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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ungmon 2010-2-20 10:32

《小男人大明星》作者:雪櫻糖 [完結]

文案
做人難,做男人更難,憑什麼我非得穿這樣的衣服給老媽賺錢。雖說娛樂圈MM眾多,可我總不能披著女裝去泡MM吖……還有你你你,我是男人好不好,你也是男人就別碰我!

leungmon 2010-2-20 10:32

第一、二章

  “夠了!我真的受不了這個家!”擁有美豔臉孔的女人哭坐在地上,不停往下掉的淚水弄花精緻妝容。但此刻她已顧不上儀態:“陳錦華,你究竟是不是男人?連自己的孩子都保護不了,就任由這個老不死指手劃腳!”
  “真是的,我媽只是想小商學粵劇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事,你非要弄到不可開交的地步麼!”男人垂喪地坐到沙發上,腦袋已被兩邊的噪音震得不能思考。
  左手邊的老太太柱著拐杖喝罵:“當初如果不是錦華乞求我,我是決不會讓你這不三不四的女人入我家門!想我音樂世家,讓小商學粵劇有什麼不好,你這喝過洋水的女人有什麼資格在這說話!”
  “好啊,我倒要看看我哪里不三不四,我什麼時候到處亂搞過?”女人把眼睛瞪向男人。
  男人安撫地輕拍老太太背脊:“媽,嘉嘉她只是在外面工作,沒有做對不起陳家的事。”
  “我不管!”老太太固執地說:“女人結婚後就應該留在家堿菑珣苳l,在外面抛頭露面就是不對!”
  女人豎起柳眉,這種封建的思想她聽了不下百次,每次都默默地忍耐,以為再怎樣,只要自己丈夫理解,在背後支持就好,但最終在交鋒中自己還是失敗了。她朝站在角落的小男孩招手:“小商,過來。”
  小男孩嘟著小嘴,可愛的臉蛋充滿不解,他不明白奶奶和媽媽在吵什麼。他靠過去,用軟軟的童音問:“媽,怎麼了?”
  “小商,你喜歡學粵劇嗎?”女人用柔軟的目光望著他,對於現在的她來說,孩子是心中唯一的軟肋。
  “這個……”小男孩側頭想了想,原來他們在吵這個呀,那個叫什麼劇的也挺麻煩,又要跳上跳下,又要練聲,連看卡通片的時間都沒有,回到學校就沒有和大家討論的話題。他搖搖頭說:“我不喜歡。”
  孩子天真的話語更加速女人的決心,她把心一橫,大力地用手背擦掉眼淚,對著另一邊的兩人說:“今天我岑嘉嘉正式對陳錦華你說,我、要、和、你、離、婚!”拉起男孩軟軟的小手,她決斷地離開這個家。
  
  ……………………我是時間一去不回頭的分隔線………………
  
  “哎……”美貌少女對著鏡子歎氣不下數百次,繼承自母親的冷豔臉孔,還有來源於父親家族的高度,勻稱身材黃金比例,微嘟的小嘴偏偏在一派冷漠高貴中帶著性感之極的誘惑。
  少女回頭對身後有幾分相像的成熟女人問:“媽,你真的要我這樣去拍照?”
  女人一記響栗敲在他頭上:“我說了多少次,叫岑小姐!你這不肖子!”
  “哎呦!”他抱住頭:“你也會說我是你兒子了,怎麼讓我穿這身衣服,你不能為錢出賣我啊。”
  “你以為我想的麼,本來約好的模特突然間病倒,這次廣告拍攝是公司好不容易爭取回來,對方可是國際知名的廠家,現在讓你去試鏡,又不是讓你去死,怕什麼!”
  岑嘉嘉就著手中的煙向外吐了個煙圈,自己從那個家跑出來那麼多年,用所剩的積儲開了模特公司,以前在國外讀書的人脈總算沒有白費,公司一步步地走上軌道,總算是能夠吐氣揚眉,也養活這死小孩。彌漫的煙霧充滿室內每個角落,眼角的魚尾紋讓她顯出那麼一絲蒼老和寂寞。
  微微的痛刺入陳商內心,這幾年是怎麼走過來的自己一直在看,如果能幫上忙也未嘗不可,他溫柔地喊了聲:“媽……我去就是了。”
  “好!我就等你這句話!”她突然一拍桌面,扔掉手中的煙,興奮地從LV包包掏出一堆檔,笑容怎麼看怎麼奸詐:“這就是廣告臺詞,今天晚上你要好好背熟,明天去參加試鏡。”
  “唉,你費了那麼多心思不就是想我答應。”陳商摸摸剛染的垂肩捲髮:“外貌可以隱瞞,但是聲音呢?”
  岑嘉嘉挑眉說:“你當年在老不死那學的粵劇花旦唱腔沒忘掉吧,隨便用來應付一下應該還行。”
  “知道了。”陳商頭痛地扶額,指著末頁的簡介:“這份又是什麼?”
  “你的資料,明天開始你就叫陳霜,你看我多麼聰明,這名字和你本來的名字一個讀音。”岑嘉嘉翹起蘭花指擺到嘴邊呵呵直笑,只是這件事後來造成的變化讓兩人都措手不及。
  
  ………………………………搬過來的第2章…………………………
  
  陳商,哦不,現在應該稱之為陳霜,他局促地扯扯連衣群,他還是沒辦法習慣這種下面空洞的感覺,涼咻咻的很沒安全感。
  岑嘉嘉歎氣回頭,幫他擺正衣領:“小霜,今天全靠你了,如果你拿不回名額,我們全家就等著到外面做乞丐,你捨得麼……”
  “媽……吖,岑小姐,我會努力,你就別把我說得像不十惡不赦的壞人似的,好大壓力。”陳霜無奈地反白眼。
  “知道就好。”岑嘉嘉嘻笑著拍他肩膀:“幸好你這小子發育晚,還未見喉結,不然再怎麼化裝都會穿幫,還是我會生,哈哈!””
  他馬上為之鬱悶,咕嘟著:“這和你有什麼關係,分明是我命苦,營養不良好不好。”
  “叮……”電梯到達樓層,岑嘉嘉推著他出去,笑的模樣怎麼看怎麼像老鴇賣女兒。
  陳霜不安地跟著她走,她邊走邊叮囑:“等會你不用多說話,一定要出聲的話就用假聲,你的聲音很好聽,不會有人認出你是男人,資料就用昨天交給你的那些,你已經背熟了吧?”
  “恩。”他抿嘴應答,面孔越發因為緊張而冷清,殊不知道那樣禁欲的樣子反倒更惹人注意。
  知名廠家的試鏡果然聚集不少出色模特,等候位早已坐了數十個美女,耀眼得讓正常男人都會多望幾眼。岑嘉嘉大力地拍陳霜肩膀,壓低聲音說:“你別一副急色的樣子,現在你是女的!記得!現在她們都是你的敵人、競爭對手,明白嗎?”
  他收回驚豔的目光,尷尬地揉揉鼻子:“遵命,女王大人!”隨便找個座位坐下,馬上就接收到數道探究的目光。本來受到美女關注是好事,但如果穿著一身女裝接受具有相當敵意的眼光,那滋味真是相當不好。他只好找來一本雜誌,擋住自己視而不見算了。
  岑嘉嘉早已走到同行中開始自吹自擂:“哎呦,這不是王助理,你們公司帶什麼模特來了。我今天帶來的可是極品,真怕等會把名額搶走就不好了,哦呵呵呵呵……”
  “哪有哪有,大家都有機會,最怕你家的不用2分鐘就被人趕出來。”
  陳霜捂住耳朵,忽視那邊兩人的龍虎鬥,翻開手中的雜誌,是要拍攝廣告的飲料公司宣傳冊子。介紹這次廣告宣傳的新產品,一種無糖能量飲料,半透明的外包裝往下滴水珠,倒是一副很吸引人的樣子,不知道味道如何。
  試鏡室推開門,開始喊號:“1號,進來拍硬照,下一個2號準備。”
  他手上輪到的籌比較靠後,讀到名字時已經快到吃飯時間。他簡直又喝又餓,實在無辦法想像身邊那些女人居然那麼有耐心坐著補裝,紋絲不動。
  終於,輪到自己的號碼。岑嘉嘉馬上提起垂死半躺在沙發上的陳霜,對著讀名大哥笑得諂媚:“這就是我家寶貝,請帶他到堶掘桼銵C”
  “到堶惆荂C”讀名大哥嚴肅地托托眼鏡,說話公式化。
  已經餓得眼花的陳霜迷糊地答些基本問題,就被拉去拍照。他終於知道什麼叫前胸貼後背,現在真的餓到兩臉凹陷,幸好是假胸,不然會不會縮水……心堸蔑蔆t笑,思想已經神遊,托面無表情的福,倒沒人看出。
  直到手堻Q塞進一瓶飲料,刺眼的燈光打到身上,才後知後覺自己已經站到佈景板邊。
  嚇?他暗暗吃驚,自己乃是一冒牌貨,沒受過專業模特訓練,剛才老媽好象在碎碎念什麼姿勢,但沒聽清啊……他兩眼垂淚地望向站在遠處的岑嘉嘉,拼命打眼色,心媕q念:救命啊,我真的不知道怎麼擺姿勢,你老人家不能這樣拋棄我……
  無奈非工作無關人員不能進內,陳霜的空中電波沒到一半,已經信號不好地夭折。
  “喂,開始啊,你光愣在這幹嘛?”拿相機的大哥不耐煩地催促,快到吃飯時間,不快點完成趕不及收工,別指望他會憐惜美女,天天見,能有反應麼。
  陳霜甩眼狠狠剮發出聲音的人,KAO,我也肚餓啊,你以為我願意呆。添添嘴唇,口渴得要命,不知道這飲料能飲不?“帥哥,這支飲料是真的還是道具?”一想到吃的,他馬上來精神,討好地向攝影師眨眨眼睛問。
  “這、這當然是真的。”雖然天天見到美女,但如此魅惑的表情真的吸引死人,攝影師吞下口水,說話都帶了點結巴。
  “那,我喝點沒關係吧。”
  “可以的。”美女的要求沒人能拒絕。
  陳霜打開瓶口,伸出舌頭舔舔微微灑出來的汽水,不自覺眯起眼睛讚賞:恩,好味!
  好、好色 情的感覺……攝影師呆呆地看著他,突然有種妒忌那瓶汽水的感覺。“喂,快拍。”還是點名的大哥醒悟得快,忙推醒攝影師。
  他幸福地喝了幾口飲料,總算舒緩口渴,不自覺地流露出明媚燦爛的笑,任由鎂光燈閃爍。半眯眼角殺傷力極大的妖孽表情彌漫在空間內,吸引所有人的目光,無關性別,只關那一抹的風情。
  陳霜自然不知道自己有那麼大魅力,只是苦惱不知道擺出什麼姿勢才對,偷偷瞄向岑嘉嘉,見她向下招手,什麼意思?難道要我倒飲料?啊,說起來電視不是會賣廣告很爽地把水倒到身上,要這樣做?好浪費的吧……再瞧多兩眼,還是這個手勢,哎,沒辦法了。
  裝載飲料的瓶子舉高,淡粉色液體由高處墮下,晶瑩的水滴散到他頭髮上,直滑落到白長裙上,羽扇般的眼睫毛還滴有水滴,染色的裙子像春天的落櫻,動人心弦。
  眾人被眼前的美好震撼得呼吸得忘記,直到不知道誰的杯子不小心掉到地上,攝影師才記得要喊停。
  陳霜越過人群,對岑嘉嘉嘀咕:“岑小姐,你要我倒飲料好浪費,我都快餓暈了。”在外人面前,他還是記得不能叫她媽的稱呼。
  岑嘉嘉擦擦嘴邊口水,心情極好地摟住他:“什麼倒飲料,沒啊,我只是叫你拍完回來。怎麼都好,Good job,哈哈哈,果然不愧為我的寶貝,殺足全場。吃飯、我們去吃飯,帶你去吃你最喜歡的韓國烤肉。”
  “今天怎麼那麼大方,一定有鬼。”他接過紙巾擦臉。
  “老娘高興……”
  
  目送兩人離開,選評甲呆呆地說:“好性 感……”
  “其實剛才面視的時候,我已經覺得她眯著眼,像惡魔般誘惑我。”選評乙兩眼星星發亮。(汗,你確定他不是因為累而眯眼)
  “最後倒飲料那一手,真的有夠灑脫,和我們公司的形象設計很相符。”選評丙假裝中肯地說,但死盯著陳霜離開的方向目光已經出賣他思想。
  “這樣的人怎麼能埋沒,應該早就出名了吧。”
  “你們快去查查是哪個公司的。”
  “這次廣告就選她。”
  “好,我贊成。”
  
  ………………更新分割線………………
  
  “來親親,Come on baby。”
  陳霜厭惡地一把拉開粘糊在身上的岑嘉嘉:“媽,你又搞什麼?”
  岑嘉嘉揚揚手中的合同,喜形於色:“噔噔噔,本世紀最大的喜訊,XX飲料和我們簽約了!”
  “看你美得。”他好笑地攤手,這女人將近四十,還是一副小女生的作派,合適的裝扮倒還能騙幾個無知男人。恩,是不是該幫她找個男人嫁出去,不然老是折磨自己。
  “你又在神遊!”
  陳霜摸摸剛被敲過的腦袋,痛得裂嘴:“喂,你老是大力敲,會把人敲傻的!傻了誰養你這母老虎!”
  岑嘉嘉叉腰質問:“切,別人不清楚,我對著你這小子十幾年,怎會不知道你想什麼,看著是沒表情,其實就在亂七八糟打壞主意。”
  “那……既然幫你拿到合同,我有什麼獎勵呢” 陳霜眼骨碌一轉,趁勢轉移話題。
  “拿去!”
  “YE……”他接過一張門票,眼睛閃閃發亮,這是最新一期開心樂園的咸蛋超人cosplay現場SHOW表演。沒錯,大家不用懷疑,他就是傳說中迷戀咸蛋超人、熱衷玩電玩網路遊戲、喜好觀賞動漫的宅男一名!
  岑嘉嘉看著他一副爛泥扶不上壁的樣子,垂喪地搖頭:“你明明有張迷死人的臉孔,要泡MM的話你鉤鉤手指頭就一大堆,怎麼偏偏就是不去做些正常男人做的事,喜歡這麼無聊的東西?”
  “岑小姐,我容易嗎我?”陳霜頭也不回地回答:“還不是你小時候要我什麼精英培訓,一天只在學校、琴房轉,才會養成孤僻的性格。還有啊,你說正常男人做的事,你看我這身模樣!”他提起裙子轉圈:“正常男人?哪個男人會穿成我這樣追女孩子,還都不是你害的!”
  “這個……”岑嘉嘉知道理虧,被堵得語塞,馬上打哈哈:“這個,現在晚了,是時候煮飯。”退後幾步一溜煙跑掉,留下濃濃香水味。
  
  拍攝廣告當天天氣非常好,取景地點在當地有名的鮮花公園。無邊際的熏衣草花海,蕩漾紫色中站著氣質高貴的白衣人兒,微卷的褐發被風兒頑皮地吹起,稍稍擋住嫩白小臉。鏡頭慢慢切向前景,那人像突然醒悟到鏡頭靠近,向鏡頭眨眨眼,蠱惑地微笑起來,把手中飲料溫柔地貼到臉上,神秘地說:“要喝嗎?很好喝哦~”
  “卡!”
  導演也沒想到這次居然找到如此上鏡的模特,少見地沒擺出臭臉,只NG幾次就通過。
  上次的點名大哥馬上化身護花使者甲,狗腿地沖過去遞上紙巾:“陳小姐辛苦了,來,擦擦汗。”
  “謝謝。”
  “不用~” 點名大哥陶醉在那聲謝謝中,整個人都變成花恥狀,背景充滿桃心點點,真是人美聲甜哪……哪……哪……
  臉上還是應付大眾的平淡神色,其實陳霜心堛膝s苦:哪個混蛋想出來的主意,花叢堸A子那個多,小爺我都快成養蚊子專業戶,腿上那個包多得數不清,又不能隨便抓,癢得要死,真TND想罵人。
  導演見他走近,滿臉讚賞,表揚道:“很好,你是我見過的新人堻怚X色的,必定會成大器。”旁邊的人馬上附和,一時間他身邊圍上不少人。
  我的天啊,那蚊子叮的包真的癢得我受不了,再下次什麼儀態我都不想裝!忍無可忍,無需再忍,不走的是傻瓜!陳霜深呼吸一口氣,裝作得體地回答:“你過獎了,請容許我到更衣室換衣服,好麼?”小跑步離開眾人。
  導演捏著小鬍子望向他的背影,讚賞神色繼續加深:“現在的新人好少如此謙虛,果然是可造之材。”(= =!)
  更多的聲音在後面補充。
  “對啊,剛才那廣告拍得很唯美。”
  “是人漂亮才有這般效果!”
  “看你整一色狼!”
  “嘶……你就沒瞪著人家瞧?”
  
  




...

  




第三章

  事實上大家只見到明星美好的一面,說不定人家掉轉背也和我們一樣挖鼻孔
  
  僓朅朅朅朅朅朅朅朅朅
  
  幕牆玻璃阻隔開街道的聲音和煙塵,從21樓透過透明玻璃往外望,一切都是那麼美好,圓月在黑色背景中泛出微黃,穿流不息的街道被往來的汽車拉起橙色曲線,顯示繁華城市獨特的風景。郭展衡很喜歡在從ST大夏辦公室往下望,這種置身物質文明高高在上感覺的確讓人心醉。
  辦公桌上的電話突然響起,他走過去接聽,電話堛瑭n音聽了那麼多年還是覺得那人小孩子脾氣。
  “展衡,快來我辦公室,我發現兩顆閃亮星星。”
  “知道了,我馬上過來。”他對這個多年的玩伴、工作夥伴實在沒辦法,說的話總是難以用正常人頭腦理解,這翻話一定不是指真正的觀察星象那麼簡單,如果不是他對挖掘新人有一套,當年肯定不會和他組建公司。
  推開貼有房牌 “董事長辦公室”的木門,就見到房內懶人長沙發上正半躺著個男人,電視的藍光把他映照得陰陰森森。
  男人手捧半筒家庭裝K家大雞腿對他招手:“快來、快來坐,那廣告應該在十五分鐘之後還會插播。”
  他也不客氣,搶過唯一剩下的雞腿問:“梁競,究竟你叫我過來幹嘛?”
  名為梁競的男人可憐巴巴地看回他:“做人不帶你這樣,你怎麼不吃雞胸肉,專挑嫩雞腿!”
  “說不說,不說拉倒,我回家睡覺。”郭展衡吮吮吃剩的雞骨頭,手一甩,直接命中垃圾桶。
  “說就說唄。”梁競對他的油鹽不進十分不滿,由小到大都是這副看穿你把戲的態度,拿捏人心理剛剛好,辦事手段成熟,總讓人不得不妥協,真想看看他如果失控後表情如何。
  “我剛才發現兩顆非常可愛的星星。”
  “這個你說過了。”郭展衡拍拍衣服,裝作準備離開。
  梁競馬上緊張地扯住他:“你好好坐一會,慢慢得聽我說!你要看完飲料廣告才能走。”
  “廣告?”
  “恩,還有這個。”梁競從雜亂無章的文件架堜漭X一份資料:“這個女孩子是我無意在舊街見到的,跳舞也有幾分架子,笑容很甜美,對不?”
  郭展衡快速地流覽資料,照片上的長髮少女笑得單純燦爛,如同天真不譜世事的下凡天使,如果再加以打扮,的確可以成為明日之星,畢竟現在大部分人都是外貌協會成員,只要漂亮就能接受。
  “到了,快看電視!”
  他應聲抬頭,螢幕中剛好播放某品牌新飲料廣告,紫色花海中的女孩子身穿飄逸白群,在鏡頭前尤為突出。讚賞地點點頭:“導演不錯,會取鏡。”
  “不是看這個,看下去。”梁競搖頭。
  鏡頭拉近,女孩子的臉孔逐漸清晰,冷漠表情在無意間的笑容下瓦解,眉眼堿D逗笑意讓人目眩神迷,願意為那一刻的歡愉做任何事。如果說剛才資料上的少女是天使,那麼這個女孩子必定就是誘惑人類的惡魔。女王式的高傲,你只能哄著討歡心,卻在不知不覺間付出代價。
  “怎樣,是不是很漂亮?這孩子叫陳霜!我打算把他拉到我們旗下,再加上剛才資料上的胡藍藍,真是絕妙的主意!然後你也出面做經紀人如何,你很久沒到下面走走。”
  “可以。”郭展衡點頭。希望你們兩人不要讓我失望,辛苦種出來的鮮花賣不到好價錢會失去利用價值,遊戲也就喪失趣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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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你是不是想錢想瘋了,居然答應他們!”陳霜腦袋繃出十字,如果眼前的不是自己親生母親,他真想一拳錘黑她兩隻眼睛,讓她試試做國家保護動物的滋味。
  岑嘉嘉裝作楚楚可憐的樣子:“親愛的小霜,你先別生氣,萬事有商量嘛。”
  “商量?怎麼商怎麼量,你讓我去拍廣告就算了,現在這份合約是什麼意思!賣身契嗎?整整簽約五年!”
  “我不就是一時興奮沒仔細考慮,要知道如果我們公司出了個歌手是多麼光榮的事,隔壁的X公司都沒這個榮譽,那可是出名的造星工廠ST公司,你老媽我臉上都會有光啊。”
  “你光會瞎想,我是男人!你叫我怎麼可以隱瞞那麼久不被人發現?”陳霜氣得抓起桌上的杯子就往嘴媊擗禲C
  岑嘉嘉委屈地對手指:“這個……儘量咯……險中求富貴,你也不想你媽破產吧,解約的話,我們一輩子也賠不起那個錢。”
  “天呐,我怎麼有你這樣沒大腦的母親!”他脫力地坐倒在椅子上,真不知道現在還能說什麼好。
  
  埋怨的說話只能在家婸◆﹛A每個人都必須在現實中低頭。契約最後一行監護人簽名,白紙黑字三個大字在陽光下刺眼得可以。陳霜抬頭目視這幢在娛樂業界久負盛名的ST公司大廈,他本來就不是愛發明星夢的孩子,卻沒想到居然會有踏入這地方的一天,就像條自挖的界限,走到堶捧|把所有都改變。生活、感情所有都暴光在鎂燈光中,你不想,但你不能抗拒。
  他自認可以接受各種在網路四方八面的資訊,但真的發生在自己身上,感覺自然不一樣。即使玩過《明星志願》遊戲,並不代表人人都想做堶悸漸D角,何況還要做一場不知道何時穿幫的喬裝改扮戲碼。
  此時,郭展衡正與另一個團體成員胡藍藍見面,他觀察眼前的一對母女,簡樸的衣服證明並不是出身富裕家庭,那麼,價碼可以適當地壓低,商場如戰場,沒有同情可言。
  “胡藍藍的媽媽對吧,這份合同你如果沒有異議,麻煩簽上監護人姓名。”他向中年女人遞去簽字筆。
  女人在貧民區長大,小學沒有畢業就出來工作,寫自己的名字也是勉強,怎會看得懂密密麻麻的合同。不過像這樣飛上枝頭變鳳凰的機會真的不多,而且對方還答應給一大筆錢自己,家媮椄暀F胡藍藍的開支,何樂而不為。少了她,今年第三個孩子出生的費用就足夠,他們家一直為能生個男丁努力。
  “先生,你確定真的要這孩子?她……”女人始終不會掩飾謊言,言語出現閃躲。
  郭展衡抱手問:“她有什麼問題?”
  “沒,只是有點過度活躍,我怕……你們會不喜歡。”她馬上歪歪扭扭地簽名,深怕到手的好機會就這樣溜走。
  “哦……有這樣的事。”
  她慌張地站起,“那、那我先走,藍藍你好好給我呆在這堙I別到處亂走,小心我敲斷你的腿。”
  胡藍藍冷哼一聲算是回應,任何人被自己母親當物品一樣賣掉都不會高興得去哪里。
  辦公電話響起,秘書傳來口訊:“郭經理,陳霜已經來到樓下服務中心,另外,剛才梁董找過你。”
  “讓她上來。”郭展衡囑咐胡藍藍先坐著等候她的組合隊友,自己走到隔壁找梁競。
  
  兩聲有禮貌的輕敲,門外的人聽不到任何進入許可,稍等片刻,房門還是被輕輕推開。陳霜本來就極端不願意上來,在外面傻等不是他會做的事。
  “HI~”
  一個少女半跪在沙發上向他打招呼,順直長髮像黑色細紗披肩,純淨如雪水般雙瞳透出容易相處的溫和,暖洋洋得讓人想靠近。
  如果她就是要和自己一起工作的人,那麼,我不介意。陳霜少見地馬上被愛心之箭擊中,之前不爽的臉色有所緩和。
  但,有時候光看表面總是充滿假像,事實上大家只見到美好的一面,說不定人家掉轉背也和我們一樣挖鼻孔呢。
  後面的對話把她的純淨氣息打破得一空二淨。
  “你來晚拉,那傻子經理走出去了,居然敢扔下姑奶奶一個人在這堙A真是活膩!等會兒我打電話,一定找人砍開他一段段!”
  少女從手袋堜漭X香煙叼起一根,然後整包向他拋去:“我叫胡藍藍,你呢?不用怕,以後姐姐我罩你!”
  陳霜半崩潰狀態接過煙,那不是女士式香煙,而是味道比較重的雙X牌,他真的沒辦法想像這麼看上乾淨的一個美女,前後不用一分鐘的改變之快,讓他目瞪口呆,驚訝得嘴張得合不上來……
  “怎麼拉?抽不慣?不抽?”胡藍藍點上火深吸口氣,打量他:“看不出嘛。”
  他抽搐地回答:“不、不用了。”本來以為能有段浪漫的感情,誰知道還未開始,已經被真相殺得體無原膚。
  
  身後突然傳來深沉的嗓音:“抽煙影響我們公司要將來為你建立的形象,建議你把煙戒掉!”
  陳霜尋聲回頭,只見身材高大的英俊男人倚在門邊,犀利猶如刀鋒般的眼神對滿室的煙氣表示不滿。
  “切,小氣!”胡藍藍按熄煙,她也明白不能得罪米飯班主。
  “我叫郭展衡,也可以叫我zane,是你們的助理。”他深沉的目光掃過兩人,似乎對胡藍藍的轉變沒有太大驚訝。
  胡藍藍馬上高叫:“靠,我聽人說助理都會和歌手很親密,老娘我留了那麼多年的處,不是虧死!”
  陳霜直囧,大小姐,你這個是值得炫耀的事情麼?不用到處說吧……
  “你倒可以放心,我喜歡同性,怎麼也不會看上你。”郭展衡也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出另一個事實。
  不是吧……你們兩個怎麼可以把這些算是私密事情說得如此光明正大,究竟你們還是不是地球人,強烈跪求你們還有點羞恥心好不好!陳霜已經鬱卒到蹲在牆角臉發青。
  郭展衡注意到陳霜臉色不好,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有如帝王般用手指輕捏住他下巴問:“你呢?你又需要什麼‘特殊’服務?”
  “我?哈哈、不、不用了,我沒有,多謝關心……”
  陳霜不敢直望他淩厲的眼神,漂移視線到後方。他能有什麼要求,難道大聲地說自己不是女人,不會有多餘的想法。啊,不對,如果說出自己是男人,他怕到時候不止要賠錢,萬一眼前的男人想對自己來個“特殊”服務就麻煩了……他現在就有想馬上淚奔回家的衝動。
  




第四章

  生活處處充滿危險
  
  僓朅朅朅朅朅朅朅朅朅
  
  現在這一刻,陳霜確定自己已經被賣得一乾二淨。幾天前同學甲打電話來,說你怎麼一聲不坑就出國,害大家都沒好好和你踐行。他哼哼幾聲,模糊地賠禮道歉,說以後必定再聯繫。
  再到今天,電話徹底斷掉,然後岑嘉嘉笑眯眯送來另一張電話卡,名曰:新身份當然要新作風,以前通通拋開。
  “你不覺得太過分了嗎?”他強忍著怒氣,把她拉到茶水間質問。現在接受培訓中,哪都不能去,只有這時候能見上她一面。
  岑嘉嘉壓低聲音,雙手合十:“我的寶貝,求你了,老媽一輩子沒讓你吃過苦,只要挨過五年,就可以恢復正常生活。”
  “五年?你知不知道我連五天都不想呆,再說,萬一真的出名,你以為說走就能走?”
  “但是已經簽了合同……”
  又是合約!陳霜狠狠向桌面錘了一拳,究竟怎麼才能脫身?
  撞擊聲引來外界的關注,郭展衡推開茶水間木門,問:“怎麼了?”
  “沒事,以後還請郭先生多多關注我們公司的新人,哈哈。”岑嘉嘉笑著退出房間,來個溜之大吉。
  郭展衡瞥了一眼還在剩怒中的某人,拋下一句話:“十分鐘後到樓下,帶你參觀公司宿舍。”
  陳霜握緊拳頭,他不甘心就這樣融入危險的未來。
  等他來到停車場,另一名隊友透過打開的車窗向他打招呼:“美女,上車!”
  他蔫蔫地走上那台經理坐駕“別摸我”,果然是不幸的人生吧,難得見到外表清純的女孩子,堶悸熙揹ぇo是包黑心。
  “小妞,別一副不開心的樣子,等會姐姐我帶你到別處找樂子!”
  嘖嘖,看多像搭訕的語調,胡藍藍你確定你還是女人麼?陳霜黑線,他是男人身扮女人,她就真是女人身男人心,天啊,這種生活怎麼過?
  “藍藍,注意你的儀態,少說話多做事。”郭展衡公式化地讓胡藍藍閉嘴。
  “切,老頑固……”
  
  ST的宿舍樓外表沒有太大的奢華,它特別的地方在於……
  “霜,你快看,那不是一檔節目主持人彭宇,真人比上鏡還要帥啊!”
  “還有那個,模特兒愛麗,哇,那個身材S型。”
  郭展衡掩住她的嘴巴,“你再這樣叫,明天就可以上報紙出名了。”
  “真的?我多叫幾聲!”藍藍滿臉雀躍。
  “那明天報刊頭條就是:ST公司新人乃是從瘋人院出逃病人!你想這樣的話就大聲叫,我不阻攔你。”
  “嘿嘿,我小聲點就是……”
  打開套間房門,他遞給兩人門牌鑰匙。陳霜留意到有三間房,好奇地問:“有三個人住?我們隊不是只有兩個人嗎?”
  “另外一間房是給我住的,你們剛起步,很多東西都照顧不到,我身為你們的經理人,理應住在一起。”郭展衡脫掉西裝外套扔在沙發上,如在自家一樣。
  “不、不是吧?”陳霜顛抖著把手指對向他,本來覺得需要對傻大姐藍藍一個人隱瞞身份足夠煩惱,現在還多了個看似比老狐狸更精明的郭展衡,不是要拿自己半條人命!“
  藍藍也在一旁幫嘴:“就是了,和你這樣的人住在一起,想出去好好玩兒都不成。”
  “那我更應該看牢你們!”郭展衡從容地反駁。
  “那、那傳出緋聞怎麼辦?”陳霜一個頭兩個大,好不容易想出個藉口。
  郭展衡眯起眼,曖昧地笑著把指尖蹭到他臉上:“那你可以放一萬個心,全世界都知道我是GAY,不動女人。除非……你是男人,那我可以考慮一下。”
  “你亂說什麼!我當然是貨真價實的女人!”陳霜不自在地撇開臉,心都漏跳一拍,剛才真怕他猜出自己是男人,那就真的完蛋了。
  “熱死了,我要去洗澡。”他不想繼續壓抑的氣氛,找個藉口離開客廳。
  浴室堛漱藾]氣熏蒙鏡子,陳霜擦擦玻璃,映照出半個自己。眉毛被修飾得女性化,內卷的髮型更顯臉型柔和,這都不是重點,重點的是……他費力從胸罩堥出極具彈性、手感一流的矽膠假胸,整天戴著,多不舒服,還常要擔心掉下來,作孽啊……
  他擦上沐浴露,心婼L算只能過一天算一天,也顧不上以後了。
  就在這個時候,浴室的門突然被推開,藍藍大大咧咧地走進來:“霜,我們都是女生,一起洗吧,我也熱得要命。”
  啥米?現在是怎麼回事?陳霜驚駭地看那扇慢慢打開的門,想拿回胸罩穿衣服已經來不及,誰來救救我……HELP!
  
  ………………更新分割線………………
  
  藍藍一入浴室,就被精緻蕾絲邊兒胸罩所吸引,“呦,這不是黛X芬的麼,哇,有錢人家。”她拿起來仔細瞧,調笑著說:“性感的黑色,SO SEX。”
  還在噴灑的熱水蒸發出陣陣霧氣,陳霜哆嗦地背過面向牆,他不敢想像真相大白的一刻該如何面對,家堨痔w會受到ST公司違約責罰,如果嚴重點說不定還會背上詐騙罪官司。
  他勉強壓住聲音中的抖震,語帶企求:“藍藍,我們也算相識一場,求你、求你不要到處亂說。”
  “你想說什麼?”她隔著水霧看到陳霜背後曲線:“哇塞,你身材真好!這小蠻腰、圓PP,看得姐姐我都興奮了,來,給抱抱,讓我揩揩油。”
  “哎呀,這是什麼東西?”無意中,她碰掉洗手台邊兩片肉色墊墊,好奇地彎腰揀起:“好像果凍一樣軟滑,但看上去又不像是能吃,難道是……假胸墊!”
  陳霜抖得更加厲害,驚慌讓腦細胞轉成死角,血管發出打鼓般劇動直上腦門,喉嚨發出臨死之人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的哀求:“請你……請你不要告訴別人,讓我做什麼事都可以,求你……”
  “哦……”語調揚上第四聲,她了然地點頭:“果然是人無完人啊!想不到外表那麼高貴的人,居然是……”
  他把手扶住牆,支撐起脫力的身體,即使她現在要羞辱或者是咒駡都無關緊要,最重要是幫忙保密自己的身份,其他怎樣都無所謂……
  “居然是……飛機場!”
  藍藍大聲地宣讀她的理解:“我就說嘛,天底下哪有身材又正又漂亮的娃,原來胸是裝出來。真可憐,要靠墊胸才有B罩杯,改天我帶你去街口賣木瓜牛奶的那檔鋪子喝個夠本,你這個年紀還能發育。可別小看它,那些男人就是喜歡大咪……”
  “胡藍藍,你電話響了!”外面傳來呼喝。
  “咿,真不是時候,就這樣說定,我們明天去喝,保管你一個月後傲然挺立!”藍藍一副你知道我知的神情,眨眼笑說:“放心吧,我這人很講義氣,一定會幫你保守秘密。”
  藍藍掩好門的同時,陳霜馬上跳起來,按下鎖門按鈕。再度恢復私密的空間只剩下水滴聲,他已經分不清手心中的是汗還是水,虛脫地沿著門板貼坐到地上。真的幸好,幸好她不夠聰明理解出錯,自己才能逃過一劫,但是下次呢?下次怎麼辦,他不敢再思考下去,也不能思考下去……
  
  胡藍藍很遵守信用地沒有對外宣揚胸墊事件,也把他帶到會做好味的木瓜牛奶糖水店品嘗招牌糖水,好聽地說此為催“生”計畫。直到一星期後,陳霜終於受不住寒涼,足足在廁所蹲了半天,蹲得快成螃蟹一樣橫著走路,吃了好幾次藥才有所緩解。
  藍藍一臉可惜地看望埋在被窩堛漸L,搖頭說道:“浪費啊,營養都沖進大海堙A喂豬喂貓還能長膘,現在都打水漂了。”
  害得陳霜有想當場上吊自殺的衝動。
  
  終於等到病好,陳霜馬上被急不及待的郭展衡扯上車。
  開動引擎,郭展衡扔給他一份時間表:“你上次拍的廣告反響非常大,所以公司幫你接了幾個雜誌彩頁拍照。”
  “不是吧,我病得五顏六色,你們好意思還讓我工作!”
  “恩?你有意見?”他揚眉,“我沒見過貨物還會講條件。”
  陳霜馬上為之氣結:“我也是人,你不能這樣對我!”
  “那麼,你想我怎樣對待你?”郭展衡騰開一隻手拉住陳霜的頭髮,他頓覺吃疼,不得不拉近兩人距離,“本來你就是公司栽種的搖錢樹,利用什麼的,也要看你有無利用價值。”
  “知道了!”陳霜扯回頭發,鬱悶地嘟嘴自個發脾氣。
  拍攝地點借景室內影棚,一干工作人員流水線地擺弄模特,衣服、化裝整個風格都統一配合本次彩頁構思,再分別排好拍攝順序。
  有過上次的拍照經驗,陳霜很快融入角色,任由攝影師吩咐擺弄姿勢。
  郭展衡坐在角落靜靜抽煙,像這樣等待自家公司模特完成工作不是第一次,以前公司剛成立比這更辛苦都試過,到處求人找演出機會,為打響公司知名度無所不用其技,光環背後的黑暗和辛酸誰人知。
  “展衡,怎麼要你老人家親自出馬帶新人,難道……你們ST要倒臺了?”
  他沒有回頭,這麼損的話只有那個人自來熟的傻瓜服裝師才會說,“你呂言峰倒了我都未倒!”
  “哎呀,真是絕情,憑你我的關係居然捨得狠心詛咒我。”呂言峰接過他遞來的煙,也坐到一旁。“你們家的新人?挺漂亮,身材好,下次借我時裝發佈會用。”
  “可以,付款。”
  “真小氣,好朋友都要收錢!”
  “他是公司商品,不收錢難道白養?”郭展衡說得利所當然。
  “這樣漂亮的美眉當商品太可惜了。”呂言峰一副捧心狀,“美女應該用來愛,用來疼的。”
  郭展衡留意到指縫塈巡菄熔虓き移v,皺眉說:“我愛的是男人,你應該知道。”
  “哎,那真是個不幸的愛好,白白浪費如此之多美人。”呂言峰拍拍他肩膀離開。
  郭展衡甩走指間的發絲,細發自由落體掉到地面,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生出一絲不舍,但也就是一刹那,他踐踏著回到工作崗位。
  
  ……………我是無聊的小劇場分割線………………………
  
  插花:
  某日,陳霜打電話給岑嘉嘉。
  陳霜:媽
  岑嘉嘉:幹嘛?(非常不耐煩)
  陳霜:你買給我的假胸在哪買的?
  岑嘉嘉:發生什麼事了?(大驚)
  陳霜:在浴室給我隊友踩破了,品質真不好。
  岑嘉嘉:…………
  陳霜:還有,麻煩你下次給我帶個比較大的,我隊友居然說我是飛機場。
  岑嘉嘉:…………
  
  




第五章

  路人甲與主角之間的區別只在於臺詞多寡
  
  晚上,胡藍藍照例坐在電視機前翹著二狼腿看電視。陳霜羡慕地看著她,他也很想像以前在家一樣把腿伸到茶几上,可惜,自己的身份註定無論何時何地都得裝淑女。哀怨地歎了一聲,他認命地拿起遙控,不能擺姿勢總能控制遙控吧,他可不喜歡看言情劇。
  “霜,別換台,等會播《明星廚房》,很好笑。”藍藍出聲示意他別亂按。
  “《明星廚房》,是什麼?”
  “不是吧,你究竟是不是地球人,居然不知道現在最流行的一檔綜合節目。”
  “教烹飪的麼?我會煮,所以從來不看這些節目。”
  “不是吧,你居然會煮飯,太神奇了!”藍藍兩眼晶晶地看向他,仿如神祗,“不過,那不是教烹飪,是請明星來煮菜。”
  “那有什麼不同,平常的飲食節目都會請明星增加收視率。”他仍然不解。
  “當然不一樣,那是讓明星自己做菜,現在大把人不會煮飯,都是出外吃。像霜你這樣會煮飯的人,應該收回家做老婆!”
  陳霜一陣惡寒,如果未知道她本性前,聽到美女讚賞可能還會挺高興,現在……算了吧。
  郭展衡抓著一罐啤酒走出客廳,眼睛掠過電視,平靜地宣佈明天工作:“你們不用羡慕,明天他們搞中秋節特輯,我讓人留了兩個位,讓你們先在電視前露露面。”
  藍藍難以置信地指著電視:“真的?這個節目?你沒騙我吧。”
  “我當然沒騙你。”
  “YE!太好了,本小姐終於出人頭地!”她振臂一揮,動作完全不像個女人。
  郭展衡扶頭:“你明天記得保持儀態,公司對你塑造的形象是可愛天真少女。”轉過頭對陳霜叮囑:“明天你看著點她,我怕她發瘋起來搞砸我們公司形象。”
  “知道。”陳霜扭頭回答,卻在無意中看到郭展衡吞咽啤酒的喉結和少許流淌到下巴的殘酒,腦中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湧現性感兩字。
  郭展衡留意到他的發呆,以為是對手上的啤酒敢興趣,問:“你也喝?冰箱還有。”
  “啊、啊。”陳霜這才反應過來,低頭掩飾臉上的可疑紅暈:“不是,我不喝。”
  “嘿,有酒喝居然不叫我,無義氣。”藍藍自動自覺不用邀請,飛奔到冰箱取酒。
  
  藍藍貼緊玻璃窗向外望,“哇,電視臺耶,門口好多人,都是記者嗎?”
  郭展衡答:“不是,有些是歌迷,不排除有記者混入其中。”
  “我們,不需要換正式服裝麼?”有演出經驗的陳霜很快發現問題所在。
  “沒關係,電視臺已經給你們準備好衣服。”
  “哇哈哈,人怕出名豬怕壯,還算電視臺會做人,把我倆的衣服都準備好。”藍藍自戀得翹鼻子。
  郭展衡沒有糾正,只是一再叮囑去到現場要聽話、只需配合主持完成任務就可以。
  他把她們倆送到節目場地後臺,和工作人員寒暄一番後,兩人就被送更衣室。
  陳霜接過女僕洋裝,覺得有點奇怪,問:“怎麼我覺得這身衣服像侍應,我們的工作不是現場煮菜嗎?”
  工作人員臉露鄙夷:“你們是誰,有資格上去煮菜,別笑大人的口了!”
  “你說什麼?信不信我……”陳霜機敏地拉住準備發火的藍藍,壓低聲音說:“我們先換衣服,等會出去再向郭展衡問清楚。”
  陳霜打電話讓郭展衡來到僻靜的地方,藍藍一見他,激動地質問:“你不是說讓我們上節目的嗎?”
  “沒錯。”他平淡地取出煙,簡單回答問題。
  “那為什麼我打聽到是上去做端菜的工作人員!”
  “你們認為自己夠資格坐到嘉賓席上?”他一針見血地說:“再說你們已經和公司簽約,做還是不做,輪不到你們取捨。”
  “NND,老娘不發火當我病貓。”藍藍最是受不住挑撥,馬上就想動手。陳霜按住她,“冷靜點,他冷血不當人用,別弄髒手。”
  郭展衡戲謔笑道:“你倒是理解我。”
  陳霜慢慢拉走她:“我們先去錄影廠,無論怎麼說,這都是一次露臉的機會。”
  “KAO,等會再和你算帳!”藍藍氣憤地對郭展衡豎中指。
  
  開場音樂響起,節目主持如常幽默地介紹出場嘉賓。
  “小E啊,我們今天的中秋活動連嫦娥都不敢來。”
  “為什麼啊?大T。”
  “沒辦法,因為美女眾多。”
  “好冷的笑話,你想冷死我就說。”
  “我不是說了麼……”
  “現在隆重介紹出場美女,模特兒愛麗和歌手IRA!”
  “歡迎……”
  二人組無奈地站在佈景板前,藍藍望著腳尖,小聲地嘟囔:“好無聊。攝影機一定不會照向這邊的吧。”
  “我倒是無所謂,只是,藍藍,我的腳好痛好酸。”陳霜悄悄扭腳,他一個大男生怎麼會習慣穿高跟鞋。
  “哎,你以為只有你痛,我也痛得快抽筋,不知道會不會生那個叫什麼眼的。”胡藍藍也未嘗穿過那麼高的鞋子。
  “那叫雞眼,笨蛋。”
  藍藍兩眼發光:“能吃麼?雞的眼?”
  陳霜抽搐嘴角:“你打算吃自己的腳?很臭的吧。”
  
  今天節目為了迎合中秋節,烹飪的食物是螃蟹,現場一片雞飛狗走。嬌滴滴的美女們何時入過廚房,掂起蘭花手,小心翼翼地靠近螃蟹,手還沒碰到,已經尖叫起來。
  藍藍抬頭望天:“真遜,是我拿起西瓜刀就直接砍下去,看它死不死。”
  “大姐,這不是讓你殺人,你砍得碎碎的哪能入口。”陳霜認真地和她討論螃蟹的100種死法,河蟹語言不斷……
  好不容易等到兩個嘉賓弄熟螃蟹,主持人終於喚起充當佈景板的兩人:“現在有請我們的漂亮女僕送食物給評判。”
  兩人分別端起一碟,向評判走去。藍藍以為還像剛才站的位置一樣,無人聽到談話聲,唾棄道:“看樣子,真的好難吃,不知道吃了會不會肚子痛。”
  話音一落,全場馬上譁然。陳霜察覺到不對,馬上輕碰她,示意她別再亂說話。誰知本來站得不大穩的藍藍再給觸碰,腳一錯空,整個人摔到地上,連帶盛食物盤子也破碎。
  歌手IRA剛才聽到那句批評的說話已不大高興,不過為了面子,總不能在觀眾面前發火。現在見到剛做出來的菜居然給個臨時助手甲摔破,再也忍不住,大聲問主持人這是怎麼回事。
  評判席上的人也忙走出來查看摔在地上的少女,他們一靠近,藍藍馬上從摔倒中醒悟過來,淚眼汪汪地說:“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以為這樣就能讓評判們不用吃難吃的食物。”演技堪稱一流。
  “我也有責任,藍藍你別哭。”
  “恩,我不哭。”
  這段二人對手戲看在批判眼中完全邊成唯美的互相幫助姊妹愛,高貴少女抱住清純少女,給予她最珍貴的友誼和安慰,多麼讓熱感動的一幕!
  而且,再回頭看看地上的螃蟹,比碳還要黑,真的能吃嗎?評判們一眾黑線。
  愛麗見犯錯的是自家公司成員,而且這個IRA之前還試圖搶自己工作,特別可惡,出聲幫口:“有些人嘛,就是見不得別人指出錯處,真是差勁。”
  IRA聽到他們的對話,更是火上焦油:“你們的意思就是我做的東西不能吃?難道你會煮得比我好吃?真是好笑!”
  “說不定,我真的會煮得比你好吃。”陳霜站起來抬頭望她,女王氣勢全開。
  “好啊,那你就做給我看!”
  主持人猛擦冷汗,這種突發意外他還是第一次見,猛向一旁的編導使眼色,發現他也是傻眼了。只好自作主張:“那好,現在進行加時賽,由我們的美女助手煮菜。”
  觀眾們興奮地鬼叫,有熱鬧看,誰不喜歡。
  編導頭痛地錘地,今天是現場直播節目,馬上就出街,不能剪接……這次自己一定被炒了吧。
  陳霜拉起藍藍,淡定地走向操作臺。取蟹切塊,用蔥、薑、料酒浸幾分鐘,拖粉下油鍋炸至金黃,做得一氣呵成。藍藍不時按吩咐遞給他調料打下手,笑容要多甜就有多甜。
  炸脆後放入褒中加佐料燴出味,香氣漸漸蔓延整個場地,讓人食指大動。
  上碟配上裝飾水果,陳霜親自端到評判席上,眉稍帶上魅惑風情,笑說:“請品嘗。”
  “好、好。”還沒吃,評判們已經醉倒在那抹笑意中。
  “好吃!真的不錯,小姐你一定常在家堸紫瑽a!”
  陳霜謙虛地回答:“只是常做點家常小菜,難得可以入口。”
  這場節目徹底被兩個小小美女助理顛覆,出攝影廠,愛麗高興地找上兩人:“你們行啊,今天真是大快人心,看IRA以後還敢不敢囂張!”
  
  告辭後,陳霜特意坐到副駕駛坐上,不安地對郭展衡說:“對不起,今天給我們搞砸了,要怎麼罰你說了算。”
  “好,那就吃了它。”他遞給陳霜半塊月餅,掩嘴解釋道:“今天是中秋節。”
  “啊?謝謝!”陳霜笑著接過,不知道是不是今天晚上月色好,看上去郭展衡冷硬的面部線條都顯得柔和起來。
  沒行駛一會,車內再次傳出咆哮聲:“陳霜,你把蓮蓉還給我是怎麼回事!”
  “那個……我只喜歡吃咸蛋王和表皮,蓮蓉好甜……”
  
  ……………………小劇場……………………
  
  打電話之二
  陳霜:媽……
  岑嘉嘉:又幹嘛?
  陳霜:能給我帶幾隻胸罩來麼?
  岑嘉嘉:為什麼?(發火,死孩子,你以為不用錢的!)
  陳霜:我的隊友很喜歡我用的牌子,居然一借就不還了
  岑嘉嘉:…………
  陳霜:如果可以的話,最好內褲也帶點……
  岑嘉嘉:為什麼?(咬牙切齒)
  陳霜:因為她居然連我的內褲也借去
  岑嘉嘉:你那是男裝的(氣憤)
  陳霜:……我也懷疑她是不是男的。
  岑嘉嘉:…………
  
  

leungmon 2010-2-20 10:33

第六章

  胡藍藍靠得住,母豬都會上樹……
  
  一向懶散的粱大董事長破天慌地頭一次上班時間把郭展衡叫到辦公室。
  “他有說是什麼事?”郭展衡從辦公檔堆中抬頭,以為像平常一樣粱競只是因為無聊想找人聊天。
  秘書答:“董事長只說是公事。”
  “好,那我等會去。”他倒是好奇此人何時變得關心公司。
  抬腳踏入董事辦公室,就聽見粱競的笑聲,他隨手扔給他一份報紙:“你看看,我們養了兩隻不得了的活寶啊,哈哈!”
  報紙上大篇幅地刊登中秋節當晚的《明星廚房》片段,最特出的莫過於陳、胡兩人的激烈抗爭,還有張兩人默契製作食物的大特寫。粗體黑色字標題:新一代少女廚神顯身手,歌手IRA敗北收場!
  郭展衡皺眉:“這樣好嗎?一出道就得罪人。”
  粱競擺手:“沒事,娛樂圈最缺的是新聞,最不缺的也是新聞。難得有出名的機會,我們不能放過,趁著勢頭幫她們多安排工作。至於IRA背後的天際娛樂,我們ST公司還不至惹不起,儘管放手去做。”
  “好。”
  “還有,昨天電視臺的人來電話,說想她們兩人正式加入《明星廚房》。”
  “哦,她們完全沒有主持經驗,到時候可能會很‘有趣’也說不定……”郭展衡熟知兩人性格,笑得有那麼一絲陰險。
  “沒事,電視臺也就是想收視率高,他們都不介意了我們還怕什麼。聽說那天節目收視率增加了五個百分點。”
  “既然如此,增加暴光率的機會我們自然不能放過。”
  “如果前期宣傳反響不錯的話,就讓她們正式出歌,組合的名字叫Gemin,雙子星的意思。”
  “好。”
  
  胡藍藍把玩著手中未燃的香煙,在郭展衡面前,而且又在車內,她可不敢抽煙,只能放在鼻子前聞聞過幹癮。
  “幹嗎非要去訂造衣服?”陳霜對將有人接觸自己身體的事情非常不高興。
  “因為你們要去參加《明星廚房》。”
  “切,又是魚毛蝦兵小角色,上次的事本姑娘還未和你算帳,這次又來!”藍藍柳眉倒豎,非常不滿。
  “不是,這次你們去做主持。”昨天郭展衡和電視臺簽好合約,一切已確定。
  陳霜樂了:“他們喜歡上藍藍的吐槽,還是喜歡上我的冷冰?”
  郭展衡凝視他,若有所思:“陳霜,你那不叫冷冰,只是害羞加上對凡事的淡然。恩,大家都簡稱為彆扭。”
  “哼!”陳霜轉過頭,這男人就是一副什麼都看穿的樣子,真讓人討厭。
  寶馬車滑入某幢大廈的停車場,郭展衡邊帶路邊解釋:“這是我一個服裝設計師朋友的公司。”他們找的正是上次陳霜拍攝平面雜誌彩頁時偶遇的呂言峰。
  “呦,兩位漂亮的小姐。”呂言峰慵懶地地向他們打招呼。他見慣各式各樣的美人,順帶也就會說上各種合適的說話,不會像毛頭小子般驚豔得色心頓起,也不會強裝嚴肅,痞子一樣的話語由他說出來只會讓人有好感。
  他向郭展衡身後瞄瞄:“今天你來不會只是朋友聚舊吧。”
  “我想你幫她們做套演出服,準備上《明星廚房》。”
  “你家兩個真厲害,現在都成城中熱話了,很多人打探她們倆是誰呢。”呂言峰話媮蘌繭菮祠a樂禍的語氣。
  郭展衡遞給他煙,笑著說:“沒有娛樂就不叫娛樂圈了,這樣不是很好嗎?”
  “也是,你今天把可愛小姐帶來,小心我辣手催花。”
  “記著,做不好我不付錢!”
  呂言峰當場抱頭大叫:“我的媽呀,又是錢,你是全世界最吝嗇的鐵公雞。”
  “小哥,你們有完沒完的,忽視美女會被滿清十大酷刑侍侯的。”藍藍翹起雙手,她大小姐要發脾氣是不分場合、年齡和做什麼,沒有不能發只有隨便發。
  “啊,看我,光顧著說話,是我的錯,該罰!”呂言峰撓撓頭認錯,對美女他一向心軟。“我這就給你們量身。”
  一聽到量身這個字眼,陳霜馬上像炸毛的貓,全身豎起天線。
  量身=接觸身體;
  接觸身體=很容易暴光真正身份!
  他馬上搶過呂言峰手上的軟尺,不悅地說:“本人有大大的潔癖和男性恐懼證,你最好別接近我方圓三米之內,不然……”
  “不然怎樣?”郭展衡托著下巴饒有趣味地問,之前相處都不覺得他有這樣的怪癖,今天怎麼突然多出如此規定。
  “不然……我、我會……先奸後殺,再奸再殺,總之我是不會讓你接近!”陳霜一時之間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只能先亂說一通,說完後自己也覺得後悔,臉刷地一下紅了。
  “哈哈,哈……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美女這麼熱情。”呂言峰笑得眼淚水都飆出來。
  郭展衡當場黑臉,把陳霜逼到牆邊,煞氣透過說話一點點地蔓延出來:“我不管你怎麼回事,總之今天你不量身,就不用走出這個門口!”
  他不喜歡不聽話的搖錢樹,更不喜歡陳霜還當著自己面說會和別人發生不尋常關係的話語。雖然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但現在他非常不爽,
  “好、好。”陳霜抱頭蹲在地上,心堣悀H交戰:脫,身份馬上就穿幫;不脫,可以預見自己被郭展衡千刀萬剮。救命,哪路神仙快來打救我這個無知小兒……
  倒是藍藍把他拉到一邊角落:“霜,你在擔心胸部的問題?哎,上次吃那麼多木瓜都不長肉,真是天生的‘太平公主’。”
  陳霜默然,如果自己吃木瓜就能胸部長肉,那麼泰國人妖就不用打雌激素,木瓜價錢馬上由幾毛錢一斤變成和國際黃金價格接軌的珍貴食品!但,起碼她說出重點,只好點頭承認。
  “哎,既然這樣,我找個辦法說我幫你量。”
  真的麼?陳霜喜孜孜地盯著她,想不到這女人在關鍵時刻還是有用的。
  但是,他相信錯人了,胡藍藍靠得住,母豬都會上樹……
  “喂,那邊的男人!”她示威性地對呂言峰伸出一根手指頭招手。
  “幹嘛呢?天使一樣的可人兒。”
  她把手指對向陳霜:“你知不知他是誰?”
  呂言峰裝出思考狀:“唔,他是另一個高傲的小公主。”
  “不是!他是我老婆!所以,我是決不會讓你碰他一條汗毛,今天量身我幫他量就可以了。”說完,馬上扯過陳霜往更衣室去。
  陳霜一聽,那個冤,他沒有想當拉拉的嗜好,胡某人你是不是說得太過火,被拉進去的途中緊張地解釋:“不是,我只是和你同居,我沒有喜歡過你啊!”
  這個……你的解釋是不是有點越描越黑呢?(= =!)
  “砰”的一聲,更衣室門被人大力地從堶掙鶶活C呂言峰從驚嚇中機械地轉頭問郭展衡:“你的GAY是不是傳染給兩個未來的祖國花骨朵了?這樣會間接性導致人口老化,好多人找不到老婆……”
  “我、不、知、道!”郭展衡惡狠狠地回答,心情指標直上紅線爆燈。
  
  ……………………我是有愛的小劇場……………………
  胡藍藍:喂,BOSS,我大姨媽來了肚子痛,請假不練舞
  郭展衡:你們女人真麻煩!
  胡藍藍:你以為我想的嗎?(轉頭)霜,怎麼不見你說大姨媽來了的呢?
  陳霜:大姨媽?讓我想想,(側頭)我大姨媽當然不會來。
  胡藍藍:????
  陳霜:她前幾年都已經死了……
  郭展衡:…………
  胡藍藍:= =!
  




第七章

  吐槽這活計,做得好叫天真單純,做得不好叫尖酸刻薄
  
  終於等到《明星廚房》正式錄製的日子,兩人穿著所謂著名設計師呂言峰製作的衣服出場。陳霜抬手撐了撐細黑邊平光眼鏡,對鏡子左看右看,怎麼也不理解那傻瓜設計師說的增加氣勢作用。
  再次站上舞臺,再不是當佈景板,抓緊鏡頭掃過的一刻,藍藍和陳霜緊記郭展衡的交代,馬上露出招牌笑容。
  “大家晚上好,又是我們《明星廚房》,我們是小E和大T!”
  “今天晚上我們多了美女相伴啊。”
  “是呢,這兩位元就是我們的Gemin組合,陳霜和胡藍藍!”
  “大家好,我叫藍藍~”胡藍藍作了個托手吹氣的可愛動作。
  陳霜對著鏡頭魅惑地眨眼:“我是小霜。”
  大T當場扮作電暈的架勢:“小E拉拉我,我要沒呼吸了。”
  “沒關係,我幫你打112。”
  “NO~我要美女人工呼吸。”
  “那我們請今天晚上的美女嘉賓,在歌壇縱橫多年的徐豔。”
  徐豔施施然從後臺步入。她今年已經三十多歲,早些年靠著自己的青春曾經有過很多歌迷,但年齡越大,青春玉女的裝扮不能再吸引人,這次上節目還是公司好不容易爭取回來的。
  她笑著和人打招呼,兩個主持是舊識,寒暄一番後才象徵性地說了一句:“啊,你看我怎麼忘記這邊的兩個漂亮妹妹,你們也好。”在舞臺浮沉多年,自然知道鏡頭大部分都會對向正在說話的人,她不喜歡比自己漂亮的女人,特別是年輕漂亮的女人。
  但是藍藍是何許人也,一個披著天使面孔,內堿O街頭混混的主,當場回話:“大姐你也晚上好啊。”
  大姐!徐豔當場白了臉,這是稱呼不是分明想說自己老!強忍怨氣,鏡頭前必須得保持自己的玉女形象:“好、你們也很好。”
  兩個男主持在一旁擦著冷汗,圈子婼硈ㄙ器D她顧忌談到年齡,今天真是開門紅,是見紅的紅……
  但是,此時插進一把聲音,“藍藍,你這樣說人家是不對的,就算是真的也不應該說出來呢。”陳霜扳起臉教訓她。
  “好嘛~下次我就不說,真不喜歡撒謊。”
  徐豔的臉由白轉黑,再轉白,一連變換好幾個顏色。
  大T見勢色不對,心媟t暗叫苦,上次已經領教過這美女二人組的吐槽能力,現在看來功力又增加了,馬上錯開話題:“啊,我們還是先帶嘉賓到操作臺介紹我們今天晚上的新菜式吧。”
  “是啊,是啊……”小T唯唯諾諾應答。
  
  這次的菜式的包餃子,徐豔會做,但是她早就預備什麼都不做,畢竟明星被嚇得雞飛狗走的戲碼,才能得到更多的出鏡率。她左一聲嬌滴滴“小E,我不會做,你給我說說呵”;右一聲“哎呦,擀面棍掉了”身子向下一傾斜,半個肉球都快要掉出來。
  “切,這女人。”藍藍拿開麥克風小聲嘀咕。
  徐豔向兩人吆喝:“那邊的女主持,你給我去拿韭菜。”
  陳霜看看藍藍,深知以她的性格一定不會去,只好自己親自遞給徐豔。操作臺邊麵粉紛飛,把他嗆得直咳了幾聲才平服。
  出於好心,他提醒徐豔:“徐姐,你面上的粉都快一尺厚了,用紙巾擦擦吧。”
  面上的粉這個名詞兒,可以解釋為真正的麵粉,也會讓人認為是紛底霜之類的遮蓋工具,很容易就會被曲解。於是,那位鋪粉的仁兄終於爆發,那個面具隨著十字都裂開成條紋。
  徐豔大聲喝罵:“你是什麼意思,一個晚上換著法子說我老!”
  “沒有啊,你看你那粉兒都飄到我眼鏡上,我才好心給你提醒。”陳霜解釋,天地良心,他真的沒興趣與女人吵架。
  “還說沒有,明明……”
  “好拉好拉。”大T忙拉住徐豔,他可不想真把節目弄糟。
  接下去的節目都變得火藥味十足,直至錄影完結,徐豔壓低聲音對陳霜和胡藍藍威落下一句話:“你們兩給我等著!”
  大T哭喪著臉,悄悄問導演:“她們都是小災星,老導你看怎麼辦,要不剪切掉剛才徐豔發脾氣那部分吧。”
  “不用,挺有趣的,說不定還能增加收視率。”導演陰陰地笑起來,不然剛才他早就切換鏡頭了。
  
  當徐豔挨近化裝間,就見到藍藍躍坐上梳衕i邊,賭氣地說:“霜,如果不是你剛才拉住我,我早就和那老女人大幹一場!”
  她走上前,大有要討回公道的架勢:“好啊,你這剛出道的小女生,居然也敢數落我年齡?”
  “好啊,來,WHO怕WHO!”打架這事情,藍藍一向都有興趣。
  陳霜搖搖頭,用心平氣和的語氣說:“徐姐,你真的不老,才三十多歲,只比我們大了十年而已嘛。”
  “你、你、你……”徐豔顛著手指就要撲向前,現在見了誰她都想撕一口。
  誰知紅指甲爪子卻在中途被人一攔,“徐小姐,我們ST公司財物不是人人都能動。”郭展衡馬上甩走她的手,還特意拿出紙巾擦手,他可不想被人誤會和老女人有染。
  “哼,你們等著,我會回來的!”徐豔見勢單力薄,氣呼呼地奪門而去。
  陳霜拿手搭在眼上,對此女人遠目:“這句對白不是出現在比卡超動畫堛熄隉H”
  藍藍點頭:“每次失敗了都會有,原來老女人也看卡通片。”
  郭展衡無奈地拉過二人:“兩位,究竟你們是真天真,還是裝天真。”
  藍藍大力地拍他肩膀:“沒事,本小姐是絕緣體,不怕遭雷P。”
  
  ……………………關於理解的小劇場………………
  
  胡藍藍:霜,呂言峰居然說我們倆是蕾絲邊兒。
  陳霜:(臉刷地紅了)我、我不做那樣的事。
  胡藍藍:(見到他臉紅,玩心大發)沒事,反正不懷孕,我們倆也就湊合試試,哈哈(馬上伸手到他身上亂摸)
  陳霜:(閃閃躲開)我真的沒試過。
  胡藍藍:怕什麼呢?
  陳霜:(突然害羞)那、那你去買,事先說明吖,我、我不責任……
  胡藍藍:(不解)啥米意思?
  陳霜:(試探地問)你不是說要試杜 蕾絲麼???
  胡藍藍:(呆住一分鐘後)KAO,我們倆女的,你想誰用!(一拳把他打飛出地球)
  陳霜:(蹲在月球上垂淚)偶不就素男的麼(@。@)
  




第八章

  風吹草低找小雞
  
  陳霜慢慢地打開車窗,任由清涼的風吹開秀髮。因為上次為雜誌拍攝的肩頁非常受歡迎,所以這個星期應邀到L省拍攝宣傳品牌秋裝彩頁。
  郭展衡坐在他身邊合眼半休,碎發也隨風輕輕揚起打在臉上,睜眼望向陳霜,發現他臉上少有的愉悅,不覺問道:“第一次出外?”
  他少有地柔順,點點頭回答:“恩,這堛熒爰重頇!”
  這堛熒洩L是當地著名景點,每年九月下旬,輕霜慢慢浸透山野,遍佈山峰的楓葉象在表演一幕幕變臉戲,由山頂至山下,樹冠開始由綠變黃,由黃變紅,由紅變紫,逐染群山,構成了一幅幅另人歎為觀止的眩目“楓景”。漫山的紅正好符合品牌秋裝本期的主題——中國紅。
  郭展衡把手架在窗沿,用欣賞的角度觀看他眼角自然流露的性感,很滿意自己選出來的樹能成長得這麼好,說:“風景的確很好。”
  在駕駛坐上的雜誌工作人員笑說:“這堨u是路上,去到拍攝地點更好,那地兒鋪滿新落的楓葉。”
  陳霜揀起一片吹入車內的紅葉,寶貝地把玩在手中。
  
  到達拍攝地點,工作人員遞給他一套時裝,並順手幫他把車窗拉簾拉起,囑咐道:“這附近沒有衛生間,你在堶探咻蝒A吧。”
  “知道。”陳霜額邊滑過一滴冷汗,幸好不是要露天換裝,他可沒有那麼開放。
  同行的還有其他幾個模特在其他車堙A集合完畢,一干人等找好光源充足的地方,再放其他設備,大家就開始配合攝影師完成攝影任務。
  漂亮的風景連帶讓人心情都好起來,模特們的表情都顯得很放鬆,工作人員拾起地上的紅葉散落在模特四周,照片堻ㄛO讓人驚歎的大自然式唯美。
  別以為拍照片是件簡單的事,最後刊登的照片是精華中的精華,在這之前,得拍好幾組照片。半天下來,人人都累得要命,但攝影師那傢伙一工作起來就像被魔鬼上身,他不喊停,大家也不好聲張。
  飯可以不吃,但人總是有三急的,附近又沒有衛生間,男生還好解決,打聲招呼就悄悄到附近找個沒人的地方解決。女生可麻煩了,只得三三兩兩結伴同行,遠離拍攝點解決那點小私事。
  但是,別忘了,這媮晹陴臚T種人,就是陳霜。
  你說讓他和女生們一起去嘛,當然是沒有可能。從有人類開始,這個動物的生理習慣註定某類雄性動物會站著解決排出身體廢水。沒可能在一片蹲下中,他鶴立雞群站立著吧。再說如果他不顧臉面潑出去,當在便便蹲下去,萬一風吹草低見弟弟,不保會有哪個好奇人士掩面驚叫:“這埵野u吃草的小雞雞!”那可就是變成死一百次也不夠的千古罪人。
  你說讓他和男生一起去,就更沒可能。這可不是泰國,沒人思想前衛到和一女裝少男一起進行“高射活動”。可以想像,本來就是一技術活,還要加上思考能力,真的挺累。還要深怕眼前的是不是真的,考慮自己是不是給某電視臺作弄,已經在電視上顯示自己的“雞飛展翅”摸樣,是個人也受不了。
  好了,以上單純是陳霜同學的自我想像圖,於是,他一個人靜靜地溜了,就用某個國家的諺語來說,他去采花了。
  左穿右插,終於找到一個好地點,光看那樹也知道是百年老樹,樹身粗、夠陰涼,無論是上吊還是殺人滅口,都非常適合。當然,更適合遮擋某些見不得光的活動……
  陳霜豎起耳朵,貌似千里之內無人。好吧,他不是忍者,耳朵的功能沒那麼誇張。總之,他用身上唯一的耳朵聽,唯二的眼睛看,確實只有自己後,慢慢地挨近樹幹,掏出掩埋在裙子底下的可愛小兇器,對著老樹發洩人類最喜歡製造的廢棄物……
  野外空曠,秋風涼,一陣風吹來,冷得他哆嗦了一下,順帶某小朋友也抖了抖……
  據某老人家說,在野外最好不要亂走、亂用某器官澆些小花小草,那會很容易招惹到某些白天看不見,晚上到處遊蕩的漂移物體,大家對那東西都統稱之為“鬼”。
  陳霜回憶起典故,說不害怕那是裝的,本著速戰速決,口堜孺嬰陬某神仙名字,眼到處亂兜轉,立著先發現先逃跑的深刻確認。
  “你在這幹嗎?”
  “啊……”白天不要說人,晚上不要說鬼。陳霜心媟t暗叫苦,現在居然連白天也不要想到鬼,你看,一想就來了。
  “我說,你在這幹嗎?”
  聲音又一次響起,他慢慢地向後瞄一眼,以至於都忘了把裙子拉好,四角小褲褲就那麼暴露在風中,兩腿白晃晃讓人眼暈。
  不過,好象聲音挺熟識,就和那陰險冷血的郭某人一樣討人厭。
  再多看兩眼,那碎發和深灰色的修長身影,怎麼看怎麼像他,難道……
  郭展衡眯起眼睛,第三次開口:“你這個樣子,解釋一下吧。”
  陳霜由上到下掃描自己,冷汗越飆越多,大有能解決現今乾旱的危機之勢,心堜篔Y嚎叫:真是黑得比墨水還要黑,這次一定給發現了吧……吧……吧
  他慌張地拉下裙子,扯了個皮笑肉不笑的樣子:“那麼巧、巧啊,哈哈、啊哈哈。”
  “是啊……我不知道我旗下的員工原來有在野外做暴 露狂的癖好。”
  “不是、不,我真的……我只是在尿尿!”他腦媢釵酗Q幾隻馬在奔跑,可惜不是奔騰(某電腦CPU),所以在品質上是相差十萬八千里,於是他很實在地把來的目的說了……
  一球狠狠的直線球就這樣砸到郭展衡身上。“哦,原來如此。”聲音一如既往的冷靜,但僵了兩秒後,反應過來後,萬年不變的臉癱居然都會閃過一絲不自然的臉紅。輕咳一聲,改做教訓的聲音:“下次有這樣的需要,預先找人陪你,一聲不說就跑掉會讓人擔心。”
  “好、好。那我先回去了。”在未說穿秘密前,陳霜打算先溜之大吉,現在就算他說太陽從西邊出,地球繞月球走,他也照應不誤!
  只是,當他走沒幾步,一句話讓他嚇得一頭跌到地上。
  “喂,就算怕走光,你還是別穿四角褲,一個女孩子這樣穿一點都不性 感!”
  陳霜雙膝跪地,淚如泉湧,他還是看到了……看到了……嗚嗚嗚……
  
  ……………………我是劇情內不會發生的意外小劇場……………………
  
  時間:某年某月某日
  地點:紅葉林
  人物:A和B
  事情:
  心媄屭的陳霜對著樹下背陰角落掏出猥瑣的、啊不,是可愛的,某雄性動物特徵,大家簡稱這為“小雞 雞”。
  有時候,幫小樹加加肥料,也算是人生善事,他如事地想……
  突然,從另一邊突出某大媽:站住,不許動,你在幹嗎!
  陳霜:(開始緊張,身份是一大秘密)我、我沒做什麼……
  某大媽:(眼睛亂瞄)我明明是看到了!
  陳霜:(非常緊張,馬上抱住大媽的肥腿求饒)你老是好人,放過我吧,求你,我只是忍不住尿了
  某大媽:(點頭)算你機靈,拿著!
  陳霜接過紙張,豆大的紅字罰款單????
  某大媽:哼,居然敢在本居委最有經驗最老資格最嚴格的我面前撒尿,你都不想活了,罰款100元!
  陳霜暴汗,這不是重點好不好……
  




第九章

  誰說米飯和包子沒法溝通?沒關係,因為我是粽子。
  
  托攝影師認真工作的福,當天的攝影工作在下午提早完成。把一干人等送回酒店後,也就任由大家隨便玩兒去。大家都是成年人,不會有哪個傻瓜走出來喊“大家排好隊,手拉手回房,10點前要關燈睡覺”之類,那是幼稚園老師做的事。
  酒店服務倒是好極,特別是當服務員見到一群現成的帥哥美女時,那個笑臉比叫“茄子”還要燦爛。要知道能來拍攝都是特別上鏡的美人,即使是工作人員,天天耳熏目染,怎麼不濟也會打扮成眉清目秀,再加上人多力量大,馬上就把四周的溫度上升了100個百分點。當然不排除某些是因為妒忌看得眼紅,另一些嘛,自然是被不斷湧現的粉紅桃心泡泡擠得連空氣都沒有容納位置。
  國人的飲宴不外乎大口酒大口肉,那杯酒,你喜歡的要喝,不喜歡的也得悶著喝,不喝就是不給面子的道理大多。訂位的仁兄自然找了個包間,在堶惘p何瘋都沒人盯著你瞧,這麼引人注目的一群是特別有需要的。
  上菜、酒過三巡,人一熱什麼都能說,大家都是常到處走動的人,見的東西多了話題自然不斷,氣氛也瞬間被炒熱。
  郭展衡以前陪客戶練出一身什麼都能侃的本事,總能在適當的時候搭上幾句趣話,惹得眾人哈哈大笑,直呼哥們你真了得。但導致最終的結果是一人一杯,變成現場喝得最多的人。
  反觀陳霜,他本來就是禦宅族,總不能拉著人說你今天砍了多少怪、打了多少裝備、賺了多少以萬為單位計算的錢,找到同道中人還能和你說上兩句,不同道的還會瞪著眼直問什麼工作賺那麼多錢?趁著身邊有郭展衡這個飯局明星撐著,也樂得清閒用手機玩起小遊戲。偶然給人灌兩杯,臉刷地紅粉飛飛,大家也就不好意思再強迫他。
  消滅掉N瓶XO、茅臺後,再能喝的都要丟盔棄甲,有些頂不住得已經眼冒星星,倒在桌面上,還算清醒的人都提議散席回房休息。
  郭展衡再能喝的人都會醉,只是他這個人酒品奇好,喝了酒面色只白不紅,沒叫沒嚷,讓人誤以為千杯不醉。剛要站起來,人都歪歪地有點想跌倒,幸好陳霜還算是現場清醒的人之一,馬上扶住他。
  他按住太陽穴,酒後的頭疼直鑽心,苦笑著對陳霜說:“看來要麻煩你送我回房間了。”
  “哦,沒事。”陳霜略過他臉上少有的柔和表情,反倒有幾分受寵若驚。
  陳霜不算矮,郭展衡脫力地微微彎下腰,整個人歪到他肩膀上,帶著酒氣的呼吸混合YSL的 M7男香輕輕地噴到他脖子上,曖昧在濕潤間升溫。
  他不習慣地向右邊側了側頭,但無奈人的脖子長度有限,怎麼移都逃不出一寸遠。他這麼一動,導致郭展衡的頭輕微向下滑,陳霜手急眼快扶住,才沒把人摔著。只好歎著氣,使力把人帶回房先再打算。
  陳霜沒好氣地問:“喂,你房間多少號?”
  “房卡在口袋……”拖長的慵懶語氣,很明顯的答非所問,郭展衡是真醉了。
  “切!廢話,誰的房卡不是在口袋,難道是含在嘴當金鑰匙麼?”雖然說著抱怨的話,陳霜還是拿出員警搜身的伎倆找鑰匙,“查牌、舉手、扶牆。”可惜找遍整見外套都不見影兒,反而惹得郭展衡亂扭,不穩的氣息像纏人水草,你越動,它越是絲絲縷縷地伸長觸手拉緊你。
  郭展衡突然把陳霜的手一抓,把瘦削的下巴輕輕蹭到他頸脖上:“在褲子堶惟O~”
  陳霜被他性感的動作完全驚呆,平常的萬惡資本家居然搖身變成風華絕代妖孽一名,你說有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但再妖孽的妖本質上還是妖,是吃人不吐骨的主兒。郭展衡以手帶他的爪子伸入西裝褲袋扒拉鑰匙牌,他終於從恐怖中脫離,升級到地震的級別,不用一秒,新鮮的熟蝦子臉熱氣騰煙。
  西裝褲堿O上好的薄綢做的內袋,除了了摸到鑰匙外,還能摸到諸如有力量感的大腿,隔著綢緞的絲滑摸上去手感一流。陳霜大腦喀嚓一聲,脫離正常狀態,任由他勾起鑰匙放到自己的手。
  郭展衡慢條絲理地附在他耳邊說:“洗乾淨到我房間去。”
  “嚇?呃,啊……”最後一下轟雷完全是陳霜內心寫照,他華麗地被雷擊得外焦內脆,整一加上調味料就能吃得那種。這混人不是自稱為同□好俱樂部協會成員嗎?現在喝醉了也不帶這麼饑不擇食的,到處亂吃東西會拉肚子的……
  陳霜握緊鑰匙牌當聽不見,權當咱是地球人,不能和妖孽溝通,語言不通、線路不通、波長不通,簡稱三不通。
  拖著爛醉如泥的郭大“屍體”,用我軍長征的大無畏精神往房去,還在路上念念有詞:“做妖就象做人一樣,要有仁慈的心,有了仁慈的心,就不再是妖,是人妖。”想了想,覺得不對,這不是變像自己罵自己,傻了,又改口:“妖是妖他媽生的……”
  姑且不論妖是如何生長和繁殖,陳霜使盡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把郭展衡一米八二的身體拉回房間。
  眼看勝利在望,只需要把他往那雪白的床上一扔,任務就算完成了。陳霜加了把勁,想說走快兩步,誰知道地板鋪了毯子,摩擦力還是有的,郭展衡晃蕩的身子不小心就拌住,順帶也拉了陳霜一把,兩人直接往床上倒去。
  “喂!你!唔……”
  豔遇這個事兒在哪都得講究機率,今天好死不死就讓他遇上了。
  陳霜被撞得生痛,手捂嘴巴慢慢抬頭。眼前是放大的面孔,原來他嘴邊有個淺淺的痣,這樣看上去真招人,果真妖孽,那唇上給磕出血,比起平常的冷,現在換上溫暖的紅豔。
  血,他摸摸自己,再看看他,這才想起他們剛才那種嘴對嘴的接觸行為,立刻彈了起身,後知後覺地崩潰:“我的初吻,完了,怎麼貢獻給這妖人……”
  他瞧瞧郭展衡也沒有清醒的跡象,再看看門,當然是選擇離開案發現場,不能接受現實的人通常選擇是躲避現實。
  過了一會兒,陳霜又返回拉開門,見郭展衡還是沒動,就踮手踮腳拉起一段被子披到他身上,把床頭燈調暗,又走出去。他可不想自家BOSS因為著涼怪罪自己。
  
  不眠的城市,昏暗的燈光,陌生的環境,倒真是適合one night stand。郭展衡慢慢張開眼睛,其實在剛才撞到嘴唇後他已經醒了,只是為了不用尷尬裝睡而已。誰給人磕出血來都沒反應的那是豬,不是人。舌尖舔過傷口,有血的腥鹹味,還有甜甜的水密桃味,想來應該是他用的潤唇膏味道。
  回想起剛才陳霜震驚得無以復加的表情,他不由得笑出聲來,那傻瓜真是有趣,還初吻,現在連幼稚園都不興這個了吧,真好玩。下次得再找機會認真吻吻,一定得非常有趣。
  不過,思想慎密的郭展衡同志又作了個深刻檢討,自己什麼時候變成雙了?居然對女人有興趣,肯定是最近欲求不滿吧,都怪粱大董事長扔給自己那麼多工作的緣故……
  
  …………………………關於吃飯後人生必有的痛苦經歷小劇場………………
  
  拍攝工作組外出吃飯,報銷自然是單位的錢,不吃白不吃,大家也就放開肚皮點菜。
  幾瓶酒下肚,大家都有點迷迷糊糊,有人喊著想要點小吃送酒,拿錢的財神爺掂量著還夠錢,也就同意了。
  A君:“給我來這個蝦餃、涼拌魚皮、板燒牛肉、極品炒蛋,就這樣,快……“
  服務員應聲,高水準的服務果然不同,很快菜就上來了。
  大家馬上起筷,一嘗,齊齊贊到非常好味,廚師技術一流云云。
  陳霜伸長筷子,原因無他,只因為新到的菜實在好吃得要緊,而且也沒人灌他喝酒,現場數他吃得最多。
  可能你會問,還有其他女生呢?
  女人麼,都怕肥……而他,只能算是半個女人 ╮( ̄▽ ̄)╭
  最後散席,大家走的走,下半場的去下半場。
  財神爺A君掏出錢包,準備埋單。
  服務員笑眯眯地給了一張小單,那個數目,生生比預算多了3000大元,A君以為遇上黑店,馬上抗議。
  服務員搖頭,笑著指指蝦餃曰:“此乃深海大龍蝦。”
  指指魚皮:“三文魚魚皮。”
  再到牛肉:“神戶牛肉。”
  A君越聽越抖震,指著炒蛋問:“那個該不是恐龍蛋炒的吧……”
  服務員笑曰:“不是,我們加了黑松露末來炒。”
  A君一頭倒地,錢包馬上被服務員搜刮一空,才免受洗碗還債的困景。
  再說陳霜,從此之後他一直迷戀上蝦餃、涼拌魚皮、板燒牛肉、炒蛋這幾樣菜,只是無論哪都再吃不到如此美味。直歎還是五星級大飯店的師傅技術好。
  其實,他不明白是材料好,不是師傅好。 ┐(─__─)┌
  




第十章

  廁所是具備多種功能的偉大設計,用途如打探八卦、時鐘酒店、殺人滅口等
  
  有美人的地方就有酒,有酒的地方自然就有有錢人。如果是一大堆的美人,那麼吸引的金主會強大到開N瓶上年份的波爾多紅酒都不會眨眼,美人在懷,誰都不捨得少看一眼。
  陳霜淺淺地抿上一口紅酒,他現在也算是在場美人之一。沒辦法,雜誌的編導朋友遍天下,據說現場的金主是本地有錢少爺,他包了全城最好的酒吧大房間,因為聽說他的朋友會帶來一批高質素的模特。
  幸好在場的少爺都不是亂來的人,哪些能玩、哪些不能玩分得很清。陳霜冷冷清清的樣子,不至於讓人覺得輕浮,所以只需要禮貌地碰碰杯,揚起一抹冷豔的微笑,足夠融化在座少爺的心。
  酒精在房間內揮發,發散的熱力經過海綿隔層又擋回,再無聲無息地落到每個人的身體中。昏暗的燈光,放肆地高歌,曖昧的火花只需要輕輕一擦就能點燃被酒麻木的軀體。有人已經抱成一團,借著看不見的角落做些調情小動作。
  歎了一口氣,陳霜覺得還是不喜歡這樣的環境,他比較喜歡安靜的機房,靜得只能聽到機箱風扇的轉動聲。剛想說和郭展衡打聲招呼就離開,卻發現他比自己閃得還要快,人影都尋不著。於是,趁著沒人留意,拉開門悄悄地走出房間。
  一門之隔,整個世界馬上安靜。這地方他不熟,就算走出來也不知道去哪。守門的侍應看到他迷茫的眼神,忙服務周到地問是不是在找迪廳。陳霜也沒地方去,點頭權當他猜對。
  侍應對美女發揮一萬分的熱情,完全按照香港公益公告:“今時今日,這樣的服務態度是不行的”為原則,把人從九曲十三彎的走道帶到迪廳,臨走前還送上免費傻笑。
  顯然這堣ㄛO他樂意呆的地方,更大的音樂在耳邊震響,五色燈光打在舞池的人群中,伴隨著DJ尖叫,領舞的DJ公主貓起腰姿,到處是糜爛的氣氛。
  陳霜在吧台獨自點了杯Red Eye,拒絕了好幾個搭訕的男人,還是忍受不住,直接走去洗手間躲避吵雜。
  
  正當他側頭在思考進入男廁所還是女廁所的時候,有個人居然幫他做了決定。
  “你要幹什麼!快放手!”他掙扎著想拉開男人的手,他不認識這個人!半醉的人力氣比什麼都大,他根本沒辦法推得開,被人連拖帶搶地拉入男廁。
  男人把他抵在牆上,手色 情地撫摩他的臉,酒氣順著喘息噴出來:“我剛才就看上你了,現在終於待到機會,你今晚就好好陪老子玩會兒。”
  陳霜扭頭想避開那只鹹豬手,但無奈人單力氣薄,那句調戲的話直說得他冷汗直冒。一是自己不想陪,二是自己也沒本錢陪,要知道自己可是如假包換的男人,直得比鋼筋還要直。
  他不滿地怒視回男人,說“你再是這樣,我馬上報警!”
  當然,如果這句話是出自周小星的電影如花嘴中,相信不用報警,那男人馬上就丟盔棄甲逃亡到西佰利亞;但如果是一副漂亮的臉蛋,再配上因為生氣泛起漣漪般動人焰火的亮麗眼睛,那麼,就算來個十萬軍隊,臨死前都得感受下最後快樂。
  男人根本沒理他的威脅,用手臂圈住他的頸脖,粗暴地踢開隔間的門,把他扔入堶情C
  高密度板做的隔離根本受不住男人踢擊,震得隔間抖上三抖。在隔壁的人當場不滿,少年的埋怨聲馬上響起:“喂,老兄你搞歸搞,別弄得像地震一樣!”
  “關你P事!”男人嘴上還回去,手媮暀ㄖ悝嚆郊縝b掙扎的陳霜。
  陳霜一聽到人聲,馬上向那人求救:“救我,我給人……”
  男人張嘴咬上嬌嫩唇瓣,陳霜最後的聲音都淹沒在碾轉反復的吻中。
  隔壁的人似乎也在做同樣的事,少年嬌喘地呻 吟,斷斷續續地復述沒有意識的話:“給我、快給我,啊、啊……”
  銷魂的聲音加速現場熱度,男人目光變得更癡迷,手上不覺放鬆,他想騰出手摸陳霜俏圓的臀 部。
  陳霜驚恐地縮緊自己,他一個大男人居然會有被人強 暴的一日,不是吧……
  人一急,也就顧不上什麼裝淑女,平常少鍛煉的大腳居然超常發揮,一招無影腳猛力地往男人下面最脆弱的地方踢去,男人當場痛得蹲在地上。他馬上脫離控制,慌張地奪門而出。
  只是當他打開門的一瞬間,隔壁廁所的門也剛好打開,堶悼X來的人與他四目相對。於是,空氣凝結了,世界崩潰了……
  還是對方搶先開口:“陳霜,你怎麼在這堙I”惡狠狠的語氣十足丈夫在質問夜歸的妻子。
  “郭展衡,你又怎麼在這堙I”他瞧瞧還沉浸在滿足的少年,又瞧瞧郭展衡,加上剛才動感十足的現場聲優表演,心婸懇爣o要緊。
  郭展衡危險地眯起眼,打量他身上不整的衣服:“女人,想不到你倒是風騷。”
  陳霜當場把眼神頂回去,用同樣的語氣說:“男人,我也想不到你如此濫 交。”
  一時間背景龍虎鬥,兩人天雷勾地火,火花四射的閃電劈堸埶桲T。
  少年縮到角落,不想被餘電波及,他只是個出賣菊花的小小路人甲,單純打醬油過而已。
  在廁所格婼w過氣來的男人還未領悟到自己身為路人乙的身份,束起袖子,露出凶相:“你是誰?快給老子滾,我的馬子你也敢把!”
  陳霜當場回頭,不屑地說:“我連你是誰都不認識,誰是你馬子?”
  眾人靜默,一隻烏鴉叫著“傻瓜、傻瓜”飛過……
  男人老臉一紅,連忙用大聲掩蓋尷尬:“反正我剛才就是看上你,你就是我的!”
  郭展衡把陳霜拉到身後,慍怒融合眼光直向男人砍過去,涉及到自家貨物的所有權,他一向是殺你沒商量。
  “你說誰是你的?”
  男人被冷冷的殺氣有點煞到,不覺後退了幾步,但眼角往陳霜一瞄,還是耐不住獵物的誘惑,挺起胸膛,從腰間抽出折疊刀,說:“怎麼,要不要打一場?”
  “不好。”
  男人沒想到郭展衡居然如此幹趣拒絕,一般男人都會喜歡英雄救美的吧。呆滯半刻後醒悟過來,指著他大笑:“垃圾,想和老子爭女人也得稱下斤兩,哈哈,哈……”
  “對,所以你也好好回去稱稱。”郭展衡眼堸{過戲謔,對泛著寒光的刀鋒看也不看。
  
  “員警!誰報的警”兩個身穿制服的人民公僕及時地推門而入,打斷還在笑得滾地的那位繼續歡樂。
  郭展衡輕鬆地指指還在拿著兇器的男人:“就是他,他持刀威脅我們,還意圖非禮我的朋友。”
  員警厭惡地看男人一眼,證據俱在:“那好,先生,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
  直到被員警帶走,男人還在僵直之中,很明顯他失敗得如此徹底,連動手的機會都沒有。
  郭展衡往陳霜放上一眼,脫下外套扔到他身上,惡狠狠地說:“穿上,走!”
  陳霜不由得被眼光凍得打了個顫抖,乖乖地跟著走出去,一股冷意由脊椎直上腦門,直覺得罪誰也不該得罪郭展衡這只腹黑老妖怪。
  
  ………………………………關於路人甲小MB後話的小劇場……………………
  
  這間酒吧與MB們的結帳方式為四五分成,他們提供場地和保護。
  於是,領班找到今天晚上有招呼客人的小MB,攤大手板問拿錢。
  領班:(不耐煩)收數,快交,我還要等回家睡覺。
  小MB:(還在迷茫之中)沒錢……
  領班:(開始有發脾氣的跡象)你是什麼意思,不想在這堬V了嗎?
  小MB:(開始滴汗)我是真沒收到錢……
  領班:(奇怪)你今天沒做嗎?我見那個客人帶你離開的時候你還爽得要死。
  小MB:(點頭,開始回味)的確挺爽,技術好得要命。
  領班:(額暴十字)那你是什麼意思,難道你以為自己是情聖,不收費?
  小MB:(焦急)不是的,是客人沒給錢。
  領班:(驚奇)那個客人一看就知道是有錢人,居然會做了不給錢,讓我查查是誰!
  小MB:(慌忙拉住他)不關客人的事!
  領班:???????
  小MB:555555………都是我的錯,光顧著看打架,沒機會告訴他我是MB!
  領班:= =!
  (特以此小劇場,獻給沒有錢收、常常死於非命、給若干豬腳拋棄的路人甲、乙、丙)
  

leungmon 2010-2-20 10:33

第十一章

  我確實是真的十分絕對肯定非常確定不……認識你!
  
  陳霜可憐兮兮地裹緊外衣,因為他覺得車上冷得讓人顫抖。原因無它,不是冷氣強,是發散冷氣的人功力強勁。他往車窗邊挪了挪,還是抵擋不住郭展衡的超低氣壓攻擊,直讓他糾結不已,因為他真的不知道做錯什麼惹到這個現成的黑面神。
  難道,是因為剛才……這可讓陳霜囧了,自己又無做錯什麼,他也不想撞見別人“做好事”,而且自己還是一等一的受害者。再說退一萬步,當自己真是和別人有染,你老人家找樂子可以,難不成就是只准官府放火,不能平民點燈?這是什麼道理!
  啊!不對,自己可是直男一條,要搞也得找個美女!他捶了自己腦袋一下,最近真的扮女人扮傻了。
  郭展衡眉眼往他身上一掃,凍得他馬上僵直,聯手都忘記從頭上放下來,傻笑著說:“啊哈,最近冷空氣來得真快啊……”
  “啊~”
  短短一個字,呈直線發射冰凍冷箭攻擊,把陳霜插得體無原膚。
  他像貓般抓著玻璃窗,心媕z叫:我的神,快來把我拖離這個冷庫吧!
  移動低氣壓一直持續到工作完成回本市,陳霜才找到練習新歌的機會逃離。即使見到無理頭人物胡藍藍,也像見到親媽一樣開心。啊,又錯了,他的親媽對他也不好,專幹賣兒養家的事,所以說,他真是全世界最可憐的小男人了。
  胡藍藍最近被舞蹈老師訓得不像人型,現在多了個人回來陪她,也覺得喜上眉稍,於是兩個自認為是全世界最命苦的人擁成一團,哭得眼淚鼻涕你一把來我一把。
  
  但因為新歌發佈越來越逼近,他們兩人想訴苦的機會馬上被各樣的高壓訓練壓倒,連叫苦的機會都沒有,因為睡覺時間最多只有五小時,唯一能接近的物件只有夢中相見的周公大人。
  ST的排練室都集中在七樓,兩人半眯著熊貓眼,意識不穩地半昏睡狀態搭乘電梯回排練室接受訓練。沒辦法,你不能奢望兩個睡不飽的人真能像沒事人般清醒。
  “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陳霜以為到目的地,迷迷糊糊地想走出去。誰知不留神間,撞上堅硬的龐然大物,鼻子第一時間中招,痛得眼淚直掉。
  他揉著鼻子,根本沒看清究竟撞到的是什麼,責怪道:“哪個亂扔大件垃圾,真沒公德心。”
  “霜,你看清楚……”藍藍聽到陳霜叫痛,瞌睡蟲也趕走一半,眼神也變得好多。
  被人稱為“大件垃圾”的龐然大物居然還會說人話,還會發火:“女人!你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究竟誰才是垃圾!”
  “啊?”陳霜從待機狀態當場轉換成啟動狀態,360度地從上到下一瞧,馬上蔫了,他居然撞上個人。而且這男人身後還有兩個人,那個耳釘比自己還要多,頭髮比自己還要長,難道是公司給人追債,還是準備翻拍《蠱惑仔》?
  他掂量著字句,說:“對不起,先生,剛才我沒看清楚。”
  “等等!你叫我什麼?”長髮男人把臉湊到他跟前,幾綹黑髮垂到他肩膀邊上。
  陳霜黑線,我不叫你先生難道叫你小姐,回頭與藍藍對望一眼,覺得也沒什麼不妥。
  倒是後面的其中一人笑著拍男人的肩膀,那笑容有幾絲幸災樂禍:“居然有人不認識‘傲’的主唱喻煌,看來你真的要好好檢討。”
  “切,你以為她們會認識你?”喻煌拍掉趴在肩膀上的爪子,指著身後兩人問陳霜、胡藍藍:“你們認識他們?”
  陳霜兩人同時搖頭。
  胡藍藍亮出江湖兒女兩相識的興奮,問:“黑社會?”
  陳霜擺出陌生人沒話題的冷漠:“不認識。”
  “不是同道中人。”藍藍繼續點評。
  “沒見過。”陳霜繼續否定。
  “傲”樂隊三人齊齊摔倒,他們從出道到現在還沒受過如此冷遇,三個不同類型的帥哥在哪站都是亮點,引起人尖叫,再加上不俗的聲線配合,現在正是ST公司當紅的樂隊組合。今天居然還有人不認識自己,真是天下第一奇聞。
  喻煌死死瞪著他,相信眼刀如果能殺人,他已經給人千刀萬剮。
  陳霜表面對陌生人就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雖然內心波海翻騰,心想該不會真拿刀砍人吧,小生怕怕。但那神情可傲得要命,當然,那是喻煌的認為,因為他不知道面前的人士乃是傳說中的面癱。
  再加上藍藍這個惟恐天下不亂的主兒,她很不客氣地把眼刀還回去,冷哼道:“哪條道上混的,居然這麼不給面子。”
  喻煌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人認為是黑社會,不黑一回豈不是很沒種,腦袋爆沖就想當場好好教訓這兩個不識好逮的女人。他身後紅發男人忙拉住他退出電梯,低聲勸告:“別管他們了,給記者見到就麻煩。”
  在拉扯中他不得不退後,直到電梯門關閉前,他的聲音還傳到堶情G“給我記著,等我查到你們是誰一定給你好看!”
  陳霜回頭:“藍藍,你確定他們真不是黑社會?”
  “當然不是,方圓百里,誰不給大姐我面子呢!”胡藍藍一臉跟著我准沒錯的樣子。
  “哦,那好,我們繼續補眠。”
  “就是,電梯還有兩層呢,還能睡個十秒……”
  
  ……………………我的名字叫更新線………………
  
  郭展衡盯著手上的照片樣板,他知道這幾天自己特別的煩躁,他不喜歡這樣,不喜歡不受控制的感覺,而造成自己煩惱正是照片中的人。
  他不介意與公司的人發生點不尋常關係,娛樂圈有誰是真正的乾淨,大家都知道遊戲規則。即使你是最清白的人,在這個大染缸媕H便一漂,也都變得五顏六色。他真正在意是照片堛漱H居然是個女人,自從知道自己是GAY後,一直沒正眼看過任何女人,現在對這個女人產生另外的想法,實在是一反常態。
  他把眼鏡脫下來,頭痛地揉揉眉心,另一邊手按下秘書電話內線:“Lily,進來把陳霜的照片樣版送回雜誌,告訴他們同意刊登。”
  “好的。”
  “順便通知‘傲’樂隊新MTV的女主角找到,明天把他們和陳霜、胡藍藍一塊送到拍攝地點。”
  “明白。”
  郭展衡把手上的照片裝回檔袋,無論心中再有想法,公事不能丟,讓“傲”帶她們兩人走出第一步,是最好的選擇和話題。
  
  大清早,陳霜和胡藍藍就被人從溫暖的被窩奡ㄔX來。他們兩人有反抗過,但是實在沒辦法,身高1米87的肌肉猛男隨便在床邊一站,獅子哮比鬧鐘還要震天,給你天大的膽子都不敢再賴床。
  倆人合抱成一團縮在床頭,顫抖著聽猛男用溫柔狀的聲音自我介紹:“那個,人家叫小馮,是“傲”樂隊助理,現在也帶著你們跑外景,以後多多指教,啊……”
  倆人忙應聲點頭,馬上答應起床換衣服。
  “那麼,我在樓下等你們哦,樓下還有我們隊堛澈茩籇O~” 小馮臨走前還拋去一個眉眼。
  直到房門“砰”的一聲關合,兩個人終於忍不住,用一百米衝刺跑到廁所解決今天第一吐。
  陳霜邊擦嘴邊說:“救命,我能接受溫柔猛男,但如此‘溫柔’,真是人間一絕!”
  “靠,老娘我也是第一次見,有這樣的人估計那什麼樂隊也不是好貨。”藍藍足足刷了三次牙。
  房門又被打開,“美女們,你們還未準備好?讓帥哥等可不會給人好印象哦~”
  “就到!馬上到!”
  倆人甩開一地雞皮,大叫一聲“豹的速度”,用光速穿完衣服跑下樓。(具體請參照若干年前某卡通片《佈雷斯塔警長》,相信80後會對這卡通非常有感覺,請原諒我是80後的老人家)
  小馮笑眯眯地幫她們拉開商務車門,車堻ㄘ埶_擋光簾,想來是同行人也在補眠。
  陳霜和胡藍藍隨便找了個靠後的空座位坐下,在昏暗的環境和汽車行駛的搖晃下,也慢慢合上眼。
  
  當陳霜還在和周公討論今天究竟吃龍蝦刺身還是吃北京填鴨好,背後的超低音環回身歷聲音響突然一震,整個車子都在音樂聲中顫動。於是,周公揮揮衣袖,不帶一片雲彩地跑了,順帶連大餐都帶走。
  兩人同時被驚醒,陳霜皺著眉以示不滿,而胡藍藍起床氣更大,立馬對前面抗議起來:“誰誰誰啊,開那麼大音響,還讓不讓人睡!”
  前面的人也不是省油的燈,“怎麼著,我開音樂關你什麼事。不開音樂我怎麼培養感情,你們這些小女生就會亂嚷嚷,再吵我讓你們連演出的機會都沒有!”
  “哼,你以為本姑娘很想來演,如果不是BOSS命令,你給我10000塊我都不幹!”
  “你以為像你們這種豬扒本大爺想和你們拍,簡直是影響我們樂隊形象。”
  “好拉好拉,都別吵了,喻煌你的脾氣得改改,太火暴。”旁邊有人輕聲出來勸架。
  陳霜歪著腦袋,越聽覺得越不妥,這個名字好象有點熟啊,是誰呢?
  “啊!是那天的黑社會大哥!”他趕忙拉住藍藍,“這把聲音不就是那天電梯遇到的……”
  “居然是你們!”對方似乎也聽出門道,喻煌從座位堨b彎腰向後張望,剛好與陳、胡兩人大眼瞪小眼地相對望。
  喻煌的臉色馬上沉下去,惱火地扭過頭對小馮說:“你怎麼找兩個醜八怪來做MTV女主角,難道ST公司沒人了,隨便在大街撈個女人來都比這兩隻瘋雞婆子好!”
  “你說什麼!“藍藍脫下小外套,打算直接用暴力解決一切問題。
  陳霜少見地沒有攔住她,反而用輕蔑的眼光斜睨他一眼,關於一切把食物趕走的就是反動派、紙老虎,而且現在確認這些人不是黑社會,那麼……就不用怕了。(從本質上來說,此乃是一欺軟怕硬的主。)
  小馮光顧著注意後面的情況,沒留神已經到達目的地停車場,趕忙來了個甩尾急刹,好不容易才沒撞上護攔。
  後面的乘客本來還在眼波攻擊,都沒坐穩,沒留神就撞成一堆。
  “哎!你的臭腳別伸過來,臭男人!”
  “你才臭,口臭!”
  “哎,別吵……”
  “NND,誰撞了老子!”
  等小馮一拉車門,堶悼u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完全沒有明星形象可言。他慌忙又把門拉上,左瞧右瞧,確認附近沒有記者,這才拿出小手絹來擦冷汗。
  
  …………………………關於內內小褲褲的問題小劇場……………………
  
  一直以來,宿舍的衣服都是陳霜負責收(果然很有做家務潛質)
  陳霜把剛收的內內小褲褲交還藍藍,在某些方面覺得有點好奇。
  陳霜:(拿著褲褲翻來翻去)奇怪了,我怎麼好象就見你只有兩條褲褲,你不用替換的麼?
  胡藍藍:要啊。
  陳霜:啊,只有兩條,那下雨天怎麼辦?很難幹的吧。
  胡藍藍:哦,我不會遇到那種情況,一般我都有得換。
  陳霜:(好奇)你用風筒把它吹幹?既然如此,不如多買兩條。
  胡藍藍:不是。多買兩條我就真穿不完了。
  陳霜:????
  胡藍藍:一條足夠一星期六天穿了!
  陳霜:(大驚)怎麼穿︽☉_☉︽
  胡藍藍:一邊能穿三天,再反轉又能穿三天了!
  陳霜倒地……
  
  (如果你還不明白,那麼,以下是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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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釋:一條褲子為三角型,有三條邊,能穿三天。換轉反面,如此迴圈,就能穿六天……
  (望天,我曾有一男同學,喜好足球,把球衣如此穿法,正面穿2天,反面穿2天……此乃讓我印象深刻也。)
  




第十二章

  越墮落、越快樂
  
  “傲”樂隊新專輯為了配合主題曲“心之旅行”,特意到郊區的溫泉旅館取景。小旅館算不上人流鼎盛,但勝在風景如畫,沒人打擾的小樹林飄揚著野外氣息,偶然傳來幾聲不知名小鳥的啼叫。
  突然,“啪”一聲巨響,把站立在渡假木屋頂的鳥兒驚嚇得四散逃竄。
  “我怎樣都不會同意這個劇本!”喻煌把手中厚厚的一疊稿紙重重地扔在桌面上,臉上只差沒爆起一團火。
  團員馬修繼續做和泥巴的角色,勸道:“別這樣拉,那些女生也沒想像中那麼差。”
  “啊哈~你還佔便宜了。”另一名團員喬永祾語氣曖昧地揚起嘴角,向他舉起酒杯,示意他揀到寶。
  “你才揀到寶,你全家花鳥魚蟲、鳳梨香蕉哈密瓜都揀到寶!”請大家原諒喻煌脾氣暴躁。
  喬永祾對他的脾氣見怪不怪,悠閒地渡到桌邊拿起一頁稿紙,“嘖嘖,有難得的接吻鏡頭,可憐那小女生的初吻……”
  “我呸!想來那些女人也不見得單純,現在這個年代還有初吻?”
  “有……有吧。”馬修弱弱地舉起手,“我……我還有……”
  喻煌當場反白眼,一腳踹過去:“你不說話沒人說你是啞巴!”
  喬永祾輕佻地笑起來,把工作人員名單放到太陽底下,刺眼的光線透過紙張射到眼堙C他合上眼,不輕不淡地說了句:“那麼,我可以代你的角色,如何?”對於女人,他向來很有興趣。
  “好!”喻煌毫不猶豫的答允,對於野蠻的女人,他向來很沒興趣。
  
  另一邊,走溫柔路線肌肉猛男小馮把預演稿子也送到陳、胡兩人手中,陳霜陪著笑臉好不容易趕走他。要知道他的短話長說神功已經步入第十重,再繼續說下去,有可能會漸入佳景,不用自宮,就能練成神功,不過以他走的路線,想來還有沒有得自宮也成問題。
  陳霜關好門,剛要長長呼口氣,就被胡藍藍的尖叫嚇得咽回去。
  藍藍把稿子快速地翻完,請注意,是翻完,以她的語文水準只夠看其中小學生會的字,但那個吻字她可認識,再前後一組合,馬上知道是怎麼回事。
  他不解地湊過去看,當場覺得晴天連環九驚雷,再把自己電得死去活來,然後再活過來再劈死去。
  他難以置信地把手指點到那個字眼上,震顛顛地說:“那個,是導演給錯劇本吧……”
  “不會啊,我看著很好。”藍藍的笑容越發詭異。
  陳霜頭耷拉著,要多難過有多難過,內心黯然:這是假的吧,螢幕上第一吻居然獻給個暴力男,想想就能吐,我要美女、美女、美女啊……(無限巡迴中)
  藍藍少見地眉開眼笑,把手搭上他的肩膀:“這個問題,讓姐姐幫你解決,我幫你頂替那個角色就好,這麼辛苦的事我怎麼捨得你做呢~”
  “真的麼?”
  “當然是真的!”
  陳霜感動得淚光閃閃,想不到關鍵時刻,胡藍藍居然舍已為人,簡直激動得想沖上前給她來個真切的擁抱,甚至給她列個長生牌也行!
  但粉紅氣氛沒一會就破滅,她轉過頭,陰陰森森地從行李包堭ルX小刀往石階上磨,咬牙切齒地說:“嘿嘿,喻煌你這王八蛋,姑奶奶我一定先吃兩斤蒜頭,三斤韭菜再去和你親親,你放心好了,保證你一吻難忘,嘿嘿嘿……”
  陳霜惡寒地盯著已化身成索命女鬼的胡藍藍,全身上下哆嗦不停。
  
  於是,兩個原定的MTV主角就在當事人不負責任的對調中,完全變了……
  當然,這個導演不知道、小馮也不知道,因為調換的只有那一場吻戲。
  
  ……………………我是打醬油過的小分割線………………
  
  第二天一早,兩夥人就在溫泉邊碰頭。溫泉周邊的綠化環境做得非常到位,即使是深秋,緋紅的秋海棠在迷漫煙霧中揮出一抹豔色,再加上偶然飄下的落葉,飛出點點斑黃。
  可惜這樣的美景,卻被憑空出現的電閃雷鳴破壞得天怒人怨,兩夥人之間擦出激烈的火花,當然不是愛的火花。他們齜牙咧嘴的樣子已經超出正常人類極限,小馮再一次東張西望,幸好鏡頭沒開、幸好沒記者、幸好沒歌迷、幸好……
  喻煌眼高過頂,撇嘴說道:“呦,這不是傻瓜二人組麼,看你們的樣子睡得不好啊,是不是想到要和本大爺接吻都激動到睡不著了?”
  “哎呀,我還以為是誰,原來是王八家的兒子啊。我們家小霜當然興奮拉,長這麼大都沒和爬行動物親密接觸過,新奇得很呢!”最後一聲,藍藍特別地拖長聲調。
  “你!”
  喬永祾拉住準備發火的喻煌,笑著說:“不好意思啊,他這人就是脾氣壞了點,其實人沒什麼的,兩位美女別介意。”他是情場老手,準備追求的目標,當然要先用溫柔打動對方,然後再慢慢引誘她跟著步入陷阱。
  他壓低聲音附到喻煌耳邊:“我的好哥哥,我都幫你把角色頂了,你就別打擾我的追女大計,那個什麼胡藍藍,我們大人有大量,不計較。但好逮她是陳霜的拍擋,你就幫我忍著點兒,等我把陳霜追上手隨你搓圓按扁啊。”
  “切,要不是你,我早就扇她幾巴掌!”喻煌的格言堙A打擊物件沒有性別之分,只有好壞之分。
  “好好,就哥你最好了。”喬永祾趕走喻煌,馬上轉頭用極其優雅的手勢撥弄頭髮,對陳、胡兩人放出最紳士的微笑:“我叫喬永祾,請兩位MM不要把我和喻煌混為一談,我一向對女士尊重得很的。”
  陳霜本質上是實打實的男人,就算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走路,喬永祾那雙桃花眼媥蹐搦蝏繷ˉg著“色狼”兩字。如果自己真是女的或許還會因為那張臉心動,但現在是心在曹營身在漢,怎麼看怎麼噁心。
  他不怒反笑,微啟朱唇,吐出最經典的簡潔拒絕:“討厭!走開!”
  “別這樣嘛,美人你都還未‘深入’瞭解過我,我怎捨得走開呢。”喬永祾繼續發揮牛皮膏藥本色,越難把到手越有挑戰性,他喜歡得很。
  陳霜背轉身去,把手上的雞皮疙瘩用力甩了甩,動物發情乃是人之常情,但得注意物件,大家都帶把,磁場絕對不合。
  小馮適時地走過來,把一干人等拉入片場,這才避免陳霜把手都快甩得斷了。
  
  因為是溫泉景區,大家都配合換上清涼的衣服。
  在更衣室堙A陳霜把泳衣扣上最後一個扣,帶子拉得死死,他怕等會萬一動作太大,隨便一個跳躍運動變成魔術秀“憑空現假胸”就不好了。
  藍藍敲門:“霜,還沒好嗎? BT馮已經在催,再不出去我怕他會沖進來,那混人一點性別觀念都沒有。”
  “馬上就好。”他把裙子穿上,這件泳衣相對比較保守,有較長的裙子和肚兜小可愛上衣,有效地遮掩不能見光的部分,只露出小蠻腰。臨走前,還是覺得不保險,他又往腰間圍了一長毛巾。
  剛推開門,藍藍嗖地串到他身上,抓著他手臂使勁搖,以致於時不時碰到三點式泳衣外露的發育良好胸 部……
  “霜,你看,這件泳衣超贊,我找了很久才找到白色。”
  “是、是、是。麻煩你先放下我,我給你轉得頭暈。”
  陳霜苦笑抽出手後退N步,他是正常得很的男人,大姐你這樣摩擦生熱,很容易生出火來,他可不想裙子底下來個一柱擎天。
  “啊,我明白了。”藍藍疑惑地湊過去,想了想,像瞭解些什麼,突然抓住陳霜的兩隻手往自己胸 部送去,眼神那叫真切,“你別妒忌我的36C,來,我讓你感受一下,讓你加把勁!”
  “啊……”
  陳霜驚得眼珠子往下掉,嗓門不用控制,自覺把音量吊高大叫。那個質感、那個柔軟,是真的真的真的……胸部。
  “霜,你怎麼流鼻血了?”
  陳霜用手背揩了揩,眼睛都不敢望向藍藍:“啊,還好,最近天氣乾燥。”
  藍藍小聲嘀咕:“有病就請假算了,不用為ST公司賣命到這程度。”
  “沒事,我真的沒事,我一會就好。”他不由得望天,大姐,你的脫線程度已經不在地球人的接受範圍,快回火星吧你。
  
  喻煌不耐煩地挨在木椅邊上等兩個女主角,他真不明白,就兩片布兒,比自己身上的衣服還要少布,為什麼她們就能穿那麼久。
  “喂,小馮,她們在穿金縷玉衣嗎?我都等得煩死!”
  “就快了,喻少你就等等。”
  “看,這不是來了。”喬永祾帶著有色眼光目測,這個胸很壯觀,那個腰不錯,PP也很翹。見到美女漸近,忙到附近花壇扯上一把雜草,躬身送到陳霜面前:“好花配美人,有沒有人告訴你,今天你是最美。”
  “沒有!”他把花往地上一扔,再用高跟鞋狠狠地跺了幾腳,“啊,不好意思,花掉了。”
  藍藍止不住與陳霜交流評價:“真老土。”
  “就是。”
  喻煌用兩手把喬永祾的臉帶到自己面前,死死壓住他還在追逐的目光,鬱悶地問:“你大把的粉絲,怎麼就喜歡上那個女人,你墮落了!”
  “沒關係,越墮落、越快樂。我喜歡接受挑戰!”
  “哎……”
  
  各人準備就緒,導演把鏡頭對準他們,說:“你們不用緊張,只要好象平常一樣,隨便玩玩水、談話就好。”
  剛開始眾人還是沒能放下成見,各據一方,誰也不想靠近。
  但很明顯喬永祾更想看濕身悄佳人,時不時往那邊撥水。
  胡藍藍很快就被激怒,鏡頭前的裝乖寶寶抵擋不住本性,不用變身要決,矜持模式馬上轉換成超級薩亞人模式,馬力全開,將水大把大把地往另一邊灑去。
  一來二往,只會殃及無辜。到最後甚至連陳霜也不能避免,泳衣盡濕,曲線畢露。
  導演顫動著雙肩看得那個叫激動:“完美,你們看那個水花濺開的角度,陽光照下美麗的陰影,人物站位元,真入鏡!”(導演,你老果然高深,與普通人注意的地方都不一樣 = =! )
  “好!今天就到這,可以收工。”導演心滿意足地宣佈結束任務。
  池子中兩夥人都覺得有點意猶未盡,沒有殺到對方片甲不留,不盡興。像沒吃飽的野獸互相哼哼幾聲,留下幾句,“你等著瞧”,“下次整死你”之類的字眼。
  陳霜撫了撫心口,終於結束,這樣的體力活動讓他這個宅男吃不消呢。
  然後,他發現一件事……
  有一邊胸,平了……
  
  …………………………關於萬聖節的那點事兒小劇場……………………
  
  在狼狼好狗(LONG LONG AGO)
  也就是很久很久以前……
  西方多了一個萬聖節,也就是大家都沒事做找個事做所以就做了的節日,其實也就是孩子們想吃東西想出來的,所以叫做“不給糖就搗亂”的惡作劇。
  然後一些小女生就覺得不滿,憑什麼小孩子過節有節目,她們自己沒節目!
  於是,有人就開始聯想甚多……
  然後就多出那麼一個小遊戲
  據說,在那天晚上,牛鬼蛇神都在,靈氣充足……
  只要在12點照鏡子,就能見到自己未來的戀人!
  但是,如果見到的是白骨,就是……未見到已經……(之後請自行想像)
  於是,一個好好的宅男,深受各種美好的漫畫影響,以為自己會變成傳說中萬人妒忌,左擁右抱的男主豬腳,也想試一試。
  那個夜深人靜、月黑風高,正是殺人滅口最好的時機。
  他放了一面鏡子。
  12點……
  他期待……
  然後,一個形象慢慢在鏡子中顯現……
  很正的身材……
  前凸後翹……
  只是……
  為什麼是個南瓜一樣的頭呢??難道神已經嫌棄自己到這個程度,自己只是做過男扮女裝這檔事,也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啊!
  陳霜默默流下兩條懺悔的寬條淚。
  突然間,燈亮了!
  南瓜頭開始移動……
  頭掉了!☉_☉
  變成胡藍藍的頭!
  胡藍藍:霜,你在做什麼呢,我剛說萬聖節,我們用南瓜做宵夜好不?不過,得你來煮!
  陳霜:…………
  
  




第十三章

  中獎這樣的幸運是踐踏在千萬人之上才能建立
  
  這個世界上一直存在一種看不到,摸不著,但是你又很希望得到的東西,它的名字叫做幸運。當有人幸運地中了1億元大獎,也就會有N乘以N次方的人輸掉錢包媔剩的窮苦幾元錢。
  所以,中獎這樣的幸運是踐踏在千萬人之上才能建立,可謂是無形中殺害老百姓弱小心靈的利器。
  當然,中獎也有多種含義,好象你真的中了彩票大獎,你就會發現突然間多了許多不知道打哪來的親戚;另外一種含義嘛,自然是有諷刺的意味,例如,現在的陳霜,他也“中獎”了。
  也就是說,本世紀最偉大的魔術秀——“憑空現假胸”表演成功!
  
  陳霜現在的心情非常的冷靜,靜得連心跳都快沒了。
  雖然下半身在溫泉堛w著,水溫高達30℃,但是都不能解開血液的凝固,全身冰冷得和泡入冬天的雪水堣@樣。據說這一帶的溫泉有豐富的碳酸硫磺,是治貧血症的最佳良藥,不過看來不大奏效啊,身體冷得比北風那個吹還要發抖。
  他再一次用僵直的手摸向胸 部,隔著泳衣那塊原本隆起的地方凹得像東北平原,如同昨日黃花,彈指間灰飛煙滅,就那麼“啪啪”地跑走了。
  雙腿不由得一軟,整個人下沉到溫水中,沒入鼻堬井w的水嗆得人不停地咳嗽,眸子中蒙上強忍的水汽,連帶臉色也熏得酡紅。剛才雪藏的血液倒流回腦袋,心跳又重新回來,卻快得離譜。
  周圍嘈雜的聲音還在,導演和臨時工作人員的聲音比較遠,應該還在忙著收縮。但是“傲”樂隊那群人的聲音就在附近,怎麼辦?究竟假胸墊子是什麼時候開始滑落,他真的想不出來。
  他把頭昂出水面,手扶緊旁邊的裝飾岩石,彎下頸脖大口大口地喘氣,不停地安慰自己:冷靜,應該掉在不遠的地方,不然早就給人發現了,再想想、仔細想想……
  
  突然間,一隻手搭上他的肩膀,“你怎麼了?”
  “啊!”陳霜身體驀地一凜,肌肉在瞬間收縮,整個人被驚嚇得挺直。
  “幹嘛?是我,胡藍藍。”她不解地遊到他前面。
  陳霜看清楚來人,這才松了一口氣,但還是雙手抱在胸前,縮成一團,支支唔唔地問:“大家都收拾好東西了嗎?”
  藍藍環顧四周,答:“工作人員早就離開,不過那群傻B還沒走,你是不是還想報仇,現在沒人正好,嘿嘿。”她摩拳擦掌,想找找看有沒有作案機會。
  “不,我不想,求你至少現在別去。”陳霜騰出一邊手拉住她,眼堻z出幾分哀求。
  “知道拉,我做先鋒,你在後面防守就行,趁他們現在不注意,打個落花流水!”以藍藍比鋼筋還要粗的神經,根本沒察覺出哪有不妥的地方。
  陳霜死死地拉住她,把嘴唇咬了又咬,最終還是決定和盤托出,畢竟胡藍藍知道的比較多,“其實……其實是我的胸墊掉了。”
  藍藍瀟灑地揮揮手:“哦,小事,等會姐姐我幫你買過,都說叫你多喝木瓜牛奶,偏偏不聽。看,現在發育不良就得用假東西充,多不好。”
  他懊腦地拍著腦門,真懷疑她的腦神經是不是中間有段卡死,傳送不上正確指令,正常人聽到這個都不應該如此表示。
  “我是說,我的胸墊掉了。”
  “知道拉,你剛才不是說過……呃,你說什麼!”
  陳霜苦悶地盯著她瞧,看來現在大腦終於收到資訊,真慢。
  藍藍踏前半步,這個位置正好能阻擋眾人的視線,眼尾向身後“傲”樂隊的人掃去,他們還在聊天,“那你打算怎麼辦?“
  “你見到長椅上我帶來的毛巾麼?幫我拿過來,我披著走。”
  “好,那你忍著點。”她走出水池取毛巾。
  陳霜緊張地望向“傲”樂隊的方向,現在池堨u有他們和自己,只要他們不靠近,等待藍藍回來就能離開。
  只是他自己不知,越是關注對方,也同時惹來注目。
  喻煌敏感地接觸到他的視線,他閃躲的樣子,讓人產生好奇。
  “喂,女人,看什麼看,突然發現愛上本大爺了?”
  陳霜慌張地往水媮Y得更深入,嘴唇接觸到水面,說話有點含糊不清:“誰會愛上你,你別自戀。”
  “哦~那你的樣子怎麼像在害羞。”
  陳霜輕咬朱唇,雙手緊抱,扭過頭不作聲,他怕再說些什麼,會刺激他們向前走,那麼,再濃密的水霧也遮掩不住自己的秘密。
  這種樣子,在旁人眼中十足小女生鬧彆扭,捲曲的長腿在水中猶如美人魚般嬌嬈動人,對於美麗的生物,人類一向會忍不住動心。
  
  ………………我是壞人分割線…………
  
  喻煌擦了擦臉上的水珠,不知道是不是現場溫泉的溫度過高,讓他突然有種血壓飆升的感覺,霧氣中看得不是太真實,連眼前讓人討厭的女人也順眼多了,那雙冷傲的眼睛濕潤得如陽光下折射的水晶,璀璨異常。
  “喂,如果你不舒服就說,別死撐,難看死。”從不習慣關心別人的喻煌生硬地吐出類似關心的話語,腳步漸漸向陳霜逼近。
  “我真的沒事,你、你別過來……”陳霜現在真有撞牆一死的心了,在他眼堙A喻煌的步步相逼和殺人犯提刀殺人沒什麼區別。
  喻煌皺眉:“你臉很紅,是不是泡太久犯暈,真是蠢女人。”
  陳霜仰天長歎,淚往心堿y,胡藍藍啊胡藍藍,你再不回來我就真的會欠債千萬,切腹一百萬次都不夠謝罪,不知道現在賣器官的行情怎樣,要賣腎還是賣肝好還錢,嗚嗚……
  “喻煌,我們不熟,正所謂男女有別,你別靠太近,我……”他一縮再縮,直挨池邊。
  
  “操!哪個缺德的在池堨筒U圾”
  喬永祾不知踩著什麼,狠狠地摔了一大交,極其狼狽地四肢橫趴到池底,一下子全吸引大家注意。
  畢竟是隊友,喻煌關切地喊:“你這小子又玩什麼把戲。”人跟著走過去。
  看到他離開,陳霜輕拍名不符實的胸 部,正要放鬆的身體卻又因為不好的預感害怕得飆冷汗,因為他醒悟到池堸ㄓF真正的垃圾外,還有另一個被拋棄物體——他的胸墊!
  “啊,這是什麼?軟軟的是水螅嗎?”
  “傻瓜,溫水有水螅,你腦袋給煮壞了吧。”
  “該不會是導演要整蠱我們的道具?”
  男人們的討論聲越來越大,陳霜的臉色由紅變白,再由白變青。
  “我知道!”喬永祾對女人的經驗最豐富,“這不就是最近流行的矽膠胸墊,電視也賣廣告,用了女人‘挺’好!”
  “哈哈,不是吧,誰用的,犯不著假成這樣吧。”
  “就是,往床上一推,什麼胸都能驗出來。”
  “難道,是我們這埵酗H用?”喻煌眼內閃過不明所以的戲謔,眼角餘光直指池內他們認為是唯一的女性陳霜。
  陳霜睜大眼睛,惶恐地辯解:“你在瞎說什麼,我、我……”
  “怎麼,你、你、你的,有話現在快說,不然等會我找到你痛處就沒得說了。”喻煌眼底閃爍著小孩子惡作劇般的光芒,能作弄到眼前的人,總有無比的快感。
  陳霜沒再作聲,他想像過無數次被胡藍藍或者郭展衡揭穿的場景,畢竟他們都是最常接觸自己的人,嘲笑也罷,賠償也罷,無論如何都會留幾分薄面。但今天面對有過節的喻煌,他覺得再多解釋都無用。
  水氣好象越來越加重,模糊得連視線都看不清,越來越靠近的喻煌都變成一團黃影。掌心怎麼會有痛楚的感覺,是不是指甲插入肉了?
  順著臉頰滑落在水面的水滴彈跳出悲哀樂曲,喻煌露出驚訝的表情,只是一個玩笑而已,犯得著流淚嗎?好象自己做了什麼缺德事一樣。
  “陳霜你……”喻煌想再靠近點,起碼能讓手掌把那串淚水揩掉,因為那種模樣讓自己有莫名的心痛。
  
  一條大毛巾在刹那間分隔兩人,柔順的毛巾把陳霜團團圍起,帶給他這輩子從未有過的暖意。
  “喻煌,想不到你居然會欺負女生,簡直是禽獸所為!”藍藍伸手把陳霜從水中拖出來,如果不是需要顧及他,她早就忍不住和喻煌真材實料地打上一架。
  “關我什麼事,是她無端端哭了。”喻煌別過頭,剛才還是得意的樣子早就在眼淚攻勢下丟盔棄甲,現在被人喝罵,胸墊的事更加說不出口。
  “算了,走吧。”陳霜軟弱無力地靠在胡藍藍身上,無關性別,只覺得這是唯一的依靠。在水中長時間的浸泡和驚嚇,腦細胞都融化成糨糊,無論是什麼,已經過去,他都不想追究,也無力追究,終究是自己理虧,隱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藍藍對喻煌豎起中指:“算你好彩,下次一定打得你滿地爪牙!”
  喻煌目送兩人離開,張嘴還想再說些抗議的說話,但是卻說不出口。
  喬永祾撇撇嘴:“這樣就散場?胸墊不要了,真無趣。”
  正要把胸墊扔到垃圾筒,喻煌手揚起,一把將它搶到手中,剛才的陳霜太可疑,一個人不會無緣無故地哭,肯定有問題。
  “你不會有收集這些的愛好吧?”喬永祾露出想不到你有變態癖好的表情。
  喻煌伸出大腳踢他:“你別亂想,我是名偵探柯南,準備尋找真凶。”
  
  之後的時間,喻煌都留在房間研究那片假胸墊。
  喬永祾實在看不過眼:“你真的假的,喻大少居然對女人的東西有興趣,要是缺女人,我介紹幾個床伴給你如何?”
  “我外面數萬的粉絲等著本大爺臨幸,我至於要你介紹?”喻煌也知道自己有失常態,但心奡N是想知道更多關於陳霜的事哪怕只是猜想,“你說,這究竟是誰的東西。”
  “我猜不出,那兩個女人的身材比例都很正常,不像裝假的樣子。特別是陳霜,如果她要裝假,為什麼不弄個D罩杯,而是現在的盈盈兩小只。”喬永祾像想到什麼,表情越發猥瑣。
  馬修聽他們對話,也引出興趣,從電腦堆中抬頭,開玩笑地說:“說不定是之前哪個泰國人妖來玩的時候掉的,我們剛好揀到。”
  喻煌倒在沙發上,若有所思,男人也可以用嗎?
  
  (下回,露天溫泉果然是偷窺的好地方……誰被看了??)
  
  ……………………因為小墮的有愛留言而開的小劇場………………
  
  話說,就是那個上ST公司電梯的奇遇。
  沒錯,只要不用上通告,陳、胡兩人都要回公司訓練,特別是像現在這個北風呼呼地吹,冷得人往被窩媮Y的時候,他們逼於金錢壓力,很“勤奮”地往公司跑。
  也就練成了某種隱藏在地球上的傳世絕學,此功夫的名稱叫“超級無敵宇宙霹靂花拉花拉勁量不死不用自宮不用給錢一學就會天生如此的邊走邊瞌睡神功。”
  此功夫分上下三等,第一等只能在車塈今蛜峞F第二等能邊用電腦邊睡;第三等就厲害了,能邊睡邊說話還會發揮小宇宙做思考,但是通常做出的判斷都是錯誤不可信。
  於是,他們兩人學成第三等出師後,在公司電梯用上此等神功。
  
  ST公司的第一層到他們練習室由電梯上是十秒鐘。
  當電梯門一開的時候:
  陳霜:好快……(迷糊間拉住藍藍,將她往外面拖)
  藍藍:zzzz……
  但是,通常BOSS這樣的物體都喜歡出現在卡口位,例如,這個電梯門口。
  郭展衡:(眼內翻出兩個黃澄澄的錢幣)很好,很強大。身為公眾人物,影響公司形象,扣錢。
  身後排開一眾道具,皮鞭,辣椒水,打算S M之,體罰永遠是讓人深刻難忘。
  陳霜驚恐後退,雙膝跪地。不要啊啊啊啊!我的錢!我的錢啊!你就這麼的從我手中離去了,當你在我手堮玊琠~然沒好好的珍惜你,你快回來啊~
  突然間,手掌互相擊拍,作出頓悟的姿勢,自言自語:原來是我發夢……
  回身,拖回藍藍入電梯,一氣呵成。
  關門,按上20樓,繼續睡……
  藍:zzzz……
  
  郭展衡:(青筋突現)陳霜……你給我回來!!!!
  藍:zzzz……
  
  (曾幾何時,我都覺得自己練到第三重了,現在……老了,老了……)




第十四章

  如果突然心跳加速血壓上升,我知道我沒有心臟病,只是愛上了你
  
  擺滿桌的美食,散發誘人香味,色澤賣相一流,讓人食指大動。亮晶晶的新鮮光澤,像散發招人熱力的精靈,弄得人心癢癢想吞到肚子埵玲獺C
  圍坐在桌子旁的人互相對望,礙於禮貌,誰也不好先動手。終於其中有個人忍不住,“啊,我們別客氣,吃飯吃飯,來,大家乾杯。”
  喧鬧的聲音馬上響起,“對,乾杯!”
  於是,一干人等不再裝斯文,瞬間轉化為惡狼,把念想多時的食物拆腹入肚。
  陳霜提起筷子,想往那片鮮嫩的雞肉夾去,卻怎麼也下不了手。因為對面桌的人正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盯住自己,瞳中透出危險的光線,刺得自己夾也不是,不夾也不是。
  他試探著問“喻煌,你想吃?”
  “不是。”
  “那麼,我吃了。”他低下頭躲避那不知名射線,心媢罹B:他又要玩什麼花樣?
  筷子又伸向那塊雞肉,兩根小木棍剛夾穩肉塊,倏地另一端多了雙筷子。陳霜嘴角抽搐地抬頭,聲音提高了半度:“喻煌大少爺,你究竟想怎樣?”
  “啊,沒怎樣,只是突然間想吃了,如此而已。”喻煌瀟灑地將雞肉往嘴堸e,故意吃得“啪吱啪吱”大聲。
  陳霜強忍心中怒氣,早上才發生假胸墊事件,他不想再引人注目,只想在未被發現秘密前低調地把任務完成,從此遠離這群惡劣男人。
  他沒作聲,只是默默將筷子伸向另一盤菜。
  看來他還沒理解到喻煌的劣根性,你越是不反抗,他越要挑逗你,十足小學男生面對自己喜歡的女生,想方設法忍起你注意。
  “啪”,陳霜的筷子又一次在半空中被攔截,始作俑者裂開嘴笑著對他說:“哎呀,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你當然不是故意,只是特地這樣做!”他惱火地輕喝,大家都在高興,他不想把事情弄大。
  “有嗎?我不見得。”喻煌遙遙地看了他一眼,“可能是我上午幫‘它’找失主體力消耗過大,所以要多吃點補充能量。”
  “你這是什麼意思!”
  “啊,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陳霜條件反射地瞪圓眼,他難道是找到什麼證據,還是在試探?
  喻煌故意靠近他身邊,眼底淺淺的惡意欺辱目光掃向上半身某個敏 感部位,舔著舌頭笑說:“不知道‘它’是不是你的呢?”
  陳霜再也忍不住,煩躁地將他推開,太近的距離,露骨的追問,自己內心的惶恐很容易洩露。
  “喻大少爺你越界了,我不見得和你很熟,再說我根本不明白你說什麼。”
  “原來是這樣啊。”喻煌夾起一塊肉片,手臂卻故意地挨近他胸前,在只差幾分的距離,才猛地收臂,轉了個圈,把菜穩當當地放回碗堙C
  陶瓷碗“哐當”一聲掉在地上,陳霜在剛才著實被嚇到,只顧得躲閃,不慎打翻碗筷。
  “霜,怎麼拉?”胡藍藍關切地站起來,她只顧著和小馮喝酒,也沒留意陳霜的狀況。
  陳霜磕磕絆絆地站起來,心緒明顯不寧,“沒事,我身體不舒服,先回房。”
  “哎,不舒服就早點睡覺哈,姐姐我在酒席上幫你報仇。”她僅餘的少量腦細胞都被酒精填滿,根本沒留意到話語外的事。
  喻煌插了把聲音過來:“要我送嗎?我看你好象連走回去都困難啊。”
  “不用、多、謝、你、的、好、意!”陳霜咬牙切齒地走出門口。
  喬永祾用手輕輕撞了喻煌一下:“怎麼,看上了?那我做弟弟的就不和你搶,那個KISS鏡頭給回你。”
  “到時候再說,咱們今天晚上先喝酒。”他舉起杯悶了一大口,看到陳霜剛才委屈地離開,心奡N是爽,兩個字:痛快!
  
  溫泉景區飯店堜菻搦人的酒是自家釀造的黑糯米酒,雖然不是名貴的酒液,但是勝在香甜可口,很容易入喉,不過後勁很大,霸道非常。
  眾人仗著自己長期出差練就的酒量,也沒把這當是一回事。輕鬆地解決好幾瓶後,覺得甜膩沒酒意,又再招來數瓶。服務員笑嘻嘻地送酒,有錢賺,誰管你死活。
  幾輪下來,大家都開始酒氣上腦,混混沌沌。
  胡藍藍抓住小馮的衣領,神志都有些不清醒:“來,我們再來一局,剛才你明明甩的是三個二,還騙我說是三個三,你當我醉了?”
  “你真的醉了,快放開我,媽媽說不能和陌生人靠那麼近滴。”小馮激烈地掙扎,救命,他想回房,不想和這女魔頭一起。
  藍藍眯著醉眼望向他:“靠,你姐姐我當年在舊街喝酒天下無敵,我會醉,你真會說笑!快說你甩的是三個二,不然我就真的非 禮你!”
  “好好,你贏,行了吧。”
  “那這杯你該罰,喝!哦呵呵……”藍藍把手掩在嘴邊,來了下三段式狂笑。
  小馮被強迫灌下酒,頭一歪,類似靈魂的物體從頭頂飄飄地散走,徹底醉倒在地。
  藍藍直接端起酒瓶,又尋找下一個目標:“誰要玩篩子,來來……”
  
  “傲”樂隊三人也喝高了,喻煌扯住喬永祾和馬修:“這埵n吵又熱,我們到外面喝。”
  “好啊。”喬永祾半推半撞地指揮馬修:“修,地上的酒我們帶走。”
  馬修迷糊地把酒箱往外拉,即使酒醉中他還是一如以往的順從。
  三個人腳步輕浮地亂走,瘋癲地說著各種沒意義的笑話。酒精讓人沉迷在旁若無人的放縱中,拋開頂尖樂隊的束縛,他們只是群年輕的小夥子。來自四周的壓力把他們綁成木乃伊似的精英,光鮮背後少了真正的感情和活力。
  喻煌四肢張開地躺在長椅上:“永祾,我們多久沒這樣放鬆了?”
  “誰知道,現在夜深,我給你叫只女鬼來幫你問問。”喬永祾笑著幹掉手中的酒,開玩笑般把瓶子往喻煌身上扔。
  他怪叫著歪歪躲開酒瓶,瓶子打轉兒飛到旁邊的水池堙A“殺人滅口啊你!我可不想現在就去找女鬼!”
  “唉,我舉報你們往溫泉扔垃圾!”馬修眼珠子跟著酒瓶向下轉,光會大著舌頭說話,人卻醉倒在地上連手指尾都不願意動。
  “哈哈,說不定早上的胸墊就是你偷偷扔的!”
  “大爺我現在宣佈是你這小子扔的才對!”
  夜風越見陰寒,喬永祾跌跌撞撞地扶起馬修,順便向還賴在長椅上的喻煌打招呼:“我們回房了,你也快回吧。”
  “啊,我再躺會就回去,你先走。”
  “你記得給我滾回去,晚上很冷小心感冒。”
  “知道,你怎麼變成長舌婦一樣。”
  喻煌隨便地揮揮手,眼簾卻漸漸合上,酒氣讓身體熱得發燙,小小的冷風根本感覺不出寒意……
  
  眼睛再次睜開是因為聽到拍水的聲音,水珠與水之間的碰撞發出清澈脆響。他朦朧地把臉側向發出聲音的源頭,花基把視線遮擋,但隔著花叢,還是能勉強看到少許。
  漫天的星幕下,赤 裸的身體背對自己,月光柔和地灑到那具纖細的胴 體上,散發出魅惑的光澤。還在往下滴的水珠順著肩胛骨慢慢地滑落,白嫩的皮膚染上水跡,像剛從冰箱拿出來最漂亮的玻璃酒瓶,誘惑之極。
  水珠受不住地心引力,再度往下延伸,從骨間流向曲線的細腰,再慢慢隱沒到兩股間。
  喻煌大力地吞了一口口水,不知道是不是酒的關係,身體仿佛越來越熱,熱得口乾舌燥。
  身體的主人向下微微彎腰,把毛巾放在水堙A略有暖意的溫泉水升起飄渺水霧,修長的腿在霧氣中顯得不大真實,卻又更加引人犯罪。
  喻煌著迷地想看得更仔細,但是在酒精的驅使下根本無力挪動。他伸長脖子,在這個角度下剛好見到下彎的腰間,向後翹起的突出渾圓,光滑緊致,可以想像如果手在上面撫摩,是怎樣的細膩,怎樣的讓人愛不擇手。
  她,是誰?
  喻煌呼出熾熱的氣息,酒氣混合另一種高昂的情緒,把人都弄得昏昏沉沉,某種渴望意圖不受控制地破殼而出。
  他想看到更多,他想得到更多,哪怕現在告訴他這真是妖豔女鬼也沒所謂,因為情緒已經被撩撥得發狂。
  那具身體慢慢抬起手臂,細細地絞幹毛巾。
  他順著往上望,微褐的捲髮粘上了水,正濕漉漉地往下滴水,曖昧地流淌入前面看不到的地方。
  這個髮型,難道是陳霜?
  她有這麼美嗎?
  喻煌懊惱地想讓自己清醒,但是連動彈的力氣都沒有,那片假胸墊什麼的早就丟到九宵雲外,不想再追究。他現在只想看得更清楚,好好滿足心堨縝b暴走的野獸。
  酒後的暈眩在加速的心跳中直沖腦門,心臟的率動撥弄得人想拼命叫囂,手掌不知不覺間伸入某個地方,他只想狠狠地發洩體內驚心動魄的衝動。
  
  …………………………居然在這關頭出現的小劇場………………
  
  現在,大家都喝醉了,醜態百出呢~
  但是,還有一個好漢未倒下,她就是……胡藍藍!
  據她所說,當年她在舊街單P十人不敗記錄,現在還被人津津樂道,傳誦到老中青幼各輩。
  她搖著酒瓶,半抱著現場唯一的清醒者,到處追著嘴堣j叫:“是不是兄弟,是兄弟的我們幹了這一杯!”
  但是清醒者不領情,飛快地閃到另一邊,哆嗦著。
  藍藍當年乃是舊街打女一名,體力之好,無女人能及,她快走兩步猛扯,就將酒往媊憿C
  “哈哈,果然是兄弟,你看你喝得多豪邁!”
  “汪汪汪……汪汪……”唯一的清醒者小黃哀傷地被折磨得不像狗形
  




第十五章

  A bird in the hand is worth than two in the bush
  
  暖得讓人發燙的熱度經由溫泉水流淌於肌膚間,如玉般細膩的膚感觸覺。微渾濁的泉水從兩雙交合的手掌中穿流,無形的曖昧從手指中直上腦髓,觸電般的感覺從大腦神經直接傳動到身體的每一處,發出不由自主的抖震,為腎上線髓質的激素爆發而震。
  喻煌細細地把玩那五隻玉蔥般的手指,捏得手指的主人頗具氣憤地冷哼著抽回手。但壓低的哼聲,在這種時候卻更撩撥人心弦,仿佛是羽毛滑過的感覺,輕柔卻又刺激,在不過隱的同時還想得到更多。
  他嘴角露出意猶未盡的淺笑,伸手拉起一綹褐色的過肩捲髮,前面的人吃痛地向後倒,嗔了一句:“喻煌,很痛!”
  “是嗎?”他把唇湊到前面的人耳邊,酒氣、溫泉的硫磺味通通伴隨著溫熱的氣息噴到耳廓堙A在小小的空間中重複回蕩。溫暖的唇舌捲曲著在堶惜@次又一此地巡遊自己領地,直到那只耳朵染上緋紅之色,熱燙如火燒,“那你喜歡怎樣呢?霜。”
  “神經病,誰會喜歡。”陳霜別過臉,嫣紅給皮薄的小臉披上薄紗。他嘴硬地拒絕,但是身體卻沒動彈,兩雙還在緊連的手只是象徵性地掙脫了一下,喻煌的手掌馬上將他的手包裹得更嚴密。
  喻煌意外地聽話,將嘴唇從耳垂邊抽離。
  大腦還沒回味過來,耳下的頸脖猝然一痛,尖銳的牙齒在肌膚上有技巧地磨蹭,紫紅的花在雪白中燦爛盛開,一種將眼前人變成自己所有物的興奮越演越烈,在一瞬間擊垮了所有防線。
  喻煌邊啞著聲音喝到:“你不專心”,邊將手扶上陳霜的手臂,稍稍用力地將其圈住,迷離地沿著肩胛骨碎吻,再發洩般輕咬,嘴唇落過的地方都染上糜 爛的粉色,只有這樣,他才覺得真正地將這具身體擁有。
  “請不要這樣,好奇怪……”
  在逼人的感覺下,陳霜無力地任由他抱著,他已分不清究竟是不是因為泡久溫泉,而造成血液迴圈過快,頭暈眼花。汗混和泉水在凝脂皮膚間流滑,熱得人來不及思考。他張開嘴只想喘口氣,緩解那種即將要爆炸的熱,但是,一聲呻吟伴隨著喘氣無可忍耐地吐出,像是盛宴的邀請。
  “啊,你在引 誘我嗎?”他在聲音中抬頭,眼內的火花驚心動魄,擦著陳霜的肌膚一閃而過,帶來極限快 感的顫慄。
  喻煌再也忍不住,把手托向他下巴,毫不憐惜地將他的臉向後扳向自己,強逼他向後弓起背,水花在動作中濺起連串晶瑩水珠,跳躍上優美腰線間。
  “呃,你……嗚”
  (大家都吃河蟹,在此刪566字“細緻”描寫= =!)

小男人大明星15章

作者有話要說:為了大家的需要,我想了個辦法,將河蟹的部分放到這,無論怎樣都封了也不影響正文。
或者平常出出通知或者發牢騷之用,請大家手下留情,那小按扭我害怕得……抖啊抖……
  喻煌再也忍不住,把手托向他下巴,毫不憐惜地將他的臉向後扳向自己,強逼他向後弓起背,水花在動作中濺起連串晶瑩水珠,跳躍上優美腰線間。
  “呃,你……嗚”
  沒有給他問話的機會,喻煌的手指移到他的嘴堙A漸漸深入的手指攪動著堶掉b嫩的肉,類似小貓悲鳴的聲音斷斷續續在陳霜嘴媯o出,黑白分明的雙眸發出求救的信號,哀傷卻又誘惑人類的情感,只會讓人想再讓那雙眼睛發出更多的資訊,例如被弄痛的眼淚。
  嘴根本合不上,身體也被牽制,唾液仰止不住地在嘴角邊流下,在手指媊韙W透亮的光澤。他俯下頭,伸出舌頭,沿著銀絲慢慢地舔,品嘗陳霜唇瓣的每一寸細嫩肌理。他的長髮滑落到陳霜臉旁,如蜘蛛的網,糾纏不清。
  陳霜只能用喘息和搖頭表示自己的不滿,半張合的眼簾在顫抖,水汽掛在黑長的眼睫毛上,顯得脆弱動人。
  喻煌把舌伸入他口腔堙A找到另一片真正閃躲的香舌,追尋、糾 纏、交 纏。舐 吸的快 感在兩人間碰撞,陳霜在不知不覺間轉過身,身體本能地遵從欲 望的叫囂,牽扯的情感想要更多更多。
  喻煌放鬆對他的束縛,慢慢將手繞上他的腰間,手掌下的觸感在泉水作用下倍加濕膩,粘得人不捨得離開。一寸寸地上移,狹窄的腰線漂亮得像用曲尺畫出來一樣。
  “煌,啊,煌,不要。”陳霜說著不成章法的語句,感官刺激得人失去理智。
  “只是這樣就受不了?”喻煌離開膠合的唇瓣,轉移到那小得可憐的胸部,兩顆鮮嫩如紅桑果子的凸起意外地甜美,只用小小力氣擠壓,他就會受不了而喘息,淩亂地低吟。
  “真是可愛,那這樣呢?”他把手指夾在那點,撥拉到某個角度,揉得那地方發紅腫脹。
  “不要了,求你。”陳霜的冷硬在連串的攻勢下破裂,只剩下最後的求饒。
  喻煌內心的野獸在他哭求中終於忍受不住逃出籠牢,緊貼的兩具身體發出呼喚的引力,下身火熱的部位想得到更大的滿足和解放。
  他在尋求立足點,想進入到更深的地方……
  卻在暴躁間找不到那溫暖的容身之處,越是急越是不得其門而入……

  “不要了,求你。”陳霜的冷硬在連串的攻勢下破裂,只剩下最後的求饒。
  喻煌內心的野獸在他哭求中終於忍受不住逃出籠牢,緊貼的兩具身體發出呼喚的引力,下身火熱的部位想得到更大的滿足和解放。
  他在尋求立足點,想進入到更深的地方……
  卻在暴躁間找不到那溫暖的容身之處,越是急越是不得其門而入……
  …………
  
  喻煌煩躁不安地罵:“問候你大爺的,究竟在哪?”
  “這位小哥,我的確是大爺,但是我不認識你啊,你別問候我了”耳邊隱約傳來其他聲音。
  “小哥,你醒醒啊,在這媞恅惚飫e易著涼。”
  晨起的陽光在樹葉中射入,明亮得讓人睜不開眼。
  他迷糊地坐起,頭痛地摸腦袋:“我這是做什麼了?”
  “俺掃地的時候就見你睡這,小哥你厲害,這樣的天都能在外面睡一晚。”
  他打了個激靈,難道自己昨天晚上喝醉了一直在這睡覺,但是明明是有看到陳霜洗澡,這個很清晰,那之後是自己……
  “靠!居然是發夢!”
  他激憤地站起,不站不要緊,一站馬上感覺到內褲堛福萷骨M隱隱傳來的腥味。
  “而且還只是看了個背影就發春夢,真是、真是……”他現在只想快點回房洗澡,萬一給那兩個成員知道自己發生如此醜態,肯定被笑得臉黃。
  “啊嚏!都怪那群死小子居然不把我送回去,才害我看到不應該看的,如果我感冒他們就知死!”
  掃地的大爺撓頭目送他離開,“現在的流浪漢居然穿得這麼好,我是不是也該轉行做拾荒者。”
  
  …………………………關於頭髮的小劇場……………………
  
  某日,馬修與喬永祾討論起他們的隊長喻煌。
  馬修:究竟喻煌留那麼長頭髮有什麼用呢?還要用那麼好的洗髮水。
  喬永祾:(左看右看確認當事人不在,才偷偷地陰陰笑起來)這個,我知道!
  馬修:有什麼用,快說!
  喬永祾:(神神秘秘)我怕說了你也學,此乃男人必備的絕招。
  馬修:說說說說說說說說說說說說……
  喬永祾:(舉手投降)我說就是,你想啊,以後萬一你出去偷吃,被你的女朋友或者老婆在衣服上發現長髮,就可以笑著說“這是我的頭髮!”這樣誰都不會懷疑,多好。多高明!(沾沾自起)
  馬修:(還是搖頭)我覺得不對。
  喬永祾:????
  馬修:如果留在他衣服上的頭髮是其他顏色,難道說是細胞異變的麼?
  喬永祾:…………
  

leungmon 2010-2-20 10:34

第十六章

  為女死為女亡,為女去考狀元郎!
  
  “啊……啊嚏!”
  喬永祾無奈地閃到另一邊,閃躲到處亂飛的口水沫和看不見的未知流感病菌,“喻煌,你確定你真的要演接吻的角色,不和我換?”
  “不、換,啊……嚏。”
  他抽出一張紙巾,狠狠地揩了下鼻子。報廢的紙巾呈抛物線被準確地扔到垃圾筒堙A還沒到筒內卻被反彈出來,原來筒堣w經裝了滿滿一筒紙巾,壯觀得像小山一般。
  “那我真為和你接吻的那位女士感大不幸,啊門。”喬永祾半真半假地在自己額頭上畫十字,可惜那樣子怎麼看都是幸災樂禍。
  馬修在遊戲機堆中抬頭:“喻煌,你今天晚上吃豬肉不?聽說最近得豬流感的人都要隔離一個月,這樣就能放一個月假,好幸福哦~”
  喻煌黑線:“你不吐嘈,沒人會說你是啞巴!”
  “不說就不說,聽說打噴嚏也是有人念想的緣故。”
  “夠了你,閉嘴!啊嚏……”喻煌激動得想把他踢出房門,但是天不從人願,兩條鼻涕在風中蕭蕭地落下,他只好淒涼地繼續做“漏水工程修補”。
  馬修偷偷吐舌頭,扭轉身回去對螢幕打怪獸。
  喬永祾扶額:“我說你究竟是怎麼得來的感冒,昨天晚上之前不是還好好的嗎?”
  “還不是你們,沒人性,把我一個人孤苦伶仃地扔在外面,還好意思說!”
  “你居然在外面呆了一晚,我走前不是叫你自己回來的嗎?”
  喻煌兩腳一攤,擺明在耍賴:“我喝醉了!你既然可以回去就應該把我也帶走。”
  “我已經扶了馬修,還怎麼帶走你。”喬永祾張開手,表示自己也無能為力。
  “總之,本少爺的感冒就是你們害的。”喻煌心媢罹B,還有讓我偷看到陳霜也是你們害的,不然就不會發那麼奇怪的春夢。
  助理小馮走入休息室,本想提醒大家準備就位。但那堆白花花的紙巾晃得他心痛,他悲切狀跪趴在喻煌腳邊:“我的少爺啊,你怎麼病了都不告訴我。”厚實的肌肉在類似小女生哭叫中一聳一聳的,視覺震撼得讓人想吐。
  喻煌皺著眉說:“沒事,是不是要開始了,我還可以繼續。”
  “那麼,我們走吧。”喬永祾在門口招手。
  “就到。”他從椅子堹萼_,不知道是不是坐太久的關係,突然一陣昏眩襲來,勉強扶住椅背,才站得穩。閉目適應了好一會,才能走出休息室。
  
  今天準備開拍MTV剩下的接吻部分,和補充幾個連接的鏡頭。小馮見自家的藝員生病,早就用光速直奔到導演前,嘰堜B嚕地耳語一番,大概的意思是:不想另一邊的女生被感冒傳染,建議讓喬永祾替換喻煌的角色。
  這本是剛開始“傲”樂隊三人私底下商量的願望,現在變成現實,應該開心才是。但是喻煌心埵釵菑v的小九九,經過昨晚,雖然不想承認對陳霜起了異樣的心思,不過事實的確如此。談不上是愛,只是關注那抹身影,有想觸碰她的情緒,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纏繞在心中。
  “我拒絕,我可以演!”
  “這樣啊,我和她們商量一下。”見到他堅持,導演也就順了他意思,和陳、胡兩人說明現在的情況。
  兩人與導演互相商量研究後,也點頭同意。
  胡藍藍在隨身小包堜漭X一罐蒜頭,美滋滋地吃起來,邊吃邊笑,笑得方圓百里都感受到那股陰森森的寒意。
  陳霜跳開兩丈遠:“你這樣好嗎?讓導演給你演。”
  “嘿嘿,幸好我早有準備,殺菌殺人殺男人必備的蒜頭攻擊,現在更是連天都幫我,看姐姐我表演本世紀最偉大的KISS。”她用牙籤挑挑牙縫堛獄[頭片兒,呵氣臭得吸血鬼都能殺死幾隻。
  “真是甯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陳霜汗如雨下,深深感受到名為胡藍藍這只外星生物的劣根性,為其踏入掰彎事業又進一步。
  胡藍藍捧著蒜頭罐仰天大笑:“你錯了,我不是小人,是女人!”
  陳霜想著好男不與女鬥,默默地遠走幾步開去,更多的原因是為了躲避臭氣。
  
  喬永祾推了眼神呆滯的喻煌一把:“煌,到你了。”隨後又拉回他:“你的手好燙,是不是發燒,不如讓導演暫停拍攝。”
  喻煌搖頭:“我有分寸。”
  導演大叫:“各位準備,這場戲是喻煌在溫泉池邊偶遇胡藍藍和陳霜,沒想到兩人同時都喜歡自己,胡藍藍主動上前擁吻喻煌,陳霜要露出很傷心的樣子。”
  “傲”樂隊三人愣了一分鐘,都以為自己聽錯,因為劇本明明是讓陳霜做接吻對手戲,怎麼……
  三人齊刷刷地轉頭,疑問滿天飛,其中喻煌表現得最激烈,他本來就是沖著某些猥瑣的目的帶病上場,要是平常,他早就兩腳往車堣@坐,讓助理送回家。
  “啊,是這樣。”導演解釋,“喻煌你生病,胡藍藍覺得自己身體強壯,不怕傳染,主動請纓和你做對手戲。”他臉上露出你們都好敬業的表情。
  喻煌當場吐血三斤,其狀讓人慘不忍睹,真是自己找苦頭來吃,這下拍也不是,不拍也不是。
  藍藍這時還故意繞到他面前,吐氣如蘭,啊不對,是吐氣如蒜,“嘛~這個主意是我出的,誰叫我是如此‘喜歡’你!”最後幾字如箭頭般直插入他身體,直把他插得遍體鱗傷。
  導演為難地問:“喻煌,你如果真的不舒服,我看要不要換人……”
  “不用!”他青筋凸起地盯著藍藍,十足想把她碎屍萬段。
  
  導演拿起擴音器:“各就各位,開拍!”
  喻煌抑制住喧囂的情緒,慍怒地壓低聲音說:“你好樣的,胡藍藍!”
  “多謝稱讚,我一向如此好。”藍藍得意地說:“倒是你,能不能支持到得本姑娘的香吻。”
  “你放心,我就死,也要拖著你一起死!”
  “我可沒和你同生共死的意思,哼!”
  陳霜頭痛地看兩人對罵,他也看得出喻煌的樣子不妥,雖然這人說話是刻薄,但是也沒做什麼壞事,不至於要如此(做了只是你不知道= =)。
  他友好地抓住喻煌的手臂,想讓他休停一下:“別鬧,還在拍攝中……”
  因為拍攝的角度,而且現場不用收音,他們倆人的樣子就像配合劇本的情人間拉扯。導演叫道:“很好,胡藍藍快上前吻他。”
  藍藍齜牙咧嘴地湊過去,她大小姐準備多時,不就是為這一刻。別和她說什麼節操,初吻這事兒早在出來混前就沒了。
  蒜頭的味兒幽幽地飄到喻煌鼻中,還有一雙故意翹起的唇,他強忍著胃娷衝邞漸角j噁心,想著是為了演出拼命也要完成任務,但身體最是誠實,頸項帶著頭向後仰,不願意接受如此驚世駭俗的KISS。
  “喻煌,小心!”陳霜的手還拉著他的手,他的倒退踩上池邊一塊濕滑河卵石,等他發現已經遲了,兩人一起被慣性帶到溫泉堙A摔得水花四濺。
  “好痛……”陳霜狼狽地趴在喻煌身上,他沒想到他居然會在危急關頭把自己抱住,用他自己做肉墊。
  池水不深,只到人的腰間,他慢慢爬起來,卻見喻煌毫無動靜,慌張起來,伸手托起他的頭,輕拍他的臉:“喻煌,醒醒!”
  他身下的池水散開一絲絲暗紅,馬上被更多的泉水沖淡。
  陳霜大驚,把懷堛漱H抱得更緊,他想把他抱上岸,無奈自己矮小的身材,根本拉不動高大的他。
  “唔……”喻煌意識迷糊間微微撐眼,伸手擁住那條纖細的腰,心媟P覺其實這樣也挺好。
  
  其他工作人員也聞訊趕到,七手八腳地幫忙把他抬到醫院。
  
  小馮指指滿身濕濕淋淋的陳霜,弱弱地問導演:“那麼,KISS鏡頭怎麼辦?”
  導演大手一揮:“沒事,你們樂隊不是還有兩個男人,隨便上!”
  藍藍摩拳擦掌地對他們裂開嘴笑:“剛才姑奶奶我未吻成,正在欲火渾身呢,你們誰來幫我解解!”
  蒜頭炮彈在空氣中無形發動攻勢,剩下的兩個男人站在池邊搖晃,面面相覷:“誰來打救我們,神呐!救命……”
  
  …………………………失業了的話怎麼辦小劇場……………………
  
  郭展衡身為一個賺錢狂,萬一真的遇上這種經濟危機,自然不會坐以待斃,在熱鬧的溫泉區開了個小賣部,專賣當地出產的豆腐花。
  還請了陳霜做店員,兼職豆腐西施。
  很多人沖著美女,都滿心歡喜地買了,然後在背轉身的地方偷偷扔掉。
  陳霜不解,自己親自試了一碗,然後吐了……
  陳霜:(指責郭展衡)你怎麼能賣這些黑心豆腐花,都放得壞掉了!
  郭展衡:(掂著手指數鈔票)我早就告訴過他們,是他們傻,自己要買。
  陳霜:(震怒)你什麼時候說過?你信不信我去消費者委員會揭發你!
  郭展衡:(危險地眯眼)我當然說過,還是你親自說的。
  陳霜:(☉_☉)我沒有說過!
  郭展衡:你想想你叫賣的宣傳口號。
  陳霜:(側頭細想)就是“好好吃的山水豆腐花,大家快來買”。
  郭展衡:這不是結了,連你自己都知道是生水的豆腐花,當然是不好吃!
  陳霜:……你誤人子弟。
  
  (這堛漸秅禲A在粵語指糊掉、很稀的意思,打個比方,稀粥如果放久並攪拌過的話,米就會沉到低不好吃)
  




第十七章

  為兄弟兩肋插刀,為女人插兄弟兩刀
  
  喻煌覺得自己還是有幸運之神眷顧的,那種感覺就好像剛給人告知你欠下千萬貴利債,還給人在家門口淋紅油的時候,他們的老大突然出現,然後不好意思地告訴你他們搞錯了,原來是隔壁家才是欠錢的那位。
  這就是傳說中的打一棍子給你一個紅棗,你就會覺得這只紅棗乃是仙家寶物,珍貴無比。如果你再來亂打一通,那麼只要給他一個棗核,就會哭天搶地給你大老爺磕頭。
  幸好他只是擦傷了背脊,沒有大礙。不過為了保險起見,公司還是安排他住進病房觀察一天。
  當然,這不是重點,最大的根本是他現在懶懶地挨坐在床頭,吃著工作人員進貢上來的香甜葡萄,而給葡萄剝皮兒的人正臨危正坐在床尾,強忍著不耐煩把薄皮細細剝開。
  他用牙籤把水晶碗堶擐n的葡萄肉往嘴堣@送,略帶不滿地說:“你在偷工減料,這顆沒弄乾淨。”
  “夠了吧!”陳霜額頭爆起十字,他足足剝了一小時葡萄皮,手都和皺布一樣,這混蛋居然還嫌棄沒弄好,“你只是順手救了我,別太過份!”
  現場人人都知道喻煌的火暴脾氣,沒人想侍侯個定時炸彈,誰知道萬一爆炸起來,會毀滅附近方圓多少公里範圍。大家都借著各種各樣的理由,甚至連隔壁三姑的六婆的二媳婦的小女兒的同學的小狗生病要人照看這樣荒謬的理由都說得出口。
  一個跟一個地遁去,但總有個替死鬼,那就是陳霜。大大的救命恩人高帽子一蓋,他想走也走不了。
  喻煌喜孜孜地對他說:“我喝,想喝水。”
  陳霜無奈去倒水,端到他面前問:“你只要勾勾手指頭,全醫院那麼多護士等著你召喚,你究竟想怎樣?”
  “沒啊,只是我因公受傷,應該好好給人照顧才對。”他就是喜歡逗弄陳霜,見到他氣惱的表情,最好能氣到哭,那更興奮。
  “你!”陳霜詞窮,你給他一部電腦或者他還能打上一連串問候你全家,上至祖宗十八代,下至……沒有下至了,因為當事人已經在詛咒之內絕子絕孫。但若果讓他親口說出來,實在是困難,也就是這樣讓人以為他性格不喜歡與人交談。
  喻煌無預警地用大掌包裹住他拿水杯的手:“呐,喂我喝水。”
  杯堛漱籉b顫抖中灑了點出來,不要以為發生地震,是陳霜在氣得發抖。這個男人究竟發什麼瘋,剛認識的時候就一副讓人討厭的傲慢樣子,現在又要玩什麼把戲,覺得自己是傻瓜嗎?
  他猛地抽出自己的手,不顧水溢出杯面,把水杯狠狠地放在床頭櫃上,“你要喝就自己喝,不喝拉倒!”被如此使喚,佛都有火,何況是人。
  喻煌不明白平常用在小歌迷身上的曖昧伎倆怎麼到了陳霜身上,得來的結果完全與想像中不一樣,一般女孩子不是應該嬌羞地說好,再不然也會假裝說 “你真討厭”,然後是滿臉願意的表情。(作者:你當然不明白,等你明白我就不用混了)
  一時間兩人大眼瞪小眼,靜默在空氣中徘徊,一個是不想說,另一個是不知道說什麼好。
  “喂,你去給我買粥,我要吃街角那間‘強記’雞粥。”他撇過頭,拿起水杯掩飾尷尬。他從來沒試過倒追女生,因為一向都只有她們求自己在一起。那些甜言密語他不會說,也不清楚如何說。
  陳霜站起:“知道,那你先好好休息。”他偷偷地喘了一口氣,能暫時地逃離也是件好事,別說街角,就是十條街也去,因為時間會更長。
  喻煌目送他離開,眼光鎖住奸細的腰身,再看看自己的手掌,回味起在水池邊的擁抱,不自覺地輕聲笑笑,一顆名為愛情的種子在悄悄地發芽,雖然它的主人不想承認它的存在。
  
  陳霜提著保溫飯盒,沿著人行道慢慢地走回醫院,暖黃色的街燈把人影拉成直線。悠閒地走在街上,反正他喻大少爺也不缺自己一個僕人。
  電話鈴聲卻突然響起,他隨手拿起一看,是個陌生的電話:“你好,請問你找……”
  “陳霜,你究竟死去哪了?”
  陳霜皺眉,這把聲音的確是好聽如大提琴,但是說出來的話卻不中聽,“喻煌,你煩不煩,我都已經在回來的路上,還想我怎樣快?”
  “不是。”他的語氣多了幾分關切,“我是想叫你從醫院後門進來。”
  “究竟發生什麼事?”
  喻煌懊惱地拍床板:“都不知道誰放的風聲,我入院的事讓記者知道,現在外面圍了大批記者和歌迷。”
  “不會吧,那……你就自求多福,我不去醫院了。”陳霜很幹趣地打算轉身搭計程車回宿舍。
  “喂、喂……你不會這麼無情吧,我都快餓死,怎麼說我都算是救過你!”喻煌不想錯過那碗他親自買的粥,還有一起聊天的時間,“我不管,你得幫我送來。有人要敲門,我先掛了,你記得來啊。”
  沒給陳霜拒絕的機會,對方電話已經忙音。看著手上還冒著熱氣的粥,他鬱悶地第二次歎氣,還是送過去吧。
  
  從後門停車場偷偷地摸入住院部,外面的嘈雜聲響遍天,有歌迷瘋狂地喊口號、保安維持秩序的哨子聲。他捂住耳朵,為那些沒看清楚喻煌惡劣個性的歌迷感到悲哀。
  轉上二樓,走廊隱隱傳來煙味。陳霜不由得跟著氣味望向源頭,要知道醫院是不允許抽煙,誰那麼大的膽子?
  一個男人身穿緊身西裝,優雅地倚在窗邊向外張望,風把他手上的煙吹開點點紅星,刀削似的下巴勾勒出剛毅線條。
  “郭展衡?”
  “恩,你來了。”說話的語氣好象早就知道他一直留在這堙C
  “你怎麼會來這堙H”
  “來辦事。”他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順便接你走。”
  陳霜好奇地走上去:“你要找喻煌嗎?他在206房。”
  “現在去看看。”郭展衡熄滅煙頭,讓陳霜帶路。
  推開房門,就見到全職保姆小馮死氣沉沉地做出氣筒。
  “我就要陳霜照顧我,你開幹什麼!”喻煌恨恨地剜了小馮一眼。
  小馮大叫冤枉:“我也是受領導委託才來的,你就放過我吧。”
  “是我叫他來的。”郭展衡淡淡地開口,“陳霜是我們公司旗下的藝人,還有其他工作要做,喻煌如果你需要更好的看護,我可以請。但是,他不行!”話堥S有轉彎的餘地。
  喻煌動動嘴唇,最終還是沒有說出抗拒的話,因為郭展衡說的理由都很正當,正當得令人連反駁的話都沒有,而自己的小心思又不能明說。
  郭展衡深深地看他一眼,手搭上陳霜肩膀:“走吧,夜了,回宿舍休息。”
  “哦,那喻煌你好好照顧自己,粥我放在桌面。”
  喻煌盯著他肩膀上的那只手,把玻璃杯發洩般摔到地上,嚇得小馮兔子一樣跳到牆角。
  
  回去的途中,陳霜忍不住用眼角掃向郭展衡,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你想問什麼?”郭展衡看他的表情就像只想偷吃的小貓,想吃又不敢要,心情大好的允許他提問。
  “這個,我想問你怎麼派小馮去醫院照顧他,外面人都圍得堣T層外三層。”
  “因為啊……”他對陳霜露出危險的微笑:“是我讓人把消息放出去。”
  
  ……………………………………2009拳王爭老婆小劇場……………………
  
  郭展衡VS喻煌
  
  喻煌搶先使了個左勾拳
  郭展衡閃躲,躲避成功
  喻煌再用了招色誘陷阱,使用道具“陳霜”一隻
  郭展衡中招,血槽去血20%
  喻煌興奮,輕敵,被郭展衡使用道具“陰森背後插你一刀”,道具使用時間10分鐘後
  喻煌再用直攻,使用道具“英雄救美”
  郭展衡閃躲,但仍然失血10%,憤怒值加50%
  喻煌準備爆發大招,來個一次追擊
  “陰森背後插你一刀”使用時間到,追加憤怒值50%,大爆擊
  喻煌失血100%
  GAME OVER
  
  第一回合,喻煌輸……
  




第十八章

  如果答案只有二選一,那我寧願去死
  
  等陳霜下車,已經完全清楚郭展衡在搞什麼把戲。娛樂圈麼,不外乎新聞,只要不會讓事情變壞,沒人不喜歡增加出鏡率,這只是他順勢做出來的宣傳招數。
  他剛走出幾步,郭展衡叫住他:“你小心喻煌,緋聞對現在的你並不合適,儘量不要走得太近。”
  陳霜黑線,他什麼時候和那暴力男好了,這不是正天天躲著他麼。
  “明天你們倆都去公司練歌,新歌已經準備好。”
  “知道拉……”陳霜拖長聲音回答,現在奔三的男人都如此嘮嘮叨叨,沒完沒了嗎?
  “還有,明天有工作,早點睡覺。”
  他鬱卒地垂頭,自己又不是小孩子,要你叮囑嗎?咦,他不是和自己同住,怎麼不下車?
  “喂,你不回去嗎?”
  郭展衡看看表:“不回了,我還約了朋友去酒吧。”轉動車匙,一踩油門,車子就絕塵而去,留下煙塵送給陳霜做宵夜加餐。
  “咳、咳……混蛋,去玩那麼多小心得A字頭的疾病!”陳霜被車尾廢氣嗆得直咳嗽。
  
  接下來幾天,是一連串的工作,錄歌、練舞、各種相關程式的洽談和細節處理,忙得兩人昏頭轉向。以前還說能睡上幾小時,現在基本是除了回去換衣服,根本連宿舍的睡床都碰不著,一天有20小時都呆在工作室。
  天氣逐漸轉冷,胡藍藍裹著外套縮成一團,今年冬天來得特別早,冷得人呵出來的氣都成白霧。
  陳霜雖然也是冷,可心堳o是美滋滋。道理很簡單,冬天大家都穿上厚衣服,再好的身材都得變成一個粽子,而再不好的身材也掩蓋得一乾二淨。恰恰陳霜是沒有身材,平板硬漢,也樂得偷偷掩嘴笑,那兩團裝模作樣的胸墊都可以作壓箱底貨色。
  再換上厚實的長褲,給一直可憐凍得發抖、吃盡寒風的小弟弟大包圍,一室溫暖,多完美,多好的冬天。
  他內心一解多月來扮女裝的抑鬱,仰天大叫,振臂高呼:寒流你就來得更猛烈些吧,Come On……
  
  趁著排練的空擋,陳霜四處張望,領導不在,OK;工作人員沒空,很好;胡藍藍被抓去練聲,妙絕。他偷偷縮到角落打瞌睡。天知道他多少天沒睡過好覺,簡直可以送到動物圓做國寶熊貓。那兩隻黑眼圈,用再多的化裝品都掩飾不了。
  夢中的周公特別帥,特別順眼。
  “周公啊,我又來探望你老人家了。”
  周公藐視地看他一眼:“你今天怎麼不穿女裝拉?”
  “這不就是為了尊敬你麼。”陳霜湊上前,討好地蹭他,“你老今天給我做什麼菜。”
  “今天不做菜。”
  陳霜大驚:“那你老人想幹嘛,你可別那麼快離我而去,我還指望能多睡會。你老人家給我堅持會。”
  周公曲指一算,滿臉神秘:“今天我給你算命。”
  “算命?”
  “對。”周公慢條斯理地搖頭:“老夫算得你最近將有血光之災,你好自為之。”
  “嚇?”
  陳霜驚訝得合不上嘴,看他說得言之鑿鑿,完全不像瞎扯,正還要細問,地上突然劇動,空間不堪地碎裂成一片片,他來不及高呼救命,已經陷入無盡黑洞中。
  
  “霜,快醒醒,到你去拍照了。”
  “唔……”
  胡藍藍左右開弓,把凍得發紫的手伸入他頸脖:“看你醒不醒,再不醒就抽打你!”
  “醒、醒拉,女俠饒命!”陳霜被冷冰冰的手凍得直起雞皮疙瘩,半夢半醒地睜開眼睛:“女俠,你這要出去斬妖除魔麼?你的戰鬥服比超人還要高檔,帶羽毛的。”
  “你在瞎說什麼,這是新歌造型服裝。”藍藍上牙打下牙,顛抖著用手抱肩膀:“你以為我想這樣穿,我剛才拍照的時候給兩把大風扇直吹,頭髮飛得像個瘋婆子,比街邊的乞丐還不如。”
  她大方地扯住那片白色緊身抹胸,不顧這樣會顯露豐滿的乳 溝:“呐,你看,就一片布兒加短裙,還要插上一對老掉毛的破翅膀,什麼天使,什麼品味,本姑奶奶該拿刀到處亂砍才是我的本色。切,真是的……”
  “好,我精神上支持你去殺死ST公司所有高層,行動上安慰你。”陳霜打了個哈欠,他還想繼續睡。
  藍藍丟給他一個肆虐的笑容:“你以為你走得掉,本大人剛辛苦完,現在輪到你!你的衣服比我的還要少布呢……”
  “什麼?”陳霜滿腦袋的糨糊馬上被冷空氣凍成豆腐腦,這個事情,事前沒有通知啊!
  “你的小惡魔裝~”藍藍陰笑地遞給他一袋衣服,倒提著他拖行到休息室。
  “救命啊……”他狼狽地在地上留下直線貓爪子印痕,但還是敵不過藍藍的怪力。
  
  休息室門一關,陳霜欲哭無淚地攤開衣服。黑色絲絨短裝上衣,長度就得一巴掌多點點,唯一的支持只有背後的交錯緞帶,果然很性感,很惡魔,很黃很暴 露……
  他脫下上衣,把短裝往身上一套,剛好能箍住上身兩個重要部位。但,最大的缺點是,它是平的,平得比飛機跑道還要直,連A罩杯都沒有!沒有哪個女人會有如此結實的胸!
  那可憐的小胸墊因為自己之前貪圖方便,被扔到遠在不知道幾條街外的宿舍堙A現在該怎麼辦?陳霜雙膝跪地,糾葛地在牆角臉色發黑。
  “霜,你還沒好嗎?攝影師在催拉!”
  “就、就好。”
  慌忙中胡亂從梳衕i上把兩個小瓶罐塞入短裝抹胸堙A突兀的兩點怪得起菱角,還有底部的圓圈印痕。
  囧……
  沒走兩步,可憐小小的布片根本支撐不住瓶子的重量,嘩啦一聲,從上衣掉落,奔向地板來個親密接觸。
  再囧……
  陳霜抱頭,氣惱地把小抹胸脫掉,他真的不知道能塞些什麼東西進去才能應對,腦堛犒q波雜亂無章,小腦、大腦、腦幹全部罷工。
  門外突然傳來藍藍的聲音:“啊,稀客,你們都來了。”
  “陳霜在哪?”
  “在休息室堶惟O,大家一起進去玩哈。”
  陳霜難以置信地抬頭,胡藍藍,你有無腦子的,沒人告訴你別人換衣服的時候不能亂闖嗎?
  門把轉動的聲音在緊張的寂靜中尤其明顯。
  
  壞菜!室內唯一的衛生間發出有魅力的召喚,大門光亮得堪比天神背後的大太陽。他惶急地蹦達入堶控貌龤A休息室的門剛好也打開。
  藍藍的大嗓門特別明顯:“奇怪,我明明把她送入來。”
  “或許她剛走出去,你看衣服還在。”郭展衡不客氣地拉開凳子坐下。
  “誰知道呢。”她話音一轉:“倒是你們這群傻瓜來做什麼?”
  喻煌扯扯馬修的手臂:“我們順路來探班,對吧?”
  馬修低頭打遊戲機,根本沒留意大家在說什麼:“老大你說什麼都對!”
  “再說,我們也不是來找你,難道你一吻定情愛上我了。”喬永祾想起那天拍MTV的接吻鏡頭,現在還有想吐的衝動。
  “你就發夢,全世界男人死光我也不選你!”藍藍交叉雙手,鄙夷地扭轉頭。
  滿室人話不投機,同時沉默。
  “這埵閉~手間嗎?”
  “有”應答的人指指那扇門。
  陳霜心堬r地一頓,不會要進來吧……
  渾身發抖地想去按住關門的內塞,卻發現此乃是一破損公物,怎麼也按不下。
  
  …………………………今天是光棍節…………………………
  
  作者採訪眾人對於光棍節的感想:
  陳霜:(對著電腦)我啊,沒感想,我還有小紅小藍小方小莉小……(他在玩少女養成遊戲)
  胡藍藍:光棍節?本小姐舊街成千兄弟和我一起過,任我挑選!(請問,你在選人去打架還是……)
  郭展衡:(抬眼鏡)我從不缺床伴。
  喻煌:(自大地哈哈大笑)本少爺成千上萬的粉絲在等我。
  馬修接上:她們是在電視前而已,(在他的目光威逼下聲音越來越少)光看手又不能動。
  喬永祾:(故作瀟灑地甩開發蔭)我手機堣W百個美女電話,有本地的、外地的、講外語的、純情的、嬌豔的、身材火辣的、大專以上學歷的、外地波絲貓……你要誰,我可以給你介紹!(我真懷疑你是不是有做其他不法生意= =!)
  小馮:(嬌羞地轉頭)我是公司的員工,我這輩子都為公司獻身!(大家齊吐)
  
  




第十九章

  什麼叫貞 操,就是給人整了再操!
  
  心,在赤色中跳舞,鼓號齊鳴,激烈的敲擊樂在錘打陳霜的內心。
  他半依在門背後,掩耳盜鈴地以為這樣會阻止來人。但是,門還是被推開了。
  “你在做什麼?”
  郭展衡在推門的時候就覺得門的重量不妥,原來門背後貼了個人。
  他看到蹲坐在地上半抱腿的陳霜,不由得重重地皺起眉頭,這個女人怎麼如此不檢點,上身衣服不穿,在這塈b著做什麼?萬一被記者見到,大邊幅的負面新聞對出新歌完全不利。
  陳霜將光滑的背朝向他,扭過頭皮笑肉不笑地顛聲說:“HI……I”
  郭展衡似笑非笑地掩上門,雙手抱胸不耐煩地說:“我說你,明知道大家都在我外面找你,都不哼一聲。”
  “我、我不就是因為外面人多,我又沒穿衣服,不好叫麼。”他狀似討好地扯了扯嘴角解釋。
  “這個我當然清楚,但是外面還有胡藍藍在,你為什麼不叫她,你知道不知道你們將來就是組合,必須要互相幫助。”
  “是、是……那個,能不能請你讓大家都出去,我的衣服還在外面……”
  郭展衡脫下外套向他丟:“接著,先穿上。”
  一件深黑的西裝朝他扔去,按照地心吸力和抛物線的原理,如果他不接著,肯定會掉到潮濕的地面。如果他還要加上弄髒衣服的罪名,估計可以被郭展衡追殺到下地獄了。
  陳霜儘量伸長用手去接,身體又要艱難地維持背向蹲地的姿勢,瓷磚地面又濕又滑。於是,他在接到衣服的瞬間,非常華麗地摔了個烏龜狀四腳朝天,上身全露。
  他聽到“啊……”的一聲吃痛低哼,不由得關注地望向陳霜。本來礙於男女有別,他也沒仔細地看,只是將衣服拋向大概的地方。然後,他見到嫩白的上半身、纖細的腰,還有……平坦的、結實的、有男性特徵的胸……
  郭展衡覺得自己由開始工作以來,凡事都能處理得周到、精細,甚至到吹毛求疵的地步。能冷靜地和對手談判,又會不擇手段地完成工作。但是今天,他覺得是人生中最不幸運的一天,陰溝娷蔡謅F還在替人數鈔票的那種。
  陳霜揉著被地板親吻得疼痛的屁股,心婺U分慶倖衣服沒有粘到髒水。正要站起來,然後他見到鐵面無私包大人又返生,因為,郭展衡的臉比墨汁還要黑,陰沉的樣子讓四周的氣溫降低10度,冷得讓人蕭蕭發抖。
  他頂著郭展衡殺人的眼刀,順著刀過的地方望回自己……
  “啊……”一聲比殺豬叫得還要大的驚叫響徹全棟樓。
  
  外面休息室堛漱H關切走近衛生間,特別是喻煌,他聽到那把聲音的發出者是陳霜。
  這時,衛生間的門打開了。郭展衡半推半抱地把陳霜拖出來,原本暴露的上身已經被西裝外套包裹得嚴嚴實實。
  喻煌不滿地看到兩人之間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氛,還有郭展衡的手,為什麼直接搭在陳霜肩膀。即使是特別助理,也不需要如此親密吧。
  “喂,你們倆勾勾搭搭的樣子,要幹什麼?”喻煌直接將火炮射向郭展衡。
  郭展衡並沒有理他,冷冰冰的聲音一字一句吐得清晰:“胡藍藍。”
  “到!”藍藍的潛在意識告訴她,她的BOSS大人正在怒火中央,為了不央及池魚,還是配合點好。
  “去告訴工作人員,拍攝取消,你先回宿舍休息。”
  “YES SIR!”她誇張地行了個軍禮,滑得像條泥鰍地遛走了。雖然不知道發聲什麼事,不過她還是給陳霜送了個自求多福的憐憫眼神。
  “那個……我不舒服,能不能也一起回去休息呢?”陳霜抬起頭,做了個淚光閃閃極端可憐的大眼睛動作,企圖能喚醒自家BOSS的人的同情心。
  郭展衡連哼都沒哼一聲,直接用動作表現語言,粗魯地把他像提小貓一樣,捏著脖子就推門走出去。要知道為了控制住憤怒,自己是用了多大的自控力。
  “郭經理,陳霜說想回家休息!你是不是該放開她。”喻煌現在明顯被人忽視。
  郭展衡揚眉:“多謝喻先生你的關心,我想陳霜很樂意跟我一起外出。”
  手上的力度加強,陳霜在痛楚的淫 威下猛點頭:“對、對。支援公司工作是小人的榮幸……”
  喻煌目送倆人離開,生氣地踢開凳子洩憤。
  
  陳霜局促不安地坐在副駕駛坐上,他覺得車堛漁蟪ㄖC沉且稀薄,和高原般讓人喘不過氣來。就像缺氧的遊魚,他仰起頭想呼吸更多的空氣,卻發現根本無濟於事。空氣還是本來的空氣,人還是原來的人,正如剛才發生的事,根本沒法改變事實的根本。
  他抬頭看了眼郭展衡,天然的冰山散發著堪比黑暗巫師的氣息,仿佛還能看到幽幽彌漫的紫氣。馬上縮回脖子,他可不想英年早逝。
  又隔了十分鐘,再望,似乎紫氣變成黑幕,更陰森恐怖了。他用比剛才還要快的速度,像烏龜一樣再縮回頭。
  汽車在馬路上賓士,該停的地方他還是停,該走的地方也沒有飛得很快,簡直和平常沒兩樣。陳霜以為,郭展衡應該會把自己狠狠地打一頓,也或許會要求賠償更多的款項,但是直到現在,他居然本字都沒有提……
  於是,他斟酌地開口:“郭展衡、郭大經理,你這是想帶我去哪呢?”臨尾還用眼光悄悄地瞄向他,想看看他的反應。
  “去酒店!”“冰山”勉強地開口吐出一句話。
  “啥?”陳霜瞪大眼睛,口成O型。郭展衡帶自己去酒店做什麼?即使是殺人需要到那地方嗎?城外大江滔滔,隨便一扔,第二天報紙就能刊登打撈到浮屍某某,實在又快又簡單又方便。
  在不停的胡思亂想下,他腦海靈光一閃,終於想起一件事,郭展衡是一個GAY!
  難道、或許、說不定……陳霜縮到椅子邊緣,發出抗拒的視線望向他,內心在大喊:我的天啊,難道他想我以肉抵償,本人一直純良,賣藝不賣身的啊、啊、啊……
  小心肝突然跳出個惡魔,用叉撮著他:“喂,你這小子別不知好歹拉。什麼叫貞操,就是給人整了再操!難道你想給人□,你還是自動獻身比較好,說不定他見你表現良好,還能勉你一死,說不定還能護住飯碗!”
  又一個天使出現:“難道你想菊花殘?為了你的將來,堅決守衛菊花!”還撒了把菊花花瓣飄啊飄。
  兩個意見不合,開始互相爭吵起來。
  “自動獻身好!”
  “快逃好!”
  陳霜掩著耳朵,他現在在想還是自殺比較好,不知道安眠藥賣多少毛一顆,還是跳樓死得比較快,不過樣子可能會很難看的吧……
  “下車!”郭展衡推著他,因為目的地已經不知不覺間到了。
  陳霜頹喪地垂下頭跟著走,身為千古罪人是沒有自主權的,就算他要做什麼都得接受,要怪就怪想當初為什麼來。現在他真的想問候母親全家,請明白,是真正的母親岑嘉嘉!
  郭展衡把他帶上平常的預留房,開門,再反手關門,沉默而壓抑。
  門關上的那刹那,陳霜的確是有逃走的衝動,但內疚的無形網將他捕獲,讓其無法離開。
  “請問……有什麼事……”他倒退著向後走,眸堛漁`怕不是假裝。
  郭展衡臉上閃過一絲明顯的怒意,亦步亦趨地貼近他。退到床沿邊時,陳霜一個沒留意,輕哼一聲,面朝天覆落到床上。
  “你知道不知道你錯在哪?”郭展衡順勢將兩臂撐住他身後的床,使得他整個人,都被他的雙臂框在其中。
  “我知道我錯了,原諒我好嗎?你要我做牛做馬都成”陳霜欲哭無淚,現在不是擔心貞 操的問題,他是擔心還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
  郭展衡大力地扯掉他身上的外套,光滑的皮膚暴露在空氣之中,平坦而優美的身材曲線,兩顆嫩紅在冰冷的空氣刺激之下微微突起。
  他咬牙切齒地說:“從來沒有人敢欺騙我,以前無,我也不允許現在有!”
  “那你想我做什麼……”陳霜彆扭地轉過頭,現在說什麼也沒用,總不能說是自己母親的要求,即使如此,也洗脫不了罪名。
  “我想你做什麼?”郭展衡把他從床上拖到地板,不顧他趴在地面,一直把他拖到浴室,往浴缸堭嚏C沒有加熱的冷水在淋浴用的噴頭堸n射而出。
  冰冷的水順著他頭頂淋到身上,本來就寒冷的天氣加上冷水真是雪上加霜。但是他不敢反抗,只能低下頭默默地承受,早在以前,已經有被發現的覺悟。現在只是真的實現罷了。
  水浸濕下身的薄褲,顏色變得更深,透出的腿部修長的曲線,冷得發白的肌膚和因為冰凍顫抖的樣子更加動人。輕輕一抬頭,瞳孔堸g漫著濕潤的水氣顯得無助,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水沒入眼的緣故。
  郭展衡強迫地抓住他的手,把臉湊過去正想開口說什麼,突然又放棄,把他的手臂往外一甩,氣急敗壞地關門,並留下一句:“把浴袍換上然後出來!”
  他重重地坐到西式紅皮椅子堙A眼底是狂暴的焦躁,從口袋媞N出煙點著,沒兩秒,又把煙按滅在煙灰缸中。他不明白自己在幹什麼?按平常不是應該把陳霜狠狠教訓一頓,要他傾家蕩產地賠償,然後趁著未成名,馬上雪藏起來。但是,他居然在這個節骨眼上,對他產生不該有的欲 望。剛才的那刻,他居然想吻他,撫摩他皎好的曲線,還有更深入的接觸……
  又一煙被點燃,烏絲般的迷霧籠罩在他的身邊,深深地纏繞,眼堛滌g茫跟著眼前的煙灰跳躍。
  
  陳霜在浴室塈b了很久,想了很多,凍僵的身體到最後完全感到不到冷意,甚至覺得水很暖和,比自己的心要溫暖得多。
  當他走出浴室的時候,就見到紅椅子堥漫椏`沉的灰色,刺眼的讓人不忍再看下去。
  他垂下眼簾,帶著悔意靠近郭展衡,僵直的身體連頓下都覺得困難,膝蓋著地跌坐到地上,他勉強地抱著郭展衡的小腿支援,嘶啞聲音顯得低沉,慢慢地開口:“請原諒我……好嗎?”
  郭展衡淺淺地瞥他一眼,沒有回答也沒有否決:“我不希望再有第二個人知道這件事,我也不想浪費公司放在你身上的資源。”
  陳霜放鬆地靠在他腿邊,困倦地合上眼淺眠,這算是原諒了嗎?
  郭展衡繼續點起煙,內心一直在說服自己這全是為了公司的未來……
  




第二十章

  在銀行工作的唯一壞處是,眼前的錢能看能摸能數,但是卻不能花
  
  清晨的太陽從打開的窗簾中灑入,陳霜在被窩娷鄐F個頭,用手背擦擦眼睛,目光迷茫地幽幽轉醒,沒有擦幹的頭髮蓬鬆得像只古代牧羊犬。
  突然猛地一驚,回想起自己昨天晚上自己明明累得躺在地毯上,怎麼爬上床的?再回頭望向窗邊,明晃晃的光線下,陷入深紅椅子堛熙╳i衡半靠在扶手邊沿睡著,滿地的煙灰像細碎的雪花,煙灰缸堬捱◎狨Y,鬱鬱的空氣中似乎還遺留著濃烈的煙味。
  他慢慢拉開被單,想靜靜地找回衣服。昨天晚上衣服都被泡濕,想必到現在還未幹。
  腳尖剛踮地,本來應該還在酣睡的人冷不丁出聲:“起來了?”
  “啊,早、早上好。”陳霜尷尬地低頭,他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來面對他比較好。
  郭展衡揉揉眼角,神色疲倦:“既然起來了,我先送你回宿舍休息,好好準備明天的歌發佈會。”再瞄了一眼他敞開的浴衣,露出一片赤 裸的春光,“你先蓋上被子,如果冷感冒就麻煩了。”
  “知道了。”陳霜乖乖地躺回床上,從被子的邊角處閃出一雙烏黑的眼睛,用著幾分可憐巴巴,等候發落的目光,幽怨地看著某人鬱卒。
  他之所以會這樣,完全是因為預想中的嚴懲完全沒有出現,郭展衡對待自己的表現和平常沒兩樣。那種心態簡直就好象在銀行工作的人,眼前的錢能看能摸能數,但是卻不能花。他真的好想大喊一聲,老大你要殺要剮,是好漢的你就幹趣地來一刀,別讓刀老在半天吊著,想上也不是,想下又不知。
  房門傳來敲擊聲,郭展衡走去開門,回來的時候手上已多了套衣服,是漂亮的女裝洋群,甩給陳霜:“穿上。”
  陳霜蹦達地三爬兩腳到床邊用光速的時間換上衣服,他現在肉在案上,任你搓圓按扁,你說一他可不敢說二。
  “換好了。”他又用眼角瞥向郭展衡。
  郭展衡站起拍拍煙灰,順手整理衣服,又恢復為一個社會的精英。
  “走吧,我在樓下訂了早餐。”
  陳霜悶悶地跟在他身後,鬱悶的黴氣越發嚴重,都到了生小蘑菇的地步。
  樓下西餐廳,服務員殷勤地拉開凳子給女士,又端上熱騰騰的釉子蜂蜜水和三文治,還有濃黑的咖啡。
  他不安地有一口沒一口吃著三文治,估計什麼叫寢食難安就是這個樣子。
  “陳霜。”
  “到!”他馬上拔掉身上的黑蘑菇,精神煥發地應答,終於要說怎麼處理自己了嗎?
  “不喜歡西式早餐?”
  “呃?”
  郭展衡指指蜂蜜水:“即使你不想吃,也得喝了蜂蜜水,對你喉嚨有益處,身為歌星要有做歌星的自覺。”
  陳霜心媕q默垂下兩條寬條淚:偉大的BOSS大人,我越發看不懂你了,你老人家要打什麼主意就說出來吧,小的思想單純,猜不透你的黑暗內心世界。
  然後,更大驚悚出現在他眼前,郭展衡居然形似溫柔地幫他的三文治加了點果醬,並解釋道:“這堛漯G醬是廚師新鮮自釀,加了可能你會喜歡。”
  陳霜瞪大眼睛看著面□上的鮮紅,腦筋抽搐,這該不會放了毒的吧……
  郭展衡抬手,示意他嘗試。
  他眯上眼,惡狠狠地咬了一大口,沒事,手腳齊全;再咬,腹部沒有絞痛現象。安穩地吃上早晨,心情沒有沒有變好,他終於忍不住,問:“郭展衡,我究竟、你究竟……”說了半天,這麼複雜的事都不知如何開口。
  “該送你回去了,我上班的時間也快到。”郭展衡兩手托腮,看了他抓頭撓耳半天,嘴角居然還微微上揚,才吐出一句不鹹不淡的說話。
  陳霜在呆滯中完成早餐,直至被送回宿舍樓下,才從傻愣中清醒,郭展衡居然還會笑,好可怕啊,果然不愧為腹黑心黑手段黑的三黑高級“黑手黨”……
  他跑回宿舍,從被窩中翻出名為胡藍藍的人,問:“美女,倘若有人對你說了一個好大的謊言,你會怎樣?”
  藍藍在半夢半醒中抓住陳霜的衣領說:“誰敢騙本姑娘?”
  “我是說如果……”他擦了一把冷汗。
  “那我會先把他砍開一段段,再把骨頭扔到河邊,有剩下的肉拿來賣人肉叉燒包!”
  “……”陳霜默然。
  藍藍一頭倒回床上:“還有事麼?我還想睡覺。”
  “沒有了”他小碎步地退走,雖然藍藍是暴力,但那才是正常反應啊!我倒寧願郭展衡打我罵我,也不願現在進退兩難。
  
  ………………………………舊街趣聞的小劇場…………………………
  
  話說,胡藍藍美若天仙,為什麼會沒男朋友,以下為大家探秘。
  朋友A:我自8歲開始就認識她,但是自從我認識她開始,我已經變成一隻奴隸獸,天天被她由精神上□,身體上施暴。(請大家不要往色 情方向想,謝謝)
  朋友B:我在初中認識她,驚為天人,然後真的變成天上飛的人,在直勾拳中飛上天……
  朋友C:我在夜場見到她,那晚燈光很暗,本來想灌醉她,然後好下手(嘿嘿),但是,最後我喝到吐了也沒辦法……
  朋友D:(自豪)我是唯一在她身邊呆得最久的男人。(眾人大驚,摩拳擦掌,不滿)因為……我是她的小弟。
  

leungmon 2010-2-20 10:34

第二十一章

  胡藍藍,你媽媽喊你回家吃飯!
  
  新歌的宣傳鋪天蓋地,再加上之前原有的造星攻勢,Gemin雙子星組合在一夜間紅遍天。大家都知道樂壇新出道的兩個各有特色美貌女生,一個善唱歌,一個喜跳舞。
  各大傳媒竊喜,因為又多了一個追蹤物件。於是,諸如他們和誰誰誰拍過廣告之類的舊聞,都給翻出來做炒冷飯。但是唯一有一件事讓大家都在鬱悶不已,因為查覓的線索在他們來ST公司之前的事情斷了。
  ST公司對外宣稱兩人以前都是在某某偏遠國外小鎮生活,早就做好對答的準備,上下打點好。開玩笑,如果讓人查到他們兩人的“前科”,可是真的吃不完兜著走。一個是男人,另一個雖然是女人,但是卻比男人還要粗魯。郭展衡官方式回答記者的提問,用眼角狠狠地瞪了兩人一眼。
  陳霜無意接觸到他的殺人目光,把頭一縮,裝烏龜去也。
  越是找不到答案,越是激起記者的興趣,也順帶大大地提高了兩人的見報率。開董事會時,大家都稱讚郭展衡眼光奇准,找到兩個寶,只有他自己心媕縝翩C所以說,知道得越多,越難做人。
  不停地上節目,做宣傳,兩人像個陀螺一樣轉,暈得到處數滿天星星。
  終於,抽到空,某日的下午,他們倆死魚一樣躺在宿舍,終於有機會偷得浮生半日閑。
  胡藍藍鑽入房間,沒一會兒堶捷ヮ荌限狼嚎的大叫。
  陳霜頓時覺得驚奇,以她的性格,能有什麼事值得如此詫異。立刻跑去她的房間,卻見到她拿著半條小內內在嚎哭狀。
  對,沒錯,是半條,因為另外半條在地上。
  “霜,你看我唯一的小內內居然給我撕破了……”
  陳霜扶額:“怎麼搞的?”
  她拿著剩下的半邊與地下的半邊湊成完整形狀,但是除非是變魔法,否則無論怎麼接都不能接得上的啊。
  “我剛才不小心把它摔到地上,剛要揀起來,沒注意自己踩住另外半邊,用力一提,就……”藍藍一臉哀怨地流下幾顆女英雄淚。
  “那就去買過吧,又不是很貴的東西。”
  “不成!我對它很有感覺的,都陪了我10年零8個月。”
  囧,陳霜無言。能用那麼久,是不是能證明那個廠家造的的確是好貨。
  “我、我回家把家堛漲蝒A都搬回來!”藍藍握拳,一副大義凜然的壯烈樣子。
  “你自己一個人能回去嗎?現在外面都是記者,你還記得你的保密協議麼?”
  “沒事。”她不知從哪掏出一副墨鏡,再套上黑風衣,再加上現在最流行的防止流感口罩,自以為事地奸笑起來,“本姑娘我早有準備。”
  陳霜目送她出門口,他很想拉住她,告訴她一聲:其實你這個樣子更引人注意,好象拐騙小孩子的怪叔叔啊……
  
  胡藍藍攔了一台計程車,坐入去後神神秘秘地拉開一點點口罩:“去舊街。”
  殊不知道她這副樣子在司機眼堜M打劫的賊人毫無分別,嚇得忙點頭,一台普通的車子愣是開出跑車的速度,不顧沖紅燈的危險,只求快點把她送走。
  到目的地,藍藍剛要走出車門,突然想起自己還沒有給錢,忙回頭問:“多少錢?”
  司機剛要松一口氣,幸好沒有打劫自己,卻驚魂未定地又見她返回,慌得忙擺手:“不要錢拉!”一溜煙地跑掉了。
  藍藍奇怪地站在原地,在想是不是自己落後了,世界變了,現在那麼多好人,車技好、開得快、還不收費。
  她回頭,打算抄小路回家,卻猛然被眼前的景象刺激到絕倒。
  黑眼鏡、大口罩、黑風衣……現在都流行這樣嗎?還是自己已經出名到開始領導潮流?
  她瞪大眼睛,居然見到有人穿著和自己同一款裝束!
  
  ………………………更新分割線……………………………
  
  胡藍藍把拇指和食指分成勾形叉在下巴上,在思考自己的模樣是不是如此猥 瑣。轉角的人影在瞬間沒入小巷堙A消失得無影無蹤,她光顧著研究,也沒來得及追上瞧個仔細。
  她腦海娷膝X記憶,舊街什麼時候出現這號人物,自己居然都沒注意到,難道只是消失半年,現在的小混混都流行做BT大叔裝扮?不過人都走了,也沒什麼好深究,她豎起大衣領子,也走入小巷。
  舊街原來的名字不叫舊街,之所以這樣稱呼,究其因由,一是因為歷史悠久,二是因為建築物老舊。堶惆S有現代住宅的冷清,有人情味、有隔壁飯菜香味、更有濃重的洗腳水味……
  “小心啊……倒東西拉!”
  話音剛落,一盤髒水從三樓的某處傾瀉而出,那壯觀的程度,直逼“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藍藍機警地往旁邊一跳,只給潑到小小水花兒。剛想出口大罵,想到自己是偷偷回來,到嘴邊的怨氣只得“咕”地吞回肚子。
  這奡N是如此髒亂差,什麼公德心讓它見鬼去吧,堶悸漱H只求每餐溫飽,滿地的孩子沒人管教到處玩耍,也就造就出胡藍藍今時今日的性格。
  自從第一個男孩子把她打哭在地,搶了她討回來的珍貴棒棒糖後,她就發誓再也不會服軟,再也不會隨便流下任何一顆眼淚。於是這個搶她東西的男孩子,在第二次意圖搶東西時,被她的利齒咬到體無原膚。
  老舊建築的好處是樓梯多,走廊也多。很多無所事事的煮婦在走廊早早地擺開桌椅,架好陣勢,擺開牌局。方塊間的碰撞聲清脆,組成舊街樂曲。
  藍藍悄悄地潛入以前住的樓層,這個時候老媽應該還在和人打牌未歸,只要找好地方,就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回家搬東西。(= =!你這是做賊嗎?)
  她摸上自家房門,走道的轉角和往常一樣排開好幾張桌子,人聲鼎盛。
  “胡師奶,到你拉。”
  “知道了,催你個大頭鬼!”藍藍認出這是自己老媽的聲音。
  “胡師奶,我昨天在電視見到你女兒,那個巴辣的瘋孩子居然能上電視,賺不少錢了吧。”
  “誰說的,你看錯人拉。”然後是一陣陰陰的笑聲,“見你和我熟,我偷偷告訴你,上次我不是欠了別人一身賭債麼?我把那白吃的賣給富老闆包做小蜜拉。”
  “哦呵呵,不是吧,賣了多少錢”
  “就是這麼這麼個數咯……”
  然後又是一陣你我心照的奸笑。
  胡藍藍氣憤地握緊拳頭,你好啊,就算簽了保密協議也不該把我說成做別人情婦吧,你好樣的,胡師奶!上次急著要我來就是為了還賭債,還騙我說是為我介紹休閒的好工作。哼,原來之前還有錢下了你的袋子堙I
  她摸出鑰匙進屋,收拾衣物後,狠狠地把家堛犒q器砸了個稀巴爛,得罪胡藍藍的人,向來沒有好下場。
  
  走出家堙A她想起很久沒聯繫的豬朋狗友,那次走得急,也沒有好好地和他們打招呼。走去常到的地下酒吧,她記得有個很稔熟的朋友在那堸粥s保。沒錯,那就是從前搶她棒棒糖的仁兄。
  下午的生意比較冷清,唐葉百無了賴地用手撐頭半趴在酒吧台後,打了個哈欠,毫無儀態地擦乾淨眼角的眼淚水。
  突然一把聲音響起:“嘖,你該擦擦眼屎才對。”
  唐葉嚇得從椅子上跳起來,這把惡魔一樣的聲音不就是某個消失一段時間的女魔頭的嗎?
  藍藍把臉湊到他面前,評頭品足:“你最近沒有亂招惹女人,很好。”
  “你怎麼知道?”他小聲嘀咕,即使你和我是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也不是我肚子堛甄峞A居然會知道我最近的情況。
  “很明顯吧,你臉上都沒有傷痕,除非是女人,否則誰會傷到你。”
  唐葉當場淚灑長歎:“我之所以這麼能打,還不是拜大小姐你所賜。但是我練了那麼久,最後還不是輸給你。”可怕的暴力女,小心你無人要!當然最後一句是在心堸蔑蝠﹛A誰會那麼傻說出口,想撩打架麼?
  “說起來,你最近去哪了?你老媽到處宣揚你被人包了。”他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他不是不相信以她的姿色能讓人著迷,而是覺得那包養她的人太厲害,居然敢把如此狂暴的母老虎接回家,還能有命活到今天。在某些意義上,也可以說這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藍藍頹喪地點起煙:“別說了,我給人賣豬仔到外國挖金礦,你信不信?”
  “信,你說什麼我都信。”他恐懼地擦了把冷汗,就算你說你上天堂我也信,如果是去的話更好。“說起來,最近在電視上見到個剛出道的歌手很像你啊?”
  她臉上的表情僵了那麼一下,不自在地搪塞:“人有相像,很奇怪嗎?”
  唐葉點點頭,因為他實在太熟悉她,以至於不相信電視上裝出天使純真的女孩子是她。在他心目中,她只配拿起刀砍人。
  “是了,今天我有個朋友也來,等會解釋給你認識,保證你會喜歡。”
  “誰?”
  “也是以前舊街好打之人,不過你可能不認識,因為他後來去了其他地方移民。”
  “哦。”藍藍無所謂聳聳肩。
  “你看一講人就到!”唐葉殷喜地看著木門推開,從外面走入一個人。
  黑衣、黑眼鏡、黑帽子……
  藍藍驚訝地舉起手指,這不就是在街口見到的大叔!
  誰知道那個黑衣人也同樣的詫異,但還是反應比較快,搶先一步,捂住她的嘴拖走她,還不忘和唐葉說:“先借她給我一用。”
  唐葉喂了幾聲,見沒人理自己,只好但願這兩個殺神不要在酒吧媔}戰。
  胡藍藍激烈地掙扎,她記得唐葉介紹說這人是一流的打架高手,心想難道他要找自己比試。手肘向後一撞,身後的人悶哼一聲,不自覺放送對他的鉗制。
  藍藍擺好姿勢,質問道:“想打架,本小姐奉陪到底!”
  那人氣惱地捂住肚子,拉開面罩:“是我!你不用打得如此用力吧。”
  “是你?”藍藍也扯開面罩,沒想到這個人居然會出現在這堙C
  
  …………………………當然沒可能發生的小劇場…………………………
  
  某日,大家一起去世界各地遊玩。
  去到熱帶雨林,遭遇一群老虎,給食物它們卻不為所動。
  直到胡藍藍往前一站,他們才開始痛哭:老大,我們可找到你了!
  再去到泰國,遭遇一群人妖,給錢他們卻不為所動。
  直到陳霜往前一站,他們才開始痛哭:老大,我們可找到你了!
  又途經平原,遭遇一群狼,給肉它們卻不為所動。
  直到郭展衡往前一站,他們跪地痛哭,並且求饒:老大,我們可找到你了!我們吃人會吐骨,你老連骨頭渣都吃乾淨,果然是厲害,偶們甘敗下風去也……
  




第二十二章

  大哥,我知道你今天從精神病院跑出來,但是你也該吃藥啊!
  
  當眼前的人扯開面罩,胡藍藍馬上豎起中指:“喻煌,你想嚇老娘還不夠本事,快說你在這幹嗎?”
  喻煌複又拉回面罩:“你又在這堸竣偵礡H”
  “我、我來看朋友不行啊?”她支支唔唔地回答。
  “切,我也來看朋友不成嗎?”
  兩人推推撞撞回到吧台,唐葉這才送了口氣,苦笑著遞酒給兩人:“我說你們兩位大哥大姐,千萬不要在小店鬧事,會演變成拆天大災的!”
  “憑她?”
  “他敢?”
  兩人用眼內餘光對持,火花四射。
  唐葉不知兩人早已認識,將喻煌介紹給藍藍:“他就是我說早前移民到國外的朋友。”
  “哈,原來你‘移民’了啊!”藍藍特意把尾音拖長。
  喻煌也上下打量她:“難不成你就是那個當年打遍無敵手的女魔頭?據說不知道誰介紹你是出身某國的千金小姐。”
  “哼,好說!”
  原來兩個都是半斤八兩,五十步笑一百步。現在自己的秘密都掌握在對方手上,在某些層面而言,也算不上吃虧。
  唐葉困惑地抓腦袋,根本不明白這兩個人在搞什麼。
  喻煌轉頭問他:“你這小子叫我來做什麼?”
  “哈?不就是我好奇唄,見到電視上有兩個和你們都好像的人,就約你們來問一下……”
  “都說了不是我!”他被兩個人共同的拳頭打翻在地。
  唐葉痛苦地摸上一雙黑眼眶,可憐兮兮地說:“只是隨便問一下而已,你們不用把我打成熊貓吧……”
  
  兩個人都覺得無趣,準備各自歸家。臨出門前,喻煌突然反手捉住她的手臂,不自然地別過臉:“喂,本少有事要和你說。”
  “啥事?”藍藍把眼珠子轉了個圈,他這個樣子實在是第一次見,如此害羞的樣子,該不會是看上自己了吧,雖然說自己美豔無邊,魅力四射……
  喻煌用比蚊子拍翅膀還要小的聲音說:“那個……你可以幫我把陳霜約出來嗎?”
  藍藍一頭倒到地上,原來搞了老半天,是看上自家的好姐妹。想想這幾天陳霜精神萎靡,老在胡思亂想,實在應該出去散散心,如果多了眼前的“觀音兵”,也算是好事……
  只是電光火石的瞬間,陳霜又一次被人賣掉了。
  “嘿嘿,那你有什麼好主意……”藍藍將拇指和食指輕輕摩擦,眼媗S出你會做我也會做的暗示。
  他立刻打蛇隨棍上:“我們樂隊打算去澳洲玩,想請你們一起去玩幾天,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檔期?”
  “這個嘛,去旅遊要好多錢的。”
  幾張紅色的票子慢慢放入她的口袋。
  “哎呀,要知道還得買禮物回來送人,好麻煩的啊”
  口袋堣S多了幾張……
  “再說,那邊天氣好冷。”
  喻煌握拳額頭爆起十字:“小姐,你有完沒完的,要去不去,不然我親自和她說!”
  藍藍掩嘴揚起三段式大笑:“哦呵呵,去就去咯……”這筆買賣穩賺不賠,為什麼不做呢?
  
  藍藍從宿舍的角落挖出渾身散發著黑氣、黴氣等等污染環境有害氣體的陳霜,附在他耳邊大聲喊:“和姐姐去玩兒去!”
  “嚇?”陳霜用手指尾在耳孔堳鶣鶠A挖出好大的一坨毒蘑菇。
  “我說,不要再在這媯o黴了,我約了別人和你一起出去國外旅遊。”
  陳霜張開朦朧的雙眼:“誰?”
  “就是‘傲’樂隊那群傻瓜,他們說包吃包住包玩,不去白不去!”
  “……”他側頭想了想,“你問過BOSS大人了?”
  藍藍搖頭。
  “你知道有空檔?”
  搖頭的幅度加大。
  “你有簽證?”
  搖頭的物體已經幻化成一條白線,看不見五官。
  “哎,那我該怎麼說你呢……”陳霜繼續蹲回牆角種蘑菇。
  藍藍擺正快要掉下來的腦袋,弱弱地說:“我給郭BOSS打個電話問問。”
  “誰找我?”鑰匙轉動,宿舍門被打開,郭展衡聽到有人找自己。
  陳霜內心有愧,連忙一百米衝刺奔過去,接過皮包遞上拖鞋,臉上泛出一片皮笑肉不笑:“郭大人,歡迎回家啊。”
  “恩。”郭展衡連眼尾都沒瞧他,問藍藍:“找我做什麼。”
  藍藍諂媚地搓手走上前:“這不是有事要麻煩你,我們倆打算去旅行,想問問我們最近的安排。”
  “去哪?”
  “據說是澳洲,有老闆埋單呢。”
  郭展衡抬眉:“誰?”
  “喻煌。”然後藍藍壓低幾度聲音:“你看陳霜這兩天神經兮兮的,剛好那傻瓜喜歡上她,想帶我們去玩兒呢。”
  郭展衡眼媕間滑過光彩,露出涼薄笑容,向陳霜招手。
  陳霜無耐地半蹲在在他面前,納納地問:“幹嗎?”
  “據說,有人要帶你到澳洲雙宿雙棲,你想去麼?”
  “天地明鑒,小人對郭大人你忠心不二,你要我去東,我決不敢去西。”他心堹d了一句:你都拿著我命脈了,還問我要不要命,這不是廢話。
  “好吧,既然如此,我批准你們去玩!”郭展衡斂下眸子,將藏在堶悸煽c劣計畫一一包容。
  
  喻煌興奮地收到能與美女同行的消息,在旁邊的喬永祾倒是潑他冷水:“話說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施主你還是小心小心,及早回頭是岸啊。”
  喻煌敲了他一個響頭:“快合上你的烏鴉嘴!”
  然後,很不幸運地,他的話靈驗了。
  在約好的候機室,他的確見到最想親近的陳霜,還有作陪的胡藍藍,還有……
  郭展衡很自然地走上前,還用很正常的聲音表達他為何出現在這堙G“很高興喻煌你這麼為公司新人著想,連他們下一首歌的拍攝地點都想好了。”手一揮,工作人員ABC齊齊揮手。他正氣凜然地說:“你放心,工作人員的費用我們公司會內部自理,我們公司不會虧待像你那麼優秀的歌手。”
  喻煌當場天打雷劈四分五裂化成碎片五馬分屍,為毛老子難得愛上一個人,都得如此多災多難啊,為毛大家都不讓我破處男之身!
  喬永祾拉了拉他衣服,用手掩嘴輕聲說:“老大,你是處男我不怪你,但是你這樣一說出來,大家都……”手指一轉,果然,一行人都離開他十米遠,紛紛用手搭涼棚看風景,裝作不認識他。
  “呃……”喻煌轉過身,挖了個洞,自挖自埋。
  
  …………………………那麼冷的天氣大家說點冷笑話吧小劇場……………………
  
  從前有乞丐,他在街上行乞,剛好遇上神派人下來救濟世人。
  第一個派下來的小神仙是胡藍藍:(很不耐煩)我只可以實現你一個願望,快說吧,我趕時間。
  乞丐:我想要盲……
  胡藍藍:真是怪人,居然想盲。(於是,她就將他變成瞎子)
  第二個派下來的小神仙是陳霜:(左顧右盼)我只可以實現你一個願望,快說吧,我趕時間。
  乞丐:我想要盲公……
  陳霜:(吃驚)居然想要又盲又老的男人,難道現在這個社會BL如此盛行,大叔已經吃香到這個地步,真是惡趣味啊!(於是,乞丐多了個人作伴)
  第三個派下來的小神仙是郭展衡:(冷靜地盯著他)我只可以實現你一個願望,快說吧,我趕時間。
  乞丐:(經過兩次教訓,他一口氣說完自己要說的話)我想要盲公餅!
  郭展衡:(眼堸{過寒光)好,我馬上實現你的願望。
  (從天而降的餅砸到乞丐頭上,又硬又痛,然後他被埋在餅堆堣ㄞ鉰膘迭A成為世界上唯一一個因為盲公餅死亡的案例。)
  郭展衡:(拍拍雙手)從來沒人在我身上討到好處的,哼……
  




第二十三章

  陽光、海灘、女人、男人、像女人的男人……
  
  “啊……是雲!”藍藍瞪大眼睛望去飛機窗戶外,絲毫不顧叫聲會引人注目。
  陳霜移坐在窗前,對著軟軟的,像棉花糖般的卷積雲發出來自內心的微笑。雲層中泛出金光,美得讓人難以言傳,甚至感覺到陽光的暖意。
  喻煌很努力地伸長脖子,和陳霜對話,可說出來的話卻不盡人意:“女人,如果冷了有毯子。”
  於是,把兩人隔開的“兇手” 郭展衡很有禮貌地側了側頭讓開,可惜陳霜沉浸在窗外美景,根本沒注意到有人和他搭訕。
  郭展衡笑著轉過頭:“喻煌,請問你需要我幫你叫他嗎?”
  “不用了。”他晦氣地回答。
  很明顯他現在就是表面上談笑風生一轉身就咬手帕的心理,要怪就得怪自己剛才接受了郭展衡說公司已辦好團購飛機票,大家坐在一起很好很好云云。本來就是抱著能與陳霜坐到一起的心思,誰知票子一分,中間隔著一條楚河漢界,他現在嚴重懷疑郭展衡是不是想阻礙自己的感情向美好方向發展。
  喻煌伸出拳頭一握,心媟t暗自我立誓:哼,等到了黃金海岸,就是小爺我的計畫開始。
  
  澳大利亞布里斯班,有著全世界聞名的黃金海岸,現在這個時候去,正是他們的夏季。明媚的陽光下,碧藍得一望無際的海洋,像最耀眼的藍寶石,清透得誘惑人想去觸摸。大片的綠色土地讓人眼睛舒服愉悅,在半空俯視的建築物只有火柴盒般大小,有趣得很。這是陳霜對黃金海岸的第一印象。
  因為預定的酒店與海灘很近,大家提議放下行李後,先到海邊玩玩。
  幾人租了車,找了名酒店介紹的當地導遊大叔,向著名的衝浪天堂進發。
  陳霜原以為因為自己幼時的英才教育,應該是這堶^語運用得最好的人,現在才發現不是。看著郭展衡流利地與導遊大叔交談,居然產生某種值得信賴的感覺。他猛地搖了搖頭,覺得自己是時差調不過來的錯覺。
  藍藍用手撞了喻煌一下,壓低聲音說:“你看,你真無用,‘移民’國外的人居然不會說英語。”
  “切,你會說嗎?起碼我還知道英語有25個字母!”喻煌將視線傾斜36度射過去,兩個可憐的舊街出身童孩,小時候的書本都是用來折紙飛機。
  陳霜剛好聽到尾句,不由得轉過頭來糾正:“英文字母不是26個嗎?”
  他汗如雨下,死要撐回臉面:“我只是想試探一下胡藍藍的知識水準,恩,很好,原來大家的英文覺悟很高。”
  “哈哈,你就吹吧你,你的牛都給吹上天了!”藍藍抱著肚子大笑。
  導遊大叔很好心地加上一句:“你們不用怕,我常接待遊客也會說簡單中文,你不會說英文也無問題。”
  喻煌在不斷的吐槽下,被人打擊得從精神上乃至身體上越縮越小。
  
  打開的車窗吹入海邊的鹹風,還傳來大街上各種味道。沿著彌漫濃郁的卡布奇諾香味和清涼的西班牙咖啡前進,可以見到很多販賣當地的南瓜餡餅和美味披薩的店鋪,肉質烘烤的香料味道絲絲走入鼻子堙A引得人吃指大動。
  陳霜突然覺得喜歡上這個悠閒的地方,因為這埵釩雃h讓人感覺到滿足的咖啡店。
  郭展衡從倒後鏡看到他舒展開來的放送笑臉,嘴角不知為何也揚起一抹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微笑。
  
  布里斯班的公路指示牌很清晰,服務標誌也做得很到位。大叔風趣地介紹當地見聞,並眨眨眼說:“海邊能見到很多美女和壯男。”大有你們可以各取所需之意。
  一直沒有作聲的喬永祾打了個響指:“大叔,這個不勞你操心。本人電話堿女遍全球,要不要給你帶兩個來玩兒?”
  “哦,大叔我倒要見識見識了。”兩個男人發出不可言喻的猥瑣表情。
  
  還沒穿過有衝浪天堂的英文標識的不袗的拱門,已經被堶悸獐鷎x喧嘩所掩蓋。
  細細的白沙滑過指邊,一波接一波的白浪沖刷著岸邊沙地,印上濕潤的土黃。不同膚色不同國家的人聚集在這堙A享受陽光與海灘的樂趣。
  大叔很不負責地大手一揮:“自由活動,你們隨便玩。”
  兩人都穿著清涼的短群夏裝,藍藍拉著陳霜奔向海邊,兩個人對視一笑,脫下涼鞋,任由海浪折騰著腳指丫,愉快地迎接漫上膝蓋的海浪。
  陳霜被海水沖刷得舒服,放眼望過去,見到有人在表演衝浪,不自覺地越走越出,想瞧個真實,畢竟第一次到海邊玩,總是會有幾分好奇。
  幾個男人還沒來得及換上夏裝,也只能在岸邊聽大叔在閑侃。
  “我是本地人才和你們說,如果你們要下海游水,最是無聊。又不能遊蛙泳,也不能遊仰泳,更加不能遊蝶泳、自由泳,那全會通通死定!”
  喻煌問:“那豈不是比游泳池都不如?”
  大叔無奈地攤手:“因為黃金海岸的浪特別大,只能站在淺海的地方“插蠟燭”。啊哈,那就是浪來了就跳一跳,像你們國家的什麼僵屍那樣,只要別被浪嗆著就成。”
  馬修把手一伸,指向某個方向,臉上的表情比僵屍還要青白:“請問,如果整個人都沉入海堙A那應該怎麼稱呼?”
  
  ………………………………關於羡慕澳洲福利制度所以開的小劇場………………………………
  
  喬永祾帶上漂亮異國美女介紹給大叔,在幾下眉來眼去間,美女就這樣賣給大叔了。
  大叔:(偷偷拉過他到另一邊)小哥,你就先借點錢給我。
  喬永祾:(揚眉)大哥,你不帶這樣的,我都把美女帶給你,還要……
  大叔:(愁眉苦臉)小哥,你有所不知道了,我們這邊是每週四發薪水。
  喬永祾:那錢呢?
  大叔:星期五、六、日都花光了(說得理所當然),而且到年尾銀行沒錢了,政府會把稅金全額返回!我等著這筆錢去旅行呢。
  喬永祾:(開始滴汗)這就是傳說中的日日清麼?
  
  




第二十四章

  想要水中月,不如直接把井搬走,一舉兩得
  
  “在海的遠處,水是那麼藍,像最美麗的矢車菊花瓣,同時又是那麼清,像最明亮的玻璃。然而它是很深很深,深得任何錨鏈都達不到底……不過人們千萬不要以為那兒只是一片鋪滿了白砂的海底。不是的,那兒生長著最奇異的樹木和植物。它們的枝幹和葉子是那麼柔軟,只要水輕微地流動一下,它們就搖動起來,好像它們是活著的東西。所有的大小魚兒在這些枝子中間游來遊去,像是天空的飛鳥。”
  陳霜在沒入水堛漁伬唌A第一時間想到的是以前看過的安徒生童話《海的女兒》。從海水中投下的光線是那麼閃耀,讓他連撥動雙手的動作都忘卻。隨水飛舞的衣衫,蕩漾出最美的姿態。
  或者,就這樣沉下去也挺好的,不用再管什麼身份啊,錢之類的問題……一種消極的思想在他的心中徘徊。
  
  當馬修把問句說出的時候,喻煌和郭展衡同時一愣,向海邊望去,胡藍藍還在岸邊撲著浪花玩,那麼,他所指的人不就是……
  喻煌激動地抓住馬修衣領:“她在哪里掉下去的?”
  “在、在那邊……”馬修被勒住的脖子快要喘不過氣來。
  “靠,又不早說!”喻煌把他向後一推,拔腿就向那方向跑。
  馬修拍著胸順氣:“咳、咳,我也得見到才能說啊!”
  郭展衡將外套往導遊大叔手上一扔,出乎意外地也追上去,臨走前還叮囑大叔馬上叫救生員和安排醫護人員到場。
  兩個人一先一後地沖向海邊,胡藍藍的粗線條仍然未發現少了陳霜的身影,見到兩人爭先恐後地向她奔來,以為他們耐不住寂寞想來玩水,渾然不知地招手:“你們快來玩啊,很涼快!”
  誰知道兩人理都不理她,從她身邊擦肩而過,直接躍入海堙C
  兩隻烏鴉“呀,呀”地在她頭頂飛過,她自言自語:“我不是這麼不招人待見吧,居然見了我就閃。”
  尾隨而來的其他三人狀似安慰地拍拍她肩膀,喬永祾看著直搖頭:“一個人的神經能粗成這樣,也算是人間極品了。”
  
  第一個入水的是喻煌,他的體力比郭展衡好,而且也是他沖得比較前。
  他不停地擺動手臂,潛入更深的領域。海邊的浪比較大,阻力比在游泳池游水更大,連帶前行的速度也慢下來。
  腦海堳魕R回想陳霜今天穿的衣服顏色,黑色?好象是是深綠色吧……天殺的,怎麼偏偏在這個時候什麼都忘記。他氣憤地將腳在水中使勁向前撐,潛遊的速度加快了。
  郭展衡將尋覓路線微微與喻煌錯開,這樣找到人的幾率相對比較大。在剛才臨入水的一刻,他的確有過一瞬間的遲疑。正如導遊所說,這堮鬗j水深。與其不熟地形的自己盲目尋找,可能讓救生員組織救援的效果會更好,但是身體卻不受控制地跟著頭腦發熱,然後就這樣沒入水中。
  他細細地尋找有可能陳霜遺留下來的蛛絲馬跡,心媟t道:萬一害我也枉死在這海灘,我做鬼也不放過你,陳霜!
  
  暗色的岩石佈滿珊瑚,一抹淡淡的暗綠色陰影在深海中顯得影影綽綽,本來就嫩白的肌膚不知道是因為海水的映襯還是因為缺氧,顯得更加蒼白。
  兩人同時發現橫躺在礁石上的陳霜。郭展衡轉過方向,遊到那方向救人。但喻煌的速度更快,只見他屈膝收腿,身體擺出一個微妙的姿勢,翻腳蹬水,雙手拼命地向外劃。
  當喻煌碰到陳霜時,已發現他的嘴唇紫得可憐,纖細的手臂開始有點僵硬。沒有過多的思考,他只想他不要離開,他不想這段戀情沒有開花就凋謝。兩片唇瓣深深地粘連在一起,他將嘴堛漯躓薾L度給他,偶然漏出的幾許空氣變成浪漫的小氣泡騰在水中……
  一刹那,郭展衡身邊的溫度當場下降到冰點,那是野獸被奪取所有物的不悅。他一直以來都覺得陳霜是屬於公司,也是屬於自己所管轄。不管是不是存在異樣的心思,沒有人會喜歡自己喜歡的東西被別人觸碰,他能弄壞的東西,別人就是不能!
  但現在情況危急,再滔天的怨氣都必須認清眼前的狀況。他游到喻煌旁邊,示意一人架住陳霜一邊手臂,遊回上岸。
  
  導遊大叔焦急地帶著救生員到附近海域,正要下水尋人,就見到兩人扶著陳霜,共同從水媞C慢走上岸,他當場松了一口氣,畫了個十字,他可不想顧主出什麼意外。
  救生員從他們手中接過陳霜,想做復蘇救護,誰知道郭展衡馬上制止他們,用英文解釋他會做,讓他來。
  其中一名救生員盡忠職守地不同意:“先生,請你讓開,你不是專業人士。”
  “我是他的監護人!”他既不想陳霜的身份被揭穿,也不想任何人碰他。
  郭展衡單腿屈膝,將陳霜輕輕靠放在自己大腿上,慢慢將他反向地面,由得污水自行流出。
  “嗚……”一聲微小的呻吟從他嘴婸暑斯o出來。
  “醒了!”在眾人堨s得最激動的就是喻煌。
  喻煌關切地將陳霜從郭展衡手中擁抱入懷:“陳霜,你醒醒,真的嚇死人了!”說出來的話都快要語無倫次。
  “唔,你們怎麼了?”
  郭展衡沉聲解釋:“你掉到海堨h,剛先我才把你救起。”很明顯,他想忽略第二個人。
  “你發什麼瘋,不會游泳就不要亂跑,害我跑去救你,我有事你賠得起嗎?”看來喻煌真的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明明有著深深的擔憂,卻不會說些好聽的說話。
  “我不是……咳……”陳霜咳嗽了幾聲,身體還未恢復過來。
  旁邊的救生員提醒:“如果沒什麼大問題,不如把傷患先送回房間休息吧。”
  喻煌順勢想將陳霜抱起,誰知郭展衡橫臂一揮,說:“這麼粗重的工夫,還是讓我來做吧。”
  “不用,我年輕力壯,還能挺得住!”
  兩個人各抓住他的一邊手,爭持不下。
  “我說……”陳霜在溺水後還得被兩個人像洋娃娃般擺弄,頭暈胸悶得不舒服,“你們能不能放開我。”
  喻煌煩躁地對郭展衡喊:“聽到沒有,她說放開!”
  “哦~陳霜,難道你更想他來‘侍侯’你?”郭展衡揚眉,充滿暗示的曖昧語氣無一不在表示更深一層的意思。
  本來已經被海水沖走得差不多的腦細胞突然猛增,陳霜這才驚覺到自己身上穿的衣服被水泡得濕塌塌,在眾人面前顯露出嫵媚的曲線。也就是說,暴露自己身份的機會大增。
  他眼神閃縮地低聲說:“抱歉,喻煌。請你把我交給郭展衡。”與其讓更多人知道,不如讓瞭解自己身體的人幫忙。
  淺淺幾字,足以讓喻煌從天堂打下地獄。
  郭展衡從他手中接過陳霜步出海灘,臨走前,側側回頭,對喻煌露出具有挑撥性質的勝利微笑。
  喻煌雙拳緊握,眼紅得熾熱,如果眼光能殺人,那麼千萬把利刃現在已經倒插在郭展衡背後。他不明白為什麼陳霜必須選擇郭展衡,他們只是上下級的關係,難道……
  倒是胡藍藍目送他們離開,不解地喃喃自語:“奇怪了,陳霜之前不是怕郭展衡怕得要死嗎?今天是怎麼了?”
  “你這話怎麼說?”
  “誰知道呢,說不定陳霜有什麼把柄在他手中吧。”藍藍很不負責任地亂猜。
  聽到的人也很不負責地亂立誓言,“原來如此,我一定會把你從巫師手堿@救出來的,我的公主。”某傻瓜迎風大聲亂吼。
  
  …………………………海灘中的小劇場…………………………
  
  黃金海岸,外國友人眾多,胡藍藍容貌還算比較出色,自然會招風引蝶,可惜的是,她本人英文程度為0.0000
  友人1號走上前,親切地抬手打招呼:nice to meet you!
  藍藍:(愕然,然後是震驚)奶給你瞧?????
  友人:(以為她聽不清楚,再次笑著重複):nice to meet you!
  藍藍很確定這次聽得非常仔細,問候你全家的,奶給你瞧,你當本小姐是娼 妓嗎??順帶連友人打招呼的手都覺得想要摸向自己,那笑得露齒的陽光笑臉,也猥 瑣得要命。
  於是一個天馬流星拳,友人1號很委屈地被送回老家……
  




第二十五章

  郭展衡不顧他與陳霜兩人身上的濕衣讓人側目,直挺挺地走入住宿的酒店。幸好附近是海邊,服務員也以為是玩得太過盡興導致的一身狼狽,也沒多加過問。
  陳霜被他公主抱著,如果不是自己實在脫力,早就會掙扎著想下地,怎麼說他也是個實打實的男人。他只好把頭埋在郭展衡胸膛堙A把如此羞人的姿態當作自我安慰視而不見。
  郭展衡一聲不吭地把他抱入自己的房間,面無表情心堳o蘊涵更深的洶湧。
  “呃,我的房間好象在隔壁。”陳霜弱弱地提醒他,天知道他在發什麼瘋,居然把自己扔到他房間的床上,身上的海水都把床單染上一點微微濕膩。
  他沉著臉脫下粘在身上的領帶和襯衫,沒有理橫放在床上的陳霜,眼內浮動著危險的眸光。
  陳霜強撐起半身,他覺得房內的氣氛有種奇怪的感覺,即使身體如此虛弱,他還是想先走為妙。
  房間內寂靜壓抑,只有脫下濕衣服的厚重摩擦聲,就像暴風雨的前夕。
  “我……先回房間了。”陳霜低低地說了聲,然後用眼角用眼角偷偷瞥了郭展衡一眼,看看他還有沒有什麼囑咐。
  郭展衡回頭面向他,眼睛定定地看著他,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回去了。”陳霜被他盯得心媯o毛,骨碌地轉身下床,任誰被人用充滿算計抓捕獵物的目光看著,都會不舒服。
  腳尖還未踮地,他就被一股大力推回床上,兩手呈一字型被人強行壓制住。
  “郭展衡,你!”陳霜不明白他要做什麼,難道自己又惹他生氣了嗎?印象中好象沒有啊,除了上次被揭發身份之後一直謹言慎行。
  郭展衡他圈在兩臂中,壓低頭,“見到我就想走,難道你想去找喻煌,不要忘記,你是屬於我管轄的。”
  兩人間的距離如此之近,近得連微弱的鼻息都可相聞,淡淡的煙草香味混合海水的鹹味,在神經中抽離。曖昧如海堛漱纀鞳A輕輕柔柔地包圍你,然後在不知不覺間殺死你。
  陳霜別過臉,目光不自在地歪向另一邊,咬著嘴唇問:“究竟有什麼事?”
  不滿的情素在滋長,連一向自豪的冷靜都被拋棄,他明白不應該對自家的搖錢樹產生任何欲 望,但是瘋狂的魔魘脫離控制範圍,他想狠很地蹂 躪眼下這具身體,上次已經放過他一次,但卻沒想到居然讓人捷足先登。本來他是不想碰非本圈人,只是現在已無瑕再顧及其他。
  輕抿的唇更加多一抹緋紅,飽滿得誘人犯罪。郭展衡伸出手指鉗制他的下巴,剛才就是這堻Q喻煌碰到,那小子很帶種,居然敢動自己的東西。
  “看來你還未搞清楚你是屬於誰的!”
  陳霜被他抓得下巴生痛,微嘟的嘴埵R出不大清晰的句子:“快放開,好痛……唔”
  下半段被突然其來的親 吻所結束,他一臉呆滯地接受兩人之間溫熱的觸感。郭展衡乘著他迷迷糊糊間,更加深了這一吻,掃過口腔堛漪X軟,緩慢地糾纏著青澀不懂回應的小舌,帶領其在情 愛間起舞。
  發現身下人傻傻地忘記呼吸,郭展衡笑著將舌頭從他嘴媟ぁX來。唇色在滋潤下顯得很粉嫩,他又忍不住舔 砥那兩片嬌豔欲滴的花瓣。
  “啊……”陳霜終於醒悟過來,掙扎著想脫離控制,但無奈剛溺水,力氣實在少得可憐,他悲憤地喝道:“郭展衡,我不是GAY,你、你不要亂對人發情!”
  他只笑不語,手上加大了力度,甚至連陳霜的雙腿也用自己的大腿夾緊,在他的字典堙A從沒有半途而廢的事。
  陳霜害怕地緊張起來,拼命地想縮手,試圖讓自己不要和他貼得太近。但他怎麼會是縱橫情場多年的郭展衡對手,整具帶有男性力量的身體強壓在他身上,隔著貼身西褲,可以感覺到兩腿間堅硬的熾熱。
  “怎麼辦,我好象停不下來了。”郭展衡墨黑的眸內映照出陳霜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好象要配合話語,他再次含住陳霜雙唇。
  陳霜哪會受得了,他本是一介宅男,他顫抖著被動接受,來不及咽下的唾液在匆忙中大力地吞入喉嚨中,不顯眼的喉結在這時也稍稍突出。
  他順勢輕咬上頸脖間,陳霜剛想出口阻止,“不、不要……”,沒想到最後吐出嘴邊的卻是顫音的呻 吟。
  “恩,你的身體比你更誠實。”郭展衡用陳述句說著邪惡的內容。
  扯開覆蓋在陳霜身上的濕衣,舌間品嘗到淡淡的海水氣息,另一邊手覆上裙子底下的弱小和兩腿的細膩。
  (又為了響應號召,我們的河蟹繼續爬過……省略900+,淚奔~)

小男人大明星25章

  發現身下人傻傻地忘記呼吸,郭展衡笑著將舌頭從他嘴媟ぁX來。唇色在滋潤下顯得很粉嫩,他又忍不住舔 砥那兩片嬌豔欲滴的花瓣。
  “啊……”陳霜終於醒悟過來,掙扎著想脫離控制,但無奈剛溺水,力氣實在少得可憐,他悲憤地喝道:“郭展衡,我不是GAY,你、你不要亂對人發情!”
  他只笑不語,手上加大了力度,甚至連陳霜的雙腿也用自己的大腿夾緊,在他的字典堙A從沒有半途而廢的事。
  陳霜害怕地緊張起來,拼命地想縮手,試圖讓自己不要和他貼得太近。但他怎麼會是縱橫情場多年的郭展衡對手,整具帶有男性力量的身體強壓在他身上,隔著貼身西褲,可以感覺到兩腿間堅硬的熾熱。
  “怎麼辦,我好象停不下來了。”郭展衡墨黑的眸內映照出陳霜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好象要配合話語,他再次含住陳霜雙唇,攪動的津液在離開的時候拉出亮麗銀絲。
  陳霜哪會受得了,他本是一介宅男,他顫抖著被動接受,來不及咽下的唾液在匆忙中大力地吞入喉嚨中,不顯眼的喉結在這時也稍稍突出。
  他順勢輕咬上頸脖間,陳霜剛想出口阻止,“不、不要……”,沒想到最後吐出嘴邊的卻是顫音的呻 吟。
  “恩,你的身體比你更誠實。”郭展衡用陳述句說著邪惡的內容。
  扯開覆蓋在陳霜身上的濕衣,他舔 吸兩顆嬌嫩的突起,甚至還惡劣地輕輕扯咬,舌間品嘗到淡淡的海水氣息,另一邊手覆上裙子底下的弱小和兩腿的細膩。
  欲 望在郭展衡手中挪動時,陳霜根本連反抗都忘記了,他從未試過被其他人碰自己的那部分,逐漸發熱的軀體無奈地接受熟練的挑 逗,偶然指尖刮到中間的鈴 口,都讓人敏感得想要更多。
  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他何嘗不知網路堿y行的BL之類的用語,對即將發生的事也能猜到幾分,但是現在真的無力抗拒。不由自主的低吟,半捲曲的身軀因為激動而急促起伏,身上披上一層粉紅。
  “唔……”慢慢也有反應的疲軟被郭展衡狡猾地用力一抓,他痛苦地哼了一聲,眼堛x出水光:“郭……”
  郭展衡把臉湊近他,說:“叫我的名字,不然……”力度又加大了一點。
  “郭展衡!”陳霜幾乎是用哭的叫出來,嘴馬上又被堵上。
  在沒有留意間,他本來被壓住的腿也被放開而不自知,大手溫柔地撫 摩每一寸肌膚,內側地帶被手指刺激,他“自動自覺”地將下身抬高,郭展衡緩緩地將手指滑向含苞待放的菊芯,沒有伸入,只是用指甲搔刮。
  前面的迷 亂和後面的刺癢交織一起,讓陳霜連呼吸的空氣都感覺到稀薄,手不自覺地圈上郭展衡脖子,他想站起來離開,但這個樣子更像索求。
  郭展衡滿意地詢問他:“想要?”
  他慌忙搖頭,他是直男,他不想要!剛想拒絕,一隻手指伸入體內,那種奇妙的感覺由尾椎間傳遍全身,讓人虛弱得想倒下,雖然好奇怪,但是卻感覺到一點點舒服的滿足。
  溫暖的湧 道將手指夾得很緊,未開發的地帶緊致狹窄。郭展衡身下早就發痛得難受,如果不是自製力強,也怕他第一次會受傷,也不會這麼耐心地等待。
  幸好酒店都會備有些有償使用的玩意兒,他伸長手從床頭櫃上取來一瓶液體,透明的半膠狀抹著圈兒漏入更深處,也帶入其他兩隻手指。
  “拿開好不好,我覺得好怪!”陳霜苦苦哀求,只是用楚楚可憐的目光盯著對方,會讓人忍不住爆發更狂暴的獸性。。
  他啞著聲音:“你看,你不是能接受了嗎?”即使說著安慰的語氣,但是手堛熄i出根本沒有停過。
  郭展衡的雄 性 特徵越來越漲痛得頂不住,粗大在褲鏈拉下的瞬間頂上陳霜身下半開的花蕾,因為之前的潤滑,很容易就進入去一半。
  “出去,好痛!”因為第一次的侵略拓張,他覺得真的好痛,身體無意識地擺動著,想脫離。
  卻不知道這樣更挑起了郭展衡的欲 火,他本來想慢慢來,但是現在……“Shit!”不顧身下人的哭喊,剩下的另一半也捅入。
  “痛……”陳霜眼堸{出淚光,郭展衡溫柔地舔掉落下的透明液體,身下時輕時重地撞擊,手又握上被疼痛嚇怕的小朋友,僂籉a安慰它。
  隨著深入淺出,陳霜的哭泣聲中多了幾分若有若無的呻 吟,撩 撥得人想狠狠折磨他。
  郭展衡也確實這樣做了,重重地撞入內堙A耳邊傳來陳霜壓抑的抽氣,也洩露出娛悅的表情。他眯起眼大力地再次頂入那個敏感的一點,交 合的暢快感覺在兩人間融合。
  



  第一次的侵略拓張,他覺得真的好痛,身體無意識地擺動著,想脫離。
  “痛……”陳霜眼堸{出淚光。
  卻不知道這樣更挑起了郭展衡內心的火焰,他本來想慢慢來,但是現在……“Shit!”不顧身下人的哭喊,剩下的另一半也進入。
  運動的暖意讓房間升溫……
  

leungmon 2010-2-20 10:34

第二十六章

作者有話要說:以下的歌是Energy的最後一次,我覺得配合
如果想聽就按吧,我沒弄自動播放


  命運就像強X,既然反抗不了就應該學會享受
  
  布里斯班的夕陽映照在雲層中,無邊無際的紫色的、粉色的魚磷雲堆積在天上,浪漫且讓人迷醉,還有暖意的光線從落地玻璃窗灑入床邊,讓屋堿V上暗暗的紅輝。
  嫵媚的喘息從床上傳出,淩亂的床單早就掉在地上皺成一團。還有散落在各處地衣物,本來被海水浸濕,現在已經因為時間和溫度自行風乾。
  男性麝香體味在室內回蕩,摩擦聲顯得特別清晰,軀體的熱度比外面的盛夏更甚。
  不斷地一次次被填滿,又空,再填滿,一下又一下的深入,心隨著動作而加劇跳動,腦海一片空白,然後毀滅般的快 感從身下瀉了出來。陳霜用手掌掩眼,感覺到自己腹間的冰涼,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
  郭展衡撥開他的手,用手背撫摩他的臉:“不要擋住那麼漂亮的眼睛。”
  “你!”他失語,究竟現在是誰造成的錯,他又不想被人如此對待,從來沒想過!
  直到盡興,被佔領的區域才慢慢在侵佔物的退出而收縮,腫漲的花瓣呈現緋紅之色,芯中的奶白在其中更顯得鮮明。
  郭展衡重重地將身體壓在他身上,臉向下抱著他的脖子休息,房間回歸寂靜。
  陳霜艱難地偏過頭,躲避在耳邊的氣息。兩人間的平衡因為一場意外被打破,他不明白究竟發生什麼事郭展衡要這樣做,難道是準備拋棄自己這只棋子的前夕,因為自己賠償不起而付出的代價?
  他在思考中驚覺,嘴堥S加思考地不自覺說出來:“郭展衡,你準備解散我和藍藍的組合?”
  “為什麼這麼說?”郭展衡從床頭櫃摸出香煙,點燃,火紅的星子在太陽完全落下的黑暗中特別明顯,煙的氣味覆上兩人。
  “你不是知道我的身份才懲罰我的嗎?”
  “不是。”
  “你這是……?”
  郭展衡把床頭燈打亮,突然其來的燈光迷眼,以至於陳霜根本看不到他的表情。
  “這只是交易,你不要告訴我你不清楚娛樂圈的潛規則,只是做了一次,能有什麼特別,外面大把的明星都是靠出賣肉 體上位。”
  陳霜愕然地聽到如此冷漠的解釋,想不到他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細小的手臂突然爆發出超乎平常的力量,他使勁地將郭展衡往後一推,激動的喊:“夠了!我根本不是這樣的人!”
  “你是什麼樣的人與我無關,只要你在我手下,都必須接受這樣的遊戲。”郭展衡順從地任由他將自己推向床頭,保持著半躺的姿勢抽煙。
  晶瑩的淚水在他臉邊滑下,無聲的哭泣比有聲的控訴更傷人心。陳霜不可置信地盯著眼前的冷血男人,剛才還是溫情的擁吻,轉身就翻臉不認人。
  沒有擦幹臉上的淚水,他揀起地板的衣服隨便披在身上,架起酸痛的小身板一歪一扭地默然走向門邊。他知道對於這樣的人,根本沒話好說,只是因為在人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嗎?拼命地壓制的憤怒抖震,緊握的拳頭因為指甲嵌入肉而滲出血絲。
  臨到門邊,郭展衡又說:“你要記得,你和公司簽了合同,只要你沒有死,都是我手下的人。”
  門邊的花瓶在話音後發出破碎的聲音,然後“啪”的一聲,木門被人狠狠地關閉,震得牆身都抖了一抖。
  郭展衡把煙滅熄,披了件單衣慢步到房內的小吧台。地上還有陳霜遺留的衣服,屋內還有曾經的動情氣味,自己給自己倒了杯白薄荷力嬌,燈光下的透明產生一種晶瑩剔透的折射美感,冰涼的薄荷入喉後是酒的辛辣,細滑的感覺和著濃香入心入脾。就如陳霜,也許他也在不知不覺間,入了心堶情A混和著血與肉,在血脈中流動。
  也許不想承認,但是說不定,真的有那麼幾絲喜歡上他了。郭展衡摸著酒杯,剛才手指下還是一片細嫩的熱感,可惜現在已成冷冰冰的水晶玻璃杯。
  可是,為了公司的利益和前途,他明白,愛是用來做,但不能用來愛的。如果兩人有愛戀的關係,很快,只需要一個曖昧的眼神,足可以讓聞風而來的記者長篇報導。無論是自己還是他,前程盡毀,而且自己是GAY的事情圈內人人皆知,如果牽扯上陳霜,難包保不會讓人懷疑他的身份。
  他將杯內的酒一飲而盡,苦笑自嘲:可能是因為他還未值得自己深愛的緣故,所以才能毫不留情地趕他走吧。
  
  陳霜跌跌撞撞地推開房間的門,模糊的視線把一切都看得不真實。沖入浴室打開噴蓬,連衣服都沒脫,不知道是熱水還是淚水,全都隨著落下到排水口,感覺好象發生過的事也被毀屍滅跡一樣。
  發生過如此激烈的愛,但是郭展衡卻連一絲痕跡都沒留在他身上,但最後的冷言冷語比什麼都要來得激烈,心臟被破壞得四分五裂。為什麼連假意的安慰都沒有,寧願說出如此傷人的話?陳霜蹲在地上,抱著自己,終於忍不住,放聲大哭……
  
  ………………
  
  第二天早晨,一如既往的晴朗。胡藍藍敲響陳霜的房門:“霜,你身體好點沒有,今天我們去……”門沒鎖,很輕易就能推開。
  她嘴角露出惡作劇的微笑,心想好你個陳霜,居然還未起床。踮手踮腳地挨近床邊,把手伸入被子堙A撓著陳霜的脖子窩,“起來起來,太陽都要曬PP了,還不起來我就用皮鞭對付你!”
  “呃,怎麼會那麼熱?”她摸著摸著覺得不對勁,陳霜身上的溫度高得驚人。
  陳霜艱難地半睜眼,發現身邊的人是藍藍,“藍藍……”聲音沙啞得厲害,頭部一陣暈眩。
  “哎呀,霜你發燒的好厲害!”藍藍慌得手舞足蹈,她很少生病,更不知道如何應對生病的人,跳起來大叫:“一定是昨天溺水的後遺證,怎麼辦?我、我去叫人!”
  無人清楚昨天晚上發生的事,陳霜也不想讓人知道:“不要,你去買兩顆退燒藥給我就好……”
  “退燒藥?好,我馬上去買!”她風風火火地跑出去,完全忘記自己身處外地,語言不通。
  藍藍像只無頭蒼蠅亂撞,又不認識路,抓了個酒店堛漕芡酗韙漡爾}地想問買藥的地方。可惜兩人等於雞和鴨對話,根本溝通不來,急得她差點想掄起拳頭直接用最原始的打招呼方式。
  “喂,暴力女你在做什麼?”
  剛好“傲”樂隊成員和郭展衡共同下電梯經過,喻煌及時地制止了她。
  喻煌諷刺地冷哼:“你又發什麼瘋?文明點吧,舊街大姐大!”
  藍藍少有地沒有反駁:“你快告訴我藥店在哪?”
  “哈哈,你終於知道自己要吃藥了,我還以為你從瘋人院出來都忘記了。”
  “不和你鬥嘴,陳霜她發燒。”藍藍抓起他的衣領,表情是少見的認真。
  這下輪到喻煌吃驚了,反問:“她怎麼了?是不是因為昨天泡了水?”
  “誰知道,反正現在快找醫生。”
  成員之一喬永祾開口:“這樣吧,我在當地也認識一個醫生,我去把她找來吧,你們先上去看看情況。”
  “好,拜託你了。”喻煌甩給他一個我家媳婦的未來就全靠你了的眼神。
  喬永祾反反白眼,你都還沒把人家追上手,那麼關心做什麼。
  郭展衡默不作聲地跟隨大家去探望陳霜,眼底不經意地洩露出一絲關切。
  
  “陳霜!”喻煌一個箭步奔向床邊,“你冷嗎?熱嗎?還是怎樣,我去給你叫早餐,吃了就沒事的。”這位仁兄也是個不會照顧人的主。
  陳霜艱難地搖頭,天知道他現在就光想睡覺而已。
  “醫生很快就到,你是歌手,病向淺中醫。”
  他越過眾人向發出聲音的人望去,刀削似的下巴產生一種感性的曲線,在昨天晚上還糾纏不清的身軀,都在腦海中浮現。
  喻煌不安地看著兩人之間的曖昧對視,挫敗地呐呐低語:“霜,要不我讓郭展衡來陪你。”
  “不用,請你陪著我。”陳霜聽到那名字,馬上抓緊喻煌的手。他到現在還不知道如何理清昨晚的事,不知該用什麼表情來維持正常生活。
  “好!你讓我陪你一輩子都無問題。”喻煌幸福地反抓他的手,粉色桃心充斥滿室,內心天使在搖旗呐喊。
  郭展衡反身走出房間,在無人的走廊燃起了煙……
  
  …………………………加插的問話小劇場……………………
  
  得知陳霜生病,為找藥,到處問人。
  胡藍藍:(找到路人)靚仔,你知道不知道藥店在哪?
  侍應:What?
  胡藍藍:我、我你的大頭鬼,我不是想吃燒鵝,我是問藥店!
  侍應:Sorry,I don't know what you are talking.
  胡藍藍:Sorry?(這句聽明白了)你在道什麼歉,我在問路,又不是……(轉念一想)難道你做過什麼對不起我的錯事?
  侍應:……(覺得很鬱悶,根本不明白對方在說什麼,不想糾纏,轉身打算離開)
  胡藍藍:(馬上抓住他的衣領)NND,快說,你做過什麼對不起本小姐的事?
  侍應:(驚慌,這女人怎麼說著說著就動手了????)
  胡藍藍:(已經將買藥的事忘得一干二靜,摩拳擦掌)你還不說是不是打算讓我親自動手讓我說!
  侍應:= =!HELP……
  




第二十七章

  究竟陳霜這柄茶壺有多少只杯具?
  
  什麼叫“戀愛症候群”?其發生的原因到現在還是個迷。不管性別年齡職業體重學歷長相和血型,沒有一個人可以免疫。據不完全解釋, 是因為內分泌失調造成的。自古到今許多例子證明,戀愛不但是一種病態,它還可能是一種變態,隨時讓人病發做些不知所謂毫無目的的事。
  現在深受病毒影響的喻煌已經失去思考的理智,雖然,他的腦細胞本來就不多,但起碼能經得起平常負擔,但現在看樣子連8歲小兒都不如。
  他無措地低下頭,臉上帶有一絲可疑的紅暈:“陳霜,你病的話就好好休息,我給你、給你……”他基本上都不知道能做什麼好。
  馬修搖著頭看他,心堣j歎愛情的偉大,讓一隻大老虎變成小兔子。
  陳霜還沉浸在昨天晚上的巨大衝擊中,也沒在意喻煌,任由他將兩人的手互握,隨意地回答:“不用麻煩了,我躺躺就好。”
  這個時候的關懷,來得如此迫切,以至於他不得不拼命地吸取溫情的能量,而忽略喻煌背後的特殊情素。
  
  喬永祾帶了一個男人上樓,本來他準備聯繫的美女大醫生因為沒空,所以拜託了醫院婸{識的人來。在房間門口見到郭展衡站在走道,便問:“怎麼了?陳霜她好點了麼?”
  “沒有,你去看看。”郭展衡指指房內。
  “恩。”
  他身邊的醫生揚眉,也微微一笑,與郭展衡打招呼示意。
  喬永祾帶著醫生進內,與大家介紹:“這是陳醫生。”
  大家回望,都很熱情地迎上去,特別是喻煌,那個激動的樣子就像看到再生父母,“陳醫生是吧,小霜霜她就拜託你了!”
  陳霜抬頭,剛好和陳醫生短光交接,瞬間,兩人都用驚訝的目光看向對方。
  陳醫生壓住種種疑問,勉強地說:“請問哪位是病人?”
  “她!”喻煌引領醫生到床邊。
  “那好吧,請大家出外面等候,我給病人做個詳細的身體檢查。”
  他顫抖著抓緊喻煌衣角,小聲地說:“別走,我……”
  “來,不要怕,我在外面等你。”喻煌私以為陳霜對自己產生不可估量的依賴情感,自己個高興得要命,臨出門口都整個人小宇宙爆發,容光煥發得滴油。
  
  大家都退出去,房內就剩下兩人。
  “你有什麼解釋嗎?或者說,你現在這身裝扮是怎麼回事?”
  突兀的問句,陳霜的心婺鶪F一拍,他低低地喊了一聲:“就是你看的這麼一回事,勉哥。”
  陳勉歎了一口氣,沒有喝罵,只是溫柔地摸了摸他的頭:“說說吧,如果你還當我是你哥。”
  眼前的這個人,是與自己同姓的堂兄,就那麼溫溫和和的一個人,和誰都合得來,對誰都好。陳霜很想拒絕相認,但是卻做不到。
  他把最近發生的事簡單地說了一遍,當然把昨天晚上遭到強 暴的事隱瞞下來,只是慌說自己掉下海不慎發燒。
  陳勉沉吟了半刻,說:“其實舅舅他們都很想念你,你回來吧,陳家有錢支付你的違約金。”
  陳霜搖了搖頭,“我媽一定不准的,她那麼要強的人。”
  “那好吧,這件事我暫時替你隱瞞,但是你要知道,現在家家戶戶都有電視,難保你不會被舅舅認出來。”
  “我……明白。”
  陳勉給他打了退燒針,開了藥後就叮囑他好好吃藥。
  “呃,這個是什麼,勉哥?”陳霜拿起一支奇怪的藥膏。
  “這是外用擦傷口的,你真的只是發燒那麼簡單?”他輕輕撫上陳霜的臉,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柔和:“你張大了,應該學會保護自己,知道嗎?”
  “勉哥!”陳霜的臉馬上刷地紅了。
  “好了,我過段時間也回國,到時候再聯繫你,你這樣裝女孩子下去遲早會被人揭穿的。”
  “恩。”
  
  陳勉走出房,告訴大家陳霜沒事,只需要好好休息。喻煌激動地跑入房,大家也笑著尾隨入內。
  “很久沒見了。”陳勉挨近還站在走道抽煙的郭展衡。
  “的確,抽煙嗎?”
  陳勉接過煙,話語夾雜在煙霧中飄過去:“郭展衡,不要再對堶悸漱H出手了。”
  “這與你有關係?”郭展衡不滿地反問。
  “有,堶悸漱H是我最喜歡的人。”他把煙扔到垃圾筒,用溫和的表情回答,然後慢慢地離開。
  郭展衡臉上陣青陣白,把手上的煙折成兩段。
  
  ………………………………更新分割線……………………
  
  除了某處的“隱疾”,發燒在一針下去已經見效非常。
  在床上靜靜地躺了好幾天,陳霜想了很多,但無論怎樣合眼,都可以見到揮散不去的郭展衡影子。
  這天藍藍難得地乖乖坐在床邊給他削蘋果,這些蘋果當然不會是她買的,是喻煌的進貢品。邊削邊品頭評足:“這堛瘧囿G看上去好好吃哇,你看那皮兒紅得,嘖嘖,真想吃。”
  陳霜一臉黑線地看著她,無奈地說:“你想吃的話,就吃吧……”
  “好!”不用考慮,她老實不客氣地啃起來。“我說,你這兩天做什麼,怎麼一副死人臉,失戀了?”
  “有麼?”陳霜搓了一把臉,搖著頭答:“我都沒戀過,何來失戀呢?你看錯了。”
  “但是,我看著挺像的啊。”藍藍用唯一乾淨的兩根手指抬起他的下巴,左右各瞧了一眼,“本人縱橫酒吧多年,一眼就看出你的傻B樣和那些在酒吧失戀買醉的一樣,別騙我拉!”
  “你什麼時候見到我找過女、啊,男朋友!”
  “有啊,那個喻煌不是喜歡你喜歡得要死麼?別浪費了,讓姐姐我教你,咱們先騙了他的錢,再甩了他,哇哈哈哈……”藍藍為自己的“絕世好計畫”仰天長笑三聲。
  “好拉好拉,今天晚上我拿主義,我們一起到下面的酒吧痛快地喝幾杯,順便去釣釣‘海外大金龜’,簡稱金海龜,是海龜的高級變種哈。”她使勁地拍陳霜背後,至於什麼病人要休息的,讓它見鬼去吧。
  陳霜低頭不知道在想什麼,看來被胡藍藍的語言刺激不少。
  
  晚上胡藍藍依約拉上陳霜到酒吧玩樂,就像拔花生一樣,拉了一個人,連帶其他的人都來了。有陳霜在的地方喻煌是必定跟緊,“傲”樂隊的其他人見到喻煌也去,自然捧場,還有郭展衡和工作人員,順帶都在出席之列。
  藍藍最是喜歡熱鬧人多,開心得都快合不上嘴。她遞給陳霜一杯啤酒:“來,給你‘外國涼茶’,保證你的症狀藥到病除。”
  他苦笑著抿了一口酒液,五色霓虹燈在黑暗的環境中顯得曖昧十足,在酒精的誘惑下,所謂的道德觀被人類拋棄,玩耍著你情我願意的遊戲。
  舞池中央聳動的人群,熱得蒸發了人與人間的陌生感,無時無刻都在彰顯自己是大情聖的喬永祾當然找到今夜合適的女伴,相對地,在某角落的郭展衡也和一名外貌英俊的外國男孩子交談。
  陳霜看著兩人親密的模樣,摸了摸自己的心,覺得連普通的啤酒都泛著苦味,難道真的給藍藍講中,自己居然對他產生愛意?明知道是不可能,卻因為一次錯誤的、不合常理的床上關係而發生變化?
  他再悶了一口酒,似乎連強勁的音樂都開始炮轟心臟,失敗得一塌糊塗。
  角落陰影下的郭展衡不覺意地將余光向陳霜一掃,兩人隔著大廳中央的群魔亂舞對望了半刻,很快,他收回目光,繼續和男孩微笑交談。
  陳霜愣了一會,才低下頭繼續喝酒。
  喻煌適時地挨到他身邊,酒吧的音樂嘈雜,說話也得挨得比較近才聽得到。他抱了支百利甜酒過去,笑嘻嘻地靠近他耳朵說:“親愛的小霜霜,咱們換個酒喝,這個很甜有牛奶味,很好喝的。”
  “哦,好的。”陳霜扯起一個勉強的笑容,他也很想喝醉。
  喻煌偷偷地樂了,要知道他可是等了好久才等到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慣醉→誘騙→回房→大家都醉了→發生一點不應該發生的事→順理成章就成了!
  他背過臉陰陰地奸笑數下,然後回過頭滿臉正義地給陳霜斟酒:“來,出來玩一定得盡情地喝。”
  絲滑的酒的確很容易入喉,陳霜也在不知不覺中喝多了,湧上頭腦的酒精越發不清醒,當看到郭展衡和那男孩準備走出大廳,刺眼的背影讓他越發忍不住,他現在真的好想沖上去砍了那兩個礙眼的東西!
  捏在手中的酒杯在憤怒中打翻在地上,喻煌忙問:“怎麼了,霜?”
  “沒事,我先回房。”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酒精的關係,他的眼睛有點紅。
  “霜,要不我陪你回去啊,要不……”喻煌鬱悶地又一次被人甩下,嗚嗚嗚……我的計畫,怎麼連天都不幫我。
  “算了吧你,看你的死樣子就知道你不安好心,嘿嘿。”藍藍很大氣地把酒搶過去喝,“要不我看在你給錢的份上,明天給你個機會如何?”
  喻煌現在對這個女人說的話百分之一白懷疑:“此話當真?”
  “當然真,珍珠都沒這麼真。別說拉,我們喝吧,悶死了。”
  “切,舊街惡女人。”
  “切,舊街惡男人。”
  
  陳霜急促地走出酒吧,身體無意識地想追上郭展衡,究竟是為什麼要這樣做,連他自己都不清楚。
  故意地越過前面的熟悉身影,不由自主地撞上去,“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生硬的道歉,連他自己都明白毫無真誠可言。
  “陳霜,你……”郭展衡皺著眉看他,他的樣子真的很醉,怎麼還獨自一人到處亂竄。
  旁邊的男孩不滿地用英文罵了一句,陳霜狠狠地刮了他一眼,嚇得他馬上禁聲。
  看到眼前的兩人,陳霜的臉色陰暗得想殺人,沒作聲,然後頭也不回地沖出大街,要知道再呆在堶情A難保不會明天報紙頭條就是自己行兇拉入監獄。
  他漫無目的地在街上遊蕩,黃金海岸的夜色依舊迷人,即使是深夜也不曾黑暗,路邊和店鋪的燈光閃耀著旅遊都市的燦爛。
  燈光模糊了,陳霜揉了一下眼睛,還是有著薄霧一樣的隔膜,原來是淚。
  不可制止的壓抑如同在心堹{了一塊沉甸甸的石頭,堵塞了鮮血的流動,甚至連手腳都覺得冰涼。找了一條無人注意的小巷,他挨著牆坐了下來,苟延殘喘地等待淚水將不愉快帶走,來來往往的路人都沒留意到小巷堛煽d傷。
  一雙上好的皮鞋出現在他眼前,緊接著的是堅忍的問句:“你究竟想我怎樣?”
  陳霜還帶著淚光的眼睛對上那人,狼狽地哭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不想你抱著那個人,你沒有感情的嗎?隨便誰都能抱的嗎?”他知道說這些話毫無意義,但是不說真的堆在心堣ㄤh快。
  “……”郭展衡沉默,外面街邊的光把陰影拉得很長,就像理也理不斷的粘連。
  “既然不喜歡我,為什麼要來撩撥我,為什麼、為什麼啊……”他抱著郭展衡的腿哭泣,嘶啞地叫喊,已經接近失控的邊緣。
  因為主人的脫力,哭聲漸漸減弱,寂靜的小巷除了偶然的幾聲貓叫,只剩下淺淺的抽泣。
  郭展衡從口袋堜漭X煙,想點燃,但是卻怎樣都點不著,氣惱地把煙扔在一旁。在陳霜面前蹲下身,用手掌撐起了他的臉,眯起眼睛說:“你贏了!”唇瓣狠狠地封住陳霜因為抽氣微張的嘴。
  




第二十八章

  每個人都有不能說的秘密
  
  天空一片晴朗,乾淨得萬里無雲。可惜酒店堸礸堛漯蚸衎o亂七八糟,落在各處的衣物被人糟蹋得不成衣樣,皺巴巴又染有污漬,女式的與男式的衣服都分不出模樣,糾結成一堆。
  寬大的床上兩具精光的軀體樓成一團,酒味和不知名的曖昧味道染上床單乃至被鋪,不同顏色的頭髮互相滲透在一起,交織成動人的斑斕色彩。
  陽光穿透玻璃射入床頭,較為纖細的人兒抗拒地用手擋眼,懨懨地背過臉,順便將被子扯來蓋上,酒店的空調實在冷得要命。
  被子又被另一人用力扯了過去,再也遮擋不住洩露的春光和吻 痕。
  “好冷……”嘟囔了一句,手又扯回被子。未果,又被人扯走。
  “靠,是誰,真讓人火大,還讓不讓人睡覺!”那人終於忍不住,掙扎地坐起身,把全部被子都往身上搬,順便喝了句:“看你搶、看你怎麼搶!”
  另一人也被凍醒,半睜眼睛地埋怨:“一大清早就發瘋,冷就去調空調溫度!”
  兩雙未清醒的眼睛在對話中視線隔空粘連在一起,然後兩聲同時的抽氣聲後,被子搶得更歡。
  “你這個長毛,幹嗎在這堙H”
  “你這個暴力女,你又幹嗎在我床上?”
  “你看清楚是誰的床?”
  “是我的!”
  “我的!”
  被單在兩人的拉扯下,被撕裂成兩半,反作用力下,兩人都跌坐在床上。
  胡藍藍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把被子在身上圍住打了個結,打架的架勢就出來了:“喻煌,你居然敢輕薄本大小姐!”
  “呸、我對你有興趣才奇怪!”喻煌做了個作嘔的姿勢。
  “你是什麼意思,是不是想打!”
  “來啊,打啊!”
  兩人湊成一團,什麼踢、打、摔、拿,能用上手的都拿出來拼了,喻煌還可以說是男人,看光了也沒多大吃虧,胡藍藍居然完全不管不顧,腳能踢多高就伸多高。兩個人像相撲手一般拉扯在一起,誰也不讓誰。
  到最後實在累得不成,兩人才氣喘吁吁地蹲坐在地上,用眼刀進行更深層次的砍殺。
  喻煌邊緩過氣來,邊回想昨天晚上的事,陳霜走後,他們叫了不少酒來喝,還有好幾瓶是烈酒,本想著都是出來玩的人,也就盡情地喝。然後……他頭痛地撫額,真的想不起了,只記得模糊間好象見到陳霜和自己一起回房,然後做了一直想做的事。
  他頹喪地擦了一把臉,該不會自己把這女人當作陳霜,上了她吧,Oh,My God!不會染什麼病吧!
  想不到藍藍也和他所想一樣,張口就問:“長毛,你昨天晚上有沒有用套,該不會有什麼暗病吧。”
  “你才有病,我還擔心你有病!”
  “切,我還等會還得去吃藥,以免你的劣質精子污染我!”藍藍一臉鄙夷地雙手交叉在胸前。
  “你以為我想的嗎?我去找陳霜也不會看上你!”
  兩個人又開始罵戰,口水沫子亂飛。
  
  鬧了老半天,喻煌也覺得無意思,仔細想想,為了避免更深的誤會,他別過臉,牙逢埵R出半句話:“哼,算我對不起你了,總之你不要以為我和你有什麼特別的關係。”
  “你放心,就算天打雷劈,我也不會喜歡你,我早就知道你喜歡陳霜。”冷靜下來,藍藍也出面澄清:“今天的事就當粉筆字,咱們擦了就算了。”
  “當然。”
  “喂!”
  “恩?”
  “上次我收了你的錢,也應該幹點活兒,下午找陳霜陪你去公園吧。”
  喻煌不相信地斜撇她一眼:“此話當真?”
  “當然真。”藍藍在地上的衣服亂摸一通:“長毛,有沒有煙?”
  “沒有,我早就戒了,你以為做歌星不用付出?”
  “是是,你最大了,想抽根煙都沒有。”
  “喂!女人,事後煙不是男人抽的嗎?”
  “……”藍藍瞬間石化。
  
  ………………………
  
  陳霜懷著不安的心情迎接同樣的清晨,他也不明白昨天晚上的兩人對白算不算得上是確定關係,郭展衡把他送回房前,只是叮囑他不要在人前與他做過於親密的動作。
  沒有像電影橋斷的告白,算是戀愛嗎?他摸了摸自己的心臟,因為禁忌的性別相戀而產生一絲竊喜,就好象第一次從網路堭腔氫L這樣的新生事物,從門縫透窺到一線光,到發生自己身上,誘惑地想讓人去探索未知。只是連他自己都不清楚,什麼是愛,那天晚上,他是覺得被人拋棄的失落,直到抓回那雙手,心才重新暖起來。
  或許,這是戀愛吧,帶著不清不楚的情素,毫無感情經驗的他自我安慰起來。
  遠遠地越過人群看向郭展衡,藏著兩人的小秘密心情讓他刹那間如孩童般喜悅起來。
  
  藍藍老遠地向他招手:“霜,過來,我有好介紹。”
  陳霜走了過去,她拉出一張地圖,“夢幻主題公園,我們去看剪羊毛!”
  “可以嗎?我們不認識路。”
  “不怕,不就是有本少爺麼!”喻煌適時地竄了出來。
  “你?”陳霜一臉懷疑,好象之前他都不會英語的說。
  “嘿嘿,我當然是找好嚮導,導遊大叔在外面等著我們。”
  “可是……”他把目光迎向還在與人談生意的郭展衡,前者因為過於專著工作,只顧著低下頭閱覽文件。
  來去是風的藍藍扯過陳霜往外走:“不用考慮拉,快快!”
  
  坐了直達小火車入園,公園意外地好玩,除了少量的機動遊戲,大部分是觀賞動物。沒走多遠,胡藍藍就藉口見到熟人,遁去得無蹤無影。
  喻煌適時地摟過陳霜:“咱們不理她,難得來到一定要去看你們女生最喜歡的小動物。”
  在這堥S有人認識他們,難得得輕鬆。他拉起無尾熊的短手,做了個招財貓的動作,惹得陳霜捧腹大笑,隨後兩人還讓影了合照。偶然還能見到工作人員拉著小白老虎出來溜達,可愛得和貓一樣。
  去到參觀最熱門的剪羊毛,工作人員把剪裁示範完的羊毛分給觀眾,喻煌利用自己的強壯身體搶了好大的一把,可惜人還未走出來,已經給一堆師奶團夥洗劫一空,毛沒拿到,身上卻粘了一身髒。
  陳霜笑著幫他把衣服上的毛拍乾淨:“怎麼你和小孩子一樣,哈哈。”
  喻煌裝帥地把毛往頭上一放:“怎麼樣,像不像印第安人。”
  “像,很像。”他點點頭:“像孫猴子。”
  “切,大爺我比他有型多了。”
  “我明白的,大部分人都不喜歡承認錯誤。”陳霜將地上的羊毛往他頭上一剁:“嘿嘿,貓耳朵,很萌!”
  “喂,你……”喻煌摸著剛才被他揉搓的頭髮,“其實我……”
  “我們去玩那個吧。”陳霜突然打斷他的話,原來發現附近就有最好玩的機動遊戲“神奇魔掌”:“快到點回去了,我們去試試。”不顧喻煌答不答應,他扯上他就走。
  “據說,這個能上到九層高。據說,這個會轉306度,據說……”
  喻煌坐在座位堙A縮著頭看陳霜用亮晶晶的目光表達等會的刺激程度。他是沒想到陳霜居然不像普通女孩子一樣,居然會拉自己體現上天下地的驚懼,然後,很沒種地吐了那麼半句:“不如,我們去別的地方玩吧。”
  “可是,你怎麼不早說,都已經開始了……”下半句都沒說完,已經倏地被猛風吹散。
  “啊……”喻煌抓緊手中的安全帶,臉都快被翻轉的風吹得扁平。
  跌落的下墜力讓大家都止不住叫喊,夾雜著歡樂的叫喚聲入耳,人人都在感受離心力的碰撞。
  喻煌分出一點精力看向身邊同樣在尖叫的陳霜,不知道哪來的勇氣,也大聲地喊了一句:“我喜歡你……”聲音被風淺淺地帶走。
  




第二十九章

  我愛你,你愛他,他愛誰?
  
  陳霜臉色發青地走下機動遊戲,喻煌馬上攙扶著他:“怎麼了?不舒服嗎?”
  “沒、沒事,只是剛才轉得太厲害,有點頭暈,我們可以回酒店了嗎?”
  “好。”喻煌著急地打電話告訴導遊和藍藍他們倆人先行回去。
  叫了一輛計程車,報上地址後,陳霜一臉很不舒服地挨近窗邊,略向下拉開玻璃窗,透出一點點微風。
  “你還很不舒服嗎?”
  “恩。”他皺著眉轉過頭面向窗,呼吸著車輛飛馳帶來的風。
  喻煌急得手抓腦袋,但是又不知道如何處理,一時間車內寂靜無比。
  一下車,陳霜就捂住嘴,一副準備嘔吐的樣子,狼狽地沖進電梯上客房。
  喻煌傻愣地看著他,想追也來不及。
  
  房門關閉,陳霜背靠門背喘氣。的確,他聽到了,那句發自內心的呼喊。
  之前的確聽過胡藍藍提過喻煌喜歡自己,但是突然其來的告白真的讓他嚇得措手不及,無所準備的匆忙撕開了冷靜,只能用最適合的藉口離開。
  幸好,沒有當面提起;
  幸好,自己裝病回來;
  幸好……
  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他無意識地從袋堥出手機,不由自主地按住那個號碼。
  “喂?”
  “是我,陳霜。”
  “我知道,有事嗎?”他的身邊有點嘈雜,還有紙張翻頁的聲音。
  “沒,只是有點想你了。”
  電話的對面是短暫的沉默,然後是一如平常的淡然聲音:“我這邊有點忙,如果不是急事,我等會再找你。”
  “我、我只想和你聊一聊,只一會兒。”陳霜他只想在慌亂中攝取他的關注,“我好象覺得喻煌他喜歡我。”
  “是嗎?可以看得出來。”
  “你沒有什麼要說的嗎……”
  “這是你該自己解決的事,或者,你想我幫忙?”
  “不是,我只是想見見你,那天晚上後,你都沒再和我見面……”
  “有什麼今天晚上再說吧,我現在真的沒空。”嘈雜的聲音多了呼喚電話主人的聲音,“就這樣吧,BYE。”
  陳霜耳邊傳來短急的忙音,郭展衡已經掛機,手一松,電話滑落到地上,電話冰冷的質感如同某人。
  他把頭仰起,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直到回國的那一天,郭展衡都沒有兌現他的承諾。據他身邊的工作人員說,公司最近在準備一場盛大的歌舞表演,迎合電視臺的慶祝活動,一直在和交響樂團聯繫,以求做到大會要求的奢華豔麗。
  “喂,那只長毛有沒有和你表白。”出於“同床戰友”和金錢利益的關係,胡藍藍壓低聲音悄悄詢問陳霜,當然,更多是因為八卦。
  “那、那有,是不是你誤會了。”他把頭扭向另一邊,不敢看她。
  “切,他還是不是男人,連半點膽量都沒有,看我好好教訓他!”
  陳霜連忙拉住她:“別,這樣好奇怪的!”
  藍藍上下打量他一番:“你究竟是害羞還是不喜歡他?”
  “我當然……”突然想起那天在遊樂場他的可笑模樣,猛地住口,“我只是沒想過談戀愛。”又想起某個發散冷漠氣場的人,陳霜按住自己的心,苦澀地笑起來:“或者說,我其實沒經歷過戀愛,這堣ㄙ器D什麼是真正的愛和相愛。”
  “愛啊……”藍藍兩手抱在腦袋後面,“我也不清楚啊,那些什麼電視不是老說想念得死去活來,又或者甜蜜得像粘在一起糖豆兒。”
  “想,我的確有念想,但是我不知道是不是愛。”因為像缺少共鳴的合奏區,只有樂器皇后小提琴在獨奏,但是身為國王的鋼琴卻不知所蹤。
  “好深奧啊。”藍藍聽得一頭冒水,但還是聽出其中的一絲線索:“咦,聽你這樣說,難道你和誰好上了?是誰?”
  “沒有,你聽錯了。”他打著哈哈轉移話題。
  “看你不說我撓撓你。”藍藍馬上伸出魔掌對他上下其手。
  “哈哈,不要呐,饒命女王大人。”
  喻煌羡慕地盯著胡藍藍瞧,他也想這樣……
  
  當轉了飛向本地的第二班航機,陳霜明顯地感覺到空中小姐特別關注自己一行人。想來也是,“傲”樂團在本國的確有一定的知名度,但是他黑線地接過筆,為什麼連自己也要奉上簽名……
  郭展衡像知道他所想,回答他:“你們倆的Gemini組合已經在本國開始打紅,上次的銷量已經排進流行榜前十位。”
  “嘿嘿,我就知道,本大小姐本來就是漂亮無方,魅力不可擋,男女老少上中青通殺!”藍藍誇張地大笑起來。
  其中一個空姐帶著曖昧的眼神把簽名板遞給陳霜,並壓低聲音笑說:“我是你的歌迷,你真人比電視還要上鏡,我真心祝福你們。”
  陳霜當場石化,這是什麼意思,配合那個表情,通常祝福這句名詞不是用在對愛侶上的嗎?但是唯一和自己發生過關係的人是……
  回過頭看向郭展衡,難道他和自己的事被人發現了?不會吧,九天驚雷從天而降,把他劈得腦袋開花,不能思考。
  
  一下飛機,陳霜終於見識到什麼是真正的人山人海,還有五顏六色的各種歡迎牌在人海中飄搖。
  “啊……是喻煌!”
  “看看、我看到陳霜了!”
  等等不同的高八度聲音從四面八方湧進來,陳霜可憐地拍了拍耳朵,有點兒生痛。
  機場保安早就在人潮開始出現的時候做好安保措施,手拉手地圍住剛下機的一行人,才避免他們被瘋狂的粉絲踐踏得連殘渣都不剩。
  但是畢竟人手有限,幾個晃著閃光燈的領先人物在穿插中縮到他們跟前,都是地方電視臺和報紙的記者。
  其中一人舉著麥克風,不怕死地擠到前面:“陳霜,聽說你談戀愛了,請問是不是有這回事?”
  陳霜愕然地張大口:“這是誰說的?”怎麼連自己都不確定的事變得街知巷聞。
  另一個人生怕他不回答自己的提問,馬上抽出隨身的小報:“你看!我們有照片為證!”
  他顛著手接過報紙,如果說親密的照片,那只有那一天晚上!這樣的話,不是連自己的身份都被揭穿!
  白紙黑字的標題,在顯眼的地方占了很大空間,上面寫著:
  《新進歌手陳霜在工作中與同公司藝員擦出愛火花》
  下圖是陳霜那天幫喻煌弄掉羊毛的照片。
  “這個是……”他慌張地回頭想向郭展衡解釋,不是這樣的,他完全不知道情。
  正在這時,喻煌突然站前一步,明目張膽地手扶上陳霜的肩膀,笑著對麥克風說出讓眾人譁然的說話:“沒錯,我們目前正在相愛中。”
  郭展衡站在背後,犀利得像刀鋒般的眼神直射向混亂的製造者。
  
  …………………………夜深小劇場…………………………
  
  話說那天晚上陳霜一個人走出黃金海岸的街道,躲在小角落傷心地哭泣。
  通常,這個時候,都會出現護花使者……的伴生物:流氓。
  流氓:(猥 瑣地笑)這位美麗的小姐,不如和我一起去HAPPY。
  陳霜:……(抬頭看了看他,還是在哭,根本沒理他)
  流氓看到那頭和洋娃娃一樣的捲髮,以及東方人的面孔,以為他不會英語。
  流氓:(用身體和手做出K字的手勢)美女,我帶你去K;(做出T字的動作)T;(再做V字的姿勢)V,你明白嗎?
  陳霜:(擦了擦眼淚,不愉快地趕他走)你別煩我。
  流氓:哎呦,小姑娘你好大的口氣。(語氣不善)
  陳霜怒從心起,一個拳頭就撞過去他臉上。
  陳霜:我現在就讓你見識什麼叫KTV!K你一蹲,T你一腳,然後我再做V字的手勢,哼!!
  




第三十章

  喜歡還是不喜歡,你們都沒問我
  
  “快、快去前面。”
  “什麼事?”
  “聽說‘傲’樂隊的喻煌在前面向人告白!”
  “不是吧,是誰?”
  “那個陳霜,你認識不?”
  “當然認識,賣飲料廣告的那個美女啊。”
  “就是她!”
  “那我們快去看。”
  人潮越來越擁擠,如此大的戀愛宣言,像巨大的紅色炸彈扔到人群中,但是卻不是驅散人群,反而引來更大的迴響。
  陳霜覺得頭越來越痛,半捂著臉,煩惱地皺著眉。
  擠在前面的記者還以為他不好意思,叫嚷著:“陳霜,別害羞,和喻煌拍個合照,笑笑嘛。”
  他狼狽地倒退幾步,意圖尋找背後的一扇溫暖。喻煌眼光追著他的動作,一把拉住他的手。
  陳霜驚嚇地望向他,喻煌微微扯開嘴角,揚起一抹壞笑,把兩人交握的手舉高,面向鏡頭:“各位要拍照就快,我們還要回去工作的。”馬上鎂光燈不停閃爍,把陳霜的眼睛刺得濕潤。
  “夠了!”郭展衡出聲阻止,他拉過陳霜另一邊手,黑色的眼珠如爆發前的火山,幽深暗湧,“喻煌,今天的事我們回公司再相討。現在有人來接我們。”
  “好,什麼我都會奉陪!”喻煌不甘示弱地拋下一句話。
  郭展衡和喻煌倆人間的態度讓記者覺得有跡可尋,紛紛追上前問:“你們是不是有分歧?請問你們公司會如何處理?”倆人都沒有作答,工作人員手拉手地圍著他們一行人,讓他們在秘密通道走出機場。
  陳霜覺得自己就像一個新出的受歡迎玩具,被倆人握在手心搶奪,他們從來沒問過自己要不要這樣?發生關係的那天晚上,郭展衡沒有問過自己喜歡不喜歡;今天,喻煌的當眾告白,也沒有問過自己究竟願意不願意。委屈的心情在眼眶堸鷎i淚水,但是再怎麼樣,他也是個貨真價實的男人,他不想哭,真的不想哭……
  他把頭偏向郭展衡,期望能得到半句安慰的說話。郭展衡回望他,什麼都沒說,只是把他的手握得緊了一點。
  是的,他們的關係根本不能在大家面前公佈。陳霜把頭靠在椅背,合上眼,自嘲地苦笑。
  陳霜突然叫住司機:“麻煩你在前面停車。”
  “怎麼了?”倆人同時詢問。
  他抱歉地笑了笑:“沒,只是覺得有點頭痛,剛好見到醫院,想進去看病。”
  郭展衡疑惑輕道:“很痛嗎?怎麼剛才不提。”
  “沒事,我自己一個人去看看就好。”陳霜把自己的手掌從倆人手心抽出,待車停穩毫不猶豫地走出去。他實在太需要外面的新鮮空氣來填滿自己的腦袋。“你們不用擔心我,我等會自己回去。”像害怕他們會追出來一樣,用力地關好車門,人立刻大步流星地走向醫院堶情C
  
  他沒有騙人,頭的確是痛著。只是相比起頭痛,混亂的心更讓他受不了。沒有人不希望得到溫暖的安慰,再堅強的心臟都有那麼一塊柔軟。
  取了掛號,他低著頭走向急診室,剛經歷過機場的混亂,現在還有點後怕。現在不是人流最多的時間,稀疏散落坐在長椅打點滴的人並沒有發現這個大明星。
  他輕輕推開急診室的門,沒注意到堶掄晹酗H,這下撞著堶悸漕漱H,低咒一聲後,那人搖晃了幾下摔到地上。
  陳霜忙蹲到地上扶起他,那人火大地喝了一句:“你怎麼看路的……”下半段結束在嘴邊,原來是認識的人。
  “你是那個設計師?”
  “寶貝,請叫我言峰。”呂言峰見到任何漂亮的物體,總是不放過認識的機會,“或者,你叫我鋒,或者小蜜蜂我都不介意的。”
  他滿頭黑線地看這個如花孔雀般的人,抽搐著嘴角不知如何是好。“總之,抱歉,是我不小心。”
  “沒事,這叫打是親罵是愛嘛。”
  陳霜用手拍拍左耳朵,把已經傳入的從右耳朵倒出來,然後很幹趣地把耳朵合上,當作視而不見。
  “呂言峰,你又在發什麼癲?”堳Иヮ蚆n音,跟著身穿白大褂的醫生走出來,“你別打擾我的病人好不好。”
  “勉哥!”陳霜意外地見到另一個認識的人。
  “小霜,你怎麼在這堙H”
  呂言峰把手扶上他的肩膀,不懷好意地說:“原來你們認識,我們那麼熟,你不應該給我介紹介紹?”
  陳勉用兩根手指狠狠地夾走他的鹹豬手:“你別打他的主意,他是我的表……妹。”最後一個字,在吞吞吐吐間改掉。
  他把呂言峰推出房門,臨關門前低聲說:“回去別玩那麼過份,記得上藥。”
  “知道拉,沒人夠你長氣了。”呂言峰送了一個飛吻後揚長而去。
  
  “勉哥,你們也認識?”陳霜好奇地問。
  “恩,我和他還有你的上司郭展衡,曾經是同一間學校的同學。”
  注意到他的眼神有那麼一絲古怪,陳霜繼續追問:“好象他有點怪怪的。”
  “他是個雙……的。”陳勉揉了揉陳霜的頭髮,“你以後小心一點,那人什麼都敢做。”
  “知道了。”
  “還有,你什麼時候回家,你和舅媽在外面闖蕩了那麼多年,舅舅一直很掛心,而且,婆婆她……早在兩年前已經過世。”
  “什麼?”
  “你不知道嗎?記得當時聽說舅舅好象有打電話告訴你媽,但是後來你們都沒回來,難道她……”
  陳霜老實地搖搖頭:“我確實不清楚。”
  “哎,算了。”陳勉還是那樣溫溫和和,“你來醫院,是生病了嗎?”
  “是有點偏頭痛。”
  “我幫你按按穴位,只要堅持很快好。這樣比吃藥沒有那麼大副作用。”
  陳霜坐在椅子上,溫暖的陽光剛好曬到那位置,任由陳勉按摩治療,整個人都放輕鬆。
  “你最近是不是工作壓力太大?”
  他不知道多久沒聽到如此關心的話語,遲疑地點點頭,“你明白的,我的身份……”至於其他的,他沒有再說,也覺得不應說。
  “回來吧,大家都想念你們。”他俯下身到陳霜耳邊,半認真半開玩笑地輕輕說:“回來吧,錢什麼的,我們陳家有,再不然,我陳勉也有。”
  陳霜摸摸被熱氣弄紅的兒垂,笑著說:“勉哥你什麼時候那麼大方了,以前小時候你還搶我的玩具的說。”
  “我對你一向很大方。”陳勉習慣性地摸摸他的頭,“好了,今天的治療結束,你認真考慮我的建議,畢竟你的身份能隱瞞一時不能隱瞞一輩子。”
  “好的,我會和老媽說說。”
  臨走前,陳勉不放心地叮囑:“你記得每星期去我家繼續治療,地址我剛才已經給你。”
  “OK,我先走拉。”陳霜邁步走到陽光底下,覺得今天的陽光真是燦爛,看來陳勉的醫學的確高明,頭不痛了,順帶心內的裂痕也修補完成。
  
  ……………………關於設計師呂言峰的小劇場………………
  
  夜色醉人,夜生活在酒吧媔}始,在酒店媯異禲C
  呂言峰一向喜歡新鮮,一如他的衣服一定要新,鞋子也要新,換句現在的話,叫做“潮”。
  今天晚上,他在尋找新的酒吧,當然合得上眼的條件是堶悸漱H夠漂亮,夠豪放。
  閃入一間群魔亂舞的吧堙A暗黑的環境有狂野的音樂聲和若有若無的射光燈。
  他走入舞池,加入人群中。
  DJ宣佈12點有他們的特色活動,將會黑燈5分鐘。
  12點一到,在黑暗中,早已經選好獵物的人們在一片漆黑中進行曖昧的活動。
  這時,有人把手伸向他的褲子堙A扒拉了好一會兒,燈突然間亮了。
  路人甲驚訝地看著眼前的居然是個男人,馬上氣憤地抽出手,埋怨道:“切,真倒楣,我本來看上的是那個穿紅衣服的女人。”
  呂言峰無所謂地圈住他的脖子:“沒關係,男人我也喜歡,你要不要試一試。”
  突然,後面一個女人拉住呂言峰:“你不能搶我的darling,他是我先看上的。”居然就是男人口中說的紅衣服美女。
  呂言峰笑著邊拉住男人,也拉住女人:“也沒關係,我們3P啊,因為我是個雙性戀~”
  他就是扒下任何人的褲子,不管發現什麼都會得到滿足的人。
  

leungmon 2010-2-20 10:35

第三十一章

  意外通常會打亂計畫,但是卻不能避免它,唯一能做的只有舉起你的中指
  
  姑且不論喻煌的無理頭告白,也不管和郭展衡有等於無的戀人關係,陳霜他除了是個男人外,還是個地球人,所以還是要做一個說不定明天就欠千萬巨債的人該做的事——工作。
  早在幾天前已經接到通告,最近一周內要準備歌舞表演,迎接電視臺的台慶活動,據說,已經請了著名的交響樂團配合演出,是一場不容有失的表演。
  胡藍藍揚了揚手中的薄紙,不悅地埋怨:“為什麼我們都分不到好角色,你看這算什麼,老媽死了,還被老爸拋棄!”
  他一臉囧然地回望她,她究竟明白不明白這可是重要的角色,有發揮演技的空間。
  “他們應該給我分配些能打能殺的角色,好讓我發揮所長!”藍藍把大腳往桌子上一踏,很不文雅地邁開雙腿,勾起手臂握緊拳頭,對著半空裝模作樣地揮了幾下左右直拳攻擊。
  陳霜將桌子向外猛力一扯,藍藍的那條腿“趴踏”一聲壓回地上。他拉住正在爆發的“小宇宙”,好聲軟語地解釋:“那是一部歌舞表演,不是武打片。我們要演被後媽欺負的孩子,上面是這樣安排。”
  “切,算了,真是土得掉渣的爛劇情。”藍藍收了聲,她沒忘記,自己也是缺錢的月光族,那些零碎的工資,早就變成美食好酒到肚子堙A現在都順著管道沖入海洋變成生物有機肥料。
  
  埋在房間堶I了一天稿子,臺詞不多,大部分是用肢體語言和感情表達出來的故事情節,第二天就要到練習室排舞。
  因為各人的檔期不同,同組的表演藝員也多半沒同時出席,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工作人員指揮下和舞蹈老師對練。
  今天是最後一天排演,所有參加演出的人都必須到場,要去表演舞臺做預演。陳霜站在後臺走道喝飲料,化裝室內太多人,太嘈雜,卻沒想到居然碰到沒可能在這堨X現的人。
  “小霜?”
  “呃,勉哥你怎麼在這堙H”
  “我是來給人送藥的,最近流行性感冒太厲害,我……”
  “陳勉,你剛才漏了東西在堶情K…”突然間,另一間準備室的房門打開,50多歲模樣的男人手拿一台電話走出來,“你……”語音一頓,男人臉上洩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震驚、想念、憐惜等等複雜的想法在融合成悲傷的交響樂,狠狠地刮開人的內心,硬生生地撕裂陳舊的傷口。
  陳霜的目光穿過陳勉的身後,空氣瞬間凝固,他手中的飲料打翻在地上。
  男人激動地抱緊他的雙臂,聲音不自覺地產生一絲顛抖:“小商!”外貌再怎麼改變,自己的兒子他永遠都會認得。
  “我現在不叫陳商,老媽把我的名字改為陳霜。”他別過頭,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眼前名為父親的男人,畢竟一別就是十多年。
  “你這……這副裝扮是……”
  他輕輕地把陳錦華的手拿開,倒退幾步離他遠了一點,話里間故意帶著疏離:“現在我的身份是女孩子,請父親你別把我們的關係宣揚開去,這事關重大。”
  一向作風紳士的陳錦華渾身發抖血壓上升,顧不上會讓人側目,不解地大叫:“這是為什麼?”
  陳霜咬了咬嘴唇,什麼都沒說,千言萬語無從傾訴。
  “舅舅你太激動了,你不是還有工作未完成嗎,不如我們等會再找個地方詳談,好不好?”陳勉適時地插話,意圖緩解尷尬的氣氛。
  “你這是早就知道他回來了!你!”
  陳勉邊為難解釋:“是的,但是我等會再和你說好嗎,你看小霜他現在這個樣子。”邊半環住陳霜,慢慢地牽引他退到無人的茶水間。
  陳錦華氣結地錘了一下牆,單手把額頭的發絲向後梳,微細的小動作暴露出他的憤怒。
  把陳霜放到茶水間的沙發上,陳勉半蹲在他的面前,揉了揉他的黑髮,眼角微微彎起來,柔和地泛起暖暖的安撫,“想哭就哭出來吧,悶在心堳飫e易成抑鬱症,你得聽我這個醫生說,我可不想把你扔去神經科哦,雖然我在那邊有熟人,能打八折。”
  調皮的打趣讓陳霜揚起嘴角,“你才是神經病!”他笑著擦了擦溢出淚水的眼睛,複又環上陳勉的脖子,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沉沉地說:“勉哥,借個肩膀來用用吧,我是真的傷心。”
  “我知道,所以你隨便用,別把鼻涕口水都揩上去就好。”
  “切……”
  陳勉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背脊,像哄著小嬰兒一般,低聲地回憶:“你還記得不記得,在你那麼小的時候,我也是這樣拍你,但是你卻尿了我一褲子。”
  “有嗎?我怎麼不記得。”不知道他為什麼提起兒時的往事,陳霜窘得臉紅,心媟t自幸好他看不到,“我怎麼不知道是不是你亂安的無中生有。”
  “當然不是,我都把我的第一次給你了,你得負責!”
  “什麼第一次?”
  “就是第一次幫小孩子換尿片啊。”
  “勉哥你……”陳霜當場語塞。
  “哎,或者我也該負責,我都看了你的小雞雞了,也該還你清白,以後小生就跟你吧。”陳勉裝著無奈地歎氣。
  陳霜終於笑起來,捧起他的臉盯著那雙月牙般的美目,也裝著一往情深:“那公子你打算什麼時候從了我?”
  “只要你喜歡,小生馬上就可以。”陳勉把嘴湊到他的耳邊,唇瓣不知道是故意還是不小心,碰到他的耳垂邊。
  “勉哥,你弄得我好癢。”陳霜馬上舉手投降。
  “好了,你現在心情不是變好了吧。但是舅舅那邊怎樣都要面對的,今天晚上我們一起吃個飯吧。”
  陳霜遲疑了一下:“這個……”
  “別抗拒,我在,相信我。”陳勉自作主張地把手摸入他外表像裝有東西的大衣口袋,掏出他的手機,按下自己的電話號碼撥號,再按掉,再存儲。“等你工作完成,打電話給我,人與人之間只有溝通才能解決問題,我一直都站在你的身邊,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
  “好吧。”他從陳勉的手心取回手機,心埵麻I煩亂。
  陳勉用力地抱了他一下,給予他無聲的支持。
  
  “你們在做什麼?”門角的陰影下刻著一個人影,眼鏡的反光成為唯一的亮點,但是卻冰得仿如寒冬白雪。
  陳霜把那人的名字念了出來:“郭展衡……”
  




第三十二章

  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習慣,但是就像毒 品,總是很難戒掉
  
  “可以解釋一下你們在做什麼嗎?”郭展衡單手撐在門角,滿臉的不悅,下巴的剛硬線條比石膏雕像還要冰冷。
  陳勉忽略那股興師問罪的壓迫感,還是一副溫和無害的樣子:“如你所見,我在安慰他。”
  他把目光放在半圈在陳霜腰間的手,意有所指:“有你這樣安慰的嗎?”
  “是嗎?”無意義的反問句,他仿似安慰狀把手掌輕覆上陳霜的半長髮:“小霜,今天晚上記得我們的約會,OK?”
  “好。”陳霜的腦海還在混亂中,一時也沒察覺到現場的玄妙衝撞氛圍。
  郭展衡的臉色馬上暗下來,犀利的眼神正直向兩人射過去,就像正在把妻子抓奸在床的丈夫。
  “那我先走了,晚上見,小霜。”陳勉笑著走出門口,在與郭展衡擦身而過的刹那,他突然把手搭到郭展衡肩膀,把頭靠近過去,語氣曖昧地說:“你比以前更有魅力了,但是冷漠的壞脾氣還是沒有改,對我這樣的‘老朋友’也還是那樣凶呐。”
  “滾!”郭展衡從牙縫埵R出一個字,樣子是少有的失控。
  他嘴邊扯起淺淺的笑意,慢慢渡步走出茶水間,並留下一句意向不明的說話:“郭展衡,我不會再放手的了。”
  陳霜愕然地看著兩人間的互動,他們認識嗎?怎麼淨說他不明白的話,看來今天晚上得問問勉哥才成。
  看來郭展衡還沒從不知明的情素堣之N靜下來,他眯著暗色的眸子,眼堿O深不可測的危險光芒,冷冷地抓住陳霜的手,把他從沙發奡ㄟ_:“快走,你還有工作未完成。”
  “你弄痛我了!”他還未明白究竟怒氣是打哪里來,“你等等,我的手機還遺留在椅子上。”
  泛著皮質光照的椅子,靜靜地躺著他的電話,一台能連通人與人之間溝通的機器,例如他今天晚上的聚會。
  郭展衡一把將手機搶到手上,並出其不意地將陳霜推到牆角邊。
  “喂,你發什麼瘋!”他的後腦勺撞到牆身,痛得腦袋一陣暈眩。
  “離他遠一點,知道沒有。”
  “他是我哥!你、你也不算是我什麼人,憑什麼要求我!”他與他之間的聯繫,只有一晚的激情和沒有任何承諾的“你贏了”一句話,究竟自己算是什麼!一直以來的不滿在這當眼爆發出來。哪怕你只是哄騙我,說出那句話,可以嗎?
  已經說不出是撞痛還是因為心痛,陳霜突然大力地撥開被禁錮的鉗制,跌跌撞撞地跑出去。
  郭展衡握緊手中的電話,粗魯地按下關機鍵。
  
  工作的確還需要繼續,陳霜沉默地走向錄影舞臺。當他經過後臺時,卻忽然被一隻手臂一拉,整個人向那個方向倒退了幾步。
  “霜,你來評評道理,這潑婦她用腳面踩了我的腳底,居然還敢凶我呢!”藍藍抖著腿看著眼前的女人,怎麼都像副女流氓樣。
  “哎呀,明明就是你先踩了我,還強詞奪理。”徐豔上氣不接下氣地大喘,她快被胡藍藍氣死,那些抹在臉上的白粉兒隨著抖震雪花紛飛地掉到地上。
  “不用說,我知道你一定是妒忌我們倆紅起來了,上次在做廚房節目我就覺得你在針對我們,果然……嘿嘿!”先聲奪人乃是兵家吵架之妙技也,身為舊街大姐,胡藍藍隨便一句都能白得說到黑的。
  徐豔被氣得吐血半斤,噴得一地血渣兒。
  陳霜隨便地看了徐豔幾眼,本來就心煩,也不想再陪藍藍瘋,沒加思索脫口而出:“原來是徐大姐啊,最近氣息不錯啊,臉上挺紅潤。”
  徐豔剛想擦掉臉邊的血,被這麼一說,立刻被氣暈得挺屍在地上,神仙難救。
  藍藍興奮地圈住他的手臂:“果然是霜你厲害,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沒有,哇哈哈。”
  “走開吧,你最近的抽風越來越厲害,我都快忍受不住了。”陳霜把她的手甩開,他的弱小心靈剛還受到重創,思維還在建設中,不小心講出一直以來都不好意思說的最精闢事實,目光散漫地走入舞臺。
  胡藍藍詫異得掉下巴,陳霜今天吃錯什麼藥了,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一陣寒風吹過,幾片葉子順著卷開,她張大口傻傻地站在原地,驚嚇不已。
  
  今天,台下出了名臉黑人黑口黑心黑的導演居然笑得合不上口,品頭評足地對身旁的副導說:“現在的藝員演技不錯,要哭戲就哭戲,這個女孩子叫什麼名字。”
  “她叫陳霜。”
  “好,很好,哈哈。”
  他當然不知道內情,實際上陳霜掉的眼淚是那麼個真真切切,舞臺另一邊的演奏台,悠揚的音樂就出在自己父親之手,悲鳴的提琴聲在耳邊渲染著感情,再堅強的男子漢都得掉下幾顆男兒淚。
  隔空傳來父親的目光,把心透得冷至零下10度。
  陳霜混混沌沌地完成表演,憑著本能走出舞臺,甚至連藍藍關切的問候都沒聽到。
  走到天臺,他靠著牆壁,慢慢地坐下來。他喜歡有風的地方,微風的撫摩比什麼都有療傷效果,一個人靜靜呆著,任由風將不安帶走。
  
  ………………………………
  
  陳勉其實一直都沒走,他向醫院告了假,他知道以陳霜的性格,一定會逃避今天晚上的約會,所以他寧願在這媯孕L出現。
  電視臺出來一批又一批的人,他認得其中一個長髮女孩子,好象叫胡藍藍,是陳霜的隊友。走上前,有禮貌地打招呼:“請問你是小霜的朋友麼?我是他表哥,想找他有要事。”
  胡藍藍這女人就是吃軟不吃硬,對紳士打扮的陳勉自然還是友善的,“你……”側頭想了想,“你是上次的醫生!”
  “對。”陳勉擺出柔和的招牌笑容。
  “你找霜啊,她今天不知道怎麼地,整個人心神不寧的,我都說了她應該去看醫生啊,你是醫生更家好拉,省下醫藥費,你家看病打不打折,打多少折,我有空也去看啊……”
  他從藍藍一大堆的廢話中根本找不到陳霜在哪的要點,卻沒半點不耐煩,只是靜靜等到她吸氣的時候,輕輕地按住她的肩膀,把手指放到自己的唇間,做了個示意停止的手勢:“胡小姐,你只需要答你知道還是不知道他在哪,好麼?”聲音不大,但是不容拒絕。
  “那個……我好象不知道,他自己一個人走了出去。”
  問了老半天,原來……
  “那好吧,謝謝你。我先去找他,以後有機會的話我們再詳談,和胡小姐交談令人很愉快。”陳勉捂著良心,很得體的離開。
  藍藍目送著他的背影,眼內發出閃星星:“靠!這才是真男人,嫁人就該嫁他!”
  
  “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陳勉打過好幾次陳霜的電話,都沒有回音。
  冷酷的聲音在轉角響起:“你在找什麼嗎?”
  “是你!”
  郭展衡雙手抱胸,冷笑道:“陳大醫生不去上班,怎麼對電視城產生興趣,難道丟了飯碗打算在這邊分一杯羹。”
  “託福,暫時還沒有這方面的打算,如果有,我必定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再怎麼說,我們也曾經有過‘親密接觸’,也曾經算是半個自己人。”
  “是啊。”郭展衡走近他,兩人的高度一般,在氣勢上不分高下,“我怎麼不記得我和你的關係有那麼好?”
  陳勉唇邊的笑容更深:“那也是,你老貴人事忘,我可是歷歷在目。”
  “那只是你的問題,我不覺得有任何不妥。”
  “或許吧,當初是我的錯,但是今天我不會再錯。我倒覺得看你的樣子,知道小霜在哪?”
  “我的確不知道。”郭展衡抬頭挑撥地用有如掌控者般的眼神看他,“但是,我這邊倒是有他的東西。”從口袋堭ルX陳霜的手機,手隨意一松,手機呈直線掉到地上,“但是現在,估計他不大需要這樣東西了。”
  陳勉的眉頭皺了皺:“你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不希望你再找他,要知道,他已經是我的了,包括人和心!”
  他沖著郭展衡揚起嘴角,溫婉的笑容沒變:“郭先生,你的自負遲早有一天會讓你失敗得不能翻身。”
  “好,我很期待!”
  “那,再見。”
  
  既然不能通過電話,那麼……陳勉退開消防通道的掩門,他知道有個地方,陳霜有可能在哪,他明白他的心思。
  現在的天氣還是冷,室外的溫度更甚。
  在某個角落,縮著一頭有點懦弱的小羊兒,沒有帶刺的外表保護自己,卻總喜歡逞強,太過在乎其他人的想法,受傷後只會獨自一人默默地承受。
  他理解,畢竟是自小認識的孩子呐。
  “起來吧,小霜。在外面睡覺會很冷的。”
  陳霜眯著眼,模糊的視線中看到熟悉的身影,還有老摸自己頭的手,真當自己是小孩子一樣。
  休閒西裝外套披到略有點冷的身軀,陳勉的體溫借著衣服傳到陳霜的心內。
  “勉哥,你怎麼會找到這堥荂H”
  “你總是愛呆在露臺上,以前小時候就是這樣,現在也沒變。來吧,我們去吃飯,好麼?”
  陳霜抓了抓衣服,外面的確是有點冷,該回去了吧。
  
  ……………………關於大灰狼與小綿羊的小劇場……………………
  
  小綿羊陳霜生活在無憂無慮的青草農場,每天過著又悠閒的生活。
  老狼有一天把自己的三個兒子陳勉、喻煌、郭展衡叫了過來(= =!請大家不要糾結在姓氏不同上。)
  它說:“我老了,我的王位需要有能力的人來繼承。為了證明你們的本事,有一個要求,就是繼承者要把小綿羊陳霜抓回來。”
  三人紛紛答應。
  第一天,小狼喻煌出發,但是什麼都沒抓回來。
  第二天,小狼郭展衡出發,但是又什麼都沒抓回來就回家。
  第三天,小狼陳勉剛挨近農場,小綿羊自己主動地沖到欄杆前,沖著他大叫:“你們這群混蛋,看清楚,我是公的,怎麼連派個母的來都不會!!美人計知道不知道,真是腦袋沒開發的笨蛋。”
  (╰_╯)#
  




第三十三章

  沒有華麗的裝修,溫暖的橙色平鋪在牆上,明亮但是毫不耀眼的光線曬到飯桌上,顯得菜色更加讓人垂涎欲滴。這間飯店以歸家的感覺作為賣點,私密的包廂房間營造出各自的小天地,所以一直都深受各界名流歡迎。
  陳霜低下頭絞著手指,指甲在牛仔褲上弄出一道道淺淺的印子。半長的捲髮用橡皮圈紮成馬尾垂在背後,素顏的臉孔顯出一副局促不安的表情。
  噴著熱氣的清亮茶水倒到他面前的杯子,陳勉揚起標誌性的微笑:“喝茶吧,今年秋天剛采的上好鐵觀音。”
  “好、好。”陳霜忙舉杯湊到嘴邊,他現在只想用杯擋住自己的臉面,因為對面坐著一個人——陳錦華,他的父親。
  除卻杯碟的輕微碰撞聲,兩人間毫無任何互動。一個是因為多年來的積怨,一個是因為陌生的不熟悉。
  陳勉心堣ㄔ拲o歎了口氣,好吧,你們都是今天的主角,臺階我來做,你們慢慢走下來,有剩的看天由命吧。清了清嗓子,他夾了塊雞肉給陳錦華:“舅舅,來試一試這堛漫蛣P水晶雞,記得以前你老親自下廚就愛做這個,我和小霜都會搶著吃雞腿。”
  “啊,那時候你們都還小,幸好剛好兩條腿,不然你們肯定爭夠一整天,呵呵。”陳錦華停下筷子,眼媞′O對以前歡樂氣氛的眷戀。
  陳勉把手輕輕搭上陳霜垂放在桌下的手,語氣溫和得可以滴出水來:“來,小霜,給舅舅倒茶,給我帶來的私夥茶葉評評分。”
  “呃,好的。”陳霜慌張地拿起功夫茶壺,天知道他現在多不在狀態,“噹”的一聲,茶壺不小心從手中滑落,青花小瓷被磕了個口子。
  “啊,對不起。”他狂擦冷汗,怎麼自己會那麼笨,居然連拿點東西都不行,還摔壞了,多不吉利。
  一直在沉默的陳錦華緩緩開口:“算了,讓服務員收拾吧。”
  陳勉機靈地找了個藉口,說到外面找服務員,把空間讓給這兩父子。
  “爸,很久沒見了,最近過得怎樣?”陳霜斟酌著用詞,多年的隔膜帶給兩人不止有停止的時間,還有漸漸減淡的感情、丟失的生活樂趣。
  “還可以,大部分時間都是到處去表演,畢竟家堨u有我一個人……”
  陳霜縮了縮脖子,暗暗說自己腦袋淨長草,怎麼又踩了個雷區。
  “你呢?你這身打扮究竟是為什麼?”
  “這……是因為老媽她……”
  門外突然傳來爭執聲,隨後房門被人粗暴地推開,高亢的女式尖音撕破房內柔和環境:“是我讓他這樣做的!”
  岑嘉嘉緊盯著眼前多年未見的男人,氣憤的心情猶如一把火焰由內到外焚燒全身,甚至連身體都激動得微微戰慄。
  “讓他男扮女裝的是我,什麼錯都是我的錯,這樣成了嗎?”沒有人明白一個女人流落在外,得不到任何依靠,只是為求片瓦遮風擋雨所付出的代價,“但這樣和你有什麼關係,我已經多次讓你去辦理離婚,怎麼你就不到場!”
  “我、我只是……你必須要鬧到這種地步嗎?現在我媽都離開了,你就不能好好回家?你甚至連她老人家的葬禮都沒出席!”
  “我去有什麼用,我還省得被你家的親戚說我把你媽刺激得在九泉下都不瞑目!”
  “你這女人……這口真是……”面對牙尖嘴利的岑嘉嘉,他是一向的詞窮。
  “怎麼,無話可說了吧。我就知道你們心埵韭N巴不得我早死早好,以免影響你們陳家的聲譽。”
  陳霜頭痛地望著滿天飛舞的口水沫子,在想要是等會倆人打起來,該是去打報警電話還是該準備好碗碟賠償金。倏地手心被人握住,在外面回來的陳勉在他身後眨眨眼,悄聲笑說:“皇上和皇后打起來,我們這些做小的,快撤退。”他會意,偷偷地一起溜走。
  
  一起跑到停車場,兩人都有點喘氣,相互對視一眼,都共同發出如孩子合作做壞事後的爽朗笑聲。
  陳霜都笑得有點輕咳了:“勉哥,你說他們會不會沒錢埋單,我們留他們在那不人道呐。”
  陳勉哥倆好似地將手半搭在他肩膀,伸出一根手指左右搖搖:“NO,你不知舅舅到處演出,賺了多少錢,現在正好讓他好好花花,要追回舅母是要花錢的,她可是支帶刺的玫瑰,得用非常手段。”
  “哈,還是勉哥你經驗豐富。”他作怪地叫起來。
  “哪里有,我只對像你這樣的男生經驗最豐富了。”陳勉將手指伸到他精巧的下頜,描繪著優美的曲線。
  陳霜沒上心地揮開他的手:“勉哥你就別玩兒我了,你明知道我不如你。”
  “說不定……我不是玩,是……”
  下半句還沒有脫口,迎面一輛急駛的跑車張牙舞爪地狂奔而來。
  沒有半分猶豫,陳勉立刻將他護在身後。
  在距離倆人不及一個側身的距離,跑車居然離奇地緊急刹停,地上破開兩條鮮明的刹車痕!
  陳勉眼堸{過明顯的怒意,再溫和的人也不會原諒意圖搶奪他人生命的施害者,再說現在不是他一個人,還有一生中最重要的人。
  跑車拉風地打開車門,首先是探開的筆直長腿,然後堶悸漱H霸氣十足地鑽出來,時尚帥氣的太陽眼鏡並不能掩蓋英俊瀟灑的臉孔。
  “兩位好興致啊,光天白日在外面親密,不覺得有失禮貌麼?”
  
  ………………更新分隔線………………
  
  陳勉突然回想起小時候老爸說的童話故事,老掉牙的情節,但是固定的模式不外乎三個角色,公主、王子和惡徒。
  於是,剛下跑車的騎士很自然就變成騎著惡龍的噴火惡人,消滅壞人一向是王子的責任,所以他覺得自己是義不容辭的。當然,拿刀這樣的粗活兒他不會做,因為會犯法也有失斯文,人類是靠什麼成為地球霸主,是智慧,比起拿刀拿槍,他更希望拿起神經麻藥毒死他,或者把他解剖了賣掉腎還是能值幾個錢了。(作者:老大,我覺得你這樣更惡毒啊+ +)
  陳勉從想像中斂斂神,因為眼前的人似乎來者不善:“這位元先生,我們……好象並不認識。”言下之意,就是河水不犯井水,你的挑撥是什麼意思?
  “你……”陳霜從驚魂中反應過來,倒是一臉驚訝地指著來者:“喻煌,我沒得罪你,你不需要做到殺人滅口的地步吧!”
  他臉色古怪地一把搶過還在他人懷抱堛熙索驉A那臉色酸得和喝了幾斤老醋一樣:“你知道不知道你究竟是誰的人?”
  “人?我當然是地球人,還是正統的C國人。”陳霜以看外星人的目光打量他,不解地說:“還是說你掉破腦袋,連回火星的路都不認得了?”
  喻煌額上暴開十字,卻又礙於為了討好某人,不得不壓下火氣:“親愛的小霜,別忘記,你是我命中註定的另一半。”
  陳霜回想起機場他的愛的宣言那一幕,頭又覺得痛了,全身上下每一塊肌肉,乃至骨頭甚至到白花花的脂肪都被傳染到痛,這混蛋,難道真的是外星混合人類的產物,大腦的思考回路全都不正常!
  看到陳霜沒出聲,私以為他是害羞著,喻煌又繼續說到“這個,小霜,你今天的裝扮真的……真的好英氣,和小男生一樣。”
  他伸手偷偷撇掉額邊的大滴冷汗,你才像小男生,我本來就是男生好不好,你的眼神不好就去配眼鏡吧你。當然事實上他可不敢這樣說,只得裝出可愛微笑,用比平常嬌柔的聲音解釋:“我平常不喜歡打扮,可能是沒穿裙子的緣故吧,呵呵。”
  “當然,小霜霜穿什麼都顯特色。”難得一遇陳霜的柔美笑容,喻煌的乾涸的心馬上被灌溉,抱著小狗腿樂呵樂呵。
  陳勉一直在旁邊沒作聲,他大概弄清楚這位惡徒是誰了。記得前段時間在雜誌封面看過小霜的新聞,原來是……保持著無害的笑容,他向喻煌伸出手:“原來你是小霜的朋友,幸會,我是他的表哥。”
  搞了老半天,原來是親戚嘛,他糾結地撓撓頭,自己怎麼那麼傻把未來的表舅子得罪了嘛,忙放開陳霜,熱情地回握手:“真是大水沖了城隍廟,原來是自己人,哈哈、哇哈哈……”
  陳勉不作痕跡地順勢把陳霜拉回身後,手指按上他兩側太陽穴,手法輕柔地打圈按捏:“請見諒,小霜最近精神狀態不佳,我是醫生,略懂一點醫學按摩治療手法。”
  “好……。”喻煌頭頂冒煙地看著陳霜舒服地靠在陳勉胸膛堙A接受曖昧的醫療身體觸碰,那兩張臉怎麼越靠越近,真是一對狗男女!啊不對,他家的小霜才不是狗,就算是,也是只可愛的貴賓犬。啊,也不對,怎麼把她比喻成狗了,那麼身為她的男朋友,自己豈不是狗公……
  一時間,他被自己的想法混亂得思維不清,本來只剩下唯一的腦細胞都被爆發生長的稻草類填滿。在某些方面看來,即使他失去好外貌,似乎還能靠賣草席為生……
  “那麼,這位先生,我該怎麼稱呼你?”表演完“親戚”間的“關愛”,陳勉還是很好心地“問候”他,畢竟,敵人還是需要瞭解的,對麼?
  陳霜見喻煌還是神遊在外太空的神情,忙喊了他一聲,這才把堵塞在他腦袋的“草料”震出耳朵。
  “啊,我姓喻,單名一個煌字。”雖然想撥開那雙在陳霜發間的“鹹豬手”,但是看在表舅子身份的份上,他忍了忍,扯開嘴角,皮笑肉不笑地回答。
  “那,喻先生,請見涼。我和小霜在家媮晱t有約,恕不奉陪。”陳勉輕飄飄地放下一句話,摟著陳霜優雅地離開。
  沒有錯,潛臺詞就是我們有家務事,你是外人就別打擾了。
  喻煌呆滯地張大口目送他們的背影,他本來以為今天上天給他賜了個釣馬子的機會,誰知道上天給他掉了個陳妹妹外,還附送贈品陳舅子,不好擺平的一個人。
  “KAO。”他洩憤般踢了旁邊的黑色昂貴跑車一腳,火氣當前,管他是誰,以他的明星身份,賠不起麼!
  兩分鐘後,他再看看那腳印。
  想起這車好象是自己的……
  “啊!”懊惱的聲音在停車場中心向外擴展,“我新買的跑車……”
  估計是某個白癡的腦袋回路又轉回來了吧。
  




第三十四章

  “霜……起來吧,我神在呼喚你……”
  陳霜被一陣陣略帶幽怨的拖長尾音吵醒,眼堭i一條細縫,還帶有幾顆眼屎的小角度視線中,飄過白色影子。
  散亂的黑髮擋在影子的頭上,那身標誌性的白袍子越發顯得輕靈飄逸……
  “啊……鬼啊!”
  影子也被他的叫聲嚇了一跳,翻身壓坐到他的小腹上,冰冷的手在他嘴堜髡綵堳騿C
  “噓……別亂叫,現在日光日白的你鬼叫什麼!”
  陳霜費盡力氣向後挪,他電視堛滌郃ㄠo多,還沒見過這麼一隻明明是它才鬼,還說別人鬼叫的鬼。
  “KAO,你推什麼推,別摔著老娘!”
  眼前的影子將那把破布似的頭髮往後一甩,還飛出幾許當眼的大塊白頭皮,嘴媢旰謘G“不就是幾天沒洗頭而已,你用得著躲我那麼遠嗎?”然後還抓了一把發梢往鼻子底端送,“只是有點臭有點油嘛,都還沒結成塊的說。”
  陳霜囧然地看著她,“你老人家究竟多少天沒洗澡和洗頭?”
  “不記得了,好象上星期吧,天氣那麼冷,我怕……”胡藍藍裝出一副哀怨的表情,可惜方圓三百里都能聞到她的“體味”。
  “那麼大清早你來幹嘛,我記得電視臺的表演是下午吧。”他將被子往身上扯了扯,每個男人早上總會有那樣的生理反應,還是掩飾一下比較好。
  藍藍端出嚴肅的表情,不知道從哪掏出一副塔羅牌:“霜,我看你最近紅光滿臉,桃花氾濫,不如等本仙人給你算一卦。正所謂風水佬騙你十年八年,我胡藍藍肯定不會騙你,以我經過三天三夜的深造,我已經得到名師指點,深得真傳,來吧。”最後還有模有樣地派開卡牌。
  “請問大師你的師承是……”他才不相信她會真的拜師學藝,還是三天……
  藍藍又把千年女鬼般的散發甩了甩,抬高頭露出兩雙黑眼圈:“你看我付出多少代價,我已經三天不眠不休地看了電視臺的深夜怪談,一定能成!”
  “……”陳霜擦掉往下掉的黑線,半安慰狀地拍拍她的肩膀:“有學習態度是好事,但請你不要拿我做白老鼠好麼?”
  “什麼,我是為你好!”藍藍呼天搶地般大叫,“你看,第一張是正位的皇帝,書上說的是父親的責任。”
  “唔,很好,他能盡責任就好。”他將被子蒙住頭昏昏欲睡,時間尚早,被窩媟x洋洋,不睡白不睡。
  “啊……還有戀人”隔著棉被的聲音在耳邊聽著感覺越來越遠,“怎麼是反牌!你倒楣了,快來找大師我給你幾招化解吧……吧……吧……”
  
  “家人啊?老爸不是昨天才見過嗎?”在通往電視臺的走廊,陳霜琢磨著藍藍說的話,最近的父子相見,的確讓人有點擔心和在意。
  轉角的露臺隱約傳來幾聲人聲,類似是情人間的呢喃。
  在原則上,他的確沒興趣打擾別人談談情、說說愛,但那是必經之路,路過嘛,眼角很自然就很不合作地好奇往堣@瞧。
  然後,他的世界崩潰了,再重組再崩潰,太陽愛上月亮,還生出地球,地球又愛上火星,為了移民到夫家才拋棄我們人類,所以才會毀滅……
  如果現在有人告訴他,其實自己的真實身份其實是女人,他一點都不會覺得奇怪。因為連萬年的冤家都能和好,那世界上還有什麼問題都解決了。
  許是聽到人聲,露臺上的一對情侶不自覺地回頭一看。
  “小霜寶貝,你怎麼在這堙I”岑嘉嘉從堶惆R出來,邊緊張地回頭看邊問:“你、你沒看到什麼吧。”
  陳霜忙搖頭:“我什麼都沒看到,我沒看到你與老爸和好接吻,我可以對天發誓!”
  岑嘉嘉懊惱地拍拍腦門把他連人拖到另一邊:“我就知道被你看到了,你過來我和你解釋。”
  陳霜悲憤地摸著被她扯成某個角度的耳朵,幸好附近沒人,他的藝人形象啊……
  “這個、那個……”她磨磨蹭蹭地嘰嘰咕咕說了一番,忽略掉她模糊事實的藉口,大致可以理解為如下。
  
  咱們鏡頭倒帶,回到昨天的飯局。
  岑嘉嘉拼了老命地把自己多年的怨恨訴之於口,其勢頭之激烈,簡直是翻山倒海,口水以噸來計算耗損量。而一向儒雅的陳錦華哪是她的對手,只能面色發黑地呆在原地,任由泡沫的海洋將自己沖跨。
  強忍了半小時,他實在覺得忍無可忍,再這樣下去自己遲早被氾濫的滔滔口水壓抑成抑鬱症患者。
  沒有經過長期鍛煉的身手居然奇跡般接下岑嘉嘉扔過來的玻璃杯,陳錦華極有魄力地抓緊她的手臂,咬牙切齒地說:“嘉嘉,我敬你愛你,一直到現在都沒變,但是請你不要把我的容忍當做是利器,我媽過世的時候你沒來,甚至連小商也不讓他來,還擅自把他的名字改成陳霜,你有試過體諒我嗎?”
  “我、我……”面對突然男人味飆升的陳錦華,還有無可反駁的理由,她倏地有點詞窮。
  然後不知道哪地兒滑溜還是怎麼地,她不小心地踩上塊被她剛才唾棄在地上的擦手步,一個華麗的美女投懷送抱就這樣產生了……
  
  “所以,你們就這樣扯回來了?”陳霜無語望天,眼前的老媽分明就和被攻陷的少女一樣,早知道只是見面說出內心說話就能解決的問題,你倆老人家就早說嘛,害我賣身入娛樂圈,你們有人性麼有血性麼?
  岑嘉嘉眼堸{出粉紅夢幻,還在回味昨天晚上的見面:“你都不知道,我從沒見過你老爸那麼MAN,那麼有個性,和平常那副書生樣真是一個天一個地,沒得比。”
  陳霜被那番言論刺激得直想噴血,什麼道理,你們倆的離婚一鬧十多年,可憐我在這堳蚺擐p年。
  他哭喪著臉抱住她的大腿:“那麼,你老人家都回歸了,我什麼時候能脫離這堙A我的苦啊……”
  岑嘉嘉貌似安慰地摸摸自己兒子的頭,但是話堳o不帶憐惜:“抱歉呀,我們的親親兒子,我和ST公司簽了約,賠償的話好多錢的,你也不想欠下幾百萬吧。別以為你爸可以幫你填上數目,我會在你以後的零花錢扣掉。忍耐一下子,就有好日子,哈。”最後的提高尾音,怎麼都帶著幾分得意,“而且,你也紅了,捨不得歌迷的吧,喔呵呵。”
  女王大人一聲號令下,看來他還是有家歸不得,陳霜兀自憔悴地撐著牆慢慢走開,有氣無力回頭打招呼。
  “岑小姐,老媽大人,請你有空就來看看小的,小的去了。”
  岑女王不耐地揮揮衣袖,一溜煙地又趕回去找陳錦華。
  
  陳霜維持著脫力再加上鬱悶的顫抖參加演出,整個人呈現末期帕金森病症狀態,滿腔無處哭訴的糾葛,那兩行清淚比珍珠還要真實。
  台下的導演拍手叫好:“想不到這個女孩子正式演出比排練還要更好,真有明星風範!”
  臺上的陳霜那個悲切,苦得小心肝滴血,他是真的想離開呀……
  好不容易挨到表演完畢,他馬上找了個機會揪上父親陳錦華,一把血一把淚地擲地有聲:“老爸你和老媽現在都和好如初,你們是不是該管管我……”
  陳錦華神秘地左瞧右瞧,見到附近無人,表情堭a著嚴肅和些少期許:“沒錯,我的兒子,現在該解決一切的問題了。”
  陳霜興奮地抬過頭,覺得父親大人在自己面前的形象越發的高大,後面還多了個發光的大餅兒。
  “那麼,我是不是能脫離ST公司做回普通人!”
  “當然,為了這個家,你必須這樣做!”
  陳霜用手擋住眼睛,父親背後簡直發光發亮得耀眼,完全是為人民當家作主的典型,他終於覺得自己有救了。激動地抱住陳錦華,感動得一蹋塗地,鼻涕直流三千尺。
  誰知道陳錦華還有下半句:“霜,你不用怕?你媽全告訴過我了,那個叫郭展衡的,居然意圖對我們陳家的人不敬,簡直是對我們的恥辱,我們一定要還回去!”
  呃?不會吧,老媽知道我和郭展衡之間的事了嗎?她是怎麼知道的,難道我發夢不小心說了。我有對別人說過嗎?還是她火眼金睛看出來?
  就在陳霜還在腦海堭r徊某年某月某日曾經發生的事時,陳錦華已經將他拖到ST的郭展衡辦公室外,準備為家人來個一筆清算舊帳取回公道!
  
  …………………………關於岑陳兩人的離婚前夕小劇場…………………………
  
  有一天,還在年幼無知的陳霜問他的父親陳錦華:“爸爸,為什麼幼稚園的老師都叫我傻孩子呢?”
  面對自己可愛的孩子水旺旺大大眼睛,陳錦華覺得可愛到極點,忙摸著他的頭安慰他:“傻孩子,你怎麼會是傻孩子呢?”
  母親岑嘉嘉在另一邊跳出來,指著陳錦華罵道:“你現在已經在說他是傻孩子呢,你不是個好父親,我要和你離婚!”
  “那好,那你打算小霜歸誰養?”陳錦華也腦袋冒煙地氣話脫口而出。
  “笑話!當然是我,他是我生出來的,當然是屬於我的!”
  “那你平常也刷我的銀行卡,那是不是代表你整個人都屬於我的。”
  可憐的小霜霜無辜地瞪著大眼睛,在口水飛沫中閃躲,他只是想告訴爸爸,今天老師叫了他傻孩子後,還送了顆糖給自己吃,他只是想討顆糖果而已啊……
  




第三十五章

  站在ST公司經理室門外,陳霜那小腦袋瓜終於被熟識的秘書小姐臉孔給刺激到了,整個名為震驚的大木牌把人砸得粉碎,老爸究竟想幹什麼?他真的想和那冷狐狸郭展衡談判嗎?
  他慌忙扯住陳錦華,結結巴巴地說:“爸,這樣不好吧,畢竟……畢竟家醜不可外揚。”他可不見得這堛漯懋|都能接受他和郭展衡床上那點事兒,而且還有不知道幾分的無聊情素。
  “不用怕!”陳錦華抬頭挺胸,比起平常的文雅樣子,簡直多了不知道幾分英氣,強大的氣場爆發出上刀山下火海的架勢,借句名人魯先生的詩句,大有“橫眉冷對千夫指,俯首甘為孺子牛”的氣焰,打算來個強出頭!
  陳霜仰天大歎,我容易嗎我,我只是塊夾心餅乾的甜小餡,夾在中間不上不下,還得冒著被第一口或者哪一口都先咬我的風險,你們就別折騰了,快快交賠償金放我自由吧。
  “Lily,究竟發生什麼事這麼嘈雜?”郭展衡因為聽聞外面的爭執聲而推開門。
  他拿出自己認為最大最有殺傷力的眼神攻擊射向站在門邊的男人:“就是你吧,你這個敗類,別以為我們陳家是好欺負的!”
  郭展衡抬了抬冰冷的眼鏡邊框,眼前的人他都認識,一個是自己的員工,另一個是本次電視臺歌物表演的首席音樂家。他冷靜地把門打開,讓出一條通道,作了個請的手勢:“進來聊吧,陳先生想必是對本人有些什麼誤會。”目光轉向秘書:“沒事了,Lily你去給我們倒杯咖啡。”
  陳錦華大踏步地領著陳霜走入去,沒有絲毫客氣地一屁股坐在長沙發上,對於這樣的惡徒,實在不需要講究君子所為。
  “請問,陳先生今天來找我是什麼事?”雖然說話的物件是陳錦華,但是眼角的焦距卻是對向另一邊縮成一團的陳霜,內心升起點點洶湧:你究竟想做什麼?
  陳霜接受到那審視的X視線,條件反射地低下頭,說不清道不明的糾纏,讓他怕他,如果可以脫離,他倒寧願一切沒有發生,當作粉筆字一樣擦掉。
  “好,我今天就和你說清楚,你別再找嘉嘉,她雖然已經三十多,還是那麼好身材又漂亮,但是她比你年紀大,我實在想不到你居然愛上有夫之婦!”
  這句話可比刑堂的驚堂木還要有分量,陳霜當場震得魂魄飛出九宵雲外,頭噗通一聲搶地蓋樓,作為一個有身份證的正常人,他覺得自己其實是最有可能在精神病院走出來的吧,要不然怎麼外面的人說的話都超出自己理解之外?
  “爸,你說什麼?我媽為什麼和他……”他難以置信地看著面前曾經共處的人類活冰柱,下巴都合不上。
  郭展衡狹長的眼快速地閃過慍怒的光芒:“陳先生,請你注意你的言詞,你再胡亂說話,小心我告你誹謗。”
  他初初還以為是陳霜那麼大膽子,搬人來質問自己對他的態度,原來不是。至於那個叫什麼嘉嘉女人,應該是陳霜的母親吧。半老徐娘還留幾分姿色,自己從不對女人感興趣,怎麼有可能會招惹到她。
  “你不用否認,嘉嘉她已經將所有事都告訴我!你強行用合約要脅她,強迫我家的小霜到你們公司女扮男裝工作,還意圖非禮我的妻子。我不怕你,就算我要告到法院,也要給我們陳家討回公道!”
  陳霜越聽越心涼,究竟老媽說過什麼,怎麼都事情顛倒,好象被強交的是我,賣兒到ST公司的事分明是老媽為錢眼紅了的所作所為……
  他望見一直沒出聲,聆聽歪曲事實真相的郭展衡那白堻z黑的臉色,陳霜越發覺得應該挖個小洞兒過冬,或者提前準備農藥選擇安樂死的好方式。
  郭展衡越過茶几,直接走到陳霜面前,用兩指夾緊他的下巴,捏得他的嘴唇嘟起鮮紅嫩色,“或者,陳霜,我不介意你向陳先生解釋一下事實的真相!”
  陳錦華在旁邊打氣:“小霜,不用擔心,你儘管說,我一定會站在你身邊!”
  “我、我,他、他……”陳霜心堣漱滿臉,不是我不說,是他把我的嘴封住發不出聲,我能說些什麼嗎?而且我敢說些什麼,你這不是讓我難做!
  秘書適時地打開門,端著咖啡的託盤忽然被一陣猛烈的旋風刮過,濺出的黑色將高級品牌套裝加上猶如斑點狗般的痕跡。
  製造人造龍捲風的不是第二人,正是鬧得滿室風雨的岑嘉嘉,她喘著氣勸住陳錦華:“老公,……呼……我錯了,是我的錯,我只是不想你擔心才撒謊的,他根本沒有對我有不軌的意圖!”
  在公司堭筐鴟灡宏’菑v的老公要上ST公司鬧事,她就已經慌神了。她只是為了保存自己的一片事業才隨便說出按理的理由,想不到陳錦華當真,萬一這次破壞了兩個公司間的友誼,可真是得不嘗失。她馬上飛車來到ST公司,阻止事情盡一步向交惡方向發展。
  -_-|||||
  陳錦華回望自己的妻子,這下擺大烏龍了,自慚形穢地身型矮了半寸,剛才那股氣勢立刻縮水。
  岑嘉嘉打著哈哈拖著自己老公往外走:“郭經理,你忙你的,我們就不打擾了。”事情鬧得這麼僵,現在不走更待何時。
  陳霜貓著小步,踮手踮腳地也想跟著走,開玩笑,鬧了半天烏龍,他可不想做最後的替死鬼。
  誰知道郭展衡伸手抓住他的衣領,像提著剛出生的小貓一樣,語氣惡劣地在他耳邊吹氣:“陳霜,身為ST公司的一分之,今天的事,你不覺得你應該留下來接受我們公司的內部教育嗎?”
  “媽……請把我也帶走吧……”他揪心地向岑嘉嘉求救。
  岑嘉嘉掏出一塊手絹揮揮手,很沒義氣地說:“小霜啊,這奡N交給你了,我們先走,你就安心待在ST公司吧。”
  “不是吧你……”
  
  他鬼哭狼嚎地掙扎未果,人已經被郭展衡扯到遙遠的窗邊。
  郭展衡嘴角扯開冷漠的似笑非笑:“好,你現在羽毛豐滿了,難道你就這麼想上我的床,要用這種方法來吸引我的注意?”
  “當然不是!”回想起倆人似是而非的關係,陳霜覺得自己的頭痛又回來了,“我、我根本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只是當我工具嗎,我也是有思想的人呐!”
  今天,他真的不想再忍瞞自己的不滿和不安,郭展衡從沒有告訴過自己的角色和地位,根本不像正常情侶一樣牽手談心,甚至連通話都成問題,究竟自己算是什麼?
  “你只是我的手下,ST公司的搖錢樹。”冷漠無情的話語,一隻隻字地敲打在陳霜的心。
  “另外,你只是和我有過一夜情,想爬上我床上的人多的是,以前不少,以後都不會少。”今天的無理指責,確實把郭展衡氣得不輕,說話自然更嗆,“我身邊從不缺人,包括你!”
  短短的一句話,在一瞬間擊垮了陳霜所有建設防線,從身體深處本能得發出撕碎心臟的劇烈痛楚,如小孩摔跌在地上無人照料般無助。
  “你、你真的是這樣想……”真正的面對面交談,比起一直以來的猜想來得更刺激猛烈。
  “唔,你覺得呢……”郭展衡淡淡一曬,玩味的語氣帶著不屑,他將陳霜逼到窗邊,大手握住他的脖子,直到他張開嘴喘氣才放開,“你只是我的玩具,是玩具就必須遵守玩具的身份和任務。”
  陳霜腳軟地蹲坐在地上,眼中包含著隱約不清的淚霧。
  郭展衡單掌托住他的臉,“記著,你是我的工具,不要有不必要的幻想。”宣告性地用利齒牽制住他的唇瓣,直至磨出暗啞血色。
  
  辦公室門外,剛好走過一個人。
  對於一個女人,對於一個喜歡八卦的女人,對於一個喜歡八卦又喜歡錢的女人,胡藍藍就碰著倆人親密的“嘴上運動”精彩瞬間。
  不會吧,陳霜什麼時候和這只老狐狸有一腿了,她可真的不知道!
  她可真的想告訴人,分享這個秘密!
  於是,強大的“天文臺廣播”開始在電波中擴散。
  “喂,喻煌吧。”
  “幹嗎,你這女人!”電話中的語氣十分不善。
  “看在我們一場‘床友’的份上,我告訴你件事兒吧。但是最近姐我缺那麼幾個小錢花花。”言下之意,就是讓你看著錢包辦。
  “切,我不信有什麼值得我關心。”
  “例如,我們家小霜霜呢……”
  
  ………………………………關於那點生活上的小事兒的劇場……………………
  
  那天,胡藍藍倒楣催著一張臉找上陳霜,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
  胡藍藍:霜,你一定得救救我,我不成了。
  陳霜:(不相信)你是不是最近睡多了,你人好好的,哪有事。
  胡藍藍:我是說真的!我檢查過了,都梅毒,壞掉了、壞掉了。
  陳霜:(震驚)你去哪惹上的,這個聽說不好弄,好象要花好多錢也未必好!
  胡藍藍:(更加傷心)不會吧,那你來給我瞧瞧,看看還有救沒。
  陳霜:(無奈地擺手)我也不是醫生,怎麼能幫得到你。
  胡藍藍:(使勁將他拉入房)鬱悶,你看,我都查過殺過毒,都沒有毒,就是開不了機,咋回事!
  陳霜:(狂擦冷汗)下次麻煩你把事情說清楚好麼……
  




番外:榜單獻禮

  在N乘以N年以前,在某個城鎮中住著一個有錢人,他有妻子有女兒。但是人一有錢,通常都有“家堿齛X不倒,外面彩旗飄飄”的毛病,於是有一天,他的老婆終於忍受不住,吱的一聲,就這樣蹦走到天上了。臨走前,她大嚎幾聲:“有錢的,我一定會來找你、你、你,我一定不會讓你……”她的女兒,既好欺負又善良的霜姑娘,很是悲傷地哭泣起來。
  沒過幾天,委瑣且好色的有錢人就找到第二春(其實已經不知道是三還是四奶的女人),又另娶了妻子,還順帶三個拖油瓶女兒:陳勉、喻煌、郭展衡。(再一次請大家不要糾結在姓氏和性別不同上)<( ̄ c ̄)y
  這三個女兒,她們都有漂亮的外表,高挑的身材,有冷傲型、溫和型、熱情型可供大家選擇,保證任君滿意,現在新年大特價,清倉甩賣,賤價移民價,給大家打了八折!哎呦喂,快來買……
  咳,跑題了,總之,那三個女人就是蛇蠍美人,分分鐘在背後偷偷地插你幾刀,你還傻傻地不知道。那個心黑得,比墨水還要黑。
  原配的女兒霜姑娘在這種情況下,變成大家欺負的工具,負擔起照顧全家人的工作,洗衣服拖地煮飯抄菜是她的,吃飯睡覺玩遊戲……不是她的。但是很幸運地,因為整天工作,身材變得不是一般的好,那個小蠻腰S型,比某品牌的可樂瓶子還要正!
  所以,其實掩蓋在樸素的灰色衣服下,其實是標準的好手感,好身材!
  然而,那三個壞女兒,是十分清楚霜姑娘的好身材,也十分“瞭解”。
  
  例如在某天夜晚,霜姑娘幫郭展衡打掃房間時,郭展衡面無表情地對她勾了勾手:“過來。”
  不明所以的霜姑娘乖乖地走過去,還未靠近,已經被郭展衡一把拉住小手,她大力地捏住她的下巴,眼鏡下的眼神越發顯得嚴厲,兩人的臉逼近到差不多碰撞的地步,眼鏡的金屬邊框觸到霜姑娘的嫩臉邊沿,產生一種冰涼的刺感。
  “你、你要做什麼?”霜姑娘害怕地掙扎。
  “我想做什麼?”郭展衡嘴邊的笑容媞U著露骨的不懷好意,“你覺得呢?”
  霜姑娘語帶低泣地述說:“我怎麼知道!”
  “你不知道你身上的灰已經弄髒我的地方。”
  霜姑娘為難地低下頭,小手攥著衣角,她也不想的,但是自從母親離開後,她就再也沒有新衣服穿了。
  “但是……既然你是我的妹妹,那我就勉為其難地幫你清理一下吧。”
  郭展衡口腔中的柔軟舌頭帶著濕暖舔過霜姑娘的唇角,立刻,水潤一般的色澤填滿她的粉紅小嘴,曖 昧且煽 情。
  “啊……你這是……”
  放鬆對她的鉗制,得到滿足的郭展衡無所謂地攤開手:“沒什麼了。你走吧。”
  
  又或者在某個明媚的早晨,霜姑娘正在做早餐,剛要把裝了牛奶的玻璃瓶子拿出去,很“不巧”地撞上走入廚房的陳勉。
  “啊,抱歉。”陳勉慌忙掏出手拍幫他擦衣服,“都是我不好,要不這樣吧,你到我房間,我把我的衣服先換給你。”
  迫於少得可憐而根本沒有替換的衣服,霜姑娘只好順從地跟著她走。
  過於華麗的新衣,新穎的款式讓霜姑娘手足無措不知道如何穿著。
  她拉開半扇更衣間的門,探出半邊身子,露出圓潤的肩膀,洩露出半邊春光:“那個,陳勉你能不能來幫忙,我實在不知道怎麼穿。”
  “好的。”雖然還是溫潤如玉的表情,但是聲音堭a著幾分壓抑的低沉,“讓我看看,可能是後面的鏈子你沒拉好。”
  陳勉把手探入光滑的脊背,肌膚的溫度如有生命般吸附上手指,細白得連指甲無意滑過的地方都會印出紅痕。
  “陳勉,你的手弄得我很癢~”
  “好,我會注意的。”說是這樣說,但是手指一直在流連。
  霜姑娘忍不住想傾身向前離開,背後的古怪觸碰讓她感覺到不安。
  就在她動身的時候,拉鏈的抽上聲馬上停止。
  陳勉笑眯眯地擺正她的身子到梳妝鏡前:“看,多漂亮的一個小姑娘。”
  
  甚至乎在午餐的時候,霜姑娘得侍侯好各個人吃飯,叫醒愛睡懶覺的喻煌成為她每天不可少的任務。
  她辛苦地越過堆滿食品垃圾障礙的地板,來到還在沉睡間的喻煌床前。
  “醒醒好嗎?吃飯了。”
  喻煌從被窩中伸出手,狀似拍蒼蠅般揮動:“哪個吵我睡覺,找死!”
  霜姑娘弱弱地拉開他的被子:“醒醒吧,大家都在等你吃飯呢!”
  “香蕉你的奶茶,我要睡覺,你沒聽到嗎?”喻煌半眯眼睛張望著四周,惡狠狠地說:“原來是你,霜姑娘!”
  “對、對不起,喻煌你快起床吧……”她的氣勢越發疲弱。
  “既然是你叫,那……好吧。”他一把拉住霜姑娘,耍賴地叫道:“你拉我起來,如果你不拉我,我就不起床。”
  “那,好吧。”霜姑娘把手伸出去,沒有多想,只希望能快點讓喻煌下去吃飯,省得等會被後母發現挨鬧。
  喻煌緊緊地抓實她的手,嘴角往兩邊一裂,露出惡作劇般的大笑,稍為施加的重心力將霜姑娘拖入床上。
  “呀……”沒有防備,霜姑娘毫無意外地壓到床鋪中。
  “嘿嘿,吃飯了,我的傻瓜姑娘。”喻煌趁著混亂摸了幾把,才施施然地走下床,“哎呦,時間不早了,你就別在床上磨蹭拉,不然又要挨訓!真是的,那麼大的人都不會照顧自己。”
  
  於是,每天每天,霜姑娘都過著非人的日子。
  直到有一天,城媔ヮ虒穈T,說王子準備全國公開娶妻。
  消息一出,全國轟動。沒有人不想飛上枝頭邊鳳凰,哪怕是山雞也好,也總想會發光發亮,造福全家族。
  有錢人自然也不例外,你得知道,越是有錢的人就越是更想錢,最好金山銀山多得能做個游泳池,天天能在金幣奡慦a更好!
  當然,女人的事還是交給女人辦。他給了足夠的金錢讓後母給幾位女兒置裝,務求能得到王子殿下的青睞。
  霜姑娘在廚房的通透玻璃窗往外望,她真的很羡慕幾個姐姐能穿上華貴的衣服,與王子見面。如果能得到王子的邀請,是不是能代表離開這個苦悶的家呢。
  但是,自己都沒有合適的衣服,拍拍身上的灰塵,窮得響叮噹的她覺得既鬱卒又自卑……
  




番外2

  山寨《灰姑娘》之“霜姑娘”(性別反轉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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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原文再繼,書接上一回。
  話說有身材無資材的霜姑娘正在苦惱怎樣才能出席晚宴會。平常以“鐵公雞”見稱的富爸爸突然向幾個女兒宣佈:他願意給所有的女兒提供幫助!但是,世界上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情呢,他以公平為理由,要求四個女兒分別抽籤決定得到什麼。
  大女兒郭展衡拿出第一支簽:一等獎,名貴珠寶一套;
  二女二陳勉微笑著將手往堣@伸:二等獎,華麗名設計師禮服一件;
  三女兒喻煌看了霜姑娘一眼,張開爪子就把剩下的兩根簽都握上手,拿掉其中一支,然後不懷好意地將另一根扔給霜姑娘:“接著,看我待你多好,將最好的禮物都留給你!”
  霜姑娘翻開簽,直覺欲哭無淚,上面寫著是:得到安慰獎,人人有份,樹枝一條。
  所以在某些時候,別對獎品期望太大,希望越大、失望越大,還有可能不小心給“潛”走了。
  不過勝在樹枝這樣的東西隨手可得,而且不用打禮品稅、增值稅,濕濕稅(即廣東話便宜、小事情的意思)……總之,那位富爸爸在買禮物的回途中,在河邊揀了一根造型特別的小樹枝給霜姑娘。
  霜姑娘只好無奈地接受禮物,她身為一個愛護環境的環保人士,也在貧窮的星斗小市民心理下,不捨得扔掉那樹枝,就把它插到後院的泥地堨竷戌菪穻蛪嚏A並且幻想有一天這棵樹終長成大樹,並且會每天掉下飯後甜點蘋果。
  於是她懷著自我滿足的目的,每天給樹澆水。當然,還添加肥料,一種名為唾液的液體,沒辦法,他是想吃蘋果想瘋了。
  小樹枝每天都在抖震中過活,它可是怕了霜姑娘的,生怕還沒長大就被人吃入腹中,也因此來個歐洲版揠苗助長,生長速度快到以秒來計算。
  
  今天,就是皇宮舉辦王子選妃的日子。
  後母大清早就安排好化裝師來給三個女兒打扮。具體過程,請大家參照XXTV的美化家居節目,類似的上泥水和刷油漆步驟。
  當然,我們可憐的霜姑娘是不在打扮之列。
  但是人之所以是地球上的動物之靈,是因為有一雙靈巧的手。她去找了幾件破衣服,拼接成一套後現代主義加古典非主流風格的小晚禮服。
  布料不用多,勝在長腿下一片好風光。
  後母只瞧上一眼,額頭就開始蹦出十字,大聲地指責她:“哎喲喂!霜姑娘,你也想去?你穿的是什麼!你連正式的禮服也沒有,甚至連舞也不會跳,你想去參加什麼舞會啊?”
  “但是,我、我也想和王子見上一面,我……”
  為了拖延她出發的時間,後母將一堆黑豆子和紅豆子混在同一個盤堙A要求她必須要分開兩種顏色的豆子才能去參加宴會!
  臨走前,大女兒郭展衡和三女兒喻煌還惡劣地在豆子婼礞W一腳,把豆子分得更散了。
  郭展衡把她推倒到地上,威脅道:“你別打著什麼心思離開這個家,你想都不用想!”
  二女兒陳勉溫和地將她扶起,壓低的聲線堳o有不可抗拒的命令:“摔痛了吧,為了你自己,別再讓摔著的機會再發生。”
  霜姑娘弱弱地目送一家人乘坐馬車離開,心奡味如翻倒的五味瓶,礙于現實,不得不低頭,最終只得泄了氣地傻坐在樹下,孤伶伶地慢慢分豆子。
  當然,身為一個女主角,一個打不死的小強,一個就算天打雷劈都能復活的女主,就算全世界都失戀,她也得戀。上天自然不會見死不救,也算她幸運,原來她得到的樹枝不是別的,居然是因為西伯利亞寒流漂流到當地的搖錢樹。
  因為去不了晚會,她只能在樹下悲傷地哭泣,眼淚都快把小樹苗給掩得半死狀態。
  它實在忍無可忍,吐出半句話:“小姐,隨地亂倒水,罰款1500元,謝謝,不刷卡不找零。”
  沉浸在憤怒之中的霜姑娘根本沒有去注意樹為什麼會說話,反而掐著它的樹脖子大叫:“要錢沒有,要命一條,給我錢給我錢給我錢……(以下重複100次)”
  “咳……咳……大姐,你、你放手,我給你錢。”搖錢樹好不容易才從魔掌中逃出來,用剩下的半條樹命虛弱地說:“我的霜姑娘,錢我現在就沒了,給你提供全套設備去皇宮怎樣?”
  “有什麼的,什麼都包麼?”
  “那個,我們單位能出租豪華馬車,還提供大中小號禮服任君挑選,還附送晚上十點擋‘八心八箭、真的有金’首飾品樣品一個,保證真實,有專業證書,現在只需要299……”
  “我都說我沒錢我沒錢我沒錢……”一陣強搖,搖錢樹的葉子都掉滿地,又成為一名光榮的為社會作出貢獻未老先衰患者。
  它驚呼道:“停!停!我免費,行了吧,再搖我連衣服都掉光啦。”
  在強權面前,人人平等,你的給了我,自然就平等。
  坐上租(還是搶?)的馬車,穿上租(還是搶?)的衣服,霜姑娘快樂地向城堡出發。
  被搶奪一空的搖錢樹垂著兩行寬條淚拿著小手絹在背後叮囑:“你得記著,在十二點前要回來,過期租金十倍的啊……啊……啊……”
  
  人靠衣裝,佛靠金裝。穿上豪華禮服之後,霜姑娘看起來是如此高雅、漂亮、美麗動人,甚至連沒有請柬走入城堡都沒人攔截。
  守衛A:“你見到剛才的美女嗎?”
  守衛B:“那是神仙吧。”
  守衛C:“我怎麼不覺得呢。”
  守衛B:“你要先看看跟在她後面的那個女人。”
  守衛C(直吐):“我現在也覺得她漂亮得像神了。”
  
  刷金的大門打開,姍姍來遲的霜姑娘慢步入會場。沒有人認得出她是誰,甚至連家堛煽X個姐妹都認不出,或者說是,根本沒想到霜姑娘會出現在此處。
  王子總是喜歡新鮮的事物,遲來的霜姑娘引起他的興趣。
  就像新買的玩具,小孩子是不願放手的。他領著霜姑娘跳了一支又一支舞蹈,惹得在場有企圖心的其他女人妒忌得眼紅。
  陳勉端著酒杯站在舞池邊緣,總覺得這個女孩子有點眼熟,卻又一時無法想起是誰。
  “你也有這樣的感覺吧?”郭展衡不悅地注視視覺的焦點,他也覺得有所懷疑。
  喻煌無聊地擺擺手:“真是的,都不明白你們在說什麼,你們就不能把話說得清晰一點麼?”
  馬上,兩人同時以“你是白癡”的表情回望他。
  
  郭展衡在換曲的空隙,走上前向王子作了個標準的貴族禮節:“親愛的王子殿下,請問我能不能有與你功舞一曲的榮幸呢?”
  霜姑娘一見到來人居然是自己的家人,生怕被別人認出,嚇了一跳,忙退後兩步,“那王子殿下,我先失陪了。”
  “你叫什麼名字,你……”
  因為被人拖著,王子殿下失望地看著霜姑娘離開。
  
  陳勉心頭微凜,也順著追出去。
  他總是覺得這個女孩子與自己是有關的。
  一直跟蹤到自己家後院,那位姑娘承搭的馬車突然間消失不見!
  難道,她真的是霜姑娘?
  她踮手踮腳地從後門進入,推開那扇霜姑娘住宿的小柴房門……
  




番外3

  山寨《灰姑娘》之“霜姑娘”(性別反轉劇)下
  
  夜,美麗的夜色透著輕風吹入柴房內,在彌漫著塵埃的雜物房中,居然夾雜著幾分迷幻的色彩。柔柔的夜風吹開破舊的布簾,帶來幾許光線灑在亂七八糟的地上。
  霜姑娘躺在橫鋪在地上的茅草堆上,小小的身體捲曲在黃色的草堙A因為深宵的陰冷,她裹著一條殘舊的薄被子縮成一團,可憐之極。
  陳勉推開門後,就是見到這麼一副畫面,霜姑娘還是那位因為灰燼和家務而蓬頭垢面的模樣,被現實遮擋住的美貌像一顆被污泥掩蓋住的珍珠,只需要稍加清洗,就會發放圓潤的滿室華光。
  她放慢步伐,輕輕地接近那在月光襯托下顯得不真實的霜姑娘,手指不經意地滑過她柔軟的發絲。
  “我不會像他們那樣強迫你,但是也不會讓你離開。”
  輕輕的一句話,也輕輕地離開,如同沒有來過一樣。
  其實霜姑娘根本沒睡著,她的被子底下還是那套用參加宴會的禮服,甚至連臉上也是臨時用泥灰掩飾住妝容。剛才的話她聽到了,也不明白為什麼一直與自己交惡的後母一家人想做什麼。但是離開兩個字她是聽明白了,原來她們都知道自己的心思,是因為害怕自己搶了她們的位置才這樣說的嗎?她小小的心思堮琤誘偵繷ㄓㄡM楚。
  
  12點的大鐘敲響,霜姑娘在不知不覺間真正地熟睡了。
  搖錢樹那種半桶水魔法和鐵公雞式經營手法,早就把所有的一切收回去。開玩笑!魔力不要錢嗎?HP不要錢嗎?MP不要錢嗎?我是搖錢樹不是生錢樹,你們老是光會搖,我現在還得去買XX牌防脫髮生“漿”洗髮水來填補我的頭髮損失,來等它“吆吆吆”地生出來呢!
  小小的柴房門又被打開,看來今天晚上光臨這堛澈人還真多。
  背陰的月光根本看不清來人是誰,那人將手伸向那薄毯子下,稍加力有技巧地將毯子扯開而沒弄醒霜姑娘。
  暴露在月影下的肌膚雪白透出光澤,像上好的月牙白色絲綢鍛子,讓人只想將它據為己有。
  那人的手漸漸地向霜姑娘的腿間一片美好靠近,卻在臨近幾分距離下停止。
  愣神了半刻後,那人幫霜姑娘蓋好被子,複又掩上木門離開。
  
  舞會是一連三晚的,前兩晚,霜姑娘在搖錢樹的幫助下,她都得到了最觸目的光彩,也得到了王子的寵愛。沒有人知道她來自哪,只知道她會在12點離開。
  王子的心就像被羽毛撓了癢癢,實在挑起他的莫大興趣。
  今天晚上,是第三天晚上,也就是最後一晚。
  搖錢樹耷拉著少得可憐的樹葉,吐血大拍賣:“我的霜姑娘呀,你還未釣上那個王子金龜兒麼?我都快成禿頭了,你都榨得我精盡人亡了!”
  “只剩下今天晚上,好麼?”霜姑娘閃著淚旺旺的大眼睛,發出動漫人物般的光。
  搖錢樹瞬間被閃到了,發揮出猥瑣大叔的精神,掏出鎮樹之寶,金絲銀線編織成的衣服。
  “來,給老子穿上,我就不信今天晚上你釣不上那只烏龜!”
  霜姑娘換上新衣服,略帶遲疑地說了一聲:“那個,樹先生,好象有點重……”
  搖錢樹一頭搶地:“女人,那是白花花的黃金當然重,這個世界上哪有又漂亮又輕鬆的事,不怕醜女人,最怕懶女人,知道嗎!”
  旁白:的確,那衣服是很閃,保證很搶眼……
  於是,霜姑娘發揮出只有女人獨有的小宇宙神奇力量,高呼一聲:“熊的力量”,直奔宴會現場。
  沿途路過皇城衛兵站,衛兵A又叫了:“好漂亮的美女啊!”
  衛兵B:“好漂亮的金人啊!”
  衛兵C(只見到衣服的尾巴):“誰把皇宮堛漯鷩J像搬走了??”
  
  從霜姑娘的到來後,所有人都明白,王子今天晚上依舊會與她共舞。至於她的名字,以王子的智慧,實在好難問得出個樣兒。
  王子的老爹十分滿意王子選擇的女孩子,而實際情況是:就沖那件金子造的衣服,就能拯救本國的金融危機,要知道一個國家的開支如此巨大,能穿上這樣一件衣服的,肯定非富則貴……
  沖著心堛漱p九九,他向手下吩咐,只要過了12點,就宣佈那個女孩子做王子的妃子!
  可惜,這件事,霜姑娘無可能清楚;而王子,已經在霜姑娘兜著圈兒的名字中打轉,自然也不清楚。
  霜姑娘苦悶地陪著傻瓜王子到接近12點,還未得到宣佈誰會得到王妃的消息,眼看飛上枝頭變鳳凰的機會消逝,也無可奈可地準備離開。
  有過前兩天晚上的經驗,王子總結出美女離開的時間規律,今天晚上打算無論如何都留下她的人,管她是誰,先OO再XX,一次生兩次熟三次大結局。
  時間不等人,鐘聲敲起第一下……
  霜姑娘慌張地掙開王子的手,飛奔到大門口,王子哪會讓她如願,死死地拖住她的衣服,一個不小心,她在臺階上往下一摔,摔了個四腳朝天,但也順勢滾入一旁的草叢中……
  王子詫異地看到她消失在空中(其實是滾入低窪的草堙^,地上只剩下一隻美女用過的水晶鞋子……
  看得趕來接手霜姑娘的搖錢樹一陣肉痛,垂地打心呼天搶地:“我的媽呀,那只烏龜把我的鞋子拿走,我要十倍賠償仙界出租協會的啊……我的錢呐……我得幫人洗多少碗碟才還債!”
  從此,搖錢樹不敢再踏足C國以外的地方,因為媽媽說:地球那麼大,是好危險的!
  
  咱們再說回那雙失落在王子手中的水晶鞋,正當國王在賣與不賣之間為難的時候,王子自己作了決定,要在全國塈鋮麈酮鴾W這對鞋子的女人,無論是誰!只要能穿上就能做皇妃!
  馬上,國內牽起水晶熱,還帶動內需,水晶成為最潮流的首飾。甚至產生一種最新的美容項目,整腳!請明白,不是整容,是整腳。
  
  當然血淋淋的事實一直在教訓我們,在沒有足夠的科學根據面前,非專業人士及家庭觀眾千萬不要模仿專業人士的工作。
  王子的尋妻團很快就來到霜姑娘所在的小鎮。
  霜姑娘的富爸爸與後母一合計,決定自己親自操刀,小刀砍腳指,務求得到那雙水晶鞋。
  後母當然想自己的女兒能得到王子,好讓她也沾上榮光變身全國最高貴的丈母娘。
  “嘿嘿,只要你們入了皇宮,就算砍段腿下半輩子也不用發愁了!”
  她拿起長砍刀,陰陰地在廚房媬i,刷刷刷地翻出一片白光。
  三個女兒互相張望,廚房堛瑪i刀聲讓人毛骨悚然。
  郭展衡眯起眼,她可不想為了母親無謂的理想作出犧牲。她推了喻煌一下,說:“這個名額我願意讓給你!”
  “我才不要!”喻煌忙搖手甩頭,“陳勉你去!”
  “謝謝了,我還是比較喜歡留在這堙C”
  在三人爭執(還是推搪)下,沒人願意做後母刀下的白老鼠。
  
  王子的尋妻隊伍很快就來到霜姑娘家,水晶打造的鞋子放到有錢人家的三姐妹面前。固定的小巧尺碼,根本沒人能穿得進去。
  後母哪會任由機會流走,用散發著黑色背景的陰笑,在王子面前偷偷地拉走喻煌,壓低聲音說:“我的乖女兒啊,我的後半輩子幸福就靠你了,所以嘛……”
  利刀沒有遲疑,流光一揮。
  “啊……”
  廚房媔ヮ茼y叫聲,隨後一個穿著破破爛爛的人跑出來,穿了兩個洞的裙子檔中還非常不雅觀地跑出一隻小雞雞,在風中納涼……
  “我的媽呀,老子是男的,我不玩了,這個NPC瘋了瘋了全瘋了!”喻煌將手擋住PP,火燒眼眉地遁走!
  “無聊,不玩了。”郭展衡下意識地抬了抬並沒有的眼鏡,拍拍並不見的灰塵也自顧自離開。
  “你們真的不負責任。” 陳勉無奈地笑了笑,拉過還在一旁待命的霜姑娘,“你也別玩太久了,我在外面等你吃飯。”
  王子張大口看著她們(還是他們?)離開,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霜姑娘略帶歉意地走過去,把美腿伸入小巧的水晶鞋,“那個~好象就只有我了,但是,我也是個男的……”
  王子驚呆了,天崩了,地塌了,山無陵了,地合了……
  但是,身為一個職業的龍套,他很快就恢復常態。
  他清了清嗓子,用很嚴肅認真的態度牽起霜姑娘的手:“親愛的,我先自我介紹,我叫呂言峰,是個雙的,只要你肯脫褲子,我什麼都可以!”
  於是,和所有童話故事一樣,王子和公主就過著快樂的生活,
  全文噴完,多謝合作,如果沒準備紙巾的,請不要擦到衣服上,因為洗衣服是件很辛苦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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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為了觀眾的要求,符合現實需要,我們繼續偷窺王子與公主的“幸福”婚姻生活。
  王子將霜姑娘帶回城堡,他的父親一看原來根本不是個有錢女孩子,是個冒牌地攤貨,頂多就算是個高仿冒,自然非常生氣,跳著腳直喘氣,就這樣一命嗚乎西去鳥……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王子原來是個制服控,他之所以會看上霜姑娘,就是看上那件晚禮服而已。
  至於我們的霜姑娘,被拋棄在龐大的三宮六院後,每個月可憐巴巴地等待王子來臨。但也因此學會了C國的國粹——麻雀,據說,最後還混得不錯,成為新一代賭神!
  
  本番外真的噴完,只為博君一笑。
  END…………
  

leungmon 2010-2-20 10:35

  第三十六章

  身為一個藍色星球上的大好青年居然找不到女朋友,我覺得好迷茫
  ……
  喻煌覺得自己身為一個藍色星球上的大好青年,既有強壯的體魄、也有英俊的外貌、還有以師團計算的粉絲支持者,居然找不到女朋友。
  而最讓自己吐血的部分,不是因為那女孩子不喜歡自己,而是那女孩子寧願喜歡一個猥瑣冷漠的大叔,都不去選擇自己。
  他,覺得好迷茫,甚至到鬱悶的地步。
  如果殺人不犯罪,估計他現在都會拿起支AK47,將那個老男人“突突”了。啊不對,根據他以前的打架經驗,還是用小刀比較化算,一來經濟,二來環保,能迴圈再用,還可以隨身攜帶。最重要的是方便呐,就那麼一元十角一把,怎樣扔都不心痛。電影堛犒D具能隨便扔,自己的,還是省點扔好了。
  根據胡藍藍提供的線索,他心愛的陳霜已經被郭展衡這個敗類騙去了。
  為了世界的和平,為了人民的安居樂業(作者:請問,這個和世界有什麼關係呢= =!),他決定不能讓“壞人”得逞,必定殺入重圍,要拯救公主!
  以他的腦細胞構造,能想到的辦法實在不多。不過,幸好這個世界上還有一樣名為朋友的動物和名為電話的通訊工具,而這種動物的好處在於能在必要的時候提供適合的情報。而堶惚磭窵N有個他唯一知道有利用價值的電話,就是陳霜的表哥——陳勉。
  沉悶的鈴聲後,終於有人接聽電話。
  “喂?”聲音與外貌一樣柔和,讓人產生信任感。
  喻煌苦惱著如何開頭,“你好哈,我、我是小霜的……男、男性朋友。”
  電話對面沉默了2秒後,“你是那位喻先生吧?”
  “哈哈,表舅子你真是聰明絕頂,諸葛亮再世也沒你厲害,簡直是社會上人材的典範……”
  似乎有點忍受不住對方的語無倫次,陳勉打斷他的說話,主動問:“喻先生你找我有什麼事?”
  “是這樣的,我覺得最近小霜有點問題。”
  “不知道你是指哪方面呢?我昨天才與小霜見面,覺得一切安好。”
  “我、我是指……他……和我,他……”喻煌現在巴不得現在給自己安上十張利嘴,開口都不知道如何說得清。
  陳勉的聲音媯犍肣繚N:“請恕我冒味,你能說得更清楚明白一些麼?我還在工作中,最好能長話短說。”
  “那、那是這樣!”喻煌把心一橫,重重地將心堛瑣嶀l擺出來,“小霜她遇人不淑,被一個叫郭展衡的人纏上,我想表舅子你能幫一下忙,將她勸回來。”
  “噢∼是這樣嗎?”陳勉不置可否地應了句,停頓片刻後,接下來的語氣帶上點無奈,“你說的那個人我認識,他是我的大學同學。”
  喻煌牙逢媞|出半句“吱……”一聲的斷章,心堛蝸|自己是本世紀最大的傻瓜(你終於知道了= =!),找上的幫手居然是敵人的朋友,簡直是愚蠢到頂點,還把自己暴露到敵人的眼皮底下,真是……他蹲到地上自顧自畫圈圈,糾結在黑色的委靡毒霧中。
  “但是,我也不喜歡那個人。”一句話帶來轉捩點,直讓喻煌興奮得蹦竄上半空,覺得陳勉簡直是再生父母,希望的曙光將他自己照得大地回春、油光滿臉。
  “如果喻先生的確是想找人商量,我倒是可以說說以前在校的事兒。”陳勉的聲音帶著一絲安撫,即使隔著電話也能感覺到本人的溫文儒雅,“我和他是同宿舍的舍友,據我所知,他以前的生活比較糜爛,當時和他混在一起的還有宿舍堨t一名叫呂言峰的同學,他們到現在好象還有聯繫。”
  “唔……前段時間呂言峰還找過我,本來作為一個醫生我不應透露病人的情況,不過,既然你是真心喜歡小霜的,我也不能不幫你。他是來作下 體療傷,我也告戒過他別玩得太過份了,但是他的為人比較開放……”
  “我不清楚這與你想找的事情有沒有關係,我也只能幫你到這堣F。”
  喻煌在陳勉隱晦的語氣中越聽越激動,這是赤 裸 裸的驚天大秘密啊,他能想像得到自己手中握著郭展衡的陰暗一面,然後狠狠地將他的人外皮撕開,將那黑得漏墨的心腸一根根地掏出來。
  他扯起嘴角陰陰險險地笑起來,笑得那個激情澎湃、毛骨悚然,腦海堣Q大滿清酷刑都一一列出,誓將姓郭的抽皮拆骨,橫屍街頭。
  “喂?你還在嗎?”因為聽不到喻煌的回話,陳勉不自覺問了問。
  “咳、咳,我還在。”喻煌從想像中抽離,笑得合不上嘴,連語調都帶上輕鬆愉快,“哈哈,今天真的謝謝表舅子的幫忙,下次、下次你老人家要小的做牛做馬我上刀山下油鍋都可以,哈哈哈!”
  “沒事,我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小霜,他是我這一輩子最想保護的人。”
  “當然,我也一定會竭盡全力去保護她!就算郭展衡砍死我也要將她帶回我身邊!”喻煌拍著心口砰砰作響,只差沒把心掏出來亮相。
  “那麼,我就言盡于此,祝你成功。”陳勉掛掉了電話。
  喻煌樂滋滋地又翻出電話,撥通另一個人。
  “喂,女人!”
  “是誰啊……誰敢吵老娘我睡覺,現在才中午,又沒有到晚飯時間!”
  “你是豬啊你!胡藍藍你再睡就變成鬼了!”
  “你才是鬼!你全家花鳥魚蟲都是鬼!”胡藍藍把手機放離自己半米,一看到螢幕上的名字,大發雷霆,開著揚聲器猛地用一記傳說中的獅子咆哮:“你找死嗎?喻煌!”
  喻煌醒目地提早拿開電話,用手指尾對著掏了掏耳朵:“女人,想不想賺錢,現在我有個大買賣給你。”
  “切,是什麼,如果錢不多我馬上就沖過去把你剁成肉餅!”
  “三千,和我一起跟著郭展衡,我要抓他的‘黃腳雞’!”(請參考下面的名稱注釋)
  胡藍藍的眼娷膝X兩顆金光閃閃的$$錢幣:“嘿嘿,有錢好辦事,既然你那麼有‘誠意’,我也就陪你走一趟!”
  “好,我要你給我他的作息時間表,你和他同一個公司,沒理由你會查不到。”
  “嘿嘿,我辦事,你放心!”
  “嘿嘿……”
  兩個人極之險惡的尖笑聲在電話堻探侅辿a回蕩,直嚇怕附近的動物走獸。
  陳霜被笑聲冷得直發抖,哆嗦著走近藍藍,問:“你在幹什麼?好恐怖的樣子啊!”
  藍藍掩嘴裝出乖巧狀:“哪有,我不就是個全世界上最關心我們家小霜的人麼!哦呵呵……”
  陳霜又被最後的三段式笑法嚇得震倒在地上。
  ……關於“胸”的小劇場……
  某天,陳霜趕不上單位的派出的車到表演地,無奈只得蒙頭蓋臉,掩人耳目地搭公車去那地方。
  公車上人擠人,撞撞碰碰總是有的。
  冬天厚重的衣服更加顯得地方擁擠。
  突然間,有一雙手圍繞著陳霜的身邊打轉,襲擊的對象居然是他的胸部!
  公車上人多,他身為一個名星,也不想讓人知道他居然會搭乘這樣的交通工具,無奈之下,只能忍、忍、忍。
  手越摸越上,偷偷地穿入略微敞開的大衣堙A輕柔的撫摩帶上色 情的成分。
  陳霜越想越心驚,沒想到居然遇上傳說中的公交色狼!
  那只手又向入深入一點,直至停到某個盛開花蕾的部位上,停下!
  即使是個男的,也不會喜歡被人當面調戲!
  就在陳霜實在忍不住想大叫的時候,那人居然搶先一步低低地怨罵起來!
  “他X的,什麼牌子的錢包,居然連得那麼緊,拿都拿不出來!”
  陳霜臉紅地掐住那人的手:“那堥癡S有口袋,也沒有藏什麼珍貴的東西,而你拿的是……我的假胸墊!”
  囧……

  第三十七章

  私家偵探不容易當,必須要有做清潔工、小販、小偷的潛質
  ……
  標誌性黑框眼鏡,OK!
  筆挺黑西裝,OK!
  用超級強力發膠梳起的大背頭,OK!
  亮得可以當鏡子用的黑皮鞋,OK!
  喻煌在鏡子面前旋轉360度,照了又照,看了又看,對自己的新造型非常十分極之滿意。
  “帥不?”
  胡藍藍蹲在地上直吐,艱難地抬手顫聲道:“額的神呐,喻煌你就別折磨我,我已經夠瘦了,再吐的話連隔夜飯都沒了!”
  “切,是你不會欣賞,哪像我們家小霜霜那麼可人。”他對她豎起中指。
  “你那是情人眼堨X眼屎,就算現在天仙下凡你也覺得她是惡鬼再世。”
  “你在小聲嘀咕什麼?”喻煌又用梳子把發際向上拉高,“如果給我知道你在說我壞話,馬上扣工資!”
  一聽到涉及錢,藍藍馬上兩耳一豎,作出乖巧奴才狀:“哪有,我是在讚美你不愧是舊街大少,哪種裝扮都英氣逼人,如果能加上支槍,簡直可以堪比電影堛慚BI。”心堳o暗自將他罵得千瘡百孔。
  “那好吧,我們出發!拉……拉屎高……”(作者:你老英語不好就別再獻醜了= =!)
  “等等!”臨出門前藍藍突然叫住他,含情默默地獻寶般遞給他一條手帕,“老闆,最近流行火X忍者造型,不如你也包一條到額上吧!”
  喻煌扯了扯嘴角,滿臉黑線地將手帕扔回給她:“我走的是國際化型男路線,只跟好萊塢潮流風……”
  藍藍將被人唾棄的黑手帕由上至下包住頭,只露出兩隻眼和鼻子:“嘿∼你不用本小姐用,本人最敬業,當然備有最專業的裝備!”
  於是兩隻形似“精練”的臨時組建私家偵探組員,在“自以為沒有人注意”的環境下,悄悄地按照之前藍藍記錄下來的郭展衡行程表,實行名為“我來拯救你,我的愛人”追蹤A計畫。
  早上8點,上班;
  中午12點,與客戶午飯;
  下午3點,到片場探班;
  晚上8點,陪客戶吃飯加卡拉OK直落到深夜。
  喻煌和藍藍兩人頂著熊貓眼,兩眼發出綠油油的青光,滿臉的塵土和剛在沙塵暴中飄過沒區別,活脫脫街上的乞丐一樣。
  他們倆不眠不休地跟著郭展衡兩天,卻是一點眉目都沒找到。期間甚至翻過郭家的生活垃圾桶、還表演小偷絕技飛牆走壁,卻是連個蚊子般的目標都找不到。
  “老大,你究竟回不回來上通告的,我快抵擋不住了!”喻煌的隊友默默地垂下兩條寬麵條淚兒,他們老大將工作全壓到自己身上,都快被壓得喘不過氣來。
  看到自己快被經紀人和隊人CALL爆的手機,喻煌語塞地望向胡藍藍:“你就怎麼這麼有空!”
  她得意洋洋地搖搖自己的手機:“這個世界有種功能叫全球全信,而且我也有小霜霜給我頂著,天塌下來我都不怕!”
  喻煌無奈地擦擦自己的英雄淚,腦門向上一仰,拳頭雙握:“今天晚上,最後今天晚上,不成功便成仁!”
  藍藍兩手一攤,撇過頭小聲地說了一句:“哎,通常呆子的腦袋都是不可理解的……”
  夜色漸深,曾經有一句話,城市的繁榮與否表現在它的晚上。各色的燈光給城市鋪上霓虹衣裳,像貴族婦人身上的寶石,耀眼得讓人癡迷。
  融入黑幕中的夜生活娛樂場所,竟然與燈光如此之配合,即使堶惜w經黑得渾濁不清,但是外表卻依然光鮮,華貴的外媦Z落的內堙A仿佛就是現代人的內心寫照。
  郭展衡和往常一樣,親自帶著公司負責的新電影導演、若干演員和最重要的投資商到常去的酒吧玩樂,那間標號419的大房間是公司的固定招待K房。就和房間號碼一樣,說得好聽是增進各人間的感情,但是誰都明白,今天的主角是投資商,作陪的潛規則誰都知道,今天晚所有的配角都必須配合玩國王遊戲,包括身與心。
  一番客套的敬酒後,他拍拍身邊笑得春風燦爛如小花般的女主角,意味深長地說:“今天晚上大家出來玩,得盡興,小X,你去給我們的投資商敬一杯。”
  女人眨眨眼,主動地笑著迎了過去:“當然,我會了。”
  隨後相熟的酒吧經理帶來若干品質上佳的公主少爺,該做什麼,該放什麼人,什麼不該說,什麼該說,這堛漯A務做得不錯,也是郭展衡會常來這做招待的原因。畢竟在座都是社會上的知名人士,稍有風聲傳出,對誰都不好。
  喻煌和藍藍手提兩袋子燒烤雞翅膀,穿著一套燒烤老闆裝束,在酒吧堛F張西望,整一外地農民工入大觀園的模樣。
  “哎,究竟在哪個房,我都快惡扁了。”藍藍搓著空蕩蕩的肚皮,對手上漏著密汁的烤雞翅淌下嘩啦啦的口水,“我好想吃啊……”
  喻煌踹了她一腳,說:“吃吃吃,你就知道吃!這是老子我買回來的道具。那賣燒烤的夠狠,這兩件破衣服居然要我五百。”
  “誰讓你出的鬼主意,喬裝改扮,說裝是送外賣的會比較容易找到人,好了吧,現在自吃苦果,活該!”藍藍用力地吞了口唾液,她可是真的肚子餓,這老闆不是人,不包飯的!
  “別說無聊話,我們快找郭展衡。”
  “怎麼找,你以為你是名偵探柯南麼?那我還是美少女戰士,代替月亮來消滅你。”
  喻煌隔空用力地聞了聞,肯定地走向某個方向:“以我的第六感,我覺得他們會在這邊。我隔著大老遠都聞到他發散的那股沒人性冷冰冰狼皮味道。”
  “你屬狗嗎你?”藍藍大步地追上他,學他到處嗅嗅,“哪有什麼味道啊,我只聞到你衣服身上好大的燒烤炭味兒。”
  郭展衡把所有人都安頓好,也就找了個藉口走出房間透透氣。今天晚上從晚飯到現在,白的紅的黃的都混在一起喝,再好的酒量都覺得有點暈眩。
  挨靠在牆邊,從微微敞開的西裝內口袋拿出一包煙,指間翻出一支香煙,剛想拿火機點著,眼前突然多了橘紅色的跳躍火光。
  他的手搭上點火人的手背,將兩人間的距離拉進一點,就著火芯點燃了嘴邊的煙。
  重重地吸了一口,複又深深地吐出煙氣。
  藍幽幽的煙霧帶向那個人,那人也沒閃避,反而將臉更靠向郭展衡。
  “呐,你就不想想我麼,每次從我床邊爬走都不再給電話我。”
  “你身邊那麼多人,需要我給你電話?”略微調笑的語氣,顯示出倆人之間的親昵。
  “哎,真是的,難得遇到你,要不要來我的房間,堶悼u有幾個少爺在,你去的話我可以趕他們走。”
  “好啊,既然你自動獻身,正好我身邊缺人。”郭展衡的手曖昧地摸上男人的腰間,“你昨天沒被操 過度吧,言鋒。”
  呂言峰笑著咬住他的耳垂,把音量放到一個誘惑的量度:“當然……是,沒有!”
  倆人閃身走入隔壁的包房,沒多久,堶悸滬Y干少爺也相繼走出來。
  藍藍從裝飾用的假樹邊探出個頭來,緊張地拍拍身邊的喻煌,眼堳_出天大八卦:“快、快看,郭BOSS和別人進去開房了,不知道兩男的是怎樣OOXX!”
  喻煌嫌棄地甩開她的手掌,低頭專心地發短信:“別打擾我,我不正給小霜發短信,讓她趕過來。”
  “嘿嘿,原來你想來個抓奸在床。”藍藍化身成貓狀,嘴角翹起弧度,發出陰險的咕咕笑聲,兩隻爪子掩到嘴邊,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樣子。
  他發出指揮命令:“你,女人,去酒吧門口接小霜進來,我在這把風。”
  “YES SIR!收到。”藍藍舉手立正領命,惟恐天下不亂地一溜煙飆去門口,只等主角到場就上演後宮爭寵的戲碼。
  “究竟你們要搞什麼鬼?”陳霜被藍藍半拉半扯地推入酒吧,他不喜動,平常只會宅在家媢齔蛫q腦上網玩遊戲,這種犬馬聲色的場所他一向不來,“你們跟我說什麼急事,來這幹嘛,我真的不會喝酒。”
  “沒事,姐姐我讓你來不是讓你喝酒,是讓你來表演節目。”藍藍使勁將他往堭嚏A深怕遲了郭大BOSS完事那不是沒戲唱。
  剛到轉角,喻煌也頂著一身農民工的裝扮,手拿還沒來得及扔掉的冷雞翅膀,笑嘻嘻地跑過來。見到陳霜,他當場激動得想抱著他轉一圈,手剛抬起,思及手媮棩萰蛑N烤的醬料,只得不好意思地收回手往衣服上擦擦。
  “怎麼連喻煌你也……”陳霜愕然地看向倆人,他們這身裝扮實在和平常注重儀錶的明星形象差天共地,究竟發生什麼事,在拍戲麼?
  “親愛的小霜,你先別問,但是你也要做好心理準備。”喻煌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還有幾分憐憫和同情,“無論發生什麼事,你只要記著,我依然愛你。”
  “究竟發生什麼……”陳霜的腦袋被疑問包圍,這倆人什麼時候變得那麼要好,居然同時約自己,好象有點怪怪的。
  藍藍也扭扭捏捏地蹭了過去,半安慰狀地拍拍他的肩膀:“姐我從沒正式談過戀愛,但是也有一顆粉紅的少女心,這次,姐我挺你,要哭的話我有……”她拍了拍豐滿的人間胸 器,兩隻讓人覺得心驚肉跳的球狀物向上下起伏,“你看,我有多寬闊的胸襟!”
  陳霜哭笑不得地看兩人唱雙簧,根本不明就理。
  喻煌似笑非笑地握住某間包房的門把,背景全是陰森的黑色:“看吧,小霜,今天讓你看清楚郭展衡的真面目!”
  郭展衡?紮在陳霜心房堛熙n刺仿佛被誰撞了一下,點狀的痛從神經中擴散。
  門,被打開。
  暗燈的光把室內照得模糊不清,玻璃折射出璀璨幻影,熟悉的身影打在玻璃牆上,一如既往的冰冷質感。
  喻煌往媞豸F一眼,被刺激得整個人傻掉了,石化成一尊佛像呆在原地,整個臉面都龜裂成碎片掉落地上。
  ……關於奶茶廣告的小劇場……
  某日,喻煌和陳霜接到通告,要拍最近新出品的“幽肋美”奶茶廣告(請注意,我沒有打錯字,嘿嘿,誰用誰知道)
  燈光打亮,場景道具路人甲準備完畢。
  廣角鏡頭轉向場景咖啡廳內,一對情侶背靠背地甜蜜出現在鏡頭
  陳霜:我是你的什麼?
  喻煌:你是我的“幽肋美”啊。
  陳霜:(根據廣告要求作撒嬌狀敲打他)原來我是奶茶啊。
  喻煌:(兩眼放光,色狼再現)沒錯,你就是我的奶茶,快讓我把管子插進去!
  陳霜:(#‵′)凸

  第三十八章

  人渣=人類社會中的渣滓,其實也證明該人乃是深得社會的精華
  ……
  在娛樂圈這個大染缸堙A沒有誰是乾淨透頂的,即使你愛惜自己的羽毛儘量不去沾染它,也會明白幾分內堛滷〞p。
  喻煌他雖然自認為沒喜歡過男人,但不是沒見過男男之間的“互動”環節。以前與圈堛漯B友出外喝酒時,直接上演現場G片的多的是,只是不涉及自己也沒多理,而且至今為至除了陳霜外,實在沒有對得上自己口味的人。
  他可以想像堶捧|如何翻雲覆雨,但是卻沒想到堶惟~然乾淨得連情 動的畫面都不見半分。
  郭展衡張開手臂半靠在沙發上,腰板微微向下彎,被酒精熏紅的臉比起平常冷漠模樣更增加些慵懶。
  茶几的另一邊坐著呂言峰,他正自個自給威士卡加冰塊,桌面上還擱著麥克風,估計剛才還在高歌一曲來著。
  一切的畫面,都正常到不能再正常,光明正大到不能再光明正大。
  什麼限制級畫面都沒有出現!
  喻煌張大嘴,下巴都直接掉到地上,合都合不攏,兩隻眼球也咕嚕地滾到地毯中化成水。
  他是斷斷沒想到抓奸在床的戲碼居然連成立都不能成立。
  胡藍藍好心地揀回他的下巴幫他安上,兩隻眼珠子也擦擦灰呵呵氣放回原處,失望不已地在他面前搖搖手:“回魂了,咱們失敗了,GAME OVER。”
  他驚悚地指著眼前的兩人,張口無言,短短幾秒後,又轉頭面向陳霜,半響才吐出句話:“不是這樣的!”再望向郭展衡的方向,心堛膠R苦水:陳勉表舅子你不人道,提供的資訊不可靠,不是說這兩人狼狽為奸的嗎?怎麼沒有……有……有……什麼人品來的。
  陳霜納納地晾在一旁,不敢正眼看多日未見甚至沒有電話聯繫的郭展衡。
  他之所以不想看,不是因為害怕或者其他的,只是因為心埵雀籉a方在隱隱發痛。陰冷像一條蛇,郭展衡的每一個表情,都讓他覺得仿如蛇爬上自己身上,吐著引信將毒牙陷入皮膚中,毒液順著每一個組織細胞延伸到神經內,麻痹全身乃至腦媟N識海。
  郭展衡打量著闖入的三人,眼簾半張開後又垂下,語氣堭a上不善:“有事嗎?幾位。”
  “當然有事!”喻煌不甘心就這樣空手而回,“我是來告訴你,不要再糾纏小霜,你這種人不配她!”
  “哦。”郭展衡哼出半句向上揚的語調,不置可否地抬頭,“那你覺得誰更適合他?”
  “最、最起碼不是你這種無論男女都合適的‘公車’!”
  “我想,你是不是弄錯了。”他緩緩從沙發堹萼_身,眼底堛x著的眸光名為藐視,“我從來只做上面的那個,不會雌伏於別人身下。”
  略微停頓一下,他又接著說:“而且,我與陳霜,並沒有什麼你所認為的親密關係。如果真的要說,充其量只是床上和床下的關係,你在這堬V了那麼多年,你應該會明白該怎麼處理。”
  “你!”喻煌的情緒顯得有些激動,他扯住郭展衡衣領質問道:“你會不會太過份了,她是怎樣的人大家都知道,她乾淨得和白紙一樣,你這樣分明是玩弄她的感情!”
  “我?玩弄?只是他的一廂情願而已。”郭展衡無懼喻煌想打架的姿勢,戲耍一樣嘴角綻開冷笑,不動聲色任由他將自己衣領揉皺。
  “你不是喜歡男人的嗎?怎麼偏偏找上小霜!”
  “啊,只是因為我想試試新鮮,原來也不過如是。”基於公司的立場,他是斷然不會將陳霜的身份隨便透露出來。
  “你這個社會的人渣敗類!”喻煌血氣上湧,血液倒沖入腦海,連耳膜都嗡嗡作響,眼中彌漫出異樣的紅。什麼都沒思考,撲過去抬手就給他一拳。
  郭展衡的身手意外地好,頭向右一偏,側側躲避而過,還能彎低腰身,對準喻煌的小腹送回勾拳。
  兩人不顧自身的知名度,就在酒吧的包房堨敦_來!
  本來以呂言峰的性格,他不是愛好動手的人,任何損壞他皮毛的行為比拿他的命還要緊,但畢竟是認識多年的人,也就半推半就地跑去勸架。
  藍藍見到對方又增加一員戰鬥力,自然不會白白讓自己有架可打的機會溜走。
  她跳到呂言峰的身後,拍拍他的肩膀。
  他條件反射地回過身,見到她對自己擺出天真可人的笑容,正想說讓她走開些,省得拳腳無眼傷到美女。
  誰知道藍藍率先一巴掌向他臉上打招呼,嘴媮朁孺嬰陬:“叫你搶小霜的男朋友,叫你搶郭BOSS,叫你……”
  “啪”的一聲,呂言峰有點發懵,手撫上發熱的臉頰,也開罵道:“你丫的居然敢打本少的臉!”
  現場一片混亂,隨處都是打翻的玻璃杯子碎渣滓兒。
  雖然知道房堛熙ㄛO貴客,但是吵架聲還是讓外面的服務員探頭探腦地張望,不是怕他們賠不起,而是怕傷著客人。
  一直站在門口的陳霜把門合上制止了服務員進內,拿起門邊木架婺佴╞峈熙陴〃~,端詳半刻後,沒有任何警告,直接將它砸向幾人中間的茶几!
  陶瓷瓶親吻上鋼化玻璃作桌面的茶几,發出清脆的撞擊聲,四分五裂地橫在暗黑色地毯上,朱紅的瓷片攪和著烏黑特別觸目驚心。
  所有人立刻停手,將目光集中到他的身上。
  “你們鬧夠了吧!”
  陳霜壓低頭,身子不自覺地抖震。
  “無論怎麼,都是我個人的事,你們究竟要弄到什麼程度才高興!”
  “你們都是這樣的嗎?自以為是,我究竟想做什麼,想怎麼過,你們有問我嗎?有讓我說嗎?怎麼誰都是這樣!老媽是這樣,你是這樣,你們都是這樣!”
  心堛熄豸f在逐步擴大,一直壓抑在最深處的想法如污水一樣排出,不甘、不堪、不滿……在窄小的出口中拼命向外擠。
  “小霜,你別生氣,我們的確是自把自為,下次我不敢了。不,決對沒有下次!”喻煌見到突然爆發的陳霜,當場慌了神。
  陳霜視線轉向另一邊:“我很想問問你郭展衡,究竟在想什麼?我不懂!我不是你這種情場高手,我只想你說清楚明白!”
  “好,我今天就和你說得一清二楚。”被點名的人挑眉,雖然帶有醉意但還是腳步穩健地走向呂言峰,手臂穿過他的發根圈緊他的頸脖,“我的生活從來不為任何人而改變,玩得不開就別再玩下去,你不適合。”
  說完,頭一低,抓住呂言峰的碎發,讓他配合地仰起頭吻下去。
  唇舌交織的畫面,在昏暗的燈光中顯得如此香豔,玻璃牆上倒映出兩具親密無間的人體,有著講不出的旖旎情蕩。
  陳霜定定地看,沒有作聲,瞳孔中都是兩人接吻的剪影,過於陰沉的眼神,如黑洞旋渦將一切收入眼底,深深地、永久地,乃至這一生都不會忘記。
  直至很久之後,郭展衡有一次醉言後無意中透露,他是想不到陳霜會這樣倔強,也想不到那天自己會這麼衝動,居然連商場上哄騙的話都沒用到半分。
  狂暴地搜掠完濕潤香軟的領地,郭展衡才結束這個長 吻。
  他環掃房堛漕C一個人,表情是一向的自傲,君臨天下般掌握每個人的生死,“如果你們是要找什麼我生活的蛛絲馬跡,那我可以告訴你們,他的確是我的床伴,從以前到現在,他能習慣我,我也不在乎他的生活。”
  “而你,陳霜,你,根本不能理解我們圈子堛漱H,你,沒有站在我身邊的資格。”
  陳霜沉默,似乎在默認,微微張開嘴,又似乎想解釋,掌心十指緊緊地合攏,幾分鐘後,最終還是選擇放開。
  他面向郭展衡,輕聲且堅決地說:“我,明白了。很謝謝你給我答案。”
  轉身,開門,腳步稍稍不穩,但是仍挺直背脊走下去。
  “喂!小霜!”喻煌傻傻地左右望兩個唱對角戲的人,一個在原地裝酷,一個飄渺地遁去無蹤,這不符合計畫A的設定啊,現在劇本該怎麼走啊??
  “KAO,蠢狗,你還不快去追,還在等世界末日還是等天神來打救你的小霜!”胡藍藍長腿一伸,正中某人的PP。
  “切,我也知道,要你說嗎?多管閒事的女人。”喻煌賭咒地小聲嘀咕,順便拍拍牛仔褲上剛剛製造的大腳印。
  他奔出門,對著走廊吠叫兩聲:“親愛的小霜,等等我……”
  ……關於摩托車的傻瓜小劇場……
  話說曾經年少輕狂癡迷摩托車的喻煌,有一天半夜,正在無人的街上飆車時,突然間,車哢唑的一下,死火了。
  下車檢查,原來沒油,附近方園百里漆黑一片,沒人沒過路車沒加油站,鬱悶不已。
  打電話求救,朋友喬永祾很好心地給他帶去汽油。
  然後又很不負責任地拋下他。
  “呦,我今天晚上約了美女,SO,你自己看著辦哈。”
  人一溜煙地跑了。
  喻煌可憐兮兮地提著一小罐汽油,秋風卷落葉,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
  他摸著黑,摸上了摩托車汽油蓋,可惜再怎麼瞪大眼,都看不到蓋口邊緣在哪?該怎樣才能倒進去?
  刹那間,一休哥上身,噔的一聲,想出個辦法來。
  從上衣口袋媞N索一番,好不容易找出個火機。
  “啪”火苗點著,紅色的火星在漆黑中特別亮眼。
  就著火光,終於能將汽油順利地倒入加油箱堙C
  喻煌喜滋滋地自鳴得意,覺得自己的腦容量正在逐漸增大中,果然是發育良好。
  手邊的火越來越亮,把四周照得清清楚楚。
  他覺得這只火機的品質真是好,想不到現在路邊攤的一塊五元山寨貨也做工優良,果然還是國貨好啊!
  這只火機真厲害,居然把自己的手都哄得暖和和了……
  他正想搓搓手哆嗦一下,突然發現,手紅了……
  “啊……我的媽呀,怎麼燒著了我……救命!SOS!!!”
  HELP……P……P……
  (特別說一下,此故事在我這當地乃是真事╮( ̄▽ ̄)╭)

  第三十九章

  人生就是靠自己重重地踏出每一步,堅強地走自己的前路
  ……
  重重地踏出每一步,堅強地走自己的前路,陳霜沒有回頭直直地走出酒吧。
  腦中沒有接收任何信號,五光十色的人如佈景一般在自己身邊擦過,被夜霧遮擋住的路邊霓虹燈發出遙遠的光芒,就和天上的繁星一樣遙不可及。
  他沒有傷心也沒有哭泣,人的憤怒在突破頂點極限時,有時候反倒會更冷靜。確切來說,現在心平靜得如雪堿u水,清幽可鑒,看事物更清晰透徹。
  這也算是上了一堂課吧,比起宅在家堙A更能見識社會的另一面。
  他深深地吸了口氣,深冬的冷空氣從鼻腔中滲入五臟六腑,頭腦也越發清醒。
  來來往往的人,每個人背後都有不同的故事,自己的又何足掛齒。
  自嘲地苦笑了一下,他繼續融入這個城市的人群中。
  喻煌追出來的時候,就見那個小小的身影,站在一間精品店的櫥窗前,從玻璃中透出來的柔和燈光打在他披肩捲髮絲堙A光從發間間隙中漏出點點灑在陶瓷白的瓜子臉上,竟然和櫥窗堛搴D娃娃有幾分相像。落魄的背影缺少了生氣,如果完全和模型一樣,那做人還有什麼意思?
  慢慢地靠近這個大娃娃,他害怕只是微細的驚嚇,就會把娃娃嚇退縮回櫥窗背後,再也不會變回人類體會人生百味。
  陳霜本來正對著玻璃發呆,卻見玻璃映出一雙因為長期鍛煉肌肉結實的手臂伸向自己,在距離自己一分的地方,手停下,幾秒後,似乎是有些內心掙扎,手又向自己伸來。
  “是你,喻煌。”他回頭,勉強地擠出一末笑容,“我沒事,真的沒事。”
  喻煌怏怏地將爪子收回去,窘迫地抓抓頭:“你怎麼知道是我。”
  陳霜並沒有答他,搖了搖頭,歎歎氣,眼角泛出柔光,脆弱的眼捷毛低順地垂了下來:“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那個,我並沒有做什麼,那個,你開心就好……啊,對不起,我知道你現在不開心。”他語無倫次的亂說一通,現在這樣的環境,他不知道該如何表達關切的問候,心堛蔥h恨小時候讀得書少,現在用到方恨無。
  “好、好,我明白的。”陳霜笑著輕輕拍拍他的肩膀,就像安撫寵物大型犬只一樣。他太高了,自己也只能夠到他的肩膀位置。
  “不是這樣的,我……只想看你真正開心的笑。”喻煌抬手比畫,就是說不出個大概。
  陳霜作怪地撮了一把他的黑髮,直至頭髮亂成一個鳥窩,他才噗嗤地笑出聲來:“看,我是真的沒事!過去了就過去了,我只是上了人生最重要的一課!”
  見到他確實放下以前的包袱,喻煌這才松了口氣。
  習慣性地把櫥窗玻璃當鏡子用照了照,用手指把頭髮順直:“我是個出名的歌手好不好,你得給本少留幾分形象。”
  “你……”陳霜從上至下、從左至右觀察一番,“你確定現在這身燒烤師傅裝扮是當下最新造型還是你正在拍電視劇?”
  “啊……我都忘記了!”他一拍腦袋,走得匆忙,沒記得身上還穿著“跟蹤服”。
  倆人堵在人行道中間本來已經有點礙眼,再加上陳霜並沒有換裝,已經開始有人在附近竊竊私語。
  “這是不是那個Gemini組合堛熙索驉H”
  “好象是吖。”
  “那另一個男的是誰?”
  “笨蛋!你沒看報紙嗎?‘傲’樂隊的主唱正和她一起呐!”
  “真的嗎?但是喻煌會穿那樣的衣服?”
  “那也是……不過那男人看起來有點像啊……”
  “手機,快用手機拍下!”
  陳霜注意到四周人群的異樣,馬上牽起喻煌的手,他就住在附近,對這堛漱p路熟悉得很。
  縮入狹窄的後巷,他邊帶著喻煌跑過對街,邊氣喘吁吁地說:“笨蛋,你比我還要當紅,給記者拍到你這個樣子就不好了!”
  “哼,本少從來不怕,來一個我打一個,來一雙我砍一雙,來一群我單挑。”
  “行,你是大牌,說一不二。但你明天還有通告吧,快回家。”陳霜帶著他穿出另外的街道,將他推到計程車前,“喻大明星,晚安。”
  “你……真的不用我陪你回家?”
  陳霜擺擺手:“不要了,我已經成年,不是小孩子。”
  “那你回家後要先洗澡,把一身衰氣都洗掉,最好用柚子葉,然後……”
  “成拉,你怎麼變得比女人還要嘮叨!”
  “我是為你好,我……”
  好不容易將他塞入車堸e走,陳霜終於能舒一口氣,簡直是唐憎再世嘛。
  目送車輛走遠,揉揉笑得僵硬的嘴角,幾許落寞之色染上放鬆的臉部肌肉。
  說不傷心是假的,第一次呐……
  陳霜抬頭望天,合眼,將想要流露的悲傷倒回去。
  眼有點痛,估計是入沙子吧。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視線已有點模糊,但還能看得清前路。
  沒錯,路還是要走的。
  沿著人行道,走向自己想要到達的地方。
  他立在高聳入天的大夏前,這是附近最著名的高尚住宅區。
  掏出電話,撥向某個數位:“開門歡迎我吧,難得我大駕光臨。”
  電話的另一邊應聲的人語氣充滿笑意:“我一直在等你,我的小霜。”
  陳霜卸下平常女氣的變裝,大大列列地攤開兩條腿半躺在沙發上,也絲毫不客氣地品嘗住宅主人遞過來的飲料。
  “還是勉哥你這好,管吃管住,又不用花錢。”
  陳勉笑著遞給他剛出灶的意粉:“悠點吃,沒人跟你搶。你喜歡的話就搬來住,無任歡迎。”
  “那個不行。”他大力地咽下一口食物,“萬一打擾到勉哥你怎麼好意思。”
  “我就一個人住,還愁冷清呢。”
  “不說這個,老爸老媽他們現在怎樣?”他故意地扯開話題。
  “據說過得聽滋潤的,估計快會搬回去住了吧。”
  “OH YES!那我脫離娛樂圈的魔掌又進一步了吧。”
  陳勉習慣性地揉揉他的頭,滿滿的寵溺溢出:“我早就說可以幫你離開,但是你卻不要。”
  他馬上辯解:“不是我不肯,是老媽她不肯。她對自己的公司寶貝得很,怕影響生意。”
  “好,那我們就晚點再研究。”陳勉撥弄著他的頭髮,按捏他的頸椎,無奈地舒了一口氣,“那你這次來找我是為什麼?”
  陳霜舒服得眯起眼:“我這不是因為舊病復發,找勉哥你幫我看看。”
  “真的嗎?”他加重了力度,痛得身下人呻 吟出聲。
  “救命,痛!”陳霜縮了縮脖子,頭閃躲到一邊,低頭呐呐地說:“勉哥,你戀愛過嗎?”
  “恩,有過。”
  “感覺如何?”
  陳勉好笑地回問:“這和你的問題有關?”
  “恩。”他望瞭望陳勉,“我,好象失戀了。”
  “所以你來找我吐苦水。”他用手指卷住他的頭髮把玩。
  “好象就是這麼一回事。”陳霜不好意思地點點頭。
  “好吧,那麼今天就讓你一天,我親自下廚給你做巧克力曲奇餅,巧克力能緩解人的情緒低落哦。”
  陳勉轉身步入廚房,體諒地將空間讓給他冷靜。
  等陳勉拿著甜品走出來時,陳霜已經伏在長椅上睡著。
  看來的確是累壞了,手中還拿著未來得及放低的湯匙。
  陳勉輕輕將湯匙取走,小心地將他抱起放到臥房的床堙A並幫她將棉被蓋好。
  他撲騰地動了幾下,枕著被子睡得很熟。
  陳勉溫柔地笑了笑,幫他將被子壓好。
  拿起床頭櫃邊的移動電話,陳勉走出房間露臺,已經很晚了,風也很大,但是卻吹不走這座城市的熱鬧氣氛,街上流逝出汽車開過的絕美燈光弧線。
  電話接通,有點吵鬧,估計對方所處的環境人多口雜。
  “老朋友,好久不見了。”
  “是你!”電話堛瑭n音和人一樣冰冷。
  陳勉不在意地笑笑:“真的很久沒見,怎麼說也是多年的‘床伴’呢。”
  “究竟有什麼事!”
  “沒,只是知道我家的小羊終於脫離大灰狼的控制,突然情難自禁,打電話來慶祝一下。”
  “你想說什麼!”對方的聲音顯出一絲煩躁。
  “你太自傲了。”陳勉將目光放得很遠,像是在回憶什麼,“當年大家都年少氣盛,我敗給你,是我做得不足。但是今時今日,你還是那樣子沒有進步,社會在變,人也在變,你明白嗎?”
  “……”
  陳勉自顧自地說下去:“今天喻煌之所以會去找你,是我給他的暗示,但是沒想到你居然會如此衝動。”
  “陳霜?你要就拿去,我完全不在乎!”
  “可惜我在乎呢∼”陳勉轉了個身,讓自己站得更舒適些,“我只是向你打聲招呼,小霜我接收了。”
  “嘟嘟嘟……”電話的另一邊被人按掉。
  陳勉搖搖頭:“還是和以前一樣沒耐性啊……”
  走回臥室,陳勉站在床邊端詳了陳霜的睡顏半刻,慢慢地彎低身,手心蓋上他的手背,在他的嘴角虔誠地印上一吻。
  “我的睡美人,起來吧,我都快等不及想告訴你:其實,我愛你。”
  ……失戀了該做什麼小劇場……
  我們家可憐的陳霜剛剛結束人生第一次戀愛。
  (劇場外,他拿著棍子敲打作者,大叫:“我都沒正式戀過,何來失戀!”現場雞飛狗走,一片狼藉……)
  (好不容易把主角勸回來……)
  有一天他叫上胡藍藍一起上銀行。
  藍藍:幹嘛去?
  陳霜:改銀行卡密碼。
  藍藍:(不解)你銀行卡掉了嗎?
  陳霜:(定定地看她一眼,突然用一種過來人的語氣和她說)你以後一定不要把銀行卡密碼弄成男朋友的生日。
  藍藍:??
  陳霜:(語重深長)老是換來換去密碼,會記不住的。
  ┐(─__─)┌

  第四十章

  我這是眼球抽筋,季節性特有的,最近大家都流行這個病
  ……
  急促的電話鈴聲在清晨這個時間段響起,無論怎麼樣動聽的歌曲,論誰都不會覺得它美妙,甚至還有一種想扔掉它的欲 望。
  “誰啊……”陳霜迷糊間拿起電話,手指摸索了一下,又隨著電話鈴聲的終止而垂下手,沉沉地又繼續睡。
  沒過幾分鐘,電話又響起。
  這次他嘴媯L意識地嘀咕了幾句後,直接將電話拋到枕頭後當作聽而不見。
  電話還在激動地表演音樂會現場版,連在廚房準備早餐的陳勉都聽到了。
  怕是有什麼急事,他拿起電話,見到來電顯示是一個熟悉的號碼,還有半張模糊的側影照片。
  沉下眼,瞳中很快速地閃過一絲與平日不一樣的精光。
  他按下了有綠色小電話的接聽鍵,用和認識的人交談的語氣說:“早晨呐。”
  “……”
  似乎是沒聽到原主人的聲音,電話的另一頭沉默了半刻才問:“陳霜呢?”
  “小霜在睡覺呢,你昨天才說過把他讓給我,這麼快就忘記了嗎?郭展衡”
  “我不想管你們之間的私生活,你讓他來聽電話。”
  “抱歉,昨天晚上他太累了,如果不是急事的話我不忍心叫醒他。”陳勉的話堭a著令人無法言喻的愛憐,只需稍加細想,就能聽出話埵雩隉C
  對方冷哼一聲,聲音像在壓抑著怒火:“我不管他在做什麼,讓他半小時後馬上出現在公司辦公室,除非他不想幹了!”
  “好好,既然和工作有關,的確該起床。”
  陳勉走近床邊,搖醒陳霜,幾句叫醒他起床的說話又輕飄飄地隔空傳去還未關的電話收音處。
  “霜,起來吧,我知道你一定是昨天晚上累壞了很辛苦,但是也要起床啊,乖∼”
  “唔……”窸窸窣窣的被單摩擦聲,“怎麼了勉哥,那麼早……”
  “你公司堛漱H找你,好象是急事。”
  電話交接換人,“喂?請問你是……”他並沒有細看來電顯示。
  “你立刻給我回到ST公司辦公室!”冷硬的語氣沒有任何商討的餘地,末了還加重一句,“馬上動身!”
  陳霜握著被人掛掉的電話,半響才反應過來,茫然地喃喃自語:“為什麼現在甩別人的人比被甩的還要有氣勢,生氣的不應該是我嗎?”
  “有些人就好象狼,喜歡到處咬人,你不需要理他,做自己就好。”陳勉“好言”地安慰他,將某人自動轉化為禽獸。
  “哎……”他長歎了一口氣,實在不想回公司面對郭展衡,昨天晚上發生的事還歷歷在目,有夠尷尬的。
  陳勉將他轉了個身,扶正在自己面前:“打起精神,挺直胸膛,拿點男人本色出來。”
  “那個……”陳霜撓撓腦袋,“我好象在裝女的,胸挺得再直還有二兩假肉在。”
  這句話可把他惹笑了:“哈哈,那你就拿出潑婦的姿態去將那男人打倒。”
  “勉哥,你怎麼知道我失戀的對象是男的!”陳霜詫異得瞪大眼,“而且,你不覺得兩男的……怪怪的……你不會看不起我吧,其實我也不想,真的不知道為什麼……”
  “好啦好啦,我不會看不起你,相反,我會一直站在你身邊支持你。”陳勉用彎起食指刮了刮他的鼻子,“你太單純,太為別人著想,太容易被人看穿心思。”
  “有嗎?”他兀自摸摸頭,怎麼自己從來不覺得。
  “但是,你肯定不知道那男人是誰,他是……”
  陳勉將手指點住他的嘴唇,封住還未說出口的下半句。他的頭漸漸靠近陳霜額際,肌膚間的溫熱無間地互相傳遞。
  “噓,安靜。這麼美好的清晨不應該被不相干的人破壞,記著,我永遠是你的港灣。
  “呃……知、知道了。”
  突然的接觸,確實嚇了他一跳。陳勉也沒勉強他,將他放開並將外套遞給他,“快收拾一下,我送你回公司。”
  他接過衣服,飛快地跑到洗手間。
  不知道是不是太過勞累的關係,剛才有一刹那居然覺得勉哥的眼神充滿誘惑,難測的氛圍讓他的心跳加速血脈上升。
  ST公司的電梯堙A陳霜邊幸福地咬著陳勉準備的三文治,邊把電梯的開合門鋼板當鏡子,苦練“櫻木花道式招牌眼神攻擊”, 心媕q念“我不怕,怕他的是膽小鬼”!
  沒留意,電梯門“叮”一聲打開了。
  他還保留著邊拿麵包,邊鬥雞眼的伸長脖子姿勢。
  “小霜,你……”胡藍藍一臉呆滯地抽搐嘴角。
  陳霜忙按住眼角,怏怏地退後幾步,“沒、沒事,我這是眼球抽筋,季節性特有的,最近大家都流行這個病。”
  “有嗎?怎麼我都沒聽說過。”藍藍想了想,說起另一件事,“霜,聽說我們要準備演出電視劇,估計最近有得忙了。”
  “哦。”看到電梯顯示幕越來越接近的樓層數字,他還是覺得有點膽戰心搖。
  見到他在發愣,藍藍用手推了他一下:“到了,你還不快走,待會郭BOSS又罵人了。”
  將最後一口三文治草草塞入口,他叫住藍藍:“等等我,一起走。”多一個人,比起獨自面對好多了。
  郭展衡站在落地玻璃窗前眺望街下的風景,手中拿的是有厚實苦味的曼特寧咖啡,濃郁的咖啡香陪他度過每個早上。即使晚上再怎麼糜爛,白天他還是ST公司重要的營業專務總經理。
  門被推開,兩個被公司專業造型師悉心打扮過的女孩子互相推推撞撞地走進來,公司對每棵搖錢樹都不會吝惜在化裝衣服和宣傳方面的金錢,因為他們將會為公司帶來更多真金白銀的鈔票。
  看了眼秀髮有點捲曲的“女孩子”,郭展衡不由得皺了皺眉,麻煩的身份,如果不是正當紅,實在應該雪藏。而且,他和自己……不知道為什麼,想到今天早上的電話,有點沒來由的生氣。
  “BOSS,你叫我們來做什麼?”藍藍很不客氣地取用在茶几上的點心,吃著吃著覺得不方便,甚至還蹲坐在茶几前抖著腿,和街邊的小混混一樣。
  郭展衡冷冷地盯著她,沉聲說:“胡藍藍,如果你不會好好坐的姿勢,我會給你安排專業的導師!”
  藍藍縮了縮脖子,立刻坐正,拉過陳霜口沒遮攔地小聲訴說:“你看昨天晚上BOSS是不是沒搞夠欲求不滿,今天的脾氣好差啊。”
  身為昨天晚上的當事人之一,陳霜苦笑一下,頭望向另一邊當什麼都聽不見。
  “胡藍藍!”低沉的嗓音已經接近咆哮。
  “啊,你們……”藍藍突然醒悟兩人的關係,馬上裝作自我檢討地左右輕扇臉頰,“我的娘呀,我怎麼淨挑不好的說,該罰,下次我自灌三杯給大家賠罪哈。”
  郭展衡沒有管她的抽風行為,從書櫃堥出一疊資料扔在兩人面前。
  “回去宿舍好好背熟,下周開始你們要開拍電視連續劇,工作時間表在堶惘雩埴茼C出。”
  陳霜翻開演員名單一頁,竟然見到“傲”樂隊的名字,不由得脫口而出:“太好了,喻煌他們也在,總算有個認識的人能請教一下該怎樣表演才對。”
  “是麼?那傻瓜也在?又有得好玩了……”藍藍聽見也湊近腦袋來看。
  “你就知道花別人的錢……”陳霜正笑著回話,手臂猝地被人大力地扯住,痛得他要馬上順著力站起來,回過頭發現製造事端的人正是郭展衡。他手上的力度之大,估計事後都會印上淤青。
  郭展衡目光陰冷地說:“你注意自己的形象,不要再利用各種各樣的男人增加知名度,我可不想為你們收拾爛攤子!”
  “我根本沒有!從來都沒有!”像被人踩著了貓尾巴,陳霜少有地炸毛,惡狠狠地回瞪!
  ……
  至於劇中另一男角喻煌,今天他很高興。因為助理告訴他,要和親愛的小霜霜一起拍劇集。
  本來大清早接到通知要拍電視劇的通告,他是很不滿的。
  那張放滿早餐的桌子在聽到消息的那一刻,他立刻掀桌子,滿桌的麵點都以天女散花式墜落到地上。
  開玩笑,本來工作已經夠多了,再增加不是連探望小霜的機會都沒有!
  助理目定口呆地被某碗清湯白粥正中目標,從頭到腳在大冷天洗了個養顏的米水澡。
  另一名團員喬永祾見慣不怪,自覺地拿過他手中的稿子,然後拍拍喻煌,慢條斯理地說:“看,估計你會喜歡這份工作。”
  “幹嗎?”
  “你看演員名單——陳霜。”
  “咦、嘿、啊、喔、耶。”一連發出幾個像聲詞,喻煌這才喜滋滋地接過劇本,嘖嘖有聲地躲在一旁看起來。
  助理寬慰地垂下兩行清淚,喬永祾遞給他一條毛巾。
  他以為是給他擦乾淨的,正要說謝謝,誰知道喬永祾很不人道地說:“今天鐘點工人不在,麻煩你幫忙擦擦地板了。”
  /(ㄒoㄒ)/……
  所以走入ST公司大樓時,喻煌是興奮到不能控制的。
  整個人輕飄飄的,連平常看起來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掃地啊姨都覺得今天特別漂亮。
  他暗暗地想:這一定是愛的緣故吧。
  四周飄著粉紅的霧狀氣氛,看東西都不清晰起來。
  助理把他們帶到經理辦公室前,說:“劇堛漱k演員正在堶接尼A們,想商量一下劇本的細節。”
  “女演員!”喻煌豎起耳朵,這句他聽得最仔細。
  我的小霜!我來了!
  推開門,除了那個討人厭的郭展衡,還有另外兩個女人。
  ……關於深夜計程車的小劇場……
  晚上出去喝酒,總是會弄得很深夜才回來。
  胡藍藍搖著腦袋,數著滿天星星,左搖右晃地攔了一台計程車。
  司機:“去哪啊?美女。”
  藍藍:(大著舌頭)“去……去舊街。”
  司機:“好!”
  到了家,給了錢,藍藍慢慢吞吞地下了車。
  司機剛好見到附近有公廁,順便去小解。
  舒服地排空人體廢物,司機叔叔哼著小曲走出來。
  震驚地見到自己的車門趴著一個長髮披肩的女鬼!
  女鬼見到自己,眼發青光地走過來,嘴堣j喊:“我要死在你車上,我要死在你車上……”
  配合舊街年久失修的一閃一閃路燈,起恐怖程度直逼生化危機!
  司機“啊”地一聲,跪在地上,雙手合十:“我家上有八十歲老媽,下有十歲小兒,還有失業的妻子,你老就高抬貴手,以後我一定會給你燒紙錢,燒什麼都可以啊,請你放過我吧……”
  但是女鬼還是一步一搖地走過來。
  眼見女鬼的距離越來越近,司機都合上眼不敢看了。
  突然,手上一動,女鬼一把搶了自己的車鑰匙!
  藍藍撩開自己垂下來的長髮,瞪了司機一眼:“你在鬼叫什麼啊,我都說了我鑰匙在你車上,讓你開車門而已!”
  = =!

leungmon 2010-2-20 10:36

  第四十一章

  哥們,我知道你特強特爺們,既然兄弟一場麻煩你幫我上了她!
  ……
  喻煌帶著雀躍的心情,還有滿天飛舞的愛情丘比特,蹦噠蹦噠地躍入總經理辦公室。
  最近和陳霜的交談和見面多了,處得也不錯,說不定下一步就可以進入溝通人生的真理和做人的道理的階段了。他暗暗地偷著樂起來。
  辦公室媮鷁M有只披著狼皮的人渣在堶情A但這絲毫不影響夢幻的相聚一刻。
  喻煌甚至覺得自己和陳霜就是牛郎織女,而分開兩人的可惡王母娘娘就是郭展衡!
  幸好老天有眼,終於讓親愛的小霜霜看清楚他的真面目。
  9點多的太陽有點刺眼地打到落地玻璃幕牆上,除了郭展衡,還有兩個女孩子模樣的人背對自己。長直發的不用說,肯定是胡藍藍那個傻B,還有卷頭髮的一定是……
  他大步走過去,用力地將她圈住,擺出平常吸引粉絲的情深款款:“早晨啊,我的小寶貝,在太陽下與你相遇,簡直是今天最幸運的事。”
  “呵呵,是麼∼我也很高興見到你。”懷抱堛漱H發出一陣嬌笑,主動回身抱住他,還非常小鳥依人地將腦袋埋在他的胸膛堙C
  一句“我很高興見到你”像乘坐神州7號一樣真沖上腦,然後在全身盤旋重複千萬次。
  喻煌幸福得兩耳噴煙,傻傻地回話:“哈、哈、哈,我、也、好、高、興、啊。”
  “其實,我也一直很欣賞喻煌你,但想不到原來我們兩雙喜歡……”懷堛漱k人笑著抬頭,撒嬌狀輕輕地錘了他胸膛一下。
  “咿……好象聲音不對啊。”喻煌向懷媬g了有眼,腦堛滲姜g當場“啪”的一聲扯斷。
  濃濃的煙熏眼妝,血盆大口,厚得和麵粉一樣白的妝容,被風吹過還得擔心會不會有雪花紛飛的危險,還有近看就遮掩不住打著皺褶的眼紋,這……喻煌倒抽一口冷氣,倒退幾步,不可置信地問:“小姐,請問你媽貴姓?”
  女人也不介意,繼續發揮電眼攻勢:“小女子英文名字IRA。”
  “好!很好,很強大。”喻煌將目光放向另一邊的女孩子,她的確是胡藍藍,那麼陳霜呢?
  藍藍無所謂地張開手:“別看我,我可什麼都沒做!”撇撇嘴朝向他的後方,“你要找的人,在你身後。”
  他機械地一點一點回過頭,正見到陳霜靠在門邊,微笑地與他打招呼。
  他又“喀嚓喀嚓”地將頭轉向藍藍:“她看見了。”
  “對,她看見了啊。”
  “啊,謝謝。”
  “不用謝。”
  喻煌機械人當場被人關掉總控制器,一頭搶地,光榮地戰敗身亡在地上挺屍。
  IRA一臉憐惜地扶起他:“真是傻孩子,我知道你見到我很激動,也不用如此,你的心思我明白。”
  他的總控制器馬上又合上,還以劉飛人的速度直奔牆角,抱住雙胸渾身發抖:“本人清清白白,多謝你的抬愛了。”那樣子就差要立個貞節牌坊豎在面前。
  開玩笑,這個半老徐娘還想老牛吃嫩草,三十如狼、四十似虎,自己可無福消受。
  而且小霜還在一旁看著,他委屈地閃著淚眼望向心上人,陳霜沒有任何表示地不明所以回望他,他覺得更加鬱悶了。
  郭展衡沒有管眼前的鬧劇,公事公辦地將劇本派給每人:“故事大致已定,IRA將會飾演喻煌未過門的妻子,然後陳霜是……”
  短短一句話,以高速射擊的子彈前行速度直沒入他的心臟,然後是連環發射的散彈槍到處亂轟,將他打到地獄永不超生。
  “好了,劇情內容目前就是這樣,下星期開始拍攝,大家記得準時到片場。”
  郭展衡簡單地佈置完工作,就宣佈散會。
  陳霜見喻煌的樣子,以為他身體不舒服,剛想說去扶一扶他。
  誰知道藍藍一把拉住他往門外扯:“走吧,今天我們還有雜誌拍攝的工作。”
  “可是他……”
  “沒事的,你看!”藍藍一腳踩上地下名為“死屍”的物體手掌,“你看,這樣他都沒事,證明還死不去,我們快走!”
  “但是他好象看上去好痛苦的樣子啊……”-_-|||||
  “走吧……”
  喻煌淒慘地抬起半隻還完好的手,欲哭無淚般望著陳霜走遠的背影。
  隊員之一喬永祾頓到他的面前搖搖頭,嘖嘖兩聲,有模有樣地噴了句詩出來:“自古多情空餘恨,此恨綿綿無絕期。兄台,我看你還是快點跟我學兩手采花絕技吧。”又瞥了眼還在搔姿弄首的IRA,“其實兄弟你的桃花運還是有的,你看那邊是本城有名的交際花,起碼她經驗豐富,和她大戰三百回合應該是件樂事啊!”
  喻煌一把抱住他的大腿,蹭了蹭鼻涕,有血有淚地控訴起來:“哥們,我知道你特強特爺們,既然兄弟一場麻煩你幫我上了她!我實在對‘梅愛淋’興趣。”
  “她好象是叫IRA吧?不是這個名字啊?”
  “她就是叫‘梅愛淋’!梅 毒、愛 滋、淋 病!我可不想讓病毒汙了本大爺……”
  喬永祾驚悚地豎起大拇指:“果然經典!”
  IRA咬著小手絹憤憤看著“傲”樂隊的人離開,她可是壯男控,以前就一直偷偷喜歡喻煌,難得可以接近,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她轉過頭,對郭展衡眨了眨像被人輪黑的國寶級眼睛:“郭經理啊,我啦∼人家想知道喻煌的行動電話,好方便工作哈。”
  郭展衡面無表情地遞給她一本電話部,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我相信喻煌他也很高興和IRA小姐你聯繫的。”
  陳霜翻了翻劇本,大概的全文就是說男主角蕭青(喻煌)乃是富家公子一名,奉家族之命,要與愛麗(IRA)結婚。但是偶然遇到煙緋(陳霜)、煙紅(胡藍藍)兩姐妹,並喜歡上姐姐煙緋。但是天意弄人,妹妹煙紅喜歡上他,姐姐為了成全妹妹,沒有答應做他女朋友。但是妹妹的勇敢示愛也被他拒絕,因為他愛的是姐姐。另一邊愛麗也為了強迫他馬上完婚,下藥陷害他,並故意找兩姐妹晦氣,逼走兩人。等最後蕭青找回煙緋時,她已經得了重病,沒多少個月壽命了。
  簡單的一句,就是現在爛熟的偶像愛情劇,賣點在都是現今知名的歌手演出,還有“傲”樂團的首次出現在電視劇堙A的確讓人有幾分期待。
  第一次得到如此重要的角色,陳霜翻出領到的戲服,對著鏡子照了照,發自內新地微笑起來。
  雖然不是用真正的身份演出,但是也是一種對自己工作的肯定。
  想到通過電視以及各種媒體傳播,自己將會出現全國所有人面前,組合的宣傳必定會達到前所未有的高鋒。
  小小的自豪感在心媬接起來,不自覺喜孜孜地拿起手機,一條條短資訊發出去。
  【勉哥!】
  【:)怎麼了?】
  【你在忙?】
  【恩,我在忙著想你。】
  【鬼話,說了也沒人相信。我要準備演出電視劇了!】
  【恭喜,下次我有空去給你探班啊。】
  【是不是真的,我星期一就要開拍,你是不是給我送東西吃,口水ING】
  【好好∼我抽空找你】
  【恩∼眯眼,還是勉哥你對我最好了!】
  ……
  握著手機,陳霜漸漸地睡著,有人陪的晚上其實也不錯,起碼月亮看起來也沒那麼寂寞。
  第二天是開機前的記者招待會。
  送衣服來的居然是久未見到的助理小馮。
  他舉起蘭花指直闖入陳霜和胡藍藍的宿舍,使用最有威力的娘C牌鬧鐘:“我的姑娘們,快起來了!我的媽呀,我剛哄完那班少爺們,快快快,沒時間了。”
  陳霜咬緊牙關忍住抖震,問:“你不是管喻煌他們的嗎?怎麼你會……”
  “唉呦,我容易嗎我,拿一份工資幹兩份活,郭經理讓我在演出電視劇期間負責照顧你們倆人。”
  “哦,原來如此。”聽到這個名字,陳霜沒有再作聲,淡淡的傷感在心堣仱_,想不到自己已經變成如此不招待見的地步。
  “啊,我還聽說過些日子你們的助理會有其他人來擔當。”
  “太好了!”藍藍打著哈欠走出來,“終於脫離那只沒人性的惡狼魔爪了,天天看到他,我連飯都吃不下!小霜,對嗎?”
  “啊,是、是吧。”他點點頭,垂下的頭髮遮掩了表情。
  “別再說有的沒的,馬上就要去記者招待會,好象說有特別的安排。”小馮手忙腳亂地督促他們倆儘快更衣。
  一路狂奔,他們終於趕到現場。
  站在化裝間門口等待多時變成史前化石的喻煌見到陳霜,馬上脫掉石頭外層,裝出一副瀟灑公子的樣子和她打招呼。
  “啊,早啊。”陳霜對著他笑了笑。
  喻煌直覺腦海一陣暈眩,是幸福到暈。
  “小霜,你知道嗎?據說等會有點特別演出。”想到今天的安排,他就覺得簡直是中了特等獎,“好象說會有行婚禮和戴戒指的儀式。”
  “誰?”陳霜有點糊塗了,但看了看他的表情,好象和自己有關,“是……我和你?”
  “恩!”喻煌重重地點了點頭,認真地執起他的手,嚴肅地說:“你放心,我一定會對你負責任的。”
  陳霜大囧,好象只是演出而已吧,需要這樣嗎你……
  ……為什麼喬永祾會變成花花公子的小劇場……
  在大家還在情竇初開的小花骨朵年代,喬永祾和班上同學一起到某地郊遊。
  晚上住宿在酒店,他閑著無聊,見到床頭櫃有著一隻小小盒子,好奇之,打開,見到有十隻花花綠綠的氣球,只是外表有點膩和有點奇怪的氣味,估計是劣質產品。
  房間陽臺是開放式設計,不大高,同班男生在樓下喊他的名字,讓他出去一起玩兒。
  他一時間玩心大發,把氣球裝滿水,從高空砸向他們身上,看到大家狼狽的樣子,笑得驢滾地。
  第二天收拾行裝,準備再戰旅遊景點。
  服務員大喊:“住在419房的同學,你那邊差了一盒避 孕 套!麻煩補錢!”
  眾人將所有目光集中在他身上!
  喬永祾不得已臉紅紅地交上真金百銀數張。
  過一會兒,有同學拉過他到一邊,悄悄地問:“你究竟是和誰搞上了!那麼厲害,一晚十次,小弟我甘敗下風。”
  從此以後,自有女人為一夜十次郎的威名傾慕而上……
  ∼(╯﹏╰)b

  第四十二章

  你這是愛無能,生活太混亂小心早 泄,要不我給你送你幾瓶藥酒補補
  ……
  陳霜套上純白的婚紗,層層歐根紗將綢緞蓋起,顯得雍容華貴,寬邊的腰帶弄了個可愛之極的蝴蝶結直垂到小腿處,將纖細的腰肢突顯出來了。
  摸了摸閃爍著無比耀眼光芒的小皇冠,陳霜暗自有點心驚,據說這是某珠寶商贊助的物品,上面鑲的鑽石是真的!不是晚上11點檔“專家認證”賣的尾數是99那種,隨便掉了一顆他可是把自己賣了也不夠湊數。
  他看了眼在一旁羡慕得無以復加的胡藍藍,反了個白眼,實在不明白為什麼女生會喜歡這樣的石頭,只是打磨後比較發亮而已啊。
  藍藍幫他把長頭紗夾好,眼睛又一次被鑽石閃到,擦乾淨嘴邊的口水,從手指縫中偷偷望了一眼,正在盤算如果偷偷拿出去賣會賺到多少錢。
  前臺的主題曲已經奏起,是喻煌和陳霜所屬的兩個組合合唱的新歌。
  一陣相機快門聲音後,是鼎沸的人聲、走動聲。
  嘈雜漸漸收細,招待會的司儀壓低手示意大家安靜。
  “大家早上好,今天是《我的愛只為你》記者招待會。我知道大家都很期待這部花費鉅資製作的電視連續劇,為了讓大家更好地瞭解劇集內容,我們今天舉行一場別開生面的開機儀式。”
  “大家從宣傳資料都知道,男主角是喻煌、女主角是陳霜,兩人都是第一次在螢幕前獻演技,一定會給大家帶來不少驚喜。”
  “在我們電視劇的最後一集,將會有一場感動人心弦的婚禮。現在,我們特意來一次彩排,讓大家一起感同身受!”
  司儀的說話帶來巨大的反響!想到等會將能拍到極具新聞價值的照片,娛樂記者們的神經立刻像上了發條般繃緊。
  之前已經盛傳喻、陳兩人有曖昧關係,還有機場大家都留下深刻印象的告白,想想這次的連續劇,大家都嗅到滿天紛飛的奸 情味道。
  “好,各位請注意,我們的主角即將出場!”
  各種攝像長鏡頭,齊刷刷地對準門口。
  喻煌第一個出場,平常散落的碎發一絲不苟地紮成馬尾垂在身後,王子狀的白西服,顯得英氣逼人。
  微笑著與記者打招呼,他慢步踏入紅地毯。
  雖然表面上和平常一樣談笑風生,但其實他內心緊張得要命,插入褲袋裝酷的姿勢其實是因為自己的手在死死捏住裝戒指的禮盒。
  現場的環境真實得如夢似幻,鮮花、氣球拱門、鋪滿浪漫粉紗的場景佈置、還有六層高的蛋糕,簡直是真正的結婚典禮嘛。
  摸摸心跳加速的心臟,他懷疑如果等會再見到陳霜,心會不會不能自控地蹦出來。
  陳霜在後臺瞄了眼,大家的氣氛都好高漲,想想等會的情景,似乎比想像中更尷尬一些。
  “陳霜,過來。”郭展衡對著他招招手。
  “我?”他覺得有點詫異,這是兩人自那天酒吧後第一次單獨對話。
  郭展衡托了托眼鏡框,端詳半刻後,突然將手指撫上他粘滿閃粉的髮髻。
  陳霜下意識地躲閃開去,不知道為什麼,對他,總是有種身體上的顧忌。
  手停頓在半空中,郭展衡沒有任何表示,只是淡淡地說:“你的頭上沾到彩紙了。”
  “哦,是嗎?”陳霜裝作尋找鏡子,飛奔躍開幾丈遠。
  他叫住陳霜:“不要離開我的視線範圍,你要和我一起出場。”
  臨場工作人員剛好在這個時候進來催促:“陳霜和郭經理,請你馬上準備。”
  “啊……”陳霜只得按照鋪排,圈上郭展衡的手臂,因為他在扮演證婚人的角色。
  他用眼角偷偷瞥郭展衡一眼,好象並沒有什麼異樣,也沒有對自己有排斥。說不定,他早就將那晚的事放下,也對,都已經過去,何必再糾纏在剪不斷、理還亂的露水感情上呢。
  郭展衡推開側門,刹那間,無數的燈光排山倒海地閃現,強烈得讓人睜不開眼睛。
  好不容易讓眼睛適應了光線,悉心佈置的婚禮盛宴展現在眼前。順著長長的紅地毯,另一端站著手捧香檳玫瑰的喻煌。
  情景太過於真實,手圈著的是前男友,前面站著的是聲稱愛自己的傻瓜,讓陳霜有種不知如何是好的錯覺。
  郭展衡帶著他跨出第一步,四周的記者太過踴躍,人多得讓人呼吸困難,甚至腦袋開始有點缺氧昏眩。以至於他被人帶到喻煌面前,他們倆在壓低聲嘀咕什麼的,他都沒聽得清。
  喻煌心懷興奮地看著陳霜走出大廳,多麼神聖莊嚴的儀式,多麼純潔無暇的白婚紗!記者,忽略;郭展衡,回老家耕田吧!他的眼堨u有陳霜走向自己,其他的全是透明、全是路人甲乙丙。
  眼看就能從郭展衡手中接過陳霜,誰知道郭展衡居然搶先給他一個在大家眼中看起來友好的擁抱,壓低的聲音只有兩人才聽得清。
  “喻煌,你似乎還沒弄清楚,只是為了宣傳做出的演戲而已。”
  “這和你有關嗎?我記得合約堥S寫不能和同公司的人談戀愛。而且小霜也不再愛你,讓路吧,大叔。”
  “是嗎?我只是按原則保護公司財產,你們小孩子的愛情遊戲,未必太幼稚了。”
  “你這是愛無能,生活太混亂小心早 泄,要不我給你送你幾瓶藥酒補補。”
  在其他人看來,兩人拍著肩膀摟抱一團是ST公司上下級的關係融洽。
  立在一旁的司儀用很無奈很憋屈的聲調悄悄提醒兩人:“經理、喻煌,那個……時間不多,你們看是不是……”
  兩人同時笑著鬆開手,但是目光都在不友善地互掐。
  司儀擦著額頭滑落的冷汗,大聲向底下眾人宣佈,雙方交換戒指正式開始。
  本來原本的安排是簡單的做個樣子,就算完成可以收工回家。
  但是此時此刻,喻煌已經被剛才郭展衡幾句話刺激得沉靜多年的死火山爆發!
  他托起陳霜的手掌,以圓桌騎士效忠的姿態單膝跪到地上,目光真誠地仰望陳霜,眼角眉梢滿是與平常個性不同的溫柔笑意。
  在場所有人馬上一陣轟動,又謀殺了不少攝影師的膠捲。
  陳霜愕然,這是現成加插的演出嗎?
  面對滿室的記者,又不好多問,只得放任隨得他去了。
  喻煌將盒子堛瘋p戒套到陳霜中指,按捺住激動,問:“你願意嫁給我嗎?小霜。”
  即使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走路,這個時候,按照規律,應該說那三個字吧。他點點頭,磨磨蹭蹭地哼了聲“我願意。”
  三個字剛落地,喻煌的情緒直逼爆燈,背後插上兩雙翅膀直上雲霄。一個不能自控,當眾抱緊陳霜,深深地在他的櫻唇上啃了又啃。
  “嘩!”這下可真的震撼使所有人了,甚至有人已經拿起麥克風,想沖上前立刻做獨家訪問。
  現場的秩序失去控制,幾個在前面拿到好位置的報社隔著阻攔工作人員,大聲地發問:“你們是戲假情真嗎?”“請問你們發展到什麼關係?”“你們……”
  郭展衡的臉色越發冷峻,將尖銳的目光射向他。喻煌嘴角向上一勾,回了個挑撥的恥笑。
  “工作人員馬上安排男、女主角退場。剩下的人準備細節發佈會。”回過身,郭展衡黑了一張臉指揮大家善後。
  陳霜有點詫異地回望喻煌,這個不是早就安排好的嗎?怎麼會……
  “小霜我們走吧,今天天氣真不錯,不如我們去試試新開的法國料理如何?”喻煌洋洋得意地將爪子搭在陳霜的肩膀上,飄飄然地帶他走入後臺。
  果然,第二天所有娛樂新聞大邊幅地報導《我的愛只為你》記者招待會的採訪,兩人激吻的照片理所當然地放在顯眼位置。還沒開拍,鋪天蓋地的宣傳已經讓大家期待萬分。
  總經理辦公室的秘書見到郭展衡回來上班,自以是地收集一堆小報迎了上去,邀功說道:“郭經理,我們公司的新劇做得很不錯,大家都喜歡。”
  郭展衡皺了下眉頭,一聲不響地走入辦公室。
  秘書小姐不明所以地被無視,呆呆留在原地。
  ……
  今天是開拍的第一天,主要是喻煌和IRA的對手戲。陳霜和胡藍藍只需要拍在糖水店與喻煌偶遇的鏡頭。
  喻煌為難地看了眼濃妝豔抹的IRA,又對比陳霜,覺得簡直是一個妖怪、一個天使,完全沒有比較的價值,當場苦悶不已。
  “哎呀,喻煌你扶扶我好嗎?”IRA不知道第N次跌倒在喻煌身上,“人家的高跟鞋好難走路哦∼”
  他定定地望住她幾秒,突然扶住她的腰,兩手一用力,將她整個人打橫抱起。
  “啊,你、你要帶人家去哪嘛……”特別拖長的尾音,倒更像來上我吧,我很好上的,大家都喜歡上我。
  喻煌將她抱到休息座位堙A兩臂撐在她身旁,很具霸氣地粲然一笑。
  IRA頓覺一陣莫名的窒息,難道其實他對自己也有意思的。微嘟起嘴,語帶誘惑地說:“喻煌啊,這堣H多,不如今天晚上我們到外面‘詳談’好嗎?”
  “好。”喻煌答應得很爽快,“因為我都沒什麼和你談,你很無聊。”
  轉身,毫不拖泥帶水地離開直奔陳霜那邊的場地。
  去到片場,喻煌四處張望,怎麼連個人影都不見,大家都罷工拉?
  抓住路過的工作人員一問,原來大家都集中在休息間吃茶點。
  還未到位,已經聽到胡藍藍的叫喊聲:“勉哥,你真乃神人呐,連烹飪都會,不如就娶我吧,我低價賤賣!”
  眾人又是一真哄笑。
  喻煌走進去,陳勉搶先見到他,笑容可掬地打招呼:“喻先生!”
  “啊,叫我喻煌就可以了。”他嬉皮笑臉地抬手輕輕地撞了撞,“我們倆誰跟誰啊,都快一家人了。”
  “呵呵,來試試剛買的蛋奶布丁吧。”
  旁邊的陳霜越聽越糊塗,他們倆什麼時候混得如此之熟。
  陳勉剛遞給他茶點,電話就響起,向大家抱歉地點頭笑笑,獨自一人走出休息室外。
  “喂?”
  “是我。”
  “恩,有事?”
  “那件事有眉目了,大概的資料我發到你郵箱,記得查收。”
  “好的,剩下的還得拜託你繼續。”
  “放心吧,我都等了那麼多年了,你認為我會退出嗎?”
  “我知道你不會。那就這樣了,晚點我再給你電話跟進。”
  “OK,BYE。”
  返回休息室,陳勉柔聲道:“不知道今天小霜的部分拍攝好了沒,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借小霜一用。”
  導演早就被限量供應的點心塞滿嘴,正所謂吃人嘴軟,而且面前的人風度翩翩,也不知道是哪家的貴族哥兒,實在得罪不能,忙點頭稱今天的拍攝完畢,你們隨便解散都可以。
  喻煌張張嘴,又覺得不好意思約陳霜。別人家庭聚會,總不能厚著臉皮跟過去吧。
  陳勉拍拍陳霜的肩膀:“走吧。”沒有任何阻礙輕易地帶走他。
  追著喻煌跑來2號片場的IRA老遠就見到陳霜和一個溫文的男人走上車,眼神陰毒地看著陳霜的背影。她的愛好就是收集男人,只要是自己看上的,一定會搶到手!
  ……關於演出後的小劇場……
  記者發佈會後,喻煌很哈皮地擁著陳霜走到後臺。
  突然間,陳霜站住,拉住喻煌,抬頭,定定地望了幾分鐘後,像下定很大的決心,張口想發問。
  喻煌搶先一步,制止他說話:“你不用說,我明白、我知道,你想問,我是不是真的!”
  陳霜睜大眼,點了點頭。
  喻煌手按心臟,樣子是百份之一百的嚴肅認真:“我、當然是真的,我可以對天發誓!”
  陳霜神情古怪地說:“這……不用吧。”
  喻煌按住他的手到自己的心上:“要∼你摸摸看就知道了!”
  陳霜:“真的要這樣?”
  喻煌重重地點了點頭。
  陳霜將手摸上他的頭,揉揉:“好象沒有耳朵啊,你屬狗嗎?剛才啃得我痛死了!但是你又承認,估計你真的是狗吧。”
  喻煌黑線,我說的真是真心的意思啊……

  第四十三章

  我做好一切的準備,才決定告訴你
  ……
  眼前賓士汽車,沒有張揚的驅殼,有的是內斂精緻的奢華,一如眼前的陳勉。
  他彬彬有禮地打開車門,作了個請的手勢:“陳小姐,歡迎你接受本人的邀請。”
  “勉哥!你分明在嘲笑我!”陳霜裝做發怒,槌了陳勉一下。
  “哈哈,那你現在女裝在身,我給點紳士風度你還得敲打我,真沒人性呐。”
  兩人笑著坐上車,陳霜好奇地問:“現在去哪?”
  “去……吃西北風。”
  “切,我才不信。”
  陳勉摸摸他的頭,柔聲說:“今天是你的生日,你記得嗎?”
  “啊,你不說我可真的忘記了。”他咧咧嘴,“老媽她也沒幫我慶祝過,那時候我們倆跑出家,身上也沒多少錢,也提不上勁去弄這些有的沒有,後來老媽賺到點兒錢了,公司堣S開始忙,也就漸漸遺忘了。”
  陳勉的眼神越發柔和,滿滿的寵愛和關懷在眸子媞C慢滲出,像一潭暖和的溫泉水,細細地流入心田,讓人全身上下都舒心。
  “以後,你的每年生日,我都與你過,好麼?”
  陳霜也沒有上心,笑著說:“哎,我也希望呐,這樣我每年都能騙一次飯吃吃。”
  “那,我當你答應我了。”
  “究竟今天晚上哪?勉哥你都沒告訴我。”
  “我在山頂餐廳定了個位置,我們去吃個便飯。”
  “哇塞,那間貴得離譜的餐廳,我現在才發現原來我身邊藏了個有錢人!”
  “沒有拉,吃完我們得在那邊洗碗,我可是打算在那吃霸王餐的。”
  揀開垂下來的幾條黑線,陳霜眨眨眼:“不如我賣唱還飯錢吧。”
  “恩,這也許是不錯的主意。”
  即將落山的夕陽刷得半山都成金色,魚鱗狀的積雲,折射出無邊際的粉、紫交幻。以希臘風格設計的餐廳屹立在山頂,安靜地等待每一位尊貴的客人,西下的陽光將牆身包裹上橘色面紗,彰顯得高貴非凡。
  “到了。”
  服務生推開雕刻精緻的木門,映入眼簾是巨大的愛奧尼亞式支柱,中間築有室內水池,半 裸的石像少女托著陶瓶,往池中灌入一汪清泉。
  陳霜吐吐舌頭,估計就光看外表,今天晚的飯價不菲。
  招待小姐笑容甜美地迎上前:“請問兩位訂好位置了嗎?”
  陳勉點點頭:“我訂了頂樓,麻煩你了。”
  “勉哥。”陳霜扯扯他的衣角,示意他彎低身,“只是生日而已,要那麼誇張嗎?我們自己人吃飯……”
  他用神秘地口吻說:“沒事,難得你生日。而且,我有特別的禮物要送給你。”
  電梯停頓,招待小姐將他們引到玻璃搭建的房間,並介紹到:“這房四面都以玻璃組裝,能180度觀看山上的景色,是本餐廳唯一的一間。”
  “那麼,陳先生,請問是否現在按照預訂出菜。”
  “恩。”
  陳霜抬頭,透明的玻璃天幕能直接觀看到天空,慢慢轉暗的紫霞中開始閃爍幾顆發光的天星。
  包房在設計上沒有用過多的燈,只用牆身的隱藏暗燈來照明,所以看到的夜空顯的更加清晰。
  給高腳杯注入香檳,葡萄香在氣泡的充盈中揮發出來,歡快地沿著杯身上升。
  遞給陳霜一杯,陳勉舉起杯子輕輕地和他碰杯,“祝你生日快樂。”
  “恩∼”他滿足地喝了一大口,“還是勉哥更瞭解我,知道我不喜歡辣得要命的酒。”
  精緻的菜肴一一端上,味道好得讓陳霜吃到停不下口。
  聊聊父親與母親最近的瑣事,談談陳勉在醫院堛瑤儢D,說說自己在工作上的艱辛,時間過得很快,夜色漸濃,滿天的細碎小亮點佈滿星空。
  他很不文雅地打了個飽嗝,在陳勉面前實在不需要顧及太多,大家可是在穿開檔褲就認識的關係。
  陳勉望望手錶,走到玻璃牆前,淺笑地向陳霜招招手,示意他過去。
  “怎麼了?”帶著疑惑,他走近左右瞧,“有什麼特別麼?天黑了不就是看到山下的景色。”
  陳勉只笑不語,將他推到自己的身前,將手掌蓋上他的眼睛。
  “搞什麼嘛。”他小聲地嘀咕,不過也沒掙扎。
  “噓,稍等片刻。”
  “五”
  “四”
  “三”
  “二”
  “一”
  一陣振奮人心的爆響在玻璃外傳入,絢麗的煙火在附近點燃!
  手慢慢拿開,陳霜睜開眼簾。
  稍縱即逝的美麗近得好象可以伸手能及,數不清的色彩塗滿黑幕,突然分裂的禮花描繪出眩目的圖案,細長的尾巴拖著美麗光芒墜落到無邊的暗色中。
  “好……漂亮!”陳霜不知道該用什麼形容詞好,真的、真的是非常意外的禮物!
  五彩繽紛的顏色隔著玻璃,映入兩人臉上。
  陳勉從背後將頭埋到他的肩膀抱著,低低地說:“你喜歡就好。”
  “特喜歡!”
  “那請你保持著這樣的心態,聽我說個故事好嗎?”
  “啊,你說。”陳霜目不轉睛地盯著眼前的煙花,也沒注意到兩人間如此之靠近。
  “從前,有個哥哥,一直很照顧著自己的弟弟。他以為只是因為兩家親近,所以才特別關注。終於有一天,他發現不是這回事,所有的關心只源於愛。”
  “啊,親人間就是應該互相關愛啊。”他還是沒醒悟到句中的意思。
  “不是呐。是因為真正的愛,情人間的愛。”
  “但是他們不是……”
  陳勉打斷他的說話:“小霜。”
  “呃?”
  “你聽著,如果你實在不能接受只需要當我從沒說過,我是真的愛上了你。”
  “啊,誰那麼幸運,被勉哥喜歡的人一定很幸福……”語句在腦娷鄐F一個彎,呆滯了半刻,“勉哥你……”
  “你考慮一下吧,我是很認真的。”
  陳霜倉惶的轉頭:“我們、我們是男的,而且我們是親戚……”
  “我知道,我會用各種事實告訴你我是多麼的認真想和你一起,你可以慢慢細想,我不會勉強你的。”
  “可是……”
  陳勉手掌扶著他的臉,將他的身面向玻璃幕牆擺正,“看煙火吧,今天是你的生日,我會等到你下一年的生日,OK?”
  不容抗拒的溫柔,伴隨著鮮豔奪目的光孤刻入陳霜的心。
  煙花散盡,陳勉沒再提起剛才的事,只是默默地驅車送他回宿舍。他說過,他會等。
  陳霜下車,想了想,話臨到嘴邊卻不知道說什麼,今天晚上的告白實在有點出乎意料,讓人不知所措。
  手扶著車門,相對無言。
  陳勉明瞭地輕拍他的手,安撫性地將他的小手放入手心,“回去吧,太晚會影響明天的工作。”
  “啊,哦。”陳霜有點愣神。
  放開手,關上車門,他拉下車窗,擺擺手:“晚安,回到宿舍給我電話,好麼?”
  “啊,拜拜。”
  車緩緩駛遠,他在給時間陳霜,逼得太緊,將會適得其反。

  第四十四章

  杯具和餐具,我們天天都要用
  ……
  “蕭青,你明天也來糖水店麼?”胡藍藍的臉上滿是羞澀,用少女情竇初開的目光仰望喻煌。
  喻煌懶洋洋地躺在室外的長椅上,眼睛望向的卻是在店內打掃的陳霜。
  “來吧。”輕輕地哼了一聲,但人心卻不在她的身上。
  似乎是感覺到別人關注的目光,陳霜隔著玻璃門向外張望,盈盈地笑了笑。
  喻煌低下頭把玩手中裝滿飲料的玻璃杯,嘴角微微向上翹。
  廣角鏡頭向上拉,三人成為一副俊男美女配的圖畫。
  “卡!這個鏡頭OK。”
  導演一聲令下,藍藍馬上飛奔到牆角處陡落一身雞皮,他X的,剛才那裝孫子的眼神,簡直是用了自己全身力氣來克制住才沒吐,少女?我還少女他娘的。
  “喂,你不用反映那麼大吧,本大爺肯讓你看上乃是你的福氣,知足吧你!”喻煌翹著雙手舉高臨下地看著她。
  “你是不是討打,要打我一定奉陪,最多本小姐不打傷你的臉!”
  “來就來啊,怕你的是老鼠!”
  “好拉好拉。”陳霜艱難地分開他們倆,“你們能不能一人少吵一句,整天吵架你們膩不膩?”
  “小霜你來評評理,明明是她侮辱我在先。”喻煌拉住他的手,順勢在嫩白的小手掌中揩揩油。
  “切,明明是你找渣,霜,我們不要理他!”藍藍也圈住他另一邊手臂。
  他被兩人夾在中間,兩手一左一右向外扯,像娃娃一樣被小孩子爭奪。
  終於,第一時間頂不住的不是陳霜,而是……
  “喀嚓……”戲服的白圍裙衣袖忍受不住拉力,在一聲脆響中宣佈身亡。
  喻煌張開手掌掩住自己的眼睛,但是手掌間的縫隙大得足以看到任何東西。
  “那個……小霜我不是故意的,你的肩膀什麼的我都沒看到,天氣冷,我去換回衣服。”他倒退幾步,又回頭,再退幾步,又偷偷地看看。
  衣服破裂的地方露出半個雪白的香肩,陳霜耷拉了一下垂下的袖子,拉上,又落下,歎了一聲,只得無奈地隨得它去了,跟著這兩隻活寶,生活總是有“驚”喜。
  喻煌在助理小馮手中接過衣服,心婼L算著午飯時間怎樣才能約到陳霜,用什麼藉口好呢?抓亂一頭碎發,只想出“今天天氣不錯,我們一起吃飯”這樣的理由,但是天氣好和吃飯有什麼關係呢?晾他把腦堛熔茩M由圓的擠成方的都想不出個大概。
  另一名演出藝員IRA搖曳生姿地走過去喊了聲:“喻煌。”
  “幹嘛?”他頭也沒回,手指在移動電話的鍵盤數位中徘徊。
  “今天劇組的同事都約好一起吃飯,你要去麼?”
  “不去……”突然醒悟到陳霜也是同組成員,“小霜他們有沒有說要去?”
  IRA眨眨被墨藍眼影“熏”得發黑的眼皮子,一副抬頭思考狀:“應該去吧,剛才好象見到導演也有喊他們。”
  “這樣啊,那我也去。在哪吃飯?”
  “在祿華酒家,我有開車來,不如我們先去。”
  看了眼遠處還在和編劇討論劇本的陳霜,他搖搖頭:“我想和大家一起比較好。”
  “劇組的車小,一定載不了那麼多人。”IRA不容他猶豫,將他拖出片場。
  他掙扎了幾下,想到等會還是能見到陳霜,也由得她。
  開了包房在堶接奶F數十分鐘,還是不見大家到來。
  喻煌給自己倒了第三杯茶,有點疑惑地問道:“他們的確會來嗎?”
  “當然,我騙你作什麼。”IRA拿出細長的女士香煙,卻翻來翻去找不著火機,“能借個火嗎?”
  “我現在很少抽。”喻煌連裝模作用的翻衣服動作都不做,直接幹趣地拒絕她。
  “啊,那我找服務員拿。”
  她也沒介意喻煌的冷漠,拉開包房門,向走道的方向叫道:“服務員……”
  “呀!你們在做什麼!”
  從事演藝工作的人都對鏡頭快門的聲音特別敏感,喻煌皺著眉回頭,眼角剛好閃過一陣白熾燈。
  戴著帽子的中年人在門口探頭探腦,“IRA小姐,我是記者,請問你是不是在和‘傲’樂隊的主唱吃飯,你們的關係去到什麼程度了?”
  一連串的發問,矛頭直指兩人有染。
  IRA風情萬種地回頭瞥向喻煌,活像被人撞破好事的情侶:“我們倆只是同事,正在等劇組的人一起來吃頓便飯。”
  話是沒錯,但是拖長的語調帶給人另一種模棱兩可的錯覺。
  “只有你們兩人,不會吧∼是不是已經在一起很久了?”
  “哪有……我們只是‘好’朋友而已。”
  對話的偏離程度越發讓人遐想。
  喻煌推開椅子,大步走到門邊,語氣帶上幾分不善:“現在不接受任何採訪,麻煩你出去!”狠狠地剮了IRA一眼,越發覺得這是一個騙局。
  大力將IRA扯入房內,門“砰”一聲關閉。
  記者不死心地拍門,偶然還夾雜著幾聲“請接受我們採訪”的高聲嚷嚷。
  “你想利用我做宣傳?”
  “當然不是。”IRA的眼堿y露出幾分委屈,“我怎麼會這樣做,你要相信我。”
  相信你才奇怪,你真當我是傻子。喻煌眼堸{過一絲明顯的怒意:“女人,你還不夠資格爬上我的床,不要不自量力!”
  “我、我只是對你有好感而已,只是單純地傾慕你。”
  喻煌張口還要說,門外的記者像發現什麼新大陸,不再敲門,轉而拿起相機猛照。
  “啊,你不是張導演,還有Gemini組合的美女們!”
  張導幽怨地望天:“我們只是來吃飯,哎……你們可真敬業,來吃飯都跟著。”
  “哪有,我也是工作而已,你老得體諒我們的艱辛。”記者嬉皮笑臉地回答。
  IRA百般嬌媚地扯扯喻煌衣角,拉低聲音說:“看,你怪錯我了!”
  “切。”他拂開衣袖,不滿地冷哼一聲。
  房門被張導演打開,他半開玩笑半解釋:“你看,我們組堛漱j明星都搶先來霸位置,證明這堛熄熊瘥u的可以。”
  記者又拿起相機猛拍:“那我給你們多拍幾張,幫你們做宣傳。”
  不拍都拍了,還能怎樣,張導演鬱悶地反了個白眼。
  陳霜敏感地發現房內的氣氛不對,帶上關切地叫了喻煌一聲。
  “啊,你們來了。”換了張笑臉,他不想陳霜擔心。
  “大家坐,別客氣,今天這餐是我的。”張導演豪爽地招呼大家。
  “唉呦!看我都在打擾大家吃飯了。”記者一拍腦門,“那有什麼新消息張導你可得通知我來做採訪呐。”
  “好。”
  好不容易掩上門,敲門聲又響。
  藍藍坐得離門邊最近,心想PP還沒坐暖凳子,那記者真煩人。
  不耐煩地拉開門把,不管三七二十一亂吼:“你他娘的有完沒完,要不要本小姐給你賞幾口冷飯菜汁吃!”
  “抱歉,我們是員警!”
  眼前的筆挺制服直讓藍藍驚悚,鑒於以前在舊街過的小混混日子,就像老鼠見到貓,對於這個職業總有幾分畏懼。她悻悻縮到門後,問:“有事麼?”
  “我們接到線報,說你們中有人攜帶精神科管制藥物,請大家配合接受檢查。”
  “怎麼可能!”張導演立馬站起來,在拍攝期間他不希望出現任何意外。而且……他環顧一周,在娛樂圈多年,看人的眼光還是有的。陳霜?看樣子不像;喻煌和胡藍藍雖然喜歡搗亂,但卻不是傻冒;而IRA,早就聽過她的豔名遠播,玩得很瘋,不過估計不會弄衰自己有份出演的劇集,出了事誰都不好過。
  員警當然不會因為一言兩語就放棄搜查:“麻煩大家打開隨身物品,請積極配合我們的工作。”
  隨行的幾名人員魚貫而入,既然都到了這個地步,所有人都沒再多說,反正覺得也是清白的也不介意開包檢查。
  陳霜在拿起包包的一刹那,不知道為何,眼角不停地跳,心媕蕨L一絲道不明的危險預感。
  但是沒有給他思索的機會,搜查人員已經來到他面前。
  他只得拉開拉鏈,手心升起一股涼意,手不自覺地抖了下,包堛漯F西有點淩亂,本來放置錢夾的地方被不知道包裹著什麼的繡花小包替代。
  “麻煩你將包給我。”
  一雙大手翻開他的背包,當然也不會放過那只包中小包。
  幾顆淡藍色印有花型圖案的小藥丸從包堻Q倒出來!
  員警人員端詳了片刻,態度嚴肅地看向他:“這位小姐,你涉嫌藏毒,麻煩你跟我到警察局走一趟。”
  喻煌率先站了起來:“你們是不是搞錯了什麼!小霜她根本不是這樣的人!”
  “對,你們的狗眼瞎了吧,這麼騷包的鏽花袋,很明顯不是她的!”在跟有關陳霜的事情上,胡藍藍和他是一致對外的。
  證據擺在眼前,員警也就是依法辦事。
  陳霜呆呆地看著自己的背包,他還未從震驚中緩過氣來。那幾顆究竟是什麼,別說看過,他連摸都未摸過。
  “請你跟我們回去。”
  威嚴的聲音又一次響起。
  “啊,那真的不是我的。”現在他腦海堛疑蒴J貧乏得只剩下這句。
  “我們回局埵A談。”沒有商量的餘地,站在他身邊的兩人發出不算友好的“邀請”。
  喻煌一拍桌面,臉面上戾色不自覺地顯露出來,餐桌上的杯碟受驚地跳了跳。他不是怕事的主,以前在舊街從來不乏和員警“打交道”。
  “你們可以試試把他帶走!”
  藍藍悄悄拿起身邊的紅酒瓶,如果真要打,她必定奉陪。
  一點即著的架勢,張導演當機喝住兩人:“你們冷靜一下,事情未必是你們想像中那樣。”
  畢竟是闖蕩社會多年的老人,處理事情的手碗更圓滑,他將帶頭的員警拉到另一邊角落:“員警先生,你們也明白我們都是社會上有頭有面的人,鬧大了對誰都不好,這件事還請你們暫時保密,一切我們公司自會對你們有所交待。”
  “但是,人我也得先帶回去,不然不好向上面交差。”帶著幾分遲疑,那人的口氣有所緩衝。
  “當然,大家都明白事理。我們的人馬上會到局堨朝I打點。”
  張導演招手讓陳霜過去:“你先和他們回局堙A我們公司的人隨後就到。”
  茫然地被人送到員警手中,陳霜明白自己掉入某個不知名的陷阱中,反抗什麼的,估計只會讓導演這出鬧劇的人稱心如意。
  現在唯一能做的只有等待。
  因為這件事不在自己能解決的範疇內!
  插入口袋的手摸上移動電話,在沒人留意的暗處,一條簡短的資訊通過網路向電話記錄內聯繫人發出。
  隨同員警走出包房,走道中猝然亮起鎂光燈,想不到那個記者根本沒有走,一直在房門前守侯!
  “員警先生,請問你們什麼時候對陳霜發出起訴?”
  “那是什麼類型的管制藥物?”
  感情剛才他是將堶悸滷〞p看得一清二楚!
  “我們無可奉告。”員警推開那個娛樂記者,帶著陳霜走上車。
  無處可發洩的喻煌一眼瞄向那個記者,這件事決不能讓他放出街,不然陳霜的演藝生涯真的完了。
  像有先知一樣,男人對著他笑了笑,閃身走入一台早就準備好的麵包車奡酊囍茈h,將追出來的喻煌噴了一臉汽油尾氣。
  張導演邊將暴走的喻煌拉回包房,邊打電話:“郭總,我們這出了點事……”
  從頭到尾沒有出聲的IRA自己給自己斟了杯紅酒,紅唇邊是陰毒的笑意。
  對著空氣舉杯,“敬你的,陳霜。得罪我的人,從來沒有好下場。”
  從頭到尾,她得了兩樣東西,一是自己和喻煌的感情宣傳;二是只需小小藥丸,將陳霜放入監獄。
  輕而易舉,不費吹灰之力。
  電話響起,打開翻蓋,“喂?”
  “IRA姐,謝謝你提供的‘猛’料啊。”
  “不用。”
  “那麼,我這邊剩下的錢……”
  “放心,我下午就將錢打給你。你認為我會拖你那麼點小數目麼?”
  “當然,我是信得過你的。星期一的頭條,保證你滿意。”
  “恩。”
  在走向ST大廈總經理辦公室走道堙A喻煌對移動電話話筒大聲嚷:“喬永祾,你不是有很多女朋友的嗎?我不管你,你馬上在十分鐘內將在公檢法堣u作的女人找出來!”
  “什麼事?總之是大事!要熟悉XX警局的人,我保釋一個人。”
  “誰?當然是陳霜,你以為其他人我會那麼上心?”
  沒有等秘書通報,他就踢開郭展衡的辦公室門:“姓郭的!小霜出事了!”
  郭展衡抬頭淡淡地瞥他一眼,正在不知道和誰打電話,擺擺手,示意攔阻喻煌的秘書出去。
  秘書回身,並把門帶上。
  喻煌急噪地在房媢庣峊朝遄A好不容易等他放下電話,立刻說:“小霜是被人冤枉!”
  “我知道。”語氣並沒有太大的感情波幅,郭展衡理了理手邊的資料,“我已經派人去暫時保釋他出來,但是因為涉及毒品,我怕會留下案底。”
  “問題還不止,不知道被哪間雜誌社的記者居然拍下照片!”
  “有這樣的事……”郭展衡滿臉陰霾。
  “我們得儘快找到那個人,不然小霜就真的完蛋了!”
  郭展衡略微思索一下,拿起椅背的西裝外套:“走吧,現在我們去警局接陳霜。”
  喻煌快步跟上:“我也去!”
  郭展衡的車剛停到警局停車場,另一輛銀灰色賓士汽車也剛好停穩。
  車門同時打開,兩台車堛漱H都互相認識。
  “表舅子!”
  “陳勉。”
  “你們也來了。”
  三個社會上不同類型的帥哥精英齊聚一堂,為的只是一個人!
  陳霜靜靜地坐在審訊室堙A因為身份的關係,也沒有人為難他,只是被沒收了手機,讓他等待進一步問話。
  該發的短信都發了,該找的人都找了,至於老媽或者老爸,實在不大想讓他們受驚,還沒到最後一步,他是不會找的。
  細細地回想今天發生過的事,真的理不出頭緒來。
  自己的背包是放在劇組的商務車堙A只需要一個簡單的推門動作,所有的工作人員都可以上車。
  究竟是誰將藥放到自己的包堙A根本猜不著。
  相熟的胡藍藍和喻煌是百份百不在嫌疑內,他們沒有做這事的理由。
  究竟是誰呢?或者說,自己得罪過誰?
  真的想破腦袋都不清楚。
  牆邊上那支光管可能因為日久失修,時不時地閃爍幾下,實在順應陳霜現在落魄的心情。
  門“吱”的一聲推開,縫隙投入一線光源,背光的人影向堶掖菕G“陳霜,有人來接你了。”
  ……擔心的大眾小劇場……
  在陳霜出事後的首個夜晚,IRA覺得夜不安寧,不能入睡。
  她覺得全身骨痛,一種難以言語的痛楚從腰背直達全身。
  他驚詫,難道是自己做壞事多了,被上天報應。
  頓覺冷汗凜凜。
  在城南,香火鼎盛的廟旁,胡藍藍正指揮一個年老堆滿皺紋的老婦工作。
  “狠狠地給我打!”
  一疊照片在旁邊歪七豎八地橫躺在地上,有幾張已經破爛不堪。
  老婦手拿一隻鞋,將鞋頭用力地敲向照片。
  “打你個小人頭,等你有氣冇頂透,日日去撼頭。
  打你個小人眼,等你成世都撞版,日日被人斬。
  打你個小人嘴,等你老母變老舉,日日被人隊。
  ……”
  基本上整個劇組堛漱H都在堶情]除了陳霜和藍藍自己)= =!
  照片人人有份,永不落空。
  她仰天大笑:“滅哈哈,不管是誰,全部都得死,誰讓你們有人要陷害小霜!”
  第二天,IRA直不了腰骨起床,疼痛不已。
  電話鈴響:“請問是IRA小姐嗎?”
  “幹嘛?”痛得有氣無力。
  “我是XX家政公司,打擾你了,我們公司的員工昨天疏忽地將一個釘子遺留在你的床單下,實在對不起……”

  第四十五章

  最美麗的花,不是用來採摘的,是用來愛的
  ……
  晚上10點多的ST公司大廈,基本上所有房間的燈都關了,工作人員早早就下班回家。
  但是總經理辦公室的燈光仍舊在亮。
  室內彌漫著一片尼古丁味。
  三個男人各佔據著一張沙發。
  喻煌將全身陷入椅內,拇指和食指捏緊煙頭,重重地吸了一口,再將煙灰彈掉。為了歌唱事業,他已經不像以前一樣常抽煙,只是今天有點例外。
  郭展衡手中也夾著煙,另一邊手不厭其煩地翻閱資料夾,薄涼的氣息隨著煙圈擴散開去。
  把玩著黑冰ZIPPO火機,陳勉點著一根煙,寥寥藍灰的霧在指縫媕u雅地纏繞成上升曲線。
  喻煌將還未燃燒至盡的煙頭按熄,隱隱冒出的鬚根顯得整個人有點頹廢。
  “究竟那個拍小霜照片的人是誰!”
  “當務之急是找出究竟是誰要陷害他,局媮棜n繼續打點,現在只是保釋外出而已。”陳勉比較關心陳霜的人身安全,小道消息什麼的,說不定還是讓他回家的一個好契機。
  郭展衡介面道:“我探聽過,好象消息來源是上面領導發下來的,會比較麻煩。”
  “恩,我去看看吧。”陳勉捂住嘴想了想,“估計有什麼人找了上面的人出面的吧。”
  “具體涉及哪間雜誌社,我找人問問,萬一事情出了外面,就到了不能挽回的地步,網路這邊也得注意一下。”
  喻煌將拳頭錘到沙發上,“KAO,讓我知道是誰幹的,一定叫人把他砍開十段八段。”
  暫時的情況,三人也商量不出個大概,只得草草收場回家再分頭行動。
  另一邊陳霜被人接回宿舍後,既沒有鬧也沒有心靈受到創傷的平靜樣子,反倒讓胡藍藍格外擔心。
  端了杯混有牛奶的百利甜酒遞給陳霜,“喝點吧,等會好睡。”
  “恩。”他沒有抗拒接過洋酒杯,“明天劇組還有戲,你也早點睡吧。”
  “小霜……”
  陳霜揚起嘴角笑笑:“我真的沒事,這還在我的接受能力範圍,只是明天開始做事該小心點。”
  “那……不如我今天晚上陪你睡覺吧!”從藍藍口中爆出更讓他驚悸的說話。
  “不、不用了吧。”大姐,你是女的,男女授授不親,要是我半夜做出奇怪的舉動就不好了。
  “本小姐說要就要!”她整個人大字形趴在被單上,誓要達到目的不甘休。
  陳霜扯了點被子,縮到床邊緣,他可不敢惹怒這個正在抽風的女人,不然今天晚上是真的沒法睡了。
  藍藍將自己捲入被堙A像條毛毛蟲般裹起自己。將床頭燈拉下,她只剩下兩隻眼睛露在外面發光。
  “小霜。”
  “恩?”
  “你覺得是誰做的?”
  “不知道啊。”他歎了口氣,“明天真的要打醒十二分精神,再來一次的話真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喂!”
  陳霜聽到聲音,翻身回頭面向她。
  “你是笨蛋嗎你!”藍藍伸出兩隻爪子大力地捏他的臉,“有事就喊我,我第一時間會飛奔去幫你,不要一個人死撐!”
  “痛……”他無奈地口齒不清回答,“好拉好拉,大姐麻煩你先放開我,不然都要死翹翹了。”
  “切,我這是打者痛也,痛者多打幾下,明白麼!這叫愛!”
  “OKOK!你再捏明天我的臉不用上鏡頭。直接戴面罩蓋住就好。”
  雖然今天是給杯具摔傷了腰,但是藍藍這樣胡蠻亂搞一翻,倒也緩解了不少抑鬱的氣氛。
  第二天藍藍和陳霜如舊在樓下等小馮的車,沒想到,郭展衡的座駕居然停在他們家門口。
  本來自從他們倆在娛樂圈站穩陣腳後,他基本上都絕少再插手幕後的工作。
  “上車吧,今天我送你們回去。”
  陳霜張了張口,還想問問自己的事。
  郭展衡抬抬手,像知道他在想什麼,“你的事我自會處理,不必多心。”
  “那些藥……的確不是我所有。”陳霜說話的聲音不大,但是足夠傳到他的耳朵堙C
  “我早就提醒過你,你想法太單純。”郭展衡雙眉蹙起,“你的思想還停留在幼稚園嗎?不要將一切想像得太過美好,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大有人在,只是有些人做得乾淨漂亮一些,讓你蒙蔽雙眼而已。”
  “我……”他呐呐地想反駁,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的確,自己太不小心著了別人的道,現在帶給這麼多人麻煩。
  藍藍看不過眼地塞他上車,看不過眼地說了郭展衡幾句:“你就不能揀些好聽的話說麼?無論怎樣他現在已經大受打擊了好不好,真是的!”
  本來張導演今天是暫緩陳霜的戲份,昨天的事大家都早有所聞,但據說ST公司的領導讓大家封鎖消息,所以也只是私底下互傳。
  然後又見到郭展衡親自把人帶回片場,更多的人選擇當沒事發生過,沒有誰想做破壞規則的先鋒兵,除非真的不想在公司媊~續混。
  有那麼一個人站在他身邊,那些所謂異樣的眼光都是紙老虎,那麼幾顆小藥丸算什麼,圈子堛控o更高級的大有人在。關鍵在於現在出事了有人來挺,可想而知是正在得寵中,大家很自動地忽略掉那件事,甚至有些人還比以前對他更好。
  IRA正在喻煌的身邊粘膩,她腰若無骨地靠挨在椅背邊緣,頭都快要挨到他的臉上,“你在玩什麼呢,人家也想看看。”
  “地下城DNF,你會嗎你?”喻煌用特鄙視的目光看向她,這女人冬天不怕冷,把那兩塊雞肉掛在前面,和外面的曬臘肉一樣。
  “地……什麼城,是新開的娛樂場所?”她陪著笑發問,故意擠壓那兩堆人間胸器,人越靠越前。
  喻煌伸出一隻手指對IRA勾了勾,她以為他終於對自己有興趣,忙整個身子都探過去。
  “我真的好想操 你……”
  IRA將兩手圈上他的脖子:“你真的是直接……但是我喜歡。”
  “你……大爺。”喻煌大力將她推開,“真是可惜,不知道你大爺的小菊花還在不在。”
  說完轉身走向片場門口,因為,他見到陳霜到來。
  IRA握緊拳頭,滿臉是猙獰的煞氣,她實在想不到陳霜居然還能平安無事地回來。
  喻煌有點緊張地圍上去:“小霜,你今天怎麼不在宿舍埵n好休息。劇集又不是一天兩天能拍完的,也不差這麼一時。”
  “我沒事。”陳霜寬慰般掂起腳拉拉他的頭髮,“看,我不是好好的一個人站在你面前,沒開洞也沒壞掉。”
  “說是這樣說……”
  IRA慢吞吞地走到他的身邊,故作出驚訝的樣子:“陳霜,昨天你不是被送去局子堣F嗎?怎麼那麼快就……啊,你看我的嘴巴就是快人快語,對不起啊。”
  陳霜默默地搖搖頭,有時候無法言語說得清的話,沉默是最好選擇,因為沒有給任何一件事下定論,也就讓人抓不住小鞭子。
  不要怪他現在變成驚弓之鳥,實在是現在事態非常。
  IRA朝張導演的方向喊:“張導,你看誰回來了,今天我和陳霜的戲份可以開拍拉。”
  張導演點頭和郭展衡打招呼,兩人寒暄了片刻,對於陳霜的事郭展衡的意思很明確,戲照拍,無需介懷。
  “那,今天是不是拍我上門找陳霜、胡藍藍的那場?”
  張導演回頭看郭展衡的指示,郭展衡點點頭,同意繼續拍攝。
  IRA親切地拍拍陳霜的肩膀:“連郭總都在觀摩,我們可得做到最好為止。”
  長鏡頭對準劇中的采景點,IRA飾演的愛麗找上煙緋(陳霜)和煙紅(藍藍)兩姐妹,要他們離開蕭青(喻煌)。
  她將一張50萬支票的支票扔在陳霜面前,語氣行間皆是上等人對普通階層的藐視,“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立刻離開這堙A我不想蕭青再被你們影響!”
  陳霜眼含著淚,沒有出任何一句聲,但臉上的表情既堅忍又帶上幾分痛苦。
  “我們才不要你的臭錢!”藍藍一把將支票扔到IRA的臉上。
  大景鏡頭將支票飄落在地上的軌跡放大,然後又照向桌子的支撐柱。柱子突然抖上一抖,鏡頭順著爬上去,只見IRA一巴掌沒有任何水份狠狠地刮到陳霜臉上。
  然後……
  沒有然後了,因為IRA為難地向導演的方向招手:“張導,真的、真的對不起,我忘詞了,“能再來一次嗎?”
  “這個……”IRA在業內多年,另一邊又是現在炙手可熱的歌唱組合。最重要是那個掌刮鏡頭,剛才那下子別說陳霜,他自己看得也心痛,那是真材實料的一巴掌。
  他看了看目無表情的郭某人,心想領導都沒出聲,估計是能繼續拍下去的。
  “那好吧,我們在多拍一次。”
  “5、4、3、2、1,十六場第二次開始!”
  “啪”的一聲,陳霜的臉上又挨多了一巴掌。眼中的淚霧決不是眼藥水所為,是貨真假實的痛。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只是為了錢才和蕭青一起,我一定不會讓你們得逞。”
  IRA剛要激動地去拉扯陳霜,腳下一拐,人向後倒到沙發上。
  “哎呦,痛死我了。”IRA嘟起嘴撒嬌:“導演,你看臨場工作人員怎麼搞的,地板好滑呢,害我出醜。”
  陳霜接過助理遞來的冰袋覆在臉上,刺骨的寒氣滲入皮膚都覺得生痛,那女人的指甲刮得皮膚都見血痕。
  藍藍實在忍不住,不禁出聲指責IRA:“你是故意的吧!”
  “我、我哪有。”她完全是一副被人冤枉的悽楚模樣,“我自己也摔倒,再怎麼都不會故意讓自己冒著受傷的危險來做這種事。”
  “你這叫受傷,我他X的還讓你明白什麼叫真受傷。”
  陳霜忙拉住她,在現在這當眼,他覺得不要再發生其他事會比較好。
  在他們還在爭執間,坐在椅子上的郭展衡淡淡地對導演說了句:“先收工吧。”
  “啊,哦。”領導一句話,好比聖旨,張導演立馬放話:“今天的就到這堙A大家收拾一下可以回去了。”
  在另一片場拍攝完畢的喻煌剛好見到最後一幕,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個IRA似乎有些問題。
  “郭展衡。”
  “是不是該找人查一下IRA,剛才她的做法的確有問題,不知道和小霜的事件有沒有關係。”
  郭展衡單手托腮靠在椅背,也不看他。“我早就找人去查劇堥C一個人了。”
  “那你怎麼都不說!”
  “你知道你根本保護不了陳霜嗎?”答話突然偏離方向。
  “這是什麼意思!”
  “出事的那天你已經失去保護她的資格。只需要隨便想想,就明白局子堛漱H會隨便找我們的晦氣?你當時就應該攔阻他們搜查,你有自己的人身權。”
  “你這樣分明是將自己的怨氣撒到我身上!”喻煌眼神陰鷙地注視他,“你覺得自己是救世主的話,當時怎麼你不在場?還傷害小霜的感情,我並不覺得你有多高明!”
  如果這堣ㄛO拍攝場地隨時都有記者出現的可能,喻煌估計自己會忍不住給他一記重拳。
  兩人根本沒有合作的可能性,郭展衡站起,走出門口。
  喻煌掏出移動電話,本來是不想用以前在舊街的勢力,但現在沒辦法了。“唐葉,幫我找一個人……”
  ……
  “老同學,真的好難找到你。”陳勉向桌子對面的人舉舉高腳杯,抿了一口酒,讚歎道,“這個年份的桃樂絲紅酒不錯。”
  身邊的侍應馬上將再酒倒上。
  對面的男人笑了笑:“陳勉你真是,國外回來也不給我電話,真的不夠朋友。”
  “我不就是剛回來沒多久,本來想打點好再和你聯繫的。”
  “哈哈,你這混小子回來找我准沒好事。有事你就說吧。”
  “啊,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思尉,聽說你在法醫科工作吧,我有一事相求……”
  ……路人甲張導演的小劇場……
  正是上下班高鋒期,卻想不到公司配來的車在半路拋錨。
  張導演懊惱地一拍車身,只得打電話來找人拖車,但是自己又剛好趕時間回劇組。
  附近正好有地鐵站,鑽進去買了票等車來。
  人多,但是大家還是安靜並且有秩序地等侯。
  閑著也是閑著,打電話給郭BOSS彙報昨天的拍攝進度剛好。
  “郭總早上好。”
  “啊,昨天那個地方,的確我們兩個人要互相研究一下。”(在說佈景)
  “但是那個菊花已經用得殘掉了。”(在說道具)
  “可以用的話我也不想啊。”(還是在說道具)
  “那地方不能再短了,再短的話就已經不用拉。”(聲音有點大)
  “都放不入了,我儘量吧,又小又短,需要點技術才成,你得給我30分鐘!”
  突然間,他發現方圓幾堣漯漱H都用一種奇怪的眼光望向他。其中有憐憫的,也有猥 瑣的……
  上車後,有人還悄悄在他身後說:“我技術很好,再殘的菊花都能在我手上妙手回春,不如我們……”

leungmon 2010-2-20 10:36

  第四十六章

  拯救公主是需要一定實力的
  ……
  舊街的夜晚等於白晝,平常沒有出來活動的某種家禽類“動物”在晚上特別活躍,各間小旅店前皆豎出廣告燈箱招客,酒吧林立的小巷堙A隨處可見姿態招人的流鶯與客人。
  喻煌略為改裝一下,借著夜色,而且街上大都是不清醒的人群,也沒多受人注目。
  駕輕就熟從酒吧的後門進入,摸到吧台前坐下。
  四周全是瘋狂舞動的身軀,沒人注意到這個隱蔽的角落。他用指骨敲敲桌面,對正在擦拭玻璃杯的酒保笑了笑。
  “你來了。”唐葉給他斟了杯啤酒,“怎麼回來得那麼突然。”
  “不就是想你了。”
  “我吐啊,通常你想我的時候都不會是什麼好事。”
  “讓你去查的事情辦得怎樣?”
  唐葉擠眉弄眼地拍拍他的肩膀:“想不到你居然會對IRA那樣的女人感興趣,真是想不明白,當年那麼多這樣類型的女人白送你,你都不要。”
  喻煌對他豎起中指:“那種女人送我都不想要,誰知道有什麼病。我是懷疑她得罪我的馬子!”
  “你的?女人?”他的好奇心馬上被吊起來了,“老大你的眼光奇高,嫂子一定樣子漂亮身材正點的吧!”
  “當然,這用得著你說。”喻煌把鼻子翹得老高,都快可以頂上天花板。
  他拋出一堆照片,“這就是IRA最近幾天接觸過的人,你看看。”
  在照片堆塈鉹F找,其中一張照片堛漱H有點眼熟,好象就是那天的雜誌記者。
  指著照片,問:“他是誰?”
  “應該是《狗仔娛樂》的記者。”
  “明天把他‘請’到我以前常去的舊倉庫,順便看看他還有沒有兄弟姐妹女朋友什麼的,都一起帶過來。”
  “知道了,我找幾個兄弟去。”
  “我想你幫我找幾顆藥。”陳勉給曹思尉倒了杯紅酒,“就在你們的科室堙C”
  “老同學,你不是說笑吧,我室堛漸是證物。”
  他慢條斯理地說:“我有個親戚前段時間有人擅自將違禁品放到他的包堙A一個不留心被人陷害。我想,是不是能夠將藥品的成分改一改,畢竟現在很多都市人都有輕微的抑鬱症,吃些醫生開的藥也不奇怪。”
  “你說的是……”曹思尉皺眉,“藝人陳霜?”
  陳勉點點頭。
  “這件事我也聽說過,但是這件事那邊很重視,最近查得很嚴。”
  “大體是誰負責的,你知道嗎?”
  “估計是黃廳長。”
  “這樣啊,我們明天一起去和他吃個便飯吧。”
  “哎,又得陪那老頭子吃飯,看到他的樣子都吃不下了。”
  “哈哈,那你就當捨命陪君子好了。”
  ……
  劉三往風衣的立領媮Y了縮,像他這樣的中年大叔沒什麼好,就是面皮夠厚,可惜都不能抵擋住冬天的寒風,還是覺得有點冷。
  一隻玩具球從花叢的縫隙中穿過,順著斜坡滾到他腳邊。
  本來在花園堛戚A的小蘿莉追尋著跳入花叢,想說找回丟失的小球。
  他本來被金錢熏黑的良心突然發熱,揀球站起,嘴角扯到皮笑肉不笑的角度:“小妹妹,你的球在這堙C”
  “啊!”小蘿莉是徹底給嚇著了,怎麼在花叢堿藒M出現一個怪叔叔,還帶著口罩蓬頭蓋面,自己剛才怎麼完全沒發現!
  小蘿莉一聲驚叫後,頭也不會,球也不要,兩眼淚汪汪地跑回家。
  劉三目定口呆地捧著球站在原地,他雖然是個狗仔隊,但是沒到連小孩子都不喜歡自己的地步吧。
  他只是藏在這堙A等拍攝某個明星帶女朋友回家而已啊……
  正在他獨自感傷的時候,倏地,一隻黑布袋蓋住他的頭!
  他邊大力掙扎,邊含糊不清問:“嗚……嗚,幹什麼!”
  但是抓他的人力氣大得出奇,而且估計還有幾個人。
  耳邊聽到細碎的交談聲,“他動來動去真麻煩。”“草,直接打暈算了。”
  於是脖子一陣劇痛,他徹底暈過去了。
  他是被一些可能是酒精類的液體潑清醒的,半睜開眼,鼻腔聞到自己滿身的酒味,全身濕嗒嗒,冷風吹來,連毛細管都得收縮成一團。
  最先看到的是陌生的水泥地和幾雙腳,很快頭髮被人一把抓起,其中有人向他所面向的方向叫道:“老大,這傻B醒了。”
  “恩,問他照片的相底在哪?”
  劉三的手被人反剪在身後,他只是個娛樂記者,哪會是這些年輕力壯的小混混對手,根本動彈不得。
  身後的人毫不客氣地躥了他一腳,“快說,再不說就先砍斷你的手指!”
  “我、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們說哪個底片啊……”他只是個胡口到處奔波的大叔,什麼寧死不屈是決不會發生在他的身上,他天天都跟拍明星,我怎麼知道你們說的是誰。
  “你是打算不想給,恩?”本來坐在椅子上的男人走上前,彎低身拍拍他的臉。
  這人不就是……劉三難以置信地睜大眼,以他的專業狗仔金睛火眼,他立馬認出這個男人是當紅明星喻煌!
  “你是喻煌!究竟為什麼要這樣做?”
  “你應該清楚我想要什麼,陳霜的照片、包括所有底片和電腦檔案。”
  “發夢!我會將今天的事登到雜誌上,弄臭你在圈堛漲W聲!”
  “啊,真的好害怕。”喻煌冷厲看著他,火機在手中拋上拋下,“我這個人啊,一害怕起來手就會抖,一抖起來就會失手。”
  “啪嚓”,蓋子打開,打火石摩擦點著,火機在手指間翻了個圈後,食指處燃起火苗。
  “你認為你跑得快還是身上的酒精燃燒的快呢?”
  舞動的火在他身旁擦過,嚇得劉三冷汗凜凜。
  “我、我給你!但是都放在家堙A我要回去拿。”
  板著他的下巴擰起,喻煌眼眸媞′O危險的威脅,“沒關係,儘管去,只要你不怕女朋友被我們看光光的話,慢慢也不用急。”
  唐葉拉開胡亂遮掩的布幕,一個女人被人綁在椅子堙A嘴媔賮菪炳灡琤輓o不出聲音,半裸的上身只剩下內衣。
  “現在我們只拍上半身,但是等會……說不定就是下半身了。”
  兩個禁錮住他的男人同時鬆手,劉三連滾帶爬地走向門口,“我馬上回去拿,什麼都拿!”
  喻煌向唐葉使了個眼色,讓他跟著去。
  接過劉三拿來的存儲卡,唐葉把女人放了。
  一拳命中他的腹部,喻煌在他耳邊留了句話:“只要我在任何地方見到有關陳霜藏 毒或者今天的事,你女朋友的照片送上互聯網。而且,你家地址,我是知道的,明白麼?”
  劉三痛白了一張臉,弓著腰躺在地上。
  沒有理他,喻煌帶人上車,“下一站,找IRA。”
  車停在IRA住宅樓,想不到還有另一輛車停靠在下面。
  “郭展衡!”
  “你來了。”他平淡萬分地看了看喻煌身後幾人,“來找IRA?這個時段應該在家。”
  “如果你要阻攔我,那是沒可能的事。”
  “不是,我只是想提醒你本人不要親自上去,還有不要打臉,別給公司抹黑。”
  “你大可放心,我還不至於什麼都沒顧及。”
  郭展衡對了對時間:“這堛犖奀惆t統每20分鐘切換一個鏡頭,你們現在上去剛剛好。”
  喻煌挑挑眉,沒有再說話,直接讓唐葉帶人上樓。
  ……
  風情萬種的年輕女人半掛在黃廳長身上,絲毫沒介意他的手放在自己群內,還夾起一塊肉送到他的嘴邊,“你不能光吃人家的豆腐嘛。”
  黃廳長被酒精熏紅的老臉湊到她唇上,狠狠地親了一大口。
  陳勉和曹思尉互相對望,相視而笑。
  “小曹啊,你的朋友真的沒話說,居然連琳達都可以請來,平常想見她可是真的難啊。”
  “哪里有,是你都不去找我。”半嗔怪的軟軟音調,讓人連骨頭都酥了。
  陳勉帶笑地勸酒:“難得黃廳長賞面,是我的榮幸。”
  “哈哈,陳醫生真是會說話。那件事,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只是個小情人開了口求來的,我也不好拒絕,真沒想到居然是自己人。”
  “真是抱歉,想不到讓你難做了,鄙人真的過意不去。”
  “沒事。”黃廳長豪爽地揮手,“那女人我也玩膩。”
  琳達橫了黃廳長一個迷離的小眼神:“你現在不是有我了嗎?那麼快就想其他女人∼”
  “對!哈哈,不說這些,我們喝酒。”
  IRA從沒有試過如此倒楣的一天,無緣無故被人打了一頓,報了警,沒想到老半天什麼都沒查出來,說監控沒錄像。而雜誌社的記者打電話來說照片出不了街,還膽敢把錢退回來說不幹!
  她是快氣得發瘋了!
  陳霜,又是她!明明已經置她於死地,為什麼她什麼事都沒有!
  打開電話本,本來不想侍侯那個老頭子的,但是事到如今,只能再找他想辦法。她就不相信,陳霜能找上自己千辛萬苦才釣回來的大魚!
  “小李司機嗎?黃廳長在哪啊?”
  “他在桂園酒店吃飯,現在沒空,IRA小姐你還是晚點再打來吧。”
  “呵呵,我想給他個驚喜呢。”
  馬上驅車到桂園酒店,她已經等不及了。只是IRA不明白,怒火不單止燒傻她的大腦,還燒走她的幸運!
  推開包房的門,她什麼都沒留意就沖到黃廳長的懷堙A半真半假地哭訴:“你得給人家作主啊,陳霜那女人叫人打了我一頓,你看看,我身上全是傷。”
  “真的如此嗎?小霜應該不會這樣做的吧。”
  IRA順著聲音抬頭,一絲懼意在心堣仱_。這個男人她見過,他曾經和陳霜在一起。
  另一把女聲也叫道:“咦∼這位姐姐是誰,黃廳長你怎麼能這樣對琳達我嘛∼”
  黃廳長摸摸口袋堥I甸甸的紅包,很幹趣地將她趕出門,“滾,我在和人談正經事,小李,把IRA送走!”
  陳勉嘴角揚起弧度,一聲不響地喝乾杯子堛滌s。
  ……
  陳霜緊張地番開所有報紙雜誌,卻沒找到任何一篇關於自己的負面消息,他覺得真的太奇怪了。
  最奇怪的是還有一則娛樂新聞,盛傳IRA準備被踢出劇組,還會被公司雪藏,究竟是為什麼?他百思不得奇解。
  還有局子堛滌_訴已經被撤銷,說那藥丸根本不是違禁的精神科藥物,一場誤會。
  他抓住藍藍問:“其實我是在發夢吧,一覺醒來就不一樣了。”
  “你傻了。”藍藍敲敲他的頭,“今天晚上去買幾包炸菜回來吃,保管你發夢!”
  ……小蘿莉小劇場……
  飽受驚嚇的小蘿莉跑回家後,想起那個球還沒有揀回來。
  後悔了……
  但是又害怕那個怪叔叔會再次出現。
  逐回頭,悄悄地走過去,剛好見到他被人抓上車的全過程。
  拿回球回家後,她找到媽媽,問:“媽咪,現在的叔叔都喜歡帶假髮嗎?”
  “為什麼這樣問呢?”
  “我今天見到個叔叔,買了個好長的假髮讓他的朋友幫他戴上,長得連臉都遮住了。”
  “一個乖的小孩子不應該亂說別人在戴假髮的哦,這樣很不禮貌的。”
  “恩,我那時候見了也沒叫哦。”
  ☉_☉ 一陣冷風吹過,我也覺得自己在說好冷的笑話= =!

  番外4 郭展衡VS陳勉

  解密(1):曾經發生的事,就像碎紙片,再也粘合不上。
  ……
  陳勉推開沉厚的木門,被隔絕的重低音音樂聲馬上撲面而來。
  走道上隨處可見三三兩兩的人,興致高昂地擁在一起。不分種族、不分性別、不分場合、不分數量,唯一貫徹的宗旨是愛是做出來的。
  轉角處,隱隱可以聽到急促的呻 吟,還有低不可聞的抽氣聲,偶然還夾雜著兩聲“OH YES”之類的當地人慣常用語。
  沒有任何顧忌的運動,也不介意任何人情 色的觀摩,完全陌生的兩人卻在做最親密的事。倫理道德什麼的,在這堮琤誚璊ㄢq。只要你有一副姣好的臭皮囊,足夠吸引所有狂風浪蝶飛奔而來。
  而陳勉滿身的書卷氣息在這媗蓎o格格不入,但偏偏這樣,反而得到更多的關注目光。就像一潭汙黑的髒水中多了一抹白色,總是會讓人忍不住想破壞他,侵入他,毀滅他。而且,論身材外貌,他也屬上上之選。
  突然間,一個嚼著口香糖的男人伸手攔住了他,上身只穿一件貼身背心,顯露出健碩的肌肉。
  “嘿,我看上你了。”
  陳勉略微皺皺眉,但是沒有作聲,側身想從另一邊走過去。
  看上的獵物,男人怎麼會放手。單手按住他的肩膀,將他壓制到牆邊,“我喜歡你,今天晚上陪我。”這堛漱H觀念開放,連帶說話都直接過人,一球直達本壘。
  陳勉笑了笑,笑容一如既往的親切,只是下一步的動作未如嘴上笑意來得讓人舒服。男人抱著自己的小腹彎下腰,他實在想不到看上去文質彬彬的一個人,下手居然會如此之重。
  “啊,抱歉呢,似乎弄痛你了。”他有禮貌地“道歉”,來自家庭的教育,無論在何時何地都改變不了人本身的教養。
  穿過狹窄的巷道,堶悸滬絳祫n更加震耳欲聾,抬頭可見兩個戴著貝雷帽的男人在高臺上狂熱地跳舞。為什麼只關心帽子?因為他們全身上下除了緊身小短褲外,什麼都沒穿了。
  底下舞池的人更擁擠,氣氛熱烈得根本不需要衣服這樣的身外物,人與人之間摩擦的體溫用來取暖來得更容易些。
  接 吻、撫 摩只是基本的“打招呼”,陳勉走往通向休息室的房間,那專供人們更深入的“瞭解”。
  沿途又有幾批人向他搭訕,他一概沒理。
  說是休息室,只是一個地下室改裝而成,通風設備沒弄好,堶悸漁藂揮散不去,本來就不大亮光的燈管在迷霧彌漫下更幽暗。
  堶悼是男性的味道,比香煙更濃烈一點的大 麻味,夾雜著汗水的男性麝 香味,腥鹹的濃稠液體氣味。全部加起來,製造出一種無法言喻的刺激氛圍。
  而事實上除了以上鼻腔的感受外,還有更進一步的視覺享受。到處交錯層疊的人體,迷亂的叫嚷,讓人感覺就像到了一個自助餐區,隨便你吃,隨便你拿,不用客氣只要你能吃得下。
  室內的隨意地擺著幾張長椅,但無奈憎多粥少,很多人只好選擇讓下面承受的那方雙手撐在牆上彎低身,好方便自己“運動”。
  相比之下,躺在長椅上的如同國王,得到更有優勢的舒服領地。
  在最後面的沙發上,一個男人正賣力地進入身下頭髮挑染成深紅的男人,冷傲的目光與身下人的歡愉表情形成正比,兩人都是亞洲人外貌,同樣的出色。
  陳勉滿臉不悅地走到長沙發前,那時候他只是個剛上大學的毛頭青年,根本不懂得掩飾憤怒。
  “呂言峰,你不能再這樣鬼混下去了!”
  被壓在下方的男人慢慢地睜開眼,滿眸子都是被激情染濕的水霧。
  “啊,陳勉……啊……啊”
  在上方的人一個挺身抽 插,話根本沒有辦法說完。
  “要一起嗎?”上方的男人說話的語氣平淡得就像問要一起吃個便飯嗎?
  “郭展衡你!”
  呂言峰眼堿藒M閃出亮光,掙扎著抱住陳勉的大腿:“我喜歡,陳勉你也來吧。”
  沒等他有任何表示,呂言峰已經動手解開他的皮帶,輕輕一滑,拉鏈放開,已經有抬頭跡象的器官在堶掘鶗X來。
  被人握緊的用具瞬間融入溫暖的口腔,唾液製造出的濕滑感覺,卻因為舌頭的粗糙厚苔帶來另一種騷 刮的質感,美妙得根本沒法抗拒。
  上下吞吐,驟然暴露在空氣中的清冷和潮濕溫熱的包裹形成鮮明的對比。
  要是頂到牙床,細細的痛感又提起異樣的興奮。
  刹那間想起今天導師說的神經與肌肉細胞的關聯,男性的器官最是抵擋不住刺激源,是生物對原塊的依賴性。
  陳勉低低地歎息,只得任由這種感覺一直去蔓延。
  一年前,當陳勉初次踏足這片土地時,他並沒有考入著名學府的興奮感覺,有的反倒是對家鄉的淡淡思念,確切來說,應該是對某個人的念想。
  離開家,是因為想斷了自己不切實際的幻想。
  明明知道是不可能,卻偏偏愛得最深。
  見證著他的成長,從他牙牙學語到會唱會跳,每一天的增加,多一分的愛卻在增多。這種親屬之間的愛護,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開始變質,想他的眼中只存在自己。
  於是,陳勉選擇了逃離。
  他怕靠得越近,陷得越深。
  而時間和距離就是沖淡一切的最好解藥。
  美國康乃狄格州紐黑文市,這埵頂D名海外的YU大學,他決定在這逃避自己的不倫之戀。
  辦完入學手續,按照指示去住宿學院(注:那邊新生隨機分配到各住宿學院)。
  這堥麭B是充滿文藝復興時期氣息的歌特式建築物,懷舊的古建築配上大片的開闊歐式園林,比起旅遊風景區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是你的宿舍房間和鑰匙,請保管好。”
  陳勉接過鑰匙並向帶路人道謝。
  不知道自己的舍友是怎樣的人呢?
  他推開了那扇門。
  那天剛好還是傍晚,沒有打開燈的房間不算太光亮,陽光從窗戶中斜照入內。一個挑染深紅頭髮的青年坐在窗臺上眺望風景,見到開門聲,剛好回頭張望。
  眉眼顧盼生姿的樣子,讓陳勉想起一個人。於是他覺得,說不定這次是個幸運的旅程,起碼找到一個代替品,一個不需要顧及血緣關係的替身。
  展露出會心的微笑,陳勉紳士地向他伸出手:“你好,我是今天剛來報導的陳勉,請問我該怎麼稱呼你?”
  “我叫呂言峰。”青年很友善地回握他的手,笑容媗他找到幾分曾經的熟悉感覺。
  更晚一點的時候,陳勉認識了另一位元舍友——郭展衡。
  三人的所讀學科並不相同,陳勉在醫學院,呂言峰在音樂學院,郭展衡在機構與管理學院,因為剛開始學業沉重的關係,有時候幾天沒遇上也常有發生的事。陳勉也只能在抽空中對呂言峰的生活付出更多的關注和愛護,將曾經對某人的關懷轉介到他的身上,以謀求心靈上的寂慰。
  他信奉的是細水長流的愛情,所以寧願多花點時間,慢慢地走入別人的內心。
  直至某一天的夜晚,一切都改變了。
  那個年紀正值是騷動青春的時期,出去喝酒跳舞的活動常有。陳勉拗不住同學的邀請,一起去當地出名的酒吧。
  像這樣子到如此混亂的地方喝酒聊天,是陳勉以前生活所沒有的。家堣@直繼承書香世家的傳統,也深得古典音樂的薰陶,即使是喝酒,也只會在悠揚的鋼琴聲中享受年份好的葡萄美酒。
  清爽的啤酒入喉,把酒吧堛漱H多悶熱一掃而空。
  同學中有當地的人,自然有些買特殊物品的門道。
  相熟的同系師兄遞給陳勉一支細細長長的煙,他也沒注意,點著抽起來。他不是常抽煙的人,只是不想拂了師兄的好意。
  但慢慢他覺得不對勁,比尋常煙味來得更激烈,中樞神經的興奮感覺升上腦海,整個人都覺得懶洋洋。
  作為醫學院的尖子生,他馬上醒悟到這是什麼。再回頭環顧四周的人,眼神都出現同樣的無焦距或者快 感。
  擱下煙,陳勉向師兄打了聲招呼說去洗手間。
  空氣中都是同樣的味道,在這堙A那些東西算不上很嚴重的違禁品,充其量等於高級點的捲煙,幾乎人人都試過。
  洗手間外擺放著幾張椅子,姑且不論原來設計者出於什麼心思,現在已經演變成S E X的溫床。
  本來無論天大的事,陳勉都可以笑之帶過,更何況是現場A或者G 片,最多只用欣賞的心情來品評堶悸漱H物是否符合自己的審美眼光。
  但是,在角落堜漞洈漕潃茪H,他都認識!
  細小修長的捲煙在兩人手中交換,進一步交換的還有吻。郭展衡將口中的煙經由唇與唇之間的接觸,度到呂言峰的嘴堙C半脫的衣服下,裸 露的肌膚呈現出一片亮白。沒有介意任何目光,也根本沒人去理會。因為這堜狾酗H都在做同樣的事。郭展衡將手掌伸入腰間的凹槽中,慢慢地描繪皺摺下的形狀。
  在刹那間,呂言峰的臉孔與某個人的臉重疊,不知名的怒火在沉寂的死火山中蘇醒。他沖上去推開郭展衡,質問道:“你們在做什麼!”

  番外5

  解密2:我尋覓了很久,發覺原來誰也代替不了你。
  ……
  “陳勉?”郭展衡的眼堣朝糧z著幾分清醒。
  “回去!呂言峰,這堥瓣ㄛO你該呆的地方!”
  呂言峰嘴角露出迷幻的笑容:“這堣~是我的天堂呐。”
  “夠了!你根本不清醒,這叫墮落!”
  “隨便吧∼反正就算世界毀滅了,也與我無關。”
  陳勉愣了一下,然後一聲不吭地退出去。
  耳邊所有的嘈雜聲都在刹那間消失無蹤,他在想,自己是不是錯了。心堜懋Q的那個人,是樂觀向上,即使遇到什麼困難,也依舊保持陽光的態度;而呂言峰,就好比一個是地獄惡魔,一個是極善天使,是兩個不同的概念,他們唯一相同之處只有那雙漂亮的眼睛。
  已經沒了玩樂的興致,和師兄打了聲招呼,他先一步回學校。
  沿路上見到大部分是不同膚色的當地人,一種陌生感在心堛o然而生,思念的情緒像在水中化開的顏料,絲絲縷縷地散開,在每一根血管中流淌。
  站在公用電話前,手指不受控制地撥了幾個數位,拿著話筒的手在抖,他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對還是錯。
  現在那邊應該是中午吧……
  幾秒鐘的接通前等待,漫長得仿佛有一輩子那樣久。
  “喂?”
  陳勉在躊躇,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誰呀,電話號碼好象還國際長途……”那邊的人兒突然醒悟過來,“勉哥嗎?”
  “是我。”已經被認出了呢。
  “你怎麼那麼久都不打電話回來,真是的,什麼都不說就去讀書,你還答應過陪我玩兒幾盤遊戲呢!你不在無聊死了,天天要練琴和練聲,好悶啊好悶啊……”
  像只喜鵲一樣唧唧喳喳不停地發問,他還是那樣的可愛,什麼都沒變。
  或許,變的是自己吧。
  “最近,過得好嗎?”
  又是劈堸埶晡漱@堆埋怨,但是聽在陳勉的耳中卻變成最親切的甜蜜說話。
  甜得陳勉想借這遙遠的距離,說出一直藏在心底的愛意。
  但是,很快,一句話,將一切打擊得煙消雲散。
  “勉哥,幸好你跑得快,我聽說你老爸正要給你介紹物件呢,說什麼從小培養感情,以後就能門當戶對什麼的。哈哈,你說他們是不是瘋了,你才多少歲嘛!”
  “哦,這樣啊……”陳勉低下了頭,無論自己走了多遠,家族的重任還在,而喜歡的他和自己,都是家堛漱@份子。
  “勉哥?你出聲啊。”
  “沒,我這邊還有事,先掛了,你不要告訴叔叔他我打過電話來。”
  “哦,拜拜,放假回來玩哦。”
  “一定,就這樣吧,拜。”
  天空被街上的探照燈射得發白,和他的心情一樣。
  即使是代替的娃娃,也總比什麼都沒好吧,壓抑的心越來越痛……
  漸漸從其他校友中知道郭展衡和呂言峰的事,兩個都是玩得很開的主,俊美的外表為他們贏得更多的玩樂機會。
  他通通當作沒聽見,反而對呂言峰更用心,而只有他自己知道,這樣做的原因存在不可告人的私心。
  有一天,呂言峰終於忍不住,把陳勉堵在宿舍門口,問:“你在喜歡我!”百份百肯定的問句。
  “好象是吧。”喜歡不等於愛。
  “我不喜歡無趣的人!”
  陳勉輕輕地笑起來:“那請問怎樣才符合你的惡趣味呢?”
  “我喜歡刺激,喜歡做 愛,這些你都不喜歡。”
  “哦,是嗎?”模棱兩可的回答,根本讓人猜不透。
  門,剛好在這時候打開,郭展衡從外面回來。
  冷漠地注視著眼前的一切,“我打擾你們了?”
  “呵呵,沒有。”呂言峰走上前圈住他的頸脖,“我在找新的樂子呢。”
  挑眉,郭展衡玩味一笑:“你這妖精打算把所有人都拖下水嗎?”
  “不要太認真,反正誰也不知道明天會怎樣,說不定下一秒就死掉拉。”他鬆開郭展衡轉而撫摩陳勉的臉頰,“要一起來沉淪嗎,寶貝?”
  當激 情的餘韻過後,陳勉明白了一件事,愛,是盲目的,無論用什麼方法,都抹不去真正的愛。
  揮霍著青春的精力,陳勉在黑暗的極樂世界遊歷了一圈,該學的不該學的都認識了。白天是醫學院的高材生,晚上卻與惡魔共舞。
  曾經有那麼一段時間,他覺得這是忘記內心最愛的辦法,但當酒醒過後,那人的一笑一顰比任何時候都要清晰。
  一次完事後,呂言峰看著他的眼睛,說出了那麼一句話:“陳勉,其實你心埵酗H吧。”
  他莞爾而笑,指指心臟:“心室是不能藏人的,最多只有肚子堛礸邅峞C”
  “別用你的知識來糊弄我。”呂言峰偏過頭,“你的眼神告訴我,每一次你都在透過我看另外一個人,我從不會看錯人的。”
  陳勉站起,選擇逃避這個話題。
  “結束吧,回到你自己的人生軌跡。我不知道你愛的是誰,但是,如果你不踏出一步,永遠也停在原地。”
  “不要想太多了。”這句話,連陳勉自己都不清楚究竟是在說自己還是他。
  漸漸開始習慣當地的生活,甚至在思念家鄉菜的時候學會自己做菜,他以為會這樣呆到老死,連同所有的記憶掩埋在墓園,然後在用靈魂來守護遠方所愛的人。
  在畢業舞會上,他打了個電話給呂言峰,想問問替身娃娃打算何去何從,熟悉是一種壞習慣。
  “我想給你看一樣東西。”他讓陳勉回宿舍。
  糾纏在一起的床單堿O翻滾的人體,被人從後面進內的深入感讓呂言峰支撐不住仰起頭,額前的紅發被汗粘濕,結成幾綹垂在臉上。
  他只能發出無意義的低吟,被劇烈運動激起的紅潮染滿雙頰。郭展衡箍住他的腰肢,大力地向堶掃躁瓷A發出有節奏的水聲。
  呂言峰將手臂彎到身後,把郭展衡的頭拉近自己,向後傾,像美豔的花斑毒蛇,舌頭靈巧地伸到他的嘴中,有技巧地挑 逗出更猛烈的熱情。
  戀戀不捨地結束這個吻,呂言峰在浪 蕩中分出一點精神,那雙眯起來會彎彎的眼睛堿M出陳勉的倒影:“你記得嗎?我說過不喜歡無趣的人。”
  陳勉挨在門邊,點點頭。
  “比起你,我更喜歡郭展衡,所以這個遊戲,你被OUT出局。”
  “我明白了。”
  “那麼∼再見,啊不,希望我們以後都不再見。”
  陳勉閉上眼,笑了笑,閃身走出宿舍並把門帶上。
  走出空地,陳勉真的覺得沒有任何傷心的感覺,只有一點點失去娃娃的失落。
  下星期就要起程到別處接任醫生的工作,似乎又要開始在陌生的城市闖蕩。
  你還會記得我嗎?我的小商。(注:這個時候還未改名)
  眼邊滑下一顆水滴,然後不停地落下。
  “原來下雨了呢……”
  “不知道C國的天空也是否一樣。”
  雨越下越大,雨水順著顴骨流到身體堙A衣服也被染濕。
  被思念壓得沉重的身體,時間根本帶不走任何念想。
  獨自站在雨幕中,陳勉悵然若失般自言自語:“你知道嗎?我尋覓了很久,發覺原來誰也代替不了你。小商,我愛你。”
  隔著半個地球,愛即使不能飄到你的身邊,但是愛你的心卻不會改變。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The most distant way in the world,
  不是我不能說我愛你。
  is not that i can't say i love u.
  而是想你痛徹心脾,
  it is after looking into my heart,
  卻只能深埋心底。
  i can't change my love.
  ……關於醫院工作的小劇場……
  某天陳勉臨時接替腸道鏡檢察科室的工作。
  來了一個病人,更換專用的褲子,讓他躺上治療床。
  他拿起機器的管子,堶授疆陰M業的窺視鏡頭,能看到病人十二指腸堶悸滷〞p。
  管子從病人的肛 門進入,因為打了少量的麻藥,是不會有太大的痛楚。
  突然間,病人全身發抖,不能自已。
  陳勉溫柔地安慰道:“是不是太痛了,腸鏡在經過腸道的彎曲位是有點痛楚的,請你忍耐一下,檢查很快就好了。”
  病人滿臉發燙,捂住下腹很痛苦地呻吟出聲。
  草草結束檢查,陳勉連忙察看病人:“檢查好了,你的身體沒事。”
  “不,我覺得好大件事。”病人躺在床上不願意起來。
  “怎麼了?”
  “我起不了。”
  “我現在扶你起來。”
  “不要、不用。”病人搖頭耍手,臉上全是可疑的紅暈,“其實,是因為你那麼帥,剛才插得太深太舒服了,所以……”
  病人前面的某個器官仍在壯大中……
  囧……

  第四十七章

  倒楣的定義在於,你已經失足掉入坑堙A然後發現這是一個糞坑。
  ……
  《我的愛只為你》剛首播,居然一躍成為當年收視率最高的電視劇,甚至還有其他電視臺掙著以高價買轉播權。
  現在街頭巷尾都在議論究竟蕭青最終會不會選擇和煙緋一起。
  至於扮演愛麗的IRA,也不知道是受到將要被雪藏的消息影響,還是因為惡毒女人角色太過深入民心,連帶她自己的唱片銷量都下跌。
  反觀陳霜他們,有了電視劇帶動的人氣,《我的愛只為你》的同名主題曲成為K歌之王,在卡拉OK房娷I播率奇高。
  之前喻煌曾經個人高調宣佈兩人有關係,更加成為劇堛疑鰝`熱點,人人都在想究竟他們是螢幕情侶還是真實情侶。一時間所有的娛樂小報都以他們兩人作封面,很多廣告商及活動單位都找上,兩人忙得不可開交。
  得了開門紅,ST公司上下同仁都異常興奮,可以預見年終分紅的金額更漲高。
  於是,一場《我的愛只為你》祝捷晚會準備在豪華遊輪舉行。
  陳霜和胡藍藍兩人瞪大眼,你眼望我眼,面面相窺。
  用單手吊起兩條細皮帶子外加一根不知道有沒有竹簽大的鞋根組合成的高跟鞋,陳霜苦了一張臉,他怕隨便走一圈,自己都會摔個半身不遂,直接進醫院。
  “哇,我覺得其實我們不是唱歌的,是踩高蹺雜技員吧!”藍藍也是大大咧咧披著女人皮囊男人內心一名,穿得最多的鞋是球鞋。
  助理小馮像太監馮公公般拿著晚禮服般低頭哈腰:“這個……是上面安排的衣服,都是名師設計,你拿的那雙鞋子別看只有幾條帶子,可是要幾萬塊錢。”
  “這麼誇張!”藍藍嚇了一跳,後躍的動作順帶把鞋子跺上半腳。
  “藍藍!”
  “恩?”
  “你剛才踐踏的那腳,估計已經沒了一千。”陳霜對著被壓在豬踢下的鞋評頭品足。
  藍藍可憐兮兮捂住錢包,其實原來陳霜你是吐槽大王來的吧。
  彰顯尊貴的凱迪拉克轎車在碼頭停下,在走道翹首以待的記者馬上按下快門,閃光燈把漆黑的夜晚照得仿如白晝。
  車門打開,一雙包裹著絲襪的長美腿優雅地伸出,暗綠色的絲光面料裙子顯得高貴大方,也把白淨的肌膚襯得如楚楚動人。微微大卷的秀髮被細心地打理過,垂在肩膀發尾如調皮的浪花般律動。
  扶著車門,陳霜慢慢地踏出轎車,又惹來記者一陣猛照。
  隨後藍藍也從車堥咱X來,與陳霜款式相似的白色系吊帶短裙,在細節上更簡單,突顯她外表的清新文靜。當然,熟悉她的人都知道斯文對於她是不可能。
  兩人互相手挽手,很甜蜜地你靠著我、我靠著你,對著大家打招呼,慢慢地走入碼頭。
  在記者們以為找到Gemini組合兩人很要好,更誇張的還打算以Gemini組合其實是拉拉之類的題材時候,其實兩人挨肩搭背的背後是滿腔辛酸。
  “霜,你還頂得住麼?”
  “還好吧,只是想起童話故事美人魚,估計那人魚公主其實是腦殘吧。”
  “哦,我嗨了,我現在只有想撲街的感覺。”
  “喂!”身體搖搖晃晃,“藍藍你別拖得太大力,我要摔拉!”
  “KAO,你以為我想的嗎!”
  兩人打落門牙往塈],內牛滿臉地攙扶著走上游輪。
  剛走上游輪,還未看清楚四周環境,一隻犬狀物以餓虎歸山姿態撲到陳霜身邊。
  “親愛的小霜霜∼你來得好晚哦∼”
  他艱辛地撥開喻煌,開玩笑,現在這雙鞋子他懷疑能不能承受自己都成問題,再加一個人,不斷才怪。
  “陳霜,過來。”低沉的男聲在另一邊響起,郭展衡站在手扶欄杆邊,海風將他的發絲吹得散亂,比起平常的嚴謹形象加多了幾分浪子感覺。
  “今天晚上你跟在我身後,幾個圈子堛漱j老闆想見見你。”不可抗拒的命令,或者對於其他想攀高枝的人來說,是更上一層樓的重要環節,但是耐何陳霜沒有這樣的心機。
  像個人肉移動佈景板般跟在郭展衡的身後,有提問的時候還得露出幾個狀似乖巧的微笑,然後接受幾個肥頭垂耳的中年老叔叔以市場挑選豬肉的眼光洗禮,最重要的是,自己的雙腿,真的快要斷了,腳指頭痛得連知覺都沒有了。
  郭展衡反倒像換了個人,平常可以凍僵北極熊的臉色變得和睦春風,把那幾個半老啊伯哄得笑不攏口。
  不過相對那幾個老頭子,郭展衡這個年紀卻能撐起一片江山,怪不得會那麼受人青睞,還是有道理的。
  陳霜無聊地隔空看藍藍在自助餐桌旁狼吞虎嚥,羡慕得無以復加。悄悄地掂著轉動腳尖,痛感外加疲累蔓延至全身。
  郭展衡瞥了他一眼,在轉身拿香檳的時候若有若無地問:“很累嗎?”
  他奄奄地堆起個假笑:“你說呢?”這不是廢話嗎?我都快成缺鈣老年人,站都站不直了。
  “去吃東西。”
  “呃?”他沒聽錯吧,還是自己已經有提前更年期耳背。
  聲音又提高了少許:“吃完東西後回來,不要我再說第二次!”
  “OK!我去,馬上去!”難得他開恩,這時不走更待何時,小生走也。
  “你們在談什麼?”陳霜坐到藍藍的身邊,桌旁已經坐了幾人,都是現在有名氣的演員或者歌手。
  喻煌馬上拍拍身旁的位置:“小霜,坐這邊。”
  “哦。”只要能坐,就是坐地底下他也願意。
  其中一人拉開話題:“陳霜,最近你們倆的唱片銷量不錯啊。”
  “哪有,我們只是晚輩,還得向你們多多學習。”桌面上的奉承話,陳霜還是會說的。藍藍吐吐舌頭,反正她是說不出什麼好話,不如多吃飯少說話,保持文靜形象。
  “咦,聽說喻煌你和她最近好象很談得來啊。”八卦之心人皆有之,男女主角都在這堙A誰都想問個究竟。
  陳霜笑著搖搖頭,他可不想明天又多一單爆炸性娛樂新聞,“哪有∼只是朋友而已。”
  “是啊,我們是‘好’朋友。”喻煌一把將陳霜摟到懷堙A笑得曖昧萬分。
  “呵呵,我們明白的!”
  很明顯你們是不明白的好不好,陳霜在心堳s嚎。
  一隻手搭上桌面,“陳霜、胡藍藍、喻煌,你們到甲板來,約好的雜誌社在外面等著給你們照相。”
  陳霜悽楚地將偷偷脫下來的鞋子穿上,還裝若無其事地給那些前輩說了句:“請容我們失陪一下。”
  喻煌注意到他的臉色不好,壓低聲音問:“小霜,怎麼了?”
  “我腳痛∼”他無精打采垂下頭。
  喻煌慌張地扶住他:“要不要我給你揉揉。”
  感動得流下兩條很扭曲的S型淚,但是馬上就醒悟過來這是公眾場合,脫鞋子這樣有失禮貌的行為是不被允許,只得鬱悶地呐呐說:“算了吧,只是今天晚上而已,很快就過去。”
  “那,等拍照完畢,我送你去船內的房間休息。”
  “恩,謝謝。”
  等待的媒體公司起碼有七、八家,現在終於被允許採訪照相,人人都想爭取個好位置,你推我,我撞你的常有發生。
  扶著欄杆,走出外面。陳霜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鮮空氣,想打起精神來。
  前面有個攝影師只顧著拿機器倒後走拿角度,也沒注意看,皮鞋踩到陳霜的腳上。
  “哎……”
  “啊,抱歉。”攝影師回頭一看,連忙道歉,深怕等會自己家得不到採訪,“對不起啊,陳霜你沒受傷吧。”
  其實他很想說,我是真的有事,我的高跟鞋已經讓兩蹄子麻木了,現在變成得又有知覺,很痛很慘烈云云。
  當然,話是不能這樣說的。
  “沒,小事,呵呵。”
  就在攝影師還在發表一千字鞋子與腳的研究報告時,另一邊因為推撞,又有一堆人擠到陳霜的身邊。
  於是不到一分鐘後,大家聽到重物掉下水的聲音。
  “誰的攝影機被推下去吧。”
  “沒有啊。”
  “不對!是陳霜失足掉下水堣F!”
  人群中一陣轟動。
  “快派人來、快拿燈具!”
  晚上的海面比上次在澳洲見到的更黑,陳霜在水媄銂朴菑p狗式掙扎,邊想:其實我五行欠水吧,所以老天要我多喝水,現在連死了都要我做水鬼……
  突然間,有一個人也從欄杆邊緣跳下水。
  隨後,另一聲落水聲又響!
  ……關於到外地演出的小劇場……
  像“傲”樂團這麼出名的組合,在亞洲的當紅程度可見一斑,到處巡遊演出是常有的事。
  像今天,來到H國,當地以其實孔子是他們國的,端午節也是他們國的,漢字也源于他們國的聞名於天下,囧∼
  一下飛機,早就在機場守侯的粉絲以師團級數量擠在一旁,高舉橫幅尖叫連連,不需要麥克風,聲音大得可以拆天。也不是他們不想近距離接觸到“傲”樂團,而是被保安人員攔阻。
  喻煌帶頭,其他兩人和工作人員跟在身後從通道堥咱X來。
  馬上有粉絲高叫:“歐巴,沙浪嘿喲∼”(翻譯:哥哥,我愛你)
  喻煌回頭,小聲地和團員馬修討論:“怎麼她們那麼奇怪,叫我們‘嘔吧,傻郎嘿咻’。”
  馬修搖搖頭,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沒辦法,誰叫我們是偶像呢∼那就是嘔吐的物件啊,你太不受歡迎拉,他們見到你都想他吐了,吐著吐著就習慣了。”
  “那後面的傻郎嘿咻,不是叫我們幾個人當眾嘿咻給他們看吧,他們沒那麼開放的地步吧……”= =!

  第四十八章

  救人有風險,大家請謹慎
  ……
  陳霜在水媦傍豸F幾下,根本沒有任何效果,越發覺得悲催。
  以前小時候曾經老爸教學游泳,拿著小小的黃色鴨子救生圈,看到比自己高不知道多少少的游泳池,害怕得要命。站在池邊死抓著扶梯,就是不願意下去。
  陳爸爸寬以待人,說算了吧,也不是什麼大事,學不學也無所謂。誰知道他老媽岑嘉嘉笑眯眯地走近他的身邊,趁著他以為蒙混過關之際,降龍十八掌往他背後一拍。於是,他整個人呈現一條直線投入池子的懷抱堙C
  年幼的陳霜在那一年的那一天,喝了N升水後,終於學會浮水。當然,那是反了白眼後浮上來的。
  從此之後,他沒被人逼過下水。
  他喝了幾口咸水,心媦歇D撥涼地,覺得自己其實應該馬上去買幾張大額保險,起碼死了也能風光大葬吧。
  隱約間,聽到又有兩下落水聲,剛想揮手喊“救命”,誰知道海水更加不要錢地湧入他的嘴堙A“嗚嗚”兩下,人徹底地壞掉,連小狗式都不管用,直接沉到下面觀賞海底世界的珍稀魚類。
  兩個人快速地一左一右游向他失足落水的位置,同時拉起正在面像天神召喚邊緣的陳霜。
  然後,很不幸地,兩人一邊架著他一條手臂,然後游向相反的方向。
  如果不是嘴媔赮﹞籉茈B行動不便,陳霜實在很大叫幾聲:“兩位,其實你們是想我死的吧,我沒這麼招你們怨恨吧……”
  但是很可惜,他叫不出聲;而更可惜的是,救人的兩位並沒有基本的讓步認知。
  “喂,你遊錯方向了。”
  “那邊沒有救生扶梯,你該遊我這邊!”
  陳霜像當年的鴨子救生圈,在海上飄啊飄,卻又被人用繩索松跨跨地綁著走不遠。
  “胡藍藍,你他X的想害死小霜對不對!”
  “喻煌你這賤人因愛生恨,才想殺人滅口。”
  兩個人在海面不顧儀態地大打出手,只可惜浪大,只能象徵性地互拍幾下。
  “我的女人要你救?別傻了你。”
  “我認識小霜的時候你還未出世,傻B!”
  幸虧海面一片漆黑,如果給大家見到兩個偶像在這堣狩煄A那真的成經典毆像了……
  突然間,一束強光射向兩人所處的位置。
  然後兩隻車輪大小的黑救生圈拋到他們面前,郭展衡語調冰冷地簡潔命令道:“馬上上來!”
  兩人對望一眼,思想在刹那間回到平衡線。
  “切,光會說不會做。”
  “混球,總經理很大麼,還不是靠本少我幫你們公司賺的錢。”
  說歸說,看到奄奄一息的陳霜,兩個人還是自覺地攀上救生圈,等上面的工作人員把他們拉回去。
  “傲”樂隊成員之一喬永祾端著酒杯在船邊看熱鬧,旁邊站著的是一臉緊繃的郭展衡。
  喻煌是愛情傻瓜,喬永祾他不是。他身邊有很多女人,能駕禦到現在還平安無事,手段還是有的。陳霜和郭展衡的糾葛,他早就看清,只是不想打擊喻煌,一直沒說,而且有哪個孩子沒碰過壁能長大的。現在既然兩人分了,更好,起碼對於自己的兄弟來說是好事。
  “你不下去嗎?”喬永祾的聲音很低,但是足夠傳到郭展衡耳堙C
  “我為什麼要下去。”
  “我以為你會,就好象上次一樣。”
  “上次是上次,這次是這次。”郭展衡皺著眉看三人全身濕透地半趴在船邊等人救上船,“你認為還不夠熱鬧?明天的報紙頭條必定是他們三個人做封面,難道你還想變成四人行?”無論什麼時候,他依舊理智。
  喬永祾攤攤手:“哎,其實你老人家是機器人吧,什麼都分析完結果再來做真無趣。”
  郭展衡沒有理他,招手讓助理小馮去接兩人。
  岸上幾十支攝影機或者相機早就對準他們三人,眼媞′O興奮的神色。幫忙救人?傻了吧你,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好象什麼英雄救美,水著走光美人魚之類的各種各樣標題早就在他們腦婼L旋。
  胡藍藍沒身為女人的自覺,但是陳霜有身為男扮女裝的警覺。他們倆今天晚上穿的都是低胸晚禮服,上水後衣服必定貼身,難保不會穿綁。
  一名工作人員放下梯子,喻煌仗著自己力氣大,一下將藍藍撞回水,滿臉堆滿笑容地抱住陳霜:“我們先上去,胡藍藍她還想在水媢C久一點,估計是喜歡玩水。”
  陳霜勉強睜開眼,定定地看了他幾秒後,毫不猶豫地將兩手圈住他的脖子,整個人埋在他的懷堙C
  以為他是溺水後的虛弱,喻煌大有一股保護弱小的感覺油然而生,忙說“不要怕我在這堙芋A就差換件衣服裝一次奧特曼救世主。
  陳霜閉了閉眼,手又抓緊一點,唇邊無聲地說了一句“對不起”。他是怕被人發現自己的性別身份,上面的人太多,不知道能不能躲得過。就像臨上刑場的罪犯,比起死亡的一刻,更多人害怕死前無盡的等待,即使只有一秒,也仿如隔世。
  就在喻煌爬了一半樓梯時,忽然間,一件西裝外套從天而降。
  喻煌扯開蓋在頭頂的衣服,正要發飆看是哪個瘋子亂扔垃圾。
  郭展衡居高臨下地上上面俯視:“給陳霜穿上!”
  “真麻煩!”嘴上雖然這樣說,但是他還是給陳霜套上,畢竟沒有人將自己喜歡人身材暴露給別人看,看別人是一回事,別人看自己的卻是另一回事。
  陳霜嘴邊扯開辛酸的苦笑,他明白他的用意,畢竟他是知道自己身份的人。
  曾經的往事,連環畫般在腦中轉動。充滿陽光激 情的海灘,還有被拒絕的一夜……
  “小霜,來你站穩。”喻煌的提醒把他從記憶中拉回,裹好外套,似乎上面還殘留著某人的煙味,他扶著欄杆終於回到船上。
  小馮邊攔著準備沖上來的記者,邊示意他快點去甲板下面的房間休息。
  喻煌拿過工作人員遞來的毛巾,順便拋給同樣全身濕透的藍藍一條,“喂,女人,幫我去看看小霜。”
  “你不會自己去看啊!”
  “我是男的好不好!如果我方便去看還用得著叫你!”
  “好拉好拉。”藍藍將毛巾扔到地上,也走下甲板。
  小馮在背後踉踉蹌蹌地追過去:“唉呦,我的姑奶奶,我的大小姐,你怎麼不用毛巾遮一遮,內衣要露出來拉!”
  陳霜脫了一身濕衣,晚禮服都被泡得不成樣子,總不能套著浴衣走出去吧。
  很無奈,也真的沒有辦法,手按上床頭的電話,撥向一個爛熟於心的號碼:“是我。”
  “還有事?”
  “我……我的衣服……”他斟酌著該怎樣說好,上次鬧得不愉快,如果又給郭展衡帶去麻煩,估計他會不悅吧。
  “等會兒你開門,我給你送衣服過去。”
  不需要說出口,郭展衡乾淨利索地給他答案。
  手中的電話被對方蓋線,頻率一樣的忙音更勝海水的冰冷。
  沒過幾分鐘,房門敲響。
  陳霜倒是驚訝郭展衡的辦事效率如此之快,在四面環海的船上都能立刻借到一套衣服。
  光著身,反正該看的不該看的,郭展衡比自己看得還要多,也無需要介意,拉開門,也沒注意來人是誰,向外遞手,“你在哪找的衣服,好快……”
  “小霜你還好……吧”藍藍本來還在笑的嘴角固定在一個角度,根本捭不回來。
  指指平坦如熱帶草原一般的胸部,那兩顆粉嫩嫩的花蕾下沒有任何隆起。
  藍藍僵硬地自己對自己解釋:“是你胸部太平了吧,哈哈。”
  但是在那堆毛髮下面突出來形似蘑菇的物體,總不會是女人所有的吧。
  “其實你是火星人吧……”這次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如何完謊了。
  陳霜腦袋機能停頓半刻後,馬上說:“你聽我解釋,藍藍,其實我……”
  藍藍驚悚般退後半步,搖頭擺手:“你、你換衣服,我遲點再來。”根本聽不下任何說話,她自己“砰”一聲關上門。
  “藍藍,你把門打開,我向你說清楚!”陳霜焦躁地扭門把,即使不站在公開身份的立場,他更在意是藍藍這個朋友。一路以來,她雖然有時候是比較脫線,但是對自己是真正發自內心的關心。
  就在藍藍還徘徊女人與男人的區別是多了一條肋骨還是多了兩個夾心麵包和一條香腸之際,喻煌也走了過來。
  他緊張地問:“小霜沒事吧?上次他掉下水都發高燒,真讓人擔心死了。”
  藍藍壓在門邊,兩眼空洞目光呆帳,完全沒有理會他說什麼。
  “你就給我說一聲啊,究竟怎樣拉?”
  “你……”好不容易,她終於哼出一個字。
  “你什麼啊?”
  “我……”
  “我什麼我!”
  “他……”
  “他究竟怎樣?”
  喻煌忍無可忍,抱住她的雙臂大力地搖,誓要將她的身子骨搖散:“什麼你我他,我語文成績不好也不會猜謎語,你老老實實說究竟堶控〞p怎樣!”
  ……關於他們在發牢騷的小劇場……
  由於安排了跳水環節,接到陳霜、藍藍、喻煌的諸多不滿怨言。
  藍藍:(搖著錢包)我的天啊,我的手機泡水壞掉了。雖然用了好多年,那是有感情的,別說一支手機,就是踩死一隻小強(蟑螂),也是有感情的啊!
  喻煌:(悲傷)大姐,我跳了兩次了,別說手機,我還有PSP在身,壞掉了壞掉了全壞掉了……
  陳霜:(簡直跪地痛哭)我比你們更慘,我除了手機還不見了那個紅寶石項鏈,要死了要死了……
  唯一沒有下水的郭展衡用看傻子的目光看著三人,特鄙視地說:一群傻瓜,早就叫你們今天裝病偏偏不聽。

  第四十九章

  潘朵拉盒子開啟後,出來的未必是原罪,也有可能是男人。
  ……
  如果用顏色來形容胡藍藍現在的心情,那根本就是渾濁不堪,所有的顏色倒翻在腦海,互相滲透、互相侵入,各有春秋的色調本來是美好而且引人注目混攪後卻反而成墨汁一樣的顏色。
  她不是藏得住心思的人,如果說有什麼事她沒對別人說,那肯定是因為忘記了而不是因為不想說。
  喻煌對陳霜的那點小心思她是知道的,正因為知道,所以更加忍不住想說出來。
  但是如果說出來,估計陳霜以後的日子會不好過,即使是對方欺瞞了她,她還是不想做出賣別人的事。
  低頭扭著腳尖,她磨磨蹭蹭地吐出半句她人生中唯一經過詳細思考文縐縐的說話:“他……很好,現在不方便,你最好不要打擾他。”
  殊不知這種模樣,在別人眼中更顯得像發生不幸的大事,喻煌緊張地抓住她說:“你不用隱瞞我了!我什麼都知道,就算你不說我也知道!”
  潛臺詞是:我就知道陳霜病了,還很嚴重的那種,你無需要隱瞞我。
  “你……你早就知道了?”藍藍張大口,難道所有人都知道,就只有她蒙在鼓堙A太悲哀了吧。
  潛臺詞是:你居然會知道陳霜是男的,為什麼就只有我不知道,連你這樣不常見的人都知道!
  兩個人因為思維上的誤差,所認知的東西差之毫釐,謬以千里。
  “無論如何,我也該進去看看!”
  藍藍遲疑了一下,如果喻煌真的知道陳霜的真實身份,為什麼還會喜歡他?難道他們真的已經發生關係?
  “你們……喻煌你是真的喜歡他?”
  “廢話!快讓開。”他焦急地將她推到一旁,“上次小霜掉到水堻ㄤo燒了,這次還不知道怎樣!”
  “他……”藍藍的語氣有點點兒煩躁,“他是男……”
  “他沒事。”突然一把沉穩的男聲接著她的話說下去,與他們倆的慌亂比起,冷靜得不像人類的郭展衡手捧一疊衣服走到兩人中間。
  他擺明一副不相信的樣子,非要推開門,“我一定要看看小霜才安心!”
  郭展衡將手橫在門邊,瞳中放出的冷漠凝滯了的空氣,“我們下屬的員工,似乎未必需要你的關注,你做好自己的本份。”
  “我去看小霜,需不需要向稟報,你當你自己是什麼,她不是你的奴隸!”
  兩個本來相貌各有千秋的男人站在一扇門邊爭持不下,本來就惹人注目,而且還是當紅的歌手和演藝公司負責人,其他人的眼光更加多幾分耐人尋味。
  “其實,你們不如一起進去,反正三個人都是男人……”想起陳霜之前和郭展衡的糾纏,估計他也是知情者。
  “什麼三個兩個的,反正他根本不是男人,是種馬!是畜生!”喻煌指桑駡槐,他現在一心只想進到堶情C
  反倒是郭展衡聽出藍藍的弦外之音,硬生生抓緊她的手臂,力氣大得足可以印下青紫,“你究竟知道了什麼!”
  無緣無故的問話,只有藍藍明白是怎麼回事,“小霜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初初帶入行的是眼前的男人,他一定知道些什麼。
  喻煌的木頭腦袋根本轉不過彎來:“你們究竟在說什麼,我一點都聽不懂……”
  門慢慢打開,門縫後隱約可見陳霜泛著帶有挫敗感的半垂眼睛:“他們在說我。”
  “小霜,你怎麼樣了,實在害我擔心死。”喻煌想把門推開,好讓自己進去。
  門被死死頂住,“拜託,請讓藍藍和郭展衡進來好嗎?”滿滿的請求語氣,低落且壓抑。
  郭展衡眼堸{過一絲危險的戾色,不待藍藍思想上的猶豫和掙扎,一把將她推入門內,自己快速地閃身進內。
  “砰”的響聲後,只剩下可憐的喻煌粘了一鼻子門灰,兩隻爪子在門板上刻痕:“嗚嗚……為什麼就我不能進去,小霜……嗚……你不能拋下我啊!”
  郭展衡沒有理會因為突然放手而踉蹌的藍藍,兀自坐到沙發堙A調整到一個舒服的姿勢。
  “有什麼事你說吧。”
  他注視著眼前的陳霜,簡單地披著房間配備的浴衣,估計是露陷了吧。
  “我……”
  陳霜不安地看了一眼不知所措的藍藍,重重地歎氣,仿佛要把藏在心肺堛熊L奈都吐出來。斟酌再三,到嘴邊的說話反而說不出口,改了又改的用詞,反到成了最簡單、包含最深的三個字。
  “對不起。”不知道是對誰的道歉,但是無論是誰,他也有種深深的愧疚感。
  藍藍這個人最是欺硬怕軟,要是你打她一拳,她必定還你一腿,但是像這樣求助似的服軟,反倒讓她越發覺得不好意思。
  她小聲地嘀咕:“我又不是要說你什麼不是,只是你不該騙我那麼久,怎麼說都一場朋友。”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隱瞞身份,只是……家庭環境所逼。”事到如今,陳霜只希望把整件事說出來能得到大家的諒解,他將當初ST公司與母親的簽約簡短地說了一遍。
  藍藍越聽越激憤,她也是被老媽賣到ST公司的,理由不同但是目的是一樣。她大力一拍桌面,桌上的玻璃器皿被嚇得半死,很自覺地跳到地上尋求粉身碎骨的自殺滋味。
  “你媽這是賣兒子,如果是我肯定離家出走!”
  陳霜搖搖頭,老媽養育自己多年,感情不是說斷就斷。
  “你要說的話就是這些?”郭展衡左手托腮,右手食指一下一下地在沙發扶手上有節奏地敲擊。
  合上眼,將所有的解釋都收回心底。有時候當做錯事,再多的解釋都是一種藉口,只能暫時逃避困難和責任,獲得些許心理慰藉,但是對解決事情無保於事。
  “胡藍藍!”
  “呃?”她不明白為什麼說話的物件轉移到自己身上。
  “你會對外宣揚嗎?”
  “這個……我儘量不說吧。”她在自己唇邊做了個像拉鏈子一樣的動作,然後將虛無的鑰匙扔入嘴堳r咬吞入肚子。
  郭展衡平靜萬分地冷冷注視陳霜,直到陳霜忍受不住他的目光時,才淡淡地宣佈:“今天這件事我希望是個秘密,ST公司未在你們身上賺夠錢前,我不想聽到任何閑言蜚語。”
  “胡藍藍你現在跟我出去向媒體宣佈陳霜沒事。”
  “哦。”藍藍安慰地拍拍陳霜,“我們先出去頂一會兒,你收拾好了再來啊。”
  房間恢復寂靜,陳霜緊張得僵硬的肩膀像被戳破的氣球,馬上放鬆下來,突然失去支撐力的身體虛脫坐回床上。
  又一個人知道自己的事,今天是胡藍藍,那明天呢?
  如同踩在鋼絲上的人,每天努力地去保持平衡克服困難,但是每一分一秒都在擔心下一步會不會掉到深淵中。
  摸摸脖子,男人的象徵隨著年紀越增,總會有顯現的一天,到時候怎麼辦?在未出事前解脫,其實是最好的下臺階,起碼不會在身份暴光後,帶來更加巨大的損失。
  心堣@直在自省和為將來生活的擔心中徘徊,想到家、想到失敗的後果、天平偏向到退縮的角度。
  手指放上電話,他想,可能這才是最終的根源吧。
  “媽……”
  “什麼事,我在忙,剛來了個大客戶。”岑嘉嘉的聲音有點急促。
  “媽,請你放開手上的事,給我兩分鐘聽聽我的事,好麼?”
  注意到陳霜的語氣低落,她停下腳步,問:“你怎麼了?”
  “我的身份被兩個人發現,我很怕會有下一個,真的……求你了媽,讓我回去吧,錢什麼的,我以後再掙錢還你可以嗎?我真的好怕大家都下不了臺,真的怕連累所有人,他們都是我認識的人啊!”
  足足幾分鐘的停頓,岑嘉嘉掂量著說:“這樣吧,你讓我考慮考慮,你暫時先在那邊呆著。”
  “恩。”陳霜明白,這是母親對自己最大的讓步,“那我掛了,你工作吧。”
  但願能結束這一切吧……
  事情過去幾天,陳霜落水的新聞如預料般震撼,當天所有刊登消息的娛樂報紙雜誌新聞被人一掃而空。
  陳霜和藍藍的演出活動安排直線上升,忙碌的生活讓他不得不漸漸淡忘心中事。
  那天,在冬日陽光最是溫暖的中午,陳霜被郭展衡緊急召喚回ST大樓的經理辦公室。
  郭展衡站在辦公桌前,並讓他掩上門。
  “你找我有什麼重要事?下午還要幫代言的產品做宣傳……”
  “啪”他突然覺得眼前一黑,然後絲絲縷縷的痛感在臉頰處傳到口腔堛犒鄏蛂A震驚地摸上自己的臉,熱度從被打的中心點開始擴散,可以感受到將會一片鮮紅。
  他懵懂地問:“究竟你……為什麼打我。”
  ……關於愛做的事小劇場……
  岑嘉嘉和陳錦華多年的分開,終於在有緣的機會下複合。
  今天兩人終於能找到休假,一起聚在家埵Y一頓浪漫的燭光晚餐。
  飽暖思 淫 欲,兩把老骨頭乾柴烈火,一點即著。
  其中OOXX的過程,咱們不需要詳細。
  當然,如果你是大叔控的話例外……
  正當“運動”進行到重要關頭,大朋友被壓迫在溫軟的“游泳池”中的時候,電話鈴響了!
  “喂,我是岑嘉嘉”
  “岑小姐,我們公司今後如何如何,再如何如何……”
  陳錦華本著最大的耐心,默默地等待她說完電話再動,終於在八分二十秒的時候,還未見消停!
  忍無可忍!
  “岑嘉嘉,我們十年才做一次,你就不能認真負責點嗎?今時今日這樣的服務態度,是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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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不明白最後一句∼請參考劉X華的某廣告……哈哈

  第五十章

  如果一定要弄髒這雙手,那麼請把這個機會讓給我。
  ……
  陳霜有點呆滯地站在原地,用舌尖頂了頂口腔堛犒鄏蛂A麻辣的痛通過神經線傳到整個臉部。
  無緣無故的掌摑,讓他整個人蒙了。
  從未見過如此盛怒的郭展衡,即使是當初被發現身份的時候,也沒有被如此對待。
  究竟是為什麼?
  他的眼埵酗T分驚駭,二分因為痛楚導致的憤恨,五分是對事情的原因不解。
  郭展衡臉色陰冷地注視著他,仿佛要生生割開他的肌肉和骨絡,看清楚到底堶惘玲礙漪O什麼。
  “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打你嗎?”
  陳霜恨恨地剜他一眼,這種事情,你不說誰會知道,沒有人是你肚子堛熊邅峞I
  他走到陳霜的面前,緩慢地用食指和拇指抬起他的下巴,拇指抹過唇角,再滑到被打到的鮮豔痕跡處。
  突然一發力,手指重重地壓到印子上,陳霜忍不住痛出聲來,身體不由自主地掙扎著想離開,但是無奈臉被人鉗制,根本走不動。
  “你初初出道,我幫你牽橋搭線;你是男人的事,我幫你隱瞞了;你被IRA欺負,我也將她雪藏了。”他附到陳霜的身邊,聲音越發低沉,“但是,你究竟是不是個男人,一出事就想逃!”
  一把將他甩開,郭展衡返身走向辦公桌,將桌上的一疊資料甩到陳霜腳下,“這是你母親給我的解約協議,你就這麼想離開這媔隉H”
  原來……老媽終於……
  彎下身,陳霜將文件一張又一張地揀起,然後細細地將所有紙張按號碼疊好,這是母親岑嘉嘉的對自己愛護所能盡的最大心意。單方面的解約,不單止要賠償大量的金錢給ST公司,還要賠上她的經紀公司在業界內的名聲。
  “對,是我要求的。”陳霜一反常態,居然沖他露出一個極度放鬆的微笑,白皙的膚色映襯粉色的唇,像在春天的盛放的落櫻,嫵媚嬌豔下隱藏著短暫的燦爛。
  “我累了,真的。”他摸上自己的脖子,“這堙A我年齡越大,會越明顯。不要把錢和現在的紅極一時看得太重了,我不值得你培養。我也有我的思量,萬一下次又被人發現,那付出的後果將會更大。”
  這番話,陳霜說得認真,他不是自私的人,要不然當初是不會答應母親來掩飾這個謊言。
  郭展衡稍稍露出驚訝的神情,但旋即恢復冷硬。的確沒想到陳霜意圖離開的理由居然會是這樣,是自己太過小看他了嗎?但是這都不足以成為離開ST公司的理由,在食物鏈中,決定別人生死的是上層生物,而不是下層物種。
  他看看手錶,背過身,說:“今天就這樣算了,我不希望再聽到任何你離開ST公司的消息。到停車4去,小馮會接你出席宣傳活動。”
  陳霜定定地看著他的背影一會,沒有做多餘的解釋,打開門。只是臨離開前他說了一句話:“我不想給任何人帶來傷害,你明白嗎?”
  郭展衡疲倦地捏住眉心,剛才陳霜說的事,他又何曾未嘗想過,但是現在正是他們兩人當紅,不是說收手就能收手的。
  坐機電話響起,秘書Lily打入他的內線:“郭經理,梁董事長找你,請你到他辦公室。”
  “恩。”
  倒是沒想到梁競會回來,他一向是甩手掌櫃,前些日子不是說到美國玩的嗎?
  多年的老友,等會一定要問他拿手信。
  他搖搖頭,暗自笑笑,走出辦公室。
  剛到走廊,就見到梁競的生活助理從茶水間端了兩杯咖啡。
  略微好奇,問道:“梁競帶了朋友來?”
  “是呢∼郭經理你也去梁董事長的辦公室麼?”
  “恩,一起吧。”估計是他從國外帶了什麼有趣的朋友回來吧,那人就是喜歡到處玩,如果不是那點家底和公司,估計早就成敗家子。
  推開門,他正和背向自己的人交談,茶几上還散放著幾張印有標準字體的紙張。
  梁競一見到郭展衡,臉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動起來,騰地站起走向他,但是小跑步的模樣怎麼好象有幾分連滾帶爬的味道。
  “展衡,這次……我真的對不起你!”他發瘋似地揪自己的頭髮,“我投資失敗,我手上的ST公司股份都拋售了!”
  郭展衡瞳孔一收縮,語帶緊張地追問:“你究竟賣給了誰!”
  “那個……”梁競內疚地向後指了指。
  這個人,很熟悉……
  英倫風格的低調淡灰襯衣,但是做工面料考究,細節之處縫紉緊密,估計是出自某家手工定制服裝店。
  那人回過身來,笑起來的角度仿如陽春三月略帶暖意的微風,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梁先生,估計你不需要介紹了,我和郭展衡他很熟呢。”
  “是你!陳勉!”郭展衡警惕地問:“你究竟在玩什麼把戲?”
  他整理好桌上的檔,這才走過去,很紳士地伸出手:“展衡,以後請你多多關照,ST公司的前景有賴你的支持。”
  郭展衡差點控制不住激憤的情緒,沒有接他伸來的手,在咬緊的牙關間迸出來一句:“也請陳先生你以後為公司董事會多作貢獻!”
  陳勉毫不介意地收回手,帶笑地點點頭:“那我先走了,以後有工作上的需要歡迎聯繫。”
  梁競目送陳勉走遠,一臉死灰地戳戳郭展衡,哆嗦地辯解:“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以為會幫公司賺錢,誰知道會這樣……”
  話未說完,他整個人被郭展衡帶到牆邊,背脊撞得齜牙咧齒的痛。
  郭展衡抓住他的衣領,幾乎是咆哮般問道:“你這傻子給我說清楚是怎麼回事!”
  陳勉走出ST公司後,並沒有回家,而是去臨近的咖啡廳。
  打開隨身筆記本電腦,連上無線網路,點開即時通信工具MS N其其中一個人像。
  【萊德,你這個夜貓,還沒有睡覺!】
  【你錯了,我是很早睡的,早上6點還不叫早嗎?】
  【= =!股票我收到,錢我已經給你匯過去了。】
  【知道拉,我信不過你信誰!倒是你,花那麼大本錢讓我騙那小子,究竟是為什麼,不像平常的你啊。】
  【呵呵……】
  【切,不說就算。】
  【不是的,我一定會告訴你收購股票的用意,總有那麼一天……】

leungmon 2010-2-20 10:36

  第五十一章

  人做每件事總是有目的地進行,即使是喝水如此簡單,也因為口渴才喝
  ……
  梁競塌拉了腦袋,臉色灰敗地坐在現在名義上已經不屬於自己的辦公室。被抓亂的頭髮不復之前的風流倜儻,頭低得像垂敗的鬥雞。
  他知道自己是真的錯了,也沒有反駁的資格,只得任由郭展衡提著自己,踉蹌幾步,被人帶到牆邊,一個沒注意,背脊撞上牆身,痛得直哼哼幾聲。
  “你這傻子給我說清楚是怎麼回事!”
  他的嘴皮子動了幾下,低低地呐呐幾聲,“我也是不想的”,“我只是走錯了彎路”,“我也只是想為公司賺更多的錢而已”之類的話,說了半天就是沒說出個大概。
  郭展衡有點痛苦地放棄對他的追問,以他的智慧,真的好難和他溝通。可能一步步地問他,還有可能得到答案。
  “那你給我說說,你這次去美國玩,究竟做了些什麼?”
  猶豫再三,他才蔫蔫的答:“我本來是和新認識的美女去紐約瘋狂購物,剛好美女的老哥是在證券交易中心做經理。我見著好玩兒,不就、不就是去買了點來試試,誰知道一買就升了,紅得離譜,我以為……”他對了對手指,“我以為自己真的有幸運之神眷顧,於是,就按照美女的哥哥介紹,買了一隻生物科技股。”
  “然後,我不就是想賺更多嘛,而且他也說了,現在ST公司的股價在國內算是比較低迷,即使賣掉手頭上的持有股,等美股這邊升到一定價位再放,也是可以用同等或者更低的價錢買進。”
  “於是……我就把股票都換成錢,全部扔進去,誰知道……”
  郭展衡氣急敗壞地聲討他:“你這是被人詐騙了!知道不知道!”
  “應該沒吧,那個美女的哥哥也虧了不少錢。”他小聲地辯解。
  “好,那你新認識的小情人現在到哪了,馬上把她叫來當面問清楚!”
  “我都變成窮光蛋,那天她讓我買鑽石戒指的時候,我說暫時買不了,立刻就甩了我一巴掌然後跑了。”梁競懊惱地搖搖頭:“早知道我就和她在起床前多玩幾個花樣再去買東西。”
  這個人根本就是爛泥扶不上壁!都這個時候還想到其他地方去。
  郭展衡頹喪地將頭髮向後抓,意圖讓腦袋得到清晰想到對策。但遺憾的是,白紙黑字的檔在面前,根本不容任何人去拒絕,除非想觸犯《合同法》。
  他仰頭想了想,就目前的狀況看來,陳勉入主ST公司是必然的事。他手上持有的股份是所有股東中比例最大的,究竟是意外還是故意設計下的局,現在不是追究的時候,當務之急是要弄清楚他究竟想做什麼!
  握緊拳頭,力氣大得聯手中的青筋都隱約可見,他一定不會讓任何人來破壞自己辛苦建設起來的ST公司。
  毫不留情地將梁競推開,沒有利用價值的人,根本沒有站在自己身邊的資格。
  作為曾經的朋友,郭展衡冷冷地提醒他:“如果你還想繼續過揮霍的生活,馬上去將那女人給我找回來!”
  ……
  驅車穿行在開闊的馬路上,陽光透過減速擋風玻璃柔柔地灑入車廂堙A陳勉今天的心情和溫暖的陽光一樣美好。
  他的本職是醫生,值班時間當然不能遲到。ST公司的大股東?那只是一個翹著腿等分紅的休閒工作,當然,在有重大決策或者股東大會的時候還是得回去。
  悠揚的電話鈴音響起,是Gemin組合發表的新歌,因為有陳霜,所以喜歡,只是愛屋及烏罷了。
  他按下藍牙無線耳機:“喂,我是陳勉。”
  “小勉啊,那件事辦成怎樣了?”
  “放心吧,叔叔,小霜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已經成功進入ST公司,解約的事相信很快就可以完成。”
  “哎,我也不明白,為什麼我們都願意支付違約金,郭展衡都不肯放小霜離開,弄得非要入股ST公司。”
  “這次也多得叔叔的幫忙和支持,不然突然要拿出這麼一大筆資金,也是件麻煩的事。”
  “呵呵,小勉你也下了不少本錢,聽你爸爸說,你還把自己在美國的兩棟物業賣了,真是……”
  “沒,小霜的事也就是我的事,我很樂意的。”
  “總之,這次叔叔欠你人情了。都怪嘉嘉的自作主張,弄得今時今日這個田地。算了,當是我這麼多年對他們兩母子的補償吧。”
  “叔叔你言重拉,相信不用很久,小霜就能回家和你們一家團聚。”
  “希望是這樣吧,小勉你還要上班吧,我不打擾你了。”
  “沒事,今天晚上找上小霜一起回家吃飯如何?我也很想再吃上叔叔你煮的菜。”
  “好,那我給小霜他打電話。”
  今天的天氣似乎好得連更多的病患和工作都輕鬆起來,陳勉讓護士把下一位病人帶入診療室。
  “哎,醫生我病得很辛苦。”
  “你哪病了。”
  “心痛嘛∼有沒有什麼救心藥,後悔藥,毒藥什麼的,都賣點來。”
  陳勉終於忍不住,噗哧一聲笑出來:“呂言峰,你這混蛋就不能做個正經點的人嗎?”
  爬在桌面上裝挺屍的那位抬頭,向他拋了個媚眼,“我很正經的,只是你的思想不正經。”
  “你這句話對我說沒有任何用處,我現在是絕緣體。”陳勉將病歷拍到他的臉上,來個視而不見“你今天來做什麼的?”
  “不就是為了我的啊娜搭嘛。”
  陳勉作了個類似嘔吐的動作:“拜託,呂先生,如果你要變性,我會介紹你去隔壁整形科和男科,但是請你不要噁心我。”
  “有那麼誇張嗎?外面不知道多少人排隊想追老子。”
  “好好,怕了你,我們說正事。你這樣做好嗎?出賣那麼多情報給我,甚至連梁競到美國的時間表都交給我。”
  “NO、NO。”他搖搖手指,“是郭展衡的好秘書LILY給你的,不是我。”
  “你倒是拿得輕易,真不明白LILY怎麼會看上你這樣的瘋子。”
  呂言峰裝帥地甩甩頭髮:“因為老子男女通吃,實在太受歡迎。”
  “隨便你,我們也只是各取所需而已,希望你也能快點得達成願望。”
  “你說這番話,連香檳都沒準備,真吝嗇!”
  “呂言峰,這堿O醫院好不好!”陳勉覺得對著這個人真是極度頭疼,真難明白自己以前怎麼受得了他。
  ……
  來到陳錦華的歐式花園小樓時,陳霜已經早一步到達,正在花園替盆栽剪枝。
  放下裙子的局促,穿上牛仔工裝褲和普通的套頭罩衣,稍長的秀髮紮在身後,露出光潔的纖細脖子,平添幾分性感的誘惑。
  有點急不及待地走向他,陳勉都忘記這種感覺究竟有多少年沒出現過,像個青頭小子見到初戀情人般的雀躍,實在忍不住想馬上告訴他自己入主ST公司的事。
  希望能見到他的莞爾一笑,那種像夏天的向日葵般的燦爛笑容,然後像以前一樣貓兒般在自己懷幁O蹭,那種讓人憐惜的感覺。
  陳霜剛好回過頭拿東西,發現站在離自己沒多遠的陳勉,眼睛一亮,笑著向他招招手:“勉哥,你遲到了。”
  陳勉走快兩步來到他的跟前,仔細地摘出不經意掉落到他頭髮上的枯葉,動作是一貫的溫順體貼。
  “我遲到是因為……我帶了禮物。”

  第五十二章

  所有的新聞都來源於腦殘的一刻
  ……
  陳勉慢慢地附到陳霜的身邊,嘴唇微啟,正要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岑嘉嘉在小樓堥咫F出來,喊道:“開飯了∼你們倆還在磨蹭什麼!”
  他連忙站直,微笑著點頭應允,輕拍陳霜的肩膀,說:“我們先回去吃飯,晚點你就知道我要送什麼給你了。”
  陳霜忍不住小聲嘀咕:“神神秘秘的,總是在賣關子,害我心癢癢。”
  他只笑不語,直直走入飯廳。
  “啊,等等我。”見沒人答理自己,陳霜鬱悶地追了上去。
  今天陳錦華的心情似乎特別好,特別把珍藏多年的紅酒拿出來。
  岑嘉嘉還在廚房煮菜,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把酒倒到醒酒瓶堙A等堶悸漱此蝏藻b空氣中釋放出來。
  滿室混雜著發酵水果以及莫明花香,在酒精的帶領下昇華到一個完美境界。
  陳錦華倒了兩杯酒,其中一杯遞給陳霜,說:“這杯酒,你應該敬給小勉。”
  “呃?”陳霜疑惑地望向他。
  “你前段日子不是和你媽說過不想再在ST公司工作了嗎?”
  陳霜略有點遲疑地答:“是有這回事,但是……郭展衡、也就是郭經理,他好象不願意放人。
  陳錦華頗具自豪地大笑道:“原本的確是這樣,但是現在也輪不到他說話。”
  “我們將ST公司的股份買入,現在已經是大股東。”陳勉說得很輕鬆,“過些日子,等我正式入主董事會,就能安排你的解約細節。”
  陳霜愣了一會兒,腦子還是一團糨糊,他們說的事簡直超出自己的想像範圍!難道這個年頭的RMB如此之好賺,還是原來自己家堿O稻草蓋珍珠,自己是蒙在鼓堛滿妥I二代”?
  “但是……家堣偵糪伬埧亃o那麼有錢?”
  陳錦華好笑地回答:“你覺得自己家埵p此不濟嗎?怎麼說陳家也是音樂世家,幾個小錢總還是有的。”
  “那……為什麼老媽她說家堨u剩下空殼,外表光鮮而已!”陳霜顛著食指,將矛頭直指在廚房門邊風騷十分的岑嘉嘉。
  她掩著嘴得意地來了個女王式嬌笑:“哦呵呵,不是這樣∼你會乖乖地聽我話?”
  話音一轉,“不過呢,我帶著你出來的時候的確是身無分銀,我那時候是怕你想回這堙A只能這樣說來打消你回陳家的念頭。”
  陳霜將頭頂手指粗的黑線摘掉,現在的心情已不是一個鬱悶可以言喻,簡直有種翻天覆地的崩潰感,真懷疑今天其實是愚人節吧,世界末日提前了吧……
  還是陳勉瞭解他的心思,拿起面前裝了酒的高腳杯,半傾斜地與他的酒杯碰了碰,“別慌亂,事情還在籌建中,最後的選擇權是你。”
  “哦、哦。”懵懂地點點頭,他還需要時間來消化這件事。
  晚飯過後,陳霜坐在客廳看電視,但明眼人都可以看出他的思想還在剛才宣佈的事中徘徊。
  離開ST公司的確是自己的最大心願,現在有機會實行確實不錯,但是想到胡藍藍將會孤身一分奮戰,還有一大群喜歡自己的歌迷,一點點的內疚之情讓他產生遲疑,那天早上郭展衡的一番說話,也像小小的種子在心媯o酵。
  陳勉注意到他的不安,坐到他的身邊,說:“我們出去走走吧。”
  漫步在社區外的羊腸小徑,這種季節正是當地的“四季桂花”盛開的日子,小小的花蕾成束隱藏在綠葉中,甜香四溢。
  陳勉半開玩笑地說:“小霜,我快成本世紀最傻的男人了。”
  “怎麼了?”
  “為了追上我們家最受歡迎的小霜,鄙人都窮得只能睡天橋底,現在唯有帶你來散步當拍拖。哎,失敗呐,遲早給人拋棄了吧……”特別拖長的尾音,顯得搞笑萬分。
  “哈哈,你在傻說什麼。”陳霜實在忍不住大笑起來,擦擦眼角笑出來的淚水,“勉哥,你身上的衣服比乞丐要高檔很多,那豈不是連一毛錢都沒人施捨給你。”
  “哎,你不明白,這樣反而施捨得更多的錢。”
  “哦?”
  “有很多大齡女青年總喜歡給我扔紅票子,然後問我願不願意跟她回家住一夜。”
  “哈哈,那你為什麼不去。”
  陳勉做了個心碎的動作:“沒辦法,我們不是同一種類的動物,她們是恐龍,我是人,我不是禽獸,不玩獸 交。”
  陳霜笑得邊捂住肚子抽痛,邊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勉哥,我真是現在才知道你如此有幽默感。”
  兩人因為歡笑呼出來的鼻息與桂花的香味糾纏在一起,再經過空氣傳到對方的鼻腔中,曖 昧不清地彌留入肺。
  本來他們就站得很近,輕薄的衣服根本阻隔不住體溫的高熱。
  已分不清是誰主動,只是因為人類的本能,兩人的唇 瓣像停落在花間上的蝴蝶般輕輕地觸碰起來。
  等陳霜醒悟到自己在做什麼時,他曾經有過幾分抗拒的掙扎,畢竟兩人的身份既是男人又是親戚。
  陳勉只是穩穩地抱住他的腰,另一邊手安撫般在他的脊背後輕掃,溫柔但是不給你拒絕的機會。
  和郭展衡的狂野粗暴不一樣,陳勉的吻就好象給你送去孩童時的棉花糖,一口咬下,軟得讓你感受不到他的質感,但是融化在口中的絲絲甜蜜,的確是存在於心。
  陳勉小心翼翼地用舌尖翹開陳霜的櫻唇,慢慢地引導他與自己在只有兩人的舞池中慢搖共舞,甜甜的幸福感在細小的空間中濕潤地存在著、連結著、傳遞著……
  ……
  在同一時間,也就是當天晚上八點。陳霜吃飽飽,愉快地看電視的時候,確切來說,他是想看今天晚上的某個綜藝娛樂節目。因為他丟下胡藍藍一個人上節目,實在有點過意不去。
  藍藍不滿地坐在後臺的休息椅子上,覺得空氣真是悶熱啊,一定是因為某個傻瓜在呼吸影響空氣的清新度吧,簡直是廢氣製造者,為什麼沒人把他抓去關起來不要再危害人間。
  喻煌也臉黑如炭地翹著二郎腿坐在對面,憑什麼今天晚上要和這個瘋女人對唱情歌,本來他是以為陳霜回來才答應演出,怎麼會是見到胡藍藍,簡直是欺騙!(= =!誰騙了你,他們只說是Gemini組合,沒說是陳霜。)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敢情想把對方盯穿才好。
  兩人身邊的氣場實在太過強大,製作組幕後工作人員站在離他們倆2米遠的地方,蔫蔫地叫道:“兩位,你們的節目開始了,麻煩到前面準備一下。”
  互相對哼一聲,他們一起走出後臺。當然,之所以一起,是因為他們在互掐對方的手臂。
  於是,狀似很“友好”,很“情人”的一對當紅歌手在觀眾的掌聲中迎了出舞臺,然後很“甜蜜”地“挽”起對方的手唱情歌。
  當然,以上是觀眾和鏡頭所見到的。
  只是他們那雙手,實在有點點兒而大力,以至於青筋都現出來了……
  踏入後臺還不夠一秒,兩人立刻放開手,本來被攻擊的部分痛得發紫,卻又因為臉面和逞強,怎麼都不願意喊出來,只得扭曲著臉繼續用眼神殺死對方。
  喻煌一臉鄙視地看向她:“痛了吧,大爺我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害怕。”
  藍藍不甘示弱地說:“唉呦,我好害怕呀。但是我一害怕起來就會忍不住手亂揮,到時候不小心打到某人可不要怪我啊!”
  “切,如果今天晚上不是說小霜會來,我才不想見到你,省得我連昨天晚上的飯都得吐了!”
  “哈、哈、哈……”藍藍仰天大笑三聲,“看來有個傻B還不知道自己喜歡的人是……”
  那兩個字,她是差最後0.0001秒就要說出來了。幸好,在最後一刻,她停住了。
  答應過別人的事,她一定會做到的,而且小霜還是自己的朋友,出賣朋友的事她這江湖兒女不幹!
  “有什麼你好快給我說!”喻煌斜起一雙眼瞟向她,上次小霜在遊輪落水不讓自己入房間,反而讓這個藍藍和郭展衡進去,讓他覺得總有什麼在隱瞞著自己。
  藍藍死咬著嘴,就是不哼半聲。
  “快說快說,不說本少就把你搖得連自己老媽都不認得。”喻煌發瘋似地把她當搖錢樹上下搖晃。
  藍藍被搖得有點頭暈腦漲,心堛蔗I今天如果不說點什麼,一定會被攔腰弄成兩半的吧。
  於是,一句極具震撼力的話誕生了。
  “我、我說!我一直喜歡陳霜,所以你不要再追了,明白嗎?豬頭!別搶別人的女人!”
  其實,所有的新聞都來源於腦殘的一刻。
  剛才的工作人員弱弱地走近不受摧殘的安全範圍,小聲地提醒兩人:“你們……的麥克風沒關,然後外面好象全聽見了……”
  一隻沒有拉下到停止位置的麥克風孤伶伶地在地板上滾了兩滾。
  助理小馮跪地痛哭:“誰來告訴我不是真的,能不能重拍!”
  “兄弟……這個是現場直播吧……”工作人員的回答把他打入十八重地獄。
  ……關於豔遇的小劇場……
  人嘛,總是要出去應酬下朋友的,而酒吧已然成為現在出外見客、朋友相聚的人氣最旺之地。
  喻煌應朋友邀約,去到某間裝潢豪華的酒吧。
  吧堛G然一片大好風光,什麼?你說黑漆漆,就那麼幾盞射燈亂照什麼都看不見?傻了你,誰讓你看上面的,看下面∼多白花花的美腿,都晃得人眩暈了。
  喻煌保持著色即是空,空既是色態度,喊了兩聲“罪過、罪過”,然後保持眼不見為乾淨的態度,避開那些妝容像熊貓的恐龍,向自己朋友的那卡座走去。
  酒過三巡,紅的完了上黃的,黃的完了上白的,大家都有幾分醉意。
  只是人各有不同。有人醉意多了,會到舞池發瘋,有些人嘛,就愛到處動手動腳,為了掩飾這樣的罪行,給自己美名其曰:酒後亂性。
  中國文學博大精深,性,可以解釋為性格,也可以解釋為性 交。= =!
  於是,咱們家的喻煌被一個美女相中鳥∼當然,之所以稱為美女,是因為我沒有跟蹤她回家後卸裝的結果。
  美女坐到他的旁邊,說:“好熱呐∼你不覺得麼?”
  喻煌想了想,喝了酒的確熱,於是解開了掐著脖子的兩顆上衣紐扣。
  而美女也很爽快地解開全部上衣的紐扣,露出只有半塊小布的巴掌背心,然後說:“這埵n擠啊,我想坐到你那邊。”
  他看到美女如此誠懇的目光,於是也點點頭,默許了。
  很快,美女半趴到他的身上,然後又說了:“你好帥,我還想吻吻你,當然我也不反對你主動上我哦。”
  “我不是隨便的人。”
  “沒關係,現在接個吻就好象吃個飯那麼平常,來吧∼我不介意。”
  喻煌很為難地對著她說:“但是,我有點介意。今天晚上吃過飯了∼吃的是糯米飯,現在還飽著吃不下。施主,你看你是不是該留到下一餐再來請貧憎吃飯好呢……”
  於是美女額暴十字地跑了,還丟下句:“不解風情的傻子。”
  = =!

  第五十三章

  為了你,我願意,無論是付出任何代價
  ……
  那一個吻,在悠長的桂花香味中開始,然後在醉人心弦的香味中結束。
  陳霜臉紅紅地低下頭喘氣,直沖上腦的玄妙感覺帶給身體一陣悸動,缺氧的時間給思維帶來前所未有的混亂,然後興奮湧上每一個細胞,帶來絲絲娓娓的輕甜。
  陳勉將他緊緊地擁抱入懷,手指滑過他的捲髮,細膩的質感像上好的絲綢軟緞。
  然後附在他耳邊低聲地輕喃:“我愛你,你願意愛我嗎?”
  最簡單的三個字,卻是最難說出口的三個字,只是一但說出,就是一生一世的誓言。
  陳霜下意識地抬頭看向陳勉,在他的眼堙A那雙一向待人溫文有禮,平靜如止水的眸子堙A此刻猶如燃燒了火焰,激情、熱切、更多的是期許。
  沒有人能拒絕那種目光,即使有人會忍心地拒絕,在若干年後,當陳舊得發黴的記憶盒子翻開,就會開始後悔和與現在的人對比,發覺原來自己曾經錯過最真摯的愛。
  一句“我願意”幾乎要脫口而出,但是被潛藏在思維堛犒D德觀念按壓下去,他顧盼左右,遲疑地說:“勉哥,我們是兄弟,我們是……”
  “不要說!”陳勉將頭埋在他的脖子間,唇剛好碰到他的皮膚,柔潤得讓人想繼續深入,“你是不相信我?”
  陳霜有點慌亂地解釋:“不是這樣的,我……”想繼續說點什麼,卻不知道如何說起。
  陳勉拍拍他的脊背,輕歎了一下,帶上幾分執著地說:“我的小霜,來,我證明給你看,我是很認真的。”拉起他的手,腳步堅毅地往回走。
  像是感應到什麼,陳霜帶上點掙扎,不願意跟過去:“勉哥,你究竟想做什麼?不要做那樣的傻事!”
  固執地將他扯走,陳勉堅定地說:“為了你,我願意,無論是付出任何代價。”
  “你打算去做什麼,勉哥!”陳霜越聽越覺得不妥。
  兩人拉拉扯扯地走到客廳,陳錦華和岑嘉嘉剛好在切水果,陳錦華笑著向他們倆招手:“你們還沒長大一樣,怎麼還在打打鬧鬧的,別玩了,過來吃水果,很新鮮。”
  陳勉表情正式地對他說:“叔叔,我有事想和你說。”
  “哦,是關於ST公司嗎,我們要不要上書房詳談?”陳錦華見他表情嚴肅,以為是收購的股份出現問題。
  陳霜激動地想制止將要發生的事,聲音都帶上嘶喝:“爸爸,不如我們明天再說好不好,現在我要回去,馬上要回去!”
  “讓我說下去吧。”陳勉拍拍他的肩膀,搖搖頭。
  “你這是瘋了,知道不知道!”
  他並沒有理陳霜的勸阻,直直地望向陳錦華:“叔叔,我想告訴你,其實我是GAY。”
  陳錦華兩夫婦同時錯愕,愣了幾分鐘後,岑嘉嘉手中的水果不受控制地滾到地板上,她這才掩飾性地乾笑了幾聲,努力裝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樣,說:“其實這也沒什麼大不了,圈子埵h的是,你們都不知道,其實那個XXX也是這樣的,只是性 取向不一樣而已。”
  “然後,我想告訴大家的是……”他執起陳霜的小手,“我想這輩子都和小霜一起過,我愛上了他。”
  像突然扔下一個炸彈,開始只是引子燃點的星點火花,時間太短暫,短暫得爆破一刻讓人震驚到毀滅自我!
  陳勉等待著被痛駡或者更嚴厲的懲罰,卻沒想到陳錦華並沒有這樣做,只是頹喪地坐到椅子堙A將頭深深地埋在雙臂中。
  陳霜擔憂地問:“爸,你這樣是……”
  “沒,小勉啊,你的事我管不了,但是小霜他是真的想和你一起嗎?”
  陳霜遲疑了半刻,這件事發生得太突然,以至於他不知道如何表達。
  “我……不知道。”
  “你們走吧,今天我有點累了。”陳錦華脫力地靠到椅背上,給點時間大家冷靜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我明白了,但是叔叔,請你原諒我,我對小霜很認真。”
  回過頭揉揉陳霜的頭髮,“你不送我出去嗎?”
  倆人走到花園前的護欄,陳勉示意他不用再送,獨自驅車離開。
  陳霜看著遠去的汽車尾燈,小小亮點在心娷I燃,摸上自己的唇,覺得今天實在有點不可思議。
  在現今這個世界,電子郵件生成多個拷貝,比刻在岩石上的東西保存得還久。
  當第二天陳霜接到胡藍藍發給他的郵件,他是徹底的囧了。
  本來以為昨天夠離奇了,誰知道原來一山還比一山高,強中自有強中手,藍藍這女人果然是國家一級神奇動物,即是既神經、又奇怪、常妄動的物種。
  這樣另人崩潰的話都能說得出,真是服了她。
  如果還未深入認識她本人前,或者他會很幸福,有這樣漂亮的美女向自己告白,想想都倍有面子。但是現在,果然十分驚喜,有驚沒有喜。內心一片惡寒不已。
  根本不知道她爆出這樣的話是怎麼得來的,受刺激過度了嗎?= =!
  現在回想起,真懷疑自己變得喜歡男人,完全是因為被她影響,對女人失去信心。
  藍藍還要發了個很賤的Q Q表情。
  然後說:其實我也不想的,也就是一時衝動,哈哈,所以今天上面囑咐了什麼都不要說,等風聲過後再出動。
  但他們似乎小看廣大網路的力量,根本不需要廣告宣傳費,他們兩人霸佔了所有網路頁面的首頁。
  單單以《胡藍藍是不是拉拉?》為題目延伸出去的帖子有幾千篇,還有其他的《胡藍藍向陳霜真情告白》、《為搶女人,胡藍藍正式向喻煌宣戰》之類的數不勝數。
  甚至連小說網站都用他們兩人做百合同人小說的豬腳,那劇情可歌可泣之極,就差要說句“我是瘋兒你是傻”。
  當然,壞處是有的。有的不能接受同 性之戀的人嗤之以鼻地離開,甚至咒駡;但同樣地,得到另一夥人的支持。
  其中最特別是支持的粉絲年齡層中居然出現中年大叔!原因無它,他們是抱著十分猥 瑣的心思。只需要想想兩個美女玉體橫陳地睡在一起,那個激動啊,簡直是所有色狼的最愛,梅開二度誰不想呐!
  這些大叔有三寶,人老,錢多,易騙倒。
  特別是周邊的大篇幅海報,他們很喜歡買幾張回家自用或者送人,以備在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YY之用。
  乘著這個風頭,居然意外地為ST公司掙了不少錢,甚至還有給他們辦演唱會的打算。
  那天陳霜和藍藍正在練排練室準備演唱會的舞蹈,門口卻傳來一陣嘈雜聲。
  小馮的太監娘娘腔老遠就傳來:“喻少啊,拜託∼那晚是開玩笑的,你不用來尋仇那麼誇張吧!”
  ……關於喻煌的童年小劇場……
  小時候讀書上課的寂寞無聊,對有些人來說簡直是度日如年。
  無聊的日子自然要找些有聊的事情做。
  某天,喻煌與幾個人打賭,誰打牌輸了就要到女廁所轉一圈,還得帶上“蝴蝶”牌衛生巾到堶掠e給有需要的MM。
  這下可是玩得夠大了,幾人金睛火眼地揪緊手上的牌,簡直是賭神降世,百般奇技全出。
  藏牌的、偷牌的,總之沒人想輸。
  誰知道另外的三人互相打眼色,紛紛將槍頭指向喻煌。
  他最後終於支持不住,輸得連個子兒都不剩。
  本來他還想死皮賴臉地推託算了,誰知道幾人不肯不依,非要他進去,還要跟著他不讓他逃跑。
  沒有辦法,拿著不知道從哪來的“安全白色蝴蝶”,他鬼祟地走向女廁所,後面跟著的幾個人笑得直捂肚子。
  這個時候沒有太多的人,喻煌伸長脖子在女廁門口張望,拍拍心口,幸好沒人。
  回頭對後面的人說:“堶惆S人,你看不是我不想送,送不出去啊。”
  “誰說的,快進堶惇搰搳A你光在門口能看到什麼!”他們幾個才不願意如此輕易地放過他。
  帶著青少年的懵懂無知,他們參觀了一圈充滿血腥味的神秘境地,很確實地認為其實血站應該建在女廁,更方便采血。
  就在這個時候,門被推開了,進來了一個人。
  一個女人……
  四目交接……
  女人又轉身,把門再次打開,很鮮豔顯眼的標誌,沒走錯啊。
  看向手上拿著衛生巾的喻煌,兩人又語塞對望。
  突然間,喻煌一把抓住身後的同學甲,將衛生巾塞到他的菊花下麵,大聲地喝道:“叫你平常帶好,你看現在有那些來了,非要老子幫你拿進來,成何體統!”

  第五十四章

  今天,這就是我的抉擇。
  ……
  練習室的門被人從外面大力地打開,痛得那扇木門抖擻了幾下,挨上後面的牆然後發出幾聲“砰”的慘烈喊叫。
  喻煌帶著尋仇般的氣勢,在門口對藍藍伸出中指,向內彎了彎:“胡藍藍,你給本少滾出來!”
  藍藍當然不依,雙手抱在胸前,由上到下打量他:“你當你自己是誰,說出去就出去,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夠膽你就在這堜M我說清楚,你那天晚上說和我爭小霜是什麼意思?”
  基於永不服輸的精神,藍藍挺起胸大叫:“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白癡,你聽不懂中文就去越南娶老婆啊,別在這占地方!”
  旁邊的舞蹈教練和陪舞員很自覺地躲到角落,不是因為害怕,比害怕還要厲害的另一種特質叫做八卦,他們巴不得兩人打起來更好。
  這樣吵下去終歸會影響不好,現在是多事之秋,陳霜實在不想再傳出更勁爆的新聞。
  他走到喻煌面前,剛想說好好勸架。沒想到喻煌一把抓住他的手,問:“小霜,你說,你究竟喜歡的是誰!一定不會是胡藍藍這瘋子吧!你快給我說清楚!”
  可能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究竟有多用力,只知道一味地激動,陳霜痛得皺眉,儘量用安撫的聲音說:“你先放開我,好麼?真的痛呢。”
  “啊,抱歉。”喻煌這才知道鬆開手,帶上點焦慮,問:“小霜,你知道我的心意,我是真的喜歡你,求你給個答案好不好?”
  藍藍惟恐天不下不亂地指著他罵:“你以為你配得起我們家小霜嗎?你又明白他多少,傻B!”
  眼看因為她的措辭又準備激怒喻煌,陳霜合上眼細想了一會兒,轉身面向喻煌:“給我一點時間吧,你今天暫時先回去,過些日子我一定會給答案,可以嗎?”
  “但是我……”
  喻煌並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但今天面對的是他最喜歡的人,雖然潛意識埵酗@千一萬個不願意,到嘴邊的抗拒忍了又忍,最後還是把緊握的拳頭放鬆。
  他,實在不忍心讓喜歡的人為難。
  回過身,他像只鬥敗的公雞般垂頭喪氣扶著牆,很挫敗地說:“那……小霜,我今天先走,你明天要告訴我啊,再不然後天也要告訴我啊……嗚……”
  藍藍借機抬腿踹了他一腳,讓他很可憐地滾了兩滾掠開幾丈遠。
  以至於在跟著的幾星期內,所有那天在場的知情者對陳霜的一舉一動都有前所未有的關注。
  這可是活生生的現場實錄版新鮮資料啊,賣給報社說不定有很多酬金!
  其他人的好奇焦點在於陳霜會選擇的是誰,而胡藍藍關心的並不是他選擇誰,而是就算全世界只剩下唯一的一個人,都不要選喻煌。只要一想到他得意的樣子,藍藍就已經可以大吐一斤!
  但是,所有人都看不出任何一點蛛絲馬跡,實在是把人類勘測別人隱私的行為發揮到極至,都找不到什麼小道消息。
  到最後藍藍實在忍不住,在某天練舞的時候裝作普通聊天,從舊街的八十歲的老男人聊到可愛的小正太,到最後終於轉到問題的中心點,“小霜啊,你說你究竟喜歡什麼類型的男人?例如……喻煌他怎麼樣?”
  所有人馬上豎起耳朵,那舞步越來越向陳霜靠近。
  “這個啊……”
  附近開始有點擠了,其中一個人還不小心地踩到另一個舞蹈員甲身上,兩人互瞪一眼,為了聽到最新的消息,還是忍了忍沒出聲。
  “其實……”
  大家的臉都湊得很近。
  陳霜一臉很迷茫地搖頭:“我也不知道。”
  “切……”所有人一哄而散。
  其實,他已經送了三張演唱會的門票出去。
  縱使有千萬個藉口,也只是讓自己暫時逃避責任,獲得了些許心理的慰藉。但是藉口的代價卻無比的昂貴,它給所有人帶來更大傷害。
  是時候,做出抉擇了,為了自己,為了等待的人。
  陳霜將加倍的時間放在練習上,要找他,不需要打電話,無論任何時間,不論白天還是黑夜,只需要到練習室都能見到他。
  ……
  排練差不多一個多月的演唱會在春節前夕開始,選址是南方某個大城市的體育館。
  館旁種有合時令的桃樹,滿地鋪滿粉嫩嫩的花瓣,紅得火熱如天邊的積雲。
  最後一絲餘輝被雲層掩蓋,夜幕拉下,場館旁的高射燈亮起。
  一切,在歡呼聲中開始!
  場內可以容納數萬人的位置,全部都爆滿。
  所有人都盯緊一片漆黑的舞臺。
  燈,突然亮了。
  大家愕然怎麼沒有見到人?
  倏地,觀眾席中傳出一聲興奮的尖叫。
  然後,更多的叫著“Gemini”的喊聲響起,或者陳霜的名字、又或者胡藍藍的名字。
  兩人吊著鋼絲從天而降!
  一邊是白色的大翅膀,而另一邊是惡魔之翼。
  黑與白,相互的對比,卻又意外地互補!
  如此完美的配合,仿佛是一出生就應該一起的光和暗。
  兩把聲音混和在一起,一致的精彩絕倫。
  所有觀眾高舉著螢光棒,給予最激烈的支持。
  一套接一套的演出服,一首接一首的勁歌熱舞,帶所有人進入音樂的盛宴,融入這對拍檔給大家帶來的熱情和愛。
  音樂元素用聲波來侵入所有人的大腦,將大家帶入□。
  在最後接近12點的尾聲,陳霜他們穿上一身上衣仿照旗袍的裙子,下擺用時尚的輕紗繡上古典的抽象圖案,反倒在一陣復古風中帶來清新的潮流氣息,也迎合即將到來的新年倒數。
  陳霜舉起麥克風,側起耳朵聽歌迷拆天的最後倒數。
  5、4、3、2、1……
  新年快樂!
  整個場館都是震耳欲聾的叫聲,所有人都沸騰起來!
  等大家都漸漸平服了情緒,陳霜突然拉住藍藍的手,低低地說了聲“對不起”。
  耳邊全是音樂和粉絲的聲音,藍藍聽得不大清楚,茫然地問:“你剛才在說什麼?”
  陳霜默然,卻伸出雙臂給予她最真切的擁抱,這次她聽得很清楚了,“對不起,丟下你一個人。”
  她愕然地望著他,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陳霜放開她,然後重重地踏出這一步,因為這是他想了很久的結論,既然如此,那便讓它實現吧。
  “各位,請暫停一下,聽我說一句好麼?”
  見到偶像在說話,大家都漸漸安靜細心地聆聽。
  “從我們出道到今天,全賴各位的支持和關懷,才走到今天能舉辦演唱會,真的很謝謝。”
  陳霜仰了仰頭,眼眶有點溫熱。
  “而今天,我真的只能向大家說聲對不起,因為我……打算在這堸h出。”
  馬上,底下所有人轟動,甚至有歌迷哭著喊“不要”。
  藍藍緊張地問:“小霜,你是說笑的吧。”
  陳霜堅定地搖了搖頭。
  同一時刻,在三間VIP包廂堛漱H也同樣地震驚,因為陳霜從來沒向他們提起。
  他把手平放,向下壓了壓,示意大家繼續安靜。
  “然後,我向大家道歉的同時,也想向愛我的人說一聲謝謝你們的愛,但是我的選擇必定會傷害到其中的人,真的很抱歉。”陳霜深深地向喻煌的那個方向鞠了一個躬。
  “最後,我想對一位陳姓的先生說,我考慮得很清楚,與所有人不一樣,你明白我,瞭解我,甚至為了我做出犧牲。我都懂、也明白。”
  頓了頓,“所以,我想說的是——我們以後一起牽手面對難關吧,一輩子,好麼?”
  片刻的寂靜後,底下所有人都大聲叫嚷起來,這是多麼震撼的愛情宣言,以至於掩蓋了他之前宣佈的退出言辭。如果不是下面的保安攔著,下面的粉絲都差不多得湧上舞臺。
  事後陳霜根本不記得自己是怎樣回到後臺化裝間,只記得自己是真的鼓起勇氣說了,是真的!
  電話鈴響起,這個電話……
  陳霜接聽,另一邊的語氣在溫柔中已經帶上小孩子一般的興奮和幸福。
  “我沒有聽錯對嗎?”
  “恩。”
  “小霜……”
  “怎樣?”
  “我想說,我願意一輩子都照顧你,直到天荒地老。”
  即使對方看不見,陳霜還是認真地點點頭。
  一種名為誓言的約定,在兩人的手心用月老的紅線綁得緊緊的!

  第五十五章(上)

  確定,你是彼此的唯一
  ……
  郭展衡幾乎是撞開化裝間的門,正在打電話的陳霜有點愕然地看著沖進來的他。
  未來得及放下手機,陳霜奇怪地問:“你這是?”
  他伸腳踢開攔在面前的椅子,臉色古怪地質問陳霜:“你今天晚上說的話,是打定心思離開ST公司?”
  陳霜閉上眼,停頓了片刻,很確定地點點頭。
  郭展衡一把將他的手機撥開,“你就這麼喜歡陳勉那小子,你瘋了吧你,你們是兄弟!”
  電話掉落到地上滾了兩圈,堶接o出微弱的聲音,“小霜,你怎麼了,快回答我……”
  “那又如何,我和你也同樣是男人,為什麼你又要對我做出之前的事!”陳霜抬頭挺起脊骨,現在,他不再是一個人孤軍作戰。
  化裝桌上的瓶瓶罐罐散落到地面,發出破碎的聲音,陳霜突然被他推到桌角,痛得悶哼一聲。
  “我不想管你和誰在一起,但是你是公司堛漱H,你以為說走就可以走?”
  冷冷地盯著他,陳霜覺得和這樣的人多說半句也是浪費時間。從以前到現在,這個人根本沒有將別人的感情放在眼堙A自私地只以自己為中心。
  陳霜扶著桌緣站穩,想獨自離開,抿緊的嘴沒有任何表情。郭展衡不值得自己投放情感,包括恨這樣的強烈追憶,更加不值得再多說半句話。
  郭展衡心中騰起一股駭人的涼意,覺得如果今天陳霜離開後,以後絕對不會再回來!
  他失控地抱住陳霜的雙臂搖晃:“是誰批准你這樣做!你以為你有權離開ST公司嗎?”
  “是我,ST公司的大股東之一,難道我還不具備讓一個員工離開的資格?”依在門邊的男人斯文雅致,長期家庭教導出來的規矩在他的身上沉澱,形成一種脫俗的氣質。
  郭展衡轉身:“難道你就不怕我把事件公之於眾,我不相信你還能在這堨艅活I”
  陳勉了然於心地微笑,“你太不瞭解我了,要說的話隨便你,我們不在乎。”
  “我們”兩個字在他聽起來特別刺耳!
  拉走陳霜,陳勉連正眼都沒看他,在某些時候,絕對的權利比一切更有力。
  ……
  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他們走另一條特別通道到停車場。
  陳霜有點羞澀地低下頭,皆因今天他實在做出太過驚人的告白,而當事人就在身邊,怎麼能不緊張呢?
  “勉哥……我們現在去哪?”
  陳勉溫柔地搓揉他的頭髮,“你也累了吧,先送你回我家休息。你也準備要離開ST公司,估計原來的宿舍最好不要回去住,今天晚上先到我家暫時住一晚吧。”
  “哦……哦。”他把頭放得更低,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去他家,盡想到些奇怪得讓人臉紅心跳的事。
  車停到陳勉家負一層的室內停車場,這種深夜時分,除了昏暗的照明燈,堶控I靜得讓人想入非非。
  陳霜手忙腳亂地意圖打開安全帶,但是一想到等會上陳勉的家,就讓他慌亂得要命,越是這樣,越是打不開帶子的扣。
  “你還是小孩子麼?”陳勉好笑地看著他,並把身子附過去幫忙解開連接處,說話間的氣息噴灑到他的下巴,撩起曖昧的種子在心堨肸痤o芽。
  “勉哥!”陳霜想推開他,“我自己會解,我不是小孩子了!”
  “好,我們家的小霜長大了,但是大得快讓我把持不住。”陳勉無奈地看著正在推自己腿間的小手,他說的這句話可是真的。
  胡亂推搡的陳霜在摸到休閒褲下的微硬物體時,嚇了一跳,終於知道什麼叫知難而退,馬上縮回手。
  “傻瓜,我是真的愛你,決不會勉強你的。”他笑了笑,準備拉開車門。
  就在他正準備踏出車廂,陳霜突然拉住他,說:“勉哥,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陳霜覺得,無論說什麼,此時此刻,都比不上一個真切的吻來得重要!
  一個證明彼此間約誓的吻,確定,大家是對方的唯一!
  深深的吻結束後,陳勉忍不住低低地嚷了句:“小霜,你在玩火自焚!”
  “我、我只是……”
  不需要解釋,陳勉用細細的碎吻封住他的唇。
  手在衣服的腰線間徘徊,但很明顯越來越多的欲 望想得到更多熾熱的觸感。
  車外的天氣還是有點寒意,還在發動的暖氣給玻璃窗帶來微微濕潤。
  似乎是預料到即將發生什麼事,陳霜為難地扭了扭,“勉哥,這堿O停車場!”
  “恩,我知道。”燃燒成灰燼的欲 火把他腦子堛澈鉿珩茩M都帶走,而愛側把理智順便也沖得一乾二淨。

  第五十五章(下)

  寒冷讓正在發動的汽車排氣管道冒出陣陣白煙,卻又因為冷卻的一瞬間,慢慢地往下滴了液體,在漆黑的地面形成一灘水跡,顯得耐人尋味。
  車窗被白霧擋住視線,突然間,一隻白嫩的手從堶惘L出,然後又慢慢地滑落,拉出五條細細的長線,足可讓人窺探堶悸滷〞p。
  透過幾線間隙,只見到一張精緻的臉孔露出堅忍的細微痛苦表情,但是卻又帶上幾分性 感的愉悅,半脫的上衣露出半邊圓滑的肩膀,順著看下去,不斷喘氣的胸腔起伏不平。
  窗戶又被車堛熒x氣蒙上一層薄霧,原本的透明又被白茫茫掩蓋,隨後本來停放平穩的車子居然產生小小的震盪。
  陳勉在漂亮的腰線間繪畫最浪漫的圖畫,可以像白描般仔細勾勒來感受每一處的細滑,也可以像潑墨山水畫般恣意地揮灑,帶上輕微手勁來感受這副年輕的美好身體。
  被他用力揉搓著兩顆粉芯的陳霜,忍不住身體中倒流的快意,重重地上氣不接下氣喘息起來。冒出的白氣打在陳勉耳背,讓本來被暖風機哄得溫熱的兩人,更加熾熱,不知道是因為情 欲還是真正的熱量,他們身上都不約而同地粘上薄汗。
  陳勉伸出舌尖,在已經燙得發紅的胸前細細地用味蕾品嘗花香以及突起的含苞待放,夾雜著陳霜獨有的清新氣息讓人迷醉。
  輕輕地磨咬那顆小嫩肉,上面的人兒悶悶地哼了一聲,陳勉含糊不清地笑著說:“別壓抑,我喜歡你叫出來。”
  抓在陳勉雙肩上的手加了力,“勉哥你!”剛到嘴邊的話,卻不好意思說下去。
  “我怎麼樣了?”陳勉瞳中透出快樂的光,並將本來環抱著他的手放上另一邊胸。
  “是我做得不夠好麼?”那只手用稍重的力度捏住露出緋紅之色的花苞,陳霜驚得忍不住想掙扎起身,但是習慣了那種按摩的力度後,卻又沉醉在那種帶上一點點痛的刺激感覺中不能自拔。
  即使隔著布料間的摩擦,兩人都知道對方在勃 起。被褲子束縛的地方緊繃得讓人發瘋,前端的位置都滲出水來,不舒服得很。
  陳勉手捧著陳霜的臉,目光柔得足可以吹散這個冬夜的寒風,“小霜,你是認真想和我一起嗎,如果你喊停,現在還來得及……”
  陳霜定定地看著他,合上眼靠近他的臉,卷翹的眼捷毛打在他的皮膚上,癢得直入心底。
  “我的答案是……”陳霜主動地吻上他的嘴角,淺淺的觸碰,像點燃的火柴,一擦即著,將沸點燃燒到不可後退的高度。
  已經不需要任何遲疑,滑下拉鏈的瞬間,兩根男 性的獨有的器官齊齊從堶惟韖X,互相打到對方,那種初次的打招呼方法,讓陳霜刺激得想 射 出來。
  陳勉有著醫生乾淨的習慣,剪的平整的指甲讓人著迷不已。而現在這雙手就放在陳霜的身下,撫摩著圓柱型的事物。
  陳霜用力地環住他的脖子,那雙手摸出來的感覺和自己動手是完全不同,酥麻直入骨髓,不帶力量的輕柔慢撫,卻讓自己如被重擊一樣失去支撐,只想抱緊眼前的人來做唯一的支點。
  “勉哥……”按耐不住的呻 吟,“我的好象比你小……”是男人都會介意這個,特別是見到別人比自己大的時候。
  “哦∼那讓我檢查一下就知道了,我是專業的醫生。”此時此刻的陳勉,笑容堣w然帶上幾分情 色。
  陳霜被陳勉平放到後坐,他帶上點局促地半撐著上身,不知道陳勉究竟想做什麼。
  陳勉倏地俯下頭,溫熱的口腔堸角W容入陳霜的事物。
  “勉哥……恩……”
  流淌在溫水一般的容器堙A舒服得無以復加,再加上陳勉不停地用手撮揉下面掛著的小球,刺激加倍地進行。
  實在忍不住,潮水一般的快 感從下面湧向陳勉的口中,幾絲遺漏出來的奶白粘稠液體順著方向直流入根部或者更深入的地方。
  陳勉毫不介意地將那些汁液吞下去,舔舔手指,將粘到的也一併放入嘴中。只要是陳霜的東西,他從來不會不喜歡。
  “對不起,我、我真的忍不住才射到你嘴堙K…”
  “沒關係呦,精 液堥銋篢繭菻雃h葡萄糖。”
  陳霜將他作勢推了一推:“別說著學術性的話,卻、卻在做這種事!”
  他將頭深深地埋在陳霜的發間,嗅著秀髮的花香,“那你想我做什麼事?”還在根部的手與液體一起滑到股間,在那小小的入口中打轉。
  水分的滋潤下,手指很容易就深入甬道。
  手指在堶惟滶坁熒P覺,比前面的感覺更加強烈些,濕滑的壁面順利地讓手指通過,然後緊緊地夾住它。
  陳勉輕掃他的股 溝,附在他耳邊說:“來,放鬆一點,我才好進去哦。”
  “但是,勉哥,真的有點痛!”很久沒有被開發地帶緊致得容不下陳勉的碩大,再加上緊張,讓肌肉夾得更緊。
  “那好吧,趴下。”陳勉將手指退出。
  陳霜帶上點不安地伏在沙發上,兩腿縮成團,“勉哥,你究竟想玩什麼啊?”
  忽然,縫隙中的通道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熱浪,混合著粘稠的水份滋潤著那朵小菊花。
  不需要任何語言,舒服得直想戰慄,嘴邊的低吟是最優美的小提琴樂章,如跳躍的音符、連續的弓弦。
  底下的小嘴呼吸般張合,陳勉親吻上那張如花瓣般嬌媚的嘴,用唇舌來做最好的開拓家,用最溫柔的方式來表達他的愛。
  他不想陳霜受傷,只希望他能得到最愉快的無上享樂盛宴。
  那是一種慢性毒藥般的擴張,本來只容一隻手指的地方在舌間的潤滑下,慢慢地可以增加第二隻、第三只……
  偶然手指擦過的敏感點,讓陳霜輕嚷出聲。
  陳霜本來已經發洩過的性 器又再□,後面的穿入以及身下皮質磨擦著前面的器官,雙重攻勢讓他急切地渴望更多,來解決現在的欲 望。
  “勉哥!進來好嗎……”聲調因為情 動,已帶上點哭腔。
  一根堅硬的事物,緩慢地插入已經充分張開的花蕊中,帶著高度溫暖的通道中,被蜜汁滋養的事物銷魂得無法形容。陳勉眼內一向的清明被愛 欲所控制,沉聲粗喘了氣,整根沒入見底。
  “啊……哥……”
  “小霜,我的小霜……”
  兩人斷斷續續的話語,代表了最真切的感受,最熱烈的愛!
  身下是陳霜為自己打開的肢體,本來絲滑的肌膚因為運動的汗水發出誘人的光澤,光是看著就已經興奮不已。
  陳勉重重地抽 插了幾下。
  “哥……不行了,我快要死了。”
  “舒服麼?”陳勉笑著惡劣地又重撞了一下。
  “恩……”
  本來已經放鬆的股 間不由得再一次夾緊,兩人同時被律動的瘋狂帶上人類本能的雲霄。

leungmon 2010-2-20 10:37

  第五十六章

  世界上最讓人感動的三個字不是“我愛你”,而是“在一起”。
  ……
  當陳霜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並不是在車廂內窄小空間,而是在柔軟舒適的床上。
  床單上盛滿好聞的陽光味道,還有溫暖牌“陳勉人肉靠墊”。
  陳霜的頭枕在他的手臂上,舒服地蹭了蹭,幸福的滋味悠然而生。
  “醒了麼?”
  溫和的聲音從頭頂傳來,陳霜抬起頭,笑著說:“我又不是懶豬,自然醒了。”
  誰知道剛出發出聲音卻略見沙啞,陳勉好笑地揉揉他的頭髮:“昨天不知道哪只笨豬都把嗓子叫啞。”
  “切!”陳霜不滿地把臉鼓起,翻身側向另一邊。
  陳勉將手撫上他的腰間,像上好的白瓷,在晨起的陽光映照下,凝脂肌膚中微微透出粉紅的光澤
  “勉哥,你在摸什麼!”陳霜正想拍掉腰上的手,卻被陳勉一把將他放平到床上,然後帶著熱氣的唇印到他的嘴角。
  “閉眼,這是接 吻的禮儀哦。”陳勉略帶笑意的說話聲傳到他的五官之中。
  陳霜反了個白眼,還是乖乖地閉上眼,感受甜蜜的吻。
  不需要技術,只需要順著自己的感覺,兩個交錯在一起的舌尖,每一個味蕾都在品嘗對方的滋味。互相舔舐著、滑動著,像兩個小孩子在搶吃糖果,甜美的汁液在口腔中融合。
  陳勉將他的一邊腿向上輕輕抬起,粘稠的液體在堶捱C慢地滲出,在紫藍色的床單上塗上鮮明的雪白,像彙集於風信子花瓣上的雪水,動人心弦。
  “勉哥!床單,髒……”
  微小的“噗吱”聲後,陳勉把自己深深地埋入陳霜體內,昨天晚上被開墾過的地方鬆軟且容易進入,他體內的溫度比起冬日晨光來得更暖和。
  慢慢地在深穴中律動,細細地感受幸福的愛意。淺淺地在沒有深入的位置幾下抽動後,再大力地送入堶惜@下,刺激得讓陳霜將手指深深地陷入陳勉的背後。
  銷魂蝕骨的酥麻感覺從腰部直傳上腦,每一下的退出和進入,都給陳霜帶來細微火辣辣的痛,但是侵略內壁的膨脹觸感,遠遠將摩擦的痛掩蓋,只會沉浸在快感的激流之中。
  一波又接一波的欲 望隨著深入淺出,撐得腫脹的地方得到極大的滿足。
  陳勉卻又突然停下,將碩大的器物放在皺褶邊緣處,只顧在陳霜敏感的身體上製造迤邐的吻痕。
  刹那間的空虛讓陳霜真的受不了,就像得不到的東西總是讓人心癢,他帶著渴望的聲音急促地響起:“不要停,我想要!”
  陳勉伸出舌滑過他的眼捷毛,低聲地說:“你想要就坐上來,自己動。”
  “勉哥,你不能這樣……”陳霜委屈地挪了挪身體,昨天晚上在車上陳勉已經發了瘋一樣和自己做了三次,自己的小身子板都快折斷了,現在還要動!
  他眼堻z著饒有色 情意味的笑意,躺下拉了陳霜坐到腰上,指指還在昂然挺立的地方:“坐上去。”
  陳霜只得扶著還粘著透明液體的濕滑柱狀物,對準花蕊緩緩地吞了進去。
  沒動幾下,他就半趴在陳勉的胸膛上,“勉哥,我實在累得動不了拉。”
  陳勉與他對碰了下臉頰:“知道了。”
  扶著他的腰肢,陳勉上下帶動著他在愛 欲的舞臺中跳著最美麗的雙人圓舞曲。
  ……
  這一年是娛樂新聞記者過得最高興的一年,陳出不窮的新聞不用挖也從天上飄下來。
  震撼所有人的陳霜退出娛樂圈宣言,直把那星期的銷量排到最高鋒。
  所有人都從他的說詞中揣測推出的原因。
  猜得最多的當然是找到富翁老闆做靠山,可以嫁入豪門做少奶奶不用為生活奔波。
  有人猜是國外不知名富有國際友人,因為陳霜這個人在最高峰站得頂端的地方突然間消失在觀眾面前,就如同他剛出道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就紅遍全國。
  大家也估計那位靠山大哥一定很勢力,不然ST公司怎麼會連半聲都沒吭就放人,甚至連違約合同金都沒要求他賠償,更別提打官司之類的事。
  後來也就是不知道哪位ST公司的股東之一在酒後醉言透露,其實陳霜說不定是富家子女,因為公司堛熒s股東好象與他很熟的樣子。
  當然,以上都是據說,也就是說不辯真假隨便猜測,但是一系列的傳說讓報業集團得到空前的利潤。
  單獨留下的胡藍藍以個人形式發展,ST公司度身定做符合她的勁歌熱舞繼續在娛樂圈中發展,也得到很好的成績。
  基本上每次記者都想從她的口中挖到陳霜現在的消息,可惜都被她的三寸不爛之舌躲過,根本找不到任何資料,越發激起對她的興趣,無形中得到更大的宣傳。
  而我們陳霜,則被陳勉帶到安徒生童話的故鄉——丹麥旅行,遠離煩囂是非之地。
  兩個同樣優質的男人慢步在菲茵島中部奧登塞市區的安徒生博物館內流連,稍高一點的氣質溫文內斂,永遠帶著友善的笑意,讓人好感頓生;另一人到肩的微卷頭髮紮成辮,像高貴的小王子般,精緻得過分的臉孔與當地的陶瓷娃娃一般不相伯仲。
  如此亮眼的組合,的確引人注目。在風氣自由的國度,的確有不少人想上前搭訕,但是兩人之間的甜蜜氣氛根本容不下第三者插足,只能望洋輕歎。
  陳霜好奇地看著大量的童話手稿,對於喜歡宅在家堣W網看動漫的他完全合符喜好,簡直興奮不已。
  然後第二站是丹麥著名的遊樂園——蒂沃利公園。
  他們到達的時候太陽已經開始下山,公園城堡的彩燈在夜色中燃起眩目的光與影。
  陳勉的移動電話響起,他歉意地拍拍陳霜:“你在這媯扔尼琚A我去接個電話。”
  “哦。”陳霜毫不在意地應答,他早就被帶有歐洲色彩的建築吸引。
  他坐到附近的木長椅堙A等陳勉回來帶他玩機動遊戲。
  卻見一個當地的孩子帶著可愛的笑容走過來,軟軟地說了句話。
  丹麥的語言與英語有幾分相似,簡單的單詞還是能聽得懂。
  “哥哥,這個送給你!”
  一個用玻璃紙包裝得很精美的中國字“嫁”形狀巧克力送到他的手心中。
  陳霜詫異地正要叫住他,誰知道那小孩子笑著跑開,嘴邊還喊了幾句當地的語言,但是說得太快陳霜並沒有聽得懂。
  他正奇怪遠在國外,哪來的中文字甜點,又有好幾個小孩陸繼將巧克力送給他。
  最後一個小童送來的並不是巧克力,而是最是嬌嫩的香檳玫瑰,用華麗的包裝絹紗做成捧花,花中清香成為愛的記號。
  而那幾隻巧克力,在胡亂拼湊間赫然成為“嫁給我好嗎”五隻字!
  陳霜腦中突然停頓,然後轟鳴聲擴展到整個思維中,緋紅色從耳根染到臉上。
  已經顧不上四周是否有人,他大聲地用中文叫到:“陳勉!我知道是你,你快出來!”
  他不知道這算不算是求婚,但是心中從未試過如此逼切地想馬上證實。
  陳勉在不遠的噴水池邊走向他,背後的水幕在夜色中灑出水晶一般的光澤,把他整個人籠罩在一種迷幻且不真實的空間中。
  陳霜分不清這是因為自己眼眶堛滌g霧看不清,還是因為環境影響了視野,但是,這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
  無論什麼時候,他總是帶給人安定的感覺,只需要一個微笑,就可以讓你暖心。
  這種笑容陳霜看了那麼多年,在今天,卻覺得特別的耀眼。
  陳勉拿出一個盒子,打開,堶惇O款式簡單別致的白金戒指,內堥韏菕冶&S•C”幾個英文字母。
  他蹲下單膝跪在陳霜面前,將其中一隻戒指取出,虔誠地拿起他的手,問:“我可以幫你戴上嗎?我一生中的最愛。”
  陳霜簡直不知道該做些什麼,所有能思考的地方都被堵塞,愣愣地看著他,所有的一切都不可置信。
  “哥、哥……我們是男的……怎麼能……結婚……”他現在只剩下用胡言亂語不著邊際的話來填塞自己。
  “可以哦,這堿O丹麥,支援同性合法結婚。”
  “我……但是……你……”
  旁邊的路人早就被兩人所吸引,雖然聽不懂他們說的話,但是看他們的動作,也猜到幾分,有人當場吹起口哨,甚至還大叫“答應他”、“嫁給他”!
  附近越來越多的人湧來看熱鬧,他對陳霜眨眨眼:“你看那麼多人都在支持我呢,答應我,好麼?”
  陳霜傻傻地點了點頭。
  瞬間,震天的歡呼聲響起。
  陳勉將戒指套入他的中指,並低下頭細細地親吻他的指間,說:“相信我,我會給你幸福。真的,I love you for ever。”
  ……
  當胡藍藍接到那張紅色炸彈以及直飛丹麥的機票時候,簡直是把眼球都瞪成電燈炮大。
  陳霜不是男……男人來的嗎?結婚是和女的對吧對吧,但是怎麼和陳勉……那是男的對吧對吧……其實這個世界都顛倒了對吧對吧……然後其實自己是火星人對吧對吧……
  但是事實擺在眼前,那麼大的黑色中文字體,沒認錯啊,一定是印刷錯誤!
  到現在,她還是有點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另一個收到請貼的是喻煌,本來陳霜說退出的當晚已經想找他,只是那麼明顯的拒絕,實在讓把打擊得體無完膚,整個人像被烤過的茄子一樣軟得不成人樣。在家婸P對滿屋酒瓶子同居了一星期後,終於勉強變回人樣重返人間。
  當他出來後想說找陳霜問問究竟是哪個傢伙搶了自己內定女朋友時,卻發現他消失無蹤。
  演唱會上說的陳姓先生,他是壓根沒想到會是陳勉。
  直到與胡藍藍一樣收到那張帖子後,也徹底地震撼了。
  他們不是兩兄弟嗎?雖然不是親的,但是也是同宗同族的吧,肯定是不知道哪個混蛋在作弄自己!
  第一時間,他想到了藍藍,氣呼呼地打電話去,一問,兩人的臉同時刷地慘澹了。
  果然是真的啊……
  兩人渾渾噩噩地搭上同一班飛機到丹麥參加婚禮。
  不過藍藍也很快就接受了,畢竟好朋友還是好朋友,不會因為性 取向而改變。
  但是喻煌可就是用玻璃缸把自己破碎的心裝上飛機,然後越飛越近還被“陳霜要結婚”了的箭頭插成箭豬樣。
  婚禮是在當地的教堂舉行,來的人不多。
  陳霜有點緊張地地向外望,陳勉說過自己的父母會來觀禮,但是到現在還沒見到父親,只見到老媽大模大樣地坐在底下。
  父親他還未能接受麼?陳霜有點頹喪。
  陳勉拍拍他的肩膀,“來吧,我們出去了。”
  “哦。”
  《婚禮進行曲》響起,兩人齊齊步入教堂。
  拋開掩飾身份的女裝,光明正大地穿回男裝與陳勉牽手,陳霜覺得自己是在發夢。
  然後,這個夢卻越來越美妙起來,好得讓他覺得不像真實。
  在彈鋼琴的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父親陳錦華!
  有點激動地按耐不住,陳霜快步走上去,喊了一聲“爸!”
  陳錦華不好意思地摸摸他的頭:“長大了,自己會想了,我是剛好到這國家演出才來的,所以……”
  陳霜激動地擁住他:“我知道,我明白,不用再說了,謝謝你……爸!”
  陳勉嘴角露出深深的笑意,我的愛人,你覺得幸福了嗎?
  ……
  在教堂外旁的小餐館外,喻煌早就在婚禮沒開場就逃跑出去,他是真的忍受不了見自己心愛的人投入別人懷抱,拉上本來就無聊得要死的藍藍去劈酒。
  以至於他沒看到陳霜穿西裝的樣子,和真實的性別身份……囧。
  他在對著教堂的視窗堹S別悲涼地大喊一聲,:“陳勉你搶了我的女人!”
  藍藍覺得他無可救藥,於是很“好心”地踢了他一腳,“傻瓜,陳霜是你可以得到的麼?”
  “你什麼意思!”喻煌心火正盛。
  “就是字面上你智慧低能的意思!”
  於是,在異國他鄉,國際友人見識了一場真正的中國功夫,還損失了幾張桌子和一些酒瓶子、碟子之類的東西。
  ……最後的小劇場……
  喻煌與酒為伴的一星期堙A他是怎麼過的呢?
  當助理小馮捏住鼻子走入他家的時候,實在被形似垃圾堆填區的地方所震撼。
  好不容易在其中的一個地方找到一個襪子,然後在飯廳找到一隻鞋子,床上找到一件外套,最後終於在廁所找到一個類似喻煌的物體。
  他將喻煌拉起,想說把他送到床上好好睡。
  誰知道,喻煌突然睜開眼睛,定定地看著他:“是小馮你啊,你怎麼來了都不打電話。”
  小馮委屈地掏出手機:“我的大少啊,我都打了幾百個電話給你,你都沒有接,我容易麼我。”
  “這樣啊,我看看。”喻煌一把搶了他的手機,看了又看,“你的電話一定是壞了,你看我剛才都試過我的手機也壞了。”
  小馮辯解:“你胡說!我剛才還用著呢!”
  “真的!”喻煌猝然將他的手機往前一拋,“我剛才試過了,我的手機不防水,你的一定也不防水!”
  一條抛物線淩空劃出,“噗通”的一聲,正中馬桶。
  “我的手機啊!”
  小馮極度哀怨地蹲到馬桶前,見到兩支手機在堶掬雰郎角p帆船,淚流不止。
  喻煌無耐地搖搖頭:“現在的東西就是不牢固哪……”

作者有話要說:
恩恩~文大概就是這樣了,還有兩個番外,一個陳勉的一個老郭的
明天初7啊,人日呢~人人生日~那麼,祝大家生日快樂~


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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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hxyz 2010-2-21 00:23

a bit surprised in the end, 陳霜gets tgt with 陳勉 instead of 郭展衡...
it seems that 郭展衡 appears throughout the whole passage but 陳勉 just pops up in the middle of the passage.. and also 陳霜's first time is with 郭展衡, so according to common practice, 郭展衡 should fall in love and come tgt with 陳霜 then live tgt forever (happy ending) regardless of those misunderstanding in early stages..
but in turns out 陳霜 chooses 陳勉, of coz, i must agree that  陳霜 has made a good choice, 陳勉 is the most suitable one to stay with for the whole life as a husband/ partner whereas  郭展衡 is only suitable to be a boyfriend.. maybe a perfect match with 呂言峰, both are playboys?!
anyway, an interesting story with some amusing elements, 胡藍藍as a side character is soooo cute, especially her interaction with 喻煌, another perfect match :lol

joejoe99927 2010-2-21 01:33

我以為陳霜會和郭展衡相愛的說
沒想到會和陳勉在一起
謝謝分享

~倩晴~ 2010-2-21 20:42

我最初以為陳霜會和郭展衡相愛的, 不過這樣的結果比較合理~~~
謝謝分享, 好喜歡這些好笑又溫情的文,
特別是在溫泉中拍MV的那一場, 真的好好笑~~~
大大會不會貼 "番外6 陈勉的秘密日记本零碎片段" 呀??
我知道有出這個番外6, 可是我在網上都找不到......
可是好想看呢~~~

helenma4152 2010-8-4 11:52

其實碎還蠻希望郭展衡和陳商在一起的說
總感覺陳勉太弱勢了= =|"

醉臥晨星 2010-8-27 21:07

郭展衡太不會愛人了
不願意說出自己的心意
又老是衝動說出或做出讓陳商傷心的事情
也許陳商無法敲破郭展衡的心防吧~
所以陳商還是和陳勉在一起比較好
況且陳勉的深情足以擊敗郭展衡了
相信他們兩人一定會幸福~##485#

janwei 2011-3-28 13:25

嗯嗯
不錯 劇情很現代
劈腿 自私 等等都有
郭展衡 沒有把握機會
我想呂言峰 跟你是一對的 只是你不了解
喻煌跟胡藍藍一定是一對好期待
很配喔
在這我只能說郭展衡活該
陳商(霜)跟陳勉 很幸福 呵呵
真的

YUCHUN 2011-4-2 10:40

劇情很不流暢,不時加入番外來添亂,亂上加亂,看的我很想看別人的建言,殊不知還是雲裡霧裡,雖然看完但感覺不優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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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完整版本: 《小男人大明星》作者:雪櫻糖 [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