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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ncy100 2010-2-2 23:33

《說愛你不是放屁》(上部+下部) 》作者:鼓手K99【完結+番外】

上部文案:

花花世界,吳子揚卻只盯著一個角落。
只一眼,就陷了進去。怎麽都拔不出來,怎麽都。
酒吧的燈光怪陸離,為的是融入那些形形色色的人裡。
今天的夜,特別醉生夢死。曖昧的空氣,擾亂人的呼吸。
這些都是他習以為常的。白花花的鈔票,白花花的肉體。誰比誰更無語。
千篇一律,總是千篇一律,什麽時候快樂也淪為了麻木人的東西。何必的是,曾經對它苦苦的
追尋。
而那個男人是不一樣的,很不一樣。
他長得十分英俊,有著雷打不動的氣質。但是他並沒有將這份魅力揮霍的意思。
他靜靜地坐在那裡,手裡拿著一杯酒。酒的顏色是淡的。在這樣五光十色的場合,純淨只是詭
異。
他一動不動。像雕像,更像冰山。但他的思維沒有靜止,冷漠也在遊弋。總是讓人猜不透地面
無表情。
吳子揚深吸一口氣,需要捏一捏拳頭他才能走過去。
在對那個男人有了一份癡妄之時,莫名的壓力開始如影隨形。




下部引段:

被激情裹緊的心髒艱難地收縮。
滲進骨血裡的,是似曾相識,仿又前所未有的糾纏的熱度。
他們像從頭到尾絞在一起的蛇,手在對方身上盲目而急切地摸索,情欲勃發的男根貼著彼此瘋
狂地聳動。
空氣裡如同燃起一把大火,整個世界都化作灰燼飄落,只剩翻滾的兩人在一滴血漸漸暈開的背
景中。無邊無盡的抵死交融,深不可測的困獸猶鬥。
仿佛處於隨時會支離破碎的不堪負荷之中,面上帶著微笑的,體內的血液劇烈沸騰就快要融掉
血肉。肆意的暴虐下,只剩翻滾的兩人在一滴血漸漸暈開的背景中。無邊無盡的抵死交融真是
誰能知道!蠢蠢欲動的渴望像破了個口,化作一發不可收拾的烈性沖動……
華澤元猛地從床上坐起來,心髒狠狠扭曲,仿佛承受著從天堂跌落到地獄的疼痛。
周圍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剛才撼動他靈魂的一幕,消失得無影無蹤。
又是一個夢。
每每在這個夢裡,他本已死去的東西,一霎那間,竟然生龍活虎,迸發得如此淋漓盡致。
它情 色而邪惡,仿佛承受著從天堂跌落到地獄的疼痛。周圍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剛才撼動
他靈魂的一幕面上帶著微笑的!男人有預謀的跪倒在地,偏激而叵測,仿佛承受著從天堂跌落
到地獄的疼痛。周圍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剛才撼動他靈魂的一幕,總在夜深人靜的時候,
潛入他的意識掀起浩然大波。


番外52樓開始

[[i] 本帖最後由 黑暗帝王 於 2013-9-14 19:57 編輯 [/i]]

vincy100 2010-2-2 23:35

說愛你不是放屁(強強雙性生子) 上部

花花世界,吳子揚卻只盯著一個角落。
只一眼,就陷了進去。怎麼都拔不出來,怎麼都。
酒吧的燈光怪陸離,為的是融入那些形形色色的人裡。
今天的夜,特別醉生夢死。曖昧的空氣,擾亂人的呼吸。
這些都是他習以為常的。白花花的鈔票,白花花的肉體。誰比誰更無語。
千篇一律,總是千篇一律,什麼時候快樂也淪為了麻木人的東西。何必的是,曾經對它苦苦的追尋。

而那個男人是不一樣的,很不一樣。
他長得十分英俊,有著雷打不動的氣質。但是他並沒有將這份魅力揮霍的意思。
他靜靜地坐在那裡,手裡拿著一杯酒。酒的顏色是淡的。在這樣五光十色的場合,純淨只是詭異。
他一動不動。像雕像,更像冰山。但他的思維沒有靜止,冷漠也在游弋。總是讓人猜不透地面無表情。

吳子揚深吸一口氣,需要捏一捏拳頭他才能走過去。
在對那個男人有了一份癡妄之時,莫名的壓力開始如影隨形。


從GAY吧裡出來,他掏出手機撥了個號碼。
接通的時候,卻沒來得及說話,僅僅空白了兩秒,對方就切斷了。
他又打過去,一把男聲很溫柔地響起:「你是不是有病?」
吳子揚說:「肖哥,是我。」
那人『嗯』了一聲,繼而聲音揚高,卻無一點刺耳:「什麼事?」
這邊拿著電話的男人,抬頭看著夜空,上面的星星閃得很,一派危情。
低下頭,望著自己的腳,他終於說:「謝謝你長久以來的照顧,謝謝你。」這一道重複彷彿用盡了他畢生的力氣。
然後他把電話掛掉了。嘴裡濃濃的異味瞬間鮮活。
他一邊往前走,一邊回想適才讓他心動的那一幕。那瘋狂是如何從他冷卻已久的心臟裡暴烈而出。
他想起他朝那個男人靠近時,男人抬起的眼睛裡那抹犀利的冰。
「滾開。」怎麼聽這兩個字也不該來自那形狀魅惑的嘴唇。
他沒有退縮。他記得那時他好像笑了。然後捉住他的手,低下頭,掏出男人碩大的分身著迷地舔弄。
那個事業有成,一向潔癖得讓自己發冷的吳子揚真的是瘋了。
把男人猙獰卻無絲毫腥味的東西徹底納入喉嚨裡,他的眼底終於有了一滴淚。
悲傷之餘,便是縱情。他明白這一夜,自己彷惶的靈魂終於要在這座石頭森林裡煙滅。
於是不再顧忌,沒有了猶豫,他一邊把那燒得好似火球的東西往深處吞去,一邊忘乎所以地捏弄著那兩個飽滿的球體。手情不自禁地探入那深深的股溝。

吳子揚突然笑起來。低頭,發現自己不知不覺走到了江邊。
水裡是模模糊糊五彩斑斕的倒影。遠處的燈塔,像漩渦,不是指引。
他用左手摀住右手,上面還殘留著男人不悅的溫度。
那人抓住他的放肆,居高臨下地橫了他一眼,扣上褲子,離開了。
就像五年前,那個欺騙了他全部感情的男人,走得那麼殘忍。
吳子揚的眼裡一片淒楚。他雖不至於脆弱得無可救藥,但是堅強實在是太難了。
就在這時,一道強光打過來,他轉身。朝他疾馳而來的摩托,駕駛著它的人,手中拿著一根粗大的木棍。

肖騰從醫院出來,被陽光那麼一照,這個留著半長髮的男人臉上的憔悴更甚。
昨晚才和他通過電話的,他最好的兄弟,正躺在加護病房裡,深度昏迷。
一想起那人蒼白的臉,醫生要自己簽字時那種無奈那種痛,就忍不住咬牙切齒。
他一定要找出傷害吳子揚的人。到底是誰竟敢……
肩膀一下劇痛,他險險平衡住失去重心的身體,退了一步才站穩,面容一冷,猛然抓住撞了他連個屁都不放的人。
對方高大的身體似乎被他的觸碰定在了那裡,半晌才轉過來,一雙鷹目森森發冷:「放開。」
撥了下長髮,肖騰盤旋著怒氣的臉上眉向上一挑,淡淡啟唇:「你撞到我了。」
他的聲音同樣冷漠,卻有著軟軟的沈。柔和的嗓子因為熬了一夜像是在沙子裡滾。
男人愣了一愣。似乎他以為對方應該是尖聲尖氣不那麼饒人才是無可厚非。
肖騰轉過身,慵懶的眼神在他身上打量了一番,然後不大禮貌地凝聚在對方幾近完美的臉上。
男人也在看他,但目光散得很。下巴不折痕跡地抬高,更顯傲慢的冷。
「放開。」他加重語氣,渾身上下的敵意也濃重了起來。瞳孔縮成小小一顆釘子,高高的鼻樑在這個角度看上去挺得很。

一個閃神,那人便掙脫他,肩膀一抖,走進醫院的大門。
比起男人不可一世的氣勢,令肖騰更注意是他蒼白的臉色以及有些蹣跚的腳步。
肖騰抬起頭,迎來一陣風,黑色的發全吹散了,現出他神情呆滯的臉上那條傷疤。
好一會他才轉過身,從腰上掏出一串鑰匙,走向路邊的重型摩托,適才瀟灑的動作影影綽綽被微風流連住。只聽引擎吼叫一聲,只剩沙塵緲在半空。

「沒事,你哥沒事,不是有我?」吳萱哭哭啼啼地接過男人手中的飯盒。
裡面有她最愛吃的魚和排骨。飯盛得不多。她剛好能夠下嚥的程度。
肖哥一向都那麼溫柔。對身邊的人都很好,說衣食父母亦不為過。
當初她說不讀書,她哥打她,還是肖哥將那人的雞毛棍攔住。
不讀就不讀,他說,瞧我,還不是不學無術,照樣也活得灑脫。
肖騰是當地一個幫派的老大。幫派不大不小,畢竟是心血便也好好經營著。他從不打打殺殺,碰到什麼事講道理的多。但要是把他惹毛了,下場那是難說。比起那些耀武揚威又沒啥本事,過日子過得猥褻的地頭蛇,肖騰要好太多。
「肖哥,你的珍珠奶茶,給。」
她綴學之後,肖騰拿錢替她在鬧市中心租了個門面,讓她做奶茶生意,女孩子就喜歡這個。門面靠著一家電影院,生意倒是紅火,每天都有不少情侶光臨,一轉身手裡就有爆米花香辣串什麼的捧著。她喜歡看這樣的幸福,平淡如水,流轉在生活。
「萱萱,肖哥有事,等下再回來找你。」接到個電話,沒講幾句就皺起了眉,女孩一直在旁邊,也跟著惦惦不安起來,手上還拿著奶茶。直到肖騰轉過來和她說話,她的頭才木訥地點上一點,看著那人高瘦的背影,她依依不捨終是失落地轉過身。
「萱萱。」不料那把熟悉的聲音又折了回來,竟是溫柔得令人頭昏目眩。
肖騰對著驚訝的少女是大大的笑臉,接過她手裡有些冷掉的奶茶,對她點點頭,像是鼓勵和安慰。「要振作,記得哦。」
吳萱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已是雙眼濕潤,她趕忙擦了。

肖騰前腳一走,一輛黑色的轎車就在店前停住。
走下來的身著灰色西裝的男人,修長的身段,英俊的臉,雖刻板得要死,仍是有不少人側目。
那種渾然天成的氣質糅合在舉手投足之間,鋒芒盡釋。
「咖啡。」來到窗口,他言簡意賅。
吳萱本是小市民。就是在他哥哥身價尚在,領她在大大小小的宴會中輾轉,也未見過如此與眾不同之人。
沒有銅臭味,說是把人看低了點,但又不全然是怎麼回事。這種生人勿近的氣勢似乎與生俱來,只要見識到了他的風采想必沒有人會責怪他的傲慢。
遞上一張大鈔,沒說不找了之類的話語,這般無聊的揮霍似乎一向為他所不恥。即使他是那般惹人豔羨的成功人士。
「不好意思。」吳萱靦腆一笑,一把零鈔加硬幣洋洋灑灑地撈出來。
男人接過,丟在口袋裡,喝上這麼一杯咖啡,好像是十分享受的事情。他並沒轉身就走,原地站了會,目光在牆上的價目表瞟來瞟去。
這時,背後『砰』的一聲,窗戶的玻璃碎了一地。幾個流氓打扮的家夥一人操著根棒子,爆著粗口就開始砸店,周圍的人全都嚇得散開。喝咖啡的男人卻依舊站在奶茶店外。

與此同時,另一條馬路上,停著一輛拉風的摩托車,上面靠坐著一個男人,腿大大咧咧地向外拐著。
臉俊美的輪廓,被旁邊飛馳而過的汽車揚起的細灰淺淺地蒙住,而額上一條疤痕卻依然醒目,給人一蹭一蹭的感覺。
他叼著煙,有一下沒一下安靜地抽著,無拘無束。讓人目不轉睛,再盯就有些魂不守舍。

肖騰深深地吸了口煙,在吐出煙霧的那一剎那,表情有些迷茫再加了一丁點脆弱。
煙是劣質的,外面亂七八糟的煙攤上隨處可見。燃到一半,就斷了。只剩醜陋的裂口,黑漆漆的,讓人恨不得捏了。而他卻只是看了一眼,重新打火將它點燃。就是剩不了幾口,還是要抽。
他現在很煩。創建了兩年的幫派就要解散。就是自己的兄弟在挽回紅幫上如何為他兩肋插刀信誓旦旦,也是不可能了。
重傷吳子揚的兇手,憑他的勢力根本找不到,雖然他在這裡的影響還是比較大,不少其他地區的老大也對他刮目相看,如果他要發展,快速崛起並非不能。只是……
他放棄了。為了找到兇手,他去見這個省的龍頭,他沒有資本,只好把自己的基業雙手奉上便宜了別人。那邊馬上就會實踐雙方的約定,兇手的全部資料將在四十八小時之內交到他手中。

電話響了。
他接了。t
只聽裡面的人一來就焦急地在說,說到一半,他『啪』地一聲掛掉。扔了煙,跨上摩托,飛一般地去了。


華澤元靠在牆上正閉目養神,旁邊一個嬌小玲瓏的外科醫生俏著一張臉正仔仔細細地用工具挑他手上的碎玻璃。
突然一陣重重的腳步聲在長廊響起。他突地翻開眼,身旁的護士受驚地一縮,血又流出來了。
「對不起,對不起。」她道歉,羞澀多於真誠。
男人沒有理,他轉頭一直望著那邊吵死人的煽情。一個渾身是血狼狽死了的男人,張開雙臂抱住掙脫醫生撲向他懷裡的少女。
他看著這一幕,不知為何,轉不開眼睛。

vincy100 2010-2-2 23:35

那個看上去像和人打了一架急匆匆趕來的男子,正是肖騰。說來也倒霉,掛掉電話扔煙的時候,不料扔進了自己捲著的褲腳裡,駕車行到一半,聞到一股焦臭味,才發現下面燒起來了。結果,一分心,就摔了個狗啃屎。
真是夠扯。
不過看到萱萱毫髮無傷,再疼也沒事。他沒有幾個家人。除了那個生死未卜,就只有這個剛成年的妹妹。

華澤元轉回頭,依然是面無表情,只是抖了抖手,讓那個花癡醫生快點給自己縫針。
他還要趕回公司開會。
不知那女孩說了什麼,他聽見了男人朝他走來的腳步聲。抬起頭,兩人四目相對,先是尷尬,爾後再是尷尬得很。
不等男人道謝,他先說:「沒事。」他不是什麼雷鋒,也討厭做英雄,只是那些撒野的人,眼睛不看事,砸碎了玻璃,出了人命都不管他的事,就是別動他,那是惹禍上身。
「不,我還是要謝謝你。」男人的聲音還是那麼溫柔,跟第一次沒個比頭,只是這次,沒了針鋒相對,多了些勢不饒人。好像不喜歡欠人情,受恩惠,特別是他這種一天到晚裝得像他媽個神的人。
「醫藥費,我給。」男人又說。
他突然不耐煩了,不知為什麼。就是突然地發狠,這家夥礙眼,就這麼簡單。還有他的溫柔,似乎對陌生人都可以隨便的溫柔,他不喜歡,也不稀罕。
「滾。」然後他就這麼說,連自己女人都保護不好的男人,還在社會上混?


三天後的傍晚,肖騰忍不住沾了酒。
有很久都沒和兄弟們出來玩。划拳,他喜歡極了那種氣氛。是男人間的豪氣干雲,不醉不歸。
更重要的時候,今晚,他要弄死一個人。他的這些兄弟雖都不是臨陣逃脫的窩囊廢,但跟著他,從沒放手幹過什麼大事,如今趁有酒喝壯壯膽,也是好的。
別人都說他這個老大娘得很,你看那些道上的,誰不是心狠手辣,輕則說數,重則砍人。底下的小弟,一個二個都是狼,都是虎。哪像他肖騰把手下的人供得像個花瓶。
但那些人,又哪裡懂得,最沒意思的就是意氣之爭。他肖騰一講的是理,二就是仁,再說,跟著他混的也都有自己想要守護的人。來不來就見血,他可是要擔多少罪?膽,不是沒有,他有,多得很,拿自己膽子送自己的命,這又算個什?
只是這次,怎麼也要傻一回。
其中一個人說:「老大,我們是患難兄弟,你不必自責。這個仇,死都要替你報的。」
又有人醉醺醺地插嘴:「老大,你是一個好老大,真的,我們跟你,不悔!」
其餘幾個人都在點頭,碎著嘴,你一言我一言地,越說越感人。
肖騰覺得眼都是熱的,他抿著嘴,酒,一口悶。
「人抓到了不要殺,我要親手折磨他。」肖騰說完掛斷電話,繼續喝手裡沒有喝完的酒。
他很久都沒有這樣衝動了,幾年前有過一次,他付出了沈重的代價。

天越來越黑,男人一直坐在陰暗的房間裡,沒有開燈。
之前他打電話過去,對手下交代了一些事情,佈置了些必要的反擊。這些人消息靈通得很,知道這個地方他快要站不住了,便想逮住這個空當,把一直憋在胸口的氣好好撒一下。
只是那些小癟三隻知其一,不知其二,他的確是要告別自己的天下,不過在轉讓地盤退出江湖之前,和對方有所約定,必須給他三天,剷除那些一直以來對自己不仁不義的勢力。特別是傷害吳萱的,一個也別想跑。
這個時間,肖騰沒有停止思考,電話鈴聲也不斷響起。永絕後患,是他已蒙了層灰的座右銘。所有人只知道肖騰在道上向來井水不犯河水,大家風範得很,卻不知他以前是如何的睚眥必報,殺盡天下負我人。
對,那是過去,過去他的確是動不動就發狠,來不來就斬草除根。要不是,他答應了那個人,這幾年早就血流成河,到處都是家破人亡的冤魂。

「老大,得手了。」
『恩』。男人漫不經心地答應著,一邊聽電話一邊轉出了門。「沒你們的事了,東西都準備好了,走吧,走得越遠越好。」上了車,他突然大聲壓下對面與他爭執的嗓子:「聽我的,小虎,那點錢夠你改頭換面,好好謀生了,記住,不要再混黑社會。」

肖騰下車,上鎖,取下頭盔,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走進聳立在面前的三星級賓館。
三層樓,房子有些破舊。不大擋道,自然不怎麼招客。環境是比較熟的,他經常帶情人到這裡尋歡作樂。雖然設施服務方面都有所欠缺,但由於臨湖,風景還是不錯的。

在那些風花雪夜的場所,他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憑著相貌好,功夫地道,雖出錢不怎麼闊綽,也有不少人爭著與他一夜情,有時候興致來了,露水緣分也不是不可。乾不乾淨倒是憑心情說了算數。其實他並不在乎,一點都不在乎。
上樓時,一個男人迎面而下,身姿挺拔,面容冷峻。他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因為這不冷不熱的擦身而過,讓他想起幾天前,遇到的那個人。他冰冷的眼神卻點燃自己身上的溫度。寂寞如針,第一眼見到他時,心中千年難遇的悸動這樣對自己說。

推開那扇門時,肖騰平靜如初。仇恨的浪花開始翻騰於他心上的乾枯。
在一片黑暗中,他反身鎖上了門,這個房間在走廊的最角落,一旦涉及到他的切身利益和安危,不用提醒,那些向來五大三粗的兄弟變得簡直比娘們還要心細。
或許這就是他肖騰即使窮途末路也不會拉他們墊背的原因。
寬大的床上隱約有一凸起。他冷笑一聲,過去拉開窗戶,閉上窗簾,再打開了燈。
然後他終於看清了那個背對著他側躺的男人,他要報復的對象,十分安靜,似乎已經睡沈。
衣服很整齊,找不到掙扎的痕跡,可能被帶來時,用了迷藥之類的東西。
只是那抹背影有些熟悉。
肖騰心下一凜,走過去,雙手拽住他的衣襟,猛地將他側過身。
不料那人只是淺眠,如此一來,皆是毫無防備地四目相對。
「是你?」肖騰瞪著眼前的人,表情有些難以置信,但很快轉為審視和深沈。
這個據說在商場叱詫風雲有著絕佳口碑某大型企業的老闆,就是那個暗地裡使用齷齪的手段僱人置吳子揚於死地的混蛋,卻竟是那天在醫院門口狹路相逢,後來又對吳萱出手相救令他一度感激的恩人。
「華澤元?」肖騰慢慢咀嚼著他的名字,眼神幾番激變,冷冷一哼:「真是相見恨晚。」
那人處事不驚,比他想像中還要冷靜,一看就是見慣大風大浪的人:「閣下綁我來,想幹什麼?」
肖騰眼裡的錯愕尚未完全消退,神色亦是懊惱,狠狠將他摔回床裡:「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華總幹了什麼好事,難道會不清楚?」
肖騰雖是憤慨的口吻,聲音鏗鏘不碎,但仍是帶著習慣性的柔沈。
聽得出他極度的恨,對兇手的厭惡深入骨髓,但那雙生來陰柔的眉,豐滿而厚實的嘴唇,只能描繪出一丁點險惡和不甘的意味。
除了那扭曲著的眼神。
這樣的修羅形象和華澤元的腦海中被他整垮的仇人嘴臉相比之下,根本不夠份。
他只是冷冷地看著身上這個努力擺出一副窮凶極惡之相的男人,眼波微動裡,竟然有一絲好整以暇的欣賞,其中一抹諷刺幽幽晃蕩。
在對方無法解氣地扯起他的頭髮,他才不徐不慢地吐出一聲:「不要碰我,滾。」

這還了得,從來沒有誰敢對他肖騰這般說話,即使知道他是一個開得玩笑,拿什麼都不當一回事的人。
男人盯著他,又說:「你以為你是誰?」
這句話明明該他說才對。
肖騰只覺怒火滾滾,死死地按著他的後腦,嘴巴幾乎貼在他耳上:「馬上你就明白老子是誰。」一抹毛骨悚然從這句話的深處血淋漓地爬了上來。
底下的人偏過臉,面容上毫無被威脅的恐懼,而是類似被猥褻的噁心。
肖騰一怔,眼睛往下,看見那家夥正不折痕跡地掙脫自己擰著他衣服的手指,終於明白他不喜歡別人的碰觸更甚於被莫名其妙地大切八塊。
至始至終,華澤元表現出的只有被人侮辱的惱怒,以及逼不得已與他衣衫相觸的嫌惡。並沒有馬失前蹄的慌亂,更不擔心自己危在旦夕的處境。
「你好像很怕我碰你?恩?」肖騰笑了,邪惡的表情配上令人髮指的軟言軟語,修長的手指優雅地扯下他的領帶,將他雙手捆住,「可惜,我這個劫持你的人,正好有點惡趣,恐怕是你無法恭維的哦。」說著,手伸進他的淺灰色襯衫裡,在那幾乎是瞬間冒出雞皮疙瘩的皮膚上游來游去。
男人微微顫抖了一下,抬起頭,眼神強硬,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
肖騰笑了,哈哈地笑了。只怪他最近風頭正盛,一舉一動都被人注意,還真忘了察言觀色的滋味。記得以前他從來都是親自刑囚那些得罪自己的人,敢背叛他的更不用說,一夜就叫他面目全非。他能感到深埋在骨頭裡的殘忍本性又開始蠢蠢欲動,漸漸滋長,如雨後春筍。
血液開始沸騰,因為獵物獨一無二。
如何報復,總算有了眉目。肖騰拿起電話,輕輕一撥。

五分鐘後,三個人魚貫而入。
他們的打扮都很古怪,眼神淫邪,最新潮流的髮型,頭髮染得五顏六色,嘴上塗的唇彩紫亮紫亮的,眼影卻是鄙陋的石灰色,給人腐爛的感覺。露背裝,緊身褲,裸露的肌膚佈滿刺眼的紋身,褲襠鼓鼓的,似乎故意把那團東西凸現出來的。
為首那個帶著長長的假髮,垂下遮住半張白得幾乎透明的臉。一雙狹長的眼挑得高高的,看人都要先扔個拋物線。穿得很長,既像風衣,又像裙子,底下還有可笑的蕾絲花邊。
「帥哥,你找我?」那人走過來,小麼指勾起,輕佻地戳了戳肖騰的胸膛:「你不是老說我們醜得要死?怎麼,今個兒要玩場另類的?」
那人嘴一開,就是一股口臭襲來,和黃鼠狼放的屁,有得一比。肖騰手擺了擺,往旁邊一站:「就是看在你們夠齷齪,才找你們來,幫我把床上那位大爺伺候好了,好處自然不會少的。」
那人聽聞不怒反笑,手掩著嘴,咯咯咯咯地,活像母雞下蛋。他抬起手,嫵媚地撥了撥眼屎,再無限嬌羞地扯了根假睫毛下來,小眼往床上瞟了瞟,指頭一比:「這個數,你給不給得起?」
肖騰看著他,兩眼脈脈含情,聲音低低地旋了上去:「你去死!」
那人妖立刻撇下三根指頭,熟練地和他討價還價,見對方還是不鬆口,嘴巴一扭:「媽的,已經是三折!」
兩方達成共識,那人凶巴巴委屈著的一張臉復又笑顏如花,粉底唰唰地落了一地。顯擺著勝利的姿勢剛一個轉身,就『啊』地一聲摔了個四腳朝天,兩隻瘦骨嶙峋的腳上鉤著一雙斷掉的高跟鞋。
「媽的!」只聽他爹聲爹氣地罵了一句,磨了磨黑黃的牙齒,猛地一個前空翻,像殭屍一樣挺了起來,還沒站穩就忙著擺POSE。其他兩人,一個邊挖鼻屎邊大聲叫好,另外一個正在吃手指吃得不亦樂乎,肖騰非常無語地按著太陽穴頭都大了。
害蟲俱樂部是這個地兒同性戀者最標新立異的地下王國。裡面的主兒竟是怪胎。要麼對假髮有種毀滅性的偏執,或者對別人用過的避孕套超級膜拜,裝束極其怨念,處事也不按理出牌。如今來的幾個角色,正是裡面的骨幹。
肖騰是個開放的人,從來不吝嗇自己的身體,只要志同道合都可以彼此享用一番,爾後再提起褲子一拍兩散。

vincy100 2010-2-2 23:35

回過神來,床上的人已成了兩個,華澤元的表情沒好大個變化,只是雙眼炯炯有神,深處的戾氣讓人發寒。
那家夥摸了幾下,從男人身上妖嬈地滾了下來,丁字內褲暴露出來,又隱入長長的衣擺。
「唉,肖哥,這誰啊,挺不錯。」裝模作樣地拍了拍肖騰的肩膀,發現稱兄道弟不成,又想郎情妾意一回,往他身上一蹭:「但這個男人,看上去來頭不小,我不敢惹。」見肖騰面有異色,他也臉色一正:「肖哥,我在俱樂部打滾了這麼多年,看人那是一看一個准。不是小弟不幫你啊,命只有這麼一條,實在是為難得很。」說到一半,不遠處傳來冷笑一聲,那人妖縮了縮脖子害怕得不敢吱聲,露出訕笑的臉和無辜的眼神。
真他媽會裝,肖騰不大高興地拍開他的手:「你知道我對男人不感興趣。」那人神神秘秘地湊到他耳邊,悄悄地說:「難得的極品啊,你自己嘗嘗就知道拉……」
看他還是不悅,人妖哀怨起來:「同是天涯淪落人……」
「好了好了,快點滾。」真是受不了。再來話都說道這個份上了,也不好再強人所難。這樁買賣對做皮肉生意的人來說,的確風險太大,也怪他頭腦發熱,考慮不全。

幾人如獲大赦,二話不說,趕緊撤退。

肖騰歎了口氣,點了只煙抽起來。燙手山芋啊真是燙手山芋,今天既然要玩乾脆就玩到底,反正自己身邊的人都已打發到安全地帶,他最掛心的也有了安置,所謂捨得一身剮皇帝也敢拉下馬,他如今孑身一人,怕個雞巴。
抽得舒坦了,才滅了煙,慢騰騰地走過去。發現男人的眼神沒有失掉一點銳氣,又陰又絕,好得很。
雖然他不太喜歡碰男人,但碰到勁敵也非不可破例。以前和幾個同性玩過NP,那是他情緒最最低落的時候,唯恐自我傷害不夠殺不死那根痛神經。
肖騰不禁失笑,腦袋搖了搖,撲上去一把將那人的衣服撕掉。
「身材不錯。」在他耳邊,吹了個響亮的口哨,看著那人皺了皺眉一副想吐卻又無處可躲的模樣,就覺得好笑,伸手解開他的褲頭,拉到膝蓋,一把捏住黑色內褲裡的軟物,三根指頭徐徐地搓動:「想和我大戰幾百個回合,自己說。」
華澤元:「我不會放過你。」
「唉,我好怕。」他微微一笑,「對了,今天你怎麼老搶我的白啊。」
手弄了半天,那玩意也沒動靜,有動靜才怪!他又換了種風情笑起來,手捏了幾下,再扇了那東西一巴掌,手指漸漸往下滑動。
他仔細地看男人的表情,發現手指往下移的時候,那張剛毅的臉有些緊繃。
「喂,你說我們這兩根誰會比較粗?」肖騰最擅長地就是這般溫和地說些污言穢語,面不改色還有點不得了的神情,又不是那種徹底的痞。「嗯?怎麼不說話……」這時,摸到囊袋下面的手指,突然凹了下去,他的表情有些變了,臉上多了些疑惑的痕跡──好像有些……不對勁?
被他壓在身下一直顯得沈著的華總偏偏此地無銀三百兩地掙了掙:「你到底想幹什麼?」
「當然是──操你。」肖騰漫不經心地吐了幾個字,突然用力拉下他的內褲,把他兩隻結實的大腿猛地往兩邊分開。
男人也動了起來,腿往死裡閉,他身上的藥性起碼明早才完全退去,也不知哪來的這麼大的力氣,能與他旗鼓相當,但還是肖騰拳頭比較硬,往他脆弱的腹部砸去,就把這個家夥強弩之末般輕易制住。

肖騰是打架的好手,這一拳雖是揮得隨便力道也不輕。但男人硬把那陣痛緩了過來,卯足了馬力和他較勁。
掐住那人的脖子,對著被這幾下折騰得面紅耳赤的臉再度舉起了拳頭。沒落下去。只聽骨頭劈里啪啦在空氣中被捏出一陣爆響,然後『啪』的一聲,華澤元的臉上多了個五指印。
「告訴你,」肖騰拍了拍那張臉,有些惋惜,聲音輕柔地:「不要惹我,除非你想被打個半死。」
男人嘴角含血,不削地笑了笑,有脾氣!
只是當肖騰撐起身,把目光全部集中在他的下面時,華澤元拳頭緊了緊,嘴唇扯了扯,然後耗光氣力似地埋頭喘氣。

有好一陣,兩人都沒有出聲。空氣裡像繃了無數根一觸即發的弦,不可捉摸的危險。

肖騰亦是吃驚不小,我是不是老眼昏花了?面前是個徹頭徹尾的男人,鼻間也是濃烈的陽剛氣味,可他的腿間,怎麼會有女人的東西?
在那蜜色的胯間,往外凸著小小的圓形,兩片粉紅的花瓣皺在一起,似乎在躲避他那雙陌生的眼睛,生怕他露出一點不懷好意,甚至有些簌簌發抖地往裡凹去。
肖騰不禁向它湊進,眼神化為挑逗的舌尖,細細地琢磨著那上面羞出的濕氣。這不是幻覺,絕對不是,那東西肉感十足,形態飽滿,縮得緊緊的……他慢慢抬起頭,正好對上華澤元脹鼓鼓的眼睛,眼底壓著滿滿的不安和慌亂,一縷血絲從裡面顫抖著爬上來,在眼球上擴張直至佈滿。

壓下心頭的震驚,肖騰的眼睛繼續好奇地在他私處轉來轉去,嘴邊的笑不斷擴大,直到大笑出聲:「哈哈,我說嘛,誰會沒有把柄。」
一個沈重的落井下石,成功看到男人的臉被痛苦所佔據。

他的眼神彷彿牽扯著對方的汗腺,只是微動一下,男人的襯衫就濕一片。肌肉一塊一塊地現出來,浮起僵硬的線條,再是頂起的乳頭,胸膛發抽。
肖騰俯身的時候,那人背梁一縮,眼裡有著嚴厲的警告,和一抹……性感的虛弱。
「真他媽的晦氣!」肖騰突然變臉,唾了一口,厭惡地皺起眉頭,眼睛卻仍是盯著男人躲在大腿陰影下晦澀的私處。然後他猛地轉過頭,似笑非笑地抓住他的肩膀扯向自己,工整的衣料在五指下變形,往下滑去,露出對方骨感卻不瘦削的肩頭。
華澤元隨著他的動作仰起的臉有些泛白,嘴唇終於開始顫抖,眼睛不停地閃動,那王者的氣勢蕩然無存,只剩脆弱和忍不住的哀求。他嘴巴動了動,但那句認輸的話仍是沒說出口。
肖騰知道他想說什麼,現在他無疑就像被槍指著頭,除了渺茫的機會什麼都沒有。但是他不懂示弱,青山從來就不留。
而他本人也是在天人交戰,要不要干?任何人在生死關頭,都會傾盡所有,尊嚴將是第一個被出賣,也不顧這個東西彌足珍貴,就是東山再起也要不回來。
放過我,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就是一個牛逼得不行的大佬,在他的脅迫下,還不是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像狗一樣舔他的皮鞋,唯恐賤得不夠。就連在刀口上舔血的都如此,更何況一個只會投機取巧的商人呢?
「搞半天,你是個娘們。」肖騰扯了扯嘴,邪著眼,露出個輕蔑的笑容,手放在他的膝蓋內側,狠狠往下壓去,在男人表情驚恐身體往上騰起時,手指插進他裂出了一條縫的花穴裡。
「不……」然後他在對方眼裡看到了絕望,深深的絕望,他的瞳孔一下子就空了,一點混沌都不剩。但肖騰仍不滿足,他怎麼可以在沒對自己臣服之前就把靈魂撕成了碎片?
沒門!
他惡毒地把那兩片唇瓣往旁邊撐開,露出裡面紅潤的嫩肉,用指甲不斷刮著上面薄薄的膜。身體強硬地置於他腿間,讓他的雙腳無論如何扭曲都不能閉合。
漸漸,他有些沈迷於對男人粗野的撫弄,這家夥的私處看上去比他任何一個情婦都要乾淨,漂亮得多,更勾人心魄的是有種處子的澀。就像剛剖開取出的內臟,湧動著鮮活。
「不……」華澤元被縛的雙手緊緊扣住枕頭,汗水滾滾地流,腿根無法抑制地顫抖。隨著那隻手在花穴裡越發放肆地搗弄,他駭得有些神志不清了,眼神迷濛,太陽穴突突地跳,臉患了暴病般菜黃,所承受的遠遠超越了他能夠的負荷。
肖騰也有些心急,其實他要的只是對方的告饒而已,看樣子,是找不到台階下了,也許從來沒有過的屈辱把這家夥打蒙了,完全不知何去何從。
媽的,漸漸肖騰也有些不耐煩了,男人方寸大亂的同時,他也跟著分寸盡失。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手指泯滅了初衷,失控地穿插著那抹緊致的肉窩。
而身下的人半閉著眼睛,大口大口地喘息,臉頰緋紅的樣子,挺誘人的,肖騰的身體又俯低了一截,指頭專注地轉悠在裡面,挑起裡層細小的花瓣,摩挲輾轉,時而揪起一絲媚肉,時而整個罩住快速地抖。

姓華的又掙了幾下,失去了所有的力氣,緊咬著的唇裡發出需要仔細聽才能分辨的嗚咽。
這就是他的弱點,毋庸置疑,肖騰冷冷一笑,任垂下的髮絲騷著那人的胸膛,指頭用力往裡一按一撮,那人的身體猛地彈跳起來,腳趾蜷縮得像是外面殘廢的乞丐。
「哈,真是敏感。」弄得久了,下腹竟也有些難耐,情動的痕跡在心底明朗起來。但沒有比現在完全掌握對方的敏感地帶醞釀著致命一擊的快感更要愉快,而且掌中的花穴一點點濕潤起來的證據化作竊喜在心底炸開,感受著指間妙不可言的波動,肖騰發現嘴巴變得極乾,於是伸出舌頭舔了舔。
「出去,滾出去!」華澤元的眼睛突然變得清明,歇斯底里地衝他嘶吼起來,暗啞的聲音讓氣氛更添旖旎。「放……」接著目光又黯淡下去,有些泣不成聲地扭著脖子。而下面的手指已把大大小小的花瓣撫得凌亂,拈得燥熱,再突地刺進只開了一點的穴道裡時,他狂亂地甩了幾下腦袋,繼而面如死灰把唇抿成一條直線。
看著身下那張如刀刻般的臉,崩潰了所有堅毅的痕跡,緊閉的眼,幾根睫毛被打濕,糾纏在一起,底下閃著的淚光頗為淒厲,肖騰看得癡了,手上的動作不禁放柔,在抽搐的花穴上一下一下地順著,回到面上揉弄,相當體貼地不越雷池一步。
但華澤元還是抖得厲害,被溫柔對待的花穴也暈出一些淋漓的水來,沾染上男人輕巧的指尖。
肖騰心裡一熱,低下頭,吻住了對方的脖子,吸允,一路舔下去,叼住發硬的乳頭,啃咬,扯弄。手指急轉而下,兩指挑開充血的花瓣,摸到深埋在下面的小孔,那裡緊得只能容納小指的指尖,他耐心地突刺,指尖艱難地轉動,進去了一點,又有水淌了出來,正好起到潤滑的作用,指節熟練而敏銳地一鉤,趁著內部瞬間的鬆動,整個送了進去。
男人的頭猛地側偏,沒了呼吸,爾後,突然劇烈地喘了起來,瀕死一般。肖騰知道他那處未經人事,肯定是痛的,表情變得愛憐,雖然下身已經激動得撐起了帳篷,他先決定忍一時再看。
當那濕熱的小穴終於容納進兩根手指,轉動不再困難,就是暫時還深入不進去,他更加賣力地在對方身上猛舔,沿著腰線,旋著肚臍,最後含住他的耳垂,弄出嘖嘖的聲音。
華澤元完全抵不住他的攻勢,身體幾乎是無意識地持續著戰慄,腿剛內曲,就被拍開,往兩邊壓得死死的,他的劍眉幾乎要揪斷,嘴唇終是咬出血來,肖騰見狀抬頭親了親他的下巴,鹹鹹的味道滑入嘴裡,竟是甜滋滋的。繼而一秒也不能等地掏出雄偉的分身,將龜頭摁在不停蠕動的穴口裡,進去一點再緩緩拉出來時繞上一根銀絲,再探進去,淺淺地抽插了幾回,終於『撲哧』一聲,進入了一小半。
「呃……」男人小小地呻吟地一聲,表情像要哭出來,接著又梗塞,喉結在脖子彎滑來滑去。肖騰輕輕一笑,身體往前一傾,哪知分身沒有進去,反而被壓彎,他不禁皺了皺眉,自言自語:「怎麼這麼緊。」手把住男根,一點一點往裡擠,當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有了突破,華澤元的臉卻忽地一白,似乎是咬到了舌頭,嘴角滑出一縷鮮血,滴在胸口,小麥色的皮膚上多了一抹催情劑似的豔。
「啊……啊……」隨著分身步步推進,男人終於受不住地叫了出來,調子纏綿,低低地轉悠在唇邊,肖騰一隻手伸到下面,摟住他的背,插進去大半根時他爽得吼了聲,和對方的慘叫混在一起,和諧地翻滾。他的那玩意不禁又硬了三分,將對方的花穴強勢地串起,試著晃動起來。
肖騰爽得有些渙散的視線落在對方蹭得破皮的手腕上,手伸了過去,握住他的傷處,像豹一般矯健的充滿力量的身體全部覆上了去,胯部有規律地挺動,每動一下就讓他身體內部的炙熱旺一些,溫柔地摩擦,沐浴著滾燙的淫水,漸漸轉為有力的頂動,將手上握著腿抬高,停下動作,再突地一下插到底部,激爽間似乎感到深處有道薄膜隨之而破。
「處女膜?」他挑了挑眉,按兵不動,低下頭,四根手指伸進了對方的口腔,攪動著溫軟的舌,華澤元似乎也感到了自己的那個地方徹底被男人打破,眼睛溢滿傷痛,恨極其露骨。肖騰不以為意,低頭笑了笑,把男根抽出來,果然看見上面有血,手掌扣住根部,橫著抹了過去,看了一眼掌上的血污,然後拍在他的臉上,玩味著對方狼狽閃躲的臉上的那抹屈辱。

vincy100 2010-2-2 23:36

「老子搞過這麼多騷貨,還沒一個濕成華總這樣的。」一聲輕笑,肖騰將他轉了個面,曲著的腿把他蹭起來,讓他呈跪姿,手把住那腰,往上一提,被迫抬高的屁股下面垂著半硬的生殖器闖入肖騰的眼簾,分開那雙腿時,更是春色無邊,被滋潤過的花穴露出來,唇瓣碰撞間,滴著水漬。
肖騰深吸一口氣,在上面摸了一把,捉住搔癢的男根,再度插了進去。
「呃……」華澤元仰起臉,雖然看不見他痛苦的表情,但用想像的似乎更帶勁,背後的男人順勢抓住他的頭髮往後扯,分身猛地一下灌到底,毫不拖泥帶水。
「啊……」男人的頭無力地垂下,髮絲受到拉扯掉了一撮,把他下面吸個不停的甬道徹頭徹尾濕完了,幾縷血水流出來撲在他那兩個球上,格外淫蕩。肖騰心臟撲通撲通跳了起來,這是高潮即將到來的警報聲。但肖騰乃久經沙場之人,不會輕易就這麼洩了,只是在洩之前打起了百分之兩百的精神,他空閒的一隻手繞到前面,抱著男人的脖子,快速拍擊的胯部發出清脆的聲響。他一邊扭著腰,讓慢下來的分身在裡面打著轉,再直直深入,又速拍了十下,等裡面的水囤積到一個地步,再猛地抽出大半讓它們爭先恐後地濺出來再重新重重插入。
「呃啊……」華澤元聲嘶力竭地叫著,身體隨著騎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的動作晃動,時急時緩,要倒要栽,但那人霸道地把他控制住,分身將他的花穴狠狠撞擊著,最後他只有伸長脖子眼睛虛脫地睜著,在被觸到最深處渾身劇烈地抖,唾液摔出齒間,嘴巴已沒有力氣合攏。
肖騰床上功夫極其厲害,不禁能控制自己一瀉如注的時間,更能把握床伴處於快感中的哪個狀態。發現對方已發不出聲音,身體軟得拾不起來,立刻改變體位,讓他坐在自己身上,握緊了他的腰和臀連接的部位。
華澤元已是髮絲凌亂,臉慘紅,眼神渙散,他的初次根本承受不了肖騰強行施加於他的巨大快感。肖騰眼睛一翹,一口咬在他脖子上的大動脈處,留下了個血淋漓的齒印,下身往上慢慢地頂,盡往那人的敏感點攻擊,男人已經沒有力氣再做出激烈的反應,大半時候都是在呵氣,越來越細密地顫抖伴隨著越來越大聲的呻吟,花穴也將肉棒越裹越緊,肖騰感覺那根就要被夾斷快感已是向畸形發展卻又捨不得喊停時,那軟穴忽然將它放開,從男人的喉嚨裡擠出一個空洞的音節,一大股淫水不約而同地傾瀉出來。肖騰也射精了,兩潑液體一進一出擁抱在一起,無比激情。
華澤元仰倒在他的臂彎中,竟有液體從眼裡淌出,嘴巴張得大大的,「啊……」像蚊子般的呻吟一直在喉嚨深處餘震不止。

做完這場他竟然有種後怕的感覺。雖然在床上他一向狂野,如果碰到和自己十分契合的身體,根本就毫無節制,只有在對別人予取予求的痛快裡才能找回原來那個躍於世俗之上的自己。那才是真正的肖騰,不掩飾淒狂的七情六慾,甘願做慾海裡的浮萍,不妥協於現實,讓人聞風喪膽的所向披靡。只有在做愛時,他才能擺脫那個人對他根深蒂固的囚禁,不惜代價地暢快,不顧後果地坦然。
但和他上過床的眾多人之中,只有這個男人,讓他感受到了最淋漓盡致的快樂,讓他恨不得永遠都沸騰著原始的自我。他看到他第一眼的時候,靈魂就得到了撫摸。他不太喜歡干男人,但是經過這麼一場情事陡然發現世間竟然有這樣經典的磨合。
他不禁感歎,他失神了,手緩緩劃過軟在自己懷裡的男人失去焦距的眼。他沒有一絲贅肉的身體滿是污垢,張得大大的腿間佈滿紅白的濁液,中間那個疲憊的穴口仍是向外溢著透明粘液,不禁把手指插進去攪弄。
華澤元敞開的腿一陣清晰地顫抖,往裡閉了一點又打開更多,嘴裡輕輕地呻吟著。低低的,和手指在花穴裡弄出的水聲暈在一起。肖騰只覺分身好似一瞬間爬滿了螞蟻,玲口癢癢的,陰囊也像心臟般收縮起來。
而男人下面的花穴像極了被捅了幾十刀的傷口,有種炫目的豔麗。這一切無疑像淫邪的邀請,充滿儀式般的詭異,蠱惑人心。
但肖騰沒有再度進入的意思。俗話說,好東西不能一次吃膩,而且他再怎麼粗神經,就算是精蟲上腦,也多多少少殘留了些潔癖。
卻又不想這麼輕易放過這個家夥,之前只是單純的教訓,但看到男人頗有點鐵骨錚錚,於是就想好好殺殺他的銳氣,但沒想到自己逮到的並不是他的弱點而是他的死穴,便覺得人不殺也行。但看到華澤元在自己身下被慾望撕扯得不成人形,繼而發現這次危險之旅完完全全成了一次滑稽的獵奇。
他坐在那裡,休息了一會,等恢復了一些體力慾火漸漸消了下去,才突然開竅想到了一個陰損的主意。床邊的桌子上擺著一個中等大小的花瓶,拿過來拔掉裡面已經乾枯的花,把瓶頸和男人的穴口做了個對比,還真是量身打造的,如果把這個插進去剛好可以給他的穴道鬆緊。
轉頭,發現華澤元的眼睛正盯著他手裡的東西,神色恐懼。大概適才自己的肉棒已經給他造成了莫大的心理陰影,恐怕他以後看見這一類的圓柱體都會怕得尿褲子。肖騰笑了,即使這個人的身體再如何銷魂蝕骨,他也不會心慈手軟的。
肖騰拿著兒臂粗的花瓶,笑盈盈地朝他逼近,那人臉上的驚恐出現在了眼裡,努力把青紫斑駁的身體向後挪,卻始終乏力。轉眼就被肖騰擠進了腿間,花穴只有暴露的命運。
渾身發抖的男人哆嗦著嘴唇,已虛弱得無力萌發出恨意。當花瓣被挑開,花瓶的前端沒入他紅腫的小口時,他下意識發出了一聲驚喘,全身散發出像玻璃易碎般的氣息。
映在他眼中的那個魔鬼,冷笑著,手中的花瓶在他疼痛的私處輕輕推進抽出,十分享受地看著裹在上面的媚肉也跟著一吞一吐,如同嫩豆腐一樣微波蕩漾著。
華澤元屏住呼吸,眼睛死死地盯著那東西,盯到眼角抽筋。漸漸,警惕的表情化作茫然,再慢慢有了喘息,當脹滿硬物的花穴終於抑制不住從邊緣洩出一絲水痕時,肖騰猛地一下將花瓶推了進去。
「啊──」男人一聲慘叫,從嘴裡吐出一大口血,徹底昏了過去。

肖騰出來後心情很好。活了二十五年,從來沒有這般樂在逍遙。
想想他搞的這次報復,沒動刀動槍,還好好爽了爽,可謂撿了個超大的便宜。
這個看上去硬梆梆的男人,沒想到如此美味,那種生澀的反應不甘不屈的表情,和做愛技巧一打一打的高級妓女,同樣讓人欲罷不能。
這不是一種讚譽,更不是一種貶低。在性裡從無身份可言,不會有任何尖銳的問題。只要快樂就行。
看看表,時間還早。他在馬路邊招了輛出租車,前往目的地。
在車上,他的小弟打來個電話,叫他離開這個城市,據說那邊有人接應,十拿九穩不會出事。
但他拒絕了。他一直沒告訴那些以為他做掉仇人會馬上趕來匯合的兄弟。他不能離開這裡。他的朋友,最好的朋友,還在醫院沒有度過危險期。主治醫生說現在不能轉移,風險太大。他也無所謂,大不了陪著他,同生死共存亡而已。

只有吳子揚,他給的不是義氣,而是投入了感情。

下車的時候,天邊正是夕陽紅。很美。遠處的那些山脈,被照得溫暖一片。
他就站在那裡,直到夜幕降臨。不知不覺身體沾滿寒氣。
那是深夜。不同於白日的喧囂,而是世界末日般的寧靜。暴風雨也許快要來臨,或者已經過去。

離早晨還有三個小時。他睡在一個公園的躺椅上,有一瞬間,那麼無憂無慮。
真的。無憂無慮。

早上七點,他被一通電話驚醒。
他聽著聽著,連手機滑出掌心,摔在地上,都沒有感覺。
有人告訴他,吳子揚在三分鐘之前,停止了呼吸。而遺體已被人領走。
節哀順變是結束語。

這就是在八點鐘的時候,他出現在花龍會的原因。
那時候,他不再悲傷。吳子揚一直相信,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只是,自己再也沒有機會去反駁他的消極和迷信。
身邊總有人在離開,正如他拋下了那些和他出生入死的兄弟。
人生就是這樣。可以是一把眼淚一把鼻涕,也可以是一瞬間的激動一輩子的安靜。

花龍會的老大劉起匆忙趕過來為有失遠迎而無聊地惶恐時,肖騰正翹著腿坐在椅子上氣定神閒地喝茶。
之前紅幫健在的時候,花龍一直想要拉攏。可惜在肖騰眼中,劉起是個外強中乾的人,頂多多賣賣粉收收保護費,就沒有其他令人刮目相看的作為。
後來幹起了走私,哪知能力有限,才上船就和別的主兒鬧起了糾紛。要不是大大小小的節骨眼疏通時漏了環節,結果又是蛋打雞飛一場空。
明明不是那個材料,還混黑道。切。

「肖騰!」四十歲有餘的劉起可以說是老當益壯,良好的保養讓他看上去紅光滿面,臉部除了有些鬆弛仍舊留有年輕時俊朗的影子。
而他為人處世也頗有一套,比如現在,別看他笑得爽朗,其實是莽漢相狐狸心,表面做得對他肖騰的姍姍來遲又是扼腕又是驚喜,很敬重他的大駕光臨,懷裡卻又摟著一個嬌小玲瓏的美少年,既對他望眼欲穿同時又不把他當一回事,讓你暗暗得意緊接著心裡又不是滋味。
對了,忘說了,這家夥天生就是個同性戀,在他得勢之後妄想不了一手遮天,便轉為對性的鑽研去了。他專愛搞年輕美貌的男孩,認為年輕可以傳染,和漂亮的男孩上床,是永保青春的秘方,從此受得住時光的蹉跎。
其實說白了,這人就是沒事喜歡放屁玩罷了。

「肖兄你怎麼有空來看我這個老頭?嘿嘿,你小子不是一向拽得很?」大大咧咧地坐下來,「最近怎麼樣?」
肖騰淡淡一笑,輕輕回嘴:「不怎麼樣,哪有起爺過得滋潤。」
劉起在他對面坐下來,接過手下遞上來的拐棍:「縱色傷身啊,哪裡談得上滋潤。如果你早點答應和我合作,現在說不定轟轟烈烈幹出了一番大事兒,我也用不著提前過六十歲的生活,而且還是半吊子的沒個著落。」
肖騰一看這家夥的造型就那個鬱悶,站著不用拐棍,坐著反而要靠那東西支撐。從來沒見識過倚老賣老還要像做那事一樣得先找到感覺,真是笑死個人。
肖騰也懶得跟他扯,直接開門見山:「我知道起爺消息靈通得很,紅幫已經解散,我來,只為借雞下蛋。」
那人一拍桌子,笑呵呵地:「哎呀,那要看什麼蛋,鴕鳥蛋的話我這隻雞可下不了。」
抽出一支煙,打火機沒油了只能打出一團皺巴巴的火焰。肖騰點了半天,故意在那磨磨蹭蹭,劉起看著看著一拍腿:「那個煙抽著有什麼勁,還不如吸他媽一撮粉!」
肖騰不置可否,笑道:「我只吸進口貨,純度百分之八十以上稀釋的那種,你有麼?」
「哎,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哪有那個本。」劉起神色沮喪,眼裡卻是暴著精光。
肖騰笑道:「既然我這個小輩都會借雞下蛋,難道你個老手還不知順手牽羊來著?」
老家夥把懷裡的美人打發掉,趕忙湊過來,小聲裡有壓抑不住的興奮:「我就知道你是個精明鬼!」
「哪裡哪裡。」肖騰客套地笑嘻嘻。
「起爺可知道,這個地兒最有錢的是誰?」
「當然是遠皓房地產的董事長華澤元。這行業就他做得風風火火,上市之後更是中國的首富。」劉起說。
肖騰一笑:「那何不讓他做我們的搖錢樹?」
劉起沈吟片刻,拐棍在地板上跺了跺,若有所思地說:「這個人我看不好對付,哪個搞地產的人背後沒幾個黑社會,恐怕他背景深得很。不過……」他頓了頓,又說:「只要我們能夠捏住他的命脈,就是天王老子也得乖乖聽話,你說對不對?」
肖騰噴出一口煙霧,笑著褒獎他:「薑還是老的辣。」彈了彈煙灰,「那你可有什麼辦法?」
劉起不急不忙地反問道:「你這次來,不正是要我來套你的話?」
「哈哈,」兩人不約而同地撐起身笑起來,頗有一點惺惺相惜的味道。肖騰把煙蒂丟在腳下蹍啊蹍,慢慢抬起頭來微微正色道:「不過你得先給我一把槍。」
劉起挺起腰,一副胸有成足的模樣:「小事一樁,就交給我了。

而華澤元在接下來的兩個月裡都沒出現,鏡頭上的曝光率也基本為零,總公司一次沒去。
但今年的秋季房交會元皓的江景房以及其他項目仍是熱賣,房價在飆高之後持續呈下降趨勢按理說越大的房產公司越是貶值,但遠皓不僅很好地控制了損失,前景甚至比從前更為樂觀。而且這次一個大的競標在執行董事沒有出面的情況下仍舊順利地拿了下來。可以說華澤元的實力讓競爭對手不得不望洋興歎。
而同時,花龍會這邊也在做兩手準備。按照肖騰的計謀,劉起積極策劃,準備以本市最具實力的雕塑公司去和遠皓接觸,偽裝成曾在知名美院任教授一職五年前下海的毛先生,擅長高難度的人物半身雕像,捧著各類一級證書和獎狀,打著專業的旗號,前去競標。
中標後前去交涉,故意稱遠皓這方面的負責人過於清高,在對方改正之後,又在價錢上糾纏不休,那個經理不得已只好向上頭求救,終於聯繫上華澤元之後,約好時間和地點欲在飯桌上洽談一番,深入交流。

雙方約在名叫萬豪的五星級大酒店見面。劉起戴上墨鏡粘上鬍子,偕同自己的得力助手,故意遲到的那半個小時正好可以用來背台詞。而肖騰混進酒店扮作服務生,就近監視。
哪曉得人家比他更耍大牌,整整遲到了一個小時,把劉起氣得吹鬍子瞪眼。
華澤元到的時候守著一桌冷菜的劉起一干人等都快睡著了,等睜開眼睛頓時嚇得差點摔倒在地。其實負責衝鋒陷陣的人對方只有三個,而尾隨其後的保鏢卻是這些人的兩倍之多。
完全沒有語言。劉起於是讓助手一個人在那裡說,自己就故作深沈地瞇著眼睛,在對方的專業人士開始誇誇其談時,他徹底腦癱地歪在椅子上,昏昏欲睡,頭點啊點地終於一下磕進面前的湯碗裡。
這次輪到遠皓的無語。華澤元也滿頭黑線,本以為他要拍案而起,卻只是揮揮手讓保鏢全部退了出去。
第一個目的達到,劉起的手在椅子背後對潛伏在不遠處的肖騰比了個『V』字。

vincy100 2010-2-2 23:36

一干黑衣人消失後,雕刻公司的人似乎看出了對方的誠意。劉起的助手突然大獻慇勤,開始口若懸河,手舞腳蹈,在與遠皓那邊的人唇槍舌戰的同時,亦萬分激動地徵求華總的意思。一激動免不了唾沫橫飛,肢體語言也放大了不少,一下握住總裁的手,一下搭上人家的肩,更無敵的是竟然沒有坐穩大半個身體摔倒在別人腿上。
華澤元先是緊皺著眉,爾後額上青筋亂跳,在那人倒在他身上一臉白癡狀他再也受不了,『唰』地一下站起來,低聲說了一句『失陪』,就往洗手間的方向匆匆而去。

劉起那邊算是圓滿完成任務。該肖騰大展身手了。
他尾隨於與自己擦身而過的急急忙忙穿過走廊的男人,來到洗手間,在外邊站住,再放輕腳步踩了進去。
華澤元根本沒注意有人進來,正埋在洗手槽裡猛吐。肖騰從鏡子裡看到他的手按著胃,蒼白著的臉上,有著撕心裂肺的痛苦。
他不慌不忙,等對方吐完了,打開水龍頭沖走了槽裡的污物,低著頭在口袋裡掏手絹的時候,上前一步,把手伸過去猛地摀住他的嘴巴。
華澤元一下驚醒,抬起凌厲的眼睛,看向鏡子,在發現背後那個襲擊自己的人,正是兩個月前那個殺千刀的強姦犯時,整張臉都青了,而反射性打出去的手肘被對方輕輕接住反剪在身後時,他幽深的瞳孔出現一絲龜裂。
「華總好久不見,有沒有想我?」男人冰冷的嘴唇戲虐地探進他的耳孔,另外一隻手攬住他的腰,像在教他跳舞樣,下身貼在他屁股上猥褻地扭動。
華澤元眼睛一橫,用上所有的力氣孤注一擲地掙扎起來。而肖騰早在鏡子裡注意著他眼神的變化,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以靜制靜,以動制動,他一個擒拿手就把對方冒失的一擊搞定了。
肖騰如同一座五指山把男人壓在身下。他早就意識到,這家夥被自己上過之後,很害怕跟別人有所碰觸,但這還遠遠不夠,他要他以後吃什麼吐什麼別說活人就連死物也忍不住嫌惡,最好是對空氣都過敏。
他會給他最可怕的折磨。
肖騰壓住他的反抗,手扯掉他的皮帶,把內褲連同西褲全數拔下來,踩在腳底。
被分開腿時華澤元仍沒放棄掙扎,並試圖用後腦撞擊他。肖騰上身往後傾斜,而下身挺入他的股間,連前戲也沒做就硬生生地往裡插。
「唔……唔……」華澤元發狂地甩著腦袋,牙齒撕咬著摀住嘴的手,表情恐怖至極,眼睛噴著火。
肖騰一直保持著好整以暇的神色,腰桿一動,肉刀狠狠劈進乾澀的花穴中,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橫衝直撞起來,做了會無頭蒼蠅,又化身為禽獸,一個猛蛇入洞,劈開擠過來的肉壁,深深地刺了進去。
捂著男人嘴的手指縫裡洩出一聲哀鳴。那人的暴怒消失殆盡,垂下了頭。只看得見身體在搖晃頭髮在抖動。肖騰鬆了手,掐住他的下巴抬起來讓他的臉露在鏡子裡頭,對方像醺了酒鼓著一雙死魚眼連點光都沒有,神色麻木,表情空洞。
肖騰抓緊時間在那緊致的小穴裡快速幾個猛力抽插,洩了退出男根在對方的屁股上蹭去血污,然後收好東西,給男人套上內褲和外褲,還體貼地幫他繫好皮帶,拍去灰塵。
而眼睛有一下沒一下地瞟著鏡子裡面華澤元那超級窩囊的樣子,見他咬牙切齒頭顱彷彿千斤重地低垂著,一副即將爆發卻心有餘而力不足的僵直,接著喉嚨一鼓,『哇』地一聲嘔出一些黃水,臉痙攣了好一陣,才抬起手來緩緩擦去嘴角的濕潤,同時狠狠一拳打在玻璃上,抓下一片參差不齊的尖銳,一個反身,就朝他惡狠狠地刺了過來。
肖騰嚇了一跳,他以為這個男人永遠都理智得相當水準,沒料到竟然也會想魚死網破一回。
肖騰往後急退的步子不料被絆了一下,而對方衝勁太盛,結果兩人雙雙摔倒,他不幸充當了
華澤元的肉墊,和地板親密接觸的屁股痛得很,儘管如此,肖騰還是準確地抓住了對方持著
玻璃的手腕。
但華澤元已經進入了暴走狀態,力氣大得驚人,肖騰招架得十分困難,但憑他的臂力凶器總也近不了身。可對方燒得火紅的眸子仍沒有清明的趨勢,眼裡只有恨,手幾乎把掌心的玻璃捏碎,成串的血落下來,像針般扎人。
肖騰暗暗心驚,再這麼下去,這家夥的手肯定得廢了,一時竟不知如何是好。想了想,最後還是放下了力道,當玻璃扎進他的肩膀雙方都有些錯愕。
「你夠了沒有?」一腳踢開那只顫抖的手腕,抓住男人的領子將他放倒:「我告訴你,你殺不了我的,而這一下老子總有一天會加倍奉還給你!」
對於他的威脅,對方好看的下巴不削地抬起,肖騰正要再虎個幾句,洗手間的門忽地被撞開,一群黑西裝湧了進來,還好手裡沒有槍,他用不著魂飛魄散,拍了拍華澤元髒兮兮的臉蛋,一個躍起,從旁邊的窗台『嗖』地一下翻了出去。

肖騰下地後一邊點煙一點回頭去看,只見二樓的窗戶被那些東張西望的西裝男擠滿,一個二個想跳又不敢,有一個身子探得太狠被後面急於立功的人給擠得摔了出來,他捧著肚子笑得人仰馬翻。

脫掉身上的工作服扔給路邊一個乞丐,他叼著煙心情大好地哼著小曲。這回唯一的敗筆,就是忘了用槍而已。但是這個疏忽大意是隨時都可以彌補的。再說姓華的他還沒有玩膩。

半個小時後,在一個隱秘的咖啡館與劉起他們匯合,於二樓的雅間裡幾人頗為囂張地交換心得。
沈浸在旗開得勝的喜悅裡不到十分鐘,劉起安排在樓下把風的小弟就驚慌失措地跑上來,報告險情。
「媽的,這麼快就來了!」劉起拍案而起,轉而掏出電話準備呼叫救援。
肖騰則搶先一步將他的手按下:「怕什麼,今天不妨讓在座的見識下究竟是誰他媽神通廣大。你們先去迴避迴避,我自會處理。」

等桌子邊只剩他一人的時候,肖騰慢悠悠地叫了第二杯咖啡,伸了個懶腰繼續欣賞鋼琴手彈奏的悠揚音符。
等一陣踏著樓梯的腳步聲擾亂他興致的時候,才掏出電話,慢騰騰地撥了個號碼。
喝著咖啡,電話接通的時候,他微笑著:「華總,那裡還在流血沒有?哎呀,今天真是對不住,忘了戴避孕套不說,老子還狗日的那麼粗魯。」輕輕撥開抵著自己頭的槍口,繼續若無其事地嚷嚷著,「哎,要怪就怪你太正點了,找不到你的那些日子,我都是看著你的照片手淫的,你知道麼?怎不叫我們再次重逢時天雷勾動地火?」


啪』地一聲掛掉電話,繼續喝咖啡,抽煙,瞇著眼在出奇的安靜裡飄飄欲仙。當他起身的時候,周圍那些人高馬大的家夥像被突如其來的龍捲風給帶走,一個都不剩了。

由於那天給華澤元擺明了你有把柄在老子手中,這事在某種程度上已基本達到一勞永逸了,這段日子肖騰打算著重調查吳子揚遺體的去向,他倒要看看究竟是誰膽大包天敢在老虎頭上拔毛,媽的不想活了。
他先喬裝在吳子揚生前所在的醫院明查暗訪,但得到的線索不太理想,不僅那些醫生守口如瓶,其他住院的也是一問三不知。正在他一籌莫展的時候,無意之中竟然尋得一個突破口。
這幾天他都不厭其煩地在醫院各處轉悠,今天中午就診的人寥寥無幾,在消滅簡易午餐的時候瞟到一個人讓他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覺,而且十月份的天氣竟然穿得臃腫,還戴著嚴嚴實實的口罩,行色匆匆,於是多了個心眼,對這個處處透著古怪的家夥進行了跟蹤。
這人自顧自一直下到全是手術室的附一樓,小心翼翼的模樣越發可疑了。轉了一道彎,推開其中一間手術室的門,見他鑽進去後肖騰就在一個隱秘處等。

抽了一根煙,人還沒出來,肖騰也不急,他有種直覺,這家夥如此不可告人其中定有玄機。憑著他過目不忘的本領,從那人的身形判斷他敢自己也許是認識的。
約莫過了一刻鐘,門開了,傳來兩個爭執的聲音,其中一個他熟悉得很,心不禁雀躍了幾分。果然,從裡面走出來的正是華澤元,換了一套衣服,眼睛上架著一副大大的墨鏡,這般變化,不外乎掩人耳目,但他步履蹣跚臉色蒼白的樣子比先前那番裝扮更詭異了幾分。
肖騰把身體掩在牆後,等他走遠了跟了上去,沒想到那家夥走了幾步突然停了下來,肖騰心裡暗叫不好,附近並沒遮蔽物,以為自己就要暴露,出乎意料的是那人身體晃了晃突然『砰』地一聲倒在了地上。
手術室的人似乎聽到動靜,比他先一步做出了反應,從裡面跑出來正好撞在他身上眼裡掠過一絲驚訝,「這位先生,你能幫個忙嗎?」穿白大褂生得斯斯文文的男人奔過去一邊將華澤元扶起一邊衝他招招手,肖騰點點頭走上去幫他把人抬進了手術室,他義不容辭簡直可以媲美軍人的一身正氣根本讓人看不出他其實是心懷鬼胎的。

肖騰看著躺在手術台上奄奄一息的華澤元,對忙著給他掐人中打點滴的醫生問道:「他怎麼了?」
儘管忙得一塌糊塗,但對他的問題男人仍是保持高度警惕:「沒事,中暑了而已。」
肖騰冷冷一笑:「我想不是吧,我看這幾天涼快得很啊。」
那人撈了床毯子給病人蓋上,眼睛也不抬地:「哦,他才做了闌尾切除,本來該留院觀察,但這家夥是個工作狂,說時間必須用在刀刃上。」
肖騰恍然大悟地『哦』了聲,拾起旁邊的手術刀,輕輕放在他脖子上:「我說兄弟,你最好別要糊弄我。老子最討厭別人把我當猴耍了。」
男人動作頓了頓,看了一眼脖子上的刀:「醫生只負責救死扶傷,可沒說不能撒謊。」
「好吧,」肖騰懶洋洋地將刀子在他皮膚上擦了幾下:「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好了,從現在起,我問的問題請你如實回答。」
男人扯了扯嘴,繼續手裡的活:「我可以如實回答,但做人得有分寸,這位仁兄最好別太過分。」
肖騰隨著那人的眼神轉頭去看躺在身旁的人,他的確瘦了不少,十足的病態,慘淡的睡顏,摸上他的手,發現冰冷一片,盜汗嚴重得很,知道這人的身體至從被自己糟蹋過的確不如從前,不禁有點點愧疚,但也暗暗罵他活該。
「他究竟怎麼了?」
那人沈默片刻,終於說:「他剛做了人流。」
肖騰雖然對醫生的答案有所心理準備,但仍是大吃一驚:「你說他懷孕了?!」
對方點點頭:「是的。請你出去後不要隨意談論這個話題。如果他知道除了我還有第二個人知道了他藏了三十二年的秘密,我怕他會受不了,並且會對你不利,所以說,你最好在他醒來之前離開。」
肖騰斬釘截鐵地:「不行。」
不知為何,他突然很生氣,甚至有一點點……受傷的感覺。他知道華澤元打掉的是自己的孩子,他想幹掉的人應該是很多但都沒有殺死這個孩子那般堅決。但這畢竟是一條生命,他怎麼可以下如此毫不人道的決定?

但想來又並非那麼人神共憤。畢竟他是男人,懷孕本來就是一件荒唐的事,而且還是強暴他的男人的種,未必還懷胎十月無怨無悔地產下來當自己的接班人?那豈不是太蠢?
醫生停下動作,轉頭認真地看著他:「我請求你。」
肖騰直直地盯著他:「你叫什麼名字?」
「李先。」

肖騰已經不想再查下去了。
他找了個風水先生給看了風水,在一個四面環山,流水潺潺的小溪邊,買了塊地,立了個碑。
逝者永逝,生者還生。請來超度亡魂的和尚說,死者唯有被世人遺忘才能安息,題詞就免了。
肖騰沒有反對。其實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對他的離開所感到悲慟而終成安慰。
任何兩個人的交集只有命運才能夠解開。而他和子揚,就像風箏和線,斷掉了,一個飛離了人世間,一個墜落到紅塵裡面。
其實他也說不清,他們到底是朋友,還是一條漸漸開始蛻變最後終結在分離之間的感情線。
算了,人都不在了,再想這些又有何用?祭上一杯酒,留下一捧花,說一聲再見,就夠了。
偏偏他的腳在空蕩蕩的墳墓邊捨不得走。然後天就這麼黑了。多好啊,誰也看不見誰的傷痛,因為誰都不想誰難過。

這邊華澤元草草修養了半個月,就回到公司主持大局,裡裡外外都要他操持,有時和下屬一討論就是一整夜,這讓大病初癒的他有點吃不消。
這次的項目是要開發一個溫泉社區,可以說在本市是首屈一指。憑借做了多次高檔社區的經驗,以及手中幾個成功案例,他有信心打造一流的生活社區和商業圈。
遠皓只適合做領頭羊,從來不削於模仿,承擔的風險自然就比較大。特別是宣傳方面,必須別樹一幟,才能深入人心。所以在選擇廣告代理商時格外謹慎,現在多的是華而不實的人,三教九流的廣告公司全都千方百計想在其中分一杯羹。 

遠皓最終選擇了本市一家五十強之內的紅雲傳媒公司,他們是數家品牌摩托的總代理,在房地產方面雖不是資格最老的但在營銷策劃上有很深的造詣。
雙方在整整兩天的討論下也只談了個雛形,由於華澤元身體不適,細節方面便改到下星期再具體研討。華澤元從會議室出來回私人辦公室的路上已是頭昏目眩,想到還有些事急需處理,不得不加快腳步,在工作上他一向爭分奪秒,對他來說,時間就是利益。

vincy100 2010-2-2 23:36

剛到辦公室門口,就看見他的秘書跑出來,眼淚花花,鼻子紅紅的。
這個秘書在五年前就跟著他打拼,從來都十分幹練,有獨當一面的潛質。他從來沒見過這個女強人哭成這種樣子。
「小李,發生了什麼事?」
小李嘴張了張,又把嘴邊的話咽進去,指了指門裡,泣不成聲地捂著鼻子,蹬著高跟鞋跑走了。
華澤元心頭奇怪得很,他走進去想看個究竟,結果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他向來整潔的辦公桌到處都是文件夾的屍體,一個燙著雞公頭的男人坐在上面,痞子一樣地甩著腿。整個房間煙霧瘴氣,沙發上兩個親親抱抱的男女手裡夾著煙,男的在摸女的屁股,女的從超短裙裡伸出的長腿光著腳丫子,正磨蹭著他一塵不染的茶几,還有一個壯得像頭牛似的家夥在他牆上掛著的山水畫上,練習自己的簽名。
「你們是誰?給我滾出去!」華澤元再也看不下去地暴跳如雷,聽到他的吼聲,坐在沙發上正和女人親密的肖騰探出頭:「喲,華總,你來了啊,我正找你呢,華總我說你那個小蜜啊,實在是太不像話拉,有貴客上門,茶都不給我們斟一下,我說了她兩句,不過在她胸上摸了兩把,就大呼小叫好像我強姦了她……」
「你給我閉嘴!」華澤元氣得發抖,「你們這些敗類,給我滾!全都給我滾!」
「切……」肖騰笑得嗆了一下:「華總,你幹嘛發這麼大的脾氣,既然我們都是人渣,你犯得著和人渣發火嗎,來來,」站起身走過來手熱絡地搭上他的肩膀,被狠狠甩開,再上去一個狠抱,華澤元怎麼掙都掙不開,氣得兩眼發黑。
肖騰看著他一副快要抓狂的模樣,溫吞一笑:「華總,我們兄弟一場,現在大家失業了,想在你公司裡謀個一官半職,要求又不高,有點薪水能買他一屋的避孕套就夠了,你又怎麼忍心把我們拒之門外,甚至惡言相向?」忽而壓低了聲音,「你不想身敗名裂吧?那今天就給我點面子好不好?你知道我這個人,從來都是滴水之恩當以湧泉相報。」

華澤元按住翻騰的胃,狠狠忍了才沒有衝他咆哮:「你到底想怎麼樣?!」
肖騰撫了撫瀏海,大聲地說:「不怎麼樣,給大家一個交代就行了,喏,瞧我那個妹子,長得漂亮吧,拉出去談業務多麼風光,我看就讓她做你的小秘那肯定是物超所值了啊,還有桌上那位,為了能替你工作,傾家蕩產外加砍了個人,終於搞到了會計證,就安排他到財務部門,你看呢?至於我,就做你的特助好了,還可以當半個保鏢,這不是物盡其用嘛,我看好得很啊,天底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兒?」
公司的財務是命脈所在,一般都由他信任的人把持,大多數都是家族內部的人,怎麼可以隨隨便便交給外人?華澤元臉都氣綠了,轉頭『呸』了他一聲:「你最好趕緊給我滾!」
「嘖嘖嘖,」肖騰衝他搖了搖手指:「我說華總,你咋這麼不識時務呢?難道非要我把你的裸照貼在網上供全國人民瞻仰,你是不是才徹底舒坦了?」
「你,你給我住嘴!」男人雙手握成拳頭,渾身顫抖。 
肖騰笑了笑,轉身沖夥伴招了招手,等一干人扭著屁股魚貫而出,他才轉頭笑呵呵地點了點男人的鼻子繼續說:「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也知道如果讓我成天跟著你,你肯定會發瘋。這樣吧,今天呢,在這個地方,你就讓我好好爽一回,我發誓從此以後再也不找你的茬。至於華總的豔照,我就作為個人收藏,留著做紀念好了,你看怎麼樣?」
男人猛地推開他,後退一步,嘴裡喘著粗氣,兩眼向上翻著,狠狠地瞪著他說不出話。
終於他緊緊一握拳,偏著頭顱恨恨地說:「我總有一天會──殺了你!!!」
肖騰聽罷仰頭哈哈大笑,撲過去一把抱住他摔在沙發上,嘴唇抵著他下巴:「華總,既然你答應了,那麼今天無論我對你做什麼,都不能反抗哦,如果你半途反悔老子會用強的搞得你一個月都下不了床哦!」

華澤元沒有說話,偏過頭,眼角似有一抹淒涼在裡頭。
他不再憤怒,彷彿明白,憤怒並不能讓折磨走到盡頭。也不再反抗,反抗也不可能帶來別人的尊重。不知何時,於商場上運籌帷幄中在信仰裡他已走進了死胡同,他的尊嚴早就陷入泥沼,一個男人最鮮活的東西被埋葬。他被一種無能為力的感覺凝固了,想崩潰都崩潰不了。
是的,這麼多年來,他華澤元受了不少的苦,都忍過去了,即使沒有任何的支柱憑他一己之力仍是撐起了一片天地,但無論這片天地有多麼廣袤只要達不到海闊天空都是死局。無論這個石頭森林沸騰著多麼香甜的肉慾即使他這樣的人群是最容易被感染的,但他的心仍是一片夜深人靜。劃過的流星從來不會是奇跡,灑開的煙花還沒來得抬頭就凋謝了。他將永遠被禁錮在寂寞的懷裡,享受著自欺欺人的溫情。

這個時候,男人已經解開了他的褲頭,手指是那麼的溫柔,似乎褲子也連著他的血肉。但是這能夠代表什麼?侮辱並沒那麼濃重,戲虐也越來越靠向虔誠,情色也是半掩著,彷彿他並不是被強迫,而是在托付,那個叫肖騰的男人正將他的靈魂一點一點地握在手中。
華澤元知道即使閉上了眼睛,也逃避不了感覺的抓捕。人性需要被貫穿著生命的慾望所拉扯,而情愛對他說,也不完全形同虛無,而是一雙筷子放在一個碗上般和諧的感覺。只是他不像尋常人沈浸得那麼剔透罷了。

話說肖騰看見男人這麼安靜的樣子,還真有點不習慣。畢竟他們向來一接觸非像刀尖在玻璃上擦出刺耳的噪音不可。
他寧願華澤元看他的眼神永遠都充滿嫌惡,這能讓他感覺到自己是在報復,他知道,什麼東西都會變質的,也許是由量變來引起,而有時只需要一點微妙的因素。他把握著男人的同時把握著自我。他們都是寂寞,都是孤獨,很容易擦槍走火,很容易失掉爭鋒相對的稜角。但他也知道,恨將永恆,前提是必須不斷在舊恨裡添上新仇,來維持這一段錯誤。
他突然覺得可笑自己竟然會想這麼多。人確實是種奇怪的生物,明明無數次想開過,但誰叫人生百態本就是撥得開卻散不盡的煙霧,一時的清醒只會讓你迷糊更多。

肖騰發現如今他需要提醒自己才能進入角色。那個把他苦苦經營的友誼默默醞釀的情愫殺得片甲不留的家夥,他不能有半點放過。
但是他又覺得這真是一場得不償失的持久戰,就像是國破家亡的士兵去屠殺同樣慘遭不幸的殘部。毫無意義。因為這將是一場悲哀的勝利,為的只是雙方要失去的東西要一樣多。

哎,想入非非心都弄亂了,肖騰將這些多餘的心思屏蔽,手伸進去摸到內褲裡包著的男性時終於有了萬分的清醒。男人開始重複著以前的顫抖的身體,在他心中灑滿了快意的種子。
「不要擔心,這一次我會很溫柔的。」肖騰下意識地安慰著他,因為他知道,有了他的保證男人只會更加害怕。準確的是害怕自己身體裡女人的那個部分在他的撩撥下將會代替他作為男人的根本。

褲子全部拔下來後,就著將那人壓在沙發上有點勉強的姿勢,摸到了那朵嬌嫩的花。
「華總,從來沒有人碰過你這裡吧,都三十二歲了才有人幫你開處,不過朝花夕拾也不錯。」
華澤元不理他,頭都要偏斷了,深深地埋進柔軟的沙發背裡,連呼吸都不給自己。
其實和男人調情蠻有趣,對方看上去是個木頭人,也不過是外表的錯覺罷了。只要他的身體佈滿了神經,只要他的心還是肉做的,就不會沒有反應。
手指夾著花瓣慢慢揉搓,然後中指曲著在下面一點突起上打著轉。循序漸進地一路撩撥,深處緊閉著的小眼則用麼指進進退退地刺著。
「腿張開,張大點。」將他下意識合攏的腿拍開,又轉移陣地在他仍是緊繃著腿根處按摩,「把臉露出來!」肖騰停下動作,柔和的嗓子裹這一層冰冷的金屬質感,久久,身下的男人才把蜷縮著的腳趾慢慢伸直艱難地露出半張臉來。
「你羞個什麼,你哪裡沒被我看過?」肖騰一邊輕言細語地嘲著,一邊手指再度蹍動,力道比先前加大了許多,一遍又一遍把他幹澀的花瓣從裡向外撥著,大麼指寬厚的指腹在中心地帶優雅地打著旋,華澤元『哼』了一聲,露在外面的半邊額頭流下一縷汗,臉又埋了進去只剩一個紅起來的耳朵。
「是不是很舒服,看,都有些濕了。」雲淡風輕的一句卻令對方的身體緊密地顫抖起來,肖騰微微一笑,手指更深地刺了些進去,四根指頭排在一起順著他像害羞草般躁得發蜷發軟的花瓣。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一瓶潤滑劑,「用點東西,你那裡恐怕比你後面的洞都還要緊,還是潤滑下比較好。」
肖騰自言自語地將潤滑劑擠出一大坨,放在指尖上串起,重新插進花穴裡挑開一條縫手指斜著讓液體慢慢淌進去,再細心地將周圍的肉壁塗勻。
他一點都不著急,只是專注地玩弄那偶爾會收縮個幾下的淫洞,兩指捏著肉唇稍稍用力,將兩片合緊。就這麼花樣百出地弄了會,聽到一聲小小的呻吟,「混蛋……」男人有氣無力地罵了一句,頭滑出來垂到胸口紅著臉喘息。
肖騰笑了一下,他做愛從來不用潤滑油之類的東西,如果願意花費大量的時間用那玩意前戲,除非是春藥之類能讓他之後更加盡興的調味劑。而這瓶就是他從黑市上高價買來的極品,要不是賣家向他承諾五分鐘就能把壓著的人變成十足的騷蹄子,他才不會花這個本錢的。
「混蛋……要做快做……」華澤元縮著身體往角落鑽去,有點受不住地抖著鼻息,肖騰心頭大喜,他知道男人說出這麼委曲求全的一句話已是破例。他的極限也就到這裡。
不過他對他下藥,就是想看他主動扭著屁股,而不是逼出幾句羞惱的話就善罷甘休的。
「華總,沒有你的命令,我怎麼敢進攻啊。」
「你……」華澤元咬牙切齒低低地呵氣,臉酡紅一片,眉都快皺成碎片,他痛苦地向前伸出手,緊緊抓住沙發的一塊皮。
隨著花穴裡的手指加快速度在最脆弱的位置刮擦個不停,男人臉上的汗水越來越多,另一隻手抓緊胸口的衣服,每一次猛地仰頭後面就一陣抵死收縮。
「不要……不要逼我……」男人雙眼變得混沌,表情也有些迷離,緊咬著唇嘴裡翻來覆去地低喘著,焦灼中流轉著一抹清澈的脆弱,當手指轉撫為按的時候,他的身體騰了一下雙腿再次將擠在腿間的手緊緊夾住。

「你殺了我吧……殺了我……」肖騰看著男人一隻手扯著瀏海,五官擠成一團,自暴自棄爭先恐後地和如此淫蕩的自己決裂著的樣子,心裡有種奇怪的感覺。他低下頭,輕輕地誘導著:「華澤元,說要我,快說,說了就萬事大吉了。聽到沒有,說你要我。」
「滾!」哪知男人突然轉過臉,染滿情慾的眉梢一下子就被怒火焚成灰燼:「滾!啊──」結果被猛力刺入內裡的手指又打回了原形。
「恩……啊……呃啊……不……」男人瘋狂地甩著頭,在肖騰的幾下大力抽插下潰不成軍地劇烈顫抖,雙腿開開合合,但仍是躲不脫手指在他敏感帶上強勢地攪動,慌亂之下呻吟發岔屁股胡亂挪著倒把手指送得更深了。
「嗚……啊……」他實在受不了了就用指甲狠狠地抓臉,把舌頭放在齒間神色悲哀地不想活了,幸好肖騰眼明手快,掐住他的下巴,這家夥真的倔得讓人沒辦法,他有些無奈地:「好了好了,你別這樣,老子真的服了。」
拉著男人的腿把他濕得亮晶晶的穴口對準自己的昂揚,手摸上他臉上的五道血淋漓的劃痕,五味雜陳地歎息一聲,將男根『撲哧』一聲埋了進去,一步到位。
「啊──」華澤元猛地睜大眼睛,瞳孔一圈又一圈地向周圍蕩去,慢慢縮小成一顆黑乎乎的硬核,中間亮著暢快的火星。肖騰覆在他身上,調整好位置,陰莖在裡面淺淺抽插起來,但都是點到為止,並沒有救援他急需重擊瘙癢不止的花心。
華澤元向他仰著表情淫蕩的臉,呼出來的氣沖得高高的,一點一點灼燼肖騰的底線。他心裡一麻,前面一頭栽了進去。對方每大叫一聲,都伴隨著他的一個深呼吸,下一個挺動像不斷加著秤砣般比先前一擊更為力拔千均,淫水在不斷進出著男根的穴口上高濺三尺,被扯出來的媚肉像是被揉碎了的豔陽火辣辣地炙烤著肖騰的視覺,讓他不禁越戰越勇,肉棒大起大落,像一台失控了的絞肉機。
「恩恩,嗯……恩呃……呃啊……啊啊……啊啊啊……」華澤元扯著喉嚨浪叫著,滾動扭咧著的花穴不斷分泌出濕液將夾著的肉棒一遍又一遍洗刷著。男人額上青筋爆出,胸膛起起伏伏,凹下去時看得見肋骨,挺起時想要炸裂般腸腸肚肚都像要從那張彷彿嘔著的嘴裡流出。
久而久之,肖騰也有些情動,他將手指繞上男人半勃起的肉棒套弄,同時另一隻手探進他的肛門裡刺激躲著前列腺的深處,三重夾擊,華澤元叫得嘶啞的聲音到達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前面的馬眼白濁一股一股地激射出,濺在沙發上地上身上到處都精斑駁駁。
最後華澤元身體猛地蹭了一下,淚流滿面地昏過去了。肖騰並沒有放過他,把他翻了個轉,肉棒重新進入那又濕又熱又緊的蜜穴之中,陰莖抽搐地幹著同樣抽搐的穴肉。
等一瀉千里的時候,男人的花穴已經被操得嚴重變形,外圍一片紅腫,仍舊不斷有水漬滔滔不絕地從深處濕出。
而華澤元已經醒了,肩膀微微抖動埋著頭似乎在哭。肖騰愣了下,對他濕透了的後腦伸出手,在半路又收回來了。把皺巴巴的褲子扔在他屁股上,點了根煙扔在嘴裡大口大口地抽,還帶著粘液的手指一下子就把煙蒂濕完了,他也沒注意,兩人都沒說話,都悶著。

不知怎的,這煙越抽越沒味,還不如白開水。心裡有種說不出的空,越是往裡面填塞越是無底洞。
突然就有點膩了花心花腸的年年歲歲,明明是那麼隨心所欲卻又被隨心所欲所拖累。原本生活裡充斥著形形色色的女人,日子在生殖器官裡厚顏無恥地蹭。現在又多了個男人,他竟然也無可救藥地御駕親征。他的原則在不知不覺中已經磨損,好像自己再如何種馬都無所謂,今天突然有種感覺,想要一個結局好讓自己乾脆。
最後一口煙吸進嘴裡,終於有了一絲麻痺。沒想到一向勢必要果斷的自己,竟然會同仇人戲虐著一池春水。想來真是沒有出息。剝奪了那人的自尊,強佔了那人的身體,到頭來,也只是一種相互的不得而知的宰取,不可思議的是,這場毫無水準的較量自己也玩得那麼開心。

看看,又來了,真是鬱悶。肖騰丟掉煙,手伸到背後抓住男人的頭髮往後扯,但咬著自己肩膀的牙齒一點都沒鬆懈反而越陷越深,看來又免不了大面積出血。
「哎,哎,我說你,還有完沒完,老子一天會被你咬多少次……」肖騰鬱悶死,狠狠一個反手將他挼了出去,猛地翻身將他壓在膝蓋底指著他的鼻子:「你再咬,小心老子拔光你的牙齒!」
華澤元狠狠瞪著他,不甘示弱地對他咧著染血的牙齒。肖騰冷哼一聲,掰開他的腿,身體壓進他的胯間,衝他歇歇了嘴再比了個中指。繼而壞壞一笑,將那根筆直的中指插進他下面的花穴裡攪了絞,挑出一卷白濁塞進他兩個鼻孔裡,在對方奮力噴著氣的積羞成怒中斷斷續續地大笑起來。
華澤元的情緒明顯失控,下面的小穴急急收縮媚肉噴湧擠出不少白花花的粘稠,肖騰靈機一動,手來到他那裡撥弄將流出來的液體一點一點重新填入那抹銷魂之中,四根手指於其中抽插得過了火,先前弄進去的東西又被深處激發出的一波濕液推出,華澤元掙扎著要起來,卻又被壓下去,那雙大手順勢握住他的腿彎折成平角架在他的肩膀上,手捏成拳頭直往裡面鑽,「出去,滾,啊……」華澤元痛得哀嚎,終於在那碩大的拳頭良心發現抽出去的時候,取而代之的卻是比拳頭大一圈的膝蓋,男人眼底的驚恐終於激盪起來,經久不散。
「不,嗚……不要……啊……」細小的悲鳴如同天籟,對方被劇痛五馬分屍的五官分明就有一馬當先的快哉。
「瞧你,明明那麼爽,騙誰呢。」肖騰身體一抬,讓體重全部集中在彎著的膝蓋上,一點一點地往那被撐得像小鍋大的穴口裡面鑽。
「啊……呃……」華澤元雙腿無力地向兩邊攤開,造型就像一座畸形的盆栽,下面的濕液決堤般撲了出來,那膝蓋每下壓一次就會有大量的淫水湧出來。
男人漸漸閉上了眼睛,只剩一點神智用來呻吟叫喚。慢慢,呻吟也低了下去,一團不正常紅暈在那張蒼白的臉上沈沈浮浮。
肖騰得意地看著自己的傑作,結果一個沒站穩,跌了下去,失去平衡的膝蓋一大半『撲哧』一聲沒入那裹著它如同一塊撕裂的碎布般的花穴裡面。
「啊──」華澤元慘叫一聲,眼仁翻了幾翻,沒了動靜。死了般。

vincy100 2010-2-2 23:36

肖騰沒想到男人一躺就是三天。
這三天全然不省人事。
最開始,他還埋怨這家夥未必睡得太死,於是用煙熏他的鼻孔,用針挑他的腳板心,結果落得個自討沒趣。
他見不得誰在自己面前如此安靜的樣子。特別是這個男人不擅長言語硬如磐石甚至已達到不怒自威的境界,即使沈睡也會讓人覺得是在閉目養神,像支仙人掌般不可褻玩亦如美杜莎之類不可遠觀。
而不應是這樣,連呼吸都掩埋。
頭一天,他還以為華澤元隨時都會醒來,所以吃他的豆腐吃得頻繁,彷彿有預感對方會被他騷擾得睜開眼睛衝他直眉怒目,露出那種讓自己心花怒放的窘態。
糟糕的是,那人不但沒有醒,晚上還發起了高燒。肖騰不得已做起了免費監護,在他滾燙額頭搭上濕巾,用這個最笨的方法給他降溫,雖然收效甚微,但在第二天早晨的時候,病情基本上穩定了下來。
本來肖騰還想找個醫生,但一想,華澤元這般對自己毫不設防一臉等他喚醒的憨態,不容易看到,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姑且就陪他玩一玩。
反正他精力旺盛,不務正業,只等著天塌下來。在男人旁邊美美地解決了晨勃,想到無所事事,便給他刮去下巴上冒出的鬍渣,再替他擦了把臉,之間接到了幾個電話,都被他用層出不窮的理由搪塞了過去。見時間還長,便脫了男人的睡衣,用乾燥的毛巾細細抹去上面的汗。
映入眼簾的光裸身子有點瘦削,只有肩膀依然是寬,給人一種非常曼妙的視覺衝擊,好像男人在向他暗示,他是渴望被愛的,只是他習慣隱藏那些說不出口的東西。
而且從剛才半個小時之內華澤元的手機頻繁地響起,就不難推斷他平常都是日理萬機,為做出一個抉擇而絞盡腦汁。他這樣的身體根本不能應付自如,但是依他的性格寧願被勞累拖垮也不會放自己一馬的。

其實肖騰挺喜歡這樣的人。通常這樣的人都有獨擋大局的頭腦,讓人猝不及防的手腕,以及凡夫俗子都鞭長莫及的全能。就連那裡……也像皮蛋瘦肉粥一般甜膩可人。
媽的,這什麼比喻。肖騰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手指彎過來指著自己的鼻子:你個色胚。

第四天早上肖騰在浴室裡洗澡,水開得很小,不讓它嘩啦啦地響,興許是怕吵著那人睡覺,又或者不想錯過他醒來時弄出的動響。其實依他那個狀況,醒來怕是一根指頭都動不了,又不禁為自己神經過敏,杞人憂天而失笑。
肖騰仔細想了想,覺得自己還是沒有愛上。畢竟兩人有過肌膚相親,而且是一二再再二三地,怎麼都有些小小的眷戀。而且華澤元的第一次給了他,是在他身下見了紅,自己怎麼也不可能和探囊取物那般自然冷感。
除了這個,他找不出其他的原因,又或許關心則亂,所以亂起來也會亂出一點點點點的愛,更確切的說雷同一種無厘頭的浪漫。再說華澤元病成這種樣子,他不可能不管。況且對著這樣的尤物,他冷血不起來。
洗完澡,他熬了一鍋青菜粥,這幾天除了照顧華澤元,便是毫無節制地抽煙。在劉起那裡大魚大肉吃膩了,也該弄點清湯寡水潤潤腸洗洗胃。
他做好粥,轉進臥室,看見躺在床上的人正從被子裡往外蹭,精瘦的腰桿露出來讓他像極了脫皮的蛇。肖騰走上去,把他拉起來翻了個轉靠在枕頭上半躺,華澤元的手掌軟綿綿地抵在他胸口上堅決不讓他靠近,卻又因為乏力而聽之任之地被強行禁錮在懷裡。
「寶貝,你醒了啊,有哪裡不舒服嗎?」肖騰親暱地挨在他耳邊噓寒問暖,手從他腰上滑下去托住他結實的屁股揉了個圈。「來,喝口水,看你嘴唇乾的。」端起杯子,遞到他嘴邊,像在哄孩子。
可惜人家不領他的情,手拂開杯子,整個身體往床裡面歪。肖騰固執地將他抱回來,手臂圈著他狠狠用力一下再放開,男人立刻就攤成了肉泥,被弄得快沒了氣。
這是哪裡?華澤元抬頭緩緩環顧四周,嘴巴動了動,但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可肖騰還是看清了他的口形。
「這是我家,你在這安心養病,管這麼多幹嘛。」重新倒了半杯開水,放在嘴邊吹了吹,再次遞了過去。華澤元垂著頭,乾裂的唇瓣被湊在邊上的杯沿蹭出了血,也沒有反應。
「喝水。」
肖騰雖和顏悅色,但聲音不再放得那麼輕。見男人是死心塌地要和他鬥到底,不禁也來了氣,但策略還是有的:「喝了這杯水,我給你好東西。」笑著從懷裡掏出個瓶子,在對方眼前晃了晃,放在桌子上等他進套。
華澤元怔了怔,隨即皺起了眉。神色懨懨,有點恨。
肖騰趁火打鐵:「如果今天再不吃避孕藥,你可能會『中獎』哦。」
話音剛落,華澤元臉一下子就變得慘白。抬起頭瞟了一眼那個瓶子,簡直焦頭爛額。
「對了,這才乖嘛。」等男人含著的杯子見了底,他又重新倒了杯,從瓶子裡取出兩顆白色藥丸,遞給他,待他拿穩,才將支撐著他的身體慢慢收回:「你等著,我去給你盛碗粥。」
華澤元一直低著頭,盯著手裡的東西發呆。眼角沾著些泫然欲泣的味道,嘴角抽了一下,又抿成薄薄的兩片。

肖騰好心情地端著飯回來,不料一進門就看見男人上半身趴在地上,被子掀在一邊,手裡緊緊捏著電話急促地撥號。
當華澤元轉頭看見肖騰站在門口,表情不善,大概是沒想到對方動作出乎意料的快,臉上有一分前功盡棄的沮喪,當然也不乏破罐子破摔的無畏。
「很好!」肖騰『啪』地一下將手中的碗摔在地上,踩著碎片,大步流星地踏上去,扯住他的頭髮,就狠狠往外拖。華澤元的眼裡被他野蠻的動作逼出了一絲淚光,虛弱的掙扎撲閃了幾下被他的暴虐所覆蓋。
將男人拉到浴室裡,一腳踢開馬桶蓋,肖騰冷笑著:「你以為騙到了藥就不用怕我了,我看你未必太天真了!」說罷掐開他的下巴,將手指伸進去壓在他舌根上催吐,一把將他甩開時那人一頭撞在牆上手握住喉嚨痛苦地狂嘔,黃色的胃酸和著兩顆還沒來得及消化的藥丸滴滴答答地落在地板上。
肖騰則居高臨下地抱著肩,冷冷地看著他吐得稀里嘩啦難過得直撞牆,一點惻隱之心也不見有,而對方吐完了,轉開頭,看到旁邊的浴缸盛滿了水,只見他四肢並用笨拙地翻了進去,跪在冰冷的水裡手指伸進胯間狠狠地摳,肖騰差點氣得吐血,心中憤懣不已也懶得去阻止,直到從水下浮出一些血絲,他才惡狠狠地一聲歎息將男人強行弄出來抱回臥室。


媽的,氣死我了,氣死我了。肖騰一邊用床單給他粗魯地擦去身上的水漬,一邊洩恨地在他身上死勁地掐。最後才把被子甩在他身上,腳把他踢得翻了幾轉,總算全部裹住保上了暖。
而華澤元縮在床角,簌簌發抖地蜷成一團,濕漉漉的髮絲把床單污了很大一塊,肖騰搖了搖頭,手搓了搓瀏海,手『啪』地一聲打在腿上,屁股落在床弦臉上一片頹然。
這家夥怎麼就那麼難搞,他少倔一點要死?真是的。
做了個深呼吸,將提在嗓子眼裡的心臟放下去,才轉過身,將男人撥過來不計前嫌地抱在懷裡。
「你那裡我早幫你清洗過了,你別這麼讓我為難好不好?你和我使氣,只會加重你的病情,難道這麼簡單道理都不懂?你他媽再不好起來你的公司就會被那些飯桶搞垮了!」肖騰婆婆媽媽語重心長地說了一大堆,說得口乾舌燥,把杯子裡滿滿的水一口氣干了,才從櫃子裡取出一床新被子,蓋在兩人身上,將男人緊緊嵌在懷裡,身體擋住窗外洩進來的光,說了聲:「睡覺。」

懷裡的人仍是顫,顫得停不下來,努力歇出的空隙,好不容易拉出的距離,被那雙強健的手臂一緊,兩人又貼得嚴嚴實實,幾乎合二為一。
「寶貝,我知道你冷,你拗不過我的,就別浪費體力,啊?」肖騰溫柔地撫著他的背,嘴唇若有似無地戲弄著他的耳垂,甜膩的氣息裡滿是壞壞的笑意:「如果睡不著,我給你講個故事好了。嗯,從前有座山,山裡有座廟,廟裡有個和尚……」
華澤元受不了地頭搖了搖,肖騰立刻住嘴,身體往邊上側了側,露出他死死閉著的眼睛,顯得困難的喘息,不禁憐惜地幫他撥開凌亂在臉上的髮絲:「睡不著?是不是肚子餓了?現在飯還是溫的,不如我弄來給你吃?」
華澤元沒搭腔,嘴巴蠕動了幾下,上面又裂開一道口子,眼上的睫毛微翹了翹,臉陡然地蒼白讓眼底那窩陰影深了幾許,他不由挨過去捧著他的臉:「別害怕,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如果你順著我一點,也許我會對你好也說不一定,恩?」
似乎想證實自己的誠意,肖騰低下頭,吻住他乾涸的嘴唇,用口裡的唾液將它濕潤。對方一聲嚶嚀,唇微啟,肖騰心頭一熱下面一硬,褲襠抖了幾下將惡劣的小弟弟抖進去,舌頭見縫插針地伸進去,刷過裡面的牙根又退出來舔了舔他嘴上的裂痕。
華澤元臉隨著他的舔弄紅了起來,漸紅漸深,冰冷的身體也有些回暖,卻不由自主地繃緊。肖騰抬起頭,仔細地將他看了看,在發現對方神志不清並非是有意識地對他欲拒還迎,心頭有些失望,但也輕鬆了不少。
男人在他懷裡蹭了幾下,像尾在岸上被陽光暴曬得可憐巴巴的魚,身體又滾燙了起來,忽冷忽熱的攪得他心神不寧。
「痛……好痛……」男人翻過臉,牙齒咬上枕頭,低低地夢囈。
「痛?哪裡痛?」肖騰疑惑地上下打量著他的身體,突然一拍腦袋,滾過去拉開桌子的抽屜,取出一支藥膏,再滾回來,懸在他身上,掀開舖蓋,將他的糾結著腿輕輕分開,看到下面腫成一團,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當沾著藥的手指剛探進去,華澤元就『唔』地一聲雙腿夾緊,全身抖得像篩子,肖騰沒辦法,他已經盡量小心,無奈對方那裡的傷勢太嚴峻,不用力根本插不進腫脹裡:「放鬆,我不會弄疼你的,這裡不擦藥不行。」
聽聞華澤元竟然睜開了眼,先是迷迷茫茫大夢初醒,當視線足夠分明,便轉為瞪視。瞪得肖騰心虛,甚至有點無地自容地讓自己努力笑得歉意。
「我以後再不會對你亂來……」肖騰小心翼翼地選擇措辭,既讓自己看上去是誠心悔改,不是做戲,同時也不至於不分青紅皂白退到懸崖裡,畢竟他罪不至死。好歹也是對方先惹他生氣,他只不過讓他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而已。
華澤元仍是瞪著他,用盡力氣,不一會就有些倦了,恨綿了下去。肖騰不敢再刺激他,撐開他的腿,公事公辦地快速把藥塗好了,不帶感情地將他的雙腿放平,被子回歸原地,卻又忍不住給他拈好被角才翻到一邊磕上了眼睛。


不知過了多久,肖騰醒來發現旁邊的人木木地睜著眼睛,已無睡意,便爬起來挪到廚房弄飯。他以前學過廚師,對營養學有一定的研究,但最擅長的還是色香味俱全,要不是男人現在不宜吃太辣的,他肯定會弄一桌子美味佳餚來炫耀自己居家的潛質和逗人開心的本事。
「你幾天都沒吃飯了,肯定餓壞了吧?」坐在床邊,肖騰打了個呵欠,拿起勺子將碗裡的藕粉翻來覆去地攪拌,「先把這個吃下去墊底。」
而對方看著他像看著怪物的眼神讓他忍俊不已,他偏著臉,撥了撥瀏海,秀出一個極具魅力的微笑:「喂,老子有這麼帥?」
華澤元白了他一眼,翻出來的黑色瞳孔在他手上轉了一轉,然後肚子咕嚕一聲,臉紅了紅繼而白到底,神色又恢復到先前的漠然。
「喂,一天別老闆著臉好不好,你笑起來說不定比老子還帥!」肖騰不滿地咕噥了句,挖了半勺子藕粉,戳了戳他抿著的唇瓣:「啊──張開。」
華澤元無語,又給了他一個白眼,臉偏到一邊把他的苦心拒之門外。
肖騰是有話就要說的那種人,一根腸子通到底,他露出不削地表情:「你他媽別這樣,看我不爽的話就自己去廚房拿把菜刀把老子宰了,只要你能下得了床。」
華澤元愣了愣,轉過來的眼對他放了千萬冷箭,哪知火候不足,最後變得像放電。肖騰脖子一縮衝他無辜地眨了眨眼:「寶貝,愛情都是先苦後甜,你看,現在不又是一個春天。」
這個笑話夠冷,男人不由分說地吐了一地。

在賴皮男的堅持之下華澤元無奈再修身養息了三天才回到了崗位上。而對方不僅沒有見好就收,履行諾言,反而把那特助的位置給坐實了。天天跟在他身後讓他丟人現眼。
「你怎麼還不滾?」華澤元終於怒了,「你還要怎樣!」
肖騰兩手攤開,痞痞地咧著嘴笑:「華總,我說話一向不算數,你早該知道。現在趕我走,怕是晚了。」
「你──」華澤元瞪著他磨了無數道牙齒,一腳將他揣翻,拂袖而去。

再次見面時,華澤元扔給他一個黑色箱子:「一千萬,夠不夠?」
肖騰坐在沙發上,手裡挽著他不擇手段弄來的房間鑰匙:「華總啊,你玩了我,以為拿錢就把我打發了?小心老子去法院告你!始亂終棄!」
男人肺都氣炸了,在地板上跺來跺去,最後轉過頭衝他大吼:「你到底想怎麼樣?!」
「不怎麼樣。」肖騰低眉順眼地,臉上又是委屈又是傷心,慢慢抬起頭像只被人吃得只剩骨頭的無害小羊羔:「華總,一日夫妻百日恩,像我這樣進得廚房上得廳堂,對你一網情深,貼心巴腸的情人你去哪裡找?」
說完還從眼裡掏出一滴淚放在燈光下惆悵地瞧。
華澤元徹底痛苦了。有口難辯,有火難洩。
「好了好了,阿華你也別費盡心思和我打情罵俏了,我再給你個機會好了,我們重新開始,你對不起我的地方我得罪過的你的以往讓它一筆勾銷,咋樣?」
華澤元一聲不吭地唬著臉,從他伸出的腳上重重踩過,走進臥室,摔門不出。

肖騰唰地一下蹭起來,奔進廚房裡捧著盆盆罐罐,操著油鹽鍋鏟熱火朝天地幹了起來。他在裡面像個陀螺忙得團團轉,大顯身手到傍晚,終於做了炒的蒸的煮的一大堆各式各樣的菜。
雖然現在還抓不住男人的心,只要先抓住他胃口就好辦。如果要征服一個像華澤元這樣的人,他願意使出琳琅滿目的手段,因為他不僅有目的,更有興趣,重要是他喜歡。
終於弄好一桌浪漫到死的燭光晚餐,肖騰躡手躡腳地走過去,輕輕敲了敲臥室的門。結果敲半天都敲不開,他不得以狠狠一個掃腿,腳尖剛好夠到正打開門的男人的臉。
一個滿頭黑線,一個快要哭出來,兩人就這麼大眼瞪小眼,尷尬一片。
肖騰放下腿,手握成拳放在嘴邊裝模作樣地咳了聲,抬起頭就瀟灑地甩上來一個迷死人不償命的笑臉:「我特意弄了些菜……」
話說到一半,對方就拉開門,躲蒼蠅一樣從他身邊滑開,步子有多快就多快地往門外竄。
肖騰上前一步,抓住他的手臂,一個死不回頭,一個就不准走,雙方都卯足了力氣拗,結果只聽咯地一聲,華澤元的手臂不幸脫臼。
「……」
慘了慘了。肖騰一張臉都差點笑爛點頭哈腰地力挽狂瀾,而對方根本不給他機會道歉,一巴掌就甩在他臉上:「放開!」

vincy100 2010-2-2 23:39

肖騰徹底給打愣了。先前的嬉笑不再,臉垮了下來:「你敢打我!」然後又七十二般變化眉毛眼睛全柔成一團:「阿元,對不起,我……」
「你裝什麼裝,他媽的惡不噁心?」
「噁心,媽的我都覺得噁心!」肖騰這家夥還理直氣壯地。這阿諛奉承也挺另類的。「你他媽就沒裝?明明對老子就有感覺,在床上叫得那麼浪!」
「你──」華澤元臉都氣變色了,藍綠橙黃藍挨著變,最後籠罩著厚厚一層灰燼,慢慢偏過了臉。
肖騰見機行事一臉『我他媽該死』地蹭了上去,低低地涎著聲音:「阿元,我以前的確是很過分,但你能不能設身處地替我想想,你傷害了我的朋友,害他丟了命,我能不傷心,能不對你……」

嘴巴上東拉西扯地手也開始不規矩,眼尖地看見對方冷漠裡似乎有些舉棋不定,趕忙添油加醋地舔上他的耳垂,色色地品嚐著他最為敏感的地方。
華澤元果然中招。渾身酥軟地被他技巧地帶到桌邊。每當他的態度要恢復強硬都被他恰好在耳朵上用力地一吸給夭折了。
「放開……放開我!」只要握住了他的死穴,對方再怎麼反抗也不過打情罵俏,只不過是有些過激的情趣罷了,肖騰笑著將舌頭快速伸縮在他耳孔裡,聽著他有些無法自拔的喘息,心裡無比得意。
經過這麼多次,他敢篤定對方的身體已經習慣了自己,只要他稍稍加以暗示,便會沈淪到歡樂與痛苦交加的地獄。
「這裡應該沒有問題吧?」拉下他的褲子,肖騰在他前面弄了會,便潛到下面按揉布料下的蜜穴。
華澤元咬著嘴唇,一雙不復尖銳而滿是羞惱的眼睛盯著他,甚至有點點哀怨的影子,盯得他頭皮發麻。
「這是很正常的事,不用羞,床第間的事我可以慢慢教你。」
「教你個頭!」華澤元狠狠推開他,趁他捏著自己的老二晃悠悠站不大穩,提起褲子就拚命往外跑。
結果沒跑幾步,就絆倒在地,華澤元回頭,看著鉤著自己的腳不知哪來的傘柄,細密的瞳孔似乎感到了危險而毛刺刺地發濕。
肖騰丟掉傘,一個猛撲就壓了上去,真他媽醜陋至極。他也顧不著形象了,一把拽下男人的內褲,就往那個紅嫩的小孔插了把手指。

「你滾……唔……」肖騰抓住男人衝自己揮舞著的拳頭,身體緊緊嵌在他雙腿間讓他亂蹬的腳傷不到自己,同時用嘴封住他即將脫口的怒罵,像只八爪魚纏住他全身上下並且不斷用力擠壓他的胸腔,逼他拚命喘氣而無暇掙扎。
這一刻,華澤元真想死,肖騰侵犯他的無恥行徑雖在他的抗擊下休想風調雨順,但每次都能夠得逞。他想不通,自己明明比對方高大,卻次次都被壓在底下淪為供他洩慾的女人。
衣襟散了,頭髮亂了,兩人搏鬥時的粗喘交織在一塊,都是不肯服輸的眼神,接著又是一陣窸窸窣窣的衣服摩擦的聲響,以及皮肉之間的撞擊聲,然後華澤元以極其不雅觀的姿勢被壓制在地板上臉因為長時間的扭曲而抽筋,而肖騰則風姿勃發地盯著他垂涎三尺,嘿嘿笑著直讚他秀色可餐真他媽了不起。
上面親得嘖嘖作響舌頭挑著唾沫翻來覆去地攪,下面則是弄著花穴的手指鉤動著水淋淋的媚肉不規則的水聲吱吱地響,兩面夾擊華澤元只有喘息的份,身體一下下地彈跳。
「唔……唔……」被對方含著猛吸的舌頭幾乎被牽扯進對面的口腔裡,不爭氣的花穴違背他意志地濕得一團糟,幾根手指四面八方地攻城掠池在深處縱火得不可開交,華澤元緊緊閉著眼睛,努力控制著下體不那麼明顯地收縮,可惜事與願違那天生用來承歡的地方自甘墮落地在快感上跳躍。
「都做過這麼多次了,憑良心說,哪次沒讓你爽著?」肖騰放開他紅腫的嘴唇,舔去淌在他嘴邊的唾沫,舌尖調皮地在他的門牙上戳了戳:「放鬆一點,我要進去了。」
他不說還好,一說對方更是緊張。碩大的男根在穴口上蹭了半天才勉強進去個頭,肖騰納悶,這一次都濕了怎麼還會這樣?
「出來……出來……你敢進去,我跟你沒完……」華澤元的威脅顯然底氣不足,肖騰低下頭含住他的耳垂,男人的花穴也只是鬆了一秒又合攏了,肖騰只好再接再厲地繼續舔,哪知下面的入口仍是閉關鎖門,緊得容不下一根針。


肖騰沒辦法,只好手繞過去照顧他的前端,面面俱到地撫弄著對方的分身小球以及凹槽馬眼,功夫不負有心人,肉棒終於擠進去了,但仍舊緊得很,抽動不能。
「媽的,放鬆啊,深呼吸,深呼吸!」肖騰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有些很鐵不成鋼地,「你快把老子夾斷了,啊,我靠,別緊張,拜託你放鬆好不好?」
華澤元也很痛苦,他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做,而且那裡完全不受他的控制,兩人都痛得冒汗,過了好一會,身下的人終於無師自通,找到了竅門,花穴慢悠悠地打開了一點。
肖騰趕忙挺了進去,抵住裡面僵硬的花心大大鬆了口氣,下一秒他不由後悔,裹著他肉棒的穴道再度收緊,像緊箍咒般差點把他掐斷。
「啊……」肖騰有些垂頭喪氣地,手狠狠地拍著地板:「叫你放鬆!老子快被你夾死了!」
華澤元臉漲得通紅,滿頭的大汗,被男人罵得氣都喘不過來。但無論他怎麼努力,下面還是越收越緊,肖騰見事不對,趕快收回對他前端的刺激,也不再舔他耳垂,碰都不敢碰他一下,兩人都痛得哈氣,吊著舌頭。
「我……不行了……」肖騰率先舉白旗,伸手把電話撈過來,有氣無力地朝對面求救:「快拿一支鬆弛劑……」
約莫十分鐘,傳來咚咚的敲門聲,肖騰已經被夾得奄奄一息,身下的人也氣若游絲,兩人半斤八兩地耗在那裡,肖騰沒好氣地狂吼:「把門撬開!你個豬頭!」
李先打開門,一進來就看見地上的兩人像從水裡撈出來的連體嬰,而被壓在下面的那個臉紅紅地偏頭恨不得把腦袋甩出去,這一對活寶臉丟大了,沒見過誰做愛做成這副模樣,李先一聲歎息提著醫藥箱來到他們身旁,掏出針給華澤元屁股上刺了一記,然後很有道德地帶上門退了出去。
男人死死夾著他的地方沒一會就鬆了,肖騰屁滾尿流地將東西拔出來,倒在一旁,半死不活,精神失常地又哭又笑。華澤元則蜷在一旁,腸子都悔青了。
「他媽的,真是搞笑……」肖騰嘴裡喃喃地,回味著剛才驚心動魄的一場,真的是想不通,怎麼會搞成這樣,天下第一大笑話看來不過如此了。
而華澤元太累,不一會就睡過去了,只剩他獨自一人在旁邊神經兮兮地傻笑。

經過這麼一次,兩人好幾天都沒說話,特別是華澤元眼睛都不願和他對上,肖騰也將他視為災星,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媽的上次他差點成了太監,所謂吃一!長一智,他夢寐以求的男人的花穴已成了噩夢,從此以後再也不敢冒失地深入龍潭虎穴。
其實怎麼看華澤元才是真正的受害者,連著幾天他那裡都疼得寢食難安。以至於碰到一點不順心的事情就暴跳如雷,公司的員工一時人人自危,辭職信絡繹不絕,更有的人間蒸發唯恐淌了渾水。
華澤元也沒心思工作了,讓得力手下幫他善後,自己則回到家裡安眠藥不停地吃人整日整夜地睡。那件事對他打擊太大了,只要一想起就痛徹心扉。他是個男人,竟然被同性這麼睡。情何以堪!
幸而那個魔鬼沒有再糾纏他,準是去找女人看自己還有沒有那個功能。這樣的日子真的過不下去了,遲早他會瘋掉,一定要找人把他做了,一定要一定要,他咬牙切齒就這麼碎碎念地睡過去了。

深冬臘月不適合出門『打獵』,肖騰便回到劉起那代替他當起了大爺。這麼大個團夥,全他媽是廢物。他肖騰雖然上不得刀山下不得火海,受不了苦,但他媽就是會降龍伏虎。自然要拽給人家看。
好飯,好茶,好睡。好言,好語,好玩,只有他有資格包攬。前幾天他回來的時候,為他接風洗塵的人全都死沈沈的,會裡一片愁雲慘淡。問他們老大去哪了?旁邊的人委婉地答道剛去警察局喝茶。肖騰最討厭唧唧歪歪死要面子的人,反駁的時候也懶得客氣,什麼喝茶,喝尿還差不多吧。還是一個小夥子比較聰明,他連忙說,肖哥,你終於回來了,你不知道,你不在的時候我們老大三天兩頭就被請到警察局,而且每一次都要交不少的保釋金,交一次錢老大就得少嫖一次妓,慾求不滿就該我們小的受苦受難,肖哥你大人大量哦彌陀佛無量功德觀音菩薩如來佛主,救救……
不等他說完,肖騰就一腳把他踹上了天。


「到底是誰搞的鬼?」肖騰問。
答案五花八門,有人說是錢幫,因為錢幫的老大和條子的上司有那麼一腿。
有人說,是劉起過於吝嗇,去年春節給警察局長送禮,就送了個燈籠,還自以為有創意。
有人說,會裡肯定有臥底,究竟是誰,哼哼……(被打了)
還有人挺瘋,說,光說沒用,得要付諸行動,馬克思不是說……(開出會籍)
肖騰掃視『群雄』,評價道:「豬頭。」
事情其實很簡單,不外乎借刀殺人,用不著和替死鬼兩敗俱傷,而是要幕後指使者自食其果目的才算達到。劉起這樣的白癡,根本無敵可樹,他也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斷不會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想想,也只有一個人會去剮他了。

這一天晚上,肖騰打算放鬆一下,於是去了某個SM俱樂部,準備吃喝玩樂一番順便探探風聲。
經商的人喜歡去打高爾夫,一張會員卡一百多萬,一群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大大小小的老闆,熱衷於在高級會所裡交朋會友,互相賄賂,就是為了自己的收入有個著落。
而黑道的人,也會在固定的地點聚頭,好拉幫結派,彼此利用。
不過肖騰,還是注重享樂。他一去就叫了幾個熟手,女的魔鬼身材,男的天使面孔,媽的真是變態。
他讓這些人先自己玩,看了一會,借口出去透風,便溜了。這地方挺大,足足十八層樓每一層都傷風敗俗得與眾不同。他在十七層,這裡全是玩NP的,大廳裡還有這方面最熱辣的表演,不過他不感興趣,於是想跑到樓頂去吹風,不料上了一樓竟然碰到了華澤元。
真是不枉虛行,不過這家夥怎麼看也不像會來這種地方的人。而且被他上成那樣,萬萬不可能出軌……
他跟在後頭,看見華澤元和一個肌肉男進了拐彎處一個房間,於是他在門外掐好了時間準備進去捉姦,但漸漸有些按耐不住,他總不相信華澤元會如此愚蠢地找人干或者嘗試在上面。
當他踹開門時,傻了眼。只見華澤元雙手被拷在兩邊,趴在床上還戴著口塞,而肌肉男手裡握著皮鞭大刀闊斧地在他背上直甩,古銅色的皮膚上血痕交錯,淫糜四溢。大漢鞭子正甩得熱火朝天,見門轟然倒塌,轉過來看,不過一隻皮鞋已準確無誤地印上了他錯愕的臉。
解決了礙眼的人,肖騰拍了拍手,彎下腰看著不停掙扎試圖把手腕從鐵拷裡脫出來一臉驚恐的男人,笑道:「我從來不知道華總還有這個嗜好,真不懂皮開肉綻有什麼好。」
華澤元弓起背跪在床上,拚命地扯著鐐銬,在男人靠近時,慌亂地爬到床頭瞪著他,可惜他這副樣子魚死網破不了,同歸於盡也要打個問號。
「你別害怕啊。」肖騰謙謙君子地微微一笑,拾起地上的鞭子,抖了抖,忽而甩他屁股一道,華澤元吃痛嘴裡嗚嗚地叫。
「過來!」肖騰好整以暇地衝他勾了勾手指,手拍了拍跟前的床。
華澤元誓死不從,蹲在枕頭上,眼圈紅紅的,不削地衝他翹起腳趾。
肖騰也不再勉強,慢悠悠地走過去,華澤元像隻猴子跳到另一方,手把鐐銬拉得!!作響。
「娘的!」肖騰被磨光了耐性,單腳上床,抓住他撇到極限的手臂狠狠拉過來,哪知對方一頭撞過來,反應慢了一拍的他頓時鼻血橫流,氣得他一耳光就扇過去同樣讓對方嘴角見了紅心理才平衡不少。
當華澤元被無可挽回地壓在身下時,終於目露凶光,仰著頭臉上是銅牆鐵壁的倔強。
肖騰衝他搖了搖手指,膝蓋壓上他的褲襠:「阿元,你怎麼到現在還這麼不識時務哩?放心,我今天不想搞你,我知道你那小穴厲害著呢。」
偏偏哪壺不開提哪壺,這一句話勾起不愉快的回憶,華澤元的臉慘慘地發青。畢竟對方只痛了一時,而自己那裡痛了好幾天,甚至要痛一輩子。而想到今日又要重蹈覆轍,只巴望以求速死。
華澤元任他拔掉褲子也不反抗閉著眼睛裝鴕鳥,讓肖騰很不爽。不過當他撥開男人沈甸甸的囊袋看見下面露出的開得豔麗的粉色花瓣,一縷嫩肉從收縮的甬道擠出來影影綽綽冒了個頭,後面的肛門也連鎖反應地擴動著褶皺。


肖騰盯著華澤元收縮的後穴輕輕笑了起來,隨後用手指抵住褶皺的中心戳了戳,調笑道:「你前面傷還沒好,今天就試試這裡的滋味吧。」說著指頭微微插入菊穴中。
「唔!」華澤元沒想到他居然這麼做,使勁地擺動下身想要掙脫出來,哪知這反應把肖騰的火燎得更旺。肖騰抽出手指兩手一把扳開華澤元的兩腿,直接用已經腫脹起來的陰莖抵住了他的後心,威脅著說道:「你再亂動,我現在就破了你的菊花,呵呵。」(以上乃蘑菇之作)
兩人正僵持不下,突然敲門聲響起,一個蒙面男人推開門輕手輕腳地拖進一個箱子,在兩人莫名其妙的目光下打開,並一一進行說明展示,華澤元曲著腿躲在男人身下臉像被人打了一拳般嚴重變形,肖騰則是笑瞇瞇地點頭把一張鈔票大方地揮了過去。
「這裡的服務還蠻周到。」肖騰瞟了一眼慢慢閉合的房門,由衷讚歎了一句。他可能不知道,華澤元被綁的床頭有個紅色按鈕。由於這個房間是專門適用於鞭撻的,如果需要額外的SM道具,只要按下這個鍵馬上就有人把全套送上來。
由於肖騰初來乍到,而且鮮少涉足類似領域,上十八層的顧客必須預定房間並且在前一天進行培訓,而他屬於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自然不瞭解這裡的規矩。
想來,華澤元有夠倒霉的,無論多麼低調,走哪裡都能被逮著,肖騰簡直是他命裡的剋星。其實他並沒有受虐的愛好,只是先前發生在他身上那些零零種種的不堪之事,只有痛到極限才能夠忘掉。他所受的良好教育所處的正統家庭,已經把他塑造為只會兢兢業業循規蹈矩的中流砥柱,連半點差池都不允許。哪知偏偏在他不斷翻騰的時候不小心按到床頭那個紅色的東西。華澤元後悔得要死,把頭埋在床單裡手捂著耳朵不聽那人故意大聲的造次。
「這根繩子蠻粗的,是用來捆大象的吧?」
「這副超大眼鏡怎麼沒有鏡片啊?」華澤元歪著腦袋偷偷看去,那人正拿著一副生鐵做的分腿器,像個鄉巴佬眼裡滿是令人唾棄的驚奇。
「這個假陽具挺逼真的嘛,不如我先拿它給你試試。」華澤元一聽兩腿趕忙夾緊,恨不得用強力膠粘在一起,絕不能叫這個色胚打他那裡的主意。肖騰言出必行,手分別握住他的膝蓋,正要分開不料一個抬頭發現了新大陸一般賊笑了起來。
「我終於明白了,天花板上有個鐵鉤,想必應該先把你綁住再吊起來,做的時候才方便。」
看著男人偏著頭忍無可忍的樣子,肖騰呵呵一笑,拉出繩子,在他身上一陣亂繞,然後從箱子裡找出鑰匙,將他拷在床頭欄杆上的鐐銬解下來,不給對方掙扎的時間迅速將他的兩隻手拷在一起,身體一蹭,握住天花板的鉤子,不料這鉤子是可以伸縮的,正合他的意,肖騰喜滋滋把人吊上去,再給他上好了分腿器。
從頭到尾華澤元都沒掙扎一下,只是閉著眼睛,豁出去了般淡定。肖騰對他現在這個可以媲美耶穌受難的造型十分滿意,被迫分開的腿間垂吊著軟軟的生殖器,只要撥一下就會像鐘擺晃來晃去,這樣一來,下面若隱若現凸起的花形比先前的一覽無餘還要養眼。
「阿元,你不知道你現在這個姿勢有多麼誘人。」男人特有的帶著情慾的暗啞聲音沙沙響起,華澤元彷彿受了晴天霹靂,雙腿微微地顫抖起來,旖旎著漸漸混濁起來的空氣。
肖騰笑了,他喜歡男人逆來順受的樣子,也知道男人是不甘的,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能讓他羞恥,何況是接下來要做的事,他越來越期待這個人的冷淡被抹得一乾二淨,張開嘴轉著舌頭媚吟的樣子。
但肖騰也明白,要讓華澤元六神無主徹底淪為性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這一次,他是有思想準備的,他絕不會認命,說不定他正養精蓄銳準備在自己進入的時候用某個部位給他致命一擊。
肖騰想了想,決定運用新式武器。他有預感,只要這一次讓男人屈辱,一切便水到渠成,華澤元將徹底成為自己的禁臠,一個性玩具。於是他低頭,刻意用那種叫人心蕩神馳的嗓音貼著男人的耳朵上娑動:「我要開始了,你準備好了麼?」
華澤元身體一僵,眉毛一豎,神色冷硬。毫不畏懼地脊樑直挺。

vincy100 2010-2-2 23:39

「你真是可愛,我就喜歡你這倔脾氣。」肖騰嘴裡說些有的沒的,手握住他的屁股,撫摸著他美好的臀線,捏出上佳的彈性。
華澤元一直閉著眼睛,他不知道男人會從哪裡開始,但萬變不離其中,因為有所覺悟並不那麼怕得要死。
神色平靜的他突然抽了口氣,那家夥竟然用嘴含住了他的陰莖!生平男性受如此純粹的刺激,這是第二次。但肖騰具備的技巧給他帶來的曼妙不可同日而語。他努力調整著呼吸,口塞也緩慢地向他嘴裡凹去,當那細小的舌尖反覆戳著他的馬眼時,身體終於有了一絲汗意。
要命的是,在肉棒半勃起只需再加以一把力就能站起來前途一片光明,舌頭卻離開,沿著他虛掩的股溝前進,一路留下濡濕裡夾雜著叫人酥麻的火熱的奇妙觸感,而那軟物來到他花穴舔著周圍的肌膚欲登門拜訪時,他下意識就要夾緊腿,無奈受到分腿器強硬地阻止。
肖騰一邊舔著他的花瓣,一邊翹著眼睛看著男人忽而痛苦忽而舒適的表情,便轉來轉去一會從下往上舔,一會橫著刷動,嬌嫩的花瓣跟著他的動作浮腫地飄逸。在對方身體開始不由自主地扭動時,他換了個位置,轉到後面讓男人的屁股翹起,回到花穴上外三圈裡三圈地挑著飽滿的肉片,將充血的花瓣吸入嘴裡用唇夾著磨來磨去,時而探進去一些緩緩衝刺。
「唔……恩……」華澤元難受地仰起頭,身體直起來不讓他舔下去,肖騰握住他的腰在最柔韌的地方一掐,男人往前挺了一下屁股上揚比上次撅得還要狠些。肖騰心頭大喜,加大馬力,用嘴唇包住他整片花形,上嘴唇和下嘴唇同時運作地夾動著那抹戰慄。
「唔……」男人的呻吟有大了些,隨即想起什麼又消了聲,換作擰眉,眼睛閉得死緊。肖騰離開他股間,那嘗了一次好處的嫩穴在滋潤停止時,不滿地劇烈收縮,擠出的濕液流出一道淫糜的軌跡,將結實的大腿蜿蜒得嫵媚。
肖騰心裡一陣沸騰,又湊了過去,舌頭捲起,伸進那大開大合的淫穴裡一放,嚴嚴實實地蓋住滾燙的穴底,然後伸縮有致,來來回回地在媚肉裡甩來甩去。
「唔唔……唔……」華澤元猛地睜開眼睛,身體胡亂地扭了起來,臀瓣一陣陣地發緊,幾乎憋青。隨著那舌頭不停地在肉穴裡各個方位施展它的神奇,男人不時地甩著頭,仰著脖子,哼哼個不停。
有了前一次的教訓,肖騰退出來時沒有用自己的那話直搗黃龍,而是拿起塑料質地的巨根,在上面淋了些潤滑液,特意用磨死人的龜速一點一點地插了進去。本來他還想舔舔對方的肛門,後來一想,還是算了。
而那巨根也不是什麼善主,上面佈滿了密密麻麻的小刺,前端有個小刷子,在全部插進去肖騰開始抽動時,華澤元突然把頭向下墜去,由於用力過猛吊著的手臂咯吱發出一聲脆響,肖騰正要看看脫臼沒有,哪知對方突然仰起了頭,眼角帶淚,腮上點紅,那一剎那,美得不可方物,肖騰終於知道,男人脆弱起來原來是那般歎而觀止,讓人恨不得坼吃入腹的稀奇。
「是不是很舒服?瞧你,都爽得哭了,你喜歡哪個深度,恩?」肖騰將偽根拉出來,再緩緩推著肉壁支進去,停在某個位置戳了戳,「這裡喜歡嗎?」華澤元跪在床上身體往邊上一倒,突地又往反方向傾斜,雙肩撅著細密地顫抖,「不是?那……」肖騰又將東西推進去了些許,在緊致的媚肉裡絞了絞,「是不是這裡?」華澤元搖著頭,頭髮甩來甩去,繼而雙腿立起,嘴裡嗚咽了一聲,肖騰見狀使壞地將陽具猛插到底,擰開電源,抵住花心的小刷子飛快地轉動起來時,男人的軀體頓時擰起,腿根暴出青筋,兇猛蹭了好幾次的身體上連接的頭顱忽地垂了下去,從口塞溢出不少的唾液。

「唔唔唔……唔唔唔……」一連串讓人想入非非的悶哼從口塞裡迸出來,男人抖動著的身體不斷甩著汗,繃緊的背肌扯出力的痕跡,肖騰從後面抱住他的肩膀,撬開他淌著濕液快把塑料棒咬碎的小穴,往其中添了根手指,配合著馬達的頻率抽送於裡。弄了會,又挖了團潤滑劑,兩指插進他被前面的花穴所壓迫而變得更加狹隘的菊穴裡,爾後又缺德地把他翹起的陰莖用繩子捆住根部,鐵絲堵住馬眼,在對方哼得最凶的時候給於適度的電擊。
華澤元被折磨得快瘋了,肖騰切斷所有的電源將他翻過來時,看到那張剛毅的臉上竟然掛著兩道清淚,嘴邊仍是擺脫不了餘韻的喘息。對方瞳孔沒有焦距地任他檢視,口塞已經被抿得變形,整個下巴上都是唾液半干的痕跡。眼角仍迂迴著高潮退去時對於重新自我認識的震驚,原來他真的是淫蕩的,他已經絕望得放棄了閉上眼睛。
肖騰對他的可憐並未多一秒,將他的腰捧起屁股落在自己露出褲襠的龜頭上,把花穴裡的棒子最大限度地沒入進去只留一個不礙事的把柄,然後回頭對準他的菊穴插了進去。
其實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去佔有同性的排泄部位。他開過的苞數不勝數,但只有華澤元的緊能讓他身心受益,他的喉嚨,他的花穴,他的肛門,都該受到自己齷齪的洗禮。(這句簡直太……)
摘去對方的口塞,心滿意足地感受著男人的無力,分身整根插了進去,把他狠狠摟緊,就慢慢地往上頂。比花穴還要柔嫩的腸壁被他一層一層地頂上去再滑下來將火熱裹得深深的,同時掉出來的偽根被向前挺動的大腿拍進去,週而復始地流連在花穴裡。
「啊……啊……」華澤元的頭擱在他肩上,時高時低地叫個不停,由於分腿器擋在中間,肖騰把他拉過來身體頃後一點,讓他半倒在床上承受自己比較方便。
做了會肖騰腦海裡又浮出個念頭,他從箱子裡翻出一塊黑布蒙住華澤元的眼睛,拔掉他花穴裡的東西,拿掉分腿器,陰莖從菊穴抽離,在對方稍稍放鬆的時候,突然出擊,插入他前面的穴口,華澤元猝不及一個激靈,一潑淫水從前面流出來,後面也淌出絲絲縷縷的腸液。
肖騰又退出來,隨即插入另一個密所裡,而前面那個因為空虛張著嘴貪婪地向他尋求著親密,每當他抽出來時,男人根本不知道下一秒哪個地方將被狠狠地充實,以至於他每次擇孔進入時對方都會給出令人驚豔的反應。如是三番,屢試不爽,幾次插來,兩人的股間全是黏糊糊的水澤,華澤元更是叫得喉嚨快破了個洞。
肖騰的腰部深深淺淺的動著,噗哧噗哧的水漬聲淫靡至極,華澤元已經沒了力氣掙扎,只能隨著後面不斷的抽插挺動,嘴裡的呻吟已是軟綿綿的。前前後後被插了大概一個多小時,突然華澤元猛地仰起後腦勺,啊啊的大叫起來,原來肖騰突然就增大了力量也增加了挺動的速度,整間房裡都是肉貼肉,啪啪啪的拍擊聲,華澤元再也忍不住,前面猛地爆出一股精浪,暈來暈去也沒暈過去。(噴)

自尊心被一點一點地蠶食殆盡,這種可怕的滋味比起被男人強行壓在床上輪番轟炸他的兩處密所,分身被逼得永無休止地射,還要痛苦一百倍。
做完了肖騰還不放過他。將他扣上頭套,穿上情趣內衣,然後扯起來,跟著他亦步亦趨,出門,搭乘電梯,下到停車場,更要命地是,半路上碰到熟人寒暄被故意放得漫長,這一丘之貉的免不了拿他滑稽而淫蕩的造型下流地亂開玩笑。那時候,他都不知道是怎麼挨過來的,就算是隔著厚厚一層讓他透不過氣的面罩,也是面紅耳赤,好像真相大白的羞恥。再加上密封在肛塞裡的兩處跳蛋,活蹦亂跳,敏感帶不斷受到刺激,他夾著顫抖的腿,仍舊無法抑制男根將窄窄的粉紅內褲撐高,暴露出的飢渴姿態。從馬眼分泌出的精水更是透過單薄的布料,勾勒出讓他極其的不堪。
以彆扭的姿勢坐在副駕駛艙,汽車駛出車庫,轉到沸騰的大街上。紛亂的人聲,吆喝的喇叭,響在耳邊,無一不像尖銳的嘲笑,陰陽怪氣,千變萬化,魔鬼一樣的招搖。特別是停下來等紅綠燈,耳朵捕捉到層出不窮的指指點點,抑或一個嘎然而止,交警上前來開罰單,發出異於人類的高分貝尖叫,華澤元幾乎崩潰了。短短一程,像是開了一個世紀這麼久,四面透風,供人欣賞,給人愚弄,這一切都讓他惡寒極了。
下車的時候,他已是站不穩,搖搖晃晃地被男人拉著走。步履蹣跚地上了樓,再被猛力甩在床上,那人在他耳邊狠狠嘲弄一番,新一輪的折磨就在這柔軟得好似腐肉粘成的大床上展開了。
那一天過後,他病了。一病不起。
李先來看他,各種各樣的點滴往他身上打,一大堆的中藥西藥往他嘴裡灌,仍是不見好轉,反而越病越厲害。就連這個天才醫生,也有些束手無策。
最後,李先說,這樣也不是辦法,安個避孕環吧。好像這個局外之人也知道他是逃不了了。可不是,那混蛋走之前,又對他拍了不少『藝術照』,快門的聲響至今還在他耳邊迴盪。
再精心的調養,也恢復不倒從前的英姿勃發了。一種灰暗的感覺一直壓在他破損的心上。想來真是白白的有權有勢,還不及他原來一無所有萬分之一的好。一時間竟覺生無所戀了。當他在床上渾渾噩噩地胡思亂想,害怕做噩夢而不敢睡覺,事業也理所當然地一落千丈,更無力挽狂瀾的銳氣。成天只是想,該怎麼報復,才能結束人生錯掉的軌道。即使坐牢,萬劫不復也沒什麼大不了。

肖騰仍舊厚顏無恥地到他家裡報道。三天一次,最近天天如此。華澤元每每避如蛇蠍,極為懼怕面對面地較量。男人倒是不以為意,全當他喜怒無常,還問他是不是懷孕了。華澤元當下就氣得吐血,身體過於虛弱全然無法應付此人的毒舌,就這麼休克了過去。從此之後,男人再不敢對他言語過激,挺享受與他同居生活的甘之若怡,可惜是單方面的,華澤元一看見他就想吐,久而久之瘦得皮包骨頭似的,男人也挺知趣,一段日子後就搬了出去,但仍舊維持著兩人之間零下一度的彼此熟悉。

肖騰發現冷感的自己在見到男人時總是歡喜,這種歡喜或許區別於戀愛的感覺,但實實在在的令人愜意。雖然華澤元對他的態度已經從極度惡劣轉為全然的漠視,但見面時對方臉上隱約透出的恐懼還是證明他對自己那可怕的在意。
這段時間他心情很好,特別是在昨天接到萱萱的電話,驚嚇之餘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主要是之前自己一直和華澤元另類地來來去去,用極其惡劣的肉慾來充實自己。沒想到,在轉到死角時竟然收到來自遠方親朋好友的消息。現在華澤元已經是自己甕中的鱉,自然不會擔心他還有力氣對兄弟不利。這個時候的團圓是必然的。他有預感,原來那種有牽掛的生活就要回來了,一切恐怕都要好了。

第二天,他穿戴整齊,準備去接萱萱。但到了車站,撥電話過去聯繫時,發現對方的手機突然關機。他頓時冷汗淋漓,又撥了好一遍,竟然都是忙音。他幾乎立刻就嚇傻了,揣揣不安地浮想聯翩,最後鑽進車裡直奔華澤元的公寓。

而華澤元一直呆在家裡沒有上班,他實在走不出心理上的陰影。醫生也說,他目前的狀態,根本無法適應工作上的壓力。癥結所在,他自然明白,但就是不願去想,更別說接受心理醫生近乎殘酷的治療。一回想在男人身下被貫穿得痛哭流涕的自己就受不了。他克服不了自我控訴和自我嘲笑。
這幾天他一直在家裡按照醫生的吩咐進行身體自我修復和精神上的重塑,他怎麼好打擊自己,傷害別人的功利之心說這是徒勞的。這輩子,要變回正常男人,是毫無可能了。幸而長久以來練成的理智讓他擺脫了自虐的傾向,但獨特的性徵給他的壓抑卻日益加劇。
昨晚吃的安眠藥讓睡眠維持到今天早上,起床後他打開電腦,試圖接觸怠慢多日的工作,讓困乏的思維漸漸轉得靈活。房地產競爭最是激烈,公司的收入正是取決於不斷更新的賣點和創意,萬萬不可冷卻。不進則退,這是必然的。
肖騰闖進來時,他正在整理公司最近的各種數據。好不容易沈靜下來的心情灰飛煙滅,一心撲在上面的仔細和分析也前功盡棄,最重要的是,他不想看到這個人,看到他就恨,就忍不住嫌惡自己。
只見他猛地蓋住筆記本,抬起頭萬分地咬牙切齒:「你給我滾出去!」
肖騰冷笑,不復之前介於虛偽的溫柔和適度強勢之間的模樣。今天他沒有和華澤元周旋的心情,也就懶得擺出死纏爛打讓對方疲憊不堪讓自己欲罷不能的調調。
華澤元還不知道對方是來興師問罪的,戒備裡難免少了至關重要的思慮。如果他知道,男人打算在即將的盛怒裡對他重做之前的事,說不定他現在就會跳窗逃逸。

「華澤元,收起你要死不活的樣子,沒想到你挺會裝的,裝個自閉症就是想讓我掉以輕心。」男人一手撐在門上,一邊咄咄逼人地斥訓,「我知道,他們在你手裡,放人的條件有哪些?我今天倒要看看,你是如何打這個翻身仗的。」
華澤元完全沒搞懂是怎麼回事,他皺起眉頭:「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男人猛地錘了一下門,大步向他走來,一把將他拉出椅子摁在旁邊的衣櫃上,手指粗魯地捏住他的下巴,逼他對決似的狠意:「華澤元,你給我聽清楚了,你有本事就衝我來,想動我身邊的人,這個代價你付得起?」
下巴被捏得生疼,華澤元也火了:「姓肖的,你他媽別欺人太甚,你以為我不敢動你?比起能置你於死地身敗名裂又有什麼可怕的?呃──」
肖騰臉色陰戾地擰起被自己一拳打在腹部痛苦地弓起腰的男人,接著一耳光把他扇在地上,由於用力過猛,蜷縮在地板上的華澤元幾乎是混沌地無意識地在呻吟。不知為什麼,比起這家夥膽大包天地挾持他兄弟,更為痛心疾首的是男人全盤托出的對自己的恨意。

肖騰幾乎用盡了所有下三濫的招數,拳腳交加,巴掌唾沫。越是凌虐這個男人越是覺得辱他不夠。也許是因為對方軟硬不吃,讓他在可打發時光也可認真咀嚼的征服上遭受挫折。也許是華澤元那可笑的自尊比天高哪怕是一次比一次落得淫蕩。平時他並不怎麼優雅,老練也只是體現在買賣上,而比謹慎更高一籌的克制,比高傲更醇厚的自持,體現在他身上,幾乎完美得像量身定制,絲毫沒有違和感和造作的痕跡。彷彿與身俱來的,不容效仿的氣質,讓人唯恐高攀,卻又不忍退避三舍。

華澤元幾乎被肖騰整得喘不過氣來,他本來年過三十,一天到晚為事業操勞,別說抗暴能力,就是普通的運動時間長了也吃不消的。而且不久之前他才大病一場,儘管醫療條件好,營養到位,恢復還算差強人意,但心病一日不除,可以說於任何一件事上都不可能再做到理所當然的不折不饒和堅強。況且他屢屢受制於人完全是莫名其妙,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是如何惹上這個煞星的,還被克得如此無可救藥。再怎麼樣,自己在商場混跡多年至少打下了半邊天,不說多少政要吃干抹淨,至少人脈四通八達,以自己手中的財力買下一個大城市的地標建築怕也是綽綽有餘,這般的顯赫竟然不敵一個小混混的威脅。實在是笑掉大牙,荒謬至極。
有的事真的說不清,他從來不相信命運,如今對此不得不畏懼。但是他不甘心,他完全沒有理由輸得比傾家蕩產都還要慘烈。華澤元咬牙切齒又極度無奈地揮出相當於給人家撓癢癢的反擊,在發現自己的反抗和挑逗就要混淆一氣,所有的掙扎都在痛心疾首裡停止。肖騰正好逮到這個空當,狠狠將他壓下去,三下五除二扯掉他的褲子,意識到即將重蹈覆轍卻又力不能及的男人眼睛一紅,牙齒在唇上咬出一道血印,終於發起最後的,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抗擊。
「不要,不……」當對方挾著銳不可擋的氣勢將他的腿分開,手指兇猛地插弄他的花穴,幾經掙扎仍是擺脫不了時,華澤元終於崩潰。眼睜睜地看著自尊碎成灰燼不可挽回,那種感覺讓他很想很想死。還記得一個星期前正是他特別低谷的時期,便跑到南山的祠廟去求籤算命。接連不斷的噩耗快把他磨得形銷骨立。他甚至有過放棄輝煌的事業,一走了之的決定。即使他恨那個人恨得吐血卻沒有同歸於盡的勇氣。優柔寡斷過來結結巴巴過去沒惹火也燒身沒玩火也自焚這世道也未免太過份。
沒想到那裡的主持也很討厭,自己砸了大筆的錢就為了看他一場高姿態的表演,其實他一向不喜歡裝神弄鬼,更看不慣這些和尚明目張膽地招搖撞騙。誰叫他馬失前蹄,被一個比自己小的男人搞得身心憔悴,失去了慣有的敏銳無論何物都疲於應對。這個錢花得雖然不值,但他現在急需一點安慰,就像是溺水的人看不見岸,抓到一根稻草也好。哪知那和尚貪得無厭,不識抬舉,說他在劫難逃,不必過於逞強,順其自然,聽天由命,方能撥雲見日。說了一大堆廢話還高唱一句出家人不打誑語。讓人又好笑又好氣。

vincy100 2010-2-2 23:39

無論如何奮力仍是一點一點地被吞噬。在肖騰身下他的意志永遠都是渺小的。即使他那麼努力想要走出這片沼澤地,但一路跋涉他的執拗終究被身體上的殘疾和心理上的陰影抹去。
這一次,兩人尊嚴的殊死搏鬥他再次落於下風。在男人強有力的遏制下華澤元為深深的無能為力感到揪心。我為魚肉人為刀俎他只有默默忍受痛苦的份而已。
處於完全暴露的下體遭受粗魯的攻擊,脆弱的花瓣在手指的持續揉搓下充血,並在極度羞恥的刺激下飽滿而堅硬起來,男根同樣遭受毫不憐惜地拉扯,疼痛的感覺被無止境地放大四面八方地撕裂著他。華澤元一隻手被折得死死地抵在對方肩膀上,另一隻被拉高舉過頭頂,因為兩人緊密貼合衣料摩擦發出的窸窸窣窣的聲音吵得緊,汗水的味道和彼此的喘息交織在這細小的嘈雜裡,其間只有他能夠體會到的詭異一刀又一刀地削減著他的承受力。
肖騰用身體的優勢把他逼成側躺的姿勢,拉開一隻顫抖的大腿,手指從後面摸過去,嵌進兩片花瓣之間平坦的敏感地帶,輕重交替地摩挲起來。華澤元蜷起身體兩腿夾緊低低地呻吟出來,雖然這樣一來手指的抽動變得艱難,但狹隘的活動空間反而能給人刺激感。果然,沒一會手指所過之處濕滑起來,於是他加重力道加寬擺度,經驗豐富,動作純熟地將濕液塗在後面的孔眼邊。立刻又換作兩指摩擦並加入了撥和挑的小動作,華澤元身體又蜷了一點差點控制不住下身漸漸有些主動的姿態。
「呃……呃啊……」男人的叫床聲依然動聽,但由於拼了命地克制聽上去總是殘缺的,卻有種說不出的魅惑和糾纏。雖然光是玩弄戶外的花瓣並不能達到高潮,但會讓人產生被插入的錯覺,一旦花唇受到高超的愛撫身體內部會產生極度的空虛,從而對插入的渴求一發不可收拾。肖騰是性愛高手,自然明白完美挑逗的方法所在。其實兩情相悅的性愛都不一定多麼如魚得水,人只有被強迫,或者有輪姦的威脅存在,身體遭受非人對待的隱患下,因為腦子裡充滿被害的預感而迸發出超乎尋常的飢渴和淫蕩來。這是他之所以追求捆綁,信奉反面角色的偽裝的原因。而且像華澤元這樣由於正統而居於強者的男性,最適合被如此非人道的打破。
肖騰將他的雙手反剪在身後,並採用背後式這種容易讓人不安的體位來侵犯他。大腿分開的間距,以及兩者高低的落差也十分考究,在做愛的時候任何一個姿勢都能給受方帶來不同的感受,有時他們只能在打破了固定模式而某種調試好了的力度和方位上才可以延長舒適的時間,最終量變達到質變,然後在攀上高潮的短短幾秒間稍稍壓下宣洩的急迫感,高潮會更為明顯。
所以說,華澤元在肖騰這樣的老練控下完全不可能保持冷淡,從男人替自己打手槍也能洩出這個事實來看,當出現第二個人的宏觀技巧和親密動態興奮度起碼會提高五十個百分點。從目前看來,華澤元已經出現被快速拖向極限的不利局面。他被男人狠狠摁在地上,打開的臀間花穴裡暈出的濕液漸漸將手指附近的空隙填滿,在肖騰的食指第一次破門而入時他甚至開始搖晃臀部希望吞入更多能夠緩解體內的燥熱感,重重的喘息聲出賣了他極力掩飾著的屈服。但肖騰仍舊沒有停止對他的慫恿,只用半截手指輕輕出入,直到花穴裡外濕透最深處也出現鬆軟的吸吮,才慢條斯理地往穴道內添加手指,多了些大大咧咧地開拓。
「唔……啊……」華澤元垂在地毯上的頭顱全是汗水,緊閉著眼發出難過的吟哦,最後的矜持搖搖欲墜,終於失守,他突然仰起臉啊啊地叫了起來,顫抖的膝蓋直起,背後的肖騰冷笑一聲,鬆開他的手,臂膀繞過去摀住他的嘴,對他花穴進行徹底的開採。等裡面淌出的濕液從手心流到了手肘,男人才掏出自己的腫脹,照例將龜頭插進穴口,待對方激烈地收縮一番之後,慢慢地擠進去揉動,旋轉,華澤元被他弄得全身癱軟,含著龜頭的口部癢得淒慘,他不禁往後退,對方卻吊他胃口似地也往後退,就是不給。

男人完全受不了,全身劇烈地顫抖起來,無論後面的花穴如何吞嚥,入口處的碩大依然卡在那裡,紋絲不動。肖騰本來想再玩一會,但折磨持續太久對方的邀請難免疲軟,在察覺到一時清醒過來的男人想要逃開,他趕緊猛地插了進去。
「啊──」只聽華澤元一聲慘叫,身體受到衝擊險些摔倒,進到底的時候肖騰感覺裡面似乎有什麼東西,但他當時沒有在意,就大力地抽插了起來。至從那一聲後,身下的人再沒有一點動靜,有點反常地倒在他懷裡,渾身冷冰冰的,肖騰往後退了一點,發現他穴口邊有血,也沒多想,本來男人那裡就很脆弱,一旦動作大了些就會受傷,屬正常範圍,沒什麼好大驚小怪。於是又插了幾下,沒想到僅僅幾下,就弄出了一大片紅色,剛剛還好好的,突然就流了這麼多血,這次肖騰有點吃驚,翻過男人的臉,果然是一片慘白,呼吸竟然也微弱得細不可聞,簡直是不可思議。
當抽出分身,對方的私處依然血流不止,洶湧得讓人覺得可怕,肖騰才知道出了問題。他立刻套上褲子,拿了床被子,將人裹住,撈在肩上,破門而去。

李先處理好病人拉開布簾,看到不遠處靠牆而坐的人時,不禁皺了皺眉。
每次華總住院,幾乎都是拜這個人所賜。拒他所知,華澤元並沒肆意妄為的性子,對人雖不是很好但有良心講道義。公司做得大是憑自己的本事,從不偷奸耍滑,更不會損人利己。還自己拿錢辦了不少希望小學,絲毫沒有透露,杜絕媒體的大肆吹捧。即使是曾經對他落井下石過的股東在瀕臨破產之時,也不計前嫌地慷慨解囊,助他扭虧為盈。而且在自己得罪了上一任的金主亡命天涯時,幸而有他的收留,才安然無事。
以前在衛龍漢那裡,他親眼目睹了一場血淋漓的傷害,那兩個人的孽緣讓他這個旁觀者感到窒息。沒想到逃了出來,又碰見華澤元和肖騰之間的恩恩怨怨,同樣讓人心寒。一個戲碼重複上演,不知最後收場又是怎樣的悲哀。
而且他們糾纏了這麼久,一點曙光都看不見。正如面前這個家夥,把人家整得丟了半條命,臉上一點愧疚都找不見,甚至還沾沾自得地抽著煙。如果兩人完全沒有可能,這樣膠著下去又有什麼意義?明明看上去足夠理智的人卻理成熟差得遠。如今的人推崇自私和現實,由恨生愛難免言過其實。況且傷害一旦造成很難消失。其實他一直希望華澤元能碰到一個懂得珍惜的男子,依他的狀況是不可能有女人接受他的,雖然他覺得一人終老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但人這種生物永遠只會用謊言安慰自己。
這時,坐在那裡神遊太虛的男人終於發現了他,扔了煙站起來一點又坐了下去:「他怎麼樣了?」
李先似乎從他的肢體語言上看出了些什麼東西,只是這個時候說破並不會有什麼轉機,也就當作不知。
「難道你不知道他最近一個月不能行房嗎?現在你弄得人家大出血差點丟了命我該怎麼說你?」
肖騰的臉上閃過一絲錯愕,被李先眼尖地捕捉到:「難道他沒告訴你?」
男人搖頭,掏了根煙重新點上,看不出表情地說:「他流產了?」
李先搖頭:「他的體質比較特殊,吃藥基本上毫無用處,所以我給他安置了個避孕環,依靠的是一種釋放孕激素來讓精子無法通過的技術。而且之前我也跟你提過,射精的時候最好外出,就算你不為他考慮,也給自己留點餘地好不好?肖騰你是個男人,他雖然不是女人即使不能懷孕也得對他負責。你和他有什麼仇大不了用子彈解決,或者堂堂正正地訴之法律,拜託不要再這麼折磨他了,他受不了的。」
肖騰吸了口煙,沈吟片刻才吐出,抬起頭,他說:「如果他告訴我,我自然不會和他做。這也不能全怪我。」
「我平生最看不慣的就是你這種推卸責任,借口連篇的人。」李先冷冷地說,「你明知道他臉皮薄,在這方面又沒什麼經驗,只要有關他身體的事幾乎都會本能地逃避,況且他一個男人,不可能把自己當女人一樣小心翼翼地看待。而且他窮其一生就只有你碰觸了他的秘密……」
「好了,」肖騰不耐煩地吐了口煙,抬手打斷他:「別說了,我懂了。」
李先望著他,一道深邃的光從眼鏡下閃過:「你不會懂的。」
男人吸煙的動作一頓,看了他一眼,垂下頭,腳尖拈著地上的煙蒂,不再言語。

能在自己家中醒來那種慶幸以及安全感,被出現在眼前的那張臉盡數破壞。
在睜開眼看見肖騰時,華澤元有種被猛然稀釋在空氣裡的錯覺。就好像在意識平和的夢遊中,突然遇上了車禍,然後被時間離奇地凝固在他還沒來得及反應的那一刻。
也許是這回男人給他身心的創傷足以讓他一輩子千瘡百孔,從現在起不管是無意識還是有意識的掙扎,在已碎掉的華澤元身上全然化作了模糊的漣漪。所以在適才那麼容易產生懼怕的條件反射裡,他竟然連一點神智也拾不起。
但在那個人一點一點向自己俯下眼睛,視線如同無數冰錐一個不漏地插進他的毛孔裡,仍是牽扯到他腐爛了的痛神經。

而在肖騰眼裡,男人安靜得像一隻睜著眼睡著了的魚,而脆弱仿若一層裹在他身上的晶瑩的鱗,有種不知所措的美。肖騰不禁伸出手攬住他寬闊的背,輕柔地摟過來,放入懷裡。
華澤元並未像往常一般掙扎起來,他的靈魂似乎縮進了最深處,只在那雙黑眼珠裡留下了一對輕微收縮的墨點。他毫無知覺般被自己輕輕擁著,肖騰感覺自己都快化作了搖籃。
其實他並沒想在某個瞬間殺死華澤元,他只是在他面前展示出自己最惡劣的一面。人性不是單純的善與惡,所以時常會發生連自己都無法掌握的瞬息萬變。
在對方昏睡這幾天裡,他想了很多,人只有停下來思考才會多一點。兩人之間的往事陸陸續續在腦海裡過最後卡在了要不要收手這個節骨眼,但是對華澤元的憐憫以及那一點類似心動的感覺仍舊讓他無法突破這個關鍵。幸而在這時,他接到了一個電話,正是劉起打來的,這家夥非常含蓄地對他說,萱萱他們正在花龍會做客,希望他盡快把事辦妥,也好和兄弟們早日相見。這個時候,肖騰才曉得自己錯怪了華澤元。那個男人即使窮途坡路也不會在背後捅別人刀子,雖然現在明白過來晚了一點,好在及時真相大白,他終於決定找個機會和那個一直被自己窮追猛打的人好好談一談。
至於劉起那邊,肖騰並不擔心,變相威脅說明姓劉的還是對他有所忌憚。真正投鼠忌器的是這個混蛋,對方也知道,如果對他逼得太急,只會弄巧成拙,反倒會葬送了自己的處心積慮。
該如何處理他心中有數,想利用他的人最終下場將是自身難保。可笑這隻老狐狸明明沒有千年的道行,還敢明目張膽地打著算盤和他較量。肖騰冷笑一聲,望著窗外的眼睛沒有絲毫溫度。
慢慢平息掉漲滿內心的仇恨,他小心翼翼地垂下目光,生怕驚動了懷裡的男人。華澤元並沒被他的情緒所影響,依然是安靜得很。但是身體卻緩緩地顫抖起來,不知為何變得忽然經不起他溫柔的對待。他的眸子有些虛空,臉上冒出些弱弱的汗。肖騰在心裡一笑,捉住他被子裡的一隻手捏了捏,俯下身故意用鼻息曖昧地撫弄他脖子邊,知道這絕對是讓對方最無所適從的調戲,果然華澤元再也裝不下去,狠狠一口咬住他下巴,眼睛瞪得大大的,卻不知他豁出去的一舉在肖騰看來是如此的孩子氣。
見肖騰仍是微微笑著,眼裡蕩漾著柔柔的寵溺,華澤元鬆了口有些挫敗地把頭轉開,鑽進被窩裡。肖騰摸了摸下巴,掀開舖蓋,在他後腦上敲了幾下再將那張埋得深深的臉轉過來,華澤元表情倦怠地側身避開,一點精神都沒,在每受到對方一次騷擾就顯得更虛弱幾分,讓肖騰感覺自己就像在撥弄一隻奄奄一息的小狗一樣殘忍。
「那天是我不好。」看著男人一副前所未有的消極模樣,肖騰很乾脆地認錯。「你總是什麼都不說……其實最無能為力的那個應該是我。」扯下一條枕巾,給男人擦去頭上的汗,又試了試額頭的溫度:「我們在一起有很久了,你打掉的孩子也有好幾個,我不想再這樣下去了。只要你告訴我,為什麼找人害吳子揚,把真相給我講,我們再談其他的。」
見男人不吭聲,他接著說:「你應該明白,這是你唯一的機會,不然你永遠無法解除痛苦,我們之間只有繼續惡性循環下去,我覺得這個時候你應該比我更有誠意。如果他傷害了你,卻罪不至死,你沒有資格奪取他的性命。正如你對他痛下殺手有不得已的苦衷,說出來讓我想想,或許我不會非要讓你一命償一命。畢竟我們都沒有權力,讓世上任何一個人消失。」

華澤元還是沈默不語。只是眉越皺越緊。
肖騰知道他在考慮,也許說掙扎更為確切。
雖然從表面看不出任何異樣,他卻知道隱藏得越深的掙扎越是劇烈。
但是他萬萬沒想到,這樣翻天覆地的劇烈不知哪個環節出了問題,竟然轉變為了生硬的拒絕。
看著華澤元眼裡透出絕不合作的堅定,肖騰簡直想一巴掌拍死他的不識抬舉。但這個時候,他是不能隨便和對方撕破臉的,他幾乎自虐般地保持冷靜,但同時表現出自己勢必扭轉乾坤的魄力。
「華澤元,回答我。」在誘惑的嗓子裡他刻意摻入些命令的語氣。
可惜華澤元對他那根用糖果結成的鞭子,已是司空見慣。再者,就算說出了一切,過去的也不可能徹底過去。何況他們之間已經惡化成一灘膿血,再多的挽救都跟石沈大海無異。
肖騰似笑非笑地撫摸著他臉上那點毫不明智的決絕,兩人之間的較量從來都是轟轟烈烈卻未有過此刻的近在咫尺,他輕聲細語間隱隱有發狠的兆頭:「給臉不要臉,那你到底要什麼?你要我容忍你到什麼地步?難道還要我跪在地上求你不要像個女人似的扭咧得恨不得讓人一刀捅死你?!」
男人話語間包含了太多的情緒,有憤恨,有不甘,有莫可奈何的焦灼感,以及瀕臨失控的悲哀。皆是說不清,理還亂。華澤元卻為男人突如其來的轉變惶恐不已,肖騰對他屢次三番的欺辱已經讓他徹底認清自己待宰羔羊的定局。他們之間除了恨不會再有其他的東西。
還沒得及收拾自己的困惑,就被肖騰重新壓在身下,掀開被褥,露出只著一條內褲的下身。在空氣的涼度接觸到肌膚華澤元再次確定適才表現出頭痛的男人不過又一次的虛偽罷了。
而此時的肖騰相當鬱悶。他討厭在自己身下的家夥無辜極了的遲鈍。自己好不容易放下仇恨,甚至低聲下氣地想要解決兩人之間長久以來的矛盾,他卻不珍惜這個機會,還故意加劇自己努力要解開的誤會。
肖騰一咬牙狠狠拔掉他的內褲,當看見對方本應該乾澀的私處,卻含著細小的血花微微地打顫時,氣不禁消了一半。醫生說那裡大出血之後至少要經過兩周才能恢復,特別囑咐他千萬不能行房,否則凶多吉少,但是為了逼出對方的真實想法,他不得不冒險使出殺手!。
華澤元作為當事人也得到過醫生的警告,所以在男人將分身抵在再經不起凌虐的穴口處像要隨時打進來的炮彈,他感到無以言喻的害怕。如果對方真的進來,自己必死無疑,但他無法阻止那人這麼對他。但是在突然想到能夠就這樣解脫也沒什麼不好的,便不那麼恐懼了。但話雖這麼說,在那根碩大往裡推進了一些,隨時都可能被無情充滿導致一切結束的戰慄還是席捲了他。
肖騰抓住他的腰,往上提了提,面無表情地瞅著他:「現在說出來還不晚。」
感到那搏動又支進來一點,快探到自己的極限,華澤元緊了緊瞳孔呼突然困難。由於過度緊張,穴道出現自殺性收縮,流血的速度有些加快,失去節奏的心跳讓他昏眩起來。男人虛弱得快要睜不開眼的模樣讓肖騰差點收回自己的殘忍,但是他明白如果這時心軟將會前功盡棄,他們將退回原點,導致雙雙屍骨無存。
「還沒想好?」他嗜血地將男人的身體拉高,張嘴咬住眼前的耳根不讓他逃跑,分身緩慢地往裡蹭了蹭,龜頭發出了失去耐心的嚎叫,擺出了即將破門而入的霸道,果然華澤元臉都嚇白了,張嘴猛地喘了起來,胸膛劇烈起伏,不安得幾乎發狂,在雙腿被拉開,嵌在中間的身體開啟了往前傾的趨勢,他突然轉開頭發出一聲破碎的啜泣:「不……不要……」
肖騰掐住他的後頸拉回來,眼睛衝他嚴厲地直視,華澤元被迫仰著臉,顧不得自己脆弱的表情映入對方眼裡,失去了所有的掩飾。他大口呼吸著斷斷續續地顫抖著聲音,絞盡腦汁逼迫自己陷入回憶:「那……那天……在酒吧裡……我碰見……唔……」下面含著那充滿危險的東西一點一點瓦解著他的理智,儘管他嘴裡馬不停蹄對方卻沒拔出來的意思,「他走過來……想要……我沒……沒有拒絕……」肖騰掐準時機插入一句:「他對你做了什麼?」
華澤元並沒立刻說出他極力想知道的答案,而是搖動臀部,想讓那根凶器從裡面退出來,肖騰識破了他的暗度陳倉,眼尖手快抓住他的臀瓣,將龜頭重新送入濕潤的甬道裡,華澤元不由發出一聲哀鳴,眼裡蒙上一層水氣,深深的恐懼讓他被鉗住的身體持續痙攣,肖騰見他情況有異陰莖往後退出一點,給了他一些放鬆的空間,但沒想到對方仍是僵硬,全身上下

依然抽搐不止,並且臉上露出痛不欲生而又無助至極的泫然欲泣,肖騰暗暗吃驚鬼使神差地抱住了他,繼而反應過來收住不應該的愛憐和同情,將分身又插了一點進去表示最後的通牒,華澤元慘叫一聲抿唇閉上眼睛,發現下面並沒被完全攻破時,抖著哼了一聲,喉嚨梗了梗,終於逼出虛弱得如蚊子叫的音節:「口交……他給我口交……」終於一口氣說出這個猥褻的字眼,臉紅得像要滴血,肖騰聽聞挑了挑眉,頗為玩味:「果然是真人不露相,沒想到循規蹈矩的華總也有放蕩的時候,但讓我搞不懂的是,難道就因為這個,你就對他趕盡殺絕?那也未免太小肚雞腸,小題大做了吧?」

vincy100 2010-2-2 23:40

「不……」吐出這個字華澤元像用盡所有的力氣,腦袋耷拉在男人肩上,他虛弱地喘息著再難以繼續,而肖騰卻不給他猶豫的機會龜頭輕輕在原地揉動起來,驚懼之下引起身體內部像要壞掉的刺痛感,華澤元突然抬起頭抓住他的領子連吼帶叫地搖晃起來:「你有本事就進來!混蛋!有種就捅死我!來啊!混蛋!」
肖騰被他突然的爆發弄得張口結舌,正想給他好看卻被對方不停滾落的眼淚和絕望的嘶喊定住無法動彈,不知怎麼心一下子就軟了下來,抓住對方的髮絲將滿心的溫潤覆上他乾裂的唇瓣。待華澤元反應過來男人的舌尖已經把口腔攪得天昏地暗,他早就用盡了最後的果敢只能磕上眼睛任男人對他瘋狂地侵犯。嘴唇被吻得紅腫,舌尖被絞得酥麻,缺氧的撕扯,以及自己不能抗衡的猛烈,使得他整個靈魂都搖搖欲墜。肖騰何時離開他的口腔,轉而蹂躪胸上的乳尖,啃舔下方的肚臍,一路留下水痕,含住他的疲軟欲罷不能地吸吮他都毫無知覺,直到被那人的熱情炙烤得昏過去他依然分不清自己是到達了天堂還是沈淪到了地獄。


肖騰沒有再動他。
主要是經過上次的嚴刑逼供之後,華澤元的精神狀態和身體狀況每況愈下,臉色一直都很差,下面出血也變得嚴重。整個人病懨懨的,沒口味,沒睡眠,幾天下來,人幾乎瘦了一圈。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雖然知道男人這副樣子盡早看醫生才是明智,但他貧血得很,下床方便都要靠自己攙扶,而且討厭見光,拒絕出門。拗不過他,只好給李先打了個電話,李先聽他說完後大發雷霆,一口氣把他罵了個狗血淋頭。
「那該怎麼辦?」肖騰不敢回嘴,小心翼翼地請教良策。
「他出血有沒大過月經量?」那邊開口就丟過來一個雷。
「啊?」這邊的人嘴巴張得比雞蛋還大,「你說什麼?」
但對面已經哢嚓掛上了電話,留他一個人拿著話筒胡思亂想,暗暗納悶。

沒一會,響起猛烈的敲門聲,李先提著箱子氣急敗壞地衝進來,朝手足無措的肖騰狠狠瞪了一眼,甩開不知該不該跟上去的男人闖進臥室。
「還不拿濕巾給他擦汗?」醫生坐在床邊把蜷縮在上面昏昏欲睡的華澤元輕輕翻過來,一邊掏出箱子裡的藥罐和針管,一邊沒好氣地衝他發號施令。
肖騰不敢怠慢,趕快打了熱水,準備了乾淨衣服,轉回來時李先已給病人打上了點滴,只是斜睨著自己的眼神冷得嚇人。
肖騰被看得心虛,趕忙將功補過,主動倒了杯開水,過去幫他從背後將華澤元軟綿綿的身體撐起。
「先把止血藥吃了。」李先抓住男人的手撐開,將兩顆紅色藥丸放在上面,順勢抬頭向肖騰使了個眼色,肖騰意會地將水杯移到那人嘴邊,用杯沿輕輕擦了擦他緊閉的嘴唇,卻不料嘴沒蹭開反而擦破了皮,李先給了他小腿一腳,火冒三丈:「笨蛋!我來!」
肖騰臉都漲紅了,拿著杯子的手不肯放開,有些賭氣地環住華澤元的腰收緊,在他耳邊又是愧疚又是難堪地呢喃:「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你怎麼恨我都行但別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我承認自己笨,你不要跟著我笨行不行?身體要緊……」
這次肖騰特別地低聲下氣,華澤元也堅決地不動於衷,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看得李先還算滿意。姓肖的就是賤,非要別人鐵了心,才知道自己的壞。但再如何,華澤元這一輩子是非他莫屬的,這點李先是知道的,但這段由傷害開始的糾纏注定是千險萬難,他只有見機行事,該扮什麼臉就扮什麼臉,免得節外生枝。也就沒有幫腔,而是在一邊幸災樂禍地看。

見那人不理,肖騰終於有點著急,李先裝作沒看見他求救的眼神,心想你他媽活該。幸好臨場發揮還行,這家夥也許是被愧疚真正觸動了內心,變得特會苦口婆心,在旁邊揪著眉念了一大堆,終於成功讓華澤元睜開了眼睛。
肖騰欣喜若狂,嘴唇顫抖就好像中了大獎的彩民,只見他趕忙將冷水換掉,倒了杯新的,放在嘴邊吹了吹,伺候到底地將藥塞進對方嘴裡用水餵了進去,從頭到尾華澤元都冷冷地盯著他,搞得肖騰十分不自在,顯得手忙腳亂,唧唧歪歪。
李先對兩人之間詭異的暗戰視而不見,轉向病人開始大夫式的詢問:「下面痛不痛?」
華澤元答:「有點。」
李先聽聞戴上眼鏡和手套:「我看看。」
華澤元毫不猶豫地拉下鋪蓋,衝他張開了腿,比起當事者的神色自若,肖騰倒顯得不好意思,他想退出去,卻被李先阻止:「你走哪去?給我撐著點!」白了他一眼,轉回去,伸出手對那個地方進行檢查,華澤元抿著嘴唇,身體微微向前頃,有點緊張的樣子,肖騰則是不安地,躲在後面偷偷探視。突然李先轉過來,揚起手狠狠給了他一巴掌:「你進去過?」指著被打得發愣的男人的鼻子,咬牙切齒地教訓著:「你給我看清楚,你把他弄成什麼樣子了!屢教不改的東西,到時他再出什麼問題老子絕對叫人做了你!」
肖騰被罵得臉一陣青一陣白,華澤元則難過地別過頭,李先非親非故卻幫他出了一口氣,讓他深深感激的同時心裡湧上一種從沒被珍愛過的自棄感。肖騰心裡也不是個滋味,心中的內疚被醫生這一巴掌扇得濃重起來,從來沒有過的後悔在全身擴散開,他不由轉身將華澤元抱住,以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負荊請罪的姿態說:「阿元,原諒我。」

從頭到尾,李先都沒給他好臉色看,很奇怪,這個長相平平,看上去不怎麼厲害的小醫生惱起來,完全可以媲美冷酷的軍官。從而讓他發現,往往看上去輕描淡寫的人,越是情深意重,披肝瀝膽。同樣的道理,像華澤元這種在世俗裡沈澱了很久的,反而歸宿變成了一種離譜的東西,因此在感情方面,蘊生出了一種悲情的細膩。暗沈而華麗。
其實他也說不清對華澤元的感覺。要說那是感情太過游弋,可能是無數次的親密接觸難免產生的微妙共鳴,一種也許會危機自己愛情觀的變異。他只是覺得自己的做法實在是過激,但是又找不到一種份量一個重心來約束本人的卑鄙。

vincy100 2010-2-2 23:40

華澤元的情況一直不太穩定,嚴重的時候甚至出現過休克的症狀。幸而在肖騰的強制下,止血藥的按時服用,補血藥物以及調節內分泌的治療亦步亦趨,男人時好時壞的病情終於突破了瓶頸。
這段時間,肖騰的日子卻不怎麼好過,差點把自己給忙壞了,幸而他體質好,再累也吃得消。只是習慣了以前那種在碌碌無為中樂得逍遙的生活,如今這樣類似家庭婦男的禁錮讓他很不舒服。其實他明白,這個時候對華澤元放手再好不過,他用不著將勉強可以稱之為義務的單純護理升級為私人性的照顧,不然兩人之間的關係會變得越發難以預料,這對誰都不好,但是看見男人一副沒人管就撐不下去的孤苦伶仃的樣子,總是邁不開離去的腳步。而華澤元老是一味地沈默,讓人心慌意亂地不知他在想什麼,肖騰就覺得有點累了,沒有誰願意成天面對一層永遠也消不去的隔閡,雖然覺得一走了之會是多麼的輕鬆快活,但一想到丟掉這個大麻煩接下來的時光也許會是相當空洞的便就忍了。
或許華澤元也明白,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跟尊嚴已經無關了。自己再執拗下去,意義不大,而對方也沒有意思想要打破兩人之間若有若無的磨合。他再也不會接受還有下一個人知道自己的秘密的事發生,面前這個男人已經佔據了他的全部,像是長在血管上的一顆毒瘤,病變已經擴散,摘除只會暴斃而亡,留著說不定還可以置死地於後生。他的理智在長達半年的煎熬後又回來了,他差點忘記自己是個商人,意氣用事那是小兒。
現在他想開了,所以對肖騰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可以神色自若,其實他對自己的所有傷害再怎麼也比不過一直籠罩在心中的巨大寂寞。而且三十幾歲的男人生理需求也是旺盛,光是一味克制他感覺不到自己還活著,再多的錢也不可能讓他達成作為一個男人最必須的揮霍。

故此對方再次壓上來時他沒有拒絕,只要能感到一點安慰哪怕是低賤不堪的也不會讓他相當的痛苦。有些東西是不能夠自己選擇的,況且就是有選擇的餘地他也無法做出。
「這裡好了吧,沒有出血了。」肖騰吐在他耳邊的喘息依然灼熱,輕而易舉就喚醒了躲在重重防備下的知覺。接下來男人的話讓他哭笑不得,還好他能夠保持不動予衷的麻木。「我已經給你洗了二十次內褲,還有,」那人掰起指頭認真地說,「一進廚房我就感覺自己快瘋了,再這麼下去,我也快變成女人了……」見身下的人臉色有異,他趕快打住,語氣變得軟軟的,很想讓人戳一戳:「你是不是該獎勵獎勵我?」越發小聲,做賊似地,「我不進去,在外面弄弄……就可以了……」
由於醫生特別囑咐,在恢復的關鍵時期,一方面要堅持吃藥,一方面要勤換內褲,保持外陰清潔,才不會引發婦科併發症,所以肖騰非常注意隨時換洗,照顧一個人其實並不累,那要看是否用心。除了每天給華澤元擦身按摩,還要研究高質量的飲食,確實也辛苦。雖然是他闖的禍,擔當是應該的,但從某種角度來說,他也可以不負責任地知難而退,不管他怎麼處理,華澤元都不可能跟他舌戰法庭。
見男人除了臉有些紅沒其他表示,他繼續變相地爭取:「張開腿,我再看看。」半晌,華澤元才懊惱地轉過頭去,而對方卻摸著下巴品味他的反應,手則插進他緊閉的腿間輕輕撫摸大腿內側,在腿根打了幾個轉把住他的柔軟慢條斯理地揉搓起來,與男人很久沒有情事,慾望積蓄太久,兩人都有點蠢蠢欲動。肖騰見那小東西漸漸充血起來,手指將包皮蹭上滑下甚是得意:「以前有沒自己弄過?」
華澤元臉上的紅暈加深了些,這些年來手淫的次數屈指可數,更別提私處暴露在別人眼裡了。至從第一次打手槍發現後面也會跟著濕起來,倍覺羞恥的他就很少再如法炮製了。工作忙起來甚至禁慾得幾乎刻薄,差點把身子整壞,全世界恐怕就他一個人的慾望是這麼尷尬的。
「滾。」他動了動嘴唇,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還是吐出一個如此不解風情的字眼,卻不知道是為了掩飾什麼。肖騰當然不會跟他計較,他眼裡只有他那可愛的虛弱,和讓人忍俊不已的逞強罷了。華澤元最近都有在吃安眠藥,深層次的睡眠和絕對的安靜對他來說是十分重要的。最開始要用鎮定劑才能得到休息,現在已經慢慢調整過來,就是安眠藥的份量也日益減少,睡到自然醒漸漸不成問題。這樣良好的轉變肖騰功不可沒,雖然被承認的只有苦勞而已。
「你後面濕了。」肖騰弄了一會,下面的小穴便流出了透明的液體,他探頭看了看又故意添了句,「你現在臉變得比下面那張嘴還要紅。」更氣人的是他用的語氣很是平淡,陳述事實般地平坦無奇,讓人無以反駁地羞到極限才甘心。其實在他沒弄的時候華澤元那裡就已經有些濕潤了,這是生理上的正常反應,無法控制,越是掩飾越是鮮明。
看著男人有點怯有點氣在自己身下不知該怎麼辦的樣子,肖騰心裡一動,徹底壓上去,把他的腿分開放在腰側,低頭叼住從包皮裡探出來的那一截粉紅,有一下沒一下地舔了會再含住有技巧地吸吮,華澤元顯然受不住身體拱起來,像座危橋樣打顫。手指隨著一波又一波上升的快感狠狠地揪著床單,帶著氣音的喘息不失渾厚地響起來,脖子上的喉結縮得緊緊地,在吞嚥的動作中艱難地滑動,肖騰不禁上前用嘴吸住它,用臉上的皮膚蹭著他的下巴。
「呃……恩啊……」等對方洩出來肖騰將掌心在床單上隨便擦了擦,情慾的氣息漸漸繚繞得深了,他一隻手摟住男人的腰,另一隻潛下,指頭沿著被濕液沾染的股溝往上蜿蜒,爬到
滑滑的洞口,華澤元有點緊張地伸手攀住他的背,僵硬的手指一不小心在上面留下些抓痕,肖騰翻身抓住他的手摸了摸手上的指甲,壞笑地戲虐著:「你怕什麼?怕我進去?還是怕我不進去呢?」
哪知華澤元突然惱了,掙著身子想往後退,卻被男人一點一點地拉回來,曲起一隻腿壓在胸前,那紅潤的小穴隨著這個姿勢自己拉開,露出裡面水汪汪的層層嫩肉來,極其糜爛。「我用手幫你弄,這樣安全點。」肖騰一邊說,一邊把食指伸進去擠壓他的花瓣,小巧的花瓣沒一會就被弄得充血泡泡的讓人格外喜歡,呈一種暗示性的深紅色,只有邊緣仍舊是淡淡的像水蜜桃似的可人至極,淫水更是源源不斷,花瓣幾乎是漂浮在上面,尤似嬌媚的水仙。

「啊……啊……」華澤元已是徹底沒力,掛在男人的臂彎上,翹起的下巴尖尖,一層淺淺的鬍鬚更是張揚著淫色,肖騰越看越是喜歡,在動情之時他顯得不那麼忠誠的男性特徵很是刺激。肖騰繼續用手指在他兩瓣膨脹了一倍的花瓣間抽插著,一邊有預謀地揉捏那飛速勃起的分身,直到濕液流滿了股間,緊致的穴口被撩撥得空洞而主動收縮起來,他停止了動作只把指頭壓在裡邊,耐心等待對方迷失掉一切矜持送貨上門,「唔……」果然華澤元慾求不滿起來,竟然主動搖動臀部在他的手指上蹭了起來,似乎覺得不夠將穴口對準指頭,將整根含住做起活塞運動。肖騰見目的達到,也不再為難他,加速抽插,你來我往彼此都極為得趣,「呃……唔──」沒一會,男人就達到了高潮,甬道一緊劇烈地收放,像食人花一樣貪婪地吸著指節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音,同時裡面柔軟得彷彿吸足了水的海綿包裹著其中的手指,接下來肖騰每往裡戳一下都會引起男人猛烈的戰慄,高潮過後的地方格外溫暖而敏感,讓人恨不得揪出一團肉來蹂躪。
「看,很舒服吧,沒什麼接受不了的。」肖騰把語氣盡量放得討巧,很有種軟軟的味道,像是用什麼東西熬出的濃香。「阿元,以前我對你做的事不奢望你全部忘掉,但千萬別總在心裡嘮叨。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身不由己,我也不會平白無故地傷害你。吳子揚是我最好的哥們,不管這件事真相如何,我權當誤會,就算我對不起他,來世給他做牛做馬好了。但是華澤元,你應該明白,從頭到尾最想不開的究竟是誰,可以說我現在還無法接受他離開的事實,遠比你在我這所受的侮辱還要痛苦一萬倍。」他捉他的手,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都說得深沈。「所有的恩怨,皆有因果,得不償失永遠是雙方的。所以我不想再和你繼續鬧騰,你有你的未來,我有我的生活。不說什麼重新再來,只是希望不要我越是讓步你越是覺得受害,給一個機會,讓我們可以平起平坐。」
把人拉過來,圈在懷裡,肌膚沒有完全相貼卻有著曼妙的吸引。「無論你有多麼不削我的自作多情,還是依然覺得全世界最受傷的人就是自己,我都不會對你強行灌輸你一時想不通的東西。其實我都瞭解,你從來都很不容易,但你也得考慮下我的心情,畢竟人心不止是你才是肉做的。」肖騰邊說邊去瞧他的眼睛,那個沒有謊言的地方會告訴自己男人此刻的心思。繼而發現華澤元毫無躲閃的瞳孔裡那些令他興奮的大大咧咧的漣漪,就在他低頭想再看清楚些裡面的意思,男人突然撐起來推開了他搖搖晃晃地下地,肖騰伸手抓住他的胳膊:「去哪裡?」
「洗澡。」華澤元回答時發現被子已經裹住了他的身體,那人挨過來摟住他的腰,語氣讓人並不覺得有何不對的親暱:「我幫你。」
「不。」他拒絕。但拒絕得了男人的溫柔,拒絕不了男人的強硬。肖騰已抱住他眼看雙腳就要離地,他趕快掙了掙放大了不悅的神情:「我自己來!」
耳邊響起一聲輕笑,如同呢喃一樣有些叫人神魂顛倒,男人總是無時無刻不忘將其魅力飄逸得淋漓盡致,讓人若鬼壓床般掙脫不得僅有的那一部分清醒也是危在旦夕。
「你走不過去的。」那軟軟的嗓音很是愉快,絲絲甜蜜和隱隱的歉意從裡面流瀉出來,就跟沿著他的腿滑溜的濕液一般,有種微微驚心卻又不全然是羞憤欲絕的觸感。

華澤元被攙扶著,飛快地瞟了他一眼。這個家夥應該是做慣了情人的角色,任何一個細節都做得無懈可擊,那種游刃有餘仿若與身居俱來的。真正的天之驕子就應該是情商與智商在不相伯仲之間,而不是以身世和金錢來衡量的。華澤元突然就覺得自己太過貧瘠,無論處理任何事情都撕心裂肺般地嚴厲,明明知道拿得起放得下才是適合他的真理,卻老是忍不住嚴酷地懲罰自己要無情無慾。長年累月的扭曲終是感覺累的,但是又沒有決心中斷如此缺乏人性地自律。

男人的手很靈巧,在他身上撫摸著,可比慈母的安詳。弄得他很舒服縱然也焦躁,但在這段無需他動作的時間裡至少還能夠思考。他不得不承認,肖騰之前說的話有一定的道理,他用不著這般日復一日地耗損著自己,由著別人在他身上做不堪入目的遊戲。也許是,只有在絕望之後,才不會那麼絕望了,他甚至想利用這個男人來得寸進尺,變本加厲地討回和之前失去的相比,更具利益的東西。但是他又厭惡這個決定,就算以精明來解釋也無法掩蓋它妥協的本質。
清晰的思考在肖騰輕柔的撩撥下漸漸化作神遊太虛。要不是忽然插進下體的手指華澤元大概還是迷離。溫水淌進私處在肉壁上舔舐的感覺,不由讓他些微緊張地伸手抓住面前的衣襟。不知何時開始,每當那裡受到侵襲都會帶給他一種乍寒還暖的驚奇。
肖騰倒是很高興,讓他笑逐顏開的是華澤元對他依附的姿勢。那仰著的線條硬朗的臉龐,在水蒸氣籠罩下變得陰柔而幻覺。而半閉著的眼裡的微光隨著下面擺動的手指忽暗忽明,蒼白的嘴唇似乎隨時都會變得紅潤,等待親吻似的款款深情。肖騰不由低下頭,伸出舌尖,觸著上面的涼薄,一點一點地親。
這個時候,兩人都產生了相同的錯覺。他們彷彿是情人之間怎麼都纏綿不夠的惺惺相惜。不知是誰更專注於誰,誰更沈溺於誰,只曉得這一方天地是剎那永恆的鴛鴦戲水,比翼雙飛。不管他們有多麼地城府無底,狠辣不二,總有一刻的恍惚會消去天地之間的距離,堤壩與洪水間的戒備,一個閃神就這麼天衣無縫地合二為一。

這樣的依偎讓肖騰很有感覺,甚至連心臟也越動越有力,以及情慾在身體裡流動的沙沙的聲音,讓他無比的心曠神怡。當他吻住男人偏過頭露出的頸項時,感到湧上來的飢渴感由影影綽綽變得鮮明,每一次觸動那小麥色的皮膚都有一種深呼吸的快意,特別是華澤元臉上哀羞的表情,看上一眼衝動就在心中瘋長起來,不怎麼優雅地化作情難自禁。
「呵……」肖騰無法控制地發出喘息的聲音,被擁在懷裡的男人的身體將他毒得忘乎所以,他無論如何克制都不得要領,很想將對方揉得不成人形。
華澤元似乎聽見了他的變化,有些吃驚地抗拒著肖騰突然粗魯起來的手指,那雙眼睛灼灼著令人膽戰心驚的狂色。算起來,對方很少有這種明顯的按捺不住的想要吞噬他一切的強烈,而這回從他身上散發出的危險足夠黑色,在自己身上游弋的嘴唇時不時咧出牙齒,留下溫熱的水痕像是有腐蝕性的刺。華澤元想將身上的人推開,卻被對方發火似的猛地一下壓制,接著乳頭被抖動的舌纏住圈緊,一遍又一遍地擠壓和拉扯。

「放……」華澤元幾乎用吃奶的力氣去扭轉身體,躲避對方想要同歸於盡般地攻擊,卻反而被男人逮到了空子,咬住他的腋窩在上面輾轉反側。肖騰施加在他身上的空前絕後的刺激讓他身體慌亂地撐起,下一秒卻又被壓下去,腋窩上的挑逗極其快速地向敏感的耳垂轉移。
「唔……」由於肖騰太會把握分寸,每一處的進犯都是一針見血,很快就事半功倍地讓對方同樣有了慾火焚身的感覺。華澤元被翻來覆去地舔弄,只要是脆弱的地方都有舌頭弄出來的嘖嘖的聲音。而且肖騰對他的控制十分有力,不容他有半點遲鈍的反應,然後當他被擺弄成斜躺在男人懷中時已不知是第幾次刻骨銘心的戰慄,到後來那人僅僅用嘴上功夫就能讓他自動變為自己需要的姿勢,接著以流暢的親吻沿著高聳的背脊來到他一片濕霧的股溝,狠狠吸住他燥熱的花瓣,「啊……」華澤元不禁翹起屁股雙腿夾動,感覺一瞬間自己便被對方的動作炸得全身一片火熱。
「不……不要……弄……那裡……」而肖騰卻是充耳不聞,將他的意志完全忽視地姦淫他的身體。腿被分開,那軟呼呼的唇將他那裡吸得更緊,彷彿嚼口香糖似地無法適可而止。他可以感覺到在男人眼裡根本就沒有了叫華澤元的精神體,只有一副不必引起他太多思考的肉身供他隨意褻玩,絕對的主導地位讓他對本是下賤而過火的舉動樂此不疲。這讓華澤元很不甘心。他試圖向前爬去來擺脫對方情色的追蹤,但每次的努力都夭折在那探入小穴的舌頭對他的欲擒故縱裡。

雖然身體舒服得將要欲拒還迎,心裡卻是乾巴巴地難過。華澤元咬緊嘴唇,跟著男人進犯他的節奏無奈而酸澀地呻吟,在前面也被捏住時,他終於有些挫敗地癱軟在地。整個小小的空間,就只有他一個人的聲音,期期艾艾,高高低低,像一隻活蹦亂跳的妖精。
對方的一舉一動都沈默到幾近殘酷無情,而他只得無法自拔給出種種可恥的反應。華澤元被弄到神智恍惚,感覺要去不去時,那人堵住了他的馬眼阻止了他非洩不可的窘境。
「阿元,我想要你。」見男人的雙眼倔強地瞇緊,肖騰用極端冷柔的聲音奚落他鴕鳥似的逃避:「都淫蕩成這樣了,還忠烈個什麼勁?」
肖騰的這句話像一顆子彈鑽進他的耳朵,開了個血淋漓的洞在深處,華澤元感覺整個靈魂都咯咯作響,要天崩地裂般的窮凶極惡。他緩緩張開嘴,發出無聲的哀鳴,指甲在地板上狠狠地劃出血跡。他不想的,不想這樣,將活著的還是死去的東西都讓人搓圓捏扁地蹂躪。
「你幹什麼?!」肖騰猛地抓住他的手,上面的指甲已經猙獰地翻起,他憤怒地將男人翻過來,眼神極為譴責,「你什麼意思?不想和我做你可以說,何必惺惺作態地玩自殘的把戲?!」
似乎發現自己說了重話,聲音裡濃濃的斥責變得幽幽透明,臉色也轉陰為晴,但姿態仍是高高在上勢必將他駕馭:「你今天就是想死,也得乖乖讓我做完。阿元,你應該明白,我是不想傷害你的,一點都不想,但你不要逼我,雖說要你接受我是有過程的,但這個過程不必如此慘烈。」說完,便將手指插進他濕淋淋的穴裡,來回轉動,不厭其煩地伸縮,再輕輕勾起。

「不要……不要……這樣……對我……」男人的悲慼的眼神和斷斷續續的哀求讓肖騰不忍地停下動作,摟著面前的腰讓他的窄臀坐在自己的腿上,肖騰一聲歎息對他進行耐心的開導,聲音像是催眠一樣的輕:「阿元,怎麼你總是想不明白,我並是不在對你做什麼壞事,不管做愛的方式是怎樣的,只要能得到快樂就是適合你的。你別老是覺得我把你當女人使,明明事情的本質根本不是這樣的,任何人都有追求快感的權力,你無須拘於形式。」

剛才那個如同洪水猛獸的男人在很短的時間裡就變回能夠對人說教程度的理智,實在是令人歎為觀止,「雖然你這裡好得差不多,我也不會冒冒失失地進去,你為什麼不相信我?你到底在怕什麼?」肖騰撤回男人體內的手指,像安慰小孩似地拍了拍他緊繃的背,再用唇撫了撫他徒自悲傷的神情,「我們是在做愛,別搞得像在奔喪似的。」
雖然華澤元還是什麼都沒聽進去似的老樣子,肖騰也沒再生氣,他十分體諒男人自卑心理。明明在激情裡說些污言穢語,只是平添些情趣,好讓彼此更來感覺,而對方卻如臨大敵,搞得他很是無語。但男人的固執很是有些無法無天的可愛讓自己有種奇妙的開懷。「好了,別這樣子,人活著,要開心點。」

他從來沒見過這麼彆扭的人,好像隨便說一句話做一個動作就覺得他意有所指,活像被自己吃進去再吐出來過的對他敏感得要死。其實肖騰也明白,再怎麼勸也沒啥效果,畢竟男人背負著雙性人的身份幾十年了,對自身的悲哀和厭惡已是根深蒂固,何況他又是那麼循規蹈矩潔身自好的一個人,固執就像絕症一樣難以糾正。
「今天你就忘記自己是怎樣一個人,好不好阿元,放開讓我疼愛就是了。」肖騰的肉麻一向夠火候夠分寸,何況他如今做的是想要對方客服心理障礙的好人──至少他以為是,實質是世上最摳門的心理醫生。「別老皺著眉,一副杞人憂天的樣子,你累不累?」他抱住男人的脖子,手在他眉上極其矯情地順啊順,而華澤元朝他瞪著眼,一身陽剛味越發地天真。肖騰咧了咧嘴,繼續他煩死人不償命的碎碎念,「阿元,都沒見你笑過,老是垮著臉,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你面癱來著。」說罷緊緊抱住他的頭,微微用力很是用感情地往懷裡壓,華澤元縮在裡面有點迷茫地睜著眼睛,睫毛翹翹的顯得他徹底無辜了去,下一秒眉頭又皺起來,困獸猶斗但又底氣不足地在其中搗鼓了一陣,肖騰的臉上滿是亮晶晶的笑意,很有哲理地從嘴裡爆料了一句:「阿元,人一輩子不可能就一個人,總得有個伴陪你到老的,然而又無需你的感激。能替你分憂,逗你開懷,同舟共濟,不離不棄都是他分內之事。你也許覺得一個人照樣活,但總有一天你會孤單得過不下去。」

華澤元垂下眼睛,把頭別進他的臂彎裡,很任性地不聽,其實他的內心驚濤駭浪般波動個不停。肖騰能感覺到他那讓自己打抱不平的微微顫抖,那一刻他終於明白懷裡的男人在觸及心裡的那根暗樁時會變得多麼地瘦,多麼地弱不禁風,以及不堪一擊。

「我會好好待你。」下一刻他就付諸行動,將在自己煽情引開人家注意力時偷偷站起來的小弟弟,放到對方股間,緩緩攪動著穴口處的粘稠。華澤元一驚,惱羞成怒地於他鎖骨上咬了一口,「啊……」肖騰故意痛呼一聲,意在掀起打情罵俏的氣氛,然後又禮尚往來地雙手托住男人的臀部,捏著掌中彈性十足的肌肉,龜頭插進入口淺淺地動了動,滿意地感受到那處銷魂的收縮。
「你……」華澤元惱得臉都青了,恨不得一頭撞在那張笑臉上兩人一起血流成河。「呃……」可惜對方不給他這個機會,男根碩大的頭部就著下面的濕熱神經質地扭著,時不時往裡蜻蜓點水幾下,就是不進去,磨死人了。華澤元只覺那裡癢得很,又脹又痛,實在難過叫了聲又住了嘴,盯著對方的臉恨不得一口咬掉上面的壞笑,恨,恨得很,但偏激的情緒沒一會就散去,只剩逃不脫五指山的焦灼和疲憊。
肖騰仍是含著笑捧著他的屁股兢兢業業地耍混,他知道越是在邊緣性愛越是勾人,果不其然,沒弄一會,男人那裡就像抹了香皂般地滑潤,花瓣腫脹地凸了出來,穴口變得不可思議的柔軟又漸漸發硬,「唔……恩……」華澤元快要哭出來了,卻又不肯找他要,結果付出了慘重的代價,下面不僅因為他的執拗流出了令人恥笑的水連收縮也劇烈得駭人。「啊……」他仰起脖子,擺動的身體無法控制地陣陣發緊,手拽著男人的衣服把上面弄了好幾個血印。肖騰抓住他的手以防他傷得更重,接著將他翻了個轉,陰莖在他身後沐著水歡快地向四面八方狂揉,忽進忽退忽深忽淺地逼得對方幾乎張牙舞爪地顫動。
「別……別……唔……啊呀……」肖騰臉都笑爆了,用手指插進穴邊的縫隙,沾了點濕液,塗進隨著前面的小嘴蠕動也跟著舒展著褶皺的後庭。插進去與龜頭同時摁住兩隻穴敏感的一點,華澤元就像受驚的小兔子下半身蹦了起來眼睛也紅紅的。肖騰以雙腿夾住他的身體讓其維持趴跪的姿勢,一隻手玩弄起他充血的棒子,一隻手在腸道裡製造刺激,而龜頭依然流連著穴口有一下沒一下地插著裡面鼓鼓的想要隨時炸開的媚肉,三面夾擊,華澤元一潰千里,低低地叫起來,一時間浴室裡飄滿了短促而沙啞的聲音。脖子和腿根上更是鑽出讓人一眼就能明白他如何快活的青筋,身上黝黑的肌理因為快感緊緊地湊在一起憋出些淺而易見的酒窩,骨頭的形狀也是栩栩如生,藏在皮下的血肉極不安分地在慾海的衝擊裡沸騰。

vincy100 2010-2-2 23:41

激情完畢男人瞪著他的眼睛仍是紅得滴血,仿若受了天大的委屈,苦重仇深地控訴著自己,搞得肖騰想笑又不敢笑地摸著鼻子。再這麼下去,他說不定就真的喜歡上這個彆扭的家夥了,對方太不誠實,拚命和他拉著臉作著對的樣子,叫人寵也不是懲也不是,總讓他在啼笑皆非間生出帶著些難耐的感情。
「你躺會,我去給你弄吃的。」肖騰給他蓋好被子,見對方依舊是一副倔強連帶恨恨的樣子,心一動就不肯走了,站在床邊彎著腰看他的糾結著眉毛鼻子,看他過來華澤元戒備的眸子閃了閃,像在趕他似的,但適才囂張的氣勢著實少了點強烈多了分不服輸的任性,肖騰也沒笑,伸手,在空中頓了頓再落了下去,讓他做好心理準備似地免得他一驚一乍又弄壞了情緒。華澤元只覺那隻大掌在頭髮上拍了拍,同時男人的眼變得很溫柔,又有些野火燎原的幻影,最終像老鷹落下天空斂住羽翼般的讓人癡迷的平息。這一刻,對方就像一個父親,把某些厚重的東西心安理得地給了他的孩子。
現實殘酷,世態炎涼,是毫不假的。凡夫俗子總是埋怨自己毫無過人之處,而鬱鬱寡歡,自找麻煩。但至少四肢健全,對物質的強烈需求到底可以掩蓋那點無病呻吟。而殘疾人卻因為永久的缺陷而痛不欲生,自卑得有口難辯,要樂觀要上進他也明白,但做起來難上加難,畢竟思想是一把雙刃劍,人都是很會給自己下套的東西。而自己的痛苦將不會有人去深入瞭解,只是膚淺地探一探再決定值不值得給與同情,其實這些都跟貓哭耗子無異。所以很多人,選擇了去死。

除非足夠幸運地遇到了喜歡他的人,有耐心有恆心有愛心地分給他一半自己健全的生命。但是這種事很少有可能,畢竟命運不是一盞天平,你缺失了東西上天就會以另一種方式補償你。其實它造了你就是造一出供他消遣的悲劇。

看著裹著層層紗布的手,華澤元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倒霉還是幸運,好像隨著兩人花樣不窮的糾纏越來越說不清。他的確是恨肖騰的,不僅恨他的強暴,更恨的是他在強暴時逼他獲得快感,逼他一點一點地習慣。但,不管是多麼惡劣的溫暖總是溫暖,男人抱著他時雖然總少不了反射性的掙扎但心裡只有他才知道的傷感。他發現漸漸有些騙不了自己了,他的確是需要一個人來鬧騰自己的生命,哪怕會讓他受傷,會讓他哭泣。想當年,他是那麼討厭這副不男不女的身體,覺得自己是被蒼天玩弄得最悲慘的一枚棋子,有好幾次都自殺未遂,被養父用鞭子狠狠教訓他的裸體,真的不懂為什麼這些人明明不關心他卻非要他活下去,他很早就知道,這個世界越精彩越是有著神不知鬼不覺奪人隱私的危機,長大之後他幾乎給自己下軍令狀來保住這個秘密,但沒想到還是被人輕而易舉地識破從而生不如死。


肖騰正在廚房裡忙得熱火朝天,手裡料理的是上好的童子雞。經過一場大病,那人難免虛弱,得好好補一補。所以他大一早就去外面採購了一大堆東西,什麼黨參,香菇,黃!,枸杞子,黑木耳,層出不窮,應有盡有。雞湯從早上就開始熬,途中加味加料,火候控制好,幾個小時熬下來香噴噴,油光光的,特營養。

肖騰把湯端進來時華澤元從床上一下蹭了起來,剛才一番運動雖不劇烈但也耗了他不少心神,早就飢腸轆轆,如今一嗅到讓人垂涎三尺的香味身體就在他思考的前一秒自己蹦起來了。華澤元見男人正對他一副心知肚明的微笑,臉一紅,不禁怪自己太直接了,趕忙倒下去當一切從沒發生過地繼續躺。然而這樣一起一倒有點過猛,華澤元覺得頭有點暈,剛捧著頭,又是一陣耳鳴,為突然就變得食慾不振,神疲乏力的自己懊惱不已。
肖騰似乎看出了他體虛的毛病,把湯放在一邊,將他扶起來抱在懷裡。華澤元閉著眼睛由著他去,昏昏沈沈裡他能夠感到男人適才拿碗的那隻手還留著滾燙的餘溫,貼著他的背心。等這一陣不適過去,肖騰拿袖子給他擦了擦滿頭的虛汗,讓挨在他肩膀上的男人靠穩了,才抽出手,一手端起湯,一手拿來勺子,往冒煙的碗中吹了幾口:「你別動,我餵你。」

回到廚房重新盛了一碗,怕他餓著了,也就先求爹爹告奶奶讓他吃飽了再打理被弄污的房間。端著東西他再度在床邊站定,清清嗓子,不那麼軟了而是裝作氣難消憤難平:「起來,吃飯!」
床上那個狗日的硬是不理,現在理他姓肖的豈不是跟打自己的耳光無異?肖騰倒是懂得他那點小小的個性,碗朝桌子上用力一放,一把掀開面前的鋪蓋,把床裡的男人毫不客氣地揪出來:「給老子起來吃飯!」

華澤元眼睛還是紅的,躲著光似地躲著他的怒氣,肖騰手一軟,只覺得那個無力啊,和這家夥打堆完全是鍛煉他的意志。「華澤元,剛才那事的確讓我很想弄你,你要使氣就衝著臉厚皮糙的我來幹嘛和老子辛辛苦苦熬的雞湯過不去?你以為我這個進廚房就想吐的人做菜容易?要不是因為你,我早就有多遠走多遠!」

「那你還不快滾。」華澤元被男人逮著無處可逃,硬起頭皮說了一句,弱弱的語氣聽上去酸酸的,還有點令人陶醉的心虛。他是怕自己真的走了吧,肖騰剛喜滋滋地想到這裡,哪知對方突然發難手一揮差點又把碗揮到地下去,他則被溢出來的湯給燙得咬牙切齒,都他媽怪湯自己明明放下了還要拿起來生怕自己太冷淡了男人會不理,這下好了受了重傷還不敢扔碗一走了之。

肖騰這次不氣都不行了,給了他顏色還真開染房了這不是,當他是軟柿子一腳踩下去不夠味還要用鞋子蹍一蹍才有快感?『砰』,他猛地放下碗,好像忍氣吞聲很久了形勢所逼不得不揚眉吐氣:「你拽,華澤元,你說你這樣子跟女人的一哭二鬧三上吊有什麼區別?!我肖騰是不是太賤了,越是討好你越是沒好果子吃?要是因為我在床上把你伺候得太舒坦了你不好意思非要表示你的清白,才這樣子不講道理我也算是敗給你了,那我走行不行?!」

華澤元臉一下子就漲紅了,嘴唇抿得差點恨不得吞進去,臉突然變得慘白彷彿肖騰的這席話像一輛大卡車把他撞翻了似的,看著看著肖騰又捨不得和他繼續扯,但臉上的肌肉還是橫著的不肯讓對方發現破綻。
「你……你……」男人死死地瞪著他,半天都說不出一個字,臉越憋越紅,最後頭猛地一轉,像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拿剩下那隻手往門口一指,「你滾!」

肖騰忽然撲哧一聲就笑了,眼淚鼻涕往外一股腦地流,他撲過去壓住氣喘吁吁的男人變得像一隻愛煞了主人的大狗,在他脖子上像很久沒沾葷了般又是舔又是吸地:「阿元啊,我說你他媽太可愛了,和我吵架簡直跟我媽一個樣的,我真的是把你沒轍。」語氣很是無奈,夾著聽天由命的感慨,沒來頭地就興奮起來,竟然就這麼拔了人家的褲子,而華澤元大概也是昏了頭忘了男人這個舉動叫做發情,也沒掙扎就這麼赤裸裸地承受著對方很是蠱惑人心的放肆。

「你他媽的出去……啊……聽見沒……」接著小兩口不知誰比誰八爪魚總之從頭纏到尾,而肖騰才是那個正兒八經的觸角系,見洞就鑽也不注意形象這可是光天化日。兩個大男人就這麼窸窸窣窣翻來滾去裡夾雜著小小的呻吟和全然是偽裝派的抗拒。最後只見下面的那個眼紅得快把整張臉給一起融了兩隻腿被架在另一個肩上抖得實在是可敬。而在上面的男人笑得跟狐狸似的這偷偷腥那動動爪子憑他的道行沒一會就將人家吃干抹淨。


華澤元養了十來天的病,人看上去總算精神了些,之前枯槁之色不翼而飛,倒是身上的肉啊春風吹又生。這還要多虧那個倒貼無恥的肖騰,本來粗手粗腳只會吃現成的家夥,在那點模稜兩可的良心譴責下,和食譜終日為伍,與廚房相濡以沫,皇天不負苦心人終於成了一代食神。

早上是豆漿大米粥,中午上乳鴿枸杞湯,晚上還要記得加經典的糖餞紅棗,逼著人家非要吃完不可,不然就算是悶壞了也不准出門散步。何況沒有哪一道菜不是振振有辭,華澤元被按在桌子邊聽他連珠炮似地介紹各菜的精髓所在,不忘順便暗示自己何等勞苦功高,等他講完已是食慾全無,然後嘴巴被捏開五顏六色的玩意就往裡面灌。這樣一來,再爽口的東西都像砒霜一樣讓人作嘔,弄得華澤元感覺自己成了一頭被強行嚥下飼料的豬。實在受不他只有狠狠地揪著對方慇勤的手暴跳如雷地:「你夠了沒有!」

肖騰卻笑盈盈地望著他,那樣子很是走火入魔:「親愛的,你體質虛弱不能不發奮進食哦~瞧,這個可以益氣補血,這個呢,具有調和脾胃、清熱潤燥作用,如果不吃完,我就不讓你出去,你只得呆在家裡守著電視看無聊的肥皂劇。」
華澤元狠狠瞪了他一眼,心想老子又不是你養的狗,未必什麼都要聽你的?當下拍案而起,一邊拿起衣服往身上套一邊用手指著他的鼻子:「白癡。」
被罵的人依然是笑容可掬,類似老大媽那般如火純清地唸唸有詞:「阿元,我是為你好啊,我說你還想不想早點回去上班了?如果是打定了主意要我養你,那還不早點說!」
華總鼻子一歪就給了他狗腿子一腳:「放你娘的狗臭屁!」渾身燃燒著怒氣的他就像一把火,可那人卻偏愛火上澆油,至死方休,同時熱情得像沙漠,上去摟著他的腰,很邪惡很妖孽地說:「其實我怕的是,你老這麼虛弱,每次做都跟奸屍無異的我,會是多麼地痛苦,究竟什麼時候才能把你調教成粉可愛的『動感超人』呢?」
「靠!」華澤元忍不住從嘴裡蹦出一句粗話,接著反身『啪』地一下打掉圈在腰上的祿山大爪,剛往前一步那人就厚顏無恥地粘了上來,搞得他火山爆發抬腳就往他小弟弟一個飛踹……

晚上華澤元堅持要分房睡,主要是這家夥比牛皮糖還要黏人,而且臉上亙古不變的微笑用硫酸也澆不掉,經常在他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昏昏欲睡時,就不甘被冷落地,故意將電視撥到某個頻道中的蠟筆小辛,要麼就是同樣色色的櫻桃小丸子,強姦他的耳朵,荼毒他的眼睛。
「關掉,不然殺了你!」有好幾次華澤元都想變成切割機,將討厭的男人碎屍萬段,眼不見心不煩,可惜肖騰一點都不在乎他衝自己惡言相向或者拳腳相加,屁顛屁顛地我行我素,包括一點雞皮算毛的事都要念個無數次,還大言不慚地說此乃哲理──人要從瑣事活起。華澤元極度無語,就是用怒火把他烤成人干,肖騰還是照樣秀自己最最可怕的幼稚。
當真是求生不能求死不成,華澤元突然很後悔自己不夠強硬不夠絕情,他恨不得立刻改行做個不分青紅皂白的殺人狂一雪前恥,讓這個成天在他左右轉來轉去的害人精徹底暴屍。

到晚上肖騰要理智一些,怕打擾他休息,不敢過分麻雀。而是變得讓人想要摔門而去的猥褻。
但是這家夥技術確實令人刮目,特別是按摩,比起專業的有過之無不及。
今晚男人還是一如平常的溫柔,他有一點小小不適都被那人很識趣地顧及。連給他剪指甲也像在做什麼小點心,分為幾道工序,每一道都盡心盡力,還真他媽同戀愛了似的。華澤元斜著眼睛看男人捉著他的指頭挨個剃,剃幾下就將指甲削輕輕吹去,吹完了又放在嘴裡吸,差點狂噴五十里。
「你別太過份!」當肖騰低下頭要含住剛剃乾淨的小腳趾時華澤元趕快把腳收了回來,看他的眼神就像看妖怪。肖騰卻是不以為然,每個動作照樣含情脈脈細水長流,和臉上甜膩的笑容沆瀣一氣,讓他滿身都是抖不掉的雞皮疙瘩,跟啞巴吃黃連似的,只有極其鄙視地瞪著他。
肖騰始終保持微笑,寵辱不驚,靠前撈住對方的手,用大麼指在經脈上捏了捏,再掐住虎口將其平放在手中猛地抖了抖,華澤元本來想讓他今日就到此為止,但被他這麼小試鋒芒地一弄,瞬間打消了阻止他的念頭。隨著骨頭劈里啪啦一陣爆響,每一根指頭都被那一拉一扯弄得酥麻,華澤元感覺全身就像通了電一般,舒服得成了一灘肉泥連人形都沒了。
接下來隨便被男人怎麼折騰華澤元都毫無怨言,只管盡情享受,偶爾呻吟一聲滿足下『僕人』的虛榮心,沒弄一會就進入高潮他趴在床上放任男人像猴子一樣在他背上又踩又蹦,自己則順著飄飄然的感覺往雲端走。等他變得恍惚逐漸跨進夢鄉,肖騰才從他身上下來,換作手刀迅速麻利地切他的腰,切了一會半停下來,從側面對他寵溺地又看又瞧,確定華澤元已是完全臣服在自己的技巧裡面有些出不來,才揚起了使壞的膽,手伸進他腰上搭著的毛毯,挑起內褲,撫摸著男人的股沿,在大腿最內側輕飄飄地遊走一番,再突擊股縫,用食指戳了戳裡面緊閉的穴口。
見華澤元還是將頭埋在枕著的手中,只是睫毛下意識地扇了扇,於是膽子又放大了點,僅僅是不規矩的指頭變得囂張起來,夾著那萎靡的花瓣細細地拈弄。哪知暗度陳倉的猥褻正進行得如火如荼,華澤元身體一震,如同鬼上身一般眼睛猛地翻開,他慌忙將手一縮,但還是被截住人贓俱獲:「你幹什麼!」
肖騰吐了吐舌頭,見人反正都醒了,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地壓上去,同時趁他睡眼朦朧先發制人,用兩條嶄新的內褲套住他的手拴在床頭:「沒什麼,親愛的,只是想你了。」
男人曖昧的語氣像一條疙疙瘩瘩的蛇,把他纏來纏去還打了個蝴蝶結,噁心死了,華澤元悲哀地發現也許剛清醒的緣故意識動彈不得,等他力氣回籠,已是晚了。「放開我!聽見沒有!你個豬!!」他盡力放得惡劣的語氣所表達的不情願很不幸地被對方無視了,待他掙扎起來那可惡的手指已是在穴裡不依不饒地抽插中。
「混、混賬!」華澤元鉤著腦袋,面紅耳赤,口齒不清地喝斥,一邊頑固地扭著被縛的雙臂,兩腿緊緊夾住那隻手不讓它抽動。不動就不動,有什麼大不了,肖騰嬉皮笑臉地手在裡這勾勾那勾勾,原地打轉對所及之處戳戳揉揉,像挽蘭花指似地彈著肉壁,弄得華澤元要哭不哭很是慘絕人寰,下面比臉上先濕,只見他死死埋著頭氣喘如牛,把自己憋得眼毛金星也不願讓人看見他被情慾找上門的樣子。「停、停……」終於受不了刺激他猛地抬起頭衝著肖騰凶巴巴地吼去,臉燙得仿若被熨斗熨了的,就連耳朵也被紅霞吞了個一乾二淨。

雖雖然歡愛的次數大大增多,但還沒多到容易產生倦怠的地步,因此華澤元私處的敏感度被開發得恰到好處,高潮的難度也相對降低了,主要還是看當時的狀態如何,不過憑肖騰的技術,要讓他持久得前無古人同時爆發得後無來者完全不在話下。可以說,他對男人的身體比華澤元本人還要盡在掌握,所以選擇從肉體開始擁有以達到對他心靈的俘獲,而這種看似在華澤元那裡全然行不通的計策反而是最有效的。
總是被壓得死死的,一絲一毫的感覺都被人牽著走,讓華澤元很是挫敗,有種氣急攻心,卻又無處發洩的鈍痛。
「放開我!你他媽的放開我!肖騰你到底要怎樣才放過我!」
本是漸入佳境的男人聽他這麼歇斯底里地一吼,臉唰地一下就黑了,停下動作,有些憤怒的目光對上華澤元同樣怒不可揭的面容,肖騰突然就覺得異常沮喪,這麼多天的朝夕相處對方竟然一點觸動都無,特別是那一句『你要怎樣才放過我』,讓他感到男人內心想離開自己的意願是如此勢不可擋,不禁心灰意冷,有些恍惚地想,是不是到了該懸崖勒馬的時候了?
但定下心來細細斟酌,發現自己還是捨不得放手。他只能盡量讓這份不肯放手的執念少一點互相傷害在裡頭,但就算他能左右事態的發展也不能控制對方的大腦某些匪夷所思的轉動。
大概權衡了一下利弊,以及下一個策略的可行度。他肯定不會和他硬碰硬的,於是盡量婉轉地忽視那人想要個了斷的堅決,只聽他說:「阿元,你放心,我一向說話算數,絕不會再逼你。但是我是真的放心不下你,我走了你又不會照顧自己,萬一病得一塌糊塗有個不測什麼的,我怕是追悔莫及。所以說,走之前,我想讓你改掉一切陋習,再功成身退也不遲,你說是不是?」
面前的男人一向強勢,像如今這般與他商量的口氣是從來沒有的。華澤元想了想,收住臉上太過直接的痛惡表情,但還是保留了大大的不悅。
肖騰見自己一番話收效不錯,又繼續要讓他徹底明白其厲害關係地苦口婆心:「和你生活了一段時間,我發現你老是挑食,每晚很少按時入眠,說明你原來經常點班加點,如此下去,就算是鐵打的身體也吃不消的。而且脾氣暴躁,簡直可以媲美更年期,這個毛病最好改一改,多感受下身邊人的好,少去鑽牛角尖,活得簡簡單單自然就萬事大吉,恩?」
華澤元對於他的勸告很是不削,其實上訴諸多毛病都是肖騰出現之前一點都沒有的,身為罪魁禍首還好意思對自己指指點點,說他這不是那不是,他敢說只要這家夥立刻消失,所有的不良症狀都會不治而愈。
肖騰當然知道他在腹誹自己,但對他的逼迫僅僅是引發一切的部分原因,就算沒有他的攪和,華澤元的生活照樣不會好到哪裡去。
見肖騰一直盯著自己隱約可見欲將他拆吃不腹的牙齒,華澤元皺了皺好看的眉勉強退了一步不大高興地說:「懶得跟你扯,快點滾開,我要睡了,明天……明天還要工作。」
「反正你是老闆,晚些去也沒人敢打你遲到。」肖騰烏雲密佈的臉轉眼就晴朗起來,手指在緊致的夾縫輕輕動了動:「都已經這樣了還能睡覺?不如我再幫你弄會,絕對讓你舒服,明個起來包你神清氣爽,說不定坐在冷冰冰的辦公室只想著有我在的銷魂的晚上……」
「放屁!」華澤元臉紅了紅,不知怎麼的也許是怒得岔了氣發出的聲音像是嗔了一句,貓兒嚎似的,聽在耳裡,肖騰只覺從下面冒出一股妖冶的熱氣,華澤元倒是精靈,很快發現了他欲圖不軌的證據,低低地朝他警告:「今天不許進來!」說完又氣鼓氣脹地追問過去:「你到底什麼時候走?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會顧惜,不需要你虛情假意地關心。」
肖騰笑著對他搖了搖手指:「我知道華總你一向說話算數,但對象是我的話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
「那你要怎樣!」可憐的華澤元絲毫沒有察覺自己已經鑽進了圈套,還和他有板有眼地討價還價,理論起來,肖騰只覺得這人神經有時粗得可笑:「很簡單啊,只要你犯了錯,就得接受我的教訓,不然你一會就忘了,害我白費苦心。」
華澤元十分鬱悶,發現自己怎麼都鬥不過那張嘴皮子:「一個星期,就給我滾!你別想再磨蹭!」
「好啊,那要看你的表現了,不如就從今天開始吧。」肖騰笑了笑,「阿元,我記得中午的時候,在桌子上你可沒怎麼動筷子啊,醫生說你務必得大量補充維生素,可我弄的蔬菜卻被你晾在一邊,這怎麼行啊。」說罷摸出一根壯碩的苦瓜,忍笑對上男人猛然瞪大的眼睛:「反正我們已經有了約定,屬於我的職責我必須履行,只要是你不肯吃的東西,就秋後算賬給你下面的小嘴吃。」
當華澤元明白他的意思後差點吐血,就是要玩什麼情趣也用不著這麼誇張,還要不要他活了,現在他總算見識到什麼叫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肖騰俯身壓住他表示著抗議的肢體,笑得像只奸詐的狐狸:「阿元你放心,我這麼顧著你,給你準備的蔬菜自然是新鮮乾淨的,如果吃壞了下面的小嘴,我可是會心疼的。」
說著將苦瓜疙瘩的頭部放在那因為自己的惡搞忍不住些微抽搐的花穴上,很是矯情地在周圍扭了扭,華澤元感覺神經哢嚓一聲斷掉,放開嗓子衝他大吼:「混蛋,你敢!」
殊不知男人抵死不從的模樣更是激發了他的鬥志,邪惡漫天飛漲,肖騰很是趾高氣昂:「我有什麼不敢的?」
華澤元簡直氣得眼冒金星,恨不能在千鈞一髮之時隔空殺人。對方實在是面目可憎,但偏偏在這要命的節骨眼上自己又沒反擊的資本。只有逞逞口舌,做無用功的份:「你、你敢動我,我跟你沒完!」

vincy100 2010-2-2 23:42

「我就是怕你和我有完哩。」肖騰拍拍他的臉,像調戲良家婦女似地和他左對一句右對一句:「親愛的,你這副樣子好可愛。」還不怕死地由衷讚歎了一聲,見華澤元就要凶過來,趕快將苦瓜插進小穴裡,讓男人凶狠的表情猛地一下變為高調的驚喘。
雖說苦瓜進洞這個遊戲讓人無法接受,但男人英俊的臉也未必扭曲得太誇張了點。就是被肥碩的苦瓜頭撐開的花穴也沒它主人的表情那麼觸目驚心。肖騰眼珠子骨碌一轉,停下了手中艱難的推進,先將華澤元的兩隻腳一隻彎曲,掰在腰側,一隻折起,壓在肩上,讓那小穴裹著層層深紅的中心,以及交織著粉色和黝黑的邊緣,以最性感的含苞待放的姿態裸露出來。而身下的那張臉扭曲得更厲害,嘴唇幾乎被深陷在裡面的牙齒從中切斷,只是一場加了點調味劑的性愛在他那裡竟然就變作像被剖腹挖肚,斬腰斷足一樣的不可承受之痛苦,可把肖騰鬱悶到了,做個愛也能這麼脫線,真是服了。
但華澤元一點都不覺得自己神經過敏,只曉得這般可怕的放浪形骸讓他心裡很是一番激盪,世界末日到來一般,無法形容的恐懼和令他瘋狂的羞恥挫骨揚灰著他這段日子好不容易平穩下來的情緒。
「拿出去!你給我拿出去!」一道嚴厲得幾乎顫抖的聲音,有些崩潰又異常堅定地響起。肖騰不得不中斷前所未有的興奮,蹙起的眉凝聚了些認真。他知道此刻憤怒的男人不像以往可以隨便敷衍過去,看來這回是真的惱了,如果自己一意孤行,恐怕會造成難以彌補的裂痕,到時就算亡羊補牢也無濟於事。
雖然在男人面前他願意妥協,但某些方面的主導地位萬萬不能失去,否則後患無窮,一旦華澤元完全擺脫對他不自知的那點依戀,兩人只會漸行漸遠,他無法接受這個人離開自己,連點眷戀的回頭都沒,讓人萬念俱灰的感覺,他深知在沒有情根深種之前華澤元可以放棄任何一絲牽絆,畢竟大多時候在別人心中顯得至關重要的東西對他來說卻是可有可無的,就算他哪天因為寂寞憶起某個人的溫暖恐怕那時也過慣了白開水一般的生活而變得懨懨,依他的性子更不會放下身段找他再續前緣。而且這還是最樂觀的猜測。
想來想去,肖騰決定拒絕對方的要求,作為一個情場老手他有自信扭轉男人對性愛的偏見。而且他要讓他明白,自己不是不能妥協,只有在必要、有意義的情況下,他願意甘拜下風,無條件地退避三舍。但在更多的時候不會順從他,因為只有保持適當的強勢才能讓華澤元逼不得已去在意自己。想以這種方法來感化對方雖說是天方夜譚,但這是他目前能用的唯一手段。
「瞧,阿元,你的小嘴正對苦瓜狼吞虎嚥著呢,比你上面那張肯吃多了。」
聽見肖騰的諷刺,那小穴不僅不改過自新,反而將東西啪嗒啪嗒地吸得更歡,以至於男人將腳趾全部蜷縮起來仍是無法控制那處狂亂以及貪婪,華澤元猛地閉上雙眼,全身很慢很慢地僵硬起來,劇烈的顫抖將他的皮膚覆蓋。待他眼皮翻開,顫抖才化為油膩的虛汗。而朝肖騰狠狠射過去的目光,一點一點加深著怨恨,以及極力壓抑著投誠,那要十分留意才感覺得出來,雖然男人的眼神有太多複雜的東西,但始終自持,一點都沒軟下去的趨勢就算是塞在下體的苦瓜風風火火地擦拭著肉壁帶來多麼忍無可忍的戰慄。
縱然男人秀色可餐,足以讓他拋棄身上的羊皮以餓狼的原型狠狠撲上去,但他又不肯就這麼草草解決了這頓美味,他還想多享受會面前的視覺盛宴。於是擺出一派雲淡風輕的表情,眼神夾著微乎其微的戲虐,只有眼底有著濃重的慾望的陰影,視線與男人的雙眼沒有空隙地對接,一觸便是火花四濺,燙得他想要發狂發狠。
手掌愛撫著大腿相對其他地方比較柔嫩蒼白的內側,一切私密都受盡窺視,肖騰輕輕撥開濃密的毛叢將伏在其中的生殖器挑出來,用指節緩緩摩挲,像是觸到了愛人的骨髓,動作極其溫柔。再看華澤元,臉上終是染上些羞憤,又嗜血地壓抑了,用蒼白的倔強血淋漓地抗衡著男人的戲弄。
肖騰彎了彎嘴角,饒有興趣地觀望著男人的身體像陷在沼澤裡那般越是掙扎越是往深處沈溺,漸漸消失了反抗的影子。隨後動作熟練地掰開他的股溝,低頭凝視著那引狼入室形狀哀哀的穴口,將苦瓜一下又一下推入,苦瓜連同花瓣被擠進緊致裡一起被夾著,停下來休息一會,又把插在裡面的碩大苦瓜頭向左右扭了扭,從攪出的一點空隙隱約可見羞到極致的深紅。
那裡被強行入侵的不適感讓華澤元十分難過,心裡惦惦不安的他大氣也不敢出,對男人恨得發慌的同時也怕得要命,他無法忍受也無法相信自己每次竭盡全力的反抗全都被對方邪惡地料理成不值一提的花拳繡腿,這讓他很是欲哭無淚。慾望就像住在身體裡的魔鬼,他無論如何拚命也只有淪為牽線木偶,變成一具淫蕩的化身。
然而就在他像個躲著電閃雷鳴於黑夜中揣揣不安的孩子,突然燈光的亮度被猛然放大無數倍,照出了他身上每一處怯弱。這幾乎讓他震破屋頂地尖叫出聲。「不要,唔,關掉它,不要……」回應他的卻是雙腿被狠狠拉高,自己被迫半坐起來,腦袋被一隻手抓住,再往下按去,華澤元睜大的眼睛一陣熱乎乎的模糊後逐漸映上那猥褻的一幕:自己被巨物漲得紅通通的私處不斷洩出淋漓的水,而且更多的淫液被大家夥的抽插所帶出。晶亮的銀絲將苦瓜纏繞,仿若瀑布從上面源源不斷地流淌著,如同一隻豐滿的透明羽翼將其全部裹住,爾後一個猛力推進,啪的一聲,淫液四濺,有幾滴沾上他的臉,沒幾下就蜿蜒到他大大張著的嘴角。

華澤元感覺自己快被要了命。
如此直觀地面對本是心高氣傲的自己卻是這般下作的模樣,他完全受不了,怎麼也得崩潰了。
畢竟世上,人並不是只有一種,輕而易舉就能志同道合,心靈相通。如果硬要拉拉扯扯,非要達到誰與誰的重合,那簡直是不可能的。
一如此時,
面上帶著微笑的,女人鐵石心腸的張開了雙臂,
覺得這樣對他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肖騰即便並非惡意,也讓華澤元感覺被他往死裡侮辱一般的心寒徹底。

待肖騰以為可以享受勝利的果實時,發現身下的人頭垂在胯間,竟然半睜著眼昏過去了。
當時他可以說完全無法接受。好像自己只是脫了內褲卻犯了凌遲之罪一樣的驚訝和哭笑不得。
他承認是因為男人的彆扭,而故意將欺負加重,來得到某種愉悅和自信。但是萬萬沒想到,自己高估了他那顆冷漠堅硬的心。
一個人的臉皮可以薄到這種吹彈可破的程度,實在可以媲美外星人了。況且世上雖然人心叵測,怪癖之多,但就算是睚眥必報,愛玩以血還血的家夥也總有大事化小,小事化無的時候。
而華澤元就不一樣了。不管是對別人,還是對自己,都是一視同仁的刻薄。
而且這種自虐一點都無法停歇,越演越劇,無論是穩妥點的懷柔政策還是冒險點的刺激方式,都不能在一時半刻化去他的糾結。

華澤元醒來時,並沒看見自己想像中的,那人充滿歉意的臉,面對的卻是被充得滿滿的感覺以及不住搖晃的身體,咬牙切齒恨不得死了算了。
而肖騰這次考慮都沒考慮,更沒上次那般弄巧成拙的猶豫不決,直接就進入昏迷的男人,用陽具慢慢充實他,直到從後面把他脹醒。
被死死禁錮在對方懷裡,掙扎早在付諸行動之前就被夭折在股間火熱的撞擊裡。他滿懷怒氣稍稍動了動,才察覺到兩人的私處連接得幾乎無法撼動的緊密,那人露在外面的肉球也不斷拍在他的花唇上,連那根可惡的東西也死纏爛打地揪著從中溢出的濕熱蹭個不停。
肖騰早就卡在慾望裡出不來了,生怕寂寞,也把對方拉了進去,就算是對牛彈琴也不妨礙快感的肆虐。像連體嬰兒樣糾纏在一起的兩個人,不知在誰的引導下滿床翻滾,聽著那人一聲聲暗啞的悶哼,肖騰追逐著那朵花兒不停躲閃的羞澀和嬌嫩。華澤元更是渾身發顫,四肢發軟,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對方已進入得這麼深,恨不得觸得再深些玷污他的靈魂。況且他從來沒有與人這般親密過,以往也沒想過給自己機會。縱然他感到非常的害怕,心裡十分牴觸,但身體火熱的程度卻是離太陽近在咫尺一樣的令他恐懼,甚至在心中,這樣的交孌比獸交和亂倫還要更下一層樓,但仍舊無法欺騙自己在某處躲著的那點該死的騷動。
「唔……啊……啊……」被大大分開的腿徹底方便了男人不斷改變力道和角度的進出,對方的肉棒幾乎是捧著他的私處狠狠地親熱進去,再化作無數根似地狂魔亂舞地攪動。敏感的肉唇被專注於那處的凶狠擊打得腫痛,體內不斷被飢渴燒干又被濕液浸透,華澤元感覺再這樣下去自己真的會哭出來了。

直到被男人插得一片混沌,都不知道在換了很多次體位後現在又是哪一種,只曉得不堪入目就是了。要高潮的時候他的視線艱難地清晰了一刻,看到被自己唾液和汗水打濕的枕頭。腰仍是不容逃脫地箍著一隻手,他趴跪在床上被肖騰從後面緊緊地靠攏,甚至能清晰地感覺到那碩大拉著他的花穴飛快地進出,甬道跟隨著那根伸縮有力的肉棒時而收緊時而綻放,時而柔軟時而發硬,漸漸最深處一直燃燒著的那一小簇火,終於在對方游刃有餘的挑逗下轟轟烈烈地燎原了。華澤元全身一陣一陣地發秫,體內的炙熱不冷不淡四處游弋著,偶爾衝起來眼看就要把他底線突破,又直轉而下回到酥麻得有些快活的程度。「啊……」在男人把他突然翻過來,嵌在體內的肉棒猛地一下轉動,他差點就忍不住去了。而對方像明白似的停下來等他翻騰的慾火些微安靜下來才繼續動作,高潮的時間過了這個坎便大大延長了。接下來華澤元一直很舒服。
滿頭,滿身都是大汗,肖騰也比他好不了哪裡去。主要是男人千變萬化始終煎熬的表情實在太誘惑。即使激情高漲也不忘特別留意他的感覺,便有了時而劃著圈的進入,時而猛力貫穿,時而左右搖晃的加深情趣的小動作。「唔……啊……肖……肖騰……」到後來,華澤元難耐得乾脆用早就自由的手攀住他的肩,抓住他的肌肉,似乎陷入令人心神蕩漾的痛並快樂中,肖騰心中一動,將他的大腿折起來將他的腰抱在一起,下身狠狠地將他幹著。
華澤元完全迷亂了,腦袋一片漿糊,即使如此了,仍是不肯迎合,但也並非特別被動。肖騰俯身看著男人糾結著眉,扭曲著臉,於自己懷中反反覆覆地呻吟著在意亂情迷極了的時候,張口叫他的名,叫他輕點,叫啊太深了。感覺離腦充血不遠的自己,從來沒有這麼興奮過。於是越發往他濕潤泛紅,像口深井的花穴裡用力地頂,頂得他彷彿離岸的魚,失了歸宿,徒勞地跳躍。
華澤元最終還是淚流滿面了。像是失去了整個世界,被迫只剩無恥的自己和淫亂的惡魔用可怕的方式訂立著明知空洞無物自己卻又欲罷不能的契約。肖騰的功夫也是了得,隨便插個幾下就讓他的裡面粘稠得一塌糊塗。漸漸他感覺自己飄起來了,快要觸到雲端,只差一點點距離。而就是這丁點間距最是銷魂舒服,花穴慢慢蜷起,硬如磐石,泰然自若又禁不住摩擦地沖貫穿著自己的肉棒輕咬漫吸。「呵──呵──」接著男人像被什麼哽住似地,喉嚨抽搐,一聲比一聲重地喘了起來,後面也大幅度地收縮凹凸,突然變作一隻發了狂的八爪魚將陰莖糾纏住,肖騰爽得低吼一聲,將幾乎一瞬間射精的東西迅速拔出,同時那被抽空的穴口在閉合之前排出了大量淫液。

華澤元累得睡著了。臉上淚痕未乾,看上去像極了憋屈得不行的小孩。
肖騰一手把他抱過來,一手在床頭扯了些卷紙,給他擦了擦頭上的汗,接著擦股溝的那片濕時,覺得又是竊喜,又是憐愛。可以說現在,他們比一般的戀人還要親密。他要做的就是繼續加深加固這樣的親密,讓它達到夫妻之間的真正和諧。
能有一個人擁在懷中,再體驗夜的安靜,美好的滋味不言而喻。而一個人時,就算是家財萬貫,長命百歲,一旦身心空空如也,還不如一貧如洗地早死。人總是需要點溫暖的,總是哀求著陪伴,總是多多少少得有些心甘情願的付出,然後才有心安理得的期盼。
由於怕打擾男人睡覺,肖騰並沒頭腦發熱地給他清洗,沒有來得及整理的床顯得凌亂,卻特別溫馨。情慾發洩過後的味道,在空氣中徘徊不去,兩人身上都有點難聞的酸味,但在他舒暢的心情下一點都不噁心。他絲毫不在意地將華澤元摟過來,貼在自己的胸膛上,也許是心跳過於激烈,未平復的聲音響在耳邊,男人本能地蹭開了些。肖騰盯著他看了一陣,直到眼睛疲憊得睜不起,才關了燈,過了片刻被子裡的溫度降到自己無法入眠時,才將男人重新抱回來,互相貼著睡去。

第二天早晨,肖騰迷糊著醒來的時候,下意識向旁邊伸出手,卻摟了個空。
也許是昨晚做了一夜的夢,至於夢見什麼記不起,似乎亂七八糟什麼都有,印象裡只有像晚禮裙樣拖得長長的幸福感覺。大概是那種感覺太美好了,讓他下意識地不願醒來,結果連華澤元什麼時候離開都不知道。
本來他以為經過昨天一場狠狠的折騰,那個從頭到尾都緊張死了的人各方面都消耗巨大,是不可能比自己先醒的。
撐了個懶腰,活動了下筋骨,也許是昨晚把自己的雄風展示得太過威風凜凜,一切不快都趁機發洩得一乾二淨的原因,今個特別神清氣爽,彷彿整個世界煥然一新,除了牽著華澤元的那個地方有些墨跡,其他都沒啥問題。
那個彆扭的家夥不會離家出走了吧?肖騰一邊對自己開著玩笑,一邊用目光搜尋著男人的身影。他有些怪自己貪睡,心想那人醒來獨自面對一身曖昧的痕跡,肯定氣得吐腸子,何況昨天激動之下忘了戴套子,縱然在外射精,但下意識的小心比起正兒八經的注意還是有風險的。如果真戴了套子,命根子放不開,再爽也爽不到哪裡去,還不如自慰來得便宜。想來不禁責怪自己還是莽撞了些,儘管他時刻都顧著華澤元,但面面俱到這個東西不是那麼簡單的概念。
草草披了件衣服,出了臥室,大廳一片清淨,書房也了無人跡,浴室沒發出聲音,正要到陽台看看,華澤元就不知從哪轉了出來,竟是西裝革履,看也沒看他一眼,就往外走。肖騰趕快抓住他的手,一片冰涼的觸感讓他不悅地皺起眉頭:「你去哪裡?」
華澤元也沒掙,停下來,偏著頭,言簡意賅地:「上班。」
肖騰想也沒想:「不許去。今天在家裡好好休息。我去給你弄飯。」說完卻沒鬆手,男人到底聽還是不聽他心裡沒底,於是像要鎮住他似地補充了一句:「現在就給我回床上去,聽見沒?」接著轉過來抓住他的領帶,確定他跑不了才放了心。
華澤元沒說話,全身僵硬地愣在那裡,頭一直偏著。肖騰知道他在慪氣,既不冒然激他也不隨便說好話,只一氣呵成地解開他的領帶,抓住西裝袖子將整個剝下來,脫了一半,摸到濕透的襯衫,臉唰地一黑:「怎麼回事?」敢情他洗了澡也沒把水擦乾就這麼套了衣服人模人樣了就往外竄?
那人還是一聲不吭,悶葫蘆似地漠視他的質問。直到臉被肖騰惱火地轉過來,那一臉的空白才更加面無表情起來。
嘿,想必這家夥改變了對抗的方針,要和他打冷戰?
發現自己像一高壓鍋似的,和對方的冷靜比起來似乎難看了一點,便也換作帶著點曖昧氣質的淡然。把男人的上身毫不客氣地拔完,拉到臥室,用干巾在他皮膚上裹了一圈,不料他正婆媽得高興,一直不動聲色的華澤元突然給了他鼻子一拳──
「啊……」等他抖著飛流直下三千尺的鼻血,屁滾尿流地爬起來,兇手已不見蹤影,空氣裡只留下些扎人的諷刺。肖騰氣得渾身發抖,得意洋洋間被暗算的滋味可不好受,待他挽著袖子,氣勢洶洶地衝出去,男人已上了車。

「你給我出來!」他想只導彈一樣衝出去,撲在車窗上拍得玻璃簌簌發抖,駕駛位上的華澤元輕蔑地瞟了他一眼,將鑰匙插進孔裡眼看車就要發動,肖騰趕忙跑到車前擺成個大字擋住。反正腦裡只有一個念頭,就是不能讓他走。好勝心理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依男人現在的狀況開車多半要出事。
「你下來!」肖騰喘著粗氣,手放在車蓋上固執地撐著,而男人隔著擋風玻璃兩眼陰鷙地和他對視,那樣子還比他狠了去,彷彿下一秒就會踩下油門將他撞飛似地。肖騰倒是不怕,在自己的面前再桀驁不馴的老虎最終還不是弱弱小白兔一隻。
還好,華澤元雖然生氣,還沒有衝動到『謀殺親夫』的全無理智。肖騰用無形的手拍了拍胸口,告誡自己這個時候千萬千萬不能只想著如何下台階。
一個在車外大擺造型,擠眉弄眼地挑釁,一個則分外冷靜,眼裡透著地地道道的不削。兩人就這麼耗著,誰也不讓誰,最後到底是華澤元體力不支,和他瞪著瞪著便伏在方向盤上睡了。
肖騰見男人困極偷奸耍滑地打盹去了,從鼻子裡哼了一聲,走回來拉了拉車門,象徵性地撒了撒氣。獨角戲唱得久了,漸漸他也有點厭了,便靠在車上掏出根煙,一邊吸一邊偏頭看他,那人一動不動的樣子,很有些蒼涼的,寂寞的氣息。竟然把他看得難受起來,覺得自己能忍讓還是該多忍讓些。
就在他自作多情,試著去體會睡著的那具身體裡,深深的孤寂時,靠著的車身突然一下振動,轟然一響,駕駛員像個殭屍一樣坐起來飆車而去,肖騰猝不及防身體被帶得轉了個圈,摔了個狗啃屎,灰頭土臉的他爬起來火氣也跟著一蹦三尺,咬牙切齒地在原地罵罵咧咧。

還好肖騰是打不死的小強,雖然被人擺了一道很快就振作起來,發誓要將那妖孽收拾得服服帖帖,最好給自己端茶認錯。
他從來沒想到有一天會被華澤元當豬頭踢當猴子耍,簡直是奇恥大辱!同樣他也明白,要他跪在面前唱征服,肯定得使出主傳絕招的。

vincy100 2010-2-2 23:42

等他做好一切準備,確定不管是外表還是情緒都萬無一失,才雄赳赳氣昂昂地跑到華澤元的公司去算賬。
男人似乎知道他會來鬧事,在他闖進辦公室時沒有太多的驚訝,一塊冰似地坐在那頭,辦著自己的公事。
肖騰給自己打了打氣,勇往直前絲毫不懼被秒殺的可能性。來到華澤元身邊,『砰』地一聲將飯盒放下,又撈出幾瓶藥扔在邊上,轉身以王者的氣勢把住他的旋轉座椅,還吊兒郎當地在他耳邊吹了口氣:「你還真是有性格,今早我算見識到華總的厲害了。這出奇制勝的招數我玩了多少年也沒你這麼如火純清。要不是看到昨天你被我幹成那樣我才懶得管你是跑了還是去死!」
這一席不輕不重卻暗暗陰損的話,還是沒成功地讓男人抽空看他。華澤元惘若未聞,當他是透明的,正襟危坐,思路清晰地核對著手裡的數據。
碰了顆軟釘子,肖騰的臉微微變色,硬著頭皮維持著瀟灑的造型。發現自己被當空氣似乎要當到底,終於忍無可忍地,伸手『啪嚓』一聲蓋住他的手提,抓住男人的領子就惡狠狠地吻過去。
沒想到華澤元卻像靈魂出竅似的,任他蹂躪,只是那眼裡透著一股子決絕的冷,而捏得椅子扶手咯咯作響的指頭還是洩露了他的恨意。肖騰似乎聽見了那些細微的聲音,移開嘴唇,若有所思地對上他的眼睛,手將他扭曲的指頭一根一根掰開,聲音帶著輕輕的責備以及甜甜的哀求:「不要生氣了好不好,寶貝?昨天是我的錯,這總夠意思了?你別那麼恨我,我最怕這個。」
一個大男人抱著別人的腿,兩隻眼睛睜得大大的特別無辜,偶爾還夾雜著個媚眼什麼的,外加情深意切地捉著對方的手,就差一身毛茸茸和腦袋上的兩隻耳朵,便與一隻姿勢挺有愛,模樣特乞憐的大狗無異了。
其實這並不是肖騰的初衷,他打算玩的是持久,向來是輸人不輸皮,就算要軟也要軟得有骨氣。但看到華澤元一副又冷又硬怎麼也戳不動的樣子,像是對自己恨入骨髓萬念俱灰了,就覺得難受,就算是明白這種情況只是暫時的,依然是憂心如焚,生怕一輩子就這樣了。
所以說計劃趕不上變化,誰叫他可以吃苦挨痛就是受不了對方的閉門羹呢。於是尊嚴像脫褲子般一垮,嬉皮笑臉就上去了。
肖騰蹲在男人面前,上半身爬上了他的膝蓋,故意將寬闊結實的胸膛蹭出半敞的衣襟,再配上慵懶的風情和迷人的微笑,玩起了美男計,不厭其煩地秀著欲讓人捧腹大笑的勾引。華澤元終於把眼睛落在了他身上,臉上儘是見了鬼的神情,面前這個自戀狂加悶騷精,實在是讓人大跌眼鏡,他鄙夷地慢慢握住了嘴,下一刻就嘔地一聲將那個自我感覺良好的白癡徹底摧毀。
肖騰撲哧笑了一聲,收起連自己都有點受不住的搞怪,站起來狠狠抱住男人,在他耳朵上咬了一下,十分愉快地:「好啦,別生氣了,我承認昨天是我不對,瞧我不是一直在給你道歉嘛。」前幾句還順耳,後面的話則讓人聽了直想拿烙鐵招呼他的嘴巴,「再說,你也不是爽到了嗎,嗓子都叫啞了,不然今天怎麼說不出話?」
華澤元的臉沒有預兆地突然一紅,眼睛衝他瞪得之狠,似乎要從眼眶裡彈出來打爆他的頭。肖騰被他看得全身一抖,接著裡裡外外都一片酥麻,差點就呻吟出來了。於是用手遮住他的眼,伸長脖子喘了喘,將現在不該出現的慾望呼出來又甩了甩腦袋甩掉裡面那些關於男人在自己身下模樣銷魂的片段,才感覺正常起來。「昨晚完事你就睡了,我怕吵你睡覺,所以沒幫你清洗,我知道早上起來你一定感覺很遭,以至於心情不好。再說,你也曉得,那裡沒洗乾淨,無法上藥,這些其實都該我做的,但我沒做到,讓你受委屈了。」
華澤元雖然看上去沒什麼心眼,做事雷厲風行,不拘小節,但那不說明一點都不在乎別人與他之間的細節。而且他是個喜歡鑽死胡同的人,也不善於表達自己的情緒,什麼事都悶在心裡,一旦出現誤會就轉不出去。所以肖騰管他什麼芝麻綠豆的小事都一一在他面前理清,誰對誰錯對多少錯多少都要分明,唯一算不清的就是感情,對他們兩人來說,那實在是太過飄渺的東西。

華澤元雖然表情沒多大變化,眉頭卻沒那麼皺了。肖騰不禁心想,他還是需要有人想方設法,花樣百出去寵的。表面上這個人似乎很容易令他心力交瘁,但如果人家沒有這個彆扭勁自己也就沒機會讓彼此越走越近了。
「我昨天沒弄痛你吧?」明知道對方不喜歡涉及這類話題,肖騰卻偏偏八九不離十,圍繞著讓男人十分敏感的東西轉來轉去。果然華澤元臉色變得十分難看,掙開圈著自己的手臂,眼帶唾棄地抬了抬委頓的衣襟,而旁邊的家夥笑得越發不要臉的溫柔起來,捉著他腦後的髮絲,在他額頭上蜻蜓點水地親了親,裝作不太瞭解他復燃的怒氣:「我不知道你不喜歡苦瓜,下回我一定先徵求你的意見再選滋潤你的小菜,對了你說茄子怎麼樣,或者黃瓜……」
「你給我住嘴!」華澤元徹底看穿了他那軟軟嘴臉下的不安好心,終於仍不住出聲阻止他離譜的跑題。狗改不了吃屎,可笑自己總是以為對方能夠轉性,改掉他自以為在兩人生活中不可缺少的色情和那早該見鬼去了的情趣。「你正常點會死?!」華澤元用腳狠狠『推』開他,暴怒之下的大吼大叫差點把房頂都掀了。而肖騰坐在地上,抓著額上的瀏海,一臉白癡相,口呆目瞪地望著他。那模樣別提多討打了。

昨天的確是叫得厲害了點,休息了一上午的嗓子用起來依然是叫人無奈的沙啞。想到這裡,華澤元的臉像被貓抓了的扭曲到猙獰,幾乎是抓狂地朝門外奔去,這才發現腳步蹣跚得出奇,腰酸背痛得鑽心,一時無法甘心,便掉轉頭來,一腳就朝他踹去。
到底動響太大,外面的保安訓練有素地衝了進來,撞開門全都傻眼,一陣面面相覷又轉頭去看:只見他們素來優雅冷峻的總裁,如今像個被踩了尾巴的野獸般對著地上左躲右閃,身體靈活但還是難免掛綵的男子,手腳並用差點派上牙齒,毫無人道地摧殘。

沒想到男人最後放棄了躲閃,讓他在外人面前保全了面子又在自己身上勉強解了氣,鼻青臉腫嘴角還掛著血,傷痕纍纍的手指輕柔地握住他從猛烈折騰至無力的拳頭,還是用那種無論怎麼笑著都給人死皮賴臉的感覺的表情對他說:「阿元,如果你累了,就讓他們上吧。」

不知為何,至從這件事發生直到很久以後,華澤元還記得男人幾近卑微的包容。讓他雖然筋疲力盡但仍可擠出些力氣揍他的拳頭再也下不了手。他是不相信愛情的,因為他從來沒有過情竇初開,或是被傷得體無完膚的感覺。都是那種一無所有的麻木空洞得過了頭而灌輸他愛情禁區閒人止步的歪理邪說。後來他在想,其實自己是可以愛的,如果翻走寫滿傷害的第一頁,後面的字說不定是感人肺腑,超越真實,給人歸宿的。

結果那一天,華澤元還沒來得及品味旗開得勝的喜悅就鬼使神差地舉起了白旗,莫名其妙地就被男人牽著手回到了家裡。
真的佩服那人被打成這種樣子還笑得出來,並且一點都不在乎自己的傷勢,只忙著將功補過給他放洗澡水弄好吃的還講些和他一樣醜陋的笑話打趣。
華澤元雖然板著臉但骨頭都已經笑酥了,但硬是一點痕跡都不露地讓對方暗暗著急。
比起早上的非常不開心,還沒到五個小時心情就有了明顯的變化。雖然不想就這麼算了,但一看見男人身段放得比鴨子還低,身上的傷口明明痛得不行還那麼一絲不苟地討好他,就覺得得饒人處且饒人,才不傷大雅。

洗澡的時候,肖騰先把自己的小祖宗脫光了,才去了衣服裸著身體給他搓洗淋浴。
「不要用你那根對著我。」
在他前面的華澤元一直陰陰地瞅著他,在他摸不知腦時冷不丁說了一句。
肖騰一愣,然後失笑地把自己的小弟弟用浴巾蓋住,衝他攤了攤手:「這下行了吧。」
「我說你也真是小氣,這麼大個人跟一個『小孩子』計較啥。」
華澤元白了他一眼,躺進浴缸閉目養神,讓溫水蕩漾著自己疲憊的身體。
而被涼在一邊的男人,悄悄地舔了舔嘴,偷偷挨過去,感受著他的身體被水蒸出的熱氣。
「我給你按摩下。」他知道,要想吃豆腐至少得有個合理的借口,如果被對方發現了自己的壞心鐵定老死了都不准他碰。
在華澤元仰了仰下巴,表示默許後,肖騰才彎了彎關節,開始食指大動。
見男人徹底舒服了,全身都發懶,眼睛連打開的勁也流失在自己的技巧當中,肖騰的飢渴才漸漸浮出水面。
「我給你洗洗後頭。」肖騰用催眠的口氣挽了個棉花糖,把對方的感官塞住。然後將手指沾了水,一點一點地推開男人閉著的腿,伸進去小心翼翼地搗鼓。
安靜的浴室裡只有水蒸氣滾滾地瀰漫著,一些情色的氣息不動聲色地從躺在浴缸裡的兩人之間飄上來。肖騰盡量不弄出響聲,手指異常緩慢又格外柔韌地進出著那處被水泡得微微發白的腫處。
睡得迷迷糊糊的華澤元只覺得從來沒這麼舒服,那撫慰著自己的感覺像是某種神聖的自愈術。身體越發放鬆,似乎所有的酸痛都從肌理被打開的縫隙中紛紛散走,而比舒服還要正點的快活暈染的那處,傳來奇妙的違和,但更多是忍不住的愉悅和放縱。不知不覺,腿漸漸打開了。
肖騰見狀心中暗喜,對方的反應正中下懷,而陷在穴裡的手指像條魚似的在其中穿梭得更歡。等華澤元猛地清醒過來,發現自己的雙腿竟然自己跑到男人腰上去了,更要命的是一根肉乎乎的水蛇,跟海草一般在昨日才被好好修理了的花穴裡自得其樂地飄逸。
「混蛋!」差點被氣昏了,華澤元在一瞬間就用惡毒的言語咒了對方祖宗十八代,並狠狠一巴掌以迅雷不及耳的速度拍過去,肖騰嘿嘿一笑,不偏不移地抓住他的手,一半臉笑得憨厚一半笑得邪惡,被重新壓進水裡,與他肌膚相貼的男人身體像划槳似地,便有力地動了起來。「唔……」華澤元呻吟一聲,一臉失敗,被迫在水裡晃動著身體,劇烈的動作帶起陣陣水花,蓋上那張不甘和憤恨的表情,同時腿被分得更開,身上的人像找到了屬於自己的一部分那樣,狠狠而萬惡地將他嵌進,一次又一次的結合衝擊著華澤元心中固若金湯的堤,裂痕一點一點被撐開,瞬間被某些溫暖的東西填滿。

這回華澤元是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了。被男人抱上床蓋上被子直到一切完畢臉被香上一個噁心的吻,他的眼睛連眨都不眨地,放著冷箭衝他鄙夷。
「看什麼看,還想被我插一次?我看你還是省省吧。」彷彿知道他這條鹹魚暫時還翻不了身,肖騰又拽起來了,一副隻手遮天的鳥樣,不得了得很。
華澤元現在是斷了尾巴的壁虎,在底氣養好之前不益跟他計較。但心頭還是悶得慌,畢竟他是那種被人佔了便宜立刻就要連本帶利要回來的人。在商場他還可以忍,但對於肖騰,就沒這麼精打細算,以牙還牙只想趁熱打鐵。
肖騰見他一臉不服氣,躺在床上咬牙切齒,恨不得憋出點力氣和他玩命的樣子,不禁嗤笑一聲,格外輕佻地用指頭彈了彈他臉頰上的一抹紅暈:「親愛的,你那裡好緊,怎麼叫老公我不愛死你?」

每個人都是一張面具,等待著被所愛的人打回原形。正如肖騰本來是很會假溫柔的,每個動作再過也看不出騙的痕跡。但是一碰到華澤元,就像是一個糾纏不休的案子到了終審那裡,再多的彎彎道道,虛情假意,直接就被一道判決給槍斃。接著就是蹲深牢大獄,永無出頭之日。

就算是和男人開玩笑開得再低級,肖騰也很難發覺他原先是很少下作的,只知道對方每每露出氣得不行的表情他就像得到全世界的糖果的小孩那樣滿意,甚至還有點點接近幸福的感覺。

華澤元始終要經營自己的公司,漸漸從一個在某個猥褻男身旁的小人物,重新變回了受各大媒體關注的大忙人。很奇怪,肖騰和他過了這麼久,從來沒考慮他們之間的身份有多麼地不和諧,相差十萬八千里的距離可作的文章那是數不勝數的。但慢慢的,在他對他越來越有感覺之後,終於對兩人的地位有了些微的困惑,但他忍著沒有咀嚼。照樣在家弄荔枝大棗湯給他補血,或者雞蛋棗湯之類營養得不得了的東西給他換口味。每天風雨無阻地,當他的司機,送他上下班,回到家給他按摩,連洗澡也親力親為,只是在對方鄭重警告下,再也不敢渾水摸魚,規規矩矩盡一個奴隸的本份。(囧)

「我今天出去買菜的時候,順便在路邊的專賣店,給你選了件衣服。」這一天飯後肖騰在廚房洗碗,而華澤元照樣在外頭對著電腦敲敲打打,半途起來倒咖啡,被那人逮著時機獻寶了一句。
聽見肖騰的話,男人放下咖啡杯,偏頭看了他一眼。也許只是沒有料到的走神,肖騰則心花怒放,已經放下了手中洗得七七八八的碗,兩手在圍腰上隨意蹭了蹭,轉到屋內,將放在沙發上的精緻包裝打開。
拾起袋子裡面的衣服,轉頭,肖騰發現男人追著自己的目光有些奇怪。不禁笑笑,衝著他把煙灰色的毛衣抖開:「你的身架要比我大一點,身高基本上和我差不多,所以把衣服套在我身上,就能知道合不合適了。」
其實這個方法,通常是男人們的老婆在瘋狂購物,花錢如流水時,突然良心發現,恰好眼前有一件男裝什麼的特順眼,於是穿上身大概比劃了買下來當作禮物掩人耳目。
他想大概華澤元覺得,雖然兩人同居了,卻什麼都沒確定,什麼都沒說明,就這麼曖昧地蹉跎,好像他連上街買菜都要顧及著他的小動作,似乎有些不明不白的越矩了。而且不僅如此,男人的生活用品幾乎每個牌子他都記得滾瓜爛熟,包括他的生活習慣某一些被自己遷就著而某一些則被改變,不僅僅是身體,有很多很多地方都表示了他們之間與眾不同的親密。
「我不喜歡穿毛衣。」完全不動於衷似乎不大好,如果自然而然地接受彷彿也不對,華澤元想了想,再怎麼自己的真實意圖還是要讓對方知道。
肖騰笑著:「在家隨便穿什麼都無所謂。而且秋天來了,毛衣要比襯衫柔和而且保暖得多。」沒說幾句又走過來,在他喝了一口咖啡嘴剛離開杯沿不久,熱騰騰的液體就被對方拿走。「別老喝這個,對胃不好,不如我給你沖杯板藍根,這天氣嬗變得很,一不小心就會感冒,還是先預防到比較好。」
華澤元雖然討厭別人干涉他的私生活,打亂他的習慣,但仔細想想,對方說的話不無道理。他一個人時,幾乎每年的夏末秋初,換季的時候,都會病得十分低落。要不是打噴嚏,就是流鼻涕,對他這種時刻得注意形象,以工作為重的人,是天災,也是人禍。而今年幸而有肖騰的監督,除去前一陣子死去活來的折騰,小病小痛倒是少了許多。

不等他說話,肖騰又挨過來:「明天是週末,出去玩麼?」
華澤元往沙發上一坐:「不。」
立刻就感到旁邊多了個纏著自己的溫度,以及略有些不滿的情緒:「勞逸結合,這麼拚命幹什麼?」
華澤元感到頭又有些痛了,本是不想辯解但又忍不住說:「我只休週日下午。」
「那怎麼成?」男人差點跳起來,彷彿聽見欠債的人說哥們這錢我實在還不了了。
當然肖騰並不是在無理取鬧,他也知道一個人的事業要蒸蒸日上,必須一刻也不能懈怠地努力著。但是任何事都是有兩面的,利弊共存,真正聰明的人會選擇比較實惠的那個。
「你平常下班就已經很晚了,前天十點,昨天快十一點,我每晚從六點半就在樓下等你,一分一秒都看著鍾走的。這麼說來,每一天的工作你是完成了,自然也不會有堆積成山的任務。所以最好騰出時間讓自己放鬆放鬆,不然我再弄多好的食物也是趕不上你所消耗的。」
似乎遇到什麼難題,又怕對方把自己懶得去想的瑣碎率先搞定,華澤元皺起了眉頭,以沒有偏過頭和他商量的意思來表示他含蓄的拒絕。但肖騰哪裡是容易被忽悠的人,非要他給個答案不可。
「到時看吧。」華澤元被那人期盼又怨懟的目光盯得快要腹瀉,終於無奈地丟下一句。但他有時候總會忽略對方看上去無害的提議下,那藏著的不良居心。結果吃了虧,才憤怒萬分又無可奈何地安慰自己:吃一!,長一智。

晚上看了會電視,中途不知是誰的肚子咕嚕響了聲,而又沒人承認,肖騰只好裝作寬宏大量的樣子給兩人加餐,去廚房做點心。在離開之前,悄悄開了暖氣,飽暖思淫慾嘛,週末怎麼說,都是個比較有愛的日子,清純點的孩子在公園裡約會,而壞壞的大叔則在床上糾結。
吃了幾塊點心,肖騰收拾好盤子,回頭一看,果然自己的寶貝紅杏出牆,偷人去了,這該死的周公真是讓人又愛又恨。肖騰樂不可支地捂著嘴,沒有弄出一點聲音地爬上床,往陷在被子裡似乎睡著了的男人像螃蟹一樣橫著挪去。

這家夥不知怎麼睡的,竟然睡得臉上都是紅紅的印子。劍眉倒是放得很平,但隱隱有些蠢蠢欲動的痕跡。高高的鼻樑上,得停只蜻蜓,才能把他冷峻得太過的臉變得稍微溫和一些。看男人一副很安靜很安靜快成畫了的樣子,趴在他旁邊的肖騰不禁玩心大起,用手掌蓋住他額頭的同時拿麼指輕輕撥弄他翹著的睫毛,一下一下,讓那排淺淺的細毛像羽毛一般張揚起來了。
正心不在焉地弄著弄著不料華澤元的眉頭忽然皺成個小山,把他狠狠嚇了一跳,趕快縮回手指。臉上少了煩人的觸摸,男人發出聲滿意的嚶嚀,眉頭慢慢攤平,身體又往旁邊側了側。肖騰挑了挑眉,心中有種很微妙的悸動,促使他膽大包天地伸出手,直接往男人掩在被子裡的下身游去了。華澤元完全沒察覺到危險,睡得跟一隻小狗似的,可愛極了。
在指頭觸到那人被鋪蓋捂得熱乎乎的內褲時,肖騰覺得自己開始發燒,連毛髮和指甲都變得滾燙,他調整了一下身體的支撐點,再往前靠了一些,才用指腹戳了戳內褲底下的平坦,爾後才輕輕地在上面撫摸起來。似乎光這樣不過癮,便從內褲邊緣探進去觸到那乾澀的秘密花園(囧),軟軟的沃土因為他的到來微微淪陷。屏住呼吸,用手指搜尋著可能有的一絲甘泉,那裡必定是慾望的牽引點。找了一會,終於在某個角落,觸到了一縷濕熱,於是指頭便就著那點濕熱玩弄起來,將水漬越弄越多,再攪了個幾下,每處都均勻了。
肖騰心裡暗暗發笑,正準備再進一步,哪知手突然被人捉住,抬頭,就看見華澤元滿臉寒霜地給他吹空調呢。他臉上雖然是尷尬而惋惜的,但手卻十分有力,在被男人把住手腕情況下,繼續往裡伸去,並不依不饒地戲著那已在穴內鋪天蓋地的濕氣。
見這家夥得了便宜還賣乖的一臉委屈,在自己的瞪視下手竟然更為得意忘形,不禁臉上燒起了再晚一些便撲不滅的怒氣,話說肖騰硬是抵住頭上的壓力,孤注一擲地動著手指。沒想到他破罐子破摔的一舉,竟然收穫了意想不到的驚喜。只見對方剛才還凌厲的眸子,一下就有了怯怯的感覺。
「你……」不等他說話,肖騰就撲上去堵住那張嘴,就彷彿戰士用胸口去堵機關鎗一樣的慘烈。待那人驚怒不定時,手指變得兇猛,狠狠地揉搓著掌中的肉穴,並且兩指摁住他不久前才發現的包裹在幾層媚肉裡的花核,劃著圓圈把其蕩來蕩去,沒想到女人有的敏感點身下的人一個都不少,甚至更為甜美。
「唔……」就連花穴被大力玩弄的快意都受不住,他哪裡還扛得了小小花核被特殊照顧爆發出的感官極致,只要那處凸起被戳住內部就生出難挨的空虛。沒一會下面就被弄得濕濕的,滿是被手指拿來充當潤滑的水漬。
更要命的是,男人即使放開了他的嘴唇,也因為自己被緩緩套弄陽具時感到的驚心而叫嚷不出,怒不能言。接著雙腿被分開,違背意志地彎曲起來,在穴口上擺弄的東西被一根噁心的肉蟲所替代。
其實早在之前,這具身體就被調教得十分敏感,讓他一想起男人的那根東西時,私處就會暗暗發緊,有時還會變濕。畢竟那裡一旦被開發過,就難免會不分場合地隱隱發出飢渴的叫囂,畢竟正處於性慾旺盛的年齡,下身的狀態處於活躍期。據說一對夫婦,性生活正常下,往往乾柴烈火,如饑似渴,早中晚分別搞一次,也是不算多的。(囧)而他已經類似這種情況了。
有時,華澤元會覺得這樣的自己太可惡了,但每次被男人壓在身下弄得十分舒服,又恨不起來了,就做那鴕鳥把羞恥偷偷藏著。沒辦法,人非草木,總是有慾望的。

vincy100 2010-2-2 23:42

「阿元,舒服嗎?」男人貼在他背上,一邊問他,一邊握著棒子從他濕滑的穴口一點一點地蹭入。華澤元根本不知如何回答,難道他說,其實他早就想被那根自己所討厭的東西充滿嗎?
這家夥果然是情場高手啊,華澤元恨恨地想,故意不脫他的底褲,像地攤上販賣的毛片那樣,尋著內褲的一側唧唧歪歪地插入。他不得不承認,確實這樣能讓自己更有感覺。他曾經那麼害怕的逼迫漸漸也成為他不願承認卻又暗地喜歡的一部分了。
慾望真的是很奇妙的東西,一旦陷進去就有種被烈火燒盡再度重生的感覺。那個時候,人似乎不再被命運掌控,而是被自己把握那般真切。最直接地說出想要的東西,淫亂不堪但又那麼直指人心,可以不負責任地快意。
「啊……啊……」華澤元感覺自己全身都是汗,轟隆隆的燥熱已經掩蓋了肉體的存在,只剩結合處永無休止美妙絕倫的敏感。在肖騰重重的抽插下,他幾度哽咽,終於肆無忌憚地呻吟出來。不知身體是被人撞得搖晃還是自己主動迎合得太過劇烈,骨頭都要散了似的,令人揣揣不安又無邊爽快。
肖騰額上滴下一顆又一顆的汗珠,盯著男人的眼神專注得可怖,像是壓抑太久無論是力量還是心神全都呈爆發狀,把對方插得恩啊直叫也不曾放慢速度放輕力道。
「腿張大點,還有屁股,給我抬起來!」手拍打著男人的臀部,嘴上毫不留情地催促,讓那人窘得簡直沒辦法再維持一點人樣了。兩人幹得越發熱火朝天,肖騰懶得跟他磨,直接把他腿拉起來,讓他整個身子倒豎著,將燒紅的陽具直往那嫩穴中吱吱地烙。
「啊……嗚啊……」華澤元的手胡亂舞著,然後落下去緊緊拽住旁邊的被褥,腰被迫挺起來,接受對方要弄壞他的一樣的貫穿。花穴完全受不了這般猛烈的刺激,裡面的淫液像壺中沸騰的開水直往外溢出,在肉棒猛地一下挺入而濺得高高的,落在他的大腿和胸脯上。
「嗚……啊……恩啊……不要了……肖……不要了……」由於這一次肖騰並沒像上次那樣從滋潤他的小穴開始再拔高挑逗的力度,而是一上來就直接用一般做到後面才會有的力道和速度狠狠地拍擊著,讓他根本來不及消化巨浪滔天的快感,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這麼積著,必然漸漸受不住。幾乎整個接納和進出都像是在高潮似的,也難怪他要不住呻吟著到最後狂亂地叫喊著來緩解身體裡的激烈了。

對華澤元來說,男人的體力也未必太好了,竟然能夠一直維持著充滿爆發力的樣子,並且在把他插得前面射出來之後,還抓著他的腰,掰著他的腿,幾乎不留餘力又游刃有餘地進出。
而且他在輾轉翻騰,青筋爆出的脖子扭著,模糊的視線不小心對上肖騰冷靜得幾乎給人一種殘酷感覺的面容時,心頭更窒了,這個時候對方比自己更應該在動情當中,卻反而能夠如此冷漠得近乎一個旁觀者,看他被那根東西插得哀叫連連,前面的濁液一股一股射出,羞恥得臉都脹紅,也不肯大發善心地將撞擊稍微收住。
「唔……不要了……我說……不要了……」超過臨界點太多,已經接近崩潰的身體令他無比驚恐地全身上下連牙根也繃緊了,無邊無盡,一波勝過一波的激爽把他的靈魂打得站也站不住。即使狠狠掐著大腿也不能減緩慾望腐蝕著自己的可怕速度,肉體相貼的拍擊聲發狂地廝磨著他的耳膜。

直到身下的男人被幹得渾身顫抖,呻吟徹底破碎,臉上全是難堪的紅,嘴角泛著唾沫,甚至剛吐完精液的馬眼一陣抽搐,接著流出些淡黃色的液體時,肖騰才猛地一怔,緊急剎車將懷中咬牙切齒淚痕交錯的男人狠狠抱住,有些不知該怎麼安慰的惶惶無措。
華澤元則猛地推開他,力氣大得驚人,接著彷彿撞到鬼一樣地滾下床,爬起來哆哆嗦嗦跌跌撞撞朝外面跑,肖騰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卻下意識地跳起來往那人消失的方向追去,結果晚了一步一頭撞上被反鎖的書房房門。
光著腳,站在冰冷的空氣裡,肖騰拍了拍面前的門,心煩意亂地撓著腋窩。剛才不知怎麼的,竟似著了魔,對低低哀求自己停下來的男人視而不見,只失控地將那處銷魂狠狠地佔著。其實他也沒想到有一朝會把對方幹得屁滾尿流,就這麼很直接地失禁了。當時那家夥肯定羞得無地自容,恨不得從沒遇到自己過的悔恨和難受。
歎了口氣,肖騰抓住自己的小弟弟,一巴掌扇過去,指著他說不准有下一次。然後風風火火地找來鑰匙,打開房門,腦袋小心翼翼地往裡探著,手摁在燈的開關上最後還是決定放棄。
今天的夜很好,天邊的月特別明亮,就是到了夜裡涼嗖嗖的,他很怕男人被凍著,戰戰兢兢摸黑進去,他還在想,那人剛才有沒有跌到。等眼睛適應了黑暗,漸漸勉強看得清了,終於發現書桌旁邊蜷著一團黑漆漆的東西,他用手蓋住臉,心中一聲無奈的呻吟。
頭一次感覺自己像鴨子上架似的,向來特別明白對方的自信如今還真沒有底,明明他們剛才還好好的,咋一轉眼就弄得不歡而散,男人還一個人跑到這種地方生悶氣。
肖騰把腳趾蜷著,彷彿一隻貓無聲地走過去,於坐在地上抱著膝蓋垂著頭的親親旁邊蹲下,很不好意思,又滿懷歉意地用手指,怕怕地戳了戳他。哪知剛觸到人家的膝蓋,就被狠狠地打開,『啪』的一聲,在安靜的夜裡格外清脆。還好只有他們兩人,不然就臭大了。
肖騰甩了甩被打痛的手,有些哀怨地盯著他,而華澤元抬起埋在膝蓋裡的頭,露出一雙黑亮的眸子像針一樣刺著他。一時間讓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撲上去再說的念頭瞬間破產了,生怕對方不吃這套而弄巧成拙給葬送了下半身的性福。
肖騰咬著嘴,在地上蹲得越發像只犯了錯的大狗,對著發怒的主人不敢亂叫只好原地甩著舌頭,迫不及待地露出自己清純又無辜的眼神。他在那裡想了半天,才悶悶地對前面說:「阿元,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惹你生氣,以後我再也不敢這麼猛了,」還挺白癡加了一句,「真的!」結果被人家一耳光扇得暈天轉地,兩眼冒星地趁機倒在對方懷裡,接著就聽見窸窸窣窣彷彿拳腳交加的聲音,以及某人扛住轟擊沒完沒了的軟言軟語,隔了一會,就見一個高大的人影抱著一抹掙扎的影子半拉半拽半哄地出了房門,奔臥室而去。
肖騰一手死死箍住對方亂扭的腰,一手逮住還留著尿騷味的床單拉下去,裹成一團扔在門外,然後把自己連同懷裡的男人一起扔進床裡。華澤元在下面折騰得厲害,肖騰則微微偏著頭躲避著那人的拳頭腦海裡滿是他此刻怒紅的面容,最後乾脆將腦袋埋在那人脖子上等他潑夠了,才抬起頭來跟他說些小笑話,偶爾夾雜一兩句拚命的道歉,直到他氣消為止才跟著轉移話題。
「阿元,明天我們去哪裡玩?」
「不去。」
「你說去遊樂場好不好?」
「白癡!」
「咦,外面好像有貓叫耶?」
「放屁!」
「親愛的,你的屁股摸起來好舒服哦。」
「滾!」
「哎,哎,別打臉……」
「老子就要!」
「年紀輕輕的肝火咋就這麼旺?」
「都是你!」
「我不是認錯了嘛。」
「我不管!」
「啊……輕點……」

第二天早上醒來,可憐的肖騰頂著一對熊貓眼在廚房裡要死不活地煎蛋。華澤元則穿著睡袍戴著眼鏡躺在床上,氣定神閒地讀晨報,偶爾清清喉嚨,再咳一聲,問他怎麼早飯還沒好?
而且還給他下了命令:只准煮一個人的份。肖騰不敢有異議,只好用夾子夾住鼻子,盡量忽視手中的香氣,忍住肚子空空的悲鳴。
華澤元似乎打算今天哪也不去,白白讓他精心策劃了無數個好玩的地方,而且一刻都不敢閒著,在家規規矩矩地打掃衛生,趴在地上比菲傭還菲傭地抹地板,擦傢俱。在偶爾路過男人附近時,還會被對方很不小心地打翻了水杯,淋成個落湯雞,或者被一隻突然伸出來的腳,有預謀地絆倒。他簡直欲哭無淚,除了夾著尾巴,照單全收,就沒別的辦法了。

就在他被虐到下午筋疲力盡想死都沒力氣了,華澤元突然衣冠楚楚地出現在他面前:「不是要出去?」
只見男人朝他仰著的沒精打采的臉上,突然一下光芒四射,然後猛地跳起來,拍了拍手,掩飾不住興奮地:「等下,我去換套衣服。」
華澤元下巴一翹,不置可否,眼裡儘是微微炫目的得意。肖騰則一刻也不敢挨地將自己打理順眼了,來到男人身旁還很紳士地挽住人家的手,活像個陪丈夫出門應酬,躊躇滿志的老婆。
華澤元瞟了他一眼,給他皮鞋一腳,然後在對方痛得跳起來之前,手指挽著車鑰匙往外走了。肖騰深吸一口氣,忍住痛苦,一跛一跛地跟上去,哀怨得可以媲美深宮怨婦。

華澤元想大概是自己發瘋了竟然跟對方真的去遊樂園那個小孩子才光顧的地方打發時光。
不過想想,也真沒啥地方可去,由於是假日,凡是他青眼有加的場所都人滿為患,主要是肖騰想要個兩人世界,不肯跟別人打擠。
放眼望去全是米老鼠和唐老鴨蠢笨的造型,以及拿著氣球或者棒棒糖的被大人牽著左顧右盼的小孩子。雖然感覺幼稚得要死,但氣氛還是很歡快,四周充斥著令人想要輕輕呼吸的童趣。特別是旁邊那個家夥,傻傻地拉著他的袖子,一會指著這邊滿是尖叫的摩天輪,一會又望著那邊坐著人很無聊地一蹭一蹭著旋轉的木馬,讓他感覺自己也縮小了,既然到了這種地方,定要玩玩天真才對得起周圍的節日氣氛。
本來他是不想摻和,但對方硬是拉著他說又沒什麼大不了,就當放鬆下嘛,到前檢了票去做那整死人的碰碰車,而且這家夥還故意選了一輛顏色迷死人的粉綠色小車,在他後面窮追不捨,彷彿在報之前一箭之仇似的騷擾他的屁股,這讓他很是惱火,結果諾大的場地別人都玩得心平氣和,就他們兩個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似的我撞你你撞我連時間到了也巴不得依然追逐。一旁的管理員一臉黑線,兩人只有灰溜溜地閃人再去拜訪絕對刺激的過山車。
這個還算玩得酣暢淋漓,讓他受不了的是坐在他後面的男人扯著喉嚨尖叫阿元我好怕哦,他就恨不得飛起來給他一腳。等過山車抵達終點的時候對方非要他攙扶說腿都軟了,還很崇拜地盯著他說阿元你好棒都不怕之類的外星話。
就這麼玩到日落,兩人才意猶未盡地出了遊樂園,由於離家不遠,沒開車過來,也就散步回去了。半路兩人圍著一路攤吃了一碗湯圓,男人嘴裡狼吞虎嚥筷子還趁他不注意時在碗裡偷
夾了一個,華澤元則兩眼瞪著對他表示特別地鄙視。
「啊,阿元,我們就這樣一輩子該多好啊。」,他旁邊的男人兩手枕在腦後望著天上的星星像一條瞎了的螞蟻走著S形,那樣子看上去像是個很晴朗的大男孩,華澤元忍不住衝他多看了一眼。
走了一截,那人又像個傻帽突然蹦起來,表情自娛自樂地歡快:「你說我們養只大狗好不好,兩個人一隻狗在黃昏裡散步不知有多浪漫!」
華澤元翻了個白眼,心想你不就是一隻狗?未必還想他買只母的配種不成?

兩人回到家裡,肖騰乖乖地去放了洗澡水,之前先打開電視讓裡面嘈雜的聲音將空曠的房間充斥,這樣才顯得熱鬧一些。華澤元則坐在沙發上很愜意地享受著那人倒給他的熱茶,沖沖身上的塵灰。
今天玩了一下午,還是感覺很累,不過這是得到滿足後的善意的疲憊。
過後,華澤元模模糊糊地在床上睡著,一半在夢一半在現實中。隱約感到旁邊那家夥蹭著自己,不知在幹什麼反正不敢擾他太過。半夜就聽見前幾天出現的貓叫聲,不一會又消停了。睡得正酣,臉上多了個毛茸茸的觸感,還有一把惱人的聲音磨磨蹭蹭唧唧歪歪地在念:「阿元,我撿了只小貓,你看可愛不?」
華澤元懶得理他,堅持不肯從睡眠的狀態中抽離出來,但那把聲音不知時務繼續碎碎灑滿空氣:「它無家可歸,好可憐,你就沒點同情心,看看它嘛,它叫你看看它。」(囧)
華澤元痛苦極,手推開挨過來的男人,翻了個身,意識又朦朧得深了起來。
「你看它好小,好可愛……」那不斷念叨的聲音時而模糊,時而清晰,總之讓人不悅又無力阻止。然後那毛茸茸的觸感又挨了過來,騷著他的脖子,他心頭不爽至極,眼沒睜只短促地『靠』了聲。接下來,似乎感到些讓自己牙齒癢癢的笑意,忍了又睡去。
第二天醒來時,他第一個念頭,就是覺得昨天晚上在他很是煩惱而艱難的睡眠裡那些隱隱的溫情。像是一個薄情寡義的男人很難得回想起那本是該忘卻的一夜情。

只是早上在他看到肖騰正蹲在地上給一個白白的圓圓的小東西餵奶時,差點吐血,翻白眼翻到抽筋。
男人見他一副睡眼惺忪,衣服半敞睡褲發皺的慵懶模樣,眼神先是一亮,接著又是一軟,逮住那隻小小貓咪的後頸提起來,衝他晃了晃,眼睛都笑瞇了:「阿元,你說它像不像你?」
華澤元無言以對,想要怒但終究是好脾氣地走開:「快去弄飯,白癡!」

「阿元,我有事要離開幾天,我不在的時候你要好好照顧自己,這家外賣不錯,不但乾淨,花樣也多,你愛吃的那幾樣基本上都做得出,價格也合理。」男人一邊整理床鋪,一邊遞給他張寫著電話號碼的紙條,接著說,「我還定了牛奶,放在冰箱裡上面那排,還有麵包,蛋糕你不喜歡我就沒買,還有咖啡不准再喝,我藏了,衣服都洗了,不過沒幹,晾在花園裡的,還有平常該注意的事項,我都幫你一一羅列出來,你看看。」說著又給他一張紙條,上面密密麻麻歪歪扭扭也能寫滿,華澤元忍不住打了個嗝,翻白眼幾乎翻成了習慣。正鄙視著他的婆媽,那人就突然轉過來,眼神很認真地盯著他,手扳住他的肩膀,嘴巴動了動,慢慢湊過來,臉放大到看不清楚,就感覺唇上被印下了純純的濕熱以及表白著珍惜的觸感。
「等我回來哦。」說完這句,男人又轉過去忙碌,衝他極其煽情地扭著性感的屁股。不知為何,華澤元有些想笑,覺得剛才還讓他覺囉哩叭唆的男人似乎有那麼一點可愛了,接著又不禁覺得自己是中了邪,有些擔憂地想自己是真的越來越習慣他了。
「對了,你幫我照顧下那個小家夥,千萬不要讓它死翹翹了哦。不然──」肖騰吊人胃口似地,「我會哭。」(囧)
待他幹完手中的活,轉身,發現男人已經走了。

vincy100 2010-2-2 23:42

有沒有那個人,生活還不是照樣過。只是華澤元發現,雖然日子沒什麼改變,但已不是原來的了,倒有種不倫不類的感覺。
上班下班,這費心那操勞,讓他沒有時間去想心頭隱隱的異樣到底是什麼,但他敢斷定的是,無論如何還沒到無可救藥的地步。或者這根本就是幻覺,不值得去較真,笑笑也就夠了。

這一天,公司的事特別多,等他到家已是午夜了。一聽到他進門的動響,肖騰撿回來的那只流浪貓就跑過來抱著他的腳喵喵叫個不停,雖然煩得要死依然是去打開冰箱拿牛奶,一直纏著他的小東西見狀叫得更歡了,竟然順著他褲管攀上來瞅著他手中的奶兩眼發直,就差撲上去。華澤元忍著想把它扔在地上摔成肉泥的衝動,小貓卻一點都沒感覺到他的殺機照樣擺著搶劫的架勢,幸而電話鈴聲響起轉移了快要凶神惡煞起來的男人的注意力,他找到地上的小破碗一邊往裡倒奶,一邊掏出電話夾在肩上餵了聲的同時,用手指彈開粘著他不讓走的貓爪子。
來電是李先,只聽他在對面說:「你還沒睡?」
華澤元:「有什麼事?」
「我找到他了。你還動不動手術?」
放下公事包,華澤元在房間裡轉了一圈,打開窗戶:「要。」
「那你明天過來我這裡,商量下具體事宜。」
看了一眼花園裡黯淡著的菊,呼吸了一下新鮮空氣,華澤元才說:「好的。」幾乎與對方同時收線,然後坐回沙發,撥了撥頭髮。
抬眼,只見那隻貓正抱著奶舔得津津有味,一邊發出滿足的呻吟一邊用眼瞄他。
男人覺得有點好笑,但又不知好笑在哪裡,撐起來揉了揉眼睛,又結結實實躺下,實在是累很了,不想動,準備休息會再去洗澡,結果不料竟然就仰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不知睡了多久,華澤元感覺臉上有只濕濕的舌頭在來回地舔很是挑逗,他下意識地用手一揮,趕蒼蠅一般:「滾。」
但那該死的觸感不但沒消失反而更加肆無忌憚,他猛地睜開眼正要罵,卻瞧見面前一張三角形的臉上一對森森發綠的眼睛,心裡便納悶,肖騰咋突然變成這模樣了?不會是做夢吧,半晌才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不禁笑自己睡昏了頭,這也能意淫。

第二天華澤元給自己請了假,一大早開車到李先那,進門前發現肚子餓得很,不禁有點閃神。
以前他從不吃早飯,就算是前一晚滴米不進,第二天除了胃隱隱作疼之外沒太大不適。後來肖騰闖進他的生活,不僅早飯每日按時出籠,就連晚上也有加餐。開始他嫌麻煩,逐漸覺得這樣也不賴,便來之不拒,享用到現在。養成的習慣如今突然一斷,難免不適應。

李先在家,著一身運動裝額上微汗似乎剛晨跑完的樣子,見了他也沒打算敘敘舊,直接就開門見山,說終於找到了他那個天才頭腦的兄弟,有他操刀,他華澤元變回徹頭徹尾的男人指日可待什麼的。
耗了幾年的事終於有了著落,華澤元自然高興,終於要擺脫雙性人這個難堪的身份,是他夢寐以求的。李先在那裡唾沫橫飛,說得天花亂墜,用各種稀奇古怪璀璨無比的詞彙捧著那個人,本來應該跟著他興奮的華澤元卻漸漸覺得倒胃口得很,倒也懶得附和他而憧憬自己的去了,如果手術成功,他過三十的人第一步就是了了終身大事,結婚生子,滿足地過完下半生。
至於肖騰……此時此刻,他早就忘到就九天雲外去了。
接下來兩人進行了深度談話,說得正酣,電話響起來,華澤元麼指微動了下,接了。
「阿元,是我。」
聽到這把多日不見的聲音,某種熟悉的感覺慢慢回來了,華澤元磕了下牙齒:「嗯?」
「沒事,只是想你了。」
依然是軟軟的,聽上去相當相當的柔情,就像電視劇裡甜蜜的對白那樣失真又出乎意料地真實。
華澤元故意用心不在焉的語氣:「恩……」突然不耐煩地結了個尾:「我有事。」
掛斷。
對面的李先笑笑瞇瞇地望著他:「誰啊?」
華澤元撒謊眼都不眨:「不認識。」
「哦……」男人的笑容漸漸淺了,沒一會就嚴肅得彷彿剛才不曾笑過:「華總,這件事不是兒戲,你要萬分謹慎。不要讓任何人知道,包括那個人。」
華澤元聽出了他話裡的意思,稍稍沈吟,抬頭:「你放心好了,我知道該怎麼脫身。」

轉眼,又是一個週末。
華澤元照例午夜才從公司出來,一邊吹著風一邊朝停車場走。
四周特別安靜,好像連空氣都已睡熟。人更是寥寥無幾,他鬆了鬆領帶不想再箍著自己。
腳步踏在地上,在空空的停車場引起陣陣回聲。他慢慢地走著,感覺像步入深淵那般的寂冷。
也許是一個人的景色太過冷清,眼睛竟有些淒淒的迷濛,他摸了下臉,把公事包狠狠夾緊。
他的車停得很深,要走很遠。頭上的燈光越來越暗,腳下泛著輕度潮濕和微微的腐爛,所過之處,像極了他那陰晦而沈默的童年。
再拐一個彎,就能看見自己的車了。只要一見到它,就有種已經回到家的暖意和痛快。
不料腳步剛一轉,從旁邊伸出一隻手來,把他拉進一處死角,華澤無惱怒無比,正要掙扎,嘴卻被一個軟而厚實的東西堵住,感到了熟悉的氣息他驚愕地睜大眼睛接著全身癱軟地被擁入寬大的懷抱裡。
華澤無被吻得有些喘不過氣,舌尖已經被吮吸得失去了知覺,他有氣無力地用手推拒,卻被更用力地按住動彈不得。好不容易掙扎出一絲空隙,卻被一隻手趁虛而入地,扯開西裝,探入襯衫,冰冷的指尖撫過鎖骨,下滑到乳頭,大力揉搓起來。


「呃……」華澤元趕忙伸手截住對方猥褻的舉動,但他無意識洩出的呻吟無疑是給對方的慾望火上澆油,緊緊抓住他的男人將下身強勢地擠入他雙腿之間,極其色情一邊往前壓去一邊往上抬動,被非禮得慘烈的華澤元感覺自己快要瘋了,想怒斥嘴卻被對方無恥地霸佔著,在男人終於放開他紅腫的唇時下面偏偏又被淫穢地戲弄無奈他一個字都吐不出,接著唇硬被封住被那人的舌尖細細地挑逗,淺淺地舔弄著,「唔……」同時下身被那人蹭得搖晃不止,絲絲酥麻縷縷快意從被擠壓得變形的陰戶像淫水一般讓人羞憤地流出。他根本無力招架,縱然千般退縮,萬分抗拒,卻不能夠將自己的意志付諸於行動。

「寶貝,想死我了。」一句急切的,帶著飢渴的喘息,無比甜膩的話語媚眼如絲地撩過來時,華澤元感覺身體內部被誰掐了一下似的一陣狂亂的騷動,男人已經解下了他的皮帶,將西褲連同內褲拔至膝蓋,手掌抱住他的脆弱輕撥緩揉,待他完全勃起才潛到後方重重撫弄微濕的花瓣以及中間軟綿綿甜滋滋的蜜縫。
「不要在這裡……啊……」華澤元結結巴巴,突然仰頭一個驚喘,緊緊咬住嘴閉上眼睛,紅透的臉驚怒非常又轉著一抹泫然欲泣,因為拚命掩著激爽而扭曲得變形,耳朵紅通通彷彿熟透了將從臉側脫落一樣的。
肖騰微微笑著,在他脖子上,胸膛,耳垂上一一舔過,留下濕漉漉的痕跡在昏暗的燈光下詭異地閃爍。把懷裡的人推進牆角,抓住那抽搐的後頸讓他背對著自己,手指則輕輕地觸著他半開的花穴,戳住顫悠悠的花核用力旋轉時,對方會突然一下顫抖,雙腿閉攏,而後又被拉開,花瓣被手指一遍又一遍地撫弄,擠壓,揉搓,直到有水漬從中湧出,將手和大腿根部濕透,肖騰才繞到前面套弄他的陰莖,一手仍舊維持著對他花穴的攻擊,讓對方因為前面的刺激而難耐地翹起屁股方便他在後面的搗鼓,唯恐被人發現而極力壓抑著叫聲的華澤元終於受不住地搖著頭發出嘶嘶的吸氣聲,雙腿軟軟地彎曲下去,被肖騰攬住腰拉起來,同時弄他慾望的速度加快,而抽插在穴內的手指也猛推突進起來。
主要是在隨時都可能有人出現的公共場所被突然襲擊一點都沒防備的私處,那種震撼力太強烈了,羞恥和恐懼放大了無數倍,從而導致由手指引發的快感如同原子彈爆炸般,脹出了摧毀式的蘑菇雲,將他的理智一瞬間掃得一乾二淨,身體也受盡輻射地持續灼熱,所有的毛孔都像在射。
何況他背後的男人是如此優雅又瘋狂地渴望著他的肉體,那緊密濃厚的喘息糾纏著他的骨血,而手指更是充滿了征服欲又穿著一件紳士的皮,該快則快該慢則慢力道適中得令人叫絕,僅僅弄著他的花瓣就讓他感覺猶如被命中了花心一樣地哭泣。
「嗯……呃恩……嗯……」即使咬緊牙關,也阻止不了呻吟從喉嚨裡傾瀉出來,華澤元梗著脖子,臉扭曲了又扭曲,眼睛睜了又閉,渾身抖得像篩子一樣的,一會大幅度地搖晃,一會上下聳動著身體,一會又將酡紅的臉貼在牆上擦來擦去,直到一隻手伸上來,插進他微微開啟與下面那張嘴同樣濕潤的口腔裡,攪了攪突然捏住他的舌,往外轉了一圈再扯了扯,「寶貝,想要嗎?」一張微笑的臉蹭上他的肩膀,嘴裡吐出誘惑的熱氣,將他附近的皮膚蒸成一片紅,接著那張臉笑得更溫柔了,湊近叼住他一縷髮絲,用舌頭把它打了個卷又拉直:「是不是想我插你,狠狠地,恩?」
「唔啊……」接著只聽輕輕顫抖著的華澤元一聲暗啞的慘叫,努力拔高身子好讓惡意戳緊花穴的手指滾出來,可男人卻不吃這套,而是步步緊逼,靈活的指尖觸在上面一下又一下地用力,懷裡的身體幾個猛蹭徹底委頓下來,似乎妥協般主動把手指含得更深,吸得更緊,濕軟的媚肉圍著它團團轉,藏在裡面的暗湧也起伏地舔著指尖。
「阿元,我現在就給你。」華澤元聽聞全身抖得更凶,腿更是內八字外八字地胡亂地扭,嘴裡也發出類似驚恐的哀鳴,在他耳裡聽來卻跟老鼠愛大米的吱吱聲無異。見他這副樣子,肖騰好笑地摸了摸他的花兒,再插了插裡面的濕潤:「我要進來了哦。」
「嗯……嗯……嗯啊……啊……啊……啊呀……」聽著男人從低拔高的叫聲肖騰深深吸了一口氣滿足之餘狠狠將進到一半的分身『撲哧』一聲讓花穴抱了個滿懷,四濺出來扑打在小球上的淫水對他的慾望很是一番滋潤,但他還想要更多便往那緊致裡一鼓作氣地衝進去,「呃……」華澤元一聲輕喘脖子一歪,整個人徹底攤在他懷裡,向他仰著的臉,是十分耐人尋味的表情,有痛楚,有歡愉,有淒厲,像一鍋大雜燴令他垂涎三尺,歎為觀止。肖騰就著兩人畸形的姿勢,往那深邃的暖濕猛抽了幾下,啪啪響了兩聲又安靜,接著捏住男人的下巴,
往那深邃的暖濕猛抽了幾下下身繼續連綿不斷地挺。
不知是缺氧還是下面太過刺激,華澤元豁出去般狠掙了幾下,滑出他的懷抱,同時被截斷的親吻似是報復他一樣的,讓兩人嘴邊牽出一條銀絲。男人抓狂地抹了,落在地上呈跪姿地不停戰慄,肖騰也不拉他,直接捧著他結實的窄臀往他完全綻開的花穴幽幽地撞著,手沿著他健美的腰線遊走感受著它堅韌的彈動。

肖騰俯下身,貼著他的背,在對方細細而無助的嗚咽裡,變本加厲地聳。開始還挺著腰桿卻漸漸被幹得趴在地上的華澤元,五官發皺地咬著自己的右手,左手則被男人扭在後頭,十指相扣。這樣一來,他連控制身體的最後籌碼也失去了,只有跟著那個人前後晃動。
「呃……唔……」因為沾滿汗像被打了層亮油的大腿看上去性感極了,繃得直直的肉棒笨拙地甩動,被撐開的股縫中可見吃著肉棒的水穴,接二連三從裡蕩出的淫水不斷沖刷著周圍的毛髮,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形成一小灘水漬。肖騰剛穩住的呼吸又濃重起來,不禁用手在他前面像擠奶一樣地捏,腫脹的睪丸也跟著旁若無人地收縮,在那調戲了一會又轉回穴口撥弄洩著淫水的縫隙,指尖在邊緣刮了刮成功讓對方一陣激顫又猛然從中插入,隨著捅插著的陽具齊頭並進著,偶爾鉤上一鉤。
「啊……嗚……不……」華澤元小小聲地哀哀叫著,渾厚的嗓子早就銳氣盡失,半是要擠出血般的壓抑半是被逼得不行的啜泣,不管是臉部表情,還是全身的肌肉,或者虛浮的呻吟都無一例外地繃緊,實在是讓人想好好欺負他,怎麼也要叫他哭鼻子。
而華澤元一秒鐘幾乎崩潰了無數次,每一次崩潰都感覺是痛不欲生的大出血,他張著退跪在地上,抽搐得幾乎心臟破裂,他真的受不了,真的受不了,這錐心刺骨要瘋要顛要死如同在作孽的感覺。但後面那個人一點通融也不給,把他不當人地猥褻,一想到對方的殘忍他的心就抽一抽的,特糾結。
干到這裡,肖騰終於良心發現地有點不忍了,見他一把眼淚一把鼻涕本有的氣質全被自己插得狼狽了,那紅腫的眼睛又怨又恨,再配上受傷無比七零八落的表情,落魄至極,便有了暫且饒過他的心思。這家夥啊,什麼都不怕,什麼都不懼,脾氣又臭又硬,唯獨被他壓倒時才會有這麼淒慘的樣子。雖然每次都在自我提醒,要憐惜他,要遷就他,要拜倒在他腳下,結果呢,總是一次次脫線地與初衷背道而馳,還越來越過分,越來越找死。哎,沒辦法啊,誰叫這家夥一碰到慾望就灰溜溜的讓他想要逮住忘了適可而止?
「阿元,不哭。」突然心裡就柔軟得跟什麼似的,肖騰半蹲下來,雙手將他摟緊,他真的說不清,這一刻是不是徹底地動心,想要和這個彆扭的老男人過一輩子,過那看似很遠很遠其實很短很短的一輩子。哎,想來真的是不得不心悸,世上終於有個人,想讓他捧在手心,好好地疼惜,根本就不把現實的阻力當一回事。因為他相信,那非他不可的決心就像火箭發射,頂著空氣的摩擦一直向上攀飛,漸漸就脫離了墜落的危險,四周的阻力變得光滑如鏡,最終突破大氣層得到地球人永遠也接受不了的光明。
肖騰停下動作,只是抱著他,瞄著男人終於被緩下來時的臉帶慶幸,故意往裡挺了一下,果然對方嘴巴又扁起,好玩得很,但,即使知道華澤元是天生被欺負的料,也不能動不動就整他,雖然對方的每一個僵硬每一處戰慄都讓他覺得其樂無窮,可最喜歡的還是他被自己放過時仍舊惦惦不安的怨紅臉蛋上,那像是嬌嗔又似決裂的矛盾神色。
「阿元,你在想什麼?」肖騰故意找茬和他侃些有的沒的,波動著男人的情緒,「是不是在怪我停下來,恩?」他用手撥了撥那燒焦了的耳垂,又用輕輕的,像是給他過電般的語氣說:「我不動裡面就會發癢,癢得鑽心,是不是?只有我插你,才能好起來,我說得沒錯吧?阿元,想我繼續動嗎?」
「唔……」華澤元咬著嘴,被男人故意引導他熱起來的猥褻口氣,弄得難耐不已,後穴狠狠縮緊,把那根東西抱得嚴嚴實實,生死離別似的。肖騰喘了喘,不再考驗他的意志力,陽具又擺動起來,擺幅,速度,和力道搭配得十分和諧,插得那水穴緊了又鬆,鬆了又緊,一陣一陣地泛著潮汐,火辣辣像放了個豔陽在裡的灼熱。
華澤元已經是投降了,擺著任人宰割的姿勢,奄奄一息地低著頭,眼睛失神地垂著,臉上的紅暈風起雲湧,脖子根一會蒼白一會鮮紅,像是會充血一樣的變幻個不停。嘴邊重重地喘著氣,要很仔細聽才能發現裡面行蹤不定、哭泣一樣的聲線,肖騰也好不了哪裡去,感覺下面勃得格外充實,每在欲拒還迎的媚肉間摩擦一次就硬一分,終於插得對方體內生出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時他也快要去了,便抽出分身用指頭讓他高潮等最後一滴淫液流盡,才幫他穿上褲子,將人打橫抱起,往車位走去。

vincy100 2010-2-2 23:43

看華澤元像個被一堆野孩子搶著扯玩的人偶似的,髮絲糾結著汗水衣褲沾染著塵灰,體內裝著破碎的知覺,表情像被挖空,一絲情緒也不剩地躺在副座上的樣子,肖騰不禁湊過去親了親他因為啃咬過度而帶血的嘴,接著探囊取物,從他口袋裡摸出鑰匙,插進孔裡,不知咋的,這個動作給他一種十分猥褻的感覺。

肖騰一邊開車,一邊看他,開出老遠,那人才有了一點點動靜。經過急轉彎比較頻繁的一段路後再轉過頭看,對方不知何時已清醒過來扭著頭向著窗外。肖騰在心裡默默盤算,不再看他,而是專心開車,在一條寬敞且車少的大道上踩下剎車。他摸了摸方向盤,又打開音響,放了首純音樂,再突然轉身,五指托住他下巴想要扭過來。
哪知華澤元不鳥他,他的手越是往這邊撥下巴越是往那邊偏。肖騰想笑,但他不敢,就是憋到內出血也要忍住,以免對方氣得引爆潛伏在體內的超級炸彈。
「阿元?」肖騰試著喚了一聲,男人還是不理,他只有慢慢地,冒著被打飛的風險靠過去,心也化作繞指柔向對方飄逸。不料華澤元突然轉過來,眼睛血紅,怒氣騰騰地推了他把:「你他媽混蛋!!誰讓你那麼做的?誰讓你那麼做的?!!」

肖騰愣了一愣,轉回去將身體擺正,若無其事的樣子,只是臉上難免有些似笑非笑,陰晴不定。
半晌,他才有點點賭氣地,嘴角撅著一抹小小的戲虐,不大高興地回應:「我只是想讓你嘗嘗野合的感覺。」
說著一邊搖下車窗,一邊抽出根煙,叼在嘴裡,半瞇著眼,看外面的霓虹燈。帥氣的側臉上,打著一些不可捉摸的影子。
一時間車內安靜得很。連剛才的火藥味也突然沈默是金。空氣裡只剩微有些慘淡的聽不見的風聲而已。以及某個人怒氣未平又黯然失色的重重喘息。
都沒打算說話的樣子,肖騰更是時不時把頭偏出窗外,將心裡的煩躁當作煙圈吐出來,眼睛一動不動地看那些煙霧消散直到了無痕跡。
兩人之間很久都只迴盪著一首無比沙啞有些悲傷的歌曲。不知那把破舊的嗓子在唱些什麼,總之一遍又一遍將逝去的愛情憑弔著,樂此不疲地將鏡花水月愁腸百結地撫摸。在彼此僵持的這段時間裡,肖騰已抽完了一根煙,又掏出一支,放進嘴裡時眼裡呈現出一抹若有所思,轉瞬即逝的深邃。
就在這時,一隻手伸過來,捏住了那支才閃爍了一下的煙頭,肖騰大吃一驚,手一抖,坐起來就要抓他的指頭,看燙著沒有。不料對方很快縮了回去,接踵而至的是打在他臉上的,狠狠的拳頭。
肖騰猝不及防,被打偏了頭,只感到嘴角火辣辣的痛,用手一抹,才發現流血了。只見他的肩動了一下,然後抖起來了,漸漸,又停止了好像忍無可忍要做出些什麼的衝動,肩放平了,頭接著轉過來,眼睛直直地往車窗瞪著,不鹹不淡地說:「有種你打死我。」
而華澤元吃驚地,像是忽然呆住了,接著又近乎惱羞成怒地舉起了拳頭,但看見男人完全沒有躲閃的意思,嘴角的血越滴越多,也就收了。但眼裡熊熊燃燒的火仍在永無止境地飆升著。
這一次,華澤元氣得有種徹底傷了五臟六腑的感覺。他知道肖騰向來無拘無束,膽子大得跟吃了雄心豹子膽似的,喜歡專挑他的軟肋玩弄,這些都不算什麼,但他千不該萬不該在他公司附近,停車場那種公共場合做那要命的事,不分時間不分地點不分場合地發情對誰都沒好處,特別是他這種靠口碑靠形象靠作風在社會上打滾的人,別說在下屬面前,就是在公司三百米以內都不能露出居家那種隨意的面目。名譽一旦毀了就是哭爹爹告奶奶,用財產和生命去換都換不回來,而肖騰這種處於社會下層,什麼都憑性子亂來,根本就沒有一點責任心和道德感的人完全不明白,身敗名裂對於有著千名員工,操持著數家公司,一直勤奮作業小心翼翼地趕著浪尖走的菁英是多麼可怕的敗筆。他們是付出了多少艱辛,走過了多少風風雨雨才到達的這一步?
殊不知,他所顧慮所後怕的,那個人都明白。他時刻都在為華澤元處心積慮,都在奮不顧身地,想要創造一個美好的未來。但是分別這麼多天,他是真的想他,一想到男人對自己的薄情寡義就更加地思念他冷漠下只有自己才能挑起的激情。他也想過,在那種地方抱他會有什麼不堪設想的後果,如果他真要害他也不會把時機看得這麼準,等沒人才和他做。只能說,萬一有個碰巧什麼的,一切就完了。但他不怕,他真心護著他哪裡會有什麼差錯?除非上天硬要毀了他們的緣分差不多。
但這些都不必說,別提華澤元不願意聽他肖騰聽了也會吐。事情已經發生了,雖然在他看來沒什麼大不了的,換個人也許覺得挺刺激特快活,說不定還誇他懂情趣有創意呢。到華澤元這裡自然就不一樣了,肖騰也知道,所以不想辯駁。
他歎了口氣,用大麼指抹了抹嘴邊的血跡,但一會又流出來了,可見男人用力之猛,差不多把他當沙包在打了。不禁心裡有些悶,很是難過。他仰起頭,靠在車座上,有氣無力地試探著說:「阿元,其實我只是想知道你怕身敗名裂怕到何種地步。我想如果這一次真的有人發現了我們,你說不定會殺了我。」
華澤元扭過頭,透過車窗望著黑漆漆的遠處,相當不客氣地回答:「沒錯。」
肖騰感到心猛地一窒,好像再窒深一點點就會死的感覺。只見他身體晃了晃,嘴上輕輕地哼了一聲,皮笑肉不笑地,話出口時卻又是另一回事了:「對了,我告訴你,我強迫你拍的那些照片……」華澤元一聽就渾身發毛,拳頭拽緊只要對方的話一有不對就準備扔過去,還好對方很識趣:「我全燒了。雖然你一直沒提,晚上似乎也睡得很好,但我知道你一直沒忘。」忽然轉過頭,操著幾分危險的氣勢盯著他的眼睛:「你在等我落網而已。」
華澤元一副『聽不懂你在說什麼』的樣子,偏著頭繼續欣賞窗外的夜景。無論那人在耳邊隨便怎麼說,都少有反應。
「阿元,我只是想要你。很想要你……」
剩下的那些話,被司機猛踩油門時,聒噪起來的引擎掩蓋過去,華澤元奇怪自己明明沒聽清卻好像一字不漏地鑽進了他那不知是恍然還是在唏噓的心裡,似乎有那麼一份淡淡的熱於某處縈繞不去。
男人對他說了三個『很想』,卻是一個比一個自私。華澤元看著大大小小的房子,與他擦肩而過,飛梭而去,直到被夜風撩起的發終於遮住了他擅於洞悉卻終是疲憊了的眼睛,卻掩不了他嘴角淒厲卻不為人知的弧形。
「華澤元,你老實說,是不是任何一個,只要對你強迫用情,你便會欲拒還迎?」開車的人不知發什麼瘋,突然吐了一句,卻又擺著仿若不是他脫口而出的樣子。而沒看見旁邊的男人那眼裡是多麼慘不忍睹的笑意。

剛說完,肖騰就後悔了。這句話搞不好會引起對方許多不愉快的回憶,畢竟任何人都不願看清藏污納垢的那個自己。
但華澤元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冷靜,一動不動地倚在那裡,手指捏著西裝上的一顆扣子,眼睛雖然垂著,但一點都不會給人想深了的感覺。
鬆了口氣,肖騰繼續開車,本以為可以相安無事,不料在他徹底鬆懈下來快要融入夜色的迷離時,男人突然撲了過來,肖騰大驚失色,顧不得脖子被狠狠掐住猛打方向盤躲避迎面開來的卡車,接著一陣劇烈的搖晃夾雜著令人魂飛魄散的顛簸不止,車像失控的野馬,撞破護欄衝過人行道,翹著屁股往後面的斜坡滑下去。值得慶幸的是,儘管當時腦中一片空白,他還是下意識地護住了自己最重要的人。當能不能活下來變成未知的千鈞一髮之時,他有一瞬間從混沌過度到清晰,想的是兩人共同擁有過的,雖老是恩恩怨怨,卻至少溫暖起來過的點滴和片刻。
之前他飛揚跋扈,總是想著法子欺凌他,其實到後來這一切轉為遷就時,不也被對方以牙還牙?雖然男人並沒意識到,自己已經展開對仇人的報復和折磨了,他最嫌惡的自甘墮落和勉強妥協後的放縱已經變作最凶殘的利器將對方支離破碎了,讓某個人陷入深深的苦惱中。
當然,他並不會去想,他安於現狀是不是在犯那如同溫柔的罪,是不是化作了陷阱將男人本是該四處留的情給一網打盡。他完全沒感覺到,自己是如何無辜地惹是生非。

還好坡不陡,樹挺多,肖騰開車的速度也不是太快,所以離道之後,衝擊力並不很猛,衝下坡的時候在那些壯實的大樹間磕磕碰碰,倒也緩了許多,最後卡在兩棵樹之間晃了幾下就動不了了。
透過破碎成網狀的擋風玻璃看去,只見一個男人寬闊的背部。他側了大半部分身體過去,而被壓在他懷裡的人只露出了頭頂的發和西裝一角。
剛才實在是太險了,只要司機反應再慢一點,運氣再壞一些,兩人定會當場遇難,說不定還會死得很難看。肖騰心有餘悸地慢慢睜開眼,首先便急著確認那個人是否安然無恙,當發現華澤元在自己懷裡時,心頭吊著大石頭終於放下了一截。但還是不放心,人真倒了霉連喝水都塞牙縫,何況是要在一場車禍中死裡逃生。他心有些哆嗦,用手握住男人的後腦搖了搖,見他沒動靜,嚇得夠嗆,抓住他的頭髮就扯起來了,但對方的腦袋十分沈重不知是不是自己乏力的緣故,他扯了半天,終於讓華澤元露出了一對眼,那雙眸子盯著他,眨了一下,沒一會又眨了一眨。
嗷,謝天謝地,肖騰呼了一口氣,氣喘吁吁地問他:「你沒事吧?」接著臉虎起來,獸模獸樣地:「我說華澤元,你瘋了?!有你這麼亂來的嗎……操你……」
男人不答話,仍是用那雙看不出情緒的眸子微瞪地看他,半天身體才掙了掙了,在察覺到抱著他的臂膀不放反而越收越緊時,眼裡閃出些高深莫測的光。
華澤元繼續蹭,身體沿著男人的胸膛往上爬,手終於脫離禁錮伸出來一隻,放在他的肩膀上用力,這一剎那,肖騰感覺自己的情緒出現了一絲微妙的落差,忍受著對方在自己懷裡曖昧的摩擦,更讓他不解的是,男人一點點露出的臉居然帶著隱隱的笑意,鬼魅的,誘惑的,飄忽的,像是螢火蟲般繞著他轉啊轉要轉暈他。
隨著身體的拔高,搭在他肩上的手也有了變化,竟然緩緩摟住了他的脖子,既似無意又似故意,最後那人聳著腰來到他的腿上坐定,被凌亂的髮絲遮住半邊的臉也朝他幽魂似地靠近:「你剛剛不是才操了我嗎?」華澤元盯著他的那雙眼開始出現色差,低低地垂著,仿若梨花帶雨,水淋淋的,蠱惑至極,肖騰幾乎是完全傻眼了,他簡直不敢相信這種明顯挑逗的話是從那張厚實嚴謹的嘴裡說出來的。
但在下一秒,胯突然被一隻手捉住,狠狠一擰時,他差點跳起來,還好對方的反常早就讓他更加反常的僵硬。這人不會是驚嚇過度,腦子出問題了吧?他有些不敢置信,心裡像揣了個小耗子一樣的想。
但華澤元根本不像一時糊塗,他那令人吃驚的帶著些飛揚跋扈的挑釁裡仍舊不乏平時的老練和沈穩,甚至比他處理公事時更有算計。倒是肖騰這個花花公子很吃不消的樣子,手腳都不知放哪裡好的尷尬以及無措,但因為撞擊,縮水了不少的空間根本找不到供他後退的餘地,何況男人像粘在他身上似的,不讓他有絲毫逃脫的親密,凌遲著他那打著退堂鼓的耐性。
「阿、阿元……」肖騰吞了吞口水,臉紅得像個初嘗禁果,乳臭未乾的少年,窘得簡直可以暴走了。反而不以為意的卻是曾對他避如蛇蠍的華澤元,只見他似笑非笑,動了動捏著肉團手指,用平淡得不能再平淡的語氣說:「喲,硬了。」
『轟』,幾乎是一瞬間,肖騰的臉就像一顆被踩扁的柿子,迸出了紅紅的果肉,任君採摘的鮮豔欲滴。華澤元卻越發沈得住氣,彷彿故意不讓他好過地慢慢搖晃著身體,用臀部蹭著他那禁不起逗弄的玩意。
「別……別……」某人竟然搞笑地發出了類似女人即將被強暴的哀鳴,手臂不受控制地摟住了那健碩的腰身,頭埋在人家胸口痛苦地輾轉著脖子,狠狠地喘氣。
華澤元偏偏吊著一雙仿若看破紅塵,碧海藍天的眼睛,以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著極為色情的勾引,肖騰徹底受不住了,抓住他的背肌勒令他趕快停止,而對方只是瞄了他一眼,攬著他脖子的手在他動脈上揉起來了,還一上一下地摸著那繃緊的脊。
「算你狠!你給老子記住!」肖騰也懶得再去研究這份詭異,一把抓住他的髮絲洩憤地扯過來,嘴上前咬住他的唇,就像在沙漠上渴得狠了的人在上面變著角度灌著力道地吮吸。華澤元半合上眼,像鼓勵他又像縱容自己似地哼了一聲,有不削,有難耐,聽在那人耳裡,完全是翻雲覆雨之前那一道響雷。

肖騰終於被那人撩得徹底獸化,尖尖的牙,長長的尾,以及狼心狗肺,全都醜陋又性感地裸露出來,鮮活,搏動著野性,撕咬著面前送上門的大餐。華澤元也很配合地讓對方猴急的手將身上的衣物拉下來,目光沿著男人脹滿情慾的臉,因為激動彷彿凸著心臟形狀的胸膛蜿蜒下去,看到一大團紅時臉色一變,抓住他的領子拉到跟前。
「這是怎麼回事?」肖騰微微揚起脖子,避開對方抵著他的陰沈、危險的氣勢。
但同時,手把住他欲掀開自己衣衫的手指,掰下來,纏上指縫使勁捏了捏:「沒事,別管它,不過是和別人打了一架……」
還沒說完,就被華澤元掐住脖子,陰惻惻的笑容翻上臉,又古怪地頓了頓,像是落荒而逃地隱去。
肖騰不是傻子,曉得華澤元只是突然發現有點過於緊張自己,才速速退回冷漠的樣子,甚至不再多管閒事地去抨擊他的謊話,還順理成章地戴上一副漠不關心的面具。
不過他的心裡還是有點雀躍的,雖然男人一如往常地不誠實令他十分不悅。但是他不可能要求對方立刻軟化,接納他,包容他,像自己那般投入深沈的感情。愛情從來都不會公平,總有高低之分,多少之別,他埋怨也太幼稚,還不如悉心經營耐心等待總有一天會降臨在自己身上的終成眷屬,春暖花開。
經過剛才一出插曲,好不容易醞釀出的春光乍洩慢慢黯淡了下去,還好旖旎未減,慾念尚在。肖騰咳了一聲,裝作移動身體,藉機將硬如磐石的分身很不湊巧地在他下面蹭了蹭,有催促和暗示之意。
華澤元不知在想什麼,微偏著腦袋,在感到臀下那一抹顫動,帶著吞噬的動機時,不禁抖了一下,才發現自己的褲子不知何時已經退到腳踝,鉤在一隻腳尖上,軟軟陷在裡面的濕透的內褲灼傷了他的眼睛。他不自然地往下稍挪,手像一隻受驚的蚱蜢從肖騰肩上蹦開,落在椅背上拽緊,彷彿生怕有變故般不安地命令:「放我下來……」
肖騰聽聞,輕輕一笑,用好整以暇的口吻配著輕佻無賴的眼神回敬他的天真:「阿元,你覺得這可能嗎?」
話音剛落,便抓住他的腰,同時肉棒一個引體向上,貫穿了他似乎有所預感而緊繃的花穴。
「唔……」華澤元一聲驚呼,如同背後被人捅了一刀的怨毒憤恨,猛力弓起身體,顫抖如秋天的落葉。蕭瑟,卻也是歡快的。
「你……」好不容易咬出一個字,卻被肉刀再次的劈進,而破碎掉,剩下的虛弱氣音,也被瞬間裹入興奮起來的空氣。
肖騰果決的眼神直直地對著他,望進他的雙眼,釘入他的心裡,連靈魂也好像被穿透了。華澤元感覺自己被掌控得結結實實,他不肯面對、一直懷疑、奮力躲閃的東西彷彿被掏出來公諸於世,他的憤怒化作了迷茫,悲哀成了呻吟,羞恥也無疾而終。更有一種很久之前體內那層膜破掉時,鮮血沿著肉壁蜿蜒的無助感覺。
「阿元,你是我的。」男人衝他宣告,自己的佔有慾,給他毫不掩飾的重擊,上面覆蓋著一層纏綿悱惻的強勁。讓華澤元有種被仰面打倒,眼裡只剩空蕩蕩的天空的荒涼及鬱結。
「啊……啊啊……」被男人那根東西橫衝直撞狠狠進到底時,華澤元的手不受控制地又回到了他的肩上,一種漸漸往下沈的幻覺讓他的身體不由劃出攀援的軌跡。像是一個溺水的人捉住了邊上的稻草,卻因為那根稻草逗弄他似的忽近忽遠而氣結不已。
肖騰見他皺著臉折著眉,彎著背,努力適應而不再是死心眼的抗拒,頓時心生快意,愛戀盈盈。原來的華澤元,即使是承受也潛伏著踴躍攻擊,不像現在縱然剛硬卻是種迎合的倔,甚至被他看出些媚態橫生的影子。
肖騰不禁懶懶地磕上眼,把整個身心都投入到感覺男人美好的敏銳裡去。對方那地方又軟又濕又緊,像是一處等待被陽光炙烤的青苔,沈澱了太久的潮潤,儲存了太厚的柔軟,分身在裡挺動的每一下,都是欲罷不能的代言,都是黯然銷魂的標誌。從進入到律動,他都捨不得錯過任何的細微末節,先前幹掉的濕液已成薄薄的羽翼,粘在穴口,被他的龜頭輕輕抹去,包括經過上次交歡以為風平浪靜而縮緊的媚肉是如何被他擠開,形成的溝壑再度被他填平時的愜意,當進入最深處與再度湧出來的濕液碰撞在一起的滿足,那美妙簡直言之不盡。
想到這裡,肖騰只覺下腹被一把火燒得透明,於是放逐掉所有的理智,充沛了勢必要跨越一切的感情,集聚了巔峰的感官,一手撈著他的臂彎,一手摟著他的腰桿,發狂般將他往上抬,陽具啪啪地在他股縫裡戳刺,同時使勁挺腰,連大腿也要為這場交孌貢獻力量似地發力,直頂得那人像大浪上的一葉浮萍,搖搖晃晃,飄飄渺渺,似要乘著慾望向那極樂世界飛去。
「啊……唔啊……輕點……肖騰……啊……」坐在他身上的男人彷彿感染了他的熱情,屁股情不自禁地夾動,健美的軀幹拋出優美的弧線,髮絲飛揚,眼神也是四濺,連嘴唇也像要被這激動即將撕碎般地迸發出最後的叫聲。男人這個樣子,美得令人窒息。
真的,真的很美。
肖騰獸化的眸子不知不覺蒙上了一層癡迷,不再是對獵物不削一顧地審視,不再是對弱者露出的帶著譏諷的憐憫。那是給情人,給愛人,給親人的,溫存,留戀,和愛意。只是沈浸在快感裡的華澤元沒有發覺,不然他一定會被震驚。因為這是他一直希望在這個世上看到的,只針對自己,願意讓出避風港灣,願意給出安樂小居,願意贈與兩人世界的,具有穿透力的執著眼神。

vincy100 2010-2-2 23:43

隨著動作加劇兩人結合得更加緊密,肖騰的眼睛漸漸變了,又恢復到先前那種帶壞壞笑意的揶揄。「爽嗎,寶貝?」他眸子是邪和魅的結合體,他的臉是半人半獸慾化到極致,讓華澤元簡直不敢看,他覺得這場歡愉似乎遙遙無期,永不停歇。他恐懼,但也不全然是恐懼,只只曉得這一次在男人身上的自己出醜出到家了,越是被羞恥折磨,卻越是跟扭動的慾火翩翩起舞,同流合污。
「啊……啊……」因為長時間的叫喊,嗓子都火辣辣了,即使破了個洞,呻吟還是那麼高亢,像是在喚醒體內被埋葬已久,雪藏幾世,最原始的東西。他被男人那根托著私處,在他身上不停地起伏,被一次又一次進到深處,被反覆地命中花心,簡直和快意融為一體,幾乎和禽獸沆瀣一氣。「啊……」他不可自拔地跟著對方的節奏放浪地搖晃著身體,拔高著呻吟,迷亂著表情,他無法再將世界看清,眼裡全是五顏六色,電閃雷鳴,快要精盡人亡般地奉獻著自己。
「唔……」在前面被快感逼得射出來時,華澤元發出了羞恥的哀鳴,很是埋怨地夾了夾體內闖禍的棒子,卻遭受到比暴風雨更加猛烈的衝擊,腳趾都痙攣起來,五臟六腑都擰在一起,「啊……」他不禁仰起脖子,吐出長長的顫音,又轉為悶哼,咬著嘴唇磨著牙齒。兩人相連的地方是彷彿下著傾盆大雨的濕。
「我受不了……受不了了……慢點……慢……唔……」
肖騰哪裡會理,男人發出的像貓咪軟軟的聲音只讓他覺得在分身上加了個助推器,那肉棒像火箭似地向前衝刺,撞到荼糜時他猛地和那人調換了位置,將他壓入座椅裡雙手抓著他大張的腿,狂亂地往裡挺,「啊……」華澤元嘶吼了一聲,全身的血液幾乎停頓,花穴因為過度的刺激猛地綻開,吐出晶亮的汁液,接著又被那偉岸的棒子插得媚肉重重疊疊地起伏,絲絲縷縷地糾結。「啊──啊──」男人的聲音終於完全變調,全身劇烈顫抖得按都按不住,肖騰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壓制住他像毒癮發了似的癲狀,和他對決般地將陰莖往裡填似要活埋了裡面的欲液。他們從開始相敬如賓,青澀軟膩的接洽,晉陞到肆無忌憚,各顯神通的較量,最終發展成為困獸猶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般地撕咬。以至於載著兩人的車像裝了只焦躁的恐龍一樣搖晃,連緊挨其的幾棵樹都支撐不住發出撕裂的警告。
糾纏著的兩個男人在車廂突然滑了一下時雙雙安靜下來,面面相覷,皆是嚇出一頭冷汗。接著華澤元懊惱地推開他,想要坐起來,卻力不從心地跌回原處只好臭著一張臉:「你他媽的……」
不等驚魂未定的他說完,肖騰就湊過去吻住了他的嘴,離開時還意猶未盡地舔了舔他繃緊的唇線。華澤元喘著氣,望著他的眼要躲不躲,似懼非懼,終是閃了幾閃,含著怒氣,不明所以。
撫摸著他濕透的軟發,肖騰忍不住再次有了笑意:「老子是不是很猛?」還臭美地撫了把瀏海,擺著金槍不倒的造型朝他拋了個媚眼過去:「阿元,我好喜歡你那裡。」抱住一臉僵硬的男人廝磨了一陣,在氣氛調節得勉強到位時那家夥又粗神經地哪壺不開提哪壺:「嗯,這個,你第一次的時候,我是不是弄得你很痛?阿元,我原來……其實在沒遇見另一半時,所有的男人都是壞東西……所以你別怪我……傷了你……」
華澤元氣得雙目瞪圓,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後來又想,對方如此直言,也是想和他道歉,而那次確實很痛,痛了幾天幾夜,可以說那段時間是他這一生中最挫敗最具自殺傾向的日子。但是再讓人跌得頭破血流的坎,看似不可戰勝,也是總有化為沃土的一日。雖然今天並不算柳暗花明,峰迴路轉,但至少他挽回了失敗的定局。
「你真的很混賬。」華澤元剛把頭撇在一邊就被男人扭過來,對上一雙含情脈脈的眼。
「之前是我不對。其實我……」華澤元不想聽,但耳朵卻不受控制地動了動,準備捕捉男人接下來的話語。無盡煩悶間竟有隱隱的期待。他緊緊捏住拳頭覺得這樣的心軟實在是有辱風骨,不可饒恕。
這時,車身又動了一下,男人收住話,華澤元也因此錯過了比對方的歉意更重要的告白。所以說命運的轉輪總是那麼刁鑽,老是絞斷月老牽置的紅線,喜歡蹍壓走在它前面的緣,是上天的旨意賦予了它櫻花一般的存在,只有不斷吞嚼滲著愛慾的血,以及盛滿情愫的靈魂,才能繼續他的作惡多端。(囧,狗日的文藝)

「這裡很危險。」肖騰在窗邊觀察了下外面,然後用腳踢了踢變形的車門:「我們得盡快出去。」
華澤元撐起縱慾過度的身體,套上褲子,拉了拉裡面的內褲,轉眼便見男人望向他,表情曖昧。
不由分說,給了那人屁股一腳,他惱怒地:「還不想辦法把門撬開?我才不想和你一起玩完。」
肖騰輕笑一聲,側身掩住腹部比先前擴大了一倍的血跡,手衝他揮了揮:「你退後點。」

努力了半個多小時,兩人終於脫困,但華澤元已經全身脫力,眼前的長坡簡直讓他一個頭兩個大。
肖騰也瞭解,朝他伸出手:「我拉你。慢慢來,別急。」
其實他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但不願讓對方小看,硬是擠出點骨氣,把手交到男人掌中時,心安然了下來。
肖騰本來身有傷,早在停車場時,被繃帶纏緊的傷口在男人的掙扎下已輕微撕裂,適才又是一番魚水之歡,現在又得破費精力,難免有些吃不消。但他不肯讓華澤元涉險,在車裡耽擱了這麼久兩人難免乏力脫水,於是硬咬緊牙關,帶他上去。
「拉緊我。」傷口又疼了起來,寒風凜冽,連說話都覺困難。但他沒有露出一絲疲態,他同樣不肯讓對方小看。
走到半中央回頭,見華澤元幾乎是在他身後半爬地挪動,想取笑他卻瞬間打消了這個不厚道的念頭:「要休息一會嗎?」
男人白了他一眼,艱難地爬上來,緩緩站起身,與他並肩:「不。」
「那好,繼續,天快亮了,我們趕回去還能吃早飯。」


等上了公路,兩人皆是半斤八兩,一概灰頭土臉,像被打劫了似的難看。
「哈哈。」視野一開闊起來,空氣也變得新鮮,肖騰心情大好,指著身旁抖著雜草,用袖子把臉越擦越髒的男人大笑:「你好醜啊。」
華澤元踢了他一腳:「五十步笑百步,豬頭一個。」
肖騰攤開手,看了看自己,確實如此。不禁失策地搖了搖頭。
不料落他半步的家夥竟忽然笑了起來,雖然很淺,且如曇花一現,也有種讓他中了彩票的快感。

「阿元,你剛才笑了耶。」
「放屁!」
「這也值得你狡辯?」
「你再說!」
「……」
「回去,可不可以用你那裡再夾我一次?」
「你娘的!」
「你明明也喜歡。」
「我說你找打是不是?」
「哈哈……打是親罵是愛,你確定要打我?」
「……」

本來過往的車都不多,偏偏沒個助人為樂,兩人的形象實在糟透了,別人不想載他們,免得惹麻煩也是情理之中。
「實在走不動,你打電話叫助手。」肖騰攙著他,面帶擔憂。
華澤元搖了搖頭,掙開他的手,繼續向前蹣跚著腳步。他體力早就透支了,而且下體濕漉漉的很不舒服,大概做得過火,還有些微微的刺痛。
走了一段路,後面伸出一隻手將他拉住:「我背你吧。」
華澤元不理,自顧自地往前走走停停,過了一會,突然轉過來,冷峻的臉對上他,眉輕輕佻起:「好啊,給我蹲下。」

兩人到家時,天已濛濛亮,黎明前正是最寒冷的時刻,肖騰放下背上的人,脫了衣服披在他背上:「你等等。」在對方稍稍疑惑的目光中,上前敲門。
吱嘎。門打開了。一張皮膚好得令人乍舌的臉,有些猶豫地探出來。
「肖大哥!」那張怯怯的,茫然的小臉突然綻開一抹笑顏,給人一種百花齊放的驚豔,那聲驚呼也是清脆,如泉水叮咚,夜鶯展喉。
肖騰笑了起來,抱住撲向自己的女孩,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一舉手一投足間都是親密無間。

轉過頭,看見站在原地的華澤元寒著臉,肖騰心知不好,趕快過去把他拉上前:「阿元,這是我的妹妹,吳萱。」
看見陌生人,女孩幾乎是本能地縮了下肩,但那兩人之間的熟稔讓她立刻恢復略帶清甜的靦腆。況且這個男人長得很俊,身高相貌一點都不輸肖騰,只是那沈著的臉實在談不上平易近人。
「這是我經常向你提起的華澤元……」
「華大哥,你好!」中規中矩,對他彬彬有禮,跟個住在象牙塔裡的怯弱高中生差不多的女孩,讓華澤元皺了皺眉。他不喜歡這種看上去一捏就碎的乖乖女,而且這少女幾乎清純到恨不得叫人踩上幾腳的恐怖程度。和她對話實在彆扭得很。
出於禮節,華澤元還是對她點了點頭,除了這兩下下巴都傲然地抬著,眼神也是不可觸摸的冷。

華澤元大步進屋,肖騰連忙跟上,給他解去領帶,脫掉弄髒的西裝,那模樣活像對帝皇趨炎附勢的太監。
見那人不肯讓他服侍,臉色極為不善,肖騰拉住他,自作多情地解釋著:「她真的是我妹妹。」
哪知人家還是不認賬,臉依然比馬桶還要臭一萬倍,肖騰很是沒轍,但又不甘心兩人之間就這麼莫名其妙地劃出一道溝壑,不死心地補充說:「反正家裡還有許多閒置的房間,而且萱萱住幾天就走。」
說曹操曹操就到,轉頭就見吳萱手裡拿著乾淨衣服,還很聰明地找到了醫藥箱,盯著他肚子說:「大哥,你傷口裂了,流了好多血,我幫你重新上上藥。」

肖騰前幾天去了花龍會用暴力將被作為人質的萱萱贖了回來,徹底斷了劉起想利用他搞掉華澤元的妄念。如果提前半年,要他這麼做,他定是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但現在,就是被槍抵著頭,也不會妥協一分的。
所以在身體好幾個地方被鋼刀幾乎劃得支離破碎時,他仍面不改色地浴血奮戰。這和以前的街頭血拼完全不一樣,為了保護生命中最要緊的兩個人手中拿著從敵人那奪過來的武器,即使在失血過多的情況下,仍舊越揮越有力。他不需要誰敬重他是條好漢,也不在乎自己是否英雄本色,單槍匹馬,所向披靡,全都為了一個執念,一個責任而已。
當然這些華澤元不會知道,他也不想讓他知道,因為這般默默無聞的付出更能讓他感受到自己對那人的感情正一點一點地深厚下去,坦然起來。可以說這是上天給他最大的饋贈。

看見肖騰向他著急地眨著眼,女孩納悶地『咦』了一聲:「肖大哥,你怎麼了,老眨眼幹什麼?不會眼睛也傷到了?」
肖騰猛拍一下膝蓋,想死的心都有了,臉色灰敗地衝她揮了揮手,如喪考妣般。吳萱根本不瞭解他的暗號,審時度勢的能力更是大大一個問號,站在那裡不知何去何從,盯著他發呆。
華澤元對這兩個寶器視而不見,只是與男人擦肩而過時從鼻子裡哼了一聲,肖騰掩飾什麼似地跺了跺腳,對面前一知半解,表情隱隱有些尷尬和受傷的女孩,指了指男人的背影:「他有鼻炎……」

然後繞過她,奔到衣櫃面前,打開門活像一隻狗刨著垃圾堆,挖出內褲,保暖內衣,睡衣等物件,不一會兩手捧得滿滿的,再度繞過她時看了她一眼:「萱萱,你自己隨便,去客廳看看電視也行,我洗完澡就出來。」

進到臥室,華澤元已經脫光,沒有一絲贅肉的身體從頭到尾全都映入他的眼簾,肖騰心動了一下,把乾淨衣物放好,拿起沐浴露和澡巾,過去幫忙。
還好浴室這種與世隔絕,可以盡情放鬆的氛圍,讓男人的臉漸漸不再那麼苛刻的端正了。肖騰其實也知道,因為吳萱闖入兩人的生活,他也許有點不高興,但還不至於很生氣。再怎麼說,一個男人肚量還是得有的。想到這裡不禁鬆了口氣。
但他又不甘心對方僅僅是鬧鬧情緒,而不像吃醋那樣無理取鬧追究到底,挺希望華澤元能有些脫線的表示,好愉悅自己。

兩人進去洗澡洗了很久才出來,在離封閉的浴室較遠,外面的沙發上看電視的吳萱,也能夠聽見隱隱從裡面洩出的奇奇怪怪的聲音,令她驚訝的是走出浴室的肖騰竟然還是穿著先前那件破破爛爛的髒衣,渾身濕透像一隻落湯雞,臉卻笑開了花,不知高興個什麼勁。問題是他進去這麼大會,竟然沒洗,倒是華澤元把自己洗成了小白臉,穿著超有品位的休閒衣褲,人更顯超凡,坐在沙發上盯著電腦看。
「大哥,你不是洗澡去了嗎?」
那傻大個摸了摸頭,撒了個很不高明的謊:「我忘了。」
吳萱一個白眼,心想這般拙劣的謊言都說得出來,這家夥還真覺得用它來騙倒自己完全足夠不說還綽綽有餘了?
「我給你上藥吧。」見她一直惦記著這事,肖騰更加不好意思,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故意說給某人聽地:「妹妹真貼心。」
華澤元盯了他們一眼,電腦都顧不上地起身走進自己的臥室。兩個狼狽為奸的家夥面面相覷,還是肖騰帶頭笑了起來。

由於是吳萱進來的第一天,考慮到三個人還沒調整到最和諧的狀態,肖騰也只好暫且睡在另一個房間。但孤枕難眠,半夜爬起來,抽了一根煙,喝一杯水,還是不行,便打開門,往外張望一番,輕手輕腳地貓向華澤元的房間。
而華澤元睡得好好的,突然床一個凹陷,果不其然身後多了個討人厭的觸感。他煩躁地將腦袋揉進枕頭裡,井水不犯河水地往邊上移了移,卻被那白癡理解為『要他挨過去』。
心動不如行動,肖騰大大咧咧地湊過去,從背後抱住他的腰,臉貼在他肩上,一邊流著口水一邊蹭著。華澤元極度無語,把他的手拉開,丟得遠遠的,繼續抱頭呼呼大睡。
肖騰則是賴皮慣了的,手臂才被趕走了,沒一會又纏了回來,手指若有若無地撥弄那軟軟的乳首。結果沒玩多久,就被抓住現行,被那人的指甲狠狠掐了幾個血印,又丟回去。
肖騰依然發揮著自己的小強精神,在屢屢的打擊中獲得新生。手再度纏上去,這一次只規矩地攬著男人的腰下面一點,不敢向上,更不敢打下面的主意。華澤元懶得和他糾纏,何況剛過完痛苦的一天,想睡得很,便由著他去,漸漸兩人都沒了動靜,放鬆了肌肉,舒展著睡意,墜入夢鄉,睡到日曬三桿也沒人肯醒。

肖騰醒來時發現那人很難得地還睡著,一隻手壓在頭下,一隻手放在枕邊,眼睛閉得緊緊的,好像在做夢,隨著眼珠的轉動眼縫微微掀起。
肖騰運氣不好,剛湊過去,男人就睜開眼猛地撐起來,拔開被子,屁股一轉,腳就落到了床下。
被嚇得不輕,怎麼這家夥每次醒來都如此陣仗翻天?肖騰有點埋怨地,從床這邊匍匐到那邊,偷看他的眼。
男人的起床氣很重,坐在床邊垂著一張陰沈的臉。眼神卻是呆滯,漸漸被銳利的金屬質感取而代之。似乎房間只有他一個人,沒有什麼值得他分散注意力。
肖騰不知他這是怎麼了,為何突然變得怪怪的,但是自己又不敢胡亂猜測,他不希望他有事。於是朝他伸出手,想要做個輕微的,不影響到他的確定。但華澤元卻突然站起來,往門外走去。

不會是做了什麼噩夢吧,這麼心神不寧,肖騰被忽視得有些狼狽了,終於忍不住叫了他一聲:「阿元!」
他這一聲輕喚,讓對方走得四平八穩的步子出現了慌亂,肖騰追過去,抓住他的肩膀掰過來,看見他無端顯得畏縮的臉,愣住了。
「怎麼了?」目光從上至下地打量他,當看見對方隆起的褲襠時笑了起來,心想男人肯定是當著自己面晨勃了覺得不好意思,便說:「這有什麼,我幫你吸下就是了。」
這一次,面對肖騰的調戲,華澤元並沒按理出牌,本該是惱羞成怒的臉卻一片驚恐,蒙著可怕的暗沈,他急忙拿手去護住褲腰帶,但還是慢了一步,被那個男人撲在身上,睡褲也給拔掉。
肖騰輕輕撥了撥他的雄壯,曖昧的眼神獵奇似地轉到他臉上,但見他卻像個植物人似的,缺乏表情的臉被一種類似絕望的東西慢慢填上,心頭十分不解。他們經常這樣,但今天他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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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完整版本: 《說愛你不是放屁》(上部+下部) 》作者:鼓手K99【完結+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