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八月十四日 下午三點半—四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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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都不肯說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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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有些任性地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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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暢所欲言了啊，接著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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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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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還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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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還有一個更不可思議的疑問。那種程度的器械是如何到手的？你們認為那些器材價值總額是多少？我先申明那可不是千萬數，恐怕大概已經到了億了。那可不是十七歲的那魯能夠擁有的金額，不管是多有錢的大財閥的公子或是多慷慨的資助人，這都是不可能的。——那魯，關於這點，能說明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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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搶走和尚這麼難得的表現的機會不太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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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有些不愉快地皺起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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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這樣說了。——另外一點，那個事務所就真的是那魯本人的所有物嗎？像剛才所說的，那魯還未成年。事務所的票據管理、銀行的帳目管理這類諸多的事情，是一個未成年的所長能做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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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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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個讓我覺得不可思議的是：為什麼不讓麻衣接電話，也不讓她拆閱信件，更不能碰郵寄品。這些全都是由林先分好類之後再交給麻衣。麻衣，事務所收到的郵寄品你拿到的時候還是原來的樣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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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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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接電話、信件分類這類工作本來就是打雜的基礎，但是卻沒讓麻衣做，這是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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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說起來還是挺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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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彷佛不想讓他人碰到那些東西一樣哪，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是為什麼？考慮一下只有一個原因，就是那些郵寄品、電話、有不能讓他人知道的內容。以信件來說：比如上面寫的收信人姓名、郵戳、寄信地址這類信息不想讓他人知道，所以才要隱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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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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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禁不住拍了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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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他是在使用假名字咯。‘涉谷一也’是假名字的話，那信件上寫的就很有可能是真實姓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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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輕輕聳了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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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一定哪，事務所那裡收到的信件基本上都不是那魯的個人信件，來了的話也差不多寫的都是‘涉谷psychic research’的收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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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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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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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莫非是想隱瞞從國外來的郵寄品？也不太可能哦，事務所也有收到過從國外來的書，這個沒必要隱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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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吧？這種情況工作室只收到從外國來的信件，你就不覺得奇怪嗎？電話呢？現在國際電話什麼的就和市外通話一樣的，又不用交換接出，只要給對方先打個電話知會一聲不就沒關係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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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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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就大膽的猜測了一下，如果信件的收件名也是假的呢？這傢伙使用的是假名字，‘涉谷psychic research’這個事務所的名字也是假的呢？是不是因為這樣才有必要隱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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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歪著腦袋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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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吧，事務所的名字是錯的的話那郵件不就收不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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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開口和尚就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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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這樣簡單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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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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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涉谷psychic rachearch’這個事務所名稱，可還有‘SPR’的這個簡稱存在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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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沒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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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哪一個才是真正的名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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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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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明白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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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麻衣來說有點復雜啊，要開個事務所的話是必須要去進行登記的，一定要出具正式的申請。我的意思就是申請出上使用的名字‘涉谷psychic Research’和‘SPR’到底是哪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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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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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郵寄東西，最後到的地方是按名字來寄送，更確切來說是按照名牌來寄出。就是這回事了，那樣就算登記為‘田中psychic Research’也並非不可以在牌子上寫‘涉谷psychic Research’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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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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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樣的，可作為‘涉谷psychic Research’登記的‘SPR’情況卻並非如此。反過來同樣如此，如果是作為‘SPR’登記‘涉谷psychic Research’仍然還是有疑問，事務所門上不是還寫著‘Sibuya Psychic Research’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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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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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難懂的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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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想知道的是，到底哪個才是正式的名字。——那魯，這個也要保持沉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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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看著那魯等待回答，可那魯還是沒有給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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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我還是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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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結結巴巴地開口，和尚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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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SPR’不是‘涉谷psychic Research’的簡稱；‘SPR’的展開形式也不是‘涉谷psychic Resear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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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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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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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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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論就是說，那個工作室的名字不是‘Sibuya psychic Research’，信件的地址都是‘SPR’因為不想讓麻衣知道，所以才特地分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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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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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詳細一點說，‘涉谷psychic Research’也不是沒有意義，簡寫來不就正好是‘SPR」嗎？但用‘佐佐木psychic Research’或者‘散步psychic Research’不也都可以嗎？只是因為剛好工作室在涉谷所以就決定為‘涉谷psychic Research’的嗎？」（佐佐木和散步的日語第一個音都為‘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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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看向那魯，那魯淡淡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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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這樣，可這至於是連麻衣都要隱瞞的事情嗎？我想就算信件上寫的是‘SPR’麻衣也不會去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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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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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了，實際上銀行的彙款通知上寫的就是‘SPR’，郵寄來的東西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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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R’啊，但是如果還寫著其他的什麼名字呢？‘SPR’是簡稱，那麼是什麼的簡稱呢？例如用‘斑馬、熊貓、海獺’來說，如果事務所的正式名稱是‘斑馬、熊貓、海獺’那簡稱就是‘SPR’。但是如果信件中寫的不是簡稱而是正式名稱呢？如果寫的是‘斑馬、熊貓、熊貓’就算是麻衣她就不會懷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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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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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就是這個‘SPR’價格高的異常的器材，以及那魯不管怎麼看都不像是日本人，把這些綜合起來只能得出一個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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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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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綾子出聲，和尚了然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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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就是在英國的‘Society of Psychicl Research’是最古老的以及最具權威性的心靈調查團體，‘涉谷psychic research’這個工作室的隱藏身份其實是‘心靈調查協會’的日本分部。對嗎，那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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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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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魯是‘心靈調查協會’的正式成員的話，那為什麼會有那些高額的器材就能夠解釋了，那是‘心靈調查協會的’而非那魯個人的，還且這裡還有一個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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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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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那魯是‘SPR’的成員這個假定成立的話，那他為什麼要隱瞞什麼就可以想像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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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吶，為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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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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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被麻衣叫‘那魯’是說了‘你擅自叫我名字’的話，到這裡的假定正確的話，這傢伙就不是日本人的原因就還有一個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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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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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示一下‘SPR’的那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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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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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姆是男生的名字的話，那就有愛稱，愛稱是什麼麻衣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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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啊？怎麼突然開始英語考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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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湯姆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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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那邁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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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邁克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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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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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東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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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不錯，這次說個難點的，迪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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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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綾子代我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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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查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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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那那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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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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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直直等著自己的麻衣，和尚笑了，將視線轉向那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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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小那魯為例來說，如果他是英國人、即英語全的人來說。這樣比如兄弟之間都不說‘哥哥’、‘姐姐’差不多都是叫名字，朋友以及認識的人也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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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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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過來說，‘約翰’也有叫‘約翰君’的，帶個‘君’字，那非常親近的人，想要非常親近地稱呼對方的話，該如何稱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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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愛稱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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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約翰，約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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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約翰就是‘傑克’，這個愛稱是只有非常親近的自己人使用，如果突然被叫到的話就會說‘你擅自叫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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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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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魯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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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翰，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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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收到和尚的時間，約翰帶著些許為難地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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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LL的話就是Oliver……奧利維的愛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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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利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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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R的奧利維只有一個，是個不得不隱瞞真實身份的大人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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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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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維士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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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都沒有開口，我突然說出這句話後，大家都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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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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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全員視線的那魯苦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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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覺沒有回答的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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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便離開靠著的窗戶朝玄關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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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分鐘已經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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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原從門前離開，那魯從旁邊走了出去。——臉上毫無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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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都沒有說話，就這樣目送那魯走了出去，和尚有些不滿地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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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到這份上了還要裝糊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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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和尚的是林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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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魯不是說了沒有回答的必要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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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先生苦笑了一下接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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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說都已經分析到這份上了就沒有回答的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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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果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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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林先生和和尚問道，和尚點了點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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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是這樣了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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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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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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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利維．戴維士是‘SPR’的超心理學博士，非常年輕就取得了超心理學博士稱號，非常了不起的研究者，⑧表示V的話是奧利維戴維士，也有介紹成奧利維亞．迪維斯。他差不多就沒有正式出現在正式場合過，所以具體情況也不清楚，勉強知道他有感應能力、還是最強的PK能力者。有個兄弟，是個優秀的靈能力者——尤金．戴維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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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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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兄弟在東亞的島國失去了聯系，戴維士為了找尋兄弟才來到日本。這個如果讓媒體知道的話就會引起大騷動，就像皮特．瑪利斯來的時候一樣。雖然雜誌、電視也能進行失蹤人口的尋找，但還是會被糾纏不休所以就將身份隱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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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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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魯他就知道這裡大概的風景，可卻不知道具體地名。那魯做了心靈感應知道哥哥是被仍在這裡某地，可卻不知道具體位置，所以只能自己來尋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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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個時候他拿著真砂子的梳子也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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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就是了，簡單來說就是為了確定真砂子是否還活著才拿她的梳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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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毫無愧疚地看別過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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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砂子，這還真遺憾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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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砂子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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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我早就已經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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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砂子怎麼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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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看了錄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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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錄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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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被邀請參加美國‘ASPR’的時候看到的錄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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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立刻走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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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錄像……該不會是那次有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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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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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了拉和尚的衣服，你們說什麼啦，我完全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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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維士博士以前做過一次PK的實驗，就是那次實驗的錄像。我以前不是說過嗎？那是一次非常嚴密的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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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那次把五十公斤的鋁合金塊砸上牆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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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因為這個錄像一般是專業人士珍藏的東西，所以不是大型的心靈關係研究所是得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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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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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那次實驗給我的印像很深刻，所以最初見到那魯的時候才會覺得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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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原來是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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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事件之後我就回憶起來了，就和那魯說了，那魯希望我能為他保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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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瞪著真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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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傢伙原來是用這個威脅那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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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啦，我不知道你所指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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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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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綾子拍了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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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都好啦！英國也好哪兒也好，就讓他回去好了——不也挺好的嗎？破解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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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嗦！本大爺的名號你想拿來裝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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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那回事，因為根本就沒有裝飾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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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的品味還真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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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又開始了，安原絲毫不受影響地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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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瀧川先生看到的都是些非常細小的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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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這聽起來好像是在誇獎和尚的觀察力，但總覺得好像在說和尚太羅嗦吹毛求疵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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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瀧川先生說到這個的時候我就在想是不是熱暈頭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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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就是老頭子了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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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倒是不能否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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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看了一下和尚、安原還有約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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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想你們在鬼鬼祟祟說什麼，就是在說這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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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皺著眉頭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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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閑了，沒事做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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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臉色變得嚴肅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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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們是在說那魯住院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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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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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雖然對氣功不是很了解，但是那絕對不是普通的氣功，這點還是知道的。方式和普通的氣功也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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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林先生也說過雖然很相似，但是還是不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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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就想那是不是PK啊，原本不就有氣功=PK的說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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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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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不管是PK還是氣功，那魯那個都是特別的。於是我就想起了那個特別的PK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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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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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想想就可以想到很多奇怪的地方，以前你不是看到過那魯弄彎勺子嗎？我們看到的是他做了假的。你看到的是勺子頭斷掉了的，要是真的話那就是非常了不起的PK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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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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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那魯對情報的收集也非常的熟練，不尋常的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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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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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哪次來著，對了！就那次人偶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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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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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就那個時候的不尋常的自信，他不是說了‘人偶沒問題’嗎？還有次學校事件的時候在教室裡邊走邊說‘降靈會沒做過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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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嘛，有過這樣的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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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拿著真砂子梳子那次，把這些綜合起來想想，怎麼看都像是有透視能力感應能力的能力者，再加上那次的‘假戴維士博士’事件，有必要去調查那個嗎？如果那魯和森小姐是‘SPR’的相關人員的話就能夠理解了。——我覺得奇怪，所以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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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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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和尚說著偏著頭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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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怎麼樣都不知道那魯是什麼的愛稱，字典上也沒有。就問了約翰和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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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原接過繼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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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布朗說‘那魯’是‘奧利維’的愛稱後，仔細想了想到現在為止還真全是些奇怪的事情呢。想想我們居然被騙到今天。——這全是谷山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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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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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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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原用手指指著我清楚的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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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谷山說什麼‘那魯西斯特’的‘那魯’這個稱呼確實也太符合了，所以我們才會那樣毫無疑問稀裡糊塗地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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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那還真好像是我的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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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笑著，和尚看向靜候一旁的林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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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應該沒什麼隱瞞了吧，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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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先生還是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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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是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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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件事想問一下，為什麼一定要開個事務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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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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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先生稍微考慮了一下之後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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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金……尤金的尋找很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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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尤金的愛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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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要找到是很花時間的，也不可能從這裡來回英國上班，所以需要有個立腳點。況且不管什麼情況下總會有資金方面的困擾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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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日本的物價很高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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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性質的滯留日本的時間畢竟是有限的。因此在調整各個方面之後，就暫時在日本設置了以心靈研的現狀以及心靈現像調查為名目的分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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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委托金那麼便宜，也不可能是商業性質的了‘SPR’的分部是不可能做商業買賣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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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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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在分部那魯是林的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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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大致上那魯算是分部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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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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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魯他還那麼年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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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和年齡沒有關係，那魯有業績，而且作為研究院來說那魯算是老資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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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便再問個問題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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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能回答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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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籍是英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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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魯嗎？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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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看了下約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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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聽那魯說話裡帶著美式發音在裡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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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為那魯八歲之前都住在美國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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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雙親是日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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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維士教授是純粹的英國人，那魯和尤金是他的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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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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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面無表情的林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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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倆是孤兒，被戴維士教授收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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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啊，那魯也是孤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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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他還和我不一樣，他還有個哥哥。但是現在……哥哥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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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使用‘那魯’這個稱呼的原本只有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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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住了的不止我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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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果找到了金的遺體的話，那魯就要回英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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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言自語說著，沒想過會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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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因為真砂子說過……再也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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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這件事還沒有聽到有什麼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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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工作室不是都要關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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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那是為了找金方便而設置的，為了得到滯留援助也需要這方面的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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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找到了的話，就沒有留在日本的理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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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親都在英國，家也在英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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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非常抱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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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先生似乎要說什麼，可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看了看我們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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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個請求，能夠答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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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和尚朝林先生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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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希望能夠保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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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和尚說道，但是綾子還是抗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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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這事至於這樣神經兮兮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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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日本的媒體太過貪婪了，既沒節操又沒分寸。為了趣味性不惜誇大事實，我想這不會是什麼愉快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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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是這樣沒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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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先生看著地板繼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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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靈感應能力者或許是所有超能力者中最不自由的，媒體能輕易滿足嗎？畢竟貪得無厭的人也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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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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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日本之前你知道那魯一天收到多少封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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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慕者的來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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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的時候五十，少則二十多。全部都是尋求幫助的，希望能夠幫助尋找失蹤的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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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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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活著的話還好，但是死了的情況還是很多的，但是寄信來的人他們殷切希望的差不多都是希望親人還在哪兒活著，如果告訴他們那人已經死了，不被怨恨就該偷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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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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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才避開了媒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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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那魯他太優秀了，尋找的人已經死了，如果只是單純的得到這個信息還好，可是這是需要和尋找對像進行同調的、仿佛自己也體驗了一次和對方相同的感受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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綾子和真砂子同時轉身看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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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麻衣那次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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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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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重的情況還會受傷，我想這也是暗示效果的一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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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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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林先生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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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過感應達到同調的對方如果受傷了，那同調的人在相同的地方就會出現斑痕，同時感覺到強烈的麻痹……所以那魯他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使用的。於是就將信件原封不動地退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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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還真夠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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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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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林先生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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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就拜托大家保守秘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