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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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慕容飛、司馬殺生郎談完夢境後，白河依舊在做著他現實生活中的開發工作，一切平靜無波到白河都覺得自己太過認真到可笑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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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定就真的只是一場夢，他幹嘛那麼在意這個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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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意到日也想、夜也想，上班吃飯洗澡睡覺都在想，他跟司馬的夢是不是有什麼關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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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河也不懂自己為什麼就這麼在意這個夢，是身歷其境的關係嗎？還是因為飛天死前的眼神太令他震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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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生連這夢到底是實或虛他都還不能分辨，慕容飛昨天跳出MSN視窗後，就沒再回來討論，帶他的司馬也是開始指點他一些引路人該注意與學習的事項，其他並末多談，到現在兩人也沒給他正面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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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得他自己都開始胡思亂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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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拍腦袋，白河站起身伸展了一下全身，深深地吸一口氣，又徐徐地呼出，轉動幾下身體，試圖借運動讓腦子釋出腦內啡，讓自己放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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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手引路人的第一修行要領：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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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殺生郎有提醒過他，引路人分有外務型與內勤型，前者是與妖怪面對面動武搏命，後者是調查妖怪行蹤與找尋證據，但主要工作都是緝拿有罪的妖怪，妖怪們為了自保一定會攻擊引路人，特別是有資質的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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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慕容飛的分析，白河目前適合走內勤型，原因是他很愛追根究底，但也不是不能走武力派，就以白河自己的想法與造化決定他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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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無論未來白河會是走向哪一型，妖怪們一定會先下手為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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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安全的保密方式，就是低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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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量低調不要引起人間的妖怪注意，特別是白河已經開了眼，能夠見到人類世界之外的靈體，在還沒有自保能力之前，就是要學習如何不要與妖怪直接四目相對、不要大驚小怪，不可讓對方知道自己看得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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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做運動啊？」經過他位置旁邊的男同事剛泡了茶回來，隨口跟白河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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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正冷，辦公室暖氣開到太催眠了。」白河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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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提神方法還真健康。」男同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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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啊，最近案子也多，加班加到肩膀僵硬，不動一動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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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同事聽白河說了這句，順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也對，不知道是不是對著電腦太久，這陣子我也覺得脖子超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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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一起動啊。」白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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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運動可是在晚上耗體力，白天的精神留著工作就好。」男同事故作輕佻的笑了笑，揮揮手便走回他的座位繼續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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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河繼續運動著他這電腦族造成的電腦肩與滑鼠手，心裡則是想著司馬交代要當作自己眼不見為淨的功課，還真是難上加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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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緊緊跟隨在男同事身後，正飄過他身邊的紅衣女鬼，白河讓自己的眼神呈現散瞳狀，當作沒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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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魂如果知道你看得見他，大多都會有求於你，希望借由現世的人類，幫忙傳達他們想要傳出的訊息，無論是心地善良的好鬼或是怨氣深重的厲鬼，不該接觸的就不要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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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那個本事，就不要自告奮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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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是他曾經聽過慕容飛對別人說的話，很直接，也很實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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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衣女鬼看了他一眼後，又幽幽地飄向坐在他斜前方那位花名遠播的男同事身後，靜靜地跟著對方，趴在他的身後，看著男同事正在與新女友通MSN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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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同事常不自覺的會動一動肩膀，或是甩甩頭、轉轉脖子，剛好，就是紅衣女鬼掐著他的脖子，或是用下巴靠著他頸肩的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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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這樣動著，白河都忍不住想要往後看自己的背後是不是有跟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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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是開自己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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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了幾分鐘，還是覺得精神沒到位，腦內啡不給作用，那就只好找咖啡因了，白河決定走去茶水間，找自動咖啡機培養一下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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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水間裡有跟白河一樣在向咖啡因與下午茶求救的同事，同事正在烤著厚片吐司，問著白河要不要來一片，白河也沒跟往常一樣拒人於千里之外，用腦用體力的工作，確實需要在午間來點糖分醒醒腦，他就順口點了奶酥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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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幫忙弄好同事要的拿鐵後，白河才將自己的杯子放在咖啡機下，按了雙倍的義大利濃縮，機器運作的聲音轟轟作響，隨後就傳出陣陣的咖啡香，開始滴漏著純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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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白河，你有聽說另一組那個新人的事嗎？」同事忽地一臉八卦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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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白河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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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聽過他的傳聞嗎？」同事不可思議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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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傳聞？」白河茫然的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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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事神秘兮兮地低聲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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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他有陰陽眼，你之前最熱衷的那中神怪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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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一時尷尬地不知該怎麼回答的白河見同事仍是興致勃勃，也只好順勢問了，「然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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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注意你。」同事悶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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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為什麼？」白河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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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好奇嗎？同道中人啊！」同事自顧自地笑，「所以大家有把你之前的事告訴他，這種神神鬼鬼的興趣，你總算有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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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這叫他該怎麼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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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咖啡好了，厚片也烤好，白河仍是一臉窘迫地接過同事遞給他的厚片，他也將同事咖啡遞上，兩人前後地走出茶水間，說完八卦便拍拍屁股走人的同事回到自己的座位去享受工作忙碌之餘的休息時間，而白河仍對方才的話題感到些微的在意與感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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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很在乎關於陰陽眼這方面的討論，但親眼見過也得到了能見靈界的能力，就覺得不知道永遠是比知道來得好，真是一樣心兩樣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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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那位新同事是為何注意他啊？這點是讓白河想不透，且有點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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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在意也沒用，就依慕容飛的老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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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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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今天還沒開郵件箱，白河隨手點開了e-mail信箱，邊喝著咖啡邊收著信件，一邊刪掉垃圾信件和點閱工作連系的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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驀地，白河看到一封信件，是他已經好一陣子沒去的社團所寄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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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昨天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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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不屬於人間的神之樂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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聳動的標題，卻很扎實地敲進白河的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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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河移動游標將信件點開，躍入眼裡的內容，瞬間讓白河手一松，下一刻他馬上兩手接好差點滑落的馬克杯，但咖啡還是灑了滿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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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河很少失態，所以這動作讓同事們訝異地看向白河，連同事背後那個女鬼都回頭看他了，白河趕忙將杯子放下，收了網頁視窗，才起身去茶水間拿了抹布來擦拭桌面，沒做多餘的解釋或動作，就是一副稀鬆平常的手滑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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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白河這麼驚訝的不是一長串誇張的內文，而是一張朦朧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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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白的琵琶上面有染有紅跡，被稱之為血玉琵琶，而琵琶的模樣、染紅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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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他夢裡的那把琵琶，正是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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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要說是巧合嗎？還是，那夢真的是預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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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由這張照片，白河確定自己對夢的在意應該不是小題大作，想通知慕容飛，心裡卻多少有點擔憂，一來是慕容飛太忙，二來是怕自己還真的是太小題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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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心情與狀況對什麼都不熟悉的新手來講，還真的是壓力，偏生他又是不到黃河心不死的個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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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直屬前輩是司馬殺生郎，無論如何，先問司馬比較好，雖然司馬講話比慕容飛犀利，但莫名的，司馬不會像慕容飛給他一種無形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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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壓力，明明是慕容飛看起來比司馬殺生郎好相處又好說話，而司馬個性很直接爽快，慕容飛看似吊兒郎當又好欺負，卻總給他一種說不上來的距離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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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河也不明白這種感覺到底是什麼，又是哪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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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定不想那麼多，現在時間下午三點多，照慣例，司馬應該正在午休時間，見司馬MSN有開著，白河馬上敲了MSN對話視窗過去，問司馬現在有沒有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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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司馬便來了回復，白河立即將信件裡的照片轉存到自己電腦，再傳送檔案給司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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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司馬接收完畢後，白河有些緊張的等待司馬的回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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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是老毛病難改，這一次他不是像第一回給慕容飛看靈異照片的試探，而是帶著想找出線索的破案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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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白了，因為司馬救了他一命的關係，並讓他當上引路人，白河滿心想要回報這份恩情，只是日子還是一樣平淡的在過，想要回報的心情無處可泄，又怕給司馬丟了臉面，以致這次的事件讓白河非常的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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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視窗另一端的司馬殺生郎，多少還是能知道白河是為了什麼而積極，看了照片半晌後，司馬回復白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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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照片哪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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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河：『我以前參加的靈能社團寄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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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靈能社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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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河：『以前我常去很多有神跡或是有靈異事件的鬼屋地點拍照，會寫在Blog上跟大家分享，有一天這間社團負責文編與公關的人就來找我，問我願不願意入社，我就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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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答應之前，有先問社團創立的主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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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河：『有，就是開發潛在的靈力，探尋前世今生，簡單來說就是找前生是誰，今生的目的，解決累世的習氣與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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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你還真的是好奇心旺盛，不怕入錯社、拜錯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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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河：『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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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好奇心強也不是壞事，只能說你運氣好，沒遇到詐騙。有說什麼時候去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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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河：『三天后的晚上，可以攜伴，但是僅限一人，要事先報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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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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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河：『北投溫泉會館，發現者會帶去，社團旅遊的名義是溫泉一日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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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這天候約去溫泉，真是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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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河：『我怎麼覺得你話中有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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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你說是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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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河：『不能先透露一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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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事前少問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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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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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當天我會跟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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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河：『會不會太麻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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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你如果出事，才是麻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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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河：『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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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司馬的口氣好似在責備他，但白河卻放足了心，這代表事情確實不簡單，還有司馬主動願意陪他去，他也比較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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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好笑，以前根本不管安不安全的，對於未知的世界，他就是那種「反正要命一條」的心情，現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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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一句名言金句：知道越多，膽子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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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駛得萬年船，這才是保命還有不出錯的最佳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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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定司馬要去後，白河續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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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河：『那要幫你報什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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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報名司馬殺生郎會被當化名或昵稱吧！白河心裡還在想，司馬就直接省去了這個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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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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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河：『你不是要跟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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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跟去有很多種方法，不一定要面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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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河：『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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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三天內你專心工作，否則思想波不慎與一些麻煩的靈體同調就會引來不必要的事情，舉例來說你公司那個紅衣女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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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河看到這句話心頭頓時一驚，司馬人不在場居然也能看得到他公司有個紅衣女鬼，這莫非就是天眼通還是千里眼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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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那感到神奇之際，司馬又繼續敲來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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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別再想了，想太多也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這三天早點回家，別在外面逗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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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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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了視窗後，司馬殺生郎再三確定著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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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定是彼岸之途的飛天所用的琵琶，也是夢裡的那把白玉琵琶，但為什麼靈界的樂器會流落在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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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照片感覺不到靈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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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有三種狀況，一是樂器已死，二是被人封印，三是攝影者本身不具任何通靈體質，這是最不可能的狀況，高等靈器雖會內斂本身修練的靈氣，但就跟人一樣，好東西是掩不住鋒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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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手機，司馬按了慕容飛專用的快速鍵，響沒幾聲，電話就接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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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難得沒讓我打上十通八通。」司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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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你運氣好，幹嘛？』手機那頭傳來不耐煩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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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河傳了張很有趣的照片給我，有沒興趣看？」司馬賣著關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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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手邊案子無關的不看。」埋首在資料堆裡的慕容飛很直接了當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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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關我會打給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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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你吃飽撐著的時候，會。」回答的口氣是超斬釘截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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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琵琶的線索，看不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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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你三秒鐘內傳到老文的MSN，三分鐘內出現在老文的辦公室。BY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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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地府的檔案室裡查閱關於白玉琵琶一案所有資料的慕容飛，收起手機滑蓋切斷通訊時，也直接走向距離他以步行需要三秒鐘時間的文判官位置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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檔案室外是地府的第一行政殿，文判官坐在最後一排的單人位置，也是最靠近檔案室的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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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飛走出檔案室時，文判官也已經收到司馬傳來的檔案，點開檔案正在看這張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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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是下午時間，地府的大多行政官員都是上早班跟晚班，午間都還在休息時間，這時間文判官會在，除了是自動在加班，一方面也是來幫慕容飛開檔案室，讓他去查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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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法術移動一張沉重的椅子，慕容飛邊坐邊隨口抱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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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政殿這種講求方便效率又擺放先進設備的地方，為什麼不連桌椅都用現代的OA辦公系列就好，反而擺這種重死人的古董椅，不嫌麻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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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美觀又能避免失竊，反正你也是用法術移。」文判官也隨口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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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法也要耗力的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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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嫌就給我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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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敢，我哪敢嫌您文老人家的居住觀與擺設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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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飛隨口應著，眼睛盯著照片，手則指向文判官辦公桌旁的茶水桌，指示文判官說他要黑咖啡跟他從人間買來帶來當伴手禮的古早味蛋糕，所謂的古早味蛋糕就是完全不加工的純蛋糕，香濃又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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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判官右手離開滑鼠，伸手拿起最靠近他的咖啡壺，倒了一杯黑咖啡給慕容飛後，再將整盒還沒拆封的蛋糕直接放在慕容飛面前，叫他自己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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挾了兩片蛋糕出來後，慕容飛放了一塊在盤子上給文判官，還擱上叉子，讓文判官可以繼續當他的工作狂，但也不要忘記天人還是得補充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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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啊，我去跟三姑六婆排隊排了快一個小時才買到的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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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我要多丟點工作給你做，省得你去幹這種浪費時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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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懂啦！排隊買好吃的東西也是一種樂趣。」慕容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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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判官用眼神嫌棄完慕容飛後，才吃了口蛋糕，入口的感覺還不錯，他點了點頭，吃完還要慕容飛再切一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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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說好吃吧！」慕容飛得意洋洋地再幫老文切了蛋糕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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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文判官桌旁會有茶點桌的原因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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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行節省時間就是增加效率的文判宮，因為平日太忙又要到撐不住才會想到要進食補充能量，但是要他站起來特別去拿吃的又覺得浪費時間，所以像茶、點心、食物這種東西理所當然的就擱在他伸手可及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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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羅大王因為愛護手下，曾跟超級工作狂的文判官談過，要他交代助理幫個忙就好，無奈，在文判官的觀念裡，助理的功能是用來辦公的，不是來當打雜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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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這方面的事，向來就是誰勸誰被嗆，所以，其實是被文判官手下拱出來勸說的閻羅大王在提議被最得力的愛將淡淡地回應並打槍之後，好心給雷親的他也只能摸摸鼻子，說不贏就只好放任他的愛將繼續過這種不正常的血汗生活，看哪一天會出現無敵說客或是英勇凶婆娘能整治文判官的作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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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在文判官是自己習慣這種工作態度，從沒要求過他的助理群要跟他一樣的模式，只要自律以及在時限內完成工作，其他要做什麼，他從來不管，也因此贏得夥伴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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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文判官依然每天提早半小時上班，這半小時就是將整天要吃吃喝喝的茶水點心先準備好放在桌上，而且一定放在伸手可及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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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助理群們都是會照顧上司的好屬下，總是會順手幫文判官換上熱茶水，最後乾脆幫他添購咖啡機跟飲水機這些東西，用餐或點心時間都會幫他多帶一份，讓文判官的加班生活至少沒有隔夜茶、隔夜餐這種不健康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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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狂之所以為工作狂，就是不懂得休息是為了沖更多的任務，不懂得休閒是增加生活的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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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空就是為了讓腦袋有更多運轉的空間啊，又不是機器，天天都要效率百分之百，累死活該。以上是慕容飛放在心裡不敢講出來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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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有什麼想法？」文判官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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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飛想了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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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同樣的款式沒錯，先不論真假，照片的來源既是白河，照片中也沒有靈氣，代表這是人間拍出來的相片，那麼我們三人同時作有關連的夢，就是琵琶要出現前的預兆，白河如我推測過的，他應該是開啟這事件的關鍵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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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好是壞？」文判官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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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引路人身上出現的巧合從來沒有好的吧！」慕容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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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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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這句話的是恰恰好在三分鐘內出現的司馬殺生郎，踏著沉穩的步伐走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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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身上的例子，更是不勝枚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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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別損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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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行走到茶水桌上倒了熱茶，司馬殺生郎一樣用法術移動著古董椅子到桌邊來一起坐，接過慕容飛遞來的蛋糕，一同悠閒的享受下午茶後，再問慕容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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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少爺早上吃了閉門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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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琤跟你講的？」慕容飛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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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的不是，是瑤池宮的花仙。」司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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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慕容飛聽到這句，與文判官互視一眼，心裡忽地有很妙的聯想，「所以李芍早上有在瑤池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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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去跟花仙採買一些藥材時，剛好撞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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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點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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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出慕容飛語氣有異，司馬先將遇上李芍的時間告訴慕容飛後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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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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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有。」慕容飛摸著下巴，心裡推斷著些疑點，「白河還有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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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將白河告訴他的事情，一字不漏的告訴文判官與慕容飛，司馬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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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能判定這把琵琶的真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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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飛想了想，沉吟了聲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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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會出現這些巧合，又有這個案底，有九成九的機率是真的，只是這件事，我一直覺得有些地方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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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案件內容奇怪，還是出現時間巧合得奇怪？」司馬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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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底下沒有永遠的秘密，巧合只來自於終於可以浮出檯面的關鍵時機，包含可能是有心人故意放出來引誘他的目標上勾，而依我翻到的資料，答案會是案件內容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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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飛起身前去檔案室，將他翻了一早上的相關資料一併拿出來，放在文判官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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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查了當時的當事人背景資料，確實是咱們夢裡出現過的三個人，一是地府的獸面武士•狐墨，至於兩位女主角，一是任職武飛天的繡音，再一位就是白玉琵琶的主人，也是飛天一族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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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的名字是？」司馬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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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得好，沒有名字。」慕容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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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沒有名字？」文判官疑問，「那你又怎麼知道是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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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都問到最犀利的問題點。」慕容飛彈了拇指，再道：「這也是我好奇的地方，資料上面只寫飛天，如果是普通飛天，名字為什麼沒有被紀錄？武飛天名字都記了，為什麼單獨這位沒記？而且還是擁有白玉琵琶這種高等靈器的飛天，所以我去翻了飛天一族的記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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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喝茶的司馬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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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駭客飛天族的人事資料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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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芍不肯見我啊！」慕容飛攤了攤手，「反正案子查出來，駭客也可以理直氣壯的變成找證據，有問題老文會擋，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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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飛手肘推了推文判官，文判官只回給他一記白眼，默許了慕容飛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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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說。」文判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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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偷調出來並整理好的檔案給文判官，文判官接過隨身碟，用電腦讀取，打開後，司馬也湊過來看，慕容飛一邊為他們解說著著繡音的紀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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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白玉琵琶和飛天的人事分配與記載去搜尋，繡音原本就是彼岸之途的武飛天，除了鎮魂的工作，還兼任護衛，她被派任要人的保鏢，就是阿琤現在的職務，但是時間不長，這裡有申請卸任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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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飛手指了指繡音的卻任時間，「問題來了，繡音卸任後如果只是去修行或是結婚生小飛天去了，紀錄中會寫婚配，但是檔案上面沒有，她在這段時間算行蹤不明，而後直接紀錄死亡，可是死亡的時間已經隔了至少二十年，而且是抱著白玉琵琶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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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足以讓一個新靈體長大成人、習得必要能力。」司馬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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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想到這個吧，果真是英雄所見略同。」慕容飛給他豎個拇指，順便偷褒自己一下，「再來講這位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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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文判官開第二個檔案時，慕容飛先喝了口黑咖啡潤潤喉之後，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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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繡音生前與死亡的時間，去搜尋飛天族地位崇高、年紀不超過二十二歲的族人裡，並且有去過彼岸之途又是白玉琵琶的擁有者，符合這四個條件裡只有這位公主，妘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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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判官與司馬同時注意到妘姬的護衛欄裡寫著：繡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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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資枓是解碼解出來的？」文判官指著護衛欄這格，問向慕容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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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飛嘿嘿輕笑，「好在是從你這駭進去的，不會抓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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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冷地送慕容飛一記白眼，節省罵人會耗費的力氣，文判官要慕容飛繼續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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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是去彼岸之途與聚妖城實習關於鎖魂與降妖的工作，繡音則是奉命當她的護衛，但沒有完整資料說明時間點，案子只有紀錄到武飛天奪物自殺，而公主在彼岸之途實習的過程，有回族裡的紀錄，之後就再也沒有任何記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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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男主角呢？」司馬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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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在公主回族之後，男主角也掛冠求去，沒有紀錄，最妙的一點是，他求去的時間，隨後繡音也請求卸職。」慕容飛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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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起來就覺得破綻與疑點重重。」司馬殺生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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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聽出一點感覺了沒有？」慕容飛嘿嘿地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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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殺吧。」文判官聽完，做了他的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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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仍端著他的老人茶蓋杯，點頭附和文判官的結論，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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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就差這位男主角的環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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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奈，」慕容飛攤了攤手，「男主角的資料少得可憐，我是勉強從一堆很舊的工作紀錄表單裡找到的，電子資料完全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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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說話冷冷淡談的文判官甫露出驚訝的疑問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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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覺得：怎麼可能？」慕容飛指出疑點，「就算那時老文你還沒上任，資料也不應該這麼不齊全，我懷疑這事不是有內賊，就是有上級指示消滅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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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上級是指哪邊的？」文判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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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飛天自殺的時問距今超過五百年了，而飛天旅的領導不死鳥也消失五百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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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飛話才說到這，文判官立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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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有關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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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飛仰頭思索了半晌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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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者應該沒什麼關連啦，只是我覺得很巧合而已，先轉回正題，關於這些事被湮滅證據的原因，我猜想若不是當時的代理下令，就是更上層的天宮派下的命令，一來，飛天自相殘殺一事，會讓飛天族蒙羞，二來，彼岸之途的飛天在任職中一旦沾染七情六欲就必須立刻退職，隱瞞內情續任，若是影響到輪回審判，就會違反天規，又死者之一是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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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腦中解著謎團的慕容飛面露不解之色，指尖在下頷來回滑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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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裡我想不通，既然受害者是公主，又指向是她的護衛弑主，相關者還有地府人員之一的狐墨，飛天族怎麼會沒有完整的紀錄，地府又怎麼沒有狐墨的紀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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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至此，文判官伸手快速敲打著鍵盤，馬上在他的電腦裡查詢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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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電腦裡秀出的檔，確實沒有「狐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