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HP)最愛斯內普》作者:微微金【完結】

annaman888 2010-6-10 22:47

新生活

  一輛加長林肯停在了哈佛校門前。
  「哇哦,又是一個富家子弟,你猜他能呆多久?」哈佛向來實行優勝劣汰制,在進校一年後忙碌的生活後,傑西終於能有學習的空閒,好偶爾拿別人開下玩笑了。
  全然不管,因為他這張愛開玩笑的嘴巴,氣跑了多少女朋友。
  傑西身材高大,金髮碧眼,站在安迪身邊,猶如奪目的太陽神阿波羅,搶走了所有的光芒。精緻的輪廓讓人忍不住想回頭看上兩眼。真是上帝的傑作。
  「他?她?」安迪看著那輛加長林肯,汽車裡的人遲遲沒有下車,空氣裡漂浮著不安分的夏季的餘味,讓人多了一絲煩躁。「永遠不要再事情沒有發生的時候做任何評價。」
  「你不要什麼時候都那麼冷靜啦!」傑西受不了的瞪著安迪。自從大一認識你,你就永遠冷靜的樣子,現在還是這個樣子,老是面癱,累不累?
  虧你這樣還能得到那個什麼王子的稱號,長得比我差多了,還是一頭棕髮,那麼普通的一張臉,你就不能笑一笑。也就你棕色的眼睛溫柔點,要不我才不和你一起走。
  「沒想到一年了,你還是那個態度。」不用看傑西的表情,光看他又大力揉自己的頭髮就知道了。這個自命不凡的人總是過於關心人的容貌。安迪把自己被揉亂的頭髮撫平,「我不介意用上一分鐘的時間告訴你美貌永遠比不上智慧的道理。」
  傑西永遠都是這樣,就算只穿一件襯衫,也顯得的高貴優雅,今天他還是穿了那件白襯衫,一件休閒藍牛仔,不羈中又吐露出幾分性感,啊哈,又是襯衫只扣了胸膛下的幾顆扣子。也不怕夏風吹多了,他那強壯的胸肌被人討厭。
  啊,我是不會承認我是嫉妒的。
  「還是不要。不要用你那辯論賽第一的嘴巴對我說教,我會吐的。」傑西說。同時表情誇張的對安迪做了一個鬼臉,「中國人?你看?」
  本來板著臉看傑西的安迪被傑西的呆愣吸引,回頭看去,便再也挪不開眼。
  這個黑髮女孩只用一身白裙子就構建了一個世界。
  一身長裙,一個世界。在這個世界裡,有的是成熟,冷靜,深沉而艷麗的美。她近於週身放鬆,下車之後就斜倚在車門上看著哈佛,像是已沒有什麼值得她獵奇,奔逐與探求了;然而那右臂有力的一撐,肩頭突起,卻訴著她的內心,有主見,而又不甘稍受寂寞。面側稜角分明的曲線正狀寫她心理上的稜角。
  她很美,而且是成熟的莊重美,修長的頸,光潔的臂,堅強的額,特別是深抿的嘴,平實的眼,都宣告著美的尊嚴。
  真相真的是這樣嗎?讓我們轉換視角。回到薇薇安的角度。
  薇薇安不過是看到這夢想中的學校,就覺得手腳癱軟,沒想到有生之年,真的有機會來到她夢想的殿堂。而且,還有她的愛人陪著她。
  「小心夏天烈日曬傷你引以為傲的象牙白!」斯內普看著這個他最在意的女人,戰爭時期殺人都不會手抖的她竟然就因為看了一眼夢想的學校就渾身顫抖,真不知道好氣還是好笑。本來打算坐在車裡陪她慢慢的逛的,看來只有下來走一趟了。
  下車站在她的身邊,抱住她的腰,將她全身的重量移一部分給自己,她快哭了。傻瓜.
  「那你再給我做更好的護膚品好了。」嘿!幸虧你下來了,不然我就站不住了。用眼神無聲的表達自己的感激,直到眼前的老男人眼神變得柔軟,在自己的額頭上印下了一個吻。
  「嗯?不知道我的時間表還有沒有時間?」有時候看著自己懷裡的女人,總不相信她已經是自己的,成熟優雅,有主見,有自己的大型公司的女強人,竟然甘心在自己身邊做一個名不經傳的小女人,早在她十一歲那年看她記憶的時候,他就知道這個女人有多麼渴望以自己的名義功成名就。
  她在這幾年做成了自己想要的一切,卻放棄了走向前台,向大眾展示自己的才華,薇薇安,其實你沒必要這樣做的。我知道你有多麼渴望得到大眾的認同。
  半開玩笑的說話,但是自己知道,雖然現在實驗室的工作很忙,如果她想,他願意為自己的女人做任何事。(everything)
  「你是今年的新生嗎?你快錯過報到時間了哦。」雖然美女早已經名花有主,但是從別人手裡搶來的才是最好的。傑西裝作熱心人的樣子,拉著安迪向他們揮手。
  「討厭的格蘭芬多。」雖然戰爭已經結束很久,雖然已經不在霍格沃茲教書,但是看到討厭的男女生,斯內普還是會下意識的用格蘭芬多來稱呼他們。薇薇安一聲輕笑,斯內普懊惱的緊了緊自己的手臂,把薇薇安抱的更緊了些。
  空氣中隱隱飄來玫瑰的香氣,只是太過濃艷,讓人不爽。
  「謝謝你們!」薇薇安同樣揮手。然後看著眼前的金髮男子拉著自己的朋友走上前來。是不是哪裡都有這樣的自命不凡的男人?
  不過不能否認的是,這個人還真是女人殺手。
  如同陽光一樣耀眼。
  不知道他和德拉科站在一起,哪個更帥?
  根本沒有可比性!當那個男生站在薇薇安面前的時候,一切好印象都沒有了,尤其是發現玫瑰香味是從這個男生身上散發出來的時候,這樣俗氣的男人怎麼能和斯萊特林王子相比。
  他身上缺少靈氣,不具備和德拉科相比的資格。
  碧綠的眼睛遠遠沒有哈利純粹。
  八十分!打分數的話,只能這個分數了。
  「你們好。我是傑西,他是我的好朋友安迪,我們都是二年級,你們呢?」傑西拿出他引以為傲的微笑,誘惑著眼前彷彿未經人事的少女。他不知道,在他走向薇薇安這短短的三十秒鐘裡,薇薇安已經用自己敏銳的眼睛給他打分了。
  「我是薇薇安,他是我的愛人西弗勒斯。一年級,還沒有去報到。」果然沒有看錯,自命不凡,以為自己的笑容有多麼的迷人,你應該看看德拉科的笑容,你會羞愧而死的。
  經歷過戰爭的薇薇安見識廣泛,媚娃都不知見過多少。
  傑西這樣的人間美男,對她來說,吸引力實在是少得可憐。
  同樣有禮的掛起一個微笑,隨便一個斯萊特林都知道,這個笑容代表,『我希望我們只是普通同學,我們不熟。』顯然,這個人沒有看過魔法報紙,沒有見過薇薇安的經典淡笑,他誤會了。
  「我們可以帶你們去。」看到薇薇安的微笑,傑西以為自己的魅力又一次成功的為自己贏得美人的歡心,不失時機的提出了邀請。「哈佛是很大的,不注意的話會迷路的。」
  「抱歉,抱歉,希望你們沒有等很久。」安迪還沒有加入說服的行列,就發現,平時為人最為高傲的賓斯教授竟然一路小跑的跑到他們面前,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道。(起名無力,借用霍格沃茲的教授名字……)
  「我們才剛剛到,哈佛的學生很熱情,正在邀請我們一起去報到呢。」就知道這個讀書狂人不可能早到,沒想到今天倒是積極了一把。薇薇安的笑容多了幾分真實,這個老頭,真是的……
  「傑西,安迪?」賓斯一眼就認出了自己班裡的高材生,朝他們微笑了一下,「今天我佈置的論文都寫完了嗎?那十本書可是很厚的。」
  「我們剛剛從圖書館借了出來,還沒有……」從賓斯教授對薇薇安的態度上,傑西發現這個女孩可能不止家世顯赫那麼簡單,賓斯向來是個學術派,沒有真才實學,他是不會看一看的,這個揣測讓傑西看薇薇安的眼神少了幾分獵奇,多了幾分探究。
  「我們剛剛有了一個思路……」安迪微笑著附和傑西的話。
  「那就回去吧,薇薇安是我未來的得意門生。哈佛之旅自然有我這個導師帶頭,你們不要搗亂,回去!」賓斯教授毫不客氣的對他們說,轉向薇薇安的時候又是另外的樣子,面色柔和,明顯是很喜歡薇薇安的樣子,「今天我看了一本書,裡面的理論很有借鑒意義,我們現在學校裡逛著,一會我講給你聽。」
  歉意的對傑西和安迪微笑,然後果斷的把視線轉向賓斯教授。
  「好啊,這是我的榮幸。」我以為我看書夠狂了,沒想到這裡還有一個研究狂人,西弗,你說我來這裡是好是壞呢?有些無奈的看向斯內普,卻在他眼裡發現了滿滿的寵溺。
  於是,薇薇安明白,這個夏天,將是她幸福生活的另一個開始。

annaman888 2010-6-10 22:49

回憶

  「嘿,早安。」把斯內普從黑甜的夢鄉中叫醒的不是別人,正是薇薇安。記不清這樣的叫床方式已經持續了多久。
  但是斯內普被一雙在自己身上游弋的手撫摸醒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微笑起來。
  這樣的幸福,他怎麼就曾想要放棄呢?
  那是距離戰爭還有一年的時候。
  他忘不了薇薇安那時候絕望的神色。
  「西弗,我愛你,你也愛我。」薇薇安滿臉淚水的看著他,「為什麼還要趕我走?」
  原本潔白的皮膚因為這打擊變得越發晶瑩。彷彿透明。
  「我想你恐怕會錯意了,」斯內普強迫自己看著眼前的少女,他知道自己必須這樣做,戰爭,戰爭就快開始了,如果不盡快和她分手,她一定會遭到難以想像的危險,「薇薇安小姐,我從來就沒有喜歡過你,我也不需要什麼助手,所以我希望你離開。」
  「離開?離開到哪裡?離開地窖,回到我拉文克勞的級長寢室?」彷彿因為無法承受,薇薇安後退一步,卻被椅子絆了一下,跌坐在椅子邊上。
  地窖溫暖異常,越發使得薇薇安覺得心中冰涼,好在地窖裡鋪上了地毯,是,這個地毯還是三年級的時候特別挑選的,那時候她終於決定了自己的學院,拉文克勞,而且也被拉文克勞的同學們所接受。
  這是她送給他的禮物,感謝他的提示。
  現在呢?事情是怎麼變成現在這樣子的呢?
  伏地魔回來了,用了大家想不到的方式,奪取了眾多嬰兒純淨的靈魂,得以復生。他必須回到伏地魔身邊刺探情報,這些事,我們昨天都已經商量過了。
  你又是為了什麼要趕我走?
  西弗,不要這樣對我,拜託。
  「在我言詞激烈之前,請離開。」看到了薇薇安眼睛裡的懇求,但是斯內普硬逼自己狠下心,就像以前曾經做的的那樣,關閉自己的心,讓自己的眼神變的冷酷。「黑魔王已經安排了新的女人給我,她長得和莉莉一樣……我想拉文克勞的級長應該有足夠聰明的腦容量明白這個事實?」
  「是,我明白。」他看著自己喜歡的女人閉上了自己的雙眼,身子顫抖,不再說話。
  「西弗?你怎麼了?」薇薇安的呼喚把他從回憶裡拽了出來。他睜開眼,看到眼前的女人焦急的神色,忍不住問,「當初我說分手後,你去哪裡了?」
  「你又想起原來的事情了?」薇薇安的神色轉為瞭然。他們現在在倫敦郊外的一所小別墅裡,環境優雅,風景秀美,充滿了童話的氣息。
  而且,他們現在還躺在,斯內普用他三個月的薪水才買到的超級舒服的大床上,蓋著柔和的天鵝絨被子,床單是熱烈的紅色,上邊點綴的無數的玫瑰花瓣,為什麼你想說原來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呢?
  「我以為我已經解釋過了。」薇薇安聲音有些沙啞,她從床上坐起來,從床頭櫃上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長髮慵懶的散在身上,長髮和睡衣黑白的對比,讓薇薇安顯得的分外單純。
  「你只是說你去了一趟中國,找了一些去蛇毒的藥物。」斯內普攬住薇薇安的腰,把她又拉回床上,「女人,你消失了整整一年,直到我被蛇咬了,你才突然出現。」
  薇薇安被迫躺在床上,斯內普的手緊緊的抓著她的雙腕,膝蓋抵住了她的腿,讓她無法掙扎,天啊,這是什麼姿勢,如果不是我們已經結婚一年,我會以為這是一場強 暴。薇薇安無奈的想到。
  「我們可不可以換一個姿勢,我不會騙你的,你知道。」不安的動了動,卻發現斯內普的眼神因為這種掙扎好像變得有些發暗,她有些無奈的說。
  「是,我知道。」斯內普的雙手改為摟著她柔軟的腰,側躺在薇薇安的身邊,讓他們臉對臉,好看到看到彼此的表情。
  斯內普的聲音低沉性感,讓人迷醉。
  薇薇安的表情卻有些不安,這讓斯內普皺起了眉,對薇薇安接下來的話有了些不好的預感。
  「我一個人去周遊世界,找了各地最毒的毒蛇的毒液,然後找了很多志願者來幫我試毒,然後做出了最適合的解藥,」薇薇安閉上眼睛,然後睜開,「這就是答案。」
  「這世界上的蛇有那麼多種,你怎麼知道你用的是最毒的?」斯內普反駁。
  「我試過了,」 晨光初綻,暖黃色的光芒給薇薇安的側臉鑲上了一道金邊,如雕像般的秀麗,卻不真實。就像薇薇安現在說的每一個字,都讓斯內普覺得不真實。「我讓他們找到最接近納吉尼的種類,然後把多種毒液混合在一起,給不同的人服用,做出最後的解藥。」
  「你試過了?」斯內普驚訝的重複。
  「是,我先是悠閒的度過半年的假期,看那些志願者服毒後的具體情況,確定沒有很大的副作用後,親自嘗試,」薇薇安的目光迷離,像是想到了那時候的情景,那些被毒液折磨的日子,「你知道,我做事情向來是沒有把握的不做。當我的公司開到世界各地的時候,我的毒蛇研究室也遍佈了世界各地。」
  「你是說,你剛剛解毒,然後馬上幻影移行到我的身邊,幫我解毒?」斯內普的臉色煞白,聲音也在不知不覺中提高,近乎咆哮。
  有多久沒有見過這個老男人咆哮了?還真是不適應呢。大概是在戰爭結束後,這個人就逐漸的變得正常了吧,像正常人一樣變得平和,對於大的打擊也能微笑以對。心理素質是非常的好,今天怎麼了?
  他怎麼會突然提起原來的事情?
  現在不是過的很好嗎?
  「是啊,怎麼了?」有些困惑的反問,「你不要抓著我的胳膊,好疼。」
  「我當時對你提出分手,我以為……」斯內普似乎有些不能接受現在的事實。這個女人,消失了一年,不是為了別的,就是為了試毒?你腦袋被巨怪踢了是不是?我明明已經和你分手,我明明告訴你我不喜歡你,我希望你離開,遠離黑暗。你呢?去做那麼危險的實驗?
  你知不知道你隨時會因為配方不正確而死?
  一想到這個女人可能因為不在自己身邊,被那些蛇毒害死,他就不寒而慄。
  「你是白癡嗎?」
  「這是什麼問題?」薇薇安用一種看白癡的臉色看著斯內普,「那時候雖然絕望,但是覺得你說的不一定是真的,所以我就按照原來的計劃去做了,我救我愛的男人,沒有錯。有什麼好白癡的?」說到這裡看了一下臥室的鐘錶,「噢!梅林,我快遲到了,西弗,我要走了,你自己做早餐吧。」
  我才不要面對一場追憶似水年華的大戲呢,心中想到。薇薇安面色不變,就像剛才她只是在說今天的天氣不錯之類的話一樣,「我還不知道今天的討論課會說什麼,大概先是自我介紹一類的,罷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匆匆的在斯內普臉上印了一個告別吻,有意忽略他青白不定的臉色,「我中午可能不能回來吃飯,我盡量回來,我想吃水煮魚,你記得做給我吃哦。」
  「微微。」斯內普看出她不想談過去的事情,他盡力開口,卻發現自己的喉嚨乾澀,光是發出她的名字,就讓他有點難以忍受。
  「臥室的第三個抽屜裡有我那時候的日記,你可以看,我不介意。」匆匆套上白色連衣裙,連一塊麵包都來不及啃的薇薇安,拿起書包,丟下一句話。
  落荒而逃。
  留下斯內普,看著薇薇安消失在壁爐裡,神色複雜。
  如果我今天不問,你是不是準備一輩子都不告訴我?
  薇薇安的匆匆離去,讓他沒有問出最想問的話,如果我不問,這件事,你是不是永遠都不會說?你那一年都遇到過什麼事?你中毒的時候有沒有人照顧你?
  你度假的時候有沒有遇到過危險?
  那時候馬爾福家族已經高調回到黑魔王的懷抱,一向是由馬爾福家族照顧的你,是怎麼躲過黑魔王的召見的?
  黑魔王當時搜查了世界每一個角落,凡是有魔力波動的地方都沒有放過。那時候你是怎麼逃離的?你那時候難道沒有那強大的魔力了嗎?
  你一個弱女子,能躲到哪裡去?
  太陽慢慢的從地平線升起,光線由冷變暖,彷彿剎那,霞光萬丈。但是斯內普的後背卻是一陣發涼,他想像不出,在那樣危險的時刻,她能躲在哪裡。
  就算她再聰明,那時候根本不知道誰是黑魔王手下的情況下,她是怎麼生存的?
  作為拉文克勞級長的她,又是怎麼跨越重重障礙,把一封封充滿激情的信送給同學們的?而且還經常寫信告訴哈利,說她很好?
  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你那時候究竟在哪裡?斯內普慶幸下床的時候沒有腳軟,看來經過戰爭還是有好處的。不論什麼時候都能保持冷靜。
  斯內普自嘲道。
  但是當他看到抽屜裡醒目的青色日記本的時候,他拿起日記本的手,還是有些微微的顫抖。日記本的封面很普通,只是在內頁的第一頁有著薇薇安獨有的標誌:一隻手繪的黑色百合。花朵的內側寫著一個幾乎看不到的字符『V』。

紫雨•星淚 2010-6-11 12:22

好棒哦~~~##485#
讚##457#
Thanks for sharing##461#

annaman888 2010-6-11 13:27

日記

  斯內普遏制住自己的手抖,打開了的第一頁,上面只有兩行字:這本日記只為我的愛人西弗勒斯。斯內普開放,貿然開啟的人將受到最惡毒的詛咒。
  永遠得不到真愛。
  冷哼一聲,你以為在這樣的話對誰都有用嘛?那些一心只為財寶的蠢材們才不管有沒有什麼真愛可言,正在想著,卻發現日記本慢慢的浮現另外一句話。
  你所愛的人必將因你而死,凡是愛你的人必將飽受折磨,不得善終。
  這句話倒是很狠毒,斯內普忍不住伸出手指,在突然顯現的字符上劃了一下,然後捏了捏手指,發現這個味道很熟悉,一定使用了顯影藥水,而且這種藥水還是我的作品。
  還有熟悉的薰衣草味道在上面。
  這個女人,什麼時候都不放棄宣揚她的冷靜理論。喜歡在自己所有的東西上噴上薰衣草香水,好讓自己隨時冷靜。
  冷哼了一聲,打開了下一頁。
  紙質很好,溫潤柔滑,比羊皮紙硬一點,上面有著細小的顆粒,卻不扎手,倒有點引人書寫的意思。
  希臘,四月
  西弗,我希望你沒有機會打開這個日記本,我也希望你打開日記本的時候我還活著。儘管這有可能是奢望,所有的計劃在遇到黑魔王的時候發生了變化,還有六個月就要戰爭,我希望你還好,我更希望我的計劃能夠成功。
  我準備了三年,研發了效果最好的解毒藥。
  也許你還記得我在三年級的時候已經賺了數不盡的錢,我把十分之九都用在研發解毒藥上面,還好,這個世界的普通人很多,我找到了足夠的人選幫我試毒,也找到了足夠專業的人選幫我研究。
  愛琴海的風景很美,讓我想起我們在一起的日子。
  雖然你大部分時間都不說話,但我卻感到了足夠的安全。很多情侶在我面前打情罵俏,也有不錯的男人搭訕,但是他們都不是你。剛才我又拒絕了一個像希臘眾神般英俊的男人,看起來他不是很死心。
  要是你在就好了,只要你一個眼神就能夠幫我打發掉他。
  我是茫茫人海中,你的女人。
  只是你不肯承認。
  你也許會好奇我為什麼不找你做研究。畢竟你才是世界上最偉大的魔藥大師。啊哈,我經常這麼誇你,希望你能夠習慣我的直白。
  我只是奢望也許我有機會改變你的命運,但是眾多的挫折告訴我,也許我能改變少數人的關係,但是,在重大事件上,我似乎總是不能改變他們的命運。塞德裡剋死了,我救不了他。我不希望你也和原著一樣遭受那樣的命運,我既然能改變過程,就一定能改變結局。
  在所不惜。
  他又來了……
  這個日記本不是很厚,大概有16K左右,所以一頁的內容看起來很多。飛速的看完這一頁,斯內普的眉頭狠狠的皺了起來,男人?希臘?愛琴海?就是那個有著黏黏呼呼的愛情故事的地方?你去那裡幹什麼?
  斯內普翻過這一頁。
  我不明白為什麼哪裡都有那麼多自命不凡的白癡。我不過是一個人呆在沙灘上,穿著比較保守罷了,他竟然以為我在試圖引起他的注意?西弗,我真想給他一個鼻涕蟲咒語,讓他狠狠地吐上一桶鼻涕蟲,才能消我心頭之火。
  但是我不能暴露自己會魔法,我只能忍耐,我已經忍耐了很久,在各地旅行,在發現巫師的第一時間逃走,我以為我的化妝技術已經夠好,這個傢伙是怎麼把我從一堆美女裡面找出來的?就因為我的皮膚很好?
  太荒謬了。
  我寧願回去面對盛怒的你,也不願意看他那張紆尊降貴的樣子。這種人,以為自己是地頭蛇就可以為所欲為嘛?
  看來我明天要去別地。
  法國巴黎 左岸咖啡館
  西弗,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喜歡巴黎?
  不僅僅是喜歡那些時裝店面,而是喜歡那種小資情調。還有那種濃厚的文藝氛圍。我身邊的都是些正在尋找靈感的作家,或者畫家們。你知道,我對藝術創作總是很崇拜的。
  現在有一群人在我身邊高談闊論,我有種在雲端漫步的感覺。
  也許下一刻,這個地方就會出現一個偉大的作家,而我,見證了一個作家,或者一個偉大的畫家靈感的誕生。有種豪情在胸內飄蕩,我這樣的行為又何嘗不是創造歷史呢?
  我在改變歷史,鄧布利多沒有死,不過是重傷需要調養。
  雖然他幫不上什麼忙,一直在昏迷,老魔杖,那個死亡聖器也到了黑魔王的手上。
  但是重點不在這裡,重點在於,他還活著。
  既然鄧布利多可以活下來,我相信你也可以。
  你看,我的努力終於有了回報,就算結果不是我期望的,但總算是有了變化。
  我已經服毒,現在雙眼又回到了失明的狀態,而且手腳也不是很靈便,剛才端咖啡的時候差點撒了我一身,我現在寫的字不知道有沒有亂,我希望不要。
  英國倫敦 十月
  西弗,我的眼睛已經復明瞭,在這個最寒冷的季節,我選擇回到你的身邊。
  可惜,就算你的感覺再靈敏,那些食死徒的搜查再敏銳,也不會發現,我就住在你家對面。我希望黑魔王沒有因為我而為難你。
  我不過是有一點小小的經驗,賺了一點小錢,為什麼要這樣窮追猛打呢?
  有好幾次,我看見食死徒就在我的對面,穿著那經典的黑色長袍,看不到臉,這樣就讓我恐懼不已。你是怎麼面對那些人的?
  我看見他們殺死手無寸鐵的孩子,看到孕婦被扔進火堆裡,但是我幫不了他們,我的魔杖藏在地窖的角落,為了防止我的魔杖洩露我的行蹤,我沒有帶著它。我希望它代我陪著你,就像我從來沒有離開。
  看到這裡,斯內普狠狠的咒罵一聲。連魔杖都不帶,你一個人在那麼危險的地方,就算你會無杖魔法,但是也遠遠沒有到能夠用到實戰的地步,你就這樣把自己扔出去任人宰割嗎?女人,你到底有沒有想過自己的安全?
  一想到她可能因為這樣的決定而再也見不到自己,斯內普的心就一陣陣的發緊。一個習慣使用魔杖的巫師在麻瓜世界生活,而且是在被黑暗籠罩的麻瓜世界。
  你是怎麼躲過那些攝魂怪的?出於對薇薇安一年危險生活的好奇,斯內普不得不拋開這些問題,告訴自己,她現在開開心心的活著,還在自己夢想的學校上課。她很好,很好。
  斯內普咬緊牙,繼續往下看。
  我從來沒有那麼痛恨我自己。
  我看見婦人臨死前眼角的眼淚,看到孩子懵懂的走向死亡,我知道大家都不希望這樣。但是,聽說過和親眼見到的感受還是不同。
  我,手無寸鐵,雙腿殘廢,因為蛇毒還沒有完全清除,連走下輪椅都做不到,本來負責照顧我的護士還沒有來,我只能自己爬下輪椅,爬到地窖躲起來,好像中間被什麼東西砸到,我的胳膊很疼,好像有玻璃扎進去了。但是我顧不得。
  我在黑暗的地窖裡寫這些給你,如果我死去,哈利會收到我的信,拿著解毒藥去救你。但是我希望我能活著,就算遭到再多的□,我也想再見你一面,一面,只要一面就好。
  親愛的,我想你。
  字跡變得凌亂不可辨認,本來之前的字符就已經很混亂,到了最後竟然辨認不出,紙變得很皺,好像有人在紙上倒了很多的水一樣,還有很多的污漬,像是血。
  你受傷了?還哭過?
  該死的!你就不能好好照顧自己嗎?你一定要讓我那麼愧疚嗎?
  斯內普有些狂躁的翻開下一頁。
  中國山東
  西弗,我坐飛機回到了我的家鄉。
  我不想看那些屠殺,只有遠遠地躲開。
  離開前,我試圖偷偷進入霍格沃茲見你一面。
  但是所有的通道都被堵上了,我沒有辦法……
  我想你,想你黑色的長袍,想你對我微笑的樣子,想你憤怒的朝鄧布利多咆哮的樣子,想念你諷刺人時微勾的嘴角,想念你皺起的眉毛。
  一年不見你,壓力那麼大,你會不會變老?你看,我那麼年輕,本來我們就不是很搭調,如果你再多幾條皺紋的話,那別人豈不是要把你當作我的叔叔了?哈哈,看到這裡你一定會皺眉頭,不要這樣,你知道,我從來不管別人怎麼想。
  斯內普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的眉毛已經皺起,在眉心形成了一個川字,還有心情調侃我,女人,你真是閒的太狠了!
  解毒藥在我身上起了很好的作用,我基本上沒有什麼問題了。只是偶爾會暈倒。這邊的好心人很多,每次我都會發現自己在醫院醒來,而且被照顧得很好。我大概算了一下日子,我會在你出事的前一個星期回去,等著我。

  上課

  人在盛怒之下,反而會變得冷靜下來。
  這句話,非常適合用在斯內普身上。
  看完這三頁日記後,他狂怒的翻著日記本,發現剩餘部分是空白的。他抿緊嘴唇,合上日記本,強忍住馬上衝到那個所謂的哈佛大學裡去把那個不知死活的笨女人拉回來的衝動,斯萊特林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斯內普一遍又一遍的在心裡重複這句話,一遍又一遍,直到他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回到自己的腦袋。
  九點了,斯內普聽到掛鐘敲了九下,他從地毯上站起來,大腦飛速的旋轉,挑選出一個個對自己有利的信息,今天她的課程已經排滿,她說她建立蛇毒實驗室,而且還受過傷,去過中國,希臘,巴黎,還有倫敦,住在蜘蛛尾巷,想到這裡,斯內普的眉毛又一次皺了起來,這個女人,竟然住的那麼近,還……該死的食死徒!
  斯內普猛地站起來,黑色的半長髮在空中劃了一個弧,重回臉頰乖乖垂直。
  「啊!斯內普先生,您該吃早餐了。」霍格沃茲家養小精靈琳娜本來準備上前提醒,卻被斯內普的突然站起嚇了一大跳,發出一聲尖叫。
  但在一個冷瞪之下,迅速的找到了自己的理智,迅速的說出了它本來想說的話。「薇薇安小姐特地吩咐我準備的早餐,請您一定記得吃早飯。」
  「出去。」早飯?斯內普打量著眼前畢恭畢敬的小精靈。因為離開了霍格沃茲,而薇薇安又一再要求,所以這個叫琳娜的精靈不再穿著破布一樣的衣服,而是穿上了印有薇薇安標誌的制服裙,這樣顯得精神多了。
  如果,這個小精靈每次看到我的時候不要做出一副受到驚嚇的臉,眼睛水汪汪的就更美好了。斯內普皺著眉頭想著,然後發現精靈一副馬上要遭到毒打似的驚恐臉色,放棄了對這個精靈的諷刺。
  「薇薇安還說了什麼?」沒有試圖改變自己的口氣,斯內普冷冷的問。
  「沒有了。」薇薇安可不會未卜先知,今天的早餐不過是按照她定下來的菜譜做的,自然沒有別的話要說,也許,斯內普本人也沒有意識到今天早晨自己會突然提出這樣的問題。
  所以,怪不了家養小精靈啊!
  「琳娜告退了。」家養小精靈在斯內普的眼神下越縮越小,簡直想要鑽到地底下。
  「慢著!」腦袋裡電光火石般一閃,薇薇安失蹤以後,這個小精靈也不見了,後來又突然出現,還是在戰爭以後的事情。算算日子,大概也就消失了一年。「當初你失蹤的那一年是不是一直跟著薇薇安?」
  「是!」家養小精靈良好的職業素養讓琳娜馬上說了實話,「啊!不是!琳娜去了別的地方。沒有見到薇薇安小姐。」
  「我命令你對我說實話,」在霍格沃茲執教這麼多年,別的說不上,怎麼對付這些討厭的家養小精靈,斯內普還是知道的,就像現在,他毫不留情的接著說,「如果你不回答,我就給你衣服,讓你離開,你應該明白這個房子的產權是屬於我的。」
  「是。」琳娜悲鳴一聲,不情不願的回答道。
  「很好,」這個時侯,斯內普才感覺到一點飢餓,左腹的哀鳴告訴他,他已經太長時間沒有補充能量了,「現在,我去吃早餐,你,站在這裡,哪裡都不許去,把你消失一年的所有情況都想清楚,尤其是關於薇薇安受傷的情況,懂了嗎?」低沉的男中音懶洋洋的,緩慢的,訴說自己的思想,在『受傷』二字上特別加重自己的語氣,黑色眼睛充滿威脅的看著家養小精靈。
  「是,聽您的吩咐。」琳娜一副快要被嚇哭的表情,迅速回答。
  斯內普充滿惡意的看了琳娜一眼,滿意的看著琳娜在自己的眼神下瑟縮了一下。「記著你的話,一個字都不許漏。」
  把日記寫的象遺書一樣,而且只有短短三頁,這就交代了失蹤一年的一切?你以為我是白癡嗎?在草木皆兵的那時候,你怎麼可能毫髮無傷的躲過搜索,而且還帶著一身的蛇毒跑來跑去?斯內普慢慢站起,眼神閃爍的情緒太多,讓人看不清楚,琳娜不敢抬頭,直到腳步聲遠去才敢放聲呼吸。
  斯內普面無表情的用餐,再豐盛的早餐,面對這樣的事情,他也吃不下去。窗外的陽光很好,照耀在白色餐桌上,顯得一切都是那麼的乾淨,純美,就像薇薇安夢想的那樣單純。單純的白色桌布,上面繡著綠色枝葉和銀色的花朵,餐具也是薇薇安精心挑選的,每個盤子上都有她喜歡的百合花紋,每個杯子都光滑如鏡,光是看著就是一種享受。
  又是一套價值不菲的餐具,坐在空無一人的房間,看著周圍華麗卻又溫暖的裝飾,斯內普遏制不住體內翻滾的憤怒,將杯子扔在地上。
  在經歷黑暗的一年之後,你怎麼能夠裝做什麼事情都沒有似的和我在一起?
  胸膛不住的起伏,在我以為你很安全的時候,在我以為你已經嫁給別人,幸福生活的時候,你在忍受怎樣的折磨?眼睛失明,受傷,雙腿無法移動,只能被動的讓別人照顧,你怎麼能夠忍受?
  重回黑暗,簡單的一句失明,就概括了你所有的感受了嗎?說什麼想我,說什麼想見我,說什麼來救我,你難道不清楚,我和你分手就是因為不想讓你受傷嗎?
  你這個腦袋裡長滿粘液,做事只用情感的白癡笨蛋加三級!你怎麼能夠隱瞞這件事?你怎麼能夠隱瞞一年?什麼都不告訴我,如果我不問,這個日記是不是就要銷毀了?女人!你好大的膽子!
  另一邊,正在聽教授講課的薇薇安打了一個大大的冷戰。突然回憶起,臨走的時候讓斯內普看的日記不是自己已經事先準備好的那本旅遊筆記,而是在她滿心絕望的時候寫下的遺書式的日記。
  噢!梅林!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本來就沒有吃早飯的薇薇安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天哪!天哪!讓那個小心眼的知道我受了那麼多苦,而且還藏了一年不告訴他,噢,現在用時間轉換器回到過去還來不來得及?
  對,請病假回去。
  薇薇安的臉色不斷變換,最後變為堅決,正要偷溜出去,講台上的賓斯教授說:「現在,我們進入自由討論的時間,這次討論由我未來的得意門生薇薇安主持,大家歡迎。」
  全班嘩然,誰不知道賓斯教授向來是看才不看人,這次竟然這麼大張旗鼓的介紹這個東方女孩,這個女孩究竟是何方神聖?
  今天的薇薇安並沒有怎麼打扮,因為起得太晚,只不過把長髮紮成馬尾,隨便套了一身白色連衣裙,長的只能說是清秀,唯一能夠稱道的是她的皮膚,白嫩如玉,彷彿吹彈可破,還有被點名後,站起來那自信的眼神,讓大家有種挑戰的慾望。
  看起來,並不怎麼樣嘛?大部分的學生這樣想著。
  身材一般,不過是窈窕之姿。怎麼能跟我比?琳達邊想邊說話,「教授,為什麼我們同是一年級生,她就有資格主持這節課?我反對!」
  也不怪琳達反對,因為這裡不是霍格沃茲,所以薇薇安沒有拿出自己平時一貫的高貴冷漠的面具,而且聽課的時候一直在想別的事情,心不在焉的她,在眾多精英的眼裡,自然顯得很普通,讓人覺得她根本沒有聽懂老師講課。
  一直在自己學校是頂尖人才的眾人們,自然很不服氣由這樣的人來領導這堂課。紛紛附和。
  琳達聽到眾人的附和聲,更是得意,對著薇薇安挑了挑眉,眼神裡是說不盡的輕蔑。
  「如果你也能在和我聊天兩個小時裡絲毫不落下風,我就讓你主持這堂課。」作為一個實力派教授,賓斯不允許自己的課堂上有絲毫的反對之聲,說暴君也好說獨裁者也罷,他就是不允許。在薇薇安張嘴反駁之前,賓斯冷笑一聲,慢吞吞的說。
  語句之中,充滿毋庸置疑的味道。
  「兩個小時?」琳達不服輸的說,「我也可以。」
  『哇』眾人嘩然,賓斯可是美國頂尖的文學教授,看過的書數不勝數,琳達竟然敢和他叫板,實在是太衝動了。
  「你有自己的藏書室嗎?」賓斯教授不怒反笑,慢悠悠的問。
  「當然。」琳達抬起了自己的下巴,驕傲的回答。
  「喜歡看名人傳記嗎?」賓斯看著眼前明艷動人的女孩,接著問。「你能最喜歡的名人的特點和經典的穿著說出來。」
  「我最喜歡的是……」琳達滔滔不絕的說道,但是卻奇怪的發現,她說的越多,賓斯教授就笑的越厲害,最後發出了一個遏制不住的大笑。
  「你先坐下,」賓斯在眾人的疑惑聲中讓琳達坐下,「薇薇安,你的答案呢?」
  「首先,我認為這個問題非常的愚蠢,浪費我的時間。其次,我認為這種沒有標準的自由發揮問題會降低我的智商,影響我的判斷,從而把時間浪費到無謂的爭論上去,提這樣的問題,您的用心太險惡了。再次,我不想花費時間猜測甚至反對別人的觀點,我認為我沒有必要回答這樣的問題。最後,我希望,下次您提問的時候找點有格調的話題,這樣的低級錯誤,希望您只有一次,謝謝。」
  「很好,坐下,我想,你們沒有意見了吧?」賓斯得意的笑了,看著臉色一片死灰的琳達,「還有反對的嗎?」
  全班寂靜無聲。
  「薇薇安,交給你了。」

annaman888 2010-6-11 13:32

憤怒

  「斯內普先生,您還好嗎?」薇薇安在課堂上無奈的主持的時候,斯內普已經摔碎了桌子上所有的餐具,等家養小精靈意識到事情不對衝出來的時候,地板上已經是一片狼藉。
  其實,顧慮到斯內普的英國公民身份,儘管明知道斯內普在小時候生活得並不好,可能沒有吃過多麼正統的英國式早餐。但是,用薇薇安的話來說,掙錢就是為了花的,不過高質量的生活對不起一天的辛苦。所以,每一頓飯,都在薇薇安的授意下,做的盡善盡美。
  香噴噴的煎蛋,各種種類的燻肉,還有營養豐富的混合果汁,當然,還有各式各樣的吐司和果醬,烤香腸和魚肉更是必不可少的搭配,當看到這麼多的美食迎接自己的到來,大部分人都會感覺心情很好,可惜,今天並不是一個尋常的日子。
  當霍格沃茲家養小精靈琳娜衝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場景就是,它精心準備的早餐全部都躺在地上,從地上的份量來看,斯內普先生根本沒有吃幾口。
  「我想,在臥室那麼長時間,你應該已經回憶起我想知道的所有內容了?」看著一片狼藉的地面,還有把地毯弄髒的食物,斯內普揮了揮魔杖,所有的東西都消失了。很好,現在一切都乾淨了,現在,是時候知道所有的一切了。
  斯內普看向窗外,太陽漸漸升起,門前草坪上的露水在慢慢的蒸發,遠處森林裡不時傳來幾聲清脆的鳥叫,小鳥們用微微顫抖的花腔在歌唱,在歡笑,聲音漂游在上午清新的空氣裡,一切都是那麼的和諧,現在不是戰爭時期,斯內普提醒自己。
  我們都過著想要的生活,那個不可一世的混蛋波特的兒子也生活的很好。那個愛掌控人的老蜜蜂也還活著,雖然沒能阻止更多人的命運,但這一切已經足夠美好。
  我現在不過是想要知道這個名義上生活的很好的白癡究竟在離開的那一年出了什麼事。
  雖然給自己很好的心理暗示,但是,斯內普的面目表情很好的出賣的自己的心思,嘴唇緊繃,滿臉嚴肅,看向家養小精靈的目光充滿了殺意。保養的很好的臉上沒有很多的皺紋,但是每一條褶皺都在說這一句話:如果你敢說不是,你就死定了!
  被斯內普身上澎湃的冷意再一次嚇到,但是這次家養小精靈有了自己的主意,它卑微的低頭,期望用這樣的姿態讓斯內普覺得滿意,也讓自己不看斯內普那恐怖的表情,儘管跟了斯內普這麼久,但是每次看到斯內普的威脅眼神,它還是會嚇到:「請問這是您的命令嗎?」
  家養小精靈用纖弱的像黑夜裡飛翔的蜻蜓般的聲音問道。
  「這麼說,」敏銳的察覺到家養小精靈對於『命令』這一詞的執著,「薇薇安曾經吩咐過你,除了有人命令你,你不能回答所有關於她的事情?」
  「是的。」琳娜並不驚異於斯內普的敏銳,這種舉一反三的情況,它已經多次在薇薇安小姐和斯內普先生的相處中看到,害怕斯內普不耐煩,琳娜急忙接著說,「薇薇安小姐說,這件事,如果您問,那就說只是在中國遊玩;如果你命令,就告訴您真相。」
  「很好,」這恐怕又是你無數的計劃中備用的一個吧?無所不能的薇薇安小姐?讓我聽聽,你在那一年都辦了什麼蠢事吧。斯內普冷哼了一聲,「現在,告訴我所有的事情,不准有絲毫的保留,我命令你說實話。懂了嗎?」
  看了看周圍的環境,這棟別墅雖然大,但是總給人一種光明無限的感覺,白色調的運用,讓斯內普有時候都有種身在天堂的幻覺,這個房間,似乎不適合聽這件事,還沒有等斯內普說出換房間的事情,家養小精靈的話就讓他忘記了這件事。
  「薇薇安小姐離開霍格沃茲學校後,去了很多有名的地方,」琳娜的聲音很興奮,顯然是那一段時間過得很好,這讓斯內普鬆了口氣,放開了握緊的手。
  「吃到了很多美食,看到數也數不盡的優美景致,只可惜……」琳娜的眼睛劃過一絲驚恐,聲音也開始顫抖,「小姐那天接到了一封信,小姐不過是在那個地方呆了十天,然後……」
  「說重點!」斯內普迅速說。
  「薇薇安小姐接到信後就燒燬了,只是跟我說是一個朋友的警告信,」琳娜沒有停頓,顯然那時候的困惑一直沒有得到解答,「小姐只不過悠閒地過了兩個月,就開始了逃亡之路。」
  「誰在追她?」
  「不知道,小姐說是什麼食死徒,還有一些看起來很厲害的麻瓜……」琳娜在斯內普的提示下,不斷的說出自己知道的事情,不過短短的四個小時,斯內普就知道自己想要的一切。
  按照日子推算,薇薇安應該是一出霍格沃茲就收到了伏地魔的請帖,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一向明智的她竟然拒絕前往。這件事情讓伏地魔勃然大怒,下令食死徒們不惜一切代價把這個不知好歹的麻瓜種帶到他的面前。
  這和薇薇安在度假兩個月後被迫逃亡的歷史符合。
  前兩個月,度假,之後帶著琳娜開始逃亡,沒有魔杖,受了三次傷,在第四個月注射蛇毒,花八個月清除蛇毒,同時向所有的研究專家回饋服用的情況,不斷的更新配方,在離戰爭開始一個月清除了所有餘毒,帶著蛇毒血清修改版回來,潛伏在霍格沃德,等待戰爭開始。
  一個月,你在尖叫棚屋呆了整整一個月?而且在伏地魔駕臨的時候依然藏在那裡,女人,你不要命了嗎!
  受傷,逃亡,中毒,失明,孤單的呆在不熟悉的地方,從來不寫信回來,不告訴我你過得好不好,在戰後,一個人照顧我的時候,被我發脾氣的時候從來不說自己也經歷過這樣的痛苦。
  不告訴我,我之所以在短短三個月裡康復如初是因為你痛苦的八個月,甚至不告訴我,在我指責你根本不能體會我的心情的時候,你不會過是微笑的告訴我你希望我能夠早日康復。
  為我建立實驗室,為了來回奔波,為我找到我想要的人選,為我找到我想要的生活,為我賣出我所有偉大的發明,為我的利益放棄了自己的一切,女人,你究竟在後面還為我做了別的什麼,你決定什麼時候會告訴我?
  在臨死前?
  還是決定永遠不說比較好?
  甚至還決定偽造一個筆記本來騙我?
  你聰明的小腦袋裡究竟都想的是什麼?
  暮色四合,斯內普一個人坐在飯廳裡不說話,只是一直在等待,等待一個回音,等待一個解釋。
  等待那個偉大的掩飾了自己所有心情的笨蛋回來給自己一個解釋。
  一個合理的解釋!
  另一邊,薇薇安不知道自己將要面對什麼樣的審判,為了平息她心愛男人的憤怒,她不得不做了一個偉大的決定,貓頭鷹鄧布利多,向鄧布利多要求一個反時針。好在下了課後及時回到過去,親自向斯內普解釋。
  只要把時鐘調回去八個小時就可以了,梅林保佑吧!在課堂間隙寄信出去的薇薇安雙手合十,禱告道。
  「嘿!薇薇安!」還沒有禱告完,薇薇安被人拍了拍肩膀,還沒有回頭,就聞到了一股熟悉的玫瑰香水味,噢!那個孔雀男。薇薇安的眉毛抽了一下,迅速調整自己的表情,優雅回首。
  「傑西?安迪。你們好。」拿出自己最完美的撲克臉,薇薇安微笑的看著眼前的不速之客。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裡似乎是賓斯教授的辦公室。賓斯教授不是號稱在這個辦公室不會有任何人打擾嗎?那麼這兩隻是怎麼回事?
  這是安迪第二次見到這個東方少女,今天這個女孩還是穿著昨天那身白色長裙,黑髮紮成了利落的馬尾巴,昨天的溫柔少女瞬間轉變為普通學生。而且鼻樑上還帶了一個大煞風景的黑框眼鏡?
  「你怎麼帶上了眼鏡?」你明媚的雙眸都被擋上了,笑容也沒有昨天溫柔,顯得那麼的程式化。如果不是你的裙子,我們還認不出你。安迪看著薇薇安的笑容,眼神裡閃過一絲興味。也拿出了自己經常用的乖乖孩面具,溫文有禮的笑道。
  全然不管傑西在他身後狠狠地掐了他一把。
  「你戴隱形眼鏡比較可愛哦。」傑西好不容易趁下課的空當找到了自己的天使,怎麼可能放過這個接近的機會?傑西在自己的臉上掛上了一個邪邪的微笑。
  聲音略帶低啞,帶著一點點欣喜,一點點略帶潮濕的誘惑。

  折磨人的十分鐘

  傑西非常高大,雖然是美國人,卻擁有古典的希臘式硬朗面孔,一身緊繃的線條流暢利落,充滿了躍動的活力,似一頭優雅的豹。
  而最驚人的是眼睛,無盡的深邃,藍與灰綠錯綜的色彩,迷人之極。被深情凝視的時候,好像看到了一望無際的大海。
  縱然穿著普通的校服,也不能掩蓋他如太陽王子般的光芒。
  傑西身邊的安迪又何嘗是等閒之輩?薇薇安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他一下。這個男生吸引人之處,不在容貌,而在他笑容中流露出的自信和溫柔。雖然知道這是假的,但是不可不說的是,給人以絕佳的好感。
  身材中等,像是普通人一樣的微笑,但是面孔上帶著的可不僅僅是一個微笑而已。
  昨天薇薇安就發現了,這個叫做安迪的人不簡單,像是同類,是,同類。他和她是一類人,喜歡躲在別人身後謀劃,坐在台下看台上的千軍萬馬,看別人殺的血流成河,而自己在下面偷偷的笑,偷偷的指點江山。
  把自己的目的隱藏在不經意的言語之中,給周圍的人心理暗示,讓他們按照自己的心意去做。成功了自然好,不成功,就是下面的人做的不夠好。
  狡猾的狐狸?
  「戴眼鏡比較方便。」薇薇安的微笑僵了一下,這是什麼狀況?我什麼都沒有做,已經有絕世帥哥來搭訕?「你們怎麼會來賓斯教授的辦公室?有事嗎?」
  薇薇安的眼神轉向安迪,我記得賓斯教授明明說這個辦公室是沒有人打擾的?
  「我們來找賓斯教授討論我們的論文。」驚訝的發現這個女孩在傑西的必殺微笑下毫無反應,安迪對這個女孩的好感更上一層樓。
  「你呢?你怎麼會一個人在賓斯教授這裡?」不滿的橫了安迪一眼,憑你,也想跟我搶女孩?傑西在安迪的話音剛落的時候接著說。
  「賓斯教授讓我幫他整理下節課的教案。」這是什麼情況?我一個人在辦公室等我的信,而這倆人不請自到。偌大的一個辦公室裡,我站在窗前,他們站在我的後面,是不是我一個回答不好,
  他們就要把我推下去?
  薇薇安下意識的朝辦公桌走去,隨口掰了一個理由。
  「等賓斯教授來的時候,我會告訴他你們來過,還有別事情嗎?」坐在辦公桌後面,薇薇安才鬆了一口氣,隨便拉出一本書,打開,翹起二郎腿,看著他們。
  梅林啊!讓這兩個我不喜歡的人趕快走吧。我現在沒有心情和什麼帥哥談談心說說愛,也沒有什麼心情和聰明人打幾個馬虎眼,鬥鬥智。這是我第一次正兒八經得懇求你,你就給我這個外來這一個面子吧。
  「當然有,」辦公室裡,除了薇薇安坐著的沙發,還有兩把普通的木製椅子。看起來是賓斯教授為來請教的學生準備的,這時候,傑西一把拉過椅子,和安迪坐了下來。「我們很好奇,我們不可一世的賓斯教授怎麼會允許你,一個一年級學生,在新學期的第一天就做他的助教。」
  「不論是多麼有名的學校畢業的學生,在哈佛,從來沒有得到過這個殊榮。」安迪補充,同時把自己的胳膊放在辦公桌上,拉近了自己和薇薇安的距離,「不知道公務繁忙的薇薇安小姐,能否抽出幾分鐘,告訴我們問題的答案呢?」
  「我們努力了一年,賓斯教授都沒有誇過我們一次啊。」傑西充滿期盼的看著薇薇安。
  「這個?」看來梅林和自己的老婆度假去了,根本不理會我的呼喚嘛。薇薇安在心裡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我曾經和賓斯教授在圖書館遇見,相談甚歡,在我說要去哈佛讀書的時候,他要求我一定要做他的助教,所以,我在這裡。」
  「怎麼可能?」誰不知道賓斯教授的閱讀量之廣,讓他根本不屑和別人聊天,光是那些名著經典,就讓他愛不釋手了,除了講課,他根本不會和陌生人聊天,怎麼可能因為在圖書館遇見就要求你做他的助教?傑西瞪大了雙眼,和同樣驚訝的安迪對視之後,默契的轉過頭,盯著薇薇安。
  「賓斯教授說我的閱讀量和記憶力已經可以跟得上他的腳步,所以他要求我和他一起研究。」雖然不想打擊你們,但是你們真的很討厭!薇薇安挑了挑眉毛,把眼鏡摘下來。如果你們再繼續煩,後果自負。薇薇安的黑眸中的第一次出現情緒,厭惡.
  薇薇安一直是推崇冷靜的人,也很少有人能讓她有明顯的情緒,因為覺得這一切都沒有必要,憤怒不利於美容,厭煩又會降低她得格調。除非必要,她不會給別人這個榮幸讓她生氣。今天的情況很特殊,薇薇安第一次遏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第一次讓別人看出自己在想什麼。
  這本來對當權者是大忌的。
  但是薇薇安顧不得了。
  「不可能!除非你的家境優渥,讓你從一出生就能夠看書,而且你的記憶力必須達到過目不忘的標準,否則你根本不能達到賓斯教授的要求。」騙人也是要有限度的,女孩。雖然看出薇薇安眼神的含義,但是安迪毫不客氣的反駁,他以為這個女孩是在吹牛罷了。
  「微微!」在薇薇安搜索詞彙反駁之前,賓斯教授推門而入,手裡拿著厚厚的一摞書,「我找到了你想看的書,還有我當時的讀書筆記,你不知道我找的多辛苦……」話說了一半,就看到了不請自來的傑西和安迪,他停住笑容,「你們在這裡幹什麼?」
  「我們來問為什麼薇薇安能夠在進校的第一年就做你的助理,」被賓斯教授討好的笑容嚇到的傑西,雖然回答了賓斯的問題,但是還是有點腦袋轉不過來,外星人入侵了嗎?賓斯教授竟然會笑?還是討好的向一個一年級的學生笑?
  「他們說除非我家境優渥,從小就看書,否則不可能跟得上你的閱讀量。」懶得看兩個白癡的找下巴的動作,薇薇安接過賓斯教授手中的書,沒好氣的瞪了賓斯一眼,「我以為在你的辦公室是非常安靜的,看來我錯了。」
  「家世?那是什麼狗屁東西!」賓斯教授不屑的撇嘴,他自己就是通過自己的努力才得到今天的一切,看多了家世優越,但是不懂的利用的白癡,「你們聽好了,薇薇安不是因為家世才得到我的青睞,而是因為她的能力。至於家世問題,微微,你來說。」
  「你們可以在倫敦孤兒院找到我的出生證明,還有我失明十一年的記錄。我在十二歲的時候才開始我的閱讀,至於過目不忘的問題,我沒有那麼誇張。」薇薇安轉頭,看向賓斯教授,「我想再問一遍,我眼前的真的是哈佛大學二年級的高材生,而且你還多次的在我面前炫耀過的天才安迪和王子傑西?」
  薇薇安聲音清澈,如同黑暗中流淌的一股清泉。她緩慢的,充滿惡意的,反問道。
  「教授?」咦?教授竟然在背後誇我們?安迪和傑西充滿疑惑的看著賓斯教授。
  「別再讓我丟臉了,滾出去!」賓斯教授老臉一紅,我都六十了,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好助教,你們還給我添亂,枉費我的讚美。「以後再有類似的問題,你們這門課就當掉!」
  「嘿,克裡斯蒂安。」好吧,我也不希望事情變成這樣,只是我今天心情不好,我急等著鄧布利多那個老蜜蜂的回信,而且還不知道那個老蜜蜂會不會借給我反時針,所以我的脾氣不是很好。看著眼前兩個男生尷尬的樣子,薇薇安充滿歉意的想到。正準備插嘴,就發現自己千呼萬喚的貓頭鷹竟然史無前例的十分鐘就飛了回來?
  你坐了火弩箭嗎?
  相當愉悅的在貓頭鷹克裡斯蒂安的身上看到一個小小的包裹。看來這次老蜜蜂反應的很快啊。
  不顧身邊三個人的好奇目光,薇薇安飛快的打開包裹,把一個像懷表一樣的東西握在手裡。打開了附著的卡片。
  鄧布利多標誌性的字體,圓圈套圓圈。這次倒是爽快,沒有什麼廢話,只是叮囑她,記得不要把時間調的過長,有時間的話,回霍格沃茲一起喝茶。
  天啊,我才沒有興趣吃您特製的甜食。
  「薇薇安?」第一次看到薇薇安露出寵溺笑容的賓斯,好奇的問道。
  「賓斯,我恐怕要請假回去了。」握緊手中的反時針,薇薇安拉著賓斯教授的胳膊,可憐巴巴的看著他,「您能幫我的,是嗎?」
  「當然。」賓斯教授的話還沒有說完,薇薇安就衝了出去。管他什麼課程呢。再不回去我就死定了!
  琳娜啊琳娜,希望在我回去的時候,你沒有把實話全說了。

annaman888 2010-6-11 13:36

分手

  薇薇安通過飛路網回家之後,發現斯內普就坐在飯廳等著她。明明是燥熱的夏天,但是薇薇安就是感覺到一陣陣的冷風嗖嗖的刮……
  「我想,我親口告訴你比較好,」薇薇安慢慢的走向斯內普,感覺到從未有過的重壓壓在自己的肩膀上,嘿。我沒有做對不起他的事情,我不過是沒有告訴他一些事,這算不了什麼,薇薇安一邊給自己打氣,一邊走向斯內普所在的椅子,「我借來了鄧布利多的反時針,我想回到幾個小時前,親口告訴你一切,你說,好嗎?」
  半跪在斯內普的面前,看著這個老男人一聲不吭地把他的臉埋在雙手裡。薇薇安把自己的手放在斯內普的膝蓋上,「西弗?」
  斯內普慢慢抬起了頭,雖然今天沒有熬製魔藥,但是頭髮還是如常一樣的油膩,斯內普眼神有些迷茫,也有些決絕。他的眼神慢慢的對準焦距,看清眼前的女人是自己所愛的那個。是她,薇薇安,回來了。
  「你說什麼?」斯內普的眼神犀利,「如果我的聽力沒有出現問題的話,你想要偷偷回去,修改我所知道的事實?」
  薇薇安的皮膚絲滑如玉,斯內普輕撫上去,愛憐的在她的臉上滑動,手指在脖子上停下,斯內普看著自己的右手,手掌寬大,手指細長,上面有著細小的傷痕,這些是魔藥去除不了的,陳年舊痕。薇薇安的皮膚細膩,和他的對比下來,反差更大。
  「不需要了,這一切都是錯誤的選擇,」是的,我怎麼配擁有這麼好的女人?年輕,貌美,智慧逼人,從來不會多話,在霍格沃茲的時候,追求者甚眾。就算剛到了一個學校,也有只看面貌的小崽子們上來搭訕,「你適合更好的,我們分手。」
  「什麼?」斯內普久久不出聲,讓薇薇安的心理七上八下的,在聽到斯內普的審判之後,心頭如墜巨石,「分手?西弗,你不適合開玩笑,我們換個別的話題,好嗎?」
  一直知道斯內普是固執的,而且敏感的像一個三歲的孩子。
  所以她本來就不打算告訴斯內普,告訴他一切,告訴他,為了他,她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她認為那不過是一個過程,只要他們有了快樂結局,過程的一切都是不必要的,如果因為那些完全沒有必要的往事而出現任何的問題,她承擔不起。
  她急沖沖的回來,就是怕他亂想。
  她知道自己會接受審判,但絕對不應該是這樣。
  絕不可以。
  「琳娜把一切都告訴你了?」好吧,薇薇安,你可以,你可以面對這一切的,讓我們轉換話題,你一定可以做到。薇薇安在心底給自己打氣。看著斯內普面無表情的臉,試圖從他的眼神裡看出他的心情。
  沒有,什麼都看不出來,沒有憤怒,沒有嚴肅,什麼都沒有。
  梅林,不要這樣對我,薇薇安心底悲鳴。
  「除了一句分手,你打算什麼都不說?」我現在的臉一定很難看,沒關係,西弗,看著我,看著我,告訴我為什麼?為什麼?我們都已經在一起了,我們已經在一起一年了,我們只不過沒有領結婚證,沒有舉辦一場盛大的婚禮。那些不是都過去了嗎?
  那不過是一年的苦痛,沒關係的,我已經撐過來。
  為什麼,為什麼在這麼幸福的現在,告訴我這樣的消息?
  「我會盡快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好,你可以和自己喜歡的人住在這裡。我不會再來打擾你,」斯內普按耐住心頭湧上來的苦澀,光是想到有一個男人將要代替自己,親吻上他心愛的女人那嬌嫩的雙唇,他就想要怒吼,想要把這個世界毀滅掉,但是這不可以,微微值得更好的生活,他再次完美的使用自己的大腦封閉術,不讓自己的表情透露出自己任何的想法,冷冷的說,「同樣,我希望薇薇安小姐能夠不再打擾……」
  「夠了。」薇薇安上前抱住他,「你這個卑鄙無恥的老男人,我不管你是怎麼想的,但是,你是我的,你不要想著離開我,任何方式都不行!」
  薇薇安跨坐在斯內普的膝蓋上,讓斯內普無法起身,雙臂緊緊的摟著他的肩膀,看著眼前驚訝的男人,將一個溫柔的吻印在他的雙唇上。「嘿!告訴我,你剛才是騙我的。」
  「不,」斯內普的身體緊繃,遏制住自己強烈的,想要回吻的慾望,「那是真的。」
  「假的,」這不過是這個固執的老蝙蝠的托詞,我不能放手,我也不會放手。薇薇安的雙手轉為摟著他的脖子,將自己的額頭抵著他,「看著我的眼睛,再告訴我一遍,這不是真的。」
  我將我的尊嚴放在你的腳下,愛人,不要背叛我的心。
  這一切都是一場冒險,但是我甘之如飴,不要拒絕我,不要離開我。
  求你。
  薇薇安不管自己現在的樣子是不是很狼狽,她知道自己的眼眶紅了,眼淚隨時會掉下來,今天她沒有護理自己的皮膚,所以可能看起來比較乾燥,沒有全盛時期那麼柔滑細嫩,這不重要。她知道自己哭起來很醜,所以強忍著自己的眼淚,看著他。
  「不,是真的。」她要哭了,她很久不曾哭,只有在那次以為我會死的時候,她才用那麼絕望的眼神看著我哭泣,我親愛的,你怎麼了。我不過是一個無關緊要的老男人,你不該為我流淚,你值得更好的。
  斯內普不知道自己怎麼可以那麼狠心,說出了這樣的話。
  但是他說了,只有這樣才是最好的,只有這樣,她才不會再受傷。
  這樣是最好的,最好的。斯內普這樣告誡自己,同時,維護著自己搖搖欲墜的面具,保持自己的面無表情。
  「不要這樣,」這不是真的,不是,今天早晨我們還在一張床上吻別,我們還擁抱在一起,訴說愛意,我怎麼就跌落在地獄裡了呢?「西弗,不要這樣,不要這樣。」
  薇薇安將自己的頭埋在斯內普的肩膀上,大顆大顆的淚水遏制不住的滴落。
  很快,淚水就潤濕了斯內普的襯衫。
  「我還有實驗沒有做,」嘿!不要哭,不要哭,薇薇安的淚水讓斯內普的整顆心都揪了起來,「薇薇安小姐,請注意你的淑女禮儀。」斯內普強迫自己狠下心,才沒有緊緊的抱著自己的愛人,只要抱著她,只要緊緊的擁抱她,輕輕的搖晃她,告訴她一切都沒事,這就好了,斯內普知道。
  我不能,只有分手才是最好的選擇。
  斯內普抬起手,想要最後撫摸一下愛人的秀髮,想到這樣做的後果,罷了,不要給她無謂的希望。斯內普放下了手,改為緊緊的握住椅子。
  「電話飛來。」不可能出現這種天翻地覆的變化,除了……薇薇安想起鄧布利多曾經說過的話:微微,西弗是很敏感的孩子。你要保護好自己,千萬不要因為他而受傷,如果你因為他而受到任何的傷害,為了保護你,他一定會和你分手的……鄧布利多的話還在耳邊飄蕩,微微,不要怕,你還有最後的砝碼,別哭,別哭,一定還有辦法。
  薇薇安抽出魔杖,輕唸咒語。
  一台功能先進的手機飛到了薇薇安的手中,薇薇安抬起自己紅腫的雙眼,看向她的男人。但是斯內普避開了。
  從斯內普的膝蓋上下來,薇薇安看向手機,良久,彷彿是下定決心般,按下了幾個數字。同時,按下了免提鍵,讓電話的聲音能夠讓斯內普聽到。
  「薇薇安?是你嗎?」電話只響了兩秒,那邊就響起了一把性感的男聲。
  「是。」薇薇安平息了自己抽噎,「我想問一件事。」
  「啊!吉米永遠都為偉大的薇薇安小姐服務。」那邊的聲音彷彿是調侃,但是言語之間卻有說不出的嚴肅。
  「我想知道,」說到這裡的時候,薇薇安停了一下,看了斯內普一眼,臉上浮上了一片紅云「我們公司每個月都會舉辦的性 愛派對還在嗎?」
  SEX?斯內普如遭雷擊,你問這些做什麼?斯內普的眼神彷彿尖刀,瞪向薇薇安。
  「這個?」電話裡的聲音轉為曖昧,「當然在,不知薇薇安小姐,想要?」
  「我想參加,」薇薇安看都不看斯內普,對電話說,「我還有一份名單,這些人都追求過我,我一會兒給你發過去,不論什麼辦法,你都要把這些人都邀請到派對上,還有……」沒有等薇薇安接著往下說,斯內普就從椅子上站起來,摀住了薇薇安的嘴,同時,對電話說:「玩笑結束。」

  和解

  「嘿!」我看著她不樂意的掙扎。
  這卻阻擋不了電話在我的注視下四分五裂的事實。
  我離開你是因為我覺得你應該得到最好的,而不是隨便的把自己交給那些腦袋長在下半身的混球。你能不能用你那高智商的腦袋好好想一下,你究竟在做什麼?
  濫交不是一個正確的行事方式。
  「男人,你應該公平一些,」她朝我憤怒的大吼,眼睛裡閃爍的彷彿是整個夜空,「現在是你要離開我,你要丟下我,去找別的女人,原因不過是我向你隱瞞了一點點事實。」
  「一點點?」去他媽的一點點,如果你受過的苦和痛,只有一點點的話,為什麼琳娜告訴我,你經常在暗夜裡哭泣?經常一個人在房間裡失聲痛哭?「你是怎麼定義一點點這個概念的?」
  心臟彷彿被撕裂一般,我希望你像普通的女孩一樣,找到一個身世清白的男人,嫁給他,然後平平安安的度過你的餘生。或許你們會爭吵,或許你們會遇到各種各樣的考驗,但是這個和危險無關,就算你不是真正的愛上那個男人。
  你也可以生活得很好。
  這就夠了。
  「西弗勒斯,斯內普先生。」她冷笑,那個樣子真是像極了我。「你又是怎麼定義一點點這個概念的?」
  *****
  斯內普的眉毛緊皺,臉上那些我一度以為消失的嚴厲的皺紋全部都跑了出來。這麼冷酷的眼神,彷彿我不過是他手下不聽話的學生,一個白癡,一個笨蛋,一個屢教不改的格蘭芬多。更不要說他緊緊地抓著我的肩膀,要求一個解釋了。
  當初你把我趕出地窖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會有今天?
  單純的推開我,就覺得我會得到你所謂的幸福了嗎?
  你又是怎麼定義一點點這個概念的?我們在一起一年,從來沒有提過過去,如果這樣讓你感覺很好,你又為什麼要重提舊事?
  我從來沒有計較過你對莉莉永遠的懷念。雖然我嫉妒得要死……
  這次的傷害也是你給的,然後你又要以『為我好』的偉大理由,再次把我踢開了。
  是不是?
  「閉嘴,我……」他想也不想的反駁我,這個小氣的,從來不想我是怎麼想的臭男人。說啊,你怎麼不說了,你不是很能說嗎?你不是學識淵博,出口成章嘛?你那些經典的諷刺都到哪裡去了?你倒是說!狠狠地說!
  「我的一切傷害都來自於,」夠了,不要這樣彼此折磨了,「你,」伸出手指,不知道什麼時候,他不再緊緊地抓著我的肩膀。是因為心虛了嗎?輕輕地挑起他一縷頭髮,就算沒有做魔藥,他的頭髮還是容易油膩呢。
  我還真是個子低呢,吻他的時候都要踮起腳。
  但是現在好像不是親吻的時候,輕輕地把他推在桌子上,讓他坐上去,這次,他沒有反對。
  好了,現在我們可以平視了,我看著他,用盡我所有的感情,那些說過的話,那些沒有來得及說的,那些從來沒有說過的話,都藏在我的眼睛裡,我這樣看著你,你能夠看出來的感情有多少呢?
  「有人說,愛情裡沒有尊嚴,只有彼此擁有的那種圓滿。」我能夠清楚的在他黑色的雙眸中看到我的倒影,真是沒有出息,竟然哭了。沒關係了,這個男人,也許從來都不屬於我,也許我從來都是一廂情願。「從開始到現在,我一直只想要你一個。也願意為你付出我的一切,因為你,就算是毒藥,我也願意喝下去。」
  我討厭夏天,討厭沙塵在我眼前飛來飛去,我的眼淚都止不掉了,太討厭了,我討厭空氣中這些塵埃。讓我覺得好難過,好難過……
  不,這不是我想說的話,像一個得不到自己愛人的卑微的暗戀者一樣的混蛋不是我。我能夠發表出更好的演說,不僅僅是這個。
  「我們的關係,一直取決於你,」擦乾眼淚,將手臂在自己胸前交叉,「你不想分手嗎?我答應你,你前腳走,我後腳就找個人把你的床位佔掉。而且我保證,每天在床上的人都是不同的。別人出錢泡妞,我出錢找牛郎。世界這麼大,我睡一輩子都睡不完!你信不信?」
  「你敢?」他的雙手放在我的脖子上,像是要掐死我。
  「一個□派對算什麼?只要我想,我現在就能夠把世界上最優秀的男人都找過來,夜夜笙歌,我倒要嘗嘗,看誰的味道更好,誰的技術更優秀!」有什麼不敢?我就瘋了,怎麼著吧?姑娘我有的是錢,愛怎麼花怎麼花!「不就是一個電話嗎?你愛怎麼破壞怎麼破壞,你把房子點了!三個月我再蓋起來一個更好的!我看上的人多了,反正我的壽命長得很,我……」
  他的唇狠狠的吻上了我的,狠狠的咬著我的唇瓣,像是要把它撕碎,我有一瞬間的呆滯,不滿他堵上了我的話,卻在下一刻明白,他是西弗,我唯一的愛人。我的心。
  呼吸在下一刻變得柔軟,我溫柔的回應,伸出雙臂,緊緊地抱著他的背,為什麼我們不過離開了一天,給我的感覺卻是過了一輩子?這一天應該作為我們的紀念日才對,上午欣喜,下午分手,現在又親密的吻在一起。
  不知道吻了多久,他放開我。我看帶自己的形象,在他的眼裡,臉潮紅著。深深呼吸,好吸進更多的新鮮空氣。單純的好像一個未經人事的孩子。
  銀色的水絲在我的嘴角滴落,在微弱的光線下散發著淫靡的光芒。
  天吶,光是以一個吻沒就讓我變成這個樣子……
  我看到他的臉重新變得溫柔,但是他的眼睛,怎麼又有了戲謔的光芒?糟糕,我用力把推他,想要逃跑,上次,上次他露出這個表情,是想換一個新奇的姿勢。雖然事後感覺很好,但是,那種姿勢,實在是太羞人了。「放開我……放……」
  「你,不是想體會一下別人的技術好不好嗎?」他把我壓倒在桌子上,一隻手止住我的掙扎,一隻手開始解我的裙子,雙腿緊緊的抵著我,「不如先試試我的技術?」
  「我開玩笑的,我沒有想……」 他又一次吻住我,再次放開時我時,我已虛軟著身體癱在他面前。
  他看著我,沒有語言,眼睛好像要通向我的靈魂深處,雖然我們現在已經渾身□,但是他卻沒有絲毫的淫褻,一個個清淺的吻落在我的身上,沒有侵略,只是憐惜。
  彷彿要通過這樣告訴我,他愛我,不是因為我普通的容貌,而是因為我獨一無二的靈魂。
  我的胃突然擰成一團,右手壓住我的胃,左手伸向他。
  好難受,好想暈過去,我這是怎麼了?
  「微微?」在我皮膚緊繃的時候,他就停了下來,看著我皺眉,他迅速的召喚出魔杖,為我檢查身體。然後我看到他鬆了一口氣,狠狠的瞪向我,「你從早晨起來到現在,什麼都沒吃?」
  「吃了一片吐司……」太丟人了,做了一半因為這個理由停下來。我怎麼竟在他的面前做這種蠢事?雙手捂臉,梅林啊,現在來一個炸雷劈死我吧。
  摀住臉,摀不住耳朵,清楚的聽到斯內普的大笑,「琳娜,廚房還有什麼東西嗎?把能吃的都端上來,薇薇安小姐餓了。」 羞得手都紅了,感覺他把我從桌子上抱下來,放在他的腿上,有輕柔的布料,把我們緊緊包起來。
  小心翼翼的睜開眼,他用他的黑色長袍把我們包裹在一起。沒有笑,只是很小心的不碰到我的胃,讓我不那麼難受。
  家養小精靈琳娜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迅速的換上一塊新桌布,不過是一個響指。我喜歡的沙拉,意式濃湯,還有香噴噴的烤鴨,還有斯內普喜歡的烤鵪鶉,和牛排。甜點是火焰冰激淋和布丁。
  「我們一起吃吧?」在他的下巴上印上一個吻,故作白癡的說道。
  回答我的,是他的一個輕柔的擁抱。
  好像很久沒有這樣親密的坐著,我坐在他的膝蓋上,我們什麼都沒有穿,唯一遮蓋我們的是一件黑色的長袍,我和他的胳膊都露在外面,他時不時的會把長袍再裹緊點,不讓我的動作幅度太大。
  就算是在夜晚,我也從來沒有想過,我們會這樣吃飯。因為穿的少,所以根本就沒有開燈。只是點了幾根蠟燭,足夠照明就是。我們吃的很慢,好像時間也過得很漫長一樣,家養小精靈竟然還給我們放起了舒緩的情歌。燥熱的夏天也沒有那麼難以忍受了,我們相視一笑。
  還沒有去做想做的事情,哈利的突然出現,打斷了我們……

annaman888 2010-6-11 13:38

哈利的煩惱

  不知道為什麼,每次和斯內普的吻都像是一個禮物。斯內普是她的罌粟,她永遠都能夠在斯內普的一個輕微的碰觸中得到強烈的快感。
  如果不是因為飢餓快要把她逼死了,她一定不會放棄他們的吻。甚至更多。
  雖然食物很美味,但是他們現在的姿勢太過曖昧,每一次移動都是一次折磨,早在剛才,她就感覺到西弗的堅硬,她難以想像他是怎麼忍耐著,陪她一起進食的。
  這就是他照顧愛人的方式,雖然想要,但是如果她反對,那麼一切以她為主。
  艱難的嚥下最後一口湯,薇薇安的身體越來越熱了,而且他的堅硬好像也到了忍耐的極限。她轉過頭,與他接吻。他近乎狂暴的回應,一股戰慄沿著她的脊椎往下,她感激上天,幸虧是在椅子上,她已經腿軟了。
  在薇薇安加深和西弗的吻之前,她敏銳的感覺到,她設置的別墅的防護咒語出現了極小的波動,而熟悉的感覺告訴她,這個魔力波動來自於哈利。
  「該死的POTTER!」顯然,她的愛人比自己更先感受到這個熟悉的波動。眉頭狠狠皺起,眼神裡的光芒讓薇薇安竊笑不已,那是一種,如果來訪者沒有極其重要事情的話,他就要殺人的決絕。好久沒有看到他那麼嚴厲的臉了,實在是懷念啊。
  這是只屬於哈利波特的,混雜著憤怒與鄙夷,還有一絲絲的關心的神色。不過一向在他的苛刻的語言下掩飾的很好,至少在真相出現前,哈利對於斯內普的印象一直是一個刻薄的油膩膩的老蝙蝠。而且如果沒有德拉科在中間調節的話,薇薇安可以斷定,哈利對於斯內普的評價會更差,在斯內普的可以針對下,能夠堅持到現在沒有瘋狂,也是哈利的本事了。
  「如果沒有重要的事的話,我一定要殺了他。」這句話是我說出來的嗎?這種咬牙切齒的語調,真的是我這個注重淑女風範的小女人說的嗎?
  好吧,小女人都是很小氣的。愛人的詭笑讓薇薇安明白,她真的說了這句話。
  「不管是什麼急事,我會在三分鐘內回來,等我?」以薇薇安對哈利的瞭解,不到萬不得已,這個人是不會來找她的,但是,為什麼一定要在這個時間?一臉憤憤的穿上裙子,沒有忽略斯內普看到自己身體的讚美。他熱烈的眼神讓薇薇安的思維停頓。
  在她整理好之前,她的愛人把她拉到身邊,繼續剛才那個被打斷的熱烈的吻,直到門鈴聲響起。斯內普才冷哼一聲,披上長袍,在飯廳裡消失掉。
  「well,well,well。救世主大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挫敗的在門前的鏡子上看到自己一副慾求不滿的模樣,嘴唇紅腫,身體上還帶著興奮的粉紅,瑩潤的肌膚上彷彿散發著光澤。「哈利?」
  還沒有嘲諷完,薇薇安驚訝的發現哈利變成了完全不同的樣子。哈利一直在大家的印象中都是瘦弱的,就算霍格沃茲家養小精靈費了多大的力氣,都沒能讓哈利象同齡的孩子一樣強壯。當然,這不是最重要的,該死的!是誰把哈利變成這個樣子的?
  哈利穿著麻瓜的服裝,這很正常,是的。白色襯衫,藍色的牛仔褲很好的展現了他修長動感的美腿,白球鞋上沒有絲毫的污垢,整個人渾身上下洋溢著一種清爽,但是誰能告訴我,為什麼哈利一副被人打擊的無地自容的表情?
  明亮碧綠的眼睛空洞而死寂,當看到她的時候,哈利渾身上下洋溢的悲哀和恐懼讓薇薇安想起那條大狗差點死去的那時候。雖然德拉科能夠讓哈利得到真正的安寧,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當遇到無法解決的悲哀的時候,薇薇安的朋友們總是會第一個找她傾訴。
  「進來,不管你該死的出了什麼事情,你需要休息。」我印象很深刻,因為我的介入,除了那個塞德裡克沒有救回來,所有必須在哈利身上發生的悲哀都被消滅於無形之間。
  不管是誰,不管你做了什麼,傷害了我們一直保護的天使,你就必須付出代價。「我會讓敢於傷害你的人付出意想不到的代價,不要擺出這個表情,哈利,我在這裡,你是安全的,不要怕,」喋喋不休地說著像是雞媽媽的話,薇薇安在精神上踢了自己一腳。
  也許讓哈利少受那麼多的傷害錯誤的?
  戰爭讓每一人堅強,但是,離開了戰爭,哈利對於身邊人的依賴讓人吃驚。也許,因為這樣,他和德拉科有了一點小小的矛盾?
  「微微,」哈利踉踉蹌蹌的被薇薇安拉進房間,想要解釋。
  「不管你想要說什麼,現在你需要補充能量,好好的睡一覺。」薇薇安沒有逼問,也沒有聽解釋,「我知道很好的睡眠咒語,明天我在上午十點的時候有一個小時的休息時間,你有足夠的時間思考,到時候我在學校等你,你一定能夠找到我的,對嗎?」
  用連珠炮似的語言擋住了所有的解釋,看哈利由不適應變成安慰的微笑,薇薇安同時回以微笑。
  「微微?」接過薇薇安遞過來的牛奶,哈利大口喝下,抬頭對她微笑。
  「嗯?」薇薇安剛教出家養小精靈,正準備吩咐,聽到哈利的呼喚,她轉頭看向哈利,用眼神表達自己的困惑。還有什麼別的事情沒有注意到嗎?哈利的表情看起來很奇怪。燭光下,哈利的眼睛閃亮如寶石,原本的憔悴在燭光的映襯下也看不出來了,只看到皮膚乾淨剔透,像是擦了粉一樣的潔白。
  薇薇安一直說別人是單純的天使,但是她不明白,她才是霍格沃茲公認的天使。每當她帶著冷漠的表情關心別人的時候,總會給人一種她無所不能的感覺。所有的荊棘,在她看來,彷彿只需要一把刀,就能夠讓它們瞬間消散。完全沒有威脅性。
  連赫敏都會說:薇薇安無所不能。
  所以,當他看到德拉科和另外的女人曖昧的坐在同一張辦公椅上的時候,他沒有選擇去找赫敏。
  薇薇安今天穿著的是一款普通的白色長裙,長方形的領口,露出了她精緻的鎖骨,精緻的布料完美的展現了她發育良好的胸脯,裙子在腰間收起,然後蓬鬆成一個大大的A字,燭光在薇薇安身上溫柔的打上了暖黃色,就算如此,她也高貴的像個天使。
  守護他們所有人的天使。
  「對不起,還有,謝謝你。」哈利從來沒有說過謝謝,但是現在的氣氛讓他想起了很多很多。他從來沒有忘記過薇薇安在私下裡幫他們做的一切,那些默默的關心讓所有人感激於心,不知道如何報答。現在,他不但沒有報答她,還在她完全需要安靜的時候來打擾。
  那些脖子上的吻痕,還有紅腫的嘴唇,無不昭示著薇薇安非常需要……
  哈利,你永遠都是個白癡!
  「傻瓜,」什麼時候哈利恢復成了那張白紙?那些為了戰爭做的傲羅訓練都白費了對嗎?就算是有著強大的大腦封閉術,但是還是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表情嗎?「琳娜,一會兒帶哈利去客房,明天記得帶他去學校找我。」
  揉了揉哈利本來就凌亂的頭髮,薇薇安保持面無表情的樣子,邁著自己引以為傲的一字步,優雅回房。
  「不要告訴我是那成長的煩惱。」還沒有走幾步,就聽到斯內普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聲音是如此的接近,讓薇薇安腎上腺猛地收縮,想要尖叫。
  好吧,晚上沒有開燈的習慣實在是一個錯誤的選擇。
  知道她的愛人又一次完美的隱藏在黑暗中,薇薇安遏制不住自己想要憤怒的心情。薇薇安上前一把揪住斯內普的衣領,想要怒號幾句來表達自己的憤怒,但手下的觸感告訴她,斯內普長袍下面什麼也沒有穿。一秒鐘都沒有用,薇薇安瞬間響起了剛才的場景,尷尬的鬆開手。
  「我想你的猜測是對的。」薇薇安想要鬆開自己的手,但是手好像不聽使喚一樣,反而滑進了斯內普的長袍,沿著他肌膚的曲線一直下滑,在下滑。
  「什麼時候他才能真正的長大?」斯內普攬住薇薇安的腰,手指在她的腰側技巧的游弋,聲音冷淡,動作卻完全和他的話沒有半分關係。他的舌頭輕佻薇薇安的耳垂,讓自己的呼吸在薇薇安敏感的脖子上不斷的移動,直到一聲輕輕的呻吟傳出。
  「也許就在明天,」只有德拉科能夠讓哈利真正的長大,這次哈利來,絕對和德拉科脫不了干係!薇薇安惡狠狠的想著,「傷害才是成長的最大動力。只有性,不行……噢,西弗……」

  『溫柔』的愛

  走廊昏暗無光,感覺變得更加的明顯。手指每一個細碎的觸摸都被放大,腰間,慢慢滑上敏感的背。「西弗……這是走廊」抑制不住的呻吟出聲,哈利隨時都會出來的,「不要在這裡。」不用看,渾身上來的熱度告訴薇薇安,她的臉色一定是漲紅。
  「你不是想去性 愛派對?」斯內普性感低沉的聲音在薇薇安的耳邊輕輕響起,若有若無,他伸出舌頭在薇薇安的耳垂處輕舔,呼吸有技巧的在薇薇安敏感的脖子上游弋,每次的呼吸都像是一個挑逗,「為什麼怕別人看。」
  「不……」你這個白癡!你怎麼就在這個地方惹他?天吶,這個小心眼的,不要在這個地方報復好不好?薇薇安一聲哀鳴,不出所料的聽到斯內普的一聲輕笑。反正夜晚長得很,我看我們誰忍不住!
  一向倔強的薇薇安雖然明知道以後一定會後悔,但是在這一刻,她還是想掙扎,不願意認輸。
  「對啊,我就是想要別人看到我高 潮的樣子,看到我汗濕的頭髮,看到我柔嫩的肌膚……」想都不想的,這些話脫口而出,故意忽略下 體的濕潤。
  薇薇安的眼睛逐漸適應了黑暗,斯內普呆在這裡那麼久,一定早就看清楚我的表情了。薇薇安暗想。薇薇安伸出自己的手指,輕輕的勾住斯內普的下巴,讓右手在斯內普的背上游弋,一陣戰慄順著薇薇安的脊柱往下,仔細看著斯內普的表情,看他僅僅抿住的唇,「不知道,我的樣子能夠吸引……」
  斯內普的手在薇薇安的胸前畫著圈,聽到薇薇安挑釁般的話,他在薇薇安的胸前上猛地一捏,腿滑進薇薇安雙腿之間,成功的制止了薇薇安接下來的話。
  是什麼時候,這個姿勢變得熟悉呢?薇薇安滿足的歎息著。旋即反應過來,這還是走廊!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是如果哈利真的很不識趣的走到這個走廊。梅林!我才不要免費給別人看電影!想到這個可能性,薇薇安渾身僵硬。一股不安沿著腦袋滑到腳底,「嘿!你說,如果我現在脫掉衣服,哈利恰好出現……」
  「夠了!」斯內普的堅硬早就抵著薇薇安,聽到薇薇安似乎不介意但依然緊張的聲音,知道他愛的女人到了極限,就算是懲罰,也不能逼得太緊,更何況是便宜那個可惡的POTTER,如果沒有他!哼!
  斯內普的唇狠狠的咬住薇薇安不老實的嘴,一把把薇薇安抱起,走向臥室。
  他的嘴在她的上面移動,輕柔地,緩慢地。絲毫沒有她們第一次在一起時的急切。滿足地品味每一個瞬間,他一點也不急於加快速度。如果這是另一場戰爭,他永遠不會是輸家……
  他的手輾過她睡衣微薄織物。在輕柔地揉捏前,找到一個可供戲弄的乳 頭來引起注意。「如果我想進去……」他低語。「你會不會為了張開你的通路?」輕柔的把她放在床上,沒有觸摸,只是用充滿渴望的眼睛看著她。
  薇薇安怒視他。「你明知道我不可能拒絕你!」
  他咧嘴笑,「拒絕什麼?」薇薇安阻止了他的答案。聰明的姑娘。我的挑 逗被她飢渴的唇舌一掃而空。她移過來,覆上我的身體,故意對著我的壓下她的蜜谷。之前的爭吵被她的渴望所壓倒,該死的,我是怎麼想到要把她讓給別人的?
  她迅速地沿著我的身體向下愛撫,直到將唇瓣伸展到我的慾望。我把她教得很好。太好了。我積極地增強了呻吟聲。嘉獎她完美的工作。
  溫暖而潮濕,她的嘴覆上我,當她完美的粉舌繞著它的頭部打轉時,一隻手沿著它來回撫摸。我的呼吸加快,不得不閉上眼睛。這個景象本身就讓人無法抵抗。要是能讓她的愛慕者們看到她現在的樣子——弓著身體,用唇舌來取悅一個前食死徒,我將得到極大的滿足。
  在她把我帶得太遠之前,她抬起身,看著我,沒有移動她的手指,手指依然在愛撫著我灼熱的慾望,她在我身上喘息著,嘴張著,唇腫脹,面頰羞紅。「怎麼了?」
  「這樣的話題只有一次,」她的眼睛漸漸濕潤,「我絕對不會再原諒你。」她的皮膚緊繃,牙齒緊咬嘴唇,像是要把嘴唇咬斷。一股夏日涼風吹進房間,帶來一絲清爽,清風吹過她的長髮,她沒有去整理,任由自己狼狽的出現在自己愛人的面前。
  她一直是安靜的,安靜的讓人心動。現在,當初那個安靜的小女孩,那個安靜的讓我忍不住探尋她目光的深度的女孩長大了,用充滿絕望激情的目光看著我。如果我一開始是想讓她幸福的話,為什麼要讓她一個人面對失去愛人的痛苦?
  我不知道什麼樣的話語才能安慰她,我沉默,她卻笑了。
  她吻著我,我的決心瓦解在她的碰觸中。並不是說我有多少決心。我幾乎沒有像我應該有的那樣惱怒。她的手滑進我的長袍的裡刺激我的肩膀,我的脖子,我胸膛上的皮膚。我屈從於她。一次又一次。我擁抱著我的她沉淪。
  ****
  他睡著了。我的骨骼酸軟,幾乎沒有思考的力氣。看來今天還是吃得太少了,無奈的微笑,心裡轉著別的念頭,如果我告訴他的那些就讓他惱怒至此,如果我告訴他真實,他會不會對我好些?
  還是算了吧。
  「微微,你為什麼不答應我?」那是在希臘,那個如太陽神般耀眼的男人,不可否認,他如刀割般的鼻樑,還有深情的藍色眼眸狠狠的打動了我。所以我告訴了他我的名字,告訴他,我的男人以為我好的名義把我給甩開了。
  燭光晚餐,玫瑰示愛,他都做了。他也知道我還是愛著別人。那天晚上,他喝醉了酒,上門找我,我沒帶魔杖,打不過他,他一直問這個問題,我無言以對。
  我任由他侵犯我,我想,我本來就命不久矣。實現別人的願望也是好的。如果霍格沃茲家用那個小精靈琳娜沒有在最後一刻出現,這個身體就髒掉了。我也沒有辦法回來面對我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
  後來知道,我的房間裡一直有迷情劑……如果不是我喜歡更換房間裡的花,還真是發現不了什麼。那時是我剛剛出霍格沃茲的第三個月吧,具體的日子也記不清楚。雖然在事後給那個男人還有琳娜施了『一忘皆空』。為什麼傑西和他長得那麼像?
  「在想什麼?」不知道什麼時候,呼吸失去了掩飾,西弗下意識的拿起魔杖,抱著我,輕聲問。結婚一年了,有風吹草動就驚醒的習慣還是沒有改掉嗎?如果傑西真的和那個男人有什麼關係,我真的該告訴你嗎?
  薇薇安看著斯內普,眼神複雜。
  不過是一個粗重的呼吸,就能夠讓你驚醒,那麼,如果我隱藏這件事,你會在什麼時候發現?在去學校接我放學的時候?還是我某次噩夢喊出的隻言片語?薇薇安的腦袋嗡嗡作響,無數的推測在腦海裡湧現,然後又被推翻。
  「不要亂想,睡吧。」環視四周,發現沒有可疑的風吹草動。斯內普放鬆下來,注意到薇薇安非同尋常的眼神,又驚恐,探究,還有疑慮?輕輕的歎了一口氣,攬過她,讓他們的肌膚緊緊相貼,「這次是我錯了,原諒我。」
  「寒假的時候陪我去希臘度假吧,」放任自己癱軟在熟悉的懷抱,事情在希臘出現,自然要在那邊解決,在他身邊舒展身體,胳膊和腿懶懶地搭在他身上。我的頭枕在他的肩窩,呼吸溫暖地吹拂他的肌膚,唇刷過他的下巴。「我推薦美食給你。」
  「好。」斯內普心中警鈴大作,貌似漫不經心的回答。
  自制力,還有無所不能的計劃表,霍格沃茲寶物薇薇安的標誌。突然改變計劃,這是從沒有過的事情,有什麼要發生了嗎?
  另一邊,因為斯內普強大的反監聽咒語,哈利沒有聽到任何不該他聽到的聲音,也沒有不識趣的試圖去打擾她們的二人世界。只是好奇的看著客房的佈置,研究玻璃窗上秀氣的圖紋。不知道為什麼,向來喜歡華麗裝飾的微微沒有採用自己最喜歡的巴洛克式風格來裝修自己的客房,而是用簡單的乳白色來裝點,中間亮著一盞昏黃的燈,就這樣構成一幅令人讚歎的畫面。薇薇安式溫暖房間……哈利揚起了一個淘氣的笑容。每次有問題,都有薇薇安在身後坐鎮的感覺……妙不可言……
  打開窗戶,空氣中傳來薰衣草的香氣,哈利帶著剛洗過澡的舒爽,向家養小精靈點了點頭,琳娜如薇薇安所言,給了哈利一個強大的安眠咒語。
  看哈利踉踉蹌蹌的走到床前,躺好,琳娜在一個響指下消失。

  無所不能女王與精靈王子

  不管再怎麼不甘願。當第一線陽光照耀在薇薇安的精緻的臉龐上時,微微睜開眼,伸了一個懶腰。床單上還帶著熟悉的魔藥香氣,他去工作了嗎?在柔軟的天鵝被上打了一個滾,突然想起今天要解決哈利成長的煩惱,薇薇安的好心情瞬間消失。
  另一邊,德拉科在他的莊園裡活活的等了哈利一晚上,焦躁不安,他又一次看手上的紙條,「德拉科,我想出去走走,明天回來。哈利」很簡單的話,精緻的紙張,字跡也沒有凌亂之處。好像不過是一次突然的度假。德拉科交叉手臂歎了口氣,距離赫敏告訴他哈利急沖沖的從他的辦公室門口跑掉以後,已經有十個小時了。
  本來下在訂婚戒指上的心靈鏈接咒語竟然被單方面屏蔽了,如果不是戰爭已經結束,食死徒已經被各方面嚴密監控起來,德拉科早就衝出去找人了。
  德拉科看起來很糟糕,有黑眼圈;頭髮暗淡。不可置信的蒼白,看起來瘦了一圈。憔悴的讓人看不出來是那個以精緻高貴的品味著稱的馬爾福。這是愛情的魔力嗎?
  該死的!不管你在什麼地方,我一定要把你帶回來!
  薇薇安打了一個響指,然後想起昨天的作業沒有完成,好在還有筆記充數。看向窗外,太陽已經緩緩升起,明亮的光芒照耀在薇薇安的臉上,給她的身體鍍上一層金光,像是墜落凡間的單純天使,不知世事,沒有煩惱。
  家養小精靈琳娜進門後,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景象。恍恍惚惚的接受了主人的命令,前往馬爾福莊園。
  「乖孩子準備逃課?」斯內普不知何時從實驗室回來,斜倚著門,懶洋洋的問。
  「乖孩子起不來了。」薇薇安的大眼睛水汪汪的看著斯內普,可憐巴巴的說。
  「哦?」薇薇安躺在床上,被子攪在身上,只蓋住了兩個重要部位,似乎暴露,似乎引誘,斯內普的黑眸瞬間暗了下去,聲音更為低沉的問。
  「抱我起來。」眼睛半睜半閉,玉體橫陳,無限慵懶的說。
  怎麼又跑神了?真是!薇薇安強迫自己把思路轉向課堂,今天又是賓斯教授的課,這次要求寫更多的論文,用來展示自己個性與文采。不過事實一個文學史的課程,至於上成寫作課嗎?
  十點了,賓斯教授談性正濃,薇薇安不時抬起手腕,看手錶。不知道哈利是不是在外面等。最大的可能性是他早就已經在門外等著。
  「微微?」門外響起輕輕的敲門聲,教室瞬間靜了下來,同學們不悅的看向門外,難道不知道上課的時候要保持安靜嗎?大家心裡想著。就算是拖堂了,也是榮幸。哪裡來的沒教養的孩子?
  哈利有些不安的打開門,門裡如他所料的都在認真上課,因為他的突然闖入,還都用著被打擾的責怪眼神看著他。碧綠色的雙眸暗淡些許,急忙在教室裡搜尋熟悉的身影,沒有發現眾人被他的美貌所驚。「我在門外等你。」
  用美貌來形容男生當然是錯誤的選擇,看看哈利今天穿的什麼吧。因為住在薇薇安家裡,所以只能替換薇薇安準備的衣服,而某個對衣服有著極高要求的人。在客房裡準備了符合所有朋友的衣服,專門為哈利準備的是一身黑色的紳士裝。
  白襯衫,黑色條紋西裝,棕色條紋領結,當然,還有黑色皮鞋。甚至還準備了一把黑色的條紋雨傘。阿瑪尼的「隨意優雅」風格在這套西裝上完美的展現出來。細膩的質感和簡潔的線條無不彰顯出舒適、灑脫、奔放和自由的特性,看似不經意間的裁剪隱約透現出人體的美感與力度,既摒棄了束身套裝的乏味也傾覆了嬉皮風格的玩世不羈。
  哈利的綠眸因此顯得更加迷人,連凌亂的黑髮也顯得別具一格。更不要說那象牙白的皮膚把他顯得多麼的單純。
  眾人的呼吸都放輕了,唯恐驚了他一般。
  哈利身上散發著古龍水的香味,若有若無的像是隔壁教室裡教授演講的聲音,感受不真切,越加誘人。有人說,喜歡濃郁香水的人,是缺少愛,想要很多很多愛的人。古龍男士香水向來濃郁,也許是為了吸引女士的注意?只有薇薇安她們知道,哈利是因為想要被注意的心情,才會選擇這款香水。
  希望他愛的人,能夠在第一時間發現他的心情。
  薇薇安皺眉,迅速站起來,「我馬上出去,等三分鐘。」
  教室裡,女生們用殺人般的目光看著薇薇安,紛紛猜測薇薇安和這個男人的關係。更有甚者,已經在寫紙條,要求薇薇安幫忙介紹了。
  賓斯教授看起來很驚訝,「微微,我還沒有讓你朗讀你的論文呢。」這是我的課堂,不論什麼都不能阻止我的講課節奏。看著薇薇安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裡,迅速整理書本的冷淡表情,一股無名火冒上腦袋,本來準備下課的他,故意說出一個子虛烏有的論文。
  你應該學會尊敬老師。賓斯教授板起臉,滿臉不悅的瞪著薇薇安。這是一個小小的教訓。
  薇薇安停了下來,賓斯教授是那樣急切地等待著,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啊哈,你又耍我。上次逼著我在眾人的面前給你臉色看,這次還想耽誤我寶貴的時間?薇薇安把十根長而潔白的手指和在一起,像個教堂的尖頂,然後交叉合攏,使勁對壓手掌,就好像完全把賓斯教授給遺忘了。
  門口哈利還在悠閒地等著,教室裡的學生們看到緊張的氣氛,都很識相的一句話都不說。薇薇安果斷的拿起手機,撥號,「吉米,聽說你現在在哈佛附近。」
  「啊,我的助理正在附近幫我買東西,有事情嗎?」賓斯教授欽點的人竟然悠閒地打電話,不甩他?天哪!眾人一片嘩然,薇薇安根本就管不了那麼多,「兩分鐘內把人給我叫來,逾時不候,後果自負。」
  『啪』的合上手機,「Well,我相信大家對我還有很多不服氣的地方,例如我們無所不能的琳達,我想第一個朗誦的文章總會給大家帶來鮮明的印象,我把這個機會讓給你,」薇薇安在椅子上優雅轉身,抬起下巴,「你敢接受嗎?」
  「我對於妄圖推卸自己責任的人的提議沒有任何答應的理由。」琳達這次學的倒是精明,根本沒有接薇薇安的話茬,反而反問道,「教授,我看她根本就沒有準備。」
  門外突然想起非同尋常的轟鳴聲,像是有無數驚雷在耳邊響起,哈佛的景色古樸、肅靜,看此簡單的建築中流露著莊嚴,安靜,還有典雅,也許是為了表達對這所學校的尊敬,從來沒有直升飛機在這所學校降落,所以,也沒有人想過,會有人膽大妄為的將直升機開進哈佛。
  賓斯教授還沒有回答琳娜的話,就驚訝的看到,只有在那些好萊塢大片內才會出現的場景在他的眼前上演了,一架直升飛機在他所統治的教室窗外盤旋,還有一名穿著職業套裝的女人在飛機裡朝他招手?
  「吉米?」薇薇安的電話同時響起,「你的助理是不是穿著寶藍色的職業套裝?好,」 薇薇安朝著飛機裡的女人招手,看起來確實是吉米的品味,年輕性感的職業女性,棕色短髮,看起來很幹練。
  「微微?」賓斯教授充滿疑惑的問道。
  「這是我的人,由她來幫我念論文,我想你沒意見?」薇薇安把最後一本書裝到手袋裡,用最平靜的眼神看著教授。
  「為了一篇五分鐘就能夠念完的論文,直升機?」過於驚訝使得賓斯教授的思路有些不穩定。為了一篇五分鐘就可以念完的論文,你竟然動用直升機,讓它載著你的人來幫你念?你有沒有關於金錢,關於責任,關於別的該死的什麼的概念?
  你以為你是女王?
  一切任你揮霍?
  「我時間寶貴,」薇薇安在嘴角勾出一個笑容,沒有任何含義,只是解釋,「在接下來的一個小時,我會在你的辦公室和朋友聊天,希望你不要回去。」薇薇安語氣輕鬆,彷彿是再談論天氣,在她看來,不過是一架直升飛機罷了。
  「你可以用我的辦公室,不過……」賓斯教授還是反應不過來,你能不能解釋一下為什麼一定要用直升飛機?賓斯教授看向教室裡的人,發現她們和他一樣困惑而且好奇的要瘋狂了。這個認知讓他好過了一點,他看向薇薇安。
  「不管你叫什麼名字,除了不能透露我的身份,你可以向他們解釋一切。」坐在直升飛機裡的女人恰巧在此刻進門,薇薇安將論文丟給她,朝教授點了點頭,揚長而去。
  在出門前看了看手錶,恰巧三分鐘。

annaman888 2010-6-11 13:44

哈利的心理問題

  不管剛才薇薇安的語氣有多麼的高傲,也不管薇薇安剛才的語速有多麼的快。當薇薇安看到哈利耐心等待的身影的時候,嘴角還是迅速的掛上了一個笑容。
  只屬於朋友的溫柔。
  「嘿!等很久了嗎?」薇薇安上前給了哈利一個大大的擁抱。「好久不見,想我了嗎?」阿瑪尼真的很適合哈利呢,可惜哈利一直喜歡牛仔,不喜歡正裝。
  「沒有等很久,」不太適應熱情的薇薇安,哈利頓了一頓,還是為薇薇安的改變而感到由衷的欣喜,「我很想念你,可是教授把你藏起來了……」哈利挑起一邊眉毛,充滿遺憾的說道。
  「啊哈……」學會逗人了?薇薇安迅速反擊。「不知道是誰在結婚後一個月沒有進行他所鍾愛的魁地奇訓練,一直呆在某個房間和……」
  「微微!」紅暈瞬間爬滿哈利的臉頰,不好意思的低吼道。
  「好啦好啦,」怎麼回事?難道真的和我想的一樣?這個小傢伙的臉上怎麼就藏不住事情呢?薇薇安攬住哈利的腰,咦?好像瘦了。「我們先去辦公室吧,我可沒興趣被別人當猴子看。」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周圍已經為了一幫子人,還有人竊竊私語,猜測他們關係的。哈佛的學生不是很忙的嗎?薇薇安擦掉額頭的冷汗時,想著。
  啊,一定是因為這個禍水。薇薇安面含不善的看著哈利。全然不顧哈利一臉無辜的樣子。也不想想,要不是自己故意把哈利打扮得那麼光鮮誘人,哪有那麼多人去注意這突然出現的王子一樣的人物。
  夏日陽光漸猛,光線強烈的校園,反而顯得分外的乾淨。古老的建築下,一男一女相視而笑。男的服裝得體,姿勢優雅,女的一襲青色連衣裙,乾淨典雅,一股溫柔的氣氛縈繞其中。
  沒想到有一天會和巫師界的救世主站在麻瓜最古老的校園裡聊天呢。在引領哈利前往辦公室的時候,薇薇安想著。更沒有想到的事情是,我還能活著走到夢想之地。
  走廊裡到處都是急匆匆趕路的學生,根本就沒有多少注意悠閒的薇薇安還有如精靈王子一般優雅的哈利,薇薇安扭頭看了看哈利,但笑不語。誰能想到單純直白的小笨蛋有高雅的一天呢?偶爾有人抱著書抬頭,看到哈利的臉後,都是一臉讚歎的呆愣。
  哈利在這樣的注視下,絲毫沒有不適感,只是在薇薇安回頭的時候微笑。旁人怎麼樣都和他沒有關係,這些目光,比起在霍格沃茲,好很多了。
  「我想你什麼時候才回來找我,沒想到過了這麼久。」拿出賓斯教授早就配好的辦公室鑰匙,薇薇安邊開門邊說道。看著眼前褐色門板上哈利的倒影,猛推一把門,對哈利做了一個紳士禮,請他進門。
  「沒辦法忍耐了,」哈利進門,眼前的辦公室根本不能稱為辦公室,雖然空間非常的寬廣,和剛才教室的空間差不多,但是密密麻麻的書架,還有書桌上厚厚幾沓的書,是在是讓人想說,這簡直是一個小型的圖書館啊!
  哈利看到薇薇安熟門熟路的從辦公桌下滿拉出了兩把椅子,放到窗戶旁邊,啊,這個房間唯一可以稱道的是這個大大的落地窗,窗外景色一覽無餘,咦?「為什麼把窗簾拉上?」
  「光線太濃了,想曬死?」揮了揮魔杖,把一本書變成了一個小小的正方形茶几,茶几上,造型精美的茶杯正冒著滾滾白煙,看起來,不過剛剛泡好,熟門熟路的把椅子擺成九十度,好了!這就是經典的心理咨詢中心椅子的擺放方法了。
  薇薇安愜意的坐在椅子上,顯然,這個看起來簡單的椅子被她改造過了。「我們有多久沒有這麼聊天過了?」
  「很久。」看著薇薇安坐在椅子上,馬上就換了一個被撫慰的貓一樣的表情,哈利本來陰暗的心情,也隨之起伏不定。像是在本來平靜的心湖扔下了一個大大的石子。漣漪不斷,卻沒有壓抑。
  不用薇薇安招呼,他就自覺的坐在了另一邊的椅子上。「哦,梅林。」椅子在他坐上去的那一刻,突然變形,按照他的身材彎下了合適的弧度,那柔軟的觸感,明顯是小羊皮嘛。及嫩之中又有一點起伏,不是極致的軟,確實最適合的硬,這絕對不是一把簡單的椅子。哈利放任自己在椅子上輕歎,「你用了多少麻痺神經的咒語?」
  「沒多少,」看著哈利滿足的表情,薇薇安嘴角輕勾,坐直身板,「哈利。波特先生。我現在必須明確的告訴你,雖然我沒有心理咨詢師的營業執照,也沒有考過任何的資格證,但是我保證,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不會從我的嘴裡洩露出去,就算只有半句,你也可以訴諸於法律。」
  「心理咨詢師的保密原則?」看著薇薇安一本正經的板著臉。哈利也同樣坐直身體。玩笑一般的說道。雖然拉上了窗簾,但是光線依然從布料的每一個縫隙溜進來,給薇薇安以光芒。就算沒有這個什麼保密原則,又有誰能夠讓你說出你不願意說的話呢?
  我的女王。
  「是啊。」雖然做不到讓自己變得像大海一樣平靜,至少,眼睛裡不要有任何笑意。要冷靜的對待你所說的每一件事,不指責,不鼓勵,直到幫你解決問題。薇薇安保持自己的身姿,滿懷誠意的看著哈利,不說話。
  有時候眼神能夠告訴別人一切,而薇薇安在真正的朋友面前,從來不掩飾。
  看著薇薇安前所未有的真誠眼神,哈利輕舒了一口氣。就知道找薇薇安是對的。
  「我從來沒有足夠的自信,我總覺得德拉科太好了,我配不上他。」閉上眼,為自己的話而害羞。又彷彿是無法接受薇薇安接下來的表情還有這樣軟弱的自己。
  「因為你沒有足夠好的家庭?」薇薇安的臉依然平靜,無波無瀾,腦袋卻是開足了馬力。哈利不可能因為自己的容貌自卑,要知道,自從開始研製化妝品,周圍的朋友就沒有一個因為容貌問題發愁的。
  唯一的可能就在哈利的童年上。
  這也是心理學中,人格缺陷都在童年能夠找到原因。所有的問題,都來自童年,來自沒有得到足夠的愛還有正確的對待。該死的德斯禮一家!這絕對是哈利最大的創傷!
  「嗯。」哈利雙手摀住臉,淚水洶湧而下,「追求德拉科的人都非常優秀,他們都比我好,他們擁有很多很多的愛。還有優秀的家庭,我不過是個一無所有的救世主。我不知道自己適合不適合呆在德拉科身邊,他很好。我太差了……」
  「差在哪裡呢?」不會那麼容易就崩潰的,肯定有什麼事件引發。是什麼?是那些不要臉的賤 貨嗎?是不是他們逼你?他們都做了什麼?難道是德拉科的新助理?
  薇薇安腦袋裡轉折一個又一個瘋狂的念頭,還有一大堆的問題在嘴邊徘徊,但是他忍耐,沒有接著問下去。
  「家,優秀的學識,還有和德拉科同等的教育,我們的生活環境是不一樣的。我們不應該在一起。德拉科有資格有自己的孩子,他還有自己的家族要繼承,我什麼都幫不了他,我是個廢物。」哈利語無倫次,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的是什麼。
  「你有沒有問過德拉科的想法?」這些話,絕對不是單純的哈利能夠想到的。廢物?幫不了德拉科?這種話題怎麼那麼像那些貴族利益論?德拉科的新助理叫做美蘭,好像是個貴族小姐,啊哈!薇薇安在精神上一握拳,目標是這個女人的百分率是百分之五十。
  「我想問,去的時候卻看到他和美蘭在調情。」想到那痛苦的場景,哈利緊緊握拳,任由眼淚噴薄而下。
  「那些廢物一類的話是美蘭說的嗎?」該死的!德拉科怎麼還不來,讓我先去把這個美蘭狠狠的揍一頓吧!薇薇安遞上一方手帕。
  「嗯。」哭的連話也說不出來,哈利接過薇薇安的手帕,還有薇薇安特別準備的紙巾。
  「讓我猜一下,在成為德拉科的助理之前,她是不是找你喝過咖啡?」薇薇安捏了下手指,狀似無意的問。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哈利有心理問題不是一天兩天了,德拉科是幹什麼吃的?在嘴角掛上一個鼓勵的微笑,薇薇安在精神上對德拉科千刀萬剮。
  幻影移行到校園的德拉科,莫名的打了一個大大的冷戰,甩了甩頭。德拉科不顧周圍人癡迷的目光,朝薇薇安說過的辦公室跑去。
  與此同時,斯內普的實驗也告一段落,想到薇薇安昨天的異常,破天荒的,準備去學校看看她。

  斯內普變成詹姆斯(番外)

  「詹姆斯,詹姆斯!」斯內普在睡夢中突然驚醒,詹姆斯?POTTER?!為什麼會有人在這個時候念起這個名字?而且還是很清晰的男聲?男聲?斯內普迅速坐了起來,抽出魔杖對著眼前的人。
  「Remus John Lupin?」斯內普咬牙切齒的念出眼前男生的名字。這裡?
  鋪天蓋地的都是紅色和金色的裝飾,深紅色的窗幔,深紅色的窗簾,金色的窗戶邊,顯著地掛著一個格蘭芬多的徽章,格蘭芬多?
  「詹姆?怎麼了?」小天狼星也是剛剛起床,看著好友不同尋常的表情,他有些擔心的問道。「難道是昨天實驗的咒語讓你糊塗了?」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亂的衣服,小天狼星顧不上洗刷,一臉焦急的坐在詹姆斯的身邊。
  「Sirius Black?」一定發生了什麼不知道的事情。看到這個本來應該在夏威夷渡假的髒乎乎的大狗,斯內普果斷的閉上嘴巴。以免顯得自己太蠢,誰能告訴我出了什麼事情?「我需要一面鏡子。」
  沒有嘲笑,沒有噁心的攻擊咒語,斯內普非常驚訝的發現盧平非常迅速的拿過來一面鏡子,連小天狼星都沒有說出一句衝動的不過腦子的蠢話。
  驚悚的在鏡子裡發現眼前的人竟然不是自己,而是可惡的卑鄙的POTTER!「四分五裂!」我變成了POTTER?該死的POTTER?
  任由鏡子在手中四分五裂。斯內普的眉毛抑制不住的抽筋,扔掉手中的鏡子,「不管你們在我身上下了什麼咒語,馬上給我換回來,現在!」鏡子掉落在毛毯上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卻撞到了椅子上,魔法椅子不悅的哼哼,在斯內普的凌厲眼神下,重歸沉默。
  與此同時,和斯內普睡在一張床上的薇薇安也陷入了一個詭異的夢境。那好像是五年級的時候,他們剛剛確定關係。
  「西弗?再不起床就要遲到了!」在愛人的臉上烙下一個早安吻,看他在輕吻中慢慢睜開眼睛。
  「這是哪裡?」他睜開了眼睛,眼神卻沒有絲毫的凌厲。反而多了幾分懵懂。看起來,好像是一個莽撞的格蘭芬多在一個陌生的地界驚醒。沒想到他早晨起來是這個樣子的。
  「你的地窖,我們的家。」再次在斯內普的額頭烙下一個吻。薇薇安低笑道。早晨的地窖看起來依然如晚上一樣昏暗,如果不是牆上鐘錶勤勞的報時,誰都不會知道現在已經七點了。
  「地窖?」還沒有等薇薇安吻上他的唇,斯內普已經坐起,用一種不可置信的語氣說,「那個該死的只看家世和才能的魔藥教授的辦公室?我怎麼會在這裡?你是誰?你把我帶到這裡幹什麼?」
  斯內普從床上一躍而起,拿著自己的魔杖,指著薇薇安質問道。
  「西弗?」誰能告訴我出了什麼事情?現在是什麼狀況?不對,這個人不是斯內普,斯內普再怎麼驚訝都不會用這種語氣說話。斯萊特林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就算是出了什麼事情,他們也會用最得體的語言掩藏自己的心思,而不會像衝動的格蘭芬多那樣,一躍而起。
  「我想這中間出了什麼差錯,我們都需要一個解釋。例如,你是誰?為什麼在我的男人西弗勒斯,斯內普身體裡。」薇薇安下意識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校袍,讓自己顯得不那麼狼狽,冷靜,冷靜,你一定可以解決眼前的狀況,不要害怕。
  「油膩膩的狗雜種斯內普?哦,梅林!」在聽到薇薇安的話之後,斯內普的表情轉為恐怖,還有噁心。整個臉都變的皺巴巴的。就算是斯內普的咆哮,都比現在的表情要好很多。
  很好,這個人絕對不是西弗勒斯,斯內普。
  薇薇安抿緊嘴唇,「不管你是誰,如果你不告訴我你真實的身份,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薇薇安挺起胸膛,拿出自己的魔杖,數個惡咒就在嘴邊徘徊,時刻準備著。
  「我是詹姆斯,波特。你是誰?我沒有見過你。」
  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是一個做噩夢的日子嗎?鄧布利多在一天的勞累下,好不容易進入了夢鄉,突然就夢到自己在處理一個詭異的事件。
  「校長!」鄧布利多看到自己正在辦公室處理學校的檔案之類的東西。這種東西最繁瑣,卻又錯不得。正在他整理的焦頭爛額的時候,突然聽到門口有幾個人不斷的在叫他。
  揮了揮魔杖,眼前出現了一片水霧,水霧中顯現,門口站著的是格蘭芬多的『劫道者』們。一臉焦急的樣子,難道又闖禍了?詹姆斯的臉色很詭異呢。
  毫不猶豫的把門打開,發現詹姆斯波特以一種詭異的大步進門,面色陰沉的讓人覺得他隨時都可以殺人,周圍冷氣四溢,鄧布利多心裡警覺,出事了!
  「孩子們,要不要來點點心?」鄧布利多摸了一把自己的長鬍子,根本就沒有流露出絲毫的情緒,好像剛才腦袋裡什麼都沒有想一樣。蔚藍色的雙眼在半月形的鏡片後愉悅的閃著光。
  幾杯熱茶,還有可愛的甜點出現在桌子上,同時出現的還有幾把正適合孩子們坐的椅子。當然,椅子上有準備好的舒緩神經的咒語,讓人於不知不覺中說出自己想說的話。吐真劑也下在茶水裡,一切正常。
  「老蜜蜂,我有事情想要私下和你談一下。」還沒有繼續說話,剛剛慈祥的看著他們坐下來的鄧布利多就驚異的發現,詹姆斯以一種非常熟悉的口氣跟他說話,語氣中竟然有著命令?老蜜蜂?這個可愛的外號是誰叫出來的?
  「哦,詹姆斯,你絕對不是什麼油膩膩的老蝙蝠,快醒過來吧。」小天狼星挫敗的說。好好的一個星期六就這樣被毀了。還有什麼比變成油膩膩的狗雜種更能讓人崩潰的嗎?
  「校長,詹姆斯在一覺睡醒之後,堅持說自己是西弗勒斯,斯內普。而且說自己來自多年以後,我們懷疑他被下了什麼混餚咒語。但是,他不願意去醫療翼接受治療,堅持來找你。」盧平有條不紊的說出現實。小矮星,彼得在他身後忙不迭的點頭,用來證實。
  有什麼比發現一個格蘭芬多變成斯萊特林更讓人崩潰的嗎?鄧布利多在和詹姆斯,波特長談一個小時後,突然覺得自己的腦袋有點大了。來自未來的斯萊特林,梅林啊,我不過是一個可憐的老人,不要這樣對我吧!
  哈利在魁地奇世界盃奪得冠軍後,終於有機會好好的休息一下。德拉科也體諒哈利的勞累,沒有要求更多,溫柔的抱著他入眠。
  哈利在夢中穿越回到父親的時代,看到父親在和他的叔叔們打鬧,而他,作為格蘭芬多一年級生,和他們在一起。這個認知讓哈利興奮不已。正準備和自己的父親母親好好聊天,發現他的父親怒氣沖沖的沖校長室出來。
  「詹姆斯,你還好嗎?」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放棄這個和父親在夢中聊天的機會,哈利有些怯怯的問道。
  「我不是詹姆斯。波特!」本來以為至少有一個回應,沒想到他的父親在聽到他的話之後,像是炸了毛的貓一樣朝他咆哮!這個樣子,好像教授。不!是非常像!雖然他的父親比斯內普教授帥多了,但是,現在,這個眉毛挑起的樣子,還有嘴巴張開的弧度,眼神的冰冷,這是,這……
  「波特!」一股涼意從哈利的頭頂澆了下來,這個語氣。難道?還沒有等哈利表達自己的驚訝,他的父親繼續用斯內普教授的語氣說話,「竟然能在夢中看到你的存在,實在是一件非常讓人倒胃口的事情,我猜測,你又是不小心跑來的?」
  挑起一邊眉毛,懶洋洋的,充滿惡意,只有聲音有些差距的男聲在他的頭頂響起。梅林!這真的是斯內普教授!
  為什麼教授會在我父親的身體裡?我父親的身體裡有著西弗勒斯,斯內普的靈魂?梅林啊!我肯求您不要這樣對我。
  「斯內普,教授?」小心翼翼的再次確認。得到一個優雅的假笑。
  梅林!這是絕對的噩夢!
  哈利站在霍格沃茲的移動樓梯上感覺到一陣的天旋地轉,撫上自己的額頭,梅林啊!求求您,讓我趕快醒來吧!
  幾乎是同時,睡夢中的人們各自發出一聲嗚咽,瞬間驚醒。
  「這是哪裡?」斯內普在床上坐起,下意識的抓著魔杖。我記得剛才好像是在和討厭的波特說話,現在又在什麼該死的地方?還是在霍格沃茲五年級的詹姆斯的身體裡嗎?
  「你是誰?」斯內普看到身邊熟悉的女人,正要說話,發現薇薇安拿起魔杖,用一種非常警惕的目光看著他。
  夢神在天堂之上,看到因為他的惡作劇而變的亂成一片的魔法世界,得意的笑了。

  德拉科的安慰(上)

  看到哈利點頭,薇薇安緩緩的吸了一口氣,試圖不讓哈利看到自己的憤怒。這種情況很平常,當初也不是沒有人來跟我搶教授,只要在搶回來就是了。更何況,哈利根本就是牢牢地把德拉科抓在自己的手心裡,跟哈利鬥,那女人真夠蠢的。
  看我怎麼讓你一敗塗地。
  「哈利,」雖然抑制了,但聲調還是有了一定的提高,這無所謂,薇薇安提醒自己,「你相信我嗎?」耳朵邊傳來熟悉的暗號,三長一短,德拉科來了!
  「當然相信。」突然聽到這樣的話,哈利驚訝的抬起頭。
  「我們來演一場戲怎麼樣?」沒有給哈利猶豫的時間,薇薇安拋出了自己的誘餌。
  一把拉開窗簾,陽光瞬間照射在兩人臉上,刺痛了哈利紅腫的眼,也讓哈利感覺到自己剛才有多麼的脆弱。薇薇安張開雙臂,任陽光傾瀉在身上,不管它有多麼的炎熱。
  「什麼戲?」著迷的看著薇薇安在陽光中昂起下巴的樣子,哈利輕聲問。喉嚨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乾澀,聲音也讓人覺得沙啞。可悲。什麼時候我變成這個樣子了?那個在魁地奇球場上意氣風發的那個人,到哪裡去了?
  「德拉科已經來了,」回頭,讓自己的表情隱藏在陽光下,「你不是想知道德拉科是怎麼想的嗎?我們來場互相傾慕的戲吧,如果他把你扛回去,你就完全不必要擔心一切。接下來的部分就交給我,我和那個可愛的助理說說話。」
  「說話?」敏銳的察覺到薇薇安話語裡抑制不住的惡意。有多久沒有看到薇薇安這個樣子了?上次這麼明顯的表達自己的表情是因為誰?根本沒有絲毫介意薇薇安要讓他演戲,他只是在想,那個助理會非常的悲慘。
  薇薇安無所不能。
  「來吧,他應該已經要到門口了。」彎下腰,拉起哈利的領帶,櫻唇微翹,調皮的舌頭在哈利的嘴唇上舔了一下,「come on ,baby.」
  「梅林,微微,你真是誘人。」顯然,哈利也聽到了越來越近的腳步聲。碧綠的雙眸閃過一絲笑意,聲音壓低,用最性感的語調,說出了他的讚美。可不是嗎。薇薇安從來都是一副高貴不可侵犯的淑女模樣,現在黑色的睫毛半開半閉,神秘的黑眸若隱若現,陽光的照耀下,本來就晶瑩的皮膚更加的清透,更不要說粉紅色的雙唇使用多麼誘人的角度撅起了。
  霍格沃茲那排山倒海的追求者們會傾家蕩產來看著一幕的,在快吻上薇薇安的時候,哈利心裡想著。微微永遠都是哈利心中的最佳女人,啊,赫敏也是他願意吻的女人。如果不是那麼強就好了。
  「哈利,你們在幹什麼!」德拉科推門而入的時候,恰巧看到哈利攔著薇薇安的腰,正準備吻下去,兩個人本來就很耀眼的人,現在就要結合在一起。畫面有非常的賞心悅目,前提條件下,這個人不是自己的男人!
  「你說呢?」來了!雖然沒有吻上哈利有點可惜,但是耍到德拉科才是重點!薇薇安在心中狂笑,面上卻沒有任何表露,反摟住哈利的腰,薇薇安朝德拉科優雅假笑。
  咦?幾天不見,這小子怎麼瘦了?雖然鉑金髮依然在陽光下散發著耀眼的光澤,因為狂怒,灰藍色的雙眸閃亮逼人,但是比起在霍格沃茲來說,還是瘦了一大截啊!魔法部虐待員工了?
  「教母大人,您為什麼要摟著您教子的男人呢?」德拉科狠狠關上門,平息了一下因為奔跑而起伏的胸膛,一把把哈利拉到了自己懷裡。「你哭過?」不同於對薇薇安說話的口氣,強壓憤怒的冷硬轉為柔的滴水的溫柔。
  德拉科在哈利的額頭上印下了溫柔一吻。
  放任德拉科把哈利從自己的懷裡搶走,比力氣不是男人和女人之間堂堂正正的較量。智慧,才是最無敵的東西。薇薇安沒有正面回答德拉科的問題,「連自己人都保護不好的男人,要來有什麼用?」
  向前走了一步,把自己的手放在了德拉科的下巴上,「長得那麼英俊,本來就讓人清心蕩漾,偏偏不自制,讓外面的野花來騷擾自己的靈魂伴侶。您這個伴侶做的真好。」皮膚還蠻滑的,比我的還好!薇薇安憤憤不平的想。家養小精靈不是說這個傢伙一夜沒睡嗎?怎麼還那麼好?想歸想,嘴裡也沒有閒著,薇薇安放下手,轉向哈利,「哈利,不如我們湊一對吧,我家的對我也不怎麼樣呢。」
  「我們?」早在德拉科進門的時候,哈利的全身就緊繃起來,當德拉科把自己從薇薇安手裡搶走的時候,哈利更是軟在了德拉科柔情一吻之下,好在理智尚在,哈利不顧身體的掙扎,愣是把德拉科摟在自己腰上的手掰開了。「這個主意不錯啊,我喜歡微微很久了,微微也喜歡我嗎?」
  哈利的臉上還浮上了一絲紅暈,看的薇薇安是一愣一愣的,正要回答,身後傳來低沉的男聲,「不喜歡,POTTER家的小崽子。」
  梅林!他怎麼來了?正要繼續撩撥,德拉科早就帶著哈利幻影移行了。
  不甘心的歎了口氣,回身抱住身後的男人,「不做你那該死的實驗了?」撅著嘴,薇薇安看著眼前滿臉不悅的男人。「早晨起來的時候,你不在,我都快以為你不要我了。」
  「快以為就是根本不是。」再多的怒火,也擋不住這萬般柔情,如她所願的摟住她,斯內普狠狠的吻上了女人的雙唇。你這個女人,真不應該在拉文克勞,應該在斯萊特林!「又有什麼事?」
  「我想去魔法部一趟,看看那個敢於威脅哈利的人。」本來就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人,也就不在乎愛人眼裡赤 裸 裸的瞭然。反正日後要在一起過一輩子的,愛咋地咋地吧。
  手指在斯內普的胸前狡猾的畫著圈,「答應我吧,一個人去太寂寞了。」眼睛可憐巴巴的眨著,「我知道你很忙,拜託拜託。」
  「不上課了?」哈佛的淘汰制度可是很厲害的。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斯內普真的在私下裡把這所學校的制度研究了一個透徹。雖然不是第一次看到愛人懇求的臉,但是他還是怦然心動。但是他的脾氣還是讓他拉不下臉來好好的答應。
  「好不容易看到敢於挑戰我朋友的人,你不想見識見識?」頑皮的在斯內普的下巴上咬了一口,「去吧去吧。」你再不去我就翻臉了。上課算個啥,開除了我重考!我這一輩子可是長得很,哈佛不上上劍橋,我慢慢磨就是了。
  連誘惑都用上了,再不讓去就翻天了,斯內普無奈的摟著薇薇安,幻影移行。
  另一邊,哈利本來正在按照薇薇安的計劃往下說,沒想到半路殺出了斯內普,正要繼續,一股熟悉的拉力告訴哈利,他已經幻影移行了。
  「德拉科!」還沒有說出更多,德拉科的嘴已經被狠狠地堵上了。德拉科像是在撕咬一般的虐待哈利的唇瓣,他們已經整整一天沒有真正的吻過了,沒功夫指責,哈利用一種充滿飢渴的目光看著德拉科。
  哈利想到了德拉科完美的皮膚,高 潮時候揚起的金髮,還有充滿欲 望的粉紅色唇瓣,當然,還有那堅硬的分 身,這一切無不讓哈利全身發熱,他掏出魔杖,對他們的衣服施了一個四分五裂的咒語,不過是一天沒見,他怎麼感覺像是過了無數年?
  著迷的撫摸著德拉科的每寸肌膚,想到德拉科在□時的喘息,哈利已經硬了。
  「現在,哈利,你介意解釋一下為什麼你要把你的愛人丟掉一天嗎?」德拉科咕嚕著,將他的愛人翻身推倒在地上。
  「我……我只是……有點自卑。」Harry喘息著,試圖從激 情的渴望中恢復過來,更不用提他感覺到一個非常堅硬並且衝動的德拉科壓在他的背上。
  「我會告訴你我有多麼迷戀你。」他咕噥著,幾秒內就扒光了他的愛人的衣服碎片。看著那些誘人的肌膚以及身上完美的弧線,德拉科將他的鼻子埋入那柔軟的背上。將他的臉在背上摩擦,他的手向下揉著他伴侶完美的屁股,他的手指深進了縫隙中的褶皺。
  「D-Draco。」哈利將臉埋進了手臂。
  「是的,love?」德拉科親吻著哈利的背,沿著脊椎親吻到他的股間。
  另一邊,薇薇安在斯內普的帶領下,已經站在了魔法部那破破爛爛的電話亭前。敢於傷害我的人,你好大的膽子。有怒氣在胸口擠壓開來,無意識的握緊了斯內普的手,薇薇安抿緊了嘴唇。

annaman888 2010-6-11 13:49

德拉科的安慰(中)

  「Merlin,德拉科,Please fuck me。」哈利呻吟,向後推著。
  「我只是不知道你現在能不能接受我,我想我現在要去洗個澡。」德拉科戲弄著,慢慢站了起來。雖然這件事也有我的錯,但是光憑自己的衝動就把我丟下整整一天,你必須得到應有的教訓!
  「我是西弗勒斯,斯內普先生的妻子,頂尖公司總裁薇薇安,斯內普。」看起來狹小的電話亭,沒想到空間倒是不小,讓斯內普摟著進來,竟然剛剛站好,薇薇安對著話筒說。按照事先考慮好的台詞,薇薇安冷淡的說出了蒞臨魔法部的第一句話,聲音清冷,沒有絲毫的貴氣,命令意味十足。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在首先說自己是斯內普的妻子的時候,攔著自己腰的大手彷彿緊了一下。難道你沒有想到我這樣說嗎?這不是我應該說的嗎?恰到好處的抬起頭,看著這個本來應該時刻冷靜的人。
  斯內普的眼睛錯開,看往別處。沒有想到自己會有活下來的一天嗎?還是沒有想到會有一天,會有一個女人以說出你的姓氏為傲?本就冷淡的眼睛愈發寒洌,「我們去見福吉,我要給那個膽大包天的女人一個狠狠的教訓。」
  不露聲色的說出了自己的計劃,雖然不說也會猜到,說出來會好很多吧。不管這個電話亭有沒有所謂的竊聽咒語,調整自家愛人的情緒才是最重要的,本著這樣的心態,薇薇安硬是把滿腔的怒氣化為烏有,在臉上掛上了一個笑容。
  「笑得很難看。」本以為會有別的回復,結果卻是毫不留情的打擊,看著眼前維持面無表情面具的男人,薇薇安本來意氣風發的雙肩瞬間垮了下去。這個不解風情的男人,你跟他較什麼勁啊!
  充滿怨念的薇薇安在進魔法部充分發揮了自己從愛人處學來的壞脾氣,沒有給接待小姐一個好臉色看,她的原話是這樣的,「小姐,我沒有預約是不對,但是,如果你現在不把我帶到福格部長的面前,我保證,所有的不對都在你的身上。」
  閻王好惹,小鬼難纏的道理,薇薇安早就懂得。現在的無禮會在事後有極好的補償,你若不現在給我通報,我叫你永遠下崗!
  不知道自己的眼神有沒有散發出內心真正的想法,但是身後的冷氣洶洶,應該會有用吧。不知道是誰的作用,薇薇安的話還沒有說多久,福格部長就擦著冷汗,一路狂奔而來。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在這樣極致的慾望下,哈利竟然還記得薇薇安說過的話。在德拉科推門的一瞬間,薇薇安輕聲在他的耳邊說,『告訴他你的真實想法,我保證你一定是最後的勝利者。』微微,希望你的話有用。
  德拉科本來半跪在哈利的身側,饒有興趣的看著自己伴侶挫敗的表情,肌膚在眼光下散發著炫目的光澤,因為經常打魁地奇比賽,全身的肌肉線條非常完美,什麼大衛,在哈利身邊都要黯然失色,還有下 體那早就抬頭的分 身。德拉科的喉嚨更干了。不,這還不夠。
  不能這麼簡單的饒了他。以後會翻天的。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麼的誘人,若自己不是馬爾福家族的繼承人,怕是根本擋不了那麼多的追求者。
  推算到了一切,想到薇薇安絕對不會讓哈利好好的饒過他,也想過哈利說出別的拒絕的話,所有的可能都沒有這個,噢,我的光明天使,你怎麼能夠露出這麼悲傷的表情?看到哈利原本明亮碧綠的雙眸充滿了淚水,德拉科的心都要撕裂了。
  只有一個辦法能夠讓他停止,薇薇安,等我找你算賬!充滿憐愛的俯下身,沒有先去擦乾愛人的淚水,反而先去安慰那本來已經堅硬,因為哭泣而變得有點癱軟的分 身。哈利沒有發現這一點,因為羞恥,因為恐懼,他哭的渾身顫抖。
  儘管這樣,當德拉科從他陰 莖的底部撫摸到了頂端時,他終於注意到了這些不同於他實現預想的現實。他朝著德拉科的手掌撞擊,他抓著他的頭髮,哽咽著。當德拉科將那些從他分 身頂端滲漏出的液體舔去時,他向後仰起他的腦袋哭泣。
  德拉科沒有不要我,沒有不喜歡我。那些悲傷的嗚咽都變成了喜悅的輕吟。
  德拉科因他的愛人所發出的那些讓人愉悅的聲音而微笑,哈利是毫無疑問的那麼美味,所以他決定他要得到更多。一邊這麼想著,德拉科將他愛人分 身的頭部含進了嘴裡,然後懶懶的吮 吸起來,在他深呼吸後,德拉科將他們全部含了進去直達低部。
  「上帝啊,德拉科。」哈利結結巴巴的說著。他的臀部無意識的扭動起來。「More。Please,德拉科。」
  福格部長無愧於最識時務的部長之名,當著薇薇安的面,他把接待員狠狠的罵了一頓,毫不留情。
  「我們還有別的事情要談。」不管怎麼樣,薇薇安還是來自和平的世界,根本沒有經歷過狠絕的戰爭,看到那個卑微點頭的接待小姐,她還是有些不忍心。有些無奈的對接待小姐點了點頭,我今天心情不好,抱歉了。
  福格部長自然是知道這一點,所以,在他們辦公室坐下的時候,還沒有上茶,福格就問起了他們是不是為了德拉科的新助理而來。
  「還有誰來過?」以我對這個人的瞭解,他不像是會這麼敏銳的人啊。
  「韋斯萊夫人和她的丈夫。」跟聰明人說話是好,但是少了很多趣味啊。福格有些遺憾的想著。
  「我想赫敏還沒有能力把一個貴族小姐從魔法部趕走。」應該是察覺到不對,第一時間過來警告吧,赫敏,赫敏,你確實比我適合做哈利的朋友。「我想去見見那個小姐,可以麼。」
  「她在辦公室做例行總結,三樓左拐。」福格毫不含糊的說道。
  「謝謝。」沙發都沒有捂熱,薇薇安就起身告辭。我倒要看看,誰敢動我的人!
  早在薇薇安感覺到挫敗的時候,斯內普的眼裡就充滿了笑意,看到她鬥志昂揚的樣子,斯內普更是沒有絲毫的不滿,反而有點驕傲,在福格部長準備和薇薇安握手告辭的時候,他狠狠的瞪了福格一眼,成功的讓福格的握手改為擺手,這才點點頭,風衣在身後轉出了優美的弧度。
  「十二點我要回去。」看了看手錶,估計一下實驗材料的保存時限,斯內普彷彿沒有絲毫感情的開口。
  「十分鐘。」頓了頓,薇薇安停了下來。這才醒悟到,老顧著報復,竟然沒有拉著他的手一起走。這是自私天性暴露了嗎?轉身的時候,斯內普就站在離自己半米的地方,恍惚間回到了霍格沃茲,在霍格沃茲的時候,總是她跟著他,也是半米,這個位置,不夠親近,卻足夠溫暖,讓對方知道自己一直都在。
  這是他們彆扭的關懷,這個時候,還是這個站姿,真是,不過是一個不自量力的女人,就讓你著急成這個樣子嗎?醒悟到自己還是太過躁進了,看看斯內普的黑風衣,再看看自己同款的白色風衣,薇薇安甜甜的笑了。
  「我會在十分鐘之內解決她的。」不再強求自己站姿筆直,無限高雅的大步走,這通常是她的自我保護工具。散發著我很忙,生人勿近的氣息。軟軟的靠著自家男人,薇薇安在斯內普的耳邊輕聲說到。
  在那些懇求下,德拉科的嘴包圍著哈利的分 身,開始做著平滑的活塞運動。他的一隻手向下去擠壓那些敏感的雙球,在他依然激烈的吮 吸時。德拉科的手下的更深,在他愛人的小褶皺裡加入一指,然後微妙的按壓著。
  「德拉科,我快要射了。」哈利哭訴著。當手指在他的通道裡打轉,並更加深入的擊中了他的前 列 腺,哈利尖叫著並且在德拉科的喉嚨裡高 潮。德拉科將他的分 身含住,熱切的飲下他的液體。在最後舔乾淨了分 身的頂端後,德拉科爬回了哈利的身邊,他深深的吻上他的愛人,分享他口中的味道。結束了一吻後,他將額頭抵著哈利的額頭,親吻他的鼻子。
  「就算是海枯石爛,我對你的愛都不會改變。」德拉科的聲音有些沙啞,其中的情意卻是沒有絲毫改變的。
  「莫妮卡?」根本就沒有敲門,薇薇安直接破門而入,在斯內普的大笑之下,薇薇安故作不知的進入德拉科的辦公室,「我希望我沒有找錯人。」門內的漂亮女人被這個天外橫禍嚇得一時不能動彈,薇薇安挑起眉,優雅的假笑。
  斯內普在薇薇安身後站立,沒有表明自己的身份,只是把魔杖握在手裡,冷冷的看著眼前的罪魁禍首。

  德拉科的安慰(下)

  「我就是,你們?」莫妮卡畢竟是大家之後,在片刻的驚訝之後迅速的恢復了自己本來的面目。優雅,冷淡的微笑。畫外音只有一句,如果不是真正的有事情的話你們就死定了。
  看誰先死定了!連斯內普和我都不認識的貴族小姐。你真是……單純的可怕啊!「我的丈夫,西弗勒斯,斯內普。頂尖集團總裁,薇薇安,斯內普。」長得倒是不錯,寶藍色的職業裝也夠漂亮。皮膚更是細膩的能夠掐出水來。德拉科還真是艷福不淺。這次的艷福還能把哈利弄成按個樣子,我倒要看看你是何方神聖。
  面無表情的回答。薇薇安順手拉過兩把椅子,和斯內普一左一右的坐下了。這年頭,不長眼的是越來越多了。是家族保護的太好嗎?還是故意裝作不知道我們的身份呢?我對你可是越來越有興趣了。
  「魔藥大師?幕後謀士?」莫妮卡驚訝的說。「你們?」為什麼來?我不過是一個小人物,所學的專業和你們完全不搭調,學校都是不同的,也沒看過你們的報道什麼的。你們為什麼來找我。
  「連我們和哈利的關係都不知道,還想追求德拉科,」薇薇安啞然失笑。虧我還準備打一場硬仗,根本就是一個前期準備工作都沒有做過的人,竟然把我家可愛的哈利威脅成這個樣子。「西弗,五分鐘。」沒有轉頭,薇薇安饒有興趣的看著越來越疑惑的女人。
  「三分鐘。」哪裡來的小角色?斯內普本來緊繃的身體也開始放鬆,魔杖也收了回去。三分鐘都是多餘。
  「你們到底是誰?」莫妮卡不耐煩的問道。「德拉科先生今天請假沒有來,如果有事,明天請早。」我追求德拉科是我的事情,和你有什麼關係,怪人。
  「啊!那我們就長話短說,」薇薇安清了清嗓子,「我知道你現在在準備追求德拉科,」看到因為這句話而皺眉的女人,薇薇安雙手平舉,做了一個下壓的手勢,成功制止了女人的反駁,「我不准你再接近德拉科一步,如果違反,後果自負。」
  我真是愛死了『後果自負』這四個字呢,薇薇安看著眼前女人越來越白的臉色,在精神上狂笑,「頂尖集團早就控制了巫師界的經濟命脈,我相信你所在的家族已經警告過你,惹誰都不要惹頂尖集團。哈利是我的朋友,也是巫師界的救世主,我相信所有的輿論都在我這邊。」
  「你憑什麼!」莫妮卡不死心的插嘴,正要繼續,發現坐在薇薇安旁邊的男人拿出了魔杖指著自己,那人連站都沒站,卻給人以他隨時可以把你殺掉的壓迫感。
  「憑我現在殺了你,你家人也不會為你報仇。」傻女孩,真是個孩子。喜歡一個人就不擇手段,難道不知道這樣會帶來無法接受的後果嗎?年輕真好。有些感歎的看著自家男人。
  你還不到二十歲。這個女孩比你大多了!斯內普的眉毛遏制不住的跳了一跳,用眼神回擊。
  年齡?那是什麼東西!智商才重要吧!同樣挑眉,薇薇安撇了撇嘴。
  「我絕對不會任你擺佈的!」莫妮卡高昂著頭,「你是什麼……」我的家族肯定會保護我的!我是最受寵的女兒,而且,馬爾福家族的盧修斯先生對我可是讚賞有加!他肯定會保護我的!他也是頂尖集團的人,他一定有辦法。
  「那就試試看,看誰輸?」看著眼前人垂死掙扎,薇薇安有些無力的靠在斯內普身上,「我們走吧,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太無趣了。」還以為是多麼厲害的角色。原來是白癡一枚,看我怎麼折騰你!
  「阿瓦達……」莫妮卡氣急,眼前這個女人實在是太氣人了!怎麼能夠無視我,無視我到這種地步?不給你一點教訓我就不是莫妮卡,氣急敗壞的莫妮卡毫不猶豫的就是一個死咒,準備嚇唬嚇唬眼前張狂的無法無天的女人。
  「咒立停!」雖然一手攔著明顯疲憊不堪的薇薇安,但是不代表斯內普沒有警惕,敏銳的感覺到這個女孩的動作,在咒語剛開始的時候就把薇薇安攔在身側,迅速的念出反咒。該死的腦袋被巨怪傳染的笨蛋!竟然試圖傷害我的女人?
  「福格部長,我希望今天的事情,魔法部給我一個好好的交代。」預料到這個沒有大腦的貴族少女會抓狂,沒想到被激怒到極限竟然使出了阿瓦達索命咒?這個家族是怎麼教育女兒的?微瞇著雙眼。不帶絲毫感情的看著這個膽大包天的女人。安撫式的摸了摸斯內普的手,「我相信福格部長一定會給我們一個滿意的交代的,對嗎?」
  斯內普早就冷氣全開,要不是顧慮到薇薇安在身邊,他早就把這個叫什麼莫妮卡的人千刀萬剮了,「剜心刺骨!」狠狠的瞪著莫妮卡,斯內普將剜心刺骨念了三遍。看著痛苦的在地上翻滾的少女,斯內普看著眼前剛剛趕到的福格部長,「希望部長給一個良好的解釋。」
  沒想到一時手軟收進來的人竟然會惹出那麼大的貨,看著眼前的前食死徒用一種看屍體的目光看著自己,福格下定決心,以後吃東西的時候已經要檢查三遍,魔藥大師的口號可不是假的。還有這個一臉溫柔的薇薇安,一手創立頂尖集團的狠角色。誰不知道馬爾福家族是她最堅強的後盾啊!
  還有頂尖集團的那些無處不在的時刻準備為頂尖獻身的員工們,梅林啊,我到底做錯了什麼?福格部長面色不善的看著眼前用眼神向自己求救的莫妮卡,「你們放心,我一定會秉公處理的。」
  福格部長的臉色還真是精彩啊,要不要告訴斯內普,我身上的防護咒語強大到可以幫我抵擋三次阿瓦達索命咒呢?看著眼前冷氣全開的人,還有疼得說話都困難的莫妮卡,薇薇安明智的選擇說另外的話,「她的家族完了,我希望她再也不要出現在我們面前。」
  「一定。」不過是為了一個男人,有必要把人家的家族都毀掉嗎?不知道哈利情況的福格部長腹誹。「以後她都不會出現在德拉科先生面前了。」
  「不……」我不要,我從來沒有這樣喜歡過一個人。德拉科也不是那麼討厭我,為什麼為什麼要把我從自己愛的男人那裡趕走,為什麼?
  「我是你的,永遠都是。」被德拉科突然的深情告白所驚訝,儘管如此,哈利還是揚起了一抹大大的笑容,告知愛人自己有多麼的高興,手也沒有閒著,低聲念了一個肌肉鬆弛咒語還有潤滑咒語,哈利將德拉科推倒在地,哈利著迷的凝視著他的男人外露的□胸膛,深呼吸,將自己的入口對這他的軸桿物,猛地坐了下去。
  一鼓作氣的直直的擊中哈利的前列腺。哈利爆發出了近呼窒息的呻吟,然後堅定的向後推進自己。德拉科為那包圍著自己□的□而呻吟,他開始更快的□。在每次撞擊他愛人的甜蜜一點時撫摩他,讓哈利無法停止的呻吟。德拉科的手繞到了前方握住他愛人正湧出□的□,扶摸著,一次,兩次,哈利哀鳴著□,噴射出的□沾滿了德拉科的手和前方的地板。
  「Merlin,哈利。」德拉科喊著,朝著緊密的通道撞擊了朝過三次之後,繃緊身體將□留在了那通道裡。德拉科坍塌在哈利的背上,過了一會,他終於退了出來,然後躺在他的愛人身邊,不停的喘著氣。
  「德拉科,」鼻尖在愛人的胸膛上輕蹭,哈利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
  「嗯?」雖然很累,德拉科還是把抬起了胳膊,把哈利摟在自己的懷裡,雙手在哈利的身上愛撫著。
  「這是我遇見的,最棒的安慰。」緊緊地依偎在愛人的懷裡,哈利害羞的不敢抬頭,不管愛人滿身的汗,把自己的臉埋在他的懷裡,打算藏一輩子。一輩子,哈利為自己的想像而開懷。等了良久,沒有任何反應,哈利疑惑的抬頭。
  「想不想試試更棒的?」德拉科銀灰色的眼睛深的好像要把哈利陷下去,嘿,薇薇安,枉費你總說哈利單純,這樣的哈利,怎麼能用單純來描述呢?無法形容,得到愛人讚美的感受,德拉科的胸膛滿足的都要炸掉了。分 身不安分的再次抬頭,德拉科揚起一個誘惑的笑容,「救世主大人,有沒有興趣,和馬爾福家族未來的族長一起洗一個『頹廢』的澡呢?」
  馬爾福莊園裡,盧修斯收到了在魔法部的暗探發來的即時報道,同時來到的還有莫妮卡的求救信。盧修斯冷冷一笑,把莫妮卡的信扔進了壁爐。

annaman888 2010-6-11 13:52

來自希臘的問候

  「你確定這些資料都是真的?」愛德華坐在自己寬敞的辦公室裡,看著桌子上的照片,若有所思,就是她,就是她,就是這個女人,我失去的記憶就是來自於她。
  「當然,自從傑西少爺發來薇薇安小姐的照片以來,所有見過薇薇安小姐的人都證實,她確實在一年前來過希臘愛琴海,而且確實接受過您的追求。」艾姆擦了一把額頭的冷汗,薇薇安不知道是何方高人,一消失就是一年,搜遍世界各地都找不到人,只在倫敦孤兒院找到了十一歲以前的資料。
  如果不是傑西少爺心血來潮想要追求自己學校的女生,老爺的命令還真是沒辦法完成,呼。這條小命是保住了。不過是一個樣貌普通的女人,充其量有那麼一點魅力,值得老爺性情大變嗎?
  三十六歲,正是一個男人風華正茂的時候,傑西少爺的英俊都來自愛德華老爺,雖然傑西少爺看起來比愛德華老爺要年輕,但是成熟男人的魅力還是差很多,每當傑西少爺不自量力的想要和老爺爭女人的時候,老爺只要一個微笑,那些女人就離少爺而去。
  早在十八歲的時候,愛德華老爺就已經掌握了希臘的經濟命脈,在希臘呼風喚雨,傑西少爺,和愛德華老爺,還真是沒有可比性。這次,薇薇安小姐的資料竟然和傑西少爺連在了一起。不會又要有爭鬥吧。
  正在心裡設想父子爭鬥的艾姆,偷偷看向老爺,這一看,嚇得馬上從辦公室退了出去。
  風雨將至,薇薇安絲毫不覺。
  「西弗,等我懷孕的時候,我就退學,好不好?」從魔法部回來,薇薇安一直抱著斯內普的胳膊沉默,也不去想,為什麼莫妮卡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盧修斯肯定少不了關係,只是不知道具體原因是什麼。靜靜地抱著愛人的胳膊,慢慢的享受兩人獨處的美好。
  「嗯。」又想起什麼了?斯內普微微皺眉,看著懷裡的女人。今天安靜的過分。
  「如果有一天,有別的女人或者男人敢跟我爭你,我一定會下狠手的。」今天的事情,真是一個大大的警鐘,如果有一天,真的有一個人跟我搶男人,我該怎麼辦?把那個大膽的人殺掉嗎?還是讓他自己選擇?論財勢,我獨一無二,論智慧,我天下無雙,論感情,我真沒把握。悠悠的歎了一口氣,薇薇安輕輕的說。
  「不要亂想。」有些好笑的揉了揉女人的頭髮,沒想到還是小孩子的思想。怎麼可能有一個人像你一樣吸引我?今天這樣的狀況,只可能在你的身上發生才對。小笨蛋。「今天的事情不值一提。我猜測,你是為以後的錯誤未雨綢繆?」漫不經心的在撫摸她臉上嬌嫩的皮膚,這傢伙,什麼時候都不會忘在身上抹上兩三種護膚品,今天這種,是乳液?
  「這麼瞭解我?」心中一驚,薇薇安揚起自己精巧的小巴,故作挑釁的說道。雖然臉上是挑釁的表情,身體動作卻全然不是這回事。薇薇安的右手很不老實的從斯內普敞開的襯衫裡滑了進去,左手拉住斯內普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腰上。
  「也許還有不瞭解的地方。」斯內普挑眉假笑。手順勢下移,在薇薇安的挺翹的臀 部輕輕的捏了一下。
  「大老遠的送一封信?有錢人……」艾姆無奈的坐在愛德華特別指定專機上,一個人嘟嘟囔囔的說著。先是莫名其妙的追求一個外來女人,被甩了又開始莫名其妙的禁 欲生活。就算找幾個女人一起玩,也從來不留下,說上幾句話就把人家給趕走。
  剛才笑得跟一朵水仙花一樣,雖然很魅惑。整整一年沒有看到這樣的笑容了,還真是,心臟負荷不了啊!薇薇安,不管你是何方神聖。讓希臘地下之王這樣對待,你就知足吧!趕快投入老爺的懷抱吧!
  給我省點事兒吧!我暈機!艾姆一把抓過嘔吐袋,開始大吐特吐。
  「阿欠!」剛結束了一個深情的吻,薇薇安就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毫不客氣的在斯內普懷裡蹭了蹭,「我感冒了?」話音還沒落,斯內普的皮膚瞬間緊繃,作勢要起身。「不要起來了,我想我沒事,快上課了,你就讓我抱你一會嘛……」薇薇安強壓住心頭突然湧上的不安,第一次對他這樣撒嬌。
  「以後不准穿裙子上學。」不放心的施了一個測試咒語,發現並沒有什麼事。斯內普還是皺眉,陰著臉,看著懷裡不老實的女人。明明在學校裡要穿校袍,自己還說不好看,要穿別的,真是要風度不要溫度。溫暖咒語的再好也要注意保暖!
  「這是夏天!」怎麼會越來越不安?薇薇安皺了皺眉。「要上課了,我走了。」頭也不回的離開,到底忽略了什麼?我的計劃向來萬無一失的,難道是希臘?那時候沒有用『一忘皆空』是在是太失策了!聽說那個男人是什麼希臘地下之王,希望他不要對我有什麼興趣。
  從壁爐上方抓起一把飛路粉,「哈佛。」走進壁爐,最後看到的是斯內普若有所思的眼神。什麼都瞞不過他嘛?真是失敗。
  「親愛的薇薇安:
  還記得我這個希臘小王子嗎?或者說希臘的老大叔?薇薇安,我還記得你呢。不知道我的兒子合不合你的胃口?我在這一年經常在夢中看到你在海邊對我微笑的樣子。單純,淒美。我還是喜歡你在海邊穿泳裝的樣子呢,性感中又帶著幾分婉約。
  我想來看看你,你願不願意告訴我為什麼要讓我失憶?
  你難道不知道,我會在所有我去的地方裝上高倍攝像頭嗎?
  你的愛人
  愛德華」
  這個,這個,梅林啊!剛進門看到桌子上放著玫瑰花也就罷了。也許是德拉科的感謝呢。看到玫瑰裡有自己喜歡的薰衣草也就罷了,這樣的搭配也許來自於羅恩那個突發奇想,天知道玫瑰的香味會把薰衣草的味道掩蓋的一滴不剩,這種道理不會沒有人知道的。
  誰能告訴我,為什麼玫瑰花裡會有一封這麼眼熟的信?黑色的羊皮紙,金色的玫瑰花紋淡雅的點綴在信的四周,信封的右下方還有一個讓人發指的簽名,愛德華。
  強忍著燒掉的衝動,薇薇安裝作若無其事的打開信,選擇性無視身邊那些好奇的目光。不過是一封信,薇薇安一直暗示自己,一封信,不過是一封信。一封來自本不該來的信!臉色發白的看完信的內容,薇薇安嚥了一口吐沫。
  這次的課在二樓上,現在是夏天,窗外風光明媚,雖然建築古樸,卻是一個安靜做研究的好地方。雖然對於她能收到玫瑰很好奇,卻沒有一個同學上來八卦,而是一個個的做自己的事情。不過是時不時的在整理東西的時候偷偷的瞄她一眼。
  薇薇安覺得身下似乎突然多了一個大大的黑洞,她身處一個大大的沼澤,動彈不得。不!事情發生了,總要做點什麼,「吉米,帶幾個人過來,」顧不上老師馬上就要開始的課,薇薇安把包往桌子上一扔,拿出電話就大步走了出去。
  「有什麼了不起,不過是一個富家小姐。」琳達在薇薇安身後不屑的哼道。明明都是一樣考進來的,憑什麼你就那麼囂張?
  「確實。」後面傳來眾人的附和。倒是有明智的群眾沒有發表意見,神色間還是有不贊同的。做人不能太囂張,因為不在霍格沃茲而變得隨性的薇薇安,根本沒有得到幾個人的認同。雖然她有著天才之名,這樣的態度,還是不是很討喜呢。賓斯教授看著班裡學生的表情,搖著頭,暗想。
  「聽著,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在那個所謂的希臘之王來哈佛之前,你必須把他給我攔在教室之外,就算攔不住,也要第一時間告訴我,他來了,懂了嗎?」這些都是什麼事情啊,要是讓斯內普知道這件事情,梅林,絕對不能讓他在我還沒有準備好的時候知道!
  「微微?」那邊廂,正在夏威夷度假的吉米,被這一連串的話給嚇到了,怎麼這兩天薇薇安總是下這些莫名其妙的命令。一個比一個詭異,還有那個什麼性 愛派對的玩笑。我怎麼就跟了這麼個老闆啊!吉米真的想像那些個小女生一樣捶地了。盡量用最溫柔的聲音反問道。
  話外音就是:『好歹給我個解釋好不好?』
  「這是命令。」薇薇安沒好氣的回答。火燒眉毛了!看著任課教授一臉不悅的從自己眼前走過,薇薇安二話不說,直接掛斷電話。跟在教授後面,乖乖上課。至於那些什麼希臘的玩意,下了課再說!

  突襲

  倫敦最好的旅遊季節是春夏,在那時候,原野間開滿了小花,漫山遍野,站在自然的面前,你會感覺到自己的渺小,也會感覺到非常的愜意。因為沒有雨。下雨雖然是很美的時刻,但是如果一直是下雨,下雨,下雨,會讓人心情煩躁,讓人找不到生活的意義,只能一直呆在壁爐前面,百無聊賴,忘記最初的自己。
  當然,這是少數人的想法。在薇薇安看來,只要能待在愛人的身邊。一點小小的天氣問題是完全趕不走她的,她不過是建議在秋冬季節去別的地方而已。
  可惜被拒絕了,優哉游哉的躺在家門口的草坪上,薇薇安打了一個滾。他去做那些他熱愛的實驗去了,本來以為,結婚以後,可以幸福的不上班,遊遍世界各地的。可惜,這種清教徒式的男人,根本就是拒絕用她的錢,過著奢華的生活不好嗎?去想去的地方不好嗎?
  躺在大樹下的薇薇安給自己施了一個驅蟲咒,沉沉睡去。
  不管怎麼樣,只要大家都高興就好了。能和自己喜歡的人過一輩子,本身就是最大的幸福。強求太多,庸人自擾罷了。在霍格沃茲的時候,能夠和斯內普過一輩子的想法,可是想都不敢想的。微微,知足吧。臨睡前,薇薇安這樣自我安慰道。
  在離自家房子只有一百米的地方,薇薇安愣是睡著了。難道她不知道自家房子旁邊沒有防護咒語嗎?難道她不知道那個希臘王子一直鋪天蓋地的尋找她嗎?難道她不知道這樣睡著是很危險的事情嗎?難道在哈佛過了一個星期就讓她變得鬆懈了嗎?
  她所依賴的,不過是,斯內普這次的實驗是在家裡做的而已。
  雖然在身邊下了警示咒語,但是,如果有普通人前來的話,一顆子彈就能讓她死翹翹了。沒有保鏢,沒有奧羅,在麻瓜雲集的倫敦郊外,薇薇安睡著了。讓我們為她默哀。希望沒有人來打擾她。
  別墅內,斯內普在地窖做著第一千零一次實驗,突然,手中的戒指閃了一下,戒指上的蛇變成了紫色,斯內普挑了挑眉,隨手施了了一個咒語,眼前出現了一片水霧,水霧裡,顯現的正是薇薇安睡著的畫面,大樹下,看起來很是陰涼,薇薇安在頭下墊了一個小靠墊,清風吹亂了她的長髮,原本瑩潤的皮膚被掩蓋不見,草綠色的長裙也和草坪完美的結合在一起,裸 露的玉臂,顯得愈發的清純。
  明明已經二十歲了,為什麼看起來依然還只有十六歲的樣子?斯內普的眼睛溫柔的閃了一下,隨即變成嚴肅,看看時鐘,把下一批魔藥材料放進坩堝,任水霧在面前凝聚,以便隨時看著這個不老實的笨蛋的情況。雖然這樣會消耗部分魔力,不過……嗯?她在哭?
  斯內普扔下了正在進行中的實驗,關掉坩堝,直接幻影移行。
  這是夢嗎?好像回到了霍格沃茲三年級的時候。那時候剛賺了可以餬口的錢,放棄了貧困生補助。改為自己養活自己,買喜歡的東西送給朋友,做朋友喜歡的事給他們看。有時候會在星期天的時候一個人默默地哭。斯內普也從不安慰,只是在星期一的時候,默默的看她一眼,看她是否恢復了正常。
  「哈利,我想改變一下你在家裡的地位,你能不能給我機會幫你一次?」好像回到了和哈利談話的那天。幾乎是懇求,薇薇安看到哈利一個假期回來,身上養出的肉全部消散的時候,薇薇安毫不猶豫的拿出了所有的錢。幾乎是辦脅迫性的,讓盧修斯答應幫忙。這件事,絕對不能袖手旁觀!
  「微微。」哈利有些不好意思,看到自己的樣子,原本明亮碧綠的雙眸變得毫無色彩。
  「求你。」如果不改變一下你的生活狀態,我懷疑德拉科會對德斯禮家下惡咒的。「就算是為了德拉科?」不能再這樣繼續下去了,薇薇安指了指身邊一直很不忿的看著哈利身上傷痕的德拉科,求求你,讓我用合理的方法幫你解決這件事吧,德拉科快瘋了。求求你,求求你。
  前所未有的感情流露,讓哈利順利答應自己的幫助,雖然不知道到底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讓德拉科好受點。
  場景再次轉換,是五年級嗎?那次舞會。和斯內普一起看德拉科和哈利跳舞,不知道為什麼,和斯內普跳舞的時候,心跳如鼓,幾次踩了他的腳,他也沒有說什麼。竟然笑了。
  還沒有等薇薇安欣賞那時候的狼狽,場景轉為分手那天。她沒有哭,也沒有問為什麼,心如刀割,看著斯內普前所未有的冷漠,看著他用看猴子的眼光看著自己,知道這一切是假的,但還是會忍不住的心痛。想問他,為什麼不能在一起,想問他,難道我不夠強嗎?我可以的,我可以的,我可以眼也不眨殺人的,為什麼要我離開?
  心在怒吼,卻平靜的離開。
  鏡頭轉換為希臘那場強 奸未遂後,痛哭失聲。聲嘶力竭倒是不必,鏡子裡自己的面孔猙獰,眼淚大顆大顆的掉,把家養小精靈嚇得不行。手忙腳亂,不知道是先安慰,還是先給她紙巾比較好,薇薇安,連哭都是沒有聲音的。要安靜,要不給別人惹麻煩,要自己解決自己所有的事情,要做一個對別人有用的人,哭,也不要有聲音,別人會煩。
  斯內普,斯內普,斯內普,你為什麼不在我身邊,斯內普,斯內普,嘴裡心裡,心心唸唸的都是這個名字。完全不知,自己竟然在夢裡哭了起來。身邊好像多出了溫暖,自己被緊緊的環抱著,熟悉的魔藥香氣,熟悉的溫度,薇薇安忍不住問:「斯內普,你知不知道我差點就被強 奸了,你在哪裡,你在哪裡?」
  「我在這裡。」強 奸?這就是你隱瞞的東西?從女人嘴邊喃喃的話語,一絲不漏的被斯內普捕捉。忍不住狠狠地磨了磨自己的牙,「我在這裡,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聲音沒有絲毫變化的問,聲音柔軟,像是低沉的撫摸。
  斯內普緊緊的抱著薇薇安,像是一鬆手就會失去。本來想把薇薇安抱起回房的念頭也打消了,索性坐在草地上,把薇薇安放在自己的腿上,讓她舒服的靠在自己胸前,在她頭上輕輕一吻,斯內普在薇薇安耳邊輕輕的問。
  「那個希臘的地下王愛德華……」依在愛人的懷裡,薇薇安撅著嘴告狀。那個該死的,竟然敢在我的房間裡放迷情熏香,還裝醉,要不是家養小精靈琳娜及時趕到,我就被……喃喃的說著,思緒也慢慢的清晰,這裡,草地?梅林!這不是我的夢,西弗真的抱著我?!
  「他寫信說要來看我,我很害怕。」嘴巴好像不聽話一樣,這句話從未薇薇安嘴裡溜了出來,慘了慘了!我竟然說出來……瞳孔瞬間收縮,不顧斯內普眼裡自己的狼狽,衣服皺皺巴巴,臉上還有未干的淚水,這個人,這個只在噩夢中出現過的人,愛德華?
  「我知會了希臘政府和我的手下,特地趕來看你,你就給我這個反應嗎?」愛德華對我溫柔的笑,還是那張臉,如大衛般硬朗的身材,面部表情如刀刻般完美,溫柔的笑的時候,你會覺得自己是他的王后。明知道自己面對的是未知世界的人,竟然還敢獨自前來,愛德華,這是你的王者風範,還是你的無知無畏呢?
  迅速抽出魔杖,看眼前的人竟然一絲驚訝也沒有,「西弗,我有點累,我們先回家吧。」這種樣子,絕對不是討論問題的最佳狀態,這種無準備之仗,還有不小心洩漏的事實。梅林,我沒有詛咒過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呢?暗自噴了口氣,薇薇安把臉埋在斯內普的懷裡。
  「一年不見了,微微,你想我嗎?」看著眼前如鐵板一樣站立的男人,愛德華溫柔的對薇薇安說。不管你是誰,這個女人我要定了!冷冷的看著這個叫什麼斯內普的男人,愛德華用眼神放話。
  「我希望有一個合理的解釋,關於你為什麼突然出現,以及對我女人做的事情。」成年人,就要有成年人的做事方式,斯內普毫不留情的施了一個『統統石化』,將愛德華定在那裡,「不管你是誰,這裡是私人領地,如果你不在黃昏前想到合理的解釋,不要再出現。」在那之前,會有無數個剜心刺骨等著你。
  斯內普冷笑一聲,抱著薇薇安慢慢從愛德華身邊走過。收拾你,有的是辦法,若不是我懷裡的女人,你早就死一千次了。不!我要讓你生不如此,一輩子。

  男人之間的鬥爭

  圍繞在胸口的,是絕望嗎?什麼胸口像是大石一樣的比喻啊。我只知道我無法呼吸了。在一起那麼久,這個有情感潔癖的人,還是看不透,一切都是小心翼翼,當初得到求婚的時候哭的不成樣子,現在,想起來好像已經非常久遠。斯內普,我後悔了,我們應該舉辦一場大型的婚禮才對,讓全世界見證,讓他們看到你是我的。
  這樣做過的話,離開了,也不會特別難過了。
  千算萬算,算不到這個希臘之王會偷偷來,斯內普摟著自己腰的胳膊,非常熾熱,遠遠超出了他的正常體溫。薇薇安猶豫的看向斯內普,卻發現,他的眼睛一直看著自己,幽深,深的像是要把人陷下去。悔恨,心痛,佔有,那眼眶中滿滿的是愛嗎?
  還沒有開口,嘴就被堵上,狠狠的,像是野獸一般的撕咬。想說些什麼,卻被這個吻堵上,什麼也說不出來。不知道吻了多久,到最後就只有一個念頭,不要離開,就算他再怎麼嫌棄,我也要在他的身邊帶著,永遠不要離開。
  斯內普環抱著眼前脆弱的彷彿一摸就碎的女人,知道她腦袋裡肯定又是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狠狠的吻住她,沒想到吻了那麼久,分 身早已經抬頭,如自己所願的,女人的表情轉為迷醉,結婚一年了,還像剛來的時候那麼敏感,還是那麼容易在自己的吻下喪失理智,若不是每天都有照鏡子,還真是以為自己有什麼顛倒眾生的魅力呢。
  傻女人。
  「我的下半生都在你的手裡,你想不想毀了我?」跟白癡說話就是要降低格調,斯內普對自己的話嗤之以鼻,卻不得不說。聲音沙啞,明顯帶著沒有滿足的情 欲味道。「男人的事情還是交給男人辦,乖乖等我回家。不准走,不准弄翻我的魔藥,等著我。」雖然這個時候最需要安慰的是她,但他更傾向於懲罰某些……
  跑神了?斯內普眉間溝壑又緊,「你又在轉著什麼亂七八糟的念頭?」
  迷糊的臉色轉為清明的思索,斯內普貪婪的看著這個讓他有種把腦袋劈開衝動的笨蛋女人,面色冰冷的問道。
  「啊,我想跟盧修斯打個電話,確認一下那個德拉科的外遇問題。」薇薇安本來平靜的眼睛裡有波光流動,斯內普忍不住狠狠的吻上去。明明聰明的把巫師界玩得團團轉,偏偏看到我就那麼自卑。真是可笑可氣。
  「等我回來。」不過是說了一句話,你就感動成這樣,一輩子長得很,傻女人,傻女人。
  寬闊的別墅裡,一對平凡的男女相視而笑,他們真的有那麼平凡嗎?真的是一對普通的夫妻嗎?那他們身上不具天下之人的氣勢又從何而來呢?接下來的,是兩個男人的戰爭了。我們乖乖看戲就好。
  雖然離開了霍格沃茲,斯內普黑色長袍揚起的弧度依然如此迷人。看起來,斯內普非常不遠離離開自己的嬌妻,關於委屈的嬌妻和懲罰流氓的兩個選擇上,斯內普明智的選擇了後者,嬌妻已經哄回來,打上門的情敵不得不懲罰?必須給死纏爛打的人一個狠狠的教訓。關於那件強 奸事件,一百個剜心刺骨都難免其罪。
  不過是一個轉身,嚇哭一片霍格沃茲學生的斯內普冷面具重新掛在斯內普的臉上,嘴角也掛起了那優雅的充滿譏諷的冷笑。那執在魔杖上的右手,還有那足夠凍死大象的眼神,讓我們為愛德華默哀。
  「愛德華,希臘地下之王。」被一個莫名其妙的什麼咒語凍住的愛德華,雖然全身不能動,腦袋卻是一刻不停,看到始作俑者來到他的面前,給他解開咒語的時候,愛德華竟然微笑一下,做起了自我介紹。希臘雕像一樣的英俊的臉上,沒有絲毫不快。
  「剜心刺骨。」斯內普在聽到自我介紹之後,收起了冷笑。面無表情的給眼前笑的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笨蛋一個剜心刺骨,「雖然不知道你的來意為何,我想你應該知道,我可以殺掉你所有的手下,你的政府也救不了你。」看著眼前英俊的臉皺成一團,在地上不斷掙扎的樣子,斯內普的怒氣消減了一點點,伸出魔杖,把房間裡的沙髮帶到自己面前。
  優雅坐下之後,斯內普好整以暇的看著眼前痛苦的男人,用看死屍的眼神,看著對自己散發憤怒光芒的所謂希臘之王。氣勢不錯,比起伏地魔就差了很多。為了你的氣勢,我可以少折磨你一點,斯內普給了這個憤怒的愛德華一個優雅的假笑。
  「我愛她,我來給她幸福。」自從愛德華坐上希臘之王的寶座,已經很久沒有受過這樣的痛苦,「西弗勒斯,斯內普,你連一個完整的家都沒有,你比不過我的!」被斯內普的假笑一激,愛德華愣是站了起來,狠狠地對斯內普放話道。
  草坪上,一把雕花金椅上,坐著一個狂笑的男人,這幕場景會嚇倒霍格沃茲所有人的。不但有老蜜蜂,就是薇薇安,也沒有見過斯內普這麼狂笑過。為什麼而笑?為愛德華的狂妄?還是為愛德華的愚蠢?還是為自不量力的人越來越多了?
  薇薇安在幹什麼?
  「老頭子,你還欠我很多呢,記不記得?」早在戰爭結束的之前,薇薇安就在別墅裡安裝了一堆現代化設備,還在霍格沃茲扯了幾十根網線。現在,薇薇安就在和鄧布利多遠程聊天。比起鄧布利多辦公室裡那十九寸的小電腦,薇薇安的電腦屏幕有一面牆那麼寬廣,今天鄧布利多穿了一件非常符合他格蘭芬多身份的紅金色長袍,引以為傲的白鬍子又長了許多,半月形的鏡片後,蔚藍色的雙眼愉悅的閃著光。
  「啊,我的孩子,你遇到了什麼困難了嗎?難道反時針失效了?」鄧布利多故意用薇薇安最討厭的稱呼說話,笑的像是一個慈祥的老爺爺。
  提到反時針,薇薇安的臉皮再厚,也不禁紅了一紅,「今天不是說這個的,」猶豫了再猶豫,薇薇安深吸了一口氣,還是開了口,「我在被趕出霍格沃茲之後,差點被一個男人強 奸。現在,那個人來找我,斯內普取教訓他了,我也想教訓他,但是……」本來紅潤的臉,因為提起往事而變得煞白,更不敢看鄧布利多的臉色。
  「什麼?」這不是玩笑吧?看著薇薇安的臉色也不像,鄧布利多慈祥的微笑第一次僵在臉上,「啊,我的孩子,這件事你完全不用擔心,等斯內普教訓完之後,把他交給我,以我的人脈,在這個世界上少幾個人是完全沒有問題的,斯內普說要教訓多久?」鄧布利多在自己的臉上掛上一個安慰的笑,聲音低沉的問。
  「一個小時。」薇薇安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鄧布利多的斯萊特林特質竟然暴露出來了,真是稀奇啊。
  「盧修斯先生知道這件事情嗎?」看著眼前明顯在發呆的女孩,鄧布利多怒極反笑,自己的事情竟然瞞了那麼久,如果人家不找上門,是不是就打算什麼都不說了?鄧布利多額頭上的青筋狠狠一跳。我知道的黑魔法咒語還是少一點,看看那些貴族之後有沒有更好的咒語。
  與食死徒作戰了大半輩子的鄧布利多竟然承認自己的黑魔法的認知程度不夠寬廣,薇薇安,這是你的福氣還是你的不幸呢?
  「這個?」有必要讓那個孔雀知道嗎?這件事情很丟臉啊!薇薇安大睜雙眼,不敢置信的看著鄧布利多。
  「那就交給我們吧。」鄧布利多單方面掛斷了視頻聯繫。
  「喂!這件事怎麼……」薇薇安張口結舌的看著突然掛斷的電腦,怎麼可以告訴那個花孔雀,而且,這件事不告訴自己的盟友,而是在曾經的敵人那裡知道,盧修斯會殺了我的,薇薇安無奈的聳了聳肩,喃喃自語道。
  「才過去十分鐘,算了,我還是親自去馬爾福莊園說一聲吧。」薇薇安顧不上換衣服,披上斯內普的黑色長袍就走,那個行動派的老蜜蜂,恐怕已經到了,再遲一點,盧修斯那華麗的臉上,一定會猙獰的……
  薇薇安雙手蓋臉,不敢想像盧修斯知道事情之後的表現,喃喃道,「幻影移形。」
  「除你武器。剜心刺骨。」狂笑之後的斯內普迅速的除掉這個所謂的希臘之王的武器,又給了他一個剜心刺骨,看著本來強自努力站起的人,重新跪倒,「對於你對愛的理解,我深表好奇,不知偉大的希臘之王能不能做一個小小的解釋?」斯內普絲滑如天鵝絨一樣的聲音變得有些沙啞,卻是更加的誘人,緩緩的說出每一個單詞,在解釋二字上加重語氣,下一個剜心刺骨已經在唇邊游弋。
  「解釋?」愛德華吐出一口鮮血,掙扎著說出了這個有些好笑的單詞。「男人喜歡女人需要什麼解釋?這個女人我要定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在這種情況下,愛德華依然不鬆口。他是傻子嗎?
  「這位先生,請你放下你手中的武器,我是倫敦警察局的警察,請你放下手中的武器,不要讓我們採取武力。」有警察,包圍在別墅附近,一個冷硬大漢,拿著對講機大喊道。

  警察局?監獄?

  在上一個世界,也就是薇薇安的前世。如果有人告訴薇薇安,斯內普會進警察局,甚至要因為危害社會安全罪坐牢。薇薇安的回答會是,疵之以鼻。最多加上一句:「希望你下次想一個更冷的笑話。」
  斯內普怎麼可能去坐牢?怎麼可能進警察局呢?
  正在馬爾福莊園做客的薇薇安,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別墅已經被所謂的特警部隊包圍了,而且帶隊的人,還是對付恐怖組織的高手,傑克。斯內普遇到了在麻瓜世界的第一個困擾,不知道把這些警察都殺掉的話,會不會引起巫師界和麻瓜世界的戰爭呢?
  斯內普的周圍寒風瑟瑟,讓那些警察不敢輕舉妄動。顧慮太多的話,斯內普撇了撇嘴,「統統石化。」這種小問題,是薇薇安的強項。
  另一邊,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寄予厚望的薇薇安,看著盧修斯暴怒的臉,硬生生的打了一個噴嚏。
  「我想我們已經是朋友了,為什麼要對朋友隱瞞如此嚴重的事件?」今天盧修斯穿了一身剪裁得體的休閒長袍,不知道是不是聽了薇薇安曾經的勸告的緣故,今天他選擇了魅惑的黑色,金色的長髮只是用了一根鑲白鑽的髮帶束了一下,黑色的寬版皮帶似束非束,蛇頭手杖倒是沒有換,金色的長髮保養得閃爍如光,縱然說出這麼憤怒的語氣,媚娃一樣的臉上,一絲表情都沒有,「對於這種不貴族的人,管他是不是什麼希臘之王……」
  納西莎跟在盧修斯身後,在盧修斯快要咆哮之前,有效地安撫了盧修斯:「哦,親愛的,注意你的貴族禮儀。」歲月沒有在納西莎的臉上留下絲毫痕跡,那句『歲月如刀,刀刀催人老』,真是完全不適合用在巫師身上啊,感慨萬千的薇薇安看著年逾四十,容貌依然美麗的納西莎,給了她一個感激的眼神。
  「多日不見,馬爾福夫人容顏依舊啊。這身紅色低胸晚禮服讓您榮光四射啊。」薇薇安感激的讚美道。試圖通過這樣來轉移話題,盧修斯發怒的樣子可是一點都不貴族。言辭之犀利,表情之豐富,我是比不過的。
  好像,這次錯的還是我?不!我絕對沒有錯,這個事件又不是我故意的,千錯萬錯,都是老狐狸的錯!薇薇安面色不善的看著坐在會客廳的老蜜蜂,老狐狸鄧布利多。我怎麼會相信這個本質是格蘭芬多的老頭子,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盧修斯,你要相信,我真不是故意隱瞞的。」薇薇安摸了摸頭,毫不客氣的坐在盧修斯的旁邊,顫顫悠悠的解釋道。「我一直比較保守,這樣的事情,如果不是他又找上門來,我是會忍過去的……」微微歎了一口氣,這種事情,對女孩子來說,怎麼講都是吃虧的,你要我怎麼告訴你?
  「忍耐?馬爾福家族的詞典沒有這類詞語!」盧修斯額頭上的青筋狠狠的跳了一下,「我最近正在研究《貴族私刑錄》,不用看我,上次在霍格沃茲的那本書就是我寄過去的,」說到這裡,盧修斯停頓了一下,看向坐在對面的鄧布利多,「我想偉大的鄧布利多先生不會介意我對冒犯我朋友的敗類使一些小小的手段吧?」
  「當然不,我正是為此而來。」鄧布利多和藹的微笑,蔚藍色的眼睛在鏡片後愉悅的閃著光,「我的孩子,我認為黑魔法的作用就在於此。」鄧布利多摸了一把鬍子。朝薇薇安眨了眨眼?
  什麼?雖然知道老傢伙的黑魔法造詣挺深,這種理論?薇薇安驚訝的張著嘴,還沒有說話,納西莎已經發問:「難道白魔法經過改進之後不能達到同樣的效果麼?無所不值得鄧布利多先生好像偷換概念了吧?黑與白,並沒有那麼重要,重要的是使用的方式。」
  「哦?馬爾福夫人的見解很獨到。也許你不介意往下講?」鄧布利多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皇家紅茶?不錯。有沒有甜一點的點心?」看著製作華麗,糖分明顯不多的點心,鄧布利多失望的問。
  「拉比,把對角巷最甜的甜食拿出來。」盧修斯勾了勾手指,召喚家養小精靈。看到對面的鄧布利多,聽到最甜二字後露出的微笑,真想在在他的甜食上下一把毒藥,盧修斯咬牙切齒的想,「納西莎,關於黑白之爭,我們可以下次討論,現在比較重要的是,微微,我現在手上有加強版的《貴族私刑錄》,不如我們趁下午茶的時間,討論下,怎麼給敗類一個更好的教訓,如何?」
  「好的。」看著兩眼放光彷彿在說你如果不答應今天就別想出這個門我一定會和你絕交你信不信我還會把你的什麼事情都丟在腦後把你所有的計劃全部都毀掉你到底答不答應的盧修斯?薇薇安明智的選擇點頭。
  為了此刻的身家性命,還是答應符合我的美學標準。「不過,在這之前,我好像要去處理一下關於入侵我的家的一些不速之客。」言辭模糊的說話,薇薇安舉起右手,本來是白色的鑽石,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紅色,還一閃一閃的,這是警告魔法,意味著,有人觸動了薇薇安下在別墅附近的魔法石。
  「那就去吧,我們半個小時之後去接那個什麼王。」鄧布利多果斷的說。
  「你們?」你們什麼時候站在統一戰線了?還沒有等薇薇安說出她想說的話。
  盧修斯和納西莎一起做出送客的假笑,「我們會準時到。」
  「薇薇安家園。」僵硬的轉身,薇薇安拿起一把飛路粉,扔進壁爐。斯萊特林的首領和格蘭芬多的頭人坐在一起喝茶討論《貴族私刑錄》?而且還口氣一致的對我說話?我瘋了還是這個世界瘋了?我是不是該拍照留念?
  究竟是什麼人干擅闖我的家?我記得和警察局打過招呼,該送的禮一樣也沒有少,那些不長眼的賊頭也都敲打了一遍,難道是軍隊?薇薇安帶著亂七八糟的念頭,回家。
  「啊!今天的太陽一定是從西邊出來的,」從自家壁爐出來的薇薇安看著別墅周邊全部石化的警察們,「不知道我們犯了什麼罪,讓偉大的英國特警部隊都上來抓人呢?傑克,你可不可以解釋一下?」悠然說著話,薇薇安清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爐灰,對著站在吉普車邊的領頭人說道。
  上次去送錢,就是這個傢伙在警察局長旁邊,應該是叫傑克。如果我的記憶力沒有出錯的話。好久不見,好像又帥了。倒三角的脊背,發達的肌肉把警隊制服撐得鼓鼓的,褐色的眼睛彷彿夢中的寶石,閃爍著寧潤的光芒。本來身材就不錯,最近鍛煉的更好了,不知道又迷了幾個女人。
  薇薇安八卦的想著。
  女人就是八卦的動物。為自己的胡思亂想下了一個定論,薇薇安為傑克解了咒語。「咒語消除。」
  「你丈夫會為了襲警坐牢的。」傑克恨恨的說。「不知道使了什麼亂七八糟的超能力,竟然把我們十二個人都點倒了,這是你教的中國功夫麼?點穴也要接近人的身體啊……」
  「坐牢?我是不是聽錯了?」薇薇安啞然失笑。「先是警察局莫名其妙派人來到一個守法公民的家,然後一個特警部隊的前領隊帶著一隊荷槍實彈的警察來襲擊我的丈夫?接著再告訴我,我的丈夫會坐牢?」本來禮節性的微笑消失,「傑克先生,你現在說的每一句話都可能成為呈堂證供,我用我合法的公民權利警告你,希望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保留上告的權利。」
  「你應該學會對一個警局隊長有一個應有的尊敬,您的錢,買不了法律的公正。」傑克威脅性的把手放在腰間的槍上,「我完全可以因為你們的拘捕行為,當場擊斃你。」
  「那就和我的律師說話吧。」這個世界的笨蛋越來越多了,我應該去和他們的老闆談談。「我建議你現在就把這些人帶走,我完全可以根據貴族法令把你們處死。你也許知道我的丈夫是貴族後裔?」
  「貴族?這是一個法制社會,那些什麼貴族……」傑克對所謂的貴族向來沒有什麼好感,那些違法亂紀的基本都是什麼二世祖,加上薇薇安給警察局局長送錢的場面,實在不能讓傑克覺得這個女人有多麼大的能力,語氣更加的肆無忌憚。
  「神鋒無影。」薇薇安不耐煩的對傑克身邊的人使了一個咒語,鮮血順著刀口緩緩流出,因為之前統統石化咒語的影響,那人看起來痛苦不是很大,血流的速度也減緩很多,「伊麗莎白一世一六三零法案(我編的),你可以在裡面找到詳細的說明。」看到傑克非常識相的閉上嘴巴,薇薇安輕撫了一下自己漆黑如墨的長髮,慢吞吞的解釋道。
  「至於坐牢這件事,我認為,你們會比我們先進去一段時間。」聽著警笛聲越來越近,薇薇安挑起一邊眉毛,衝著傑克優雅假笑。

  純潔的愛(上)

  她們的相處模式向來是理智的,用另一種方法說,是成年人的相處模式。
  雖然薇薇安的生理年齡只有十六歲,在二人心知肚明的情況下,誰都沒有把她當孩子看。包括那些朋友,哈利,德拉科,赫敏,當然,還有許許多多的路人甲,彷彿她生而成熟,生而為王。
  最近,微微開始不對勁,時常擺出若有所思的死樣子,飲食也劇烈減少。很苦的藥水,也是一言不發的痛快喝掉。遇到斯內普詢問的目光,也是直接忽視。斯內普知道,有什麼東西開始不一樣了。
  這樣的情況持續了三天。
  「出了什麼事?」什麼是能難倒我們無所不能的薇薇安小姐?沒有將言外之意說出口,看著又是一臉心不在焉的女孩,斯內普努力讓自己的聲音顯得不那麼的怨氣,怨氣?什麼東西?我不過是對和自己住在一個地窖的女孩致以尋常的問候,斯內普聲音平和的問。
  「嗯?」猛然發現自己拿著的刀叉已經持續舉著兩分鐘,薇薇安愣愣的放下刀叉,不好意思的回答。一抹粉紅飄到臉上,本來虛弱的蒼白豁然一亮,膚色瑩潤動人起來。
  「不吃飯,不聽課,飛行課差點從掃帚上掉下來,」斯內普原本平靜的面具破開了一條縫,我再不問你的話,你是不是就要在我的魔藥課上炸掉坩鍋了?向納威看齊?本來不想咆哮的斯內普,現在有種想要威脅人的衝動。
  「啊,這個,」薇薇安點頭,眼神轉向斯內普,忘掉了剛才的不好意思,定定的,彷彿要看向他的靈魂深處,「我在想,怎麼可能有人愛上我,長得醜,脾氣壞,淡淡的不想理人,沒想到行情還不錯,我很驚訝。」一個舞會而已,怎麼有那麼多人約我?薇薇安百思不得其解,只好把問題拋出來。
  「無聊。」本以為會聽到一些商業機密,用這麼一本正經的表情,用這麼類似於伏地魔下命令的表情說這樣的話?斯內普冷哼一聲,冷冷吐出一句無聊,偏要離開。完全忽略自己心裡聽到女孩說『愛』時心裡的悸動。
  壁爐裡木柴『辟啪』炸開,斯內普站起,火光從右邊照去,光線明明滅滅,斯內普右邊的臉簡直要發光一樣,薇薇安看著這個人,知道他的心理其實如火焰般狂熱,只是那樣的愛,只給了一個人而已,現在,左臉的陰暗,才是自己唯一能夠得到的東西。
  這樣想著的薇薇安。全然沒有發現,有名為慍怒的心情在斯內普的身邊環繞。
  「我們一起去聖誕舞會吧?」沒有詳加考慮,薇薇安抓住了斯內普一邊的袖子,低著頭,喃喃自語般的說道,心裡卻在下一刻把自己罵了幾百遍,怎麼可以這麼失常?若是在平日,飯桌上隨口提上一提,一個有教養的紳士是不會讓淑女失望的。
  薇薇安氣的耳朵都紅透了。
  「沒空。」許是太過驚訝,斯內普的聲音頓上一頓,毫不猶豫的拒絕了。耳朵都紅了,你在想些什麼?
  「哦。」真狠心啊,難道我在他心中那麼不堪?鬆開手,任斯內普好奇的眼光打量自己低下的臉。「我接下來不會在這邊,要去準備舞會的衣服,如果有事的話去有求必應屋找我吧。」果斷的不讓自己陷入難堪之中,薇薇安微笑了一下,連東西都沒有收拾,直直走向門口,在門邊說出了自己想說的話,今天這個門,怎麼就那麼沉呢?
  薇薇安步態優雅的離去。
  塞德裡克。不知道現在答應你,會不會太遲?請八點鐘接我,陪我跳兩支舞。
  你的朋友
  薇薇安
  還有兩天就是聖誕舞會,為了方便,薇薇安特地請假,拿出了很多時間練習化妝術,試穿盧修斯.馬爾福送來的各類晚禮服,塔夫綢,天鵝絨,什麼面料的都有,巴洛克式的奢華,洛可可的浪漫,無一不有,無一不全,真真試了一個頭暈眼花。
  「我認為你穿紫羅蘭的顏色正好。求你不要試了。」馬爾福標準的假笑都快掛不住了,誰能告訴我,為什麼女人遇到衣服會變得那麼瘋狂?面對拿出第二十套衣服來折磨自己的薇薇安,德拉科終於發出了懇求之聲。
  若是只換衣服就罷了,還要換妝,我實在是受不了了。父親,一位真正的紳士,也要適當的提出自己的感受,我絕對沒有有失我的貴族風度,絕對!德拉科連笑容都欠奉的想。
  「你知道,哈利如果沒有遇見你,他不會是同性戀,我希望你對他好一點。」不過十幾套衣服而已,有那麼誇張麼?瞧瞧你那張臭臉!雖然媚娃不耐煩的樣子也很美……停止了繼續試衣服的打算,薇薇安穿著紫羅蘭長禮服坐在沙發上。
  揮了揮魔杖。讓家養小精靈帶來了兩份精緻茶點,還有皇家紅茶。還有一天就要舞會了,就不能讓我多看看麼?要知道我原來可沒有看過那麼多的漂亮衣服。撅著嘴,看著端起紅茶享受的貴族少年。
  「他要和別的女人跳舞。」德拉科冷靜的闡述這個事實,「若是教父現在突然要和別的女人一起跳舞,我不相信你會很冷靜的在這邊和我聊天。」想到他要和那些胸大無腦的白癡跳舞,我就想先把她狠狠的揍上一頓,讓紳士風度見鬼去吧!
  鉑金色的短髮突然閃亮,因為這個逼問。
  「他本來就不喜歡我,我能怎麼做?沒有資格的,傻子。」提到斯內普,薇薇安的梨渦淺笑也掛不上去了,斯內普,斯內普,本來喜歡的酒不是我啊。「他不過是有些害羞,雖然同性結婚在巫師世界很常見,之前的十一年,他在麻瓜世界生活,麻瓜不是很……你知道……」讓天使一樣的小孩子答應你和你穿情侶裝出席這樣的舞會,嘿嘿。
  「可惡的麻瓜!我要再去把德斯禮家的車胎砸暴!」麻瓜果然是低劣的生物,不可理喻,不能對他們太好,我要反麻瓜!以後不准他在麻瓜世界生活,哼!
  「他不是答應和你穿同款式的禮服了麼?」百分之百的黑色天鵝絨小西服,還有銀色的領帶,閃鑽腕表,倆人還都要戴著白手套,你還不讓人家戴眼鏡,你們想謀殺多少小姑娘的尖叫啊!
  「他的我的!」當然要穿同款式的衣服!德拉科驕傲的抬起自己的下巴,就差用鼻孔對著薇薇安了。
  「聽說有人在下賭注,關於救世主哈利波特的處 男之身是被誰奪取,壓女人的有三成,七成壓男人。」不懷好意的對德拉科說出自己剛剛從家養小精靈琳娜那裡得來的消息,看著原本驕傲的臉變成包子,哈哈,心情大爽!想了一下,又補上一句,「我壓了你。」
  「我突然想起我的作業還在他那裡,今天我就不陪你了,」看笑話的女人!惡狠狠的瞪了薇薇安一眼,德拉科站了起來,整了整根本不存在褶皺的長袍,「到時候你就穿紫色的那套就很漂亮了,我會記得上來幫你選首飾,我走了。」
  眼睛都快瞪裂了,還在我身邊裝什麼紳士風度,切!∼
  這樣一來,他們的關係就會更近一步了吧。我呢?看著滿屋子的錦衣華服,藍色清冷怡人,紫色華貴優雅,紫羅蘭色清純浪漫,白色純美,到時候會有大把的人,帥哥,美女齊聚一堂。大家會玩得很開心吧。
  這兩天上魔藥課的孩子們幾乎都是哭著出來的,你有沒有想過我?

藍桉 2012-6-8 15:54

 突襲

  倫敦最好的旅遊季節是春夏,在那時候,原野間開滿了小花,漫山遍野,站在自然的面前,你會感覺到自己的渺小,也會感覺到非常的愜意。因為沒有雨。下雨雖然是很美的時刻,但是如果一直是下雨,下雨,下雨,會讓人心情煩躁,讓人找不到生活的意義,只能一直呆在壁爐前面,百無聊賴,忘記最初的自己。
  當然,這是少數人的想法。在薇薇安看來,只要能待在愛人的身邊。一點小小的天氣問題是完全趕不走她的,她不過是建議在秋冬季節去別的地方而已。
  可惜被拒絕了,優哉游哉的躺在家門口的草坪上,薇薇安打了一個滾。他去做那些他熱愛的實驗去了,本來以為,結婚以後,可以幸福的不上班,遊遍世界各地的。可惜,這種清教徒式的男人,根本就是拒絕用她的錢,過著奢華的生活不好嗎?去想去的地方不好嗎?
  躺在大樹下的薇薇安給自己施了一個驅蟲咒,沉沉睡去。
  不管怎麼樣,只要大家都高興就好了。能和自己喜歡的人過一輩子,本身就是最大的幸福。強求太多,庸人自擾罷了。在霍格沃茲的時候,能夠和斯內普過一輩子的想法,可是想都不敢想的。微微,知足吧。臨睡前,薇薇安這樣自我安慰道。
  在離自家房子只有一百米的地方,薇薇安愣是睡著了。難道她不知道自家房子旁邊沒有防護咒語嗎?難道她不知道那個希臘王子一直鋪天蓋地的尋找她嗎?難道她不知道這樣睡著是很危險的事情嗎?難道在哈佛過了一個星期就讓她變得鬆懈了嗎?
  她所依賴的,不過是,斯內普這次的實驗是在家裡做的而已。
  雖然在身邊下了警示咒語,但是,如果有普通人前來的話,一顆子彈就能讓她死翹翹了。沒有保鏢,沒有奧羅,在麻瓜雲集的倫敦郊外,薇薇安睡著了。讓我們為她默哀。希望沒有人來打擾她。
  別墅內,斯內普在地窖做著第一千零一次實驗,突然,手中的戒指閃了一下,戒指上的蛇變成了紫色,斯內普挑了挑眉,隨手施了了一個咒語,眼前出現了一片水霧,水霧裡,顯現的正是薇薇安睡著的畫面,大樹下,看起來很是陰涼,薇薇安在頭下墊了一個小靠墊,清風吹亂了她的長髮,原本瑩潤的皮膚被掩蓋不見,草綠色的長裙也和草坪完美的結合在一起,裸 露的玉臂,顯得愈發的清純。
  明明已經二十歲了,為什麼看起來依然還只有十六歲的樣子?斯內普的眼睛溫柔的閃了一下,隨即變成嚴肅,看看時鐘,把下一批魔藥材料放進坩堝,任水霧在面前凝聚,以便隨時看著這個不老實的笨蛋的情況。雖然這樣會消耗部分魔力,不過……嗯?她在哭?
  斯內普扔下了正在進行中的實驗,關掉坩堝,直接幻影移行。
  這是夢嗎?好像回到了霍格沃茲三年級的時候。那時候剛賺了可以餬口的錢,放棄了貧困生補助。改為自己養活自己,買喜歡的東西送給朋友,做朋友喜歡的事給他們看。有時候會在星期天的時候一個人默默地哭。斯內普也從不安慰,只是在星期一的時候,默默的看她一眼,看她是否恢復了正常。
  「哈利,我想改變一下你在家裡的地位,你能不能給我機會幫你一次?」好像回到了和哈利談話的那天。幾乎是懇求,薇薇安看到哈利一個假期回來,身上養出的肉全部消散的時候,薇薇安毫不猶豫的拿出了所有的錢。幾乎是辦脅迫性的,讓盧修斯答應幫忙。這件事,絕對不能袖手旁觀!
  「微微。」哈利有些不好意思,看到自己的樣子,原本明亮碧綠的雙眸變得毫無色彩。
  「求你。」如果不改變一下你的生活狀態,我懷疑德拉科會對德斯禮家下惡咒的。「就算是為了德拉科?」不能再這樣繼續下去了,薇薇安指了指身邊一直很不忿的看著哈利身上傷痕的德拉科,求求你,讓我用合理的方法幫你解決這件事吧,德拉科快瘋了。求求你,求求你。
  前所未有的感情流露,讓哈利順利答應自己的幫助,雖然不知道到底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讓德拉科好受點。
  場景再次轉換,是五年級嗎?那次舞會。和斯內普一起看德拉科和哈利跳舞,不知道為什麼,和斯內普跳舞的時候,心跳如鼓,幾次踩了他的腳,他也沒有說什麼。竟然笑了。
  還沒有等薇薇安欣賞那時候的狼狽,場景轉為分手那天。她沒有哭,也沒有問為什麼,心如刀割,看著斯內普前所未有的冷漠,看著他用看猴子的眼光看著自己,知道這一切是假的,但還是會忍不住的心痛。想問他,為什麼不能在一起,想問他,難道我不夠強嗎?我可以的,我可以的,我可以眼也不眨殺人的,為什麼要我離開?
  心在怒吼,卻平靜的離開。
  鏡頭轉換為希臘那場強 奸未遂後,痛哭失聲。聲嘶力竭倒是不必,鏡子裡自己的面孔猙獰,眼淚大顆大顆的掉,把家養小精靈嚇得不行。手忙腳亂,不知道是先安慰,還是先給她紙巾比較好,薇薇安,連哭都是沒有聲音的。要安靜,要不給別人惹麻煩,要自己解決自己所有的事情,要做一個對別人有用的人,哭,也不要有聲音,別人會煩。
  斯內普,斯內普,斯內普,你為什麼不在我身邊,斯內普,斯內普,嘴裡心裡,心心唸唸的都是這個名字。完全不知,自己竟然在夢裡哭了起來。身邊好像多出了溫暖,自己被緊緊的環抱著,熟悉的魔藥香氣,熟悉的溫度,薇薇安忍不住問:「斯內普,你知不知道我差點就被強 奸了,你在哪裡,你在哪裡?」
  「我在這裡。」強 奸?這就是你隱瞞的東西?從女人嘴邊喃喃的話語,一絲不漏的被斯內普捕捉。忍不住狠狠地磨了磨自己的牙,「我在這裡,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聲音沒有絲毫變化的問,聲音柔軟,像是低沉的撫摸。
  斯內普緊緊的抱著薇薇安,像是一鬆手就會失去。本來想把薇薇安抱起回房的念頭也打消了,索性坐在草地上,把薇薇安放在自己的腿上,讓她舒服的靠在自己胸前,在她頭上輕輕一吻,斯內普在薇薇安耳邊輕輕的問。
  「那個希臘的地下王愛德華……」依在愛人的懷裡,薇薇安撅著嘴告狀。那個該死的,竟然敢在我的房間裡放迷情熏香,還裝醉,要不是家養小精靈琳娜及時趕到,我就被……喃喃的說著,思緒也慢慢的清晰,這裡,草地?梅林!這不是我的夢,西弗真的抱著我?!
  「他寫信說要來看我,我很害怕。」嘴巴好像不聽話一樣,這句話從未薇薇安嘴裡溜了出來,慘了慘了!我竟然說出來……瞳孔瞬間收縮,不顧斯內普眼裡自己的狼狽,衣服皺皺巴巴,臉上還有未干的淚水,這個人,這個只在噩夢中出現過的人,愛德華?
  「我知會了希臘政府和我的手下,特地趕來看你,你就給我這個反應嗎?」愛德華對我溫柔的笑,還是那張臉,如大衛般硬朗的身材,面部表情如刀刻般完美,溫柔的笑的時候,你會覺得自己是他的王后。明知道自己面對的是未知世界的人,竟然還敢獨自前來,愛德華,這是你的王者風範,還是你的無知無畏呢?
  迅速抽出魔杖,看眼前的人竟然一絲驚訝也沒有,「西弗,我有點累,我們先回家吧。」這種樣子,絕對不是討論問題的最佳狀態,這種無準備之仗,還有不小心洩漏的事實。梅林,我沒有詛咒過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呢?暗自噴了口氣,薇薇安把臉埋在斯內普的懷裡。
  「一年不見了,微微,你想我嗎?」看著眼前如鐵板一樣站立的男人,愛德華溫柔的對薇薇安說。不管你是誰,這個女人我要定了!冷冷的看著這個叫什麼斯內普的男人,愛德華用眼神放話。
  「我希望有一個合理的解釋,關於你為什麼突然出現,以及對我女人做的事情。」成年人,就要有成年人的做事方式,斯內普毫不留情的施了一個『統統石化』,將愛德華定在那裡,「不管你是誰,這裡是私人領地,如果你不在黃昏前想到合理的解釋,不要再出現。」在那之前,會有無數個剜心刺骨等著你。
  斯內普冷笑一聲,抱著薇薇安慢慢從愛德華身邊走過。收拾你,有的是辦法,若不是我懷裡的女人,你早就死一千次了。不!我要讓你生不如此,一輩子。

  男人之間的鬥爭

  圍繞在胸口的,是絕望嗎?什麼胸口像是大石一樣的比喻啊。我只知道我無法呼吸了。在一起那麼久,這個有情感潔癖的人,還是看不透,一切都是小心翼翼,當初得到求婚的時候哭的不成樣子,現在,想起來好像已經非常久遠。斯內普,我後悔了,我們應該舉辦一場大型的婚禮才對,讓全世界見證,讓他們看到你是我的。
  這樣做過的話,離開了,也不會特別難過了。
  千算萬算,算不到這個希臘之王會偷偷來,斯內普摟著自己腰的胳膊,非常熾熱,遠遠超出了他的正常體溫。薇薇安猶豫的看向斯內普,卻發現,他的眼睛一直看著自己,幽深,深的像是要把人陷下去。悔恨,心痛,佔有,那眼眶中滿滿的是愛嗎?
  還沒有開口,嘴就被堵上,狠狠的,像是野獸一般的撕咬。想說些什麼,卻被這個吻堵上,什麼也說不出來。不知道吻了多久,到最後就只有一個念頭,不要離開,就算他再怎麼嫌棄,我也要在他的身邊帶著,永遠不要離開。
  斯內普環抱著眼前脆弱的彷彿一摸就碎的女人,知道她腦袋裡肯定又是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狠狠的吻住她,沒想到吻了那麼久,分 身早已經抬頭,如自己所願的,女人的表情轉為迷醉,結婚一年了,還像剛來的時候那麼敏感,還是那麼容易在自己的吻下喪失理智,若不是每天都有照鏡子,還真是以為自己有什麼顛倒眾生的魅力呢。
  傻女人。
  「我的下半生都在你的手裡,你想不想毀了我?」跟白癡說話就是要降低格調,斯內普對自己的話嗤之以鼻,卻不得不說。聲音沙啞,明顯帶著沒有滿足的情 欲味道。「男人的事情還是交給男人辦,乖乖等我回家。不准走,不准弄翻我的魔藥,等著我。」雖然這個時候最需要安慰的是她,但他更傾向於懲罰某些……
  跑神了?斯內普眉間溝壑又緊,「你又在轉著什麼亂七八糟的念頭?」
  迷糊的臉色轉為清明的思索,斯內普貪婪的看著這個讓他有種把腦袋劈開衝動的笨蛋女人,面色冰冷的問道。
  「啊,我想跟盧修斯打個電話,確認一下那個德拉科的外遇問題。」薇薇安本來平靜的眼睛裡有波光流動,斯內普忍不住狠狠的吻上去。明明聰明的把巫師界玩得團團轉,偏偏看到我就那麼自卑。真是可笑可氣。
  「等我回來。」不過是說了一句話,你就感動成這樣,一輩子長得很,傻女人,傻女人。
  寬闊的別墅裡,一對平凡的男女相視而笑,他們真的有那麼平凡嗎?真的是一對普通的夫妻嗎?那他們身上不具天下之人的氣勢又從何而來呢?接下來的,是兩個男人的戰爭了。我們乖乖看戲就好。
  雖然離開了霍格沃茲,斯內普黑色長袍揚起的弧度依然如此迷人。看起來,斯內普非常不遠離離開自己的嬌妻,關於委屈的嬌妻和懲罰流氓的兩個選擇上,斯內普明智的選擇了後者,嬌妻已經哄回來,打上門的情敵不得不懲罰?必須給死纏爛打的人一個狠狠的教訓。關於那件強 奸事件,一百個剜心刺骨都難免其罪。
  不過是一個轉身,嚇哭一片霍格沃茲學生的斯內普冷面具重新掛在斯內普的臉上,嘴角也掛起了那優雅的充滿譏諷的冷笑。那執在魔杖上的右手,還有那足夠凍死大象的眼神,讓我們為愛德華默哀。
  「愛德華,希臘地下之王。」被一個莫名其妙的什麼咒語凍住的愛德華,雖然全身不能動,腦袋卻是一刻不停,看到始作俑者來到他的面前,給他解開咒語的時候,愛德華竟然微笑一下,做起了自我介紹。希臘雕像一樣的英俊的臉上,沒有絲毫不快。
  「剜心刺骨。」斯內普在聽到自我介紹之後,收起了冷笑。面無表情的給眼前笑的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笨蛋一個剜心刺骨,「雖然不知道你的來意為何,我想你應該知道,我可以殺掉你所有的手下,你的政府也救不了你。」看著眼前英俊的臉皺成一團,在地上不斷掙扎的樣子,斯內普的怒氣消減了一點點,伸出魔杖,把房間裡的沙髮帶到自己面前。
  優雅坐下之後,斯內普好整以暇的看著眼前痛苦的男人,用看死屍的眼神,看著對自己散發憤怒光芒的所謂希臘之王。氣勢不錯,比起伏地魔就差了很多。為了你的氣勢,我可以少折磨你一點,斯內普給了這個憤怒的愛德華一個優雅的假笑。
  「我愛她,我來給她幸福。」自從愛德華坐上希臘之王的寶座,已經很久沒有受過這樣的痛苦,「西弗勒斯,斯內普,你連一個完整的家都沒有,你比不過我的!」被斯內普的假笑一激,愛德華愣是站了起來,狠狠地對斯內普放話道。
  草坪上,一把雕花金椅上,坐著一個狂笑的男人,這幕場景會嚇倒霍格沃茲所有人的。不但有老蜜蜂,就是薇薇安,也沒有見過斯內普這麼狂笑過。為什麼而笑?為愛德華的狂妄?還是為愛德華的愚蠢?還是為自不量力的人越來越多了?
  薇薇安在幹什麼?
  「老頭子,你還欠我很多呢,記不記得?」早在戰爭結束的之前,薇薇安就在別墅裡安裝了一堆現代化設備,還在霍格沃茲扯了幾十根網線。現在,薇薇安就在和鄧布利多遠程聊天。比起鄧布利多辦公室裡那十九寸的小電腦,薇薇安的電腦屏幕有一面牆那麼寬廣,今天鄧布利多穿了一件非常符合他格蘭芬多身份的紅金色長袍,引以為傲的白鬍子又長了許多,半月形的鏡片後,蔚藍色的雙眼愉悅的閃著光。
  「啊,我的孩子,你遇到了什麼困難了嗎?難道反時針失效了?」鄧布利多故意用薇薇安最討厭的稱呼說話,笑的像是一個慈祥的老爺爺。
  提到反時針,薇薇安的臉皮再厚,也不禁紅了一紅,「今天不是說這個的,」猶豫了再猶豫,薇薇安深吸了一口氣,還是開了口,「我在被趕出霍格沃茲之後,差點被一個男人強 奸。現在,那個人來找我,斯內普取教訓他了,我也想教訓他,但是……」本來紅潤的臉,因為提起往事而變得煞白,更不敢看鄧布利多的臉色。
  「什麼?」這不是玩笑吧?看著薇薇安的臉色也不像,鄧布利多慈祥的微笑第一次僵在臉上,「啊,我的孩子,這件事你完全不用擔心,等斯內普教訓完之後,把他交給我,以我的人脈,在這個世界上少幾個人是完全沒有問題的,斯內普說要教訓多久?」鄧布利多在自己的臉上掛上一個安慰的笑,聲音低沉的問。
  「一個小時。」薇薇安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鄧布利多的斯萊特林特質竟然暴露出來了,真是稀奇啊。
  「盧修斯先生知道這件事情嗎?」看著眼前明顯在發呆的女孩,鄧布利多怒極反笑,自己的事情竟然瞞了那麼久,如果人家不找上門,是不是就打算什麼都不說了?鄧布利多額頭上的青筋狠狠一跳。我知道的黑魔法咒語還是少一點,看看那些貴族之後有沒有更好的咒語。
  與食死徒作戰了大半輩子的鄧布利多竟然承認自己的黑魔法的認知程度不夠寬廣,薇薇安,這是你的福氣還是你的不幸呢?
  「這個?」有必要讓那個孔雀知道嗎?這件事情很丟臉啊!薇薇安大睜雙眼,不敢置信的看著鄧布利多。
  「那就交給我們吧。」鄧布利多單方面掛斷了視頻聯繫。
  「喂!這件事怎麼……」薇薇安張口結舌的看著突然掛斷的電腦,怎麼可以告訴那個花孔雀,而且,這件事不告訴自己的盟友,而是在曾經的敵人那裡知道,盧修斯會殺了我的,薇薇安無奈的聳了聳肩,喃喃自語道。
  「才過去十分鐘,算了,我還是親自去馬爾福莊園說一聲吧。」薇薇安顧不上換衣服,披上斯內普的黑色長袍就走,那個行動派的老蜜蜂,恐怕已經到了,再遲一點,盧修斯那華麗的臉上,一定會猙獰的……
  薇薇安雙手蓋臉,不敢想像盧修斯知道事情之後的表現,喃喃道,「幻影移形。」
  「除你武器。剜心刺骨。」狂笑之後的斯內普迅速的除掉這個所謂的希臘之王的武器,又給了他一個剜心刺骨,看著本來強自努力站起的人,重新跪倒,「對於你對愛的理解,我深表好奇,不知偉大的希臘之王能不能做一個小小的解釋?」斯內普絲滑如天鵝絨一樣的聲音變得有些沙啞,卻是更加的誘人,緩緩的說出每一個單詞,在解釋二字上加重語氣,下一個剜心刺骨已經在唇邊游弋。
  「解釋?」愛德華吐出一口鮮血,掙扎著說出了這個有些好笑的單詞。「男人喜歡女人需要什麼解釋?這個女人我要定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在這種情況下,愛德華依然不鬆口。他是傻子嗎?
  「這位先生,請你放下你手中的武器,我是倫敦警察局的警察,請你放下手中的武器,不要讓我們採取武力。」有警察,包圍在別墅附近,一個冷硬大漢,拿著對講機大喊道。

  警察局?監獄?

  在上一個世界,也就是薇薇安的前世。如果有人告訴薇薇安,斯內普會進警察局,甚至要因為危害社會安全罪坐牢。薇薇安的回答會是,疵之以鼻。最多加上一句:「希望你下次想一個更冷的笑話。」
  斯內普怎麼可能去坐牢?怎麼可能進警察局呢?
  正在馬爾福莊園做客的薇薇安,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別墅已經被所謂的特警部隊包圍了,而且帶隊的人,還是對付恐怖組織的高手,傑克。斯內普遇到了在麻瓜世界的第一個困擾,不知道把這些警察都殺掉的話,會不會引起巫師界和麻瓜世界的戰爭呢?
  斯內普的周圍寒風瑟瑟,讓那些警察不敢輕舉妄動。顧慮太多的話,斯內普撇了撇嘴,「統統石化。」這種小問題,是薇薇安的強項。
  另一邊,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寄予厚望的薇薇安,看著盧修斯暴怒的臉,硬生生的打了一個噴嚏。
  「我想我們已經是朋友了,為什麼要對朋友隱瞞如此嚴重的事件?」今天盧修斯穿了一身剪裁得體的休閒長袍,不知道是不是聽了薇薇安曾經的勸告的緣故,今天他選擇了魅惑的黑色,金色的長髮只是用了一根鑲白鑽的髮帶束了一下,黑色的寬版皮帶似束非束,蛇頭手杖倒是沒有換,金色的長髮保養得閃爍如光,縱然說出這麼憤怒的語氣,媚娃一樣的臉上,一絲表情都沒有,「對於這種不貴族的人,管他是不是什麼希臘之王……」
  納西莎跟在盧修斯身後,在盧修斯快要咆哮之前,有效地安撫了盧修斯:「哦,親愛的,注意你的貴族禮儀。」歲月沒有在納西莎的臉上留下絲毫痕跡,那句『歲月如刀,刀刀催人老』,真是完全不適合用在巫師身上啊,感慨萬千的薇薇安看著年逾四十,容貌依然美麗的納西莎,給了她一個感激的眼神。
  「多日不見,馬爾福夫人容顏依舊啊。這身紅色低胸晚禮服讓您榮光四射啊。」薇薇安感激的讚美道。試圖通過這樣來轉移話題,盧修斯發怒的樣子可是一點都不貴族。言辭之犀利,表情之豐富,我是比不過的。
  好像,這次錯的還是我?不!我絕對沒有錯,這個事件又不是我故意的,千錯萬錯,都是老狐狸的錯!薇薇安面色不善的看著坐在會客廳的老蜜蜂,老狐狸鄧布利多。我怎麼會相信這個本質是格蘭芬多的老頭子,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盧修斯,你要相信,我真不是故意隱瞞的。」薇薇安摸了摸頭,毫不客氣的坐在盧修斯的旁邊,顫顫悠悠的解釋道。「我一直比較保守,這樣的事情,如果不是他又找上門來,我是會忍過去的……」微微歎了一口氣,這種事情,對女孩子來說,怎麼講都是吃虧的,你要我怎麼告訴你?
  「忍耐?馬爾福家族的詞典沒有這類詞語!」盧修斯額頭上的青筋狠狠的跳了一下,「我最近正在研究《貴族私刑錄》,不用看我,上次在霍格沃茲的那本書就是我寄過去的,」說到這裡,盧修斯停頓了一下,看向坐在對面的鄧布利多,「我想偉大的鄧布利多先生不會介意我對冒犯我朋友的敗類使一些小小的手段吧?」
  「當然不,我正是為此而來。」鄧布利多和藹的微笑,蔚藍色的眼睛在鏡片後愉悅的閃著光,「我的孩子,我認為黑魔法的作用就在於此。」鄧布利多摸了一把鬍子。朝薇薇安眨了眨眼?
  什麼?雖然知道老傢伙的黑魔法造詣挺深,這種理論?薇薇安驚訝的張著嘴,還沒有說話,納西莎已經發問:「難道白魔法經過改進之後不能達到同樣的效果麼?無所不值得鄧布利多先生好像偷換概念了吧?黑與白,並沒有那麼重要,重要的是使用的方式。」
  「哦?馬爾福夫人的見解很獨到。也許你不介意往下講?」鄧布利多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皇家紅茶?不錯。有沒有甜一點的點心?」看著製作華麗,糖分明顯不多的點心,鄧布利多失望的問。
  「拉比,把對角巷最甜的甜食拿出來。」盧修斯勾了勾手指,召喚家養小精靈。看到對面的鄧布利多,聽到最甜二字後露出的微笑,真想在在他的甜食上下一把毒藥,盧修斯咬牙切齒的想,「納西莎,關於黑白之爭,我們可以下次討論,現在比較重要的是,微微,我現在手上有加強版的《貴族私刑錄》,不如我們趁下午茶的時間,討論下,怎麼給敗類一個更好的教訓,如何?」
  「好的。」看著兩眼放光彷彿在說你如果不答應今天就別想出這個門我一定會和你絕交你信不信我還會把你的什麼事情都丟在腦後把你所有的計劃全部都毀掉你到底答不答應的盧修斯?薇薇安明智的選擇點頭。
  為了此刻的身家性命,還是答應符合我的美學標準。「不過,在這之前,我好像要去處理一下關於入侵我的家的一些不速之客。」言辭模糊的說話,薇薇安舉起右手,本來是白色的鑽石,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紅色,還一閃一閃的,這是警告魔法,意味著,有人觸動了薇薇安下在別墅附近的魔法石。
  「那就去吧,我們半個小時之後去接那個什麼王。」鄧布利多果斷的說。
  「你們?」你們什麼時候站在統一戰線了?還沒有等薇薇安說出她想說的話。
  盧修斯和納西莎一起做出送客的假笑,「我們會準時到。」
  「薇薇安家園。」僵硬的轉身,薇薇安拿起一把飛路粉,扔進壁爐。斯萊特林的首領和格蘭芬多的頭人坐在一起喝茶討論《貴族私刑錄》?而且還口氣一致的對我說話?我瘋了還是這個世界瘋了?我是不是該拍照留念?
  究竟是什麼人干擅闖我的家?我記得和警察局打過招呼,該送的禮一樣也沒有少,那些不長眼的賊頭也都敲打了一遍,難道是軍隊?薇薇安帶著亂七八糟的念頭,回家。
  「啊!今天的太陽一定是從西邊出來的,」從自家壁爐出來的薇薇安看著別墅周邊全部石化的警察們,「不知道我們犯了什麼罪,讓偉大的英國特警部隊都上來抓人呢?傑克,你可不可以解釋一下?」悠然說著話,薇薇安清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爐灰,對著站在吉普車邊的領頭人說道。
  上次去送錢,就是這個傢伙在警察局長旁邊,應該是叫傑克。如果我的記憶力沒有出錯的話。好久不見,好像又帥了。倒三角的脊背,發達的肌肉把警隊制服撐得鼓鼓的,褐色的眼睛彷彿夢中的寶石,閃爍著寧潤的光芒。本來身材就不錯,最近鍛煉的更好了,不知道又迷了幾個女人。
  薇薇安八卦的想著。
  女人就是八卦的動物。為自己的胡思亂想下了一個定論,薇薇安為傑克解了咒語。「咒語消除。」
  「你丈夫會為了襲警坐牢的。」傑克恨恨的說。「不知道使了什麼亂七八糟的超能力,竟然把我們十二個人都點倒了,這是你教的中國功夫麼?點穴也要接近人的身體啊……」
  「坐牢?我是不是聽錯了?」薇薇安啞然失笑。「先是警察局莫名其妙派人來到一個守法公民的家,然後一個特警部隊的前領隊帶著一隊荷槍實彈的警察來襲擊我的丈夫?接著再告訴我,我的丈夫會坐牢?」本來禮節性的微笑消失,「傑克先生,你現在說的每一句話都可能成為呈堂證供,我用我合法的公民權利警告你,希望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保留上告的權利。」
  「你應該學會對一個警局隊長有一個應有的尊敬,您的錢,買不了法律的公正。」傑克威脅性的把手放在腰間的槍上,「我完全可以因為你們的拘捕行為,當場擊斃你。」
  「那就和我的律師說話吧。」這個世界的笨蛋越來越多了,我應該去和他們的老闆談談。「我建議你現在就把這些人帶走,我完全可以根據貴族法令把你們處死。你也許知道我的丈夫是貴族後裔?」
  「貴族?這是一個法制社會,那些什麼貴族……」傑克對所謂的貴族向來沒有什麼好感,那些違法亂紀的基本都是什麼二世祖,加上薇薇安給警察局局長送錢的場面,實在不能讓傑克覺得這個女人有多麼大的能力,語氣更加的肆無忌憚。
  「神鋒無影。」薇薇安不耐煩的對傑克身邊的人使了一個咒語,鮮血順著刀口緩緩流出,因為之前統統石化咒語的影響,那人看起來痛苦不是很大,血流的速度也減緩很多,「伊麗莎白一世一六三零法案(我編的),你可以在裡面找到詳細的說明。」看到傑克非常識相的閉上嘴巴,薇薇安輕撫了一下自己漆黑如墨的長髮,慢吞吞的解釋道。
  「至於坐牢這件事,我認為,你們會比我們先進去一段時間。」聽著警笛聲越來越近,薇薇安挑起一邊眉毛,衝著傑克優雅假笑。

  純潔的愛(上)

  她們的相處模式向來是理智的,用另一種方法說,是成年人的相處模式。
  雖然薇薇安的生理年齡只有十六歲,在二人心知肚明的情況下,誰都沒有把她當孩子看。包括那些朋友,哈利,德拉科,赫敏,當然,還有許許多多的路人甲,彷彿她生而成熟,生而為王。
  最近,微微開始不對勁,時常擺出若有所思的死樣子,飲食也劇烈減少。很苦的藥水,也是一言不發的痛快喝掉。遇到斯內普詢問的目光,也是直接忽視。斯內普知道,有什麼東西開始不一樣了。
  這樣的情況持續了三天。
  「出了什麼事?」什麼是能難倒我們無所不能的薇薇安小姐?沒有將言外之意說出口,看著又是一臉心不在焉的女孩,斯內普努力讓自己的聲音顯得不那麼的怨氣,怨氣?什麼東西?我不過是對和自己住在一個地窖的女孩致以尋常的問候,斯內普聲音平和的問。
  「嗯?」猛然發現自己拿著的刀叉已經持續舉著兩分鐘,薇薇安愣愣的放下刀叉,不好意思的回答。一抹粉紅飄到臉上,本來虛弱的蒼白豁然一亮,膚色瑩潤動人起來。
  「不吃飯,不聽課,飛行課差點從掃帚上掉下來,」斯內普原本平靜的面具破開了一條縫,我再不問你的話,你是不是就要在我的魔藥課上炸掉坩鍋了?向納威看齊?本來不想咆哮的斯內普,現在有種想要威脅人的衝動。
  「啊,這個,」薇薇安點頭,眼神轉向斯內普,忘掉了剛才的不好意思,定定的,彷彿要看向他的靈魂深處,「我在想,怎麼可能有人愛上我,長得醜,脾氣壞,淡淡的不想理人,沒想到行情還不錯,我很驚訝。」一個舞會而已,怎麼有那麼多人約我?薇薇安百思不得其解,只好把問題拋出來。
  「無聊。」本以為會聽到一些商業機密,用這麼一本正經的表情,用這麼類似於伏地魔下命令的表情說這樣的話?斯內普冷哼一聲,冷冷吐出一句無聊,偏要離開。完全忽略自己心裡聽到女孩說『愛』時心裡的悸動。
  壁爐裡木柴『辟啪』炸開,斯內普站起,火光從右邊照去,光線明明滅滅,斯內普右邊的臉簡直要發光一樣,薇薇安看著這個人,知道他的心理其實如火焰般狂熱,只是那樣的愛,只給了一個人而已,現在,左臉的陰暗,才是自己唯一能夠得到的東西。
  這樣想著的薇薇安。全然沒有發現,有名為慍怒的心情在斯內普的身邊環繞。
  「我們一起去聖誕舞會吧?」沒有詳加考慮,薇薇安抓住了斯內普一邊的袖子,低著頭,喃喃自語般的說道,心裡卻在下一刻把自己罵了幾百遍,怎麼可以這麼失常?若是在平日,飯桌上隨口提上一提,一個有教養的紳士是不會讓淑女失望的。
  薇薇安氣的耳朵都紅透了。
  「沒空。」許是太過驚訝,斯內普的聲音頓上一頓,毫不猶豫的拒絕了。耳朵都紅了,你在想些什麼?
  「哦。」真狠心啊,難道我在他心中那麼不堪?鬆開手,任斯內普好奇的眼光打量自己低下的臉。「我接下來不會在這邊,要去準備舞會的衣服,如果有事的話去有求必應屋找我吧。」果斷的不讓自己陷入難堪之中,薇薇安微笑了一下,連東西都沒有收拾,直直走向門口,在門邊說出了自己想說的話,今天這個門,怎麼就那麼沉呢?
  薇薇安步態優雅的離去。
  塞德裡克。不知道現在答應你,會不會太遲?請八點鐘接我,陪我跳兩支舞。
  你的朋友
  薇薇安
  還有兩天就是聖誕舞會,為了方便,薇薇安特地請假,拿出了很多時間練習化妝術,試穿盧修斯.馬爾福送來的各類晚禮服,塔夫綢,天鵝絨,什麼面料的都有,巴洛克式的奢華,洛可可的浪漫,無一不有,無一不全,真真試了一個頭暈眼花。
  「我認為你穿紫羅蘭的顏色正好。求你不要試了。」馬爾福標準的假笑都快掛不住了,誰能告訴我,為什麼女人遇到衣服會變得那麼瘋狂?面對拿出第二十套衣服來折磨自己的薇薇安,德拉科終於發出了懇求之聲。
  若是只換衣服就罷了,還要換妝,我實在是受不了了。父親,一位真正的紳士,也要適當的提出自己的感受,我絕對沒有有失我的貴族風度,絕對!德拉科連笑容都欠奉的想。
  「你知道,哈利如果沒有遇見你,他不會是同性戀,我希望你對他好一點。」不過十幾套衣服而已,有那麼誇張麼?瞧瞧你那張臭臉!雖然媚娃不耐煩的樣子也很美……停止了繼續試衣服的打算,薇薇安穿著紫羅蘭長禮服坐在沙發上。
  揮了揮魔杖。讓家養小精靈帶來了兩份精緻茶點,還有皇家紅茶。還有一天就要舞會了,就不能讓我多看看麼?要知道我原來可沒有看過那麼多的漂亮衣服。撅著嘴,看著端起紅茶享受的貴族少年。
  「他要和別的女人跳舞。」德拉科冷靜的闡述這個事實,「若是教父現在突然要和別的女人一起跳舞,我不相信你會很冷靜的在這邊和我聊天。」想到他要和那些胸大無腦的白癡跳舞,我就想先把她狠狠的揍上一頓,讓紳士風度見鬼去吧!
  鉑金色的短髮突然閃亮,因為這個逼問。
  「他本來就不喜歡我,我能怎麼做?沒有資格的,傻子。」提到斯內普,薇薇安的梨渦淺笑也掛不上去了,斯內普,斯內普,本來喜歡的酒不是我啊。「他不過是有些害羞,雖然同性結婚在巫師世界很常見,之前的十一年,他在麻瓜世界生活,麻瓜不是很……你知道……」讓天使一樣的小孩子答應你和你穿情侶裝出席這樣的舞會,嘿嘿。
  「可惡的麻瓜!我要再去把德斯禮家的車胎砸暴!」麻瓜果然是低劣的生物,不可理喻,不能對他們太好,我要反麻瓜!以後不准他在麻瓜世界生活,哼!
  「他不是答應和你穿同款式的禮服了麼?」百分之百的黑色天鵝絨小西服,還有銀色的領帶,閃鑽腕表,倆人還都要戴著白手套,你還不讓人家戴眼鏡,你們想謀殺多少小姑娘的尖叫啊!
  「他的我的!」當然要穿同款式的衣服!德拉科驕傲的抬起自己的下巴,就差用鼻孔對著薇薇安了。
  「聽說有人在下賭注,關於救世主哈利波特的處 男之身是被誰奪取,壓女人的有三成,七成壓男人。」不懷好意的對德拉科說出自己剛剛從家養小精靈琳娜那裡得來的消息,看著原本驕傲的臉變成包子,哈哈,心情大爽!想了一下,又補上一句,「我壓了你。」
  「我突然想起我的作業還在他那裡,今天我就不陪你了,」看笑話的女人!惡狠狠的瞪了薇薇安一眼,德拉科站了起來,整了整根本不存在褶皺的長袍,「到時候你就穿紫色的那套就很漂亮了,我會記得上來幫你選首飾,我走了。」
  眼睛都快瞪裂了,還在我身邊裝什麼紳士風度,切!∼
  這樣一來,他們的關係就會更近一步了吧。我呢?看著滿屋子的錦衣華服,藍色清冷怡人,紫色華貴優雅,紫羅蘭色清純浪漫,白色純美,到時候會有大把的人,帥哥,美女齊聚一堂。大家會玩得很開心吧。
  這兩天上魔藥課的孩子們幾乎都是哭著出來的,你有沒有想過我?

  純潔的愛(下)

  「德拉科。」哈利一把推開了房間的門。雖然這是斯萊特林的寢室,一切也顧不得了。收到德拉科的召喚之後,哈利坐立不安的活活熬了三個小時,才等到晚上,隨便把隱形衣披上,一路上飛奔而來。
  氣喘吁吁的推開門,哈利是一路狂奔後的凌亂,黑色的頭發毛糙糙的,看到德拉科看自己驚訝的眼神之後,碧綠如湖水一樣的眼睛中閃過一線不好意思,抓了抓頭髮,把門關上了。
  「這幾天都沒有好好吃飯?」三天,怎麼又瘦成那個可憐的被虐待兒童的樣子去了?該死的被虐待!德拉科皺著眉,把書從手上扔掉,歪著頭看著哈利。什麼時候瘦成這樣子的?這兩天怎麼可能沒有發現過?奇怪。
  「你不理我,我……」我很難受,所以才沒有吃飯。看著德拉科挑起的眉毛,哈利剩下的話不由得嚥回了肚子裡。不知道為什麼,在德拉科的身邊總會變得特別的狼狽,做什麼,都怕做錯,怕被嘲笑,怕他生氣,順著他。
  哈利卻從來沒有想過,為什麼明明是穿著很厚的冬天,德拉科也能一眼看出他是否瘦弱,這樣的直白,是屬於普通朋友之間的嗎?
  壁爐的火光明明滅滅,哈利楞了一下,如德拉科要求的那樣,和他一起坐在了壁爐邊的地毯上。「你不生氣了?」我真的不習慣和一個男生一起出席這樣的舞會,你不要怪我好不好?哈利的眼睛裡全部都是這樣的信息。
  「有條件。」要是讓我查出來是誰私自設下的賭局,我饒不了他!德拉科在心中詛咒,面上卻是微笑的,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他們還向從來一樣那麼單純的親密。德拉科銀灰色的眼睛危險的半瞇了起來,看著哈利。
  不遠處的有求必應室裡,薇薇安狠狠的打了一個噴嚏。咦?誰的怨念如此深刻,竟然能讓我打噴嚏?難道是德拉科發現我設的賭局,沒有可能性。被自己的猜測嚇到的微微搖了搖頭,開始了自己新一輪的試衣服大業。
  「什麼?」好像蛇啊。哈利禁不住打了一個抖,問道。
  「跳完開場舞之後,你是我的。」穿那麼少?不耐煩的拉過他的身子,靠在自己的身邊,絲毫不管自己的話在單純如白紙一樣的哈利耳中會被理解成什麼樣子。本來用心就不純潔,自然不怕別人怎麼想。更何況還是自己護了幾年的天使。
  德拉科驕傲的抬著自己的下巴,等待著自己心上人的反應。
  「我……」哈利諾諾,欲言又止。氣氛在一瞬間僵硬下來。
  氣氛這種東西實在是沒有辦法解釋的存在,不過對於在名聞遐邇的貴族家庭長大的人才,怎麼會不會調節氣氛呢?這樣的情況,不是沒有預料過的,德拉科不過是愣了一下,然後猛地把哈利拉到自己的對面。
  「那些女生有什麼好?」德拉科一臉嚴肅的看著哈利,討論的好像不過是今天的天氣不錯這樣的問題,似乎在我們的德拉科眼裡,性向為男是在自然不過的事情,喜歡男人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德拉科。」意識到現在話題的重要性,哈利不得不面對這個自己一直不想面對的問題。卻還是想掙扎一番,也許德拉科能夠放過自己呢,哈利放低自己的聲音。「我們可不可以換個話題?」
  「她們有我美嗎?」德拉科卻是步步緊逼,放開了拉著哈利的手。改為撫摸自己的金髮。鉑金髮就算在暗夜中,只要有這一線光芒,就能散發出遮蓋不住的魅力,耀眼,動人。媚娃的血統,自然不是糊弄人的東西。
  一個簡單的動作,就讓哈利看的挪不開眼。哈利一直是知道德拉科很美,卻從來沒有見過德拉科這個樣子,怎麼說呢?當德拉科的手指放在你的身邊的時候,你會覺得世界上所有的寶石都比不過德拉科手指上的一個褶皺。現在德拉科魅惑微笑的樣子,比那個讓兩國交兵的海倫毫不遜色。
  德拉科,本身就是神話。
  那讓薇薇安嫉妒了無數次的芊芊玉指彷彿嫌不夠刺激一樣,轉而從自己精緻的臉頰上劃過,劃過挺直的鼻樑,劃過粉嫩的唇,手指似乎故意放慢速度,好讓哈利看清,眼前的人,是多麼耀眼的存在。是多麼的值得他用一生,甚至生生世世來愛。
  當手指劃過喉結,開始解襯衫的扣子的時候,一個男人在你眼前這樣解開扣子,正常嗎?哈利想要喊停,卻詭異的沒有開口,身體似乎有些發熱,著迷一樣看著德拉科精緻的鎖骨露了出來,再往下,在火光中顯得愈發瑩潤的皮膚,那雪白的光澤,讓人忍不住想上前撫摸,去證實,這到底是不是真實的存在。
  這世間,怎麼能夠有如此尤物存在呢?
  哈利忍不住伸出手指,而他的手指也真的如他所設想的那樣放在了那平滑的肌膚上。「梅林,你怎麼能如此完美。」
  「我是你的。」德拉科的聲音低沉,把剛剛脫下的,還帶著體溫的襯衫放在了哈利的肩膀上。然後哈利如他所願的的把他撲到了。
  哼!看誰再跟我說那個賭局!被欲 望包圍尚存一絲清醒的德拉科惡狠狠的想著。

  去逛街

  阿茲卡班的囚徒是哪年級來著?啊,想起來了,應該在三年級的時候,比起那些對未來毫無所知的人,能夠預知未來的薇薇安這三年過的非常愜意,愜意到準備接案子來著。
  「怎麼了?」這天,又是一個可以無所事事的星期六,按照斯內普對於薇薇安的瞭解,這個時候她應該在睡覺,而不是穿著睡衣一直在客廳裡晃悠。再次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七點,沒錯。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我在想日子過得太無聊了。」我難道要告訴他我要撮合灰姑娘與白馬王子嗎?大腦封閉術全開的薇薇安用空洞的眼神看著斯內普,今天她穿了一件枚紅色的及膝裙,裙子的質料柔軟,讓她可以更舒適的做事。
  「說謊。」斯內普眼皮都沒有抬一下,對微微的謊言沒有做任何評價。這個丫頭,只要自己認定的事情根本就不會改變,不然也不會硬在我身邊留下那麼久。不知道又打算算計誰。斯內普沒好氣的想。
  這三年,兩個人的磨合做得很好。因為早就知道斯內普的臭脾氣,薇薇安根本就不會在他表情猙獰的時候留在他的身邊,反而會在發現憤怒苗頭之前,現行逃走,例如現在。
  「盧修斯說我想要的睡衣已經快要做好了,我要去一下對角巷,你有什麼東西需要我帶嗎?」本來打算在家裡好好想對策的,看他那張臭臉,微微看著這個已經開始生氣的男人,明智的決定臨陣脫逃。
  清晨的空氣非常的清新,就算是地窖,也能聞到外面草地上明朗的氣息,薇薇安揚起一抹淡笑,聲音清脆的問道。
  「一起去?」就像我看不出你的把戲一樣。破天荒的放棄了自己的魔藥熬製計劃,斯內普回給了微微一個愉悅的假笑。
  「啊?」本來在盤算準備去哪裡躲一天的薇薇安愣在當場。你的魔藥材料不是還有很多嗎?你不是不喜歡出門嗎?你不是有味什麼皮的魔藥材料用完了嗎?你不是該讓我幫你帶魔藥材料嗎?腦袋裡轉折不斷的薇薇安連做什麼反應都忘記了。
  「我去換衣服。」看了一眼自己熬製魔藥的專用長袍,斯內普心情愉快的對薇薇安說。大聲帶上的客廳門充分諷刺了準備在魔藥大師面前耍花招的某某人。薇薇安為之扼腕。
  「我要去麻瓜世界的遊樂場,電影院,歌劇廳,還要去吃他們的大餐,你確定你要一起去?」薇薇安不死心的在後面提醒道。讓他一起去?我明明還沒有想好要去哪邊混一天,讓他知道我在躲他?嗯……下場一定很難看。薇薇安摸了一把自己的後腦勺。
  因為是中國人的關係,惹到暴君之後的下場是殺頭這件事在薇薇安的心頭是根深蒂固,每次惹到某某人,薇薇安總會下意識的摸自己的頭。「你不是很討厭麻瓜世界嗎?」再次出聲,試圖改變斯內普的決定。
  「有這個時間,你應該把你不合體的衣服換掉。」斯內普換上了一身麻瓜西服,步態優雅的走出臥室,好整以暇的靠著臥室的門,對薇薇安說道。那語氣中的嘲弄之情,真是連瞎子都能聽出來。
  薇薇安咧了咧嘴,無奈的起身。算你狠。
  我怎麼就這麼蠢呢?不想告訴他就直接說好了。竟然在他面前使用大腦封閉術,他不好奇才有鬼!哇呀呀!在他身邊三年,竟然忘記了這個傢伙的好奇心是非常的旺盛。忘記什麼都不能忘記這個嘛……生活真是太安逸了,我竟然把在家裡二十年的戒備心在三年內耗盡……我是豬……
  薇薇安邊換衣服邊在腦海中碎碎念,穿什麼好呢?說過了要去逛街的,那就穿那套海藍的超短裙好了,反正現在胸 部還沒有怎麼發育,就算是穿超短裙出去,也只會被贊清純可愛,薇薇安從自己的挑花衣櫥裡拿出了自己早就準備好的外出服。
  這條裙子是盧修斯按照薇薇安的設計出來的圖樣專門定做的。別看薇薇安在現代是失明的,但是摸過的設計不知道有多少。還全靠姐姐呢。就算明知道薇薇安是看不到,依然會把所有身材合適的衣服送到她的面前親自挑選,詢問她對設計的意見,讓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穿在身上的衣服是什麼樣子的。
  所以連盧修斯也對她的品味讚歎有加。想到姐姐,薇薇安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失神,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長髮在自己鍥而不捨的保養之下,已經到了黑的發亮的地步,讓人看到就想去摸一把,皮膚也因為用現代的方法特別照顧而變得瑩潤動人,是的原本普通的相貌也變得如安琪兒般誘人。
  「啊,主人,您的唇如同玫瑰般嬌,您的光輝會讓霍格沃茲所有的女人暗淡……」臥室的鏡子破天荒的開始了喋喋不休的讚美,讓薇薇安又好氣又好笑。
  「這麼慢?」顯然是聽到了鏡子的讚美,斯內普推門而入。
  因為是秋天的關係,所以薇薇安根本不敢穿短袖的裙子,所以裙子的上身非常的保守,是襯衫領和長袖,只是在每一個褶皺上繡上了薇薇安專屬的曇花,銀色的絲線讓人感覺優雅又不失精緻,裙子的長度只達到了膝蓋,海藍色的裙邊上若隱若現的白色蕾絲給薇薇安帶來一種可愛的漂浮感。
  「不錯。」嚥下喉頭衝上來的讚美,斯內普在短暫的呆愣之後非常簡略的給了一個評價。
  「只是不錯而已嘛?」本來非常期待的薇薇安挫敗的撫摸著自己的額頭,枉費我還特地梳了一個淑女頭來和這個裙子搭配,什麼跟什麼嘛……薇薇安大步的跟上斯內普,「我認為對於一個精心打扮的淑女來說,一個紳士的讚美是最好的禮物!」不敢直接拉斯內普的袖子,只好在他的後面大聲的表達不滿。
  「嗯?」斯內普在壁爐邊停下,抓了一把飛路粉扔進去,「今天的衣服很適合你,」彆扭的吐出了這麼一句,斯內普在火焰變色的時候就搶先一步進去,喊了一句對角巷之後,迅速消失。
  「切!∼」今天逛街我饒不了你。

  

藍桉 2012-6-8 15:55

  意外

  許久沒有來對角巷了,人群熙熙攘攘。看起來,嗯,還是沒有什麼繁華的景象。巫師人口向來凋敝,現在又不是逢年過節,學生們吶,各在各的學校。寂寞啊寂寞,想到這裡,薇薇安扭頭看了看身邊的男人。
  不出所料的皺著眉,大步跟在自己身後,釋放著陣陣冷氣。
  誰讓你穿麻瓜西服走在巫師的地盤上的?活該!抱著這樣的心態,薇薇安嘴角的弧度是越來越大了,我讓你殺我一個措手不及,我讓你不顧我明顯的撒謊狀態非逼我出來,我讓你再認為自己天下無敵!想到出來時候的自己吃癟的傻樣子,雖然有讚美……
  「微微小姐!」剛剛因為想到讚美而開始微笑的薇薇安,就聽到後面傳來似乎有著幾分熟悉的聲音,帶著笑意回頭,這樣的景象被斯內普細心的收入眼中,看向來人的時候,眼裡也多了幾分評估。
  什麼人?只不過剛到對角巷幾分鐘而已,怎麼可能那麼湊巧?沒有聽她說過今天有這樣的安排,你是誰?有什麼目的?推測越來越多,斯內普的眼神越發不善。
  眼前的男人身著一身銀灰色的西裝,沒有系領帶,脖子上的飾品?竟然是一個「V」字?若不是這個「V」字的設計溫柔婉約,而不是那種華麗逼人的雕花,斯內普就要忍不住抽出魔杖了。「V」是那個人的標誌,這個人,雖然長得還可以,似乎有些禮貌的樣子,但是這不妨礙看到「V」字後斯內普對此人湧上來的無可抑制的惡感。
  斯內普是誰?能用一個眼神把學生嚇哭的人,橫掃整個學校無人可敵的人!額,如果除去老蜜蜂鄧布利多的話!∼此時此刻,因為莫名的靠近而備受冷光掃射的邁克很無奈的看向薇薇安,用眼神向她求救。
  在薇薇安眼裡,莫名出現的這個人很討厭,「這位先生,我似乎並不認識你。」面對這個男人因為情急想要拉上來的手,薇薇安後退一步,袖口劃出魔杖,嚴陣以待。
  「邁克,你的首席助理之一,您昨天的命令是希望我們能把蜘蛛尾巷附近的藥廠買下來,作為新一輪的化妝品製藥廠。」不愧是盧修斯馬爾福特別任命的人,在看到眼前迅速抽出來的兩支魔杖之後,他面色不改,微笑的做出解釋。當然,如果他的手沒有突然一抖,那就更完美了。
  「你的臉和我看到的照片有著顯著的不同。」薇薇安挑起了一個完美的假笑,以示警告。
  「去除偽裝。」邁克歎了口氣,抽出自己的魔杖,解除了自己的偽裝。
  「噢,那是邁克,那個著名的企業家!」周圍突然傳來了一陣陣的議論聲,提醒薇薇安,她做了一件多麼大的錯事,很快,身邊又有人相繼認出魔藥大師斯內普,開始猜測這不知名的少女是什麼來歷,為什麼和這麼有名的人在一起。
  「蜘蛛尾巷,我們等你。」扯了扯斯內普的袖子,薇薇安先行。
  「沒想到竟然在對角巷遇到他,」斯內普隨後出現在蜘蛛尾巷的巷口,還沒有他開始問,薇薇安就開始解釋,「這個人是盧修斯推薦的,似乎是從別的學校畢業的,你知道,這些事情我向來不管,因為需要幾個助理,所以才看了看照片,選了幾個人。」
  「包括今天的會面?」雖然已經幻影移行無數次,但是斯內普依然會有些頭暈的感覺,看到眼前明顯適應良好還在唧唧喳喳的女孩,本來平靜的心情挑起了幾點不耐。敏銳的抓住自己的疑惑點,毫不客氣的逼問。
  「我沒有約他,」看起來很不高興啊,又不是我的錯,在心裡撇嘴,嘴上卻還是很不好意思的解釋道。這個大爺,生氣了不打你不罵你,光是諷刺就能刺死你,還是老實點好。
  「哦,微微小姐,我是因為突然覺得你可能會出現,所以特地等在那裡的。」邁克隨後而來,看起來他的魔法水平還不錯?薇薇安挑起眉,看向他。
  剛才沒有仔細看,現在看來,身著西裝的人,比照片中的巫師要帥氣很多,白皙的皮膚,憂鬱如大海的藍色雙眸,一頭帥氣的短髮,微笑的時候讓人覺得優雅。這樣的男人,就算沒有工作也會有大把的女人前赴後繼的準備包養他呢。更何況眼前人一副事業有成的樣子。
  剛才那些議論紛紛的人,似乎都是些女巫啊,「身材不錯,」忍不住發出了讚美,眼前人的品味真是不錯,銀灰色的西裝把他的身材很好的勾勒出來,走動的時候能夠看到肌肉的弧線,配上這帥帥的臉,真是尖叫無數啊,感覺到周圍突然變冷的氣息,想到被打斷的解釋,急忙轉移話題。「我們換個地方談談吧,附近有沒有好一點的咖啡館?」
  「我恰巧知道一家。」邁克恰到好處的接口,不突兀,也不顯得有多麼的諂媚,好奇的目光再這個有著前食死徒之名的魔藥大師身上轉了一轉,對著自己的頂頭上司薇薇安淺笑道。
  「那就走吧。」看到了眼前人的好奇眼神,斯內普不置可否,瞪了薇薇安一眼,接腔,對著眼前的突然來客,撇了撇頭,示意他帶路。
  「邁克,我想你們可能需要一個介紹,這是我的好朋友也是我的教授,魔藥大師西弗勒斯。斯內普先生,」總覺得有什麼不對的薇薇安,在這一刻,才想到為這兩個人互相介紹,這也不怪她,誰讓她在原來的世界根本沒有出過書房門,只是在自己家裡打轉呢。
  這種社交她根本就不懂啊,小小的感歎一下,轉頭看向這個已經明顯不耐煩的男人,「西弗,這是我的首席助理邁克,以後我們也許會常常見面的。」因為是孤兒院出來的,所以沒有冠上姓,只有修女給起的名字,想到這裡,這是可笑,眼前聊天的三個人,根本就都是孤兒身份啊。
  她,本身雖然有家,但是過著那樣被利用的生活,還有什麼家可以談?到最後雖然報復成功,這也掩蓋不了自己是孤兒的事實。
  邁克,從小在孤兒院長大,就讀於布斯巴頓,因為魔法才能出色,又有著非常出色的處理裡事情的能力,在連任三屆學生會主席之後,被盧修斯招攬於麾下,聽說在學校也沒有幾個朋友,孤兒這個身份也被眾多的校友所瞧不起。據說唯一的女友也是因為他的能力和皮相滿足不了她而分手,這樣的背景,實在是讓人玩味。
  斯內普,雖然有媽媽的疼愛,但是媽媽早逝,父親的虐待早就給不了他正常的家庭生活,在霍格沃茲這幾年也可以稱得上是孤家寡人一個了,不對,有盧修斯,還有莉莉。他的一生因為這個女孩而變得暗淡,但是,也因為他的暗淡,然薇薇安而備受關注,在那之前,也可以稱得上是孤兒了吧。
  「你好,幸會。」兩個男人不約而同的伸手相握,像大多數初次相見的人那樣握手寒暄。古怪。看到兩個人正常的交往方式,讓薇薇安大大的驚訝了一下。要知道,這個男人可是非常討厭和別人這樣毫無營養的交流的。
  有事就說,無事走人。不是這個人的行動標準嗎?有些疑惑的看了斯內普一眼。沒有掩飾心底突然松下的一口氣。「邁克,今天怎麼會那麼想找到我?」有賴於平時的通信,所以薇薇安沒有絲毫的生疏就開啟的今天的話題。
  剛剛坐到咖啡館,還沒有來得及整理今天遇到薇薇安的驚喜,邁克就接到了薇薇安毫不客氣的詢問。「不是,我只是看到計劃案做的非常的完美,想要知道是出自於何人之手,因為盧修斯先生只給了您的照片而沒有告訴我具體的消息,所以很好奇。」
  「僅僅如此?」抿了口咖啡,斯內普眼神如刀。眼前男人一本正經的說出的解釋可是瞞不過斯內普,別以為我沒有看到你看向微微的眼神,那一瞬間的驚喜怎麼能夠瞞到我?不知有驚喜,還有傾慕吧?「真是非常巧合。」斯內普聲音低沉,在巧合這個詞上特別的強調了一下,似乎是諷刺,似乎是無意。只有明白的人才能發覺。
  「說說看。」隨口符合了一下斯內普,真不知道眼前人怎麼可能這麼巧就遇見自己,世界之大,怎麼可能有這種巧事?一個巫師遇見另一個巫師的概率是在是讓人不好計算啊。
  「確實有點巧。」邁克看到魔藥大師看自己的不屑眼神,知道今天是無論如何也躲不過去了,只好從實招來,「其實這幾天我都有去對角巷看看,想著也許會遇到小姐,因為小姐說沒這幾天想要去對角巷買點東西。」
  「我有說過嗎?」受到了射到自己身上的眼神,薇薇安機靈了一下。反問道。我真的有說過這樣的話嗎?不會吧?斯內普你不要這樣看我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微笑

  「上次通信的時候,小姐讓我注意翻倒巷有沒有新進的魔藥材料。」真的只是教授和學生的關係嗎?看來有所保留。邁克的眼神閃了一下,解釋道。
  如果只是教授和學生的關係,怎麼會這麼在意呢?按照薇薇安的清冷脾氣,對於不相干的人,向來是不假顏色的,解釋?不過是閒來無事做的事。強者不需要解釋。日理萬機都形容不上的人,怎麼可能在意一個小小的教授?
  「不愧是盧修斯強烈推薦的人,分析能力很強。」不吝嗇的說出了自己的讚美,對自己的助理有這樣的能力深感滿意,咖啡館裡又不知名的鋼琴曲在迴盪,扭臉看去,有英俊的的男孩子,身著小禮服,專心彈奏著,細長的指節,彈奏的樣子不像是彈奏,倒像是手指在跳舞,被打擾的不快在這一時刻悄然散去,薇薇安的嘴角掛上一絲淺笑,對邁克說道,「這邊的黑咖啡不錯,嘗嘗看。」
  「我認為果汁比較適合你。」一旁的侍者突然端上來一杯橙汁,放在薇薇安的面前。還未發表疑惑,斯內普已經開口。聲音毋庸置疑,帶著一份的命令,似乎還有隱約的關懷?不得而知。
  「我還以為在這邊會好些,」這個男人,不就是一點營養不良嗎?我都已經養的那麼胖了,還不讓我吃自己喜歡的東西,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轉向邁克,「你知道,孤兒院的伙食向來不怎麼好,所以我有那麼一點點的營養不良,雖然養了三年,還是得不到和正常人一樣飲食的權利,你能理解吧?」
  「孤兒院?」你也是?敏感的聽到了自己最忌諱的字眼,端著咖啡的手緊了一緊,聲音有些乾澀的問。
  「看來盧修斯沒有跟你介紹過我啊。」反應很大?看著眼前英俊的男人面孔突然僵硬的模樣,受過傷嗎?通信的時候沒有仔細介紹看來是個錯誤,誰能想到會這樣偶遇一個人呢?真的不能怪我呀。薇薇安在自己的心裡惋惜。
  這家咖啡館薇薇安從來沒有來過,裝修的倒是不錯的,有些情調,整個牆壁不是用的普通的褐色壁紙掩蓋,而是用磚塊直接累積而成,用的是自然風格的裝修,大廳不是很大,隨處可以見不知名的花與畫,還在牆角畫了半顆參天大樹,煞是可愛。
  要營造大自然的感覺嗎?真是很別緻。薇薇安撫摸著椅子上的小花,淺淺的笑了。光線從落地窗照射下來,給薇薇安身上打了一層亮度,隨著這一個淺笑,整個人溫柔的像是河邊的細柳,隨風浮動,讓人忍不住想要挽留。
  「那裡的伙食啊,很久沒有去過了,印象深刻,」有些悵然,那樣的經歷,真是怎麼都不想去回顧了,「不知道你有沒有被搶過飯?女孩子的話,可能不會得到很好的照顧啊。」先天的弱勢,不出眾的樣貌,在那個地方,永遠得不到公平的對待的。
  「那呀,差點餓死。」這個身體本來就是餓死的。想到這裡,薇薇安對邁克做了一個大大的鬼臉,「鄧布利多校長如果沒有去接我的話,我可能就一命嗚呼了,真是有夠倒霉的,你呢?」剛穿越了幾天就去魔法學校了,還真是沒有見孤兒院搶飯的場景。
  「餓死?」邁克看著眼前悠然淺笑的女孩,有那麼一點不敢相信,就算是在人群湧動的大街上,也能夠憑一片衣角認出來的女孩,一個側面就讓我怦然心動的孩子,竟然差點就餓死了?想到這樣的場景,真的是讓人無法接受啊,「這麼漂亮的孩子,怎麼忍心不給飯吃?」驚訝太過深刻,真的是沒有辦法掩飾,邁克借玩笑的機會,說出了自己的讚美。
  「在教授家裡養病的時候,我大概只有頭髮可以看而已,你應該知道我的眼睛在開學前還是瞎的,爭不過人家,索性就不爭了,所以……」穿越而來的時候,根本就是沒有記憶的,想來這個身體的原主人大概已經死透了,聽說有個叫顏顏的華裔對自己倒是不錯,醒來的時候不在身邊,自然無法得知更多。
  大概推算一下,也就是這樣了,真真是往事不堪回首啊!一晃眼,三年也過去了,不知道未來,有著算不上美好的過去,有機會開著自己的公司,和自己不討厭的人逛街,這樣的生活,比起原來,真是不知好了多少,人啊,果然還是知足常樂的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能夠更坦然的面對過去?提起來的時候,還是有著一絲刺痛的。
  「看來我今天真是不虛此行?」駭然而笑,眼前的女孩皮膚光潔,輪廓細緻,哪有被虐待的痕跡?看著這如深井一樣幽深的黑色雙眸,誰能相信這雙眼睛曾經失明過?「倫敦孤兒院,我在那裡生活了十一年,還好,身體還算強壯,也搶到了不少麵包吃。」
  說出了自己心底深處從來沒有說過的秘密,邁克感到了一陣坦然。又有那麼一點點的疑惑,如果不是眼前的女孩子那麼坦然的面對自己的過去,自己會不會有那樣的勇氣,說出自己的故事呢?
  「不要告訴我照顧你的修女叫marry,」有沒有那麼巧?和斯內普交換了一個不敢相信的眼神,薇薇安聲音有些不穩,「不要告訴我,你們那一批害死過兩個孩子,一男一女,死在儲物室。」
  「那是我的室友,一個叫傑尼,一個叫露西。」真是奇怪的緣分,「你怎麼知道她們死在那裡?」
  「修女告訴我的,說我如果繼續不吃飯的話,就讓我在儲物室裡呆上一輩子。」剛醒來的時候就是在儲物室裡啊,因為不肯吃飯,被修女恐嚇,還說自願餓死的人上帝是不收的。真是見鬼,我明明是個無神論者,為什麼要聽她說什麼上帝?現在就算有信仰,也只是說上幾句梅林罷了。撅了撅嘴,不打算隱瞞自己的居處。
  「什麼?」你居然住在那個據說會鬧鬼的儲物室?修女怎麼可以這麼做,你明明只是一個女孩,而且你能犯什麼錯讓修女氣成那個樣子呢?她有什麼權利……不,有權利,在孤兒院裡,修女就是上帝。自己也在儲物室關過禁閉,怎麼就忘掉了?
  不知道自己是第幾次情緒不穩,薇薇安小姐還真的能夠給人帶來驚奇,抱著這樣的想法,邁克忍住了自己掀桌的念頭,保持冷靜的假象。
  「那已經過去了。」看著眼前故作堅強的女孩,你以為我看不到你的後背在顫抖?白癡!斯內普面無表情,似乎剛才兩人說的是常見的問候語一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也是,改天我們在信裡再說當時的趣事好了。」不過是一點磨難,現在已經過去了,薇薇安笑的坦蕩,邁克回應的溫柔,於是一個平常的下午就在兩個人互相交流對工作的看法中結束了。雖然不在同一個領域,但是本著世界萬物都是相通的原理,三人還是相談甚歡的,至於愉快不愉快,只有各自心裡明白了。
  「這個週末還真是波瀾壯闊啊。」回去的路上,因為薇薇安執意要散步,兩個人沿著倫敦大道來回的兜著圈子,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知道斯內普不會主動開口,薇薇安只好自己打頭陣,開了口。
  「如果沒有那段孤兒院生活一覽的介紹就更加完美無缺。」撇了撇嘴,對薇薇安粉飾太平的心態非常不滿。
  「本來就是從哪裡出來的,雖然就呆了幾天,也是呆過的,有什麼不對麼?」你不是看不得別人吃苦的人吧?薇薇安的眼神裡呆了幾份調笑。
  「你不如告訴他你是從遙遠的未來穿越而來,帶著你迅捷無比的大腦投身到一個孤苦無依的孤兒身上更好,還有一條,帶著偉大的拯救食死徒斯內普的任務。」不知為什麼,想到兩個人相談甚歡的樣子就像打破它,真是奇怪。忽略了心頭的不快,斯內普反諷道。
  「這件事我只打算告訴你,至於別人,還是算了吧。」毫不在意的接口,這種事,告訴不相干的人,我除非腦袋被巨怪踢了!讓那個精神病的八次方知道,我絕對沒有活頭的。那傢伙不知道在哪裡苟延殘喘,要是讓他知道我來自於未來,知道將來的事情,這真是……死定了!
  說起來,Im lord Voldemort.真是很拉風的名字呢,lord是君主的意思,Voldemort,飛離死亡的意思,「今天怎麼想到讓我告訴別人身世?」回答了斯內普的問話之後,許久沒有回音,只有兩個人走路的時候皮鞋的聲音,薇薇安有些疑惑,抬頭看了看眼前的男人。
  「你應該給你的助理一個瞭解你的權利。」斯內普的眼光有些柔和,察覺到薇薇安的疑惑之後,低下頭看著她,只有嘴角上升了一個小小的弧度。
  「不相干的人,管他幹什麼。」從來不在斯內普身邊掩飾自己的想法,薇薇安直白的說道。「梅林,西弗,你竟然會微笑?太奇怪了!誰給你下藥了嗎?」

 
  微笑後續

  大狗要來了吧?這次不知道能不能阻止他的死亡命運?臨睡前,看著影影綽綽的天花板,薇薇安這樣想著。斯內普也真是夠小氣的,不就是微笑了一下,讓我覺得很吃驚嗎?還沒說幾句話,臉就又板起來了,真不知道這人為什麼要那麼的有聊!不論何時何地都是那個樣子,要麼嘲諷,要麼瞪人,所過之處,人仰馬翻,有必要讓自己那麼不受歡迎嗎?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自己也不會想過來拯救這個人吧。呸!什麼拯救,說這樣的話一定會讓他鄙視的,不過是自己不想活了,所以臨時抓個人來證明自己活著是有意義的罷了,哪有那麼多的心機和詞語啊,不過,這兩年,過得還真不錯,也許,該好好謝謝那個精靈蔚藍呢。
  雖然想了很長時間,拜這兩年嚴謹的生物鐘所賜,她還是準時在十一點入睡了。臨睡前,腦袋裡轉著的,是要讓斯內普幸福的念頭。這個男人,不過是一句把他當做自己人的話,就高興成這個樣子。
  好像曾經瞎了二十年的自己……只是一點點溫暖,就讓人欣喜若狂,久久不忘,把那份欣喜深深的埋在心底,讓自己隨時回味,記得自己雖然是受傷的,但也曾經擁有過只屬於自己的溫暖。
  兩個受過傷的人擁抱在一起互相取暖嗎?
  嘴角掛著一絲微笑,薇薇安沉沉睡去。
  斯內普那邊就沒有薇薇安想像的那麼簡單,他似乎為自己的情緒流露而震驚不已。「該死的!」斯內普將手中的酒杯扔進壁爐裡,「我怎麼能夠因為一句話就微笑?你的訓練都到哪裡去了?」斯內普輕聲嘟囔著。桌子上的酒瓶子眼看已經空了一半,斯內普的酒量很差麼?不過是半瓶火焰威士忌,就讓他開始情緒失常了嗎?
  只不過是一個小女孩,只不過是一句把你當做自己人的話,就能夠讓你變成這個樣子嗎?你來自於黑暗,應該永遠在黑暗裡遊蕩,那麼乾淨的靈魂,你不應該有絲毫的羨慕,再等上幾年吧,過了這四年,這女孩就有足夠的能力自保,你就可以永遠在黑暗裡沉睡,所有的罪孽,所有的後悔,都會在地獄裡得到懲罰,斯內普的手有些顫抖,顫抖著把剩下的酒放在酒櫃裡,顫抖著換上自己的睡衣,喝下了一杯無夢睡眠魔藥,他如願的進入了睡眠。
  人與人的差距是不是就在於此?不同的人,看問題的角度都是不同的,薇薇安覺得斯內普小氣,就算是一個微笑也懶於給予;斯內普覺得自己在一句話下鬆懈了,對於一個間諜來說,鬆懈意味著死亡,所以他自責,還喝起了悶酒。
  天上的一彎明月,照不到地窖裡熟睡的兩個人。照不到他們的悲傷與快樂,城堡裡的孩子們都在睡眠中看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都得到了月光的無言撫慰,他們,似乎永遠都只有自己,住在不見天日的地窖,就算是再猛烈的陽光,也只能給他們帶來一絲的光線,讓地窖亮堂那麼一些。
  連月亮也是不屬於他們的,只有黑暗,純然的黑暗。
  他們亦只有彼此。
  不管再悲傷,不管夜晚發生了多少讓他們感到不快的事情,也不管夜晚給他們帶來了多少的撫慰,太陽照常升起,新的一天,照樣到來。
  六點,薇薇安準時睜眼,接著閉上,摸摸索索的洗臉刷牙,順便沖了一個熱水澡,穿上一件家常長袍就出了臥室門。這件淺白色的長袍可以說是薇薇安的最愛,要知道她可是很迷新白娘子傳奇中那個白娘子的,雖然看不到她穿什麼衣服,但是當那個電視劇出來的時候,她可是用不眠不休連續三天工作才換來聽電視劇的機會的。
  不知道趙雅芝長的是什麼樣子,光是聲音就讓人覺得有絕代風華。也讓薇薇安再次惋惜自己沒有一雙明亮的雙眼,可以看到自己喜歡的女人。
  「噢,微微小姐,您不應該穿白色,這樣會讓別人覺得你隨時都會離開的,雖然很像天使,但是作為一個風華正茂的小少女,您應該穿些粉紅色,橘黃色,就算是昨天穿的淺藍色,上上次穿的淺青色都很適合您吶!」只有在鏡子前,薇薇安才會睜眼,看看自己的臉是不是有什麼不夠整潔的地方,還有長袍是不是合身。
  「我現在認為把你放在客廳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不要逼我打碎你。」一大早就聽到一個聲音在自己身邊喋喋不休,真是夠受的。薇薇安在大大的落地鏡前轉了一個圈,長袍劃了一個優美的圓,這件淺白色長袍不但加深了薇薇安皮膚的瑩白度,還很好的襯托了薇薇安的黑色長髮,讓人有種仕女圖中的少女走下來的感覺,再加上薇薇安清冷的眸子,這一舉一動都可以入畫了。
  豈是一個美字能夠形容的?
  「有約會?」斯內普推開自己臥室的門,看到薇薇安的長袍,也是一愣。他的反應比那個破魔法鏡快多了,上次薇薇安穿這件長袍是因為德拉科邀請她們一起吃下午茶,這次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事情?
  「和德拉科談點事情。」沒有什麼特別的,薇薇安對著鏡子最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長袍,沒有回頭,直接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你應該學會事先和別人約好。」八成又是突然殺到別人寢室門口,讓人把德拉科叫出來。你就不會學的貴族點?事前邀請既是禮儀,又是對別人的溫柔關懷。你真是,沒救了!用眼神傳達了自己剩下的話,斯內普面無表情的坐在餐桌前,準備用早餐。
  「不過是讓他注意一下最近哈利的表現而已,」又來了,就知道你微笑一次之後,肯定是板著臉好幾天,平時挑個嘴巴就算笑了,我真是服了你。完美的掩飾自己的不悅,薇薇安姿態嫻雅的坐下,「那隻大狗就要來了吧。」
  畢竟這是三年級,那隻大狗應該從阿茲卡班逃出來了才對。最近的報紙應該會有消息吧。還沒有開口,斯內普就遞給她一張寫著「逃跑」字樣的報紙。預言家日報?嘿!果然是逃出來了,這就是說,馬上就要見到傳說中格蘭芬多的王子了?布萊克?我非常非常期待你的到來。
  端起桌子上的牛奶,瞄了斯內普一眼,似乎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啊。薇薇安眼裡閃過一絲寒光,「我想跟我們未來的客人打個招呼,你不反對吧?」
  「噢?我最近會比較忙,你有什麼事嗎?我沒有聽到。」聽出薇薇安在『招呼』這一詞上特別加深的口氣,斯內普無可無不可死的回答。言外之意就是,你愛幹什麼幹什麼去吧,我絕對絕對不會讓你玩得不開心的。
  哦?那麼。我們的明天是非常非常值得期待的!

  大狗出現

  薇薇安早就想要看看那個大狗是怎麼闖入霍格沃茲的,當這一天真正到來的時候,她還是有點心驚,彼時,她正和別的同學一起吃飯。餐廳非常混亂,縱然是坐在斯萊特林的桌子上,依然可以聽到格蘭芬多那些不甘寂寞的孩子們的聲音,響亮,散發著青春的熱情。
  相比之下,倒是顯得這邊的情形過於冷清了。
  下次去格蘭芬多那裡坐好了,看那邊的情景真是很熱鬧啊。薇薇安有些羨慕的看著哈利他們,就算是吃飯,他們也有辦法吃得像是過年一樣興高采烈,話還沒有說完,只見一塊沙拉從羅恩的勺子上掉下來,掉到哈利的盤子裡。我收回我的想法,嘴角不引人注意的咧了一下,不再看向那邊。
  「如果你願意去,我們不會反對的。」德拉科自然看到了薇薇安一閃而逝的厭惡,自己的把自己的沙拉嚥下去,調笑道。鉑金色的發閃過一絲光芒,刺了薇薇安的眼。
  「我對於某些人的品位深表敬佩,」看著哈利看過來的眼神,薇薇安回以一個微笑,同時輕聲的反擊,你的品味真的很好,只是配偶選錯了學院而已。斯萊特林王子殿下。「今天的沙拉不錯。」
  人生啊,會做很多選擇,選擇哈利自然是不錯的,但是,哈利所在的學院實在不能給你帶來太多的驕傲啊,德拉科同學。從德拉科有些抽筋的假笑中,薇薇安明白他已經深刻的明白了自己的言外之意,不再維持自己臉上已經僵掉的笑容,專心應對晚餐。
  「微微。」咬牙切齒的回應,卻只能回應這樣一個名字而已,德拉科沒有什麼特別的話能夠反駁,同樣,也沒有什麼比他維持自己的貴族利益更為重要,兩相權衡,知道薇薇安只是對剛才的話反擊而已,他自然明白這個道理,「就在今天?」
  「YES。」低低的回應。不想引起別人的注意,然而天不遂人願。
  「什麼事情啊?」一旁不知名的男生問,說話的口氣似乎和德拉科非常熟悉一樣。
  「沒什麼,只是說補課的時間,薇薇安說今天要給我講解一些內容,我怕她忘記,特意提醒。」雖然薇薇安對大多數人的提問時來者不拒的,但是大多數時間她都不呆在圖書館。這導致薇薇安講解的機會是千載難求,德拉科拿出這份托詞。自然是站得住腳的,那男孩不再追問。
  薇薇安在想,要不要記住身邊幾個經常見的人的名字,還真是不想記得不相干的人的名字呢。平時公司裡的事情就夠我忙了,這些人?不是朋友有的話,還是不記得名字的好。明目張膽的為自己的健忘尋找借口,卻不想想,這些心裡的念頭,又有誰能夠看到呢?
  彆扭的女孩,你的清高早就被眾人熟知了,誰敢奢望你能記得他們的名字?
  「我已經借了斯內普教授的辦公室,稍後一起去吧。」冷眼看拿男生知難而退,不在試圖打聽他們的計劃。吃完飯,走慢點,應該來得及聽到學生們的驚呼。魔力強大還是有好處的,不然怎麼能在格蘭芬多的畫像旁邊事先設下警戒魔法呢?
  算起來,吃小羊排的時候那個魔法被觸動了,追蹤魔法應該已經下在那隻狗的身上了,現在唯一要做的事,是讓德拉科在佳人驚恐的時候更進一步啊!沒有微笑,只有名為算計的光芒在眼底閃爍。
  不遠處,早就在注意斯萊特林情況的斯內普教授自然看到了這不懷好意的一笑,這種眼神?準備了什麼?追蹤魔法?厄運魔藥?還有沒有更新鮮的?昨天這女孩連夜製造厄運魔藥,還在格蘭芬多周圍下了十幾個追蹤魔法,與此相對應的警戒魔法更是疊加的非常完美。看來最近的特訓做的不錯。
  唯一的意外來自於今天中午突然出現的包裹,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訂購的,看起來,功用很特殊。對於你今天的行為,我非常,非常的好奇。斯內普的眼神探究,簡直要在薇薇安的身上戳出一個洞來。
  薇薇安本來就是很敏感的人,這樣猛烈的視線過來,她自然發現,優雅的回了他一個微笑。別看了,再看我我就不幫你教訓那隻大狗了!眼神再激烈,面上也都是沒有表情的,那邊,斯內普也是挑了挑眉,做了一個我很期待的表情。
  哈利往教工桌那邊看,盧平教授像平常一樣很興奮,他正在跟費立維克教授興高采烈地交談著,哈利順著桌子望下去到斯內普教授坐的位置,不知他在想什麼,還有斯內普教授的眼睛很不尋常地老向薇薇安看過去。
  晚餐過後,有霍格瓦徹鬼表演娛樂節目,他們從牆,桌子上彈出來形成一種光源,就連無頭的尼克——格利芬頓的鬼——笨拙的絞死動作都獲得很大的成功。
  今天是萬聖節,大廳被成千上萬的南瓜燈籠裝飾著,如雲的蝙蝠飛來飛去,還有很多光亮的橙色的旗幟,就像在天花板上懶懶地游動著的漂亮的水蛇一樣。很漂亮,因為在原著中聽過,所以,根本就沒有給薇薇安帶來絲毫的興奮感覺,她的心思全在一會兒和布萊克的交鋒上。
  沒有事情發生的時候尚且腦袋轉上三圈,現在就要有期待的事情發生了,怎能讓人不興奮?
  哈利、羅恩和赫敏跟隨著格利芬頓的人群往格蘭芬多塔走,但當他們來到胖大嬸的畫像把守的走廊的時候,他們看到一大堆學生圍在那裡。薇薇安和德拉科隨著人群慢慢的走,在接近格蘭芬多的時候停下腳,做出有事情要聊的樣子,和那些同學們揮揮手,以示告別。
  「他們為什麼不進去呢?」羅恩好奇地說。不遠處,薇薇安聽到了和原著中一摸一樣的話,和德拉科交流了一個興奮的眼神。
  哈利向前面的人頭努力地看,那畫像好像是緊閉著的。德拉科有些忍不住的也跟著看。
  「請讓一讓,」是帕西的聲音,他正自命不凡地向人群走進去,「怎麼所有人都堆在這裡了?你們都忘了密碼了嗎?——對不起,我是級長……」
  然後是一遍沉默,首先是前面的人沉默了,然後像寒流一樣傳到走廊這邊。他們聽到帕西叫,聲音又突然又尖銳,「去叫鄧布利多教授來,快!」
  人們的頭都轉過來,站在後面的人都跟起腳往前面看。
  「出什麼事了?」薇薇安牽著德拉科的手,狀似無意,卻大步的走向畫像,大家驚慌中沒有攔住她,她順利的和德拉科接近了畫像,開始尋找哈利。
  不久,鄧布利多教授來了,他穿過人群向那畫像走過去,哈利、羅恩和赫敏也緊跟著去看是什麼事。
  「哦,天——」赫敏捉住哈利的手臂大喊。
  那胖大嬸從畫像中不見了。畫像被狠狠地砍過,碎片散了一地,畫像的大部分已經被撕開拉走了。
  鄧布利多匆匆地掃一眼毀壞的像,他的眼睛很深沉,然後又轉向急急忙忙趕過來的麥格教授,盧平和斯內普教授。
  鄧布利多說,「我們要去找她。麥格教授,請立即去找費爾奇先生,告訴他立即搜查城堡內的每幅畫像。」
  等到那個調皮鬼說出布萊克的名字,德拉科早就好好的安慰了一番哈利,等了兩天的時刻來臨,在哈利最驚恐的時候,德拉科有如天神降臨,安慰了受驚中的美人,從此王子美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以上為德拉科的妄想,因為事發突然,哈利不過是感覺有點驚訝,對於德拉科的出現,也只是一起聊了一會天,沒有什麼所謂的進展,不過是彼此交流了一下八卦,不過聊聊數句而已。看著德拉科一臉抑鬱的回到寢室,薇薇安心中狂笑。
  急不可待的抽出魔杖,憑感覺定位,在禁林!
  這麼晚了,要不要去?那個地方似乎很危險的樣子。想到斯內普受到的不公平對待,薇薇安咬了咬牙,罷了罷了!豁出去了!不就是一些些小魔法生物,又沒有伏地魔,刀山火海,走上一趟也是可以的。

  友誼

  「你現在不能去。」薇薇安整裝待發,興奮不已的時候,斯內普黑著一張臉出現,丟下一句話,轉身就走。
  「嗯?那麼快就要集合嗎?」不是先要亂一陣子嗎?我已經準備好十分鐘內回來了。薇薇安低頭看了看自己整齊的黑袍,為了不讓那隻大狗知道自己是什麼學院的,她還特地把自己的特製校徽摘下來了。在這裡功虧一簣嗎?
  薇薇安看向斯內普的眼神非常的不甘心。
  「校長特別吩咐了。」斯內普頭也不回,丟下這句話,長袍因為他的大步走,而劃出優美的弧度。主人還不不自知,只是趕路,不管自己是不是知道了結局,這個樣子還是要做的急迫點的,至於具體地點,他躲在哪裡,和我無關。
  「掃興。我明明是很普通的女孩,為什麼要特別叮囑我?」老蜜蜂這次怎麼這麼關心我?我還以為在他眼裡,格蘭芬多的孩子比較重要。我不過是功課好一點,認識幾個在各個學院拔尖的人才,有那麼重要嗎?我又不會闖什麼禍。薇薇安不甘心的嘟囔著。
  再怎麼不滿,還是要去大廳集合的,反正自己一向是個乖乖女,罷了罷了,來日方長,我就不信這隻大狗能跑出我的手掌心。抬著頭,目不斜視,做出不緊不慢的從容,薇薇安步伐優雅的慢慢走。
  「微微,要集合了,」黑暗的走廊,傳來少年青澀的聲音,雖然年齡尚小,已經擁有自己獨特的魅力,這個聲音每天都聽膩了,卻還是那麼的動人,薇薇安點了點頭,沖黑暗中的男孩微笑了一下。
  「不知道霍格沃茲第一強手的薇薇安小姐對於這次的小天狼星事件有什麼獨特的看法呢?竟然在逃犯肆虐的學校悠閒的走,真是膽大包天啊。」德拉科看著眼前這個無時無刻不是一副胸有成竹的女孩,出言挑釁。
  「擁有能和伏地魔抗衡實力的鄧布利多校長,會保護我們的。」明明早就提醒你,為什麼還要在這個敏感的時刻說這樣的話題?難道旁邊有人在?你不是早就知道有這麼一天嗎?
  「那個老獅子?」高布在德拉科的後面接口,證實了薇薇安的看法,原來是因為後面有跟班,說話不能好好說的緣故啊。薇薇安有些好笑的看著這個跟班,不管什麼時候看,他們都是一副營養過剩的樣子啊。看著克拉克在高布旁邊點頭,薇薇安嘴邊的笑意更深了。
  有時候單純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沒有解釋,薇薇安快走幾步,和德拉科並肩行走,不再交流對這個事件的看法,連平時的趣事都沒有討論。雖然不怕黑,但是這樣的體貼,怨不得有那麼多的小女孩喜歡他呢,能得到第一美人優待的她,一定會被大家恨死吧?
  「多少女孩盼望這個機會啊,」忍不住,開了口,想知道這個沉默的男孩在想什麼,「高布,你家少爺很受歡迎吧。」薇薇安偏了偏頭,看著德拉科,不放過他的一絲表情。
  「教父不在你身邊,我很擔心,」德拉科沒有停下,帶著薇薇安快步往集合地點走著,說出的話,卻讓自己的耳朵根子都紅了,也許不習慣這樣直白的說出自己的關心?這個女孩陪著我們那麼長時間,從來沒有什麼時候是自己獨自一個人,想到她曾經出過的事情。明知道她現在很強,還是不放心讓她自己一個人面對走廊裡的黑暗。
  「啊?」沒有想到這次這個彆扭孩子那麼乖,一時有些驚訝。卻又一絲絲的溫暖抑制不住的從自己的心底冒上來,這麼純粹的關心,有多久沒有得到過了?他們一起拐了一個彎,大廳近在眼前了,薇薇安的眼睛閃亮的看著德拉科,「謝謝。」
  「有什麼好謝的,我們不是朋友嗎?」不過是一句話而已,至於感動成這樣嗎?又不是沒有朋友,真是太老土了,德拉科皺著眉,盯著眼前因為一句話而眼神溫潤的女孩,「身為一個淑女,應該在這個時刻誇獎我非常有紳士風度才對。」
  「是啊是啊,德拉科是我見過的最有紳士風度的男孩。」燈光明亮,給薇薇安的臉上鍍上了一層金光,薇薇安從不知自己的眼神認真起來有多麼的吸引人,她就那麼溫柔的看著德拉科,說出了自己的讚美。
  普通的黑色長袍,普通的臉,卻因為這一笑而變成了天使。
  「微微,你沒事吧?」德拉科還沒有來得及回答,大廳門口已經傳來了來自朋友的問候。
  這個魔法世界,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變成了家一樣的存在。這裡有德拉科,哈利,赫敏,羅恩,薇薇安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得到了他們的愛,真心的對待。平日裡不覺得,現在這種危險時刻,來自朋友的關懷顯得格外的令人安慰。
  「赫敏?你們怎麼站在門口?」按照劇情,他們應該老老實實的在大廳裡等著鄧布利多告訴他們應該怎麼辦才對,怎麼能站在門口呢?級長哪裡去了?麥格教授都不管他們的嗎?「不是說要在大廳集合嗎?」
  「你不來,我們怎麼安心的在這裡等著?我剛才說去找你,我哥哥沒有反對,我們就一起出來了,怎麼樣?沒有什麼可以的地方吧?」羅恩大步衝到薇薇安眼前,左右看了看薇薇安,似乎要在她身上發現什麼異常一樣。
  「帕西?」他怎麼會那麼有人情味?還沒有來得及發出疑惑,就看到鄧布利多從右邊的樓梯大步走下來,身手矯健的不像是老年人。薇薇安的聲音馬上低了下來,「我們快進去吧。」
  「沒事就好。」赫敏從開始就沒有說話,看著羅恩第一時間衝到薇薇安眼前,她的臉色有一瞬間的暗淡,還是上前拉著薇薇安的手,「你不知道,我們看到你不在,有多擔心,快進去等教授安排吧。」
  哈利從始至終都沒有吭聲,只是對著薇薇安微笑,一副大家沒事萬事足的表情,薇薇安想說他傻,不知道為什麼,卻沒有說出口。前呼後擁的走進大廳,不管大家驚訝的眼神,薇薇安竟然覺得一種別樣的幸福在心頭。
  這是什麼,你知道嗎?

  初見布萊克

  接下來,和劇情描寫的一模一樣,鄧布利多出現,要求大家在大廳裡過夜,給大家變出了無數的紫色睡袋,讓大家好好睡。也不想想,出了這樣的事情,大家好好睡的可能性有多少?鄧布利多一走,整個大廳就炸了鍋,格蘭芬多的學生向其他人描述正在發生的事情。
  本來很懵懂的其它三院學生也在這一刻知道自己剛才曾出於什麼樣的危險之中,為了不影響劇情,也為了陪伴孤單的德拉科,薇薇安明智的選擇睡在斯萊特林的陣營。這個時候和哈利他們聊天,純粹是不想睡覺了。
  整個大廳到處都是嘰嘰喳喳的聲音,只有斯萊特林還算好那麼一點,大家說話都比較婉轉,只不過話題都在霍格沃茲的防禦為何如此低下,應該由自己大人向學校施壓,讓學校把資金多用在學校的防禦上。貴族的血脈不容許由半點差錯。
  「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看上一場好戲。」德拉科左邊是高布,右邊是薇薇安,再右邊是克拉克,鑒於身邊有太多不相干的人,薇薇安說話的方式變得隱晦。
  「主角已經到來,大戲馬上開場。」大廳還沒有熄燈,不過也快了,德拉科聽到帕西說要十分鐘關燈,瞄了帕西一眼,冷哼一聲表示不屑。「小丑少一點的話,這個世界的空氣會更好。」對於德拉科來說,能夠接受一個羅恩,已經是偉大的讓步。
  高布和克拉克在這種時候反應倒是很快,呼哧呼哧的笑得開懷。薇薇安的一張笑臉僵在臉上,摸了摸鼻子,看來不能和自己喜歡的人睡在一起,真的會讓人心情變壞,在這種時刻,還是不要惹人比較好,察言觀色,向來是我輩之人的強項。
  閉眼,尋找欺負布萊克的最佳心情。
  「晚安。」等了很久,身邊的人呼吸變得平穩,依舊沒有回答自己的話。好奇的轉身,原來這個女孩已經睡著了,白白期待了好長時間,德拉科竟然也不惱,翻個身,自己也睡了。把高布和克拉克弄了一個莫名其妙。
  德拉科不想解釋,他們也只好翻個身睡覺。
  事實卻是,薇薇安不想說的話,再怎麼逼迫也是沒有用的。有什麼事情發生之前,她自然會警告,會幫忙,沒什麼事情,她會專注於自己,在這種時刻打擾,那是找死,德拉科早已經習慣這樣的薇薇安,高布和克拉克見識得少,自然奇怪。
  跟班就是跟班,永遠也不會明白主人在想什麼。少年帶著這樣的懊惱,漸漸入睡。
  次日,大家上課都不再專心,薇薇安沒有特別請假,只是在課餘時間研究布萊克的轉移之地,好在星期四的下午是沒有安排課程的,她終於有機會逮到他。按照追蹤魔法的現實,他在?有求必應室?
  「咦?這裡怎麼會有一隻狗?還有那麼多的食物?」為了這一刻,薇薇安中午還特地多吃了一塊牛排,不知道會遇到什麼樣的情況,所以給自己特別補充了能量。「統統石化!」原本處於戒備狀態的大狗瞬間就變成了石像。
  嘖嘖嘖,阿茲卡班把這個男人變遲鈍了,竟然那麼明顯的攻擊都沒有反應過來。薇薇安邊嘖嘖有聲,邊坐在了有求必應室唯一的沙發上,絲毫沒有闖入者的自覺。
  薇薇安也不想想,她大大咧咧的進入了本來不會被闖入的有求必應室,而且還身穿校袍,微笑的時候也是一臉乖寶寶非常沒有威脅感的樣子,讓見慣了冷眼的小天狼星布萊克怎麼反應?而且女孩抽魔杖的速度那麼快,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就已經念完咒語了。
  一個思維正常的成年人被這樣打倒,也沒有什麼吃虧的,只能說薇薇安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一個十四歲的孩子充滿惡毒的心腸,是誰也想不到的事情,不能怪人家啊,薇薇安。
  你是誰?布萊克和薇薇安預料的一樣滿身狼狽,為了不暴露自己的行蹤,他這幾天從來沒有吃過飽飯,在麻瓜世界的時候都是去麻瓜的垃圾箱吃那些腐爛的麵包和剩飯,身體本來就不強壯,現在更是瘦的皮包骨,被折磨的有些遲鈍的思維,在看到一個小女孩的時候,也沒有反應過來,直到被熟悉的魔咒定在地毯上,方才反應過來,這是魔法世界,不是在麻瓜的家。
  戰爭時期鍛煉出來的冷血眼神重新回到了布萊克的眼睛裡,用眼神做出詢問。
  「我的名字叫做薇薇安,哈利最好的朋友之一,我認為你和他之間有一些小小的誤會,」薇薇安好整以暇的坐在了布萊克面前的沙發上,「啊,你的品味還可以,這間房子還沒有變得這麼華貴過呢。」乳白和紫羅蘭相搭配的牆面,還有舒適的長沙發,純棉的布料,還有細碎的淡花,地毯是純羊毛的嗎?看起來很柔軟呢。
  「我知道你是誰,」純心故意停頓,看著布萊克明明生氣卻又半分話也說不出來的鬼樣子,臉都憋紅了,若不是施了石化咒語,恐怕早就瑟瑟發抖了?每次的話都只說一半,悠悠的喝了口茶,薇薇安才接著說話,「小天狼星,我現在說的每一個字你都要好好聽著,我能讓你吃癟一次,我也能讓你吃癟無數次,我命令你,永遠都不可以辱罵攻擊斯內普一次,如果你不聽話,我就讓你永遠也見不到哈利,我馬上撮合哈利和德拉科馬爾福在一起,聽懂了嗎?」
  薇薇安從來沒有那麼嚴厲的表情,雙唇緊緊抿起,右手平舉,魔杖緊對著眼前比藏獒還大的棕色大狗,解開了他喉嚨的咒語,「小天狼星布萊克,我現在跟你定一個牢不可破的咒語,你若是辱罵攻擊斯內普一次,你就要吐血一次,至死方休,你答應嗎?」
  「我答應。」詭異的發現自己竟然能在狗的形態說出人話,布萊克在權衡數次之後,不得不答應了這不合理的條約,一道綠光閃過,誓約定成。想到哈利要和斯萊特林在一起,他就氣憤的想要吧馬爾福家族的人全都殺光!
  格蘭芬多怎麼可能和斯萊特林在一起?布萊克惡狠狠的想著。
  「好吧,布萊克先生,我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薇薇安解開了布萊克的石化咒語。
  「你又在耍什麼鬼把戲?」
  「好消息是只有我知道你在這裡,壞消息是,哈利早就和德拉科在一起了。」

  達成共識

  「我不得不說,你憤怒的表情取悅了我。」啊哈,看到這位曾經以欺負少年斯內普為樂的男人變成憤怒的想把人撕碎的猙獰,我還真是該死的愉悅!薇薇安對布萊克露出了見面後第一個真誠的微笑,它的含義是嘲笑。
  「想想哈利,」在布萊克抽出魔杖之前,薇薇安開始威脅,「很好,我很高興看到你變得冷靜下來,那麼,現在讓我們用成年人的方式解決問題,OK?」
  「該死的,你到底是誰?」布萊克狠狠的喘著鼻息,他憤怒的快要爆炸了!誰能告訴我,這個莫名其妙出現,莫名其妙讓我吃癟,還讓我訂立牢不可破的針對哪個該死的鼻涕精的咒語的這個醜陋的小女孩到底是誰?她到底要幹什麼?
  「我的薇薇安,現在我的監護人是斯內普先生,哦,不,你不要露出那個噁心的表情,」你那是什麼表情?無奈的抽出魔杖對著這個用腳後跟思考的男人,「好吧,讓我們速戰速決,在我第一次接觸阿尼瑪格斯咒語的時候,我對身邊的每一隻動物和每一個人都下了反阿尼瑪格斯的咒語,我發現羅恩的斑斑,也就是他的寵物老鼠有些不同,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不用該死的問我那麼多,你到底想幹什麼?」斑斑?那個該死的背叛者竟然還有了一個老鼠的名字嗎?還是寵物?韋斯萊家族真是慧眼識珠啊!該死!她到底為什麼這麼說?這樣有什麼特殊的意義嗎?
  「哈利的父母當年有三個好朋友,你在監獄,盧平現在在這裡,還有一個人不見了,斑斑少了一根手指,我想你是為這個來的,你還要我解釋嗎?」總算說到正題了,早知道這麼麻煩,我直接把那個老鼠領到鄧布利多那裡該多好,我真是白癡。「我現在不知道你到底計劃怎麼做,我這裡有一份計劃書,可以用最短的時間解決這件事,看看它,明天給我意見。」
  該死的,誰能告訴我我為什麼要為這隻大狗浪費我寶貴的三十分鐘?薇薇安掏出懷表,噴了口冷氣,「明天這個時候,我會再來,信不信由你。」
  「你……」手忙腳亂的接住了眼前薄薄的計劃書,該死,為什麼明明是一張紙,卻有大石頭那麼重?你在耍我嗎?
  「明天見。」行了一個淑女禮,薇薇安優雅離去。我希望我永遠不要見你,格蘭芬多的另一個代言人。
  薇薇安留下了足夠的食物,也留下了足夠的誠意,布萊克會怎麼做?天知道。為什麼我要讓自己那麼頭痛?薇薇安一邊走路一邊按壓著自己的太陽穴,和布萊克說了那麼長時間的話,我感覺我要神經衰弱了,為什麼他不能像一個斯萊特林那樣說理而不是暴力呢?
  「微微?你怎麼了?」薇薇安的碎碎念還沒有說完,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叫自己,她抬頭,哈利,德拉科的單純天使?好吧,也是我的好朋友,我好頭暈啊……
  「微微?微微!」哈利驚恐的發現他的好朋友以一種他意料不到的方式就這樣在他面前倒下了,「救命!我們需要幫助!梅林,微微,別嚇我,你到底怎麼了?」
  「嘿!我只是有一點頭暈,不用叫那麼大聲。」這是怎麼了?我吃的很飽,我沒有遇到很傷腦筋的事情,我只是突然有點虛弱,嘿!怎麼會突然半跪在哈利面前?啊,肯定是讓那個布萊克給氣的。
  「薇薇安?」哦,這又是誰的聲音?梅林!斯內普!
  「誰能告訴我,中午還活蹦亂跳想去圖書館的薇薇安小姐為什麼意志消沉的跪在救世主先生的面前?你在禱告嗎?」誰能告訴我,為什麼每次和這個救世主男孩牽連起來就沒有好事?斯內普面帶諷刺的大步走向薇薇安。
  「不,我只是在想人生到底是有沒有意義的。」好吧,我還有力氣應對,哈利,你不用害怕,他沒什麼的,瞅瞅你這副要哭出來的樣子,「我想我需要更多的休息。」可惡!我竟然站不起來?這可是人來人往的走廊,我怎麼能這麼軟弱的跪在這裡?
  使得,這裡是走廊,不過人比較少,所以想來缺乏安全感的哈利在走廊裡亂逛的時候能夠發現她,而發現應該回地窖吃飯的某些人沒有回來的斯內普先生,在尋找了第十三個走廊之後,終於找到了這個迷途的鳥兒。啊,這幅場景真是奇怪。
  想像一下,薇薇安跪倒在哈利的校袍之下,向偉大的救世主禱告,祈求他饒過罪孽深重的背叛所有的西弗勒斯.斯內普先生?多麼諷刺,多麼符合常理?你覺得是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就太不瞭解那個彆扭的斯萊特林和心裡不正常的薇薇安小姐了。例如現在:
  如果你以一種這樣丟臉的方式跪倒在,別人面前,你會怎麼做?聽,她這樣說:「斯內普先生?你可以把我抱回地窖嗎?我想應該是因為我昨晚只睡了三個小時……」
  「什麼?」斯內普一把把薇薇安從地上抱了起來,怎麼會這麼輕?這個年齡的孩子至少應該有九十斤,你昨天明明是十一點就回房間了,你在搞什麼鬼?斯內普熟練的用自己的目光發出疑問和譴責,值得注意的是,在面對薇薇安的時候,他的目光明顯溫和,至少沒有那麼多的諷刺。
  這不公平,我也非常尊敬教授,為什麼教授獨獨針對我變得那麼嚴厲?看著薇薇安被斯內普用公主抱的方式帶走,雖然薇薇安記得和他告別,但是斯內普明顯無視他的表情,還是讓他覺得挫敗,怎麼能這樣對我?
  碧綠色的雙眸充滿的受傷的信息,這導致這一天的很長時間德拉科都沒有讓哈利露出他陽光一樣的笑容,不過這是後話了,不是嗎?
  而我們的薇薇安小姐,在剛離開哈利的視線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了她的行動報告,「我見了布萊克,我簡直要被他氣死了,我現在對你的過去充滿敬佩。」
  「哦,該死的格蘭芬多。」
  「是。」

藍桉 2012-6-8 15:56

  一切為了命運

  「我沒有想過我會有頭暈的跪倒的這一天,很丟臉。」在被斯內普輕輕的放在臥室的床上的時候,薇薇安輕聲說。
  「那麼原來的女強人是怎麼做的呢?」斯內普轉身的動作停頓的一下,沒有惡意的反問道。
  「工作,工作,知道我聽不清楚,直接暈倒在地毯上為止,」那還真是一段瘋狂的日子,「我又沒有告訴過你我一直是在地毯上工作的?純羊毛的白色地毯,羊毛的長度有一寸高,聽說是白色的。」
  「光榮的過去,比起我沒有帶過去足夠的魔藥而得到剜心刺骨要好得多。」可惡,過去難道就沒有一絲美好之處?總是這些故作歡快的炫耀,該死的,我要瘋了。
  「在很久以前,我就想過,如果布萊克再次如書中所言的來到你的身邊,我要怎麼做,」怎麼臉上又黑了?往事不堪回首?我們之所以回憶往事,是我們知道我們已擺脫,已失去。而且提起來本身就代表不再介意,你在想什麼呀?「我寫了一份計劃書,在計劃書上塗了雙份的噩運魔藥,它的功能在於能夠讓人做夢都是噩夢,你覺得怎麼樣?」
  「我不記得我有教過你類似的魔藥。」這是驚喜?斯內普再次凝神看眼前的女孩,試圖研究出來,明明瘦弱的跟一把乾柴似的女孩,是怎麼累計她的勇氣,變得無堅不摧,詭計多端?這三年她明明沒有一刻鐘離開我的身邊?她是怎麼做到的?
  「你擁有最豐富的魔藥教材,還記得我暑假裡要求用你的書房作為我的工作間嗎?」縱然虛弱,薇薇安還是揚起一抹燦爛的微笑,這步棋,從暑假的時候開始,到今天,總算可以用上,真是不枉我計劃那麼久。
  果然,只有經過時間的沉澱,勝利的果實才格外甜美。
  「西弗?我可以用你的書房作為我新的工作間嗎?你知道,如果沒有專用的地方,工作就不能稱之為工作了,」餐桌上,薇薇安微笑著提供自己的要求,「在你熬製魔藥的時候,也許我可以看看你的魔藥書籍?」
  「可以。」端起桌子上的牛奶喝了一口,想了一下,似乎沒有什麼不合理的,斯內普點了點頭,不再看薇薇安,專心於解決早餐和準備即將而來的實驗。
  回憶結束,斯內普把注意力轉移到現在笑的和偷腥的貓一樣的女孩身上,「我想和格蘭芬多的聊天應該是非常愉快的,尤其在你擁有了三個,不,加上那個納威的話就是四個格蘭芬多朋友的基礎上,你一定和布萊克聊天聊得非常愉悅?」
  「哦,不,」薇薇安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猙獰,愉快?我差點被那個衝動的人氣死,可愛的眉頭皺了起來,原本瑩潤的皮膚突然間蒙上了一層黑暗,就好像在平靜的湖水上扔下了一顆大石,薇薇安臉上的表情真是非常的精彩,「如果不是我對那個毛茸茸的小老鼠崩潰的話,我才不會主動去解決這個麻煩,他死他的,和我無關。」
  不,唯一有關係的是哈利,他的教父,以後會對哈利非常好的人,熱情似火,溫暖可憐的孤兒的心靈,梅林!若不是哈利,若不是因為哈利,我搭理他才有鬼。
  「口不對心的典型。營養液飛來。」斯內普抽出自己的魔杖,「喝掉它,休息。」
  「我可以認為接下來的時間,我的意思是從下午六點到明天早晨六點我都必須在床上度過?梅林,不要這樣對我吧。」這樣說話的口氣非常的恐怖,難道我不能研究我明天的課程了嗎?明天可是那可惡的天文課,我必須事先預習,才能保證我在課堂上保持我一貫的悠然。
  「如果你在暈倒一次,我就變更監護權,換成鄧布利多。」斯內普冷著臉,毫不客氣的回答。言外之意就是,如果你再暈倒,你就不要再我手下混了。身為魔藥大師的關門弟子,連自己的身體都照顧不好,你還熬製什麼魔藥?誰會相信你能做出最好的魔藥?
  「好,你贏了。」在那個老的成精的蜜蜂手下?我還是比較喜歡扭曲的斯萊特林。薇薇安乖乖的閉上雙眼,直接臥倒在溫暖的被窩裡,我睡了,睡了,不要再教訓我了。
  逞強。斯內普看著這個看起來很乖的女孩,誰不知道薇薇安是霍格沃茲最不好惹的女孩,他們都知道,我這個和你朝夕相處的人會忘記你是什麼樣子的人嗎?總是學不乖。白癡女孩,哈利不會知道你為他做了什麼,你也甘願這麼做嗎?
  「我想在多年之後看到他們單純微笑的樣子,而不是走投無路的絕望。」你懂我的心情嗎?如果在曾經的家庭,曾有人幫過我,告訴我怎麼做才能夠得到幸福。我真的會幸福,會感激那個人一輩子,也會擁有自己的愛情,擁有自己的家庭,也許還有一個眼睛明亮的孩子,而不是在這個無親無故的魔法世界為了拯救所有人而來。
  誰不是自私的野獸?我只是無事可做。想著在臨死的時候救上幾個人,日後自己也有人思念,如此而已。現在能改變更多,我為什麼不做呢?我擁有的一切都是自己沒有想得到過的,自然不怕失去,而你,已經失去了一切,光明對你來說是一種奢侈品。如此相似。
  「你還是一個女孩,就算你魔力充沛,也對抗不了命運,這不過是一次度假,你的小精靈蔚藍不是為了讓你死亡才送你來這個世界。」你可以不管這一切,只要你自己生活的好就可以了,沒必要做什麼狗屎救世主,你的未來是很光明的,就算是我死了,和你又有什麼關係呢?
  「西弗,我希望這是我最後一次作出解釋,我來到這裡不單單只是為你,我只是想證明,命運,也是可以掌握在自己手裡的,我以前無法掌握,現在我有了這個機會,我不要錯過,也不想後悔,求你給我這次機會,求你。」
  命運究竟有多強大,不去奮鬥的人,永遠也不會瞭解。
  錯過了,就會後悔一輩子。
  你錯過了嗎?

  
  
  

  哈利和布萊克

  「哈利,我想和德拉科單獨聊一會兒,可以嗎?」為什麼他們兩個就不能給我一點新鮮感?從來到霍格沃茲的那天開始,他們就固定的在星期五下午在天文塔約會。(額,雖然哈利不承認,不過也快了。)現在都三年級了,三年了,還是一點變化也沒有,我該讚美他們的專一嗎?
  是,有讚美的理由,如果他們不在這裡,我還真的不知道去哪裡找他們。
  「有什麼是我不該知道的嗎?你們兩個這兩天很奇怪。」哈利反對我的建議。而且神色是超乎尋常的警惕,咦?我又不是要給德拉科介紹女朋友或者男朋友,你至於這麼激動嗎?不就是連續兩天都不怎麼和你說話只和德拉科聊天嗎?我真的沒有做別的事。
  不知道哈利和德拉科的關係有沒有挑明,但是光靠現在哈利護著德拉科的表現,雖不成,也不遠了。「我們想去見一個人,但是我們不認為你已經做好了準備。」如果布萊克,那個髒兮兮的小天狼星沒有在有求必應室等著的話。
  「什麼人?」哈利疑惑的問。
  「一個會讓你生活發生天翻地覆變化的人,你的教父。」昨天去的時候這傢伙髒兮兮的,頭髮也沒有洗過,長度都到肘部了,衣服破爛,罵人的時候一口大黃牙,瘦弱的皮膚都貼在骨頭上,像是一個移動的殭屍。我希望他今天至少有整理一下自己的形象,以這樣漂亮的形象出現在自己教子的面前,一定是終身難忘。
  梅林啊,請相信,我不是故意不告訴布萊克,我今天要帶他的教子去見他的。我不是故意告訴哈利一個人的衣著是可以代表一個人的品格的。請相信,我是無比的真誠,真誠的去做一切,把可憐的哈利帶到他教父的面前。
  我是多麼的慷慨!∼
  薇薇安轉身帶路,三年級的時候,到底哈利有沒有發現有求必應室?不記得了。走了兩步,回頭看了一下,「哈利?你這個表情是你驚喜的表現嗎?」皺成一團的臉,又哭又笑,猙獰的不得了,一點美感都沒了,德拉科竟然還一臉心疼的在安慰?這個世界瘋了嗎?
  「你從不說謊。」哈利抽噎的下了定論。德拉科在一邊一直安慰,「哈利,不要哭,我在你身邊陪著你,別哭了啊,不要哭……」
  「當然。」你要對我的品行做一次中肯的評價嗎?我以為去見你從來沒有見過的教父比較重要。嘿!時間快到了,你快把你的天使哄好,這個樣子還真是難看透了。薇薇安用眼神向德拉科發出警告,或者是懇求?薇薇安真的不懂的怎麼去安慰一個人。
  「你為什麼從來沒有告訴過我這些?為什麼?」為什麼這件事你知道而我不知道?為什麼直到這一刻才告訴我要帶我去見誰?我,我,我不知道我該怎麼做?這一刻,哈利的眼睛閃亮的象天空的繁星,晶瑩,絕美。
  「德拉科!」可惡!還有五分鐘就要到約定的時間的,你再不搞定,我永遠永遠也不要管你們這些破事了!深呼吸,薇薇安給自己下心理暗示,現在,在你面前的不是你那些精明幹練的下屬,也不是你狡猾的狐狸姐姐,而是一個單純的受了十一年虐待的孤兒,他要去見自己從來沒有聽說過的教父,而且是馬上要去見!他不過是沒有預料到會有今天,你不應該粗暴的對待他,你應該像是對自己一樣的理解他。再次深呼吸,薇薇安確定自己已經冷靜下來了。
  「我也是這兩天才發現你可能會有一個教父,現在他來了,我知道他在哪裡,他的名字叫做小天狼星.布萊克。被人誣陷坐了十一年的牢,這次除了帶你去見他以外,還要幫他洗刷冤屈,現在,你告訴我,你願意去見他嗎?」沒有去看哈利的表情,讓我站成一座碉堡吧!管他準時不準時呢。
  「薇薇安說的都是真的,這兩天我們一直在調查,發現事情真的和她懷疑的一樣,所以今天才準備帶你去見他,你準備好了嗎,如果你不願意,沒有人可以強迫你。若是你想讓他給你父母陪葬,薇薇安說她可以幫忙。」收到。不要再用你那酷似斯內普教父的眼睛瞪著我了,我實在是受不了兩個人都是同一個表情。德拉科挫敗的歎了口氣,雖然說話的口氣和表情有那麼一點點差異。
  「不!你們怎麼可以這麼做!你……」哈利猛地站了起來,發出了強權之下的反對聲,纖細的少年聲音裡充滿了不可置信還有驚訝,聲音滑潤,哭泣沒有讓他的聲音沙啞,而是變得有些誘人。
  「那就走吧。」對德拉科偏了偏頭,德拉科會意。一把把哈利從地上拉起來,散落在地上的點心和茶水也顧不得了,直接拉著哈利往有求必應室跑。邊跑邊問,「微微,你確定那個人還在那裡等著你嗎?」
  「如果他有好好的看我的計劃書的話,他應該明白我是那個唯一的變數。」薇薇安的聲音充滿了自信,她已經過了變聲期,聲音便不再是小時候的沙啞,而是清麗的像是清晨森林裡鳥兒的第一聲鳴叫。在她溫柔的說話的時候,簡直能把人溺斃在她的溫柔裡。
  「啊哈。」挑了挑眉,做出了一個佩服的笑。哈利本來還有些不滿,看到德拉科有些吃癟的表情,還是笑了開來。「德拉科,你也有今天,呵呵。」聲音細碎,因為在奔跑,說話的聲音也是斷斷續續的,像是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發音一樣的嬰兒。
  「微微說話就是這個樣子,你還沒有習慣嗎?」哼,還有閒心思說我?德拉科白了薇薇安一眼,萬惡的來源,有你的地方就沒有好事情,先是挑起哈利的好奇心,然後告訴他爆炸性的消息,再把我推上去安慰,你就不能讓我省點心。
  「希望你有一個愉快的會見。」一把推開有求必應室的門,薇薇安充滿善意的對門內的布萊克假笑了一下,「看,看我帶來了誰?布萊克先生,我希望你記得自己有這麼一個聰明單純的教子。」恩?已經把自己整理過了?洗過澡,還刮了鬍子?
  房間還是昨天的格局,空曠高大,主色調是淺紫色和白色,布萊克悠閒地坐在大廳正中央上的沙發上,旁邊的茶几上竟然還有一份熱氣騰騰的茶?還有兩盤小點心,看起來布萊克想要挽回劣勢啊,用一個主人的姿態迎接給自己下馬威的女孩。他打錯了算盤,對嗎?
  「小天狼星.布萊克?」哈利怯怯的看著眼前的陌生人。

  爐邊談話(上)

  「怎麼了?」
  「睡不著。」薇薇安抱著被子坐在壁爐邊,沒有抬頭。聲音悶悶的說道。
  「小孩子。」斯內普冷哼了一聲,轉身離開。我就知道,就知道你根本就不會在意我的心情。睡你的覺去吧,霍格沃茲的恐怖教授斯內普先生。薇薇安沒好氣的目送斯內普離開,誰知道我為什麼睡不著,現在已經十一點了!明天還有一大堆的事情做,我是故意睡不著的嗎?什麼小孩子,討厭!
  今天薇薇安沒有穿她的蕾絲睡袍,而是直接穿了一件普通的居家長袍,淺黃色,溫暖的像是爐火的光芒。很清新的顏色,在秋天看起來也是如此的耀眼。好像薇薇安從來也沒有失明過一樣,她對顏色的敏感程度讓人吃驚。每次搭配出來的顏色都很適合她,讓她顯得沒有那麼的冷淡,多了屬於少女的溫暖。
  「喝掉。」薇薇安還沒有念完。斯內普竟然重新出現,手裡拿著一杯看起來很溫暖的牛奶。天,我不是小孩子了,我才不要喝牛奶!彷彿是為了驗證自己說的話的真假一樣,薇薇安沒精打采的接過斯內普手裡的牛奶,抿了一口。
  「經常穿黑色不利於保護你的皮膚。」沒有抬眼,就知道斯內普一定穿著他萬年不變的黑色長袍。不管是什麼款式,他的長袍總是黑色的,讓你就算在陽光充足的沙灘上看到他,都會覺得一陣冷氣迎面而來。非常的令人厭惡。
  「經常抱怨不利於孩子的成長。」出乎薇薇安意料的,斯內普竟然沒有勃然大怒的離開,而是在她的對面坐了下來,手裡?手裡還拿著一杯紅酒?「對於成年人的休閒方式,你沒有資格評論,閉嘴。」對於薇薇安驚訝的睜大的雙眼,斯內普悠然的對她舉了舉杯,嘴裡說出的話還是那麼的欠揍。
  「嘿!」這可是我曾經的最愛啊!睡前酒!每次我失眠的時候,總是讓老師從姐姐的酒櫃裡偷出一杯給我。貪婪的呼吸了一下,空氣中熟悉的酒香讓薇薇安精神一振。忘記了注意自己的形象。她剛才的樣子像一個餓極了的小狗聞到食物香氣的樣子。「波爾多一級紅酒?看來霍格沃茲的教授工資很高啊。我以為你所有的錢都用來買珍貴的魔藥材料。」
  「我也有自己的生活。」也許是因為夜色撩人,太過寂寞。今天的斯內普和平時的有很多不同,看著斯內普一飲而盡,薇薇安沒有制止,反而拿起酒杯又給他倒了半杯。在這樣的時刻,真的希望他能在身邊陪著。
  「我以為安排了哈利和他偉大的教父見面之後,你的心情會非常好,而不是象喪家之犬一樣失落。」看薇薇安一直不說話,斯內普這次很新奇的主動開口說道。在薇薇安身上,斯內普已經多了太多次的新奇,虱子多了不咬,斯內普明顯已經適應了在薇薇安身邊放鬆。
  「我只是猜不到,有這樣一個人愛護自己會是什麼樣的感覺。你知道,從開始到現在,我一直是一個人,唯一愛護我的老師,也不在這個魔法世界。我猜不到有一個真心關心自己愛護自己的人是什麼樣子的。」薇薇安的微笑裡第一次多了很多悲傷。
  小天狼星布萊克有再多的不好,至少他是真心對哈利的,為了哈利,他不惜逃獄。不惜讓自己的名譽一輩子都停留在逃犯的階段上。偷偷的進入對他來說非常危險的魔法學校,在大街上遊蕩,只為了見這個孩子一面,他想保護他。
  誰來保護我呢?
  「擁有親戚並不是一件非常值得自豪的事情,」斯內普適時的打斷了薇薇安的思緒,不得不說間諜生涯還是有一定的好處的,至少在控制氣氛,察言觀色上,斯內普的技術登峰造極。這件事是好是壞?看你從哪個角度看了,看到薇薇安詫異的目光,斯內普接著說:「至少我的那些親戚們因為我的母親嫁給了一個麻瓜而和她斷絕了關係,在我母親的葬禮上也沒有出現過。」
  「這件事倒是沒有在書上看過,」薇薇安有些不知所措,只好這樣回答。
  斯內普冷哼了一聲,「你們那裡不是有句話叫做盡信書不如無書?」
  「什麼事情都是有兩面性的,」我可不想在這樣的時候和你來一場關於閱讀的對與否的大辯論,薇薇安對著斯內普撇了撇嘴,「我只是在想有個親戚是什麼感覺,我可以把自己好奇的感情都體驗一遍?每年的節日都會收到祝福禮物?經常去他家裡吃飯?至少今天布萊克就是這樣說的。」
  薇薇安偏了偏頭,幾天她明顯的也失控了。「我很羨慕,嫉妒的快要死掉了。」
  「你真的想要一個在你幹事情的時候指手畫腳,說些根本不知所云的話,還試圖讓你按照他的行事方式去做,時刻充滿激情,傲氣萬丈,跟你說些生活啊,青春啊,運動啊,之類的蠢話?一個時刻會在自己的念頭冒到頭上的第一時間衝出去的大狼狗?」出於對格蘭芬多的無比熱愛,斯內普在不喘氣的情況下,一口氣把這些句子全部說了出來。
  「不!」恐怖!有這麼一個人在我面前唧唧歪歪的,我會忍不住給他一個統統石化的!「我只是想要一個善解人意的,不要隨時關注我,但是我有事情一定會出現的一個親戚。咦?我在說心理咨詢師還是在說律師?這樣說很像在那些大街上的貴婦……你認為呢?」
  「霍格沃茲還是有幾個聰明人的。只是年齡小一點……」斯內普說話方式向來是跌宕起伏,能得到一個讚美已經很好,薇薇安自動把後面的那半句過濾。「你這些內容可以在你成功的狩獵到你想要的男人之後得到。」
  「狩獵?」我有說過這些事嗎?嘿!「你可不可以說得清楚點?我感覺我有一點點無法適應你的話。」我才剛剛覺得你有點順眼,你千萬不要說出讓我對你大失所望的話,求你,求你。
  「我認為你下次放東西的時候應該注意不要那麼明顯的放在客廳的書桌上,而且不要在計劃書上很明顯的寫上那個著名的醜小鴨變天鵝的故事的名稱『水晶鞋』。」斯內普眼皮都沒有抬起來,聲音低沉性感,沒有帶絲毫的嘲笑,慢慢的陳述事實,卻讓人恨得想要殺了他。
  「西弗勒斯.斯內普先生?」在斯內普敘述的時候,薇薇安一直在大叫,然而這似乎阻擋不了斯內普的話,斯內普所說的每一個單詞都很負責的傳送到了她的耳朵裡,從而提醒薇薇安,她是有多麼的愚蠢,竟然想在著名的斯內普先生那裡隱瞞事實?啊!梅林,如果我面前有一個雕花的花瓶的話,我會很樂意砸在斯內普先生的臉上的。
  「關於一個鑽石王老五成功的俘獲在你的計策下的故事絕對是大快人心,值得霍格沃茲永久收藏。可惜,那個人是個麻瓜,不然,你可以在這裡開一個你們那裡所謂的婚姻介紹公司了。名字是什麼?媒婆?」低沉成那個樣子,這麼多年,沒有人真正的關心,你不是也活的很好嗎?有什麼了不起的?白癡。
  是火光的映襯嗎?我怎麼覺得斯內普的表情不如他說的話那樣的強硬?多了一絲溫暖,而不是冷冰冰的嘲諷。西弗勒斯.斯內普先生,你是在試圖安慰我嗎?
  「第一桶金,」反正在你面前早就沒什麼面子可以說了,無所謂,「我的良心也不是很好受。要聽聽我的解釋嗎?」雖然借口是弱者的行為,不過我還是希望能有一個機會解釋啊,成全我吧!薇薇安的眼睛閃啊閃的,像她最討厭的小狗一樣祈求主人的憐憫。
  「陰謀與愛情?說說看。」端起酒杯,接受了薇薇安給他倒第三杯的好意,斯內普的聲音彷彿在耳邊低語。這是酒精的力量嗎?即使是這樣低的聲音在安靜的夜晚也不需要特別注意就可以聽清。「CHEERS!」
  薇薇安的牛奶杯和斯內普的紅酒杯相撞,液體在各自的容器中劃過一道優雅的弧度。
  「我一直很討厭花花公子式的人物,他們擁有一切,活力四射,性感,到處去尋找新的獵物,不把女人當人看,有很多的人是雙性戀,除了傷女人的心,還傷了很多無辜的男同志,雖然在我認為男人受傷後的程度會輕一些,但這阻擋不了我對這種人的憤怒。」薇薇安的語速緩慢,沒有掩飾自己的情緒,知道這樣是沒用的。
  你和一個人呆了三年以後,你無論怎麼掩飾也是沒用的,除非和你呆在一起的人是白癡。斯內普是白癡嗎?
  「這次這個鑽石王子,就是我最討厭的那種人,賺他的錢,我非常的愉快,能把這樣一個人抓到我的手裡,也是我的榮幸,或者說是他的榮幸?」薇薇安朝斯內普得意的挑了挑眉,「你有沒有看到他的照片?比我們那裡的劉德華還要帥啊,身材也是一級棒。略施小計,他就是她的了!」
  「光是錢的原因?」我記得你是是錢財如糞土。賺錢沒必要那麼急是你的信條,你不是最喜歡的是享受生活嗎?這樣的拘束,在別人身邊出謀劃策,足足一年的蟄伏,才幫那個叫嚴美兒的暴發戶得到了她的最愛,值得嗎?
  「啊,被你發現了,」在斯內普專注的目光下堅持了一秒鐘,薇薇安臉上的假笑僵在臉上,「那個嚴美兒很像我。嘿!我說的不是容貌,不要用那麼詫異的目光看著我,我是說她的倔強很像我,不是那種不達目的絕不善罷甘休的那種,而是明明心痛卻努力堅持的那份感情,她打動了我,所以……」
  誰不希望自己身邊的人,是自己最愛的人?當年我不敢堅持,明知道自己說出真相一定大有可能,但是卻以在姐姐身邊他會有更好的發展這樣的理由來安慰自己。說到底,不過是自己自私罷了,害怕自己受傷,不敢放手去愛,害怕自己的結局無法承受,本來就是一無所有,更加害怕得到的東西會失去。
  「那個畫家?」雖然不是自己特別好奇的去看的記憶,但是,對於這個孩子生命中唯一的光芒,他還是有著很深的印象的,那個畫家的腳步,那個畫家呼吸的聲音,在薇薇安的心裡都是最特別的,念念不忘,直到死亡。
  說不上心裡是什麼感覺,是感同身受還是什麼。有些發澀,有些心痛?許久不曾體會過的感覺一一湧上心頭,斯內普再次看了一下眼前的少女,明明沒有多大的年紀,彷彿已經度過了自己的一生,百無聊賴,「如果你沒有改變我的命運,你會怎麼做?」
  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性,斯內普的疑問脫口而出。
  「自然是陪你死去。」薇薇安不假思索的回答。喝了一口牛奶,還沒有嚥下去,轉身看了一下斯內普的表情,「噗!咳咳咳!你那是什麼表情?」

  爐邊談話(下)

  好在我反應快!看著地毯上的污漬,薇薇安沒好氣的白了斯內普一眼,「清理一新!你為什麼要做出那麼古怪的表情?」梅林,我希望我剛才真是看錯了,我竟然看到斯內普對我露出殺氣騰騰的表情?而且是準備咆哮著抽出魔杖的表情?
  「一定是我今天心情太低落了,竟然出現了幻覺。」端起手中的牛奶杯看了看,還是熱的,嗯,還有半杯,薇薇安咕咚咕咚喝下去,「西弗,我做夢夢到和你在爐邊談話,還差點把牛奶吐你一臉,這夢真好……」隨手擦了下自己的臉,薇薇安眼神迷離的看了一下斯內普的方向,「恩?現在的臉色好多了,不過我該去睡了。晚安。」
  「你最好放棄你可笑的希望的想法,否則,你必須馬上離開我的地窖,甚至離開霍格沃茲。永遠不要回來,你知道,如果有足夠的錢,聖芒戈醫院不介意多一個患者,他們在非戰爭時期擁有很多的床位。」斯內普神色冷峻,說完了他想說的話,將手中的酒杯扔進了壁爐,酒杯裡還有沒喝完的葡萄酒,壁爐裡的火焰暴閃一下,隨即回到了原來的狀態。
  好像只有一瞬間,反正斯內普走的很快,等薇薇安回過神的時候,她身邊已經沒有人,只有身邊的牛奶杯和紅酒杯提醒她,曾經有一個人因為擔心她兒來過。
  現在又是只有我一個人了嗎?該死!我為什麼要那麼快回答?我把自己置於那麼被動的境地了嗎?可惡!西弗,你為什麼總是那麼彆扭?我做錯什麼了嗎?難道和你說話也不能自由了嗎?為什麼我要被你所威脅?你什麼都不明白嗎?
  如果不是因為你,我為什麼要來到這該死的地方?
  薇薇安越想越生氣,越想越不爽,帶著我為什麼要在地窖裡憋屈的憤怒,薇薇安在晚上十二點愣是敲開了格蘭芬多的大門,和赫敏一起睡去了。
  「所以,因為斯內普先生說你的想法很蠢,你不同意,你就從地窖裡搬出來了?」格蘭芬多上的餐桌上,赫敏簡直要尖叫了,她的頭髮因為自己的詫異顯得更加的膨脹,眼看就要直逼現代的爆炸頭了。
  「感謝你沒有大聲嚷嚷,不過,誰能個告訴我,為什麼大家都在看我?」直面了旁邊羅恩的詫異目光,不,羅恩簡直就要爆炸了,雀斑都漲成紫紅色了,「羅恩?你現在的樣子真的是非常的具有去演小丑的天賦,你確定你不要去演?」
  「下次化妝舞會的時候我會這麼建議他的,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哈利是不是吃了很多德拉科的口水?總之這句話深深的說道了薇薇安的心裡。現在不是質問她怎麼做的問題,而是問她到底為什麼這麼做的問題。
  「我喜歡那個人,他很明顯的表達了他不喜歡我,你們覺得呢?」薇薇安聲音低沉,但是非常肯定的說。整個格蘭芬多的喧鬧都阻撓不了薇薇安堅定的聲音,她所說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沒有停頓,聲音也不高昂,卻成功的讓整個格蘭芬多的餐桌平靜了下來。
  平靜只持續了一分鐘,下一刻,薇薇安的身邊被好奇的人群包圍,其中以雙胞胎的聲音最為洪亮:「微微?格蘭芬多的寶物小姐,你能慷慨的滿足一下同學們的好奇心嗎?告訴我們,誰是那個幸運兒?」這真是一石激起千層浪,薇薇安不過是說了一句話,整個格蘭芬多就轟動了,連帶著周圍的桌子上也有不顧餐桌禮儀的同學,紛紛跑到薇薇安身邊問東問西。
  「嘿!我認為我的人際關係沒有那麼好,」薇薇安無助的看著圍上來的人群,「赫敏,幫我!」梅林,我平時根本沒有注意發展自己的人際關係,朋友就這麼幾個,為什麼一個戀愛問題會激起大家那麼多的關注?這些人都是從哪裡冒出來。
  「微微,你忘記了,現在身邊的人都是你幫助過的人。」我非常非常的想上去幫你忙,但是,我已經擠出來了,你要知道我真的沒有那麼大的力氣,赫敏努力的用眼神表達自己的歉意。「你忘記你在考試前借出去的筆記了嗎?還有在課堂上對大家做的提示?還有在圖書館的時候,大家都有問過你不會的題?」
  在我和斯內普先生第一次爐邊談話失敗之後,就必須面對如狼似虎的好奇人群?就算是我十惡不赦,這些人也不能這樣對我,薇薇安毫不猶豫的抽出了自己的魔杖,「我想我我有足夠的隱私權來保護自己,如果大家再妨礙我的人身安全,我將不吝於付諸於武力,大家可以試試看。」
  「停止!每個人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麥格教授本來和鄧布利多校長一樣,饒有興趣的看著下面的騷動,他們也都很好奇,平時根本不和外人接觸的小寶物究竟心屬於誰。而早在薇薇安剛出了地窖就知道一切的老蜜蜂鄧布利多爺爺更是非常非常的感興趣,在他的授意下,麥格教授讓那些好奇的人把薇薇安包圍了。
  絲毫不顧聽到叫嚷之後,斯內普整個黑下來的臉,還有周圍迅速降下來的溫度,和知道真相相比,這一點點溫度又算什麼呢?鄧布利多充滿愉悅的想到。
  「嘿!同學們,這麼私人的問題應該在下課後問比較好,順便問一句,微微,你真的不願意告訴我們,那位幸運兒是誰嗎?我相信整個霍格沃茲的同學和老師們都會非常感興趣的。」鄧布利多蔚藍色的眼睛在半月形的鏡片下狡猾的閃著光。
  您的紅袍子真是彰顯了您格蘭芬多的身份,熱情和不顧一切衝動!薇薇安咬牙切齒的想著,對於全場人的目光都投射在自己身上,這樣的場合,她非常的不習慣,還能怎麼樣呢?「不,教授,我想這是我的隱私。」
  薇薇安臉色刷白,還好下一節課是賓斯教授的魔法歷史課,在這樣被圍觀下去,我會嘔吐的,薇薇安充滿悲觀的想到。因為偉大的冷面神西弗勒斯斯內普先生的影響,儘管薇薇安心裡驚濤駭浪,充滿了不滿,但是她的表情依然得體,除了臉色不好看,一切看起來都還算正常。
  「好吧,」聽到眾人不滿的歎氣聲,鄧布利多微笑了一下,若有所思的看了一下斯內普,「大家都去準備上課吧,不要打擾我們害羞的女孩了。」
  「微微?你真的不準備告訴我們嗎?我們可是你親切的雙胞胎哥哥!」調皮的雙胞胎們還是想要最後掙扎一下。而薇薇安,從頭到尾都沒有把自己的魔杖放回自己的魔杖套裡,聽到雙胞胎不怕死的問話,她不懷好意的將魔杖平舉,「你可以試一下,我將用我的生命捍衛我的隱私。」
  因為問話而蠢蠢欲動的人群因此發出了失望的歎息,好奇歸好奇,但是當一個人真正不想提的時候,如果你是她的朋友,或者你想做她的朋友,或者你是一個正常的值得尊重的人,你最好閉嘴。
  「很抱歉,我沒有胃口了。」往常這個時候,我們應該在地窖裡吃早餐,或者已經互相整理好必須的課本或者用具,準備去上課了。現在呢?該死的,我不過剛搬出來一天,就得到這些無恥的圍攻?
  薇薇安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第一次在霍格沃茲的早餐廳吃飯的經驗,真是糟透了。薇薇安這樣想著,有些落寞的走出了餐廳,在她走出餐廳的那一刻,整個餐廳像是爆炸一樣,充滿了竊竊私語和大聲的討論。
  赫敏和羅恩,哈利無奈的對視了一眼,追了出去。隔著兩張桌子的方向,德拉科沉默的注視著這一切,在哈利出去的同時,他也非常有禮貌的和眾人說了再見,剩下了自己根本沒有用完的食物,和赫敏他們一樣,帶著半飽的胃去追負氣離開的薇薇安。
  朋友,就是永遠不會關心你爬的有多高的人,他們會問你,爬的累不累?
  「微微?我以為你們一直都非常的有默契。」薇薇安的步伐不是很快,有賴於她平時優哉游哉的速度,赫敏在第一時間追上了薇薇安,「斯內普先生昨天說了什麼了嗎?」
  「我說如果戰爭發生,我願意和他一起死去。他不願意,說我如果再接著這樣說下去的話,他會考慮讓我搬出地窖,從霍格沃茲退學,住到聖芒戈醫院去!他把我當神經病人!你們能理解我的感受嗎?」很好,周圍沒有人,只有這些關心我的朋友們。薇薇安看著他們擔心的眼睛,沒有辦法掩蓋自己的思想,她把實話說了出來。
  「可惡!他竟然這麼說?」對於這種事情,羅恩彷彿永遠是反應最快的一個人。怎麼說呢?雖然他說的話不是最好的,但永遠是他的真心話,雖然有時候很蠢,久經批評之後,依然不改的堅持自己的意見,例如現在,聽到他最噁心的斯內普竟然敢拒絕他的朋友的時候……他無法抑制的咆哮出聲,「那個油膩膩的,不,現在不算是油膩膩的了,對!那個老蝙蝠竟然敢拒絕我們霍格沃茲的寶物,還要威脅你要把你送到聖芒戈?」
  「嘿!羅恩,不要那麼激動,那個該死的,欠操的不識時務的老混蛋不值得你這樣咆哮。我們應該聽聽薇薇安的意見,不是嗎?」這種事是沒辦法在書上找到答案的,赫敏別無辦法,只好用自己的真實想法來面對這個問題。
  「赫敏!你竟然會說髒話?天吶!」書上可沒有些向來知性的赫敏同學可是會說髒話的!我的到來改變了那麼多事情嗎?那這是對還是錯?「哈利?你怎麼了?我有那麼一點點好奇,對於我喜歡你們那非常嚴厲的魔藥教授,你們似乎沒有絲毫的驚訝之情?」這些話我從來都沒有說過,你們,這麼會察言觀色?
  薇薇安非常誇張的大睜雙眼,期待回答。
  「德拉科對我說了一點你可能會有的心情,我想我可以理解你,雖然,雖然還是有一點不能接受,但是,既然你選擇了,我就必須接受,不是嗎?我想我們是朋友。」哈利說話有些斷斷續續,卻非常清晰的表達了自己的感情。對於年齡相差巨大的而且是處於學生和老師之間的戀情,他花了好久才適應下來。
  如果這是薇薇安的決定,作為朋友,他必須支持。
  「啊哈,」擁有你們真的是一件非常幸運的事情。薇薇安讚歎了一下,想要說些別的,卻怎麼也說不出口。魔法歷史課堂上,薇薇安首次破天荒的睡著了,賓斯教授和所有的朋友們都沒有把她叫醒。
  「她昨天晚上失眠了嗎?」德拉科輕聲問赫敏。
  「她大半夜的敲開了我的門,之後一直在椅子上坐著,不告訴我為什麼,我睡著之前,她一直坐著,醒來的時候,她還在老位置沒有動,我很擔心她,卻不知道怎麼說。」赫敏的聲音同樣放得很低,生怕把薇薇安吵醒。
  「在這裡陪著她,什麼都不要做。」德拉科銀灰色的眼睛裡閃過了一絲心疼,再也沒有說話。哈利輕輕的對著羅恩笑了,羅恩惡狠狠的對著魔藥課本比了一下中指,同樣不再插話。
  「嘿,你好嗎?」薇薇安再睜開雙眼的時候已經是中午時分了,儘管桌子很硬,讓人覺得很不舒服,但是薇薇安依然睡的前所未有的好,陽光照射在她的身上,就像情人的手,溫柔的撫慰著她,無法形容睜開眼的時候看到朋友在周圍守護的感覺。
  你覺得溫暖,知道自己所在的地方非常的安全,他們全部都是真心對待著你,全心全意的相信你,支持你的每一個決定,你知道在他們面前你不用掩飾,他們會理解你,薇薇安揚起了一抹幸福的笑容。
  赫敏卻在這個笑容之後流下了眼淚,「微微,你知道每個學院都有屬於你的床位,你還有我們這些關心你的朋友,你永遠不是一個人,你明白嗎?」
  「是,我明白。」充滿柔情的給了赫敏一個擁抱。「我有沒有告訴過你們,我剛剛通過一件長達一年的案件的到了我事業的第一桶金?我想要去購物,想要去我很久以前想去卻沒能去成的地方?你們聽說過普羅旺斯的薰衣草田嗎?聽說那裡有世界上最帥的小伙子,還有最溫情的麵包,你們願意和我一起去嗎?」
  「我以為你要用那些錢去繼續賺更多的錢。」德拉科無奈的微笑,「難道說那個計劃你只是用來告訴我的父親你有足夠的能力做你想要做的事情嗎?你知道我的父親早就把你當座上賓對待。」
  「所以我有足夠的時間去享受生活,直面人生中的愛情和美景,你們不是打算以後就在一個小地方度過一生吧?朋友們,世界是我們的,不是我們的就變成我們的,這是我們的人生,難道不應該多種多樣,豐富多彩嗎?」這些話,不知道在薇薇安的心裡面徘徊了有多久,只是一直沒有說出來。
  在你有目標的時候,你必須忍耐,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勝利果實。薇薇安深諳此理,卻突然發現自己過的並不快樂,如果一切不能像預期的一樣的話,為什麼不去過自己想要的生活呢?「自從我發現自己有足夠的能力周遊世界的時候,我就想要這麼做了,你們會陪我嗎?」
  「話題轉得好快啊,」哈利有那麼一點點的轉不過來彎,「旅途所需要的花費可能是我一輩子都付不起的,我們要不要現實一點?」我認為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最好要有那樣的能力,不是嗎?我們最好不要抱著不勞而獲的思想,乖寶寶哈利這樣想到。
  「想法值得鼓勵,」看著赫敏和羅恩,德拉科一起點頭,薇薇安無奈淺笑,笑的令人心痛,沒有人能夠否認薇薇安是一個值得疼惜的女孩子,「你們真的不願意陪著我嗎?這個世界是那麼的寂寞,作為一個沒有人疼愛的孤兒,一個人去陌生的地方旅行,你們真的願意我自己一個人去嗎?」薇薇安低著頭,一副快要哭出來的可憐樣子。
  不達目的不擇手段向來是商戰的必備信條。在這一刻,薇薇安運用到了極致。看著大家一起點頭的樣子,薇薇安第一次笑的像隻狐狸。
  拜斯內普所賜,我們第一次在霍格沃茲冷血動物的身上看到了那麼多的表情,難道他就不能好好的接受一下別人的好意嗎?薇薇安的關懷如此的無微不至,就算經常冷著臉,也能夠讓別人感覺到她的善良,這麼完美的一個女孩子,他竟然下狠心去威脅?他瘋了嗎?
  我永遠討厭西弗勒斯斯內普!看著雖然笑的開懷卻依然難掩悲傷的女孩,羅恩在心裡發誓。

  鬧彆扭

  因為作者大人的激情消退,所以薇薇安和斯內普的彆扭沒有經過多長的時間就已經完結。感謝作者大人吧!(被拍飛∼)他們不過是彆扭了三個月而已,剛好在寒假開始的時候和好,讓我們的作者大人萬歲萬歲萬萬歲吧!(再次被排飛∼)
  事情過了幾乎半個月,赫敏才發現薇薇安非常的難過,那是在魔藥課堂上,斯內普教授一如往日般的對格蘭芬多冷嘲熱諷,以扣分為樂,爆出如:「如果想格蘭芬多的腦子像拉文克勞一樣能夠給驚喜的話,那麼你們最好集體閉上雙眼細帶世界末日吧。」這樣的尖酸的話。
  「我輸了。」薇薇安看到斯內普毫不留情轉身的模樣,面對魔藥緩緩低語。很不巧的,這一次,是赫敏和薇薇安一組,看著同樣的魔藥課本的赫敏,聽到薇薇安充滿無奈和悲傷的話,突然之間非常的想哭。
  鏡頭推移,場景一,薇薇安從斯內普地窖搬出來的第一天,眾人一起去上課,若是在平常,總是由薇薇安和斯內普一起先到,把所有需要的材料都事先準備完畢,這次,當薇薇安特意邀請大家一起去整理的時候,發現所有的材料早就分門別類的放整齊了。
  「我想我們可以先把今天的課程預習一遍。」薇薇安眼神閃爍,分不清裡面是什麼表情,一秒鐘的停頓都沒有的,她說出了下一句話。
  「我們不是已經預習了一遍嗎?」羅恩不怕死的插嘴,赫敏在羅恩身後掐了他一把,羅恩忍痛的悶哼了一下。以赫敏對羅恩的瞭解,若不是薇薇安在場,這傢伙早就大罵出聲了。「你怎麼?」羅恩在被掐了一下之後竟然還敢問為什麼,在收到所有人的眼神警告之後,乖乖閉嘴。
  他們之間的默契突然之間斷了一層,赫敏當時想。
  場景二,哈利和羅恩一起激烈的討論將要來臨的魁地奇比賽,德拉科充滿柔情的看著哈利,周圍的無關人士嫉妒的看著像是一家人的他們,赫敏無奈的看著羅恩的聲音越來越大,這傢伙,說不過別人的時候總是試圖用嗓門蓋過。
  薇薇安?薇薇安總是他們之中最安靜的一個,安靜的在該給出回應的時候微笑,安靜的看著所有必備的書籍,安靜的解答所有的疑問,安靜的就像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大家無處下手,因為薇薇安從來不談她的感受,從來不說她很後悔,她只是一直前進,永遠不露出脆弱的一面。
  「在走廊大聲喧嘩,格蘭芬多扣十分。」和以往相同的,斯內普在意想不到的時間出現。走路沒有聲音,赫敏看到薇薇安走路的姿勢猛地一僵,慢慢的轉身,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斯內普。
  「教授,下午好。」薇薇安用一種緩慢的語調問候,語調和原來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沒有絲毫的變化,赫敏期待的看著斯內普,也許事情的轉機就在這裡,薇薇安已經搬出來一個半月了,難道他們之間從來沒有問候過嗎?
  斯內普微不可查的點了一下頭,之後再也沒有理會薇薇安找出的話題。直接轉身離去。
  這就是他們在一起三年來所有的禮貌?斯內普真是該死,我永遠也不要喜歡他!赫敏因此第一次對羅恩的品味深表贊同,第一次在薇薇安的面前對斯內普表示深刻的不滿。
  「微微!他怎麼可以這麼對你?」赫敏用一種非常譴責的口氣看著斯內普大步離去的背影說道。德拉科只是苦笑,根本就沒有試圖為自己的教父辯護,哈利本來就討厭斯內普,這時候也不會為他辯護,羅恩臉上的雀斑都發光了,在羅恩說話之前,薇薇安用一句話把所有人都給堵住了。
  「在背後談論人是不對的,更何況他還是咱們的教授。我有沒有告訴你們我決定選擇斯萊特林作為我的學院?」薇薇安臉上的表情簡直稱得上冷酷,她拋出這句話,像是釣魚的漁翁一樣優哉游哉的等待大家上鉤。
  赫敏卻沒有錯過,在走廊盡頭轉彎時,薇薇安突然之間回頭看向斯內普方向的眼神,如此眷戀。
  鏡頭三,鏡頭四,每一個都是薇薇安試圖示好,斯內普毫不留情拒絕的場景。如果不是在魔藥課堂上薇薇安總是得到了優待,赫敏甚至會覺得他們根本就沒有在一起生活三年,哪個在一起生活三年的人會沒有一點感情的?薇薇安做的不算太明顯,但是大家也看出了她的戀戀不捨。
  斯內普呢?簡直是一塊巨大的石頭,完全的冷硬,完全拒絕一系列好意,根本就是把薇薇安的一片真心放在地上狠踩!赫敏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根本說不出口,「微微,你不打算做些什麼嗎?用你的果斷?」
  在下課的時候,赫敏終於想到了話題。她突然之間發現,薇薇安根本就沒有主動做什麼,只是在遇到斯內普的時候打個招呼,或者是做以前一樣的事情。這簡直就是消極對待啊?根本就沒有任何像是告白,或者死纏爛打的直到愛人答應的樣子嘛。
  「節食,直到我暈倒在霍格沃茲的大地上。」薇薇安鬼鬼的一笑。
  「嘿!你出了什麼餿主意給薇薇安?」德拉科朝他們走過來,根本就沒有詢問出了什麼事,只是看到薇薇安的笑臉,馬上就下了定論。這表情只有在薇薇安突然得到靈感的時候才會出現,德拉科充滿懷念的想,自從薇薇安和教父鬧了矛盾,很少見薇薇安這麼生動的表情了。
  「為什麼一定是赫敏出了餿主意?赫敏的思維一直很理智,這是你也肯定過的!」羅恩像是被激怒的角鬥士,在赫敏被突然的話打擊的一愣的時候站了出來。
  「因為薇薇安只會在從別處得到靈感的時候,才會露出那麼調皮的表情。」哈利慢慢收拾著課本,看著羅恩的樣子,不懷好意的說道。
  「嘿!哈利!我以為你是格蘭芬多!」羅恩大叫道。
  「這改變不了誰是他的伴侶的事實。」安撫的拍了一下赫敏的背,薇薇安微笑著下了結論。下午時分光線逆行,地窖裡沒有醒目的光芒,偶爾從走廊反射出的光線映照在薇薇安的臉上,打上了一道霞光,也打上了薇薇安那莫名的自信與悲傷。
  如果剛開始的時候還不明白,離開後徹骨的思念,無一不告訴薇薇安,她愛他,只可惜,他拒絕她,她還能怎麼辦?你會怎麼辦?

  彆扭後續

  「微微,已經三天了!你整個人都要瘦上一圈了。」格蘭芬多的餐桌上,以斯萊特林的身份,大搖大擺的坐在格蘭芬多的薇薇安,得到了赫敏再一次的勸諫。奇怪的是,就算明知道薇薇安是斯萊特林,但是大家都沒有異議,非常熱情的歡迎薇薇安坐在格蘭芬多這裡。
  斯萊特林那邊,也沒有任何人反對,說些薇薇安是什麼叛徒之類的話。這該說薇薇安做人做的比較成功嗎?
  「為什麼我坐在這裡大家都沒有說表示反對一類的?」隨口在赫敏手上的麵包上掰了一塊,薇薇安好奇的看著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的餐桌,故意忽略了來自教師席上方冷冽的眼神,顧左右而言他的方法,我也是會的。薇薇安不無得意的想。
  「你本來就很少在餐桌上出現,大家已經習慣你的特立獨行了。」哈利本來在吃乳酪,聽到薇薇安好奇的問話,奶酪也不吃了,直接告訴了薇薇安答案。你知不知道,你剛來這邊吃飯的那天,把大家嚇了一跳啊!
  「你經常出現的話,對大家有好處啊,」羅恩嘴裡不知道在吃些什麼,說話也是斷斷續續,「問你問題,你回答的又全面又細緻,用你的話說什麼?因材施教?我好幾次都是靠你的筆記才考到八十分,只要你來,大家都是歡迎的,怎麼會反對?」羅恩邊說邊撞了周圍同學一下。
  「咳咳咳……」納威被撞的咳嗽了好幾下,愣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倒是周圍不認識的幾個男女生對薇薇安善意的微笑。表示根本不介意薇薇安的身份。
  「一會兒我要去地窖一趟,有沒有東西需要我幫你們問?」倒真的是認識的,金髮,褐髮,還有熟悉的感激式的笑臉,看起來就像是對我充滿感激,這個眼神應該是現代的看到免費勞動力的眼神吧,誰知道呢,跟我無關。
  薇薇安不知道,此刻她的表情和教師席上的斯內普的表情是非常的相似,像是一個模子印出來一樣,冷酷,面孔沒有一絲的表情,有種生死盡在掌握,蔑視一切的高貴感。眼神冰冷,像是馬上要加入一場未知的戰鬥,散發著生人勿近的信息。
  「不,你自己去吧。」本來想說些什麼活躍一下氣氛,看到薇薇安的臉,赫敏下意識的和哈利,羅恩交換了一個眼神。聳了聳肩膀,「我們等待你勝利歸來的消息,一路平安。」遙遙的,赫敏對斯萊特林的德拉科做了一個砍脖子的動作。
  薇薇安順著視線望去,德拉科對她豎起了大拇指,一頭耀眼的金髮,把所有人映照的黯然失色,德拉科的眼神深的像要把人吸進去,鼓勵,贊同,全然的信任,所有的一切讓德拉科銀灰色的眼睛顯得分外的美麗。如果我喜歡的是這樣一個孩子的話,一切應該好很多吧。
  帶著這樣的想法,薇薇安把手中的杯子放下。揉了一把臉,看看自己的早餐,很好,半杯牛奶,半塊巴掌大的麵包,沒有果汁,沒有自己最喜歡的蔬菜,沒有任何能夠讓自己精力充沛的度過整個上午學習的東西。薇薇安,你在幹什麼?就算餓死,又能嚇住誰呢?
  薇薇安的臉色刷白,本來健康的皮膚因為缺乏保養而變得乾燥,憔悴的像是幾天都沒有好好睡一樣,唯一亮麗的是她那頭不用精心保養依然漆黑如瀑的長髮,亮的能夠把人細微的表情都照出來。她沉默的時候,讓人覺得她似乎病的很嚴重似的。老師們也勸她去醫療翼做一次檢查,她只是微笑,不說話。
  斯內普,看起來和原來一樣。一樣油膩膩的頭髮,暴躁的脾氣,經常脫口而出的諷刺,讓你覺得這個人是撒旦派來鍛煉你的耐性的,不可理喻到了極致,沒有絲毫時尚風度的黑色長袍,讓人覺得他只配生活在黑暗之中。
  「斯內普教授?」薇薇安在地窖前非常有禮貌的敲了三下。門口的畫像應聲而開,畫像上的蛇嘶嘶的吐著長信,讓薇薇安懷疑,是不是這個蛇再告訴她『親愛的,你不用敲門?』可惜我不是蛇語者。
  「如果你是來看看這個地窖是什麼樣子的話,你可以離開了。」看到薇薇安的到來,斯內普顯然是沒有做什麼準備,沒有和平時一樣故意不搭理她,在薇薇安沉默了三分鐘之後,斯內普毫不客氣的諷刺道。
  「這幾天我沒有什麼胃口,斯內普教授能給我一點開胃魔藥嗎?」聽到熟悉的諷刺,薇薇安臉一紅,也忘記了自己的緊張,熟門熟路的進門,往沙發上大大咧咧的一坐,抱著靠墊就開始哼哼。
  這像是什麼呢?像是他們之間從來沒有發生過任何爭吵一樣。薇薇安這是在賭,賭斯內普對以前的生活也有著幾分的留戀、能不能成功,只有斯內普知道了。
  「這裡不是醫療翼,有病去找龐培夫人。」斯內普不置可否,薇薇安始終看不出斯內普在想什麼,還是那樣的眉眼,還是那樣的冷漠,曾經有過的那些算得上溫馨的過往彷彿在一瞬間就已經失去,還是早就已經失去了呢?
  「謝謝。」話是那麼說,斯內普還是扔給了薇薇安一瓶魔藥,打開蓋子嗅了一下,「這不是我的養胃魔藥麼?怎麼還有?味道很苦的,」正要得寸進尺,斯內普的臉已經明顯的黑了下來,薇薇安見好就收,「我這兩天不是很好受,你為什麼不留住我?」
  「我想我是不是聽錯了。」斯內普本來坐在辦公桌後面專心批改魔藥作業,聽到薇薇安的話,奮筆疾書的手停了下來,很不巧的,在一份格蘭芬多的作業上打了一個大大的叉,合上手中的作業,斯內普身子後仰,舒舒服服的倚在辦公椅上,用目光讓薇薇安覺得自己是天下最傻的傻瓜。
  「你的聲音還是那麼無情。」薇薇安的聲音軟了下去,「你應該在我離開的時候就告訴我,我會有後悔的這一天,而且是後悔的,天,我在說什麼,我還不如直接和伏地魔同歸於盡吧,沒事,我走了。」是啊,怎麼沒有想到這個可能性?我怎麼忘記了這個直接的方法?反正我知道劇情。
  「站住!」斯內普嚴厲的喝問,「你想幹什麼?」
  「反正我現在在霍格沃茲不是嗎?能幹什麼?」想到可以偷偷的阻止一切,薇薇安的心情就特別的好,也不像再接著說什麼話,現在就想離開,去計劃一切。
  「針對你的前科,」在薇薇安停頓的間隙,斯內普大步走到薇薇安面前,卻恰巧站在了陰影裡,薇薇安的心裡開始有了一些不安,「也許你那小腦袋裡面又開始轉動些同歸於盡的小主意了,」斯內普說,嘴唇扭動出一絲譏笑,彷彿他對此深表讚歎,「你可以住在地窖裡,在我的看護下,但你必須在戰爭期間離開。」
  彷彿是為了驗證自己的話一樣,斯內普站在地窖的門前,對薇薇安做了一個優雅的請的動作,「留下,離開,這是你的選擇,請好好考慮。」
  「我自然是,留下。」

藍桉 2012-6-8 15:56

  溫暖的早餐

  「西弗?」全然黑暗的晚上,輕輕響起了薇薇安疑惑的聲音。聲音細弱,暗沉沙啞的顯示聲音的主人根本沒有清醒過來。薇薇安本來是睡著了的,但是周圍突然的聲音愣是讓她驚醒了半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曾經生活在全然的黑暗裡,所以對聲音特別的敏感。
  每次朋友們試圖跟薇薇安開玩笑的時候,總是不能在薇薇安的身後突然蹦出來把薇薇安下一跳。反而是薇薇安,每次都會在朋友們躡手躡腳的快要靠近的時候,猛地轉身,把羅恩他們嚇一大跳。想到這裡,薇薇安臉上有了幾分微笑的弧度。
  斯內普不知道為了什麼,始終都沒有說話。若不是空氣中瀰漫的淡淡的魔藥香氣,薇薇安又和這個味道朝夕相處三年,難保不會認錯。
  怎麼了?正要開口,那熟悉的氣息已經把自己整個的給包圍,薇薇安愣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不過是鬧了三個月的彆扭,我剛回來就對我如此熱情嗎?薇薇安百思不得其解。然而,熟悉的味道已經在此刻把她整個圍住,這感覺?竟然是斯內普自己爬上床來,要抱著我睡嗎?
  「西弗?你……」當自己夢寐以求的肩膀緊緊的靠著自己,還用他那纖細的手指在我的身上撫摸嗎?這情景來的太過突然,薇薇安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反應才是正確的,等到那手指沿著被單一路向上,挑開了被單的時候,意識到自己要只穿著睡衣被擁抱,薇薇安心中的不安越發強烈,微微的掙扎,提醒斯內普這個事實。
  如果你有需求的話,我現在才十四歲,我滿足不了你的。等我到十六歲好不好?當一雙冰涼的大手挑開了自己的睡衣的肩帶的時候,薇薇安顧不得自己的害羞,睜開了雙眼,看著眼前似乎迫不及待的男人,「西弗,我現在還小,放了我好不好?」
  「白癡,你知道你讓我擔心了多久嗎?」斯內普恍若未覺,只是在薇薇安的耳邊喃喃自語般的說道。優雅低沉的聲線,在這樣的時刻,變得格外的性感。被這樣的聲音所刺激,薇薇安呆呆的看著眼前和自己所有的認知都不同的男人。看著自己從來沒有看過的眼神,不再掙扎。
  不管斯內普是不是在夢遊,只是聽著這樣的聲音在自己的身上說著,「你好美,好美。」看著愛人的手指在自己的身上巡遊,看著愛人誘人的薄唇在自己的身上種下點點印記。直到一股熱流從下腹升起,薇薇安才感覺到了一股慌亂。
  「西弗,我是誰?」不顧斯內普的急切,薇薇安本來放鬆的身體突然的緊繃起來,緊緊的抓住斯內普的肩膀,狠聲問道。斯內普滿身汗水,因為將要來臨的情事,眼睛深邃的想要把人吞進自己的身體。聽著薇薇安驚恐的喝問,他眼神裡多了很多笑意。多得像是天上的繁星,薇薇安第一次看到這麼多的表情在這個人身上呈現。
  她想要流淚,卻執著的等著這個答案。告訴我,求求你,告訴我你到底在撫摸著誰?你到底在愛著誰?你是愛我的對不對?對不對?給我一個答案。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薇薇安的眼睛裡像是奏起了一首淒婉的歌,她深深的看著他,渴求一個答案。
  「薇薇安,我的女孩。」薇薇安就這樣看著他嘴角勾起來的弧度,翹起來的皺紋。他是愛我的嗎?薇薇安不敢問,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敢問,耳邊似乎詳細了一首凌厲的提琴曲,絕望中瀰漫著絲絲的的甜蜜,有此一刻,不枉此生。一滴眼淚,從薇薇安的眼眶慢慢的滑落,沒有燈光的夜裡,沒有人知道薇薇安哭過。慢慢響起的喘息和被侵入後的慘叫都不在重要了,誰都能聽出女生的呻吟是那麼的愉快,像是得到了追求已久的愛,那麼,那麼的幸福,幸福的沒有一個人可以插足。
  「西弗。」歎息著念出了這個在自己心裡念過千百回的名字,不用睜眼,薇薇安知道剛才的一切都是一場夢境而已。在這樣的時刻,真是絕妙的諷刺。枕巾已經被淚水濕透,滿身的汗水告訴薇薇安,她不過是因為睡覺的時候壓迫到心臟才做了一次春夢罷了。
  懨懨的起床,身上似乎還殘留著愛人的味道。淡淡的滿足,即使只是夢到,薇薇安的心情比起孤獨度過的一百天還是好的,「早安。」梳洗過後,薇薇安站在鏡子前開始扎頭髮,看著鏡子周圍的花紋一直在變化,像是在歡迎她的到來,想起以往的咒語,她只好先對鏡子說話了。
  鏡頭轉換,那日,薇薇安心情不爽,本來只想扎個馬尾巴就出門的,但是鏡子一直囉哩八嗦的,薇薇安直接抽出魔杖:「以後你如果敢不經過我的允許就說話,我一定讓你四分五裂到永遠!」說出這樣的話本來就奇怪,更奇怪的是,薇薇安本來威脅的聲音並不大,鏡子聽到薇薇安的心情不爽,竟然真的就老實閉嘴了。
  「只有我和你先說話的時候,你才可以說話,懂了嗎?」少了噪音的薇薇安心情稍有平復,看鏡子一副快要哭出來的傻樣子,心裡也有些愧疚,臨出房間的時候,淡淡的拋下了一句話。學著斯內普,大步走出去,沒有回頭。
  鏡頭轉回,「微微啊,你終於回來了,你不知道這三個月我有多麼的寂寞,男主人只會在找書的時候進來,而且根本不會停留三分鐘以上,看都不看我一眼,真是太冷酷了,連我這個冷冰冰的鏡子都受不了了!你不知道……」掛在嘴角的一抹笑意因為鏡子的話慢慢消失無蹤,冷漠重新掛在了薇薇安臉上,知道鏡子察覺到不對而道歉,薇薇安都沒有再說話。
  「我沒事,規矩照舊。」明知不干鏡子的事,薇薇安的聲音還是沒有一絲暖意,和上次一樣,頭也不回的走出房間,留下一室孤寂。
  「早安。」像是原來一樣,剛落座的時候,薇薇安揚起一抹明媚的微笑,向斯內普道早安。
  餐桌上還是老三樣,牛奶一杯,果汁半杯,還有薇薇安最喜歡的法國長條麵包和煎的正好的雞蛋和番茄,咦?還有幾樣別的水果?這是獼猴桃?疑惑的眼神轉向斯內普,斯內普正要落座,平靜的視線恰好和薇薇安相接。
  「早,」沒有解釋的意圖,只是準備用自己的早餐,「最近你的身體不好,全部吃掉。」薇薇安的眼神真是熾烈,斯內普不忍心一味的讓女孩盯著自己看,不得不開口解釋。
  「哦。」薇薇安乖乖的笑了,別以為我沒有看到,你洗頭了!
  關於斯內普先生為什麼在薇薇安離去後不修邊幅,在薇薇安回來的第一天整理一新的問題。我們可以保持沉默,有什麼答案請在自己的心裡默念,小心被教授聽到,扣分不說,還有被惡毒語言攻擊的危險哦,誰能在斯內普的嚴厲眼神下硬挺三分鐘呢?

  最愛斯內普

  「嘿,」有些無奈的來到斯內普的身邊,盡力用自己無辜的大眼睛閃了閃的,讓斯內普認識到她是多麼的單純,多麼的純真,多麼的可愛和不知世事啊。警笛聲慢慢的靠近了,隨手一揮魔杖,剛才造成的流血事件已經消失了。只有點點的疤痕證明一切曾經存在過。
  面對著面色不善的其餘警察們,薇薇安非常識相的站在斯內普的身後,好像是你先把人家傷了對吧?你竟然還敢做出一副無辜的樣子站在你的男人的身後?你還想不想要命了?你忘記你根本沒有和你的丈夫解釋所有的事情了嗎?(作者被拍飛∼)
  收到緊急支援申請的警察局長氣喘吁吁的從公園的入口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跑了過來,別看大叔已經五十歲了,沒想到這三千米跑下來竟然看起來一副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因為和老狐狸太長時間,看什麼事情都是笑瞇瞇的饒有興趣樣,薇薇安在麻瓜面前一直是這樣子的,倒是嚇了那個警察局長一下。
  真是很政客的表情,看什麼都微笑,好像新上任的那個市長啊!喬恩局長看到一群憤怒的警察圍著自己的財神之一的薇薇安,眼神中的疑惑是越來越濃了。怎麼回事?今天不是公休日麼?怎麼會有人在這裡公然鬧事?
  「傑克?」我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該死的請求支援,明明是什麼事都沒有!害得我剛上了情婦的床就必須爬下來,我要是終身不舉了,我讓你一輩子摸不到女人,該死!恩?「愛德華?你不是那個?」希臘的地下之王?整個歐洲地區都有備案的那個黑幫老大?怎麼會一個人來到這裡?
  喬恩的話愣是捏在了喉嚨裡,今天的情況真是非常的詭異。不弄好的話下半生性命不保?看到那個愛德華的警告眼神,來自黑暗的威脅讓本來見識最多兇殺案的警察局長都戰慄了一下,難道今天是我的死期?呸呸呸!所有的念頭不過是一瞬間,那邊傑克已經開始回答。
  「我們接到愛德華先生的報警,說有人在這裡試圖襲擊他,他申請警察的保護,我們剛到,這位先生,叫什麼斯內普的什麼貴族,竟然敢襲警,我申請逮捕令。」此等公民應該得到法律的嚴厲制裁!傑克渾身散發著強烈的正氣,薇薇安冷笑了一下。
  「尊敬的局長先生,我想我們之間有了一些小小的誤會,根據昨天市長的特別會議,我相信您會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對嗎?」薇薇安在自己的嘴角掛上一抹微笑,真是一個氣質佳人,眾人不自覺的讚歎。
  薇薇安氣質的微妙變化喬恩自然明白是為什麼,真的是因為市長說的,不同世界的人,只要不出人命就要完全放任過去麼?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黑幫老大,羅恩局長的神色有些猶豫。「我難以相信,關於您的身份。」
  「關於身份,」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家庭主婦而已,或者再加上一個世界首富的智囊?「我想我們完全可以稍後打個電話,具體細節部分,明天我的律師會去找所有警察局的代表,你們可以在我的律師那裡得到所有的話,對於傑克先生的私自侵入,我保留追究的權利,現在,你們可以走了嗎?」完全不同於打交道時的謙卑,薇薇安在眾多警察的面前首次以強硬的態度面對。
  她站的像個神。根本不用質疑,她就是用自己的方式來解決這件事,她沒有躲在愛人的身後,而是勇敢的站在斯內普的前面,當她發現今天的事件完全不能用巫師的辦法解決時。
  若是在巫師界,只要他報出自己的麼名字,一切就都解決了!薇薇安不耐煩的面對這一切,她明白這不是她在翻倒巷惹事的時候了,麻瓜世界,一直都是她在打點,這也是當時他們的約定之一啊。
  「出去,現在。」斯內普冷冷的拋出自己的觀點,轉身就去看自己的獵物去了。
  「我想我們已經達成共識了不是麼?」不顧自己平時在警察局的良民形象,良民是個鬼!薇薇安整理了一下面部表情,看也不看驚訝中的傑克們,只是對著局長大人禮貌的微笑著。「改日上門去看您的女兒,她好像已經要上大學了是嗎?」雖然微笑,眼睛裡卻有著淡淡的殺意,卻特意的只對喬恩局長呈現。
  「當然,我希望我們沒有絲毫的誤會,我們的友誼和原來一樣純粹。」眼神裡迅速閃過一絲怒意,竟然敢威脅我?還沒有等他放狠話,薇薇安已經轉過身去,拉住自己的丈夫,喬恩嘴角一動,想起自己的處境,面對未知的像是百慕大三角一樣的危險,他明智的改了自己的話。
  「再見。」有些擔心的看著自己從來也不能特別深入瞭解的丈夫,薇薇安非常擔心的看著他手裡的魔杖,斯內普從來不害怕收割別人的生命,但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他會偷偷的自責,沒有眼淚,卻有著點點的悲哀在他的身上環繞。
  不要,千萬不要因為我變成這個樣子啊。根本不去注意傑克他們的驚訝眼神,也不去看地下之王狼狽的樣子,薇薇安只是小心翼翼的牽著愛人的袖子,無言的表示自己的關心。此時不過是下午四點,在陽光明媚的夏天,在這個風光秀美的湖區,應該是微風習習,清爽宜人才對。斯內普卻生生的把自己的周圍變成了隆九寒冬。
  「你們不會逃脫法律的制裁的!」傑克褐色的眼睛簡直要燒起來了,無心看傑克強壯的肌肉和由此構成的熱辣的身材,薇薇安只是往後面擺了擺手,一心只在自己人身上而已。
  生活告訴我們,永遠不要對不識相的人心軟,所有的都不如你自己重要。對薇薇安來說,最重要的人,永遠都是斯內普,斯內普,永遠都是她的最愛。
  別人?見鬼去吧!

  蛇和獅子

  「局長?」傑克坐著搖晃不已的車上,窗邊的景色不斷的變換,他的心情卻是一直的昏暗,「我接到電話之後……該死,偉大的局長大人能不能告訴我這到底是什麼情況?」欲言又止,解釋是沒有什麼作用的,傑克無奈的握了握拳,以前不是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那是新手不小心逮到那些高官子女的時候,那時候收隊是為了保護政府的形象。
  現在呢?我可是老手了,為什麼事先沒有得到人和關於這個湖區的人不能惹的提醒?您是故意的嗎?那個叫什麼薇薇安的女人不就是一個小商人嘛?上次吃飯的時候我也在,根本沒有什麼特別的!憑什麼突然收隊?我們有人受傷了!
  「昨天晚上的突然會議,你無權過問,」敏銳的看到下屬眼睛裡的不服,還有那深深的懷疑,褐色眼睛裡的不贊同是那麼的明顯,讓喬恩的神色放鬆下來,該死的,我怎麼會不管自己的下屬?這樣壓倒性 的力量根本不是我們可以抗衡的,你不明白!「你是我一手培養出來的,我不想讓你出事,這樣的事,還是只有我知道比較好。」
  傑克冷哼了一聲,沒有繼續。直到某日,局長因為保護人犯中彈身亡,他做到局長的位置的時候,才明白自己覺得什麼都不是的薇薇安在另一個世界有那麼顯赫的地位,還有那個冷冰冰的人,還是一個英雄式的間諜。
  這也是後話了。
  「鄧布利多一會兒會過來把人帶走,」警察井然有序的撤走之後,薇薇安看著眼前明顯精神萎靡的地下之王,不知道中了幾個剜心刺骨,「剜心刺骨!」說出同樣的魔咒,看著愛德華滿地打滾的痛苦樣子,心裡卻沒有絲毫的快感,這個人,給我帶來的痛苦,難道是語言可以形容的嗎?薇薇安的眼睛微瞇,冷冷的看著眼前痛苦之源。
  「我以為你想讓他死在我的手裡。」就知道你不會老老實實的待在房間裡等我回去,不是最討厭老蜜蜂?還是去求助?我的手段有讓你那麼害怕嗎?「我剛做的魔藥已經灌下去了,正缺少幾個試藥的,你確定不讓我留下他?」在這種情況下還能保持冷靜嗎?從魔咒中挺過來的愛德華竟然還用那種想要殺人的冷靜面對著斯內普,斯內普心裡倒是有了幾分滿意。
  還像一個男人。斯內普用微微欣賞的目光看著這個所謂的地下之王,就算是那麼狼狽也不願意失去意識嗎?身材健碩,面如刀刻,眼神凌厲的像是從地獄而來的生命收割者,溫柔起來倒是能迷倒不少女人吧?用那些雜誌上的話說是什麼硬漢柔情?
  斯內普說話的時候並沒有盯著薇薇安,薇薇安反而覺得非常的不安,從那緊緊抿住的嘴唇中薇薇安預料到今天怕是不能善了,「剜心刺骨!」都是你!若不是你,我怎麼會遇到這種情況!再次給了男人一個剜心刺骨,這次愛德華沒有撐過去,直接暈倒,之前接受了幾個剜心刺骨啊?
  薇薇安懷疑的看向自己的丈夫,「你是不是灌了什麼魔藥?不會是什麼敏感度加倍的魔藥吧?」記得魔藥剛做出來的時候直接賣給美國軍方了,用來給那些俘虜加料的,你不會私留?薇薇安眼中精光一閃,想到:
  「西弗?你做完就賣了,這些魔藥的配方光留著不是很好吧?難道你不備份嗎?」斯內普魔藥店開業的當天,所有的魔藥產品都爭搶一空,看著空空的魔藥店,雖然很自豪,但是薇薇安還是很擔心的問道。
  「我的備份在他們永遠找不到的地方。」薇薇安的問話顯然取悅了他,他好整以暇的把自己女人摟在懷裡,繡著她發間永遠能使他安慰的薰衣草味道,他的嘴角掛上了一個淺淺的微笑,在薇薇安的身邊耳語道。
  鏡頭回轉,薇薇安的眼睛是揮之不去的瞭然,「我記得這種藥你根本沒有取名,我命名為萎靡,所以,剛才我的那幾個剜心刺骨是他唯一所受的魔咒?」薇薇安的聲音不敢相信似的拔高,原來的溫潤竟然多了幾分凌厲,顯得格外的刺耳。
  「我大概用了兩個,除了萎靡之外,大概還有些男人會後悔一輩子的藥,我已經一起灌下去了。」很高興打破薇薇安冷靜面具的人是自己,在一起時間長了,這個永遠沉默的女孩偶爾的失態還是那麼的迷人,因為只為自己所有。斯內普伸出手,放在薇薇安嬌嫩的臉上,意有所指的看著薇薇安的胸 部。
  「不 舉的藥?」這次薇薇安的反應更快,不舉?一輩子也不能上 女人了?摟住斯內普的胳膊,任斯內普的手指在自己的臉上滑動,薇薇安驚喜的看著他,嘿!是真的嗎?
  「鄧布利多什麼時候過來?」聰明,獎勵似的在薇薇安的臉頰上落下一吻,若不是鄧布利多來的時間未定,我早就把你帶到房間去了,斯內普恨恨的想。問出自己最關心的話題,斯內普用譴責的目光看著不是很信任自己的女人。
  「兩分鐘後。」本來是要半個小時後才來的,讓警察一耽擱……薇薇安掏出懷表再次確認了一下,「現在是一分鐘後了。」討好的反摟住斯內普的腰,鼻子在斯內普胸前微微的蹭著,「別怪我好不好?我很害怕。」
  「永遠的白癡。」輕輕地在薇薇安的鼻子上咬了一下,斯內普的批評說的像是情話。
  「啊!我打擾到孩子們可愛的情感交流了嗎?」鄧布利多的聲音恰到好處的插入到兩個人之間,本來想要撒嬌的薇薇安不自覺的歎了口氣,擠出一個愉悅的微笑和斯內普一起轉身,便對老上司以及老校長先生。
  「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斯內普簡直就要爆笑了,當看到身著綠色華服拿著蛇頭杖的馬爾福家主和身著紅色的白髮老頭貌似和諧的站在一起的時候,斯內普的嘴角彎起了一個詭異的弧度,說出來的話,像是調侃,也像是諷刺。

  早餐之後

  「你們就這樣和好了嗎?」短短的三個月的時間,霍格沃茲的學生們沒有看到他們的寶物小姐和最可惡的魔藥教授在一起,他們歡呼雀躍,甚至在聖誕節的時候送禮物給魔藥教授,然後在新年假期裡準備好了一系列的計劃準備在開學的時候對薇薇安進行猛烈的追求。
  不用驚訝,有他,也有她。
  同性結婚在巫師世界是很平常的事情,不是嗎?而且還有魔藥讓他們可以懷孕,這是多麼正大光明的事情。
  唯一的遺憾是,不過十幾日的假期,回來的時候,薇薇安又和魔藥教授形影不離,雖然這個詞語有那麼一點點的誇張,但是,有魔藥教授的地方就有薇薇安,這幾乎是不爭的事情了。請看下面幾個小小的鏡頭。
  鏡頭一:薇薇安在哪裡?圖書館裡,幾個學習小組的人一起在圖書館薇薇安的老座位尋找薇薇安的身影,他們已經習慣薇薇安在那裡,隨時解答他們的問題。
  「我在魔藥教室看到她,斯內普教授正在指導他做魔藥。」被問上門的哈利無奈的回答。問問題的孩子很榮幸的接到了斯萊特林王子德拉科先生的一個大大的白眼。媚娃的白眼也是一種誘惑,看到眼前傻愣愣的男生,哈利歎了一口氣,拉著德拉科走出了圖書館。
  「天,他們不是鬧彆扭了嗎?」學習小組的學生們哀歎。
  鏡頭二:「為什麼薇薇安最近不在餐廳吃飯了?」露娜看看剛上桌的水果,「這裡有她最喜歡吃的葡萄和蘋果。」露娜的大眼睛裡的疑惑簡直可以變成洪水蔓延,看著周圍豎起來的耳朵,格蘭芬多的人是明目張膽的盯著這裡,拉文克勞那邊則是有意無意的看,忠誠的赫奇帕奇們簡直要從那邊跑過來偷聽了。
  赫敏清了清嗓子,大聲說道,「薇薇安身體不舒服,正在接受專門的飲食調理,所以保護在這裡。」不要,不要再問我任何問題了,赫敏狠狠的瞪了露娜一眼。
  「飲食調理,霍格沃茲誰能做這種……」露娜的腦袋一時間沒有轉過來,左右張望著,希望有人能夠給他一個答案,咦?所有人的視線怎麼都轉移到教師席上了?露娜一眼望去,原本坐著某人的地方已經空掉。
  「斯內普教授……」露娜聳了聳肩,「除了他還有誰呢?」
  鏡頭三:「羅恩,你是不是我們格蘭芬多的好兄弟?」羅恩第十遍看《魁地奇起源》的時候,力奧大力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他打得一個踉蹌,差點從沙發上栽下去。
  「哦,當然,」後怕的抱了抱書,羅恩反拍了力奧一下,「你差點把我從舒適的沙發上拍到冰冷的地板上!夥計!你到底有什麼話不等直來直往地說?我最討厭扭扭捏捏的斯萊特林了!」羅恩的眼睛裡都要噴火了,這是第幾次了?
  「我想問你,微微……」力奧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自己的短髮,直接說道。
  「停,薇薇安現在在斯內普教授那裡接受新一輪的魔藥訓練,如果你想要追求她,就試著做斯內普教授的學徒吧,據我所知,斯內普教授今年需要兩個學徒,薇薇安是最好的,還需要一個打下手的,要不要去!」這是第十個問我的了!羅恩用機關鎗的速度把所有的話說完,之後,把書抱在胸前,歪了歪頭,很誠懇的等待答案。
  「FUCK MERLIN!」
  讓鏡頭回轉,「薇薇安小姐,這幾天我們因為你快被問瘋了!你到底和斯內普教授說了什麼啊?」趁著斯內普教授不在,赫敏用格蘭芬多的勇氣和哈利一起把薇薇安從地窖裡像是揪著老鼠一樣,捏著耳朵弄了出來。
  「雖然你們不是特別的介意,但是這是我的耳朵,很疼的!」恩,從地窖裡一路穿過無數條走廊,穿過無數同學好奇的目光和竊竊私語,我又沒有說過我很喜歡走廊上那些未知的花紋和那些隨處可見的髒兮兮的盔甲?嘿!我知道你們很憤怒,但是不至於拉著我的耳朵一路跑到天文塔吧?
  薇薇安這個星期看起來比原來的一百天好了一點,皮膚重新充滿了誘人的光澤,絕美的乳白色皮膚重新煥發了光彩,暗淡的黑髮也如同瀑布一樣重新開始綻放,還有嘴邊經常出現的笑容無一不彰顯薇薇安過得挺好。就算現在她的身材還沒有怎麼發育,穿著古舊的校袍,也能讓人由衷的讚歎一句,真是一個漂亮的女孩。
  可是這一切不能以朋友的不爽為代價!看看赫敏!最近幾天老被好奇的人群環繞,還有羅恩!哈利!當然,哈利是被騷擾最少的,因為德拉科在他的身邊,確實有著很大的幫助。但是,當你的朋友因為你而不得安眠,暗瘡滿臉,你確實容光煥發的話,你必須得到一點點的代價,例如,大大的丟一次臉。
  「好吧,我承諾在戰爭開始之後,馬上離開這裡,不參加戰鬥,」在看到眼前人的表情之後,薇薇安乾咳一聲,開始了她最不屑於的解釋,在很多時候,你知道,真正的朋友是不需要你的解釋的,但是,也要分情況,「不要用那麼驚訝的表情看著我,我是不會參加,但是,你們會,你們會帶著我的計劃,參加戰鬥。」
  「你的計劃」赫敏和德拉科兩個人異口同聲的重複,「這是不是意味著你早就開始為戰爭做好準備?」赫敏接著追問道,「你有多大的把握讓我們取得勝利?」德拉科的問題幾乎是和赫敏一起說,兩個問題環繞在一起,像是一個魔咒,把所有人都問愣了。
  「沒有什麼是百分之一百,」哈利拉了德拉科一把,「微微,我們瞭解你,在你說一句話之前你一定做了很多事,而戰爭這種事你從來沒有和我們說過一星半點,羅恩,不要用這樣驚訝的目光看著我,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哈利朝薇薇安露出了一個微笑,「我只是想知道,你的感受是什麼?」

  復仇之旅

  「西弗,好久不見。」秉持著不論在什麼時候都要展現屬於貴族優雅的馬爾福家主,沒有被好友的諷刺影響,優雅的微笑,保養良好的皮膚和頭髮都讓人看不出他已經三十多歲了。斯內普同樣如此,自從和薇薇安在一起,他研製抗衰老魔藥就根本沒有停止過。
  雖然現在不至於臉上沒有一條皺紋,至少,和薇薇安一起出去的時候,不會有人誤以為他是薇薇安的叔叔……咳咳,言歸正傳,在我們最親愛的馬爾福家主的魅力之下,有無數的鳥雀為他的一笑所傾倒,更有剛出生的雛鳥為了一睹著名的媚娃血統而從樹枝上摔了下來。
  不用懷疑,這裡雖然是麻瓜世界,然而薇薇安自有她的手段,這裡所有的生物基本上都是來自於魔法世界,非魔法生物很難在薇薇安清晨的魔法練習中存活,請堅信,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在薇薇安和斯內普先生的鐵血政策下存活的生物,從來不是簡單的。
  湖區的空氣很好,尤其在秋天,就算偶爾有落葉從樹上飄落,你感覺到的也不會是淒涼,而像是給你開啟的一個契機,讓你去期待當大樹長滿綠葉時候的壯觀,一次新生。在一枚落葉掉在斯內普的頭頂之前,斯內普準確的偏了偏頭,停止了他長達兩分鐘的注視。
  薇薇安?一直在旁邊坐觀眾,她很想問,這麼長時間你不眼疼?還有鄧布利多和盧修斯馬爾福,你們兩個竟然還一副哥倆好的樣子對斯內普微笑?魔法世界瘋了嗎?鎮定,薇薇安唯一能告訴自己的就是保持冷靜的心態面對這讓她匪夷所思的現實。
  不得不說這是正確的選擇,在大多數情況下薇薇安都贏得了一個正確的對待,這次也同樣,看到斯內普對他們做了一個請進的手勢,薇薇安長舒了一口氣。
  「最近我在倫敦發現了一個很美味的蛋糕店,我希望你們會喜歡這獨具一格的糕點。」在鄧布利多衝自己眨眼之前微笑,從來沒在自己的房子裡招待過客人的薇薇安試圖做的大方溫暖。誰知道呢?雖然大家那麼熟悉,那想要把自己家最完美的一面展示出來的心情,還是非常的迫切。
  傍晚的光線還是很充足,魔法界的傳奇人士鄧布利多以及西弗勒斯。斯內普先生還有報紙報道忽略了卻被永遠記住的馬爾福家主盧修斯馬爾福,和魔法界最受歡迎的實業家薇薇安.斯內普夫人,三個人身著不同的服裝站在樹蔭下,讓人驚訝,卻又和諧的像是一幅畫。
  「你們……」盧修斯正要接話,眉毛一挑。看向躺在地上的不速之客,某個地域的所謂地下之王的愛德華先生呻吟出聲。沒想到幾個剜心刺骨下去,暈倒了不過幾分鐘就醒來了?真是讓人驚訝,抵抗力那麼強?這樣的警覺性,不愧是地下王者。
  愛德華睜開眼的時候看到的是一個美的不可思議的?男人?用一種若有所思的目光打量著他。沒有任何人回答他的問題,他的面前還站著一個白髮蒼蒼的老頭子,啊,還有大把大把的鬍子?斯內普先生看起來心情愉快,打量我的金髮男子看起來有一戰之力,老頭子嘛,應該是金髮男子的親戚一類,他們的眼神看起來都很精明,在眼眶裡愉悅的閃著光。
  薇薇安!當愛德華的目光轉移到薇薇安的身上的時候,整個人都換發了別樣的光彩,像是突然之間痊癒?他幾乎要馬上坐起來擁抱薇薇安。為什麼你要站在你所謂的丈夫身後?為什麼你要讓這個穿著古怪紅色長袍的人站在你的前面?還有這個穿著綠色風衣的美人為什麼要拿著你們所謂的魔杖護著你?用一種類似於擁抱的方式?
  「愛德華先生,你好,我是薇薇安小姐的親人,你可以把我想像成她的父親,」鄧布利多召喚出了三把椅子,哦,照薇薇安的安排的話,這應該稱為沙發,誰家的椅子上是有著厚度達十厘米的棉墊子的?四個人幾乎坐成了十字架的位置,中間受難的人,就是我們的黑暗王者,這樣的角度,真像是一個審判。
  薇薇安表情微妙,看著鄧布利多的樣子像是感動,又像是擁有更多的內容,斯內普直接冷眼瞪向鄧布利多,你是他的父親?我是你的什麼?老蜜蜂你是不是時刻想著算計我們?戰爭已經結束了!你能不能把你的心機用在別的地方?比如收拾你那個老情人?那個叫格林德沃的傢伙?你不是已經去看過他了嗎?
  「哦,我是盧修斯.馬爾福,你可以叫我馬爾福先生,」在沒有摸清楚情況的時候,一個優秀的馬爾福是不會當出頭的炮灰的,笑瞇瞇的看著鄧布利多和斯內普之間的眼神互動,盧修斯給了薇薇安一個萬事有我的眼神,示意她安靜,「你可以把我當成微微的兄長,也可以把我當成她的老闆,」我在做什麼?向一個我最為不齒的流氓作自我介紹嗎?盧修斯臉上的笑容瞬間收起,「你也許會記我一輩子,也許你要把我的名字帶到地獄,我希望你接下來的表現能讓我滿意。」
  「哦,我的孩子,你說話的方式實在是有違你的貴族風範,讓我們換一種方式,」謝絕了薇薇安遞過來茶點的建議,喔?這個茶點看起來沒有吃過,和盧修斯說話的時候,鄧布利多的眼神不時的飄啊飄的,一直朝那個茶點看過去,又不好意思的回來,「愛德華先生,我決定用我們巫師的方式對待你,你也沒有什麼資格表示反對,這一切取決於你的表現和我們的心情。」
  「這是格蘭芬多式的威脅嗎?」盧修斯冷哼了一聲,當然,盧修斯的一個哼聲都是用貴族禮儀修飾過的,看的愛德華一陣心神搖曳,險些不能自持,「愛德華,你傷害了我們的朋友,你必須付出代價,」盧修斯對愛德華露出了一個優雅的假笑,非常的馬爾福。「還有,接下來的時間你會和我的各種小玩意一起度過。」
  「歡迎你去阿茲卡班。」準確無誤的接到了盧修斯先生的白眼,鄧布利多不以為意,蔚藍色的眼睛在鏡片後愉悅的閃著光,薇薇安驚訝的發現,鄧布利多說這句話的表情就像是歡迎他們來到霍格沃茲一樣,連眼神的含義都沒有絲毫差別,看起來是那麼的慈祥。
  「我以為那裡已經關閉了,」雖然不願意插嘴,但是看著斯內普的表情越來越僵硬,薇薇安覺得自己有義務讓自己的客人維持在安全的狀態,每個人都知道,在戰爭結束之後,應所有人的要求,那些未被殺死的食死徒全部被處以死刑,那些被迫參與的人都有著合適的人選監視他們終身,阿茲卡班的囚徒已經是過去時。
  「我們會重開。」鄧布利多和盧修斯兩個人異口同聲的回答。
  「重開?關於這件事實我想你們只是單方面做了決定,我猜測你們決定用老地址做一些不合法的實驗?你們難道不需要一個魔藥大師的幫助嗎?我有最好的魔藥。」斯內普的聲音絲滑沉靜,像是小提琴最後一個音符,溫柔的劃過人的耳邊,在最後的單詞上做了一個小小的停頓。用一種驕傲的口氣宣佈。
  薇薇安看著自己的丈夫,戰爭結束之後,每個人都不一樣了,在以前,沒有人會知道斯內普會用一個驕傲的口氣宣稱自己是最棒的,他也從來沒有這麼做,他只是迂迴的,用自己的方式,嚴厲的對待每一個學生,用充滿夢幻的口氣描述自己最喜愛的魔藥,把所有的課餘時間用在魔藥的研究上,現在,一切都改變了。
  「我記得我還有一份作業沒有完成,你們隨意。」眼看大家目露凶光的看著躺在地上的男人,不知道為什麼,薇薇安突然對這個罪魁禍首有了一點點的同情,就算是那麼狼狽的在地上躺著,他也好像是正在準備接受服飾的王子,如此高貴,如此優雅,「再見,永遠不見。」
  薇薇安的背影娉婷,光看一個側影都讓人非常心動,走了半路,像是不知道大家的視線都在她的身上似的,薇薇安驀然回首,對愛德華做了一個優雅的假笑,和盧修斯馬爾福如出一轍,「你欠我的,我不會在你的兒子那裡討回來,放心。」
  轉過身,薇薇安面無表情的繼續走,步伐加快,卻還是從盧修斯那裡聽到了讓她平靜的消息,「原來你也有子女啊,那就好辦多了,讓他承受一次同樣的痛苦怎麼樣?作為薇薇安的兄長,我對你所做的事實真是非常的憂心,親愛的校長,您覺得怎麼樣?」
  「我們不應該傷及無辜,」鄧布利多正色道,「我要確保愛德華先生的兒子在抓回來的時候沒有任何人察覺到。」遠遠地,看著薇薇安已經進門,不再有絲毫的可能性聽到他的話,鄧布利多接著補充道。
  「一切為了最偉大的利益,乾杯。」能聽到正義的化身說出這樣經典的暗語真是我的榮幸啊,盧修斯對著斯內普眨了眨眼,端起了手中的茶杯,「我已經迫不及待的實驗一下我的魔法水平了,你呢?」
  「她有些不安,」在場的人都是自家人,斯內普也沒有什麼可以隱藏的,他語氣中的關懷就是傻子也能聽出來,「我會抽空去招待一下的,我用了感覺加倍魔藥,以及不 舉魔藥,其餘的部分,你們隨意。」根本沒有跟他們講究什麼貴族禮儀之類的東西,斯內普直接站起來,追隨薇薇安而去,「我會隨時把最新的魔藥送過去。」
  似乎是不放心,在站起來的時候,斯內普冷冷的看著一直在注意所有人之間互動的愛德華,一絲微笑也無的補充,「如果他的所謂的部下有什麼所謂的來我家救人的計劃,我會送給他們一份大禮。」
  「唔,最近的天氣真是很冷了,」不顧斯內普的白眼,盧修斯插話道,「正當防衛的手續我會準備好的,薇薇安在等你,去吧。」善解人意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還在補充,「啊!那就是東方,朱麗葉就是太陽。」
  「啊,這似乎是我年輕的時候流行的劇本,」鄧布利多微笑著插嘴,成功的讓斯內普的步伐越來越快,不過數秒,就在三人的面前消失,「看起來斯內普這一年被薇薇安照顧的很好,身材健碩,步履優雅,你看,就算是加上魔法長袍,也再沒有以前那種死氣沉沉的樣子了。」
  有賴於今天薇薇安的求助,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的關係似乎有了里程碑一樣的變化,鄧布利多看著斯內普漸漸遠去,輕聲評論道。
  「看來我們的校長也知道這該死的間諜任務把我的朋友折磨成什麼樣了?」這句話幾乎是脫口而出,盧修斯驚訝自己竟然會說出內心的真實想法?難道是戰爭結束讓我鬆懈了嗎?盧修斯在心裡狠狠的自責,面子上卻不得不做出一副很生氣的樣子,嘿!對敵對方講理,我真是蠢透了,憤怒雖然是真實的,但是盧修斯對自己的魯莽還是及其的不恥。
  「也許我們可以把憤怒都用在我們眼前人的身上,」沒有必要說更多了,鄧布利多看著眼前共同的敵人,對著斯萊特林做出了一個心照不宣的微笑,「我不知道我收集的一些可愛的小魔法對我們親愛的客人有沒有一點點的幫助,你介意和我一起完成這項實驗嗎?」
  「我確信,我非常迫切的希望我們能夠有一個完美的合作。」看著在地上用有趣眼神觀望的愛德華,盧修斯毫不猶豫的點頭,露出了一個魅惑眾生的微笑。沒有絲毫的虛假,直接把愛德華迷得三分鐘回不過來神。
  「讓我們走吧。」

  戰爭計劃

  哈利的話像是一記重拳狠狠地砸在薇薇安的心上,她沒有想到哈利會這麼說,也同樣沒有想到會有一天有人這麼直白的問她,你是怎麼想的?她一直以來所受的教育全部都是你只需要去做,只要做好了,就會得到獎勵,做不好,就沒有翻身的機會。
  哪裡曾想到,自己會有朋友,還是那麼關心自己的朋友。薇薇安很丟臉的,不過是聽到了一句話,整個人就呆滯了,哈利他們怎麼說,她都回不過神。她想到了那次和老師聊天。
  「徐曄,聽說有公司查出了你的背景,你為什麼不離開?」那是他們的鼎立集團創立不到一年時間的事情,那時候有人查出來有一個叫徐曄的助理隱藏在幕後,每一個命令都通過她來下達,龐冰為人跋扈,實在看不出什麼有才的地方,所以大家把目標紛紛的定在徐曄的身上,想要把她挖過去,並且揚言。只要徐曄過去,待遇三倍。
  「那些公司都太小了,」徐曄整理文件的手勢一頓,不介意的回答,語氣也是漫不經心,在知道有這個條件的同時,我的工資已經加上了,根本不存在什麼三倍的問題,只有龐家,才能給我不遜於王侯的生活,「你不覺得嗎?」
  「原來是世界連鎖店在你眼裡不過是小玩意啊,」聽到徐曄說不去,薇薇安很明顯的歎了口氣,語氣卻充滿了欣喜,從開始謀劃事業的時候就陪在身邊的人,要是走掉,以後還有人對自己這麼好嗎?「我會努力賺錢的,你不要走,我所有的東西都留給你。」
  「包括你偷偷做的假賬?」狠狠地瞪了薇薇安一眼,裝作不在意的拍了一下她的肩膀,順勢身體前傾,遮住攝像頭的視線,在薇薇安的耳邊輕輕的說道。傻姑娘,你不知道我們的一舉一動都被攝像頭忠實的記錄了嗎?說話還是那麼不小心。
  「是。」薇薇安調皮的翹起嘴角,說出了一個『YES』。
  「會有一個人愛著你,會有很多人把你當朋友,他們會問你的感受,溫柔的對待你,在你出事的時候第一個出頭幫你,在你悲傷的時候不離不棄,永遠在你危險的時候出現,不開心的時候哄你開心。讓你每一個時間都會覺得自己在這個世界上真是非常的幸福,你所做的每一個事情都是對的,他們支持你,你要相信。」徐曄說著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話,也顧不得自己的話會被攝像頭錄下來,也不管也許自己會因此被解雇,她還是固執的說著,好像自己不說的話,眼前的女孩子隨時會失去生命一樣。
  沒有經歷過孤獨的人,永遠不明白薇薇安有多麼的寂寞,看不到一切,所有的聲音只能依靠觸摸,聽力是最重要的東西,每天只靠著一雙耳朵來解決所有的事,沒有朋友,沒有希望,每一天都是一個挑戰,看看自己的姐姐能闖出多大的禍,看看自己的能力極限在哪裡,她好像只是為了龐家而存在,沒有一分,是為自己活著的。
  悲傷的笑永遠掛在臉上的女孩,你知不知道你說要把所有東西留給我的時候,你是渴望有著另一個人來接收你的一切的?微笑,微笑,笑比哭難。你是什麼時候只會微笑的?
  就憑你現在的地位,就憑你的能力,龐家一輩子都不會放過你,所以,你才會那麼的絕望嗎?
  「我現在過得挺好的,沒有什麼想要改變的地方。」過去的回答和現在重疊,薇薇安覺得自己的嘴巴好像已經不是自己的一樣,喃喃說出了自己的回答。那時候是為了不讓徐曄老師因為她被炒魷魚或者遇到更糟糕的事情。現在呢?薇薇安黑如耀石的眼睛充滿了迷茫。
  「好?」赫敏不敢置信的聽著薇薇安的話,拍開了羅恩制止她的手,「如果只是跟在他的身邊就滿足的話,你根本不會和他鬧這一百天的彆扭,如果像一隻狗一樣跟在別人的身後就會讓你開心的話,你現在的表情有時為了什麼?你為了誰變成了這個樣子?你的驕傲呢?你不知道自己的價值嗎?」到底是顧慮到這裡是走廊,赫敏壓低了自己的聲音,在薇薇安的身邊低吼道。
  周圍人來人往,薇薇安一直沉默,不知道怎麼回答。
  「我們去老地方。」眼看著周圍的人越來越多,同學們竊竊私語的聲音傳來,薇薇安的樣子實在讓人放不下心,德拉科狠狠地瞪了一個試圖上來問為什麼的男生,拉著薇薇安就走,連哈利也顧不得了,「我們現在是在人來人往的走廊,不要把那麼悲傷的表情展示給不相干的人看,我們的寶物始終是高不可攀的,懂嗎?」
  這是兩個男人相愛的好處嗎?根本不用擔心誰的問題,不用擔心誰保護不了誰,只要看著彼此,知道他沒事,就可以一起走,獨立而自由,像是海風,我看到了剛才你們交換眼神,你們之間的那些悸動,是不是只有男人才懂?
  任由自己被踉踉蹌蹌的拉著,薇薇安努力的調整表情,沒有放開自己被牽著的手,在現代,沒有人敢牽我的手,在魔法世界,斯內普不善於表達感情,根本不會在我的手完好無損的時候碰它,現在算來,唯一被牽手,被呵護的機會,似乎始終來自於這些朋友們。
  我是不是要告訴自己,來魔法世界的唯一好處是讓我獲得了豐盛的友誼?
  薇薇安的眼眶開始慢慢的變紅,德拉科的手不是很大,溫柔的把薇薇安的手包裹起來,因為顧慮到薇薇安是女孩,德拉科沒有用很大力,只是保證能帶著薇薇安奔跑的力度,薇薇安看著德拉科因為被風吹而揚起的金髮,看它們優美的在風中飛舞。
  薇薇安一直不說話,像是她失去了語言的能力似的,只是一直跟著德拉科跑,不回頭。她知道自己的朋友們都在自己的身後跟著自己跑,赫敏,羅恩,哈利,他們根本不需要她的解釋,只是希望她過得好而已,她知道,全都知道。
  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有一個朋友,關心自己想什麼,關心自己會不會快樂,關心我,僅僅因為我是我而已。沒有任何利益的交換,沒有任何的生意上的牽扯,只是自然而然的認識,然後就一直在一起。我知道,付出不一定會有回報,誰能告訴我,為什麼我明明沒有什麼付出,她們要對我那麼好?
  「為什麼對我這麼好?」看著有求必應室變成豪華的客廳,看著朋友坐在自己的周圍,薇薇安還有些反應不過來的樣子,接過羅恩遞過來的一杯水,含笑喝完,突然狠狠地把輩子扔在地上,大聲問。
  薇薇安的表情平靜,如果不是剛才她那顫抖的吼聲,大家根本不會知道薇薇安那麼無禮的說話,「我根本什麼都沒有做,你們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這不是我的生活嗎?你們憑什麼干涉我?憑什麼對我說那樣的話?」少女的聲音清亮,像是清晨的鶯鳴,說話的時候聲調不斷地拔高,在最後幾個單詞又弱了下去。
  宛如悲鳴。
  「我們是朋友,嘿!你怎麼了?為什麼這麼激動?朋友就是朋友,互相關心不是應該的嗎?」羅恩從來沒有處理過類似的情況,看著薇薇安的所謂怒吼,心裡竟然有一絲心疼,看著赫敏又要吼回去,急忙拉開她,「哪有那麼多的為什麼?」
  「微微?」看著大顆大顆的眼淚彷彿是不要錢一樣從薇薇安的眼眶滑落,哈利有些不知所措。
  本來想要質問的赫敏,看到薇薇安流淚,也是慌了,她手忙腳亂的拿出手帕遞給薇薇安,薇薇安卻是一手打掉,任由淚水滑落,臉上還是沒有表情,看著赫敏的樣子,像是通過她看著什麼人。整個人呆板的像是一具屍體。
  「別碰她。」德拉科即使的制止住了大家想要撲上去安慰的想法,「我有過這種情況,她現在心情不好,我們只要在她身邊陪著她就好了,什麼都不需要做。只要陪著她就好。」德拉科神色溫柔,眼中的柔情簡直像是海洋一般蕩漾,哈利卻沒有絲毫的嫉妒。
  如果德拉科也曾經這麼絕望的哭,那你是遭受了什麼樣的壓力?在你的家族,你也是什麼都不能說?萬事都是放在自己心裡嗎?像薇薇安,什麼都不說,只是在大家身後默默的做事嗎?你在什麼時候這樣哭?看著臉上一絲表情也沒有的薇薇安,哈利心疼的拉住了德拉科的手。
  「不如我們討論一下薇薇安的戰爭觀點吧,根據薇薇安的觀點,我們遲早要和某人一戰,你們有沒有什麼計劃可以說明一下?在薇薇安不在場指揮的情況下,我們如何完美的完成她的計劃?你們最近讀了什麼書?」看著薇薇安從來都沒有的感情流露,赫敏的眼眶也紅了,乾咳了一下,拿著自己的手帕壓了壓自己眼角,若無其事的問。
  「我是那一邊的,日後可能要被迫做很多事。」德拉科回過神來,看著哈利握著自己的手,含笑著加重了自己手中的力度,我沒事,不用擔心,一切已經過去了。男兒有淚不輕彈哦,不要用那種眼神看著你的男人。
  敏銳的感覺到哈利手猛的一輕抖,「相信我,我不會做傷害你的事。」
  「我一直相信你。一直。」哈利深情回望。這三年的陪伴,在不瞭解彼此,真是薇薇安說過的大傻瓜了,你呀你,我不過是有一點點的害怕,充滿柔情的和德拉科交換了一個吻,哈利抵著德拉科的額頭說道。
  「你有你的家族要管,哈利和我們注定是鳳凰社的,我們注定對立,你們真的可以嗎?」自從不能阻止兩個人在一起,羅恩在自己的心裡把這樣的話題想了千遍萬遍,今天有機會說出來,他便不會停嘴,「你們可能會在戰場上相見,你們確定你們可以面對彼此?」
  「他們不會遇見,」雖然情緒崩潰,但是薇薇安沒有放棄關心這邊的一舉一動,「我不會讓他們自相殘殺,也沒有人能讓他們做他們不願意的事情,」隨手用手帕擦了擦自己的眼角,慶幸自己沒有化妝,不用擔心睫毛膏和粉底的問題,薇薇安一臉自己的強調道,「只要你們按照我的計劃來,我保證,一切都不會發生。」
  「微微?」哪有人是這樣的?剛才還在那邊痛苦,一轉眼又開始說自己的計劃?羅恩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什麼?」薇薇安非常優雅的在沙發上翹起了一個二郎腿,安靜,篤定,若沒有眼眶的紅色,誰都不知道她剛剛哭過,能把學生長袍穿得像是正裝的本事,也只有以德拉科為首的斯萊特林才有。只見薇薇安優雅的挑起了眉,對羅恩來了一個馬爾福假笑。「有什麼意見?拿出來大家一起討論啊?」
  「不,」看著羅恩愣是讓薇薇安弄得啞口無言,知道羅恩肯定說不過薇薇安,赫敏半路插入,「我們只是想問你你的計劃究竟是什麼?有什麼是我們需要特別注意的,還有,我們到底有沒有機會在你不在的情況下,完成你所謂的計劃。」
  「我們都知道你的計劃向來是十拿九穩,這次是非常冒險的事情,我們希望大家都能夠非常安全,」看薇薇安已經調整過來,哈利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拋出了自己的觀點,「這次你的計劃還是原來的風格吧?」
  「難道你們也開始覺得格蘭芬多的冒險不是很適合你們了?」仔細思量了一下自己的計劃,不過是在恰當的時候提出合理的建議罷了。
  「難道和有食死徒嫌疑的人住在一起算是很斯萊特林的行為嗎?」這次羅恩終於找到機會反駁,絲毫不介意自己的話可能會傷到薇薇安的嫌疑,自己人,說什麼都無所謂了。反正我向來是大手大腳,一直這麼粗心,大家也都習慣了,無所謂,羅恩一副挑釁的樣子。
  「嘿!那是我的教父!注意你的言辭!」薇薇安根本就沒有反擊,那邊德拉科已經開始瞪眼了。不得不說的是,就算是瞪眼,德拉科的風情也讓人不容忽視啊,不知道長大了會怎樣的顛倒眾生呢?
  「等你愛上一個人,還會顧慮他的身份嗎?」薇薇安根本不屑於解釋,看羅恩還是什麼都不明白的樣子,歎了口氣,「我只知道,如果我不一直呆在他的身邊,我的後半生都會在悔恨中度過,現在的每一個瞬間都是我日後最美的回憶,誰告訴你我會一直呆在他身邊,我已經答應在戰爭開始後馬上離開。」
  「你真的?」赫敏倒抽了一口涼氣,「你怎麼能答應他!」
  還有更多話赫敏沒有說出口,卻突然住嘴,「微微,你不要這個樣子,她沒有在指責你,她只是為你打抱不平而已。」薇薇安摀住了自己的雙眼,哈利好像看到薇薇安的眼圈又紅了一樣,急忙摀住了赫敏的嘴巴,急急的對薇薇安說著。
  「我知道。」從自己的懷裡拿出了事先準備好的四份計劃表,本來想要坐在這裡跟大家一一解說的,現在看起來自己怎麼就那麼的脆弱呢?真是白癡。怎麼能變得這麼弱?不能忍受自己以這麼軟弱的樣子呆在大家的面前,「我現在沒有心情解說了,你們有什麼問題私下問我,下次開會也可以,我先走了。」
  霍然站起,沒有人試圖阻攔薇薇安離去,大家沉默的看著薇薇安像是逃跑一樣的大步離開,心裡充滿了莫名的感受,一個人默默地做出計劃表的人,卻沒有機會參與計劃的完成,她該是多的難過啊。
  大家都知道戰爭會死人,在後方等待消息的人往往比在前方作戰的人更加的煎熬,薇薇安不相信斯內普不知道這樣的道理,畢竟他參與過,也眼睜睜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在戰爭中死去。難道你不知道我也會心痛嗎?
  難道你不知道我來到這裡就是陪著你面對這未知的一切嗎?為什麼你就不不懂我的心?被你用自己的方式保護的我,真的會如你所願的幸福生活嗎?你怎麼就那麼傻?
  薇薇安在走廊裡慢慢的走著,直到撞上了一個人。

藍桉 2012-6-8 15:56

  包容

  斯內普看著薇薇安好像氣憤難平的甩上門,眼睛眨了眨,其中的柔情讓人迷醉。傻女人,遇到事情,解決了就跑,我難道真的那你沒辦法嗎?秋天的風,吹得愈發溫柔,沒有了夏天的燥熱,在這種清風送爽的季節,有什麼話,也不需要說的太多。
  斯內普微微搖了搖頭,又好像沒有。日子長得很,不差這一會兒,你就躲著吧。斯內普帶著這樣的想法回去做自己的魔藥試驗,時不時的,還從書架上尋找些什麼。這一切只因為,剛才他對盧修斯說過的話,他會經常去阿茲卡班看望愛德華。
  每次拜訪不帶上幾份魔藥,不足以表達他對愛德華先生的重視。
  霍格沃茲防了各式各樣的男生防了五年,最後在唯一沒有保護的地方得到這樣的對待。對於本來就脾氣不好的斯內普來說,這不下於火上澆油,沒有當場給愛德華一個阿瓦達索命就是極大的慈悲,當然我們可以想像他是為了以後更好的懲罰,更大的一部分原因是不想讓薇薇安看到這個人難受。
  「你的父親?」薇薇安的心情還沒有平復,正在感激斯內普的不打擾,電話鈴就響起,還沒有來得及質問從那裡得到的電話號碼,就得到傑西氣沖沖的問候,「薇薇安?我的父親愛德華是不是在你那裡?」
  電話那頭傑西的聲音沒有絲毫的顧慮,不再是平時和薇薇安說話的時候故意壓低的性感男中音,而是一把清脆的男聲,乾淨中透露出幾分焦急,薇薇安幾乎就要不忍心,「不,我沒有見過他。」
  我寧願從來沒有見過他。
  「不可能,保鏢親眼見到他進了你的莊園……」傑西正要接著說,那邊已經被打斷,「傑西,我不管你是用什麼方法拿到了我家裡的電話,我希望這是你的最後一次撥打,我和你沒有任何超出同學之間的關係,而且我希望我們之間的關係也僅僅只是同學,我不會和同學做煲電話粥之類的蠢事,所以,你現在可以放下電話了,尋人啟事,請去警察局,謝謝。」
  啪嗒,薇薇安把電話仍在了茶几上,猶豫了幾秒鐘,神色變得堅毅,「喂?德拉科,我有點事,現在你父親的手上有一個人,我不知道該不該要他的命,我想交給你處理,可以嗎?」薇薇安的聲線和平時沒有絲毫不同,那邊德拉科卻是神色大變。
  「好,你永遠不會再見到他。」德拉科抿住唇,左手拿著電話,右手緊緊的握住哈利放在自己腰間的手,給了哈利一個出事的眼神,哈利警覺的抽出了魔杖,用口型問『怎麼了』。德拉科的左手平穩的把電話掛上,突然覺得嘴唇有點幹,「我覺得,薇薇安在霍格沃茲的那次事件,在我們不知道的時候重演了一次。」
  哈利迷戀的看著自己的愛人,德拉科就算是緊皺著眉頭,也沒有一個角度不完美。德拉科嘴裡熟悉的名字讓他克制住緊緊地吻上德拉科的衝動,有些沒有反應過來似的問,「什麼事?」邊說話,哈利的眼神邊渴望的盯著德拉科粉紅色的唇瓣。
  德拉科看著哈利的眼神,倆人住在一起時間也不短了,怎麼可能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他狠狠的咬了一下哈利的耳朵,哈利吃痛的驚呼,德拉科卻沒有管他,手指沿著哈利的襯衫滑進去,沿著哈利的敏感地帶撫摸著,哈利本就情動,這麼一撩撥,哪裡還能忍得住,正要翻身繼續,看著德拉科有些悲傷的眼神,身體的快感和精神的震驚完全分離了,哈利突然醒悟。
  「那次強 暴?是那個嗎?」哈利輕輕地問。彷彿這幾個單詞說出來會打碎什麼東西一樣,輕的好像微風吹過羽毛,哈里突然發現自己似乎能夠聽到空氣中塵埃掉落的聲音。德拉科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FUCK!」本來跨坐在德拉科身上的哈利往沙發下一翻,動作利落的從德拉科身上下來,看看自己凌亂的襯衫,狠狠的咒罵一句,邊罵邊把衣服扯下來,「那畜生在哪裡?我們現在就去找你的父親。」用戰鬥的速度換好新的長袍,哈利碧綠如湖水的眼睛裡滿是急切。
  德拉科懶洋洋的躺在沙發上看著哈利動作,他的長袍也是同樣的凌亂,相比而言,哈利像是毛躁躁的金毛犬,他卻像是優雅的獵豹,每一個動作都是無盡的誘惑,肌肉的線條隨著長袍的凌亂若隱若現,德拉科微瞇著眼,一句話也不說。
  「你又在想什麼了?我們現在馬上趕過去!你聽到了嗎?」雖然在社會的大熔爐裡鍛煉了一年,哈利那毛躁的性子還是沒有改,在戰爭時期鍛煉出的忍耐力在德拉科的面前完全磨光,哈利現在的表情就差加上咆哮了,讓人忍不住懷疑,如果他眼前坐著的不是自己的愛人,他已經把人打包帶走了。
  德拉科輕撫躺椅上的紋路,這張躺椅是盧修斯在他們結婚的那天特別送上的,說是有大用。仔細檢查之後,發現上面有強力的按摩咒語和放鬆咒語,還有些催情的香氣,不知是什麼樣的配方,香味蔓延了一年,至今未散。
  不知道為什麼,德拉科每當躺在這個椅子上的時候神智都會格外的清醒,哈利換衣服的空擋裡,他就已經把這件事在腦海裡轉了五遍,「我父親自然是在莊園,我們現在去,難道單單是去用幾個折磨的咒語嗎?我們可以做的更好,你為什麼不好好想想呢?」
  眼看自家愛人快要炸毛了,德拉科上前抱住他,好在他們的身高正合適,沿著哈利的額頭一路吻下去,聲音低沉的在哈利的面上環繞,吻到嘴唇的時候,一句話剛好說完,德拉科稍稍拉開了一點距離,眼睛離哈利的眼睛只有兩厘米,深情的望著哈利問道。
  「一切有你啊。」哈利理所當然的回答。

  校長辦公室

  鄧布利多穿著一身紫色的長袍,鏡片後的蔚藍色眼睛閃著愉悅的光,帶著標誌性的慈祥笑容看著她,如果我有一個祖父的話,是不是應該是他這個樣子?薇薇安愣愣的撞在鄧布利多身上,沒有躲開,腦袋一時之間空了,沒有人告訴她怎麼做。
  鄧布利多低著頭,看著撞在自己懷裡的女孩,年輕的像是自己從來沒有過的夢想,好像自己從來沒有年輕過一樣,來回的算計,每一件事都要小心翼翼,鳳凰社的每一個決定都要想了再想,什麼時候開始,自己腦袋裡,再也沒有自己年輕時的模樣了?
  薇薇安的眼睛裡還帶著淚光,委屈,悲傷,幽怨十足,被這樣的眼眸看著,鄧布利多突然多了很多的悵然,抱著薇薇安防止她摔倒的手,也捨不得放開,「怎麼了?孩子?」語調輕柔的問,鄧布利多嘴角的微笑從來沒有停止過。
  「沒什麼,」猛然醒悟到,眼前的人並不是她渴望的親人,而是自己千方百計提防的正道首領,鳳凰社的帶頭人鄧布利多,一個精通大腦封閉術和吐真劑用法的老蜜蜂。所有狂亂的訊息一瞬間從薇薇安眼裡消失,「只是有一點難過。」
  「沒必要把自己的每一個想法隱藏起來,朋友們幫不了你,還有老師們啊,」薇薇安的聲音細碎,其中的抗拒和眼神的迅速轉換自然沒有逃脫過著名的老蜜蜂,打開薇薇安內心防線的機會是如此的難得,鄧布利多自然不肯放過,「我記得你是從麻瓜世界來的,我剛從那邊帶回來了一些特別的小甜點,你難道不願意和我一起去品嚐嗎?」
  「不,」薇薇安下意識的拒絕,隨即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臉色更加的黯然,「不知道有沒有菠蘿牛奶蛋糕呢?」也許部分的坦白有利於以後的行動。我該怎麼和他說?老蜜蜂?我們做個交易吧?
  走廊裡,一大一小兩個巫師相對而笑。笑得煞是開心,唯一不同的是微笑的含義,鄧布利多笑得志得意滿,外面有著和藹的微笑做抵擋,薇薇安笑得安慰,苦楚,還有絲絲的哀怨在裡面。這就是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的好處嗎?時刻不安。
  清風揚起薇薇安的長髮,薇薇安把它們攏在耳後,不經意的回頭,正巧看到斯內普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他是出來找我的嗎?他找了我多久?看到我跟在鄧布利多身後,他會不會誤會?想到斯內普的威脅,那附加的條件,薇薇安硬逼自己忘記自己的處境,緊閉了一下雙眼,被握著的左手沒有絲毫的顫動,依然優雅的跟在鄧布利多身後。
  不曾回頭。
  「不如我們打個賭。」當鄧布利多辦公室的大門轟然打開的時候,薇薇安看著辦公室裡懸掛著的歷代校長照片說,她不知道自己現在眼睛裡閃爍的是什麼樣的顏色,她知道自己瘋了,但是她不能冒著失去鄧布利多的危險,現在剛剛是第三本裡面的情節,雖然鄧布利多似乎可以活三年,而斯內普也知道一切。
  可是斯內普拿什麼去解釋他知道鄧布利多拿到了岡特家的戒指呢?他該怎麼去面對自己最尊敬的老人的懷疑呢?雖然他們當初是彼此利用的關係,雖然當初誰的動機都不純潔,這麼多年的陪伴下來,一個最瞭解彼此的人,永遠是最大的財富,誰能夠冒著失去知己的危險?
  不如這次還讓我走在前面好了,反正我來自未來,知道一切,就算是撒謊,也能夠得到原諒。最壞的結果不過是死去。孤獨的,沒有人得知的情況下,在這個本來就不屬於我的世界消失。這句話聽起來不錯,薇薇安帶著一絲淺笑回頭看著身後的老人。
  「哦?」鄧布利多身經百戰,聽到問題的時候雖然有一絲驚訝,但是他掩飾的很好,沒有讓自己的口氣看起來被嚇到,不過是一個小女孩說的話,又對他有什麼樣的影響呢?「為什麼想要打賭?」
  「斯內普先生讓我必須在戰爭開始前離開學校,」歎了一口氣,按照鄧布利多的吩咐坐在了辦公室憑空出現的沙發上,沙發佈料上的花紋再繁複也繁複不過薇薇安煩亂的思緒,就知道老頭不好糊弄,一個問題就直指核心,「我想我能夠幫上很大的忙,但是我不確信我能得到毫無保留的信任,我想把您留下。」
  「把我留下?」鄧布利多嘴角的微笑是越來越大了,他開始考慮要不要預約一下龐培夫人給薇薇安做一個大腦的檢查,更多盤旋在他腦袋裡的,還是關於這個聰敏的孩子知道多少的問題,她和斯內普呆了三年,斯內普是信得過的,只是這個孩子實在是太聰明。
  往往身邊人的偶爾一句話會透露更多的信息,再加上一個細心的收集,三年,點點滴滴,還有平斯夫人報告的薇薇安借閱書目的名單,加上每天大量的泡在圖書館的時間,你到底知道了多少?鄧布利多看著薇薇安的眼神充滿了探究。
  我寧願我還是一個可愛的瞎子,看著鄧布利多像是幾千瓦大燈泡一樣閃亮的眼神,還有裡面滿滿的猜疑,薇薇安一瞬間發現自己還是喜歡呆在幕後做自己的事,慶幸大腦封閉術在進入辦公室的一瞬間就全部打開,抿了口茶水,努力說服自己,不過是一點吐真劑。不過是一點吐真劑罷了,為了斯內普……
  薇薇安的眼睛再度閃過一絲悲傷,「我大概可以預見一些事情,我現在告訴你魁地奇比賽的結果,還有關於某些天會死去的人,我預見了一些人的結局,我不想打破命運,」是,不改變命運,這樣一切就和書上的內容一樣,這樣,斯內普就不會死去。
  只要他不死,只要他不死,只要他,薇薇安的聲音哽咽,淚水不受控制的留下,「我靠著我的預見活得很好,我希望所有人都好好的,」接過鄧布利多遞過來的手帕,薇薇安告訴自己,現在不是哭的時候,你必須解決一切,不可以,你沒有哭的權利。
  他已經不需要我呆在身邊了,他不需要一個自己不愛的女孩,他不需要有人照顧他,至少,至少他需要一個經驗豐富的老人,這個老人太過固執,他的妹妹因為他死去,所以他想要她復活,所以他會戴上那個有魔力的戒指,失去自己的生命,讓斯內普傷心,讓所有人認為鄧布利多死在斯內普手裡。
  你勸不了他,就換我吧。
  薇薇安擦乾眼淚,「OK,讓我們不要浪費時間,我們接著說……」薇薇安聲音柔軟,平靜的訴說這自己早就知道的事實,關於誰在什麼時候說什麼樣的話,關於誰會取得魁地奇比賽的勝利,辦公室畫像上,各個校長的眼球越睜越大,在他們的眼珠子掉下來之前,薇薇安結束了對話。
  「well,well,讓我們期待最後的結局,」一次性聽了那麼多的預言,鄧布利多臉上的笑容也掛不住了,誰的預言能這麼清晰,當年特裡勞妮的預言也不曾如此,鄧布利多在心裡嘀咕道。
  「我累了。」不理會鄧布利多的絮叨,不管自己的禮儀是不是有缺失,薇薇安長身而起,隨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長袍,眼神空洞的離開。
  「你們怎麼看?」目送薇薇安背影蕭索的離開,看著桌子上喝乾的茶水,鄧布利多臉上也同樣出現了疲憊,把眼睛摘下來,合上雙眼,捏了捏自己的太陽穴,「這件事的可信度有多少?」閉上眼,等著聽大家的反應。
  安靜的畫像在下一刻喧鬧不已,這些,薇薇安就看不到了。
  她將要面對的是充滿懷疑的魔藥教授斯內普先生。

  知道不知道

  在書桌前按照自己的舊思路把作業飛速做完,然而其中卻沒有出現什麼數字錯誤之類的問題,薇薇安的單詞還是寫的華麗異常,充滿了高貴不可侵犯的氣息,讓人一見傾心。就像一首流暢的漢字一樣,在國外,如果你的單詞寫得很漂亮,還是會第一時間引起大家的好感的。
  薇薇安就在這上面佔了很大的光,而且她那秀雅不失大氣的字體已經作為一面閃亮的旗幟豎立在哈佛校園裡,更傳奇的是,那次劍橋和哈佛兩個學校之間訪問的時候,劍橋的校長光是看字體就要求薇薇安去他們學校就讀呢。
  雖然是玩笑,但是薇薇安看著自己整齊的字體的時候還是感覺到一陣的驕傲。
  在現代的時候都顧不上,也沒有可能去練字,所以聽到耀中很喜歡姐姐秀麗的字體的時候,她很是羨慕,從來沒有可能做的事情,在這個魔法世界終於可以做到了。心頭的不快隨著這個念頭蕩然一空。想到魔法世界,西弗?
  梅林,我把自己最愛的男人關在門外了?啊!薇薇安猛地站起,憑斯內普那敏感的性子,自己一聲不吭的從自己討厭的人面前走開,他一定會跟上來看看情況的,我當時是怎麼想的來著?梅林,我當時只想著自己一個人好好的安靜一下了。
  我怎麼能我忘記他的感受?!
  薇薇安急吼吼的衝到書房門前,中間還因為過於急切而撞了一下沙發,磕的膝蓋一陣刺痛,她沒有管那麼多,一看書房門外沒有人,她馬上從書房跑了出來,直奔斯內普的特別實驗室。所謂的特別實驗室:
  其實也沒有什麼特別,不過是魔藥材料齊全了一些不輸魔藥市場而已,魔藥書籍多了那麼一點點不輸世界上最齊全的圖書館而已,不過是地方大了一點不輸白金漢宮而已。因為東西的順序完全是按照斯內普的喜好排列,所以,一般情況下薇薇安是不會進去的。
  換而言之,這就是斯內普先生的私人領地。比原來霍格沃茲的地窖更讓人覺得不可侵犯。所有來這所別墅打掃的傭人們都被嚴詞警告,就是到了生死關頭,也不能擅闖實驗室。否則,死活不管。
  本來是薇薇安定下來的規矩,今天卻被這突如其來的意外而打斷了,本著死就死吧的心態,薇薇安在敲門和不敲門的選擇中,一把推開了魔藥實驗室的門。
  「西弗?」
  「嗯。」斯內普專注著魔藥實驗,沒有抬頭。聲音道是非常平穩的,這讓薇薇安稍稍放下心。按照以往的默契,在實驗室裡找到一個看似安全的沙發,坐下來,等他試驗結束。
  看來心情已經平穩了,斯內普沒有回頭,單憑著薇薇安坐上沙發的聲音,就已經給了他一個非常明顯的信號,薇薇安願意談談。這表示她已經準備好自己的說辭和一場新的辯論賽的開場,雖說是屢戰屢敗,倒也是勇氣可嘉。
  斯內普沒有發現自己眉眼間的寵溺,他只是無奈的想起在地窖的時候,想起薇薇安那時候的樣子,倔強,安靜,任性,可愛,開朗,還有面對自己時經常露出的微笑。他知道她所有不為人知的小動作,熟悉每個動作的含義,甚至在她剛出現在他的面前的時候,他就已經明白,這個孩子,也許是最適合和他生活在一起的人。
  從什麼時候開始,那個謹慎的小女孩變成現在那麼愛衝動的樣子了?衝動,非常的衝動,斯內普根本懷疑自己的判斷,從薇薇安開始和該死的波特家的孩子混在一起開始,她就非常的容易暴露自己的想法,到最後還非常白癡的留下了一個專門針對伏地魔的作戰計劃給鄧布利多和他的追隨者們。
  就像是哈利他們帶了一個開啟她心扉的鑰匙,她漸漸的學會在大家的面前微笑,雖然只會對朋友微笑,但是按照原來的認知來看,薇薇安根本是一個對人及其冷淡的指揮官信自己既得利益的人。或者直接說是一個奸商。
  她是在什麼時候理所當然的變成這個樣子的?斯內普惡狠狠的想。
  在他惡狠狠的眼神下,好像魔藥也受不了這種殺傷力一樣,溶解的速度竟然比平時快了一倍,硬生生在薇薇安在沙發上剛坐了十分鐘的時候分解完成了!害得察覺到伴侶心情不爽的薇薇安不得不提早面對來自愛人的怒火。
  「西弗?」小心翼翼的往前走,好像只要挑落一片羽毛就會讓某人勃然大怒一樣,薇薇安輕輕地走了幾步,來到斯內普的背後,試探性的伸出雙臂,環抱住她的男人。「對不起。」將臉頰輕輕地貼在斯內普的長袍上,也不管長袍上會不會有什麼灰塵,薇薇安在斯內普的背後歎了一口氣。
  「你沒有錯,我猜測是我剛才突然的怒氣讓你覺得我在生你的氣?」傻女孩,面對別人的時候那麼颯爽英姿的,面對我的時候就跟兔子似的,只會在我後面策劃的小傢伙。斯內普轉過身,低著頭,看著薇薇安的眼睛問。
  「不是嗎?」雖然全身上下早就被愛人看光光了,可是太過親密的接觸還是會讓薇薇安覺得不習慣,她在這種時候比斯內普這個正統紳士都要害羞,在斯內普抱住她的時候,她的臉整個變成可愛的粉紅色,連耳朵根都紅透了。
  空氣中混合的是魔藥獨特的味道,濃郁之中,只有一個味道最為特別,就算是在別人身上聞到相似的味道,斯內普都不會感受錯的薰衣草的香味,來自他最喜愛的女孩身上的香味。waiting,等待愛情。他也一直記得這句花語是如何陪伴在他戰爭時期最難熬的那幾個月的。
  那時候剛知道薇薇安留下了所有關於戰爭,關於結局的計劃,她甚至連霍格沃茲的重建計劃都流了下來,唯獨沒有留下自己的下落,沒有人知道她去哪裡了,只有到了一定的時間,她會派人把新的計劃書送來,黑魔王上天下地都搜索不到她的一點點消息。
  最後不得不翻她的房間的時候,才看到她寫在筆記本上的話,『一直以為,一個魔藥大師應該知道薰衣草的花語是等待愛情,可是我等了那麼久,依然等不到我想要的愛情,也許,這輩子,我也只能夠過一個人的天長地久。』
  沒有人知道在看到這句話的時候斯內普的心情,也沒有人知道斯內普把薇薇安留下來的那一小瓶香水貼著胸膛存放,也沒有人知道,在斯內普被蛇咬傷之後,他的第一個動作是捂著自己的胸膛,而不是去為自己止血,是不是因為我從來不告訴你,所以你永遠那麼恐慌?
  「先出去吧。我們談談。」

  病房

  「是什麼樣的理由讓我們逃避偉大的校長達三年之久的薇薇安小姐作出和校長進行親協會談的決定呢?」薇薇安剛進地窖的門,木板門還沒有關嚴實呢,斯內普一句話已經扔過來,讓薇薇安有種炫目之感。
  我知道你說話從來不留情面,可是我現在根本不在狀態啊,放過我,好不好?薇薇安的眼睛已經腫的不成樣子了,剛才和鄧布利多談話的時候又耗費了大部分的心神,魔力也耗了大半,實在是沒有什麼力氣應對了,薇薇安低低的「恩」了一聲,就準備回房間。
  「今天的作業你還沒有改。」雖然看到了薇薇安不是特別願意被帶走的樣子,可是薇薇安當時看他的表情還是激怒了這個本來很平靜的魔藥教授,從下午等到晚上等的解釋就是這麼小小的一個『恩』,實在是不能滿足處於盛怒狀態的斯內普啊。
  所以,即使看出來薇薇安精神不濟,還是看哭過的狀態,他也沒有絲毫的心軟。言語之間頗有種你不幹就走的無賴感。連平時對格蘭芬多的態度都帶了出來,冷硬沒有轉換餘地的話語,讓局外人聽了,絕對會為薇薇安打抱不平的。
  薇薇安竟然也不生氣,老老實實的坐在斯內普的對面開始批改作業。這次連說話都省了,直接用行動表明自己的態度。所以說,不是什麼人都能待在斯內普的身邊的,不熟悉的人很容易被他冷淡的態度和犀利的言語嚇到,更別說他生氣時候說的話,真真是能氣死人。若不是薇薇安一個人狠狠的堅持,她的朋友們早就她介紹新的對象了,哪裡會讓自己的好朋友受這樣的對待?
  「你前幾次的魔藥論文寫得太差了,今天晚上重新寫一遍,也就是二十英尺,沒問題吧?」斯內普見薇薇安一句解釋也沒有,一股怒火是蹭蹭蹭的往頭頂上冒,他又丟下了一個在平時根本不會被薇薇安所接受的條件,希望能得到一些與眾不同的反應。
  「好。」還是沒有抬頭,薇薇安的聲音低到好像沒有。說完這句話之後,她好像被自己說的話嚇到了,楞了一下,抬起頭,眼神空洞,面無表情的對著斯內普隱忍怒氣的臉說道:「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只要你不要後悔就好。」
  彷彿失掉了自己所有的力氣,也彷彿是薇薇安早就計劃好的時間,在她說完這句話之後,她的魔力恰好耗盡,大腦封閉術作廢的同時,她也如同自己的預感一樣,如願以償的暈了過去。暈倒之前,她模模糊糊的想起來,她今天好像沒有吃飯。
  之後的事情,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她不知道斯內普一臉擔心的送她去醫療翼,中間嚇壞了一群在走廊上說話的學生,也引發了新一輪的關於她和斯內普之間關係的傳言,連未婚生子之類的劇情都已經有人構思出來,更別說他們之間的關係是否純潔的討論了,總之,在她睜眼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不是斯內普,而是她緊張兮兮的朋友們。羅恩劈頭蓋臉的就是一句:
  「他們都說你懷孕了。」
  剛接過赫敏遞過來的水杯,正要喝水,聽到了同學們這麼純潔的猜測,薇薇安兩手一抖,杯子愣是沒有抓住,『啪』的一聲掉到了地上,杯子痛苦呻吟著變成碎片。
  薇薇安倒是沒有說什麼,赫敏直接把羅恩推到一邊去了,哈利看著自己兩個好友在爭論,只是笑,不說話,眼睛裡面的擔憂卻是一刻也沒有少過。他總是忍不住想,都說自己是最幸運也最不幸的那個,每年都要住一次院。那薇薇安呢?從來沒有招惹過誰,為什麼也經常住院呢?「微微,我難以想像你竟然會忘記吃飯。」哈利忍了忍,還是問了出來。
  「龐培夫人說你是因為魔力耗盡再加上一天沒有進食造成的昏厥,你已經睡了兩天了。」德拉科收到薇薇安疑惑的眼神,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語言,對薇薇安解釋道。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薇薇安看著自己這幾個朋友似乎比平時也憔悴了許多。
  「聽龐培夫人說,斯內普教授剛走,我們才敢進來的,他在這裡陪了你很久,我們直到今天才找到他不在的空當看你。」薇薇安剛張嘴,還沒來得及說話,赫敏就已經善解人意的說出了薇薇安最關心的問題,看她說話緊張的樣子,好像有人會吃了他一樣。
  正要解釋,猛地想起來,在別人的眼裡,斯內普是一個非常有嫌疑的前食死徒,而且精通魔藥以及大腦封閉術,赫敏他們只是小孩子,看不清楚事實,所以不會在自己覺得危險的時候靠近這個魔藥教授,這是很正常的自保行為。
  想明白前因後果,薇薇安還是覺得有些堵得慌,張了張嘴,又閉上了。
  「你想說什麼就說啊,我們都會支持你的。」羅恩很奇怪,顧不得赫敏剛剛的警告,直衝沖的就問了出來。
  「不要告訴任何人,任何關於計劃的事情。一絲一毫都不可以。」剛醒來時的懵懂消失不見,薇薇安此刻眼神清明,盤算幾次,就知道當務之急應該做什麼,扶著頭,看著眼前的孩子們,啞然失笑。現在自己的樣子,可不就是一個孩子嘛。
  側著身,把他們叫到自己的嘴邊,低低的吩咐開來。
  確定連最為衝動的羅恩都清楚的明白了自己的想法,薇薇安緩緩的揚起一抹微笑,又補充了一句,「我們現在開始練習魔咒好不好?我想讓你們都活著,大家都活著,好不好?」薇薇安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樣的表情,卻看到眼前的朋友們眼眶都紅了起來。
  你有一個朋友,她在你眼裡從來都是最堅強的,你認為她不會死,不會老,不會敗,只要回頭,她永遠都會在原地等著你,現在,她躺在病床上,神色憔悴,用彷彿一陣風就會把她吹走的虛弱口氣,懇求你,懇求你活著。
  「微微,我們都會好好的……」

  離開

  看著斯內普嚴肅表情中滿溢的柔情,薇薇安乖乖的點頭。也是時候理清他們之間這些顯而易見的問題了。
  他們總是不夠相信彼此。
  薇薇安不相信斯內普真的愛,斯內普不相信自己能擁有。
  歸根結底,還是過去對他們影響太深刻的緣故。
  一次不成熟的暗戀毀掉了斯內普正常戀愛的機會,莉莉的無辜死去更是讓斯內普耿耿於懷,認為自己只能掩藏掉所有的心思,默默的愛,一個不能保護自己愛人的人是沒有資格去愛的。薇薇安的身份敏感,雖然看起來容貌普通,只要接觸過的人沒有人能忘記她的樣子,說不上一見鍾情,卻還是不是池中之物。
  霍格沃茲寶物,這樣的叫法並不是說著玩的,偶爾也會在走廊裡看到有男生明目張膽的送情書給她,若不是始終住在地窖裡,那些在樓下彈吉他的麻瓜招數估計是少不了的。有意無意的,薇薇安的人緣在霍格沃茲是越來越好,雖然最後選擇了拉文克勞作為歸屬,卻是阻擋不了眾人愛慕的目光。
  說句公平話,如果莉莉是陽光,是溫暖所有人胸膛的聖母,薇薇安就是月亮,雖然借助知識作為支撐,卻是始終的溫柔,用自己包容的心面對所有人,有問必答,面對辱罵也只是微笑一下,讓人自慚形穢。
  一個油膩膩的老蝙蝠,一個霍格沃茲學生做惡夢的首席選擇,不受歡迎的彆扭的從來不會說好話來讚美人的老男人,用什麼樣的勇氣才能和這樣美好的女孩在一起?既然在一起了,為什麼還要彼此折磨呢?不告訴我所有事,自己一個人隱忍,這個男人若是不出現,你是不是會不會一輩子都不告訴我?
  兩個人坐在書房裡,各自轉著自己的心思,薇薇安的不安只有這麼一件事,完全沒有預料到自家男人會想那麼多,百折千回的彆扭到兩個人到底般配不般配的問題上去。
  她唯一擔心的是斯內普會不會有什麼精神潔癖,因為自己險些被侮辱而心有不滿久而久之釀成以後他們婚姻生活最大的隱患,自己不聲不響的瞞了他那麼久,真的是沒有一點私心嗎?誰能想到這幾年過去,那個愛德華還會找上門來呢?
  在薇薇安看來,這種事,過去了就是過去了。當初她的心態也是不正常,想把愛德華當成寂寞的消遣,被這樣優秀的人追求,心裡不是沒有得意的,看到大家羨慕的眼光,從來都有的虛榮心更是得到了極大的滿足,說到後來,也是各取所需。
  若因此失去了斯內普,這才是最大的玩笑。薇薇安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唯一在意,唯一全心全意對待的人,也只有一個斯內普而已。她可以不計較愛德華的侮辱,也可以不計較斯內普在戰爭開始之前讓她走,但是她不能忍受離開。
  「不要讓我走,就算是當一個學徒,也讓我留在你身邊,還不好?」想什麼說什麼,已經成了他們之間相處的規律了。看著斯內普思緒明顯不在這個上面,薇薇安搶先開口。小心翼翼的看著自己來魔法世界的源頭,看著自己深愛的男人,生怕說錯一句話,就再也沒有機會留下。
  「什麼?」薇薇安的聲音細碎,帶著幾分驚惶的試探,成功的把斯內普從自己的思緒中拉了出來,我聽錯了嗎?斯內普眼光一寒,緊緊的盯著自己的妻子,薇薇安從來不會這樣對一個人說話,她永遠是淡定的,目空一切的幕後掌控者,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軟弱?
  「學徒也不行嗎?」薇薇安包含期待的目光暗下去,「我可以做這個房子的管家,清潔工,什麼都可以,只要能留下,真的,只要能留在這裡,你說什麼都可以。」薇薇安咬了咬牙,這已經是自己的底線,不要再逼下去。
  我也想有自尊,我也想驕傲的站在你的面前說我不在意,我也想接受別人的追求,然後告訴你我從來沒有愛過你,可惜我所有的驕傲都比不過你輕飄飄的一個眼神,我愛你啊,我是那樣深愛著你,我的身,我的心,我的靈魂從來都圍繞著你轉動,你讓我怎麼放手?
  「你……」不是沒有看清楚微微眼裡的深情,不是沒有看清楚微微眼裡一閃而逝的絕望,不是沒有感受到自己身邊這些無微不至的照顧,這些事,早在她剛來的時候就已經開始,那麼自然,自然到自己從來沒有防備。
  薇薇安整個人似乎都要化成了灰,只是為著自己的回答而存在,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斯內普腦袋中突然撞上了這麼一句中文,然後就是瀰漫在胸膛裡細碎的痛,微微,你怎麼能為我做到這個地步,我不值得,我不值得。
  「我懂了。」薇薇安閉上眼睛,聲音平靜。「反正一直都是我主動,我也累了,以後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是誰說的,我永遠都不要主動,因為一旦主動就代表被動。
  被動的等待對方的反應,把自己的弱點毫無保留的暴露給對方,任人宰割,不能反抗。情到深處無怨尤,這幾年下來,雖然習慣了不少事,也知道了彼此很多習慣,卻總也忘不掉他是特別的,要忍耐,要認真的對待,每一句話都是事先打算好了的。送禮物也是只圍繞著魔藥方面打轉。
  你知不知道我最喜歡紫羅蘭的顏色?你知不知道除了閱讀我不喜歡做任何事?你知不知道我害怕蛇?害怕蛇的斑紋,害怕蛇的眼睛?你知不知道我認為只要待在你身邊就是幸福?你知不知道我只要帶在你身邊就會滿足?
  「房子是你的,我們的財產我會想辦法分割一下,你可以找律師和我一起做,我會把我們投資的實驗室和製藥廠全部都留給你,公司的具體管理方面我會留下足夠的人手給你,具體的管理辦法我們可以……西弗……」

  攤牌

  赫敏哽咽的聲音讓薇薇安發覺,她的情緒真是失常了。竟然讓大家開始可憐自己,所有的事,不都是自己選的嘛?沒有人讓你來這個該死的魔法世界,也沒有人讓你愛上這個冷硬的男人,更沒有人讓你為他付出那麼多。
  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自己找的,付出不一定會得到回報的道理,你難道現在才知道嗎?真是白癡,這麼多年的教育讓你丟到哪裡去了?
  「孩子們,這裡出了什麼事?」龐培夫人的聲音有效的把薇薇安從自怨自艾中拉了出來,不知道龐培是怎麼做到的,大概是在身邊按了一個警示系統吧,這樣才能在薇薇安剛剛醒來的時候那麼迅速的來到病床前。
  「我醒了而已。」薇薇安溫柔的對著這個是種非常關心自己的夫人微笑,至於這微笑之中有幾分解圍的謝意,我們就無從得知了。
  「我真應該向校長打報告,」看到薇薇安醒來,龐培夫人鬆了一口氣,「既然你得不到優良的照顧,還不如在朋友們身邊,至少他們會提醒你多吃點,你應該重新考慮自己的居住地,你明白嗎?」龐培夫人嚴厲的說道。
  當龐培夫人說到朋友能讓你多吃點的時候,羅恩急忙點頭,那個速度讓薇薇安深信,這孩子絕對有信心在我吃飯的時候強逼我吃更多,薇薇安被自己這個想法弄得渾身一抖,再看向哈利和德拉科,德拉科的灰眸中滿滿的都是堅定。赫敏,赫敏在幹什麼?梅林!她已經準備好詢問具體的食譜了嗎?
  「不,夫人,我想我會得到很好的照顧,」嘴角扯上一個無奈的淺笑,「我不過是因為功課有點忙,所以一心去學習了。您知道,在孤兒院的時候是沒有什麼機會學習的,所以現在看到學習的機會不免有些欣喜若狂。」本來沒有打算打這張牌,看看周圍人的表現。薇薇安不得不做,誰讓周圍的人全部都是行動派,真是!
  「我會限制她的學習時間,我猜測她大概是在我離開客廳之後又在自己的房間裡學習到深夜,導致自己的腦袋糊塗,忘記吃飯這回事了。」在一次,斯內普教授在大家意想不到的時間出現,在意想不到的時候發言打斷他們的談話。
  「我想他是對的,」收到大家詢問的目光,在說出真相和搬出地窖兩個選擇中猶豫了一秒,明智的接了斯內普的話,之後,為了逃避大家的審問,她把自己的臉埋在被子裡,怎麼也不肯抬起頭,「有時候書籍真是非常的吸引我,你們不要說我啦……我知道錯了……」
  雖然和大家一起默契的歎氣,但是德拉科怎麼都不會相信薇薇安的這套解釋的,從薇薇安鴕鳥般埋在被子裡的表現中,德拉科明白他的教父必然又說了些什麼破壞兩人之間關係的話,他難以想像,在痛哭了一場之後,心神恍惚的薇薇安是怎麼承受教父的冷言冷語的。
  「我們該回去做作業了。」若說四人之中誰對危險的敏感度最高,哈利自然是當仁不讓,看著大家多少都有些害怕,只有羅恩那個粗線條像是要說什麼的樣子。在斯內普教授趕人之前,他急忙插了一句嘴。
  赫敏看了看自家教授那陰沉的臉色,自然不會再說什麼。拉著看不清楚形勢的羅恩急沖沖退場,留下甜蜜的單獨空間給吵架的戀人吧。赫敏被自己的設想囧到,抖了一下,還是和大家快速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你應該知道憑著自己的能力,大千世界總是屬於你的。」也許是為了安慰,也許是為了回報薇薇安的深情,斯內普說話的時候沒有夾雜諷刺,只是淡淡的陳述一個事實。他甚至沒有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只是坐在床邊,用平靜的語氣緩緩道來。
  「你也知道,我選擇一件事,就會一直做下去。」沒有再埋在被子裡,薇薇安早在聽到關門聲的時候就抬起頭,好像一直在逃避的不是她。坐姿優雅,吐氣如蘭,嘴角上還掛上了一抹輕微的微笑。「你以為我在現代的時候為什麼不逃離那個家?以為我想要的,只有龐家可以給我,我一手創立的公司,我有絕對的主導權,我能夠解決姐姐闖下來的所有禍患,只有在那裡,才能實現我最大的價值。」
  「你想證明什麼呢?這已經是你第三次住院了。」你想成為先知嗎?你想成為新一代的救世主嗎?你想讓我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嗎?「我想你並沒有在你所在的時代得到多麼好的感情生活,你痛苦到毀掉了自己的選擇。」一針見血。
  薇薇安瑟縮了一下,「那也是我的選擇,就算是頭破血流,我也會堅持那是正確的,我做到了你要求的所有事,你還想指責什麼呢?我年輕溫柔懂事,霍格沃茲上上下下沒有一個討厭我,功課從來沒有從年級第一下來過,不惹事,事情發生之後馬上應對,我已經做了我所有能做的最好的事,你還想讓我怎麼樣?」
  斯內普八方不動,彷彿薇薇安什麼都沒有說過,剛才的話像是一陣風從自己的耳邊劃過,什麼都沒有留下。「這真是你的想法嗎?處心積慮的在我身邊留下自己痕跡的薇薇安小姐?」沒有假笑,沒有調侃,斯內普說的就是那麼明顯的事實。
  「桌布不論怎麼換都有一抹淺淺的紫色,就算用了『清理一新』依然會瀰漫著淡淡的薰衣草的味道,洗手間全部都是你參與研製的洗護產品,就連酒櫃裡的酒都是你精挑細選,不喜歡的菜式你總是用各種方式讓我吃下去,就連我的辦公桌,你都佔了一半去,你真的有那麼無辜嗎?」
  說到最後,斯內普的臉簡直就要貼到薇薇安臉上了,然後如願以償的看到眼前女孩的臉變成淺淺的粉紅色,「還是說實話的好。」

  一個吻

  「來,」薇薇安伸出自己的雙手,看著斯內普微笑。「你看起來很不好,好像多出了很多的細紋,黑眼圈也沒有得到足夠的遮蓋,這還是我喜歡的那個永遠從容不錯的魔藥大師嗎?」
  「你可以多說一點,這樣的機會以後不會再有了。」奇怪的,斯內普縱容了薇薇安這麼無禮的話,如她所願的坐在了病床旁邊,任由薇薇安拉著他的手,看自己憔悴的臉。是啊,我在病床邊坐了兩天,看著你這個折磨人的小東西輾轉反側不得安寢。
  「這就夠了,」你知道嗎?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還有一天,擁有自己所愛的人,可以為他做很多事,這樣美好的回憶我會一直一直記得的,「知道嗎?我有預感,大家都會沒事的。」薇薇安的眼神中似乎有千言萬語,讓人迷醉,那是一片溫柔的海。
  「你計劃了什麼?」今天是個軟弱的日子嗎?斯內普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像是被催眠一樣,任由這個不知道照顧自己的可惡的小女孩撫摸自己令人厭惡的臉,她做得好像自己得到了石階上最大的珍寶,小心翼翼,像是羽毛拂過臉龐,斯內普有些迷惑,卻沒有忘記在自己本來的目的。
  你想問一個人一件事,最好不要一直在他面前做出若有所思的樣子,這樣他會防備。先隨便說些什麼,中間突然問上一句,殺他個措手不及。這時候多半能聽上幾句實話。跟著老蜜蜂十幾年,這點本事,斯內普還是有的。
  「不,不要問我,」你真是個不解風情的老東西,薇薇安苦笑一下,大腦封閉術瞬間打開,「看著我,西弗,我是個可憐的,得不到愛的暗戀者,唯一能讓我快樂,讓我覺得生命從此有了意義的人,只有你而已。你不要我沒關係,讓我最後幫你做點事,求你。」
  薇薇安眉目如畫,一向微笑的臉上,淡了幾分生氣,多的是毅然決然的……眼前的臉好像和十幾年前的莉莉重合,那個總是像陽光一樣微笑的女孩子,那個第一個向自己伸出友誼的手的女孩子,不!微微,眼前的女孩是薇薇安,一個為了讓自己免於死亡而穿越時空到來的女孩。
  「這不值得。」我不值得你這麼做,把自己的一片真心給一個處在黑暗中的油膩膩的老蝙蝠,我刻薄,嚴厲,從來不知道和一個人相處的技巧,只是按著自己的方式走自己的路,這樣的我,真的不值得你這麼做,我是個前食死徒。
  薇薇安的回答是一個吻,我的英雄,我幾年來所有目光的終點,我願意和你共度一生。你能從我的吻中感受我的深情嗎?情不知何所起,一往而深。愛就愛了,我還有什麼辦法,如果只是喊個暫停就有辦法停止的話,我就不會在這裡。
  當綿軟的東西堵住自己的嘴唇的時候,斯內普有一瞬間的愣神,反應過來之後,他用一種類似於侵略的狂熱姿態抱住了自己心心唸唸的小女孩,打開她甜美的嘴唇,用舌頭在她的口腔裡開拓領地,標注所有權。
  「我……要……死……了……」當斯內普好心的放下已經快要窒息的女孩,薇薇安只來得及說出幾個單詞,薇薇安難以形容自己剛剛遭遇了什麼,我只不過想要一個吻,得到的,梅林,為什麼書裡沒有說斯內普教授會法國長吻,天啊,舌吻。
  我要殺了那個編書的英國女人,她把斯內普面寫得那麼孤僻,像是禁慾多年的修道士,修道士會舌吻嗎?羅琳這個大騙子!我一定要想辦法好好整她一次,薇薇安氣喘吁吁的癱軟在斯內普懷裡。
  斯內普一手托著薇薇安的腰,一手輕撫她的背,幫她放鬆,「龐培說你的營養不足,看來我們以後要注意一下你的食譜,忘記你的節食計劃吧,你抱起來的手感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好。」
  「嘿!」

  結局

  斯內普一把擁住薇薇安的時候,外面的天色突然昏暗起來,讓他們有種錯覺,似乎戰爭還沒有結束,兩人對視一眼,抽出魔杖,躲在窗邊,窺探外面的情況。
  「日全食?」不同於斯內普,薇薇安下意識的去看天空,看看有沒有什麼黑魔標記之類的東西,這在她躲藏的時期,是判斷外面到底有沒有食死徒存在的最好方式。這種習慣不是沒有收穫的,至少她比自家丈夫快的看到日全食的景觀。
  當看到太陽以一種詭異的方式消失的時候,她還真是大大的驚訝了一番。比起食死徒的襲擊,這種方式還真是大大的驚喜,「我該說自然景觀真是鬼斧神工嗎?」薇薇安淺笑回頭。
  「世紀日全食,麻瓜的說法,一個世紀只會出現一次的壯觀景色。」出乎意料的,斯內普根本沒有看薇薇安,只是懷抱她的手又緊了一些。若不是腰間的力度,薇薇安真的會以為斯內普是在看著太陽發呆。
  天空的顏色愈發暗淡,雖然不至於狂風大作,但是比起剛才還是涼爽了很多,雲彩之中太陽若隱若現,已經變成了半月的形狀,外邊隱隱約約傳來放鞭炮的聲音,大概是倫敦的中國居民想到了天狗食月的傳說,在放炮嚇狗吧。
  「這一生我只願意和你一起看日全食。」愣愣的看著太陽被整個吞沒再現的過程,正準備活動一下自己的腰,耳邊就傳來了讓她驚訝的話,驟然回頭,「西弗?」
  你會邀誰共賞日全食?在這個一個世紀只有一次的日子裡,誰是你第一個想起的人?誰是會陪著你看日全食的人?此等美景,邀誰共賞?
  誰都有自己的自尊,誰都不想無條件的喜歡一個人,愛情到了,又有誰能攔得住呢?從看書時的憐惜,再到現實中別別捏捏的相處,愛情的種子早就生根發芽。唯一慶幸的是,等了那麼許多年,終於等到了最愛的他。
  最愛斯內普,原來你也愛我啊……
  後記
  這篇文章的起因大家都知道了,能堅持那麼久,還靠大家的支持,沒有大家的點擊和意見,單憑個人意志,還真是很難完成這件事,我本人是很懶的,笑∼
  有很多東西,想好了,都沒有用到,計劃中的大贈送,構思好的H都因為河蟹期的又一次來到而放棄,我不想讓自己辛辛苦苦養的孩子因為H的原因扼殺掉,大家應該能諒解我吧?
  文章的後期有點拖字數,自我感覺不好,繼續下去的信心已經失去,就此完結未嘗不是美事,至於我構思好的那些H什麼的,我會在我的新文中陸續放送的,時間不做保證o(∩_∩)o……哈哈
  有沒有覺得我的語言太過簡練呢?為了不浪費大家的錢,就這樣。
  THE END

點名簿 2013-6-30 02:39

非常好,薇薇太虐待自己了,結局有点草,但整體真的很好看:victory:

weiyu7583 2014-7-24 11:34

很喜歡這篇文

雖然很喜歡這篇文,但是或許是我腦子轉的不快
所以在這篇文突然有劇情時間上的跳躍時,
很多時候腦子會跟不太上就是了

candywang15981 2015-4-10 17:06

真的是讓人感動的一篇故事
超級心疼女主的
他都優先為了別人著想
無論前世今世都一樣
當分院帽說女主值得更好的 差點哭出來了啊
他還為了教授找出解藥
試毒一年多 痛苦了一年
真的是讓人心疼的女孩子

汎水 2015-4-11 14:58

這文看了讓我覺得有點莫名
他時間的問題很多
常常穿插著番外
導致劇情有點顛三倒四的
但不得不說
微微安的角色安排的得體
讓原本的故事少了很多悲劇的部分
卻也脫離了原作
變成只是有著HP人物的文章

黑夜希 2017-10-11 05:34

只能說真的只能在小說才能看到的劇情,
而且中間番外未來的加插太亂了啦
頁: 1 2 [3] 4
查看完整版本: 《(HP)最愛斯內普》作者:微微金【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