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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倩倩 2010-10-8 17:17

右岸:我們之間,一條愛的河流

[img]http://img221.imageshack.us/img221/6315/imagekz.jpg[/img]


作者:□仁成
原文作者:Hitonari Tsuji
譯者:張秋明
出版社:方智
出版日期:2010年09月30日


[color=Navy]
「我將思念著妳,越過這條大河。」


我們之間,有一條名為人生的河流過。人生是戀愛的敵人,這裡有時間流過,還有別人在。

  
[color=Black]

阿九自幼歷經家庭變故、崇拜的鄰家哥哥總一郎過世,命運多舛的他不得不遊走異鄉。儘管天賦異秉,擁有預知未來、空中飄浮等超能力,卻也因而嘗盡人世間的悲苦辛酸。而他從未忘記總一郎的妹妹──茉莉,那個自由自在飛舞的鄰家女孩。


一封封往返巴黎、上海、東京、福岡的信件,看似輕描淡寫,卻深情地串起兩人之間無可取代的心心念念。



  ──人生中有許多河川,妳現在眺望的是什麼樣的水面呢?

  ──你的存在本身就是個奇蹟,我們能夠像這樣相遇,也是個奇蹟。

  ──女人的身體需要鑰匙來開,而所謂的鑰匙就是指那個東西。普通女人或許可以輕易找到擁有鑰匙的男人,可是我的身體比較特別。

  ──「就算有一天我不在這個人世,我還是會一直陪在阿九身邊的。如果你在那裡聽見我的聲音,就想起現在烙印在心中的我……」

雷倩倩 2010-10-8 17:18

內文1



寺內茉莉和阿九家隔著一道高度約到小孩子腰部、大人可以輕鬆跨過的柵欄。




當寺內茉莉一家剛搬到阿九家隔壁來的時候,阿九的父親進出家門還得避人耳目。起初,茉莉的父母看到隔壁經常有黑色高級轎車進出,不禁起了戒心,並考慮將柵欄加高。但後來之所以沒有行動,則是因為祖父江九家庭院中前所未見的美麗花朵吸引了他們,尤其深深吸引了嚮往成為園藝家的茉莉母親喜代的心。




照顧植物是阿七的工作,但帶回植物的卻是遠藤匠。不知道他是從哪裡得手的,盡是些連植物園也難得一見的奇花異草,有來自南方的、也有從大陸渡海而來的。一年四季開著各種顏色、散發不同香氣的花草,真的是美不勝收。而這些都是遠藤為了心愛的阿七而努力蒐集來的。




阿九之後在大樓屋頂上種樹、挖掘小溝渠、建造小屋,並且居住其中時,雖然早已遺忘了這一部分的記憶,但其實內心深處還隱約殘存著亡父未竟的溫柔夢想--和植物共同生活。




阿九還記得,每到星期天下午,寺內一家四口就會用手肘拄著柵欄、捧著臉,欣賞阿九家值得誇耀的花園。還記得母親阿七驕傲地一一解說開花的奇特植物時的身影。也記得當母親解說完畢時,寺內茉莉和總一郎鼓掌的樣子。




「這種白色的花叫做『非洲鳳仙花』,原產地是在南非的莫三比克。從沒去過的國家的花,就這樣孤零零開在自己家的庭院,也不知道它快活嗎?旁邊不是還有一些小花怯生生地開著嗎?瞧它們伸長枝葉的樣子,長得還算不錯。它們的名字是『美人襟』,原產地是在安地斯山的南方。不知道安地斯是個什麼樣的地方,應該開著許多漂亮的花吧!那些花就跟茉莉一樣可愛,真的好可愛!還有一堆長在牆角的是『香雪球』,好像是來自歐洲吧!這樣感覺自己好像畢業旅行的學生,看著這些花心裡不知不覺就快樂了起來。」



阿九頭一次對異性產生愛意是看到茉莉在庭院一角跳舞的時候,而且還是裸著上半身跳舞。



那是一個夏日的夜晚,在窗口的燈光下,或許是一股難以壓抑的衝動吧!茉莉讓身體順著感情的引導,自由自在地手舞足蹈。她沒有注意到自己跳舞的樣子,完全被站在庭院看星星的阿九給目擊了。



她的手腳在只有自己能理解的旋律下舞動。然而乍看之下,外人其實不覺得那是舞蹈動作。雖然後來茉莉經常泡在「親不孝路」上的迪斯可舞廳磨練舞技,但此時她的舞蹈就像是充滿原始性的祈禱。




雙手高舉,眼睛閉著,嘴裡哼著不知名的曲調,宛若巫師對天祈福地扭腰擺臀。奇妙的舞姿自然地呈現在窗口微明的燈光下。她光著腳,只穿著內褲。儘管只有五歲,但少女半裸的舞姿對阿九來說,已經具有相當的衝擊性。只不過,當時茉莉是因為剛洗完澡覺得很舒服,所以才不由自主地走出庭院婆娑起舞。



茉莉的母親寺內喜代從屋裡大喊:
「茉莉!茉莉!洗完澡要趕緊穿上睡衣呀!」



接著,茉莉發現靠在柵欄上看得出神的阿九,立刻瞪大眼睛質問:
「你在看什麼?」




阿九雖然覺得困窘,還好憑著五歲小孩的機智,趕緊一笑置之。不過那光景早已烙印在他的心上,終其一生不能相忘。




茉莉平坦的胸部、濡濕的長髮,還有寬鬆的內褲。胖嘟嘟的肚子和圓滾滾的大眼睛,充滿了無法抑制的生命躍動。
「好奇怪喲,妳跳的舞好奇怪喲!」



阿九為自己說出口是心非的話感到不可思議。他模仿起茉莉的舞姿,並用誇張而扭曲的方式表現出來。茉莉直覺自己受到侮辱,畢竟在她的年紀,還無法理解那是一種表現愛意的方式。

「我跳的舞才沒有那麼奇怪!」
「好好笑喲!妳跳的舞好奇怪喲!」

茉莉氣得丟出石頭,小石子直接打中阿九的眼睛。被送往醫院的途中,阿九感覺緊閉的眼瞼內側已清楚地萌生出自我的意識。從那個事件之後,祖父江九從小孩蛻變成少年,跨出了歷史性的一步。

醫生說:「還好是打在眼白的部分,要是打中了黑眼球,肯定會失明!」

瞳孔下方如針孔的傷痕和茉莉的舞姿,從此殘留在少年的眼中,永遠無法抹去。

雷倩倩 2010-10-8 17:18

內文1



寺內茉莉和阿九家隔著一道高度約到小孩子腰部、大人可以輕鬆跨過的柵欄。




當寺內茉莉一家剛搬到阿九家隔壁來的時候,阿九的父親進出家門還得避人耳目。起初,茉莉的父母看到隔壁經常有黑色高級轎車進出,不禁起了戒心,並考慮將柵欄加高。但後來之所以沒有行動,則是因為祖父江九家庭院中前所未見的美麗花朵吸引了他們,尤其深深吸引了嚮往成為園藝家的茉莉母親喜代的心。




照顧植物是阿七的工作,但帶回植物的卻是遠藤匠。不知道他是從哪裡得手的,盡是些連植物園也難得一見的奇花異草,有來自南方的、也有從大陸渡海而來的。一年四季開著各種顏色、散發不同香氣的花草,真的是美不勝收。而這些都是遠藤為了心愛的阿七而努力蒐集來的。




阿九之後在大樓屋頂上種樹、挖掘小溝渠、建造小屋,並且居住其中時,雖然早已遺忘了這一部分的記憶,但其實內心深處還隱約殘存著亡父未竟的溫柔夢想--和植物共同生活。




阿九還記得,每到星期天下午,寺內一家四口就會用手肘拄著柵欄、捧著臉,欣賞阿九家值得誇耀的花園。還記得母親阿七驕傲地一一解說開花的奇特植物時的身影。也記得當母親解說完畢時,寺內茉莉和總一郎鼓掌的樣子。




「這種白色的花叫做『非洲鳳仙花』,原產地是在南非的莫三比克。從沒去過的國家的花,就這樣孤零零開在自己家的庭院,也不知道它快活嗎?旁邊不是還有一些小花怯生生地開著嗎?瞧它們伸長枝葉的樣子,長得還算不錯。它們的名字是『美人襟』,原產地是在安地斯山的南方。不知道安地斯是個什麼樣的地方,應該開著許多漂亮的花吧!那些花就跟茉莉一樣可愛,真的好可愛!還有一堆長在牆角的是『香雪球』,好像是來自歐洲吧!這樣感覺自己好像畢業旅行的學生,看著這些花心裡不知不覺就快樂了起來。」



阿九頭一次對異性產生愛意是看到茉莉在庭院一角跳舞的時候,而且還是裸著上半身跳舞。



那是一個夏日的夜晚,在窗口的燈光下,或許是一股難以壓抑的衝動吧!茉莉讓身體順著感情的引導,自由自在地手舞足蹈。她沒有注意到自己跳舞的樣子,完全被站在庭院看星星的阿九給目擊了。



她的手腳在只有自己能理解的旋律下舞動。然而乍看之下,外人其實不覺得那是舞蹈動作。雖然後來茉莉經常泡在「親不孝路」上的迪斯可舞廳磨練舞技,但此時她的舞蹈就像是充滿原始性的祈禱。




雙手高舉,眼睛閉著,嘴裡哼著不知名的曲調,宛若巫師對天祈福地扭腰擺臀。奇妙的舞姿自然地呈現在窗口微明的燈光下。她光著腳,只穿著內褲。儘管只有五歲,但少女半裸的舞姿對阿九來說,已經具有相當的衝擊性。只不過,當時茉莉是因為剛洗完澡覺得很舒服,所以才不由自主地走出庭院婆娑起舞。



茉莉的母親寺內喜代從屋裡大喊:
「茉莉!茉莉!洗完澡要趕緊穿上睡衣呀!」



接著,茉莉發現靠在柵欄上看得出神的阿九,立刻瞪大眼睛質問:
「你在看什麼?」




阿九雖然覺得困窘,還好憑著五歲小孩的機智,趕緊一笑置之。不過那光景早已烙印在他的心上,終其一生不能相忘。




茉莉平坦的胸部、濡濕的長髮,還有寬鬆的內褲。胖嘟嘟的肚子和圓滾滾的大眼睛,充滿了無法抑制的生命躍動。
「好奇怪喲,妳跳的舞好奇怪喲!」



阿九為自己說出口是心非的話感到不可思議。他模仿起茉莉的舞姿,並用誇張而扭曲的方式表現出來。茉莉直覺自己受到侮辱,畢竟在她的年紀,還無法理解那是一種表現愛意的方式。

「我跳的舞才沒有那麼奇怪!」
「好好笑喲!妳跳的舞好奇怪喲!」

茉莉氣得丟出石頭,小石子直接打中阿九的眼睛。被送往醫院的途中,阿九感覺緊閉的眼瞼內側已清楚地萌生出自我的意識。從那個事件之後,祖父江九從小孩蛻變成少年,跨出了歷史性的一步。

醫生說:「還好是打在眼白的部分,要是打中了黑眼球,肯定會失明!」

瞳孔下方如針孔的傷痕和茉莉的舞姿,從此殘留在少年的眼中,永遠無法抹去。

雷倩倩 2010-10-8 17:18

屋瓦的餘溫已消,甚至還有些冰冷。帶著溫熱的兩個部分:一是心臟,一是下半身的突起。心臟必須用力將血液輸送到全身,另一方面又被膨脹的陰莖快速奪血液,所以匍匐前進途中,阿九幾度快要因為貧血而暈過去。阿九有著微胖的中學生體格,但陰莖卻是一般人的兩倍大,勃起時還會膨脹到數倍大。對於自己下體的巨大,阿九很小就聽過父母、外公外婆說過,也曾經是中學同班同學之間的話題,但真正讓他體認到該事實,則是因為中洲土耳其浴女郎的驚嘆。阿九一邊調整胯下物,一邊繼續前進。



眼前看得到的,正確來說並非茉莉的房間,而是總一郎的房間,不過阿九知道她常常會睡在這裡。窗戶開著,彷彿是要召喚總一郎的靈魂,隨風搖晃的窗簾就像是在招手。茉莉就睡在裡面,阿九心跳得很厲害。



「交配是很自然的行為。」



阿九太過興奮,甚至無法判斷擅自闖入別人家中是犯罪行為。



心臟和陰莖如同獨立的生物一樣。阿九爬上隔壁的屋頂,從隨風擺盪的窗簾縫隙向內窺探。身上蓋著毛巾被的茉莉睡著了。她的睡姿蒙上一層淡淡的月光,浮現成熟美麗的身體輪廓。阿九的腦海中不斷閃爍和茉莉結合的畫面,但重點部位卻是模糊的。



為了看清楚模糊部位,阿九決定跨進窗戶內。抬跨上去的雙腳之間,脹大的陰莖將卡其褲撐得變形,就在碰上窗框的瞬間,彷彿一陣電流竄過,阿九痛得閉上眼睛,差點大叫出聲。趕緊輕輕用手捧著突出的陰莖,深呼吸一口氣後,才跨過窗戶。房間裡充滿了總一郎的氣息和茉莉的味道,卻又有種置身洞窟中的清澄感。此時阿九的心臟簡直要在胸腔內側暴動了。



「接下來該怎麼做呢?」阿九俯瞰著睡著的茉莉問自己。



雖然看過許多次父母裸體玩摔角的樣子,問題是重點部位隱藏在四腳交纏之間,印象很模糊。其實阿九對於女性重要部位的模樣一無所知,只知道有個承接陰莖的洞口應該位在兩腿相交處,但他當然還沒看過。



茉莉優美地睡在窗口照進來的月光之中,嘴巴、鼻子和閉上的眼睛都活生生地誘惑著阿九。



「沒問題啦!肯定自然就會做的。」阿九邊說邊爬上床,把身上衣服都脫去,聳立的陰莖就像是研杵一樣。光是想到自己裸身站在茉莉前面,阿九已經興奮地不知所以。



阿九彎下身嗅聞茉莉的氣味,淡淡的肥皂甜香沁入鼻腔,他輕輕喚了一聲「茉莉」,她的眼角動了一下。



阿九趴在茉莉身上。下體一觸碰到她的下半身,頓時有觸電的感覺。他必須閉上眼睛,靜待觸電的感覺消退。



既然要交配,茉莉也必須脫光衣服才可以。阿九找到了茉莉身上睡衣的鈕釦,但手抖得太厲害,無法順利解開。好不容易解開最上面的一顆扣子,露出鎖骨間的凹陷。阿九開始解第二顆扣子,解開後,茉莉露出了三分之一的胸口。



「茉莉!」他忍不住喊了出來。



阿九不知道該怎麼辦,只好將熾熱的眼光停留在茉莉的胸前,再一次喊出了聲音:

「茉莉。」



「你要幹什麼?」醒來的茉莉似乎還在夢境中,一臉錯愕地仰望阿九。

阿九趕緊放開正在解第三顆扣子的手,整個人稍微往後退。茉莉突然瞪視著他:

「阿九,你沒穿衣服嗎?」



儘管還不是很清醒,但茉莉的意識已經回歸現實。

阿九對茉莉微笑說:「我們一定辦得到,這種事自然就會的。」



阿九一邊解開第三顆扣子,同時也認為應該跟茉莉說明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做。腦海中浮現出在阿蘇高原所見鍬形蟲、蝴蝶的交配畫面。

「那個……也就是說……那些昆蟲……」



「夠了!」茉莉坐直身體制止說:「快停下來!」

茉莉皺著眉頭,一雙黑眼睛用力瞪著阿九。阿九知道情況不對勁,但下半身就像是不同的生物一樣還趴在茉莉的身上。



「夠了,快停下來。你再不閃開,我會怕的。」

茉莉很認真的在抗議,阿九頓時渾身僵硬。



「快閃開,我會怕的。」

茉莉的臉像妖怪一樣,剛才安詳的睡容早已不見蹤影。



「對不起,可是不對呀!」

「什麼東西不對?」茉莉大聲反問,像是甩了阿九一巴掌。



「到底是那裡不對了,阿九?」另一邊臉頰也像是被掌摑一樣。

不應該是這樣子的!阿九愣住了,心臟幾乎停止跳動。還以為茉莉應該會很高興才對!冷靜之後才發覺自己搞錯了,這是對茉莉的一種侮辱。



「什麼東西不對嘛?」

阿九嚇得直發抖,拚命解釋說:「就是鍬形蟲呀、蝴蝶呀……」



根本只是在胡言亂語,只好假裝乾咳,又繼續解釋:「螳螂呀、蚱蜢呀……」



這下子茉莉恐怕永遠都不會跟他說話了。而且還不只是如此,茉莉很有可能跟她父親和阿七告狀。阿九這才驚覺這件事的嚴重性,嚇得發起抖來。

「我這就回去,對不起。我馬上就走,妳不要大叫!」



阿九的苦苦哀求似乎奏效,茉莉不停地點頭。兩人的視線相對,在緊繃的氣氛中都不敢動,靜靜地呼吸潮濕的空氣。經過幾秒後,看到茉莉的眼神恢復些許冷靜,阿九安心地鬆了一口氣。



「真的很對不起,我以後不會再這麼做了!」阿九語氣沉穩地低喃,並將身體從茉莉身上移開。



正準備起身離去時,照進來的一道月光剛好打在阿九的胯下。只見茉莉抬起來的臉部線條越來越僵硬,就像即將爆發的火山一樣。阿九順著茉莉的視線往下看,看到了自己依然勃起的研杵。



「討厭……」茉莉一如火山爆發的尖叫聲響遍了整間屋子。

阿九立刻回過神來,想都沒想就開始撿拾脫下的衣服,從窗口跳出去。



茉莉的尖叫聲大到恐怕整條街都聽得見吧!阿九像爬下梯子般往下滑,再爬進自己房間的窗戶後,耳朵裡還迴盪著茉莉的叫聲。

雷倩倩 2010-10-8 17:18

親愛的茉莉:

沿著恆河而上的我,腦海中浮現總一郎的身影。總一郎在自殺不久後,曾出現在我的夢中,當時我質問他:「為什麼要自殺?」總哥說:「就算我對阿九說明,阿九也一定不能理解。」這條河讓我想起死者。如今我的眼前就有屍體流過,漂浮在晨霧覆蓋的水面上,慢慢朝孟加拉灣流去,死者僵硬的手彷彿正在對我揮手道別。總一郎最後對我這麼說:「阿九,你千萬不可以認為死很可怕。死和生同樣都是很美好的事。因為我的關係讓你覺得死亡很恐怖吧?今後我將在死亡的國度旅行,逃離謊話連篇的現實世界,來到死亡的世界冒險。」總一郎的確是那樣子告訴我的。當時我說要跟著他去,可是總哥拒絕說:「不行,我想一個人旅行。我要拋開親人、朋友、學校和社會等一切的牽絆,孤魂獨自那上旅程。」太陽東升,我將繼續往西前進,不斷地往西走,盡可能越遠越好。總有一天,我們一定會再相見的。



望著恆河水面的祖父江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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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茉莉:

我常想,如果總一郎還在世,我們應該會一起旅行吧!我們會去世界的哪個地方呢?我們一定會天南地北聊個沒完,包括政治、文化、宗教、戀愛和人生,任何話題我們都會討論。為什麼總一郎會那樣毅然決然棄我們而去呢?他死後不久的那段期間,我和他的靈魂經常有交流。但是最近他幾乎不太出現,頂多是幻影、如同無常的夢境一樣,偶爾會露個臉而已。或許他的靈魂已遠赴另一個旅程,即所謂的輪迴。雖然覺得寂寞,卻也無可奈何。大概就是因為這樣,我的人生裡才有狄魯來取代總一郎的存在吧!茉莉,在妳的人生裡應該也出現了新的人物吧?畢竟有好幾十億的人住在這個地球上,各種形式的相遇在所難免。我想狄魯會出現在我面前,肯定有它的意義。相信在不久的將來我就能明瞭。我和茉莉的緣分是否因為上次的事而告終呢?悲觀的想像讓我徹夜難眠,心情也更加難過。



祖父江九寫於巴格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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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莉,收信平安!

我在土耳其共和國的卡帕多奇亞,在那之後經歷過許多事,並在中東一帶旅行。這裡是海拔一千公尺的高地,因為火山爆發、風雨等自然的力量創造出超乎想像的景觀。



西元前一七○○年左右,這裡的安納托利亞是最早的統一國家,建立了西臺王國。之後被波斯帝國統治,接著是亞歷山大大帝入侵,然後由羅馬帝國所支配。



感覺有種遙遠而悠長的時間在此流動,這裡是神的國度,或者可說是世界的盡頭。人類的存在顯得微不足道與虛幻……

我打算繼續旅行一陣子。至於旅行的意義何在、這趟旅行會將我引領到什麼地方?我完全沒有概念。找不到答案、徬徨徘徊就是我目前的狀況。



遠離祖國,幾乎快失去妳。不對,說不定現在的我早已經徹底失去了妳吧,茉莉!只要妳的幻影沒有見棄於我,任何痛苦我都不以為苦。我只是一時之間不知道今後該如何是好、要在那裡落腳、要做些什麼?卡帕多奇亞是連結東方和西方的要衝。不斷遭受強國支配,所以也了各種文化的交流之地。我似乎在這裡下了一個決心,但不知道那個決定是對是對,不過人生本來就會遇到類似的分歧點。再會了,我的朋友,我要繼續往前進。



祖父江九上

雷倩倩 2010-10-8 17:19

以上是本書內容的一部份.

有興趣的人可以找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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