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武斗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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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斗會！？」魏垣擦了擦眼鏡，想確定自己的近視度數沒有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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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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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大剌剌的坐在學生會的沙發上，長腿也毫不客氣的搭在矮幾上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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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與學生會頗有嫌隙的九天，出現在這不屬于自己的地盤，不為別的，就只是來交這武斗會的活動申請書。雖然九天一向是我行我素，但這活動畢竟也是屬于學校性的；而這樣的活動，自然是需要經過學生會的審核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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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也許今天是魏垣的大凶日——徐溫今日根本沒來上課，曹琰則是在九天來的前十分鐘前，出去約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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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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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居然只剩下自己留守學生會、而且還得應付這難纏的九天玄女，魏垣拿著申請單的手就不自覺的越來越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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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斗會……我想我應該沒有誤解你的意思吧？就是這字面上的情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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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再怎麼不悅，魏垣還是得盡到自己的責任。但是就他的理解而言，在學校里辦這種活動……實在稍嫌太奇怪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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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听見他的問題，不屑的哼笑著，「當然！你是女僕當太久，腦袋退化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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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見那兩個字，魏垣瞬間漲紅了臉，說話也不由得因為緊張而大聲起來︰「什、什麼鬼女僕！我我我才沒有當過那、那種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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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好啊，你說沒有就沒有吧！」九天一臉無所謂的樣子，舒服地在沙發上扭動著調好位置，「總之快點東西簽一簽，我要申請中庭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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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垣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努力地恢復成平常冷靜的模樣，干咳了聲來掩藏自己因為失態的尷尬。他眯起眼楮邊細看公文邊道︰「黎九天……你是不是搞錯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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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吭——」九天僅以一個長音來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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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動場地這種東西，在一個月前就要申請，這可是常規、常規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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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是怎麼樣？你存心要我找你們麻煩嘛——而且活動內容居然是「武斗大會」，還想收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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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樣，不行嗎？」九天打著呵欠，居然一臉無所謂的樣子，而且似乎從頭到尾都沒有把目光移到書記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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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當然不行！」魏垣看到九天那表情就一肚子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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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歹也听听人說話吧！在學校里辦的活動，要是沒有正當理由，是不可以有營利行為的喔！我怎麼可能讓這種活動通過審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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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記說的頗激動——要是他有那個膽子，搞不好就直接把文件摔回九天臉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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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九天眯起眼楮笑，「我都不知道原來有這麼多限制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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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你死心吧！我不會讓這活動過的。你可別說我挑你麻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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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活動的問題這麼大，我不挑簡直是對不起我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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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出了口自己以前被欺負的惡氣，魏垣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有一種惡劣的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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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能在武力上或其他方面勝過，那濫用職權也是挺不錯的選擇，更何況現在自己可沒有濫用職權，而是無論是誰，都不會讓這種亂來的企劃過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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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很麻煩了耶∼」雖然嘴里這麼說，但是九天卻還是一派輕松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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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為依照九天的個性，馬上就會來一場戰斗的，可是青年就算听見活動申請被打回票，似乎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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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還挺麻煩的呢！」魏垣隨口回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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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直覺九天似乎有什麼古怪，但是自己卻老是摸不透這無法捉摸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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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在想，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手邊的東西不就白準備了？我可是連道具、承辦活動、宣傳等，全都給找好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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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副就是覺得自己申請會過的樣子！魏垣不悅的想著。這家伙就這麼有自信學生會會讓這狗屁倒灶的活動過關，還出借場地給他們？這九天玄女對自己也太有把握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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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這家伙要說有把握，倒也有個十分，畢竟她的威脅手段……的確是五花八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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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垣想到這，忽然覺得不大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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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他是不是有提到……什麼女僕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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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把那些東西全部退掉的話，那花出去的錢不就白花了麼？如果是這樣的話，我也只好把手上能換錢的東西變成現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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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說什麼……」魏垣眯起眼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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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記得賣到翻過去的黑發美少女照片吧？」九天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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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書記才稍稍松了口氣，「你要賣季夜的照片就去賣啊！反正不是賣我的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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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可是我已經被他下令，不準再動那批照片了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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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那干我什麼事……」魏垣話才說到一半就給噎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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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眼前的照片……那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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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飾、領結、圍裙……女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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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點是那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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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你怎麼會有這種東西！」魏垣氣急敗壞的伸手想抓，卻在踫到的前一秒被抽走，「燒燒燒、燒掉！那種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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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上是穿著女僕裝的自己，而且不知道那種微妙的角度到底是怎麼拍的，看起來還真的頗像哪家認真做事的女僕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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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挺可愛的不是嗎？」九天微笑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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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可愛個鬼！」魏垣漲紅了臉，沖到他面前想搶奪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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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一閃身，不知從哪抽出一個裝著一疊東西的袋子往地上一扔。魏垣定楮一看，差點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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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自己的照片。數量很多，每張都不一樣，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拍的，而且拍照的光影角度都抓得很漂亮，就算只是自己累到趴在沙發上偷偷打盹的模樣，在照片里頭看起來，也有一種誘人的可愛。但是這些都不是重點，看起來可愛也不是重點，重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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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點也不想讓這種照片在外頭流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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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底片交出來！」魏垣尖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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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唷！你的叫聲真可跟大小姐比呢！尖得人耳朵發疼。」九天笑嘻嘻的假意塞住耳朵，然後微笑著道︰「現在都是數位相機，哪來的底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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檔案自然也是不可能給你的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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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垣努力地壓著自己的脾氣。深呼吸，一個、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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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這人之所以會拿這種東西出來，必定有他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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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過是吧？好，那份活動我……就放水給你……把、把照片、檔案，全部交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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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要是一開始就這樣，不是很好嗎？」九天笑著說︰「但是，你既然已經讓我拿出這種東西來，那就不只有這項條件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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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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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這一份也麻煩看一下吧。」九天微笑著遞出另一份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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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九天這種一副早有準備、優哉游哉的樣子，魏垣氣在心里，卻無法做出任何實質攻擊。他接過文件，翻了兩頁，臉色瞬間由紅轉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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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你居然連經費都想要坑——」魏垣氣得想拍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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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才說，要是一開始就答應，什麼事都沒了……下次也就會學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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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你等一下……」魏垣連忙將什麼自己照片的事，都給扔到腦後去，「這、這個不是我可以決定的！我只是書記，如果需要申請款項的話，我的印監沒有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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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那難道要找那個雖然長的不賴，但卻很娘娘腔的家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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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想到那個打過幾次照面的學生會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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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不要把會長的優雅態度，跟娘娘腔混為一談！」魏垣不滿的幫徐溫辯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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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不提那個。如果你的印監沒用，就拿他的印監來蓋啊！這麼簡單都不會轉一下啊？」九天講得很輕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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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竟然公然要他偽造文書！魏垣忽然間有種「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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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听我說……學生會的印監，會長都是自己帶回家的。」書記很努力的讓自己的聲音听起來不那麼慌張，「所以，就算我想要自己拿來蓋，現在也、也是辦不到的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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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照片的價碼要訂多少比較好。」九天笑得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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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你住手！」魏垣只差沒跪下，「我、我會讓這筆錢下來的、我會想辦法讓這筆錢下來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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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勾起了得逞般的笑容。而且得意到讓人討厭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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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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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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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我要在我家信箱里頭，看見這一份預算申請書的回覆，到時候請把支票一起奉上。好啦，場地表格先簽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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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垣嘆了口氣，拿出自己的印章蓋在九天那份武斗會的申請書上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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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書面交還給對方的同時，他也覺得，自己的頭開始痛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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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明天……該怎麼說服會長，在這張預算申請表上蓋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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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哇，學校里怎麼會有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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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法拉利耶，好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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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那台是蓮花跑車嗎……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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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天的校園里面出現了兩台跑車，而且是相當炫麗的、一看就覺得很貴的跑車，再加上原本就很顯眼的那一群人，更是引起了空前的騷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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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吳啟、莫娘，當然也包括關語、鐘奎跟孫悟空。一群人像在游行一樣的大聲放著音樂、朝外頭揮手，還順便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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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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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斗會的傳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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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正是九天的主意。一個活動這麼匆促的要舉辦，除了活動本身加緊趕工以外，宣傳自然也是重要的。沒有宣傳，就沒有人潮。而在短時間內要達到最大的宣傳效果，一定就要用一些絕對會吸引人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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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就出現了這兩輛相當高級的閃亮跑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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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車不過是吸引人目光的手法，最主要的還是在活動宣傳上；所以他們不免俗地準備了傳單，上面寫著活動相關的事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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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而言，傳單這種東西宣傳的效率其實並不高；但是九天將三個主角——孫悟空、關語跟鐘奎同時放出來，強調她所要傳達的訊息。如此手法，成功地吸引了相當數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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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人來瘋的孫猴子，還翻上翻下的表演著奇妙的特技，更是引來學生們興奮的尖叫與歡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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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關語，她光是站在那就很受歡迎；而少女似乎對這種大家都將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的情況，感到有些不大習慣。她望了望不停耍寶的孫悟空，然後默默地將關刀喚出來，而這一個動作更讓學生們感到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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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在法寶課上也很難得見到的，武聖關公那把傳說中的「青龍偃月刀」，現在就如此近距離的在自己眼前出現，這真是可遇不可求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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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下下周會有精采的武斗會可以看哦——」莫娘散發著手中的傳單與小報紙，用自己的微笑魅力吸引圍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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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啦！那邊那一擱，傳單要收好啦，賣弄不見了哦！」吳啟也一起發著傳單——雖然看起來似乎更像是用扔的，而不是用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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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平常走個十分鐘就可以結束的路，車子開了快要二十分鐘；而且圍觀的人群還不停的讓那原本就很慢的速度，減得更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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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料理少年歸屬權爭奪戰！還請大家務必要來賞光哦！」九天看起來是最閑的那一個。她囂張的蹺著二郎腿坐在引擎蓋上，裙子短得好像角度再抓的偏一點，就要春光外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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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為什麼一定要坐在車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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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嫩的、帶著些哭音的啞抱怨，傳進九天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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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色法拉利的車頂上還坐著一個人，那正是完全沒有反駁余地，就成為了「獎品」的鐘奎。原本就有點怕高的他，早嚇得要死卻下不來，只能努力地坐得更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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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車開的不快，但是車頂畢竟有一定的高度，對鐘奎而言，已經很嚇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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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畢竟是獎品嘛，要認命。」九天回頭，笑得很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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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鐘奎坐在車頂，像只小狗似的微微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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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著下頭的人群，努力地擠出一個靦腆的笑容，那眼角閃著淚光的模樣，順利地激起許多女孩的母性。她們忽然間覺得，這平時不起眼的男孩，現在看起來還真不是普通的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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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夠了。」季夜縮在法拉利後座，默默的看著窗外那盛況空前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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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于這種騷包得要命的車實在一點都不行，光是坐在里面，就造成他相當大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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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台車到底要多少錢啊？雖然他從來沒有懷疑過九天的實力，也沒想過要懷疑她的財力，但是……這也太夸張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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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所不知道的是，九天究竟怎麼跟學生會「請」下這筆經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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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夜大人，您不舒服嗎？」負責開車的千里從後視鏡看見季夜的臉色，關心的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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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只是……沒辦法習慣這種貴的要命的車……」季夜苦笑著，「而且我也不懂，明明就沒我的事，為什麼還硬要把我拖上車，跟著一起游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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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望了望擋在擋風玻璃前面的九天的背影，然後默默的搖了搖頭，「屬下覺得……九天大人，應該只是希望您能在身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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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夜呆了呆，然後露出了相當微妙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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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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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怎麼可能！那、那家伙才不是那種個性呢！」少年邊說，邊自己漲紅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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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勢的九天，只要稍微表現出一點點女孩子有的那種特性，就會讓自己心跳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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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想把自己留在身邊」的這句話，並沒有經過九天的證實（大概永遠也得不到證實），但自己還是覺得有那麼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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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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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想起今天早上讓自己掉下床的那個夢……不，還是想不起來，僅隱隱約約的可以感覺到一些畫面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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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啊！」在意識到之前，季夜就開口喊了充當司機的千里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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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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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沒、沒什麼……」少年原本想算了，但是換個念頭，又覺得問問也不吃虧，所以他猶豫了會，決定繼續道︰「我只是想問問看，有沒有能夠把夢境重新喚回來的法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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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境？」千里疑惑的重復了一遍，「季夜大人您最近作了什麼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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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也不是什麼奇怪的大事，」季夜連忙澄清，「只是作了完全想不起來的夢，有點在意，其實沒什麼大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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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點點頭，「是這樣啊？是有能夠喚起夢境的法術，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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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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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境的話，一般而言應該不會有完全想不起來的情況……千里暗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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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請問您是……即使剛從睡中醒來，都想不起內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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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夜呆了呆，然後愣愣的「嗯」了聲以示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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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千里沉默地思索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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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完全想不起來，那麼被「刻意阻攔」的可能性也許較大。夢境反應了心理、生理與環境的狀態，某些情況下，夢境反應了相當程度的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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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季夜是個相當奇妙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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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不禁聯想到，那夢境是否帶著什麼意義？是否因為帶著什麼意義而被刻意地隱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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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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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大人您的夢，以我跟順風的力量大約是無法喚回的，還請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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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口頭不說，但其實相處這麼久下來，千里跟順風這一對與備位神比起來相對力量較為完整的兄弟，已多多少少察覺了季夜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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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上頭的人沒有跟少年相處過，所以無法察覺；但是經過了很多的事件，他們二人直覺地知道，季夜的情況是他們無法干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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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季夜八成也不像他自己認為的，是個普通的「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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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察覺到這些事情，但是千里與順風原就不是什麼好管閑事的人，更何況目前他們的主人是莫娘，對季夜的事情，也頂多就是默默地放在心里，然後形成不加干涉的共同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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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沒關系啦！也沒什麼大不了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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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夜原本就不大在意，只是隨口問問，所以就算千里這樣回答他，他也不覺得有什麼特別奇怪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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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點點頭，然後默默的繼續往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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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已經開回備位神居住區，由于上課時間已經到了，人群也漸漸的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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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夜看見前方的九天側過身，輕輕地敲了敲擋風玻璃。千里踩下煞車，開著另一台蓮花跑車的順風，也在同時將車停了下來。兩人下車後隨即將車門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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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夜因為坐了太久的車，而且那車還要走不走的晃來晃去，早有點暈了，下車時腳步還有些不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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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大家辛苦了。」九天很有精神的坐在引擎蓋上，「好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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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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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孫悟空用力的點點頭，「這學校里原來人還不少嘛！到時候搞不好會有很多人來看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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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告都打成這樣了，怎麼可能沒有人呢？」銀發少女咯咯的笑起來，「唉呀，夜，你看起來好像快要倒了？你可是最沒有做事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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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其實並不喜歡坐車。」季夜靠在車上作了個深呼吸。冰冷的空氣讓他的腦袋稍稍清醒了些，「再加上那種像塞車一樣的開法……天啊，我從來沒有這麼懷念過新鮮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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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虛呢你！」九天訕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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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夜對她拋出個不滿的眼神，但是也無法反駁那句話。不過，會暈車也不是自己喜歡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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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那個。」軟軟又脫力的聲音從車頂傳來。季夜抬頭望，才發現鐘奎哭喪著臉，還待在上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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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誰可以把我弄下去？我我不敢跳下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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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喔，來啦，唉呀——真是口憐，發抖成這樣。」吳啟笑著在地下張開手接好鐘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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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踏到地面的少年臉色慘白，基本上跟季夜沒有多大差別。關語朝著他投去些微擔憂的表情，鐘奎苦笑著對她點點頭，說著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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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接下來的行程是什麼？」九天親昵地往季夜身邊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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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因為冷天氣，以及九天身上舒服的溫度，對于這種平常總會讓自己閃開的動作，妥協地默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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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喔……」季夜在休息了一會之後，終于恢復了平時的模樣。他拿出隨身的筆記本確認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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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這個莫名其妙的活動，準備時間實在很短，所以九天威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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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委托季夜先把該做的事情擬定好，接下來只要按部就班做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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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充當書記或是軍師，正是季夜的強項。雖然老大不願意，但也認真地把宣傳、活動本身、以及相關的內容逐一列舉後，依照輕重緩急分類，做成一張供行事參考的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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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今天該做的事情都差不多了……對了九天，你今天早上跟學生會交涉的如何？」季夜確認著表單上的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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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九天露出人畜無害的微笑，「當然是順利的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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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利……怎麼不太像應該出現的詞。」季夜冒出冷汗，「他們沒有刁難活動的事情嗎？我還以為不會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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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書記很配合哦，真是乖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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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夜沉默的望著九天。他可以從後者的微笑里猜出來，那個叫魏垣的書記八成受到了什麼莫名的威脅，或者不太「人道」的待遇……少年想到這里，不禁暗暗地在心里畫了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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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現在就只剩下晚上去討論區，發篇宣傳文章了。嗯，做個類似報導的新聞式廣告好像不錯……」季夜自言自語著，然後把想到的東西寫在記事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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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了嗎？可是這樣回家好無聊哦——」莫娘嘟著嘴，有些可惜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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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你還想干嘛？天氣很冷鎭！我還想早點回家困呢！」吳啟拉緊外套，打了個大呵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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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語默默的點頭表示贊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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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想說假都請了，應該還有什麼事情可以玩嘛！」少女無聊地把玩著自己的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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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去哪？」猴子很顯然是只听見關鍵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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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說說而已啦！」莫娘用「真受不了」的表情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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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夜其實也還挺想回家去的，他可沒這麼好的精神跟體力，跟這群精力過剩的家伙廝混。更何況天氣真的很冷，他還想回去泡個茶吃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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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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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忽然想起來，家里的食物已經被某個胃口奇大的大胃王，吃到什麼都不剩——只剩下調味料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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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里，季夜就略略地泛起煩躁。其他泡面什麼的就不說了，但是巧克力——他的高級巧克力啊……他一口都還沒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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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那既然沒事情，我要先走了。」季夜暗暗的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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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反正都被吃掉了，總不能叫猴子吐出來還他。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家里什麼都沒有，得趕快去買些食物回來囤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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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去哪？」莫娘鉤住季夜的手臂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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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去哪？」猴子也有樣學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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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夠了喔，我是要去超市啦！還不都因為有某人把我們家的存糧全給吃光了，要去補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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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夜困擾的皺起眉頭，而且還若有深意地望了孫悟空一眼。後者給了他傻氣的笑容，大概是想裝傻混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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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我也……一起去。」同樣家里存糧被清空的苦主鐘奎，加入了超市行的行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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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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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在這種時候說出來，讓閑的發慌的莫娘，跟只要有趣哪里都想跟的猴子，兩人同時冒出了同樣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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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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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聲道，而且不知道為什麼兩個人還要同時抱上季夜的腰。在一旁看的九天，再怎麼不在意，也稍微挑了挑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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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為什麼你們也要跟！」季夜連忙努力地想把這兩人拉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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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什麼玩笑！這兩個跟去，他還要買東西嗎！？一定被鬧到無法專心購物的！而且這次還有一個這麼超會吃、超會作亂的孫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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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好久好久沒有去過超市了！」莫娘打定了主意要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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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餓了，我要去找吃的！」孫悟空看起來也是一副不給跟，就不罷休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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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去看著你們兩個好了。」九天也微笑著，加入了超市行的行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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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語一聲不響地往鐘奎旁邊站去，看起來是改變心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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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奎雖然沒有說出反駁的話，但是他不安的眨眨眼楮，看著那些幾乎是以闖禍為名號的同伴，心中總有不大好的預感；而季夜則是露出了非常受不了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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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在又不是要去什麼不得了的地方，只不過是去個超市而已，有必要一次跟這麼多人嗎？現在是要開「超市旅行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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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要是不給這幾個人跟來，不知道他們又會鬧上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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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啦，隨便你們……自己錢包要帶好。還有，我只會買「我自己的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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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說後面那句話的時候，季夜轉頭看著孫悟空，「所以，自己要吃什麼、要吃多少，自己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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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猴子笑嘻嘻的道︰「好嘛——真是的，這麼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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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小不小氣的問題，我自己的生活費也有限啊！」季夜不滿的皺起眉頭，「……話說回來，你有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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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真是太小看我了！」孫悟空瞪大了眼楮，「我是神，不是野人耶∼雖然我是猴子，但好歹也是女媧石里生出來的猴子，買東西要用錢這種道理，我當然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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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是問你知不知道，我是問你有沒有。」少年糾正他，「這是為了以防萬一，我可沒有多余的錢可以付你買的東西喲！而且就算你給我什麼貴金屬，我也不知道該去哪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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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安啦，不過就是貨幣嘛——我有啦，走吧走吧！去超市！Ｇ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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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到最後除了要早點回家的吳啟以外，所有人都跟到超市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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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季夜在入口處提了個裝購買物的塑膠籃，看著吵吵嚷嚷的一群人，默默的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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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這樣嘛，其實大家一起也挺有趣的。」鐘奎像是要安慰他似的笑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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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關語什麼也沒拿，看起來的確只是來逛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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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給我找麻煩就萬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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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夜回頭看，正好看見莫娘將籃子掛在順風手上，完全沒有要自己提的模樣；而猴子則是一如意料中的，推著看起來可以放下非常多東西的推車，很高興的通過超市入口的旋轉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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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麻煩的話，還有我擋著呢！」九天趁機偷親了季夜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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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擋、擋個頭！」被偷襲的人紅著臉往後退，「你也是麻煩之一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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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能被我找麻煩，你應該要開心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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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心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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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吵什麼？」孫悟空推著推車，跑跑跳跳得跟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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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夜怎麼杵在這不走？」莫娘也隨後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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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對著季夜露出可愛的微笑，後者嘆了口氣，然後跟鐘奎一起往超市里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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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阿夜你看，這個橘子長的好奇怪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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儼然就是很少逛超市，吃的方面全由千里、順風準備的林莫娘大小姐，像是「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看什麼都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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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買就不要亂摸啦！」季夜連忙制止她，「要是捏壞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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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唷，摸一下而已不會壞掉啦！」女孩依舊好奇的東摸西摸，「哇——這里也有蟠桃耶！啊，這個梨子為什麼是紅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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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夜有些頭痛的道︰「小聲點啦，這里可是公眾場合呢……那個梨子我買過，還挺好吃的，總之你要買就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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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喔？」少女一只手拿著紅色的梨子，一只手拿著紫色的隻果，看了看之後，一起扔進保鑣的籃子里，然後繼續她的「超市驚奇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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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奎我想要吃牛排！」孫悟空黏在鐘奎身邊，自己的籃子里放得全是零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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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可、可是那個很貴，而且我們家的瓦斯爐溫度不夠，烤起來不好吃啦……」鐘奎連忙勸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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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想吃牛肉，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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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悟空僅僅跟鐘奎相處了幾天，就發現男孩溫和膽小，又無法拒絕別人拜托的特點。他此時正抓準了這一點，對鐘奎用死纏爛打的方式，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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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呃，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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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這塊牛肉不錯耶！我付錢嘛，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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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奎眼看快要拗不過猴子，他轉而向關語求救︰「小、小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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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肉咖哩。」關語很自動地將剛剛孫悟空說不錯的牛肉，放進鐘奎手上的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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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哩……好吧！」男孩無奈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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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只要別要他烤牛排，什麼都好。畢竟器具不足的話，也弄不出好吃的東西來，只是白白浪費上好的肉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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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會有人想問，為什麼不用神力作個弊？但對鐘奎而言，料理跟神力是兩回事，他壓根沒想要把這兩件事湊在一起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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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奎也還挺辛苦的。」九天望著那三個人。雖然這樣說著，但完全沒有要過去解圍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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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真是辛苦他了。」季夜心不在焉地隨口應了聲後，繼續挑他的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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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庭的超市里自然會有一些奇妙的東西，有些太過于特殊，人界絕對不會有的商品，會為了方便前來念書的備位神，在擺設的架子旁寫上料理方法，或者標明其特殊的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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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夜拿了幾個蟠桃放在自己的籃子里頭，又拿了兩顆紫色的隻果後，就信步走到一旁的肉品區。他拿起一塊用保鮮膜包好，上面貼著標價的肉，自言自語的道︰「我一直很想問這「淨肉」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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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個啊？就是號稱「吃不完」的肉啊！」九天湊過去看，「啊，這是改良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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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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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東西傳說是上古黃帝的寶物之一，切下多少就會長回多少，我只知道這是某一族的貢品，詳細情況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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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還有你不知道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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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如果要拿來賣的話，就得把那種特性改掉才行。這種的應該是切掉超過幾次、或是超過某個面積，就會不能再生的改良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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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真是有趣。」季夜點點頭，隨手將那塊肉翻過來——一顆長在中間的眼珠把他嚇了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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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啊啊！」少年差點把這肉又扔回冰櫃里頭去，「什、什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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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你知道它為什麼有點不大好賣的原因了。」九天悶著笑，「不過我想神子們應該都吃慣了吧？這東西有肉的味道、但卻不用殺害任何生物，真是理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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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是的，要改良為什麼不順便連眼珠一起改……如果外表不這麼嚇人，就真的很理想了啦！」季夜努力的想把那顆眼珠忘掉。「真是……我要去挑零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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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吃零食不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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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消遣、消遣，請不要剝奪我小小的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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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邊進行著不大有意義的對話，邊走到放零食的區域。莫娘早就在那了，而且順手提的籃子里，還裝滿了各式各樣的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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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季夜！」少女開心的拿著兩包餅干，「哪一個比較好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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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夜湊向前仔細的盯著看，「這個比較好吃。不過其實兩個都不錯，天庭出品的零食，我大概都買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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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咦！真的啊？」莫娘驚訝的看著他，「原來你真的有那麼喜歡吃小點心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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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夜瞬間不知道該作何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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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哇啊啊，下、拜托放我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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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奎的尖叫聲，此時從他們身後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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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哇？」季夜還來不及反應，就被九天揪住後領，一把將他扯離開推車的攻擊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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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啊啊∼沒想到可以跑這麼快耶！」孫悟空笑鬧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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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麼搞的，關語跟鐘奎居然被丟到原本用來放購買物的推車里，而孫悟空正以時速至少三十公里的速度，把推車當作腳踏車在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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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們、停下來、這樣很危險——」季夜想追過去阻止，卻被九天一把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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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要趕快去阻止他們啦！這樣萬一撞倒東西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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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不及的，照這種時速，他們早就一口氣沖到超市的另一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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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語好像也來不及阻止他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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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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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夜才剛張開口，轟隆的踫撞聲以及尖叫聲，就從他們去的那個方向遠遠地傳來。少年啞口無言的望著那方，說不出話來；而一旁的莫娘也好不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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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熱烈呢！」九天輕描淡寫地微笑著道，彷佛只是在說「今天天氣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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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應該不是這麼輕松看熱鬧的時候吧！」季夜哭笑不得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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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客、客人！你們怎麼這樣……我的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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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被那巨大聲響給吸引過來，季夜听見了服務人員的驚呼，以及漸漸圍觀過去的客人們吵雜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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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沒想到會撞倒那麼多東西耶……不好意思啦！不過你們推車怎麼沒有煞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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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脫線的話，肯定是出自孫悟空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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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客人您還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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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還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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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哭音的是倒霉的鐘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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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听見關語的聲音，女孩八成是自己爬起來，然後默默的拍掉身上的灰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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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兩位不是下下周武斗大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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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哪一個服務人員，冒出了這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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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就已經有點騷動的人群更加大聲的喧鬧。什麼簽名、握手啥的，全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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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你那招名車還挺有效的，居然連超市的工作人員都知道。」季夜遠遠地听著，然後干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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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就算要去救鐘奎，好像也有點來不及了……被人包圍成這樣，怎麼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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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那畢竟是大爺我想的點子啊！」九天露出得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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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武斗大會的人潮是沒有問題了……季夜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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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開始其實還挺擔心九天那招，只能讓人記得車子，反而把活動給忘了；但看現在那邊騷動的程度，他才真的對那宣傳效果放心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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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現在的當務之急，好像是趕快把那只猴子闖的禍收拾掉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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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里，季夜不禁覺得頭又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