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三日 近距離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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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亮的同時，我把在我房間裡睡死的理解叫起來，還幫她準備好早餐跟替換衣物，懷抱著不像是擔任助手而像是變成幫傭的心情前往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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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平常一樣打開教室門時，四周充滿了一種特殊的奇妙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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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上同學的態度跟昨天很在意我們的時候不同，簡直就像是要刻意忽略我跟理解的存在一樣。就連宮越同學也只是偶爾用擔心的眼神偷偷地朝我這邊看過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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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坐針氈般的苦行時間一直持續到放學，回家前順便去男廁所時，我偶然遇見了達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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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老實話，考慮到之前跟蹤的事情，覺得有點不好意思跟他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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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最近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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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像平常一樣打著招呼，不過達也的表情不知道為何顯得很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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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阿初。你到底幹了什麼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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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指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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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我完全想不出學校的騷動跟我有什麼關係，那種說法讓我感到非常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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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啦，我們班上的皇后大人氣得不得了啊。雖然宮越有稍微安撫一下，不過看那樣子，沒過多久可能會搞出恐怖攻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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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才想說太平靜了反而有點恐怖，原來木崎同學是在隔壁班著手進行打壓理解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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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擊可分為兩種類型。直接攻擊本人，以及從周圍攏絡的方法。在眾目睽睽下不會露出真面目的木崎同學，大多是從外側開始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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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不那麼做，理解在班上也已經不受歡迎了，只要相當於校園主宰的木崎同學表明自己討厭理解的立場，班上的同學應該會認為要是接近理解就一樣會被當成敵人。因為這樣的理由，對於經常待在理解身邊的我，也只好採取同樣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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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剛才那異樣氣氛的謎底終於解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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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阻止的方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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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不想那麼早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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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也聳聳肩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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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所學校裡，能夠當著木崎同學的面表達異議的人很少。大概只有跟她從國中時代就有交情的宮越同學，還有同班的有錢少爺達也而已，但是這次似乎到了連他們說的話也聽不進去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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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不出該說什麼，跟達也一起走出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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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那女孩雖然不是很熟，不過她不要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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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用不著你來操心啊，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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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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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剛走出廁所，理解不知何時出現在旁邊。不對，在她身旁還有抱著頭的宮越同學。真是難得的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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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你們兩個竟然湊在一起在男廁所前面偷聽。真是差勁的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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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是自己想要來這裡的啊，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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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達也說的玩笑話，宮越同學重重地垂下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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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築同學，想辦法管管這女孩子吧。剛才，木崎同學她們來到我們班上。她無視我的制止……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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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手放在額頭上，誇張地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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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樣子，剛才在木崎同學為了找我來到教室時，似乎遇到了理解。兩人之間的空氣當然險惡異常，出面當和事佬的宮越同學也白忙了一場，事態變得更加惡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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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早知道會變成這樣，不過你還是一樣喜歡亂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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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重要的是該怎麼辦？有點麻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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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也一反常態露出認真的表情，理解則是對我露出平常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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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咯咯，再把時間花在那種渣子身上也的確沒有意義呢。高興吧，小零。本姑娘總有一天會幫你把那傢伙解決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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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這樣令人不安的話之後，她重新面向達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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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回來那邊的帥哥，稍微借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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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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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那渣子的交友關係，有幾個問題想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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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一下，你打算要問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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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遙香的事，還是木崎同學的事，我不想再被捲進其他麻煩裡了。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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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零應該願意稍微等我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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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來不及留住她，理解就操作輪椅領著達也前往走廊的另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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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算說些什麼呢？該不會是想要把遙香是殺人嫌疑犯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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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雖然不知道她打算要做什麼，不過這樣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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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不安的驅趕使我想跟著兩人過去，不過卻被宮越同學抓住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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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會難得，趁現在先商量一下。那個女孩子一直都黏在你身邊，只有在這種時候才有機會跟你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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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起來是我要求她提供協助，不能辜負她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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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回來，昨天宮越同學似乎順利進入《偵探殺人遊戲》。如何？還能適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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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可以。更重要的是能發現那女孩現實中的能力是什麼嗎？昨天我看你好像跟她在一起約會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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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微妙。還有，雖然不是約會，不過今天或許會有要跟理解稍微出去一下的預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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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好像很有趣呢。我是不是也可以跟著一起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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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那跟商業機密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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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宮越同學，也不能告訴她遙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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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反正我是電燈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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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起臉頰的宮越同學真是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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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你真的對那個女孩沒有好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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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我可以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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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盡全力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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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嗎……總覺得你跟那個女孩在一起的時候，看起來更有活力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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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半睜著眼睛的宮越同學盯著看，胸口出現受到擠壓般痛楚。接著，有種心臟直接被人緊緊握住的感覺，然後感到一陣暈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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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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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怎麼了？是不是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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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表現在臉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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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忙勉強裝出笑容，調整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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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最近有點疲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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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跟理解相處之後，變得更加勞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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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啦，真是拿你沒辦法。那就暫時先不捉弄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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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永遠不捉弄我的話，我會非常感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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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不可能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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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著我微笑的宮越同學，也是個標準的虐待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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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起來，都築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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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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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女孩的…特殊能力？我有稍微推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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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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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學第一天，我記得那個女孩有翻過你的教科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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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你看得還真清楚呢，明明是坐在最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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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就是體現出認真這個詞的宮越同學，竟然會在課堂上回頭望向坐在後面的我，這件事讓我有點驚訝。該不會是對理解跟我的事情感到在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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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種小地方無所謂吧。我要說的是在教科書的最後一頁，不是有練習題的答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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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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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恍然大悟。這麼說起來，我雖然以為理解沒有仔細在看教科書，不過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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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在那個時候全部背了下來，在一瞬間只說出《解答》這樣的行為也說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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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不會，那個女孩的特殊能力是超記憶能力之類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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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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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記憶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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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世界上，出現過好幾位在一瞬間就可以把複雜的文字或聲音、他人口述的言語記起來的稀世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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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偵探需要的是要能記住現場、發雷、還有線索等等的能力，不過要是不能應用的話也沒有意義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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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的嗎。雖然可能性並不是零，不過會是那麼單純的能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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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就是，假裝在睡覺，用鏡子之類的東西偷看黑板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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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啊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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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不准笑，我可是認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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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抱歉，稍微想像了一下，那光景還滿奇妙的。不過，應該不是鏡子吧？以現代風來說，應該是監視攝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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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時候，我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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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子。如果不是用那種簡陋的東西，而是用監視攝影機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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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得見黑板的位置設置小型監視攝影機，趴在桌上一邊裝睡一邊看著接收到的影像。這樣的話應該可以做到吧？只要有那高科技輪椅與月見月的技術，這種事情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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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起來，理解曾經猜中遙香回家的時間。那個不會也是在回家路線的某處進行攝影，然後進行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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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為什麼突然不說話了。我說了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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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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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不可能。很難想像她連在學校或通學路線上也能裝設那種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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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對本姑娘的小零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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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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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慌忙地轉頭望向背後，不知何時講完話的理解跟達也就站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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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要嚇人啊！不過……那個‘你的’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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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小零是本姑娘的男朋友啊。這是理所當然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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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隨便說出那種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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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宮越同學也啞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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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那是真的啊。要好好珍惜這可愛的女朋友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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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也你別取笑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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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讓事情變得更複雜，我伸手制止達也，然後繼續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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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回來，你們在談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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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稍微談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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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也浮現象是吞了只蒼蠅一樣的難看表情，把視線瞟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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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理解則是眨了眨眼睛，難得地輕輕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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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一注意到我的視線，就馬上換上平時的輕薄笑容朝我撲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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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在嫉妒嗎？放心吧。本姑娘現在對小零是情有獨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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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又細又白的雙手纏上我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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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別人眼中看起來或許是很美好的景象，不過我自己有種被食蟲植物抓住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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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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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完沒了。就算反駁也沒有意義，因此我決定終止這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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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我去參加社團活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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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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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今天就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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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被理解說了什麼，達也很快地轉過身去。宮越同學也只朝我望了一眼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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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有空閒時間了呢，小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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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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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遙香與達也結束社團活動為止，還有兩個多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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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比較想問，你對達也灌輸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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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裝作若無其事地這麼問理解，她朝我豎起大拇指露出燦爛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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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告訴他小零跟本姑娘非常恩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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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自然地想要嘆口氣。看樣子她壓根兒不想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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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解釋一下，我們裝成情侶的理由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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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一臉愁眉苦臉地這麼問道，理解的嘴角畫起一道弧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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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你就不懂了，小零。你不知道化諜這個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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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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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諜報的基本啊，小零。直接了當地說，就是偽裝成親近目標的人來取得情報。公司的話就是員工，學校的話就是學生，還有朋友跟戀人也是一樣。越親近的話就愈容易取得情報。這次的小妹是女的，又已經有了那個性伴侶，所以她哥哥的女朋友這個位置對這次的工作來說是最方便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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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隨便把達也的立場移到奇怪的位置上——像這種吐槽的話，我已經懶得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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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這麼想的話，希望你的行為舉止能夠更像普通人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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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現在這樣還是本姑娘為了小零著想，以比較保守的態度採取行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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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算了，這件事就……總覺得可能會講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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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讓理解能夠瞭解自己的想法，從一開始就是徒勞無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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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本來的話，即使社團活動結束的時間是固定的，還是必須要隨時監視目標才行，不過說實話那樣太麻煩了。因此要先去攻略另一個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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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種麻煩事上努力不是偵探的工作嗎？我一邊在心裡這麼吐槽，一邊把頭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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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到別的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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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小零可以繼續在這裡監視。到社團活動結束為止還有很長的時間呢。本姑娘有點事情要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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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要跟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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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哼——，是嗎。你果然想要待在本姑娘的身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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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讓理解一個人這點雖然沒說錯，不過理由完全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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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根本不知道她會做出什麼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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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出發吧，小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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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左右巡視過之後，我跟理解一起開始移動。到現在還沒看見做出宣戰佈告的木崎同學，反而讓人覺得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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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不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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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十分後。買點東西后就先暫時回家一趟，理解到遙香的房間前面，開始專注地窺探著鑰匙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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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絲、鐵鎚、數種鎖頭與鑰匙、黏土、把細扳手的前端彎曲改造而成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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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可疑的道具是理解從回家途中經過的家庭用品百貨裡買來的，排放起來把整個桌面都占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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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算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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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這樣，是同樣型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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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一邊喃喃自語，一邊把手伸向守護著遙香房間的鑰匙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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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不會，那些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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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就是那個該不會啊，小零。我的記憶似乎沒有出錯。你的小妹似乎也是在那間家庭用品百貨買了這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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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印象中，理解應該幾乎沒有碰過鑰匙孔才對。她是在什麼時候對鑰匙的形狀做了這麼詳細的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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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嗯，種類有微妙的不同呢。鑰匙孔也有改造過。或許跟那個帥哥也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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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一邊發著牢騷一邊不斷拿起市販的鑰匙試著插進去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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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啊，真的想把遙香房間的門打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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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你願意收拾善後的話，本姑娘是很想準備電鋸或塑膠炸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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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想說，拜託適可而止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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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真是無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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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是以招牌笑容拿起前端彎曲的扳手試著插進鑰匙孔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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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你的母親到底什麼時候才會回來啊？昨天晚上也是一點聲響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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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兩三次吧？因為她有很多事情要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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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個小有名氣的設計師？是住在旅館裡嗎？不，好像才三十八歲吧。那樣的話，也有可能是住在男人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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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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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咯咯，猜中了嗎？丈夫已經去世兩年。放著丈夫留下的兩個小孩不管，在全國各地東奔西走的藝術家，能夠振作得這麼快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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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別人的眼中看起來或許是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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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還很悲傷？原來如此，也不是不能這麼解釋。為了遺忘丈夫的死，而變得沉迷在工作中。順便還靠著母親那邊的關係，租到這麼好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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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默默地注視著鑰匙孔，開心地繼續進行作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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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麼想的話，你的父親還真的是一無是處啊。不對，不如說是只會扯後腿的存在。連身為父親的責任都無法好好完成，一下子就從叫做人生的這個遊戲中被淘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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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該從你口中說出來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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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自己非常清楚理解就是這樣的傢伙，不過還是讓我感到很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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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那你願意告訴本姑娘嗎？對小零來說，你父親有什麼樣的優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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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稍微回想起關於父親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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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馬上就找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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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你這樣的人，永遠都無法理解我父親的優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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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生氣了？你是不是生氣啦，小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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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也不覺得有做錯什麼的理解，嘻嘻地露出快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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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你這點很不錯。因為你跟你父親不一樣，似乎聰明多了。作為本姑娘的助手，要是不努力好好做的話……嗯，大概就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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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手上握著的細長扳手從鑰匙孔裡拔出來遞給我後，理解擦了擦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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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打開了嗎？真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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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膩了，接下來換你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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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快放棄了吧旦個是才試不到五分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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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無視我的吐槽，離開門讓自己躺到沙發上，開始胡亂脫起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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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怎麼突然脫起衣服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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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以讓人無法想像她下半身不能動彈的速度抱衣服脫了下來，裸露出滑嫩的雪白肌膚，與樸素的黑色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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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漂亮的皮膚。即使想著要移開目光，也有股令人難以抗拒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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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會這麼健忘吧？這樣的話是沒有辦法成為偵探的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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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想當呢！不是那樣的，你在做什麼啊！浴室在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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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一起洗澡嗎？哼哼哼，那樣也不錯呢。不過小零，你至少該對自己說過的話負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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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答的同時，理解打開放在地上的行李，也就是昨天送來裝有替換衣物的包包。從裡面拿出來的，當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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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這麼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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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秒後，我才注意到理解話中的含意。昨天我說過的，穿制服的話跟蹤容易被發現這件事。還有月見月送來便服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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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引人注目的制服，還能自由變裝，就是這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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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雖然不錯，不過理解你的輪椅能不能想點辦法？那才是最大的特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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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普通輪椅也已經夠顯眼了，更何況《斯萊普尼爾號改》還是裝有大量額外裝備的特製品。使用起來或許是很方便，不過套用到跟蹤的場合，缺點似乎比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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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哼，很遺憾的，沒有這玩意的話什麼事都做不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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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這麼說著，拍了拍沙發旁邊的機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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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回來，你的腳是因為意外還是別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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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起來，還沒問過她坐輪椅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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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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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並不是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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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說得很冷淡，不過理解卻自顧自地開始說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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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並不是半身不遂喔，小零。在本姑娘還是小蘿莉的時候，想要逃離喜歡施暴的爛老爸，就被他用鐵鎚把膝蓋骨頭給敲碎了。因為當時的後遺症而變得無法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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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平常的招牌笑容，理解撫摸著自己的小腿，接著指著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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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便一提的話這張臉也是呢。要是沒有因為被毆打到整個臉變形而進行整形手術的話，會比現在可愛三倍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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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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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本姑娘很可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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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用跟悲痛無緣的開朗聲音笑著這麼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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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內容跟態度有很多地方都讓我感到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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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這麼說的話，你的腳也太漂亮了吧？不，不只是表面，骨頭也沒看到因為治療骨折而變厚的跡象。要是使用月見月的治療技術，只是要站起來應該辦得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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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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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我的話，理解像是很感動似地睜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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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如果完全不能動的話，換起衣服會很花時間，所以應該還是稍微能動。那雙腿只是不能站著走路而已，實際上是可以動的。昨天理解在床上翻來翻去的時候我就確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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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還滿能幹的嘛，小零。本來還以為本姑娘的謊雷能讓你稍微動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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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不知不覺間她已經換上一件黑色的無袖吊帶背心。這——，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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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那副打扮是什麼！這樣更顯眼啊！你完全沒有隱匿行跡的打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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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在意本姑娘，你還不如快點使用菜刀卡。光靠在網路遊戲上活下來能保護小妹嗎？只剩下四天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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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菜刀卡》是《猜測理解的能力》與《猜測真正犯人》，不過兩方都還沒收集到足以做出判斷的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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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這個的話，你的卡片又怎麼了呢？還說馬上就可以知道對方是不是犯人，結果你不是沒有對任何人使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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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咯咯，你真敏鋭啊，小零。不過，本姑娘已經使用過了喔。剛才，馬上就調查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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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用手指把《Killer》的卡片彈到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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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片上用麥克筆寫著《村上達也：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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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代表的意義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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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定是清白的。那個帥哥不僅沒有下手殺人，也沒有以協力者的身份參與。嗯，那傢伙當時應該還不認識小妹，因此這結果也算理所當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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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用所謂的特殊能力去調查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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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會錯的。就一個人來說他太膚淺了，只要聊個兩三分鐘，就能知道大部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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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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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禁覺得被人只用了兩三分鐘就看透整個人生的達也很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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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在不知道理解說的話有幾分真實的情況下，具體上被做了什麼只能之後再跟達也進行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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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應該先對他洗刷了嫌疑這件事感到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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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今天也差不多該出發了吧？再過一會兒，社團活動就要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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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顯示在扶手液晶上的時間，理解露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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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達也跟遙香前往的地方是位於KOTOWAX內側的高級紅茶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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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因為沒有防範，他們並沒有注意到我們保持距離跟蹤在後面，我們也很順利地跟進店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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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部裝潢採用具有高級感的焦褐色。蛋糕的價格比其他店家貴了將近兩倍是其特徽。當然吃起來是有那個價值，不過平常不要說是點餐了，就連想走進來的慾望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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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有錢人吶，那個帥哥。點起餐來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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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是跟女孩子約會，說不定只是打腫臉撐胖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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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不讓他們兩個看見，我們選了隔著牆壁看不見的座位。原本距離就很遠，加上客人也很多，應該不會輕易被發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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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對的，反過來說這邊也很難聽清楚兩人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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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虧你能聽出來他們點了什麼。不但距離這麼遠，還有一堆雜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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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當然的。不過是從這種程度的嘈雜聲中聽取對話，沒什麼難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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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一臉得意挺起幾乎是平的胸部，用食指敲了敲自己的太陽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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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意外呢。我還以為你會更依賴竊聽器或是錄音機之類的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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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哼……，理解微微地發出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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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竊聽器也不是萬能的啊。也有因為電波狀況而無法確實接收，或是被雜音干擾的情形。更重要的是有可能對有記錄、監聽這件事感到安心，而做出有違於說話時之氣氛與意義的解讀。主要還是要看集中力與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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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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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雖然只有很小一點，不過我對理解有了新的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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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這個新手不用勉強自己，這些道具也要好好利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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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麼說著，把像是小型耳機一樣的東西扔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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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反射性地接了下來，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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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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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當然是接收用耳機啦。剛才跟那個帥哥獨處的時候，在他身上裝了竊聽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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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還是靠機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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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點也不馬虎的傢伙。我回到家也要好好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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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竊聽的事情先撇到一旁，真的光看點餐就能知道達也是有錢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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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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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我的問題，理解不屑地輕笑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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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事只要稍微重新確認一下資料就可以知道了。今天不是小妹，也不是那個帥哥的生日。同時也不是什麼值得慶祝的日子。要是交往了一年還經常來這種地方，如果是普通人早就破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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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這麼想的話，能不能為了普通人的我稍微少點一些東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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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張桌子上擺滿了餐點，有海鮮沙拉、總匯三明治、奶油培根義大利麵、蛤蜊雜燴、香蕉聖代、漂浮冰咖啡，全部都是理解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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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還要補充什麼的話，就是那些盤子上的東西已經有一半進了理解的肚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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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那麼小氣嘛，小零。要是捨不得花錢，就沒辦法查出東西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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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用在這種地方吧！而且這些不是都要我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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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我的吐槽也不為所動，理解繼續吃著桌上的餐點。而且，不知道為什麼她只吃了漂浮冰咖啡上面的冰淇淋，剩下的幾乎都沒有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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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吃飽了吃飽了。小零，剩下的咖啡你可以喝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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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不是偵探的飲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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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苦了，不是很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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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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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為什麼要點漂浮冰咖啡啊，我也懶得像這樣去吐槽了。因為她大概會用‘本姑娘喜歡冰淇淋漂在咖啡上的樣子’之類的無聊理由來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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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怎麼了，露出那麼失望的表情。你也想要吃冰淇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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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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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冷淡啊，明明不假裝成情侶是不行的，真是讓人搞不懂呢，你這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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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根本就不清楚你的事情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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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慌忙壓低身子，藏匿起來避開遠方座位的視線。這裡的確是她常來的店，不過沒想到在這個時間點，居然連她都出現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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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怎麼了？目標還坐著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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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那樣的，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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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那個化妝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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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突然失去了興趣一樣，理解閉上雙眼讓身體靠在椅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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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注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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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崎同學以及她的兩個跟班，與其他學校的學生坐在跟遙香她們相反方向的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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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彼此在位置關係上由於沒有什麼掩蔽物，因此只要稍微注意一下就會被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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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聲音那麼吵香水味又很重，馬上就發現了。不過，她很愛玩男人這點果然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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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的臉上浮現象是發現獵物的猙獰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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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即使隔了一段距離，也能明顯看出來他們鬧得很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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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樣，那傢伙實在非常可惡。所以最近我準備懲治她一下，到時候就要麻煩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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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聽得不是很清楚，不過可以感受得到是在談什麼危險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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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時間去理那種白痴。而且，差不多該跟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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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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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神來，在我的注意力被木崎同學那群人吸引走的這段時間，達也與遙香從座位上站起，朝櫃檯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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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把時間錯開，我們也跟了上去。走出店外，通過昏暗的拱廊，兩人朝著KOTOWAX的方向前進。跟上次的跟蹤不一樣，理解自己操縱著輪椅，以巧妙的動作跟在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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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該說說你父親的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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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意思？在約會的時候，我覺得絶對不會提到去世父親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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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我的疑問，理解眯著眼睛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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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呢，剛才有稍微跟那個帥哥提了一下。你的小妹，在過去說不定有引發過什麼案件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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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喂，稍微等一下。要是說了那種話，不是會打草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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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因為我的疑問而動搖，理解從輪椅的扶手拉出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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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故意的啊，小零。偵探這種工作有時慢慢來也不會有結果。想要早點讓對方露出馬腳，施加壓力也是一種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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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力……達也並不是犯人不是嗎？以你的能力證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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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傢伙當然不是。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完全不知道能夠找到犯人的線索。也就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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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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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一，他對小妹的性格與行動有什麼在意的地方，或許行為上會出現變化。小零，你也把剛才的耳機戴上吧。從這裡開始就是重頭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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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認真的嗎？覺得遙香有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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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遙香在個性上有點小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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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一，要是讓理解知道那件事，導致她做出多餘的推測——被誤解到那種地步的話就傷腦筋了。還以為這傢伙是在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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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死了安靜一點。本姑娘正在監聽，不過在眾目睽睽下應該是不會談那件事情。問題是在她們獨處的瞬間，要用心地偵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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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雜在人群中的兩個背影，變得難以看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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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不會，理解是真的想要調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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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要是讓她找出那個真相，我就會失去所有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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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知道了啦……啊——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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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怎麼了，小零。身體不舒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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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還有七彩霓虹燈的顏色。我的眼前閃過一陣光，看見了昏暗的廢棄大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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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很久沒出現這麼嚴重的症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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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烈的痛楚，是平常的發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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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為什麼是這種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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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汗與黏汗同時流出。就算不用照鏡子，我也知道自己的臉色變得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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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你、先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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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再見啦，小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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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沒有在意我的事情，追著兩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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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對她會不會做出什麼怪事感到不安，不過我一點辦法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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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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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烈的暈眩與嘔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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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是因為想起以前的事情……雖然說就算不是那樣，每天的狀況也很危險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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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搖晃晃地重複著像是可疑人物的動作，我好不容易走到休息區，買了一瓶礦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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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從衣服內袋拿出藥盒，和著礦泉水把裡面的藥錠灌入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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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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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還要等一下才會生效，不過光是有吃藥的事實光就慰藉效果來說很有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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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生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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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枯萎的植物靠在休息區的椅子上，按住胸口過了一段時間，從背後傳來似曾相識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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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沒什麼大不了的——為什麼你會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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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小零。你這麼有精神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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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過頭去，理應去追遙香她們的理解出現在我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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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的眼中，我這樣看起來像是有精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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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稍微平復了些，但是感覺依然還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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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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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擔心我才回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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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今天就先回去吧。偶爾也會遇到這種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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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掛著非常燦爛的笑容，理解啪啪地拍著我的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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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懂你的意思，達也跟遙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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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比較簡單易懂的說法，就是跟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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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偵探嗎！你的本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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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囉嗦欽，不過是跟丟目標就一直碎碎念……男人不要講那種屁眼小沒度量的事，小心我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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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認為那還蠻嚴重的。我……痛痛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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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的手刀飛到我的腰上。還蠻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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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零，這你就不懂了。你完全沒有搞懂跟蹤是怎麼一回事。就算是跟丟了也沒關係啦。跟蹤不能犯的最大禁忌是《被目標發現》啊。跟那種情況相比，跟丟連失敗都算不上。反正期限還有四天。小孩子的約會路線什麼的，程度很有限啦。也已經確認到有說過明天也會來了。路線不可能會有劇烈的變化，只要過濾出其中一條就可以了。跟得太緊而被發現，不小心使對方產生戒心的狀況，要比跟丟糟上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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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像是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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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提那些了，小零。你剛才吃了什麼？避孕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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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感冒藥……我說你啊，我可是個男人，你是怎麼扯到那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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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本姑娘覺得如果是像你這麼可愛的男孩子，或許會懷孕也說不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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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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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人無奈到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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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那麼冷淡嘛。都到這裡了，就去買個東西吧。根據信箱裡廣告傳單上寫的，在對面百貨公司地下室，肉跟蔬菜會一直特價到後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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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我知道，一個禮拜前在這一帶髮了很多傳單。等等，你還打算繼續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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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對不知為何開始有點家庭主婦味道的理解感到啞口無言的情形下回到家裡，我很快地結束看不出會有什麼進展的網路遊戲，立刻就進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