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aterling 2010-2-1 01:29
荳莎-麻辣天後學院之1-愛你不聰明(限)
若要認真說起來,這情況是有一點給他詭異
她跟他只是連打招呼都不曾的超不熟鄰居
但是對于他的"豐功偉業",她可是如數家珍!
大家都說他是天才,巴結奉承他都來不及
只有她知道他的"真面目",所以她是能有多遠閃多遠
可惜她不怎麼聰明的頭腦哪斗得過他的"算計"
呆呆的被吃干抹淨不說,還被家人"捉奸在床"──
嗚……這下要怎麼解釋她跟他真的"沒有關系"?
如果說這一切都是他"情不自禁",她也就認了
偏偏事實的真相不是這麼簡單
听他的損友說,他有個不為人知的怪癖
而這個怪癖,正是他之所以與她牽扯的原因…
waterling 2010-2-1 01:30
楔子
幾個嬌俏的少女笑語盈盈的走在校園大門口前的大馬路上,三月的涼風一吹,帶起幾聲驚呼,為這學期的開始帶來嬉春的活力。
充滿英式建築風格的大門上掛著個大大的匾額,蒼勁的字體分別用中文和英文寫下清楓學院的大名。
清楓學院,現在雖然是一所男女兼收的高中,但前身是一所私立的女子高中,而且還是培養出許多名媛和貴婦人或者是商場強人的女校,所以沖著過往校友的良好名聲,每年都有許多學生捧著大把大把的鈔票進來就讀。
而學校為了培養學生的自主能力,教學方法也類同日本的教育一般,讓學生自組學生自治會管理一些平常的大小事。
不過自從去年剛選上的學生會成員上任後,大家私底下又給了那些掌握大權的學生們一個稱號--
天後。
沒錯!根據校園里的小報記載,學生會里的幾個成員,不但將繁雜的學生事務處理得盡善盡美,甚至其強悍的處事風格,讓師長們都要退讓三分,說是清楓學院內掌管大權的天後也不為過。
目前冠有天後之名的幾位干部們分別為以下幾位--
會長,浦思南,一舉一動皆像是最高標準的禮儀手冊,美麗的淺淡笑容讓人常常不自覺的落入美麗笑容的陷阱中,卻是最讓人無法捉摸的天後之首。
書記,鄂春陽,溫柔婉約,是新娘學科中的高材生,雖然沒有其他天後般懾人的美貌,但是獨特的氣質卻讓人無法視而不見。
財務兼副會長,賢雨西,言詞犀利,決策手段明快,是事業科號稱百年來最優秀的學生,更有清楓總管的稱號。
公關,婁沛冬,雖一樣為事業科的學生,但是學業成績卻不怎麼樣,唯有公關外交的科目號稱是第一把交椅,甜美的笑容搭上超厚的臉皮,讓清楓學院自她上任以來,贊助資金絡繹不絕。
最後是機動組組長,王筱凌,意外中的天後,入會成為干部的原因至今不明,而她最能夠引以為傲的就是以充沛的體力到處支援清楓學院內的大小活動,讓每個活動都能圓滿落幕。
這幾個名稱響亮的大美人,在現在男女交往風氣盛行的世代,更是讓人好奇她們的愛情故事。
只是半年過去,幾位天後們的身邊還是沒有半點動靜,讓校園里的小報社忍不住蠢蠢欲動想挖出這些高高在上的天後們的戀愛情事,是否也像她們本身一樣轟轟烈烈?
所以從本期開始,特派敝人我,毛小綠,來替大家做現場的實況報告。
而為了讓各位同學都能快速的掌握毛小綠所打听到的第一手消息,清楓學院的戀愛現世報即將發刊,請各位同學敬請期待天後們戀情的相關訊息!
waterling 2010-2-1 01:30
第一章
他是我的鄰居。
說更明白一點,是連打開門見了面都不會打招呼的超不熟鄰居--雖然印象中,我們也沒打過招呼啦!
不過有沒有打過招呼不是重點,重點是,對于這個鄰居的豐功偉業,我可是熟到不能再熟了!
為什麼咧?
當然我不是偷窺狂,我也沒這興趣也沒錢去調查那家伙,我對他的一切了若指掌,完全都得歸功于我有一個喜歡到處去串門子的老媽跟鄰居們建立起的良好關系,才能獲得種種的情報,所以我才能知道原來世界上還是有這種不像人的家伙。
我三歲的時候在做什麼呢?除了耍白痴、流口水外,我實在是想不出身為一個正常的小鬼還能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來?
而他三歲的時候則是通過國家不知道哪個沒名的測驗,被證實有著高人一等的智商,直接跳級到國小二年級去當最小的資優生去。
然後時間一跳到我國一的時候,我依舊除了耍白痴外,還開始了我純純的少女情懷,天天盯著偶像的照片流口水。
他呢?隨著年齡的增長,做的事也越來越夸張,他快速的上完國中、高中的課程後,還申請到美國的知名大學,在我國小畢業的那一天,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的拎著行李到美國去了。
雖然他人在美國,但是拜現在科技發達所賜,跨了一個不知道是太平洋選是大西洋的海,他的消息依舊沒間斷的傳到我的耳中。
只是最近事情忽然變得有點不對勁……
王筱凌停下打字的動作,看著剛剛打上網志的文章,露出一臉驚慌和不敢置信的表情。
我的媽啊!她寫這什麼東西?活像是七老八十的阿婆在寫自己的回憶錄一樣。
她可是青春無敵活潑可愛的高中美少女耶!怎麼可以寫這種……這種有辱她美少女名號的怪東西呢?
她絕對絕對絕對不是因為最近一個月來,都沒听到她那個超不熟鄰居的豐功偉業而覺得心浮氣躁,也不是因為最近老媽鄰居那種活像什麼事都沒有的態度熊熊的惹毛了她……
好吧!或許是有那麼一點……
望向窗外隔壁那個與她相鄰的房間,也是那個不熟鄰居到國外去之前的住處,然後她再看向螢幕上那篇未完的網志。
輕輕嘆了一口氣,她嬌俏的臉上有著一瞬間的恍神,然後打下結語--
我雖然沒跟他打過招呼,也跟他很不熟,但是沒听見他的消息,我不得不承認,其實……我真的……或許……有點想他……
想著那個我一點都不熟的鄰居。
*** ***
拖著一夜沒睡好的疲累身軀,王筱凌硬撐著快掉下來的眼皮,慢慢一步一步的飄進教室里,看準自己的座位,隨手把書包扔著,打算趁著老師還沒來之前趕緊補個眠。
但是損友是交來干嘛的?
就是在你已經淒慘萬分的時候,不忘還來順便潑盆冷水、丟幾塊石頭的人。
坐在一邊她的最大好損友,林詩芬,一見到她精神委靡的飄進來,沒有半句慰問就算了,劈頭就是一句,「筱筱,你又跟你哥A了什麼新貨啊?內容很猛喔?看你還掛著這麼大的黑眼圈……」說完還不忘推了推她,然後一臉噯昧的笑著。
王筱凌沒好氣的回著,「猛個屁!我像是整天都在做那種不正經的事的人嗎?」
林詩芬听到她的回答,愣了三秒,接著一臉嚴肅的看著她,「你有做過什麼正經的事嗎?」
听听這是什麼話?王筱凌差點被她氣到說不出話來。
不過可憐的是,她竟然也沒辦法反駁。
「你……好,給我記著,我以後一定要做點正經事讓你看看!」王筱凌一邊撂著話,一邊調好姿勢打算繼續補一下眠,畢竟要做正經事也是要體力嘛!所以現在還是讓她先眯一下好了!
可惜交個白目損友就是不知道什麼叫做適可而止,她才剛趴下去,林詩芬馬上又把她拉起來,「筱筱,不要趴了啦!今天听說會有轉學生來我們班耶!」
「然後呢?」王筱凌懶洋洋的隨便問問,眼皮就要再度閉上。
「什麼然後啊?」林詩芬硬撐住她快要闔上的眼皮,然後一臉夢幻的說著,「筱筱,听說那個轉學生是帥哥耶!你不是最喜好男色了嗎?听到有帥哥要降臨,還不趕快提起精神擬定作戰計畫!」
又不是三太子附身,還降臨咧!王筱凌隨口嘟囔著。
「擬定作戰計畫……要做啥?」
林詩芬夸張的往她的後腦勺一拍,讓她白皙漂亮的額頭直接敲上桌面,發出清晰的一聲,「做什麼?當然是來個攻略大作戰,把好貨色留著自己用啊!」
完全沒注意到那道清脆響亮的聲音是怎麼來的,林詩芬兀自陷在自己的想像中,傻呼呼的直笑。
「林詩芬!你竟敢推我的頭去撞桌子,你好樣的!」原本想睡覺的欲望完全因為剛剛那一下重擊而煙消雲散,現在她最想做的就是--痛宰林詩芬這個白目女。
終于察覺到情勢不對的白目女,滴著冷汗一步步往後退,「冷靜、冷靜!無敵美少女會因為生氣老化得快喔!」
王筱凌嘿嘿冷笑,「現在才跟我說這個會不會太晚了?林詩芬,你準備受死吧!」
就在一如往常兩人追逐戰要開始時,一個突然走進教室的人影,讓王筱凌停下了所有的動作。
那雙修長筆直的雙腿、白皙清秀的臉龐、一副沒啥樣式的金框眼鏡,還有一貫的清冷表情……活脫脫就是她那個超不熟鄰居的化身。
為什麼說是化身呢?因為照理來說,如果她那個超不熟的鄰居回來的話,隔壁應該會歡天喜地敲鑼打鼓的到處宣傳才對啊!
該不會她剛剛撞桌子一下,腦震蕩下吧?
一想到最合理的解釋,王筱凌露出一抹了然的笑容,然後朝避到門邊的林詩芬勾勾手指,「林詩芬,還不快過來扶我到保健室,我很確定我應該被你剛剛那一推撞到腦震蕩了。」要不然怎麼大白天的就出現不可能出現的幻影呢?
「蝦米?」林詩芬懷疑的看著她。腦震蕩的人會這麼活跳跳的?還指使人過去扶她?該不會是騙她過去受死的手段吧?
嚴子孝站在門邊,一雙清冷的眼直盯著那個對他視而不見的王筱凌,淡淡的吐出一句,「王筱凌。」
听到那個被她認為是幻影的東西叫出她的名字,王筱凌愣了一下,接著表情變得嚴肅的看著仍然縮在門邊的白目女,「林詩芬,還不趕快過來扶我去保健室,你看我連幻听都出現了,代表我腦震蕩得很嚴重了。」
「你不會是唬爛我過去受死的吧?」林詩芬有點懷疑的看著她、不過還是相當有良心的走了過去。
王筱凌嗟了一聲,接受著她的攙扶往門口走去,「沒啦!你看我連幻覺都摸得到了耶!這代表我是真的很嚴重了啦……」
等等,她摸到……幻覺?
林詩芬這也才注意到一直站在門口的人,態度馬上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她甩開王筱凌的手,拿出手機趕快照下這經典的美男照。
嚴子孝看著那不把他當人看,還在他身上摸來摸去的小女人,「摸夠了吧?」
王筱凌無法再自欺欺人下去,她慢慢的抬起頭,看向那張清冷的俊臉,抖著聲音說︰「嚴……嚴子孝?!」
「很高興你終于把你的腦子給拿出來用了,王筱凌!」
看著他,王筱凌只覺得從早上到現在仿佛都還在作夢一樣,不過這個夢……似乎真實了點。她逃避現實的想著。
*** ***
台上老師侃侃而談的講著課,王筱凌則是心不在焉的抄著筆記,思緒回到十分鐘前。
嚴子孝,她那個超不熟鄰居保持著一貫高深莫測的表情,笑完她沒腦子後--雖然他沒笑出聲來,他就自動自發的走到她後面空著的位子坐下。
她什麼都還來不及的問,老師就走了進來開始介紹,這個據說「剛從國外回來,課程可能會跟不上,需要各位同學好好照顧」的轉學生。
真是欺騙大眾啊!王筱凌在心中吶喊著。
整串話里只有剛回國那句是實話,其他的根本就是狗屁!
他哪里需要人家好好照顧了?
他哪里課程會跟不上了?
高中課程他早就不知道什麼時候就上完了,甚至都已經到國外拿了一堆不知道名字的學位了。
如果說這種課程他會跟不上的話,那他們這種普通人是要他們去跳海嗎?
她越想越氣憤,趁著老師轉過頭繼續講解的時候,快速的轉過頭,「你到底來這里做什麼?」
坐在她身後的嚴子孝,看著她白皙的臉蛋染上紅撲撲的色彩而感到有趣,對她的問題置若罔聞,反而直接動手捏上她的臉頰,「軟軟的,很像包子。」
忍耐、忍耐!天才的腦子結構跟我們的不一樣。
深吸了一口氣,王筱凌一把拍開他的手,忍住想掐死他的沖動後,繼續問道︰「你在胡說什麼?嚴子孝,你不要給我扯開話題!」
看著被拍掉的手,感受著手掌上的余溫,嚴子孝表情不動的反問了回去,「學生除了上課還能做什麼?」
她的臉頰捏起來軟軟的,就不知道咬起來會是什麼感覺?
握緊雙拳,她刻意壓低聲音,忍著不讓想發飆的聲音傳到正在寫黑板的老師耳里,「嚴子孝,你不要把我當白痴,你出國前明明就把高中課程都上完了!」
一听到這話,他才終于願意正眼瞅著她,輕輕的挑了挑眉,「喔!原來你對我的事這麼關心,連我什麼時候拿完學位都知道。」
一被抓到話里的把柄,她支支吾吾的想否認,卻更顯得欲蓋彌彰,「什麼?我……我才沒有,誰……關心你了!」
「沒有嗎?那我什麼時候出國的?」他若無其事的拋下一個問句。
「這也會忘記?就我國小畢業的那一……」看著他平淡無波的臉上露出淡淡嘲弄的笑意,她這才知道自己乖乖的被人套出話來。
Oh!My Good!說不關心人家,卻連他什麼時候出國的日子都記得那麼清楚,就算他不是個天才,也都該知道她有多麼的口是心非了,更何況坐在她後面的,剛好就是一個天才。
啊啊啊啊!這時候就很怨嘆為什麼她的身體這麼的「粗勇」!至少可以假裝昏倒,才不用看他那種要笑不笑的臉。用手包住臉,王筱凌在心中不斷的哀號著。
「這叫不關心我?」他似笑非笑的說著,臉上卻有著捕捉獵物的眼神,一閃即逝。
「我……我不跟你說了!上課、上課!」她馬上轉過頭。
兩人之間第一次交手,王筱凌大敗!
******
王筱凌冷著臉,走在回家的路上。
臉色不豫不是因為今天考試她考了一個鴨蛋,而坐在她後面那個天才考了一百,當然也不是因為今天體育課,她一反常態的在做操的時候跌了一個狗吃屎,還好死不死的跌在那個天才前面。
哈!她才不會為了這種小事而不爽!讓她不爽的是……
「為什麼你一直跟著我?」她今天一整天在他面前丟了那麼多的臉了,難道他還看不夠,連回家都不能放過她嗎?
「我們是鄰居。」他也停下腳步,站在離她兩步的地方,口氣一樣淡的沒什麼變化。
「不要跟我說那兩個字。」鄰居、鄰居!又不熟,干嘛一直掛在嘴邊說!「我們很不熟,OK?」
「再不熟,我還是住你家隔壁。」簡單又明了的事實。
這個人講話一定要這麼的討人厭嗎?
「就算是這樣,你就不能閃邊去嗎?干嘛要一直跟著我!」她氣呼呼的又把老話拿出來講。
他也不羅唆,「這條路最近。」
她被他的話堵得漲紅了臉,開始不理性的嚷嚷,「那……那你走前面!就是不要跟在我後面!」
他靜靜的看著她,然後挑了挑眉,嘴角揚起一抹笑,「這樣就換你跟著我囉!」
蝦米?要她走在他後面?
雖然以前她偶爾會不小心的瞄到他房間看到他換衣服,但是要她像個變態跟蹤狂一樣走在他後面,她才不要!
「不要是吧?那走吧!」他順理成章的走到她身旁,拉起她的手走著。
「喔!」她傻傻的回應,完全沒注意到隱藏在他眼鏡後的眼神,有著得逞的得意。
傻綿羊遇上精狐狸。
第二回合交手,愚蠢的綿羊傻傻的在不知不覺中再度落敗。
*** ***
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今天那個超不熟的鄰居握著我的手一起回家的時候,我竟然沒有一把拍開他的手?
而且最怪的是,我竟然還覺得心跳變得好快,而且那時候仰看著他……我忽然發現這個鄰居其實長得還滿帥的嘛--只是嘴不要這麼的眨,個性不要這麼的冷就好了……(哈)
今天真的很怪,除了回家發生的那件事以外,更怪的走,我竟然會為了數學考了零分而覺得很丟臉。
我媽要是知道我突然對分數這麼的有羞恥心的話,一定會感動得痛哭流涕。
我考零分又不是第一次了,有什麼好丟臉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看著他那種眼神,好像自己考成這樣,似乎很罪該萬死……
啊啊!找到底是怎麼了?我該不是發春了吧?所以整個人都怪怪的?
算了!今天就先把沒看完的片子,先讓給老哥看吧……
「筱筱,下來吃飯了。」
王母喚人的聲音從樓下傳來,讓對著電腦狂打的王筱凌不得不停下來,乖乖的下樓吃飯。
拖著佣懶的身軀,穿著一件超隨便的小可愛還有短褲的她,剛拐進廚房,發現那不應該出現在她家的人時,一雙像貓似的大眼瞠得超大,然後大叫出聲,「你……你為什麼會在這里?」
嚴子孝稍稍舉高手中的飯碗讓她看清楚,「吃飯。」
又是一句簡單的回答。
吃飯?她當然知道他拿著碗,還坐在她家的廚房里是在吃飯,可是重點是,為什麼他是在她家吃飯?
「你為什麼會在我家吃飯?」她快步的跑到他面前握住他的筷子,不讓他繼續若無其事的吃飯。
看著她穿著清涼的往他跑來,再看向她小手包裹住的不只是他手中的筷子,還有他的手背,柔嫩的觸感、誘人的視覺效果,他的眼神忽然變得幽黯,「你在家都穿成這樣?」
等她一變為他的專人所有物後,她這副模樣只能在房間穿給他看見,就算是她的家人也不準一窺她這麼清涼誘人的模樣。他暗忖著。
這個男人怎麼這麼愛答非所問?還管她在家穿什麼,會不會撈過界了啊!不過就是一件小可愛和短褲嘛……
「啊!不準看!」終于發現自己到底穿得有多清涼在養眼前男人的眼,王筱凌又羞又窘的遮住他的雙眼,急著嚷嚷,「嚴子孝,把你剛剛看到的統統忘掉。」
「要我忘掉也不是不行。」他薄唇微微勾起,被遮住的雙眼掠過一抹狡詐的精明,「不過……」
她警覺的盯著他,似乎察覺到他話中危險的味道,「不過怎樣……哇--」
他反手拉住她遮住他雙眼的手,讓她順勢趺坐在他的大腿上。
「嚴子孝,你做……唔!」抗議的話還沒說完,她紅艷的小嘴便被他霸道的薄唇給緊緊覆住。
「你做什麼?」回過神後,她推開他的唇,眼里有著滿滿的驚訝。
這……為什麼他要吻她?
嚴子孝單手摘下金框眼鏡,一手還是緊抓著她不讓她逃走,溫熱的氣息撲過她的耳際,「我正在做什麼不是很清楚嗎?」
他冷冷的聲音還是一樣沒什麼起伏,但是那不斷襲向她耳際的氣息和摘下眼鏡後像是會電人的雙眼,讓她不禁漲紅了臉,吶吶的說不出話來。
看著她傻呼呼的樣子,他嘴角微勾的抬起她的臉,輕啄了她的紅唇一下,然後蜿蜒而下,來到她美麗縴細的脖子上,深深的烙下一個紅痕。
「痛!」她痛呼了一聲,在沒有預警的情況下被他松了手,她整個人呈相當不雅的姿勢跌坐到地上。
waterling 2010-2-1 01:30
第二章
「哎呀呀!怎麼連坐都坐不好?」王母手上端了盤剛炒好的青菜,一邊叨念著以不雅的姿勢坐在地板上的女兒,一邊熱情的招呼著嚴子孝,「子孝,我這個女兒就是這麼的懶散不爭氣,王媽媽希望你好好幫筱筱補一下,讓她不會老是考了一堆鴨蛋讓王媽媽看到暈頭。」
還處于被嚴子孝吻的震撼之中,王筱凌只能怔怔的听著自家老媽不怕丟臉的損著她。
他……他不只吃她家的飯還吻她!
這世界上還有沒有天理啊?有人來別人家吃飯還順便吻人當作甜點的嗎?
「嚴子孝,你給我說清楚,你到底是想怎樣?」憤地跳起身,她不滿的指著他。
「吼!我怎麼會生出你這種女兒喔!頭腦不好也就算了,連應該要有的禮貌都沒有。你看看人家子孝,腦子聰明就不用說了,看看人家連吃個飯都是安安靜靜的,哪像你,活像是從山上跑下來的野猴子一樣……」王母嘮嘮叨叨的念著,一邊不忘幫嚴子孝夾菜盛湯,像伺候大老爺一般。
「媽……」什麼嘛!到底誰才是她女兒啊!王筱凌不滿的跺著腳。
她媽把嚴子孝捧得這麼高,她媽都不知道嚴子孝這個披著人皮的大色狼剛剛掠奪了她清純紅唇的第一次呢!
她就知道其實她一定不是她媽生的,要不然怎麼把她比做野猴子!
「媽什麼?」王母瞅了她一眼,不以為意的繼續說著,「我有說錯嗎?」
「哼!」反正她就是不聰明又沒氣質啦!王筱凌賭氣的別過身去。
王母才不理會她,自顧自的說著,「幸好人家子孝願意撥空來教導你這個沒開化的野猴子。」
「什麼?!」王筱凌驚訝的回過身,「要他來教導我?」那不就像是把一只雞給拔了毛,送到狼窩前面說請吃它嗎?
「是啊!」王母睨了她一眼,然後回過頭看著嚴子孝,又是露出諂媚的笑容,「子孝,我這個不成材的女兒就麻煩你多多指導了啊!」
「媽,我才不要咧!」她寧可喝蠻牛喝到爆血管,也不要讓這個心懷不軌的大色狼跟她單獨在一個房間里。
「什麼不要?」王母難得嚴厲的說著,「你以為憑你那顆腦袋能夠考上大學?」每次考試不是鴨蛋就是個位數,讓她現在一看到女兒的考卷就快昏倒了,還敢說她不要人教!
王筱凌為難的還想據理力爭,「可是……可是他……」他心懷不軌耶!誰知道他對她有什麼企圖!
「反正人家就是不要他教啦!」想不出個理由來,王筱凌索性使出耍賴這一招,打算蒙混過去。
「不要?」王母冷笑道︰「那你說,你還能從哪里找到一個可以壓住你讓你乖乖念書的人呢?」
壓住?就怕他壓住她啊……
王筱凌眼角一瞄,看到嚴子孝唇角露出的笑意。
他的壓住跟她媽想的壓住,一定差了十萬八千里。
「好了!這件事我說了算!」王母案板一拍,此事就此定案。
王筱凌哀怨的望著一旁冷笑的嚴子孝,不禁無奈的想著,嗚嗚……她要被賣給這個不熟的鄰居了啦!
*** ***
「子孝,三樓的書房就給你們用,除非有事叫我們,要不然我們不會上來打擾你。」王母笑臉盈盈的看著嚴子孝說著。
察覺自己的衣角被人扯了扯,王母掛著笑意的臉,在看向躲在她身後的王筱凌時,馬上一百八十度大轉換,換成一張後娘臉,「給我乖乖听子孝的話,好好的念書,否則你就慘了!」
「媽……」王筱凌哭喪著臉,最後的一絲希望破滅。
「不要叫了,還是趕快念書吧!」
砰的一聲,書房的門被王母重重的關起,斷絕了王筱凌想逃離的唯一念頭。
因為嚴子孝就站在門口,似笑非笑的瞅著她。
他往前跨了一步,她連忙警覺的倒退了三步。
他又往前跨了一步,她又繼續往後倒退了三步,可惜正要踏出第三步的時候,她發現一個可悲的事實--
那就是她已經無路可退不說,嚴子孝的長腳還跨了第三步,站在她的面前。
她像是要被宰割的魚一樣,只能憋著氣等著他……
他俯下身,兩手固定在她身側的兩旁,將她緊緊的鎖在懷中無法動彈,「你很緊張?」
她結結巴巴的回著,「沒有……我才……才沒有。」
他輕笑胸膛的震動,明顯的藉著兩人貼近的距離清晰的傳達給她,「那你應該也知道我接下來要做些什麼囉?」
什麼?他想要做什麼?王筱凌驚駭的瞪著他。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而且這個男人又有不良的前科。她的臉蛋忽然爆紅,以前看過的色情片的內容開始不停的在腦子里流轉。
他是會像日本變態大叔一樣賊笑的壓住她叫她不要叫,還是像她上個禮拜看的那本國外十八限小說一樣,對女主角做盡變態的動作?
哇哇哇!光是腦海里能夠幻想出來的場景,就已經足夠讓她心跳加快、小臉漲紅,興奮……不是!是害怕到不能自已了!
雖然臉上透露著所有不純潔的心思,但是為了少女的矜持,王筱凌還是硬著頭皮,死鴨子嘴硬的硬勘,「念書就念書啊!除了念書還能做什麼?」
他不以為然的嘖嘖出聲,透過鏡片下的雙眸,散出著深深的憐憫,他輕佻的勾起她的下巴,「小貓咪,除了讀書外,我們能做的事可多著了。」
純正的美式發音英文從他的嘴里說出,恍若香醇誘人的美酒讓人沉醉,不知道會勾走多少女人的芳心。
可惜……還是有不識貨的呆子存在,而這個呆子,剛好就是眼前的這一個。
王筱凌小臉發愣,紅唇微微張開,呆望著他,「蝦米?」
听到她刻意用美式發音說出台語的問話,他不禁愣了一下,然後滿臉嚴肅的看著她,「看來你需要補救的不只有你的數理,你的英文我看程度也不怎麼樣。」
「我……我……」她漲紅了臉,只差沒想挖個地洞跳下去,把自己埋起來。
看看她做了什麼好事!一整天出的糗還不夠,竟然還自找死路的在她的蠢事排行榜上又錦上添花的加了一件。
難不成她真的是豬頭轉世嗎?怎麼都學不會教訓啊!
「我什麼?」他臉色一變,所有挑逗和多情的表情迅速的消失在臉上,換上的是常見的冷凝和嚴肅,然後將一疊的課本還有習題擺到她的眼前,「今天沒做完這些不準走。」
「什麼?這麼多喔?」她瞠目結舌的看著那一大堆,忍不住發出哀號。
他冷眼一瞪,她馬上噤聲不語,乖乖的坐到書桌前,拿起第一本習題開始寫。
我寫我寫我寫寫寫……
王筱凌一邊不甘願的寫著習題,一邊偷瞄著活像貴公子一樣坐在一旁監視她的嚴子孝。
微淡的發色配上看起來很好摸的短直發,臉上掛的是金框眼鏡也遮不了的漂亮眼楮,還有高挺的鼻粱、微薄有形的雙唇……一副就是很秀色可餐的樣子……
啪!
意識到自己竟然在稱贊那個嘴巴壞,連心地也壞的家伙,王筱凌忽然一掌打向自己的額頭。
王筱凌,你是被林詩芬那個花痴給下了符水啊!居然稱贊起那個家伙的臉蛋,趕快清醒一點吧!他現在可算是看管你的牢頭耶!你有听過哪個監獄里的犯人沒想將牢頭給「砍八段」,反而還覺得牢頭秀色可餐的想要吞了他喔?
會這麼想的應該不是到監獄里去,而是到精神病院了吧!
「王筱凌,你在發什麼呆?」嚴子孝冷睨著她,惡劣的看著她被他突如其來的聲響給嚇得差點從椅子上滾下來。
這個小妮子從坐下到現在沒幾分鐘,她的表情就換過一個又一個,手上的筆雖然沒停過,但是看她那副心不在焉的模樣,他可不認為她真的有將題目好好的看進去。
「嚴子孝,你想嚇死人啊!干嘛突然那麼大聲叫人?」王筱凌拍了拍胸脯,剛回神的她只差沒站上桌子指著他大罵。
「你要是沒在發呆,好好的寫你的習題,會被我給嚇到?」嚴子孝冷冷的瞪了那個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他面前放肆的「卒仔」,冷冽的話語不留情的繼續發動,「還不認真點,不怕以後會退化成一只只會吱吱叫的野猴子嗎?」
什麼?她會退化成一只野猴子?
士可殺不可辱,就算她沒那種破表的智商,但她至少也比一只猴子高尚好幾個等級吧!
「嚴子孝,你少瞧不起人了,這種程度的題目,我連閉著眼楮都寫得出來,更何況我剛剛只是小小的發呆了一下而已。」她囂張的拿高習題放到他的眼前,打算讓他好好瞧瞧她也是有過人實力的。
他正視著習題,然後眉頭打起一個又一個的結。
他皺眉的表現讓她不禁沾沾自喜了起來,小臉抬得半高,驕傲的說著,「看到沒?這就是本姑娘的實力。」
「實力?」嚴子孝冷笑著,蘊含深意的輕問。
「就是!」哈哈!嚇到了吧!看他還敢不敢這麼瞧不起她!
他把習題轉回她的眼前,讓她好好看清楚習題上她的杰作,「只會寫我名字的呆瓜也叫做有實力?」
像是火箭忽然沖到她的腦子里,把思緒整個給炸得支離破碎一樣,她看到習題上寫滿了嚴子孝三個大字,只覺得她快昏了。
什麼叫做自作孽不可活?現在她親身體驗這句話了。
嗚嗚……媽啊!趕快來救你的女兒離開地獄吧!王筱凌欲哭無淚的在心中哀號著。
*** ***
陽光和煦的透過窗簾照進房內,窗外的麻雀還是一樣吱吱喳喳的吵得煩人,一切都是一如往常,但是臉上掛著黑眼圈,慢吞吞的穿著制服的王筱凌可不這麼想。
一早醒來,王筱凌很想說服自己昨天的一切不過是作了個惡夢,可是看著穿衣鏡里的自己,睡眠不足而產生的黑眼圈,還有一整晚受到精神轟炸的疲憊感,讓她這個自謝為青春無敵的活潑美少女,忽然憔悴得有了老女人青春不在的悲哀。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個大壞蛋嚴子孝害的!
她氣憤的戦緊拳頭,不停的捶打著床上無辜的枕頭出氣。
雖然他昨晚沒真的讓她將全部的習題寫完才放人,但是寫了整整一大本習題的她,卻還是絞盡了她所有僅存的腦汁。
她最生氣的不是他種種惡劣的行為,而是氣他都已經做了這麼一堆人神共憤的事了,她竟還是會不停回想著他薄唇的觸感,和他靠近時輕呼在她耳際的氣息。
這才是讓她睡眠不足的主因。
恨啊!她居然被他的男色所左右!
陷入自我厭惡情緒里的王筱凌,緩緩的走下樓,恍神的听著老媽不知所雲的碎碎念,然後慢慢的穿上布鞋,再拿著打包好的早餐走出門外,看到一個人影出現在眼前,她的腦袋完全無法思考,只能傻愣愣的看著嚴子孝。
陽光下的他,俊美得恍若披著金紗的神只……
就在她呆呆的盯著他的同時,嚴子孝也一樣瞬也不瞬的望著她。
這個看似有著點小聰明的怪女生,實際上卻傻愣的讓他總是差點維持不住良好的形象,在她眼前做出超乎常軌的舉動。
從以前就是,雖然她自以為他們是很不熟的鄰居,但是她卻忘了他們的房間甚至距離不到兩公尺,在他出國之前,總是听著隔壁俏鄰每晚生動的聲音入睡,是他不為人知的小秘密,而到了國外後,他也會不著痕跡的透過父母打探她的最新消息。
要不是那天他看到了「那個東西」,他也不會突然回來,打算將這個他看了多年的小東西正式納入自己的羽翼下。
雖然他們同年,可是就他來說,她根本還只是個長不大的孩子--除了身材已經完完全全是一個小女人的姿態正等著他去采擷憐愛外……
他慢慢走向前,看著她傻呼呼的盯著他的臉,嘴角難得的勾起一抹無害的淺笑,「我等你好久了,好久好久……」
隨著他不斷的靠近,他俊美的臉孔也不斷的在她的眼前放大,兩人間近到不行的距離讓他的氣息充盈她的鼻間,然後他低沉的嗓音逐漸消失在兩人唇瓣的交合處……
不像昨天晚上張狂的攫取,他緩緩的舔舐她的紅唇,半勾引似的挑逗出她青澀的反應,讓她嬌喘著微啟紅唇,讓他狂肆的唇舌探入她的口間,溫柔的引導著她,讓她也能隨著他的調情而做出回應。
兩人間的熱力不斷延燒,直到他發覺懷中的人兒似乎快喘不氣來了,才心不甘情不願的收手。
趴在他的身上喘著氣,整個腦子活像變成一團爛豆腐的王筱凌完全無法思考,但是她還是忍不住問出從昨天晚上就一直困擾著她的問題,「為什麼……吻我?」
*** ***
為什麼吻我?
這個問題嚴子孝沒有回應,只是莫測高深的看著我,然後拉著我一起上學,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啊啊啊!我真的好想知道那個男人心里到底在想什麼?為什麼莫名其妙的吻了我,卻又不說為什麼?
就算是心血來潮一次兩次也就罷了,就連到了下課時間和午休時間,只要一逮到兩人獨處的機會,他就將我給吻得暈頭轉向,這樣我還要不要上課啊!
而且現在每天還要跟他關在書房里,面對面好幾個小時……
唉!為什麼世界上沒有一種機器可以告訴我,嚴子孝心里到底在想些什麼!
*** ***
靜默。
王筱凌和嚴子孝兩人坐在書房里,除了紙筆接觸的摩擦聲之外,整個空間安靜得不可思議。
佯裝很認真的寫著今天考試檢討的王筱瀆再度用眼角瞄著端坐在一旁,不知道在看著什麼研究報告的嚴子孝。
沒想到他也抬起頭來,剛好抓到她來不及閃躲的眼角余光,「我的臉上有答案嗎?要不然干嘛一直盯著我?」
「少臭美了,我……我又沒看你。」為了掩藏偷瞄他被抓包的尷尬,她連忙低下頭,看著一大堆的XY、數字和符號在眼前飛舞。
她是中邪了嗎?竟然會不受控制的一直猛盯著他!
王筱凌,你要振作!不要被敵人的男色給誘惑,不要忘了他是個多麼卑鄙無恥、奪走你清純少女之吻的超級大壞人耶!你沒半夜起來釘草人下降頭詛咒他就已經很對不起自己了,居然還恬不知恥的不停偷看他?這樣你不覺得丟臉嗎?
「沒看我?」嚴子孝不以為意的挑了挑眉,放松的摘下眼鏡看著她,「那告訴我,你現在在算什麼題目,嗯?」
拿下金框眼鏡的嚴子孝,單眼皮的電眼散發出智慧的誘人光芒,讓正對面的王筱凌心跳猛地失序,結結巴巴的突然說不出話來。
這是犯規!犯規!怎麼可以用那雙眼楮來問問題!
「我剛剛……剛剛……」腦子一片混亂的她根本就忘了自己到底拿了哪本習題來做,最後的印象只剩下XYZ不停的打轉……所以是英文吧?「我剛剛在做英文習題的練習。」
「英文?」他若有所思的笑容再度揚起,一手抽開她緊抓的習題本,一把將她拉進懷中,「那讓我來幫你溫習一些單字吧!」
waterling 2010-2-1 01:31
第三章
什麼?
王筱凌還沒來得及反應嚴子孝話里的意思,他炙人的體溫和吐息就已攫住她所有的知覺。
「吻也有分很多種的說法,譬如這種就是禮貌性的吻。」他輕捧著她白嫩的臉頰,在她的紅唇上輕落下一吻,「這就是Kiss。」
「然後接下來,osculate也是接吻。」
這次的吻加深了一點力道,他的舌頭還特意的在她的唇瓣上舔舐了一下,讓她差點驚嚇的跳出他的懷里。
「最後絕對不能忘的就是這個,French-kiss。」兩人臉傍著臉,幾乎沒有半分空隙,他低低的輕喃,誘惑著被他的舉動給震懾住的小綿羊,乖乖的張開口讓他的舌能夠一舉攻佔她的檀口盡情的挑弄。
「唔……」她在他嫻熟的攻勢之下,只能趁著兩人唇舌交纏的空隙發出嚶嚀,雙手也早已背叛理智,忘情的環住他的頸項。
一吻方畢,他梢梢推開仍沉迷于剛剛熱情擁吻中的小妮子,戴上了放在一旁的金框眼鏡,收起調戲狎弄的神色,冷靜淡然的把手上的數學習題本攤在她的眼前。
「再不認真做又在胡思亂想的話,下次可沒這麼簡單了。」
一听到這話,像是被潑了一桶大冰塊一樣,讓原本還神智不清、沉迷于男色的王筱凌清醒了。
老天!他又吻她!
而且她一點反抗都沒有也就算了,竟然還丟臉的勾住他的脖子,仿佛很樂意讓他侵犯似的。
王筱凌羞紅了臉,狼狽的大吼,「我才沒胡思亂想呢!倒是你下次敢再對我毛手毛腳的話,看我怎麼對付你!」
「哦?我很期待……」她的對付。嚴子孝波瀾不興的回著,心里卻有著莫名的快意。
這才是他期待已久的小野貓,終于受不了挑弄,準備開始反擊了嗎?
「我是說真的。」王筱凌抓狂的站到椅子上,從上看著他,「不要小看我!」
「所以我不是說了我很期待嗎?」
他連頭都不抬,嘴里說的跟表現出來的完全背道而馳,讓她有一種被小看藐視的感覺。
「你……啊啊啊……」王筱凌怒火攻心的想要再度開口,卻忘了她現在可不是站在平地上,而是本來就有點不穩的椅子上頭,腳一滑,她可愛的小尾屁便跌到地板上,和地板相親相愛去了。
「好痛……好痛……」她揉著摔疼的臀部,哀怨的看著仍若無其事的嚴子孝,憤憤的抱怨著,「看到我快摔下來,不會扶我一下?」
要不是地上有鋪地毯,她肯定會摔到明天沒辦法正常走路了。
「你不是要我不要對你毛手毛腳的?」他輕松的把責任丟回給她,看到她泫然欲泣,他可是一點愧疚的模樣都沒有。
「你--」她為之氣結,卻無法反駁。
王筱凌再度落敗,嚴子孝輕松完封勝。
*** ***
清楓學院學生會辦公室
「唉……」第一聲嘆息從前面掛著書記處牌子的地方傳來。
「唉……」第二聲嘆息從掛著公關長的牌子後面傳來。
坐在蹄型長桌中央的浦思南,等著下一個精神不濟的成員嘆出第三聲嘆息時,卻發現坐在最邊邊的王筱凌,也是機動組的組長,正在做紙人,用針不停狠狠的插,整個人散發出詭異的氣氛。
浦思南轉向副會長問著,「可以稍微解釋一下現在……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嗎?要不然今天怎麼氣氛這麼詭異?」
唯一還算正常的賢雨西推了推眼鏡,頭也不抬的看著手上的收支表,審核著上次活動的預算,分心的回答,「也沒什麼,就是春天到了,抽象的那種。」她還特地解釋了一下。
哦?春天到了?這倒挺有趣的!
「不過怎麼有個人的表現跟人家不一樣?」浦思南意有所指的比向王筱凌,「看她那個樣子不像是春天來了,反倒像是踫上了仇人吧!」而且還是結怨頗深的那種,要不然打從她們認識到現在,她可還沒真的看過有誰能讓平常笑口常開的王筱玧抓狂!
「那是人家的青梅竹馬,喜歡玩打是情,罵是愛這一套。」清點完最後一筆預算,賢雨西也有空開起玩笑來了。
「誰跟他是青梅竹馬?我們現在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了!」原本低著頭針紙人的王筱凌,一听到這話,馬上惡狠狠的抬起頭來反駁。
沒錯!他們才不是什麼青梅竹馬,頂多只是算很不熟的鄰居而已。
「仇人?」賢雨西好整以暇的拿出幾張照片擺在桌上,讓那個自稱是仇人的人好好看看,「是仇人還會吻得這麼高興?那我還真是開了眼界了。」
「什麼?」王筱凌馬上激動的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瞠大了眼看著桌上一張張遠鏡頭拍下來的親密照,而且地點就在她家門口,主角則是她和嚴子孝那個卑鄙小人。
「這些照片是從哪里來的?」她要湮滅證據,還要順便殺人滅口,讓這件丟臉的事掩蓋到地底下。
「小報社的毛小綠拍的,她說先挑幾張清楚、比較唯美的讓大家看看,她再听取大家的評論,挑出最好的三張照片發刊。」原本垂頭喪氣趴在桌上的婁沛冬這時候也懶洋洋的抬起頭,拿出她那邊的照片補充道。
「毛小綠也有給我耶……」鄂春陽低著頭小聲的說著,然後從書包中抽出自己的那一份。
王筱凌看著大家接二連三拿出自己的那一份照片,絕望的看向浦思南,「會長,不要跟我說你也看過了。」
「我當然沒有。」浦思南笑笑的說著,接著給予王筱凌一個頭錘痛擊,「毛小綠好像有叫我看照片,但是我說這部分她自己處理就好,所以現在應該準備要發刊了。」
什麼?發……發刊了?
王筱凌張大了嘴,無法接受這種巨大的打擊。
發刊的意思是說,她和那個嚴子孝接吻的照片會流傳到校園里,甚至還好死不死的流流流……流到很多人的手上,看她是如何沉迷在那個卑鄙無恥的小人吻當中?
啊啊啊啊!嚴子孝,我要殺了你!
*** ***
「嚴子孝,你給我出來!」
忍受了從學生會辦到隔壁嚴家一路上指指點點的曖昧目光,手中抓著從布告欄撕下來的最新校園小報,王筱凌的臉紅到快滴血了,「這次我真的真的生氣了。」
「我在樓上,有話上來說。」
嚴子孝平淡的聲音從樓上傳來,那種事不關己的語調再度惹怒了已經快爆血管的小女人。
「嚴子孝,你還敢這麼輕松說話?」王筱凌踫踫踫的踩上階梯,不淑女的踢開他的房門,「要不是你莫名其妙吻我,我會……我……」
「舌頭被咬掉了?怎麼不繼續說?嗯?」只圍著一條毛巾的嚴子孝,從浴室中閑適的走出,對她粗魯的踹開他的房門沒有做其他的評論。
王筱凌原本忿忿不平的言詞,在看到衣衫不整的他之後頓時打了好幾個結,臉上的紅潮更是分不清到底是因為憤怒還是羞怯。
「你是暴露狂啊!為什麼不把衣服……衣服穿好?」
嚴子孝淡淡一笑,「我剛剛在淋浴,而且是你氣沖沖的臨時闖進來,我似乎沒有太多時間可以穿上完整的衣服。」
「你……那你現在趕快穿,我有事情要跟你說。」王筱凌快速的想沖出房間,逃離這個令人尷尬不已的場面。
「有事就現在說吧!等等我還有其他事要做。」嚴子孝對自己身上只掛著一條遮掩不了什麼的毛巾絲毫不以為意,就這麼大剌剌的在床上坐了下來。
美國那邊有些數據出了問題,他等等還要開場視訊會議,厘清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和討論解決方法,所以即使他有很好的心情想要繼續逗弄她,但是時間上卻是不允許他如此放肆的。
「我不管啦!你先把衣服穿好!」王筱凌背對著他,整個人抵靠在門邊,用僅剩的一只手遮住自己的眼楮哇啦啦的直叫。
他趁著她背過身時動作迅速的將衣物穿戴好,猶不忘戲弄的說著,「不說的話等等可沒機會可以說了,你確定你要把時間放在我有沒有穿衣服上頭嗎?」
嚴子孝最後拿起放在櫃子上頭的眼鏡戴上,看著她手上抓著的那張快被揉爛的報紙,心知肚明她此番來的用意。
他早就預料到她會來興師問罪,只是沒想到會來得這麼早。
不過也多虧了那個躲在一旁的小女生拍下這麼經典的照片,才能夠有這個動機刺激她主動過來,否則依她能離他多遠就多遠的個性,是絕對不可能踏進他家半步的。
也不虧他還特地算好角度,讓她拍上這幾張照片了。
「對!管你穿不穿衣服我都要說!」經他這麼一提點,王筱凌頓時清醒了些,剛剛消失的怒火此時又死灰復燃,「都是你無緣無故吻我,你看,現在讓那個校園里號稱最八卦的社團拍到了,你要我以後怎麼跟大家解釋我還是個超清純的無敵美少女啊?」
「就這樣?」他差點失笑出聲。
超清純的無敵美少女?也只有她才會自戀的敢把這些話說得理直氣壯。
「當然不只這樣,我損失的可大了。」王筱凌氣憤不平的繼續說著,「我們明明又沒什麼關系,頂多就是很……很不熟的鄰居而已,如今這些照片被刊出來以後,哪個男生還敢約我出去玩?誰還會找我去聯誼湊人數?」
「就這樣?」頂多是鄰居?有男生約她出去玩?還有出去聯誼?他怒極反笑,但笑意可沒傳到眼底。
「當然還不只這樣。」她指了指報紙上的照片,「這種照片要我怎麼跟人家解釋說這個是借位拍出來的啊!說給鬼听鬼都不信。」最後幾句她嘟囔-在嘴邊沒說出來,但是耳尖的他可是一個字都沒放過。
「我倒是有個好主意可以讓你不用解釋,也不用擔心你說的那些問題。」他露出牲畜無害的笑容朝她走近。
她絲毫沒發現自己正成為一個準備被吞吃的小紅帽,還傻傻的問著,「什麼好方法?快跟我說!」
「這個方法就是--直接讓我們從沒關系到有關系,不就什麼都不用解釋了嗎?」
「你在說什麼爛方法啊!為什麼我要跟你有什麼關系?我們明明就只是……只是很不熟的鄰居而已。」王筱凌結巴的說著,心里卻有個聲音不斷的反駁。
哪個鄰居會沒事接吻?哪個鄰居會讓人沒事想他老半天?這真的是鄰居的範圍嗎?
「關系很容易就有了。」他笑著,然後手一拉,將她拉上床翻身壓制住,「像這樣……」
「你要對我硬上?」她倒吸了口氣,心跳突然跳得飛快,分不清是恐懼還是一絲絲的期待。
「硬上可能沒什麼時間,我下次會考慮,今天先來個小菜就好了。」他認真的回答著她的問題,雙手沒閑著的解開她胸前的制服扣子。
「你干什麼啦!走開!」她推著他的頭,抗拒著他準備入侵她從沒被人踫過的胸部的動作。
感受到她小小的反抗,他也沒執意把所有的扣子全都解開,當她鵝黃色帶著小蝴蝶結的內衣出現在眼前時,就停止解扣子的動作,直接推高那件看起來青春可愛的小小障礙物後,開始品嘗著他期待已久的甜美。
「哇哇!嚴子孝,你做什麼啦!你門沒關,不怕等一下我大叫會有人沖上來嗎?」王筱凌推著他已經埋在她胸部的頭顱,一邊神色緊張的看著那扇未關緊的房門。
要是等一下有人上來,看到他們現在這種曖昧的動作,恐怕她就算跳到亞馬遜河也洗不清了!
不過一向遲鈍的她完全沒注意到門有沒有關不是重點,重點是自己少女的嫩豆腐已經在她不知不覺中被啃了不少,留下點點紅痕的印記。
「我不在意。」他淡淡一笑,沒有停下在她胸脯上舔舐吮弄的動作,
「我相信你大概也不會在意這種小事。」
的確是小事一樁!因為這個胡涂的小妮子一定忘了兩家的大人們早說好今天要出去吃一場喜宴,所以現在除非有闖空門的敢不識相出現,否則絕對不會有閑雜人等來打擾他們繼續在這張床上相親相愛的「建立關系」。
什麼不會在意?她很在意!這個小人不要隨便決定她的意願好不好?
王筱凌一個火大,不知道從哪里生出來的力量一把把他從她的身上推開,惡狠狠的撂下狠話,「你給我走開!嚴小人,我告訴你,我可是黑帶……黑帶的空手道跆拳道,隨便一拳就扁死你。」
哦?真是讓人心動,瞧她坐在床上衣衫半褪的模樣,活像只野貓正在張牙舞爪的等人馴服。
更何況她剛剛說的一堆,不要說拿過什麼黑帶,依他對她的了解,她頂多只有去幫人家拿黑帶的份。
「是嗎?愛說謊的小貓咪必須受到懲罰。」他再度壓住她,這次他聰明的順便吻住她的唇,不再讓她多話的繼續浪費時間。
等等,他剛剛又用英文說什麼?再度被壓制在床上的王筱玧頓時傻眼。
「唔……你要做什麼……」不對,應該說他現在想干嘛?王筱淺察覺到裙子底下出現的大手,她的眼里出現驚慌的神色,在兩人唇舌梢稍分離的片刻慌張的問著。
平常喜歡看看跟老哥搶搶A片當作娛樂片是一回事,她可沒打算親自上演公開秀啊!
「你不知道我要做什麼?」他扯下她系著小蝴蝶結的底褲,手指慢慢的探索著她溫熱的肉瓣,惹來她一陣輕顫,「那等我做完再來講解吧!嗯?」
「等等……我不要……不……啊……要……」她焦急的抓著他的手臂想讓他停下這太過刺激的動作,卻反而讓他手指一個突然的進入動作,讓她的反對頓時變成渴求。
「好誠實,那這樣呢?」他半撐著身體從上往下看她迷茫的眼和皺緊的眉間,還有她額上滑落的一滴清汗都讓他更有興趣研究,她在他的逗弄下還會有什麼表情?
天才和變態都是一線之隔,現在他倒是不否認這個說法。
對于她,他即使將她逗弄到哭泣,都是一種莫名的愉悅。
修長的手指緩緩的在她的緊窒中滑動,原本干澀的甬道也逐漸泌出許多濕黏的水露來承受他的探索。
原本還想掙扎的王筱凌此刻早已忘了掙扎兩字的意義,只能紅唇不停的輕喘著細細小小的呻吟,手指緊扣著身下的床單,忍受著下腹空虛卻又帶著歡愉的感覺。
「不公平……不公平……為什麼你的衣服都還穿得……好好的……」半眯著眼看著撐在她上方的嚴子孝依舊衣衫整齊,眼神冷靜無波的取悅著她,讓她不悅的抱怨著,手也沒閑著開始扯著他衣服上的鈕扣。
「不要啦!等一下還有事情要做呢!」他笑著扣緊她在他衣服上亂扯的小手,讓她無法繼續作亂,「你只要享受就好,不用想那麼多。」
他像是無害的安撫著她,手指卻更深入她的身體,也加快了手上的速度,讓她嬌喘得更急,身子也顫抖得更厲害。
「唔啊啊……嚴……好厲害……嗯……」
「我該感謝你的稱贊嗎?」鏡片後的眼眸,在見到她如此浪蕩的模樣後更顯深邃,他索性坐起身來,用另外一只手揉捏著在空氣中晃蕩的玉乳。
「遲鈍的小貓咪,不要讓我等太久啊……我等待著你,幾乎快要承受不了每夜折磨我的疼痛了……」他低低喃著,低沉沙啞的聲音,成熟得不像是他這個年齡所有。
「什麼……你……嗯……說什麼……」
「沒什麼。」
見她還有時間分心,他干脆凝著臉再也不說話,手指找到她的敏感點不斷的進攻騷擾,專注的看著她臉上海一個細微的表情,听著她呻吟喘息的聲音不停的在房間回蕩著。
一連串太過的刺激讓她沒有辦法分神思考他的一舉一動,只能無助的攀附著他的手臂喘息、顫抖,直到高潮的那一刻來臨,直到她的春水無法克制的激射而出,她的眼淚也無法控制的落下,他才停下所有的動作,任憑她躺在柔軟的床鋪上嬌弱的喘氣。
他沒有馬上抽出手,而是等到她體內的騷動平息之後,才依依不舍的由她的體內退出,然後替她扣上所有的扣子再撫平裙擺,動作俐落的下床走進浴室里。
現在的他必須要用冷水好好的冷靜一下,否則他怕等等他會忘了所有的事情,直接要了她。
他從浴室走出來時,她仍然維持著他進浴室前的姿勢躺在床上,只是原本急促的喘息已趨平穩,「如果你要繼續休息的話就繼續躺著吧!待會先去吃點東西,一個小時後到我家的書房繼續今天念書的進度。」
「那你呢?」王筱凌還有點搞不清楚的問著。
是他有問題?還是她有問題?
怎麼他現在說的話,好像跟她想像的連接不太起來。
她也不是太清純的少女,當然知道他沖冷水澡的意思,但是這代表他寧願沖冷水澡也不願意對她怎樣?
雖然覺得松了一口氣,可是身為女人的自尊卻讓她覺得,這真是奇恥大辱啊!
她的身體就這麼平板無趣,讓他應該是興致高昂的時候竟然還有辦法冷靜的告訴她,等會到書房念書?
「我剛剛不是說了?我還有事。」淡淡的丟下這麼一句話,他不再回頭的走往書房,留下床上的她開始檢討著自己身為一個女人的價值了。
他對她上下其手的確讓她想尖叫,可是他冷靜的死樣子卻讓她想沖上前大力的搖他的肩膀,問他,她到底是哪里讓他提不起男人的興致了?
唉!做也不對,不做也不對,復雜的女人心啊……
*** ***
視訊螢幕上,幾個三、四十歲甚至五十幾歲的研究人員,正面面相覷的看著另一頭的少年久久不說話。
「怎麼不說話?不是有問題要討論嗎?」嚴子孝翻動著手上傳真過來的最新資料,在久未听到報告的聲音時,有些不悅的拾起頭。
幾個都可以當他父執輩的研究人員,東推西推終于選出一個炮灰代表,吶吶的說︰「那個……Boss,你的襯衫……上面有……字。」而且大到很明顯,應該不會讓人忽視才對。
還是這是台灣最新的服飾流行?
字?匆匆套上襯衫的嚴子孝完全沒注意到身上這件襯衫早已被某人的神來之筆給寫上了東西。
「寫什麼?」他也不急著看衣服上到底寫了什麼,直接問著螢幕上的人。
「這個……Boss,我們的中文不是很好……或許是我們看錯了……上面好像是寫……」炮灰囁嚅的扯了半天,還是不敢說出自己眼楮看見的。
「色狼、白痴還是小人?」嚴子孝很好心的主動提供他選項。
「呃……中間那一個……」炮灰哭喪著臉用了個代名詞。
他怎麼敢對著實驗的主導者說出白痴這種大不敬的字眼,而且白痴這種字眼,應該一輩子都不會出現在這種人身上,畢竟誰會說一個智商兩百二,並且短短幾年內就在科學領域提出重大觀點的年輕人這種大不諱的字眼。
誰知道嚴子孝不怒反笑,不是那種陰險狡詐的淺笑,而是真心的打從心里散發出的和煦笑容。
呵!不愧是讓他掛心了好多年的小野貓,純粹只是把他當成一個普通的男人來看,這要讓他如何松得了手呢?
waterling 2010-2-1 01:32
第四章
嚴×孝,嚴子×,你這個色狼、小人、大白痴!你有種就最好都不要回來了!
哼哼!雖然知道那個小人听不到,但還是忍不住想在這里罵他出氣,因為那個小人竟然在那天之後竟然連個招呼都不打,就馬上回美國了。
太過分了!他把我當成什麼啊!
高興回來就回來,高興吻就吻,甚至還對我那樣,讓我丟臉得半死,現在還什麼都不說便又跑回美國去!
他最好不要回來,反正不過就是個鄰居嘛!我才不在乎呢!
而且回去了也好,要不然這次園游會學生會的機動組還要幫漫研社安排一些宣傳人手,听說要做很清涼的打扮,我才不想讓他看到。
我發誓一定要在那一天趁著各校學生參觀的時候,靠著自己火辣辣的裝扮,替自己應征到一個男朋友。
至于那個討厭的鄰居,就永遠給我閃邊去吧!哼!
*** ***
「哇哇!組長,你穿這樣好辣喔!」
機動組的組員們的驚呼聲此起彼落。
「真的耶!變成正妹一個了。」
「組長以後都穿這樣上課啦!」
王筱凌沒好氣的瞪了那些組員們一眼,有點無奈的想著,自己會不會就是太沒魄力了,才會讓組員們一點都不把她放在眼里。
「同學,沒想到你的身材真是好得沒話說,以後你老公有福了。」林詩芬邊繞著她打轉,嘴巴還不忘發出嘖嘖聲,打趣的說著。
「少開玩笑了!之前不是說只是制服妹而已嗎?怎麼現在變成了這套貓女?」王筱凌看著身上的貓耳朵和身上的小可愛和熱褲,忽然覺得頭痛了起來,「老天!我想換下來了。」
「哎喲!每天都在穿制服,還要扮什麼制服妹啊?要幫我們招攬生意,當然要比較火辣一點才好啊!所以你就乖乖穿著吧!」林詩芬恰好就是漫研社的社長,滿意的看著王筱凌身上這套精心之作。
貓耳朵和貓尾巴做得唯妙唯肖,那一身毛皮小可愛和短褲也使用最逼真的材質制作成的,再加上脖子上的鈴鐺項圈,絕對是讓人「萌」到最高點。
開玩笑!這套服裝可是她們社里曾經拿過一堆獎項的專業人士制作,並且評論為最高杰作的作品呢!怎麼可以讓王筱凌說換就換下來!
「可是……穿這樣我不敢走出門啦!」王筱凌抓著教室里的窗戶,死都不想用這種丟人現眼的裝扮走出這間教室。
雖然說之前就知道會穿短一點的衣服,可是她以為那是制服啊!起碼不會像現在一樣夸張到讓人咋舌。
「哪有你說不要的份。」林詩芬嘿嘿直笑,「學妹們!把人給我架走。」
興奮不已的一群小女生馬上連聲高呼,多人上前抓住王筱凌,硬推硬擠的將她拖出教室。
「哈哈!見客囉!」
被一群人給拉走的王筱凌則是欲哭無淚的覺得自己活像是酒店里的小姐要被拉出去見客一樣,而那個媽媽桑就是她的同班同學。
嗚嗚……交友不慎啊!只是現在想退貨好像也來不及了……
*** ***
在看到某人的發泄文之後,嚴子孝雖然用最快的速度將最後的資料匯整出來討論,但是等他訂到最快一班機票飛到台灣時,已是園游會的中午過後了。
一下飛機,他連身上的衣服都沒換,就直接搭著計程車沖到學校,他不用刻意尋找,就發現一群野獸圍著一個做貓女打扮的女生,他的怒火在瞬間飆到最高點。
因為那個被圍在一群色狼中的貓女,恰好就是他要尋找的那個小女人。
該死的!她竟然敢把他專屬的肌膚裸露給那麼多野男人看到。
「貓妹妹,跟我們去喝杯茶嘛!」豬哥一流著口水,裝帥的提出邀約。
「找別人啦!」討厭!這種蒼蠅怎麼甩都甩不掉啊!王筱凌無奈的想著。
「不要拒絕我們嘛!一起喝杯茶又不會怎麼樣。」豬哥二用調戲的目光看著她全身的打扮,只差沒把咸豬手放上去。
「不好意思,我還有事要做。」煩死人啦!怎麼走了隔壁的臭鄰居,來的卻都是這種連渣都不算的貨色!
「唉……」人咧?豬哥三正想發言,卻突然發現眼前的貓妹妹不知道被誰以飛快的速度拉走,徒留下一塊招牌給他當紀念品。
陣陣煙塵吹過,美人早已消失,徒留一群豬哥在原地不平的跺腳嘆息,然後朝下一個可愛的美眉進攻。
*** ***
王筱凌和嚴子孝兩人在路人的好奇目光下,一路拉拉扯扯的進到最後面舊校舍的大禮堂里,相較于新校舍舉辦園游會的熱鬧情景,這里相對的顯得冷清。
「好痛!嚴子孝,你做什麼啦!放開,我的手很痛啦!」王筱凌一邊抱怨著,一邊使勁的想甩開他的手。
「我才不在幾天,你就出來招蜂引蝶了。」不甚甘願的讓她甩開他的手,嚴子孝的臉上雖然看不出有什麼變化,但是鏡片後的眼神卻有著冷冽的寒意。
「什麼招蜂引蝶?」王筱凌不悅的瞪著他,「你才莫名其妙呢!」
他高興回來就回來,高興說走就走,也沒留下什麼交代,為什麼她還要像個王寶釧一樣幫他守活寡啊!
更何況他們什麼也不是,就算今天她跳上別人的床,也不甘他少爺的事吧!
「你敢說我莫名其妙?你怎麼不先看看你今天穿成什麼樣子?」難得將表情展現在臉上的嚴子孝此刻忍不住真的動了怒,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著,「敢扮貓女?怎麼不干脆扮個美人魚穿個比基尼更好?」
這個男人真的是很莫名其妙耶!是住在海邊是不是?管太廣了吧!
「我就是高興要穿這樣,要不然你能怎麼樣?」王筱凌沒好氣的回著,一邊還囂張的扯著脖子上的鈴鐺發出悅耳的清脆聲。
「我是不能怎麼樣,我只能這樣,你的小嘴才能安分點。」他仗著身高的優勢,將她扯進懷里狠狠的吻住。
他……他又吻她!
王筱凌張大了眼,不敢置信的望著他,她咬緊了唇,讓兩人的唇瓣雖然相貼,卻不讓他更進一步。
「張開嘴。」他強迫式的命令著,雙手同時撫上她的毛皮小可愛,趁她驚呼之際,蠻橫的探入她的口中與她交纏。
「啊……」她抓住他的手腕,試著想躲開他的踫觸,「不要!」
「不要?」停下了吻,他放開氣喘吁吁的她,輕撫著她微亂的發絲,然後附在她的耳邊低喃著,「真的不要嗎?」
他又露出招牌式的淺淺笑容,不給她回答的機會就又深深的吻上她的唇。
這種時候她的小嘴不該說出掃興的話。
「唔……」什麼嘛!他根本就不給人回答的機會啊!
「老天!我真的無法再忍耐了。」越是深刻的品嘗她的甜美,他就越無法忍耐對她的渴望,他低啞深沉的嗓音中有著迫切的欲望,「你……要推開我嗎?」
平常充滿冷靜的眼眸在此刻帶著迷蒙和懇求。
「我……我不知道。」王筱凌吶吶的望著他,心卻因為他的問題而跳得飛快。
老天!她的心跳得這麼快真的沒問題嗎?
她會不會成為史上因為心髒遭受男色太大刺激,結果導致休克的第一人?
「我不接受這種敷衍的答案。」他眷戀的撫過她的嘴唇,「Yes或No,你只能選擇一個。」
他不給她太多的選擇,不想讓她繼續在可以閃躲的範圍中跟他玩著你追我跑的游戲。
他摘下了眼鏡,少了鏡片的掩飾,他眼中太過赤裸的渴望讓她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氣。
他的眼神好色、好邪惡……像是要一口把她吞掉的表情,讓她完全可以體會到小紅帽被大野狼吃掉之前的心情。
「怎麼樣?」他的大手開始輕撫著她短裙下大腿露出的肌膚,低沉的語調有著深沉的暗示與誘惑,「再不回答的話,我就當作你說Yes了。」
「什麼啦!哪有人這樣的!」王筱凌嬌嗔的用粉拳捶他,「根本就是強迫中獎嘛!」
他露出狡詐的一笑,大手隔著一層輕薄的布料直接按向她敏感的花蕊,「強迫中獎不好嗎?」
她倒吸了口氣,雙手突然扯緊他身上的衣服,水汪汪的大眼驚駭的瞪著他,「你……你怎麼可以……」
「我可以,而且我還想這麼做。」他輕輕將她放倒在大禮堂廢置的桌上,身體霸道的卡在她的雙腿間,讓她只能以迎合的姿態展露在他的身下。
「等等……嚴子孝……啊嗯……」看著他慢慢的低下身,然後撩開她緊身的小可愛,讓她又羞又窘的只能抓住他的頭發,卻無法阻止他在她胸前的撫觸。
嚴子孝第一個吻是試探性的輕踫,然後第二個是試探性的輕吻,一個又一個越來越加深的踫觸,最後是毫不客氣的舔吮咬嚙。
在他的唇齒專寵于一方的柔嫩時,他也不忘用另一只手公平的疼愛著在空氣中微微顫抖的另一顆莓果。
「嚴子孝……等等……這樣好怪……」她困窘的用手遮起雙眼,不再費力的去抵抗他無法克制的掠奪。
雖然從老哥的房間曾搜括不少有關這方面的片子,也觀摩過了,但是沒想到真實發生在自己的身上時,竟然會讓人如此的難為情!
而且……好奇怪……現在發出這種奇怪聲音的,真的是她嗎?
「專心一點。」察覺到她的分心,他略加施力,在她白皙的肌膚上留下紅色的指痕。
「唔!會痛啦!」她輕皺起眉,抗議著他的惡意行為。
「等一下還會更痛。」他替自己接下來的動作做了預告,也順便替她褪下短裙下的底褲,「所以趁現在趕快適應吧!」
「你……嗯……」她瞠大了眼望著他,感受自己最私密的嬌嫩被他的手指一寸寸的入侵。
他冷靜而專注的望著自己的手指慢慢的被她泛紅的花瓣給吞沒,認真的表情像是正在看著一項重大的實驗一樣,手指在完全探入後再緩緩的抽出,他沒忘了順便觀察著她臉上的表情。
「嚴子孝……等等……這樣真的好怪……嗯……」她紅著臉扯住他的手想讓他停止動作,卻被他反扣住手腕,讓她無法動彈,只能忍不住隨著他的侵犯而輕吟出聲。
異物的進出奇異的沒有帶給她太多的疼痛感,反而在他每一次的動作中,有著充實和空虛的感覺同時存在。
不想讓他進入卻想要更多,不想讓他離開卻又無法再承受那種復雜的感覺,讓她微染情欲的臉龐多了幾許楚楚可憐。
她這樣的表情意外的挑起他下腹更深的悸動。
「好可憐的小貓咪。」他低身輕吻著她的臉龐,並在她的耳邊低語,但手指探索得更急,「不習慣有人這樣疼愛你嗎?」
他激狂的動作讓她的喘息更甚,身體顫抖得更加劇烈。
「嗯嗯……我的身體變得好奇怪……嚴……嚴……」在空虛和填滿的掙扎中,她焦急的想找個攀附,所以她無力的抓著他,口中無意識的喚著他的名字。
「不奇怪,我的小貓只是動情了。」嚴子孝惡劣的用另一只手沾惹了點她所淌下的蜜液,然後伸到她的面前,「這就是你等著我的證據。」
他的手指抵著她的唇,在她喘息嬌吟時探入她的口中,讓她無可避免的嘗到他手中屬于她自己的味道。
他的手指有意無意的在她的口中挑弄,讓她的唇舌在呻吟中還要被他擺弄。
「啊……不行……怎麼可以……」她突然身體一繃,推擠著他更進一步的探索。
「放輕松,我知道你可以的。」說著,他讓自己的兩指慢慢的滑入那早已濕溽不堪的蜜穴中,「這不是比剛才更好嗎?」
太大的刺激讓她忍不住咬住雙唇,眼角也忍不住溢出幾滴淚水,在早已汗濕的臉上。
嚴子孝輕柔的撫去她臉上掉落的淚滴,熾熱的欲望慢慢的靠近被他一連串挑逗而腫脹發顫的肉瓣,然後再吻上她正要發聲的雙唇時,一個挺身刺入她從沒被人開發過的秘徑內。
心疼她在被他闖入之際所留下的兩串淚痕,他忍住急著想在她身上馳騁的快感,緩慢而又撩人的在她的體內律動著。
一時之間,偌大的舊禮堂里只有兩人細碎急促的呼吸聲和兩人身體交纏時輕慢的踫撞聲。
太過緩慢的節奏在持續了一陣子後,對兩人來說已經不知道是一種體貼或者是折磨了。
逐漸適應他的分身的王筱凌開始不耐的擺動著自己的腰肢,像是邀請也像是催促般的隨著他的擺弄而扭動。
「可以了嗎?」他雙手撐在她身旁兩側,向來冷靜理智的黑眸彌漫著情欲的刻痕,嗓音更是低嗄的讓人不敢置信,「我可以開始要你了嗎?」
她難得嬌羞的撥開他額際散落的發絲,柔若無骨的雙手找不到撐住身體的施力點,只能搭住他的肩頭,羞澀的說︰「你干嘛這時候才問這個……你不是已經在要我了嗎?」
看著她嬌艷欲滴的雙頰、閃著迷蒙光芒的雙眼,和半微啟的紅唇,他忍不住長長的嘆息,然後以最堅定的語氣說︰「這次我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你了。」
*** ***
空蕩蕩的舊禮堂里回音效果依舊良好,而閃避在其中偷歡的小情人細細的喘息和無助的呻吟都被這不斷反彈的回聲給放大,回蕩在兩人的耳際。
嚴子孝從上俯瞰著王筱凌,下身一下下挺進得更加深入,他每一次的進入都讓她白皙嬌嫩的身子必須弓起來配合他。
「嚴……嗯……嚴……」她揪緊他身上未褪的襯衫,平常可愛的聲音在此時卻帶著幾分可憐的乞求。
兩人每一次交合的聲響透過舊禮堂的回聲效果一聲聲的重復在耳邊,王筱凌頸項上掛著的鈴鐺隨著他的動作快慢,時而急促、時而綿長的晃蕩出不同的聲波,讓她像是被催眠一般越來越放開少女的矜持,青澀卻熱情的隨著他擺動。
「怎麼了?」他听到她有如貓喘的叫喚,伸手抬起她汗濕泛紅的小臉,略微起身退出。
「不要……」下腹傳來的空虛感讓她嗚咽出聲,雙手更是死命的抓著他的大手不放,「不要離開……不要離開我……」
「我的小貓也會寂寞了嗎?」他明白她在即將瀕臨高潮的邊緣,卻照樣退出了點,「還是只是想要更多?」他手指愛憐的劃過她的臉頰,將那可愛的眉眼逐一親吻,「告訴我,我不在的時候,小貓會寂寞嗎?還是高興的樂不思蜀呢?」
「嗚……人家會寂寞啦……嗯……不要離開……」王筱凌邊呻吟,邊羞怯的說著,小臉整個埋向他的胸前,不敢看他帶著滿足和調侃的淺笑。
「好孩子會有獎勵的。」他將她拉出懷中,讓她嬌羞的臉蛋一覽無遺。
「喔……」他把她抱了起來,讓兩人順著起身的力道而結合更深,然後一下下更猛烈的攻擊讓她連呻吟都變得破碎不堪。
「啊啊啊……」他狂烈的搗弄讓原本就已敏感不已的身子感受到迫人的快感,她一個劇烈的顫抖,讓頸項上的鈴聲響徹禮堂內,也預告了她到達頂峰的喜悅。
而他在感受她高潮後余韻的同時,也在連續幾個動作後撤出自己的欲望,將白濁的液體飛灑在她泛紅的嬌軀上,然後倒臥在她身上,緊摟著她喘息。
一時之間,透過簾幕而灑進淡淡金光的舊禮堂內,除了小情人們的喘息聲外,靜謐得恍若是另一個安靜的世界……
waterling 2010-2-1 01:32
第五章
布置得溫馨可愛的女性房間內,在塞滿布娃娃的淡藍色床上,一團詭異的棉被蜷縮著,其中還發出怪異的喃喃聲和挫敗的哀號聲。
摟著枕頭,將被子蓋住全身的王筱凌就是發出奇怪聲響的主角。
啊啊!她快要丟臉丟死了,明明說好不理他,還覺得他是霹靂無敵的大豬頭,可是她竟然跟那個嚴小人在學校里做了做愛做的事也就算了,甚至不知羞恥的說……
噢!王筱凌將頭整個埋入枕頭中,羞憤欲死的發出哀號。
王筱凌!你真的是太沒用了!你太讓人唾棄了!
對!另一個重點是,他們竟然連地點也不挑,就在學校辦起事來,她就算不去在意林曉芬的調笑,但是誰知道學生會里那些眼楮特利的干部們會不會看出什麼端倪來?
喔喔喔喔……越想越覺得自己真應該買塊豆腐撞死算了。
咬牙切齒的咬著棉被,王筱凌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完全沒注意到閨房中闖入了其他人。
突然間,她緊蓋住的被子被一把拉開,新鮮的空氣一舉進入她的肺腔,她才一臉哀怨的抬起頭看向來人,「誰啦?不能讓我好好的哀悼一下我--」
看清楚來人是誰後,她還沒說完的話馬上硬生生的截斷,除了露出驚慌的表情,還馬上退開到床邊。
「我什麼?」嚴子孝對她閃避的動作撇了撇嘴,卻沒有其他的動作,「舌頭被咬走了嗎?」他挑了挑眉看著她避他如蛇蠍的樣子,並把手中的棉被放回床上。
「等等!不要靠過來!」她被他這個動作嚇得又退後了好幾公分,「我們現在最好距離三十公分……不,還是一公尺遠好了,對!這個距離你才能說話。」
「是嗎?」他臉上表情不變,卻忽然撲上床將她給抓個正著,「什麼時候我們之間可以讓你來講條件了?」
「不要抓我啦!」她死命的掙扎著,「我剛剛說你要離我一公尺遠才能說話。」
「你是說過。」
「所以還不放開我?」她睜大的雙眼像是在說︰知道還不照做。
她睜大眼的可愛表情讓他忍不住在她粉嫩的臉頰上咬了一口,「你是說過,但是我沒答應。」
听他這麼一說,她的表情先是呆滯,然後是驚愕,最後是慌張,一連串的轉換讓他心中一動,情不自禁的將這只可愛的小貓摟進自己的懷里。
「嚴子孝,這是我家耶!你還不趕快放手?」被他的大手給摟住的王筱凌,根本連動都不敢動,就怕他正在她身上拍弄的大手會突然轉移陣地摸到不該摸的地方,所以只敢像只貓咪般齜牙咧嘴的發出威脅,「你再不放手,我要叫人囉!」
「叫啊!」他一點都不在意,畢竟這點小小的威脅,他還不看在眼里,甚至覺得她張牙舞爪的樣子有種可愛的吸引力。
她氣得漲紅了臉,抓起一只正在她身上亂摸的大手,送進嘴巴一口咬下。
一時的怒氣在咬了人之後馬上消退,小小的罪惡感不斷的在心中萌芽,讓她慢慢的松了口。
「不咬了嗎?」
太過冷靜的問話,讓王筱凌整個人的寒毛突然豎立。
為什麼她會有種很不妙的感覺……好像惹惱了某種凶猛動物?
王筱凌緩緩回過頭看著那個依舊戴著眼鏡,冷靜到不行卻又帶著善意微笑的男人,身子突然僵化。
那個善意的微笑……看起來好恐怖……
「我說過了……」他收緊了懷抱,然後在她的耳邊輕呵著氣,「不乖的孩子會受到懲罰的。」
*** ***
學生會內,王筱凌難得的準時出現在辦公室內不說,甚至還積極的要求準備資料,主動要求跑腿的工作,讓一干干部看得一頭霧水。
怎麼,現在是要變天了嗎?
可是還是有人看出某人的主動勤快,不過是一種拖延時間的障眼法,連忙悄悄的拿出手機通知「飼主」來領回寵物。
不到十分鐘,辦公室的門口出現一個高大俊瘦的身影,而某個佯裝勤快的女人在看到來者之後,身體突然一僵,然後飛快的背過身,更加勤勞的整理資料。
「王筱凌,回家了。」賢雨西相當自動自發的喊人,完全忽略那個被點名的人一臉驚駭的表情。
「我……我還有事要忙。」王筱凌的大眼只差沒熱淚盈眶了,就盼這些伙伴們可以看到她心中的哀號。
「其實也沒有多重要的事要忙,嚴同學,你可以先帶筱凌回家沒關系。」浦思南難得的發言,順便把王筱凌推落深淵。
默默整理資料的背影僵化得更加厲害,咬緊雙唇忍住想怒吼的王筱凌,此刻正在心中大罵著這些沒天良的伙伴們。
可惡!明知道她足故意裝忙,竟然還特意把她推給那個嚴小人,她們一定都被嚴子孝理智冷靜的外表給騙了。
天知道她今天被抓回家後,會因為昨天晚上一時的不智之舉受到什麼嚴厲的懲罰?
沒錯,就是一時的「失口」,讓她現在陷入有家歸不得的困境,原因就是因為那個嚴小人撂下狠話說今天晚上要給她好看。
嗚嗚……她怎麼這麼悲情啊!
「回家。」等太久的嚴子孝,干脆走進辦公室,手一提,不顧她的死命掙扎,直接把人給拎走,「請繼續。」他難得的回給其他人一個淺淺笑容。
「謝謝。」賢雨西笑笑的說。
小兩口鬧脾氣嘛!當然回家解決囉!
*** ***
一間不起眼的路邊攤里,一張坐著兩個人的桌上擺著一碗熱騰騰、香噴噴的陽春面,旁邊還擺了一盤王筱凌最愛吃的鹵味,但是就算口水都快滴下來了,她還是不敢拿起筷子踫那些食物半下。
她緊盯著嚴子孝的戒慎表情讓人發噱。
誰知道他是不是要讓她吃飽一點,等一下才能夠好好的教訓她?
「你不吃嗎?」同樣點了一碗面的嚴子孝,看她流著口水想吃又不敢吃的樣子,反而更讓他食欲大開,故意撈起一匙面條,然後放進嘴里細細咀嚼。
「我不吃嗟來食。」她硬撐著骨氣,即使饑渴的眼神早已經將眼前的面條給吸哩呼嚕的吃個干淨,連湯汁也沒剩下半滴,她仍然嘴硬的不肯示弱。
「國學造詣提升不少。」吃完最後一口面,嚴子孝不吝給予稱贊,「但是用在這個地方不太對,叫這些的錢可全是王媽媽出的,你還覺得這是嗟來食嗎?」他狀若無意的補充道︰「對了!今天我爸媽跟你爸媽一起去參加兩天一夜的旅行了。」
「什麼?」她瞠大了眼,不敢置信的看著他,「我為什麼都不知道?」
真的是太夸張了!他爸媽出門跟他報備也就算了,為什麼連她的爸媽要出門都是跟隔壁鄰居的兒子通知,而沒告訴她這個親生女兒啊?
「喔!昨天晚上王媽媽有叫我提醒你,只不過我忘了。」他自以為很有悔意的說著。
忘了?王筱凌咬牙切齒的看他完全沒有悔意的樣子,說他真的忘記了,她除非撞壁撞到腦震蕩了,才會相信他的鬼話。
「面快涼了,你確定你不趕快吃嗎?」他對于她凶惡的臉色完全不在意,還好心的提醒著。
「哼!還用你說!」
看著她以秋風掃落葉的速度狂掃過桌上的食物,他的眼里有著柔和的光芒,溫柔的望著他掛念好久的生動模樣。
他自己也搞不懂到底是幾年了,或許從兩人出生後,就結下了這段緣分也不一定。
那年他們三歲,當他開始接觸復雜繁瑣的計算的時候,她還只是會傻笑的小女孩。
兩人的房間近得可以讓他每晚都听到她愉悅開懷的笑聲,不過年紀輕輕就像個小老頭的他,只覺得她幼稚得像個白痴。
可是跨齡的就讀,一堆的期待壓在身上,反而每天晚上原本听起來像是噪音的笑聲似乎也變得悅耳了。
就這樣到了他十二歲頂著天才兒童的名義出國後,一個人在異鄉的孤獨,讓他開始懷念她的笑聲。
在台灣,除了家人外,讓人意外的,他最眷戀的居然是只相隔一公尺的芳鄰還有她的笑聲。
所以他開始想去了解她的生活點滴,甚至無聊到拿出自己的獎學金請人偷錄下她的聲音,在每個晚上不停的播放。
于是從大學的室友到研究室的伙伴,每個人都知道他有著奇怪的「戀聲癖」,一定要听著某個女孩的聲音才能入睡。
不過現在的他不需要那些錄音帶了。
因為她就在他的眼前,就在他觸手可及的距離。
*** ***
吃完飯後,兩人一同回到王筱凌的家中,吃飽飯足的她懶懶的撲上床,抱著棉被蹭來蹭去的,讓嚴子孝也放下兩人的書包坐上床看著她。
「喂!我什麼時候說你可以坐上我的床的?」杏眼瞄了他一下,她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腰腹作為抗議。
「我連床的主人都敢上了,不過是一張床,我還需要允許嗎?」他若無其事的說著,順便撈起她的一綹長發把玩。
「你胡說……胡說八道什麼啊?」一向正經八百的他沒想到也會說這種像是三流混混的台詞,太過震驚的發現,讓她說話說得結結巴巴的。
「我是胡說嗎?」他放開她的發絲,翻身壓上她,「何不來試試看?」
他低沉誘惑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口中呼出的熱氣在臉頰邊勾惹,她腦海中馬上浮現兩人前幾天在那間舊禮堂內的偷歡情景,身體忍不住微微發顫。
「怎麼在發抖呢?怕我?」
「誰……誰怕了!」她嘴硬的直視他的眼,小手大膽的推著他的胸膛,阻止兩人的距離繼續縮近。
「不怕才好,才是我認識的王筱凌。」他露出淺笑,「那代表等一下的懲罰,我可以用更激烈的方法來抱你了。」
懲罰?話題轉得太快,讓她一時之間無法反應而露出茫然的表情。
「你該不會忘了我說過壞孩子要接受懲罰吧?」他隔著制服,開始撫弄起她的嬌軀,一邊提醒著她。
她真的忘了!因為剛剛他突然對她特別的好,而且還喂她喂得飽飽的,讓她完全忘了有這回事了。
可是她才剛吃飽飯,可以直接做這麼激烈的運動嗎?
「等等啦!我才剛吃飽飯耶!」她漲紅了臉,想拉開他的手,卻發現他的手活像吸盤一樣,怎樣也無法拉開。
「吃飽飯做做運動有益身體健康。」他邊說邊解著她胸前制服的扣子,卻顯得有些笨手笨腳。
看著他解她制服上的扣子那種拙樣,讓一向被欺壓的她忍不住輕笑出聲。
沒想到平常聰明絕頂的他,竟然會對這些小扣子束手無策,真是太好笑了。
而且平常看的片子中,總覺得那些男優一臉色胚的表情讓人有些作惡,可是見到他平常冷靜斯文的臉上帶著情欲那種色色的表情,卻出乎意料的讓人覺得……性感和誘惑?!
听見她的笑聲,他臉色一沉,不悅的開口,「你是要繼續笑我然後讓我撕破這件制服,還是要自己解開這該死的扣子?」
該死的!沒想到平常用來計算繁復數學程式和做實驗的萬能之手,既然會敗在這小小的扣子上。
一听見他的威脅,她馬上止住笑,乖乖的自己動手解開一連串的排扣。
開玩笑!學校的制服每一件都是要訂做的,更別說身為學生會成員的她,上面還有特別的繡字,哪能讓他說撕就撕。
不過有她這種這麼配合的被害人嗎?
要被大野狼拆吃入腹,還要自己先洗淨剝皮然後送上門,這樣的服務會不會太周到了一點?
當最後一顆扣子在她的手中被解開,她馬上被他一連串的舔弄給弄得無法再繼續思考有關「服務」的小問題。
他恣意的揉弄她柔嫩的白乳,熱情的唇舌也不斷的舔吮著,她益發無力的嬌喘聲更加刺激著他在她身上留下斑斑紅痕的速度。
一手放開手中的綿軟,他伸手往她未褪下的制服裙下摸去,一把扯下她白色的底褲,在滲出水露的花瓣外不停的揉撫。
「你已經準備好了對吧?」他連褲子都沒有脫下,直接拉下拉鏈,扶著腫脹的欲望,臉色痛苦的不斷的在她身上摩擦。
王筱凌忍著即將尖叫出聲的呻吟,咬著唇迎接他的進入。
「老天!我怎麼能忘記這種感覺。」他喘了口氣,腰下一挺,將自己的熾熱完全的沖入她的體內。
不知是為了折磨她還是為了更享受被緊緊包裹住的快感,他在深入後反而沒有急著忘情的馳騁,而是扭動著身體讓男根緩慢的在她體內刺探轉動。
她下意識的搖擺著身軀,無法饜足的渴望讓她的緊窒緊緊的咬合著他磨人的熱杵。
「怎麼下面的小穴將我咬得那麼緊?」他沙啞的低笑,額上的冷汗滑落,「忍不住想要了?」
「嗯……啊……快……」
他伸手探往兩人的交合處,她不斷泄出的透明飛液漉濕了兩人的大腿,也淌到床上形成一圈圈的小水漬。
「好濕……你也期待我這麼懲罰你很久了嗎?你看,我幾乎都沒有前戲,你就已經濕到可以容納我進入了……」
「不要說了……我覺得好怪……」她抓著他的手臂,深陷的指甲有著被陌生的情欲所壓迫,而說不出話語。
她無意識的蹭著他的腰腹,讓兩人的距離更加的貼近,在她體內的欲龍也頂得更加深入。
「抱住我,我們到旁邊去做。」
「嗯!」
他抱起她,讓她的雙手勾著他的頸項,雙腳則是盤著他的腰部,緩步走向放在書桌旁的單人沙發上。
雖然只是幾步路,但是兩人沒分開的情況下,他每走一步就可以感受到他的頂弄,呻吟聲始終無法克制的在他的耳邊回蕩。
「好敏感啊!小貓咪。」他低低喃著。
他的身子壓覆著她,深邃的黑眸盯著自己的粗壯開始緩慢進出她水亮花瓣的煽情畫面。
她的花穴又小又緊,溫熱的嫩肉隨著她的呻吟間斷的收縮著,緊箍著他,讓他忍不住加快律動,喉嚨也發出陣陣的低吼。
沙發不斷傳出的吱嘎聲,搭配著她氣喘吁吁的媚聲浪語,讓他陷入了無法自拔的錯亂中,只能隨著身體的支配而行動。
「啊……啊……嚴……嚴子孝,太快了……」
「你之前不是都只叫我嚴的嗎?」他重重的擰了她豐滿的渾圓一把,讓她忍不住吃痛的叫出聲。
「啊嗯……嚴……嚴……」她頭腦混亂的也不管他是在提出什麼怪要求了,憑著僅剩的理智想著平常對他的稱呼。
「多叫幾聲。」
「啊啊……嚴……嚴……」
「還不夠,還要大聲點。」
他一反平常的眼神讓她害怕,他像是猛獅撲到獵物上的凶狠,像是要把她給一塊塊的蹂躪直到她虛弱死亡,她恐懼的無法遵從他的意思,只能泣訴求饒。
「嗯……嚴……我快不行了……」她媚眼凝著淚,希望他能夠放她一馬,讓她得到休憩。
他不听也不看她發出的求饒和可憐的姿態,他放縱著自己不斷的搗弄她的蜜壺深處,每一次撞擊都幾乎要讓她昏厥。
高潮層層堆疊,理智神經幾乎快要斷裂,她眼前開始模糊,听不清楚自己的聲音已然快接近沙啞,她全身開始顫抖,腳趾蜷曲著準備到達巔峰。
他當然感受到她的異狀,因為他腦海中熟記著這是她即將攀上高潮時的預告。
他抿著唇加快速度,讓她潤滑的水液隨著她突然僵直的身體傾瀉而下,然後將自己尚未疲軟的欲望抽出,她隨即癱軟在單人沙發上……
waterling 2010-2-1 01:32
第六章
兩人同樣氣喘吁吁,但是得到高潮滿足的王筱凌卻在稍作休息後,發現嚴子孝仍舊繃緊的臉部線條和胯下依舊紫紅挺立的欲望。
知道她注意到他的情況,他只是挑了挑眉,然後說道︰「小貓咪,還沒完呢!下來幫我。」他推了推她虛軟的身子,讓她站起身。
「我不會啦!」她害羞的說著,眼角不太敢看向那依舊挺立的地方。
就算她的眼楮再怎麼「身經百戰」,但是不久之前她還是個道地的原裝貨,這麼高難度的動作她怎麼做得來啊!
「不會我可以教你。」他低嗄著嗓音急促的說著。
她抱怨的瞅了他一眼,最後還是乖乖的照他的要求做。
她有些搖晃的爬下沙發,來到他大開的雙腿間,扶著他結實的大腿,小嘴一張,慢慢的將那滾燙的欲望含進口中。
他雙手撐在沙發上,吐出長長的嘆息,滿足的享受她唇舌溫熱的服務。
「不只含它……還要用你的舌頭好好的舔它……」邊指導著她青澀的動作,他邊擺動著腰臀前後動作著。
「噢……對……就是這樣……」
她賣力的依照他的教導做著吞吐的動作,沒一會兒,她的嘴巴開始酸麻,便把他的昂揚吐出口中。
「不準停。」他強硬的箍著她的頭,要她繼續這迷人的動作。
「可是好累……」她可愛的皺著眉,並吐了吐舌。
「還是你要用這邊讓我舒服?」他挑高了眉,手指探到她的臀瓣間,挑弄著緊縮的菊穴,撂下他的威脅,「這種懲罰的方式我也很喜歡。」
「我做。」她悚然一驚,連忙又低下頭,用小嘴替他服務。
他這次不再只是被動的接受她的吸吮,而是更劇烈的擺動自己的腰臀,獲取更大的歡愉。
「呃……」在激烈的動作之後,他在她口中噴射出白濁的濃液,讓她在措手不及的情況下,將他所有的精華吞含入口。
濃厚的麝香味頓時充斥她的口鼻,她呆愣的抬起頭看著他浸濕的臉龐和臉上掛著的滿足笑容,強烈的撼動了她的心。
突然間,她深深的察覺到一件驚人的事實--
那就是她可能對他……不只是一點點在意了……
嚴子孝拉起一臉傻愣的她,為兩人稍稍整理了褪下或凌亂的衣物,滿足的抱著她躺在床上享受著歡愛過後的靜謐。
只是太過于沉溺這種平靜的時刻,讓他們完全沒有注意到樓下和門外傳來的動靜,直到門被悄悄的打開,然後傳出一道驚天動地的尖叫聲。
「你們在做什麼?」驚人的聲音伴隨著尖叫,震醒了尚未從歡愛余韻中脫離的兩人。
王筱凌一听到這個聲音,臉色頓時刷白,慢慢的回過頭看向門口。
「媽?」
啊!她慘了!
*** ***
王母一臉驚駭,甚至有著不敢置信的怒氣,看著房間里衣衫不整的兩人,還有太過明顯的濃郁氣息,讓她幾乎快瀕臨昏厥。
一個是自己的親生女兒,一個是自己最信任的鄰家男孩,現在竟然做出這麼親昵的動作,讓她的心中頓時感到憤怒和錯愕。
如果今天不是她臨時有事提早回來,她甚至還不知道兩人背著他們這些長輩做了什麼好事!
「你們把衣服整理好後,馬上給我下樓。」王母稍稍抑制了滿腹的怒氣,冷靜且快速的下了決定,「我想,我們有必要好好的討論一下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發生了什麼事?這才是她現在最想知道的吧!腦海中已經一片空白的王筱凌渾沌的想著。
「好的,王媽媽。」相較于王家母女的震怒、錯愕和傻眼,嚴子孝這個當事人顯得格外冷靜許多,「我們等一下就下去。」
「子孝,我等你給王媽媽一個很好的解釋跟交代。」王母語重心長的看著眼前沉著冷靜的男孩……不!該說是男人一眼,再看看自家女兒還是一臉呆愣的白痴樣,無奈的嘆了口氣。
唉!還是先去跟老頭子說一聲自家女兒可能留不住的事情吧!免得等會會忍不住氣到腦中風了。
*** ***
王家的客廳里,王家成員一致臉色難看的從左至右在沙發上坐成一排,而另外一邊坐著的則是嚴家臉帶愧疚的夫婦。
兩家人同時臉色沉悶的保持沉默,客廳里的氣氛緊繃,這一切全是為了還在樓上「整理儀容」的兩個小情人。
好不容易等到嚴子孝半拖半拉的將不敢面對現實的王筱凌給拉下樓,已經等待很久的兩家父母開始忍不住炮轟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王母身為現場第一目擊證人首先開炮。
「你們兩個交往多久了?」接著是王父一臉殺氣的表情問著,只差沒手上拿起寶貝珍藏的武士刀逼問。
「爸,應該說這種不純潔的交往關系有多久了啦!」王大哥則是在一旁煽風點火,生怕現場氣氛不夠熱烈。
王家人全都發言完畢後,接著炮轟聲開始的是自覺教導無方的嚴家二老。
「子孝,你怎麼可以對筱凌做這種事呢?」雖然她很想要筱凌當她們家的媳婦很久了,但是兒子也不用手腳這麼快就把人家女兒給吃干抹淨吧!
「胡涂!太胡涂了!」相較于嚴母的又驚又喜,嚴父是差點氣到腦中風,只能不停的大嘆。
隆隆的炮轟聲還有交雜的調侃聲,讓原本就不想下來面對抓奸在床的事實的王筱凌更是瑟縮的往嚴子孝身後躲。
最後還是嚴子孝出聲控制了現場混亂的場面。
「各位,有什麼問題可以一個一個來嗎?我可以慢慢回答。」
他冷靜沉著的態度當場博得所有人的一聲喝采,順便也博取了身後那只抖抖狗完全的崇拜和信任。
嚴子孝,我以前都誤會你了,原來你是這麼有擔當的大好人。王筱凌在心里暗忖。
「那好,你們是什麼時候開始交往的?」抓奸在床的目擊證人王母首先發言。
「從我回台灣後。」嚴子孝邊回答邊找個空下來的位子,拉著王筱凌一起坐下。
他很清楚今天的會審可能要花上不短的時間,尤其是他們是在那樣尷尬的情況下被發現。
「問這些干啥?不該做的都做了,問這個有什麼意義嗎?」王父不悅的怒斥著,「與其問那些有的沒有的,還不如問他要怎麼給個交代?」
交代?要怎麼交代?兩人現在都還只是學生,難不成要把他們趕出家門嗎?
眾人看向王父,王父一問完,也察覺到自己剛剛問的問題有多矛盾,沉著臉色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客廳里頓時又陷入一片沉寂。
這個問題有這麼難懂嗎?王筱凌坐在椅子上不解的歪著頭,「為什麼要交代?反正我們還是過自己的生活就好啦!」
大家真笨!這麼簡單的答案都沒想到。
「你才是個笨蛋!」都被人給吃干抹淨了還說這種白痴才會說的話,王家的其他成員開始認真檢討起這個白痴真的不是從別人家抱來的嗎?
被家人異口同聲的怒吼給嚇到,王筱凌驚慌的重新躲回剛剛的保護牆後面尋求保護。
嗚嗚……干嘛對她這麼凶啊!就算不贊同,有必要吼得這麼大聲嗎?
拍拍躲在他胸前的小女生,嚴子孝有點無奈的在心中嘆了一口氣,知道這個隨時替他帶來笑聲跟意外的俏鄰,現在要以他出乎意料的方式納進他的羽翼下了。
雖然一切都跟他的計畫不太一樣,包括不該在那時候就要了她,包括今天被抓奸在床,包括……她那麼白目的表現然後讓他收拾殘局。
不過總歸還是跳到他計畫中的最後一步,就是讓兩人有了一個確保的名分,然後在下次回美國的時候,讓她變成他的「必備行李」。
他想,其實這樣也不錯,就算經過了一堆的脫軌,但是最後得到的結果是正確的就行了。
「我會娶她,先訂婚,等她一畢業就結婚。」嚴子孝銳利的眼眸即使隔著眼鏡鏡片,還是讓人感到他不可動搖的氣勢,在又恢復吵鬧的一片混亂中,投下一顆巨大的炸彈。
「你說……你要結婚?」王母有點不太確定的問道。
「子孝,你不要隨便開玩笑,現在是很正經的時候。」嚴家父母同時倒抽了一口氣,臉上同樣掛著不敢置信和謹慎的表情。
「你憑什麼要娶我的女兒?」王父的臉色可說是壞到極點,口氣更是惡劣到不行,「你一個學生什麼也沒有,就算你已經在國外拿了幾個學位又怎麼樣?你養得起你們兩人嗎?還不是要靠父母,這樣你憑什麼說要結婚?真是胡鬧!」
嚴子孝雙唇一抿,偏頭望進王筱凌帶著迷惘的眼眸中,毫無遲疑的說著,「我養得活我們兩人。」
「你以為養一個人像在養寵物嗎?只要給一碗飯、一杯水就沒問題了?」王父嘲諷的道︰「要是有這麼簡單的話就好了。」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就算智力高、能力強,但是思考方面還是天真過頭了。
「我在美國有實驗室,每個月都會提撥至少五千美金的薪水,另外,我還有把一些資金托給一個做財務管理的同學投資,在我回台灣前,他還很高興的跟我說總資產大約增值了一倍,我想,這樣應該可以讓我們兩人過上還不錯的日子了。」
王父嘲弄的表情尷尬的僵在臉上,其余每個人的臉上則是帶著滿滿的不敢置信的表情。
「五千美金很多嗎?」數字觀念沒什麼長進的王筱凌,白痴的問了這麼一句,在收到自家人的怒瞪後,懺悔的再度垂下頭。
她就是不知道才問的嘛!干嘛一副她是白痴的態度啊!王筱凌在心中不滿的嘟囔著。
「等等!你什麼時候開始工作的,我們怎麼都不知道?」嚴家父母也是一頭霧水,不懂自家的兒子什麼時候到國外念書念到每月高薪的實驗室去了。
「你以為這樣就可以說服我們了嗎?」王父大受打擊的臉色完全表現在外,但還是據理力爭,試圖想扳回顏面。
漂漂亮亮的女兒即將拱手讓臭小子搶走,他可是老大不甘願啊!
「當然不是。」嚴子孝搖了搖頭,以堅定的語氣說著,「我不需要說服,我只需要證明我有足夠的能力就夠了,不是嗎?」
震撼十足的話語,讓所有人無法再提出反抗的第二句話來,兩人的會審就在嚴子孝駭人的魄力之下做了總結。
事情順利的解決了是很好啦!只是……怎麼都沒有人問她這個當事人要不要被人負責啊?王筱凌茫然的眼神掃過眾人,然後哀怨的想著。
她的發言權、她的人權在哪里啊……
*** ***
如果有人告訴我,我會在高中還沒畢業就先訂婚,然後畢業就結婚到美國去,而且我結婚的原因不是因為戀愛,也不是因為奉子成婚,而是被抓奸在床不得不被逼婚的話,我是打死都不會相信的。
畢竟這絕對不是我原本對人生未來藍圖的規畫,這種趕鴨子上架的方式也不符合我原本等待被白馬王子寵幸的方式,更不用說王子沒有騎著白馬而來,而是來了一個栽著眼鏡、一臉奸詐霸道的佞臣的時候,更讓我覺得人家說的「紅顏薄命」,就是在形容我現在的情況。
沒錯!
我,王筱凌,一個正在享受高中美好燦爛的青春生活的清純活潑美少女,在被愚蠢的抓奸在床事件後,以最快的速度被送往隔壁的大魔王手中,手上也套上了訂婚戒指。
雖然出錢的人是老大,只是嚴子孝選戒指的眼光真的不怎麼樣。
因為手上那個閃閃發亮的蠢鑽石閃亮到我的眼楮快瞎了……
*** ***
放學後的教室內應該是空蕩蕩的不見人影,但是今天已經忍耐了大半天的林詩芬,正不停的以超夸張的動作圍在王筱凌的桌子旁邊,嘰嘰喳喳的討論著她手上那顆閃閃發亮的小飾品。
「哇!鑽石耶!筱筱,你是突然中樂透喔?」
「噢!我的眼楮快被閃到睜不開了!」林詩芬夸張的肢體動作,讓已經抑郁了好幾天的王筱凌此刻終于忍不住爆發出來。
「吼!就只會注意那顆蠢石頭,不會關心一下我喔!是不是朋友啊!」抽回自己像是被關在動物園里觀賞的手,王筱凌沒好氣的說著。
真是的!經過這幾天下來,她快要對朋友這種生物感到絕望了。
先是不顧她的掙扎硬把她推給嚴小人的學生會成員,然後是現在這個花痴女林詩芬,讓她不禁想問老天她到底是做了什麼壞事,怎麼身邊所交的朋友都是這種沒有道義的?
「哎喲!怎麼這麼說呢?其實我也是很關心朋友的啊!」只是更關心鑽石閃閃發亮的光輝罷了,「好了,不要說我不夠朋友,你跟那個嚴大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前不久兩人親密的接吻照才登上了校園小報的頭版,現在更猛,嚴大少直接替自己的女人買了一顆閃亮的鑽石直接套上最惹人遐想的無名指,要說兩人沒什麼,她足絕對打死也不會信的。
王筱凌忸怩的想把話題轉走,「就是鄰居啊!還能有什麼?」只是現在剛好又加了一個即將要訂婚的身分。
鄰居?哼哼!說得好听,哪個鄰居會當眾接吻買鑽石?要想證人也要找個好一點的理由吧!
「筱筱,你再死鴨子嘴硬說嚴大少只是你的鄰居,小心到時候人跑掉了,你要哭也來不及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王筱凌眯著眼,為了她語帶保留的句子。
「還能有什麼意思?上次老師不是期中突然抽考嗎?就是大家考得都很慘的那次。」看她一臉迷惑,林詩芬直接拿出發還的考卷遞到她眼前,「就這張啦!」
拿過考卷仔細查看,王筱凌還是一臉茫然,完全不懂她的意思。
哪一次考試她不是考得很慘,拿哪一張來有差別嗎?
「吼!筱筱,你真的是沒藥救了你。」林詩芬丟給她「你是白痴」的眼神後,繼續說著,「總之,根據辦公室的小道消息,是老師出錯考卷,把大學部的微積分拿來當考題,所以你的嚴大少變成名人了,懂嗎?」
等等,這中間她是不是漏掉了一大段沒說?要不然怎麼會直接導出這個結果來?
「我可以請問一下,老師出錯考卷,跟他變成名人有什麼關系嗎?」王筱凌很虛心求教的問道。
「當然有關系。」林詩芬嚴肅的捧著她的臉,以認真的可笑表情解釋著,「雖然老師出錯考卷,但是嚴大少還是拿了滿分這個消息傳出來後,嚴大少能不出名嗎?你要知道我們學校的考卷本來就不是普通的難,更何況是這種跨級的題目了。」
小說中那種智勇雙全的男主角大家通常只有听過但沒有看過,現在就在觸手可及的學校內出現這種帥哥高材生,能不引起各家饑渴的少女們一陣春心蕩漾嗎?
「喔!」所以呢?這跟他會不會跑掉有什麼關系嗎?
「還喔!你真的是沒有半點危機意識耶!」看到她一臉茫茫然的樣子,林詩芬就忍不住想要抓狂。
這個小笨蛋到底有沒有搞懂現在的情況啊!
嚴大少現在可是眾家少女們眼中的白馬王子,等于是一塊上好的神戶牛排放在狼群中被虎視眈眈著,這樣她還不明白這是多麼嚴重的事情嗎?
「擔心這個干嘛!」王筱凌無精打采的說著,「如果她們懂他的真面目的話,就會全部都打退堂鼓了。」
而她就是那個沒來得及看清就被吃掉的瞎眼呆子,才會現在每天晚上活得像在地獄一樣。
沒錯!她就是每晚身處在補習地獄的可憐人。
因為她被那個據說是清秀、優異的秀才型帥哥每晚好好的「關照」到手快斷了,眼楮快瞎了,連腦汁都快干了。
每天晚上講義習題寫不完,要念的書疊一疊搞不好都比她還高,更不用說在嚴子孝用一個鑽戒把她給訂下來後,不但沒有半點溫柔,還更加變本加厲的出了更多作業,甚至還買來一打的「愛的小手」打算用在她身上。
如果學校里有哪個不怕死的敢跟她交換身分的話,她還求之不得咧!根本就不用擔心所謂的嚴大少的所有權問題了。
林詩芬听完她的訴苦後,不但沒有出現退避三舍的表情,反而花痴般的露出一臉的陶醉。
「呵呵!筱筱,你真是人在福中不知福耶!要是我的話,就算被嚴大少這樣照三餐關照,我也願意。」就算被王子用愛的小手打一下,她也覺得是種享受。
「懶得跟你說!」王筱凌翻了翻白眼,最後判定眼前這個女人根本已經花痴到無可救藥了。
「我才懶得跟你說話咧!真不知道為什麼嚴大少會喜歡你這種少根筋的女生。」不懂吃醋也不會撒嬌,還像個女人嗎?
林詩芬碎碎念的聲音慢慢飄遠,王筱凌疲累的趴在桌上打算補個眠,順便思考著這個問題。
因為她也很想知道為什麼他會喜歡她這樣的女生呢?就如同她一樣不懂,他為什麼會莫名其妙吻她。
他長得帥,腦子又好,運動不敢說一把罩,但是起碼比她還好,再加上他有如小老頭般穩重成熟的個性,她會喜歡上他絕對沒有半個人會覺得有什麼好奇怪的。
但是他為什麼會喜歡她呢?她真的找不到半個理由。
不是她對自己沒信心,而是這是大家公認的事實。
她腦子差,功課理所當然的不怎麼樣,長相也沒有可以讓人驚為天人的地方,頂多只能說是有活力的小家碧玉,而且還喜歡把A片當喜劇片來看。
如果硬要從她身上找到可以吸引人的優點的話,那最多也只能說她心地善良。
所以歸結以上總總,她還是不明白他到底喜歡她哪里?
難不成就只因為她是剛好跟他年紀差不多的鄰居嗎?
那學校里所有對他有興趣的女生一定死也要搬到他家隔壁了吧……
嚴子孝好不容易擺脫老師課後的詢問,回到教室時,便看到一向好眠的王筱凌正趴在桌子上皺著眉頭補眠。
「怎麼皺著眉頭呢?夢到什麼了嗎?」嚴子孝伸出手,試著撫平她眉問的皺折,猜測著她正夢著什麼。
似乎是感應到他溫柔的撫弄,她緊皺的眉間慢慢的放松下來,甚至還自動的將臉迎向他的踫觸。
他輕笑出聲,像在撫弄柔順的小貓一樣,摸著她,享受著無人的靜謐。
輕柔的風透過玻璃窗吹進教室內,沒拉上的窗簾舞出一陣陣的波浪,也讓原本沉睡的睡美人慢慢的眨著蒙朧的睡眼抬起頭來。
「嚴子孝……」看見他那張俊秀的臉龐,在夢中困擾著她的問題又再度襲上心頭。
或許是意識仍太過迷糊,讓她忍不住問出口,「你為什麼會喜歡我?」
她嬌憨的睡臉讓他憐愛的輕啄了她的臉頰一下,粗糙的手指撫著她嬌嫩的紅唇許久後,才開口回答,「因為只有你懂我,真正知道嚴子孝這個人是誰,懂嗎?」
他好笑的看著迷惘的神色布滿她的小臉,然後小腦袋瓜搖來晃去的,他干脆拍了拍她的頭,將她摟進懷中安撫的說著,「不懂沒關系,以後你就會慢慢懂了。累了就再睡一下。」
「喔!」輕嚀了聲,她自動的在他懷中找了個舒適的位置,打算再好好的睡上一場。
最近真的發生太多事了,讓她真的覺得有點累了……
不過或許她真的太累了,所以她才會夢到嚴子孝這麼的溫柔吧!
waterling 2010-2-1 01:33
第七章
等到王筱凌再次醒來,教室的窗外早已從日落的夕陽換上皎潔的明月,原本還人聲嘈雜的校園也靜謐得不可思議。
而一醒來就對上嚴子笑那雙冷靜卻又帶著溫柔的目光,讓她頓時感到心慌意亂,只能手忙腳亂的收拾好自己的東西跟在他身邊回家。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緊緊的牽著手,听著路上不時傳來的蟲鳴聲或者是屋瓦上的貓咪喵喵的叫聲。
直到他們回到家門口,看到門前的不速之客後,這份難得的感覺馬上就被破壞了。
「嗨!嚴,我听說你短期內不回美國了,所以換我來台灣找你。」一個佣懶挑逗的笑容,掛在身高高挑健壯的外國男子臉上。
「你來做什麼?」隔著鏡片,嚴子孝銳利的眼神只差沒殺傷那個看來風流無害的男子。
羅瑟跟他一樣是實驗的主導人,只不過他負責的是另外一個研究,他同樣也是個天才跳級生,只是在同一個研究室里,即使他本身不是很在乎,但是這個外國人倒是把「瑜亮情結」給表達得淋灕盡致。
而他最常玩的把戲,就是把任何對他有好感的女人,利用他無往不利的交友攻勢,變成他現任的女友,然後帶到他的前面炫耀。
而這次他會突然的來台,恐怕敘舊是借口,又想重玩這種游戲看是否能不能打擊到他這才是重點。
一想到這里,嚴子孝不禁身體一僵,然後看向身旁的王筱凌。
基于從前太多的前車之監,身旁的她會有什麼反應是他最注意的焦點。
在他的眼神往旁邊瞄的時候,羅瑟也同樣發現到站在他身旁的東方小美女了。
這就是擄獲嚴的心的小美人?雖然長得是很活潑美麗,但是跟在美國的許多圍繞在兩人身邊的女生相比……他倒是覺得也還好。噙著一抹笑,羅瑟在心中暗付著。
扯了扯他的衣袖,王筱凌興致勃勃的抬起頭問著,「他是誰?」
哇!好難得看到純種的阿兜仔說,讓她看得心癢癢,迫不及待的想跟他「繞」英文,看看自己最近認真的成果如何?
看到她一臉興奮的表情,嚴子孝心一涼,原本平淡無波的臉龐染上了慍怒,緊握住的手忽然收緊了力道,惹得她一陣痛呼。
「好痛喔!嚴子孝,你握得太大力了啦!」她皺著眉,甩了甩手,不懂嚴子孝突然發什麼神經?
剛剛兩人的氣氛不是還很好嗎?而且她還記得他剛剛很溫柔的對她說話,怎麼現在又發神經的擺臉色給她看還弄痛她的手?
羅瑟有趣的看著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嚴子孝表現出這麼明顯的嫉妒反應,讓他更有心情去挑釁他的底限,「小姐,請容我自我介紹,我是嚴的研究室同事,我叫羅瑟。」有禮貌的伸出手做了個完美的開場,他臉上得意的笑容咧得更大。
等等……為什麼這個阿兜仔講得一口流利的中文啊?不是應該來個一連串咱啦咱啦的英文嗎?
突來的疑惑冒上心頭,但是為了做好國民外交,王筱凌還是帶著笑,打算來個禮貌性的握手。
只是她的手才伸到一半,馬上就被人給拉走。
「做什麼啦?」她杏眼圓瞠,不用想也知道,又是那個陰陽怪氣的人做的好事。
他今天到底是怎樣啦?怎麼一會兒溫柔,一會兒生氣,根本都不像是平常很冷靜的那個天才嚴子孝了。
嚴子孝抿著唇不發一語,佔有式的將手放在她的身上,一雙狠厲的黑眸直直的瞪向那個故作無辜的男子。
她的笑、她的美好都是他一個人的,怎麼可以給別人染指半分!
更何況羅瑟擺明了就是心懷不軌,讓他更不可能對兩人的接觸無動于衷了。
「少和他接近。」嚴子孝失控的怒斥,充滿殺氣的黑眸冷冷的瞪著那個幸災樂禍的男子。
「嚴子孝,你是發什麼瘋啊?為什麼你自己不高興還要扯到別人身上,而且重點是,為什麼我什麼都要听你的?」
「因為你是我的未婚妻,而我是你未來的老公。」嚴子孝不悅的大吼。
看著兩人不顧顏面的就在家門口大吵了起來,羅瑟是越看越有趣,並且在心里對這個東方小女孩的評價又抬高了一點。
他敢打賭,他要是把嚴現在這種怒吼的樣子錄下來傳回美國研究室里的話,一定可以獲選今年度最不可思議影片的冠軍。
因為那個怒吼的男人是嚴啊!是那個即使有人搞砸實驗,也只是冷冷的瞪人一眼,然後就沒有其他情緒反應的嚴,竟然會在自家門口跟一個穿著制服的小女生大吼?
要不是他親眼目睹,恐怕也不會相信那個幾乎可以稱作「冷凍人」的嚴,居然還會有人類所謂的七情六欲。
不過有趣歸有趣,現在他還有更迫切的問題想處理。
「兩位……」
「干嘛啦?」王筱凌一臉不耐煩的表情。
而嚴子孝也是冷冷的瞪著他。
不知道現在是夫妻的吵架時間嗎?煩什麼煩啊!
羅瑟干笑了幾聲,「可以讓我先進門再吵嗎?我現在還挺想借個洗手間的。」
民生大事總比他們小兩口的吵嘴重要多了吧!
而且重點是,為了等他們,他可是在這邊站很久了,所以有多迫切是可想而知吧!
*** ***
吼!嚴子孝那頭豬,她真的搞不懂他到底在想什麼耶!
孔子不是說︰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嗎?怎麼他看到有朋自美國來,不亦怪乎啊?
自從羅瑟來了之後,他整個人就陰陽怪氣的,活像是卡到陰還是踫到什麼仇人一樣。
如果他們兩人是仇人的話也就算了,可是明明就不是啊……好吧!頂多算是某種程度的競爭對手好了。
可是那干她什麼事?
每次只要她和羅瑟見到面,才打個招呼而已,他就可以擺一張臭臉擺一整天給她看。
要是剛好羅瑟不小心朝她多笑了一點,他就活像個神經兮兮的瘋子一樣,不但擺臭臉,還加重她當天的功課量,讓她當天只能累到像只狗一樣,連抗議都沒辦法,只能倒頭就睡。
這還不是最夸張的,只要她和羅瑟兩人不小心的有任何肢體上的接觸,他根本就不管三七二十一,開始狂瞪人、狂罵人,完全沒有平常冷冷的、穩重的樣子。
再這樣下去不用說他發瘋了,就連她都要發瘋了啦!
所以這種情況絕對不能再繼續下去了,她一定要想想辦法才行。
但是要想什麼辦法呢……
躺在床上滾來滾去,王筱凌煩惱的連眉頭都緊皺了起來,然而就是想不出什麼好主意來。
因為平常被壓榨得太厲害了,對于嚴子孝,她現在可是學乖了,要是想在他身上討到什麼便宜,不如要她趕快投胎,下輩子看看有沒有這個可能。
至于這輩子嘛!她是完全死心絕望了。
突然間,她腦子靈光一現,目光轉往暫住在隔壁的「火種」的房間位置,然後嘿嘿的發出奸笑聲。
她是沒辦法對付嚴子孝,但是對于向來標榜紳士風度的羅瑟……
那可就不一定了!
*** ***
通常對于讀書以外的事情,王筱凌行事的最高準則,就是起而行,而且最好還要今日事今日畢。
所以腦子里念頭才剛冒出來,她便馬上沖向隔壁家,然後大剌剌的踹開暫居在嚴子孝家的食客房門。
「喂!羅瑟,我有事情要問你。」她以大小姐式的口氣命令,完全不顧羅瑟身上只穿了一件松垮的短褲。
男人的身體,除了嚴子孝的會讓她臉紅心跳之外,其他的對她而言都只是人體模型,根本就沒什麼。
只是她想得簡單,被看的人可不這麼想。
羅瑟尷尬的往後退了幾步,臉上難得出現幾許驚慌的神色。
老天!嚴怎麼沒提過他這個未婚妻不但活潑美麗,甚至還如此的豪放,看見他身上只穿著一件短褲,還能夠面不改色。
「等等,你就這樣跑進來,不怕被嚴看到了又會發脾氣嗎?」這幾天,嚴對她的行為控管可說是到了滴水不漏的地步,他可不相信防備如此嚴謹的他會有所謂的公休日。
王筱凌搖了搖手,一臉的志得意滿,「今天他被老師叫到學校特別輔導了,所以我相信我們會有很多時間可以慢慢來。」
慢慢來?來什麼?羅瑟碧綠的眸子掠起漣漪,平常愛笑的臉龐此刻帶了幾分邪氣。
「哦?那你說我們可以慢慢來……做些什麼呢?」羅瑟一改剛剛的退怯,反而向前了一步,大手也不客氣的勾起她的臉蛋。
「惡!拜托,你那是什麼惡心的口氣啊!」揮開他的手,她做出惡心的動作,厭惡的表情明顯的擺在臉上,「我只是想好好的听你解釋一下為什麼嚴子孝會對你這麼敏感外,對于你多會把妹完全不感興趣,所以你那種奇怪的語氣可以收起來了。」
哼!她王筱凌雖然不像王寶釵可以苦守寒窯十八年,但是也是可以拿個貞節牌坊、有節操的美少女好嗎?
這個臭羅瑟以為用這種美男計就會讓她「搞外遇」嗎?那也太看不起她了!
奇怪!他這種性感的調調,在美國可是大小通吃呢!只有這個小妮子這麼不識貨,竟然還覺得惡心!
「你確定不要再考慮考慮?難得嚴不在喔!」羅瑟又拋出一個充滿魅惑的電眼。
「看來我們說話沒交集,那我走了。」真是的,浪費她的時間。
「等等,你不是很想問嗎?怎麼這麼快就放棄了?」看她頭也不回的爽快離開,反而讓羅瑟焦急的拉住她。
嘿嘿!中計了!這就是菜市場秘招,「不買拉倒」的精華。
她忍住想大笑的沖動,還擺出一臉不甘願的表情,才回頭說道︰「做什麼啦!反正你不是不講,還在那邊說一些有的沒的,那我就讓你一個人講個夠啊!」作勢她又假裝轉頭要走。
「等等,我說、我說可以了吧!」羅瑟嘆了口氣,算他這個天才栽在這個小妮子手上了,「大小姐,我絕對把我知道的都說給你听可以了吧?」
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想他羅瑟縱橫情場多年,還是第一次被女人這樣瞧不起跟不放在眼里。
「那先說為什麼嚴子孝會對你這麼反感好了。」
「因為我專搶他的女人。」正確一點應該是說倒貼上去的女人,所以嚴子孝現在防他跟防鬼一樣,只差沒拿十字架喊妖魔退散。
「女人?」王筱凌眯起了眼,抓住了他話中的語病,「你的意思是包含復數的S嗎?」
羅瑟也不指出另一個隱藏的事實,只是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
以嚴從大學到研究室的熱門程度來說,說是復數還算是很簡潔的算法,精確的來算,是十位數字的成長才對。
「然後你每個都搶?」為了避免冤枉無辜,她再次確認。
他點了點頭,臉上不但沒有羞愧的表情,反而還露出自得的笑意。
畢竟要將所有原本愛慕嚴的女生全都收在自己的花名冊內,如果不是像他這種得天獨厚的大帥哥,是絕對不可能做得到的。
「下流!不要臉!」她鄙視的啐道。
什麼?她剛剛罵他什麼?他應該是听錯了吧?羅瑟不敢置信的看著她,不敢相信竟然會有人對身兼天才和帥哥雙重身分的他嗤之以鼻。
「你居然說我下流、不要臉?」這對他來說,是多大的污辱!
「我又沒說錯。」
「你真是不識貨。」羅瑟惡狠狠的說著,然後勾起一抹詭異的笑,「不過要是你知道我的背景之後,還會這麼說嗎?」
「背景?」
「我出生的家族在美國雖然不能說排名前三大,但是也是國內很有聲望的家族,而我又是家族里最受寵的第三代,這也代表了只要答應我的追求,就能擁有我這個完美的情人和享盡許多尊榮。」就不信听到這些,她還能夠不心動。
尊榮等于有錢,而且是很有錢很有錢很有錢……突然間,這三個字就像多重合唱一樣,不停的在王筱凌的腦子里飛奔而過。
沖動之下,她脫口而出腦子里靈光乍現的問題,「那有比王永慶有錢嗎?」
嘎嘎嘎……
一時之間,羅瑟像是感覺到有一群烏鴉正從他頭頂上飛過一樣,尤其是他很明確的看到從她單純明亮的黑眸里所寫的好奇和疑問,讓他更確定她不是在跟他開玩笑,而是她真的就是這麼想。
老天!嚴是從哪里找來這個單蠢的天兵?
他真的認輸了。
從無奈的好笑,最後甚至看著她大笑出聲,讓王筱凌看得是一頭霧水,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好笑的話可以讓他笑成這樣?
這些號稱天才的人未免也都太無厘頭了吧!
「沒什麼、沒什麼!」他的手揮了揮,止住狂放的笑聲,「我只是覺得我應該要放棄了。」
「放棄?」放棄啥?他有開始做些什麼嗎?
王筱凌完全沒察覺到自己的遲鈍,已經讓一個刻意引誘她的陷阱完全失去功效,還傻傻的搞不懂狀況。
「不過嚴這次總算好好的交個女朋友了,要不然我還真的以為他是個有著怪癖的天才呢!」
「怪癖?什麼怪癖?」王筱凌驚呼出聲,完全無法把這兩個字跟那個幾乎快頂著神聖光環的嚴子孝聯想在一起。
看著她一臉的驚愕與渾然不知的語氣,反倒是自己爆料的羅瑟怔愣住了。
不會吧?他還以為嚴的「戀聲癖」是眾所皆知的事情,還是這個毛病到了台灣就不藥而愈了?那也太奇怪了吧!
「你……真的不知道?」羅瑟小心翼翼的問著。
她不悅的瞪了他一眼,活像他問了多麼白目的問題一樣,「要是知道,我還用得著問你嗎?」
一想到嚴子孝竟然還有事情瞞著她,就讓她火大,而且更讓人生氣的是,她這個已經榮升為他親親女友的人,甚至搞不好過不久就要直接登上嚴太太寶座的人都不知道的事,這個阿兜仔居然知道?
一想到這個,她就覺得不爽到了極點了啦!
看著她怒火滿面,反而讓羅瑟想到一個不錯的點子。
既然她不受利誘,那現在兩人間的秘密或許反而會激起什麼漣漪也不一定。他在心中惡劣的想著。
反正整的是別人又不是自己,就算分手,也只能說兩人沒緣分,可怪不了別人,是吧?
而且搞不好小兩口還會因為這一次的危機,感情更好咧!到時候說不定還要感激他呢!
「其實也沒有什麼啦……」他故作扭捏的說著,不時還露出為難的表情,就是要徹底的挑起她的好奇心,「而且嚴說不定不想讓人知道……」
王筱凌也不愧是國寶級的「單蠢」角色,沒三兩句話就被撩撥了起來。
嚴子孝,你好樣的,竟然還敢隱瞞自己的怪癖不說,該不會是什麼收藏女性內衣還是什麼吃腳指甲的惡心怪癖吧?
「羅瑟,沒關系,你說!」雖然腦子里的妄想已經快讓她抓狂,但她還是裝作鎮靜,準備接受接下來即將公布的答案。
沒關系!她相信她的抗壓力很夠,就算听到什麼奇怪的答案,她應該也不會訝異得太厲害……應該吧?
「你真的想知道?」他故作嚴肅的問著。
「真的。」
「那我就說了。」他深吸了口氣,為接下來要說的話做準備,「那就是嚴一直有個很奇怪的戀聲癖。」
戀聲癖?那是什麼東東啊?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尷尬的問著,「是我剛剛听錯了還是我沒听懂你說的意思,否則我好像听到了一個听不懂的名詞……」
他伸出手指在她的面前搖了搖,「不!你沒听錯,就是戀聲癖,更清楚的解釋,就是眷戀某種聲音的癖好。」
「你在跟我開玩笑?」她假裝輕快的問道,希望能出現肯定的答案。
但是羅瑟接下來說的話,卻讓她徹底的絕望了。
「我沒有開玩笑。」羅瑟笑嘻嘻的看著眼前他所刺激的效果,然後繼續加油添醋的說道︰「而且……嚴的戀聲癖是有固定對象的。」
「你說什麼?」他有怪癖還挑對象?
羅瑟看到她幾乎快抓狂卻又不停想忍耐的神色,決定加強分化的刺激,補上最後一句,「沒錯!還是個女人喔!」
「嚴子孝!你最好有一個很好的解釋,要不然……哼哼!」她扳了扳手上的指節,杏眼掠過一絲殺氣。
「我絕對饒不了你!」一聲狂吼霎時響徹雲霄。
而那個肇事者呢?則是在一旁捧著肚子暗笑。
噢!老天!這真是太有趣了!他已經忍不住想要知道這個天兵女會因為嚴的這個怪癖而跟嚴杠上,然後爆出什麼樣的火花了。
waterling 2010-2-1 01:33
第八章
直到現在,王筱凌的心中還是有點……應該不只一點,而是很大點的懷疑羅瑟那個阿兜仔說的話到底是不是真的?
因為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嚴子孝竟然會有戀聲癖?
今天要是其他哪個阿貓阿狗有這種怪癖,她心情好笑笑就算了,心情不好也頂多丟個鄙視的眼神,也不會放在心上。但是要是有著這個怪癖的男人是嚴子孝的話,她怎麼可能就這樣隨隨便便的當作不知道?
可是如果馬上跑去跟嚴子孝質問的話,先不說她的口才沒他好,她沒有確實的證據,只有他的死對頭羅瑟的爆料,似乎也不太理直氣壯……
還是先搜集點證據吧……
陷入自己的思緒中,王筱凌完全沒注意到她現在正走在路上,只差一公分就要撞上一旁的電線桿。
「在恍神什麼?沒看到前面有電線桿嗎?」嚴子孝伸手扣住她的額頭,沒讓她繼續沒頭沒腦的往前走撞到電線桿,然後怒斥著還兀自恍神的小妮子。
「咦?什麼?」她愣頭愣腦的回頭,猶不曉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看著她一臉的呆樣,和比平常更夸張的恍神,讓嚴子孝不得不好好深思她到底又出了什麼毛病,怎麼會變得這麼心不在焉?
而目前他覺得最有可能的猜測,就是在他前幾天到學校去接受那個勞啥子輔導的時候,羅瑟那個花痴男跟她說了什麼。
當然,他絕對不是因為看羅瑟那副花心風流的樣子而感到敵意,而是那天他回來後,太過緊張、急著跑回美國的羅瑟讓他覺得不對勁。
因為他太明白羅瑟對于他的競爭意識了,這次他甚至沒做什麼就直接回美國,讓他覺得其中有詐。
見到他一臉嚴肅,像足在審視著什麼的直盯著她,讓王筱凌不由得戰戰兢兢的微微抬起頭瞄著他,怯怯的問著,「我……我不是故意走路不看路的,只是有點閃神而已……」
看到她怯生生的模樣,他不動聲色的問著,「你這幾天恍神得似乎特別嚴重……跟羅瑟回美國有關?」
「羅瑟?」她猛地抬頭,「沒有、沒有!絕對沒有關系!」
此地無銀三百兩。望著她夸張的動作,他在心中嘆了口氣。
「你不相信我嗎?」她抬起頭,從眼眶里硬擠出幾滴淚來,裝出楚楚可憐的樣子。
明知道這是她的拿手絕活,專門騙取別人同情心的招數,他還是很沒用的投降了。
他慢慢扯出淡淡的笑容,拍拍她的頭,不疾不徐的說著,「我沒有不相信你。」只是好奇她到底跟羅瑟兩人想玩什麼把戲而已。
「是嗎?」
「嗯!」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她主動的拉著他的臂膀,用甜滋滋的口氣說著。
第二個不正常現象,她似乎黏他黏得比較緊,跟以前能夠閃多遠有多遠的態度根本是天差地別。
再度輕嘆了口氣,低下頭看著她不同以往的舉動,嚴子孝少年老成的臉上有著探索和深思的表情。
他也不急著逼問,因為以她的個性,最晚明天答案就會自動揭曉。
*** ***
悄悄的拉開被子,一個小小的身影慢慢的從被窩中鑽了出來,確定躺在床上的人沒有被吵醒後,才躡手躡腳的輕輕的打開房門。
門板一關上,房間內又恢復了一室的黑暗,而床上的人也睜開銳利的雙眼坐起身來。
沒想到她比他想的更沒耐心,今天晚上就忍不住了。
*** ***
「在哪里?會在哪里呢?」在嚴子孝的書房里,穿著可愛卡通圖案睡衣的王筱凌正蹲在地上搜索著任何可疑的地方。
鑒于今天早上所得的結論,她目前最缺少的就是證據,所以她才會趁夜偷偷跑到嚴子孝的書房,搜尋那個據說是他因為戀聲癖所收集的錄音帶。
當然這個目標物的指示,也是羅瑟好心的建議。
「奇怪……怎麼找不到呢?」她皺起眉頭抱怨著。
難不成他沒帶回台灣?
不!不可能的!她馬上否決了這項懷疑,因為嚴子孝對那幾卷錄音帶听說可是到了隨身攜帶的地步,怎麼可能會放在美國不帶回來呢!
那他會藏在哪里呢?
嚴子孝的書房其實也說不上大,大概頂多十坪放書的地方,只有幾個書架和放在下層的書櫃而已,沒道理她翻了那麼久還找不到啊!
還是……會放在最上層的書架呢?
抬頭看著最上層,那幾乎是她一倍半身高的地方,她忍不住倒抽了口氣,不太確定自己是否能夠順利的拿到上面的東西。
而且前提是,東西要真的在上面才是。
王筱凌,你可是超級無敵美少女,這點小小的高度難得倒你嗎?相信自己,上吧!
在心中替自己加油打氣增強信心後,她做了一個深呼吸,然後拖著重重的辦公椅來到書櫃前,又在上面放了一個矮凳,腳一踩,打算要跨上那個搖搖欲墜的組合梯時……
「你要是敢爬上去那個地方,你看我等一下怎麼修理你。」從門旁傳來的清冷嗓音,讓原本已經鼓足勇氣,準備登高取物的王筱凌只得慢慢的把腳收回來,朝他尷尬的一笑。
「你……你怎麼起床了?」怎麼會這樣?她明明就溜得很完美啊!怎麼會把他吵醒呢?
「起床?」他走近她,將她整個人籠罩在自己的懷中,「不!我根本沒睡,我就是在等著看你到底想做些什麼?」直到看她不要命的想爬上那個組合梯,他才忍不住出聲阻止。
「什麼?嚴子孝,你耍詐!你竟然沒睡,偷看我的一舉一動。」她一听,臉上馬上冒出了難堪的怒氣,用手指不停的戳著他的胸膛。
太卑鄙了!怎麼可以裝睡,他一定看到她所有愚蠢的舉動,然後在後面偷笑吧!
「我要是不裝睡的話,怎麼會知道你突然對我的書房這麼感興趣?」他理直氣壯的反問,反而讓她語塞。
「我……」
「我什麼?」他雙臂環胸,等著她給出一個解釋。
「我只是……」
「只是什麼?」他不疾不徐的聲調越來越充滿壓迫感。
等等,她現在好歹也是他的未婚妻,她只不過想查明一點小小的真相卻不幸被抓包而已,為什麼要忍受他這樣咄咄逼人的質問啊?
更何況如果她真的找到什麼他怪癖的證據的話,那是算他對不起她吧!他還敢在這里跟她大小聲!
一想到這里,讓她的心一橫,以完全豁出去的氣勢朝他嬌罵,「我又不是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干嘛用那麼討厭的口氣凶我啦!要不是羅瑟跟我說你有什麼戀聲癖,我會放著好好的覺不睡,半夜跑來這里當小偷嗎?你說啊!你說啊!」
被她突來的凌人氣勢給嚇到,嚴子孝在她不斷的步步進逼下退了幾步,臉一沉,還想反駁時,她突來的眼淚卻又讓他當場愣在原地。
「我知道你為什麼會對我這麼凶,你一定只愛我年輕有活力的身體,可是其實你最喜歡的,是那個有魔音的妖女啦!」講到傷心處,王筱凌忍不住激動落淚,微抬的雙眼充滿著對他嚴厲的指控。
听完她一連串胡說八道跟毫無頭緒的話語之後,嚴子孝第一個念頭,是想將跑回美國的羅瑟痛打一頓外,還有更多的無奈充斥在心中。
這個小白痴,怎麼人家說什麼她就信什麼呢?而且還自己加油添醋甚至把自己的妄想戲碼都融合入現實信以為真了,實在是……唉!
「你說不出來了吧!我說的果然是事實。」
「不是這樣的……」
「不是這樣那是哪樣,你說啊!」這次換她咄咄逼人的追問了。
風水輪流轉,這一回輪到他說不出話來了。
老實說那些戀聲癖的錄音帶的由來其實都只是因為他在國外一個人實在是相思難耐,才花自己的錢請人偷偷錄好寄到美國去?還是說其實錄音帶的內容都是她日常生活中的點點滴滴?這種有傷自己大男人顏面的事情,他是絕對做不出來,可是不說的話,這個小妮子又自己妄想了一堆東西隨便質疑他。
他就知道那個羅瑟只要一出現就沒好事,看他現在替自己帶了多大的麻煩。
「好了!不要哭了!我沒說過我不愛你這種話吧?」他無奈的拉著她的身子摟進自己的懷中安撫著。
「可是你也沒說過啊!」平常反應遲鈍的她這時候倒很懂得舉一反三的道理。
他仰頭輕嘆後再度開口,「那我現在補說,我很喜歡你,這樣你有覺得比較好嗎?」
「沒有。」她扭動著身子想推開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著,「不懷好意的敷衍我,以為說喜歡我,我就會原諒你嗎?」
「我沒做什麼需要你原諒的事情。」全部都是她自己幻想出來的。
「哪里沒有?你明明就喜新厭舊,你還把那個不知名的魔音妖女的錄音帶當作寶貝,這樣你還敢說沒有?」她氣沖沖的一條條指出他的罪狀。
有理說不清,大概就是指現在這種情況吧!
明明一切都是子虛烏有的事情,除了的確有那幾卷錄音帶的存在外,其他的全都是她胡亂想像出來的,她也能夠說得煞有介事一樣,他真的搞不懂她腦子里到底裝了些什麼?
更何況她現在才來找那些有損他名聲的證物,當然是找不到了!
在他回到台灣後,就像回到童年時一樣,不用听錄音帶,就能夠每天听到她本人每天的怒罵嗔笑,他的戀聲癖便已經不藥而愈了,更不用說在他吃掉她的當晚,那些陪伴他度過多年國外求學生涯的錄音帶,也自然就功成身退的讓他給送進資源回收筒了,如今就算她把整個書房給翻過來,也不可能找得到那些錄音帶。
察覺到他突然的沉默,讓王筱凌再度抿緊了唇,眼眶一紅,豆大的淚滴又要滾下來,哭泣的嗚咽聲都還沒出口,嬌嫩的紅唇馬上被覆蓋住,吞下她所有的聲音。
好幾天未踫觸到的甜美,讓原本只是想要讓她乖乖閉嘴的親吻,頓時一發不可收拾。
老天!要不是她今天打算跑到書房來尋寶,才主動說要留宿在他房間里的話,兩家的長輩絕對不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讓他們有太多的單獨相處時間。
緩慢的親吻變得濃烈,唇舌不甘示弱的彼此交纏、探索著,直到兩人都快喘不氣,才依依不舍的分開。
糾纏的銀絲曖昧的在兩人微微拉開的距離中延伸,他們同樣迷離的眼神在空中交會,空氣中忽然染上了些許情欲的味道。
不知道是誰先開始的,她或他都無所謂了,總之,兩人開始饑渴的拉扯著對方的衣物,焦急著想踫觸對方的體溫,想感受到屬于另外一個人的溫暖。
「好詐……竟然用這招!」邊脫著他的衣服,她小聲的抱怨著,但是微噘的紅唇卻說明了她有多心口不一。
「你不喜歡嗎?」他淡淡的一笑,惡劣的捧起她胸前的渾圓舔舐了一口,惹來她不依的嬌嗔和呻吟。
「我說不喜歡,你會停下來嗎?」她調皮的問著。
「現在不會。」他輕擰她的乳首,算是懲罰她的失言。
「好痛!」她輕呼了聲,然後用埋怨的眼神瞅著他,「討厭啦!你這麼粗魯,我不要做了。」
說罷,她一個閃身想從他的懷里掙脫,卻被他大手一撈,反而被繞了一圈,緊緊的壓制在書桌的桌面上。
「我粗魯?」他輕撫她身子的動作忽然頓住,嘴邊勾起一抹笑,大手不懷好意的直接往她只剩一件小褲褲的腿間摸去,「可是看來你也不是很討厭……否則這里怎麼會這麼有反應呢?」
「嗯啊……你欺負人。」
在他若有似無的撫觸下,她全身一顫,身體最細微的神經似乎都集中在被他踫觸的地方,對于他每一個揉弄勾撓都敏感不已。
「真是喜歡說謊的小騙子,我才這麼逗弄一下,就濕了。」他低下身子,靠近她小巧的耳垂低語喃著,「你應該也有感覺到了吧?」
听著他惡意的現場轉播,讓她又羞又窘的漲紅了臉,「不要再說了,好丟臉。」
只可惜王筱凌不知道對于男人來說,這種欲拒還迎的態度反而會更讓人想逗弄,當然也不知道這句話反而更加喚醒了男人的劣根性。
「丟臉?怎麼會呢?」他慢慢的褪下她早已濕漉漉的底褲,肆無忌憚的用手擠開她緊閉的腿間,讓修長的手指可以通行無阻的在緊閉的幽穴中探索。
「更丟臉的事我們都做過了不是嗎?」他意指上次兩人被抓奸在床的事。
「嗯……啊……還……還不都是你……」她邊呻吟還不忘反駁著他。
要不是他色欲薰心,不挑地點就在她房間里做了起來,他們會演出那種丟臉的戲碼嗎?
不過現在的地點好像也沒好到哪里去……
「等等……不要在這里啦……你爸媽要是看到我們……」想到等一下可能又演出同樣丟臉的戲碼,只是這次的觀眾變成他爸媽,她原本高張的熱情馬上被撲滅到只剩下一簇火苗。
「不會的,他們都睡在二樓,除非你叫得太大聲把他們吵醒,否則他們是不會知道我們在做什麼好事的。」他不在意的說著,然後空出一只手繞到她胸前揉捏著她柔嫩的渾圓。
「可是……等等啦你!」她突然弓起身嬌喘出聲,「嗯……」
「等什麼?我早就等不及了。」他滿足的將自己的昂揚深深的埋入蘊含著熱度的花壁之中,雙手扶著她的柳腰,開始規律的抽撤。
「嗯……啊……可是……可是我怕我會……叫得太大聲啊……」
「咬住睡衣就不會了。」他遞給她剛褪下的睡衣讓她咬住。
「唔……唔唔……」
「時間不對,否則我喜歡听你的叫聲,比那些錄音帶的聲音還更喜歡。」他說完還忍不住輕笑,低嗄的嗓音情欲的味道濃厚。
「唔唔唔?」真的嗎?
「什麼?想要換個姿勢?」他刻意扭曲她的意思,「沒問題。」
他沒等到她的回應,就自行擺弄起她的身子,將她整個人壓低,迫使她的俏臀更加挺立,用雙手撐著書桌承接他的進入。
受不了他扭曲自己的意思和無法呻吟出聲的壓抑,她吐掉口中含咬住的睡衣。
「你根本……嗯……就不是在問我……啊……」她嬌聲抗議著,可是句子中不斷夾雜的吟哦卻讓她像是在跟他求取憐愛般。
「雖然平常我就愛听你那像在撒嬌的聲音,但是這時候……」他的話只說了一半,然後他大手扶起她往前傾的身子,在她耳邊慢慢的說完下面的句子,「我更是愛死了你那種像是在求我愛你的語調了。」
「我不是……嗯……」
「不是什麼?」他放開了一切,在此時此刻他什麼都不願想,不願去思考接下來的後果了,只想盡情的放縱自己要了她。
「不是……嗯……啊……」感受到他一波又一波更強烈的進出,她連話都說不齊了,只能放任自己的身體無力的隨他搖擺,任由自己的聲音隨他而嬌吟浪啼。
她的花徑在他一連串密集的律動後開始不斷的痙攣,強烈的包裹住他仍不停抽動的昂揚,試圖讓兩人同時釋放。
「哦……不要……你不要……不要動了……」她顫抖的身體禁不起他無止盡的需索,快感麻痹了花穴,潺潺春水狂泄而下,沾濕了兩人交合的地方。
「怎麼可能不要動了,這個要求也未免太強人所難了。」他不疾不徐的維持著一快一慢的動作,語氣上沒有太多的激動成分。
「啊啊……你好壞……我真的快……快受不了了……」痛苦和極樂在身體中踫撞著,讓她幾乎快瘋狂,說出的話也益發語無倫次。
突然間,他像是大發善心的松了手,停下所有的動作。
就在她以為終于可以逃過這太過磨人的折磨時,他卻忽然把她抱到地上。
他半跪坐于她的腿間,拉高她的雙腿抬起她的縴腰,讓沾滿水露的花穴綻放在他仍未消腫的昂揚前。
像是察覺到他特意擺弄的姿勢代表著什麼意思,她臉上露出些微驚惶神色,在她來得及反應前,他已經將尚未饜足的欲望再度挺進仍不斷收縮的花徑中。
他狂放的動作,黝黑的雙眼捕捉著她身體的每一個反應和每一個表情,不願放過她宛如妖花綻放時的絕艷。
她真的很美,尤其是在每一次達到巔峰後,再承受他不饜足的欲望時那種痛苦和快樂之間的掙扎,總讓他幾乎快無法克制。
只是過去幾次他都會盡量壓抑自己,直到最後一刻的解放,因為她還是個學生,還不適合在這個時候承受一時放縱的後果。
他原本是這樣打算的,但是她太過魅惑人的呻吟聲卻讓他再也忍不住即將爆發的快戚。
他不顧她在身下的呻吟聲帶著陣陣的求饒,大手箍住她的腰肢,瘋狂的在她的體內抽動,然後在她體內毫無保留的釋放。
同時,他也感受到那股熱流送進她體內的瞬間,她也同樣再度攀上巔峰,顫抖久久不停……
waterling 2010-2-1 01:34
第九章
一早醒來,王筱凌發現自己已經回到原本睡覺的房間里,只是身邊的人早已不知去向,並且懊惱的發現自己身上未著寸縷。
他們又做了。
很直接也代表事實的一句話,此刻卻像金箍咒一樣讓人忍不住頭痛。
怎麼會又做了呢?她明明沒這個打算的啊……
重新回憶昨天晚上的情況,她偷偷的溜進他的書房里,沒翻到什麼東西卻被他抓包,然後似乎是她失控的發起神經來,他好像有一直否認,最後……就開始妖精打架。
啊啊啊啊啊……她快瘋了,她到底是在做什麼!
錄音帶的事情好像被他胡里胡涂的帶過去了,她還順便被當成好吃的消夜被享用,最丟人的是,扣掉中間那段小小的掙扎,她從開始到最後,都是很享受和愉悅的。
越想越覺得自己沒用,她索性拿著嚴子孝昨晚躺過的枕頭猛打出氣。
討厭的嚴子孝!臭嚴子孝!不會鼻子長扁一點還是身高矮一點,不然腦子別那麼好啊,這麼多優點,讓她也快變成花痴了啦……
往枕頭擊出最後一擊,她的腦子里忽然閃過一個電光石火的念頭,讓她的臉色變得超級難看,只能呆呆的看著那個快被她揍扁的枕頭。
等等,她不是這麼會犯花痴的人,因為她又不是林詩芬,所以她現在出現這些花痴的癥狀,意思是代表……她喜歡他。
或者正確來說,她有可能很不幸的愛……上他了?
Oh!My Good!不……不會吧!
*** ***
王筱凌還陷在剛剛領悟出的某項驚人事實中,一臉茫然的走下樓,嚴家二老和嚴子孝早已在餐桌前就定位等著吃早餐了。
嚴家二老見她姍姍來遲的下樓,也沒多問原因,只是兩人都有點尷尬的用埋怨的眼神看著自家兒子。
嚴子孝則是完全不在意,看她下樓後,便幫她弄了個她早餐最喜歡吃的火腿吐司加蛋放在他旁邊的位置上,等著那個小懶貓恍神的晃過來。
「睡得真晚。」
王筱凌不用想也知道這句刻薄的話是出自何人之口,要是平常,她一定會生氣的跟他大戰好幾回合,但現在……隨他去了,因為她剛剛受到的打擊太大了。
被刁難的人沒反應,反而是嚴家二老對自家兒子有話要說了。
「子孝,怎麼可以這麼說筱凌呢?累了多睡一下有什麼關系?」嚴母首先開口炮轟自家兒子。
「嗯嗯!你媽說得沒錯。」畢竟昨晚讓人家女孩子那麼累,就算多睡一下也沒什麼關系,就不知道兒子怎麼會連這種憐香惜玉的舉動都不懂。
嚴子孝聞言只是挑了挑眉,一臉深思的看著自家父母,似乎想從兩人臉上看出一些端倪來。
不對勁!如果是以往,大人們看他們斗嘴,也頂多只是笑笑,不會多說什麼,今天倒是反常的把箭頭全指向他。
難不成……他在心中沉吟了半響,心中已有了見解。
「爸、媽,我有點事想說。」嚴子孝優雅的拿起手帕擦了擦嘴角,然後一臉正經的看著嚴家二老。
听到兒子用這種語氣說話,嚴家二老很清楚的知道兒子現在即將要說的事情不是討論,而是他已經決定好了,只是盡一下告知的義務而已。
因為他第一次用這個表情說話的時候,是他決定要出國的時候。
最近的一次則是上次從王家回來,他當晚就拿出買好的戒指說要將隔壁他們從小看到大的女娃兒娶回家。
知道這可能對他們來說又是另外一個刺激,嚴家二老莫不慎重以對,紛紛放下餐具等著兒子開口。
「我過陣子就會回美國。」
喔!回美國啊!不是很嚴重的事嘛!還好、還好,害他們嚇了一大跳。
「筱凌也要跟我一起回去。」他投下了最大的震撼彈。
「什麼?」嚴家二老同時發出尖叫,完全不敢相信自家兒子把隔壁家的女兒這麼快就吃干抹淨也就算了,還想把人家的女兒給拐到美國去。
「我已經幫她申請學校跟辦一些手續了,所以不用擔心。」他對兩人的震驚視若無睹,只是溫柔的拿起手帕替還恍神的咬著吐司的王筱凌擦拭嘴角。
等等,這不是擔不擔心的問題吧!
「當然我會先取得王爸爸跟王媽媽的同意。」事實上,他早已經跟她的父母商量好了,只是稍微說了點謊,以免讓人察覺其實他早已預謀很久。
整個餐桌突然變得安靜無聲,一直陷在自己思緒中的王筱凌也終于發覺不太對勁,她愣愣的抬起頭看著嚴爸爸和嚴媽媽一臉驚愕的表情,再看看嚴子孝。「呃……發生了什麼事嗎?」
*** ***
「什麼?要我跟你去美國?我才不要!」確認了剛剛餐桌上的話題,王筱凌的第一個反應是馬上跳離三尺遠,然後震驚的大吼。
拜托!他要回美國干她什麼事啊!為什麼她就得陪他一起回美國才行?
更何況她台灣的學校念得好好的,為什麼要跟著他到美國去念?他明明知道她的英文程度只比「狗咬豬」(台)的程度好上那麼一點而已。
「不能說不要。」嚴子孝不理會她的大吼大叫,逕自翻閱著最新的科學資訊雜志,「除非你能說出一個理由來。」
理由?不能去美國的理由她多的是。
「我爸媽絕對不會答應的。」王筱凌信誓旦旦的說著。
之前兩人被會審的那一次,總算足打破了嚴子孝一直以來欺壓她的真面目,她就不信他提出這種要求,她爸媽會答應。
不過很可惜的是,她這次的如意算盤打錯了。
「他們答應了。」嚴子孝連臉都沒抬,直接打掉她的希望,「而且他們很高興你能到國外拿學歷,還說要幫你支付所有的學費。」
事實上,當他向王家父母提出這項要求的時候,王家父母可說是喜極而泣,還拜托他一定要好好的照顧她,甚至感激萬分的認為他真是替她的未來設想周到,為了她未來可能考不上什麼好學校而提早鋪路。
不過這種會傷她自尊心的話,他直接省略不說,以免引來更大的反彈。
什麼?爸媽他們也太過分了吧!簡直是罔顧她的人權嘛!
算了!她還有其他的借口,就不信他能夠一一說服。
「我的好朋友都在這里,我如果走的話,她們會很難過的。」這個理由雖然怪怪的,但是也很理直氣壯吧!
他這次稍微分心的抬頭望了她一眼,看著她自得的笑臉讓他只想笑,「如果你是擔心這個的話,那可以省了。」
「為什麼?」她雖然不敢說自己是學校里多麼偉大的風雲人物,可是人緣也是屬一屬二的好耶!
「因為根據我對這個學校八卦能力的了解,只要我隨便捏造一張我們的喜帖送到學校,你所謂的朋友大概馬上就少了一半,而另外一半會很高興的送走你。」他信心十足的說著,完全了解現在在這間學校里誰說的話比較有分量。
可惡!連這個他都算到了!王筱凌咬牙切齒的想著。
難道就沒有其他的理由可以打敗他了嗎?再這麼下去的話,她被拎到美國去就是一件勢在必行的事了……
突然間,她的靈光乍現,她想到學校里擁有最高人氣和最難纏的一群女人,她忍不住呵呵直笑。
對啊!還有她們嘛!看在她每次辦活動的時候都盡心盡力的表現,她們應該會表示一點心意吧!
「怎麼無話可說了?」蓋起已經翻閱完畢的科學資訊雜志,嚴子孝等了一會兒,見她忽然都沒有半點反應,只是傻笑,他忍不住催促的問著。
「有!我當然還有理由。」她一听見他的聲音,連忙回過神來,大聲的說著。
「哦?」還有?這倒是出乎他意料之外。
她賊兮兮的沖著他直笑,「那就是……」她的最後秘密武器。
「什麼?」他雙手交握,準備聆听她最後的掙扎。
「我是學生會的干部,不能隨便辭退的。」
「嗯哼!所以呢?」
「所以除非得到正、副會長的同意,否則台灣我是待定了。」
*** ***
放學後的校園里,學生稀稀疏疏的在校園四處活動著,但隨著夕陽慢慢西落、黑夜慢慢的籠罩下,也逐漸散去。
除了中央大樓的學生會辦公室里,因為一個訪客的到來而燈火通明。
長長的辦公桌上楚河漢界分明的分成了兩邊,一邊是今天意外來訪而臉色深沉的訪客,另一邊是學生會的所有干部成員--不包括機動組。
造成現在這種沉悶的氣氛,則是要讓時問倒回到一個小時前--
學生會除了王筱淺以外,全員到齊的坐在長桌旁,而長桌的另一頭則是坐著一臉閑適的嚴子孝。
「嚴同學,你今天特地要我們全員到齊,應該不是特地來喝我們這里的粗茶吧?」浦思南輕輕柔柔的說著,一臉的淺笑讓人捉摸不出神情。
「哪里,真是太客氣了。」他放下茶杯,同樣回以一笑,「三千年的冠軍茶如果還算是粗茶的話,還真不知道要喝什麼了。」
「所以今天到底有什麼貴事?」賢雨西懶得跟他話家常,直截了當問。
「我想帶筱凌回美國,所以想請你們另請高明來擔任她目前的位置。」
「不可能。」賢雨西冷著臉,直接將他的請求扔了回去。
「為什麼?她的職位應該是任何人都可以取代的不是嗎?」很難接受拒絕,他淡淡的反問,想要個理由。
「我很想回答你是。」浦思南輕啜了口茶,看著他越來越不耐煩的表情,才又慢慢的開口,「但是很抱歉的是,必須給你一個否定的答案。」
「給我一個理由。」他的臉色只能用陰沉來形容了。
他錯估了這群在學院里被歌功頌德的女人們,原本以為不費力氣就能達到說服目的,現在看來,說不定是最難纏的。
「因為我們的干部通常選出來就不太換人的,你臨時要把人帶走,會帶給我們很大的困擾呢!」浦思南巧笑倩兮的說著,語氣里有著最大的真誠。
但是嚴子孝哪是這麼容易被打發掉的人,一听就知道不過是敷衍的理由。
「我不想听那些有的沒的。」他口氣一冷,「我要听真正的理由。」
「也沒什麼理由,因為你的親親女友可是簽了賣身契給我們,所以她不能走。」賢雨西落井下石的嗤笑著,順便示意鄂春陽拿出復本給他看,以證明她所言不假。
接過那份寫得密密麻麻的復本文件,嚴子孝直接翻到最後一頁,果然看到那個不懂得看完合約的笨女人落落大方的簽名,並且發現到在合約中的最後一條,就是被稱為賣身契的那一條。
「懂了吧?」拿起另外一份復本,賢雨西大聲的念出那一條條文,「任職期間享有其職務之權力,但唯其不能于任職期間隨意卸職,否則會予以嚴厲處分。」
「我明白了,但是會讓她簽這種東西,一定有作用吧?」他挑眉反問。
「嚴同學不愧是嚴同學,這點小小的心機完全沒辦法在你面前隱瞞。」浦思南贊嘆的說著。
虛偽!這個人才是最有心機的那一個。他在心中暗忖著,但是表面上還是不動聲色。
「哪里,比起某人……我相信我還差得遠了。」否則現在也不會陷入這種窘境中了。
被諷刺的「某人」一點都不以為意,反而呵呵的直笑,「這麼稱贊我,我也不會讓你拿回她的賣身契喔!」
「我知道,所以我想知道應該會有什麼折衷的辦法……譬如交換條件之類的?」
雖然語帶詢問,但是看著其他人一臉的認同,他也可以大約猜出要付出的代價可能不小。
「其實也沒什麼。」
她這句像是安慰的話可沒安慰到他,反而讓他更加小心翼翼等著她接下來要說的話。
如果繞了這麼一大圈,結果卻說交換的代價沒什麼的話,那除了其中有詐以外,他想不到其他的原因了。
「條件很簡單。」她笑著伸出手指向他,「用人換人,用你的身體來換吧!」
「什麼?」
*** ***
時間再度回到現在,兩邊都沒有人想主動開口打破這片靜謐,最後還是嚴子孝沉著聲開了口。
「你是要我幫她接下這個位置?」
「當然不是,機動組本來就只是臨時工的部門,讓一個拿到資訊博士學位甚至還有資工背景的研究負責人來擔任這個工作,未免也太大材小用。」
「那我不懂你所開的條件是什麼意思?」
「很簡單。」賢雨西這次主動開口,「最近電腦的用途多多,但是學生會電腦最好的頂多只會做陽春型的網頁,所以讓我們痛定思痛,我們不該放過像嚴同學這麼優秀的人才,所以特地成立了一個資訊部,而這個部長之位,理所當然的優先保留給你。」
「我如果不答應呢?」咬緊牙,嚴子孝忍著不讓自己快發飆的怒氣外放。
這群女人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一個個看起來都像個普通的千金小姐,做起事來卻活像吃人不吐骨頭的大白鯊一樣連塊渣都不放過。
「那我相信你在未來的日子內,會成為各家台美航空這條線的VIP。」浦思南好心的提醒。
意思是假如不乖乖的賣身給她們的話,不要說人帶不走,還得要台灣、美國兩邊跑,才不會讓活潑又可愛的小情人被別人給乘虛而入囉!
所以她們不是在談條件,而是變相的勒索了。
嚴子孝一雙銳利的黑眸隔著鏡片狠狠的瞪視著眼前這幾個跟他差不多年齡的女孩,然後憤憤的拿出自己隨身攜帶的鋼筆,在寫著同樣不平等條約的白紙上簽下自己的名字。
接過那份簽好的不平等條約,賢雨西翻了翻,確定沒錯之後,再遞給笑得很春天的浦思南。
收下那份文件,浦思南連看都不看,直接交給鄂春陽收入保險箱里好好的保存,「嚴同學,相信我們以後會相處得很愉快。」
「是嗎?」他勾出了一抹笑,挑釁的看著她的笑容,「或許吧!前提是我還會再回來台灣的話。」
他簽是簽了,但是假如他不回台灣的話,她們又能拿他怎麼樣呢?
浦思南和賢雨西等人卻沒有露出震驚的表情,反而一臉早知道你會這麼說的神色,鄂春陽也走向前拿出了一張機票。
「雖然我們可能請不動嚴同學為了這一點點小事還特地從美國跑回來,但是我們深刻的相信筱凌會相當的懷念台灣,所以我們早已隨時準備好了單人機票,讓筱凌隨時可以回台灣探望我們這些好同學。」
看他快被惹火的神情,賢雨西還不忘補充道︰「當然假如剛好有一些外校的聯誼或者是不錯的社交場合的話,我們也可以邀她去見見世面--」
「夠了!我認栽了。」他冷冷的打斷兩人的一搭一唱,「有事的話直接打我的專機找我,我會盡量回來,這樣可以了吧?」
「當然可以了。」
「我可以走了吧?」這些妖魔鬼怪待的地方,他連一秒都不想再多待。
「這是當然。」浦思南微微一笑,示意某位一直沒發言的人站起身來。
「感謝嚴同學的加入。」早已不知道睡到幾重天的婁沛冬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到暗示,馬上有朝氣的喊著早已背得滾瓜爛熟的口號,還朝著大門口鞠了個九十度的躬。
這種有還不如沒有的送客方式,讓難得踢到鐵板的嚴子孝原本悶燒的怒火更是燃到最高點。
「不用謝了。」他轉頭就走,平常慣有的優雅風度全都消失不見。
不久,走廊盡頭傳來一陣巨響,是垃圾桶被狠狠踹一腳的聲音,讓學生會辦公室里的人無不露出得意的笑容。
只有還愣頭愣腦的婁沛冬傻傻的搞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現在到底是怎麼了?」
「沒事。」
「喔!」婁沛冬撓了撓頭,雖然懷疑,但還是接受了這個說法。
算了,反正跟自己沒關系就不要多問,因為看學生會最難搞定的兩個人笑成那種詭異的模樣,就知道有人倒楣了。
唉!這世道,明哲保身最要緊啊!
waterling 2010-2-1 01:35
第十章
Oh My God!美國,我現在竟然在美國!杰克,這真的是太不可思議了!
除了單純的旅游購物外,我從來沒想過我這個半年前連高中英文都「零零落落」的人,竟然會在這個處處是英文、心中有英文的地方來念書!
當然造成現在這種情況的,絕對不是我自己忽然腦袋秀逗,突然開竅想奮發向上,而是全都要歸功于嚴子孝那個大混蛋。
話說我明明記得還去拜托會長跟副會長,請她們千萬不要答應他的任何要求,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一臉火大的從學校回來後,原本答應我等我再念一陣子的承諾,馬上翻臉說這個地方不好,要我行李收一收,趕快跟他到美國去。
雖然我歷經一番抵抗,但是……唉……
真是的!我的人權都沒人關心嘛!在台灣就是這樣了,沒想到到了美國來還是一樣。
才不過來了幾個禮拜,每天上門「關照」我的女人就多到可以用「打」來計算,要不是她們排斥的眼神和摔東西的舉動讓我知道來者不善,我還真的以為他人緣好到一堆人幫忙照顧我咧!
寫到這里,王筱凌都覺得自己真的是很可憐了。
一個英文不怎麼樣的人被扔到美國來,結果那個說會好好照顧我的嚴小人幾乎整天都看不到人,偶爾看到了,也大都是問我功課怎樣,適不適應學校生活,而且我一直沒跟他說那些女人來來去去的事情……
嗚嗚……我怎麼會這麼的悲情啦!
我可愛的家人同學們,我想要回台灣啦!
*** ***
寫完了許久沒更新的網志,思念的情緒越加濃厚,突來的沖動讓王筱凌忍不住拿起電話撥回台灣。
這個時候台灣應該是上班時間,打回家應該沒人,那……打去學校好了,會辦總是會莫名其妙的有人待在那里。
顫抖的手撥著電話號碼,然後又透過轉接,好不容易電話接通了,她抱著期待的心情等著電話被接起,只是太過度的專注讓她沒注意到提早結束工作,打算好好陪陪她的嚴子孝已經來到她身旁。
「喂?清楓學生會。」慵懶的聲音透過電話線從太平洋的另一端傳來。
「是會長嗎?會長,我好想念大家喔……」一听到熟悉的嗓音,讓她高興得話匣子停不下來。
倏地,一只手橫過她的頭頂,直接把正在通線的電話給掛掉,打斷她興奮的敘舊。
她慢慢的拾起頭,對上一雙有著不贊同眼神的黑眸。
「不要老是做這種無意義的事情,不是說課程都有點跟不上嗎?」嚴子孝隨便找了個借口解釋自己剛剛的舉動,其實只是想隱藏他听到電話線那端的人是誰的時候所產生的不悅。
誰不好找,偏偏找學生會那些個個精得跟鬼一樣的妖魔鬼怪,他提早帶她來美國,就是不想讓她繼續受到那群女人的污染,沒想到她還是不懂得人心險惡,還特地打電話回去問候。
看著他不高興的雙眸,听著他理智又討厭的話語,讓她忍不住紅了眼眶,「人家……人家只是想她們嘛!難道我連打電話都不行嗎?」
他皺了皺眉頭,「不是不行,只是你……」就不能不要打給那些怪人嗎?「不能先做完應該做的事情再做這些事情嗎?」
標準的心口不一,連他都想這樣唾棄自己。
功課?又是功課!他是特地帶她來美國做功課的嗎?那這樣她待在台灣就好了啊!為什麼還要到美國來?
他根本就不喜歡她吧!才會每天功課來、功課去的一點都不關心她。
這麼說起來……他有說過他愛她嗎?
好像只有說過喜歡,可是後來他們就又上床了,所以那個不算,頂多只能算是拐騙人的招數。
其他的好像沒有……那他到底為什麼帶她一起回來呢?
「我要先做什麼事情,關你什麼事?」到美國來所有的委屈和不滿,讓她也不甘示弱的反問回去。
「我是關心你……」他走近一步,試圖讓語氣溫柔一點的說著。
剛剛是他太焦躁了,忘了她一個人到美國來沒有朋友、家人,而他又不常在家,她可能會有不安和寂寞。
「走開!」她張牙舞爪的不讓他靠近,「我討厭死你了,不要靠近我。」
「王筱凌,不要讓我生氣。」他表情一沉。
她看到他乍變的臉色,她的神情微微一變,但馬上又被怒氣給取代,「誰理你生不生氣,你氣死算了,反正我要回台灣,哼!」
原本還想保持著好口氣繼續跟她周旋的嚴子孝,听她這麼一說,火氣也忍不住冒了出來。
他回美國後拚死拚活的沖實驗進度,就是想挪出個幾天,好好陪陪她,而她現在的回應,竟然是叫他去死!
他也不懂了,為什麼在台灣的時候一切都很好,可是才來美國沒多久,她就變得這麼不可理喻?
「我有說你可以回台灣嗎?」
「你要不要去死我都不管你了,你管我要不要回台灣?」她嗤笑。
「不準,我帶你來美國,你就是我的責任,所以我不讓你回去。」
責任?不是喜歡不是愛,她對他來說就只是一個責任?
她睜大了雙眼,水汪汪的大眼里充斥著失望和不敢置信,嘴里喃喃的問著,「我對你來說……除了責任還有什麼?」
他皺起眉頭,不懂她問這句話的意思,所以選擇沉默,卻被她當成不否認。
「……走開。」她絀若蚊蚋的說著,平常充滿活力的大眼此時也失去了亮麗的光彩,「走開、走開!你走開啊!我現在不想看見你。」
「你到底是在耍什麼脾氣?」他扯住她的手要她看著他。
她無語,眼楮馬上轉開,柔弱的模樣讓他放柔了聲音再次問著,「累了?還是你身體不舒服?」他抬起她的臉,要她不能閃躲的看著他。
「我沒有耍什麼脾氣,也沒有累了,也沒有不舒服,只是現在不想看到你,你走開好不好?」她這次沒有躲避他的視線,定定的望著他,黯淡的雙眼中只有滿滿的疲累。
他慢慢的放開她的手,眼里同樣有著失望和無法發泄出來的怒火,但是他知道現在的他的確也不適合繼續跟她待在同一個空間里,他怕同樣都在氣-頭上的兩人又會說出什麼無法控制的言語。
「好,我走,房間我先讓給你,你今天晚上好好休息,明天……」他停頓了下,然後嘆了口氣,「明天我們再好好談談。」
他退出門外,悄悄的把門關上的同時,似乎也听見了戀家的小貓蜷曲在被子中嗚咽的哭泣聲。
*** ***
回到書房,嚴子孝將自己甩向電腦椅,雙手撫額發出陣陣嘆息。
他果然還是太年輕了嗎?
即使有著天才的封號,即使有著超越年齡的成熟,即使他現在可說是事業有成了,他依舊無法讓她覺得安心也無法留住她。
該放她走嗎?然後一個人留在美國,依靠著她偶爾更新的網志來想念她?
那光景光想都覺得是一種痛苦。
更何況他已經嘗過她有多麼甜美,也是他一手開發出她最誘人的一面,他懂得現在的她有多麼的吸引人。
不要說他人不在她的身邊,就是他還待在她身旁的時候,都有人敢明目張膽的想覬覦她,當然遲鈍的她不會知道他替她擋了多少蒼蠅蚊子。
而現在到了美國,不用特地去打听,他也知道像她這樣一個如清晨朝露般的東方玫瑰會多受到歡迎,讓他每天送她上學後回到實驗室時總是坐立不安。
讓他又愛又怒的她懂得他的心情嗎?
甩了甩頭,他打開電腦螢幕連線後,手自動的點開一個他熟悉到不行的網頁上,然後點進了今日的最新更新。
越看,他就越對那剛剛才發完脾氣的小女人感到心疼,也益發的責怪自己為什麼沒有更注意她一點?
要不是她有將心情日記寫上網志的習慣,要不是他有固定觀看她網志的習慣,他是不是永遠都不會知道他的小女人在跟著他到美國後受了多少委屈?
而她真的就什麼都不說,一個人想打電話回台灣解悶,他竟然還這麼惡劣的對待她……
匆忙的站起身,甚至顧不得會推倒身後的椅子,他慌忙的跑出書房,悄悄的打開房門,暗黑一片的房內,透著從外面灑落的暈黃光線,隱隱約約可看出被子里蜷曲的小小身影。
他慢慢的靠近床邊,伸手摟住躲在被子里的小女人,「對不起,是我錯了,原諒我好嗎?」
被子里的人抽抽噎噎的沒給他回音,讓他只能繼續唱著獨腳戲,「我知道你一個人很寂寞、很不安,所以我拚命的把實驗全都擠在這幾天,想空出時問來陪你……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有那麼多人來找你麻煩。」
他嘆了一聲後,又繼續說道︰「真的!如果我知道的話,我絕對不會讓她們靠近你半步的,難道你不相信我嗎?」
「相信又怎樣?不相信又怎樣?」她終于露出臉來,紅著眼,小小的鼻頭紅通通的指控的瞪著他,「要不是你四處招蜂引蝶,她們會自動自發的跑來跟我嗆聲嗎?」
「我沒有。」他抱著她不放,然後搖著頭否認,「我從來沒有對別的女生動心過,以前沒有,現在也沒有,你應該知道我一直掛心著誰。」
「我不知道。」她賭氣的說著,一想到剛剛的責任論,又忍不住嗚咽了起來,「我只知道你說我是你的責任,所以我是包袱……」
「我帶你到美國來,王爸爸跟王媽媽把你交給我,你當然是我的責任啊!」他不覺得有什麼不對的。
「我不要當你的責任……」她掄起粉拳往他的身上招呼去,「我不要、我不要……」
如果只是責任,那他的溫柔、他的好,就只是一種順便的安慰,跟她想要的愛情不一樣。
他抓住她撒潑的雙手,放至于唇前,黑眸溫柔的直直的望著她,「當我的責任不好嗎?你是我最甜美、最喜歡的責任,也是唯一的責任,你不喜歡這樣嗎?」
唯一的、甜美的責任?
「你說什麼……我不懂……」她試著想抓回自己的手卻徒勞無功,「我不懂,責任就是責任,怎麼會甜美?如果是我的話,應該會很煩很煩才對。」
「我不會覺得煩啊!因為你現在是我的責任,等你畢業了,你就是我的老婆,再等個幾年,或許你就是最年輕的媽咪,我又怎麼會覺得煩呢?」他細細的說著心中描繪的未來藍圖,希望她能夠參與其中的快樂。
她有點被他說的話給嚇到了,支支吾吾的話說不完整。
「你……你剛剛說……你要娶我?」她瞠大了眼,一臉的不敢置信。
這是真的嗎?是謊言吧?是在作夢吧?她怎麼會听見他說要娶她?
「有問題嗎?我們不是在台灣就說好了,雙方父母也都知會過了不是?」看她一臉的驚訝,他才覺得奇怪呢!
「可是……可是我以為……以為……」那只是一時的權宜之計,只是因為剛好他們被抓奸在床,只是因為剛好他能夠負責,只是因為那時的情況太混亂不是嗎?
「以為什麼?」他臉一沉,手敲了下她的額頭,「以為我只是在敷衍,以為我那時候只是在演戲嗎?」
她又沒說,他干嘛自己把答案說得那麼齊全啊!
「我真的很想把你的腦袋給切成兩半,看看里面到底都在想一些什麼有的沒的。」看她低下頭心虛的表情,她就算不說,他也猜得出她在想些什麼。
「也沒什麼……就腦漿跟大腦小腦吧……」
「才怪!我懷疑里面根本都是空的。」
等等,她腦子里裝了什麼不是重點吧!
「重點是你又沒說過你愛我,為什麼我要嫁給你?」一個強烈的指控指向他。
「我沒說過?」他以為他有說過了,要不然起碼他表現得也夠明顯了吧!
「你沒說過。」只有說過喜歡。她很肯定的說著。
「可是你也沒說過你愛我。」所以他才會老是擔心她隨時被人追走。
「我沒說過?」她狐疑的看著他,「那一定是你沒先說,我才沒說的啊!」
這是什麼歪理?他不以為然的想著。
現在不是高喊著男女平等、男女平權嗎?怎麼現在又要他這個男生先表態她才肯說呢?
「好吧!王筱凌,我喜歡你。」他專注的說完,然後用眼神示意該換人說說看了,「好了,換你說。」
「什麼?就這樣?你在敷衍我嗎?」什麼好吧!王筱凌,我喜歡你。喜歡她是很無奈嗎?有必要用那種可有可無的口氣說嗎?一點誠意都沒有。
孔老夫子說的真是沒錯,真的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而剛好他眼前的這一個,具兩者合一的身分。
他深深的嘆了口氣,算是認栽了,「要不然要怎麼樣說才不算敷衍?」
明明之前他的氣勢就是比她強,情況也都是他在主導,為什麼現在竟然會變成他在委曲求全討好她呢?
果真是風水輪流轉,尤其是在愛情,誰是贏家、誰是輸家這方面,轉得更快。
「我也不知道。」他就不能自己想嗎?問一個女生這種問題,要她怎麼回答?
「那我重新說一次。」他深深的吸了口氣,雙手捧著她的臉,一字一字慢慢的說著,「王筱凌,我喜歡你,我喜歡你很久很久了。」
等了好久,王筱凌都只是呆呆的,沒有任何反應,就在嚴子孝快以為她是不是睡著了的時候,她眼眶一紅,淚水從頰邊落下。
「等等,你……你哭什麼?」他手足無措的不知道該如何應付她的眼淚。
「不……不公平……」她抽抽噎噎的說著,但是嘴邊卻勾起淺淺的笑意。
「哪里不公平了?」他沒有敷衍,也很誠心的來個真心大告白了,到底又是哪里出了錯?
「你只有喜歡我……可是我的是愛不是喜歡……這樣太不公平了,我的愛比你的喜歡還要多。」她越說頭垂得越低,慶幸著房內的黑暗可以阻擋她的羞澀。
好尷尬……她這麼說,他會不會覺得她很厚臉皮、很不要臉啊?
她愛他比他的喜歡還要更多?
他該不會是實驗做多了,開始出現幻听了吧?
「你……你剛剛說什麼?」
說了一次就覺得臉快燒起來的王筱凌,一听到他這麼問,便像只鴕鳥一樣想拉起被子蓋住頭,當作沒發生過剛剛那件事。
但是等這句話等了不知有多久的嚴子孝哪有可能就這樣放過她,他直接扯下棉被丟下床邊,焦急興奮的大眼瞬也不瞬的瞅著她。
「告訴我,剛剛你說的是真的嗎?」老天!希望這不是一場夢。
他太專注的眼神,讓她的臉忍不住又是一陣燥熱,「是……是啦!這麼害羞的話要人家說幾遍啦!」
他慢慢的勾起一抹笑,「沒有。那這樣很好很好……」
「好什麼……唔!」她傻傻的抬起頭,欲語的紅唇突然被他覆住,細細的品嘗。
現在是什麼情況?怎麼無緣無故的,他們又開始親起來了?
「嚴子孝,你在做什麼啦……這樣很肉欲耶!一點情調都沒有。」她緊拉住快被他脫下的上衣,一邊臉紅的嘟囔著。
他輕笑著將她退開的身軀往自己的懷中摟住,舔舐著她的耳垂,溫熱的氣息拂過她的臉際,「我都已經知道了你是比喜歡還要多一點的愛我,為了表示公平,我也要表現一下我的愛不是嗎?」
「是喔!」她噘著嘴,嬌笑著迎向他甜蜜的索吻,「自己色還說那麼多。」
此刻,窗外的天際突然綻放出一朵又一朵美麗絢麗的煙火,吸引了兩人的注意。
「嚴子孝,你看,是煙火、煙火耶!」她笑得燦爛如花,還不忘拉著身旁的親密愛人一起觀賞。
待在美國多年的嚴子孝倒不覺得這有什麼好樂的,「那個很普通,有什麼好看的?我還比較喜歡看你躺在床上的樣子。」
她羞怯的捶著他的胸膛嬌嗔道︰「色胚!亂說什麼啊!」
「不!我覺得我很認真……所以我們要不要繼續?」
「讓我看完煙火再說。」這點她倒是很堅持。
「為什麼?」不過是個煙火,有什麼好看的?他很不以為然。
「因為……」她朝他眨了眨眼,「這是我跟你都一樣的……最平凡普通的幸福啊!」
這是什麼歪理?他失笑的看著她。
「你很笨的說。」她偎進他的懷中,甜美的嗓音慢慢的解釋著,「你想嘛!你平常都被人叫天才,可是最後還是愛上我這個笨蛋啦!這樣很不搭對不對?但是只有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你才會懂得這種很普通又很呆瓜式的幸福啊!我說的對吧?」
他揉了揉她的發,眼中盛滿寵溺和溫柔的笑意,「都是你在說。」
果然還是只有她懂他。
他不想被叫作天才,也不想要太過分的老成,只想要很普通卻又平凡的生活,卻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他才會開始留意她,然後開始懷念,開始想念,到最後是滿滿的愛戀,並且開始喜歡上這種她所謂的「普通又呆瓜式的幸福」。
呵!所以他才會那麼愛她啊!
「喂!我們把煙火看完再繼續?」她的眼楮眨巴眨巴的閃動著乞求的光芒。
他能夠說不嗎?面對這種可愛又可憐的眼神。
「好。」偶爾陪陪她做這種普通又呆瓜的事情其實也不賴。
煙火在夜空中持續綻放,窗內的人兒依偎著彼此的溫度,在這個遙遠的異國分享小小的甜蜜幸福。
過了半刻,他像是突然又想到什麼的開口說道︰「不過煙火看完,你還是要好好的補償我。」
她無言了。
waterling 2010-2-1 01:35
尾聲
戀愛現世報創刊第一內幕直擊--
快報!快報!戀愛現世報創刊首得獨家報導,校園才子嚴子孝來去匆匆,伴手禮是學院天後王筱凌!
據本報記者毛小綠多次跟監訪查,兩人之間雖然是鄰居,但是之前卻沒有冒出任何火花,直到這次校園才子嚴子孝突然歸國後,兩人之間的曖昧指數快速提升,讓毛小綠多次拍攝到兩人的親密畫面。
而目前兩人皆已遠渡重洋到美國念書,且有同居嫌疑,根據王媽媽的可靠消息指出,兩人可能在近日內會傳出讓眾家美女心碎的好消息。
以上是毛小綠這次的獨家報導,另外預告下次的發刊頭條。
清楓總管在學校里與一名男子有溫馨早餐情?!
是朋友?是戀人?還是戀人未滿?撲朔迷離的清楓總管之戀,即將于下期揭曉,敬請期待本報之後續追蹤報導。
【全書完】
enn 2010-2-1 11:07
:115:
不錯!
感謝分享!!
QQ1212 2010-2-4 11:27
精彩.謝謝分享.謝謝辛苦得大大
soyee_yee 2010-2-14 22:30
很好看~~
感謝分享~~
頁: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