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集 靈體易位 第五章 邪惡晶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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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就這麼完了！」遙獵揉了揉眼睛，幾乎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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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熾也是滿眼驚色地凝視著地上的白色身影，他從未見過一個人從上到下只有一種顏色，更沒有想到戰鬥會以如此平靜的方式結束，漩渦消失得過於詭異，讓人無法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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戟佈滿意地笑了，經歷了那一戰之後，斬風進入了全新的狀態，身上的氣息雖然不知來歷，但明顯可以感覺到其高遠悠長的內涵，甚至還帶著神聖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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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風並不像表面上那般平靜。他持續戰了這麼久，完全是為了捕捉魔疫使者身上的晶核，而且剛才那一戰也引動他許多新的感悟，各種念頭正在他的腦海中翻滾打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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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紅雲飄到面前，他才回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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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事吧？」繼鏡夢一個箭步就衝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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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風擺擺手，凝重的眼神示意他不要接近，繼鏡夢的腳步隨即停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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戟布也攔住了其它人，把空間和時間留給斬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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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風時而望天空沉思，時而蹲下身子在地面搜尋著，大約半個時辰後，他才把目光投向紅雲，觸及到紅色的身影時微微一怔，隨即明白方才在漩渦所見的身影，原來是赤瑕璧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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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熾迎著斬風射來的目光，感受到他的目光中似有似無地流露出一股慈愛，直透心間，就像親人的目光。他的心中既疑且喜，這個「白人」，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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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收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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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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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風的神色完全平復下來，淡淡的神色落在人們眼中是一種天然的傲骨，讓人望而生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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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獵和赤熾對視了一眼，怎麼也想不出人界還有誰有這種地位和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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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疫使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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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風攤開掌心，四枚晶瑩的核狀晶體赫然展現在眾人眼前，在陽光照射下，晶體散發出詭異的紅色光絲，隨著他手掌的微顫輕輕搖晃著，更像是一圈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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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的目光都被紅光吸引，即便用眼睛看，也能感覺到其中蘊含著強大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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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掉了四個？」繼鏡夢興奮的臉都漲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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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風突然攥緊拳頭，紅光隨即消失，同時目光掃過所有人的眼睛。除了戟布外，其它人都流露出若有所失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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戟布捕捉到不對勁，小聲問道：「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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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惡力量的誘惑性非同一般，這東西以後由我保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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戟布點點頭，他看到紅光時也微微有種想佔據的慾望，幸好神智清明，修真有成，否則也不可能不為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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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熾盯著斬風的手，一團白氣包裹著手掌，根本看不到肌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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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風瞥了他一眼，他無論髮型、衣著，還是神態，都和故友極為相似，昔日的一幕幕畫面閃過腦海，心裡也不禁一陣唏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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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瑕璧生了一個好兒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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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為冥人，妻子又是仙人，這輩子注定沒有子嗣，因此對朋友的孩子格外在意。第一次看到赤熾時，他已經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沒想到在這種地方又與他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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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赤熾，請問閣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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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風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嘴唇微動，輕輕吐出了一個字：「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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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熾愣住了，遙獵也驚呆了，只有戟布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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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這個名字倒是奇特，神就神吧！」赤熾對斬風方才的手段很佩服，因此笑了笑並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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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風原是在考驗他的胸襟，見他如此，微微點頭，故人之子果然是棟樑之才，日後必堪大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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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疫使者到底是什麼？打了半天我也沒明白。」一旁的遙獵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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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風指著攥緊的拳頭，淡淡地道：「魔疫使者從黑暗雲海接收邪惡力量，以便傳播魔瘟疫。他們一旦離開雲海，便改靠這晶核中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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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人族還是沒法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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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瘟疫應該是來自元魔界，但目前所知甚少，若能找到魔瘟疫的歷史，破解或許不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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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熾！」戟布突然叫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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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老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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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魔羊族關係最密，能不能打聽點東西？他們也是魔族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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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熾笑著用力一拍腦門，叫道：「我怎麼把他們給忘了！沒錯沒錯，他們一定知道魔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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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滑稽的樣子逗得眾人都樂了，也把緊張的氣氛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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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兩個沒事吧？」戟布朝斬風投以詢問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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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風仔細地打量著二人的臉部，一盞茶的工夫後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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戟布徹底放下了心頭大石，人界的復興希望一直寄託在他們兩個後起之秀的身上，若真的出事，那就大事不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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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詢問二人為何會出現在此處，赤熾和遙獵都說起了屍塔，又因為屍塔發現了漩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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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風和繼鏡夢對視了一眼，想不到還有人留意到屍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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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去看屍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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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等我一下！」赤熾突然往東方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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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狀，斬風一揚眉，向遙獵投去了一個疑惑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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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可是個天生的色鬼，身邊怎麼可能沒有女人，而且還都是美女咧！」遙獵暖昧地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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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赤熾騎著巨豹呼嘯而返，身前身後果然多了兩位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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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叫找找，是阿瑪特人，來自聖光界，旁邊這位姐姐名叫悠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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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風看了兩人一眼，找找細腰豐臀，柳眉鳳眼，實在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只是臉上稚氣尚濃，一看就知道是剛出家門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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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之下，悠檸無論是氣度還是神韻，都成熟多了，眉宇間還透著靈秀之氣，一看就知道是個聰明絕頂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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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檸也在看著斬風。與高大壯碩、性如烈火的赤熾不同，這個青年就像一塊白雪，冰傲孤高，還沒靠近就能感覺到那層刺骨的烈寒，與他全身的白色相映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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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找找也對這白似雪的男子產生好奇，不由得伸手去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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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白色突然一閃，找找的手摸了個空，一個踉蹌朝前撲去，竟整個身子穿越了斬風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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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狀，赤熾等人都勃然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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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風依然不動聲色，讓生命力回歸。他的身體位於另一個空間，只要生命力消失，那誰也觸摸不到他，但為了方便，他一直用生命力覆蓋大部分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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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是不是很像神？走吧走吧，該上路了。」戟布出來打了圓場，引領著眾人轉向西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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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兩位美人，整支隊伍的氣氛變得平靜祥和。赤熾和遙獵插科打諢，總能逗得人哈哈大笑，倒也解了不少煩憂，但他們始終對斬風的各種行為和狀態感到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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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他們便被斬風的治療手段震撼了，憑空把元神轉移到傷者的內府，不止是協助傷者的元神，還能控制六識，繼而控制身體，乃至聲音這種微小的細節。他們活了二十幾年，都沒有想過人還能存在於這種狀態，就像作夢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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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毛猴子，你能做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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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話！你還不是一樣不能。這種手法必須有強大的元神，而且還有超乎想像的控制，否則元神離開後就回不去了，天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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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想不到你也有甘拜下風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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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赤熾翻起了白眼，「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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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線，雲海西面的第一個屍塔，座落在山坡頂部，明顯高於周圍的草地。由於人煙稀少，屍塔保存得相當完整，遠遠就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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戟布、斬風、赤熾、遙獵、繼鏡夢等人圍著屍塔轉了幾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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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氣好重啊！」戟布輕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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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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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在鬼界研究過鬼術，屍氣是鬼人修煉的重要力量之一，其它族有沒有相關研究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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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風心頭一動，目光投向繼鏡夢。偏巧他也望了過來，四目相投，都意識到對方也留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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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鏡夢道：「魔使也許是透過屍氣牽引漩渦的方向，也透過屍氣指引著魔疫使者未來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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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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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赤熾用「冷巨」撥了撥碎屍，皺著眉頭道：「怎麼都是魔人的屍體？難道他們自相殘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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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不知道吧？魔族已經分裂了，魔都之中的我們稱為邪惡魔族，首領為大魔師，受到邪惡力量的控制。原始魔族並沒有登上陸地，仍在北海深處的魔都定居，兩者之間的差異就不得而知了。」繼鏡夢解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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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的消息讓赤熾和遙獵大吃一驚，整個人界都把魔人當成唯一的敵人，沒想到其中還有這麼多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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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魔族也被改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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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被？你知道改造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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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過聖光界，那裡正在受到一種毒林的侵害。」赤熾瞥了一眼在旁邊玩耍的找找，「阿瑪特族就是受害者。他們的家園被毒林侵入，所有接近毒林的聖光族都被改造成醜陋、兇狠的邪惡之族。阿瑪特族不得來到人界棲息，努力尋找克製毒林的辦法，元魔界的情況也許極為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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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風的眼睛一亮，沒想到好友之子已經到過異域，而且得到了許多有用的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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戟布沉吟道：「毒林……聖光界……看來邪惡力量一直在透過這種方式，間接地入侵各界……赤熾，毒林的情況你看過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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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識過了，人的五官都扭曲在一起，很恐怖。我能感受到他們的瘋狂，是一種邪惡力量製造了毒林，又利用毒林改造世界，和你們說的邪惡魔族極為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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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惡力量沒有軀體，卻有智慧，它知道要控制世界就必須擁有實體，利用毒林和瘟疫這種方式改變生靈，化為己用，遠比重新製造生命更加簡單，但是我們的麻煩也因此變得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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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熾用冷巨不斷把碎屍挑飛，底部很快展現在眾人面前，一個綠色的八角形，赫然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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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八角形！」繼鏡夢驚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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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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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面的浩丘上也看到過，但那裡是流沙之丘，地形常變，我們不敢確定。這一次可以確認了，八角形一定意味著什麼東西，只可惜我們對魔人的瞭解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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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熾蹲下身子，手捏著嘴唇，思索了片刻，忽道：「我在魔羊族也看到不少角形，不止是八角形，還有七角、六角、五角，而且都是正規的角形，絕不是隨意做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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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魔族的傳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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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楚，要回定陽去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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戟布立即道：「事情完了你盡快去一趟，事關人界存亡，不能再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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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熾點點頭，回身望向俏立在身後的悠檸，「姐姐有何見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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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原始魔族有八支，八角形或許與八支魔族有關，這八支魔族可能都代表了一種含意，組合八種含意就是這八角形的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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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理！」戟布也不禁對這個妙語少女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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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水火、風雷、日月、星辰，最古老的種族都喜歡用自然力量做為自己的代表，或許他們真能從代表的自然力量中獲取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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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席話讓眾人的思緒豁然開朗，赤熾更是朝悠檸擠眉弄眼，逗得少女臉色嫣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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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星辰？這個屍塔真能引動那些力量嗎？」繼鏡夢疑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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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老的種族都有祭祀儀式，而且使用的是活人祭。他們相信人的血液和身體是最尊貴的祭祀之禮，還有人相信可以透過祭祀的靈魂，與他們崇敬的力量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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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是說，殺死這麼多人是為了進行活祭，以獲取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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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種可能，是透過死去的靈魂釋放出某種力量，不過我的學識有限，這一方面沒辦法引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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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要是還叫學識有限，我們就都成傻子了！」戟布呵呵一笑，隨即正色道：「悠檸姑娘的智慧引領我們回到了遠久的過去，也許明白了我們的祖先的歷史，也就明白了魔人的歷史。不如，解開屍塔之謎這件事，就拜託悠檸姑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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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意！」遙獵用力拍著手，調侃與真誠同時存在於笑容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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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檸紅著臉，默默地低下頭，卻沒有推辭。這是關係到人界的大事，所有人都有義務協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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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風很慶幸多了這些助手，但他也知道這些人只能協助解開人界的邪惡力量之謎，其它空間還需要更多類似的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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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部的屍塔，你們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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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獵點點頭，「和這裡沒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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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漩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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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發的時候還沒有，你是說——」遙獵的臉色刷地白了，突然意識到南方人口稠密的軍營，將要面臨怎樣的一場浩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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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熾和悠檸也意識到了，臉色也同樣變白。彼此對視了一眼，眼中都泛出焦急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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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部屍塔發現的位置，恰好是重兵防禦的地區，一旦漩渦發動攻擊，不知多少人會因此喪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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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走了。」斬風朝戟布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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戟布心領神會，隨即召來了紅雲。但斬風卻沒動，淡淡地道：「你帶他們兩個先行，我暫時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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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留下？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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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風把目光投向東方，「剛才與漩渦一戰掉了不少東西，我需要調查，或許對事件有些幫助，你們辦完事再回來接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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戟布沒有再問下去。他知道斬風所涉及的層次連他都不會知道，否則他也不會再次涉入這紅塵世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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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夢，他們幾個交給你，不要離屍塔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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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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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白色身影指揮若定，連戟布都聽他的安排，赤熾和遙獵不禁面面相覷。印象中沒有什麼人能有這種能耐，難道他真如他所說，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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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戟布，告訴所有人，一步也不要踏進黑暗雲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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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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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走時，赤熾和遙獵都深深地看了斬風一眼。一個在戟布口中承載人界命運的身影，氣質卻是如此清冷，有種讓人無法接近的感覺，卻又像神一樣高高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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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找和悠檸也搭上紅雲一起走了。送走紅雲後，斬風身邊只剩下星華二子。不知從何起，兩個原本毫不相關的人也成了他的助手，只是不像其它四人那般親密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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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與漩渦交鋒之所，斬風一頭便扎入了草地，還對星華二子道：「仔細搜查地面，任何異常的東西都不要放過，尤其是晶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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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華二子雖然不明白，但二話不說就做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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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走兩步，草葉間突然有一點反光，璃歡低下身子一看，卻是米粒大小的一塊透明晶體，立即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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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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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別用手拿，找塊布墊著，有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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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歡嚇了一跳，連忙抽出一塊方布把晶體放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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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住，再小也要撿起來。」斬風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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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日後，繼鏡夢背著弒天，扶著仲殲和玄妤，也走到與漩渦交鋒之處。看到草叢間三個忙碌的身影，他們都不禁面面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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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風尋找的，正是邪惡晶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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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那一戰的過程，遠比外人看到的更加激烈、更加凶險。離開了黑暗雲海的漩渦，速度放慢，攻擊速度更慢，但每一擊的衝擊力更加兇猛，可以說是招招致命。而由於身體的能力，斬風沒有辦法以速度避開衝擊，必須正面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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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漩渦自身的攻擊外，魔疫使者也在發動攻擊。他們的力量來自於邪惡晶核，攻擊強度並沒有因為離開黑暗雲海而減弱，反而因為失去了束縛，行動更加靈活快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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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面是強大的爆發性攻擊，身側是靈動快捷的突襲，兩種攻擊方式相輔相承，斬風當時除了硬吃，根本沒有別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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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他的元神力強大，不能攻擊也能護身，而生命力則在另一個空間做出反擊，這才扛住了最兇猛的第一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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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魔疫使者的四顆邪惡晶核已經到手了，但他知道漩渦體內也有晶核，只是狀態不太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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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夜幕低沉，月至中空，皎潔的月光把人們帶入了夢幻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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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華二子累極了，倒在草間喘著粗氣，而斬風一個人坐在草地上，所有收集到的晶體都放在他面前的手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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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風一直在思考如何在不提升靈核力量的情況下，協助被邪惡力量衝擊的靈魂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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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前一直沒有想到可以利用的媒介，但眼前的碎晶體既然能容納來自聖天的力量，就必然可以容納來自神域的力量。如果他把注滿了生命力的晶體放入弒天的身體，生命力就會自動抵抗魔瘟疫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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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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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風轉頭一看，卻是玄妤。雖然有些吃力，但她還是強打精神坐了起來，滿眼關心地看著斬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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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我會治好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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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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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五個字，便把三個人的一生交了出去，這樣的信任一再激勵的斬風，為人為己，他無論如何都要找到治療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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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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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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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這是什麼嗎？」斬風拿起晶體，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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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鏡夢揉了揉惺忪睡眼，伸長脖子看了晶體一眼，搖頭道：「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東西，人界好像沒有，至少在我的記憶中沒有。赤熾他們看到晶體也沒有說什麼，大概也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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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風點點頭， 目光突然伸向六華山脈，邪惡力量把核心放在六華山脈，或許也與這種晶體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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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歡，你們見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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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華界倒是有許多透明的晶體，我也無法確認這是哪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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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如此在意這種晶體？」繼鏡夢好奇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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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風攥著晶體，沉聲道：「這晶體非常特殊，能容納超越世界的力量，但是又不會封鎖力量，魔疫使者正是靠它才能控制漩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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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把邪惡力量注入其中，藏入身體裡，這樣就能發揮作用，可惜我們沒有相同的東西，否則人人都能與他們對抗。」繼鏡夢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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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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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風的黑瞳微微一縮，心裡卻明白如果能擁有大量這樣的晶體，就可以把同樣強大的生命力注入其中，再植入四名助手的身體裡。生命力與攜帶者的靈核和靈魂之府就會產生共鳴，隨即提升靈魂層次的抵抗力，而靈核又會協助元神，形成連鎖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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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來，他才能在短時間把四名助手培養成真正的助手，就像邪惡力量改造大魔師，差別在於四名助手不會因為生命力的注入而改變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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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四人中的三人受到魔瘟疫的侵害，正需要強大的生命力協助他們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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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弒天的狀況最適合使用這種方法。他的元神受到重創，基本喪失了抵抗的能力，需要極長的時間在內府中休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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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過程中，他只能是行屍走肉，但如果用元神控制他的身軀和內府，再把注入力量的晶體放入他的身體，如此一來，這個身體將會擁有強大的生命力和元神力，甚至是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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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晶體能治好他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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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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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想辦法找吧！雲河那邊人多，整個人界的精英都聚集在那裡，或許會有人認識，等戟布回來了，我們就立即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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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風輕輕嘆了口氣，沒有做出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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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的時間不長，兩天後，戟布就乘著紅雲出現在他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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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風見了他的臉色，已經猜到南方的情況，淡淡問道：「要我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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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漩渦已經襲擊了駐軍地區，死傷無數，到現在還沒有點清數目。好在四大天王都在，很快就控制了混亂的場面，讓開漩渦經過的道路，這才把傷害壓到最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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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就我所見，至少死了上千人，傷者更多。最麻煩的還是成千上萬的人與漩渦接觸過，無法判斷魔瘟疫的殺傷程度，所以你必須過去，確認他們有沒有感染上魔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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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早已料到，但聽到事實後，斬風的心裡還是有些失望，人類防範邪惡力量的意識太薄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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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裡有收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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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邊走邊說。」斬風背起了弒天，星華二子和繼鏡夢扶住仲殲和玄妤，一起踏上紅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