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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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食堂捉住了大橋先生，把找到屍體的事情向他報告以後周圍頓時變成了大騷動。已經起床了的幾個靈能力者們也變得狼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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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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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大橋先生這樣問道，那魯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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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應該是二月份失蹤的那兩個人之中的其中一個。我想還是聯絡一下警察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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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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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橋先生鐵青著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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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子我會很為難。只有我個人是不能決定這樣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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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是說這些話的時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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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我會先和先生聯絡。在先生下達什麼指示之前請大家先不要輕舉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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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說著，大橋先生跌跌撞撞的走出了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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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體，是在什麼地方呢？」五十嵐老師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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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魯指著平面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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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看了以後像是吃了一驚似的轉頭看向坐在桌旁的南先生和迪威斯博士。對著依然愕然著似的兩人欣慰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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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太精彩了。就和博士的預言說的一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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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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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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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那魯這樣問道，五十嵐老師一臉滿足的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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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剛才博士做了一個預言。我們向博士詢問了失蹤者的行蹤，請博士為他們作一次透視。透視了以後，博士就說了失蹤者就在西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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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轉頭看向南先生和迪威斯博士。那兩人不知道為什麼露出一副十分為難的表情。相反的五十嵐老師看上去顯得相當的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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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真是太棒了。真不愧是博士。」那魯用非常冷淡的聲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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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你還沒有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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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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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二月份失蹤的人已經死了，我想其他的失蹤者也幾乎沒有生存的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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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說著的時候，五十嵐老師的表情僵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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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鈴木小姐已經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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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我們是清楚的，但是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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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是鈴木小姐，恐怕連厚木先生和福田小姐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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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二月的失蹤時間離現在也已經有相當的一段時間了吧。那個人一定是迷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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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魯打斷剛開始說話的五十嵐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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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可能迷路去到那個房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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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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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房間是從外面被完全的封閉起來的。我們也是在牆上打穿了一個洞才能進去。普通人用普通的方法是進不去的。那裡可不是能讓人迷路進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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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嵐老師鐵青著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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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三橋先生站了起來。他喚來了一個職員的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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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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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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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橋先生對著一臉困惑的大叔丟下了這麼幾句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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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說，我要終止調查回去了。給我跟大橋君說我要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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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干瞪著眼的大叔，三橋先生匆忙走出了食堂。南先生催促了博士一下，然後兩人站了起來，緊跟著三橋先生也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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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轉直下的事態發展。首先是三橋先生離開了這棟房子。然後是起床了的井村先生和聖先生，他們也都被發現屍體的報告嚇得臉色都發青，跟著聽說了三橋先生退出了以後，井村先生也宣布要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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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橋先生一臉困惑的表情。看來是他的主人反對跟警察聯絡的樣子。他一邊制止主張應該跟警察聯絡，叫來拆卸人員把空白部分全部拆除看個究竟的那魯，一邊露出一副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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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小時以後，我們知道了聖先生那裡的靈媒的姐姐不見了。雖然我們以為她是失蹤了，但我們發現聖先生的車子不見了，頓時明白她是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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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是一名職員因雜務出門到市內，然後就這樣沒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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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來的我們集中在食堂裡。聖先生、五十嵐老師、然後還有一個南先生的助手的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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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先生不快似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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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邊的厚木君可是依然失蹤了的哦。就算他真的是死了，我也不能就這樣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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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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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嵐老師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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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不盡快去搜索的話……。真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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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捂住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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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好這個時候南先生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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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石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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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先生舉起一只手向白石小姐揮了揮手。另一只手裡拿著一個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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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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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嵐老師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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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南先生要回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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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先生皺著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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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辦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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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貴社的福田小姐不是還沒有找回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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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先生移開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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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繼續搜索，能夠平安的找到她的話我會留下了搜索的呢。我們不能留在一個這麼危險的地方，出現進一步的被害。我們要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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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能這樣，真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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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嵐老師跑到南先生的身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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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能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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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嵐老師捉住南先生的手，然後看見了站在南先生背後的迪威斯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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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也要回去嗎？！明明對我們來說博士的力量是必要的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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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先生也好博士也好，他們都沒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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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請求你了。請不要回去。請幫忙搜索鈴木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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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嵐老師捉住博士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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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拜托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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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一臉非常慌張的表情揮了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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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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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也好我們也好，我們都直直的盯視著博士的臉。雖然有點生硬，但那可是標准的日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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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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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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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嵐老師大叫道。我在心中，果然，的這樣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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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名字叫做雷蒙特.沃爾，不是，迪威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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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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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南先生制止了，但已經說出口的話卻是收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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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不對，沃爾先生一臉為難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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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的也是，謊話來的。只是說說的而已。不是我。只是南先生說，我是迪威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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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先生一臉怒氣的別過臉。沃爾先生繼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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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回去了。真的，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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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嵐先生放開捉住沃爾先生的手。沃爾先生慌張的轉過身向走廊走去。南先生跟著他走了。誰也沒有去阻止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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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詐騙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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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聖先生這樣喃喃自語道，但誰也沒有想著要回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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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魯用平靜的聲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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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為兩位也離開這裡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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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嵐老師一臉悲壯的表情回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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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為什麼要我們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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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很危險。只是回到諏訪市區也可以。我認為離開這棟房子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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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那魯說出了讓人愕然的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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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也會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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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一下啊！」我不由自主的大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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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撤退……那麼其他失蹤的人呢？你打算就這樣撒手不管的回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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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魯用平靜的聲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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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全部都死了。就算搜索也沒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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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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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也在房子裡搜索過了。我們只能認為失蹤者是待在被封閉的房間裡，而且事實上也是這樣。但是，那種地方是不在牆上開個洞的話就進不去。我不知道浦戶是用什麼方法把犧牲者帶進牆壁的另一邊。人類的身體是沒辦法穿過牆壁的，所以只能認為浦戶扭曲了空間或者扭曲了時間而造成。你知道這樣是需要多大的力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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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嘛，總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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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傢伙並不是為了要報仇雪恨才徘徊在人間。他也並不是對這個世界留有迷戀或者留有遺憾。那傢伙單單只是為了延長壽命而已。為此需要獵物，所以才會去狩獵。這個已不能稱作亡靈。要叫它做‘鬼’‘惡魔’‘妖怪’也可以。就是這種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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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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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遺憾的盡管我知道狩獵幽靈的方法，但我卻不知道狩獵怪物的方法。除靈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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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說完那魯環視了一下全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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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裡的人之中，有知道狩獵那傢伙的方法的人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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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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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我做不到。我可沒有制服擁有能使人類穿透牆壁的力量的傢伙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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綾子也同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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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行呢。條件太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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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翰也同樣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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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那些對神的榮光毫不畏懼的人，我是做不到以力量封印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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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魯也點了點頭，然後然後兩手交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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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那傢伙有一個弱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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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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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傢伙不能離開這棟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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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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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握起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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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周圍是安全的，大小姐也這樣說過哪。浦戶生前在這裡重復著殺戮。在這棟房子裡，在麻衣所說的那個處刑室裡，然後直到現在那傢伙也被這棟房子束縛著。要說是被囚禁也可以。所以它才不能到房子的外面狩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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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是這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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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魯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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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我們也可以除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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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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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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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就算是麻衣也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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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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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燒掉就好了。世上可沒有火焰不能淨化的東西哪。那傢伙被房子所束縛逃走不了，所以只要把房子燒掉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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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不會留在燃燒後的殘骸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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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吧。因為那傢伙所拘泥的不是這個地方，而是房子本身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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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這樣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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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魯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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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橋先生只要依照我們的忠告，叫來警察，把房子拆卸了的話就能發現失蹤者。那不是我們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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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嬉皮笑臉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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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我們就此逃走離開嗎。這可不像小那魯的作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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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確實是不像是那魯的作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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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逃走。我們的工作已經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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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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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睜大眼睛凝視著那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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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來這裡並不是因為接受了大橋先生的委托。委托本身引不起我的興趣，而且現在我也不認為這是多麼有趣的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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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樣的話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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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接受大橋先生的委托。是接受了圓的委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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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圓是……森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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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她說南心靈調查學會的人好像帶著迪維斯的冒牌貨到處走，因此希望我去調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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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嚇得目瞪口呆的就是這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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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工作現在已經結束了。沒有理由繼續留在這裡冒險。就算留下來我也不認為可以看到有趣的現像。我們要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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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你耍了哪……你這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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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魯一臉事不關己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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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所謂的戰略上的秘密。我們之中有不會做戲的傢伙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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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說完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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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就是這麼回事。因為我和那魯不同，討厭說謊欺騙其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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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樣說完，回頭看向一臉茫然的五十嵐老師和聖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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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個原因，對不起。我說了一個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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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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啰嗦。事到如今想阻止我，已經太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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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所長也是冒牌貨。想必你們看到這副很了不起似的態度也已經知道了，我們的所長是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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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確的指著那魯。那魯露出不快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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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是涉谷一也。各位，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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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嵐老師也好聖先生也好，都嚇得呆在了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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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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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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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有什麼不滿的話我可不想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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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魯以一臉可恨的表情看著我，然後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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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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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做撤退的准備。收拾好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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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所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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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我的厲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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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慌慌張張的回到自己的房間，開始收拾行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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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邊把衣服塞進箱子裡，一邊歪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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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好嗎，真的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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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魯都說好了，不就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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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樣子綾子都沒有所謂煩惱的東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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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浦戶的靈呢？說要進行拆卸工程，如果在進行工程的時候有人失蹤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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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說得也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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綾子仔細的疊著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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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雖說把房子逐個部分逐個部分的拆卸很危險，這樣子……用推土機或者鐵球這類的砰的一下子拆除不就沒問題了嗎？怎麼說也是要把房子拆開成幾個小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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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嘛……說得也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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綾子梳起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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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真難受。昨晚沒有洗澡，今天也弄得滿是灰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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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悠閑啊，這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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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去洗個澡，麻衣，幫我拖延一下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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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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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可會被那魯大罵一頓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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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開那魯對你來說是易如反掌的吧。拜托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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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的揮了揮手，綾子走進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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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拿她沒辦法呢，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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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默默的收拾著行李，跟著回頭看向真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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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砂子，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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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砂子看了我一眼，然後立刻別過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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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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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想被你這種人叫得那麼親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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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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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我的時候後面又加上了‘這種人’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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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砂子猛地別過臉，也沒有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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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你會討厭我到這種程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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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砂子假裝沒有聽見我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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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碼告訴我理由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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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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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你好像是捉住了那魯的弱點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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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砂子顯得有點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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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怎麼樣的弱點哪∼。告訴我……你不會這樣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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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當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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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說著，真砂子露出有點寂寞的樣子。我歪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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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如果告訴了你的話，我就會真的被討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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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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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知道那魯的弱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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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承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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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那魯才討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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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為什麼話會說到那一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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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那魯的自尊心很強。他不能忍受有人捉住自己的弱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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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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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是被他所討厭的。如果把他的弱點說出來了我會比現在更加惹他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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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我能理解這條理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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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是哪。就算沒被那魯討厭，他這個人都已經是不易接近的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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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砂子站了起來。她快步想要走出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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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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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獨一人行動的話會被那魯罵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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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砂子打開門，然後轉頭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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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衣……果然，我還是討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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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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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的啊。———你可不能走出房間哦。不是說了不能單獨一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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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出去吸一下空氣而已。這個房間因為某個人的錯空氣變得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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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我明白。但是，還是不行哦。很危險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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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點想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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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砂子從門的間隙裡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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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真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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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走廊。所以請你不要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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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發出輕輕的聲音關上了。我聳了聳肩膀。然後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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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喜歡真砂子哪。不是像個女生一樣，可愛得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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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綾子從浴室裡出來的時候，我向著門那邊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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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砂子，回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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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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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開門，看見真砂子就站在旁邊的轉角處，透過那裡的窗戶低頭望著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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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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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我的聲音，真砂子一下子抬起頭，看了看我那一邊以後就離開了窗邊。她慌張的用袖子擋著臉，轉過走廊轉角的另一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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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真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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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真是的，這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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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綾子兩個急忙走出房間，追著真砂子。轉過轉角以後是一條長長的走廊，在更裡面的轉角那裡能夠看見一個淺藍色的袖子正在轉過另一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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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砂子，說過不能單獨行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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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跑著，追逐著那個袖子。轉角那處是一條樓梯，樓梯的盡頭有一條走廊向兩邊延伸著。走上樓梯，我向左右兩邊望了望。 到底是走哪邊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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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分頭去找不是更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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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啊。不是說了不能單獨行動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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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這樣回答道的時候，身後響起了輕輕的腳步聲。和尚和約翰從樓梯走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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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你們收拾個行李還要花多少時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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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真砂子不知道走到哪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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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翰和和尚相視了一眼，一下子跑上樓梯到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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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不知道走哪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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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才看見她拐到這邊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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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不是走下樓梯了哪。喂，約翰，你和綾子到那邊去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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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指了指右邊。然後他一邊跑去左邊一邊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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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衣，來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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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我們來來回回的一邊呼喊真砂子的名字，一邊找她，但卻沒有找到真砂子的蹤影。心想著應該是走到右邊去了吧，回去看一看好了的，約翰和綾子卻說沒有找到她。我們更仔細的再在那一頭找了一下，但還是沒有看見真砂子。我們匆忙跑去base，把這件事告訴那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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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小姐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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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稍微看漏一眼而已就不見了！快去找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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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魯丟下收拾好的電纜站了起來。我們全部人都回到二樓去尋找真砂子。就算呼喊真砂子的名字也沒有得到回應。打開每一扇門，從走廊的這一端走到另一端，盡管這樣我們還是沒有找到真砂子。一小時過去了，兩小時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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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砂子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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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讓她單獨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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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魯責罵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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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是去阻止她就好了。更加強硬地。後悔一陣又一陣的湧上我的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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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魯在base裡展開平面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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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是在某處的話，她只可能是在這片空白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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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著圖面上留下的無數的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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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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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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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只能打穿牆壁進去看一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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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大家點頭同意的時候。和平常一樣有人敲了敲窗子。現在距離黃昏還有一段時間。窗外很明亮，我們看到了安原和森小姐站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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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魯簡要的向他們說明了狀況。從比較接近的空白開始逐一破壞，就這樣決定了次序。命令大家一起搬起器材走吧的，那魯叫來了林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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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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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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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去看一下原小姐的行李。你們先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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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搬著器材走向附近的空白處。就像今早一樣把器材配置好，過了一會，那魯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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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這樣子慢悠悠的調查可以嗎。真砂子現在怎麼樣了呢。失蹤的人們全都死了。難道，真砂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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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不要逐一逐一的調查，從手邊開始一個一個的拆除不是比較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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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樣問道，那魯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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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還是這樣做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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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我知道。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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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幫忙著連接器材，漸漸的變得不耐煩起來。在我們做著這些事情的時候，說不定真砂子正要被他們殺死。不過即使我們再著急，破壞牆壁的速度也不會變快卻是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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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早上的工作順序一樣，先是調查牆壁的厚度，在條件最好的地方開一個洞，然後再把攝像機塞進去。最初的空白裡只是單純的一個空洞，裡面什麼也沒有。我們把器材搬到下一個空洞去。一邊因為四處奔走而感到煩躁，我們一邊這樣逐一的調查那些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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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會來？」一邊搬著器材，那魯這樣問安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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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了訪問回去以後，酒店的服務台發來了一個留言。說是要撤退。然後就想著來幫忙撤退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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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真好，安原喃喃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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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知道了什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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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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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訪問。收集到什麼新的情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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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原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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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去了養老院一趟。這次我想著會有醫院或者設施的關系者嗎的。然而還真的找到了。活著的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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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活著的證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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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魯一邊把器材放到地上一邊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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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治四十年，在設施被封鎖起來的時候在那裡幫忙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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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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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當時他十三歲，現在是九十六歲。雖然腦袋已經痴呆了一大半，但是以前的事情可是記得很清楚的哦。然後，就算我問了，關於醫院和設施的記憶之類的他都幾乎忘記了。只是，那所設施裡經常會有人不見了，只有這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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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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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原一邊利索的解開電纜一邊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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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施裡雖然會保證住在裡面的人的衣食住，但好像那不完全是免費了。離開設施的人好像都有起碼償還住在設施的時候相當於分配所得的東西的金額的義務。潛逃一般逃走的人也有很多。但是呢，有件事在職員之間好像是很有名的。在那些逃走的人之中，有些人被帶到山莊裡，然後就這樣再也沒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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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帶到這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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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老伯那時好像經常被前輩，如果你偷懶不工作的話就把你帶到山莊裡去哦的威脅。因此老伯才會留下這麼深刻的印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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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被帶來這裡，然後被帶進處刑室去。為了滿足浦戶那扭曲的欲望，他們被當成犧牲品獻上了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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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砂子。真砂子現在怎麼樣了呢。不是被當成祭品了吧。還是說現在還平安沒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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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你一定要平安無事。請誰來保護真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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砸開了四處空白，但還是沒有找到真砂子的蹤影。我們就連面對著北棟的X樓的部分也調查了。時鐘的時間早就已經過了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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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使用雷達一個接一個的確認認為是面向著空白處的十數面牆。無論哪面牆也都比較厚，用簡單的工具的話大概開不了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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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耐心的重復著相同的工作的大家，我感到自己真的累得很。我靠著牆壁，慢慢的坐到地上不動。通宵之後是重勞動，沒可能不感到累。那個大家都一樣吧。就算這樣一想到真砂子大家都不能停下工作。而且大家都感到很焦躁，不斷有人發生小口角或者失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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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呆呆的坐下來看著大家。綾子來到我的身邊彎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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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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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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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稍微打個瞌睡嗎？我來陪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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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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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定還可以收集情報。真砂子是否平安無事，確認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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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笑。能像這樣隨心所欲的使用自己的力量的話就好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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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著膝蓋，讓腦袋靠在膝蓋上。我試著閉上雙眼。只是閉上眼睛。意識變得像是要遠去。我困得很。明明是在這種時候。明明……是在這種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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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回過神來的時候，我正獨自一人走在一條黑暗的走廊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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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在這之前的記憶。我是什麼時候來到這個地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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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那裡歪著頭的時候，我突然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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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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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定，大概就是平時一樣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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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這麼想的時候，周圍的顏色靜悄悄的消失了，就像是一下子被吸走似的，光亮都消失了，黑暗降臨到我的周圍。寂靜無聲的周圍的景色的光和影在反轉。與此同時牆壁和地板還有天花板都變得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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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這樣。我確實是在做著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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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變成了底片一樣的房子之中，雪白的圓圓的光點像魚一樣向我游過來，圍著我的身體團團轉。我試著伸出手來。當指尖碰觸到光點的時候，傳來一陣奇妙的溫暖的感觸。被我的手觸碰到的光點漂浮著漸漸離我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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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泳著前進，在前方我看見了那魯的身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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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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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的另一邊。雪白的臉龐和雪白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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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真砂子怎麼樣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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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樣問道。那魯微笑了一下。看著那魯的這個笑容，我感到非常的安心。溫暖的笑容。真砂子現在一定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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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手動了，指著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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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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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樣問道，那魯點了點頭。然後他再一次微笑了一下後，就像是溶入黑暗之中似的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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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朝著那魯所指的方向走去。我碎步急行奔走在影子一樣黑暗的走廊裡，尋找著真砂子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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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走動的時候周圍漸漸恢復了顏色。牆壁變得不再透明，黑暗的走廊明顯的顯現了出來。我環視著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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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從夢中醒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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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還不想醒來。我還沒有找到真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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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跑著走過走廊。一會兒眼前就出現了一扇門。走廊盡頭的門。在哪裡見過這扇門，我一邊這樣想著一邊打開了門。裡面是一個小小的大廳。空曠的大廳。通向二樓的樓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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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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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徑直的跑上二樓。追索著記憶，我徑直沿著二樓的走廊走向深處。我跑向在走廊的盡頭的一扇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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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打開那扇門，還真需要鼓起一點勇氣。把門打開以後，那是一間鋪著白毛巾的小房間。無論什麼一樣。除了感到這裡相當的陰暗這件事以外。我毫不猶豫的打開了通向深處的門。寬廣的浴室出現了。———還是應該說是處刑室。在白色的瓷磚上，白色的浴缸和白色的床。然後在深處的牆邊，我看見了一個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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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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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跑過去。人影穿著和服。她正蹲在地上，頭枕在雙手抱著的膝蓋上一動也不動。我跑到人影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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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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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樣呼喊著，低垂下來的頭發搖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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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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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砂子抬起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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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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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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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嗎？有受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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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砂子緩緩的搖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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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為什麼，你會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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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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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說讓人有點奇怪的感覺。但是真砂子還是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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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啊……。我，還以為麻衣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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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開這種玩笑。我也好，真砂子也都不會死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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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砂子一臉疲倦的表情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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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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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覺得痛苦嗎？沒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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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殘留著很多可怕的思念……我已經十分疲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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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能放棄哦。我們絕對會來救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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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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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說著真砂子輕輕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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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事。到剛才為止那魯還在這裡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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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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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奇怪吧？留在這裡陪著我，鼓勵我。真的很奇怪哦。那魯臉上掛在非常燦爛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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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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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太好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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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砂子用微笑來回應我。在她笑著的時候，眼淚不自覺的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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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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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夢來的呢。或許這不是麻衣的夢，而是我的夢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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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這是我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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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多麼奇妙的對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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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定我已經死了。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我的外表還是一個人的樣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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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和平常一樣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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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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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我把手插進口袋。右手握著一個鑰匙圈。我從取出來的金屬小件之中解下一把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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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護身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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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身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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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著頭，真砂子接過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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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的護身符。是我以前住的家的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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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和媽媽住的，我出生的家。爸爸死的時候，媽媽把它當成護身符帶走了。然後，到最後留給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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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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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拿著個什麼東西的話也就能相信我們的話了吧？也能夠相信自己了吧？真砂子，你還沒有死哦。你也不是在做夢。不是能切實的感受到鑰匙的感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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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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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明明是我的夢，我卻在強調著白痴一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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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在拼命的尋找入口。一定很快就可以找到了。我們會來救你的，相信我們，等著我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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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砂子點了點頭，然後捉住我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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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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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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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男人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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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浦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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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砂子點了點頭。想玩偶似的臉龐稍微扭曲，透明的眼淚滑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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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還有兩個男人的靈。他們要來殺我。我拼死的祈禱著叫他們不要來。但是，我已經很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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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能泄氣哦。只差一點點而已，要加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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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見很多幻像……很多人都被殺死了……恐怖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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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的。我們絕對會來救你。所以真砂子一定要加油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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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砂子像個小孩子似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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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等你們的。一定，會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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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一定。我們會盡快。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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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話沒能完全說完。視界突然變得模糊，黑暗。我最後看見的，是真砂子露出一臉膽小的表情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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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衣，醒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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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下子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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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了？要移動到下一個房間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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綾子凝視著我的臉，然後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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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綾子……真砂子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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綾子一下子轉頭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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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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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活著哦。就在處刑室裡。她，很可怕，很難過的對我說了。但是，看上去應該還很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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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淚不自覺的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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綾子一動不動的凝視著我的臉。我知道大家的視線都集中在我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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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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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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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都露出對對應我的話而為難的表情。我也一樣。越是，太好了的感到喜悅，我越是不能相信自己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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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臉復雜的表情面對著大家，那魯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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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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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一個房間裡，林先生找到了一個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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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有一處牆壁較薄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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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哄然的集中在監視器旁邊，我們能夠看見在雪白的牆壁的正中間有一個巨大的四方形的稀薄的影子。雷達的映像是在電磁波反射強烈的地方呈現白色。那個稀薄的影子說明了只有那處的牆壁比較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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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和安原卷起衣袖走到牆邊，揮起鶴嘴鋤和鐵橇。較為輕松的在牆上開了一個洞。和尚用手電筒照向裡面望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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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大家一起合力把洞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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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壁的另一邊比外面矮了超過一米以上。裡面有一條石制的樓梯和一條門廊。然後是一扇朝著正面向兩邊打開的門。一眼也能知道這裡是玄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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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之上有一座建築物，上面還有一樓或二樓或三樓，這樣想著我感到非常的奇妙。深深的隱藏在房子深處的另一個玄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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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和安原跳了下去飛奔到門前。他們用手中的工具把門撬開。與其說把鎖破壞掉，他們把門本身都破壞了，門向內側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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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門口的地方是玄關的門廳。在鋪滿灰塵的地毯上，家具還好好的放在那裡。無論什麼也好都被像是下雪後堆積起來的灰塵覆蓋著，我總覺得像是迷失在一個奇妙的世界裡。走廊從門廳處徑直的向裡面延伸著，右手邊有一條通向二樓的樓梯。用手電筒照著看了一下，能看見走上二樓的地方被堵住了。恐怕那就是北棟的一樓的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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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衣，這就是你在夢中見到的門廳嗎？」和尚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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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哦。不是這個樣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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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魯一邊用手電筒照著周圍一邊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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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這裡是鉦幸所居住的主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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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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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這裡某處應該有一間附有暖爐的房間的哦。暖爐的右邊有一個壁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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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邊急行穿過走廊一邊把兩邊的門都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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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走廊最裡面我們找到了那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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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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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的房間和我夢中所見的幾乎是一模一樣的構造。暖爐。暖爐前的低矮的桌子。暖爐的右邊的壁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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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房間真的存在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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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魯打開壁櫥的門。那裡和夢中的不同，裡面掛在一面窗簾。拉開窗簾。裡面還是門。那魯再把那扇門打開了。門的另一邊有一條狹窄的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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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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綾子拍了一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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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害啊，麻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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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魯毫無表情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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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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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只有十米左右的距離就中斷了。打開盡頭處的門後，我們的眼前出現了一間三個榻榻米大小的小房間。打開在房間裡的另一扇門，出現了一片黑暗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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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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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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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空洞。手電筒的光芒照向四周，我們不禁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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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暗，割裂開來的空洞。巨大而空虛的空洞，大小大概有體育館那麼大。雖然上層的地板復雜的重復交錯著參差不起的突塊，但低矮的地方只有我彎下身左右的高度，高的地方也只有林先生舉起手，指尖能夠碰觸得到的高度。然後在這個空間裡，並排著像是白骨似的枯萎了的樹木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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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迷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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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木明顯的排列出一副迷宮的模樣。在樹上長滿樹葉的時候，在這一邊肯定是看不見隔壁的通道的。雖然現在透過枯死，光禿禿的白色的枝條能夠一直看見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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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迷宮裡走路很容易。那是因為用力一扭就能把樹枝折斷。一邊用手電筒照著周圍，一邊折斷著樹枝，沿著牆壁向裡面走去，我們找到了一扇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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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指南針和平面圖對較了以後，林先生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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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魯，我們大概走到了最為巨大的空洞的周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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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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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棟的X樓。中央凸出來的地下。然後是巨大得連二樓也連通了的空洞。我們明白了那些都是聯系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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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門，裡面是一個門廳。空曠的房間裡一條向上延伸的煞風景的樓梯。跟門廳相連的門有三扇。家具也好地毯也好，裡面什麼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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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環視門廳的時候，我再次捉著手電筒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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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裡，肯定不會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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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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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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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聽到了他們制止我的聲音，但我的雙腳卻沒有停下來。我跑上二樓，急行穿過走廊奔向深處的房間。我打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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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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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小房間，我打開了門。瓷磚暗淡模糊的反射著手電筒的光芒。我徑直的衝向浴室。地板滑溜溜的，我跌跌撞撞的向著裡面的牆壁走去。我滑了一腳倒向床的那邊，我扶住了床邊。手上傳來一陣被淋濕的瓷磚的冰冷感觸。我用手電筒照向牆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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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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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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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了真砂子虛弱的聲音。我用手電筒照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見靠著牆蹲下了的真砂子的身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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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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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跑到真砂子身邊蹲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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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沒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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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砂子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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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得真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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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真砂子皺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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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受傷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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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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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砂子伸出手，摸了一下我的臉。一看她的指尖一片黑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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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B*Iy\*U
我不由得也擦了一下自己的臉。我發現了自己的手也一片血紅。像是紅色的柏油似的液體。
+O?F"r4N&j3h5y(Cx
……為什麼。
@ r)m(qS6U
在我這樣想著的時候，我想起了剛才自己扶住了那張床的事。我摸到了。傳來了濕潤的瓷磚的感觸……。
\dP g;~} X'b!R
我不禁用手電筒環照著黑暗。手電筒的光芒照射著身後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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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床上像是濕透了似的反射著光芒。紅得發黑的液體。
/?N,p#pN$h*rSV!B
真砂子揚起了悲鳴。床上是一片血海。紅色的液體順著一道血流流動著，流落到地板上，聚集成一大灘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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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我，滑了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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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想想的話，長時間被封印起來的二樓的這個房間裡，明明是沒有可能會有水之類的東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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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一下鞋底。那裡也被一些血紅的液體染成一片鮮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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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戰兢兢的用手電筒照著床上。床上染著斑斑的血跡，盛著一灘又一灘的血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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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為什麼，會有這麼多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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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棟密封的建築物裡，在這不可能會有人來的房間裡，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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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只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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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快要大叫出來的時候，突然某處響起了嗒噗的微弱的聲音。我不由得警覺起來，用手電筒照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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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出聲音的地方是一個浴缸。白色的浴缸被用血做成的線描畫著一個一個紅色的格子。浴缸之中能看見血紅的水面。
Qm&e0^/o4j c
突然感到一陣惡心。身體在顫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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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多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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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砂子的手捉緊我的胳膊。我的手緊握著真砂子的手。
!~CZ[email protected]of
嗒噗的又傳來一下聲響。水面在搖晃著。揚起一陣漣漪，水面震動了起來。血紅的液流閃閃發亮。一個人頭出現在水面上。那個人慢慢地浮了起來。額頭露出了，眼睛向四處看，那雙眼睛看了我們一會兒。然後他慢慢的站起身來。
e'y)g%x5P ^
靜靜地浸浴著血液的男人的上半身露出來了。那是一個瘦削的男人。他扶著浴缸的邊緣站起來。他看著我們，嘴巴浮現出一個冷笑。他的臉也好肩膀也好手也好，都被染成一片通紅。被粘度很高的血糊所濕透，看上去就像是一尊塗上了可怕的顏色的銅像。
Kg E hL%Nl2pN l7h
「……浦戶！」
{qL`mbrG
我大叫道。男人又笑了一笑。就連他的口中也滿是血糊，看上去就像是吐血出來的樣子。我放開真砂子的手兩手並攏，扣起手指結出不動明王印。
!Xg |ltN2T+w
那些血是……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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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誦唱著真言，我的腦袋裡一片混亂。失蹤了的人們。那些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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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解開手指結起劍印。手指切割著空氣。橫向，縱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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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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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站起身來的男人突然一下子向後倒下去。響起激烈的聲音，水面像是被撕碎似的揚起水泡，飛沫甚至飛濺倒我這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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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起真砂子的手。我站起身來，瞥了浴缸一眼。剛想要飛奔離開這裡的時候，突然有人從背後捉住我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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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滿的男人的手從背後捉住我的雙手。背後靠著的明明是牆壁的觸感。明明我的背後不可能會有人。手電筒跌落到地上，光芒消失了。在光芒消失的哪一瞬間，我看見和捉住我一樣捉住真砂子的男人的活生生的手。從牆裡伸出的兩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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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要把手臂折斷似的我被用力的捉緊著。我痛得發不出悲鳴來。就算扭曲著身體，雙手意外的能感覺到的只有貼著瓷磚的冰冷的觸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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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再響起了嗒噗的一聲。就算睜開雙眼，眼前所能看見的也只有黑暗。某處傳來一陣人從浴缸起來的水聲。激烈的血糊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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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浦戶。流血的維拉特。———「惡魔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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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著我的手的力氣變得越來越大，捉得我透不過氣來。嗒的響起了一聲踏上瓷磚的聲音。嗒，嗒。在黑暗中漸漸向我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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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是，浴室裡湧進了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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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電筒的強烈的光線交錯著。我看見了眼前一片血紅的浦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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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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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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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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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拿起金色的法具。比這更快的林先生吹了一聲口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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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昂而銳利的聲音響起的同時，飛來了一個白色的什麼東西。雪白的，發出微微的光芒的東西。它描畫著銳利的弧線向著浦戶猛撞過去。就在那一剎那，浦戶扭曲著面容，突然消失了。跟著，捉著我的手臂的雙手的觸感也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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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著真砂子猛衝出去。向著光芒的所在。向著大家的所在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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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迎過我們，胡亂拍打著我的背後和腦袋。雖然有點痛，但總覺得有點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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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回過頭看向那個房間了也能看見房間的一面被血糊所染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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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浦戶並沒有被消滅。我只是嚇了他一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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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先生催促著，我們跑回到走廊上。我們跑下樓梯，穿過門廳。我們奔跑著在迷宮穿越。走出X樓，我們跌跌撞撞的到了外面。不管放在洞口周圍的器材，我們急忙的向屋外走去。從最近的窗戶飛越出到外面的時候，我為為什麼沒有引起心髒麻痹而感到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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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晴朗而明亮。就這樣跌坐在雜草叢生的草地上，我們都終於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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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不要……單獨行動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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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斷斷續續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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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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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托你的福，總算找到了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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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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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在二樓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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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起身來看著和尚。和尚就這樣躺著看著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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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蹤了的人。……喉嚨好像很痛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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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達方式雖然很奇怪，但我能明白他的意思。果然那些血糊是那些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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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被堆在了浴室旁邊的房間了。就像是物件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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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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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著前面的房間裡全部的牆壁都安上了架子，在架子上堆積著白骨。好在你沒有看見哦。那是看了就讓人想吐的數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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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把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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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不過那是經過火葬後的白骨哪。大概是在焚化爐裡燒了以後收集起來的。可是細心的擺好了的呢。簡直就像是陳列起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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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浦戶所做的嗎。到底那個人是懷著什麼樣的想法把白骨排列起來的呢。是為了什麼。我是怎樣都想像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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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幸氏把那裡藏起來了哪。因為那怎麼也不像是一個人就可以處理的數量。而且就算叫一個人做的話，無論是誰也做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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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殺死的人們。眾多的……犧牲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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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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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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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就這樣沉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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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突然有人扶住了我的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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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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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砂子向我搭話道，然後坐到了我的旁邊。雖然一臉筋疲力盡的樣子，但臉上還是掛在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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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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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不用跟我道謝啦。我剛想這樣說，和尚嚴厲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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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砂子，你可不能向她道謝哦。這樣子會寵壞她，讓她更放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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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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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事實吧。就算跟你說了不要單獨行動你也不理會，一下子就跑掉了。多少會碰到釘子是當然的，你這傢伙。完全沒有吸取教訓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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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你說得非常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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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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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連真砂子也同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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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剛才的謝謝就算是昨晚的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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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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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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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砂子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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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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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那可是我的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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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砂子優雅的笑著攤開了右手握著的拳頭。那裡握著的是一把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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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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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慌忙搜尋著口袋。確認了鑰匙扣以後，我發現確實只有作為護身符的鑰匙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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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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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湊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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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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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砂子把事情說了一遍後，大家都瞪大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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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真讓人吃驚……。小姑娘，不是很優秀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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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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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視和透視，這次是靈魂出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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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魂出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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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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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這樣認為了。不對，你的技藝變得越來越多了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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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技藝吧，不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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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不停的逗弄著我。就算被這麼說了我可是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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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魯用嚴苛的聲音說道，一邊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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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衣的場合，有意識的能夠做到這樣一半的話就比貓還要有用哪。（為什麼是貓？？雖說我記得日語裡有一句諺語是說忙的連貓的手也想要借來，中文就是應接不暇的意思，這裡是說這個嗎？？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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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這一句話讓真砂子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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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傢伙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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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理她的話她可是會一直這樣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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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砂子，我說那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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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抱歉，這樣笑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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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就只是貓貓狗狗的級別而已。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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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靈魂出竅。就是只有靈魂從身體裡脫離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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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定我還真的很厲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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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天亮的時候，我們陸續站了起來，都開始走向房子。維持著沉默，我們繞過玄關，因為門是鎖著的，我們敲了門讓裡面的人給我們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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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門後，大橋先生瞪大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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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發生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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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橋先生自言自語道，然後重重的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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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各位不知何時都不見了，一下子我還以為各位都失蹤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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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大橋先生的目光停在的安原和森小姐身上，一下子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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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谷先生，你是什麼時候……那個，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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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對了，大橋先生還相信著那個大謊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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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魯拍了拍安原的肩膀跟他耳語了一陣。然後安原點著頭站正了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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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已經找到了其余的失蹤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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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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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大屋的深處。很不幸的，他們全部都已經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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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安原的話，大橋先生仰頭看向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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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請求聯絡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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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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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橋先生點了點頭，然後向安原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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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了，除靈那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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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原重重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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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靈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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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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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後我會向你們提交報告書的。是要嚴密的把房子封印起來，按照先代的遺言讓其慢慢腐朽嗎，不然的話我認為就只能用火焰來淨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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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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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橋先生深深的低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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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時分，我們開始了收拾器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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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林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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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邊把錄影帶一類的收拾好一邊試著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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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行降靈術的時候，你不是發出了不可思議的聲音嗎？那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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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先生看了我一眼，毫無表情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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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叫做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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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一點也不親切的語氣，但是會回答我的問題這已經是一大進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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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很動聽的聲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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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先生沒有回答，只是臉上浮現出一個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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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呀，林先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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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一邊把器材從架子上搬下來一邊問道。因為每次每次都被逼幫忙收拾，和尚收拾東西起來變得得心應手起來了這件事讓人覺得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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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那個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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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問道，林先生無表情的歪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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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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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救麻衣和真砂子的時候，你不是扔了什麼東西出去還是怎樣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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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的嘟噥著，林先生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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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的式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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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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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式神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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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先生沒有回答。我拉了拉和尚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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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的道士之中有一些人可以使捕獲的妖怪或者靈在自己的支配下行動。那也叫做役鬼或者使鬼的哪。被使役的靈叫做式神。——這樣說正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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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看著林先生。林先生的嘴角微微的揚起一個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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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沒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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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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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先生真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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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由得自言自語道，林先生輕輕的低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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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能夠支配靈嗎。總覺得很酷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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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想著這些事，自個兒在感動的時候，有人輕輕的拍了拍我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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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頭，森小姐在嘻嘻的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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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你了。谷山小姐很厲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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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厲害。那還真是嚇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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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一點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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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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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湊過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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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可不能稱贊這傢伙啊。讓她得意了後可是會無止境的暴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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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給我不要用暴走這個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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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事實吧。你也差不多給我有點自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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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了我一下，和尚向著森小姐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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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呢，要是有和阿特拉斯一樣的怪力的話，當她看見路邊有一個辛辛苦苦想要把草加煎餅撕開來的老婆婆，因為同情那個老婆婆而想著幫她一下，只有她一用力，地球也要被她撕開兩邊哪，她就是這樣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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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麼比喻嘛，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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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原和綾子也齊聲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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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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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剛想著要隨便發句牢騷的時候。某處響起了哢嗒一聲尖銳的聲音。那是從那魯的上衣的口袋裡的什麼東西掉落在地上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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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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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砂子茫然的把那個東西撿起來。是一把用黃楊木做成的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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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魯明顯的顯得很狼狽。哎呀以這傢伙來說還真少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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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是我的梳子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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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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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明把它放在手提箱裡，放在房間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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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魯慌慌張張的打算逃離這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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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由自主的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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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你會帶著這種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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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呼喚了背向著我開始整理器材的那魯，但他卻一聲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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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真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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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無論怎樣也很愉快的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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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麼擔心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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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說著，一副很感慨的樣子的是森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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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感人的故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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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安原會在點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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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也想跟決意佯裝不知的那魯說句什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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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地覺得有點傷心。是∼嗎，是∼嗎。真是太好了哪，真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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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所謂的人生真空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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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們後來也在諏訪游玩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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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們回到東京十天後，報紙上報道了一條在諏訪市近郊的山上發生了一起小型火災的新聞。原因好像是因為流浪者沒有收拾好的火種。在附近的雜木林和一棟別莊被完全燒毀，正巧下的一場雨把火撲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