第四章 兄弟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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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皇曾想把冥皇的位子交給斬風，卻被他拒絕，現在又要抉擇，心裡著實有些為難，斬風戰勝了仙人，斷戈也有極強的實力，哪個更合適，實在難以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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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海笑道：「冥皇大人，這事我們再商量吧，反正還有些日子，倉促決定沒有好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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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師沉吟道：「問題在於鬼界，我擔心他們會從中做些手腳，影響我們的安排，畢竟我們派去的人要從鬼界走，所以必須加以防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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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界肯放斬風回來，似乎說明他們還不想與我們作對，是不是可以藉這個機會與他們談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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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師忽道：「依我看不如這樣，人界的組織分明暗兩線，斬風在鬼界露過面，在人界也有人知道他，他做名義上的領袖，但他受到的關注太多，不適合打理一切，所以他的責任在於引開仙、鬼兩界的視線，而斷戈做為暗線的首領，做事就方便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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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主意好。」冥皇看著斷戈和斬風，問道：「你們兩個沒意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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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意見。」斬風覺得這樣的安排最適合自己，爽快地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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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戈深深地凝視著他，沉聲道：「我沒有問題，只是斬風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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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都明白，這樣的安排對斬風極不公平，他所面對的困難將是斷戈的千萬倍，而身邊卻又不可能有別的冥人幫忙，必須獨自面對仙界的圍攻，境況可想而知，然而，特定的身份，特定的情況，這個虛名領袖還必須斬風來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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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風，你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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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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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好！」冥皇笑了笑，道：「斬風還是紫衣冥使，斷戈以冥帥的身份進駐人界，是主持所有事務的，去人界的冥人就交給你挑選，冥武典之後把名單交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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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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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風，你受仙界追捕，身邊不適合再有冥人，我就不給你安排幫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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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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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議既定，眾人的心頭都像燃起了一團火，無不感到興奮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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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風從懷裡拿出一疊紙道：「這是我收集的武技和冥術，原來的版本還在人界，這些是我憑記憶寫下來的，其中有一項可用冥術，也許對冥界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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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冥術！」眾人大喜，這是何等貴重的禮物，斬風無私奉出，可見他的度量和胸襟，無不豎起拇指大聲讚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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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皇接下冥術卷，心裡異常的激動，卻沒有急著打開，含笑看著斬風道：「做得好，這是冥界復興的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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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風掃了一眼在場諸人，道：「修煉冥術其實就是修靈，而修靈是冥人的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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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靈？」眾人都被這新的名詞吸引，喃喃念叨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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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戈看著他問道：「什麼修靈？我們怎麼都沒聽說過？你說清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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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皇道：「我倒是聽說過一些，不過資料極少，又沒有實際的證據，不敢公開，聽說那是冥人修煉的境界，是冥人最好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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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靈，一個新的概念出現在人們的腦海中，在這之前，冥人想的只是修煉，目標也只是紫級冥帥，甚至更低，誰也沒有想過冥皇之上還有更高的層次，當然，這與冥術的失傳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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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人修真，冥人修靈，鬼人修魂，這是三界各自的發展方向，然而大多時候，我們只看到修煉的力量以及攻防作用，絲毫沒有想到自身修煉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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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皇的話深深打動了在場的人，他們的心思正如話裡所說，只想著強大，卻沒有想過層次的提升，這不僅是力量的問題，更是意識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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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四界和議的確陰險，居然把冥人根本給抹去了，沒有了冥術也就沒有人修靈，如此一來拿什麼去和他們爭？」丹師發出一陣感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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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風，你修煉了冥術？」斷戈緊盯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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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冥神之眼就是冥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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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這才恍然大悟，難怪冥神之眼極難修煉，而且攻擊力強大，原來是冥術，而不是冥武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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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皇看著斬風，意味深長地道：「斬風，自從四界大戰之後，你是第一個修靈者，說起來，你的層次應該比我們更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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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風不想說謊，坦然道：「修靈者修的是靈元九府，也就是九個層次，我剛剛進入了第三層的明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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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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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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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內一片驚歎，都用讚揚的目光看著他，當年初見他時，還是一個略帶稚氣的少年，短短數年之間，竟從一個弱小的白級冥武士，搖身一變，進入了沒有人能想像的靈元九府第三層，這是何等努力才能達到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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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靈者」斬風，他們的心裡都有些同樣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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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皇搖頭輕歎一聲，含笑道：「難得啊！想不到人界之行竟然成就了如此佳績，實在是我沒有想到的事，想必也是你努力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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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冥神之眼和紫月之瞳讓我取得了冥日和冥月的力量，我也不會有現在的成就，說起來很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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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神之眼！」冥皇苦笑道：「我修煉了這麼多年，也沒有見自己進入靈元九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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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風也很納悶，不明白連戟布都能進入環氣府，堂堂冥皇，修煉百年，進展卻如此緩慢，其中一定有些誤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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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皇大人，我把我知道的事情都寫在上面，也許對您有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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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皇苦笑道：「我知道你的用心，不過我已經老了，冥壽將盡，也用不著再修煉了，倒是年輕一輩的人應該多學學，如此一來冥人的實力就會大增，即使沒有冥術，我們也能自然創造新的冥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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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界海附和道：「斷戈，斬風，修靈是你們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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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戈對修靈極感興趣，斬風之所以變得這麼強，應該與修靈有關，他如果要變強，也只有走修靈這一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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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皇大人，我一定全力修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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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新的任命，斬風離開了皇城，回到了住所，風映殘一大早就出去了，只有硯冰一個在，見他回來立時迎了上去，含笑問道：「怎麼談了這麼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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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回人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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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人界的事太多，不然還可以在這多住一會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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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硯冰的表情，斬風知道她是發自內心地喜歡冥界，心裡也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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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呢？不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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硯冰撇撇嘴道：「一天都沒回來，不過這樣也好，我也清靜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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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和大哥之間何必鬧得這麼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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硯冰臉色微沉，淡淡地道：「我和他之間一直都是這樣，他要是對你好，我也會對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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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對我不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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硯冰秋波似地眸子微微一縮，凝視著他半晌，問道：「是真的嗎？問問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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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風頓時啞了，沉默了半晌也沒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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硯冰語重心長地道：「我不想破壞你們兄弟間的感情，只是想勸你凡事多思考一些，不要你大哥說什麼就做什麼，他野心勃勃你也清楚，任何人捲入野心之中，境況都不會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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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一向有抱負，在那裡、那種環境，也是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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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的事，你呢？你想要什麼自己應該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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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風當然清楚，他要的是冥界擺脫危機，解決完然後與流千雪過些清靜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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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武典的日子，整座冥都沸騰了，這是所有冥人最嚮往的日子，他們將在這段日子裡爆發出所有的能量，爭取每一場戰鬥的勝利，爭取身上的衣服可以換一種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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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一次的冥武典卻與以往不同，因為這是五百年來第一次有非冥人參加冥武典，而且還要挑戰十大紫級冥帥之一的斷戈，所有人都期待著這樣一場大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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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武典區的會場外已聚滿了前來觀戰的人，正有條不紊地排隊進入會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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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風根本不想見到兄長與斷戈的一戰，因為他很清楚，斷戈與兄長根本不在一個層次上，即使是他，也沒有戰勝兄長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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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失敗對於冥人來說並不可怕，反而是一種促進，但兩人的身份特殊，如果因為斷戈的落敗而影響到冥人的信心，那後果就難以預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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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映殘卻等不及了，他要盡早在冥界揚名，提升自己的威望，以達到借用冥界之力的目標，因此一大早就來了，而坐著黑獅在離地面半丈的空中飛著，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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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風和硯冰無奈地跟在後面，不想與他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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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映殘的出場的確吸引了無數的目光，排隊進場的人都在看著他，議論著他。雖然硯冰不喜歡風映殘這種姿態，卻不能不承認，他的確有一種霸者的氣勢，那是一種極度自信凝成的霸氣，張揚而狂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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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也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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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風回頭一看，原來是布揚和元蘇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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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揚凝望著風映殘的身影，忍不住感歎道：「他可真威風，鬼人能飛，仙人能飛，為什麼我們冥人就不能飛呢！實在太不公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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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風心中微動，轉頭看了他一眼，低著頭琢磨，既然仙、鬼兩界都有飛行術，冥人不應該沒有，否則五百年前，冥人就不可能壓制三界，迫使他們聯手，也就是說冥人至少有克制飛行術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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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怎樣才能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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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次與敵交戰，他都吃過不能飛行的虧，尤其是仙人，他們無一不能飛行，而且擅長遠程的仙術攻擊，根本不必近身，遇到這種情況往往都是挨打，如果可以飛行，仙人的遠程優勢就會喪失，冥人的近攻擊強者將會發揮巨大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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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我要多研究一下飛行術，也許有一天我也能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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硯冰見他沉思入了迷，輕輕推了他一下，問道：「在想什麼呢？想得這麼入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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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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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硯冰先是一愣，隨即明白了，轉眼望向風映殘，嘴角微微一撇，道：「是該學學飛行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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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我知道的冥術裡沒有飛行術，人界似乎也沒有能飛行的人，也許冥術中根本沒有飛行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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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灰心，一定會有的。」硯冰極力寬慰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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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風映殘已從空中進入了會場，人潮再次湧向入口處，排隊之餘，人們開始談論斷戈和鬼人的比試，議論聲不斷鑽入斬風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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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鬼人要挑戰斷戈城主，不知道哪個會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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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斷戈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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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會飛呀！要是一直躲在空中放冷箭，冥帥大人也無計可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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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揚也忍不住問道：「斬風，你覺得斷戈冥帥有勝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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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蘇插嘴應道：「斬風不是說過了嗎？他的實力與散仙同級，斷戈冥帥能戰勝散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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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怎麼辦？輸給自己人倒沒什麼，輸給鬼人可不得了。」布揚的神色異常沉重，面帶急色，不安地嘟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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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蘇同樣感覺到一股強烈的不安感衝擊心頭，如果是平常人比試，戰敗不過是小事，現在不再是個人的榮辱，而是關係到冥界的聲譽，就不能以平常心看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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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變得有些凝重，斬風就在旁邊，自然能察覺到，銳利的目光從兩人的臉上掃過，然後伸向會場，眼神裡湧起一種難以言喻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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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人潮，他們很快就進入了會場，會場極大，呈圓型，中央則是方型的鬥場，面積很大，分成九九八十一個正方小格，可以同時容納一百六十二人在比武，正中央的方格比其他的都大，似乎有些特定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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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壯觀啊！」硯冰忍不住發出感歎聲，武鬥會雖然見過不少，但如此規模的武鬥會還是第一次經歷，站在十萬人觀眾之中，即使小聲說話，聚合起來也是震天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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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揚和元蘇雖然不是第一次來，但經歷了這種盛大的場面，熱血在不知不覺中沸騰起來，興奮得面頰赤紅，手舞足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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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風大概是場中最平靜的一個，他的目光只停留在兄長的身上，看著他耀武揚威般在鬥場的上空盤旋，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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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風，我們要先下去了，青級的比試最先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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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斬風朝元蘇和布揚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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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蘇笑道：「走！今天一定要升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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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揚朝元蘇擠了擠眼，笑道：「你可別輸哦！要我升了你沒升，以後可就要向我行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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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蘇哈哈笑道：「要是你有那本事我也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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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兩人的背影，斬風感覺到強烈的鬥志，就像所有的冥人一樣，強大是他們的目標，也是唯一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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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後，冥皇和十名紫級冥帥都出現在會場中，坐在正北方的觀戰高台上，那裡是高級冥武士的專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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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皇掃了一眼左右，不見斬風的身影，詫異地問：「斬風呢？怎麼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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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戈搖頭道：「不知道，這麼大的盛會，他應該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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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師抬頭看了看離鬥場最遠的觀戰區，咕噥道：「他在冥界好像還是白級冥武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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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一愣，這才醒悟到斬風的身份未變，不可能出現在觀戰高台上，以他的地位來說，只能在白級的觀戰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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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皇笑道：「是我糊塗了，忘了他還是一身白衣，不過這也是冥界的特例，像他這種實力的冥人，穿藍衣也是合情合理，卻一直穿著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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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都點頭附和，斬風是冥界唯一的修靈者，早已超越所有的冥人，穿什麼衣服都是合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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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海好奇地問道：「對了，他報名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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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斷戈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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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海愕然道：「這麼好的機會，他居然不報名，我還以為他會挑戰我們之中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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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皇忽然歎道：「雖然我不清楚他的實力究竟到了何種境界，但他是冥界唯一的修靈者，真正的冥人，一切就憑他自己的意思去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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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番發自內心的感歎，立即引起了其他人的共鳴，修靈者才是真正的冥人，這是他們新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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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師點頭道：「是啊，由他去吧！他喜歡怎麼做就怎麼做，無論他穿著什麼顏色的衣服，都是冥界的強者、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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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海看著斷戈道：「你準備好了嗎？應付一個鬼人可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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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題。」斷戈還是冷冷的，面無表情，外人無法看穿他的內心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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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師沉吟道：「雖說只是普通的比試，但在這麼多冥人面前，我們不能不考慮輸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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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著，主持武典儀式的黑級冥將定川走了過來，道：「冥皇大人，可以開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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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皇點點頭，示意冥武典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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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武典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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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定川吼叫般的大喝之下，三年一度的冥武典就此開始，一開始都是青級的戰鬥，八十個鬥場都有人在比武，場面十分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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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映殘高坐空中，俯視著整個比賽會場，留意著每一場比試，從而判斷冥人的實力，以便加以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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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烈的打鬥中，時間總是過得很快，第一輪八十場比試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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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映殘忽然坐著黑獅衝到正中央的主戰台上，抬頭看著觀戰高台上的人，傲然道：「現在該輪到我了，斷戈，你敢應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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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中一片嘩然，進場之初，眾人就等著這一刻的到來，見到他公然挑戰，更是興奮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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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戈騰的站了起來，冷然掃了風映殘一眼，抬腿就往台階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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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此時，一個身影突然出現在主戰台之上，孤冷的氣質，平靜的表情，不怒而威的氣勢，不是斬風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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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我先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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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戰者們都驚呆了，斬風幽靈一般的行動震撼了所有的人，高級的都知道有「花月」之術，但能把影動術修煉到這種地步，實在難以置信，連冥皇也不禁感歎道：「這就是修靈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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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映殘也被突如其來的弟弟嚇了一跳，驚問道：「你上來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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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風抬眼環視一圈，最後看著兄長平靜地應道：「我是冥人，替斷戈冥帥應戰也是合情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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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鬧，還不給我下去，你不是我的對手。」風映殘要的是在冥人面前揚名立威，弟弟攪進來無疑會破壞整個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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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風淡淡地道：「大哥！我是冥人實力最強的人，打敗了我，其他人也用不著交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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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得極傲，這原本不是斬風的性格，風映殘一聽便知這是弟弟有心把事情都攬在自己身上，不禁又氣又急，喝道：「你還當我是大哥嗎？怎麼連我的話都不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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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的是實話，整個冥界只有我學會冥術，我才是真正的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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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映殘要的不是戰鬥的勝利，而是在冥界的威望，轉頭看著在場的人，弟弟的地位雖然不高，卻有些無與倫比的威望，甚至比高台上那些紫級冥帥還高，心裡暗道：「二弟的實力雖然不弱，但不是我的對手，要是先把他打敗，應該會有些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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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冥武典要舉行很長時間，如果效果不好再找其他人挑戰，甚至是冥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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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處，他的眼神柔和了許多，看著弟弟溫言道：「既然你決定了，我當然不能拒絕，不過我們既然是兄弟，下手也會更有分寸，你放心，我是不會傷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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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風並沒有把握戰勝兄長，他不介意戰敗，如今明若府的情況奇特，至今都弄不明白為什麼那裡的力量無法聚凝，因此勝算幾乎等於零，但他要的就是取消兄長與斷戈之間的決鬥，希望用自己的名譽來換取冥界的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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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小心了，免得我傷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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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風抬眼看著兄長，心道：看來今天還是要輸，力量無法凝聚，單靠紫藍雙嬰和元神的力量，不知能應付多久，只能堅持多久是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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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戰高台上，斷戈的臉色變得有些陰沉，銳利的目光直視斬風，似乎有些不解，也有些不滿，這是他與風映殘之間約定好的，斬風橫插一手，分明是不給他面子，心裡不免有別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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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斬風，怎麼不問我一聲？這是我的約戰！他怎麼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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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戈，回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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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皇大人，你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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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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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皇深深地朝高台上看了一眼，斬風雖然年輕，做事也常有狂氣，但這次再見他，明顯比前沉穩許多，現在這麼做一定別有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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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戈緊盯著他，眼神中充滿了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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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師看出了他的心事，微微笑道：「斷戈，事已至此，你也用不著動氣，斬風這麼做是為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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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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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師語重心長地勸道：「我們都沒有見過鬼人，更沒有與鬼人交手的經驗，貿然應戰必定會吃虧，而這個風映殘卻對我們更瞭解，此消彼長，結果難以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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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斬風有多次與鬼人交手的經驗，甚至與仙人大打出手，他替你出戰是要你看清楚這個鬼人的實力和優缺點，等你出戰之時會有更大的勝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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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戈聽得愣住了，低著頭沉吟半晌，覺得丹師的話在情在理，無從辯駁，心裡的氣也消了，神色又恢復了平靜，安然坐回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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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皇看著他這番舉動不禁笑了起來，讚道：「斷戈，你也變得更沉穩了，這才是領袖應有的氣質，不要為了小事動氣，否則做不了大事，這些年仙界騎在我們頭上，我們誰沒有屈辱，但日子總是要過下去，這樣才有機會改變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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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冥皇大人，是我太衝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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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們好好看看斬風是怎麼應戰，也許他又會給我們一個驚喜。」冥皇含笑望向斬風，這番話並不只是鼓勵，而是真心期盼斬風能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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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戰台上，隨著斬風和風映殘的出現，眾人的熱情再度高漲，一個戰勝仙人的冥人，一個能飛的鬼人，兩人之間交戰將會是何等的激烈，他們期盼著斬風再創奇跡，繼擊敗仙人後再擊敗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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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的實力在我之上，我只好動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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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風平靜如初，從容地從背上摘下長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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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映殘哈哈一笑，爽快地道：「用什麼都可以，自己兄弟切磋，沒有什麼禁忌，有什麼本事就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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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戈一眼就認出那是自己送給他的長刀，沒想到三年之後依然完好如初，心裡一陣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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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他還留著這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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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噫！」界海忽然驚呼起來，因為長刀上突然染上一抹妖異的紫色，竟與冥月之光一樣，在這寬闊的鬥場之中分外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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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丹師轉頭望向冥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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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月之力！」冥皇長歎一聲，感慨道：「紫月的力量狡猾詭詐，令人難以琢磨，整個冥界，也只有斬風能領悟出利用紫月之力的方法，聽說還在心神中種下了力量種子，為他提供冥月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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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恍然大悟，接著又是一陣歎息聲，他們天天看著冥日冥月，可誰也沒有想到利用它們來幫忙修煉，這也許就是成功者與失敗者之間的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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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月……」斷戈喃喃地念叨著，彷彿領悟到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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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天好奇地問道：「這麼說，冥神之眼是冥日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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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冥皇點了點頭，「我知道冥神之眼的力量來自於冥界，卻只能將之加用於眼睛，不能像斬風這樣從容地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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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海苦笑道：「看來我們都錯過了大好的修煉機會啊！要是早知道冥日冥月能幫助修煉，冥界的情況早就改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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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斬風成功的原因，他能留意到我們無法留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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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師含笑道：「今天之後，想必冥人們都會開始留意冥日冥月，也許還會有第二、第三個斬風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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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看。」界海的一聲呼喚，使他們的注意力又回到主戰台上，當目光掃見風映殘雙手的黑色亮光之時，臉色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