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寧 2011-7-18 18:04
《(網王)美人魚的歌聲》作者:月罪魔【完結】
幸村精市的青梅竹馬
跡部景吾的未婚妻
手塚國光的好友
這個身份背景夠讓人羨慕吧,可惜這不是主角的身份背景。
主角:豐臣歌,隻是一個陷害以上那個身份背景女孩子的討人厭的女主角,還是一個瞎了眼的女主角。
很棒的文,這篇文最特別的大概就是男主角不是王子
不過卻也很吸引人~~
看完這篇就發覺,其實穿越女也不一定要跟王子在一起的
而且說實在的這篇文的故事架構也不適合...
所以...
所以......
很介意男主不是王子的千萬就別自找麻煩了
看到這就直接按X離開吧~~
[[i] 本帖最後由 saraichan 於 2012-6-9 10:40 編輯 [/i]]
雪寧 2011-7-18 18:04
淡墨
我在沙灘劃個圓圈
屬於我們安逸的世界
不用和別人連線
我不管你來自己深淵
也不在乎身上的鱗片
愛情能超越一切
只要你在我身邊
所有蜚語流言
完全視而不見
請不要匆匆一面
一轉身就沉入海平線
傳說中你為愛甘心被擱淺
我也可以為你潛入海裡面
怎麼忍心斷絕
忘記我不變的誓言
我眼淚斷了線
現實裡有了我對你的眷戀
我願意化作雕像等你出現
再見再也不見
心碎了飄蕩在海邊
你抬頭就看見
一間貼著哆來A夢圖示的房門裡,傳來一首林俊傑的《美人魚》,然後中間又開始夾雜著幾句日語。
“墨兒呀,你都24歲了,怎麼還跟個孩子一樣,看這些動畫片呀?還是邊聽中文歌邊看,什麼怪習慣?”墨媽媽,滿臉不解的望著不遠處女兒的身影。
淡墨懶洋洋的躺在自己特意花一個月工資買來特意定做的單人沙發上,雙眼眨也不眨的盯著電腦上正在播放的動畫片,對剛進門母親的話充耳不聞。
“你這孩子,跟你說話呢?”墨媽媽受不了的走上前,輕拍了下淡墨的頭,滿臉的無奈。顯然墨媽媽對這個任性又有些孩子氣的女兒沒有任何辦法。
淡墨轉過頭,有些不爽的揮開了墨媽媽的手,然後又語帶撒嬌的沖墨媽媽說道:“哎呀,媽媽,別吵,正在重要關頭啦!”說完便又轉過頭專心的看著畫面上的內容。
墨媽媽見狀,只得歎息,坐在了淡墨身邊,嘮叨的開口說道:“不要再一天到晚的看這些動畫片了,昨天你姑婆說是給你介紹一個小夥子,家裡開工廠的,男方個人條件也不錯,大學畢業呢,還說以後結婚了你就只要呆在家裡不用出去上班了。”
“……”淡墨沒有回答,只是微微的眨了下眼睛,然後繼續沉默。
“我知道你還不想結婚,但是現在先談談戀愛起呀,過幾年再結也不遲,你再不著急就找不到老公了呀!”墨媽媽見淡墨仍是沒什麼表情,有些著急的加大了聲音勸道。
淡墨在心裡歎了口氣,知道母親的性格,無奈的用滑鼠點了電腦裡面的暫停,把畫面停留在“網球王子” 全國大賽眾人集合的那一幕後,才轉頭望向嘮叨中的墨媽媽。
“媽媽,你知道的,我不是自命清高的表妹,雖然不會反對在婚後有必要時為家庭犧牲自己喜歡的工作,來照顧家人,但是那也絕對是到沒有辦法的時候才會做的,如果一個男人在還沒結婚就告訴你,婚後不許工作,在家天天帶孩子就可以的男人的話,我想,我做不到,那麼,為了我以後婚姻幸福,請媽媽你不要再說這個話題了,行嗎?”
墨媽媽沒有理會淡墨的話,仍是堅持自己的意見,說道:“婚後不工作有什麼不好?你要是怕無聊的話,我保證你肯定不會這麼覺得,以後你生了孩子,忙都忙死了,還會有這種心情出去工作?就算讓你一邊照顧孩子一邊工作吧,到時候你家庭工作裡面兩頭忙,不要說身體吃不吃得消,就精力上,你肯定受不了,到時候就會做錯事情也不一定呀!”
“媽媽,你覺得我們現在討論這不太早了點嗎?我還沒說要嫁人呀!”對墨媽媽一向沒什麼辦法的淡墨,最終敗下陣下,有些慌亂的轉移著話題。
知女莫若母的墨媽媽明白淡墨的小心思,怕說得太過,引起她的反感,只得收斂,點頭道:“好了,知道了,準備吃飯吧!你爸一會回來了。”
說著便離開了女兒的房間,順便把門也帶了上,隔絕了淡墨房裡一室的清靜。
“終於走了,真有些受不了呀!”拍了下頭,淡墨再一次慶倖逃離了墨媽媽的魔掌。
“轟隆……”一聲聲陣天的雷聲,驚起了陣陣風雨,伴隨著響雷,綿綿的細雨也開始落下,在群雷下,還有一道特別顯眼的紫色雷電,如王者般閃耀在那片烏雲密佈的雲層中,時不時閃過一道誘人的亮度,美麗的景色讓坐在窗邊的淡墨不知不覺有些看呆了。
“墨兒,打雷了,快點把電腦關掉,等下又被雷打掉了。”墨媽媽擔心的聲音從房外傳來,淡墨卻好象沒有聽見似的愣愣的望著那前面還在遠處現在卻好似在自己身邊的雷電。
“墨兒?怎麼還沒出來?”墨媽媽把菜都端到桌上後才發現喊了半天的女兒卻仍是沒什麼反應,知道她肯定是又看入迷了,只得沒辦法的再次推門催促道。
“媽媽……”淡墨尖銳的喊聲驚得墨媽媽不由的得加快腳步沖了進來,卻驚恐的發現,女兒一幅推開窗戶的姿勢,身體卻漸漸被一道詭異的紫色雷電卷了進去,那速度看似緩慢,但卻不是墨媽媽的速度能夠跟上的。
所以,當墨媽媽爆發出平時絕對不會出現的速度沖到淡墨身邊的時候,只看到淡墨與那紫色的雷電消失在窗外,遠去,然後消失在天空盡頭不見蹤影。
“不,墨兒……”墨媽媽哭喊著遠去的女兒,滿臉淚水,不知所措,在窗邊一米處的距離,電腦上仍舊是先前被淡墨暫停在那的畫面,全國大賽眾人集合的場景。
窗外的細雨也不再下,雷電更是不見蹤影,似乎剛才的一切只不過是海市蜃樓般,只是消失的淡墨與窗邊傷心欲絕的墨媽媽提醒著,這一切的真實性。
“為什麼要傷害她?”尖銳而聲嘶力竭的質問聲驚醒了躲在床上的人,但她卻象什麼也不明白似的望著不知何時房間內多出來的眾人。
“喂,你裝什麼傻?”因為她的迷惘表情,被點燃的一位衝動少年不顧一切的沖上前,推著床上的少女,滿臉的氣憤與恨意。
“醜陋而卑鄙的你,怎麼可能讓我們喜歡?”原本與少年一起呆少女床前的少年們一個個走上前,居高臨下的望著漸漸清醒的少女。
“你太讓我失望了!”低沉而又失望的語氣,顯示出主人對她的失望與心痛。
“你真是一個自私又任性的人!”原本溫柔的少年,此刻吐出的話,卻讓少女睜大了無神的雙眼。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仍舊是一個衝動的少年,死死的瞪著大眼睛氣極的問道。
終於清醒的少女,沒有太過注意自己的變化,耳邊不斷傳來眾少年的話,讓她想起住院前發生的事情,下意識的為自己辯解道:
“我,我不是故意的呀!這是意外,意外呀,而且我也受傷了,我也受傷了呀!”似乎想為自己也尋求同情的少女,憑著感覺,摸索著想拉開自己那受傷小腿上被包紮好的傷口,給少年們證實自己的話。
“小泉都親眼看到了,你還不承認?你真的非常讓人討厭。”
少年們沒有理會少女的行動,也沒有注意到少女那顯得過份笨拙的動作,只是憂心另一病房那讓人心疼的人,眾人只覺得眼前的少女讓人無比的厭惡。
“不,不,她撒謊,她撒謊,我沒有,沒有做,真的,請你們相信我,相信我呀!”少女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吼道。
“櫻,她醒了”門外,傳來一個冷然的聲音,打斷了正在責問少女的眾少年。
“我們走。” 沒有再理會那發狂的少女,眾少年頭也不回的便轉身離去。
“為什麼?為什麼?我這麼喜歡你們,你們這樣對我,我真的沒有做呀!”
少女淒厲的哭喊聲只換來一個少年冷冷的回答:“因為,你很惹人厭”隨著少年的話語與隨後的關門聲,少女的心,漸漸冷卻。
那奔流的眼淚也好似被凍住般不再出現,不是少女不傷心,只是因為太過傷心,淚水已不足以表達她此時的心情。
“討厭嗎?我是個討厭的人嗎?那麼,我這個討厭的人死去就好了對嗎?何況,現在被討厭的還是一個瞎子。”經過剛才,少女終於發現自己的視線內漆黑一片,陷入黑暗當中,這一切,無不顯示著少女已經瞎了。
“死掉就不會再被討厭了吧?死了就解脫了吧!”心裡想著這些話,少女原本顯得無神的眼睛突然變得晶亮,象那璀璨的星星般,明亮。
“轟隆……”一陣雷聲,漸漸在少女耳邊響起,失去視力的少女聽覺變得非常的敏銳,當雷聲近在少女耳邊時,她只有一個想法,如果能和這雷一起慢慢消失在這天地間多好?
然後,空無一人的病房內,就看見那道紫色的雷電,如靈蛇一般卷起少女的身體,少女的身體內覆滿了不時閃光的紫色雷電,詭異而又神秘。
就在少女被雷電覆蓋全身的那一時間,也是另一空間的淡墨被那詭異的紫色雷電卷走消失的時間,然後兩個毫無關係的時空,好象重合一般,相疊在一起,兩個時空的時間也開始慢慢重合,就象一個漏斗在換方向一般,慢慢的遊走著,然後又開始回歸原位。
病房內被雷電纏身的少女已然沉睡,那糾纏著的紫色雷電也消失無蹤,一如淡墨消失時那般平靜。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在車上,我頭腦發熱的想到一個情節,然後一時衝動就又開坑了。
雪寧 2011-7-18 18:08
織子
“唔!”淡墨撫著頭痛欲裂的頭,她覺得自己似乎做了一個很久的夢,雖然那夢是那麼的真實。
閉眼休息了會,淡墨突然想到自己昏迷前遇到的匪夷所思的事情,不由得睜大眼睛喊道:“啊,對了,雷,雷,媽媽……”
想著急著起身的淡墨,卻驚慌的發現,眼睛一片漆黑,她,什麼也看不到了,不敢置信的伸出手,在眼前晃動著,眼前仍舊是一片漆黑,恐懼一瞬間佈滿她的全身。
“不,不會的,一定是因為現在天黑了才會這樣,開燈,對,開燈就好了!”慌亂又無措的伸手撫摸著身邊所有可以按到的按鈕,淡墨瘋狂的沖下床來,跌跌撞撞的摸索著四周的牆壁。
“怎麼回事?小歌,你這是怎麼了?”隨著一道溫柔的女聲,一個輕柔而又飽含著心疼的擁抱圍住了慌亂中的淡墨。
處在黑暗中的淡墨害怕的抓緊身邊的人,問道:“你是誰?我媽媽呢?我在哪裡?這裡哪裡?我怎麼,我怎麼看不到了?啊……”突口而出的日語卻沒能讓慌亂中的淡墨注意,她的心此刻已然害怕得讓她無暇顧及其他,突如其來的黑暗已讓她失了心。
“小歌,我就是媽媽呀,你怎麼了?醫生?醫生?”織子一邊擁抱住害怕的淡墨一邊尖叫的沖門外喊道,滿臉的擔心。
“媽媽,媽媽,我看不到了,看不到了,媽媽,救我……”沒有理會身邊女人的話,淡墨哭喊著想要逃出去,逃開這一片黑暗,逃開這一切她不熟悉的一切,她呼喊著遠在另一時空的母親,尖叫著暈了過去。
“小歌……”織子慘白著臉,扶著倒下去的淡墨,無助的喊道。
“快,快把病人扶到床上去!”剛趕到的醫生與護士們扶著淡墨又開始一連串的檢查,病床邊織子的臉色緊張的望著。
等醫生解下聽診器,織子才敢問道:“醫生?小歌她?她怎麼樣了?為什麼她一醒來就說她看不到了?不是說沒有問題的嗎?為什麼她看不到了?”
“早先就跟你說過,豐臣她因為意外而撞到頭部,可能因為這樣才使得視網膜神經受壓迫而失明,而且剛才我發現,病人的視網膜有脫落的現象,可能會致使她完全失明。”
中年醫生有些不忍的望了眼病床上正值青春年少的淡墨,仍是咬牙殘忍的對織子說出真相。
“什麼?小歌她,小歌她失明了?怎麼會?你不是說她好好的嗎?怎麼會這樣?”織子不敢置信的捂住嘴唇,搖著頭,不願相信自己剛剛所聽到的話。
“豐臣太太……”中年醫生望著悲痛的織子,安慰道:“現在最重要的是照顧好你女兒,小歌,她現在一個人在黑暗中一定很害怕,您如果倒下了,她怎麼辦?而且現在技術很發達,只要照顧她小歌,總有一天,她會痊癒的。”雖然明知道病床上小女孩治癒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醫生仍是說出了這些話。
“對,小歌她不會有事的,她怎麼能有事,我馬上叫政也去國外,大不了我們去國外,再不行換視網膜。”織子振作的撫了撫有些亂掉的髮型,沖醫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謝謝你醫生,我現在去聯繫小歌的爸爸,請你們照顧好小歌。”
“沒關係,你去吧,豐臣太太,小歌她現在還要昏睡一段時間,暫時不會清醒,你們好好準備下東西,儘快過來照顧她。”年輕的小護士同情的捏了下淡墨的被子,聽到織子的話,忙轉頭沖織子說道。
“謝謝!”織子點了點頭,便消失在病房內。
“醫生,這個孩子真的沒辦法了嗎?”剛學校畢業的年輕護士還沒有習慣醫院裡的種種無奈與心酸,同情的望著昏睡的淡墨說道。
“唉,我是沒有辦法了,不過現在醫學這麼發達,我們只能希望這孩子能堅持,並且好好活下去。”中年醫生歎了口氣,無奈的回答,只是在心裡,他自己也明白,才十幾歲的孩子突然失去光明,要如何的困難才能堅持下來。“你好好照顧她吧,我再去查查資料。”
“好的,醫生,我會的,但願她能挺過來。”摸了摸淡墨柔軟的長髮,年輕護士滿臉心疼的眼神讓中年醫生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了病房。
年輕護士在檢查了下淡墨沒有任何問題後也轉身離開病房,沒有回頭的她未發現床上的淡墨正無聲的流淚,全身如彎曲的蝦一般捲曲在一起,痙孿著,處在無聲的病房,顯得那麼脆弱與渺小。
“媽媽,知道嗎?我看不到了?我瞎了,而且我好象還不是我了,而且我現在也不在中國,我該怎麼辦?媽媽。”嗚咽著,淡墨抱著自己無聲的哭泣著。
早已清醒的淡墨聽到醫生和織子的對話,已經知道自己複明無望,而且還發現,他們說得一直是日語,就是說,她現在處在日本,一個憤青最為討厭的國家。
春暖花開總是能讓人心情舒暢,早上,聽著窗外小鳥的叫聲,醫院裡一些孩子嬉戲的聲音,聞著空氣中散發出的陣陣花香味,淡墨的心平靜了下來。已不再象在上一家醫院清醒時那麼暴亂了。
或許所有失明的人聽力都是特別的好,當織子推開病房的時候就發現淡墨已然安靜的坐在病床上等她。
“小歌?今天還好嗎?”因為後來瞭解女兒受傷的始末,怕女兒再受刺激的豐臣織子在得知淡墨失明後馬上聯繫了這家有些遠離市區的醫院,希望安靜清醒的環境能讓淡墨的心情好一點。
“嗯!”點了點頭,雖然知道自己看不到,淡墨的眼睛還是習慣性的追逐著聲音的來源望去,結果還是一片黑暗,徒惹傷心。
注意到淡墨暗然的神色,織子心疼的上前摸了摸淡墨的頭道:“醫生說你過幾天就可以出院了,到時候再休息幾天就可以上學了,我們還是去原來的青春讀?還是轉到你最喜歡的冰帝讀好呢?”注視著窗邊的窗簾,織子努力挑起淡墨喜歡的話題來說。
青學?冰帝?網球王子?聽到這些熟悉的字眼,淡墨再一次慌了,難道自己到了網球王子的世界?那媽媽,媽媽不是永遠也看不到了?淡墨的心,因為這兩個學校猶如五雷轟頂。然後又想到剛清醒時做的那個長長的夢,頃刻間,淚流滿面。
“怎麼了?小歌?”終於發現淡墨哭泣的臉,織子擔心的問道。
“我,我是誰?我到底是誰?”我是淡墨還是叫豐臣歌?一個生活在現實世界,一個生活在網球王子世界,我和她到底誰才是假的?亦或者說我們兩個都是假的?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這樣玩弄我。
“小歌,你不要嚇媽媽呀,你是媽媽的小歌,豐臣歌呀!小歌……”織子擔心的話圍繞在淡墨的耳邊,卻發現,淡墨仍是雙目無神的望著前方無聲的流淚。
“小歌,小歌……嗚,小歌,你怎麼了?我馬上去叫醫生。”無助的織子剛想起身出去,卻被淡墨拉住。
“我叫豐臣歌?我是一個瞎子,瞎子怎麼可能上青學與冰帝,對嗎?媽媽?”混亂中的淡墨緊緊的抓住織子白嫩的手臂,滿滿的無助。
織子被淡墨掐得血絲都可以看見,卻皺著眉頭,心疼的回抱住淡墨道:“能的,能的,媽媽一定會讓小歌重新去上學的,我們小歌不會被拋下的,不會的,不會。”象哄嬰兒一般輕拍著激動的淡墨,織子溫暖的母愛,終於讓淡墨慢慢冷靜,然後在織子的懷裡,睜著眼睛,無神的望著織子。
“小歌,媽媽不會離開你的,安心睡吧!”織子的保證終於讓淡墨靜下心來,安心的在織子懷裡象個孩子一樣睡了。
“小歌,我的小歌,媽媽絕對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你了,絕對。”抱著淡墨,織子堅定的在心裡立下誓言。
作者有話要說:沒有找蟲子就發上來了,大家幫忙看一下吧!
雪寧 2011-7-18 18:08
小引
在淡墨出院後的一個星期,她終於能看到她那位常常不見人影的父親,豐臣政也,一個商人。
深夜,豐臣家,正是人好眠的時候,淡墨卻因為失眠而睡不著,聽力超群的她依稀聽到門外傳來的現任父母特意壓低的對話。
“你在開什麼玩笑?居然想讓小歌去青學冰帝這種正常人去的學校,你明知道小歌她……”未說完的話,因為織子的怒瞪而消失在唇邊,他又何嘗希望小歌失明呢,他一樣心疼小歌呀,只是讓小歌去讀正常人的學校真的太勉強了。
“我一定要讓小歌去正常人的學校,絕對不能讓小歌覺得自己和別人有什麼不同,政也,不管怎麼辦你也一定要辦到呀,小歌已經這樣了,我們不能再讓她失望了,對了,小歌以前說很喜歡冰帝,我們就讓她去那吧!”
“織子,你冷靜一點,你明知道小歌弄傷了神原櫻,冰帝又是跡部家的附屬學校,他們怎麼可能讓小歌進去讀呀?更何況因為這件事情,跡部家幸村家他們都已經向我的公司施壓了,公司能不能保住還是問題,你現在居然要我……,你……”氣極的豐臣政也怒視著自己不懂事的妻子,出現以後,他的一切努力,妻子根本看不到,自己獨自扛著壓力卻無力的發現妻子卻不能理解,這讓他怎麼能不傷心。
“政也,爸爸呢?他……”織子忙跑到政也的身邊,抱著他充滿歉意的安慰著。
“你還不瞭解他的為人嗎?我們在他眼裡根本什麼都不是,更何況,神原櫻和他相處的時間比我們還久,感情比我們深,除了血緣,我們哪點比得過他們,認命吧,織子,他不找麻煩我就很高興了。”提到自己的父親,豐臣政也蒼白著臉回答著妻子的話。
“但這一切都是意外呀,小歌都說了是意外為什麼他們還要這樣追究?小歌她好歹也是他的孫女,而且她還失明了,他怎麼能,怎麼能……”捂著嘴,織子雖然知道她公公的冷情,卻從未想過,對於親孫女他能無情到這個地步,甚至在小歌住院的時候沒來看過一次,想到當時自己在神原櫻病房外發現剛出來的公公時,他居然沒有去看看離這不遠的孫女,無情的轉身離去。
“織子,我們只能靠自己,小歌雖然失明了,但我希望你不要再堅持讓她去正常人的學校讀書,何況,青學、冰帝幾所學校裡面的人對小歌都不友好,你應該明白,小歌如果去不但要面對他們的報復,而且她能不能學到知識還是問題,畢竟她現在和正常人不一樣呀。”雖然無奈,雖然心痛,政也仍是說出這讓自己不想承認的現實。
“別說了,我,知道了。”政也的話讓織子痛徹心扉,但是卻沒有躲在房後聽到他們回答的淡墨痛。
雖然明知道自己失明是不可挽回的事實,但是她總是一次次的希望一次次的期望,總是騙著自己,會好的會好的,但這一切的心理建設在一句‘和正常人不同’下顯得是那麼的蒼白而又無力。
自己會是一輩子的瞎子了?一輩子就呆在黑暗裡,看不到多彩的世界,看不到喜歡的東西,最重要的是再也看不到自己嘮叨的媽媽了,一陣陣熟悉的痛苦席捲淡墨的身體,抱著自己,淡墨開始了每個晚上都會忍受的痛苦,這是她清醒後,每天晚上都會出現的痛苦,努力的抓緊自己雙臂,以緩解因不斷的痙孿產生的痛苦,淚水再次無聲的流下。
“小歌,這是爸爸幫你買的導盲犬,是個很可愛的孩子,以後小歌要出去而爸爸媽媽不在的話讓它帶你出去就可以了,不過最好還是等小歌熟悉了以後再帶它出去,要不然,媽媽要擔心的。”織子邊說邊把淡墨的手拉過去撫摸身邊那只高大的拉布拉多獵犬,被主人撫摸的小狗只是安靜的趴在那裡。
“它是什麼品種的導盲犬?”摸著手裡細軟的毛髮,淡墨一瞬間想到以前看到的導盲犬阿Q,會是一樣的嗎?
“是拉布拉多獵犬哦,一隻漂亮的黑色拉布拉多獵犬,小歌喜歡嗎?”注意到淡墨的歡喜,織子高興的笑了起來。
“謝謝。”抱住小狗,淡墨真心的答謝,織子和政也他們,是真正關心並且愛著自己,自己再怎麼樣也不能給他們添麻煩了,而且昨天聽他們的話,很可能因為自己這身體的前主人任性的舉動,會受到報復,她又怎麼能再讓他們傷腦筋。
“跟媽媽還說什麼謝謝,快幫小狗取個名字吧?叫什麼?”摸著淡墨的頭,織子溫柔的望著她,心裡很是高興淡墨的恢復。
淡墨摸索著伸到小狗的頭上,輕吻了它一下道:“小引,它叫小引。”
“引導嗎?小歌喜歡就好,那麼,現在媽媽帶小歌和小引出去熟悉一下環境,小歌快來,媽媽帶你去換件衣服。”拉起淡墨,織子開心的帶著女兒上樓去,身後,盡職的小引緊緊的跟著淡墨身後。
織子把香腸伸喂到小引的嘴裡,然後輕聲說道:“小引,要慢慢走哦,不能摔到姐姐,要不然媽媽要生氣的哦!”
雖然眼前仍舊是一片漆黑,但是淡墨卻能想像到織子誘哄小引的情形,織子一臉笑容,而可愛的小引還會搖搖尾巴來表示,想著這個情形,淡墨說道:“小引是專業的導盲犬,您不用擔心,何況您不是也在邊上嗎。”
拍了拍手,織子站起身,扶著淡墨邊走邊說道:“媽媽是希望小引能更好的照顧小歌呀,雖然知道它很專業,但是媽媽還是很擔心呢!”
黑暗中的一切讓淡墨不能辨認路上的行人與風景,但是她能真真切切的感受身邊織子的母愛,她是真的很喜歡這個女兒吧?即使記憶當中的豐臣歌是那麼的不討人喜歡,作為母親,她還是一如既往的愛著這個女兒,這就是媽媽嗎?想到自己的媽媽,淡墨的心又揪了起來。
“小歌,沒事吧?”注意到女兒痛苦的樣子,織子緊張的停下腳步問道。
“沒事,繼續走吧!”牽了下小引的繩子,淡墨繼續慢慢的跟著它前進,努力忽視身體內不斷向上湧的痛苦。
“小歌,不要害怕黑暗,也不要害怕出來,爸爸媽媽會在你身邊,而且現在還多了小引在你身邊,所以,小歌,不要再露出這種表情了好嗎?媽媽,媽媽很心痛。”每次看到小歌露出這種強忍著傷心的臉,織子的心總是抽搐著痛,以前這孩子不懂事,自己有時候還會怪她一兩回,雖然都捨不得罰,但是現在她這懂事的樣子,她更希望小歌還是以前那樣,至少不用勉強她自己。
淡墨沉默著,沒有停下腳步,仍是慢騰騰的跟著小引,雖然她不能看見,但她敏銳不少的聽力發現,織子似乎在哭,雖然她極力壓抑,但她還是聽到了,因為這種痛苦的哭聲她每天晚上都能在自己身上聽到。
想到剛清醒時到現在織子對自己的照顧,再想到另一時空可能永遠見不了面的媽媽,淡墨終是心軟的拉了小引的繩子,停下腳步道:“對不起,我們休息一下吧!”不是不明白他們的好,只是越是這樣,她心裡越是不安,越是想念自己的父母,為什麼老天爺要開這種玩笑,讓自己生在異世界,離開家人,變成一個遠離光明的瞎子。
“嗯,小歌去那邊公園坐坐吧,媽媽去幫你買點水,小引在這邊陪你!”雖然沒走幾步,但看著淡墨不怎麼好的臉色,織子心疼的說道。
護著淡墨到公園的椅子邊上坐下,又和小引溝通了一下,織子才不安的快速向外跑去,希望能儘早回來陪伴女兒。
淡墨靜靜的坐在椅子上,撫摸著趴在一邊小引的毛,以驅逐心裡不斷產生的害怕與黑暗,四周的聲音也在耳邊放得很大,淡墨從來不知道她的聽力可以變得這麼好,但是此刻她只希望織子能快點回來,黑暗的一切,雜亂的聲音,讓淡墨的心很不安。
“汪……”原本安靜的趴著的小引突然吼叫起來,淡墨警覺的轉頭問道:“誰?”
對方沒有回答,但是淡墨能感覺到對方的視線灼熱的在自己身上,因為失明而使得其他感覺非常敏銳的她還能感覺到對方不怎麼友好的資訊,不安再次籠罩在淡墨的心頭。對方似乎也發現淡墨的不安,尖銳的視線稍稍收斂,但仍是鎖定著她不說話,只是呼吸好象漸漸平穩一些,不象一開始那樣激動。
雖然明知道不可能是織子,淡墨仍是開口說道:“是媽媽嗎?”以告知對方織子馬上就回來的資訊,希望借這句話能讓對方離開,只是對方似乎仍沒有放棄的打算,仍舊死死的盯著不安的淡墨。
“你到底是誰?”四周一片黑暗,小引也不安的吼叫,還有不知名的陌生人那敵意的視線,已經努力壓抑自己不安的淡墨終於受不了的崩潰,身體開始不由自主的發抖,然後演變為每天晚上都會經歷的痙孿,最後她只有習慣的抓緊自己的雙臂,希望手上的痛苦能讓自己轉移注意力。
作者有話要說:啊,第三章終於出現王子了,哈哈哈哈,雖然這個王子我自已都沒決定誰先出現好。
傷腦筋呀!最先出場是誰好呢!!!
雪寧 2011-7-18 18:08
少年
“豐臣歌?你……”如大提琴般悠揚頓挫的嗓音,緩緩流過淡墨的耳邊,依稀可以感覺到話音經過的地方陣陣音符的飄過。
痛苦難奈的淡墨已聽不清來人話裡的意思,在聽到自己的名字後,就再也聽不到其他,全部的神經只因為那熟悉的陣痛讓她陷入更深層的黑暗中,好想就這樣睡過去,好想就這樣一睡不醒,好想,好想……痛楚象沙灘上陣陣海浪,洶湧澎湃的湧上全身,明明全身沒有任何的傷痕,但痛苦卻沒有離開過淡墨身體,這種痛更像是一種壓迫性的痛。
“汪汪汪……”聰明而又可愛的小引,發現淡墨痛苦的表情,焦急的吼叫著,撕咬著已經半躺在椅子上淡墨的衣服,淒厲的吼叫終於引起另一邊那一直遠處站著的人沖上前來。
“她怎麼了?喂,我說你?傻站在那邊做什麼?還不快來幫忙。”羽仁京帶著一幅超大的太陽鏡遮住半張臉,顧不得掩飾身份,著急的吼著傻站在不遠處沒有任何反應的少年。
“對不起,我馬上叫救護車。”終於確定豐臣歌確實是病了,少年才著急的拿出手機叫救護車,拎著手機的右手微微的顫抖著,眼角瞄到淡墨慘白而痛苦的臉色,心裡不由的劃過一絲愧疚。
“該死,這孩子全身都在痙孿,到底是什麼病,怎麼會這樣。”羽仁京抱緊淡墨不住抽搐的身體,著急的望著公園外的馬路,希望能儘早看到救護車,雖然他知道再快,救護車也不可能在一分鐘之內趕到。
“她,她沒事吧?”少年打完電話,遲疑的走到兩人身前,盯著羽仁京懷裡已經沒什麼意識的淡墨,問道。
“我怎麼知道,該死,我才剛來好不好,要問她怎麼樣你比我清楚吧,剛才我看你們對視了很久不是嗎?”剛逃開經紀人的羽仁京好容易到公園來透透氣,就看到懷裡的女孩子坐在椅子上盯著她前面的這個一個男孩子,剛開始他還以為女孩在生氣男孩約會遲到呢,哪知道最後越看越不對勁,到最後事這個女孩子居然開始害怕的尖叫繼而出現痙孿倒下,而她面前的男孩子什麼反應也沒有,自己才急急沖過來。
“……”少年沉默著,不知道怎麼回答羽仁京的話。
“你認識她吧?為什麼對她視而不見,即使她不討你喜歡,也不必這樣漠不關心吧,還是學生的你不必要把人想得太壞。”娛樂圈打滾多年的他當然看出來這個少年對懷裡少女的厭惡,也知道他當時不在第一時間上去是因為懷疑少女,但是再怎麼討厭也不用抱著懷疑的態度看待他人,現在的孩子到底是怎麼了,抱緊少女的身體,羽仁京在心裡歎息。
少年低著頭,說了句:“對不起……”算是對剛才羽仁京推測的默認。
“小歌,小歌,你怎麼了?”織子拿著兩瓶礦泉水趕過來的時候就看到淡墨毫無意識的被一個陌生人摟在懷裡,身邊站著從遠處就聽到吼聲的小引,還有一個陌生又熟悉的少年站在他們不遠處。
“她痙孿了,您是她的母親嗎?”羽仁京默默的沖織子點了點頭,然後又解釋道:“怕她傷害自己,我才抱著她的,已經叫了救護車了,請您不要太擔心。”
“小歌,小歌……”緊捏著礦泉水瓶子,織織擔心的望著才幾分鐘不見的女兒,不敢相信這就是前面自己還健康的孩子,這期間到底發生什麼事,雖然小歌的身體還沒恢復到以前,但已經開始慢慢轉好,怎麼才一會就變成這種重度痙孿。
這時因為織子來而安靜了一會的小引,突然撲向一邊站立的少年,突來的襲擊使得眾人的視線全部集中在他身上,慌亂的織子終於認出他來。
憤怒的沖到比自己高了不少的少年面前拎起他的衣領,怒道:“是你對不對?是你刺激她了?為什麼你們還不放過她,即使神原櫻是被小歌害得重傷,但她現在應該已經好了,我們小歌卻成了瞎子,我們的家與公司也被你們幾個護花使者搞得四分五裂,你們還想怎麼樣?為什麼還要來刺激我可憐的小歌?你們還有沒有人性?”
“請您冷靜一點。”少年冷冷的望著激動中的織子,先前存在的一點愧疚也因為織子提起神原櫻而慢慢隱去直至消失不見。
“冷靜?憑什麼要我冷靜,你們害我失去女兒我不會放過你們的,不要說小歌沒有做傷害神原櫻的事情就算她做了,又怎麼樣?就你們女神般的神原櫻是寶貝,我們小歌就不是了嗎?你們有什麼權力來糟蹋我的小歌,有什麼權力。”原本織子因為少年拉扯的動作而慢慢下滑的雙手,猛得一使勁又再一次死死的抓住少年的雙臂,那力量絲毫不下於淡墨為緩解自己痛苦時而抓住自己的力度。
“嘶……”少年吃痛的盯著眼前已經有些瘋狂的織子,想要掙脫她的牽制,卻無力的發現自己的力氣居然對眼前的人沒有絲毫的影響。
“這位太太,請你放開他,救護車已經來了,我們快上車吧!”一直插不上嘴的羽仁京在看到那期盼已久的救護開口打斷已經開始有些發瘋的織子,抱著還在痙孿的淡墨在醫護人的幫助下上了救護車。
因為羽仁京的話,織子終於放開一直被自己抓住不放的少年,著急的跳上救護車,隨著車子嗚呼著消失在少年的視線。
“豐臣歌瞎了嗎?真是沒想到。”少年掀開右手的袖子,發現被織子抓住的地方已經開始滲出血絲,難怪這麼痛。“真是一個心狠手辣的母親,怪不得教出的孩子也那麼瘋狂,這就是所謂的基因嗎?還是說,所有當母親的在面對孩子受傷時都是這麼瘋狂?”
想著今天這一連串的問題,少年慢慢走出公園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請您不要太擔心了,醫生說了沒什麼大事的。”羽仁京應付完醫院裡聞風而至的眾多粉絲後,坐到織子身邊,溫柔的安慰道。
“謝謝您,羽仁君,要不你,今天小歌她……”看著手術室亮起的紅燈,織子不敢再想下去。
“應該的,希望您能好好照顧小歌,我還有事,先走了,請告訴小歌過幾天我會來看她的。”剛才的騷動相信已經驚動自己神通廣大的經紀人,再不逃離,他今天就別想逃了,反正人已經送到醫院,想來也不會有什麼事,自己也幫不上什麼忙還是先逃吧。打定主意後,羽仁京毫不遲疑的向織子告辭離開。
感覺到四周不時瞄過來的崇拜視線,織子瞭解的點了點頭,起身道:“我會的,再一次謝謝您。”說完還行了個大禮。
“那就這樣,拜。”揮了揮手,瞄準好眾人的縫隙,羽仁京敏捷的逃離了醫院,也幸運的逃離了聞風而至的眾記者和他的經紀人。
作者有話要說:啊啊,今天寫這文好有感覺哦,第四章了,等會再一章就結束今天的章節.由於趕著傳上來沒查蟲子,大家幫忙找呀!
這章裡面有王子的,就是那位少年啦!至於哪位王子大家就猜吧!!!猜中有獎...
雪寧 2011-7-18 18:08
羽仁
“唔”病床上的淡墨因為陽光的照射,悠悠轉醒,雖然已經不能看到陽光,但是那熱度還是能讓淡墨知道此時的陽光正照在自己身上,昏迷前發生的事情也慢慢清晰起來,那道刺眼的視線,灼熱而厭惡的感覺是那麼的赤祼祼,那個人,明顯認識她,而且討厭她,那麼很有可能就是那幫人中的一個,至於是誰卻無從得知。
沉靜在自己思緒的淡墨沒有發現旁邊發現她醒過來的織子激動的神色,強忍著不舍輕輕抱住她道:“小歌,小歌,你沒事吧?媽媽很擔心你呀!”
溫暖的懷抱靜靜平復淡墨仍舊有些害怕的心,回抱住織子輕道:“沒事。”
“還好你沒事,以後我再也不會放你一個人去那邊了,都是媽媽不好才使你遇到那個混蛋。”織子話裡那隱藏不住的惡意深深的刺激著淡墨的神經,想到這幅身體主人離開的真相,最大原因是這位母親無法地天的寵愛才使得她出現在這裡,鬼使神差的她居然開口說道:“夠了,還不夠嗎?你還想要怎麼樣?我已經瞎了,還要吵什麼?爭什麼?還想我死掉才好嗎?”
到陌生世界的痛苦,失去視力的痛苦,思念母親的痛苦,在這一瞬間徹底暴發出來,所有一切的痛苦讓淡墨忍受不住的開始逃避,她不顧一切的把全部痛苦向織子發洩。
“死了才好吧?”
“告訴我?死了就不用受苦了對嗎?”
“死了就能回去了對嗎?”
“告訴我,死了我的痛苦就解脫了對嗎?”
“死了一切就都能解決了,對嗎?”
“告訴我,我是不是應該死去?”
隨著一聲“啪……”,淡墨原本漸漸了無生氣的臉上出現一道鮮紅的掌印,她的身前是淚流滿面的織子,低頭望著她自己的手掌,然後抬頭,激動的吼道:“小歌,你以為死了就能解決所有的問題嗎?你死了我們怎麼辦?爸爸媽媽怎麼辦?你就這麼自私丟下我們嗎?這麼一點點的挫折就受不了你將來怎麼做人?媽媽以前就是太愛你寵你才會有今天的你,都是我的錯,我的錯呀!你不應該死,我才應該死去,我活著才拖累了政也,也害了小歌你。”
淡墨仍是一幅無神的樣子,毫無焦距的雙目盯著織子的方向,無聲的哭泣。
織子痛哭的抱住淡墨,說道:“媽媽告訴你,死的應該是我,我的小歌雖然任性霸道但絕對不是那些人說的那種卑鄙小人,小歌會變成這樣都是媽媽的錯,我不應該因為愛你而過份溺愛你,寵得你無法無天才致使今天的悲劇,是媽媽對不起你,媽媽才應該死去。”
媽媽才應該去死
淡墨的耳邊不住的開始回繞這句話,想到自己的母親,那個嘮叨卻盡自己的一切在愛著自己的母親,再感受著身邊傾盡生命來愛著她的織子,兩個母親的身影開始如閃光燈一樣不住的替換,然後開始慢慢重合,最終在淡墨的心裡變成了同一個人,痛哭著抱住身邊的織子,哭喊道:“媽媽,對不起,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是小歌的錯,不關你的事情,是我太脆弱,即使再怎麼傷心我也不應該輕易傷害您賜於我的生命,這是對生命的褻瀆,更是對你的褻瀆,對不起,對不起……”
淡墨不住的說著“對不起……”,織子也沒有說什麼,只是抱著她無聲的流淚,窗外的陽光透過玻璃,可以看到窗上那抱在一起的母女,淡墨的身影也不再如當初那般飄浮透明,此時的淡墨終於願意接受織子,這個和母親一樣盡自己一切愛著她的年輕媽媽。
經過那天的事件,淡墨已經不再排斥織子的照顧,真心的接受了她,最明顯的就是也不再排斥她喊她“小歌”了,以前每次當她喊她“小歌”的時候,淡墨的心總是揪得難受,自以為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猛皺眉頭。
此時的淡墨正安靜的半靠在病床上,閉著眼睛聽著窗外傳來的種種聲音,慢慢的學著開始辨認這些聲音,即然以後不能再脆弱,那麼現在只有開始慢慢適應這一切,最重要的就是開始鍛煉自己的耳力。
“喲,小歌是嗎?還記得我嗎?”有些唐突的男聲出現的正認真聽著聲音的淡墨耳邊,驚得她心跳慢了一拍。
“是誰?”順著聲音轉過頭去,淡墨遲疑的開口問道,她根本不覺得在這種時候會有人好心來看她。
“我就知道你記不得,不過也難怪,救你那時候你就已經暈過去了,我叫羽仁京,是個歌手,請多關照。”知道淡墨失明的事,羽仁京自覺的伸出手握住淡墨的小手,笑嘻嘻的自我介紹道。
“你,你好,我叫淡……,我叫豐臣歌。”第一次在陌生人面前使用這個以後可能伴隨自己半生的名字,淡墨有些不自然,在話音剛落的同時不自在的抽出被羽仁京抓住的手掌。
“呵呵,你剛才在做什麼呢?”羽仁京有趣的望著淡墨的行為,這個孩子很有趣嘛,有些興奮的他一屁股坐到淡墨的病床旁,興沖沖的問道。
淡墨感覺到有些塌陷的床位,知道這個羽仁京是個不太會讓人拒絕的人,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輕聲回答:“在聽窗外的聲音。”
“咦?聽聲音?那麼,都聽了些什麼?好聽嗎?”仗著淡墨看不見,羽仁京是無忌憚的品嘗著她床頭的水果,臉還不時做出一些奇怪的鬼臉。
“沒有什麼好聽不好聽,為了生存只能改變自己,就象成人的生活一樣,即使無奈,你也只能接受。”擁有24歲年齡的淡墨雖然孩子氣,但卻不傻。
“很有哲理的一句話呀,不過呢,你還是個孩子,不要這麼老氣橫氣的冒也這句話,會影響我的食欲的。”說著還伸出他伸長的大手,點了點淡墨的額頭,輕笑著說道,親呢的動作惹得淡墨再次不自在的轉過頭去,見她這樣,又引得羽仁京的一陣大笑。
“好了,看你這麼無聊,與其在這聽外面的八卦,不如我給你唱幾首歌吧,保證是你沒聽過的,下個月才準備出的專輯,你有福了哦!”說完也沒有理會淡墨的回答,自顧自的擺了個她根本看不到的造型,眼神開始沉澱在那一片幽暗的眼珠中。
無力回絕的淡墨只得耐心的坐在床頭,閉上與睜開沒有任何差別的雙眼,靜下心聽羽仁京的新歌。
一個下午,羽仁京一口氣把他專輯裡面的歌全都唱了個遍,然後意猶未盡的他終在太陽下山前停了下來,有些期待的望著一臉沉思中的淡墨,半響卻發現她沒有任何反應,正有些不高興,就發現淡墨摸索著伸出手向前揮了揮,這才意識到她失明的事情。
有些歉意的走上前道:“我唱的怎麼樣?”
“啊,很好,很好聽,真不愧是歌手出身。”意識到一下午的個人演唱會終於結束,淡墨有些解脫的拍了拍手。
“就這樣完了?我可是為你唱了一下午哦?太沒誠意了吧?”羽仁非常的不滿,淡墨的樣子明顯在敷衍嘛,他怎麼能接受有人居然在他唱歌的時候走神。
“真要我說,除了前面幾首還可以外,其他幾首簡直不能入耳,為什麼你的歌風格差距這麼大?一張專輯裡面即使再想找風格也不會出現這麼大的波動,雖然後面的人在努力的模仿。”處於羽仁的壓力,她只得淡淡的指出歌中的不足,雖然不懂音樂,但她能敏銳的感覺出這張專輯應該不會大賣,最多他的一些鐵杆粉絲會買,不過,即然是偶象歌手,應該不用擔心。
“你說得沒錯,前面幾首歌是我的專用作詞作曲人製作的,後面幾首都是其他人模仿的,因為公司人事調動的原因,才使得我這次的專輯十分的混亂,其實我自己是不想發表的,但是公司老總一定要我發,也沒辦法。”聳了聳肩,羽仁毫不介意因為專輯被毀而可能帶來的失敗,早在換人的時候他就說過,這首專輯肯定不會大賣,偏那固執的老頭不信,自己也沒辦法阻止。
“是嗎?難怪……”
“不過你能聽出這張專輯裡面的不同之處,你也不簡單呀,如果不是專業的,根本不能發現,要知道這兩個人可是業界裡面模仿出名的哦!你具有天生敏銳的音樂感知力呀!”盯著淡墨原本黑亮有神此時顯得暗淡無光的雙眼,羽仁興奮的說道。
“我不知道,不過,好聽不好聽一般都能分辨出來的吧?”感覺到羽仁那過於熱情的視線,淡墨不自覺得伸手拉了拉身上的被子以示安全,心裡則想著那位離去的母親怎麼還沒回來。
好笑的看著淡墨自以為別人看不到的小動作,輕笑道:“決定了,小歌在這兒也很無聊吧,那麼等你出院的時候到我們公司來做專門的聽歌員吧,來測試一首歌好聽不好聽。”
“聽?聽歌員?有這種職業嗎?”錯愕的淡墨完全沒有發現她那雙無神的雙眼慢慢出出一的光亮,但是羽仁京注意到了,他摘下進房間就沒脫下的太陽鏡,仔細的盯著她的雙眼。
在沒有發現其他問題半響後,才回答道:“如果有就最好,如果沒有,那你就做我的專業聽歌員吧,雖然這話說的有些殘忍,但是,小歌,你應該知道,失明的你如果僅僅呆在家裡是走不出來的,如果以後你父母離開你後你怎麼辦?還不如趁現在多學習一些,到我這打工就是一個很好的歷練哦!”
沉默著,病房內的空氣因為羽仁話的而緊張起來,象張牙舞爪的怪獸潛伏在角落,只等時機合適便沖出來撕碎敵人。
“如果不願意就算了,我先回去了。”感覺到淡墨的痛苦,羽仁心有不忍的準備離開。
“等等,我答應。”當臉邊劃過淚水時,淡墨喊住正準備離開的羽仁京,終是答應了他的提議。
“那麼,等你出院,如果有工作我會聯繫你的。我的手機號碼的話我幫你輸進手機吧,設置成數字9,這樣你就不會跟其他快速鍵弄混,就是最右邊從下到上數倒數都這個,不要忘記。”邊說邊俯下身子拿過淡墨床頭的手機,輸進自己的號碼,然後又教淡墨快速鍵的位置後才起身。
“對了,你沒好朋友的快速鍵是9吧?”等教完淡墨一切,羽仁才後知後覺的來了這句,惹得淡墨想不顧黑暗的敲他一棍。
有些咬牙的抬頭回答道:“沒有,除了你跟爸爸媽媽就沒了。”
“這就好,我走了。”安心的點了點頭,羽仁京一如當初來時那般消失在病房。
作者有話要說:終於第五章完全,照樣沒有找蟲子大家找吧,我睡去了.閃.
雪寧 2011-7-18 18:12
風景
在淡墨住院後的一個星期,一樣美麗的清晨,也正是人們忙碌的開端,但醫院還是顯得那麼祥和而又寧靜,在淡墨失明後無比同情她的年輕的小護士來到病房,輕笑著對她說:“小歌,今天天氣很好呢,陽光照在身上很舒服,害我都想像貓一樣在這陽光下睡懶覺了。”
年輕的小護士邊說邊拉開窗簾讓淡墨可以感受到窗太陽光的熱度,然後轉身望著病床上茫然的睜著雙眼的淡墨。
“……”從護士的話裡,淡墨憑著以前的記憶想像著她所說的風景,美麗的早晨,明亮的窗戶邊隨風吹動的窗簾,還有那些透過一束縛照射進房間的陽光,那麼的美好而又簡單,但就是如此簡單而美麗的風景雖然在以往的記憶裡出現過無數遍,自己卻從來沒有認真的欣賞過,直到現在想要看到這些都成了一種奢望,人類就是這樣不懂珍惜,從古至今都是。
“怎麼樣?今天我帶你下去曬曬太陽吧,難得天氣這麼好,悶在病房裡可不好。”小護士來到淡墨的床前,邊自作主張的替淡墨拿了一件外套披在身上,邊笑呵呵的問道。
感覺到肩上突然出現的重量,淡墨無奈的伸手憑著感覺摸到身上的外套道:“護士小姐,我的朋友待會可能會過來,如果我現在出去,他會找不到擔心的。”想到昨天接到羽仁京電話時他說的話,淡墨不得不開口阻止熱情小護士的提議,雖然她也真的很想出去感受一下許久不見的陽光。
“哎呀,沒關係的,你把手機帶著,到時候打電話就行了,這種高科技不用你還以為你是我們護士長呀!”小護士邊壞心的說著自家守舊護士長的壞話,邊把床頭櫃上一隻小巧可能的手機塞到淡墨手裡,然後轉身從角落裡推出一輛輪椅,便扶著不得不下床的淡墨坐了上去。
而一直趴在病床邊忠誠守著淡墨的小引起身,也乖巧的搖著尾巴跟著她們身後。
被護士長半推半就推出病房的淡墨無奈的只能握緊手機,仔細聽著路上的一切聲音,雖然平時織子都來照顧自己,但是,因為最近公司出了問題,她得兩頭跑照顧自己與自己那位爸爸,所以,從聲音就能聽出疲勞的她昨天就被自己勒令回家休息。
雖然是自己開口讓她離開的,但是,真的好寂寞呀,在醫院,空曠的病房裡,什麼也沒有,看不見一切東西,只有敏銳的耳朵可以聽到聲音,通過聲音來猜想著那些場景,但這些根本沒用,依然改變不了她懼怕黑暗的恐懼。
特別是到夜晚的時候,本來還可以通過病房外依稀的說話聲來緩解驅逐這些黑暗的,但每當到夜深人靜休息的時候,她就只有忍耐著那深深陷入骨髓中的恐慌,一遍遍讓自己習慣,習慣這黑暗,習慣寂寞。
幸好身邊還有小引陪伴著自己,雖然看不見它,但她總是能感受到轉身的時候伸出手的時候,總是能摸到那陪伴在自己身邊小引那溫暖的皮毛。
當然還有常常打電話騷擾她的羽仁京,總是細心的在夜晚自己睡不著的時候假裝剛工作完無聊找自己聊天,幫助自己驅散那快承受不住的恐懼。
應該滿足了吧?自己,即使失去光明,失去親人,也不應該再貪心了吧?上天雖然奪走了我曾經的幸福,但是現在擁有的卻也不是虛幻的,雖然心仍是會抽痛,但自己真的正視自己這一切,正視那傾盡生命愛著自己的織子母親,忠心可愛的小引,還有相處不久仍可能感受到嘴硬下那淡淡的關懷與體貼的羽仁京。
“到了,就坐在這邊吧,好好享受這陽光吧!”在淡墨深思的時候,小護士已經把她推到了樓下一處空曠的草地邊,四周散發著陣陣花香,甚至還能感受那花朵上滴滴露珠。小引也自覺的趴在淡墨的腳邊,懶懶的象只貓似的曬起了太陽。
“可以,告訴我,周圍是什麼樣的嗎?”遲疑了下,淡墨仍是開口向身邊的小護士問道,只因為聽著身邊小朋友們可愛的笑聲,聞著花香,讓她的心平靜,也讓她有些迫切的想知道這一切平靜的景象到底是怎麼樣的。
“啊,可以呀,有兩個小朋友在不遠處玩球,不過玩得太過火了有點髒,回去肯定要被護士長罵了,再在你左手邊呢有一個漂亮小姐在看書,而有兩個帥哥好象向她走去,大概是認識的,不過就是嚴肅了點,長得成熟了一點,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旁邊這個也還可以,不過我還是比較喜歡可愛型的萌系啦!”熱情的盯著不遠處的三人,小護士有些陷入瘋狂當中,連帶的雙手也捏了起來。
淡墨雖然看不見這些,但是從她那過於亢奮的語氣裡可以想像得出此時的護士小姐的表情,有些無奈的提醒道:“護士小姐,雖然很感謝你告訴我這些,但我更想知道醫院裡這些漂亮的風景,能告訴我嗎?”
“風景?我還以為你要問我帥哥呢,好吧,其實也沒什麼好看的,就是一些草地呀,樹呀,不過你身前不遠處倒是有一片漂亮的花朵,因為那裡是個花壇。”聳聳肩,對於這些風景,小護士早已沒什麼興趣,在她眼裡,長相出眾的人還比較有吸引力。
聽得出護士小姐對於眼前面對的一切自己渴望而不可及的風景沒有任何的感情,淡墨的心裡複雜而又酸楚,曾經,她也同護士小姐一樣,對於眼前常常能見到得到的一切不會珍惜,現在,失去了光明才明白,能夠看到這世界上的一切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情,即使是醜陋卑劣的一切也顯得那麼的可愛,如果能再看到光明,她多想能好好的看看這些生活當中不曾注意過的一切,多麼希望……
感覺到淡墨的沉默,有些粗線條的護士小姐才意識到她的話可能傷害到這個脆弱的孩子,有些歉意的說:“對不起,我這人從小國文就差,形容不來這些風景呀,最多會說一根草,一塊草坪,一棵樹這樣的,不過你要問我帥哥這些我就能回答你了。”
直白而又可愛的回答逗笑了淡墨,心裡那些晦澀的負面感情一掃而光,對於這個有些傻大姐卻又善良的關心自己的護士小姐,淡墨心裡很是感謝,微笑著點頭:“謝謝您,沒有關係,這樣就很好了,能夠感受這些陽光就足夠了,今天多虧了你了。”
小護士注視著淡墨仍舊蒼白的小臉,雖然長得不漂亮,但是那一笑柔和而溫暖的樣子,讓她的心不由的揪起來,為她心疼,因為,她明白,這笑容下面的委屈和痛苦,一個失去光明的孩子,奢望著能看感受一下四周的風景,而自己卻沒有能讓她如願,這一刻,小護士有些怨恨自己為什麼當初不好好學國文呢,要不然現在就不會形容的得如糟糕。
這個讓人心疼的孩子,讓自己非常的不知所措而又討厭自己。
“不要勉強自己笑,小歌,想哭的話就哭吧!”伏身摟住淡墨瘦弱的身體,護士小姐溫柔的輕拍她的頭說道。
被人突然抱住的熱度讓淡墨愣了一下,然後扯著嘴角回抱住護士道:“謝謝護士小姐,只是哭並不能解決問題,人,生來就要適應環境,現在的我只不過是需要重新適應環境罷了,請你不要太過擔心。”
是的,重新適應環境而已,自己是不會哭的,哭泣並不能解決任何已然發生的問題,雖然她並不認為哭泣是軟弱的象徵,但是她不會哭,已經決定不再哭了,從知道光明無法再降臨在自己身上那一時刻。
聽著頭頂傳來一聲歎息,然後環著自己的雙手離開了身體,護士小姐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還是個孩子,不要這麼堅強,知道嗎?這樣讓我覺得你更脆弱,不過,你真的是個堅強的孩子。”
聽著護士小姐說的堅強,自己堅強嗎?搖頭,其實她一點也不堅強,天知道每當深夜時她有多麼的脆弱,那失去一切陷入無盡黑暗深淵的感覺讓她想要死去,只是她怕,怕她死了不能再回到曾經的家,如果再次死去能夠回到家的話,相信她會比任何人都瘋狂。
“啊,小歌,醫生找我呢,我過去一下,你是要回病房還是等會我過來再推你進病房?”聽到廣播裡自己的名字,小護士轉過頭沖坐在輪椅上發呆的淡墨詢問。
“嗯?哦,我再坐一會,您去忙吧!”回過神,又聽到一遍廣播裡的內容,淡墨點頭回答道。
“那好,乖乖坐在這,等會我來接你,小引,好好照顧小歌哦!”認真囑咐了下淡墨後小護士又拍了拍腳邊的小引的頭交代道,在得到小引一聲“汪”的回答後才滿意的離開。
雪寧 2011-7-18 18:12
皮球
“小引,陽光很溫暖,對嗎?”淡墨感受著微風吹過自己身體的清涼,習慣性的開始想像著這些場景,在腦子裡一遍遍的想像著,即使眼睛看不到也希望能夠在記憶裡面拼湊出相似的畫面。
小引懶懶的趴在淡墨身邊,只不過微抬起的頭專注的盯著不遠處滾過來的一個球,然後受驚一般的跳了起來,嘶吼著不讓隨著球跑過來的人接近。
“小引,你怎麼了?”聽到小引不正常的吼叫,淡墨擔心的伸出來笨拙的摸著四周想要安撫有些狂躁的小引。
“汪……”小引沒有任何反應只是死死的盯著前面的兩個孩子,兇猛的不象一隻溫馴的導盲犬,倒像是一隻發現敵人的警犬,雖然它以前的確實是警犬出身。
“那個,姐姐,能夠讓你的狗狗讓開嗎?我們的球滾到你腳邊去了。”一個怯怯的童音響起,讓淡墨終於瞭解事情的起因,大概是小引以為他們用球想攻擊自己才會這樣。
“小朋友等會,我給你撿。”說著便慢慢伸出手彎下腰摸索著腳的四周尋找著那個孩子所說的球。
“哎呀,姐姐,在你前面,再前面一點,你坐著是拿不到的,一定要站起來。”另一個焦急的童音沒有理會淡墨吃力的樣子,只是一個勁的指著離她不遠處的皮球,想來要不是小引在看著他早就沖過來了。
“啊,對不起,姐姐看不到,能幫我指一下正確的方向嗎?還是我叫小引回來你們自己撿?”坐直身體,淡墨有些抱歉的向前方說道。
“嗯,姐姐看不見?對不起,我們不知道。”兩聲交叉著響起的對不起引得淡墨心裡暖暖的,不管什麼人,對於孩子總是特別喜歡與寬容。
搖搖頭,淡墨溫柔的沖兩個孩子說道:“沒有關係,不過你們球是要自己拿呢還是指導姐姐幫你拿?不用怕小引,我會看住它的,它很乖的。”
“唔,不能讓姐姐拿,姐姐眼睛看不見要是摔倒了怎麼辦?可是我們也害怕姐姐的狗,但是球……”兩個孩子苦孩子的看著離自己不遠的皮球,滿臉的鬱悶。
“還是姐姐幫你們拿吧,告訴我,球在我哪只手方向?”聽到兩個孩子自言自語的話,淡墨溫柔的便準備起身。
“不要,不要,姐姐坐在那裡,我們會想辦法的。”第一個開口說話的孩子焦急的阻止淡墨的行動,然後旁邊的孩子也附合的點頭道:“對,姐姐,不用你來拿,我們怕姐姐的狗,但是我想幸村哥哥肯定不會怕的,我們去找他。”
剛一說完還沒等淡墨回答就聽到兩小孩子跑步離開的聲音,淡墨只得無奈的“哎……”了一聲,沖旁邊的小引說道:“小引呀,你看變成這樣了,知道你關心我,不過以後要對小朋友友愛一點哦,他們很可愛的。”
小引搖搖尾巴,低垂著腦袋像是為自己剛才著急的表面懺悔,只是淡墨卻不能看到它此時的樣子,只是輕笑著繼續說:“等會他們喊人來你可不要再凶了哦!在醫院不會有人傷害我的。”
“汪……”小引叫了一聲算是回答。
“幸村哥哥,就在那裡,姐姐左腳邊前面一點那裡,姐姐的小狗太可怕了,我們不敢去拿,可是姐姐眼睛看不見,也不能讓姐姐去拿要是摔倒了就不好了,所以,拜託幸村哥哥幫忙。”老遠就聽到兩個孩子嘰嘰喳喳的聲音,淡墨扯起嘴角露出一個淡笑,心裡對這兩個孩子很是喜愛。
“小弘不是男子漢嗎?那就應該勇敢點的過去打敗小狗救出皮球呀!”幸村精市盯著身邊拉著自己不住撒嬌的兩個孩子笑著說道,身後,真田和柳也跟著走了過來。
“小弘還小,等到了十歲以後再當男子漢。”小弘一臉理所當然的拍拍胸部說道。
“……”幸村面對小弘天真的樣子,無語的笑了笑,跟著蹦蹦跳跳的他來到了那位失明的姐姐呆的地方,剛想開口時卻發現居然是熟人。
“小朋友?是你叫那個幸村哥哥來了嗎?”聽到那兩個孩子的動靜,淡墨歪著頭問道。
“是呀是呀,姐姐就坐在那裡等幸村哥哥把球拿走就好了,啊,還有看好小引不要讓它亂跑。”想到剛才那只狗狗兇狠的樣子,小弘到現在還是有些害怕。
“放心吧,小引知道錯了哦!”忍著笑摸了摸安靜的站在身邊的小引,淡墨笑著繼續說道:“嗯,那個,小弘,現在可以叫你那個哥哥把球拿走吧!”
“嗯,幸村哥哥,快點去拿球吧!”小弘和另一個孩子扯了扯幸村的衣角,滿臉期待的望著他。
幸村阻止了身後真田和柳欲上前的腳步,慢慢的走到淡墨的身邊,注視著輪椅上的她,一如在病房裡看到她的樣子,依舊蒼白瘦弱,一點也不像是那個卑劣傷害別人的的人,只是誰又能想到這張欺騙性的臉孔背後是那麼可惡的一個人。
視線在淡墨的眼睛上停留了一會,微皺眉頭,沒有聽說豐臣歌失明呀?難道那天害人的她也因為那件事情傷害到了自己嗎?
“好了嗎?”依著前面小弘指示的方向,淡墨轉頭問向旁邊撿球的幸村精市。
“啊,好了。”點了點頭,幸村來到淡墨身邊,居高臨下的注視著毫無知覺的她。
“嗯,那麼麻煩你了,幸村君,都是因為小引今天太緊張了。”因為小弘的插曲心情好了不少的淡墨伸手摸了摸小引的頭,不好意思的向幸村道歉。
“沒關係,只不過你的眼睛?”禮貌而疏離的指了指淡墨的眼睛,幸村看了一眼身後真田嚴肅的臉,等待著淡墨的回答。
淡墨伸手摸了摸自己已經看不到光明的雙眼,因為失明而過於敏感的耳朵的聽出幸村強壓在話裡深處那一絲厭惡的情緒,心裡才對幸村升起的一點好感消失在剛才那句話裡,為什麼對於我的眼睛總是這麼的好奇?而且抱有這種莫名的敵意,她雖然知道幸村精市,卻從來沒有想過小弘喊來的會是他,所以對於眼前好奇的幸村心裡不由得開始厭煩起來。
“沒什麼,只不過上帝不願讓我看到那些過於齷齪的人和事。”毫不留情的冰冷話語從淡墨嘴裡流出,她從來都不是一個溫和的人呀,失明後更加敏感的她對於努力愛著她關心的人們都需要時間來接受,更何況這種隱藏著自己的厭惡來探人隱私的人,她更是不會留任何情面。
對於淡墨那明顯暗指的話,幸村有絲錯愕,隨即想到失明的她根本聽不出他本人,哪些對待一個陌生人也是理所當然,自嘲的笑了笑,道:“對不起,那麼我先離開了。”雖然對豐臣歌失明一事有些好奇,但是他不會自討沒趣的送上門讓人嘲諷。
“小弘,拿著,和小律去那邊玩吧!”把球遞到一邊興奮的小弘,幸村笑笑目送兩個孩子離開,然後轉頭沖真田點了點頭道:“不管怎麼說,還是妹妹,去看看吧!”雖然他知道,真田對豐臣歌這個堂妹沒有任何的好感,但是面對失明的她,近在咫尺如果都不看看怎麼也說不過去,他可並不希望看到真田象他的爺爺那般無情,即使在眼前也置之不理。
“一會過來。”拉了拉帽檐,真田堅定的身影向不遠處坐著的淡墨走去。
“她真的失明了?”柳閉著眼睛,盯著幸村問道。
“你不是應該收集到資料了嗎?確實是失明了,可能就是因為那次導致的吧!”幸村隨心的坐在了草地了,盯著不遠處真田和淡墨的身影,淺笑著回答。
“……”柳沒有回答幸村的話,只是抬頭和他一起望著前方的兩人。
幸村久久沒有聽到柳的聲音,轉過頭,沖他笑道:“同情了?畢竟以前你們也算是同班過,這點情誼還是值得你同情她的。”
“我只是想她自己可能都不會想到因為傷害櫻而有現在的結果。”沒有理會幸村的話,柳只是歎息這個曾經的同班同學美好的花樣年華而已。
搖了搖頭,幸村閉眼說道:“我想她如果知道現在的結果肯定不會做那種事情,畢竟她爸的事業也因為她被跡部毀的差不多了,不過世界上沒有後悔藥,自己做的事情必須自己負責。”
而柳只是沉默。
雪寧 2011-7-18 18:13
真田
真田輕聲走到淡墨面前,盯著坐在輪椅上的淡墨,不知道怎麼開口。
“誰?”感覺到有人接受的淡墨輕聲問,繼而想到前面離開的護士小姐,開口道:“是護士小姐嗎?我還想再坐會,等會再回房間。”
“……”
“護士小姐?”皺眉等著回答的淡墨久久沒有聽到聲音,想到象公園那裡時的不安再次讓她想要逃離,推著輪椅不辨方向的便想離開。
“是我。”沒有理會旁邊吼叫的那只狗,真田以壓倒一切的氣勢上前按住淡墨推著輪椅的手,因為長期練習而長滿老繭的手讓淡墨停了下來。
“你是誰?”轉頭,安撫了一下小引,淡墨疑惑的望著聲音的來源,真田弦一郎。
“真田弦一郎”鬆開抓著淡墨的手,真田面無表情的回答,然後面對的就是長長的沉默。
淡墨是因為不知道他來做什麼,雖然通過那些記憶知道豐臣歌那一切的一切,但是面對一個從來沒有喜歡過自己的堂哥,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對於真田這種內斂而嚴肅的人她不知道怎麼跟他說話。
而真田也因為不善言詞,再加上豐臣歌跟她除去血緣關係並不怎麼親近,可能就連曾經被她傷害過的神原櫻的感情都比跟神臣歌的感情來得深,這點從爺爺的表現裡就可以看出來,真田家對豐臣歌這個私生子生下的女兒並不上心,畢竟一個討人喜歡的女孩子和讓人厭煩的女孩子之間,誰都會選擇神原櫻。
“有什麼事嗎?”久久聽不到真田開口,淡墨只得打破沉默,她對這些人沒有任何的好感,很不想呆在這裡,讓她覺得呼吸都不順暢。
“沒什麼,只是聽說你失明了?”注意到輪椅上的人一瞬間僵硬的表情,脫口而出的話讓真田有些歉意,畢竟是妹妹,再怎麼不喜歡自己也不應該在她的傷口上撒鹽,何況家裡人都沒有去看過她,自己此時卻……
“確實是失明,而且是永久性的。”真田的話刺痛了淡墨的心,或者是豐臣歌的心,即使他的話跟剛才幸村的話沒有什麼差別,但是從親人口中說出這種話總是讓人難以接受,在失明一個多月後才出現的堂哥開口說的話居然是“聽說你失明了?”多麼讓人心酸無奈的一句話,即使是曾經任性的豐臣歌,對於真田家這邊的親戚總是抱有一種懷念與喜愛的,但每每的希望總是換來無盡的痛苦。
聽完淡墨的話,真田沉默半響,直到淡墨以為他離開的時候才開口道:“真的不能治好嗎?”
“不能。”堅定而快速的回答真田的問題,雖然她很希望她的回答是能,但是現實往往都是這麼讓人無奈,這個殘酷的答案為什麼要讓自己再一次提起,真田弦一郎,即使想知道結果,想知道事情的一切,為什麼要問我?為什麼在這種時候向我提這種問題?她真的好想抓起真田的衣領狠狠的質問,但是最後淡墨只是冷冷的盯著前方,沒有任何景物的眼晴裡空洞而又讓人心痛。
“對……”注意到淡墨的眼神,真田原想說出口的對不起收了回來,說道:“今天回去我會告訴爺爺帶你再去檢查一下的,請你告知嬸嬸。”
捏緊輪椅邊上的扶手,淡墨強壓著心裡的憤恨,冷聲說道:“我需要靜養,如果你真的想幫忙請你叫真田老先生阻止跡部家對我爸爸公司的壓迫,算是我這個不孝女兒用眼睛換來的卑微的請求。”
“小歌……”聽到淡墨的話,真田只得喃喃的喚著她的名字,臉上閃過一絲歉意,心裡也對這個堂妹有些心疼。
“你知道嗎?不管什麼東西都是有個承受能力,承受著社會壓力、家庭壓力、人際關係等各種各樣的問題,而豐臣歌對於期望真田家親情的承受能力早已在這次事情中不堪重負,我不希望再獲得真田老爺子的疼愛,因為我並不值得,一個任性到那樣的人誰也不會喜歡,但是我希望他能夠想想政也爸爸,他是他的兒子,他跟他的關係遠應該比我這個孫女親,為什麼僅因為我的原因就如此對待他的親生兒子?單從血緣上講他選擇不照顧我我都無話可說,但他不能無視政也爸爸的公司因為我的原因而漸漸下滑,該死的是我,而不是政也爸爸。”
說到這,淡墨猛的起身,記憶裡政也爸爸那悲傷的樣子,即使成年後仍是渴求著父愛的政也爸爸,心裡的悲傷溢制不住的滿了出來,當初豐臣歌如此想討他們歡心也就是為了讓自己的爸爸開心,但是最後她這個親孫女卻根本不如神原櫻這個外人,讓她情何以堪。
淡墨死死的盯著真田的方向說道:“請你告訴真田老爺子,作為一個父親,他非常的不合格,如果因為政也爸爸私生子的身份而看不起他,那麼告訴我,誰讓政也爸爸變成這樣的?造成這一切悲劇的不就是他那個混蛋嗎?自己享受完留下受苦的眾人,這就是你們真田家當家的人嗎?真讓我覺得噁心。”
發洩著內心深處隱藏的種種痛苦,發洩著豐臣歌埋藏多年的悲傷,發洩著豐臣政也直至現今的無奈,淡墨只覺得內心那翻騰的痛苦攪得她只想向真田發洩這一切痛苦。
“你指責真田爺爺有錯,那你自己呢?弄出這些事情的不是你嗎?傷害櫻,然後被跡部報復使得你爸爸公司出問題,這一切的源頭不都是你嗎?豐臣歌,你憑什麼在這裡指責弦一郎?僅因為他姓真田嗎?豐臣歌,你還是這麼的可笑與無恥。”
剛跑來看幸村的仁王發現真田跟豐臣歌的身影,不顧柳的阻攔跑了過來就聽到豐臣歌義正詞嚴的指著真田大罵,看了眼被豐臣歌搞得愣在那裡的真田,仁王看不過去的開口諷刺。
“那麼你又憑什麼指責我無恥與可笑?”尋著聲音轉頭望向仁王的方向,淡墨面無表情的望著他,毫無感情的問道,她並不想去解釋過去的種種,對於一心認定她罪行的人,開口解釋只會讓她覺得可笑。
“對於一個無恥至及的人我想任何打報不平的人都有權力說話吧!”面對淡墨的話,仁王抓過小辮子,笑得非常欠扁。
“仁王”淡墨正想開口的時候,真田打斷了兩人的對峙,在聽到仁王的話心有不悅,對於這個妹妹,他確實沒有怎麼愛護。
注意到真田有些黑的臉,仁王舉手嘻笑道:“好了,我知道了,哎呀,真是好心沒好報呀!”
“小歌,對於仁王的話請你……”斟酌著語言,真田想儘量說出一個不傷害她的話。
仁王?那個滿頭白髮的狐狸嗎?淡墨聽到真田的話腦子裡不由閃過仁王的畫面,一個習慣掩飾一切的人,今天卻如此沒有改變的和自己相對,是因為自己對真田過於激動的言詞才這樣的嗎?
扯出一個冷笑,她道:“沒關係,只希望你把那些話帶給你爺爺,看在那些稀薄的血緣上讓他幫他的兒子一把,也不枉我今天領會立海大人團結友愛的精神。”
沒有看到一臉尷尬的真田和仁王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淡墨起身離開輪椅,摸索著拉起小引的脖子上的繩子,蹣跚著想離開這兩人的身邊,厭惡的表情顯露無疑。只是還沒有熟悉牽著小引走路的她,在經過一處石頭路的時候猛得向下倒去。
真田著急的就想向前沖去,卻發現一個比他更快的身影沖到小歌面前,滿臉心疼的扶起她,一臉憐惜的數落她半響,才慢慢離開。
“剛才那個人是羽仁京呀?”盯著和豐臣歌離開的身影,習慣換裝的仁王眼尖的發現那個帶著大墨鏡的人就是現今紅遍全國的歌手羽仁京,只是他為什麼跟豐臣歌這個傢伙這麼親密?
“走吧!”確定小歌沒有任何事情後,真田才跺步向一邊等候的幸村和柳走去,雖然表面仍是毫無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但是他的心卻是如同暴風雨般平靜不了,今天小歌那瘋狂的樣子給他的印象太深了,讓他開始想好好回憶過去,他到底是怎麼地待這個從小並不怎麼喜歡的妹妹。
“哎,副部長,還沒告訴我怎麼你那個兇惡的妹妹怎麼會認識羽仁京的呀!”八卦的仁王一臉嘻皮的樣子跟著真田身後問道。
“仁王,回去訓練加倍。”拉下帽檐,冷冷的甩出這句話,真田便消失在呆愣的仁王眼中。
作者有話要說:修改個詞..
雪寧 2011-7-18 18:13
王子
“我說,你也太不小心了吧?摔成這樣又要多住院幾天了。”叫來護士小姐幫一臉面無表情的淡墨上藥,羽仁京一臉關心的數落著。
乖乖的坐在消毒室,讓護士小姐來清理傷口,耳邊想著剛才發生的一切,真是象場夢一樣,曾經多麼希望能靠近的人近在咫尺,卻發現,自己不但沒有絲毫的激動還會帶著無比的厭惡,人類總是把一切美好化,總是把王子們美化成神人一般,就象相愛的人們總是把另一半想像的無比的完美一樣,網王的迷總是對王子抱有一種近乎變態的崇拜與喜愛,以致忽視了他們華麗外表下那些各種各樣的壞習慣。
自己在以前不也無數次的幻想著和王子來一段讓人羡慕的愛情嗎?可是真正到了這裡,她卻只想狠狠的罵人,只想讓他們離她遠些,有時她還有些慶倖,看不見他們那挑釁的臉至少能稍微讓她冷靜一點,不至於做出太出格的事情。
所有的王子與公主只不過是人類美好的幻想罷了,當夢醒了一切都會成空,自己又做這種夢有何意義,該放棄的還是放棄,該相愛的還是相愛,地球並不會因為失去一個微不足道的人有任何的改變,愛情與王子公主只是年少無知時的願望罷了,她不是公主,只是一個眾人眼中的小丑罷了,高興的時候可以給個笑臉,翻臉的時候,讓你墜入地獄,冷笑著,這就是王子與公主,幸福的生活總是需要這樣那樣的配角來襯托,而豐臣歌就是那神原櫻的最佳炮灰,即使她曾經也是一明驕蠻的公主,卻仍改變不了炮灰的命運。
“你在發什麼呆?”羽仁京從剛才就一直在觀察著一聲不吭的淡墨,發現她居然開始有走神的現象,雖然一臉空洞的眼神裡根本看不出她是否真的走神,但是他就是莫名的確定眼前這個沒什麼表情的傢伙正在神遊太虛。
“沒什麼,在考慮王子與公主的問題。”露出一個淺笑,淡墨摸了摸臉上的頭髮撫過腦後,用沒有什麼撥動的聲調述說著自己剛才所說。
“……原來小歌這麼的夢幻,居然還喜歡王子跟公主?真沒看出來,我還一直以為小歌是個很成熟懂事的女孩子呢,看來不管年齡大小,喜歡王子的事情都不會改變,唔,下次得建議經紀人幫我找個作詞家來段王子和公主的故事了。”摸著下巴根本不存在的胡渣,羽仁京滿臉認真的望著淡墨說道。
沒有感受到羽仁京認真的視線,淡墨只是出神的往著根本看不見的前方,說道:“我沒見過公主,但是王子我聽得多了,年幼無知瘋狂迷戀這種虛無縹緲的王子與公主,最後才發現,我只不過是公主邊上的待女,一個襯托她善良美麗溫柔可愛又體貼的炮灰罷了,雖然我並不想承認這個現實,但是事實確是如此。”
“唔,那你真倒楣,不過王子和公主也並不一定會美好的生活在一起,你難道沒發現所有童話故事裡最後結局都是王子和公主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但是生活真的幸福嗎?沒有爭吵沒有任何的矛盾,那這夫妻還是夫妻嗎?生活與家庭總是有這樣那樣的事情,雙方合力解決慢慢接受對方才是最真實的感情,象那種夢幻般的愛情在現在社會怎麼可能存在呢!”想到曾經的女朋友,羽仁京面露傷悲的表情,腦子裡不由的想著曾經幸福的生活,回憶著那些甜蜜幸福快樂而又悲傷的日子。
“……你說的沒錯,所以我們都應該堅強,努力不讓自己傷心,努力的生活,為了自己為了家人。”感受到羽仁京話裡那濃得讓人想哭的悲傷,淡墨輕聲安慰。
“呵,被一個病號安慰我要堅強,我還真是失敗。”自嘲般的指著自己輕笑,繼而推著前面被找回來的輪椅,扶著受傷的淡墨坐上去後,兩人誰都沒有說話,慢慢向淡墨的病房起去。
羽仁京想著剛才的話,心裡開始感傷,而淡墨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有陪著他安靜的感受著病房內這孤寂而又有些悲傷的味道。
“對了,小歌,我前面聽護士小姐說你再有幾天就能出院了,那你準備什麼時候到我這邊來工作?啊?說啦?”從回憶中回神,羽仁京走到淡墨身前,兩手裝可愛似的撐著下巴,語帶撒嬌的望著她。
聞言,淡墨有些控制不住的笑出了聲道:“我聽你這話,怎麼感覺你這是對我撒嬌呢?羽大帥哥,你這樣非常的有損形象呀!”即使看不到,她也能想像得出,當一般人看到長相帥氣俊美的羽仁京露出這種類似撒嬌似的表情時會有什麼反應。
“切,反正這裡又沒有人,再說,這是我的真實表現好不好,天天裝酷也很累人的呀!明星也是人呀,你就不許我在你這邊放鬆一下嘛!”抓了兩下劉海,羽仁京有些鬱悶的抱怨著。
“呵呵,那我還真是榮興能讓你放下心情表現真實的自己,對吧,小引?”伸手摸了摸一直陪在身邊的小引,淡墨有些哭笑不得的沖它說道。
“你問他做什麼呀,他跟我們有代溝,不過你別老是轉移話題呀,你到底準備好什麼時候去呀,跟你說正經的,如果你答應我要去的話,我可以派專車來接送哦,這種待遇你還猶豫什麼呀,你不知道現在經濟不景氣,工作難找,我這送上門的輕鬆活你還不動心?”羽仁京一幅拉皮條的樣子努力勸說著不為所動的淡墨,那樣子還真的讓人想像不出螢幕上那個羽仁京和現在的他是同一人。
“嗯,我明白,我並沒有不答應你,只是你剛才太熱情讓我沒有空回答呀!”淡墨有些使壞的暗指剛才羽仁京說的那堆話,感受著對方的心情如澎脹的氣球被針戳破一般縮了回去,她自己的心情不由得好了起來,人啊,打擊別人總是能讓自己心情好起來,真是劣根性呀,怪不得現今腹黑的人越來越多。
那群王子裡面就有許多的腹黑就可以看出來,這年頭,大概就是所謂的腹黑王道吧,想到這好友裡面常常說的這句話,讓她不由得露出一個笑容。
“小歌就是要笑起來才漂亮,不枉我犧牲色相扮白癡的演出呀!”被打擊過後的羽仁京一臉興奮的抓著淡墨的手邀功。
“呵,那麼扮白癡演出的羽仁京同學,能幫我倒杯水嗎?”在外面待了那麼長時間被太陽曬著,又跟幾位王子不怎麼友好的討論了那麼久問題,她已經很渴了。
“樂意為你效勞。”羽仁京把臉湊到離淡墨只有幾釐米的地方,磁性而動人的嗓音飄過淡墨的耳邊,語帶誘惑的飄然離開她身邊。
雖然早已成年,但沒怎麼談過戀愛的淡墨,被羽仁京剛才那曖昧的行為弄得臉紅了起來,咬著唇心跳有些加速。
“小歌,為什麼一幅少女懷春的樣子?被我的男性魅力所迷倒了?”端著水細心的放在淡墨的手中,羽仁京滿臉痞子樣的問道。
我為什麼要在這裡回答你這種白癡問題,淡墨低頭在心裡翻了個白眼,為自己剛才因為突然聽到那好聽的嗓音而心跳加速的行為鬱悶了一下,繼而抬頭說道:“謝謝小京你了。”
“哇,小歌,你明知道我最討厭別人叫我小京了你還叫,我是個男人呀,還是個成熟男人,你叫我羽,要不叫我京都可以,就是不要加個小字呀,多不華凡的詞呀,居然在我身上。”放高音量,羽仁京很是為自己這個名字鬱悶,這一點也不符合他帥氣而多金的形象嘛,反而有點象小歌身邊這只小狗。
羽仁京無限衰怨的望了眼淡墨身邊的小引,小引感受到他熱情的視線,回了一聲:“汪”惹得他更鬱悶了。
沒有看到一人一狗的表情,小歌端起茶杯湊到有些乾裂的嘴邊,喝了口水,不緊不慢的冒出一句話:“小京,我發現你有一項優點跟那個跡部景吾一樣。”
“就是那個冰帝的跡部景吾,那個華麗的大少爺?就算是有優點也是他跟我一樣好不好。”做過跡部集團產品的代言人,羽仁京見過幾次跡部景吾,那個器張華麗而自信的少年,給他的印象還是非常好的,只是他不認為他們有什麼地方是一樣的,如果說是外表那倒是一樣的華麗而讓人傾倒倒是真的。
淡墨捧著還有一半的水,輕聲說道:“嗯,那倒也是,畢竟你比他年長,不過,在自戀這項優點裡面你和他真的是一個有效的競爭對手。”
“……”
毫不理會有些傻眼的羽仁京,淡墨又如不出世的老人一般喝了口杯裡的水,一臉確定的點了點頭繼續道:“不過我還是覺得你比他的功力差多了,也沒有他那麼華麗,像跡部景吾那樣的人是一個把華麗深入骨髓的人,更不論他那每天華麗來華麗去的話了,所以,小京,你還要努力呀,你還不夠華麗呢!”
“……”陽光照射進窗戶內,映出羽仁京那張變化多端的臉色,只是淡墨看不到,而小引更加不會明白,青春偶象歌手,至遇到淡墨後,什麼形象也沒有了。
作者有話要說:哪天補完。。。
最近很煩,工作沒了還和老爸老媽鬧翻了,沒什麼心情更文呢!今天盯著半天才把另半章碼完.對不起大家了.
雪寧 2011-7-18 18:13
道歉
“小歌,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呢,開心嗎?就能回家了哦!”織子低頭沖坐在身前椅子上的淡墨問道,手則是輕柔的幫著淡墨梳理那一頭漂亮的長髮,滿是溫柔的嗓音讓淡墨不由的想要把頭往她懷裡撒嬌。
“嗯,很開心。”在聽到織子說家這個字的時候,淡墨會心一笑,淺笑著回答。
“織子好久沒有笑得這麼開心了呢!媽媽好高興呀!”情不自禁的擁抱住仍在淺笑的女兒,織子滿心的歡喜。
“對不起,以前給你們惹了那麼多的麻煩,但是以後不會了。”伸出右手搭向身後放在自己左肩上織子的手,淡墨為那已經不存的豐臣歌以前的所作所為還有前段時間自己排斥的手段述說著濃濃的歉意。
“說什麼傻話,你是我的女兒呀!我們最重要的寶貝。”織子蹲下身,注意著自己身前這個一夜之間成熟長大的女兒,心裡是無比的欣喜與慶倖,不管以前的事情是怎麼樣,沒有失去她的寶貝是最重要的。
“謝謝,媽媽。”輕輕的四個字卻帶著無比的哽咽與濃濃的親情,世界上的母親總是這樣,讓人感動而又無法拒絕,淡墨不禁懷疑她以前怎麼能拒絕無視這個一心愛著她從未放棄過自己的織子呢?
“小歌,不要說了,媽媽去給你買點吃的。”有些慌亂又無比激動的織子無措的沖淡墨吼出這句話後便轉身往外跑去,淡墨覺得她都能聽到她強壓下的哽咽與激動。
在黑暗中感受著織子離開後的寂靜,淡墨不由的伸出雙手,感受著晨風吹進身體的感覺,在心裡對自己輕聲說道:“媽媽,你好嗎?在這個世界上雖然沒有你,沒有爸爸,但是我也會努力的活著,不光是為了你們也是為了現在身體的主人,畢竟占了她的身體也要為她的家人負責,我會把沒有來得急孝敬你們二老的愛孝敬在小歌的爸爸媽媽身上,你們一定不會介意的吧,我真的好希望能再當你們的女兒,下輩子下下輩子永遠的當你們的女兒。”
“小歌?你在做什麼?”隨著一聲怒吼,原本站在窗邊享受著晨風的淡墨被一隻手粗魯的拉了回來,整個人也被來人緊緊的護在懷裡,就好象珍寶似的抱著不放手。
“誰?”陌生的氣息對於還不是很習慣黑暗的淡墨來說還是讓人非常不安的,淡墨不由自主的開始掙扎,想要逃脫這讓人無措的懷抱。
“小歌你到底在做什麼?你難道就這麼想死嗎?僅僅因為這些就放棄自己,你想過你的爸爸媽媽嗎?”伸手拉開懷裡的淡墨,來人兇狠而難掩關心的沖淡墨吼道。
聽到他的話,淡墨終於意識到抓著自己的人誤會了什麼,有些無奈的拉開緊捏著自己的人說道:“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誤會?”遲疑的望著淡墨那張沒有什麼表情的臉,想著剛開門時看到小歌一臉悲傷的望著窗外,兩手張開的樣子就好象要跳下去一般,這些難道是誤會?
“確實,我剛才只是享受了一下晨風而已,並不是想要跳樓。”離開真田的懷抱,淡墨無謂的伸手扶著牆摸著回到了自己的病床上,兩隻沒有什麼情緒的眼睛盯著真田無語。
盯著淡墨半響終於確實她不是撒謊後,真田下意的伸手壓了下帽檐,咳了一聲說道:“我聽說你明天就要出院了?”
“是的,沒錯。”點了點頭,沒有什麼可隱瞞的,這件事情早在她要離開的時候,那位愛心氾濫的護士小姐早已宣傳得全醫院都知道了,並且發動全醫院的醫生護士來為自己的出院慶祝,讓她很是黑線了一會。
“我……”
“你想說什麼?真田弦一郎,請直接說出你今天來的目的吧!”終於想到這個有些耳熟的聲音本尊是誰,淡墨突然有種不願意說話的欲望,豐臣歌還真是留給自己一個爛攤子,麻煩一個接一個,最重要的是她還不能拒絕,只能接受。
“小歌,小櫻她……”正盯著淡墨不知道說什麼好的真田,下意識的說了一個讓他們三個都有聯繫的人名字,才剛說出口才發現這個人是多麼的不適合。
“呵,小櫻?怎麼,你也是來問罪的嗎?現在才來不嫌遲了嗎?”因為真田的話,淡墨的心在那一瞬間又泛起一股悲傷,身體的記憶可以看出,豐臣歌嘴上再怎麼嘴硬,在內心深處對於真田還是無比的期待的,只是她的期待崇拜卻換來親人之間的冷眼旁觀,一切的討好表示在他們看來也只不過是她想得到目的的一種手段,所有單純的一切,在他們的眼裡都是有目的吧!
諷刺的露出一個笑容,淡墨滿臉無所謂的直視聲音的出處,床邊的真田弦一郎。
“對不起,我們今天不提小櫻可以嗎?”歎了口氣,仍舊是無比矛盾的真田語氣祈求的望著淡墨輕聲說道。
“除了神原櫻你覺得你還有什麼話可以跟我說?”記憶中在學校的那些日子,豐臣歌見到真田的面何止百次,但是每一次除了偶爾的一個眼神,這位具有血緣關係到哥哥到底正視過她幾次,更不論跟她說幾句話關心幾句了,每當在網球場外,豐臣歌看到場內與他們輕聲細語的神原櫻,那種掩沒一切陽光的笑容讓豐臣歌不由得的想毀滅。
“對不起,小歌。”一直不知道怎麼跟這位從小不被本家承認的叔叔女兒相處,但從未想過有一天他們居然變成這種比陌生人還陌生人的關係,想想以前與小歌的相處模式,再想想平時自己對小櫻的表現,不得不承認,在這點上,他確實太過在意小櫻而無視自己這個一直沒怎麼正視過的妹妹了,即使她做出來的事情讓自己不恥,但如果當初自己能多關心糾正她,或許她就不會鬧成今天這樣。
“知道嗎?世界上我最不喜歡聽的就是道歉?這意味著你要原諒,明明自己不想要原諒卻因為你的話一定要原諒,如果不原諒那結果就會變成自己的不是,變成我不講道理不夠善解人意了,所以,道歉其實是會讓人陷入更加無措的境地,真田君,你明白嗎?我不需要道歉,那是麻煩,如果你真的覺得不好意思,那麼最直接的就請你離開我的視線範圍。”閉著眼,指了指門的方向,淡墨一臉送客的表情。
“小歌,抱……小歌,我知道現在我沒有什麼立場說什麼,我只告訴你兩件事,你的眼睛我已經替你聯繫了東京最好的醫院,過幾天再去詳細檢查一下,至於你爸爸的公司我跟爺爺討論過了,他說他會幫助你爸爸的,畢竟是他的兒子,他不會放著不管的,但他有個要求,希望你能……能……”想到昨天爺爺的要求,再望著眼前沉默的小歌,真田不知道如何開口。
“他有什麼時候要求?”平靜的望著真田,靜靜的等待著他口中的條件,淡墨知道已經越來越吃力的父親只有依靠真田老爺子才能度過這次的難關,所以無論真田說什麼離譜的要求,她只能答應。
“他要求在一個星期後,小櫻生日的時候你當場向她對這次的事情道歉並且賠禮。”艱難的說完這個連他自己都覺得侮辱的話,真田擔心的抬頭望著淡墨。
淡墨只是沉默沒有回答,門邊已經回來並且聽完他們對話的織子滿臉氣憤的沖了過來,瞪著真田說道:“滾回去,就算我們家再怎麼落迫也不會讓小歌做這種事情的,我們不需要你們真田家的施捨,回去告訴你的爺爺,即使他再怎麼不喜歡我們,我們是親人的關係是改變不了的,請他分清楚誰是是非,再怎麼不喜歡,親人總是不會害他,請他睜大眼睛看看清楚,誰才是他的親孫女。”
真田被織子一頓搶白,沒有什麼話可說,只得愣在那裡。
“真田你回去吧,遲點我會告訴你答案。”思考了許久,淡墨終於回神,望著一邊沒有什麼話可講的真田和一臉憤怒的母親,終於開口說道。
“對不起,我只能這麼說,我先離開了。”在聽到爺爺的要求後,早已做好面對這些的真田輕聲的關上房門離開了,他早該知道小歌這麼驕傲的人怎麼會答應爺爺這種要求呢,爺爺大概也是看准小歌的個性才提出這種要求的吧!爺爺,你難道真的不管政也叔叔和小歌了嗎?
聽著病房內依稀傳來織子嬸嬸的怒吼還有小歌依然冷靜的安慰聲,真田突然覺得很累,這到底算是什麼親人,這就是大家庭永遠不會變的命運嗎?如果當初小歌生在本家而自己生在政也叔叔家,那麼現在爺爺依然會選擇旁觀嗎?這一刻,真田不由對自己一向崇拜的爺爺產生了一咱莫名的抵觸感。
作者有話要說:好久不見的更新哈,潛走.
雪寧 2011-7-18 18:13
小津
“真田,這是今天的訓練單。”柳伸手抽出筆記本裡面一張白色的表格,遞給一邊難得發呆的真田,腦子不停的計算著真田今天失常的原因。
“啊!”沉默的接過訓練單,真田仍是一幅心事重重的樣子,連一邊正在偷懶的仁王幾人都發現他的心不在焉。
“真田,部長不在,不要讓自己壓力太大了。”桑原帶著滿身訓練完的汗珠坐在椅子上關心的望著真田說道。
真田點了點頭道:“不能鬆懈。”
“我想,真田今天應該有什麼特別的事情才樣的吧,80%跟昨天去看豐臣歌有關,15%跟幸村有關,5%無法估計。”
“豐臣歌?真田這樣的妹妹你還關心她做什麼?”仁王帥氣的一甩頭,甩出那帶著陽光的淚珠,惹得旁邊的女生發出一聲聲尖叫,他則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配上他剛才那帥氣而邪魅的動作,只惹得旁邊的女生持續發出尖叫。
“仁王,妹妹並不是可以用其他東西來估量的,她變成這樣,也有我的責任。”掩著黑色的帽檐,真田的語氣中帶著苦澀,不知道是為昨天的事情還是因為真田爺爺的要求。
微低頭,真田不由想到昨天回家後,他即擔心小歌強迫自己答應爺爺的要求又擔心她不答應的話那他們會變成什麼樣,至直今天早上他盯著手機看了不下一百次,每次都希望能接到小歌的電話又希望沒有她的電話,矛盾一直充斥在他的腦海裡。
“真田,我說你對她也太好心了吧,這個世界上並不是所有的妹妹犯錯都要由哥哥來承擔的,你這樣的話那小櫻她不是太可憐了?”仁王猶是不滿的望著真田,心裡非常不爽,真田怎麼會突然幫那個傢伙說起好話來。
“仁王,我並不是為小歌辯駁什麼,可能我現在為她說什麼她也不會太意。”想起在病床上小歌的表現,真田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滋味。
“真田……”柳欲言又止,柳生則拉住還想說什麼的仁王,丸井咬著泡泡糖望著天空不知道在看什麼,赤也望望真田嚴肅的臉難得產生的其他表情,再看看仁王滿臉的不悅與柳生制止的手勢,很乖的站在邊上不說話。
“訓練了,休息時間過了,你們太鬆懈了,立海大沒有死角。”真田整理了下帽子,望向一邊懶散的眾人,低沉的吼聲響徹球場,即使再怎麼心情不好,立海大的真田也不會讓自己有影響網球部的任何機會。
望著球場內逐漸開始熱血沸騰的眾人,真田起身準備進去指導新進的成員,卻被自己的手機鈴聲給拉了回來了。
盯著手機上陌生的號碼,真田遲疑了下,卻還是快速接了起來:“喂,我是真田。”
“我答應你們的要求,一個星期後,告訴我地址。”
清冷而無欲望的嗓音劃過真田耳邊,讓他整個人也隨著這聲音慢慢變得清冷,心裡歎了口氣,回答道:“那天我來接你。”
對方沉默了會,然後露出一種類似笑非笑的聲音道:“謝謝您的好意,不過,我想你也知道我母親對這件事情的態度,所以,請您還是告訴我地址。”
“……”握緊電話,真田可以想像得出小歌現在臉上的表情。
沉默半響不知道說什麼的真田便聽到電話那頭果斷的說道:“如果現在不方便說,那麼晚點我會再打給您,那麼,再見。”
聽著手機裡面傳出的嘟嘟聲,真田覺得滿心的疲憊,腦子裡滿是想著在病床上望到小歌時她那脆弱的一幕,這麼的纖弱與單薄,這就是自己的妹妹,一個被判定失去光明,永遠墜入黑暗中的人,如果知道現在這樣,曾經的自己還會對她視而不見嗎?
“真田,訓練開始了。”捧著筆記本,柳盡職的做著提醒的工作。
望了眼柳,真田點了點頭,收起滿心的無措,望向網球部,身後,柳張開眼睛,注視著真田疲憊的背影,嘴裡念著這些天觀察得來的資料,心裡為豐臣歌這個人再一次打上一個麻煩的標籤。
趁著爸爸和媽媽去辦出院手續的時候,淡墨拜託那位熱情的護士小姐幫她撥通了真田的電話,告訴他自己的答案後便安靜的待在病房內等待著即將出院的生活。
“姐姐?你今天出院嗎?”隨著兩道撒嬌的聲音飄過,兩個可愛的小男孩沖到了淡墨的懷裡。
“是,小弘小津嗎?”摸著懷裡兩個孩子軟軟的短髮,淡墨笑著問道。
“嗯,姐姐今天就可以回家了,好幸福呀!”小弘抬起頭,望著淡墨溫柔的笑臉,撒嬌的拉著她的手羡慕道。
伸出手,拍了拍聲音的發源處,淡墨好笑的回答道:“回家是幸福,不過你們好象明天也可以出院了吧,有什麼好羡慕我的呀?”
“可是姐姐比我們早一天嘛!”小津拉著淡墨的手滿臉認真的說,旁邊小弘還不忘點頭同意。
“好,早一天是一天,那麼,等你們明天出院了,可以到姐姐家去玩哦!”搖搖頭,淡墨笑著各拍了兩個孩子的頭一下,滿臉的笑容。
因為那次撿球而認識的小津小弘很可愛,知道她失明後就常常纏著她,帶她出去曬太陽玩遊戲,雖然看不見,但她可以想像得出兩個孩子開心的笑臉,孩子果然是治癒心靈的最好良方,只要和孩子們接觸,那麼自己心裡再大的痛苦也會漸漸消失,簡直就是天使一樣,安慰人心。
“太好了,姐姐,今天幸村哥哥也來了,說是給你送行哦!”拉了拉淡墨的衣袖,小津高興的沖小弘眨眼宣佈道。
隨著小津的聲音,淡墨聽著外門漸漸開啟的門聲,原本在床邊的小引也叫了起來,掛在嘴邊的笑容也漸漸消失。
因為幸村的高人氣,使得醫院裡的所有女性全都為他著迷,每次跟他說話都可以高興半天,所以為了慶祝小歌的出院,小津和小弘特意求了幸村半天希望他能來看看淡墨,讓她也高興一下,在單純的他們看來,能夠讓醫院女性都喜歡的幸村來看淡墨出院的話,那她一定會跟醫院的那些姐姐阿姨一樣開心的,純真的孩子根本沒有注意到每次幸村都避開淡墨出現的場所。
幸村有些無奈,沒有想到會被兩個孩子的淚水打敗而來看這個讓他並不是十分喜歡可以說還有些討厭的女孩子,望著淡墨瞬間隱去的笑臉,幸村露出一個苦笑,看來對方也並不是十分喜歡自己,看來今天小津小弘的好意是註定不能達成了,只希望這位豐臣歌小姐不要象以前那麼任性而讓這兩個孩子的好意付之東流。
“好久不見了,豐臣同學。”幸村露出一個顛倒眾生的笑容,惹得旁邊小津和小弘不由低了頭,幸村的魅力真是連孩子都能迷惑。
淡墨低著頭制止了暴動中的小引,沒有說話,看她這樣,幸村的笑臉添了些許其他,旁邊一直注意他們的小津和小弘則一臉疑惑的望著兩人。
“姐姐?”
“幸村精市?”記憶中一張漂亮的臉蛋跳至腦中,淡墨沒想到小津小弘會在出院前安排這一出,有些吃驚,尋著聲音處,淡墨扯出一絲嘴角,習慣性的露出面對這些王子時出現的那種似笑非笑似諷非諷的表情。
“是的,聽說你今天出院,特地來看看,身體都好了還是要回家休息?”依舊是燦爛的笑容,幸村望著淡墨眼晴裡沒有任何的情緒,好似沒有什麼能存在在他的眼中。
“那還真是勞煩你跑這一趟了,小津小弘,謝謝你們的好意。”知道兩個孩子的心意,淡墨摸了摸兩人的頭,寵愛的笑了。
“嘿嘿,我就知道姐姐會高興的嘛,每個姐姐阿姨看到幸村哥哥都開心的要命,我的
主意沒錯吧?”邀功似的拉著小弘的手,小津笑得滿臉臭屁,絲毫沒有意思到他口中兩人那多變的心思。
“就知道小津你最聰明了,那麼,姐姐你和幸村哥哥好好聊聊,過過二人世界,我和小津先出去了。”用著剛從護士姐姐那學來的新詞,小弘和小津小大人似的幫兩人帶上了門,還不忘把早已經熟悉的小引也牽了出去。
“……”
“……”
聽著兩個孩子的動作,淡墨心裡只覺得無語加搞笑,現在的孩子真是讓她想笑又想哭呀,什麼二人世界,她跟幸村精市過二人世界的可能性相當於她再穿回家的可能性,不過,現在這個房間裡面,他們還真是“二人世界”了。
作者有話要說:頭有點痛,早早的潛走了.
雪寧 2011-7-18 18:13
幸村
小津和小弘出去後,房內留下小歌和幸村兩人相對無語,幸村為人雖是一貫的溫柔待人,今次也因為小弘小律的原因來看這個本就讓他不是很喜歡的豐臣歌,雖不至於如仁王那般的厭惡她,但是也不會跟她如朋友那般輕鬆自在的聊天。
平時面對那些並不是十分喜歡的人自己都是以笑臉來面對,只是今天面對已然失明的豐臣歌顯然是不行的,盯著眼前不發一語的豐臣歌,幸村這時在心裡不禁有些後悔,怎麼就答應了小律和小弘的要求了。
似是感受到幸村心裡的懊悔,本一起低頭沉思的淡墨抬頭露出一個只有她自己才懂的淺笑道:“沒有想到,也有令王者立海大的幸村精市頭痛的時候。”說完還特意朝幸村的方向看了一眼,露出一個在幸村眼裡太過刺眼的笑容。
聞言,幸村只是微微一笑,目光直視對面那雙沒有焦聚的眼神,道:“豐臣君是不是誤會了什麼?即然答應了小律,那我自然是心甘情願的來看望同學了,還請不要質疑小律小弘的心意呀!”
聽到幸村口中提起小津,淡墨心下軟了起來,微微點頭道:“我從來沒有懷疑過兩個孩子的心意,也從未懷疑名為幸村精市你的承諾,作為立海大網球部部長幸村精市的承諾無論真假,都是十分難得的,這就夠了,更不用說你的信用一向很好,即使你的心裡再討厭我,對於小津小弘的要求你也一定會如實辦妥,只是……”
“只是什麼?”幸村盯著淡墨清冷的眼神,沒有任何表情的臉龐,依舊微笑著的臉沒有絲毫的變化。
“不覺得累嗎?還是,幸村精市你就是這種不會拒絕人而一味勉強自己的人,或是另一種,答應後在心裡後悔厭惡的人呢?”略帶好奇又帶著些微的嘲諷,淡墨此時的表情與她剛才的話可以稱之為惡意,是為曾經的豐臣歌出氣還是什麼她不知道,只是她真的想知道,這位立海大的部長,網王裡面的絕世美人,溫柔的與不二周助不相上下的人,真的會因為別人的要求而無緣無故的來看一個與自己相處並不是很好的人嗎?還是所有自認為溫柔的人都是這樣不會拒絕別人呢?
面對淡墨如此沒有禮貌與充滿敵意的話,幸村也只是微笑,沒有任何暖意的微笑,本就是天之驕子的他即是再怎麼溫柔體貼還是擁有自己的驕傲,雖一貫的冷靜自持,但是面對淡墨口中那帶著岐意的話語心不能避免的還是有些改變,只是面對一個病人,還是一個女孩子,他的教養與風度不允許他作出太過激烈的反應。
微笑著冷靜了會,幸村才慢慢開口道:“累與不累端看個人,性格不同面對事情的處理方式也會不同,就如同你我,豐臣君的性格一定是以自己的心情為最重要的,忠於自己的人常常會讓自己覺得太累,所以,豐臣君你總是在身邊豎起太多的刺了,把所有侵害你利益的人當敵人,傷了別人最後又傷了自己。”
幸村溫和如玉的嗓音道出一段絲毫不溫柔的話語,注意到淡墨微變的臉色後,才繼續說道:“而小津小弘則是那種單純可愛只希望別人也和他們一般開開心心的,即使再累他們也會覺得開心,至於我,完全是因人而異,並不是所有人求我我都會答應他的要求的,幸村精市並不僅僅是幸村精市啊!”
聽完,淡墨突然捏著輪椅上的扶手笑了起來,說道:“啊,我都忘記了,對不起了,幸村君,作為王者立海大網球部部長與學生會長的您怎麼可能是那種表面溫柔不懂拒絕人的人呢,真是太天真了呢,我怎麼會認為幸村精市是那種膚淺的人呢,是嗎?幸村精市同學?”
幸村微笑著的表情因為淡墨的話一僵,淡墨口中那明顯的憤恨與厭惡讓他不能忽視“你想說什麼?你在影射什麼?”
“影射?幸村君即然說我是個忠於自己的人,那麼也應該知道我這種人從來不會影射什麼,討厭即討厭喜歡即喜歡,忠於自己的欲望,毫不掩飾的表現出我想要的,我所擁有的驕傲我還以為幸村君如此聰明的人會懂呢?”
緩緩說出剛才幸村回擊自己的話,淡墨覺得她的內心有一種變態的快感,是為這些日子無故受到的待遇而發洩?還是為以前的小歌鳴不平?她不管,也管不著,即然幸村精市覺得她是那種任性的忠於自己的人,那麼就徹底的忠於自己吧!當下,淡墨再一次微笑起來,顯示出她此刻良好的心情。
沉默半響,幸村終於說話道:“我今天只是很單純的來看望同學,豐臣君可以不這麼敵意嗎?”
“呵呵,幸村君覺得我充滿了敵意嗎?那麼,你們想過為什麼嗎?覺得我為什麼這樣?還是你認為我這種任性的女孩子出現問題理所當然的把這些錯誤歸到別人身上,會對周圍所有違背自己心意的人抱以敵意呢?幸村精市,告訴我,你是不是也這樣認為的?”突然很想知道這群王子是怎麼看以前的小歌的,那個即使任性也是單純的女生,直白的任性,直白的單純,這樣的孩子為什麼就是不能讓這群她喜歡的人懂呢?
暗然的閉上眼睛,即使睜眼也是一樣的情景,淡墨在這一時刻,還是不由的想閉上眼睛靜靜聽幸村的答案。
“什麼樣的人嗎?”咬著淡墨的尾音,幸村回憶著記憶中那器張得有些白目的豐臣歌,確實,記憶中的她並不是很討人喜歡,但為什麼討自己不喜歡呢?幸村覺得他自己也說不出來,是因為她對他們的追逐嗎?不過這種女孩子有很多,自己也不會說特別討厭,有些還會覺得好笑,那麼,自己到底為什麼討厭豐臣歌呢?
扯著身上披著的藍色外套,幸村第一次開始認真回憶腦海深處關於豐臣歌的記憶起來,淡墨也沒有打擾他,等待著幸村的答案。
“抱歉,在我的記憶中,豐臣歌只是一個和一般女孩子一樣對我們癡迷的同學。”
等待半響的答案並沒有讓淡墨有絲毫的意外,她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道:“那麼,幸村君,這種女孩子在學校你碰到不說一千一百總是有的吧?”
“沒錯”立海大的後援團雖不如冰帝那麼誇張,但是也不能說沒有,在這點上,幸村不禁覺得要感謝立海大嚴緊的校風了。
淡墨依舊眯著眼睛,腦中不停的回憶著小歌曾經的一切,待幸村說完才說道:“即然如此,為何單單討厭一個和一般女孩子一樣癡迷于你們的豐臣歌呢?因為家世還是因為長相?或是因為她是第一個除神原櫻能接近你們的人呢?能告訴我這個答案嗎?”
並不在意幸村他們怎麼看自己,只是為原來的小歌不值,如此癡迷喜愛的王子,在他們的眼裡卻是一個連小丑都算不上的人,豐臣歌,這一輩子活得不值,即然如此,那麼就讓我為你在他們的心裡劃上一道永遠不會消失的痕跡吧!
記憶中豐臣歌確實是有一段時間跟網球部的人有過接觸,不過後來因為什麼原因慢慢被他們討厭的呢?因為她的囂張還是任性呢?這些在當初剛接近的時候大家都是清楚的,那麼……越想越覺得不對,幸村覺得他好象被人牽著走了,望了眼坐在輪椅上的豐臣歌,緊閉雙目,呼吸平穩,滿臉放鬆的神色就好象睡著般,雖然距離有些遠,幸村卻覺得他能看到豐臣歌那長長的眼睫毛,如同黑玉般的色彩在她沒有太多血色的臉上添加一道明亮。
如同鄰家那只懶散著曬太陽的小貓一般,優雅卻充滿著攻擊性,幸村不禁在心裡發出一道感歎:豐臣歌原來是這樣的嗎?一直沒有認真看過她長相的幸村精市不禁盯著淡墨緊閉雙眼的臉半響。
“覺得小歌很漂亮嗎?”羽仁京剛進門便看到一個漂亮的男生盯著輪椅上閉眼睛似乎在睡覺的小歌看,心裡不禁嘀咕,什麼時候小歌也認識這種可以跟他相比的帥哥了?而且還用這麼專注的眼神看她。
“啊,你是?”被突然出聲的男聲驚回心神,幸村望著眼前明顯喬裝過的男人奇怪的問道。
“你好,我是小歌的朋友,你是誰?”伸出手,與幸村纖細的手掌相握後,絲毫沒有理會幸村的答案,羽仁京拿起床上的小毯子蓋在了淡墨腿上。
“小京,你來了?”雖然聽到羽仁京的聲音,淡墨卻絲毫沒有再次睜開眼睛的意思,只是拉了拉腿上的毯子,換了個更自然的坐姿。
“是呀,還有,說了不要叫我小京。”重複了每次聽到小京時都要反駁的話後,羽仁京才道:“你今天出院當然要來看看了,不過沒想到你還有客人。”
也不管淡墨能不能看到,伸出修長的食指指向一邊坐著的幸村,毫不理會坐在那邊被他一指有些尷尬的幸村。
“幸村君,我想關於剛才的問題你還要好好想想,我就不送了,請你告訴小津和小弘,謝謝他們了,也謝謝你今天的出現,雖然這並不是一次讓你我都很愉快經歷,不過,還是謝謝你了,小京。”
“知道了,真是勞碌命,幸村君,我送你出去吧。”細心的幫小歌捏好了有些下滑的毯子,羽仁京任命的執行淡墨的命令。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碼得糾結,有種被人劈的感覺,先逃.
雪寧 2011-7-18 18:14
出院
“請不用再送了,回去照顧豐臣同學吧!”剛一出門,幸村便露出溫和的笑容沖身後送他出門的羽仁京微笑道謝。
“啊,沒有關係,你也是病人不是嗎?即然小歌有令我當然要安全好好的把你送回到你的房間。”指了指套在幸村身上那顯得過於寬鬆的綠色病服,羽仁京堅持道。
苦笑的順著羽仁京的指示望了眼身上的病服,幸村無奈只有安靜的跟著堅決要完成任務的羽仁京向自己的病房走去。
一路上,羽仁京一反常態的安靜,而幸村本也不是那種隨便跟陌生人能聊得起來的人,兩人一路安靜的到達目的地,幸村再一次轉身跟身後的羽仁京道了句:“謝謝您了,請到這就可以了。”便準備進自己的病房時,卻被他叫住。
“聽小歌叫你幸村君,沒有錯吧!”
“啊,是的,我叫幸村精市。”雖然不明白對方叫自己是為了什麼原因,幸村仍是止步回身向羽仁京行了個禮。
“很好,幸村君,雖然不知道你跟小歌談了些什麼,但是我可以感覺得到小歌並不怎麼喜歡你,所以,請你以後不要在小歌面前亂逛可以嗎?如果小歌不開心的話,我也會心情很不好哦!”沒有注意幸村的表情,羽仁京只是露出一幅苦惱的樣子,絲毫沒有意識自己剛才的話是否過份。
“而且幸村君也不喜歡小歌不是嗎?所以為了雙方利益,最好是請你以後都不要出現在小歌的面前,如果在路上碰到的話也請你發揮一下紳士精神繞個道,可以嗎?”抬起一直低著的頭,羽仁京望著幸村,臉上滿滿的真誠讓人不忍拒絕。
有些懷疑自己重聽的幸村望著羽仁京那張漂亮的臉蛋,才發現,原來送自己回來的人便是當紅明星羽仁京,再想著剛才聽到的那段話,巨大的反差讓他的思緒有一瞬間的停頓,他剛才的話裡面帶有威脅的意味吧,自己沒聽錯吧!而且,羽仁京口中說出的。
“幸村君,怎麼不回答我的問題?”久久得不到回答的羽仁京有些著急的催促道。
“羽仁君,我想你剛才的問題我不能答應,先不要說我們跟豐臣同學所牽扯的關係,單就弦一郎是豐臣同學哥哥的身份,就不可能讓我們的生活圈子能夠分開。”微笑著,幸村淡淡的拒絕了羽仁京的要求。
“……喂,我說,你不喜歡小歌的吧?你的眼睛裡可不會騙人。”
“呵呵,我對豐臣同學確實談不上喜歡。”沒有正面回答的幸村依舊笑得溫和而無害。
“即然如此,你跟她最好不要有太多的交集,我不知道你們之間有什麼事情,我也不管小歌的哥哥是誰,我只知道小歌面對你們時負面情緒波動太大,她不喜歡你們,不管你出於什麼目的一定要這麼堅持要出現在小歌面前,但是請你明白,小歌她不能承受你們任何傷害,她是一個病人,跟你一樣的病人,即使她現在出院了,請你明白。”說完沒有等幸村回答便轉身離開。
幸村目送遠去的羽仁京,苦笑著點頭,輕聲說道:“啊,我當然明白我們都是病人這個事實!”
“小歌,我回來了!”人未到聲先到,在最後一個字收尾的時候便聽到一聲開門聲,隨之進來的便是那送人送了許久的羽仁京。
“小京呀,我雖然知道幸村漂亮,但是你也不用十八相送到這麼遠的吧!”淡墨輕柔的摸索著梳理著小引的毛髮,沖門的方式露出一個戲謔的笑容。
“……不要叫我小京,我送他到病房而已,伯母還沒來嗎?”羽仁京看了眼病房內沒有其他人的影子,有些奇怪的問。
“爸爸媽媽去辦出院手續了,你今天不用工作嗎?”在她的記憶當中,明星似乎都挺忙的吧,為什麼面前這個傢伙三天兩頭可以出現在自己面前,他真的是媽媽所說的那個當紅明星嗎,怎麼這麼閑?
“嘿嘿,工作是不會跑掉的啦,來看小歌比較重要。”拉下一直在頭上掩飾的帽子,羽仁京沒有形象的半躺在淡墨那張病床上。
雖然看不見但也能感覺得出羽仁京懶散的樣子,淡墨搖頭的問道:“你又逃出來了?好歹對你的工作也敬業些吧!”自從她住院這傢伙是除了爸爸媽媽跑得最勤快的人了,再後面就是他的經紀人了,可憐的阪本先生了,為了抓回這個老是逃離工作的羽仁京,阪本山已經成了自己這病房的常客了,而且因為他過於紳士的風度,每次都不好意思空手而來的習慣下,總是會帶了許多的水果或禮物來淡墨的病房。
“我很敬業呀,只是真的沒有靈感呀最近,而且有阪本來,我們就可以天天嘗到新鮮的水果了,而且還有這麼多鮮花把你的房間弄得如此的芬芳而迷人。”伸手摸了摸不遠處那鮮豔的似乎滴出水珠的花朵,羽仁京滿臉的壞笑。
“還真是要謝謝你啊,讓我都能開一家幸福的小花店了。”聽著羽仁京如此臉皮厚的話,淡墨有些無語。
“客氣什麼,小歌”左手支撐著身體,右手順手拿起床頭放著的一個蘋果,看了眼坐在輪椅上依舊認真梳理著小引的淡墨,羽仁京笑著起身。
“拿著,我來梳。”把手裡鮮紅漂亮的蘋果遞到小歌的手裡,非常自然的接過她手裡的梳子,羽仁京牽著小引坐在了小歌的腳邊。
感覺了下手裡的觸感,確定是蘋果後,淡墨才一臉無奈的捧著說:“我真是同情阪本先生。”
由上到下梳理著小引背上的毛,羽仁京頭也沒抬的回了句:“你就不同情我嗎?”
“對於一個天天不肯好好工作,喜歡跑到我這裡還一臉理所當然的傢伙我為什麼要同情?”小心的抬起蘋果,感覺了下手和嘴的方向,淡墨慢慢的手裡的蘋果送到了嘴邊。
“啊啊,真是可憐的我呀,天天被壓榨勞動還有人嫌我懶,還是小引幸福呀,我如果天天變成一個導盲犬多好。”羽仁京滿臉羡慕的摟著小引噌,沒有理會淡墨聽到話後的反應。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在這裡羡慕小引,現在離你離開過了有一個小時了吧?”咬著手裡的蘋果,淡墨有些口齒不清的說道。
“……啊,這麼快,那我要先走了,不能送你回家了,等下次再來找你。”說完便把小引往淡墨懷裡一推,搶過她手裡那沒咬完的半個蘋果,咬在嘴裡,抓起扔在一邊的帽子呼嘯著如風般離開了病房。
面對羽仁京如此迅速的反應,淡墨沒有任何表情,繼續梳著小引背上的毛,一如最開始一般,只是那張仍在運動著的嘴巴與嘴裡那美味的蘋果肉提醒著她,剛才那一陣風般的傢伙來過。
“咳,咳,豐臣小姐,真不好意思又來打擾你了。”手提一袋水果一束鮮花,如同追求者般站在門口的紳士男子,阪本山出現在門邊。
淡墨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加快了咀嚼的動作,沖聲音發出的方向點了點頭後才道:“啊,阪本先生,你好。”
“您今天是要出院了嗎?”注意到收拾整齊的病房還有一邊的行李,阪本問道。
“嗯,等會就出院了,您是來找小京的吧,他剛走,你可以到前面問問他們一個拿著半個蘋果的傢伙向哪個方向跑了。”點了點頭,淡墨沖阪本說道,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出賣行為。
“啊,真是多謝了,那我先離開了。”急忙把懷裡抱著的東西放在一邊,阪本急衝衝的向外跑去,再一次跟羽仁京玩起了你追我趕的遊戲。
在阪本踏出門後的幾秒鐘便聽到辦完手續回來的父母,淡墨抱著小引輕聲道:“小引,回家了哦!”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終於更了,哈哈哈,最近都沒啥感覺
改錯字
雪寧 2011-7-18 18:14
宴會
日子總是在不知不覺中過得很快,淡墨在確切的從真田那裡知道生日會所的地址後就在第一時間拜託讓她此時唯一可以求助的物件羽仁京,收到羽仁京的肯定回答後才微微放下擔心的心情,如果小京沒空的話,她還真擔心怎麼過去那邊,畢竟如果讓織子知道的話肯定不允許她去的。
“小京,今天要麻煩你了。”織子拿出一件粉紫色的外套披在淡墨身上後才轉身沖站在淡墨身後正為她推車的羽仁京道謝。
點了點頭,道:“不用客氣,伯母,正好我可以趁著帶小歌散步的機會好好的休息一下。”溫柔的望著織子笑著,眼神不由的低下望著坐在輪椅上沒有說什麼話的小歌,羽仁京的眼裡閃過一抹意義不明的光亮。
“嗯,那就好,那你們早去早回,我和小歌的爸爸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就先出去了,等晚點再請你送她回來了,我們可能要到傍晚才有空回家呢!鑰匙就放在這件小歌的外套袋子裡面。”織子指了指剛給小歌披上的外套道。
小京額首,再次點頭道:“知道啦,伯母,那我們先去了。”
“路上小心。”目送兩人離開家門,織子才轉身向房內走去。
“小京,你的車停在哪裡?”在感覺走了離家門有些距離後,淡墨才開口沖身後的羽仁京問道。
“已經遵聽公主你的吩咐停在前面那條街了,安心吧,就要到了,我會陪在你身邊的。”低頭輕輕的小歌的耳邊呢喃著,羽仁京不由的想到小歌那天打電話給他時聲音裡面透出的無助,想到待會小歌要遇到的事情心就是一陣陣的疼,他們何其殘忍要讓她來承受這些。
咬唇,滿滿的感動溢在胸前,最後只化作一句簡單的:“謝謝。”真的謝謝,小京。
“不要說謝謝,最重要的是待會你……”想到初遇小京時的情形與在醫院那個叫幸村精市少年的態度,羽仁京不禁對一會小歌要面對的事情止不住的開始擔心。
“沒有關係,最重要的是他們能收手放過爸爸和媽媽,怎麼對我都沒事,反正都這樣了也沒有更壞的不是嗎?”自嘲的笑了笑,小歌滿臉的不在意。
“小歌。”羽仁京皺起那雙帥氣的眉毛,非常不贊同小歌語氣裡面所表現出來的無所謂。
“我明白你想說什麼,小京,但是我真的是這麼想的,而且你也知道事實也就是如此不是嗎?我種的因該我來還也是理所當然的不是嗎?”摸著胸口,感受著那平靜的心跳,淡墨自問真的是這樣嗎?那個已經消失的孩子真的必須要承受這些罪名嗎?
“我相信你!”
“謝謝”淚再一次想湧出眼眶,淡墨此時覺得,羽仁京這個傢伙,生來就是為了讓自己哭讓自己感動的嗎?
人一輩子能得到幾個真正相信自己的朋友,在那所謂真相的面前還堅定不移站在你身邊的朋友,那種朋友是比親人還要親的朋友,淡墨第一次對來到這個世界上找到了一些理由,可能老天就是為了把小京帶到她身邊才安排她出現在這裡的吧!
在羽仁京抱著淡墨上車後,她的腦海裡全都是小京的那句“我相信你!”
因為豐臣爺爺的要求,所以,這次神原櫻的生日會破天荒的在真田本家舉行,不過這大概也很好的體現出這位所謂的爺爺對神原櫻那無比倫比的喜歡,或是對豐臣歌的厭惡,還真是明顯的天堂與地獄,小姐與丫環,愛與不愛呀。
“小歌,到了,你先坐在這,我去拿輪椅。”羽仁京摸了摸小歌順滑的長髮,交代道。
安靜的點頭答應,淡墨坐在副駕駛室等著正去後備箱拿輪椅的羽仁京。
“小歌”從剛開就一直在門口等候的真田,在看到坐在羽仁京副駕駛室的小歌後忙不顧旁邊陪他接待客人的隊友,快步沖了過去。
拉開車門,真田伸手就想要抱起淡墨。
“你是誰?”並沒有見過真田的羽仁京忙阻止他的動作。
“我是……”
“小京,扶我起來吧!”淡墨打斷兩人的話,摸索著車門的方位,慢慢的走出車內。
“小心點,這邊的路有些不平。”
“走吧!”伸手在空中胡亂摸了兩下,在抓到小京修長的手臂後,淡墨才安心的點頭說。
“好,扶著我的手,小心點。”半扶著小歌纖細的身體,羽仁京有些擔心的交代。
“嗯,知道了。”點頭,接受了小京的好意,淡墨才稍微轉頭沖真田說道:“可以麻煩你帶路嗎?”對於眼肓的她和並不熟悉真田本家的小京來說,真田無疑是一個帶路的好物件。
對於小歌明顯的排斥真田拉了拉帽檐,安靜的向前走去,只是那背影讓羽仁京覺得,他的心裡還是非常在意小歌的,只是現在才開始在意不會太晚了嗎?
“小歌,待會不要離開我身邊。”在進去大廳事明顯感覺到身邊那些帶著並不能稱為友善的眼神,羽仁京不由把剛才對淡墨半扶的狀態改成了半摟。
“嗯。”因為失明的原因遠比小京更為敏感的淡墨早在第一時間就感覺到周圍的變化,因此對於他的建議她並沒有反駁。
掃視著全場一眼,瞪回了幾個太過明顯不友好的傢伙後,羽仁京才慢慢的摟著小歌跟在真田身後向大廳內側那些閃亮的少年走去,雖然距離遠,但他還是能看到在那群少年當中笑得如花般的兩個少女。
其中一位大概就是讓小歌爺爺要求她來道歉的主角了,即使是生活在這種環境內,羽仁京還是不明白,為什麼有人可以偏私偏到如此地步,想到第一次見到此時在自己懷裡的小歌那驚慌失措的小臉,扶著小歌的手不由的拽的死緊。
“喲,看看,今天重頭戲裡面的主角終於來了呀!”眼尖的小泉夏第一時間發現跟在真田身後過來的兩人,在看到摟著小歌的是羽仁京後口氣就越發奇怪。
“真是厲害,來道個歉還要護花使者,覺得我們這些王子會欺負你嗎?”
並不知道淡墨失明的眾人,在聽到小泉夏的話後望向摟著淡墨進來的羽仁京時都有些不解,不明白為什麼明明已經出院的人為什麼還要讓人扶著走。而知道真相的幾個人則根本不想替眾人解惑。
“小歌,你來了?”神原櫻面色複雜的望向被人扶著的淡墨,在望向淡墨那雙漆黑卻並不無神的雙眼時,心裡不由閃過一絲不安。
淡墨朝著聲音的來源望去,漆黑的大眼盯著神原櫻,讓神原櫻突然產生一種豐臣歌根本沒有失明的假像,讓這雙眼睛盯著的時候,她的心臟產生那種不規律的跳動讓她有種想逃的感覺,不由的伸手拉住旁邊離自己最近的跡部的衣袖。
像是感受到神原櫻的動作般,淡墨露出一個可以稱之為笑的表情道:“我來了。”
是的,我來了。
雪寧 2011-7-18 18:14
羽仁
微皺眉頭望著即使坐在輪椅上也讓人覺得她不可能侵犯的豐臣歌,小泉夏走到神原櫻面前道:“即然來了,那就把該做的事情做掉,然後離開吧!”言下之意即是讓淡墨道完道完歉,馬上離開。
“唔,可以,不過在這之前可以麻煩你們先離開,讓我單獨跟神原談談嗎?”沒有理會小泉夏的要求,淡墨只是睜著那雙依然清澈卻已然看不清任何事物的雙眼望向神原櫻的方向。
小泉夏攔住尚未開口回答的神原櫻,堅決的拒絕道:“不行,誰知道你會不會再對小櫻對手,我絕對不會讓小櫻再跟你單獨相處,是吧,跡部學長?”
被點到名的跡部只是輕點淚痔,望向一邊不說話的神原櫻道:“本大爺尊重小櫻的意見,而且我想豐臣你是不會忘記今天來這的目地。”
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跡部轉頭低頭望向面前睜著眼睛平靜望著他們的淡墨,警告的語氣讓淡墨有種想笑的衝動,而她也非常遵循自己內心深處的感受,露出一個淺笑。
“真感謝跡部同學你的提醒,我會注意自己不會佔用神原太多的時間,爭取早日解決我們之間的問題,這樣,您可滿意?”依舊淺笑著望著跡部聲音傳來的方向,淡墨對於今天所發生的這一切只覺得可笑複可悲,即是笑這群王子與所謂的親人,也是笑曾經的豐臣歌,小小年紀只會在這些糾纏當中解脫不出,看不清方向,從而傷害最親愛的父親母親,可悲又可歎。
跡部非常不華麗的注視著淡墨半響,他可以感受她嘴角深處那嘲諷的味道,確定她真的是說實話後才咬牙道:“很好,那麼,小櫻你的意見呢?”
“我……”神原櫻望著跡部欲言又止,最後無可奈何的向旁邊一直沉默不語的眾人。
“不用問小櫻的意見了,她明顯是不願意跟這個傷害她的人一起談話的,跡部你就不要為難她了。”心直口快的菊丸在收到神原櫻求救似的眼神後,立馬忍不住跳出來開口說話。
低垂眼簾,神原櫻避開跡部詢問的眼神,沉默不語。
“看來神原是不願意跟我單獨談談了是嗎?那麼就在這談吧!原來我還想……不過,神原想在這談也沒關係。”早就猜到結果的淡墨沒有意外,只是提出了一個折中的辦法,繼續說道。
“你想說什麼?”有絲不安竄過心底,神原櫻輕聲詢問。
“我想說什麼?我能說什麼呢,神原你為什麼這麼緊張?我只是希望大家能回憶一下引發這一切事情的起因罷了,怎麼?神原不想回憶嗎?”
聞言,神原櫻猛然的收縮瞳孔,心跳不由的慢了半拍,輕咬嘴唇,整個人甚至微不可及的抖動起來。
“不用害怕,小櫻,我們在你身邊。”不二周助輕拍著顫抖著的神原櫻,給予她安慰,眼神卻朝坐在輪椅上安靜等著他們回答的淡墨。
總覺得眼前的豐臣歌給他的感覺變了很多,莫名的總是給他一種不協調感,是錯覺嗎?雖然有些好奇,不過不二並沒有太過糾結於這個問題,轉頭給了神原櫻一個安心的笑容後才又反身走向淡墨。
“我想,豐臣同學應該明白這件事情對小櫻造成了不可磨滅的傷害,即然你今天過來的目的是道歉,為什麼還要揭開小櫻的那不怎麼美好的回憶呢?還是你今天來的誠意僅僅是來回憶當初的記憶嗎?”
不二站在離淡墨半米的距離,微仰起下巴,用著狀似商量的口氣說著並不怎麼客氣的話語。
淡墨記憶中的不二周助是一個好哥哥,一個溫柔而又親切的同學,一個即使腹黑卻也讓大家無比喜歡的好朋友,曾經群裡的朋友們在聊起不二周助,溫柔腹黑也總是他的代名詞,即使在豐臣歌的記憶當中,不二周助也同樣是一個溫柔而帥氣的學長,但是今天這樣的不二周助讓她切實的感受到,不二周助確實是個溫柔的人,只不過,他的溫柔是為他的朋友而展現,而被劃為敵人的她獲得的是他連偽裝也不屑的厭惡。
“不管什麼傷口總是要面對才能癒合,如果神原小姐對於那天的事情不能忘懷而常常回憶那麼我相信神原小姐的心理壓力肯定非常大,那麼以後對於神原小姐的心理發展肯定是很不利的,即然我們小歌今天是來道歉的,那麼我們不能坐視這種情況不理,好好解決這個問題才是關係不是嗎?這位同學?”
羽仁京微蹲下身子,捏著淡墨過於冰涼的小手,輕拍著抬著向不二笑著說道。
“小京……”對於小京的維護,淡墨的心又不由的開始泛酸。
對於小京的話,不二選擇沉默,並不是他反駁不了,只是他好奇,這個裕太和姐姐都非常喜歡的羽仁京為什麼對豐臣歌這麼好?
“為什麼如此執著於維護她,你瞭解她的為人嗎?”不二忠於自己內心的疑問,微笑著開口問道。
“我不管曾經的小歌做過什麼,我只相信我現在的感覺,就如同你們毫無保留的相信這位神原小姐一樣,在任何情況下,我都會無條件的相信小歌,我想當初小櫻和神原小姐發生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時,你們也一定像我一樣站在她的身邊吧?”
羽仁京在看到不二點頭後才繼續道:“很高興你能理解我的心情,那麼我相信也不用我太多的解釋,特別是象你這種聰明人。”
對於羽仁京的恭維不二只是輕笑了下,點頭不語,但是氣氛卻莫名的好了起來。
“我不管你們要維護誰,豐臣歌,你不要忘記你今天來是做什麼的,小櫻才不想回憶你做出的那些事情,你快點道完歉離開,這裡並不歡迎你。”小泉夏的話讓剛才才有些緩和的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小泉”雖然小歌有錯,但是真田也不允許小泉夏用這麼侮辱人的語氣來對待小歌,何況這裡是真田宅,還輪不到小泉夏來侮辱真田家的人。
由於真田的喝止,讓小泉夏覺得非常沒面子,不由的怨恨說道:“真田君,我說的是實話,而且,豐臣歌也不是你們真田家的人,不是嗎?以前是真田爺爺不承認,現在,那就更不用說了,你又何必因為她而惹惱了真田爺爺呢,要知道今天這場宴會可就是他老人家提議的。”
指了指遠處正和一群人聊天的真田大家長,小泉夏笑得一臉的得意。
“即使如此,那也是真田家的事情,與你無關。”冷漠的望了眼仍想開口卻被神原櫻阻止的小泉夏,真田心裡對本就不怎麼有好感的小泉夏當下更是厭惡。
“夠了”許久未開口的淡墨突然抬頭說道:“神原櫻,本來我今天來的目的確實是想來道歉,畢竟讓你在醫院躺得這麼久不管出於什麼樣的理由都是得向你說聲對不起,為了豐臣歌這三句話該說,但是……”
話鋒一轉,淡墨聲音突然變得尖銳,有些歇斯底里的抓著輪椅站起來道:“神原櫻,你安心嗎?你受得起這句對不起嗎?”你受得起那個已然不在這個世界上的豐臣歌的對不起嗎?
如同黑洞吞噬一切事物的眼神,那明明瘦小無力,卻顯得高大的身影,明明應該懦弱求饒此刻卻發出讓人膽怯的氣勢,此時的淡墨讓在座的幾人都有些無措。
神原櫻則咬唇仍是沉默不語,僵持著的氣氛,讓人不知怎麼打破。
作者有話要說:沒靈感呀沒靈感,我要死了,
雪寧 2011-7-18 18:14
淡墨
“我為什麼承受不起?畢竟是你傷害我的,不是嗎?”細微的如同不存在的聲音在眾人耳邊響起,神原櫻終於抬頭真正開始面對淡墨。只是她聲音深處那絲不安,仍是叫旁邊幾個敏感的幾人注意,盯著神原櫻的眼神也不由的奇怪起來。
“神原你知道嗎?當一個人撒謊的時候她的心跳會加速,臉色會改變,眼神總是會不敢看向跟她說話的人,雙眼就象個賊似的閃躲一切注視她的人,當然,如果是那種經常撒謊的人是不會出現這種情況的。”
“你,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麼,這跟今天你來的目的沒有任何的關係,請你不要講這些。”閃躲著淡墨的眼神,在聽聞淡墨的話後神原又如同受驚的兔子轉頭睜大眼睛盯著淡墨。
“神原,我並不是一個好相處的人,而你卻是一個讓大家羡慕的小公主,我任性,而你溫柔;你是個世家小姐,而我卻是一個私生子的女兒,即使是外貌上你也是受歡迎的人,我相信如果我們兩個同時愛上一個人的話,那麼選擇你的機率肯定比較大……”
“夠了,你到底想說什麼,你今天到底是來做什麼的?你難道不知道你爸爸的公司現在的情況?還敢在這邊這麼囂張?看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吧,想找死也不是這樣子的。”旁邊終於耐不住的小泉夏指著淡墨怒駡道。
“中國有句話叫舉頭三尺有神明,我以前是不相信的,但是現在的我有些相信了呢,神原,你信嗎?”無視小泉夏的話,淡墨詭異的笑了起來。
跡部和不二聽到淡墨的話不由的對視了一眼,眼神若有所思的望向一邊早已不若剛才鎮定的神原櫻。
“豐臣歌,你很煩哎,即然是來道歉的,道完歉快點離開就行了,為什麼還要扯這扯那的?一句對不起很難開口嗎?做錯事情難不成還想找理由呀?”早已不耐煩的向日嶽人終於受不了的沖了出來,站在淡墨眼前死死的盯著她的眼睛火大的喊道。
“沒錯”難得的菊丸沒有反駁向日的話。
一直從淡墨進來便沉默沒有說任何話的忍足拉過向日站在旁邊,在他耳邊輕聲開口道:“嶽人,你離這麼近也起不了什麼作用,豐臣的眼睛已經失明了。”
“什麼,她瞎了?”不敢置信的指著淡墨那雙依舊明亮如同星晨般的眼睛,向日失聲喊了出來。
“……”眾人因為向日的話而齊齊轉頭望向筆直站立在那的淡墨。
不二睜開雙眼望了眼淡墨沒有任何變化的眼神,喃喃自語道:“怪不得。”怪不得覺得剛才就有種不合諧感,原來是失明了,只是她這樣子,還真看不出來有失明瞭,有哪個失明的人眼神象眼前這位豐臣歌小姐這般有神而銳利的。
“是真的嗎?你真的失明了?”驚慌的聲音來自那位自稱被淡墨傷害的神原櫻,在座的眾人也因為她的這句話望向她的眼神變得非常奇怪。
似乎意識到眾人停留在自己身上的視線,神原櫻下意識的改口說道:“是因為上次的意外嗎?都是我不好,要是我當時不拉著你一起你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咬著下唇,神原櫻滿臉歉意的望著不遠處的淡墨。
“小櫻,不要難過啦,雖然豐臣她失明了很不幸,但是你不要忘記了,當時就是她害的你受重傷,真要說句不好聽的來,還是她自作自受。”小泉夏的話不可否認的安慰了不安中的神原櫻,她沉默了下,沒有再開口說什麼。
小泉夏的話雖然不中聽,但不可否認的,還是讓旁邊站著的眾人眼神裡透露出贊同的資訊,在他們看來豐臣歌蓄意傷人在先,神原櫻當時的動作完全是下意識的,雖然豐臣歌失明很可憐,但是這種意外情況想來誰都不願意的,誰讓豐臣歌當初要動傷害神原櫻呢,可能在他們心底認為淡墨如今的情況可能就是上天的懲罰也不一定。
“還真是呢,按你們說的,就算到了法庭法官大概也會用正當防衛來回答我吧!”
輕笑著,淡墨波瀾不驚的把眾人內心深處給吐了出來,成功的引起幾位王子並不怎麼友好的瞪視,只不過這種視線對淡墨並沒有什麼作用,她已經學會無視一些不怎麼善意的視線了。
“事實就是如此,你還想說什麼,而且當初你要是不找小櫻麻煩,不想害小櫻她也不會這樣,這是鐵一般的事實。”小泉夏憤怒的吼道,激動的神情就好似當事人是她一般。
神原櫻自認為隱匿的看了小泉夏一眼,張開嘴,好象想說什麼,卻被分神望向她的小泉夏一個眼神給瞪了回去,而從剛才一直覺得不對而觀察她們的幾人則同時皺起了眉頭。
“事實就是真相嗎?真相也有假的時候吧!”低沉的嗓音似自言自語般囈語在眾人耳邊,淡墨迷惘的望著前方,沒有說話,跡部摸著他的淚痣也很難得的沉默不語,不二在剛才發現不對後就一直微笑不語,一如他平時看戲般的清冷。
一向好打不平的菊丸向日兩人也因為自家部員的眼神和詭異的氣氛而安靜下來。
倒是小泉夏似乎仍想開口說什麼,卻被因為覺察他們這一圈人奇怪的氣氛成功的吸引而來的真田爺爺給打斷。
真田弦一郎在望到真田爺爺面容嚴肅的走過來時,便和羽仁京一起站在了淡墨的身後,保護者的姿態讓羽仁京露出一個怪異中帶著嘲諷的笑容,心裡暗道,這時候才想到保護不嫌遲了嗎?
真田沒有理會旁邊羽仁京的眼神,也無視了眾王子們同樣怪異的視線,只是如武士般注視著朝他望來的真田爺爺。
真田爺爺對於真田弦一郎明顯倒戈的行為倒沒有過多的關注,也沒有理會又重新坐回輪椅上的淡墨,只是走到神原櫻身邊慈祥的說道:“怎麼小臉這麼白呀,小櫻,身體不舒服嗎?”
搖了搖頭,神原櫻說道:“大概是因為這裡空氣不怎麼好,真田爺爺我可以先離開去樓上休息一下嗎?真的很對不起,難得您為我辦了生日宴會,我卻……”眼睛突現霧氣,淚水似乎在神原櫻那張巴掌大的小臉上就要掛下來,白亮的牙齒咬著泛著桃色的下唇,無限委屈與抱歉的樣子,讓人不可抑制的產生一種憐惜的感覺。
盯著神原櫻的一系列動作,羽仁京不禁在心裡感歎,真是個美人呀,還是個惹人憐愛的美人,難怪這麼多人喜歡她,再低頭看看自己身前的小歌。
雖然也如神原櫻一樣的巴掌大小臉,但蒼白的膚色透露出她醫院常客的事實,同樣小巧薄的如透明般的雙唇卻緊緊的、倔強的抿著,一如小歌的為人,倔強而撐強。唯一顯得漂亮晶亮的如黑水晶的一雙眼睛卻因為失明的事實而失色不少,有時候羽仁京常想,如果小歌沒有失明的話,這雙眼睛能倒映出多麼美麗的風景。
憑良心講小歌雖然也是個美人,不過和神原櫻相比總還是少些讓人保護的味道,在任何情況下,嬌弱的美人總是比較受人歡迎,特別在日本這個大男子主義發達的國家,所以小歌沒有神原櫻受歡迎他也沒有過多的意外。
只是在(自認為)瞭解小歌的他看來,小歌這塊內斂的美玉卻更吸引人,心裡對其他人的沒眼光和自己的眼光獨特而有些竊喜。
“是嗎?那就快點上去休息吧,生日宴會也不用介紹,身體才是最重要的,我叫人帶你上去。”真田爺爺邊拍了拍神原櫻的肩邊示意邊上的傭人帶神原櫻到樓上她在真田家專屬的客房休息。
“謝謝真田爺爺,那我先上去了,小夏也陪我一起上去休息一下吧,你也很累了。”神原櫻拉著不願意的小泉夏就準備走,卻不料小泉夏卻甩開她的手跑到真田爺爺身邊指著一直安靜不語的淡墨道:“真田爺爺,你今天舉辦宴會的目的一是為了慶祝小櫻的生日,還有最重要的就是讓豐臣歌道歉吧,可是她到現在還拖拖拉拉的沒有道歉呀,小櫻怎麼可以現在就上去。”
真田爺爺皺眉望了眼小泉夏,然後跳過真田等人想說什麼的表情轉望向小櫻道:“是這樣嗎?小櫻?”即使看向真田弦一郎那邊真田爺爺也沒有一個眼神劃過淡墨,似乎在他看來,淡墨就不存在一般,徹底的無視讓真田和羽仁京都非常不滿,只是真田礙於是自家親人不好開口說什麼,而羽仁京卻絲毫不顧及的搶在神原櫻回答之前開口道:
“這位真田當家的,您真的姓真田嗎?還是姓神原呀?嗯,還是講那位神原小姐的媽媽或爸爸跟豐臣叔叔是親戚呢?”好奇八卦的視線讓人忍不住劈了他,淡墨在心裡歎氣,這個傢伙,還是罵人就罵人,做什麼把她的政也爸爸也扯進來。
對於羽仁京暗指神原櫻父母是他私生子的話,真田爺爺也只是狀似賞臉的瞄了他一眼,在羽仁京那張漂亮的臉上看了幾秒鐘,然後冷漠的轉向旁邊沖真田道:“弦一郎,你怎麼什麼跳樑小丑的往本家帶。”
“……”面對指責,真田正想開口卻被一直沉默不語的淡墨給打斷。
“真田家主,很抱歉我朋友說了這個可能是事實的假設。”毫無愧疚的說著氣死人的話,淡墨已經回復面無表情的臉成功的讓菊丸還有羽仁京笑了出來。
小泉夏發紅的眼神掃向一邊馬上捂著嘴的菊丸,滿臉的氣憤,在接收到她憤怒的視線,菊丸心虛的舉手說道:“對不起。”但是真的很好笑,菊丸在心裡偷偷的加了這句話。
真田爺爺面對淡墨的挑釁仍是一派當家人冷靜樣,只是眼底的火光卻讓真田弦一郎為淡墨有些擔心。
“你似乎重來都任性的不記得自己所處的環境,即使現在變成這樣也不知道改變嗎?”真田爺爺終於把視線轉向被他無視許久的淡墨,只是嘴裡吐出的卻不是剛才安慰神原櫻的溫柔話語,而是隱含著威脅與警告的冰冷句子。
面對真田爺爺的語,淡墨只是無理頭的回了句:“啊,或許是因為爸爸和媽媽太愛我了呢,總想把自己沒有的愛補在我身上的原因吧!”記憶當中那張嚴肅沒有什麼表情的臉卻是第一次這麼正式的跟她講這些話,畢竟以前的真田爺爺基本是當她不存在的,這次,算是托了神原櫻的福,這位爺爺大人才會理會她嗎?嘲笑的低頭掩藏自己臉上的表情,不想讓心底那悲涼的感覺影響到自己。
盯著淡墨半響,真田爺爺不知道在想什麼,最後才沖一邊站著的神原櫻說道:“小櫻,上樓去吧!”
然後背手離開,只是離開的身影卻顯得有些不穩,淡墨看不到同樣感覺不到,羽仁京也只是笑笑,沒有說任何話。
神原櫻望了眼淡墨,也拖著仍是憤憤不平的小泉夏走了,正主當事人都走光了,而且今天讓豐臣歌道歉的好戲也沒上演,這讓一直縮在角落的乾貞治有些微的不滿,推著眼鏡暗道:“這算什麼事呀!”
“我們走吧!”淡墨推了下身後羽仁京,要求道。
“好的,我的小女王。”嘴角帶笑,羽仁京優雅的一如王子般推著淡墨準備離開。
目送兩人離開的眾王子相看無語,菊丸最後說了句:“這就結束了?”滿臉不可思議的表情算是對這次宴會的結束表達出強烈的無語。
“結束了,這件事情也到此結束。”跡部和不二不約而同的沖自家隊員說道,忍足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乾閃了閃鏡片沒有回答,向日和菊丸則是滿臉的不解與鬱悶被自家搭檔給拉走了。
立海大的眾人剛想說什麼卻被自家副部長的視線給瞪了回去,丸井咽了咽口水,明智的做了個拉拉鍊的手勢,成功的讓舉步走來的真田弦一郎止步。
夜空下,羽仁京把玩著手機,望著黑色金屬手機裡的照片問道:“為什麼不拿出來?”
“沒有意義,他們與我的感情就好像你跟神原的感情,會選擇站在誰那邊呢?”即使拿出這些東西執著的仍舊會認為這是假的,聰明的則會保護並幫助她,最後吃虧的還是自己。
能夠用這些照片讓跡部幾個人停止對政也爸爸的打壓就是最好的結果了,只是沒想到真田當家的今天居然也會因為自己那句話而放棄,她當然不會天真的認為真田當家的對政也爸爸還有什麼感情,大概是神原櫻對他真的很重要,為了維護她的形象而放棄這些呢,
“真田家當家的果然不一般呢,最後還將你一軍,讓那群孩子以為他是念在和你爸爸的感情而放棄對這次事情的追究,為了那個神原櫻,真是連自己都利用呀!”想到最後真田爺爺離開的身影,羽仁京不禁對他的演技佩服不已,真可惜小歌看不到他的表演呀。
“或許……不過今天多虧了你,謝謝,小京還有你可愛的經紀人。”這次事情能這麼順利自己其實冒了很大的風險,雖然當初是堅定答應真田道歉,但心裡總是有股氣透不過來,好在臨進門時小京收到阪本的資訊。
“對我不用客氣,要謝就謝阪本吧,要不是他記性好今天也幫不了你,而且那麼及時的傳了資訊給他們。”摸了摸小歌漂亮的長髮,羽仁京笑得溫柔異常。
“嗯,你們我都要謝謝。”揚起一個真心的笑容,淡墨發自內心的道謝照亮了她蒼白的小臉,羽仁京見狀也露出一個笑容,瞬間把淡墨這難得的微笑記在心底。
作者有話要說:另半章偶不知道哪天補完,反正這星期會補完的吧.
超額補完,本來想寫到分兩章的,想想不厚道,還是並一章吧!(主要是這場景寫得我很鬱悶啦!)
雪寧 2011-7-18 18:14
真相
“伯母,圓滿完成任務,將你們的小寶貝安全送回啦!”羽仁京推著淡墨的輪椅,沖已經回家的豐臣織子笑道。
“嗯,沒事就好,小京也累了快進來坐下休息一下吧!”邊說著邊接過羽仁京的工作,推著淡墨向屋內走去。
羽仁京搖頭說道:“不了,我先回去了,明天還有工作呢!”
“這樣,工作要緊,伯母就不留你了,有空多來陪陪小歌吧!”瞭解藝人也不好當的豐臣織子點了點頭,微笑著望著羽仁京說道。
“是,我一定會常常來打擾你們的,那麼,小歌,好好休息,我走了。”俯下身,溫柔拍了下輪椅上笑著點頭的淡墨,羽仁京心情很好的離開。
“今天很開心嗎?”目送羽仁京離開後,豐臣織子推著淡墨邊走邊關心的問著今天的行程。
“嗯,很開心,媽媽呢?”點了點頭,今天能夠解決問題當然開心。
“唔,媽媽也很開心,不用擔心。”語氣雖然仍是濃濃的關懷,但敏感的淡墨能夠聽出織子那淡淡的憂愁,想也知道,今天和政也爸爸出去求人幫忙的事情並不怎麼順利。
伸出左手拍了拍扶著自己輪椅的那雙手,淡墨輕道:“我希望媽媽以後也能夠天天開心下去。”
織子逼回眼眶的淚水,語帶哭意的道:“會的,一定會的,媽媽會讓小歌一直開心下去,也會讓這個家一直開心下去的。”
明白織子激動的心情,淡墨沒有說什麼,她並不準備向她解釋今天發生的事情,一如他們不想自己擔心而偷偷出去求人幫忙一樣,她也不希望讓兩個關心自己的人覺得難過。
“在天上的父,還有消失的豐臣歌,我會讓這個家開心下去,保護它,只希望在另一個世界的媽媽也能如織子媽媽一樣開心。”躺在床上,回憶著今天的這一切事情,淡墨在嘴裡輕聲而虔誠訴說著她的希望。
羽仁京到家後洗完澡,任由水珠滴落在他光滑而細膩的健康色皮膚上,坐在床上玩著手機,他原是想打電話給小歌,但又擔心她睡了便按奈下內心莫名的激動心情,看著通話記錄中的阪本山的名字,笑了笑,撥了過去,今天的事情還是要替小歌謝謝這傢伙。
“喂?”濃濃的帶著睡意的聲音從話筒中傳來。
挑眉,羽仁京看了眼鬧鐘,才晚上八點,有些驚訝自已的經紀人居然睡得這麼早,雖然阪本山當自己的經紀人也蠻久了,不過自己從未在晚上找過他,所以並不瞭解他的生活作息。
“我可愛的經紀人,這麼早就睡了?你是老年人的作息嗎?”
“……”電話那頭的阪本山拿著電話甩了下頭,稍稍清醒後才一本正經的說道:“早睡早起身體好,我勸你也早點睡。”
聽完阪本的話輪到羽仁京無語了,有些黑線的拿下手機看了下,想像著電話那頭阪本說這話時的形象,鬱悶的發覺自己今天晚上打電話實在不是個明智之舉。
“打我電話有什麼事情?”阪本因為睡醒後但仍有些沙啞的嗓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沒什麼,替小歌說句謝謝,今天事情能解決多虧了你。”羽仁京真的很感激,如果不是自家經紀人那超強的眼力與記憶力,今天小歌要受到的委屈不知道多少。
“哦,沒什麼啦,能夠幫到她真是太好了,不過明天的通告你不能再逃了。”他可不想明天一早再去抓人了。
“呵呵,當然。”羽仁京心情很好的收了線,瀟灑的把手機扔在一邊,想到今天臨出門遇到阪本的情形,再一次在心裡慶倖。
原來當羽仁京推著淡墨準備上車的時候被趕來的阪本抓到,死活不讓他們離開,無奈,羽仁京只得讓淡墨先上車,拉著阪本走向一邊。
“抱歉,阪本,不過我今天只想在小歌身邊。”羽仁京抱歉的沖阪本山說道。
雖然羽仁京在通告前不見人影對阪本來說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了,但他卻重來沒有一次真正翹掉一次工作,皺眉,阪本望著車內的淡墨,道:“我要知道真相,為什麼你一定要陪在豐臣小姐身邊?”
“我……”羽仁京苦笑道,他自己都不太明白,什麼時候小歌對他這麼重要了,可能是因為小歌身上那濃濃的寂寞和倔強吧,與記憶中那陌生又熟悉的身影多麼的相象。
“阪本,你知道嗎?小歌的故事,她為什麼失明?”
“不太清楚,不是車禍嗎?”依稀聽醫院的人說過是這個原因。
“是車禍。”羽仁京肯定的點了點頭,小歌失明的原因確實是那次意外。
“那麼,和你這次的行為有什麼關係?”阪本是個聰明人,當然明白羽仁京無緣無故說出這話必然是跟這次的事情有關係。
“小歌在拜託我今天幫忙之前,告訴了我她失明的真相,還有你曾經誇過的幸村家的幸精市對她厭惡的理由。”從口袋裡掏了根煙拿在手上,卻並沒有點上,羽仁京回憶著說道:“小歌說這是一報還一報,該是她還債的時候了。”
盯著阪本,羽仁京笑道:“雖然小歌這麼說,但是真相真的就是如她所說的這樣嗎?我所知道的小歌雖然任性又腹黑,可她永遠還是那個可愛倔強的丫頭,所以我今天必須要幫她。”
“如果是真的呢?”
羽仁京抬腳向路旁的車走去,對於身後阪本的問題邊走邊回答道:“呵,即使是真的又如何,小歌就是小歌,曾經過去又算得了什麼,現在才是最重要的,我只明白現在的小歌需要我就可以了。”
阪本沉默,目送羽仁京坐上車離開。
在車上的羽仁京不正經的打發了小歌的問題後便收到阪本的電話。
“如果她真的這麼重要,那麼,我幫你保護她。”
“什麼意思?”疑惑的望著窗外,羽仁京不明所以的問。
“豐臣歌出車禍那天,是幾個月前在XXX那邊吧?”
點頭“沒錯,你怎麼知道?”
“那個時候你有一個廣告正好在那邊拍,在你來之前,我見過豐臣歌和一個女孩子也在那附近,在拍外景的時候,導演曾叫一個實習攝影師先在旁邊公園取景,不過後來卻因為那起車禍加上臨時下雨讓那位迷信的導演取消當天的拍攝離開了。”
“你的意思是?”心跳有些加快,羽仁京望了眼安靜坐在身邊的小歌,他知道阪本即將說得話可能對小歌非常有利。
“沒錯,當時那個實習攝影師正好拍下豐臣歌和那個傢伙起爭執,我在後來説明整理這些資料的時候看到,所以當初看到豐臣歌我就覺得眼熟。”
“真的?”驚喜,如果是真的話,小歌她……
“當然”
“那你為什麼不早說?而且剛才還試我?”瞭解阪本山這個傢伙的都知道,他的記憶力非常好,特別是記臉這個特性上更是發揮得百分之百,他既然見過小歌也知道她家被幸村家報復,作為資深的經紀人想當然瞭解幸村與神原櫻的關係,憑他的聰明應該能猜出這是為什麼,可他卻敢給自己裝傻。
似乎明白羽仁京想什麼,阪本淡淡的說道:“就因為我是資深經紀人,我不希望我手下的藝人因為不重要的人而有什麼損失,但是如果這個任性的藝人自己要踏進去,而我這個可憐又勞碌的經紀人當然也只能盡最大的努力減少損失。”
“……”這是報怨嗎?還是報復?“不過畢竟時間過去這麼久了,還能找到當時拍的那些東西嗎?一般都會丟了吧?”冷靜下來似乎沒有哪個攝影師會留著以前拍的那些無有的東西吧!
“放心吧,那個傢伙喜歡把什麼東西都存著,即使是垃圾,我現在去她家找,到時候傳你資訊。”然後沒有理會羽仁京的反應就收了線。
抓著電話,羽仁京失笑的道:“切,這個披著紳士皮的奸商。”
“怎麼?”一直聽著小京在打電話,好像是跟阪本山打,只是她如果沒感覺錯的話,裡面的主角似乎大概是自己。
“小歌,我想幸運女神還是存在的。”微笑著,慢慢的傳達剛從阪本那得來的消息。
作者有話要說:交代一下上章沒說完的話,順便透露一些小歌和神原櫻受傷的大概
雪寧 2011-7-18 18:17
顛倒
“小歌,早上好!”一大早,豐臣織子就到樓上想叫醒自家寶貝女兒起床,卻不想推開門就看到已然穿戴整齊坐在床上的寶貝女兒。
“早安。”輕撫過滑落至肩頭的長髮,淡墨心情很好的向織子笑道。
織子走近床邊,發現小歌明顯已經梳洗過,想想失明後雖然她已經把小歌的房間改造過,但是一個失明的人要想自己獨立這對她來說還是有些困難,不禁有些心疼的責怪道:“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不等媽媽來幫你?”
淡墨只是微笑,沒有回答,即使失明已然是不可避免的結局,可自己也不能老是依賴別人,不管怎麼說,適應黑暗生活是自己所必須學會的。
心裡暗歎口氣,看著小歌的笑容,織子已經明白她的想法,這個孩子,自從那次意外後不光脾氣變了,就連這性格也變了,懂事的讓人心疼,明明最痛苦最害怕的是她,卻每每撐強的用微笑來面對自己和政也,努力的不讓自己和政也操心,卻不知道每次看到她這樣,自己和政也是多麼的心痛,她寧願小歌象以前一樣囂張霸道,至少她是開開心心的,不會像現在這樣,明明笑著,她卻覺得小歌的內心在隱忍著淚水一樣。
“今天是小歌複診的日子呢,你爸爸他本來打算陪你一起去的,不過,剛才公司電話打來說是有事,所以他又不得以先回公司了,小歌,你不會怪爸爸吧?他其實真的很希望跟你一起去的。”扶著小歌坐到床邊的輪椅上,織子推著輪椅向門外走去。
心裡明白政也離開的原因大概是因為打壓公司的幾家都停止動作了。
躺在客廳沙發旁的小引看到淡墨出現,忙吐著舌頭跑到淡墨身旁,乖巧的搖著尾巴,感覺到小引毛茸茸的身體,淡墨嘴角扯出一絲弧線,伸手摸摸它小小的腦袋,然後沖身後的織子搖了搖頭,、理解的說道:“沒關係,我明白的。”
“那就好,小歌等下,媽媽開門。”織子說著把一隻淡紫色的手提包放在淡墨的懷裡,然後走到門邊開門,卻沒曾想會在門外看見穿著立海大校服背著網球袋的真田弦一郎。
想到真田家對政也和小歌的逼迫,織子當下臉便沉了下來,冷冷的問道:“你來做什麼?真田家還想看我們家笑話嗎?”
“抱歉,打擾了,我是來看小歌。”血緣上來講,雖然織子是自己的嬸嬸,但因為真田爺爺的原因,真田弦一郎對這位嬸嬸還是比較陌生,也不知道怎麼稱呼才合適,加上前些日子的事情,即使自己稱她為嬸嬸,對方也不見得會答應,無奈,真田只得老老實實的先把自己出行說出來。
“不敢勞煩真田家的關心,還有,我記得你以前似乎並不怎麼待見我家小歌吧,怎麼現在看到小歌失明了,同情心氾濫了?告訴你,我家小歌不需要別人的同情,請你離開。”
一想到真田家,織子就充滿了憤怒,在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政也與小歌,曾經是那麼的希望得到真田家的認同,即使不能改姓真田,卻仍然希望得到他們的親情,可是,結果卻是政也心痛,小歌心損失望,最後在小歌受那麼重傷的情況下,這位元被小歌稱為哥哥的真田弦一郎根本沒有想到自己的妹妹而去關心那個神原櫻,還任由他同校友的人侮辱小歌,她這一生中最不能忍受的便是不能保護好家人的人。
因為政也與小歌,真田家成了織子心中最為討厭的人,就如同真田家是政也與小歌的刺一般,真田家之於織子同樣也是一根刺,一根帶有毒的尖刺。
面對織子的尖銳指責,真田沒有反駁,只是安靜的聽著,然後彎腰低頭,大聲的說道:“對不起,以前我沒有做好一個哥哥應當做的事情,害小歌受這麼多的苦,更因為偏見而不曾真正瞭解過小歌,如此鬆懈的我雖然不值得您原諒,但還是請您讓我從今天開始重新做一個哥哥應當做的事情。”
雖然真田的語氣誠懇,言行裡透出明顯的悔恨,但織子只覺得煩人,對著真田那張黝黑卻透露出急切想彌補的一切的臉說道:“不用了,小歌有我們照顧就可以了,而且,提醒一句,小歌姓豐臣,與真田家的任何人沒有任何的關係。”
真田似乎還想說什麼,卻被織子身後等得有些不耐的淡墨打斷。
“真不愧是立海大網球部負責任的副部長,真田弦一郎,面對一個傷害了自己朋友的人還能說照顧她。”推著輪椅,身邊跟著乖巧可愛的小引,淡墨倔強的身影出現在真田面前。
雖然真田不是如手塚那樣不擅言詞,但每當面對小歌,他總是有種不知道說什麼的感覺,如同現在一般。
“……”
“不管你是因為我的失明而產生的歉意還是心裡的愧疚,我只告訴你一次,我不需要也不會接受任何人的同情和照顧,何況,這些事情與你其實沒有太大的關係,你選擇沉默也沒有什麼錯。”
對於真田淡墨現在真的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覺,經過那場宴會,在她的心裡,已然與他們劃清界線,現在的他們之於她只是陌生人罷了,因此,回過頭來,想想當時真田面對那些事所做的,她倒覺得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感,同伴,朋友,親人,沒有人能夠讓三點處在一線,偏執其中兩樣的人更是常有,所以,今天真田如此慎重與後悔的樣子,反而讓她覺得可笑與無聊。
聽出小歌語氣裡的不在意,真田心提了起來,以前沒有想過關心這個任性的妹妹時覺得她很讓人頭痛,現在,想要好好關心愛護她時,即發現她已然不再稀罕自己的關懷,這樣的結果讓他覺得自己無比的可笑。
沒有等待真田的回答,織子便關了門,道:“我們走吧!”左手拿著小引的繩子繞了幾圈在手掌上後,才開始推著淡墨的輪椅走出家門,獨留真田沉默的站在原地,目送兩人離開。
離開家後,聽著一路各種各樣吵鬧的聲音,母女倆都沒有說話,織子是在那懊惱自己只要見了真田家的人就會喪失理智,明知道真田弦一郎即使外表成熟,但才國中三年級的他確實還是個孩子,而且以劍道聞名的真田世家,真田現在能做到這樣已然不易,而且自己又是長輩,今天這樣實在是不理智。
或多或少猜出些織子此時的心思,淡墨安慰道:“媽媽,不必這樣,真田家現在之於我們只是陌生人罷了,沒有必要為這件事情想太多。”
“唉,我知道了,只是,小歌,媽媽知道你以前很渴望得到真田的認同,現在他這樣,也算是圓了你以前的心願,你,你不想接受嗎?”雖然有些遲疑,但織子仍然把心底的疑問問了出來。
抱著織子的包,有些無聊的把玩著包上的掛飾,閉著雙眼的淡墨緩緩道:“沒有必要了,很多事情,過去了就是過去了,曾經渴望又不可及並不代表現在同樣希望得到,人是會變的,如同現在他要給,但並不代表我必須要接受。”
作者有話要說:差不多是閉著眼睛碼完的,困死了,睡覺,評論明天再慢慢來回.
雪寧 2011-7-18 18:18
護士
“很好,基本沒什麼大問題,恢復的不錯,不過,這雙眼睛以後可不能經常流淚哦!”仍舊和藹可親的中年醫生拍拍淡墨的腦袋,溫柔的交代,還不忘回答旁邊正一個勁詢問以後有什麼注意事項的織子。
“小歌,很久不見啦,還聽得出我是誰不?”輕快而又充滿活力的嗓音穿插過織子與醫生的對話,飄入淡墨耳中。
“護士小姐。”年輕的護士小姐是淡墨除了織子外對她最好的女性了,也是第一個由陌生人的角度來關心自己的,對於她當初細心的照顧,淡墨心底還是非常感激的。
“就知道你不會忘記我,怎麼樣,最近心情好很多了吧?看你氣色變得不錯哦。”習慣性的打量淡墨的氣色後,小護士才蹲在淡墨身前,貼心的幫她整理了下有些零亂的長髮。
感受著對方柔軟而又帶著消毒藥水味道的手劃過頭皮,溫潤的感覺讓淡墨一瞬間想到以前常幫她整理頭髮的母親。
“怎麼了?”感覺到淡墨的沉默,小護士有些奇怪的問,濃濃的關心與掩藏不住的擔心讓旁邊說話的兩人也停下望著她們。
黑暗中的淡墨搖搖頭,只是輕聲說道:“沒什麼。”
“真的?”懷疑的視線落在淡墨身上
“沒事就好,難得小歌過來,決定了,今天翹班,陪小歌。”小護士笑呵呵的站起身敲著桌沿做了決定。
“……”旁邊被小護士和淡墨無視的織子有些無語的看著她們,她身邊的醫生表情有些扭曲,嘴角還有些抽搐。
而絲毫不覺得自己剛才說了什麼的小護士還一臉得意的詢問淡墨要到哪裡玩,最終,那位和藹的中年醫生受不了的走上前去,雙拳毫不留情的敲在了小護士的頭上,兇狠的道:“拜託你不要當著你的實習評分老師這麼器張的說要翹班,不要忘記你還沒畢業,即使這家醫生是你老爸開的,我也不會留情的。”
摸著頭,小護士一臉委屈的望著醫生,低頭說道:“舅舅,人家只是很久沒看到小歌,激動了點嘛,你幹嗎打我。”說完還假意抽泣了幾下,以示不滿。
淡墨聽著小護士那明顯假哭的聲音無語,對於敢明目張膽在頂頭上司這要求翹班的傢伙,可能就只有她了吧。
醫生見小護士還一臉不服氣的表情,頭痛的說道:“還鬧?真的不想過了是吧?”自己對這個侄女,也是家裡最受寵的孩子實在是沒有辦法,姐夫和姐姐大概早知道所以才會作弊把她放在自己這邊實習,省得到時候不會畢業吧。
撇了下嘴,小護士滿臉不甘的低頭。
織子坐在椅子上,小護士滿臉鬱悶的皺起小臉,旁邊醫生則是一個勁的搖頭,兩人之間有趣的相處逗得她不禁笑出聲來,惹得小護士和醫生滿臉尷尬。
“那個,豐臣夫人,不好意思,讓你看笑話了。”醫生假意“咳”了一聲,以掩飾剛才那丟臉的情形。
“沒關係,護士小姐很活潑,肯定帶給你們不少歡樂。”織子不禁想到曾經的小歌也是如精靈般活潑可愛,雖然調皮得讓自己頭痛,但總是會在不經意的時候讓自己感動。
醫生沒有說話,但是用他那雙溢滿笑意的雙眼狀似無意的瞄了眼小護士,惹得那邊小護士有些不好意思的轉頭後才笑出聲。
“以前確實是蠻可愛的,不過現在可是跟個魔王一樣,如果讓我選我寧可選小歌這樣安安靜靜的女孩子做侄女,乖巧又懂事,也不要我們跟著她後面操心。
醫生望著不遠處安靜不說話靜靜坐在輪椅上的小歌,滿臉蒼白的小臉總是倔強的抿著一張薄唇,背挺得直直的,好似隨時迎接屬於她的挑戰,不可否認,他非常喜歡這個丫頭,雖然遭逢不幸,性格更是大變,但總是非常努力的活著,努力的適應失明後的環境,堅強的性格讓人不由自主的喜歡。
其實最初他沒有想過這個孩子會恢復到現在這樣,畢竟一開始每天巡房時,他看到的總是躺在床上安靜不語的小歌,任何人跟她說話都沒有什麼太大的表情,除了剛開始醒來時出現的激動情緒外,後來的小歌,安靜的就象個幽靈,雖然她還是會像個正常的病人一樣回答他們的問話,回應關心她的家人,但是從那空洞的雙眼裡,他陌名就覺得這孩子的心不在這個世界上。
每天心裡都擔心這個孩子會跟許許多多那些接受不了從一個正常人變成殘疾人的事實而崩潰,雖然身體恢復並且出院,但他和侄女還是擔心這個孩子過不了心裡那關,直至後來小歌再次住院,那個常來看她的明星讓她漸漸變了,雖然還是一如既往的安靜,但誰都能感覺到小歌已然改變了,到今天看到小歌,他才算是真正的安心了。
感受到醫生的視線,雖然她明白這位關心自己的醫生沒什麼惡意,但是這視線對於現在對眼神變得很敏感的淡墨還是讓她有些不自在,不由的挪了挪因為坐時間太久而有些發麻的雙腿。
小護士發現小歌的小動作,體貼的沒有說什麼,只是站在淡墨身前擋住醫生的視線。
“舅舅呀,你是不是該去巡房了?小歌的檢查也差不多了,剩下的交給我吧。”趕人的意思不言而喻。
“知道啦,那豐臣夫人,等會我讓這丫頭去拿一些病人以後的護理宣傳冊給你,你就不用這麼麻煩記了。”醫生站起身拿起桌上的聽診沖織子笑道,然後轉身一臉嚴肅的面向小護士凶道:“你不准給我往外面跑,知道嗎?要不真的給你不及格,還有不要把東西給豐臣夫人,也多交代小歌一些她自己該注意的事情。”
小護士翻了翻白眼,無奈的點頭。
“知道啦!”惡劣的大聲的回答,小護士竄到淡墨耳邊輕道:“我舅舅這麼囉嗦,你覺得他是不是更年期呀?要不要替他買什麼口服液呢?”抬頭望著正在辦公桌上收拾東西的醫生,小護士笑得滿臉狡滑。
淡墨雖然看不見,但卻覺得她現在能想像得出小護士此時的表情,肯定是滿臉認真的表情,長長的睫毛下那雙不斷眨著雙眼,遮不住她眼底掩飾不住的那不斷閃過的光芒,就好像一個惡作劇的孩子般。
對於小護士首次誠懇詢問自己的意見,淡墨覺得她還是應該給她一個答覆,然後輕啟緊閉的紅唇,給了她三個字。
“不用了。”
然後在小護士為淡墨竟然回答她如此平凡的答案有些鬱悶加糾結的時候,淡墨又雲淡風清似的吐出幾個字。
“我家有,送你。”
聞言,被淡墨如此人個性的回答驚到有些反應不過來的小護士呆愣在那,旁邊收拾好東西的醫生看了眼自家發傻的侄女,邊走邊搖頭的以大家都聽得到的聲音道:“以前是喜歡鬧,現在是發呆,姐姐是不是抱錯孩子了,還是姐夫不會教孩子呢?怎麼會教出這麼抽風的孩子?幸好我們家一郎沒有放在姐姐那裡一起帶,要不然啊……”
在醫生開口的時候已經從震驚中清醒過來的小護士就聽到自家舅舅這麼一段損人的話,氣得是滿臉通紅,眼睛瞪得跟個青蛙似的盯著醫生離開的方向,恨不得燒出個洞來。
最後只得氣呼呼的“哼”了聲,才轉頭向織子點頭道:“豐臣夫人你和小歌在這等下哦,我去拿宣傳冊。”說完不等織子回答就一陣風的沖了出去。
來不急回答只能目送她離開的織子走身走向淡墨,推著淡墨的輪椅走到窗邊,推開窗戶,迎來一陣陣清涼的風,也帶進了陣陣清香,讓人忍不住深吸一口這大自然的氣息。
“媽媽很喜歡剛才的護士小姐?”感受著清風吹在臉上的觸感,依稀還能感覺到身後窗簾時不時飄動到身上,淡墨拉了拉織子的衣袖問。
織子把米黃色的窗簾往旁邊“刷”的一拉,隔絕了它想繼續“輕薄”自家寶貝女兒的可能性後才回答:“嗯,護士小姐很有活力呀,而且她還這麼照顧小歌,小歌喜歡她不?”摸頭女兒順滑的長髮,織子有些好奇。
“我覺得她和醫生感情很好,是感情很好的一家人。”不知道誰說的失明的人總是聽力非常好,雖然淡墨並不覺得她的聽力好了,但是不可否認,因為在黑暗中,所以不安的她已經開始學會感受每個人語氣中最深處的感情,這是她唯一能保護自己的辦法。
感受到小歌羡慕的情緒,織子不由想到家門口碰到的真田弦一郎,如果他在小歌失意前接納她,那麼小歌是不是也能像剛才的小護士一樣開心快樂呢?雖然小歌說不在意他們了,但是希望得到真田家認可的願望是小歌小就開始出現的執念,真的能這麼輕鬆就放下嗎?
絲毫感受不到織子此時複雜心思的淡墨把手伸向窗外,靜下心下聽著外面的各種美妙的聲音,腦子裡描繪著窗外的情形,在心裡慢慢的勾勒著一幅美麗的春景。
“小歌很喜歡家人很羡慕剛才護士小姐和醫生之間的感情,是嗎?”沉默許久的織子突然拉回淡墨的雙手,盯著她認真的問道。
織子的問題讓淡墨的思緒急轉,不由想到在另一個世界的爸爸媽媽的關愛,喜歡跟她笑鬧的堂兄弟們,還有此時握著自己的織子、政也的關心,堅定的如同立下誓言般點頭“很喜歡”但我不羡慕,這句話淡墨沒有說出口,因為她並不需要羡慕,這個世界上她一樣擁有親人,同樣也能擁有護士小姐和她舅舅這種親人之間的感情。
家人,是世界上和你最為親密的存在,一如家是每個人內心最為重要的地方,家人,也是最重要的人。
“是嗎?媽媽知道了。”織子若有所思的望了眼窗外,喃喃的點頭。
淡墨有些不明所以,不太明白織子為什麼問自己這個問題,剛想問原因就被沖回來的小護士打斷,然後便被吵吵鬧鬧的小護士弄得忘記問,直到家淡墨都沒有想明白織子為什麼突然問她這些話。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補全.睡覺...最近缺覺.
補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