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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eci~敏 2007-1-30 22:36

《日月帝國之調香師/時之辰砂》作者:蘿依【完結】

日月帝國.《調香師》時之辰砂 楔子

在一棟非常具有現代化新潮感的四十層大廈底樓,擠滿了洶湧的人潮,這裡是時氏集團在台灣重新設立整合的子集團,時宙集團。

因為改朝換代大換新血輪,時宙集團由自日本學成歸國的二少整合抽換,大舉的換掉了思想古板僵化的老人家,帶著求學時的死黨當空降部隊,踢掉了一堆只會混吃等死沒建樹也不會默默工作的米蟲,以著非常強勢的手段把幾乎要虧損到赤字後頭好幾個玲的子集團硬是起死回生,擠進台灣十大集團的第十名。

不過因為那沒夜沒日的狂工作過後,當集團穩定下來,他們三大龍頭深深覺得迫切的需要請能幹的特別助理來處理每天堆的像山高的資料,因此提出甄選新的助理。

消息一放出,果然有大量的人蜂湧而來,白花花的應徵信堆滿了人事部,讓人無從挑起,荒謬的是他們三個竟然用誇張的方法來挑選。

電風扇。

拿著強力的電風扇往那堆信山一吹,看哪些吹最遠就先撿那些,不超過劃線範圍的一律淘汰,再從那些通過「第一次」挑選的人一一面試。

不過就算是這樣,面試的人依舊破五千大關,因為當初可是有上萬封的應徵信函堆滿地,還花了清潔工一天的時間才清理完畢。

這會兒滿滿的人潮都是前來應徵面試的人,有男有女,不過女孩子佔了大多數,男孩子的數量比較少。

只有一個原因。

總裁和兩位副總裁都是年輕、多金又俊帥的超級金龜婿,當然多的是為攀龍附鳳而來的拜金女。

「噯…怎麼每個的個性都那種調調啊,有夠無趣的。」因為是三位大頭要找助手,當然是要經過他們自己的審核選擇,因此他們特別把今天所有的行程推掉來當主考官之一,但審了兩個多小時,每一個都是差不多的類型,一眼就看的出是來拜金還是真的找工作的。

每一個的眼神都是膚淺愚蠢,看到他們都只會猛臉紅,尤其是長相俊美妖邪的時大總裁,承受了非常多關愛的眼神。

但他都只是一直冷著臉,沒參雜上一句話,只是一直看著來來去去的人。

在審了兩個小時後的中場休息中,日向宇生忍不住發出了牢騷。

「我們先出去晃晃吃點東西吧!順便看看有沒有比較特別的,阿桀,你要不要?」不破千界推推眼鏡問著只有冷冰冰一號表情的時君桀。

「嗯。」高大頎長的身軀站了起來,他的身高令人興嘆。

一百九十幾的身高,他們三人都差不多,因為他們高中時代都是籃球校隊的明星人物,還有另外兩個死黨在日本。

他們從另一到後門下樓,開始在排了一大長龍的各樓層排隊處遊晃,看著各型各色的男與女。

不過都沒看到能令他們滿意的人選,都是一群嘰嘰喳喳興奮個不停的人,只有極為少數的人是很冷靜的等待著。

在經過一個人時,一向沒什麼表情的時君桀微微動了下眉頭,回過頭去看。

一個佇立在無人角落的人,身上也掛著號碼牌,超過一百八十公分的修長身材,但分不出性別,因為他穿著女裝,略偏纖細的窄肩讓他一點都不顯突兀,腳踩著細根的高跟鞋,波浪性感的長髮披垂在肩,濃豔的粉妝極為適合他,帶給他一股冷豔感,更特別的是,他身上有一股說淡不淡,說濃也不濃的香水味,還是限量產的中性香水,這一點都不怪異,圍繞在那人身邊的一種奇特色彩奇妙的適合。

他確定那是個男的,因為脖子上仍有不甚明顯的喉結。

那個男人一點都不管他人投注在他身上的目光,只是低垂著頭,雙手環胸沉思。

而那個香水才是讓時君桀最注意的地方。

那是世界有名的化妝品集團,西雲集團名下的香水品牌所推出的限量品,全世界不到幾罐,也只有公開發表過這項成品,並沒有大量製造銷售。

據說,這是西門家老四獻給某人的中性香水,只有由他自己選擇要送給什麼人。

時君桀在四年前收到一罐,足足有三百㏄的量,而且當他用完時,又會有人送到,說是西門家老四為了某人而送他,他也不知道確切原因,但還是收下了。

香水名稱--『原罪』。

當他收到時,立刻就知道這香水的涵義。

他的原罪,一個他永遠不想忘記的禁忌之戀,那香水是為了紀念他那個情人的,那個香消玉隕的美麗學弟。

他不知道西門家老四和他的愛人有何關係,心死的他已經不想多說多問些什麼。

但是,這是他除了自己之外,第一次遇見一個也是用著「原罪」的人,也是一個男人,很特別的、不在乎他人異樣眼光的男人。

他的身上,也帶有那種「原罪」嗎?

「怎麼會出現這種人妖?時宙是怎麼讓人通過預選的啊?」他聽見了有人在竊竊私語,連站的比那個男人遠的他都聽到了,沒道理那個清醒著的男人會沒聽見,但,他就是一臉無所謂、不在乎。

輕輕的掃過了那幾個吐露著輕蔑言詞的男女,時君桀記住了他們的臉,已經決定剔除他們資格,以貌取人是商場上最要不得的致命傷之一。

他多看了那男人一眼,也對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或許,他會考慮考慮這個特別的人,他算是全場下來,他看過最冷靜的一個,而且,也敢勇於做自己想做的,不去理會他人的目光。

很特別的人。

回到了那間充當考試間的第三會議室,時君桀還在想著那個和自己用同樣香水的奇特男人,以一個喜歡男人的人的眼光看來,那個人的確是個美麗的尤物。

身材和學弟很相似呢!

那一瞬間,交錯在時君桀腦海中的,是依舊鮮明的儷影,以及那短暫時間所看見的艷麗男人。

在審查的時間裡,又是一個小時過去。

「嗯,下一個…海辰,男,年二十二,日月學園特別生,擁有電腦資訊管理工程、生化科技、企業管理、財物金融以及國際法律學系五個博士學位,精通俄、德、法、美、西、義、日、阿、韓、泰…等二十多種語言,哇塞,這是我今天以來看過資料最誇張的一個,有他根本就不需要翻譯員了,還有…IQ210,這傢伙是奇才欸!」先瀏覽過一遍之後,日向宇生發出驚嘆。

讓時君桀注意的是那個號碼,是那個很美艷也很怪異的男人。

當海辰進來時,除了已經有心理準備的時君桀之外,其他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好半天說不出話。

而時君桀也在此時再次的把他打量透徹,那張美艷的臉可以說是完全用化妝品堆砌起來的粉妝,很濃艷,但很奇異的又是那畫功極佳,一點也不給人俗麗感,兩個字,就是「美艷」。

「呃…海…先生,我們可以問問你為何要做這種打扮嗎?」日向宇生忍不住的問,雖然感覺上有些冒犯了。

「習慣了吧!因為我母親一直很希望有個女兒,從小我就常常被她打扮成女孩子,久了,也不覺得有什麼好奇怪的。」聳聳肩,海辰的語氣裡淨是不以為意。

「那你為何要挑選來時宙?我想以你的成績也可以選擇更好的吧?」不破千界提出了他的疑問,的確,雖然日月的學歷有很多所謂的「正統」並不願承認,但他們卻都無法否認,那是因為忌妒的原因,日月的人才太過於優秀頂尖。

何況還是特別生。

「沒為什麼啊!只是剛好有在應徵人員。」他倒是回答的簡單乾脆,和那些一臉誠懇、滔滔不絕的說著自己已經嚮往已久、畢生的心願就是進入時宙的千篇一律答案明顯的不同。

「你對自己很有自信?」一個早上下來,第一次開口說話的時君桀果然是一開口就讓兩個朋友呆了,不是他說了什麼驚人之語,而是他們倆個一直以為直到結束,時君桀都會懶得開口說上一句話,沒想到這個特異的男人竟然讓他開口了。

「當然。」他淺笑著回答,那艷麗的笑容一點都不像個男人會有的,媚人。

定定的看著他好一會兒,時君桀也沒多問什麼,鋼筆輕輕敲了敲桌面,在安靜地空間中特別突兀響亮,接著,他大筆一揮,在海辰的履歷表的右下角簽上字。

這個動作可讓兩位副總裁以及另外三個主管級人物詫異極了,這代表著時君桀打算錄用眼前這個特異的男人為自己的特別助理。

「你可以走了。」時君桀淡淡的說著,也沒告訴他是否已經入選。

海辰有禮的點個頭致意,落落大方的離開。

「阿桀,你真的要用那個怪異的男人啊?」海辰離開之後,不破千界懷疑的問著。

「總比那些樣板女人男人來的好吧!你們慢慢挑,我回樓上去辦公了。」想要選擇的人才已經選完,他也可以回去工作了。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日向有絲疑惑和感嘆。

「阿千,你說要不要偷偷替阿桀換一個比較正常的特助人選啊?」

不破斜睨了他一眼。

「你想挨揍嗎?那是桀自己挑的,你管那麼多做什麼?挑你自己的吧!」多事。

日向貼撇撇嘴,看向那大排長龍的人,突然覺得很累。

唉…他們什麼時候才能審查完,找到自己最需要的特別助理啊?

ceci~敏 2007-1-30 22:36

日月帝國.《調香師》時之辰砂 1

室內,是一對交纏的身影,粗重淫浪的喘息聲回盪在房間內,乍看之下是沒什麼好奇怪的,但再仔細的瞧一瞧,便會覺得有絲異樣之處。
  
化著濃艷彩妝的艷麗美人發出了嬌媚酥骨的淫吟,接納著在上頭俊美邪氣的男子帶來的陣陣強烈衝擊,那男人略帶漠然的眼神看著,像是…純粹的發洩慾望,但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交纏著的兩具身體,都是男的。
  
沒錯,那個臉上蜜粉擦了厚厚一層,妝化的無比濃艷的妖艷美人其實是個男的,只是他那一身白皙滑嫩的肌膚一點都不輸女人。
  
深褐色的波浪長髮披散在枕被之間,沉淪在慾海的臉豔媚的驚人,他是床上的尤物。
  
而且,他美麗的身段像「他」,這才是時君桀之所以會選擇他當床伴,獨留他一個男床伴那麼久的原因。
  
修長白皙的腿緊緊纏繞在時君桀的腰上,任由他支配自己身體的感官,那進出在自己腿間的慾望是那麼樣的炙熱,像是要將自己焚燒殆盡,很痛,卻也帶來莫大的快感。
  
呵呵…這個男人啊…
  
海辰是個工作能力非常卓越的特別助理,除去他在床上的優良表現,他再工作上的表現真的堪稱是萬能特助,沒什麼難得倒他,交際手腕又是圓滑高超,當然,除了成為時君桀唯一的「情夫」算是項意外之外,他並不拿自己的身體作代價來換取任何東西,是個非常盡本分的特助,在公事上決不參雜任何私人情緒,對時君桀也是既不黏膩,也不難纏,更不會有任何麻煩不必要的態度出現,這也是他和時君桀的這種關係能夠維持如此之久的原因。
  
他們的這種關係,完全原自於四年前的那場意外…

  

作風大膽的時君桀,毫不在意的帶著特異的特助參加重要的宴會,高瘦明艷的海辰立刻成為了眾人竊竊私語的焦點,很多人都知道時君桀有了一個很怪異的新助理,他們一直都在猜測是怎麼個怪異法,卻怎麼也猜不到是這麼一回事。
 
他的這個助理,那姿態神儀比女人還要嫵媚,卻又不讓人感覺到噁心,當場就有一群老色鬼看的痴呆,那種色饞的神情讓旁人皺眉,卻又不敢有所批評。
  
今天,時君桀心情一直很不好,因為他原本想推掉今天所有的行程,搭飛機到日本,去月見臣的墓前上個香,因為今天是月見臣的生日,他想去他墓前好好安靜一下的。
  
但不知道為什麼,青姨,也就是月見臣的母親卻突然請他別去,要他在月見臣的忌日時再來,他尊重青姨,知道青姨一定是因為有原因才要他別去,他不會怪青姨。
  
但是,他的心情就是好不起來。
  
「老大,你別再喝了,這已經是第十杯酒了!」海辰搶下他手中的玻璃杯,但杯中的琥珀色液體早已淨空。
  
艷麗的臉蛋上有些無奈,拿他沒法子。
  
當時君桀的特助第五個月,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竟然沒大沒小的順口叫時君桀老大,他自己也忘了原因,不過,時君桀也不和他計較,就由著他去叫,這一叫,也成了習慣,改不掉了。
  
「醉了也好,至少,我可以暫時忘記悲傷。」時君桀眼神略帶迷濛,語氣悲傷的叫人錯愕,讓人驚訝,原來他不是那麼的冷淡無情的。
  
看的出他已醉的微醺,海辰知道再待下去可就不好處理,匆匆的向宴會主人致個意之後,讓時君桀靠著自己,不至於搖搖晃晃的離開了。
  
離開那裡,他鬆了口氣,受不了那些老頭在自己身上的放肆目光,再不走,他的忍耐力就要瓦解了。
  
靠著下午時君桀接送他時記憶力中的方向開車,他把人安全的送到了家。
  
明明很有錢的,房子也看的出他的身分地位,但是時君桀的家就是沒有幫忙清掃的僕人,最多只有一個下了班回家的司機老陳與請假回家替媳婦坐月子的廚娘柳嬸,再多就沒有了,由此可看出,他以前過的生活也不是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少爺生活。
  
他扶著時君桀讓他坐下,走到他的廚房裡去泡了一杯濃茶,打算讓他好好清醒一番,怎知道一泡好茶出來,眼前的景象讓他差點昏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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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也才幾分鐘而已,他竟然自己又從酒櫃裡面拿了三瓶威士忌猛灌,沒節制的浪費了二十年的好酒,那一瓶不知道要十幾二十萬的吶!
  
「老大,你別喝了行不行啊?你又不是千杯不醉!」擱下那杯濃茶,海辰氣急敗壞的衝上前奪下了他的酒瓶,但時君桀已經比剛剛醉得更離譜了。
  
這也難怪,那種不要命的灌酒方式本來就比淺酌品嚐要來的易醉。
  
「小臣…小臣…」醉酒的時君桀不斷的囈語著,用日文喃喃不停的唸著月見臣的名字,語氣間的深情清晰可見。
  
海辰微微一窒,難受的感覺逐漸蔓延。
  
不過,接下來的情形才叫他無可奈何。
  
因為,時君桀吐了他一身的酸液,沒吃多少東西的他又喝過多的酒,當然會吐了,只是吐出來的都是胃酸罷了。
  
「真是…麻煩的男人……還好這衣服是你買的不是我花錢的,否則我一定要你把錢吐出來給我。」明知他根本聽不到,海辰還是喃喃的嘀咕著。
  
唸規唸,他還是半扛半脫的把時君桀帶回他自個兒的房間,扔回時君桀自己的床上,然後先進浴室洗個澡換掉那一身的髒衣服。
  
習慣性的,他很浪費的倒了10㏄的香精到水中,泡起香香的沐浴澡,男人洗澡這樣做是很怪,不過在他身上就是出奇的適合。
  
白皙纖細的身軀有著男人才有的肌理,他是很瘦,而且纖細,但又不像女人的曲線那般柔美,他的肌理是瘦而圓潤,不失彈性,最恰當的形容詞就是像個沒有性別之分的中性天使。
  
暫時先拿了時君桀的睡袍來穿著,是大了一點,但他也別無選擇,因為就算他有一百八十一公分的身高,一穿上時君桀的衣服,就是硬生生的小了一號,鬆鬆垮垮。
  
洗完澡後,他拿著冰毛巾打算替時君桀擦擦臉,順便幫他換掉那一身臭的西裝。
  
衣服是很順利的脫掉了,因為經過剛剛那番折騰,衣服早就變得鬆垮易脫,省了他不少麻煩。
  
但,壞事就在後頭了。
  
冰毛巾覆上時君桀的臉時,他被冰的睜開了眼,但是迷迷濛濛的對不准焦的看著替他擦臉的海辰,模模糊糊的,錯將海辰給當成是自己心愛的人兒了。
  
「老大?」看著他那迷茫的表情,海辰試探性的問著。
  
怪了,他怎麼覺得有種不詳的預兆啊?他起身預備逃跑。
  
「小臣…別走……」時君桀像隻動作迅速敏捷的豹撲上他,將他壓制在身下,咬著他脖子上的細緻肌膚。
  
「啊…」海辰吃痛的微微瞇眼,在他身下掙扎著,這種要命的狀態,他可不會猜不出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但,幾近光裸的皮膚互相接觸,點燃了引信,海辰也忘了,在一個慾念升起的男人身下掙扎,會有多大的撩撥力。
  
就在那一瞬間,時君桀用腳頂開他的大腿,大掌趁他不注意時扳開了他的臀瓣,直接狠狠的將那堅硬的利刃刺入他體內。
  
「啊………」尖銳破碎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從海辰嘴裡發出,他痛得幾乎要昏厥過去,眼淚克制不住的沿著頰畔滑落。
  
好痛!他受不了的在時君桀身上留下抓痕,那種壓迫感與刺痛感難受極了。
  
那一退一進之間,像是要把他的內臟都拖出來一樣。
  
但,不能否認,他確實也有得到強烈的快感。
  
「唔……啊…」斷斷續續的曖昧呻吟湧出他的喉嚨,更讓時君桀純然的原始欲望敏銳的接收到,曲起了海辰的腿,更加猛烈的衝刺著。
  
嘴裡念著的,卻是已逝戀人的名字。
  
心裡雖然很不舒服,但他卻也迅速的沉淪了下去,忘了那些酸澀,只是一味地享受在那突如其來的性愛當中。

  
迷茫的醒過來,他才發現已經結束了,看來他剛剛似乎是昏了過去,夢見了四年前的那一夜。
  
時君桀坐在床畔,看著落地窗外照射進來的淡淡月牙色月光,指尖夾著一根已經燃完一半的煙,不言不語的沉默著,陷入自己的思緒當中。
  
「老大,就快是新郎的人了,怎麼還是這副冷冰冰的模樣呢?這樣不行喔!新婚之夜會嚇壞人家新娘子。」坐起身看了那孤寂的背影好一會兒,海辰從他背後往前環攬住他的頸項,輕輕的呢喃著。  
  
聽見他的話,時君桀的唇際泛起了冷冷的笑意,毫無溫度的感覺,看來殘酷而無情,又帶了點諷刺的意味。
  
「反正,我也不打算和她同床。」他想,那女人現在一定很興奮多年的願望就要實現,不知道在太多的希冀當中,得到的總是失望的警言吧!娶她,純粹只是為了利益,而且選中她更只是因為她是『他』的妹妹,他唯一所愛的人同父異母的妹妹…
  
他對她的報復。

  
「這樣不好吧…」海辰有些不贊同,他純粹是站在客觀的立場上來看,不參雜任何私人的感覺。
  
「不好?除非她和她母親能夠讓我最愛的人復活,否則我一定會讓她們知道我的殘忍。」逼死害死他最愛的人的兇手,他又怎麼會放過呢?他不會讓她們好過的。
  
知道他是什麼話也聽不進去,海辰在他身後無聲無息的嘆了口氣,美麗的眼瞳中閃過了若有似無的複雜情緒。
  
他…錯了嗎?
  
「算了,反正這也不是我在決定的事情,你也有你的想法與原因,不過,你還是得小心一點,做任何事都要小心才不會壞了計劃。」他知道時君桀口中的他是個男的,是時君桀高中時的學弟。
  
但是,死了。
  
死於一場突如其來的車禍,到現在還一直找不到肇事者,過狠致死的撞擊力在在的顯示出那是有預謀的車禍,時君桀想也知道會是誰做的,但,他卻沒有證據,只能裝做不知道,靜待復仇的時機到來。
  
「你也認為我很卑劣吧?」時君桀冷冷的自嘲著,他甚至可以想像到戀人蹙眉不贊同的生氣表情,但就是無法不這麼做。
  
他側首看著海辰那張若有所思的妖嬈艷美臉孔。
  
「不管你的做法是好是壞,但既然我為你做事,我就一定站在你這邊。」海辰搖搖頭,傾身去吻他完美的臉頰。
  
「你敢說你會永遠站在我這邊?」時君桀挑眉看他。
  
他摸不透海辰,他幾乎從來都不反對他任何事情,無論壞與否,只是非常盡心的做好一個襯職完美的特助,更沒有其他女人的貪婪,什麼都不要求,即使是他們之間有了非比尋常的關係,他也沒有得寸進尺,態度始終是那淡淡的,保持在最適當的位置,更不會以為有了關係就可以插手時君桀其他床伴存在的事情。
  
就像水一樣淡然。
  
「我不敢保證,但我一定會近我所能。」海辰嫵媚的笑著,很恬淡,但即使他是個男人,笑起來也一樣的媚惑勾人。
  
「你真誠實,不過這也是我看中的優點。」海辰從不騙他,就算他會去騙日向和不破一些小謊,卻不會對他說謊。
  
時君桀一個翻身將他壓在自己底下,囓咬著他白皙光滑如絲的雪肩,在美麗的身軀上留下一條條閃爍著銀白色光芒的透明,曖昧而淫蕩。  
  
薄汗滑聚在海辰那沒有過多腹肌卻結實的小腹上閃爍著,融合夾雜著他自己宣洩而出,黏膩的體液。
  
誠實?他嗎?海辰在心中苦笑著,他一直一直,都沒告訴時君桀一件事…
  
「唔……啊……」結合容納的衝擊讓他無暇思考,只能完全靠著身體自我的反應,用修長的雙腿去圈住時君桀的腰,發出曖昧的呻吟喘息。
  
熱硬的物體進出在他體內,就算是這四年來很悉鬆平常的性愛,他還是感到疼痛非常,雖然他也有舒服的快感,但,他和時君桀一樣,只是想暫時忘記一些忘不了的傷痛。
  
他靠著疼痛來麻痺自己,讓自己跌入無底深淵,無法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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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每一個人在經過海辰的辦公桌旁邊時,都會忍不住多看他一眼,不是為了他妖嬈艷麗的臉龐,而是好奇他臉上那超級濃厚、媲美視覺系的濃妝,他還有辦法不讓粉剝落的大笑,以及,他神乎其技的工作能力。
  
一份密密麻麻的義大利文文件,厚達一公分,A4大小的紙張,8號字型雙面的公文,一般翻譯至少得花個一兩個工作天才能趕完,但時君桀剛才拿給他,要他在明天開會前翻譯整理完畢,並且印製二十份,這對很多人來說,根本就是強人所難的天方夜譚,忙的團團轉去,哪還能像海辰他…
  
悠閒的泡著上好的咖啡。
  
距離時君桀把東西拿給他不過也才兩個小時過去,他就已經把這件事情K.O掉,十分鐘看完全文,二十分鐘不看文章直接翻譯的打在電腦上,厚厚的原文意思過目不忘,列印出來再拿給小秘書去印個二十份,快的讓人望塵莫及。
  
接著,他就悠閒的用虹吸式咖啡壺泡起香唇濃郁的咖啡,羨煞旁人。
  
誰叫時君桀有項規定,想偷懶,可以,先把自己份內的事情做完再說,但,龐大的工作量,讓公司裡的每個人都忙的焦頭爛額了,哪還有時間偷懶。
  
所以,每當海辰完成龐大的工作時,總能讓他的小秘書們望洋興嘆,深深感嘆懷疑他是怎麼做到的。
  
「海辰,你在偷懶喔!」日向宇生從電梯裡走出來,一看見悠閒的喝著咖啡的海辰,就忍不住的給他開幾句玩笑。
  
而他,也是少數知道時君桀過往發生什麼事的人之一。
  
「偷懶?我可是把我份內的工作全部都做完才休息的,老是翹班的人沒資格說我喔!副總。」海辰微笑的把球踢了回去,堵的損人的他反被損的啞口無言。
  
嗚嗚嗚…不甘心哪!為什麼他沒有海辰這種活像機器人的完美能力,為啥他當初沒有像時君桀那麼有眼光萬中選一就選到了一個雖然怪,但是工作能力優良的特別助理啊?他是個笨蛋啦…
  
外表宛若艷麗牡丹的海辰雖然讓很多來訪的客人誤認為是只沒用的花瓶,因為看到他時都是在泡咖啡、吃點心,有時候是補補妝、講電話,但那些人哪裡知道,海辰的工作量不僅沒比其他人要來的少,甚至是十人份的工作量,光是他一個人,就能抵過日向宇生樓下那十個秘書課的人來用,甚至工作起來還遊刃有餘,輕輕鬆鬆。
  
之於時君桀,他不僅是個優等特助,還是個很懂得他的床伴,他們之間那種怪異的關係也只有日向宇生和不破千界才知道,雖然在商業界一直傳的人聲鼎沸就是。
  
「說不過你,我舉白旗,請我一杯總可以吧?」日向宇生盯著他剛泡好的咖啡,滿臉饞樣。
  
除了工作一流之外,海辰還泡得一手好咖啡,堪稱頂極,那些有名的咖啡館沒一個比的過,但是…
  
「把這杯拿給老大,另一杯給你。」鳳眸輕瞥,在剛剛煮好的深色液體裡加入了兩匙奶精一匙紅冰糖,一杯連加都懶的加。
  
看,他就知道,每次都是這樣,他都只是「順便」「施捨」一杯,要不是要給阿桀,海辰大概也懶得理會他的要求,偏心啦!
  
「哇!阿桀的就有服務,我的就沒有,海辰你偏心喔!」日向宇生看看自己那杯不加奶精不加糖的咖啡,心裡有些不平衡。
  
「你不都喝黑咖啡。」這句話是肯定而不是疑問。
  
「呃…也對啦…」但起碼好歹也禮貌性的問問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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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個人在經過海辰的辦公桌旁邊時,都會忍不住多看他一眼,不是為了他妖嬈艷麗的臉龐,而是好奇他臉上那超級濃厚、媲美視覺系的濃妝,他還有辦法不讓粉剝落的大笑,以及,他神乎其技的工作能力。
  
一份密密麻麻的義大利文文件,厚達一公分,A4大小的紙張,8號字型雙面的公文,一般翻譯至少得花個一兩個工作天才能趕完,但時君桀剛才拿給他,要他在明天開會前翻譯整理完畢,並且印製二十份,這對很多人來說,根本就是強人所難的天方夜譚,忙的團團轉去,哪還能像海辰他…
  
悠閒的泡著上好的咖啡。
  
距離時君桀把東西拿給他不過也才兩個小時過去,他就已經把這件事情K.O掉,十分鐘看完全文,二十分鐘不看文章直接翻譯的打在電腦上,厚厚的原文意思過目不忘,列印出來再拿給小秘書去印個二十份,快的讓人望塵莫及。
  
接著,他就悠閒的用虹吸式咖啡壺泡起香唇濃郁的咖啡,羨煞旁人。
  
誰叫時君桀有項規定,想偷懶,可以,先把自己份內的事情做完再說,但,龐大的工作量,讓公司裡的每個人都忙的焦頭爛額了,哪還有時間偷懶。
  
所以,每當海辰完成龐大的工作時,總能讓他的小秘書們望洋興嘆,深深感嘆懷疑他是怎麼做到的。
  
「海辰,你在偷懶喔!」日向宇生從電梯裡走出來,一看見悠閒的喝著咖啡的海辰,就忍不住的給他開幾句玩笑。
  
而他,也是少數知道時君桀過往發生什麼事的人之一。
  
「偷懶?我可是把我份內的工作全部都做完才休息的,老是翹班的人沒資格說我喔!副總。」海辰微笑的把球踢了回去,堵的損人的他反被損的啞口無言。
  
嗚嗚嗚…不甘心哪!為什麼他沒有海辰這種活像機器人的完美能力,為啥他當初沒有像時君桀那麼有眼光萬中選一就選到了一個雖然怪,但是工作能力優良的特別助理啊?他是個笨蛋啦…
  
外表宛若艷麗牡丹的海辰雖然讓很多來訪的客人誤認為是只沒用的花瓶,因為看到他時都是在泡咖啡、吃點心,有時候是補補妝、講電話,但那些人哪裡知道,海辰的工作量不僅沒比其他人要來的少,甚至是十人份的工作量,光是他一個人,就能抵過日向宇生樓下那十個秘書課的人來用,甚至工作起來還遊刃有餘,輕輕鬆鬆。
  
之於時君桀,他不僅是個優等特助,還是個很懂得他的床伴,他們之間那種怪異的關係也只有日向宇生和不破千界才知道,雖然在商業界一直傳的人聲鼎沸就是。
  
「說不過你,我舉白旗,請我一杯總可以吧?」日向宇生盯著他剛泡好的咖啡,滿臉饞樣。
  
除了工作一流之外,海辰還泡得一手好咖啡,堪稱頂極,那些有名的咖啡館沒一個比的過,但是…
  
「把這杯拿給老大,另一杯給你。」鳳眸輕瞥,在剛剛煮好的深色液體裡加入了兩匙奶精一匙紅冰糖,一杯連加都懶的加。
  
看,他就知道,每次都是這樣,他都只是「順便」「施捨」一杯,要不是要給阿桀,海辰大概也懶得理會他的要求,偏心啦!
  
「哇!阿桀的就有服務,我的就沒有,海辰你偏心喔!」日向宇生看看自己那杯不加奶精不加糖的咖啡,心裡有些不平衡。
  
「你不都喝黑咖啡。」這句話是肯定而不是疑問。
  
「呃…也對啦…」但起碼好歹也禮貌性的問問他吧?

ceci~敏 2007-1-30 22:36

「不……這純粹是以客觀的立場來說,畢竟我不是『他』,不知道他會怎麼想。」他可是標準自私主義者。
  
「那如果你是阿桀的那個情人,你會怎麼想?」日向好奇的問著,在海辰那看似一切都無所謂的的表面下,會是什麼樣的想法。
  
「你說我嗎?」他的眸光閃爍了一下。
  
「嗯。」兩人都是有些好奇的。
  
「我是很自私的人,我會希望他永遠屬於我一個人,決不要再愛上任何人,即使要他再多等待個十年二十年等我回到他身邊我也甘願,就算是他老了我也不介意,他要是無法等待,我寧可殺了他,換我等他。」海辰神情淡淡的說著,眼神恍惚的不知道飄到哪兒去,絲毫不覺得自己說的有多麼驚人。
  
「呃……海辰………看不出來…你是這麼的…」日向被他的話嚇到了,他怎麼覺得海辰的話只會加深時君桀的枷鎖,有害無益。
  
「偏激?」他不以為意的笑笑,他知道在自己淡然的面具下,是瘋狂激烈的,而且,佔有慾強烈的傷人。
  
「有點。」驚人。
  
「所以,我不想輕易的去愛人。」他輕笑著,但時君桀看出了他隱藏著的哀傷。
  
為什麼海辰會露出那種表情?
  
「海辰,你…愛過人嗎?」不知怎麼回事,時君桀就是忍不住問。
  
聞言,海辰抬起了頭看他,過了一會兒才低下頭,低低的嗯了一聲。
  
「那你的他…」這次是日向好奇的出口問。
  
「他是我高中學長,我高三那一年,因為一些事,我們分開了。」他從沒告訴對方原因,他知道,自己才是傷人的那個。
  
「他有了新歡?」
  
「不…他很愛我,他只擔心的是如果我不愛他,我們只是突然之間,被迫分離,而我,沒辦法去見他。」橫在他們之間的,並不單純的只是說說就能解結的麻煩,只能成為參商之星,看似相近實則相遠。
  
「你還愛著他嗎?」
  
「愛啊!但是我們的事情,卻是難以解決,他若知道真相不知道會怎樣。」他怕會兩敗俱傷,不如,就讓他一直想著他就好。
  
「你如果真的愛他,你也應該會去解決吧?」時君桀道,他知道海辰是不怕困難的,那他真的愛他的學長嗎?
  
「我知道。」他正準備搞破壞。
  
他只是在給『他』沉靜的時間,他知道『他』還是愛著自己。
  
「好了,別在說這些,你們該去開會了。」海辰深吸口氣,跳離了話題,把他們推出辦公室。
  
把他們送出總裁辦公室這一樓,海辰腳跟一轉,走進單間的豪華廁所,關門、上鎖,看向鏡子中的自己,眼眶已經微紅,他深吸了一口氣,想穩定下自己的情緒,但眼睛卻非常的不合作,眼淚像關不了的水龍頭,不停的宣洩而下。
  
他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只是發洩著自己鬱悶的情緒。
  
只是抬起頭時,眼睛有著哭過之後的紅腫,但水光瀲艷的樣子卻是誘人,只是差就差在他的妝被自己哭花了。
  
「真醜…」連他自己看的都會退避三舍。
  
用清水洗去自己臉上厚重的妝,露出的是一張白皙漂亮的臉蛋,他其實可以不用化妝就穿女裝,那也一樣適合,尤其是現下洗掉妝,那略紅的眼睛並無損於他的美,只是,誘人。
  
但他自己並不覺得,他倒是覺得自己若沒化妝再穿女裝,會很像人妖。
  
他如果就這樣走出去,大概就沒有安寧之日了。
  
拿出自己隨身帶著的迷你手機電話,他撥了一通給小秘書,要她到他的位置上去拿一下他的化妝品給他補妝。
  
因為,他的氣質上看來,怎麼看都是男的,和幾個就算穿的一身樸素男裝,也沒化妝,依舊會被誤認為女人的好友比起來,他的確比較容易看的出是個男的。
  
不過,他下次要改用強力防水的化妝品。
  
『特助,你可以自己出來拿啊!還是說你不上妝會很醜?』小秘書天真的打趣道,不過說歸說,她還是去拿了。
  
「對啦對啦!我不化妝不能看,所以妳趕快去拿吧!」

ceci~敏 2007-1-30 22:36

小秘書在把東西遞給他時,雖然他只從門縫裡伸出一隻手接過東西,但就在往裡頭瞄去的那一瞬間,她看見了一張漂亮得夠格當明星的俊美臉龐,還來不及反應,門就已經閤上了。
  
小秘書訝然的站在原地,眨了好幾次眼睛才確定不是自己眼花出現幻覺。
  
好漂亮喔!漫畫般的美形帥哥耶!一點都不輸總裁和副總裁他們,既然如此,特助為什麼要用濃妝來掩飾自己的外貌呢?難道他覺得這樣比較好看嗎?
  
怪怪的審美觀?
  
「小淚,妳站在男廁門口還不走做什麼?小心人家以為妳興趣特殊,有喜歡偷看人家的嗜好。」已經化好妝的的海辰一出來就看她在發呆,忍不住伸出塗滿蔻丹的修長手指,在她額頭上戳、戳、戳的戳了三下,然後繞過他準備回位置上工作。
  
「特助,你不化妝很好看啊,為什麼要畫那樣子的妝呢?」她疑惑不解的出聲問道。
  
正在行走的海辰停頓住腳步,緩緩的回過頭,用著一種深奧難懂的表情看著她。
  
「妳…看見了?」鮮紅柔嫩的嘴唇緩緩的吐出低沉柔和的聲音,仍是那樣的分不清是男是女,但,帶有一種莫名的魔力,像在一瞬的恍惚之間,就會被勾走心魂。
  
那名叫小淚的小秘書小心翼翼的點頭,她是不是看到不該看的畫面了啊?可是,特助真的長的很好看欸。
  
「那,千外別告訴別人我長得什麼樣子喔!這是秘密。」下一刻,他又變回原來的樣子,溫柔和氣。
  
「為什麼呢?」她還是很好奇。
  
另外四個小助理秘書也忍不住的側耳傾聽,他們都非常的好奇海辰為什麼要畫那種濃艷的妝,自然不是比較好嗎?而且又不傷肌膚。
  
「躲人?躲什麼人呢?」旁聽的助理秘書一號很有發問心的舉手發問,完全忘了,古有名訓,好奇害死一隻貓。
  
「算是……男朋友吧…我現在不能見他…」海辰的答案果然是語不驚人死不休,炸的幾個剛出社會的小後被呆愕的張大嘴,看著他們那模樣,他忍不住的笑出聲音。
  
真是幾個單純有趣的小孩子。
  
「騙…騙人的吧?」小淚結結巴巴的說不完整一句話,另外四個就更別說了。
  
「不像嗎?我覺得自己滿像的呀!」海辰故意朝他們露出了一個媚笑,嫵媚勾人,兩個剛出社會的大男生立刻紅了臉,明明知道海辰只是在逗弄他們,但還是忍不住紅了臉,對美人的笑容沒有抗拒力。
  
「特助,那你是攻還是受?」另外兩個小女生很直接的就踴躍發言,讓兩個原本要逃避而喝水的大男生當場把一口水給噴了出來。
  
現在的女生啊…海辰笑了笑,現在的小女生有越來越多所謂的『同人女』囉!對這種事的適應力好的不得了。
  
「妳說呢?」他不答反問。
  
「這我猜不出來,因為現在的同志是很難認定是誰攻誰受,常常會出乎人家意料之外,有的明明像受,但卻是攻型,有的則是粗獷的要命,結果卻是個小受命,還有一些更是互攻,所以啦!我們猜不出來。」談起這種事,那兩個小女生的態度反而要比那兩個已經聽到面紅耳赤的大男生要來的落落大方。
  
「說的也是,不過,以第一直覺來說,你們覺得我是哪一種?」他眨眨眼,溫和的笑著,一點也不像其他同性戀們被人知道自己性向時,那種想要逃避眾人包含各種意思的眼神,他根本毫不在乎是否會被人指指點點。
  
他對自己或是別人都是一樣的坦然,從來就不會以愛著同性而感到羞恥,而他向來也自私的不在乎別人怎麼看待,看不起他的人,他也不屑與之。
  
「受!」兩個小女生對看一眼,很肯定的說著,因為,海辰在他們眼中真的很媚。
  
海辰嫣然一笑,算是肯定了她們的猜測。
  
「那…那種事…痛不痛啊?」兩個大男生在害羞過後,也忍不住好奇心的『下海』問著,人家都不尷尬了,他們兩個男生扭扭捏捏的才難看。
  
聽說,女人只有第一次做會痛,因為處女膜破裂,但男孩子就不同了,因為不像女孩子的那裡是有接納功能,所以是每次做都會痛,一個不小心還會撕裂難以復原。
  
問這種問題?
  
「去找人試試不就知道了。」這兩個小鬼當他有問必答,連閨房私密也說出來嗎?他對他們露出一個看似甜美,卻帶著一絲陰森的笑容,讓他們心裡發毛。
  
「呃……」嚇…怎麼好像有股陰森森的風吹過來?
  
每個人都覺得有些陰冷的搓搓手臂,感覺那股天然冷氣的威力還真強。
  
「那個…」
  
「好了,休息時間結束,上班時間不准聊這些有的沒的了,再聊下去我就要記點扣薪了喔!」彈了彈手指,他笑咪咪的警告著。
  
五個人在他的威脅下當然是一哄而散,趕快回去做工作了。

ceci~敏 2007-1-30 22:37

日月帝國.《調香師》時之辰砂 2

和月紫鳶,也就是月見臣的妹妹訂婚的那一天,時君桀從頭到尾都沒露出一絲笑容過,完全面無表情,讓人不禁竊竊私語的討論著棝中原因,猜測這場婚姻的性質。
  
但他一點也不在乎別人說什麼,在他的休息室裡,並不准女方的人進來,除了月紫鳶的父親之外,而他們已經完成訂婚儀式,但他卻一點也不願意去前面招待客人,只是盯著自己手中那張微微泛黃的相片中,那個笑的燦爛迷炫的年輕笑容。
  
臣…你一定很不高興我這麼做吧?但是,即使知道你不高興,我也要這麼做,我…永遠只愛你。
  
看著他又對著那照片思念伊人,四個好友忍不住搖頭嘆氣,尤其是那兩個專程從日本趕來的更是為這情景搖頭嘆息。
  
八年過去,他的相思病不但未見轉弱,反而是愈發嚴重。
  
「阿桀,你好歹笑一個吧?」Julian無奈的嘆著氣,沒看過怨氣這麼重的新郎官,而且還丟新娘子一個人在前頭獨稱場面。
  
雖然,他們也見識過高中時候的月紫鳶個性有多驕縱,因此對她也沒什麼好感,但怎麼說,要造假也得造真一點。
  
聞言,時君桀是抬起頭很配合的對他們笑了笑,只不過,笑得森冷虛偽,讓人覺得他不如別笑還來的好一點。
  
輕輕的敲門聲在此時響起,時君桀只是冷冷的說了聲進來,在看到是海辰時,稍微放鬆了一下戒備的心,這些微的變化,讓觀察力最為敏銳的Julian微微詫異了下。
  
「老大,前面有一些重要人物要見你呢!你去一下吧!」穿著珍珠海藍色訂製旗袍的海辰探進頭來,沒有進來的打算。
  
明明就是水色系的濃妝,但海辰就是有辦法讓那妝看起來不像濃妝,反而像是淡雅的素妝一樣清新甜美,一頭長髮典雅的盤起,只留了幾撂垂絲,耳垂上是水滴梨型藍鑽,還戴著水藍色的絲質長手套,嚴格說來,他還比較像新娘,剛剛晚宴開始招待時,他根本就搶盡月紫鳶的風采,讓月紫鳶難堪憤恨的瞪著他這個搶鋒頭的招待人。
  
才看過他一兩次的Julian和海皇攸四每次看到他總有些驚訝,很難看見有男孩子可以扮的這麼柔媚漂亮。
  
「等一下再說,你先進來吧!」海辰算是少數被允許在此刻打攪他的人之一,他的訂婚宴並無邀請自己的父母,因為他認為沒有必要,也不覺得這種婚宴需要打擾家人,因為,他的父母說過,除非是他真正愛的人,否則,要是個不幸福的婚姻,那就別找他們了,等找到他的真愛他們才會參加。
  
所以,這場訂婚宴才沒有他的家屬,只有一群好友與他最信任的特別助理。
  
「喔。」海辰也不反對,就這麼的走了進來,反正他前面也待膩了,尤其是一群老豬哥色瞇瞇的眼神不停的在他身上亂瞟,活似要當場把他的衣服扒光,一逞淫慾的模樣。
  
要不是看在那裡有那麼多人,而且叔叔的眼光一直在期盼他別在這鬧事,給他要教訓人待宴會結束之後的眼神,他粗暴的拳頭大概就飛過去了。
  
「哇塞,阿桀,你這特助我每次看到都覺得驚訝,真的比女人還有女人味。」海皇驚訝的直搖頭。
  
「嗯……」時君桀只是淡淡的應和著,不覺得有什麼。
  
敏銳的嗅了嗅空氣中原有的那抹香水味在海辰進來之後更加濃冽融合,Julian若有所思起來。
  
「阿桀,你這香水是哪裡買的,很奇特。」他在市面上好像沒聞過這味香水。
  
「我不知道,這是別人送的。」他用了八年,根本一點都沒關心過是誰送的,而且,他已經很習慣自己用這個香味,總有一種…用這香水會感覺見臣在身邊的錯覺,但他喜歡這種感覺,所以他也不想換。
  
「誰送的?」不會有人想要陷害阿桀吧?
  
「不知道。」時君桀倒也回答的乾脆,答案也叫人錯愕。
  
「不知道?你不怕有人有什麼心懷不軌的意圖嗎?」不知道誰送的禮物他也敢收?
  
「我只知道這是西雲集團八年前發表的限量經典,據說是西門家四少爺專門用來送人當禮物的。」這是他旁聽所知道的消息,西門家四少爺是西雲集團香水部的執行長,也是西雲集團裡所有調香師的首席,他可以決定西雲集團下每一個調香師所條的香水的產量,至於他自己所調的,總是調的特別,也特別多人喜歡,但基本上,他有十分之九的香水都是用來送人,產量也極為稀有,至於會釋出的那些產量就比較大,也頗受歡迎。
  
「西雲?那麼說就是那個沒人知道他叫什麼名字的西門家老四送你的?但他為什要送你啊?」日向恍然大悟,但旋即又是一臉疑惑。
  
「我不知道,反正又沒害。」他根本不管那麼多。
  
海皇卻是微微的沉思了一下,抬起頭,和Julian對上眼。
  
「那你呢?海…特助,你這香水是和阿桀一樣的吧?西門家四少為什麼要送你這味香水?」Julian轉指向海辰問,讓除了時君桀以外的人都是一愣,Julian不說,他們還沒發現海辰和時君桀用的是一樣的香水。
  
海辰一點也沒有驚慌失措的樣子,只是淡淡一笑。
  
「我認識西門家四少,他會送我的原因,是因為我以前的戀情,聽說和老大與他那個情人的狀況很相似,所以,他才會送我『原罪』。」他簡簡單單的就解釋完了。
  
「原罪?那和阿桀他們很相似是什麼意思?」不破不明白的發問。
  
「原罪是這個香水的名稱,和老大相似…就是狀況很相似啊!」他很模糊的回答著。
  
「怎樣的狀況相似?」就連時君桀也是第一次聽說,所以也是一臉狐疑的看著他,等待著他的答案。
  
「你該問那位西門少爺而不是問我,我怎麼知道是怎樣的相似法,是他說的啊!」海辰溫婉的淺笑著,一點都不會認為他們管得未免太過了些。
  
他的話,頓時讓Julian感覺到一股被四兩撥千金輕鬆挑調話題的感覺,他有一種海辰不是不知道,而是不願說出來的感覺,他是刻意迴避掉話題的。
  
但是,為什麼?
  
他雖然覺得疑惑,卻也沒再多說。
  
「啊………」突然的,海皇像是想到什麼,突然驚呼一聲。
  
「怎了,亂叫亂叫。」

 


「我忘記聽誰說的……聽說青姨…好像是西門家的人喔!」海皇有些不確定,想不起來是誰告訴他的小道消息。

因為當初他們都有到月見臣家做客,因此都認識月見臣的母親。
  
「你聽誰說的啊?怎麼可能。」他們全都當成笑話不放在心上。
  
如果真是如此,西門家怎麼可能捨得自己的小姐委屈當小老婆,不轟掉盛月會大門才怪。
  
「可是……」
  
「別再說那些,我下去了。」時君桀淡淡的說著,起身,海辰立刻迎上前替他整平衣服,流暢的動作詭異的合適。
  
感覺上,就似乎海辰才是今晚的另一個主角,他們站在一塊兒,比時君桀和月紫鳶站一塊兒還要的合適,彷彿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詭異的感覺同時浮現在時君結四位好友腦海,他們對看一眼,都用力的搖搖頭,想甩掉那個感覺。
  
可是,他們不管怎麼看,都還是這麼覺得,如果他們把這種感覺告訴阿桀,他會不會剁了他們?答案想必是肯定的吧!

ceci~敏 2007-1-30 22:37

海辰跟在時君桀後面一同下樓,在他們出現在樓梯口時,所有的目光焦點都是往這兒投視過來,他們成為了萬眾矚目的焦點。
  
因為是六個人一同下樓,由時君桀走在最前方,他的後面是海辰,而海辰左右及後方都站著日向他們,感覺上,他就像是被踴簇著的美麗女王,每個人的焦點幾乎都放在時君桀和海辰身上。
  
幾道凌利憤恨的視線朝他射來,他不是沒有感覺,只是冷冷的回望過去。
  
那是月家母女與月家太老爺的怒目,但當他們接觸到海辰那像大海般深不可測的冰冷眼神時,一股寒意機伶伶的從腦袋直灌了下來,他們沒由來的有種膽怯感。
  
這是怎麼回事?他們出身黑道,早應對這種視線感覺到悉鬆平常才對,怎麼會對這看來沒什麼威脅的人妖感到害怕?三人都覺得詭異至極。
  
所有的來賓都看見了很詭異的畫面,時君桀壓根兒連理都不理準新娘,在和那重要賓客接待時,隨侍在側的不是準新娘月紫鳶,竟然是艷麗的海辰,彷彿他才是正主兒,而時君桀似乎也沒打算找月紫鳶一同接待,完全就是他接待他請來的賓客,月紫鳶自己去招待她的賓客,怪得讓所有人摸不著頭緒。
  
這場訂婚宴就在這詭異氣氛瀰漫的狀況下到了尾聲,好不容易到了賓客盡散,月老太爺才怒氣沖沖的走到時君桀他們面前發作。
  
「你這是什麼意思?存心讓紫鳶被人看笑話嗎?她可是你今天定下來的未婚妻,你竟然就這樣放著她不管,和你那個不倫不類的人妖特別助理接待客人,你這是什麼意思啊?」月老太爺毫不客氣的指著海辰是不倫不類的人妖,一點都不覺得自己的話有多麼傷人,自以為是而唯我獨尊慣了,完全不把別人當一回事。
  
「沒什麼意思,反正是商業利益上的聯姻,你管別人怎麼看?」時君桀毫不在乎的冷冷嘲諷回去,無視於月紫鳶那楚楚可憐,眼淚盈眶的嬌弱樣。
  
他可不會被她虛偽的面具給騙倒,她高中時處處找見臣麻煩他可不是不知道。
  
「你……」月老太爺可是氣的不輕,這小子竟然無視於他們日本盛月會的勢力,敢這樣冷落盛月會的掌上明珠。
  
「反正這場戲就暫時到此結束,恕我離開。」
  
「等等,你好歹也該盡到一個未婚夫的責任,送紫鳶回家吧!」月老太爺硬是擋下要離開的他,要他載寶貝孫女一同回去。
  
「用不著吧!有你們這群月家人在,難不成還怕她被綁走,留在你們身邊就夠了,海辰,走了。」時君桀冷冷的說完轉身就要走,順便還喊了海辰一塊兒走,這可真是對他們月家更大的侮辱。
  
一個女人她不送,說不會有危險,但卻又要他那怪異的男特助一同離開,彷彿他比較危險,也比較重要,這讓人怎麼能不氣呢?
  
海辰看了看他們,只是微微的欠個身算是致意,便跟上時君桀的腳步一同離開,看見此景,月紫鳶委屈難過的哭了出來,讓她的母親與爺爺連忙不停的安慰她,只有她的父親一臉無所謂的瞥了一眼,便看向時君桀和海辰離去的方向,露出一抹難以察覺的笑容。
  
「老大…那個……我就回去嘍?」一出飯店,海辰就準備往計程車的方向走去,打算自己回去,他是以為時君桀只是要趕快脫身才會那麼說,而他也習慣了這種利用。
  
但是才跨出沒兩步,他的手臂就被往後拉,撞進了身後的胸膛內。
  
「我說要送你回去,你還坐計程車做什麼?」時君桀低頭看著那張一向沉靜平淡沒有慌張的艷容染上了一絲的訝異與錯愕,原本不大好的心情卻好像有些愉悅起來。
  
「嗄?不是…說說而已嗎?」他有些錯愕的任由時君桀把他拉向停車場,就連上了車都還有些迷迷糊糊,搞不清楚為啥時君桀要送他。
  
當車子開往和他家反方向的路時,他翻了翻白眼,明白怎麼一回事,時君桀根本沒打算送他回家,相反的,是要去他家。
  
「老大,你現在的一舉一動要更小心,媒體……」
  
「媒體愛報什麼就隨他們去報,反正我不介意,更何況他們要是去查我高中大學時候的事蹟,就能查出我以前有個同性戀人,那到時還不都是一樣。」他自己的事情,不論對與錯或好與壞,只要沒去傷害到人,那都是他自己的事情,媒體並無權下定論說同性戀是對或錯。
  
他要是在意那些,當初就不會主動向月見臣告白了。
  
「凡事還是小心一點的好。」秀麗的眉皺了起來,海辰真的是在替他著想。
  
「我知道。」
  
想想,海辰會擔心不是有原因的,當媒體一砲轟起來,準頭先對上的一定是他這已經被人懷疑多年的特別助理。
  
因為,他們以往在宴會上的舉動,都有著若有似無的曖昧氣氛,時君桀的手擱置在他的腰上,交頭接耳的低語就像是情人間在打情罵俏,很難不讓人誤會。
  
而且當商業雜誌上三不五時登出那種照片時,他們也從來不澄清,任由外界不停猜測議論他們是否有著不尋常的關係。
  
撲朔迷離。

          ※      ※      ※

ceci~敏 2007-1-30 22:37

坐在柔軟的沙發椅上,海辰溫順的任時君桀摟著他,像是隻乖巧的貓咪順從他的主人,趴臥在他的腿上,任由他餵著自己輕啜那上好的威士忌,讓那酒精在自身體內揮發作用,一瓶五十幾萬的酒,光他喝一杯就值幾千元。
  
時君桀解開了他的髮髻,讓他的髮絲嫵媚的垂落在肩上,撫摸著他那猶如上好蠶絲般細柔的髮,意猶未盡,愛不釋手。
  
琥珀色的液體搖晃著,在水晶玻璃杯與柔和的昏黃燈光照射之下,美麗的不可思議。
  
時君桀原先摟著他、撫摸他的手逐漸游移到他的領口處,輕輕的解開他旗袍上的結扣,滑進領口內,撫摸著他的胸膛。
  
也許是長期待在室內的關係,海辰的皮膚很白皙,有著一種粉嫩透明的質感,光滑如絲不輸給女人,摸起來像是絲絨一樣好摸,細緻的看不清楚毛細孔,依他的膚質看來,臉蛋的膚質也不會差到哪裡去,照理說應該也不用話那麼濃的妝才是。
  
「你的皮膚摸起來真的很光滑。」時君桀吻著他細白的脖子,另一隻空閒的手從他旗袍開叉的地方滑進他的大腿根部,輕輕的扯下了他的內褲。
  
很一般的男性內褲,他沒連這個都穿女人的內褲。
  
「拜我媽所賜,她說我天生看來就像同志,從小就餵我吃一堆『據說』可以美白的食品,非得把我養得白白淨淨不可,也不知道是她的偏方有效,還是天生使然,不管怎麼曬,我就是曬不黑,活像個小白臉,所以我哥哥說我是自暴自棄才會畫濃妝。」有什麼樣的老媽就有什麼樣的兒子,一樣怪。
  
「你母親?她知道你喜歡同性?」時君桀的手一邊不安分的挑逗著他脆弱的敏感部分,一邊提出疑問。
  
「知道,她畢生的志願…就是……養出一個喜歡同性的兒子……唔……她還是個寫這種文章的小說家……呃…」海辰一邊不停的嬌喘著,還要一邊回答著他的問題。
  
好熱……不知是因為體內的慾望,還是酒精的作用,海辰只覺得體內有股熱意,而時君桀的手指是那麼樣的冰涼舒服,令他貪戀那在他身上流連的手指所製造出的刺激。
  
他每每在時君桀的挑逗下,總會變得淫浪放蕩,失去自我,無所節制的索求這更多的激情快感。
  
「海辰,你已經溼了,很舒服嗎?」時君桀露出邪佞的笑容,讓人又愛又恨的表情,他仍未停下手中的動作,只是將他抱到自己的大腿上,跨坐著。
  
「唔……啊…」海辰神色迷茫,嬌豔媚麗的表情格外的嫵媚誘人,迷惑人心,足以令人色慾薰心。
  
輕鬆的褪去海辰身上的旗袍,那最後的遮蔽物,時君桀讓海辰寸縷未著的坐在自己腿上,赤裸裸的展現著原始的風貌,反觀時君桀,卻是一身完好整齊。
  
「啊……」細微的刺激讓海辰輕輕一顫。
  
時君桀正用著脣齒囓咬著眼前淡粉色的小巧花蕾,把兩顆紅嫩咬得更加鮮豔,唾液潤澤過後泛著晶瑩的光澤,看來格外的冶艷媚惑。
  
「嗯哼……嗯……」喘息聲不定,海辰媚眼迷濛的看著時君桀的大掌在自己下身搓動著,在他手中的火熱硬物無法控制的噴灑宣洩出來,污上了時君桀的西裝。



「啊…對不起……」海辰很尷尬的說著,用手抹去自己噴灑在時君桀身上的體液,但是那根本是不可能擦乾淨的,變成就連他的手也沾染了那些黏濁。
  
但時君桀一點也不在意,反而用乾淨的那隻手捉住他的雙手,用著極其煽情曖昧的表情舔去他雙手上羶腥的體液,看得海辰面紅耳赤,渾身臊熱。
  
「別…別這樣啊……老大…」海辰聲音微弱的反對著。
  
時君桀盯著他半晌,微微的瞇起了雙眼。
  
「突然發現……你這樣…還蠻可愛的。」時君桀表情怪異的看著他,心中有絲異樣的感覺,很怪,剛剛那一瞬間,他竟然不知不覺的將月見臣的影子疊合在海辰身上。
  
明明是不一樣的兩個人,,月見臣活潑而古靈精怪,個性無常,有時脆弱的讓他想好好擁在懷中呵護珍惜,有時卻又堅強頑皮、靈牙嘴利,而海辰溫和柔順,從未有過較為激烈的情緒展現出來,常常都只是偶爾的勸戒他,適時的給予意見,從來不會干擾他任何的決定,而他也未曾見過海辰氣惱慍怒的模樣,四年過去,他永遠都只有看過海辰一貫的溫柔,好似他只有這種平平淡淡的情緒,再也無他。
  
「少說這些騙人用的甜言蜜語了,我又不是女人,也不是你的戀人,這些,留著對你的戀人說吧!」海辰輕斥的聲音中帶了些許的嬌嗔,搽了蜜粉的臉蛋上看不出異樣,可赤紅的耳根卻洩漏了他的感覺。
  
看著,時君桀迷惑了,一種說不上來的陌生情緒悄悄的在心底萌芽。
  
微涼的空氣讓赤裸的海辰打了個哆嗦,見狀,時君桀打橫抱起他,快步的走進房間內,打開了房間的暖氣,當海辰回過神時,他已經躺在時君桀偌大的King Size床上仰望著覆蓋在他上方的時君桀。
  
這樣看上去的時君桀帥的讓人著迷沉淪,有種魔性的詭異魅力。
  
「幫我脫。」時君桀像是要求,也像是命令的說著,而話語之間,又有著說不出的親暱,詭異的適合兩個不是情人的床伴。
  
聞言,海辰也是一副理所當然、溫順的照著他的要求,緩緩的解開了他的釦子,先褪去他的西裝外套、背心,再鬆開他的領帶,然後一顆一顆的去解開他的襯衫,有點像是故意的緩慢步調。
  
襯衫底下是精健、壯而不碩的好身材,性感誘人,讓人看了會著迷,海辰羨慕的嘆了口氣,他吃也吃不胖、練也練不壯、除了超過一八○的身高,他覺得自己纖細得活似個女人,所以好友才說他是自暴自棄穿女裝。
  
很顯然的,海辰這種慢慢來的步調讓時君桀按耐不住,等不及他替他脫完,時君桀就自己動手了,迅速急躁的脫去自己身上的衣物後,又覆上海辰的身子。
  
時君桀伸出火熱的舌尖,輕舔著他白皙圓潤的肩,在那片雪白的肌膚上烙下了一個個紅灩的的吻痕有點像是在宣告他的領地和所有權,不允許別人的碰觸。
  
「唔…嗯……」感覺敏銳的海辰發出低淺的呻吟,時君桀的每一個囓咬,都能輕易的引起他陣陣顫慄的快感。
  
游走的手指突然停在他的胸前,再次輕柔與殘暴並列的給予那兩顆小巧粉嫩的蓓蕾愛撫,已然硬挺的紅潤,還有著剛剛的鮮紅瑰麗色彩,彷彿在向時君桀索討更多的甜美愛撫一般。
  
眼前美麗的景色不斷的誘惑著時君桀,他忍不住去含住其中的一顆,在口中吮弄挑逗,直到看見那鮮紅的蓓蕾再次綻放妖艷誘人的鮮嫩。
  
「啊啊……」海辰不停的嬌喘媚吟,毫不掩飾地狂吟著那淫蕩的聲音,承受時君桀帶給他的快感,那大方而不撟揉做作、明白的表現出自己沉浸在性愛之中的淫媚表情,如果是他人,時君桀或許會很反感吧!但是對海辰卻一點都不會,反而更加讓他的慾望高漲欲發。
  
一邊給予愛撫之時,時君桀沾染著海辰體液的手指潛滑入他的股溝間,細細的愛撫著他們等會兒即將相連接的花穴口,撫著那每一片的柔嫩花瓣,然後在慢慢地將手指侵入窄小的花徑之中。
  
突如其來的異物進入,讓海辰吃痛的縮瑟了下,但時君桀當然不可能因此而退出,不停的抽動手指在那炙熱的內壁花園,刺激著已經非常熟悉的敏感點前列腺,等待那受刺激的前列腺分泌出滑液來軟化窄緊的花穴。
  
四年來,明明他們所做愛的次數已經多的數不清,有時候甚至在時君桀的辦公室裡頭,靠著落地玻璃窗就開始一次的激情,或是在人家家中宴客的陽台,以及電梯裡面都有過他們的狂放,但是海辰的蜜穴仍是緊得像是第一次,極品的感覺。

ceci~敏 2007-1-30 22:37

好不容易的,海辰適應了他手指的存在,緊擰的眉頭逐漸放鬆下來,發出低淺柔媚的呻吟,正為他的手指所帶來的舒服快感而感到沉淪時,時君桀突然退出了他的手指,一時之間,那股空虛感浮現,緊緊纏繞著他,讓他難受極了,忍不住的扭動身子,下意識的要求更多慰藉。
  
時君桀曲折起他的腿,盡量的讓花蕾擴張在自己面前,然後將自己脈動著的火熱硬物抵住穴口,一寸寸緩慢的將自己的巨大灼熱擠壓進入狹窄的花徑內。
  
終於,整個巨碩完全的沒入,讓那狹窄的穴道緊緊的包圍住,又緊至又火熱的舒服感讓時君桀上癮,難怪會有人說,一旦一個男人上了另一個男人,便會對這種滋味上癮,再也不想改變自己的性向。
  
「痛…嗚……好痛…」海辰緊緊的擁住時君桀寬闊的背膀,貪戀那厚實溫暖的擁抱,指甲幾乎要刺進時君桀的體內,但時君桀一點都不會在乎或不滿,那下身所感受到的舒服快感,遠比背後的疼痛要來得更加強烈。
  
「乖,忍耐一下就過去了,你應該記得那種舒服的感覺啊!」時君桀在他耳畔輕輕的哄著,一手握住了他的硬挺,給予刺激轉移他疼痛的注意力,下半身慢慢的退出、再進入,慢慢的加快自己抽動的頻率,發出了野獸般的喘息,沉溺在那極致的快感當中。
  
原先是痛的說不出話來的,但在時君桀享受著快感仍不忘給予他前端刺激,並猛烈的攻擊著他體內脆弱的敏感點的前後刺激下,皺緊的眉頭逐漸鬆開,換上了舒服又淫靡的表情,口中也發出了比之前更加酥軟嬌膩的媚吟,跟隨著時君桀撞擊的頻率擺動著纖腰。
  
「啊…嗯……再快一…點……唔………啊嗯…用力…」不知不覺的,海辰就變得如此放蕩,所求著更多的激情。
  
如果是一邊女人,時君桀肯定會厭膩,在月見臣過世到還未遇上海辰得那四年之間,他除了藉由工作來麻痺忘卻自己,也自暴自棄的找一些女人來過著墮落的生活,但就是沒由來的厭惡與不快,而且那些貪婪的要求更多的女人總是讓他維持不了幾天就厭惡,心裡想著,嘴裡唸著的永遠是那個名字,但,海辰給他的感覺總是很特別,一再的破了例,兩人存在著微妙而特別的關係。
  
「唔…」時君桀低吼著那充滿情慾的吼聲。
  
「嗯啊……好舒服……再用力一點…」
  
兩人都發出那充滿了慾望的呻吟喘息。
  
「啊…」
  
同一時間之內,那最後一個的猛烈撞擊與高潮來臨的一瞬間,海辰頹然的暈了過去,迷濛茫然間只覺得一股灼熱噴灑在腹中,溫暖了他的體內。
  
捨不得離開就此結束的時君桀很快的又硬了起來,對半昏迷的海辰再一次掠奪放縱之後,才緩緩的拉出沾黏滿腥羬體液的慾望。
  
盈滿他體內的慾液也溢流出了些許出來,看在時君桀眼內有著說不出的淫蕩曖昧。
  
伸手撥開海辰汗溼而黏在頰畔的柔細髮絲,時君桀凝視著他那濃厚彩妝艷麗的臉蛋,心底有絲好奇浮現。
  
就算他不化妝,也應該不難看吧?瞧他的五官都還挺端正的,簡單的各種形狀也該能拼出皎好的面容才是。
  
昏睡過去的海辰發出沉沉的呼吸聲,均勻和緩,感覺上像是累壞了,疲憊不堪的陷入了夢境之中。
  
時君桀這才忽然憶起,雖然海辰不是今晚的主角,甚至只不過是一個陪襯的角色,但是海沉為了幫他安排好今晚那場對他來說其實並無太大意義的訂婚宴一切流程的確認可是忙壞了。
  
除了一早的公事之外,還要督導宴會會場的一切事務,連中餐都未進食,在不停的自公司和飯店兩頭跑,再加上剛剛的歡愛,也難怪他會累壞了。
  
從浴室之中拿了條毛巾先擦拭完他的下體之後,他的目光又飄移到海辰的臉蛋上去,一股從未有過的好奇心驅使著他。
  
他又去拿了一條毛巾,沾著溫熱的水,擦拭著海辰的臉,想要替他卸妝。
  
但是……
  
擦不掉,不管他怎麼樣的擦,海辰臉上的妝就是不掉,依舊是完好無缺的濃艷。
  
防水性會不會太好了一點啊?有人化妝是化這樣的嗎?活像是用京劇藝旦用的油彩在上妝。
  
時君桀瞪著,就是不信邪,拿了一堆清潔沐浴用的化妝品猛試。
  
但通通沒有用,海辰的妝依舊無比堅牢不掉彩。
  
最後,時君桀只有放棄,躺在他旁邊疑惑的看著,不明白他為何要畫這種怎麼也清洗不掉的妝,這麼樣的看著、看著,一點都沒發現自己方才的舉動已經超乎平常的冷淡情緒了。
  
不過說實話,他也滿累了,一陣倦意悄悄地浮現。
  
拉過海辰,輕輕的將他擁在懷中,再為兩人蓋上被子,時君桀閉上眼入眠。
  
睡著前,他只覺得,海辰的體溫、兩人相擁接觸的肌膚,真的…很溫暖。

ceci~敏 2007-1-30 22:37

日月帝國.《調香師》時之辰砂 3

好溫暖,他…好久沒睡的那麼沉了,這舒服的安眠讓他一點都不想醒來,就怕,是一場夢境,夢醒了,一切也都碎了。
  
自『他』死去的那一天開始,他無時不刻的陷入陰暗悲傷的夢境當中,黑暗與『他』的臉孔交錯出現,那張對著自己不時的露出哀傷表情,淚眼婆娑的漂亮臉蛋訴說著他的悲傷,指責他不該愛上那個人的表情,夜夜入夢之後都是那個場景,他難以睡得安穩。
  
誰該愛誰?誰又不能愛誰?誰不愛誰?錯亂的問題在夢境之中總是一遍又一遍的纏繞著他,像是至死方休。
  
有一陣子,他每晚都要靠著鎮定劑或是安眠藥來制住他的閃回作用,要不是有好友們盡力的將他拉出那無底的沼澤深淵,他現在或許就是一個不看不聽不笑的木頭娃娃。
  
是『他』最後的心願束縛了一切,『他』脫離了這繁雜烏黑的墮落,死了,卻帶給另外兩個人同樣的枷鎖與痛苦。
  
他可以漠視一切的事情,卻是無法對『他』所提出的任何要求做反對,那道無形的牆壁讓他怎麼也跨越不到所愛的人身邊。
  
他不想醒來,真的,不想將這份溫暖放手。
  
可是,夢終究是要醒的。
  
緩緩的睜開眼睛,眼前算不上陌生,但也不是非常熟悉的天花板讓他愣忡了一會兒,輕輕的眨了幾下眼簾,他才想起來這是時君桀的房間,他暈了過去。
  
好久…沒睡得這麼舒服了。
  
渾身溫暖的令他疑惑,就是這份溫暖讓自己八年以來難得有一次的好眠,微微的側過首向後看,赫然發現自己的背靠在時君桀的胸膛上,赤裸的肌膚相貼著,傳來源源不絕的溫暖體溫,更正確的來說,是時君桀摟著他一同入睡,他的大掌還放置在他的腰際上邊。
  
再轉頭看看牆上掛的時鐘,他明顯的愣了愣,現在竟然已經清晨五點多,也就是說他已經在這裡睡過了一整個晚上了。
  
時君桀為什麼不叫醒他?他記得時君桀一向不留人過夜的,因為,他不希望沾染到太多別人的味道。
  
海辰不敢多想那一個原因何在,只能輕輕的扳開時君桀那令他發燙的手掌,小心地坐起身子來。
  
「你醒了。」時君桀低沉迷人的男低音傳來,使他訝異的回過了頭,看時君桀慵懶的坐了起來,靠在床頭上,原本伸手想拿煙,但不知為何念頭一轉,手中的煙和打火機又放了下來。
  
「我…吵醒你了嗎?」海辰看他的樣子不像是被吵醒的,似乎已經醒來多時。
  
「不……我本來就睡不沉。」應該說,他從月見臣死的時候開始,就沒睡好過,淺淺的睡眠只要有任何動靜就會馬上清醒。
  
或者該說,他其實剛剛就一直是醒著的,那句話只是給海辰的一個藉口,他清醒後一直在思考昨晚那難得的好睡,一直到海辰醒來。
  
他的手拂過海辰光裸雪白的背脊,似乎是非常眷戀他肌膚的觸感。
  
「………我去沖個澡…」海辰輕聲道,輕巧的下了床,雙腿一時之間有種無力感,差點軟腳,就連腰部都還很虛軟,但他還是撐到進了浴室。
  
走進浴室裡,海辰拿起蓮蓬頭扭開熱水沖洗著自己的身體,經過擦拭的下體是稍微乾淨了些,但全身還是黏黏的,很不舒服,溫熱的水流洗淨了昨夜殘存的痕跡,在熱水的沖刷下,黏稠的液體慢慢的從他股溝縫間流溢出來,和熱水沿著大腿、小腿和腳踝流下,沒入了排水孔當中,消失,海辰莫名的感到一股淫蕩感。
  
那些流出的液體照他以往的經驗看來,根本流不到三分之一出來,但若是殘存在腹中過久,會造成不適與腹痛。
  
猶豫了好一會兒,他才將手指伸向自己的私密處,但仍是遲疑的不敢進入,指尖徘徊在外邊,可是若不用乾淨,不舒服的還是自己,深深的吸了口氣,他才發顫的將自己的手指伸進自己體內,慢慢的挖出時君桀殘留在他體內的精液挖出。
  
窄小的後穴緊緊的吸附著自己的手指,即使是自己的,那每一個動作都能夠牽起敏銳的刺激感,他得花費極大的自制力,才能讓自己不發出呻吟。
  
啪喳!小小的開門聲響起,伴隨著這個聲音,比浴室內稍涼的冷空氣灌了進來,他驚愕的抬起頭,看見了時君桀正站在浴室門口,用一種深沉幽暗的眼神看著他,他身上的黑色浴袍將那股氣息襯托得更加明顯。
  
「你…」那種奇怪的眼神讓他費解,不明白時君桀為何要這樣看他。
  
他也沒想到自己的姿勢有多麼的引誘人犯罪,他跪立在地上,左手不是從後方,而是從前方向後伸到密徑之間,右手持著蓮蓬頭沖刷著。
  
他腦袋一片混亂看著時君桀,忘了手邊的動作。
  
人家說男人的性欲在早晨會特別的強,但他現在是渾身痠的要命,,可別告訴他時君桀還要再來幾回啊!
  
「老…老大,你先出去吧!!等我洗完了再換你……」被時君桀這樣毫不客氣的盯著自己的那裡,就算那已經是常有的事,海辰還是覺得有點尷尬不自在。
  
「一起洗有什麼關係,反正你渾身上下還有哪裡是我沒摸過看過,更何況你這是我弄髒的,幫你清洗乾淨也是應該的啊!」時君桀的嘴角流露出來的微笑帶了點奸詐狡猾,以及慾望的色彩。
  
「不……不用了,我自己來就行了。」要命,他有預感,時君桀要是真的過來幫他,待會兒一定會一發不可收拾,沒完沒了。
  
「不用客氣了,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他一把抓住想逃跑的海辰,抱起他走到偌大浴室的另一端,滑入放滿著熱水的氣泡式按摩浴缸。
  
見鬼了,這池熱水是什麼時候放的啊?依這溫度看來應該還不久,剛剛站在那一頭根本沒注意到,時君桀根本是早有預謀的嘛!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滿心的疑惑浮現出來。
  
所有的疑問,都在時君桀的手指順著水流滑進他體內時被拋開消失,像是刻意的,時君桀的手指極為緩慢的在他體內刮搔,黏稠的液體流了出來,明著是要替他把殘存在體內的異物清理乾淨,暗地,卻是在挑逗撩撥他的感覺。

 


背後靠著時君桀,海辰緊捉著池邊的十指關節已經泛白,他正在隱忍著那體內傳來的一波波尖銳快感,如果只是這樣也就算了,偏偏時君桀的手還繞過他,揉捏著他敏感的乳尖,有一下沒一下的給予刺激,讓他難受極了。

「老…老大……唔嗯…等…等一下還要…上班……」海辰慌亂的扯開了他的手,想要趕快起身逃離開,但才和時君桀拉開不到十公分的距離,又被摟了回去。

「急什麼,現在才五點多,還有四個多小時才上班,遲到一下不會怎樣。」反正他是總裁,他說了就算。

「別…別這樣……」海辰不停的喘息著,沒有忽略抵在他臀股間的火熱硬挺,正精神奕奕的蓄勢待發中。

「昨晚你一下子就累昏了,我還沒要夠。」時君桀拂開了他披肩的長髮,在雪白的背上印下他的吻痕當作印記,手指仍是不停的在他體內抽動,夾雜著水流進出的聲音聽來格外的淫浪放蕩。

「不行…啊啊……不要…那…那裡…不要碰……那個地方…」海辰一陣痙攣,無助的想抗拒著,但是熟知他體內敏感處的時君桀是更加的在他那裡加重刺激,使他無法克制自己的陷入迷亂之中,頭微微向後仰起的弓起身子。

「不行嗎?你都已經這麼有感覺了,現在停下來不太好吧?」時君桀邪惡的說著,揉捏著他的乳尖的手指向下滑去,輕輕的握住了他因為後面的刺激而巍巍挺立而起的昂揚,一邊又讓海辰注意他在他體內那手指的動作,在欲抽出時,有所不滿的柔穴還緊緊的吸附住他的手指不放。

ceci~敏 2007-1-30 22:37

真的…好奇怪…

海辰腦袋混沌的想著,以往,時君桀從來就不會用這種曖昧煽情的言詞來挑逗他,為什麼今天突然變了樣,他是怎麼了?

「不…不要再說……了…呃……呵哈…」克制不住了時君桀所給予他的刺激,海陳嬌媚的呻吟出聲,充血的男性慾望顯示了他的感覺。

為了給他更多的刺激,時君桀伸手撫握住了他高漲的慾望,動作輕緩的上下摩擦,很滿意的看著他的慾望在他的手中更加的高漲顫抖,承受那狂肆捲襲而來的情慾。

火熱的前端泌出了透明的液體,海辰已經快要忍不住了,發現手上沾染著些微黏稠液體的時君桀,壞心的以指尖按住尖端,不讓他解放。

「唔……」忍耐不住的海辰,側過頭用他艷媚的水眸祈求著時君桀放他一馬,不自覺的扭動著下體,想要逃離那令他難耐的折磨,卻一時忘了時君桀的堅挺正底在他圓翹的臀部之下,經他這麼一個亂動,時君桀怎麼也不可能沒有反應。

「老…老大……拜託……」帶著媚波的眼神充滿了淫靡狂浪的色彩,看在時君桀眼中,特別的具有刺激欲望的作用。

「剛剛還說不要哩!呻吟的聲音卻這麼的淫蕩,還有這裡也都溼了,怎樣?還要繼續說不要嗎?」時君桀不停的用話來挑逗著他,手指前後夾攻不停搓動著,但就是不肯移開他前端端頂的那根手指。

「嗯啊……呵哈…嗯……我…我……」海辰喘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想開口,但字字句句一出了口卻都變成了淫靡的呻吟聲,甜得像要溶化一般,根本就沒辦法好好的說話。

「看你的樣子,就放你一馬吧!」時君桀移開在他頂端的手指,再一個搓弄,海辰便受不了的宣洩了,噴灑出來的黏稠不僅噴在他的小腹與時君桀的手上,就連水面上也漂浮著。

海辰無力的向後倚躺在時君桀的胸膛上,褐色的長髮零散的漂浮在水面之上,浴室中,除了熱水嘩啦啦的流洩聲,就只剩海辰還未平息的的喘息聲了。

但他知道,時君桀不可能就這樣結束,怎麼可能只讓他一個人滿足就放過他。

才在這麼想著而已,時君桀便猛然的抽出了在他體內的手指,讓他發出了一聲走調的媚吟,接著,他的雙腿便被大大的扳開,大刺刺的張開著,毫無防備的下一秒,那巨大的熱源便莫入了柔穴之中,被緊緊的包裹住。

那緊致的感覺讓時君桀也忍不住呻吟,那種包裹住的絕妙滋味真的會讓人瘋狂,懷中的這具軀體,在情慾上給他的刺激和見臣不相上下,只有在這兩人的身上,他才能得到快感。

「唔……啊………」海辰受不了的呻吟,穴道猛烈的收縮,緊緊的箍住了時君桀深埋進他體內的硬物,在他腦海裡,幾乎可以清楚的描繪出那個現在正在他體內的男性欲望的形狀與大小。

這副身體,已經如此的被開發了啊……

「哦……老天…海辰…你…真的好緊…」時君桀忍不住嘆道,海辰的體內又緊又熱,他幾乎就要這樣宣洩了。

捧著他的臀部,抬起、放開,讓他的身子自己落下。

從結合處那裡竄升的熱度與麻痺感讓海辰情不自盡的向前弓起身子,從脊背蔓延開一波波的刺痛與火辣辣的快感,他雖然疼痛,卻又沉淪在這種感覺當中。

這副淫蕩的身軀,卻也只為一個人開啟……

可是,他無法再思考下去了。

洶湧而來的激狂,讓他腦筋一片空白。

「啊啊……呃…嗯…」海辰神色迷亂的呻吟著,已經陷入了時君桀所製造的激情漩渦當中,不停的伴隨著時君桀的節奏扭動款擺著身體。

時君桀低吼了一聲,轉過他的身體,改換成海辰在下,他在上,開始了猛烈的抽刺律動,就像是失控的野獸般,猛烈的對著海辰需索無度,探求著那些快感。

激狂的動作引起了陣陣波濤水花,亦將熱水激出水池,像在證明他們的放縱激情,拍打著他們的身軀。

慾望、如花一般的甜美細膩呻吟、交錯的幻影。

在這個時候,他們都不想醒來,寧願在這個墮落的慾望世界沉淪。

一次又一次,他們貪求著對方的身體給自己慰藉。

在這個時候,他們可以盡情的將對方當作是自己的所愛之人。

浴室裡,只有他們的喘息聲。

以及,似乎也染上了幾絲情慾色彩的水聲,仍然不停的流著、流著。

那是,欲望的奏鳴曲。

          ※     ※     ※

ceci~敏 2007-1-30 22:38

「特助,你今天的妝好像特別濃…」小助理一號岳憶冉問出了大家心中的疑惑。

海辰今天確實是很奇怪,往常已經夠濃艷的妝,今天彷彿嫌不夠濃,似乎又多上了幾層,而且眼影和口紅都還選擇深色系的酒紅紫,十指塗滿了同色系的蔻丹,連衣著都是淡水晶紫的套裝和高跟鞋,只差沒有在那雙修長漂亮的長腿上用紫色絲襪包裹起來了。

「會嗎?」他輕攏了下長髮,渾然不覺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散發著誘人的味道。

「會啊!你今天看起來特別冷艷,和平常不太一樣。」大男生二號助理高洋用力的點頭附和岳憶冉的話。

名叫高洋的他,綽號就叫『羔羊』,這是海辰鴨霸取的綽號,還不准人家反對。

「呵呵,不過是妝稍微濃了一點,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你們不用擔心。」海辰輕輕一笑,食指點了一下滑鼠,完成存檔的動作。

他很清楚自己為何要畫那麼濃的妝,如果不這樣做,他的黑眼圈和疲累神色就會很清楚的顯露出來。

一直到早上八點以前,時君桀又食之未髓的貪求索取著,他連休息時間都沒有就趕來上班,一直工作到現在差半個小時日正當中,腦袋昏昏沉沉的好想睡,他得花極大的意志力,才能夠讓他自己不要昏厥過去。

真的…好累……

強撐著神志,他好不容易做完了早上最後的一筆工作。

而也在同一時刻。

「海辰,進來一下。」時君桀低沉有磁性的嗓音突然的從他桌上的內線電話傳出。

「知道了。」

海辰拖著快累垮的身體走了進去,穿越過兩道門,才是時君桀的辦公室。

「老大,有什麼事嗎?」

「進去。」時君桀不由分說的指著自己一旁的私人休息室,要他進去。

「呃?」海辰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他,不懂他的意思。

「進去休息,別頂著那張累得快昏倒的臉工作。」他沒有要他撐到這種地步。

時君桀蹙眉看著他,眼前的臉龐不過是比平時的妝化了濃一點,看不出任何異樣才是,在別人眼中是精神奕奕,但在他眼中,他就是能感覺到他的疲憊不堪,而且那雙眼眸似乎還泛著愛睏的訊息。

「我不累啊!老大,如果沒別的事情,那我就先出去了。」海辰雖然訝異於時君桀的發現,但他還是硬撐著不肯承認,當作沒那回事,轉身回到門前,準備走出去。

他的手才剛碰觸到門把,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往後一拉,接著就突然騰空起來,時君桀見他硬撐著不肯放鬆,有些不滿的直接抱著他,走進了休息室內,把他放到床上。

說真的,做愛的時候也就算了,他說重不重,說輕也不輕,時君桀的動作還真是打擊他那些僅有的男性自尊。

「你給我好好的睡一覺,別在那裡硬撐,你的工作我沒有要你一定要今天結束,好好休息比較重要。」時君桀頗為不悅的說著,無法看他那樣自虐,疲憊也是一聲不吭,讓他無法不去在意。



聽著他那命令式的口氣,卻飽含著關心的意味,海辰心頭流過甜甜暖暖的感覺。
  
說完話的時君桀便出去辦公了,還順道將門關上,擺明了不讓他出去。
  
霸王…霸王…
  
海辰在心中喃喃唸著,但還是乖乖的脫下了高跟鞋,躺下來睡大頭覺,不睡白不睡,反正時君桀都允許了,他還要顧忌什麼。
  
早已經累壞的他,嘴裡雖然碎碎唸著,但一沾上枕頭不到一分鐘,就陷入夢境之中去和周公打招呼了,大床上沾染著時君桀的味道,讓他睡的很安心好眠。
  
在外面辦著公的時君桀,看了看時鐘,隨意的吃起了小淚送進來的便當,不挑嘴的他吃什麼都沒關係。
  
只是,心底總是不自覺的去擔心著海辰的狀況。
  
他今早把他累壞了吧……
  
他忍不住起身走到休息室前,猶豫了一下,才扭轉壓下門把,開門走進去。
  
看見熟睡的海辰那一剎那之間,時君桀有一瞬間的恍惚失神,海辰安穩的睡相還頗為純真的,撇去那臉濃妝不談,少去了工作時的精銳之氣,他散發出來的氣息,恬淡溫和中又帶了點天真安詳,艷麗與純潔交錯成說不出的美麗。
  
今天一早,他先醒過來時,注視著海辰想了一些事情,很多以前沒注意的問題浮現在腦海裡面。
  
為什麼海辰會不忮不求的跟在他身邊,工作上也就罷了,但他不是說過,他有一個很愛很愛的人嗎?海辰的他難道不會介意海辰和別的男人發生關係?他百思不得其解。
  
而就工作上來說,外面可是多的是捧著大把高薪想要挖海辰過去,價碼待遇都不低,但海辰也從來都沒有考慮過,不為所動,更甚至,他也曾經聽過,有一些對男色也特別有興趣的老頭子,開出了極高的價碼共邀海辰一度春宵,一夜一千萬飆漲到一億的都有,但,全部都被海辰毫不客氣的拒絕,他連考慮一下都沒有。
  
這不也說明了,海辰並不是那種隨隨便便就和人上床,他更不會為了錢而踐踏自己。
  
只是為何獨獨是選擇他?他還是怎麼也想不透。
  
海辰太安靜又無所求了,他要的究竟是什麼?他的身上有他所需要的東西嗎?
  
他不禁往一個方向想去。
  
還是……
  
可惜,他或許知道他要什麼東西,但他給不起,因為,他已經很早就沒有那樣東西了,殘破了半顆心,他還有愛人的能力嗎?
  
他知道自己信任海辰,非常信任,而他也是一直距離他最接近的人,而他發現,或許他是不愛海辰,但是他無法缺少他,海辰對他而言是那麼的重要。
  
他甚至自私的希望海辰會永遠待在他身邊,海辰對他來說,雖然不是說最親密的愛人,不過是床伴和工作上的得力助手,但是他知道,如果說月見辰是他的心臟,海辰就是他的空氣,雖然看不見,意義不同,但是對他都一樣重要。
  
所以,他會彌補海辰,給他其餘任何他所想要的,除了他的愛情。
  
他什麼都給。

            ※     ※     ※
  

ceci~敏 2007-1-30 22:38

  
睡飽的海辰,很滿足的醒了過來,補眠補得好舒服,但一看向窗外卻嚇了一跳。
  
窗外的天色昏暗,早已經過了下班時分,抬起手腕一看,他不禁瞪大了眼睛,老天,已經七點多了,也就是說他已經睡掉七個多小時了耶!
  
時君桀怎麼都沒來叫醒他,該不會忘了他的存在,就直接下班回家去了吧?
  
慌忙的下了床,海辰打算收拾東西回去,但才剛打開一點點門縫,他就停住不動,詫異的聽著外面傳進來的聲音,一男一女,男的無庸置疑是時君桀,而女的是…月紫鳶?!
  
她來做什麼?抓姦啊?還輪不到她吧?
  
雖然沒有偷聽的習慣,但他還是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側耳傾聽他們到底在說些什麼話,他不是愛偷聽喔!誰叫他們就在外面說起來了。
  
「時大哥,你…你昨天晚上,為什麼都不邀我呢?我是你的未婚妻啊!」嬌嫩柔軟的聲音微微帶著泣音不甘願的道。
  
是很好聽啦!好聽的像是人魚之音一樣蠱惑人心,但他具有免疫力,再好聽的都聽過了,那也不足為奇,月紫鳶的聲音還算不上什麼,不過,就不知道時君桀會不會被她的聲音給迷住了。
  
「有必要嗎?」他冷冷的語調依舊是不變,不帶任何感情和溫度,就連回答都顯得很懶,懶的去多說幾句應付她。
  
「當…當然有啊……你昨天都只帶那個特助敬酒…」她好不甘心,為什麼站在他身旁的不是她這個未婚妻,而是那個怪異的男人?
  
「妳會喝酒嗎?」時君桀冷冷的反問回去,堵的她一愣。
  
眼角,飄過似乎微微開啟了的休息室門,瞥見了那一絲陰影。
  
「那,你是為我擔心嗎?」月紫鳶自行解釋他的意思,甜甜的笑了開來。
  
老天,這女人自以為是的曲解能力怎麼那麼強啊!在門後聽著的海辰搖頭嘆息,聽時君桀那種拒她於千里之外口氣,她竟然有辦法說是他擔心她。
  
厲害厲害,他甘拜下風。
  
「不要自作多情了,我擔心妳做什麼?妳來找我就為了這一點小事嗎?」浪費他的時間,想著,他的眼神又飄向門板。
  
他睡醒了啊…
  

ceci~敏 2007-1-30 22:38

月紫鳶極為委屈的看著他,一雙明眸裡漾滿了水氣,總是不明白自己哪裡惹他生厭,為何他就是不愛她,她喜歡他那麼多年了,但時君桀卻是連正眼好好瞧她一眼都吝於給予,看一眼都嫌麻煩。
  
「我…可是……外面都已經很多人…傳言你性向不正常,還說了一堆很難聽的話…媽媽希望你…多注意一下…」
  
「嘴生在別人身上,他們說什麼關我什麼事?何況妳母親又不是我母親,管那麼多做什麼?」不正常?什麼叫做不正常,什麼又才叫做正常?這些觀念都是一般人對性向的刻板評論,也就是因為這些論調害慘了不少有情人。
  
「可……可是………」她不明白,他為什麼都不介意。
  
「可是什麼?妳不是早就知道我的性向了嗎?還管那些流言是真是假。」時君桀的臉上浮現淡淡冷冷的諷刺微笑,滿意她瞬間刷白的臉色。
  
「我…我不知道…」月紫鳶很明顯的在逃避現實,不願承認。
  
「不知道?妳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妳是『他』的妹妹,妳甚至曾經圍堵他放話,要他離我遠一點不是嗎?我和他在交往的事早就傳遍全校了,妳怎麼可能會不知道,我和月見臣是對戀人呢?」時君桀說的緩慢,強迫她聽進去,面對現實。
  
「不…不要再說了!」月紫鳶摀起耳朵,激動的大叫,拒絕聽他所說的殘酷事實。
  
「為什麼不能說?我不覺得有什麼啊!不過是我愛的人是個男的罷了,怎麼,妳還要說什麼?像以前對見辰說的,噁心骯髒?」時君桀毫不放過她,拉下她的手繼續說,  就是要她聽進去。
  
「不…不要……」月紫鳶已經受不了的哭了出來,梨花帶淚的嬌美臉龐煞是惹男人們心疼,但對時君桀來說卻是一點也不值得疼惜。
  
對女孩子來說,自己喜歡的人即將就要和自己步入禮堂了,但是卻親口承認他愛的人不是她,是別人,而那個別人還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兄長,那對她有多麼的殘酷。
  
「為什麼…為什麼過了那麼多年了,你還要愛著他,看都不看我一眼,他到底有哪裡好,我哪裡比不上他了?我對你的愛並不輸給他啊!」月紫鳶不甘心的哭喊著。
  
八年,已經八年了,那個死人到底要纏著他到什麼時候?
  
「妳的愛,不是我要的,在我心目中,沒有人比得過他。」時君桀冷冷的聲音有些空洞,彷彿來自遙遠的地方所傳遞過來。
  
月紫鳶頓了頓,不停的哭著。
  
她心中累積多年的恨意無處發洩,但是人死都死了,她又能如何?
  
事實仍究是,她贏不過一個男人、一個死人,她不甘心啊!
  
「呵呵…那個賤人,就和他母親一樣下賤,專門搶奪別人的男人。」月紫鳶已經被蒙蔽思考,開始口不擇言。
「住口!妳沒資格說臣的壞話,我從來就不是妳的男人過,對我和見臣來說,妳才是那個處處阻礙的第三者,我以前不會是妳的男人,現在不是,未來也更不會是!」時君桀一向冷靜的理智被她激怒了。
  
「我是…第三者…?那又怎麼樣?那個賤人已經死了,阻擾的人不存在,妳就是我月紫鳶的了。」月紫鳶笑的瘋狂、古怪,更帶著幾分……得意。
  
她才是應該贏的人,她是活生生的人,能夠佔有住時君桀的人,而那個死人已經是死了,不過就是變成黃土,憑什麼和她爭!
  
「妳給我住口!」時君桀對她恨極了,她恨月見臣,他卻也恨她破壞了他最重要的一切,他視為真愛的戀人啊。
  
他突然浮生一股克制不住的殺意,伸出大掌緊扼住她纖細雪白的頸項。
  
殺了她!驚人的殘念催使著他的動作。
  
「嗚……」月紫鳶的意識逐漸散換,呼吸不到空氣。
  
只要再緊一點,她就必死無疑……
  
再緊一點……

ceci~敏 2007-1-30 22:38

日月帝國.《調香師》時之辰砂 4

「老大!」伴隨著海辰的聲音,時君桀被他拉開,進入他視線之中的是海辰那張妖嬈美艷的臉龐,帶著濃濃的擔憂。

他不是在擔心月紫鳶,而是擔心時君桀一時失控殺人。

「咳、咳……」月紫鳶不停的咳嗽著,看向救了她一命的恩人,竟是她所厭惡的人之一,雖然厭惡,但卻一時的恍惚了。

艷冠群芳的高脁美人站在時君桀身側,握住他的手腕阻止了他的動作,看起來,就想是幅美麗的畫一樣登對,那種風情嫵媚連女人看了都會陶醉,何況是時君桀,她看了都會浮現濃濃的自卑感。

可是,當她接觸到海辰那看來剛睡醒,還殘留著似醒非醒的慵懶桿的臉蛋,一及不滿縐折的套裝時,妒意又再次浮生顯現,加上他還是從時君桀的休息室裡出來,更讓她倍感威脅。

而且,連時君桀自己都沒發現,他的怒氣在看見海辰之後,頓時消匿了泰半,冷靜不少。

「老大,冷靜一點,別在這裡鬧出人命,她愛說就隨她去說吧!」海辰柔聲安撫著時君桀的情緒,而另一方面瞥向月紫鳶的眼神,卻是冰冷的像是要殺人。

那抹對她的不滿一點都不亞於時君桀,冷酷的讓她寒顫不已,她甚至覺得,要不是時君桀也在這裡,他也會殺了她的。

而當海辰在轉頭回望向時君桀的時候,那冷淡的眼神又回復了溫和的顏色。

「你……!」他為什麼會在這裡?

「海辰,你不該阻止我。」時君桀仍然憤恨的眼神瞪著月紫鳶,殺氣騰騰,但口氣已經稍減許多火氣。

「不阻止你,等一下真的殺了她怎麼辦?我可不做收屍這種事情。」只要有關『月見臣』三個字,時君桀就會失控的徹底,沒了平時的冷靜。

「頂多把她火化成灰灑到大海裡便罷了。」看他多好心,還會替她火化,沒把她當垃圾丟到福德坑就不錯了。

「拜託……,我可不想在死過人的地方上班,那會有霉氣纏身,倒楣好幾年,要殺她也別在這裡。」海辰沒好氣的說完,還讓時君桀一陣錯愕。

他…是在擔心這種事?而不是介意他真的殺人?

定定的看了海辰好一會兒,時君桀才看向月紫鳶。

「在真正舉行結婚典禮之前,我不想見到妳,滾!」時君桀對她下了逐客令。

「他……他和你到底是什麼關係?」月紫鳶像個抓姦的妻子,妒意濃厚,但她卻忘了,忘了她和時君桀之間什麼也不是,連朋友的界線都不到,充其量也不過是利益上的聯姻所附屬的東西,對他來說,一點都不重要。

她,可有可無,沒有更好。

「這和妳沒關係吧!」時君桀還是一樣的冷淡,不過,伸出去撥著海辰髮絲的手,卻看的出那迥異的態度。

他對海辰很溫柔。

「我是你的未婚妻。」月紫鳶好不甘心,照她之前所認為的進行,應該不是這樣子的啊!時君桀應該要接受她的安慰,發現她的好,忘了月見臣那傢伙才對。

可是、可是她沒想到海辰的存在會阻礙到她啊!

她甚至對海辰的存在倍感威脅。

先不談時君桀愛不愛她,光是海辰可以阻止抑制住時君桀的怒氣,讓時君桀冷靜下來,就可以知道他在時君桀心目中的份量一定不輕,就算比不上月見臣,但也是個強烈的威脅。

「未婚妻的定義就是『未婚』啊!又沒有法律的約束力。」海辰狀似無心的低語,犀利的刺穿月紫鳶的心。

男未婚,女未嫁,是她自己渴求這段婚姻,時君桀才不在乎她的感受。

「你這個變態人妖,輪不到你說話!」驕縱的月紫鳶氣呼呼的吼著。

「變態?不會啊,我在我家是不會穿這些啦!」基本上,是只要沒在時君桀他們面前,他就不會化個大濃妝加穿女裝。

「多此一舉的解釋。」月紫鳶恨恨的說著。

「隨便妳怎麼想,反正妳這些話,我當妳是忌妒我。」沒他美,是她身為女人的悲哀。

「你!」被說中一部分心事的月紫鳶差點衝上去賞他一巴掌,但時君桀護著海辰,她壓根兒就沒辦法碰觸到海辰。

「夠了,出去!」時君桀喝止她繼續對海辰說些傷人的話,趕她出去,就算海辰不介意,他也不允許她對海辰無禮。

「你們……」月紫鳶來回的看著他們,氣呼呼的離開,但臨走前不忘擱下狠話。

「你給我小心一點,我不會放過你的。」她很顯然的是衝著海辰的。

無所謂的挑挑眉頭,海辰滿臉的不已為然、蠻不在乎,壓根兒不把她的威脅放在眼底,彷彿當她在放瓦斯,搧一搧就散了一般。

她要是真的傷了他半分半毫,只怕他家的那些人會抓狂起來,直接拿小型飛彈轟掉日本盛月會總部。

再加上他那群非正常人的死黨…

只怕她會死的更快。

「海辰,以後就由我來接送你吧!」靜默了一會兒,時君桀說出了他的決定。

「咦?為什麼?」海辰詫異的抬頭看他。

「我擔心月紫鳶會對你不利。」月紫鳶是盛月會的大小姐,從小就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只有她不要的東西,沒有她要不到的東西,時君桀是她自高中以來唯一的失敗,一開始是有些好勝,想和月見臣搶人,但漸漸地,不被她所吸引迷惑的時君桀反而讓她越陷越深。

而她一任性起來,一向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今天海辰的存在一定會讓她倍感威脅,不惜動用盛月會的勢力來剷除異己。

「然後?」有趣了,時君桀在關心他。

「然後?他們可是黑道勢力,你想找死嗎?」時君桀瞪著他那無所謂的表情,不知是該說他大膽,還是不知死活。

「我知道她家是黑道,但我也有認識的人是黑道啊!還有,Julian先生也是黑道名人不是嗎?而且,再怎樣說,我都是個男人,即使看來再像個女人,也改變不了我是個男人的事實,沒那麼脆弱需要人保護。」他因為時君桀的關心而止不住自己的笑意。

他的自信並非是沒有原因的自大,從小就習得一身自保的功夫,還不僅僅是一般防身用,其中更包括了頂級殺人技巧,來自於那個組織社會的人,都有著這種從小培養訓練的能力。

「不行,我還是不放心。」時君桀還是拒絕。

他知道海辰對他的重要性,他絕對不希望他出任何事情。

「嗄?」老大幹麼那麼堅持啊?

「不用啦……」

「不行,就這麼決定了。」時君桀專制的下了決定,強制要他接受。

啊啊啊?

哪有人這樣子的啊……

「可是,老大,你接下來不是有一個禮拜不洽公,要去日本嗎?」他努力的想啊想,想到每年的這一個禮拜,時君桀都不接任何工作,飛到日本去,無聲無息沒人聯絡的上他。

「我訂了兩張機票。」他在海辰休息時就想過了,因此先定好了機票。

再加上他們因為公事常常往來於日本,長期的簽證一點都不擔心。

言下之意,就是海辰沒得反對,一定要跟他一道去日本。

 

奸詐奸詐奸詐……怎麼可以這樣子強迫他一起去啊……

「那…那個……老大…我跟著去會妨礙到你吧?」嗚嗚嗚,他也有私事要辦啊!時君桀看守著他,他就什麼也不能做了。

「不會,你好像在拼命找理由不跟我去?」他第一次看見海辰的這一面,沒有平時一貫的冷靜沉穩,帶了點孩子氣。

就像是…拼命希望大人出門,而自己能夠留下來玩鬧的小孩子一樣。

「我…我沒有啊!」他無辜的眨著眼睛看他。

而這樣的他,竟讓時君桀一時的失神了。

那語氣、神態,在他眼前竟然與見臣疊合了,若非當初他還摸過那只留最後一絲餘溫的身體,他真的會以為,見臣沒有死,而海辰就是見臣的那種錯覺。

「既然沒有,那今天我送你回去,你就給我乖乖的整理好東西,證件拿齊全,我明天早上八點去載你。」

海辰呆呆傻傻的看著他發愣。

這男人到底在想什麼啊?有人會在去祭拜依然深愛著的情人時,還帶著一個『非關緊要』的特別助理去嗎?他既不是他的新情人,也不是他的親屬,充其量也不過有著肉體關係,他真的搞不懂時君桀在想啥。

一直到被送回了家,他還在東想西想。

※ ※ ※

ceci~敏 2007-1-30 22:38

「老大,轉彎,左邊。」還在想盡辦法不要跟著時君桀一同去日本的海辰,卻仍是不忘指引時君桀到他家的正確路線。

「你搬家了?」他記得海辰的家是往這個方向。

「嗯……」事實上他根本沒搬過,以往時君桀所知道的那間套房,不過是用來當幌子的而已,簡單的說,那只是他的小旅店,不過是他買的而已。

「不算搬啦…不過我的證件都放在另一個地方。」那個比較像家的地方,金窩銀窩都好不過自己的那個狗窩。

「你的家怎麼那麼多?」時君桀也不禁的蹙起眉頭來。

「狡兔三窟嘛!何況一個月的薪水那麼多,多買些房子也沒關係。」再加上他另外三個兼職的優渥高薪,他其實是非常非常的有錢。

「你啊!」時君桀搖搖頭,也沒什麼話好說的,這是海辰的私事,他不便干擾。

不過,海辰這另一個居所似乎也偏僻了一點。

「啊,到了。」海辰一說,時君桀便也停下了車子。

他們停在一堵長長的圍牆大門前,感覺上似乎沒有邊際,無限延伸下去。

而往圍牆裡望去,遠處還可見六棟華廈聳立著的黑影。

一個很特別的地方,感覺上就是有錢人在住的地方。

ceci~敏 2007-1-30 22:38

「你住這裡?」時君桀大感訝異,這裡他略有耳聞,這裡的保全設施可以說是全球第一,科技化的高級社區。

他曾聽說過,這裡是有錢人想進卻進不來,夢寐以求的住宅地,錢多、財大勢大不代表就進得來,但住在裡面的一定很有錢,沒有人知道裡面到底住了些什麼人,住在這裡的神秘份子就連世界上許多出名的駭客想入侵這裡的主電腦的沒辦法。

如同保全設施的精良,這裡也有著令人驚愕的超級電腦設施,寫出這套防火牆的人,外界從來就不知道是誰,也沒有一個駭客進的去。

在全世界的網路界也流傳著,要是能攻下這到防火牆程式,那個人就可以說是世界第一,只不過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人成功過,那些入侵者不被這裡的反噬程式吞沒侵蝕掉自己原有的設施就不錯了,還談什麼入侵。

「我大概從十二歲就自己搬出來這裡獨立生活,這裡是我朋友名下的財產,我們有一大群人是這裡免費的『房客』。」一群有錢沒處花,名列鑽石級的單身漢通通窩在這裡,要是被外界知道,大門口肯定會被記者擠爆。

房東可是全世界最有身價的超級鑽石級金童,不過,也半死會了。

「十二歲?你自己?」這不免也讓時君桀感到一陣詫異,有家長會放心讓一個如此稚齡的孩子獨立生活嗎?太不可思議了。

「對啊!我鬧家庭革命,硬是要搬出來,後來我家的人拗不過我,就只好同意了,他們現在還在想盡辦法要把我枴回家去乖乖當個敗金敗家的米蟲,吃的白泡泡幼綿綿最襯他們的心。」一群怪家人。

「你有一個幸福的家庭。」時君桀輕輕的摸著他的臉蛋,由海辰的談吐之間,其實都可以看出他的家庭教育其實是非常良好。

海辰笑了笑,不過也只有他才知道,他自己也有著悲傷的記憶,即使是幸福也掩蓋不了的。

「趕快回去準備好吧,明天早上八點來接你,九點的飛機。」

「喔…」已經找不出理由的海辰只好點點頭,拿著公事包下車,優雅的動作給時君桀的感覺就像是隻貓一樣。

「那,明天見。」海辰溫雅的朝他笑了笑,款款的步進了那個怪異的禁地社區。

走上台階的海辰,眼角瞄見了停放在稍遠處的紅色跑車,揚起了淺淺的笑容。

站在那雖然說來是個門,但看來根本像面牆,連個門縫都沒有的玻璃牆前,海辰直接把手放在玻璃牆上,說也奇怪,他這麼個隨意的一擱,放置的地方就像是有所感應,藍色宛如閃光的藍線在玻璃強裡聚集在他手放置的周圍底下,像是再掃描一般,接著,那看來緊密的找不到一根頭髮細縫的門,竟然像電動門往兩旁滑開,當海辰一跨進去,又極為迅速的關閤上,彷彿什麼事也沒發生過。

精巧的設計讓時君桀感到驚訝意外,但這不是他該過問的事,他也不會去問。

一直到海辰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中,時君桀才駕車離去。

但是他一直沒注意到那輛一直跟行的紅色跑車。

待他離開之後,跑車上才走下了一個女人以及三個黑衣男子。

那是月紫鳶,她美麗的臉上淨是陰狠的毒意,忌妒的色彩讓她看來就像是個蛇蠍美人,心狠手辣的那一種。

直勾勾的瞪著眼前的高聳圍牆,她手指輕輕一彈,那幾個黑衣男子立刻走上前來,低垂著做出恭敬的行禮。

「小姐,有什麼事?」

「去給我殺了那個死人妖,我要他死!」她冷冷的下著命令。

「咦?可是…」其中一個有些猶豫。

「可是什麼?我的命令你們敢不聽嗎?」月紫鳶怒眼瞪去,不容許有人反抗她。

那個遲疑的男子還想再說些話,但被同伴拉拉手,示意要他別再說下去,他也只好乖乖的把話吞回肚子裡去,不敢再有一絲怨言。

最後那一個急於表現,一馬當先的用著幫會裡所教授的忍術,攀爬上牆。

正當他爬到牆頂,一臉洋洋得意的時候,慘劇就發生了。

牆頂的小平台在他踏上的一瞬間,刷的整排牆的未圍起處都升起了雷射牆,整排綿延下去,那層找不到空隙的雷射牆瞬間又為這原本只有四公尺高的圍牆又增加了十來公尺,用爬的根本別想過去。

那個男人發出一聲慘叫跌落下來,當其他兩個男人上前去檢查時,已經是變成焦屍一具,沒有了呼吸,三人的臉色都變得蒼白,這裡對待入侵者的手段未免太過於殘狠了一些,而這也是在宣告著,擅自入侵者,死。

「我們走吧!」月紫鳶蒼白著臉,打消了念頭。

「但是他…」他們兩個指著已死的男人遲疑道。

「不管他了,就讓他們去煩惱,上車。」無情的下達了命令,月紫鳶帶著他們兩個匆匆離去。

至於那個死人,對她來說,死了就沒用處,她管他結果是如何。

 

ceci~敏 2007-1-30 22:39

「哎喲喲!這女人還真是鬼鬼祟祟,居然不怕死的在咱們家門口亂晃,看起來就是心懷不軌,不安好心樣。」負責區內安危的令狐謀星搖頭晃腦,唯恐天下不亂的哇啦哇啦,招來大夥看看電視牆上所撥放出來的監視畫面。

圍牆上的彩色高像素真孔攝影機拍攝映出了月紫鳶的一舉一動,她做了什麼事都逃不過人家的法眼,三百六十五度角,就連裙底風光都清清楚楚。

除了針孔攝影機,還有遠在外太空上的私人間諜衛星,讓人無所遁形,還有五秒定位系統,誰此刻在何處都一清二楚。

「喔∼∼紫色蕾絲鏤空性感小內褲,她是去情趣用品店買的啊?穿那樣乾脆別穿算了,想勾引誰啊她?」万俟堪瑾不大正驚的說著,實際上是帶著諷刺意味。

三、四十個人聚在螢幕前嘰嘰喳喳的討論著月紫鳶的衣著哪裡不好看,哪裡太差,把她批評的體無完膚,一文不值。

「喔∼∼把屬下當馬前卒扔出去,死了就不管啦?真是沒良心的女人。」北堂儲羽不屑的撇撇嘴,這種女人,說實話,看上的才是眼睛糊到蛤仔肉。

「那當然嘍!日本盛月會掌上明珠,外表示溫柔婉約啦!但實際上是個心狠手辣的蛇蠍女。」王人克禹輕輕推推自己鼻樑上的鏡架道,看來斯斯文文的他可是世界第二的殺手,不過那是兼職,正職是個專門誤人子弟的老師。

「嗯∼∼」同一時刻,所有的人都志有一同的轉頭看向沙發上那個坐姿極為不雅的美男子,看他有什麼反應。

懶散的帥哥壓根兒不屑一顧,換了一個自認舒服的姿勢繼續看他的電視,好似天塌下來也不關他的事情。

「海辰,聽說這個女人瘋狂迷戀著時君桀,強烈的視你為眼中釘啊?」看來有些放蕩不羈的聞人靖染了一頭水晶紫色的頭髮,兩耳掛了六個耳環,痞痞的樣子很難想像他是個全世界腦科與心臟科和外科手術的權威級人物,但是讓人吐血的是他竟然跑去開了一家小小的婦產科診所,讓人懷疑他的腦袋到底在想什麼。

不過,這正好也印證了,天才都是怪胎的理論。

「她今天還放話要我小心一點。」海辰無謂的打了個呵歉,向後梳成一束綁起的長髮讓他看起來很有貴族英氣。

「就憑她?」令狐謀星差點爆笑出來,一手還把玩著兒子胖胖軟軟的小手,也不管懷裡十二歲大的小孩不悅的眼神,只對於月紫鳶膽敢威脅海辰而感到有趣。

就算有十個盛月會,也沒辦法傷了他的,除了有海辰那龐大的家族體系作為後盾,還有他們這群好友。

也等於說,動了海辰也就是在向日月帝國挑戰,他們的主子會第一個直接把月紫鳶放到汽油桶裡灌水泥扔到大海裡。

主子絕不允許有人傷害他視為朋友的人。

想他們主子可是日月帝國的下一任闇帝,日月聯合財閥之一的闇月財閥總裁繼承人,再加上其他三財閥對主子的溺愛程度……

以及海辰是他的好友兼愛將之一。

可想而知,海辰的後盾有多強大,也難怪他會有恃無恐。

「對啊!她說不會放過我,害我從今以後上下班還有專車接送,得跟我的小綿羊說掰掰了,還有,明天還得跟著時君桀一起去日本。」他一副嘆氣連連的模樣,但大夥兒都知道他在幸災樂禍。

「這大概會氣死她,她也沒料到會這樣吧!不過,別把你那輛一千五百㏄排氣量的BMW重型機車叫做小綿羊,那台是小綿羊的好幾倍。」長的又帥又有鄰家小弟氣質的封人仲傲翻翻白眼,受不了的說。

「說到月紫鳶啊…她寄了封E-mail給『幽靈』,要求『死神』和『法老』刺殺你,你的意下如何?」端木玄威還笑呵呵的將那封信放大到大螢幕上給海辰看,證實他所言不假。

「死神和法老一起?真是貪心啊…鏡影一定又收下來了。」沒良心的主子,要演這種戲很累欸!

「反正我和克禹又不會真的殺了你。」封人仲傲舔著冰棒,讓人覺得陣陣森寒,大冷天的在吃冰棒。

「也對啦…喔…阿颺,你好搞笑喔!你演這是什麼電影啊?搞笑死了,好假喔!」

轉著電視台的海辰在轉到電影台,看到好友演的電影時,忍不住狂笑起來。

獨孤颺翻翻白眼,瞧他說的,他可是靠那部片子得到世界影帝的頭銜呢!

不過好友們看了都只會狂笑,和鏡影那個怪胎中的怪胎比起來,他的演技只能算是雕蟲小技,很沒看頭,只有外人才會被他的演技騙了。

「那還真是不好意思,我賣臉嘛!」他靠賣臉養家活口不行啊?

「別自卑,我會同情你的。」

呿了聲,獨孤颺去泡牛奶給女兒喝去了,懶的理他。

「辰,要小心。」像個孩子一樣,單純不善於言詞表達的宇文冥威很認真的提醒他,誰也想不到,略帶自閉傾向的他,是世界第二名的電腦駭客,負責替鏡影管理龐大的電腦世界的區域。

「會啦!你要什麼日本土產?」摸摸他的頭,明明是同年紀的兩人,卻好像是大哥哥在哄弟弟。

宇文冥威偏頭想了一想,搖搖頭,好友平安就好。

「喂,不公平,問阿冥就不問我們。」上官索維發出不平之鳴。

「我記得某人明天要去日本出席亞洲音樂大獎喔?」白眼掃過去。

某人的不平之鳴頓時消散,變成了小貓哎哎叫。

「欸,你是去拜拜,可別到最後變成在床上哼哼哎哎的過了七天啊!」調人秋瀲百無禁忌的說著,若是由聞人靖說出口是很合適啦!不過看起來斯斯文文卓爾不凡的調人秋瀲說起來就很奇怪了。

一只抱枕飛過去打中他的臉。

「去你的,他要住在青姨家欸,哼你個大頭啦!」沒水準。

「唉喲,反正你青姨家的隔音設備那麼好,又沒有差。」調人秋瀲的雙胞胎弟弟調人夏灝一臉無所謂的揮揮手,繼續死纏著他從高中就死纏到現在的愛人老師。

「姓調人的,你們是想在這裡當場演出春宮秀嗎?我很樂意看喔!」海辰朝他們兄弟倆搖搖手中的玻璃瓶,裡面,是具有強力催情作用的香水。

「喔!早說嘛!原來你肖想我們的身體那麼久了,我們很樂意讓你瞄一眼,不過我的身心是屬於老師的,你帶不走~~~~」調人夏灝還對他做了個拋媚眼的姿勢。

「臭美,誰要看你的爛身體,你再耍寶嘛你,我就讓滕樹老師大演脫衣舞秀,你意下如何?」他就不信這個白癡有那麼大方,給人家看自己愛人的身體。

「你……」調人夏灝瞪大了眼睛,這傢伙真惡毒。

受到海辰那驚人發言驚嚇,在調人夏灝懷中的滕樹連忙掙脫開他的懷抱,跑到客廳的另一端,閃的遠遠的,就怕真的被牽連,當場上演起春宮秀。

「報應。」看著垮下臉的調人夏灝,在一旁抱著一個女孩子的赫連良司落井下石,不客氣的嘲笑他。

看著大家吵吵鬧鬧的,雖然鬥個不停,不過海辰的心中其實很溫暖快樂,要是沒有他們,他到現在還走不出『他』的死所帶來的陰影。

「小辰,吶,喝一喝會比較舒服。」東方優遞了一杯溫薰衣草牛奶給他,用來安定他的心神,讓他晚上比較好眠。

看來完全是美男子的臉蛋,但很難想像東方優是個女孩子,是他們死黨之中,萬綠叢中的一點紅,更扯的是,當了二十幾年的朋友,他們是到六年前才發現,看看主子替她保密的功夫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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