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藍色玫瑰
B)n^ J5SA
U6t
$SG/s6dY*e
s/p ^{
一進公寓，整片視野被藍色海給淹沒。
^ a5u0R`]M5b m
n8v.` Byh`8n
上萬朵的藍色玫瑰塞滿了公寓，連廁所都沒法倖免於難，這下可省了清香劑的費用。
*QGR-~ c`&R6Z l
m0G~4`$Gynsz
一朵朵的藍色聚集在一起，原來也可以如同火焰般，燒灼人的眼，難怪有人說，數大就是美。
'_ g$X4T f f,~V$M#HG
yy*S-umc&u
鐵衣正要開口，我先聲奪人來批評。
(M
z&]9pRc
K
-WN rJ*aax"X Ao%t+|
“好浪費好浪費，幹嘛種植不能吃的玫瑰花出來啊？都不知道現在全球有糧食危機，應該多種些可以吃的農作物……”
S8E'oo | ]$k~+y
e$BC qw co]
U
他面無表情的看著我，眼神森冷而嚇人。
[ v,R#C{9g
}+jZPw(H:aZ7|
我有些心虛，把音量放小一咪咪。
']!d6jk+ETk~
qF'X R;W&^`.B
“……別瞪我……可能是我太有氣質了，對方認為藍色的玫瑰才能徹底襯托出本人的冰清玉潔……唉，好啦好啦，我知道玫瑰花的香味薰死人，待會就分送本大樓每戶人家，如果有拿食物答謝的，加送一百朵……”
D {\y'y3Z
2Y8t@.n.K
t
r:k)Ra
“下午我就挨家挨戶送了，真糟糕，結果有八位太太請我今晚去吃飯，七位小姐邀我晚上唱KTV……”
e9j
l$p?q H*GP0R
gM$n2hd.tr6x
原來這才是他臉色難看的理由。
@Z:X.P R8qXl?
ndiSp5E_
姚若能曾經對我說，根據他觀察的結果，本大樓的阿公伯叔甚至青春期的國中生，都對鐵衣懷有敵意，都是因為這裡的阿婆嬸嬸阿姨跟美眉對鐵衣印象好得不得了，常藉故來我家串門子。
#l"OB E N R0dhJ
\1]
W u+rY7Nz x5rX8f:m
更誇張的是，小至換電燈泡，大到開住戶會議，婆婆媽媽都都會跑來拉他出公差，導致家裡的老工們都抗議了。
,c5_1Ga5a5H
yq d~'|
前天我還偷看到樓下的OL拿點心要送他吃，我吃醋死了，本人明明長相更勝一籌，可目前收到的戰利品，唯有五樓陳婆婆五歲孫女送的兩顆蒟蒻果凍。
5}4\^,QU/D6@b
%kOO.A[%e.` w,JE2l
“你比我會招蜂引蝶！”必計前嫌的本人說。
J&jGa V!y
J j)v9m#{ W jk
y
他好久沒找人練軍中格鬥技，一臉想要找人對打的樣子，我趕忙躲到花海的另一邊。
to(NFkYN"e
Q
v'R}5LG({5P
他歎口氣，也不追打了，隔著藍色花海問我。
Q jd k*BYv3Qh5]2X
U5^ \ aw
“……別鬧了，到底是誰送的花？別、不用打電話給葛博士，我下午就詢問過了，不是他。”
(v{l-PG n%QA'm
6k Mj `$[-_ i^~
他阻止我撥電話，繼續說下去。
*h(JE"t+z$WJ1e"]
D [!rc)OsZS(P%q
“……追查的結果，花朵是日本某啤酒公司與澳洲生物技術公司合作育成的新品種，某秘密客戶匯給公司足額的金錢後，以包機方式寄送來的。”
"MM%I7D4kJ0FiU
)Kq
H8l~\&` Q6^p
“這個……”我腦中閃過某件事：“該不會……”
alV0kM#e/W{(U
{9n#U h.g6p{r1F
鐵衣察言觀色，哼哼笑：“你似乎想起是誰了？說出他的名字，我要立刻彙報這條消息上去，讓相關情報人員去調查對方這樣討好你有何用意，是否有誘拐終極武器的嫌疑。”
NH8BQt4W:D5XG
D1a
s4p.D
“……小電電……”我苦著臉回答。
$[ fUZ;T*O'j
f9b
{L X2f3ez"c
“那位駭客？”他看來不太相信。
4M*Zz4I8ao
P&P P
5Tck EX GG
“我不是跟對方要求說送些特別的花過來，好拿去當作母親節花束嗎？搞不好就是……”
4l5s4t$gO9e`s
:L(rWzl#c
說著說著，我眼光不自禁穿過重重花海，望向房間的電腦，心有靈犀般，電腦居然自動開機了。
:@-o5Hp$z k2G
1Y+?t:e? U!p U
該不會真鬧鬼了？
` R5?+di4w
\;r(SD)|r
螢幕發亮，上頭幾行字跑出來，我吞吞口水跑加跳，翻到房間裡的電腦桌前坐下，手指如飛舞動。
5@iB0^A
.^-nqN3f*J/D
我問：“是你嗎？小電電，藍色的玫瑰？”
D3c M3Es EQn
za F!x PO|,bu-`
“是的，貞人，你說過要‘夢幻之花’，我查了資料庫，能稱得上‘夢幻之花’的，唯有自然界中本不存在的藍玫瑰。這才是虛幻的希望花朵，也是所有園藝學家盼望培育出的‘聖杯’之一。”
&{2Rrk?TV V R
+F!u D7q ?6I,C(A k}
我沒想到他居然會把我的玩笑話當真，糟糕，這下我突然有種花花公子招惹上純情小百合的錯愕感，不過就是牽牽小手嘛，對方就哭著要我把他給娶回家。
(i"d ucz
KN
f q6E6T Q(U
支吾了半晌，我問：“既然是自然界中本不存在的，你又怎麼變得出來？”
;v+}d\
h ]
;F%d&s uP n'E|`
“不是我變的，只是從旁幫了些小忙。”文字迅速浮現：“自然界中，僅有少數植物可以開出藍色的花朵，我懂人類渴切培育出藍色花朵的欲望，雖然花費的代價昂貴，可是……”
beL{0~
;I)j5i8U&w'P3J
“可是？”我忍不住問。
6x4YP Lc0a x1Ut0j
\r:c-K5};{
“可是，無以止境的只想追求著無法實現的夢想，抱持著虛幻的希望，這也是人類可愛之處。”
o!Y x C3^-? Q7d4z8K
DC j#`6d%U
“又跟我談禪說偈了，不要，我還沒轉換成貞人模式，腦筋轉不動。”沒好氣的回他。
X%osJ M^9? D
"wd-V:Q!s"fb'v
劈哩啪啦螢幕中一堆字冒出來。
#jY
A8P{rf
A
/Y&z~CN.U'H8H
“我翻調資料，知道已經有家生技公司利用基因轉殖技術，將三色堇的藍色汁液注入，改變玫瑰花的遺傳因數排列，花費了十四年的時間培育出藍玫瑰，只是還在檢測階段，怕會對其他植物造成不良影響，因此並未大量生產中。”
yu2iD+te
'L G6O @ Q;ZFcP
^
我看懂了基因轉殖這名詞，跟葛變態的研究領域一樣，心想：小電電果然也是變態一族的。
J x#\2VMO6Q g
9t3d.ffr+o L#Z+gu5`
他繼續傳文字。
/I,S*KS.{
;l(b-E K6G.[2T)E
“……我竄改了生技公司裡頭的資料，讓所有資料呈現完美的結果，又連結相關單位的電腦，以該國政要的名義下令，將實驗中的所有花朵給空運送來，達成你的要求。”
0Y
N!l{T`M4`}&M'k
g%Bb%d6V#o
我目瞪口呆，這、這明顯的是電腦犯罪！
X ?h6PA a
`9oNa;\ e3l
“你會給我惹上麻煩的！”我迅速回覆。
rq9O-xH V
In%j R7b!|
G
“我說過，在我的世界裡我是帝王，人類的律法無能加諸我身。”他說。
y'\*W&^c8a
;\(T.xg0m%RP4Mj
我愣了愣，問：“阿靛，禰什麼時候會用MSN跟我聊天了？”
s4z4@Or-]D+X R
b0D&L'Yl8@ Fs q)R
由不得我懷疑，這人的措詞用句跟阿靛毫無軒輊，都是目中無人我最偉大的派頭。
Z%@8]RI;U\,tAAR
"EbVC@v
他回答：“阿靛？那是什麼？你不是叫我小電電？我喜歡你給的這個名字。”
7j:L(a%aN2_
.V |7O} x&i
“什麼啊，原來真的不是阿靛，你們兩個好像雙胞胎。不過，承認吧，小電電是你抄襲我這台電腦的膩稱好不好？”
Q \ W H L)FK1w
Y8D&xS.W1\s$m-x-l
“你的電腦也是我的分身之一，而我的分身廣及全世界，今天你不是已經享用過好處了？”他又問。
B:E9a*mK*] FI
D9GXK
{o8H
我什麼時候享用過他提供的好處？搔搔頭問：“有嗎？”
pad,s8sQ
Or!U%PV
“昨晚我不是將今天考試的題目傳給了你？我閱過你的資料，今天這一科文學概論是你最弱的，上學期還幾乎不及格……我進入了教授的電腦，將他的試卷資料傳給你，這下，你要求我做的兩件事我都辦到了。”
2U
I x"[t d5D
+GK d2H\f
我大叫，同時輸入：“啊，是你！”
3?G(j
?
L/Uvy
5N-C(O/G:u+_
糟了，這下我不就是偷試卷的同路人？滿頭大汗，人家從小成績爛歸爛，可從沒偷過試卷啊！沒想到不知不覺中就獻出了我的第一次。
1N l3l*} G)np
7S|p0C,CE5i
鐵衣不知道何時來到我背後，這時拍拍我肩膀，我回頭，見他皺著眉頭，眼睛迅速流覽螢幕。
R h*sfT
)Z&EE)W'P2Jl+A r
“……居然有這種事……”他喃喃自語。
"W\c)I)M
'`Arx&ZB f1O$J
小電電回答我：“只要能透過線路操縱的，就都在我的掌控之下，你可以試驗看看，測驗我在某些方面的生殺大權。”
ZK FThy#J
$r l0U%{(I B(p E
傷腦筋，他到底想說些什麼？我求救的望向鐵衣，鐵衣想了想，打上幾行字。
4Og VU%H~)G,Q
lA1?kg8Sm'i(t
“你能夠讓美國華府停電一小時以上嗎？”
&_|"D pL5~0XLSg${
G'qIH!E+iV3E,h p
我眨眨眼，鐵衣居然要求了個不可能的任務。
biBc {:f%`{ [
PRUyDI/V1V
“沒問題。”小電電說完，螢幕變沉寂了。
Rx,E`K j
3c4[ IL?;M
我心中開始有不安的感覺，鐵衣面色凝重，然後打電話給葛變態。
3_ V&h(JN\-g.Z D5t
_*to,HA AE
“博士，派去你島上的電腦工程專家歐先生還在吧？我跟你提過的危機似乎成真了……對，有高段的駭客盯上了小泉……這裡、甚至是附近大學的電腦都已經被侵入，我懷疑電腦被植入了木馬……”
(@
V,PRn&y4B
f nwG
S \&O1M+JoQ
葛變態講了將近十分鐘的話，鐵衣最後說：“我現在讓他去忙美國白宮的事，你們追追看，看他是否真有本事撼動那裡。”
MQ,W5}2dED7m
.b Tu'Dn8Q:F+B{9{"t p:^
我怯怯問：“到底怎麼了？駭客小電電……”
0HZ,j'^8^7h3L
+A+d7c U{)\
鐵衣說：“很棘手，所以我把你的問題轉到國安單位去，他們現在正透過境外網路，來掌握侵入的駭客身分……那是什麼疑問的眼神？你不相信我？”
0o"n.S
i9gID
!qCZ;y'l,[z j
我很為難，說：“……呃，你的意思是，好多駭客會直接闖入我的電腦裡？那個，他們會不會看到小俊下載給我的無馬賽克好東西啊？本貞人形象一向高潔，這下可壞了。”
U.]"hZ8E%y pI
G {%B&jEz$q
鐵衣不屑的哼一聲：“你電腦裡的等級根本就是小兒科，沒人會想點開來看，擔心是多餘的。”
,t+q-JUZ j I
Us&R\
LX9`U$q
我聽懂了，可惡可惡可惡，言下之意，他早就看了我電腦裡偷藏的好東西，這這這，我一定要好好教教鐵衣何謂個人隱私權，除非他也把自己偷藏的好東西貢獻給我看。
r+K XQ+y~d
S? n"Ke)K2{
正要開口訓誡二號僕人，他電話響了，忙接聽。
/}4igX)q-C/G4d
N#urr Y {,x5W!d
“真的？有沒有搞錯？我的確要那個駭客斷了華府的電力，可那一聽就知道是故意在刁難……這個人不簡單，居然辦到了……看來請托國安局出動網路駭客部隊勢在必行……請立刻指管通情系統進行圍剿，對，由他們全權負責。”
_{x gn m [ w
3X]'M#_Ty T _
“怎麼了？”我問。
.U:Hd/Ux6Y
9R)Q4o ZM)wR
“停電了。”沉著聲，鐵衣答，立刻在電腦鍵盤上敲敲點點，找資訊。
-ttKi'd&G5r8Q \
%`N3Q
e1|_4@
我看看房間四周，電燈亮著，電腦開著，電力供應充足。
9J&k!`l1Ez
5VA+N7Y)E&Db
“哪有停電？你眼睛瞎了？”湊近去觀察他瞳孔，很正常啊。
x9B;c U Uq;{7g
0r#{wu3d ~
“停電了，你瞧國外的即時新聞。”他下巴抬抬，示意我看螢幕：“法新社報導，包括白宮在內的華盛頓部分市區剛剛停電了……當的的WTOP電臺也報導，停電區域包括了三十個街區，主要交通號志都受到波及，地鐵交通也延宕……”
(|`Q,A#k
$w2n
|~!o*V f
我懶得一字一字看那些外國文字，說：“啊停電就停電嘛，哪有什麼了不起？”
(v1Lg0nE5Bh.b(B
r2i2|*W_ O
又往我腦門拍一掌，他罵：“糊塗蛋，是小電電幹的，他一定是透過網路的力量，造成了這樣的結果……奇怪的是，本領高強到這種地步的駭客，居然找不到他從前的相關紀錄……”
.?0{q#k w4g
^"ES6K
x9l[
P
我聽出事情的嚴重性了，嘴巴學上岸的魚兒張張闔闔，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v!Zx |T n
r/}8QKe/l-T P
螢幕又出現字。
L S:j g!R7C
*z3GI/[%d(s_
“貞人，你該履行承諾了。”
e`!T%r,|#m3B3I.t
f]Daz1l B5I
我瀕死的啊啊幾聲，在鐵衣的嚴厲注視下，打字。
%N ^^[email protected]Gm;`
%Ti1Xu1m+gs
“你真的吃了白宮的電？怎麼辦到的？要是引起國際糾紛，網路員警抓到你，你不可以供我出來哦！”
^ I+Ys7q"[
F"z/Qg;d/Tc#F
“我只是侵入PEPCO電力公司，讓其中一個變電所故障，輕鬆達成這件事。貞人，你答應我的事呢？”
-goT9NK B:D
#seMF+U`Q8w @
我又看看鐵衣，心想，人家的身體早就被阿靛註冊過了，烈女都不會事二夫，忠僕也不會效二主，更何況我是至死不渝的好典範，必須堅定的拒絕他。
FUX4M jV:K
yU
+Ns:F@f}6W
“小電電，我之前都是開玩笑的，本貞人的身體已經給了阿靛，你遲到了，只能怪我們相見恨晚，恨不相逢未嫁時，所以，你還是忘了我吧，重新出發去尋找屬於自己的戀情……”
;qEo e%u8W
:e0x7MF v'BU
噢，好痛！鐵衣這回扯我頭髮，小聲罵：“喂，正經些，小電電看來跟燕燎一樣，是一板一眼的個性，你別用老招唬弄他。”
~_z{h3o7eg0f c
u%U?g3yC@4]Y^
|
那我該怎麼辦？我不想連對方的底都沒摸清楚，就被迫娶了人家啊！
1J
?1g'm;q
jfi"jy)].L
字幕出現。
d/S9o)F9h Gn
R6NV t*zS@m
_F,\
“貞人，我不懂你的說法。總而言之，我辦到了你交代的任何事，你也必須做到我的請求，將身體給我。”
h,^X&x9b
V)};T hL
啊啊啊，看來我是被搶親的那一個。
0Pt:Q B F's
6X"h6x8Xs!G6c#`
鐵衣將我推開，坐到椅子上打字，替我拒絕這門親事。
4Z n,`:O M%wT}
p5Q i;T J$G
他寫：“小泉沒答應你任何事，他只說會考慮你的要求，你回頭去檢視對談資料，我沒唬你。”
cR#n[Q;AL'X
4Y7a5RP J`{
“你是……鐵衣，又是你。”
h }!G AO`F C
/I%V8qg+g|:W
螢幕突然轉變成視頻的畫面，只是裡頭的人是鐵衣跟我，網路攝影機開始運作，將電腦前的我跟鐵衣畫面給攝到螢幕裡。
$T:RisoIUo7R _*^ db(U
O'`7~)dj:G
鐵衣有些生氣，敲鍵盤的力氣增大。
k/abo?5N:n
-_g'|J Z.pK Y[9Vf
“你是不是正藉著網路偷看我們？鼠輩！讓我們看看你！”
&g0I ] Z,k o x
S0\y$]EhHZ
“你們看不到我，可是，我看得到你們。”對方說：“我的耳目遍佈天上地下，任何我想要的資訊，我能在低於一秒的時間內手到擒來。”
]&i }7s F!{
E$U I&V{n
“不可能，你不是神。”鐵衣回答。
HG^3FdIZrP2U9C7V
8Wl*yij-^$]y
“我不能確切定義自己究竟是什麼，但是，很多事對我而言易如反掌，比如說，找你們，逼你們回應我的要求。”
x!?;T | Ir
zhQ |0k,S
螢幕畫面突然變了，變成俯瞰地球的美麗畫面，這影像我不陌生，常常在靈魂出體上月球找阿靛的時候，回頭望，他美麗的本體就盈滿整視覺，白色的雲霧如薄裙，在黑暗無垠的宇宙裡，烘托出藍寶石般的稀有球體。
?|;f-F,k~ p$m,e4G
x8^@$Z"`h?
L%d
現在螢幕裡呈現出的就是這視野，我跟鐵衣對望一眼，又繼續盯回螢幕。地球的畫面漸漸拉近，透過湖海般的白雲，接著是綠色地表，其中棕色的斑點逐漸擴大，成為灰白色的一片都市，最後，定焦在某棟大樓之上。
+ne"Mq7y
2x"HU8?1^&Y
dyel0@
我搖搖頭：“鐵衣，小電電放電影給我們看耶，可是不好看，怎麼都還沒切入主劇情？奇怪，這棟大樓好眼熟哦，是不是哪個著名地標？”
8p b4@0B u XMY+[ U
y~/[P/d
鐵衣突然無來由的咬牙切齒罵：“Shit！他居然能控制間諜衛星！”
q@-v2N2[3n[L g
9K3P _$}YG
“什麼間諜衛星？”我還是搞不太清楚狀況。
pr f,t ~9CK
&{
^I e@Q JN
“還沒看出來嗎？這就是我們居住的大樓！看這畫面的解析度如此清楚，應該是美國的間諜衛星，這種衛星甚至能把地上人看的報紙的標題給清楚辨認出來！”
S(p%z)K@!O3r~
i(c%]
S+S \eo
我恍然大悟：“啊，小電電在示威，他知道我住在哪裡！”
]dp'n:}1E H-o%z9Jb-i
F&K eSUM`.J*r(S
金屬般的聲音立時從擴音器中傳出，這聲音很特殊，彷佛電子合成的人聲，跟我們上回聽過的小電電聲音一樣。
XA2xa?)M ^/m sh
&_(] t s i
他說：“對，貞人，我知道你住在哪裡，知道你的任何一切資料，不論你到哪裡，我都能如影隨形，我甚至能幫你捏造出新的身分，或是抹滅你在地表上的一切記錄……”
;Z2e0i.b,B9C-qD(q
i2H RVaG
“啊，這、我現在知道你很偉大了啦，我真的配不上你，你還是找別人去吧。”我心驚膽戰的說了上述話。
+L2RLHes
k g8f#G-j8v0g)q S9H
“我的容量太大，除了你，我計算過，沒有別的生物能下載我全部的記憶體、接收我所有的資訊……”
8p B)S-Co
M
}#T] TH%xwQ
\
我嘿嘿笑：“找台超級電腦吧？我不行啦，我頂多容納一個地球，再多資訊會爆炸的。”
\E
p
A'Lkj~&m
"zP ?{s_c
“那就摒除他，改為接納我……這是什麼？有東西侵入了我……居然有人類從外部佈署阻斷，想對我進行‘軟殺’……不自量力……不自量力……”
;Y5^gv j){.C
9hw9EF]/O'k
小電電說了幾句不自量力，聲音漸小，只聽到他最後一句話是：貞人，我會再來的……
a
h P {
\+x'C8Y$N/rtB N
'{ k8Y{"A0e K"@
“不用、不用再來，我名草有主，還發了誓不劈腿，你死心啦！”我也丟出幾句話與他訣別。
"W/lL x(o(U+@J
F }8q FT3k"U9H
電腦隨之自動關機。
^!Ah8Y
Jz
fOtX `*O(L
在藍色玫瑰的花香中跟鐵衣面面相覷了好幾分鐘，最後我給他下了一道指令。
I^j.}#~3Z
WG@R"a:o;B
“我要戒網了，你把網路線剪掉吧。”
Z9e-s
[p
l }[MVj
“不行，你繼續進行釣魚行動。做為一個駭客，小電電擁有的能力太可怕，要是被有心人利用的話，世界會大亂……一定要想辦法找到他，監督他，就像我監督你一樣。”
.nN0u4o5Y xH|*P
(E3{ d ` j(R z E
“這……”
0{c+f;v4Sn.e(A dC
j6y-k2ig*`)G
我無法反駁，有能力的人本身就是刃，可以成為菜刀作菜造福全人類，也可以成為致命武器殺害他人。
B W1P7PR!`K
5B$se z0L.{"@(P\
可是，我心裡仍舊有隱隱不安的感覺，忍不住走到窗邊，高樓之上，風急且冷，我喃喃地問。
6J rL!M/CL5^!?
9_v7lj;iJ,G
“阿靛，我又被變態盯上了呢，本貞人的行情真是好到沒話說啊……”
f3`%drK"x
5QX$s0^1T){O ?
好像聽到他似無奈又似莞爾的歎息沁在夜風裡，送入我的耳。
_Yp1^(u-k9}
#C(T4ttQ
Hk
之後連續好幾天，小電電都沒有再出現，我想他可能真的對我放棄了，所以不繼續騷擾，可是鐵衣卻要我別樂觀，因為到目前為止，都沒有關於小電電的進一步報告。
;[!X&yjA T c
*P9J
Qk
slF!l
r
我很好奇，追問：“找不到小電電？虧你還常向我誇耀說，隨便一個木馬程式，你背後的單位就能入侵任何國家的機密資料庫，竊取陸海空三軍或是軍備局的機密檔案……啊現在是怎樣？”
b d^:\ E8wl z
(_ s,R{#n ^Bi6S;y
“根據美國流出的情報指出，他們針對幾天前的停電事件，懷疑是駭客高手侵入破壞，只查出該名駭客應該是透過‘僵屍電腦’發動攻擊，攻擊源來自好幾個不同的國家……”
Ww c!H ez `
t
Ah6E
+EX2u LI5\ \ B
我跳起來，叫：“小電電是僵屍？”
,rl0D8C}NP-s
&F3s6^ F mko
“笨！”這回是鐵拳無情。
MD BTC v ?
:{ NH u$kF
揉頭，我真的很委屈，他說了個僵屍電腦，我連想到小電電是僵屍，很正常的嘛，而且小電電本來就給人怪裡怪氣的感覺，說他是僵屍我真的信。
gv&J|!K%?L*W
E8Cl P+{^,U ~^
“笨蛋！”他罵下去：“‘僵屍電腦’是指受到僵屍病毒控制的電腦，成為被駭客操弄的機器！”
R2b)v| P e:Uc;^,I.T
S8M A#BE2m"I)B-[
“我懂了。”本人很聰明的說：“跟電影演的一樣，咬一口，活人就變僵屍……也不對啊，電腦又不會咬人。”
/bF9nW P9I)T8w z*zd
Y$C S"Q P} z2\
我又有些迷糊了。
;lR2A9x[
;Zx`4K:e
y [b
鐵衣說：“僵屍病毒通常是隨著e-mail啦，即時通訊或電腦系統漏洞鑽進你電腦程式裡的，從遠端控制受感染的主機，發動網路攻擊，受感染的主機根本不易發覺，使用的人也不知道自己的電腦正在劈腿之中。”
"m t o7xV0F K
5JL6v ~H
“啊，好複雜哦，總之，小電電不簡單吧？”我嘻嘻笑著問。
` wP8}G M`*@ TO gc
cC,uXm Z_%W-n
“還笑得出來？”鐵拳再擊：“被那樣的駭客盯上，你自己小心些。”
dYsK['o2l
#d&fz]3MDr&K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在抓到小電電之前，我都跟你焦不離孟孟不離焦，要變也是你變僵屍。”
9b \7Y+b)yB5M5CR5d/N
0iMi D|
c
說是這樣說，可睡覺時怎麼辦？我房間裡有電腦在，基於電腦會自動開機的前例，我趁著鐵衣離開房間的時候，自動把網路線跟電源給拔了。
'k&q
CKK;ZT
&?%Gx6Pwb:Oe7jY^
順便要求面具站崗，它主人我正受到變態窺伺，事情嚴重型大條，它得跟鐵衣一樣盡忠職守。
M7R1s,`5` M*l-n/a
:xf n-\'m6o
就聽它嘰嘰呱呱抱怨：“真討厭，人家本來想跑小姚房間，等他熟睡，可以持續做夜間催眠，結果他現在不知道跟誰在網上聊天，可起勁了……”
#V F;M-f;G Z
H-q#|E
x1R-t
嗯，姚若能上了大學以後，生活圈子可拓展的廣，每天活動忙不完，在他們系上聽說很活躍呢，結果現在跟我們一起時間少了，改天還是得多跟他連絡感情，免得失溫。
vL)d m*Ib,Z
.Wm Y9R"s
睡覺……
Z p&m a Y] eE
qL)?
k;x3S?
…………
"z*[!P T c jM0n;I@
b
OIR0x n'?U:a9t
隱隱約約聽到房門開啟聲……誰？我沒在房裡偷藏零食點心啊……鐵衣就算又來個夜間突擊檢查，也查不到一丁點兒碎屑……
g'y_ |&tw
CQA.m9j i#J[
吃食都被我改藏到姚若能房間裡了……鐵衣你找不到……
]#a U ~%@
Dg5^2c8i%~fU
“貞人。”對方叫人了。
F[ E0M vOR \"D#P
l#pv#n)S%m7jY
那聲音是姚若能，不是鐵衣。
.T
l"DY]!K2m:]
Od}7{ vVB M
t T0g
怪哉，姚若能從不在半夜來擾我春夢的，怎麼了？我立刻坐起身，擦擦眼睛，確定門邊背著光站立的真是他。
o1c-@.`U}
c
&x R m E)O&Bb
“什麼事啊？”打個大哈欠後問他。
X R)u x)Xp@4e(ph
)GEIt bW
他不答，站在那裡，身後的夜間小燈明亮，卻將他的身型剪成了個影，一對眼睛異樣發亮，彷佛兩盞螢光小燈，映出幽幽的光。
lK&R(X9tX4Z/m.]/W
q*{s PoN
不對勁。
1`$CV_w%~ b
6U6ev'_1{(K@.|
7.鬼怪？神魔？
%k5v|,r;^)N8e/o
x$z
V s.Pj3I9b9Q(?6\6z`
我揉揉眼睛，總覺得事情異樣的不對勁，姚若能的神態怪怪的。
XntH'U&_"dX'J'T%G
RJD)D Ql7i"n'N!q
“你要尿尿是不是？跑錯間了啦，廁所在對面。”我說，不排除他是半夜迷糊要上廁所，拐錯了彎。
(^?vO \4a}y1NS
NdTkKH!S&]P
“貞人。”他開口，語氣陰冷深沉：“貞人，你……”
%T:c V FG1~c H
|
BB Z"Lm
怎麼叫我叫的如此深情？深情到有些詭異，莫非是半夜夢遊，把我誤認成常芬？
Q;mw%?u!},n
K [eB I5Ltw
怕他幹出些出格的事，我退往床邊，顫顫問：“幹嘛？”
(b d/nL)m+Zj(|7`
4Cx u$Nv7{ddI$Iz{
“給我……說好的，把你的身體……給我……”他咬著牙，森森說。
)B e.~
Qs
I C:w4ud
我嚇死了，今天才認清麻吉是色狼，抱起身邊的枕頭保衛自己的貞操。
7o$T:m.q3j [1h
T N9Lg \S T
“姚、姚若能，你不要因為被常芬一時的拒絕而灰心喪志，改而對她的好哥哥我下手……我會再幫你多說些好話，別絕望到一腳踏進不歸路……”
e2J8S4sfHt
oV1g
c4d
_ u \e
}a&C
他頓了頓，彷佛當機一樣的功能停擺，表現出異樣的冷，冷到沒表情，像是機器人……
j'o'u K[
[z].f]| M/A1j-^!r;l
機器人？莫非他又被牛鬼蛇神上身？我收懾心神，對不遠處的面具叫喊。
.Q+S sbB
`:uoO/M&w~/J q
O
“臭面具，放個小電，讓他冷靜！”
R*g
T^@ _w
A&c
YA$q.P.hrg
面具唰一聲起來，卻繞著姚若能飛啊飛，也沒靠近。
{2h!t
h e yC"L
uPn`8TT;k
我訝異地問：“臭面具，幹嘛不聽我指揮？你老大我要保持冰肌玉骨、冰清玉潔的身體，不能被玷污，快，把姚若能電到九死一生沒關係！”
]Z3Z:M&rHt
k-sAc7w3m t
“老大。”面具幽幽說：“我辨識不出小姚身體裡有什麼……不是鬼也不是怪……唉，跟咱們的頂頭上司有些個像……”
(HXo
c+s;^ r
F1F%W-e1W C3?(Eo
“管他是什麼，斃了他！什麼，捨不得小姚死？幹，都說讓他九死一生了，表示還留一口氣給他，他是我候補者，當然不能給他死啊！”
9S&Hk"R tH
|
W]B
+[)_sq/P"H t
真是，我哼一聲，一號僕人這時居然給我感情用事。
$D.~{7F yJ
V q k+l v'a | `8\[
外頭砰一聲，鐵衣迅速開了他房門，接著是猛虎般躍來的聲音，卻被姚若能擋在門外，進不來。
_ VX
B1A
xt F,E4ncQl3W-kJ N
想必是認出了姚若能的背影，他原本警戒的神情放鬆下來。
5s#V6R6i2EPA
f
pQ-_V&Iu
“吵吵鬧鬧不睡是做什麼？當心管理員又應住戶的要求上來指正你的行為，我也不想再到樓下各家四處道歉，那些婆婆媽媽太熱情了……”鐵衣很苦惱地說。
"`:KEEj:F
w:zP"[,P] e
我忙揮揮手：“鐵衣，姚若能失戀到失心瘋，要對我不軌……你揍他一拳讓他冷靜……”
{4]8l5B4R+r
2h He
Y(n#c
“又亂說話了……”鐵衣嚷嚷。
eu8t5x-G[I'S
g} Rmg t
他伸手正要攀姚若能的肩膀，面具卻於此時急掠去撞鐵衣的手腕，硬生生阻止了他的動作。
4GP3TZ l pmE B
xe9v;fj#{DP V p
鐵衣甩甩手，不解地問我：“面具兄怎麼了？”
] kO rE+D
s v2`#r*y-NMD
我也疑問，側頭傾聽面具的說詞。
Q(J!sZ1@ Vh
'J3Z4j S$I]+Z
“小姚身體裡的不明物體等級比以往的妖魔鬼怪要高，小心。”面具給我心電感應。
6Q2PR @"i9a Uk1S$]:F5V
v'Ke5z h/h a(_)z
我照例轉譯給鐵衣聽。
kb m"zta
+eD5x(l%O6{4Eq
“它說不長眼的妖怪上了姚若能的身，大boss級的，不知道小姚已經被劃分在面具的勢力範圍裡了。”
Zr2@
|q!H;P~
S6Gd8q-K%eo6Vr-x
鐵衣說：“有鬼上身就驅逐，面具兄不是常常幫著小姚趕鬼，駕輕就熟了吧？趕完大家繼續回房睡覺。”
3t u`!V |'u|.PHVm
)X4S&V#s%KL {1LQ5I2x
我也問面具：“對啊，你不是平均每三天都要幫姚若能洗腦一次，五天掃鬼一次？現在猶豫什麼？難道你移情別戀？別這樣，雖然他到現在還不明白你的心意，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嘛，皇天不負苦心人，堅持久了就是你的，我永遠站在你這一邊。”
M/u_tN*T|1A
:M&F kp d a6C
“不是啦，貞人老大，都說這回不是鬼，而是魔之類的，力量強大，我不太有把握。”面具一邊說，一邊還是繞著姚若能轉啊轉，頗為忌憚。
2X D#GB%V2u$t!c u
t8z/PMrg&{h
魔？我愣了一下，面具應該說的是魔鬼之類的東西吧？
O(BQ-J~k7cL
V7?~ \,~F u
見它的確態度慎重，我於是小心翼翼，再度與姚若能對上視線，他磷磷幽光的眼睛彷佛金屬般冷，不帶著人氣，卻又深邃似海，莫測高深。
E2l'~dcd
#b#Ul1t |O
吞了吞口水，與他對視上，感覺是在行屍走肉脈脈含情。
s1km#NZ3J kH%o0x
'@3v}[:H
深呼吸一口長氣，我詢問。
!k4B$K*Jn+_
Fp V*j:s.Iu#b
“……夜半時分縮頭縮尾的躲在人身之內……你是誰？”
1N-A? ca9v
x(d%eFcYB
會這樣問，因為姚若能半夜鬼上身的次數多不勝數了，誰教他是完美的乩童體質？不過以往有同樣的突發事件時，面具早就先一步解決了，它侍候姚若能比侍候我這個正牌主人還認真。
s
ET3v rW
!X!F.Z q)G"]&fq']
不不，我絕對不會為這種小事生氣，姚若能是我的儲備戰力，也是重要的零食宵夜供應者之一，一號僕人借給他用，沒關係。
R_ ^
uc v,^ `
iu`8AW[-l&ZH4C:XrH
可是，現在居然連面具都不敢貿然出手殲滅之，可見這魔頭大尾，我也就步步為營，搞清楚對方底細再說。
NI7X
wZ R
s.y~oq
S
-`,O+P,o3EU^8l X
對方往我又靠近了一步。
T2}-{z){-D
^9W _4U/[9c \
D Ow Z,k pD
“貞人……快點……快點把你的身體……給我……”斷斷續續，他重申剛剛的話。
TMb/XZ-@z"c
0nQ
~k(U Y?
大色鬼！從剛剛就一直固執的要我的香香小玉體……等等，他一直叫我貞人？難道……
A{/^0j;w
rT,[/g)U
Ea
N h
“小電電？！”我脫口驚呼。
3x
c$?4h fR4R I
6i
Q Y C(x%it%Q'~ d)_ B
“對，是我……C國的網軍能力強大，查到了我的存在，虛擬戰場裡與我廝殺……一波接一波的攻擊暫時癱瘓了我的幾處觸手……”
D8Nr*i9c }2t
g_!O7P K"k1g(K
什麼意思啊？駭客大戰嗎？
.U*^ {;U*x.fl8Q{0G
w
^ ?6}7o
姚若能又走近一步，卻開始顯得有點兒力不從心，巍巍顫顫的顛躓步伐，古怪異常。
H!Weo)l!`
%[.](N5e:y)c ^
“貞人……快點……這具肉體只能承載我百分之十的容量，暴露在地表上，又耗損了我近乎一半的電子訊號……不夠、不夠……你過來……”
1]"p.] kY'rpGD1~;g
&d"l,q@/tRWa
“什、什麼意思啊？你是說姚若能的身體滿足不了你？你也獅子大開口了吧，有了一個還不夠，真是，我幫你介紹別人……”
M
[.i` V3o
Bf9{I4U5{t2E s
一面胡說八道，一面緊張的偷看鐵衣，用眼神打旗語，要他把姚若能給敲暈。
"wfu8JVP5o&G
`8N B7hob-H w;`
鐵衣搖搖頭，大概是讓我再周旋一會，又指指空中飛行的面具，應該是說讓臭面具來搞定。
J @ cU#t"SW
4E4g?(nA(Zc&?8}
好吧，繼續七纏八夾下去。
*T dr
Y)d~g{7@
M5LOiZ)y;u5r/x
“……小電電，我誠心跟你推薦，試試看鐵衣好了，他被票選為年度附近社區最受主婦及女學生信賴的男人第一名，誠實可靠，剛正不阿，你會愛上他的。”
Z'S"l1^ IQ
m;FhH/vu
鐵衣怒氣騰騰對我揮揮拳頭，我委屈的瞪眼回去。
(P:F$q3e+n[
8d
X ou]
“幹嘛生氣？是真的嘛……啊，對了，鐵衣還是本大樓OL姐姐們最想結婚的丈夫人選No.1，我忘了提，難怪鐵衣生氣……”
9Fz,X)}h A FV
/qA(l&k C-ygD
“貞人！”姚若能大吼：“你沒本錢拖時間的，這具身體頂多再撐上個五分鐘！你是要眼睜睜看他死，還是讓我上你身？”
!Mg
k7U,L9f
P$d-V7? RQh?
我心下駭然，看見姚若能的眼睛、鼻與口緩緩滲出鮮血，顯然他真的不堪負荷體內的侵入者，內臟受到了大幅度的震盪與損害。
u7|7T j\fp
b+jw N E}p
“再不趕走那個東西，姚若能會死！”我著急地對面具喊。
}1| {c%y J-~,C:r
)h?4hD@
面具散發的戾氣立時彌漫整個房間，金色的本體發出雷聲般的震鳴，走電飛虹，一道燦燦的烈焰突地如怪蟒纏上姚若能的身軀。
at'@ Y K
uSw.uf!D(\
wC s
姚若能身體一震，同樣發出劈劈啪啪的電光，兩股金蛇般的光芒在身體內外翻攪，睡衣幾乎都焦了，煙幕及熱氣騰滿小小的空間，人類的肉體成為兩股惡勢力的戰場，爭執著使用權。
q1gMM h
u3H*HoV
J:z`8Z{h:?
看著姚若能表情扭曲，顯然肉體上正承受著極大的痛楚，我心下著急，卻又得裝做無動於衷，不能讓小電電知道我真的很在意麻吉的命，就像我同樣在意鐵衣、常芬他們的生命安全一樣。
!n4s,G0`[G9~
!`'Hq"E8\q
自古以來，抓住別人關心在意的弱點來要脅別人就範，本就是最好用的惡技倆之一，我雖然知道這點，也常常勸自己別對他人產生太多感情，若是真能做到無動於衷，誰都控制不了我，只可惜，人終究是七情六欲的動物，對自己的親人朋友不動情是不可能的。
.VE$|"g4a o
.PPk*L$A3?2T.a
我的個性若是再淡薄一些就好了，可是，一萬年來，從沒辦到過，也因此給阿靛添了很多麻煩。
d7g;I1`bJ4~8BU M7t
)T\]{4U K
阿靛從沒責備過我這一點，他只是要我小心些，別老是笨笨的被人抓住把柄來要脅，這是他對我溺愛之處，讓我順著自己的心意行事。
G'l8g4L3ntB9hT
-T0B-uQw
有這樣的老闆，我怎麼可能不死心塌地？我又怎麼可能見異思遷，去沾惹上小電電這樣突然間冒出頭的示愛者？
c I [
L2S E}J7A.|
@W"Fh;R/?
可是姚若能……
M3J a8y/f#O
2d6NL8{
s)M)n2@
現在的他睚眥著面具，憤怒的不得了，切齒腐心的表情在煙幕中顯得猙獰。
e'r&a!EU e
#vYxr3m
他恨恨對面具說：“貞人行降神的面具？我以為、我以為你會動是因為貞人的念動力……沒想到……你居然有自己的意志……”
/aE/YO? c H cnX
lhf!s ]JlY {"w
“離開小姚！否則我讓你們玉石俱碎！”面具以前所未有的拼命，心電感應，將憤怒的意念傳達給對方。
s
S%W+L]
"}_3g3?~ C;x
“停止！停……停止……這原來就是痛感……痛、好痛……”姚若能雙手環抱住自己，顫抖著，緩緩坐倒在地上。
5\AV pPYE5Wa
!^Na2R6u
很快的，痛苦的表情嘎然而止，姚若能茫然仰頭，七竅都是血，恐怖淒厲至極，不過可能是侵入的異體本身具備神功，對人類的皮膚起了保護作用，要不，此刻的姚若能早就成木炭了。
tAC4GgLp
:[9f5S8a)B O t(}
我跟鐵衣都駭然，可是知道面具放電的厲害之處，也不敢貿然上前捉住他，或是說些什麼。
-[cf*USdu-p e
S\7x
i XV r!HE+]
“可惡……只有十分之一的力量……對付不了你……”姚若能喃喃說：“貞人……我會回來找你的……你逃不了……”
*y&L VO)x
$K\ V0X$Vfv
嗄，怎麼焦點又回到我身上？
g+iiOA5H
H9cq1V@ya
小電電藉著姚若能的口說完那些話，身體突然間大大抖起來，咚一聲後，整個人僵直的跌在地上，白色的銀亮光芒從他全身的毛細孔透出來，凝結在身體上方約一公尺處，隱隱的，人型般的影子在裡頭。
3|(I G-F+c
c8Q n MUa/[
那是小電電，我猜測，是小電電的魂魄、念力、或是意志之類的凝聚體。
D`/`;XKCFt B
jM
AT r?
y
朝我盯了幾秒鐘後，他飛回姚若能房間，行進的痕跡宛如閃電畫在空中的樹枝狀裂痕，只一轉眼，所有的痕跡都消失了，空氣中唯有燒焦味充盈著鼻腔，提醒我們剛剛發生了何事。
3I s
Z4Z
B-R!IG
4s~m_'V x
我跳下床，鐵衣也同時奔過來檢視姚若能的情況。
NK(~ Yt%`7t9x
|L~\
w2K
“不妙……”鐵衣憂心忡忡掀開他的眼皮，姚若能的瞳孔都放大了：“身體表面太燙，核心體溫已經超出常人的耐受度……立刻叫救護車送醫……不，太慢，讓風龍送！”
i+N C [Wu wO
KR]DFn
我低頭，腦中昏沉，歎了口氣後搖手說不用，喊面具來。
"f"R%b.N e%E
Uy
"UcM7k+Lj!ZL Z[ h A
“姚若能被小電電耗掉了全身的精氣神，肉體跟臟器也受損了，臭面具，現在只能靠你，他的氣對你而言是最營養的補給品，相對的，你的對他也一樣，把他救活來。”我說。
['}F s-Hf w
ByDhX8_
面具二話不說，立刻罩上姚若能的臉，以頭面為源地，一股股強勁的能量氣流如蜘蛛絲射出，成為網，罩住病人全身。
x
] p a0jc
U/\-XDP8WV9W
那是面具特有的神氣，來自自然界中地水風火等四大元素，這也是構成所有物質的基本要素，其集大成者就是阿靛的本體，分散開來，則成為礦物、動植物、以及這世界。
8d6q(W0F-F&J7] ?W @t
$VUJ1V1r/?;l7c
也成就了面具、成就我，而姚若能目前四大受到急劇烈的震撼與損傷，面具能夠修補他，使之調和完全。
j4dd i;Iv
5x b-`iM,o5h/UI |
鐵衣抱起姚若能回房間，我跟在身後，兩人暫時不語，在鐵衣替病人擦拭身體的血痕、斑點、並且換上新衣服的同時，我盯著仍未關機的電腦螢幕。
Y:fP#naU
?\ K#jB;N o
z Z
MSN的框框中閃閃爍爍好幾行字，看樣子姚若能剛剛跟人在聊天，對象竟是……
!G:Z5J1` { l6S
!k}Y C L0y(e~/h
小電電：你是姚若能？是貞人從小到大的朋友？
S ij? u
L o| t8k @A
神愛世人：你怎麼知道我的真名？貞人又是誰啊？
a q:i7x.G;N
})\
O#X3q1H GG1F
小電電：石泉寒就是貞人。
w w&A:}\&NH1mP
\gCT
T
神愛世人：這是小泉的新ID嗎？比起蛤蠣好聽多了。〈一個大笑的表情符號〉
o8O Cs!O
#u#NP!k}.|*_
小電電：他不接受我，為什麼？他所有的要求我都辦到了，夢幻的玫瑰，期中考試題，甚至甘冒被人類發現我存在的風險，攻破防堵嚴密的美國華府，控制住電源……
m F PSD f'x
rJ,Lc*{
神愛世人：啊，這個、原來你就是今天送小泉一堆藍玫瑰的愛慕者喔，那你還是去找他傾訴好了，只要誠心，他會接受你的。
n.Vr5t.\FIH K
7^ C xb3C4R5G
小電電：沒用，他不願意接受我……你……
AI*| y
x `U Q"bp
1A&S.} Nm E H
神愛世人：我幫不上你，我也同樣為情所苦的說……我有個愛慕的女孩……
I&BC+[B.oij~ \
)ah{"dmg
小電電：我知道你……雖然不及貞人通天蓋世的能力，但也勉強可以……
:eS)M1^z
M X'[BN7ozk
神愛世人：我真的不行啦，我是常芬命，沒辦法愛你……
3v3@S T6r0w
-S k;D\w wP~!Pb
小電電：我不要你的愛，我只要你的身體。
pM+`4xA8\W
4k5k5o/o1wy
神愛世人：你是肉欲派的？難怪小泉不接受……咦，好奇怪，我告訴你，我電腦發光了……
A5l
W ?|
'm
L%O/r|*Z
交談到這裡中止，我想，就是在這個時候，小電電掙脫了他所謂的枷鎖困縛，出來了。
'O0? A8n/{-`*k Lq8P
1Y%~]%NC j
我也因此確定，他不僅僅是駭客這麼簡單，他……他到底是什麼？
#d P_nc.s D&c+?
7p;p)GRMLZ@
螢幕又閃爍了一下，剛剛的對話通通不見，隨之又冒出一行字。
cNogJJ4Y\
/X"~ v P}h1g\ Y
小電電：……貞人……我馬上來……我馬上來……我馬上……
'fp-k0z:p qP
h v };I\;p7V v
我憤恨地拔掉電源及網路線，坐到姚若能的床邊，把鐵衣當靠背，看著覆蓋住面具的病人，發誓，跟小電電的梁子結定了！
V0d ^X7lN_
&^*s%x q)MA
不敢一個人回房間，於是就跟鐵衣在姚若能房裡打地鋪，照看病人的狀況。
'\ f:G!|n1UHek
+A1Y)V X {_
很快的我睡著了，睡下的同時感覺到熟悉的力量提升我上天，是阿靛，阿靛拉扯著我的靈魂。
+fK L tt K
*dS|` Le9o
也正好，我心中很多迷惑呢，關於那個小電電，阿靛，禰知道關於他的事嗎？
'Y e!{*n
T.]
r U7a2y%H4qB
今晚他不中意月亮的空冥，冷風引導我往西方去，銀白色的陡峭雄偉山坡充滿眼簾，白雪皚皚，時不時就出現覆蓋上厚厚一層積雪的針葉樹及歐式鄉村小屋。
'a#w6n.cT%[
J.l3Q
H {8n([
Ga+xK O
童話世界般的仙境，連綿不絕的白色山巒，我搜尋自己的記憶，這裡，阿爾卑斯山吧？是阿靛身上又一處美到令人幾乎屏息的世外桃源。
:]1|3uO(PpI
&~ bbt8J
看見他了，神靈的魂魄杳杳冥冥如絮飛騰，藍色眼瞳的色澤比我公寓裡滿滿的藍色玫瑰還要深邃幽遠。
;h lV*N2r ?*m
b5z:L!P*]5b
如此的藍，才真正是太陽給予的、烙印在阿靛身上的禮物。
%@6B [V7j:@Q
7to+]1t0A2Nb*V6_:Z
這樣的藍是怎麼來的？白色陽光照射到地球太氣層後，觸碰到氧氣和氮等微粒子，其中的藍色光因此在大氣層中散亂掉，天空因而看起來是藍色的，照映到底下的大海，又構成波濤的顏色。
b
xz^Z W;l L#P&{
sA#Z1m ^"X
藍，是珍貴的色彩，礦物界中有幸占得如此顏色的是藍寶石、青金石、或藍銅礦；動物界裡也不多，有鸚哥，以及日光燈魚；至於植物，大概就是勿忘草、矢車菊等等，所以當我向小電電提到夢幻之花時，他會聯想到傳說中的藍色玫瑰。
C
g%L0sZf k2?(C Z C
"l.D;p]'j f!N I
那樣的藍，是人工作業的，非自然生成的東西，卻因此冠上了夢幻之名。
;`0ikg eO
.uv`u;k$Kv,l2P
我不屑於收，我要的夢幻之藍，早就擁有。
{%b~:R3`XP iY
;p"I[M-]{.U
n!Rc
我找到阿靛，又環看阿爾卑斯山的景色變幻莫測，雲與雪相襯，煙霧如霞靄靄，烘托著神的影魂更加的空靈。
\X mh5P_
1Me7\)F*{"S
他凝目斂眉，沉思中，表情定止。
*P k5i1N3b
/n0Gz2v {V;b#X
“阿靛，我來了。”打招呼。
4|_ x!DIV6x
.H,^ v;|
XC
“今天……”他啟齒，緩緩說：“地面上，有魔蠢蠢欲動……”
r X3vm}
'I_ Lk|%i!b:~ i
“魔？是禰上回提到的新生神只？”我問，不由自主連想到小電電。
hb1r D.?gQ
3x{u+C }-I5F
“是神、或是魔又如何？名稱並不具備任何意義。”
Y*H%x,I6M.c5if+] d
c`1f.O?)r.`1Cn
“是是，叫神叫魔沒差別，反正阿靛這名字最好聽。”我搓手陪笑狗腿中。
6f$aygy}-L dk
9pF}5g.FE@
阿靛白了我一眼，隨即悠悠閒聊。
2[:r$g @c
Vp9I
1B
\P2m(FZ1b*B K6s
“……曾經人類尊稱我為大地之神，築起寄祀的神廟，以血、以公牛為犧牲，只為求得大地豐收……等另一批人類來，又建立起新信仰，我也就成為他們口中的魔鬼……”
J[{1k/W(D%h&k
-gO5\#H\\4_
z5B9P)p4n
唉呀，老人家又提起陳年往事了，他大概還在記恨基督教興盛時期，自己被尊奉在神廟裡的塑像被侮辱破壞的不光彩過去。
a8e[&JqbcL
]D~h){
v
G%j;GH
其實這沒什麼，在一神論的教義之前，其餘眾神都會被一竿子打成惡魔的派別，或者，像婆羅門教或印度教裡原本有自己高位神只，卻在佛教興盛之後，都被納入諸佛菩薩之下，成了陪襯的角色。
1X-\7A Z} l"[b
u
{ pz4U*L5t E
禁止或排斥異教，或是吸收廣納異教之神，使其成為侍奉者，這是許多宗教對異己文化最擅長使用的手段了。
e!g+j.@B"h @!j$H
[/abVA%wS
轉話題轉話題。
[ z@EA%H&y
+gjn
~ U0j
“我沒感應到地上有不對勁啊，在哪裡？”我也轉頭往山下東看西看，啥都沒看到。
+lV^j8uDp m;D
`U;VE
p
“……蟄伏著、流竄著、以人類的器械為屏障，像不見光的陰影，儲存自己的實力，等著破繭而出的時刻……”阿靛說。
V7vm |#YY4v-[
J[1W:E+bOZ
c
“禰指的到底是蟑螂還是老鼠？”我仰頭想了想，最後問。
@-r)s+t
` l(j;W0S-Ph`
1g?7fb#u
“……我說了，那是人類自己製造的新神只，即使人們並不知道自己造下了什麼……嗯，怎麼說？業……”
XM%g.U G"D9XU
9^R}2W0['g*?}
老闆又正經說話了，好啦好啦，轉化為貞人模式，完成對答的準備。
8F0[|7R }N/L X
.? ez` [`m
“那、阿靛，禰說魔蠢蠢欲動，為什麼？”我問。
l;[8jl!wO T/Pl
(hj/pv6igy0x
“不清楚，我感應到了奇怪的……波動……向你而去……我擔心……”阿靛轉頭，皺著眉頭看我，郁藍的瞳眸又暗了幾分。
.|6I;v?Ue L,E
)W%^S4?6s(v KxF
什麼波動向我而來？啊！我拳頭往自己左掌打下去，靈光一現。
V1j"le'b6Z c)H
lr0G'e'K~ N
“真的是小電電嗎？最近遇到的變態就只有他了……可他是駭客……”我雖然這麼回答，卻又不能確定。
z/@$DS'KI O
:fp},u6D(M9M P
小電電有點亞特拉斯的味道，戾氣卻不濃重，從他交談的字裡行間，能意會出，他身軀被困縛在某種天羅地網下，極力的想呼吸自由的空氣。
\^xg;Y ys
6Q}'N7k5D/i,NGr#~ H
補充一下，亞特拉斯是一位混世大魔王啦，他貪圖阿靛的美色卻被拒絕，惱羞成怒下就要殺死他，反而被阿靛給滅了，目前躺在南極洲的冰帽之下當冰棍呢。
2I@ R#b P M"Qsz
e| X$[*F VRwo
“……總之，你小心些，人類的靈魂一旦受到暗示，非常容易盲從，也容易傾向於負面的部分，當過多的意念聚集在一塊，彼此的拉扯角力下，最後會扭曲成為新的集合體，那就是新生的魔……”
q O5K o{&u~1M3@N0k;_
]8u%q N7d!O$b
我懂，比如說，某些狂熱宗教的教徒行為都很單一化、制式化，一被慫恿就失了所有理性理智的思考；加上人性有個很重大的缺點，就是對未來的恐懼與不安，如果有人在身旁耳語或誘惑，幫助他們將所有不安的心神都投入，那麼，新的神只也就造成。
#gMc)v4jh I3x1H
o!U]
5LD+z9Hb+{+Y ?{M jW
現代，比比可見新的造神運動，青少年們迷戀偶像團體，社會上競相模仿的穿戴名牌風氣，又或是全民瘋狂的崇拜某運動員，甚至將之視為民族英雄，都是因為群體心態與群眾效應的結果。
+W!e!JD Y_N f
5J8w _zw+dd+j
也或許是因為人心都惶恐，因此需要英雄來景仰崇拜，好給自己一個方向去行進。
8C%p7G;w7]W
K^ VF Ll2T.?/y3C
我思考了好久，問：“阿靛，如果真有魔……怎麼辦？會影響到你嗎？”
D8cHL'k8n
j a+G4W#q8r!@
“既然是魔，他會有自己的想法，如果願意乖乖的與我在此星球上相安共處不做怪，我不會去干擾他。”
] r"y.[yu
\'X o!b'Nx
哇，這是說，阿靛會多一個聊天的新朋友？我嫉妒的說……安全起見，問問題先。
5y?'[{)X
0O"|;K4}-G6^
“這麼說，如果他有惡意，還是滅了比較保險？”我困惑了：“怎麼滅？我還沒收服魔神的經驗耶……”
+T:uHJ6Z
kA ^x1Br!?b
“如果他有本體，就滅了他本體，連灰都不要剩，免得死灰復燃……不用客氣，儘管降下我，隨意使用雷之槍電之矛，必要的話，湧出岩漿也行，除惡務要盡。”
.hT.|_5{
ak!w(A(D"H
這樣交代我任務的阿靛真是帥到爆表，天上地下唯他獨尊，什麼新生鬼神都滾到一邊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