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寧 2011-7-18 18:49
檢查
手塚牽著淡墨的手,快步的向急診室前進,一路上堅定的握著她的手,給予她安慰,這個時候任何語言都是那麼的蒼白,只有讓她在織子伯母身邊才是最重要的,望了眼身邊衣著有些淩亂,滿臉恐慌的小歌,空洞的眼神一如當初被自己傷害時候的樣子,那麼絕望而又悲傷。
“你們來了?已經在動手術了,大概快出來了。”真田正坐在手術室外面的椅子上,聽到腳步聲抬起頭正好看到手塚牽著小歌進來。
“她有沒有事?醫生有出來過嗎?”雖然明知道現在不知道結果,但是淡墨卻管不由自己的口,總希望真田能說出一些讓她安心的話。
真田和手塚一左一右牽著此時根本冷靜不下來的小歌,死死的按著她坐在椅子上,兩個從來不會感情外露的部長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底看到掩飾不住的疼惜。
“放心,前面有個護士小姐出來過,看表情應該不太要緊。”這或許是真田首次撒謊吧,為了此時無助的妹妹,握著此時沒有拒絕自己關心的小歌,真田此時才發現自己的懦弱,因為他真的沒有勇氣告訴小歌,當他趕到急診室的時候,只看到織子睡在救護車裡提供的那個擔架上,手上的血像不要錢似的冒出來,染紅了雪白的床單,同樣刺紅了他的眼睛,更不論聽著急護車上的人說織子嬸嬸的血液裡很可能還有安眠藥的可能性,在這一刻,他由衷的感謝上蒼,小歌看不到這一切。
因為失明的她不用看到那群自稱醫生應執行救死扶傷的傢伙漠不關心的神色,也不用感受因為看到織子那時候如同流盡生命力的血流在地上時的恐慌,那種至親的人有可能離開自己的感覺他不覺得小歌能夠承受。第一次,他毫無形象的拎起路過的急診室醫生,要求他們動手術。
“謝謝你,真田。”真田的話無疑安慰了此時沒有任何安全感的淡墨,身邊的手塚和真田沉著冷靜的性格與堅定的口氣讓她不由自主的放鬆下來,這才想起向真田道謝。
感覺到小歌淡淡平靜下來的心情,真田鬆開了一直握著的手,拉了拉帽檐,道:“沒什麼,通知到叔叔了嗎?”
現在織子嬸嬸進醫院,小歌的樣子自己還是要別人照顧,那麼現在這個家最重要的人無疑就是政也這位叔叔了,更不要說他是織子嬸嬸的丈夫與家裡的支撐了,不管怎麼說聯繫到他是現在最重要的。
“他?”淡墨知道在車子上手塚一直沒有停下的撥打政也的電話,但是結果都是無法接通,她不知道此時最應該在這的政也在哪裡,但是,想到急診室裡生死攸關的織子,她只知道,現在的織子需要他,淡墨的心底不由自主的對此時仍舊消失不見的政也產生一股怨恨。
“沒關係的,我已成為發了簡訊,應該是恰好手機沒電或者是有什麼事情,等開機他肯定會看到過來的。”拍了拍小歌的肩,手塚知道她此時的心情很複雜,一個錯位,突然與小歌的眼睛對視到,盯著她那如同正常人神色眼睛裡,閃過的那一絲怨恨,他有些心驚,同樣很心疼,下意識的想安慰她。
淡墨勉強的扯嘴笑了笑,她明白,她當然知道這個可能性,但是她怎麼也說服不了自己,因為那個天天為工作而處於24小時開機狀態的政也會恰好在今天關機,什麼日子不好,為什麼偏偏是今天……
“小歌,你沒事吧?”真田很擔心,小歌的臉色一直很蒼白,那種臉色就跟剛才織子進手術室之前有一拼,她的身體真的沒事嗎?
“沒事,我……”剛想開口的淡墨卻突然站了起來,轉身面向手術室的方向。
手塚和真田的目光下意識的隨著她轉身的方向望去,手術室的燈一下暗了下來,接著便聽到開門聲,淡墨沒有理會身邊想扶著自己的手塚和真田,只是快速走了幾步,估計著快到醫生身邊的時候才停住,著急的道:“醫生,我媽媽沒事吧?”
醫生面對面前這位一臉緊張表情的小女孩,沒有著急回答,而是看著淡墨的眼睛半響,然後才在淡墨快要尖叫的情況下摘下口罩,道:“病人的手術沒什麼大問題,已經替她止了血,身體裡的安眠藥也洗過胃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讓她好好休息。”
聞言,淡墨終於安下心來,由衷的彎腰,然後抬頭笑著感謝道:“謝謝醫生。”
“謝謝就不用了,倒是你的情況好象也不比你的母親好多少,我看你的臉色,應該也要好好檢查才是。”醫生瞪著眼睛看著眼睛一臉燦爛笑容的傢伙,明明臉色蒼白的跟白紙一樣,居然還笑得出來。
“沒……”剛想回答醫生沒什麼的淡墨,便被手塚打斷,雙手再次被手塚固定住,接著真田的聲音便從身旁傳來。
“醫生,麻煩你,幫小歌也檢查一下。”
醫生點了點頭,正想答應,沒想到眼前這個瘦小的丫頭卻搖著頭,拒絕道:“不用了,我……”
“醫生,織子伯母應該沒有這麼快醒的吧?為了病人好,現在應該不能隨便探視的是嗎?”雖是疑問句,但是手塚的話強勢的讓醫生沒有拒絕的餘地,即使他明知道這位明明長得很成熟卻穿著校服的少年是想讓那個小丫頭卻檢查,他也不得不配合。
“是的,為了防止感染傷口,必須得在隔離病房裡面待一天,現在你的狀態進去我想不太好,如果真的想陪病人,請跟我去做過檢查後再說。”在那位隨時隨地散發著冷氣的少年與旁邊黑著臉的少年瞪視下,毫無立場可言的醫生無奈的說了謊,什麼感染傷口,只不過是手上劃了一刀哪會感染什麼傷口要在隔離病房呀,視線不由的落在身前的小丫頭身上,只是看這個丫頭的情況自己不騙騙她,她肯定要跟去等著,但是旁邊兩尊大佛肯定是不願意的,他只有再昧一次良心了。
對於醫院一向沒有什麼常識的淡墨,在聽到醫生說得如此嚴重後只得乖乖的跟著他去做檢查了,臨走時還交代在原地沒有離開的真田道:“麻煩你再去幫我買必須的東西嗎?我,我實在走不開。”
雖然知道真田並不在意自己曾經對他的冷淡,但是淡墨做不到毫無任何愧疚的要求他做什麼事情,特別在她因為真田老爺子的手段而做好利用他的心理後更是如此。
“我知道的,手塚,麻煩你陪小歌去做檢查,我去買東西,順便再聯繫叔叔。”真田信任的向手塚點了點頭,然後又走到小歌身邊,擁抱了她一下,感覺她微微顫抖的身體,小小的,一如小時候那般輕巧。卻沒有拒絕自己,不由的用了他這輩子最溫柔的語調安慰道:“有我們在,一切都會沒事的。”
“謝謝。”淡墨覺得今天是她謝謝說得最多的一天,不光是對手塚,連這輩子她認為最不可能有接觸的真田都說了很多。
真田很開心,雖然黑壓壓的皮膚並不能讓人在他那張嚴肅的臉上發現什麼表情,但是同為面部表情缺少的手塚卻敏銳的發現他表情裡那些難掩的開心。
“我們走吧!”牽著小歌的手,手塚有些僵硬的帶著她往左邊走去。
目送二人離開,真田正準備向醫院門口走去,卻與迎面走來的二人碰了個正著。
“咦,真田,你還沒走?”仁王與柳生剛從自家部長病房出來,卻發現前面聽部長說已經離開的真田,不由得有些好奇。
“柳生?仁王?”這兩個不亞於幸村的唯恐天下不亂份子,真田有一瞬間的僵硬,因為以前他們與小櫻的關係也很好,所以對於小歌總是不留情面的打壓,他並不是擔心他們做出什麼事情,只是不希望他們出現再刺激到她了。
“你什麼表情呀?”仁王扯著小辮子,非常不滿真田一幅見鬼的表情,他們有這麼嚇人嗎?
柳生看了眼剛才手塚離開的方向,推了推眼鏡,道:“如果沒看錯的話,因為剛才和手塚國光在一起的豐臣歌?”
聽到搭檔的話,仁王不由得挑眉,望向真田的眼神變得深遂,道:“真田,你……”
“仁王,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是請你記住,小櫻是我們的朋友,小歌也是我的妹妹,以前那件事情誰對誰錯誰也說不清楚。”
面對真田急於打斷自己話的樣子,仁王只是輕笑,道:“你緊張什麼?我又沒說要欺負你這個最近寶貝無比的妹妹,雖然她傷害小櫻,但是她自己也沒好過,失明的懲罰夠重了,我不至於無聊到為難她。”他難道真的長了一張欺負人的臉吧?仁王滿臉無辜表情的望向自家搭檔,在收到柳生眼底紅果果的肯定後,鬱悶的猛扯自己的白色小辮子。
“你現在要去哪?”沒有理會被自己打擊到的仁王,柳生望向真田問道,直覺得他認為真田應該不是回家。
“去超市。”點了點頭,真田也知道現在不可能讓仁王一下子接受小歌,抬手看了眼手上的手錶。
“一起吧!”沒有問太多,但是柳生可以猜到肯定跟剛才消失的豐臣歌有關。
“嗯。”
那頭,真田跟柳生、仁王嚴肅的討論病人的注意事項,這邊,正被醫生跟手塚帶著強迫檢查的淡墨正心不在奄的聽著醫生的話。
“你的身體沒什麼大礙,主要是太虛弱了,而且有些感冒,太疲勞了,自己以後要注意不要隨便勞累過度,還有,心情不要總是憂鬱,一個人有好的心情那麼病痛自然就會減少,人們總是做不到這點,所以得憂鬱症的人才這麼多。”有些碎碎念的醫生在檢查完小歌的身體後,不由自由的開始說教。
“醫生,我媽媽她住哪個病房?醒來後可以吃東西嗎?喝水總行吧?飲食方面有什麼注意事項,能不能曬太陽?……”
醫生被打斷說教已經心情很鬱悶了,然後淡墨的一系列問話徹底讓他暴發,直接無禮旁邊原本讓他緊張的手塚,站起身子,俯視著椅子上的小歌,怒道:“你管好自己起行嗎?這些東西護士都會注意的,你一個自己都照顧不好自己的人怎麼照顧她。”
吼完後瞄到旁邊有些吃驚的護士與辦公室外面已經開始張望的眾人,醫生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心底努力的自我建設,冷靜,我要冷靜,這個丫頭是因為太過擔心自己的媽媽才會問這種問題的,一會就好一會就好,太過白癡也沒辦法,這又沒藥醫,我何必生這麼大的氣呢,淡定,這個世界很和諧,我沒必要因為這而弄發脹氣。哈哈,就是這樣,沒事的沒事的。
原本自我催眠後已經冷靜下來的醫生微笑的抬頭,準備再跟淡墨好好聊聊,卻在看到被自己吼聲嚇得有些呆愣的淡墨臉上那絲毫沒有變化的表情後,醫生的火不由得再次燃燒,道:“別把自己身體不當一回事,還有,你有沒有常識,什麼叫能不能曬太陽,這個問題是正常人會問的嗎?你存心是取笑我的智商嗎?”
“絕對沒有。”淡墨搖頭,語氣真誠的讓人覺得很假。
“哼”醫生把頭一甩,孩子氣的不說話。
“……”
旁邊的護士小姐無奈的捧著病歷本,看了眼醫生又看了眼他對面的淡墨,滿臉的鬱悶,最後把求救的視線望向了旁邊沉默著散發冷氣的手塚。
手塚望了眼護士小姐,然後拉起椅子上的淡墨,清冷的道:“我想,既然沒什麼大問題應該可以出去了吧?”
冷冰冰的聲音似乎終於讓腦子發熱的醫生的理智有些回歸,終於憶起前面給他無比壓力的兩位少年,默然的坐直身子,點了點頭道:“我會叫護士小姐把藥給你們的,你們可以去看剛才那位病人了。”
“謝謝。”
手塚帶著淡墨離開了醫生的辦公室,離開時還體貼的帶上了門,房內的醫生在瞄到手塚關後後便哭喪著臉望向自己的小護士,道:“你告訴我,現在的學生都這麼有壓力嗎?他剛才給我的感覺就好象我面對院長一樣,嚇死人了。”
護士小姐沉默著,不知道怎麼回答,半響在醫生快要哭的時候才淡定的說了句:“現在食物的積素太多了,不成熟也沒辦法。”
聞言,醫生終是感動的點頭,然後起身,握拳恨恨的道:“原來如此,我恨激素。”
護士小姐望著醫生的表情,緊緊的捏著手裡的病歷,抬頭望向天花板,腦子裡不住的告訴自己,冷靜,冷靜,醫生只是太缺少激素了,所以才會做這麼孩子氣的表現,這說明醫生家的食物好,沒有太多其他物質。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碼得很辛苦,不知道大家喜歡不喜歡,最近太開心鳥,碼不出心痛悲傷的感覺,很糾結的弄了半天才出來這章,555大家不喜歡表K我.明天可能繼續要開虐了..雖然我都不覺得虐,倫家明明是親媽,大家都非說我是後媽,我的文真的很虐嗎?我明明覺得不虐來著,難不成,不知不覺間,我已經從親媽發展為後媽而不自知?可素倫家從來不看虐文的,接受不了,這樣的文真的虐嗎?
雪寧 2011-7-18 18:50
政也
淡墨終於通于醫生的允許可以陪在織子的身邊,坐在病床旁,握著織子的手,貼在臉上感受織子手心傳來的並不溫暖的溫度,她第一次覺得,織子的手原來也可以這麼的冰冷,曾經在自己在這個世界第一天給過自己無比溫暖的織子也會變成沒有任何溫度的陌生人。
說實話,在知道織子自殺的時候,她的心不僅僅是慌亂,更多的是擔心與不安,織子在自己心中的地位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然與另一個世界上的媽媽劃上了等號,不是任何其他的感情可以取代的。
“小歌,對不起,我來晚了。”推開房門,羽仁京的身影出現在病房內,他在接到加奈的電話後便馬上結束工作趕了過來,但是也因為路遠的原因,到現在才到。
“沒關係,你在北海道的宣傳已經好了嗎?”淡墨知道小京此次去北海道是為了宣傳上次兩人一起做MV的那首專輯,現在能趕到這裡,她已經很意外了,畢竟除去工作時間,能夠馬不停蹄的出現在這真的很不容易。
“差不多已經完成了,對不起,這麼晚才到你身邊。”當他接到加奈電話的時候時恨不得馬上來小歌的身邊,但是他的工作讓他不能隨心所欲,在努力加快速度完成工作的那段時間,他真的很希望小歌能主動打電話告訴自己這件事情,但是倔強如她,卻一個人支撐著不願意靠別人。
不由自主的伸手撫摸著小歌的頭頂,什麼時候她才能真正敞開心扉,不再拒他於千里之外。他一直明白,即使表面上小歌再怎麼友好,她的內心總是帶著一股虛無飄渺的感覺,讓人抓不住她的存在。
“沒關係,你一定很累了,先回去休息吧,明天應該還有工作。”小歌語氣裡的堅持與確定讓羽仁京沒有任何的理由拒絕,只得點頭答應。
“我明天來看你,有事打電話給我,我已經找了一個看護照顧織子伯母,你不要擔心,小心照顧好自己。”
“謝謝。”淡墨仍是維護著握著織子手的姿勢,沒有過多的表情。
“那我先走了。”羽仁京見狀只是理解的點了點頭,然後便體貼的關上門離開。
沒有回答離開的小京,淡墨只是牽著織子的手喃喃的道:“織子媽媽,你醒來好不好?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有我和政也爸爸在身邊不是嗎?為什麼選擇結束自己的生命?”
病床上臉色蒼白的織子當然無法回答她任何的問題,沉默已是目前她對淡墨最好的表達方式。
“織子媽媽,告訴你一個秘密哦,我其實並不是叫豐臣歌,我叫淡墨,中國人,你一定很生怕吧,我這個陌生人佔據了小歌的身體,讓你們骨肉離散,但是請相信我,即使小歌不在這個世界,我仍舊把你當作我的母親一樣尊敬。”臉頰摩擦著織子細嫩的雙手,感受細膩的皮膚劃皮膚的感受,淡墨的腦子裡不由的開始回憶曾經織子對自己的維護與體貼。
曾經美好的記憶迷離了淡墨的眼晴,讓她的眼神變得迷茫,想著曾經的過往,輕道:“雖然在我的心中,當初一直排斥接受這個世界,接受你們的存在,但是不知道什麼時候,織子媽媽你的溫柔體貼,關心愛護已經我越來越想不起曾經世界發生的事情,你知道的,這種感覺對我來說真的非常不好,那種忘記父母忘記祖國的感覺不是一般的難受,說實話,有一段時間我真的很怨恨這個世界,為什麼這麼多人偏偏是我出現在這裡,在這個陌生的世界接受不屬於自己的人際關係,承受不屬於自己的委屈這到底是憑什麼,我很迷惑也很委屈,我覺得這個世界對我不公平,我很恨,那個時候真的很恨來著,恨這個讓我離開父母離開生我養我的祖國,來到這個不知名的時空,一如玩笑般的人與事讓我想崩潰。”
想著曾經的心情歷程,淡墨不由的露出個淺笑,道:“但是,人真的不能沒有感情,你或許不知道那愛護小歌的心情給我多大的關心,即使你並不知道你疼愛如寶的女兒已被另一個陌生人佔據,但是這種母愛讓我無從拒絕也無力拒絕,它漸漸讓我明白,人的感情是多的脆弱與實際,人有時候真的是很實際與現實的,在織子媽媽你的愛護下,有時候我覺得自己都快忘記掉曾經最愛的父母了,你知道當我意識到這種感情時候的恐慌嗎?那種感覺讓我真的很難接受。”
“因為我怕,怕有一天失去對我那另一個世界父母的親情,可是,織子媽媽你卻以一種強勢的母愛佔據了我現在的一切,既然你已經做出一個母親所應該做的事情,為什麼現在你卻捨得離開我的呢?離開我這個無比脆弱無用的女兒呢?你怎麼能在我好不容易接受你們的情況下離開我呢?你太殘忍了,你知道嗎?”
話語已然變得不連貫,感情上的崩潰讓淡墨無法表達出內心的感情,在面對織子即將死亡的時刻終是讓她喊出內心的感受。
“媽媽,你不能離開小歌,知道嗎?你如果離開了,我怎麼辦,小歌怎以辦?”這一刻,淡墨終於承認自己是豐臣歌的事實,終是不再排除她作為豐臣歌的存在,只因為織子,只為織子。
“媽媽,醒來好不好,醒來我就可以繼續任性了,如果你不在了,我只會變成那個任性到讓人逃避的豐臣歌,終不再變成你希望中的小淑女,心目中的小公主了,離開豐臣織子的豐臣歌已然不完整,她會變得崩潰不自製,你捨得嗎?捨得你所愛的女兒離開你變成那種人人喊打的臭蟲嗎?”
淚水順著小歌的瓜子臉落下,滴入醫院的病床內,在這一刻。她終是承認自己在這個世界豐臣歌的身份,終於不再排斥融入這個世界,她終於覺得自己不再是過客了,在面對織子可能死亡的感覺讓她意識到這事實她忍受不了。
“豐臣歌並不一個堅強的人,她的堅強源自于織子媽媽的支持,如果你不再支持她了,那麼她又會變成什麼樣的人呢?沒人敢保證,所以,織子媽媽,請你努力一點,照顧好小歌好不好?小歌現在失明很痛苦的,陷入黑暗中的她如果失去了母親,不知道什麼變成什麼樣子,所以,一向疼愛小歌的織子媽媽,請你快點醒來好嗎?”
“小歌?”
淚流滿面的握著織子雙手的小歌完全沒在意識到身後身影,滿腦子只希望織子清醒的她在來人開口後才意識到房間裡的人。
“政也爸爸?”一如既往的溫柔,政也爸爸那像是會迷惑人心的嗓音讓小歌微微愣神,有此呆愣的問道。
“織子她沒事吧?”政也並沒有上前,他只是站在小歌的身後,靜靜的看著陷入病床內的織子,面無表情神色讓人猜不出他在想什麼。
“醫生說只要醒了就沒什麼問題,政也爸爸,你為什麼現在才來?你很忙嗎?”她知道自己不該問這話,但是嘴巴總是陌名其妙的問著這些問題,因為她的內心不能接受連身處北海道的小京都能趕到醫院看織子,而身為父親身為丈夫的豐臣政也現在才出現在這邊。
“有些工作上的事情。”
政也蒼白的解釋並沒有安定小歌的心,只見她皺著柳葉眉,強忍著內心的怒氣道:“請問政也爸爸,為什麼連小京這個身處北海道的人都在剛才跑來看織子媽媽,而你在東京的丈夫卻現在才出現,不要告訴我手機沒電這種騙自己都嫌浪費口水的理由,請告訴我實話,看在織子媽媽的份上。”
“……”政也只是沉默著,望著床上的妻子,偶後視線落在身前坐在椅子上的女兒,半響,才歎了口氣道:“很多事情並不是一兩句話可以說清楚的,小歌,你知道嗎?”
不好的預感由然而升,小歌不知道自己說這句話是對是錯,但固執的她仍是尋求答案,道:“那請你長話短說可以嗎?”
盯著小歌半響,政也才徐徐開口問道:“小歌,你想跟誰?”
“什麼意思?”心底有些害怕,她或許猜出政也的意思,但是她不敢相信,抬起頭,她不相信這個疼愛妻子如生命的豐臣政也會說出這種話,這種愛妻如命的人也會逃出圍城找到另一春。
“小歌,你明白的,我和織子很可能離婚,你要選擇跟誰?我還是織子?”政也雖然不忍心讓小歌作出選擇,但是,這事事情拖得再久還是要面對,不如在今天一次性解決。
“你是認真的?”如果是平時,大家可能都會說任何人都有可能離婚,但是豐臣政也和豐臣織子這兩個人離婚的可能性真的很小,但是偏偏,小歌今天面對的卻恰恰是其中的異類。
“是的,今天我跟織子談過離婚的事情,現在就看你了。”
政也過於平靜的表情小歌是看不到,但是他語氣中那滿不在意的感覺卻徹底惹火了小歌,她猛得站了起來,轉身望向身後的豐臣政也,咬牙吼道:“你真的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你知道躲在這裡的是誰嗎?你知道這個名叫豐臣織子的女人是你的誰嗎?你怎麼能,怎麼能在這個房間說出這種話?”
小歌指著病床臉色蒼白的織子滿臉的臉色,她不明白,為什麼明明曾經相愛的兩人,現在居然會變成這樣,感情真的不可相信嗎?明明政也是愛著織子的,為什麼才過了不久告訴自己的結局居然是離婚,她真的不能接受。
豐臣政也順著小歌的手勢望向床上織子,眼中閃過一絲痛苦,轉身逃離床上人的身影,握著雙手,道:“不管怎麼說,離婚協議書我已經寫好了,放在這邊,等織子醒來你再叫她簽吧?至於你的問題,你不介意的話就跟著織子吧,我會每月付養育費的。”政也說著便從身邊包裡掏出一份離婚協議書放在病床上,上面赫然是他自己的簽名。
小歌死死的咬著雙唇,她不能接受在她好容易接受這個世界接受自己的時候她曾經溫暖的家庭會變成這樣。
冷笑的抬頭,摸索著找到床上的那份離婚協議書,冷笑著轉向政也的方向道:“在甩了織子媽媽後你是嫌我這個瞎子煩了是嗎?情願付養育費也不願意讓我跟著你?”
政也只是靜靜的看著小歌,同樣以冷冷的語氣回道:“沒錯。”他此刻的表情實在讓人不能與曾經的他結合在一起。
“哈哈哈,沒想到,真的沒想到呀,那麼,這次織子媽媽自殺也是因為你?”小歌突然想到此時仍是昏迷狀態中的織子,她反常的情況應該是由於豐臣政也。
“是。”豐臣政也的回答讓小歌的心徹底冰冷,憤怒讓她無視了政也回答是時產生的那一瞬間心痛。
“滾,你給我滾啊!”隨手扔出手中的離婚協議書飛向豐臣政也,小歌無法接受此時自己腦中聽到的答案,她不能接受也不能原諒。
政也深深看了眼小歌,然後視線轉向床上的織子,深吸口氣道:“你好好照顧織子,我先走了,記得簽好協議書打電話我。”
政也說完沒有等小歌趕人,便離開了病房,在小歌的背後,政也的眼底掩不住的傷痛。
病房中,留下漸漸冷靜下來後的小歌,強忍著心中湧現出的痛意,安慰著床上的織子道:“沒事的,織子媽媽,有我呢。有我在一切沒事的。”保證的話語只是在病房中出現的哭泣聲顯得的那麼蒼白無力,這是第一次,第一次小歌在這個世界上哭得那麼淒厲,就好像用盡了所有的生命力般在哭泣,只因為這一刻,她的心真的被政也傷到了。
床上,虛弱的織子此時卻動了動雙手,艱難的伸手撫上撲在床邊哭泣的小歌頭上,用她沙啞的嗓音道:“我的小歌為什麼哭?誰,誰欺負你了,媽媽去教訓他。”
一如既往的疼愛,一如既往的愛護,一如既往的信任讓小歌徹底崩潰,哭泣的撲入織子的懷裡,哭喊著:“媽媽,媽媽。”
織子只是笑著拍著她的背,眼淚順著臉頰流入心中,不管織子變成什麼樣子,她的心總是疼愛著小歌這個女兒,母愛真的能一個女人堅強不屈。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碼得很迷茫,被家裡客人弄得很多酒喝下去,可能文裡面碼得很糊塗,明天改吧,今天說得很多酒話了...睡覺了..
雪寧 2011-7-18 18:50
幫忙
真田敲了敲病房門,看了眼政也離開的方向,站在門邊看向床上的母女倆輕聲問道:“小歌,可以談談嗎?”
“等等。”小歌點了點頭,轉身織子交代道:“媽媽,我出去一下,你先好好休息。”
“嗯,自己小心一點,還有,小引我已經從醫院帶回來,並且叫隔壁的鄰居代為照顧,你打個電話麻煩他們送來醫院吧,要不然太不方便了你。”知道小歌沒有小引的存在基本屬於寸步難行的,織子但仍不忘撐著虛弱的身體交代。
“我會的,安心睡一覺吧!”憑著感覺拉了下織子媽媽的被子,小歌笑著轉向摸索著向門邊走去。
真田見狀忙走上前,牽過小歌的手向門外走去,真田領著小歌到了醫院旁邊的小咖啡廳,點了兩杯咖啡後便相對坐著無言。
小歌安靜的坐在真田對面,低著頭,長髮掩住她巴掌般大小的臉孔,雙手捧著剛才上來的咖啡,感受杯上升起的溫度,希望藉以驅逐因為政也的話而產生的冷意稍稍消減些。
“小歌,你準備怎麼辦?”小歌聞言一顫,真田的話無疑告訴自己剛才政也與她的對話他已經聽到了,思想仍舊很傳統中國人的小歌總是認為這種家醜讓外人知道非常的不好,不管這個外人是親戚好還是朋友好,除了父母子女,在她的心底其他人知道的話就屬於家醜了。
所以當真田問起這話的時候,小歌的心底有些複雜,也不願意跟真田討論此事,心底對他接下來的話題不由的產生些許厭惡情緒。
常年習武總是能觀察到對手細微變化的真田當然查覺出小歌的不願,只是作為她的哥哥,在這個時候有些事不得不得。
“乾脆到我家讓我們照顧你吧!”脫口而出的意見顯然不著小歌喜歡,因為她只是冷笑的抬頭,道:“抱歉我不姓真田。”挺直的背脊告訴真田,即使到這個地步,她,豐臣歌,仍舊不願意為真田家折下她的腰她的自尊。
“抱歉,是我想的不周到,但是,請你一定要接受我找保姆照顧你的意見,你一個人加上生病中的織子嬸嬸,我不放心,何況你現在只有小引在身邊,而且你一個人在家裡也不安全,更不用說你到醫院照顧生病中的織子嬸嬸這件事了。”真田想著此後小歌要遇到的困難,臉上兩邊的眉毛不由的越來越向中間靠擾,擔心的表情不可抑制的出現在過於漆黑的臉上。
真田的話每一名都如重錘敲在小歌的心底,她知道現在的她真的沒有什麼能力照顧好織子媽媽,因為她再怎麼自信她也不得不承認,如果沒有織子媽媽,她連照顧自己都很困難,因此,她也只是安靜的聽著真田的話並不反駁。
“我知道你可能不愛聽,可是小歌,你現在還是個學生,還是個孩子,照顧好自己就足夠了,當然照顧嬸嬸是應該的,但是至少現在織子嬸嬸的事情讓我幫點忙,發生這個事情她的情緒肯定很不穩定,你要上學還要照顧自己照顧織子嬸嬸,這種事情想想都不太可能,所以,不要拒絕我的好意可以嗎?”第一次,真田如此誠懇的向一個要求幫忙,他有預感,這次的事情雖然不能讓小歌對自己像以前一樣,但是至少它能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
當然最主要的是小歌現在這個樣子,讓他很心疼,原以為即使是遇到不幸失明但是有個溫暖可愛的家,有個疼愛她的父母,小歌的生活總是會好很多,但是現在,美好的家庭已如鏡中花水中月般消散在曾經的記憶中,而原本相愛的父母也如同老套電視劇裡面演的那樣面臨分手。
真田看小歌還沒有答應的意思,又想到她的好友,那個大明星,羽仁京後,連忙說道:“我知道你也有朋友可以幫忙照顧嬸嬸她,但是小歌,羽仁京他的工作應該也很忙,應當沒有固定的時間吧,而且他的明星身份,至於我們則是一家人,照顧嬸嬸總是說得過去些。”
很實際的話,卻很一針見血,小歌無法反駁真田話裡的理由,但是,真田的話讓她覺得不舒服,那種排除小京在外的感覺很不好。
“小京就好像我的家人一樣。”淡淡的回答語氣裡卻充斥著無比的堅定與堅持,這讓真田意識到小歌她是真正把羽仁京當成一家人來看待。
“對不起。”由心傳至嘴裡的苦澀讓真田覺得有些難耐,拉了拉帽檐,看了眼面前仍是滿滿的咖啡,心底再一次在怨恨自己把好不容易緩和的氣氛搞在這麼僵,但是一想到羽仁京在小歌心底遠比自己高的地位,他的心底不不由的有些鬱悶,胸口也很氣悶。
小歌沒有回答,只是伸手,把手裡的咖啡準確無誤的送入口中,然後起身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請你尊重我的朋友。”
真田見狀忙起身問道:“那我前面的意思你覺得呢?”
小歌正視著前方,感受真田大概的方向後道:“謝謝你的好意,但是我想織子媽媽應該會對陌生人有所排斥才是,所以,你的好意我只能說謝謝,對不起。”說完便俯身,鞠了個躬表示歉意。
“但你自己……”
“安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保姆的話我會考慮找,到時候麻煩你推薦個好的保姆才是,至於其他,我想應該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等織子媽媽病好就可以了,如果實在吃不消我不會撐強的,到時候會麻煩你們的。”在小歌的心底,寵愛女兒的織子媽媽一向是高大的存在。
“好吧,既然你堅持的話。”注意到上歌臉上的堅決,這種神色他再熟悉不過,不僅是他的臉上出現,網球部眾人臉上也常出現這種表情,混合著堅持、堅定、堅強的意志,真田只得點頭答應。
小歌微笑著拉開椅子,真田也瞭解站到她的身邊,牽著她的小手,一如小時候遊玩時候牽著的雙手。
“噢,對了,還沒謝謝你幫織子媽媽的手術簽字,要不是你,她就……”那個主治醫生雖然不太正經,但是他的醫術卻是不錯,小歌記得醫生提過織子媽媽當時如果不儘早動手術,她的生命很危險。所以,小歌對於相當於她們母女救命恩人的真田心情真的很複雜,因為當初她可是抱著利用真田的想法了才會主動到立海大找他的。
而現在,在她如此艱難的時候,真田的關心安慰無疑是讓她無法抗拒,也無從拒絕他的好意與靠近,一個人在生活潦倒,感情受挫,陷入低谷,任何感情脆弱的時候,一個陌生人的關心都足以讓她感動的熱淚盈眶,更不論熟人的關心更為強烈。
感覺到小歌的軟化,真田的眼神不由露出點點笑意,心底對幸村的話再次堅定的表示了支持。
“別忘了,織子嬸嬸也是我的嬸嬸,不管如何都是。”
真田最後這句話無疑非常能取得小歌的好感,只見她雖然表面上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但是微翹的嘴角卻表示她今天難得的好心情。
而觀察到她變化的真田則在心底對自家部長幸村精市的話與計謀有了更深一層的認識。
真田送小歌到病房後卻發現手塚居然也在,不禁忘了提醒小歌屋裡其他人的存在,只是有些奇怪的望著去而複返的手塚
手塚只是點了點頭,把手裡的一個盒子放在床頭櫃上,然後在原地起身道:“小歌,真田。”
由於手塚的話小歌才終於發現房病裡另外一個人,表情有些錯愕的道:“手塚?你不是回家了嗎?”畢竟一直陪到小京來才離開的手塚在離開前告訴自己要先回去,並稱明天會過來看她。
“啊,家母剛好在醫院碰到,問了原因,就叫我帶了些東西過來。”手塚一想到自家熱情的母親,腦袋上不由自主的出現幾道意義不明的黑線。
“哎?”小歌很吃驚,小歌曾經的記憶中並沒見過手塚媽媽幾次,只知道每一次茶道結束後有一個漂亮的阿姨會來接手塚,她那時也並不確定那是不是手塚的媽媽,當初雖然二人關係不錯,但是因為見過手塚爺爺的小歌認為,手塚家全部都是冰山聚集地,所以當手塚邀她去家裡的時候,小歌總是找機會拒絕,因為她實在受不了過於僵硬的氣氛。
小歌點了點頭,對手塚道了聲道:“謝謝。”
“家母還說明天會一起來看望伯母。”看到小歌沒有拒絕的意思,手塚的臉出不由閃過一絲安心,而同樣有些經歷的真田的心底則有些不可比喻的高興,這種在小歌面前比手塚高一點的優越感讓他心情好的有些莫明其妙。
“啊,明天嗎?我可能會有很多事情要做,不知道能不能在醫院。”明天要找人照顧織子媽媽,還要問小京忙不忙,回家查查政也的事情,不管怎麼說,她的內心總是存在著一份幻想,她覺得政也不會捨棄病床上的織子的,她不能冒險讓織子失去他,她必須要查清楚為什麼政也會這樣。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很累所以沒有更新,對不起大家了今天正常更新.
雪寧 2011-7-18 18:50
工作
織子雖然還是很虛弱,但是醫生表示只要她自己心情不再那麼壞,那麼她很快就能痊癒出院。
對於織子與政也二人之間的事情,沒有任何人能說得清楚,就連身為女兒的小歌也不知道從何安慰這個又堅強又脆弱的母親,只有固執的每天陪在她的身邊,無聲的安慰她。
“小歌,你好幾天沒去學校了吧?不要緊嗎?”早上的空氣總是很好,織子坐在床上,感受著窗外面傳進來的絲絲暖風,心情不由輕鬆很多,眼眼在收回視線看到一直陪著自己的小歌,不由有些擔心的問。
正在跟一個桔子奮鬥的小歌點頭卻又搖頭,道:“我跟老師有請過假,所以沒關係,不過,我過幾天還是要去學校的,所以媽媽,我找了一個阿姨來幫忙照顧你,畢竟我這樣真的不方便照顧您。”
好強的她在面對這個世界時雖然心底仍是不安仍是彷徨,但內心總是很堅定自己一定會度過這個時期,雖然現在她也還是這麼認為,可是在面對織子現在的情況,她不能冒險,請人來幫忙自己照顧織子媽媽是現在最正確的選擇了。
“小歌,媽媽知道你心裡想什麼,不用擔心我,做你自己喜歡的事情就可以,這次死裡逃生,媽媽才明白,生命是多麼的重要,輕視生命的我多麼的愚蠢,媽媽再也不會做這種事情了。”猶記得生死邊緣彷徨的時候,黑暗中的她仿佛聽到哭泣中的小歌,那個自己最愛的女兒,想到自己離開後只有她獨自面對以後的種種痛苦與不安,她才發現她不捨得也不願離開小歌的身邊。
“我明白,媽媽擔心我,但是請您記得,我們是母女擔心對方的心情是一樣的,請你理解我的堅持與固執,因為我是您的女兒呀!”伸手把桔子伸至織子的身前,小歌笑得滿臉的燦爛,那笑容照亮了她的小臉,同樣照進了織子那毫無亮光的內心深處。
織子吃力的抬起右手接過小歌手中的桔子,放入口中,感受舌尖上面那淡淡的甜味與酸味,眼底的淚水不禁有些出現,強忍著內心的感動,道:“我理解,所以,請小歌也要照顧好自己。”
“嗯。”她當然會照顧她自己,如果不這樣,現在還在病床上的織子怎麼辦?離開政也的她如果失去她的話會崩潰直至發瘋的,她太明白織子對家人是多麼的愛與執著,這種執著讓她有時候在處理小歌以前的事情時常常會非常的過激。
母女倆正在病房談心的時候,羽仁京的身影又出現在門邊,道:“小歌,織子伯母今天怎麼樣了?”
母女倆同時望向發聲處,門邊的羽仁京,織子只是微笑的點了點頭,而小歌卻是一皺漂亮的雙眉,帥氣的轉頭坐正身體,留下一句:“你又逃出來了?”
小京邊“呵呵”笑著邊慢步至病床邊,摘下鼻子上那帽超大型的太陽眼鏡,眨了兩下因為突然不一樣的景色而有不適的雙眼後才道:“我今天沒逃,有好好請假的。”說著還示意了下身後跟來的阪本山與阪本加奈,只是小歌失明壓根看不到。
“小歌,門邊還有兩個人,一男一女,長得蠻象的,也是你的朋友嗎?”小歌看不到並不代表織子也看不到,她指了指門邊的二人,好奇的問道。
“還有兩個人?”茫然的轉頭望向病房門邊,卻根本沒有感受到任何陌生人的氣息,才不解的轉頭望向羽仁京問道:“是誰啊?”
羽仁京並沒有來得急回答,只見加奈一下跨過其哥哥擋住的身影,一下撲到了小歌身上道:“小歌沒事了吧?你那天的臉色,我看到都嚇死呀,還有那個抱著你離開的帥哥是誰呀,長得雖然成熟但是好像還蠻可靠的,你們是不是男女朋友呀?”
好幾天沒有聽到加奈這嘰嘰喳喳的聲音,小歌的心底不由有些懷念,她明白,加奈她是真正為自己擔心的,被人關心的感覺,說實話,真的很好。
“我們沒有什麼關係,只是以前的學長,曾經有過誤會,後來沒有來往,不過,現在遇到估計也不能對他有什麼冷臉了。”要不然,不要說大家發火,就連曾經在另一個世界的她也接受不了自己的行為了,這完全就要以叫做忘恩負義了。
“啊,這樣呀,不過小歌與他有什麼誤會呀,居然這麼久都沒聯繫?”
“很多事情不管當時情況怎麼樣,真的很難說清誰對誰錯。”加奈見小歌並不願意說出真相,也只得放棄。
她身後,阪本山拎著一籃水果,放在病床邊的床頭櫃上,撫了撫眼鏡道:“小歌,等會有些事情要跟你商量一下,方便的話可以到對面的咖啡廳再聊一聊嗎?”
完全沒想到阪本山會提出邀請的小歌聞言反而有些呆愣,她不明白阪本山這次過來除了看織子媽媽還有什麼其他的事情。
“小歌現在就陪他們去吧,我有事會叫護士,你等會早點過來就可以了。”雖然躺在床上,但是天生手長腳長的織子很容易的就伸手拉住了旁邊笑得有些牽強的小歌。
織子看到轉頭的小歌居然還是一幅不太願意的表情,忙道:“小京和阪本先生都幫了你好幾次,請你喝杯咖啡也可以,至於那位加奈小姐,她好像也是跟小歌是好朋友,既然大家都是朋友,那為什麼不聽聽他們想說什麼呢?”
小歌聞言後只是安靜的點頭答應,只是圍繞著她身邊那些鬱悶茫然的表情讓人無法理解也無從理解。
“我們過去吧。”伸手牽起睡在病房外的小引,其實醫院本來不肯讓寵物進入的,當昨天那位照顧小引的鄰居送它來的時候被保安嚴曆的拒絕了,所以只能喊住院部中的小歌自己下去去帶小引,鄰居走後,小歌還沒有時間跟小引好好親熱一下,便仍是被那個愣頭青保安給逮住,原本又想執行命令正準備扔她出去的時候,旁邊剛過來的醫生與護士與自己都認識,所以在通知過東京綜合醫院的院長後,很順利的便把這只導盲犬帶到了病房裡,並且稱只要它不咬人就可以,小歌當然是感激萬分,只是她卻不知道醫院之所以如此照顧她們母女一來是出於同情,另一方面也因為真田弦一郎以真田家的人強烈要求的。
阪本山帶小歌去的咖啡廳仍舊是前些日子真田帶自己去的地方,因為小歌與真田給人的印象實在是太深,所以這裡的工作人員還記得她,在小歌坐定後還說了句:“這位同學還是喝昨天那款咖啡嗎?”
“啊,不用了,給我弄杯西瓜汁可以嗎?”
“好的,其他幾位呢?”漂亮的服務員小姐沒有現發帶著帽子與強大太陽眼鏡的加奈與小京,只見二人用一種很變態的變聲音說要一杯藍山咖啡一塊蛋糕的樣子
“好的,請各位稍等。”微笑的點頭,留下一張帳單壓在桌子上的煙灰缸,服務員小姐便帶著機器化的微笑的離開。
一直到服務員上了眾人點的東西,四人仍舊是沒有發出一絲聲音,阪本只是詭異的盯著小歌,加奈則一臉有趣的望著眾人。
“小歌,你曾經想過嗎?你的眼睛複明。”阪本盯著小歌那雙漂亮的眼睛,如果不失明他覺得那雙眼睛裡可能會映出自己的身影也不一定,但是此刻,小歌漂亮的雙眼就如同迷了灰塵的珍珠般,毫無耀眼的地方。
小歌一愣顯然是沒想到阪本會問這個問題,就連旁邊的加奈和羽仁京都覺得很驚訝,二人均吃驚的抬頭望向正坐在自己位置上毫無任何反應的阪本山,誰也沒想到阪本山會突然問這個問題,而且是在織子住院,政也離開,這個此時小歌最脆弱的時候,想到這,二人又整齊的抬頭望向旁邊的小歌,加奈更是直接伸出手做了個保護狀,好像就怕她受不了而倒下。
“如果告訴你不想是假話,我當然希望自己的眼睛能複明,但是這也只是在腦子裡想想,畢竟當初醫生已經說了我的眼睛是好不了的。”小歌苦笑的伸手摸住臉上的雙眼,感受圓圓的眼珠在眼皮裡面四周亂轉的樣子,記起最初時的心情與經歷,心底有些悲涼。
“是嗎?”阪本山也沒有過多說,只是深深的看了小歌一眼,才繼續道:“你打電話叫我幫忙找的人已經找來了,等會就會去醫院病房裡上面,你這樣自己就可以不用再第麻煩旁邊的醫生護士們了。”
細心的阪本山當然知道失明的小歌要照顧人是多麼的困難,她看不到這個世界,不能隨心所欲的打水,不能做飯來看病房中的母親,也不能幫忙做家務,總之,小歌現在是一個照顧自己都非常有問題的人,如果讓她再照顧織子的話,不光她累,旁邊看不過去總幫忙的醫護人員也同樣受不了。
“真的嗎?太好了。”
“但是,作為條件你得跟小京去進行下一階段的工作,公司對你和小京上次的成功很滿意,所以這次要求你們在最近幾個月裡再接再厲。”雖然他已經幫小歌爭取了,但是演藝圈並不是可以任性的地方,既然答應幹了,她就別無選擇。
“不行。”沒有想太多,小歌一口回拒了阪本山的話,腦子裡第一浮現出的想法便是,如果她離開織子怎麼辦?誰來照顧她,如果她再想不開怎麼辦?還有政也的事情,她要查清楚真相。
“我知道你的顧慮,但是這次公司是下了決心的,而且你簽了合同的,恐怕不能拒絕。”阪本有些苦笑的看了眼小歌,他也不希望在這個時間騷擾她的,只是上面命令他不能不尊從。
“公司為什麼這麼突然?明明說過要過一兩個月再籌備這次工作的,為什麼?”小京顯然沒有收到這個消息,所以,在阪本說出來的時候他仍是一片迷茫。
“誰讓你們上次的工作大成功呢!”遞給小京一個無奈的眼神,阪本山便轉頭望向小歌道:“這次的工作我並不準備跟去,會叫公司裡其他剛進的新人過去幫忙,小歌你媽媽的問題請放心交給我吧,我會天天去照看她的,如果你不安心,等工作稍微空些的時候可以讓小京送你回來。”
這已經是阪本山想到的最好辦法了,其他的他真的無能為力,顯然小歌也明白他的意思,所以安靜的聽著。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現在織子媽媽的情緒真的很不穩定,我不能隨便離開她的身邊,我很怕上次的事情再發生,不管什麼事情我都不能冒這個險,並不是不相信阪本你,只是,我的心很擔心罷了。”小歌真的不想再一次經歷上次失去織子時的心情了。
“可是……”
羽仁京揮手打斷的阪本想說的話,道:“好了,阪本,公司裡由我去說,就算開始工作也沒這麼著急不是嗎?歌曲,什麼主題這些雖然以前準備了些頭緒但是離成果還差得遠,何必在這個時候讓小歌分心呢?”
阪本苦笑道:“老闆的意思呀!”
“哥,老闆真是沒人性。”加奈聽了半天,最後才冒出這句話,惹得阪本山一陣鬱悶。
“這樣,由我跟老闆談,畢竟這些工作我還得做很多準備沒有這麼快就弄好,而且小歌最近的心情相信也沒有什麼心思去工作,如果不能好好的靜下心,那不如不要幹得好,不是嗎?”攪動了下咖啡杯裡的咖啡,羽仁京淡淡的道。
阪本山瞪了小京一眼,顯然不滿意他影射自己剛才過於冷酷的話,怒道:“你以為我不想,老闆他呀……唉,你自己跟他談談吧,如果實在談不好我再想辦法拖些時間好了。”他也不是不想離小歌好好陪陪她母親,只是,人在這個社會很多事情並不是可以隨便任性的,更何況在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娛樂圈裡。
“謝謝。”聽出阪本山話裡難掩的關心,小歌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因為她明白他們關心自己的心,一如他們明白自己的感激一樣。
“有什麼好謝的”加奈一臉的迷茫,不覺得這有什麼好謝的,得不答案,轉過頭後便眼尖的發現小京正把手伸向自己的蛋糕,頓時尖叫起來,手拿著盤子怒道:“你搶我蛋糕。”
羽仁京回以一個壞笑,然後迅速消滅手中搶來的最後一口蛋糕,徹底點燃了加奈的火氣,然後二人便以光速展開了今天上半場的戰鬥。
絲毫沒有感受二人之間強烈的戰鬥氣氛,小歌只是喝了口桌上的西瓜汁,輕道:“還真是輕鬆的一天呢!”
“是呀!”阪本山附合的點頭。
咖啡廳的眾人無語的望著四人,心底齊歎,這世界上怪人真是越來越多了。
作者有話要說:好想睡覺呀,這幾天家裡底下天天裝修,根本沒睡醒...而且中午午睡的時間也這樣,鬱悶呀.早上六點就開始,12點才睡覺的我,可憐才睡幾個小時呀!
雪寧 2011-7-18 18:51
存摺
因為羽仁京與阪本的爭取,小歌可以有10天的時間在家裡照顧織子,10天后她便要跟著眾人去中國進行新的工作,雖然不滿意這個結果,卻也無奈,並不是不願意工作,只是仍舊想好好的陪在織子的身邊罷了。
雖然這幾天織子的情緒都還算好,但是小歌怎麼可能不知道,織子常常半夜自己一個人承受著一切淚水,一切心傷,每當這個時候,陪護在旁的另一病床上的小歌總是捏緊雙拳,無力也不知道怎麼辦。
“小歌,你先去休息吧?這裡有我呢?”山下百合就是阪本山為織子找的看護,是一個40幾歲的溫柔女性,在得知織子的情況還有小歌的狀態後,她總是很關心二人,眼底卻不會露出任何同情的神情,這也是織子沒有反對她照顧自己的原因之一,當然最主要的是山下百合的細心照顧與真誠關心讓人無法拒絕。
“謝謝山下阿姨,麻煩你了。”剛起身的小歌剛折好被子,就聽到山下那熟悉的嗓音傳來,於是微笑的轉身迎接。多虧了山下阿姨的照顧她才安心了不少。
畢竟以她現在這個狀態,說實話根本沒有什麼太多的時間去學校,但是總不能老是不去學校,所以,二人約定,山下百合白天來照顧織子,準備好一切所必須用的東西後會在傍晚的時候接回小歌到醫院然後才離開醫院回家,然後第二天來醫院換班。雖然每每小歌總是拒絕山本來學校接自己的好意,但是,最後總是拗不過山下的好意。
“山下阿姨,這幾天謝謝你了,後天媽媽就出院了,還得麻煩你再照顧她一段時間。”小歌有跟山下提起自己必須要離開一段時間出去,所以,獨自在家的織子只有拜託她了。
“什麼話,我這可是拿錢辦事的,你忘了你要給我工資的嗎?”山下百合故作生意的敲了敲小歌的頭,然後一臉好笑的把手裡的東西塞到小歌手中。
感覺到手裡硬硬的金屬質感,小歌疑惑的轉向山下,道:“這是什麼東西?”
“是盲人手杖,可收縮的,很方便能放在包裡,雖然知道你有小引,但是平時有些地方還是很嚇人,還是小心點好。”山下百合確實是個熱心的人,熱情喜歡關心身邊的人,所以,在看到小歌每天都由小引這只半大的小狗照顧她走走出出的,手上只有一根牽著小引的繩子,每每讓她覺得不安,所以昨天在店裡看到這根可收縮的盲人手杖就買了下來,對於這個孩子,她是過於喜歡了。
一旁正微笑著望著二人談話的織子聞言,有些皺眉的望了下小歌,然後道:“那個,山下……”
病床旁,站在那愣愣抱著懷裡的手杖的小歌有些急切的道:“謝謝山下阿姨。”
織子只是看了她一眼,沒有再開口,倒是山下百合樂呵呵的開口道:“小歌喜歡就好呀!我去打水買早餐,等會再送小歌你去醫院。”然後便滿臉燦爛的往病房外走去。
“小歌,變了很多呢?”
小歌摸了摸懷裡的金屬棍,知道織子話裡的意思,只是輕道:“織子媽媽,不是我變了,你也看到山下阿姨對我們真的很好,如果我拒絕她,她會傷心的,我不忍心。”其實失明的她怎麼可能會缺少盲人手杖這樣東西呢,只不過從失明後一直在心底排斥的她從來不願意接受罷了,所以,每次出門不管做什麼,她都任性的帶著小引而不帶其他,所以織子他們才不放心她一個人出去,總是喜歡找人盯著她。
“山下是個好人。”經歷生死邊緣,織子的心境變了很多,雖然在面對有些事情仍舊過於執著,卻也與以前相差很多。
織子拿起櫃子上的梳子,拉過一直傻站著的女兒,輕輕的梳著她那一頭漂亮的長髮,溫柔的道:“小歌過幾天就要去中國了吧?”
“嗯”輕輕的應答,在聽到中國二字的時候小歌的聲音壓抑著難掩的興奮。
織子聽出她話裡的開心,露出個淺笑道:“小歌很喜歡中國對嗎?不然學校上課的時候也不會要求老師教你中文的盲文了?”手裡仍是不停的梳著小歌因為睡醒而有些打結的長髮。
“嗯,我覺得中國很好。”自己一輩子的故鄉,最愛的祖國,這次聽他們說要去中國的時候,她的心情真的很激動,她真的希望能去自己的家鄉看看,即使以日本人的身份,以一個失明人的身份,只要站在那塊土地,她就滿足了,遊子歸家,中國,是她一輩子的家,不管前世今生。
“媽媽也很喜歡中國呢,當然和你爸爸也是去那邊過的蜜月。”織子的話越來越輕,到最後完全就消失了。手裡梳著頭的動作也隨之停頓。
“織子媽媽……”小歌知道織子在哭,頭頂滴落在上面的淚水足以讓她明白,織子心底的苦,一個女人,只有在最孤立無援的時候才會跟自己的老公選擇離婚,而現在,政也甚至沒有給她任何的理由就留下一份離婚協議書給她,這叫她情何以堪。
“抱歉。”濃濃的鼻音掃過小歌的耳邊,織子露出個苦笑道:“媽媽真沒有用對不對?”
“媽媽,有時候很多事情都不是我們能控制的,我們能做到的只有儘量調整好心態來適應,這次政也爸爸的事情我雖然不知道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你要知道,不管發生什麼我都會站在你這邊的。”
在小歌的心底,發生任何事情她永遠只會站在織子的身邊,就算與她發生衝突的是政也是一樣,一如前世,她與媽媽開玩笑時說的,不管你以後和爸爸發生任何的事,誰對誰錯我都不管,我只知道,你是我媽媽,我永遠就會站在你的身邊,這不光是因為你十月懷胎生下我,只因為你是我的母親。偏執的喜歡著母親,站在母親的一邊,有些大女人的感覺,但是不可否認小歌的親情有時候真的很激烈與偏執,一如她對喜歡的人一樣,激烈而熱情的感情讓人有時候覺得難以承受。
織子梳理頭髮的動作有些遲緩,聽到小歌的話也沒有什麼表情,只是重複著梳頭的動作,最後才綁了個馬辨道:“小歌,不能恨你爸爸。”
輕笑,小歌道:“為什麼不能?僅僅因為他是父親?”作為親人就可以任意傷害親人了,一如那個真田家的當家一樣嗎?
“不是這樣,很多事情做得太絕對你不好,特別是如果媽媽跟爸爸真的鬧僵,媽媽真的沒有自信可以照顧好你。”自從嫁給豐臣政也就不曾工作的織子,此時如果真的跟他離婚後獨著照顧著小歌,她真的沒有自信。
明白織子的顧慮,小歌轉身,拍了拍她的手道:“我知道你怕我惹惱了他不會照顧我嗎?不用擔心,我相信自己能照顧好自己也能照顧好你。”
小歌的眼神一如平時那般毫無波瀾,但是織子分明從裡面看到了認真與執著。
“媽媽當然相信你,只是你會很累?”
“人總是要在逆境中成長。”或許也可以認為人類總是特別的喜歡吃苦也能吃苦吧,只有吃過苦才能立志,只有吃苦才能奮鬥,這也是人們追求幸福的表現吧!
“小歌長大了呢!”織子看著身前小歌小小的身影,感覺不久前她才如同小貓般大小,不知不覺這個小時候軟錦錦的牽著自己的手叫著“媽媽”的女兒已經這麼大了,她的肩膀已然學會開始挑起一切壓力,學會照顧自己了。
“你們母女兩個聊什麼呢這麼開心?”山下百合手裡拎著一堆的東西笑呵呵的走了進來。
“沒什麼,就是談談心。”織子笑著解釋,看著山下百合子放下手裡的熱水,然後提著一袋早餐放到旁邊的桌子上,眼尖的瞄到她手邊似乎還有什麼東西,有些好奇的道:“山下,你手裡的是什麼?”
正準備倒牛奶的山下一聽,看了一眼身邊才笑道:“哦,忘了跟你們說了,剛才在門口撿的,一本存摺,叫什麼遠山弘的,不知道誰掉在這裡的吧,我剛準備等下交給醫院裡呢。”說著還把手裡桔黃色的存摺揮了揮。
織子聞言一愣,才急道:“給我看看可以嗎?”
“哦,可以”點了點頭,山下百合沒有問太多便把手裡的存摺遞了過去,道:“怎麼?豐臣太太你認識嗎?”
織子沒有回答,只是愣愣的看著手裡的存摺,半響才道:“這是我爸爸的存摺。”
“哎,爸爸?是豐臣先生的嗎?”看了眼織子手裡的存摺,山下不明白為什麼送存摺送到門口?奇怪的一家人。
“媽媽,外公不是應該去世了嗎?至於另一位,我想他是不會送這個來的吧,何況他姓的是真田。”剛才聽到織子與山下談話的小歌也是滿頭的疑問,只不過覺得遠山這名字有些熟悉。其實她並不知道,織子當年因為要跟政也在一起與家裡鬧翻,當時年輕氣盛的她與脾氣爆燥的爸爸兩人都不肯認錯,均稱對方死了,所以,小小年紀的小歌在她對外公為數不多的記憶當中一直以為外公死了。
織子望向山下,問道:“呃,這個媽媽以後再跟你解釋,山下,知道這個誰拿來的嗎?”
“不知道,來就看到它在門邊了。”山下搖頭。
“是嗎?”織子拿著存摺,喃喃道:“真的是爸爸嗎?”
作者有話要說:不知道今天趕到沒有更新.
雪寧 2011-7-18 18:51
藝名
自從那本存摺出現後,陸續在以後的幾天門邊總是會出現兩束鮮花,沒有人知道是誰送的,但是,小歌可以從裡面猜出其中有一份肯定是政也送的,陌名的她就是這麼執著的認為著。她的內心仍是相信著他的吧!或許。
“媽媽,今天出院想吃點什麼,我叫山下阿姨去燒,剛才買了很多菜,你可以選擇哦!”終於接織子回到家,小歌牽著織子的手,順著山下的提醒,兩人慢慢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是呀,你們兩個都這麼小小個,可得好好補一補。”山下說完一拍胸脯,表示出自己的身強力健。
“呵呵,山下,你別看我們兩個長得小個,力氣可一點不輸你哦,如果不是現在有些使不上勁,我相信肯定能跟你好好玩玩相撲哦!”織子心情很好的看著山下偷笑,出院以後她的心情明顯好轉,這點讓小歌放心不少。
“相撲?”山下與小歌齊喊,誰也不會把織子與相撲這兩個字聯繫起來,因為相差實在太多了。
織子捂著嘴偷笑,一如惡作劇成功的小孩般,“對呀,媽媽都沒有告訴過你嗎?我以前可是相撲社的哦!”
“……”
聞言,織子面前的二人嘴角一抽,腦子裡不由冒出織了這個嬌小的如同娃娃般的人跟印象中那個五大三粗的相撲手們比賽的樣子,華麗麗的囧了,就連小歌這個覺得自己經歷過穿越已然練就得很淡定的性格也有些受不了。
“哈哈,被嚇到了?放心吧,媽媽那時候是社團裡面的經理,才不用上去跟人比賽的。”山下與小歌那驚奇的表情顯然讓織子很滿意,滿臉燦爛的笑容,讓人無從責怪她。
猛地,原本愣愣看著織子的山下冒出一串抑制的大笑聲:“哈哈哈,豐臣夫人,你也太會開玩笑了呀!真是的……”說完,還用她那雙並不算小的手掌猛得往織子肩膀上拍去。
“呃,還好。”不著痕跡的縮了縮雙肩,織子顯然有些受不了山下那過重的手勁。
“好了,不閒聊了,我去給你們燒飯,等會還得回家給那群小鬼頭做飯。”山下把醫院帶來的行李放在了沙發旁邊,跟母女倆交代了幾句,便急衝衝的拎著前面順便買回來的菜沖進廚房奮鬥去了。
“小歌這幾天都沒去學校,過幾天又要去中國那麼遠的地方,你的學習怎麼辦?”織子既然當初答應了小歌的請求當然不會拒絕她現在去工作,只是她仍舊擔心體弱的她能否承受得了這繁重的工作與學習。
“沒事的,白天的時候我有去半天的,而且老師也說過我自學就可以,等中國回來以後她會幫我補課的,雖然很麻煩她。”學校的老師跟同學並不知道她要去中國工作的事情,阪本也只是以她的親戚身邊告知學校因為織子的原因,家裡要有人照顧她,所以,校長與班主任他們很爽快的便行了,雖然據山本玲從外面聽來的不確定消息兩位元答應的最大原因是因為小京的兩張親筆簽名照。
當時聽到這個答案她的表情肯定很扭曲沒想到這個傢伙的粉絲都遍佈到學校來了。
“自己要知道照顧自己,過些日子媽媽如果身體好一點一定到中國陪你,該帶的東西早點收拾,現在可以慢慢的仔細想想少帶了什麼東西,省得到時候忘記麻煩。”雖說織子已經病好出院,但是她的身體仍是很虛弱,僅僅今天從醫院到家坐了半個小時的車就讓她現在的精神有些勞累,語氣裡不由的透出一股疲備。
“知道,放心吧,這次去有很多人,阪本說中國那邊也專門找人來照顧我的,而且因為怕你擔心阪本他說他會在這邊陪你,等你身體好些再陪你過去那邊找我。”阪本山的諸多照顧讓小歌真的無法表達。
“那就好。”阪本給織子的印象顯然非常的好,看她滿臉安心的樣子就知道。
“而且這次雖然整張專輯都是在中國拍攝,但是前期的準備工作他們都做的差不多了,阪本說這次的準備工作在我跟小京第一次拍攝那支MV的時候就開始準備了。”語氣裡頗有些複雜,一如當初她聽到這消息時的心情。
小歌還記得當初阪本告訴自己時心底那吃驚的感覺,不管她唱得有多好,試想也沒有哪個公司敢在她還沒有正式發片時就幫她跟當紅的歌星羽仁京一起製造新的專輯吧,小京的人氣又不是不叫座,他的粉絲那麼多。而自己只是一個菜得不能再菜的菜鳥罷了,這位老闆的獨斷與魄力讓她很是汗顏。
仍是對自己的實力沒有絲毫瞭解的小歌當然不明白她的歌給人帶來的震撼,但是這也僅僅是公司重用她的一部分,最重要的是她的運氣。
她和羽仁京所在的公司老總是一個鬼才,或者說奇才也行,年紀輕輕自己開辦了這家公司,每一個歌手演員出道都是由他敲定什麼時間什麼歌曲,他並不是其他老總那樣只懂管理不懂音樂與演藝,相反,他的出身就是導演,但是卻從來沒有拍攝過任何影片,一畢竟就開辦了這家公司,發展到現在讓人不得不佩服。
或許年輕人總是比較有膽識,衝動與熱血同樣是他們的代名詞,所以沒有幾年,憑藉他卓越的眼光在短短幾年的時間裡,網羅了巧克力組合,羽仁京等等一系列的明星,一向不關心娛樂圈的小歌當然不會知道,她所在的公司裡面這些明星,完完全全就是當時在其他公司當實習生的那種人,現在有此成就他們自身的才華是不可否認的,但是最重要的就是那位公司老總給他們創造的機會,一個出人頭地的機會。
所以,對於這次老總在短短幾天時間內便敲定由小歌再次與羽仁京合作的主意,公司沒有任何人反駁,不光是因為小歌的歌聲動聽,最重要的是他們對這位老總的無限信任,亦或許是對他這大膽啟用新人的事情已經麻木了。
“只要到時候能平平安安就好了。”織子的想法沒有小歌那麼複雜,在她的想法裡,只要女兒安好,一切都沒有問題。
“鈴鈴鈴……”門鈴的響聲引起客廳裡母女倆的抬頭,織子正想起身便聽到廚房裡的山下急衝衝的跑了出來,一邊用眼神阻止織子起身,一邊圍著圍裙跑去開門。
“是阪本先生呀,你怎麼來了?”山下看到門外正是為自己找到這份工作的阪本山,忙熱情的迎著他走了進來。
“打擾了。”阪本在玄關換了鞋,左手拎著永遠不會變的水果籃子,笑呵呵的進了客廳。
“那,我去給你們泡茶,你們聊。”山下看著坐下的阪本,那張原就愛笑的臉上此刻更是佈滿了笑容。
“麻煩你了。”織子和阪本同時點了點頭感激道。
“豐臣夫人的身體好多了吧?”阪本推了推因為趕路出汗而有些下滑的眼鏡,仔細的看了看織子氣色慢慢變好的臉問道。
“好多了,麻煩你找山下來照顧我們呀!”阪本山的援助對於織子來說無疑是雪中送炭。
“不用客氣,對了,今天來主要是有些事情要跟小歌談談。”阪本轉頭望向旁邊一直閉著眼的小歌,滿臉笑容的道。
被阪本山突然點名,小歌睜眼,滿滿的不解布遍其中。“什麼事?”
“你們要聊正事我還是回避一下吧!”在人們談正事的時候回避的習慣讓織子準備起身。
“不用這麼麻煩,豐臣太太,只是幫小歌取個藝名罷了。”阪本忙起身阻止,畢竟根本不是什麼大事,更不用說取藝名這種小事了。
“藝名?我還沒有藝名嗎?當初用的是我自己的名字?”自從小京發了那張MV,她因為眼睛的原因根本沒有看過,但她一直以為在MV裡面的簡介裡面會寫上自己的名字呢,怎麼還要取藝名呢!
阪本點頭,知道小歌眼底的疑問,道:“我知道你想問上次的MV吧,那支MV裡面其實沒有給你取名字,簡介裡面也只是簡單的講了講MV的故事罷了,至於名字是根本沒提,但是很多人給你取了很多名字,什麼神秘女郎、林中天使、艾琪兒總之是什麼名字都有,當然那次也算是公司疏忽,原本是想讓你保持神秘感,誰想到被大家YY成這樣,所以公司決定正式給你取個藝名,在過幾天的新專輯上,雖然說主要還是小京的歌,但是你的份量也不少,所以也算是你們一人半張專輯吧,封面會寫上你跟小京兩個人的名字,表明這張專輯是你們一同發售的。”
被阪本那半張專輯給囧的小歌明顯有些不能適應,到是織子有些高興的提議道:“那就叫小歌吧?”
“……”阪本與小歌齊囧,臉上露出一種很怪異的表情,卻不想刺激到大病初愈的織子,均齊齊轉頭,裝作沒有聽到。
“公司是想給你推出個英文的,或者中文的,也有幾個準備好的,準備給你挑。你看看喜歡哪個吧?”阪本說著便從懷時掏出一張紙,上面寫滿了很多名字,最後都被劃線給劃掉了,只留下幾個名字在上面吊著。
“給我看看。”阪本點頭把手裡的紙張遞給了織子,然後才道:“你的本名也可以用,但是我想你是不願意用的吧,所以我才跟老闆提議說讓你再取個藝名。”一向很敏銳的阪本當然知道小歌不願意被人發現真實身份的意願,所以也很縱容的允許了她小小的任性。
小歌沒有回答,也沒有讓兩人告訴自己紙片上面寫的什麼名字,只是有些遲疑的道:“我可以自己取嗎?”
“可以,反正這些名字取來也是要你挑的,只要取得不是太過讓人無法接受就行了。”阪本點了點頭,認同了小歌的提議,在他看來藝名其實無所謂,主要是實力。
“淡墨”此生之前的名字,她仍是舍不掉,既然不能捨棄,那麼就允許她在這一方小小的世界仍是使是它吧!
“淡墨?”阪本與織子喃喃著這個名字,有些生硬的說著並不準確的中文,沒有人發現被二人叫到名字後的小歌眼底那一閃而過的淚光。
“雖然聽著有些奇怪,不過讀久了也覺得蠻不錯的,是中文名字呢!”織子顯然很喜歡這個名字,在她的心底覺得中國文化果然是博大精神呀!
“不錯,聽著蠻符合你的氣質,那我就回公司了,要把你的名字告訴公司裡面,到時候很多地方要改上這個名字,就先離開了。”阪本起身,就準備離開。
“等等,中國字有很多重音的,我告訴你這兩個字怎麼寫吧!”小歌忙阻止,她可不想到時候她的名字會變成什麼奇怪的字,說著便從身邊包裡掏出一本筆記本,摸出夾在上面的鋼筆,一堅一橫的寫著腦子裡出現過無數遍的名字。
“可能有些歪,因為看不到不知道正確在哪下手,不過你讓懂中文的人看肯定能知道是哪兩個字的。”撕下筆記本上的寫著自己名字的那頁,不管前面有沒有人,愣愣的遞了出去。
阪本阻止織子欲起身送行的意思,道別道:“好的,那我先走了,豐臣夫人要好好休息。”
“謝謝。”織子點了點頭,便目送他離開。
“哎,阪本先生怎麼不在?”終於泡好茶出來的山下沒有看到阪本奇怪的四處看著。
“他走了。”織子接過山下手中的茶,拿了一杯放在小歌的手中,然後便起另一杯送入自己的嘴裡。
“啊,這麼快?”山下一臉遺憾的放下茶具,然後又回廚房奮鬥去了。
留下母女二人在客廳裡品茶,討論過些天小歌出席中國必須要注意的事項,當然還少不了小歌囉嗦的要求織子照顧自己的話,客廳裡透出滿滿的關心,讓廚房裡依稀聽著二人對話的山下露出個淺笑。
作者有話要說:來道雷炸死我吧,沒靈感了.
改錯字.
雪寧 2011-7-18 18:51
女友
“手塚,今天又不回家嗎?”青學網球部的更衣室裡,正在換衣服的不二看著身邊正在換衣服的手塚問道,因為手塚的私人原因,他們這幾天都沒有一起回家。
不二的話音剛落,更衣室裡其他幾個人的眼睛一亮,如同知道什麼小道消息般眼底興奮的冒出兩個八卦。
“啊。”手塚把手裡的青學隊服折疊整齊的放在包裡,換回自己。
他實在是不放心小歌,雖說有人照顧她媽媽,但是那個看護好象傍晚做完晚飯就會離開,那麼家裡只有兩個女性,其中一個還是有眼疾的,擔憂總是在心底揮之不去,所以,他習慣在回家前去看看小歌,順便看看有什麼可以幫忙的。
“部長是去約會嗎?”桃城偷偷的湊到龍馬身邊,用他那不算小的音量問道。
“……”龍馬無語的壓了帽子,實在對這個有些白目的學長無奈,他難道沒發現部長的眼睛正死死的盯著他嗎?
“太大意了,桃城,等會回家前繞操場20圈再回去。”沒有理會身後桃城的哀號,手塚背起深藍色的網球包踏出了更衣室。
“又取得好資料了,MOMO,多虧你今天的犧牲了。”乾捧著筆記本,一臉奸笑的看著桃城。
“……乾,你陰我?”桃城終於意識到剛才乾為什麼偷偷在自己身邊跟海堂說這話的意思了,他完全是吃准了海堂不會好奇去問別人,而自己大嘴巴,該呀!
“這只是正確的使用策略而已。”推了推完全看不到雙眼的眼鏡,乾一臉正經的解釋。
“你……”
“白癡,嘶!”海堂瞪著桃城鬱悶的臉,心情很好的又‘嘶’了聲,然後露出一個別人根本看不懂是什麼意思的表情離開。
“死腹蛇,你這傢伙……”因為海堂不配合的離開,桃城只得吞下到嘴的話,無限鬱悶的瞅了眼旁邊的不二眾人。
“MOMO,你慢慢跑,我們先去超市買剛出來的牙膏了。”菊丸頂著一頭依舊火紅的刺眼的頭髮,蹦達著拉著來不急說什麼的大石離開。
不二笑眯著眼,背著網球包走到桃城身邊,道:“MOMO,不要忘記明天要考試回去好好準備。”不二心情很好的看到桃城因為自己的話臉色變得更黑的樣子,維持著一向一臉淺笑的表情離開,臨走還拍了拍他的肩膀,算是對桃城娛樂他的獎勵。
“……”
“越前,我們一起去跟蹤部長吧!”
“學長,你不是要跑圈嗎?”龍馬狀似擔心的看了眼桃城,心道:不會是被剛才那幫人刺激過度了吧!居然敢把部長的話置若罔聞。
“遲點再補回來,現在最重要的是去看看部長到底去哪裡,你難道不想知道嗎?部長的女朋友長什麼樣?不二跟乾肯定是知道了,那現在我們第一個知道的話,那菊丸學長肯定要賄賂我,到時候腹蛇也……嘿嘿”桃城一邊YY著知道手塚秘密後他所得到的種種好處,一邊露出一種特欠人扁的表情。
“對不起,MOMO,我並不知道手塚的女朋友是誰,資料還是需要再採集呀!”一直被眾人無禮到陰暗角落的乾突然冒了出來竄至桃城身邊,滿臉陰陽怪氣的說道。
“哇,乾,你想嚇死我,你還沒回去嗎?”顯然被乾這位屬於陰險人士的傢伙嚇得不清,桃城的臉色都有些發青。
你膽子也太小了吧,龍馬和乾心底均齊聲呐喊。
“要更新資料,怎麼樣,一起去跟蹤手塚嗎?”眼鏡閃了下光,乾笑得一臉的陰險與狡詐。
“好呀!”桃城眼睛一亮,對乾的話十分贊同的點了點頭。
“那好,出發,記得隱藏好行蹤。”點了點頭,身為跟蹤前輩的乾不失時機的向學弟傳授經驗。
“明白。”做了個瞭解的動作,桃城拉著旁邊一直沉默的龍馬道:“我們出發吧!”
龍馬陌名其妙的被桃城拉著走,心道:我什麼時候答應一起去跟蹤部長了,學長,被部長發現會被罰圈罰死。
只是不可否認他真的也很想知道部長的女朋友長什麼樣子。
就這樣,兩個特意為之,一個半推半就的開始了青學網球部跟蹤部長手塚國光的行動正式開始。
只是這跟蹤在學校門口就被打斷,因為手塚似乎被人堵在了校門口,三人當下更加小心的靠近,豎起耳朵聽著前面幾人的對話。
“國光,等會可以跟我一起去圖書館嗎?”已經痊癒出院的神原櫻望向手塚的表情顯得一臉的嬌羞與美麗,漂亮的雙眼閃爍著迷人的風情,舉手投足之間顯示出她獨有的氣質,一種大家閨秀獨有的寧靜與沉穩。
“抱歉,我有事情。”手塚在面對小櫻這張漂亮的笑臉時不由自主的腦子裡就會閃現小歌那張哭泣的臉,兩張臉,為什麼以前同樣是常常笑著的笑顏,現在只有她會燦爛的微笑,而小歌已經失去笑容,並且變得陌生與冰冷,即使是好言好語,也總是顯出與他之間的距離,上次如果不是伯母的事情,恐怕現在就連哭泣的表情,她也很少願與自己展露。
“是去看小歌嗎?”神原櫻皺眉,眼底露出些許複雜的表情。
手塚用他那雙泛著桃花眼的雙眼盯著她,半響才道:“是。”
“部長居然是去看豐臣歌?”桃城驚訝的叫了出來,顯然被手塚的答應給嚇到。
“閉嘴。”乾與龍馬默契的一左一右同時捂住桃城的嘴巴,二人交換了個眼神,同時瞪向失聲叫出的桃城。
被剝奪聲音權力的桃城無奈的做了個OK的手勢,表示自己再也不會喊出來後,龍馬與乾才不放心的放下手,注意力再次轉向手塚那邊。
聽到答案的神原櫻沉默半響,並沒有如桃城心底想的會淺笑著溫柔道:“那好好照顧她。”她只是咬著下唇,看著手塚沉默不語,最後如同下定決心般點頭說道:“國光。”
仍舊想著小歌前後差距的手塚並沒有注意到神原櫻的不同,隨口回答道:“有事?”
神原櫻張口欲言,又合上雙眼,折騰了半天才艱難的吐出話來,“可以拜託你今天不去嗎?”這句話說完,她好象被抽幹了心底的勇氣般變得有些虛軟,站著的腳步都讓人覺得有些飄浮。
手塚只是靜靜的看著她,淡淡的問:“為什麼?”
“因為,因為……”因為我嫉妒,這句話她又怎麼能說得出口,神原櫻苦笑著搖頭,繼續道:“算了,你還是去吧,好好照顧她,我先回家了。”
說完,沒有等手塚的回答,神原櫻有些急衝衝的坐上了停在校門口正等待著她的車,只是她離開的背影卻讓人覺得非常的狼狽與無措。
“……”手塚並沒有因為神原櫻離開表情而有任何的變化,依舊維持著冰山樣坐上不遠處的公車向小歌家出發。
“快點,部長走了,我們快找計程車。”桃城拉著龍馬,指著手塚坐著的公車,滿臉焦急的沖身後正不住記著什麼的乾。
“沒關係,有這個。”神奇的,乾拖出一輛有六個輪子的三排式自行車,滿臉得意的望著他們。
“……乾學長,這是自行車吧?”雖然有六個輪子,但它不一定就能趕上部長坐的那四個輪子的公車呀,他們可以燃油的,這輛車是什麼?他們三個人腳踩嗎?想到這個可能性,龍馬的眼底堅定的透出拒絕,先不論車,就單說速度,這輛自行車根本追不上汽車呀。
“沒錯。”乾回答得非常響亮與自豪,這輛車可是他參加運動會時的獎品,專門在現在這種緊急情況下使用的。
“……學長,算了,我們坐計程車吧,要不來不急了,何況,你這車太顯眼,會被部長發現。”桃城有些婉轉的表達了對自行車的評價,然後同樣堅定的拒絕了他的建議。
“是嗎?你們都不願意嗎?真可惜,我這輛寶貝車可是難得出來的,機會難得呀!”被二人同票否決的乾無奈的捨棄了自己理想中的代步工具,跟著龍馬與桃城走向了剛才龍馬攔下的計程車。
“真是謝謝,我想菊丸學長會比較喜歡,還可以收到好的資料。”龍馬絲毫不掩飾他對乾那輛自行車的鄙視,大大的貓眼裡透露出紅果果的挑釁。
“不錯的主意。”鏡片一閃,乾又繼續在他那本本子上記起來,顯然乾對於任何有關資料的事情都無法拒絕。
揚起下巴,龍馬驕傲的如同一隻波斯貓。
“剛才小櫻找部長到底是什麼事呀?部長又拒絕了小櫻反而跑去看那個豐臣歌?”桃城並不發達的腦細胞裡不住的轉動著剛才看到的事情,想著前面得到的消息,八卦之魂徹底覺醒。
“資料需要進一步調查。”乾合上本子,在桃城的注目下淡定的道出這個回答。
桃城有些鄙視的看了眼裝樣的乾,轉而望向龍馬,道:“越前,你覺得呢?”
我更擔心的部長發現會罰我們跑幾圈,其他有這麼重要嗎?不過面對桃城過於閃耀的期待表情,龍馬只得回答:“豐臣歌真是部長女朋友吧!”
“哪可能,你這答案比乾的更讓人鬱悶。”期待半天得到這個答案,桃城再次被打擊到,垂頭喪腦的望向窗外。
“……”
“等會下車不就知道答案了嗎?”龍馬好心的指了指計程車前面的公車,只要跟著部長還有什麼秘密不知道。
“不錯。”桃城點了點頭,很滿意龍馬的答案,然後又專心的盯著前面根本看不到人的公車。
而乾打開筆記本,翻至桃城的一頁,寫上,對待單細胞的正確方法必須得小心的餵養必要時還可以實行哄騙手段。寫完,合上,一臉正經的望向被他差點標明寵物檔案的桃城資料頁。
作者有話要說:改錯字..
雪寧 2011-7-18 18:51
失常
織子跟手塚原來也是很熟悉的,畢竟平時去接小歌的時候常常會碰到這個嚴肅而認真的孩子,雖然後來她因為小歌的原因很排斥他。雖然聽小歌說在醫院的時候他幫了不少的忙,可是已經對手塚沒有什麼好感的她在面對這位有恩於自己的傢伙還是非常的尷尬,所以,在手塚進了屋子後沒有幾分鐘,她就找了個機會到外面去散步了。
“伯母身體好多了?”面對織子的刻意避開,手塚心底有些難過,畢竟這位夫人曾經對他也是非常的好的,此時這麼陌生的相處真的很讓他慚愧。
“嗯,謝謝你上次的幫忙!”這句話在小歌與手塚對話的時候重複率多得讓她汗顏,說實話,在面對手塚國光這個人的時候,小歌覺得很壓抑,她甚至覺得不知道怎麼跟他相處,如果不是曾經小歌的記憶讓她稍稍能借鑒下,她想現在肯定會變成兩個相互沉默的狀態,雖然他們兩個現在的相處依然讓人很無奈。
顯然手塚也覺得這句謝謝在二人之間出現過到頻繁,眼神變得有些灰暗,道:“小歌,我們已經這麼陌生了嗎?”
根本就算是陌生人,又談何陌生呢,但這話小歌怎麼說得出口,無奈的她只有沉默。
沒有得到回答,手塚繼續持續心底的苦澀,有些深沉道:“我知道無論怎麼做都不可能變回以前那樣,但是,不可能再當朋友嗎?”手塚的同伴加朋友有很多,就連象跡部這種亦敵亦友的朋友也很多,但這大多是網球場上發展出來的友情,小歌是他從國小開始便認定的朋友,然後他們兩人中間出現小櫻,再後來小櫻慢慢融入他的網球部生活,可是小歌卻漸漸變得讓他陌生,至到不久前形成陌生人的相處模式。
只是如何讓他捨棄這個曾經哭著鼻子拖在自己身後的小丫頭,因為老師的批評而狠命練習自己到腳麻站不起來的小丫頭,小歌她是不同的呀!
“咳,咳……”原本為了掩飾自己逃避現實回答手塚問題而喝水的小歌突然聽到手塚如此讓人覺得有些曖昧的話時,不由得嗆到了。
抬頭,語帶遲疑道:“手塚國光?”
“是。”
小歌無語了,抿著嘴,在心底喃喃的嘟嚷,這還是記憶裡那個冰山部長嗎?說這種曖昧不清讓人覺得無力的話,太不符合她記憶裡那個不拘一格而又嚴肅認真,為了一個夢想不惜犧牲一切的冰山部長。
“小歌?”
“我在聽”點頭,小歌有些條件反射的回答,內心深處為自己的回答有些吃驚,在失神的時候,她在面對手塚的話還如此自然而然的回答,這只能說小歌與手塚曾經實在是太過熟悉了。
“你好象變了很多?”手塚體貼的沒有再糾結於前面的問題,只是提出一個讓小歌更加無法回答的問題。
“托你們的福,不變怎麼行?”
帶著些許放不下的怨氣,心底湧上的不悅被強壓下,小歌心儘量讓自己放低語氣,只是在出口的時候話裡仍是不自覺得帶著些怨恨。
一句話成功的讓氣氛冷場,她其實並不是想如此刺激手塚國光的,只是在面對手塚的時候,心底那不甘心委屈總是會陌生的出來,她的嘴也自然管不住。
那種感覺,小歌覺得更多的是委屈,一種被至親的人傷害的感覺,曾經的小歌看來真的很喜歡這個手塚國光,只是盲目的相信盲目的遵從,換來的卻是無情的冷眼旁觀,這讓她不得不死心怨恨。但這又怨得了誰,曾經那些破事讓知道真相的她都無法理清,更何況那些不清楚真相的外人,能夠理智的根本現場情況判定兩方的對與錯或許是他們最大的努力了,而作為二人好友的手塚國光那時候的冷眼旁觀或許就是最好的辦法了吧。
不可否認,如果她站在他的立場,她也會沉默,兩邊都是好友叫囂著要相信她們,信誰都錯,不信也不行,這根本就是一個死局,傷害誰都不願意,那麼只有沉默,但是沉默著不表態對於豐臣歌這個表面開朗其實內在敏感而又脆弱的孩子來說,無疑是最大的傷害,一種被好友背叛的感覺讓她無法發洩,無數的怨恨再次轉向神原櫻,然後,無數的死局出現,惡性循環下出現最糟糕的狀態大家也都在預料之中。
“可以不再談這個話題了嗎?太沉重了。”甩頭,小歌實在不想再追憶曾經的對錯,曾經的記憶很重要,但是那並不是她的一切,她只想好好過好現在,曾經的一切,如夢如霧,對於神原櫻,她甚至覺得如果不是這些人天天在她面前出現,她根本沒有什麼感覺,當然排除那群天天叫囂著自己傷害小櫻用討厭的眼神看她的時候。
一向順著小歌的手塚望向她的眼神變得溫暖,有些習慣的伸手想摸摸她的頭,卻因為那突然抬頭時出現的雙眼而停止。
曾經,他們在老師的茶室裡也是聊著不著邊跡的話題,然後小歌聊煩了總是會甩頭說不再聊這個話題,然後自己總是會寵溺的拍拍她的頭,那時候小歌就會露出一種被大人獎勵後小朋友高興時的笑容,也可以形容為拍完可愛的寵物時寵物親昵的表現,雖然每次拍完後她總是會氣勢洶洶的道:“我三天沒洗頭了,你再拍要記得去洗手,或許再積累點拿去做菜。”
只是,這一切也只是曾憶,留在自己腦子裡的回憶罷了,那個亮著眼睛望著自己的小丫頭已經失去再見著這個世界的權力,再也不復當初那個歡樂著要叫著全世界都知道的人了。
“好,聽你的,不談。”同樣的話,只是少了那一份淡然,多了一份心疼,雖然語氣裡的寵愛依舊,但是小歌陌名的就是把這句話與曾經出現過無數的回答放在一起得出這些結論。
同情嗎?心疼嗎?寵愛嗎?想想當初,再看看現在,實在是非常的可笑呀!可是,以後的事情誰能知道呢,誰能知道曾經親密無間的二人之間出現了神原櫻,誰能知道織子與政也能離婚,又有誰能知道她這個外來的靈魂能佔據豐臣歌的身體代替她活在這個世界上。
“手塚,知道嗎?我曾經很喜歡很喜歡你,那種喜歡是排在父母家人之後最喜歡的存在,你知道你對我的重要性嗎?”突然的,小歌鬼使神差的冒出這段深埋在心底的話。
原以為手塚不會回答,但他卻堅定的道:“我知道。”他知道她的喜歡她的崇拜,她清澈見底的眼神怎麼可能瞞得住心思。
小歌的表情有些錯愕,然後露出一個苦笑,道:“只是,有時候人類真的很奇怪,上一刻喜歡到骨子裡的人在下一秒卻會覺得他厭煩。”手塚他不明白剛才的話完全是出自她自己的感覺,而不是豐臣歌的感情,只是這種事情又有誰知道呢,她就是小歌,她就是豐臣歌,從她嘴裡說出的話也只可能是她的感覺而不可能是別人了,糾結於這種事情,真的很無聊,但是,曾經的淡墨在網球王子裡手塚國光一出場便下定決心,以後一定要找個如此可靠的男朋友過一輩子,雖然現實生活中這種男人,真的非常的稀少,這也是她最後被媽媽逼著相親的地步。
“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討厭別人,如果那樣,那只能是他做錯了事,一如當初的我,所以,你會有那種態度我真的不在意,國光。”微笑著,小歌的臉依舊美得如同天使,只是手塚卻覺得刺眼無比,不由伸手掩住她那巴掌般大小的臉。
“小歌,如果不想再我我不會再逼你,但不要再勉強自己,這種笑容不適合你。”
小歌的身體因為手塚的話有些僵硬,笑容有些許改變,道:“國光,認為我在勉強自己?怎麼會,不再讓自己不開心是我從醫院以後下定的決心。”
手塚收回手,深深的望著小歌,半響在小歌快要失去笑容時才道:“真的是那樣嗎?”
“當然了。”堅定的語氣卻讓小歌自己都覺得有些心虛。
“小歌,你依然討厭我,我說過不需要因為醫院的事情而改變什麼。”相處多年,雖然對現在的小歌談不上瞭解,但手塚卻固執的覺得現在的小歌仍舊不喜歡自己。
小歌捂著嘴,眼底無聲的流出淚,嘴裡卻傳出詭異的笑容,在手塚皺眉正準備阻止時才有些恨恨的開口道:“是,我依舊討厭你,討厭你的高高在上,討厭你的冰冷討厭你的認真,討厭你當初要接受神原櫻介入我們的友誼,討厭你們兩個在網球部裡面混得風聲水聲,而我像個小可憐般被你們排除在外,即使你的那些同伴因為你們兩個的面子而賞賜般的跟我說幾句話,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我都討厭,那種施捨的感覺我更討厭。”
突然的,小歌的聲音變得尖銳起來,冷笑道:“但你知道我最討厭你什麼?我最討厭你在那天,神原櫻和我都希望你的出聲的時候,你的沉默,你明白這帶來的是什麼嗎?是我徹底的毀滅,對你徹底的死心。明白嗎?”她永遠忘不了手塚沉默時候拒絕與她相交的眼神,那麼的冰冷,讓她覺得生無可盼,死無所戀。
面對小歌的哭泣,手塚覺得很吃驚,或許用心疼與震驚來形容更為恰當:“我從來沒有想到你會這麼想,我以為只有兩個人你會很寂寞,我又不會怎麼陪你說話,而且那時候我又學習網球,學茶道陪你一起玩的日子限,而有小櫻這個同樣是女孩子的陪你會覺得比較不會寂寞。”只是他的好意卻沒想到帶給小歌如此的傷痛與淚水。
“小櫻?是呀,不寂寞,怎麼會寂寞呢,你沒看我熱鬧得很,冰帝、立海大、甚至青學全都圍在我們身邊哦,這都虧了神原櫻呀!”微笑,小歌的淚水卻止不住,這種無聲的泣淚的笑容,讓手塚的心糾著痛起來。
“不要笑了。”忍不住上前,抱住這個如此脆弱的人,他從來沒有想到小歌的內心居然是這樣,一直以來他覺得微笑著的小歌是他的太陽,小歌的身邊是他嚴肅外表下唯一可以輕鬆的的地方,只是曾經的一片好意換來的卻是她的淚水。
“為什麼不笑?為什麼告訴我?為什麼神原櫻有那麼多人喜歡了,為什麼還要來搶我的一點點關心?不管是爺爺、哥哥,還是其他同學,朋友,一切的一切到底是為什麼?而你們,為什麼又會離開我出現在她的身邊?告訴我?”此時的小歌有些歇斯底里,內心深處最為痛苦的部分被手塚引發,毫無任何掩飾的出現在他的面前,她現在滿腦子裡只有曾經被傷害的過往,雖然她的眼神依舊空洞得讓人害怕。
“不會離開你,不會。”手塚的保證再也不能像當初那樣給予她安全感,小歌依舊顯得很痛苦,笑容繼續,淚水也繼續。
“你在做什麼?”原本在忙裡偷閒跑來看看小歌的羽仁京拿著半路遇到的織子給的鑰匙一開門便發現小歌笑著流淚的樣子,怒火不由的衝擊心臟,想也沒想抬手就給了手塚的眼睛一拳。
手塚沒有回手,但是他仍舊沒有放開抱著小歌的手,只是清冷的道:“請你冷靜些,不要傷到小歌。”
“要你提醒,你快放開她”被揍的人不配合,小京這個打人的人也沒辦法,只有恨恨的想抬手拉開手塚。
手塚左手扔掉被小京打破的眼鏡,一雙桃花眼,冷冷的盯著他,堅定的道:“她現在情緒很不穩定,請不要再刺激她。”
“長眼睛的都知道是誰刺激的她,你還不鬆手。”真火,這幫傢伙,一個倆個都讓人喜歡不起來,盯著手塚的手,小京的眼神裡顯得更是狂暴,紅果果的透露出他要是再不放手就要再開始揍人的意向。
遲疑了下,手塚還是鬆開了手,但不是怕被揍而是他發現在眼前這個羽仁京出現時,小歌的情緒穩定了很多,雖然不滿,卻不得不考慮小歌的情況,只得鬆手,安靜的坐在了她的旁邊。
“哼,滾開點。”毫無形象的擠開手塚的位置,羽仁京滿臉著急的抱著小歌狂搖:“小歌,怎麼了?小歌,就算被狗咬了也不會這麼快發狂吠病的吧?快醒醒,再不醒我要送你去醫院了。”
手塚沉默的看了眼羽仁京,對於他當面暗指自己是狗的話沒有表示什麼,只是盯著小歌猛看。
“你這傢伙到底跟她說了什麼?”轉頭,羽仁京滿臉憤怒的沖手塚吼道。
手塚習慣性的想用手指扶一下眼鏡,卻無奈的發現眼鏡已然在地上變成了藝術品,快速的把剛才兩人之間的對話跟羽仁京交代了遍,手塚滿臉難掩期望的看向羽仁京,他明白,這個人在小歌的心裡不一樣。
聽完手塚的話,小京半響不說話,也不搖晃小歌,只是輕聲對手塚道:“你先回去吧,明天或者後來有空再過來,今天讓她好好休息吧,你和她都要好好想想以後怎麼相處不是嗎?畢竟回不到以前了。”
是呀,回不到以前了,面對羽仁京的話手塚無法反駁,只得點頭答應,離開了小歌的家。
“好了,還不清醒嗎?”待手塚離開後,小京又開始一陣銷魂的猛搖。
直到小歌終於抬手阻止,道:“別,別晃了。”
羽仁京見小歌的眼神終於有些光亮,不似剛才的空洞,才輕手。
小歌扶著頭,她有些不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記得似乎聽到一句很熟悉的話,好象是手塚國光跟以前小歌常說的,然後自己說了喜歡他什麼的,後來完全就不記得了。
歎了口氣,無奈的伸手幫小歌按摩太陽穴,道:“你到底怎麼了?”
“不知道,剛才好象和手塚國光聊什麼的,忘了,對了,他人呢?”清醒後明顯沒有感覺到第三個人存在的小歌有些好奇的問道。
“走了,是真的不記得了才好。”羽仁京眼神亮亮的,沒有直接拆穿小歌的話。
心一跳,小歌滿臉不滿的問:“什麼意思你?”
“沒什麼,好好休息吧,如果實在不願意大不了就不要理他,下定決心不要這個朋友很簡單不是嗎?我走了,等會阪本又來這找人了。”拍了拍小歌的頭,羽仁京沒有說出小歌早在自己喊她時早就清醒的事情,只是體貼的希望她不再糾結於過去。
“謝謝小京。”回想剛才的一切,小歌怎麼可能有膽承認自己清醒的,雖然她確實是在小京喊她的時候便記起剛才的一切,但是面對手塚,她真的覺得很矛盾,她有些捨不得這個朋友,但是心底卻又無法原諒他當初的漠視,那股怨恨很讓她在意,在心底久了,今天在手塚的誘導下,加上當初如此心理壓力之下,徹底暴發出來,她甚至不知道今天出現的自己是心底的怨恨還是曾經的小歌殘留在心底的感情。她真的很迷惘,面對手塚怎麼辦。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碼得多呀,聽著歌,不知不覺就有種虐的衝動呀,這章不要說我虐小歌,其實也間接虐了手塚啦,不過我個人覺得手塚與小歌也比較曖昧啦,絕對不是因為我是冰山控哦(心虛的飄過,眾:鄙視...)
話說,我面對手塚的時候真的很無語,碼不來,555愧為冰山控.
改錯字...不是更新.
雪寧 2011-7-18 18:51
人類
一直跟著手塚的三人在看到手塚一幅失魂落魄的表情出來,想上前問明原因又怕刺激到他,畢竟他們可都是偷溜出來跟蹤的,如果被當事人發現,那麼會死的很難看。
“怎麼辦?”桃城看了眼不遠處剛離開的部長,轉頭,盯著乾與龍馬滿臉矛盾的表情,他是真的很想知道剛才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怎麼部長會露出這幅表情出來,“要去安慰部長嗎?”
乾與龍馬雙雙給了他一個你想死就去的眼神,然後動作一致的轉頭望向繼手塚出來後那幢房子裡出來的另一個男人。
“咦,這個人不是剛進去嗎?這麼快又出來了?”順著二人眼神望到剛才那個帥哥進去的桃城滿臉不解的問。
乾點了點頭,翻開筆記本,念道:“資料不足,無法得知。”
“……”龍馬與桃城均無語的望著乾。
“快看,是小櫻哎!”桃城指著正站在那幢房子門前的漂亮女孩子,吃驚的叫了起來。
他單獨的腦袋裡根本不明白,為什麼小櫻會出現在這裡,剛才明明離開了不是嗎?但是想到曾經那個豐臣歌傷害過小櫻,他心下擔起心來,準備離開藏匿的地方到神原櫻身邊去,幸好被乾與龍馬眼明手快的給拉了回來。
已經被二人阻止過好幾次的桃城當下不高興的瞪著圓眼怒道:“你們幹什麼?”
“MOMO你太衝動了,不要上去。”乾對這個學弟還是挺無語的,衝動熱血的性格還有那猶如火星人般的旺盛生命力,更不論他那黑洞般的大胃口了。
“為什麼?”桃城眼睛瞪得更大表達出他的不解。
“我有預感,你這次不上去的話會有很好的資料。”從今天手塚突然出現在豐臣歌家,而他走了不到幾分鐘神原櫻也出現的巧合下,他今天不管如何都有很好的資料了,一想到下次跟柳交換資料時自己能占的優勢,乾的心底就不由的一陣暗笑。
“資料重要還是朋友重要?”認真的,桃城盯著乾與龍馬問。
“資料重要,當然朋友也很重要。”原本一口咬定資料重要的乾在桃城的怒視下有些委屈的改成了朋友,轉而一想,又不滿的開口道:“不過,MOMO,即使如此,你也不必認定小櫻就一定有危險吧,你太過緊張她了,要是讓那位杏小姐知道的話……”
“胡說什麼,杏是朋友,小櫻也是朋友,不是我緊張,而是那個豐臣歌有前科,我們怎麼能放心讓她一個人跟那個危險的傢伙接觸。”
“MOMO學長,那是個病人。”在龍馬的印象中,豐臣歌是一個眼睛看不見但是跟他家卡魯賓相片得很好的人,相較那個天天出現網球部的經理神原櫻來說,顯然他覺得現在還是比較擔心那個豐臣歌被欺負才是。
“我不否認你的話,但是龍馬,草食動物也是很危險的,我們不能掉以輕心。”執著的覺得神原櫻遇見豐臣歌就沒好事的桃城仍是一臉的倔強與堅持。
龍馬沒有回答桃城的話,只是拉了拉帽子,然後一言不吭的往前走去。
乾與桃城齊聲叫道:“龍馬,你幹嘛去?”不要因為剛才幾句話生氣了吧?桃城的心底如是想到。
“進去那幢房子。”龍馬伸手指了指前面那幢漂亮的小洋房。
理所當然的語氣讓二人無語,越前龍馬,你到底知不知道前面那幢房子不是你家,私闖民宅會被員警請去警察局的。
“龍馬,雖然我是覺得要陪著小櫻,但是,突然這麼多人去總歸不好,要不我們先打個電話給她,然後一起去。”桃城說著便準備掏手機打電話。
“我想不用了,因為她不見了。”就在桃城和龍馬說話的時候,乾已經發現原本還在門口徘徊的神原櫻已經消失不見,可能已經進門也不一定。
桃城快速轉頭,望向前方,確實沒有發現神原櫻那美麗的背影後才驚叫道:“啊,不會吧,小櫻這麼急著就進去了?”
“或許她回去了也不一定。”乾捧著筆記本,鏡片一閃一閃的嚇著人。
“那我們過去看看,門口那邊有扇窗戶,應該可以看到人的吧!”指了指小歌家房子上面的窗戶,桃城仍是有些不放心,沒辦法,上次小櫻那傷讓他的印象實在是太深了,想忘也忘不掉。
龍馬與乾沒有阻止他的意思,或許在看到桃城的樣子,他們知道阻止也沒有用,只得陪著他象做賊似的躲在了窗戶下,偷偷起身望向窗內的情形。
“小櫻真的沒回去,在這裡呢!”在發現神原櫻的身影後,桃城輕聲向旁邊一個吃力的彎著身,另一個努力的墊著腳的二人說道,但在發現二人的情形後,強忍著內心想爆笑的想法,面無表情的轉頭繼續監視房內的情況。
龍馬無耐的跑到旁邊找了塊石頭墊腳,誰讓他身高不夠,這家人又奇怪的喜歡把窗戶開得那麼高,讓他不得不這樣做,無奈的看了眼旁邊兩個明明很想笑的學長,心底暗道:“晚上回去喝個一箱牛奶,等以後讓你們仰望我。”
而房內的神原櫻雖然跟小歌兩人之間有著許許多多的矛盾,但是,在真正二人見面的時候,卻出奇的平和,或者說是表面平靜也可以。
“有什麼事?我這不方便泡茶,如果想喝水自己請便。”神原櫻的到訪小歌並不吃驚,從以前開始她就明白這位大小姐對手塚國光這個人的執著與愛意,只是,不論曾經還是現在,她從來都不喜歡她,不僅是因為真田老爺子,手塚,最重要的或許就是因為自己內心深處那醜陋的嫉妒心吧,女人不管大小,對於比自己優秀的女孩子或許都是存在著一種嫉妒與厭惡,而優秀的女人在別人面前總是存在一種讓人無法滿足的優越感,或者說是虛榮心,她和神原櫻就是這兩種人,但偏偏這兩種人卻總是會走在一起,一如曾經名義上是好朋友的她們。
神原櫻僵硬的笑了笑,抬起頭,打量著此時坐在沙發上沒有絲毫變動的小歌,道:“不用,我主要是來看看你。”
恥笑一聲,小歌認真的回道:“你這笑話很冷。”看她,先不論她們之間受傷的那筆帳,就說現在,她們可以說是仇人的情況下居然說來看她,這真的是一個很冷的笑話。
“是真心來看你的。”神原櫻喃喃著,堅持著自己的這個理由。
“有必要嗎?你不覺得累嗎?”小歌突然覺得這個神原櫻很可憐,雖然很多人陪著她照顧她,但是她的內心卻總是不滿足,寂寞而又霸道的想要更多,癡心而又貪心的人。
神原櫻握緊手裡的書包,表情開始改變,再也維持不住剛才那雲淡風清似的笑容,帶著哭泣的聲音道:“小歌,對不起,你的眼睛看不到了,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當時……”神原櫻的話裡帶著無比的懺悔,不管現在如何,曾經是好友的小歌變成這樣,她又怎麼可能無動於衷。
聽到她的話小歌的表情一下冷了下來,揮手阻止激動中的神原櫻道:“那件事我不想再提。”提了有什麼用,信你的依舊堅持站在你那邊,一如跡部景吾,不信的依舊對她抱著敵意,一如青學冰帝那些人,但是,這些之于她已然沒有任何的意義,何苦再回憶。
“我知道小歌你不想回憶那些,曾經的事情我很抱歉,我沒想到跡部他們會那樣對待伯父伯母他們,那天在宴會後我就要求跡部他們不要再為難你們了,你不用再擔心。”
“真是勞您費心。”心底冷笑,這好意她還真不敢領,如果不是阪本,跡部會這麼容易就收手,天真的人果然總是活得比較久嗎?
“小歌,不要這樣好不好,曾經的一切我們都不要再去想它,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就像你跟跡部說的我們誰也說不清楚對錯,那麼為什麼不能再像以前那樣,我、你還有國光他們做好朋友呢?我想只要你好好道歉,他們一定會原諒你的。”神原櫻見小歌的態度沒有如以前那般嚇人,以為她已經氣消,語氣不禁帶著些平時習慣與他人說話時的撒嬌。
“你是白癡嗎?”小歌很火,真的很火,為什麼她忍了又忍這個女人還是要挑起自己的火,怒氣如同一隻火龍從心底燒至喉嚨,她迫切需要發洩。
“小歌?”神原櫻愣愣的,不明白突然罵人的小歌是什麼意思,只是那雙漂亮的眼睛卻在閃爍著讓人心驚的亮光,然後水氣開始佈滿眼底,委屈的表情讓人不忍責備。
小歌從未覺得自已是個平和的人,在前世的24歲生涯中,即使是出了社會,工作了,她的性格也一如曾經的學生時代,或許就是家裡保護得太好了,安靜的畢業,安靜的替她找了份穩定的工作,致使24歲的她仍舊像個毛頭孩子般克制不住自己的心性。
但不得不說工作後的人確實有些改變,只是對於她來說僅僅是表面從曾經的衝動熱血變成現在清和與世無爭的百合花,只是內在重來不曾改變過仍舊是那燃燒自己熾熱的一切灼燒別人的野玫瑰。
在初穿越至豐世歌身上時,接收了她一切的感情,痛苦的複雜的生活環境與感情讓一直生活的很幸福的她不能理解也不能接受,在平凡的她看來,這簡直就是小說裡才會出現的情節,那麼痛苦那麼難以理解。
一直壓制著自己心底因為小歌的一切而產生的憤恨,但是她每每在遇到與小歌曾經相關的那些人總是克制不住自己,今天,這位神原櫻卻讓她徹底覺得憤怒,為什麼,為什麼傷害了人可以如此輕鬆的笑笑,我們仍是朋友,人與人之間原來可以如此的殘忍,微笑著殺人於無形。
“很有趣嗎?神原櫻大小姐?”強制自己冷靜,但是上湧的怒氣讓小歌想打人,想把眼前這個人狠狠的咬上一口。
“什麼有趣?小歌,我不懂。”從未見過小歌此時的表情,獰笑著,像惡魔般嚇人。
“不懂,很好,很好的不懂呀,15歲已經是跡部景吾的未婚妻,身為神原家大小姐,真田家上賓的你會像現在這樣天真嗎?神原櫻,裝小白裝得夠了吧!”小歌冷笑,黑暗當她更加快速的冷靜下來,心底對於神原櫻今天來的行為更是想了個透亮。
“小歌,你……”神原櫻的聲音透出她內心的複雜,她的眼底在小歌看不到的地方閃過層層疊疊的情緒,最後化為黑暗消失眼底。
小歌此時突然很冷靜,原本加速的心跳已經平和,房裡安靜的環境讓她甚至能聽到神原櫻過於嘈雜的呼吸聲,冷聲道:“神原櫻,即使再努力也回不到曾經的,不管是你、我、手塚,你與他的關係一如我跟他的,不會再像曾經的那樣,你明白的,一如現在我們之間一樣,容不下對方。”不死不休這種事她並不覺得有必要對神原櫻做。
“為什麼?那件事又不光是我的錯,為什麼國光對你就比對我好?”神原終於不能再像剛才那樣冷靜,小歌的話提及她最不想觸碰的一切,也揭露出她此行的目的。
“因為他是手塚,與真田弦一郎一樣責任心超於一切的人,在面對弱勢的我你覺得他會覺得愧對誰?”惡劣的笑出了聲,小歌從未想過手塚的愧疚居然可以打擊到神原櫻,這種變態的快感讓她有種想哭的衝動,狂亂的心思已然讓她有些瘋狂。
“明明我才是受害者。”站起身,神原櫻沖沙發上的小歌大吼著,滿臉的不服,即使獲得再多,即使再多的人喜歡她羡慕她,她還是覺得不夠,就像手塚國光一樣,他居然在那樣的情況下選擇沉默,不選擇豐臣歌可以理解,為什麼連她也不選,明明,明明他們是不一樣的呀,為什麼連她也拋棄。
突然的,小歌準確無誤的抬頭死死的盯著神原櫻站著的位置,問道:“你真的是受害者嗎?”
“當,當然……”
“你認為那件事情我們兩個有誰可以理直氣壯的叫著自己受害者?你以為為什麼跡部景吾會如此輕易的就放過我?你以為手塚國光他是笨蛋,現在天天到我這裡來惹我嫌就是因為覺得愧疚於我?”想到跡部當初的妥協還有手塚國光現在的執著,小歌突然有種怒其不爭的感覺,不是同情,只是覺得自己為了這種人天天想著曾經的那些事情,真的很不值得,人生浪費在她的身上,真的不如去死。
神原櫻的眼睛睜得很大,驚恐萬狀的望著小歌辯解,顯然是回憶起當時的情形了,嘴唇發紫的強調著一句話:“我那是失手,失手你懂嗎?”
神原櫻的情緒讓小歌皺眉,冷著臉開始送客:“那些事情我不想跟你再討論,請你離開。”
“為什麼?我一定要問清楚為什麼國光他會這樣,我不離開。”堅決的,神原櫻的情緒變得癡狂,眼神開始變得狂暴,顯然是車禍時發生的事情與手塚給予她的冷淡讓她狂亂。
小歌看不到神原櫻的表情,但是憑她的呼吸與話語,她可以知道這個神原櫻現在情緒很不穩定,不禁有些後悔剛才讓她進門,安撫的拍了拍身邊小引的頭,冷靜的道:“這個答案你呆以找手塚國光,或者你需要一位元醫生來。”
“你以為我心理有問題?”神原櫻指著自己的臉,笑得一臉的燦爛,突然眼神一冷,盯著沙發上的小歌半響,一個快步走上前拉起她的手臂怒道:“你知道我討厭你嗎?你知道當初我用了多少的心思國光都不肯讓我接近他,後來他要學網球,因為你的寂寞你的無聊而讓我加入你們,你知道托你的福才施捨來的友情我當初是什麼感覺嗎?”
神原櫻的手勁很大,或許跟網球部沾邊的人手勁都不小,即使被神原櫻的手捏得死疼,小歌的表情卻依舊沒變,只是腦子裡突然冒出這句莫明其妙的話。另一隻原本藏在身後的手摸索著身後的沙發上找起東西來。
“我不服,憑什麼你這種人可以站在他的身邊,而我卻要因為你的原因才能站在你們一起,這個世界上我要獨一無二的。”驕傲的抬頭,神原櫻的表情顯得那麼的高不可攀,讓人覺得即便這位高傲而美麗的人做了任何的事情都可以原諒可以接受一般。
露出一個淺笑,小歌道:“人說貪心不足蛇吞象,神原櫻,你真是一個貪心的人,不懂得知足。”或許所有的人都是這樣,一如她自己,明明不想再與手塚他們有任何的瓜葛,但是內心卻總是捨棄不了,人類,真的很矛盾。
“那又怎樣?我有那個魅力與資本這樣不是嗎?”囂張的話卻讓小歌無法反駁,如她所言,這個世界上長得漂亮聰明總是佔優勢。
“所以你就肆無忌憚的傷害身邊的人?”
小歌原以為她的話正好猜中神原櫻的想法,卻不料她道:“不,我並沒有傷害他們,我是真的喜歡他們,只是希望他們眼中能多看我一些罷了。”
神原櫻的獨佔欲徹底讓小歌閉眼,對於這個傢伙,她真的不知道說什麼。
“你很不服氣嗎?其實你也一樣,要不然當初國光讓我加入你們的時候你會出現那種表情,那種跟我現在一樣的表情。”醜陋而獰笑著的表情,所以,當初在第一次看到豐臣歌的時候,她就知道,總有一天,她與她之間會變成現在這個情況。
“是,我從來沒有覺得這有什麼錯,排斥陌生人加入自己這種事情我想任何地方都會有。”
小歌的辯解換來神原櫻的一聲冷笑,手裡卻沒有鬆開,道:“既然大家都是一樣,為什麼現在,國光那麼對我?那麼冷淡。”
被捏得皺眉的小歌在心底無奈的歎氣,爭風吃醋的話別找她行嗎?“你不覺得現在說這些很無聊嗎?你想過跡部景吾你的未婚夫嗎?”
“那又怎麼樣?我喜歡景吾也喜歡國光,我兩個都喜歡那又如何?”
小歌聽著神原櫻的話,突然眼神變得冰冷,猛的站起身使得原本站著的神原櫻晃了幾下才保持平衡。
“神原櫻,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肆意踐踏別人的感情,你真的懂什麼是喜歡嗎?你真的明白大家對你的關心是什麼嗎?你分得清親情、友情、愛情與佔有欲嗎?為什麼能夠如此無恥的說出這種話?”想到跡部景吾那個華麗的人與不久前仍舊關心著自己的手塚國光,小歌覺得,有時候,有無恥無知到一定境界真的很可笑。
“我當然明白。”怒瞪著與自己齊高的豐臣歌,盯著她的眼睛,毫無任何情緒與表情卻讓神原櫻突然覺得這個傢伙是徹底火了。
“你不明白,被寵壞的你怎麼會明白,或許你現在還一直認為這個地球是繞著你轉的也不一定,我真替跡部景吾覺得悲哀。”喜歡上這種人之于跡部景吾這個華麗的人或許是這輩子做得最不華麗的事情了吧!
“你到底想說什麼?”神原櫻的聲音終於不再像剛才那樣狂亂,許是因為被小歌突然的怒氣嚇到。
抬起頭,小歌一如剛才神原櫻那般驕傲道:“我不想說什麼,只是請你走人。”面對這個偏執的人,她真的不想再溝通,即使剛才氣憤難當也僅僅是因為她的自私,可是想想,他們與自己又並沒有什麼太大關係,何苦再糾纏著這個問題,不如快點讓這個人快點離開。
神原櫻仍舊沒有放手,盯著小櫻問道:“那你保證不再糾纏國光他們嗎?”
神原櫻的話讓小歌再次生出一種拍死她的衝動,這個世界上為什麼會有這種人。
“這和你有關係嗎?放手。”終於受不了的小歌伸手開始掙扎起來,雖然看不到,但並不代表她的力氣不在。
“不說我就不放手。”神原櫻死死的抓著小歌的手,滿臉的堅持,二人糾纏著相互推打起來。
小歌忍無可忍突然一使勁猛得抽出手來推了神原櫻一把,而原本就因為剛才的推打沒站穩的神原櫻傷勢就摔了出去,整個人砸向了她身後的玻璃茶几上,瞬間,茶几破碎,神原櫻也因為慣力倒在玻璃碎片中,手上腳上因為破碎玻璃的原因見了紅,血液順著她的手腳流到了地上。
“啊!”尖叫漫延至小歌的耳朵裡,然後就聽到門邊熟悉的聲音問道:“怎麼回事?”
小歌的心底只想說,這可真是一出好戲呀!主角配角,還有老套的劇情。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沒更,今天補更,有6000多字啦...
雪寧 2011-7-19 11:05
信任
一部部戲劇完全就是人們生活的縮影,正如人生如戲戲如人生,一個人的一生其實就是在戲中度過,只不過有些人是演戲,有些人卻是戲演人罷了,一生是喜劇?悲劇?愛情劇?倫理劇?旁人無法導演,你的人生導演就是自己,但有時候,你的戲劇裡總是會出現一些陌生的配角與敵人,那麼你會如何面對?以前的淡墨與曾經的小歌從沒有想過,她們會覺得很可笑,真的非常的好笑。
“怎麼回事?”在聽到手塚國光這句話後,原本在地上的神原櫻尖叫的她一下抬頭望向門邊,在看到手塚的身影後,眼淚瞬間劃下,她那張哭泣著卻依舊美麗的臉讓人不禁暗歎,漂亮的人就算是哭也依然很美。
“小歌,你沒事吧?”隨著小京的聲音出現的溫暖擁抱讓小歌突然覺得很安心。羽仁京不知不覺已經讓她有種安心的感覺了,是什麼時候起的?或許在他第一次伸手幫助自己的時候吧,女人總是會記住對自己好的男人,特別是在困境中幫助過自己的人,一如自己現在這般。
“國光……”哀戚的喊聲透過神原櫻嬌柔的嗓音更是增添幾分柔弱,顯然越加可憐。
“小櫻,你怎麼樣了?”桃城與乾繞過滿地的玻璃碎片,小心的踩在旁邊,兩人一左一右站在神原櫻身邊,扶著她坐在了旁邊的沙發上。
手塚避開神原櫻希望的眼神,轉頭望向一直被羽仁京抱著的小歌,問道:“剛才到底怎麼回事?小歌?”
羽仁京的眼神望著剛才還跟自己長談的男人,心裡暗道:相似人與事,再一次出現在今天,手塚國光,當你再面對這一切的時候,你真的明白知道怎麼做嗎?你的內心真的不會再如同曾經的天秤那樣歪斜嗎?
“她受傷很嚴重?”皺眉,小歌雖然聽到聲音,猜道剛才那失手一下可能砸碎什麼東西,神原櫻可能碰到一下也不一定,但是聽手塚國光的口氣,好像她受傷蠻嚴重似的。
羽仁京仔細的看了下在沙發上被桃城安慰著的神原櫻無所謂的回答道:“還好,一點皮肉傷,割到幾下。”女孩子就是麻煩,這麼一點傷就哭成那樣,如果讓她承受小歌這些事情,那不直接瘋狂嗎?
“電視櫃下面有急救箱,去拿來給她處理一下吧!”推了推小京的胸口,小歌催促著讓他離開,畢竟她造成的傷勢,不能放著不管。
“好了,你坐在這裡不要動。”伸手把小歌按坐在一張單人沙發上。看了眼滿臉倔強的小歌,突然覺得很可愛,無論性格還是脾氣,小京都覺得她很可愛。
“現在,能告訴我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旁邊桃城的安慰聲和神原櫻的哭泣聲有些壓過手塚的聲音。
“我推了她一下。”淡漠的述說著剛才的情形,小歌的感情沒有什麼起伏一如她現在的心情一般。
相較於小歌淡淡的回答,桃城卻覺得很是氣憤,特別是看到她毫不在意的表情更加讓他覺得小歌欠教訓,衝動的性格使得他猛得站了起來,卻被乾給拉了回來。
“乾學長,你幹什麼?”被人阻止,桃城的怒目轉向乾。
乾推了推眼鏡,在注意到桃城沒有再動後才放下抓著桃城的手,心底對這位元有些白目的學弟還是有些無奈的。:
“MOMO,冷靜點。”剛才的事情不管怎麼說都是一個意外。
“我很冷靜,但是她這樣也太冷血了吧,傷害了小櫻就這態度。”桃城手指著小歌的臉,滿臉氣憤。
聞言,小歌抬頭道:“推人還要態度嗎?”
“……”桃城抓狂的拉著頭髮,道:“我沒說你推人的事情,我是說你對小櫻的態度,你難道不應該說對不起嗎?”
“是嗎?你覺讓她流著血比說對不起更重要?”
“當然不是。”又不是傻了。
“那就是了。”
被小歌繞的有些暈的桃城望著她說不出話,直到旁邊傳來神原櫻的哭泣聲才反應過來道:“但是,你剛才推開小櫻害她受傷難道不應該表示歉意嗎?”
對於桃城完全一樣的問題只不過換個說法的行為,小歌表示了非常徹底的鄙視,直接轉頭朝手塚道:“你剛才問那話是什麼意思?”
雖然一再告訴自己跟手塚國光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但是今天發生的這件事情總是讓她想到當初那個時候,她真的很想知道,已經經歷過一次的手塚國光會怎麼處理這件事情,亦或者說小歌她的內心很期待他的選擇,畢竟曾經那麼強烈的友誼並不是三言兩語就可以抹去。
“我要知道剛才發生的一切。”
小歌低垂下頭,掩飾臉上一閃而過的瞭解,手塚國光,該說果然不愧是手塚國光嗎?依舊是冷靜自製的傢伙。
“事情很簡單,她來找我,然後拉著我不放,我不高興就推了一下,然後就變成這樣了。有問題嗎?”
“是嗎?”手塚轉頭望向乾的方向,他和羽仁京在來之間,看到桃城、越前還有乾三人在門外偷看了很久,想來應該是瞭解事情的過程。
“具體談什麼我們也不知道,但是小櫻來找豐臣同學,然後小櫻的情緒好像很激動,抓住了豐臣同學,後來再怎麼樣我們也不知道。”當時要不是手塚和羽仁京正好抓住現形的三人,也不會錯過這件事情的最□了,沒收集到這些資料明顯讓乾的心情有些差,說話也不覺的急促起來。
對於乾的回答手塚只是沉默,然後才道:“乾,你跟桃城送她去醫院。”
他的話讓小歌與神原櫻同時僵住,兩人之間的心情變得很微妙,誰都無法理解與說清楚她們現在的感覺。
“知道了,部長。”桃城聽話的點頭,然後一臉小心的扶著神原櫻起身。
瞥到一直安靜站在旁邊不說話的越前,手塚不由開口道:“越前,你也去吧!”
“有乾學長跟MOMO學長就夠了吧,我還是在這邊吧!”壓低帽子,龍馬死也不會承認是擔心那個跟他們家卡魯賓很好的小引的主人。
手塚皺眉看了眼龍馬,卻沒有再出聲阻止。
“國光,我不走。”被桃城扶著的神原櫻一臉淚水的望著手塚哭訴道。
小歌聽著她的話只是冷笑一聲,便不再說話。
耳邊卻聽到手塚用他那特有的清冷嗓音道:“我希望你在治好自己傷勢的同時能夠告訴我事情的真相,不管是這次,還是上一次。”
手塚的話再一次讓小歌與神原櫻吃驚,相較於小歌的吃驚,神原櫻更多的可以說是驚嚇。
只見她臉色慘白的抓著桃城的手,努力維持著臉上的表情,僵硬的問道:“國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跡部有打過我電話。”跡部的名字顯然對於小櫻來說很敏感,她的表情開始變了很多,雖然努力維持著但效果不顯著。手塚國光明顯從她的表情看出不自然。
不禁想到不久前跡部突然打電話給自己,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正因為什麼都不說連網球都不說讓他覺得很蹊蹺,想到自己除了網球跟跡部有關係的人與事,除了小櫻,所以,今天他才試探性的問了那一句話,只是小櫻的表情讓他覺得很失望。
“景吾,他說了什麼?”神原櫻顯得很不安,在摔傷那一時刻聽到國光的聲音她的心真的覺得很安定,好像老天就在幫她一樣,在她沒有辦法的時候給她這個機會,她當時真的好想撲到他的懷裡尋求安慰。
只是,沒有幾句話後,國光那句“我希望你在治好自己傷勢的同時能夠告訴我事情的真相,不管是這次,還是上一次。”讓她突然覺得很冷,雖然他的表情依舊是那麼冷淡,話語仍舊是平時那樣的清冷,但她就是覺得很冷。
“抱歉打擾一下,其實這次的事情我們兩方都有錯,雖然我是失手推倒她,但過失殺人也是殺人,同樣要判刑。”所以,手塚國光,請你不要因為覺得愧疚做這些的,這是小歌想著手塚的話半天後的感想。
聽了她的話,其他人均以一種吃驚的眼光看向小歌,桃城更是把眼睛瞪得很大,乾一如往常那樣快速記著筆記,龍馬壓低帽子讓人看不出什麼表情。而小京則微笑著站在了她的旁邊,充分的表示了對小歌的信任與尊重。
“這次的事情我們兩個都有責任,沒有誰可以毫不猶豫的說自己是無過錯方,但是,神原櫻,今天你的出現影響了我的生活,如果以後你再失控我會報警。”小歌並沒有說出自己剛才神原櫻出現的時候便把手機放在手機隨時準備報警的事情。
神原櫻並沒有回答小歌的話,而是被桃城與乾一臉落魄的扶了出來,顯然她的思緒還在為手塚的話而困擾。
桃城與乾在送神原櫻離開的時候也沒有說什麼,今天小歌的話給了他們太多的驚訝,而小櫻的表現也讓他們徹底顛覆了平日裡的印象,這讓他們一時難以接受。
在神原櫻離開後手塚想開口說什麼,卻在羽仁京的阻止下最終沒有說什麼,只是帶著一臉落莫的離開。
“都走了?”聽到關門聲,小歌輕聲問著一直在旁邊的羽仁京。
“沒有,還有一位小王子呢。”拉著小歌的手拍到龍馬的身上,羽仁京對於這個一直安靜站在旁邊卻用行動對小歌表示支持的小傢伙很有好感。
“越前?”感覺到手掌下溫暖卻顯得有些單薄的肩膀,小歌一臉吃驚,她以為這個不喜歡是非的越前早跟著他的學長走了。
“是。”龍馬抬頭,愣愣的望著近距離的小歌,這個怪怪的學姐長得雖然不如那個神原櫻學姐漂亮,但是就是讓人覺得很舒服,很想靠近,那雙失明的雙眼,透出如同暗夜星塵下才會出現的黑亮,漂亮的讓人迷醉,臉上吃驚的表情則讓她顯出幾分女孩子才有的可愛純真。
聽到龍馬的回答,小歌收回手,笑著問道:“你還沒走呀?”
龍馬有些尷尬的看了眼旁邊聽到學姐的話笑得開心的那個男人,一臉鬱悶的找了個蹩腳的理由回答道:“呃……我在等卡魯賓”
“……”你家的貓幹嘛到我家等?小歌真的很想問這句話,但是介於卡魯賓與小引的良好的超越種族之間的“友誼”,她也並不打算破壞她與龍馬二人的主人之間友誼。
“卡魯賓今天沒來,估計在家裡,你回去等吧!”羽仁京記得那只胖胖的貓,好像經常跟在小引的身後,讓他覺得小歌又有一隻導盲貓來著,不過今天倒是沒有看到。
“嗯,卡魯賓今天確實沒來。”點了點頭,小歌證實了羽仁京的話。
“這樣呀,那我先回去了,再見。”最後的理由也沒有了,龍馬只得急衝衝的跑了出去。
“這個小傢伙蠻可愛的,剛開始我還說他有些不近人情,拽的樣子讓我想打他一拳,不過看他剛才的表情還蠻好玩的,如果進演藝圈肯定會迷倒很多人,就像我一樣。”捧著臉,羽仁京有些沉醉於自己的外表。
小歌努力無視因為羽仁京過於自戀而出現的寒毛,一臉平靜的道:“他不當明星照很多人喜歡。”畢竟越前龍馬可是貨真價實的網球王子。
“那倒是,你這些同學呀學弟呀好像都長得蠻不錯的,一個個拉出去都能看。”
你以為是拉豬嗎?什麼叫做一個個拉出去都能看?無語的咳了一聲,道:“你不是走了嗎?”
怎麼這麼巧合中間折回來?
“沒辦法,我知道我可愛的小歌有危險,所以心靈深處不由自主的出現一陣陣熟悉的絞痛,然後拖使我出現在這裡拯救我可愛的小歌。”
“……”嘴角有些抽,小歌克制著打人的衝動,用力拍了拍沙發,好像無意的道:“要我打電話給阪本山嗎?”
“開玩笑的啦,剛才你打我電話,然後我這邊就聽到你跟那個女人說話的聲音就來了。”羽仁京一屁股坐在了小歌的身邊,帥氣的向後靠了下去,造成沙發的下陷後滿臉舒適的眯起了眼睛。
“電話?”小歌皺著眉突然想到自己之間找電話時好像確實亂按到什麼鍵,原來是打到小京那裡了嗎?“不過,你怎麼會跟手塚國光一起來的?你們好像是一前一後走的。”
“沒什麼,從你家離開後半路遇到他,然後就一起聊了會天,接到電話就一起過來了。”他當然絕對不會承認自己主動找到手塚國光談小歌的事情。
“是嗎?”小歌懷疑的問道。
“當然。”
聽到羽仁京的回答後,小歌也沒有再逼問什麼,畢竟他不想說再問也沒有用。
羽仁京仗著身高的優勢拍了拍小歌的頭,起身站直身子伸了個懶腰後才道:“不跟你聊了,我走了,阪本一會可能就來了。”
“哦!”
“別一臉鬱悶的表情,過幾天就要去中國了,好好準備一下。”面對小歌總是會陌名其妙的心疼,這種感覺卻讓他覺得很好。
“知道啦,你快走吧!”
“呐,織子伯母的鑰匙放茶几上,自己在家當心點。”
“……我能叫你媽媽嗎?”關心自己很好,她很感動,但小京這樣讓她覺得多了個媽。
“我走了。”被打擊到的羽仁京滿臉悲憤的掩面奔走。
在羽仁京離開後,小歌在心底默默的說道:“謝謝!”謝謝他無條件的支持,沒有任何其他感情的信任,小京的信任讓她覺得很珍貴,她覺得此生有他做朋友,很幸福。
作者有話要說:做報表的日子又到了...我又要開始忙了,每天都擔心出錯...累呀!
雪寧 2011-7-19 11:06
關心
“小歌,媽媽已經幫你把衣服都裝進箱子裡了,還有生活必需品也放在這邊的小袋子裡,到時候如果找不到就跟工作人員講讓他們幫你找。”
織子提著一隻粉紫色的小箱子站在小歌的房內,她實在是擔心後天就要走的小歌不適應中國的環境,畢竟小歌可從來沒有離開過日本,突然在沒有家人陪伴的情況下自己出去還要待很長時間工作。
或許世界上所有的母親總是會擔心一切發生的與即將發生或者沒有發生的事情。聽著織子的嘮叨小歌不由的想到小時候第一次跟學校失去春遊的時候自家老媽那囉嗦勁,實在讓人難以忍受,小時候不懂事常常會覺得煩,但是,現在聽到織子的話卻突然覺得很開心。
坐在床邊的小歌合上手裡正在讀的盲文書,道:“媽媽,我們有很多人,而且你也已經把我要帶的東西檢查了三四遍了,不用再擔心了。”
“多帶點東西總是沒錯。”織子把箱子推到了離小歌的床不遠處,想著該給小歌帶的東西還有哪些沒帶。
“啊,對了,你喜歡吃的紫菜還沒有買呢,明天媽媽給你買來你帶到中國去吃。”
“媽媽,紫菜中國也有的。”小歌無奈的想要阻止織子的想法,帶這麼多東西出去會很累吧!而且自己這樣肯定是麻煩別人拿的,又怎麼好意思帶太多的東西。
“不行,還是自己帶去的好,誰知道中國的紫菜你喜歡不喜歡吃。”織子的執著讓小歌無從拒絕,只得無奈的點頭答應。
“要不要再帶些飲料呢?”
“媽媽,那很重的,再說機場也不允許帶飲料這些的呀!”您到底想要帶多少東西去呀,小歌在內心狂喊。
“那倒是。”
“該帶的都帶了,如果還少的話去中國買就好了,那邊又不是沒有。”想到去中國小歌的心不由的有些興奮,雖然知道不是一個世界,但是,中國這兩個字,親切的讓她想哭,明天她就要再坐上去祖國的飛機,那種回歸的感覺讓她的心無聲的呐喊。
“嗯,看看好像是沒少什麼,明天買點紫菜就差不多了,那媽媽把箱子放這邊了,你早點睡呀!”織子轉頭摸摸了小歌的腦袋,溫柔的說道,在看到眼神有些迷惘的小歌心底又是一陣不舍,這個從來沒有離開自己身邊的孩子呀,如今一走就是這麼遠這麼久。
“知道了,媽媽也是,還有,我去中國的這幾天,媽媽你也要按時吃藥按時去醫院複診知道嗎?”對於織子的精神狀態小歌還是不安心,雖然最近幾天織子好像心情好些了,一直在擔心自己的事情,不過那也僅僅是因為她的注意力在自己身上,如果自己離開後,她又開始想到政也的話,那她的精神狀態又會變得很差,就算是阪本的保證還有山下阿姨的照顧多少也讓她無法安心。
“我知道你擔心我,不過媽媽不是那麼脆弱的人,小歌知道嗎?人有的時候確實很懦弱,但是堅強的時候卻讓人無法正視,人類就是這種矛盾而又和諧的存在。”織子的話透著一股看透的淒涼,讓人覺得心酸。
“媽媽。”
“不必擔心我,政也的事情我不能說完全忘記,但是媽媽會努力的,為了小歌。”織子撫過小歌臉上的長髮,注意著她那雙失明的雙眼,滿眼的心疼。
其實早在在醫院的時候,她就在心底保證過絕對不能再做出讓小歌傷心的事情,她是自己愛了15年的寶貝,受到傷害與委屈的話就如在自己身上一般,而且失去父親的她如果還要面對失去母親的話,她不知道自己這個雖然過早就面對人生殘酷對待的女兒還能不能活著。
“媽媽,我只希望你幸福。”而不是勉強自己,小歌抱著織子,貼著她溫柔的懷抱,喃喃道。
“媽媽很幸福,因為有你。”回抱住小歌,織子笑得很開心。“好了,睡吧!”
織子幫小歌鋪好床,目視小歌睡下後才起身,隨手關上門邊的燈,輕道一聲:“晚安。”
一直睡在床上的小歌卻怎麼也睡不著,織子剛才的話讓她想了很多,翻來覆去良久後無奈的起身,摸索著睡前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憑著記憶撥通了真田的電話。
“小歌?”真田正好做完劍道的訓練,出了一身汗準備洗澡,突然看到電話上顯示的小歌二字讓他停下了動作。
“嗯,是我。”小歌聽著電話對頭的真田的呼吸有些急促,是剛做完訓練嗎?
真田看了眼牆上指標指向十點的位置,有些奇怪的問:“這麼晚了還沒睡?有什麼事嗎?”雖然不是很想承認,但是小歌確實是只有事才找他,這讓他不禁覺得有些煩悶與無奈,然後就是對自己無比的惱怒。
“打擾你了?”畢竟這個點對於學生來說確實是該休息的時間了。
真田拿著電話坐在了整理得非常整齊的床邊,輕道:“沒有,只是有些奇怪你這個點打來,我以為出了什麼事,有些擔心。”
對於真田如此坦白的話讓小歌一時有些難以接受,真田迫切想於自己合好的感覺讓她有些想逃避,經過上次織子的事情,她再也不可能昧著自己的良心無視真田,只得避開真田的話道:“沒什麼事,上次的事情還沒好好謝謝你,而且我上次拜託你的事情……”
真田知道政也已經離開了她們母女倆,一想到家裡只有織子與小歌,握著電話,不禁交代道:“不用客氣,照顧好自己還有織子嬸嬸,至於那件事嗎?我一直注意著,只是最近一直沒什麼動靜我才沒聯繫你。”
“是嗎?”小歌躺下身子,靠在墊著蓬鬆柔軟的枕頭上,聽著電話那頭真田的話深思。
“對了,小歌,因為網球部過幾天要到東京來抽籤,我可以順便來看你嗎?”立海大網球部在今年的比賽中也依舊信心滿滿,所以,真田不禁想要跟小歌好好分享,也希望可以看看她。
小歌聞言並沒有馬上回答,想到真田並不知道她後天就要到中國的事,躊躇著要不要告訴他。
“小歌?”
“沒什麼,後天,我有事可能不在家。”最終,小歌還是告訴了真田部分事實,她已然明白,此時此刻,在面對真田的時候她已然不能像曾經那樣無所顧忌,那樣狠心的拒絕與指責了。
“要出去?很久嗎?”對於小歌的主動告知,真田有些激動,這是小歌第一次主動告訴他自己的事情,這意味著什麼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很開心能夠知道小歌所想所做的事情。
小歌想到在自己離開的時候能多拜託到一個人照顧織子總是好的,多一個人關心織子讓她多一份安心。不禁開口道:“唔,可能會很久,所以,能夠麻煩你空的時候可以看看我媽媽嗎?”
“當然可以。”就算小歌不說他也會常常來看看織子嬸嬸的,特別是在這種時候。
“謝謝你。”對於這句話,小歌非常的真心。只因為真田同樣真誠的心意。
“出去的話應該不是一個人吧,但還是請小心,不能鬆懈。”兩人之間從未有過的和諧談話讓真田不由自主的冒出平時的口頭彈。
聞言,小歌不由的輕笑出聲,想像著電話那頭真田嚴肅的臉說著那句話。
“呵呵,當然不會鬆懈。”調侃著學著真田的那句話回答,小歌突然覺得真田弦一郎也沒有當初那麼討厭。
電話這頭的真田聽到小歌的話,滿臉窘的不知道說什麼,第一次慶倖不會被小歌看到此時的樣子,“呃,一切小心。再見。”
第一次,真田主動切斷與小歌的電話,抱著興奮與窘迫的心情去洗澡了。
拿著電話的小歌搖頭把手機放在了枕頭邊,想著以後自己跟真田的關係,真的有些迷惘,順其自然或許是最好的。
作者有話要說:本來今天要多更一點的,因為最近忙都是兩天一更,但相對來說我字數都會碼多一點,不過今天來不急了.跑到同事家裡吃晚飯到很晚才到家,明天多更一點吧!大家原諒呀!累死的某潛走睡覺.
雪寧 2011-7-19 11:06
離別
“到了中國一定要好好跟著大家,不可以一個人離開,手機也一定要帶在身上。”機場,穿著一身寶藍色連衣裙的小歌被織子拉到一邊,作登機前的最後交代。
“知道的,一定會的。”乖巧的點頭,以求讓織子安心。對於今天出發的日子,她知道織子遠比自己還要緊張。
羽仁京笑呵呵的湊到母女倆身邊,搭著小歌的肩,笑道:“伯母,您就不用擔心了,到了那邊我會一步也不離開的帶著小歌的。”
“伯母當然相信小京了,不過,我擔心的是小歌她自己不當心。”織子皺著眉頭,滿臉擔心的神色。好像自從她知道小歌要去中國後就一直是皺眉的表情。
“放心,我會牢牢看著她的,如果實在不行我就拿這根繩子綁著她。”羽仁京抽出裝飾在身上的一根繩子,一臉不懷好意的沖小歌笑了笑,滿臉不正經的樣子終於讓織子不由放鬆下來。
“相信你了,要好好的照顧我們小歌呀!”
“這是當然啦!”機場裡仍舊是如同往常一樣喧嘩吵鬧,但是羽仁京的這聲回答卻是響亮而又清脆,讓織子一直吊著的心終是放下一些。
得到小京的保證織子心情很好的抬頭看了看大螢幕上的時間,催促道:“好了,你們該去登機了,時間到了。”一手牽著小歌,一手拎著小歌那只淡紫色的箱子朝登機處走去。
“我來拿吧!”小京自覺的接過織子手上的箱子,兩人一左一右的牽著小歌走。
“你的行李呢?”小歌有些奇怪的問,他有空在這裡幫自己拿行李,那他自己的呢?
“嘿嘿,我也沒什麼好帶的,拍攝的衣服都有工作人員拿,日用品到中國都可以再買,只要帶上我的卡就行了。”這是他的習慣,總是喜歡輕裝上陣,什麼也不帶,然後到了目的地再添購自己要用的東西。
搖頭,小歌鄙視的說道:“你真是個敗家子。”如此奢侈,老天怎麼不收他。
“這你就羡慕不了來,小歌,而且你不覺得帶這麼多東西很麻煩嗎?”努力爭取著小歌的認同,羽仁京對於小歌的看法還是挺在意的。
“我只知道浪費會遭到天譴。”有錢人,真是讓人搞不懂想法。
“……沒這麼嚴重吧!”小京苦著臉望向身邊的小歌,雖然他苦悶的表情小歌看不到,卻讓另一邊的織子笑了起來。
“好了,別玩了,到了,你們進去吧!”織了看了看那頭正等著二人的工作人員,依依不捨的抱了抱小歌,才道:“到那邊以後打個電話給我,讓我知道你平安到了。”
“嗯!”小歌點了點頭,感覺眼眶有些濕潤,心底的不舍湧上心頭,此時她才真正感受到要離開織子的感覺,不捨得,非常不想離開。
“OK,我們走吧!”羽仁京拉起小歌的手向織子道了聲:“再見”便向等候已久的眾人走去。
“一切要小心呀!”縱然再不舍,也不能一輩子把小歌綁在身邊,總是要讓她接觸社會,這也是她當初的願望,現在小歌能像正常人一樣工作、生活這就夠了,更何況小歌現在做得比正常人還要好,活得比他們更加耀眼,至於自己這點不舍與寂寞她還是能夠忍受的,畢竟這一切當初她早就知道會發生。
憑著聲音的方向轉頭,小歌最後只道出一句:“媽媽也要小心。”
“不要擔心了,到那邊工作用心點過不久就可以回來了。”被公司分配來照顧小歌與小京的保姆兼臨時經紀人的鈴木玲笑呵呵的接過小京手裡的箱子,胖乎乎的臉上因為她的笑而顯得非常的精神,即使因為這笑容使得她的眼睛更小了。
“謝謝玲姐啦!”鈴木玲是公司裡的前輩了,雖然沒有帶出什麼紅的明星,但是她的溫柔體貼,細心周到卻是每個出道的人都希望她在身邊,這次公司也是考慮到小歌的情況才特別從別處把她調過來。
鈴木玲伸出肉肉的手掌,猛得拍了他幾下,笑道:“客氣什麼,要真這麼客氣等到工作的時候給我精神點。”
“那是當然的。”挺直腰身,小京的臉上顯得很自信。
鈴木玲笑呵呵的肯定了小京的表情,轉頭又沖身邊安靜聽著二人說話,專心致志跟著小京的步伐行走的小歌道:“小歌也一樣要加油呀!”
突然被點到名打斷了小歌的在心底數步伐的心思,愣了愣,才反應過來回答道:“嗯!”
上了飛機後,小歌與鈴木玲還有小京三人仍舊是維持前面走路時候的順序,小歌坐在中間,二人一人一邊挨著她坐。
由溫柔的空姐綁好安全帶後,小歌安靜的坐在位置上,黑暗中只覺得有些不安,抓著椅子的握手也顯得很用力。
鈴木玲放好自己那袋行李後發現小歌的表情有些緊張,忙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小歌,怎麼了?飛機還沒有開呢,不用緊張。”
“沒,沒什麼。”話雖這麼說,只是她的表情卻讓人一點也不覺得沒什麼。
聽到兩人對話的小京拎著剛摘下的眼鏡,湊到小歌面前道:“難道小歌你是第一次坐飛機?”應該不會吧,豐臣家也算是有個公司,老闆的女兒不會到現在這麼大連飛機都沒坐過?
“當,當然不是。”豐臣歌雖然不是第一次坐飛機,但是她是呀。
雖然以前她讀書的時候離家很久,飛機雖然快她卻沒有那麼奢侈的去坐,平凡的她最多坐坐火車與汽車往飛學校,到後來工作以後也一直是在自己家這邊工作,更不要說有什麼機會出去了,就連單位裡面旅遊也很不幸的常常是坐車來回,而一直宅在家裡的她也不會主動跑去坐飛機旅行,總之,直到現在,她真當是第一次坐上飛機這種飛行器。
“那你這幅得性,好像第一次坐飛機害怕腳離空的人。”如果不是坐在這裡,小歌現在真的很有可能腿軟哦!
“……正常人離開地面總是會緊張一下,我只是反應比較大而已。”腳不能踏上實地的感覺她還真是一時難以接受,雖然現在飛機還沒開,不過想想那種感覺就難受。
“你暈機?”
“不知道,大概不暈。”搖頭,豐臣歌是不暈機,但她不敢保證自己不暈機。
“什麼叫大概,太籠統的回答了吧!”對於小歌的回答,羽仁京一臉不滿。
“好了,讓小歌安靜會,我還是叫空姐拿些藥過來給小歌吧!”鈴木玲適時的制止了小京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想法,轉頭從貼身的小包裡拿出一台MP4,打開後遞給座位上的小歌手裡道:“小歌你先聽聽歌,我去幫你拿藥。”
“謝謝玲姐了。”沒有拒絕鈴的好意,小歌覺得她現在確實得聽聽歌,轉移一下注意力。
“好好看著小歌。”鈴木玲拍了拍小京的頭,然後越過二人向不遠處的空姐走去。
羽仁京伸出修長的左手拿過小歌耳朵裡的一隻耳塞,好奇的問道:“裡面有什麼歌?”
“是我們上次拍的那支,玲姐好像很喜歡你的歌,我換了幾首都是你專輯裡面的。”MP4裡面熟悉的聲音讓小歌知道原來小京唱過這麼多歌,雖然很多自己都沒聽過。
“什麼嘛,聽到我的歌居然還換,你不喜歡聽?”羽仁京不滿的拍了拍小歌的臉,這丫頭越來越囂張了,在望到小歌粉嫩的小臉因為自己的蹂躪而顯得更加的紅潤,而偽面癱的小歌卻是一臉的面無表情,小臉上的表情看上去有趣極了。
“還好。”對於小京此時明顯趁人之危的行為,小歌並沒有惱怒,只是平靜的半靠在座位上,道:“小京,我有個問題想要問你。”
“說。”頭也沒抬的羽仁京笑呵呵的點頭,心底明顯對於自己成功逗弄小歌的行為顯然很開心,難得有小歌無法反駁的時候,現在不欺負更待何時呀!
“當初,為什麼對我這麼好?畢竟以前的我名聲並不是很好,做人也一樣,為什麼你還是……”小歌的話沒說話便被羽仁京打斷,道:“還是什麼?還是喜歡找你玩幫你?”
聽著左耳裡自己熟悉的歌曲,小京不由想到當初跟小歌第一次見面的情形。
“其實當初並不是很喜歡你的,在公園看到你的時候你正被一個帥哥盯著看,當時就想肯定是小情侶吵架了,本以為你們過一會就會合好,哪知道到後面越來越不對勁,你居然都劇烈痙孿了那個傢伙還一動不動,一著急就沖過來了,把他臭駡了一頓,後來才知道那個傢伙原來是冰帝那個花花公子。”
“冰帝的花花公子?”難道是忍足侑士?當初在公園她被人惡意的注視的時候心情很亂,加上自己剛醒來就發現在另一個世界而且雙目失明,這強烈的落差加之危機感讓她的情緒不可避免的出現混亂,最後受不了終於產生強烈的痙孿進了醫院,到今天她才知道,當初讓她引發這一切的居然是他。
“就是你心底想的那個傢伙”一想到當初的情況,羽仁京現在悔不當初,怎麼那時候不揍那小子一拳給小歌解解氣呢!
“那後為為什麼?”對於冰帝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覺,小歌期待的以後小京的反應,為什麼會這麼幫自己,兩個完全是陌生人的他們怎麼可能會變成現在這樣的關係。
“後來嘛,一開始你不是住院我老是往你那邊跑嗎?久了我就覺得你很有趣,當初還有一些同情跟佩服你啦,要是我像你一樣從正常人變成這樣,我想我很難接受。”畢竟如果是一開始就陷入黑暗還無所謂,但是對於這種後天陷入黑暗的人來說無疑是可悲的,不光身體還有心態,沒有很好調解過來人只有崩潰一條路。
轉頭看向過道上來來往往做著準備工作的眾人,小京的思緒開始回憶當初自己的感覺:“再到後面就覺得你很有趣,而且呆在你身邊很舒服,我可以很快就靜下心來,如果什麼事情在你身邊一待就覺得沒事了,可以說,如果在夏天,小歌你無疑就是可以清熱解暑的存在呀!”羽仁京不正經的調侃了一下身邊的小歌,在得到她一個好像白眼的眼神後更是開心的笑了起來。
“到後面你也猜到了,相處越久就覺得你越好玩,而且最重要的是,你不光歌唱的好聽,到你這還是躲開阪本才是最重要的呀!”
小歌無奈的聽著小京到後面越來越無良的話,當聽到他最後的話時完全無語的在心底為阪本山默哀幾秒,真是辛苦他了。
“所以呀,小歌,你可不要以為你有多大的魅力讓我當時一見鍾情就喜歡上你,從而那麼關心你跟你發展成朋友哦,本少爺還是有很多人追的,你可不能這樣壞了我的行情。”重新帶上眼鏡,羽仁京笑得一臉的痞子樣。
相較於羽仁京過於自戀的發言,小歌只是淡淡道:“雖然我失明,但不代表我的心也是失明的。”成功的打擊到興奮中的羽仁京。
“你就不能看著當初我這麼友好的份上少打擊我幾次嗎?”苦頭一張帥氣的臉,羽仁京鬱悶的望著小歌。
面無表情的搖頭,小歌一臉認真的回答:“不能。”
“……”羽仁京無語的望著一臉肯定回答的小歌,自己這算是誤交損友嗎?
感覺到小京的鬱悶,小歌
雪寧 2011-7-19 11:06
到達
抿嘴笑了一下,心底真心的想,有他這個朋友,真好。
作者有話要說:我問過編輯了,我有200分可以送,按評的字數來送,明天我會開始慢慢送積分(PS,等我研究一下先,從來沒使用過這項功能.)今天一章貢上,請各位品看(抽風的某)..潛走.
“小歌,待會就到了,緊張不?興奮不?”從日本飛到中國也就花了三四個小時,對於經常坐長途車跑來跑去工作的羽仁京來說這點路程實在是很短,所以,在前面經過跟小歌的談心後,他就一直處於騷擾眾人的狀態,讓在坐的眾人紛紛有把他人道處置的想法。
“唔,還好。”一路上雖然被身邊這個吵鬧不停的羽仁京弄得不得安寧,但好在自己也在飛機上睡了一覺,現在的精神狀態還算好,當然如果沒有旁邊這個唧唧喳喳的跟個女孩子樣的羽仁京的聲音會更好。
“什麼還好,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內心的興奮,激動。”羽仁京雙手搭在小歌的肩上,擠眉弄眼的表情逗得旁邊的鈴木玲嬌笑不已。
羽仁京睜著他那雙勾魂的雙眼,湊到小歌身前,呼出的氣吹在小歌的臉上引得她一陣冷顫。
而始作俑者在發現小歌的異樣後,壞心眼的笑了笑,又故意吹了口氣,引得小歌火大的一巴掌拍來。
躲過小歌伸出的雙手,握住如剛出生的嫩芽般秀氣可愛的小手,羽仁京笑道:“開個玩笑啦,不要這麼激動,不過,我前面說的可是真的哦,小歌,你很興奮吧?不要不承認,我能感覺得到小歌你內心的興奮與依戀。”就如同,你能發現我內心最深處的感情一樣,你瞭解我我也瞭解你,如同半身半的親密,所以,他一直認為,朋友,在前世或許就是半身的存在。
“嗯,我很喜歡中國。”她的祖國,曾經的24年她從來沒有這麼強烈的感覺,那種依戀的感覺,或許只有真正失去以後才會體會,她也終是明白為什麼曾經看小說、電視裡,那些華橋在銀髮滿頭甚至神志不清的時候,也依舊強烈期望落葉歸根的想法,遊子離得再遠,他的心他的情依舊牽著祖國,中國人,最終仍是最愛、最敬中國。
“看得出來呢,小歌自己可能不知道,每當你談起中國的時候總是讓人覺得很溫柔,眼底總是會閃現出光亮。”旁邊的鈴木玲笑著加入兩人的對話,羽仁京算是她看著出道的,他的堅持、努力讓他很欣賞。
但是,鈴木玲的視線轉向身旁的小歌,對於這個女孩,她抱有同情但同樣覺得佩服,真是一個堅持的孩子呀!
聽到鈴木玲的話,羽仁京不由坐正身體,滿臉正經的問道:“小歌,問你一個嚴肅的問題。”
因為羽仁京話裡的認真,小歌不由回以同樣的感情,認真的道:“什麼事?”
“你這麼喜歡中國,以後不會要嫁個中國男人吧?”羽仁京擺著嚴肅的表情,卻說出如此無聊的話,成功的惹出了麻煩。
“我不知道自己以後會不會嫁個中國人,但我知道從現在起,你會覺得人生非常的不美好,灰暗將會是你今後的主色調。”小歌微笑著抬頭,撫了下耳邊的劉海,笑得一臉的無害。
“……真的不願意嗎?我以為你這麼喜歡中國肯定會找個中國男人嫁了呢!”小京的話讓人小歌無語,內心再一次確定自己的想法。
日本的經濟再發達,在眾多男性的思維裡,女性最終的歸宿總是找到一個好男人,就如小京來說,雖然說他並不見得如大多數日本男人一樣,但不可否認,從小長大的環境與耳濡目染的情況下,他或多或少還是會流露出一些這種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想法。
“你覺得我應該找個中國男人嫁了?”
“當然不是,我是看你這麼喜歡,中國不是有句話叫愛屋及烏嗎?你喜歡中國那肯定也喜歡中國人。”盯著小歌有些鬱挫的臉,羽仁京雖然不想承認,但他總是感覺到在小歌的心底,好像中國男人都比較有地位,她喜歡中國男人比喜歡日本男人來得多得多。
“我只是喜歡這個國家罷了,就算喜歡也不一定要擁有,就如同愛情一樣。”怎麼可能不喜歡呢,她的家,她的根。
“不過,小京你的提議也不錯。”找個中國男人嫁了,再回到中國生活這個主意或許真的很不錯。
“哈?”羽仁京明顯有些趕不上小歌跳躍的想法,表情在一瞬間顯得有些呆愣。
“中國男人呀,你不是說中國男人很好,那我以後就立志嫁個中國男人吧!”小歌笑咪咪的替他解答,只是她臉上的戲謔卻明顯讓小京覺得冒冷汗。
乾笑著搖頭道:“小歌,開個玩笑而已,如果你真的嫁到中國,那以後我要見你不是很煩,所以,為了我著想,嫁人還是就近吧,我看你也方便不是。”
“你以為是去市場挑菜嗎?還是買房子?還要就近?”小歌笑得越發燦爛,明顯他的話更是成功惹火了她,羽仁京不禁為自己沒事找事的行為想猛抽自己兩下。
“呃……絕對沒有,我只希望小歌你幸福,不管是中國人還是日本人,只要他對你好就行。”不要再讓她哭泣,不要再讓她受到傷害,這是他對小歌今後的男人最簡單的要求。
聞言,小歌的笑容不變,只是表情卻柔和了許多,輕道:“我會幸福的。”然後話鋒一轉,道:“不過,既然你也覺得中國男人很好,那麼作為好朋友的你,也一起跟我找個中國男人過下半輩子吧,雖然我現在開始物色物件還早了點,不過我相信你的年紀是差不多了,就當為我實地考察了,加油,快找個中國男人吧!”
知道小歌不會放過他的羽仁京滿臉鬱悶的望著她,道:“小歌,饒了我吧,開個玩笑而已。”
小歌滿臉的不解,道:“玩笑?我可是很認真的呀!”
什麼叫做自作孽不可活,或許現在他的樣子可以作很好的示範。羽仁京苦著臉求救般望向旁邊一直看戲的鈴木玲。
“呵呵,你們兩個,快要下飛機了,準備一下吧!”
“好的!玲姐。”小歌聽話的點頭,然後把放在身上的鈴木玲的MP4遞向了她坐的位置。
謝啦,羽仁京向隔著一個坐位的鈴木玲做了個無聲的口型,心情很好的開始整理自己的私人物品。
慢條斯理的整理好自己的東西後,小歌才道:“小京,剛才的話你可沒回答哦,那麼,就作為今天的家庭作業吧,等遲點記得告訴我答案呀!”
僵硬是羽仁京現在唯一的感覺,看著旁邊鈴木玲抱歉的眼神,轉頭望向小歌,喊道:“不會吧!”
“我很期待你的答案。”點頭微笑,小歌笑得一臉的無害。
“喂,喂……”
“好了,我們下飛機吧!”在二人的笑鬧中,飛機終於到達了中國。
鈴木玲起身解開小歌的安全帶後,才轉身沖被打擊到的羽仁京道:“小京,我們先下去了,你記得把小歌的行李拿來哦,我的也拜託了。”
小歌在鈴木玲的幫助下走下了飛機,在踏上中國的土那一刻她想哭,她現在腳踏實地站著的地方就是中國了嗎?真的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我們走吧!”鈴木沒有發現小歌的異樣,或者是她體貼的無禮了小歌此時有些奇怪的行為,只是溫柔的帶著她向外走去。
“玲姐,等下再出去,外面有很多的粉絲。”
小歌聽出這個聲音是一起來的工作人員之下,不禁有些奇怪的跟著鈴木玲一起停下腳步。
“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前面在出口的外面我看到好多小京的粉絲,人數還不少,可是這次的拍攝明明應該是保密沒有人知道的。”
“確實,可能是誰的口風不緊,透了風。”
羽仁京也算是公司重點的培養對象,所以對於中國,他們當然不會捨得放棄,早在幾年前,公司的上層就決定由小京帶著打入中國市場,所以現在在中國出現小京如此龐大的粉絲倒也不奇怪。
鈴木玲深思著望向出口處,因為是保密的行程,所以並沒有太多人一起,只是在演藝術圈混過多年的她相當瞭解有些瘋狂粉絲的熱情,特別小京的人氣也不低,能夠短時間聚起這麼多人,看來是死忠的粉絲了,這下出去有些麻煩了。
“怎麼了?”拿著行李姍姍來遲的羽仁京望著眾人一臉的不解。
小歌代替沉思的鈴木回答了他的問題:“這次的行程透露了,外面有很多你的粉絲。”
“……不會吧!”哀號著,小京的聲音顯得很哀怨,眼神如同被人拋棄一般望向深思中的鈴木玲。
被小京的眼神盯得打了個突,鈴木玲無奈道:“看我也沒用,我又不知道是誰透露的,再找人來幫你擋也不太可能了,你做好被抓光衣服的心理準備吧,我會幫你準備好備用衣物的。你待會先自己出去,我會叫幾個人陪你的,記得一定要突圍出去,這樣我和小歌才能安全出來。”
“玲姐,不會吧,你就這麼拋棄我了?”
“不是玲姐拋棄你,而是這次的事情太蹊蹺了,如果跟你不出去,小歌怎麼辦?她的身份是保密的,如果你跟她一起出現那不是什麼都完了。”而且她也不願意讓小歌去受這苦,被女性粉絲喜歡的男人,其實很辛苦的。
旁邊第一個來通風報信的傢伙提議道:“要不你變裝一下,看能不能一下逃出去。”
“變裝?”羽仁京轉頭懷疑的望向他道:“你覺得我變裝有用嗎?”
不是他自戀,憑著他一米八幾的身高,修條而迷人的身材,那張帥得人神共憤的臉蛋,再加上與生俱來讓人無法忽視的氣質,變裝?再變也沒有什麼用吧!
“確實沒用”抽了抽嘴角,眾人無視了他自戀的表情。
“要不變女裝吧!這樣比較不引人注目。”小歌笑著提議,最重要的是她想知道小京變女裝時無奈的表情。
“……呃,小歌,我想如果變女裝他會更引人注目。”一米八幾的女人在哪都是不可能讓人無視的,除非是象小歌這樣。
眾的視線轉向羽仁京齊問:“那怎麼辦?”
“突圍吧,小京,你只有靠自己了。”小歌同情的拍了拍小京一臉菜色的臉蛋,只是眼底和話裡的語氣卻透露出她的興災樂禍。
“不要呀!”小京的淒涼的吼聲沒有得到眾人回應,他最終被一群無良的人給推了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書評明天開始回復(好幾天不回準備被K的某飄過)
雪寧 2011-7-19 11:06
吃飯
“小京還沒有回來?”早一步到賓館的小歌,在鈴木玲的幫助下整理好自己的行李,兩人一起到賓館的餐廳吃飯時便聽到其他工作人員說起小京好像還沒有回來。
“是呀,中國的歌迷實在是太熱情了!當然最重要的是我們小京太帥了,讓人不喜歡都不行呀!”
“……”真是自戀的話,不過,好像還有比這更自戀的人。
小歌的腦子裡剛冒出這個想法後,便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哈哈,你真是太瞭解我了,真不愧是好兄弟。”羽仁京有些狼狽的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上前拍了下剛才說話的工作人員的肩,笑得一臉的燦爛,顯然是終於逃出機場那熱情的歡迎會,
“回來了?”小歌並沒有看到他的樣子,在她的印象中歌迷無非就是要求抱一下簽個名罷了,根本不會想到小京有如何的狼狽,但是聽得旁人有些不對勁的沉默卻也覺得有些蹊蹺。
“嗯,回來了,差點沒命呀!”一想到剛才的情形,他仍舊是心有餘悸呀!忙端起身前眾人早已點好的茶水喝了一口,平復了一下心情。
“……這麼誇張?”
“小歌呀,你是沒看到當時的情形呀,你不知道,原來女人喜歡起東西來,不管什麼年紀的都很瘋狂,歌迷不管是中國、日本還是其他國家,都非常的……嗯,過於熱情呀!”被鈴木委派跟著羽仁京的一個工作人員也滿頭大汗的坐在了眾人中間,臉上的表情稱之為後怕也不為過,顯然是剛才的所見讓他仍是不能忘懷。
不管前世今生都不屬於會追歌星的那類人,因為,小歌面向羽仁京有些好奇的問道:“真的這麼嚇人嗎?”
羽仁京摸了摸頭,整理了一下因為剛才的混亂而顯得有些淩亂的髮型與衣著,才回答道:“其實也不是啦,基本也已經習慣了,主要是這次沒有什麼心理準備會碰到這大部隊,畢竟我們這行面對歌迷怎麼可能會害怕,又不是不準備混這口飯了。”死也不能承認是因為他怕被人家吃豆腐的事情。
“是嗎?”
“那是當然的,不過小歌,你東西整理好了嗎?”恢復好自己平常的形象後,羽仁京終於有空關心小歌的情況。
小歌點了點頭,輕道:“玲姐有幫忙整理好了。”
“嗯,那好,等會吃了飯早點休息,明天我們去見先一步來這邊的中村導演,真的很期待跟他的合作呀!”小京口中的中村導演名叫中村預,是一個中日混血的帥哥,因為比較喜歡母親的祖國中國,所以很喜歡拍攝一些帶有中國特色的作品,這次羽仁京的歌帶有很濃厚的古風,而眾人覺得由中村預來拍攝此次的MV是再合適不過了。
“知道了。”小歌知道原本他們是跟中村導演一個時間過來的,不過因為織子的原因而延後了,好在中村導演也說要先來中國好好做一下準備,因此上層才這麼容易就同意了她的提議。
“啊,好辣。”鈴木玲夾著一塊辣子魚塊,嘶牙咧嘴的叫著。
羽仁京抬頭看見鈴木的表情後,有些興災樂禍的道:“玲姐,你怎麼能自己獨吃呢,這是什麼魚,我嘗嘗看。”說著便準備伸手夾向盤子裡那有些紅通通的魚塊。
“唔,味道還好,不過我還是更喜歡吃生魚片,比較鮮美。”羽仁京閉著眼睛品嘗了會嘴裡的美食,喃喃的說出自己的感覺。
“是嗎?我覺得還不錯,就是太辣了,小歌覺得呢?嘗嘗看,我把魚放你碗裡了,刺已經挑了,安心的吃吧!”鈴木玲喝了口身旁的白開水,說著便往小歌碗裡夾了一塊基本挑了刺的魚塊。
“是黑魚嗎?我嘗嘗看。”聽到鈴木的話後,小歌有些期待的拿起筷子嘗起魚肉來,剛一放入嘴裡,那入口處出現的熟悉的辛辣與美味讓她不知不覺的眯起了雙眼,享受的努力咬了幾口,那滿足的表情不用出聲便回答了她的答應。
多久沒有嘗到正宗的中國菜了,自從在知道自己生活在日本後,她最頭痛的倒不是語言,而是飲食,老天才知道她有多討厭腥味的東西,好在織子平時多以西式餐點為主,偶爾才會心情很好的燒一些日式的,當然中餐基本也只有在某些特定的節日才會出現。
嘴裡仍舊吃著東西的羽仁京抬頭在望向小歌看到她臉上一幅吃到天下美味的表情後說道:“看來小歌不光是喜歡中國文化、中國語言、中國男人就連中國菜也很喜歡呀,小歌,你根本就是很喜歡中國嘛!”
點頭,小歌肯定的說道:“中國的每一樣東西我都喜歡。”真的很喜歡很喜歡。
“……我要代表日本代表織子伯母代表我自己吃醋,小歌怎麼可能這麼喜歡中國呢,我們可是日本人。”羽仁京嘻嘻哈哈的坐到小歌身邊,滿嘴魚腥味的嘴巴湊到小歌的耳邊說道。
我並不是日本人,我是中國人呀!心底在吼叫,最後卻只能化為虛無,她現無論從身體還是其他來看,原原本本從裡到外完全就是日本人,她的身體,她的父母,她的朋友,無一不是日本人,她再喜歡再想說自己是中國人,也沒有人會相信吧!
“別愣著,吃菜,我給你碗裡夾了很多哦,這菜燒的蠻辣的,好像蠻適合你味口的哦,我聽小京說你喜歡吃口味較重的食物。”正在努力與碗裡的美食奮鬥的鈴木玲仍不忘旁邊自己負責照顧的小歌,夾了滿滿一碗的菜肉放在她的面前,自己嘴裡更是不傍的在吃著。
“啊,謝謝玲姐。”小歌慢慢的吃著碗裡的東西,心道:玲姐確實是很體貼人的人呀,小京說自己的事情肯定不多,但她卻句句記在心底,可見她對工作對朋友對同事多麼的重視。
“客氣什麼,最重要的是要把自己吃胖來,你太瘦了,雖然說模特還是苗條些比較好,不過你現在的身材來說還是稍微胖些比較漂亮。”鈴木玲的身材偏胖,但她一直為她的胖乎乎的身材驕傲,所以,在看到小歌那骨感的如同被剔光了血肉的骨架般的身材不禁開口勸道。
“嗯!”點了點頭,小歌仍舊低頭與滿滿的菜奮鬥中。
而羽仁京與其他人根本沒有搭話的時間,他們全部的精力都用在吃與拍照上面了,每一樣菜上來之前,總是會出現好幾台相機,各個角度拍了好幾下後大家才會動手開吃,然後在下一道菜上來時持續這次的動作,瞬間讓人覺得桌上的菜簡直比臺上的名模還要光芒萬丈。
眾人終於酒足飯飽後才施施然的走回房間,賓館的房間大家定的是雙人房,基本是二人一個房間,因此小歌便跟鈴木玲是一個房間。
鈴木玲洗完澡,擦著自己濕漉漉的長髮走出浴室,便看到小歌拿著電話在說話。聽著電話裡幾個媽媽的字便猜想到她是跟她那個操心的母親報平安。
鈴木玲體貼的走到箱子邊拿出吹風機走進浴室吹頭髮,關上門把空間留給小歌。在浴室裡吹了大概十幾分鐘猜測到小歌可能已經講好電話後鈴木玲才出來,道:“小歌,電話講完了?那就去洗澡吧,我幫你把東西都放好了。”
“嗯,謝謝玲姐。”點了點頭,小歌捧著前面便拿出來的睡衣由鈴木玲領著走進浴室,在鈴木手把手的指引下知道了東西放的方向後便關門洗澡。
想著剛才電話裡自己的保證不禁有些失笑,出發前雖然答應織子一到中國便打電話給她報平安,卻沒想到自己踏上中國後太過激動根本就忘記了這件事情,手機也一直沒開機,剛才鈴木玲去洗澡時才想到自己沒給織子報平安,連忙打開機電話。
雖然猜到織子肯定很著急,卻沒想到她這麼不安,電話接通後便聽到那頭的隱藏著哭泣,她才意識到自己的粗心與織子的脆弱,雖然花了些時間安慰好她,不過,山下阿姨卻說織子她因為打不通自己與小京的電話後著急的著點病發,這讓她心驚不已。
流水劃過臉龐順著小歌瘦小的身體滑入下水道,她的內心不由的下定了決心。
在小歌洗完出來後,鈴木玲早已經打理好床鋪,正拿著一包零食吃著邊看著電視裡的娛樂節目,在看到小歌出來後便放下手裡的零食。
“來,玲姐幫你把頭髮吹幹了,不吹幹的話明天很容易頭痛。”鈴木玲牽著小歌的雙手坐在了床沿上,拿出一塊淡藍色的大毛巾,包好小歌的長髮,作了個擰水的動作後才拿起吹風機吹起頭髮來。
“謝謝玲姐。”鈴木玲雖然說是公司派來照顧小歌的,可是她仍舊感受得出她對自己的好,所以她的心底真的很感激。
“客氣什麼,對了,剛才有個男人打了你的電話,叫真田弦一郎,遲點空的話回個電話給他吧,好象有什麼急事告訴你似的。”小歌的頭髮真的很好呀,軟軟的柔柔的就好像上好的絲綢一樣,洗完頭後的香味更是好聞。
“是嗎?知道了。”真田弦一郎嗎?
聽到真田的名字後,小歌習慣性的皺了下眉,然後便安靜的任性鈴木折騰自己的長髮。
作者有話要說:睡覺睡覺,偶困死了...改錯字.
雪寧 2011-7-19 11:07
戲弄
雖然答應了鈴木玲打電話,但當晚小歌卻不想去打那個電話,或許在她的心底已經有了答案,電話也只不過是求證罷了。
直到第二天早上,在鈴木去衛生間後,她才撥通了真田的電話。
“喂,小歌?”真田的聲音傍隨著水流的響聲傳入小歌的耳中。
“是我。”
“到中國了?一切平安嗎?”
“嗯,很好,昨天你打我電話……”
“我是想告訴,你要我幫你留意的那件事,已經有結果了。”只是這結果對於她們來說到底是好還是壞只有她們自己才知道。
小歌覺得自己的呼吸有些加速,那種即將知道事實真相的感覺讓她覺得有些顫抖,閉著雙眼問道:“結果呢?”
“結果一如你所料。”真田當然聽得出電話那頭小歌內心複雜而又激動的心情,不由在心底歎了口氣,他這個妹妹,一如既往的撐強,她或許早已經習慣像現在這樣掩飾自己的情緒。
即使早就有心理準備,但是對於真田的話仍舊讓小歌覺得很難接受,心底不由更加怨恨那個自私的混蛋。
握著手機,小歌淡然的坐在床邊,沖話筒另一頭的真田說道:“謝謝你告訴我這件事。”
“說了不要再跟我說謝謝了。”還是這麼的執著於分清他們之間的感情嗎?小歌?真田拿著毛巾,盯著鏡子裡那張嚴肅的臉,露出一個苦澀而自嘲的笑容。
“這只是禮貌,並不是針對你。”小歌明白真田話裡那未加掩飾的苦澀,只是她仍舊做不到與真田毫無顧忌的說笑玩鬧,不僅僅是因為他叫真田弦一郎,還有他曾經無意間的傷害與淡墨都讓以前的她覺得無比的寒心,即使現在真田想要挽回,卻難以消除她內心深處積累已入的傷痕。
只是面對這樣的真田她卻做不到如以前一樣任意傷害,這種矛盾的想法已經不再是第一次出現在自己的心裡,小歌有時候都想著,如果真田不是真田弦一郎,如果真田以前不再像曾經那樣忽視她的存在,又或者真田一如曾經那樣不在意自己,無視自己的話她也不需要為現在怎麼對待他而頭痛了。
“我知道,小歌,我明白你的感受,我們大家都給對方多一些時間,請你多給我一些時間來對你好,盡一個哥哥的責任,保護妹妹的責任,同樣我也請你或者說是希望你能夠快些適應我們之間現在這必須要改變的相處方法。”真田隨手將毛巾掛回原處,想到電話那頭聽到自己這段話的小歌不由露出一個淺笑。原本黝黑的皮膚因為這笑容顯得有些亮眼,就連表情也因此變得些微的柔和。
“你太自信了吧?”什麼叫必須要改變的相處方法,真田他最近是不是跟跡部混久了?說話這麼的自戀而自信,亦或者說是他那個終極BOSS,幸村精市的帶領才會變成這樣的?自信到自大的感覺。
“不是自信,小歌你難道不知道對於你,我從來不敢說自信,之所以說那樣的話是因為我相信你,一直深信著小歌你。”僅僅是因為你豐臣歌我才會如此斷言。
“我不懂。”這跟她有什麼關係,她真的不明白,真田似乎變得突然讓她難以理解。
“你不需要懂,只要靜靜等候那個時刻就可以了。”小歌不需要也不用明白這個理由。因為他深信著,憑著小歌的善良與堅強,她一定會勇敢的再接受自己這個曾經退縮離去不合格的哥哥。
“是嗎?既然如此,我掛電話了,拜拜。”說完小歌不等真田回答,猛得把電話按了結束鍵,然後把玩著手裡的電話,想著剛才真田的話。
剛才,她突然有種非常不爽的感覺,為什麼真田弦一郎的話讓她覺得非常的不安與不爽,絕對的口氣更是讓她有種扁人的感覺,不過說到扁人,還真的是久違了的感覺呀!把手機扔在床上,小歌坐在那做了幾個以前打人的動作,然後傻笑起來,怎麼變得這麼的幼稚,做這種無聊的事情。
“小歌?在做什麼?”剛從衛生間裡出來的鈴木玲錯愕的看著小歌有些抽風的動作,不明白這孩子一大早發什麼瘋。
小歌尷尬的笑了笑,道:“沒什麼,剛才有蟲子飛到我臉上,我想趕它離開但不知道它飛到哪裡去了所以就想嚇唬它一下。”
鈴木玲很認真的聽完小歌的解釋,然後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沖到小歌身前,道:“那我幫你趕吧,這只蟲子還蠻大的,哎,別動。”
只聽“啪”的一聲,小歌的左手一陣刺痛,然後便聽到鈴木玲的大笑聲,道:“哈哈,抓到了,是這個小傢伙來咬我們可愛的小歌吧,現在乖乖的給我升天去吧!”
說著便的把那只蟲子朝賓館裡的窗戶中扔了出去,手雙交叉相握,嘴裡輕道:“阿門,好好去往生吧,魂葬完畢。”
小歌完全看不到鈴木玲在做什麼,但是憑鈴木玲的那些話,她可以猜到她在做什麼,只是她覺得很汗,隨便扯一個理由罷了,怎麼還能牽出這麼多無聊的事情來,是她太無聊還是日本人的生活太無趣了。
“好了,小歌,快點換件衣服我們下去吧,等會要去見導演呢!”說完,小歌便被鈴木玲強行從床上拉了起來,利索的幫她從箱子裡找出一件連衣裙,滿臉不懷好意的開始扒小歌的衣服,道:“姐姐來幫你換吧,早點換完可以去見中村導演。”
努力護著自己的衣服扣子,小歌一臉無奈的道:“不,不用了我想,我可以自己換,玲姐你只要告訴我衣服的正反就可以了,請不要讓我覺得自己是個廢人。”
小歌最後一句話雖然很殘酷,但確實很有效,只見鈴木玲一臉抱歉的幫小歌把裙子翻了個面,然後整理好其他不平整的地方後把裙子在床上後才道:“那你慢慢穿,我到門外等你,好了叫我一聲。”
“嗯,謝謝玲姐。”並不是想拒絕你,只是她仍然不習慣讓人看到她身上曾經留下的傷勢還有她的脆弱與無助,她並不是需要人可憐的存在,即使是身陷黑暗,她相信自己仍然可以活得很好。
“不用客氣,那我先出去了。”鈴木玲心疼的摸了摸小歌的腦袋,她當然明白小歌話裡那隱藏著的意思,這孩子還是那麼敏感而又堅強,讓人不心疼都不行。
換好衣服後跟著鈴木玲與等候已久的羽仁京等人匯合,眾人又坐車開始往目的地,中村預的所在地出發。
對於中村預,小歌唯一知道的便是昨天被眾人惡補的一些知識,聽說中村預是中日混血,聽說中村預是一個任性到極致卻又是擁有他任性到極致的才華,聽說中村預從來聽拍古風的作品,聽說中村預很有錢,聽說中村預很帥……
總之,昨天到出發前往目的地的時候,她的所謂聽完仍然持續著,就連小京都會來幾句聽說,因此,從這點便足以看出中村預對於在演藝圈混的人來說,是多麼不可思議的存在,這也是眾人聽說中村預答應拍攝這場MV時表現那麼興奮的原因了,也因為他的原因,聽小京說這次主動要求過來幫忙的人就有好多,無非就是想在他的身邊多學一些東西。
中村預現在在北京的攝影基地做準備,或許是因為母親是中國人的緣因,中村預雖然工作家人都在日本,但他卻更喜歡待在中國,或許所有中國人都是戀愛戀國的吧!即使只有一半血統也依然如此。
剛到攝影棚,眾人還沒來得急休息一下,便聽到一個男人中氣十足的說道:“大家都來了?很好,現在你們把劇本看一下。”
男人說完,便遞給鈴木玲三本劇本,鈴木接過並不怎麼厚的劇本,湊了上去問道:“哎,中村導演呢?”
“導演正在那邊做最後的檢查,他讓我先過來把劇本給你們,這是昨天晚上導演最後敲定與修改後的劇本,跟你們原來的有一些出入,所以導演讓我把新的劇本給你們,你們現在開始好好重新適應一下,我還要去幫導演做最後的準備呢!”說完,便樂呵呵的跑向不遠處的中村預。
“沒辦法了,雖然很想去打下招呼,不過看來他沒空呢,不愧是最優秀的導演,做起事來就是這麼認真而執著,真是好男人呀!”鈴木玲一邊感歎的說著一邊盯著中村預因為工作而顯得越發帥氣的臉蛋,有些陶醉的眨了下眼睛。
小京受不了的拿過鈴木手裡的劇本,道:“拜託,玲姐,你不要做出這不符合你身份的表情呀,你好歹見過中村導演不止一次了,為什麼每一次都露出這種表情。”
“你小子懂什麼,像中村導演這麼有內涵的男人,就好像中國的酒一樣,時間越久就越有味道,等到最後開封的話那香味,香淳得不得了呀!哪像你?”鄙視的看了羽仁京一眼,鈴木玲此時的行為讓一旁的小歌目瞪口呆,玲姐她現在的表情她可以理解為是追星嗎?玲姐迷的是中村導演吧?沒錯吧?
“我怎麼了?我好歹也是風迷全日本的最高人氣帥哥。”小京被鈴木玲點名,馬上拿著劇本擺出一個帥氣的造型。
“切,你壓根就是一瓶可樂,初時覺得很好喝,喝多了喝久了根本沒感覺,而中村導演就不同了,又迷人又有才華。”夢幻般的語氣出現在鈴木玲的口中,這讓小歌覺得很冷。
“玲姐,你也太偏袒那個中村導演吧,好歹以前我在你心目中也算是排得上號的明星呀!”羽仁京非常不滿鈴木玲的臨陣倒戈。
“你也說是以前啦,都是多久遠的事情了,還說。”鈴木玲揮了揮手,完全不在意小京越來越黑的臉色,滿臉星星眼的繼續盯著中村導演的方向。
處於暴風當中的小歌明顯感覺到越來越強烈的火藥味,忙拉著鈴木玲道:“那個,玲姐,這劇本我也不能看,你能幫我讀一下嗎?”雖然她是喜歡看戲,但不是現在呀!這兩個傢伙有必要為了一個陌生人而鬧在現在這樣,雖然她覺得這兩個壓根是在玩,但是,這四面八方不時注意過來的視線讓她不能忽視,即使是玩也玩得太過頭了吧!
“哦,這樣,那我們去那邊,我念給你聽。”鈴木玲配合的拿著劇本,拉著小歌向角落一處安靜的地方走去。
“切,算她跑得快。”小京撫了一下劉海,一臉鬱悶的拎著劇本向反方向走去。
“玲姐,為什麼要刺激小京呀!”明知道他為了這次拍攝的時候已經壓力很大了,還故意在剛才拿中村導演試探他,她才不相信鈴木玲會是那種因為是偶像而變成那種不理智的樣子,鈴木玲在她的心目中一直是那樣的溫柔而幹練。
“被你看出來了?哈哈。”鈴木玲可愛的吐了吐舌頭,輕道:“沒什麼啦,看他那麼緊張所以哄他一下,再說難得讓小京有危機感的人在,我當然要好好利用一下嘍,省得他一天到晚的這麼安逸,一個人如果沒有緊迫感那他根本就沒有進步的可能,小京他現在雖然看上去事業如日中天,但是實際上他的粉絲根本沒有怎麼增加,他的事業明顯處於高人氣中的低迷期,如果他不再有什麼突破,那他現在的粉絲還是很有可能減少,雖然現在有你這個幫手在幫他,但他自己的努力也很重要,所以我才拿中村導演刺激他。”
“是嗎?”就那樣的人氣還算是走下滑嗎?演藝圈不僅現實而且殘酷,她真的適合這個世界嗎?雖然當初答應小京到他身邊邊幫他,但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能否在這個地方堅持下去。第一次,她對於自己進入演藝圈的選擇產生的一絲不確定。
鈴木玲看著小歌臉上的不確定,不由扔下劇本,雙手轉過她的雙肩,第一次用嚴肅的口吻說道:“不要想太多,你要相信小京的眼光,小歌你,天生就是屬於演藝圈的,這個世界之于你就如同水之於魚一樣,你在這裡面只會暢遊,所以不要再把自己封閉在那小小的世界中,你應該擁有更加更加廣闊的世界與人氣,明白嗎?”
聞言,小歌沉默半響,才道:“雖然我不是很明白你們為什麼對我這麼自信,連我自己都不確定我是否能堅持下來,但是現在至少我會堅持下去,為了你和小京。”當然也為了超越現在的自己。
“不光是為了我和小京哦?也是為了廣大歌迷,當然最重要的為了你自己,你的家人,明白嗎?演藝圈這個世界雖然有很多黑暗,有很多潛規則,但是請相信我們一定會保護好你,小歌,我希望能看你走得更遠,所以,我希望今後由我來擔任你的經紀人,可以嗎?”小歌吃驚的抬頭,顯然是沒想到鈴木玲會說出這話,她因為特殊原因基本不參加任何宣傳與節目,所以公司並沒有給她安排一個專門的經紀人,並不是不想,而是她拒絕了,再一個她現在也不需要,所以一直以來都是阪本山做小京的經紀人的同時兼職在做她的經紀人。
“玲姐,為什麼,你明明在帶很多人的不是嗎?”她不明白,為什麼鈴木玲會有這種想法。
鈴木玲微笑的鬆開了雙手,彎腰撿起被她扔掉的劇本笑著說道:“傻丫頭,我又不是不可以多帶幾個新人,雖然會很累,但是你這邊因為你提的要求所以基本沒什麼太大的問題,而平時又有阪本看著,我如果申請當你的經紀人基本就是屬於吃閒飯白拿工資的人了,你不要介意才好呢!”
“不會,我很高興玲姐來當我的經紀人。”
“那好,回去我就跟公司提,現在我們快點看看劇本吧!等會中村導演可能會來跟你講戲,不過現在還是多瞭解一下比較好。”
拉著小歌坐在旁邊一張稍微乾淨的椅子上,鈴木玲用她那溫柔而甜美的嗓音講述著劇本上那盪氣迴腸的故事,而小歌安靜的聽著,不時提出一些問題。直到中村來喊人為止才停下。
劇本有三個小故事,第一個故事講述的是金屋藏嬌,陳阿嬌與劉徹之間的愛情,亦或者可以認為是一個女人單方面的愛情,因為在小歌看來他們之間只有陳阿嬌的愛卻沒有劉徹的愛,也正因為這樣,原本美好的承諾“金屋藏嬌”到如今已然變成那諷刺致極的成語,更不用說身為皇帝的劉徹所以面臨的其他種種一切了,當兩個人之間只有一個人付出感情的時候,這段感情早已標示著盡頭了,陳阿嬌就是這樣的女人,一個單戀而執著的女人,一個為愛生也為愛死的女人呀!
真是一個傻女人。對於陳阿嬌,這是小歌僅有的評價,因為真的很傻。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沒更,真是對不起大家了.今天補上..爸媽去旅行了,我一個人在家,還要去看店,痛苦,我的假日呀!我可憐的休息天呀!
雪寧 2011-7-19 11:07
感覺
雖然拍攝前的準備工作做了很久,但是到正式開拍的時候並沒有花費過多的時間,中村預是一個認真到執著的人,或許說他也可以算是個完美主義,對任何小事情上他都要求做到最好,所以剛開始跟他合作的人都或多或少覺得他難相處,小歌與其他人一樣一開始也很不適應中村預的工作節奏,好在她別的能力沒有,卻有有很好的適應能力,所以雖然早上表現的很差但在下午開拍的時候已經能稍微跟上一點他的進度。當然這其中不排除她使勁給自己加壓與中村預指導下的進步了。
一想到中午的拍攝多虧了中村預的指導,小歌不由想到早上時自己那糟糕的表演。
因為小歌的特殊要求,所以拍攝她的時候不是背面便是很遠的側面,正面的話基本都只有一個模糊的身影,正因為這樣她的表演要求反而更高,因為她不能用任何表情來表現出她的喜怒哀樂,只能通過一些肢體語言來表達一些意思,但是這樣一來就感覺不出陳阿嬌的哀怨、高興、喜歡、哭泣的感覺,所以NG頻頻出現在眾人耳中,這無疑會給拍攝帶來很大的困難。
有些人不禁開始抱怨小歌提的特殊要求,天氣的炎熱更是讓大家的情緒變得煩躁,小歌的連連表現讓眾人越加不滿,這種不滿就連失明的小歌自己也感覺得出,縱然心底覺得很不好意思,也連連在心裡為自己鼓氣加油,但越是這樣反而演得越糟糕,因為根本沒有戀愛過的她根本表現不出愛戀、悲痛到心死的絕望。
在她的心裡陳阿嬌仍舊是一個傻女人罷了,劉徹那種帝王的愛人,她不屑也不想去愛,所以,在面對小京演的劉徹時她的表現讓人絲毫沒有覺得她愛他的感覺。
“卡,大家休息十分鐘,豐臣跟我來一趟。”中村預終於放棄讓小歌自己找到感覺的想法,在第三次休息的時候喊了暫停。
“我帶你過去吧,沒事的。”羽仁京左手提著一瓶礦泉水,右手溫柔的牽著迷茫站在原地的小歌跟著中村預向門外走去,依稀間似乎能聽到眾人歎息的聲音。
“小京,我今天的表現真的很差,明明很想演好阿嬌的,但就是不能演出那種感覺。”
“我理解的,沒關係,我相信中村導演會有辦法的。”拍了拍小歌的頭,羽仁京笑得一臉的和藹可親,心道,小歌啊,不是我不幫你,實在是中村太強悍了,你自己當心,好好的去安息吧!
“真的嗎?中村導演真的這麼厲害?要知道這可並不是很容易的事情,說說就成?那不人人都是演員了。”如果都能演那這明星還真是廉價。
“當然了,中村他呀,可是會催眠術的,等會催眠了你你就會把自己當成陳阿嬌了。”想當初他剛演戲那會,可是被中村整得夠慘。
“……”小歌心底白了小京一眼,真當她是三歲孩子嗎?這種話都說出來。“那還真不好意思,我想他的催眠術對我來說無效,因為我失明。”指了指黑耀石般的雙眼,小歌一臉無奈的聳聳肩。
壓根不覺得小歌跟自己有什麼不同的羽仁京找了個蹩腳的理由道:“呃,中村不用看眼睛就能催眠的。”
“……你覺得我會相信嗎?”反問句,小歌越來越覺得無語。
“不會。”中氣十足的回答聲讓小歌原想說出的問題直接胎死腹中,這個傢伙為什麼會回答的這麼理直氣壯呀!
聽著小京的指引繞過一根地上的木頭後,小歌幽幽的轉頭道:“你真是誠實。”
“誠實一直是我的優良品質。”羽仁京停下腳步,行了一個標準的紳士禮,然後一臉微笑的俯身親吻了小歌的左手。
小歌很平靜的抽回手,安靜的眨了兩下眼睛,面無表情的擦了擦左手,才溫和的道:“我可以申請揍你嗎?親愛的羽仁京同學?”
“……”小京僵硬的維持著紳士的造型,不敢置信的望著小歌,雖然經常被小歌打擊,按說應該習慣了,但是每一次他都會被小歌面無表情的整人手段而刺激得想要哭。
維持著被打擊時候的狀態帶著小歌走到了中村預的身邊,小京才一臉鬱悶的離開。
“中村導演。”中村預的年紀並不是像小歌認為的那樣老相反他還很年輕,是帥哥一枚呢,只不過小歌看不見,這一切與她也無關了,但是對於工作上的事情她倒是很認真,所以在面對中村預的時候,她反而有一種小姑娘要約會心愛的男孩時那種忐忑不安的心情,當然她的不安是真的覺得不安心,害怕與擔心。
中村預半靠在一張白色的椅子上,問道:“別緊張,坐吧,單獨叫你出來也沒什麼,只是想問問,你覺得陳阿嬌是個什麼樣的人?”
“我站著就行。”等她雙手摸到那不知道在哪的椅子估計中村導演早就沒有耐心走掉了。
“嗯,那回答我,對於陳阿嬌,你的看法。”中村預做事喜歡快速而完美的做完,今天的拍攝顯然是超出他預計的太多,所以話裡不由得變得有些火氣,對小歌說出的話也有些不太客氣起來。
“傻。”小歌被中村的氣勢給震住,有些直愣愣的回答了心底的想法。
“傻?”
“嗯,很傻,不光陳阿嬌傻,其實中國以前的很多人都很傻,她真的以為一個權勢就能保住一個男人愛她的心,這不是傻是什麼?”金屋藏嬌,不是對於陳阿嬌傻的最好證明嗎?
“聽你這麼說,她們確實傻沒錯。但你有沒有想過,她們自己是怎麼覺得的呢?她們覺得這樣做傻嗎?她們覺得這樣做不值得嗎?你認為中國幾千年的文化裡面根本沒有一個女人會聰慧的明白這個道理嗎?那她們為什麼仍舊是如同飛娥撲火般飛向那殘酷無情而又有些虛無縹緲的愛情呢?”
“……”
因為中村預的這一串問題,小歌只有沉默的聽著,因為她發現自己找不出什麼理由來反駁,只得沉默。
“豐臣,你應該沒有戀愛過吧?”雖然是問句,但是中村預語氣裡卻透露出肯定,他很確定小歌並沒有跟任何人戀愛的經驗。
小歌的臉有些紅,倒不是說被中村猜中臉紅,而是因為以前活了那麼多年一個男朋友也沒交,而今世在日本這個對於異性早熟得過份的國家裡,像她這樣沒有愛過任何人的人真的是非常少有。
“看來我猜對了。”從小歌的表情裡證實自己的猜測後,中村預不由的微笑著望著她。
“我確實沒有戀愛過,但是我相信能夠做好陳阿嬌的,只是讓我靜下心來。”靜下心把自己當成陳阿嬌就可以。
“不,你不能,因為你體會不了愛情裡面陳阿嬌這一方對於另一方劉徹那深沉而絕望的愛情,即使你自己催眠自己是陳阿嬌也是一樣的結果,形似而神不似,這又有什麼用。”沒有愛過的人怎麼能體會得到愛情裡那微妙的感覺呢!
“不管怎麼樣請你讓我試試,我想我可以的。”小歌有些著急,倒不是怕她不能演,而是因為她的原因已經使很多人的工作延誤了,如果還因為她讓工作泡湯的話,那她真的要以死謝罪了。
中村預步到小歌的身邊,溫柔的拍了拍小歌的肩,道:“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是這種感覺不是勉強自己催眠自己就可以體會出來的,這是愛情呀!”男女之間最為難測的愛情,無根無據,你根本不知道它什麼時候會出現,你什麼時候會愛上什麼樣的人,它就好像來無影去無蹤一般讓人捉摸不定。
“可是……”明知道中村預說得是正確的,但小歌的心底總是莫名的想要堅持著什麼。
“如果你真的想要試試的話,那就試試吧,不過在那之間,我要先告訴你一個我老師當初和我說的訣竅吧!”中村預湊到小歌的耳邊說了半天,才道:“明白?”
“這樣有用嗎?”小歌遲疑的問道,她並不覺得這樣有任何的作用。
“反正你是想試試不是嗎?說不定有效也不一定?”
“好吧!”小歌無奈的接受中村預的意見,只因為她真的想要快點做好這件工作。
中村預當初告訴小歌的辦法也只是他一時興起時候的想法,原本根本沒有想過會成功,但是結果卻大大的出乎他的意料,沒想到從早上到中午的拍攝一路放綠燈,到傍晚的時候陳阿嬌的這部分完全拍攝完畢,回到賓館後,看著電腦裡面那沒有完成後期製作的成品,中村預心底不由開始大膽的猜測起來。
“導演,在看什麼?咦,這不是中午陳阿嬌的部分嗎?導演你還要工作嗎?先去吃點東西吧!”助理敲了敲中村預的門後發現了正在電腦前面發呆的他,在看到電腦裡面的東西後有些擔心的勸道。
“啊,好的,我先保存一下。”點了點頭,中村預開始收拾起來。
助理笑著指了指電腦裡面定格的那一段,說道:“不過,羽仁京與這個新人豐臣歌都表現的很好呀,我看這後期製作也不需要太過麻煩,這部作品可以稱之為完美了吧!”
從床上拿了一件桔色的外套後,中村預嘴裡叼著一根煙,徐徐的吸了一口煙吐出白煙後才道:“表現的是還不錯,但是不管什麼東西,一旦完美了那就是真的完蛋了,根本沒有進步的空間,這完美要來有什麼用。”
助理的臉笑得一臉燦爛,道:“是是,我們走吧!”心底卻不滿的喊著,不能完美那你一天到底追求的那完美是什麼,一天到底的要求我們大家完美。好矛盾的存在。
“我關機。”按了下關閉系統後,中村預跟著助理離開了房間。
路上,助理好奇的問道:“對了,導演,前面忘記問你,你早上的時候到底跟豐臣歌說了什麼,為什麼她回來以後會進步這麼大呢?雖然很多人經你指點都會進步很快,但也不像她這樣的呀!”
“唔,其實也沒什麼啦,那個丫頭其實有很好的表演天賦,只不過她對於自己太不自信,又覺得沒有人愛她她也不想愛人,久而久之就漸漸忘記愛人的感覺了,我只不過是問她有沒有暗戀過人,她回答是的話那就好辦了。”想到下午的情形,中村預不由的笑了笑。
“那然後呢?”
“然後?然後就是她說曾經喜歡過一個很帥氣的動漫人物,但是那種喜歡稱不上愛情,我就可求她把那種感覺無限放大,直到她覺得自己很喜歡很喜歡演劉徹的小京為止。”
因為中村預的解惑,助理一臉恍然大悟的點頭道:“原來如此。”
吸了口煙,中村預繼續道:“其實這次她一開始會演得這麼糟糕主是要小京跟她太過於熟悉,她即使心底有些喜歡小京也因為熟悉感而無視了這種感覺,我只不過是幫她喚醒這種感覺順便再無限放大而已,問她暗戀誰也只不過是個鋪墊罷了,那個丫頭或許自己都沒有發現喜歡小京的這個事實,不對,或許是兩個傢伙都沒有發現才是。”想到羽仁京那呆頭呆腦的樣子,中村預不負責任的聳了聳肩。
“……不,不會的吧,我完全沒有覺得他們喜歡對方呀!”導演,你是不是搞錯啦,現在不興亂點鴛鴦譜了,助理在內心呐喊。
“不相信我嗎?那賭一把吧,你那輛新買的跑車好了。”中村預不懷好意思的盯著助理鐵青的臉,他當然知道那輛剛買的跑車對於自己這個小助理來說的重要性,但他就是喜歡開他的玩笑。
“導演,賭博是很不好的行為,應該嚴令禁止。”助理一臉嚴肅的回答完中村預的話後大踏步走向了餐廳,留下中村預失笑的望著他搖頭。
作者有話要說:我最近要做兩個人的活,一起工作的那個人出了車禍,這幾天一回到家就想睡覺...累呀,忙得我上廁所的時間都沒有.
雪寧 2011-7-19 11:08
消息
後面幾天的拍攝雖然不能說順風順雨,但也都平安無事的結束了,中村預對於這些二人的表現還是相當滿意的,雖然小歌的表演仍是有些青澀,但是勝在她投入的感覺不錯,讓人不由自主的喜歡,再加上她切深體會之下演唱出來的歌曲配上去,這次的拍攝就是大成功了。
鈴木玲整理著行李,轉身望向床邊剛洗完澡正在擦頭髮的小歌問道:“小歌,明天就要回日本了,有什麼想買的禮物嗎?我陪你去買?”
小歌搖搖頭,道:“沒有了,前些日子玲姐不是趁休息的時候帶我去買過了嗎?”因為拍攝需要,所以他們一行人這些日子不僅僅只在北京拍攝,前些日子更是轉戰到杭州這個漂亮而吸引人的城市進行接下去的工作,而鈴木更是早在第一天到杭州的時候便帶著自己掃蕩了一堆戰力品。
“啊,也是,不過我以為那些只是你自己用的呢,這麼一點就夠了嗎?”鈴木每一次出國總是會帶許許多多的禮物回國,也因此,每一次,她的行李總是最多,所以她非常不明白小歌那精簡的行李到底是怎麼裝下她需要的東西的。
“嗯,夠了呢,我的朋友不多。”禮物並不是多就是好,何況除了一些土特產,還有中國特色的東西,她實在不覺得帶著那麼沉的行李是什麼好主意,特別自己還不能拎著這些東西保證自己不麻煩別人的情況下,帶著那麼多無謂的禮物反而顯得累贅了。
鈴木聞言,不由想到出發前阪本告訴自己小歌的情況,有些尷尬的轉移了話題,道:“說得沒錯哈,那麼,我們待會再出去好好叫一頓中國的夜宵吧,這裡的美食真的非常不錯呀!”一想到這些天嘗到的美嘗,鈴木覺得自己嘴裡的唾液有再次分泌的可能性。
沒有拒絕鈴木的提議,小歌點頭同意道:“好的。”今天過後怕是短時期內沒有什麼機會吃到正宗的中國菜了,當然要趁現在多吃一些,所以,對於鈴木的提議她當然是欣然同意。
就要離開了,總覺得這一個月過得很快,每天跟織子打打電話報告一下自己的近況,然後開開小京的玩笑,還有自己的工作,雖然每天的精神總是處於高度緊張的工作狀態中,但是,這種生活,她卻覺得很喜歡,說句自戀的話,或許她本來就是應該做這種工作。
鈴木捧著一套可愛的粉藍色裕袍站在小歌的面前交代道:“小歌,我去洗澡了,可不要睡著呀,等會可要出去的。”
“知道的。”點頭回答,小歌無奈道:“快點去吧,待會他們可能會來叫我們一起去吃夜宵的,而且你不是說要再帶些這裡的土特產嗎?等八、九點鐘的話可能那些專賣店會關門啦!”想到鈴木對於各地土特產的狂熱,連小歌也不禁露出一絲冷汗,真是沒有想到一向溫柔敦厚的鈴木在面對這些時這麼沒有抵抗力。
“我馬上就出來,洗個戰鬥澡好了。”
然後便聽到鈴木有些急促的關門聲,小歌無奈的笑了笑,心底的感覺變得很溫暖。
伸手摸索著找到一開始便放在房內床頭櫃上的手機,剛準備打電話給織子告訴她自己明天回去的消息時,便感覺到手機傳來一陣陣震動的感覺。
忙接起電話放在耳邊,道:“喂,哪位?”
“是我。”真田弦一郎的聲音突然出現,雖然一如平常那般堅定與低沉,但卻帶著一絲遺憾與悲傷的感覺。
小歌皺眉聽著電話那頭真田有些不對的聲音道:“你,沒事吧?”
“嗯,沒關係,我是想告訴你,政也叔叔他最近可能就會離開。”
“什麼?”顧不得理會真田的不對勁,小歌已然被他帶來的消息給震暈了。
“聽說他的公司也已經變賣掉,而且政也叔叔他在幾天前買了一張去美國的機票,但是,好像對方也收到消息,所以,我想政也叔叔是不可能這麼容易就出得去國的。”最近因為政也的事情加上幸村的事情還有比賽的事情,真田突然覺得有些吃不消,但是,他卻不希望聽到小歌失望的聲音。
豐臣政也,你這個混蛋。捏著拳頭,小歌的臉色變得鐵青,她的腦子裡只想一拳揍飛了那個男人,深吸了一口氣,冷靜下來,道:“是嗎?真田,你能幫我查一下我這邊到日本最快的航班要什麼時候嗎?”
“可以,不過,小歌你要再在就趕過來嗎?不要這麼著急,你不是預計明天就要回來了嗎?政也叔叔他也沒要離開,我不希望你這麼累。”真田知道忙於工作的小歌她肯定是到今天才有空閒的時間,還沒好好休息就要跑回日本,身體怎麼會吃得消,飛來飛去的旅程也不是說不累的呀!
“沒關係的,拜託你了,真田。”
對於小歌越來越沒有任何抵抗力的真田,完敗在小歌的:“拜託”兩字之下,當他回過神來時,才發現自己早已經答應了小歌的任何要求。
“還有……”在真田正準備掛電話的時候,便聽到小歌有些遲疑的打斷了自己。
“還有什麼事嗎?”真田弦一郎絲毫沒有發現此時他自己的臉上是多麼的溫柔,完全沒有人會相信他的臉上原來也能表現出這種類似於溫柔的神色,或許是因為他不屑,也或許是因為他跟你不熟,但可以知道的是,豐臣歌,是他真田弦一郎要溫柔保護著的人。
小歌眨了下有些乾澀的雙眼,臉上的表情有些掙扎,但是最終還是開口問道:“你沒事吧?剛才聽你的聲音好像有些不對勁。”雖然是一如既往的堅定,但是他語氣裡那不可忽視的悲傷與遺憾是怎麼也騙不了敏感的小歌的。
“沒什麼。”不希望自己的心情影響到此時已經很煩的小歌,真田選擇了隱瞞。
只是他的一片好心在小歌看來卻是不希望自己的關心,當下,她的心瞬間冷靜下來,帶著自嘲與冷淡的語氣道:“是嗎?那真是算我多事,再見。”
嘴掘的真田雖然聽出小歌的不高興,只是完全不知道怎麼跟小歌溝通的他完全想不出怎麼解釋才好,正當他的腦袋裡還在全力想著怎麼解釋時,小歌那邊早已經收了線,留下真田一個人拎著重金屬色的電話發呆。
直到電話那頭的盲音驚醒他後,才喃喃的說了句:“我只是不希望你擔心罷了。”他怎麼能在小歌面前說出自己跟青學的越前龍馬比賽輸了的事實,雖然幸村的手術已經成功,但是沒有為他帶來冠軍作為手術成功的禮物,他的心底還是有些不可磨滅的遺憾,只是這種心情他又怎麼能再加在小歌的身上讓他為自己擔心呢!
“下次再跟她解釋吧!”至少等政也叔叔的事情結束以後。把電話放在桌上,看著桌子上面由蓮二提供的小歌的一張半身照,真田不由露出一個苦笑。
這頭,小歌正在跟洗澡出來的鈴木解釋自己要提前離開的事情,最後鈴木雖然同意了她的要求,但是卻要小歌答應得在至少她的陪同下才能離開,這已然是她最後的底線了。
明白鈴木的擔心與底線後,小歌也沒有拒絕,她當然知道失明的自己在陌生的地方是多麼的無用,所以,鈴木的安排無疑是最好的,也正好是幫了她的大忙。畢竟她雖然可以坐計程車到機場然後拜託機場的工作人員帶她登機檢票,但是這無疑會麻煩太多的人,這是她一向不喜歡看到的。
鈴木玲拎著一台白色的直板電話,按下通話結束鍵後才衝床上的小歌道:“好了,夜宵的事情就暫時放著,我剛打電話問過了,最早一般是3點鐘的飛機,等會我就去訂票。”
“嗯,我知道,機票我已經拜託人從網上給我訂好了,只要等去機場的時候列印出來就可以了,這個你不用擔心。”一想到真田,小歌的心情不由變得越加複雜,依稀猜得出真田是不希望自己擔心,但是這種被隱瞞著的感覺真的非常的不好,她情願真田向自己倒倒苦水,而不是這麼體貼的瞞著自己,不過,想到真田的個性,向人傾訴這種事情怎麼看也不是他會做出來的。但是,被他這麼瞞著真的很不爽,歎,矛盾呀!
“那樣就最好了,我現在就幫開始整理東西,小京那邊你要打電話告訴他嗎?”
“不用了,只是比他提前幾個小時回去而已,如果讓他知道還指不定引起什麼騷亂,跟中村導演打下招呼就可以了。”她並不覺得這時候告訴小京自己離開的事情是個好主意,如果讓他知道,想當然這二人旅程會變成三人,所以瞞著他是最好的辦法。
“呵呵,我知道了,等會到車上的時候我打電話跟中村導演說一下吧,本來還想在飛機上跟中村導演再好好聊一下呢!”鈴木玲有些遺憾的拿出早先小歌那只紫色的行李箱,邊往裡面整理衣物邊道。
看了眼床上的小歌,不由想到那一有機會就死纏爛打求在小歌身邊的羽仁京,鈴木玲不由的露出一個壞笑道:“不過,小歌你是怕小京他跟著你回去吧!”
小歌尷尬一笑,道:“咳,玲姐,你就算知道也請不要說實話。”
鈴木起身,走到電視櫃那邊拿起自己平時用的化妝品,調笑著望著小歌道:“哈哈,我就知道,這個傢伙纏你纏得太緊啦,也不怕你被他嚇跑。”
“……玲姐,你這玩笑開得太過了,我跟小京是很正常的朋友關係。”工作這段時間,小歌總是能很敏感的察覺出眾人對於她跟小歌二人之間關係的好奇,更有甚者直接拿他們兩個開賭,總是想方設法的搓合他們,只是,她真的不覺得跟小京兩個人之間有愛情呀,雖然她確實是很喜歡表面痞子內在實際上卻是一個不拍不扣的溫柔紳士的小京,但是這難道就是愛情嗎?那這愛情來得也太快太平淡了吧!她的想法裡,愛情就要如同那綻放的玫瑰一樣,美麗而惹人沉醉才是。
對於小歌的遲鈍,鈴木玲是深有體會,對於任何事情總是能夠很敏感的感覺出並且瞭解,但是對於自己的感情,特別是愛情,她的盲目真的讓鈴木玲很無語。當然這一體會不光是她,這個工作的整個劇組都是深有體會,這兩個傢伙,按照中村導演的話就是“白長了兩張漂亮的臉蛋和貌似聰明漂亮的腦袋,實際上卻是兩個死心眼到讓旁人想要把兩個串一起的傢伙。”
所以,面對小歌再一次的反駁,鈴木玲只是很淡定的點頭,回答道:“是是,我把東西收拾好了,還有五個小時,要先睡一覺嗎?還是去機場等呢?”
鈴木玲早已經換好衣服,兩手各拎著一袋一大一小的行李,望著小歌徵求意見。
“去機場等吧,我怕錯過時間,到那邊能安心一點。”
“嗯,好吧,那勾著我的手,我們走吧!”鈴木拎著兩隻行李箱有些笨拙的走到小歌身邊,示意她拉住自己以便自己來指引她,嘴裡仍不望交代道:“等下慢點走,還有千萬不能鬆手。”
“知道了,不過,玲姐,我的行李還是我提著吧,這樣另一隻手就可以拉著你了,你也輕鬆一點。”她總是希望能幫助他們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雖然微不足道,但是總好過自己是廢人的感覺。
“也好,那就麻煩小歌了。”說著便把手裡小一些的行李袋放在了小歌的手中,然後空出來的那一隻手緊緊的牽著小歌同樣空著的手,二人趁著夜色坐上了開往機場的計程車。
到了機場,鈴木玲留下小歌拉著兩人的行李箱上的手拎杠,自己則去列印早就定了的機票,直到鈴木將機票塞進小歌的手裡,她一直因為陌名的緊張而跳個不停的心才安靜下來。
鈴木玲坐在小歌的身邊,察覺出她的不安,溫柔的拍了拍小歌的雙手安慰道:“別擔心,不用多久就會到日本了。”
“嗯,謝謝玲姐。”
作者有話要說:我要叫我們家小歌複明,大家覺得如何?統計一下
雪寧 2011-7-19 12:44
雨過
鈴木玲拎著行李,在離小歌家不遠處下車後發現熟悉的環境不禁說道:“小歌,到你家了哦,真想不到你家離我住的地方還蠻近的嘛!我們一個社區,居然從來都沒有碰到過,真是無緣呀!”
“是嗎?不過現在不是仍舊遇見了不是嗎?”
“說得也是。”二人回到小歌的家中卻被山下百合告知織子到附近公園散心去了,然後擔心的小歌硬是不顧休息準備趕到織子的所在地,瞭解她心情的鈴木玲想當然的陪著她去找人。
因為織子與小歌長得非常相似,所以,鈴木玲第一時間便發現坐在公園的長椅上那道瘦弱的身影,身邊趴著一隻小狗,想到小歌的那只小引,於是便指著織子猜測道:“咦,那邊坐在公園邊的是你媽媽嗎?她後面的男人是誰?”
“男人?”聞言,小歌不由皺眉,腦子的想法一閃而過,問道:“是不是一個很文雅的男人,一米八左右?淺棕色頭髮?”
鈴木瞪著雙眼仔細的看了看織子身後明顯隱藏著的男人,道:“嗯,雖然不是看得很清楚長相,不過感覺是個文雅的人呢,其他都跟你說的一樣,怎麼?認識的?”
“嗯,如果沒猜錯,那個男人是我的父親。”剛才她形容的是政也的樣子,結合此前得到的消息再加上織子的情況,他會出現在這裡她真的是一點也不奇怪。
“什麼?”鈴木很是奇怪,她雖然知道小歌家裡的一些事情,但也沒有知道太多內情,她只是很奇怪為什麼因為別的女人而離了婚的男人居然會偷偷來看前妻,難不成對前妻還是余情未了,但是如果有感情的話當然也不至於因為一個女人而離婚了。
小歌的手指向公園右邊的一家咖啡廳,說道:“玲姐,你能幫我在不驚動我母親的情形下把我父親帶到公園附近那邊的小咖啡廳嗎?我有話要跟他說。”
“帶人是沒問題,不過我還是先帶你去那邊咖啡廳,等會再帶他過去吧!”
“沒關係的,這邊我很熟悉的,而且平時都有記步伐,所以才知道剛才咖啡廳的準確位置呀!我自己過去沒有問題的,這邊也沒有什麼馬路要過,等會我就在那等你吧!”多虧了剛失明那會織子三不三陪自己陪家裡附近的公園與一些必要的小店,所以對於這些地方,她就算是失明也一樣能走到,更不論說咖啡廳裡飄出那濃濃的香味,更是指引她前進的方向標了。
說完,小歌不等鈴木玲回答,便在心底默數著步伐往咖啡廳走去。
鈴木玲在小歌身後目送了她幾分鐘,發現確實如小歌所說的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後,才轉身從公園的另一頭往正隱匿在暗處的政也走去。
點了三杯咖啡靜靜坐在角落的小歌,聽著咖啡廳裡放出的緩慢音樂,心情慢慢的平復下來,她很喜歡來這兒,雖然味道不是很好,但是這裡很安靜,而且這裡的老闆喜歡的音樂都是那種緩慢抒情讓人心情愉快的音樂,從來不會讓人覺得厭煩,更有讓人覺得放鬆的效果,有時候她在心底戲稱過這的老闆,可能在店裡放了什麼安神的東西,要不然,為什麼每一次在這邊待著她的心情就會變得很好,亦或者這僅僅是因為她個人的思緒有關?
“小歌,人我帶來了哦!”隨著店門邊的鈴聲響起,鈴木玲有些笨重的身體出現在門店口,她身後跟著的正是消失許久的豐臣政也。
“來了?”小歌沒有起身,只是維持著面無表情的樣子,靜靜的喝著手裡的咖啡。
豐臣政也不發一語的跟著鈴木玲走到小歌的身前,注視著自己這個許久未見的女兒,似乎變了許多,不過,到底是長大了,跟以前的她差了很多,但是現在的小歌,至少能照顧好她自己跟織子吧!
察覺出父女倆之間詭異的氣氛,鈴木玲不禁尷尬的站在那道:“嗯,那個,你們父女倆很久沒有聊了吧,我還有事,就先走了,豐臣先生待會可要把小歌安全的送到家呀!”說著拍了拍小歌的頭以示安慰後,便向豐臣政也使了一個眼神,離開了咖啡廳。
政也目送鈴木玲離開後,心底暗歎了口氣,原本他並不想跟著這個叫鈴木玲的女人過來看小歌的,他覺得沒有臉來見她,而且他知道小歌肯定也不願意見自己的,與其相見兩生厭,不如一開始就不要再相見,但是她卻告訴自己是小歌主動要求她來找自己的,無奈又期待之下,自己還是出現在這裡。
只聽到鈴木玲離開後的聲音便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音,小歌不禁出聲喊道:“坐吧,我有點了咖啡,不要浪費了。”
冷硬的口氣一如對待陌生人,小歌的態度一如紮人的尖刺,刺入豐臣政也的心中,但他卻不能表現出任何的不滿,因為這是他欠她們的。
“小歌,很久不見,最近精神還好嗎?工作怎麼樣了?”政也聽說了小歌去中國工作一個月的事情,雖然也很擔心獨自在國外的女兒情況,但是苦於沒有任何管道瞭解她的現況,好在現在可以看到小歌活蹦亂跳的出現在自己面前,精神狀態好象還不錯,看樣子工作還算順利。
“嗯,很好。”小歌放下手中的咖啡杯,點頭回答。
“……”
原本跟父親就缺少溝通的小歌,現在更是因為離婚的事情跟政也鬧翻的她,在重新面對他時真的不知道怎麼說,而政也似乎也同樣覺得虧欠于這個女兒,也只得沉默以對,一時之間,父女倆誰都沒有開口說話,氣氛一瞬間顯得非常的僵硬。
小歌拿著咖啡杯持續著喝、放,繼續喝、繼續放的情形,而政也也同樣盯著咖啡杯不語,父女倆彆扭的樣子讓吧台後面的老闆鬱悶不已。
“來,小店最新推出的清淡蛋糕,很好吃的,今天免費讓你們品嘗一下。”老闆終於受不了此時此刻的氣氛,端著一塊淡綠色的蛋糕走到小歌他們這桌。
一臉燦爛的放下託盤中的蛋糕,繼續道:“吃了蛋糕就好好談談吧,雖然我不希望我的店裡太吵鬧,但是像你們這麼安靜我也會很苦惱的說。”
年輕的老闆單手將盤子捧在胸口,另一隻空著的手作勢摸了摸太陽穴,一幅頭痛的樣子。
“啊,真的很不好意思。”政也的臉有些紅,他跟這裡的老闆還算熟悉,織子跟他離婚後他便一直沒有到這邊過,所以,今天面對熟悉的人時,他不免覺得非常尷尬。
“對不起,麻煩你了,老闆,可以給我一杯礦泉水嗎?”小歌不好意思的沖老闆所在的方向點了點頭,剛才的咖啡加了太多的糖,不是很喜歡吃甜的她現在急需要一杯清水來簌簌口。
“沒問題,只要你們好好談。”老闆站一邊發呆的政也眨了眨雙眼,然後一臉微笑的幫小歌拿了一杯清水。
“謝謝了,老闆。”喝了水,終於緩解了嘴裡過於甜膩的味道後,小歌終於覺得好多了。
“不客氣。”老闆繼續維持著微笑,拍了拍坐在小歌對面政也的肩頭以示鼓勵後便又消失在他的吧台後。
正當政也苦思怎麼跟小歌開頭的時候,小歌竟然直接抬頭,正面朝向政也認真的說道:“我想我們需要好好談談,不論是上次你跟織子媽媽離婚的事情,還有你那連自保都不行的公司。”
聞言,原本還顯得拘束的政也突然抬頭,有些慌亂的道:“小歌,你在說什麼傻話。”
“沒有必要再隱瞞下去了,政也爸爸,即使你是為我們好,也請你不要再做這些事情了,因為這些事情根本沒有任何的意義,你懂嗎?你難道真正都搞不懂我們想要什麼,我跟織子媽媽最希望最想要的東西並不是那些身外之物,而是你這個活生生的人呀,你何必為了這些而刻意做出那些讓我們傷心的事情?”瞭解政也仍舊想隱瞞的心思,小歌不由直接挑明瞭講。
“小歌,爸爸不懂你在說什麼。”政也突然不敢看向女兒明亮的雙眼,這雙眼睛讓他突然無所遁形。
“還是不願意承認嗎?政也爸爸,真田弦一郎已經幫我查證過事實了,你的公司在真田老爺子的默認下受到神原櫻下屬集團的打擊,已經面臨破產的結果,不是嗎?”想到這一個月來真田從日本傳來的種種消息,小歌恨不能狠狠揍豐臣政也這個自以為體貼的傢伙。
面對小歌的話,政也仍是沉默,他已然不知道說什麼了。
面對政也的不合格,小歌只得再次下狠藥,道:“就算你不想承認也改變不了你想保護我和織子媽媽的事實,政也爸爸,我猜,就連織子媽媽住院時那神秘的花與存摺也是你的吧?雖然很奇怪用得是外公的名字。”
這點真田雖然沒有查出來真相,但是據小歌自己的觀察與猜測,這件事情與政也十之八九有關係,這個猜測在聽到政也略微變化的呼吸後就更加確定了。
“政也爸爸,為什麼仍是不想承認這些呢?保護我們並沒有錯,但是你真的用錯方法了,你覺得這樣我們開心嗎?你認為那時候因為知道你想離婚的消息後躺在醫院裡的織子媽媽知道這一切只不過是你可笑的認為想保護我們,她會怎麼樣?你想她繼續崩潰嗎?”眼見豐臣政也仍舊不肯吐露一個字,小歌不得不拿織子作文章。
“夠了,小歌,爸爸或許真的是錯了,但是我沒有辦法,我不能眼睜睜著看織子跟我受苦,你還小,你並不明白,這個世界,麵包與愛情並不是所有人都能把握住的,我只有盡最大的努力讓織子和你不受太大的錯,這樣也錯了嗎?”織子自殺進醫院的這件事情終於讓政也的防線崩潰,他終於說出自己內心深處一直以來的苦楚,只是他的一翻話,讓小歌只想狠狠的扁他兩巴掌。
捏著玻璃杯的底盤,小歌克制住自己想暴發的心情,冷冷的道:“難道你認為織子媽媽只能跟你共享受而不能跟你共患難。”如果是那樣,那我死也不會讓你再看到織子。
“當然不是,我怎麼可能這麼想?我只是不希望織子她受太多的苦,年輕的她是多麼的光芒萬丈,雖然張揚但是很可愛,因為愛我,選擇跟家裡決裂,這些年,我一直希望自己能補償她,但是,公司的事情讓我覺得自己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安靜的寵著織子,我開始控制不住自己會跟她發脾氣,我甚至有時候覺得她很煩,這樣的我已經不能再霸佔著織子了,總有一天我會傷害到她,只有離她遠遠的才可以,你懂嗎?”
一想到當初,每天晚上自己總是克制不住想要發脾氣,而織子總是掩蓋住內心的傷痛,溫柔體貼的照顧著自己,在這個世界上他明明最不希望傷害的就是織子,但是為什麼最後傷害她的卻還是自己,無數個深夜裡,摸著織子越見憔悴的臉,他好像狠狠的揍自己幾拳。
後來公司越見虧損的情況下,他終於下定決心離開織子,所以才買通一個三流演員來跟自己演一齣越軌的戲碼,他的想法很簡單,在自己出事前為織子與小歌謀取最好的利益。
如果是因為他這方面的過錯,那麼織子可以提出申請在離婚的時候讓自己淨身出戶,這樣,除去那個虧損的公司,織子跟小歌能得到一筆不小的錢,她們的下半輩子也能安穩的度過,只是沒想到織子激烈的採取自殺,當時他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簡直想殺了自己,匆匆趕到醫院得知織子沒有問題後,他才敢留下那份離婚協議書,既然做了,他就沒有任何的回頭路,與其讓織子和小歌跟著自己受苦,不如現在狠一點,至少她們以後的日子會過得很好。
這是他在公司出事後最後的願望,但是,沒想到織子卻是平靜的簽了離婚協議書,沒有其他任何的要求,這與他當初希望自己淨身出戶的想法相差太多。於是他只得再想辦法。
後來他想到當初小歌最早剛出事失明那會收到的一份存摺,那是他在跟織子結婚後以織子父親的名字義開辦的一個戶口,在往裡寄了一筆錢後便把存摺寄給了織子的父親以表心意,只是他並不知道那個倔強的老爸子並沒有收下那份存摺,而是要求織子的母親把存摺寄回去,不過,不知道為什麼,或許是想借此思念女兒,織子母親卻私自扣下了那本存摺。
而這一切政也並不知道,他當時以為只要老人不退回那本存摺那就說明織子就有可能跟他合解,所以想給妻子驚喜的他仍舊每個月瞞著織子匯款給兩位老人以表心意,希望有一天老人能主動聯繫他們並且有個合解的機會。
這樣直到小歌因為神原櫻的原因進了醫院後,他收到了織子母親的信,信裡夾著的正是那分文未動的存摺,織子母親在信裡告訴了政也,織子父親一直倔強的不願意原諒織子並且要自己退回存摺的事情,只是她很想念織子卻礙於織子的父親一直不敢跟他們聯絡,只得借存摺思念女兒,直到織子的父親去世,她才敢跟他們聯繫,並且希望他們能回去參加葬禮。
只是那時候織子為了小歌的事情已然變得非常勞累,他不希望在這個時候讓織子再接受父親去世的痛苦,那樣織子會受不了的,自私的他當下便隱瞞了這件事情,獨自一個北上去看了獨自一個居住的織子母親。
只是沒想到到了織子的老家後,卻被鄰居告知織子的母親因為突發心臟病也陪著織子父親去了天堂,一時間,織子的雙親雙雙離世,他根本不敢告訴當時還為小歌的事情擔心的織子,匆忙辦好織子母親的後世後他又趕回東京,不知道怎麼告訴織子這件事的他決定在一個適當的時機告訴她便瞞了下來,只是沒想到,後來發生了一系列的事情,公司出事,他再也不希望織子跟著自己受苦,才想著以自己犯錯讓自己淨身出戶的辦法,只是織子卻根本沒有做出這些事情。
他知道織子肯定不會願意收自己的錢,無奈之下,便想到那本一直沒有動過的存摺,連忙存了一筆錢進去,偷偷的放在病房門口,希望織子看在是她父親的戶名上能夠收下那本存摺。
原本以為這一切在後天離開美國後便全部結束了,織子跟小歌可以好好照顧自己不會跟著自己東奔西走逃避債務,而自己也不會拖累她們,只是沒想到小歌卻在這時候捅出真相,這讓他非常的不知所掘,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
小歌並不知道政也腦子裡想過的千百種念頭,她只知道吐出自己心底的想法,道:“什麼叫傷害你懂嗎?你覺得那是傷害嗎?政也爸爸,你是一個成年人,為什麼你到現在還不明白織子媽媽到底有多愛你,即使她現在選擇跟你離婚,即使她現在表面看上去沒有什麼問題,但是你知道她常常半夜失眠,偷偷一個人躲起來哭泣嗎?她為了成全你跟那個所謂女人的愛情,忍痛簽了那份離婚協議書,她只希望你幸福,你不懂嗎?”
小歌不懂政也的愛情,但是她明白織子對於政也那深沉到骨髓裡的愛情,那不求什麼只希望對方幸福的愛情,很傻也很讓人心疼。
“我明白我當然明白,但是,我不能,不能這麼自私困住織子,她還年輕,她值得更好的人對待她。”政也頹廢的伸出雙手抱住臉孔,滿臉痛苦的表情讓人於心不忍。
“政也爸爸你聽過一句話嗎?一生一世一雙人,織子媽媽的願望是跟你一生一世在一起,而不是跟任何一個其他比你優秀或者有錢的人,她愛的是你豐臣政也而不是別人,你懂不懂?她這輩子只會愛你一個男人,如果你離開了她,她根本就不能活得快樂,為什麼如此愛她的你會選擇這樣對待她?你這樣讓我不得不懷疑你是否是真的愛她。”
面對小歌的指責,政也猛然抬頭,激動的說道:“我當然愛織子,她是我這輩子發誓要保護在懷裡的女人,我怎麼可能會想要傷害她,那些都是逼不得已的呀!”
“政也爸爸,什麼叫逼不得已?傷害了織子媽媽就是逼不得已嗎?那我不得不說你的愛情太廉價,你根本不夠愛織子媽媽。你根本就是自私又膽小,你怕織子媽媽不能跟你一起受苦吧?你害怕有一天織子媽媽受不了苦離開你吧?你根本就是怕她怨你吧?”一連幾句話,小歌都說得非常尖銳,“你不僅對自己沒信心你對織子媽媽更加沒有信心,你口口聲聲說愛她,你根本就只愛你自己,你現在的行為根本就是顯示出了你的膽小害怕,一如你今天偷偷摸摸看著織子媽媽的行為一樣,你是個不折不扣的懦夫。”
小歌已經不願意再糾結於這個愛不愛的問題,她只知道,政也這樣自以為愛著對方為對方好而產生的傷害對於織子來說是最痛苦的。
聞言,政也沉默的低下了頭,沒有再像剛才那樣激動的反駁,或許是因為他默認了小歌的話沒有錯,總之,他只是安靜的聽著小歌的指責。
“夠了,小歌,夠了。”織子的聲音突然出現在二人的對話當中,政也更是驚訝的抬頭望向不知什麼時候坐在二人身後的織子。
政也遲疑的喊了聲:“織子?”
“嗯,好久不見了,政也,你瘦了好多。”織子有些心疼的望著政也明顯消瘦的臉頰。
“剛才的話你全聽見了?”政也倒是不在意自己的胖瘦,他在意的是剛才跟小歌的談話是否被織子聽到。
織子肯定的點頭,道:“是的,我聽到了,全部。”
沉默,政也與小歌一陣沉默,實在不知道怎麼開口才好。
“政也,你太傻了。”織子走到政也的身前,伸出雙手心疼的摸著他顯得消瘦的臉,滿心的心痛。
“織子,對不起,就如小歌說的,是我太懦弱了。”不僅不能保護好你,還傷害你這麼深。
織子的淚滑下眼眶,哭泣著搖頭,道:“不是,政也,我明白的,你的擔心,我也一樣有,我們對我們的愛情都不夠自信,你會這樣不光是你的錯也有我的原因,如果我們的立場交換,我或許也會做出像你現在的事情也不一定,所以不要再自責了,好嗎?我們一起再努力好嗎?”
“我不能不自責,我害你住院,你的身體也變得這麼差,我怎麼能夠再厚臉皮的請你原諒,再回到你身邊,我不能再連累你們。”政也拒絕了織子的話,他的死腦筋裡還是認為不能再拖累她們。
“你難道不明白嗎?剛才小歌說的那麼多話你都沒有聽進去嗎?其實我早就猜測你跟那個女人的事情是假的,因為你看她的眼神根本不是像愛人的感覺,你的眼底仍舊是有為我心疼的感覺,後來在病房出現那本存摺的時候我便肯定了自己的猜測,因為爸爸跟媽媽早就死了,他們根本不會再出現並且把存摺給我不是嗎?”織子仍舊流著淚水的臉露出一個哭泣般的笑容,顯得那麼的悲痛與隱忍。
“你,你知道了?”政也震驚的望著織子,他壓根沒有想到織子會知道這件事。
織子苦澀的點頭道:“那段時間我覺得你有什麼事情瞞著我,然後我便找到你書房裡的信,看到媽媽的信後,我托人回去問過消息,才知道,不光爸爸走了,媽媽也離開了,但是看你努力想要瞞著我的樣子,不想我痛苦的心情我很理解,所以沒有告訴你我已經知道他們二老的事情。”
“是嗎?你都知道了。”震驚過後,政也喃喃的念著這句話,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織子。
“所以,政也,你不明白嗎?你心疼我的心情我也一樣,你不想傷害我而離開我,我又何嘗想離開你,之所以簽下那份熟協議書也是不忍心讓你再痛苦下去,如果你覺得這樣會好一些我會一直不會說出這些,但是,剛才小歌的話讓我明白,並不是你覺得對對方好的東西就是好的,就是對的,我們錯了,所以,趁現在改還來得急,回來吧,政也。”織子淚流滿面的拉著政也的手乞求道。
一直安靜聽著的小歌,在聽到織子的話後,也說道:“爸爸,回來吧!”雙手還胡亂摸著覆上了織子拉著政也的兩隻手上,一家三口的手,終於握在了一起。
面對妻女流淚的請求,世界上沒有一個男人能夠狠心拒絕,最後,回答母女倆的是政也一個狠狠的擁抱。
吧台後一直看著三人的老闆露出一個真心祝福的微笑,注視著窗外的天空,露出一個感歎:“希望一切風雨過後,能夠出現漂亮的彩虹。”
作者有話要說:原本想今天回復大家的評的,不過,碼字碼得太晚了,今天很厲害呀我,碼了7000多字呀,第一次下班以後碼這麼多的字,累的我像條狗呀,伸舌頭吐氣中,親們,明天再回復評了,對不起啦.
雪寧 2011-7-19 12:44
天氣
小說裡,男女主角如果雨過天晴的話那麼迎接他們的就只有幸福了吧,只是幸福如果僅僅這麼簡單就可以得到的話,那麼這個世界上就不會有這麼多不幸的人出現了。
只是,小歌卻覺得,幸福與否端看個人,有些人得到全世界卻仍舊覺得不幸福,而有些人,即使所得不多,但總是懷著感恩的心向世人宣佈他的幸福感覺。
自從上次咖啡廳事件以後,政也搬回了家,織子臉上的笑意再次出現,身體也變得好起來,就連小引似乎也能感受到豐臣家幸福的感覺,每天快樂的圍著小歌他們轉著。
然後就是織子與政也兩個人一起面對公司出現的問題,雖然已經很努力了,但是公司仍舊只有面對破產一條路,無奈的織子與政也決定做出最初的決定,賣掉公司宣佈破產,好在政也平時的為人還是不錯,公司的收購人沒有趁機壓低價格,合理的給出了雙方都滿意的價格,雖然來填補虧損仍是不足,但是,總算是幫了不少的忙。
織子將那本存摺也拿了出來,然後賣了小歌他們現在住的這所豪華別墅,一家三口搬到了小京暫時買的一幢小樓裡,再加上小歌上次跟小京表演時所獲得錢,雖然不多,但是好過沒有,最後等一切結束後很奇跡的沒有欠下任何錢財。
雖然小歌有懷疑是小京幫忙,但是在他的一再否認下小歌也不再逼問,不管小京承不承認,除去他的幫忙,或許真的是有其他人幫忙也不不一定,因為一個公司的虧損並不是如小歌想像般簡單就可以解決的,這次能順利完成明顯是有人暗地施了援手,只是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了。
搬到小樓後,雖然一家人不再像以前那麼有錢,但是織子與政也的心情明顯好轉,感情也變得比以前更好,而一直照顧織子的山下百合也很高興織子能重獲幸福,雖然已經不再雇傭於小歌他們,但總是會時不時的抽空來看看他們,教導織子做一些她平時根本不會做的家務,織子也因此跟山下百合建立了很深的友誼。
在政也忙著重新找工作適應新環境的時候,織子也跟著山下百合去醫院學著當看護,而小歌自從上次中國回來後,因為約定過不露面,所以,在小京忙得恨不能生出第二個人的時候,她反而閑得跟什麼樣,除去學校上下學,就是一個勁的在家裡品嘗織子的手藝,或者是帶著小引和不知道為什麼能找到他們新地址的卡魯賓去散步。
平淡卻幸福的日子讓小歌的心越來越柔軟,每一天,大家都能看出她眼底的幸福。雖然有時候她會覺得忘了什麼,但是沉醉在幸福裡的她,實在是想不出忘了什麼事。
這天,天氣很好,從學校回來的小歌洗過澡後換了一身T恤加長裙,準備帶著小引跟已經差不多在她家安家的卡魯賓去例行到附近公園散步。
在玄關換了鞋子後,小歌沖廚房的方向喊了一句:“那這樣,媽媽,我出去帶小引它們散步去了。”
因為聽到小歌的話而從廚房出來的織子看到小歌的穿著後忙阻止了小歌踏出的腳步。
織子從一樓小歌的房裡找出一件淡黃色的上衣,披在小歌的身上後道:“早點回來,還有,把這件小開衫披上,前幾天不是感冒了嘛,而且今天天涼。”
雖然很想告訴正關心著自己的母親,現在是夏天,再涼也涼不到哪去吧,但無奈的小歌領會到自家母親的固執,而且,織子的關心她又怎麼能夠阻止。
微笑著穿好織子隨手披上的小開衫,小歌手裡一手抱著打哈欠的卡魯賓,另一隻手牽著小引的繩子,走出了房門。
織子站在門邊,溫柔的笑著,揮手說道:“一路小心呀!”,然後在小歌點頭後目送小歌的身影離開。
牽著小引走到公園後,小歌找了個椅子坐下然後便放開了小引的繩子,把卡魯賓也一起放在地上,任由兩隻小動物撒丫子在公園裡面亂竄。
雖然看不到二隻的樣子,但是聽著公園裡時不時傳來的尖叫聲與卡魯賓和小引的“喵喵,汪汪”聲,小歌完全可以想像出這兩隻現在是多麼的活潑。
按說按著小引被訓練後的個性,它應該不會像現在這樣,但是一天小歌實在是太喜歡也太寵它了,總是放任它自由,而卡魯賓又總是喜歡過來撩撥小引去闖禍,小歌雖然知道,但是把小引當成自己家人的她總是希望它能開心一些,而不是像其他導盲犬一樣,一生永遠只能待在主人身邊,她希望它能像她現在一樣幸福。
因此,久而久之後,小引也被卡魯賓帶著活躍起來,不過,乖巧可愛的小引聰明的知道小歌的寵愛,但是從來不會離開她太遠,或許對於它來說,小歌這個主人,遠比任何都重要,即使是天性中喜歡玩耍也不能讓它遠離小歌的身邊,要知道,上幾次小歌離開去工作的時候,小引每天眼巴巴的趴在大門外等著小歌,如果不是織子攔著,它可能會跟著小歌的味道一路尋去。
靠在椅子上,小歌感覺到風中傳來的潮濕,像小引一樣嗅了嗅,可愛的皺了下秀氣的鼻子,心底暗道,看樣子明天要下雨。
感覺到懷裡突如其來的重量,還有腳邊傳來的磨蹭感,笑了起來,溫柔的著撫上卡魯賓柔軟的皮毛,輕道:“呵呵,你們兩個真是玩得開心呀,不過不能太調皮了,會不討人喜歡的哦!”
“喵……”
“汪……”
卡魯賓和小引無辜又委屈的齊齊抬頭,沖椅子上的小歌撒嬌的叫了兩聲。
完全看不到兩隻可愛的表情,小歌仍是摸著卡魯賓,誘惑道:“你們乖一點的話,晚上回去加餐哦!”
“汪,汪……”小引突然沖不遠處喊了起來,小歌忙安撫的摸了摸它的頭,輕道:“怎麼了?小引。”
“想不到,豐臣你居然這麼喜歡小貓與小狗呀?”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小歌有一瞬間的臉色變了變。
“幸村?”
“啊呀,沒想到豐臣你這麼久不見還記得我的聲音,我真是高興。”幸村今天非常配合小歌似的穿了一身紫色的T恤,下身牛仔褲更是讓他的雙腿顯得修長,滿臉溫柔的微笑更是迷了不少公園的人。
微笑著不顧弓起身的卡魯賓與一旁嘶牙咧嘴的小引,幸村一臉有愛的望著小歌懷裡的卡魯賓,道:“這只貓是你養的,營養真好,品種也很少見呢!”說著便想伸手摸摸卡魯賓的頭。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小動物對於人總是特別敏感,卡魯賓在幸村伸手的那一刹那尖叫的“喵”了一聲,然後不顧小歌的吃驚跳了下去,躲到了小引的身後。
“哎呀,還是這樣,我還真是沒有動物緣呀!”幸村自嘲的看著自己的雙手,無奈的揚起一個炫目的笑容,再次迷倒公園的眾多男女老少。
“有什麼事?”小歌不會天真的認為以幸村精市的為人會毫無目的地出現在自己的身前,如果不是有事,或許他根本連一個眼神都懶得賞自己吧!
“唔,該怎麼說呢,確實是有很多事情想問你,同時也想告訴豐臣同學很多事情啦,這麼多事情讓我一時不知道怎麼開口才是。”幸村的表情依舊,只是眼底的複雜卻透露出他內心的多變。
小歌皺起眉頭,完全不知道幸村想說些什麼,無奈的道:“挑重要的說,快要下雨了,我必須早點回去。”逐漸改變的空氣,還有不時吹過來的涼風讓小歌意識到,可能暴風雨就要來了,畢竟在日本,這種時候,颱風與暴風雨總是會突如其來的出現在眾人的生活中。
幸村轉頭,望著變了很多的小歌,語帶請求的說道:“我知道了,重點就是,弦一郎他現在過得不好,作為他妹妹的你是不是該關心一下?”
“什麼意思?”聽到幸村提起真田弦一郎,小歌才意識到上次在中國的時候答應要跟他好好談談的事情,難怪最近總是覺得忘記什麼事情,明明說過要感謝他的,但是因為政也和織子的關係,一直幸福的她完全忘記這件事情了,說起來自己還真是有些過河拆橋的感覺,做人做成這樣,連她自己都要鄙視自己了。
“弦一郎應該為你父親的公司出了很多力吧,而且他瞞著家裡人幫你查了那麼多東西,特別是在真田爺爺的眼皮底下,雖然弦一郎他是真田爺爺最疼愛的孫子,但是,做出那種類似背叛的事情,怎麼可能會輕易被原諒。”幸村的語氣悲涼,與這暴風雨前的涼風一起,吹進小歌有些冰冷的內心。
是的,她完全忘記了,在她無恥又毫無顧及的利用真田時,他面對家裡人的指責會如何,在傳統觀念的真田家,真田做出的這一切無疑是給他們家的長輩抹黑。
“他怎麼樣?”
“人倒是還好,只不過被真田爺爺禁止了很多,再加上網球部上次與青學比賽的失敗,讓他覺得全部責任在他的身上,家裡的壓力一起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來,弦一郎他,瘦了很多。”想著好友最近的表現,幸村不得不誇大其詞。
實際上,真田根本不像幸村說的那樣悲涼,相反,雖然因為幫助小歌的原因讓他被真田家狠批了一頓,但是,作為繼承人的他也沒有被過多責備,只是問題在於小歌自從事情解決後一次也沒有聯繫過他,這讓已經發展成為妹控的真田越來越抓狂,雖然表面看不出來什麼,但是他的壞心情卻明顯的就是表現在網球部裡,丸井和赤也不知道跟自己哭訴了多少次,作為部長,為了部員的幸福,沒有辦法只得到東京來欺騙小女生了。
幸村毫無愧疚的撒著彌天大謊,微笑著的表情讓一直躲著他的卡魯賓再次抖了抖。
“是嗎?”聽完幸村的話,小歌喃喃的捏緊了雙手。
幸村也沒有再開口,只是安靜的陪著滿臉愧疚的小歌,一時間,沉默彌漫在兩人之間。
半響後,小歌像是下定決心一般抬頭,沖幸村說道:“能拜託你一件事嗎?”
幸村滿臉微笑的道:“什麼事?”雖然是詢問,但是他的眼神裡卻透露出瞭解。
“你前面說真田家禁止了真田弦一郎很多事情,那麼以我現在也不太可能現以前那樣容易聯繫到他,麻煩你找個機會讓我們好好談談。”
幸村點頭,滿臉好奇的問道:“當然沒問題,只是你要跟弦一郎談什麼?”
小歌起身,拉過小引抱起卡魯賓,頭也不回的說道:“我想你不需要知道,何況你今天的目地達成了不是嗎?最後奉勸你一句,下雨了,早點回去吧!”
她不傻,怎麼可能不知道幸村之所以出現不是為了網球部就是為了他的隊友,因為他跟她的交匯處,也只有這麼兩個罷了。
“真是越來越覺得她‘可愛’了呢,弦一郎。”幸村依舊微笑著,只是這笑容,雖然依舊美麗,卻讓人覺得不可靠近。
幸村抬頭望瞭望天,喃喃道:“真的要下雨了呢,早點回去吧,我能幫你的就是這些了,加油吧,弦一郎。”
作者有話要說:= =我錯了,真的錯了,不該這麼晚碼字.每一次,都來不急回評...殺了我吧!千萬別拉我.
雪寧 2011-7-19 12:44
偶像
這天,放完學,小歌和山本玲約好一起到居她哥哥推薦很好吃很好吃的蛋糕店裡去品嘗美味的蛋糕,順便等著她那個待會社團活動完來接她的哥哥山本崗。
剛坐下沒多久,小歌便感覺她旁邊坐了一個人,對方還很過分的把頭湊到了小歌的脖子邊,呼出的熱氣掃過小歌的身體,引起一陣顫抖。
“是誰?”
“哎?小歌怎麼了?”完全沒有感覺到多了一個人的山本玲聽到小歌的聲音,奇怪的開口問道。
“哈哈,小歌你還是一如既往的敏感呀!”阪本加奈明顯壓低過的聲音出現在小歌的耳邊,笑聲裡是掩不住的惡作劇得逞的快樂。
相較於阪本加奈的開心,小歌是非常的無奈,剛才真的是被她嚇到了,頭痛的端起咖啡杯,道:“加奈,你玩笑開得太過火了,我剛才差點想拿咖啡杯砸你。”
阪本加奈望著小歌完全不似開玩笑的神情,抽搐了下嘴角,她絲毫不會懷疑小歌此時的認真,如果剛才自己不出聲,她絕對會拿她手裡那只並不算小的咖啡杯敲破自己的腦袋。
“小歌?是你朋友嗎?”察覺出二人的熟悉,山本玲好奇的問道。
“嗯,很好的朋友,她叫加奈,加奈,她是我的同桌,玲。”簡單的幫二人介紹了一下,小歌接著把頭轉向加奈所在的左邊,問道:“好了,你今天不工作嗎?最近應該不會很空的吧,怎麼會來這裡?”
前幾天還聽小京抱怨說很忙,然後在自己提起加奈時,非常噁心的笑了半天才說她也忙,她完全可以感覺到小京因為加奈跟他一樣忙的原因而心情變好不少,那麼這會,這忙得要死的人怎麼會出現在自己面前,還是說她也被小京傳染那個壞習慣了。
“嘛,有點事哈,別在意別在意,哈哈哈哈。”加奈轉移話題似的沖旁邊等著的店員叫了一杯果汁,然後一臉興奮的沖玲搭訕。
面對加奈的不合作,小歌非常明智的拿出書包裡的電話,輕道:“要我打電話給阪本嗎?”
“不要呀,小歌,我錯了,我告訴你實話啦,因為這裡的綠茶蛋糕很好吃,可是最近忙著工作都沒有時間來買,可是我很想吃,所以,所以……”加奈小媳婦似的看了小歌一眼,不敢把自己這個小小的理由說完。
“所以你就逃出來了?”小歌一臉平靜的接下加奈未說完的話,看樣子,小京真是給他的後輩們做了一個好“榜樣”呀!
“嘿嘿,都怪這裡的蛋糕太好吃了呀!”加奈笑得一臉燦爛的摸了摸火紅色的長髮,滿臉討好的望著小歌。
對於加奈完全不能讓人信服的理由,玲和小歌一陣無語,最後,小歌懷著對無辜按上罪名的老闆無比同情的說道:“老闆還真是對不起你呀!”
相反面對小歌的無語,加奈倒是覺得找到理由般一臉興奮的道:“就是說呀,每天都在挑戰我的忍耐力嘛!”說著,還狠狠的咬了一口小歌面前的蛋糕,滿嘴奶油的望著陽光下如同花園裡那一株獨自綻放的鈴蘭一般的小歌,感歎的說了句:“好漂亮呀!”
“你在說什麼呀?”完全搞不懂加奈過於跳躍的思維,小歌無奈的放棄跟她溝通,只道:“待會早點回去吧,最近不是很忙嗎?不要讓大家擔心了。”
“知道啦!”滿嘴塞滿蛋糕的加奈聽話的點了點頭。
小歌、加奈、山本玲,三人都正值青春年少,漂亮的少女不管在什麼地方總是引人注目,更何況像她們三人聚一起的情況下。
加奈的活潑可愛,山本玲的溫柔婉約,小歌淡漠的態度下卻透著一種致命的吸引力,三人不管在什麼地方都不屬於平凡的類型,也因此,在眾人進來第一眼被吸引的便是坐在角落的三人。
坐落後眾人的竊竊私語時不時傳入二人的耳中。
“小歌,我怎麼覺得怪怪的。”山本玲雖然長得漂亮,但是因為她的眼疾加上平時被她哥哥保護的太好,她並沒有接觸過太多的人,也從沒有像今天一樣被人注目過,所以突然感覺到四周突出的視線,讓她覺得很不安。
感覺到山本玲的不安,小歌安慰道:“玲不要太擔心,你哥哥應該一會就到了,這個引人注目的傢伙一會出要走了,忍耐一下。”
而小歌口中的“引人注目”的傢伙則是絲毫沒有自覺的嘗著蛋糕,明星的日子讓她完全練就無視外界眼光的本事,對於今天蛋糕店裡眾人還不算熱烈的眼神,她完全沒有任何的影響,僅自吃著蛋糕,滿臉幸福的表情,幸好她還知道不把臉上的墨鏡摘下來,要不然,她們這桌引人注目的火力會更強。
“大石,你看那個人是不是巧克力裡面的阪本加奈呀?”菊丸英二在社團活動後非常熱情的拉著自家搭檔跑到學校不遠處據說非常好吃的一家蛋糕店裡,剛一進門便發現眾人的眼神完全往一個方向飄。
好奇之下便發現是三個漂亮的女孩子,其中一個居然是他的“老熟人”,豐臣歌,另一個跟她一樣桌旁放著的導盲棍似乎是她的同學,當然如果是這兩人完全不會引起菊丸英二的好奇心,最重要的最後那個帶墨鏡的女孩子,憑他的眼力,那個人,很有可能是巧克力組合裡面的阪本加奈,這個猜測讓他一陣興奮。
“好像是吧!英二你的動態視力比較好,你應該看得比較清楚吧!”大石順著菊丸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一個疑似阪本加奈的女生,旁邊還坐著豐臣歌。
“那個是豐臣同學吧?似乎上次溫泉旅行後都沒再見過她了。”大石回憶著上次並不是很愉快的經歷,有些感歎的說道。
“我們上去跟她們打聲招呼吧!”菊丸的雙眼開始閃閃發亮,那種見到心目中偶像的感覺讓他興奮指數飆升。
“不好吧,這麼冒昧去打擾她們,而且我們跟豐臣同學……”正當大石還在猶豫不決的時候,菊丸早已行動派的站起身,端著自己剛點的飲料和蛋糕,興沖沖的跑向小歌幾人的位置。
菊丸有些臉紅的看了眼加奈,然後沖小歌道:“那個,豐臣同學,好巧,我可以坐在這邊嗎?”
“咦?店裡滿了嗎?”加奈奇怪的看了眼這個一臉靦腆的少年,又轉頭掃視了店裡一圈,發現雖然人很多,但還沒有多到要這個少年跑來跑她們擠一張桌子的地步吧,還是說……
加奈眯起眼,猜測道:難不成這個看著漂亮可愛的少年也跟那少色狼一樣,看到她們三個漂亮可愛的女孩子想要勾引她們不成?
菊丸完全不知道他喜歡的偶像對於他此時行為的邪惡思想,在湊近觀察加奈後,他更確定了自己心裡的猜測,然後一臉厚臉皮的不等小歌答應便坐在了加奈的身邊,而一直坐在那的山本玲更是被他無視了意見。
“你好,我是菊丸英二。”一坐下,菊丸便迫不及待的向加奈介紹自己。
“呃,你好。”加奈望著菊丸一臉燦爛的笑容,有些汗顏的點頭,這個傢伙,也太自來熟了吧,就算你跟小歌認識也不能就這麼快坐下來,當下,加奈對於菊丸的好感更是降至最高點,不滿的情緒掩藏在墨鏡後無人知曉。
“小歌,你認識他嗎?”加奈咬了一口剛才上來的綠茶蛋糕,轉頭望向一旁一直默不作聲的小歌問道。
“認識,不怎麼熟而已。”小歌頭也不抬的甩出這句話,對於類似於菊丸這種過於單純的人,她實在是沒有什麼太大的好感,因為這種人,通常會因為自己的喜好而喜歡一個人,討厭一個人,感情變化快得讓人無語,這種人,在小歌的眼裡其實更是一種冷血無情的表現,所以,在以前,她就對於這種人感冒不已,雖然不至於討厭的地步,但是不喜歡不願接觸的感覺仍舊不可改變。
“哦,看他的衣服好像是上次那個男孩子學校的。”
小歌想了想,才明白過來,加奈指的是上次在溫泉旅館時見過的手塚國光,點了點頭,道:“他們是一個社團的同學。”
加奈“哦”了聲,才轉頭沖菊丸甜甜的笑了下,道:“你好,我是加奈。”對於手塚還是存有好感的,那個人看臉就知道是個負責任的人,而且他還幫了小歌不小的忙,所以,加奈對於菊丸也稍稍放柔了神色。
菊丸沖解釋的小歌投去一道感激的眼神,然後才轉頭沖加奈道:“請問,你是巧克力組合裡面的阪本加奈嗎?”
“是呀!”加奈大方的承認了自己的身份,然後索性摘下眼鏡望向菊丸。
“啊,真是太好了。”菊丸興奮的叫了出來,然後看到加奈一臉禁聲的表情後才放低聲音道:“真的是加奈哦,可以給我簽個名嗎?”
“可以呀!”加奈點了點頭,隨手接過菊丸伸過來的紙筆,簽上了名字,在下筆前,加奈問道:“對了,你叫什麼?”
“英二,我叫菊丸英二。”菊丸有些口齒不清的回答。
“好,那麼在這簽上菊丸英二的名字,再簽上我的名字,好了,給你。”加奈將手裡簽好的紙和筆遞給明顯興奮得快暈過去的菊丸,輕笑著繼續吃著蛋糕。
“謝謝,謝謝。”菊丸如獲至寶的抱著那份簽名,然後又好奇的轉頭沖小歌道:“豐臣同學跟加奈是好朋友嗎?”
“嗯。”被點名的小歌,無奈的點了點頭,有些希望那個保姆般的大石出現在這。
“好幸福哦!”菊丸越過加奈,沖到小歌的身邊,一臉羡慕的拉著小歌的手道。
“英二,你在做什麼,別隨便拉著豐臣同學啦!”大石好容易回過神來,走到小歌幾人的位置上便看到菊丸不顧男女之別的行為,忙阻止。
“知道啦,大石,你看,是加奈的簽名哦!”菊丸獻寶似的抬起手裡的簽名送到大石的眼前看。
“還真的是呀,祝賀你,英二,終於拿到簽名了。”知道搭檔對於巧克力組合的喜愛,大石由衷的為菊丸感到高興。
“是吧是吧,多虧了小歌呢,她們是好朋友呢,大石你不知道吧?”菊丸雖然單純,但他也知道剛才如果不是小歌的那些話,阪本加奈也不知道會不會隨便的承認自己的身份。
“真是謝謝你了,豐臣同學。”大石聞言,一臉感激的沖小歌鞠了個躬。
只是這感激對於小歌來說卻顯得那麼的莫明其妙,她無語的說道:“沒什麼。”加奈簽名跟她有什麼關係,這個傢伙未免太會幫她找理由了吧!而且,菊丸跟她有熟悉到馬上改叫昵稱的程度嗎?對於菊丸剛才那句小歌,她顯出非同尋常的執著。
“就是,這位有著奇怪髮型的同學,你該感謝的是我吧,簽名可是我簽的哦!”加奈一臉好孩子要獎勵的指著自己的臉,滿臉笑意。
“……”大石一陣無語,奇怪髮型的同學?他的頭髮明明是有個性好不好,加奈的話讓他突然倍受打擊。
“好了,加奈,你該走了,等會他們會找你,而且你不覺得剛才店裡的人的眼神越來越熱烈了嗎?”小歌完全不知道加奈早已經把墨鏡摘掉,她只是感覺到店裡從幾分鐘前眾的眼神似乎變得不太對勁。
後知後覺的才發現店裡人的不同,加奈忙帶上眼鏡,然後發現有人正往這邊走來的時候,頭也不回的沖小歌說了句:“啊,對啊,我先逃了,大家再見了。”然後便一陣風似的逃出了蛋糕店。
“……”目視她離開的菊丸和大石一陣無語。
而完全看不到的山本玲和小歌兩人則一如剛才般淡定的吃著蛋糕喝著咖啡,絲毫不為所動,小歌是因為已經習慣了,而山本則完全被嚇傻了。
菊丸目送偶像離開後,抱著簽名,感歎的說了句:“真不愧是加奈呀!逃跑都那麼厲害。”
小歌無語的端起咖啡,掩飾自己想吐嘈的衝動,對於菊丸的話從內心深處發出一陣無奈,雖然她的臉上依舊是那麼的雲淡風清。
而一直充當背景的山本玲和大石則分別在心底不約而同的感歎:迷上偶像的人,偶像的任何一句話任何行為都是可以原諒的,這就是偶像的力量呀!人類,真是神奇的動物,特別是她(他)眼前的這只名為菊丸英二的傢伙。
山本玲的感歎,一直持續到山本崗來接她時才結束,只是,今天所遇到的情況,卻讓她以後的日子裡透徹的明白,偶像的力量。
作者有話要說:原想讓小歌與真田見一面,但是碼著碼著,菊丸的戲份好像多了一點..一章又完成了..汗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