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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ction22 2012-6-26 14:15

《(網王)給親愛的你》作者:咎井寒【完結+番外】

網王-BG-給親愛的你 作者:咎井寒
  
簡介:
  文藝的仁王雅治筒子的長篇……
  簡單的來說
  這是一個關於單純的切原海帶的腹黑姐姐如何馴服白毛狐狸為寵物的故事。
  複雜的來說,
就是一個腹黑的女主帶著白毛狐狸如何征服日本的的過程……
  文藝點來說
  就是文學少女和欺詐師牽手在一起直到死亡將他們分開的青春故事。
  
內容標籤:網王 穿越時空 近水樓台 花季雨季
搜索關鍵字:主角:切原月詠,仁王雅治│配角:柳生比呂士,真田弦一郎等│其它:…………


  

[[i] 本帖最後由 Piyoko_9796 於 2012-9-26 20:28 編輯 [/i]]

fiction22 2012-6-26 14:16

卷一  新月
那個貓眼的少女
  近水樓台先得月,原來還是有那麼回事的。
  切原月詠心想。
  然後看了眼坐在她右邊的柳生比呂士,坐在右前方不遠處還有一個叫真田弦一郎的傢伙。
  世界真小。
  入學的第一天她就被分到立海大附屬國中一年A組。
  月詠用鉛筆支撐起自己的下巴側著腦袋看著窗外漫天飛舞的櫻花,不知不覺就國一了啊。
  算算時間,她居然重新活了那麼多年了。
  嘛,算了,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不去想它了,反正以前的事情也記不清了,說起來,她比同齡人的優勢也只是從小就比別人擁有更多的常識而已。
  和這個故事裡滿地都是早熟的孩子而言,她也只不過在起跑點上走的快了一點而已。
  重要的是,她在發現自己是弟弟切原赤也的那一秒就已經醒悟了自己原來是穿越人士這個事實。
  其實有個弟弟也蠻好的,而且單純又可愛。
  唯一值得高興的是,她遺傳了媽媽的黑色長直髮,全身和弟弟相似的地方大概只有那對大貓眼而已。
  據說柳生其實是個阿宅。切原月詠從腦袋裡搜刮出僅存不多的八卦,然後偷偷看了自己的同桌好幾眼。
  頭髮梳的一絲不苟,制服上的扣子也扣的整整齊齊,坐姿端正,雖然是開學的第一天,大家都不認識彼此,不過柳生比呂士,還是顯示了日後成為眾人口中的「紳士」所擁有的基本風度和素質了。真是一點都看不出來原來是個阿宅。她想。
  柳生微微側過頭,眼鏡隔著視線打量了一下也在打量他的同桌。一刀齊的劉海,過腰的黑髮剪的整整齊齊,髮質非常的好,瓜子臉,尖下巴,墨綠色的大貓眼,無論怎麼看,都是美少女應該有的樣子,如果配上貓耳的話……柳生,你想到哪裡去了呀。
  柳生不自覺的用中指推了下眼鏡。
  月詠無聊的扭過頭,等待班主任進門的時間不是一般的緩慢,索性直接趴在桌子上順便看了看了看鉛筆盒裡的便條紙,上面寫著弟弟放學的時間,如果不去接他的話,沒準又會迷路了。
  教室的門被推開。
  「不好意思,各位同學,我在人生到道路上迷路了,所以來晚了一些。」年輕的男性臉上抱著懶散的笑容,引起了全班一陣善意的哄笑聲。
  名叫伊達慎之的年輕男子就是他們的班主任,說自己已經三十多歲有個兒子和女兒的時候,女生們都惋惜著好可惜,老師看不出來已經有三十多了。
  伊達老師依舊溫和的笑,然後是開學第一天傳統的同學自我介紹。
  真田弦一郎走到講台上介紹自己的時候,月詠瞇著貓眼打量了半天,果然非常穩重可靠呢,雖然那麼想,但是一想到以後他對自己家弟弟不客氣的樣子還是有點不爽就是了。
  然後毫無疑問的,真田成為了A班的班長。理由很簡單,可靠穩重嚴肅,自律律人。
  「切原月詠,嗯……」月詠磨蹭到最後一個才站在講台上介紹自己,想了半天,愣是想不出該怎麼介紹自己:「以上,我實在想不出怎麼介紹自己。」
  下面的同學又是一陣爆笑:「切原同學很迷糊呢!」
  「不是很好的名字麼?切原同學。」伊達老師幫著解了圍:「冬月撥雲相伴隨,更憐風雪浸月身,這是明惠大師寫的和歌,與月相親,與月相伴,本身是件很浪漫的事,所以切原同學有個很好的名字呢。啊……忘記說了,我以後就是你們的國文老師兼任歷史老師,有什麼問題可以來找我。」
  這下倒叫月詠有點不好意思了,她也沒想過自己的名字還能引出這一茬,同桌柳生不由忘了她好幾眼,好像真能看出什麼明月伴我夜讀書這樣風雅的意味來。
  倒是後面的真田,甚是回味伊達老師說的句子。
  
放學後的意外事件
  春城何處不飛花。
  窗外的風把櫻花的花瓣送到了教室裡來。
  落到月詠面前的紙張上。
  她轉了幾下筆桿,用筆尖戳了幾下花瓣,看著柳生送到她手裡的社團報告表。
  她對社團沒什麼興趣,網球是赤也的興趣和第二生命,正確的來說,她是個歸家社的,一心放了學就直接拎起書包回家的類型。通常這種類型會讓人覺得此君不合群,游離與集體之外。
  「不知道能不能不參加社團啊……」如此抱怨著,同桌的柳生卻皺起了眉頭。
  「切原同學,雖然說不參加也沒有關係,但是多少還是參加一個吧。」柳生比呂士還是好心的向同桌提了建議。
  月詠用手指拎起紙張:「要是不會錯過放學時間就好了?」
  柳生多事的問了一句:「切原同學是不是放學後有什麼事情呢?」
  「有啊,我要去接弟弟嘛。」月詠托著下巴認真的看著社團備註的時間安排表。
  看來只有文學社了呀,每個星期只需要去兩次,一個月交出兩到三篇的稿子就可以了,而且也不耽誤放學的時間。
  「不錯的社團嘛。」因為不會錯過去接那個常常迷路的小孩的時間,然後把寫好的表格遞給站了很久來收她的報名表的真田弦一郎。
  真是個太鬆懈的女孩。真田那麼想著,面無表情的拿著一堆表格走出了教室。
  月詠看著粘在真田弦一郎後腦勺上的幾片櫻花,無來由的感慨著:「將櫻花與春天獻給班長啊……其實班長看上去,其實也是很文藝氣質的麼……」
  「是,是嗎?」柳生看著真田的背影,若有所思,他的同桌,果然有點奇怪。
  放學的鐘聲終於響了起來。
  右前方傳來真田有力的聲音:「起立!鞠躬!」
  月詠覺得整個人都解放了一般,飛快的整理完書包,擠過同學,第一個衝出了班級的門口。
  雖然真田在後面提高了嗓門喊了一句:「走廊內不准跑步!」
  她還是神速的衝了出去,用讓人咋舌的動作。
  真田無比飲恨的說了一句:「真是太鬆懈了!」
  在真田的抱怨聲中,切原月詠還是無比英雄的走廊上飛奔而去。
  隔壁一年B班的同學也紛紛從室內湧到室外,月詠剎不住車,因為慣性向前踉蹌了幾步,心裡抱怨著早知道不跑那麼快就好了但是還是一頭扎進了B班裡擠壓沙丁魚一般湧出來的人們。
  下意識的伸手向前尋找可以支撐東西,被她的慣性撞的東倒西歪的幾個男生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抱怨了幾聲。接著,是傳到耳朵裡的嬉笑聲:「隔壁班的女生嗎?好大膽喲,第一天上學就推我們班的男生啦!」
  等到月詠回過神來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整個人跨坐在一個男生的身上,姿勢無比的曖昧。原本拎在手裡的書包扔在一邊,課本慘淡的散落一地。
  「仁王同學,你運氣真好啊。」圍觀的男生嬉皮笑臉的拿月詠身下的男生開著玩笑。
  「通常這種好事就代表戀愛的產生喲,仁王同學,沒想到第一天上學你就開始了戀愛啦!」
  「下手真快!還是隔壁班的呢!」
  這種情節,真像是某種戀愛養成遊戲的必然結果啊。月詠還沒感歎自己居然推倒了一個男生就吐槽著自己真是太不走運。
  「疼死啦!」白髮的男生慘叫著發出了呻吟聲:「你快點從我身上下去。你們這群混蛋到底要看熱鬧到幾時啊!」
  「我們等你上明天校報的頭條啊!哈哈哈哈。」
  「你沒事吧。」月詠伸手拉起了白髮的男生。
  仁王雅治揉著疼痛的肩膀,一點也不覺得這是有機會佔到女孩子便宜的好事,疼的可是他,這群站著說話不腰疼的傢伙。
  「還好啦。」故意拖長著語調,仁王打量了一下撞倒他的女生,唉,長的不錯麼,可惜就是冒失了點。
  「沒事就好。」月詠飛快的撿起自己散落在地上的書本,匆匆塞進書包。
  「你那麼著急做什麼?」仁王看著女孩飛快塞書進書包的動作,忍不住好奇心問了一句。
  月詠哦了一聲:「我趕車去接我弟弟。讓他等太久不好。」
  「你還蠻愛護你弟弟的嘛,算了,我就原諒你好了。」仁王無比大度的想。
  班上的男生拍上了仁王的肩膀:「臭小子,第一天竟然遇上此等好事!真不夠哥們!」
  「誰跟你是哥們啦!我們才第一天認識好不好!」仁王雅治忙不迭的推開拍上他肩膀同班同學的爪子。
  月詠鞠躬說了句:「實在對不起,下次再補償你吧。」
  仁王雅治看著少女飛奔的背影,莫名其妙的來了一句:「跑那麼快,她應該去參加田徑社的……」
  「喂,那麼好的機會,好好把握啊!」
  仁王使勁推開了再度勾搭上他肩膀的同學:「去你們的!少拿我開玩笑。人家是正經女孩子。」
  「哦~~~!!!!!!!」男生們發出了狼嚎:「原來仁王你不是正經男生啊!」
  「胡扯什麼呢!」仁王覺得自己班上的同學怎麼就那麼一群損人。
  真田黑著一張臉從教室裡拎著書包走出來:「走廊內不得喧嘩!」
  柳生推了下眼鏡,從背後拍拍真田的肩膀:「班長……現在已經是放學時間了……」
  「是,是嗎……」真田尷尬的扭過頭。
  放學的一年級A班和B班的走廊,又傳來大聲的嬉笑聲。
  
姐弟那點事
  切原赤也有個溫柔體貼美麗的好姐姐。
  這一點是他小學的同學都公認的。幾個和他關係稍微好點的男生,每次看到姐姐來帶他回家總是一臉羨慕的說,要是我姐姐有你姐姐一半溫柔就好了。
  聽同學說到這裡,切原赤也馬上心裡打了個哆嗦。
  真正有姐姐的人,是不會變成姐控的,不知道是誰那麼說了一句。
  如果他煩躁發怒的時候會控制不住自己眼睛充血已經很可怕的話。
  那麼自己家擁有美少女外表的姐姐,終究也只是外表看上去溫柔美麗體貼而已。
  至少是平常狀態下的姐姐。
  其實他的姐姐,是個非常可怕的人。
  因為家族遺傳的關係,姐姐也會紅眼。不過她演示的很好。
  他的姐姐,小時候偶然有一次和他一起去看了李小龍的電影,當場感動的哭出來,從此以後,就去學了截拳道,別看現在斯斯文文的溫柔樣子,發起飆來不知道有多可怕。
  有見過十歲的時候就輕鬆一拳下去兩塊磚頭全碎的樣子的女生麼……他姐姐就是在後來發飆紅眼的狀態下直接一個劈腿踢爛了一張桌子。
  去年又迷上了泰拳,最近每天晚上練的起勁。
  每天聽著從姐姐屋子裡傳來吆喝的聲音。
  切原赤也,想想就覺得後怕。
  不過也因為姐姐如此熱愛真人快打,他也迷上了格鬥遊戲。
  神奈川第二小學門口的傳達室裡,赤也背著網球袋安安靜靜等這姐姐放學接他回家,不敢四處亂跑。
  月詠踩著弟弟學校門口地上散落的柔軟櫻花花瓣,空氣中散發著甜甜的味道。
  摸了摸弟弟柔軟而糾結的裙帶菜一般的頭髮,兩個人一起坐上了回家的公車。
  公車搖搖晃晃的,赤也眼皮慢慢的粘糊了起來,靠著姐姐的肩膀,他不一會就去夢了周公,月詠抱著弟弟的肩膀,直接把弟弟的腦袋挪到了自己的大腿上,讓他睡的更加舒服一些。
  仁王雅治在街頭網球場打完最後一場球,趕上公車,就看到最後一排的位置上那兩個人。
  其中一個他很眼熟,就是放學的時候直接把他壓在身下的女生。好像是姓切原什麼的吧……
  他剛張望了一下,只有後面還有空位置。
  「又見面了……」仁王摸著下巴上的饞痣,瞇著眼睛笑嘻嘻的和女生打招呼。
  「嗯,」月詠豎起食指放在嘴唇上,壓低了聲音:「這是我弟弟,玩網球太累了。」
  「呵呵……」仁王直接坐到一邊,抓了抓他那頭白毛:「嗯……是蠻可愛的。」
  是個溫柔的好姐姐呢……仁王看著窗外不斷往後退的路邊的樹木,如此的想到。
  「赤也!起來了,到站了。」月詠毫不猶豫的擰了一把弟弟的腮幫子。
  「啊……嗯……哦哦,到家了麼……」切原瞪大和姐姐一樣的大貓眼四處張望了一下。
  然後跟著姐姐一起下了車。
  仁王摸了摸自己的辮子,跟在後面也下了車。
  走了一段路,月詠覺得很是不對勁,轉過身就看見仁王一直跟著他們走:「請問你為什麼一直跟著我們?」
  仁王乾笑了一下:「這是巧合……我家一個禮拜前剛搬到這邊……」
  月詠表情僵硬了一下,沒聽說切原和仁王兩家是住一個小區的吧……
  果然現實和漫畫不是一回事。
  赤也還是一臉半醒不醒的樣子,迷迷糊糊的揉著眼睛,聲音還沒到變聲期,柔柔糯糯的叫了聲:「姐姐,我肚子好餓。」
  月詠沖仁王點了點頭,拉著弟弟手就往家裡的方向走去。
  反正以後等弟弟小學畢業,就會跟這群人牽扯不清吧。
  不過和她這個局外人,還是半點關係都沒有的樣子,畢竟她對網球沒什麼興趣,只是因為穿越了之後看到李小龍對自己的老鄉格外的親切而去練了點功夫而已,至少也算是曲線愛國了。
  切原家的爸爸是外貿公司的職員,收入頗豐,所以完全無條件的支持女兒和兒子的興趣愛好,雖然媽媽對女兒從小拎著雙截棍甩來甩去頗有微詞,但是爸爸說女兒長的和老婆一樣漂亮學點防身的也是好的麼,這樣一句話就直接打發掉了媽媽的疑慮。
  媽媽一直擔心月詠會變成肌肉發達的健美運動員,性格也會變成沒半點女孩子樣子的假小子,好在看了幾年月詠還是老樣子,性格也是溫吞吞的,就是摸上去肉結實了一些。身體也健康了很多,和弟弟一樣,都是從小沒生什麼病。也就放心的讓女兒去折騰了。
  月詠想,這對夫妻還真是一物降一物。
  說起來,也算是幸福的四口人呢。
  撇開她弟弟是個麻煩人物不算的話……
  
柳生與仁王
  今天是雙馬尾啊……也很萌呢。作為一個深藏不露的阿宅君的柳生比呂士如此想到。
  月詠看了看柳生。
  柳生乾咳了一聲,用食指推了一下眼鏡。
  「柳生君,你的書籤是鹹蛋超人呢,真可愛。」月詠用中指和食指夾起柳生翻看的小說裡露出頭部的塑料書籤:「為什麼不是蓋塔啊……」
  同桌萬分遺憾的口氣,讓柳生覺得也跟著遺憾起來:「啊……我……妹妹喜歡的……」
  「原來如此。」月詠的綠貓眼斜看了他一眼,讓柳生覺得萬分的心虛。
  月詠乾脆把整個身子都趴在課桌上,中午似乎要去社團報道的樣子:「柳生啊……你報了什麼社團?」
  「高爾夫。」
  「那班長呢?」28的姦情啊,似乎還沒開始呢,月詠順便問起了真田。
  柳生奇怪的看了一眼月詠,這人看上去不是那麼八卦的類型啊:「劍道部和網球部吧。」
  果然如此啊,月詠想。
  開學的第二天,一個班的學生之間也開始相互熟稔了起來。
  男生開始勾肩搭背的討論班上哪個女生不錯,女生呢,不外乎研究班上的男生哪個比較順眼,這一點,無論是哪個國家,倒是都一樣。
  不過看上去年齡大於實際的真田弦一郎,地位就相對比較窘迫了,在前邊口口聲聲的太鬆懈了,然後就是教育同班的同學,吾等現在就開始討論這種華而不實的問題實在是太幼稚了。然後引發大家無比的歡樂。
  「班長很可憐呢……」月詠用手支著下巴,無限的感歎到,沒有人一開始就立於頂端的,強悍如皇帝真田弦一郎,一開始建立班裡的威信,也是一路荊棘的麼。
  「啊,」柳生點點頭:「真田君果然比我們都老成。」
  「我們才國一而已喲。」後座的同學湊到柳生和月詠的中間如是吐槽:「會找不到女朋友的呀。」
  「果然真田君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國中生啊……」柳生比呂士,忍不住的感歎到。
  月詠用胳膊撞了撞柳生:「你這是在吐槽喲,眼鏡男。」
  「是……是嗎?」柳生比呂士結巴了一下,慌張的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鏡。
  月詠扯了扯嘴角:「同桌,我發現,你一旦想掩飾什麼的時候,總是習慣推自己的眼鏡呢……」
  「沒那回事。」柳生比呂士清清自己的嗓子,開始覺得,自己的同桌,有可能也是個深藏不露的傢伙。
  熬到了中午,飢腸轆轆的年輕野獸們一窩蜂的撲向了校園的福利社。
  月詠端著自己的便當盒,和同桌柳生,以及後座自稱毒舌女的森裡千尋一起選擇了樓頂的天台圖個清淨。
  「很舒服的風呢……」千尋夾著壽司塞進了自己的嘴巴裡:「啊啊,這才是真正的國中生的生活啊。」
  「可惜天台上沒有書道部寫字的美少年啊……」月詠如此感歎到。
  柳生推了一下眼鏡,實在想不通為什麼自己要陪兩個女生一起上天台吃午飯:「一般人是不會上天台來寫書法的吧……」
  千尋搖搖手指:「NONONO,我覺得我們班的那個古板的班長就很有可能會上來寫書法……不過一定會喊著,太鬆懈了吧!」
  「哈哈哈,千尋你每次吐槽都是正中要害呢。」
  「請稱呼我為一針見血的毒舌美少女吧!」千尋挺起了小小的胸膛。
  柳生歎了口氣,我果然是個紳士啊。
  「誒……讓A班的人搶先了啊!噗喱!」
  「喂喂,這叫先來後到好不好,B班的。」千尋白了一眼仁王雅治。
  仁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好奇的盯著坐在兩個女生中間的柳生比呂士。
  月詠吞下了最後一個飯團,看著同桌柳生鏡片反射出的詭異光芒,和日後被稱為立海大附屬國中網球部欺詐師的王牌雙打組合宿命的會面居然是在這種情況下啊……
  並沒有出現什麼彗星撞地球啊,西方有紅光這種異像。只是和平常沒有兩樣的中午而已。
  蠻普通的見面麼,而且一點也不讓人感動啊。月詠想,本以為應該更有喜劇效果的……
  「左擁右抱!噗喱!」仁王想都沒想,就笑嘻嘻的從嘴巴裡蹦出來一個詞。
  柳生顯得有點高興又有點尷尬的乾咳了一聲:「只是正常的同學交往而已。」
  「誒!那個你!」仁王又見到了昨天推倒他的那個女生:「我還沒問你叫什麼名字呢?」
  「問別人的名字之前,不是應該先報上自己的名字麼?」柳生反問了一句。
  仁王用手指指指自己:「你說我?啊,也是,我叫仁王雅治啦,和福山雅治同名喲。」
  「就算你說自己叫雅治也不會變的和福山雅治一樣帥的啦。」千尋揉揉太陽穴:「啊,真是拿現在的男生沒辦法。」
  這樣的對白,才有戲劇性麼,月詠想:「我叫切原月詠。」
  「柳生比呂士。」
  「森裡千尋。」
  「那麼,以後也請多指教啦。」仁王雅治摸摸自己的後腦勺,有模有樣的鞠躬。
  28的姦情史啊,終於要開始了嗎?月詠想,她果然是上輩子受同人影響太深了。
  「時間差不多了,也該去社團露臉報道了吧。」月詠站起身,伸了個懶腰:「你們不去嗎?」
  「一起啊,」仁王屬於自來熟,勾搭著柳生的肩膀就走:「等等啦。」
  「那個,仁王君,離我遠點,我們不熟。」
  「一回生,二回熟嗎。」仁王笑嘻嘻的巴著柳生不放:「好歹我們是一牆之隔的兄弟呢。」
  「我姓柳生,不姓仁王。」
  千尋在後面踢了仁王的屁股一腳:「喂,你真是厚臉皮。」
  「噗喱,多謝誇獎。」仁王繞著自己的小辮子,充分顯示了成為欺詐師的第一步,擁有很厚的臉皮。
  月詠在前面歎了口氣,這樣的青春,還不是一般的多姿多彩呢。
  
文學部即景
  文學社的社辦辦公室在舊校區,離新建的一年級教學樓不算太遠,但是比起來,風景確實舊校區這邊獨好,樹木都是有些年份了,鬱鬱蒼蒼的遮擋著天空,陽光斑駁的碎片透過密密枝葉撒在地面上,空氣中是濃郁的樹木的清香味道,這種味道讓月詠無來由的有種似曾相識的懷念味道,立海大附屬中學,果然是個好地方呢。
  進文學社的社辦的時候,月詠遇見了個人,長相清秀,眉目修長,梳著妹妹頭,剪著妹妹頭,古典感覺的美人胚子。
  立海大附屬國中果然到處都是美人啊,她還沒來得及感歎,人家就看了她一眼,讓她覺得配著這種髮型,愣是有一種在嗔怪你的味道來,甚嗲:「你先請。」
  「你先。」月詠條件反射的客套起來。
  「你先……」
  「你先請。」
  「還是你先,女士優先。」
  月詠其實很想吐槽一句你又不是柳生比呂士,一姑娘家裝什麼紳士:「大家都是女生,無所謂的啦。」
  柳蓮二歎了口氣:「我是男生。」
  月詠一抖,倒退了幾步,她居然犯了這種低級錯誤,然後乾笑了幾聲,硬著頭皮走進了文學社。
  文學社的社辦不算太大,但是牆壁上掛著一副海納百川的書法牌匾,氣勢磅礡,力透紙背,果然是好字。到底是有歷史的立海大附屬中學,底氣就是跟別人不一樣。
  「你們是新來報道的社員麼?」一個知性的眼鏡女生留著齊肩的短髮,精明幹練的表情。
  月詠和柳蓮二一起點頭。
  「很好!」女生猛烈的站起身:「足足一個禮拜了,終於有新生的羔羊到我們部報道了!我絕對會好好操練你們的!!」
  月詠覺得背後一陣發涼,眼前的女生的眼鏡發出了詭異的光彩,好像是看到了什麼稀有動物一樣。
  「我叫日下部鶇,乃本社的社長!國中三年級。」然後她簡單了介紹了一下文學部的具體工作,文學部其實和新聞部是合作關係,新聞部負責采稿,而文學部負責整理,然後統合一起發行學校內部刊物《百川歸海》。
  雙部合作的傳統是一屆一屆傳下來的,立海大附屬中學的校風就是這本刊物的具體精神,自主自律。另外關於雜誌的新聞部分,務必是要求求真務實。
  雖然月詠更喜歡他們班主任伊達老師所說提倡的自由奔放才為立海精神的實質這個解釋。
  「以上,大概就是這些,基本上,對社員的要求並不是很苛刻,至少一個月上交一篇以上的文章。另外,刊物也接受全校學生的投稿,所以整理稿件是件非常費神的事情。在月刊發行前的一週一定要到社團來幫忙。」日下部合上手裡的小冊子:「大概就是這些。那麼,你們就先自我介紹一下吧。今年我們文學部真是只收割了兩顆還不知道好壞的果子呢……」
  「柳蓮二,一年f組,喜歡夏目漱石。」
  「真巧,我也喜歡。」月詠點點頭:「不過我比較喜歡鈔票上印刷的那一個。哦,我是一年A班的切原月詠,多指教。」
  「很好,以後也請多加油。」日下部雙手一揮,剩下的人紛紛鳥獸散。
  月詠盯著柳蓮二看了幾眼,同人管這人叫蓮姬也不是空穴來風的麼,至少這個髮型換上那種小振袖的和服的話,一定很搭,果然這年頭怎麼說都是偽娘比真娘吃香啊。
  月詠感歎歸感歎,日子還是照常過。
  有些人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
  雖然月詠也沒怎麼刻意想遇到這些網球部的人,但是進進出出,抬頭不見低頭見。
  文學部的邊上教室就是美術部的畫室。
  幸村精市抱著畫冊就從她面前走過去了,月詠聳聳肩,立海大附屬中學果然隨隨便便都能看到美人,幸村這張臉雖然沒傳說中的那麼受用,不過在男生群裡,也算是拔尖的漂亮了。
  走著走著,柳蓮二就從後面跟上來了。
  月詠也沒跟他搭話,自顧自的開始欣賞起舊校舍的風景來,開學也好幾天了,也沒好好參觀過自己的學校,怎麼說都過不去。
  
二八有佳人
  柳生開始相信自己的同桌是個深藏不露的人。
  開學的一個星期,她連著換了七種不同的髮型。
  又不是涼宮春日,他身邊也沒有什麼外星人未來人和超能力者。
  「一個星期換七種髮型不累麼?」柳生好心的問。
  「嗯,據說可以用來和外星人發射電波。頭髮也是傳達磁場的天線。」月詠半真半假的講。
  柳生推了好幾下自己的眼鏡,讓自己鎮定下來,他是個紳士,不能把自己阿宅的本性表現出來,鎮定啊,柳生君,結果不小心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咳嗽的死去活來。
  不光是奇怪的同桌困擾著他,最近仁王雅治常常帶著他們班的丸井文太竄到他們A班裡來,理由很簡單,因為他們班的真田班長也是網球部的,為發展同學之間的友誼,時不時的來竄個門是很正常的事,誰讓你柳生比呂士不是網球部的人呢。
  用丸井文太的話來說,誰讓你不是網球部的人來著,嫉妒我們關係好。
  柳生覺得很不是滋味。
  那個自來熟的仁王天天跟他套近乎,感情是來跟真田交流感情的。
  此話一出,就算是自己班的真田也不好意思說仁王和丸井這兩個人破壞紀律了。
  這兩人擁有正當理由,且理直氣壯。
  真田弦一郎,你瞧我們三一個部的,多夠義氣啊。
  真田弦一郎雖然板著一張臉,但是還是能看出來這斯確實對丸井和仁王的巴結挺是受用。
  月詠同情的看著真田和柳生兩個人,有句話叫什麼來著,柿子要挑最軟的捏,這2人就吃定了真田是個老實人,柳生天生就風度好,不會更兩臭小子一般計較。
  其實真田弦一郎對同班的切原月詠心理很複雜,你說她遵守紀律吧,平時為人溫溫的,那對貓眼眨巴眨巴就好像能滴出水來一樣,和她後座的女生並稱A班的雙璧。但是每天傍晚放學鈴聲一響,拎著書包就直接往外衝的速度比中午那種飢餓的野獸撲向福利社和小賣部的速度還快,在走廊裡飛奔更是家常便飯。讓身為班長的真田相當的頭疼,因為平常切原同學根本不是會違反紀律的人。她確實不是什麼壞學生,凡是人,都是有點缺點的麼,真田君,要心懷虛谷。
  不過這幾天仁王粘柳生粘的緊,似乎是對他的眼鏡下的那張臉產生了無比的興趣。
  其實月詠個人也是蠻有興趣的,總覺得他們兩人那張臉,應該是長的差不多。
  「死白毛,我警告你,別沒事纏著我們柳生!」千尋從來就對找上門來的仁王雅治不客氣。
  仁王撇撇嘴,也不跟女生一般計較:「什麼叫纏著你們家柳生啊,他嫁給你了?」
  「你!」叉著腰的千尋氣勢上直接差了仁王一大截。
  白毛賊眉鼠眼的笑,沒肝沒肺:「噗喱!」
  千尋直接揪出仁王的小辮子:「去死啦!死白毛!」
  「君子動口不動手啦!你別揪我!有話好好說。」面對不講理的女人的全武行,狐狸再狡猾也是那個浮雲啊。
  月詠支著下巴觀賞最近天天來那麼一出的好戲,柳生甚是頭疼的摀住臉,實在看不下去:「我受夠了……」
  「還早的很呢,柳生君。」月詠拍拍柳生的後背:「振作起來吧,你的人生,注定是在多角關係中度過的。別人不一定還有這福分啊。左手帥哥右手美女一個都不能放過啊,哥們。」
  「你這是站這說話不腰疼。」柳生皺起眉頭。
  「哪裡哪裡,我這是坐著說話很隨便。」月詠衝著受苦受難的仁王雅治眨眨貓眼:「仁王君,革命尚未成功,同志還需努力,要追求柳生比呂士,你還有的磨。」
  柳生歎了口氣,風度風度,他是好孩子,他忍!忍字頭上一把刀,他認命。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他夾在兩女子一小人中間,日子水深火熱啊……
  真田已經對這事愛管不管了,他這張臉就算真的板成了棺材,森裡千尋這種辣椒妹子也不吃他那一套,更別提那個說話打太極打的人頭暈的切原月詠,真田也不樂意跟女生動手,男人打女人,算什麼英雄好漢。
  仁王雅治一臉遇到知音的表情:「知我者,切原月詠也。」
  「好說好說,有道是死道友不死貧道,所以呢,仁王君,送死你去,黑鍋我背,大家彼此彼此。」
  「你真夠狠的啊。」仁王被千尋狠狠的在胳膊上擰了幾把,呲牙咧嘴的看著月詠,她這分明是藉著千尋的手來虐他仁王雅治純情的少年的心肝啊。
  「怎麼說,我都是柳生君的同桌麼。以後考試掃地,還得仰仗他幫忙呀。」月詠獻媚一般的看了柳生幾眼。
  柳生一臉算你還有同桌愛的表情,推了推眼鏡,就懶的理這三號人在他面前表演互損的戲碼。
  仁王哭喪著臉,手指發抖著指著柳生和月詠:「你,你們,你們兩個居然一起損我!太不厚道了!」
  柳生覺得自己算是被同桌給拖下水了,看著白毛一臉哀怨的樣子,心想著這廝的表情還真豐富,以後能拿奧斯卡吧。
  「我們這叫同仇敵愾。」千尋小胸部一挺,雄赳赳氣昂昂。
  仁王雅治哀歎:「柳生,我兩今生感情多磨難啊,兩個該死的女人阻礙了我們愛的感情進程,放心吧,我一定會把你拯救出來的,從這兩條惡龍手裡。你要等我!我回去上課了。」
  柳生摀住臉:「誰跟你感情多磨來著!不要說這種會讓人誤會的話!」
  白毛狐狸蹦蹦跳跳的跑出了A 班,滾進了自己的大本營,開始在班級裡炫耀自己如何如何和跟隔壁的兩隻母惡龍搏鬥,進行勇者鬥惡龍的偉大歷程。
  
在神明的指引下
  立海大附屬中學呢,基本上,你混進了國中只要成績不是太不靠譜,有一技之長的,沒去殺人放火惹出什麼事端來,就等於直接能上立海大學深造成為國家棟樑了。
  畢竟混吃等死的學生比較多,要是人人都跟真田弦一郎一樣對自己嚴苛的近乎殘酷,那日本參議院的議員們,估計都該是從立海大畢業了,東大就浮雲了。
  這學校好就好在關注全面發展的素質教育,不看分數,一門不好,可以用另一門補救,不然像切原赤也這種英語差的能讓英語老師跳樓的學生,真是連畢業都吃力。
  不過要是想東大早稻田京都之類的名牌大學的話,不好意思,還得勞煩你晚上多去報幾個補習班,進行瘋狂的題海戰術,這點和高考其實沒兩樣的。不過好在日本人少,就業機會高,高中畢業隨處打打工,餓不死人,一個吃飽全家不愁也就那麼回事。
  雖然月詠沒想過畢業以後怎麼辦這種深刻的問題,不過規劃一下合理的人生未來,還是很有必要的。反正靠吃上輩子的老本,和真田弦一郎搶搶全班第一是沒什麼太大的問題,不過這樣算下來,她已經算是以大欺小了,所以做人還是低調一點,馬馬虎虎算了。
  不過以後弟弟的英語麼,哈哈哈,月詠乾笑三聲,這種問題,還是讓他親愛的前輩們幫忙解決好了,她這個姐姐只會學,不會教啊。
  所以說人有各種才能,但是總有致命缺陷。對此,她也沒有辦法。再說中式填鴨式教育和日本的教育完全不一樣,萬一弟弟越學越傻,她才是罪大惡極啊。
  在月詠托這下巴轉著筆桿一臉深刻的時候。
  柳生認認真真的看著手裡的課本。
  伊達老師在講台上有滋有味的講著詩詞的優美性,所謂意境這種東西。今天的內容是松尾芭蕉的俳句。他們的班主任是少見的好老師,對小考的要求也不高,只要掌握知識點,及格就行,所謂的學習主觀能動性,還在於你們學生自己。對於歷史作業,要求就相對高一點,最頭疼的是,他的作業要求是開放式的,提出一個問題,然後讓學生們自己去找答案,並且從自己的角度出來看歷史的問題。充分的體現了他對學校精神自由奔放的理解。
  儘管伊達老師笑嘻嘻的說期末考歷史絕對是開卷考,但是下面的學生可一點都不省心。
  下課後真田振臂高呼:「大家都不要鬆懈了。」
  幾個男生迎合的喊著:「是,真田班長!嗷嗷!」
  聽著頗為熱血和喜劇化,不過青春麼,就是要這個樣子才好。
  月詠用筆桿戳了幾下柳生:「你怎麼也不跟著他們一起喊?真是不熱血。」
  柳生迅速扶正了歪了一邊的眼鏡:「哪裡,我只是覺得那種熱血不適合我這種鎮定矜持的人。」
  「是嗎?」月詠陰森森的笑了一下:「你直接承認自己悶騷不就得了。」
  柳生歎了口氣:「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月詠樂呵呵的損了柳生一句:「柳生君,事急無君子喲。喏,你家那個相好的又來了,嗯,還帶了親戚。」
  柳生抬頭看著仁王拖著丸井,笑嘻嘻的跑進他們教室,無力的摀住臉:「我說切原同學,你就饒了我吧。」
  「我又沒對你做什麼。」月詠一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柳生,你就安心的去吧的表情。
  和真田聊了幾句之後,仁王馬上粘了過來:「喲,我又來勇者鬥惡龍啦。」
  「你天天說這些有的沒的,也不覺得煩!」千尋直接不給仁王好臉色。
  仁王摸著自己的白毛,笑的很得意:「哪裡,我這是在和同學打成一片。怎麼著,咱這叫有同學愛,誰像你,母老虎一樣的凶。柳生才不會要你呢,是吧柳生?」
  「不關我事。」柳生扭過頭,從課桌裡翻出本江戶川亂步來以圖清淨。
  月詠笑嘻嘻的看著仁王,比出了大拇指:「good job!仁王君,再接再厲,總有一天,柳生君會跟你一個鼻孔出氣。」
  仁王一摸白毛,笑的賊眉鼠眼:「喲西,你地,大大的好!」
  月詠笑的堪比學校門口的春花還燦爛,青春麼,就是要這樣勾搭才來的有趣。
  柳生絕望的摀住臉,他只是個普通的宅男而已,他不是同人男啊,班上的那些腐女子,不要衝著他張望了。果然還是家裡的妹妹才是最溫柔可人的好孩子。
  真田弦一郎雙手合十,心裡默念著,柳生君,你安心的去吧,仁王這傢伙,在網球部就不讓人省心,習慣就好了。由此可見,真田君至少目前還是個老實人。
  丸井文太的可愛性一致得到了女生們的認可,母愛氾濫的A班同學們,紛紛決定明天帶好吃的餵他,月詠想著小孩真好,吃飽了才能長個子。
  月詠同情的拍拍柳生的肩:「同桌,這就叫做命中注定呀。仁慈的大明神是會原諒你們的。」
  「我寧可不要這種孽緣。」柳生歎了一聲,決定還是認命了算了:「那個仁慈的大明神到底是什麼啊……」
  仁王一臉神往:「啊沒錯沒錯,這就是神的指引啊……」
  然後引起一片腐女子們的尖叫。
  真田可憐兮兮的摀住了耳朵,抱怨著現在的女生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月詠托著下巴,仁王這傢伙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打蛇果然隨棍上,難怪這傢伙到處混的吃的開了,這傢伙,確實挺討人喜歡的。
  
關於真田君拯救世界的無關瑣事
  2882的姦情在一年級裡鬧的轟轟烈烈,最近的話題無非就是仁王雅治在柳生比呂士那踢了幾次鐵板,不過這種話題也只有ABCDEFG班裡的同人女們奮力燃燒而已。
  月詠安安分分的當著自己的女配,還是原著裡沒露臉的,只有在公式書上被提起過。
  有道是春山暮雲暖,未到五月人先乏。
  月詠打了個大哈欠,伸了個懶腰,一抬頭,看見真田弦一郎站在她面前。
  「這文章,是你的寫的吧……」
  月詠看著開學第一個月新鮮出爐的《百川歸海》,真田把其中一頁打開放在她面前,標題是《真田君拯救世界》。邊上的一頁是柳蓮二寫的古典小文《立海春櫻抄》。
  月詠點點頭:「是我寫的啊,有什麼問題麼?我模仿村上春樹的《青蛙君拯救東京》寫的啊。沒想到真能登出來。」
  「是嗎……」真田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月詠轉著手裡的筆桿:「嗯,不用懷疑了,你覺得那個真田就是以你當原形參考著寫的。」
  「啊?……」真田弦一郎看著她滿不在乎的把他最想問的事情講出來。
  月詠咬著筆桿:「我想想啊,班長是想問我是什麼意思吧……嗯,我覺得真田君很正經啦,很像那種一言不發就挑上拯救世界的重任的男人。」
  「……不……」真田憋屈了一下:「這個不是重點啦!!為什麼那個魔王的名字要叫幸村啊……」
  「因為叫幸村不是比較有趣麼?」月詠一臉無辜的看著真田弦一郎:「真田幸村反正是歷史上有名的人物,拆開來也是蠻有趣的。」
  柳生看著老實人真田弦一郎整個人顫抖了一下,然後無奈的轉過身去。
  他心裡暗罵了自己的同桌一聲,丫的,開學快一個月了,他怎麼沒看出來這丫頭是個腹黑!
  月詠哼哼的笑了一聲,轉頭對著柳生,露出更加邪門的微笑:「你不用這樣看著我麼,下次我拿你做題材哦。」
  「……我敬謝不敏……」
  「柳生,」月詠搖了搖手裡的鉛筆:「你真是個好人。」
  「喂,我得罪你了麼?不要隨便發我好人卡!」柳生猛的推自己的眼鏡,這廝果然深藏不露!
  「真田君真是個可愛的人呢。」月詠一臉文藝狀:「我終於明白為什麼總是有人覺得越是這種類型的人欺負起來越有快感了……」
  這種危險的台詞算是什麼啊……啊喂……現在不是吐槽的時候啊,柳生比呂士:「這種sm的台詞一點都不像是青春校園小說……」
  「我是和柳君那種古典主義份子不一樣啦,我是現實主義派別的。」
  「為什麼我總覺得你是抽像派和野獸派的忠實擁護者……」柳生認真的對同桌講。
  「柳生同桌,你的推理邏輯還有待改進。」月詠聳聳肩,反正你猜死了也想不到她是穿越人口的。
  「是,是嗎……」柳生結巴了一下:「你怎麼知道我看推理小說的?」
  月詠奇怪的看了柳生一眼:「這事不是全班都知道麼?是吧仁王君?」
  仁王雅治用食指繞著自己的小辮子,狐狸眼睛亂瞄:「你說這事?我們班的女生都知道啊。」
  柳生直接趴在了桌子上,原來如此,他被仁王雅治這白毛給賣了,他掙扎了一下伸出顫抖的手指:「仁王雅治……切原月詠……你們……你……你……我……我……」
  「學什麼不好學clamp!柳生看不出來原來你也看少女漫畫。」後桌的森裡千尋更是毫不猶豫的落井下石。
  紳士同學此刻的內心唯有無言淚千行啊,這世道,老實人真是不好做,他身邊的這票人,一個比一個不讓人省心,一個比一個野獸兇猛。
  真田同情的看了柳生一眼,心想,萬幸,我沒坐在那邊,我會為你念往生咒的,柳生同學。
  「我不看少女漫畫的……」柳生一不小心就說了出來。
  「哦~~~~~~~~~~」仁王切原和森裡,一致發出了萬分猥瑣的聲音:「原來你不看少女漫畫。」
  柳生覺得自己想哭的心都有了……這三個人,絕對是大魔王派遣來折磨他的。
  笑的狐狸毛亂飛的仁王雅治,和一臉神氣的千尋,以及我只是看你好戲的同桌切原,莫非立海大附屬中學的折磨人三人組就要誕生了麼?
  真田內心虔誠的說了一句,感謝大明神保佑,他們三沒纏著他這個老實人。
  不過,即使真田弦一郎如此虔誠的祈禱,神明卻無法保佑他不會遇到另外一個叫幸村的魔王。
  世事總是不會那麼簡單的就如了人意的。
  否則宿命論這種說法,就是浮雲了。
  事情總是有它的兩面性,硬幣都有正反面呢,於是真田弦一郎預計不到的另一個後果,就是——由於校刊的影響,《真田君拯救世界》一文讓他全校都出了名。
  搞的路過的老師都常常拿他這個老實人開玩笑:「真田君,今天又去忙著拯救劍道部啊……」
  再不然就是:「真田君,網球部也需要你的拯救啊。」
  真田弦一郎,成裡立海大附屬中學的英雄。
  不過月詠看著真田班長越發一臉我肩負拯救地球的重任一般的嚴肅表情,就會嘿嘿的傻笑出來。
  果然,那種表情還是和真田君蠻搭的。
  仁王雅治坐在柳生的桌角上,一臉切原同學,我很理解你的表情。
  然後柳生分明從切原同桌衝著仁王雅治一臉欣慰的表情裡,徹底的明白了什麼叫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個道理,但是他絲毫沒有想到,其實,他也是四人裡,其中重要的一員。
  雖然我知道歷史的未來走向,但是能夠親眼目睹歷史形成的軌跡,這是何其的幸運。果然,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的啊。這樣想的月詠,咬著筆桿,笑的越發的詭異。
  真田弦一郎不小心轉過頭去,看到了切原月詠如此詭異的表情,頓時一陣惡寒,饒了他這個老實人吧。
  
少女之心與欺詐師
  怎麼說呢,仁王雅治這個人麼,在學校一年級裡,算是人氣旺盛的帥哥。
  一方面是他和柳生不得不說的故事在腐女子同好裡廣為流傳,另外一個原因,也是他為人風趣,常常在班裡玩玩小魔術啦忽悠人家女生啦,而且喜歡開玩笑,嘴巴甜,為本質上也不壞,上課又認真,社團訓練也賣力。平時幽默又聰明,看上去有點壞壞的,所謂男人不壞女人不愛,仁王雅治,就是這種典型。所以喜歡他的女孩子,一茬一茬的多。
  不過月詠倒是覺得,如果仁王嘴角沒長那顆饞痣的話,那種狐狸一樣狡黠的感覺大概要大打折扣,所以,仁王雅治跑到A班找柳生聯絡感情的時候,她會常常盯著仁王嘴角那顆痣發呆,果然饞痣長在仁王身上,就會平白增加不少魅力呢。
  月詠每次看著仁王走神的時候,仁王總會半開玩笑的來上一句:「怎麼?被本人的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給迷倒了吧!小姐,千萬不要愛上我,其實,我只是個普通的欺詐師。」
  然後月詠就奸笑的看著千尋一把衝上去,對準仁王雅治雪白的胳膊擰上去,柳生在一邊大讚,無比失態:「擰的好,擰的妙!」
  仁王雅治就直接跳腳起來:「你們三根本不是人。」
  然後月詠笑嘻嘻的來上一句:「不比你禽獸就是了。」
  讓仁王的狐狸鼻子,碰的滿滿的灰。
  勇者鬥惡龍的戲碼天天在A班裡演,連B班的女生都知道仁王常常在兩條所謂的母惡龍嘴裡討不到什麼便宜。
  B班關係和仁王好點的,每次看到他夾著狐狸尾巴滾回來,就會拍著他的肩,語重心長的來上一句:「勾搭尚未成功,同志還需努力。」
  仁王雅治只好嘿嘿的笑幾聲說:「明日再戰!且聽下回分解。」
  學期悠悠的往前走,月詠在文學部寫的文章也開始變得有名起來。
  以至於連幸村在走廊裡遇到她,都會說一句,你寫的東西我有看,很有趣呢。
  真是謬讚啊……月詠心裡想,其實她就是佔了老娘就是穿越來的便宜,比這些小鬼多看幾年書而已。其實以實際年齡來說,她更欣賞柳蓮二寫的東西,讀上去,有種聽著老家二胡一般古老而又悠揚的味道,光腳踩著江南雨巷裡的青石板,看著舒心。
  儘管月詠心裡未必贊成別人對她的誇獎,但是一年A班的文藝少女切原月詠之名,還是不脛而走。
  下午自習課,因為社團有活動,她早早的去了舊校舍。
  走廊上遇到仁王雅治,狐狸眼睛碧綠碧綠的,一直瞄啊瞄的拋給她媚眼,無奈的揉揉太陽穴,選擇了無視。仁王立即一臉我贏了的表情,倒是有點可愛。
  文學部其實算是個人丁稀薄的地方,拖立海大附屬中學體育類社團比較有出息的福,文藝類的社團人丁一直興旺無能,像文學部這種一年也不會進來幾個新社員的部門,除了每月校刊發行的時候新聞社的一干人等會衝進來堵個嚴實沒命的排稿矯正和裝訂,有時候人手不夠的時候去隔壁美術部抓壯丁來幫忙,基本上,就維持在鶇部長,編輯上野誠和純粹掛名來看書的流動人員風間洋子以及算上她和柳蓮二四口人。
  今天也和平時一樣,只是掛名看書的那個幽靈成員和往常一樣不在。
  鶇拍拍月詠的肩膀:「有個重要的任務交給你。」
  「什麼?」就在月詠奇怪的時候。鶇把一個看起來嬌小而羞澀的女孩子推倒月詠的面前:「……新部員麼?」
  「不是哦,我們文學部今年接到的第一單大生意。」
  「哈?」
  柳蓮二站在後面補充說明:「幫助她實現夢想,她委託我們寫情書。」
  「所以呢,月詠,這個艱巨的任務就交給你了。」鶇鄭重的拍了一下月詠的肩膀:「不要砸了我們文學部的招牌。」
  「為什麼我要做這種事?我們文學部沒聽說有這種工作啊……」月詠睜大眼睛:「蓮二不是也能幫忙寫麼?」
  「你覺得那種注重數據的男生能寫出女生那種青澀酸甜又包含愛意,彷彿枝頭融化般的春雪一般美味的情書麼?」鶇部長一臉嚴肅:「文學部也是為了幫助少女實現夢想而存在的,在這個滿是簡訊傳情的年代,有人想寫情書是多麼的難能可貴!更重要的是,人家是看了你的文章深受感動才來委託我們的!」
  柳蓮二使勁的搖頭:「我是不可能寫出那種東西來的。」
  經過幾人的軟磨硬泡,月詠無奈的接下了這個燙手的熱山芋。為了少女的夢想啊……
  「如果是切原同學的話,一定能寫出理想中的情書的!」嬌小的少女握緊了拳頭:「所以無論如何,拜託切原同學了。」
  少女是幸村班裡的生活委員,開始介紹自己的時候,月詠心想,不是有一個拜倒在幸村西裝褲下的吧,近水樓台先得月,寫什麼情書啊,直接去告白更省事。
  「為什麼部長自己不幫忙寫呢?」
  「這種小事!就是要考研新人啊!切原同學,你上兩次的文章凡響都很不錯,大家都很看好你寫的東西呢。你是我們文學部冉冉升起的新星啊!我要力捧你!」
  「……還真是抬舉我啊……」月詠絕對笑的很難看。
  「我喜歡的人,是B班的仁王雅治君。」少女咬緊了下嘴唇,帶點苦澀的甜蜜。
  哈,又是那個仁王雅治啊。月詠在心裡歎了口氣,這白毛到底要勾搭多少少女心才甘心啊。雖然知道仁王雅治不是隨便的人,只是看起來像而已,就因為嘴角那顆痣,所以才讓這白毛狐狸看上痞了,所謂成也饞痣,敗也饞痣。忍不住吐槽了一下那個據說愛做手工的仁王后,月詠還是接受了這個艱巨的任務。
  

fiction22 2012-6-26 14:16

情書事件
  切原赤也是個好孩子。
  從月詠的角度來看,除了有時候跟人家打架把人家打到送保健室,然後學校要求見家長以外,本質上,赤也還是個很聽話的孩子。
  當然是自從海帶腦袋的弟弟在一次嚴重毆打事件中把人家打的很嚴重,眼睛直接充血差點沒出事情的時候被身為姐姐的月詠狠狠的揍了一頓以後,這孩子就識相了許多。
  所謂切原赤也熱愛格鬥,切原月詠更熱愛對弟弟進行真人快打。
  雖然媽媽很擔心家裡的弟弟會不會學壞之類,但是月詠說男孩子小時候不打點架就太娘娘腔了,小時候犯幾次錯誤才讓長輩可以顯示身為家長的責任。
  對於這個觀點,同樣有著一頭卷髮的海帶爸爸表示深刻的同意,他小時候也不是個省心的料子。兒子像爸爸是理所當然的,只不過現在爸爸已經走向正途了。
  然後女兒開始翻爸爸年輕時候當暴走族的照片,一臉嚮往的說了句爸爸好帥。
  讓可憐的弟弟的腦筋打結很久。
  那麼強悍的姐姐,赤也覺得她絕對不會去做戀愛啊這種無聊的事情,姐弟兩寫完功課跟著媽媽做完瑜伽後姐姐就開始從床底下拿出沙包來格鬥。
  但是赤也發現最近他姐姐晚上沒有去毆打第25個現役中的沙包。
  姐姐最近每天去家裡書架上翻一堆媽媽看的愛情小說,然後和他一起寫作業,只不過姐姐咬著筆桿一臉糾結的樣子讓他想起了他們家金魚缸裡那條因為便秘撐死的金魚。
  他隨手撿起了姐姐丟的滿地都是紙團打開看,所有的開頭無非都是親愛的仁王君、敬愛的仁王君、可愛的仁王君……等等,然後裡面是讓他面紅耳赤加毛骨悚然的肉麻的內容。
  雖然切原赤也比較單純,但是他腦袋其實不笨,他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他的姐姐在戀愛。而且這人姓仁王。
  不過他還沒傻到會送上門去問:老姐,你喜歡一個叫仁王的傢伙啊?
  要是他真的去問了。
  估計他今天晚上就準備屁股開花吧。所以,切原赤也,把這個關於姐姐的秘密,生吞了下去。
  柳生比呂士發現自己的同桌最近似乎文思泉湧,平時中午吃飯天台也不去了都趴在自己的課桌上爬格子,連自修課都在拚命伏案寫作。
  八成又在寫昨日努力的真田君之類的文字,反正她一天不寫真田君就全身難受。
  「我說,你最近一直在寫什麼呢?長篇小說?」
  「不,」月詠抬起頭,一臉的黑眼圈:「我在寫情書。」
  柳生眼鏡歪了一下,他連忙扶正:「……你回答的那麼爽快一點懸念也沒有真讓我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你想知道是誰就直接問麼。」月詠歎了口氣:「我真不知道他喜歡什麼類型的情書,我想了三四種呢,直白式,委婉式,少女式,文藝式還有簡潔明瞭式。」
  「……是你寫又不是我寫。」柳生實在是搞不懂這人,情書哪裡還有那麼多形式的。
  「你想看就說麼……」
  「你還算是個有少女心的女生麼?給別的男生看自己的情書……」柳生摀住臉已經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了。
  月詠嘿嘿一笑:「好說好說,又不是給你的,我當然敢給你看。」
  「…………」
  「話說你最近跟仁王走的蠻近的吧……」
  「嗯,他死纏著我讓我去網球部。」
  「這樣啊……那麼說你現在和他很熟了?」
  「算是吧……我說你不是對真田有興趣麼……怎麼改仁王了。」柳生馬上坐的筆直,好吧,他不喜歡八卦,但是偶爾為之,興許,也不錯。
  「這個你別管,你說仁王喜歡什麼類型的情書啊?」
  柳生的表情立即露出一個大大的囧字:「不是吧??你要寫給他情書!!!?」
  「我說柳生比呂士,虧你還紳士呢,你這嗓門居然那麼大?你想全班都知道這事麼?!」月詠環顧四周,全班三十多雙眼睛唰唰的盯著她看,連真田弦一郎都扭過頭皺著眉頭盯著柳生。
  「……」
  「柳生啊,你太鬆懈了喲。」月詠繼續笑嘻嘻的調侃著自己的柳生,聽到這話的真田,馬上扭頭悶笑了一聲。
  「月詠,你看上誰了?」千尋馬上用鉛筆戳了戳前座的月詠。
  月詠一臉痛苦:「我看上柳生和真田了,在比較哪個比較實在。比較完了決定寫情書給誰。」
  「我覺得柳生比較靠的住,班長那人太死板了啦。」
  「也是,不過我覺得真田君穩重又可愛啦。」
  「他哪裡可愛了?還是柳生比較斯文的說。」
  「書獃子四眼有什麼好的。」
  「那種大叔臉有什麼好的?」千尋白了月詠一眼:「你品味真奇怪,C班的幸村君才不錯吧?」
  「那種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啦。」
  「……喂,你們兩個,不要每次都拿我開涮……」
  「你認命了就好,快點招了吧,關於仁王的事情。」月詠一臉笑嘻嘻的看著柳生。
  柳生只好哀歎,有同桌如斯,人生何其不幸,她根本就是下套等他鑽。
  可憐的柳生比呂士在兩個女人的夾攻下終於敗下陣來。
  「大恩不言謝,所以,事成之後,柳生,我請你吃好的。」
  「你每次都拿這話忽悠真田班長吧……」柳生推眼鏡,這話他已經不下一次聽月詠對真田說這話了。
  「哎,我這次是卯足了勁在幹這種事啦。就算一擊不成,我也不算失敗啊。」月詠托住下巴,反正又不是她自己寫情書去告白,仁王接受與否,也跟她關係不大。
  
柳生和仁王和她的三角關係
  「結果呢?怎麼樣了?」月詠中午吃飯的時候找到了c班的那個女生。
  「被慎重的拒絕了,他說他目前心裡只有網球。因為上半學期網球部的成績很好,有希望今年拿冠軍。」
  「原來如此啊。」月詠歎了口氣:「沒事啦,好男生還是蠻多的,我看你們班的那個幸村就挺好的,目光要放遠,目標要預定多幾個麼,總有一個會成功。」
  「可是,這樣……就不能算戀愛了吧。」
  月詠聳聳肩,她又不是純情小女生,只要合適就應該試試,沒試過怎麼知道不行呢,不過反正人家也拒絕了,也算是自己努力過了,算是給自己有個交代:「也是,大概我們想法不一樣,其實你們班的幸村真不錯,你考慮考慮他或者我們班的真田啦,柳生啦。好男生滿地都是,不用非得吊死在仁王一顆樹上。」
  「我好像有在聽你們在談我,切原同學。」
  月詠笑了笑:「是啊,女孩子的話題麼,無非也就是哪個男生比較招人喜歡,幸村君你蠻受歡迎的,提起你也不奇怪吧。」
  幸村只好微笑,這是個軟釘子。不好碰。
  月詠在心裡吐吐舌頭,要是這男生要對女生喜歡的八卦感興趣那才叫一個驚悚,真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怕幸村腹黑什麼,就是個國中生,再黑也沒比混過社會大學堂的人經驗豐富吧:「幸村你和我們班的真田是一個部的吧,其實我覺得真田這人不錯,要不你給她說說真田君的好處來,女孩子吊死在一顆樹上真不是什麼好事,轉移個目標也挺好的,她是你們班的人,麻煩你好好安慰她一下吧。我還有點事情。」
  月詠臨走對那女孩眨巴了幾下眼睛,我可是給你創造機會了,自己好好把握。好男生立海大附中滿地都是,中午聊個天自己都會冒出來,不抓壯丁白不抓。
  女生一下子臉孔紅透了半邊天,尷尬的對著手指,幸村哀歎了一聲,算了,他認栽。以他的性格,肯定不會放著不管的。切原同學這個人,還真是……
  「仁王,你最近有沒有收到情書。」天台上頭髮梳的一絲不苟的眼鏡少年是柳生。
  滿頭銀髮嘴角有痣,笑的賊眉鼠眼的必然是仁王雅治無疑:「你問這個幹嘛?有啊,三封呢,都好好拒絕了,網球部事情多,我回家還得好好看書,哪有時間去戀愛啊。」
  柳生看著仁王揪著自己一頭白毛一臉衰樣:「我說,你對我同桌怎麼想?」
  仁王愣了一下,切原月詠這個人啊……說句實話,長的蠻不錯的,眼睛特有神,寫的文章也蠻有趣的,為人也很好,常常和他一起唱雙簧折騰柳生和真田,怎麼說呢,是個特別有趣的女生,蠻對他胃口的,算是非常聊的來的異性朋友:「啊,她啊,挺好的啊,我放學回家常常看到她接弟弟呢,是個挺好的姐姐,蠻溫柔體貼的一女孩子吧。而且,性格也挺好的。怎麼比呂士,莫非你………哦,我知道了,不用說了。我完全明白了。」
  「你知道個p!」柳生直接一腳踹上了仁王的屁股。
  「喂,柳生,都說你是紳士,你騙鬼的吧!你比我還會騙人!我要告訴你同桌!」仁王一聲慘叫。
  柳生推了一下眼睛:「你去告訴她吧,誰會相信你,就像你這張臉一點也不像是好孩子的臉一樣毫無說服力。」
  「不是吧,你們的信賴度居然那麼高?比呂士,你就招供了吧,你喜歡她就老實承認麼,我又不會笑話你,這年頭,哪個少年不思春。」
  「我看你才是發春。」
  「你這麼吐槽我根本不是受到良好教育的少爺形象啊,這種言論和你一點也不相襯。」
  「你少管我。」柳生推了把眼鏡,把胸口校服上的領帶鬆了鬆,每天維持這種形象他也會覺得累,儘管他有些已經是家庭教育的習慣,但他本性還是個小孩好不好,別把他想的那麼成熟穩重,他又不是真田那種人。
  「比呂士,我看錯你了。」仁王哀號了幾聲之後才覺得自己遇人不淑,原本以為他是個好人,沒想到好人其實比壞人更壞。
  柳生迎著從海面上吹來的風:「仁王雅治同學,關於這個問題,其實你是不會明白的。」
  「喂,別這樣嗎,我們是好朋友。」
  「所以我才問你對我同桌怎麼想,正經點。」
  「很好啊,蠻適合你的,真的。」
  「算了,你果然比我想的更沒腦筋,雖然你的智商挺高,可惜,很遺憾,你的情商不怎麼樣。這真讓我失望。」柳生微弱的歎息了一聲,同桌,我仁至義盡了,以後有的是機會,我們不著急,引這傢伙上鉤不怎麼難。
  仁王看著柳生笑的無比溫柔,總覺得心裡有點毛毛的。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但是他又說不上來到底哪裡怪怪的。
  「不過柳生,你考慮完了沒有,進網球部那事兒。」
  「等下半學期吧,半途退社不是我的習慣。」
  「也是,下半年有全國大賽呢,反正你平時也在打網球麼。」
  柳生沒說話,心想著你把糾纏我一半的功夫用去糾纏我同桌我就該覺得解放了,天天被一男生糾纏著,全校的腐女都等著看樂子,他這是未雨綢繆啊。反正仁王這人其實也不錯,和他同桌的性格也蠻搭的,既然切原都那麼嚴肅的在給人家寫情書了,作為自己的同桌,雖然沒打算無視,但是多少也要表示一下同桌愛來著,他柳生比呂士,本來就是個樂於助人的好孩子啊。再說了,這些人常常一起忽悠他,欺負他一個人,怎麼著他也得想辦法把仁王真田之類的一起拖下水才成,不然就他一個人腹背受敵,太不公平了。
  
其實我是好孩子啊……
  熬到了一年級每年的運動會時間。
  班上許多男生憋了整整一個學期的運動細胞終於到了燃燒揮發的時刻。
  運動派的後桌千尋瞬間燃燒起來,非常積極踴躍的跑去真田班長那報了名。
  「月詠,怎麼樣,你也去報吧,不拿名次也沒有關係,重在參與麼。」
  「我說,我就看起來有那麼無能麼?」
  柳生瞥了同桌的細胳膊細腿一眼:「我說你到底行不行啊?」
  月詠斜了一眼柳生,這人真是,看人不能看外表,要看內涵:「人家c班的幸村不也細胳膊細腿的照樣跑的飛快,我說柳生同學,我這身材是天生的,怎麼鍛煉就這樣,我每天有跟我弟弟一起跑步來著,有時候還陪他打球,少瞧不起人。」
  「好吧,我錯了,你有什麼抱怨去向真田班長說吧,再不然去你們家親愛的仁王雅治去吐苦水去。」柳生很不客氣的鄙視了一下月詠。
  「仁王不是你家的麼。全校都知道你們兩個關係非同一般。」月詠嘿嘿幾聲陰笑,讓柳生一陣頭皮發麻,這些腐女,把他的同桌那麼正直可愛的文學少女都帶壞了,他冤啊……
  「決定了,一百米,四百米和混合接力。」月詠覺得自己短跑還算快,長跑就不行了,她家的弟弟耐力就比她強多了,雖然沒想更改什麼,但是小時候想到以後弟弟進網球部的斯巴達生涯日子難捱,於是她從小就帶著弟弟一起跑步運動什麼的,雖然刻毒了點,但是至少能面對未來的斯巴達真田的鐵掌下日子過的舒服些,少受點真田巴掌也是好的麼,不然弟弟那麼可愛的臉,破相了找不到女朋友爹媽那總交代不過去。
  「沒問題麼?」真田懷疑的看了切原月詠好幾眼,雖然他知道人不可貌相,他們部裡的幸村就是個很好的例子。但是這姑娘的身板,那啥,用他的話來說,就是太鬆懈了。
  「安心安心,真田班長,別看我這樣,我其實跑的蠻快的,小學我體育一直挺好的。真田班長,我是為了勝利才來報名的!」月詠把玩著自己的麻花辮一臉認真的衝著真田說。
  「失敗了五十圈。」真田弦一郎還來不及摀住自己的嘴巴,網球部裡的習慣就條件反射的說了出來。
  「行啊,五十就五十。」月詠笑嘻嘻的轉過身,反正你又沒說不能走完五十圈。
  柳生只覺得一陣惡寒,這傢伙的腹黑段位與日俱增,可憐的班長君,仁王果然是個看不清楚本質的好孩子啊,這種女生倒貼做他女朋友他都不敢要。所以,雅治,送死你去,黑鍋我背,你,安心的去吧。謝天謝地她暗戀的是可親的仁王同學。
  仁王雅治雙手插在兜裡跑到a班,反正他是常客,真田管也管不住,他和丸井一口一個真田君叫的賊甜賊甜,這種送上門的自來熟其實還是讓真田心裡挺受用的,雖然那張黑臉上看不出什麼來,畢竟是一個部的麼,好歹都是一起被學長們壓搾著受苦受累的患難同胞。
  「喲,雅治!」月詠也不客氣,衝著仁王就直接喊名字,大家都那麼熟悉,再喊姓就見外了,仁王本來也就是個沒大沒小愛玩的主。嬉皮笑臉的嘿嘿了幾聲。
  「喲,月詠。今天精神挺好的,參加運動會了?」
  「嗯,你抱什麼項目了?」
  「這是——秘密。」
  「小氣鬼!」千尋直接喊過去:「總有一天揪住你的狐狸尾巴。」
  「給點油豆腐吧,狐狸都愛吃。」月詠揪著自己的辮子繞手指:「要不我們在仁王面前插幾根香,把他當稻荷神給供奉起來然後讓他保佑我們拿第一好了。」
  「……喂喂,我又不是狐狸大仙。」
  「你已經長的很像了。」柳生一推眼鏡。
  「我哪裡像了。」
  月詠看著仁王雅治看了半天:「放學請你吃烏冬面怎麼樣?」
  「好啊,我去!」有便宜不佔白不佔。仁王喜上眉梢,反正他們這夥人三天兩頭一起吃飯也不是什麼新聞了。
  月詠很嚴肅:「狐狸不是都喜歡吃烏冬的麼,柳生,他自己都承認了,我們有什麼辦法,去找香爐把雅治供奉起來吧,讓他保佑我們終考順利通過順便過年有很多紅包拿。」
  「是啊,今年日本的農業一定會豐收的,於是這些都是仁王君的功勞。」
  「喂喂喂,你們這些人一天不擠兌我拿我開玩笑會死啊!」仁王雅治直呼招架不住,兩女惡龍和紳士一起對他三連擊,他連個援軍都沒有,真是的。
  「嗯,會死的,真的會死的喲。」千尋一臉苦悶:「這是我們增進同學愛的特別方式嘛。」
  「說的好,千尋。就是如此。」
  仁王雅治摀住臉,他是好孩子啊,比起這些惡龍來,他真的是個好孩子。
  他只是在網球場上玩玩騙人的把戲而已,本質上來說,比起這些傢伙,他真的全身都閃爍著善良的光輝啊,而且還是純白色的,純白色的喲。
  真田低頭邊做著運動會a班的名單表,邊悶笑不已,啊啊,這種時刻絕對不能鬆懈了啊。
  
體育課而已
  Ab兩班的體育課是一起上的。
  男生總是喜歡遠遠的望著女生穿著運動服的樣子,畢竟露在外面的兩條美腿不是常常能看見的,身為男生,不會工口一點欣賞女生們的身材,那會被人當成不正常。
  所以仁王常常說柳生你丫的就是個悶騷男也不是沒有道理。
  儘管柳生反駁了一下真田比我更悶騷的說服力更強大。
  不過兩個班的女生多數還是相信真田和柳生都是好人來著。
  「切原同學的身材真不錯啊……」男生a發出如此感歎。
  「我覺得千尋比較好啦,我喜歡那種類型的。」男生b如此說道。
  「nonono,我們班的惠子才美呢。」
  柳生推了推眼鏡,把頭扭到一邊。
  真田很難得的沒有喊出這些人太鬆懈了之類的名言,畢竟大家都是男生,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至於在另一頭的女生,其實也好不到哪裡去,無法是班上哪個男生比較帥之類云云。
  月詠支著下巴遠遠的看見仁王雅治衝著柳生比呂士擠眉弄眼,不過始終沒什麼效果,柳生終於不耐煩的把仁王的爪子拍掉了好幾次。
  「真可愛。」月詠想起自己家弟弟小時候也是這樣百折不撓的從她手裡要遊戲機。
  「你說誰?」千尋探過身子順著月詠的視線看過去:「柳生麼?拜託,不是那個真田吧!!你的品味還真是強大!」
  「我說的是他們班的仁王,你不覺的他很可愛麼?」
  「丸井才可愛咧。仁王那種貨色,哪裡可愛了?」
  月詠一臉深沉:「千尋,一個人的可愛點是需要慢慢挖掘的,即使是真田那種古板的類型,只要仔細挖掘還是有無限的可能性的喲。所以我覺得仁王全身都可愛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幾個女生一聽此等八卦就直接湧了上來:「我們還以為你喜歡的是柳生呢……怎麼會是仁王!這樣我們班的內部問題不是解決不了麼?」
  「哈……」月詠揉揉太陽穴,倒不是她刻意對仁王怎麼樣,只是上次那個女孩讓她幫忙寫情書,不小心就一直去留意那個白毛狐狸了。覺得這人算是越看越有趣的類型,要說道喜歡,那根本就是沒譜的事情,家裡那個愛鬧騰的弟弟就讓她不好省心了。
  理論上,真的要找戀愛對象的話,月詠覺得,還是找真田這種一步到位的男生比較實在。
  「你們搞錯了,喜歡和愛不是一回事,我也喜歡你們啊。」
  仁王雅治嘿嘿的笑了幾聲:「比呂士啊,你害羞了就直接說麼,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仁王雅治,我警告你,不知道就不要亂說。」
  「你瞅瞅你自己的眼神,我這叫胡說?」
  「你能從我的眼鏡裡看出什麼眼神來,算你厲害仁王雅治。」
  真田蹲在一邊壓低了帽子什麼話都不想說了,仁王雅治和丸井文太是他最不能省心的:「不要鬆懈。」
  「我不會讓柳生鬆懈的,我說什麼都會把他弄到我們網球部的。」仁王雅治握緊了拳頭,一副熱血少年的一般,哪裡還有欺詐師的樣子。
  「一點都不像騙子了。」柳生再度把仁王的爪子推開:「離我遠點。」
  仁王做了個鬼臉轉過頭一臉嚴肅:「我會贏的。」
  「話說月詠,你真的要跑400米?看的細胳膊細腿的,真的沒問題麼?」
  月詠甩甩手:「安心安心,絕對會擊潰其他班的。我會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做勢如破竹,人上有人的。」
  「你不會誇海口吧?」
  「我是那種人麼?除了欺負柳生我還是會做點實事的麼。」月詠伸手理理她貓尾巴一樣的辮子,笑嘻嘻的露出了森森的白牙。從小和她弟弟那種腦袋一充血就會抓狂的死孩子混在一起,想不厲害也難啊。
  「你也知道你常常欺負柳生啊。」千尋摀住了自己的臉孔。
  「嗯,我向來很有自知之名。」月詠對自己其實很會打架這點倒是確信無疑,估計這學校裡的學生能跟她一對一單挑的估計還真沒幾號人。
  千尋對自己的好友有時候臉皮的厚度實在無語,難怪柳生那種好好先生到了丫手裡就是案板上的活魚,真不知道這人和據真田口述很可怕的c班那個幸村對著幹是什麼樣的場景。
  對面的男生開始跑步起來,誰說男生沒有絕對領域的。
  仁王的小腿也挺好看的麼,這傢伙就是皮膚白的讓人覺得有點眨眼啊。
  不去計較月詠那點猥瑣的心情的話,其實很多女孩子還是臉孔紅紅的看著自己中意的男生的體格的。
  所謂哪個少女不懷春。
  雖然已經不是春天了。
  
放課後的少年和少女
  放學回家的時候,仁王死活拖著柳生一起回家。
  以至於AB兩班的腐女子們又開始新一輪的暗自興奮。
  真田很奇怪的看著月詠,琢磨著今天她怎麼沒第一個衝出班級的門在走廊上飛奔趕車去接弟弟:「那個……切原同學……」
  「真田君你真見外,大家同學要三年直接叫我月詠就好了。」月詠笑嘻嘻的看著真田疑惑的臉,心想著以後你們可是要面對兩個切原的到時候喊起來難道她得跟著弟弟一起答應一聲副部長麼?這種虧本的生意她才不會做。
  好吧,確實,月詠同學就是有那麼點小小的壞心眼就是了。
  真田弦一郎咳嗽了一下,板起臉,然後把視線轉移到了一邊。
  月詠點點頭,很好,真田害羞了,果然國中生很可愛,和她這種人嫩心老的妖怪不一樣:「所以,弦一郎以後叫我月詠就可以了哦。」
  「…………」
  「以上,那麼我先走了。」月詠拎起書包衝著真田揮揮手。
  真田頓時覺得全身一陣僵硬,這女生,到底想幹嘛來著。
  月詠高高興興的拎著書包站在校門口等車,為小小的作弄了一下老實人真田而覺的自己有點壞心眼。
  「切原。」幸村衝她招招手:「難得看見你那麼晚等車。」
  「嗯,今天我爸爸去接弟弟了。」月詠衝著幸村笑了笑:「啊對了,這個月的校刊的插畫,幸村你趕出來了沒有?他們那邊催的很凶。」
  「嗯,還有一點,快好了。你的小說呢?這次你準備寫什麼?上次真田的文章很有趣。」
  「已經想好了,以隔壁的仁王為藍本寫的《她喜歡的那個少白頭》,是校園戀愛類。」
  幸村看了月詠好幾眼:「你不是喜歡仁王君吧?」
  單刀直入啊,不愧將來是成為立海大附屬網球部部長的男人呢,月詠摸摸自己的辮子:「你說呢?」
  幸村悶笑了一下這女孩子又把皮球丟給他了:「班上女生八卦說你和柳生……」
  「其實我喜歡的是真田喲,幸村君。他真的是個很可愛的人。」對她而言,所有的小孩都是可愛的,包括她家那個時不時出點狀況的弟弟。
  「是嗎?要不要我幫你到真田那去打個招呼?」
  月詠笑了笑:「班長一定會說那種事情對我而言太早了,太鬆懈了!」
  幸村和月詠相互眼神對視了一下,然後一起笑了起來:「是呢,真田就是哪種人。」
  「嗯,班長是個好人。」
  「真田他確實是個大好人呢。」幸村點點頭,這女孩,八成和他是同類,他清楚的感知到,沒錯,切原月詠這個外表看似無比文學的女生,原來和他一樣是黑的:「啊,車來了。」
  「和幸村聊天果然很輕鬆呢。」
  「是嗎,那我很榮幸。」
  「哪裡,是我的榮幸。」
  兩個人相互謙虛了一番一起上了車。
  「喂,柳生,你看到了沒有……」仁王抓抓自己那頭白毛,看著柳生。
  「什麼看到了沒有。」
  「她和我們部最有希望當下任部長幸村一起上車誒。」
  「那有怎麼樣?他們是滿熟的啊。文學部隔壁就是美術社,而且他們在校刊發行前文學部常常去隔壁抓壯丁。」
  「哈?那個幸村也有被當壯丁的一天啊!」仁王驚悚的連噗喱都忘記說。
  柳生歎了口氣:「雅治,你太不淡定了。要知道,這世界上,一切皆有可能。」
  「我說柳生,你這話好像是從哪裡聽來的廣告詞……」
  「想知道嗎?」
  「不想。」
  「很好,你已經死了。」柳生直接給了仁王一下。
  仁王很配合的哀號了一聲:「我已經死了,被你謀殺的!」
  「你居然喜歡看《北斗神拳》!」仁王又開始咋呼起來:「看不出來你還喜歡這個。」
  不,你不會知道的,柳生看著仁王,用一臉同情的表情,他絕對不會告訴仁王他的同桌很喜歡李小龍。
  「切原你有在打網球麼?」幸村坐在月詠的邊上,看見月詠手心裡的繭的位置,隨便問了一聲。
  「我弟弟在打,我只是陪練而已。」月詠不否認,她不怎麼喜歡網球一點都沒錯,她最喜歡的還是截拳道詠春拳泰拳之類的運動。說起來,她對沖繩的古武術的縮地倒是更有興趣。今年寒假說什麼要去趟沖繩,好好觀察觀察,那個東西倒是蠻有趣的。
  「這樣啊,你弟弟打的還好麼?」
  「嗯,還行吧,以後如果能順利進國中的話,大概當正選沒什麼問題吧。我對我弟弟還是蠻有信心的。」月詠想了想:「啊對了,運動會積分第一我們班拿定了。」
  「真有自信啊,我們班不會輸的。切原同學,你這是在下戰書?」
  「也不算,只想看看真田和幸村,到底哪個比較厲害而已。」月詠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比網球的話,太沒有懸念了。人生要充滿無限未知才有其期待性啊。」
  「我會全力以赴的。」幸村點頭:「我會贏。」
  月詠笑了笑,還是沒告訴幸村其實真田沒抱100米短跑而報了男子1500和3000米吧,這兩人報的項目根本不一樣,沒啥好比的……
  不過都說認真的男生最帥氣,這點五湖四海放任皆准。
  月詠看看幸村的表情,嗯,哪裡像女神了,明明很man麼。
  
隱性弟控的恐怖
  回到家的時候,弟弟赤也一臉的不高興。
  月詠看了弟弟幾眼直接書包一扔叉開腿一點也不文藝的躺在家裡的巨大沙發上:「赤也,過來給姐姐按摩。」
  「不要。」
  「你膽子大了啊。」月詠懶洋洋的看了自己家可愛的弟弟一眼:「過來,讓姐姐我好好看看你。」
  赤也頭扭到一邊:「不要就是不要。」
  「月詠,今天赤也很不高興,你就算了吧。」切原爸爸歎了口氣,看著毫無形象可言的女兒:「在學校受委屈了。」
  「小赤也,過來,跟姐姐說,誰欺負你了。我去把他的皮扒下來給你做地毯。」月詠語氣溫和的說出無比毛骨悚然的話,讓赤也一下紅了眼睛一頭紮到姐姐的胸口大哭起來。
  「唉唉,怎麼哭的那麼可憐。」月詠摸摸弟弟的海帶頭:「說吧,你的姐姐是無所不能的。」
  「姐姐……從來沒有送過我親手做的手工玩具。」
  月詠抖了一下,看了一眼老神在在的切原爸爸:「怎麼回事?」
  「班上的同學拿了個姐姐親手做的手工布偶來炫耀,於是赤也就心裡不平衡了。」
  「我有說姐姐送我網球拍。但是他們說那有什麼了不起……」赤也抽噎了一下:「他們說姐姐的壞話!」
  月詠僵硬了一下,說句實話,她兩輩子最大的遺憾就是不會做女紅,縫紉和針線活,那到底是什麼!手工布偶,那是什麼玩意啊……寫文打架玩網球倒不是什麼難事,她運動細胞還是蠻發達的,可是……這方面她的才能和赤也的路癡已經可以直接劃上等號了。
  「姐姐,你不是個簡單的暴力女吧……」赤也哭的像荷包蛋一樣的眼睛無比期待的看著自己家的姐姐。
  月詠吞了口口水,看著切原爸爸默許的眼神和在廚房裡走出來美麗媽媽滿心歡喜的觀望,她的十指握了鬆開,鬆開又握緊,然後狠狠的咬咬牙:「我知道了,赤也,姐姐一定會做一個很大的布偶給你!」
  柳生發現月詠最近很沒精神,連仁王跑過來犯賤的想被他們吐槽幾句都不怎麼開口。
  「我說,你是不是到思春期了?」柳生最近說話越發的不客氣和沒紳士風度。
  「我面臨著我人生最大的考驗!!!!!!!你不會懂的!!」月詠底氣中足的一聲清喝。
  在寫作業的真田弦一郎轉過頭,隨口應了一句:「那就不要鬆懈!」
  「USHI!!!!!!」
  「很好!」真田扭過頭,繼續寫他的作業,雖然自己也覺得莫名其妙,不過想想反正道場上這種對話他已經很習慣了。已經條件反射了麼?真是太鬆懈了。
  「我說你這個禮拜的運動會真的沒問題麼?」
  「才不是這種根本沒挑戰性的事情。」
  「那是什麼?」柳生很有風度的問:「說出來的話,我可以幫忙。」
  「柳生,你真是好人。」月詠直接一張好人卡讓柳生僵硬了一下,這腹黑的,又發我好人卡:「其實……我想給我弟弟做個布偶。」
  柳生推了推眼鏡,一陣寒光四射:「去找雅治吧。全校再也找不到第二個更適合的人了。」
  月詠抬起頭,表情好像看到了神明一般:「柳生君!你果然是我的救世主!鹹蛋超人真是太偉大了!我衷心向m78星雲的英雄們表示至上的敬意!」
  「不客氣,不過雅治不一定肯。」
  「放心吧,我絕對會讓他同意的。」月詠全身開始燃燒起來,她怎麼忘了公式書上有些仁王雅治不可告人的某種愛好這件事呢!
  柳生鄙視的乜了一眼月詠,幸好有眼鏡擋住視線,其實這傢伙也是個隱性的弟控吧,我終於發現文學少女其中一個真面目了。
  得意了一秒後,柳生轉念想想妹妹的生日好像也快到了,也是該給自己的妹妹買個布偶什麼的了。
  於是,柳生露出了和同桌月詠如出一轍的詭異笑容。
  不巧回頭剛想說點什麼的真田看到了這一歷史性的一幕,心中暗自握緊了拳頭,不行,弦一郎,你太鬆懈了,不能為這種場景而感到恐懼啊!
  所以作為讀者的我們要相信,其實有腹黑潛質的人才在某種程度上是有一定相似度的,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是再真實不過的事情。
  隔壁的在認真寫數學作業的仁王雅治,頓時背後一陣惡寒。他瑟縮了一下,今天怎麼突然就冷了起來,嗯,一定是我的錯覺。
  放學後,他的災難如同逆襲的夏亞想把阿克西斯推向地球的世界末日一般來臨了。
  仁王雅治在很久以後,萬分遺憾自己不是凱斯帕?雷姆?戴肯,不能像未來他的後輩切原赤也一般發動紅色有角三倍速從切原月詠的面前飛快的逃跑。
  切原月詠用堪比傳說中最強的nt駕駛員阿姆羅一般發動了nt直接攔截到了仁王雅治。
  「仁王雅治!請賜予我力量!!」少女雙手緊握胸前,下巴略抬起的用美麗的貓眼直視著仁王雅治:「務必請你,給予我愛護弟弟的力量!」
  地球聯邦的巴寧克說:猶豫的一方必定失敗。
  那麼仁王雅治注定是失敗的一方。
  「不行……只有這件事,我不能答應。」仁王雅治在聽明白了月詠的敘述後表示了否認,那種丟人的愛好絕對不能說出去的,一定是柳生把他賣了。
  「真的不能嗎?」
  「不行。」
  「仁王雅治,這是我切原月詠一生的請求!」月詠彎下了腰站在仁王雅治面前。
  「喂喂喂,這是告白啊!!!!」丸井文太在從教室裡跑出來就聽到了後半段震撼的發言。連同c班出來倒垃圾的幸村,都目瞪口呆的看著仁王和切原兩個人。
  仁王被突來的嚴肅搞的尷尬的不行,煩躁的抓了幾下自己的白毛,嘴唇張了幾下。
  月詠心裡則想著先禮後兵,。仁王你不同意沒關係,實在不行打暈了拖回家裡去使用各種酷刑讓他同意,反正她不能讓別人看不起她弟弟。只有這一點她是無法容忍的,沒錯,就是有她之外的人來欺負他們家的弟弟。
  但是很遺憾,仁王雅治不會讀心術,也無法看到低著頭月詠表情的猙獰性。
  作為一個優質的好少年,仁王雅治還是咬咬牙,點頭答應了:「但是我有條件。」
  「理論上行的通的,我都不回拒絕。」月詠鬆了口氣,終於不用當眾使用暴力恐嚇這種手段了。
  
關於手工這件事
  這是仁王雅治第一次帶女孩子回家。
  他不知道自己的姐姐和弟弟看到自己帶女生回家會是什麼反應。
  他已經拼上自己的老命去阻止了,但是對於向網球部三大巨頭告白這種要求切原月詠居然眉頭都不皺一下的點頭答應下來了。
  這種女生,太強大了。
  向真田、幸村和柳表白啊!這不是開玩笑啊!
  仁王雅治很後悔,但是自己說出的話又不好意思收回了。
  「那個……月詠,那種要求……」
  月詠聳聳肩:「沒事,我覺得沒什麼,還算合理,一箭三雕。其實仁王你的腦袋還是挺好用的,那三人在我們一年級還是蠻受歡迎的,說起來,我去告白也不吃虧。」
  「你倒真是想的開……」仁王覺得這女生果然不愧是A班的雙頭龍之一,很好很強大:「我都覺得自己過分。」
  「知道過分就說明其實雅治你為人挺不錯。至少你沒讓我去學校操場裸奔去推倒真田之類的我做不到的要求。」
  仁王雅治現在後悔的想咬自己的舌頭,自己咋就一時衝動說出那種要求呢……所以說,衝動是魔鬼啊。
  「媽媽,我回來了……那個,我帶了個同學回家。」
  「柳生麼?哎,雅治,你帶女孩子回家啊!」
  「姐姐你別問了……我和她沒什麼!」
  「沒什麼都帶回家。」
  「月詠,你倒是說句話啊……」仁王無辜的看著月詠。
  「打擾了,我是仁王隔壁班的切原月詠。一直以來很受雅治的照顧。因為弟弟想要個手工布偶,所以我特地來求教的。」
  「原來如此啊,那麼雅治,好好招待人家,你那見不得人的愛好總算有用武之地了啊!」
  「媽媽!什麼叫見不得人啊!」雅治皺起了眉頭,讓月詠覺得這對母子真有趣。
  仁王雅治的房間整理的很乾淨。
  比起月詠家弟弟雜亂到每天都需要打掃的狗窩而言,仁王雅治真是好的太多太多了。
  「看不出來你還挺愛乾淨的。」
  「你說什麼啊,我本來就很愛乾淨的。」仁王有點不高興的從床底下抽出了個大紙箱:「先別管這個,話說你會針線吧?」
  「很遺憾,我不會。」
  「……」仁王雅治面無表情了三十秒,然後露出一個囧字來:「算了,我們從基礎的做起。」
  「那個熊也是你做的麼?」
  「是啊。」
  「真好。」
  「喂,你倒是聽我說話啊。」
  「哦,我只是在感歎你的手藝可以拿出去賣錢了。不比店裡賣的差。」月詠由心的稱讚仁王:「真是心靈手巧。可以嫁人了!」
  「最後一句是多餘的!」仁王雅治惱羞成怒。
  看著白毛一臉通紅的樣子,月詠想,其實仁王雅治到底才是國一13歲,臉皮真薄,真是不經激啊。虧他以後還是立海大的欺詐師呢,純情男還差不多:「雅治,你這可愛。」
  「少廢話!你到底要不要學啊!」
  「嗯。」月詠依舊沒事的人一樣點頭。
  仁王無奈的抱怨了一句:「我說你別面無表情的說那種很那什麼的話。」
  「我又沒什麼你,只是說實話而已。」
  「實話有你這樣說的麼?」
  「我常常那麼說我弟弟。」月詠開始穿針。
  「那你弟弟還真可憐。」
  「我也常常那麼覺得。」月詠聳聳肩,一針扎進了自己的食指裡頭:「不好,扎到了。」
  仁王飛快的從抽屜裡拿出酒精棉花擦在月詠的手指上,然後用OK繃貼上:「你不要那麼老實就承認好不好,我說一個女孩子手怎麼那麼笨。」
  「還好啦,我的優勢不在這裡。」月詠聳聳肩:「人要學會什麼總要付出點代價的吧,不然不是太便宜了麼?說起來我發現雅治你左手比右手還利索。」
  「一般,我天生是左撇子。打網球挺有優勢的,不過這是秘密,你可得保密。」
  月詠點點頭:「放心,我對網球沒興趣。不過雅治你還是蠻體貼的。」
  「我哪有。」
  「我可以理解你在害羞麼?」月詠特意用力的看了仁王嘴角的那顆痣一眼,果然,白毛又是一副炸毛的樣子。
  兩個小時候,仁王雅治對切原月詠的手工能力以及徹底絕望了:「我覺得再這樣下去你的手指遲早會變成馬蜂窩!你就不覺得疼麼?」
  「還好啦。」比起在道場被師兄弟們痛快的毆打,這種針扎根本不算什麼的。月詠想了想繼續琢磨著這麼把兩塊布縫合在一起針腳會顯的比較好看,不會歪歪扭扭。
  仁王雅治絕望的用手摀住了自己的臉:「像你這樣紮下去,叫自虐。」
  「是,是嗎?」月詠愣愣的看著仁王。
  仁王歎了口氣:「你還是好好保護你的爪子吧……」
  月詠勾出個笑容,眼睛愣愣的看著仁王,直到把白毛看到扭頭抱怨:「我沒有在關心你!」
  月詠聳聳肩:「我什麼都沒說,你自己承認的。雅治,其實你和我弟弟差不多,也蠻彆扭的。」
  「去你的!誰是你弟弟啊。」
  「赤也啊。」
  「算了,就當我什麼都沒說。」仁王歎了口氣:「我覺得今天就差不多吧,這本入門你拿回去看。」
  「謝謝。」月詠點點頭:「我會認真觀看的。對了,我答應你的事一定會辦到的。」
  「你不用那麼當真……我只是……」
  「沒,既然你提出來了,這個要求也不是什麼太離譜的事情。」月詠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不過,到時候可能會給你帶來一定的麻煩。」
  「算了算了,反正是我自討苦吃。」
  「你那麼快就認命了啊。」月詠覺得仁王死心的未免也太快了一點。
  「哈哈哈……」仁王乾笑一聲,看著月詠收拾了一下東西,準備回家:「你回家路上小心。」
  「放心,我家離你家也不是太遠。」
  「也對。」
  「還有,來我家的事情也要保密。」
  「放心。」
  看著月詠走下樓梯的背影,仁王雅治總覺得自己的眼皮跳個不停,不會是自己最近壞事做多了要現世報了吧……呸呸呸,他是好孩子來著,不會有那種事的。
  

fiction22 2012-6-26 14:17

哥們,我看好你
  運動會總算是如期舉行了。
  仁王雅治頂著火辣辣的太陽心裡非常的不爽。
  不過在他看到月詠離弦的箭一樣從眼皮底下飛過去的時候呆了一下。
  柳生在一邊掐了一下秒錶,不是人!這丫的果然深藏不露,跑的比男生還快!
  月詠哼哼一笑,這學校的一年級女生真不是普通的菜。
  哎,果然是她太強了麼?沒事和赤也小弟兩人一起搞體育鍛煉果然是沒錯的,果然漫畫世界比起真實世界的地心引力差了太多……很多高難度動作在這種地方其實坐起來也是蠻輕鬆的。
  「做的好!」真田沖月詠舉舉手。
  月詠一點頭,估計他們a班拿年級總分第一應該沒什麼問題:「柳生,你通訊稿寫完了沒有?」
  「不要總是把責任推到我身上來……」
  「身為同桌,在我為班級拚命的時候你有義務幫我寫通訊稿,等下記得去寫真田長跑的英姿。雖然我更想看到幸村知道真田參加1500沒參加800米的樣子……」
  「喂,我說,你不是連幸村都忽悠了吧?」
  月詠聳聳肩:「你說那裡的話,我只是說要跟他們c班比一下總分高低而已,他自己說不會輸給班長的麼。」
  「……」柳生摀住了臉,聽著廣播裡報出800米項目參加人員的名字,真可惜,只有幸村一個是他熟悉的。
  「你別捂臉了,我等下去跑四百米,贏了到時候讓真田班長請客。」月詠早就想訛詐真田一筆了,據說這人總是把零錢存起來,她幫他想辦法花錢,多善良的人吶。
  「你自己去跟他說!」柳生一想起真田那句太鬆懈了就想哀歎。
  月詠嘿嘿笑了一下,露出森亮的一口白牙:「行啊,我去說就我去說。」
  別人覺得真田幸村2人很可怕,她到覺得沒啥。就算是戰國第一強兵也扭不過咱國產的呂布呀,三國無雙裡的數值這可是赤果果的擺著的。她以穿越活了兩輩子的再搞不定兩國中生,那才叫丟人。
  千尋笑嘻嘻的看著月詠:「我跳遠第二,400米看你的了。」
  「好說。」月詠點點頭:「等著我去找真田請客吧。」
  真田弦一郎覺得一陣發毛,不過也沒想那麼多,抱怨了一句自己真是越發的鬆懈了1500就開跑了。
  幸村得知真田沒參加短跑就笑容僵硬了一下,他失策了,在部活的時候應該問一聲真田參加什麼項目的……現在倒是田忌賽馬的局面了,看來a班已經勢不可擋了。
  「看不出來你腿挺短,跑的倒挺快的。」仁王雅治從B班的看台爬到了a班,衝著跑完400米的月詠打了個招呼。
  月詠聳聳肩,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直接拿起一瓶礦泉水就往自己的腦袋上倒。
  「喂,會感冒的!」仁王先炸了毛:「你這樣,哪點像女生啊!」
  「不那麼幹,我會眼睛充血腦袋發熱的,得降溫。」這點她和她弟弟赤也一個樣,一興奮或者情緒波動過大,腦子就會充血爆種一樣。興奮過度的下場倒霉的往往是她的對手,不過她比弟弟好一點,自控能力比較好。倒了點冷水後,腦子清醒了很多。
  「你眼睛都發紅了,沒事吧?」
  「家族遺傳,沒什麼。」她從包裡掏出一瓶眼藥水,直接滴下去降眼壓,總算舒服多了:「興奮過頭是件挺麻煩的事兒。那個,上次答應你的事運動會完了我就去做。」
  「範不著那麼認真啊……」
  柳生推了推眼鏡:「雅治,好像該你去比賽了。」
  「啊!哦,我去了。」仁王一摸白毛,訕笑了一聲急忙就跑去場地報道了。
  這兩個人,一定瞞著他做了點什麼,這是奸 情啊,很好很好。柳生覺得仁王和切原還是蠻有前途的。兄弟你加油,搞定了這丫的腹黑女他日子就能好過很多了。這不叫嫁禍於人,這叫幫兄弟拉紅線,嗯,他這也是積德做善事,他是品質優良的好孩子。
  「柳生,你笑的挺詭異的。」
  「我沒有。」柳生正色道。
  月詠眨巴了幾下眼睛,語重心長的來了一句:「果然你和你們家白毛狐狸很般配。」
  「不要亂說,我和他只是正直的友情。」
  「我知道,解釋就是掩飾麼。」反正你們兩個遲早要滾到一起玩變裝遊戲的,而且還樂此不疲,所以柳生,我知道,你嚴肅的外表下其實有一顆奔騰的心。通常顏面神經比一般人不發達的,往往內心世界會非常豐富,說好聽點,叫感 性,說的難聽點,就是所謂的悶騷了。
  柳生扶額,算了,好男不跟女鬥。說不過她,而且沒準就不小心被她給陰了。划不來的。
  這種賠款割地的生意,他柳生還沒那麼傻,送到人家家門口被宰割。
  最後的結果是a班拿到了年級總分第一。
  月詠一點都不客氣的去真田那討賞。
  切不管她會用什麼手段逼迫一直以古板印象示人的真田,千尋和其他同學還是為她捏了把汗。
  其實真田也不是怎麼不近人情的人,這是比較害羞而已。這是月詠的理解,再說拿了第一再不慶祝一下,那才叫有病。
  真田雖然覺得那麼干有那麼點鬆懈,不過被月詠一說覺得也不是沒有道理。班級又不是網球部,不能混為一談。就一口答應了,他家又不是窮的沒錢請客。
  月詠很哥們的拍拍真田的肩:「哥們,夠仗義,我看好你,真爺們!」
  真田滿臉黑線的聽完只有黑社會才會說的這類匪話:「你哪學來的?真是太鬆懈了!」
  「電視啊。」月詠笑嘻嘻的看著真田班長:「長瀨智也的片子不錯。」
  「…………」
  
守信並不是好事
  其實仁王雅治的日子並不好過。
  他總擔心切原月詠真會鬧出點什麼事情來。
  但是運動會結束以後大伙就在準備期末考了,一時間都在忙著備考。
  她還是一個禮拜不接弟弟回家就會去他家用針扎手指。
  只不過最近有所長進而已。
  「期末考沒問題麼你?」
  月詠看了一眼仁王雅治:「有問題上你家玩這個幹嗎?」
  「……當我沒說。」雅治自討無趣的看著自己的課本了,總的來說,月詠學習成績還是挺不錯的,這還是柳生透露的。
  「好了,」月詠舉起手裡縫好的一白毛兔子,儘管歪歪扭扭,好歹還能看出是個兔子:「怎麼樣?」
  「噗喱!說實話,真不怎麼樣。不過,以你的基礎,已經不錯了,繼續努力吧。」
  「看來這玩意還是不能給我弟弟。」月詠歎了口氣。
  仁王雅治摸摸下巴:「其實我覺得吧,你努力給他做了,至少心意傳達了就行了。」
  月詠想了想:「好吧,那我把這個給赤也好了,已經是極限了,我估計已經沒法子再進步了。「不要對自己沒信心麼。」
  「嗯。仁王你人真不錯。」月詠還是打心眼裡感謝他的:「所以我答應你的要求一定會辦到。」
  「我說你別老提那件事……就當我什麼都沒說……」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哈……」仁王雅治已經覺得,會天下大亂的。
  新年很快就過去了。
  赤也對收到姐姐那個手工粗糙的兔子還是覺得很高興,不過最高興的還是姐姐又給他買了兩個全新的網球拍子慶祝他馬上要進國中一年級。
  日子一天天過,期末考試終於考完了,算算日子,也要升上二年級了。
  儘管切原月詠沒怎麼提起那件事,不過那個要求總像個不定時炸彈一樣老在仁王雅治裡的腦海裡轉悠。
  放榜的日子終於到了,意味著,今天上完課就是春假了。等到四月,他們就是國二的學長了。飽受欺凌的一年級生涯已經熬出頭了。
  柳生比呂士像高爾夫球社提交了退社申請書,決定四月新學期的時候去網球部報道。不過他總覺得最近一段時間仁王雅治日子過的神神叨叨甚是神經質。眼神總是對著他同桌撇啊撇的,要說他沒看上切原月詠,還真有點玄。
  所以柳生覺得這兩個人暗地裡,一定背著他搞地下情之類的小動作。
  不過想想又覺得仁王雅治看起來很黑其實內心雪白的樣子,還真不是那麼一回事。
  「你想什麼呢?」柳生被月詠一肘子推的晃了晃。
  千尋倒是很高興,全校70名的名次她已經很知足了,全校前十他們班就佔了三個,其中切原月詠就是其中之一。
  真田衝著月詠看了幾眼,很好,沒有鬆懈。儘管他覺得幸村被月詠擠下去的排位有點可惜。
  月詠看看榜單,覺得也沒什麼,一個應試教育培養出來的學生再考不過這些國中生才叫丟人,虧她還放了水。不過沒想到幸村還是被她擠下去了……嗯,不錯,這成績回家教教她家弟弟就夠了。拿全A+根本就是切菜的事兒麼。看來王子也是人,但凡是人總有偏科的情況,至於真田和柳生這種,她已經懶的評論了。
  「你去哪?」
  「廣播站,趁大家都在,還是早點把這事給辦了,留到下學期也不是個說法。」
  「你有什麼事?」柳生看了月詠笑的神秘兮兮。
  「好事兒啊。」看著少女甩甩手,像偷了腥的貓一樣甩了甩麻花辮,柳生頓時覺得背後一陣陰寒。
  「幸村。」
  「喲,月詠。」
  「嗯,等下我萬一得罪你的話還麻煩你多包涵。」月詠衝著路過的幸村打了個招呼。
  幸村一時間根本沒反應過來就一口答應下來,基本上,他想大概又是校刊趕稿抓壯丁的事。
  順利用美色騙到廣播社的參觀權後,發現播音員是她文章的fans。
  這下更順利了。
  取得擺弄播音器材的月詠直接打開了全校的廣播:「喂,喂,我是一年A班的切原月詠,下面,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說。」
  仁王雅治一陣頭皮發麻,大事不妙了,她居然想搞到全校都知道,於是仁王在走廊裡向著廣播社的方向瘋狂的飛奔。
  「喂,雅治,你去哪裡?」幸村在後面問了一句:「真田會生氣的。」
  「我管不了了!事關重大!」
  「一年A班的真田弦一郎君,我喜歡你。然後,一年c班的幸村精市君,我喜歡你。最後,一年F班的柳蓮二君,我喜歡你。以上,三位若對在下有交往的意圖,請去一年b班仁王雅治處報到,以上!是切原月詠的通知。」
  仁王雅治氣喘吁吁的站在廣播社的門口看著切原月詠伸手對他比了個v字和笑的無比嫵媚的表情,他就知道,完蛋了……
  看著白毛狐狸直接滾到地上,月詠笑了笑關上廣播器材:「我已經做到了喲,而且這下全校都知道了。」
  「饒了我吧!我一定會死的。」
  「放心,我會幫你收屍的。」
  柳生比呂士摀住了臉,厲害,一箭三雕啊!她是想開後宮了麼……
  真田弦一郎咳嗽了一下,握緊了拳頭:「真是太鬆懈了!!簡直無視學校的紀律!切原月詠,說什麼都要寫檢討!還有仁王雅治!!!」
  幸村愣了一下,笑了笑,原來她說的是這回事,真是,這不是挺好玩的麼……他真想看看真田弦一郎現在是什麼表情,一定很有趣。
  柳眼睛睜了一下繼續看著自己手裡的夏目漱石的小說,一點感覺都沒有。他和她是一個社團的,反正這人的品性,他已經調查的很清楚了。雖然看上去,是個文學少女沒錯,但是實際上,和幸村惡趣味發作的時候一樣,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人。仁王雅治麼,看來這小子明年的訓練量和春假的活動量有必要增強了。
  月詠一路走過來,就有一群女生圍著她,說你太厲害了之類,一下就挑了一年級最難搞的三個,簡直是英雄。也有人問她是不是認真的。
  跟在後面的仁王雅治算是徹底垂頭喪氣了。這傢伙,太狠了。
  如果可以,他真想抱著學校門口的大柱子痛哭一場,這叫啥啊,他徹底被耍了啊……
  
其實大家都不省心
  「姐姐你心情很好啊?」赤也看著大咧咧霸佔著他的床鋪的姐姐一臉得意的翻著他的遊戲雜誌。
  「嗯,今天一次性搞定了四個麻煩的人。」月詠打了個哈欠:「以後你就要升國中了,就可以跟姐姐一起上下學了呢。」
  「嗯。」海帶腦袋想都沒想就轉頭盯著液晶電視上繼續打他的格鬥遊戲。
  春假終於開始了。
  月詠得到的下場無非就是真田的太鬆懈和檢討,以及到班主任伊達老師那裡懺悔而已。不過她的這一做法也開創了立海大附屬中學最大膽告白的先河。
  幸村在那天放學的時候特意多看了她幾眼,還陰測測的笑了幾聲,只有柳蓮二連眼皮都沒眨一下的從她身邊走過去了。
  仁王雅治的春假其實並不好過。
  為期一個禮拜的網球部集訓,根本就是專門要他命的。
  幸村真田柳三人輪流對他特訓。
  每天車輪他。
  每天他都累的像條狗。
  大概狗的日子都比他仁王雅治舒服點。
  仁王雅治在被操勞了四天之後終於忍不住打電話找柳生幫忙,柳生說這件事,跟我沒關係,你去找我同桌去。
  解鈴還須繫鈴人,仁王雅治終於知道柳生比呂士不是見死不救,是遠水救不了近火,人家春假跟他妹妹一起去北海道旅遊去了,哪裡能管他的死活。
  電話是赤也接到的,問了一下對方是誰,說是仁王雅治,赤也才想起來,這名字忒熟了,他使勁用那顆打卷的海帶腦袋想起來了,不就是他姐寫情書的對象麼……
  然後赤也激動起來,直接大喊在房間裡對著沙包打拳的姐姐。
  月詠接過電話就聽見白毛狐狸男的哀號聲。
  「你再不去解釋一下下學期你就見不到我了。只能見到我的屍體了!咱勇者鬥惡龍狐朋狗友了一學年了,饒了我把。」仁王雅治在家裡抱著被子滾在床上捧著電話哀號。
  月詠挑了下秀氣的眉毛:「有那麼慘麼?我不覺得幸村他們是那麼狠的人啊。」
  「乃不知道他們對我有多殘忍麼!我的狐狸皮都快被扒了啊……」
  「行,可以給我弟弟做狐狸皮手套,冬天好暖手。」
  「喂喂喂,你別介啊!」仁王揪著自己的小辮子:「我死了你怎麼辦?」
  「多給你燒點紙錢,還能怎麼辦?」月詠聳聳肩:「算了,不逗你玩了,你們在哪訓練,回頭我去參觀一下。反正開學我弟弟肯定是要進網球部的,我幫他去摸個底也是好的。」
  仁王雅治鬆了口氣:「你可別添亂啊……說好了你要拉我一把的……你對你弟弟真不錯。」
  「好說,我們家就一個弟弟。我不對他好難道對你好?」
  「吶吶,對我溫柔點你又沒損失!」
  月詠笑了笑:「就你啊……給爺我笑一個先。」
  「我笑你也看不見。」仁王雅治覺得,其實切原月詠也挺有意思的麼,也許一直都很有趣只是他一直沒發現,看起來那麼斯文的女孩的居然會開口說匪話,有點意思。
  月詠想了想:「沒事,明天我去找你,你給我笑一個就能看見了。」
  「哎,你要我怎麼笑啊?皮笑肉不笑還是怎麼著?」
  「跟真田班長笑的差不多就行。」
  「喂喂喂,切原月詠,你逗我玩兒呢你!」
  「因為你一直就特好玩啊。」月詠想想,同人誠不欺我,撇開他認真拒絕人這一點,平時仁王還是個很開得起玩笑的男生,換成真田那麼逗樂估計就會趕人掛電話了,所以這種比較開朗的男生聊天才不累。就像她家的寶貝弟弟一樣。
  「算了,懶的跟你計較。話說你明天來要不給我帶點吃的來,讓那群人羨慕一下咱,怎麼說我仁王雅治都是你的告白三報名處吧,給點好處也是應該的。」
  「行,白開水有的是。」
  「喂,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麼……」
  「行了,明天我會聯繫你的,反正不會讓你受罪就是了。」
  「說好了啊!我已經快被那三個傢伙折磨死了……我能指望的就剩下你了。一定要來看我啊!!」
  「話說你們到底在哪?」
  「啊,我們明天去冰帝交流比賽呢,大概直接去東京吧。」
  「冰帝?」
  「嗯,對,就是超有錢的貴族學校,你沒聽說麼?要不你早點過來一起搭車去見識見識?你還不知道吧,我們網球部今年拿了全國冠軍了。」
  月詠揉揉太陽穴:「有陣子學校裡是鬧的挺大的,校刊上也有寫。不過我沒怎麼注意就是了。」
  「唉唉,你這是什麼態度啊,好歹我們立海大網球部的王牌後備軍都跟你挺熟的好不好。」
  「我沒留意。我對網球興趣不大,平時只陪我弟弟玩玩而已。」月詠倒是實話實說,只是最擅長直接把海帶逼到紅眼然後直接一球打暈拖回家而已。技術也是陪著弟弟練出來的,還是弟弟死纏著她要一起玩才學的。
  「真可惜,不知道說你什麼好。」
  「不是說網球部的事,不讓外人參合麼?」
  「我說你都跟那三個人告白了,還算外人?我看你跟幸村關係挺不錯的,他已經是我們部長了你想法讓他點個頭不是什麼問題都解決了。」仁王雅治馬上事不關己的把重點推給了幸村。
  「說的也是。」月詠恩了一聲,反正只要搞定幸村其他都好辦。這點倒是沒什麼:「那行,我掛了,省的你浪費電話費。」
  「電話費再高也比不上我一條命好不好。我掛了啊,記得一定要幫我啊!」
  「知道了。」
  在一邊做瑜伽的媽媽看著自己的女兒煲了半天的電話粥就起了疑心:「月詠,是不是有男朋友了?」
  「不是,隔壁班的男生,要我幫點忙。」
  「看你的表情挺樂在其中的,跟媽媽說說那男生怎麼樣?」
  看著自己媽媽一臉好奇高興的表情,月詠就知道逃不過去了:「嗯,挺好的一男孩兒吧。看起來有點痞,其實為人很不錯。」
  「我對我女兒的眼光一直很有信心的。」老媽拍拍女兒的肩:「覺得不錯就帶回家看看。」
  「都說不是那種關係了啊媽媽。」
  「姐姐騙人!仁王雅治的話,你不是寫過情書麼!」赤也馬上接腔駁回了姐姐的話。
  「那就是你暗戀人家咯。」媽媽瞇起眼睛打量了月詠很久。
  「赤也……」月詠咬牙切齒了一下:「等下我會好好疼愛你的喲。」
  「別總欺負弟弟,能讓你那麼高興的,一定是個不錯的男孩子。加油吧,媽媽支持你。」
  月詠歎了口氣,媽媽連見都沒見過仁王雅治,怎麼知道仁王這人不錯呢,真是的。日本果然是個開放太早的地方。
  「我還沒想過要早戀。」
  「媽媽的初戀也差不多在國一啊。」
  「…………」算了,不能用上輩子的標準來衡量這輩子的。仁王雅治,果然是個讓她沒法省心的名字。
  
圍觀也是要品質的
  從仁王那裡弄到了幸村精市的電話。
  說實在的,月詠不怎麼喜歡跟幸村這人打交道,倒不是說喜歡不喜歡的問題,和聰明人說話不累,但是和聰明人繞彎說話就不是很爽了。
  雖然她挺清楚自己是個什麼樣的貨色。
  接電話的是個軟軟糯糯的小女孩的聲音,喊著哥哥有女孩子打你電話的聲音,和她弟弟赤也的激動程度有一拼。
  「麼西麼西?」
  「我是切原月詠。」
  「誒,切原桑。」
  「真見外,好歹我都當著全校對你們立海大網球部最有前途三人告白了吧。」
  「呵呵,說的也是。月詠是認真的?」
  「你覺得仁王雅治有多認真,那我就有多認真。」月詠聳聳肩,隔著電話覺得還是打直球比較乾脆。
  「其實我覺得月詠你人很不錯。」
  「幸村人品更好。」月詠打了個哈欠:「我聽仁王說你們明天去冰帝吧,我去參觀行不?跟真田說肯定行不通。嗯,放心好了,我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的。嗯,聽說仁王被你們修理的挺慘的。這樣不太好,一次性玩死了以後就沒戲了。」
  「月詠,我怎麼覺得你比我還心存不良?」幸村覺得這女生真讓他黑線。
  「話是我說的,老遷怒他我也過意不去,所以還望幸村你手下留情喲。嗯,反正你給個答覆吧,能去還是不能去,不能去我就自己去了,能去我就跟你們搭便車去。」
  「月詠啊,你這話跟讓我幫忙不幫忙沒差啊。」幸村大囧,這人自我中心也太那啥了吧。
  「對,不過形式上的關係還是要走的。」
  「…………」
  「哥哥,你這個表情真難看。」
  「吶,小小年紀就吐槽哥哥是不好的呀。」幸村摸摸妹妹的頭。
  「你們太難看了不是哥哥常常說的話麼?」
  「當我什麼都沒說。」幸村扶額,這些人,就不能讓他這個新上任的網球部部長省點心麼?
  月詠掛了電話,決定明天去冰帝穿的漂亮點,總不好給立海大後援團丟人了不是。
  第二天清早赤也就看見自己家姐姐翻出了好幾條裙子在那擺弄了半天,他想著果然姐姐是有男朋友了吧,真是居然不讓他知道,下次看見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那人,知道他們家的姐姐不是那麼好釣到手的,絕對要擊潰他們!
  最後還是媽媽幫忙挑了條紅色蘇格蘭黑格子的絨布長裙,白襯衫和煙灰色背心,看起來文靜又大方。
  「很完美,玩的開心點回家。」媽媽在門口揮手送別了女兒,心裡感慨著女兒果然長大了。
  「嗯,好的,赤也,我會給你帶網球配件回家的,嗯,還有遊戲軟件。」
  「姐姐萬歲!」
  結果月詠還是自己搭車去了東京。
  冰帝那麼大的名牌,她一點都不擔心自己會搞丟,不過倒是幸村,怕她真的出了點什麼事情還是打她電話問了她到底要不要來,聽她說自己過去後幸村很是傷腦筋,最後決定到冰帝讓仁王雅治這傢伙負責。對此,月詠沒有表示異議,只說回頭給你們帶好吃的來。
  直接從超市批發了一箱運動飲料後,她很輕鬆的拎著一箱東西走到了冰帝的校門口。
  不愧是冰帝,真是有錢。或者說有錢人錢多的沒處砸的時候就會造那麼闊氣的校門。
  不一會兒仁王雅治就帶著個穿著冰帝正選服裝的男生一起跑到校門口接人了。
  「你總算來了,我都急死了,萬一你把自己搞丟了怎麼辦。」仁王雅治抹了把汗,為這事他沒少被幸村埋汰。真是的,他惹誰不好,非要惹個麻煩精。
  月詠聳聳肩,一箱飲料扔給仁王:「給你們的。走吧,我們去參觀冰帝。」
  「大小姐,我們是來訓練的不是來觀光的……」
  「那是你們,又不是我。」
  「算你狠,遲早被狼給叼走。」
  月詠翻翻白眼:「你怎麼就不知道是狼被我打死呢?」
  「就你這樣?細胳膊細腿的……拉到吧,指望你仁王哥哥我英雄救美還差不多。」仁王要不是沒法用手摸自己的小辮子,這會兒肯定該得意的喘起來的。
  月詠不置可否:「回頭我會讓你們部長收拾你。這點我覺得我還是可以做到的。」
  「喂喂,我們才是一夥的吧。」
  「不,現在我和柳生同一戰線。」月詠看著一邊站了很久的冰帝男生:「我說雅治,那人是哪位?我不記得立海大的正選服裝是這顏色的吧?」
  「哦,是冰帝的瀧同學。」
  「哦,初次見面,我是切原月詠,嗯……算是立海大附屬中學的單人應援團吧……」
  「哈,我是冰帝的瀧,多指教。切原桑真風趣。」
  「噗喱……」仁王雅治忍不住笑了起來,這丫頭真是的……還真對不起她那張文藝的掉渣的臉。
  
雁過拔毛,其實你是最華麗的好人
  冰帝的環境總的來說,一看就是砸了很多錢,環境非常好,不過比起立海大附屬中學那種百年老校,始終是差了那麼一份歷史底蘊和人文感覺。華麗有餘而穩重不足。
  總的來說,月詠就給了個大致的印象分。
  「瀧同學,那邊的是圖書館麼?」
  「是的。」
  「嗯,很不錯的樣子。」
  搬著一箱飲料看著露出看到什麼美味一般表情的月詠,仁王雅治還是有點不樂意,他們立海大的圖書館哪裡有差。(傲嬌了白毛你)
  三月的迎春花開的比較多,櫻花開的稀稀落落的,因為還沒有到四月怒放的旺季。
  儘管如此,還是有了點早春的感覺。
  仁王雅治穿著立海大正選的服裝,月詠跟在後面,覺得自己穿絨布長裙果然很明智,早春,還是挺冷的,雖然狐狸的小短腿皮膚挺白的,不過這人不怕冷麼?
  網球場不算太遠,走過去,還是有點距離,老遠就聽到冰帝應援團的尖叫聲了。
  月詠想這些大小姐果然挺閒的,沒事做就一窩蜂的來看美少年。
  不過想想自己,好像也好不到哪裡去。
  「月詠……今天無路如何為了我的生命著想就拜託你了。」
  「放心放心,事情是我惹出來的。我會跟幸村他們說的。」
  「你別再陷害我了。」仁王想起那件事還是心有慼慼。果然女人不好惹。
  「嘛,以後你有的是機會去陷害別人麼。」月詠擺擺手,笑嘻嘻的看著仁王雅治,一派文學少女的樣子。
  「你們的後援團,才那麼區區一個而已麼?」跡部景吾抬起了下巴看著走過來的月詠:「哼,勉強還算華麗。」
  幸村和真田面面相覷,這傢伙又自以為是了吧。
  月詠一點都不在乎,輸人不輸陣,怎麼說她都是立海大附屬中學的,王者誒,讓人看清了可不好:「哪裡哪裡,雖然只有我一個,不過頂你們冰帝的一百個喲。我們立海大講究的是以質量取勝。」
  說的好。仁王雅治在心裡大讚了一句月詠,不愧是a班的毒舌。可以和他一爭高下的女性。
  跡部得意了沒幾秒的表情,立即被月詠的這句話給噎住了。
  幸村衝著月詠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月詠直接微笑著還了過去,彼此彼此,咱是一夥的,這時候不團結什麼時候團結。
  「你!給本大爺進來!本大爺倒要看看,你是怎麼一頂一百的。」跡部一開口,冰帝的後援團就是一陣歡呼,儘管是春假,據說200人才來了40多個,半數以上是女孩子,尖叫聲尤其來的刺耳。
  月詠指指自己又看看幸村:「真的讓我進去麼?」
  「月詠,不用擔心,仁王哥哥罩著你。」仁王在後面補了一句,讓月詠想笑,其實就算跡部動手,估計倒霉的也是跡部而已,嗯,她對付兩三個男生還是綽綽有餘的,比較起來,還是家裡那個弟弟抓狂起來不好辦。
  幸村點點頭,人家大老遠都送飲料來了,總不好意思讓人家站在外面吧。
  月詠隨便在看台上找了個位置坐下來,看到看台坐位邊上放著本小說,逕自就拿起來隨便翻了幾頁,發現味道不錯,是本好書。雖然是外文的,好歹上輩子德語是二外,德文的《浮士德》這種精裝進口書不是一般人能看到的。說實在,她剛情不自禁的吞了口口水,太華麗了。
  真田看著月詠頭都不抬的在那翻書就知道這女生的鉛字中毒症深度發作了,這人一看起書來就完全不把周圍的環境當回事。
  「她一直這樣麼?真田?」幸村看了一眼轉身問真田,雖然他常常被文學部抓去當壯丁,但是對於月詠這種公然無視兩網球部的部員蹲在那顯眼的地方看書還真是……
  「她對於看書,是從來不會鬆懈的。」
  「原來如此。」幸村點點頭,算了,隨便了。
  柳蓮二眼皮都沒眨一下,他和她算是挺熟的,大家的鉛字中毒程度也相當,半斤八兩就不好說人家什麼了。
  仁王雅治把飲料往邊上一放,看著場上丸井文太和桑原傑克的組合在打忍足侑士和向日岳人的組合。文太的控球還是差了那麼一點。不過……那個月詠同學,你蹲那看書沒問題麼?被網球打到不太好吧。
  「文太很有進步了。」幸村倒是蠻高興的,雖然練習賽沒有搶七,不過訓練的成果還是有的。
  「雅治。」
  「啊?」
  「你和切原同學關係很好?」
  「好到這傢伙到處陷害我的地步。」
  幸村露出微笑:「那還真是孽緣。我聽說有著孽緣的人,以後會永遠在一起不分開喲。」
  「部長,你這是殘害青少年。」仁王雅治摸摸自己的白毛,覺得自己家部長真是越發的壞心眼了。
  「我覺得雅治你被殘害的還是蠻高興的麼。」
  「我要是覺得高興就不會找她來向你們求情了,部長。」仁王雅治哀歎,他身邊的這些個人,一個比一個不讓他省心,只有腹黑才是硬道理啊。
  幸村同情的看了仁王雅治一眼:「其實我覺得月詠真的挺好的。」
  「部長,我消受不起,您請便吧……」仁王抖索了自己的一頭白毛,決定離這些人遠點比較好。他是好孩子啊。
  跡部景吾覺得,他是很不高興的,平時他在哪裡都是焦點,不過立海大附屬中學那個女生未免也太奇怪了一點,她手上的書,他記得是自己借給忍足的那一本,能看懂德文……勉強還算華麗,哼,忍足和向日不出意料的敗下陣來,他很不爽的挑釁了真田弦一郎,果不其然兩人你看我我看你的瞪上了。
  月詠抬起頭來的時候,才發現真田和跡部的比賽已經進入白熱化部分,那幾個誇張的絕招雙方都在試驗階段,現在的比賽還處於地球人的狀態,這點月詠覺得總算還可以接受,真田看不見的引拍不錯,乾淨利落,大抵是大家都處於武學同宗,月詠覺得自己的動態視力還不錯。
  跡部的破滅圓舞曲也完成的七七八八,只差那麼點準頭了,這些人的進步真是神速。
  如果柳生在這的話,他十有八九能從月詠的表情上推測出其實這個人是會網球的。不過很可惜,立海大的諸位都忙著看跡部和真田的比賽了,沒人注意在看台上看的有滋有味的月詠。
  跡部一記抽擊,球往場外直接飛了出去,月詠感歎了一下果然那個絕招還不算太完善準頭不咋地,球飛到自己眼皮下的時候順手一撈就接到了球。嗯,不錯,到底是冰帝,這球是高級貨,雁過拔毛,不用客氣,要不是她是練家子,砸臉上可算是毀容了,幸好幸好,反正她接到了,就算她的好了。
  跡部順著球路看到月詠直接把球塞進了自己背的包裡:「喂!那個女人!」
  「沒事,就到風險賠償好了,你們冰帝不差那麼個球吧?」仁王雅治目瞪口呆的看著月詠直接把冰帝的網球給順了下來,這傢伙,黑的也太沒譜了吧。
  跡部哼了一聲從自己口袋裡掏出另外一顆球。
  真田其實在意的是月詠居然能接下那顆球,跡部的力量有多大他是心理有譜的,想到這裡,他越發的覺得柳生的懷疑還是挺有那麼回事的。
  幸村拍拍仁王的肩感歎了一句:「切原同學真是個持家的好女生。要是我們立海大有這樣的經理,經費能省下大半吧?」
  柳默默的點了點頭,確實,在文學社印校刊為杜絕浪費紙張,月詠下了很大的功夫,說難聽點,她確實有點摳門。
  比賽繼續,畢竟還是真田穩重紮實點,跡部大概火氣太重,最後一球只差敗給了真田。
  月詠想想,來年跡部會更強的,反正許大神光芒現在還沒照耀到青學呢,不急。
  雙方握了手,月詠順手抱起那本書就下去了。
  「你們打完了?」
  「嗯,」幸村點點頭。
  「那贏了是不是有戰利品?」月詠興致勃勃的看著幸村和跡部。
  「這個好像沒有吧。」
  「本大爺只負責招待中飯。」
  「不算我也沒關係,這本書就當我們立海大的戰利品好了。」月詠捧著書,進口的精裝原文書啊,死貴死貴的一本呢,不想法順過來太可惜了。
  「切原桑,這樣做不太好吧。」幸村看著月詠一臉鉛字中毒之深已經不管兩校友誼和比賽結果的表情,整個的你不給我這本書我就要吃人的表情。
  柳蓮二已經不想在看到這種丟人的場景了,圖書館裡僅剩的古典文學書,全都被她順到了文學部的書庫裡,看來這次也不例外了。大家同是愛書之人,這種感情,他是可以理解的。所以換個角度說,她把書順來了,他們文學部的孩子就有福了。
  仁王雅治覺得自己直炸毛,這傢伙到底是來幹嘛的,敲冰帝的竹槓也不帶這樣,順了人家的球不說還想染指人家的書。真是……
  「沒什麼,實在不行最多我下去打一場,贏了書歸我就是了。這樣行不行,跡部君?」月詠想了想,大不了她一球秒殺人家麼,反正她一擊必殺紅眼狀態下的赤也很有心得。
  跡部雖然不樂意,這書是他的,不過打一女生也不是他的志向所在:「你真的喜歡?」
  「比珍珠還要真。」月詠點點頭。
  「看著你還算華麗的份兒上,就當本大爺輸給你們的。」
  「跡部君其實你真的是個溫柔的大好人。」不客氣了,直接送你一張好人卡。月詠比了個v字,讓仁王雅治頓時覺得世界真美好,月詠好人卡直接發到冰帝去了,果然是以一當百的立海大網球部最強後援團團員。
  「當然,沉醉在本大爺的華麗之下吧!」
  「嗯,我已經沉醉了。」沉醉在德文版的《浮士德》句子之下了。月詠露出了一個夢幻般文學少女的表情。讓立海大的全體,不寒而慄,這傢伙居然還真和跡部那種氣場重合了。
  
詭異的下午
  「喂,你會德文?」跡部抬著下巴看著一直在擺弄書本的月詠。
  月詠差點說出你這不廢話麼,我當年學的二外,下一秒就感歎幸好回神的快,說了幾句德語。
  跡部一下就拽了起來,嘰裡呱啦的一直說德語。跟在身後的冰帝的部員差不多已經是滿頭大汗了,這傢伙,根本不顧場合就要試人家的水準了。
  「他一直這樣麼?」老實人桑原問了一句。
  「嗯。」真田摀住臉,這日子,沒法過了。
  倒是月詠,也跟跡部嘰裡呱啦的說德語,二外不用很多年,找個人練練嘴皮子也是好的,不過這人說的話還真繞口,變著法子說自己很華麗,說德語怎麼了不起之類。
  末了,跡部越發的來勁:「你這女人不錯,還算華麗。」
  月詠也不客氣:「彼此彼此。」就德語的水準而言,月詠覺得自己還是蠻華麗的,至少丟了那麼多年還能說的舌頭不打結,所以平時泡在圖書館裡看原文書還是有好處的。
  所謂溫故而知新就是那麼回事,而且日本國中的功課比天朝輕鬆多了,平時閒暇的時間她都覺得多的用不光,所以好好規劃人生還是很有必要的,比方說以後做個翻譯促進一下中日文化交流也算沒白穿一回了。總之,曲線救國麼,怎麼說她都是天朝產的。
  幸村用胳膊捅了幾下仁王雅治:「雅治,你覺得這樣下去沒問題麼?」
  「部長,你就別折騰我了。」仁王雅治也不是笨人,幸村這是擺明了拿廣播那是擠兌他。
  「有嘛,我覺得一點都沒有。」幸村笑的一臉無辜:「蓮二,其實我覺得切原同學挺厲害的。」
  柳點點頭:「還行吧。」
  中午吃完飯,又和跡部用德語交流了一下,跡部抱怨著自己學的希臘語和德語都算小語種,學校沒幾個人說的比他還流利真是不華麗到了極點,後來過來選修的那群母貓說話都結結巴巴的根本沒法訓練口語之類的云云,自己家裡的家庭教師的德語日語口音重的要死發音糟糕的不華麗云云。
  月詠甚是同情了一下跡部,表示確實不華麗,日本人的外語水準是世界範圍內出了名的爛。你應該直接去德國顧個老師來的。
  跡部一臉你真女人真華麗我當時怎麼沒想到呢!本大爺要華麗到底。
  月詠點點頭,你繼續華麗吧,我會支持你的!
  跡部表示我很欣賞你,月詠表示,我很欣賞你的德語,非常華麗。
  於是兩個詭異的人就那麼產生了詭異的友情。
  站在一邊的立海大附屬中學網球部成員都一個個目瞪口呆,這傢伙居然把跡部也馴服了,真是……
  幸村嘴角抽搐了一下,現在是聯誼大會麼……不正當的國中生交往還是越少越好吧,他們立海大果然是沒有死角的!還是應該說不愧是真田他們班的文學少女麼……會寫出真田君拯救世界的小說的人一開始就不是泛泛之輩吧……
  「這不是真的吧……副部長,我不覺的你們班的月詠同學和跡部是一個星球的人……」丸井長大嘴巴差點沒把泡泡糖給噎下去。
  「不,丸井,應該說,我們立海大的後援團也是沒有死角的。」幸村一臉嚴肅的對丸井說。
  月詠順利的和跡部交換了電話號碼,在德國文學上,她又和跡部達成了一致的看法,雖然跡部的人品看起來不咋地,文學欣賞水平還是挺不錯的,有交流機會就不能放過,不然她的二外就等於白學了。反正跡部也挺高興有人能和他對口語,皆大歡喜,只要結局好就行了,中間過程完全可以省略的麼。
  「你們要回家了麼?」到了冰帝的校門口,大家比賽打完了總結也在吃完中飯後的茶話會上相互交流總結了,然後大家準備各回各家各找各媽的時候月詠問了一句幸村。
  「是啊,是沒什麼事兒了。」
  「那行,仁王雅治借我用一下。」
  「我要收服務稅的喲。」幸村衝著月詠笑嘻嘻的開玩笑。
  「部長,我的意見呢?我的意見呢?」仁王覺得自己的毛都要炸起來了。
  幸村雙手環胸:「嗯,貨品是沒有人權的,只要月詠的價錢合適,雅治,你就高興的去吧。」
  「乃就那麼對我這種勞苦功高的部員麼?」仁王一臉欲哭無淚。
  月詠和幸村一起笑的無比燦爛:「反正你家離我家挺近的,跟我一起回去也一樣。」
  幸村用肘子捅捅仁王,滿是狡黠的笑:「去吧,人家女生都開口了。你不答應就有點兒不夠意思了吧,雅治。月詠,記得給服務稅。」
  「我以為剛才的飲料已經算付過了。」
  「不夠,他好歹也是我們網球部的王牌,外借租金不便宜。」
  「行,回頭給你補上。」月詠直接拖著仁王雅治就走。後面一片嘻嘻哈哈的笑聲,只有真田黑著一張臉問幸村真的沒問題麼。
  幸村聳聳肩:「仁王已經被我們三欺負的夠慘了,偶爾輕鬆一下也沒什麼,只要不影響明年我們拿冠軍就是了。」
  

fiction22 2012-6-26 14:17

其實我們沒什麼
  「哎,我說你,就是你,看我做什麼,你這樣看我,俺會害羞的。」仁王抓抓自己的白毛:「我說切原月詠同學,我被你耍的夠慘了……饒了我吧。」
  「所以我才找你一起回家的麼。」月詠眼皮都沒抬一下:「走了,等下請你吃晚飯,算是我欠你的。」
  「你這什麼話,你本來就欠我的。」
  「是嗎?那行,我對幸村去說。」
  「別介!你這不存心害死我麼!你是不是看我好欺負啊!我可是不好欺負的!我聲明啊!」仁王懶散散的跟在月詠的邊上:「你這不是回家的路吧?」
  「嗯,陪我逛街。」
  「為毛?」
  「一個女生逛街身邊不帶個男人怎麼行?」月詠看了仁王好幾眼,雖然瘦了點,不過體格不錯,以後抽個子的時候多補點鈣就是了,最近他們家弟弟一直喊著全身酸痛,快升國中了也是長個子的時候了。要給弟弟買新鞋子新衣服新護腕還有再給他買把新的拍子之類的,有個人幫忙拿東西也方便,想來想去也就仁王離她家近,比較方便。不然她合計著是要讓桑原幫忙的,剛才吃飯的時候問了一下人家離她家實在太遠,至於真田有事沒空。
  仁王仔細看了月詠幾眼,算了算了,他其實人還是挺好的,當回護花使者也不冤,怎麼說切原同學在男生裡也算是人氣很高的女生來著。
  兩人一起跑進運動服裝店。
  月詠拎起一件紅色的條紋的t恤讓仁王站好對著他的身材比劃了一下。
  「喂,不用給我買衣服吧?」
  「我有說是給你買麼?」月詠白了仁王一眼,轉身對服務員說:「兩件m號的。」
  「幹嘛買兩件?」
  「我和弟弟各一件,親子裝你明白麼?」
  「我覺得你弟弟真幸福。」
  「還好,」月詠聳聳肩,每次問海帶姐姐好不好的時候赤也總是一臉痛並快樂著的複雜表情:「你可以試試跟我家弟弟交換一天身份玩玩看,應該會有點體會。」
  仁王歎了口氣,看著月詠下手神速的挑好了幾條運動褲一併打包後刷卡:「下面去哪裡?」
  「網球用品專賣店,那是你的專業了。」月詠拍拍仁王的肩膀,然後把赤也用的牌子和份量報了一下。
  「誒,聽起來你弟挺厲害的。」仁王眨巴了幾下狐狸眼睛。
  月詠點點頭:「打贏幸村真田和柳大概還差了點,不過就你嘛,很快會被我弟弟追上的,如果你不使詐的話……」
  「你這是看不起人吧……」
  「沒有。」她記得挺清楚的,他們家弟弟以後是恨透了立海大三怪物來著,仁王分明是不在其中的:「大概混個正選不算太難吧。」畢竟她和他們家弟弟從小累死累活的培養立海大斯巴達教育提前適應性不是作假。
  「聽你說的,進正選好像切菜一樣。」
  「是殺雞不用宰牛刀。」月詠聳聳肩,等過兩年她弟弟再牛會紅有三也沒用,照樣被青學那群進化速度直接鄙視達爾文的怪物們打的哭著找部長。不過弟弟哭的樣子還是蠻可愛的。
  「月詠,我怎麼覺得你笑的表情像柳生那混蛋……」
  「這叫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明白不?」月詠把買好的東西打包放好:「行了,想吃什麼?你儘管說,吃完一起回家。」
  「隨便吧,我不吃青椒。」
  「不吃青椒的孩子長不大,我說你怎麼那麼面黃肌瘦的。」月詠隨手捏了幾把仁王的胳膊:「都沒幾兩肉,我弟弟都比你肉多。」
  「我說你怎麼跟我媽一樣啊!」
  「乖兒子,有你當我兒子我一點都不吃虧。」
  月詠結果話茬就讓白毛直接石化。算了,好男不跟女鬥!風度啊風度,仁王,拿出你的風度來!他覺得自己上輩子一定造了很多孽,所以才要被這傢伙給折騰的那麼慘。
  進了家西點店,服務員很熱情的就推薦了一款情侶飲料,說是店裡的折扣飲品,兩個人喝很划算之類,看了單子上的飲料照片,月詠覺得還是挺好看的。雖然仁王極力否認他們根本不是一對,卻被服務員笑瞇瞇的對月詠說:你男朋友真容易害羞給雷的裡嫩外焦狐狸毛全都黑成煤炭色。
  「給他漢堡裡放青椒。」月詠摸著自己的下巴覺得有必要糾正一下仁王的挑食毛病,一男生的體重比女生還輕那叫什麼事兒。
  「喂喂,切原月詠!我生氣了,我真的要生氣了!」
  「你生氣吧。發洩一下心裡會好受點,我弟弟也這樣,每次打不過我就發火,發洩完了就好了。」月詠沒說赤也抓狂的時候每次她都是一擊必殺然後吧弟弟拖回家,反正也一樣,最多她把仁王打暈了送回家就是了。
  仁王嘴巴抽了半天剛想說什麼,一開口說話太快不小心咬到了自己的舌頭,只好捂著自己的嘴哀號幾聲,他今天真是倒霉到家了,這叫什麼事兒。
  東西都上齊了,月詠還是很好心的把自己的胡蘿蔔餐包換給了仁王:「這個能吃吧?」
  仁王疼的冒出幾滴眼淚來,可憐巴巴的點點頭,舌頭八成是出血了,真疼。
  月詠順手要了個一次性杯子,把情侶飲料倒了一半給自己,另一半給仁王:「冰的,舌頭出血能冷卻加速血凝固,喝吧。你這表情老讓我想到我家弟弟,摟著我哭的時候萌的不得了。」
  仁王覺得其實月詠這人也就是嘴巴毒了點,其實人還是不錯的,這不是沒給他吃青椒麼,其實應該說她一直不錯吧,只不過只對身邊的人好,不過這張臉和這種其實惡質的要死的性格,到底是怎麼樣的爹媽才教育出來的……想他仁王雅治平時喜歡忽悠一下別人開開玩笑也就算了,這傢伙膽子比他大多了,跑去學校廣播那事……立海大據說牢不可破的一年三大歎息之牆都直接被她砸了……還有什麼是她做不出來的……
  
他和他的姐姐
  切原赤也是很喜歡他的姐姐的。
  就算被班裡的同學說成有戀姐癖他也不回太介意。
  因為他姐姐,就是個非常厲害的人。
  從小姐姐功課就很好,尤其是外語。
  有時候他很自卑自己的英語不好,月詠就說那是因為弟弟的外語細胞全部被姐姐搶走了的緣故,所以姐姐才有學好雙人份的外語的資本,不過弟弟的網球打的很不錯,所以在運動方面肯定比姐姐強。
  雖然姐姐某些方面很可怕,但是總的來說,是非常溫柔的姐姐。
  別人欺負他,姐姐就教育他,被打就要打回去,只有變的比別人更強才能生存下去。這個世界就是弱肉強食。然後摸著他的腦袋笑的無比的陰險。
  雖然赤也一直不明白姐姐的意思,但是他還是跟著姐姐每天晚上跑步打網球,每天累的像條狗,但是覺得無比的充實。
  後來稍微長大些,他才從媽媽那知道姐姐教給他的,儘是些歪理。
  儘管如此,月詠有些話說的還是挺對的,他還是覺得姐姐是世界上最好的姐姐。
  儘管她做的那個歪歪扭扭的兔子很難看,但是他還是把兔子放在抽屜裡最裡面的位置,怕自己不小心就弄壞了,看著姐姐手指上的針眼,赤也覺得自己很難過。但是又很高興。
  至於仁王雅治這個人,赤也是很留心的,姐姐寫的幾封情書草稿都被他很小心的藏起來,等他進了立海大,他要好好看看那人到底長啥樣。
  他記得姐姐說過喜歡像爸爸這樣的居家好男人,自己是達不到爸爸這種標準了,雖然他小時候說過類似要跟姐姐結婚這類傻話,現在想想要自己真的喜歡上姐姐這樣的女生還真是噩夢。不管怎麼說,他還是很希望那個叫仁王的傢伙能夠盡量居家點,不要花心,最好認真點,嗯,媽媽說認真的男人最有愛,還說自己一心一意打球的樣子很帥來著。
  「赤也!我回來了!快來給我拿東西,重死我了!」
  赤也連忙放下自己的遊戲機,拖著拖鞋辟里啪啦的跑到家門口,看著瘋狂購物的姐姐抱著一堆東西進了門,然後隨後用腳後跟甩上門,動作簡潔有力,他接過一堆裝衣服的袋子,看著姐姐直接倒在客廳裡的沙發上,鬆了鬆自己的筋骨:「過來給姐姐按摩。」
  「哦。」赤也放好東西老實的點點頭,爬過去給姐姐捶背。
  「嗯,小赤也,我今天給你順了個好東西,在我包裡。」
  赤也從姐姐的包裡摸出一本很大的原文書,和一個網球:「你去買書啦?」
  「不是,網球部贏來的,我先拿來看了,看完還給他們。」
  「高級貨啊姐姐!」
  「拿去用。」月詠一臉反正是白拿的的表情,一點也不可惜的把球給了弟弟:「話說你制服做好了沒有?不是要進國一了麼?」
  「昨天媽媽帶我去做了。姐姐,我最近全身老覺得酸痛。」
  「那是因為你在長身體,多補鈣,不然長不高。對了,汽水少喝點,不然就跟青學那矮子似的長不高。」
  「青學的矮子?」
  「你別管,總之少喝汽水,聽姐姐的話多喝牛奶肯定沒錯了。」
  看著弟弟迷迷糊糊的點點頭,月詠很是滿意,總之她不能讓自己家弟弟整的跟青學的那主角一樣,喝多汽水撐死了151cm。
  看著家裡歪歪扭扭放在櫥窗櫃子裡弟弟拿的獎盃,月詠覺得自己家這個弟弟一點也不比青學的矮子差麼,總的來說目前弟弟的水準比原著裡的要強一點,沒白和她一起上山下海的鍛煉,至少真田佈置的那種斯巴達作業現在他們家弟弟折騰起來還算有模有樣,至少不會一副像水裡打撈上來的溺水人員一樣,所以說,防患於未然,未雨綢繆的做法,也是為了弟弟日後能過上相對舒服點的日子。
  付出總有回報,主角定律無法推翻至少先滅了立海大的三大怪物還是可以超越的。那個151的傢伙都能輕鬆滅掉真田幸村了,她家弟弟身體素質和條件哪點不如人家矮子了?她倒是不相信了。
  她就指望著把他們家弟弟培養成人中赤兔馬中呂布了。
  按照暗容公司的無雙系列,怎麼看都是呂布的數值比真田幸村高許多。
  儘管她弟弟沒赤兔,不過名字叫赤也,差不多,再說弟弟的基礎不比那些人差。打不過主角打的死主角的對頭也是一樣的。
  所以,幸村君,實在對不起,你們就成為我弟弟成長道路上的踏腳石和被歷史的車輪碾過去的屍體吧。
  沒理由自己這個當姐姐的胳膊肘往外拐不是,再怎麼關係好,都抵不上自己的血親。學長們就是生來要為了讓後輩們超越而存在的,否則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這種說法就不成立了。
  再來,照顧後輩原本就是前輩們的天職所在。
  打不過那矮子不要緊,人家是主角,他不贏誰贏。不過連自己學校的學長都打不過就未免太說不過去了。
  月詠想著想著就覺得自己未免也太心存不良了一點。
  算了,有時候還是少操點心比較好。
  
意外的發生
  生活是由無數意外產生的。
  這點切原月詠表示深刻的同意。
  用馬克思主義唯物論關於因果的論證來看,如果不是她一時興起帶海帶一起來東京迪士尼遊樂園玩就不會遇到百年也未必難得一見的停電事件。
  要不是因為她有生之年想坐一次摩天輪,她和她弟弟就不會被困在最高的地方下不來。
  同樣被困的還有真田兄弟二人。四個人在一個車廂裡。
  說起來,也是運氣。
  這天春假原本是打算和弟弟兩人宅在家裡玩玩遊戲就過去了。
  但是媽媽塞給她兩張迪士尼樂園的門票說是爸爸昨天忘記給他們兩個了。本來是想她帶著姐弟兩個人全家一起去的,但是爸爸臨時加班沒法全家一起去,媽媽又要去同窗會,所以只好讓姐姐帶著弟弟一起去東京了。
  結果她拉著弟弟的手,在門口剪票的時候就看到了他們班班長和另外一個高個子的男生。
  另外還有一對兄妹,讓她覺得似曾相識,妹妹雖然長的一般,但是兩顆淚痣很是吸引眼球,哥哥是千里挑一的帥哥,所以月詠特別多看了幾眼。儘管相貌區別很大,不過絕對一眼就讓人覺得他們就是兄妹的感覺。
  先打招呼的是真田班長,雖然他壓著帽子很是不情願,但是在類似是他兄長的人的推搡下很是無奈的有氣無力的和她打了招呼。比起班長來,月詠覺得班長的哥哥表情要明朗陽光正直的多,不過那也只不過是表面上的正直而已了,仔細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們班長之所以會早衰,很大程度是因為這個很有趣的哥哥。
  「喲,小弦子,你們班的女生素質真高!你不會把妹真是把我們真田家的臉丟光了。」
  真田弦一郎萬分不樂意的白了長相和他七八分相似的兄長然後一臉倔強的板起臉:「不用理他,他是生下來就該被介錯掉的我的哥哥真田信之。」
  「你應該說是英俊無敵偉大的信之哥哥。有你這樣的弟弟真是我的悲哀。」
  月詠歎了口氣,幸好她沒有那麼個哥哥,不然她直接一拳打死他,想起來,班長有那麼個兄長真是倒了幾輩子的霉。
  倒是和他們一起來的那對兄妹,小妹妹的語不驚人死不休的來了一句:「姐姐,那個信之是大變態,不要被他拐走!他會把你生吞活剝了的!」
  月詠笑嘻嘻的摸摸小姑娘的腦袋,覺得她生吞活剝對方的可能性還是比較大的。
  一邊英俊的有點過分的帥哥衝她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然後拉著妹妹的手往遊樂園裡面走。
  然後六個人就開始玩的很瘋。
  後來聽真田說才知道那對兄妹是他們一年級班主任的兩個小孩,和他哥哥認識,他也是前陣子才知道原來他哥和伊達哥哥原來是立海大國中的損友二人組。
  月詠感歎了一下青春啊友情什麼的就傷感起來。
  最後玩到黃昏,一夥人決定去坐摩天輪。
  結果,在升到115米最高空的時候還沒來得及興奮就遇到了停電。
  這已經是被困的第六分鐘,但是時間漫長的讓月詠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好不容易安撫了在害怕的弟弟,才覺得自己在這種高度上晃悠著,已經到了自己承受能力的極限。
  「難道東京的電全去支援eva攻擊第三使徒了麼!」靠著窗托著下巴的信之感歎了一下:「那個,切原小姐,你不恐高吧?」
  月詠摸了摸縮在她身上弟弟的腦袋:「赤也閉上眼睛睡一覺,睡醒了我們就能回家了。」
  雖然對這種下不去的高度心有慼慼,但是因為姐姐和看起來很可靠據說是姐姐他們班的班長的男生在,赤也頓時吃了定心丸一樣放心的靠著姐姐的膝蓋直接睡死過去了,所以說,單純的小孩就是很好騙。
  哄完了弟弟,月詠才鬆了口氣,整張臉徹底白了下來,看著自己摸在弟弟頭上自己一直在顫抖的手:「正好相反,這種高度已經超出了我能承受的極限……其實我現在已經沒法動了……如果我暈倒了,麻煩你們等下找人把我抬出去,不要告訴我弟弟……」
  真田弦一郎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才好,月詠的聲音從哄完弟弟開始,就顫抖的連話都說不完整了,憋了半天,真田才說出一句話:「不要鬆懈。」
  信之歎了口氣,這是多好的機會呀,他們家這個榆木腦袋的弟弟喲,他伸手撈過弦一郎的肩膀:「不用擔心,好歹有我這個上知未來下知過去的哥哥在,你以後可是要拿全國冠軍的,不會死在這裡的,我用爺爺的名譽發誓。」
  什麼和戀人一起做摩天輪就會幸福這種話月詠現在的想法就是,真他娘的狗屎,誰像她那麼倒霉試試看在最高點遇到停電這種恐怖的事件試試,幸福個冒險,擔心自己會不會死在上頭還是個問題。
  雖然她知道自己的弟弟和班長是沒什麼大問題,但是怎麼說她再強總歸也只不過是個女孩子而已。
  這個時候,月詠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月詠慘白著一張死人臉,讓真田驚悚了一下:「幫…………幫我接電話……如果是家裡人……」
  「我明白!」真田點點頭。他理解她的心情。
  「喂,月詠麼,我是仁王雅治……」
  「仁王麼?」
  「誒!為什麼是副部長!!?」
  「我和切原姐弟在一起。」
  「約會!!不是吧!!!」仁王當下就炸了一頭白毛,原本是想找月詠參考一下對一下數學作業的答案的,哪知道月詠居然背著他和柳生和真田攪合上了,這速度!難道說她告白是認真的麼?
  「不是!」真田覺得自己臉又黑了,這些人就不能讓他省點心麼。
  「那是怎麼回事?」
  然後真田就原原本本的把事情說了一遍,他是老實人。
  仁王雅治一下白了臉色:「她沒事吧!!」
  「恐高沒法動了。」
  仁王雅治問清楚地址馬上丟下電話,從抽屜裡抽出幾張爹媽和姐姐給的大鈔,向著東京就出發了,他也沒想其他事兒,覺得自己家離月詠家近,聽真田說今天他們家的家長不在家而且月詠也不想讓父母擔心,他去的話橫豎都比較方便。
  
12點以後痕總生日快樂!
  等到仁王雅治趕到現場的時候,天色差不多已經快黑了。
  夕陽還在地平線的盡頭垂死掙扎的散發一天最後的餘暉,儘管從新幹線上望出去的景色很美,但是仁王雅治覺得一點欣賞的心情都沒有,無來由的覺得煩躁,他雖然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的在擔心什麼,一路坐在新幹線裡,總覺得心底不踏實。
  最後仁王還是把這種莫名的感覺歸為對於同學好友的擔心,和青春期少年發育時期的躁動。
  遊樂園裡頭還是鬧哄哄的。
  他趕到遊樂園門口,事情差不多已經結束了。
  摩天輪停電只有半小時候,緣故是有個線圈老化了沒有及時更換。
  恢復了運轉的摩天輪,很快就把四個人從高空中運了下來。
  同樣和他們一樣被困的人們,有幾對戀人已經抱在一起痛哭流涕,慶幸著自己渡過了那麼難熬的20多分鐘。
  月詠坐在椅子上,身上披著真田弦一郎的外套,從剛剛的擔驚受怕和對於115米高空中懸掛在沙丁魚罐頭一般的感覺中擺脫出來,還需要一定時間的心理調整。一邊是好不容易清醒過來看著姐姐猛揪著自己腦袋不知道怎麼回事的赤也。
  月詠慘白著一張沒有血色的的臉,手裡握緊了真田信之買來的聽裝牛奶罐頭,還是溫的,但是沒溫暖到多少,很快就涼了下去。
  她沒有想過其實自己很怕高。
  她也沒有想過自己會那麼害怕萬一弟弟出了事情怎麼辦,在那個瞬間她覺得自己是不重要的,只要赤也沒事就可以了。
  在短短的二十多分鐘她覺得自己又經歷了一次生死考驗一般,雖然平常的說自己已經四過一次不覺的恐懼,但是實際上對於死亡這件事,不管經歷多少次都是害怕的,還好弟弟沒事。血緣的羈絆讓她覺得自己真的和這個世界是緊緊聯繫在一起的。
  親情通過血緣這種東西把他們交織在一起,一脈相承,他們都活著。活著真是太好了。
  月詠鬆了口氣。自己的手指還在顫抖,到頭來自己還是不夠堅強:「班長,我還是太鬆懈了啊。」
  「沒有的事,你已經做的很好了。」真田弦一郎只是肯定了月詠,他只說出自己心裡想說的話,有這樣了不起的姐姐,一定能教好切原赤也那麼調皮搗蛋的弟弟。
  仁王雅治氣喘吁吁的邊打電話才很不容易的在人群中找到了在一邊坐著的幾個人。
  「喲,雅治。」月詠大老遠就看見頂著一頭白毛沒頭蒼蠅一樣亂轉的仁王雅治,衝他喊了一聲:「你怎麼來了?」
  仁王倒也不客氣,直接從月詠手裡接過了還有點溫的牛奶灌了下去,緩緩神才開始說話:「也沒什麼,聽真田副部長說他這兒出了點事,所以我就過來了。」
  赤也睜大了眼睛:「仁王雅治?!」
  「誒,我有那麼有名麼?」仁王看到一夥人沒什麼事,頓時心裡的石頭也落地了,狐狸尾巴開始甩了:「小子,難道我是你偶像?」
  赤也白了他一眼,剛才的印象分直線下降到了零點,這種人,絕對不能讓這種人把姐姐搶走了。赤也抿緊了嘴唇,決定把情書那件事給徹底保密住「哼!」
  「喂喂喂,我特地從家裡大老遠的趕來慰問你們,我說月詠你弟弟就這態度?」仁王摸了摸自己的辮子,才發現自己忙著出門,連自己的狐狸尾巴都沒來得及打理,真是的……
  月詠輕輕的笑了出來,果然有仁王的地方就不會有冷場的可能,這傢伙到底是b班的兩大活寶:「我沒事,謝謝你。」
  「怎麼感謝我?以身相許?」仁王挑挑眉毛。
  真田直接一個眼刀殺過去,這小子真欠揍,月詠都這樣了這人還開玩笑:「雅治!你太鬆懈了!!」
  「我只是開玩笑而已啦!」仁王覺得自己頭髮都被真田悶聲吼的有點發麻,果然是鬼之副部長的威力啊。
  「我姐姐,才不要讓給你這種人呢!」赤也扭過了腦袋仔細想想還是叫真田的嚴肅同學比較靠的住。
  月詠甩甩手,然後一夥人決定啥都別想了,還是直接回家。
  下了新幹線,仁王一直覺得月詠的臉色不太好,她弟弟又沒好臉色給他看,不由覺得自己忒憋屈,好歹他也挺有同學愛的吧。
  「我送他們回家吧,我們兩家住的比較近,挺方便的。」最後還是仁王結果了切原家的爛攤子,讓真田兩兄弟自己回家。
  真田弦一郎想了想本來想自己送兩姐弟回家的,但是有仁王他也放心,再說他們住一個小區,雖然仁王這人老愛開玩笑作弄人,但是大事平時訓練卻是毫不含糊的人,交給他他也覺得省心。於是就下了出了事就要你仁王雅治負責的死命令。
  看著仁王雅治和切原家兩口人遠去的背影,真田信之只說了一句話:「弦一郎,其實你真的挺傻的。」
  他只壓底了帽子什麼都沒說,轉身就走。
  信之歎了口氣,多好的機會呀,就讓給那個白毛了,他都覺得那女孩子真不錯,配他們家的老實人弟弟一點都不可惜。
  仁王點點頭,也沒說什麼就和切原一家兩口一起坐上了公車。
  大概是摩天輪上受的刺激過度了,月詠只覺得自己的胃非常的難受。
  下了車,走了一會兒,月詠乾嘔了幾聲覺得自己的胃實在難受的不行:「雅治,我怕是暈車了。可能要吐出來了……」
  赤也站在一邊頓時覺得自己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死命的揪著自己的頭發覺得自己力氣打在棉花裡,到處使不上勁。
  「你是不是想吐……」仁王看著月詠臉色異常的難看,抬頭張望了一下幸好沒多遠的路邊有家便利店:「喂,小子,你在這好好看住你姐姐,我去前面便利店買塑料袋,月詠,你撐一下,至少等我買完東西回來再吐。」
  「我盡量……」月詠嘔了幾下,覺得自己這輩子就沒那麼狼狽過,捂著嘴拚命的忍著那種噁心的感覺。
  赤也在一邊反覆的撫摸著姐姐的背,擔心的看著她,除此之外他一時也想不到自己該做謝什麼。
  仁王雅治第一次覺得自己居然有照顧人的天賦。
  人的潛力是無窮的,他越發開始相信這句話,於是買完了塑料袋和礦泉水跑的比百米衝刺的速度還快的飛回了姐弟兩的身邊。前後也不到兩分鐘的時間。
  捧著塑料墊,月詠立即就蹲在一邊嘔吐起來。
  「你沒事吧……」
  「沒事……嘔嘔嘔……」月詠覺得自己一天吃的東西全部都吐了個乾淨,恐高和害怕的雙重精神壓力一下子鬆懈了胃就神經性抽搐了。
  「吐完了喝點水,我再去買點面巾紙,應該用的著。」
  「恩……謝謝……嘔……」
  「你還是別說話了,吐完再說。」仁王歎了口氣,啪啪的又去買了包面巾紙回來。
  月詠吐的差不多了,頓時覺得手腳酸軟,全身使不上勁來。用仁王買來的礦泉水漱口,把自己打理乾淨丟完嘔吐物之後,才覺得死了一回一樣:「我覺得我快要死了……」
  「你這什麼話,有我呢,一時也死不了。」看著月詠走路搖搖晃晃臉白的比落水鬼還恐怖的樣子,仁王覺得自己不幫忙就是不仗義了:「我看你走路都累,要不我背你回去算了。」
  「我背我姐姐就行了!」赤也瞪著仁王雅治,雖然他的表現確實不錯,但是姐姐也不能那麼容易就被他佔了便宜去。其實海帶也是很護短的。
  「我還走的動。」月詠有氣無力的擺擺走,表示自己沒什麼大問題,就是需要讓她緩口氣。
  「別逞強了!」仁王莫名的火大:「平時也就算了,好歹我也是一男人吧,你要再拒絕我就不客氣來硬的了。」
  月詠乾笑了一下,糟糕,傷到人家男性自尊了:「那好吧,我會報答你的。」
  仁王這才覺得心裡舒服了很多,二話不說就背起了月詠往回家的方向走:「你別像上次一樣報答我就行了,我已經被你害的夠慘了。」
  「你還惦記著那事,真小心眼兒。」
  「我差點被你整死,我能不計較麼……」仁王背著月詠,覺得這姑娘真輕,少女的手摟著他的脖子,莫名的耳根有點發燙,說實在的,除了他姐姐,自己還沒和異性貼那麼近過,心裡那隻小小的狐狸爪子,不輕不重的和月詠落在他身上的頭髮一樣,一爪子一抓子撓著他的心眼。
  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的樣子,仁王覺得應該有所期待,但是又有那麼點兒忐忑不安,走路都覺得輕飄飄的,雖然背著個人,但是一點都不覺的那是負擔。
  赤也很不高興的看著兩人在說話,覺得自己被冷落了而覺得大大的不高興,踢了幾腳路邊的小石頭,這點心思還是讓姐姐看了出來:「赤也,別不高興了,等你長高了再來背姐姐吧。要跟上哦,東張西望的會迷路的。」
  「哦。」雖然有點兒不高興,但是聽到姐姐話,赤也還是屁顛屁顛的更上去了,像小狗一樣。
  月詠伏在仁王的背上,深深的覺得,其實仁王雅治也好真田弦一郎也好,這些孩子,都是很好很好的人。
  感受著仁王的呼吸,月詠頓時覺得無比安心起來:「雅治,其實……你人真好。」
  「我一直都是好孩子來著……你沒看出來麼?」
  「嗯……」
  「噗喱!我生氣了!我會生氣喲。」
  「才怪。」月詠的聲音很輕很輕,但是仁王還是聽見了,這傢伙,這種時候還跟他抬槓,真是的。
  
小小的誤解
  因為月詠期末考試名次掉了幾位,其實完全是因為此人不好好學習窩在圖書館裡的緣故,雖然這人是個穿越份子,但是很多初中課程還是和天朝的有些區別,俳句這個東西啦,歷史這個東西,數學這個東西還有一些比較開放式的教學專題之類。
  總的來說,被柳生筒子遠遠的拋在了後面,更不用說刻苦學習到有自虐傾向的真田君了。
  這樣下去,似乎也不是個辦法。
  雖然基礎比別人好是沒錯,但是有些東西重新學起還是有點那個啥的。
  家裡商量了一下,決定幫月詠報個夜間補習班。反正她學習成績不是太差,也只有幾門掉的比較厲害而已,春假補個一個禮拜,估計也沒什麼太大的問題。
  月詠想想,爹媽的決定也沒錯,大人為孩子好,再說日本中學的功課也不重,為了將來至少考個早稻田東大京都大學什麼的,至少基礎部分還是老老實實的學比較實在。
  學生學生,學業為重麼。月詠那麼想了。然後就去了補習班。
  不過地球是圓的,世界其實是很小的。
  月詠拎著書包,走進教室的時候,倒是見到了一個熟人——幸村精市。
  她怎麼想都沒想明白神之子怎麼也時興補課這一套了。為了避免自己的視力是不是出了問題,月詠還使勁的揉了幾下眼睛,沒看錯,確實是他們學校c班那個美術部的兼任網球部部長的幸村精市。
  怎麼看都覺得有種違和感。讓人覺得,這不是真的。
  不過,眼見為實,她很難懷疑這是假的。
  她在門口納悶了半天,倒是幸村抬頭看見月詠,溫和衝著月詠笑笑,然後打了個招呼:「切原同學,你怎麼也來補習了?」
  「這話我其實該我問你來吧……」既然大家都是熟人,裝不認識那就太扯淡了,「沒什麼啊,上學期拿了網球的全國冠軍,功課掉了點自然要補上的,我又不是萬能的。」幸村一臉理所當然:「所以在看不見的地方要更加努力才是。」
  月詠睜大了眼睛:「我頭一次覺得幸村你還真是個人來著……」
  「原來我以前都不是人麼?」說道這一句的時候,幸村的臉色分明黑的有點像他們班的真田。
  「那倒不是,」月詠聳聳肩:「他們不都管你叫狗剩麼?」
  「狗剩?」幸村嚼著god son中文版的奇怪發音,半天都沒明白那是什麼意思。
  「god son。」
  「盛名所累。」幸村倒是一臉少年老成:「所謂天才就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和百分之一的天賦。」
  月詠甚是感觸,其實幸村也只不過是個普通男生而已麼:「幸村,其實我覺得你說這句話挺man的。」
  「是,是嗎?」幸村多少有點覺得不好意思,多數人都說他長的好啊功課好啊畫畫好啊之類的誇獎,很man這種說法基本上都被真田搶走了,其實他心裡多少也有點不樂意的,男人看的又不是臉,而是實力。所以,月詠這句誇獎讓他覺得很受用。
  月詠想想也是,那有人能隨隨便便成功的,只不過幸村都努力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而已,想到他以後慘敗151還要挺屍病床挨刀整整八個月,這傢伙其實也挺苦命的。
  大家同學一場,以後赤也還是要幸村罩著的,還是多發揚一下同學愛好了。
  「吶,一起加油吧。」
  「努力!」到底是部長啊,溫和的一句話聽起來其實也很熱血來著。
  補習的內容其實也沒月詠想像的那麼複雜,基本上都是鞏固上學期所學的內容,然後看看各人基礎怎麼樣,然後進行提前教學,把各大私立學校的統一教材先部分授課起來。(日本補習班具體長什麼樣作者本人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夜間補習班是很常見的……有知情人士求詳情)
  總之全班十多個人,聽講的都很認真,儘管到了八點以後月詠就一直打哈欠沒完。
  熬到了九點才放課。
  幾個同學嘀咕著父母怎麼還沒來接人之類。
  月詠拎起書包準備直接就走回家,反正離她家不遠,而且她有信心讓打她主意的傢伙們哭著回家找媽媽。
  「你一個人回家?」幸村看著月詠沒有等父母來接的樣子就順口問了一聲,女生單身一人回家總是不太好的。
  「嗯,不用擔心。」月詠甩甩手,逕直往外面走:「幸村你爸爸來接你回家麼?」
  「哪裡,怎麼說我都是男生吧……這點獨立還是有的,而且離家不是很遠。」
  「原來大家都覺得這個補習班近所以才來的麼?」月詠吐槽了一句:「這還真是……」
  「一起走吧。」
  「不是,其實吧,我比較擔心幸村你被劫色。真的。」月詠倒是不見外的開幸村的玩笑。
  幸村比較不樂意:「我怎麼說都是——男、生!被人說漂亮哪個男人會開心的起來的!」
  「也是。」月詠理所當然的點點頭:「不過幸村你確實長的挺好看的。相貌也是優勢麼。」
  「我覺得女孩是因為可愛而美麗的。至於男生嗎,臉是不能代表一切的喲。」
  「啊,你也看托爾斯泰的小說啊。」月詠驚訝起來:「嗯,他的小說很好看,怎麼說呢,有種沉澱了歷史厚重感的香醇,像存了100年以上的紅酒一般誘人。主人公的命運就像甘美的毒藥,明明知道那是悲劇,但是依舊讓人欲罷不能。」
  「只是從柳那裡順便翻了一下而已,覺得這句話說的很好。」幸村笑笑,看著月詠走在前面兩條辮子甩啊甩的,真的很可愛。
  「我家到了。不過幸村你家離我家不算近吧?一個人回去真的沒問題麼?」月詠在自己家樓梯下看了眼幸村。
  「喂喂,我怎麼說也是男生啊……」
  「這樣不行,」月詠想了想:「幸村你會踩腳踏車吧。」
  幸村一頭黑線:「是個人都會吧……」
  「我家弟弟才剛學,前陣子還不會呢。會就好。你等等啊。」月詠摸出口袋裡的電話就打到家裡讓自己家弟弟拿車庫的鑰匙和自行車的鑰匙來。一會兒赤也就穿著拖鞋蹭蹭蹭的從樓上跑下來,捲著自己一頭海帶發。
  「姐姐,我來了……誒?」赤也盯著站在一邊的幸村看了好幾眼:「他誰啊?」
  「不可以沒有禮貌,以後人家是你學長。」月詠戳了戳赤也的腦袋,打開車庫推出了腳踏車:「幸村,你踩這個回家吧,快也快點,明天反正補習班還見面的,到時候還我就好,我家離補習班比較近,走走很方便。」
  幸村倒是有點不好意思了,但是拒絕人家的好意也不是那麼回事:「那個,這樣真的好麼?」
  「我姐姐難得一發善心的,你不要不識好歹……哼。」赤也又是滿臉的不高興,不過這傢伙看起來比那個白毛靠譜多了。
  「那麼我就不客氣了。」幸村點點頭:「那個,要好好聽你姐姐的話喲。我記得你弟弟是叫赤也吧?」
  「嗯,路上小心,幸村再見。」衝著幸村的背影揮揮手,月詠轉身就看見躲在樹後的一撮白毛。
  「喂,仁王雅治,不用躲了。」
  「噗喱!」仁王悻悻然的從樹後出來,他怎麼就那麼倒霉呢,不就是被他姐說了幾句下來倒個垃圾就看到他們部長居然和月詠扯上了,這是巧合啊巧合,他這不是沒好意思當面戳穿他們麼,真是的,要柳生怎麼辦啊。
  「你大半夜不睡覺幹嘛呢?」
  「哪兒的話,我又不是專門來偷看的,我正好出門倒垃圾,還不是垃圾回收站離你們家那棟樓比較近麼,你以為我願意走那麼遠的路啊……」仁王揚揚手裡的垃圾袋:「我說的可是實話!」
  赤也白了一眼仁王,踩著拖鞋理都沒理仁王就上樓了,誰要理這白毛呀。
  月詠猶豫了一下:「其實你也不用躲,我和幸村壓根沒什麼。」
  「不用說了,解釋就是掩飾,我是不會告訴柳生的,你放心。」仁王一臉正義的丟掉了手裡的垃圾,然後為柳生的純情哀悼了一下,他們部長八成是橫刀奪愛了,這世道啊……
  月詠罵了自己一句,跟這種混蛋白毛解釋個啥:「就你這死狐狸事兒多!你知道什麼啊!」
  「我、什麼、都、不曉得咧~~~」仁王拉長了語調用奇怪的發言嗷嗷了一聲迅速逃離了現場。
  月詠哼了一身走上回家的樓梯,心裡想著自己幹嘛要跟仁王那死狐狸解釋啊真是的。
  
階級友誼的誕生
  和幸村一起蹲夜間補習班成為一條戰壕裡的戰友的日子,也憋到了最後。
  「總算結束了啊。」
  「是啊,熬出頭了。」月詠歎了口氣,補習班的老師果然都是斯巴達鬼畜的,要不是她是天朝高考大軍中一路考過來的身經百戰,不然還真有點熬不住。
  所謂的階級友情就是從兩個人一起受罪同甘共苦的起點上開始的。
  至少月詠覺得,她所認識的幸村精市,和漫畫裡的那個,區別還是挺大的,活生生的人和書上的紙片人畢竟有著本質的區別。
  幸村是理想遠大又清楚自己要做什麼的人,所以才為之努力奮鬥。
  所以說認真的男人最英俊。
  為了慶祝一起脫離題海的苦難生涯,兩個人商量了一下,決定AA制去吃拉麵慶祝。
  「豚骨拉麵兩碗。」
  兩個人在街邊的拉麵攤呼啦啦的吃的起勁。
  「明天我們部的人約好去真田家對春假作業的答案你去不去?」
  「我又不是你們部的人,去幹嗎?」
  幸村笑嘻嘻的看了一眼月詠:「你不是向我和真田還有柳告白了麼?全校都知道,現在要撇清關係,是不是晚了點吶?」
  「一聽就知道那是玩笑吧。」月詠不客氣的推出碗,要老闆加湯:「陳年舊事,不提也罷。所謂都是年輕犯的錯啊,幸村。」
  「一般女生看到真田那張臉都沒膽子去告白了。切原你膽子倒是蠻大的。」
  「哪裡哪裡,因為真田班長其實是很好欺負。」月詠白了一眼幸村:「要不然他怎麼撐死了就是個副部長呢,所以說,幸村,人不可貌相。你是最好的教育材料。」
  「我就當你是誇獎我好了。要不要,當我女朋友?」幸村笑嘻嘻的開玩笑,因為一個禮拜之下,兩個人的關係也變的熟稔起來,原本就有幫文學部和新聞部當壯丁的體驗,對月詠多少還是覺得有些好感的。
  「這個免談。」月詠板起一張臉,學著真田的口氣:「幸村同學,你不覺的談這個對於我們太早了麼?」
  「哈哈哈哈!!!」幸村爽朗的笑出聲來,捂著自己的肚子:「喂喂,你這樣會讓我吃下去的面全噴出來的啊!學的太像了!真田肯定會那麼說的!」
  月詠聳聳肩:「看不出來幸村其實你還能那麼不顧形象的大笑。」
  「維持部長形象很辛苦的。拒絕王者立海大網球部部長可是很可惜的喲。」幸村一臉嚴肅正經狀。
  月詠聳聳肩:「這不是還有副部長和會計讓我挑麼?其實吧,要真說釣凱子,冰帝那小子蠻不錯的。」
  「你胃口還真大,」幸村一臉不置可否:「差不多回去了吧。」
  「嗯。」
  「老闆,再來一碗豚骨拉麵打包。」2人異口同聲的說。
  然後相視一眼,又笑了起來。
  「我帶給我家那個笨弟弟。」
  「我妹妹等我回家說好要帶夜宵回去的。」
  「看不出來你還是妹控嗎……」
  「彼此彼此。」幸村拎起打包好的拉麵。
  「好說好說,大家都是同類嘛,所謂階級戰友的友情就是這樣滴。」月詠怪腔怪調的在幸村後面說話。
  「你什麼時候學會仁王說話那種口氣了。」
  「這就叫近白毛者黑啊。」月詠拎著拉麵:「既然是階級戰友,明天我還是去真田家一起對答案吧,沒準還能順便欺負一下老實人。」
  「一起。」幸村露出惡質的笑容:「我們果然挺合得來的。」
  「那是那是。」月詠狗腿的跟在後面:「您是腹黑之神的兒子嘛。」
  「GODSON可不是那麼來的喲。」
  「都一樣。」
  次日上午,幸村就打電話來說和真田打過招呼要多帶她一個過去,因為她家和仁王家住一個區,所以會讓仁王過來帶人。畢竟月詠沒去過真田家。
  「怎麼又是你?」赤也老大不樂意的打開門,其實他很不想讓仁王雅治這傢伙進來。
  「噗喱,為什麼不是我?」仁王摸摸他下巴上的痣,然後隨手過去就揉揉赤也海草一般的頭髮:「過幾天開學了你就得老老實實的叫我一聲仁王學長,要不要現在就鍛煉一下叫我一聲來聽聽?要叫的甜一點喲,學長會給你糖吃。」
  赤也憤憤的看著仁王笑的忒像狐狸的臉:「切,誰理你。」
  「赤也,不可以沒有禮貌。」月詠摸摸自己家弟弟的腦袋:「好了,玩你的遊戲去吧,記得把家裡的衛生打掃好,我跟仁王去真田班長家了。你自己在家乖一點。」
  「他還真聽你的話。」
  「因為我是他姐姐。」
  仁王無趣的扭過頭,走下樓。
  「你騎車去?」
  「廢話,難道走著去,真田家太遠了。我說好了,我這輩子可是第一次帶我姐以外的女生。」抓著自己的白毛,仁王頓時覺得有點不好意思起來:「你小心別摔死。」
  月詠奸險的笑了笑:「那麼仁王同學,你的第一次,就是我的咯~~~~~~哦~~原來如此,我會負責的喲。」
  仁王頓時炸了毛,滿臉通紅:「你你,你說什麼呢你,別胡說八道了。」
  「總之我相信你的技術啦。」
  仁王乾笑一聲轉身上車,悶悶的來了一聲:「你上來啦。真是的,這種苦差為什麼每次都輪到我!」
  「那是因為你們部長知道你能者多勞啊。」月詠接過話茬就埋汰仁王幾句。
  「我說你不打擊我幾句會死啊!」
  「死到不至於,就是全身難受而已。」
  「你真是…………算了,好男不跟女鬥!我是男人!」
  「錯啦,你是狐狸大仙!」
  「你少來了,每次都跟柳生一起埋汰我好玩是不是,總有一天我會埋汰死你們。你倒是抓緊點啊。抱腰抱腰!你臉皮那麼厚,不介意吧,我可是白給你豆腐吃了,真虧本!」
  「我是女生,怎麼說吃虧的都是我啊,大仙。」要不是坐在仁王自行車的後座上,月詠還真想去摸摸他那頭炸的亂飛的狐狸毛。
  吵吵鬧鬧之間,時間和仁王腳下的車輪一樣滾的飛快,老遠就到了真田宅。
  

fiction22 2012-6-26 14:18

別難過了真田君,你不是故意的!
  所謂的老家,大概就是指真田家的那種大戶。
  仁王抬頭指指真田家後面那座不算太大也不算太小的土包子說:「據說那座山也是真田家的產業。」
  月詠抬頭仰望了一下,這產業還真是……:「怎麼著,也算是地主了吧。」
  真田家的房子是很典型的和式建築,據說在這一帶附近還是歷史保護文物,這讓月詠想起來曾經的池田屋,現在卻變成了柏請哥店。
  這就是所謂的歷史的變遷。月詠感慨了一下,既然是重點文物保護的宅子,不免心情也開始帶點微妙的尊敬起來。
  「喂,你表情那麼嚴肅幹嘛?」仁王推著腳踏車轉過腦袋問月詠。每每看到這個女孩子,他總有一種喂喂,這傢伙的頭髮是不是長的太離譜了啊之類的想法。
  「我在醞釀去面對三個告白對象的嚴肅心情。」月詠白了一眼仁王雅治:「微妙的少女心態你這種粗枝大葉的男人是不會懂的。」
  「我說你就不能安分點別老拿這事埋汰我了啊,切原月詠同學!」仁王雅治提高的語調,要不是月詠是個女生,他估計現在就不客氣一腳直接踹過去以示同學愛了。
  「哼哼哼哼。」月詠陰森森的笑了笑,讓仁王頓時覺得這天真一點都不藍,稀稀落落盛開的櫻花也不怎麼太美,總之太多的東西和他作對。世界如此美好,而我卻如此暴躁,這樣不好啊,仁王雅治。
  不過通常一個人過分得意的話,總會遭報應。
  即使月詠是穿越來的女主角,也會有倒霉的時候。
  雖然我們要承認女主月詠是無敵的,但是她並不是萬能的上帝,所以……風水總是輪流轉的。
  出來混,總是要還的麼。
  仁王搬著腳踏車上了台階,從台階上去再走個兩三分鐘就能到真田家的家門口。
  他搬車的時候一陣風吹過,台階兩邊的櫻花飄落下來。這原本應該是無比美麗浪漫的場景,但是月詠被花瓣迷住了眼睛一甩腦袋,順著風向甩出去的辮子直接絞進了仁王腳踏車的後輪子裡。
  雖然仁王的腳踏車是搬起的,但是這孩子偷懶,後輪胎蹭著台階一路在滾。
  於是春天裡小小的不幸發生了。
  隨著月詠的一聲慘叫,剛打開家門準備接人的真田和跟在後面的幸村一起傻眼了。
  因為月詠過長的辮子捲進了腳踏車的後輪子裡,於是月詠踉蹌了一下腳下一滑直接一腦袋嗑在了台階上,仁王被月詠的後坐力帶了下去,車子摔到了一邊,整個人就趴在台階上。
  痛是痛的,眼淚鼻涕全掉下來了,月詠邊擦著自己的眼淚邊想自己怎麼就那麼倒霉……這下完了,形象全沒了,這時候不是說形象的問題吧……你自己滿臉是血啊,同學……
  仁王一轉頭就看見月詠滿臉是血合著眼淚鼻涕毫無形象的仰起臉衝著他喊:「仁王雅治你沒事吧!!」
  「這個時候你先關心你自己吧!!」仁王抓了抓白毛就慌慌張張的吼月詠。
  在他費勁的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呆了幾秒的真田和幸村是一起衝出來的,原本好好的兩個人,現在就變成了一場兵荒馬亂。
  倒是月詠最冷靜,她知道自己受的根本就是皮肉傷,早知道就不留那麼長的頭髮了……這也不能怪人家仁王是不是。總的來說,還是自己活該,不過長那麼大沒病沒災的,這回大抵是受創最嚴重的一次了。
  「切原,你沒事吧!」幸村倒是最擔心的。看著月詠趴在地上半天都沒站起來:「是不是很嚴重?痛不痛?」
  「哎,我說幸村你真把我當小孩子啦……」月詠嘀咕了一句:「麻煩拿把剪刀來……我頭髮進車輪子了我現在根本沒法子站起來啊……」
  真田弦一郎黑著一張臉二話不說轉身就跑回家裡拿剪刀去了。
  月詠心痛的看著自己留了十年的頭髮就那麼被真田弦一郎毫不猶豫的剪了去,真是莫名的傷感。
  仁王拉起愣愣的月詠:「我們還是去醫院吧!」
  「我沒事。去什麼醫院。」月詠恐怖的表情讓仁王倒退了幾步:「你們打球的不是常常受傷麼,我這點只是皮外傷,弄點酒精消毒貼個OK繃就完事了。」
  真田一聲不吭的接過了月詠另半邊的身子,和仁王兩個人一起駕著她進了真田家。
  幸村惋惜的看了一眼月詠的辮子,認命的扛起倒在一邊的自行車。多少覺得還是有點難過。
  滿臉是血的月詠被架著進了屋子。
  一群人擔心的要死,她心裡想的卻是另外一回事,月詠感歎了一下自己穿越來的面子真大,誰那麼好命被黑面神真田弦一郎半抬著走啊,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啊。
  「切原,對不起,我剪了你的頭髮。」
  「哪兒的話,真田班長。反正我早就想把頭髮剪了,我都被你拒絕了嘛。」
  仁王扭頭歎氣,這時候這死丫頭還有心情拿真田當消遣,這神經未免也太錯了吧。
  真田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一句話都沒說。走路的速度越發的快了。
  屋子裡還有柳生的妹妹和幸村的妹妹兩小姑娘一起在邊上的書桌上畫畫。
  都是因為春假父母上班,兩個妹妹沒處去,一併帶到真田家來玩的。用幸村那陰險的說法就是真田家的地方大,小孩子躲貓貓樂趣會比較足。
  不過月詠沒想到柳生也會參合到立海大網球部裡去。
  柳生看到月詠滿臉是血的進來也被嚇了一跳。
  真田媽媽看到月詠這個樣子倒是心疼的不得了,難得來他們家玩的女孩子居然第一次來就搞成了這個樣子,埋怨的看了自己家兒子一眼,拿了塊毛巾就給月詠輕柔的擦掉了臉上的血。
  原本對春假答案的作業補習,就臨時拖到了後面。
  原本的白襯衫沾了血,真田家又沒有女孩子,月詠只好套了件真田弦一郎的T恤,胸口寫著一個大大的誠字,讓月詠頓時有了一種我是新撰組的感覺。
  臉上胳膊上的傷口都被真田媽媽好好的清洗了一番,只有額頭上的傷口最嚴重一點,不過止血了基本上也沒什麼大礙了,一起被溫柔的真田媽媽包紮的,還有仁王雅治,這人的胳膊肘那也破了皮。
  月詠疼的齜牙咧嘴的拍拍仁王的肩膀:「這下好了,難兄難弟!」
  「真田。」幸村拍拍弦一郎的肩:「切原說的話,只是跟你開玩笑,你別往心裡去。」
  「我知道。」就是因為知道,所以他才特別難受,畢竟他媽媽說頭髮是女孩子的命根子,這下可好,雖然他是為了幫人,但是手起剪刀落,人家十多年的心血可就被一刀兩斷了。
  「就是因為你知道,所以才要看開點啊。」真田這人就是死腦筋,太認真,幸村覺得自己不去開導一下這人,估計牛角尖就鑽死了,老實人就這樣。
  真田媽媽一邊惋惜著月詠的頭髮留那麼長,一下被他們家笨兒子一刀下去就去了大半。
  「阿姨,真田班長也是為我好,雖然有點可惜,夏天沒多久的,剪掉些我也省了不少麻煩。」月詠倒是想的挺開的,總不能讓頭髮一直捲在車輪子裡吧。
  如果換個角度,她自己也會做出那種決定的。
  月詠倒是覺得真田不愧是真田,果斷又魄力十足,是個好男人啊……
  然後衝著真田眨巴了幾下眼睛,表示自己一點也不介意。真田剛剛被幸村勸的心裡好受點,臉色馬上又黑了下來。
  幸村瞪了月詠一眼:「切原同學,這種時候就不要使壞了。」
  柳生直接就當沒看見,你們急什麼呀,她真正喜歡的真命天子是那個和她難兄難弟的,他心底確信,那些情書就是紅果果的證明。
  仁王雅治是最抬不起頭來的一個,要是他自己小心點,月詠就不會有事了,人家一女孩子,傷了臉畢竟不是什麼好事。
  「喂,大仙,你不用內疚。」月詠直接伸手摸摸仁王的白毛,嗯,手感挺好的麼,和他們家弟弟有一拼:「頭髮短了可以再留麼……現在清爽點我洗頭膏也省了大半,吹頭髮的功夫也省了。這叫因禍得福。」
  被遺忘了很久的柳蓮二終於開頭:「現在差不多可以對功課了吧。」
  「你們對吧,我要和兩小妹妹玩。我家就只有一個傻弟弟,哪有妹妹可愛。」月詠高高興興的幹起了勾引小蘿莉的勾當。
  幸村看著月詠笑的猥瑣無比,直接就扭頭當沒看到。柳生心裡暗罵一句,這人啥時候變成蘿莉控了。
  仁王歎了口氣,覺得這人精神真好,剛才還疼的哭哭啼啼的,現在又神氣活現了,莫非是因為柳生麼?
  
某日在真田家發生的事
  月詠其實心情很愉快,左手抱著幸村妹妹右手摟著柳生妹妹好好享受了一把左擁右抱的滋味,更何況兩個小姑娘超級可愛,不愧是有著柳生家和幸村家的基因,她賺足了本,無比得意的揩油揩的起勁。
  幸村扭頭看了一眼月詠,直接迅速的轉過頭繼續對答案,就當什麼都沒看到。
  其實大家妹控弟控都是彼此彼此,半斤八兩而已。
  真田低下頭:「幸村,不要鬆懈。」
  幸村點點頭:「我明白。」
  仁王悻悻然的看著月詠開開心心的和兩個小姑娘一起玩的起勁:「當女生真好啊……」
  「仁王,你可以試試穿裙子上街。」柳生毫不客氣的吐槽。
  「噗喱!你居然擠兌我!你還算是個人麼!」
  「我是人,你是禽獸。」柳生無比紳士的把這話說的理所當然。
  仁王手抖了抖:「切原月詠才是畜生吧!左擁右抱的。」
  真田直接一巴掌劈過去,仁王雅治應聲倒地:「仁王,你太鬆懈了。」
  柳生一推眼鏡:「真田班長,動作不錯。」
  幸村知佳和柳生朱音兩個小姑娘馬上和月詠混熟了,月詠打開自己的皮夾給兩小姑娘看自己弟弟的大頭貼:「怎麼樣,這個髮型很可愛吧?!」
  「像海帶一樣,月詠姐姐,他是你弟弟麼?眼睛長的好像。」朱音的聲音軟軟的:「姐姐,仁王哥哥被真田哥哥打了呢。」
  「嗯,好慘呢,躺在地上在哭呢,真的哭了。」知佳直接跑過去用鉛筆戳著仁王的腦袋:「姐姐,白頭髮的哥哥被真田哥哥打死了。」
  月詠笑嘻嘻:「沒關係,你們一起坐到他肚子上把他肚子裡的怨氣壓出來他就會活過來的。」
  「真的嗎?」
  「比珍珠還要真。」
  兩個小姑娘直接就坐到了仁王雅治身上:「姐姐,你也來坐吧,仁王哥哥的肚子好軟。」
  幸村捂著嘴看著仁王被兩個妹妹欺負的欲哭無淚的樣子,衝著月詠比了個v的手勢:「切原,你真行。」
  月詠一臉當然,你也不看看我是誰的表情。
  真田直接低頭看作業本子,柳則冷靜的從書堆裡抽出一本筆記本迅速的用筆寫著些什麼。
  柳生若有所思的看著月詠,心裡想著,她確實是對仁王有點意思的,不然怎麼就那麼欺負人家,有些人的表現方式果然相當的與眾不同。說不定月詠和幸村才是合得來的同類……就衝他們兩個笑的差不多的表情,柳生如此推理。
  「切原月詠!我詛咒你!我要詛咒你啊!!!!」仁王雅治鬱悶無比,一身狐狸毛全炸飛了:「我保證以後你沒人要!」
  「沒關係,你的第一次已經是我的了,實在不行我對你負責麼。」月詠用直尺戳著被坐在下面的仁王的腦袋:「啊啦啦,現在你可是被壓在下面的那一個哦。」
  「果然真的活了!」兩小姑娘一臉姐姐你好厲害的表情。
  知佳一臉不要緊的樣子:「月詠姐姐不要緊的,實在不行了我覺得我哥哥很好,我會讓我哥哥要你的。」
  幸村直接乾咳幾聲,童言無忌童言無忌啊,他們只是好朋友而已,基於統一革命階級的友誼。
  「誰的第一次是你的了!?」仁王雅治憤憤的從地上爬起來:「我就第一次踩腳踏車帶你了麼!」
  「雅治啊,風度啊風度。」柳生一臉鎮定的看著仁王。
  「好男不跟女鬥。」仁王一臉爭氣凌然。
  月詠擺擺手:「沒關係,我妖氣凌然,正氣不侵。不跟你這大仙一般計較。」
  柳蓮二迅速在筆記本上寫下——切原月詠vs仁王雅治於某月某日全線潰敗。
  幸村直接笑的趴在了桌子上捂著肚子,不行了他。仁王你和月詠斗還差得遠啊,果然只有他們才是喜歡黑人的水平線上的麼,月詠,你真是個人才。
  「幸村君,形象啊你的形象。」月詠咬牙切齒:「狗剩的形象在哪裡?」
  「哪裡哪裡,」幸村一臉正色:「就算是耶穌也是需要娛樂的時間和心情的。平時我還是很平易近人的,好歹我也是個正常的十四歲國中生。」
  「你這話,相當的沒說服力。」月詠聳聳肩:「知佳,朱音,我們去外面玩。不要理會這些笨蛋哥哥們。」
  兩個小姑娘捂著嘴笑嘻嘻的跟著月詠到了院子裡去跳皮筋了。
  夕陽西下,下午的功課大家都做的差不多了,於是眾人紛紛告別真田,各找各媽各回各家。
  「切原,要不等下我家裡車子過來我送你回去吧。」柳生很有風度的看著一身是傷的月詠:「我爸爸等下會來接我和妹妹,你這樣不方便吧。」
  「也不是,我覺得還好。」月詠笑了笑,隨手摸摸朱音的額頭:「有空讓你哥哥帶你到姐姐家來玩啊。」
  「嗯,一定的,月詠姐姐。」朱音躲在自家哥哥的身後羞澀的笑了笑。
  柳生推推眼鏡:「我說,同桌,你千萬不要帶壞我妹妹。」
  「我哪有。」月詠白了柳生一眼:「你不要敗壞我的清譽。」
  仁王悻悻然的看著月詠:「你難道還想我帶你回家?」
  「我暈車,所以坐你自行車回家是理所當然的。」
  柳生挑了挑眉毛,一臉我完全明白的表情,其實他們兩個,確實有點什麼吧,那個仁王,被月詠吃的死死的,所以說,一物降一物啊。
  仁王認命的帶著月詠回家:「你真的沒事麼?」
  「嗯,沒事。」月詠坐在自行車的後面:「仁王,其實你個性挺好的。」
  「我哪有。」
  「其實你挺喜歡小孩子的吧。」
  「你胡說些什麼啊……」
  月詠心裡頓時對仁王雅治這個人大為改觀,如果不是喜歡小孩子,就不會那麼配合的讓兩個小姑娘欺負了,其實骨子裡,據說是騙子的仁王雅治,也是個心地善良的男孩兒呢。
  這世界的男孩兒都不錯。月詠坐在仁王的自行車後面,如此想到。
  所以新學期,新期待。
  
  
卷二 半月
二年級新學期的磨難
  雖然仁王雅治一臉悻悻然的不高興,不過還是帶著月詠踩著摔的輪胎鋼圈都有那麼點歪的腳踏車晃晃悠悠的伴著夕陽一路滾過去了。
  三月底的風還有那麼點涼意,仁王雅治賣力的踩著,腳踏車發出吱吱嘎嘎的悲鳴聲,月詠坐在後面,顛簸的搖搖欲墜。
  「喂,我說,我踩的那麼賣力,你總要意思意思吧……」仁王對於身後的沉默覺得多少有些不耐煩:「好歹我都背過你一次,這回又帶你一次,不要求你給爺跳個舞,給咱唱個歌總行吧!?」
  月詠嘴角抽了抽:「你當我點唱機啊!」
  「喂喂喂,我犧牲良多……回報一下不過分吧。請我吃東西到時候你又給我點青椒忽悠我!我不會被你耍第三次的!切原月詠惡龍同學。」
  月詠擰了把仁王的腰:「你再說一聲試試。」
  「算你狠!男人的腰不能亂摸!!折壽啊真是!」仁王罵罵咧咧的一路踩過去了。
  月詠想想白毛同學其實也挺可憐,要求她唱個歌也不是什麼過分的事:「喂,白毛狐狸大仙,我這人五音不全,你湊合聽吧……」
  「我耳朵洗的挺乾淨的,你唱啊,最多被我笑死!」仁王撇撇嘴,噗喱了一聲心裡莫名的覺得高興。所謂的年少青春,其實也就是那麼回事。
  「第一次詞語是夢想從沉睡中 把我內心的秘密悄悄地帶出來第二個詞語是風告訴我的前路...
  擺動翅膀飛向上帝的臂彎內像數著已消逝的悲傷往事一樣金色的蘋果又有一個跌下來了從未見過的景像那裡就是歸宿了唯一的生命到達的地方...
  詠唱古老的魔法在月色幽靜的晚上抱著將來能遇見的預感YOU CAN FLYWE HAVE DREAMSWE CAN TOUCHYOUR DREAMSONLY FLYSO FARTO THE WINDIN THE NIGHT第三個詞語是...
  細意傾聽的說話把你抖震的手臂悄悄地放開 」
  仁王雅治的白髮隨風招搖,前方的夕陽血紅,伴著月詠音準不算準,歌詞卻美好的歌,搖搖晃晃的去了遠方……
  他把月詠送到家門口,抓了抓自己的狐狸毛:「好了,我回家了,你自己好好在家養著,摔成這樣你叫我怎麼向柳生交代,真是的,後天開學沒準一定被柳生這傢伙嘮叨。」
  月詠揮揮手:「你跟柳生交代什麼,要交代也是我父母。你真的不上來坐一回走?」
  「你管我!我走了!懶的理你這女人。」仁王甩甩手,推著車往回家的方向走,頓時覺得,我其實也是個不錯的紳士麼。
  然後,迎來開學的日子。
  弟弟穿上了前不久量身定做好的立海大附屬中學國中部的西裝,一米六多點的個子穿著顯的非常的帥氣,這讓身為姐姐的月詠感到臉上增光不少,怎麼樣,我弟弟很帥吧,簡直帥的一大糊塗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啊……等等之類的弟控思想在她的周圍產生了一種粉色的夢幻氣場。
  看著報紙無比淡定的父親抬頭看了眼圍著弟弟打轉的姐姐,心裡暗自可憐了一下臉漲的通紅已經窘迫到極限的兒子。
  因為有姐姐帶著弟弟一起去上學所以媽媽無比的放心,在月詠和赤也臨走出門的時候塞給了女兒一個數碼相機,要好好記錄下弟弟變成國中生這一偉大的歷史時刻。
  月詠點點頭,貓眼錚亮錚亮,一臉放心,絕對不會把這事搞砸的表情。
  校門口落櫻繽紛。赤也一臉茫然的被姐姐從校車上拽下來,站到了校門口,站在大門前,不好意思的擺了幾個動作,月詠拍的起勁,弟弟的重要歷史時刻啊,真是太激動人心。
  「切原。」幸村大老遠就看到月詠繞著一個小男孩兒舉著照相機,拍個沒完。
  赤也想都不想的和姐姐一起點頭,嗯了一聲。
  「這有兩個切原,你叫誰啊?」月詠笑嘻嘻的看著幸村:「這是我家弟弟,怎麼樣,可愛吧?回頭他會來報網球部喲,赤也,這個就是我們學校網球部的部長幸村。等你寫完申請書,就該叫他部長啦。」
  赤也抓抓海帶腦袋:「可是他看上去一點都不厲害。」
  幸村歪著臉,認真審視了一下赤也:「人是不可以用外貌來推斷的喲,切原小弟。」
  赤也倔強的瞪了幸村一眼:「我知道!不用你說!我姐姐就很厲害!一點都看不出來吧!」
  幸村拎著書包徑直從赤也面前走過去,順手摸了摸赤也的腦袋:「切原,你弟弟眼神不錯,我會好好培養他的。」
  「姐姐,他真的很厲害麼?」赤也看著幸村的背影。
  月詠點點頭:「沒錯,他是你要超越的對象!好好努力吧,網球部厲害的人還挺多的。是個磨練人的好地方。」
  「一定會打敗他們的!」赤也握緊了自己拳頭,抬高了下巴走進了校園,從今天開始,我就是立海大附屬中學的新生了!首先要做的,就是征服立海大的網球部!
  看著弟弟雄心勃勃的壯志,月詠一時半會兒也不想打擊自己家可憐的弟弟,其實立海大附屬中學還有另外兩個怪物的事實……其中一隻,還是她的班長……
  關照了一下弟弟放學一定要到二年A班來找自己一起放學回家。赤也點點頭就跑到自己班級裡去了。
  月詠一進班級,就受到了熱烈的歡迎,上個學期她用廣播像立海大附屬中學網球部鐵三角告白的事件還歷歷在目,全班都一致把她當成女生中的英雄看,儘管那種一聽就知道是玩笑的告白,還是讓大伙覺得這女生很好很強大,不愧是文學部裡能沒事拿真田幸村仁王柳生他們做藍本來寫作的文學少女。
  有道是新學期新氣象,文學社的鶇學姐畢業以後,成員就越發的少了。因為畢業的緣故,文學社僅剩的成員只有柳蓮二和月詠兩個人,由於柳蓮二兼職的工作從學生會到網球部,徹底的能者多勞,於是文學社社長的位置,就只能輪給了僅剩的切原月詠同學。如果不再新學期拉人入部的話,那麼廢社,便是指日可待。
  千尋看著月詠一開學才不到三節課的時間,就已經是一臉鬱悶的表情,就很是仗義的過來搭話:「月詠,你這是什麼表情,怎麼跟思春期的少女一樣。」
  柳生很艱難的憋住了笑:「如果有什麼困難的話,我們可以幫你。」
  「倒也不是什麼大事,文學部再不拉幾個人進來,怕是要廢社了。」月詠用手支著下巴:「要從新生裡揪幾個無知的傢伙來當壯丁真是件麻煩的事情啊……」
  真田一聽廢社,馬上就轉過神來喊了一句:「切原月詠,你真是太鬆懈了。」
  「我沒有鬆懈啊……文學社僅有的三年級成員都畢業了,只剩下我和柳蓮二同學兩個人了,我想鬆懈都沒辦法啊真田班長。你以為文學部是網球部啊……四十多號人……拿了全國冠軍不愁資金不愁人的……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真田弦一郎於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這果然是和鬆懈不鬆懈沒有半點關係……
  「月詠,我覺得你這樣欺負班長是不對的。去找柳商量一下怎麼辦吧,你這種懶人,這個部廢掉了你還能去哪裡偷懶啊!」千尋一臉我很你理解你的表情。
  月詠哀歎了一句:「中午去做個看板蹲校門口招人去吧,怎麼搶的過棒球社和網球社、籃球社那種大熱門啊!」
  「月詠,非常時期,非常手段,色誘怎麼樣?」
  柳生推了一下眼鏡:「你們兩個這是犯罪……」
  「那你說點有用的?」千尋白了柳生一眼。
  「cosplay……貓耳怎麼樣?」柳生抖了抖,還是把自己的心裡話給說了出來。
  千尋摀住自己的額頭:「我就知道指望一個阿宅還不如指望我們班長真田來著……」
  柳生堅持自己的觀點:「黑貓耳朵真的很不錯的……」
  月詠摸摸下巴,決定還是有必要從幸村那把柳同學給借過來,中午讓那傢伙換上和服去拉客去!他們部裡可僅剩下唯一一個帥哥了,還是古典型的,不靠柳筒子,這回肯定完蛋。
  跑一趟c班是必然的事情了。下了課為了自己偷懶的文學部,月詠直接就衝著幸村他們班跑過去了。
  幸村倒是一口答應下來,想都沒想:「我們網球部有真田當招牌就行了,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們部被廢社吧,我也挺喜歡上你們那看書的。」
  幸村一句話,就把柳蓮二的使用權直接賣給了月詠,月詠一臉我會感激你的,讓幸村多少覺得月詠太客氣了,這只不過是借個人的舉手之勞,而且柳大概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文學部被廢社的。
  幸村索性好人做到底,拖著月詠就去f班找了柳,說了文學部的事兒,跟著來的還有柳生和看熱鬧的仁王雅治。
  柳蓮二什麼話都沒說就拿出了筆記本,刷刷幾筆聽著柳生和仁王唧唧歪歪的餿點子,最後幸村和仁王笑的一臉猙獰:「月詠,其實你是文學社的部長吧……」
  「我也才剛知道……」月詠看著幸村和仁王兩人聯手笑的塵埃裡都能開出花來的樣子就知道這把她完蛋了……
  
文學部的招人噩夢
  月詠被一群男生眾星拱月一般送到了動漫社。
  為什麼是動漫社?你難道不知道cosplay的道具就數這部門最多麼?
  「不是說他們那部長很小氣麼,一般道具不外借。」月詠垂死掙扎的看了眼幸村。
  幸村笑嘻嘻:「放心,為朋友兩肋插刀,交涉這個事情包在我身上了,等下我進去借東西,你們在外面等著,不要進來,我一個人就搞定。」
  月詠嘴角抽了抽,你丫的幸村大魔王……
  「交給幸村我放心。」蓮二從口袋裡挖出一個秒錶:「我賭3分鐘。」
  「1分50秒搞定。」仁王甩甩小辮子:「我們部長向來兵貴神速。」
  月詠就看著幸村的背影走進了動漫社的大門,露出微笑,隨手關上門,然後只聽見裡面一陣地動山搖一片鬼哭狼嚎。
  接著,幸村打開門:「好了,他們答應借給我們了,大家請自便。」
  柳蓮二點點頭:「正好1分50秒,仁王,你的直覺很準。」
  月詠走進去,這是很等的慘狀啊,一群人看到幸村的笑容就縮在一邊哆哆嗦嗦的說:「你們隨便借隨便拿,幸村說的一點都不錯,我們會幫你們文學部的!文學部是我們立海大附屬中學的重要瑰寶和重要部門!我們拚死也會幫你們的。」
  月詠點點頭,看著幸村:「幸村,乃不愧是立海大最強運動部網球部的部長!有你的!」
  幸村微笑,一陣陽光燦爛:「哪裡,只是他們比較好說話而已。蓮二,你們忙。月詠,回頭你過來幫我們網球部招人,有來有去麼。」
  「行!」月詠一點頭,人家那麼賣力的幫忙了,自己不去做做樣子也說不過去不是:「沒問題,就算讓我穿女僕裝喊真田班長主人我也上!」
  「那是你說的哦!」幸村笑嘻嘻:「柳生,靠你了。」
  月詠嘴角抽搐了一下:「蓮二,你最有計劃性,你說怎麼著就這麼著吧……」
  仁王雅治看著一些衣服愛不釋手:「這個這個都不錯,你拿去換吧,站校門口肯定轟動!」
  「有種你也穿!」
  「我是男人,怎麼可能穿女生的衣服。」仁王摸摸月詠的腦袋:「現在是你得看我們網球部的臉色,不是我看你的臉色喲。」
  我忍!死白毛你給我等著。月詠陰笑了一下:「好,我會讓諸君滿意的,如果幸村也跟我一起去拉客的話,那會更好的。」
  「不行,我要去幫真田好好監督今年新人的質量的,所以,仁王柳生和蓮二接你用。」幸村甩甩手,一臉我很大方的表情。
  這混蛋……蓮二很認真的挑了兩件衣服塞給仁王和柳生:「既然來了,總要幫忙的,不然別想在幸村手下混了。」
  月詠在一邊點頭,不愧是狗頭軍師柳蓮二,這氣質,這氣場。
  柳隨手挑了一件和服遞給月詠:「穿這個,古典的比較好,我們是文化人,不和文盲一般見識。」
  月詠點點頭,使勁把衣服丟在了仁王的腦袋上,一臉你給我去死的表情,拿著柳遞過來的雪代巴的白色和服去換衣服了。
  「我去趟書法社。」柳塞給仁王和柳生兩件衣服:「既然幸村把你們叫來幫忙了,你們好歹也付出點勞動吧。」
  柳生對手裡兩件新撰組的制服其實很滿意,他早想那麼干了,就是一直礙著紳士的身份和紳士的外在沒那麼做,這是絕妙的機會啊!
  月詠從口袋裡掏出電話,反正要死一起起,拖自己家弟弟下水!叫完赤也後拉著千尋一起跑到女廁所裡去換了衣服。所謂成員少不要緊,撐場面的人多就好。
  換好了服裝的兩個女生,從廁所裡走出來。
  「切原月詠,果然人要衣裝啊。」仁王雅治嘿嘿一笑:「不過你的頭髮怎麼回事?」
  作為一個阿宅屬性的男人,柳生越發無法容忍這種半吊子的cos:「雅治,我覺得作為紳士的我們,應該好好為女士服務一下。」
  好吧,那只是阿宅深深的怨念。
  基本上,一群人從腳趾武裝到牙齒後,中午從網球部借了張桌子在真田的幫忙下文學部的位置就擠在了網球部和棒球部的中間地帶,儘管只是很小的一塊地,但是柳蓮二手書的墨寶———讓你體會純和風的讀書風情,請加入文學部吧。幾個大字斯文俊秀,骨子裡就是有種古典的美感。
  再加上穿著和服的一干眾人蛇目傘一撐,還有柳生仁王兩人在邊上幫忙吆喝。不想引人注目也難,千尋索性抱著把吉他在邊上唱歌,雖然柳說用三味線效果更好,結果千尋會的只有吉他,於是只好作罷。
  雖然赤也弟弟穿著借來的和服全身都不舒服,不過看見姐姐打扮的那麼漂亮在一邊填完了網球部的報名表順便也填了一份文學部的報名表,新一代的幽靈社員就此誕生。
  雖然如此,但是文學部的報名數還是很低,很大的原因是所有的少女們都衝著兩邊的帥哥去了,雖然這邊有柳生仁王柳坐陣,不過比起左右兩邊的網球部和棒球部的號召力而言,就一張桌子和慘淡的報名表,可見文藝這種東西在立海大這中運動就是強者的地方生存能力多麼可憐。
  「不錯了,有5個人來報名了。」
  「沒辦法,現在的人都太浮躁了。」柳如是說:「現在的年輕人誰還看夏目漱石……」
  「蓮二,你還年輕,那邊那個看起來比你老多了。」仁王安慰性質的拍拍柳的肩,指指在另一頭吆喝的真田弦一郎,和穿著正選運動皮披著外套一臉太上皇樣坐在桌子上的幸村,多好的人形招牌,比他們這些奇裝異服的怎麼都是正規部隊啊!
  「請問……這裡……有屍體嗎?」
  「哈?」驚愕的是仁王雅治,嬌小的女孩子,清湯掛面的髮型,清純的臉孔,很是文藝,用柳的形容來說,雖然缺乏切原月詠那種文學少女一般的質感,但是卻有一種詭異的透明度:「因為我看到這裡有只吸血鬼一樣的東西,所以……我只是隨便問問……」
  柳生推了一下眼鏡,仁王指指自己:「吸血鬼?」
  「因為你很白,就跟那些貧血的吸血鬼一樣。」
  晴空霹靂,我還沒有挑食挑到只吸血的程度啊!穿著新撰組制服的仁王雅治,扭頭拍拍柳生的肩:「哥們,這種高難度,你上!」
  「屍體?」月詠摸摸下巴,看了眼漫天飛舞的立海大八重櫻,私立學校下的血本果然足,在這種撐著傘,櫻花飛舞的季節裡,兩個少女,進行了一次命中注定的相逢:「你知道櫻花為什麼是紅色的嗎?」
  「喂喂,是粉色的才對吧!」
  少女興致勃勃的看著月詠:「因為下面埋著屍體嗎?」
  月詠甚是嚴肅的點點頭:「沒錯,少女!就是如此,當我們把網球部和棒球部的傢伙全部殺掉之後,就可以把他們的屍體當做花肥埋下去了,來年的櫻花,會更美!」
  「用水管也沒問題嗎?」
  月詠摸摸下巴:「鑒於水管的不安定性,我建議你用妖刀村正。」
  「我比較喜歡用水管……」少女羞澀的看著月詠,對著自己的食指:「可不可以把那些屍體解剖以後再埋下去……」
  「可以,你記得把血液抽光了澆花就沒問題。」月詠認真的點點頭,這年頭喜歡屍體的人已經不多見了,尤其是這樣可愛的女孩子。
  「文學部真的有很多屍體嗎?」
  「理論上說,福爾摩斯的小說裡就有很多屍體。取之不盡用之不竭。」月詠想了想,給少女一個答案:「要加入嗎?加入的話,請填寫報名表。」
  柳生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月詠你騙人也不帶這樣的啊……再說忽悠這種危險分子真的不要緊媽?柳直接找個借口去網球部和幸村說話去了,更別提仁王雅治和千尋驚愕的臉,幸好赤也弟弟在一邊靠著桌子直接和周公打網球去了,否則恐怕會嚇的哭出來。
  這種類似屍體愛好者的對話實在太沒有營養了,仁王覺得今天的早飯已經白吃了,他有那麼點反胃。
  
地球太危險了,我還是回火星吧!
  唯獨最冷靜的柳乾咳了一聲。
  「我覺得這裡很多人都聽不懂,切原月詠同學,撇開那個想吐的仁王不說,麻煩給我們解釋一下,你和這位同學產生了什麼共鳴?」
  「哦,很簡單,她是個遊戲宅。」月詠聳聳肩,以為自己上輩子和班上的哥們天天玩生化危機和寂靜嶺是白混的麼,一說水管怎麼聽都知道這傢伙是個屍體控了吧:「去年不是卡普空出了兩遊戲麼,她一開口我就知道她喜歡寂靜嶺之類的東西,於是我只是稍微延伸了一下話題。這小姑娘還是蠻有趣的,拐到我們文學部當免費勞工很不錯。」
  一邊的女生蹲在桌子的角落裡認認真真的填寫著報名表:「請問我以後要做些什麼?」
  「就是把文字的屍體和內臟分門別類的放在棺材裡,很簡單吧?」月詠托著下巴摸摸少女的腦袋:「你那麼喜歡用水管的話,我覺得你肯定能勝任這項分屍的工作的。」
  柳生推了一下眼鏡:「月詠,你說的是讓她去排版吧……」
  「正解。我只是用了一種這位少女能聽明白的語言而已。」
  「比呂……我好胃痛……」仁王雅治覺得自己好像在另外一個星球上旅行了一圈又回到地球的感覺。
  「雅治,我們還沒有好到你能叫我的愛稱的地步吧。」
  「不,我覺得我們真是天生一對。」
  「很好,你可以去死了,仁王雅治!」
  切原赤也繼續靠在姐姐的後背睡的很香甜,口水流了一地,還說著夢話:「姐姐,再來一碗……」
  「什麼再來一碗啊……」仁王莫名火大的抓了抓海帶的腦袋:「手感不錯!」
  「我叫清水萌。」少女慘白著一張臉:「這位姐姐,你能和我一起去毀滅世界嗎?」
  月詠露出陰森的笑容:「我就是為此而存在的。我也是二年級的喲,好像你和我還是一個班的。」
  清水少女如此點了點頭:「在世界毀滅之前,能不能請你帶上貓耳?」
  柳生比呂士在絕望之後又一次感受到了活著是充滿希望的。
  清水少女顫顫悠悠的把放在桌子一邊月詠一直拒絕並抵死不從不肯帶在頭上的貓耳飾物套在了月詠的腦袋上,然後臉上滿滿的紅暈,從內心底層靈魂深處發出了感慨:「好萌……」
  柳生頓時覺得,這個少女不是來毀滅世界的,是來拯救世界的,他早就覺得自己的同桌適合貓耳之類女僕裝之類的打扮,明天拉客說什麼也要說服她換上黑白色的女僕裝,一定效果會更好的。
  柳蓮二乾咳一聲,這樣的次元不適合他這種古典性格的男生。所以他還是識時務的保持沉默。
  仁王雅治嘴角抽搐了一下:「我說切原月詠,你不是準備賣了吧?」
  「雅治,其實,我覺得你比我更有資本去賣。」月詠語重心長:「我覺的有必要跟你們部長商量一下你要賣到我們文學部當全職奴隸的有關事宜,順便做個交接儀式弄到全校都聞名之類的,你說怎麼樣?」
  「你又來!!」仁王恨的牙癢癢的:「算你狠!小爺我不跟你一般計較,我是心胸開闊的男人!」
  「那麼,我先去教室醞釀毀滅世界的計劃了,部長,我會好好努力進行分類屍體的工作的。」清水同學眨巴了幾下眼睛,就高高興興的向著教室的方向前進了。
  第一天開學的下午基本上都是全校創衛的時間,全部打掃完畢了,基本上也就沒什麼事了,上午課本之類全發完了。
  所以拉客這事還是得接著做。
  身為部長的月詠被三男生和千尋推著當起了文學部的看板娘,舉著柳同學的書房穿著和服在網球部和棒球部和校園門口的路上。
  就是因為那對貓耳朵,在下午,月詠就惹出事端來了。
  其實棒球部副部長是個……貓耳控的隱性阿宅這種事情,柳生比呂士是知道的,在立海大的bbs上,他們兩人常常交流宅文化心得。所以,所少也算是熟悉的陌生人,因為兩個阿宅沒有實際意義上的生活中的交流。
  柳生因為真田讓他幫忙去風紀委報道了所以中途退出了幫助月詠他們當人形看板這一職業,去學生會報道去了。
  結果,下午就出事了。幸村剛剛拒絕掉今天的第32個來申請當經理女生,很客氣的說我們網球部目前四十多口人自給自足了,不想找個文弱的女生拖後腿,而且當經理的話也要跟著男生一起訓練,身為王者立海大的訓練度是高強度的,他給女生看了一張平時的訓練表,女生就哭著跑走了。
  真田在一邊埋汰了一句:「現在的女生怎麼就那麼鬆懈呢!」
  真田話音剛落,穿著和服舉著書法帶著貓耳一臉鬱悶不得不強顏歡笑的月詠就從他們面前走過去了。然後倒退了幾步跑到他們網球部來了。
  「你也要來應徵經理麼?」桑原看著月詠。
  月詠搖頭:「不是,我對網球興趣不大,我弟弟才有興趣。我是來要口水喝的……我看見你們這邊礦泉水挺多的……」
  「隨便拿。」幸村很是大方:「穿木屐走來走去幸苦你了。」
  「還不是為了不被廢社……我容易麼我!」月詠埋怨了一句,隨手拿了瓶礦泉水,邊上的仁王雅治看見了連忙跑過來咋呼了半天說什麼你喝水也不叫我一聲之類云云。
  真田剛想起月詠上次去他家換下的衣服還在教室裡,等放學的時候要還給她這事,還沒來得及開口呢。
  一邊棒球部的副部長安達誠就直接跑過來兩眼發光跟x光似的看著月詠看了大半天。讓網球部的一群人都覺得這眼神太讓人寒磣的心理發毛了。
  「文學部的切原月詠同學?」在櫻花飛舞的立海大網球部應徵報名處前,棒球社的美少年副部長一名,名叫安達誠的少年,眼神凝視著文學少女帶貓耳的和服裝,無比深情癡情狀。
  月詠吞了口口水:「嗨……你要加入本部?」
  「不,……切原君……切原同學……切原小姐……我……我對你一見鍾情,請你務必和我交往!」
  月詠側起頭,看著美少年誠君,整個人都僵硬了,這是怎麼回事?
  「切原同學,你的貓耳實在是太萌了,如果我現在不來表白的話我會後悔終身的!」少女的手被緊緊美少年一名緊緊抓住。
  仁王雅治是第一個跳出來的,抓住了對方男生的爪子就扔了出去:「給小爺我住手!!咱月詠也是你能碰的!!柳生比呂士!關鍵時刻你跑到哪裡去了!這世界上果然關鍵時刻還是要像我這樣偉大的欺詐師才行麼?」
  月詠茫然的看了仁王毛炸的滿地飛的表情一眼:「關柳生啥事?」
  「不關他事關誰事?!話說你這表情是怎麼回事!?」仁王雅治莫名的覺得全身心的都不爽,簡直不爽到極點,朋友妻不可戲哥們看中的女人,豈能被別人搶走!沒道理!身為柳生比呂士最仗義的哥們,他不能做事不理!他果然是最仗義的!
  「我在醞釀拒絕他的情緒。」月詠恢復了神智,看著安達同學甩拉開了仁王的爪子。
  「請問你是她的什麼人?有什麼資格阻止我向喜歡的女生告白?!我沒聽說切原同學有男朋友的事!」
  月詠一臉真傷腦筋:「不好意思啊,我現在還沒有打算跟人交往。」
  「我是真心的!請你務必和我交往!」
  真田其實想大喊你們這群人難道想違反風紀麼實在是太鬆懈了啊混蛋的時候,被幸村的一隻手拍住了肩膀:「稍安勿躁,交給我。」
  「我記得切原同學在上學期的時候已經向我們立海大網球部鐵三角告白過了吧。」
  月詠嘴角抽搐了一下,幸村精市你丫的到底想幹嘛?我都說那事是玩笑了,而且你不也知道了麼那天吃拉麵自己說的已經夠清楚了,這傢伙還想攪渾一池水麼?
  幸村向月詠眨眨眼睛,一臉我們是戰友,我會罩你的純爺們的表情:「那麼,作為我是被切原同學的告白對像之一的我,來說這句話,應該會有份量了吧。」
  「幸村,你不是認真的吧?」真田大驚失色:「實在……實在對我等而言實在太早了!」
  「我以為你會說太鬆懈了的,真田班長。」月詠拍拍真田的肩膀:「班長,你真是個好人,我喜歡你。」
  幸村看著全身石化的真田弦一郎,沖月詠露出個妖孽的笑容來:「幹得好,月詠。」
  「好說,咱兩誰跟誰啊!」月詠和幸村撞了一下拳頭。
  幸村雙手報胸:「我早知道我和你合得來。」
  月詠暗自唾棄一句,草泥馬的同類能不合得來麼?這世道。和諧的太過分了吧。
  純情少年安達誠,咬碎了一口銀牙:「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每次都是網球部,每次都是這樣!每次都是網球部來壞我的事!!!切原同學,我是不會放棄的!!!」
  「喂喂,他跑的還不是普通的快。」仁王抓抓白毛,覺得心裡堵的慌:「還要不要繼續招人?」
  「不招了……」月詠把左手裡蓮二寫的書法往仁王手裡一塞:「我今天受的折騰太多了,心臟脆弱,我要去找我們家弟弟尋求安慰。」
  「需要的話,我可以把真田借給你。」幸村擺擺手。
  仁王腳下踉蹌了一下:「噗喱!部長,你們實在是太壞了!地球太危險了,我還是回火星吧!」
  

fiction22 2012-6-26 14:18

青春是多災多難的
  開學的日子,切原月詠過的一點前途都沒有。
  安達誠又稱毅力誠,簡直就跟打不死的蒼蠅一樣,因為幸村好心幫忙的一句話,反而起了反作用。
  阿基米德說,給我一個支點,我可以撬起地球。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幸村給美少年誠學長的力越大,返還的力也越大。並有呈幾何狀增長之勢。
  開學一個禮拜,月詠就嘗試到了被尾行被每天堵著告白的經歷。
  要不是秉著學武之人,不可欺負弱者的原則,估計安達誠已經被她打成掉渣誠了。
  仁王雅治還嬉皮笑臉的用爪子拍著月詠的肩膀說:「小姐妹,艷福不淺啊。」
  這廝開學一禮拜和柳生混在一起後,就越發的沒個正經了。
  什麼叫質變引發量變,月詠感歎了一句,仁王雅治就是個活生生血淋淋的例子。所以她再三告誡自己家弟弟,你學幸村真田柳學長都沒問題,再不濟學桑原哥哥拯救暗黑少女也是好的,就是不要去學那只白毛狐狸,折壽啊,孩子。
  她想捏爛仁王雅治的狐狸爪子,然後給他一個清爽的過肩摔,然後再給他全身正骨一番。
  「我已經無法忍受了……」月詠趴在課桌上,發出哀號。
  清水萌瞥了月詠一眼:「我拿水管去殺掉他,血液歸你去澆花,屍體歸我去研究。」
  「清水小妹說的好,月詠,實在不行我們半夜拿個麻袋把那傢伙套了狠狠揍一頓算了!」
  柳生一陣冷汗:「清水同學,淡定,淡定!我們是文明人,做事要講道理的。」
  真田弦一郎大大的不滿:「你們這些人,全部都太鬆懈了!!」
  一時間,教室裡鴉雀無聲。
  哪裡有真田,哪裡就有和平啊,月詠感激的看了真田一眼,真田班長不好意思的乾咳了一身,低下頭繼續看柳送過來的網球部新學期的訓練菜單。
  什麼是好人,乃們仔細看看,像真田弦一郎這種低調做人高調做事的才是真正的好人啊!月詠在心裡比出了個大拇指,大好人!不用感激我了,給你無數張好人卡。不要鬆懈的收到手軟吧。
  所謂的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由於掉渣誠同學踴躍的追求,終於讓月詠同學煩不勝煩。在學習上迸發了無窮的潛力,在一星期的段考裡,硬生生的把柳同學從年級第一的位置上擠了下來。
  「不是真的吧?你居然會考第一?!」仁王雅治看著放榜,甚是無風度的摸著月詠的腦袋,仗著自己在春假的時候身高飛速長到了167,就可以盡情的摸身高一春假都沒長高的月詠的腦袋。
  「恭喜你。」柳生甚是風度的看著自己在第三名的位置,雖然他一直知道月詠在前20名詞始終徘徊,不過一下就上去第一還是有點吃驚。
  柳蓮二拿著本子刷刷寫了幾筆:「月詠同學的潛力很好,我的數據又刷新了,這次只差一分而已。」
  月詠歎了口氣:「要是你被人天天尾行追求,心裡憋了一肚子的火也會像我這樣的……」像我這樣憤怒過頭不小心就用功唸書把考卷全寫滿了……低調做人做了那麼多年,千里之堤毀於蟻穴啊混蛋……
  「第一不是好事麼,月詠,你要請客的喲。」仁王雅治笑的白毛亂飛,狐狸眼睛滴流滴流的轉了好幾圈,就衝著她的荷包去了。
  死也死的乾脆,月詠認命了:「行,我請客,到時候你送我回家,我已經受不了老被人跟蹤了……」
  柳生推了下眼鏡:「其實學長他沒什麼惡意。」
  「就是因為沒惡意我才下不了手打死他……他就是跟網球部的人慪氣而已。」棒球部和網球部的積怨已久,因為這兩部歷年都是在全國稱王稱霸,從搶經費到搶冠軍到搶部員,總之由於立海大附屬國中的網球部實在太神棍,以至於每次都是棒球部吃癟。
  也不想想網球部坐鎮的都是一群怪物,月詠想著自己家的弟弟遲早也是那群妖孽中的一員就忍不住覺得背脊發寒,對不住了棒球部,實在不是我不想答應和安達同學交往,實在是網球部的人多勢眾,而且我家弟弟也堅決反對說網球部隨便找個學長都比那廝正常,要是姐姐和這種變態交往的話……他以後再也不跟姐姐好了啊……而且安達同學你長的再怎麼美少年都不如真田君這種低調做人高調做事的男人實在啊……好吧,其實月詠你只是把真田拿來做擋箭牌而已吧……所以,在真正的主角還沒有出現之前,立海大的棒球部注定就是得過著悲慘的被網球部壓制的可悲日子……明明日本的國球是棒球來著,甲子園是多麼讓人熱血沸騰的存在啊。
  對於弟控月詠而言,這才是晴天霹靂。她頭疼的摀住自己的腦袋,果然,做壞事的人,終於是要遭報應的……這難道就是她有時候太壞心眼兒的報應麼……
  真田乾咳了一聲,總算找到切原月詠的人了。
  「有事?」
  「對。」
  「啥事?」
  「伊達老師找你。」
  「哦。」月詠想了半天都不明白班主任沒事找她做什麼。
  看著伊達老師溫和的笑容,月詠頓時炸了毛:「交換生?為什麼是我?」
  「不止你一個,我們班有兩個名額,因為這次段考切原同學是年級第一,所以被指定了。另外一個是真田同學,不過他因為網球部的事情比較多,所以推辭掉了,柳生同學也說已經加入網球部了,訓練上會拖沓,只好讓你和森川同學去了,c班和e班還有四個同學也被挑中當交換生了。切原同學,你不用那麼大的反應,去年我們學校也有交換生,這是學校交流的傳統,我記得f班的柳蓮二同學去年就是交換生,如果你有什麼問題的話可以和他具體交流一下。」
  月詠這下心情才鎮定了點,原來如此,確實去年的時候有陣子柳是沒往文學部跑,想想去做交換生也好,至少幾個月可以擺脫美少年掉渣誠的糾纏了,可以耳根清淨一下,逃避現實也是不得已的……
  「對了,你要去的學校是東京的青學。」
  「伊達老師,麻煩你再說一遍。我沒聽清楚。」月詠睜大了眼睛,看著班主任斯文英俊的臉,一點也不像是惡作劇和開玩笑的樣子。
  「東京的青春學院啊,我兒子在東京的冰帝念高中部,可惜沒有去冰帝的名額,不然我可以讓律順便照顧你一下。」
  好吧,她現在覺得自己沒準就是那些穿越文的女主角了,搞什麼不好搞np,x的,真是一點前途都沒有。也許答應棒球部的那妖孽美少年誠學長交往才是正確的選擇……迅速一陣冷風吹過,讓月詠覺得要是她真點頭了,家裡那只可愛的弟弟一輩子就用殺掉你的眼神看她還是使勁的搖搖頭。難道真的要去征服青學麼?二年級那只矮子還沒出現吧……就算要派她去改變劇情至少也是三年級的時候當交換生她好找個理由去廢了那個小矮子來著,這半三不四的,怎麼看都不是讓她去消滅青學的傢伙們從而征服東京的……
  「喂,惡龍月詠君,你這什麼表情,太難看了吧!」仁王雅治站在學校班級門口的走廊門口,大老遠就看著月詠魂不守舍的晃悠了過來。
  「你少學你們部長,真是一點都不像。」
  「那又咋地,聽說你唄分配到東京青學去了?不挺好麼?」
  「好什麼啊!」
  「青學好啊,多青春哪,聽著就黑皮(happy)。噗喱!」仁王湊上了摸著月詠的腦袋,自從她弟弟進網球部以後,他越發喜歡摸這對姐弟的腦袋了。手感那叫一個贊。
  月詠直接打掉了仁王的狐狸爪子:「去去去,你去摸你們家柳生去!」
  「我們家柳生不讓我摸。」仁王嘿嘿的笑:「我這不是找你當說客來了麼。都知道柳生跟你好說話兒。我們班班長被派到山吹去了,年年都這樣,真是折騰人。」
  「甭提了,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早知道我就不拿第一了……」
  「月詠同學,你命該如此。所以,柳生和你弟弟赤也就交給我吧,不要鬆懈的去搞定青學吧!多青春啊!」
  「青春你個頭!!」月詠惱羞成怒的對準仁王雅治的小腿就是一腳,然後跑回了教師。
  仁王疼的裂開了嘴:「這死丫頭,那麼大的勁兒,存心要我斷腿啊……」
  站在後面突然出現的柳生陰測測的笑了笑:「你活該!」
  「親愛的柳生,那麼說我不太妥當吧,要不要你也被來一下?嘲笑苦難的同胞是不對滴!」
  「誰跟你是同胞!」
  「比呂,你不能這樣對我!我這是在幫你!!」仁王嗷嗷叫著被柳生無情的推進了教室。
  「屍體果然很美妙。「清水萌在後面冷不丁的來了一句,讓柳生頓時心境一片撥涼。
  
出發之前
  雖然萬般不樂意,但是被指明了,他們一群十個人二年級的,被叫到學生科談話,然後唧唧歪歪說了一大堆。總之就是保持立海大附屬中學的形象,低調做人,高調做事的洗腦子。
  末了,老師又把月詠一夥人誇獎了一番,然後說了下交換生的注意點,起居和什麼之類的問題。(本人對交換生的居住實在不是很清楚,本段只好胡扯,bug在所難免……)
  月詠想了想反正神奈川和東京也不是很近,就是費點車錢,做做JR和公車還是很快的,等下去找蓮二筒子商量一下準沒錯。她還沒老到忘記教授和博士的青梅竹馬的發小關係。
  離放學還有一陣子,柳蓮二照例在文學部的角落裡看書。
  新來的幾個部員覺得文學部是個清水衙門,基本上很多去柳那簽了個到就再也不見蹤影,不過總算保住了社團不會被廢掉。
  清水少女蹲在一邊捧著一本新版的《生化危機》紀念全集看的起勁,總之文學部這種古老的氣息讓她很滿意,有種屍體在發霉的味道,不過用月詠的話來說,其實就是書籍的屍體所散發出來的芳香味道。
  「蓮二。」月詠把自己的事情對他說了一遍。
  柳蓮二迅速的從書堆裡掏出一本日本旅遊線路大全,然後很熱心的幫她算完了最便宜最快去青學的交通費用,並且建議她交換生一個月的話就乾脆做張月卡,這樣能夠節約更多的錢。
  「青學的話我有個朋友,回頭我跟他打個招呼,讓他照顧你一下吧。」柳皺了下眉頭:「不過他這個人比較怪,有數據收集癖好。」
  「你也有吧……」月詠是連吐槽的精神都沒有了。去哪兒不好,偏去立海大附屬國中將來的死對頭那。
  「不,他和我不一樣。」柳沉住了氣:「他對數據走火入魔了已經,我沒有那麼誇張。」
  其實你們兩個根本就是半斤八兩,月詠想,反正青學那群妖孽和立海的一比耶好不了多少。不過她都重新活過那麼多年了,一時半會兒從陳年舊事的記憶力找出青學的資料來還真的有點困難,看來今天放學回家要好好想一想,不過最重要的事情是叫上柳晚上放學一起去搓一頓,仁王喊著她拿第一了要請客已經喊了很久了。要是這次不請掉,下次從青學回來的時候不知道他要唧唧歪歪蹦躂抱怨到什麼時候。
  「晚上放學我請客去吃好吃的。蓮二你也去吧。」月詠大大方方的叫人,反正橫豎都是花錢,乾脆把平時關係不錯的都叫上好了,雖然挺心痛零花錢的,不過爹媽工作不錯給的多,以前存著很多根本沒處花,不過她再有錢也不像跡部大爺那樣……
  「蓮二……冰帝也是東京的學校吧……」
  「對啊,上次你不是來幫我們加油了麼?立海大一騎當千拉拉隊。」蓮二淺笑了一下,跡部吃癟可不是常常有的事兒,拖切原的福,他收集到不錯的數據了。
  月詠想想,也是,回頭跟跡部打個招呼,好歹也算是相識一場。
  柳蓮二幫她算了筆放學請客的帳,然後推薦了家經濟實惠味道也不錯的館子,月詠大為感歎,認識柳蓮二,此生無憾,別人怎麼想著從她口袋裡挖錢,這人卻想著這麼幫你省錢,多好的朋友,不是上輩子積德太多你上哪兒找那麼好的哥們:「蓮二,我決定,以後買東西說什麼也要找你幫忙!」
  「行,只要我有空,平時我事挺多。你要採購回頭打個招呼給我,到時候我叫上大家有需要的一起去採購,團購有些東西能減稅打折,比較划算。」
  月詠感歎一句,網球部的果然都是強人,人家穿越來的女主角死活都不想跟人家扯上關係,她是想沒關係都不行,其實人家生活裡也是普通人,多個朋友出門辦事總不錯,再說東京人的冷漠全日本有名,所以她能認識那麼多朋友還是件值得高興的事兒,人家的思維模式已經很穩重了,完全不存在什麼思維脫節的問題。她又不想著染指人家美少年,大家做朋友相互幫忙總是不錯的。像柳和真田這樣的男生,月詠是真心的佩服人家會那麼多東西,她這種穿越過來的,起點比他們高,不努力還不是一樣被人甩在後頭。所以古話說的好,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至於感情的問題麼,月詠想了想,還是等自己家那個麻煩弟弟有了女朋友再說吧。套用真田班長的一句話來說,就是對吾等而言實在是太早了!一般來說總是男生要早熟些……不過就赤也那種最近一臉我討厭那個掉渣誠每天都不跟她說話的樣子,她也覺得頗為頭疼,以後嫁人還得照顧弟弟的感受啊……她這個當姐姐的還真難。
  一群人湧進了柳推薦的和風涼麵店裡。
  「月詠,我說你弟弟最近怎麼回事,在我們部裡,老是撅著嘴巴做人,都能掛個醬油瓶了!」仁王抱怨了一句:「這小子潛力是不錯啦。」
  「哼!」
  幸村笑著摸摸赤也的腦袋,赤也直接往幸村身上蹭了幾下,月詠歎了口氣,弟弟果然還是在鬧彆扭:「赤也明明挺乖的。」
  月詠笑容可親,不愧是立海大三怪物之首,一下子就把自己弟弟收服了,只有真田黑著一張臉,千尋在一邊擰著仁王的胳膊被白毛直罵暴力女,清水同學抱著自己手裡的解剖書看的起勁,壓根就沒搭理幾個網球部有空一起出來的男生。
  「我五月大概要去青學當一個月的交換生,已經定下來了……」
  「不要鬆懈的去吧!不要丟我們王者立海大的臉!」這種話一聽就知道是黑面神真田說的:「青學有個叫手塚國光的值得注意。」
  「……我又不是去替你們網球部打探情報的……我只是去交流校園生活的……」月詠哀歎了一句:「真田班長,你不要把我當網球部裡的人看待啊……要打去打我們家赤也去……」
  「真田,你搞錯了喲。」幸村笑的一臉野百合也有春天的樣子,月詠看著真田的腦袋直接就低了下去。心裡同情了一下班長,立海的鐵漢就那麼被折騰了。真慘。
  柳生是最實在的:「赤也我們會幫你管好的。學校的課程筆記我會幫你做好的。柳也會幫忙的,你就安心的去吧……」
  「噗喱,柳生,你幹嘛一臉好像她要死了一樣。」
  「不准咒我姐姐!!」赤也第一個爬起來要揪仁王雅治的辮子。
  幸村一把拉住赤也的衣角:「沒事兒,只是跟你姐姐開玩笑,月詠都沒生氣呢,赤也你別太毛躁了,回頭訓練再加倍吧,好好磨磨你的性子。這種脾氣以後你要吃虧的。」
  柳一點頭:「我知道了,赤也的訓練菜單會加倍的。」
  赤也一臉被虐的小狗樣,憤憤的看了一眼幸村垂下了腦袋:「姐姐,你要早點回來……」
  「我每天晚上都回家……我又不住東京。」月詠直接給自己家弟弟一個白眼:「不用天天被安達學長纏著也好,我已經受不了那人了……」
  「實在不行就讓真田去解決掉他。」幸村陰森森的來了一句。月詠心裡感歎了一下幸村你果然是喜歡欺負真田那個老實人的……
  「那是犯罪吧,幸村。」柳生推了推眼鏡。
  「需要分屍的話請不要忘記叫上我。」一邊一直不吭聲的清水萌突然來了一句,眾人覺得背後一陣陰風吹過。
  「不用擔心,我會跟我朋友說一聲的。」柳動了一下筷子,結果服務員遞來的蕎麥面,低頭直接開吃。
  大家吃飽喝足,高高興興的坐上校車回家。
  仁王和切原兩姐弟是一路的,所以同進同出。
  「記得去東京給我帶特產回來。」
  「我以為你要螺絲刀……」
  「你怎麼知道我要那玩意!」
  「全世界都知道。」
  「胡扯,一定是柳生告訴你的!」
  月詠拉著自己家弟弟的爪子,白了眼仁王:「還說你們兩個沒姦情,乖乖承認你和柳生就是一對比較好。」
  「去你的,誰要走那種絕望戀愛之路啊,我喜歡的可是正常的女孩子,我對平胸的男人半點興趣都沒有。」仁王抓抓自己的白毛,哼哼了幾句:「懶的跟你說,總之去青學記得給我發消息打電話什麼的。」
  「為什麼啊?」
  「什麼為什麼。我這是為柳生看好你,萬一你把持不住被青學的男生勾走的你讓我們立海大的男生顏面往哪兒擱!好歹你長的還算人模狗樣的!」
  「仁王雅治,你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來!」月詠大大的鬱悶,憑什麼她要喜歡青學的人啊,她覺得立海大高中的牧學長這人就挺不錯的,雖然長了張大叔臉,不過就心理年紀而言,她覺得人家確實不錯。立海大的帥哥滿地都是,她幹嘛要去青學抓一個湊數,這死狐狸真腦子進水:「赤也,走了,我們回家,別理這神神叨叨的傢伙。」
  仁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柳生,我可是仁至義盡了啊……看我,做兄弟都做到這份兒上了,這犧牲,怎麼著你也得買點好吃的孝敬狐狸大仙我把……呸呸呸,我仁王雅治才不是什麼狐狸大仙來著……
  
別害羞了,手塚君
  馬克.吐溫說:先去掌握事實,然後你就能隨心所欲的捏拿他們。
  切原月詠正是這一名言的忠實執行者,為了避免五月第一天去當交換生就遲到之類的囧事,在休息日,特地去一趟東京青學去踩點還是有必要的。
  所以有柳蓮二這樣的好朋友最大的好處就是,他給的資料,絕對好用。
  家裡人知道她要去青學做交換生的時候,爹媽都激動了,畢竟這是件光榮的事兒,成績不好一般還不讓你去,所以家裡人是全力支持女兒去青學的,甚至還有讓月詠住到東京親戚家那邊省的每天來回的想法,不過因為柳發現了只要轉兩趟公交可以直達青學和立海大附屬中學而作罷,說是如果覺得不方便,去和親戚說一聲也沒關係。買了月票用學生證打完折,算起來也不是這麼貴。
  掌握青學的具體情況,然後才能在裡面作威作福。
  其實這才是月詠的真正目的,明年這些人要拿全國冠軍了,今年她怎麼著也不能讓那夥人過的太舒服吧……怎麼著她都是立海大炮灰眾的親屬,不做點什麼,讓人家說自己不護短那多少有點奇怪,再說,她還是切原赤也那個小惡魔的姐姐,魔王這職位已經被幸村精市給包攬了,做個黑魔女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月詠坐在公車上,開始胡思亂想。
  週末的公車總是比較人多。
  本著我是立海大附屬國中出來的好青年好少女助人為樂在友邦發揚雷鋒精神的心態,月詠很客氣的把位置讓給了老年人,其實神奈川到東京也不是很遠,國內魔都坐公車3快錢也就是那麼點路程,東京這魔都其他沒啥,就是交通便捷。
  不過日本也有種東西,叫做電車之狼。
  月詠皺了皺眉頭,屁股被摸的滋味不好受,這是她活了兩輩子第一次遇見這種事兒。
  她遇到電車之狼這種下作的生物了。指望這種時刻會有人站出來幫忙那真是扯淡的事兒,難怪柳蓮二說東京人比較冷漠,你去那自己多小心,坐公車盡量注意安全之類。柳生直接說,你要不要防狼噴霧器?仁王說她那種平胸,誰會摸啊,然後直接被她弟弟鄙視。
  月詠抽搐了一下嘴角,當她十多年學李小龍是作假的麼?要不是這兒環境太小,她直接就用膝蓋對準那人的下半身去了。
  她很鎮定,這個時候就是要給對方點顏色看看,她伸手抓住了對方摸她屁股的狼爪,轉過身對著一猥瑣大叔笑了笑:「大叔,美少女的屁股,也不見得個個都能摸的吧。」
  車內的人的眼光集體都投向了中年男子:「這是誣陷。」
  月詠直接伸手就把男人的下巴給卸了下來:「算你倒霉遇到本姑娘我!要不要跟我去警局?我裙子上應該有你的指紋吧。」
  跟著,另外一個受害女性也提高了嗓門喊:「他剛才也摸我了!」
  月詠歎了口氣,忍氣吞聲果然是不對的,像她這樣有自保能力的畢竟是少數,轉身想看看那個受害者長什麼樣,她很不走運的就看見有個小偷趁亂打劫一個鳳眼美少年的皮夾,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想趁注意力集中在電車之狼身上的時候就伸出第三隻手麼……雖然月詠不是正義之輩,但是讓別人看著自己出事的時候從她身上佔便宜實在是無法容忍的事,況且人家現在在打劫的還是個長的不賴的美少年,這更無法原諒了。
  「喂,我說你呢!趁火打劫可不好吧!」月詠擠過去一把揪住小偷的爪子,陰測測的笑了一聲:「本姑娘心情不好,你說吧,是要自己了斷呢,還是我正當防衛扭斷你的爪子或者去警察局自首?」
  鳳眼少年摸了摸自己的鼻樑,然後表情微妙的無奈了一下,低頭啊了一聲:「謝謝。」
  抵死不從的小偷被丹鳳眼的少年反手直接壓住肩膀:「走,去見警察。」
  這動作這姿勢,擠在人群裡,月詠都要大讚一句GOOD JOB !少年人動作不錯,像是練過的。
  在眾人的鄙視中,猥瑣中年大叔和小偷被送到了警局,月詠和另外那個白領姐姐以及鳳眼少年一起去警局錄了口供。折騰完還沒進青學的校門,就已經是中午了。
  「剛才,非常感謝。」月詠不知道為什麼覺得這男生怎麼看怎麼眼熟,面部神經也不怎麼好使,有點像他們班班長。
  「沒事,舉手之勞,不過日本的治安真是越來越糟糕,一輛公車上居然能揪出一色狼和一小偷,真是的,現在失業人口真有那麼多麼?政府到底在做什麼啊!!」月詠抱怨了幾句政府無能的言論:「現在完了,我連去青學的路都找不到了……果然還是要問警察叔叔麼?」
  「我認識。」少年點點頭,從自己包裡拿出眼鏡,帶上,終於覺得舒服了些,剛在公車人太多,怕眼鏡被擠的掉下來所以才沒帶。
  月詠終於知道自己為什麼對這人覺得眼熟了……她要再不知道這人是誰那真該賣塊冰豆腐直接撞死得了。
  沒錯,這人據說就是叫手塚的,沒準和手塚治蟲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的手塚國光。
  月詠頓時唾棄了一下自己的記憶力,這才活了十多年,就把上輩子的事兒給忘的七七八八了,這叫什麼事兒,好比看日本漫畫不知道手塚治蟲是誰,你還算是個人麼你!
  「你說你要去青學?」
  「對,青春私立學院。」月詠點點頭:「我是下個月的交換生,今天休息過來看看路,就怕到時候不小心遲到什麼的,哪知道在車上會遇到那種事,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不要大意。」
  月詠甩甩手:「被性騷擾這種事情不是大意不大意就能解決問題的,別人要摸你,躲都躲不掉,這社會上是有很多變態的。所以,少年,不要身為男性就大意了,這年頭,男女通吃的變態越發的多了。」
  「啊……」手塚全身僵硬了一下,她的意思是說男生也會被性騷擾麼……真是……
  月詠感歎了一句,這人和他們班長確實是一路貨色,三棍子打不出個屁來,好吧,淑女不能那麼粗魯的吐槽的。和這種沒話的人蹲一起,她只好多點話,最好想法忽悠手塚帶她去青學參觀一下:「話說青學到底往哪兒走啊……」
  「啊……我是那的學生,我正好要去學校。」本來他就是買完東西搭車回學校的,哪知道遇到小車和色狼。
  月詠抬頭看了手塚一眼:「你不是壞人吧……」好吧,她就是故意的。
  「我不是……」手塚的表情無比的無奈,這個看起來文靜文學氣質十足的女生真是會開玩笑。
  月詠笑了笑:「這位同學,你果然是個好人,那麼帶我去你們學校吧。」
  手塚無奈的點點頭:「啊……」
  「嗯,介紹信我下次來的時候會帶來。最好還是和你們學校的學生會打個招呼,聽說你們學校的學生會副會長是去我們學校的吧……」
  「其實,我就是學生會會長。」手塚蠻不自在的乾咳了一聲。
  月詠一轉身,鞠躬,看到老實人,她會情不自禁的想要稍微欺負一下的,真是的,和幸村走的近了人這種東西自然就相互影響了啊:「幸會幸會,我是立海大附屬國中文學部的部長,最近才上任的,會長君不要太鬆懈了!」
  「不要大意……」手塚條件反射的說出自己的口頭禪。
  月詠聳聳肩,她是文學部部長,雖然是勉強抓了幾個壯丁才保住的,手塚是網球部的部長,大家都是部長,說起來,身份也能想抗衡一些,立海大的王者嘛,輸人不輸陣啊,總不能給自己學校太丟臉才是。
  所以先去掌握事實,一旦掌握了事實,才能隨心所欲的捏死它。馬克.吐溫果然是一代文豪。月詠在心裡感歎了一下,然後想了想自己最近真是越發的惡趣味了,老喜歡欺負真田班長那種老實人,和幸村關係太鐵也不是什麼好事啊……
  「請你跟上我。」手塚一低頭才發現說是交換生的那個女生沒影子了,一回頭才發現人家在後面心不在焉的慢吞吞的在走。
  月詠這才回過神,笑嘻嘻的看著手塚:「少年,其實你還蠻會體貼人的嘛。」
  手塚一扭頭,不自在的放慢了腳步,月詠一抬頭,沒有錯過手塚微微發紅的耳根,啊啦啦,其實手塚也是個會害羞的正常少年嘛。青春真好呢,看來仁王雅治那張狗嘴總算是吐出了點象牙來,果然青學很青春。
  
青學和立海的兩面辯證性
  「Kunimitsu Tezuka。」
  「誒?」
  「我的名字,手塚國光。」
  「哦哦,幸會幸會!Tsukiyomi Kirihara,切原月詠。初次見面,請多指教。」
  「啊……請多指教。」
  月詠使勁的從腦袋裡擠資料,無奈沒有柳和乾這樣的記憶能力和完善的處理數據的能耐,想了半天,腦子裡對手塚僅剩的記憶碎片就是——面癱、鰻魚茶、青學的第一代人柱力。啊,這又不是火影,是支柱不是人柱。
  這個14歲的男生的生活真是,貧乏的和他們班長有一拼啊……月詠心裡感慨了一下,來到了青學的校園。
  比起立海大這種嚴謹充滿了歷史厚重感的學校,青學要活潑青春的多,套用句果然青春啊,一點也不過分。
  操場上棒球部的成員們在進行部活。遠遠的在揮灑青春的汗水。雖然是休息日,有些社團也是有活動的。比方說校門口在出板報的女孩子們。
  「誒~~~看上去,青學還是蠻不錯的嘛。」
  「不會讓你失望。」
  「哦。手塚君太嚴肅了,笑一下會輕鬆點,我今天只是來參觀而已,不用那麼嚴肅。」月詠擺擺手:「你這種態度會讓我壓力很重的。」
  「啊……是嗎?我太大意了。」手塚點了點頭,面無表情。
  月詠繼續東張西望著青春學院,手塚君看起來比真田帥了那麼丁點,不過就嚴肅和穩重性方面嘛,她還是堅決的站在立海大這一邊的。
  「切原!」
  「啊?」月詠一扭頭,一顆從棒球社那邊打來的球直接打了過來,月詠利落的側轉身體閃開了球,右手向後一抄漂亮的抓住了球。幸好反應快,不然臉都被砸掉,月詠感歎最近的風險真不是一般的多,幸好自己練過,不然會更慘的吧,應該去廟裡拜一下去去邪氣了,再不然去跡部那感受一下華麗光輝的照耀,沒準也能辟邪。
  「不要大意。」
  「手塚君是說青春學院也是充滿了危險麼?」
  「沒有。」
  月詠挑挑眉毛:「放心,在我們班長的教導下,我是不會鬆懈的。」
  「不要大意!」手塚點點頭,心想他們班長真不錯。能讓一女同學如此賞識。不過來者是客,那顆棒球確實不安全,有必要讓棒球部的注意一下擊球方向的問題。
  手塚眼裡有不太好意思的表情,月詠想要不是他們班長的面癱程度和手塚有一拼,她也沒法練就從眼神裡看表情這種絕活。說起來,像她這種普通的女生生活在一群網球部的怪物群體之間還真是幸苦,以後怎麼著找對象也要找個普通點的。面癱這類是萬萬不行的,管揣摩意思就太費神費事了。月詠開始胡思亂想,怎麼著找個男生也得是居家點的,日本大男子主義的男人實在太多了,會在家裡做飯的實在稀罕,這年頭居家好男人不好找啊……月詠歎氣,王子裡的,會做飯她有點印象的也只有青學那個開壽司店的老實人,老實人也沒什麼不好,不過實在離她老家太遠,pass掉了。近水樓台先得月,還是從立海大高中部開始排查,年齡上差幾歲會比較好,她已經是穿越來的年齡妖怪一隻了,總要從高中的下手。
  「good job!很好的數據,你就是切原月詠吧。」高個子的榴蓮頭從樹後站出來,推了下眼鏡。
  月詠點點頭:「柳蓮二的摯友……乾貞治?」
  「沒錯,正是本人,蓮二還好麼?還在打網球吧。」
  「……他是我部裡的部員……他一直在網球部沒換過地……」月詠覺得乾這人和柳一比,還是柳比較好,真的,至少柳沒有對數據那種狂熱勁兒,乾貞治這人就是把數據當老婆了。
  「好數據,你是網球部的經理的可能是45%」
  「錯了,我是文學部部長。倒是有個弟弟在網球部。」
  「呵呵,原來如此,不錯的數據。」乾笑的讓月詠覺得這人果然是個數據癖,到底還是咱學校的蓮二有氣質:「和蓮二說的一樣,你很好認。」
  「有那麼明顯麼?」
  「對,和照片相似度是百分之百。」
  月詠露出一個從幸村那直接學來的微笑,心裡暗罵了一句柳同學,你丫居然趁我不注意的時候把我給賣了……
  這個時候,月詠的手機響起來,名字是卡哇伊的弟弟:「麼系麼系?」
  「噗喱!」電話那頭是白毛狐狸得意的聲音。
  「仁王雅治你個混蛋對我弟弟做什麼了?!」月詠當場就弟控發作,一聲吼了過去,讓乾掏出本本子唰唰的寫起什麼來。
  「不要大意!」手塚定定神,無比認真的對月詠送出自己的口頭禪。
  仁王雅治坐在累趴下的切原赤也的身上:「赤也說你去東京了,他剛要打電話給你來著,不過被我搶下來了。」
  「仁王前輩!快把電話還給我!讓我和姐姐說話!」赤也在仁王下面垂死掙扎著:「我要讓我姐幫我帶東西……」
  「我在東京沒錯,你有事?先讓我弟弟聽。」
  「這個嘛……讓柳生聽怎麼樣?反正今天訓練挺閒的。」仁王摸摸赤也的海帶腦袋:「表吵,讓你仁王哥哥跟你姐姐說完就給你。」
  「部長!!!!!!!!!」赤也慘叫著:「救救我!!」
  「赤也你真是太鬆懈啦!!!」結果換來的是真田副部長的咆哮聲。
  「仁王雅治,我警告你,等我回去沒你好果子吃。」
  「噗喱,我好怕啊!柳生比呂士!你同桌要吃狐狸肉啦,你幫誰啊?」仁王一仰頭,看見柳生一臉要掐死他的表情:「喂喂喂,我可是為你好啊……柳生說他要手帕,你給帶一塊回來!」
  「雅治,你還是不要逗赤也了,讓他和月詠說話吧。」
  月詠哼哼的冷笑了一下:「不用你說我都會帶好東西回來的,不過,我給誰帶都不給你這白毛帶!」
  「啊……她掛了。」仁王把手機塞到身下被壓的很慘的海帶手裡:「還你,讓仁王哥哥好好給你按摩一下消除疲勞吧,可愛的後輩!」
  「…………………」赤也一臉黑線:「我還沒有跟我姐姐說話!」
  「你們!太鬆懈了!仁王赤也!再去揮拍100下!」
  「HI i……」仁王拖著赤也一起揮拍去了。
  幸村在操場上邊跑邊聽著赤也的哀嚎聲,無比的感慨了一下,春天真好,大家都挺有幹勁的呢,月詠她弟弟確實不錯,很有實力,是下一輩值得期待的新人。要把這孩子千錘百煉成耀眼的鑽石還是要花點功夫,他會用力的錘煉這個孩子的。自然,也少不了真田那份。
  也不知道弟弟要讓她帶點什麼,八成也是遊戲之類,算了,等下早點回去請他們吃烤肉吧,媽媽前天中彩票又塞給了她不少零花。
  「有什麼事麼?」
  看著手塚探尋的目光,月詠搖搖頭:「沒什麼,只是我弟弟的電話被他學長搶去了,要我在東京帶點授信回去。」
  「啊……鰻魚茶不錯。」手塚一本正經的推薦自己喜歡吃的食物,讓月詠一時間腦筋都沒轉過來。
  「好吃麼?」
  「味道就我個人而言很喜歡。」
  月詠點點頭:「手塚君看不出來意外是個很坦率的人。」
  「啊……不要大意。」
  這話其實就是掩飾自己高興的情緒吧……幸好和真田班長相處的久,月詠想,不然這種悶葫蘆式的男生還真不好懂。
  「那麼切原桑,我覺得還是讓我帶你熟悉一下青學吧,嗯……理論上我比部長合適的可能是90%,另外我還想向你收集些關於蓮二的數據,沒問題吧?」乾推了一下眼鏡,探詢了一下月詠。
  月詠點點頭:「沒問題,知無不言。不過我不是立海大網球部的,所以對那的事情不是很清楚,你需要詳盡數據的話最好還是找柳或者來一趟立海大附屬中學。
  「不怕被收集數據麼?」乾重新審視了一下月詠:「本來想去當交換生的,不過很可惜,本學期青學的名額都是女生,男生是下半學期才能輪到。我沒法裝成女生去……」
  「說的也是,乾君你的個子長的太高了,不然換個眼鏡帶個假髮偽裝女生混到立海還是有可能的。」月詠一本正經的看了一下乾:「不過蓮二的先天條件比你好,一年級的時候我遇見他差點誤以為他是女生。」
  「蓮二的髮型關係吧,他小學的時候常常被誤認是女生,高達67%,他自己個人倒是沒什麼意見。最近把頭髮剪短了吧。」
  「是的。」月詠點點頭:「那麼,麻煩你介紹青學吧,我可不想到時候第一天來報道就找不到路。」
  可憐的赤也剛揮拍完畢,又被仁王拖著一起去跑圈,雖然不樂意,但是仁王一句,這是為你著想,我們新來的成員都是那麼對待的,你想打敗那三隻怪物麼?要成為仁王哥哥這樣的勇者麼?幾句話忽悠下去,讓單純的海帶少年眼睛閃亮閃亮的一直盯著仁王,看的欺詐師心裡都發虛。
  柳生老遠的歎氣,仁王雅治又在忽悠單純的孩子了。
  「好!為了打敗那三隻大怪物!我拼了!!50圈算什麼啊!我跟我姐一起每天都要跑上200圈呢!!」赤也徹底的燃燒起來,沒錯,這些訓練強度算什麼啊,他在家和姐姐的鍛煉度差不多比這個只多不少,打敗那三隻大怪獸!凹凸曼最高!!!!嗷嗷嗷嗷!!!最近他和姐姐一直在看特攝片來著……
  「噗喱,真好哄,這樣就燃燒起來了!」仁王慢悠悠的跟在切原赤也的後面,看著切原使勁賣力在操場上揮灑青春的樣子,很難想像他那個文藝臉的姐姐會甩著辮子在操場上滿身是汗水的奔跑,那情景,實在太詭異了。
  幸村乾咳了一聲:「真田,真鬆懈啊!」
  「沒問題的幸村!他們會變強!」
  
真田生日特別篇
  真田生日特別篇(他是個好人)
  很久以後,在遙遠的高中。
  在五月的某一天。
  在立海大最著名的告白樹下。
  月詠被仁王雅治給甩了。
  好吧,錯了,是仁王雅治被月詠甩了,理由是此人不夠居家。
  總之的總之,高三那一年,月詠和仁王一起失戀。
  當然,這只是多數人以為,至於當事人,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
  在櫻花飛舞的季節,在五月的某天。
  那個女孩堅強的沒有留下眼淚,只是狠狠揍了2拳仁王,眾人看到了立海大十年也未必能看到的真人空中來了個托馬斯大迴旋的慘狀,此人一個禮拜變成了熊貓眼白毛狐狸。
  真田目睹了失戀疑似吵架的整個過程。
  看到在空中360度飛翔的仁王雅治,他默默的在心裡合掌,來了一句南無阿彌陀佛。仁王,早死早超生。
  月詠和他同班是第六個年頭,也是最後一個年頭。
  幸村常常半開玩笑的說,其實我蠻看好你和赤也他姐的,不過真田你居然讓仁王先出手了。
  這讓真田非常不好受,他和她只是正常的同學情誼。沒有任何非分之想。
  其實真田是祝福他們的。
  因為網球部的穩定團結比什麼都好。
  看著仁王每天都和赤也一樣被姐姐關愛的滋潤待遇,其實真田偶爾也會羨慕一下,他是正常的16歲高中男生,雖然對於戀愛這件事,他始終覺得還是太早了。
  但是作為一個男人,真田的心胸是開闊的,部員的幸福就是他的幸福……嗯,這點比較過分了,總之看到大家日子好過他就很滿足了,只有對於勝利這件事,他是不會鬆懈的。
  自從分手以後,仁王雅治每天魂不守舍的,整個人跟抽乾了水分要死掉了一樣。
  赤也成天把仁王當靶子打。
  上演了大半個禮拜的血腥暴力事件讓真田弦一郎徹底無法忍受了!
  人,怎麼可以鬆懈到這種程度!!!
  所以,真田決定做一件事,讓他們復合。
  但是問題出來了,真田是個老實人,從國中開始他就不怎麼會說話。
  從來只有他被仁王和月詠作弄的份兒。
  「我受不了!!!」真田終於在幸村面前抱怨了出來。
  柳抬起頭,合上了自己手裡的筆記本:「有什麼問題?」
  「肯定是為了仁王和切原的事。」柳生歎了口氣,這兩人都交往了一年多了,這種時候鬧這種事,拯救地球於苦難之中的人果然還是真田副部長麼?
  幸村歎了口氣:「雅治他,實在太可憐了。」
  「那麼幫他一把吧。真田,這個艱巨的任務,就交給你了」眾人一陣驚愕,丸井文太一臉其實副部長你真是個大好人的表情足以證明一切。
  真田壓低了帽子準備去找月詠談判。
  月詠高中一年就順利的攻佔了高中的文學部,照例是以前的鐵三角組合,柳,清水,掛名部員赤也,以及追著女朋友掛名的柳生。
  月詠獰笑著在玩生化4,用機槍掃射著村民。實行無人道的屠村行為:「說,那個道具是不是在你身上!!!」
  「姐姐……」清水蹲在邊上,無奈的哀歎:「都打的全都是洞,屍體的完整性太爛了啦,你是不是把村民當仁王打啊?」
  「切原月詠!」
  「啊恩?」月詠一扭頭就看見真田弦一郎板著張臉走進來:「啥事?」
  「不要用關西腔跟我說話!太鬆懈了!你去跟仁王雅治和好吧!」
  「好馬不吃回頭草!」月詠丟下一句話,繼續折磨著可憐的村民,直接換上火箭筒狂轟濫炸了,這廝拿到無限彈藥以後就沒事屠村轟boss。
  幸村仰頭看著一臉無奈的真田:「怎麼樣了?」
  「不怎麼樣。」
  「把他們關一起吧。」
  「這是犯罪,幸村!」
  「非常時期,非常手段!」
  其實吧,他很居家……仁王對著天空想,不就是為真田過生日的事說了句不中聽的話麼,有必要把他打的那麼慘麼?好歹他才是她的男朋友吧,連著幾天真田班長長真田班長短的,他當然會不高興……正常男人都會吃醋,只是他很不爽自己居然吃老實人的醋……真丟臉。不過那兩拳,她下手真狠。
  什麼班長是好人,你少誣陷人家,你看看,這叫什麼事,自己女朋友胳膊肘有那麼往外拐的麼?他也是好人啊!(你全家都好人,白毛!)
  其實他們只是冷戰和吵架而已,根本不是分手……這些人在誤會什麼啊……真是的。
  偶爾這樣一下其實也不錯……仁王抓抓自己的頭髮,月詠生那麼大氣的樣子還是蠻可愛的麼……切,他有沒有被虐狂……
  「赤也,仁王不會被你打傻了吧,那種傻乎乎的表情……」
  赤也一翻白眼:「不要理那個白癡!那個死騙子的腦袋已經被我姐打壞了,她叮囑我使勁把他打打好。結果我很賣力了,他還是那副傻樣子。」
  「…………」文太的泡泡一下粉身碎骨:「……你們……好可怕!!」
  真田弦一郎終於忍無可忍直接揪著白毛就丟進了文學部,隨便讓柳清了場。
  「你來啦?」
  「被逼的。」
  「你想好了沒有?」
  「想什麼啊,我都跟幸村商量過了。」仁王哀歎:「我犧牲太大了!」
  「事成之後給你補償。」月詠繼續用火箭炮轟殺無數村民:「去你家住一晚怎麼樣?」
  「喂喂喂,你這是要我去犯罪啊!」
  月詠白了仁王一眼:「總之你誤會我跟誰都沒關係就是不能誤會真田班長,他是世界僅存的好人。所以生日的事情你已經很幸村說過了吧?」
  仁往直接攬過月詠的肩膀:「會讓副部長感動的哭出來的。」
  「很好,雅治,你果然是靠的住的,沒白費我兩拳頭把你打通透了。」月詠伸手摸摸仁王的白毛:「手感不錯,昨天洗頭了?」
  「你少來!肯定早就和幸村算計好了吧!」
  「有我仁王哥哥在,沒有什麼是我辦不到的!」
  「行,你變個真田出來玩玩。」
  「…………他在門外,你自己找他去。」仁王雅治大大的不高興,找那麼個姑娘真是活受罪。
  月詠扯了一把仁王的小辮子:「不逗你了,我們和好完全是因為真田班長的功勞,你地,明白!真田班長是偉大的!」
  「我能不明白麼……」
  「很好,你可以走了。明天記得禮物。」
  於是第二天,真田非常高興的看到網球部又恢復了和平,幸村一臉真田果然你才是靠的住的表情,單純的老實人總算覺得世界和平了,自己不愧是拯救世界的真田君!
  「真田今天很高興呢。」幸村站在網球場外和月詠聊天。
  「他高興仁王再挨點罪也是應該的。」月詠玩著自己的辮子:「班長他一直繃太緊啦,偶爾開心一下也挺好的。班上的同學都沒膽子直接把禮物拿給他……我都收好了放你們社辦裡頭了,到時候麻煩你了幸村。」
  「我說你怎麼混進我們社辦的……」
  「翻牆過去的。非常時期非常手段。仁王帶進去太明顯了。所以我只好委屈一下親自動手了。記得今天晚上把真田君拐到XX點心店去。我和柳他們全部算好了。最後就麻煩幸村你了!只有你壓得住他。」
  「包在我身上!我會給真田一個難忘的生日的。」
  「不要太壞心喲,幸村。」
  「嘿嘿嘿。」
  仁王老遠就聽到部長和自己女朋友那種陰測測蛇鼠一窩的笑聲,不由背後一陣發寒,心想著副部長千古啊……這兩混蛋混一起絕對是時代的錯誤!他分明看到了時代的淚水!
  「誘拐真田弦一郎的任務就拜託你了,幸村。」
  幸村意氣風發的一點頭:「當然!不會很難看的。」
  於是,在諸多眾人的聯手策劃下,真田弦一郎,在17歲的生日這一天,一生難忘。
  以至於很久以後他回想起來,都感動的熱淚盈眶。
  那是他青春裡最值得回憶最值得保密的回憶……
  所以具體細節,我們要尊重當事人的心情,不把細節經過公之於眾了……
  總之,真田弦一郎大好人的青春,是十分幸福又偉大的青春!
  日後也繼續為了拯救地球而努力吧!
  真田君!
  

fiction22 2012-6-26 14:19

青學和立海的普通一日
  繞著學校兜了一圈,乾很認真的畫了張詳細的青學地圖給月詠。
  月詠頓時覺得,其實數據男才是真的灰體貼人的,尤其是在細節上。這世界果然還是好人來的多,至少她身邊的都是優質的好少年。
  「非常感謝。」
  「哪裡,蓮二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乾很客氣的那麼說,其實也從月詠那收集到很不錯的數據。
  來了青學,總要參觀一下網球部的,乾特意把壓軸的留到了最後:「只要不妨礙訓練,參觀沒什麼問題的,今天本來就是自主練習。所以手塚部長同意的概率是99%。」
  「還有百分之一是什麼?」
  「不可抗力。」
  「原來如此。」
  青學的網球部比起立海大的高姿態來,要委婉和簡約的多。
  不過大伙跑圈這點其實沒什麼本質上的不同。
  平時進網球部的女生很少,像月詠這樣純屬國際友人參觀的,一年也就那麼幾次,所以乾把她帶進來的時候,好奇心重的網球部積極分子就上來圍觀了。
  如果沒記錯的話,那個墨鏡男,其實就是原青學的部長大和了。
  他對著月詠看了半天:「青學也有那麼可愛的女孩子麼?」
  月詠差點被口水嗆到,原來青學的前部長是那麼一個人:「我不是青學的。」
  大和轉頭認真的看了手塚和不二好幾點,怎麼想這女生都不像是和乾很熟的樣子,一般來說,他們網球部長的好的男孩子,拔尖的就要數手塚和不二,不過也不見兩人有早戀的說法,他難得從高中回到國中的網球部來看看就遇到此等好事,真是很好玩兒。
  「她是立海大附屬國中來做交換生的,今天來參觀一下青學。」開口的是手塚國光。
  月詠點點頭,微笑了一下:「切原月詠,初次見面,請多指教。」
  不二站在一邊,溫和的笑了笑,用胳膊肘捅了幾下手塚:「手塚,很有趣的樣子呢。」
  「不要大意。」手塚也不知道是對月詠說小心不二呢,還是對自己說不能對不二掉以輕心,總之這句話又讓不二蹲在一邊笑出了兩月牙。
  月詠心中頓時提高了警惕,雖然她不想把不二周助這人想成壞人,不過,手塚一句不要大意還真是來的時候,手塚,其實你已經深受其害所以不得不變成這副面癱的樣子吧?她想了想,其實,真田也是同病相憐的人哪。
  「手塚,不介紹一下麼?感覺你們很熟的樣子。」
  「只是在車上遇到,她幫了我忙而已。」手塚依舊是一臉其實我是鐵打你的冰山臉,也分辨不出他到底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月詠覺得還是真田這人比較好懂一些。
  「只是遇到了個小偷,順便和手塚君一起去了一趟警察局。」月詠用食指戳了戳自己的下巴:「然後手塚君說自己是青學的學生,他很好心的把我帶到了青學,手塚君真是個很好的人呢,和我的班長不相上下。」
  不二輕笑了幾聲,頓時覺得自己找到了同好一般,因為月詠的話外之音實在太明顯了,尤其是在不相上下這四個字的發音上咬的特別的重,總覺得這個女生會非常有趣:「青學二年,不二周助,請多指教。」
  「多指教。」
  手塚頓時覺得月詠和不二之間的氣場瞬間詭異起來,明明快到立夏了,他莫名的覺得一陣寒意。其實,其實,可以的話,他一點被不想被女孩子發好人卡啊。
  遠在神奈川的真田,站在訓練場上,狠狠的打了個噴嚏。
  「怎麼啦?真田,感冒了?」幸村停下了揮拍,轉身問了一聲真田。
  「沒有!幸村,不能鬆懈。」真田握緊了拳頭,對著在一邊妄想偷懶的仁王吼了過去:「仁王雅治!你太鬆懈了!!!!去補50個俯臥撐!!!」
  「哦哦,出現了,真田副部長的咆哮!」赤也在一邊看的目瞪口呆。
  丸井文太隨手戳了一下赤也的腦袋:「你懂什麼,副部長的巴掌和咆哮就是我們立海大網球部的特產,怎麼樣,我天才吧?」
  赤也扭過頭去實在不想說這個看起來比他還幼稚的前輩什麼話,反正這些年紀大的,就會欺負他這個小的,所以說他姐姐說的真是一點都沒錯,就是弱肉強食,人善被人欺,就好比那個仁王前輩吧,老摸他的腦袋,還忽悠欺騙他純情的少男心。雖然副部長凶了點,不過他其實是個好人,部長很溫和,也是好人。總之就是仁王雅治最最壞!老折騰他,他堅決反對姐姐喜歡這只死白毛來著。
  50個俯臥撐之後仁王雅治又神氣活現的湊到切原赤也身邊去,勾肩搭背的:「赤也小弟,恭喜你進正選咯,話說你平時都跟誰在練球?打起球來忒狠的嘛,要不是哥哥我閃的快,很容易被打出腦震盪的誒。」
  赤也白了仁王一眼,決定不理會這種比禽獸還禽獸的傢伙,柳生前輩說的對,別看仁王人模狗樣,其實就是個專門殘害少男少女的衣冠禽獸,不,比禽獸還禽獸。所以他覺得,比較之下還是柳生前輩人品有保證。
  「不要不理我啊,我可是你親愛的仁王前輩喲。」
  柳生遠遠的一推眼鏡,仁王雅治你越發的像禽獸了,居然連可愛的後輩都不放過調戲的機會,再這樣下去,立海大遲早要出仁切這種可怕的配對了,現在的腐女越發的可怕和無孔不入了,真田幸村都已經是老生常談了,唉,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世界啊,果然是需要英雄來拯救地球的。難道現在肩負拯救世界重任的,只剩下真田副部長一個人而已了麼?這是何等黑暗的世界啊,柳生比呂士,你不能在放棄對於希望和理想的追求就倒在這些無聊的絕望裡了啊……果然不應該看太多《絕望老師》的。
  「非常感謝青學的諸位。期待下個月到青學來正式體驗校園生活。」月詠鞠躬表示感謝,時間上,她也差不多早點坐車回去了。
  「我很期待喲。」不二笑嘻嘻的揮了下手。
  爬上了回神奈川的車子,月詠摸出手機,才發現有條跡部景吾傳來的短信,她頓時覺得有些莫名,這大爺怎麼還沒把她給忘記。
  看完才發現人家只是純公式的問一聲,冰帝有個德語交流周,有興趣的話可以給本大爺過來看看,念在你德語還算華麗的份兒上。
  啊哈哈哈,所謂禍不單行,恐怕就是那麼回事……果然還是要去廟裡拜拜,最近真是,這什麼世道啊,太讓人心灰意冷了。
  月詠就在琢磨著要不要回短信的躊躇間,車子晃晃悠悠的回到了神奈川。
  下車蹲在校門口打了電話給弟弟,說是讓網球部有空的人一起出來去吃烤肉去,電話對面的弟弟開心的喊的老大聲,有姐姐的人,就是幸福。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從校門口出來,基本上,已經是一年後立海大附屬國中網球部最豪華的陣容了,月詠算算自己的口袋,也不知道自己的零錢能不能餵飽這些青春發育期的野獸們。
  幸村一看月詠的臉就知道人太多了,一句話下去:「月詠請客沒問題,但是多吃大家自己掏錢補貼。」
  部長就是部長,一句話下去,一群男生就嗷嗷咆哮著肉就是人生啊,人生不吃肉枉為立海人之類的口號云云,連真田都恨不得寫上四個書法以表示吃肉是件多麼華麗的事兒。
  柳蓮二不聲不響的走到月詠邊上,遞過一張便簽紙,上面寫的是附近有家烤肉店在舉行大胃王的特惠折扣活動,微微一笑,就跟著到幸村後面說赤也有個好姐姐之類的發言。
  月詠心裡湧起萬般的感慨,這些人是多麼好的朋友啊,幾輩子都修不來的。
  所以,她真的是個很幸運的人。
  「怎麼啦?讓我猜猜看,一定是一天沒看到柳生所以看到咱比呂士感動的想哭了吧?來嗎來嗎,到你仁王哥哥懷裡盡情的哭泣吧!月詠同學。」
  「雅治,你自己禽獸也就算了,請務必不要拖我下水。」柳生直接揪了一把仁王的小辮子:「請你不要污蔑我的名聲。」
  「柳生前輩說的好!」赤也握緊了拳頭:「姐姐不要理仁王前輩!」
  月詠白了仁王雅治一眼:「我不會和不通人情世故的狐仙一般計較的。赤也,你要多求求這個狐仙哦,這樣你的英語及格起來也快一點。」
  「真的嗎?」
  「自然啦,他自己不是一直說自己是帥的人神共憤的狐狸仙人轉世麼?」
  「明明是幸村部長比較帥!」
  幸村抿緊嘴唇忍住笑,赤也真是可愛的小孩。
  「幸村,覺得高興的話,那麼就不要鬆懈的笑出來吧。」真田說出了他覺得自己在一天中最好的建議。
  「真田,做人不要太好了,真的,這是我良心的建議。」
  「青春真是好啊!噗喱!你別推我!柳生比呂士,這樣我就跟你分手啊!分手!!」
  「紳士是不屑與禽獸為伍的。」
  赤也眨巴了幾下眼睛:「可是我為什麼覺得他們很狼狽為奸。」
  月詠伸手摸摸弟弟的腦袋:「這就叫狐朋狗友,蛇鼠一窩,現在知道這兩個成語的用法了吧。」
  走在前面的真田很費勁的忍住笑出來的衝動,被幸村埋汰了一句:「弦一郎,想笑的話,大聲的笑出來吧。」
  頓時真田的臉色又黑了一些。
  
某日的雞毛蒜皮
  「你要去冰帝?」
  「自然,我這可是代表你們網球部的一人拉拉隊代表的身份去的。」月詠手裡翻著本大仲馬的《基督山伯爵》一邊抬頭跟柳招呼了一聲:「下個月還要去青學一個月。說起來,感覺最近突然一下子就忙碌起來了。」
  「能者多勞。」
  「蓮二,你在說你自己麼?」
  柳低下頭,這丫的一直都不好惹,所以做人要低調,像他這樣的最好,誰也不招惹。他確實是能者多勞了點,不過自己會那麼多東西藏著掖著也是浪費,還不如為學校為網球部文學部做貢獻呢……
  「姐姐,我已經把文字的屍體整理好了。」清水在一邊陰測測又很高興的翻著那些發霉了的書籍,對於她而言,只要是屍體,不管是書籍還是人體其實並沒有什麼不同。
  柳歎了口氣:「月詠,我覺得你收服奇異生物的本領果然不是一般的強勁。」
  「一般啊,畢竟我家有個讓人擔心的弟弟。」要說最神奇的動物,怎麼看都是自己家那個會惡魔化的弟弟吧。
  柳表示深刻的同意:「你弟弟平時和誰在打球?」
  「我。」
  柳猛一抬頭睜大眼睛看了月詠半天:「你開玩笑的幾率是56%。」
  「一半一半,我通常說的都是實話。我比仁王雅治那個狐仙信譽好的多了。」
  「是好很多。」月詠強調了一下:「怎麼說我的同桌都是紳士同學,再不濟我也是個淑女吧。」
  柳搖搖頭:「你不說話還行。」
  「那不就完了。」月詠倒是大方:「大仲馬的文字真美味啊……」
  「你要冰帝的地圖直接說吧。」蓮二揉揉太陽穴。
  月詠從口袋裡摸出一張紙來:「這個跡部早就傳真給我了,我不回他郵件這人連續打了我好幾個電話……口氣真讓我脫力。」
  「你今天到底想要對我說些什麼?」
  月詠狡黠的笑笑:「因為五月的海納百川就要到出刊時間了,我去青學交換生了這個艱巨的任務就要交給你了,萬能的蓮二。」
  蓮二手裡的筆桿直接落在了筆記本上:「我早就知道沒好事。」
  「放心放心,我已經找了網球部最有能力的人來幫忙了,幸村就在隔壁美術部,我跟他招呼過了,抓壯丁只是一句話的事兒。至於清水最近排版也很拿手了,到時候我會讓千尋他們也來幫忙的。蓮二你不用那麼看著我,其實我為人還是很靠的住的。」
  柳心裡了暗罵了一句,難怪我們部長跟你好的跟親兄妹似的。這人什麼都安排好了還來忽悠他一下,真是的……
  「月詠,有沒有人說過其實你這人100%的惡趣味。」
  「有啊。」
  「誰?」
  「秘密。」月詠伸出食指:「秘密造就女人喲。」
  柳低頭看自己的書本,好吧,他什麼都不知道,他只是個正常的,擁有多項和風技能的普通熱愛數據的普通少年而已,和幸村、月詠這種真正的妖怪沒法相抗衡的。這傢伙的段位沒準比幸村還高。
  「啊,對了,去冰帝最近的公車路線還是要麻煩你了,蓮二。」月詠露出惡質的笑容。
  柳扶住額頭,撿起掉在本子邊上的筆,迅速在切原月詠這個名字下面刷刷又更新了點資料,無愧於惡魔切原赤也的姐姐這個地位。
  清水萌在一邊陰測測的笑的毛骨悚然,配上她那張白的過分的臉,還真有點文學部幽靈的味道,不過此人也樂在其中就是了。
  「喏,拿去。」柳迅速查了一下東京的交通地圖。文學部這種實用的書都是他在看。
  月詠一手拿過柳遞來的最精簡節約路線表,玩著自己的辮子:「我會給你帶和果子的,蓮二你果然才是最萬能的!」
  「好說,多帶幾分。」
  「自然,只要是常駐社員,本部長人人有份。」
  「你不是想用社團資金去假公濟私吧?」
  「偶爾為之,也無不可。蓮二,真是好點子。」
  「你就當我什麼都沒說吧,什麼時候去冰帝?」
  「下午。」月詠摸摸下巴:「得打扮的華麗一些才行呢,人家是冰帝,咱是王者立海大,不能太丟人啊。」
  柳已經無話可說了:「再去順幾本書來吧。」
  「我想辦法讓跡部送咱個百把來斤的。」月詠倒真是打起了跡部的想法來,反正他大爺有錢,多巴結著點,文學部的書庫原文書也能多幾本,老跑圖書館也不方便,而且她也不覺的圖書館的書是她想看的。自己買的話原文書實在太貴,最好就給跡部這人兩肋插刀一下。
  「你不是認真的吧……」
  「我確實很認真在考慮這個問題。」
  「噗喱!我聽到什麼了!」仁王雅治趴在文學部的窗外面,然後直接翻窗進來:「這種好事怎麼也不叫上我?」
  「你來幹嘛?」
  「找人,赤也小弟在不在這?」
  「他不是在網球部麼?」月詠抬起頭看了一眼仁王雅治。
  「有個女生把他叫走了,說是他們班英語老師找他有事,等了好半天赤也都沒回來。」
  「那好辦,我弟弟迷路了,你去能睡覺的地方找就對了。」
  「切原月詠,你當我是來打醬油的啊!」
  「學校裡沒醬油賣,小賣部有麵包,餓了自己去買,我的便當只給我弟弟帶!」月詠白了仁王一眼。
  「我當我是來油豆腐吃的狐狸嗎!!你當我是寵物嗎!!」
  柳在一邊搖搖頭,打從開學以後,這兩人就開始比小學生還不如了,好像是他義正言辭的說月詠和柳生被謠傳有那個意思開始的吧。總之仁王最近的感覺就是在跑龍套。
  月詠摸了摸仁王的腦袋:「你總算有身為寵物的自覺了,這是好事,恭喜你,仁王雅治,你覺悟了,太好了。跟我去毀滅世界吧。」
  「記得也算上我的一份,我要水管。」一邊一直在看解剖書的清水萌,突然來了那麼一句,讓仁王雅治毛骨悚然。
  「柳生讓我帶這個給你,說是下個月你要去青學了恐怕遇不到人。「仁王從口袋裡摸出一個精緻的小盒子:「啥玩意?」
  月詠點點頭:「生日禮物,他提前給了,上次我給他妹妹帶禮物了,禮尚往來。」
  「不是吧,你五月的?」
  「不行麼?」
  「沒什麼!」仁王笑嘻嘻的摸了沒月詠的腦袋:「居然比我老的快。噗喱!」
  「雅治小弟。」月詠微笑:「不介意的話,我幫你正正骨怎麼樣?我家赤也很喜歡這個,痛並快樂者啊。」
  「算了不佔你便宜了我還是找赤也去了。」
  柳看著仁王雅治直接又從窗子裡翻出去:「溜的挺快。」
  「不過,蓮二,你不去網球部沒問題麼?」
  「今天本來就沒我的事。」柳繼續低頭看書:「你還是早點去冰帝吧,不然趕不上時間的幾率是百分之百。」
  
絕望的前奏曲1.0
  於是中午,切原赤也就看著自己家姐姐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出門了,臨走還給弟弟一個飛吻:「赤也,姐姐今天去釣凱子了,會給你帶好東西回來的。」
  「媽媽!媽媽!姐姐居然說要去釣凱子!!太可怕了!!」赤也全身瑟縮了一下,被月詠的一個飛吻嚇的魂不附體:「不行,我要去告訴部長!姐姐……太可怕啦!」
  「吼什麼啊,赤也,快來跟媽媽一起做瑜伽!做完你再去學校網球部去。你姐比你讓人省心多了,能釣到凱子一輩子不愁吃喝也是她的本事。」冷靜的切原媽媽一把揪住兒子的耳朵:「早說你年紀小不懂事了,先把你的身體柔韌度提升了再說。」
  「媽媽,不要總欺負弟弟,姐姐這種負面榜樣是行不通的。」
  「你要對我們家女兒有信心點。」媽媽白了一眼爸爸。
  切原爸爸用遙控器換了個電視頻道:「好吧,老婆大人您說的都是對的。」
  切原月詠並沒有聽到家裡人對她的一番言論,說起來她對冰帝的印象就是:無他,唯凱子多而已。
  好吧,她沒看錯的話,冰帝門口來接人的是傳說中的關西狼同學忍足侑士,倒不是她真的有心特意上輩子去惦記這人了,只不過這人沒事帶不帶度數的眼鏡這點,實在讓她不得不聯想到上輩子天朝那些nc蘿莉沒事帶個平光鏡裝超女的德行了。好吧,人家忍足少年是超男,月詠在心裡默默的寒磣了人家幾句。
  「立海大附屬國中的切原月詠同學?」挺……怎麼說呢,文藝臉的一姑娘。
  月詠點點頭,覺得忍足那口關西腔果然很帶勁兒,比起仁王雅治滿口的外地口音,還是純關係的有味道:「雖然不算是初次見面了還是多指教吧。」
  「果然和小景說的一眼很好認。」忍足笑了笑:「走吧,雖然你不是第一次來,不過肯定對冰帝不熟悉,帶你轉轉吧。」
  「那麼,幸苦你了。」
  冰帝很大很好很華麗,文學少女切原月詠一路走馬觀花聽著忍足文藝男的介紹心裡唯一的感慨濃縮到最後就只剩下那麼幾句話了。
  不過當她感歎著冰帝果然有玫瑰園這種華麗的東西只後遇到了熟人,其實嚴格來說也就是在青學有一面之緣的人而已,而且上次的直覺告訴她,這廝就是個喜歡弄垮面癱為樂的主兒,和她的趣味有異曲同工之妙。
  這人的名字叫做不二周助,上輩子的同學好友有對此人深惡痛絕的,給這人起了個外號叫專門往別人屁股底下放仙人掌的黑熊。可以一窺其人品質不可謂不毒。
  「切原同學,又見面了。」笑成月牙眼的不二周助揮揮手,總覺得這個女孩子和他會做好朋友的樣子,這是作為一個天才的直覺告訴他的真相。
  「不二君,好久不見,你怎麼也在冰帝?」
  「嗯,小景讓我過來玩玩。」不二想了想:「就是跡部景吾,小時候我和他做過一陣子的鄰居。我和他算是好朋友。」
  忍足摀住了臉,心裡暗自吐槽了一句,那絕對是孽緣。他已經是跡部手下的一個被害者了。不能讓被害者繼續增加下去了。
  月詠已經保持著文學少女的標準微笑表情,這種劇本真是一點也算不上是普通和華麗吧,算了,見招拆招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了,她還怕一群小鬼跟她一起熱血青春麼?很好,跡部同學,今天非在你身上壓搾出點東西來為本校的文學部服務不可了!
  「立海大附屬中學那個勉強華麗的女人。你總算來了啊恩?」跡部大老遠的帶著樺地同學後面浩浩蕩蕩跟著一群人只差沒撒玫瑰花瓣的華麗出場了,開口說的還是德語。
  月詠心裡想的卻是另外一回事,幸好手塚真田這兩個老實人不是目擊者,不然肯定捂著臉這輩子都不想見到跡部這丫的。因為這人實在太沒常識可言了:「嗯,上次的那本書和網球,都很華麗!」
  「那是自然,本大爺是最華麗的!」
  月詠點頭表示深刻的同意:「你大爺就是最華麗的,這點毋庸置疑!」
  「很好,本大爺會讓你變的更華麗的!跟本大爺來吧!還有你們!」跡部伸手一指忍足和不二,然後他覺得自己無比的滿足,這女人總算是能欣賞他華麗的人。站在最高處的人怕的是什麼?天下無敵?錯了,是高處不勝寒,所以能找個理解他的人不容易,忍足和網球部的也就算了,女生裡頭這樣的是少之又少。所以基本上,跡部心裡很是暗爽。
  不二周助問了一句忍足:「你能聽明白他們在說什麼麼?」
  「我覺得我們還是不知道比較好。」忍足雖然德語不是太好,但是被跡部逼著選修了一點兒,儘管他的一點兒是別人的很多點兒,但是聽到這兩個人讓人全身都脫力變成曬乾了的水母一般的對話還是覺得自己乾脆一頭撞死在冰帝的校門上算了。
  不二瞇起眼睛看了半天:「我還是覺得很有趣的樣子。」
  這人也不是個正常人。忍足頓時覺得自己站在寒風之中,身邊一群北極熊繞著他打圈子準備餓了就把他給分著吃了。
  「怎麼樣,本大爺的學校還算華麗吧。」
  「非常華麗。」月詠點頭:「話說你們學校有二手書打折賣麼?」
  「啊恩?」跡部看了月詠半天:「立海大的圖書館就那麼不華麗?」
  「一般華麗吧,總的來說沒你大爺財大氣粗,有二手的你做不做批發的,打折賣給我算了。嗯,不是給立海大的圖書館做生意,是文學部的藏書而已。」她也是沒法子的事兒,撥給文學部的錢還不夠請網球部那票人下幾趟館子的,所以挖空心思琢磨著哪有便宜占就盡量佔一點吧,而且她想看的書總去圖書館借實在太不方便了。
  跡部認真的看了月詠幾眼:「你把本大爺的學校當什麼了?」
  「無限圖書供應所!因為我覺得跡部你大爺簡直就是無所不能,而且出手豪爽大方!和吾等平民百姓無法相提並論,是吾等愚民膜拜無比光輝華麗的偶像中的偶像!」
  「這還是句人話!本大爺的學校沒有二手書賣!」
  月詠失望的看著跡部景吾,然後心裡想著,這人已經沒用了,放棄吧……
  忍足跟在後面對不二嘮叨了幾句:「這立海大的女生怎麼跑到我們這兒來做圖書批發生意了……」
  不二嘴角抽了一下,都是生意人啊:「她怎麼就看上你們學校的書了啊……」
  「我哪知道啊……」
  總之月詠為她的訛詐勒索未果感到無比的失落,表情也越發的憂鬱起來。
  「少給本大爺露出那種不華麗的表情了,你會網球吧!身為立海大的一騎當應援團,不會網球是在是太不華麗了!」
  月詠點點頭,沒什麼好否認的,只不過立海的人沒問,她也覺得做人還是低調點比較好,再說她弟弟就已經支援立海大網球部建設去了,沒必要把她這個當姐姐的也拖下水去保家衛國做那種上陣殺敵的事吧,再說全國大賽男子組的比賽,她參合個什麼勁兒……女扮男裝?她這張臉也就忽悠她弟弟一樣其實你姐是個男的還可以,忽悠那些裁判教練的啥就拉倒吧,進網球社一步就直接被真田給轟出來了。
  「看你手裡的繭,有些年頭了吧,休想騙過本大爺的洞察力。」
  「行,你大爺最華麗。我弟幾歲開始打我就幾歲開始打,沒十年也有七八年了,不過最近只偶爾陪我弟弟玩玩了。幾年沒認真了到時候我輸了你不要喊不華麗啊。」
  「哼,本大爺的華麗是無人可擋的,等下來一場吧!」
  「等等,我輸了你要怎麼補償我?」
  「本大爺學校圖書館裡的書任你挑選。」最多他買了去填圖書館的書好。反正他大爺有的是錢!
  「白給麼?」
  「哼!」
  「那我贏了呢?」
  「隨便你!」
  「那行,我輸了寫個我想要書的單子你大爺給咱買了送到立海大吧,送佛送上西麼。是吧,樺地同學?」
  「USHI !」
  月詠想了想走到不二那和他商量了一下,所謂獨樂樂不如眾樂樂麼,她打贏跡部的把握說實在是零,但是打暈跡部的把握可是百分之百。
  不二聽完眼睛睜的老大:「你確定要讓我參合一手?」
  「那樣不是比較有趣麼,我反正下個月就要到青學去待一個月了,我這也算是搞好同學關係的第一步,忍足同學,鑒於你是冰帝的學生,所以不好意思,只好把你排除在外了。」月詠想了想,還是覺得直接坦白跟不二周助說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比較實在,省的大家揣摩來揣摩去的,做人太累。
  不二倒是覺得挺好玩,月詠的點子實在太黑了,一下就黑了兩學校:「你真的要那麼做?」
  「我猶豫啊,所以才找你這個青學的未來同學給商量一下,萬一到時候手塚同學崩壞了咱兩最多一起在青學跑圈跑到世界末日,怎麼說兩個人一起死總比死我一個好。」
  「切原同學,你這可是在拉我下水喲?」不二越發確定這人是同道中人,而且這人玩的不是普通的大,居然一黑就是兩學校,這魄力!沒得比!
  月詠索性臉皮一厚:「跡部都那麼不客氣的找我打球了,我要點利息也是很划算的吧,我一般人還不跟人家打,我這輩子打球的對象只有我弟弟那麼一號人物。也不知道自己打的怎麼樣……反正我輸了要個精神補償弄點書回去也不吃虧,贏了吧,綵頭太小他大爺肯定不樂意,乾脆點算了。」
  
某日冰帝發生的事2.0
  不二眼睛閃亮:「不錯不錯!很好的點子。」
  月詠歎了口氣:「我說是吧,反正要死大家一起死了。」
  「不是挺有趣的麼?」
  月詠其實一點也不想黑跡部來著,只不過既然人家正大光明的挑戰了,沒理由拒絕,既然要比,不撈點他大爺的油水回去對不起天地良心啊,好吧,她是有那麼點點的壞心,不過跡部大爺實在有錢,劫富濟貧他們文學部,不算過分吧……
  「小景,你就讓他們那麼玩弄你華麗的感情麼?」忍足唉聲歎氣。
  跡部下巴一抬,淚痣閃閃發光:「那又怎麼樣,本大爺倒是要看看立海大的一人應援團能玩出什麼花樣來,本大爺一點也不擔心,她路過冰帝圖書館你看到她那種恨不得把圖書館直接搬回去的表情麼?你把本大爺當什麼了。什麼叫玩弄感情啊!你文藝八點檔狗血劇看多了!本大爺的洞察力天下無敵!」
  「嗨嗨,小景。雖然她不壞不過你小心輸的把自己也賠進去喲。別怪我沒提醒你喲。」忍足推推自己的眼鏡,覺得任由人家耍總不是個事兒。
  「本大爺會輸麼?啊恩?」
  忍足總有一種奇妙的違和感,所謂人不可貌相,他長的也挺文藝的,不過認真起來也是不好欺負的啊。
  月詠聳聳肩,她很慶幸今天穿的不是裙子是七分褲,所以說出遠門穿運動鞋才是最好的選擇:「不過我沒帶拍子……跡部大爺勞駕借一把,我都是用我弟弟的拍子打。」
  「本大爺多的是拍子,隨便你挑。」
  「那麼一球勝負?那個不二同學,麻煩你到時候裁決一下。」月詠掰了掰自己的手腕,反正她一個禮拜總有兩三天是把她弟弟一球打暈了背回家,遇見仁王幾次,仁王還問赤也小弟打球太累之類的。月詠也沒好意思說其實是弟弟暴走了太麻煩直接被她秒殺了。
  「為什麼不找我,小姐?厚此薄彼啊!」忍足感歎了一下,大家都是天才,他咋就那麼不待見呢?
  「不是的,因為你也是冰帝的學生,我是立海大的,他是青學的,大家不會厚此薄彼。」月詠笑笑:「所以忍足君你不要多想了,大家都是天才,都一樣的。你在我們學校的女生裡比不二君出名多了。」
  「是,是嗎?」忍足被那麼一說倒是有點不好意思。
  跡部一翻白眼,被人家說花名遠播了這人還裝啥不好意思,真是連鄙視這人的力氣都沒有了。
  月詠跟著跡部去挑了把合適的拍子,反正他大爺的東西不會便宜。
  穿越來的人的最大的好處就是知道人家的絕招,雖然月詠覺得那些絕招很是神棍,既然這個世界也有阿加西費德勒,說到底基本功才是最重要的,絕招這種東西用的多了只會浪費體力。無我境界那玩意也是,其實主角龍馬只有一句話說的一點都不錯,想要不輸很簡單,只要永遠比對方多接一個球就足夠了。
  月詠對自己的體力有著絕對的信心,家族遺傳的爆發力和紅眼狀態她也比弟弟控制的好,不過沒跟弟弟以外的人練過手,但願到時候自己的一擊暈人不要失手了。
  她其實說白了就是懶,廢掉對方的戰鬥能力就不戰勝了,孫子兵法的最上乘,不戰而屈人之兵。不過這時候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如果是那個會幻象的仁王來對付跡部的話,再來一場雙部大戰其實也挺好玩的,這個時候想那只禽獸實在是……果然最近被那混蛋忽悠多了。
  「不用猜正反了,你是女的,本大爺就讓你開局。」
  月詠蹲在一邊做了幾個瑜伽動作,拉伸了一下韌帶,簡單的熱身一下:「ok,跡部大爺,我建議閣下不要太小看女孩子,可是會吃虧的喲。順便一提,我跟我弟弟都是打攻擊性網球的。所以……」
  「你以為本大爺會被你忽悠到麼?本大爺不是被嚇大!快開球!」
  「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氣了。」月詠掂量了一下自己的力道,估摸著這個程度應該能直接把跡部給秒殺了。
  月詠目測了一下打到跡部那的角度和風向,集中視線,看著跡部的額頭,很好,目標鎖定完畢,力度要控制好,不能打出腦震盪,幸好她的功夫底子好,不會鬧出人命來。挑起,擊球。
  不二隻見眼前黃線一閃,這個速度,目測起碼200以上,跡部看到球飛來的速度呆滯了半秒,不過這半秒足以讓這球直接擊中面門了。在半秒中,網球又加速朝著跡部的額頭飛去。
  於是,球擊中了跡部!
  居然!竟然!真的擊中了跡部!!
  跡部景吾,站立不倒,五秒之後,應聲倒地。
  再起不能。
  不能再起。
  「小景!!!!!」忍足哀歎了一聲跑進場內:「你不是故意的吧!」
  「好像有點用力過猛了,不行。跡部的氣勢太強了,一部小心就興奮起來了。」月詠揉著自己充血的眼睛,這種家族遺傳還真是麻煩,不好控制。
  「切原月詠……1比0。」不二抹了把汗,這傢伙是認真要直接滅掉跡部的。
  月詠從口袋裡摸出降眼壓的藥水,真是的,不小心就興奮起來了。
  不二看著月詠通紅的眼睛:「你沒問題吧?」
  「啊,沒事,稍微激動了一點,這個是家族遺傳。情緒激昂了力量速度都會提升,說起來挺神奇的。總之,我贏了吧。」
  「雖然勝之不武。」不二抱怨了一下:「他不會真的……」
  「我算過力度,估計他暈上10分鐘就能醒了,照忍足那麼掐他人中,醒的更快。」
  「切原同學,下次,不用這種方式和我打一局吧。」不二認真的看著月詠。
  月詠點點頭:「用普通擊球我奉陪。用奇怪的招數我敬謝不敏啊。」
  過了會,跡部總算是醒過來了:「你居然打這種不華麗的球!」
  「即使你大爺倒下了,也是最華麗的一個。」月詠笑笑:「反正我贏了就是了吧。」
  「本大爺不是死不認輸的人,不管怎麼樣,這球算你贏,以後正面決勝負!說吧,你有什麼要求。」
  「可不可以……」
  「除了書以外你還有什麼要求!」
  「跡部大爺,您果然是最華麗大方的那一個!!」月詠一副少女懷春狀:「您是我的偶像!!!」
  「那還用說!哼,說吧,你的書我包下了,就憑你剛才那一球,還有什麼!」
  「放心,我不會為難跡部大爺您的。你只需要在打敗青學的手塚擁抱一下他,對他說你真是個大好人就夠了。這是對輸家的安慰。」
  「啊恩?只要說手塚國光是個好人就足夠了?」
  「對的。」月詠一點頭,只是發卡而已。
  跡部一抬下巴:「很好,本大爺以後見他一次說一次!索性做的徹底一點!」
  月詠摀住自己的嘴巴,蹲在一邊差點笑的抽筋,忍足也跟著在一邊笑的爬不起來,很不幸,他就是知道什麼是好人卡的意思的那個人,這姑娘根本就是個魔女!!!!
  不二嘴角抽搐了一下,然後扶著網球場的鐵絲網,笑的肚子疼的已經說不出話來了,他可以想像華麗的小景看著手塚,然後華麗無比的來一句,手塚國光,你是個大好人!!沉醉在本大爺的華麗之下把!不行了,他這樣下去會笑的面部肌肉僵化的啊……
  「噗喱!!你們在笑些什麼?!」
  月詠抬頭就看見一頭白毛的仁王雅治和幸村精市:「你們……」
  幸村溫和的笑了笑:「下個禮拜安排了和冰帝的練習賽,立海大網球部一個月兩次和外校有練習賽的,月詠大概不知道吧。去年暑假和冰帝你不是來看過麼?」
  「一般來的不是真田和柳麼?怎麼是你和那只禽獸!」
  「喂喂喂!什麼叫禽獸,你仁王哥哥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幸村輕笑了一下:「真田劍道部有事,柳學生會有工作走不開,本來要讓柳生來的,但是朱音妹妹發燒陪著一起去醫院掛鹽水了,只有雅治閒著,說是順便來看看你是怎麼丟立海的臉的。」
  「喂喂,部長!!你不要添油加醋,我哪裡說過那種話啊!」
  「沒有嘛?哦,那是我記錯了,抱歉啊。」
  月詠一聽就知道幸村這廝是故意陷害仁王的,於是同情了一下。
  「你們在笑什麼?」幸村多少也有點好奇,老遠就看見不二忍足和月詠蹲在角落裡笑的跟抽風一樣,只有跡部還站在那一臉莫名你們這些瘋子的表情氣勢凌人的君臨天下。
  「沒什麼……」月詠看著幸村的臉,扭過頭去,實在不行了,一想到跡部說你是個好人就想打滾,要不是這是網球場……
  「我是不會告訴你們的。」
  不二搖頭:「這是本人的秘密。」
  幸村看了月詠好幾眼,沒關係,賬目咱回學校慢慢算,你弟弟還在我手裡呢,不怕你月詠不老實交代,再說了他兩這種階級戰友的關係,不會不說。
  兩個人眉來眼去了半天,月詠算是明白了幸村的意思:「等我回去告訴你,我現在哈哈哈……不行,我還得笑一會兒。」
  幸村直接一肘子給了仁王一下,一個冷酷的眼神下去:「去,把人拉起來。」
  仁王瑟縮了一下:「部長,你對我就那麼狠麼?」
  「我這是為你好,讓你去你就去。」幸村越發的氣場黑暗,就這小子傻,柳生都把月詠跟仁王那點小破事都告訴他了,既然是赤也的姐姐,用幸村的眼光來看,月詠還是挺不錯的女孩子,肥水不流外人田,怎麼可以讓其他學校的混蛋們把立海大附屬國中的文學部之花給摘了去,雖然仁王這小子有點不靠譜,不過既然人家月詠暗戀他,身為部長不幫忙也說不過去。反正只要不影響網球,他也樂見其成,再說他對自己把愛情的力量導向讓立海大更為強大的方向有信心。
  
你快回來……
  眾所周知,仁王雅治的感情生活,其實就是處在一個真空和半真空的狀態裡頭。
  從一年級到二年級,喜歡他的女生也不是沒有,畢竟是國中部網球部的成員,撇開他們部長不說,他每天收到的巧克力只多不少。不過裡面從來沒有切原月詠的份。
  關於戀愛這回事,說實話他真沒想那麼多。
  在這方面,他寧可和柳生比呂士去培養兄弟感情。
  撇開學業不算,他能認真的東西實在不多,除了不可告人的針線活愛好以外,大概就只有網球那玩意了。
  進過他家門的女生關係相對好點的,切原月詠算是少數里的少數。其實要算過來,完全是因為柳生的關係而勾搭上了千尋和月詠。
  基本上,這兩條母惡龍聯手埋汰他加上柳生比呂士這人落井下石的話,他常常是夾著尾巴逃回自己班級裡去的。這點讓他恨的牙癢癢,這讓立海大欺詐師吃癟給吃的。
  總的來說比起網球部那個老實好欺負又單純的切原赤也,仁王雅治深刻的覺得,能跟他們部長關係融洽的姐姐月詠,實在不是個好惹的女孩子。
  他老覺得柳生對她很有那麼點意思的。
  從一年級開始,所謂同桌同坐,日久生情,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他們隔壁幸村班裡,就有那麼一對被班上同學咋呼咋呼咋呼出來的一對同桌情侶。
  再說柳生平時也不見得和哪個女生說話那麼不客氣的,所以仁王雅治篤定這兩個人多少是有那麼點姦情那種東西的。不過越到後來他就越看不懂了,一個春假上來升2年級了她怎麼就跟他們部長關係一日千里了……
  補習班的友情是仁王雅治的爪子望塵莫及的地方啊……
  他越發搞不懂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幸村又狠狠的在他腿彎來了幾下:「快去啊!我說你這時候怎麼就腦筋不轉彎了呢?雅治,你平時挺聰明的啊……」
  月詠看著愣了半天的仁王雅治,覺得指望這白毛還不如指望幸村那黑的昏天暗地的傢伙比較實在,白毛顫顫悠悠的拉了她一把:「其實吧,這是部長的命令,不然一般人我還不拉呢……」
  「我知道,你是大仙麼,英俊高貴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月詠白了仁王一眼:「反正我這邊差不多也完事了。等會跟你們一起回去就行。」
  幸村笑的越發陽關燦爛了:「月詠,好想你有事瞞著我們嘛。」
  「你說會網球這事?」月詠聳聳肩:「你們沒問,我幹嘛說……而且比起網球來我更愛文學。」
  「記得有空要去我們網球部來玩啊。」幸村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出口,心想虧我們還階級戰友呢,你丫居然還有事瞞著咱哥們,你真做的出來。
  等著被你滅五感麼……月詠哀歎了一句,完了,這下要跟她弟一樣被調教了,要不想法直接滅了幸村得了,不過大家戰友一場一個壕溝裡的,那麼做太不夠意思了……
  「你們三!!不把本大爺放在眼裡麼?!」跡部景吾已經觀望了半天了,這些混球到底把他這個冰帝的部長當什麼了!立海大來的了不起啊!怎麼著就沒他大爺華麗了!
  「沒有,只是看到自己的同學適當關心一下而已。」幸村露出了友善的微笑,搞外交他還是很行的,不像真田,黑著一張臉。
  「這還差不多!說吧,訓練那事怎麼安排。」
  接下來,基本上,就沒月詠的事兒了。
  剩下來,套用一句老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在月詠去了青學的第五天,立海大國中部教學主樓的天台上。
  「喂,柳生,你同桌不在,你心裡難受不?」仁王雅治蹲在學校的天台上迎著風,白毛亂飛看的一邊吃便當的柳生比呂士覺得此人真的風中凌亂了。
  「我覺得沒人損你你全身都難受是吧。」柳生白了仁王一眼。
  千尋用一種仁王你果然皮癢的很欠揍的表情看著他:「人,怎麼可以賤到這種程度啊!」
  「噗喱!我就是搞不明白切原月詠到底對誰有意思來著!」
  「知道也不會告訴你。」千尋一想到那個安達學長她就跟著頭疼。
  柳生推了一下眼鏡:「我是紳士,有必要為自己的朋友保密。」被幸村刑訊逼供出月詠寫情書給白毛的往事也就算了,絕對不能再讓那只死狐狸知道這個事情了,要不然還不知道這人會得瑟到什麼地步。
  「姐姐的感情問題,我會幫她守住的,誰敢過問,先試試我的水管,嘿嘿嘿……」一直蹲在角落裡吃骷髏飯團的清水萌冷不丁的陰森森的說了句話:「所以,就算你是吸血鬼,我也會用大蒜來消滅你的!」
  被仁王拖著來一起吃麵包的赤也抓抓自己的海帶腦袋,打死我也不會說當年她寫情書給仁王前輩的事兒的,我姐姐肯定會被他耍著玩死……他老騙自己這個當後輩的,立海大網球部的就數仁王雅治最最最壞心眼兒。
  「我說你們一個個都一個鼻孔出氣,當我好欺負啊!「仁王雅治大大的不滿和炸毛:「我說赤也小弟,你姐姐的事兒你最清楚吧,乖乖跟仁王哥哥我交代了吧,招供了我就給你吃好吃的。」
  「打死我也不說。」赤也白了仁王雅治一眼,我立場堅定,意志頑強的保護我姐不受你這禽獸的騷擾。
  「柳生君,你真是個好人。」清水萌補充了一句:「拯救地球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柳生鬱悶的看了清水一眼:「不要隨便亂發別人好人卡……」
  「不,我一直覺得不管是柳生和雅治,都是很萌的名字。」清水認真的看了柳生一眼。
  「小萌,其實你的名字比我們的名字更萌嘛!噗喱!」仁王摸摸自己的白毛,其實清水少女還是很好忽悠的,真不知道這些人怕個啥。
  「是這樣麼?」
  「對,沒錯,你就是小萌嗎!」
  「仁王同學,你果然才是真正能拯救地球君的吸血鬼來著!」
  仁王摸摸自己的下巴:「那是,指望柳生是靠不住的。那種阿宅!」
  清水又看了仁王幾眼,然後心裡覺得,這人不錯,鎖骨真好看,不過比起柳生,還差了那麼點。
  千尋只覺得背後一陣陰冷,月詠,關鍵時刻,你不在控制不住這個屍體控啊……
  「雅治,我錯了,我很想念我的同桌切原月詠,真的。」柳生無比誠懇的看著自己的搭檔,他終於覺得仁王雅治你狗嘴裡總算吐出象牙來了。
  被仁王逮到話茬了,下一秒柳生就覺得大事不妙,不出所料,千尋和仁王都一臉賊兮兮的看著他:「我聲明我跟我的同桌是清白的!」
  「哦…………」連赤也也跟著一起哄。
  清水白了三人一眼:「不要隨便誣陷姐姐,柳生已經是我的人了。」
  除了仁王雅治久經沙場,長期靠欺詐為生,除了部長和月詠是他扛不住的,其他人他對付起來都是游刃有餘,總算還算鎮定的穩住了心神:「不是吧,柳生你居然趁我不注意的時候就對清水下手了!!」
  「不,先下手的人是我。」
  柳生不好意思的扭過頭:「就是這樣。」
  仁王雅治,這下是真的炸毛了,目瞪口呆的看著兩人:「你們……什麼時候的事。」
  「因為屍體多麼美妙。柳生如此好人,以至於我不得不對柳生下手。」清水認真的點點頭。
  柳生鬱悶的看了眼天空,是啊,他什麼壞事都沒干老天爺就塞給他那麼一個妄想毀滅世界的女孩子……不是他不知道,是這世界太瘋狂。果然犧牲他一個,拯救千萬人麼?啊不能那麼想啊,比呂士,你太聖母了……
  「good job!」仁王雅治比出大拇指:「阿宅你也要啊!」
  「我已經說過了,屍體很美妙。」清水繼續低頭吃飯團,然後陰測測的笑了起來,儘管她覺得自己笑的很甜蜜,但是連柳生都覺得,月詠,你還是早點回來吧,這姑娘,咱壓制無能啊。
  「等等,柳生同學,你跟清水好上了,那你同桌怎麼辦?」仁王很嚴肅的問。
  「什麼怎麼辦,我們一開始就是清白的,就你那腦袋不知道怎麼長的往複雜方向想。」柳生很嚴肅:「我已經名草有主了,所以,月詠那朵文學部之花,雅治,還是交給你去摘下吧。」
  千尋翻翻白眼,這哥兩平時一個紳士一個痞子,現在到是換過來了,真不知道被他們的fans知道了會怎麼想,哎,形象啊形象,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就仁王雅治那德行要去追那個魔女……千尋哼哼了幾下,修煉成九尾白毛狐狸還有可能……
  清水背後靈一樣站在仁王雅治的身後:「如果是吸血鬼你的話,我不會反對你追求姐姐的……不過,你要是敢做出對姐姐不利的事情,我會用手術刀肢解你的!」
  這兩個,都沒公開交往呢,就擰成一股麻繩了,仁王頓時覺得,誰來救救他吧……為毛他要去追那個立海大的立於文學部頂峰的魔女啊!她和他們部長的關係這些人都選擇性失明了嗎?切原月詠,你還是早點回來穩定住這群人吧!我現在才發現你是個好女孩了,真的……
  「她是我姐姐!!!!」赤也一陣乾嚎:「我不會隨便讓你們搶走她的!!!」
  柳生很優雅的摸了赤也的腦袋:「前輩說話,輪不到你表示意見。」
  「嗚………………………………………你們……你們全部都不是好人!!」赤也小狗一樣憋屈的看著柳生:「……你們居然商量著把姐姐賣掉!」
  「喂喂,我可沒有啊!」仁王抗議,他也是受害者啊,這些混蛋就那麼想內部消化掉麼!喂喂,赤也,你別哭啊……:「你們居然弄哭小孩子!柳生,你這好人也好的太離譜了吧。」
  「用水管打暈他就好了……」
  「清水同學,你不能那麼幹!那是謀殺!要判死刑的……」
  「別哭了,來,仁王哥哥疼你,這些混蛋只會欺負小孩子!」
  「好熱鬧啊!」推開天台的門,大老遠幸村就聽見一群人在吵鬧:「啊拉,赤也,你怎麼哭成這個樣子了?」
  「部長……他們全部都趁姐姐不在欺負我啊 啊啊啊啊啊!!部長,他們全部都是壞人,要把姐姐賣掉了!!!」
  幸村摸摸一頭紮到他懷裡來的赤也,覺得月詠他們家弟弟跟姐姐完全是兩個極端,所以說,他喜歡單純的小孩子,多可愛啊!
  「部長,欺負他的是柳生和清水,和本人無關。」
  「事到如今雅治你還想撇乾淨關係麼?雅治,你這樣不厚道啊!」柳生很文雅的吐槽仁王。
  這些損友混蛋啊!!仁王雅治真想仰天長嘯一聲:月詠,你快回來,一群混蛋的圍毆我一個人承受不來!
  千尋看著天空,今天的同學愛真是太可怕了,話說,月詠,你在青學還好麼?大家都很想你呢。
  沒錯,至少有好幾個人,都盼望著你回來呢。
  

fiction22 2012-6-26 14:20

兩點之間,最短弟控
  切原月詠重重的打了個噴嚏。這是她到青學當交換生的第一個禮拜。
  今天上完學就可以回家休息兩天,當然,也可以休息日來學校參觀校園社團活動。
  一般來說,她算是兩校交流肩負重任的五好學生。
  上帝大概是非常不待見她的,把她分到了不二周助的班級裡。
  來青學第一天,不二同學為表示同學愛就直接送了她一盆仙人掌,紮了她好幾下。說實在,其實她家的電腦邊上至少放了三四盆,主要是她媽怕輻射傷害女兒的皮膚。
  所以月詠覺得其實受到仙人掌這個東西,也是件很幸福的事兒。
  不二周助其實就是黑了點兒,未必程度比幸村同學強悍,她連幸村同學都應付過來了難道還擺不平一個不二黑熊麼?穿越人口的智商豈能被這些未成年的初中生所鄙視啊!
  所以,她當場就直接發了不二周助一張好人卡:「謝謝,我很喜歡,我家裡仙人球很多,正好少一盆仙人掌。不二同學,你真是個好人。」
  於是不二同學笑的陽光燦爛給她來了個不客氣,反正我們是同黨,我就等著看手塚被小景說好人的那一天。
  月詠緊緊握住了不二同學的爪子,看著窗外紅紅的夕陽:「看,熱血的青春和明天在等我們去創造,所以,我們耐心等候,不二周助!100圈!的那天的到來吧!」
  「你得陪我跑啊!不然多不有趣啊!」不二很是不滿。
  月詠猛點頭:「看到跡部大爺向手塚同學發好人卡我切原月詠死而無憾!捨命陪君子一百圈!」
  不二同學頓時點頭如雞啄米狀,很好,腹黑同類的友情堂堂2人目達成。
  月詠緊緊握著不二周助的手:「同學,麻煩你睜開眼睛,跟我說一句,射殺他!神槍!」
  不二周助看了月詠好幾眼:「原來你也看jump啊!我們家裕太也很喜歡。」
  「你真是個好哥哥啊,其實我們家弟弟也喜歡jump,所以我就跟著看了,不二同學,你是個好哥哥啊,那麼關心弟弟喜歡看的漫畫!」
  「哪裡哪裡,切原同學也很關心弟弟呢。」
  「是啊,我們家弟弟就是我的命根子,多可愛的弟弟啊!要看照片麼?他睡覺的時候超級可愛,還有在我懷裡哭的時候……可愛的飛起啊!」
  「哪裡,我弟弟其實也很可愛的,倔強的時候超級有趣呢!」
  「沒錯,我弟弟跟我鬧彆扭用貓眼瞪我的時候特別可愛呢!」
  「啊,我弟弟也是一樣啊。非常有趣的說……」
  「沒錯,不二同學,弟弟是世界上最可愛的生物啊!」切原月詠全身都發出了粉紅色的少女氣場。
  「叫我周助吧,切原同學,我們都有個可愛的弟弟這樣說話實在太生疏了!」不二周助少年全身都散發著天才粉藍色的光輝。
  頓時教室裡散發著閃亮的粉紅色和粉藍色的弟控光芒!
  班上的同學一陣瀑布大汗,完了,立海大附屬中學的那位同學長的挺有氣質的,只可惜和不二周助這傢伙攪合上了,這兩個居然是那麼紅果果的弟控!這種強烈的氣場,還讓他們這些普通學生怎麼活啊…………
  看著不二和切原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的樣子,和不二同班的菊丸英二頓時覺得這氣場整個一黑洞!實在太可怕了!!!不二都露出那種可怕的表情了,還有那個明明看上去很漂亮的立海大來的女孩子,散發的立場比不二更可怕!!已經把整個教室都充滿了啊!!完蛋了,世界末日要來了,喵喵,手塚大石快來阻止他們兩弟控毀滅青學吧……
  菊丸被嚇的直接滾出了二年6班,他寧可被手塚罰跑200圈也不想呆在那麼恐怖的教室裡了!這兩個魔鬼:「部長!!救命啊喵喵!!!」
  不二和月詠你看我我看你了半天,手握的越發緊了,從此刻開始,弟控同盟,達成!
  兩人看著飛奔出去淚灑青學的大貓菊丸英二,同時露出了一個那孩子果然很有趣的笑容,頓時讓2年6班陷入了另一種絕望之中。
  其實友誼這東西的產生就是那麼簡單。當同屬性的人蹲在一起的時候,氣場相互吸引,然後你看我我看你,一臉彼此是同好啊,於是火星撞氣球,姦情就這樣誕生了!
  彼此有相同的興趣愛好,大家都是弟控……於是乎……
  月詠在青學的日子過的也算滋潤,同班有兩隻主角的同黨,都是一等一的帥哥,而且還是主角隊的,遇到手塚動扎給他一句手塚君你真是個好人啊,搞的對方莫名其妙,只有不二周助在一邊笑的陽光燦爛,看不到眼睛。
  「月詠,感冒了?」
  「沒事,周助。」
  「大概是我弟弟想我了。」月詠笑著露出雪白的牙齒,所謂的弟控,就是如此。
  蹲在一邊的菊丸為之淚目,這兩人相互招呼都叫名字了啊……
  「那麼等下早點回家去看弟弟吧,要不要給你們家弟弟帶點好吃的?我打算放學去給我弟弟買黑森林蛋糕呢。」
  「好啊,菊丸君要不要一起去?」
  「好喵……不過你們可不可以不要笑的那麼恐怖……好可怕喵……」
  月詠摸摸自己的臉:「有嗎?」
  菊丸死命的點頭,同班的同學無比感歎著,天然系的生物就是好,膽子大還不怕死,so,可愛的菊丸同學,送死你去,黑鍋我們背。我們全班都會感激你的,在黃泉路上會為你燒高香的!你安心的去吧!神奈川來的女孩不是省油的燈啊……
  此時的神奈川的網球場上,哀鴻遍野。
  切原赤也同學被幸村滅了五感倒站在原地四處摸索。
  「幸村部長,會不會對小赤也太狠了點?」仁王摸摸自己的小辮子:「要是被他姐知道了,不好交代啊……」
  「沒關係,她已經招呼過我了,不用客氣的調教赤也吧,至少要讓他成為一個出色的男人。」
  「而且,今天可是赤也先挑戰我的喲。」幸村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仁王雅治倒退三步:「我還是去安慰一下赤也小弟好了,怪可憐的。」
  真田站在一邊,一聲不吭,只覺得赤也這孩子很有前途。一上來挑戰就直接滅了十來個非正選,現在也只有他們三個能和他打一輪了。
  仁王雅治勾住切原赤也的肩膀,然後捏了幾把赤也的臉:「赤也是個大笨蛋!赤也是個小笨蛋!部長,這小孩不囂張的時候還挺可愛的,讓仁王哥哥我好好蹂躪你吧!!噗喱!」
  「禽獸!」柳生老遠的唾棄了一下自己的搭檔,只當自己不認識這人,趁人之危不是紳士的行為啊。
  「親愛的比呂士,這不叫禽獸,這才是真正關愛後輩的好前輩,you know?」
  「不要在那裡怪腔怪調!」
  「比呂士你有了小萌就想拋棄我麼?實在太沒良心了!」
  「我才不認識你!」
  「胡說,打是親罵是愛啊比呂士!你等著,明天我就裝成你去忽悠小萌那傻姑娘!」
  「你這混蛋!」
  「多謝誇獎!」
  幸村在一邊摀住臉,好你個仁王雅治,你這就叫趁人之危落井下石啊:「雅治,其實,我想說,赤也的感覺已經恢復了喲。」
  「仁王前輩!跟我打一場吧!!」眼睛通紅的赤也馬上開始燃燒起熊熊的怨念之火:「我已經等這天等了很久了!!!!」
  「雅治!不要鬆懈!!!」
  「喂喂喂!!!你們有沒有良心啊!!就眼巴巴的看著我被這小惡魔打?」仁王,摸摸自己的白毛:「算了算了,赤也小弟,仁王哥哥這次就好好的忽悠一下你吧!」
  「……………………」赤也繼續燃燒著怨念之火:「絕對要把你染紅了!!!」
  「這氣勢不是挺好的嘛!」仁王一摸赤也的腦袋:「來吧,你哥我不怕你!」
  幸村點點頭:「不要輸的太難看了。」
  「怎麼可能,走著瞧吧!」仁王一翻臉,cos成了真田弦一郎:「AKAYA !你太鬆懈了!!!」
  真田扭頭不看,這混蛋,就知道狐假虎威!
  赤也傻乎乎的看著仁王雅治使出了仁王幻影,頓時覺得自己徹底被欺騙了!絕對要打死這混蛋。
  結果赤也被仁王雅治狠狠的玩了一回,倒在網球場上。
  幸村點頭,這傢伙果然是連惡魔都忽悠的過去的男人!好吧,其實他只是在搞笑:「赤也,你還好麼?」
  「赤也!你今天居然輸給仁王雅治!實在是太鬆懈了!再去20圈!!!」
  立海大附屬中學的大棒子和胡蘿蔔並用教育後輩的方式,就是如此,柳蓮二蹲在一邊唰唰在筆記本上飛速記上無數筆,今天,可憐的赤也又被前輩們戲弄了。
  趴在地上的赤也抹了把眼淚,不行,要堅強!要堅強,不能被這些混蛋忽悠過去啊!!!!
  月詠早早的買好蛋糕就回到家裡幫著媽媽做水果沙拉了。
  像喪家犬一樣的赤也推開了門:「姐姐,你怎麼沒說仁王前輩原來那麼厲害?」
  「啊?」月詠莫名的抬起頭:「去洗澡,洗完來吃蛋糕。」
  「你只說三怪物厲害!」赤也一臉姐姐你忽悠我。
  「你說仁王雅治?這人擅長忽悠人,到底多厲害我沒試過。」月詠攪拌著一盆子的水果:「反正你只要能打倒那三隻,基本上殺那隻狐狸問題不大……」
  「可是我今天慘敗……」
  「哪有什麼,失敗乃成功之母,沒人一開始就贏的,你們部長幸村就是贏的太多了找不到失敗的感覺了,所以做人人生路上多挫折是好事。快去洗澡。」
  「月詠,你這年紀想太透徹嫁人會很吃力啊。」在一邊的爸爸突然抬起頭,覺得自己這個女兒太有當姐姐的樣子因為未必是好事啊。
  
五感剝奪與拯救世界的真田君的龍套
  月詠在週五青學最後一堂課是自習課,所以決定和老師打個招呼提前放學回神奈川的老家算了。
  「要回去了?」
  「嗯,總來回也挺累的,文學社裡的部員說這週末新聞社的社刊來了,正好趕上休息,我得回去幫忙。順便去隔壁的美術部抓幾個壯丁來。隔壁的壯丁不好抓,不用點手段不行啊。」月詠整理了一下書本,想想都覺得柳一個人壓一下掛名的幾個還好說,單清水萌小姑娘他肯定搞不定。還有新聞社的新任社長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沒事盡挑文學部的紕漏,柳的報告顯示,因為新聞社的社長對安達同學有意思,於是安達同學當眾對她這個文學部的部長示愛引發了一些麻煩的連鎖反應。
  「你真不容易。」不二感歎了一下,其實他比較輕鬆,每天逗逗手塚看他崩壞日子就很黑皮了,月詠同學不容易啊。立海大這學校挺臥虎藏龍的。
  「那麼,我先回去了。」
  因為放學早,坐車回去立海大附屬國中網球部還沒有到散會各回各家各找各媽的時間。月詠想了想還是去趟學校跟蓮二他們商量一下抓幸村當壯丁的事兒,兩個腹黑對付一個為愛瘋狂的女人總比她一個人孤軍奮戰的強。就蓮二君的反應,看來是前途堪憂啊。
  想到這裡,月詠的臉色就垮了大半,她最煩就是應付戀愛中的女瘋子們,上輩子如此,這輩子也是如此,雖然喜歡一個人真沒什麼錯,其實安達美少年還是跟新聞社新社長很般配的,真不知道這人為啥非要吊在她這顆樹上不放,她都躲到青學去了……這人怎麼還對文學部不依不饒啊……
  所以說,雖然青春很美好,大家很友好,友好的很押韻,但是一旦有了感情糾紛還是你情我不願的,那就是最頭疼和痛苦的事情了,神啊,派個白馬王子來解救她吧……
  一回到學校月詠覺得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瞬間她有一種我胡漢三又回來了的感覺,畢竟一個禮拜沒回學校對學校的空氣還是萬分想念的。
  大老遠網球部就看到一隻海帶趴在地上半天都沒爬起來,月詠估摸著估計他們家可憐的弟弟又被幸村滅五感了,看著對面場地上幸村笑的花枝招展的樣子就知道,這傢伙心裡得瑟的很。
  其實吧,年輕人多少都有那麼點虛榮心的,在月詠看來,幸村也一樣,她的文章發表在校刊上變鉛字的時候她心裡也很得意,說起來大家都是彼此彼此。真田在劍道部滅了個來踢館的時候在教室裡能蹲在一邊暗爽上半天,只不過一般人看不出來,班長這人把自己的情緒藏的挺好的,不過好歸好,再怎麼長的古典老成,他就是個十三歲的娃兒,和她這種兩世為人沒多吃米也多吃飯的妖孽沒法比。所以,吵架玩陰損的,怎麼著都是她經驗豐富。這就是年輕和年輕的妖怪的區別。
  「姐姐!!」赤也從網球場的地裡爬起來就看到自己家姐姐蹲在鐵絲網外面觀察他。
  「不要分神,不然你們副部長又罰你跑圈俯臥撐。」月詠搖搖食指:「赤也,和幸村打不能太急躁,要心平氣和慢慢跟他磨,他快你慢他慢你快的打,眼睛睜大一點看清球路,雖然你暫時滅不了他,不過接三個球還是綽綽有餘的。所以,你只有超越了自己的兔子眼才能打敗你們部長喲。」
  「喲,月詠,既然來了,趁時間還早,要不要來一場?」幸村挑挑眉毛,他對切原的姐姐甚是好奇,至少他很想摸摸這姑娘的底細。
  月詠指指自己:「你叫我?算了,我不是這麼喜歡網球的,上來也是玷污你們立海大網球部的王者風度而已。」
  「月詠,你是不是有點謙虛的過分了?這種事情瞞著我們不太妥當吧,虧柳生還是你同桌真田還是你班長呢……」
  月詠就知道自己今天不來一場八成明天抓壯丁就難了:「我穿裙子……讓我怎麼打?」
  「姐姐,我的衣服借你……還有球鞋……」
  月詠嘴角抽搐了一下……傻瓜弟弟,你這是讓你姐姐在泥土裡枯萎啊……
  
  仁王雅治盯著月詠看了半天,覺得還是把比呂士和小萌的事情告訴她比較好,看起來這人精神不是太好,一臉哭喪的樣子,不過她會網球其實仁王是知道一點的,因為在有在赤也那裡逼供,估摸著其他人大概不知道,所以,有點小秘密還是讓仁王雅治很得瑟,怎麼著,我先比你們知道這人會網球吧,說白了就是年輕人的虛榮心。
  結果還是被逼無奈的商場了,幸好他們家弟弟還沒長身材,鞋子的尺碼姐弟兩能換著穿,這下月詠也算是cos了立海大正選隊員一回。
  人要衣裝佛要金裝,她的身材還是能把立海大的網球服給撐起來的,雖然顏色挫了點,不過總的來說,衣服只偏大了一點。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她的狗運能混到網球部的社辦裡換衣服的,所以說,近水樓台先得月呀……切原月詠你的狗運真是亨通的不得了,怎麼著也有點女主角的樣子了吧。穿越小說不都那麼寫的麼?
  好吧,就算現在她是不是女主角都一樣了,都得硬著頭皮上啊!
  「喲,拯救世界的少女!加油啊!」仁王雅治摸摸自己的狐狸毛,覺得這身立海大的正選戰袍真適合這姑娘,穿著就顯英氣,多好。
  柳生鄙視了的看了仁王一眼,喜歡人家姑娘藏著掖著自己那點小破心事那叫個什麼事兒,內部消息都知道月詠對仁王有點小意思,雖然他是欺詐師,不過柳生覺得自己看的還是蠻清楚的,怎麼著他都有四隻眼睛吧。其實仁王心裡多少對這姑娘也是有點意思的。所以為了立海大和地球的安全,這種魔女就交給偉大的欺詐師仁王雅治去解決了,所謂的犧牲你一個幸福千萬家,就是那種道理。想完,柳生甚是深刻的拍拍仁王的肩膀:「送死你去,黑鍋他背。」
  「那個他是誰啊?親愛的比呂士!」
  「真田副部長。」
  「噗喱!你真是個大好人啊比呂士!」
  「不要隨便發我好人卡啊混蛋!!!」柳生狠狠推了一把仁王,誰要和他當搭檔啊,什麼叫全國第一的雙打啊,這才是現實水面下猥瑣的真相啊!他仁王雅治就是個以玩弄他為樂的畜生啊!
  「你們真是天生一對。」月詠從放在一邊赤也的網球包裡拿出個球拍,扒拉了幾下線:「光榮的去當立海大第一bl配對去吧,你們在腐女子裡人氣會爆棚的,你看,那邊都尖叫了,可以再抱緊一點,就更有趣了。」
  幸村嘴角抽搐了一下:「你就不能少埋汰一下他們兩個麼?」
  「不行,擠兌他們兩個很有趣,而且,很銷魂。」月詠露出潔白的牙齒,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的赤也覺得姐姐笑的好陰森:「幸村,反正我打肯定是打不過你的,明天我們文學部要抓壯丁,所以……」
  「早知道你會那麼說,蓮二早跟我商量過了。所以,就稍微認真一點吧。」
  月詠頓時精神了起來,很好,壯丁一頭幸村魔王入手!明天和新聞部對著干她就有了無比的底氣,想法再把真田也挖過來:「要是我從你手裡拿下兩個球,讓我們班長也來幫忙吧!」
  看著月詠對著在一邊做揮拍的真田亮晶晶的眼神,幸村頓時覺得一陣惡寒,所以一個人死不如大家一起死,大家一起死不如真田老實人在下面墊底。SO,拯救世界的真田君,安心的去吧……
  月詠估摸著對幸村一定要速戰速決,只要拿到2分就足夠了,發球局拿到2分就站著給他削人棍也沒問題。
  「姐姐,你沒問題嗎?」
  「可惜我不是你哥哥,不然我也是立海大的網球部正選了。」月詠對自己的速度體力都沒什麼太大問題,總的來說,她比她弟弟厲害多了,所以從二年級的幸村手裡,拿到幾分也沒啥吧。
  只有交上手幸村才覺得切原月詠不是厲害而是很厲害,根本就是力量和速度都有保證的選手,和赤也比,只強不弱,是個女孩子實在太可惜了,太可惜了,不能加入網球部實在太可惜了啊。
  月詠這邊的壓力其實非常重,雖然暫時拿下了一球也是靠幸村對她的水準沒譜,看來不借用一下穿越人口優勢知道其他人的必殺不行了,所以說,矮子的武士抽擊其實對於一個印象還不算模糊的劇情黨而言,把網球抽成兩半取巧得分她還是沒什麼大問題的。
  「2分了。」柳在筆記上唰唰寫了幾筆。
  然後月詠覺得自己五感喪失,心裡暗罵一句,混蛋,要不是自己早知道有這一招心理還真承受不了。總之壯丁真田幸村兩隻到手,這樣明天真的要對上安達和安達的狂熱粉絲,她還是有把握讓他們哭著回去的,想到這裡,月詠就蹲在地上陰測測的笑了起來。
  「……果然是魔女……」柳生暗罵一句,顧不上紳士風度了這種時候這人居然還笑的出來,他早知道這人深藏不露,沒想到比他預計的更誇張。
  「雅治,你去幫月詠一把把,估計她現在沒法站起來。」
  「噗喱?為什麼是我?」
  「因為你最閒。」幸村一揮拍子,眉毛一挑。
  仁王甩著小辮子就負責把人拉起來,平白無故的被月詠在自己腰上摸了好幾把:「我說妹子你少摸我幾下要死啊,你這樣我會要你負責的喲!」
  柳生摀住臉,很好,我什麼都聽見了,仁王雅治,這話我記下來了。
  月詠眼前一片漆黑,只覺得有人扶了她一把,一會兒感覺恢復了:「怎麼是你?」
  「你以為是我們部長麼?」仁王一臉不樂意的看著月詠。
  「我以為是我們家赤也。」
  「你們家小赤也很可愛的被真田副部長拉去跑圈了,真遺憾啊,月詠同學。」
  「既然如此,仁王雅治,你已經沒用了,可以去陪你們家柳生了。」
  「我們家柳生已經賣出去了,還是你們文學部的呢。」仁王一時激動,就把這話給說出來了。
  月詠頓時愣了一下:「他賣了?真的賣了?」
  「乃不要太難過了……」仁王拍拍月詠的後背,很仗義的說:「想哭就來吧!我借你肩膀,雖然我比真田副部長瘦了點,不過他估計是不肯借你哭的。」
  同桌你居然趁我不注意的時候就把自己給賣了虧我還是你同桌快兩年了柳生你個偽紳士居然一點同桌愛都沒有居然不第一個通知我!!其實這才是月詠的心聲。因為這點,月詠看起來越發的憂鬱了。
  
成為hero的可能性
  所謂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指的就是切原赤也這種人。
  回家的校車上,這孩子一臉的不爽:「為什麼姐你能從部長那拿兩分,我就活該被打呢?」
  「因為你還小。」姐姐摸摸弟弟的腦袋。
  蹲在一邊的仁王雅治嘿嘿的笑。
  誰讓他們三回家的路是一起的。
  「總有一天滅了他們三隻!」赤也咬咬牙,白了一眼仁王雅治:「還有你!」
  「小弟啊,這個跟我可沒關係,我是雙打,雙打,不行單打的,咱已經是全國第一的雙打了,所以小弟,你找人一起雙打再來滅掉你仁王哥哥吧。」仁王雅治一伸手,就死命的揉著赤也的裙帶菜腦袋:「這手感!真棒!」
  月詠坐在校車靠窗了位置,懶的理這兩隻打來鬧去,平白無故感覺自己就又多了一個寵物的感覺,現在的年輕人啊,不好不好,切原月詠,你這樣想實在不好,明明你現在是青春年華陽光燦爛的十四歲,就算捅死幾個人,也不能被判處有罪的大好年齡啊。這樣想實在是太邪惡了,你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那麼想對不起馬列毛啊月詠。
  「喂,月詠啊,你從青學回來就心情不好。」逗完一臉憤憤的海帶學弟,仁王雅治覺得很有必要安慰一下他姐姐,其實吧,他是個特別特別有同學愛的好孩子,比起柳生這種始終亂棄差點劈腿還把自己賣掉的偽紳士而言,其實他才是真正的紳士啊,所以,他要安慰失落的文藝少女,他身負重任,要拯救失戀中的少女啊。
  「即使柳生拋棄你了,雅治,你也不能對我們家弟弟出手。」月詠看了仁王幾眼,決定義正言辭的教育一下:「因為我們切原家就赤也一根獨苗苗,你要是敢禍害我們家寶貝弟弟,我第一個把你狐狸爪子給扭斷,信不信我馬上讓你這輩子都當沒法生小狐狸的公狐狸。」
  仁王雅治瞪大自己的眼睛:「……我是在安慰你,安慰你啊!失戀的少女!我那麼好心你居然要……讓我斷子絕孫……你真太狠了,一點同學愛都沒有!等著,我一定荼毒你們家弟弟。」
  「等等,我什麼時候失戀了?」月詠看著仁王雅治,表示嚴重的不解。
  仁王一手摟過一邊的赤也,因為坐在姐弟兩人的中間,看上去頗有左擁右抱的派頭:「你不是喜歡柳生麼?」
  月詠指指自己:「我喜歡柳生?誰告訴你的?」
  「地球人都知道。」
  「看來我是火星來的。」月詠點點頭:「到站了,下車吧。」
  赤也死命的掙扎了一下:「我姐喜歡的才不是柳生!!」打死我也不會說我姐喜歡的就是你這個混蛋的!絕對不會讓你把我們家姐姐搶走的!總有一天咬死你!
  「解釋就是掩飾。」仁王領著書包從車上爬下來,被月詠直接從後面踹了一腳:「其實吧,柳生已經名草有主了,月詠你也不要太難過了,天涯何處無芳草啊,何必單戀一棵柳。」
  「你錯了,柳除了柳生,還有蓮二。」月詠哼了一生,誰不知道立海年級月考榜上的二柳威名。
  「喂,你不是真要包辦咱立海大網球部三巨頭吧!4p是不好的呀!」
  「有何不可,本姑娘就是開後宮你也是我的寵物一隻,輪不到你上位的。」
  「是是是,小的給姑娘你翻牌子還不行麼?」仁王雅治嘴角抽搐了一下,這丫頭還真是敢說,難怪她對幸村一點都不忌諱,什麼厲害對著上。所以柳生,我還沒拯救地球就出師未捷身先死了啊……所以說,既然無法打敗敵人,索性加入敵方也是一種好辦法。雅治,你不能那麼沒骨氣的喲:「小的,問一聲,為什麼我是寵物?」
  「因為你是白毛狐狸。」
  「噗喱!」仁王很生氣,但是基本上,沒什麼後果,他伸手摸摸月詠的腦袋:「小姑娘家的,欺負男生算什麼啊……」
  「因為青學的學生會長已經被我欺負完了,冰帝的也一併被我拖下水了。」月詠一臉陰森的看著仁王:「所以只剩下我們自己學校還有個安達誠還沒被我搞定,所以我覺得很難過,非常非常的難過。」
  「你難過不要找我發洩啊!」
  「是誰口口聲聲說少女,你難過的時候我的肩膀沒真田副部長寬,不過勉強可以借你哭的?」月詠瞇著眼睛看著仁王雅治。
  仁王頓時有一種完了,我的尾巴被這丫的揪到的挫敗感,所以上帝啊,你的腦子被捲了也就算了,為什麼要讓我來對付那麼狠的姑娘啊……雖然她長的不錯是真的,但是,可以不可以換個人來禍害啊!(上帝說,雅治,你不入地獄誰入?安心的去吧,上帝讓你當男一,你就不會是男二……話說男二到底是誰啊?):「月詠,你有沒有發現……少了個人?」
  「啊!赤也!!!他剛不是跟在我們後面麼?」
  「……不小心迷路了吧……估計這孩子又走神了……」仁王摀住額頭,有那麼精明的姐姐,卻攤上那麼個迷糊單純的傻弟弟,他真不知道該說這家人的遺傳什麼好了:「也怪我,跟你聊太投入忘記那小子了,我們分頭找吧,應該就在附近,在家這邊不至於把自己搞丟吧……」
  「在這邊他怎麼可能迷路,你當我弟弟是機戰裡的安籐正樹,找個日本都要繞地球七八圈……」月詠摀住臉:「他只是單純,不是單蠢……」
  「姐姐!!雅治前輩!!快來幫忙啊!!」赤也在老遠抱著個東西往回跑,後面一群人追著他跑。
  「月詠……你弟弟好像找麻煩來了。」
  「臭小子!!我們欺負隻貓關你鳥事!!多管閒事!兄弟們今天給我揍他!」帶頭的不良A君一吐牙籤大感不爽,月考全科泛紅被老師教育回家又被老爺子抽屁股火大了隨便找只流浪貓虐一下發洩也要被個海帶腦袋的小鬼義正言辭的說你丫比畜生還不如!什麼世道!全世界都跟他作對麼?他不會饒過個臭小子的!!
  「你弟弟真行,一下就惹了8個!」仁王嘴角抽搐了一下,打架他是沒問題,一下子打那麼多……怎麼著都得估量一下的水準吧。
  「嗯,沒事,我一個打八個沒什麼問題。」
  「月詠,女孩子不要強出頭,有我在呢,別怕。」仁王往月詠前面一擋,赤也直接就溜到他姐身後去了。
  「姐,他們用香煙屁股燙這隻小貓!!太殘忍了!」
  「你小子把我兩個兄弟打的趴下了到底是誰殘忍啊!!」b君的證詞。
  「那是我為了救這隻貓!晚點就被你們虐死了!!高中生還要欺負隻貓!太難看了!」赤也直接照搬了他們部長的名言。
  「欺負我學弟總要問問我這個當學長的吧……」仁王雅治乾咳了一聲:「我長那麼帥,居然被忽視,實在太沒天理啦……」
  月詠嘴角抽搐了一下,她一個人就能搞定的事兒,仁王這人強出什麼頭啊,萬一被抓打架這人可是今年要被禁賽的:「赤也,雅治,你們先回去,這我解決。」
  仁王轉頭表情對著月詠很嚴肅認真:「雖然我這人平時很不像話,月詠,但是保護後輩和女孩子這點思想覺悟我還是有的。」
  「喂,仁王雅治,你不要用那沒悲壯的眼神看著我!」月詠一臉這人幹嘛一副荊軻刺秦王一去不復返的悲壯表情:「這種表情只適合我們班長……」
  「這種時候你就不能不提那個鬼之副部長和風機委員長麼?」
  「因為這時候他比你能打……」月詠覺得自己還是實話實說比較好,就仁王這小身板,還不夠她兩拳的。
  「不要忽視我們的存在!!!!」一群不良分子咆哮起來:「你們少在那打情罵俏,老子今年就滅了你們!!」
  「不要胡說啊!我們才不是那種關係!」仁王雅治一聲怪叫直接躲過了b君飛來的拳頭:「赤也,你保護好小貓,這裡就交給你仁王哥哥來解決吧!」
  「仁王前輩,我第一次覺得你原來那麼帥!」赤也擦了把感動的眼淚。雖然他姐姐強到逆天整個跟遊戲裡的老怪一樣,但是她畢竟還是個女孩子呀,她也需要別人來保護的。仁王前輩我第一次發現其實你還是很靠得住的……眼淚嘩嘩……我姐姐終於有人保護了淚流成河,他太感動了,從小到大就沒個男生對他姐說我會保護你的之類的話。小學那會他姐太猛了喜歡她的男生都被嚇的倒退,記得小時候他脾氣不好和人打架,結果他姐一出馬把三四個男生都擺平了只管叫他姐姐大姐大,嚇的班上暗戀他姐姐的早熟男生逼退三里。好不容易他姐上了初中,那段黑歷史直接被抹殺掉了,但是他這個當事人還是記得很清楚,柳生前輩說的一點都沒錯,仁王前輩就是未來拯救地球的HREO啊!!果然真的是英雄啊!
  月詠歎了口氣,看著仁王似乎游刃有餘的樣子,到關鍵時刻她再幫忙好了。
  
並肩作戰之後其實就是痛並快樂著
  其實仁王雅治很想英雄救美,然後來個什麼什麼以身相許的。
  不過這只不過是他事後回想起來的馬後炮而已。
  用跡部景吾的話來說就是,華麗分很多種,你那種肯定是最不華麗的一種。
  好吧,惡搞是沒有前途的,大家實在太鬆懈了。
  仁王覺得不該逞英雄的,真的,在幾拳滅了b君之後其他ACDEFG紛紛湧上來,仁王雅治掉頭拉起月詠和發愣的海帶學弟就開始飛奔。
  他是聰明人,不是傻子。
  要真打架其實還數拯救世界的21世紀少年真田君。
  不是他這種挑食攝取熱量不足被清水少女當吸血鬼的騙子。
  他有的是腦子,不是肌肉。光他一個人被揍也就算了,最多進醫院學校被停課處分幾天。但是這裡有個女孩子,還有個雖然他常常捉弄但是其實很疼愛的後輩。他不敢亂來。
  他想不出更好的辦法,所以,只有拖著兩姐弟逃命要緊。
  「仁王前輩,你就那麼對付那些人?!!」緊緊的摟住懷裡的小貓,赤也就瞪著眼睛問仁王。
  「廢話!我一個人打八個,你當我是超人還是真田啊!你仁王哥哥我就那麼塊料子,我一個人挨打也就算了,我能放著你們倆姐弟不管麼!!!」
  月詠倒是覺得,仁王雅治確實是個聰明人,只有傻子才會在這個時候錯估自己的實力去逞強,不過有一點他算錯了,其實她才是真正最強的戰力,她自己一個解決四個問題不大,弟弟和仁王解決剩下的三個應該沒什麼問題,不過這個時候講究的是策略,不是打架的技術。
  「雅治,等下我們往人多的地方跑。」
  「好,不過你沒問題麼?」
  「我可是從你們部長手裡拿到過2兩分的喲。」月詠笑笑:「不要小看人嘛,在關鍵時刻,我還是個靠得住的姐姐。」
  月詠覺得自己從小學習李小龍和詠春拳還有最近練的泰拳總算能派上用處了。
  「你真的沒問題?」仁王還是不相信。
  「你當我是柳生。」
  「柳生可不會打架!」
  「我會就可以。現在我們對方只有7個人,我們三個加一隻貓,也就是缺三個缺口,我弟弟一人擺平一個應該問題不大,雅治你能解決兩個不?手裡有武器的交給我。我們三分工合作,記住,出手一定要快狠準!不要手軟,要是有警察來,你就說他們想非禮我!你和赤也是幫我,所以我們是正當防衛!明白了沒有!」
  仁王半信半疑的看了月詠一眼,但是少女無比堅定陰暗的眼神讓他背脊一陣發寒,他看出來了,這傢伙就是隻母老虎,惹不得……當初他怎麼就沒看出來這姑娘骨子裡其實……比他還禽獸呢:「你好毒……居然嫁禍於人。」
  月詠嘴角勾起來:「我不想你們倆難兄難弟因為這事被學校知道禁賽。全國第一的雙打不能那麼被拆散了吧?」
  「你說的倒是輕巧……你確定你要挑點子最扎手的?」
  「當然,切原家會紅眼的,可不止是我弟弟一個人喲。」月詠腹黑無比的一笑,仁王頓時覺得頭皮發麻,這頭惡龍:「我們同學一場,所以,仁王哥哥,這下,讓月詠妹妹成為捍衛立海大帥哥的聖女貞德好了。」
  「喂喂,哪有你那麼扭曲我們歷史課老師說的英法百年大戰的女英雄的……你臉皮可真厚!」
  「你比我厚多了,仁王雅治!那三個歸你!」月詠推了仁王一把:「我保證你不被禁賽就是了!不過今天的事你敢洩露出去的話,你就等著這身狐狸皮留著冬天給我弟弟做大衣吧!!」
  於是仁王雅治目瞪口呆的看著月詠一轉身就是一記迴旋踢,直接踹飛了衝上來找死的c君,靠,居然能飛那麼遠,這得多大的力氣啊……
  「仁王雅治!不要東張西望!」月詠剛想提醒看傻眼的仁王e君的拳頭直接砸到了仁王的臉上,月詠歎了口氣,運動少年就是運動少年,沒半點打架的天賦啊……所以說,關鍵時刻不能指望男人,巾幗不讓鬚眉才是最好的選擇,至少能自保不拖累別人才是最重要的嘛。
  仁王從地上爬起來:「居然敢打我的臉……難道你不知道你仁王哥哥我就是靠臉吃飯的麼混蛋!!賠償我的顏面損失費啊!渣滓們!」
  「雅治,用肘部攻擊對方的臉。」月詠提示了一下直接一記手刀又打暈一個。仁王這種時候還不忘記開玩笑。真是的。
  蹲在一邊的赤也眼淚流成荷包蛋裝,好懷念姐姐的毆打技巧,自從小學畢業她都雪藏了兩年多了……如今看來,實在讓他感動,他以前一充血紅眼都是姐姐直接一記手刀肘擊迴旋踢解決問題的。
  「喲,月詠,合作愉快!」仁王比出一個v的手勢,他其實也是個會打架的熱血少年啊……所謂的人生就是無論如何在年少氣盛的時候跟人來一場,沒想到這姑娘那麼能打……以後自己還真的小心著點,不然被她一腳上來估計就真的斷子絕孫了……想到這裡,仁王雅治心情又無比的複雜起來。
  「你們把我們當傻瓜看麼!!!!!給我上啊!!!口胡!!!」
  「我可沒把你們當笨蛋看……」月詠抹了下額頭的汗水,這群混蛋哪裡找來的水管……
  「喂喂,這些傢伙被小萌的水管附體了麼?」仁王靠近月詠:「你真的沒問題麼?月詠,雖然你蠻厲害的也不要逞強啊……」
  月詠翻翻白眼,他那點看到自己在逞強了,雖然她是挺高興有人關心她的:「雅治,我覺得這個時候我們不應該鬆懈吧……不然實在太難看了。」她整理了一下被揪掉好幾顆扣子的校服,這些人到底知道不知道一套校服很貴的啊……
  看到不該看的東西了……仁王雅治迅速把自己的目光從月詠的胸口移開,居然是粉藍色的蕾絲花邊內衣……喂餵這個時候不能妄想啊仁王雅治君!振作點!!
  赤也窩在一邊緊緊的抱著小貓看著,仁王前輩其實還是蠻靠的住的嘛!
  「現在還剩下最後一個了。」月詠掰了幾下自己的手指,弄的卡拉作響。
  「是啊,面對失足的青少年,我們有必要好好貫徹一下我們立海大網球部有關愛與正義的鐵拳撫慰。」
  「還有文學部的懺悔教育!」
  兩人一起兩拳下去把最後一名h君打成了熊貓眼,直接倒地不起。
  月詠轉頭看看仁王雅治被打的嘴角掛紅的慘狀,挑了挑眉毛:「跟我回家去。」
  「你想幹嘛?」仁王看著月詠的眼神就心裡有點發毛:「我什麼都沒看到,你不用對我負責的……」
  月詠聳聳肩:「你看到什麼了啊……我是讓你去我家給你擦藥,這樣子你回家總不是個辦法。「哦……」仁王低頭又不小心瞄到了月詠的胸口,吞了一口口水,上帝保佑,他真的只是個正常的十來歲處於發育期的性向正常的男生而已……看不出來其實切原他姐姐發育蠻好的嘛雅治你滿腦子在想些什麼啊!你真的禽獸化了麼混蛋啊啊……振作啊,你是三觀正常的好少年啊……那麼想實在是太邪惡了啊……
  切原媽媽一打開門就看見自己家女兒一身狼狽的樣子還帶了個男生回家:「月詠你怎麼啦?被人……」
  「我沒事兒,媽你把我們家的藥酒拿來,這兩個笨蛋被打,我只是義務幫忙。損了件校服而已。」月詠把書包直接丟在沙發上:「赤也撿了隻貓回家。赤也你帶你學長去洗洗乾淨,順便把這貓也洗乾淨點。然後脫了衣服去我房間等我。」
  仁王頓時白毛一炸:「你想幹嘛……」
  月詠白了仁王一眼:「怕什麼?你以為我會吃了你麼?」
  「我怕我把你給吃了……」仁王頓時恢復了嬉皮笑臉:「怎麼著,你一姑娘能拿我怎麼樣?」
  月詠抽了了下嘴角,這混蛋還真會拿喬:「等下我會讓你很爽的。而且我保證你會呻吟的很,大聲!」
  仁王摸摸自己的白毛,莫名覺得自己背後一陣陰寒。
  只有赤也抖了一下,完了,他又要被姐姐全身按摩的痛並快樂著的。
  切原媽媽多看了仁王雅治好幾眼,雖然這男生看起來有那麼點痞,不過眼神不錯,不是隨便的男孩子,就是嘴巴有點不老實,現在的年輕人啊……反正她估摸著一般男生被拗不過他們家這個女兒。
  月詠的房間就是一張床一個書架塞滿了書,牆角也是堆起來的書,電腦桌上放了兩盆仙人掌,一個放衣服的櫃子,簡單的不得了。
  「隨便坐,自己拿酒精消毒。」月詠看了仁王一眼:「我說你怎麼還沒把衣服脫下來,一男人害羞個什麼勁。」
  「你這叫什麼話……孤男寡女的……」雅治倒是覺得這姑娘忒膽子大了吧。
  「我弟弟都把衣服脫了你還不脫?」月詠挑了下眉毛:「一般人我還不給按摩呢,我們家除了爸爸和弟弟你是第三個享受我親手推拿的,你還想怎麼樣啊?」
  仁王雅治不甘情願的脫了校服,破罐子破摔。
  「身材挺好的,就是太瘦了。你剛打架的時候怎麼不會躲啊,都是淤青。轉過去。」月詠倒了點跌打藥酒在手裡,直接往仁王背上抹,順便按了幾下。
  「唉唉唉唉,你小點勁,你謀殺啊!!」
  「嚎什麼嚎,我弟弟都沒喊的跟殺豬似的,仁王雅治,你就那麼點出息?」月詠狠狠在他背上一巴掌下去,雅治又嚎了好幾聲,這人那裡來那麼大的勁兒啊……想活活掐死他麼……
  仁王雅治有生以來終於徹底體會到了一次,什麼叫做痛並快樂著,推拿完了他覺得全身都舒坦,坐一邊逗著赤也拯救下來的一隻小黑貓,現在輪到赤也光著膀子被他姐姐擰來擰去的鬼哭狼嚎,看來這是他們家的傳統了。         
  
覺悟的仁王雅治君
  「抬頭。」
  仁王仰起頭,看著月詠。
  嘴角青紫一塊,原本英俊的臉孔多少有些瑕疵,不過帶點傷仁王雅治看起來,有那麼點狂野的微妙感覺。嗯,還是帥哥一枚。月詠想,沒被毀容嘛。她拿起酒精棉花就往仁王雅治的嘴角按下去。
  仁王瞪大狐狸眼睛狠狠了抽氣了幾口:「痛痛痛……切原月詠,你謀殺啊!!」
  「不用嚎那麼大聲,不消炎明天你就頂著饅頭臉去訓練吧。」月詠撕了塊ok繃貼在仁王的嘴角:「挺酷的,傷痕是男子漢的勳章麼。」
  「姐姐,那隻貓……總要起個名字吧。」赤也從床上爬起來,剛被他姐姐全身馬殺雞爽完,還在不斷的回味痛並快樂著是個啥滋味。
  「既然是黑貓,就叫小白好了。」仁王嘿嘿一笑:「總不能叫喵喵,喵呀什麼的吧……」
  月詠嘴角抽搐了一下,一隻黑貓叫小白……:「要是白貓就叫小黑了吧!」
  「你真理解我。」仁王痞子狀的一笑:「怎麼,被本少爺我的魅力迷倒了吧?」
  「早知道讓你一個人挑七個被打死算了!」
  「哪裡哪裡,我知道月詠你其實就嘴巴毒點,其實心地還是很善良的。」仁王眨眨眼睛,無比認真的說了一句人話:「所以,不要輕易被如此英俊的我迷倒。」
  「你去死吧!!」月詠忍無可忍的直接給了仁王雅治一拳。
  仁王應聲倒在床上,壓在剛爬起來的海帶少年的身上,叫小白的黑貓喵的一聲趴在了仁王的白毛上,可憐兮兮的盯著月詠看。
  月詠拎起小貓丟進弟弟的懷裡:「你撿來的,你負責養,不要推給別人。」
  「哦……」赤也點點頭。
  「雅治同學,你差不多也該回家了,我送你回去,不然到時候你家人問你怎麼受傷的也不好交代。」
  「仁王迅速套上自己的校服外套:「沒事,我英雄救美沒成最後美女救英雄了而已啊。我爹媽會原諒我的,誰讓切原家的姑娘比她弟弟還兇猛來著。」
  仁王家和月詠家其實就是幾棟樓的距離,所以兩家人其實住的很近。
  「那個,月詠,其實你也不要太為柳生的事情難過了,真的,天涯何處無芳草。」
  「這話是你今天說的第三次了,他喜歡小萌關我什麼事啊,這年頭不興包辦婚姻了吧。」月詠真不明白白毛幹嘛那麼糾結柳生的事:「我跟我同桌就是同桌關係,誰想的我跟他能有什麼啊……」
  「真的沒什麼?」
  「沒有!雅治,你幹嘛一臉高興?」月詠奇怪的看著仁王。
  仁王收斂了一下自己莫名露出來的笑容:「我有麼?你一定看錯了!」
  「真懷疑你腦子是不是剛打架打壞了。」月詠歎了口氣,現在的男生真是的,所以說熱血過頭妄想自己就是救世主的那種類型在某種情況下是很容易被當成精神病抓到非正常人類研究中心區的啊。
  真是的,我莫名高興個什麼勁啊,其實這樣皆大歡喜啊。仁王抓抓自己的白毛:「好了,到家了,小姐,千萬不要愛上我,我只是個普通的欺詐師。」
  「我說你那句白癡的台詞要說幾次才膩味啊……真不知道學校那些女生喜歡你哪一點,真是沒救了。」月詠歎了口氣。
  仁王想了想:「你想不想聽我一生唯一一句實話?」
  「哈?」月詠張大眼睛看著莫名的仁王雅治。
  仁王有點侷促:「其實,我覺得,粉藍色的蕾絲真的很適合你。」
  月詠在呆滯了3妙之後握緊了拳頭,直接對準仁王雅治的左眼就是一拳:「去死吧!!你個混蛋白毛色狼!!!!!!!」
  仁王雅治晃悠了一下倒在自己的家門口,好容易摀住自己的左眼爬起來:「所以我就說我一輩子都不想說實話的麼……」
  月詠直接又在他的右眼上補了一拳:「你怎麼還不去死!!!你個變態!!」
  「我又不是故意看到的……」仁王覺得自己很憋屈。
  「我回家了!!」月詠漲紅了臉,直接飛快的跑下了樓。
  仁王捂著自己的眼睛,其實,月詠臉紅的樣子真的很不賴……他可以理解為什麼有些男生為什麼總喜歡女生臉紅生氣了,這種嗜好真的不好啊……
  切原月詠,其實真的蠻可愛的。仁王摀住自己的兩隻熊貓眼睛,要是再溫柔點兒就好了。
  仁王打開門,在吃飯的姐姐一轉頭就問:「雅治,你跟人打架了啊?眼睛怎麼跟熊貓一樣?」
  「沒有,我只是英雄救美不成反被美女救……然後被美女給打了……噗喱……」
  「雅治,你越發的沒出息了。」姐姐搖搖頭。
  開始收拾碗筷的弟弟白了一眼半點哥哥樣子都沒有的仁王雅治:「肯定是罪有應得。」
  「我說你是不是我弟弟啊!」
  「不,我只是覺得有你這種愛騙人的哥哥實在丟人而已。」
  「……」
  姐姐看看弟弟可憐的樣子:「你還是去弄點冰袋消腫吧,免得明天見不了你們家柳生。」
  「我說姐姐你這叫什麼話啊……你什麼時候那麼腐了。我和柳生純哥們關係。在外面別人說也就算了……我幹嘛回家還得被自己親人落井下石啊……我受傷了我的心理受到了嚴重的傷害!」
  「讓柳生安慰你吧,要不要我給他打電話!」
  「算了!好男不跟女鬥!」仁王雅治書包一扔,洗手吃飯。
  姐姐越發看著自己弟弟越發覺得有不對的地方,一般的來說,這人被打肯定得想法子報復回去的,怎麼現在還是一臉小人得志狐狸尾巴翹的老高的樣子:「雅治,你不是被打的神經錯亂了吧?」
  「我說姐姐你當著爹媽全家那麼多人的面給我點面子行不行啊?」仁王頓時覺得一陣哀嚎,他今天受盡了人間的苦難和折磨,連家裡的人都不把他當人看了啊這世道,莫不成他真的要打電話向他們家搭檔柳生同學好好哭訴一下血淚史麼?
  在家裡人的拷問下,仁王雅治只好把自己英雄救美的經過說了一遍,愣是沒把月詠美女救寵物那段給暴露出來。
  「就是上次來我們家那女孩?」
  仁王憋屈的點頭。
  「小子,你有出息了。」爸爸拍拍雅治的肩膀:「你自己回房間好好想想吧。」
  「哈?」
  反正不可能是我喜歡上人家了吧。仁王摸著自己的白毛,躺在自己的床上,用冰鎮著自己的熊貓眼,月詠那人下手也不知道憐香惜玉,讓他明天怎麼去調侃戲弄別人啊!
  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他萬花從中過,片葉不沾身才是最嚮往的境界,他又不是柳生同學,小小年紀就搞早戀,這是不對的。那不是真的,他才不會喜歡那種表面是貓內在是母老虎的傢伙呢,我又沒有自虐狂,仁王雅治,你這是何苦啊?不過話說回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才是一個男人應該做的事啊!所謂青春,就是要趁早荒唐啊仁王雅治。國中三年好歹拿出點魄力點幹些事業出來,咱網球事業不是發展的全國第一了麼我還發展個啥事業啊……不過學無止境,等等,仁王摸摸下巴繼續腦筋打結,把有限的人生投入到無限的學習中去不是件很sb的行為麼?所謂青春就是要及時戀愛啊……戀愛個冒險,仁王雅治,你要理智,別學那個囧貨阿宅柳生,你可比他正常多了啊……
  月詠回到了自己家裡,心情大大的不好。
  「姐姐,你臉怎麼紅成這個樣子了啊?難道發燒了?」弟弟傻乎乎的抱著小貓問自己家姐姐。
  「沒有!」月詠跑進房間關上門……仁王雅治你個混蛋,大混蛋!!!
  切原赤也只聽見姐姐在毆打沙包的聲音,然後一陣寒意,估計又是那個誰,把他們家姐姐搞的光火了……他可以想像那人是多麼的倒霉,不過,赤也決定,堅決站在自己姐姐這一邊,堅決不同情那個惹火他姐姐的混蛋。
  自己給了仁王兩拳還是有點過份了……月詠打完了沙包,頭腦終於冷靜下來,算了,大人不計小人過,她應該再成熟穩重點的,活了兩輩子居然和一個未成年的禽獸一般計較,這樣不好啊不好,月詠,你要振作,只有一個人能深刻的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才能向著更遠的目標前進,所以,她拿起電話就給仁王雅治撥過去。
  仁王口袋裡的手機一直震動個沒完:「沒戲沒戲,我是偉大的欺詐師仁王雅治……」
  「我以為你已經死了……」
  「啊……月詠……你不生氣啦?」仁王馬上從床上爬起來蹲在被窩上,雙手捧著手機:「其實吧,我也不是故意的……」
  「你閉嘴!」
  「……溫柔點啊!月詠,這樣你會嫁不出去的……」
  「要你管!」
  「你剛失戀精神不好我可以理解,但是你遷怒於人不好啊……」仁王繼續嬉皮笑臉:「要不我把我們家文太介紹給你?」
  月詠嘴角抽搐了一下,和一禽獸不能計較:「我說你消停點!自己去弄個白煮蛋切兩半用蛋白敷眼睛……我就說這些。」
  仁王頓時覺得,人家姑娘對自己還是挺好的,至少揍完沒冷落他嗎:「哎……那個,你是關心我麼?」
  「我怕你死了今天立海全國冠軍拿不到。再見!」
  仁王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忙音,心中蟄伏已久有什麼東西瞬間漲的滿滿的,然後瞬間噴薄而出,絢麗的色彩炸的他睜不開眼睛,原來,原來,他仁王雅治是喜歡切原月詠的……原來喜歡一個人是不用什麼太複雜的理由和條件的……原來,他從很早就覺得那個女孩子是值得他喜歡的,只是他自己一直因為柳生而忽略了自己的感受,原來,這就是喜歡。那麼簡單的事情,為什麼他以前一直沒發現呢?
  「媽媽,姐姐,哥哥在房間裡笑的好恐怖?他又抽什麼瘋了啊?」門外的弟弟聽到仁王雅治房間裡發出一陣又一陣神經兮兮無比愉快的笑聲,推開門,就看見他哥哥笑的抱著被子一直在床上滾來滾去。然後又爬起來笑的拚命捶著自己那床可憐的被子,弟弟迅速關上門:「我什麼都沒看見,我不認識這個人,這人不是我哥哥。」
  「你哥抽了……別理他,上次把柳生拉到網球部也是一臉詭計得逞笑抽的樣子。」姐姐乾咳一聲。
  「雅治只是得意忘形而已。」媽媽搖搖頭,這孩子真不讓人省心。
  爸爸歎了口氣:「年輕真好。」
  

fiction22 2012-6-26 14:22

真.暗黑無雙亂舞
  第二天仁王雅治頂著個黑眼圈去了網球部。
  「雅治,你昨天熬夜了?」
  「甭提了……」仁王歎了口氣:「不過也好,我發現了有趣的事。」
  「神神叨叨的……」文太吹了個泡泡沒搭理仁王。
  柳生推了下眼鏡:「今天任務繁重,訓練完了馬上要去文學部報道……」
  「誒,咱立海三巨頭呢?」
  「……你聖鬥士冥王篇看多了,雅治……」柳生歎了口氣:「他們已經完成今天的訓練早就去那邊報道了。聽說安達學長又去堵我同桌了,真是的,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連我們副部長的鐵巴掌都趕不走的蒼蠅麼?噗喱!」仁王雅治拿起拍子開始揮拍:「我說柳生,你今天監督麼?」
  「廢話!」
  「你們家小萌呢?」
  「文學部當壯丁。你少管我的事。」
  「其實吧,我發現我挺喜歡月詠的。」
  「恭喜你,開竅了……」柳生決定無視仁王這句不知道真假的話。
  「所以說呢,誰先告白誰就輸了,等著吧,比呂士,我要讓你同桌先向我告白。」仁王挑了挑眉毛,原本是很痞很酷的表情,可惜盯著兩個熊貓眼,柳生覺得這人沒事就是給自己找罪受,什麼叫誰先告白誰就輸了,又不是網球,又他那麼把妹的麼?這人真沒出息。所以說,像自己這樣的紳士,是不會告訴仁王其實是小萌先買了他的……恩,每個男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也例外。
  月詠看著幸村,一臉無奈:「現在你知道我為什麼要臨陣脫逃跑去青學避難了吧?」
  幸村一臉我純爺們理解你的表情,拍拍月詠的肩膀:「沒事,咱有真田頂著呢……」
  真田站在門口一壓帽子,其實他嘴角抽搐了很久了,面對安達學長手捧一大把不知道多少朵的玫瑰盯著他,真田弦一郎迅速退後,猛的關上文學部的門,難怪切原同學扛不住的要去青學:「真是太鬆懈了……」
  「又是你們這些該死的網球部!!!!!每次都攔著我追求切原同學!!!!為什麼每次都是你們網球部!!!!天殺的!!」
  「班長你辛苦了。」月詠拿著一杯柳剛泡的抹茶遞給真田:「真是不好意思,這種時候還要讓你做那麼辛苦的事。」
  「沒事,應該的。」真田雙手接過茶杯:「你真不容易。」
  「大家都不容易。」月詠點點頭,轉頭看了眼蹲在電腦上排版排眼神猙獰的小萌,和開始剪貼畫畫的幸村:「甭提了,新聞社那群混蛋把爛攤子丟給我們就不關事了……人不能這樣無恥啊……」
  「沒事沒事,我們有拯救世界的真田君在此。」幸村衝著真田曖昧的笑了笑:「你說對吧,SANADA。」
  真田頓時臉色更黑了寫,想拉自己的帽子,才發現今天壓根沒帶帽子,被幸村調侃了一句,越發的顯得鬱悶起來。
  月詠歎了口氣,幸村你的惡趣味真是……不欺負老實人全身都難受啊。算了,反正她也半斤八兩,彼此彼此,所謂的部長,都是立於定點的人。
  柳翻著交上來的一大堆稿子,唰唰的在筆記本上寫了點什麼,然後繼續迅速的看稿子:「新聞社的部長實在太幼稚了,就因為安達學長的理由就把這種事情全部丟給我們文學部……」
  幸村忙中舉起手:「還有美術部和網球部!真田,我要代表網球部和美術部彈劾他們。」
  「算上我們文學部一份,我要用水管幹掉他們!用他們的血來染紅我們部門口的櫻花樹!」小萌轉頭露出個陰森的笑容:「雖然我不討厭給文字分屍,但是我討厭做我們文學部以外的份!」
  清水的怨恨之氣,瞬間充滿了整個文學部的舊房子裡。
  月詠安撫了一下小萌:「急什麼,我們有的是報復的機會,各個擊破實在不符合我的性格,等屍體們全部聚集起來,直接用火箭筒直接群秒才符合我們做事的風格。」
  小萌眼睛閃亮:「姐姐你說的對,這樣會更有快感!」
  「沒錯,就是如此。但是之前,我們先要把手頭的任務解決掉,然後才是反擊的時刻!」月詠看著窗外漸漸圍起來看熱鬧的同學們:「我說幸村,我覺得有必要把門外的那混蛋蠢貨給解決掉……不然就算是休息日,來看熱鬧的同學未免也太多了吧……」
  幸村從一堆交上來的畫稿裡抬起頭:「SANADA !如此艱苦的工作,就拜託你了!」
  真田睜大了眼睛,為什麼又是我,每次都是這樣,這些人那麼喜歡欺負老實人麼……我容易麼我,於是真田的表情越發的難看起來。
  「班長!」月詠用文藝無比的表情看著真田:「交給你了,把外面破壞紀律不聽話的孩子們抓到裡面來吧……」
  「是吧安達學長弄進來麼?」真田一壓帽子,太鬆懈了,早該把那引起騷動的傢伙弄進來的。
  月詠嚴肅的一點頭:「班長,你真是個好人!多虧你,我們文學部今天的麻煩才得以解決!你真是太好了!」
  幸村直接一頭扎進稿子裡憋笑了半天,要不是注意到神之子的形象問題,他真想捶幾下桌子大笑一場,所以說,調戲老實人的事兒大家都愛干,看面癱崩壞的事情實在好玩,一不小心就會上癮,他就是逗真田逗的過頭了才會變的那麼黑……所以說,腹黑的人之所以腹黑完全是因為身邊的人太好欺負了從而將他導向了腹黑的道路而已。
  好人啊……真田嘴角抽了一下,他都被發了多少張好人卡了,欺負他這些人就那麼高興麼,真是太鬆懈了!這些混蛋……算了,反正他們吃定了他是老實人,只會腹誹。
  憋了一肚子的怨氣,真田一開門就看見安達美少年還蹲在門口,直接一把把這人拉進來,狠狠的瞪了看熱鬧的群眾一眼:「都給我散了!」
  真田一聲咆哮,膽子小點兒的瑟縮了一下馬上鳥獸散了,安達看了真田好幾眼:「難道說,你就是我們家月詠的男朋友?!」
  月詠摀住了臉,已經不知道說這個白癡什麼好:「我說安達學長,我對玫瑰興趣不大,你要怎麼樣才死心啊!你已經給我乃至文學部帶來了莫大的困擾啊!」
  「可以的話,我想用水管砸死他……」
  「暴力是不能解決問題的,諸位,請冷靜點,在風紀委員長面前使用暴力是不好的。」柳歎了口氣,良心發現的提醒一下熱血中想抽人的兩個女孩子,他言下之意,要處以極刑的話,去隔壁清水同學攻佔的小黑屋裡去處理吧,這種神聖的藏書處絕對不能沾染上血液啊。
  真田無比悲傷的看了蓮二一眼,怎麼會這樣,連你都吐槽我了蓮二……虧我還教你書法呢……可惜真田的臉色太黑,沒人注意到大叔臉的真田少年悲痛的表情,好吧,21世紀拯救世界於水深火熱之中的少年英雄真田弦一郎同學,被文學部的人員全部屏蔽掉了。
  幸村歎了口氣:「吶,安達學長,我們網球部一點都沒有想跟你們棒球部作對的意思。全國冠軍,是我們憑自己的實力拿下的。沒有一點水分!這一點,請你不要隨隨便便的牽扯到我的朋友身上。更何況,還是我女、朋友哦。」
  月詠點頭,不愧是立於王者立海大網球部幸村精市同學!話不重夠份量就行,這種王者之風霸王之氣豈是一般人所能比擬的?所以真田救世主啊,你還差了那麼點點吶。月詠看著一臉被雷劈了的安達的臉:「幸村……月詠是你女朋友?!!」
  柳低頭繼續在筆記本上唰唰寫字。
  清水瞪大眼睛看著幸村:「姐姐……他是你男朋友啊……還行,長相和護士姐姐有一拼,我支持你們!」
  被雷劈過的還有真田弦一郎同學。月詠覺得這人有焦掉的趨勢。幸村的意思其實就是女的朋友而已,去掉一個的字,忽悠安達呢,所謂損友,這種時候就是派這個用處的,所以她說麼,幸村多仗義多爺們犧牲自己清白幫她擋男禍啊,今晚怎麼著也得請他吃頓好的。
  在眾人呆滯的時候,幸村露出所向披靡的微笑,衝著月詠眨眨右眼,看吧我多夠意思,這種關鍵時刻都幫你一把了,你怎麼感激我?所以說看到這些人表情脫窗和驚愕的樣子實在是太好玩了呀。
  月詠搖頭,你就惡趣味吧,幸村……班長,你辛苦了……
  「切原同學,這不是真的對吧!!!」
  「不,安達學長,這是真的,我很抱歉。」月詠雙手按住安達的肩膀:「如你所見,幸村和我關係確實比一般人好,就是如此,所以,學長,請你務必要死心,新聞部的那位學妹比我更適合你,所以玫瑰花,還是送給她吧。如果能減輕我們文學部的負擔,那麼就是再好不過了。」
  安達覺得自己的肩膀被月詠擰的疼的想慘叫出聲,但是很遺憾,被少女吃人一般的眼神看著,完全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才好。
  「所以,我覺得,安達學長現在還是會棒球部去比較好,甲子園,還等著你不是麼?」月詠又使了點勁:「我想,立海大附屬國中進軍甲子園的夢想,就交給安達學長來完成了!」
  「是,是這樣的麼?」
  幸村走過來:「就是這樣的!安達學長!雖然我們網球部已經拿到了全國冠軍,但是高中部的棒球確實最能拿到全國冠軍的項目!我們要的並不是彼此之間的惡性競爭!安達學長,我們立海大的部門,應該是一個整體!所以,為了彼此拿到全國冠軍努力吧!甲子園就全靠你們了!」
  安達握住幸村的手:「我明白了!!沒想到幸村同學你才二年級就已經有這種覺悟了!相比之下我實在太幼稚了!我完全明白了!我實在配不上月詠同學!所以,月詠妹妹的幸福就交給你了!幸村精市!這是我作為一個學長的托付!像你這樣心懷廣闊的男人才配的上月詠!我
  可以心無旁騖的進軍甲子園了!幸村,你太讓我這個學長感動了!!我去棒球部了!」
  月詠和幸村面面相覷了一下,看著安達美少年抹著眼淚一路喊著實在太讓我感動了直接從文學部飛奔出去……
  真田摀住臉,又一個被這兩人聯手欺騙感情的笨蛋!他已經受夠了!為什麼他總是要收拾這種爛攤子……就因為他是個老實人麼?
  
所謂的中途槍斃男一號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喂,比呂,剛哭著跑過去一路喊著好感動好像是安達學長吧?」仁王雅治就看見安達美少年捂著臉孔眼淚嘩嘩一路淚奔出去了,一路還吼著我要進軍甲子園。
  「沒錯,雅治,你沒白長2.0的眼睛。」
  「柳剛不是給你發消息他還在文學部門口蹲著麼,那麼快就感動的跟奔跑的春風一樣了?」仁王越發的覺得奇怪,這年頭一不小心這些人一個比一個青春熱血了真是的。
  「雅治,你的語法有問題,應該是奔跑在春風裡。」柳生推了一下眼睛,估摸著估計安達學長大概這回徹底被他們部長給狠狠黑了一回……所謂的人生,就是在春風裡不斷的奔跑才是啊,這才是熱血的人生啊……某個阿宅的熱血偷偷的在燃燒了。
  「親愛的搭檔,為什麼我覺得你這表情感覺是超級機器人大戰玩多了的熱血表情?」仁王鄙視了柳生一眼:「說句實話,熱血一點都不適合你啊,比呂士。和你們家小萌一起圍觀屍體去吧……這樣才適合你啊。」
  「你這禽獸離我遠點,誰跟你是搭檔。」柳生憤憤的推了一把仁王:「我們家小萌很正常!最不正常的就是你這頭禽獸!」
  「比呂,不要這樣說人家麼!我哪裡禽獸了?我很正經的!」
  「去死吧!仁王雅治!」柳生顧不得自己的紳士風度直接在仁王雅治屁股上踹了一腳。
  仁王頓時炸了毛:「你個偽紳士!明天我就去廣播宣傳去!」
  「你去吧!沒人會相信你的!」
  「沒關係,我告訴小萌去!」
  「你去死啊!!」
  跟在後面的赤也對桑原說了一句:「我覺得仁王前輩和柳生前輩感情真好……」
  誰和他感情好啊!好個p!柳生在心裡腹誹了一百次,這混蛋死禽獸!柳生死命的推開仁王勾搭上來的爪子:「你離我遠點!!」
  「搭檔,你好冷淡!」仁王肉麻兮兮的聲音從門口一直傳到文學部的裡面:「有了姑娘就忘了兄弟,你才是禽獸啊!」
  「真是太鬆懈了……」真田臉色一黑,心裡十分不滿。
  「算了吧,班長,這裡又不是網球部。」月詠一目十行的看著稿子:「絕對要彈劾新聞社啊!!!今天的任務完不成我明天還得去青學上學……一定會死掉的……」
  「月詠,要相信我們的實力。王者立海大是沒有死角的!」幸村露出一個絕對霸道的微笑:「作為你的男、朋友,我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女、朋友失望!」
  「幸村部長!good job!要的就是這種氣魄!我們文學部長的未來,務必請你一定要守護好!」小萌握緊了拳頭:「這種台詞!太讓人感動了!」
  月詠哀歎一聲:「幸村,我要真是你女朋友我麻煩會更多。」
  「有何不可,你不是向來恐天下不亂麼?」幸村不以為然。
  月詠揉揉太陽穴:「這話我原封不動的還給你,親愛的精市。」
  「那麼親愛的月詠,你敢說你不喜歡欺負老實人麼?」
  「好吧!我全家都愛你!精市!」月詠乾脆點認輸算了,她看著一堆稿件就頭疼,沒興趣和他玩我們都是腹黑的遊戲了。
  「你全家喜歡我有什麼用,來來來,你應該對著我再告白一次。」
  「噢噢噢!!!!快點!!我要看兩大部長的巔峰告白!!」小萌握緊了拳頭從抽屜裡摸出數碼照相機:「快點快點。」
  看著幸村一臉看好戲的樣子,月詠覺得總不能讓大家太失望了,至少要忽悠一下老實人真田麼,她醞釀了一下情緒,站起身,握住幸村的手:「精市……我真的非常喜歡你!所以,務必和我交往!」
  柳蓮二同情的看了一眼臉變的又黑又紅不知道說什麼才好的真田弦一郎,內心無比的同情,沒法子,他的兩個部長都不是省油的燈,這擺明著就是作弄真田這種純情害羞的老實人啊,看看幸村那臉奸計得逞的表情就知道了,蓮二低下頭,眼不見為淨。
  幸村相當配合的回握月詠的手:「月詠同學,其實,我喜歡你已經很長時間了,自從上次你在廣播裡告白以來,我就一直注意你了,如今你這樣告白,實在讓我無法拒絕啊。月詠同學,我們正式交往吧!」
  真田弦一郎欲哭無淚,這兩個混蛋居然真的玩上癮了萬一讓人誤會怎麼辦!!會死人的啊!!
  「喂喂喂,月詠,你不是吧!你跟我們部長交往了?」剛進門的仁王雅治就聽到了如此震驚的對白。
  幸村笑嘻嘻的看了眼月詠,所謂感情道路走的太順暢了也不好,所以仁王同學啊,有點挫折教育也不錯:「我剛答應啊。」
  你要玩我陪你啊,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月詠一看幸村那種壞心眼的笑容,好吧,表面上看起來很溫柔而已,大家都是同道中人,所以,相互理解是好事:「其實幸村不錯,這樣我們湊合一下就是雙部了!這cp很經典的。」
  幸村點點頭:「所謂強強聯手,就是如此。」
  真田摀住了臉孔,你們都被騙了啊混蛋,他實在什麼都不想說了,反正作為一個老實人,他就是被欺負被戲弄的對象,我已經覺悟了啊……這種時刻澄清了這兩人沒得玩了最後倒霉的一定是他真田弦一郎,所以他決定,沉默是金。
  仁王雅治瞪大眼睛看著月詠和幸村兩人基本同步的笑容,頓時覺得頭疼欲裂,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柳生拍拍仁王的肩膀:「哥們,你晚來一步。」
  「你少擠兌我!」仁王雅治不愧是欺詐師,馬上恢復了嬉皮笑臉的表情,既然是部長,他就沒什麼好爭的了。
  「雅治,我說你的眼睛怎麼回事?」幸村看了仁王的熊貓眼,同情的說了一句。
  「失戀整的。」仁王歎了口氣:「完全是因為我太帥了的緣故,以至於被某個姑娘狠狠揍了兩拳跟別人跑了啊……」
  「仁王!你太鬆懈了!!」真田很好心的想安慰一下仁王,結果條件反射就是說出自己的一句口頭禪。沒錯,就是因為你太鬆懈了所以才讓這兩人給狠狠消遣了……好吧,我們要相信,真田真的是個老實人。
  柳繼續在自己的筆記本上唰唰寫了幾筆,他算是看出點門道來了,其實幸村和月詠,沒那種戀愛的氣場,倒是仁王,有那麼點非比尋常的樣子。所以說,當局者迷麼?嗯,到頭來,立海大鐵三角也只有他和幸村相對聰明點麼?真田副部長,你還是為人太誠懇了點啊……算了,說人家木訥太傷人了,真田副部長,其實你真的為人很好。蓮二暗地裡,又送了張真田的好人卡。
  月詠嘴角抽搐了一下,看來這白毛被揍的還不夠:「仁王同學,我想你不介意馬上再去操場上奔跑個七八圈的來顯示一下你失戀很痛苦吧?」
  「我說你是不是金城武的電影看多了……」柳生一推眼鏡:「一失戀就去跑圈……」(註:重慶森林裡的小武就是用跑圈來打發失戀的情緒的)
  月詠點頭:「說的好,同桌,我是挺喜歡金城武的,有什麼不對麼?他的電影我都愛看。」
  幸村看了仁王一眼,又看了月詠一眼,覺得他們兩個八成有點什麼:「我說,都吃中飯了你們才過來,你們的訓練是不是……太不認真了點?」
  「沒有啊部長!」跟在後面的海帶死命的搖頭:「我很認真的。」
  「很好,差不多開飯了吧。」幸村摸了摸赤也的腦袋,對著露出小狗表情的赤也露出溫柔殺必死的微笑。
  真田心裡嘀咕了一下,這孩子又被騙了……
  月詠看著自己家弟弟恨不得蹭幾下幸村的樣子,就覺得單純的小動物實在太好騙了,這孩子根本就沒看到幸村背後那個大魔王陰森的影子麼。算了,反正糖果加鞭子的教育挺好的,他們家弟弟現在還不是一樣活蹦亂跳的。
  「別指望我們文學部這個清水衙門請客,我還有三個禮拜要待在青學呢,給我留點零花吧。」月詠趴在稿件上,可憐兮兮的看了一眼幸村:「剩下的就拜託你了,神之子君。」
  幸村拍拍真田的肩膀:「SANADA,今天我錢帶的不夠,辛苦你到時候墊一下,回頭我還你。」
  「好。」部長發話,他真田能不同意麼?默哀了一下自己的錢包,真田還是老實的表示同意。
  柳同情的瞥了一眼真田,馬上就想著怎麼幫大家省錢了。
  只有仁王雅治,頂著兩黑眼圈在月詠和幸村身上瞄來瞄去,恨不得馬上就看出點什麼之乎者也來。
  不過很遺憾,他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兩個人像是有點什麼來。好吧,這兩個傢伙的道行太深,身為立海大附屬國中第一欺詐師,居然真的看不出什麼來,真是飲恨。
  月詠被仁王看的心裡多少有點發毛,覺得這人的眼神實在太禽獸了:「柳生,管管你們家雅治吧,別讓他四處亂瞄。」
  「那只禽獸才不是我們家的。」柳生一推眼鏡:「我已經有小萌了,不會去和這種傢伙去搞禁斷之戀來滿足立海大廣大腐女子的……」
  小萌從電腦商爬下來:「不,比呂士,你有責任和義務滿足姐姐的愛好!只要是仁王前輩,我不介意你和他禁斷的……記得拍照給我。」
  「比呂士,我從來沒有像今天一樣愛過你!」仁王馬上撲到了柳生的身上。
  「你給我死開!」柳生拚命撥開仁王揮舞上來的狐狸爪子:「小萌!你怎麼可以那麼對我!」
  「那又怎麼樣!姐姐最高!姐姐就是我的頂頭上司。哼哼哼哼。」清水陰測測的笑了起來。
  幸村雙手抱胸,笑嘻嘻的看了看月詠:「月詠,小萌真可愛。」
  「當然,我拐來的麼。」月詠充分肯定了小萌的能幹程度和思想價值:「那還用說麼。」
  真田弦一郎看不過去直接領開了仁王雅治:「快去幹活!不准吵鬧!」
  月詠對真田比出大拇指:「班長不愧是班長!不聽話的小孩一吼就不哭了!」
  「所以SANADA 一直都是好人啊!」幸村露出殺必死的微笑,意思就是你敢透露咱剛才的玩笑我就滅了你的五感。
  真田決定,他是個好人,所以還是不要反抗幸村這種壞人比較好。
  
文學部的黑歷史
  最終決定去買盒飯的是幸村和月詠。
  出錢的自然是幸村和真田。
  因為這兩人是雙部。
  雖然真田出錢了,但也得靠邊站,文學部沒有副部長,所以說白了根本就是切原月詠一個人獨裁,一旦此人不在,管教清水的重任就在柳生這個掛名部員身上了,柳蓮二隻是管經費的。用月詠的話來說,蓮二管錢我最放心。一句話能說的人家心花怒放。
  然後幸村和月詠兩人買完了盒飯,週末的食堂只有盒飯賣。
  「那個,月詠。」
  「啊?」月詠看了眼幸村。
  「我們剛才是不是讓仁王他們誤會了?」
  「肯定的吧。」月詠點點頭:「不過那又怎麼樣?」
  幸村覺得奇怪,一般女孩子被誤會的話不都會直接澄清麼,聽柳生說月詠還是對仁王有點意思的:「你不辯解麼?一般女生會覺得不太好吧?」
  月詠甩甩手:「沒什麼,讓他們誤會好了,那正好,省的我在遇到安達學長那種麻煩的人物。所以說,幸村神之子的威名還是挺好用的。你要是有女朋友我幫你去澄清,我個人倒是沒什麼感覺。反正我跟你基本上不可能。」
  「你就那麼有把握?」幸村挑起了眉毛:「萬一呢?」
  月詠歎了口氣:「精市同學,你心裡只有網球,今年和明年的冠軍才是你的情人吧。你忽悠真田也就算了,忽悠我這種死黨算什麼啊……你這人真不有趣。」
  「哈哈,被你看穿了。你說真田才有趣吧!」
  「幸村同學,總是欺負老實人是不好的。那件事我覺得還好吧,我覺得我們挺像的。所以就是能理解的朋友。」月詠頓了頓,想到這個男孩日後的重病覺得自己身為朋友總要做點什麼,是非要做點什麼不可:「不過我沒你那麼有人生追求就是了,有時候挺羨慕你們網球社那票人的。我都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只定了個目標不進東大就進早稻田什麼的……」
  「那不是挺好的麼。我還沒想過拿全國冠軍以外的問題呢,說起來我覺得月詠你理想也很大啊,東大呢,不是人人都能去的啊。」幸村頓時有點憂傷。
  「幸村你可以從現在定個大學啊,夢想現實兩手抓也不錯。每個人的人生都是不一樣的嘛。你們的夢想是網球,我的理想大概就是我們家的笨弟弟能成才,所以幸村不要客氣的磨練我們家弟弟吧。」月詠大力的拍幸村的肩膀。
  「月詠,真可惜你不是男生,不然我們網球部……」
  「精市同學,不要三句不離老本行,這樣你很難嫁出去的,真的。雖然我也很想在網球場上跟你們並肩作戰啦,有你在後面支持的感覺挺好的,感覺你這人無所不能一樣。」月詠看了幸村一眼:「嗯,這樣說感覺你真神棍。」
  「彼此彼此吧……我是男生,一般是娶的,我沒打算嫁出去……我挺正常的,少拿神棍兩個字擠兌我!我都聽的膩味了,真不知道誰給我起的外號……」
  「好歹我也有個安達學長喜歡吧!所以這點我比你強。而且我覺的你其實真的很神棍。」
  「你在寒磣我麼?我滅你五感啊!」
  月詠聳聳肩,神之子其實日常生活也就是個普通少年而已,真不知道誰把他傳那麼神棍的:「我不接受威脅的,幸村同學。」月詠義正言辭。
  「呵呵,月詠,你覺得仁王怎麼樣?」
  「挺好啊。」月詠覺得幸村突然問這人,感覺挺有問題的:「沒事問他做什麼?你想黑我?」
  「沒有,就是順便問問。我聽柳生說你和他關係不錯。」
  「我和他們關係都不錯,雅治常常來我們班串門,真田真幸苦。哦對了,他挺會照顧我弟弟的,我們兩家住的挺近,我欠他挺多人情的,所以幸村部長,在我去青學的時候麻煩你幫我好好報答他吧,這個任務我覺得你一定樂意,」月詠笑嘻嘻:「還有真田班長……」
  「哈哈,你說SANADA,能者多勞啊。」幸村一臉理所當然。
  月詠推開門:「諸位幸苦了,本部長給你們送飯來了!」
  「噗喱!咖喱飯麼?」
  「嗯,特地給你留開的。」月詠把仁王那份遞給他,他喜歡吃咖喱飯還是柳生提起的,要不是知道這人偏食的厲害,她才不會計較那麼多:「沒洋蔥,你放心。」
  「喂喂,你不要這樣關心我,我會以為你已經愛上我了的。」仁王抓抓白毛,嬉皮笑臉的湊上去。
  柳生蹲在邊上把女朋友的那份先處理好,然後吐槽了一句:「真是不乾脆的男人。」
  「要你管!」仁王白了柳生一眼,沒看見他心情不好麼……他還沒戀愛就失戀,還有誰比他更慘麼:「去抱你們家小萌去!」
  「雅治你不厚道啊,剛才還說愛我的……」柳生畢竟是紳士,這種玩笑也不會說的太扯。
  幸村溫柔一笑,眾人背後一陣惡寒:「雅治,這樣對自己的搭檔不好啊……」
  「部長你就饒了我吧……」仁王馬上縮起來,他可不想被滅五感啊。
  「吃完抓緊早點把東西做完,然後你們也好忙自己的事去。」月詠想想:「老找你們網球部的來幫我們忙真不好意思。」
  「應該的。」真田點頭:「我們一個班的,不能放著不管。」
  「我們真田副部長一直都是大好人啊!」仁王裝模作樣的撲出去:「噗喱!」
  「你太鬆懈了!!」真田直接一巴掌拍飛了白毛,我最不想收到的好人卡,就是你仁王雅治的那一張!
  柳生摀住臉,算了,他才不會同情這只禽獸。
  「記得屍體留給我,我把狐狸皮扒下來給柳生做大衣。」小萌面無表情的抬起頭,鄙視了一眼仁王。
  赤也同情的看了仁王前輩一眼,算了其他什麼都不用說了,前輩,你保重。我打不過真田副部長……
  然後一夥人一起吃飯,至於文太和赤也,只不過是兩隻只吃不幹的寵物而已,順帶養著。一時間文學部裡飯香四溢,搶飯之聲不絕於耳。
  下午就是一群人累死累活為文學部做牛做馬的時間了。
  至於好人真田君,負責帶管住兩隻小的不搗亂。赤也比文太好管一點,他姐直接把這孩子丟進了小黑屋裡的沙發上,腦袋一歪就去夢周公了。
  「仁王雅治我都說了多少次了!!不准浪費影印紙!!!!這些都是錢!!!!你丫給我從口袋裡掏出來麼!!」月詠火冒三丈的揪住仁王的小辮子:「你要折紙飛機給我滾出去!!」
  「哦哦!火山噴發了!!」仁王嬉皮笑臉的惡作劇。
  月詠直接把仁王丟給真田弦一郎:「班長,這個混蛋麻煩你把他拖出去介錯了!!本部不需要這種搗亂的!」
  「留他一條狐狸命吧,我們稱霸全國還得指望他的雙打呢。」幸村眼皮都沒抬一下伸手一推仁王,仁王踉蹌了一下沒想到幸村會給他下絆子,直接滾到了真田的身上。
  「GOOD JOB,」小萌拿起數碼照相機就是卡擦一下:「新的cp誕生了。幸村部長,你真是腐女的上帝的兒子。」
  幸村衝著柳生露出殺必死的微笑,柳生頓時覺得背後一涼,小萌,別害我啊……
  「小萌,神之子不是那麼解釋的喲。」月詠詭異的笑笑。
  真田弦一郎的臉色越發黑,直接揪出仁王和文太兩人丟到了門外:「去!100個俯臥撐!!!」
  月詠對真田比出大拇指:「幹得好!班長!」
  真田一臉很受用的高興表情,總算清淨了。
  柳翻開筆記本,嘩嘩幾筆,很好,柳生,你要倒霉了。所以我事先還是幫你在訓練計劃表裡頭加點料吧,200下俯臥撐基本上,只少不多,這年頭,沉默是金不說,還得學著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所以說,這兩雙部出手,基本上……慘絕人寰啊。所過之處,基本上就寸草不生了。幸好他做人比較低調,不像真田,太老實,被發了一堆好人卡,都能開專賣店了……哎,青春啊,就是好人卡橫飛的歲月……
  仁王和文太在門外可憐兮兮的做俯臥撐,末了還在對罵:「都是你不好!惹誰不好惹切原他姐姐!」
  「什麼叫都是我不好,惹她怎麼了?」
  「要不是你,我在那看漫畫看的好好的!」
  「你自己吃飽了不幹事被扔出來還怪我!」
  「你……故意的!」
  「錯了!我有意的!」
  「仁王雅治!你個混蛋!!虧我們還在一個班!你就那麼對待你兄弟麼!!」
  「我沒有紅毛的兄弟!」
  「……你這!!禽獸!!!」
  「噗喱!有難同當才是兄弟啊文太!」
  「我告訴部長你欺負我!!!!!!!!」文太欲哭無淚,都是這死狐狸拖他下水:「你找你們家柳生下水!!為什麼找我啊!!我是無辜的!!部長!!!我要投訴!!我要抗議!!」
  月詠扶住額頭:「班長,辛苦你,外面實在吵死了……我們沒法幹活了……」
  真田黑著一張臉放下手裡在壯丁的打孔機,黑著一張臉打開門:「你們兩個!!!!太鬆懈了!!!!!!去給我到操場上跑10圈!!!等下回家前幸村說要跟你們打一場練習賽!」
  幸村放下手裡的剪刀和卡紙,抬起頭看看真田:「SANADA!你假傳聖旨,膽子不小嘛,等下記得跟我也來一場吧!」
  真田頓時站在門口,背影在風中凌亂了……
  月詠沖幸村傳了個你真是太惡劣了的眼神,幸村一臉我就是惡趣味你能拿我怎麼樣的表情。
  柳生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鏡。這就是段位的區別啊,所以真田班長,為人老實就不要學人家黑人。
  這兩個雙部都不是省油的燈……
  只有一邊的柳,默默的翻開真田那一欄的筆記本,嘩嘩寫下幾筆,某日真田想學著腹黑一把,結果反被黑——真是不幸。
  
  
卷三 月食
我們來漫才吧!
  「月詠麼?」
  「誒。周助,你怎麼打電話過來了?跟我聊好弟弟是怎麼養成的麼?」
  「自然是有有趣的事情才找你啦。」
  月詠立即豎起耳朵蹲在被窩上:「哦,汝有何等好事?說來便是。」
  「嗯,那個嗎……是好事。」
  「通常你嘴裡說出來的,未必是好事,周助同學。」
  「是,是這樣的麼?難道我把惡作劇的想法都寫在臉上了?」
  「拜託……有事快點說吧。」
  「嗯,下周學校有活動,月詠,你很幸運的一致被我們班推出去當代表和手塚君合作啊。」
  「等等!為什麼是我!!」
  「因為我們班的女生沒有一個樂意啊。所以,月詠,作為神奈川的代表,作為我們班的一個整體的代表,這個艱巨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你確定我是神奈川的代表麼?」
  「反正不會讓你去唱貓王的……」
  「那麼是話劇還是反串劇還是學院cosplay……」
  「不是,是漫才……」
  「誰抽的啊!!!!讓手塚君漫才!!你讓我死了算了!!」月詠面部神經抽搐了良久以後直接趴到在床上:「不,還是你先殺了我吧。」
  「沒關係的,到時候你只需要用力的吐槽他就是了。」周助摀住嘴巴,在另一頭嘻嘻的笑:「他一定會板著張臉,說,不要大意的上吧……」
  「他除了這句話就不會說其他了麼!!」
  月詠無奈的掛下電話,人家穿越來不是灰姑娘就是羅密歐朱麗葉的,她怎麼就抽到那麼張死簽,漫才,啊哈哈哈,算了吧,手塚君,你全家都好人啊!!!
  「姐姐,你怎麼啦?」赤也從門外進來:「幹嘛一臉要死了的樣子。」
  月詠哭喪的一張臉:「讓你和你副部長去說漫才你樂意不……」
  「哈?……」赤也立即石化掉了:「會死掉的……」
  「所以,你姐也會死的……」月詠抱抱自己家弟弟:「我會被凍死的……」
  「你要跟誰說漫才啊……」
  「一座引無數人去撞的大冰山。」
  「姐,你好吐槽!我不要理你了……」
  和手塚同學漫才啊……月詠頓時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你能想像一個面癱滔滔不絕的的站在台上說話讓你吐槽麼?算了,總有辦法解決的,也許她應該好好請教一下幸村平時是怎麼作弄真田弦一郎同學的……反正他們班長橫豎都只會憤怒的說——太鬆懈了的……
  但是明天一樣會到來。
  天氣預報表示,東京的天氣陽光燦爛,連沮喪的雨天都不給月詠一個。
  「月詠心情不好嘛喵?」菊丸是個關心他人的好孩子。
  月詠趴在課桌上:「讓你和手塚雙打你樂意不?」
  菊丸喵的一聲慘叫:「我死也不要!」
  「好吧,所以我快死了,快讓不二同學來安慰我吧!我真的會死掉的……」月詠覺得自己根本沒必要搞形象工程了。
  「真不是很有趣麼?」周助拖著下巴看著快不行的月詠:「我很想看看立海大文學部長的真正實力呢。」
  「中午我決定去找手塚談判,他要是不答應的話,我就殺人滅口。」月詠握緊了拳頭:「我才當交換生一個月而已,為什麼要攤上那麼倒霉的事。」
  「因為五月是青學的文化月啊。大家都很期待看你和手塚的漫才表演呢……」
  「你就是想看我怎麼一頭撞死在手塚身上的吧……不二同學,你太狠了。」
  「大家弟控一場,我可是給你找了青學最帥的2年生喲,真的,你想辦法把他的眼鏡騙下來,我去拍照給你留念,手塚君的照片有驅魔辟邪的作用的!」不二笑嘻嘻的拍拍月詠的頭:「所以,合作愉快。」
  「你就是想調戲他吧!!」
  「那麼有趣的事情怎麼可以說是調戲呢……月詠,讓手塚君的表情為之龜裂是我一生奮鬥的目標啊。」不二一臉我很嚴肅的把這件事當成是我的事業在奮鬥的表情。
  月詠傻笑了一下,果然這人和幸村是一路的:「周助,我有個朋友和你的品種差不多,有機會我介紹你們認識,有興趣的話可以玩一下少男之間的禁斷之愛,所謂的cp就是要跨校才有愛啊。」
  「呵呵,雖然我覺得很有趣,但是月詠,我喜歡的還是女孩子喲,像你這種的就最好了。」
  「很遺憾啊,我喜歡的那種,是真正的老實人啊!」
  「手塚就很符合啦,嘿嘿嘿嘿。我把他介紹給你哦。」
  「嘿嘿嘿嘿……」
  兩個腹黑蹲在一起嘿嘿的笑聲,讓全班的同學一起搖頭,這兩人好上以後可憐的菊丸同學就一直沒好日子過了。
  菊丸覺得自己又要被搞的哭出來了,這兩人的氣場,黑洞有出現了啊!救命啊……
  中午吃飯的時候,不二還算夠義氣,幫她從一群飢餓的野獸群裡搶出了兩個麵包,所謂天才在人群裡左突右衝照顧女孩子還是蠻有一套的。總的來說,不二和幸村其實都是挺溫和的男生,只要不觸及這些人的底線,月詠覺得大家都是好朋友,挺容易相處的。撇開這兩人同是腹黑的惡趣味不說。
  「喲手塚君。」不二站在手塚的身後比出v的手勢,月詠嘴角抽了一下這人還真把自己的部長推銷給她做媒來了。
  「切原同學……」其實手塚有點彆扭,倒不是說因為這人是個女生而感到彆扭,而是一想到他要和這個女生一起說漫才,自己就有種徹底的無力感,不用說這種「好事」一定是他那個損友不二周助幹的事。
  月詠點點頭:「吃飯,吃飽了才有力氣商量到時候漫才怎麼說。」
  「啊……」
  然後三個人蹲一起在樹蔭底下吃飯。
  「話說漫才的腳本誰寫?」月詠叼著一口從不二那叉來的紫菜飯團,手塚皺了下眉頭,這兩人關係居然已經打的如此火熱了,看來他的日子越發不好過,他很清楚什麼叫做物以類聚這個說法,通常跟不二關係好的,都是麻煩人物,菊丸那種純天然的動物就算了,這女孩子一開始就不是什麼簡單的角色……
  「手塚,辛苦你了……」不二一挑眉毛,看我對女孩子多好啊,最艱苦的任務我都推給咱部長了,嗯,能者多勞啊。
  手塚一臉正色:「其實,我對搞笑節目,略懂。」
  月詠其實很想吐槽一句你是不是赤壁看多了,但是想想那是上輩子的事手塚八成不懂:「好吧,手塚同學,這個艱巨的任務,就交給你了,不要大意的上吧!」
  「啊……麻煩你不要用不二的口氣學我說話。」
  「手塚,看不出來其實也很吐槽。」不二睜大了藍眼睛:「手塚你居然一直瞞著我,真不夠朋友。」
  不瞞著你早就被你玩死了……手塚一推眼鏡,顯得一臉我是好人的敦厚樣子。
  月詠扒了口飯,很好,手塚你比真田君不老實,你早就被不二給傳染了,壞掉的果實啊……真是的,她幹嘛要學西索說話啊……
  
所謂三人行和友情的力量
  「仁王同學,你為什麼在我家?」月詠一推開門準備倒在沙發上,就看見仁王雅治站在他們家的客廳裡倒水。
  「你從青學回來啦?」仁王狗腿的倒水塞給月詠:「辛苦辛苦,之所以會在你家,那就要問你們家寶貝弟弟了。這傢伙這個月的英語測試沒及格,所以,部長和副部長還有柳生和柳都在他房間裡蹂躪他的智商呢。」
  月詠嘴角抽了一下:「一夥人都在我家了?我家已經被網球部攻佔了麼?」
  仁王勾搭到了月詠的肩膀上:「沒錯,月詠妹妹,你家已經被部長協同最強人類生化兵器真田副部長直接攻佔了!」
  「你給我死開!熱不熱!」
  「哼哼哼,這麼暴力,月詠啊,小心我們部長不要你。」
  月詠狠狠擰了把仁王雪白的胳膊:「沒關係,天下兩條腿的男人滿街都是,大不了我在青學先去發展一下備胎,等我被你們部長甩了馬上那邊接著用備胎。」
  仁王嘴角抽搐了一下:「算你狠。」
  「雅治,你倒水要倒到天黑麼?」幸村抱著小白從赤也的房間裡伸出半個腦袋:「你那麼早就回來了啊?」
  「甭提了,我倒霉透了。」月詠一想到要和手塚下個週日一起說漫才就有一頭撞死在立海大校門口的衝動:「要不你再滅我一次五感吧……」
  月詠一扔書包,走進赤也的房間。
  可憐的弟弟被迫被紳士、柳和真田三個人圍在中間,看著一張血紅的慘不忍睹的英語試卷瑟瑟發抖。
  「你姐姐英語明明很好,你怎麼就學不會呢!!實在是太鬆懈了!!!!」真田差點就控制不住自己一巴掌又打下去了。
  赤也抖了抖,露出無比可憐的眼神看著抱著小白餵牛奶的幸村:「部長……救救我……」
  幸村微笑了一下:「那麼赤也,你做對了,我讓真田副部長請你吃烤肉。你要是再做不出那道選擇題就給我把這張試卷吃下去吧……然後光著身子去馬路上大喊自己是BAGAYA吧。」
  「真的?!」赤也只聽到了後半句,完全無視了後半句徹底表現出了部長其凶殘的本性,一聽吃肉就變成了小狗一樣期待的目光。
  只有真田的臉色越發的黑了起來,為什麼又是我破財……我恨你,幸村!
  仁王蹲在門口噗喱一聲樂不可支的用胳膊肘推了幾下月詠:「你們家弟弟真逗樂。太好玩兒了,一塊肉就收買了不愧是立海大的BAGAYA。」
  柳生安慰性質的拍拍真田的肩膀。露出了辛苦你了班長的眼神,只可惜隔著眼鏡,鏡片閃出的光芒讓氣氛越發的詭異起來。
  只有蓮二摸摸赤也的腦袋:「好好做題,做不出來你裸奔的幾率是百分百。」
  「幸村,我要向你抱怨……」月詠哀歎了一聲,這個時候,只有幸村這種損友能派上用處:「還有你,雅治,去我房間說吧。班長你們幸苦了,不要大意的折磨我弟弟吧。」
  柳生抬頭比出大拇指:「放心,我們會好好調教他的。」
  「柳生君,你跟著小萌學壞了。」月詠歎口氣,這些混蛋。
  柳生推了下眼鏡,侷促的說:「是,是嗎?……」
  蓮二眼皮抬都沒抬一下,看吧,又被黑了不是,所以他總是保持一定的沉默,這樣能遠離戰火啊,他果然是個愛好和平的古典少年。嗯,就是如此。
  「說起來,我還是第一次進妹妹以外女孩子的房間。」幸村看了一下月詠的房間:「感覺蠻乾淨的。」
  「謝謝誇獎,仁王已經不是第一次來了,真可惜。坐我床上吧,凳子都搬我弟弟那邊去了,簡單的來說,我遇到個大麻煩了。」月詠從剛拎進門的書包裡翻出一本本子,不二周助的名字寫的老大,月詠丟給幸村:「你自己看吧,青學下週末有活動,我被抓去當壯丁,跟你們網球部的老熟人說漫才。」
  幸村翻開不二的本子,裡面是不二寫漫才的腳本初稿:「不錯啊,我覺得月詠你應該沒什麼問題吧,對手是那個天才不二的話,應該很容易拿下的。」
  月詠歎了口氣:「要是是他我就不心煩了。」
  仁王摸摸自己的小辮子:「你的搭檔不會是……」
  幸村看了眼仁王的表情,嘴角抽搐了一下:「那個……手塚嗎?」
  月詠直接翻到在自己的床上:「你讓我怎麼辦啊?」
  仁王伸手摸摸月詠的頭:「節哀順便,我會去廟裡找人幫你超度的噗喱!你的運氣還不是一般的好,居然攤上跟我們副部長差不多的一男人!說你運氣太好呢還是該說你這個人容易招男禍啊……噗喱!」
  「仁王雅治,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信不信我現在當著幸村的面就把你給掐死!」
  「月詠,只要留他一口氣到時候去全國比賽就行了。」幸村翻著不二寫的腳本:「這個還需要修改麼?我覺得有些地方不是很好笑。」
  「初稿而已,肯定要改的,回頭我還得找手塚同學商量一下具體怎麼說,還要對台詞,麻煩死了,看來下周前要住東京的親戚家一陣子。人真麻煩,一出去我代表的就是立海附中了……所以不能丟自己學校的臉啊……」
  幸村覺得自己很難想像手塚那人會說漫才那種搞笑的東西,就像真田會對赤也露出他一樣的笑容一樣不可思議,想著想著就爆笑出來:「月詠,你們什麼時候表演,我絕對要帶我們的人去圍觀!!因為實在太有趣了!哈哈哈哈……」
  「幸村精市同學,麻煩你不要那麼沒形象的笑成這樣行不行?神之子和立海大女神的形象啊!」月詠看著已經笑的抱著肚子在一邊抹眼淚的幸村:「有那麼好笑麼?精市同學!」
  仁王扶住了自己的額頭,幸好是他看到自己家部長這種形象,萬幸啊:「這世界果然已經把我這個欺詐師給騙過去了!果然這個世界已經癲狂了。」
  「雅治,你這個時候吐槽他會被他惦記上的。」月詠好心的提醒仁王:「明天記得讓我弟弟幫你收屍。我預感,你絕對會被滅五感。」
  「其實雅治很有幽默感的,這個劇本讓他也幫忙改吧。」幸村衝著仁王使了個顏色:「所謂人才,就要物盡其用麼。雅治,麻煩你裝成手塚和月詠對一下台詞吧。要發揮同學情誼喲。」
  「部長,為什麼不是你?」仁王翻翻白眼,這種丟人的事情幹嘛非要推給他做啊!
  幸村一臉你真是白癡的表情:「很簡單,因為你最擅長的,就是偽裝,這項恰好是本部長不擅長的。你難道要讓真田來頂替這個角色麼?」
  仁王馬上哭喪了一張臉:「我最討厭裝面癱了……」
  月詠和幸村一起鄙視仁王:「不知道是誰,裝成真田忽悠我弟弟/赤也樂此不疲啊!!」
  「你們還真有同步率……」仁王死命的抓抓自己的一頭白毛:「我認輸就是了……」
  太狠了,他一個人根本不是這兩雙部的對手啊!!仁王欲哭無淚,這兩人太狠了,把他當寵物玩……:「小白……只有你是站在我這邊的麼?」
  黑貓瞬間轉過屁股直接趴在了幸村懷裡蹭了幾下他的手指。
  月詠笑嘻嘻的看著仁王:「雅治,這下連小白都拋棄你跟我們統一戰線了……你還有什麼話要說麼……」
  「雅治,你不努力不行了喲。」幸村露出殺必死的笑容,不是我不幫你,連隻貓都鄙視你,做人太失敗了啦。
  「喵……」
  「噗喱!」仁王怒視了一下不爭氣的小白,想想算了,不能跟這2人還有一隻畜生一般計較,他是誰啊!連惡魔都能騙過去的欺詐師是也!
  
現在開始後宮
  幸村交疊著雙腿,握著稿子:「月詠,你怎麼有三份稿子?」
  「一份手塚的台詞,一份是在你手裡的總稿。不二這人辦事很靠的牢的。」月詠稱讚了一下,不愧是天才,所謂人才能用不好用啊,幸好她和不二是一國的,不然叫這人幫忙做點事還真難:「手塚那邊也有三份,估計他現在的臉色一定很難看。」
  「其實我真的很想看手塚他現在的表情。」幸村歎了口氣:「連請你嫁給我這種台詞都出來了!青學比我們立海大開放多了啊……」
  「噗喱!」仁王笑的不行:「部長,你確定你要我對你女朋友說請你嫁給我這種台詞麼?」
  月詠嘴角抽了一下:「幸村是我男的朋友。」
  幸村點頭:「我沒說過麼?那天我和月詠正好在逗真田開心而已……」
  仁王覺得自己全身都在抽搐了……這兩混蛋!到底要讓多少人誤會才甘心啊!!
  「雅治,你臉色幹嘛那麼難看?」月詠看了仁王一下。
  「沒事,」幸村乾咳了一聲:「他反對你開後宮……」
  「哈……」月詠摀住臉:「幸村,你就別拿我的玩笑說事了……上次廣播的事情就隨時間成為灰燼吧。」
  幸村摸摸下巴:「其實我覺得很有趣,我全力支持你把後宮開到青學去!真的,也全曲線救國了,你搞定了他們網球部的那誰以後,我們就不戰勝了。不戰而屈人之兵多好。」
  「幸村精市同學。」月詠歎了口氣:「我覺得你的意見不錯,搞定真田班長是件很艱苦的事情,青學的那人是冰山,不好融化。」
  幸村繼續露出我們是腹黑二人組,私下拿網球部開玩笑不算什麼的表情:「月詠,去吧!不要死的太難看了。我會全力支持你的!」
  「你們兩個!不要無視我的存在啊!!!!!」仁王蹲在一邊捶被窩:「喂喂,你們兩個!把我當什麼了!!」
  「哥哥姐姐在說話,寵物不要插嘴喲,現在我們在討論姐姐如何成立後宮的嚴肅問題……」月詠摸摸仁王的白毛:「所以乖乖的姐姐才會疼你喲,小白2號。」
  仁王哭喪著臉:「本欺詐師的顏面何在!何在啊!!噗喱!你們兩個一路貨色。」
  「雅治,你太難看了!」幸村的必殺語句直接讓仁王一頭栽倒在月詠的床上,仁王同學,不要妨礙腹黑同好的交流行為,幸村頓時有了一種我是腹黑月詠的兄長的自覺,不能輕易讓這只白毛的動物把妹子搶走了。
  「幸村同學,我覺得我們一直欺負仁王同學到現在沒有對過一句台詞……這人就已經被摧殘成這個樣子了啊……真的換手塚君怎麼樣啊?」
  「不要鬆懈的去摧殘青學吧,到時候我會帶大家來支持你的。」
  仁王蹲在一邊假裝哭泣的無比傷心:「……原來,在月詠你的心裡,我就是一隻寵物麼?!旺我暗戀你十年啊!!!」
  「原來你在四歲的時候就暗戀我了麼?」月詠眼皮都不抬一下:「仁王君,你早熟的歲數真可怕!」
  「我的一片真心啊!!!!」仁王越想越鬱悶,他早該看出來這兩腹黑的是在耍真田這種老好人……他一代欺詐師,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啊……
  「小白,去安慰你兄弟去吧!」月詠抱過小白,放在了仁王的腦袋上:「黑白配,它和你真合適,真的,雅治。」
  「你們少來擠兌我!這樣我一輩子都找不到女朋友的!」
  「那正好,雅治,你就在我們網球部裡賣命一輩子吧。」
  「不要落井下石啊!部長!好歹我們是一個部的人!!」
  幸村笑嘻嘻的看著仁王,就是要給你下點絆子回頭你追到人家才會更珍惜:「好說,我向來都是很尊重女生的,雅治,你要恨,就恨你自己是個帶把的吧!」
  月詠看看自己手裡的稿子,所以說,有仁王的地方就不會冷場啊,她情願跟仁王一起去說漫才來著,都比手塚那種雷打不動的面癱好。那種反差……只能說不二的惡趣味和幸村還真不是一般的異曲同工,要不是這兩人一個神奈川一個東京,不然她還真覺得這兩人才是從一個娘胎裡出來的。
  於是在兩個腹黑欺負寵物仁王欺負的起勁的時候,最後由仁王裝手塚配合練習漫長最終計劃還是流產了。
  仁王其實很鬱悶,他怎麼就折騰不過這兩人呢……居然連只他救下來的畜生都不幫他他做人有那麼失敗麼?雖然知道了幸村和月詠不是那種關係他很高興,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欺詐師的直覺告訴他,他真要想把這姑娘追到手……前途堪憂啊……
  月詠站在自己家門口,揮手送著浩浩蕩蕩的一群人離開,同情的看了一眼已經被蹂躪成變成一團裙帶菜的弟弟。誰讓你英語文盲來著,這能怪誰啊……
  不過想起來,仁王雅治咋呼咋呼一下高興一下傷心的,也不知道這人腦子裡裝了啥,真是難以理解,這人忽悠人成習慣了月詠實在不知道仁王雅治同學的腦袋裡裝了些什麼玩意。算了,反正他腦子裡就是烤爐和螺絲起子了。
  五月是梔子盛開的季節,月詠和著梔子花香蹲在青學的著名告白櫻花樹下吃午餐,隨行的還有不二同學。
  「手塚等下過來。」不二叼著芥末飯團:「你昨天看了沒有,我寫的劇本,我讓手塚拿回去修改了。」
  「我不覺的手塚同學會有幽默細胞,冷幽默倒是挺多的。」月詠覺得夏天有那麼個朋友絕對貼心,空調費都省了,多好,看不二笑的那麼陽光燦爛的樣子,估計就是因為這點他才那麼樂呵。
  「同感,」不二露出笑容:「所以我很期待手塚的求婚台詞。」
  月詠覺得一點都不高興:「被手塚君那種求婚我一點都不回感到高興的,無法想像這人婚後是啥樣子……我可不想和那種整天啊,不要大意的上吧,全力以赴吧!那種男人歎戀愛啊!周助,我覺得你們網球部真不是一般的辛苦。」
  「還好,習慣了就這樣了。其實手塚人很不錯的。我認識那麼多年,品質保證。」不二遞過一個飯團:「你要麼?芥末味的,我推薦哦。」
  「不,謝了,太嗆,雖然我挺喜歡吃辣的。」月詠搖搖頭:「你還是把這東西給手塚同學吃吧,我覺得他一定喜歡。話說腳本裡的小仙是誰?」
  「哦,我家那顆到了叛逆期的仙人掌。」不二笑嘻嘻:「很可愛的哦,下次我給你看小仙的照片。」
  「仙人掌又不是你弟弟……我看到叛逆期的是你弟弟吧……你弟弟裕太的髮型就有點像刺頭仙人球。」
  「呵呵,你真瞭解我。」
  「甭提了,我們家那個海帶頭弟弟也讓人忒頭疼,這孩子的英語成績一塌糊塗。」月詠扶住自己的額頭:「真是家長不好當啊。」
  「叛逆期的弟弟也很可憐呢……明明是那麼可愛的弟弟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
  「那是因為你把你弟弟當仙人掌一般照顧的緣故吧……」月詠咧咧嘴,反正不二就是惡趣味,至少她對他家弟弟已經很不錯了,而且他弟弟的叛逆早就被真田班長給鎮壓了,這點她一點都不用費心。
  「我哪有啊!」
  「不二,你傲嬌了……」月詠拍拍不二的肩膀:「為改善兄弟關係而努力吧!明天在呼喚你啊!可能是因為我是姐姐所以跟我弟弟還算有話說。男生的叛逆期很麻煩呢。」
  「月詠你說我傲嬌不太好吧……」
  「你難道要我說手塚君是傲嬌麼?小仙!啊!好痛,到叛逆期了麼阿光……」月詠一臉痛苦的表情:「完全無法想像手塚會有那種表情!」
  手塚大老遠就看見那對狗男女,(錯了,作者手誤)是男女生在那裡有說有笑,而且老遠就聽到這兩人拿他尋開心,太可惡了……這兩混蛋……他就覺得這兩人肯定計劃著怎麼讓他崩壞了,其實不是手塚有被迫害妄想狂,而是吃不二的虧太多了,讓他不得不進入全面阿癱的警戒狀態。
  「喲,手塚君,吃了麼?沒吃一起吧。」月詠很友好的向手塚打招呼。
  不二窩在一邊笑的賊眉鼠眼,其實他覺得月詠挺好的,至少能和他精神上進行同調,所以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一個人讓手塚的表情崩塌實在比較艱難,找個外援來機會就多的多了。手塚無奈的樣子多好玩啊!要是把月詠和手塚湊成對一定很有趣。反正大家朋友一場,肥水不流外人田,同是弟控人士所以,最好的就要留給自己的朋友啊!
  看這著不二笑的眼睛瞇成線的樣子,手塚暗罵了一句這黑熊,但是他還是表示出了一副臨危不懼我是面癱我怕誰的樣子:「啊,吃了,謝謝。」
  「不二說芥末飯團味道不錯,手塚君要不要試試?」月詠直接把燙手的山芋直接丟給手塚,不二一臉月詠,你真是好朋友,馬上就讓我看到那麼有趣的手塚的表情。
  手塚對這種程度的陰損已經無比的習慣,誰讓倒霉,認識不二那麼個損友,時間長了,對腹黑多少有了免疫力,經過多年的摧殘,他最大的經驗就是裝死,不要給這些人任何反應,不要有任何死角,這樣對方就會覺得很無趣的放棄考研他的容忍能力了。鎮定點,手塚!你的面前只不過有兩個不二周助而已!
  看著手塚一臉如臨大敵的樣子,不二覺得自己果然是找對人了。很好,今天中午就開始進行促進立海青學的兩校交流友情而努力吧,可以的話,友情昇華成戀情也很美好啊!其實不二周助,骨子裡還是個浪漫的男孩子。只不過喜歡小小的惡作劇而已。
  

fiction22 2012-6-26 14:23

其實,他只是個普通的面癱
  青學的網球部社辦在中午的時候顯的格外的冷清。
  因為沒有部活,站在辦公室門口的,只有不二手塚月詠三個人。
  不二從大石一路嘮叨中要到了鑰匙,一說是為了文化月的節目使用,大石二話不說就答應了,還篤定會幫手塚保密,不二覺得,網球部的同伴都是好人啊!好吧,隨便發好人卡其實不是他的習慣,最近和月詠這姑娘走的近了被傳染了。
  「就在這裡吧。」手塚想來想去不丟人的地方只有自己部的社辦了,因為自己是部長,多少還能行使以下特權,比如說排練的時候不得入內,否則就給他去300圈。尤其是那個乾貞治,尤其不能讓這人進來。不然全校都要知道這件事了,還不知道多少人會來圍觀!這種情況是萬萬不能發生的!作為男人,就要有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覺悟!
  於是,手塚第一個帶頭走了進去。
  他覺得身後好像有兩隻惡鬼在猙獰的露出血盆大口,準備把他當人肉包子好好大快朵頤一番的恐怖場景,手塚國光,你是青學的支柱,你要撐住,不能被這兩隻區區惡鬼給打倒!越那麼想,他越發的覺得背後一隻黑熊在陰森森的露出一口白牙在衝他陰笑。
  「我覺得手塚今天挺的好像特別的筆直。」
  那是因為我身後有吃人不吐骨頭的黑熊的緣故。手塚堅決保持沉默。
  「他不是一直都如此麼?」月詠問了一句。
  「不,其實還是有微妙的區別。」不二詳細的解說著手塚背脊上的微妙角度的區別。
  月詠聽的頭頭是道:「原來如此,原來還可以那麼理解,說起來,我們班的班長也是呢,要看他的表情必需注意他細微的地方,只要相處久了,就很好瞭解了。」
  手塚真恨不得回頭埋怨他們幾句,我還不是被你們給逼的。
  月詠一錘手心:「沒什麼,其實我覺得手塚君只是在緊張而已,雖然他的網球打的很好但是不等於在文藝表演上的天賦,所以第一次和我這樣的外校生一起表演漫才那種東西難免會感到不適應的。而且我跟他也不是很熟,覺得不適應是自然的。」
  不二點點頭:「就是如此,所以我建議你們多多相處,配合默契,不能大意啊。」
  手塚在心裡默默的想,比起不二來,不,是比起那頭黑熊來,其實月詠人很不錯。這個女孩子果然是善良的,自己一直提防的那麼緊,到底是為什麼啊!他已經杯弓蛇影了麼?長的那麼文藝良善的女孩子怎麼會和不二周助那種外白內黑的芝麻湯團是一路貨色,果然是錯覺,是自己的錯覺!絕對是自己的錯覺,每個女孩子,都是美好的呀!自己那個看飛天小女警的7歲會甜甜糯糯的叫國光哥哥小表妹就是那麼說的,蜜糖、香料混合所有能找到的美妙東西組成的,就是可愛的女孩子。
  其實切原月詠這女孩子,怎麼看都是很美好的嘛。
  真的,一點都不像那只黑熊。
  好吧,手塚,讓我這個作者大人來告訴你,這只不過是你的錯覺。
  「吶,月詠,手塚好像很高興的樣子嘛。」不二覺得,讓月詠和手塚一起表演的選擇果然是對的,手塚哪有班上的那些女生說的那麼不近人情,只不過這人的外在表現實在讓人不好接近而已,本質上,手塚分明是很害羞的人嘛,多有趣啊!!
  月詠搖頭:「我一點都看不出來,不二,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這是秘密喲!」不二笑的神秘無比。
  月詠一臉不置可否,反正真田和手塚差不多,過幾天合作多了就有默契了:「那麼,手塚君,我們都要加油讓觀眾發笑哦。」
  「啊!不要大意的讓大家發笑吧!」手塚暗自加油,雖然他幽默細胞不多:「我會全力以赴的!」
  月詠摀住臉,手塚君,你那麼嚴肅的說這種事情已經很有喜感了,真的。她覺得自己連埋怨的力氣都沒有了。雖然說認真的男人最英俊,但是手塚,你的認真實在讓大家很無力啊……
  「很好啊,手塚,你很有幹勁嘛,不愧是部長啊!」不二更高興了,多有趣的手塚啊!
  手塚侷促了一下:「我,很奇怪麼?」
  月詠搖搖頭:「沒有,手塚君不愧是身兼學生會長和網球部長的人,果然是青學的支柱!這樣認真到讓我覺得不好意思了。」
  「啊……這樣啊……這代表切原同學稍微認可了我的搞笑能力麼?」
  月詠差點沒當場笑出來,不行了:「手塚君!相信我!你非常有才華!!簡直就已經到了才華洋溢到極限的地步!漫才非常適合你!!真的!我用我的人頭擔保!!!」
  不行了,不二第一個扶著牆開始捧腹大笑:「手塚,我第一次覺得你那麼有才!!找月詠跟你合作果然是正確的!哈哈哈哈哈!!!」
  月詠看著不二在笑也跟著忍不住了,面癱的人其實都是好人,而且都很可愛,她直接靠在社辦的門上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真的,手塚同學你真的很有才華,不打網球的話,考慮去做搞笑藝人吧!」
  「別開玩笑了……」手塚皺了一下眉毛,真的一點都不好笑啊。
  月詠笑的肚子痛了半天才直起腰來:「不是的,手塚君,我很期待我們的合作,我會全力以赴的!」
  「當然!以讓全校師生都笑出來為目標不要大意的上吧!」
  「很好,就是這種氣勢!!我們從今天開始,就是青學的漫才支柱二人組!」月詠抬起了下巴,既然定了目標,那麼就要不丟立海的人拚死的去做好!
  不二點點頭,氣場很好嘛,都燃燒起來了呢,看來下週末的表演手塚一定能壓軸了!不行不行,為了更有趣,他得想辦法去調換節目順序去。好吧,不二,你就是想使壞吧。
  「那麼,手塚君,你台詞看過了沒有?」
  「啊……看了。」
  「請你嫁給我吧!」月詠直接搶了原本應該是手塚的其中一句台詞。
  手塚呆滯了整整十秒耳根泛起了可疑的粉色:「你這樣說的話……實在太大意了!」
  月詠看看手裡的台詞本:「抱歉,我拿錯了你的本子了……」
  「是,是嗎……」手塚覺得自己全身僵硬。
  「不二,你故意的吧!」月詠白了一眼在一邊暗笑的不二周助一眼。
  周助舉手:「我覺得相互熟悉台詞也很重要啊!是吧手塚。」
  「啊……」完全不能反駁黑熊的話啊!手塚只好點頭。自己真是倒什麼霉了才攤上那麼個損友啊!!上輩子自己一定作孽太多了。
  月詠倒是不覺得有什麼,反正她兩世為人,臉皮厚的很,而且這也是不二寫的台詞,她只管好好配和人家努力說漫才就是了,但是她沒有想到手塚畢竟是個正常男孩子,儘管此人嚴於律己,但終究也是個十來歲的優秀男生而已。
  總之好好生活就是她能想的事情,重頭洗牌過自己想過的日子其實很好。總之就是不要浪費自己的能力,活的人模狗樣就行了。
  在日本這個普遍早戀的國家裡,月詠忽略了青少年們青春中愛與汗水中愛的成分。因為網王這漫畫裡只剩下血淚與汗水,實在沒看出多少愛來。
  我們要相信女主角真的不是情商零蛋的人。
  好吧,這點我們要原諒許廢畫的不是青春戀愛是青春熱血。所以月詠穿越的,只不過是網王的同人小說的世界而已。(喂,身為作者居然那麼吐槽自己這樣真的好嗎?)
  月詠想了想,還是問一下手塚的電話比較好,畢竟兩個人要合作有些事情找不二當中轉站也不是那回事:「手塚君,麻煩給我一下你的電話號碼。」
  「啊,好的。」
  「嗯,這樣聯繫起來比較方便。」月詠想了想:「手塚君叫我月詠好了,我朋友都叫我名字的,我家有個弟弟,總叫我切原感覺是在叫我家那個弟弟。」
  「啊。」手塚應了一聲,點點頭沒拒絕。
  不二蹲在一邊,覺得這兩個人站在一起還蠻像個樣子的,就是不知道月詠有沒有這個意思,其實吧,有種行為叫送死你去,黑鍋我背。而且他覺得月詠跟手塚真的不錯。姐姐常常說,手塚這人的命太硬,女孩子喜歡他也不好意思直接說,所以不二你作為他的朋友偶爾也要把幫人家看著點,有好女孩子就不要錯過了。所以,作為手塚最好的哥們和朋友,他不二周助多為朋友著想啊!他果然是手塚的摯友啊!!
  月詠看著不二一臉沉醉的表情:「手塚君,你確定不二他沒事麼?」
  「不用理他。」手塚有點侷促的推推眼鏡:「他向來如此。」
  「這樣過度自我陶醉不是好現象啊……」月詠覺得不二這樣子實在有點那什麼……雖然笑的很好看沒錯,但是……
  「沒關係的,他做了什麼壞事就會一臉得逞的樣子。我認識他很久了,他一直如此。」手塚無奈的看了不二一眼。
  月詠挑挑美妙,不錯,手塚也會當面數落不二了,可見這兩人確實是損友,手塚比真田不老實多了:「你們果然是損友。」
  「啊,好說。」
  
仆街吧,月詠!
  「你們有進展麼?」不二看著頂著兩熊貓眼的月詠。
  「甭提了,半點都沒有。」月詠直接把下巴放在課桌上:「手塚君這個人……算了,前言撤回,這人根本沒有搞笑天賦,我好不容易調動的氣氛,這人一開口,直接變成冷笑話啊。觀眾一定會被凍死的……要是夏天,我打賭這節目絕對轟動。」
  不二嘴角抽搐了一下:「有那麼糟糕麼?」
  月詠指指自己的黑眼圈:「精神壓力啊……」
  不二笑容頓時僵硬了一下:「手塚沒把你當女生看吧。」
  「就算我精神再頑強天天被吹冷風也是受不住的……」月詠覺得自己的精神能力已經能和eva的那些使徒的絕對領域相提並論了,但是手塚一開口她就實在憋不住想笑,最後兩個人明明很拚命努力的在對台詞,結果卻是她連連笑場,然後手塚一臉無辜的問她有那麼好笑麼,於是月詠就覺得自己徹底憋不住只能笑場笑的扶牆摀住肚子了。
  這種精神壓力根本就是反著來啊……
  「你這幾天還回神奈川麼?」
  「住在親戚家,因為要排節目,手塚還要兼顧網球部的事情,還有學生會的事情,根本沒多少時間對台詞,而且我們的配合度完全不夠……再說他那個人平時也不怎麼說話,溝通障礙太大了……劇本是排一點改一點,這樣下去節目還沒出來我就被手塚給折磨死了……我以前一直沒發現我有認床的毛病,在親戚家根本睡不好覺啊……」
  「你可真夠倒霉,居然還認床。」不二同情的拍拍月詠的腦袋:「幸苦你了,手塚這人就是太認真了,要不這樣我幫你去說一聲,讓他不要壓迫你了。你回家好好睡覺吧。」
  「不行!」月詠堅決表示反對:「雖然我這人有時候喜歡使壞,不過一事歸一事,我代表的是立海大附屬中學,不能給母校丟人啊!太鬆懈回去會被那群混蛋鄙視的……尤其是那個白毛……看手塚同學那種態度,周助,你覺得不捨命陪君子行麼?」
  「怕是不行……」
  「我就煩睡不好的問題……這樣下去會死人的……」
  「搞了半天你最大的壓力還是認床……」
  月詠想了想:「不知道手塚晚上空得出時間不,晚上抽點時間吧……不然太緊張了。不過我親戚家不太方便……去他家我一個女生……實在不好說……」
  不二想想,月詠說的也對,畢竟一個女孩子去手塚家實在不方便,而且他們網球部裡那個數據男萬一知道這事就一點都不有趣了:「包在我身上,我去跟手塚說,到時候我跟一起去他家,反正我是常客。」
  「周助……」
  「你不要這樣含情脈脈的看著我,我不收好人卡的。記得請我吃芥末壽司就是了。」不二笑了笑,這種正事的忙他還是很樂意幫的,反正在網球部的時候他也問過手塚,手塚一臉頭疼的樣子,所以說,關鍵時刻,他不二還是很好的朋友喲。
  「啊。居然被看穿了。」月詠打了哈欠:「手塚那拜託你了。這人實在不太好說話。」
  「行了,等下你跟我一起去網球部。你還沒來參觀過吧。我們學校還算不錯,至少打入全國了,來年會更強的吧。」不二一臉沒事有我的表情。
  月詠想想,來年這群人就是全國冠軍了,看看也好:「不怕我做奸細?」
  「哪裡,基礎訓練大家都一樣,哪裡有什麼神秘的地方,無非就是跑圈揮拍對打練習什麼的,這些全國都一樣。沒什麼見不得人的。也不怕人看。不過乾的蔬菜汁你有興趣可以試試,味道不錯。」不二溫和的笑笑,真正有實力的人還怕別人的窺視那才叫沒意思。
  「我姐已經好幾天沒回來了……」赤也鬱悶的在操場上跑圈,邊跑邊抱怨:「我姐不在我老是睡過頭。」
  仁王今天比較倒霉,被拉出去跟海帶一起跑圈:「說的也是,三天沒見了,哎,如隔三秋啊……」
  「什麼意思啊?」
  「我不會告訴你的,小笨蛋,噗喱!」仁王笑嘻嘻的往前面跑。
  赤也跟在後面窩火的要死,這混蛋一天不炫耀自己的知識面要死啊:「我會告訴部長你欺負我!!」
  「那是因為你太嫩了!!!」
  「絕對要擊潰你啊啊啊啊啊!!」
  「先追上我再說吧,BAGAYA !」
  「絕對要殺了你!!」
  「你來呀你來呀,你仁王哥哥我等著你啊!」仁王蹦躂了幾下直接跑到前面去了,讓已經被整的很慘的赤也越發的憤怒。
  月詠不在果然只剩下逗他弟弟玩兒了啊……仁王心裡卻是那麼想的。果然他對暗戀不擅長。
  月詠在網球部門口重重的打了個噴嚏,自己好像沒感冒啊,只是最近幾天一直睡的不是很好。上課也沒什麼精神,好歹自己上輩子有積累,有些東西總算沒白學。不然真是自己鬆懈了。
  「你外面等下,我先進去啊。」不二看了眼精神萎靡不振的月詠,認床這毛病太可憐了。
  月詠靠著鐵絲網就歇著,認床真是個煩人的病。看著青學裡那些人老老實實在裡面跑圈,看著手塚嚴肅的臉孔,她想想自己家那可憐的弟弟現在八成被咆哮真田吆喝著赤也你太鬆懈了,然後可憐的弟弟在陽光底下揮灑著青春的血淚,那個白毛的傢伙老遠的嬉皮笑臉,柳生一臉嚴肅和唰唰寫字的蓮二,還有笑容殺必死的幸村他們。月詠想著想著就一個人傻兮兮的笑了起來,真是幾天不回家就開始惦記著那票損人了。
  「月詠!!」不二招呼了一聲,月詠的眼神好像都放在手塚身上麼,這是好現象,他早說手塚部長還是挺吸引女孩子的,只可惜他們學校的女生被拒絕的太多了早就習慣性的敬冰山而遠之了,果然還是外援靠的住麼?:「進來吧。」
  手塚皺了下眉毛這女孩子這幾天的精神真是太糟糕了,沒法子,誰讓他天生幽默感比較欠缺,而且兩人說白了就是人生地不熟,他不像不二隨隨便便就能跟人家打成一片。歸根結底還是他在人際關係這方面相對比較失敗些。這點手塚自己也承認,平時就一頭紮在學習上了,從小又是跟著家裡嚴謹認真的爺爺長大的。板著張臉他差不多都不習慣笑了。手塚自我感歎了一下,所謂的環境造就一個人的性格啊……要是他像自己家的平凡上班族的爸爸或許會好很多吧。
  不過但凡是人,也會有陰溝裡翻船的時候,月詠也不例外,只顧著對不二笑了,畢竟兩腹黑共同語言太多了,而且月詠現在惦記著學校的事情,輕飄飄的就走過去了,根本就沒看腳下的地方,要知道網球部最不缺的除了帥哥以外還有網球。
  月詠踩到了一顆網球。
  後天培養的平衡感這次意外的沒有奏效,事情發生的太突然,再加上月詠沒有心理準備……靠,有見過出意外有心理準備的人麼?所以作為穿越來的女主角切原月詠同學14年的人生第一次遇到了重大的不幸。
  「切原同學!」手塚喊了一聲,就眼睜睜的看著少女面帶笑容踩到了一顆網球,然後踉蹌了幾下,直接被青學的網球給鄙視了。月詠直接以仆街的姿勢倒在了雙手抱胸,居高臨下的手塚國光的面前,手直接抓住了手塚的網球鞋。嗯,MIZUNO牌的……手塚你真是個節約的人。月詠漫無邊際的想些無關緊要的事情,此人以後一定很持家。好男人啊……那麼小就知道節約是美德的了哪像他們家弟弟,用的都是貴的要死的……
  青學的網球場上只能聽到雲上青空飛過的烏鴉呱呱叫的聲音。
  月詠心裡頓時百般滋味在心頭,幸好不是在立海大,不然肯定被那白毛給擠兌死,上帝保佑她只倒在了手塚的面前。
  「月詠……手塚又不是天皇陛下,你何苦行那麼大禮。」不二還是溫柔體貼的,一句話幫她解決了最難堪的窘境。
  月詠費勁的從地上爬起來:「沒有,我被手塚君的巍峨氣勢感動的直接仆街了……」
  「手塚,你還真是帥的驚天動地啊。」不二拍拍手塚的肩膀:「不要大意啊手塚!外校的崇拜者是很可怕的喲。」
  「好數據啊!好數據!柳的部長果然不同凡響。」乾在一邊掏出筆記本詭異的笑了幾聲一路狂寫。
  手塚全身都僵硬了一下:「不二,20圈。」
  「公報私仇啊,手塚。」不二嘿嘿的笑了一聲以後好心的提醒了月詠一下:「你下巴在流血啊,月詠。」
  大石彩慘叫一聲:「你沒事吧,我馬上去拿急救箱,先處理一下再去醫務室吧……」
  月詠摸了一把自己的下巴:「沒破相吧……」
  手塚直接拉過月詠到邊上:「太大意了,摔成這樣。」
  「陰溝裡翻船,沒法子。」月詠仔細的看了自己一下,完了,全是傷,不會不好跟親戚交代,幸好這幾天不回自己家,不然不知道要被媽媽嘮叨成什麼樣。
  「我送你去醫務室吧。」再怎麼說人是在自己部裡出事,他這個當部長的總不能放著人家這樣不管,他只是個普通的面癱,不是不近人情的那啥……
  
肩膀上的重量
  「比呂士,我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仁王摸摸自己的白毛:「你看看我是不是印堂發黑?」
  柳生一把推開仁王勾搭上來的狐狸爪子:「你已經夠白了,白的跟吸血鬼一樣,我怎麼看你印堂怎麼白!」
  「不對啊,比呂士,我老覺得我自己眼皮一直在跳啊!」
  「離我遠點,我才不想跟你湊合一對。」
  仁王直接從背後摟住了柳生:「你個死沒良心的,有異性沒同性!你有小萌了難道就不管哥們我的死活了麼?沒人性啊!!!柳生比呂士,枉我對你一番情深意切,如同你再造父母!乃個人渣就那麼對我麼?說,是誰把你拉到網球部來的?是誰幫你追到小萌的?」
  「是你!」
  「沒錯,怎麼不是我這種夠鐵的兄弟!」
  「是你是你還是你!!你煩不煩啊,仁王雅治!小心我抽你!」
  「比呂士你這受居然想攻我了!!看我等下週末收拾你!!」仁王雅治嘿嘿的陰笑幾聲,小樣,別以為我沒看過立海流行的28同人本啊!!
  「白毛禽獸,你離我遠點!!別把你的白癡傳染給我!!」柳生奮力的反抗著:「誰要跟你攪合上!!我已經有小萌了!!」
  「我還沒有月詠啊!!混蛋!!你就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哥們打光棍麼!!你個人渣!!」
  「跟我無關!仁王雅治!!你不要亂摸!!!!」柳生一陣侷促,這個禽獸!!!居然真的擰他胳膊!
  「什麼啊!我只是想跟你商量一下我的感情問題!」
  「就你那種禽獸,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你怎麼那麼說跟你老相好的啊!!!柳生比呂士你還算不算紳士啊混蛋!」
  「對你這種白毛禽獸我幹嘛要裝紳士!!」
  「原來你個人渣一直都是裝的!!!我去告訴你們家小萌去!你才是騙子!!」
  柳生推了一下眼鏡:「算了,我不跟你這種禽獸一般計較!我是紳士紳士!!」
  幸村坐在一邊遠遠的看著那兩人,然後感歎了一句:「這兩人一個人渣一個禽獸,倒是很般配嘛。」
  柳蓮二連忙在自己的筆記本上唰唰幾筆,什麼叫黑,這才叫黑!這就是立海大的腹黑之神的親兒子啊……大家都誤會了啊:「幸村你也是28cp的支持者麼?」
  「還好啦,那種東西偶爾看看還是蠻有趣的。」幸村露出殺必死的微笑:「但是我很討厭真幸的配對喲。部長是我才對。」
  看不出幸村原來你也是個同人男啊!柳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幸村笑笑:「聽說柳切最近也挺流行的。」
  柳嘴角抽了一下:「當我什麼都沒說吧。」
  「所以說,蓮二,不知道才是最幸福的呢!」
  柳背後一陣寒風吹過:「嗯,我什麼都不知道。」
  「所以我才喜歡聰明人。」
  所以你就喜歡欺負老實人吧……柳硬是把這句話憋在心裡沒說出來,淡定啊淡定。然後柳臉向著天空,一副雲淡風輕的文藝古典青少年的美好表情,啊,這才是真正的青春啊。身邊那只腹黑魔王不計的話……
  真田黑著一張臉直接咆哮過去:「仁王雅治!!柳生比呂士!!一起給我跑20圈300個俯臥撐!!把立海大附屬中學網球部的紀律當什麼了!!!!!」
  在一邊很真田打球的赤也抖了一下,直接接漏了真田的發球。
  「AKAYA !!!!!你是在太鬆懈啦!!!!去,跟仁王他們一樣!!」
  赤也長大嘴巴,被跑過來的仁王一把揪住:「來來,小朋友,配你仁王哥哥一起跑步吧!運動有益身心啊!噗喱!!」
  柳生跟在後面心裡暗罵了一句,丫的你個死禽獸,一箭雙鵰,真夠狠的!!不愧是騙子!
  「海帶頭。」
  赤也在後面狠狠瞪了一眼仁王雅治:「你幹嘛啦!害我跟你們一起跑!我是無辜的!!」
  「你無辜我才拉你啊!你覺得我能拉部長下水麼?」白毛笑嘻嘻的跑到赤也的邊上拍拍他的後背,一臉我是前輩,我這是在照你不是在害你的理所當然的表情。
  赤也臉上直接顯示出你個混蛋你騙人的表情:「打死我也不會相信你的。」
  「吶吶吶,我的好學弟,我跟你商量件事。」仁王陰露出無比陽光燦爛認真嚴肅的表情,好吧,這個形容實在扯淡,但是在赤也同學看起來,白毛筒子確實是一臉正經的可信的樣子。
  「什麼?就算你請我吃烤肉我也不會理你的!」
  柳生實在不想說赤也啊,其實你已經著了仁王的道了啊……
  「我請你吃冰激凌嘛。」
  「真的?」
  「真的。」仁王點頭,反正到時候讓胡狼一起請就是了:「其實吧,你仁王哥哥我啊,看上你姐姐了。」
  「啥!!!!!!!!!!!!!!!!!!!!!!」赤也一聲慘叫響徹立海大的網球部:「你瘋了嗎?!!!!!!!!!仁王前輩!!!!!!!!!」
  「我沒瘋,你才傻了呢!」仁王推了一把赤也。
  「你騙人!!」
  「噗喱!就是騙你怎麼樣?」
  「部長!!!!!!!!!!!!!!嗚嗚嗚!!」赤也抹了把逼出來的眼淚直接衝著幸村的方向奔跑:「仁王雅治他又欺負我!!!!」
  真田摀住了臉,這些混蛋:「你們太鬆懈了!!!!!!!!!!!!」
  幸村皺了皺眉毛,這樣的噪音不好:「你們三個!再加十圈!!」
  柳生推推眼鏡,暗罵一句,兩混蛋居然拖累我!!!!
  儘管立海大和平時一樣的和諧,但是青學的月詠這邊,可以說是一點都不和諧。
  校醫皺著眉毛看了手塚國光半天了,別人怕他她可對這種程度的只會開冷氣拒絕別人的手塚同學一點都不怕:「手塚同學,你這是怎麼搞的!女孩子的臉就是女人的生命!!破相了以後嫁不出去怎麼辦!!!!」
  手塚板著一張臉直接裝死:「啊……」
  「你啊什麼啊!!人家女孩子長的那麼漂亮一張臉就給你們這些網球白癡給毀了啊!!」
  月詠被如此強悍的校醫河東獅吼給喊的一愣一愣的:「那個……是我自己踩到網球摔倒的……」
  「總之就是網球部的錯!」
  「不關網球部的事啊……」月詠覺得這件事完全是自己的問題,她這不還摸了人家部長的鞋子麼……說起來還是自己得以忘形給陰溝翻船了。
  切原同學是個很好的女孩子,手塚再一次在心裡給月詠下了定義。對於他這種言語表達能力比文字表達能力差了不知道多少的普通面癱而言,腦海裡想起的僅有形容只有那麼一句了,他對這個青學bh的校醫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總是大驚小怪,從國一就開始咆哮他的手肘問題,搞的他對去看醫生都有心理陰影。
  「你不用幫那種不知自愛的手塚說話!別以為他長的帥就沒人敢訓斥他了!」bh的女校醫直接給手塚臉色:「來,抬下巴,你怎麼摔的全身都是傷啊……哎,女孩子家家的,走路慢點啊,網球部就是個高危的地方,別衝著那邊都是帥哥去。其實我們青學高中部籃球隊的三井同學比手塚帥多了,而且浪子回頭啊,多好的一孩子。」
  「請問那個學長……不是叫三井壽吧……」月詠情不自禁的問了一句。
  「是啊,去年轉學到湘北去了……」
  月詠摀住了自己的臉,原來自己是穿到綜漫來了麼……太……那啥了……
  「很痛麼?」手塚終於開了尊口,就算是關心人的話,聽起來還是涼颼颼的……
  月詠其實不是疼,是被囧的……說什麼今年也得去買張全國高中比賽湘北隊的門票……目睹一下曾經心目中的的偶像櫻木花道也是好的:「我沒事,謝謝你,手塚君。你人真好。」
  「啊……」手塚僵硬的轉了一下自己的臉,從來,從來沒有人說他為人好……這個女孩子,是第一個!!
  Bh的女校醫給月詠擦完了藥,狠狠瞪了一眼手塚:「你要是敢對女孩子亂來,我就殺了你!」
  手塚挺著張棺材臉,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老師,手塚君不是那種人,您放心吧。」這人比啥都靠得住啊,月詠想,什麼叫正人君子柳下惠,手塚國光簡直就是這種人的代言人,要是這種人會使壞,那真田……早就是部長了。
  「老師!!」有個學生衝進來:「不好了,足球部有的山上同學被鏟傷了,你快去看看吧!」
  女校醫罵罵咧咧迅速的拿起了急救箱:「快帶路!喂手塚!只有兩個人的醫務室不要亂來!!」
  手塚直接僵硬了一下,作為品德兼優的好學生,他就那麼靠不住麼……
  「手塚君,」月詠覺得自己這時候不應該落井下石,畢竟手塚國光這人確實人品不錯:「我不擔心這種事。因為手塚君很值得信任。」
  雖然話是這麼說,月詠還是覺得手塚這人挺難相處的,整個一悶葫蘆。你讓她怎麼跟他好好溝通……
  「謝謝,我很高興。」
  「一點都看不出來你有高興的樣子。」月詠慶幸自己沒喝水,不然絕對會噴出來。不行,跟這人蹲一起實在太壓抑了。壓抑的她好想睡覺。三天沒睡好啊……精神一下放鬆了就想瞌睡。手塚其實還是蠻有冷笑話的天賦的,真的。月詠想。
  「沒什麼……」手塚規矩的坐著:「等老師回來吧。」
  月詠打了個哈欠,點點頭,靠著椅子就半閉上了眼睛,不行了,實在太睏了。
  手塚就看著月詠閉上眼睛就睡了過去,身子軟軟的從椅子上滑下來:「切原同學……」
  幸好他是運動全能,出手的快,不然這女孩就要從椅子上直接滾地上了。
  月詠被手塚拉起來,三天的精神疲勞已經讓她進入了深層次的睡眠之中,並沒有感到有什麼不適,甚至連手塚幫了她一把未曾感受到絲毫,只是順理成章的把手塚的左肩當成了枕頭,穩穩的靠著。
  手塚全身覺得僵硬的無法動彈,這樣的場景,他至今尚屬首例,這樣的個案他遇到的情況不多,不不,是前所未有,大腦無法分析出應該有的正確行為,最終手塚也只是端正的坐著,不敢動一下,不二說這個女孩子已經為漫才的事情急的三天沒睡好了。他推了下自己的下滑的眼鏡,無奈的看了靠在自己肩膀上說著夢話的女生,如果沒聽錯的話,她在喃喃的說著自己弟弟的名字,AKAYABAKAYA之類……
  她的夢話真有趣,他扯出了個並不習慣的微小笑容。手塚伸手從桌子上抽了本星座雜誌,無奈的看了起來,天平座,本日戀愛運大吉。
  這種八卦雜誌果然不適合他……手塚認真的想,雖然無聊,不過還是看看好了。他只是覺得靠在他肩膀上那個女孩子的份量,一點也不重。
  
世界是和諧的!赤也如此篤信
  如果一直這樣的話,似乎也不錯。
  手塚心裡想,不過他總覺得事情覺得不會那麼簡單。
  所謂的不是衰神不上身,手塚在抬頭看了眼醫護室裡牆上的鍾後把目光放在門口,看到了他最不想見到一個混蛋。
  「哎呀,手塚,其實,你對女孩子還是蠻溫柔的嘛。」找進門來的,就是那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不二周助。
  手塚覺得自己已經被判處死刑了,不二這混蛋,他以後的日子會也越發的艱難的,這人就是沒事喜歡折騰他,作為青學的支柱,手塚頓時有了種我真不想幹了的念頭,這人太黑了,吃人不吐骨頭,他是清白的也會被不二徹底給抹黑掉。
  什麼青學的冰山,青學不苟言笑的木頭,事實完全不是這個樣子的!為什麼他什麼都沒做就要被人家說成:你是老師吧……他分明就是個14歲的少年!雖然成熟穩重點,表情少了點,但是不等於他就是個面癱好不好……這些都是被逼的!被逼的!!
  他本來就很溫柔,只是對付網球部那群人能溫柔麼?見了這頭黑熊,手塚有再多的脾氣都沒了,只能直接撞死,面部神經直接呈面癱狀。為什麼進來的不是老師!就算是那個bh的女校醫也是好的啊!!除了乾,最變態的就是這個不二周助……
  不二看著手塚推推眼鏡,一臉阿癱的樣子,真是一點都不有趣啊,這種反應,讓他很無聊:「有事?」
  不二拎著月詠的書包:「放學了,我把她的東西拿過來,順便問她一聲今天回家還是住親戚家。」
  「哦……」
  「手塚,你給的反映一點都不有趣啊!」
  難道被你玩死嗎?手塚在心裡反駁了一句不二,堅決不能讓這人稱心如意,不然日子更難過。他這個當部長的,容易麼!有些苦,是打斷門牙往肚子裡吞啊……然後手塚直接站起來。
  月詠覺得自己腦袋一空,直接砸在椅子上醒過來,茫然的看著手塚和不二:「出什麼事了?」
  「放學回家了。」
  「哦。」月詠點點頭,摸出自己的手機,裡面好幾條未接消息,都是弟弟發來哭喊著被仁王雅治給欺負了說什麼也要讓她回家一趟……真是的,這白毛的陰影無所不在了,看來還是得回家一趟:「我還是回家去一趟吧。順便睡個覺。」
  「那麼明天去手塚家吧。」
  「好啊。」
  「……為什麼要去我家。」手塚乾咳了一聲。
  「說漫才的是你和月詠,難道你們兩個準備去我家說給我們家小仙聽麼?」不二笑成兩個月牙,直接反駁了手塚的疑問。
  「如此……我明白了。」手塚點點頭,平時他又是學生會長又是網球部長,抽出的時間實在太少,只能這樣了。切原住在親戚家也不方便帶男生過去,只有讓不二帶著她來他家相對比較方便些,晚上跟媽媽說一聲吧。
  結果月詠還是回到了自己家裡頭。
  一進門就看見仁王雅治掐著自己的弟弟的饅頭臉,笑的花枝亂顫:「喲,你回來啦?我說你怎麼被人打成這樣?你不是挺行的麼?」
  月詠直接一扔書包:「你少說風涼話,我這又不是打架打的,誰像你,幾個男人都擺不平,見了群人就夾著尾巴往後跑。」
  「我好心關懷你,一進門就跟我吵,你是不是對我有意思啊!」
  「我全家都對你有意思!」月詠一巴掌推開勾搭上來的仁王雅治:「你對我們家赤也做了什麼?」
  「今天輪到我幫他補課,別看我不正經,我學習還是很認真的,只比咱家比呂士差一點。」仁王摸摸自己的白毛:「雖然比不上年紀第一的你就是了。」
  月詠的媽媽坐在一邊笑嘻嘻的看著月詠和雅治兩人吵:「月詠,別吵人家雅治,他不是挺好的男孩子麼。」
  月詠嘴角抽搐了一下,居然趁她不在的時候把她家都攻陷了,你行的仁王雅治!
  赤也含著淚水看著自己家姐姐,要不是礙著他媽在一邊看著他,他早就一頭紮到他姐姐的懷裡去了,放學以後就一直被這該死的白毛狐狸欺負,連回家這人都陰魂不散!還一直欺負他英語不好專門申請給他補英語,到現在他一直不是臉上被貼紙條就是被捏臉,這個白毛的大變態!去掐柳生前輩就好了,幹嘛要欺負他!!他是無辜的無辜的啊!!
  仁王一臉滿不在乎的聳聳肩:「月詠,你這樣暴力以後沒人要怎麼辦?」
  「仁王雅治同學,既然你這樣關心我的感情問題,不妨陪我到房間裡來,我們好好談談怎麼樣?」月詠把自己的手指掰的卡啦響:「我冬天還缺一件狐皮大衣呢,你來的正好。」
  「噗喱!」雅治一臉你來呀,我不怕你的表情。
  月詠越發的覺得這死狐狸簡直就欠抽到極點:「我才去青學一個月,仁王同學,你越發的不像話了,看來幸村沒好好修理你,那麼我就替天行道一下好了。」
  赤也一臉崇拜的看著他姐姐,心裡想著不愧是我老姐,太強了!
  仁王雅治被月詠拖著校服的衣領,直接拉進了月詠的房間:「赤也,姐姐辦事不可以偷看喲。」
  赤也摀住了眼睛,大概他姐又要給仁王來一次痛並快樂著了。
  「喂喂!!你想幹嘛?!」仁王瑟縮了一下直接被月詠推倒在了床上。
  「我想怎麼樣?」月詠獰笑了一下:「你覺得我想怎麼樣?」
  仁王很配合的睜大眼睛:「你,你……你難道想非禮我麼?!!!天妒英才啊!!天妒英才!難道我仁王雅治就要被這隻母老虎吃掉了麼?柳生……對不起……部長,對不起……我今天怕是要死在這裡了,全國第一的夢想……就交給赤也那個白癡吧!」
  月詠又好氣又好笑的看著仁王縮在床角落裡耍寶:「就你這種排骨精也好非禮?」
  「什麼叫排骨精,你仁王哥哥我還是挺有肌肉的!」
  「白的跟鬼一樣你還好意思說!」
  「我不喜歡曬太陽不等於我不喜歡忍著太陽去運動,我皮膚白又怎麼樣?你嫉妒啊!」仁王一臉我就是欠抽的表情。
  月詠真想抽他一頓:「你欠揍!」
  「來吧!我讓你推,我很有犧牲精神的!犧牲我一個,幸福千萬家。」仁王一臉我現在就英勇就義了。
  月詠撿起自己的枕頭直接砸在仁王的腦袋上:「你怎麼還不去死!」
  「等你來殺我呢!」
  月詠直接反手把仁王擒拿在下面:「既然你那麼想死,我就讓你好好享受一下比死還不如的地獄版本的全身正骨術吧!」
  仁王雅治只聽自己的骨頭卡啦一聲,便哀號起來:「你你你……居然玩真的!!!我被騙了啊啊啊!!」
  赤也聽著姐姐房間裡傳來仁王雅治無比淒厲的慘叫聲,臉上慢慢浮現出了詭異的笑容,遭報應了吧……欺負我,讓你欺負我!被我姐姐纏上的人會倒八輩子的霉!(喂,海帶同學,你這樣詛咒自己的前輩不太好吧?)
  月詠一臉清爽的從房間裡走出來,媽媽看了自己女兒一眼,看來那白髮的男孩子應該還有回家的命在。
  躺在床上的仁王用手摀住眼睛,這姑娘對他真夠狠的……全身的骨頭都給正了一次。他算是體會了一下什麼叫全身散架,果然是痛並快樂著啊:「我說月詠,你那漫才怎麼樣了?」
  「甭提了……你說能讓我們班長真田去數綿羊麼?」
  「啊哈哈哈……」仁王雅治同情的拍拍月詠的肩膀:「你抽籤的本事真好,抽誰不好抽到手塚!這就是人品啊人品!月詠,你人品絕對比咱副部長好!噗喱!!」
  「生活的本質是殘酷的!雅治!」月詠語重心長:「下次我去廣播站幫你向柳生告白吧,我相信小萌一定很喜歡生剝狐狸皮玩。」
  「不,我是吸血鬼,被殺掉還是會復活的,當然,美女的血液必不可少。」仁王純良的眨巴了幾下眼睛:「我眼前就有一個如此美味的食物!」
  「赤也!」
  「啊?什麼事,姐姐?」
  「去把我們家廚房的大蒜拿來,塞你仁王前輩的嘴巴裡。狗嘴吐不出象牙來。」
  仁王雅治看著月詠:「算你狠,我好歹也是個帥哥吧!你居然那麼對我!虧我還暗戀你好多年!」
  「原來你那麼想被我超度啊!」月詠白了仁王一眼,這人說話就是沒個章法。
  仁王雅治只好酸溜溜摸摸自己的鼻樑,他是想啊,但是人家不給他機會當他開玩笑啊……他有多苦啊,只有自己知道,柳生你個混蛋,有小萌了也不幫哥們把妹!太混蛋了!(白毛啊,遷怒於人是不對滴……你好好檢討一下自己的表達方式吧……)
  月詠聳聳肩:「你準備在我家吃飯麼?」
  「沒……我吃飽了來的……」仁王雅治抓抓自己的白毛,真當他是上門來要飼料的寵物啊!
  「沒吃飽一起吃飯吧。」月詠倒是很大方:「哦,對了,等下順便幫我看看劇本吧,你鬼點子最多,得想法把手塚的份更吐槽點……」
  仁王嘴角抽了好幾下:「你當我是免費勞工麼!你當我是從大阪來專門搞笑麼!!」
  「難道你沒在大阪帶過麼?口音狂!」
  「你想對洒家怎麼樣?」
  「不怎麼樣!借你的狐狸腦袋一用!」
  「……」仁王雅治哀歎,算了,他認命了。
  赤也點點頭,心想,這真是個草泥馬和諧的社會啊!果然他姐姐才是無敵的!
  
直球對於騙子,是艱難的事
  結果仁王雅治飯是沒有再在月詠家吃一次。
  等他們家用完晚飯後就直接和她弟弟去玩了遊戲。
  此人等到小鬼作業做完,就堅持認真作業努力玩的觀點帶著剛才還詛咒仁王前輩不是人,下一秒馬上說仁王前輩真太好了的赤也一起去玩ps2了。
  月詠覺得,有必要打個電話給幸村,下次給她弟弟補課的時候,應該找真田那種嚴於律己的人來。仁王雅治那種是不是稍微有點不認真了點?
  雖然那麼想著,一方面月詠也抱怨了一下自己家的弟弟立場實在是太不堅定了到底是小孩子,隨便幾下就被仁王那種死騙子忽悠的團團轉,摸幾下腦門子就被馴服了,還一臉感激的看著仁王,一口一個前輩。白毛一臉小人得意的樣子讓月詠真想直接給他一拳打成熊貓眼。
  不過想歸想,做又是另外一回事,作為一個活兩輩子的妖孽,跟小孩子一般計較顯得十分的木有風度,月詠直接忽視了其實她現在只有14歲的現實。
  然後她一臉嚴肅的接到了手塚打來的電話。
  月詠其實還是很驚訝的,手塚這個人看起來就跟真田一樣不喜歡用現代化的通訊工具一樣,手塚在電話裡無比正經的對月詠說,自己跟父母打過招呼了,爹媽很歡迎她的到來,因為他家除了親戚家的異性,像她這種女孩子只有學生會的副會長那些人來過。
  這讓月詠異常的尷尬,手塚的態度過嚴肅和正直了,她頓時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受寵若驚。
  手塚是什麼人啊!她這個穿越過來的老妖怪最清楚不過了。
  品學兼優的好學生,後輩的好榜樣,這孩子簡直就是可以進日本東京十大傑出優秀青年的評選了。這麼好的孩子是打著燈籠也找不到的。
  多少女孩子跟在手塚身後等著給他下藥把他弄去家去當便宜女婿啊。
  嗯嗯,月詠,這種想法太邪惡了。套用那句用的爛掉的話,那些都是很好很好的,只是她偏不喜歡。下藥那種事,怎麼說也不能算是很好很好吧……月詠揉揉太陽穴最近真是漫才的東西看的太多了甚有喜感。
  她還沒文藝到以為自己能跟手塚發生點什麼的地步,人家心裡就只剩下個網球了,這點和他們學校的幸村一個樣。
  雖然她實在想不明白全國大賽冠軍那麼丁點的冠軍有什麼了不起的折騰了一群青少年,要得個世界冠軍這票人難道不戀愛結婚了?真是的,人家費德勒阿加西還回老家結婚生孩子呢!難道真跟同人寫的去攪基麼?還是自己的同桌柳生最正常點,雖然尚屬早戀高危人群,不過總算戀愛學習網球三個大棒子抓的很緊,那才是正常的青少年麼。
  算了,她要擔心的這些都不是重點,而是他們家弟弟長大以後能幹嗎,絕對不能讓這孩子變成家裡蹲的阿宅,幸好這孩子還會打網球運動,不然天天在家玩遊戲遲早要比柳生還要宅。應該跟幸村真田他們招呼一下多管管這孩子的學習,英語成績總的升級考及格才行啊。
  仁王雅治這邊算是指望不住了,這禽獸和他們家弟弟在房間裡玩戰國basara英雄外傳爽的不得了,誰還記得她現在為漫才那事給折騰的只剩半條命。
  她頂個黑眼圈,失眠三天還踩到個網球摔成這樣容易麼!她一手拉扯大疼到大的赤也就光顧著遊戲業不來安慰她一聲,真是憋屈的可以。
  好吧,信跡部者,得永生。
  漫才那個東西,只有關西人說的最地道,月詠想想,跡部那邊就有個現成的關西人麼……怎麼說都是人家的口音最地道啊,上帝保佑忍足那廝別像同人那玩意寫的那麼片葉不沾身,就是個人狼。
  「啊恩,是你!居然還記得本大爺啊!」跡部拎起電話就是那個他怨念的要死的聲音,倒不是他想惦記人家,他實在被那一擊必殺的球打的鬱悶。
  「是啊是啊,信跡部大爺者得永生啊!!」月詠毫不猶豫的奉承跡部,對於那麼華麗的生物,她想不奉承都難,所謂做人麼,就要能屈能伸,她又不是大丈夫,計較尊嚴那種東西算什麼,那種東西就像開後宮一樣浮雲。
  「這還像句人話!」跡部很滿足:「說吧,找本大爺有什麼事啊恩?」
  「嗯嗯,不愧是冰帝洞察力最強的KING跡部啊!!我都沒說你就知道我危在旦夕啊!」月詠捧著電話心想著,tmd我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我容易麼!
  「也沒什麼,想借忍足同學用一下。」
  「啊恩,你找他申請本大爺幹嘛?」
  「他是你大爺的人!我用他能不申請你大爺麼?」
  「啊,隨便用,本大爺的要求只有一個,好好跟本大爺打一場比賽!不准投機取巧!!」
  「是是是!」月詠心裡咒罵了跡部無數次,保佑這廝以後找個女朋友狠狠的被揍上幾頓!
  「什麼時候要人,本大爺給你送來……」
  「不用了,週末我過去吧……」
  「那不是後天麼!!」跡部直接吊起了眼睛:「算了,本大爺向來說到做到!」說什麼也不能讓忍足這周回大阪老家去了
  「多謝了……」
  「你找忍足有什麼事?不是借去約會吧?」
  靠,你大爺居然那麼八卦,月詠在心裡咒罵著,老娘是那種會沒事找冰帝釣凱子的人麼:「不!我要和手塚說漫才,我對關西話不拿手,找他幫忙。」
  「哪個手塚???」跡部這下震驚到蛋疼了。
  「你認識的,青學的那個網球部的部長。」
  「你怎麼和他搭上線了!」
  「我不是說了麼,我在那當交換生。」
  「你給本大爺等著,本大爺過來找你!」跡部丟下電話就心裡著急了,手塚那人居然搞漫才,這不是看不起他大爺麼!
  「你大爺找我幹嘛啊!我要的是忍足……」
  「自然是找你打球。」
  月詠一臉絕望,他大爺的混蛋說到底就是不想放過她還惦記著上次她一擊必殺的事兒:「大爺你要在青學打敗我麼?」
  「有何不可!給本大爺我準備穿好運動服,本大爺要好好打敗你!」他就是記恨上次那事這些人能拿他大爺怎麼樣!
  你個人渣!月詠在心裡憤憤的罵了一句,這個人品三流的混蛋!既然如此,我就讓你死在青學好了!!
  跡部一臉得意的掛完電話,馬上就給忍足打電話去了。
  月詠在家裡憋了一肚子的火,這混蛋。
  仁王目瞪口呆的看著月詠直接從他手裡搶過了遊戲機的手柄,直接放奧義秒殺了自己家弟弟,赤也一轉頭就看見自己雙眼充血發紅的姐姐,頓時瑟縮了一下,直接眼淚掛在眼眶裡,真不是他愛哭,實在是他姐太可怕了,難保這傢伙一生氣直接把他和仁王前輩直接真人快打給打死了丟東京灣裡喂鯨魚了。
  「你姐怎麼啦?」看著眼睛呈荷包蛋狀的可憐學弟,仁王決定還是小聲點問問比較好,順手摸摸海帶的頭安撫了一下,他為人多好啊,暗戀大的不說還疼愛小的。
  「不要去碰她,她現在在生氣。會死掉的。」赤也抱著自己的腦袋,恨不得挖個洞躲起來好避免自己姐姐的原子彈爆發。
  月詠猙獰的瞪了仁王一眼,直接把畫面上的敵方用火箭筒給秒殺了。
  現在她很生氣,後果很嚴重,明天乾脆直接蹲在門口在跡部進青學的時候直接擰斷他的脖子暗殺掉他好了……不行,殺人是犯罪的……啊人類真是太脆弱了,以為她是職業殺手麼?這種事情一個正常的國中生絕對不會幹的啊!拿用麻袋套住跡部狠狠揍他一頓讓他喪失戰鬥力總是沒有問題的吧……不行,那也是犯罪,違法國中生守則那本小冊子的啊月詠,冷靜點,不要被家族遺傳的憤怒充血式給迷混了理智啊!要冷靜冷靜!跡部那種人反正天生就是能把人逼的火冒三丈的!不要和小孩子一般計較,月詠,你是成年人,成年人!
  仁王歎了口氣,從口袋裡掏出兩張門票,捏在手指裡面晃悠晃悠了大半天:「月詠妹子啊!仁王哥哥對你很夠意思的喲。」
  「啊?」月詠轉過頭看著仁王,看著他手裡晃悠了半天的門票。
  「與其找我學方言,還不如我帶你一起去看漫才表演。人家是專業的,比咱強不是麼?」仁王露出了少有的正經笑容。
  月詠頓時心跳加快了七八秒,不對,這種詭異的感覺到底是什麼:「仁王雅治!不要笑的那麼□!!」
  仁王摸摸自己的臉,奇怪了,他比平時笑的正經多了哪裡有□邪惡了:「你自己不純潔居然怪我笑的難看!豈有此理啊!」
  「是,是麼?」月詠頓時覺得耳根有些發紅。
  仁王笑嘻嘻的握住月詠的手,把票塞到月詠的手裡:「週日晚上7點的門票,你自己看著辦,要我陪你去還是找我們部長你弟弟隨意。」
  「你自己不去看麼?」月詠愣了一下:「無事獻慇勤……」
  仁王兩眼翻上天花板:「咱兩誰跟誰啊!跟你仁王哥哥我見什麼外喲。我的第一次都給你了你還想怎麼樣啊!」
  「不就是第一次腳踏車帶女生麼!說那麼曖昧你找死啊!!」月詠直接一掌過去,把仁王推倒了縮在一邊的赤也身上,呈仁王推倒赤也狀。
  「唉唉唉!!!你那麼打人以後嫁不出去啊!!!!」仁王倒下去的同時順手一把摟住了傻乎乎的單純狂海帶:「你姐太凶了,仁王哥哥真擔心她以後沒人要怎麼辦啊?」
  「仁王前輩……你你……你摸我哪裡!!!!!?」赤也一聲慘叫就想起清水學姐看他看的28同人本,裡面仁王就是那麼摸柳生的腰的。
  仁王一臉邪惡:「我就是摸你了這麼了!」
  「救命啊!!!!」赤也一把推開仁王,縮到了自己家姐姐的後面。
  月詠摀住了自己的臉,仁王雅治這人一天不耍寶就要死一樣:「算了,我那天跟你一起去吧。別欺負我們家可憐的弟弟了。你不就是想找人跟你一起去看麼?」
  仁王半躺著,露出一臉你來呀的邪惡表情,伸出一根食指,晃悠了半天:「nonono……我是要找個姑娘跟我約會,可惜被我拒絕的太多了,只好找你了。」
  月詠直接一句狐狸嘴裡沒象牙砸過去,轉身就回自己房間了。
  仁王抓了抓自己的白毛,總算,稍微有點進展吧,讓他打直球實在苦手啊……誰讓他為人不老實那麼多年了,打直球比要他命還難……
  

fiction22 2012-6-26 14:24

仁王雅治的小生意氣
  「明天,我要去手塚家。」
  叼著夜宵點心的赤也看了自己家姐姐一眼,他覺得手塚沒被他姐打個半死就不錯了,根本沒必要擔心傳說中的那個青學的部長。再說他姐姐也是部長不是,雙部啊,王對王,怎麼看都是死棋:「哦。」
  仁王雅治總覺得哪裡不對勁,然後認真的看了月詠好幾眼:「不能死在青學啊!要回來啊!仁王哥哥我在這裡等著你。」
  月詠頓時覺得好像被雷劈過一般的感覺,最近很不對勁,難道是太久沒見這隻狐狸,他又學會什麼妖術不成?
  看著姐姐一臉可疑的表情,赤也突然想起件事兒來,其實,他姐曾經是寫過情書給仁王的,莫非,餘情未了死灰復燃了……大事不好啊大事不妙啊……仁王前輩會不會今天就被他姐剝皮抽筋給生吞了啊……
  赤也那種微妙的表情讓月詠狠狠的拍了一巴掌,然後很奇怪自己怎麼見了仁王這個笑的一臉□的痞子臉就有種被劈雷死的感覺了,月詠想想,一定是剛才被跡部大爺刺激的太大了,這世道,真一點都不能鬆懈,真田班長說的一點都沒錯,人生萬萬不可走歪路啊……
  仁王一臉語重心長的拍拍月詠的肩膀:「吶,妹子,我說吧,其實我們立海大附屬國中什麼都比青學好,所以,月詠,千萬不要被青學的人把魂給勾了去,我可不想賠了夫人又折兵啊!月詠,你的意志一定要堅強啊!幸村部長和真田副部長還有柳都在等你回來啊!」
  月詠頓時嘴角抽搐了一下:「不是都去你那報名了麼?我能丟下立海的後宮不管麼?青學只是我的分基地而已!急什麼,我的主戰線還是在本校的麼!」
  「這樣仁王哥哥我就放心了!技術上擊倒三巨頭的任務就交給我們可愛的後輩赤也同學了,感情上完敗他們的艱苦任務還在你身上啊,月詠。」仁王嬉皮笑臉的開起當年的玩笑來:「去吧!征服東京去吧!仁王哥哥我會在你後面支持你的!」
  「那我還真謝謝你堅實的後盾啊!」月詠哼哼的笑了一聲:「做為本小姐的寵物,你先上吧!去把他們咬的剩下半條命,然後我再直接捅死他們!多好!」
  仁王馬上狗腿的捶了幾下月詠的肩膀:「是是是,主人說的是,俺一定去咬死他們!」然後把你獨佔了……咱有的是時間慢慢跟這姑娘耗,關鍵是,不能讓青學的蚊子蒼蠅給叮上了!唉唉唉,他真幸苦。
  月詠頓時覺得很滿足,雖然仁王這人看起來很不靠譜,其實這人是很認真的男孩兒,這年頭,打網球的都不是壞人啊……雖然這狐狸是痞了點,不過人家玩笑下面的意思她還是聽的出來,就是關心她不要在青學出事之類。其實白毛的孩子,是好人啊,月詠順了順自己弟弟那頭海草一般的腦袋:「仁王雅治,你真是個好人。」
  「噗喱!你發真田好人卡也就算了!幹嘛發我啊!!我拒不接受啊!!」白毛很誇張的揪著自己的頭髮,直接倒在赤也的身上,一臉假哭的德行:「赤也弟弟!!你姐姐不要我了!!不要我了啊啊啊啊啊!!居然拋棄那麼忠心的我!!55555555555555555555……」
  「仁王前輩!不要把你的鼻涕擦到我身上來!!!」
  「只是口水而已,你犯得著那麼噁心我麼?噗喱!」
  月詠嘴角抽搐了一下,兩個白癡:「我回房看書去了……你們慢慢玩……仁王雅治,你趕打我弟弟點子的話就把你扒光了從頂樓上扔下去,讓你上社會版新聞頭條!」
  「看你姐,多狠啊!!」仁王哀歎了一聲:「果然沒人要啊!!沒人要啊!枉費了那張美人的臉喲……」
  「白癡!」月詠伸手撈起赤也的枕頭直接砸到仁王的臉上:「你去死!!!」然後一轉身甩上了門。
  仁王噗喱了一聲摸摸海帶的腦袋:「你姐傲嬌了,真的傲嬌了,千年一見啊!多稀有。」
  「你只是喜歡惹我姐姐生氣吧……」赤也都不想理這混蛋。
  「因為你姐生氣的時候,我覺得特好看!」
  原來這人有被虐狂!姐姐,我不要跟變態在一個屋子裡,會被傳染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是過了一天的華麗分割線—————————————————————
  第二天照舊和不二菊丸兩人還有幾個聊的不錯的女生在班級裡吃便當。
  雖然不二的芥末壽司讓幾個女孩子直皺眉頭,月詠覺得還好,所謂入鄉隨俗,浪費食物的人要被雷劈死,所以即使上輩子是天朝產的,也只好習慣鬼子的飯菜,總不能丁點大的時候就纏著爹媽說我要吃中餐吧,要真那麼說了,人家非把你當妖怪看。
  所以,跟著長的美人胚子臉卻喜歡重口味的老媽從小吃慣了芥末辣椒之類的,月詠倒也習慣,困難擺在眼前不是要迴避它而是戰勝它面對它,對此,月詠一直都算是個積極的女孩子。
  「月詠,你要去……那個手塚國光的家裡?」一個女生顫了一下:「雖然手塚同學為人不錯不過……」
  月詠一翻白眼:「是誰讓我去跟他說漫才的?」
  不二笑嘻嘻的指指自己,又努努嘴:「是我們全班。」
  菊丸只覺得寒風陣陣,根本比跟手塚在一起跟可怕。動物的直覺和長期的相處告訴他,切原月詠身體裡,就養著比不二還可怕的惡魔。
  然後幾個女生一臉月詠你是鐵達尼,等你就義的時候我們會幫你祈禱的聖母臉:「你安心的去吧,萬一被撞死了……我們,我們會祝福你的……」
  月詠叼了一塊肉咬的嘎吱響:「安心,我這人平時沒什麼,真要死了一定會拉手塚在下面墊背的。」
  不二點點頭:「沒錯,要的就是這種氣勢!月詠,我支持你去搞定手塚。」
  「周助同學,搞定這兩字是那麼用的麼?」
  「月詠,我們很支持你進行融冰之旅。」
  她乾笑一聲:「難道青學就沒人敢做這事麼?」
  「只有你和不二同學啊!!」一群女生閃著星星眼,其實說白了,她們就是想看手塚崩潰的樣子:「看到手塚同學那張比老師還嚴肅的臉,我們根本沒有膽量了,只能想想而已!」
  月詠心裡暗歎一句,手塚國光同學,不是我不幫你,是你的面癱太深入人心,膽子大點的都指望你阿癱哥的形象徹底給崩潰掉啊,全校都在意淫你崩壞了……你看看,不二笑的人比花嬌的樣子,早就瞅準你很多年了,誤交損友的下場啊……
  坐在教室裡吃鰻魚茶的手塚莫名的覺得背後一陣陰風吹過,頓時覺得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一樣。
  終於到了放學的時間。
  月詠順便換了套便服,暗紅色的格子裙和白襯衫,學生味道很濃的青春少女的形象,不二覺得月詠這種文學少女的形象果然是深入人心,畢竟是立海大文學部的部長。
  手塚點點頭說了一句:「我媽媽說讓你們過來吃個便飯。」
  月詠全身頓時僵硬了一下,畢竟她是個陌生人。
  不二拍拍月詠的肩:「吶,不是挺有趣的麼,不用緊張啊,我常常去手塚家蹭飯的。」
  「周助,真看不出來你是那種會蹭飯的人。」
  「人不可貌相,我還等你和手塚的漫才表演呢!」不二絕對是一臉看好戲的臉。
  手塚在心裡罵了好幾句不二你個混蛋,依舊是一副面癱的表情,好吧,他要臨危不亂,日本沉沒而面不改色!
  「手塚君,一起加油吧。」月詠覺得雖然手塚這人面癱了點,總的來說其實他是個認真的好人,真田班長,真對不起,這裡不是神奈川,所以好人卡只能發給手塚了……
  「啊!」手塚點點頭,漫才是他苦手的類型,但是也不能大意。於是手塚一臉正色的走在了最前面。其實他念青學的理由蠻簡單的,就是離家近……
  手塚家整理的很乾淨,來開門的是下班回家不久的手塚爸爸。看到不二似乎很高興的樣子,看到跟在不二身後的女生月詠就顯出一臉驚愕的樣子,因為自己家這個只有媽媽能看出表情的兒子,帶女生回家的次數真是屈指可數,雖然打過招呼,但是爸爸還是覺得有種很微妙的感覺,大概類似,兒子終於長大了會帶女孩子回家了吧……雖然這種想法只不過是一時的錯覺而已。
  「國光,你今天看上去很高興啊。」從廚房裡端菜出來的,是手塚的媽媽,月詠觀察了一下,手塚果然長的像媽媽,就是稜角比較深,顯得比較英氣,這人要是不面癱,雖然早熟,不過怎麼算也是個英俊的男孩子,雖然比起他們家海帶頭弟弟,還差了點,好吧,月詠只是個普通的弟控而已。
  爸爸皺皺眉毛,他實在看不出自己家兒子到底哪裡看起來高興了,算了吧,他只是個普通的上班族而已。
  月詠喊了一聲叔叔阿姨好,就讓這對夫妻顯的很高興,鬼子的禮節那麼多年混下來了,多去幾趟真田班長家就知道規矩該怎麼來就怎麼來,想到這裡,月詠又開始懷念真田爺爺那個老頭了,雖然古板了點,但是是個很可愛的老頭,她就很喜歡那種明明疼孫子疼的要死卻老闆著張臉的老人家。
  倒是總屋子裡面出來的手塚爺爺,看了月詠稍微有點吃驚。
  月詠只好露出笑容,甜甜的叫人家爺爺,沒法子,她就是覺得老人家值得尊重。
  手塚國光看了自己爺爺一眼。他爺爺衝著手塚點點頭:「不要大意,國光!」
  月詠愣了半天,就是不知道這祖孫兩人打什麼啞謎。
  只有不二在一邊樂呵呵的笑,這下有戲,手塚,我很看好你和月詠,真的。
  
振作點!手塚君!
  月詠知道自己長的不錯,畢竟他們家弟弟雖然脾氣沖了點,不過在立海,還是有挺多女孩子偷偷問她打聽他們家弟弟怎麼樣怎麼樣的,小女生的心理,她多少是知道一些,雖然皮相這種東西最後都免不了美人遲暮一場,不過她從來都不知道自己這張臉居然在手塚家那麼吃的開,所謂穿越女效應麼?月詠邊吃著手塚喜歡的鰻魚茶一邊很是深刻的思考。
  或者是立海大出去的學生都有古典氣質?月詠想,不過憑良心說最有日本古典味道在他們二年級要算柳蓮二和真田弦一郎,她同桌那個西貝貨就懶的說了,柳生整個是從英國滾回來的感覺。不過話說回來,英國足球流氓倒是很有名,跡部大爺那種行為不會是衝著那種人學的吧……月詠漫無邊際的想東想西,但是在手塚家裡人看起來,卻是個文靜知性的女孩子的感覺。
  所以說,皮相這種東西,有時候確實是個很神奇的玩意。
  吃晚飯,不二帶著月詠去參觀手塚的房間。手塚雖然無奈,但是那黑熊在他家實在自來熟,不二的嘴巴甜,哄的手塚他媽早就不知道今夕是何年了,差不多都把不二當自己的親兒子看,不過這點也賴手塚自己,誰讓他不善言辭來著。這就叫活該。
  等到不二和月詠完全進了自己的屋子裡,自己的家長開始了嚴刑拷問的行為。
  手塚就知道帶不二那個黑熊回家準沒好事發生……
  「小光,那個女生……」
  「立海大附屬國中的,文學部部長,來青學做交換生。」手塚只好老實坦白交代。
  「小光,你很瞭解人家嘛。」媽媽溫柔的微笑讓手塚覺得很是扛不住,這壓力比他打網球遇到強敵還兇猛,媽媽不會和不二是一路的吧……手塚有種莫名的感覺。
  「因為我是學生會長。」
  爸爸點點頭:「兒子,很少看你帶女孩子回家,努力吧。」
  「爸爸,請你說清楚你指哪方面……」手塚對曖昧不清的發言很是頭疼。
  被自己兒子的眼神看的有點心虛的手塚爸爸只好乾咳一聲,算了,老子怕兒子,那叫什麼事啊,只怪他兒子太像他老子了,實在沒辦法,自己怎麼就生出那麼個生活態度認真的跟老頭子一樣的兒子來了?老爸只好不停的反省自己的教育問題到底是從何時發生的……
  成功的遏制自己家老爸八卦的行為,手塚鬆了口氣……抬頭看了一眼自己家一直作為他的堅強後盾的爺爺。
  「國光!」
  「是,爺爺。」
  「好好把握。」
  怎麼爺爺你也……手塚頓時在心中兩行清淚,他們家的家長難道不擠兌他會死掉麼……現在連他最尊敬的爺爺都陰損他了,果然是不二這人的腹黑會傳染的緣故!我要離那頭熊遠一點絕對要遠一點啊!!就是因為他每次帶女生回家都會那麼來一出他才不敢帶女生回家的,他已經受夠了……上次學生會搞活動和副會長一起在家做策劃也是,上上次學校運動會帶女生回家商討場次問題,再上上次學校辯論會,幾個同學一起來他家寫稿子也是這樣,作為一個14歲的青少年,童年生活極其刻苦貧乏的手塚國光君,在心中眼淚嘩嘩流了很久,他是男子漢,只能在心裡落淚……所以他才不怎麼敢帶女同學回家。
  這些人與其有空關心他的感情生活不如好好關心他的胳膊吧……
  「手塚君還是真喜歡爬山……」月詠看著手塚牆上的貼畫就無比的感慨。
  「吶,月詠,你對手塚怎麼看?」
  「認真的好人。」
  「其他呢?」
  「長的不錯,人品也行,雖然無趣了點,結婚的話,不太會考慮離婚的問題。」月詠認真的想了想,比較起來還是仁王比較可愛……這種時候她想仁王做什麼真是的,最近太少欺負那小子了麼?果然不在立海就是過不慣啊……
  Good,手塚你給人家的印象很不錯麼!不二笑嘻嘻的隨手抽了本手塚書桌上的參考書看。
  「不二,手塚也看八卦雜誌麼?」月詠捧起一本星座週刊看著不二,這真讓人驚愕。
  不二聳聳肩:「哦,這本雜誌有我姐姐寫的專欄,我特地拿來給手塚看的,看到他無奈的表情多有趣啊……」
  月詠哈了一下,這人的惡趣味真是非比尋常啊,就跟他們學校的幸村似的,就是喜歡欺負老實人真田一般。雖然手塚這人沒真田那麼任勞任怨的老實:「周助同學,總是欺負人家是要討人厭的。」
  不二還是笑嘻嘻的看著月詠:「沒事兒,手塚是個好人,只要符合原則,隨便你怎麼欺負他都不會有怨言的。」
  「還真是逆來順受的小媳婦啊……」月詠直接往手塚房間的門上一靠,把身體的份量都放上去,才覺得站著不怎麼累,一直在手塚家裡神經崩的太緊了。
  其實不二很想對月詠說你最好不要靠在門上,手塚房間的門是往外拉的,你靠那後面門一開就會直接再仆街一次。
  但是月詠不知道,也沒注意。
  所以,手塚拉開自己房間門的時候,裡面穿格子群的少女就驚險無比的倒了過來。
  仁王雅治坐的很端正的讓他姐姐整理他那頭狐狸毛,好久沒剪了,長的遮住眼睛了很不舒服。
  「閉上眼睛,幫你的劉海修一下。這樣又是小帥哥一個了。」仁王姐姐是美發師,常常幫自己家裡人染髮剪髮什麼的,用仁王自己的話來說,節約成本是好事,而且他很高興配合他姐姐來著。
  總覺得今天的眼皮一直在跳:「老姐,你說我最近是不是運氣特別背?昨天從樓梯上踩空了。」
  「還好吧,話說你跟切原家那個小姑娘相處的怎麼樣啦?你不是很喜歡人家麼?」仁王姐姐笑嘻嘻的幫自己家弟弟順了順頭髮:「有進展麼?」
  「不好追,很棘手。」
  「聽你們部長說切原家那個小姑娘人不錯的,上次你不是帶人家回家了麼?」
  「那是兩回事啊姐姐。」仁王哀歎了一聲:「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個人……」
  仁王姐姐用手指彈了一下雅治的腦門子:「你啊,就是害羞吧!」
  「哪能呢!我哪裡害羞了?」
  「還說沒有!耳根都紅了!」
  「老姐!」雅治很是氣急敗壞,所以說他最近一直運氣不佳,考慮是不是去廟裡拜一下,都說他這人八字輕,容易招那些東西,他是欺詐師不是靈能少年啊……多看《地獄老師》這種漫畫果然是不好的……也不知道月詠在青學怎麼樣了……真是急死人。
  仁王姐姐只是嘿嘿笑了幾下,自己家弟弟就是彆扭而已,挑什麼樣的女孩子不好,偏偏去挑最難追到手的,應該說不愧是他們仁王家的長子麼?
  仁王頓時一陣恍惚,好像看到了個穿紅色格子裙的襯衫少女從眼前飄了過去,雅治,振作啊!這種時候不是讓這個校園愛情小說變成靈異突發小說的時候,你要對得起讀者啊!
  這種時刻忽悠讀者是不對的,所以我們再把鏡頭轉回手塚家好了,大家喜歡的橋段就是這樣誕生的。
  其實過程很簡單,月詠靠著門,但是她不知道門是往外開的,不二沒來得及提醒她的時候手塚吃晚飯被拷問完了進自己的房間拉門的時候,月詠背後頓時就空了,因為失去平衡,由於女主角的光環和物理效應的緣故,月詠直接往後面仰了過去,一個學武之人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做出的應急反應就是迅速的轉過身,讓自己雙手著地以減輕身體的最大傷害。
  看到從房間裡面翻出來的月詠,手塚的第一反應就是伸手去拉人,但是他沒有想到月詠同學會瞬間硬生生的轉身,所以很不幸,他伸手拉住了月詠,但是他也被月詠推翻在了自己的地板上。
  手塚國光被我推倒了……這是月詠目瞪口呆後的第一反應,她打死都沒想過自己會在別人家裡陰溝裡翻船。
  客廳裡的爺爺拿下了報紙,看著倒在手塚房間門口的兩個少年人。然後點點頭,拉上報紙,繼續看時政新聞:「國光,你太大意了。」
  在看電視的父母直接看著自己家兒子身上亞這個女生的樣子,然後一致扭頭只當沒看見,只有媽媽說了一句:「爸爸,小光長大了啊。」
  「是,是這樣麼?」爸爸猶豫了一下,只覺得自己家兒子那種失措的表情,真是……總算像個正常的孩子了。
  手塚慌亂的推了一下自己歪到一邊的眼鏡,這種狀態是他14年來頭一次遇上,他越發確定不二周助就是他災星,好的不靈壞的靈:「是,是的,爺爺。爸爸媽媽……這只是意外。」
  不二從口袋裡掏出數碼相機開開心心的卡擦卡擦就是幾照下去:「手塚,你這表情真有趣!」
  你個殺千刀的黑熊!!手塚皺起眉頭這種時候這混蛋還在幸災樂禍!
  月詠滿臉黑線的從手塚身上站起來,自從一年級的時候推翻了仁王雅治,她好像就一直和推倒男生這種行為有了不可分割的聯繫一般,她伸出手,拉起倒在地上的手塚:「抱歉,手塚君,我不知道你會開門。」
  手塚站起來點點頭:「啊,完全是意外。」不計他的心跳比平時加速更多的話,不計他覺得女孩子好柔軟這種該殺頭的思想以外的話……是的,手塚告訴自己,這就是個意外事件。
  月詠表示同意,就是個意外,她根本沒有推倒手塚。
  沒錯,就是個意外,手塚點頭和月詠眼神交流了一下,他根本就沒有被她推倒過。
  於是兩人達成了一致,決定徹底無視剛才的意外事件。
  不二周助頓時嘴角抽搐了一下,他都拍照為證了這兩人無視現實的真夠徹底的!不然就不好玩了啊!
  「那麼,開始漫才的練習吧。」手塚癱著一張臉。
  月詠點點頭,背景一片漆黑:「手塚,你的冷幽默越發精進了!很好!不要大意的去搞笑吧!」
  手塚一點頭,全身都千錘百煉一般發出了強烈的冷氣:「沒錯,不能大意!」
  手塚父母聽到這種對話不由一陣黑線,真了不起的女孩子!
  
一年黑歷史
  總覺得很無聊啊。仁王雅治躲在社辦裡喝了口水,立海大天天斯巴達訓練,隔周才有休息,比方說今天下午就是休息的時間。
  但是一時間,突然有了休息,居然會覺得很是不習慣。
  用比呂士鄙視他時候說的話,就是你這禽獸,真犯賤。
  好吧,其實他一點也不犯賤。只是單純的不習慣而已。
  人啊,就是那麼矛盾的東西。
  仁王雅治無比深刻的開始思考人生。一臉深刻的翻著網球社的管理日誌。
  然後社辦的門被切原赤也屁顛屁顛跑過來直接推開:「部長說了,今天下午請大家吃冰!」
  仁王轉過頭:「我說你姐這個禮拜沒回來麼?」
  「啊?」赤也抓了抓自己糾結無比的海帶腦袋,看了很多眼仁王雅治,心裡愣是覺得仁王前輩沒事問他姐幹嘛,這人是不是最近沒玩勇者鬥惡龍全身難受了:「她好像這周要在青學過。」
  「不好啊不好。」仁王摸摸自己的下巴:「我決定,去看你姐姐有沒有被青學的混蛋們勾搭了去,我們立海大的文藝部之花不能隨隨便便被青學的傻瓜們搶走啊……」
  「哦……」赤也想想覺得這話絕對有問題,但是想了半天都沒發現這句話的重點到底在哪裡:「等等,仁王前輩!你說什麼?青學的混蛋要搶走姐姐!!!!」
  「啊,赤也,你總算明白我的意思啦!」仁王順手摸摸裙帶菜一般的柔軟黑髮:「最近乃的智商很有長進喲,噗喱!」
  赤也一把推開了仁王四處亂摸他的狐狸爪子:「我本來就不笨好不好!!!」
  仁王抽了抽嘴角,好吧,他承認自己就是想找個理由借口去看看自己喜歡的姑娘也不行麼?但是他這人天生就這樣,就是不喜歡讓別人知道他那點小破心思。說好聽點這個叫內涵暗戀內斂,說難聽點他就是傲嬌被虐狂和悶騷。仁王雅治狠狠的把自己批鬥了一番,然後看見跟著幸村走進社辦的真田弦一郎,頓時陰測測的笑了幾聲噗喱了好幾下,說起來,他這點有什麼,比起來,他們副部長那個拯救世界的真田大好人,比他悶騷一百倍都不止啊!!所以,好人卡這種東西,還是讓柳生他們家小萌四處派發吧。
  「雅治,你在笑什麼呢?」幸村看了一眼神經兮兮的仁王雅治:「是不是被太陽曬昏頭了?」
  「沒有沒有。」只有這人他惹不起,還是安分守己點好啊。
  「仁王前輩說姐姐要被青學那群混蛋搶走了!」赤也嗷嗷嚎了出來,讓仁王雅治絕望的摀住了自己的臉孔。完,完蛋了……
  幸村點點頭,頗有深意的看了仁王雅治一眼:「雅治啊……原來如此啊……」
  你原來如此什麼啊……幸村。仁王在心裡哀號了一聲完蛋了。
  柳歎了口氣,又是個自己撞到槍口上來的,不是他不同情這票人,實在是……所以說,像他這樣低調做人高調做事最好……低調啊低調。
  幸村倒是看出仁王對他們部裡未來的王牌的姐姐是有點意思的,而且部裡腦子會轉彎的那幾個,大概多多少少都感覺到一些,也只有真田弦一郎這種老實人才不會往那種方面想。其實吧,月詠這女生確實挺好的,隨便被青學的男生給佔了便宜實在說不過去,我們立海的男生哪裡不如人家了,被當成老師中年人的,除了青學的手塚以外我們這的真田不也是麼!到底哪點比不過人家了!
  「太鬆懈了!「真田想了半天,本想安慰一下赤也告訴他仁王那種人只會胡說八道的,但是話到嘴邊,全變成一句話,那就是——太鬆懈了。
  幸村扭頭看了真田一眼,這人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哎,所以說,做人啊,不能太老實。
  仁王糾結了半天,覺得這夥人存心是來看他笑話的。
  柳生歎了口氣把自己的網球拍整理好放進櫃子裡,走到仁王身邊很是哥們的拍拍他的肩膀:「你想去青學看看人家怎麼樣了你就直接說吧,沒人會攔著你不讓去的,下午反正休息,你要沒錢買車票我可以借你。雅治,做人要厚道,我不是有了女朋友就丟下打光棍的兄弟的人,有什麼事,儘管開口,看你那麼彆扭,我都替你可惜。」
  真田一壓帽子,很好,這些人很團結,他放心了。
  幸村笑了笑:「雅治,你坦白一點不就好了麼,我們也好久沒見月詠了呢,怪想他的,下午有空我們去東京吧,我順便也去那邊買點東西給妹妹。」
  柳生舉手:「小萌讓我去帶限定版的生化危機,還有德州電鋸殺人狂的精裝DVD。」
  「既然你們都有空,我看我不去是不行了。」仁王繼續玩著口是心非的把戲:「我看赤也也挺想他姐的。」
  柳生推了下眼鏡,你就裝吧,禽獸,幸村和柳都知道了你就繼續裝,也就那幾個單純狂和老實人不知道你那點小破心事。
  真田搖頭:「我和柳要給赤也補英語。」
  文太勾住了桑原的肩膀:「下午要陪弟弟去遊樂園,pass,你們去吧。」
  總之,立海大一票人,經過商量,決定仗著同學愛的名義去青學探班月詠同學。
  中午十二點,月詠準時站在青學的校門口。
  一輛豪華私家車在青學門口剎車,然後跡部揪著忍足的襯衫衣領,從車上下來,直接把人推倒月詠那邊。
  月詠看著跡部一身網球裝的打扮,心裡一寒,這世道,真的逃不過去非要正兒八百的跟跡部這人打球了麼?
  「你這是什麼打扮?」跡部看了月詠好幾眼,白色吊帶連衣裙,看起來是挺清純的:「你穿這身衣服能跟本大爺打球麼?!!」
  月詠哀歎了一聲,她根本就沒想跟跡部再來打一場啊。雖然想是那麼想,但是她還是把自己專用的拍子和衣服帶來丟在學校的更衣櫃子裡了,偶爾休息日想穿個裙子換換心情看來也是不行的。跡部這人就是有能讓別人抓狂的本事。
  「這樣不好啊,切原桑,難得小景興沖沖的從冰帝趕過來,你這樣未免也太不給我們面子了吧。」忍足搖搖頭一臉無奈的樣子。
  月詠抽抽嘴角,這人也是個恐天下不亂的,存心給她添堵:「不就是打場網球麼……其實我東西都已經帶好了。」
  手塚大老遠就看到跡部和忍足這兩個人站在他學校的門口堵著月詠,頓時覺得跡部這人的壞習慣難道還是老樣子麼……雖然說他跟跡部這人不算是很熟,但是年年比賽都遇見,這人的球品很好但是為人就……
  「你們做什麼?」手塚覺得自己還是上去說點什麼好,總不能讓人家女孩子在自己家門口被外來的人給欺負了。
  跡部雙手抱胸:「放心,手塚,本大爺今天不是來找茬踢館的,本大爺就是想在你的地盤兒上借個地,跟她再打一場網球而已。」
  手塚看了月詠好幾眼:「你會打網球?」
  月詠一臉你又沒問我幹嘛要說的表情:「會一點。」
  月詠其實實在很不好意思說你們的招數我都知道,而且她少說也陪他弟弟打了十多年的網球,就技術含量和力量程度以及學習他們招數上,自己做的一點都不含糊……只不過她更多的時候習慣直接一球把人砸暈了世界和平而已,她就常常對他家弟弟紅眼發狂的狀態那麼幹。
  忍足直接摀住自己的額頭,這姑娘胡說八道也那麼理直氣壯,球路狠,速度快,力量不亞於男人的一擊暈人的水準,還好意思說自己只會一點,胡扯也有個限度才好吧:「切原桑,這樣說自己不太妥當吧?」
  「啊。忍足君,做人要謙虛,而且學無止盡。」月詠直接一句話就把忍足給堵死回去了,她找他是來幫忙的,不是找他來吐槽她的,實在不行,最多她還是選擇用暴力來解決問題好了,雖然暴力不能解決所有問題,但是個別問題還是可以的。
  手塚想想反正網球場也空著,他也不是說不通情理的人,而且人家正大光明上門來打球,學校的設施說起來也算公共場地,社團沒活動本來就空著,不讓人家打球實在說不過去:「好吧……可以的話,也和我打一局。」
  跡部一抬下巴:「那是當然的!本大爺同意。」
  月詠嗯哼冷哼了一聲,這丫的雙部果然有那什麼,跡部幾句話下來,這人就老實的同意了,這叫什麼事兒:「好吧,我去換衣服。」
  等到幸村和仁王晃悠到青學,柳生中途去逛音像店了,雖然被仁王和幸村鄙視成妻奴,這人還是風度很好的回敬了一句,遲早你們也會變成妻奴的。這話讓幸村和仁王很是不爽,於是2人決定說什麼也要惡整柳生一次。進了青學,兩人隨便找了個女生問了一下,想去看看網球部的時候,就看到切原月詠很神勇的在和跡部景吾對打。
  「你還蠻厲害的麼!」跡部景吾冷哼一聲接下了月詠的一個扣殺,要不是他力量上有保證,接這人的球還是有點費勁的。
  如果說赤也的才能是集中力的話,那麼月詠顯然也遺傳到了他們家的這一點優勢,對球的落點和判定能力比一般人的手感和直覺都要強上幾倍。
  手塚站在一邊,雖然還是一副面癱臉,但是他也感覺的出跡部的壓力其實很大。切原月詠並不是什麼肉腳的泛泛之輩。
  月詠歎了口氣,決定認輸,她不想打到自己和弟弟一樣眼睛充血六親不認的狀態跟她家那個麻煩弟弟一樣,搞到血濺球場才甘心。雖然她的控制能力比她們家赤也好,但是遇到跡部這種厲害的對手只會越發的興奮,所謂愈強則更強,就是她這種類型的人,故意接漏了跡部的ace球,月詠鬆開網球拍:「我認輸。」
  「你是看不起本大爺我麼?啊恩!!」
  「不,我只是不想在網球場上殺人而已。」月詠歎了口氣:「跡部君,你要是再糾纏的話……我怕控制不住自己再把你打倒一次。」
  幸村倒是很理解月詠,畢竟他們家那個弟弟他有體會,能在他手裡拿到分的女生,不愧是立海大出來的,這點讓他覺得很高興就是了。
  跡部抽了抽嘴角心裡無比的不滿:「手塚!你來跟本大爺打!」
  手塚很是無奈的歎了口氣,大少爺就是大少爺,算他倒霉,被遷怒。不過既然人家找上門來了,他也不會逃避:「我不會大意的。」
  月詠從包裡找出降眼壓的眼藥水,所以她就是不喜歡打網球,這東西太容易讓人興奮的抓狂了。
  仁王雅治喊了幾聲月詠,月詠抬頭看到了仁王:「雅治,你怎麼來了?」
  「和部長一起來東京買點東西,順便來看看你。」仁王看著月詠通紅的兔子眼,跟他弟弟一德行:「你沒事吧。」
  「還好,就是想打人,我比我弟弟好點兒,還能自控。」
  「不是讓你沒事少打球了麼。」仁王覺得雖然月詠會打球很不錯,但是要是變的和她們家那個海帶頭弟弟一樣,還是少打點實在,他才不介意她會不會網球呢。
  「唉,人家找上門來,沒法子。」滴了點眼藥水,月詠才覺得舒服了點。
  完全沒有感覺,因為她的緣故,私底下的一場雙部戰已經提前開始了。
  
雙邊的三角組合
  其實跡部很想用破滅的輪舞曲狠狠發洩一下心理的不滿的,但是他抽球的時候發現了幸村和仁王的存在,然後頓時覺得絕招要留著對付那邊那個,畢竟快到6月的都大會了,7月還有全國大賽,輕易的使出來,未免太浪費了點,雖然手塚值得他那麼幹。
  手塚覺得一陣莫名,原本很兇猛的跡部居然一下子手軟了起來。這叫什麼事兒,看不起人麼?
  月詠直接拖著忍足就走人,她是來找忍足辦事的,雙部打的你死我活都跟她沒啥關係,但是想想過幾天就輪到手塚和她實打實的去說漫才,還是開口發話:「跡部大爺!你好歹給手塚留口氣,死了就沒用了。」
  跡部愣了一下,直接被手塚發球得分,然後頓時火冒三丈,幸村摀住臉,完了,這姑娘存心就是忽悠跡部去拚命,實在不行他還是上去直接滅了兩人五感拖到醫務室算了……
  「幸村,記得給他們收屍。」
  幸村嘴角抽了一下就看著忍足被拖走,仁王屁顛屁顛的跟著月詠一起跑了,丟下他們三個站在網球場上。
  「缺個裁判……」手塚推了一下眼鏡,看了幸村好幾眼。
  跡部很不爽:「你,給本大爺過來做裁判!」
  幸村嘴角抽了一下,當心老子滅你丫的五感,這人什麼態度啊,也不說個請字,算了,這人本來就是個囧貨,連他們學校的老實人真田都要摀住臉孔一臉絕望的存在,幸好他脾氣好,不計較,不然非衝上去把這人狠狠揍一頓不可,生活如此美好,幸村你不能如此暴躁啊,世界和平多好啊!要微笑淡定,等他們打完就讓他們請客。
  「辛苦了。」只有手塚還算老實,客套話說的很好聽。
  這話讓幸村多少心理平衡了點,心裡惦記著總有一天他要好好讓跡部那個囂張的傢伙體會一下生活是充滿了挫折的。
  但是礙著做裁判的是國中網球第一人的幸村精市,手塚和跡部多少也有點壓力。
  然後兩個人就很謹慎的一致不用必殺技,就用普通的擊球發球你來我去,雖然跡部憋了一肚子的火,但是對於手肘沒負擔的手塚確實是件很恰意的事情,就那麼你來我往,幸村在一邊看的覺得無比乏味。
  「那個,切原桑,這樣拖一個男生不太好吧……」忍足哀號了一下,他的手被抓的死疼死疼的。哪有女生力氣那麼大的,簡直要他死嘛。
  一行三人衝進了家面向學生的咖啡廳,月詠想都沒想要了一份情侶飲料,讓服務員盯著她身後兩男生看了很久。琢磨了半天哪個才是正主,結果她又點了兩杯奶昔,丟下一句話,這是給他們兩的,我一個人單點情侶餐。
  仁王嘴角抽了一下,想起一年前她就是那麼幹的,就因為這玩意實惠。
  「你吃的下那麼多麼?」
  「廢話!」月詠白了仁王一眼:「也不想想我剛跟誰在打球,我容易麼我。」
  「是是是,女王你最不容易……賞小的口飯吃我就高興了。」仁王憋屈的瞄了月詠一眼,他多可憐,擔心她被關西那匹聲名狼藉的狼給活吞了才跑過來監視的,還被鄙視。
  忍足很無奈的看著放在面前給小孩子吃的奶昔,心痛的揉了揉自己的爪子:「我說,你把我拉這來幹嘛呢?」
  「漫才知道不?」
  「是日本人不知道就該去切腹,噗喱!」
  「我沒問你!」月詠用力猛戳了一下仁王雅治的腦袋:「你給我嚴肅點,我辦事呢!」
  仁王扁扁嘴:「月詠,幾天不見你就對我那麼冷酷……我被拋棄了麼?」
  月詠只覺得自己黑線:「你幹嘛學的我弟弟撒嬌,你多大的男人了!丟人丟到冰帝去你才滿意是吧……」
  忍足摀住臉,好吧,他什麼都沒看到,以這姑娘的品行,他敢多說自己的脖子肯定就會直接被擰斷,交代在這裡了,冰帝有個觀月愁就夠兇猛了,看來立海這樣的人物也不少啊……然後忍足頓時覺得無比的同情立海大起來,其實,我們都是受壓迫階級啊,仁王雅治同學,其實我們是同病相憐的……
  仁王雅治覺得,啊啊不錯不錯,就是這種感覺,被呵斥的感覺比被真田毆打舒服多了,這就是女孩子和男孩子的區別麼,怎麼看都感覺好柔軟……喂,雅治你腦殘了麼,這樣下去會變受虐狂的啊!你不是28里的2 啊,不是82里的2啊……好吧,小萌那些腐女畫的同人漫畫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立海大難道就有那麼多腐女的存在麼?這個世界實在絕望的寂寞如雪啊……這種形容到底是誰寫的啊……
  忍足看著仁王一臉樂在其中的樣子,非常無奈的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鏡,沒事沒事,這裡都是正常人,切原還算好的:「那個,關漫才什麼事。」
  「哦,下周我和手塚要說漫才,雖然劇本都已經背熟了,但是一般來說說這個要開關西腔吧?」
  「不說關西話的漫才不算作漫才。」忍足點點頭,等到反應過來另外一個是手塚的時候,他差點沒從椅子上滑下去:「我……我沒聽錯吧,你居然要和手塚!!!那個手塚!!」
  月詠揉揉太陽穴,這些年輕人心理建設做的未免也太爛了一點,不就是說個漫才麼,一聽是手塚國光幹嘛一臉崩壞比死爹死媽死全家還要淒慘震驚天要塌下來了一般的丟人表情……真是,虧她還覺得這票人夠早熟,都長一副社會人的臉呢,搞了半天其實就是個沒用的初中生!
  「手塚怎麼了?手塚就不是人了麼……」
  「不,我們一直覺得手塚其實是機器人……噗喱!」
  「沒錯,事實就是這樣。」
  「最像機器人的是冰帝的樺地同學好不好!只會跟在跡部後面說wushi!你們冰帝的哪有資格說人家像機器人!」月詠覺得這一點都不符合實際:「他就是個普通的面部表情匱乏的國中生!」
  「胡說!他跟我們副部長常常被當成年人!」仁王表示抗議!
  月詠直接趴在了桌子上:「他們有著成人的外表,正太的內心而已,忍足同學,你別說別人,我說你已經當爸爸了別人也會相信的。」
  忍足全身僵硬了一下,甭提了,一想到那個觀月愁他就會自動進入白癡爸爸的模式,這世道,還讓不讓他們這些少年早熟的人活了,切原月詠你太狠了,居然連我這個無辜的路人你都不放過,這個世界是黑暗的:「不,切原同學,我是無辜的,真的,我只不過是冰帝的一個普通學生而已。」
  「普通的天才!噗喱。」仁王雅治直接落井下石,讓忍足又一臉黑線。
  丫的,你們倆立海的仗著人多欺負我一個冰帝的!算你們狠:「切原桑,你叫我出來不是專門欺負我的吧!我只是個普通的外校生而已……」
  「不,我是找你幫忙的……因為忍足君很帥,所以,我們情不自禁的就想調戲你一下……」月詠面不改色的幫仁王雅治說話,她都活了兩輩子了,關鍵是什麼,就是臉皮要夠厚!人至賤則無敵啊,雖然她還不至於到那個境界,但是必要的無恥還是能派上用處的。
  忍足抖了一下,眼鏡直接歪到了一邊,用力的扶正,他才覺得又好氣又好笑,該高興自己是個帥哥麼:「原來立海大有調戲帥哥的習慣……」
  月詠直接搖頭:「不,這是我們立海大文學部的習慣,我還是先介紹一下吧,我是立海大附屬國中部文學部的部長,我邊上這位,是文學部的掛名部員,可算可不算,找你是因為我想學習純正的關西話發音,雖然時間不多,不過,現在也只能開速成班了。」
  「我還以為是網球部的,要是是網球部的習慣的話,未免也太變態了一點。」
  「不,我們文學部的女生都很習慣調戲上我們部裡打醬油借書看的男生了。」月詠點點頭:「就是這樣。」
  然後三人開始了三方會談,雖然忍足覺得一天下午幾小時根本學不到什麼東西,不過好在月詠上輩子是學外文的,語言感覺和天賦都比一般人要好的多,腦子靈活好用,掌握要點倒是很快,再加上仁王雅治對方言的獨特理解和在一邊打邊骨,一下午下來,月詠基本上把關西腔的發音重點都掌握下來了。所謂基礎決定一切,人家基礎好,學的快,又有好的學習方法和教導老師,至少月詠覺得忍足的指點是非常非常能切入重點抓住重心的,關鍵他就是教你方法,至於天賦這種東西,只能靠自己兩輩子的累積經驗來解決了。
  「很好,」忍足大方的誇獎人家,這個女生被跡部看得起不是沒有原因的,好學有天賦,一點就通,教起來也不吃力,所以說跟聰明人說話不累:「幾小時下來,成果很大了,你回家再多看點相關的錄像什麼的,基本上你這邊就沒什麼大問題了,至於手塚君,我實在不能打包票這人會說漫才。」
  月詠笑笑:「沒準手塚就是有那種潛在才能也說不定,而且讓面癱說笑話感覺還是很有萌點的啊。」
  忍足聳聳肩:「不介意的話送我張門票,就算報答我一下午的授課費好了。」
  「喂喂,我也有份吧……」仁王一臉不樂意。
  「幸村不是說要過來看的麼?他不會漏掉你的。」月詠白了仁王雅治一眼,這人最近感覺太奇怪了:「忍足君,還是多謝你,到時候我想法弄幾張讓你過來圍觀好了,反正丟人大家一起丟,我豁出去了。」
  「你真不容易。」忍足一臉同情,無論誰和手塚那種阿癱共事壓力都是很大的,她能頂住就說明這人很了不起了。
  仁王抓了抓自己那頭白毛:「我們是不是把手塚和跡部給忘記了……」
  三人集體一頭黑線,然後匆匆跑到了青學的網球場上。
  幸村一臉無奈的看著躺在地上的兩個人:「你們來啦?正好,幫我把這兩具屍體給丟掉吧……」
  「已經死了麼……」月詠摀住了臉孔:「既然如此,一起火化了吧,也不枉雙部一場了。」
  「他們打著打著,就體力透支了。」幸村一臉無奈:「我沒見過那麼拚命的練習賽,我以為我們立海大附屬中學就夠狠的了,沒想到還有更狠的……」
  那是因為做裁判的是王者立海大的緣故吧……仁王在心裡默默的吐槽,估計這兩人誰都不想在立海面前示弱的緣故……
  「反正都死了,送醫院解剖猝死原因吧,這樣給他們爹媽也好有個交代。」月詠一臉深刻:「事實證明,網球確實能打死人。」
  「誰說本大爺和手塚死了啊!!!!!你們這些混蛋!!!!詛咒本大爺的都去給我死吧!!!!」跡部伸出一隻手,半天爬補起來就直接嚎了出來。
  「既然活著,我們就不用負責了,回家吧,都散了吧,沒熱鬧看了。」幸村沖月詠一點頭。
  手塚握緊了拳頭,那個誰讓幸村精市做的裁判!存心就是想玩死他們!!!
  月詠看著幸村那種殺必死的笑容,又看看球場上雙部的屍體,頓時什麼都瞭解了。看吧,這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最終下場啊……何苦呢,這些人,自尊這年頭不值錢啊……
  
暴走前夕……
  仁王雅治很是忐忑,他終於熬到了星期天的晚上。
  月詠和他一起去看神奈川第5X屆漫才比賽。
  仁王雅治覺得,看完要找個適當的好時機拐彎的說出自己的心裡話才行。
  老拖著不是辦法,天殺的作者到底還要路人他多少章才甘心,本來他才是真正的男豬腳啊!
  好吧,他是男主角。
  至少今天晚上他要當一回文藝愛情片裡的男主角,不能像他姐姐常常看的那部日劇東京愛情故事裡的那個白癡男主角一樣不乾脆,哪種不乾脆的男人,看了就想吐槽他。
  月詠穿了條七分褲,泡泡袖的公主衫,梳了個隨便的馬尾。
  只是普通到掉渣的打扮。
  仁王摸摸自己的胸口,還好,沒發傻跳的太快,他不愧是自己都能騙過的偉大欺詐師。
  「你的第二次難道又是我的?」月詠看著仁王雅治推著輛腳踏車,還是紅色的女式腳踏車。
  仁王雅治頓時全身脫力,這叫什麼事,他好容易做的心理建設直接被秒殺掉了,應該說,不愧是和他們部長齊名的雙部麼:「噗喱,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本人!」
  「不知道為什麼,好久沒看見你了,看到你那頭狐狸毛就想稍微欺負一下。」月詠轉過臉,沒法子,她就是覺得仁王這人好玩,忍不住就想欺負欺負來著。
  「有你那麼說話的麼!真是被你氣死。」
  「你不是活蹦亂跳的麼?」
  「噗喱噗喱!」
  「好了,不逗你了,等下看完請你吃油豆腐。」
  「我又不是狐狸!」
  「狐狸大仙就是你,這不是我們全校皆知的秘密麼。」
  「你別老擠兌我,拜託你,好歹我也是暗戀姑娘你的人吧……你那麼對我是不是太狠了……」
  「既然是老實說你暗戀我了,」月詠聳聳肩:「那麼我也直接跟你說好了,其實我喜歡的人是真田班長那種人。」
  「喂喂!!你不是吧!喜歡我們副部長那麼無趣的人!!真的假的啊!!!「仁王雅治徹底被月詠擊落了,這內幕爆的,未免也太天雷了點!
  月詠直接掐了仁王雪白的胳膊一把:「你話聽明白了沒有,我說是真田班長那種人,我覺得他那種人挺適合結婚的,穩重老實又靠住。沒說是他本人!」
  「喂喂喂,你把我這種帥到逆天英俊到慘絕人寰的極品好男人置於何處啊……月詠,你也太狠了點吧,我是真心喜歡的你啊!」
  月詠嘴角抽了一下,這人怎麼越說越不像話,沒個正經的,她直接一腳踹到仁王的腿彎上,仁王踉蹌了一下無比哀怨的看了月詠一眼:「你好狠,擊碎了我可憐的玻璃心。」
  「得了吧你,分明就是一臉得瑟樣!快走,趕不上開場時間了!」
  他真命苦,仁王認命的踩著腳踏車,帶著月詠一路故意扭來扭去的玩驚險動作,結果被人家直接在他小蠻腰上擰了好幾下,他覺得自己真是越發的沒出息了,被擰了還覺得自己很高興,仁王雅治啊,人,不可以那麼賤啊。不過話說回來,愛情,是盲目的喲。
  矛盾的人生,才是真正的人生啊,所以仁王雅治同學,你要堅強的挺住!
  月詠坐在仁王雅治從姐姐那借來的腳踏車上,雖然仁王時不時的來些小花樣讓她晃悠晃悠著往仁王雅治那件背後寫著立海魂三個大字極具漫才效果的後背上貼上去。
  月詠覺得自己心裡的那隻貓爪子多少還是撓了幾下的,畢竟仁王雅治也算是不可多得的好男孩,要不是試試努力一下交流交流感情……
  哈哈哈,自己都活了兩輩子了還染指人家小男生,太不厚道了吧……
  你不說,誰知道你是穿越來的活了兩輩子吧……月詠心裡另外一個聲音說。其實仁王這男生真的不錯的,考慮一下吧,雖然不是真田那種宜家的不過這人多逗樂啊……在一起絕對不會不開心啊……人活一輩子月詠你到底圖個啥啊……
  哎,算了,還是順其自然吧……月詠想想還是老實點承認自己對人家有點意思算了,扭扭捏捏的,算什麼啊,不過要她老實對仁王雅治說出口,也挺難的,就她那種喜歡繞彎子的,怎麼著也得讓人家先表白吧,不然她多沒面子啊……
  總之多交流多溝通,總有一天能讓仁王明白她的意思吧……哎,真田說的一點都沒錯,戀愛國中實在是太早了。
  於是兩個明明都對對方有意思的人,就這樣,錯過了第一輪的告白機會。向著一年後的終點繞了很大一個彎子出發了。
  總之,這兩個人度過了一個愉快的夜晚……一句話敷衍讀者未免也太那啥了吧……好吧,仁王同學送月詠回家了。然後一晚上過去了。
  「那個,月詠,你加油啊,別丟了我們立海大的臉,怎麼著你也是文學部部長。去幹掉手塚吧……」
  「……幹嘛說的手塚跟你殺父仇人一樣,他哪裡得罪你了?」
  「全部,噗喱!」其實我就是不樂意看你跟我們學校以外的男生走那麼近,不過這種話仁王雅治打死他也是說不出口的。
  「回你的老家去吧!」
  「幹嘛趕我走!」
  「都幾點了你還賴在我家樓下不回家……你好不好意思啊!」
  「你早點睡啊!」
  「知道!你真廢話,笑的那麼得瑟丟人死了!」
  仁王摸摸自己的白毛,傻兮兮的笑了一聲,踩上腳踏車晃悠晃悠哼著走調的歌曲回家了。
  然後終於迎來了月詠和手塚在青學最後決戰的日子。
  「我會給你們拍照的。」不二笑嘻嘻的在後台衝著月詠和手塚打招呼:「不過外面混進來奇怪的人了,立海的來給月詠加油親友團我還想的出來,小景那群人來是來看手塚丟臉的麼?」
  「啊,不要大意。」手塚想來想去,還是只能說出那麼一句話,總不能跑出去對那幫來看熱鬧的混蛋說繞我們青學跑XX圈吧,要是可以,他也想讓那群人繞東京跑到死算了!
  「總之綵排的時候我們表現的不錯,手塚,加油,如果你的面部表情再豐富一點就更加好了……」月詠哀歎了一下,沒法子,這人就是個阿癱,說死了面部表情都無動於衷的,除非拿到全國冠軍,仔細想想這些國中生的要求還真低,進軍全國就滿足了,倒是明年轉進青學那個真正的主角151矮子,理想可比這些人高多了,人家的目標可是征服世界,理想的檔次就比這些人高了一個槓桿,再加上有兩個親爹,一個是世界級的網球選手,另外一個算了不說,主角就是主角啊,先天條件就注定這票人趕不上他成長的速度,倒是不二,確實是個妖孽。月詠哀歎了一下,明年她們家弟弟和仁王都要死在這人手裡了……
  手塚等不二走出去以後才送了口氣,這ど蛾子不在他輕鬆多了,不然天天用這張面癱臉掛著,他看著不累自己也覺得累:「其實,這種情況很少發生。」
  月詠看著手塚,等他把話說完。
  「雖然我有類似在學生會作為學生代表發言的經歷。」手塚覺得做人要誠懇,還是把話說清楚比較好:「但是在這種文藝類節目,我還是第一次被強迫參加。」
  「彼此彼此。」月詠聳聳肩,雖然她這輩子沒這種經驗,不過上輩子好歹也稍微學過那麼點鋼琴之類的樂器,在學校文藝表演的時候,多少有強迫中獎被迫上去的經歷,在天朝,家裡有點小錢的,自從朗朗和李雲迪出名之後學琴的孩子扎堆的多,月詠很不幸,在全國的學琴大潮下也是個犧牲品。所以她還算好,活兩輩子,總算臉皮厚了不怯場。
  「不,其實,我很緊張。」手塚握緊了自己手,這種狀況他還是第一次。
  月詠看了看手塚的萬年面癱臉:「沒事,手塚,就算你說自己緊張也沒人看的出來。你很有幽默感。」
  手塚頓時覺得一陣寒風吹過:「我認真的。」
  「我知道,你當下面的人頭都是網球好了。」
  「網球是黃色……」
  「讓你想像練習啊!」
  「不行,我會情不自禁的揮拍的……」
  月詠嘴角抽了一下,這混蛋分明很有說冷笑話的才能!
  「好了,輪到我們了,不要鬆懈啊,手塚君!」
  手塚點點頭,一臉嚴肅的走了出去,一副視死如歸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樣子。
  月詠想這人是不是真的緊張的要死,不顧確實一點都看不出來啊……
  仁王雅治和幸村他們一共來了四個人,算上真田和家屬海帶,其實仁王也很想說自己是家屬的,但是覺得那麼說肯定會被比呂士說無恥下流的,所以他總算是沒好意思說出口,勾著赤也厚著臉皮說自己是怕這孩子把自己搞丟了才特意來的。
  他這點小破心事只有幸村看的最清楚,最後還是讓這人跟著一起來圍觀了。
  其實說白了這些人都有點幸災樂禍的感覺,就指望著手塚這人表情崩壞的樣子。幸村如此,不二如此,月詠也是如此,所有的腹黑都喜歡看著面癱崩壞,這一點,絕對是共識。
  禮堂裡一陣掌聲,月詠和手塚一起走了出來。
  台下一片笑聲。
  手塚西裝筆挺的樣子,根本不像是個學生……你說他是大叔沒人不會相信的。
  「真田,手塚看起來,跟你一樣帥呢。」幸村摀住了自己的嘴,就怕自己笑出聲來,月詠那身月白色的旗袍和包子頭,實在太有喜感了,這算是什麼,中國娘和日本大叔的最終對決麼。
  真田本想壓自己的帽子,才發現今天沒戴,無比無奈的裝死,心想那關我什麼事,不要總把我和手塚扯一起!
  「仁王,月詠那身衣服哪裡搞來的?」
  仁王雅治其實很不高興:「還不是柳生從cos社搞來給她的……切,沒事裝什麼春麗啊……」
  赤也白了仁王雅治一眼:「不懂就不要裝懂,雅治前輩,你太無知了,那分明是天上天下裡的棗亞夜的旗袍cos服!」
  「這開衩未免也太高了點吧!」仁王很不滿:「誤導青少年啊!這是犯罪,犯罪!」
  不管怎麼樣,仁王雅治的抗議起不了什麼效果。其實月詠的旗袍開衩是在標準之內的,還是手塚和大家可以接受的尺度,這點可是手塚他們班的班主任和兩個班的男女生一直通過的。
  手塚看著地下茫茫多的眼睛盯著他,雖然他代表會長講話無數次,但是這種娛樂心態的陣容還真是第一次。
  不要大意,手塚折騰到最後在心裡跟自己說,全力以赴。
  

fiction22 2012-6-26 14:25

彼男與彼女的漫才
  「大家好,我是來自立海大附屬國中的交換生切原月詠,請諸位多多指教。」
  「啊,我是手塚國光。」兩人鞠躬致敬。
  手塚看了一眼月詠,面無表情的開始對台詞:「不,從現在開始,我不是手塚國光,請稱呼我為——小仙。」
  台下頓時一片鴉雀無聲,有人能把我是小仙那麼傻x的話說的那麼嚴肅的麼!沒有了,只有手塚那種人。
  跡部景吾第一個肆無忌憚的笑出來的,然後全場哄笑。
  「手塚,啊,不,小仙,看來大家都挺高興的,你也高興點吧,至少也要笑一個給大家看看啊。」月詠伸手拍拍手塚的肩膀:「你是男人吧……是男人,就笑一個!」
  「不,我只是普通的小仙而已。……我還不是男人,我才十四歲而已。」手塚推了下眼鏡,無比深刻的點頭。
  月詠一臉無奈的甩甩手:「叛逆期,這絕對是叛逆期,好孩子不能學喲,不然會像這位小仙一樣面癱的。」
  手塚依舊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樣子:「啊……」
  下面又是一陣爆笑聲。
  月詠立即轉身使勁搖晃著手塚的身體:「說什麼『我是小仙』這種話根本是騙人啊吧!你分明是手塚國光吧!你分明是手塚國光假裝的吧!連眼鏡都一摸一樣啊!你到底想要欺騙大眾到什麼時候去啊!!!」
  「冷靜點,切原同學。」手塚依舊是那張面癱到極限的臉,然後他拿下眼鏡認真的放進口袋裡,雖然設計了這種過場,不過手塚覺得不戴眼鏡還是比較不適應,顯的有些微微的茫然,因為眼睛看不清東西,表情多少也有些朦朧感:「你看清楚點,我真的不是手塚,我只是恰好帶了和手塚一樣的眼鏡的小仙而已。」
  月詠演技俱佳的睜大眼睛,一把抱住手塚:「小仙,小仙,你真的是小仙,我錯怪你了……小仙,其實吧,我有件事情告訴你。」
  「太大意了。」手塚按照設計好的動作一把推開月詠:「我只是個普通的面癱,千萬不要愛上我。」他無數次抱怨過不二寫的這句台詞,這叫什麼話,他又不是天生的面癱,根本就是被那群問題兒童給逼出來的!這些混蛋!!
  月詠摀住了自己的臉:「啊,我忘記了小仙是仙人掌的事實,好痛……」
  「啊,抱歉。」手塚點點頭,面部神經依舊沒有一點點的長進:「其實我是變成人類的小仙。」
  下面的人已經樂不可支了。
  「本大爺第一次覺得手塚有搞笑的天賦。」
  忍足摀住臉:「你確定他不是關西人麼?」
  「本大爺怎麼知道。立海大的那傢伙表演的真不錯。」
  忍足無比的得意:「那是自然,我教出來的麼!」
  跡部白了一眼忍足一臉得意的樣子,算了,還是不要打擊這個白癡比較好。
  「神之子聽到了我的祈禱在我生日的那一天讓小仙變成人了麼?」月詠跪倒在地上,雙手合攏,一臉虔誠:「主啊,我是多麼的感激你啊,讓我這樣身世悲慘的孤女得到了愛的光輝的照耀,將我們家的小仙變成了人類。」然後月詠轉過頭看著手塚:「你要花泥還是要澆水,就算變成人你也要進行光合作用的吧!」
  「我已經說了很多次了,我只是個普通的人類而已。正好和你們家的仙人掌同名叫小仙。就是這樣,以上。」
  「好吧,小仙。」月詠拍拍旗袍上的灰塵:「你有沒有帶禮物給我,我可是生日的這一天跟你演出哦,做人要厚道。」
  「我只有眼鏡而已……」
  「難道你的存在感就只有眼鏡了嗎?」
  「好像是的。」
  「小仙,你這樣老實的承認自己只有眼鏡了這樣真的好嗎?你對得起下面這些觀眾嗎?好歹你也長了張英俊的臉啊!」
  「不,眼鏡即吾命!」
  月詠點點頭,一臉深刻的拍拍手塚的肩膀:「我明白了,你的征途是眼鏡之海。」
  「切原同學,你說錯台詞了,銀英里的名台詞是: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其實我想拿全國冠軍。」
  月詠一臉無力的樣子讓台下的觀眾大笑不已,所謂的美女和面癱的反差實在是太棒了。
  不二拿著照相機心滿意足的拍著照,要是手塚忍不住表情徹底崩壞的話,他絕對要拍下來日後嘲笑之。
  「太鬆懈了,我真是太鬆懈了啊……」月詠一臉悲慘:「不過這種時候說出自己的理想真的好麼?小仙,你果然是到了叛逆期了,啊!你扎到我了!」
  真田終於忍不住臉部表情軟化了下來,這種時候居然被別人盜用了自己的口頭禪啊,真是太鬆懈了……
  「SANADA,你的表情真不錯呢。」good job,至少月詠已經崩壞了一個真田了,其實真田還是表情很豐富的嘛,幸村想,不愧是拯救世界的真田君啊。
  真田馬上板起一張臉,幸村,算你狠,他只有腹誹的份而已。
  「不,我很正常,沒有到叛逆期,即使有叛逆期,也完全可以靠打網球度過!」手塚習慣性的推自己的眼鏡才發現自己已經沒戴,於是只好乾咳幾聲作罷。
  月詠一臉你是白癡麼的表情立即讓下面一片掌聲,不愧是中華萌娘啊!居然用表情吐槽手塚。
  「……」手塚頓時覺得自己很無辜。
  月詠看了他好幾眼,然後覺得不對勁了,這人怎麼半天不說話,照理說下面應該是手塚接話了。
  其實手塚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想不起來下面一句話是什麼了……難道說,這就是所謂的忘詞麼?好吧,手塚國光,你生平第一次忘詞了,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你完了你……這種時候吐槽自己真的合適麼?
  月詠和手塚兩人如EVA中在一號機上的真治和被捏在一號機手中的使徒渚薰相互凝視那長達64秒的史上最長動畫定格時間一般。
  經過了幾乎讓人窒息的漫長沉默時間,場下的觀眾都覺得十分不耐煩後。
  「抱歉,我忘詞了。」手塚還是一副我很鎮定的面癱臉。
  月詠腳下一軟,直接摔倒在禮堂的舞台上了:「你說什麼?!這種時刻你居然犯這種錯誤……小仙!你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手塚乾脆的拿出眼鏡直接戴上:「小仙已經死了,所以,我是手塚國光。」
  月詠鬆了口氣,不愧是手塚,總算把這種意外給扳回來了,但是接下去的台詞怎麼辦,難道只能胡扯了麼?
  「……你是叫幸子的妖怪吧!」月詠看著手塚:「我明白了,你就是那個專門吃掉別人的靈魂從而佔據別人身體的妖怪幸子吧!!!」
  「哈?」手塚一臉茫然,不按照劇本演真的可以麼?
  月詠頓時怨念熊熊燃燒,她那麼多天的努力到底是為了什麼……找幸村忍足跡部不二幫忙到底是為了什麼:「你已經被幸子吃掉了吧……小仙,我要替你復仇。」
  手塚條件反射的閃過了月詠招呼上來有板有眼的拳掌:「冷靜點,我不是小仙!我是手塚!你不認識我了麼?切原同學,我是手塚啊!」
  底下一片歡呼:「太棒了!中華功夫娘!!!」
  仁王抽了下嘴角,很好笑是沒錯啦,但是那個幸子到底是哪裡穿越過來的啊:「部長,這個好像不是預演的內容吧……」
  「好像是被擅自更改了台詞的樣子。大概是為了讓觀眾有個驚喜吧。」幸村點點頭。
  「這種臨場的東西也可以麼?」
  「可以吧,不是很好看麼。」
  「原來你真的是手塚。」月詠收住了自己的拳頭,很好,在他家裡訓練的應急招數總算沒有白費,就是怕雙方有一人忘詞而應對的果然有用。
  手塚覺得自己很無辜:「那個幸子,到底是哪裡冒出來的。」
  月詠鎮定了一下:「大概是這段漫才的作者硬塞給我的吧……」
  「是這樣麼?」
  「一定是這樣的。」月詠斬釘截鐵。
  手塚歎了口氣,接上原本有的台詞,總算是接上來了:「你是銀魂看多了吧……」
  「手塚君也看jump麼。一點都看不出來原來你是個宅男。」
  「不,只不過是我的部員偶然遺忘在社辦的時候iw不小心翻到的而已。」手塚推了推眼鏡。
  月詠一臉無奈:「你這種解釋說起來和新八幾沒兩樣啊。」
  「至少你也要說一句我比較像朽木白哉吧……」手塚推推眼鏡,他完全不認識朽木是誰,也只有菊丸他們喜歡看jump,他只是偶爾閒暇的時候拿他們忘在社辦的雜誌翻一下而已。
  月詠覺得要是她沒穿越還在學校的話那是多麼經典的橋段:「那種死了老婆的鰥夫有什麼好像的啊,你幹嘛不說自己就是三井壽呢!」(註:三井朽木手塚的配音聲優都是同一人)
  「那是誰?」
  「不是青學轉到湘北的一個學長麼?」
  「……高中部的事情我完全不知道。」
  「不二,這種笑點大家居然也能聽懂喵?」菊丸推了身邊拍照拍的起勁的不二周助:「那個立海大的女生好厲害,我一直沒看出來她其實喜歡看《jump》。
  「英二,你不知道的事情其實還有很多喲。」不二照舊笑了笑,菊丸喵了一聲看著他們班幾個為數不多的宅男已經笑趴在椅子上爬不起來了。
  「看來你根本不認識草摩紫吳了。」月詠歎了口氣,一臉鄙視的看著手塚。
  「他又是誰。」
  「喜歡登山的小說家,嗯,不光寫嚴肅文學,也喜歡寫戀愛小說,比如說《夏的氣息》。」
  「完全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手塚君,你真是無趣。」
  「啊,很多人都那麼說。」
  看著手塚一臉嚴肅的樣子,底下的同學頓時集體發出爆笑聲,他們學校的學生會長看不出來冷笑話的天賦一級棒。
  「手塚君,你的存在感果然只有眼鏡而已。」
  「我說了很多次了,我不是銀魂的那個志村新八。」
  「啊,我還是蠻喜歡阿妙姐的。」
  「那種暴力的女人有什麼好的。」
  「知道的那麼清楚,手塚君,你不是其實就是個宅男吧。」
  「不,我不是。我只是個普通的面癱而已。」
  「反正差不多也快說完了吧,手塚君麻煩你給大家笑一個吧,我想這大概是大家一生的請求吧!」
  手塚在心裡已經抱怨了無數次,那種無厘頭的台詞到底是誰寫的啊:「不,太難了,我情願去開高達。」
  「你以為你是莉莉娜女王的哥哥麼?」
  「那是誰?」
  「特列斯。」
  「哦,我知道了。用自己的手來彌補機體的不足才是真正的機師。」
  「手塚,你就是個宅男吧。」
  「不,我不是。」
  「不要用我只是個普通的面癱這種話來忽悠大家了,其實你就是個宅男。不然怎麼會知道那種台詞啊!就算是我的同桌,也未必能記起那種古老的台詞啊!」
  「不,我真的只是個普通的面癱而已。」
  「好吧,我完全明白了,歷史會見證一切的。」
  「啊,我同意。」手塚站直了身體:「以上。」
  然後兩人一起鞠躬,退場,下面的掌聲很給面子的響足了60秒之久。
  月詠送了口氣,總算熬過去了:「手塚君。」
  「啊?」
  「伸手。」
  「哦。」手塚伸出左手。
  月詠狠狠的擊掌:「手塚君,你太棒了!!非常棒!!居然犧牲自己的形象到這種地步!簡直就是太棒了!」
  「是,是嗎……我只是全力以赴而已……」手塚不自然的扭過頭。
  「那麼接下來的慶功宴就拜託手塚君你了,我下周就要回立海大了,今天趁沒事時間還早,去跑一趟秋葉原和涉谷。」
  「買點東西送同學啊。」月詠丟下了手塚連妝都來不及卸,直接打電話找幸村他們匯合了。
  手塚看著自己被拍的滾燙的手心,合起手掌,突然覺得莫名的溫暖。
  不二看著一臉呆滯的手塚,重重的在他背後拍了一掌:「恭喜你,宅男手塚,這下全校出名了啊。」
  「我不是宅男。」
  「你只是個普通的面癱。」
  「啊……」不二你少說幾句真的不會死的!手塚在心裡狠狠的擠兌了一番差點嚇的他喊出聲來的不二,幸好他很強很鎮定:「女主角呢?」
  「好像找她同學去了。」
  不二歎了口氣:「手塚,不是我說你,人,不能那麼不爭氣啊。」
  「完全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不二,明天100圈。」
  不二笑容僵硬了一下,手塚,你很好很強大,沒關係,日子長的很,咱哥兩好慢慢磨總有一天擠兌到你。
  手塚頓時背後一陣陰風,他不是又得罪那只該死的黑熊了吧……
  
這是個美麗的悲劇
  在幸村的暗自撮合下,最後去秋葉原的還是仁王。
  理由很簡單,你們兩個家住的近,我和真田不方便,還得提早回去給赤也補課。
  本來滿心歡喜以為能跟姐姐去秋葉原的赤也馬上就是一臉霜打茄子,直接焉了。
  幸村拍拍赤也小狗一樣的腦袋,安慰了一下說沒事,你姐會給你帶好東西回來的,然後海帶腦袋馬上高興起來,真田冷哼了一聲,你的英語不能鬆懈。嚇的赤也趕緊縮到幸村的身後,可憐兮兮的看著真田。
  月詠覺得自己家弟弟見了真田就跟貓見老鼠一樣,也好,有人壓得住他以後她就可以輕鬆點了,說起來真田不愧是三個家長中最牛的一個啊。
  「又是我幫你拎東西,我說怎麼每次都是我?」
  仁王一邊在路上抱怨著,一邊心裡美的很。話說這人衣服也不換一下會被當成cosplay狂的吧……
  「你要是不樂意就去換蓮二來,人家比你精打細算多了。我要你來有什麼用。」
  「胡說,我數學也是很好的。」
  「你心算有他快麼?」
  「別小看人了,論cos,你仁王哥哥我才是無敵的。」
  月詠白了一眼仁王,你就得瑟吧,狐狸尾巴就亂翹吧,這種人打死她都不會承認自己對他有意思的!除非他先說那還差不多:「時間來不及換,我要去秋葉原還要趕著去澀谷,抓緊時間才是真的!」
  仁王雅治無奈之下只好跟著月詠上車去這去那,為了喜歡的女孩子,犧牲一點體力算什麼,上刀山他也得咬著牙關拚命去啊。
  總之兩個人一下午瘋狂的掃蕩了大半個秋葉原,月詠好幾次都被人當做是出來cos的抓著拍照,更有人連他都不放過,問他是不是在cos那個三浦春馬,這叫什麼事,仁王問月詠我就長的那麼像那叫什麼春馬的麼!這名字也太詭異了吧。
  月詠白了一眼,錯了,是人家長的像你。
  然後仁王很滿足的拎著兩隻哈羅的包裝袋,忠犬似的跟在後面。
  等到兩個人一起回到家裡,已經是天黑的時候了。
  月詠和仁王累的半死,後天是月詠在青學的最後一天,買了大堆的禮物送一下一個月的難兄難弟們,手塚說起來也挺照顧他的,反正他已經被全校誤會成阿宅了,送點宅物也不錯,回立海給同學帶的東京特產也是少不了的,幸好有仁王此等好用的運貨狐狸大仙。
  切原媽媽一眼看出這兩小孩多少有點意思,她眼睛可尖的很,那個白毛的男孩兒三番兩次的來他們家了,雖然仗著說給他們家弟弟補課找他們家弟弟之類的不入流借口,說白了其實就是想近水樓台先得月,爸爸啊,你給自己家女兒的名字起的不好啊。
  被家長的眼神看著,仁王雅治總覺得心裡毛毛的。他再大的膽子也是不敢忽悠人家家長的。
  「仁王同學,吃了晚飯再走吧,我們家姐姐承蒙你照顧了。「
  仁王抓了抓一頭白毛:「不,不用了,我還是回家吧……」
  然後被切原媽媽看的落荒而逃。
  月詠歎了口氣,這人真沒出息。
  仁王飛一樣跑回了家裡,不是他沒骨氣,根本是他沒心理準備好不好,切原媽媽那麼看著他,他覺得真恐怖。
  「月詠。」
  「啊?」
  「你覺得仁王同學怎麼樣?」
  「挺好的啊。」月詠很奇怪她媽怎麼突然之間問起這個事情,想自己喜歡人家這點事家裡人應該都不知道吧……其實陰差陽錯的她弟弟早知道了。
  看著女兒雷打不動的樣子。媽媽歎了口氣,月詠從小有主見人家男孩兒也不是隨便的女孩子,其實也不是有什麼擔心的想法,就是不知道她自己怎麼看的,那孩子確實是對他們家月詠有點意思的。
  「月詠,你這話太籠統了吧,上次爸爸問你網球社的男孩子怎麼樣你都說挺好的。媽媽比較中意那個叫幸村的孩子。」
  「媽,你別亂點鴛鴦啦,我的事情你不用操心,我心裡有素。」月詠眨眨眼睛一臉讓自己媽放心的樣子。
  「真的?」
  「你還是操心我們家那個笨蛋弟弟吧。」月詠從禮物堆裡翻出一串項鏈:「這個是給您的,我給爸爸買了條領帶。弟弟也有禮物,去東京唸書一個月累死我了。」
  「就你有心。我替你給爸爸吧,他出差過陣子才回家,你好好管管弟弟的英語才是真的。」媽媽捏了把月詠的臉:「老實交代,是不是喜歡仁王同學?」
  「……」月詠覺得比較無奈,雖然她是個穿越人口,但是論社會經驗,她還差的遠的遠。
  「喜歡就主動點啊,雖然媽媽覺得幸村不錯,不過你喜歡就要老實點去追人家。媽媽當年也是那麼追到爸爸的喲。你爸爸這個人啊,唸書的時候和你弟弟簡直一個樣,傻的要命,你看現在,還不是十佳丈夫一名,看到好的,就不要錯過了月詠。」
  「媽媽,鼓勵女兒早戀不是好事吧……」
  「不影響學習,我不會反對。你又不是你弟弟,說什麼都信。」
  月詠聽了都覺得頭皮發麻,她媽真是開明的過分,日本果然是開放的國家啊,話說十六歲只要監護人許可就能結婚了……早戀……這種事情其實老早就是浮雲了吧……
  「姐姐!」赤也穿著沙灘褲從浴室裡剛洗完澡滿頭是水的跑出來:「你回來啦!給我買什麼好東西了?」
  「買了個哈羅幫你學英語,紅的那個是你的,你去把頭髮擦乾了再來,進水了弄壞了怎麼辦?!」
  「哦哦哦。」赤也屁顛屁顛的去找毛巾擦自己的海帶腦袋去了。臨走還丟了一句,然後引得老媽歎氣連連,這孩子真是被姐姐寵壞了,連媽都不認了:「世上只有姐姐好。」
  ————————我是在青學最後一天的分割線————————
  在青學的最後一天,月詠給班級裡每個人都準備了分離禮物,說實在的青學班級的大家還是很友好的,一夥人做了簽名版,依依不捨的抱著她痛哭了一場,尤其是幾個跟她關係好的女同學。
  弄的月詠頓時也傷感起來,到底大家都是青春期的少女,被幾個女同學一哭她自己的眼圈也紅了起來,說什麼一定要來青學看我們啊去神奈川我們找你玩之類的傷感話。
  菊丸收到了一打十二種味道的牙膏,開心的不得了,其實月詠這人很體貼啊。不二是個數碼相機的支架,總之都是大家喜歡又實用的東西。
  「不送手塚點什麼麼?」不二下課的時候隨口問了一聲。
  月詠神秘兮兮的笑:「我找到一個符合他宅男的東西。」
  不二聳聳肩,幫著把手塚約到了據說是青學最靈驗的告白櫻花樹下,雖然快入夏的季節是不會有櫻花開放的,不二覺得好人做到底,送人送作堆,其實他們兩個站在一起還是蠻像那麼回事的。
  雖然兩個當事人覺得很莫名,幹嘛非要約在校舍後面,簡直莫名其妙。
  不過以手塚的性格還是老老實實的去了。
  月詠雖然奇怪,但是由於根本不知道那顆是傳說中的告白樹也稀里糊塗的去了。
  月詠把哈羅塞到了手塚的手裡:「明天交換就結束了,這些天手塚君你辛苦了。」
  「還好。」這人依舊還是個普通的阿癱。
  「總之,大家共患難一場,這個送給你啦,以後你學德語大概能派上用場。」
  手塚推了下眼鏡:「……」
  月詠把塗裝成網球狀的哈羅從盒子裡挖出來,簡單的說明了一下使用說明:「之前讓不二幫忙研究了一下,可能已經養成了會說奇怪的話也說不定,總之手塚君好好使用這個哈羅吧。」
  「……謝謝。」他確實很喜歡這個網球造型是沒錯,但是這種類似電子寵物的東西為嘛要給不二養……那黑熊鐵定沒按好心。不過手塚覺得月詠這人真的很努力,不知道為什麼他心裡總有種說不明的感覺。最近一定因為漫才那種不擅長的事情把自己折騰的太累了,但是人家不是也一樣麼。
  「不客氣,哦對了,昨天我走的快了點,冰帝的那個跡部,有沒有對你說,手塚君你是個好人?」
  「啊?沒有。」
  月詠看著手塚顯得有點茫然的臉,反正跡部遲早要說的,不過之前:「沒關係,其實手塚君真的是個很好的人。只不過面部神經比較不發達而已。」
  「……」手塚心裡哀歎了一下前面一句就算了,後面那句可不可以不要那麼直白的說出來。
  月詠一揮手,好人卡也發了,她心滿意足了,等回頭給跡部打的電話,說什麼雙部的好人卡她得親眼目睹這輩子才算沒白活。
  「雖然手塚君無奈的樣子挺有趣沒錯,不過偶爾也要笑一笑才好。」月詠覺得這人笑一下的話估計這人要容易親近的多。少年老成實在不好啊不好,所以堅決不能讓他們家弟弟走真田這條路。
  手塚的表情越發的無奈,然後看著月詠一甩貓尾巴一樣的長辮子就走掉了,捧著手裡的哈羅,不小心按到了開關,手裡的哈羅頓時阿癱阿癱的叫了起來,弄的手塚一臉無措。
  「阿癱阿癱!我喜歡你!阿癱我喜歡你!」手裡的哈羅不斷發出這種叫聲,讓手塚徹底站在櫻花樹下石化掉了,他居然被一隻玩具告白了麼……然後他突然想到哈羅是月詠送的,手塚頓時想起來……這是告白……他頓時有種被雷劈中的感覺,然後耳根通紅了,好吧,其實他真的只是個純情的青少年而已,只是面部神經趨向癱瘓。這真是個悲劇。
  月詠隱約聽到了哈羅的聲音,聳聳肩,不知道不二那傢伙到底錄了什麼,反正不關她的事兒,她可以明天回立海大附屬國中站在校門口高呼一聲神奈川,老子胡漢三又回來了,得想著法子逼那只死狐狸告白才是正途啊……
  
這樣不好啊,這樣不好
  月詠從青學歸來已經是六月開始,第一天上學在上交了一篇非常詳細的交換生感言以後,下午的課堂頓時清閒起來。
  班級裡的同學還是老樣子,她送了全班一堆東京著名神社裡求來的一堆御守,一夥人圍著她問東問西才算結束。
  千尋很是悲歎自己去的學校一個帥哥都沒有。
  月詠說還行,青學有幾個長的人模狗樣的,不過總的來說,還是我們立海大的帥哥比較棒。我們班就有柳生真田坐鎮,青學算啥啊!
  這話讓坐在前面的真田心裡很是受用,然後暗爽了一會,覺得,月詠真是個優秀的好學生。
  坐在一邊的柳生推了推眼鏡,讓月詠有種莫名的違和感。
  不過上了半天的課,月詠頓時覺得自己有點頭暈。
  柳生乾咳了一聲看了月詠好幾眼。
  千尋頓時覺得有點奇怪,平時柳生是挺有同學愛的,不過這咳嗽她怎麼聽這麼覺得曖昧:「柳生,你已經有小萌那個水管女了不要想劈腿啊!你敢劈腿我就讓我們班班長幫你介錯!!」
  柳生驚恐的看了千尋一眼:「你胡說什麼呢!我只是關心同學。」
  月詠有氣無力的甩甩手,雖然覺得今天的柳生確實感覺很奇怪,連襯衫最上面的扣子都沒扣好,這人平時還是蠻講究儀表的,不過今天還是蠻熱的:「還好吧……我就是覺得有點熱。」
  「還好吧,昨天有下雨今天滿涼的啊。」千尋奇怪的看了月詠一眼,這人比平時的感覺懶了很多,真是的,今天怎麼一個個都一副違和的樣子。
  幸村在A班的門外沖真田招招手,真田一臉如臨大敵的樣子, 月詠瞇著眼睛看了一眼,立海大還是老樣子啊,太上皇幸村照舊讓好人真田的日子很難過。
  其實真田老好人的日子一直都挺難過的,這才是月詠心裡真正想的事兒。
  幸村在她們班門口把社辦的日誌交給真田,說是今天美術部有活動要晚點去網球部,讓他先把日誌先拿到社辦裡去。
  「月詠。」
  「幸村,好久不見了。」
  「不算吧,才3天而已,你跟手塚的漫才表演很不錯哦,有沒有考慮過今年新年迎新會上和真田說漫才啊,效果一定很好啊。」
  「你饒了我吧,我頂著被凍死的壓力上的,要不是我好歹也是個部長,不然還真沒法和手塚的氣場抗衡,這世道,做人真越發難了。」
  柳生的表情看上去似笑非笑,總之就是不怎麼開心的樣子。
  月詠聳聳肩,幸村你就黑吧,不過她老覺得自己今天怎麼特別的頭暈,見誰都犯暈,說句難聽點,見誰都有種初戀犯暈心動的感覺。
  這感覺和諧的過分。
  比方說她現在看著幸村吧,就有種他笑的背景都變成了百合一般的朦朧感,簡直跟乙女向遊戲的男主角在好感度嘩啦嘩啦直線上升的感覺一般,要是她現在玩的是女性向遊戲,沒準這時候已經激動的救助弟弟的海帶腦袋大喊一聲我把你們的部長把到手了,我多不容易啊的那種感覺,但是很可惜。
  幸村實在不是他的那杯茶。再美也一樣。做人是要有原則的。月詠想。
  所以比較起來,他們穩重有真田,紳士如柳生,英俊如幸村,琢磨了一下,哪個都比痞子樣的白毛死狐狸好,她怎麼就好上那麼一口了呢?
  這三個個個都品學兼優,說實話,她一度對真田君這個好人還是有很大的好感的。沒準是因為他那張比較成熟的臉也說不定。
  不過想起仁王雅治那個人啊,月詠覺得自己就會變成一般的小女生沒兩樣了。
  月詠覺得自己其實現在有種說不出的全身酸的感覺,大概是遊樂場那次白毛把她背回家算起吧,這人真的很不錯,雖然嘴巴叼了點,不過性格很有趣。
  「幸村。」
  「?」幸村總覺得月詠這種有點迷茫的眼神殺傷力巨大,至少他覺得柳生的感覺就挺煩躁的,他有點奇怪的看了柳生和月詠一眼,想想柳生已經有女朋友了不至於吧。
  「你別站著亂晃好不好,感覺你老在動。」
  「我站著沒動啊。」
  月詠頓時覺得一陣無力:「難道我病了麼?不對啊……我平時身體挺好的啊……」
  柳生終於忍無可忍的伸出左手放在月詠的額頭上:「你白癡啊,你知道不知道你在發燒啊!正常人哪有你這樣的。」
  真田幸村和千尋頓時奇怪的看著柳生。
  「喂,她又不是你女朋友,有必要反映那麼大麼柳生同學?還是說你想腳踏兩條船?!」千尋盯著柳生看了半天:「趁人之危哦,吃我們家月詠的豆腐啊!」
  「誰白癡啊!」月詠有氣無力的掙扎了一下,她算是明白為什麼一直覺得自己的同桌感覺好違和了,這人就是和柳生在玩相互cos的遊戲……也難怪這傢伙沒有扣襯衫最上面的扣子。話說從這個角度看上去,白毛筒子的鎖骨真是性感的掉渣……好吧,情人眼裡出西施,白毛也能看成狐狸精,月詠有氣無力很像一掌抽過去說仁王你別裝了,敗壞人家柳生的名聲啊。
  「你哪來那麼多力氣跟我鬥嘴,我說切原月詠同學,你要我直接公主抱你才甘心呢?」
  「你少敗壞人家的名聲。」
  真田幸村一夥人看的一頭霧水,這怎麼回事,柳生的口氣,倒像是仁王雅治在說話。
  月詠瞪大了貓眼看著柳生比呂士,其實是仁王雅治的柳生:「你敢?!」
  裝成柳生的仁王推了把眼鏡,他仁王雅治還是很敬業的,既然要裝柳生就得裝到底,月詠這人太讓人生氣了,這姑娘就不能服軟一點麼,老根他玩勇者鬥惡龍那一套,這都生病了還瞪那麼大貓眼想吃人還是想咋地?柳生比呂士確實不敢幹那回事,不過他是仁王雅治啊,真田他都揍過了,他還有啥不敢的。
  「是你自己說的哦!」仁王挑挑眉毛:「你自己說的啊,我有什麼不敢的呀,今天就當著我們部長和副部長的面,直接公主抱了你哪有怎麼樣?」
  月詠看著頂著柳生臉的仁王雅治,頓時覺得自己下面一空,直接被仁王抱了起來。
  「柳生,給我一個解釋吧。」幸村很是傷腦筋的揉揉太陽穴。
  被公主抱的月詠悲歎了一下,可以的話,她想直接掐死仁王雅治得了:「幸村,他是仁王,不是柳生。」
  幸村看了眼仁王,他算是什麼都明白了,自己部員追求人家姑娘這事不歸他管,學校風紀也沒那條不讓人家戀愛……兄弟你多保重,他能預感仁王的路途充滿了暗器陷阱和荊棘,安心送死去吧,你們家柳生會幫你收屍的。
  真田一臉茫然的看著柳生,連太鬆懈了這種話都忘記怎麼說,看著仁王頂著柳生的臉抱著月詠就遁逃的背影徹底的風中凌亂了……
  幸村同情的歎了口氣:「真田,你是好人吧……是好人,就要受的住壓力啊……」
  全班的人都是一副眼睛脫窗的樣子,這仁王雅治這把玩笑開大了吧,把他們a班的人圈全當猴子耍了一回……
  仁王雅治就那麼頂著柳生比呂士的臉,愣是來了回王子救惡龍,直接把人送到醫務室裡去了。
  月詠雖然有一把掐死仁王的衝動,這人頂著張她同桌的臉那叫什麼事兒:「你想嫁禍給柳生麼?」
  仁王坐定了才拿掉假髮,摘下眼鏡:「那又怎麼樣?他自己還不是樂在其中,其實我還沒他壞心眼呢。」
  醫護室裡的值班老師看了切原月詠和仁王雅治一眼,這兩人都是立海大附屬國中的名人,一個是文學部的部長,國中一年級直接廣播搞定了立海大三巨頭,不過結果好像都沒成,另外一個是網球部的,國中那會常常有個運動扭傷什麼的送網球部的成員過來,挺熱心的一男生。不過校醫一回頭頓時柳生變仁王搞的有點傻眼……算了,年輕人的事情,他一把年紀了,隨便他們去吧,青春就是該胡來的時候就要胡來啊。
  剛吃了校醫開了退燒藥老老實實躺在病床上的月詠瞪了仁王一眼:「你剛才故意的吧!」
  「噗喱,你也有那麼老實的時候啊……」仁王笑嘻嘻的看著月詠,一臉你得瑟不起來了吧的表情,異常的欠揍。
  「你給我等著,等我好了就扒了你的狐狸皮給我弟弟做圍脖!」
  「月詠啊,其實我早就覺得你這人是不是有戀弟情節啊!」仁王把椅子反過來放,雙手放在椅子背上,下巴放在胳膊上,裝的一臉其實我很純情的樣子:「其實,你喜歡年紀比你小的男生吧?」
  月詠頓時咳嗽了好幾聲,這叫什麼事兒,狐狸精的逆襲麼?說起來也沒錯,她這人都活了兩輩子了,喜歡的人命中就只能比她年紀小了,這混蛋真是欠抽的可以!
  「別瞪我,被我猜中了吧。」仁王覺得月詠無反抗能力這樣子真好,隨便他欺負,不過她好了以後估計反撲一定會很兇猛。
  月詠頓時臉紅起來,其實一半是因為發燒的關係,算了,現在自己戰鬥力底下,不能跟這人較真,認真你就敗了月詠!
  「喂喂,你別裝死啊!我有東西給你。」仁王抓抓自己的白毛,站起來身坐到床頭,趁機摸了把月詠的腦袋,果然不然又被人家瞪了一眼。仁王歎了口氣,從口袋裡摸出只手工做的小黑貓鑰匙扣來:「上次欠你的生日禮物,別嫌寒酸,我自己做的。」
  「誰嫌你寒酸啦!拿來,死捏著小白被你掐死了怎麼辦?」月詠直接搶過仁王捏在手裡的小黑貓,死活都不肯放手。
  仁王歎了口氣,把鑰匙扣塞進月詠的手裡:「你就省點力氣好好睡覺吧。」
  「這算定情信物麼?仁王雅治同學?早戀不是好事啊……」月詠擠兌了他一句。
  「噗喱!」這下輪到仁王雅治瞪大眼睛看這月詠了,但是人家的定力好,直接把仁王雅治白皙的臉看成了紅燒白毛狐狸一隻,然後夾著尾巴直接遁走了。
  月詠看著跑的比兔子還快的仁王的背影一眼,這人不是一般的彆扭……不過自己和他半斤八兩,算了,好好休息,等病好了就去欺負他去。
  
雞毛蒜皮
  網球部開始備戰新一年的全國大賽。
  赤也順利的當上了一年級的正選,實力比月詠自己估計的更強一些,其實這些都不是問題。看著自己同桌的樣子和真田的表情就知道他們順利地區賽出線了,第一的名額是鐵定拿下的。
  月詠算了算今年青學的ど蛾子就是不二和那對詭異的雙打了。
  她也隨口問過柳生和仁王能不能同調,柳生一臉惋惜的說,很可惜,雖然他和仁王的搭檔無往不利,但是沒有那種絕對理解對方的基礎。
  月詠無比的感歎青學真是個妖孽輩出的地方,唉,手塚那傢伙也就算了,怎麼說那人都是個面癱,配和哈羅大概會比較有萌點吧,至少表情會更挫了一點。
  「放心吧,我們立海大是沒有死角的。」柳生自豪的推了一下眼鏡。
  前面的真田轉身就是一句:「我們不會鬆懈的,絕對會拿到全國冠軍回來!」
  然後班級裡一群真田崇拜狂的男生鬼哭狼嚎了一陣。
  月詠摀住了臉,這算不算是偶像崇拜,總之真田看上去還是挺高興的樣子,算了,不去損那個好人大叔臉了。
  月詠現在想的事情是,幸村的病怎麼辦。
  隱約記得他應該是冬天犯病的,怎麼說也要讓他注意一下身體什麼的。
  雖然知道他的病是一定會好,但是對於當事人而言,在醫院八個月的煎熬肯定是痛不欲生的。
  這種事情,作為一個外人的她是絕對不可能感同身受的。
  有些事情,她無能為力。
  仁王雅治敲了幾下月詠的桌子:「月詠同學,這種時候不要露出我在單相思的表情出來,會讓人犯罪的。」
  月詠白了一眼仁王雅治,自從她青學歸來這人就天天來騷擾她。
  她現在心情不好,懶的理他。就算自己對這人有意思也沒用。
  看著這群人沒肝肺的樣子,月詠頓時覺得,其實知道秘密的人,也是痛苦的。
  仁王也是個敏感的少年人,看到月詠的表情不太好就對柳生使眼色,意思是問怎麼回事。
  柳生明白了仁王的意思,所謂的搭檔這兩字不是白叫的,不會同調不等於不知道這狐狸精心裡在想什麼:「生理期。」
  「柳生你個人渣!這種話你也說的出口!」仁王揪住了柳生的衣領,使勁的晃悠了幾下。
  柳生很有風度的一把推開仁王雅治:「好說,你不也是個禽獸。」
  班上一陣爆笑,這兩人渣禽獸你來我往的早就不是什麼新聞了,雖然柳生非常反對,他就是個紳士,怎麼可能是人渣,這點就像上帝的兒子是被十字架上頂死的一樣不可逆。
  真田只當什麼都沒看見,這兩人實在太那什麼了,他都不好意思說太鬆懈了。
  月詠白了在扭打中你來我往相互放電的兩隻,2882看來有陣子可以火了,千尋在後面看的津津有味,這兩人天天上演兄弟情深的戲碼在a班已經見怪不怪了,至少可以娛樂大家的課外生活。
  日子就那麼一天天嬉皮笑臉的過,大家都一樣沒肝沒肺的嘻嘻哈哈,在走廊裡穿梭,在操場上奔跑,青春洋溢,有汗水,也有淚水。
  要這麼寫的話,這故事差不多也該完結了,月詠趴在課桌上,眼看著就是要放暑假了,時光飛逝也不帶那麼寫的。
  新聞社裡那夥人都一窩蜂的跑去採訪拿到全國冠軍的網球部去了。
  班級裡剩下的幾個同學都是熱愛學習的,剩下的也去看熱鬧去了,學校搞表彰會,月詠借口肚子疼,愣是沒去,她最近心情不好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幸村也好柳也好,都忙著學校表彰會的事情,一夥人沒事就紮在文學部裡寫發言稿,畢竟是2連勝,場面上的形式還是要走的,樣子還是要做的。
  雖然幸村和真田都不興這一套,都是以實力來說話的人,但是畢竟有些程序還是不能少,拿全國冠軍有好處也有壞處,此時自古兩難全,成全校的名人了,就得給學校做表率。
  真田板著張臉一路冷酷到底也就算了,幸村就比較難過,扎進文學社就抱怨了幾聲自己的臉都要笑僵了,早知道就不走親民路線走嚴肅路線了,不然也不用笑的那麼辛苦。
  白毛最近都忙的掉毛的沒空理她。
  倒是柳生安慰了他一句,最近網球部的人都忙的翻天了。大家都一樣,然後急著往網球部趕了。
  等到網球部的事情折騰完,暑假就到了。
  月詠的爹媽難得有假期就去旅遊了,把兩小孩丟在家裡管家,原本是不放心弟弟一個人在家的,但是有姐姐在,就沒什麼問題了。
  於是兩姐弟昏天暗地的在電視上玩了兩天遊戲,飯都是有一頓沒一頓的,為玩通新出的最終幻想,兩人一直在車輪玩遊戲,等到暑假的第四天,月詠覺得再荒唐下去也不是辦法才去做飯。
  赤也繼續在家裡和ps2奮戰到底。
  這個時候,仁王雅治穿著沙灘褲一個人在家洗澡,爹媽姐姐和弟弟早幾天都去鄉下老家看爺爺去了,要明天才回家。因為隔天網球部還有集訓,所以就他一個人在家待著,雖然夏天他很煩,但是有些事情該做還是要去做。
  洗完澡,打開冰箱一看,發現沒牛奶了。雖然外面熱的要死,但是仁王想想總是要買的,買了一箱可以頂用好久。
  剛想好去買牛奶,仁王就接到了姐姐的電話,說是要給他帶鄉下的特產蜜瓜來,然後仁王就很高興,說著說著穿上人字拖頂著一頭沒擦乾的頭發出了門,隨手把門帶上以後他才想起來,雪特!得意忘形把鑰匙丟在家裡沒拿出來了!
  身上只有一個手機和買牛奶的錢……
  仁王雅治穿著沙灘褲和小背心,拖著一雙人字拖毫無形象的站在自己的家門口,凌亂了很久……
  一代欺詐師仁王雅治同學,立海大二連霸的締造者之一,就這樣被自己關在了自己家門外。
  一陣熱風吹過。
  「熱死了……」仁王哀歎了一聲,算了,去學弟家寄居一夜。
  沒辦法了。
  一點辦法都沒有了!總不能穿這身衣服打車去柳生家過夜吧!
  「姐姐!水管爆了!!」在白毛筒子在家門口下決定也去哦去赤也家蹭一晚的時候,他可愛的學弟家的水管爆了……
  兩姐弟在水管那折騰了半天也沒把水管堵上。
  赤也光著膀子一直在找總閘的開關在哪裡,可惜這兩人都不是當家的,有些東西就是不好找。
  遇到這種事情,月詠覺得自己學的東西完全不管用,她總不能對著水管說德語飆中文吧,赤也滿臉是水的抬起頭看了他姐一眼,然後家裡一片汪洋,浴室裡,基本上可以養魚了。月詠長那麼大,還真不知道自己家的水管總閘在哪裡。
  仁王在門外按了半天的門鈴,切原家的門一打開就是兩濕淋淋的姐弟。
  月詠看著仁王穿著一件悶騷到家的沙灘褲和人字拖,還有那件寫著s的超人背心和他那頭耷拉著掉水的白毛,第一句話就是:「你家水管也爆了?」
  「噗喱!」仁王至少哼哼了一聲走進門,發現月詠家的客廳已經成了養魚場了:「你家準備搞生態漁場麼?」
  「去你的!少說風涼話。我家水管壞了找不到總閘!」
  仁王直接鄙視月詠:「我知道你以後怎麼死的了。」
  「那關你什麼事!」
  「你是笨死的,活了十來歲居然連自己家的水表總閘在哪都不知道,你丟人不丟人啊。」仁王抓到擠兌月詠的機會就開始嘴賤叼著不放。
  「……你想死麼?我可以讓你死一次看看。我不知道我家的總閘難道你知道?」
  「廢話,我當然知道,你家房子格局跟我們家差不多!好歹我也是仁王家的長子,修水管這種事情是個男人都會幹!」仁王縮了一下,雖然他嘴巴上說的很老,但是論打架他還真是扭不過這姑娘,這叫什麼事兒,他幹嘛沒事看上個比自己狠的姑娘,他上輩子一定是欠他們切原家的。
  赤也眨巴了幾下眼睛,看著他們家小白在水裡用爪子撈著一直橡皮鴨子:「仁王學長,姐姐,你們別吵了,還是先修家裡的水管吧!」
  月詠瞪了仁王一眼,繼續去找水閘去了,他習慣性的抓了抓自己的辮子,才發現自己頭髮還在掉水,想想這對姐弟這時候倒是一樣的笨了。
  仁王跟著月詠進了浴室,可憐的海帶都直接飄蕩在水裡了,這兩人真的不是白癡麼,總閘不就是在眼前麼,這兩人忙乎了半天都知道在幹嗎,真是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了,仁王順手關上了開關,水總算是停下來了。
  赤也和月詠頂著一張花貓臉,感激的看著仁王雅治。
  「喂喂,不要用那種崇拜的眼神看著我。我會不好意思的,噗喱!」
  「仁王學長,你果然是狐狸大仙啊!!!」赤也的眼睛變成了荷包蛋一般,只差一點就沒抱住仁王的大腿往上蹭了。
  「不要用那種噁心的眼神看著我!!!!」
  月詠直接塞了個盆子在仁王手裡:「不知道你幹嘛來我家,既然來了,就幹活吧……」
  他看了月詠好幾眼:「……」
  「看什麼!幫忙把地板弄乾!」月詠白了他一眼然後開始幹活。
  結果三個人為弄乾淨地板折騰了大半夜。
  「你不回家麼?」月詠看看鐘,都十點多了這人還沒要回家的意思。還跟他弟弟兩人玩格鬥遊戲玩的起勁。
  「我回不去了。」白毛聳聳肩:「其實,我是來借住一晚的,我把自己反鎖在門外了。」
  「……你以後是笨死的。」
  「謝謝。」仁王笑嘻嘻的看了月詠一眼:「總不能今晚跟你睡吧。不過你求我的話,我可以考慮一下,像我那麼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帥哥不多了……便宜你了啊,月詠。」
  「你真的那麼想跟我睡麼?」喂喂,在這種有未成年讀者的地方說這種限制級別的話真的沒問題麼?會被和諧掉的啊!
  看著月詠靠過來的臉,仁王心驚膽寒了一下,玩笑果然還是不能開太大,不過死到臨頭了他還是得死撐下去,不然對不起他自己啊:「是又怎麼樣?」
  「很好。我先讓你舒坦一下,然後再讓你徹底輕鬆吧。」
  赤也扭過頭,看見他姐直接把仁王雅治撲到了他床上,直接一個擒拿手讓仁王趴了過去,仁王發出了哀號聲:「你來真的啊!!月詠!」
  「你不是很想麼?既然如此,我就好好的滿足你好了。」
  仁王雅治只聽見自己的骨骼發出了卡啦啦的聲響,完了,這下又是痛並快樂著……
  「女王饒命……」
  赤也哼了一聲,看著自己家姐姐給仁王正骨的慘狀,今天她下手的好像特別重,啊啦拉,學長明天可能會起不了床的說。
  「輕點啊……痛痛痛!你謀殺也不帶這樣啊啊啊啊,噗喱……」會死的,會死的,一定會死的!
  月詠加大了手勁狠狠捏這這人肩膀的肌肉:「這叫按摩,折騰完你今晚一定睡的好。」
  仁王雅治默默的在心裡流淚,這樣淪喪是不對的……他只是個正直的國中2年生而已……
  
番外:真田君拯救世界
  真田君拯救世界
  真田君是個誠實普通的少年,正如我們常見的日本少年一樣,並沒有什麼特殊,和我們身邊的你我他並無不同之處。
  唯一不同的,大概是他常常被自己的朋友幸村說為人過於老實這一點而已。
  就是這樣普通的少年,晚上做夢的時候,夢見了稻荷神社供奉的狐狸大神。
  「請你幫助我,真田少年。」白色的狐狸形狀的稻荷大神,是那麼對真田少年說的。
  真田少年茫然的看著銀白色的狐狸:「為什麼是我。」
  少年不解而又迷茫的看著白色的狐狸大神。
  「以為你學過劍道,而且真田少年你是個誠實的好少年。」狐狸伸出一隻爪子,無比誠懇的看著真田:「如果你不幫助我的話,東京就要被那個叫幸子的妖怪給吞噬掉了,這樣下去,不光是日本,連世界都會被她所毀滅的。」
  「哈?」真田少年依舊茫然的看著稻荷神。
  「你這樣看我也沒有辦法啦,噗哩。少年啊!因為你是被選中的人喲,就是這樣,所有的jump漫畫都是那麼畫的喲。」那只所謂的稻荷大神,居然翹起了二郎腿,洋洋自得的看著可憐的真田少年。
  真田少年頓時有種想要打死這只該死的狐狸的衝動,現在的神仙難道都那麼時髦去看jump了麼?
  那只毛色無比漂亮的狐狸摸摸自己的小鬍子:「其實選擇你也是沒有辦法的原因的,其實那個叫幸子的妖怪,附體在你的朋友的身體裡面,話說他是你的朋友你總不能放著不管吧。」
  狐狸舔了一下自己的爪子:「幫助好友不是你應該做的事情麼?」
  真田少年睜大了眼睛:「你說那個妖怪附體在幸村的身上!!」
  「是的。」狐狸甩甩爪子:「就是如此,所以,真田少年,為了拯救你的朋友和全日本!帶上這個破魔矢,就能幹掉幸子!」
  「幸子是妖怪是吧!你就丟下我一個普通人去和幸子戰鬥麼?!!」真田握著破魔矢,看著在空氣中消失的稻荷大神:「你還沒有教我這個怎麼用!!我怎麼去拯救世界啊?!」
  那隻銀色的狐狸馬上又出現了:「很簡單,趁他不注意的時候直接插他身上就可以消滅幸子了。」
  「為什麼你自己不去!」
  「以為全日本的豐收都歸我管,到處都是一夥想陞官發財年年有好收成的。」狐狸用爪子拍拍真田少年的肩膀:「因為你是我見過的最好的一個好人,而且我很忙,忙著讓今年的稻子有好收成,所以降妖伏魔的重任,像你這種好人再適合不過了。破魔矢擁有天照大神的加護,絕對能消滅幸子那個妖怪的!」
  真田少年喊著一聲別走啊,然後就從夢中醒了過來。
  真是的,自己為什麼會做那麼無聊的夢呢?
  但是他低頭看到了手中紮著紅繩的破魔矢後,被震驚的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真田少年,你背負著拯救世界的重任。
  早上去上學的時候,真田覺得今天的幸村笑的比平時猙獰了百倍,果然是被幸子附體了麼?
  真田告訴自己,要沉住氣,趁他不注意的時候直接插在他身上就好了。
  「幸村?」
  「什麼事?」幸村轉頭裂開嘴衝著真田一笑:「啊你的靈魂充滿了誠實的的美味呢……」
  真田睜大了眼睛直接被幸子附體的幸村按到了學校圍牆的牆上:「真田君,讓我把你吃掉吧!」
  「快住手啊!幸村!」
  在幸村愣神的時候,真田將破魔矢扎進了幸村的胳膊。
  幸子發出了刺耳的慘叫,真田摔倒在地上,迅速摀住了自己的耳朵。
  在幸村的頭頂黑氣盤旋了一陣後就消失了。
  真田看著一臉茫然的幸村,握緊了自己的拳頭,果然成功了……
  「真田你在幹嘛呢?」幸村看著倒在地上的真田,伸出手,拉起了真田:「怎麼摔倒了呢?」
  「我自己不小心。」
  幸村像平時一樣溫和的笑了笑。
  這才是正常的幸村啊,真田感歎著。
  校園的鐘聲響起,真田看著和平日一樣無不妥的校園,心裡恢復了平靜。
  在無人知曉的地方,他拯救了日本,也拯救了自己的朋友吧。
  

fiction22 2012-6-26 14:25

據說日子還很長呢
  人家都說日子要過路還長。
  不過仁王雅治只關心網球和下周的月考怎麼辦,雖然他學習成績還算不錯,但是2柳在前還有真田再加一條母惡龍,他算是只能看著獎學金歎氣了,好歹拿個全國冠軍大家還有獎金分一下各自補貼家用,剩下的,拿去當社班的經費了,畢竟打球是很貴的。
  上帝保佑他們立海大有個史上最會省錢的會計柳蓮二。
  不過這些都是次要的,主要的是仁王雅治他自己現在面臨著感情問題的難關。
  事情就是仁王雅治對月詠很有意思,月詠對仁王也有點苗頭。
  其實這個大家都看出來了。
  只不過這兩人就是一臉抵死不從的樣子。
  用丸井文太同學的話來說,這兩人相互有點意思連瞎子都看的出來了,更何況他一個吃貨,真不知道這兩人在搞什麼,早點搞定了他們這幫看熱鬧的早該散場了。連老實人桑原同學都偷偷摸摸的問,你說,仁王是不是對赤也他姐姐有點意思啊……
  不過幸村倒是笑嘻嘻的說,熱鬧時間場表示關係穩定,不是挺好麼,我們要祝福人家,不然就沒戲看了。
  眾人一陣愕然,高!這就是部長!如此神棍!
  真田悶悶的在一邊抱怨了一句,這些人真鬆懈。真不讓人安穩。
  幸村二話沒說就拖著真田去打了場球,你不是說太鬆懈麼,陪我練練手就不鬆懈了。
  真田那個叫欲哭無淚啊,我到底惹誰了我……他這種老實人難道注定就是被欺負的對象麼?太不公平了……
  事情都到這份上了,丸井文太就是很奇怪這兩人幹嘛不坦白跟大家說其實我們已經交往了。
  幸村笑的毛骨悚然的拍拍文太:「既然你那麼想知道,你就直接去問雅治好了。要不咱也去練練球?」
  幸村說完這話,站在一邊的蓮二就看著文太顫悠悠的走向了仁王雅治。
  文太接著又被仁王雅治耍的滿頭霧水的樣子,柳蓮二歎了口氣直接翻開筆記本刷刷又寫了幾筆。
  「蓮二,你又在寫什麼了?」
  「關於仁王的騙術是不是有待加深的問題,不然他喜歡月詠怎麼差不多大家都知道了。」蓮二合上本子,轉頭看著幸村。
  「說的也是。」然後幸村笑瞇瞇看著追著赤也和文太滿場跑的真田:「看來大家都恨需要加大點訓練度呢,這種時候還有閒情讓真田追著跑。」
  「嗯,這也是我們立海大網球部的名產吧。」蓮二也沒覺得什麼:「不過有一點可以確認,仁王不想承認自己喜歡赤也他姐姐的可能是百分之百。」
  看著真田追趕著海帶喊著破壞紀律的給我揮拍一百下的咆哮聲,仁王挖了下耳朵,然後直接粘到了在一邊喝水的柳生身上:「我說親愛的,你最近跟你們家小萌怎麼樣了?」
  「我的事情你少管,你先掂量一下自己的份量能不能追到我同桌再說吧,喜歡就去追,真沒見過你那麼不乾脆的男人!」柳生直接鄙視了一下自己家的搭檔。
  「人渣,你好意思說我,你分明就是小萌倒追的吧!」
  「你錯了,我這是為了拯救立海大,犧牲小我而已。」
  「不要把那麼腦殘的話說的那麼堂而皇之!」仁王鄙視的看了柳生一眼:「你就裝吧你。」
  「雅治,像你這種禽獸是完全無法理解戀愛中的男人的心情的,所以,你為了大家,還是去抵禦一下真田的怒火吧,好歹赤也也是你將來的小舅子。」
  「親愛的,你就那麼埋汰我麼?」仁王笑嘻嘻的直接把自己所有的份量都壓到了柳生的身上:「在拯救赤也之前,我先殺了你這個全民公敵再說!!!趁著我們大家不備居然第一個對人家姑娘下手了啊!你才是禽獸!!」
  「你說什麼呢!我和小萌是正當交往!沒對對不起人的事。」
  「不,你對不起我對不起部長副部長和廣大單身群眾!所以,為了大家的粉紅色未來,柳生,你去死一死吧!噗哩!」然後仁王用一種很悲壯的哀痛表情直接把柳生推了出去,正好撞在追海帶頭跑過來的真田身上:「所以,請你,自由地……」
  「仁王雅治你個禽獸啊啊啊啊……」柳生哀歎著滾到了真田的身上,直接把真田撞倒在了網球場上。
  真田的臉色越發的漆黑:「柳,生,比,呂,士!」
  「真田!我不是故意的!」
  「沒想到你也跟著赤也他們瞎胡鬧!我看錯了了柳生!」
  幸村遠遠的看著一夥人滾在一起,笑的摀住了嘴:「大家都很精神嘛。」
  蓮二歎了口氣:「我看是精神過度沒處發洩了。」
  「年輕真好。」月詠笑嘻嘻的突然出現在幸村的身後。
  「你怎麼進來的?」蓮二看了月詠好幾眼,這人怎麼神出鬼沒的。
  她摸摸下巴衝著真田努努嘴:「真田君沒在門口攔著,門又沒鎖,我就進來了。」
  「無關人等不得入內喲,月詠。」幸村加重了語氣。
  月詠擺擺手:「沒事,我算是赤也的直系親屬,法律上都認定不是無關人等。而且我來是宣佈2個的消息的。」
  「什麼?」
  「一個是好消息,一個是壞消息,你想聽哪一個呢幸村?」
  「隨便吧。」
  「好消息是學校下月開始,為期一周的祭奠活動就要開始了,可以不用上學了。」月詠笑嘻嘻的看著:「壞消息是,你們網球部的合作對象是棒球社,恭喜了幸村,這是剛出來的名單。」
  幸村一想起那個安達學長頓時就有種挫敗感,這到底是誰代表他們網球部去抽籤的?
  「我又不是仁王那個騙子。」月詠聳聳肩,然後一臉笑的偷腥的貓一樣:「不過還有個更好的消息是,我搶了安達學長的名額,以文學部長的身份。所以,網球部合作的對象是我們文學部,不過話說起啦,文學部多數成員還是幸村你提供的人口的,我還沒好好感謝你。」
  蓮二抿嘴微笑,他早知道這人已經把安達學長給一腳踹了。
  「原本文學部合作的對象是新聞社,」月詠聳聳肩:「我跟他們社長說換一下合作對象,她一聽是安達學長二話不說就同意了。愛情的力量真是偉大,真是擋也擋不住。所以事情暫時就是這樣,出的節目你和蓮二慢慢想吧,我是想不出來要弄什麼好了,我幫你們搞定安達學長這事就夠受的……所以……」
  「吶,我說月詠,你說了半天其實是衝著我們部的仁王同學來的吧?」幸村挑起了眉毛挪揄了月詠一句。
  月詠笑嘻嘻的看著遠處追趕自己家弟弟的真田:「一半一半吧。他不承認我也不好說那種事嘛。看誰耗的過誰,反正我有的是時間。」
  她對自己喜歡仁王的事情倒是大方的承認了,就是死活不肯在仁王面前承認,這兩個人根本就是一路貨色,幸村歎了口氣:「不怕被人搶走?」
  「就那種禽獸?」月詠一攤手:「算了吧,他那種不乾脆的男人,和東愛的男主角有一拼,真是一點樂趣都沒有。搶走了我還樂的清閒,網球部男生那麼多,長的帥的又不是他一個,幹嘛非要吊死在一棵樹上。不過我不介意去追真田班長的。嚴格的來說,他才是我喜歡的那一類。」
  「你就別欺負弦一郎了。」蓮二歎了口氣,他是中間派的,哪都不幫,不過礙於這兩個都是部長,所以他的天平稍微傾斜一點也沒什麼。
  幸村扶著額頭,這仁王和月詠這兩人真是的,連他都覺得有點看不過去。
  他們就死鴨子嘴硬吧,死撐著。算了,這種時候,他只要微笑就可以了。沒錯,他也只能微笑而已了。
  這種事情,他愛莫能助啊,雖然他是部長,不過感情問題,勉強別人總是不好的。
  「喲,月詠。」白毛屁顛屁顛的跑過來:「你怎麼進來的。」
  「推門進來的。」月詠覺得這個問題簡直沒智商到了極點:「你以為我穿牆進來的麼?」
  「沒啊。」仁王抓抓白毛:「一直沒見你進來過,今天太陽西面出來了?」
  「還是東面出來的,有點事才來的,你以為我來看你?別做夢了,幸村比你帥多了。」
  拜託,不要拿我當擋箭牌啊。幸村在心裡默念:「你們兩個要吵去找真田吧,這裡拒不接待來鬧事的。」
  「那就當我來踢館好了,據說劍道部公開讓人踢館是吧?」月詠摸摸下巴:「我很想試試在劍道上打敗真田君的滋味呢,一定很美味吧,勝利的果實……」
  「喂喂喂,你幹嘛說那種變態的話……」
  幸村揉著太陽穴:「蓮二,我可以滅他們的五感麼?」
  「啊,這不是網球比賽,所以精市你無法滅他們的五感的。」柳搖頭。
  「有時候實話確實很傷人啊……」幸村看著還在追趕柳生和赤也的真田,這些人一個個的都不讓他這個當部長的省心。
  這個時候,月詠的手機突然響起來。
  「你幹嘛用校歌做手機鈴聲啊……」
  「這樣能彰顯我比你仁王雅治愛校!」
  「問題是你幹嘛用青學的校歌!!」
  「很簡單,因為打我電話的人是青學的,青學的不用他們的校歌用什麼?」月詠白了一眼被堵的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只能噗哩狐狸叫的仁王。
  幸村再度摀住了自己的額頭,真是的這些該死的混蛋……
  
你真是個好人
  月詠比較吃驚的是,打電話來的不是不二,居然是手塚。
  一定是天要下紅雨了。
  不過看看這天氣也不像是那種國之將亡必有妖孽的樣子啊。
  雖然和不二關係不錯長期有聯繫,有時候放假也出去逛街買仙人掌找他瞭解一下攝影心得之類的事情,不過至於手塚,月詠實在想不起來自己有和他關係良好,比較起來,月詠還是覺得那個跡部大爺比手塚部長好相處的多。
  「我是……手塚君?你有什麼事?」月詠拎著電話只覺得一股寒氣撲面而來,手塚同學,你的寒冷化功力日漸見長,恭喜你以後站著都能吃刨冰。
  心裡埋汰歸埋汰,但是月詠覺得手塚這人實際上還是很不錯的。
  「喂喂喂,你什麼時候和青學的手塚那麼熟了?」仁王雅治覺得自己心裡多少有點憋屈,好吧,他不就是差臨門一腳沒表白麼……有必要那麼對他麼。
  這世道,還讓不讓他活了……
  幸村看著仁王一臉我已經死了的表情,沒被北斗神拳打啊,幹嘛一副要死不活的,而且他可沒聽說月詠喜歡的類型是手塚那一類,手塚完全一點前途都沒有,所以說仁王精明的腦子已經進漿糊了,該好好調教調教才是真的。
  不管怎麼說,手塚確實破天荒的打電話過來了,還是過了大半年的事情。
  要不是平時逢年過節他會發個消息來問候,月詠都覺得這人和人間蒸發沒兩樣。也只有跟著不二壓馬路有時候會帶上手塚,不過這人就是一臉我不高興的樣子十分的讓人掃興。
  掛了電話,月詠嘴角抽搐了一下,搞了半天不是她魅力太大符合穿越定律連手塚都為她傾倒了,實際上,是人家的哈羅壞了找不到地方修……反正下周和幸村約好了去看現代油畫展的,順便去看一下那只可憐的哈羅好了。
  「喂,仁王,你幹嘛一臉我已經死了的樣子……丟不丟人啊。」月詠白了在一邊沒話說的仁王雅治,這人太不夠意思了。她昨天故意當著仁王的面約幸村去看畫展,幸村說反正下周要去東京跟某學校進行練習賽,順便去看一下好,反正時間上安排的過來,一般來說,他們的練習賽半小時左右就能解決問題。
  真田看了仁王幸村和月詠三人一眼,繼續追著不聽話的切原赤也跑,這些個人,實在是太鬆懈了,他實在看不下去,感情問題對於我等還是太鬆懈了啊!
  幸村覺得仁王和月詠這兩個人,還真不是一般的彆扭,算了,他們自然能自己解決,只要仁王這傢伙爭氣點,不要讓別人搶在前面就好。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感歎歸感歎,最近幸村他自己覺得身體總是不太好,老感冒生病什麼的。連班上的同學都總說幸村你最近臉色不好。
  雖然月詠建議他去醫院好好做個檢查,不過他覺得大概是秋天的關係身體不適應換季之類的,也沒怎麼注意。
  其實讀者都知道,這孩子犯病了。好吧,穿越女主月詠也知道,這人只能出於朋友的立場讓他早點去檢查,但是幸村沒有重視起來。
  時間總是過的比較快,眼看一周就過去了。
  「我說姐姐,你打扮的那麼漂亮是要和仁王前輩去約會麼?」赤也看著自己家姐姐今天穿的很漂亮的樣子就一臉鬱悶。
  「誰跟他去約會,我是去東京辦正事,要約會也跟你們家部長去!」月詠多少有些惱羞成怒的感覺。
  「為什麼?你不是喜歡仁王前輩嗎?他人也不錯……就是老愛欺負我。」
  「很簡單,以為幸村比較養眼!」
  「以貌取人不好啊……月詠。」爸爸歎了口氣:「其實我覺得仁王那孩子你可以考慮一下。」
  月詠抽了一下嘴角,真是的,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現在她喜歡白毛這事不光全家都知道,差不多連全班全校都要知道了,真讓人絕望!她才國二啊……日本這社會,早戀太不穩定了,而且仁王雅治那種痞子臉,談了一年就分手也挺正常的……她至少想多談幾年,可以的話,穩定下來早點結婚了就別離婚了,因為感情上的事情計較起來實在太累人。
  雖然一步到位是傻了點……不過就衝著這些優質青少年……月詠覺得自己真那啥,原本結婚對像吃準真田不是挺好的麼,幹嘛喜歡誰不好,去喜歡那個彆扭的要死的仁王雅治!
  算了算了,努力一下一步到位也不是不可能的麼……上輩子有句廣告詞做的好,一切皆有可能,不走尋常路啊月詠,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你就那麼跟仁王那腦子軸了的傢伙一直耗著吧!
  實在不行咱無恥點給他下藥霸王硬上弓也是可以的……不過這種面向未成年的全年齡漫畫世界她給人家下藥會變成18x的吧……這是犯罪啊……切原爹媽說的好,幸福是要自己去爭取的,不努力一下怎麼知道結果,只要努力了,至少以後不後悔,這麼想想,心理頓時平衡了起來。
  然後揮揮手,去樓下的公車站坐車去電車站,轉車到東京去。
  這樣算算顛簸轉車去青學那邊折騰半天也要2個多小時,月詠去的路上是想的很好的,大不了訛詐手塚一頓午飯,反正是他找她去幫忙的。
  手塚覺得有點不好意思,電話是被不二慫恿著打的,自從那個哈羅會說喜歡你之後手塚救覺得自己的日子不怎麼好過。
  不二說,你喜歡人家就直接去說麼。
  手塚很茫然,他強調很多次那只是同學愛。
  不二很鄙視的看了一眼手塚說:解釋就是掩飾,你這種叫悶騷!部長,你真是沒出息。
  手塚很鬱悶的看了不二很久,儘管他的面部表情還是照舊的面癱無反應,畢竟這點年紀就想著戀愛實在太大意。真是的,這些人一個個都不想讓他有安生的日子過,實在太可惡了……
  在校門口等了一會兒,月詠就從車上下來,老遠就看見手塚一臉無奈的抱著個哈羅在等她。
  月詠其實很想笑出來,畢竟這種樣子的手塚不常見,畢竟人家長了張不像是國中生的糟糕臉,這點和她學校的班長有一拼。
  「喲,手塚君,好久不見。」
  「啊……好久不見,切原同學。」
  「找個地方聊吧,我大老遠的過來,你要請客哦。」
  「……壽司你吃麼?」手塚在心裡歎了口氣,算了,橫豎都是破財,幸好今天不二那個黑熊沒跟過來,不然他一世清白又被那混蛋毀了。
  「中午,河村壽司店!」月詠笑嘻嘻的看著手塚:「其實不用去秋葉原這玩意都能修,你沒看過是不是電池不夠了?」
  「沒有……我一直放在家裡就沒動過……」他能動麼,他一動這東西就會蹦蹦跳跳的喊著手塚阿癱喜歡你喜歡你喜歡你的一隻叫個不停,搞的他異常的尷尬,就這事讓他被網球部的部員鄙視了很久。
  月詠嘴角抽了一下,手塚你不愧是網王裡最出名的木頭:「這東西功能挺多的,不用真是浪費啊手塚君,我弟弟那個英語白癡靠這東西的復讀功能愣是讓英語成績上升了好幾個台階。你上次沒看說明書麼?」
  「啊……我對這種東西不是很拿手……」
  「你只對網球拿手吧……」月詠直接吐槽手塚。
  手塚扭過臉,我就知道,幸好只有兩個人,不至於太丟人,要不然不二那傢伙在這裡肯定沒什麼好事!
  最後月詠去買了幾節乾電池,然後換了電池,撥弄了半天,哈羅總算又開始滿地打滾了,邊跳邊叫阿癱阿癱,搞的手塚滿臉的黑線。
  「不是挺可愛的麼?手塚你幹嘛一臉便秘的樣子?」月詠一聽到哈羅喊著阿癱就樂了,一不小心就把自己心裡想的話直接給說出來了。
  手塚聽完這句話黑線的更加多了:「……我很好。」
  「看表情一點都不好。」
  哈羅蹦躂了幾下開始喊手塚我喜歡你,手塚我喜歡你。這話讓手塚越發的窘迫,可惜他是個面癱,一般人根本看不出來。
  「手塚君,看不出你那麼悶騷!居然教哈羅說這種話,難怪你跟跡部那人合的來,聽他說你們關係不錯。」月詠覺得更加好玩了,難怪手塚會幫跡部那傢伙說好話。
  手塚越發的鬱悶:「切原同學,你聽我說,我絕對不是和跡部那個人是關係好,這句話,根本不是我教給這東西說的。」
  「阿拉,解釋就是掩飾喲,手塚君。」月詠看了下時間:「差不多去吃飯去,你請客喲手塚君。」
  手塚絕望的摀住了額頭,這種事情,實在是一點不行,說到底他就只是個普通的面癱,連說句像樣的話都不是很拿手。
  手塚想了半天,覺得告白這種事情還是不適合自己……雖然被不二說的很那啥。
  怎麼說他都只是普通的青少年而已,對女生產生好感這種事也很正常。
  但是這種情況這種詭異的場合……而且他對切原月詠同學只是比別人更多一點好感而已……
  簡單的來說,東西壞了他被不二慫恿的打電話約人出來……
  出來幹嘛來著?手塚看著盤子裡的壽司一臉茫然,他只不過說了一句月詠為人不錯而已,就被全部的部員慫恿著喊部長你居然會稱讚女生……他有那麼挫麼?連誇獎女生一句都不行?然後就被一群人說你喜歡上那個交換生了吧之類的云云,被同學那麼說,越說越像回事,沒準自己大概真的對人家是有點意思的吧……
  再加上個不二周助在邊上煽風點火,手塚越發的覺得自己確實是對人家有那麼點意思的,這就是所謂
  「切原同學,其實我……」
  月詠吞下了個壽司,拍了下胸口:「其實你什麼,有話直說好了,你的面部表情太少,我沒法解讀……」
  「啊……」手塚推推眼鏡:「也沒什麼,我只是想說……我……」
  月詠覺得手塚吞吞吐吐的沒個完:「手塚君,你什麼時候變的那麼不乾脆了。」
  手塚面無表情的看著月詠,要直接稱讚人家很能幹麼?
  「好吧,其實……」
  立海大的校歌頓時響了起來,月詠打開手機:「喂?」
  幸村精市示意身邊的仁王不要說話:「我是幸村,你那事情辦好了麼?」
  「在吃點心,馬上就過來了。好不容易能訛詐青學的部長一頓吃的,我不容易啊,要我給你帶點來麼?」
  「也好。」幸村從耳邊拿下電話,摀住聽筒:「雅治,這次我可是幫你創造機會了喲!」
  仁王抓抓一頭白毛:「部長,你就被埋汰我了……這種事情……」
  月詠聳聳肩:「我多帶點過來好了……你現在在哪裡?」
  「我們剛比賽完,在地鐵出口,等下轉車去看畫展呢,要不……」
  「喂!!」月詠只聽見對話那頭手機落地發出巨大的聲響,不會是發病了吧!腦筋轉到這裡月詠的臉色馬上發白了,算算時間,現在確實到秋天了……真田他們應該在幸村身邊吧……「喂!!」
  掛掉電話,月詠馬上打仁王雅治的電話:「喂?」
  真田背著幸村,一夥人跟在後面,仁王馬上接到了月詠的電話:「部長出事了……」
  「廢話!在哪個醫院!我馬上過去。」月詠聽清楚離他們最近一家的醫院的名字後掛掉了電話:「不好意思,實在抱歉。手塚君,我朋友出了點事,我必須過去!」
  手塚想了想:「需要幫忙麼?」
  「把你身上的錢借我!」月詠想了想打飛車去她身上的現金肯定不夠,沒法子,手塚只好犧牲你的荷包了。
  「哦……」手塚也沒多想就點頭把錢塞給了月詠。
  「下次還你!手塚君,我忘了說了,你真是個好人!」
  
他需要他的一臂之力
  等到月詠打車趕到醫院的時候。
  立海大的那夥人都站在急救室門口。
  月詠氣喘吁吁的跑上來,叉著腰靠在牆邊喘氣,一輩子她都沒跑的那麼快過,這叫什麼事,她之前不是跟幸村招呼過讓他早點去看醫生什麼的。
  這人怎麼就那麼不當回事呢?
  全國冠軍有自己的身體重要麼?
  她完全無法接受這種一根筋通到底,一頭撞死在南牆上的想法。
  她的觀點是條條大路通羅馬,吊死在一棵樹上太傻了。
  「姐姐……」赤也看到自己家姐姐眼睛紅的跟兔子一樣就知道她有多著急。
  「我沒事,班長你們部長怎麼樣了?」
  「醫生說是生理原因引起的休克,具體病情還是要全身檢查。」真田壓低了帽子:「我還沒通知他家裡的人……」
  「部長會不會死掉……」赤也聲音抖了一下。
  月詠直接一掌抽飛了腦筋打結的弟弟,赤也直接一頭撞在醫院的牆壁上:「放心,你們部長就那麼死了,那你就去地獄陪他吧。真是的,為什麼我會有那麼傻的弟弟。」
  仁王雅治摀住臉,心裡暗想你對你弟弟也太狠了吧……上帝保佑她的巴掌不要打到他身上來,不然有幾條命也不夠賠的,話說回來,月詠那動作真不錯……簡潔洗練……仁王雅治,你這時候哪裡來的那麼多心理活動……你是m嗎?
  幸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的五點多了。
  月詠歎了口氣,站在門口,仁王雅治拍拍月詠的肩膀:「你幹嘛不進去?」
  「不去了,不是有真田他們在麼?估計他現在也不想見人。」月詠用力揉揉自己的臉,讓自己清醒些:「反正他發脾氣有真田頂著,你們都看這人那麼久了肚子都餓了吧。我下樓去給你們帶點吃的來。」
  「你一個人拿那麼多不方便,我跟你一塊去吧。」
  「隨便你。」
  「我說月詠同學,你就不能對我溫柔點麼?好歹我的第一次都砸給你了,我多不容易。」仁王雅治摸摸自己的白毛,歎了口氣。
  月詠嘴角抽了一下,你丫就裝吧,裝死你:「去死!」然後直接衝著仁王的腿彎那直接一腳。
  幸好他條件反射好,鍛煉過,不然非被她一腳踹的撲街不可。
  「你對我也太狠了吧……」
  「我這不是心情不好麼?」
  「心情不好也不能拿我來發洩……」仁王頂著一臉我很無辜的表情。現在的女生啊,真是越來越難搞了,這還不說,他怎麼就偏生挑了那麼個刺頭給自己找麻煩呢。
  不管怎麼說,幸村的病是木已成舟的事情。這點事即使月詠有三個腦袋也是無能為力的。這也是某個大神安排下的結果。
  雖然月詠很快就看開了,不就是坐冷板凳八個月再被青學的矮子打回老家結婚麼。
  這種事情到底有什麼大不了的啊?
  腦袋掉了碗大個疤,她都死一回了還有什麼好在意的。
  「幸村不在,真不習慣。」柳抱著夏目的書歎了口氣。
  月詠覺得自從幸村轉院轉到神奈川確診那毛病以後這群人一直跟上緊發條的機器一樣,每天赤也都跑回來了說什麼部長不在我要拚命之類。
  真不知道這群人到底想跟誰拚命。
  一群人就是為了來年的全國大賽在那折騰的死去活來。
  真田本來夠黑的臉就越發的黑了,柳生也是,一臉形式嚴峻,神奈川就要迎來熱帶風暴的衝擊一樣。
  「這樣不好啊不好。」月詠歎了口氣。
  仁王雅治趴在文學社的窗口:「喲,最近都沒看見你,怎麼專務正業還記得你是文學部長啦?」
  「因為得力助手住院了。」月詠把手裡的筆桿轉了好幾圈:「他現在已經準備長期住院了?」
  「聽說是,大概月底升級考試會回來。還要留院觀察吧。」仁王歎了口氣:「誰都不想遇到那種事啊。」
  「會好的。」月詠覺得自己能說的話只剩下那麼多。
  「自然,那是我們部長嗎。」
  「我說仁王雅治,最近我們的話題怎麼老繞著幸村轉?」月詠看著仁王。
  仁王雅治伸手摸摸月詠的腦袋,有便宜不佔他是白癡:「因為現在的立海大網球部都繞著幸村在轉嘛。我說看你的表情幹嘛一臉好像我和幸村有一腿一樣,你放心吧,我是不會放棄我們家比呂的,有了小萌我也一樣。比呂對我是死心塌地的!」
  月詠撲哧一聲笑出來:「你對我同桌的怨念可不是一般的深啊。」
  「噗哩……」仁王瞪了月詠一眼,他對她才怨念深。這姑娘怎麼就不明白麼?非要他下猛藥麼?
  月詠反過來安慰了一下仁王:「雅治,假如生活欺騙了你,不要悲傷。那是因為只有生活欺騙你而你不能欺騙生活,這就是一個欺詐師最悲哀的地方,去吧!向著美好的明天奔跑吧!」
  柳合上了書本,看著一臉菜色的仁王雅治,很是同情。月詠這姑娘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這兩個人真是沒玩沒了了。
  他覺得都看不下去。
  仁王雅治只好翻翻白眼,一臉好男不跟女鬥的表情,算了,他早就知道了,逼著個人說喜歡他實在太難了。他忍!
  月詠聳聳肩,看著仁王雅治絕望的表情就知道這人就是彆扭,一男人,彆扭到這種地步她都沒法相信他是28里的2了。
  「去吧去吧,找你們家柳生去。不過我可告訴你,仁王雅治,攪基是沒有前途的。」
  「噗哩!你還算是個女生麼!」
  「懶的理你。」月詠白了仁王一眼後繼續看自己的小說《狐狸犬種飼養方法》。
  柳看了月詠手裡的書名,但笑不語。
  好吧,這兩個人真不是一般的有趣啊。比起姐姐來,果然還是那個笨弟弟比較可愛,這種精明又陰險的姑娘不是一般人能消受的起來的,所以仁王雅治同學,你果然正如幸村平時私下跟他說的一個樣,他使我們立海大網球部的勇者啊勇者,天生是為了和惡龍鬥爭而存在著的人!
  仁王同學,為了世界的和平與正義,真田的位置暫時你就顯頂住吧,我們只負責在後面支持你,當然,僅供精神上的支援而已……
  「喂,這周週末去看幸村你去不去?」
  「去!為什麼不去。」月詠哼哼了一聲:「怎麼真田沒跟我說起?」
  「是我,跟你,兩個人去。」
  「你網球部沒訓練了?」
  「我們現在開始實行輪休制度,就算立海大的訓練再斯巴達我們都只是發育中的青少年好不好,你當我們真的跟超人一樣不知道累字怎麼寫麼?」
  「這個我倒不擔心你們會死在網球場上,我擔心的是過完年你三月的考試怎麼辦?」月詠眼皮都沒抬一下,繼續看手裡的狐狸犬飼養方法。
  仁王使勁的抓了抓自己的白毛:「我說你不打擊人會死啊?」
  「不,這是柳生關照我,讓你好好看書,爭取三月拿到好成績,畢竟我的成績在全校年級前十嘛。我最近可是很有把握幹掉你們家柳生第一名的位置喲,第二名也不是我想呆的位置,真是遺憾啊,仁王同學。」
  這傢伙絕對是在惹毛他:「噗哩,你太不厚道了,我找我們家比呂安慰我去。」
  「我覺得最擅長安慰人的是幸村喲,我不介意你後天去醫院找幸村好好安慰你一下,我想他在醫院很閒很無聊,念在跟我關係不錯的份上一定會好好關照你的喲,雅治同學。」
  柳活動了一下肩膀,這兩個人真是的,明明明眼人都看出來這兩個人已經有點意思了,卻還在相互扯後腿扯的起勁,尤其是月詠,更是以欺負白毛為樂,這兩人真是太……那什麼了。
  躺在後面沙發上醉生夢死的掛名文學部部員切原赤也翻了個身繼續睡,發出了輕微的呼嚕聲。
  柳重重的歎了口氣,切原家的這對姐弟真不是一般的不像,姐姐腦子好用的過頭了,弟弟單純的跟小動物似的,一個個都是不能讓人省心的主兒。真是的……
  儘管如此,這兩人還是在週末打打鬧鬧的上了醫院。
  「喲,幸村,我們來看你了。」
  「哦……」幸村精市打起精神看著從外面拎了一大包書和圖畫冊子走進來的月詠:「你們?還有誰?」
  「仁王,他在後面拎東西,都是你的部下讓給帶來的。」月詠也不客氣,坐在病床邊看著幸村在翻的詩集:「這玩意太傷感了,幸村同學,我覺得你應該看點勵志書籍。所以我給你帶了本《鋼鐵是怎樣煉成的》。以後傷感類的書籍嚴禁閱讀。」
  「你這樣我很難辦……」幸村歎了口氣:「我的事情……你們不用管了。」
  月詠聳聳肩:「你想挨揍麼?我不介意當著仁王雅治的面打的你爬不起來。或者真田那一巴掌讓我來代他打你。我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幸村同學。」
  「……」幸村楞在一邊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我進來了。」仁王雅治拎著三大袋食物走進來:「喲,部長,好久不見,最近怎麼樣?」
  「你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不怎麼樣了,不能打網球就跟死了一回一樣,真沒出息。」月詠直接踩人家最疼的地方。
  「月詠同學,我說你就不能溫柔點麼?」仁王吊起了眉毛表達自己的不滿。
  月詠聳聳肩,懶的理他們,直接搜索了幸村的病房,把帶有傷感情緒的書籍統統一次性沒收:「幸村同學,我建議你多看點少年jump。你需要的!」
  「噗哩!」仁王直接笑了出來,讓文藝少年看jump,虧著丫頭想的出來。
  「多看些輕鬆熱血的少年漫畫比較有前途,順便我幫你錄了點勵志的歌曲,保證讓你熱血燃燒起來。」月詠從包裡掏出mp3扔給幸村:「蘋果派的,給我省著點用,等你出院那天拿來還我,要是你敢死在醫院裡,我就去挖墳。不會讓你有安生日子過的。」
  幸村嘴角抽搐的乾笑了一下:「我說你真夠狠的。」
  「還行,說句實話,幸村,以後你女朋友肯定比我狠,我就是有種感覺。」月詠哼了一聲:「我去外面透透氣。」
  仁王傷腦筋的看著月詠的背影,歎了口氣:「真是的,一個個都不讓人省心。」
  幸村笑了笑,雖然月詠嘴巴毒了點,不過都是為了他好,他算是心領了,這姑娘太心狠手辣了點,他現在可是病人,經不起她幾巴掌下來的:「雅治,你跟她告白了沒有?」
  「甭提了。」仁王聳聳肩:「她太難搞定了。」
  「我看是你自己沒出息吧?」
  「我說部長你怎麼就跟她一樣擠兌我!」仁王一臉無奈,這些個人就是想折騰死他:「我現在沒什麼想法,等明年全國大賽吧。」
  「嘛,這個嘛……」幸村摸摸自己的下巴:「網球部又沒規定部員不准早戀。」
  「我可沒說我喜歡那傢伙。」
  「我住院都有人跟我通風報信你們的事情。」幸村笑嘻嘻的拍拍仁王的肩膀:「是男人就去表示一下吧。老這樣她真的會被人搶走喲。我說仁王同學,你不出手,我可要下手了。」
  「部長,你不是開玩笑吧?」仁王雅治馬上炸了毛一樣跳起來。
  幸村一臉認真:「她對我很好,每隔幾天就會來一趟跟我說網球部裡的事情,還有幫我補課,她說最近真田柳生和柳在學生會的事情挺多的,雖然她自己學習成績不錯,但是這人教人唸書的水準真是不敢恭維……」
  「部長……」
  「楞著幹嘛,還不快去找她,我還沒病到快死掉的程度。」幸村覺得仁王平時的智商都不知道到哪裡去了,非要他幫他一把才行。
  

fiction22 2012-6-26 14:25

告白是需要有被打死的勇氣的!
  仁王雅治走在通向醫院的天台上。
  心裡糾結了半天,這樣就去告白的話實在不太妥當吧……
  但是被幸村那麼一逼他心裡也覺得不安穩起來,說的也是,切原月詠同學長的不錯,平時看起來人也好,好吧,很多人都不知道她的隱性暴力狂的真面目,但她對弟弟和朋友好的真是沒話說,雖然有時黑心眼了點,不過總體來說還是很護短的,而且挺多男生對她有點意思,雖然她現在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不代表以後沒人把她給拿下了……
  暗戀真是件不容易的事……
  算了,還是博一下,所謂男人不博不精彩,最多被她打死……變狐狸干……想想就覺得好慘的樣子。
  光說我喜歡你,請你跟我交往吧,這種話實在太老土了,和他這種欺詐師完全不搭調,早知道改在家裡醞釀一下然後去告白的,至少送朵玫瑰什麼的才有氣氛。
  等等,他又不是冰帝那個跡部景吾,幹嘛送玫瑰啊,多沒出息。
  抓了抓自己的頭髮,仁王雅治決定這把賭一下。
  要向南部響介學習,把贏的概率壓在勝算少的一方。
  不過仁王雅治懷疑自己沒有強運這種超強的屬性……
  最近他一直覺得立海大附屬國中網球部的運氣一直不是很好……
  月詠站在天台上感歎了一下日本的醫院環境建設的真好,盆栽不要錢一樣的放滿了這個天台。
  揉了下發紅的眼睛,雖然聽說別人生病是一回事,但是眼睜睜的看著跟自己稱兄道弟關係良好的朋友在醫院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月詠到底心裡還是難過的。
  說到底,她只不過比別人經歷的多一些,其他也和那些感情豐富的女生沒兩樣。
  她其實有根幸村說過自己喜歡仁王雅治的事情。
  幸村只笑的很妖孽,我以為你會跟真田好上的。
  然後她只能甩甩手說,所謂的一步錯,全盤皆錯,預定好的方向,卻向著她所不能預料的方向奔跑了,喜歡一個人這種事情,不是理智所能控制的住的。
  月詠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才覺得自己有活了兩輩子的實在感,無論心理年齡的區別還是橫亙在內心終究的差異感,到最後還是愛這種東西能衝破一切的顧慮,說起來,那些情歌裡肉麻的唱著愛讓世界和平,愛讓生活美好之類也不完全是騙人的。
  月詠坐在天台上,抬頭看著蔚藍的天空,重重的歎了口氣。
  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喜歡,無限的接近愛。
  快點來說喜歡我吧,仁王雅治你個大笨蛋!沒看到她這種偽少女內心在呼喊著你來告白吧這種事情麼?
  仁王雅治終於爬上了醫院的天台,幸村輕巧的跟在後面,原本,他也想爬到天台上去看看那些觀葉植物,順便也好散散心。
  月詠揉了一下自己發紅的眼睛,還好眼淚沒調出來,幸村又不是真的要死了什麼的,她真是作孽,看到同學受苦受累的樣子多少還是覺得難過的,幸好他仁王雅治不用受那份罪。
  仁王狐狸腿跑的飛快,嬉皮笑臉的看著月詠:「咋,上面風景好就不樂意下來了?」
  月詠白了一眼仁王,這個白癡。
  「喂,你眼睛怎麼回事?哭了?不是吧?」仁王不客氣的坐到月詠的邊上,把屁股往她身邊使勁挪了挪,看她沒一巴掌飛過來的衝動,就順手的摸摸月詠的腦袋:「幸村生病不是你的錯,是時代對於他的考驗。」
  「你就不能說點靠譜的話麼?我看你才是時代笑著嗆出來的眼淚!」
  「月詠同學,做人不能那麼損,我可是好心好意的關心你。我覺得你根本是時代的黑洞!」
  月詠直接一個手肘把仁王雅治撞到了一邊:「你就貧吧!貧死你!」
  「哪能呢。月詠同學,根據我從柳生那看來的動畫,你這種行為叫做傲嬌!傲嬌。」仁王雅治一臉我是專家的德行,好吧,其實他不是阿宅,他就是個普通的男生來著。
  月詠不置可否的看著仁王狐狸尾巴亂翹眼神發飄的表情:「你到底想說什麼?」
  「你把眼睛閉起來。」仁王摸摸自己的狐狸尾巴,有點不好意思。
  「神神叨叨的,你腦殘了麼?」
  「誰腦殘啊!你有木有情調啊,你這女人,閉眼撒!」
  「你不說方言我也聽的懂!」月詠狠狠的揪了一把狐狸尾巴,疼的仁王齜牙咧嘴的。
  仁王一下很著急:「我說切原大小姐,就算我求你一回了,閉眼啊。」
  「我就信你這死騙子一次。」月詠疑神疑鬼的看了仁王雅治好幾眼,把仁王看的忒不自在。
  幸村站在後面捂著嘴輕笑,這兩人的對話不是一般的好玩,仁王在月詠那只有吃癟的份兒,看上這種女孩子也辛苦他了,以後會被月詠奴役到死的,不過也要,你就這樣老老實實的在立海大被我們網球部好好的奴役吧,仁王君。
  女孩子的額頭很光潔,眼睛輕輕的比起來,睫毛很長,像是半月。仁王覺得自己的形容詞在關鍵時刻總是很匱乏,她是他喜歡的女孩子,僅此而已,他鼓足了所有的勇氣來告白,但是又不想像一般人那樣平庸。
  其實月詠同學只要嘴巴不刁,不用暴力,她還是美女來著。
  仁王吞了口口水,決定豁出去了!
  幸村靠著門口,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仁王雅治,你真的要禽獸化了麼?哎呀呀真的會被揍哦。
  月詠覺得自己的嘴唇被什麼東西貼上來,很軟,但是有點涼,跟她弟弟最近老纏著她要吃的布丁一樣……她想著又不是冰帝那個跡部景吾……那麼大人了還纏著吃布丁。
  但是感覺很不對勁。
  幸村呆了一下連忙扭過臉,仁王算你狠!這種招數都用的出來,當心被打死。
  月詠睜開了眼睛就看到仁王雅治放大的臉:「你個混蛋!!!」
  然後仁王捂著左臉從椅子上翻到在了地上。
  「人渣!禽獸!!」月詠站起來狠狠的踹了仁王雅治幾腳。
  仁王被踹的蜷縮起來:「喂,月詠,你聽我把話說完啊……你真想殺人麼……疼死了啊……你就不能溫柔點麼!」
  「那是我的初吻!!」
  「你又不吃虧!也是我的!!!」
  幸村摀住臉,仁王你不用喊那麼大聲我都聽得到,原來你挺純情的,很好,下次可以拿來忽悠人了,不錯不錯!月詠你打的好!真棒!
  「廢話!我是女的你是男的!怎麼看都是我吃虧!!」月詠一臉對禽獸果然不能大意的樣子,沒被告白也就算了,居然被這混蛋連初吻都奪走了!居然就那麼輕易的被奪走了!!
  「我都被你打成這樣了……我還不吃虧麼我……」仁王雅治欲哭無淚,這叫什麼事兒啊!這根本不在他預算範圍之內,親完他本來想來個深情告白什麼的……
  至少也要讓切原月詠同學臉紅一下……真是見鬼了!居然忘記這傢伙是隱行的暴力狂來著!
  「你個禽獸!!」
  「喂,我不是禽獸!我不會對自己喜歡以外的人下手!」
  「那你對你喜歡的就能下手了麼?禽獸!」月詠又踩了仁王一下,不過也就是裝裝樣子,沒捨得一腳把他給活活踩死。
  仁王從地上爬起來:「你看,打也打了罵也罵了,你總得讓我把話說完吧……」
  「你想說什麼?」月詠瞪了仁王一眼。
  「那個……要不要考慮一下跟我交往……反正初吻也給我了,我就大發慈悲的負責到底好了……噗哩!」仁王摸著自己的小辮子,兩眼望天裝作很瀟灑的講。
  月詠嘴角抽搐了一下:「你以為一句想給我交往就能把你的罪行抵消掉麼?想的美!」
  「喂!我很誠心的!我真的很誠心的!」
  月詠狠狠一把擰著仁王的腮幫子:「你忽悠誰呢你!誰不知道你是立海大的大騙子!」
  「月詠……月詠!!疼疼疼疼疼!!!!」仁王抓著月詠的胳膊:「你也太狠了……我都這樣了你還不樂意麼……」
  「也不是不可以。」月詠鬆了手,狠狠戳了一下仁王的狐狸腦袋:「你在正式比賽輸了我就同意。」
  仁王覺得自己的狐狸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這條件也太摳門了吧!他單打輸給幸村真田柳葉就算了:「你沒說錯吧!我可是雙打啊!和我們家柳生可是全國第一初中生裡的雙打啊!你覺得我會失手麼?輸球比贏球還難啊!!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你在開什麼玩笑啊!」
  月詠豎起一根手指晃了晃,算了,偶爾也當回劇透黨嘛:「人有失手馬有失蹄,沒試過你怎麼就知道你一直會贏?」
  「怎麼可能……」
  月詠很厚道的拍拍仁王雅治的肩膀,很厚道的對他來了一句:「我相信你是化不可能為可能的男人!去吧!我又沒說你雙打輸……單打嘛,全國各地總有那麼一號人物能打的你狐狸毛掉光的……」
  「這話是不假!不過你怎麼說的我一定會輸一樣。」
  「幸村都能隨便贏你。」月詠聳聳肩,可想而知,那個小矮子打仁王雅治還不是切菜的事兒,什麼時候有機會想法讓手塚不二幫個忙,讓那小矮子跟仁王打一場試試,有些比賽的組合,可是在漫畫裡看不到,關鍵時刻還是要靠好人緣這種東西的存在……
  月詠摸摸自己的下巴,一肚子壞水的想,要不讓手塚和幸村打一場,這組合也是蠻夠看的,哎呀呀,關係戶真是好啊,要是手塚不從的話,她還可以威逼利誘的嘛……然後撇了一眼仁王憋屈的臉,嗯,本小姐我讓你球場失意情場得意還不好,我果然還是對這只死狐狸偏心眼的嘛……
  「我說你這是誇我還是在損我!!」
  所以不二君,不要大意的打敗我們家白毛吧。
  月詠幾乎已經能預見到那場慘烈的絕殺了,雖然立海大輸球她也不高興,但是友誼第一嘛,其實這些人都是好少年來著,大家公平比賽,總有輸贏,糾結在輸贏上就體會不到青春的樂趣了嘛。她會好好安慰今年8月敗北大家的。
  「喲,幸村,你都看到啦?」月詠轉身就看見在天台門口笑的妖孽的幸村,這種聖母殺必死笑容還是蠻嚇人的。
  幸村也不推脫:「嗯,最搞笑的我都看到了。」
  「記得出院了給我門票費,我的初吻可是很值錢的。」月詠挑起了眉毛無視在後面捂著臉不好意思的白毛同學。
  「我可以讓真田在你那打白條麼?」
  「空頭支票我不收的喲!」
  「噗哩……你就這麼把我們的初吻給賣了麼?」仁王笑的嘴角抽筋:「部長,真田會哭的!你還那麼對他真的會哭的喲!」
  「沒關係,這樣我就可以向月詠收錢了不是麼?我覺得真田的眼淚比你的初吻值錢多了!」
  「部長!我們不是在討論這種可怕的問題吧!」仁王被兩個腹黑的氣場給捲進了一種莫名的漩渦裡,他總有一種前途多難的感覺……
  早知道,他就不告白一輩子暗戀比較好吧……
  看到這兩個人衝著他這個無辜的人笑的無比陰險且燦爛的樣子,仁王雅治,開始深深的後悔起來……為什麼為什麼他身邊的人都是這種貨色呢?
  「嘛,反正仁王是我們網球部的人,便宜點我賣給你了怎麼樣?就當封口費好了。」
  「部長!!」仁王雅治在一邊想死的心都有了。
  月詠甩甩手:「不用你賣他會自己跑過來的。是這樣的吧,雅治君……你說了的,喜歡我的喲!」
  「你個魔女!!!!!我恨你!!!!」仁王雅治直接跑了出去,他的純情就這樣被兩個混蛋給踐踏了!他可憐的少男心!這一個魔王一個魔女!根本就是往死裡折騰他!太可惡了!
  幸村看著仁王翻臉的樣子:「阿拉,他生氣了嘛。」
  月詠聳聳肩:「踐踏少年的純情是不對滴……所以我們是共犯!其實吧,他只是在傲嬌而已。」
  「說的也是,呵呵。」
  「你不覺得這樣的仁王很可愛麼……」
  「我覺得這根本就是你的惡趣味吧!月詠!欺負喜歡你的男生是不對的……」
  月詠笑嘻嘻的看著幸村:「你以後肯定會遇到個喜歡欺負你的女生的,我看的這張幸子臉就覺得是這樣……」
  「什麼幸子啊……」幸村一頭霧水。
  月詠聳聳肩,算了,幸子那個配音還是不要劇透比較好:「算了,你一個人慢慢養病,我去追他。作為寵物主人的我,有責任安撫他的情緒喲。其實仁王有被虐狂的潛質,我很看好他的。」
  幸村看著走出去的月詠,這兩個人還真不是一般的彆扭……這傢伙本來就一直是個s吧……還是隱性的,真是太糟糕了,仁王,你喜歡誰不好喜歡切原家的孩子……自求多福吧你。
  算了,大家都是彆扭和腹黑的人,他是很可以理解月詠的心情沒錯。
  仁王回頭張望了好幾眼,看到追過來的月詠的身影,啊啦拉,分明還是關心他的嘛,其實月詠也就是嘴巴上惡質而已。
  「你在哭麼?」身後響起月詠無比惡質的聲音。
  好吧,他活該被她欺負,他上輩子一定犯賤欠了她很多:「誰哭了啊!」
  「既然沒哭我就不用安慰你了,回家了。」月詠拍了幾下仁王的腦袋,幸好這人現在還沒長個子。
  「喂……你就不能溫柔點麼?」
  「不能。」
  「切……
  「爪子……」
  「啊?」
  「我說你的爪子!」
  仁王伸出手,被月詠緊緊握住:「回家了。」
  從這個角度,他能看到少女發紅的耳根,她是在害羞吧……嗯,他喜歡的女孩子,原本就是會哭會笑嘴巴毒害羞的時候很可愛,溫柔的時候很貼心的女孩子。
  網球這種東西,他實在不想輸啊……
  這種事情也不是他說了算的……
  「月詠,你真可愛!」
  「你全家才可愛!」被月詠狠狠瞪了一眼,仁王心中頓時覺得又囧又甜蜜,她一直沒有放開他的手,這樣就好。
  「喂喂喂!!你才傲嬌吧!!你一定是傲嬌!!」
  「白癡!」
  仁王雅治傻笑了一下,覺得要是回家的路,再長一點,就好了啊……
  
番外:本大爺才是好人!
  本大爺下周和青學比賽,勉強華麗的你可以來看。
  這是月詠下課的時候接到的通知。
  算算時間差不多,也就是傳說中的雙部戰的時間。
  然後她馬上回復了一句,記得要大聲說手塚你真是個好人喲!
  知道了!煩死了,本大爺什麼時候說話不算話。
  月詠直接回短消息過去,我惦記這一天已經很久了。
  跡部頓時覺得背後一寒,生活總是充滿遺憾的感慨都出來了。
  於是仁王雅治中午和月詠一起吃便當的時候覺得月詠格外的高興,有點摸不著頭腦。不過具體也沒問,她開心她的,這種事情他問了人家不講也沒用。
  「喂,你下個禮拜去看青學和冰帝的比賽麼?」
  「pass。」仁王雅治聳聳肩:「我這周沒休息,要和柳生訓練。」
  「真遺憾……」
  「有什麼好遺憾的。難道你又想折磨別人了?」仁王頓時有種大事不妙萬事休矣的感覺,不知道是哪個倒霉蛋著了她的道了。
  「去你的,什麼叫折磨人啊……」月詠直接翻了白毛的白眼:「你以為本姑娘什麼人呢,真是。你狐狸尾巴露出來了!」
  仁王一扭頭,算了,人家比他牛,是部長,怎麼著他仁王雅治都比切原月詠矮一頭了,連幸村都跟她一個鼻孔出氣想著法子倒騰他這個可憐的欺詐師,當騙子當到到這種份兒上他真想來一句這真是個道德淪喪的世界。
  「也沒什麼。從冰帝那邊搞到了看青學和他們比賽的門票而已。」
  「……你每次都亂來……」
  「嘛,這個嘛,跡部欠我的,我總要要回來的。」
  「你太糟糕了。連人家部長都要算計。」
  「你活膩了是不是?」月詠拉了一下他的狐狸尾巴,疼的他眨巴了好幾下眼睛才鬆手:「做寵物的就要乖乖聽話!」
  仁王雅治怒視了一下後被月詠瞪了回來,好吧,他是個善良的人,好男不跟女鬥。
  「啊對了,我還得還手塚錢呢……」
  「啊?你怎麼跟他借錢。」
  「要你管!」
  「……算了,我管不了你。」
  「雅治,你真笨。」月詠揉揉仁王的白毛:「我去網球部看我弟弟去,他好像又被真田罰跑圈了。」
  仁王只好看著月詠走掉,沒法子,他們畢竟還是處於半交往狀態,真是的,根本忙的連約會的時間都沒有……
  說起來,他真夠慘的,被未來的女朋友玩的團團轉,這樣下去真的就是寵物了……
  月詠總算盼到了雙部的日子,雖然她不是腐女,但是被她一手導演出來的好人卡,她還是很爽的,讓她有種我是幕後黑手推動著時代的車輪一般的快感。
  想到這裡,月詠多少有點小人得志。
  真田大老遠的就看到月詠笑的一陣陰森的表情,讓他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
  赤也屁顛屁顛的跑到姐姐這邊要了中午的飯,蹲一邊吃的起勁,她跟真田說了一下,說是到時候一起去看冰青大戰。
  真田想想覺得根本是自己在亂想。
  月詠如此期待的一天終於到來了。
  為了還錢,還是提前出發的。
  「喲,不二,好久沒見了,你跟你弟弟怎麼樣了?」
  不二笑笑:「還好,你在找手塚麼?」
  「差不多,我來還錢。」
  「啊?」
  「上次欠他挺多錢的。」月詠摸摸自己的辮子:「喲,手塚君,好久不見了。」
  「啊……好久不見。」手塚點點頭,多少有點不好意思。
  月詠從口袋裡摸出幾張鈔票,直接塞到了手塚的手裡:「上次借你的,現在還你。比賽好好加油吧,我今天順便來圍觀的。哦對了,你要是有興趣學德語的話,可以找我。免費的喲,手塚君,有什麼問題也可以問我。假設你想找跡部那個傢伙學的話,也不是不可以啦。不過像我這樣有常識的不多就是了。」
  「……」手塚表情比較僵硬:「謝謝,我會注意的。」
  「哈羅,哈羅!」從手塚包裡滾出來了個哈羅,向著月詠拚命討好的樣子。
  「誒,手塚你這時候還帶著哈羅麼?」
  「……不是的,其實早上的時候沒注意滾到網球包裡了!」手塚只好解釋。
  月詠笑嘻嘻的看了手塚好幾眼,這傢伙不是完全阿宅掉了吧:「很適合你,手塚君,你真可愛,比賽加油哦!」
  「謝謝。」
  月詠甩甩手,直接上了看台。
  「部長,她是誰?」
  不二笑嘻嘻的看著龍馬:「這是學長們的秘密喲!「
  菊丸搖頭,堅決不會說出這兩個人到底有多可怕這件事的。受害者就他們幾個足夠了,不能讓小不點也下海。
  「哦對了。」月詠想起什麼的似地衝著青學的小柱子笑嘻嘻的看了一眼:「以後我弟弟還要多多讓你照顧呢,越前龍馬小弟。」
  越前壓低了帽子,總覺得有種不祥的氣場籠罩過來了:「切,馬達馬達大內!」
  等到冰帝那幫子人炫耀完了,比賽差不多也開始了。
  他大爺還是一樣招人嫌呢。
  真田終於忍不住摀住了臉。
  「姐姐,他們真糟糕。」
  「一直很糟糕。」月詠聳聳肩,捏了捏自己弟弟的臉:「你將來最大的對手是青學那個小矮子,其他人你可以無視。你要是能滅了他,赤也,進攻征服世界就不是什麼大問題了。」
  赤也傻兮兮的看了自己家姐姐一臉打敗矮子的人就能征服世界的表情,然後覺得他姐果然不是一般的可怕。
  「哦,出現了!雙部之戰。」
  「老姐你很期待麼?」
  「從上輩子開始一直期待嘛!那麼,真田同學,麻煩你解說吧!」
  「找我不是找柳比較好麼?」真田扭過頭。
  柳一臉我是學術人士的樣子:「啊,你居然帶dv了!」
  「當然,我要錄給幸村看的。」
  真田絕望的摀住臉,算了,他什麼都不知道。
  經過慘烈的三小時決戰,跡部和手塚總算打的差不多了。
  月詠歎了口氣,直接把他解決掉不就完事了麼,幸好她帶夠了電池和錄像帶,要不然就糟糕了!不行,她要近點去拍。
  「姐姐,你想幹嘛?」
  「廢話,爬進去拍幾部欠我的人情!」
  「那個才是你的重點麼?記下來!」
  「姐姐,有鐵絲網啊。」
  「那種東西,為了好人卡我兩三下就搞定了!」
  跡部舉起了手塚的手。
  在這關鍵的時刻,月詠兩腳上了鐵絲網,飛躍巔峰一般的躍進場內,在場外用攝像頭對準了跡部和手塚被震了一下,不過比賽比完了,也沒什麼。
  「喲,跡部,你記得我說的什麼。」
  「煩死了,本大爺不會食言的!」
  「啊……」手塚扶著自己的手肘,一臉面癱的樣子,月詠瞅了半天,這傢伙還真憋的住,左手應該疼的要死吧,不過反正會治好,她惡作劇一下也沒什麼……好吧。最多她以後幫他補德語不收錢嘛,當年她當家教的時候收費還是很貴的。
  「喂,手塚。」
  「啊?」手塚盯著跡部一臉不樂意的表情好半天。
  「啊恩,手塚,你真是的好人。哼,本大爺比你還要好!」跡部一臉得意的樣子,月詠沒想到跡部居然還有那麼一茬,她頓時笑的很失態,你大爺真是好樣的,不愧是冰帝的NO.1,連這個你都要跟手塚搶。
  手塚直接摀住臉,他已經從不二那裡知道好人的意思了,跡部你簡直糟糕透頂了……算了,你更好就你更好吧,要不是自己的胳膊疼的不行,他真想大笑出來,算了,他只是個普通的阿癱,回家慢慢笑個夠好了,回頭讓月詠拷貝一份給他……實在不行了。好吧,他現在是可憐的傷病員……
  「好好的錄下本大爺華麗的英姿吧!你!」
  月詠無比燦爛的笑給跡部看:「一定一定!」
  之後的事情。
  讓仁王很不高興。
  月詠每週都去東京給手塚補德語,以至於他約會的時間都只能在幸村的醫院裡,那根本算不上什麼約會。
  不過這些對於月詠都是小事,她的任務就是順便幫別人一把,然後等著雅治輸球就可以了。雖然她也不想看著白毛輸球,不過這是命中注定的,所以……也沒什麼好介意的了。
  回頭請他吃油豆腐就好了嘛。
(完結)

kit3emily 2012-7-17 14:10

好好笑~女主真的是太腹黑了
合著幸村和不二一起欺負老實人
不過手塚說漫才真是太好笑了
好想看哦

vivianlovewind 2013-12-9 07:05

哈哈哈!(捶地)
一路笑到結尾,雖然感覺沒有有結局(聳肩)
不過好想看女主惡魔化的打一場比賽~

meowbo123 2014-12-6 07:24

好好笑,女主好腹黑,小海帶好聽話,王子們都不是壞人,好輕鬆好歡樂的篇文

卿楓 2015-1-10 05:05

活脫脫的歡笑文,看了總讓人會心一笑,女主很腹黑,和王子們的互動很有愛

冰雪楓靈 2015-1-10 12:40

人人聽到手塚要說漫才通通笑翻天,月詠的個性令人好容易接受,雖說偶然暴力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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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完整版本: 《(網王)給親愛的你》作者:咎井寒【完結+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