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隨機之夢 第一章 志願調查的季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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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存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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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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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屢次思考，又屢次碰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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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我回答不了，大概八重樫太一也同樣回答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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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做不知道，反而能一直沉浸在天真的世界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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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這是總有一天不得不面對的問題。我們終究無法從這個問題中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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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敢面對。然後質問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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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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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知道，這是下下策，可能踏出這一步就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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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非常地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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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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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這個對決終結時，我應該前進的道路才會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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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葉姬子，這麼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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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生活的第二個夏天結束，新學期開始數日後的某個放學後。做完值日的掃除，八重樫太一向著社團樓401號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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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的文化祭已經結束，行走在回復正常運轉狀態的私立山星高中的校園裡。雖說豔陽高照，但因為有風，在陰影下還是能感覺到一些微弱的秋天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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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古樸而有風味的社團樓。在進建築物之前，太一不知哪來的興致抬起頭仰視整棟樓的全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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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嘴巴上總說差不多再不做耐震工程不行了，最近甚至連乾脆一口氣建一座新的算了的說法都出現了。但是就太一個人的想法而言，還是希望這棟樓能堅持到到自己畢業以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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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自己所屬的文化研究部從日常世界中脫離出來已經快一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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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今以來已經幾次面臨危機，而每次又都集合大家的力量挺過去了。雖然連把新進社員都捲進來的騷動都出現了，不過那次危機也被大家合力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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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什麼時候才會結束啊。是不是根本就不會結束啊，讓人不禁這麼想的【風船葛】現象，應該也會在某個時間點上打下結束字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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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現在我們都已經升上二年級了，再有一年就要從這個學園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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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登上臺階，太一從搭在肩膀上的書包中取出今天發下來的問卷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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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上面一行寫著【志願調查表】，緊接著是志願和三年級是文理科的選擇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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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有著不錯的升學實績的山星高中，大多數的學生都會選擇升入大學。甚至在某一些科目中，就已經出現了根據文科或理科的不同目標而設立的課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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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三年級的分班是根據調查問卷的文理選擇決定的，所以二年級生們現在正面臨著最終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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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一手指捏著志願調查表嘩啦嘩啦地抖著。一想到自己人生一部分將由這麼一張薄薄紙張決定，心中不由得感到些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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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離上交截止還有兩個月之久，但早一點交也沒什麼錯。既然升上大學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那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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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想著就已經到了四樓。沿著走廊走到盡頭就是太一的目的地。看了一眼印刷在A4紙上的【文化研究部】的五個大字，太一打開了活動室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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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乃醬和千千啊，你們將來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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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內傳出永瀨伊織活潑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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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太一。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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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瀨裝出嚴肅的表情對太一敬禮。絲綢般的長髮輕輕搖晃。明明是在耍寶，但在那脫俗的美貌之下卻是可以印上海報的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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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動室裡已經聚集了六個人，加上自己，七個社員就全部集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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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一一邊跟大家打招呼，一邊在折疊椅上坐下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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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來……啊。將來，哪。未來的我哦……將來……生涯……人生……來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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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跳得有點過啊，園城寺？”太一小聲地吐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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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將來啊！將來是……額……唔……嗚嗚嗚……唔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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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已經夠了紫乃醬！你頭上都快冒煙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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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唯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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園城寺紫乃抽出插在自己茶色頭髮中的手，兩眼亂轉地向桐山唯求助。園城寺是個渾身上下環繞著一種讓人生出保護欲的小動物般氣氛的人，是太一的一年級後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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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紫乃醬還是一年級嘛~考慮這些還太早啦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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撫摸著園城寺的頭，桐山唯巧笑盈盈心情大好的樣子。而桐山自滿的栗色長髮此時也發出明亮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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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旁邊進入傻瓜模式的高大帥哥，青木義文插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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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也讓我撒個嬌行不行啊~喵~~~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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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嘔……想，想吐……青木前輩我以侮辱全世界的貓的罪行判你入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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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我一個人就可以搞定了。三腳加四拳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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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不著這麼過分吧！？雖然我承認我是在耍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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園城寺是毒舌，而桐山是空手道猛將，兩人都有著與外表不同的意外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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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兩人的口舌攻擊下，青木抱著頭：“怎麼會這樣……我以為今天終於能進到這兩人的圈子裡了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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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你覺得今天就能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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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太一的話，青木伸了伸懶腰，雙手高舉，說道：“直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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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剛剛的動作就像被主持人叫道名字而擺出POSE的革命戰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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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直接說職業摔跤手，不要在那裡耍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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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一的臺詞被稻葉姬子打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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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稻葉兒阻止了太一！雖然【嬌羞葉】會原諒太一的一切行為。但還是一不小心回到【稻葉兒】狀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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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在說什麼啊伊織。我一直都是作為太一最好的夥伴，誠心誠意地指引他做出最好最合適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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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嬌羞葉的出呆就到此為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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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誰出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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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著說是可愛不如說是美人的容貌，稻葉如同小孩子一般被永瀨吃的死死的。雖然不說話時那性感的姿態也很讓人著迷，但現在這樣散亂著齊肩的漆黑頭髮露出感情的樣子也十分有魅力……會這麼想，八成是因為我是稻葉的男朋友所以才情人眼裡出西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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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一同學，你幹嘛看著稻葉同學一臉淫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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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那冷酷的聲音嚇得渾身一震，太一往旁邊一看，看到一張冷冰冰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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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槽的主人是，宇和千尋。和園城寺同一個班級，文研部的另一名一年級學生，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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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那個……就是覺得好可愛啊，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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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真是，多謝款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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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尋將視線從太一身上收回。而那頭不對稱髮型的短髮部分卻吸住了太一的目光。從旁邊看去，千尋漂亮的臉部曲線盡收眼底。被風船葛唆使而使用了【力量】的宇和千尋與雖然隱隱有注意到卻沒能阻止他的園城寺紫乃。兩人在做出繼續呆在文研部的決定之後，雖然二年級的五人都表示“不用在意”，但兩人果然還是對其他人抱有贖罪的意識。兩人本就戰戰兢兢，而仍被人外注意著的恐懼也成為了他們的負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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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過那樣的經驗還真的回到原來的樣子，本就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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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事實上老糾結著那回事也沒用。在跟太一他們如往常那樣的交往中，兩個一年級生在活動室裡也漸漸放下了緊張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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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脫線了脫線了！現在是在討論紫乃醬和千千的將來想做的事情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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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伊織明朗的聲音中，千尋用只能說是冷靜的語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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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有說的必要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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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們先說了‘前輩你們的志願打算怎麼辦’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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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是園城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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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但，但是……我好像的確聽到是千尋君的聲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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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東西能用聲音判斷的嗎……”太一小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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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爾會發生的，園城寺的聲控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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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從教室到活動室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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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喂，不許學我園城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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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尋君臉紅了，好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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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山伸直了背，去撫摸比自己坐高還高的千尋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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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唯前輩，放開我啦……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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皺著眉頭的千尋，最終沒有撇開唯的手，安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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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到底是犯下罪過的懺悔，還是因為本人改變了，不得而知。但是千尋的確變得圓滑了不少。雖然仍保持著冷冰冰的表情，但那提防著別人的感覺已經減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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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此所賜，因為有了兩個可以盡情疼愛的後輩，最近桐山的心情一直非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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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千尋張嘴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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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我……現在，還是以進一所不錯的大學為目標的。然後，要能進一家安定的優良公司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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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第一目標不是先像前輩們一樣變成現充才對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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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隨便妄想，園城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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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尋君是以我們為目標啊~好開心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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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前輩，你要摸頭摸到什麼時候。我要拍走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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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這麼說卻不捨得動手的千千！不愧是傲嬌！在稻葉兒變為【嬌嬌】之後，空下來的【傲嬌】的位置看來是非千千莫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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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尋慘遭園城寺、桐山、永瀨三人的調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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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唯也差不多要從傲嬌變成嬌嬌了，所以還有一個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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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青木你給我閉嘴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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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山看都沒看青木一眼。用小貓被撫摸的聲音，冷冰冰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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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太一……我最近……自從被千尋奪走了被欺負的角色之後，好像變成了雜碎角色啊……？這，這應該是我的錯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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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這樣你也懂得被千尋奪走位置的恐怖了啊。我之前被永瀨說‘你們兩個冷靜而且低調的地方角色重複了’的時候不知多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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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太一你很在意那個啊，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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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這話的永瀨的臉上毫無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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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這種小地方就不用在意啦。太一就是那個拉。嗯，完全是那個，那個又那個。就是那個？的感覺然後那個那個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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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你還是沒有安慰到我啊？！然後你這話我怎麼聽著好耳熟！”（譯者：參考第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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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永瀨也有過這種沉湎於言語玩笑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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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目前的目標是，更加努力學習。從學校的中段再往上升一點點。然後人生充實的方面也想努力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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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充實的方面是什麼意思？”太一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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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說得簡單一點就是……進化到能被太一學長用帥氣的聲音說‘你好可愛，紫乃’的地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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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來的帥氣聲音。話說這點事，說給你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吧……唔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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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葉的地獄突刺在太一的喉結處炸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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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葉兒攻擊了太一！？果然稻葉兒從【嬌葉】中脫皮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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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以外的女人說可愛的嘴……太一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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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病嬌葉】還是不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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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稻葉是在附和永瀨的話題吧。這兩人關係真好啊……不過，剛剛稻葉說的那些話，應該不是真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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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前輩們的文理分科要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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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尋一說，園城寺立刻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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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啊！前輩們那華麗的未來規劃請一定讓我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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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毫無意義地興奮起來的園城寺，稻葉回答道：“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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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理科哦。雖然總說什麼就業難，但如果是理科的話進個不錯的大學然後在專業選擇上沒有出錯的話就業還是不會很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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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實主義的地方還真是符合稻葉的風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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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科的人只要專業沒弄錯就不愁就業……筆記筆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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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做人現實有那裡不好了……嘛，非現實的理由說沒有也不是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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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現實指的是什麼？稻葉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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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緊跟著提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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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也不覺得能行，也沒有為此特別努力的意思。反正也只是浪費時間罷了。但是，萬一，要是有什麼契機或者機會降臨的時候，不會毫無準備，所以想提前儲備些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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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長長的鋪墊，稻葉輕輕挑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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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解開【風船葛】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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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膽地宣言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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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還沒放棄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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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山呆然地出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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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什麼自然災害，想要研究出其發生的機理的不就是人類的本性嘛？【不知道】這件事我最討厭了。不過先說一句，在專業選擇上跟那個目的是沒關係的哦。反正學那個專業都無法接近那傢伙的現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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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只能認同【它就在那裡】的現象，稻葉都貫徹著自己【完全掌握事態】的信條。而且還不為那件事所誤導，而是在清楚地認識了現實問題基礎上。好厲害啊，太一不帶偏見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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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葉是不是太帥了點啊！？你也考慮考慮之後要發表的人的心情吧~要是比不上你豈不是很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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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瀨“哈~”地歎出一口氣以手扶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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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個，那接下來……伊織前輩……您計畫有怎樣莊嚴華麗的將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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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難！這不是完全沒有手下留情嘛！紫乃醬與其說是毒舌，根本就是抖S嘛！？……話說……唔，閃閃發亮的純潔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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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我不就像惡人一樣了嘛……永瀨摁住胸口做出痛苦的樣子，之後說了一句，真沒辦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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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啊，我，對於自己想做的事……有了一點點頭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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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永瀨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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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件事情無論文科理科都能做~還有專門的專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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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麼說讓人很在意啊。”千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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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公開還要到之後！我只說提示，是和小孩子有關的。等大家講得再熱烈點之後就會發表了，所以期待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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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微妙，話說這不是普通地逃掉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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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葉一針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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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來是想蒙混過去的！果然最難混過去的是稻葉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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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永瀨的發言，太一吃了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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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自己喜歡的東西，甚至不瞭解自己想做什麼。這樣說著不斷徘徊的少女，如今卻說自己想向著自己的目標前進。雖然知道她已經度過迷惘，但沒想到她已經前進到這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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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經意間視線對接，永瀨露出了如向日葵般明朗的笑容。而太一也沉默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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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太一仿佛聽到了這個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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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已經定下決意了……只有我一個人還在猶豫啊~不要拋下人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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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山搖晃著她嬌小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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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不是聽說唯已經取得體育推薦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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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瀨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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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下一次大會能有好成績的話哪。不過還是迷惘啊。空手道還是在高中結束吧，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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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很浪費嗎。你不是天才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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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輪到稻葉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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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嗎。但是我想將來做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啊。雖然不是說空手道就沒用，但是光身體上的強壯是不夠的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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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山並沒有在做不做得到上多費口舌，而是直指自己想成為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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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風船葛】是個特殊的離子，但看到那個傢伙，我就覺得這個世界上一定還有很多人遭遇過這種沒道理的事情。我，想要保護納西爾！……某種意義上，就是要伸張正義，所以會做個警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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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朗地展開笑顏的少女，在人眼裡可能只看得到可愛的一面。但真的深入內心，就能感受到那笑容中藏著的身心的堅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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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向雖然好，但是員警可不是想想就能當上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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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葉還是那麼毒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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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具體的事情我之後會考慮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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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文理分科要怎麼辦？總之先文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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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永瀨一問，桐山回答道：“嗯，那個還是先保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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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們好厲害……一年後的我是不是也能變成這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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園城寺感歎的時候，太一也同樣在一旁發出感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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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研部二年級女子三人的潛力都相當高。要是這三人拿出真本事來感覺什麼事都做得出來，讓人產生一種和恐懼相似的期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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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兩個男生如何呢？首先從……太一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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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永瀨手指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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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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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一反射性地張開嘴。但緊接著又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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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從自己嘴裡說出來的東西，一樣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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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除此之外毫無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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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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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山一臉奇怪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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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無法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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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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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稻葉的聲音傳來，太一終於“哈”地回復神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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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員的視線都集中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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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頰開始發燙。應該沒有變紅吧。太一感到自己全身都開始冒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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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還，完全，沒有想過……真的是如白紙一樣，我還想著要從現在開始考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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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什麼好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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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哦，千尋君。達到太一前輩這種級數，往往都會因為面對太多選項而煩惱哦。聲優啊解說員啊播音員啊，還有每天早上用甜蜜的聲音叫我起床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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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全體都值得吐槽，但我還是不得不強調。最後一個連職業都不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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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一，一不小心將內心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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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幹嘛擅自妄想別人的男朋友啊紫乃……而且還早上叫床……這一點的確值得討論……當然能被叫床的只有我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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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稻葉前輩！一次就好了，拜託你把那個叫床的聲音錄下來給我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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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對聲音的那份執著還真是令人驚歎啊，園城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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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尋吐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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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一年級的兩人和稻葉岔開了話題，太一終於從大家的注目中逃離開。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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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是，在安心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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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算了。那，青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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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瀨接著轉向青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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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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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語塞了。看起來不是在做鋪墊的樣子。青木會猶豫，還真是少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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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脆做個社長吧！創業當個社長！既然有可能上不了大學，那就乾脆地去工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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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太笨了所以上不了大學麼……？真可憐……不過要是是偏差值低的學校，你好歹也是進了這所學校的人，總是考得上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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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真的可憐我好不好，唯！跟腦子笨也沒關係吧！……啊，果，果然還是有關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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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說什麼啊，你腦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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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葉冷淡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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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不是這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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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做出否定的不是青木，而是永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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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不能深究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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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瀨向青木確認道。兩人對視著，浮現出一直奇妙的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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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啊唔……可以吧！其實也沒有什麼好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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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真的？我可沒有要你說的意思哦？只是確認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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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伊織醬。是我自己想要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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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怎麼回事？出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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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兩人之間令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對話，太一忍不住詢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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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嘛，所以說現在不正要說麼。你們安靜地給我聽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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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出以上鋪墊之後，青木繼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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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出了一些事情……老爸被公司辭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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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說著說著，室內開始飄蕩起一股沉重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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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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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山一臉擔心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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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個就放過我吧。話說唯你不用那麼不安啦，沒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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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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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不知道怎麼反應好，桐山低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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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不要道歉啦。青木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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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姐姐也在工作，但家裡還有貸款要還，所以經濟上的問題，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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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現在不是還有獎學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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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一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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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雖說升學的費用還是拿得出來的，不過這麼做的話姐姐就不好結婚了啊。啊，我姐已經二十四了，她責任感太強了，這種情況下要是我升上了大學，她肯定會說出我不結婚了之類的話的。難得最近遇到了個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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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知道該不該說是意料之外……還真是嚴肅的理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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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葉露出神妙的表情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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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那麼嚴重沒那麼嚴重！又不是會死。嘛，家裡人也說‘無論如何都要讓你上大學’，一定沒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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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笑了笑。但是如果說那個笑容中，完全沒有陰影，那一定是騙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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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識了那麼久所以我都懂得。青木，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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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實的問題，有時候比非現實的問題更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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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自己生存所必要的，正是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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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偶然，聽到青木和老師說話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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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瀨尷尬地說完後，桐山把臉抬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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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有什麼我能幫你的要跟我說哦！真的……要說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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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那我就真拜託唯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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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青木的笑容所帶動，桐山的表情也變得柔和一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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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桐山的表情又暗下來，低下頭去。同時小聲地不知在嘀咕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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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誰也聽不清她說了什麼，但太一坐在她的正對面，看到她嘴唇煽動間吐出了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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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樣子……告白什麼的……做不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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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團結束後，太一和稻葉兩人順道進了咖啡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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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說不上是約會，但時不時太一和稻葉都會在社團結束後空出這樣的兩人時光。（兩人和眾人道別時，永瀨如何逗弄他們自不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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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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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面對面剛坐下來，稻葉毫無徵兆地戳了太一的臉頰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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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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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戳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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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葉用食指不斷地戳弄著太一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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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戳。”“喂。”“戳。”“喂。”“……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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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按在太一的臉上，一臉純真的稻葉歪了歪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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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仿佛向父母撒嬌的孩子一般……超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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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稻葉……你這樣做，我好像有點心動哦。”（譯者：獸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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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在誘惑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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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是單手做出手槍姿勢，同時拋出了個絕妙地混合了可愛和帥氣的媚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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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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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是裝出被擊中的樣子，單純地被命中紅心的太一摁住了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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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怎麼會有如此強大的破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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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嗯，今天的嬌羞就到此為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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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不要說出這種打斷人美夢的話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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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說出這種我是在自主調教傲嬌狀態的話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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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回來，你啊。真的是一片白紙嗎？志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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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為今日話題的志願再次被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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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還……反正還有兩個月那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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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一為了蓋住自己的口齒不清，啜了口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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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文理分科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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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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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已經是二年級的秋天了，有點考慮比較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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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稻葉對太一變得多少有些嚴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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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習慣了平時撒嬌的稻葉，現在的稻葉看起來好像生氣了似的。……但是，的確就算被她生氣也是沒辦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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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像青木那樣沒有其它選項，卻不能像稻葉那樣好好地直視未來，甚至連為將來徘徊的階段都達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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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中考的時候也是，好像根本沒好好想過將來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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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多少有一點優柔寡斷的地方哪。不過，這也是你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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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柔寡斷，溫柔，就這麼依賴著這些溫柔的話語真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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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你溫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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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經意間，稻葉的臉上掠過一絲陰影。光都無法照亮的黑暗，但那陰影迅速逝去，稻葉再次露出開朗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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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煩惱吧，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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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同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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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呼，稻葉開心地笑著，富有光澤的齊肩發輕輕搖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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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成熟的姿態。也是當然的。說沒到也是沒到，說快到了也快了，我們要成為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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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路。將來。工作。夢想。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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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太大了以至於看不到全貌的事物，壓得太一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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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應該前進的道路，太一的腦海裡什麼都浮現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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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被這模糊的不安所吞噬，慌亂地想要從這難以呼吸的地方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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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船到橋頭自然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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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葉的話語十分令人安心，船到橋頭自然直，太一決定先樂觀地走一步看一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