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HP)叛逃》作者:十月未寒【完結+番外】

雪寧 2011-7-19 15:38

第四十章






[hp]叛逃 第四十章      時間在戰斗、猜測中,無甚新意地滑過,貝拉和voldemort在那日的平安夜過後,停止了彼此的試探,以表明上的平靜掩蓋著相互之間的波濤暗湧。只是,想起那次與弗蘭克和艾麗斯的偶遇,貝拉卻仍然有些茫然,早已知道他們必然會加入鳳凰社、早已知道他們已是敵對,卻依然不能決定再次相遇時,該如何去面對他們,該如何去痛下殺手,她不是原本的貝拉,做不到真正地對他們無情。

    倫敦的天氣向來是如此霧蒙蒙的,陰沉的雲永遠徘徊在上空,空氣因為經常下雨而非常潮濕,而夜晚往往從下午四點就開始了,在夜幕遮蓋下,所有的行為都會比白天來得肆意些。或許也因此,所有的偷襲也往往選在深夜,在寂靜中收割著生命。

    在得知了鳳凰社一個新的聚集點後,voldemort讓他的追隨者們趁夜前去覆滅那一個據點。慣穿的黑色斗篷、銀色面具,遮起了所有人的身形樣貌,他們悄無聲息地到了看似不起眼的宅子前。夜色深沉,宅子裡今天顯然沒有聚會,所有的燈火已經全滅,寂靜地沒有任何聲音。

    照常地在四周布下隔斷,魯道夫斯一馬當先地沖了進去,肆意地往四周發射著各種魔咒。宅子中並沒有很多人,僅有為數不多的鳳凰社的成員留守,猝不及防間,倉促地應對著。食死徒們一層層地搜索而上,見到人後,便是毫不猶豫的死咒,同時,還不斷地破壞著房子的原貌,顯然是希望給鳳凰社留下一個嚴重的警告。

    在混亂的激戰中,貝拉留在了第一層,緊貼在門邊的牆上,守住了門口,在躲開鳳凰社成員的攻擊的同時,還不斷地發射著咒語,阻止他們試圖的逃跑及報信。一個又一個人倒在了她的魔咒之下,瞪著絕望的眼,沒能逃出宅子,而樓上的搜查戰斗,也已快接近尾聲。

    突然,從樓上直直地沖下了兩人,在黑暗中看見貝拉守在門口的朦朧身影後,一起舉起魔杖向她攻擊而來。躲開了左邊的一道魔咒,在右閃時,另一道魔咒擦著她的臉而過,將她的面具打了下來。她迅速地連著發射了兩道魔咒,一道直直地穿過了左邊那個人的心口,使他悄無聲息地倒了下去,而另一道,則射偏了少許,還聽得見那人倒在地上後輕微的抽氣聲。

    貝拉走上前,試圖再補一道,卻在月光的照射下,驚恐地發現倒在地上的竟然是伊登,那個在畢業時,笑著謝謝她,說她給了他七年的美好回憶的靦腆男孩。樓上的戰斗還在繼續,可一樓卻詭異地安靜,那聲響,似是離了好遠,隔成了兩個世界。

    不敢置信地蹲下身,她語聲有些顫抖:"伊登,伊登。"而伊登在看清貝拉的臉後,卻突然停止了試圖爬起的舉動,伸出手拉上了貝拉的手:"貝拉,是你嗎?"

    貝拉不覺眼前有些模糊,反手握住他的手:"是我,怎麼會是你,伊登?"

    伊登的笑容有些模糊:"今天是我留守,卻沒想到會在這樣的場合下和你重逢。"

    快速地為他施上治療咒後,貝拉自責地低下頭:"對不起,對不起。"她不知道除了對不起,她還有什麼能說。

    伊登眼中卻沒有恨意:"不用對不起,我們原本就是兩個陣營,在戰爭中,誰死在誰的手中都很正常,那都是我們自己的選擇。既然選擇了,只能堅定地走下去,不能一邊猶豫、一邊前行。其實加入鳳凰社後,我也殺過好多人了,但我明白我不能心軟,否則會有更多的人間接死在我的心軟之下。貝拉,我知道你出身純血貴族之家,若你選擇的是與我相反的道路,我想我能明白、並尊重你的選擇。"

    強撐著說了一大段話,伊登的呼吸突然急促起來,口中也湧出了鮮血,貝拉心慌莫名,著急地想再次為他施展治療咒,卻被伊登制止住了:"沒用的,我知道我的生命就要結束了,只是我不知道,我會去梅林那裡、還是上帝那裡報到。"

    他的眼神終於逐漸黯淡了下去,嘴角卻漾出了一個解脫的笑容,伸出手撫上貝拉的臉頰,低聲說道:"貝拉,再見。"而後垂下了手,凝固住了嘴角的微笑,仍是與當年畢業告別時一般的不捨與留戀眼神,只是貝拉知道,這次之後,是真地再也不會相見了。

    聽著他的呼吸漸漸淺了下去,看著他慢慢闔上眼,貝拉只覺得滿嘴的苦澀,壓抑得她透不過氣來,眼角終於緩緩滑下一滴眼淚,卻不知道究竟是為他的死亡還是為她自己的悲哀。樓上傳來了魯道夫斯得意的命令聲,顯然所有的戰斗已經結束,他們將帶著戰利品回到voldemort莊園,向他們的主人匯報他們的勝利。可貝拉卻突然地想逃開這一切,不願面對自己究竟是站在哪一方的立場。不假思索地,她選擇了幻影移行,先一步離開了這座宅子。

    下意識地回到了格裡莫廣場的布萊克大宅中,她直接幻影移行到她的房間中。透過房間中那面鏡子,她第一次正視如今的自己。憔悴的面龐、瘋狂的眼神、散亂的長發,貝拉喘著氣看著鏡子,鏡子中印出了她驚恐的表情,這一切,竟然和原著中描寫的貝拉特裡克斯如此相似,難道,她真地已經變成了這樣一個瘋女人了嗎?

    無力地滑坐在地上,她只覺得無助而無措。她到底是為什麼會加入這些斗爭中,她到底為什麼會變成如今這個模樣?不是為了理想、不是為了愛情,她究竟是在被命運逼迫中,還是在自我的放棄中,走到了如今這一步,她所害怕並極力試圖避開的這一步?

    找不到原因,更找不到答案,她突然想起唯一可能可以求助的對象。貝拉來到了久未前往的書房,書房中,菲尼亞斯正在畫像中打著瞌睡,聽見開門的聲音,看見走進來的貝拉,他似乎嚇了一跳:"小貝拉,你這是怎麼回事?很久沒有看見你,怎麼成這副模樣了?"

    貝拉苦笑一聲,連她自己都已經快認不出自己了,似乎所有曾經的理智、冷靜都已遠離,只剩下了瘋狂,那種判若兩人的感覺,讓她很不好受。倚著菲尼亞斯的畫像坐下,貝拉喃喃地問道:"曾曾祖父,我有一件很令人不可置信的事情想告訴您,您能相信我嗎?"如今,唯有選擇性地將自己的事情告訴菲尼亞斯,求得他的意見,才能讓她冷靜下來,判斷出自己究竟該如何走下去。

    "說吧,我聽著。"看到了貝拉的沉重,菲尼亞斯知道她一定是遇上什麼難以解決的問題了,也嚴肅了起來。

    整理了一下思路,貝拉緩緩開口:"請您先不要追究我到底從何得知這一切的,因為連我自己也不知道確切的原因,只是,從我6歲生了一場大病後,我就模糊地知道了我將來的一生可能會遇上的人和事。"

    停頓了一下,看著菲尼亞斯興味的眼神,貝拉繼續說道:"在這個預言裡,我嫁給了魯道夫斯?萊斯特蘭奇,並和他一起成為了voldemort的追隨者,為他效命。後來,voldemort因為一些原因失敗後,我和魯道夫斯為了得知他的具體下落,對著弗蘭克?隆巴頓和艾麗斯?隆巴頓用鑽心剜骨逼供,試圖找出他的所在。結果,我們把他們兩個逼瘋了,而我們自己,也被投進了阿茲卡班。在voldemort第二次復出時,我們越獄了,並繼續為他效命,可惜,這第二次,他還是失敗了,而且,我也死在了戰斗中。"

    說出了一部分深藏在心底最深的秘密後,貝拉似乎輕松了一點,這麼多年來,她只能一個人提心吊膽,卻沒有一個人可以商量,那沉重的感覺,使他已不堪重負。

    聽完她的話後,菲尼亞斯並沒有立即接口,而是閃爍著眼睛,在想些什麼。等了一會,他開口問道:"你說你是從6歲開始,就有了這個預言的記憶?"

    "對。"貝拉點點頭。

    "那這也是當年的你為什麼似乎總在恐懼,總感覺自己的力量不夠,而不斷地逼迫自己學習、學習再學習的原因?"

    "是的,我希望能夠有足夠的力量,幫我對抗這個命運,逃開可悲的結局。只是,我沒有想到,我還是會遇上voldemort,還是會被迫加入食死徒,還是會為他而效命。"

    "所以你才會自暴自棄地干脆就這樣加入他的戰斗中,沒有自己思想地聽從他的命令?"菲尼亞斯的語氣忽然有些嚴厲起來。

    "那我能怎麼辦?用盡一切方法,還是沒有逃開原本的命運,我還能怎麼去反抗?"

    "可你有沒有想過一點,你知道的所謂這個預言,到底來自哪裡?或許,到目前為止發生的一切,的確是和這個預言有著大部分的重合,可是,它仍然有著漏洞、有可以讓你思考的地方,只是,你似乎卻只迷惑於它的表象,而忽略了其他問題。貝拉,你是在鑽牛角尖。"菲尼亞斯加重了最後一句話的語氣,激得貝拉猛然抬起了頭,亮起了期盼的眼神。

雪寧 2011-7-19 15:38

第四十一章






[hp]叛逃 第四十一章      菲尼亞斯看著貝拉,歎了口氣:"貝拉,你其實一直在恐懼、在逃避,因此,才會讓你失去了正常的判斷力。當你知道你自己遇上了voldemort後,你就對所謂的命運有了悲觀的認識,總覺得自己再也逃不開,總覺得所有努力都已經白費。可是,你有沒有察覺那些已經改變的地方?例如,你並沒有嫁給魯道夫斯。"

    "可那只是太過細微的改變,並不會影響voldemort所堅持的理念,更影響不到全局,而我注定死亡的命運,是和他的失敗相連的。"貝拉有些不確定地反駁。

    "即使是細小的改變,也可能影響全局的最終結果。預言有其不確定性,在人生的道路上,會有許多岔路,而預言只是說出了其中的一種可能而已。看似不起眼的變化,卻可能引發整體走向的不同。至少,貝拉,若真有一天voldemort不知所終,現在的你,會為了他而誓死效忠,並下手訊問弗蘭克他們嗎?"

    貝拉搖了搖頭,她不會是為了愛情沖昏頭腦的人,她依然會有自己的堅持,也會選擇對自己最好的做法。

    看見貝拉搖頭,菲尼亞斯說道:"所以,即使voldemort會在以後失敗,但若你沒有過激的手段,不在他失敗後繼續堅定地堅持對他的擁護,那你未必不能逃開被投進阿茲卡班的命運啊?"

    貝拉的眼神終於漸漸清明了起來,雖然她所知道的,並不僅是一個預言如此簡單,但前世的現實中,《哈利?波特》只是一本童話書,正義戰勝邪惡是不變的宗旨,為凸顯主角而丑化配角,也是慣常的做法,為什麼她要如此相信前世的一本童話書,而將自己的生活搞得如此糟糕?

    無意識地撫摸上無名指上的戒指,冰涼的感覺卻突然讓她想起了這個戒指原本所代表的意義,這原應是voldemort的魂器之一,為什麼他會讓她戴上,為什麼她從未感覺到其中所蘊含的靈魂的封印?想起在畢業前一晚他回來後帶給她的不同的感覺,以及之前平安夜那次他們所談論的話題,貝拉漸漸有一個猜想浮出心底,難道,他真地嘗試融合了所有魂器,形成了完整的靈魂?若真是如此,那對原著而言,的確已經一個很大的改變了,是否也會進一步影響到結局?

    無數的猜想讓她逐漸理清著自己紛雜的思緒,也讓她有了再一次審視自己命運的勇氣,只是,她仍然有著一點擔憂。"曾曾祖父。"她低聲遲疑地問道,"如果,voldemort的結局真的還是如預言般失敗了,那我該怎麼辦呢?我並不想去賭一個未知輸贏的未來。"

    "呵呵!"菲尼亞斯突然笑出聲,瞇著眼如一個老狐狸,"聰明的賭徒是不會把所有家當都壓在一個籌碼上的,既然如今你注定逃不開voldemort,那為什麼不嘗試為自己留一個退路呢?正義一方至少需要表面的所謂仁慈與寬大,若布萊克家有另一個投向鄧布利多所代表的正義陣營的後裔,即使得不到真正的信任與重用,但至少可以在適當的時候爭取一個求情的機會。"

    看著貝拉已經有所領悟的表情,他接著道:"若voldemort真地失敗了,我想正義一方是非常歡迎曾經的失足者幡然悔悟、棄暗投明的,他們需要這樣的人來展現他們的既往不咎與人心所向,即使時過境遷後他們會再一次進行清算。而你並不需要他們真正的接納,也不必等到事情過去後的清算,你只需要爭取這一段緩沖的時間,就可以照你原本的計劃遠遠地離開了。只要遠離了斗爭的漩渦,及早隱退來表明自己的無意相爭,我想,到那時候,也不一定會再有人非要困住你不可了。"

    聽完菲尼亞斯的話,貝拉終於揚起了微笑,恢復了曾經一貫的冷靜表情:"曾曾祖父,謝謝您,我想,我明白該怎麼做了。"無意義地自暴自棄並不能改變自己的將來,就這樣甘願成為一個食死徒,或許才會使自己真地走到那既定的結局,再無改變的可能。不到最後一刻不放棄,才是她一貫的性格,不屈服於現實的糟糕情況,才是她應該采取的態度。收起所有不確定與害怕,她終於決定不再猶豫和彷徨,真真正正地去面對自己的命運。

    掩上書房的門,回到自己的房間,貝拉端坐在窗邊,抱膝看著窗外的夜色深沉,慢慢沉澱著自己的心緒,努力試圖理出下一步的前進方向,包括她必須決定的以後的身份,也包括那仍不得不承認的心動與愛情。

    正獨自出神著,卻冷不防房間內想起幻影移行的輕微聲響,voldemort滿臉憤怒地出現在了她的身邊,用力地拉起了她:"貝拉,為什麼沒有回去,難道又准備再一次逃離了嗎?我告訴過你,你注定逃不開,無論你在哪裡,我都可以找到你。"

    沒有意料中可能的掙扎、沒有往常慣見的冷漠以對,貝拉勾起了微笑,第一次破天荒地主動勾上了他的頸:"不,我不會再逃避了。"在他略顯錯愕的眼神中,她貼上了他的唇,輾轉著漾出一室溫暖。

    她需要熱切的溫度,來提醒她如今的真實,不是書中所謂的虛幻世界,而是真真切切地存在的地方,讓她能相信命運仍在自己手中,未來等著自己去創造。她需要緊貼的契合,來告訴她愛情是真地存在,讓她至少有力量去相信可以嘗試去愛、去被愛,可以有攜手的人一起去改變他們共同的既定結局。

    面對著這樣的貝拉,看著她微笑的臉與不再只有瘋狂與疏離的眼,voldemort從最初短暫的呆怔後,迅速反應了過來,狂喜地重新掌握住了主動權。無論改變的原因是什麼,以後他有的是時間去慢慢探尋,但至少現在,不用考慮這麼多,就算是她難得的失常,依然可以讓他在以後扭轉成必然的牽絆。無杖的鎖門咒和靜音咒隔絕了所有一切可能的打擾與探查,落下的床幃遮住了漸起的激情,輕吻的試探、急切的渴求,沉淪在無言的糾纏中,壓抑地發出了低低的喘息。

    "貝拉,不許離開我,不許背叛我,我要你愛的只有我。"迷失在**的牽引下,voldemort低聲地命令著,強勢地要求著她的承諾。

    "是,我愛你,我不會離開你。"貝拉輕輕地回答,承受著他無度的索求,吞下了她未出口的後半句話語,她會一直愛他,愛到不能再愛;她會不再離開,直到不得不離開。她將和他一起,努力嘗試改變他的既定命運,也努力嘗試改變自己的命運,她不會再放棄自己的將來任自己跟從劇情的走向,直到最後的一刻。

    瘋狂而激烈的纏綿中,貝拉抬起手看著無名指上的戒指,若在最後還是避免不了他被死咒反彈而灰飛煙滅,這次沒有魂器的幫助,或許他就再也沒有了翻盤了機會。因此,她會盡力幫他在那之前,取得他想要的勝利,和他一起開創一個全新的巫師界。而若最終改變不了結局,她也會在回魂石崩碎的那一剎那,及時地離開遠走他鄉,從此,讓自己努力忘了他,尋覓一個平淡的人生。

    她果然還是不適合太過忘我的愛情,她還是會在愛情裡保存一份自我,為自己的未來留一份退路,也為自己的可能失敗留一份保障,但她不會再未曾嘗試就放棄。就讓她為了自己、為了愛情賭這一把,賭命運的可能分岔、賭將來的可能改變,無論結果是輸是贏,她都不會再後悔。

雪寧 2011-7-19 15:38

番外

1981年10月31日,萬聖節的夜晚,窗外有孩子提著南瓜燈高聲笑著跑過,門時不時被穿著斗篷、帶著千奇百怪的面具的孩子敲響,高聲叫著:"trickortreat!"(不給糖就搗亂!)直到發現屋內沒有亮起燈,也沒有人應門,才失望地跑開,尋找著下一戶人家。

    貝拉獨自坐在黑暗的屋中,腳下放著已整理好的行李,臉上的表情無喜無悲,只緩緩地撫摸著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黑色的回魂石在月光下,折射著詭異的光線,映襯著她眼中的神色越發莫測幽深。

    利用、懷疑、囚禁,自帶上這個鑲嵌著回魂石的戒指後,已過了將近十三年的時光,彼此互相折磨,彼此互相防備,在愛與恨之間徘徊,已耗盡了她所有的精力。曾經以為的愛情,其實只是一場征服的騙局,而她追尋的平靜美好的生活,也已被他打碎所有可能的希望。她要的未來他注定不能保障,她要的自由他卻也不肯給予,於是,他要的臣服她永遠不肯妥協,他要的忠誠她也不能獻上,冷漠的"主人"的稱呼,疏離出了他們對面而立時的千裡之遙。

    當他終於出手掠奪,她也已無力反抗,不管她的意願、不顧她的尊嚴,他只堅持著他要的,就一定要到手,無論是用什麼方法,無論是采取什麼手段。於是,在本該是最靠近的時刻,卻依然透著絕望的冰冷,在肢體的火熱中,她的心卻終於沉淪到了最寒冷的時刻,斷去了最後一絲愛戀。

    他對她的眼神再無絲毫溫度,卻依然吝於給她一個出口,不願褪下她手上那禁錮她的戒指,不願放她離開。呵,或許,她早該知道,他原就是這樣的人,世界對不起他,他便要拖著這世界一起下地獄,讓他心中的荒蕪蔓延到整個世界;有人背叛了他,他必要百倍地償還,絕不會獨自咽下所有苦澀的感覺。所以,當耗盡了所有耐心、耗盡了他們之間曾經有過的那絲朦朧的愛情,他卻依然不會放手,哪怕看著她日漸荒涼的眼神與逐漸漫上的恨意。

    Voldemort不懂愛,或許只因為他根本未曾見識過愛這種東西,根本就無從得知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在他的世界裡,只有掠奪、只有爭搶,靠著這,才使他在孤兒院的惡劣環境中生存了下來,靠著著,才使他從一個穿著二手長袍、拿著二手書籍的混血孤兒,一步步爬上了如今的地位。他從未感受過所謂愛的柔軟,他從未感受過別人給予的信任與不疑,於是,他回報給這個世界的,也永遠只是猜疑與冷漠。當掠奪成為一種生存手段,他只是下意識地將它用在了每一件事上,即使他曾經覺得貝拉的不同,卻依然改變不了他強勢的作風。

    當最後的牽絆再無,當最後的理智燒毀,他們之間只剩下了莫名的執著,只留下了無謂的執念。所以,當貝拉看見那個滿臉陰郁的男孩,跟在盧修斯的身後而來,恭敬地匍匐在voldemort的腳下;當那個男孩顫抖著聲音,報上了自己的名字"西弗勒斯?斯內普"時,她幾乎已想狂笑,笑他們終究只是梅林手中的牽線木偶,一步步地,跟從著命運的腳步前行。

    吞吐著毒蛇的骷髏標記烙上了斯內普的手臂,她卻只是在無人時,淡淡地告訴他,莉莉?伊萬斯就快要和詹姆斯?波特結婚了,她的堂弟西裡斯?布萊克會是他們的伴郎,而後,滿意地看著他的眼中閃過了愛戀、妒忌、後悔種種復雜的光芒。當斯內普聽到那殘缺的預言而回來稟報時,她卻透過納西莎,微笑著提醒了奉命前去調查的盧修斯,比起完全純血的隆巴頓後裔,說不定主人更樂意清除那有著一半麻瓜血統的波特家的後裔。

    波特夫婦開始東躲西藏地保護著將來可能的救世主人選之一、他們最親愛的孩子,而貝拉面對著西裡斯的擔心,卻只是狀似不經意地提起,voldemort從不會注意那些不起眼的、弱小的人,他提防的,永遠是那些耀眼的強者,直到她看見西裡斯將小矮星彼得約出,嚴厲地要求他作為最忠誠的朋友,成為波特家地址的赤膽忠心咒的保密人。

    一步步,她只是冷眼看著命運順著劇情發展;一步步,她只是在絲絲隱痛中,仍然堅持著對自己最好的打算。他開始謀劃著毀去世人口中的救世主,以自己一貫的強勢告訴世人,他的永不可戰勝。而她,只是在他的身後,策劃著逃離的路線,只求在最後的關頭,有輕微的改變,讓她這個原著中無足輕重的小人物,脫離出歷史的走向。

    小矮星彼得終於跪在了voldemort的面前,如豆的小眼睛裡滿是恐懼,尖細的嗓音微微發顫,斷斷續續地報告著波特夫婦的具體地址,喘著氣試圖控制自己不斷顫抖的身軀。而voldemort卻終於得到了他一直追尋的問題的答案,滿意地揮著手,命令他下去。

    在經過貝拉的身邊時,彼得有一剎那的僵硬,震懾於她臉上詭異的笑容。貝拉卻沒有朝他看上一眼,她早已寫好了信,將這一切,包括背叛者的身份都原原本本地描述,藏在了家中自己的房間,只等voldemort動身前往戈德裡克山谷後,她便會將其寄出,在第二日清晨交到鄧布利多的手中。而彼得的身上,她也會下上追蹤咒,阻止他的逃脫,讓西裡斯不用承受那阿茲卡班的十年冤獄。

    歷史的車輪依然如常地前進,所以,哈利1歲之時的萬聖節夜晚,貝拉只是在voldemort離開後,獨自坐在空曠的voldemort莊園中,看著窗外的月色漸漸黯淡、漸漸隱去。已近深夜,她似乎能感受到手上的回魂石也微微有些發燙,只是她的心裡卻是清明一片:"Voldy,我或許曾經愛過你,卻依然會選擇放棄你成全我自己;我或許不會再愛上任何人,但我依然會選擇一個於我最妥善的方式,讓我活得肆意而自由。對不起,愛與恨都太沉重,其中的界限也太模糊。曾經的心動,抹殺不了我們之間太大的差異,彌合不了我們之間理念與追求的不同。所以,我選擇不作為,讓命運按它的既定路線而行,等待著這最後的結果。"

    遠處的戈德裡克山谷,終於閃耀起那鮮艷的濃綠,曾經飛揚的褐色眸子與鮮活的綠色眼睛,都永遠地定格在了驚恐與不敢置信之間,而那個小小的救世主,還在搖籃裡,在母親的身體下,興趣盎然地仰望著闖入者的面孔,微笑著看著他舉起了魔杖。Voldemort仔細地將魔杖指在了小男孩的臉上,想親眼看著咒語產生效果,想親手摧毀這可能的危險,卻在那第三道綠光閃過後,永久地倒在了冰冷的地上,只留下那真正的救世主,仍咯咯笑著,拍著小手,仿似以為這只不過是父親又一次的耍寶逗笑。

    回魂石終於在剎那崩碎,昭示著一切都已結束。貝拉慢慢褪下那殘缺的指環,輕輕放在了一邊的桌子上。禁錮了她十三年的束縛,終於被拿下,她卻已不知道心中到底是喜、是悲、是解脫,還是另一種永久的精神上的桎梏。恍惚間,回憶起初見時他戲謔帶笑的稱呼:"懷特小姐。"回憶起徹底決裂後他陰狠的表情:"你盡管掙扎、盡管反抗,看看你有沒有這個能耐,能逃得開我的追蹤。"

    他到底是怎樣的心情?或許有興趣、或許有利用、或許也曾經有一絲的心動,卻在最後,成了得不到的偏執,成了不願放手的恨意,成了為留下她而留下她的堅持。

    只是,終究一切都已遠離,世事終已塵埃落定,沒有了魂器的幫助,這次的他是真正地魂飛魄散了,再無翻盤的機會。

    最後一滴淚,無聲地滴落在了鋪著厚厚的地毯的地上,迅速而悄無聲息地被綿密的地毯吸了進去,再無一絲痕跡。貝拉提起了腳邊的行李,靜靜地走出了空無一人的屋子。以後的巫師界會如何,她不再關心,以後的生活中,只會有她自己。迅速地離開,避開隨後對食死徒的清算與抓捕,而這次,也不會再有人,用盡一切力量,來追蹤她的所在了。她相信,這次的她,是真正地叛逃成功了。

雪寧 2011-7-19 15:38

第四十二章






[hp]叛逃 第四十二章      貝拉醒時,窗外射入的陽光晃花了她半睜的眼,顯然已不是她平日慣常的清晨起床時間,全身的不適與身邊人的存在感,提醒了她昨夜的瘋狂。那樣的肆無忌憚與抵死纏綿,用最原始的方式,慶祝著她對自我心靈桎梏的解脫,如絕處逢生般重新揚起了斗志。

    Voldemort早已清醒,在貝拉試圖輕輕地起身時,定住了她的身形,眼裡含著一絲探究的神色:"貝拉,告訴我你真實的想法。"

    "真實的想法?"貝拉學著某個老狐狸無辜的眨眨眼,試圖裝糊塗蒙混過關,"我愛你,我早已承認了啊。"

    "哦?"上揚的尾音表示了他的懷疑,"貝拉,你沒有這麼輕易妥協,我從不懷疑你對我的感情,可你考量的事情太多,感情從不是你放在第一位的東西。所以,我並不相信這突然的轉變,就在這一場普通的戰斗之後?"

    貝拉低笑出聲:"那你認為我是為了什麼?"

    "你昨晚的行為,更像是一種自我的救贖,借著我,堅定一些你的想法與信心而已,雖然我並不明確地知道你到底想通了什麼、決定了什麼。"

    "那你怎麼接受得如此輕易?"

    "因為無論你的初衷是什麼,我卻從不會拒絕機會。我會抓住每一個可能的機會,甚至創造屬於我的機會。貝拉,你的確愛我,這就是我的籌碼。而只要你不再一味地抗拒自己的感情,我相信我一定能讓你拋開所有顧忌,因為只有我們,能契合至此。"voldemort顯然看得通透,卻也自信異常。

    "我說過,只要你還需要我,我就不會再試圖離開你。"貝拉笑著舉起了右手,"你需要我向梅林發誓嗎?"

    "不需要,梅林只是過去舊時代的一個神祗,而我會創造一個新的時代。我的確不會再讓你有機會後悔,我期待著你用行動,來告訴我你的決定,而不是用所謂的誓言。"voldemort的眼中終於閃現出笑意,口氣卻狂傲依舊。

    "那麼,拭目以待?"

    "對,拭目以待,我期待著能有人與我一起,開創全新的巫師界。"voldemort反身低下頭,吻上貝拉的唇,昭示著他再次的蠢蠢欲動。

    當終於起身時,時間已近午時,貝拉細心地幫voldemort扣上了長袍的扣子,笑著親了一下他的嘴角:"親愛的主人,走吧,我想,任我的姑姑和父親再怎麼崇拜您,也不會樂意見到您一清早就從我的房間走出吧。"

    "Voldy。"voldemort微笑著糾正到,顯然心情很好,"不願完全公開我們的關系,還准備留著最後一條退路?"

    看著他有絲玩味的笑容,貝拉無奈地翻了翻白眼:"我明白無論如何,你都會拖我入你的世界,又何必在乎究竟是怎麼樣的關系呢?保持我們布萊克家表面的體面啊,主人。"看見voldemort的眼神,她自覺地改口,"好吧,voldy,卡羅家的阿萊克托試圖做的事情你不會忘記了吧,難道你想讓他們指責她沒有做到的事情,順利地被我們布萊克家族完成了?"

    "好吧,順你的意一次,小貝拉。"voldemort輕笑著吻了吻她的唇,只是他的眼神卻表示他的並未完全相信。

    直接在她的房內幻影移行,卻又顯形在了布萊克家大宅的門口。別有深意地朝著樓上貝拉的房間看了一眼,voldemort再次施展幻影移行離開了。

    看見他最後的眼神,貝拉笑了笑,多疑而強勢的男人,不會樂意讓她掌握所有主導權,由始至終,他都沒有提起她手上的剛特家祖傳的戒指,也沒有取下它的意思。或許,愛上他,是她這輩子最大的失策;可愛上她,估計也是他最遺憾而無力的一點了。他們之間的愛情,其實可以說,是超出了他們兩人各自對自己人生的預計與規劃。

    迅速地打理好自己,用"清理一新"消除了一切痕跡,貝拉若無其事地下樓到了大廳。感謝布萊克家一貫的所謂貴族生活作息,使這個時候,只是慣常的眾人起身的標准時間,更無人注意到貝拉的不同。

    禮貌地向眾人問好後,貝拉入座一起進餐。西裡斯還是一貫地隨意,不顧沃爾布加頻頻的皺眉,吃得迅速而略有些粗魯。雷古勒斯卻有些反常,不如平時一貫的低頭用餐,時不時地抬頭偷偷看看貝拉,一副想有什麼話和她說的樣子。

    吃完這算早餐的正餐,沃爾布加准備回房收拾一下自己,顯然是又准備去哪個貴族的家庭與那些貴婦們一起拜訪、交際了。西裡斯則是一副歡呼雀躍的樣子,恐怕是只等著母親離開,他就又能自由地繼續自己的新奇游戲了。

    看著西裡斯迫不及待上樓的樣子,沃爾布加不贊同地又皺了皺眉:"貝拉,最近如果你有空的話,幫我看著西裡斯一點。成天不知道在搞些什麼,請來的家庭教師也被他捉弄走了好幾個,馬上就要去霍格沃茨了,在那裡更是鞭長莫及,梅林知道他會闖出些什麼禍來。他平時還是比較聽你的,你幫我好好約束約束他,別到時候讓霍格沃茨的老師、學生說我們布萊克家的繼承人太沒有教養。"

    貝拉用一貫恭敬的表情應道:"好的,姑媽。"可心裡,卻有些好笑地猜測著,可能到時候的情況,沃爾布加恐怕連做夢都想不到。貝拉想起西裡斯會進的學院,不由就想起到那時候會有的憤怒的吼叫信,沃爾布加想必是憤怒到了極點,才會不顧一貫堅持的貴族形象,用吼叫信表達她的不滿吧。不過,由於菲尼亞斯昨晚的提醒,貝拉並不准備真試圖讓西裡斯能遵循家族傳統進入斯萊特林,而是決定順應原著,讓他進入格蘭芬多。

    西裡斯的性格,顯然在格蘭芬多會更快樂,也會交到自己真正的朋友。而且,讓西裡斯在格蘭芬多加入鳳凰社,也是為布萊克家、為她自己留一條後路,若到時候真是voldemort如原著般失敗了,只要提早對小矮星彼得下追蹤咒,控制住他的行蹤,西裡斯就不會承受那阿茲卡班的十年冤獄了,而她也能夠爭取緩沖的余地,以西裡斯的擔保進行投誠,避免開原本的命運了。

    至於若真能改變原著的結局,讓voldemort獲得勝利,她相信西裡斯作為純血貴族的後裔,voldemort也不會對布萊克家族趕盡殺絕,而應是盡可能地對他們進行爭取的。那既然voldemort沒有殺害波特一家,而對民眾又改變了一貫的太過殘忍的統治作風的話,西裡斯也的確有可以被爭取的余地的了。

    揮去了腦海中的所有思慮,貝拉決定上樓補個覺,畢竟昨晚的瘋狂,消耗了太多的體力,也讓她有些睡眠不足。可是,剛回到房間,門卻被敲響了,雷古勒斯有禮的聲音在門外響起:"貝拉表姐,你在嗎?"

    "在,進來吧。"貝拉揚聲應道。相比起西裡斯,雷古勒斯和她並不是很親近,所以她有些疑惑於他此刻來找她的目的。

    雷古勒斯輕輕推開門走了進來,看見貝拉攤在床上的睡衣,顯然是准備睡午覺的樣子,不由有些遲疑:"貝拉表姐,您有空嗎?我沒有打擾到您吧。"

    貝拉笑笑:"當然沒有,小紳士,坐吧。西裡斯每次來可從不管我在做什麼,也不會禮貌地問是不是打擾到我的。不用對我太拘謹,有什麼事,說吧。"

    "貝拉表姐,我聽母親說,您現在是跟隨偉大的LordVoldemort在為純血的事業而奮斗是嗎?"

    "可以這麼說,怎麼了?"想起原著中,雷古勒斯對voldemort的由盲目崇拜到最後的幡然悔悟,乃至獻出了自己的生命,貝拉有些警覺了起來。

    "我......其實我今天早上起床時,看見了樓下一個男人的身影一閃而過。那人的樣子,好像就是你學成宴上,出現過的LordVoldemort。"雷古勒斯的眼中閃現出激動的神色,"是不是?我有沒有看錯?"

    "雷古勒斯,先告訴我,還有沒有別人看到?"貝拉頭痛地揉了揉額角,顯然voldemort早上故意地在布萊克大宅門口的短暫停留,還是部分達到了他的目的,若給沃爾布加看到,估計會興奮死了。

    "應該沒有了。"雷古勒斯思索著搖了搖頭,"我起床後去母親那裡請安,發現她還沒有起床,而西裡斯哥哥一貫應該比我晚起的。"

    "好吧,那雷古勒斯,你先告訴我,你對voldemort到底是什麼看法?"

    "他是一個偉大的王者,他擁有強大的魔力與極大的權力,他的智慧能帶領我們純血家族走向更輝煌的未來。"雷古勒斯的臉上滿是狂熱的崇拜情緒,"我希望我能夠效忠於他,為他、為他的事業、為我們共同的理想而奮斗。"

    "雷古勒斯,這樣的理念和看法你是從哪裡得來的?"這顯然不會是這麼大的孩子自己的想法,因此,貝拉的神色開始有些凝重起來。

雪寧 2011-7-19 15:38

第四十三章






[hp]叛逃 第四十三章      看見貝拉有些嚴肅的神色,雷古勒斯顯然有些摸不著頭腦:"聽父親、母親,還有其他的親戚長輩們說的啊。"

    "也就是說,這所有的印象,都是別人給你的,對你自己而言,並沒有直接的感受?"貝拉冷靜地抓住了問題的症結所在。

    "可是,長輩的話不應該是對的嗎?"雷古勒斯臉上是理所應當的表情。

    布萊克家的兩兄弟還真是極端,一個以反抗長輩的話語為樂,一個卻是全然接受長輩的教導,或許,這才是他們兩個最後的悲慘結局的原因。因為一個完全要靠自己去闖,太過沖動地全不肯聽別人的勸導,在沒人指點的情況下,磕磕碰碰,自己摸索,卻又沒有相應的冷靜思考處事的智慧,而且還在阿茲卡班的壓抑環境中生存了十年,因此直至死亡,其實都還是一個沒有長大、沒有成熟的孩子。

    而另一個,則是太過於循規蹈矩,在沒有建立起自己的人生觀、價值觀與世界觀之前,便被灌輸了太多對voldemort的忠誠理念,過早地選擇了不適合自己的道路,而在醒悟後已經沒有退路可走了,因此只能為自己的真正理想而殉道、犧牲了自己的生命。

    "雷古勒斯,長輩的話,只能作為一種參考。我不否則,他們的經歷比我們多、閱歷比我們深,的確有值得學習、參考的價值。可他們的觀點,也往往是從自身的感覺出發,不可避免地帶上了自己的主觀臆斷色彩,那有可能,並不完全適合你。"

    看見雷古勒斯看著自己,面帶深思,貝拉繼續說道:"每個人的性格不一樣,追求的理念也有不同。或許,在長輩們看來完全正確的道路,卻並不一定適合你的想法,即使他們的出發點是為你好,但囿於自身可能的能力或見識,卻並不一定能帶你走上完全正確的道路。所以,我們不能完全地接受長輩的灌輸,而應該養成獨立思考的習慣,當然,我並不提倡像你的西裡斯哥哥那樣,為反抗而反抗,而是應該在長輩的教導的基礎上,綜合自己的觀察,進行自己的判斷,才做出自己的選擇。"

    "那,貝拉表姐的意思,是不是Lord並不是我應該追隨的對象?"雷古勒斯顯然有些茫然。

    "不,我只是想讓你不要太早地被長輩們的觀點影響,過早地決定自己要走的路。你仍然可以崇拜他,卻不要盲目地崇拜,而是讓自己真正看清他的一切,再決定那是不是你要努力的方向,由你自己決定,他是不是值得你追隨,而不要到將來才發現,你跟錯了主人。"

    貝拉希望這一次,能由古勒斯自己作出成熟的決定,而不是在將來才後悔。可她也希望,這次的voldemort,的確有這個魅力,能靠自己的領導能力吸引更多的追隨者,並帶領他們走上正確的道路,即使最終目的依然是要統治巫師界,但能做個表面光鮮的陰謀家,而不是單純地以巫師界的毀滅、恐慌為樂的恐怖分子。

    "貝拉表姐,我知道了,我會自己去看,去證明他的確是值得我追隨的人。"雷古勒斯揚起了一抹略帶羞澀的笑容。

    "好的,去吧。雷古勒斯,我一直相信,你是一個聰明而勇敢的孩子。"貝拉笑著摸了摸他的頭,看著他眼中亮起了光芒。

    害羞地抱了抱貝拉,雷古勒斯輕快地跑出了貝拉的房間。看著他的背影,貝拉知道,他會是個有頭腦、有主見的孩子,至於另一個弟弟--西裡斯,卻顯然讓人更頭疼許多啊。

    在voldemort消除了鳳凰社的這個秘密據點之一後,鳳凰社顯然受到了較沉重的打擊,在休養回復中,雙方平靜了好一陣子,局勢也呈現出膠著的狀態。Voldemort卻開始致力於對巫師界的普通民眾樹立起較良好的形象,頻頻地在各種正式或非正式的公開場合,表達出對和平的渴望,並有意無意地指出"某些人"總試圖挑起戰端,其表面溫文爾雅的形態、貴族化的有禮舉止,及最易使人倍添好感的俊美外表,加上他所最擅長的迷惑人心的演講,使民眾對其一貫的恐怖印象有了動搖。

    無論是在巫師界還是在麻瓜界,畢竟還是普通的民眾多,因此,對和平的渴望也是一樣的。在經歷過戰爭的殘酷後,他們顯然更樂意看見和平的重現。對於voldemort表現出的和平的誠意,他們都翹首以盼,極力希望著那"某些人"能與他和平談判。

    Voldemort曾將這一切情況告訴貝拉,並笑著說道:"鄧布利多最近所受的壓力顯然很大,那'某些人不希望看到和平的跡象,希望借著正義的口號在戰爭中奪攬權力'的指控,讓他顯然有些疲於應付。在我曾經的過於殘酷的行事方式後,他們會對我的轉變更歡迎,也接受得更快,畢竟,人還是更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事情的。而我,也僅會讓他們知道他們可以知道的事情,對那些他們不樂意知道的事情,也不應該他們知道的事情,其實,的確是不讓他們知道對他們更好。"

    聽完他的理論,貝拉只是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輕飄飄地給了他四個字的回應:"愚民政策。"惹得他一陣大笑,深深地吻上了貝拉。

    魔法部的大部分權力,畢竟還是掌握在貴族的手中,而魔法界的大部分財力,也是為貴族所擁有。因此,在權力和財力的支持下,voldemort轉變形象的行為,還是十分成功的。相反,鳳凰社畢竟資金等都比較捉襟見肘,成員除了傳統格蘭芬多家族的後裔,大部分還是麻瓜出身的巫師們,他們在魔法界的資歷尚淺,經濟上更是不能提供多少幫助,除了滿腔熱情和對鄧布利多所代表的正義一方的絕對忠心,並沒有其他更多的優勢。

    在陰謀與暗算上,鳳凰社的成員們更不如那些斯萊特林出身的純血貴族的狡猾,可以說,鳳凰社的算計方面,大多是靠著鄧布利多這個幾乎是千年成精的老狐狸的謀劃,只是,在這方面,voldemort卻也並不輸給他多少,兩人的確能斗得旗鼓相當。

    在雙方不斷地明爭暗斗中,時間也悄悄地流逝,繼布萊克家三姐妹之後,布萊克家的繼承人西裡斯?布萊克終於也到了要進入霍格沃茨的年紀了。當貓頭鷹帶著他的入學通知書到達布萊克大宅時,西裡斯興奮得給了送信的貓頭鷹一大塊牛肉干之後,便拿著信跑上了樓。顯然,可以脫離開母親的視線,又可以和詹姆?波特天天在一起瘋玩,他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由於沃爾布加、奧萊恩和西格納斯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忙,因此,陪伴西裡斯去采購的任務,便理所當然地落在了貝拉的身上。拖著幾乎是興奮得上躥下跳的西裡斯,貝拉直接和他幻影移行到了對角巷中。

    剛一站穩,西裡斯便興沖沖地到處看著。在貝拉帶他到古靈閣取完錢後,他便開始四處亂走,在擁擠的人群中,仗著身小靈活亂竄著,幾乎使貝拉跟丟了他。不過,當看到櫥窗裡的飛天掃帚後,西裡斯卻開始挪不開步子,幾乎是緊貼著櫥窗,滿臉的垂涎表情。

    "嗨,伙計,看得這麼起勁?可惜的是我們一年級時,卻不能帶進學校呢。"突然,旁邊竄過來一個和西裡斯差不多大小的男孩,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肩膀上,架在鼻梁上的眼睛遮不去他靈活的褐色眸子,亂翹的黑色頭發正如主人一般活力四射。

    貝拉轉身,不出所料地看見了詹姆的母親多瑞婭?布萊克?波特正站在她的身後,笑著看向她。

    "多瑞婭姑婆,你好。你今天是陪詹姆來買東西?"貝拉笑著招呼道。

    "是的,貝拉,不用把我叫得這麼老,叫多瑞婭就好。"多瑞婭還是一貫的溫柔可親,笑著回應貝拉,"詹姆這個惹禍精一時不看著他就不行,我都開始頭疼,不知道他到了霍格沃茨會闖什麼禍呢。

    而不遠處的這兩個好友,闖禍搭檔碰上了,顯然也是極為興奮。

    "詹姆,你也是今天來買東西?太巧了,我正在考慮,要不我讓我的納西莎表姐幫我們偷渡一把進去,然後我們偷偷玩?"西裡斯顯然在打著壞主意。

    "偷渡進去是沒問題啊,可問題是,我們什麼時候玩呢?飛的時候總要有場地啊,那不就會被教授們抓住了嗎?總不見得在公共休息室裡飛吧。"詹姆無奈地聳聳肩。

    "我說伙計,你難道忘了你的家傳寶貝了嗎?每次用它捉弄老克利切,他可從來沒發現過我們啊。"西裡斯的眼睛閃閃發亮,笑得不懷好意。

雪寧 2011-7-19 15:39

第四十四章






[hp]叛逃 第四十四章      "隱身衣?"聽到西裡斯的提示,詹姆馬上反映了過來,"穿上隱身衣,遮蓋住人和掃帚,然後飛?好主意啊,虧你想得出。"

    聽著這兩個孩子越說越離譜,越討論越興奮,簡直忘了身邊的母親和姐姐,貝拉無奈地上前,拉住了西裡斯的耳朵:"西裡斯,你怎麼答應你的母親的?到學校不准闖禍,好好念書,你忘了嗎?現在就在考慮怎麼破壞校規了,你行啊你。"

    與此同時,多瑞亞也作出了相同的動作,好笑地扭住了詹姆的耳朵,在他們的叫疼聲中,分開了兩個闖禍精的討論。

    在接下來,貝拉和多瑞婭一起,陪著西裡斯和詹姆一起穿行在對角巷中,為兩個即將入學的孩子購買一切需要的物品。書本、文具、坩堝,每到一處,兩人都要興奮地大鬧一通,精力旺盛得讓貝拉忍不住扶額。在摩金夫人長袍店,兩人與那丈量身材的尺子搏斗,使得那一貫喜歡磨蹭的尺子都害怕得飛快地量好了尺寸。

    而在奧利凡德魔杖店,兩人對試魔杖產生的效果更是覺得有趣極了,伴隨著天降暴雨、物品倒塌等效果,是兩人閃閃發亮的眼睛,和吹著口哨的連聲贊歎:"太酷了!太帥了!"簡直是巴不得多嘗試幾支魔杖。直到一向有些惡趣味的奧利凡德都支持不住,飛快地拿出了適合兩人的魔杖,送走了這兩個魔星。臨走前,貝拉和多瑞婭面對奧利凡德抽搐的臉,抱歉地笑笑,然後聯手施展了"恢復如初",幫助他整理好了亂成一團的魔杖店。

    終於買完了所有的東西,貝拉和多瑞婭帶著兩個孩子,坐在了冰激凌店的路邊遮陽傘下,為他們叫了兩客冰激凌,自己則點了兩杯咖啡,准備休息一下。

    8月的天氣還是非常炎熱的,逛了大半天,兩個孩子終於也感覺有些累,消停了下來,安靜地坐著吃自己的冰激凌。多瑞婭與貝拉則閒聊著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包括布萊克家的近況、波特家的趣事等等。偶爾,也會涉及到一些當前的局勢,多瑞婭也有意無意地旁敲側擊著關於voldemort的政策、理念什麼的,但考慮到波特家作為傳統的格蘭芬多家族,一貫的與鄧布利多的親近,貝拉選擇了避重就輕地一語帶過了具體的情況,而把話題轉向了如今女士服飾的潮流。見此情況,多瑞婭也識趣地跟著轉變了話題,與她探討起了穿著打扮等貴族婦女一向比較感興趣的事情。

    在閒談中,卻看見不遠處走來一個穿著嚴謹的女巫,在如此炎熱的夏天,依然帶著尖頂的巫師帽,長袍的扣子扣到了下巴下面,滿臉的嚴肅的神色不苟言笑。貝拉和多瑞婭相視一笑,一起起身打著招呼:"麥格教授,您好!"

    麥格回以了一個禮貌的笑容:"多瑞婭、貝拉,你們好!陪孩子們出來購物嗎?說起來,波特家和布萊克家的繼承人,今年都要上學了吧。"

    "是啊,就是這兩個孩子,頑皮得要死,到時候還請您多加管教呢。"貝拉和多瑞婭笑著說道,讓西裡斯和詹姆各自向麥格行禮問好。

    "我今天也是陪著兩個新生出來購物的。"麥格指指不遠處正在選購物品的兩個孩子,一個是漂亮的小女孩,滿頭的紅發、碧綠的眼睛生氣勃勃,一看就是個活潑的女孩子;而另一個男孩子則是黑發黑眸,略長的頭發帶著點油膩膩的感覺,直戳到了他的眼睛裡,他的臉色陰郁,只有面對那個女孩時,才露出一點溫暖的笑容。

    "那個女孩子是麻瓜家庭出身的孩子,所以由我作為引導老師,帶她來購物,而另一個男孩子......"麥格教授輕輕地歎了口氣,"是個混血,母親是女巫,可是家庭情況比較復雜。由於住得和那個女孩子非常近,所以由我一起帶來買東西了。"

    看到那兩個孩子明顯的特征,貝拉馬上猜出了他們的身份,一個應該就是哈利?波特的母親莉莉?伊萬斯,而另一個,就是後來的魔藥大師西弗勒斯?斯內普了。轉頭看看西裡斯和詹姆,一個是有些不屑地看著那個陰郁的小男孩西弗勒斯,而另一個則是滿臉驚艷地看著那個紅頭發的漂亮小女孩莉莉。無聲地歎了口氣,貝拉知道,劇情還是開始運轉了。

    和麥格教授告別後,詹姆興奮地用胳膊捅捅西裡斯:"哥們,那女孩子挺漂亮啊。"

    西裡斯懶洋洋地回答著:"一般吧,你的眼光也太低了。"

    "我覺得很不錯啊,唔,等到火車上時,我要去認識一下。"

    "隨你的便吧,不過,她身邊那個男生看起來可不怎麼討人喜歡,一臉人家欠他加隆的表情。"西裡斯仍是無精打采地說著。

    "嗨,那有什麼,我又不准備去認識他,不好玩,就修理修理唄。"詹姆顯然興致勃勃。

    "你們兩個,就不能討論點有意義的事情嗎?除了闖禍,就是欺負人,很光彩、很英雄嗎?"多瑞婭顯然忍無可忍,伸出手又試圖扭上他們的耳朵。

    "你看,詹姆,我說你眼光一般你還不相信,對兩個真正的美女熟視無睹,難怪你母親要生氣了。依我看,你的母親與我的表姐,那才是真正的美女,尤其氣質絕佳,不會不顧形象地發火。"西裡斯及時地見風轉舵,使多瑞婭"噗"地笑了出來,放下了手發不出火來。

    "好了,西裡斯,時候不早了,我們該回家了。"貝拉笑著站起了身,"和多瑞婭姑婆及詹姆說再見吧。"

    "我們也該走了,貝拉、西裡斯,再見。"多瑞婭拉著詹姆也站了起來,與他們告別。

    "兄弟,開學見。"兩個闖禍精互相神秘地擠擠眼,揮揮手道別了。

    9月1日,將西裡斯送上了霍格沃茨特快列車後,布萊克家一下子清淨了下來。只是,在得知西裡斯進了格蘭芬多後,沃爾布加果然怒氣勃發地寄去了一封言辭激烈的吼叫信,同時,在家裡也接連發了好幾天脾氣,天天將克裡切罵得眼淚汪汪、連連自懲。

    而貝拉,則是照常地來往於家中和voldemort莊園。自與他談開後,貝拉在voldemort的默許下,越來越少地參與直接的戰斗中,而是更傾向於與他一起分析情況、決定部署下一步的走向。她的一些建議,緩和了voldemort太過強硬的作風,以鯨吞蠶食的方式,慢慢收攏著各方的勢力,尤其重點在於拉攏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勞出身的中立派。

    赫奇帕奇一貫的穩重,使他們不會急功近利地參與到兩派的斗爭中,而拉文克勞的明哲保身,也使他們更願意冷眼旁觀局勢的發展。因此,貝拉建議voldemort在展現自己強橫的實力的同時,也放出一些虛心求教的低姿態,以求賢若渴的態度,邀請中立派的加入。至少,一個表面開明的領導人,會讓手下的人更樂意為其服務,獻上自己的能力,而受到重用的感覺,也會使他們表現得更積極。不需要他們太早表明立場,只是向他們尋求建議,久而久之,自然會加入他們一方的陣營,被認為是屬於voldemort的派系。

    想起了前世的經歷,貝拉冷笑,上位者在說著相信你、看好你的同時,其實也是在防著你、利用你、搾干你的剩余價值。只要控制住大體局勢,在適當的地方放手讓手下去做,得了成績自然屬於上位者,而若真有什麼差池,手下也永遠不乏具體操作的替罪羔羊。

    可若上位者管得太多,瞞得太多,只讓手下照做卻不告訴他為什麼,恐怕卻會激起手下的不滿。就如在原著中,鄧布利多獨自謀算著一切,不僅他的弟弟阿不福斯對他不滿,就連完全忠於他的哈利,也隱隱約約有了些怨意。

    不過,貝拉這樣的論調顯然得到了voldemort的激賞,在作了一些調整後,迅速地用到了實際的收攏人心中,並慢慢顯出了一些效果。

    只是,貝拉這樣的超然地位,及與voldemort偶爾對視時表現出的曖昧眼神,仍是受到了一部分人的妒忌,但礙於voldemort治下時一貫嚴厲的作風,並沒有人敢表現什麼。大家似乎默認了每次聚會時,貝拉在voldemort身邊的座位,但私底下,仍有一些人期盼著看到voldemort哪天對貝拉的厭棄。

    貝拉曾將這一切當笑話告訴過voldemort,卻換來了他嘲弄的眼神:"人總期望著自己的與眾不同,卻最恨別人的與眾不同,甚至時時希望看到妒忌的對象哪天摔得比他們自己更卑下。貝拉,你希望我怎麼做呢?"

    "不需要你怎麼做,我知道你不是為了愛情可以不顧大局的人,我又何必為難你,也給我自己難堪?"貝拉只是笑著帶過了這一話題,卻換來了他整晚纏綿時的愈加瘋狂。

    他們都是太理智,也太看得清當下情況的人,又何必非要對方以一定的形式,來證明自己的不同,證明自己在對方心中的地位呢?或許,有些東西本就不能比較,什麼事物更重要、那種情況才是最純粹的愛情也沒有標准的答案,又何必一定要讓自己失望。

雪寧 2011-7-19 15:39

第四十五章






[hp]叛逃 第四十五章      平靜了一段日子後,食死徒與鳳凰社的戰斗又重新開始了,明面上的互相奪取勢力、爭取人心,以及暗地裡的互相攻擊、偷襲,無論是所謂的正義方還是邪惡方,雙方都各施手段,無所不用其極地努力打擊對方,同時保存自己的實力,試圖以己方最小的犧牲換對方最大的損失。

    在幾次暗中的偷襲失敗,接連返遭鳳凰社的伏擊之後,voldemort警覺地發現食死徒中,可能有叛徒的存在,才會讓秘密的偷襲計劃洩露,並讓鳳凰社有所准備地進行反伏擊。一時間,面對voldemort的怒氣,食死徒中人人自危,極力地試圖證明自己,並努力為撇清關系而全力查找著可能的叛徒。

    只是,面對手下追隨者們的恐慌,voldemort卻沒有采取任何具體的措施,只是冷眼看著眾人的種種行為,不動聲色地施加著壓力。在這段日子裡,每個來到voldemort莊園的人都戰戰兢兢,籠罩在一片低氣壓中。

    貝拉與voldemort在旁觀眾人的表現後,基本鎖定了可能的嫌疑者,卻並不打算立即拆穿,試圖通過他找出與他接頭的鳳凰社成員,並摸清是否還有其他的背叛者,因此,也按兵不動著,只是在食死徒中暗示著已經對背叛者是誰有了線索了,試圖逼出那個人。

    一日,例行的聚會結束後,喬茜?卡特的父親老卡特拉住了准備回家的貝拉,滿臉欲言又止的樣子,吞吞吐吐地問著:"布萊克小姐,請問您是否方便,我有一些消息想私下裡告訴您,想請您轉告給主人,是關於叛徒的問題的。"

    貝拉淡然地看著他局促的樣子,點點頭:"當然可以,卡特先生。就到花園中吧,那裡一般沒有人。"

    Voldemort莊園占地極大,花園裡更是密布著種類繁多的植物,曲折的小徑蜿蜒,可以通到極為僻靜的地方。貝拉帶著老卡特左繞右繞,走到了花園的深處,站定後說道:"這裡應該沒有人了,卡特先生,您請說吧。"

    暮色初降,老卡特的臉在半明半暗的光線中,透著詭異的感覺,輕聲說著:"我知道叛徒是誰,他就是......"說著,他低下了聲音。

    貝拉眼中閃過一絲嘲諷的神色,暗中摸上了袖口中的魔杖,卻故意配合地低下了頭,一臉極力想聽清他所說的話的樣子:"是誰?您請說響一點。"

    "是......"老卡特故作遲疑著,右手手指卻微微動著,顯然也是想拿出魔杖。

    貝拉沒耐心再配合他演戲,正准備給他一個昏昏倒地,卻冷不防老卡特的左手突然朝她的頭上揮來,手上是隨手撿的地上的一塊較大的石頭,砸中了貝拉的後腦勺。

    竟然不是采用巫師的方式,而是純麻瓜的方式攻擊,貝拉昏倒前,暗氣自己的大意,原以為他不敢在voldemort莊園動手,而且即使動手,他的魔力也遠遠不如她,因此並沒有太過擔心。但她顯然還是忘了,狗急也是會跳牆的,太小看他,托大的下場就是竟然被這麼一個沒用的人給敲昏了。

    等貝拉醒來後,發現自己被丟在了一個雜亂的廢宅中,全身的魔力都被封了,身上也綁上了繩子。

    聽到貝拉試圖起身的聲音,老卡特推門而入:"你醒了?賤女人,這次我倒要看看,你能讓voldemort給出一個怎麼樣的好價錢。"

    貝拉諷刺地看著他的一臉瘋狂:"卡特先生,您很光榮啊,拋棄作為一個巫師的尊嚴,竟然是用石頭把我敲昏了,這種麻瓜的方式,有辱您作為純血家族後裔的驕傲吧。"她試圖進一步激怒他,讓他喪失理智,從而得到更多有用的消息。

    "哼,賤女人,我知道你的魔力是voldemort親自□出來的,爬上他的床,勾引男人,換取更多的利益,原來你們所謂高貴的布萊克家,也就這點能耐。所以,我當然不會和你去拼魔力,反正用敲昏的一樣可以達到目的,又何必管我是用什麼方式呢?"嘴上說得驕傲,可微微顫抖的手卻洩露了他的惶恐,魔杖從未離手地對准著貝拉,哪怕她已被他封住了魔力並綁了起來,卻依然克服不了恐懼的心理,他是見識過她戰斗時的狠辣手段和高超魔力的。

    看著他的樣子,貝拉不知道是好氣還是好笑了,竟然被這麼一個人成功挾持,而且,由於他害怕她的魔力,因此使用的是敲昏這種低級的手法,卻反而意外地被他成功得手,這真是一個天大的笑話了,也是自己太過於自信而疏忽了。

    "卡特先生,作為一個純血的巫師,為什麼你要背叛主人,改投鳳凰社那邊呢?那對你,並沒有什麼大的利益吧。"貝拉試圖套出些話來。

    "還不是你們這些所謂的大貴族,整天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看不起我們這些新興的小貴族,私下裡叫我們暴發戶。我們永遠得不到重用,就連喬茜,也在萊斯特蘭奇家抬不起頭來,魯道夫斯那個臭小子,哪天對她好言好語過?可憐我的喬茜,就要過這樣的日子,我們就注定一輩子被你們踩在腳下嗎?"

    "那投靠鳳凰社,你能有什麼嗎?"

    "鄧布利多他們提倡的是人人平等,即使是泥巴種出身,都能得到重用,更何況我們這種純血的?只要消滅了voldemort,我就能成為正義的功臣,我們家族就能有光明的未來,到時候,看看我們到底誰求誰。"卡特顯然是被洗腦得很成功。

    "你是聽誰說的?你確定他們不是騙你,不會扔下你不管?"貝拉試圖問出與他接頭的鳳凰社成員。

    "不會的,他們都是好人,不會騙我,不像你們這些狡猾的老牌貴族,只會犧牲我們,把我們當當成無足輕重的炮灰。"老卡特顯然有些癲狂,不斷地喃喃自語著,無論貝拉怎麼引誘,都問不出個所以然來。顯然,他知道得並不多,而且與他接頭的並不是固定的一個人,卻每次都經過巧妙的偽裝,根本看不出什麼面貌線索。

    暗歎了一口氣,貝拉知道,他注定是要被鳳凰社犧牲了,根本就是不被信任的一顆利用完就准備拋棄的棋子而已。

    看見貝拉滿眼憐憫地看著他的樣子,老卡特顯然有些惱羞成怒了:"賤女人,只要能用你換得voldemort的停戰協議,換得他放我走,你就算值回票價了。我不會殺了你,我會放你回去陪著voldemort一起,看著我們得到勝利,看著我們從此站在你們頭上,讓你們低下頭舔我們的鞋底。"

    "你認為,我真的有這麼大價值嗎?"貝拉在他停下話語的間隙,突然問道。

    老卡特顯然楞了一下:"你不是他的女人嗎?你不是最會勾引男人了嗎?當初,魯道夫斯都差點被你勾引去,才害得我的小喬茜不得他的寵愛。難道,他還不肯為你做這一點小小的犧牲嗎?"

    "你覺得voldemort真是這樣的人?就算換了你,你會願意為了一個女人放棄到手的權力?"貝拉淡淡地反問著。

    "那你最好現在開始向梅林祈禱你有這份魅力,否則,如果我死了,我也會拖你一起下地獄,你也逃不掉為我殉葬的下場。"老卡特猙獰著神色,上前拖起了貝拉,"走吧,現在他應該已經接到我留的信了,想必,已經趕過來了。就讓我們一起賭一把,一起看看,你到底有沒有這份能耐能讓他在乎你了。"

    接到老卡特留下的信後,voldemort幾乎是狂怒地掃落了桌上的東西,驟然爆發的魔壓使下面的食死徒們全匍匐在地,不敢抬頭。他暗恨自己的粗心,他與貝拉早猜測出應該是那些新興小貴族搞的鬼,因為貪圖一點小利,很容易就會被收買、欺騙,但因為認為小人物翻不出什麼大的風浪,因此並不急於收網,卻沒想到他竟然膽大包天到將腦筋動到了貝拉身上,還綁架了她以此要挾。

    嘴邊勾起了森冷的微笑,voldemort眼底漫上了久違的血紅色,很好,看來懷柔政策的後果,就是連這種東西都以為他是好惹的。那這次,他就要讓他看看,惹到他,到底是什麼下場。

    來到了老卡特指定的地方,voldemort遠遠地就看到貝拉被他擋在了身前,魔杖頂在了她的脖子上。看見voldemort帶著食死徒們到了,老卡特顯然還是有些恐懼,色厲內荏地叫著:"voldemort,我只有兩個條件,第一,放我走,並不准追殺我;第二,給我一份與鳳凰社的停戰協議,不准主動開戰。"

    Voldemort冷笑著看著他:"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談條件?"

    老卡特將貝拉朝前推了推:"你看清楚,你的女人在我手上。如果要她平安,你只能答應我的條件。"

    看著貝拉平靜的表情,甚至還掛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容,voldemort突然笑了:"就憑一個女人?你以為我會為了她就答應你這荒謬的條件嗎?背叛我的,只有死路一條。"

    老卡特眼神慌亂:"怎麼會?你不是喜歡她嗎?你願意看著她死在你面前?"

    Voldemort眼中終於只剩下鮮紅一片,昭示著他的怒氣已到極點,只是,他的語聲卻越發輕柔:"喜歡又怎麼樣?我相信,貝拉願意為我、為我的事業而死。貝拉,我不會讓你死在他的手上,我會親自送你上路。"

    說著,他舉起了手中的魔杖,在老卡特驚恐的眼神中,對准貝拉直直地發射出魔咒,一道紅光沖著貝拉直射而去。

雪寧 2011-7-19 15:39

第四十六章






[hp]叛逃 第四十六章      看著紅光直沖而來,老卡特下意識地想將貝拉拉著躲過,貝拉卻故意改變了角度,讓他無力及時地拉著她轉過方向,沒能逃出那道魔咒的攻擊范圍。

    那道魔咒在快到貝拉面前時,卻突然微微傾斜了角度,似是後繼無力般向下而去,擦著貝拉的腿邊而過,帶出了一道傷口,接著射中了老卡特的身上。他猛地一顫,痛得咬緊了牙,瞬時滴下了冷汗。而貝拉因為腳上的傷站立不穩,則是把全身的力氣都壓在了他的身上,更是讓他無力支持。

    將貝拉粗魯地往後拉著,老卡特試圖一手拖著貝拉,一手持著魔杖後退,卻發現後面不知何時,已圍上了食死徒,正慢慢縮小包圍圈,朝著他包抄而來。他氣惱地低咒了一聲:"沒用的女人,一點價值都沒有。"然後調轉了指在貝拉脖子上的魔杖,緊張地指向了身後的食死徒。

    在發現食死徒們只是圍在他身邊,卻並沒有發射攻擊魔咒之後,老卡特微微松下了緊繃的神經,又轉過魔杖,試圖先解決了貝拉這個累贅,再伺機而逃。可是,在還再次未指上貝拉的脖子之前,他卻驚恐地發現自己的右手已不能動了。不知何時,Voldemort已到了他的身邊,修長的手指有力地固定住了他的右手,同時,紫杉魔杖也已頂在了他的頸上,伴隨著他森冷的話語:"你不是想看看她對我有多大的意義嗎?如你所願,你絕對會親身感受到。"

    Voldemort的左手一個用力,殘忍地扭脫了老卡特的手腕,順手折斷了他的魔杖,右手的魔杖隨意一揮,在鑽心咒的作用下,使他無力地放松了手中對貝拉的控制,痛得蜷縮住了身子。

    Voldemort及時地拉過了貝拉,扶住了使不上力的她,面無表情地看著老卡特倒在地上:"愚蠢至此,難怪連鳳凰社都看不上你。"說著揮了揮手,指示著身後的食死徒們上前困住他後,就帶著貝拉先行幻影移行了。

    快速地轉回了voldemort莊園,直接顯形在了臥室中,voldemort將貝拉放在床上後,便是連續的治療愈合咒,等傷口慢慢收縮成一道紅痕、直至再看不出一點痕跡後,他才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抬起頭,voldemort看著貝拉沒有一點懷疑和怨恨的表情,不由勾起了一抹微笑:"怎麼?貝拉沒有什麼想問我的?"

    貝拉回以一個假笑:"我該如何?質問你?與你大吵大鬧?或許,我若背叛,鳳凰社會看得上我吧。"

    看見voldemort玩味的眼神,貝拉拉起了他的手,撫上了他手中的紫杉魔杖:"這跟魔杖雖說不上百發百中,至少不會出現發出的魔咒因魔力不夠而後繼無力、改變了方向的情況吧?你的起手姿勢就略偏向下了,目標很明確,就是我的腿,還有我身後的老卡特。只要我傷了腿,而他又受了傷,那他想逃就勢必或拋棄我,或立即殺了我,以擺脫我這個沒用的累贅,他轉換魔咒、魔力不濟的一刻,就是你的機會了。再說,若你真要殺了我,阿瓦達索命咒就夠了,何必還拖拖拉拉地呢?"

    Voldemort終於笑出了聲:"聰明的小姑娘,難怪那時候還那麼鎮定,我的確不會這麼輕易放棄,只是......"他忽然撫上她的臉,"若真有我無能為力的那天,我也的確會親自送你上路,因為那意味著是我的徹底失敗之時,所以,我會拖著你一起死,絕不放手,無論那之後是天堂還是地獄。"

    "我的榮幸!"貝拉輕輕歎了一口氣,承受了他激烈的吻,他的占有欲太強,絕不會容她獨活,或許,這也是他變相地要求著她的生死相隨了吧。

    隨後的幾天裡,是voldemort不斷地清洗、探查行動,迅速地查找出了幾個被老卡特收買的食死徒,卻大多是低層的人員,基本對高層具體的計劃之類沒有一點了解,也的確,依老卡特的能力,也只能做到這個份上了。

    老卡特被關在voldemort莊園的地牢裡,受盡了各種voldemort能想到的黑魔法的折磨,從開始還每天不斷地咒罵著,直到後來連罵的力氣都沒有了,只在魔咒的作用下,不斷地抽搐著。當奉命看守的人前來報告他的死亡之時,voldemort只是微笑著讓他把老卡特的屍體帶到了大廳中,供所有在場的食死徒進行參觀。他的屍體已經基本看不到完整的地方,一片血肉模糊,只有眼睛還無神地瞪著,面部扭曲得看不出原本的樣子。

    看著眾人不自然的表情,voldemort笑著舉起了手中的杯子:"各位在場的先生們、女士們,請!"晃在高腳玻璃杯中的,是艷麗的紅酒,如血般的色澤襯得眾人的臉色愈加蒼白,心不在焉地紛紛舉杯,勉強喝下了杯中的酒。

    而在食死徒中,最尷尬的莫過於萊斯特蘭奇家族了。長子魯道夫斯的妻子就是老卡特的女兒喬茜?卡特,如此親近的關系,讓他們惶恐之極,生怕受到牽連。在老卡特死亡的第二日,魯道夫斯恭謹地匍匐在voldemort的面前,他的身旁,是喬茜的屍體。

    "主人,喬茜她自殺身亡了。其實,我與她的關系一向並不好,她的事情,包括她家族的事情我都基本不過問,這次她的父親背叛的事情我們更是一點都不知道,我向您發誓,我們萊斯特蘭奇永遠忠於您。"魯道夫斯的話語明顯帶著顫音,極力地想與她撇清關系。

    "她有什麼話留下嗎?"貝拉走到他身邊,看著喬茜的屍體,外表沒有一點傷痕,應該是阿瓦達索命咒的結果。

    "她死前只說了兩句話,一句是'我不知道',一句是'還是值得,我不後悔'。"魯道夫斯的臉上有著迷惑的神色,顯然是不明白這兩句話到底指的是什麼。

    貝拉看著平躺在地上的亡者,死後蒼白的臉色,只有嘴角仍勾著一抹倔強夾雜著無奈的笑容,平靜的樣子,顯然的確是她自覺選擇了死亡。

    看著魯道夫斯戰戰兢兢趴在地上,厭惡的眼神時不時掃過喬茜的屍體,貝拉突然有些為她感到悲哀。她想她能明白喬茜下的兩句話,她一定是猜到了魯道夫斯會把她的屍體帶到voldemort和貝拉的面前,因此,留下的兩句話,也是給貝拉的。

    "我不知道",應該是指她對她父親的所有行為並不知情,所有的一切應該都是他父親單獨的行動,她是被蒙在鼓裡的。而"還是值得,我不後悔",應是回答當初她與魯道夫斯的訂婚宴上,貝拉所問她的"是否值得",喬茜在臨時前,仍然覺得值得,仍然沒有後悔。所以,她選擇了自殺,攬下了父親的所有過錯,試圖洗脫掉萊斯特蘭奇家的嫌疑,使魯道夫斯不受牽連。

    那樣堅持的愛情,甚至幾乎成了一種信仰,即使知道自己愛的是個怎麼樣的人,即使知道自己所愛的人並不愛她,她卻依然試圖用自己的生命保全他。貝拉不能完全理解那樣毫無保留、全心全意的愛情,奉獻出自己的一切去愛一個人,哪怕知道他的不值得,但貝拉依然為她的死亡而悲哀,為她的勇氣而敬佩。

    無語地坐回了voldemort的身邊,貝拉低聲地說道:"算了,放過萊斯特蘭奇家吧,看在他們一向忠心的份上。"

    "你同情他?"voldemort沒有立即答應。

    "不,我同情她。"貝拉看著voldemort,"你也知道萊斯特蘭奇家並沒有參與到這件事中,你也並不准備真地對他們家動手,又何必一再施壓呢?"

    "我不喜歡他曾經和你的關系。"voldemort難得地說出了一個荒謬的原因。

    貝拉又好氣又好笑地看著他:"voldy,你不是認真的吧?反正施壓敲打所有追隨者的目的已經達到,而喬茜用死來證明了萊斯特蘭奇家族的清白,不正好給你一個借口,讓你順理成章地給予寬恕?"

    "我沒說我不同意放過萊斯特蘭奇家族。"voldemort恢復了一貫的冷靜表情,揮了揮手讓魯道夫斯走了。魯道夫斯感激涕零地行著禮,帶著喬茜的屍體走了。只剩下貝拉,看著voldemort偶爾的失常說不出話來,卻被他趁著她失神的時間,帶回房好好地證明了一番他的所有權。

雪寧 2011-7-19 15:39

第四十七章






[hp]叛逃 第四十七章      在老卡特的事情之後,voldemort警覺到食死徒內部的不穩定。這些追隨者中,大多是來自古老純血家庭的貴族,個個都有著對自身對家族的考量,並不如表明所表現出的恭謹。在他們而言,跟隨voldemort,一方面固然是其有著值得他們跟隨的魅力,但更多的,無疑是看到了他所代表的利益。因此,在食死徒中,其實並不如鳳凰社內部的團結。

    而食死徒們慣常的活動方式,更是穿著斗篷,帶著長長的兜帽,用銀色的面具遮住了自己的臉,甚至並不能很清楚地分辨出他們的真實身份。他們永遠只是暗中地支持,卻從不如鳳凰社的成員那樣,明確地表明著立場。

    貝拉想起了原著中voldemort第一次失敗後,許多是食死徒們紛紛以自己中了奪魂咒為由,而逃脫了審判,其中也包括了一貫以狡猾著稱的馬爾福家族,使得voldemort的勢力在一夕之間土崩瓦解,而不如格林德沃般,仍有殘余的勢力隱在暗處。

    因此,在voldemort試圖收攏整合食死徒時,貝拉只是隱晦地建議著讓他將一部分勢力適當地由暗轉明,卻換來了voldemort明了與贊賞的眼神。將權力適當地分散,將一些事情由支持他的貴族家族出面處理,而不是跟在他身後,帶著面具隱去身份,由他決定所有的動向。這樣,既利用適度的放權使那些追隨者們感到了他的信任,又使他們現身在明處表明了立場,從而使他們的家族更緊密地與他的命運聯系在了一起。

    許多的事情,包括魔法部的滲透、資金的聚合,其實那些歷史悠久的貴族們自有其辦事的手段,用著voldemort的名義,能使那些貴族們得到更多的利益,更自覺地效忠。而反之,voldemort也可以憑之獲得他們更多的助力、贏得更輕松。而且,在如此大庭廣眾之下,這些食死徒們免不了長時間地與人交際、協作,是否擁有清醒的神智一目了然,絕不會再給他們借口以中了奪魂咒為名,撇清與voldemort的關系。

    恩威並施,絕對的控制伴隨著巨大的利益,voldemort牢牢地壓制住了那些純血貴族們,讓他們在恐懼於他的實力和貪婪於他能帶來的輝煌之中,不得不獻出了自己的忠誠,至少,在眼看鳳凰社並不能為他們帶來什麼實質的好處之下,他們明智地選擇了更進一步地效忠於voldemort,當半公開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場之時,他們也明白了他們與voldemort"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系,真正地將自己的家族與他綁在了同一條船上。

    英國的巫師界,在魔法部的明面上,暗地裡的鳳凰社與食死徒的兩派勢力不斷地角逐著、斗爭著,在互相牽引、互相制約之下,呈現出兩分天下的局勢。而在布萊克家,沃爾布加也開始頭疼於兩個兒子的不同傾向。

    西裡斯自從進入了格蘭芬多後,越來越表現出對鄧布利多一派的親近。如此護著他和詹姆的冒險、惡作劇,如此理解他們的沖動的慈祥長者,相比於家中母親的嚴苛冰涼,讓他不由地對鄧布利多心生親近。在放假回家後,他甚至把家中臥室的銀綠色斯萊特林風格,給改成了紅與金的格蘭芬多特色,那掛在牆上的畫著威風凜凜的獅子的格蘭芬多旗幟幾乎使沃爾布加昏了過去。

    而雷古勒斯則相反,即使在聽從了貝拉的建議,開始獨立地關注起voldemort的情況後,他並沒有對其表示厭棄和反對,反而更多地崇拜他的種種理論,細心地收集著《預言家日報》上,關於他的每一篇評論。他越來越頻繁地找貝拉聊天,試圖詢問更多關於voldemort的情況、他所堅持的理念,並喃喃著一定在將來要加入他的追隨者。不過,因為如今的voldemort並不瘋狂,相反卻理智得可怕,其行事風格的確符合傳統斯萊特林家族的後裔的欣賞,因此,貝拉對雷古勒斯的崇拜也並沒有加以阻止,她相信,他的確有這個可能獲勝,而不是將他們帶入滅亡。

    不過,在雷古勒斯也進入了霍格沃茨之後,這布萊克兩兄弟卻常常為了各自的理念而爭執。斯萊特林與格蘭芬多是常年的老對頭,而西裡斯作為格蘭芬多的風雲人物--劫道者四人組之一,更是向來以反叛家族一貫的斯萊特林傳統而自豪,因此,對於雷古勒斯遵從家族傳統進入斯萊特林和對voldemort的崇拜,常常覺得非常幼稚而愚蠢,總是會試圖糾正他認為錯誤的觀點,也引起了雷古勒斯與他不斷的辯論,這一切讓沃爾布加煩惱異常。

    當西裡斯二年級、而雷古勒斯一年級暑假時,被兩兄弟的爭執吵得無力的沃爾布加決定讓貝拉好好與西裡斯談一談。自從沃爾布加隱隱約約從別的貴族夫人那裡聽說了voldemort與貝拉的關系之後,態度有了很大的轉變,即使貝拉在家仍如常地對她十分恭敬,她卻依然不敢再訓斥貝拉些什麼,反而常常有意無意地透露點布萊克家族的困難什麼的,想讓貝拉能幫著在voldemort那討點好處,卻往往被貝拉一笑而過,扯開了話題。只是,沃爾布加卻已明白,若有什麼事關布萊克家的事情,必定要拖上貝拉,才能讓事情解決得更圓滿。

    雖然明白沃爾布加的心思,但看著西裡斯和雷古勒斯的隔閡日深,貝拉只能無奈地答應試著勸說西裡斯,而她其實,也希望能讓西裡斯不要太過於沖動,至少,不要像原著般因為沖動的性格,而被小矮星彼得陷害,在阿茲卡班中喪失了十年的自由。

    趁著一天中午所有長輩都外出,而雷古勒斯也跟著沃爾布加一起去拜訪朋友時,貝拉把西裡斯叫到了房中。西裡斯顯然明白貝拉的意圖,還未等她開口,就懶洋洋地問著:"貝拉表姐,肯定是母親讓你來和我說關於我在格蘭芬多裡的事情吧?"

    看著他斜著眼,努力做出一臉不以為然的樣子,貝拉忍不住笑著摸了摸他的頭:"西裡斯,不用對著我做出一副故作瀟灑的樣子吧,我對你的魅力可沒興趣。我可是聽說你在霍格沃茨有很多崇拜的女生呢,格蘭芬多的王子殿下。"的確,有著從小訓練的斯萊特林式的優雅風度,卻又混合了格蘭芬多的熱情與勇敢,而且作為勇於違反校規的嘗試者,俊美的西裡斯儼然已經成為了許多女生的仰慕對象。

    西裡斯終於不好意思地笑了出來,恢復了他在貝拉面前一貫的表情:"貝拉表姐,你不用知道得這麼清楚吧,是茜茜表姐告訴你的?"

    "是啊,包括斯萊特林的女生,也常常和你親愛的茜茜表姐抱怨,說為什麼一個布萊克卻進了格蘭芬多,讓她們失去了機會。你要知道,自從你未來的姐夫盧修斯畢業後,斯萊特林可再沒有一個如此出色的男生了啊。"

    聽到貝拉的話,西裡斯的眼神黯了黯:"是不是連你也對我很失望,覺得我進了格蘭芬多,就是布萊克家的恥辱了?"即使驕傲如西裡斯,其實對母親的責罵與家人的不理解,也有著傷心與難過,怕自己從此就成為了家族的異類,因此在親情和友情間不斷地掙扎。

    "怎麼會?格蘭芬多注重的是勇氣,顯然,你突出的勇氣讓格蘭芬多都認可,才會進入格蘭芬多啊。"貝拉試圖讓西裡斯不要太過於偏激,為逃避而干脆地不認可家族的一切。

    "真的?貝拉表姐,你真的是這麼認為的?可是,為什麼母親一直都罵我是敗家子、是叛徒,就連雷古勒斯,都不贊同我的觀點?"

    "那或許是因為,你先開始排斥家裡的一切,排斥他們的觀點。西裡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觀點,都有自己的判斷。我曾經和雷古勒斯說過,不要太過於完全依賴長輩的判斷,而失去自己的主觀意見。可我希望你的,卻是不要太為反對而反對,只相信自己的直覺,太過於沖動同樣會讓你失去理智。"

    "可是,我的確喜歡格蘭芬多的氣氛,也喜歡詹姆這個朋友。"不知道是不是貝拉的錯覺,在說到詹姆時,西裡斯的臉上掠過一絲不自然,刻意地加重了"朋友"兩個字的讀音。

    "你有選擇你的理想的自由,你也有選擇你的朋友的自由,但是,凡事不要只看表面,不要以為縱容你的行為的就是愛護你,或許,責罵你一樣是愛你的另一種表現。西裡斯,不要太過於偏激地只聽信一方的言辭,試著讓自己多看看,多想想,再決定你的行動。"貝拉不想太過干涉西裡斯的自由,但更不願真地如原著般與他站在了對立面,於是只能希望西裡斯自己能看清自己的行為,理智地選擇自己將來的道路。

    "可我無法保證我能做到像雷古勒斯那樣,聽從母親的吩咐做個合格的繼承人。那如果我最後還是如多米達表姐一樣,選擇離開布萊克家呢?"

    "如果真的覺得自己不適合做個大家族的繼承人,只要是你經過完全的考慮的結果,我會支持你。"貝拉笑著又拍了拍他的臉,知道他的確不會學會做一個內斂的斯萊特林,而更適合做一個奔放的格蘭芬多。但只要他能學會不再憑著一腔熱情盲目沖動,她相信他將來的人生,就不會如原著般的悲慘了。

雪寧 2011-7-19 15:40

第五十一章






[hp]叛逃 第五十一章      面對格林德沃強大的魔壓,voldemort仿似漫不經心地將貝拉拉到了身後,獨自一人,直接正面面對上了格林德沃的壓力,只是他驟然收緊的手,顯示出他並不如表面表示出來的那麼輕松。

    調動起了全部的魔力應對著,voldemort卻突然笑了起來:"格林德沃先生,您何必如此試探呢?您的要求我們不是做不到,又何必試圖先壓制住我們?或許,您只為了探測我的實力,看看我是否值得您的指導?若您有心傷我們,您現在應該也不能再坐在椅子上了,而我也不能開口和您說話了。"

    格林德沃哈哈一笑,如當初突然地施放魔壓般,迅速地收起了魔壓:"我喜歡和聰明的人說話,若你也能認同我的要求,依你的實力,我的確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我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殺死鄧布利多,他是白巫師的象征,是所謂正義一派的領袖,若我真地殺了他,豈不是坐實了我黑魔王的頭銜,徹底被歸為邪惡的一派?他死了,反而會激起他的崇拜者的同仇敵愾,堅定他們與我對抗的信心,那於我的目標並不利。所以,其實,我們的目標的確是一致的,否則,您也不會情願呆在紐蒙迦德不是嗎?"

    "可以這麼說,我也並不贊同他對所謂正義的理解,更不喜歡他對自己曾經的錯誤那種內疚得近乎贖罪的心情。但是,我仍然要他活著,我希望他在放下一切包袱後,做回真正的自己,而不要為了所謂正義犧牲掉自己的一切。"

    格林德沃知道voldemort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斗了一輩子,他和鄧布利多之間,卻依然有著放不開彼此的牽絆,只是,兩人都是太驕傲得近乎偏執的人,絕不會為對方放棄自己的理念,因此,當鄧布利多在英國操持著主持鳳凰社的正義之戰之時,格林德沃卻情願呆在紐蒙迦德不認輸,只是試圖通過路德維希家族,走出另一條新路。

    "若我真地贏得了這場戰爭,我會讓鄧布利多看到更加繁榮的巫師界,會讓他意識到他對所謂正義太過於片面的認識。格林德沃先生,請幫助我,實現我們共同的理想。"voldemort難得地放下身段,求教於別人,或許也因為格林德沃的確值得他的尊敬。

    "既然你已經知道我試圖通過路德維希家族嘗試新的道路,那其實,我的方向已經很明確了,或許,布萊克小姐對路德維希家族的打算有更多的認識與了解?"格林德沃突然將目光轉向了一直在旁邊一語不發的貝拉。

    "您是指通過進一步了解麻瓜界,並從而改良巫師界自身,從而謀取更好的發展?"貝拉想起了當初亞歷山大所說的路德維希家族的打算。

    "看來,亞歷克斯的確告訴了布萊克小姐很多事情啊。"格林德沃笑了起來,卻沒有忽視voldemort眼中一閃而過的占有欲。

    "難道您的意思,是讓我去和麻瓜學習,承認巫師不如麻瓜?"voldemort顯然有些不能接受這個論調。

    "voldemort先生,其實你也有些太偏激了,反而蒙蔽了你一向的的冷靜。麻瓜的確在很多方面不如我們,但是,他們也有其先進之處,我當年就敗在了對他們的過於輕視之上。我承認,時至今日,我仍然驕傲於我巫師的身份,但這並不妨礙我去學習他們的長處,並利用其發展自身,從而繼續保持我們巫師凌駕於其之上的優越。"

    "您的意思,是學習他們的長處,並反過來壓制住他們?"貝拉知道voldemort已經明白格林德沃的意思,但因為一貫對麻瓜的敵視,因此並不能立即接受這個理論,因此只能由她開口,去總結他的意思。只是,這個論調卻讓她好笑地想起了前世歷史中,"師夷長技以制夷"的理論。

    "對,就是這個意思。混血和麻瓜出身的巫師越來越多,這是無可更改的趨勢,那與其將他們推出自己的陣營,使他們站在對立面,何不干脆將他們拉入自己的陣營,讓他們為自己服務?其實,他們在麻瓜界也是被排斥的異類,若手段得當,很容易就將他們拉入巫師的陣營,讓他們為自己服務。通過這些熟悉麻瓜界的巫師,能讓巫師界得到更好的發展,從而繼續保持巫師的優越性,以較婉轉的手段,得到實質上的勝利。"

    看著voldemort和貝拉深思的表情,格林德沃淡淡一笑:"形式如何其實有時候並不重要,換個口號如果更利於人心的聚合,那為什麼不就用這虛的形式達到你的目的?只要你能處於最高位,確保純血巫師的實質統治權,那其他的就不重要了。太過尖銳的口號,或許可以聚合一部分人,卻永遠不能讓所有人滿意,而如果用比較符合大眾理想的口號,讓希望得實質利益的人如純血貴族們得實質,讓希望看到被尊重被接納的人,如麻瓜出身的巫師們看到被邀請加入的誠意,那就可以調和一部分矛盾,收攏大部分人心。"

    Voldemort終於笑了起來,微微地躬身表示了敬意:"我明白了,謝謝您的指點,不得不說,就某方面而言,您實在是比我看得遠。"

    "其實,你是想說我比你更狡猾吧,用溫吞的方式,消滅反對的聲音,同化那些對立者,並同時保持我巫師統治麻瓜的理想。就某方面而言,或許我這樣的和平演變更殘忍,只是,我也想讓他看看,麻瓜並不全是需要保護的弱者,所謂巫師的高人一等的統治,也並不一定會對那些麻瓜產生實質上的損害,我所想做的,只是繼續發揚巫師的天生優勢,保持巫師的領先地位而已。"格林德沃的眼中有著追憶,想必是想起了當初年少時,他與鄧布利多兩人籌劃著一同爭取統治權的時光。

    "那您為什麼會堅持留在紐蒙迦德,而不再東山再起呢?"貝拉終於忍不住問出了這個問題。

    "因為我不想再與他正面為敵,我既然已經甘願成全他的名聲,就不會再親自去用自己的行為去證明他的錯誤。只是,退讓卻並不意味著我完全贊同他的觀點,我承認自己方向的錯誤,卻不承認自己理念的錯誤。其實,你們不就是認定了這一點,才敢找上我讓我指點嗎?"格林德沃看了他們相牽的手一眼,泛出了一個略帶苦澀的笑容,"或許,也是因為我堅持呆在紐蒙迦德,就是對他最好的懲罰。"

    在光線的折射下,格林德沃金色的頭發發出熠熠光彩,卻更映出了他藍色眼眸中的悲哀,可貝拉一時間卻不知道到底他和鄧布利多兩個,哪個活得更辛苦一點。巫師的壽命一向較長,魔力的深厚更是能保持面容不會太蒼老,可與格林德沃同歲的鄧布利多,卻已經比他蒼老太多,顯然是不斷的為他所堅持的正義理念奔波、算計,以及心靈深處感情的隱痛的折磨,讓他的日子並不好過。或許也因此,在原著中他會把自己的生命都算計進去,也是為求個最終的解脫。

    在靜默了一會後,格林德沃突然轉過了頭:"布萊克小姐,能讓我和voldemort先生單獨談一下嗎?"

    "呃,好的。"雖然不明白格林德是到底有什麼想私下和voldemort談,但貝拉還是配合地走了出去,並關上了門。

    在貝拉離開後,格林德沃看著voldemort,一臉的似笑非笑:"布萊克小姐的確是個出色的姑娘,無論是長相、家世、魔力,還是智慧。"

    大致猜到了格林德沃想說的話,voldemort也是一臉淡然地回答著:"是,得到她是我的幸運。"

    "我想我知道亞歷克斯輸在哪裡了,他太溫柔,不如你的強勢與掠奪,深諳先下手為強的道理。"

    "愛情也需要算計與手段,不能一味地退讓,我並不認為在愛情中,成全就是一種美德。"

    "可是,在接下來的工作中,你勢必要找上路德維希家族,因為他們已經先你一步進行探索,與他們的合作能讓你事半功倍,而對麻瓜界的探索更熟悉的,顯然是亞歷克斯。如果,你能退開一步,成全亞歷克斯,或許能換得更大的利益。"

    "我不會用貝拉去交換這所謂的利益,即使因此得不到路德維希家族的幫助,我相信靠我自己依然能摸索出前進的道路,若用女人去換事業,那未免也太失敗了一點。"voldemort眼中有著自信的狂傲光芒,"而且,我不認為貝拉是這樣沒主見的人,由著我決定她的命運。"

    "或許,布萊克小姐的確是太有主見了,也有著自己的考量,會選取對自己最好的道路,而不會一味地以你為人生的最終目標。"格林德沃敏銳地看出了貝拉與voldemort間的問題,不動聲色地引誘著。

    "那又何妨?只要我取得了最後的勝利,給她安定的環境,與切實的安全感,我自能讓她不用再擔心、考慮其他問題,從此只在我身邊。"voldemort不在意地擋過了格林德沃的意圖,"若她真是以愛情為全部的普通女人,我想不僅是我,連亞歷山大也不會為她煩惱至今了吧。她會是與我一同笑看世界的人,當站在最高處,總希望身邊能有個與你一起分享風景的人,否則,您也不會對鄧布利多念念不忘至今了吧?"

    "好吧,那我只能祝願你得到你想要的,包括事業、包括愛情。"格林德沃顯然還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多謝祝福,彼此彼此,希望鄧布利多在看清事實後,也會放棄他的偏執,重新審視你們之間的關系。"voldemort針鋒相對著。

    看見voldemort出來後,貝拉好奇地問著:"格林德沃和你說了什麼?"

    Voldemort笑著吻了吻她的唇:"沒什麼,他只是羨慕我的幸運,有一個理念相同的愛人而已。"

    在貝拉懷疑的眼神中,voldemort拉著她走出了紐蒙迦德的大門,只留下格林德沃在窗口看著他們幻影移行消失的身影,嘴邊泛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雪寧 2011-7-19 15:40

第四十八章






[hp]叛逃 第四十八章      在貝拉的調停下,西裡斯和雷古勒斯兩兄弟至少在表面上,都不再彼此針鋒相對了,而西裡斯,也開始學著關心起當前的輿論,綜合地作出自己的判斷。只是,由於詹姆波特對鄧布利多的堅定信仰和崇拜,常常讓西裡斯還是以他的意見為最終的傾向。

    當西裡斯升上三年級、雷古勒斯升上二年級時,納西莎終於也從霍格沃茨畢業了,而等待她已久的盧修斯,也終於可以如願以償地娶回自己青梅竹馬的未婚妻了。納西莎是布萊克家唯一一個終於按照沃爾布加的意願成婚的侄女,因此,她也十分起勁地張羅著結婚的各項事情,務必使他們的婚禮能夠圓滿,能夠體現出古老的布萊克家族與馬爾福家族聯姻的盛大。

    繁忙的工作從很早就開始進行,包括各類采購、賓客名單的敲定、結婚請帖的發放,克裡切跟在沃爾布加後面,忙得團團轉,反倒是當事人納西莎,每天依然氣定神閒地與貝拉聊著各種話題。

    貝拉笑著看著納西莎鎮定的樣子,取笑道:"茜茜,你似乎從不擔心盧修斯與你的婚姻。那些貴族家的公子哥的習氣,可向來是情人眾多哦,而盧修斯又生得這麼一副好相貌,仰慕者多多呢。"

    知道貝拉故意取笑她,納西莎故作生氣地瞪了她一眼,仰起了頭:"我才不擔心呢,馬爾福雖然是以狡猾善變而出名,可他們向來重視家人,若能成為他們認定的人選,他們自然會交出真心,何況......"

    說著,納西莎狡黠而略帶神秘地一笑:"以柔克剛啊,我從來不會正面與他沖突,若有矛盾,我更傾向於采取撒嬌、裝可憐的姿態。讓他在外面狠,讓他在外面充大男人,我樂得裝個小女人,讓他時時陪小心哄著我。如果他哪天真有什麼歪腦筋,只要他一直把我當天真的小妻子寵著,不防備我,我一定能及時發現苗頭,及早處理掉,讓他來都來不及有機會去嘗試。否則,你以為這些年,他的那些仰慕者我是怎麼解決的?"

    看著納西莎乖巧天真的表面,而眼裡卻閃爍著得意的光芒,貝拉無奈地搖了搖頭,果然,布萊克家的女人就沒有太天真純潔的,只是,展現自己才智的方向與方式不同而已,現在,她甚至開始同情一向把納西莎當小妹妹哄著,以為自己掌控了婚姻的全局的盧修斯了。

    看見貝拉的表情,納西莎笑著撲進了她的懷裡:"貝拉,別為我擔心啦,我相信我一定會有一個美好的婚姻生活的。"只有在她的面前,納西莎是真正地從不耍心眼,猶如一個真正無憂無慮的小女孩。

    摸著她金色的長發,貝拉想起了遠在美國的另一個妹妹:"茜茜,如果多米達也在這裡,和我一起看著你成為馬爾福夫人,該有多好。"

    聽到她的話,納西莎抬起了頭,揚起一抹略帶頑皮的笑容:"誰說她不能參加我的婚禮的?"

    "你通知她了?她回來給沃爾布加姑媽看到怎麼辦?"貝拉略感意外。

    "邀請她的可不是我,而是馬爾福家哦。我終於做通了盧修斯的工作,讓他答應讓多米達和泰德他們在馬爾福莊園住幾天,這樣,連姑媽都沒有話可說了。"

    "盧修斯會同意泰德住在馬爾福莊園?他可是個麻瓜出身的巫師啊。"

    "是啊,所以我磨了他好久呢,我堅持一定要我的兩個姐姐一起出席我的婚禮,所以,他沒辦法才勉強答應,把西側一個冷落的偏樓借給他們住兩天。不過沒關系啦,多米達才不會在乎這些呢,而且,這個她會帶來她的女兒小尼法朵拉哦。聽說她是個天生的易容馬格斯,我都期待死了。"納西莎的眼睛閃閃發亮,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

    小小的尼法朵拉肥嘟嘟的臉,大而有神的眼睛長得極像她的母親安多米達,在被貝拉和納西莎好奇地搶著抱來抱去時,終於不耐煩地癟了癟嘴,委屈地哭了起來,使得她前一秒還是粉紅色的頭發,轉眼變成了咖啡色,逗得兩個沒良心的姨媽笑出了聲。

    嫁人已經快4年的安多米達成熟了很多,褪去了當年毛躁的性子,看著女兒和丈夫時,眼神柔和而溫暖,顯然過得十分幸福。

    納西莎出嫁前一晚,三姐妹終於又聚在了一起,仿似小時候般徹夜長談。聽著安多米達談著美國與英國不同的風土人情,麻瓜與巫師不同的生活方式,還有她在生活中,時不時地利用些小魔法,捉弄一下討厭的鄰居,貝拉由衷地為著她的幸福而高興著。

    當問到對天生與眾不同的尼法朵拉的將來做如何打算時,安多米達聳聳肩,一貫樂觀地說著:"這有什麼,美國稱之為'特異功能',她才不會受到排斥呢。我和泰德還是決定讓她上普通人的學校,等她大一點,我們兩個私下教她魔法就可以啦,就算是多掌握一門技術嘛。"

    "那你們真的不准備回來了?"納西莎顯然還是有些失望。

    "美國的氣氛很適合我們啊,不像英國的嚴謹保守,他們熱情而開朗,比較適合泰德這個格蘭芬多和我這個偽斯萊特林、真格蘭芬多的性格。"看見納西莎和尼法朵拉一樣癟著嘴的樣子,安多米達笑著抱了抱她,"好啦,我們會經常回來看你們的。明天就要嫁人了,今天還在這裡撒嬌。你是將來馬爾福莊園的女主人啊,可不能這個樣子。"

    聽到安多米達的話,納西莎快速地換上了一臉矜貴冷淡的表情:"唐克斯夫人,恐怕要令您失望了,其實,連盧修斯的父親阿布拉克薩斯先生都對我的表現非常滿意,直誇我具有良好的貴族風范,當得起馬爾福夫人這個角色。"那一臉高傲的表情,拖長了猶如詠歎調的說話方式,儼然是馬爾福家的招牌,使安多米達在短暫的驚愕之後,與貝拉笑成了一團。

    第二天的婚禮如期舉行,萬裡無雲的晴空下,華貴的馬爾福莊園一派熱鬧的景象。每幢樓的菱形玻璃窗都被擦得光潔異常,在陽光的照射下反射出熠熠光芒,修剪的整整齊齊的植物郁郁蔥蔥,噴泉裡伴著歡快的音樂,不斷地噴出變換成各種形狀的水柱,折射出五彩的顏色,草坪上時不時地還有白孔雀高傲地踱過。

    紅地毯從門口一直鋪到了大廳,穿著印有馬爾福家族家徽的茶巾的家養小精靈恭敬地將來賓引入,同時不斷地穿梭著為來賓奉上茶點酒水。沃爾布加和阿布拉克薩斯顯然達成了一致,除了韋斯萊家族這個純血的叛徒外,他們盡可能地邀請了每一個純血貴族家庭,以舉辦一場最為隆重的婚禮。尤其是voldemort答應出席證婚後,更是讓他們興奮異常,再次加大了排場,使所有的家養小精靈們足足趕工了一夜,才做出了供所有人食用的精美食物,及准備好了所有可能要用到的東西。

    當西格納斯牽著納西莎的手,將她交到了盧修斯的手中時,早已准備好的魔法氣球騰空而起,絢麗了整個天空。納西莎將手中的捧花朝著站在一邊的貝拉手中扔去,在貝拉下意識地接住後,她調皮地眨了眨眼,朝著voldemort站立的方向偷偷指了指,給了姐姐她最大的祝福,希望她的大姐,也能早日與有情人終成眷屬。

    整個儀式結束後,所有的賓客都四散開去,草坪上早已擺好了自助的午餐,任所有人取食。Voldemort偷空來到貝拉身邊,拿走了她手中的捧花,狀似漫不經心地問著她她想要個怎麼樣的婚禮,卻被貝拉笑著吻上了他的唇,堵住了他想出口的問題。的確,她現在還沒有充分的把握能完全改變命運,所以,或許只有等到哈利?波特出世,等到原著的運行軌跡完全偏離,她才能毫無顧慮地與他一起,共同經營他們的婚姻。

    貝拉與voldemort一起邊吃著食物,邊躲在了人少處聊著些不著邊際的話題,兩人只是感受著難得的輕松時光。可沒多久,阿布拉克薩斯卻恭敬地來到了他們身邊,請voldemort能賞光前去書房一坐。看見不遠處,納西莎一人應付著道賀的賓客,而應陪伴在她身邊的盧修斯卻不見蹤影,貝拉明白,阿布拉克薩斯估計是准備借這個機會,正式向盧修斯引見voldemort,懇請voldemort讓盧修斯成為他的追隨者之一了。

    與voldemort了然地對視一眼,貝拉笑著先行了一步,順著馬爾福莊園的小徑,朝深處走去。僻靜處的人越來越少,貝拉樂得清閒,干脆放任自己隨處逛著。畢竟,只要一聲召喚,馬爾福莊園的家養小精靈就會出現在面前,絲毫不擔心迷路的問題。

    道路兩旁的矮樹叢被修成了形態各異的小動物,惟妙惟肖、栩栩如生,漫步在其中,仿似走在動物園中般,十分有意思。在陽光的照射下,貝拉有了些懶洋洋的感覺,干脆在樹叢深處揮了揮魔杖,變出了一把躺椅躺了下來,任樹叢遮住了她的身形,享受這無人打擾的時光。

    正昏昏欲睡之時,卻聽見一個聲音在樹叢外響起:"布萊克小姐,我能和你談一談嗎?"

雪寧 2011-7-19 15:41

第四十九章






[hp]叛逃 第四十九章      略蒼老的聲音,帶著些威嚴感,卻是十分陌生,貝拉疑惑地起身抬頭,看見樹叢外站著一個大約五十多歲的男巫師,長得和詹姆十分相似,只是比起詹姆的沖動,他卻顯然沉穩而智慧了許多,此刻他的眼神正帶著探究的意味看著貝拉。

    貝拉了然地勾起了嘴角,他應該就是詹姆的父親、波特家族現任家主查勒斯?波特了,顯然,他可不像詹姆是個典型的熱血的格蘭芬多,歲月更讓他積累了一些狡猾的特質,從他眼中不時閃過的精光就可以看出。

    看見貝拉意味深長的笑容,查勒斯也笑了起來:"布萊克小姐果然如傳說中一般,是個十分聰明而有趣的小姐。初次見面,我是查勒斯?波特,詹姆的父親。常聽多瑞婭和詹姆提起您,這次冒昧地打擾您,希望不會讓您討厭我這個自說自話的老頭子。"

    貝拉起身揮了揮魔杖,消失了原本的躺椅,而改變出了兩把椅子和一張桌子,桌子上已放上了兩杯冒著熱氣的紅茶。貝拉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當然不會,實際上,您還是我的長輩,請坐吧,我想這裡足夠偏僻,應不會有人來打擾的。"查勒斯特意選了一個這麼安靜的地方才叫住了他,她可不會認為他只是想與她談談天氣。

    查勒斯笑著坐在了貝拉的對面,端起了茶杯:"西裡斯常來我們家找詹姆玩,也常聽他提起您,他常說,您是最能理解他的姐姐,也是最關心他的姐姐。"

    "或許,是因為西裡斯從小受的教育太嚴格,沃爾布加姑媽對他的期望又太高了吧,所以他才會喜歡到我這裡撒撒嬌。不過,他與詹姆的感情的確很好,在家時,也一直聽他提起詹姆,也常說您和多瑞婭姑婆把他當親生兒子一樣疼愛,作為他的姐姐,我也為此非常感謝。"貝拉客套地與他兜著圈子。

    "是啊,無憂無慮的孩提時光,看見他們,會想起我的當年,也是這樣年少輕狂、無所畏懼。說真的,得知西裡斯進了格蘭芬多,我起初也深感意外,畢竟布萊克家族是一貫的斯萊特林的傳統。但後來想想他的性格,也的確比較適合格蘭芬多,熱情而勇敢。"

    "除了西裡斯自身的性格,恐怕也有一部分是因為他更向往詹姆的友誼、向往那種敢拼敢闖、敢愛敢恨的格蘭芬多的激情吧。"

    "呵呵,我家小詹姆有這麼大的魅力?"查勒斯笑了起來,"能讓布萊克家的繼承人選擇了格蘭芬多?"

    "你們是如此慈愛而開明的父母,你們的家庭是如此寵愛著自己的孩子,這也會讓西裡斯心生向往啊,誰都希望有知心朋友,誰都希望有能理解自己的長輩,更何況是有著天生的熱情的西裡斯。再說,我想,您應該也很樂意看到布萊克家族與波特家族的深厚友誼吧。"貝拉意有所指。

    聽著貝拉的話,查勒斯終於爽朗地笑了出來:"的確,我不否認我也有自己的考量,但作為一個家族的家主,我畢竟也要為自己的家族多做准備。開門見山吧,布萊克小姐,我的確對當前的局勢並無完全的把握,我希望我們能好好談一談。"

    "願聞其詳。"貝拉微微前傾了身體,表現出一副樂意深談的樣子。

    "如您所知,波特家族一向是傳統的格蘭芬多家族,在目前的明面上,我們的確是應該支持鄧布利多一派的,與voldemort所領導的一派應是對立的。但是,波特家族畢竟也是歷史悠久的純血貴族,其實,在我個人的意見上,我更傾向於中立的態度。"

    貝拉有些了然他想說的目的了,的確,波特家族能在如此悠久的歷史中,一直保持著他們的繁榮,就意味著他們並不完全是沖動的格蘭芬多性格。看看韋斯萊家族,已經日漸沒落到被幾乎所有的純血貴族排斥,從權力到金錢,都已所剩無多,原著中若不是後來鄧布利多一派的勝利導致大部分古老的純血貴族的失勢,並靠著救世主的關系重新獲取了權力,他們想必將成為另一個在歷史中被淹沒的曾經的純血貴族了。

    可波特家族卻不同,他們一直與各貴族仍保持著良好的關系,也保留著他們大部分的財力、權力,這並不是單靠所謂的正義感就能做到的。當初他們全力支持鄧布利多,或許只因為他們看到了正義背後所代表的利益,而如今查勒斯會來找貝拉聊天,估計也是因為在voldemort的行事方式轉變後,獲得了民眾的部分認可,也讓他們對未來局勢的認定有了動搖,因此想重新審視他們的立場了。

    "恕我直言,波特先生,波特家族作為一貫的格蘭芬多家族,目前並沒有很好的跳出爭斗漩渦,置身事外的方式。"貝拉並不會完全相信他的話,也並不相信他會立即傾向於倒向voldemort的一派。

    "的確,我也明白如今的波特家族,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但至少,我只是想表明一下我的意願。我會試圖讓波特家族站在較中立的場面,盡可能地退出直接的明面上的爭斗,只是,我承認,我現在最擔心的是詹姆。"

    "哦?為什麼?"貝拉明白了他的意思,卻並不想說破。

    "詹姆還是太小、太沖動,他對鄧布利多的信任完全是無保留、無條件的。我承認,鄧布利多目前與voldemort的爭斗,並不是為個人的利益,但是,他太執著於所謂的正義,甚至為了最終的目的,可以犧牲一部分人。他所追求的一直是他認為的正義,其出發點的確是為了大多數人的利益,但對他所認為的利益的理解也有偏頗之處,所以我所擔心的,是詹姆的過於崇拜,將會使他自己陷於鄧布利多的陣營中,並甘願為其犧牲一切。"

    "那我又能做什麼呢?"

    "我並不是一定要您做什麼,我只希望您能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內,幫幫詹姆,若他有什麼過激的行為,盡可能地阻止他。他還太小,目前仍是盲目地崇拜偶像的階段,會對自己所敬仰的長輩言聽計從,但我相信隨著年歲漸長,他會逐漸認識到自我的,所以,我只是希望若有什麼事情,您能給他一個機會,體諒到波特家的無奈,而不要讓他抱著犧牲的精神毀去了波特家的一切希望。"查勒斯說到最後,儼然也有了一絲苦澀的意味。

    "我明白了,波特先生,我會盡量做到的。"貝拉體會到他作為一個父親和作為一個家主的無奈,應允了他的最低要求。畢竟,要改變她自己的命運、改變voldemort的命運,她也不會讓詹姆死在voldemort的手中,這也是她和查勒斯的目的一致的地方。

    "謝謝你,布萊克小姐。"查勒斯知道這是貝拉唯一所能答應的,因此也聰明地不再提更多要求。

    "波特先生,其實,我也有個不情之請。"貝拉沉吟了一下,決定趁這個機會解決她一直在考慮的問題,"西裡斯一直對你們,對詹姆十分親近,卻對布萊克家族的繼承並不熱心。若有一天,他決意走自己的路,我希望您能留他在波特家族,給他幫助。"

    貝拉知道,西裡斯目前與沃爾布加的裂痕越來越大,由於一貫聽從詹姆的觀點,因此很可能還是避免不了最終從布萊克家族的出走。所以,貝拉還是決定在最後的結局未明朗前,干脆讓他脫離開布萊克家族,盡可能地取得鄧布利多的信任,按原計劃,為西裡斯,也為自己留一條後路。

    "當然,除開對家族的考量,我也是真心地喜歡西裡斯的,若有需要,我會照顧他的。"對查勒斯而言,那意味著詹姆與西裡斯的命運綁在了一起,貝拉更不可能完全甩手不管,因此他答應得很爽快。

    "那也先謝謝您了,波特先生。"貝拉微笑著舉起了茶杯,朝查勒斯示意了一下,兩人都彎了彎嘴角,勾起了滿意的笑容。

    盧修斯與納西莎的婚禮過後,安多米達與泰德帶著尼法朵拉回到了美國,而盧修斯則正式加入了食死徒的行列,作為馬爾福家族的繼承人向voldemort獻上了忠誠。

    而voldemort在收服了純血貴族、控制了魔法界的一大半經濟命脈、權力後,卻也終於碰上了瓶頸。巫師界的混血、麻瓜出身的巫師畢竟越來越多,他們對於voldemort的純血論調顯然是不能接受的,尤其是麻瓜出身的巫師,面對這種自己低人一等的論調,反應十分強烈,也因此,他們也成為了鳳凰社一邊的中堅力量。

    如今,純血的巫師越來越少,而且繁衍後代也越來越困難,往往一個家族,最終只有一個繼承人,若這個繼承人有什麼差池,甚至可能導致一個家族的滅亡。相反,麻瓜出身的巫師卻源源不斷地補充了進來,數量越來越多,即使開始時,他們往往處於巫師界的最底層,但卻抵不住他們將來一代又一代的奮斗,直至完全淘汰現有的貴族,重新瓜分他們的利益。因此,如何面對這些巫師的反對,進而統一起整個巫師界,徹底收服所有人成了voldemort當前最煩惱的問題。

    如今的voldemort已經明白,完全的暴力手段,或許的確能在短時間內,以最快的方式鎮壓住民眾,但那只是敢怒不敢言的暫時臣服,卻會在他們有機會時,激起他們更大的反抗,而他所要的,是絕對心悅誠服的服從。因此,他只能試圖從其他角度下手,試圖徹底解決這一問題,收服這些反對的巫師們。

    在思索著如何調整路線之時,voldemort一天突然對貝拉問道:"貝拉,你對德國一游是否有興趣?"

    短暫的驚愕之後,貝拉一下子明白了voldemort的意向:"或許,作為一個曾經的失敗者,在多年的思考之後,應該會明白自己當初的問題症結在哪裡,只是,他和鄧布利多的關系可匪淺,你有信心獲得他的指點?"

    贊許地看了一眼貝拉,voldemort知道她已經明白自己前往德國的原因了:"或許,這並不是難題,反而是突破口。既然如今的局勢只是膠著著,我們何不當成散心,去看看別國巫師界的形勢也好啊,至少,德國的一些追隨者們,我可是好久沒去看一看他們了。"

    "當然,voldy,我想我也很樂意去看看德國的風景。"貝拉笑著由voldemort定下了德國之行的決定。

雪寧 2011-7-19 15:41

第五十章






[hp]叛逃 第五十章      七十年代的德國,還是分裂成德意志聯邦共和國(西德)和德意志民主共和國(東德)兩部分,長長的柏林牆隔出了東柏林與西柏林,也隔開了兩邊的交流,卻阻止不了眾多試圖翻越的人們。貝拉前世到德國時,只看到了殘余了一小段留作紀念的柏林牆,卻在這輩子,有幸看到了完整的圍牆、電網和堡壘。

    除開這更多是歷史意義上的風景,德國其余的風景還是十分優美動人,包括那各種各樣的城堡、教堂等尖頂的哥特式建築,就如前世貝拉的某個朋友所說的那樣,德國游,其實就是在看一道中國的特色家常菜--宮保雞丁(宮堡尖頂),即皇宮、城堡、尖頂建築而已,當時他的論調可是讓貝拉足足笑了好幾天。還有那著名的多瑙河、萊茵河、博登湖等,寬闊的水面、湛藍的微波,使人不由心曠神怡。

    貝拉與voldemort在抵達德國境內後,難得地拋開了所有的煩惱、斗爭,沒有聯系任何人,只有兩人一路感受著各種風光,如最普通的情侶般,攜手游走在各種風景之中,放松彼此這段日子以來太過緊繃的神經。在優美的風光中,在沒有任何熟人的陌生之地,兩人甚至刻意遺忘了自己巫師的身份,如普通的游客般行走在多瑙河般,在旖旎的風光中,交換著彼此纏綿的眼神,無所顧忌地親吻、擁抱,甚至贏得了路人友好的調笑的口哨聲。那一刻,貝拉拋棄了自己所有的理智、所有的顧慮,只單純地憑著本能感官感受一份愛情,而voldemort也意外地放下了所有狂傲與強勢,體貼地溫存,如一個最完美的情人。

    偶爾,voldemort也會向貝拉描述著當年獨自一人在歐洲游歷時,途經德國的經歷。那時的他並沒有認真看過任何一處景色,只是拜訪著所有的貴族之家,找尋可能的助力,用自己的實力、用自己的言辭,四處不斷地游說、勸服,不斷地試圖收買人心,初步建立起屬於自己的勢力。沒有任何人的陪伴、沒有任何人的商量,他靠著自己,一點點收攏起那些追隨者對他的忠誠,從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巫師,一步步走上如今在英國執掌大半部分巫師界權力的DarkLord,這其中的艱辛與困難,的確讓貝拉在為之感同身受的同時,也不由由衷地感到佩服。

    只是,在一路看著風景的同時,他們也朝著既定的方向前進著,而這個終點,卻並不是什麼風景優美的美好之處,而是一個關押著前一任黑魔王的監獄。紐蒙迦德坐落在一個陡峭冷落的懸崖上,三面環海,只有一面可以通向上方,而在它的四周,被布上了重重魔咒,不僅包括防止麻瓜誤入的麻瓜驅逐咒,也包括各種防止巫師闖入的咒語,有些甚至是已快失傳的高級的咒語,其戒備不可謂不森嚴。

    只是,這些咒語卻攔不住voldemort與貝拉的聯手破解,他們甚至沒有造成一點驚動,也不試圖完全破壞這些魔咒,只是利用反咒確保了自己的通行,順利地直抵被重重防衛的中心地帶。

    當真地站在了紐蒙迦德的門口,看著那刻在入口上方的"為了更偉大的利益"時,貝拉心中泛出了一種復雜的情緒。就是這句話,困住了鄧布利多和格林德沃的一生,使他們不得不面對面地決斗,不得不從此天各一方,一個成了萬人敬仰的白巫師,另一個卻被釘在了恥辱柱上,成了被眾人唾棄的前任黑魔王。只是,這兩個當事人的心中又有多少苦澀,卻怕是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貝拉?"看見貝拉的失神,voldemort疑惑地叫了一聲,使貝拉回過了神,歉意地朝他笑笑,與他們並肩走進了紐蒙迦德高聳的大門。

    由於在高高的懸崖頂上,因此,紐蒙迦德裡面並不是那種陰冷潮濕的感覺,反而意外地十分干燥,只是,這卻揮不去裡面那略陰森的氣氛。一間間的牢房,用鐵柵欄欄住了出口,除了在出口處布上了魔咒,其他的與普通的監獄並沒有兩樣。或許因為對於外面布置的咒語、防備的信任,裡面巡邏的看守並沒有很多,也沒有很緊張,只是例行公事般地四處巡查著。輕松地用幻身咒避開了巡邏的看守,voldemort與貝拉根據所得的消息,直接進入了紐蒙迦德裡面的最深處。

    順著長長的甬道走到地下室的盡頭,一路上巡邏的看守卻意外地越來越少,直到看見底處那精致的胡桃木門時,門口竟然沒有一個看守。門口的魔咒極其簡單,與其說是防備,不如說更像是個擺設而已,顯然這也證實了當初亞歷山大所說的,格林德沃是自願留在紐蒙迦德裡的。

    Voldemort隨手解除了門口的魔咒,與貝拉對視了一眼,他紳士地舉起手,敲了三下門。門內響起一個清朗的聲音:"不速之客,請進吧。"語氣十分鎮定,沒有絲毫意外和慌亂。

    Voldemort推開門,映入貝拉眼簾的,是魔法造出的溫暖和煦堪比陽光的光線,與堆到了頂上的書。靠另一邊的光線下,放著一把搖椅,而格林德沃就做在搖椅上,坦然地看著他們走入。金色的頭發、蔚藍的眼眸,不同於同歲的鄧布利多,格林德沃卻是意外地年輕清雋,當得起美男子的稱呼。他的五官的確與亞歷山大有些相似,只是,眼中的老謀深算與凌厲的氣勢,卻顯然是亞歷山大所不能比擬的,這樣的氣勢明確地昭示了他第一代黑魔王的身份。

    略帶好奇地看了貝拉一眼,他審視的目光轉到了voldemort的身上:"這位想必就是voldemort先生了吧,我該說聲'幸會'還是'久仰'?"

    "不敢,或許我該稱您一聲前輩?"voldemort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

    "你這是將我定義為第一代黑魔王,而你則是我的接班人、第二代黑魔王?"格林德沃笑著反問。

    "如何定義並不重要,黑與白、正與邪的爭論也沒有確切的結論,但我想,我們有一些理念、一些追求,還是相同的吧。所以,請恕我冒昧地來訪,只是希望能讓您的理念有所繼續,甚至得到進一步發揚而已。"

    "你怎麼知道我還對所謂的理念有著執著?我已經老了,在紐蒙迦德的閒散日子,讓我所有的雄心壯志都已消磨完了。"

    "若真如此,您怎麼會知道我就是voldemort,知道我是所謂現任的黑魔王?若您真地已不關心任何問題,為什麼您會放手讓路德維希家族去尋找變革,謀求進一步的發展?"voldemort精確地指出了他的托詞的矛盾所在。

    格林德沃眼中終於閃過一絲笑意:"請坐吧,年輕人,看來你們今天是有備而來了,只是,我卻不一定能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復。"

    "不,其實,能見到您也已經滿足了我們很大的好奇了,您畢竟是一個傳奇,讓我們崇拜而敬仰。"貝拉適時地拍了他幾句馬屁,並遞上了手中的禮盒,"這是我們英國著名的蜜蜂公爵出品的限量版糖果。知道您見慣了世間珍貴的東西,更不稀罕什麼所謂奇珍異寶,所以,只能給您一些零食,讓您閒暇時隨意嘗嘗。因為鄧布利多校長一向喜歡蜜蜂公爵的甜食,所以,我們大膽猜測一下,您說不定也有相同的口味。"

    "阿不思喜歡甜食?我記得他以前一向喜歡口味清淡的食物的。"格林德沃的驚異不似作假,讓貝拉和voldemort相視一眼,有些疑惑。但至少他們明白,格林德沃與鄧布利多的確關系不同尋常,這一點已毋庸置疑。

    拆開精美的包裝,拿出一顆糖果丟進嘴裡,格林德沃細細地品了一會,嘴角卻突然泛起一個苦澀的笑容:"我想我明白他為什麼會喜歡吃甜食了。哈哈,阿不思,原來,你並不如你表面的堅強與無動於衷,原來,你已經要靠這麼甜膩的東西才能填補你內心的苦澀了。你終於開始後悔了嗎?"

    想起鄧布利多獨自灌著一杯又一杯的冰鎮檸檬汁,吞下一顆又一顆的滋滋蜂蜜糖,還有辦公桌上永遠不斷的蟑螂堆,貝拉有些明白他的心情了。前世曾聽說過,吃巧克力能抑制憂郁,使人產生歡欣快樂及類似戀愛的感覺,卻沒想到鄧布利多也是這樣的原因,才會成了一個瘋狂的甜食控。Voldemort顯然也想到了這個,因此閃爍著眼光也沒有出聲,一時間,只聽到格林德沃默默咀嚼著糖果的聲音。

    靜默了一會,格林德沃卻突然抬頭,瞬間爆出了強大的魔壓:"既然你們能試圖從阿不思的口味推斷我的口味,那想必也知道了我和阿不思的關系,並不是簡單的你死我活的死對頭的關系。如果我不是想要他死,反而的確是為了他才退讓到紐蒙迦德,甘願成全他的名聲,你們又為什麼還要來找我,為什麼還希望能獲得我的幫助、我的指點?這,是不是太矛盾,也太可笑了一點。"

雪寧 2011-7-19 15:42

第五十一章






[hp]叛逃 第五十一章      面對格林德沃強大的魔壓,voldemort仿似漫不經心地將貝拉拉到了身後,獨自一人,直接正面面對上了格林德沃的壓力,只是他驟然收緊的手,顯示出他並不如表面表示出來的那麼輕松。

    調動起了全部的魔力應對著,voldemort卻突然笑了起來:"格林德沃先生,您何必如此試探呢?您的要求我們不是做不到,又何必試圖先壓制住我們?或許,您只為了探測我的實力,看看我是否值得您的指導?若您有心傷我們,您現在應該也不能再坐在椅子上了,而我也不能開口和您說話了。"

    格林德沃哈哈一笑,如當初突然地施放魔壓般,迅速地收起了魔壓:"我喜歡和聰明的人說話,若你也能認同我的要求,依你的實力,我的確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我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殺死鄧布利多,他是白巫師的象征,是所謂正義一派的領袖,若我真地殺了他,豈不是坐實了我黑魔王的頭銜,徹底被歸為邪惡的一派?他死了,反而會激起他的崇拜者的同仇敵愾,堅定他們與我對抗的信心,那於我的目標並不利。所以,其實,我們的目標的確是一致的,否則,您也不會情願呆在紐蒙迦德不是嗎?"

    "可以這麼說,我也並不贊同他對所謂正義的理解,更不喜歡他對自己曾經的錯誤那種內疚得近乎贖罪的心情。但是,我仍然要他活著,我希望他在放下一切包袱後,做回真正的自己,而不要為了所謂正義犧牲掉自己的一切。"

    格林德沃知道voldemort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斗了一輩子,他和鄧布利多之間,卻依然有著放不開彼此的牽絆,只是,兩人都是太驕傲得近乎偏執的人,絕不會為對方放棄自己的理念,因此,當鄧布利多在英國操持著主持鳳凰社的正義之戰之時,格林德沃卻情願呆在紐蒙迦德不認輸,只是試圖通過路德維希家族,走出另一條新路。

    "若我真地贏得了這場戰爭,我會讓鄧布利多看到更加繁榮的巫師界,會讓他意識到他對所謂正義太過於片面的認識。格林德沃先生,請幫助我,實現我們共同的理想。"voldemort難得地放下身段,求教於別人,或許也因為格林德沃的確值得他的尊敬。

    "既然你已經知道我試圖通過路德維希家族嘗試新的道路,那其實,我的方向已經很明確了,或許,布萊克小姐對路德維希家族的打算有更多的認識與了解?"格林德沃突然將目光轉向了一直在旁邊一語不發的貝拉。

    "您是指通過進一步了解麻瓜界,並從而改良巫師界自身,從而謀取更好的發展?"貝拉想起了當初亞歷山大所說的路德維希家族的打算。

    "看來,亞歷克斯的確告訴了布萊克小姐很多事情啊。"格林德沃笑了起來,卻沒有忽視voldemort眼中一閃而過的占有欲。

    "難道您的意思,是讓我去和麻瓜學習,承認巫師不如麻瓜?"voldemort顯然有些不能接受這個論調。

    "voldemort先生,其實你也有些太偏激了,反而蒙蔽了你一向的的冷靜。麻瓜的確在很多方面不如我們,但是,他們也有其先進之處,我當年就敗在了對他們的過於輕視之上。我承認,時至今日,我仍然驕傲於我巫師的身份,但這並不妨礙我去學習他們的長處,並利用其發展自身,從而繼續保持我們巫師凌駕於其之上的優越。"

    "您的意思,是學習他們的長處,並反過來壓制住他們?"貝拉知道voldemort已經明白格林德沃的意思,但因為一貫對麻瓜的敵視,因此並不能立即接受這個理論,因此只能由她開口,去總結他的意思。只是,這個論調卻讓她好笑地想起了前世歷史中,"師夷長技以制夷"的理論。

    "對,就是這個意思。混血和麻瓜出身的巫師越來越多,這是無可更改的趨勢,那與其將他們推出自己的陣營,使他們站在對立面,何不干脆將他們拉入自己的陣營,讓他們為自己服務?其實,他們在麻瓜界也是被排斥的異類,若手段得當,很容易就將他們拉入巫師的陣營,讓他們為自己服務。通過這些熟悉麻瓜界的巫師,能讓巫師界得到更好的發展,從而繼續保持巫師的優越性,以較婉轉的手段,得到實質上的勝利。"

    看著voldemort和貝拉深思的表情,格林德沃淡淡一笑:"形式如何其實有時候並不重要,換個口號如果更利於人心的聚合,那為什麼不就用這虛的形式達到你的目的?只要你能處於最高位,確保純血巫師的實質統治權,那其他的就不重要了。太過尖銳的口號,或許可以聚合一部分人,卻永遠不能讓所有人滿意,而如果用比較符合大眾理想的口號,讓希望得實質利益的人如純血貴族們得實質,讓希望看到被尊重被接納的人,如麻瓜出身的巫師們看到被邀請加入的誠意,那就可以調和一部分矛盾,收攏大部分人心。"

    Voldemort終於笑了起來,微微地躬身表示了敬意:"我明白了,謝謝您的指點,不得不說,就某方面而言,您實在是比我看得遠。"

    "其實,你是想說我比你更狡猾吧,用溫吞的方式,消滅反對的聲音,同化那些對立者,並同時保持我巫師統治麻瓜的理想。就某方面而言,或許我這樣的和平演變更殘忍,只是,我也想讓他看看,麻瓜並不全是需要保護的弱者,所謂巫師的高人一等的統治,也並不一定會對那些麻瓜產生實質上的損害,我所想做的,只是繼續發揚巫師的天生優勢,保持巫師的領先地位而已。"格林德沃的眼中有著追憶,想必是想起了當初年少時,他與鄧布利多兩人籌劃著一同爭取統治權的時光。

    "那您為什麼會堅持留在紐蒙迦德,而不再東山再起呢?"貝拉終於忍不住問出了這個問題。

    "因為我不想再與他正面為敵,我既然已經甘願成全他的名聲,就不會再親自去用自己的行為去證明他的錯誤。只是,退讓卻並不意味著我完全贊同他的觀點,我承認自己方向的錯誤,卻不承認自己理念的錯誤。其實,你們不就是認定了這一點,才敢找上我讓我指點嗎?"格林德沃看了他們相牽的手一眼,泛出了一個略帶苦澀的笑容,"或許,也是因為我堅持呆在紐蒙迦德,就是對他最好的懲罰。"

    在光線的折射下,格林德沃金色的頭發發出熠熠光彩,卻更映出了他藍色眼眸中的悲哀,可貝拉一時間卻不知道到底他和鄧布利多兩個,哪個活得更辛苦一點。巫師的壽命一向較長,魔力的深厚更是能保持面容不會太蒼老,可與格林德沃同歲的鄧布利多,卻已經比他蒼老太多,顯然是不斷的為他所堅持的正義理念奔波、算計,以及心靈深處感情的隱痛的折磨,讓他的日子並不好過。或許也因此,在原著中他會把自己的生命都算計進去,也是為求個最終的解脫。

    在靜默了一會後,格林德沃突然轉過了頭:"布萊克小姐,能讓我和voldemort先生單獨談一下嗎?"

    "呃,好的。"雖然不明白格林德是到底有什麼想私下和voldemort談,但貝拉還是配合地走了出去,並關上了門。

    在貝拉離開後,格林德沃看著voldemort,一臉的似笑非笑:"布萊克小姐的確是個出色的姑娘,無論是長相、家世、魔力,還是智慧。"

    大致猜到了格林德沃想說的話,voldemort也是一臉淡然地回答著:"是,得到她是我的幸運。"

    "我想我知道亞歷克斯輸在哪裡了,他太溫柔,不如你的強勢與掠奪,深諳先下手為強的道理。"

    "愛情也需要算計與手段,不能一味地退讓,我並不認為在愛情中,成全就是一種美德。"

    "可是,在接下來的工作中,你勢必要找上路德維希家族,因為他們已經先你一步進行探索,與他們的合作能讓你事半功倍,而對麻瓜界的探索更熟悉的,顯然是亞歷克斯。如果,你能退開一步,成全亞歷克斯,或許能換得更大的利益。"

    "我不會用貝拉去交換這所謂的利益,即使因此得不到路德維希家族的幫助,我相信靠我自己依然能摸索出前進的道路,若用女人去換事業,那未免也太失敗了一點。"voldemort眼中有著自信的狂傲光芒,"而且,我不認為貝拉是這樣沒主見的人,由著我決定她的命運。"

    "或許,布萊克小姐的確是太有主見了,也有著自己的考量,會選取對自己最好的道路,而不會一味地以你為人生的最終目標。"格林德沃敏銳地看出了貝拉與voldemort間的問題,不動聲色地引誘著。

    "那又何妨?只要我取得了最後的勝利,給她安定的環境,與切實的安全感,我自能讓她不用再擔心、考慮其他問題,從此只在我身邊。"voldemort不在意地擋過了格林德沃的意圖,"若她真是以愛情為全部的普通女人,我想不僅是我,連亞歷山大也不會為她煩惱至今了吧。她會是與我一同笑看世界的人,當站在最高處,總希望身邊能有個與你一起分享風景的人,否則,您也不會對鄧布利多念念不忘至今了吧?"

    "好吧,那我只能祝願你得到你想要的,包括事業、包括愛情。"格林德沃顯然還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多謝祝福,彼此彼此,希望鄧布利多在看清事實後,也會放棄他的偏執,重新審視你們之間的關系。"voldemort針鋒相對著。

    看見voldemort出來後,貝拉好奇地問著:"格林德沃和你說了什麼?"

    Voldemort笑著吻了吻她的唇:"沒什麼,他只是羨慕我的幸運,有一個理念相同的愛人而已。"

    在貝拉懷疑的眼神中,voldemort拉著她走出了紐蒙迦德的大門,只留下格林德沃在窗口看著他們幻影移行消失的身影,嘴邊泛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雪寧 2011-7-19 15:42

第五十二章






[hp]叛逃 第五十二章      幾天後,voldemort前往路德維希家族遞上了拜訪帖。或許是已經接到了格林德沃的說明,因此,在路德維希現任家主的短暫客套之後,負責與voldemort探討具體的合作方案的,赫然是久違的亞歷山大。

    幾年未見,亞歷山大仍然是溫文的氣質,淡笑著與voldemort致意寒暄,只是在望向貝拉時,他的臉上仍掠過了一絲懷念的神色,低聲說道:"貝拉,好久不見,你還好嗎?"

    Voldemort並沒有出聲,只是卻驀然收緊了放在貝拉腰間的手,看著貝拉握上了亞歷山大的手:"亞歷克斯,的確好久不見了。我這幾年的生活很平淡,倒是你,應該已經游歷了很多地方了吧?"

    "我只是先在歐洲周游著,將來,可能還要到更遙遠的地方去,甚至會到神秘古老的東方去看一看。這樣的游歷的確能學到很多東西,也讓我認識了很多人。"亞歷山大盡量神色自若地說著,卻吞下了未出口的後半句的苦澀,只是,獨自一人的游歷,更像是流浪,再美的風景,再多的趣事,也無人分享了。

    "其實,我們來,也是想與路德維希先生談談關於您游歷期間,對於麻瓜界的認識,聽格林德沃先生所言,您在這方面有很深入的了解。"voldemort突然淡淡地開口,接下了與亞歷山大的話題。

    亞歷山大轉頭毫不退縮地看著voldemort:"我也的確聽格林德沃先生提過了voldemort先生試圖與路德維希家族合作,共同探討如何改良巫師界的發展的理念。只要理念能達成一致,我想我也很樂意能與英國的傑出巫師一起合作。"

    "那就太好了。"voldemort轉頭看向貝拉,嘴角勾起一個假笑,"貝拉,看來我和這位路德維希先生將會有許多問題要一起探討,時間可能比較長,一路上你也累了,就先回主人為你准備的客房休息吧。"

    貝拉略感無奈地瞪了他一眼,刻意忽視了亞歷山大有些失望的眼神:"亞歷克斯,那我就不妨礙你們談正事了,我先去休息了。"

    此後的晚餐,voldemort也有意無意地隔開了貝拉與亞歷山大的距離,只是,他風度翩翩的舉止卻不使人感覺到他的故意,他與亞歷山大的每次對話,也能精確地點中他想表達的意思,並迅速領會了目前麻瓜界的發展可以在巫師界運用的方面,同時也與路德維希家族初步擬定了將合作的方向。

    晚餐後,voldemort與亞歷山大及路德維希家族的現任家主一起到書房繼續他們的探討,而貝拉則百無聊賴地在路德維希家廣闊的花園中散著步。

    夜晚的空氣中,散發著淡淡的花香,偶爾竟然還有夜鶯的婉轉啼叫,果然不愧是歷史悠久的路德維希家族,幾十代的經營,使其宅院的精美甚至超過了向來也號稱歷史悠久的布萊克家族。

    當走到噴水池旁,獨自一人看著噴水池中的塑像時,貝拉身後卻傳來了亞歷山大的聲音:"貝拉,能聊聊嗎?"

    貝拉笑著轉身:"當然,你們聊完了?"

    "不,父親還在和他談具體的問題,包括具體的合作方案,我就先出來了。"說著,亞歷山大深深地看著貝拉,"他就是你最後留下的原因?"

    貝拉張了張嘴想解釋當時的情況,但最後還是只歎了口氣:"對不起。"或許,現在解釋什麼也沒有意義了,無論當初的真正情況是如何,但如今,她的確選擇了voldemort,又何必再對亞歷山大說些錯過之類的托詞。

    "何必說對不起?當時我就說了,我尊重你的選擇,只要你覺得他是你的幸福。"亞歷山大垂下了眼,"他的確非常出色,連格林德沃先生也肯定了他的實力。他是唯一一個敢正面對上格林德沃先生,而且也有這個能力正面對上格林德沃先生的人。貝拉,你作了一個好選擇。"

    "不,我並不是因為這個原因......"貝拉想開口解釋,卻被亞歷山大微笑著打斷了:"就讓我以為是這個原因吧,至少,這樣我還能為自己的失敗找個原因。他的確勝過了我,我也相信他能有更好的能力帶給你幸福,這就夠了。"

    看著亞歷山大的樣子,貝拉只能順著他的意思扯開了話題:"亞歷克斯,你這幾年游歷了那些地方,能讓我也增長點見識嗎?"

    "這幾年,我去過的地方的確不少,主要還是在歐洲的麻瓜界游歷,但他們的發展的確讓我感到驚奇,甚至可以說,他們的所謂科學是比我們的魔法還要神奇的東西,能讓他們在沒有魔力的情況下,達到我們魔法的效果,甚至超過我們的魔法的效果。"說起這些年的經歷,亞歷山大飛揚起了神采。

    "哦,有這麼神奇?"

    "是的,包括聯系、包括出行、包括生活中的一切瑣事,我們原以為沒有魔法的幫助,生活將是十分麻煩的,可是,麻瓜們卻用他們稱之為科學的方式,發明了許多的東西,用電力、光能代替了我們的魔力作用,使這些東西為他們服務,創造了他們的世界。所以,游歷得越多,我對他們的心情也越佩服,或許,我們巫師界的確固步自封得太厲害了,的確只有與他們交流,才能保證我們的進步不落後。"

    亞歷山大有些激動地描述著那些貝拉前世極為熟悉的東西,使已經習慣了魔法世界的貝拉,也開始懷念起當初的種種。

    "剛才聽你說你還准備到更遠的東方去游歷,是真的嗎?"想起前世的國度,貝拉忍不住問道。

    "對的,因為東方的文明體系與我們完全不同,因此,我希望往那裡去進行探索,試圖比較他們與我們的區別,並用以取長補短。尤其是那些神秘而古老的國度,無論是麻瓜的體系,還是魔法的體系,都與我們不同,因此,我想在那裡,我能學到更多。"亞歷山大述說著對未來的打算,顯然已制定了初步的計劃。

    "那,voldy想與你們的合作,不是由你來負責嗎?"貝拉想起了voldemort此行的目的。

    "我會在初期負責,等一切上軌道之後,我會繼續自己的行程。Voldemort先生的接受能力極快,基本上只要我說過的,他馬上就能領會,我想,不用多久,他就能全盤接受我這幾年的心得。而以後,我還是會不斷地將最新的消息傳回家中,由父親和他聯系的。"亞歷山大的眼神黯了黯,這樣的安排,顯然是刻意想減少與voldemort的接觸。

    "我明白了,祝你順利,亞歷克斯。"貝拉只能盡量笑著祝福他。

    "謝謝,貝拉,也祝你幸福。"亞歷山大習慣性地想伸出手,為她攏去散在臉上的碎發,卻突然停在了半空,垂了下去,只是勉強地笑笑。

    靜謐的氣氛裡,仿似又回到了當初同在霍格沃茨求學的時光,那時,貝拉有時也會在安靜的夜晚,與亞歷山大一起討論著問題、談著將來的理想,只是,如今的兩人卻終是有了無形的隔閡,再不會如當初般毫無保留地說著自己的心情。貝拉明白,或許只有這樣保持著略微疏遠的距離,才是對彼此最好的關系,至少還能做個普通的朋友。

    正在貝拉考慮與亞歷山大告別時,voldemort卻悄無聲息地走到了貝拉的身邊,嫻熟地環上了她的腰,仿似無人地吻了一下她的額頭:"怎麼出來了,不累嗎?"無聲地宣告著他的所有權,然後淡淡地與亞歷山大打了個招呼:"路德維希先生,您也在。"

    "我正要走了,我還有些事要去處理。"亞歷山大看著voldemort仿似天經地義的動作,微微有些澀意。

    "那就不打擾您了。"voldemort禮貌地點了點頭,看著亞歷山大轉身離開了。

    "voldy,你別忘了你還需要與他們合作,有必要這樣步步緊逼嗎?"貝拉看著亞歷山大的背影,略感無奈地瞪著他。

    "合作談得很順利,我想這位亞歷山大?路德維希先生也分得清事情的輕重緩急。我們之間的合作,對他們、對我是都有好處的,畢竟,英國不是格林德沃的地盤,路德維希家族要想將勢力拓展到英國,只有與我合作。再說,我想我與你的關系也很明確,不需要我對他多解釋什麼不是?"voldemort並不以為意。

    "我與他並沒有什麼,或許,應該說是我對不起他,當初是我想借著他跳出漩渦而已。"貝拉仍有些愧疚。

    "這些都過去,我想其實憑他的能力,也不需要你為他擔心什麼。"voldemort顯然不願意多談,突然地轉換了話題,"貝拉,好久沒見你飛行了,難得來德國,想不想試試在德國的夜空飛行?"

    "你要問路德維希家借飛天掃帚?"好久沒飛,貝拉的確有點躍躍欲試。

    "路德維希家族的生意的確很大,德國的著名飛天掃帚品牌就是他們家的產業。剛才聊天中談起,得知你喜歡飛行後,老路德維希慷慨地送了我們兩把,因此,我們有幸可以嘗試最新的產品了。"voldemort笑著拉起了貝拉的手,"走吧,去試試看能達到多快的速度。"

雪寧 2011-7-19 15:42

第五十三章






[hp]叛逃 第五十三章      很久沒有享受如此在夜風下肆意飛揚的感覺,自從畢業以後,就再沒有過這樣的速度與飛翔。操縱著掃帚,翻滾、加速、上升、疾落,讓急速的風肆無忌憚地吹上臉,體會那幾乎窒息的感覺。不愧是最新型的掃帚,無論是突然的加速還是立時的停止,都能很好地控制住,更使貝拉感覺十分快意。

    不過,無論她怎麼故意加快著速度,或上沖下俯,voldemort都一臉輕松地跟在她身邊,使她不由有些氣餒。

    等終於有些飛累了,貝拉停了下來,落在了寂靜的街道上,隨手將飛天掃帚縮小放在了口袋中,順著陌生的街道而行。Voldemort也尾隨其後,收起了飛天掃帚,一語不發地陪在她身邊走著。

    經過了激烈的飛行,沉靜下了心,在空曠的街道上,貝拉只感覺非常放松,像是一下子倒空了所有煩惱,甚至不自覺地輕輕哼起了歌。

    "貝拉,好久沒看見你這樣無憂無慮的樣子了,似乎上次聽你唱歌,還是好幾年前的事情。"大概終於初步解決了一直煩心的問題,voldemort的心情似乎也不錯,帶著淡淡的笑意開口。

    "是嗎?或許是我終於成熟了?"貝拉開著玩笑。

    "不如說你獨自負擔得太多。"voldemort似是隨意地說著,"貝拉,時至今日,你為什麼還有需要獨自負擔的問題,難道,全部交給我來處理不好嗎?"

    "不,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不相信梅林而已。"貝拉笑著搖頭,她對voldemort的手段的確有把握,只是謹慎得近乎小心的個性,讓她希望在等過1981年的萬聖節後,才能完全放心地將自己的命運與voldemort捆在一起。

    "梅林只是個被神化的巫師,並不能左右我們的命運,有什麼值得畏懼的?"voldemort顯然不解。

    "人總畏懼於未知的將來,不是嗎?"貝拉反問道,卻沒有將另半句說出口,其實,相對於未知的將來,對已知的可能的將來,有時候會更恐懼。

    "那要何時,你才會完全放心?"

    "等到我們徹底勝利的那一天吧。"貝拉含糊地回答著。

    "那我想,你的等待不會太長久。"voldemort知道如今也貝拉也不肯回答太多,只能暫時地放過了對她的逼問,畢竟,她對他的感情是真的,她為他所做的也是真的,而其他她所煩惱的,他相信只是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voldy,我並不是不信任你,只是,或許有些事太匪夷所思,連我自己都不能完全理清,所以,若我說出來,其實也於事無補,何不干脆讓它順其自然?"貝拉一直明白voldemort的多疑,如今他已給了她最大的信任和遷就,使她忍不住解釋了幾句。

    "我明白了,我相信你,你不用多說的。"voldemort平靜地回答著,因為他相信,在解決完該解決的事後,他會有把握逼得她正視她所矛盾的,徹底解決他們之間的問題。

    "voldy,等1981年你生日那天,我嫁給你好嗎?"在放松的氣氛下,貝拉有些被蠱惑般地輕聲低語著。

    "好的,我也期待著那一天。"順手勾上了貝拉的腰,沉思中的貝拉沒有看見voldemort眼中若有所思的光芒,1981年是嗎?看來這才是問題的症結所在。貝拉平時的口風太緊,只有趁她防備松懈時,挑起她的愧疚心理,才能捕捉到一絲信息。至少,今天飛行後的貝拉難得地放松,就的確值得這場夜游的價值。

    接下來的幾天裡,voldemort在與路德維希家族商談著合作事宜的同時,也抽空去見了一下德國的幾個食死徒,包括目前只是德姆斯特朗一名教授的伊戈爾?卡卡洛夫。看著他恭謹地伏在地上,卻依然閃爍的眼神,昭示了他的善變。他只懼怕強權,在自身遇到威脅後,極易出賣所效忠的對象。只是,他也的確是有著狡猾機靈的小聰明,因此,voldemort讓他負擔起了他與路德維希家族的聯系工作,用兩邊的勢力同時壓制住他的所有不忠誠的念頭,在不讓他知道詳細內容,也無從出賣的情況下,他的確是個適合跑腿的人選。

    在擬定了一切合作方案後,voldemort與貝拉告別了路德維希家族,離開德國返回了英國。一切都已布置好,只欠缺一個觸發點。該如何順理成章地公開他的最新形象,讓那些反對他的麻瓜出身的巫師轉變對他的態度,voldemort明白依然要靠輿論的幫助,卻一時間不知該從何著手。

    貝拉無聊地翻著《預言家日報》,試圖為他一起找到合適的方向,卻在看到一個熟悉的名字時,停下了目光--麗塔?斯基特,原著中那個著名的女記者,貝拉記得她還是與她同年級的同學,只是當時在霍格沃茨時,她是在拉文克勞,因此兩人並沒有什麼交集。在哈利?波特時代,她是以胡編亂造、奪人眼球的新聞出名,卻能輕易引導輿論的走向,看著她如今的文章,只在《預言家日報》的角落偶爾出現,寫的也是普通的新聞,想必還未如十幾年後的出名,但她相信,她肯定有這個潛質,能打開輿論的缺口。

    在與voldemort商量後,貝拉以一個最差勁的借口--老同學敘舊為名,約她一談。麗塔雖然懷疑於貝拉的目的,但由於對她與voldemort關系的風聞,出於記者的敏感,麗塔還是欣然赴約了。

    准時來到約定的咖啡店,貝拉遠遠看見麗塔已經座在了座位上,有些心神不寧的樣子,打著怪氣的卷兒的僵硬頭發、戴著鑲著假珠寶的眼鏡,指甲極長還塗著俗氣的大紅色,粗短的手中握著一個仿龍皮的包。

    看見貝拉落座,她有些不自在地起身打了個招呼:"布萊克小姐,您好。"

    "您好,斯基特小姐。我們同學了7年,不用十分拘束,我只是想與您隨意聊聊而已。"貝拉喚來侍應生,點了兩杯咖啡與一些小點心,然後笑著看向了麗塔。

    "呃,布萊克小姐,恕我冒昧,您今天約我出來,我的確有些感到意外。不知,您是想與我聊些什麼。"麗塔知道這些所謂的貴族小姐,說話喜歡繞圈子,而且個個架子極大,怕是有什麼地方要用到她,才會約她出來。只是,她不明白她一個小記者,有什麼大的作用,因此,倒不如由她直接開口詢問。

    "斯基特小姐果然十分敏銳,不愧為一個優秀的記者。"貝拉輕笑著端起了咖啡杯。

    "布萊克小姐誇獎了,其實,我只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記者,實在不值得一提。"

    "不,其實記者還有個稱呼,叫'無冕之王',因為他們執掌了輿論的走向,引導著民眾的看法。"貝拉不動聲色地引誘著。

    "可是,這似乎太難了吧,畢竟,新聞就這些,平鋪直敘地報道而已,只是簡單的記錄與敘述。"剛畢業沒幾年的麗塔,顯然不能明白貝拉所指的內容。

    "新聞,可以是敘述,更可以是描述,在報道的同時,需要記者的'加工',突出'重點',讓讀者們更容易找到自己感興趣的東西。"貝拉簡單地引導著,不過,她相信麗塔一定聽得懂。

    果然,麗塔漸漸亮起了眼神,只是,她還是有點遲疑地開口:"這樣的新聞,會引起別人的關注嗎?"

    "怎麼不會?如果你所做的,是揭露真正的事實,是為民眾展現內幕背後的真實,想必他們會極為歡迎的。畢竟,民眾對一些魔法部的官員們試圖掩蓋的內容,還是十分好奇的,他們渴望有人,能為他們展現那一切。"知道麗塔已心動,貝拉繼續說著,"想想看,一支筆引導輿論走向,那對一個記者而言,就是最大的成功了。"

    麗塔終於似下定了決心,咬著嘴唇問道:"那我該從何處著手呢?"

    "比如,如今最熱門的人物,voldemort先生?"貝拉淺笑著說道,"他非常樂意接受你的專訪,就他的真實情況給你一個獨家報道的機會。畢竟,他有許多世人所不知的故事,甚至是被世人誤解的事實,需要有記者為他執筆。"

    想起voldemort所代表的意義,和如今在魔法界的權力,麗塔知道這無疑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就看她敢不敢賭了。若真能挖掘出一點獨家的秘辛,或許,她就從此能一躍成為《預言家日報》的頭牌記者了。可風險就是,若哪天voldemort失敗了,或許作為曾經為失敗者執筆的人,她也就此一蹶不振,在新聞界無法立足了。

    "斯基特小姐,我們需要您真實的文筆,為民眾還原出一個真實的voldemort,讓世人能更了解他。您只是在對一個如今處於民眾眼下的公眾人物的簡單采訪,這對任何一個記者來說,都是最普通的事了。"看出了麗塔猶豫的地方,貝拉進一步勸說著。

    "好的,能采訪voldemort先生,我很榮幸。請您為我與他預約,在他方便之時通知我,我會上門拜訪的。"麗塔知道,若放棄了這次機會,可能就庸庸碌碌地一直做一個普通的小記者了,而若嘗試一下,卻可能一夜成名。即使voldemort真的失敗了,也如貝拉所言,她只要聲稱在當時是被voldemort的表象蒙蔽了,只是一個記者普通的采訪,應該不會有大的影響。

    "非常感謝您,斯基特小姐。我想voldemort先生也會非常期待你的到來的,期待你的報道的見報,也祝願你能在新聞界闖出自己的一片天地。"貝拉笑著起身,與麗塔握手後告別。

    走出了咖啡店,回頭看著麗塔在店裡,還是一副興奮的表情,拿出了那支著名的能自動記錄的綠色羽毛筆,在羊皮紙上不斷地寫著什麼,儼然已經有了十幾年後"著名"的女記者的風范,貝拉知道,麗塔一定能為voldemort寫出一篇感人至深的專題報道來。而現在,她或許應該先回去與voldemort討論一下,在專訪中該透露哪些新的理念與導向了,或許,該為他的專訪起個勵志的名字,比如,《我的奮斗》?

雪寧 2011-7-19 15:43

第五十四章






[hp]叛逃 第五十四章      在麗塔?斯基特的報道見報後,其中的描述將voldemort從對純血利益的追求,含糊成了對巫師利益的追求,提出了在麻瓜不斷發展的如今,作為巫師,應該更好地團結起來,為巫師界的發展而努力。

    雖然這樣的轉變引起了一些人的懷疑,但voldemort以他的實際行動,證明了這一報道。包括對非純血巫師的招攬,包括對麻瓜界物品的引進及改良,逐漸地動搖了一部分中間派。尤其是那些混血的巫師,原本他們的身份極為尷尬,一邊是純血的親人,一邊是與魔法界毫無聯系的麻瓜親人,讓他們的自處,既不能像那些純血貴族們那樣以血統而驕傲,又不能像完全麻瓜出身的巫師那樣,反對純血貴族的統治反對得理所當然。因此,在voldemort率先遞出橄欖枝後,他們開始有意識地試探,並逐漸靠攏。

    或許由於家中全是偏向voldemort一派的親人,因此,西裡斯對voldemort的理論轉變有更多的了解,也開始動搖一貫對voldemort的不良印象。可詹姆卻仍然全然地信奉著鄧布利多的正義,視voldemort為邪惡的代表,對他的轉變理所當然地認為只是一種虛假的欺詐,這一切,極大地影響了一貫信任詹姆,以詹姆的意向為自己的意向的西裡斯。況且,對沃爾布加的反叛及不滿,更導致了西裡斯對整個布萊克家壓抑氣氛的不滿,越來越經常地朝著波特家跑,氣得沃爾布加幾次揚言要徹底不認這個長子的存在。

    在西裡斯五年級的聖誕節假期,他不顧沃爾布加的反對,邀請了詹姆和萊姆斯?盧平、彼得?佩德魯來家中聚會度假。雖然看不起萊姆斯?盧平、彼得?佩得魯,但考慮到波特家族,沃爾布加只能在他們到來後,維持了基本的貴族禮儀,沒有當場趕人,而是回到了房中生悶氣。看著西裡斯因抗爭勝利而得意的眼神,貝拉只能無奈地搖搖頭。

    對詹姆,貝拉早已熟悉,而劫道者的另兩位成員,她則是第一次看見。溫文爾雅的萊姆斯會在看見貝拉時,禮貌地向她問著好,在西裡斯和詹姆惡作劇成功時,沉靜而略無奈地看著他們彼此交換著得逞的得意眼光,絲毫看不出會在月圓時,變成暴躁而恐怖的狼人。而彼得則永遠是一副畏畏縮縮跟在他們身後的樣子,稀疏的淡黃色頭發,小小的身軀,如豆的小眼睛似乎永遠閃爍著懦弱的光芒,渴望地看著詹姆和西裡斯肆意地張揚著,在布萊克大宅的防御魔法下,肆無忌憚地嘗試著所學的魔法,用來對克裡切惡作劇。

    不過,幾天後,貝拉發現他們幾個開始神神秘秘地討論著什麼,不時還會去書房找書。這樣反常的舉動,引起了她的好奇。

    一天午後,沃爾布加本著眼不見為淨的原則,帶著一向聽話的雷古勒斯去別家拜訪去了,而這劫道者四人組,則又一起溜進了書房,而且竟然還布下了靜音咒和鎖門咒。貝拉好笑地看著這不強的防御,悄悄用反咒破去了兩個咒語,輕輕地推開門,想看看他們到底在搗些什麼鬼。

    這四人組顯然防御心不高,一律背對著門口,上半身趴在寬大的書桌上,小聲地嘀咕著什麼,還不時會爭辯幾句,然後揮舞著魔杖,似乎在嘗試到底用哪種魔法。

    貝拉一時起了調皮的心裡,墊著腳尖走到他們身後,咳了咳嗓子:"你們到底在玩什麼?"

    四個小朋友顯然一下子有點驚慌,彼得偷偷地挪動身子,想遮住桌上攤開的羊皮紙,而貝拉則眼尖地看到那上面似乎是密密麻麻的線條和點,像是在繪制一幅地圖。她想起了原著中著名的"活點地圖",立即明白了他們是在做什麼。顯然,這個著名的惡作劇道具,可不是個能被家長看到的好東西。

    看著貝拉好笑的眼神,西裡斯突然轉了轉眼睛:"我們也不用瞞貝拉表姐了,她才不會出賣我們呢,是不是?"說著,他干脆很光棍地拉起了桌上的羊皮紙,遞到了貝拉的面前,"貝拉表姐,你幫我們看看吧,我們都研究了好幾天了,還是沒有很大的進展。你的魔力比我們高深多了,知識面又廣,就幫我們指點指點吧。"

    被西裡斯的打蛇隨棍上弄得哭笑不得的貝拉拿起了這張半成品,西裡斯則在一邊興奮地解說著:"我們准備弄一份學校的地圖,能顯示出所有在學校范圍內活動的人的情況、地址,這樣,我們找教授時就更方便了。"

    "或者說,你們躲教授時就更方便了?"貝拉一語戳破了西裡斯的托辭。

    "嘿嘿,貝拉表姐,你不用說得這麼明白吧。至少,這樣東西如果做成,也是對我們的提升嘛,你看,最近為了做這張地圖,我們可翻了不少書了。"西裡斯一臉煞有其事的樣子,其他三個也連連點著頭。

    展開羊皮紙,學校的地形繪制得一清二楚,包括各種密道,顯然,西裡斯他們在學校裡沒少探秘,基本上把學校的情況都探查清楚了。

    貝拉看著地圖搖搖頭:"西裡斯,看見你們把地圖畫得這麼清楚,我就知道你們平時在學校都干過些什麼的,肯定沒少夜游吧。"

    "那有什麼,勇於探索那是格蘭芬多的精神,對不,兄弟?"西裡斯勾住了詹姆的肩,朝他眨眨眼。

    "你也收斂點,別誇自己誇得太高興了,當心貝拉姐姐一怒之下不幫我們忙了。"詹姆和他一搭一檔的,顯然是纏上了貝拉了,而萊姆斯和彼得則都在一邊偷偷地笑著。

    知道這兩個惹禍精只要碰上,就沒有搞不定的惡作劇,只要是無傷大雅的玩笑,貝拉也認命地不對他們多進行什麼教育了。看著羊皮紙,想著他們的目的,貝拉沉吟著:"這有點類似於在學校范圍內的追蹤,你們有沒有從追蹤咒的原理上考慮,加以改良運用到這張地圖上?"

    四個人的眼睛都亮了,開始思考著,但詹姆皺著眉問道:"怎麼把每個進入學校的人都顯示出來呢?畢竟,考慮追蹤咒的話,只能考慮已有人員,不能包括後進入的人員啊?"

    "那,如果結合霍格沃茨防御的原理呢?霍格沃茨禁止移形幻影,就是限制了每個進入學校的人的行蹤,是不是能從這方面入手,從而在地圖上顯示每一個進入霍格沃茨的人的行蹤?"貝拉繼續引導著。

    "對。"西裡斯和詹姆兩個人一擊手,都興奮地笑了出來:"貝拉表姐,你幫我們解決了大問題。"說著,兩人迫不及待地沖向了書架,翻找了起來。

    "貝拉姐姐,謝謝你。"萊姆斯笑著向貝拉道謝。

    "萊姆斯,不用這麼客氣。他們兩個有時候淘氣起來沒分寸,還要你幫忙看著點他們,別讓他們太出格。"貝拉知道,四個人中,只有萊姆斯是最冷靜的一個。

    "當然,他們都是我的朋友,最好的朋友,難得的朋友......"萊姆斯的聲音越來越低了下去,略帶激動地轉頭看著找書找得不亦樂乎的兩個人,除了父母,只有他們,在知道了他狼人的身份之後,還不離不棄地幫助他,陪著他,所以,他一定也會對他們忠誠,對他們這難得的友誼忠誠。

    "那你們自己想吧,我先走了。"貝拉對他們說著。

    "嗯,再見再見。"詹姆和西裡斯心不在焉地告別著。

    貝拉又回頭看了一眼縮在角落裡,最不起眼的彼得,而後者正用敬畏、佩服的眼光看著她。微微歎了口氣,貝拉知道對他,她只能防著,卻做不到所謂先下手為強,畢竟,如今的歷史似乎已有偏離,她希望所有人,包括voldemort、包括她自己、包括彼得等等,都不要走上原著的命運。

    經過幾天的奮戰,劫道者四人組終於成功地做出了"活點地圖",並在第一時間拉貝拉來觀看成果。對著地圖敲了敲魔杖,西裡斯一本正經地說著:"我莊嚴宣誓,我不干好事。"空白的羊皮紙神奇地展開了線條與點,顯示出了完整的霍格沃茨情況。西裡斯在一旁解釋著:"由於不是在霍格沃茨內部,所以人名什麼暫時不能顯現出來,不過,我們已經設定好了一切,等回霍格沃茨鏈接上它的感應後,我們就能看到在霍格沃茨內部的所有人的蹤跡了。"

    "那也就意味著,我們以後夜游時,靠著我的隱身衣和這張地圖,我們估計可以直達校長室偷糖吃了。"詹姆故作神秘地補充著,然後和西裡斯相視一笑,兩人又是對擊一掌:"為美麗的霍格沃茨夜晚慶祝,耶!"

    只有貝拉在一邊看著這對活寶再一次哭笑不得:"你們這真的是不干好事啊。"

    終於完成了地圖的制作,萊姆斯和彼得都相繼告辭,只有詹姆被西裡斯留了下來,要他多住幾天。由於連日的勞累,詹姆終於撐不住說要回房早點睡了,而西裡斯也說要去補個覺,兩人向貝拉告別後,就回了相鄰的房間。

    睡至半夜,窗外忽然刮起了猛烈的風,吹得樹枝颯颯地響著,不斷地敲打著窗戶,驚醒了貝拉。想起詹姆的客房中只有一薄被,而布萊克大宅又一向偏陰冷,貝拉起身決定給他送條被子過去。

    剛走到樓梯拐角處,貝拉卻看見詹姆的房門前,西裡斯正也抱著條被子,似乎也是想為詹姆送進去。只是,他的臉上卻泛著絲不正常的紅暈,還有些鬼鬼祟祟地朝四處看了看,似乎不想讓別人看見。這怪異的舉動,讓貝拉下意識地施了幻身咒,意圖跟在他身後,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雪寧 2011-7-19 15:43

第五十五章






[hp]叛逃 第五十五章      西裡斯輕聲地推開了房門,趁著他轉身回望的剎那,貝拉快速地閃身先進了房中。確定外面沒有人後,西裡斯關上了門,拿著被子朝房間中央的四柱床走去。

    銀綠風格的床上,只有詹姆是一身紅色的睡衣,昭示著他處處堅持的他格蘭芬多的特色。床四周的床幃並沒有放下來,還掛在銀色的鉤子上,顯然詹姆十分疲累,肯定是倒在床上就睡了過去。

    西裡斯為他詹姆拉上了同樣敞開著的窗簾,然後,小心地將被子蓋在了他的身上,動作輕柔得不似平時那個大大咧咧的男孩。詹姆顯然睡得很熟,在被子蓋上身時,他只是無意識地嘟囔了一句,翻了個身,面對著西裡斯,繼續沉睡著。

    西裡斯做完這一切,卻沒有離開,只是怔怔地站著,看著熟睡中的詹姆。躲在一邊的貝拉,驚恐地發現,平時無憂無慮、天不怕地不怕的西裡斯,眼中竟然是一種得不到的渴望的神色,看著詹姆的眼神,竟然能用"眷戀"來描述。

    貝拉只覺得一陣混亂,不知道該不該出去,該如何面對這脫軌的一切。而毫不知道貝拉就在旁邊的西裡斯,則呆呆地就這樣看著。

    詹姆在睡夢中,許是做了什麼夢,微笑著勾起了嘴角,含糊不清地說著:"干得好,兄弟。"

    聽到詹姆的夢話,西裡斯似是一怔,回過了神,轉身想離開。貝拉暗松了一口氣,准備找機會好好和西裡斯談一下。卻沒想到,詹姆又低聲嘟囔了一句:"莉莉!"

    西裡斯驀地停下了腳步,轉回了身子,輕輕地再次靠近了詹姆的床邊,眼中竟然有著一抹不屬於他這個年紀的悲哀,慢慢地,低下了頭,顫抖著唇,似想觸及詹姆的臉頰。貝拉終於忍不住解除了幻身咒,及時拉住了西裡斯。西裡斯看見她的突然出現,顯然有些慌亂,而貝拉則不知道該和他說些什麼,干脆直接用幻影移行,先把他帶到了自己的房中。

    按著他坐在凳子上,貝拉揮了揮魔杖,召喚來了一杯水,塞到了西裡斯的手中:"先喝口水,冷靜一下,然後告訴我,你和詹姆到底是怎麼回事?"

    猛地灌下了一大口冰水,西裡斯的語聲裡透著絕望:"我愛他,我竟然愛我最好的朋友。貝拉表姐,告訴我,我該怎麼辦?"

    貝拉扶著額頭,感覺也是一團混亂。她早該發現的,西裡斯每次提到詹姆時興奮而又不自然的表情,西裡斯每次都以詹姆的意見為自己的意向,種種蛛絲馬跡,早顯示出西裡斯對詹姆超過兄弟朋友情誼的表現,她卻遲鈍地到現在才發現。

    想起原著中,詹姆死後西裡斯瘋狂地找彼得為他報仇的樣子,還有西裡斯對哈利的無條件溺愛,每次看著哈利興奮地述說當初,述說著詹姆的樣子,以及總是懷念地比較著哈利與詹姆是否相似,這一切一切,不期然地都浮上了貝拉的腦海,讓她漸漸理出了思路。原來,西裡斯對詹姆,不僅是友情,更有著一份說不出的感情,甚至將這份隱藏的感情移情到了哈利的身上,不斷地透過他,去懷念那永遠逝去了的友人、甚至是說不出口的--愛人。

    漸漸冷靜了下來,貝拉看著傷心的西裡斯,這份注定沒有回報的愛戀,不覺讓她也有著些憐惜的感覺。雙手搭上西裡斯的肩,貝拉輕聲開口:"什麼時候開始的,西裡斯?"

    西裡斯有些不敢置信地抬頭:"貝拉表姐,你不罵我?"

    "罵你什麼呢?西裡斯,愛情並沒有錯,差別只在於對象的對錯而已。而看你的表現,我知道,你並不是會不顧一切去強求一份不屬於自己的感情的人,對不對?"貝拉試圖讓他能正確地面對這份感情。

    "是,我知道,詹姆只是把我當兄弟。他愛的是莉莉,是那個當初他第一次見面就開始瘋狂追求的女孩子。只是,我卻無法控制自己,從小,只有他最了解我,只有他一直陪在我身邊,陪著我一起玩、陪著我一起哭。比起雷古勒斯,他更像是我的兄弟,而我,原本以為他也只是我的兄弟而已。"

    說到這裡,西裡斯艱難地咽下一口唾沫:"可是,我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不僅僅是我的兄弟了。我渴望看到他對我笑,我渴望對他的碰觸,我甚至會渴望,他永遠只有我。我妒忌莉莉可以得到他的關注,他的追求,可是,我也明白莉莉沒有錯,詹姆也沒有錯,錯的,或許是我自己......"

    西裡斯漸漸低下了聲音,一向驕傲的眼神,也透出了迷惘,低聲喃喃著:"告訴我,貝拉表姐,告訴我,我該怎麼做?"

    "西裡斯,你不該問我該怎麼做,你應該問問你自己,你准備怎麼做。我相信,你其實已經有了答案了,不是嗎?"貝拉試圖讓西裡斯自己決定未來的做法,畢竟,從西裡斯只是偷偷地愛戀著詹姆,卻從未在人前有什麼表現來看,他顯然早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是,我並不准備把我的感情告訴詹姆,他愛的是莉莉,他只是當我是他最好的朋友,所以,我不想造成他的困擾,我會永遠,只做他最好的兄弟。"西裡斯的目光悲哀,卻仍然微笑著對貝拉說道。

    "對啊,既然,你已經作了這樣的決定,那何不就這樣好好守護這份友情。並不是只有愛情才會讓你們永遠在一起,堅貞的友情,也能讓你們為對方守護一生。西裡斯,你永遠會是他最重要的朋友,這一點特殊性,連莉莉都不能替代。"貝拉了然地拍拍西裡斯的背,看著西裡斯動搖的神情終於變得堅定。

    "我明白了,貝拉表姐。我會做好詹姆最可以相信、最可以托付的朋友,幫著他得到他想要的幸福,幫著他追上他所愛的女孩子,甚至,我會在將來笑著做他的伴郎,乃至做他孩子的教父,祝福他的一生,守護他的一生。"西裡斯終於下定了決心,正視自己的這份感情,同時,也深藏起自己的這份感情。

    "那,你自己呢?"貝拉有絲不忍心地問道。

    "我?我並沒有什麼其他的願望了。"西裡斯難得地勾起了一抹苦笑,"父親母親都不理解我,唯一的弟弟和我也並不親,只有貝拉表姐你還常常會關心著我。所以,或者等詹姆結婚後,我會到別處去看看走走,比如去美國看看多米達表姐他們。"

    "西裡斯......"貝拉還想勸說什麼,卻被他打斷了。

    "貝拉表姐,你不用為我擔心。你忘了嗎,除了家傳的所謂斯萊特林的精明血統,我更是個格蘭芬多呢,勇氣是我們的特色,永遠不會氣餒,永遠不會悲觀害怕的。我會安排好自己的人生的。"

    許是在貝拉這些年不斷的循循善誘下,如今的西裡斯並不如原著中的沖動魯莽,除了牽涉到詹姆的問題之外,其他的時間,他還是能比較理智地面對問題的。因此,聽他這樣說後,貝拉也基本不再擔憂:"好的,西裡斯,只要你自己知道你在做什麼就可以了。"

    半夜折騰至今,天空已經透出了朦朧的魚肚白,貝拉看著西裡斯有些困倦的眼神,笑著拉起了他:"去吧,再去睡一會吧,估計今天詹姆也不會早起的。"

    一覺睡到快中午,貝拉起來時,西裡斯和詹姆都已經起來了。西裡斯已經恢復平時的樣子,嬉笑著和詹姆鬧成一團,在花園裡奔跑著,互擊著無傷大雅的惡作劇咒語,使得整個花園草木亂飛。看見貝拉走了出來,西裡斯笑著和她招招手:"貝拉表姐早。"一如往常的活力無限,讓貝拉含笑回應著,終於放下了心來。

    詹姆又住了幾天後,終於依依不捨地和西裡斯告別了。順路送了詹姆一段,貝拉來到了voldemort莊園。

    被voldemort拉住吻了半天,直到貝拉感覺快缺氧了,才被他放開,而voldemort自己也氣息不穩地看著她:"貝拉,最近我忙著對新理念的推行,而你似乎也很忙啊,一直沒有來我的莊園。"

    "難得你忙,我正好可以偷懶啊,順便享受一下久違的清閒時光,我又不想你。"貝拉開著玩笑,卻被voldemort危險的眼神逼回了話,"好吧,我很想你,所以我來了,voldy。"

    在貝拉主動地親了voldemort一下後,他的眼神終於轉柔,拉著她坐了下來,順手遞上了一份請帖:"平安夜魔法部舉辦宴會,邀請了大部分社會名流,也給了我一份請帖,你怎麼看?"

    "看來他們是想看你的態度啊。你最近的動作太大了,已經收攏了極大一部分的混血巫師,他們想看你到底是持著什麼理念,准備走什麼路線而已嘛。"

    "那,你覺得我們該不該去?"

    "我們?"貝拉笑著指上了請帖,"上面寫的是voldemort先生。"

    "那又如何?有我的地方就會有你,不是嗎?"voldemort好整以暇地看著貝拉。

    無奈地翻著白眼,貝拉知道,voldemort從不放棄任何一個拉她下水,宣告他們的關系的機會:"好吧,那這也說明你已經准備去了不是嗎?何必還問我?"

    "理由呢?"voldemort反問。

    "這麼好的一個亮相的機會,進一步推出你的新理念,在公眾的、官方的場合展現你的耀眼魅力,你當然要去。"

    "聰明的貝拉。"voldemort笑著誇獎道,然後突然想起什麼似地說道,"記得,那天穿你曾經穿過的那套紅色與金色的禮服。"他揚起一個莫測高深的微笑,"為感謝他們給我的機會,我會給他們一個深刻的印象。"

雪寧 2011-7-19 15:43

第五十六章






[hp]叛逃 第五十六章      平安夜的宴會,舉辦在魔法部的宴會廳裡。整座大廳用的是金色和銀色的主色調,布置得華麗異常,角落裡放上了巨大的聖誕樹,懸掛著鈴鐺、扎著各色綢帶,而天花板上,不時還會飄下一些魔法制造的雪花,輕輕地飛舞著,卻沒有寒冷的氣息,只是更增添了平安夜的氣氛。

    當voldemort和貝拉到達時,宴會廳裡已是賓客雲集,各自三三兩兩地聚集著,互相寒暄著、試探著,猜測著今天魔法部舉辦宴會的目的,以及探討著魔法界的最新動向。

    看見他們踏進門廳,現任魔法部部長諾比?利奇笑著迎了上來。在看清他們的著裝後,他有一瞬間的停頓,仿佛是有些意外,但馬上遮掩了過去,若無其事地與voldemort握著手:"voldemort先生,您能光臨我感到十分榮幸。美妙的平安夜,希望您能玩得開心。"

    Voldemort也微笑著回答:"感謝您的邀請,利奇先生。我對您領導下的魔法部的一貫作風十分欣賞,對您也是極為仰慕,以後若有機會,我想我們可以進一步接觸,探討一些理念上的問題。"

    "當然當然。"諾比似是也極為激動地回答著,兩人都是一臉假笑地仿似遇上了知音。

    在與利奇聊了幾句無關痛癢的客套話後,voldemort禮貌地向諾比告退,挽著貝拉走入了宴會廳中。看清楚voldemort與貝拉的著裝後,在場的賓客們也有著暫時的愕然,神色各異地紛紛揣測著voldemort的意圖。

    貝拉好笑地偷偷拉了拉voldemort的衣服:"看來,你今晚的最大目的已經實現了。"

    Voldemort隨意地伸了伸手,微笑著勾緊了貝拉的腰,拉進了與她的距離,華貴的銀色禮袍在明亮的魔法光線下,折射出變幻莫測的光芒,長袍上繁復而細致的暗紋由古代魔紋組成,既使長袍顯的更為精致典雅,又為長袍增加了防水防濕、及反惡咒等的作用,一如斯萊特林一貫秉持的風格--低調的奢華、暗藏的張揚。

    而貝拉則相反,濃烈的紅色禮服熱情奔放,金色的披肩耀眼炫目。她今天經過了精心的裝扮,束起了長長的黑發,松松地挽在耳邊,用金色的發針固定住,帶著點慵懶的性感,兩頰及嘴唇都淡淡地點上了純正的紅色,配上貝拉細膩潔白的皮膚,和長而黑翹的睫毛下深邃的黑色眼眸,顯出一份獨特的魅力,奇異地與格蘭芬多一貫的代表色極為相稱。

    當兩人並肩而站,儼然是格蘭芬多的標志與斯萊特林的風格的完美融合,炫目又默契。聯想起近日voldemort提倡的巫師界的共同發展,而不再是尖銳的純血至上的口號,似乎是在向世人無聲地昭告著他對格蘭芬多一派的招攬,率先表達了和平共處的友好態度。

    環視了一圈宴會廳,voldemort低笑著與貝拉說道:"其實,你沒發現魔法部從某方面而言,做法與我們有些相似嗎?"他指了指大廳的布置,勾起一絲嘲諷的笑容,"金色與銀色融合的裝點方式,既符合隆重的氣氛,又無聲地混淆了他們的立場,連今天邀請的人員,也既有親鄧布利多一派的,也有我所擁有的勢力。他們沒有明確的支持派系,他們只是和稀泥者,收取最後的利益。魔法部,既是我和鄧布利多爭斗的戰場,也是互相牽制我們的籌碼。不論誰是當權者,不論我們誰最後獲勝,魔法部都不會倒,因為我們最終都需要他。"

    貝拉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禁有些默然,的確,正如原著中,魔法部的掌控權雖幾經易手,卻始終沒有倒台,始終作為魔法界的權力部門,在大戰後依然有序地運作著。鄧布利多機關算盡,為正義的理念付出了一切,甚至自己的生命,而voldemort也死在了哈利的手中,於是,大戰之後只剩下了一個年幼的救世主、一個年輕而無實權的戰後英雄,由著魔法部扶持,成為傲羅司司長、乃至成為魔法部部長,只是,究竟能擁有多少決策權,卻是未知。

    所謂的戰後和平,只不過是開啟了另一個權力斗爭的始端,那些波濤暗湧的政治斗爭始終存在,何謂真正的正義,其實或許並沒有最後的答案,因此,只要voldemort能為巫師界的發展帶來飛躍性的進步,為民眾的生活帶來顯而易見的提升,為魔法部帶來實質性的利益,或許,他就會在將來逐漸被接受,被視為另一種正義的象征。

    看著貝拉又有些神游物外,voldemort再次勾緊了她的腰,喚回了她的神志:"貝拉,與我在一起時,專心一點,不用擔心多余的問題。"

    貝拉笑著揚起了眉:"你的意思就是,我只要做個安靜的花瓶就好?"

    "我可不是這個意思,你是不是只是個沒用的花瓶,我想我們都心知肚明。"voldemort含著深意看了她一眼。正在此時,樂聲想起,大廳中央的樂隊為主唱伴奏著歡快的樂曲,voldemort順勢把她拉進了大廳中央,與眾人一起旋轉起了舞步。

    在舞步中他們膠著著默契的目光,交換著只有他們才懂的眼神,偶爾voldemort會與別人點頭示意,漫不經心地接受著他人的微微躬身行禮。各純血貴族基本都已到場,一貫是voldemort一派的中堅力量的代表,展示著他們的絕對支持和忠誠。而一些混血的巫師也會在舞步間、擦身而過時,低語著:"mylord"示意,使貝拉明白如今在明在暗間,voldemort已擁有了多少勢力范圍。而voldemort只是略帶寵溺的目光,在貝拉驚奇地朝他揚眉時,自信而自傲地笑著。

    樂聲逐漸激昂,在台上的主唱高喊出"ChangePartner"(交換舞伴)時,voldemort忽然帶著貝拉一個旋轉,轉到了較遠的另一邊,給了貝拉一個莫測的笑容,然後松開了手,與旁邊的一個陌生的男子交換了舞伴。

    樂聲再次響起,貝拉對新舞伴微笑著點頭示意,而新舞伴嚴肅的臉也僵硬地試圖對她笑了笑。

    知道voldemort與他交換舞伴必定別有含義,因此,貝拉不著痕跡地自細打量了他一下。這是一個大約40來歲的男子,腰板挺直、動作生硬,穿著一塵不染的黑色巫師禮袍,短短的黑頭發打理得一絲不亂,中間那道縫直得有點不自然,他那牙刷般狹窄的小胡子,也像是比著直尺修剪過的,一眼看上去,就是一個容不得自己有半點瑕疵的人。

    他的舞步僵硬,顯然不善於此道,與其說是跳舞,更像是在走步子。感覺到貝拉有意識地拉著他和著節拍,帶著他放松緊張的肢體,他又一次僵硬地笑笑:"布萊克小姐,謝謝你。"

    "哦,不客氣。"對他認出她,她並不意外,只是,他究竟是誰,貝拉卻沒有一點概念。

    許是察覺出了貝拉的疑惑,他自我介紹道:"布萊克小姐可能並不認識我吧,我叫巴蒂?克勞奇,是國際魔法交流合作司司長。"

    貝拉微笑著再次點了點頭:"原來是克勞奇先生,你好。"她了然地想起了原著的描述,他的兒子應該就是小巴蒂?克勞奇,那個被voldemort譽為最衷心的部下的食死徒,在哈利四年級時,假扮成瘋眼漢穆迪混進霍格沃茨,幫助voldemort成功復活,而這位巴蒂?克勞奇也是在那年被他自己的兒子所殺死了。

    想起了他親手把自己的兒子投進了阿茲卡班,貝拉不禁又多看了他一眼。只是,這樣一個應該是嚴謹到偏執的人,怎麼會在為了妻子而救出兒子之後,對他認為無可救藥的兒子毫無防備,甚至被他下了奪魂咒?

    兩人都心不在焉地跳過了一段曲子,在再次交換舞伴時,voldemort面無表情地與克勞奇點點頭,交換回了各自的舞伴。

    一曲終了,voldemort隨意地在長桌上取了兩杯香檳,拉著貝拉走到了較冷落的角落,遞了一杯給她:"怎麼樣,克勞奇先生很有趣吧?"

    果然是故意的,貝拉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他的外表看起來是個很嚴謹固執的人,可他既然能任國際魔法交流合作司司長,這可是專管外交的部門,要協調及統籌與世界各地魔法部有關的事宜,合作舉辦各種類型的交流活動,沒有長袖善舞的手段,很難勝任。因此,這位克勞蒂先生應該不是表面這樣不知變通的人吧。"

    Voldemort贊許地點點頭:"的確如此,他其實是個善於左右逢源的人,並不似表面那樣的固執己見,像個頑固派。"

    "所以呢?"貝拉知道voldemort不會無緣無故地和她討論一個不相關的人。

    "所以,他在表面維持魔法部一貫不偏不倚、甚至微微有些傾向於鄧布利多的態度的同時,他的兒子小巴蒂?克勞奇卻在私底下與我接觸,試圖向我投誠。我可不認為一個還未成年的小巫師,會在父親如此嚴厲的管教之下,背棄父親選擇完全相反的道路,畢竟,他可不是個熱血的格蘭芬多,會勇於與家長對著干。"voldemort把玩著手中的酒杯,淡淡地說著。

    原來如此,那這樣就說得通了,貝拉恍然大悟。若小巴蒂原本就是他父親試探voldemort的暗棋,那他自然知道自己的兒子到底是不是真正的食死徒,因此在他妻子要求他將她假裝成小巴蒂,從而替換他出阿茲卡班後,巴蒂也並沒有對自己的兒子多加防備。可沒料到的是,小巴蒂在阿茲卡班中待久了,接觸的都是真正的食死徒,竟然真地接受了他們的理念,完全效忠了voldemort,再加上對父親為政治前途犧牲他的怨恨,因此,才造成了後來的悲劇。

    "那你准備怎麼做?公開小巴蒂對你的投誠,逼巴蒂?克勞奇完全站在你一邊嗎?"貝拉沉思著,隨即馬上自己否定了這個選擇:"不,這樣也不好,照你說的,克勞奇既然是這樣一個善於左右逢源的人,絕不會在你取得絕對性勝利之前,公開自己的立場,他只會選擇觀望,並在有利時機才表明自己的態度。"

    "對,而且他是個能狠心的人,對自己的政治前途十分重視,我相信若我失敗,而小巴蒂對我的投誠被公布,他甚至能親手宣判自己兒子的罪行,從而撇清自己的關系、保全自己的名聲。"

    想起原著中巴蒂?克勞奇的選擇,的確如voldemort所推測的那樣,親手送自己的兒子進了阿茲卡班,而自己則繼續當他的司長,貝拉不由贊同地點了點頭:"看來,只有先牢牢抓住小巴蒂?克勞奇,讓他在暗地裡真心實意地為你效忠,才能反過來制約巴蒂?克勞奇,甚至幫你探聽一點消息。畢竟是性格還未完全定型的孩子,憑你的說服技巧和人格魅力,想必很輕松就能收服他,讓他全心全意以你為先的。"

    看出了貝拉的調侃,voldemort勾起了嘴角,露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容:"年輕的孩子好收服,很容易就會被一些所謂的人格魅力所吸引而崇拜,你是在指你的堂弟西裡斯嗎?"

    "voldy!"明知道他只是開玩笑,但貝拉仍有些惱怒。

    "好吧,算我說錯了。"voldemort很難得地干脆認錯:"貝拉,一些事情我知道,但我不會去追究。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考慮,我也相信你,並尊重你的每個選擇,更不會輕易為難你的每位家人。貝拉,為了你,我會多給他們一個機會。"

    "謝謝你,voldy。"貝拉有些感動地低下了頭,他一直知道她的缺乏安全感,他也一直知道她的某些打算,卻從未追究,而是選擇相信她,甚至為了她而破了例,以他如此多疑的性格,容忍了西裡斯與鄧布利多一派的過從甚密。

    看著貝拉低著頭歉疚的樣子,voldemort拉進了她,輕輕地環住了她的肩頭,在昏暗的光線下,眼中閃過了一絲滿意的神色。

    正在兩人無語地依偎著時,身旁突然響起了一個蒼老的聲音:"湯姆,好久不見了,可以聊聊嗎?"

雪寧 2011-7-19 15:46

第五十七章






[hp]叛逃 第五十七章      聽到聲音後,貝拉下意識地抬頭,卻看見久未見面的鄧布利多站在他們面前,穿著一身天藍色的長袍,長長的白胡子上打著一個俏皮的蝴蝶結,半月眼鏡後的藍色眸子正仔細地盯著voldemort看著。

    看見貝拉抬頭望著他,他轉頭和藹地對她笑笑:"布萊克小姐,你好,自從你畢業後,就沒有看見過你了。不過,我常聽西裡斯提起你,看來他很喜歡你。"

    "鄧布利多校長,您好!的確很久沒有看見您了,我也常聽西裡斯說起您,說您是個愛護學生的和藹校長,一向對他和詹姆十分照顧。"貝拉也客套地虛應著。

    看出了貝拉無意與他多談西裡斯的問題,鄧布利多也順勢將注意力拉回了voldemort身上:"湯姆,我想我們是更久沒有見面了,自從你回校申請黑魔法防御術教授之後,我們似乎就再沒有好好聊過了。"

    "的確,所以鄧布利多教授還是一直記得我的曾用名,而顯然不太習慣我如今的名字--LordVoldemort。"voldemort也淡淡地回應著,看不出任何情緒。

    "哦,我知道這個名字,但是對我,顯然更習慣用湯姆?裡德爾的名字,畢竟作為你曾經的老師,我永遠不會完全忘記學生當初的情形。"鄧布利多試圖主導話語權。

    "那無所謂,我想我們沒必要在每次見面時,都討論一下這個問題。名字只是個稱呼與代號,並不能代表什麼,對您喜歡、或更習慣使用那個,我沒有很大的意見。畢竟,鄧布利多教授也的確一貫習慣用過去的眼光看問題,而不適應看到新的變化與發展。您有老派人的固執作風,對此,我相當理解。"voldemort舉了舉手中的酒杯,向他致意後淺飲了一口。

    鄧布利多顯然沒料到他會對這個稱呼采取這麼無所謂的態度,而且,也聽懂了他的意有所指,因此感到談話似乎有些脫出了他原先設想的軌跡。但他很快調整了過來,擺出了他一貫和藹的表情:"很高興至少就稱呼方面,我們達成了一致。我還記得你當初來申請黑魔法防御術教授時,我們的談話也是從這裡開始,卻因為開端就不一致,導致了最終的不歡而散。"

    "鄧布利多教授,我想你誤會了,我並沒有附和你關於我的名字的問題,而只是隨你的意而已,因為我覺得這只是個無傷大雅的小問題,並不值得我們的探討,所以,我尊重您的選擇而已。至於對當初申請霍格沃茨黑魔法防御術教授一職,我覺得,或許,您當初的想法是對的。"voldemort忽然玩味地一笑,看著鄧布利多。

    "我的想法?"鄧布利多沒料到voldemort會突然對他表示贊同,也不清楚他到底指的是什麼。

    "你認為我並不適合作為一個教師的想法。"voldemort朝他笑了笑,"如今,我不得不承認,您的這個想法從某方面而言,的確是正確的。我的確更適合從整體大局上把握事情,全力致力於提高我們巫師們的整體實力,而不是在霍格沃茨、在您的帶領下,只是教授年幼的學生。那樣的改革太緩慢,需要十幾年甚至幾十年的潛移默化,而我,則希望直接發動包括成年的、未成年的巫師在內的所有巫師們,舉全魔法界之力,為巫師界的繁榮,共同創造一個奇跡。"

    鄧布利多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意思,臉色頓時有些不太好看。Voldemort顯然是指若當初他留下了他作為霍格沃茨的教師,他還能就近監視他,而如今,則是對他的具體情況一無所知。Voldemort並不滿足於只收攏未來的小巫師的心,進行長遠投資,緩慢地取得成效,而是致力於直接激起所有成年的、有能力的巫師的榮譽感,加入他成就巫師界的改革的事業,並反過來由這些成年巫師繼續影響更多的未成年巫師,從而使他的理念能一代代相傳。

    看著鄧布利多閃爍著眼睛,盡力表現得若無其事的樣子,voldemort又微笑著加了一句:"所以,鄧布利多教授您說的,我們從上次談話的一開端就不一致也是對的,因為我們的理念本就不在同一個方向。或者說,我們其實的確是從'一開端'就不一致。"

    這下,鄧布利多的鎮定表情再也掛不住了,voldemort顯然指的是他們從第一次見面,他就對他多加防備的事情。那時的他,困擾於他與格林德沃的分道揚鑣,心情的確很不好,也因此,對這個看上去就和格林德沃十分相似的孩子,有了下意識的遷怒與防備。或許,在這方面,的確是他錯了,或許,在當初,他的確應該給他更多的信任與引導,讓他來教會他認識什麼是愛。只是,如今這一切已經太晚了,voldemort已經和他走到了對立面,而他,只能盡自己的力量,去糾正這個錯誤,去堅持他的正義理念。

    "湯姆,無論開端如何,我想我們的理念已經不同,我們的方向早已背道而馳。"鄧布利多眼中終於流露出悲哀的神色,"湯姆,如果你繼續你的錯誤,我想我們永遠不可能有一致的時刻。"

    "鄧布利多教授,你認為的錯誤並不一定就是真正的錯誤,或許,是你該拋棄你的成見,好好去看一看如今的形勢。"voldemort有些不欲與他多糾纏所謂對錯問題,對他的所謂正義理念的堅持也不能贊同,所以只是拉住了貝拉,朝他點點頭,"言盡於此,鄧布利多教授,失陪了。"

    被voldemort拉到了另一邊,貝拉回頭看看鄧布利多略顯蕭索的背影,不由有些感慨:"其實,他也是個偉大的人,只是,太過於偏執地維持著自己的理念。他提倡保護麻瓜,可是,他也從未真正了解過麻瓜。他試圖維持正義,願意為之犧牲一切,可有時卻反而造成了更大的傷害。"

    "他是第一個領我進魔法界的人,卻也是第一個對我防備過深的人;他是最偉大的白巫師,卻不是一個合格的老師,所以,我只能說,我在敬佩他的同時,也深深地恨著他。"voldemort順著貝拉的視線也回頭看了一眼,流露出復雜的神色,"但總而言之,他是一個可敬的對手。"

    感覺到他心情的復雜,貝拉主動地挽上了他的手,貼進了他,給了他一個笑容,換回了voldemort背著眾人的一個輕吻。他的理念與追求不會變,他依然會堅持他身為巫師的驕傲,用自己的力量,開創一個全新的巫師界,用自己的實力與權勢,掌控住這一片美妙的世界。

    接下來,兩個人顯然都無心再跳舞,voldemort和貝拉站在一邊的隱蔽角落裡,由他輕聲地告訴著她在場已向他投誠的人的情況,以及目前的形式,貝拉則時不時地提出自己的問題和意見,試圖幫他進一步完善下一步的做法。

    正當兩人隨意地討論著時,一個褐色頭發的男子走過了他們的身邊,偷偷地朝voldemort點了點頭,以眼神示意了一下,然後若無其事地走了過去。

    貝拉疑問地朝voldemort挑了挑眉,以眼神詢問著,voldemort淡笑著簡單地回答:"奧古斯特?盧克伍德,目前就職於神秘事務司,專門負責為我收集情報、安插人員進魔法部。看來他是有事情想告訴我了,走吧,一起去看看,是不是有什麼好消息。"

    趁著轉換樂曲,燈光驟滅的一剎那,voldemort牽著貝拉走出了宴會廳,閃進了不遠處的一間休息室。奧古斯特已經在裡面等著他們了,在voldemort對休息室下了禁制,隔絕了一切可能的探查之後,奧古斯特對著他跪下行了禮,恭敬地問候著:"主人。"

    揮了揮手讓他起來,voldemort拉著貝拉坐在了一邊的椅子上,姿勢雖隨意,卻自然而然地帶出了一種上位者的壓迫感:"奧古斯特,你找我有什麼事?"

    "回稟主人,目前基本的情報網已織成,魔法部的最新動態也基本能得到及時的了解,而且,效忠者也越來越多,包括基本全部的純血巫師、一部分的混血巫師,甚至是少數麻瓜出身的巫師。"

    "做得很好,奧古斯特。"voldemort贊許地點點頭,"但是目前不要太急進地招攬人員,現在,拉攏各方巫師的事情可以暫時先放一放了,我們接下來主要要做的,應該是--"

    Voldemort停頓了一下,似乎在尋找合適的詞語,而貝拉已經明白了他想要表達的意思,順口接了上去:"收編、整合。"

    "對,收編、整合。"voldemort輕輕拉起貝拉的手,湊到嘴邊吻了一下,"尤其是對那些混血巫師和麻瓜出身的巫師的調查,要徹底了解他們的底細,明確他們的來歷,防止可能的奸細的混入。對於剛投誠的人員,先不要讓他們知道得太多,看他們以後的表現再慢慢決定。太快的擴張可能導致良莠不齊,而我們要確保每一個投誠的巫師,都是全然的真心,誓死地效忠,能全然納入我們的勢力范圍,為我們所用。"

    "我明白了,主人,我會在完全穩定下已投誠的巫師之後,再進一步收攏更多的人。"奧古斯特低著頭,恭敬地接受著voldemort的命令。

    "很好,奧古斯特,我相信你能夠勝任這一工作。對了,還有在近日,加大對鳳凰社消息的探聽,利用我們的情報網,給我密切注意他們的動向。"voldemort曲起指節,沉思地敲擊著椅子的扶手,"尤其是鄧布利多,就他目前的狀況來看,顯然已經有些沉不住氣了,你要加強對他的舉動的監視,如果有什麼異常情況,及時匯報。"

    "是的,主人。"奧古斯特說完後,在voldemort的示意下,行禮告退了。

    "怎麼,對鄧布利多有什麼新的懷疑?"貝拉笑著問道。

    "你沒發現他今天有意和你談到西裡斯嗎?"voldemort放松地靠在椅背上,似笑非笑地看著貝拉,"鄧布利多一向堅持愛的力量,也非常善於運用愛的力量。西裡斯或許是你們布萊克家族唯一的軟肋,他怎麼會不善加利用?相信我,說不定不用多久,他就會找借口找你聊聊了,因為或許,你也是我唯一的軟肋。"

    "我該說我很榮幸嗎?"貝拉靠在了他的肩上,感受著他沉穩的氣息,"若他真地找我聊天,我想也會很樂意提醒他他所謂的愛,及他所成功運用的愛的力量,和失敗的愛的理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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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完整版本: 《(HP)叛逃》作者:十月未寒【完結+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