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0 撲朔迷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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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包裹中的物件，居然涉及到「永生」這種令全世界所有人都瘋狂的概念，我實在不清楚該如何評價，是相信，還是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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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情感教授曾說：與樂觀主義者不同，悲觀者犯的錯誤少些，他們在問題決策上更謹慎，因而少上當。而且，有負面情緒的人想問題更深刻，更具有分析能力、較少依靠直覺，特別是能夠在困難時期保持清醒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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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我從來都是一個悲觀主義者，每經歷一件事，我就會更加謹慎一點，可惜事與願違，不論有多小心翼翼，自己也沒辦法抗拒命運的強姦，所以當林芷顏一眨不眨的看著雪倩的時候，我的心沉到了谷底。這位死去的初戀女友的妹妹，又惹什麼事了？怎麼會令老女人看得目不轉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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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幹嘛？」我也轉頭看向仍舊蜷縮在房間一角的女孩，用略沙啞的聲音問老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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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看她有些眼熟罷了。」林芷顏用右手托著下巴，左手手指在空中衝著雪倩虛劃，「怎麼說呢，總覺得在哪裡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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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話，你見過她好幾次了。」我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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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真的在哪裡見過她，不是真人的那種。」老女人摸著腦袋，在平板電腦的螢幕上劃來劃去。 我低頭，繼續看起百年包裹的物品清單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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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來了！」林芷顏突然大叫一聲，「我想起在哪裡見過她了！就在開啟百年包裹的開幕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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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女人搶過我手中的平板，回放影片，最終將影片定格在了一小時十三分三十五秒上，「你看，這個模糊的人影，肯定是雪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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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定睛望去，果然，雖然影片放大後有些不清不楚，可漂亮的雪倩還是有些顯眼。她坐在來賓席第三排，離強森的席位不遠，雖然隱蔽在角落裡，可呆呆的神遊天外的表情將她的身份顯露無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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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倩，沒想到二十六日那天你也在場。」我看著雪倩，商量道：「跟我說說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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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痴，我憑什麼告訴你？」女孩張嘴衝我吐舌頭，滿臉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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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的時間到了，男孩們先出去一趟。」林芷顏嬉皮笑臉的揉了揉拳頭，眨著眼將我朝房門外推，「小夜，你出去溜達一趟，半個小時候再回來，我和大姐頭好好跟你家的小清新增進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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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不要！」就算再秀逗的人也會感覺形勢不妙，雪倩發出「嗚嗚」的哀號，本能的又想躲到我身後。不過李夢月根本沒給她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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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夢月少有的露出了躍躍欲試的情緒波動，用膝蓋想這所謂的「女孩時間」都明白絕對不溫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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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鬧得太過了。」我本想反對，但考慮到雪倩的倔脾氣，最終還是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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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門時，林芷顏滿臉惡魔般的笑，如果帶著紅色的大邊框眼睛拿著皮鞭，絕對能化身為漫畫中的邪惡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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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用耳朵貼著門偷聽的惡俗嗜好，乾脆走出酒店，在奧托鎮的街道上溜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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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小鎮不大，到處都充滿著挪威風情，雖然快臨近中午了，但是來往的人卻極少。最近兩年歐洲經濟不景氣，打量的福利削減政策，讓這個飽受摧殘的小鎮更加弱不禁風了，那疊厚厚的百年前的債券，估計正令現任鎮長頭痛得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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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街邊的熱狗車上買了當地口味的熱狗，味道還算不錯。我慢悠悠的閒逛，腦袋裡不斷思索著最近幾天發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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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古堡，自己仍舊十分在意，雪倩提及她用了兩個神奇的能夠互通的鐵圈來捕捉我，可是我們卻沒有被傳入預定地點，而是進入了某個至今都不清不楚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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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那團白霧，為什麼偏偏莫名其妙的將我倆送來了奧托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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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托鎮和古堡之間，難道有某種必然的關聯？如果真有關聯，那究竟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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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地皺了下眉頭，或許被傳送過來，並非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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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身在古堡，我就猜測那古堡和藏在百年包裹中的物件有所關聯，如此的話，是不是意味著，正是那個東西，使自己來到了這裡？它不斷在針對我，干擾我周圍的一切，為的就是將我召喚過來？ 可，憑什麼它認得我？一個百年前就封印了的東西，關我屁事！為什麼老男人卻硬說和我有關，甚至不惜打破與強森的僱傭關係，冒著名氣變臭的危險毀約？ 到底究竟是怎麼回事，我怎麼越發的一頭霧水了。全世界知道的事情，為什麼就我搞不明白，蒙在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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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滿腦子的疑惑，慢慢地溜達到了我被傳送來的位置，停下腳步，刻意打量了一下四周。這是個十字路口廣場，看地圖，基本位於奧托鎮的中央，附近的街道很整齊，紅色石磚鋪就的地面看不出任何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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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偏偏就是這地方，卻發生了超自然現象。我和雪倩在那團神秘白霧消散後，剛好出現在這兒，是巧合，還是必然？難道這塊地面下面，有什麼蹊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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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聽到附近很吵，我抬頭望去。廣場的右側，是奧托鎮政府大樓，這棟足足有數百年曆史的建築不算高，但是瀰漫著濃厚陳舊的歷史氣息，一大群人圍坐在政府門前，似乎在圍觀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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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奇的上前看了看，只見一個有些面熟的中年挪威人搭起單人帳篷，坐在一張瑜珈墊上閉目養神。他穿著厚厚的羽絨服，可挪威的冷空氣吹拂在臉上，依舊令中年人凍得瑟瑟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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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幹嘛？」我回憶了一下，頓時記起了這傢伙是誰。剛才影片上才見到過，正是奧托鎮現任鎮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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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一居民用尊敬的語氣稱讚道：「鎮長在幾天前求市政府援助，居然被拒絕了，所以他準備在政府大樓前搭起帳篷，絕食示威，以爭取中央政府緊急求助，以便地方政府支付帳單償還債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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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前的債券真的有人來認贖？」我驚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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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百年包裹開啟後，債權人全都跑來了，這是逼得我們山窮水盡啊。」當地人語氣裡全是鬱悶和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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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撇撇嘴，笑得很隱晦。這件事太蹊蹺了，百年包裹中的債券雖然確實有，但是有意的沒有公佈債權人，意思就是希望那些死了兒女沒有後代的債券變成死案，減少損失，可是債權人卻在幾天後全都冒了出來，簡直不正常，幕後沒有逼宮的黑手的話，絕對說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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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隱藏在債權人幕後的勢力，是想逼鎮長交出包裹中的東西呢，還是別有打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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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托著下巴站在原地思忖了片刻，突然感覺背後一涼，似乎有一雙沒有感情的視線死死的鎖定住了自己，猛地回頭一看，剛好看到了一個乾瘦的年輕歐洲人，他穿著廉價衣服，精神萎靡不振，見我發現了他，那個傢伙慌張的拔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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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站住！」我沒多想，連忙追了上去。手裡暗暗摸到了偵探社配發的小手槍，跟著他來到了一條偏僻的小巷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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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再不站住我就開槍了！」四下無人，也沒有陷阱的跡象，我毫不猶豫的舉起槍，朝跟蹤者右側的牆開了一槍，那傢伙嚇得頓時停住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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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別開槍，我沒有惡意。」他連忙舉起手，背朝我，全身都嚇得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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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轉過來，別耍花招。哼，沒有惡意，沒有惡意那乾嘛跟蹤我，還心虛的逃跑？」我一邊示意他轉身，一邊緩慢的朝他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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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看你有些眼熟而已，多看了幾眼，沒別的，真的！」 偷窺者將身體轉正，我看清楚了他的臉，是個歐洲人，形容憔悴，大約二十五、六；鬍子拉喳的臉上有股不健康的色彩，精神似乎也只比住在橋洞下的流浪者好些。他的衣衫隱蔽處有些補丁，將他貧困潦倒的經濟面狀況顯露無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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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眼熟？」我聽完這話，頓時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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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種不同，對面部的識別就會出現障礙。亞洲人常說看老外每個人幾乎都長得一樣，其實歐洲人對亞洲人也同樣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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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有歐洲人在熟悉對方前，會一眼就辨別出亞洲人種誰是誰，他說他看我眼熟，如果沒有撒謊的話，那這傢伙就絕對不是只見過我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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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話，意味就深長了。他究竟是在哪見過我？我的記憶很好，自己絕對沒有見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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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真的看你很眼熟。」男人用結巴巴的英語說著，「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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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那就跟我走一趟吧。」我繞到他身後，將槍縮到寬大的衣袖裡，「在前面慢慢走，我膽子小，不經嚇，一被嚇到就會手抽筋，到時候槍走火了可不太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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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打了個哆嗦，滿臉沮喪的耷拉著頭。他沒有過多的反抗，而是依著我的命令跟我回到了酒店。翻出幾條袋子將他的手腳綁住，嘴也塞住，確認他沒辦法逃走後，我又在他身上找出錢包，放入了自己口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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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門走進一眾女孩的房間，雪倩沒缺胳膊少腿，甚至連傷痕都沒有，就是臉色有些楚楚可憐。大大的眼睛淚汪汪的看著進門的我，憤恨惱怒全消失得一乾二淨，看我的眼神完全是只表達著「主人總算回家了」的感情色彩的小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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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知道老女人和守護女幹了什麼，總之女孩被嚇得夠嗆。她坐在床上，手抱著膝蓋，下巴抵著腿，直到現在都還在瑟瑟發抖。不過，沒有體罰就好，我鬆了口氣，用眼神詢問林芷顏究竟問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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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倩，你有什麼想對小夜說的？」老女人溫柔的將手搭在了女孩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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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倩頓時渾身一顫：「我說，我什麼都說，就連沒穿內褲的事情都可以告訴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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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我不需要知道。」我額頭上立刻露出了三根黑線，要穿上她身上那套貼身的蛙人服，一看就知道不可能塞得進內衣褲……想什麼呢，完了，我被林芷顏傳染得越來越邪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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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瞪了老女人一眼，在她莫名其妙中，我摸了摸雪倩的頭髮，柔聲問：「二十六日那天，你怎麼會待在包裹開啟儀式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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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跟老大去的。」雪倩乖乖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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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老大？」我拿起平板，將影片調到了有她的場景，隱約能看到一個男性在雪倩身旁，但是看不清楚長相，「這麼說，你們也是為了百年包裹的某樣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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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道的不多，但是老大曾經說漏嘴過，那包裹裡的東西是世界上好幾個大佬在一九一八年，共同決定放進去的，原因不明。據說，那個東西能令人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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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生？」我和林芷顏同時驚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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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夢月的臉微微一抽，從鼻腔裡發出微若蚊子的冷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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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老女人對視一眼，我的表情嚴肅，「既然說那東西是一九一八年放進去的，可包裹確是一九一二年就已經封好了，難道其後幾年，其實打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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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如此。」林芷顏點點頭，從平板調出資料，「你看，包裹清單中出現了兩張一九一四年的報紙，這意味著它們至少是在包裹被封兩年後放進去的，這個問題難壞了當地的歷史學家。更無法解釋的是，這些報紙是放在一堆市政廳財務票據，和一些移民美國的居民的檔案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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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一九一四年的東西都有出現，那一九一八年再放入某樣物品的可能性，確實有，而那東西，就是楊俊飛認為的，和我有關的東西？我怎麼沒有在影片中見到過？」我的臉陰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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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性太多了。」林芷顏聳了聳肩膀，「有可能是你根本就不了解你自己，也有可能是社長比你想像的更要了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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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默了片刻，老男人楊俊飛比我更了解我自己，根本不可能！除非他以某個管道知道了某個沒有告訴我的，關於我的資訊，而那個資訊，我根本就不知道。但是百年包裹中的物件，居然涉及到「永生」這種令全世界所有人都瘋狂的概念，我實在不清楚該如何評價，是相信，還是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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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對頭陸平，他不知道活了多少歲，至今沒有老去的跡象，仍舊保持著二、三十歲的模樣。他的女兒，那個電波女陸筱筱，也同樣搞不清楚年齡。他倆究竟會不會永生，我所從揣測，但明顯比普通人活了更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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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永生，從科學到生理而言，根本是不成立的，例同永動機，理論上的永動機確實存在，可涉及到實際，等式就無法完成。畢竟人生是個大泥潭，總會有摩擦力來阻 礙你永遠的存在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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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永生是不可能的。至少我是如此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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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生啊，難怪全世界所有隱藏著的老怪物都發瘋了。」林芷顏撇撇嘴，好不容易才收斂起自己的震驚，「現在所有人都在按兵不動，每個人的視線都在暗中觀察著你的一舉一動，這個小小的奧托鎮，用暗流起伏來形容，都是太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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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有關，也跟永生有關……」我摸著額頭，滿腦袋亂麻，怎麼想都扯不到一塊兒去嘛，至少我的記憶裡，沒有任何東西和永生這種概念有所聯繫的。 眼神又看向雪倩，我問：「你們組織叫什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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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女孩搖頭，「從來沒人跟我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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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痴，就不知道問嗎？」老女人對眼前少根筋的女孩實在無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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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倩撓撓頭，恍然道：「對哦，怎麼就忘了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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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故意的吧，是不是欠修理了！」林芷顏怒氣值頓時飆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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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定，淡定。她應該沒有撒謊。」我將她倆隔開，又問：「你們組織在什麼地方，這總該知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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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知道。」雪倩有些不好意思的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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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這傻女孩明顯是培養來專門對付你的砲灰。」老女人撫摸著自己看不見的抬頭紋嘆口氣，「算了，再問下去她也是什麼都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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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不問了。」我撇撇嘴，「剛才在外面逮住一個跟蹤我的傢伙，打扮得像流浪漢，但跟我說的話卻有些意味深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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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說一邊掏出男人的錢包，離開看了一眼，頓時，我整個人都跳了起來，「靠！這貨居然叫做皮爾托·羅格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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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爾托·羅格德，嘛嘛，完全是個很普通的名字嘛，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林芷顏不屑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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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名字確實普通，但倒讓我聯想到了一件事。」我平復著急跳的心臟，「百年前封印時光包裹的市長叫約翰·羅格德，而我們進入的那個詭異古堡的主人是喬伊·羅格德，現在又冒出了一個叫做皮爾托·羅格德的傢伙跟蹤我，還說我眼熟，這不可能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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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女人頓時也激動了，「這樣說來，確實有關聯，走，去看看你那位自己送上門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