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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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警被隊員舉起他的槍，後腦卻猛烈的覺得疼痛，讓他疼痛的人並不打算折磨他，所以他只趴在地上幾秒後就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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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規定是可以搶走對方的武器對嗎？」淩駕把腳從警備隊員A身上拿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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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甚至可以把他的衣服剝到只剩內褲……如果他有穿的話。」阿元在警備隊員A身上盡情的搜刮，看的出來先前積怨已深，阿元連人家皮夾裡的東西都一併拿出來放在自己的口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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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話是不是越來越沒口德了？」淩駕手上拿的是從三分鐘前在牆壁內發現的電擊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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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界的人不容易死，也許『不會死』，閻魔曾經跟他說過：死了並不痛苦，活著才是痛苦。至今他尚未親眼看過地獄的景象，閻魔也從不逼他要去認識，但他知道那些地獄的刑罰並不會把罪魂『弄死』，因為他們得感覺到痛苦好來償還生前所做過的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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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阿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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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碰到他們就會變成對人不對事，說老實話我還真討厭他們。」阿元將兩條子彈交叉掛在肩上，將原本右手的步槍換到左手，右手檢起警備員A所拿著的自動機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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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樣子好像藍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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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那是我以前最喜歡的電影。」阿元粗魯的跨過警備員A的『屍身』，「我在想，你怎麼能一下子變的這麼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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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這裡的空氣跟場景好像有點熟悉，當有人懷著敵對意識準備攻擊我們的時候，好像預知能力一樣，我會曉得他們會從哪裡來。如果這時候我們的速度夠快就會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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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定來過這裡。」阿元低低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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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吧，我感謝記憶的力量讓我們有可能從這種處境脫困。」淩駕跟著阿元後面小心的移動腳步。但他目前並沒有要全盤將自己的『過去』全面接收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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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預感，那一定會是非常非常沉重、難以言喻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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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駕與阿元的作戰計畫是這樣的，淩駕如果領先發現敵人的存在，他會讓阿元朝那個方向攻擊，不管有沒有命中都無所謂，自己再趁著對方要應付攻擊時，以一種不可能的速度沖到對方身後用電擊棒把人弄暈，最後再卸掉他的武器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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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就像你們所說的……『專注力』，我只要自己的速度變快，其他的什麼也不想，我回神後就已經到這個人後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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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戰鬥的天分。」阿元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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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鬥爭本能最好永遠別派上用場，讓人受傷並非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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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你的想法，但這種時候，暴力是必要的手段。」阿元冷白的眼珠轉動，槍托儘量的貼近身體，生怕有敵人突然從那邊跳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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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包圍了……」淩駕低低的道，腳步沒有顫抖，假裝一切平靜的像假日午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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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元也隨著若無其事的向前踏步。原本處於保護者地位的他，現在反被讓淩駕取得了領導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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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那個轉角後馬上背貼著牆把震撼彈扔出來。」淩駕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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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元不疾不徐的走到了轉角，感知範圍比淩駕來的要小的他，現在也能知道有誰拿著槍管指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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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淩駕的腳尖離地，阿元咬下了震撼彈的保險拴往剛才走過的通道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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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天的巨響讓已經塞了耳塞的淩駕還是不太舒服，由震撼彈所冒出來的煙霧後，隱隱約約出現了三四個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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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影簡直就像憑空冒出似的出現在剛才明明空無一人的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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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備真好。」淩駕身型一矮，電擊棒往其中一個人的膝蓋打去，「真正的隱形迷彩我第一次看到用在真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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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備隊員B發出了慘呼，還來不及反擊就跪倒在地，而淩駕則閃到他後面又補上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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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目前好像也沒開發過真正戰鬥機能用的隱形迷彩。」淩駕喃喃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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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阿元這時候在淩駕身邊並且注意他的眼神，一定能輕易的發覺那種太過專心反而呈現出的無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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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刻的淩駕而言，警備隊員CDE朝他襲來的攻擊，並不足以造成威脅，並非淩駕真能看的清楚敵方的踢腿或出拳，而是在那之前他就以最精緻的動作閃躲了開來。誰擅長格鬥呢？並未受過戰鬥訓練、甚至連體能訓練成績都可能不及格的淩駕，現在幾乎是以本能的直覺在動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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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裝備相同，淩駕也不見得能夠勝的了任何一個警備隊員，重點在於速度。如同擂臺上的拳擊手，其實破壞力強大，但卻只會硬碰硬的選手比又會跑又能趁隙補幾拳的選手還要好應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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踢一次不行就踢兩次，更何況淩駕手上還有威力強大的電擊棒，將輸出功率調到最大，在與敵方接觸的觸間按下開關，電流阻礙血液輸送到腦，遭到攻擊者瞬間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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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元貼在牆角開槍，煙霧彌漫中，淩駕的身影硬是比其他人嬌小幾寸，很容易就能分的出來，不一會兒，包圍者便全數遭到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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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衣服真好，異常先進科技的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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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江廳負責所有軍備開發，這個應該只是試用品。」阿元蹲下來檢查警備員們的衣物，然後在領後抽起一個數字吊牌，「他們是測試員……我們也是，立場不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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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該支付一點費用給我們收收驚，並且把失敗的產品回收。」淩駕看著警備員背上的黑盒子，然後他蹲下將盒子打開後發現裡頭有兩個鋰電池，「真正成功的隱形迷彩不可以碰到煙霧就沒輒，而且得耐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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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軍事迷學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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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前的的『超級戰爭』第一百零二期有半本都是在介紹隱形迷彩，不論使用場合的話，光看理論是挺有趣的。」淩駕站起身，「要不是現在沒空脫他衣服，我還真想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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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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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何不輕鬆一點？」淩駕走到阿元身邊，拍了下他的手臂，「對方在玩遊戲，就當作是遊戲，只要一直贏下去，主謀就會跑出來，一般的劇情都是這樣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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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雖然相信你，但不這麼樂觀，你不知道平正王是什麼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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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他是什麼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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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子的人。」美麗的聲音響起，如同一閃即逝的刀光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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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是第三次了，那嘎然而至、親眼所目睹離死亡藕斷絲連的場景……冰涼的刀鋒劃過了淩駕的喉頭，深入頸側，頓時血如泉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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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淩駕才不管那些，他搶起阿元落在阿元落在地上的頭，喉嚨還冒著血泡，嘴裡也嘗到血腥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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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尖抵著淩駕的背心，那美麗的聲音冷漠的道：「你變的多愁善感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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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第一個這樣說的人……」因為傷至喉部，淩駕的聲音變的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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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邀你進來我的迷宮，卻為了一個屍兵被打敗，如果你不撲向他的話不就沒事了。」淩駕把阿元的頭抱在胸口回頭面對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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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握著染上紅彩的閃亮白光直率的對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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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定是他所看過最美麗的少女，金色的波浪卷髮直達腰際、肌膚白的近乎透明，而她的眼則跟阿元的死白成為完美的對照組，大而靈動，琉璃色的瞳孔深邃的似能吸入魂魄，小巧而粉嫩的唇上泛出柔軟的光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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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上身緊包裹著黑色彈性衫，拿著藍波刀的手上套著線條流暢的皮手套，下半身是以墨綠色為底的寬鬆迷彩長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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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平正王？」淩駕的確有一瞬間被少女的美震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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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遊戲，我一向很認真……父親。」少女沒有笑容，大眼上的睫毛緊密的像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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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駕搖了下頭，脖子上的血繼續流，「你說……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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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想回答自己並沒有女兒，也沒做過可能會有女兒的行為，但……現在他已經不確定那個『過去』到底做了多少得由『現在』來收拾爛攤子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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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父親。」少女道，「我知道你已經忘了我，我是輝夜，同時也是平正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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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你的『父親』感情是不是不太好？」淩駕看著自己的血流得滿身都是，也許普通人這樣早就死掉了……不過也是不可能『再死一次』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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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以前都在這裡玩捉迷藏。」輝夜不滿道，「還拿飛刀互射，這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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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糟糕的父女。」淩駕因為痛，連無奈的笑容都擠不出來，「希望我跟你的母親不是經常在家裡上演史密斯夫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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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說什麼？你什麼時候娶了妻子？」輝夜挑了下淡金色的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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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說我是你父親的……雖然我不知道有這回事，但我也不認為你說謊。」淩駕盯著輝夜的硫璃眼，「我可以把我朋友的頭接回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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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那東西丟著不管也行，你怎麼能跟屍兵太要好？」輝夜以迅雷之勢右腳往上一踢，被淩駕捧在手上的頭先是高高飛起後撞倒天花板，接著落到倒下的無頭屍旁，「我沒有母親，是你撿到我的……看來你真的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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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淩駕對於輝夜這麼對待阿元感到氣憤，「我雖然什麼都不記得了，但我以前肯定是個爛人，因為居然把女兒教成這種粗魯無理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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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侮辱父親！」輝夜一把抓起淩駕的領口，在他還來不及反應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之前就被重重摔落在地，「永遠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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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駕痛的說不出話來，外表嬌小美貌的少女攻擊力卻相當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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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糟了，父親你還好嗎？我一定是看到你太興奮了，下次我會等你訓練好再來……可是誰叫你要說父親的壞話呢？」輝夜又一把將淩駕從地板上拉起來，眼裡的關心之情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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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說的話顯然有前後矛盾之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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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奮到割我喉嚨？」淩駕無力的摸著自己的脖子，出血變少了，他知道傷口正慢慢癒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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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這是訓練，你沒避開我反倒覺得奇怪，你在陽世沒有好好鍛煉過？這可不行，剛才你打的簡直是一團糟，還需要屍兵幫你掩護，太糟糕了、你懂嗎？害我氣到親自動手。」輝夜一個勁兒的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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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淩駕扶著額頭，「你叫我進來這個迷宮的目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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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你會變的更強回來的，遙商這麼跟我說，對了……我要找他算帳，他居然騙我，你不是去陽世鍛煉的對不對？」輝夜氣呼呼的踱著軍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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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商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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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閻魔大王就是遙商啊，他跟我說你去陽世是去做武術修行，虧我還一直希望你回來之後學會什麼不可思議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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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意的謊言，別怪閻魔。」淩駕抬起手，摸了摸輝夜柔軟的金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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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會如此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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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駕愣住，手停下動作。他覺得現在的情況變的出乎意料的荒唐——他拖著滿身疲憊跟阿元一起來到了位於十王廳八樓來找平正王，進入巨大的鋼鐵迷宮演起真人版CS，然後、重點來了，幕後的BOSS告訴自己其實她與他是失散多年（以推測來說真的會很多）的父女……這裡沒有感人的至情相會，只有一個天真單純的小姑娘在這之前堅信父親是去山中（也許還會跟熊格鬥）為了任何一個有奇怪名目的武鬥大會做修行——但結果顯然不如她預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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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能懷疑父親作假、放水、身體變差了等等等等因素，於是自己下場，她一下子割斷了父親的喉嚨以及他愉快冒險夥伴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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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好吧……淩駕在想自己怎麼還不快點暈倒好脫離這種非常識性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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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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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你不給屍兵裝備就讓他們跟警備隊員競賽，這是懲罰還是比賽？」淩駕抽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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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跟人我要，他們不是想鍛煉本體的強度？為此我還拜託初江聽開發能擾亂敵方視覺的隱形迷彩，打算下次更嚴格的鍛煉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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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個單純的平正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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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他們是因為害……害羞，下次分一點跟警備隊相當的裝備給他們怎麼樣？」淩駕斜眼瞄著正撿起頭戴上的阿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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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問問屍兵隊長的意見，他覺得需要就提個申請。」輝夜將藍波刀把玩在五指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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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某位你過去忠實的部下告訴我，在比賽前你從不給他們練習時間……我猜他誤會你了，因為從來沒有任何一位屍兵敢告訴你他們也想練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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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為什麼沒人敢告訴我？」輝夜奇怪的眨了下她的大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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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你要不要直接問問他們？」淩駕猶豫了下，最後決定把問題丟給可憐的屍兵隊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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輝夜點頭，然後她說：「父親是為了新廣那個臭小鬼的事情來找我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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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廣……是秦廣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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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父親你的記性真糟，」輝夜一臉好像淩駕怎麼忘記睡覺前刷牙的模樣，「當然是他，把我的寶貝鳥弄成那樣，我才不會這麼簡單就原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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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傷害鳥的是我跟五官啊。」淩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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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他借我的鳥是去破壞你們約會呢？而且還把父親弄傷了，就是他不好，沒有立刻就宰掉他算他運氣，可是我再也不要跟他說話了。」輝夜手插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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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駕對於『約會』這個形容詞頗想糾正，而且那個『再也不跟他說話』這種做法……你是小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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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就某方面來說，這個美少女單純的跟小孩子沒兩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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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理他沒關係，可是十王廳例行的工作怎麼辦呢？這樣不是給其他人添麻煩嗎？」淩駕好言相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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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過去的自己是否也這樣哄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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輝夜咬著唇，眼珠由上方往旁邊再轉往下方看著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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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廣是不是沒跟你道歉？」淩駕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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輝夜還是咬著唇不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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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少女只是在鬧彆扭，淩駕加把勁又說：「我讓他跟你道歉，那你就跟他和好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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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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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要怎麼樣才能原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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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得先贏過我才行，就在這裡戰鬥，你贏了我就聽你的話。」輝夜把雙手背在背後、踮腳尖的模樣就像在要求長輩買禮物給自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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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駕你別答應！」自平正王出現後，就沒有再說過任何一句話的阿元這時突然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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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兵插什麼嘴？」輝夜瞪了阿元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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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朋友，你可以不要用這種態度嗎？」淩駕不厭其煩的強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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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該跟罪人交朋友，他是在受刑不是來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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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沒犯過錯？你剛才也差點殺死我。」淩駕道，「他不是頑劣不肯認錯的人，而實際上他的確也變成了屍兵，每天工作服刑，這並不影響我跟他變成朋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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輝夜往天花板上看了一會兒，又把雙手環在胸前，最後小小聲的問：「父親你還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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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應該快好了。」淩駕又摸了摸脖子，傷口已經縮小到一指寬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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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對不起，零零九。」輝夜望向阿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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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正王大人……你還記得我的代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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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曉得每一個屍兵，別小看我。」輝夜自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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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元沒再說話，但他依舊用眼神阻止淩駕不要跟平正王比試，不若外表的嬌滴滴，平正王剛才的出手他完全沒看見，如果不是淩駕在自己的脖子挨一刀後隨即沖過來檔在面前，也許自己會被支解成屍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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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淩駕要跟平正王比賽，自己根本無能為力去保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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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你一點，我不用刀。」輝夜說完，將手上的那把藍波刀鏗的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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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十秒內，她從自己身上摸出了幾十把樣式不同的刀，其中甚至還有鋸子……地上堆滿了一座刀子小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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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良宗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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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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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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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父親看起來不行了，我會住手的。」輝夜拉開拳頭擺出架勢，看起來躍躍欲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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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淩駕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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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駕！拜託你想想我的立場，我不要看見你受傷！」阿元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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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啦阿元……」淩駕彎下腰，就拿起刀子堆中其中一把軍用小刀，「我可以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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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父親你就算要拿機槍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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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扛著那東西跑不贏你。」淩駕手握著小刀護在胸前，「由你屬到三，我們就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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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題。」輝夜仰頭一甩那燦金色的波浪卷髮，「一……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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輝夜的軍靴在地上踏了一步，她與淩駕的臉距離只剩下一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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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色的雙瞳是足以致人于死的美麗，這個女孩無論何時都率真的直視自己……所以，那天他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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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回去，你是帶給黑夜光輝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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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部遭到重擊，淩駕嘴裡嘗到酸味、苦味及血腥。他的身體像紙片一樣輕飄飄的往後飛，血從口中噴出，眼前突然降下一片黑幕，思考中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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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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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阿元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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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輝夜，他是新廣，要當好朋友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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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廣……秦廣……對！他是來這裡要跟平正王談秦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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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駕感覺自己還在依照慣性定律往後飛，他猛睜開眼，輝夜已飛身到他上方，抬起手肘對準他胸口，淩駕知道自己在半空中怎麼樣都躲不過肘擊，他反射的將小刀移到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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輝夜為了避免自己的肘子下去會直接送上刀口，但又來不及轉方向攻擊別處，只得硬抽回攻擊，靈巧的在半空中轉了側身，抬起膝蓋往淩駕背心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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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攻擊，淩駕的身體這次改往上飛，在迎面撞擊至天花板後又重重掉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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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頭一定碎了……淩駕試著移動手指，卻力不從心。他聽見自己的呼吸中傳來漏氣般的絲絲聲……到底是哪裡……是肺吧……肋骨斷了插進肺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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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正王大人！別再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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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元想撲過來，卻被輝夜一腳踹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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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你會變的這麼弱呢……父親。」輝夜抱著膝蹲在淩駕頭旁，聲音眩然欲泣。淩駕的頭由於剛才撞到天花板的緣故破了個大洞，血從裡面泊泊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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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忍耐著沒有問遙商你到底到陽世的哪裡去修行了……我一直在等父親變的更強回來……我連綾過都沒有問……我有遵守父親所說的，不隨便跟其他人打架……你看新廣弄傷我的鳥，我也忍耐著沒宰了他……我很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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輝夜把頭埋在膝蓋中嗚嗚的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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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駕張了張嘴，血倒灌至氣管，他痛苦的嗆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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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等待自己……他根本什麼也不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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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駕茫然的望著鋼鐵制的黑牆……突然間有道一閃而過的金屬光芒，黑牆上居然出現了兩道在底下交會的斜線，形成V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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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角形的黑色鋼鐵往前倒下，輝夜跳了起來，用美麗纖細的嗓音叫：「綾過你做什麼？這萬年鋼是我好不容易從無間地獄弄上來，就是為了想給父親回來一個驚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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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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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倒下的鋼鐵後面露臉的有有三人，淩駕勉強撐開快闔上的眼皮，看見了五官手執巨劍，滿臉擔憂的朝自己奔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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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正你不要太過份！針對我就好了，幹嘛還把淩駕拖下水！」秦廣看到淩駕滿身是血的模樣簡直快氣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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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父親自己說要跟我比賽的，他說他贏的話，我就要跟你這個臭小子和好。」輝夜瞪著秦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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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駕把之前的事情全部忘的一乾二淨，哪裡還打的過你這個暴力女。」秦廣朝她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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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打上一次之後他會想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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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不是壞掉的電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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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父親的女兒，他應該會想起我。」輝夜執拗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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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心裡明白這是不可能的，他連五官都給忘了，何況我跟你。」秦廣大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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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綾過都忘了？」輝夜琉璃色的瞬間瞪著比平時還要大，「那他們相愛的事情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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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事情怎麼樣都好，快把迷宮撤掉，我們要帶淩駕回去。」五官冷冷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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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駕瞥到五官抓著巨劍的手在發抖，然後他開口道：「輝夜……我記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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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官的表情先是變得驚訝，然後落寞而晦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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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父親你想起來了？」輝夜的小臉發著期盼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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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三途川畔撿到你……我說你像黑夜中的珍珠一樣……我在你的手上纏了布條，告訴你想舉起拳頭的時候就看看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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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輝夜拍了下手，四周的黑牆往下逐漸沒入地面，原本昏暗之處頓時大放光明，「跟你打一架果然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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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才不是！」秦廣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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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們回去吧。」一直站在被五官砍壞的牆旁，閻魔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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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五官準備把淩駕抱起時，淩駕卻用一種冷淡至極的語調說：「你不要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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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官默默的把手抽開，轉頭望著閻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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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魔走了過來，輕鬆的讓淩駕伏在自己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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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我把共同演跟校閱的通知給你，並不是我已經不生氣了，是為了慶祝父親想起我的事。」輝夜揍了下秦廣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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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真是多謝你了喔！」秦廣一臉痛的要命的揉著被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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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宮已經消失，出口的鋼鐵大門敞開著，閻魔背著淩駕跟其他兩人一起走，阿元從地上爬起來默默的跟上，等他們一跨出去，那厚重的門又再度發出難聽的聲響後緩慢的關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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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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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門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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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魔率先走了進去，在經過五官身邊時，在他背上的淩駕用一種微弱卻能使所有人聽的清楚的聲音說：「別對我抱著期待，我誰也不記得，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