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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于 2015-1-19 18:26

《(綜漫)親愛的,你讓我死了行不行啊?》作者:醉墨花間【完結+番外】

文案

這就是一個倒了八輩子血黴的妹子穿越的故事。最後她高高興興的死了。

PS:友情提醒=====>各種人物崩壞女主又蘇又無敵狗血小白時悲時喜天雷無數大片腐向入坑需慎


內容標簽:仙俠修真 靈異神怪 性別轉換 綜漫
搜索關鍵字:主角:蘇默 ┃ 配角:主神 ┃ 其它:綜漫

悠于 2015-1-19 18:27

卷一 血族榮耀

Chapter 1

蘇默是個很淡定的人,凡是見過她的人都覺得她很淡定,每每她從學校過道上走過,總能收到別人仰望的眼神,她則很淡定的繼續路過,視角是看地的45°的目不斜視,繼續路過,連眼神都不捨得飄出來一個。用他們班那幫生龍活虎的男生的說法就是:「看著默姐那淡定的身姿,我都覺得我淡定了。」

所以她很淡定,連死了都很淡定。

當不知從哪邊飛來一片玻璃片出現在她眼前並以每秒10000米的速度朝她腦袋飛來的時候腦海裡也就是浮現出「哎呀,我貌似要死了,以後父母沒人照顧著了」之類的淡定的句子。

但是套用惑※君童鞋的一句話來說,就是:淡定著淡定著也就蛋疼了。不管蘇默有沒有蛋這東西咱先不去管她,但是她現在的確有點蛋疼了。好吧,不是有點,是很疼。

蘇默知道她掛了,因為她眼前一黑就啥都不知道了,可是還會醒來還知道睜開眼睛還看見自個兒躺在一廣場旁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冒出個發光的大球這個問題就大了。

忘記說了,蘇默之所以會這麼淡定就是因為漫畫小說動畫看多了的後遺症,一般來說,無論是啥小說看多了只要是有點腦子的都會變得淡定一點的。蘇默不敢稱自個兒天資英才,聰明絕頂,但是這點自知的本事兒還是有的,所以她才會更加淡定一點,說白了就是看的很開。

不過看的很開也頂不過她現在想翻白眼的心情——她大大的翻了個白眼,死了、醒了、廣場、發光的光球,蹲過起點晉江的就算是傻X都知道那是穿越了,還是穿到了死亡率最高的《無限恐怖》!

難不成她下輩子就得和這個發光的雞蛋度過?口胡,神呀,你讓我死了算了。蘇默在心裡默默地抽了一下,接著很淡定的爬起來,盤腿坐好。她才不相信她身上有什麼異能什麼的能讓她穿越,七成是這個雞蛋搞的鬼,還有三成的可能是那個抽搐的穿越大神。不管怎麼樣,先等著就是了。

果然,不久後,那個所謂的神——也就是所謂的負責人——直白的說就是罪魁禍首說話了:【你不覺得疑惑麼?】

蘇默抬手攏了攏有些散亂的發絲,漫不經心的道:「這不等著您說麼?」

【……】蘇默心裡暗笑,確定以及肯定這個神被她噎到了。他敢讓她死後不得安寧,那麼他也不能太好過不是?不然她心裡不平衡。

【……就是你想的那樣,我想讓你穿越。】神繼續說,聲音空洞冰冷,【無數個世界的經歷被你那個世界的人從各種渠道知曉,記錄了你們稱呼為漫畫和小說的東西,各種亂七八糟的信念之力打亂了世界應有的軌跡,既然你死了,那你就去幫忙吧。】

什麼叫做『我死了,那我就去幫忙吧』啊混蛋!蘇默突然很想砍人……不,砍神。

不得不說,蘇默真的很淡定,即使她氣到了那個想砍神的地步,但是她依舊可以淡定的問:「每個人死了都會去幫忙?這是義務?」

神頓了一下,道:【也不是每個人,只是我選中和沒有選中的問題而已。】

「……」

【這是義務,你沒有反抗的權利,也沒有反抗的能力。你必須服從我的安排,去各個世界記錄下它們應有的軌跡。】

「……」蘇默默了,得,原來還是綜漫。「去各個世界記錄下它們應有的軌跡?這是什麼任務?」

【如我所言。】

蘇默淡定而CJ的抬頭望天——因為說話的不是那個發光的雞蛋,道:「您通俗一點。」

【……】神也默了,不過神畢竟是神,神之所以是神,就是神辦到了人辦不到的事,所以被稱之為神。這句流傳了不知多少年的話還是告訴我們一個真理的,所以神默了不久就回過神了繼續拐賣少女做白工。【簡單來說,做一個旁觀者,必要的時候矯它,但在有實證留下的歷史裡不允許有你的存在。】

「如何矯正?該什麼時候矯正?還有,把我扔到這裡幹啥?」蘇默指著那個俗稱雞蛋的主神問,畢竟扯上這個發光的雞蛋就沒什麼好事。她估摸著罷工這事兒沒戲,還是老老實實的問清福利的好。

【它會代替我跟在你的身邊隨時發佈任務、閱換物品還有解答你的疑問。】

哦,明白了,系統小精靈。「那麼我的能力呢?」蘇默眼神上挑,一雙狹長的丹鳳眼裡明明白白的寫著「福利」兩個字。

【一切參照無限恐怖。】神頓了頓,繼續說:【除了……每次輪迴一個世界,我會隨即發放一個血統以及相應的能力。】

蘇默垂下眼,明確的表達了『知道,瞭解』這個信息。她拍拍屁股從地上爬起來,看著那個傳說中的主神變小並且飄在她的身邊,仔細看這個小光球,發現裡面居然是一個儲物空間,裡面有144格空間,並且放著新手裝備若干。

明白,這是動漫小說版的網遊RPG。蘇默淡定的點頭,換上新手裝備,然後被看著旁邊落下了白色的光柱,神威嚴的聲音迴蕩在空氣中,【三十秒內進入光柱,轉移目標鎖定,危險程度C,網球王子世界開始傳送……】



Chapter 2

進入光柱後,蘇默有幸體驗了一把傳送陣的威力,昏迷之前還暗自得意著。當她聽見神說『危險程度C'時鬆了口氣,這個神好歹還算是有良心,知道要先送到安全點的地方磨練一下。所以當她醒後,就在她床邊發現了以下被建成標準文檔的檔案:

姓名:松本默

性別:女

年齡:14

學校:冰帝初等部二年三班

家庭情況:富有家庭,有一父一母一姐二兄

家庭地位:不受重視

特殊血統:吸血鬼血統(Level A,未開發)

技能:綜合型,待開發 目前可用:未知

裝備:小板凳(忽視率上升35%),永遠不會吃完的爆米花一份(忽視率上升25%),永遠不會喝完的汽水一瓶(忽視率上升15%)。

在這三個裝備下面還有一行小字,蘇默仔細一看,上面寫著:看戲必備三件套(套裝屬性:忽視率上升至100%)。在她看清楚的那一霎那,蘇默發誓,她真的有一種囧囧有神的感覺。

看資料的時候家庭成員的資料長相還有這個松本默平時的生活片段都一一在她眼前回放。

蘇默定了定神,放下文檔,環視周圍,她所處的房間大約在30㎡左右,自帶衛生間和陽台,佈置素雅大方,乾淨整潔,很是符合她的喜好。床尾放置著冰帝的校服,床邊的鬧鐘停留在6點五十九分不動,整個空間裡安靜的過分,呼吸可聞。

難道……這個房間的時間是靜止的麼?

剛這麼想著,鬧鐘便跳到了七點整,開始發出鈴聲,蘇默按掉鈴聲,轉頭看到那份資料文檔粉碎變成灰灰(--||)消散在空氣裡。此時門外也有腳步聲,說話聲傳來。

蘇默糾結的拿起冰帝校服短裙看了看,天知道她有多少年沒穿過裙子了啊混蛋!正在糾結時,耳邊突然傳來了一直飄在她身邊的•系統小精靈•發光的雞蛋•主神的聲音,【獲得裝備冰帝校服-短裙,屬性:防+5,靈敏+2,攻擊+1,氣質+15%,閃耀度+25%,是否確認裝備?】

蘇默:「……」--||天啊她真的默掉了。

半餉,蘇默淡定了,道:「是。」

如此,她依次獲得了冰帝校服的襯衫,鞋子,長襪,領帶,徽章,外套,掛件等,湊成了傳說中的【冰帝校服套裝】,幸虧這些衣物都被默認為裝備,只要說確定系統都會主動幫你穿上,要不然這麼多亂七八糟的配件她還真要頭痛一會兒。

等到全部弄好,已經是半個小時後了,門外傳來僕人敲門的聲音,「小姐,是否下樓吃早餐?」

蘇默心中突的緊張了一下,她默念道:「我是松本默,我是松本默……」轉而淡然道:「嗯,馬上下去。」

她提起放在書桌旁的書包開門出去,自然地將書包遞給等候在旁邊的僕人,下樓,一舉一動中自然優雅,待她坐定在餐桌旁的時候,家庭成員都已經坐下了。最大的哥哥坐在父親的旁邊,還是比她大一歲的二姐和三哥坐在母親的旁邊,正在與母親說些什麼,母親笑的很是開心。而她則坐在大哥的旁邊。

父親松本嚴似乎對蘇默讓大家都在等她覺得不悅,語氣略微嚴厲的道:「開飯。」蘇默淡定的吃著自己的那一份,暗自打量著家庭成員,一頓飯吃下來,加上資料裡的影像來看,這松本一家除了自己這個最小的松本默外,都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

父親松本嚴冷厲,母親松本愛子圓滑高貴,大哥松本優優雅溫和,二姐松本茜和三哥是一對雙胞胎,她豔麗大方,三哥松本絡則貴氣驕傲,唯有最小的松本默普通平凡,成績也是普通,根本不像是這個家庭裡出來的。

蘇默暗自鬆了口氣,因為普通,所以不受重視,所以自己有麻煩的幾率小。她推開椅子,說:「我吃完了,我先走了,二姐,三哥我在車上等你們。」說完,不顧其他人的反應,逕自向外走去,家裡人似乎也很習慣她的沒有禮貌,恩……怎麼說呢,與其說是習慣,說是無視更加徹底一點。

上車後,蘇默拿出手機,開始看電子書,無視了周圍的一切,就算是松本茜和松本絡上車也只是抬了抬眼。松本茜和松本絡也在冰帝上課,二人都在三年一班。

不關我事兒不關我事兒……蘇默專心的看著手機的電子書,哇,連《十里傻花五糧液》都有,二話不說當即雙眼放光點進去看。

可惜天不遂人願,她家二姐三哥根本不打算放過她。

她二姐攏了攏鬢邊的發絲,王八之氣四溢,漫不經心的道:「小默,以後不可以這麼無禮,你好歹也是我們松本家的四小姐,怎麼可以如此的無禮像個平民一般,說出去會被恥笑的。」

咱就是沒有禮貌了就是平民了怎麼著?女王陛下你有本事殺了我呀?蘇默抬了抬頭,道:「好的,二姐。」

「姐,你和她說這麼多干嗎,她天天都是這樣,天天都是這個回答,根本就是沒聽進去!」傲嬌貴氣的三哥開始例行的發飆。「她的禮儀老師說她根本沒問題,她是故意氣咱們的!」

不氣你們那麼你們就該懷疑了呀,三鍋。話說乃大清早的天天發火怎麼就沒有上火啊?蘇默這次連頭都沒抬,「抱歉,三哥,下次不會了。」

「你!……」

「……」

很好,這次兩人都默了。這才乖麼~孩子,做人要淡定啊。



Chapter 3

從松本宅到冰帝學院的路程說長不長,說短也不是漫步個十來分鐘就能到的地方,東京的早晨繁忙而擁擠,堵車這事兒正常的很。

蘇默一面看著手機裡那本著名的虐心虐身18X小黃書,一邊還在讀取著屬於松本默的記憶,在記憶裡早晨光是堵車就要堵上半小時才能到冰帝,於是他們每天早上都要在七點半之前上車,8點鐘左右到校。身體隨著車子一晃一停,早就有點噁心難受了。

蘇默合上手機蓋眼睛半瞌的靠在椅背上,心想著哎呦喂我的娘啊,怎麼還不到地兒,她都快被晃暈了。她想了想,繼續開始讀取記憶,畢竟一把年紀了,還要從新回頭都初中,很多知識都忘光了,於是她對面的哥哥姐姐被她無視了個徹底,兩張粉嫩的臉兒上黑漆漆的可以掉渣了。

本來松本茜和松本絡見著一直看書的小妹終於把書放下了還挺開心的,心想著這下子小妹要和自己說話了,畢竟是自家兄弟姐妹的作為哥哥姐姐的他們還是很想和松本默搞好關係的,不料蘇默一點面子都不給直接靠在椅背上睡了。

「姐……你別……」

「我……跡部……小默……」

蘇默迷迷糊糊之間聽見她的哥哥姐姐在說話,雖然好像聽見了這個世界主角的名字和自己的名字,但她還是晃晃腦袋,繼續沉澱入記憶裡。她現在才知道什麼『神明一揮手之間主角瞭解了一切』全是瞎扯,一個人幾十年乃至幾百幾千年的記憶是那麼容易就知道的麼?不把你腦袋撐爆算是優待了!那種感覺彷彿就是一口氣同時看了幾百部電影而且還是一個人演的的滋味,各種記憶紛亂而來,一時間蘇默幾乎要搞不清究竟她是蘇默還是松本默了。

【蘇默精神突破臨界值,獎勵五百點生存點,細胞活躍程度提高三十點,神經反應速度提高五十點,精神力提高二百點】

不知何時冒出的聲音讓她精神一振,似乎大腦中痠痛沉重的感覺都減少了點,蘇默眼睛微微睜開,看見對面的松本茜和絡在整理自身,估摸著應該快到學校了,也坐正了起來,隨意扒了扒有些凌亂的頭髮,拉了拉皺了的衣服,大片的黑髮自然地垂下擋住了原本屬於她的,現在屬於松本默的狹長雙眼。

對面女王氣勢爆棚的老姐皺了皺眉頭,蘇默就當做沒看見,正好此時車子已經到了冰帝門口,她順溜的提起僕人遞來的書包下車閃人,開毛玩笑,讓她和松本茜一樣塗得滿臉都是粉衣衫不亂還要保持一上午還不如讓她死了算了。

蘇默下車,視角自然地下垂到45度角,看人只看到人的頸部以下,根本不去注意路人的臉,如果視角裡出現了別人的腳,那麼就錯開一步,沒有就繼續走向班級……於是冰帝眾人今天看見了一個比原本還要陰沉淡定木有存在感的松本四小姐目不斜視的走向了班級。

跟著記憶順利的走到座位後順道無視了她華麗麗的關西狼王子同桌,說到關西狼同學,就不得不提一下松本默為毛會做到這麼好的一個座位了啊,我們華麗麗的忍足侑士同學,非長腿MM不愛,而班上大部分女生都心儀這位換女人比換衣服還快的關西狼,大多都抱著著近水樓台先得月的心態。而唯一沒有這個心思的松本•穿越前•原裝貨•默雖然也有雙不算短的腿,但是長期包裹在一雙長長的襪子裡,如果是出門則一概換成長褲的她壓根看不出來有雙不錯的腿,於是班級裡女生一致決定,把這個沉默寡言,不出挑不出彩的女孩子安排到他們的王子大人身邊,王子大人也絕不會看上她。

早已在位子上和美女閒侃的忍足侑士顯然也習慣了同桌不顯山不露水的日子,連基本的早安問候都沒有享受到的王子殿下還是很滿意這個同桌的,雖然沒禮貌了點沒長相了點,但是勝在安靜,於是他也毫不吝嗇的給予關注。

忍足侑士拋下和他聊得正歡的大美女,轉頭和她說道:「松本同學,早安。」

蘇默腦子突然當機了下,紛亂的記憶碎片向她湧來,她愣了下,然後不減冷漠的點點頭,回了一句:「早安。」便不再理忍足,忍足打了招呼後也不再向她搭話。原本看見自家大帥哥向他醜女同桌打招呼覺得很不爽的大美女看見只是打了個招呼而暗暗得意原本的決定是正確的,要是別的女生絕對會纏著忍足不放的。

要死,她當然明白當她看見忍足時向她湧來的感覺是什麼,原來這個松本默竟然喜歡著忍足侑士,雖然喜歡,但也不接近,不搭訕,因為只要露出點馬腳,那麼連現在的同桌的地位都會失去,理智的讓人心驚。

噗……蘇默忍不住笑了一下,沒想到她一把年紀了還得去體驗一把少女初戀,呦~那麼心悸的感覺可是很久都沒有出現過了啊。她掏出書本,招呼道『主神,把你能兌換的東西給我看看。』

【……】刷的一下,原本漂浮在她身邊的主神光球變成了個捲軸在她眼前打開,上面羅列了許多物品,傷藥,武器,技能,物品……應有盡有。唉,貌似忘記帶便當了啊……『主神,給我羅列所有便當。』

屏幕上一陣亂後,出現了便當的列表。有普通的便當,有加狀態的便當,有補血等特效的便當……還有永遠不會吃完的便當盒?

【物品,永遠不會吃完的便當盒,效果:依照主人的願望便當盒內自動出現食物,自動清潔,方便攜帶,需要點數,五十點。】

『兌換,永遠不會吃完的便當盒』

【確認兌換,將扣除五十點生存點】

『是,便當盒放入儲物空間內,將永遠不會喝完的汽水放入書包。』

【兌換完成,任務完成】

蘇默低頭,從書包裡挖出汽水瓶,在入手的一瞬間,汽水變成了葡萄果汁,她打開,滿足的喝了一口,再喝一口……唔,它是怎麼知道她突然想喝美年達?

[[i] 本帖最後由 悠于 於 2015-1-19 19:07 編輯 [/i]]

悠于 2015-1-19 18:27

Chapter 4

於是日子就那麼過去了好多天,意外的平凡安寧,當然,這要除去每日大清早的響指+尖叫+同桌的早安+與王子們的擦肩而過,不過這些也的確算不上什麼大事兒,依蘇默那淡定的性子,看見了等於沒看見,再漂亮的美男也是白搭。

一日,學校早放,蘇默早早的回到了家窩在她房間裡看書上網,二三小時後,她估摸著自己穿越了那麼多天連個東京都沒逛過說出去多丟人,於是她收拾了錢包手機等物品,下樓。

此時,廚房的傭人C剛好要出門去購買醬料,來,解釋一下日本人對醬料的嗜好,他們對醬料的要求是十分嚴格的,特別對於松本家這種大戶來說,於是造成了要購買一份足夠好的醬料要跑遍全東京才能配齊。松本四小姐很淡定的攔下該傭人,接過其手中單據,嚴肅的看了看,然後說:「那個位於東京XX地區的OO醬油我去買吧。」再然後不顧傭人驚愕的眼神,自顧自的背上一帆布包,踩著人字拖,頂著一說的好聽點叫不修邊幅難聽點就是鳥窩狀的髮型出門了……--

當我們四小姐頂著這一身裝扮上到她家的坐騎(汽車)上時,司機那眼神……好吧,差點沒認出這是自家四小姐,要不是她出聲讓司機認出來了,司機就該大喊有賊了。

「小姐,你想去哪裡?」司機問道。

「XX地區的YY街。」總覺得司機的腦袋上頂著一滴超大的汗。

「好的。」司機--||。

20分鐘後,蘇默到達目的地,下車走人,並約好時間讓司機來接人。不得不說,東京是相當的繁華的,琳瑯滿目的商品讓她目不暇接。作為一個宅女,上街第一要逛的自然就是書店,蘇默用光速找到一家書店後一頭鑽了進去。……啊啊啊不愧是日本啊好多書都有……啊啊啊啊啊這不是我肖想已久的《XX華爾茲》麼?啊!!《長恨Y》的實體版呀!抱走抱走……

--|||←這是作者。

當蘇默從書店出來的時候,手裡已經抱了慢慢一摞小說,背包裡還有一疊,看看時間,蘇默抱著這些東西乖乖的去買OO牌的醬油。

爺真的是出來打醬油的呀!可不能忘記買醬油呀~蘇默在心裡默默吐槽。

不久之後,醬油店到了。蘇默看了看裝修的豪華精緻的醬油店(--其實我一直沒想明白醬油店裝飾的那麼精緻豪華幹嘛……說白了它還是一醬油店呀--),再看了看自己一身汗衫+休閒褲+人字拖的裝扮,很好意思的走了進去。

在導購小姐一臉『孩子你走錯了吧』的疑惑中,蘇默同學王八之氣四散,豪氣萬千的拍出信用卡……咳,當然那是不可能的。我們家蘇默同學淡定的走向貨架,抱起了那位數高達5個零日元的醬油(……果然不是我們這些小老百姓吃得起的--)往收銀台一放,然後信用卡,簽帳,閃人。

提著一大罐醬油,一大袋子書的蘇默同學一邊走一邊後悔著幹啥要讓司機把車停在那麼遠的街上,一邊任勞任怨的提著自己的寶貝書。話說那罐子醬油是陶土罐子,約莫有個十來斤重,一根塑料繩綁在瓶口作為提繩,把人的手勒的發紫……呀,真TNND重呀。

蘇默轉了個彎,走入了一條小道,白天來的時候她就是從這條小道通過抄近路的,恩恩,這條小道安全寧靜的很。蘇默狠開心狠開心的把手中重物全部扔給一直跟在身邊轉圈圈充當法寶的主神,丫的要不是怕被人看見她早就把東西扔進去了,她提著幾十斤的東西走了一路她容易麼!

蘇默揉揉手指,望向前方的路,曲曲折折一望無際的小巷裡,偶爾有幾點暈黃的路燈,幾株從牆那頭冒出的枝椏上綠意盎然,她漫步在這安靜的小巷裡靜靜地走著,在如此喧囂的都市能找到這樣的地方,也不容易。原本十五分鐘的路程蘇默預計用三十分鐘走完,所以她走的那叫一個悠閒。

突然正前方出現了一個人影,蘇默抬頭,想看看在這種無人空巷裡遇到的是什麼人,人影體態修長,半長的頭髮在地上投出好看的弧度。蘇默眼睛一亮,估計是個帥鍋呀,不然是個美大叔讓她一飽眼福也不錯!

不得不說,平時蘇默淡定的不像個人,但是,她花痴起來其實也不像個人!頂多別人花痴是不講究時間地點,而蘇默這個女人則看重了時間與地點,講究了氣質與緣分,容貌只要過得去倒也不是那麼在意了——但是說白了還是花痴了。--||

人影轉了個彎,轉入了這條路,蘇默笑了笑,要相遇了呀,讓偶看看乃的廬山真面目吧……

迎面而來的男人不愧於蘇默的猜測,丰姿俊美,氣質憂鬱穩重,讓一向眼光挑剔的蘇默也不由暗嘆一身這是個帥哥呀。

蘇默看了兩眼,低頭,走路。——你別說蘇默淡定了,她其實一點都不淡定!蘇默在心中回味著與她快要相遇的帥哥的風姿,一邊YY,恩恩,多看了人家帥哥會用『有怪物』,『花痴』的眼神來看你的,她不貪心,看兩眼就好,讓別人不自在那就不好了……

與她擦肩而過的帥哥淡淡的望了蘇默一眼,看著並不回頭的蘇默,眼中突然煥發出令人汗毛悚然的眼神。

蘇默只覺得肩膀被人碰了一下,轉頭,看見剛才那帥哥以一種看食物的眼光看著她。——豔遇?蘇默疑惑著……等等,那啥,食物?

「小姐,你的血好香啊……」男子笑了一下,病態而瘋狂,露出唇邊兩顆發著寒光的尖牙,他握住蘇默的手腕,道:「讓我喝一點你的血吧!」

說完就一口對著蘇默的脖子咬了上來!

我靠!那哪是什麼帥哥啊!明明就是吸血鬼呀混蛋!蘇默剎那之間往下一躲,讓吸血鬼撲了個空,手腕卻被吸血鬼牢牢的握在手中掙脫不開。

怎麼辦?快要被咬到了!看著男子眼中眼中的紅光,她不認為這個男子知道什麼叫做適可而止,也就是說,很可能被吸血致死。

『主神,把書袋給我!』一霎那之間,沉重的放書的塑料袋出現在蘇默手中,狠狠的向男子砸去。幾十斤的塑料袋把男子砸的一個不穩,向後退了兩步,連帶著放開了蘇默的手腕。

怎麼辦?!這個書袋子就快破了,該怎麼辦?這個吸血鬼顯然不是能被書砸暈的,怎麼辦?!

難道就那麼死在這裡麼?蘇默看著男子再度撲上來,這次和上次不同,穿越前那次的玻璃片讓自己害怕的時間都沒有給她,而這次,蘇默很好的體驗了一把什麼叫死亡的威脅!

【突破技能『威壓』,血統開放,《吸血鬼騎士》世界將在三秒後開放!危險等級B+!】耳邊突然傳出主神的聲音。【倒計時,3,2,1——開放!】

一道白光猶如銀煉一般劃過,蘇默眼前的吸血鬼突然變成了兩半化作飛灰於空氣中,站於其後的兩名男子顯現了出來。

其中一名男子手持一把太刀,另一位則隨性的站著,兩位男子皆是俊美非人,身上莫名的氣息使他們充滿了神秘與危險感。

手持太刀的男子斯文有禮的開口道:「小姐,你不知道夜晚不能獨自行走於小巷麼?」

另外一名男子不耐煩的開口:「拓麻,和她囉嗦那麼多干嘛,直接消除記憶不就完了?!」

那個叫拓麻的斯文男子辯駁道:「怎麼能這樣子……」

蘇默扒了扒頭髮,打斷了他們,道:「能解釋一下麼?」

「女人,你不必知道!」其中一個男子抬起手來,對準了蘇默的方向,不知道要幹嘛。

蘇默抬起頭,總是眯著的眼睛睜了開來,說:「我說,雖然不知道這個應該稱呼為吸血鬼而且貌似沒有理智的東西和你們有什麼必然聯繫,但是隨意要消除別人的記憶是不禮貌的不是麼?」

一條拓麻,架院曉,Level B貴族階級吸血鬼。

「這氣息……等等!曉!」一條拓麻阻止了已經凝聚了力量的架院曉,「哎呀呀,真是疏忽了,居然是同類,看來還是我們多事了。」

「同類?這個女人?」架院曉懶洋洋的道。「怎麼可能有不在管轄範圍內的Level B出現在樞大人的領地內呢?」他的眼神猛然犀利,同時一條拓麻的太刀已經架上了蘇默的脖子 。「說,有什麼目的!」

吾靠之,蘇默淡定的在心裡豎起了中指,然後人畜無害的笑了笑,從空間裡提出醬油在他兩面前晃了晃,歪頭道:「唔……我真的是出門打醬油的!」



Chatper 5

蘇默站在鏡子前靜靜地凝視自己,秀挺的鼻子,水潤的紅唇,平時遮去大半容顏的劉海被發夾夾起,露出一雙狹長惑人的丹鳳眼,鴉青色的眉下卻是瑩紅一片。

自從那天遇到吸血鬼血統爆發獲得【威壓】這個技能後,她的雙眼一直都維持在紅色,她詢問過主神,主神解釋是:血統爆發。什麼時候她的眼睛能恢復正常的顏色還是個未知數。似乎只有嗜血的時候吸血鬼的眼睛才會保持在豔麗的紅色,而玖蘭樞玖蘭優姬則似乎是家族遺傳紅眼睛(丫,一不當心差點打成家族遺傳紅眼病--),那她不見得也是遺傳吧?

蘇默淡定的看了一眼主神,天知道那個神給她的是哪個家族的血統啊混蛋!況且她也沒有嗜血的衝動,這個紅色就是不退下去!口胡,給松本一家子看見了就要給她去驗DNA或者直接送到國家研究所做貢獻算了。哪有人好端端的眼睛從黑色變成紅色的?除非白化病!

這是一個大問題呀~只要這雙眼睛沒有正常的變回去,那麼她身上的技能【威壓】就一直開啟著,對於吸血鬼以及吸血鬼獵人來說,跟開了個探照燈沒個兩樣——就像她現在就能很好的感覺到東京郊區的某一個小鎮上聚集了一大批Level B及以上吸血鬼——那裡是黑主學園一樣。--

蘇默總覺得最近越來越來不淡定了。你說吧,紅眼睛也就算了,戴個隱形眼鏡雖然麻煩了點但也就完事兒了,丫,那吸血鬼的氣息怎麼辦?成天帶了個大號光柱註明自己的地點是怎麼回事兒?她怕這幾天沒給人找上門來是因為還在觀望期,過了這段時間後可就沒有那麼簡單了。估計再過幾天,就該有吸血鬼獵人過來替天行道了,雖然殺了她還不至於,但是驅逐是免不了的,如果被發現沒有力量,說不定還會被那個變態會長抓回去做實驗之類的……蘇默非常不淡定的打了個寒顫。

『主神,有什麼辦法讓我的血統沉寂下去?』蘇默抓過飄在半空的主神,按在懷裡蹂躪之。再度望望鏡子裡的自己,靠,整一兔子!

【自然沉澱,強制沉寂,修煉。】不知道主神是被抱著蹂躪還是怎麼著回答的異常爽快。

『仔細說明。』

【自然沉澱:等待血統爆發期過去,時間大約為三個月。強制沉寂:兌換修復,強制修復體內異變基因,需要付出500點生存點,封泳威壓】技能。修煉:於主神處兌換技能,時間,修煉已身,達到自主控制血統目的。初步估算點數,6000點生存點,三個A支線劇情。】

『我現在有多少點點數?』

【精神突破臨界值,獎勵五百點生存點。

兌換永遠不會吃完的便當盒,扣除五十點生存點 。

完成支線劇情『吸血鬼爪牙』,獲得三千點獎勵點,二個C支線劇情。】

也就是說一共3450點?蘇默再次不淡定的朝著懷裡的主神狠狠的掐了上去,她CJ的抬頭望天45°,目光彷彿是最溫暖的陽光,她憂鬱的道:『沒有其他的辦法可以達到修煉的目的麼?』

蘇默只是下意識的問問,她也不指望這個程序電腦能人性化的給出什麼作弊答案。

【開啟『血族輝煌』劇情,見證血族的崛起與第一次千年聖戰。將花費二千點生存點,將獲得穿越遠古時代機會一次,時間至該身體死亡為止或自覺遣返。開啟之後,無論生存時間多少,《吸血鬼騎士-遠古時代》將不再開啟。《網球王子》世界時間暫時封閉。】

『那麼好?』蘇默下意識的脫口而出。說完了才發現剛剛那段話是由一段程序組成的主神說的。『為什麼會告訴我?』

【系統設定,最高主人為【嗶——】神,第二服從人為您。在不違背第一指令的情況下,我將服從您的命令。】

『那麼,主神,直接給我5W生存點讓我返回原點。』

【程序錯誤,違背第一指令。】

『……』--

【打開支線劇情『最高神的囑託』,獲得A支線劇情,是否聽取最高神的留言?】

『……是。』這樣都有支線劇情??還是A???蘇默不淡定的再度狠狠的捏了一把主神。

【為您播放最高神留言,以下:死丫頭,別想著能偷懶!你想回去那是不可能的!不過你能想到這一點我就給你一點獎勵吧……咩哈哈哈……】無機質的聲線突然轉變成【嘩——】神華麗優雅的聲音。

「啪」的一下,蘇默手裡的玻璃杯給摔到了地上,華麗麗的碎掉了。她淡定的招呼人進房間來清掃,一邊淡定的在心裡豎起了中指。

『主神,給點提示,去遠古時代最好帶點什麼能夠保命的?』

【系統錯誤,此服務不在服務區內。】

靠!雖然如此,蘇默還是拿起了一個夠結實的帆布旅行包,將隨身的物品塞進了去,然後再備了一份放在主神的儲物空間裡。她唾棄的看了看自己放的滿滿的都是卡的錢包,這玩意兒離開了科技啥都不是。果然還是貴重金屬才是最可愛的。

『兌換10生存點黃金以及遠古貨幣。』

【是否確認兌換?】

『是。』

『兌換,遠古衣物以及遠古吸血貴族衣物各三套。』

【是否確認兌換?】

『是。』

……

將兌換來的貨幣放了一些在是隨身的錢袋裡,一大部分放進了儲物空間,再次確定沒有什麼遺漏了後,蘇默換上一雙方便的運動鞋,將它掩在長裙下面,反正沒人看得見,還是按著舒服的來的好。『兌換,『血族榮耀』,支線開啟!』

【是否確認兌換?】

「……是。」



Chapter 6

不知已經過去了多久,蘇默醒過來的時候只覺得渾身痠痛,連眼睛都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她坐起身來,突然被一個冰冷而帶滿了薔薇冷香的懷抱輕輕擁住,低醇優雅帶著笑意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看看……我可愛的女兒……我們的小公主甦醒了……」

那個男聲這樣說著,蘇默只覺得一時之間,連空氣都彷彿帶著血色的誘惑,暗香浮動。她揉揉眼睛,看清了近在眼前的男子。

男子黑髮飄揚,一雙如紅酒般的眼眸深深淺淺的彷彿包容了世間萬物,面容自然是無話可說的俊美過人,完美無缺。蘇默眼睛直直的看著那個男子,一時竟是痴了去。男子見蘇默盯著他,淺淺的笑開了,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一個溫柔的吻,「怎麼睡了那麼多年,還是喜歡傻傻的盯著我瞧?」言罷,用手指彈了彈蘇默的腦門兒,無限寵溺。

蘇默不淡定了,怎麼穿過來就有個漂亮到死的父親?真是……令人扼腕啊——她比較萌父子年上來著的,父女那是天雷。--||於是她歪頭,無辜道:「父親?」

蘇默望瞭望周圍,還有五個男女或站或坐的圍繞著她和這個自稱為她父親的男子。這五個男女無一不是美麗俊秀,人中龍鳳,一眼望去便知是長期處於高位之人。

「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兒?為什麼您會是我的……父親?」蘇默經過糾結後,還是決定把自己裝成CJ正直版的少女。

那長得妖孽得不能再妖孽的「父親」大人含笑伸出他修長瑩白的手指,再次在蘇默的腦門子上截戳了戳……我說,您是不是截出癮來了?蘇默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嚴重懷疑是自己穿越的時候被穿越的大門夾到了腦門子,所以男子看著奇怪,才如此頻繁的去戳她。-_-|||

她正疑惑著呢,大量的記憶從男子指尖觸碰的地方傳來,幸虧蘇默已經有了一次經驗,精神力提高了不少,雖然不像是第一次那麼昏昏沉沉,但也是很不好受,頭痛的很——這些記憶中有這個男子的身份,她的身份,以及為什麼她會變成他的孩子,還有……作為一個血族應有的常識。

【精神突破臨界值,獎勵五百點生存點,細胞活躍程度提高三十點,神經反應速度提高五十點,精神力提高二百點,智力提高二十點】

【精神突破臨界值,獎勵八百點生存點,細胞活躍程度提高六十點,神經反應速度提高一百點,精神力提高四百點,智力提高六十點,免疫力增強五十點】

【精神突破臨界值,獎勵一千五百點生存點,細胞活躍程度提高三百點,神經反應速度提高一百五十點,精神力提高七百點,,智力提高一百點,免疫力增強一百二十點】

【吸血鬼血統(Level A)全面解封,大型副本『血族輝煌』開啟】

主神一連串提示音讓蘇默傻了眼,天啊,一個吸血鬼血統開啟就能獲得那麼多好處,真是讓她有種被餡餅砸到的感覺——還是熱乎乎香噴噴的。

蘇默推開她的父親——也就是吸血鬼的始祖的始祖,該隱。下床,然後看見了整整齊齊擺在床邊的她穿越時穿的那雙運動鞋。(╯▽╰)

該隱可沒那個心思去關心她發現運動鞋時唧唧歪歪的心思,指著那五個男男女女道:「那是你的哥哥姐姐。」然後指著其中一個冷峻男子說:「他是大哥以諾,其餘的……」該隱冷笑了一下,那張完美的臉上滿是譏誚與不屑,「沒必要知道。」

蘇默規規矩矩的套上運動鞋,拉正了衣服裙襬,乖乖的行了個禮,「各位哥哥姐姐好。」要死了,該隱您老可以很牛掰的說『沒必要知道』,可是她可不行,她一來不牛掰,二來也沒心思去看別人的臉色,這些個全是二代呀,得罪任何一個都可以讓現在的她死的不能再死,連個渣渣都不剩下。

該隱繼續說:「以後的歲月中,你不被允許獨自踏出城堡,你沒有任何主權,你必須在我的城堡裡接受教育,直到得到我的承認……你的名字是默•蘇•卡帕多西亞,你的姓氏將隨著後裔而延續下去,這個姓氏會因你而榮耀!因為你是我的……Child……」說完,該隱居然露出了一些懷念的神情來。

因為你是我的……Child……

蘇默有些微微的動容,由傳承的記憶得知,血族承認了後裔,那麼便對該後裔負有責任,有義務傾盡所有來教導後裔,使他成人,在處於孩童期間,後裔的一切錯誤和責任由該長輩一力承擔。該隱那麼說了,便是承認了她,承認她是他的孩子,承認他是她的父親,會以父親的身份教導她,疼愛她,即使成人……也將一直如此下去。

蘇默是一個很簡單的人,她夠聰明,但從沒有用在正道上,她夠老成,會把稚嫩掩在內裡任它慢慢老化……但是,有一點很簡單,那就是……誰承認了她,那麼她就承認了誰,別人對她好,她自然會記得,如果有機會有能力,自然平等待之。她不是什麼好人,但也不是忘恩負義的人,人生在世,圖的也不過就是一個舒心如意罷了。

於是,自此,或許再也沒有一個叫蘇默的普通人類,有的,是一個叫做默•蘇•卡帕多西亞的純血公主。當然,也僅僅是也許罷了……在該隱面前,她不介意露出她最真實的一面,乖乖的當著他的卡帕多西亞,他的小公主。無論是默•蘇•卡帕多西亞,還是松本默,將來或許還有更多,到了最後,到頭來不過還是她蘇默罷了。

「笨……」該隱伸手點了點她的額頭,「你是我最寶貴的小公主,我不疼你疼誰?」

蘇默抬頭,怯怯不安的神情轉為自然張揚的笑意,她甜甜的喊道:「父親。」

該隱展露出了發自內心的溫柔笑意,露出獠牙咬破自己的手腕,殷紅的唇湊向蘇默,親自喂予蘇默作為一個血族的第一餐。

看著蘇默因為血液的力量陷入沉眠,該隱伸手替她攏了攏凌亂的發絲,「願你有個甜蜜的美夢……」

「我的卡帕多西亞……」

悠于 2015-1-19 18:28

Chapter 7

又不知睡了多久,蘇默腰酸背痛的醒來時只覺得喉頭有不明的焦渴感。

大概是餓了……蘇默默默地下床穿好她那雙雷死人的運動鞋,正想著是應該頂著身上這身睡衣出去呢,還是另外找身衣物。門咯吱響了一下,走進來兩個侍女打扮的人,兩個侍女見她醒著並不驚奇,其中一個走到櫃子旁邊去找著什麼,另一個走到她的身邊將她牽引到梳妝台邊坐下,打開梳妝台旁邊的妝盒,開始挑選首飾。

不一會兒,一個侍女捧著一件繁複豪華的翠綠色連衣裙過來,衣裙上面粹滿了細碎的綠色寶石、珍珠、羽毛等裝飾,一眼看上去就是很重的樣子,但是看著侍女輕鬆捧著它的樣子,蘇默又覺得這衣服其實並不像它看起來那麼重。

於是蘇默杯具掉了……

當蘇默一頭長發都被銀鏈,綠寶石、碧玉簪等盤起,身上穿著那件漂亮的衣裙的時候,她想死的心都有了!怪怪,這何止不重啊!用幾十斤來形容它都是看清它了——蘇默還能忍受是因為之前突破精神臨界點主神送了她好幾點體能。侍女見蘇默還是一副淡定的樣子,於是再度從梳妝盒裡取出一條堪比泰坦尼克號裡的『海洋之心』的綠色寶石項鏈給她戴上,然後再是手鏈,戒指,腳鏈……

蘇默在心底內牛滿面,當侍女捧來了一雙細帶高跟鞋的時候,她終於怒了,拒絕換上這雙同樣鑲滿了寶石的鞋子。要她頂著這上百斤的行頭再穿一雙足有10釐米的高跟鞋他們是嫌她死的不夠快是吧?靠之。

蘇默將裙子向下拉了拉,讓裙襬遮住了腳——於是誰都看不見她穿什麼鞋子了,就算是穿人字拖都沒問題。

裝點好一切後兩個侍女行了一個禮下去了,蘇默正囧著也沒發現,就任兩個侍女把她扔在房間裡。等到她囧完了,房間裡早沒了人影,而此時蘇默喉頭的乾渴已經達到了不容忽視的地步。

靠之,也不知道給她倒杯水再走。蘇默倒了杯水給自己,喝了幾口緩解了乾渴後出門找吃的去了。

******************************************************

蘇默走在該隱的城堡裡,過了一會兒,沒有看到人影。

再過了一會兒,還是沒有看到人影。

過了很久,也就是說走了很久,依舊沒有看到人影。

在過了很久的很久,蘇默還是沒有看到人影,於是她覺得她貌似迷路了……

於是又過了會兒,她覺得她貌似應該大概或許迷路了……吧?!(喂喂,誰告訴我那個『吧』是什麼意思啊混蛋!)

於是蘇默很淡定的走到她認為最豪華的一間房門門口,很淡定的提起及地裙襬,很淡定的把腳舉了起來,很不淡定的一腳狠狠踹了上去!

啪的一下,房門被蘇默現在已經很牛掰的體力給踹開了,裡面……木有人。

於是,蘇默淡定的走到下一間房門口,繼續重複以上的動作。囧RZ

等到蘇默踹到第十三間房門的時候,她發現裡面有二個帥哥正在說話,她開心的點了點頭,終於有人了,吾心甚慰。

房間裡說話的兩個帥葛格一個叫該隱,一個叫以諾。

「啊哈哈哈……父親大哥我走錯房間了你們繼續…我走了掰掰呀…」蘇默沉默了一會兒,蹦出這句話後準備立刻關門走人。

然後她發現門關不動了。

門內兩個帥哥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她。

秋風捲著落葉飄過,只剩下流著粉條淚的蘇默在風中石化乾裂。

「過來。」盯著她的老爸該隱終於說話了,抬起手招了招。聲音依舊是那麼華麗低醇,開口間血色的誘惑在空氣中浮動盪漾,宛如最醇厚的紅酒。把隱性聲控的蘇默哈個半死不活,骨頭都酥了。蘇默立刻搖了搖尾巴屁顛屁顛的過去了,很乖很乖的喊:「父親~」

該隱寵溺的摸摸她腦袋,滿意的看著她的打扮。「餓了?」

她眨巴眨巴斜長的雙眼——可惜眨不出美少女戰士的效果。蘇默委屈了:「嗯,我好餓。衣服好重,侍女給我穿好衣服就走了,都沒有告訴我哪裡有吃的。在城堡裡走了好久,都沒有看到人影。」

該隱抬了抬下巴,蘇默還沒有搞明白什麼意思,一雙修長俊秀的手就把她攬到了懷裡。抬頭一看,是以諾。

看似很冷峻的以諾兄長輕易的把1米6的蘇默抱到腿上放下,一手攬著她,一手把自己領口的絲帶拉下。漂亮性感的鎖骨,修長的頸項就這麼露在蘇默的眼前。

「吃吧。」以諾將蘇默的腦袋按到自己的肩胛處,乾淨清爽的氣息從蘇默的鼻尖進入。

有美男抱著我有美男抱著我……蘇默在心裡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淡定呀孩子,這是你大哥,表那麼花痴,人家只是很純潔的讓你吃飯而已。

說道吃飯……蘇默嚥了一口口水,一剎那間似乎聽到了以諾皮下那芳香的血液流動的潺潺的聲音,緋紅的色彩附上她漆黑的雙眼,她張開嘴,兩個清晰的獠牙閃爍著寒光。

咬人吸血……這四個字突然出現在蘇默的腦海中,悲哀的感覺逆襲而來……已經,不是人類了啊……

蘇默靜靜的想著,喉嚨的焦渴在一瞬間也淡去了很多,但是這悲哀的感覺卻越來越重。她伸出舌頭輕輕的舔食以諾的頸項,偶爾輕咬幾下,卻怎麼也不敢咬下去。

對面一直含笑看著的該隱嘆息了一聲,起身走到以諾的左邊坐下,伸出手按住蘇默的頭,硬生生將蘇默的獠牙按入以諾的頸項。

酐暢甜美的血液湧入她的口腔,伴隨著的還有以諾那無與倫比的力量,渴望力量和血液的本能終於壓過了理智,蘇默幾乎是嘆息著的,狠狠的吮吸著。

以諾輕輕拍打著她的背部,「慢點喝,別嗆著。」

不一會兒,蘇默已經慢慢停下吸血了,獠牙還停在以諾的體內不願意退出來,睏倦的感覺迅速的湧了上來,被以諾的血肉包裹的感覺實在是太美妙了……(你們到底在幹嗎?!←思想邪惡了的作者同學)

以諾依舊輕輕拍打著蘇默的背部,似乎在哄她睡著。一會兒後,蘇默已經快支持不住睡著了,該隱將她從以諾手裡接過放到一邊華麗的四柱大床上。

該隱似乎被以諾的血液吸引了,於是一口咬上以諾被蘇默咬開的傷口,以諾悶哼一聲,靠在牆上承受著,他自然不會拒絕他的父親享用他。

蘇默隱隱約約聽到以諾那冰冷優雅的聲音笑罵道:「死丫頭,都不知道要處理傷口。」

該隱低頭慢慢啐著以諾純美的血液,彷彿在品嚐什麼佳釀,含含糊糊的說:「我的卡帕多西亞還很小……」

「唔……」以諾抬頭呻吟著,神情是百分之一百的享受。

該隱伸手扯開以諾襯衣的扣子,將手探進去揉捏著什麼……

蘇默幾乎是立刻醒來,睜大眼睛看著這一幕。

以諾看見蘇默震驚的眼神,含笑向她抬手發出了一道青色的光芒。

睡意又沉重了起來,該隱和以諾兩個交疊的身影模糊起來,她陷入黑暗的懷抱前,只有一個想法。

父子?年上?我靠!



Chapter 8

於是,此後的N年內我們的蘇默同學一直重複著吸血→睡覺→吸血→被人打扮→睡覺→吸血的過程,直到在某一天,當她吸完所有二代的血後不陷入沉眠後,她華麗麗的老爹該隱告知她可以出門走走了。當然,必須有人陪同。

蘇默同學得知後不華麗的翻了個白眼,他優雅的大哥笑眯眯的摸摸她的頭,蘇默開心的以為大哥願意放她一個人出門了,然後她大哥轉身就派了2個成年三代陪著她。

所以說……蘇默同學已經快成了一個餐具。其實不能獨自出門不是一個餐具,平時木有甜點木有電腦也不是一個餐具,吃了睡睡了吃更加不是一個餐具,餐具的是,蘇默同學的年齡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奔二了。

奔二不是很正常麼?有什麼餐具的?

聽我說完,是奔二百。TAT

至於蘇默同學怎麼知道的呢?話說她一直以為她到這個FB(副本)裡也不過就幾個月罷了,撐死了半年。某一次她吸完血後,她爹照例把她放一邊睡覺然後轉身去把她哥撲倒了,一邊撲倒一邊講話,她哥問:「你說小卡帕多西亞每次都沉眠那麼久,會不會出什麼問題?」

「她處在幼崽期就接受我還有你們的力量,會沉眠的久一點是很正常的。她已經快要二百歲了,這次沉眠後就應該覺醒特質了……」她爹該隱一邊在以諾身上努力黑修黑修,一邊漫不經心的回答。

「那就好……呃,就是那裡……」

接下來她就帶著自己已經奔二百的慘劇徹底進入夢鄉了————她爹從來不讓她看完他和以諾的XXOO,他說她成年了就讓她看不然那是教壞小孩子。←真杯具,在這個木有電腦木有手機木有網遊木有GV吃了睡睡了吃的日子裡唯一的樂趣也被剝奪了←欣慰的是每次睡前都伴隨著美男的呻吟聲入眠←雖然這個美男是她哥。

蘇默淚流滿面,爹啊,我原本就很壞了不在乎您教壞我這點。於是蘇默同學眼巴巴著期待著成年。

不過很可惜,離蘇默同學成年估計還要很久。多久?——三百年左右。而且是醒著的,三百年。

最近蘇默同學跟著大哥以諾在學習近身搏鬥,學了很久,可終歸因為武器沒有定下來而沒有什麼成果,雖然十八般武器樣樣都可以拿出來耍耍了,遇到三代以下沒問題,若是遇上同輩的二代或者拔尖的三代,三個字,死定了。

於是蘇默同學在一屋子四五代的抽搐眼神下跑到花園裡去曬太陽了——雖然四五代也可以曬太陽不過他們總是會覺得不舒服(心理+生理,對於比較牛X的吸血鬼來說【特指一到三代】,曬太陽啊什麼的都是浮雲,但是對於三代以下的血族來說,會有一點不舒服,主因還是心理問題),至於該隱以諾還有三代——他們願意可以去赤道曬個日光浴做個芳香SPA都是沒問題的。

蘇默趴在陽光下愁眉苦臉的在心中挑選武器,於是她一會兒看到自己拿著劍、刀挑人家下巴調戲之,一會兒看見自己穿著漁網襪拿著鞭子一甩身下一奴隸□趾(囧rz),再一會兒眼眸一轉下手狠辣手臂上一把爪子還在滴血,然後……

我想吃肯德基的雞腿……

蘇默的腦海中突然冒出了這句話。然後她被自己囧到了,明明是在考慮以後的武器那麼嚴肅的事情怎麼可以突然想到吃的上面去呢?!啊!啊!怎麼可以呢!

蘇默淡定的從草地上爬起來,拖著一身曳地長裙一路緩緩而行到了餐廳,爪子憑空一揮,一個飯盒出現在她手裡,旁邊的侍女機靈的遞上了一雙筷子,蘇默淡定的拒絕了筷子叉子等一系列的東西,挽起袖管,打開飯盒,果然,裡面是香噴噴的金黃色的肯德基雞腿五隻。

在豪華的洛可可風格大廳內,長桌幾乎可以容納百人,一個女孩子孤零零的坐在長桌的盡頭,極不禮貌的用手抓著一個雞腿啃著,她的面前放著一個紅藍相間印著奇怪人頭的杯子,一個樸素的盒子,手指上閃爍著油亮的光澤。(請無視那時代還沒有叉子等的事實。-0-)

該隱步入大廳的時候就看到了這樣的畫面,他幾乎愣住了,他可愛的女兒居然那麼無禮的用手抓雞腿!他高貴的小公主居然啃雞腿啃的油光滿面的樣子還很是開心!如果不是地點不對他甚至很想一個閃電過去劈了那該死的雞腿!

「我看見天主那個老混蛋了麼?你在幹什麼,我的卡帕多西亞……」該隱感嘆道。原本他知道他可愛的女兒正在為武器的事發愁,急匆匆的拋下正在舉行的會議趕來來做一個好父親來給主意,沒想到看到這個畫面。

「哦哦~~老爹,你來了啊~~」蘇默很是淡定的嚼著嘴裡的肉含含糊糊的說,拿著雞腿的那只有還舉起來揮了揮。那隻被啃了一半的雞腿在空氣中耀武揚威。

「我的神啊……」老爹?……幻覺了幻覺了,肯定是幻覺了,他的乖女兒,他的理智的女兒……拋去該隱大人的形象不談,我們可以理解為該隱大人目前正呈囧rz狀並且臉部表情是TAT。

……真是個杯具。

於是蘇默淡定的在該隱面前啃完了雞腿,並且將盒子推到了該隱面前,無辜的說:「父親大人,要嘗嘗麼?」隨後,將奇怪杯子裡的冒著氣泡的黑色液體(可樂︿)倒給了他。

蘇默開心的喝了一口可樂,滿足的打了個飽嗝,本來麼,吃肯德基就是要喝碳酸汽水才對,喝這個時代的紅茶咖啡怎麼都覺得怪。她拎起一個雞腿,斯里慢條的啃著,「父親,有什麼事情讓你那麼著急的趕回來麼?」

該隱的石化依稀有風化的跡象,不過該隱畢竟是該隱,冷靜下來也拎了個雞腿優雅的啃了一口,哼!他倒要看看能讓他女兒形象都不要的食物是怎樣的!

「我的卡帕多西亞,聽說你在為武器的事情發愁……」該隱啃完一個雞腿,再拎起了一個。(囧,我的該隱陛下呀……)「我想我能幫你……」

「父親。」蘇默同學從飯盒裡抓了塊披薩,啃。「有什麼推薦的兵器麼?」

該隱邪魅一笑,「鐮刀。」

蘇默來了興趣,「什麼樣的鐮刀?」

該隱擦擦手,站起身來,手臂伸直,一柄一人多高的鐮刀在他的手中顯形。純黑色的鐮刀上面雕鏤著繁複的花紋,漆黑的刃上印不出一點光澤。「深淵之鐮,我在千年前從地獄之主路西法那裡得來的。」

她幾乎是著迷的從該隱的手中接過鐮刀,輕柔的撫摸著。「深淵之鐮,真是好名字。」

該隱在一邊囧著,女兒啊,你啃完雞腿披薩有沒有擦手啊,你這樣神器會哭的。(神器:TAT)

「那麼……武器的事情就解決了。」

「嗯……」

【獲得神器【深淵之鐮】,攻擊+10000-29860,體力+5000,魔力+2000,速度+1000,有一定幾率躲避對方技能攻擊,每秒自動回血100,回藍50,附帶技能:惡魔召喚,可升級,附加嗜血,重擊,流血,中毒四個狀態。未認主,可升級。】

耳邊主神的一連串提示音讓蘇默目瞪口呆,要知道自己的攻擊換算成RPG模式也就8000+左右,這把武器一下子給她加了至少兩倍的力量,更別說自動回血回藍了,天啊,這把武器整就是一外掛!

於是蘇默同學抱住了鐮刀不撒手了,讓聞訊而來的大哥以諾好氣又好笑。以諾冰冷不近人情的面容上綻開一抹唯有家人才能看見的笑容,親暱的敲了敲蘇默的腦袋,道:「看你那財迷的樣子。」說完,在蘇默手上切了個口子抹在了鐮刀上。

「這樣可以初步建立你和這把鐮刀的聯繫,更深度的需要你熟悉後才能慢慢開發。」

「……謝謝大哥。」蘇默抱住以諾,狠狠的在以諾臉上印下了個油印子,看著以諾發青的臉色,大笑著離開了。

「死丫頭……」以諾似乎鍾愛『死丫頭』這個稱呼,苦笑著用袖子擦臉。然後把外衣一脫,扔到了一旁。

該隱拉過以諾,親了親以諾剛剛被蘇默親過的地方。「我的以諾,卡帕多西亞也就算了,如果被其他人親到了的話……」

剩下的聲音消失在兩人相合的唇瓣中迷糊不清。

……

「父親……你吃了什麼?一股子怪味兒……」



Chapter 9

「一個成年的血族不光擁有足夠強大的武技,也要擁有足夠強大的魔法。」以諾推了推眼鏡,「魔法是撒旦賜予我們的恩寵,只有被黑暗祝福的人們才能學習強大的黑魔法。」

「我們種族擁有無數的魔力。就算用我們者不短的生涯,也不能完全學會並掌握的魔法。父親把我們使用的魔法按性質歸結為6種。那就是:本性、毒、強酸、血、詛咒、甦醒。好好想想你在以後的旅途中最需要的是什麼,並且努力去修煉吧,無論是那一種,都足夠讓你足不出戶好好研究1000年以上。」以諾合上筆記本輕輕敲了敲自己的頭,對著蘇默說。

「一般的二代血族會挑選兩三種精通,或者在某一項中取得驕傲的成績,向父親就是六項全能,而我選擇的是血,毒,詛咒。卡帕多西亞,你可以先都學一遍試試,然後挑出你比較感興趣的去深研,反正對你是沒有壞處的。」

蘇默細細的打了個呵欠,額滴神呦,真要讓她全都學一遍試試麼?會死人滴啊……一把鐮刀就生生的剜去了她五十年時間,那麼這個魔法,要耗去她多少時間呢?五十年?一百年?一千年?

不得不說,我們的蘇默同學,被她老爹和大哥,養出閨怨來了……

「大哥……」蘇默同學憂鬱的抬頭,眼神那是一個千萬的哀求百萬的可憐,「你讓我出去逛會兒吧,我保證不惹事兒……」

以諾望向窗外,窗外陽光正好,晴空萬里,涼風習習,因為是初春的緣故,院子裡到處都是粉色的紫色的一團,灑滿了各類的花瓣。

似乎,把一個幼崽,關在屋子裡,的確有點……不人道。

以諾點點頭,放下手中的教材,冰冷不減,道:「你可以選擇是晚上出席宴會或者現在出門逛街。」

「大哥你最好了……」蘇默起身擁抱了一下以諾,提起她那旖旎了一地的裙襬用著最優雅的走姿回屋去換衣服。

以諾看著她的背影很久,直到連背影都看不見了才轉身收拾桌上的文件,一邊收拾著,一邊輕聲說:「跟著,出了事,你們也不用回來了。」

幾道黑影出現,對著以諾行了一個半跪禮,然後消失無蹤。

蘇默淡定的回到自個兒屋裡,打開衣櫃,找了件最樸素的裙子,擺在床上觀望了許久,最後一把撤掉裙子上繁瑣的寶石珍珠,蕾絲花邊,連布質的花朵裝飾都被扯掉了不少,到了最後,只剩下最簡單的裙子,至於裙子本身的布料倒是沒辦法了——幸虧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畢竟在這個城堡裡要找出粗布衣服是有點困難的……好吧,不是有點,是很困難——還不如直接做一件快。

換上了樸素的衣飾,蘇默提了個據說是當時的夫人小姐們中極為流行的小布袋踏出了華麗的古堡。該隱的城堡裡城市裡足有幾百公里路程,光是通往城堡懸崖的小路邊延綿了十幾里路程。蘇默不是虧待自己的人,自然是讓人用飛行馬車送到了城市的附近才施施然下車。

進了城市,熙攘的人群讓蘇默耳目一新,成天成天的該隱+以諾+僕人,再美是人看多了也瘋了。

她一邊逛一邊買著各式的小吃,手裡放不下了就正大光明的往主神的儲物空間塞,在這個劍與魔法橫行的年代裡,普通的人們只以為這是一位高貴的魔法師or祭司小姐,雖然這類人少倒也沒有怎麼特別的驚奇,該吆喝的繼續吆喝,該收錢的繼續收錢,倒是有幾個帶著孩子的婦人上來一臉恭敬的擋在蘇默的身前。

「請高貴的祭司為我的兒子賜福!」一個穿著麻布長裙的女人手裡抱著看起來不過一二歲的孩子對著蘇默彎腰行禮,那孩子穿著絲質的小褂,長的極為粉嫩可愛甚是討喜。

蘇默愣了一下,正打算拒絕,反而有更多的父母抱著孩子圍了過來。

蘇默憂鬱了,這時代,只要是魔法師沒有一個是不會一點光系法術的,賜福這種事兒都是信手拈來,偏偏自己是個血族,光系剛好是剋星,這可怎麼辦好?不賜福吧說不過去,難免落得一個不仁慈的罵名,今個兒逛街就別逛下去了,賜福吧,那麼多人,把自己搞成一個內傷是逃不掉了。黑暗系也有賜福啊,不過能用麼?啊!能用麼!混蛋!

她淡定的舉頭望天,盼著能望個明月下來。

可惜明月沒望來,望來個真正的祭司。

只見來人一襲白袍,氣質溫和乾淨,面容清雅聖潔,倒也看不出年齡來,手持一柄權杖,身後跟著一隊高頭大馬的聖殿騎士,可見來人身份不低。

那人比了一個「我主安康」的手勢,十根青蔥一樣的手指扭成了一個蓮花一樣的樣子,說不出的好看動人,連看慣了該隱以諾美貌的蘇默都忍不住怦然心動。「眾位姐妹們安康,吾乃神殿祭司亞倫。」

蘇默的臉都綠掉了,亞倫呀,下一代教皇候選者之一呀混蛋!而且是中選幾率最大的一個!她何德何能出門逛個街都能遇到個光明系的太子爺出來啊?丫!這是什麼破幾率,它以為光之子是街上的大白菜啊,想買就買,還一年四季不斷貨。--蘇默伸手把手上的東西都扔進了主神空間,拿出小板凳往人群裡一坐,力求被人忽略。她很明白自己的實力,遇上祭司乃至紅衣主教都是不怕的,至少都能安全脫身離開,但是遇上這個號稱「光之子」的太子爺她還沒自大的認為能和他死磕而不敗。——她大哥以諾曾經讓她背過一張看見就閃的人名表,此人名次僅排於山裡那幫子老怪物和教皇之後。

那人微微一笑,繼續說:「那位小姐不是祭司,恐怕是害怕自己做不好而不為大家賜福,還是由吾來代勞吧,我主的光輝將會遍撒人間。」

突然之間主神傳來聲響,蘇默屁股底下的小板凳被強制收回,要不是她反應快,摔一跤是免不了的了。

【進入戰鬥模式,【忽略三件套】裝備不可用】

吾靠之,蘇默淡定的起身,緩緩的向後退著,力求遠離人群。不遠處的太子爺權杖一揮,淡金色的光芒籠罩著周圍的人,溫暖舒適猶如12月的陽光一般。可是這溫柔的光芒對於蘇默來說,卻不亞於赤道正午的陽光,讓人的皮膚火辣辣的痛。

蘇默摀住自己□在外的皮膚,低頭一看,雪白的皮膚此時已泛著不正常的紅暈,趕忙想要退開,轉身時,卻已經看到那位太子爺似笑非笑的站在她的身後,一隊聖殿騎士也持槍以待。

「不知這位小姐來到人類的城鎮有何企圖?又或者說……你餓了麼?只生長於黑暗的吸血鬼呀,誰給你那麼大的膽子白天便出門狩獵的?」

你才餓了你全家都餓了!

蘇默淡定的後退了兩步,抬頭道:「我不餓,謝謝關心。」話說起來,人血那種東西她還真沒喝過,她喝的全是吸血鬼的血,純粹而強大。

「哦?是麼……不過,吾等尊崇我主的旨意將一切黑暗關押。」男子笑著說,笑容聖潔明媚,手上卻是凌然出現了三道光系魔法將蘇默束縛住。亞倫俯身在蘇默的耳邊說:「雖然教廷和血族有協議不得擅動雙方幼崽,不過我還是很想看看是誰家的孩子那麼大膽,真期待與你家長見面的日子。」

說罷,便要指揮聖殿騎士將蘇默帶回去。

蘇默虛弱的笑了笑,被縛在背後的手凌空虛抓,一柄一人多高的漆黑的鐮刀出現在她的手中鐮刀在她的身後劃出了一個亮麗的圓,輕而易舉的割斷了束縛她的光系魔法。她輕笑,優雅而肆意,身形慢慢地消失於空氣中,「抱歉啊……少年,我還沒有和你的關係好到要見家長的地步。」

「啊啊^真是純粹的黑暗魔力啊……」一個小小的隱身術居然讓他都察覺不出一點氣息,少年亞倫輕托起一抹由蘇默散發出的魔力,魔力在他的掌中凝聚成深黑華貴的絲線,反射不出一點光暈。「不知道是哪家的貴族,幼崽居然如此的強大,難不成是純血?」不管怎麼說……真是有趣啊……

「殿下,這個骯髒的血族有如此強大的魔力應該屬於三代或者四代血族。很有可能是兩名二代的孩子。」一個聖殿騎士回答道。

「算了……一個幼崽也鬧不出什麼事,回去吧。」不過從剛才的情況看來……該不是真是某一家的孩子好奇出來逛街的吧?真是有趣的孩子啊。

與此同時,蘇默正為自己逃過一劫而感到慶幸,深覺自己功力不夠,乖乖的回城堡鍛鍊去了,在未成年之前,發誓再也不踏出城堡一步,直到獲得該隱的承認為止。

蘇默癟癟嘴,誰都知道這個世界實力才是最重要的,還有千年聖戰在等著她呢……現在不好好學,以後吃虧的絕對是自己而不是那個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東西的【嘩——】神。

悠于 2015-1-19 18:29

Chapter 10

三百年後的某一天,蘇默彈了彈一直在她身邊充當背後靈的雞蛋,淡定的說道。

『打開屬性面板』

【蘇默,攻擊力7516-15820,防禦14502,身體素質……】

『額……已經那麼高了啊……』

【系統提示,人物蘇默各項屬性達到指標,觸發劇情『成年禮』,『第一次千年聖0戰』劇情將在三十年後開啟,屆時會有詳細指令頒發】

『……』+皿+凸……這是什麼意思啊喂!要不是她心血來潮查看自己的屬性點,那成年的這個劇情是不是一直都觸發不了?混蛋呀!

蘇默正在囧著的時候,只聽見啪的一聲,她靠著的一邊的玻璃牆突然全碎,一道黑影閃出,一串凌厲的魔法毫不留情的向她招呼過來。蘇默反射性的幻化出鐮刀劃成圓弧來格擋魔法,反射出去的魔法霎時間將整個房間都毀滅了。

來人一身黑色華服,面容體形被一層薄薄的黑霧籠罩著,看不清具體形貌,唯有一雙眼睛暴露在空氣中,狹長的眼中似笑非笑邪氣異常。

可惡呀!怎麼又是刺客?!她傳說中的4個【不必要認識】的哥哥姐姐也太粗魯了吧?一天到晚刺客刺客,不知道睡眠是很重要的麼?就算她不在乎人家刺客照著那麼一日三餐來玩到現在連刺客童鞋都已經厭倦掉了……←唐僧狀態中的主角。

你看,這不……

「不愧是卡帕多西亞殿下,我們今天就一決勝負吧!」殿下咱不打了好不好?今天的份一次性完結掉我好下班回家吃飯啊……

「真是擾人的刺客,如此的無禮,還居然在妄想!」哎呀哎呀,乃一天到晚等我吃完飯才來和我打陪我消食也辛苦你了,早點回家吃飯那是妄想的,你走了誰陪我飯後消食呀?誰叫你主子那麼小氣也不知道找個人來輪個班的~蘇默用眼神淡定的傳播這個信息。

「殿下如此的小氣真是有失我族的風範。」刺客大怒,手中的魂譴豪血刺凌厲的攻向蘇默的面門。喂喂,殿下偶爾讓我偷個懶好不好?!太沒人性了我乾脆請辭算了。

「哼……」蘇默手中一道風刃揮過,順利的將刺客的衣襟割掉一大半,手中的鐮刀將二人的距離格擋開來。「今天本殿下心情好,離開這裡,不要讓我再看見你!不過……也要你付出點帶價!」不待蘇默說完,刺客手中的魂譴豪血刺被她的鐮刀打下,稍稍動了動魔力,這把泛著綠色螢光的武器就到手了。同時傳來系統的提示音。

【得到武器『魂譴豪血刺(煉器+9,灌注+4)』,暴擊率+8%,暴擊率+8%,攻擊2838-3069,增加技能躲閃0.8】

也算是把小極品了,雖然和她的『深淵之鐮』不能比,但是勝在小巧靈活。

蘇默淡定的望瞭望失去武器的刺客,無視了刺客心疼的眼神。一副理所當然的『我拿了你的武器是你的榮幸』的死樣子,說不出的從容,說不出的……欠扁。

「今日之恥莫不敢忘!」刺客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一道黑霧閃過,刺客以不見了蹤影。殿下,我說,您是不是很缺錢啊?一天到晚剝削我的武器裝備,在這樣子下去,您身上都可以湊一整套暗殺套裝然後搶我飯碗算了。

以上。

……真TM是個餐具。

不遠處有一人撫掌而來,讚嘆道:「我的卡帕多西亞長大了……已經可以成年了啊……」來人身材頃長,容貌瑰麗,開口之間空氣中充滿了血色的誘惑,暗香浮動——不正是蘇默那個戀女又戀子的老爸該隱麼?

蘇默將手中的鐮刀劃了一個華麗的弧度將它反手負在背後,優雅的行了一個淑女禮。「父親。」

該隱輕輕的摟住了蘇默,低嘆道:「我的卡帕多西亞,三個月後我會為你舉辦你的成年禮……你的存在將不再是一個秘密,你會是整個血族最尊貴的公主,我會宣告整個血族,你是我的女兒——卡帕多西亞。」

鐮刀在她的手中消隱,她輕笑,反手摟住該隱:「那作為成年的禮物,您和以諾大哥的【嘩——】一定要讓女兒完整的看完一次啊……」蘇默放手,不理會該隱有點奇怪的臉色,拖著一地旖旎,微笑而去。

…………

「其實我很好奇我的卡帕多西亞是怎麼做到穿了那麼一件『修長』的禮服來打鬥而做到分毫不亂的……」該隱抱住還在辦公中的以諾,親了親他的側臉,「以諾,你知道麼?我的卡帕多西亞已經迫不及待的要觀看我們兩結合的過程了呢……」

「……」以諾皺眉,宛如冰雪鑄成的容顏眉頭緊鎖,帶著難以言喻的禁慾的氣息。「父親,我認為我有必要和你討論一下關於卡帕多西亞的教育問題。」還不是你嫌麻煩又心急,等不到丫頭完全睡著就迫不及待的壓倒他,她又怎麼會提出如此……如此的無禮的要求呢?!說到底……該隱就是混蛋!

「隨她去了,她愛看就看吧,這麼多年了,你身上哪部分是她沒見著過的?……以諾,要著手準備阿帕多西亞的成年禮了。教廷那邊已經一觸即發,今天我看到了我的小公主的身手,已經不亞於任何一個除了你以外的二代了,讓她早點成年也好,早點有了自己的勢力,我們也不必太過擔心了。」該隱在以諾修長的頸項上啃咬著,留下一個個紅色的吻痕,曖昧的水聲瀰漫在整個空間內,該隱抬起頭,唇邊還閃爍著晶瑩的光澤,邪魅惑人。「畢竟那是我的女兒……我的卡帕多西亞……」

「父親」以諾皺了皺眉頭,放鬆了身體任該隱為所欲為,「我不明白您為什麼如此寵愛卡帕多西亞…唔……」

該隱笑著親吻著以諾削薄的嘴唇,宛如在品嚐上好的美酒一般,「因為……那是……我的卡帕多西亞啊……」以諾,為何如此的寵愛卡帕多西亞?終於忍不住問我了麼?那麼多年了,你終於也為我動心了麼?我的卡帕多西亞自然是最好的……因為啊……那可是我們的卡帕多西亞啊……我們可愛的女兒……



Chapter 11

是夜,英格蘭某小鎮的城外一處城堡燈火通明,優雅的鋼琴曲伴隨著男男女女的笑聲談話聲不斷地從城堡裡飄出來,在這寂靜而寒冷的夜裡,顯得格外的引人注目。

不遠處的祭祀教堂中,一個男子帶著悲天憫人的笑容遙望城堡的方向,眼中卻是與神職者格格不入的冷淡,「又一個新的黑暗的子民成年了呢……我主,您何時才會賜予我們理想中的世界?」

圍在他周圍的幾個著白色神父袍的大神父向他微微的行禮,口中輕聲念叨著「我主保佑」,一邊手劃十字,期望通過對主的祈禱洗清自身的罪孽。

「請寬恕他們吧……吾主,願他們不會在黑暗中沉淪,他們所做的一切皆為黑暗的引誘,請寬恕他們的罪孽,請寬恕……」男子,也就是亞倫輕聲說著。

「請寬恕……」

「請寬恕……」

「請寬恕……」

…………

「歡迎大家來到血薔薇城堡。」該隱舉了舉手中的酒杯,血紅色的酒液在杯中迴蕩出令人炫目的光澤,他揚聲說道。聲音雖然不大,卻清晰的傳到每個人的耳朵裡。

一眾衣著華貴的男女紛紛停下交談對著該隱所在的方向緩緩行禮,「是吾等的榮幸。」

「今天邀請你們來到這裡,是有一件事要宣佈。」他找了張椅子隨意的坐下,雙腿交疊,神態溫和,寫意風流,卻是自帶了一股不可忽視的王者之氣。(咳……就是傳說中的王八之氣四射……-0-河蟹空格我恨你啊**……)「我可愛的小女兒,卡帕多西亞,成年了。」

該隱無視了下方的騷動,緩緩地道:「她擁有自己獨立的姓氏,她不屬於任何一方,我不希望發生任何令她不悅的事情——如果有,那就以死謝罪吧。」

蘇默站在二樓與大廳的樓梯處,牆壁很好的掩飾了她的存在,她靜靜地聽著該隱的宣言,靜靜地體味著,他是她的父親,他在保護她。她整了整長長的裙襬,上面的寶石流蘇在燈光下閃閃發亮,耀眼奪目的不可思議。蘇默聽了一會兒,覺得是時候出現了,於是她扶著扶手用她最優雅的姿勢緩步而下。

眾人隨著該隱的目光看去,只見樓梯口有一片黑色的裙襬飄過,一位少女身穿華服正從階梯上走下,裙襬在地上拖了一地的旖旎,那個少女彷彿是最淡漠的神明,目若沉水,波瀾不驚,面容反倒是沒有那麼重要的了。雖然有些方面稍顯稚嫩,卻也是不可小窺的了。

該隱做了一個騎士的禮儀,將手虛托遞出,蘇默將手輕輕地放於該隱的掌上,任由他將自己引領到眾人面前。

蘇默鬆開該隱的手,輕輕曵起一邊的裙襬,淺淺的施了一個禮。「我是卡帕多西亞。」說罷,竟不再有任何動作。

下方的男女彷彿是約定好的一般,齊齊的向蘇默跪下行禮。

蘇默不躲不避,神色淡然的受了,卻也不說什麼,眾人只能跪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

一時間,氣氛彷彿陷入了僵局。

不一會兒,該隱大笑,肆意低沉的笑聲在大廳裡迴蕩,他神色傲然的道:「卡帕多西亞,看到了麼?這底下的人,你可以任意挑選十個作為你的管家僕侍,算是我這個做父親的送給你的禮物!」

底下頓時一片竊竊私語,要知道,能來到血薔薇城堡做客的在血族裡非富即貴,只有在血族裡有著莫大影響的人們才有幸得到血族之王的召喚。如今,卻要在他們之中任意挑選,作為這位公主殿下的僕從,這未免太……

蘇默蕩漾出一抹微笑,依舊是那麼從容淡定的樣子,即使知道這裡的人身份不凡……不過,那又如何?

蘇默走下高台,在人群中緩緩走過,綴滿裙襬的流蘇星光蕩漾,幾乎要耀花了別人的眼。按照以諾給予她的關係譜和能力表,她分別在標示著危險那一欄裡選擇了二個,交際圓滑的選擇了三個,忠心的選擇了五個,然後再一一的與心中的那本冊子核對,不久之後,這十名人選便已經選出。

「謝謝父親。」蘇默實實在在的對著該隱行了一個屈膝禮表示對該隱的感謝。

該隱伸手壓住她的肩膀,蘇默順著他的力道緩緩單膝跪在該隱的面前,頭頂被該隱的手輕輕地壓住,淺淺的溫度從頭頂傳來。她聽見該隱那富有磁性的聲音緩緩地道,彷彿在吟唱最優美的詩歌,「吾等生於黑暗,長於黑暗,死於黑暗,吾等以作為黑暗的子民而榮,吾等屬於黑暗,黑暗將是吾等最大的庇蔭。」

「驕傲,貪婪,嫉妒,**,暴食,懶惰,憤怒……」

「貞潔,節制,慷慨,熱心,溫和,寬容,謙遜……」

「吾等是黑暗中最自由的子民,沒有什麼是不被允許的,吾等只為所鍾愛的東西付出一切……」

「吾等強者為尊……」

滿是人的大廳內只能聽見淺淺的呼吸聲以及該隱低沉磁性的吟誦聲,他的聲音不如以往那般的慵懶邪氣,反而充滿了一種神聖的意味,蘇默單膝跪著,細細的聽著該隱說的話,直到一個冰涼的東西壓到了頭頂上。精純的魔力自頭上緩緩通向四肢,令人精神一振。

【得到裝備『黑色薔薇之冠』,神器級裝備,認主,不可丟失,血族-卡帕多西亞一族族長信物,精神力+50000,防禦+30000,附帶技能【黑暗祝福】,【神術免疫】,【清醒】】

【完成支線劇情『成年禮』,獲得雙B支線劇情,7000點獎勵】

【完成任務『成年禮』,獲得黑薔薇城堡一座,高級血族10人】

【大型主線任務『千年聖0戰』倒計時開始,距聖0戰爆發還有二十九年三百六十四天二十三小時五十九分五十九秒】

…………

「卡帕多西亞殿下,恭喜你成年啊……」一道黑影自黑霧中緩緩而出,說不出的優雅從容,來人依舊是黑霧掩身,看不清形容,一雙狹長的眼睛中似笑非笑,卻又殺氣凜然,說不出的和諧與矛盾————正是三百年來不斷刺殺蘇默的刺客。

「哦,是麼?」蘇默見了來人,乾脆的將自己的裙襬撕掉,珍珠寶石凌亂了一地,她身上層層疊疊的禮服被瞬間製作成了一件方便戰鬥的服裝。蘇默淡定的微笑著,手中卻毫不留情的幻化出黑色的鐮刀,「三百年來你從來沒有認真的和我打過,今天就一併解決了吧。」

「這倒是也不錯……」那人笑道。身形卻又緩緩地融進了黑霧之中,手中不知是什麼武器,盈盈的閃著淡藍的光芒。

一時間,兩人對峙開來,誰也沒有先動手,不著痕跡的監視著對方的一舉一動。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依舊含笑相對,蘇默突然歪了歪頭,在對方緊張之際,一屁股坐在了身後的椅子上,一邊飄過去了一個眼神。那個眼神的意思是:有凳子不坐,丫,我們兩真TM的二!

那人也放輕鬆在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毫不客氣的喝了口茶,眼神微微看向蘇默,明顯是想看她想說什麼。

蘇默將鐮刀收回了空間,一臉淫-笑的起身走到刺客面前,一個經典的惡霸調戲良家婦女的捏下巴的動作,然後說:「小美人,有沒有興趣跟了爺?」

「……」喂喂,殿下,您搞毛啊?

「嗯?願是不願?」跟了我,我至少不會讓您三百年都去追殺一個人還木有人輪班!

「好。」那人眉目含情,面上的黑霧緩緩隱退,紫色的瞳孔,銀色長發,妖異的惑人的男子單膝跪下,說:「殿下,吾名為緋櫻翼。」說罷,執起她的一隻手,用唇輕輕的觸碰了一下。

殿下……吾名為緋櫻翼……

緋櫻?

蘇默默默的在心裡豎起了中指,劇情君,沒想到我已經那麼遠離你了,你卻還是把你的小狐狸尾巴塞到了我的手中。



Chapter 12

蘇默斜倚在凳子上,含笑看著對面她爹摟著她哥親親密密摟摟抱抱,一張俏臉半分顏色都未曾改變。該隱笑著長吻了一記以諾,直接把正打算著怎麼打消蘇默看『戲』的這個念頭的以諾給KO了。

「大哥,沒用的……」蘇默憂鬱的道:「想我當年,每每沉睡,都伴隨著您的聲音,您的聲音就是我的安眠曲。我現在就要搬出血薔薇城堡了,這以後的日子……我該如何是好?您……就滿足我這個心願吧……」

去你媽的心願!以諾忍不住在心裡爆粗口。表面上猶如冰雪般冷漠的哼道:「胡鬧!」但他也不想想,蘇默在這個一沒小說二沒動畫三沒GV連春宮圖都是水墨版的年代裡都清心寡慾的快淡出鳥來了,最無語的是還有兩帥葛格一天到晚在你面前圈圈叉叉還不讓你看個完整高清無-碼版的!

←丫,其實這個才是怨念的源頭吧?←誰讓他們一天到晚性生活愉快的!←那麼說你性生活不愉快了?簡稱乃慾求不滿了?←你才慾求不滿你全家都慾求不滿!←不用解釋瞭解釋就是掩飾∼o(≧v≦)o~~←混蛋!別說的我好像一色女一樣的,我絕對不是色女來著的←你就吹吧你←換了你你不怨念啊混蛋!站著說話不腰疼!←怨念的,腰疼了!-_-#

「以諾,我的卡帕多西亞的成年禮物既然我已經答應了,那麼看看也是無妨的……」還沒說完,該隱自以諾身上抬頭,似笑非笑的看著蘇默道:「順便給她上一堂課也是好的……」他的語音微微上揚,說到最後的那個「的」的時候聲音已經沙啞無比,無限曖昧。血族一向尊崇自己的**,對著至親之人更是任性放肆,俗世間的規矩什麼的只要不是危害到種族那全是放那啥!所以該隱倒不是很介意讓他親愛的女兒看一下。

「父親,你怎麼……」以諾正要抬頭說些什麼,卻被該隱堵住了,一張冷峻的臉染上了一層薄紅,居然顯出了幾分嬌媚出來。「你不要那麼縱容她……唔……您……」

………………

……………………

…………………………

然後?然後啥?乃不知道河蟹期間一切拉手以上行為關燈蓋被麼?

關燈蓋被。

以上。

據僕人們說,那日,卡帕多西亞殿下是捂著鼻子狼狽的從陛下的房間出來的,匆匆的收拾了行裝便帶著僕從們趕往了黑薔薇城堡,許多常用的物品都落在了房間內需要僕從重新打包運送過去。

真相是……蘇默看著看著犯了老毛病要求快進,該隱笑著答應,於是省略前戲,以諾氣的揚言三十年內不要讓他再看見她,蘇默淡定的喝茶吃點心,心想著反正已經看了,現在逃了也免不了被罰,於是再度鼓動該隱用道具——只是上下起伏的話其實看著很不過癮,做的人很開心但是看得人未免覺得無聊了點,於是該隱笑眯眯的不知從哪裡挖出許許多多18X道具,蘇默看的很過癮,所以理所當然的覺得該隱的身體擋住了以諾的很礙眼,於是把她爹搞怒了——她爹直接把她拎到他和以諾中間,隔著她對著以諾【嘩——】,於是蘇默同學不淡定了,但是又覺得不看下去真是太太可惜了……於是她看了……於是她在她哥反應過來之前先捂著鼻子跑了。

淡定淡定,不就是XXOO麼…要知道吸血鬼的血是很珍貴的啊啊發展後裔最少也就只需要一滴血就足夠了啊啊啊啊要真是流鼻血了足夠她造個幾十個後裔了……不過真是高清啊,美男啊……放蕩的美男啊……她爹的那個身材……她哥的那個皮膚……蘇默抹了抹口水,一臉猥-瑣的飄飄然地帶人回了新得來的家去了。

↑得,這丫頭表面淡定其實內在完全是個沒救了的猥瑣的色女。正所謂大馬路上跟蹤漂亮小帥哥的怪阿姨指的就是她這種人。

囧rz

「你們既然被父親送給了我,那邊乖乖的做事,我給你們一年的時間將你們的私事給我處理好,我希望一年後你們可以出現在我的城堡裡。」蘇默坐在黑薔薇城堡的主位上,手上一杯暗紅色剔透的液體,慢慢的啐著。一張臉上依舊是淡漠清冷,連帶著周圍的氣氛都冷清了下來。

按照血族律法,當一名成年血族成為另外一名血族的僕從後,他的一切都屬於它的主人。包括:生命,妻子,權利,奴僕,財產……等等等等。而主人城堡內的僕從大多都是屬於手下高階僕人的,他們隨著他們的主人而來侍候主人的主人。蘇默的意思就是讓這十名都有爵位的血族回去乖乖的處理了需要的食物,然後帶著血奴速度的回來服侍她。

至於那兩名高位的先生,蘇默心想著,隨他們去吧,如果能甘願回來就回來吧,不甘願就隨他們去吧,她又不是啥女王陛下,還不至於掌控欲那麼強一定要征服這兩隻來著的。反正契約已經成立,再怎麼不濟那兩隻也不會來害她。————該隱鑑於一面是疼愛的女兒,一面是死了也不可惜撐死了也只能算比較優秀的不知道第N代子嗣,於是定了傳說中最最利己不利人的契約———對了,就是那種主人活著你沒事,主人死了你死,主人不高興你死,主人不爽了還是你死,主人要死了你的命自動被等價代換的原則替換上代替主人死,總之一句話,無論如何,你這輩子別想反抗了,無論怎麼樣都是你死。囧

話說這種契約實在是太逆天,要不是該隱還真沒人能搞定它。要不是血族之內沒有人能夠反抗該隱,這契約還真定不下來。

於是蘇默同學異常的淡定,反正那兩隻還不至於搞死她,不回來拉倒。她也沒有惡劣到禁錮他人自由,畢竟對於他們這些長生的種族當中,自由往往是排在種族之後的所有之前的。

不自由,寧勿死。

憑心而論,世上沒有哪個人是活得真正的自由的,我們只是在我們所認定的範圍內達到想要的自由就認為自己是自由的了。但是該隱的這個契約,讓被簽訂的那十個血族所認定的自由完全被否定了,他們必須重新樹立他們的自由觀,人生觀,否則他們就會一輩子生活在那種不自由的感覺中,到時候會做出點什麼來也就沒有人知道了。

所以蘇默並不想太過於束縛他們,反正她沒有什麼野心,並不想稱王稱霸,只要不缺吃喝不束縛她不能走路不能說話不能看書她才懶得管別人怎麼樣——她已經決定了,只要不是必要,據對不回去發展後裔什麼的……她並不像讓她的姓氏出現在別人的名字後面,那十個僕人也不行,除非她認定了,不然他們就不用改名字了¬——雖然好像不被主人所承認的僕人會很慘,但畢竟只是名聲上的問題,他們都是有能力的人,並不需要借她的名頭去發展自己。

彼此不束縛對方,彼此漠視對方,只在必要的時候滿足對方的需求——這就是蘇默對於自己的僕人的標準。

「主人。」一襲銀白的身影出現在蘇默的後方,「那麼我有這個福利回家處理私事麼?」來人銀發紫眸,渾身上下都充滿了聖潔的色彩,耀眼的不可思議————緋櫻家的混賬刺客,緋櫻翼。

蘇默歪了歪腦袋,啐了一口杯中甜甜的液體,好奇的問道:「緋櫻翼,現在整個血族只有你叫做緋櫻麼?」

緋櫻翼微微欠身,似笑非笑的回答:「我並沒有任何親戚。」

「胡說。」蘇默淡定的喝斥。「木有親戚那麼誰把你搞成血族的?難不成是你自己基因突變成血族的啊?」以現在的血族來說,大家都是親戚。現在的吸血鬼發展到五代左右,一代只有該隱一人,二代六人,三代一百七十八人,這個數字還在不斷地增長中,其中不包括兩名二代生下的純血,四代數字蘇默已經懶得去記了 。

參照《吸血鬼騎士》中始祖的定論,玖蘭樞和緋櫻家的老祖宗應該屬於四代或者五代,有極小的可能性是三代,二代更本不可能←她爹該隱說沒興趣再發展後代了。

蘇默囧囧有神的想了想現在處於奴僕狀態在血薔薇城堡裡只能算個掃灑端茶倒水的四代和五代們,再看看一邊穿著得體氣度放肆的很的緋櫻翼,問道:「緋櫻,你是幾代的?」

「……」緋櫻翼難得默了一會兒,艱難的回答:「四代。殿下……你能告訴我基因突變是什麼意思?」

「四代啊……」蘇默淡定的順了順發絲,不自覺的想起了那幾個給她穿衣服的侍女貌似是三代來著的突然發現真是囧的很啊。她的眼神飄忽著,「……看不出來。基因突變的意思就是你媽是人,生出來個你確是個吸血鬼,這個過程叫做完全變態。」也不能說完全變態不是,好歹還是人的樣子……

「……」你那是什麼眼神啊混蛋!「……我是四代中的佼佼者。」

「……」老王賣瓜自賣自誇,乃也不覺得不好意思。

「……」反正您已經買了不是麼?殿下。本店不接受退貨服務呦~~緋櫻翼用眼神傳達著這個信息,笑眯眯的拉過蘇默的手,就著她的手喝了一口杯中之物——他餓了,總不能去咬蘇默吧!先喝一口葡萄酒墊墊。

「……殿下,您在喝什麼?真是……奇怪的味道。」

「葡萄汁啊!鮮の每日C你聽說過沒有?」

「……」沒有,真沒有!TAT

悠于 2015-1-19 18:29

Chapter 13

一年之後,出乎蘇默的意料,十位血僕都回到了她的城堡,並且帶著不菲的『嫁妝』(……OTZ)——有四位公爵大人幾乎把所有家當都搬了過來——除了城堡。有六位公爵大人很乾脆的在請示過蘇默後直接把城堡連人帶物一起搬了過來。囧

蘇默淡定的瞅著六座華麗麗的城堡呈六芒星裝把黑薔薇城堡圍繞在中間,懸浮在半空中好不嚇人,於是玉手一揮,讓六座城堡各自後退三百公里才算完事。對外的官方原因是:乃們的城堡礙著我的視線了!其實對內原因是……六座城堡真的礙著她看風景的視線了!!!所以一定要給她退到她看不見的地方為止!

於是之後的每天,都有俊男美女來給她請安——就差沒說一句「太后吉祥」了!每次看見跪了一地的男女,蘇默都很囧囧有神的想到一臉褶子的慈禧太后抬著她那張塗脂抹粉的臉嬌滴滴的來一句:「平身~」然後還要動動她那兩個黃金指套子……於是蘇默被她自己雷到了,終於有一天,蘇默終於覺得天雷滾滾,再不趕人她就去弄兩黃金指套來充慈禧算了——於是免了請安這一條。

「以後沒事就不要過來了,你們也並非什麼無能之輩,如有事情我會召喚你們的。」蘇默坐在高高的椅子上,如是說道。

「我們……」高貴的少女氣質泠然,淡漠優雅,在這裡似乎連空氣都變得稀薄了,冷汗順著他們的額頭滑落,他們已經從一開始的不重視到現在的惟命是從經過的也不過就是每天的請安罷了。這位公主有著天生王者的氣勢,他們是她的騎士,她就是最高!在這所大廳裡,他們從未看清過蘇默的容顏,只是因為本能的不敢冒犯罷了。

「你們是在質疑本殿下的決定麼?」她打斷了十位美人的辯駁,喝道。

「……不敢。」十位漂亮的美人想了想,跪下,認錯。

……明明是自己錯了還有人主動來認錯的感覺真是……太爽了!o(≧v≦)o

從那以後,蘇默的日子就清靜了,每天看看書喝喝茶,吃飯穿衣都有人伺候著,沒事研究研究魔法,不爽了找人來打架……於是就那麼一過過了三十年。

有一天,她還在賴床的時候,耳邊傳來了許久未聞的主神的聲音。

【聖0戰倒計時3秒】

【聖0戰倒計時2秒】

【聖0戰倒計時1秒】

【聖0戰開啟!】

幾乎是在同時,她接到了從血薔薇城堡傳來的訊息:「教廷撕破協議攻擊了東歐部分血族城堡!因為沒有防禦,城堡內血族死傷大半,幼崽全部死亡!」

蘇默嗖的一下從床上坐起來,迅速的找了一身簡便又不失禮數的換上,頭髮用玉環一把豎起,乾淨利落,一邊召喚一隻專用的通訊蝙蝠向血薔薇城堡飛去詢問是否需要支援等。不多時,等到蘇默整理好自身拿了一個三明治一邊啃一邊去看消息時,十位公爵大人剛好來尋找她,於是目睹了他們高貴的•優雅的•深不可測的主上一邊啃三明治一邊翹著二郎腿翻訊息的樣子。

完了……形象……全沒了。蘇默淡定的在心裡捂臉石化淚流滿面。

這是……卡帕多西亞殿下……?!十位美人在心裡不淡定的大吼。當然,表面上還是男俊女美一身優雅從容。一開始,他們還以為這個長相普通的少女是城堡內的血奴,但是她一副淡定從容的樣子來看卻是不像的,哪有人能在黑薔薇城堡裡如此的悠閒?而且還在翻看重要的戰報。更重要的是:這女孩子的頭上明晃晃的帶著那個標誌性的黑薔薇之冠啊混蛋!

蘇默淡定的一揮手,淡然的說:「安靜。」於是那十位全默了。

最新的消息剛好傳來,快速的語調讓十一人意識到事態的緊張。「陛下請卡帕多西亞殿下帶領手下趕往血薔薇城堡,並且開啟黑薔薇城堡防禦系統!」

「以諾殿下傳來訊息。」一位血族驚叫道。

「念。」蘇默瞪了一眼那個血族,叫什麼叫!吵得她耳朵疼。

「卡帕多西亞,來的路上注意安全,我怕教廷的人會盯上你。」下一瞬間以諾冰雪侵襲的聲音便在遙控室裡迴蕩。

「嗯,我知道了。」蘇默習慣性的回了一句,說完才想到以諾並聽不見,愣了一下,轉頭向公爵們下達命令。「讓所有有爵位的血族準備好戰鬥物品,隨身裝備,準備走人,等黑薔薇城堡防禦陣打開後,城堡將會被隱形,教廷是絕對攻擊不到的,所以不需要有人留守。啊……還是留下三位伯爵吧,城堡內的僕人也需要有人來指揮。二小時後準備集合出發。」

說完也不理十位公爵大人的意思,直接起身去準備物資裝備了。

【主神,兌換無線電對講機二十部。】

【需要生存點20點,是否確認兌換?】

【確認。】

………………

二個小時後,城堡內眾人都已準備完全,隨時都可以出發。從黑薔薇到血薔薇有一整天的路程——以血族最低的男爵的腳力來算。而這次隨蘇默去黑薔薇城堡的人勢力都在伯爵以上,所以這個路程可以縮短到10個小時左右,其實如果蘇默單獨出發的話一小時就夠了,但是她不能,她現在也算是有家室的人了(……),她必須保護好她手下的血族們,就算他們並不需要她的保護。每一個血族都是撒旦賜予血族的禮物,非必要不得損失任何一人。東歐幾乎所有的血族幼崽都已經確認死亡,以前無論教廷做了什麼血族們都已嬉戲的心態和教廷對戰著,二代以上幾乎從不直接參戰。但是這次大規模的死亡已經嚴重危害到了整個血族的繁衍問題,就算是該隱,也無法對這件事視而不見。更何況,以諾已經透露出了這次的戰鬥不再是小規模的嬉鬧,而是正規的戰爭,因為教廷已經不顧帶價的想對二代動手了。

「所有人聽好,給你們半小時做好準備,在出了城堡後將沒有時間休息知道到達血薔薇城堡,有極大的可能遇到大規模的偷襲,我希望你們保護好自己,儘可能的保存自己的體力與生命,我不希望損失任何一人!」蘇默看著一群衣著華貴的血族們,有些擔心他們是否能熬過這一次。

「是的,卡帕多西亞殿下!」所有人單膝跪地,臉上都收起戲謔的表情,嚴肅的道。接著他們便散開了去做準備——比如進食,上廁所,換雙舒適的鞋子,喝口水,往隨身的空間裡塞食物和水以及要用到的東西之類的……

半小時後,蘇默帶領著一大群血族出了城堡,雖然說是一大群,但也不是很多,一百多人左右,大多都是四代和五代,只有十名大公爵是三代。

她看了看,回身從主神空間裡摸出一把法杖,黑紫色的五芒星從她的腳下散發出去,詭異的瑰麗。黑薔薇城堡被薄霧漸漸地掩起,直至消失於空氣中再也看不見。蘇默暗暗歇了一口氣,要打開黑薔薇城堡的防禦陣也不是那麼容易的,要知道出了黑薔薇堡本身的防禦陣外還有她三十年來實驗著加上去的上百個觸動連環法陣。幸虧她哥在成年禮上送了她一把也算是逆天級的法杖,要不然她也不會那麼容易的說開就開,說關就關。

她轉身,舉起法杖,紫黑色的魔力從法杖上緩緩呈圓環狀流出,不久,腳程最慢的伯爵們的腳底下便出現了一圈同色的光暈。——血族狀態群法,加速。

蘇默收起法杖,手上換上了散發著綠色螢光的魂譴豪血刺,在身上加上浮空術,掩蓋術,於是整個人都被包裹在一層霧氣中朦朦朧朧的看不清楚。每個人都那麼給自己施加了狀態後,浮上天空,「出發吧。」

於是一道道流星劃過天際,向著遠方衝去。



Chapter 14

如果路程像前兩小時樣平靜就好了,可惜老天爺似乎看不慣她一帆風順非要給她送點炮灰來。蘇默吐槽道。她一手帶著魂譴豪血刺,一手揮舞著鐮刀,毫不留情的斬殺著敵人,開膛破腹,腰斬抓心,一張只能堪稱是清秀的臉上還從容的帶著微笑,偶爾盪開的發絲露出一雙狹長的緋瞳,映著飛濺的血花,說不出的詭異而美麗。

衝向她的是身著白袍或者銀甲的聖職人員,其中還有骨瘦如柴的苦修士,一身聖潔的氣息讓蘇默感到不舒服,所以她下手的更狠,更絕——天知道她其實在心裡大喊道:這是番茄醬這是假肢在從腹部傷口流出來的是道具這是打怪這不是人類!TAT帶著魂譴豪血刺的左手不時的□敵人的心臟或是大腦,溫熱滑膩的觸感讓蘇默有點反胃,但是吸血鬼的血統卻在興奮著,看著那流出的鮮血,蘇默甚至有種想要咬上去的衝動!

於是那詭異而矛盾的感覺糾結著掙紮著讓蘇默陷入了一種神志不清的狀態。她身為人的一部分告訴她,不可以殺人!殺人是犯法的!而作為血族的理智卻明明白白的告訴她,她不殺人,那麼死的就是她,因為……因為她已經不是人類了啊!她是血族!第二代的血族!該隱和以諾總有一天會死,他們不可能會護她一輩子!那時她該怎麼辦?永遠的被困在城堡中做一個被後人當珍稀保護動物參觀的公主麼?

她看著飛濺的血花,鼻頭是腥甜粘膩的血腥氣,這一切的一切都有種不真實感,無論是穿越到網王,還是變成吸血鬼吸血,到現在的殺人……彷彿在做一個夢一般的不真實。這是假的……這是假的?

怎麼可能!指尖的溫熱確確實實的反映了那是人類的溫度,最最正常不過的人類的溫度!怎麼可能是假的呢!明明被聖殿騎士用槍尖劃過會有疼痛感,被苦修士的傳承棒震得連手臂都開始麻木,不過那流轉在身體裡的力量卻是實實在在的存在著的!

蘇默下手更加的狠辣,一切的痛覺疲憊噁心的感覺都離她而去,她彷彿是漂浮在自己身體上方看著自己的殺戮,那明明就是自己的臉,卻有著一雙無機質的眼睛,裡面空洞一片,唯有那猩紅的色彩反射著不詳的光芒。蘇默作為蘇默的一部分存在清晰地知道,這是一個劫,過了,以後順風順水未嘗不可,渡不過,那麼死在這裡或許已經是最輕鬆的死法了。

在這個戰場上,什麼副本,什麼劇情,全TM是狗屁!只有殺人,被殺,或者被俘!

遠遠地望去,遠方的一個光明法師團正組成了一個法陣,周圍瑩白的光芒說明他們正在施放一個大型的光明魔法,蘇默手中的鐮刀劃過一個圓,四周頓時被清空了一片,使用法術漂浮在半空,鐮刀隱下,法杖出現,四個高等血族頓時圍在她的周圍為她護衛,蘇默全力施法打亂光明法師團的魔法。黑色的魔力隨著蘇默的吟唱自主在她腳下形成法陣,緩緩的侵佔戰場,白色的光芒被黑色的魔力浸染,緩緩的消退,卻又不停地滋長。

「比大海更深沉的憂傷,比天空更青藍的悠遠……」比手臂略長的法杖被蘇默揮舞出一個個玄妙的圖案,尖端的藍色尖晶流光溢彩,她輕聲念道:「自九幽地淵之底復現,我以自身鮮血為誓,傳承彼幽暗之力,賜予所能觸及的一切,彼之判決!———深藍判決!」

幽藍的光芒成功的將對方的魔法打散,一群魔法師因為魔法反噬已經不能夠再次發動大型攻擊魔法了,蘇默手中的法杖並沒有隨著魔法的成功而停止揮動,她隨著不知名的旋律繼續在空中刻畫著,「地獄最深層的邪魔啊,請您張開您沉睡了億萬年的紫眸……」隨著咒文的吟唱,魔力像是不要錢的自來水一樣嘩嘩的向外流著,「……傾聽您於無數世代後子孫的禱告!您的子孫於這裡獻上擁有強大力量祭品,讓他成為您身體的一部分,並在這裡宣告無視這個世界的秩序,以您的意志主宰祭品存在的形式————魔化紅蓮。」

魔化紅蓮,暗黑類禁咒,不借助元素精靈和神詆的力量,直接利用存在於地獄最深處的泰坦超出一切神靈和秩序的力量,將有意識的力量體轉化成地獄的紅蓮之火,50%成功率。不得不說蘇默的RP是極好的,50%的及格率給她蒙對了。隨著魔法的成功,戰場上冒出無數的火點,宛如一朵朵紅蓮綻放,所有的血族因為黑暗的庇佑而沒有受到傷害,自然,被魔化紅蓮沾上的聖職者被紅蓮不客氣的燒成了灰燼——標準的擦到就死,碰著就亡呀!蘇默撐著自己所剩不多力量的身體感嘆道。

雖然代價是貴了點,但是物超所值呀!

正在蘇默得意的時候,敵方的陣營內突然發出大範圍金光,那些魔化紅蓮漸漸地熄滅了,被魔化紅蓮燒到的人也擺脫了死亡的威脅,呈重傷昏迷狀態中。對面緩緩浮起了一個人影,金發飄揚,白袍溫雅,一張已經不能算是年輕的臉上卻聖潔依舊,正是傳說中的教廷太子爺——啊,或許現在可以稱之為,教皇,亞倫童鞋。

於是蘇默童鞋的臉非常不淡定的綠掉了。

對方舒緩的微笑著,彷彿這不是在鮮血淋漓的戰場而是自己花園的下午茶會一般。「三十年不見,殿下風采依舊。」亞倫一頭半長的深棕近黑的發絲鬆鬆垮垮的束在皇冠裡,眉目舒張,一副極為舒心的樣子。

TAT她該說不愧是教皇麼?真是夠陰魂不散的,不就是三十多年前出門逛次街麼?至於記得那麼牢麼?至於麼?!她一不犯法而不吸血的至於看得她那麼牢麼?至於麼?不過就是帶著僕從出個門(口胡),至於就帶著人過來堵人麼?至於麼!混蛋!

蘇默同學極為淡定的把不淡定的臉色壓下去,撩開被血浸染成一縷一縷的發絲,一雙漂亮妖異的眼睛就那麼暴露在空氣中,她挑眉道:「教皇陛下,歲月不饒人……想不到不過三十年不見,你卻已經長出了白髮……」她歪歪頭,很無辜的道:「要不要我幫你拔掉它?」恩恩~要相信我呦~等你的腦袋掉了那麼那頭髮也肯定掉了!

「所以……」法杖在不經意間已經準備好了一個大型防禦魔法,隨時可以放出防禦,蘇默悄然嘆息道:「所以我才討厭人類這一點啊……」

「殿下似乎不能理解時光的含義呢……如果擁有了無盡的生命那麼年齡還有什麼意義麼?」亞倫雙手請舉,似乎在承天恩澤一般,他慈悲的笑著,彷彿站立於雲端之上的神明一般,連眼眸都是天空一般的灰藍色。

對面的少女微抬眼眸,神色居然如他一般的無喜無悲,卻省去了一份慈悲,多了一份冷漠,她感嘆道:「時間……對於我們來說……卻真是沒有什麼意義的啊……」

手中的鐮刀猛力的揮出,意圖將教皇亞倫同學腰斬,可惜已經經過了一個禁咒一場大戰的她似乎沒有那個力道,被亞倫童鞋很輕鬆的閃了過去。她左手反手一爪襲上亞倫的胸口,瞬間在亞倫的身上留下三道猙獰的爪印,蘇默眼前一片血紅。

她輕輕舔了舔魂譴豪血刺上的血珠,聲音暗啞,「真是不錯的味道呢……」不知道她是指的是亞倫的血的味道還是積累在這把武器上所有血的味道。經過大量魔力和體力的消耗,蘇默的力量已經達到了一個極限,血的味道無時無刻的不在誘惑她。再得不到補充的話血族的本能很有可能會壓倒理智,到時候那可是敵我不分的狀態,蘇默理智的知道,絕對不可以進入那種狀態中,她絕對不可以在此時傷害任何一個血族後裔!尤其是在這個即將面臨大戰的時候!

於是她的理智告訴她,現在最好的處理辦法,就是找一個敵人,然後吸進他的血液,但是面前這個亞倫又讓她走不開……於是,最好的辦法,就是吸掉面前這個教皇的血,讓他再也不能阻止她的腳步!

亞倫笑容不變,從容舒緩的舉著一把劍卡住了她手中的魂譴豪血刺,兩把利器的相觸發出了刺耳的聲音,卻沒有任何一個人會去注意這個聲音,或者說,沒有人有空去注意它。「殿下,您的行為真是無禮之極呢!我為作為您的家長的該隱陛下感到羞愧。」

「很抱歉,我的父親大人並不會覺得被教皇同情是一件多麼光榮的事情。」蘇默反射性的回嘴,手中不停的和這位教皇陛下比拚著近戰。兩位童鞋的近戰實力自然是沒話說的,底下的人望去只覺得一片殘影,但看著兩人臉上笑意盈盈的樣子,卻又覺得疑惑。

蘇默果斷的棄刺,手中摸出一把閃爍著深藍光芒的匕首出來,這把匕首滿是倒刺,血槽深寬,見著藍色的光芒便知道這上面抹了劇毒,讓人一眼望去只覺得寒氣透體,這是一把滿是殺意的匕首。

【血截,匕首,亞神器,攻擊+15000-18000,速度+4000,附帶技能【流血】、【暈眩】、【撕裂】、【夜視】】

「我知道教廷很窮,但是沒想到教廷已經窮到了要在戰場上派教皇來親自打劫武器。」蘇默半是嘲諷半是冷笑道。亞倫手中此時正好舉著從她手上剝下來的那隻魂譴豪血刺,聽了蘇默的話,淡定而紳士的將爪子扔回給蘇默。「你的武器。」

他做了一個手勢,便有洋洋灑灑的白光降下為教廷的戰士們治癒傷口。蘇默皺眉,多給他這樣來幾下這場仗就完全不用打了,教皇童鞋整一個超級奶爸啊混蛋!

於是蘇默也不甘於落於人後,一揮手便是大型的加持魔法,至於魔力的透支她只能暗暗的受著,在心裡把名為教皇亞倫的娃娃揍了個十七八遍。

可惜事實並不是那麼順利的,教皇陛下能夠那麼順利的瞬發出大型治癒魔法是因為他很牛掰,而且牛掰的到了一個境界了,當然,蘇默也很牛掰,不然她也不可能在經過一路消耗後順利的發出二個禁咒級別的魔法——所以她現在是處於又累又餓的無語狀態中——所以這個加持魔法被教皇順利攔了下來——所以蘇默吐血了,魔法反噬。

教皇不經意的挑眉,卻給他原本溫暖聖潔的氣質中帶來了一絲冷峻凌厲,他抓住蘇默的手腕,扣住她的魔力運行路線,溫柔的笑問:「不知在下是否有這個榮幸邀請殿下到寒舍小住幾日?」

蘇默舔舔嘴唇,將溢出的血液一點一點的回收進體內,兩顆獠牙閃爍著點點寒光,「當然……」話還沒說完,人卻已經消失不見,再次出現的時候,她居然出現在了亞倫的背後,「沒有。」她的手腕還被亞倫扣在手裡,不過此時卻成了束縛亞倫最好的武器,蘇默張開嘴,毫不猶豫的咬開他的頸項,吮吸他的血液。

飽含靈氣的血液成為蘇默此時最佳的補品,隨著血液的流入,蘇默的體力、魔力都迅速的恢復著,而亞倫被突如其來的驚變和被吸血時彷彿吸食毒品的快感攝住了心神,大量的血液被吸出體外,暈眩無力的感覺襲來,亞倫一下子清醒過來,掙脫了蘇默。

蘇默感受著恢復到頂峰甚至超越了的力量,再度站到了亞倫的對面,她邪異的微笑著:「看來這次沒有那個榮幸能夠到您的宮殿中參觀了,我還要回家吃飯,今天就這樣了~」

回家吃飯?口胡!你剛剛吃的是什麼!?

血啊……還沒吃飽,回去繼續。

蘇默帶著大批的血族飛速離去,教皇意味深長的看著他們的背影,攔住了正欲追擊的教廷人員,他含笑摀住了頸邊的傷口,手中的白光溢出,漸漸地治癒傷口,「你的恩賜,我記住了……默•蘇•卡帕多西亞,血族的公主殿下……」

他放下手,頸邊的牙印已經變成了兩個小紅點,亞倫釋放了一個大型的治癒術,轉身帶著教廷人員離去。

與此同時……

蘇默接通了與該隱的聯絡器:「父親,我應該不算是純血種吧……咬人應該不會把對方也變成吸血鬼吧……」應該……大概……

該隱:「……」我的小孩不是純血是什麼啊混蛋?我還能和以諾一起生出個人類來啊?!又不是基因變異!……話說基因變異是什麼意思啊?……

所謂的純血種是指沒有和人類經過一次或以上混血的吸血鬼,即兩名吸血鬼經過孕育所生出的孩子,通常這種孩子力量強大,能夠把吸過血的人變為最低等級的吸血鬼,通過賜予血液締結契約等方式可以將該人變為自己的僕人等……

↑不過那是指很多代以後的。←現在包括該隱在內的吸血鬼都是由人類變化而來的。←所以所謂的『純血種』就是遺傳了這個時代吸血鬼更多力量的後代,他們沒有再度和人類混血。←所以……這個時代的吸血鬼對後世準確的來說,最低都是始祖級的……←所以說,其實大家都是純血種……

囧rz



Chapter 15

「父親,為何這次教廷會那麼急著開戰?」蘇默靠在沙發上,旁邊靠著一個漂亮的侍女,溫馴的露出脖子,任由蘇默有一口沒一口的吮吸著。剛才那一戰的消耗確實不少,蘇默不停的吃也之能緩和身體本能的飢餓感,至於吸了教皇童鞋的血而產生的恢復滿足感,可以說那純粹是爆RP,一大型魔法的反噬外加能量透支是吸幾口血就能抗下來的麼?那純粹做夢來著的。

「愚蠢的人類啊……」該隱笑眯眯的,卻開口就是諷刺。

囧,說了等於沒說。

他彈指讓人把蘇默嘴下已經昏迷的侍女抬走,又有一個侍女立刻替補上來,他皺眉道:「卡帕多西亞,你要不要喝點我的血?喝這些三代的血你恢復的太慢了。」

該隱的血,恩,到現在她也只喝過三次而已,一次是剛醒過來的那會兒,然後是成年以前的一次能量暴走,最後一次是成年禮的時候……他的血,是沒話說的美味,極品中的極品……

蘇默搖搖頭,叼著侍女的手腕含糊不清的說:「不搖了,偶哥絲女的洗就克億了。(不用了,我喝侍女的血就可以了。)」

於是不到五分鐘,這位三代也被暈著抬走了。蘇默不情願的拉過一位侍女繼續,摸摸一點都沒有飽脹感的肚子,再看看對面一臉妖孽的該隱,雖然心知道該隱的一滴血就比數萬位三代的力量來得強大,但是她還是不想在戰期損傷該隱的身體,哪怕只有一滴血也不行!

「父系,乃准保傷佔長額?(父親,你準備上戰場麼?)」

該隱:「……卡帕多西亞,你給我先吃完再說話!」-_-|||女兒啊,你的禮儀哪裡去了?TAT

「偶額麼~~(我餓呀~)」蘇默帶著那**的波浪線說道,爹啊,你以為我想叼著人家的手說話啊?餓了我也沒辦法,又不能到處咬人來著的。

在吃到第十個侍從蘇默都快吃到吐出來的時候,肚子總算是不覺得特別的餓了,她淡定的捂臉,「近期內別讓我看見這東西……」

該隱將蘇默攬在懷裡,慢慢的梳理著蘇默的長發,瑩白修長的十指在發中穿梭著,按摩著蘇默的頭部神經,「我的卡帕多西亞,你需要休息,睡吧……你是安全的……」

蘇默從大戰一直緊繃到現在的神經慢慢的鬆弛下來,不多時,就在該隱的懷中睡著了,該隱一手輕輕拍著他,一手拿起文件批閱起來,不時蘇默的皺眉嗚咽都被該隱輕聲哄著,不久便沉沉的睡去了。

該隱放下手中的文件,看著枕在自己腿上沉睡的蘇默,眉間儘是溫柔之色。蘇默的睡相是極不安分的,一會兒翻身一會兒抓著他的衣角,尤其是剛剛進過一場大戰的她,嘴裡還不時的嗚咽呢喃,煩人得很。該隱卻很自然的讓蘇默在他身上睡了幾個小時不動一下就怕驚醒了她。

以諾推門進來,就看到了如此溫馨的一幕,眸色一暗,卻在下一秒恢復到正常的神色。正想開口說什麼,該隱卻做了一個噤聲的姿勢,以諾會意的點點頭,不發出一點聲音的進來,走到該隱的身前。

該隱笑的一臉溫柔的比了個彎腰的手勢,以諾順勢彎腰,該隱抬頭含住以諾削薄的嘴唇,輕輕地吮吻著,溫存而纏綿。他的手上還以原來的速度有規律的輕拍著蘇默,眼眸卻是含笑盯著以諾,露骨的眼神直把以諾看得臉上一紅。

兩人溫存的吻著,沒有發出一點的聲音,以諾抬起頭分開兩人的唇,低頭看向蘇默,他的一手已經異化成獸爪,尖利的指甲抵在蘇默的眉心,沒有刺下去是因為該隱的手牢牢的握住了他的,他臉色複雜的輕聲說:「該隱,讓我殺了她。」

該隱依舊溫柔的笑著,但是他很堅決的說:「不行。」

「該隱……你以前不會在乎的……」以諾輕輕的感嘆著。

「什麼人都可以殺,只有她不行。」似乎遇到了什麼難題,該隱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為什麼要殺卡帕多西亞?」

「……」以諾冷哼一聲,將利爪收回。「為什麼要殺她?」以諾譏笑的說:「因為我想殺了她……曾今說過什麼事都會答應我的父親啊,你想違背你的誓言麼?」

「不一樣的,以諾。」該隱柔聲說著,彷彿在吟唱最優美的詩。「世上你誰都可以殺,唯獨她不可以,世上你誰都可以不在乎,唯獨她不可以。」

以諾嘆息,「可是你的眼光只允許停留在我的身上……如果是別的人,那麼就殺了好了……」

該隱突然笑得一臉妖魅,百萬個舒心歡暢,他對著以諾說:「你又說錯了,我的小以諾……我停留在她身上的視線都是因為你,寵她愛她也是因為你,你怎麼可以說我把眼光放在了別人身上呢?」

以諾抿唇,「現在你做到了,我的確嫉妒了,所以她已經沒用了,讓我殺了她!」

「這可不行……」該隱搖了搖手指,輕輕地截了截蘇默柔軟的臉頰,「這可不是能說要就要說不要就不要的東西啊,我為了她花了那麼多心思,雖然主要目的達到了,但是還遠遠不夠啊……」

「夠了!」以諾冷聲打斷他的話,「價值什麼的我會為你做到,讓我殺了她!」

「不行。」該隱字正腔圓的回答道。他看著以諾鐵青的臉色,接著說道:「好歹也是我們兩個的第一個女兒,怎麼可以說殺就殺呢?」然後看著以諾忽青忽白的臉色笑得好不開心。

「你是說……」以諾臉色鐵青,一字一頓僵硬的說道:「我們的女兒?」

該隱點頭,再度吻上以諾的嘴唇,清晰的說道:「我-們-的-女-兒。」然後不給以諾詢問的機會,狠狠的吻了下去。

真是該死,傷到了卡帕多西亞怎麼辦?雖說只要是以諾的願望,但是他還是想避免這些無謂的傷害,當然,如果以諾堅持的話……那麼殺了卡帕多西亞也未嘗不可。

該隱笑的妖孽異常。

不過還好,我的卡帕多西亞,你似乎,並沒有什麼想讓以諾殺了你的地方呢……

真好,你還活著。

雖然我不介意親手把你送進地獄。

只要是以諾的願望的話……

悠于 2015-1-19 18:30

Chapter 16

在蘇默達到血薔薇城堡後沒多久,聖-戰便正式爆發了。教廷的人員頂著上帝的光輝不畏生死的攻擊黑暗系生物,黑暗系的生物變本加厲的四處妄為,一切的一切都變得混亂起來。

在血族的戰場上,高等級的血族被不斷的派上戰場,不斷地有血族犧牲,也不斷的有新的血族被創造出來。短短的三百年時間裡,血族竟然從五代發展到了八代。在幾十年前還很常見的處於端茶倒水地位的三代四代到現在統統成了傳說!那幾個在連番大戰中倖存下來的都是可以和二代媲美的佼佼者,距離普通血族就更加的遙遠了。

——不得不說,到現在還活得好好的蘇默以諾全TMD成了一群老而不死的怪物。

忘記說了,二代一共五個,在這三百年當中,死了三個,不過究竟是死於教廷之手還是其他都有待考證中。

蘇默現在已經變得很牛叉了。

她牛叉的地方在於她不斷地被該隱派上戰場,然後又不斷地帶著大傷小傷的安全回家吃飯喝茶該傲嬌的地方絕不驕傲,該驕傲的地方絕不傲嬌。

於是臨危不懼,帶兵打仗,殺人放火都成了順理成章的東西。在戰場上的蘇默,從一開始的不淡定,殺個把個人還得催眠自個兒那是道具那是番茄醬,然後到一點都不淡定,殺人殺的面紅耳赤向變態進發,濺到了血還很興奮的得去舔舔,再然後就是貌似淡定了,殺人殺的多了,盲目了。到最後,她已經牛到了殺人跟個切菜一樣的,殺人啊什麼的跟踩死只螞蟻沒啥區別,淡定的很————你不能指望一人踩死一螞蟻還得悲春傷秋一把不是?

在這個三百年裡,蘇默的各項指標都已經達到了免檢標準————質量過關,國家免檢。那啥,以前如果讓蘇默上個戰場打個架,估計還控制不好弄出個非死即傷,現在蘇默想讓他怎麼死就怎麼死,想讓他跑著死他就不會在站穩的時候掛了,想讓他半身不遂就不會搞成個全身癱瘓。蘇默經常囧囧有神的覺得自個兒如果穿到獵人也能算是個小高手了,至少相安無事的活著不接近劇情還是成的吧?

(↑女兒,你在妄想。)

一日,蘇默照例在血薔薇城堡裡看著該隱以諾摟摟抱抱,親親我我,正閒著無聊的時候,大門口突然傳來了爆炸聲,連帶著城堡都晃了幾下。蘇默瞅瞅淡定的抱著以諾的她爹,再瞅瞅被她爹吻得還處於迷茫狀態的以諾,很乾脆的起身出門看看誰家孩子那麼不懂事兒來踢館子。——打死她也不會認為是教廷的那幫子廢物能找到了這裡。能找到血族城堡的,只有血族。

其實要殺害在城堡裡的血族也不算太難,只要湊足了人數發動大型光明攻擊法術,一掃一大片——比如幾十年前的東歐戰役,教廷湊了九個紅衣大主教和上百個高級光明法師外加低級法師不計其數,發動了一個籠罩了東歐的光明法術,於是在城堡裡毫無防備的貴族們死傷了大半,幼崽全掛了。

蘇默穿了一身她已經很久沒有穿過的華麗長裙,長長的裙襬拖滿了一地,她緩步走過血薔薇城堡那開滿了一路的血色薔薇的大道,微動的羽毛碎鑽綢帶搖曳出了一身的風華。長長的劉海被整理出了一個漂亮的弧度,露出那雙細長的眸子,似笑非笑,邪異惑人。

她輕輕的搖著手裡精緻的羽毛扇,眼前的城門緩緩打開,沒有意想中的千軍萬馬,也沒有意想中的血流成河——在城堡的外面,只有一個人而已。

那樣子的一個人,只是淡淡的站在那裡,卻彷彿萬物都在他的腳下,日月星辰都為之失色。夜色漫漫,明明是那麼明亮耀眼的一個人,卻彷彿溶於黑夜一般,似曾相識的面容上冷漠的神色卻讓蘇默更加覺得熟悉起來,但是在血族中如此耀眼的人物,她怎麼可能不知道呢?那樣子的姿容令蘇默都微微的愣神。

除了該隱和以諾她還從沒有看過如此適合黑夜的人,宛如黑夜的寵兒一般的令人心悸。

「卡帕多西亞殿下,許久不見,可曾安好?」來人微微的點頭,倒是率先開口了。

蘇默特別淡定的回禮,心裡在慢慢糾結著為何如此帥哥美男認識她她居然一點形象都木有?「安,多謝閣下。」她斟酌了一下詞彙,緩緩的說:「不知閣下來此……」

「自然是來見你的。」那人順著她的話說下去。「三百多年不見,殿下倒是健忘的很啊……」

蘇默被噎到了一把。這樣子的美男她沒道理忘記啊!對方卻一副認識她很久了的樣子,三百年前聖-戰剛剛開始,她也才成年不久,然後要麼是戰場要麼還是戰場,看對方這能夠撼動血薔薇城堡的實力,三百年前如果有這樣子的血族她絕對不會忘記啊!

這到底是誰啊混蛋!表跟我裝熟啊!

對方一副清清淡淡的繼續說下去:「說起來我變成這副樣子還是拜殿下所賜呢……」

喂喂,什麼意思啊這是!!混蛋,我說了不要和我亂套關係!就算你是個帥哥也不行!還有什麼叫做『變成這種樣子還是拜殿下所賜』?

對方呢喃著:「骯髒的血族啊……」

蘇默的耳力是極好的,這一句話紮紮實實的聽了進去,這樣子冷淡不屑的樣子越發的熟悉起來。蘇默眼神一凜:「你的名字是?」

那人輕笑,眼神之間似乎厭惡著自身與世間的一切,那人清淡的聲音在蘇默的耳邊不斷地迴蕩,他說:「我叫做,亞倫。」

……

我叫做,亞倫……

我叫做,亞倫……

亞倫……

我靠!那個詭異的要死專門喜歡在有生之年凡是出門就堵她,逛街還堵她,在城堡裡也要用光明魔法掃射個十七八遍搞的她不得不跑回血薔薇窩著。

這個明明是血族的孩子是亞倫?這個明明白白就是血族的孩子是教皇亞倫?吾靠之,你確定那不是黑暗教廷的教皇?!

蘇默艱難的問:「……你給我說清楚,什麼叫做你這樣是我搞的?」

「……」亞倫突然皺了皺眉頭,優雅的伸手揉了揉,「……我似乎快控制不住了。」

「什麼叫做……」蘇默突然愣住了,亞倫抬頭,一雙灰藍色的雙眼已經被血色充斥了,嘶吼著,掙紮著,嗜血,粗暴,哪有之前優雅淡漠的樣子?

喂喂,你瘋了我怎麼辦?你瘋了來找我幹毛啊?拖著我一起瘋不成??蘇默不淡定的特別想捂臉,可惜不能捂,因為她爹在她捂臉之前已經把對方給打昏了。

該隱一手托著昏迷的亞倫童鞋,嘆了一口氣,道:「進去吧。」

蘇默:「……恩。」TAT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

於是經過她爹該隱的提醒,她才想起了在很久很久以前的一段對話。

「父親,我應該不算是純血種吧……咬人應該不會把對方也變成吸血鬼吧……」

「……」

OTZ,「父親!」

該隱特別幹脆的把亞倫往蘇默床上一扔,「如果承認他是你的後裔,那麼就把你的血給他,如果不承認,那就殺了他。」然後甩甩袖子走人了。

蘇默傻不啦嘰的坐在床邊,完全不知道要干啥。她爹該隱是什麼意思啊混蛋!為毛突然冒出了應該死了不知道多久的人突然出現在她面前還變成了……她兒子?

我靠啊主神!

不知道坐了多久,床上躺著的人悠然甦醒。亞倫冷冷的看著她,也不說什麼,就那麼看著她。

於是蘇默淡定了,依照亞倫同學的情況來看,他既然願意來到血薔薇,那麼就是願意接受血族這個身份,做人要厚道,她也不想在現在還要為難亞倫什麼。

瘋狂的三百年,你是如何忍耐下來的呢?

蘇默想了想,湊了上去,歪了歪頭,將頸上裝飾用的絲帶抽走,露出了大片的肌膚,她淡定的攬過亞倫,直接將亞倫的獠牙按進自己的脖子。

吸人血不是第一次,被人吸倒是頭一遭。蘇默突然產生了一種『自己已經不是純潔的了』的詭異的感覺。

所以說,女兒啊,你果然是慾求不滿啊慾求不滿……

吸完血的亞倫再度沉沉的睡去,蘇默捂著脖子鬱悶的從美男身上爬起來,瞅了亞倫很久,再度鬱悶的想打人————這麼漂亮的美男是她兒子?這麼漂亮的美男居然是她兒子!還有沒有天理了啊!她淡定的在心裡豎起中指。+皿+凸

於是蘇默把人扔在床上走人了。

血族的第一次吸血的消化過程都是很長久的,事實上這就是一個轉化為血族的過程,大家可以稱之為完全變態……咳……再加上亞倫童鞋本身所具有的光明力量,轉化的過程會變得意外的長久,自然,亞倫同學以後會很牛掰,由光明而墮落的人格外受到黑暗的寵愛,他身上龐大的光明力量會完全轉化為黑暗,甚至兩倍,三倍……

等到了很久很久很久的以後,蘇默一鐮刀將教廷的教皇腰斬,教廷潰不成軍,返回黑薔薇城堡之時,從城堡中緩步走出的男子,亞麻近黑的及肩髮絲在風中飛揚,血紅的眸子冷漠淡然,蘇默看著那修長的身影走來,向她單膝下跪,她好像聽見自己的聲音說:「Kuran•Kaname(玖蘭•樞)。」

「Yes,my lord.」男子接過她遞過去的手,輕吻了一下她的手指。

突然之間,彷彿一切都變得灰白,時間都為之停止。

耳邊傳來主神機械化的合成音。

【第一次聖-戰結束,成功斬殺教皇,獲得B支線劇情,5000點生存點】

【完成大型支線劇情『千年聖-戰』,獲得A支線劇情,20000點生存點】

【完成大型副本劇情『血族榮耀』,耗時一千三百六十七年,無死亡記錄,獲得雙A支線劇情,50000點生存點】

【《吸血鬼騎士-遠古時代》時空即將關閉,將在五秒後進行傳送】

【倒計時5秒】

【5】

【4】

【3】

【2】

【1】

【傳送開始】

…………………………



卷二 劍仙隱蹤

Chapter 17

…………

蘇默醒來,眼前回到了那個最初的那個平台,發光的雞蛋恢復了它本來威武的樣子漂浮在半空,而大平台四方都是無邊的黑暗,那是一種漆黑得連一絲光芒都沒有的幽遠黑暗。在平台的邊緣處有著一扇扇房門,20扇門一式一樣,看得出來它們並沒有主人。

【《吸血鬼騎士-遠古時代》封閉,離開吸血鬼騎士世界,血族-Level A血統封閉,技能封印,封印技能包括血族固有技、血法、血武。】

【武器【深淵之鐮】、【血截】、【魂譴豪血刺】、法杖【流曜之星】、飾品【黑薔薇之冠】封印,目前狀態為不可丟失、不可使用。】

【輪迴者:蘇默,您將有十天時間休整,十天後,您將會進入下一個世界】

『瞭解。』隨著一大串提示音,蘇默淡定的在心中默默的捂臉,玖蘭樞,他丫的亞倫居然就是玖蘭樞,玖蘭樞是她兒子!還有她顯然被GM打回原形刪號重練了。她糾結鬱悶的想垂牆。『查詢點數。』

【精神突破臨界值,獲得……】

…………

…………

【第一次聖-戰結束,成功斬殺教皇,獲得B支線劇情,5000點生存點】

【完成大型支線劇情『千年聖-戰』,獲得A支線劇情,20000點生存點】

【完成大型副本劇情『血族榮耀』,耗時一千三百六十七年,無死亡記錄,獲得雙A支線劇情,50000點生存點】

【一共獲得185970點生存點,二個S一個A二個B二個C二個D支線劇情。】

……好多啊……完全沒覺得……蘇默從捂臉的狀態速度的變為星星眼狀態,一條尾巴在身後搖啊搖啊……『主神,能兌換返回原點不?』

【抱歉,此服務不在服務區內。】

瑪麗隔壁。+皿+凸

『兌換BL高【嘩——】小說N部,【嘩————】片N部,XXX,YYY,ZZZ……』

【一共20點生存點,是否確認兌換?】

『確認。』

蘇默抱了一大疊書走向了離自己最近的一個房間,握住門把不到一秒就打開了房門,裡面的佈置舒適溫馨,簡潔明快,卻在細小處不經意體現了歐式的奢侈風格,浴室是日式的,超級大的浴池讓蘇默毫不猶豫的脫光了往下跳,泡在裡面舒服的嘆了一口氣。

直到在浴池裡泡的身體起皺之後,蘇默往床上一躺,身體上似乎還帶著聖-戰後的疲憊,不捨的看著旁邊的光碟、書,再為難的看了看軟綿綿的枕頭和被子,掙紮了很久之後,終於挑了一本書,邊看著邊等著睡意襲來,然後便那麼沉沉睡去。

翌日,睡到了日上三竿的蘇默爬起來呆呆的坐在床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或許也有可能什麼都沒有想吧!直到感覺到了餓的感覺,蘇默回過神來摸出了已經很久不用了的飯盒子,淡定的爬到桌邊,『我要滿漢全席,我要滿漢全席……』,然後特別特別淡定的把飯盒朝著桌子一翻開始往下倒。

於是只要是蘇默能想到的食物統統出現在桌上。撩袖子,扎頭髮,鋪好圍脖,直接拎了筷子開吃。什麼該隱,什麼以諾,什麼玖蘭樞統統都是TMD浮雲!吃飯皇帝大,離開一個世界就能不吃飯不喝水?那純粹是做夢來著的。再怎麼著,這日子都要照過,穿越依舊還要再穿,你還能指望著那個什麼神因為你心情不好就讓你回去不成?既然如此,何必再想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自尋煩惱?

別把自己搞的跟個二子一樣的。蘇默輕輕的警告自己。

於是蘇默心情不鬱悶了,吃得好了,睡的香了,拉的順暢了……【PIA,混蛋,你在做廣告啊!?望天,這不打得順手了麼……】

於是這日子就那麼沒心沒肺的過去了,天天看看片子,上上網,吃吃飯,睡睡覺——其實這十天是很容易過的。

第十天

蘇默瞅瞅小說,再瞅瞅外頭發光的雞蛋主神,毅然拋下看了一半的H,跑出去兌換東西了。

『主神,下一個世界是啥?』

【仙劍奇俠傳世界,危險程度SS】

仙劍???!!!蘇默抬起已經進化到了只要一施展整張臉只能看見一雙星星眼的星星眼,我的偶像啊!!!!雖然說上海軟星待遇差,工資低,工作強度大,但是有機會的話,蘇默是一定要進去實習一把的。

如果在有生之年能夠參與一部仙劍的製作的話真的是圓滿了啊!

……等等,什麼叫做危險程度SS?按照某個不知名規律來說,遊戲初期怎麼可以出現高危險BOSS呢?那麼危險地世界……那個什麼神想讓她死不成?

【因不可說因素開啟仙劍世界,不可更改,不可逆轉,因危險程度,最高神給予最大限度生命保護】

『什麼意思?』

【受到致命傷害後進入休眠狀態自我修復,休眠時間最長為十年,最低為三天】

『瞭解。主神,列出仙劍世界可能會用到的必需品。』

刷的一下啊,主神列出了一大堆物品。其中上至修真功法、煉器煉丹物品、飛劍、防禦法寶、丹藥,下至春秋至唐宋衣物錢幣。

在經過類似於逛小商品市場一般的挑選後——這些東西對於現在蘇默來說,大部分是很便宜的,至於什麼修真功法飛劍什麼的暫時買不起——只買了本基礎的清心訣就花了20000點和一個A。買點煉器煉丹的材料倒是綽綽有餘,至於那些衣物錢幣銀票什麼的……

一個生存點可以換成1000分,衣物錢幣什麼的都是用分來兌換的,一噸黃金也只要10點生存點而已。

於是蘇默特別開心的買了N多華而不實或者實而不華的詭異的東西,比如很好看又很好脫手的寶石簪子,木頭掐銀絲的簪子其實是一個可以闢邪辟鬼怪的小護身符,銀鐲子上的雕紋可以鎮宅等等說不清用償的東西……然後兌換了一枚不起眼的空間戒指,把這些或者實用或者不實用的東西扔了進去,然後再把這東西扔到主神那裡的空間格里——多好,只佔一格~就算是戴在手上這東西不起眼到了不會引起人任何搶走的**。

空間袋裡放空間袋~~真是方便呀~~~\(≧▽≦)/~啦啦啦

至於錢幣還有修真用品是另外買了儲物空間放的,反正主神防盜又耐用耐操,放多少都行啦~~~

↑女兒啊……你二了。╮(╯▽╰)╭

【友情提醒:請將想要帶走的東西置於主神儲物空間袋格內,否則造成遺失或其他情況概不負責。】

蘇默聽到了提示音下意識的把身邊的儲物空間袋全部扔到了主神裡面,然後下意識的回道:「什麼意……」

啪的一聲,蘇默的意識模糊了起來,眼前一片漆黑。

【因特殊原因提前二小時傳送】

【三十秒內進入光柱,轉移目標鎖定,危險程度SS,仙界系列世界開始傳送……】

【傳送倒計時3秒】

【2秒】

【1秒】

【傳送開始】

…………

蘇默昏迷之前,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那個什麼神你絕對是故意的是吧!!趁著她最可愛的小說光碟都在屋裡的時候和她說突然傳送!!我原本準備帶到仙劍看的同人本啊啊啊啊GV啊啊啊小說啊啊啊啊啊不然給我留本BG的也行啊啊啊啊混蛋!混蛋!乃們都是混蛋!



Chapter 18

「恭喜蘇先生,令夫人有喜了。」蘇默昏昏沉沉之間聽到有一把蒼老的聲音這樣說道。

接下來是一個冷淡卻不掩欣喜的年輕男聲,「夫人,我們有孩子了。」

然後是一個動聽的女聲,聲音中有掩不住的羞澀和欣喜。「嗯,相公,希望我能生個男孩,這樣蘇家就有後了。」

之後就聽見幾人客套了幾聲,被稱為蘇先生的男子就帶著娘子回家了。

蘇默靜靜的感受著這一切,自己被包裹在一個溫暖的地方裡,聽覺很清晰,還可以聽到液體流動的潺潺聲,眼睛睜不開,嘴巴也是,似乎並沒有感覺自己在呼吸的樣子……結合剛才的對話,蘇默不難推測自己個兒其實還是個……胚胎。。。二三個月的那種……不過啊……這輩子的娘,真是對不起你,我是個女的。

囧啊啊啊那個什麼神我和你沒完呀啊啊啊啊啊啊啊混蛋!

蘇默在被打擊了之後,囧囧有神了一個多月,知道感覺到自己有了大概的形狀才驚覺了一件事兒————那麼多武俠小說修真小說裡都說過,娘胎裡才是最好的修真場所,正所謂先天靈氣未散,正是所說的先天之境也。

那還楞什麼呀!這裡可是仙劍的世界,修真……很重要,非常重要。於是蘇默默默的在腦海裡扒出用那個2W點+一個A買下來的修真最基礎的功法:清心訣,開始修煉起來了。

怎麼修煉?……其實蘇默也不知道。天知道那個靜脈啥的怎麼去感覺,於是蘇默一遍又一遍的去默讀它,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去在意,只是在這裡靜靜的讀著這本清心訣,讀累了,就睡一會,醒了,就繼續讀,不去思考,也不去神遊。

於是就那麼一直一直讀著,唸著,直到連睡著了做夢都夢見了它,書那種東西已經不需要了,只要想到《清心訣》腦海中就出現了大段大段的文字,卻很奇怪的並不感到頭昏腦脹,反而有種清心靜氣的感覺。等到蘇默意識到這一點時,離出生已經不遠了。

山中無甲子,寒盡不知年。說的就是蘇默這種情況,直到她稚嫩的身體受到來自母體的擠壓後,她才恍恍惚惚意識到該出生了。

「生了生了!蘇家嫂子生了!」恍惚間聽見有一個尖利的女聲大喊道,「是個帶把的,母子平安,恭喜蘇先生了!」

「好好,我兒就叫做蘇默吧!望他琴棋書畫無所不精!」

然後是一片賀喜聲。

……真吵。算了,還是睡吧……

不知道是唸經念傻了還是什麼緣故,蘇默剛出生的那幾天總是昏昏沉沉的,和普通嬰兒無異,直到第三天睜開眼睛才驀地清醒過來,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鵑,她到現在才體會了一把什麼叫做『不知是蝶夢而為我,還是我夢而為蝶』,就差那麼一點點,她就認為她其實是個嬰兒,一個徹徹底底的嬰兒!她的意識差點就消散於嬰兒那稚嫩未開發的大腦裡了!

因為未開發所以又無盡的可能麼……蘇默思考著。

究竟她是怎麼清醒過來的呢?……好像有一股涼涼的感覺經過全身,讓自己打了一個寒顫,於是就被凍醒了……冷,涼……清心訣?!

於是蘇默萬分感激當初一閃而過的念頭以及自己木有心痛不捨那2W點和一個A。

這是三個月後的蘇默小童鞋。

蘇默呆呆的躺在搖籃裡,眼睛一眨不眨的直直望著頭頂的瓦片,口水流出了嘴巴都沒有自覺。

為毛蘇默同學這麼消沉啊?

因為她被雷到了。

被什麼雷到了。

她的性別。

性別就性別了唄,除了男和女難道還能冒出個人妖來?

就是人妖了。

哦……啥?!怎麼人妖了?

女穿男算不算人妖?

……算。

所以她被自己雷到了。額……應該說,他。

……的確。天雷滾滾,疏而不漏,想不到啊想不到……他蘇同學還能有一天被自己雷到了。

恩,所以說……天雷滾滾,疏而不漏啊……

以上。

真TM是個杯具。

—————————我是蘇默一歲抓周的分割線—————————————

等到蘇默童鞋從這個天雷中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到了他一歲的抓周活動了。他這時也總算明白了蘇家家庭狀況,蘇家老爺-也就是他爹——蘇凌修,俊美斯文,是個落第秀才,目前在這個小城鎮裡教書育人乃人民教師一位,在小城裡威望甚高。他娘自然是個家庭主婦,洗衣刺繡無所不精,聽說嫁人前還是個小才女,為人和藹。兩人雖不算什麼天孫貴胄,單獨在蘇默眼前時卻是一身淡漠尊貴的氣勢時常流露,人前卻是和氣斯文的一家人,想來也不會是什麼普通人。家裡不算富裕但也算是小康之家,小日子過得那叫一個滋潤。

於是蘇默的抓周禮自然是辦的熱熱鬧鬧的,各色物品擺放了一桌,甚至連縣官老爺都笑呵呵的把官印借出,放在桌上求一個好綵頭。

蘇默瞅瞅他爹,想到了他出生的時候他爹給的那一句:「願我兒琴棋書畫無所不精。」於是很聽話的往那些東西的地兒爬,等到爬到那一塊兒的時候,又犯難了。哪有小孩兒能一次拿四樣東西還剛好是琴棋書畫的?非得給人當妖孽不可。

於是胖嘟嘟的蘇寶寶坐在那裡犯難的樣子讓大家笑得合不攏嘴,蘇默淡定的無視了他們的笑聲,琴棋書畫都離不開筆墨紙硯,琴譜棋譜書帖範本哪個不需要筆墨紙硯的?乾脆就挑個墨算了,剛好合了他的名字。蘇寶寶糾結了一會兒後,毅然的爬向了放在一本書上的墨條。

抓。啪嗒一下,墨條滑不留手根本不是一個一歲小孩兒能抓穩的,偏偏蘇寶寶不信邪,再抓,啪嗒一下,又掉了,於是再抓,啪嗒一下,再度掉到了桌上。

蘇寶寶怒了,直接抓起墨條下面墊著的書,連帶著墨條一起抱在懷裡。丫,看你怎麼掉下來~~\(≧▽≦)/~啦啦啦

過了一會兒,圍著的鄉親們見蘇寶寶不動了,查看了東西,然後他爹低嘆:「選了墨和《道德經》麼?是巧合麼?居然和他的名字一模一樣。」

他娘好笑的握住了他爹的手,「兒子選了這些個東西有什麼不好,你不是望他琴棋書畫無所不精麼?你看這墨和什麼都搭上了邊。我看呀,你就是多心的毛病又犯了!」

大家哄笑道:「正是,正是!蘇先生,你教書的毛病可不能拿在教自己小孩身上!不然十年後就有另一個蘇先生了!」

他爹蘇凌修一張俊臉上居然染上了一層薄紅,拱手道:「鄉親們說得對!」

接下來是鄉親們相繼對他爹說著恭喜祝福的話,他爹他娘再一個個回禮,留下吃飯什麼的。蘇寶寶的靈魂再成熟,身體也只是一個一歲的小孩,裝模作樣的玩了一會兒到手的一墨條一經書,便往他娘的懷裡一鑽,睡覺去也。

管他三七二十一,爹娘總是不會害自己的,雖然他昏沉的三天如一般嬰兒無異,但卻也沒有感到長途的移動或者其他,耳邊的聲音也從來沒有變過,所以自個兒是被抱來的可能性就沒了,看他爹娘恩愛的樣子也不像是會討厭他的樣子,恩恩,當個普通寶寶就好。

蘇默在心裡慢慢的挑眉,雖然咱是穿越過來的,但也是原裝貨不是,咱可不能剝奪了爹娘養育孩子的樂趣呀……

[[i] 本帖最後由 悠于 於 2015-1-19 19:08 編輯 [/i]]

悠于 2015-1-19 18:30

Chapter 19

蘇默到了三歲在老爹的監督下開始習字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名字是蘇墨而不是蘇默,不過鑑於這兩字同音且含義不壞,於是蘇默同學不痛不癢的接受了。

那時的蘇默才知道古人的痛苦,早晨四點鐘就要起床,五點就等乖乖的坐到他爹的課堂上聽課,然後練字練到12點,去吃飯,吃完飯回來——大概是一點半左右,繼續上課練字,到了晚上六七點就可以歇息吃飯了,皆下來就是自由時間了。

當然,蘇默是沒這個福分享受自由時間的,他爹瞅瞅了他,然後在他面前露了一手輕功,然後蘇默在心裡臉色開始青青白白的好不好看,臉上卻還等乖乖的表現出驚奇、興奮、哀求等神情出來,他娘笑吟吟的接話說練武很辛苦,時間都被排滿了怎麼辦。於是蘇默只能苦不堪言的卻還只能興奮的接話說自個兒不怕苦,沒時間可以騰出晚上的時間來練武。

所以說蘇默同學徹徹底底的杯具掉了——吃完飯後還等扎兩時辰馬步。←這個馬步是木有水分的那種,剛開始蘇默只能站上二十分鐘,這還是他意志很牛叉的後果,然後休息過後,被他爹拎起來繼續,直到滿兩時辰為止。那幾天蘇默請了學堂的假,連站了一個通宵才算滿了這兩時辰。TAT

這哪是一普通小孩兒能撐下來的?蘇默清晰的知道這是自個兒練出來的武藝,和血統法力更不搭嘎,那個什麼神就算要收回他也有辦法從頭開始練回來——所以現在不練好武藝的是二子。

殊不知他爹蘇凌修也暗暗稱奇,大有『這麼有耐力又聰明漂亮省心的孩子是我兒子『的詭異的自豪感,成天笑臉迎人暗地裡使黑招讓蘇默學的更多來測試他的潛力。————蘇默那叫一個欲哭無淚啊,怎麼碰上只要是他爹就是個腹黑呢?這次更牛,連他娘也是個腹黑。他爹拿了一些平常小孩兒都會感興趣的東西給他誘惑他學得更多,但是蘇默又不敢給他看出來他兒子身體裡其實是個成年了不知多少年的千年老不死,於是只能在心裡拚命垂牆打小人臉上還得裝出一臉興奮的幼兒像然後白痴兮兮的跳下他爹給他挖好的坑,然後還得和他爹說謝謝,爹爹真好!TAT

五歲的蘇默已經淡定的不像個小孩兒了。他爹讓扎馬就扎馬,他爹讓甩劍花就甩劍花,他爹讓彈琴就彈琴……時間不夠就一心二用同時做兩樣事兒,還不夠就邊睡邊做。——比如說一邊扎馬一邊彈琴寫字畫畫下棋,半眯著眼睛練劍習武腦子裡背背清心訣、道德經。常常把他爹娘搞的啼笑皆非,然後帶著詭異莫名的自豪感給他佈置更多的任務。

在他七歲的那年,蘇默自認他已經很牛掰了,所以拒絕天天扎馬練字,於是他爹和他打了一場架,一個掃腿就直接把他掃翻在地,他娘笑吟吟的寫了一筆字,然後蘇默淚流滿面的繼續扎馬練武琴棋書畫醫毒術數樣樣都練,樣樣不離手。

等到了今年,也就是蘇寶寶華麗麗的十歲了。他爹讓他到書房裡,蘇默一怔,立刻知道劇情來了,淡定的喝茶,吃點心,休息夠了,去書房。

蘇默走到書房門前,默念三聲做人要淡定,敲門,推房門,然後看著一臉高深莫測坐在書桌後的蘇凌修平靜的行禮、問安。

「墨兒,我一直認為你是聰明的,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你分的很清楚。」蘇凌修慢慢的執起一本棋譜,似笑非笑的道。

蘇默眼神不動,以對一個十歲的孩子過於深沉成熟的口吻回答道:「是。」

蘇凌修挑了挑眉,在本就過於俊美的臉上帶出了一絲凌厲的氣息。「蘇家向來不養閒人。」

聽你騙鬼。-_-|||如果是普通小孩根本撐不過來這樣子的訓練,你兒子你捨得不養?「請父親明示。」

蘇凌修翻了兩頁棋譜,淡淡的道:「蘇家有個產業,你就去管理一下吧,整理一下要帶走的東西,明晚子時會有人來帶你走,這裡的事兒我會幫你處理好。至於你娘……」他頓了頓,嘆了口氣,「你娘也是知道的。」

他繼續說:「這趟你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你娘說了,五年後倘若你回不來,便當沒有生過你這個孩子。」

蘇默愣了一下,啥家業那麼厲害,搞得一向笑眯眯的爹來演戲騙他要認真對待?「爹還有什麼要交代的麼?」

「一切多加小心便是了。」蘇凌修轉過頭來,一雙與蘇默極相似的鳳眼裡風起雲湧——誰看到這時候的蘇先生還敢說他溫文儒雅的他直接拍死他!這分明是經歷過大風大浪血腥殺戰的眼神!

為什麼蘇默看的出來呢?還能為什麼,因為他以前有段時間起床看到鏡子裡的自己也是這樣的一雙眼睛,無比熟悉。蘇默活了一千多年,還沒有因為厭世而自殺,可見他在一些方面看得是極透徹的,他爹的這個眼神,正和他剛上戰場後的那段時間沒什麼兩樣,猶帶著血腥殺氣的眼神讓人不寒而慄。

蘇默微微一笑,一臉成熟的踮高了腳拍了拍他爹的肩膀,笑眯眯的說:「爹,你看我像是會早死的人麼?」

「死小子!」蘇凌修也忍不住噗的一聲笑出來,柔和了眼中的殺意。「爹也沒有那麼不中用,倘若你失敗了,爹護著你的能力還是有的。」本來他是不想說的,怕的就是他的蘇墨持寵而嬌,居安而不思危,不思上進,可是平時冷靜自持的兒子撒嬌的樣子,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罷了,他蘇凌修的兒子,強也好若也罷,總是他的兒子!

「那麼爹,我先去整理東西啦~」蘇默遠目揮手,回房整理去了。

【開啟支線劇情,碧海潮生閣,限時在五年內完全掌控其產業,失敗扣除3W點生存點,A支線劇情。成功獲得B支線劇情,1W點生存點】

吾靠之,什麼任務,擺明了只能成功不能失敗麼!

「夫人,你可以出來了。」蘇凌修閒適的靠坐的椅子上,笑意盎然的說道。

屏風後轉出一個宮裝麗人,正是蘇默他娘——他娘好氣又好笑的擰了擰他爹,「就你這樣還扮黑臉?分明這白臉黑臉都叫你一人扮去了。」

蘇凌修調皮的朝他夫人眨眨眼,「夫人莫難過,都是為夫的錯,為夫認打認罰就是了……」

「你!……」蘇夫人被他說得臉上一紅,氣的追打他。兩人並不用武功,只是像是平常夫妻一般追打嬉鬧。「你個混蛋……」

「白竅。」蘇凌修神色一正,摟住蘇夫人,「你當真不去見一面墨兒?」

「不去了。凌修,我怕我見了就捨不得他去了。」蘇夫人黯然道。畢竟是自己的兒子,哪有這麼說輕易分離就分離的?何況她的墨兒還那麼小,去到那種地方可怎麼行……

…………

翌日,蘇默帶了一個小小的包裹,裡頭置放了銀兩乾糧衣物若干,最主要的東西自然還是扔在了主神裡面,瞥了一眼一直在他身邊充當裝飾物的迷你版主神,也不是那麼沒有用嘛它。

站在自家後門不久,便有一人輕拍他的肩膀,輕聲問道:「是否是蘇家少爺?」

蘇默沒有回頭,回答道:「正是。」

「請隨屬下走。」那人說道,轉身便以輕功開始趕路,蘇默一愣,也施展輕功追去。

大半天功夫後,便與來人達到了洛陽。隨著那人走走彎彎的在洛陽城裡的小道中穿梭,不久之後便到了一座金碧輝煌的樓閣之前,該樓閣門前匾額上書五字:碧海潮生閣。字體剛勁有力,飄逸灑脫,幾種不同的風格結合在一起,讓浸淫了六七年書法的蘇默讚嘆不已。

那人微微躬身,拱手道:「閣主,現已到達總部。」

蘇默微微一笑,撩袍走了進去。



Chapter 20

蘇默靜靜的跟在那人身後走著,在碧海潮生閣中觀看遊覽熟悉地形,這碧海潮生閣外看金碧輝煌,內裡卻是各有各的風格,華而不俗,清而不傲,看了那麼許久功夫,他竟然還沒有看得出這碧海潮生閣是做什麼行當的。

不久之後,那人將蘇默引進一間房內,房內佈置自然不說,裡面一男一女一坐一站,卻是佔盡了這滿室的風華。女的坐在白漢玉石桌旁,一身紅衣,美豔不可方物,一雙眸子似嗔似喜,當真應了那句紅袖添香暗**。男的負手站在一旁,一襲青衫風流,眉目清雋,身形如松似竹,蕭疏軒舉,湛然若神。兩人雖默不作聲,卻自有一股情意流轉其間。

桃花影落飛神劍,碧海潮生按玉簫。

有那麼一瞬間,蘇默便以為這是那東海之中桃花島,黃藥師與馮衡兩人或坐或站在一樹桃華之下,再也容不下他人。

「這是我碧海潮生閣的兩位管事,澤先生以及心夫人。」那人引見道,「我碧海潮生閣共分四部四樓,共設執事八位,另設兩位總管事,便是這兩位了。」然後那人對著蘇默再次施禮,「閣主不必擔心,兩位管事自會教導閣主。」

蘇默笑著點了點頭,那人便躬身自房中退下,想來是地位太低,沒有資格聽下面的話。「兩位管事好,蘇某剛如此地,還請多多關照了。」

澤先生點了點頭,神色孤傲,再沒有了下文,倒是旁邊的心夫人笑吟吟的起身道了聲萬福,「可是修座之子?」

蘇默拱手應是。

心夫人繼續說道:「墨兒莫怕,我與你娘倒是有舊的,自是不會虧待與你,你這幾天便跟著澤先生學習閣中內務,熟悉閣中閣中生意事物。」語氣居然一下子親熱起來,弄得蘇默一時不適應,一張小嫩臉紅了半圈,讓心夫人忍不住捏了再捏。

蘇默雙眼緊閉著,他以後日子還指望這兩人呢,所以掙脫不能掙脫,還得乖乖的任人捏個夠,正在鬱悶之際,臉頰上的痛楚突然消失,睜眼一看,是澤先生拉住了心夫人的手腕。「無心,夠了。閣主雖小,但也不是能任你欺負的。」

心夫人嬌嗔一聲,整個身子都偎到了澤先生身上,笑罵澤先生太過死板。澤先生冷哼一聲,「逢單跟我,雙則心兒。」說罷便摟著心夫人以輕功而去,只留下一句話在蘇默耳邊飄蕩。

這個澤先生還真是有夠黃藥師的。蘇默摸摸鼻子找來了一個人帶他去房間整理,順道招了一位恰逢休息的執事瞭解閣內情況。

碧海潮生閣,流傳於世已越百年,世代為蘇家掌控,碧海潮生閣素來以強者為尊,下分光暗宮商四部,四樓中的碧海潮生閣主情報,芩寒樓主暗殺,浮影樓主官場,素渡樓主經商,四樓中以碧海潮生閣為總部,八個部分相輔相成,互相制約,關係錯綜複雜,牽一髮而動全身。蘇默捂臉,是誰那麼變態想出這樣的管理方法的?雖然這樣子各部都有了制約,但是對於最上位的人來說卻是最難管理的,一個不好就等著八部皆散吧!能把這樣的地方管理成這副死德性,但也只能側面說明蘇家代代皆出梟雄變態而且還從來不帶斷貨殘次品的。

被蘇默拉來請教的素渡樓執事脾氣是極好的,看出蘇默的困惑,便說道:「碧海潮生閣並不是自出現便有八部,而是自修座一代,碧海潮生閣經修座之手,另拓出了其餘七部,管理完善,修座當年雷霆手段,碧海潮生閣上下無敢不從。」言語之間是極為恭敬的。

果然是那個腹黑的爹搞出的問題!蘇默看了看這位素渡樓主經商的執事的年紀,也是經過他爹肆虐時代的人,怪不得對他這麼恭敬有禮,有問必答。

而蘇默現階段的任務,就是從情報部門入手,以最快最穩的方式迅速掌握整個碧海潮生閣。他爹拓出其餘七部————也就是說碧海潮生閣是以情報發家的了?那麼可以從……蘇默揮退了執事,然後開始想著怎麼掌控這座龐大的樓閣。

半餉之後,蘇默痛苦的捂臉,這樓有閣主與沒閣主沒什麼兩樣,照樣運作正常,你讓他怎麼去掌控啊混蛋!雖然活了一千多年,但是上輩子都是直來直去高高在上的殿下,血統賦予了他力量與地位,絕對的契約魔法能夠保證一個僕人的忠心,根本不需要花那麼多心思去想著怎麼掌控自個兒阻止。

翌日,蘇默乖乖的打扮成一小廝跟澤先生背後熟悉隔內運作,澤先生為人雖然孤傲,但是該教的卻是一樣都沒有少的。蘇默自然樂得乖乖聽話。

前腳剛到碧海潮生閣的前廳門口,便聽到了一番嬌聲燕語,蘇默愣了愣,沒多大反應,進去了。

然後他崩掉了。

誰能告訴他那廳內眾女子露肩露胸露小腿的裝扮是怎麼回事啊?這在這個時代是絕對不合格的吧混蛋!還有為毛心夫人會一臉市儈的笑容甩著帕子調戲男人是怎麼回事啊?為什麼還有一些紈褲子弟圍著心夫人討好的叫媽媽啊?看見澤先生出來了有人居然還大喊驚叫道什麼『今兒個是什麼日子,最孤傲的頭牌澤公子也出來了』之類的。

蘇默淡定的在澤先生身後捂臉,無視了什麼『澤先生身後的小男孩挺俊的』之類調戲的話。

…………喂喂,這裡不是碧海潮生閣麼?

…………的確是的沒錯。

…………其實這裡是妓院吧?

…………沒有人說這裡不是妓院啊,古代的情報最發達處不外乎妓院酒樓。

…………那為什麼妓院會叫做碧海潮生閣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妓院不是應該叫什麼迎春閣紅袖招百花樓什麼的麼???為毛會叫做碧海潮生啊啊啊啊那麼漂亮孤傲黃藥師的澤先生居然是頭牌我OTZ啊我,那個什麼神你搞毛啊不玩死我您不開心是吧混蛋!

…………孩子,你已經與時代脫節了。

…………TAT

同志們猜想的沒錯,清奇華美的碧海潮生閣——是座妓院。

一旁在調戲男人的心夫人看著已經僵硬挺屍的蘇默,悄悄的溜了個好笑的眼神給澤先生,眼神那是百分之一百的幸災樂禍,澤先生的嘴角也溜出了一點笑意。更別說在暗處觀看的其餘六位執事笑的嘴角都快抽搐了。

歷任執事都是由上代口耳親傳,每代蘇家的後裔都穩穩壓了他們一頭,像蘇默這種什麼事情都不知道便被上任閣主扔進來的情況也有不少,雖然後來都習慣了,但是等到蘇家少主掌握了實權又有誰敢去看笑話?正所謂時不待我,機不再來,此時不笑更待何時呀~



Chapter 21

「喂!你就是那個芩寒樓(碧海潮生閣屬下司暗殺的一部分)的樓主蘇墨?」一塊石頭砸到了蘇默的書桌上,上頭沾著的泥巴恰好滾到了蘇默正在臨摹的宣紙上,黑黃色的泥巴糊在上面好不噁心。

蘇默淡定的把筆放下,笑眯眯的抬頭看向來人。「我就是蘇墨。你是哪位?」他把手攏在袖中,手裡扣著一味防身藥物,不知道這消息是誰傳出去說芩寒樓的樓主是個十幾歲的小孩兒,弄得一直有人來刺殺他要挾他或者乾脆來看看覺得好玩兒可愛於是就留下不走了。(汗……)

話說他貌似總有那個魅力讓刺客先生跳槽倒戈啊……真是奇怪的魅力。咳咳……轉移回來話題,來人是個少年,也不過**歲的年紀,容貌是極靈秀的,臉上玩世不恭的笑意扎眼的很,自由如風一般的氣息讓人不由得心生好感——當然,蘇默估摸著也有人看不慣而無端討厭他。

「哎哎~看你年紀輕輕不過十一二的年紀,居然如此的無趣……」那人坐在窗檯上,抱著膝蓋,一腳懸空蕩啊蕩的。他接著說下去,「枉我聽說了江湖上大大有名的芩寒樓樓主,還特意冒著危險跑到這洛陽第一妓院來,看來也不過就一個老成點的小孩兒,有啥看頭的……無趣啊無趣~」說罷,還誇張的打了個呵欠。

死小鬼!你才無聊你~全~家~都~無~聊!小心我把你扔到南館去接客呦!

南館,顧名思義,男倌,因地位低下所以就算是男娼館都沒有取名字的權利,只能用南館兩字取代之。

蘇默笑道:「我日日沉醉於這美人兒鄉自是與你無趣的很,若是與你有趣了……」說道此處,便不再繼續,言下之意,無限曖昧。

「……你!」少年氣惱的大吼。「我走了!哼!」還沒說完,翻窗就要走。

蘇默低頭,抽出一張新的宣紙,漫不經心的道:「既然你已經不請自來了,那便留下小住幾日吧。」語音未落,便有幾名暗影出手將少年抓住。

「將他帶到芩寒樓訓練幾天吧。」蘇默執起毛筆在紙上寫了一筆,然後挑眉仔細的看這一筆寫的如何。「不要弄死弄殘了。」

「是。」暗影應是,一眨眼便掩去了身形,連帶著少年都已消失不見。

一個月後,眼神明顯堅毅了很多的少年被帶到了蘇默面前,蘇默一身清貴的坐在一張雕花紅木椅上,手中一盅茶慢慢的飲著。蘇默問一身狼狽的他的名字,少年倔強的撇過了臉,不回答他。蘇默微微一笑,揮手讓人把少年帶了下去,繼續訓練。

一年後,代號為『風』面無表情的少年被再度帶到了蘇默面前,那時蘇默正在練劍,認真的練完一式劍法後微笑著問他的名字,少年毫不猶豫的單膝下跪,說:「屬下沒有名字,代號為『風』。」蘇默眯了眯眼睛,揮手再度讓人把少年帶了下去。

三年後,或許已經不能稱之為少年的少年被帶到了蘇默面前,一臉玩世不恭的笑容乾淨純粹,竟與初見時沒什麼兩樣,這時的少年已經晉陞為芩寒樓的下任執事候選人之一,也便是芩寒樓那一屆中的最強,蘇默站了起來,拍拍他的肩膀,問他的名字。少年輕笑一聲,頑皮的對著蘇默眨了眨眼睛,道:「閣主,我叫雲天青。」

蘇默開心的笑了,這五年中積累的虛偽笑意通通在這一笑中泯滅,「你自由了,若你願意,便留下做芩寒樓下任管事,不願的話,我也不多留你。」

雲天青鞠了個躬,拱手道:「即使如此,天青便告辭了。多謝閣主不記擅闖之責。」

蘇默含笑點頭:「自此天地闊,任君肆遨遊。」

此時雲天青十三歲,蘇默十五歲。

在雲天青翻出窗戶的同時,耳邊傳來了沉寂已久的主神的聲音。

【順利完成支線劇情,碧海潮生閣,得到1W生存點,B支線劇情】

蘇默這才恍然大悟,他被扔到這座樓裡,過了幾年驚心膽顫的生活,到頭來卻只是為了培養一個雲天青,他苦笑著搖頭,即使他得到了這座碧海潮生閣的龐大力量,即使得到了不可泯滅的經歷手段,那種被人愚弄的感覺確實久久不去,那種感覺讓他難過的直想殺人——他心中多年未見血的渴望叫囂著滅了這座樓宇,殺了雲天青!

他低頭看自己的手,骨節修長,十指如玉,絲毫看不出這是天天拿劍拿暗器拿毒藥的手,為了得到芩寒樓的忠心,他曾隱姓埋名去芩寒樓從一名新手做起,直到得到了管事之位才直言自己乃是閣主——其實蘇默只覺得這是八部中最好獲得權力的一部。接下來的光暗宮商浮影素渡更是殺人不見血,更何況還要為了保存自身實力而不得肆意殺戮,說白了殺了那些有能之士蘇默有什麼好處呢?到頭來都是他的手下,殺了任何一個都是莫大的損失,所以不是不能殺,而是不得已才能殺之。

蘇默在千年聖-戰中養出的殺戮之心除了在芩寒樓得到了滿足後便一直處於抑制的狀態,再加上今日突然被人耍了的那種感覺就快要超出蘇默的感情承受線。

心若冰清,天塌不驚

萬變猶定,神怡氣靜

塵垢不沾,俗相不染

虛空甯宓,混然無物

無有相生,難易相成

份與物忘,同乎渾涅

天地無涯,萬物齊一

飛花落葉,虛懷若谷

千般煩憂,才下心頭

即展眉頭,靈台清悠

心無罣礙,意無所執

解心釋神,莫然無魂

水流心不驚,雲在意俱遲

一心不贅物,古今自逍遙

蘇默盤腿坐在床上,心中默念《清心訣》,半餉之後,睜開雙眼,已是一片清明。蘇默再度在心裡抱住這本書狠狠的親了一口,四周冒出燦爛的小花,他當初怎麼就捨得了那2W點和一個A呢!那實在是……太棒了~~~\(≧▽≦)/~

翌日,洛陽城中最大的妓院碧海潮生閣內踏出了一個背著包袱的布衣少年,少年雖著布衣,卻也看得出料子是極好的,少年臉上笑如春山,長身玉立,說不出的玉骨風姿,讓人不由感嘆一聲好一個翩翩少年郎!

少年笑著朝閣內大喊了一聲:「澤叔心姨我走啦!多謝你們關照了,爹娘讓我回家啦!」

閣內似乎也回答了什麼,少年明媚似陽光的笑容在眾人心間蕩漾不去,那樣的青春活力當真讓人想起了便不由的微微一笑。連看著他的一舉一動,都成了一種享受。

這翩翩少年郎正是蘇默,他背著一個小包袱,出了洛陽城後便施展輕功往家中趕去。

蘇凌修自然早已得到了消息,與夫人坐在廳中等待著他回來,蘇默剛一腳踏進前廳,便給她娘一把抱住,還未出聲,他娘就已經淚流滿面了。蘇凌修站在不遠處含笑看著相擁的母子,眼中一片讚許欣慰。蘇默只能呆呆的任他娘抱住,輕輕拍著他娘親的背安慰他。

蘇夫人知道兒子能夠安全平安的從那座樓裡出來,便已知道她兒子也非什麼常人,更何況她自身也是那碧海潮生閣裡出來的!想著,她狠狠的瞪了一眼蘇凌修,都是他的錯,誰讓他把碧海潮生閣擴建的!讓她的墨兒收了那麼多苦,該死!

蘇凌修被他夫人瞪得苦笑連連,摸摸鼻子認栽。他蘇凌修一世梟雄,卻栽在了老婆身上,什麼都不怕,但就怕老婆!

不過兩三日,蘇默卻要對爹娘告辭了。他娘含淚倒在了他爹懷裡,泣不成聲,蘇默卻微笑著對他們告別,然後頭也不回的離去。

不是不喜愛他們,不是瞧不起他們,只是他的一生注定如此悲劇,與他有牽連,就怕有一天牽扯到了那個該死的那個什麼神那裡,便又是一出慘劇。況且以他爹的能力,要保護他娘綽綽有餘,他也不留下打擾他們二人世界了。

於是三川五嶽,以蘇默之能,又有何處是去不得的?縱使是蜀山之道,難於上青天,他也上去過了,還曾問扮成普通農家的蜀山弟子討了碗水喝。

蘇默想到了雲天青,他輕笑,是仙劍四吧,於是一路西行直上瓊華。太一仙徑不過是幾個起落的功夫便已達到頂端。不過紫薇、白濠、寂玄三道各有各的風土,蘇默實在是貪戀這不過百里便有三季風光的景色,便在這三條道上建了木屋冰屋,再次著實耗費了不少歲月。

一年之後,蘇默上瓊華拜師,以一盞茶時間闖過太虛幻境,被掌門太清真人驚為天人,因其根骨極佳,為人溫和,故收而為徒,賜號玄墨,乃太清坐下第一弟子。

此時,距玄霄雲天青上山還有十三年的時間。

悠于 2015-1-19 18:31

Chapter 22

主殿上座的太清真人看著自己剛收下的弟子,真是越看越滿意,他的大弟子氣質溫和,不卑不亢,其人如玉,傲骨天成,更別說絕佳的根骨了,那一盞茶時間闖過太虛幻境更是聞所未聞,瓊華上下史無前例啊!此子將來必定是人中龍鳳,白日飛昇也未嘗不可啊!

太清得意的望瞭望旁邊的青陽、重光、宗煉,大有『你們看我徒弟多優秀,你們就沒有那麼優秀的弟子』的意思。太清順了順鬍鬚,對蘇默說:「玄墨你先下去吧,你的房間為師安排在了劍舞坪左側有石獅子的那間,服飾等會兒自會有青陽長老門下的師兄帶著時間安排來教導你的。」蘇默一身青衫翩翩,拱手應是,微施一禮後反身出去,衣袍微動之間人已不見了蹤影。

重光長老看著蘇默離去的身法,微微嘆息一聲,「此子帶藝投師,原本在武藝上的造詣已是不凡,他有心在我們面前露一手讓我們不要輕視他,雖氣質溫文,實則傲如修竹,我瓊華得此人才,不知是福是禍。」

「師弟多慮了。」太清左手順了順鬍鬚,不掩驕傲之情,「此子前來,正是天助我瓊華,我瓊華雙劍將成,有了此子,我瓊華飛昇之日指日可待!」

「但願如此。」宗煉笑眯眯的掂了掂手中的礦石。「這孩子還真有心,給老頭子帶來了他歷年周遊大山時採集到的礦石,老頭子也不白拿他東西,日後少不得要給他鑄柄好劍。」說罷,也不理其他三位,逕自離去了。

蘇默根據遊戲記憶一路順暢的來到了他的房間——也就是幾十年後雲天河的房間。這個房間是一個單間,偌大的屋內只有蘇默一人獨享。他整理好物品,敲敲主神,從裡面拿出飯盒子挖了一塊兒披薩來吃,然後找了一個罈子灌了好多葡萄酒進去埋在了屋角下,這可是以後拿來賄賂師長的好東西呢。

門外傳來敲門聲,「玄墨師弟,你在嗎?我是重光長老座下玄奇。」

「請進。」

玄奇進屋,看著已經整理妥當的屋子微微一笑,也不進來了,「師弟,製衣齋那裡問你衣物想要什麼款式的,時間表為卯時起身,一刻後便要於劍舞坪晨練,倒是自有師兄師姐前來傳授五靈仙訣,瓊華劍技……啊,這倒是我多嘴了,玄墨師弟身為掌門弟子,太清掌門自會傳授師弟的。」

「玄奇師兄說笑了。」蘇默沉吟了一會兒,道:「不知製衣可有分別?」

「自是有的,看來,師弟還是自己去製衣齋跑一趟吧,畢竟衣物乃貼身之物,自是要舒服為上的。」

蘇默含笑點頭,跟著玄奇去了製衣齋。選了半天,挑了一款長袍寬袖的(玄霄被冰封時期的那套衣物)和一款較為適合練武的(慕容紫英款)。蘇默在一邊挑的津津有味,玄奇在一邊卻看的噴噴稱奇,畢竟少有男子會在衣物上如此挑剔的。

抱歉啊,我的內芯是插卡的。蘇默一眼就看出了玄奇所想,在心裡吐槽道。

於是蘇默很不大意地在師兄的陪同下把瓊華上下的攤鋪逛了個遍,直到這位玄奇師兄臉都發青了這才算完。不出半天,瓊華上下人人都知道了掌門大弟子是個說的好聽點是注重形象說得不好聽點就是龜毛悶騷的男人——比女人逛街還要麻煩。

很久以後蘇默聽了這個八卦笑眯眯的把手攏在袖中,嚇得一干人等再也不敢再胡亂編排。

當然,這是很久以後的事情了。此時的蘇默還沉浸在學習仙術的興奮中,第二天早上早早的就起來了,梳洗過後,帶上自己的佩劍佔據了到劍舞坪的一角,趁指教的師兄師姐還沒來時先行熱身。

他的佩劍是他老爹蘇凌修親自去碧海潮生閣挖出來的三合一版本,什麼叫三合一呢……顧名思義,三把絕世好劍被他爹找人弄成了一把,看的浮影樓(官部)和素渡樓(商部)的執事們心疼的要命,要知道這三把劍是這兩樓極了數年之力也只尋到了五把好劍,有的隱藏在皇宮,有的埋沒在尋常人家,可想而知耗費了多少人力物力————可惜他爹跑去碧海潮生閣要什麼那些執事還真沒有敢不給的。雖然閣中早已換成了蘇默掌權,但是他爹蘇凌修積威已久,經歷過修座時代的大多都還沒到退休的年齡,誰敢去惹這個上代閣主?說到底,他們說白了只是個管家,自家主人來倉庫拿個把東西他們有什麼資格阻攔?

此劍名為——清瀾。

蘇默的劍法,是殺人的劍法,他可不敢在這個一心向道的地兒施展,只得拿了一套基礎劍法練習。只聽出劍嗡鳴,聲音清越,蘇默舞動之間卻無一絲風聲作響,可見蘇默劍法之精湛。

一套劍法練完,周圍師兄師姐紛紛叫好,瓊華乃是劍修門派,門派之中何人不懂劍法?蘇默施展的大家都會,可是自認能練到他這個程度的,卻是沒有。

一位師兄高聲道:「太清掌門請玄墨師弟去太一宮習劍法術數。」

蘇默收起清瀾,拱手施禮後便向太一宮走去。

崑崙山頂的風吹得他的長袍獵獵作響,蘇默衣袍微動踏光而去的身姿在不經意間便演示出了一身的風華。這一剎那,竟成了在場許多人一生不可泯滅的夢魘。

蘇默通過傳送陣很快的就達到了太一宮。此時太清真人早已等在那裡了。

他拂了拂衣袖,拱手道:「弟子失儀,請師父見諒。」

太清真人早就通過水鏡之術觀看了蘇默的練劍,當下滿意的暗嘆自己收了個基本功紮實的好徒弟,欣慰之情溢於言表。「無礙。」

「這次為師喚你來主要是傳授你御劍之術和五靈仙法,這兩項雖是基礎,但學好了對以後的發展有很大的好處,此後你每逢三日來一次此處,我便指點你一二。」

蘇默應是。

「徒兒,靜神!凝氣!聽好,水之潤下,無孔不入; 火之炎上,無物不焚; 雷之肅斂,無堅不摧; 風之肆拂,無阻不透; 土之養化,無物不融。」太清喝道。

蘇默凝神閉目,隨著太清真人的口訣,原本黑暗的腦中出現了大量的五色光點,此時聽到太清的聲音繼續說:「徒兒,你可看清了,哪種顏色最多,哪種又最少。」

聽到這裡蘇默一陣大汗,這麼多,怎麼數啊?他的眼前都是五顏六色的眼睛都快花了還數個毛!

不多時,蘇默睜開雙眼,回稟道:「我看到藍色光點最多,青色次之,黃色紫色少許,紅色最末。」

太清滿意的捋了捋鬍須,「看來玄墨你的屬性是水和風,以後術數可以專攻這兩門,徒兒記住,凡是入睡打坐,定要冥想少則一個時辰,多則不限,你能看到的光點越多,你所施展的法術越強。」

「是,徒兒謹記。」

隨後太清又指點了蘇默一套瓊華派的基礎劍招,見他學會了大半才放了他走。

蘇默笑容溫文,柔聲道:「師傅您指點了一天,也該累了,請勿要為徒兒壞了身子,這要使徒兒折壽的。」

太清老懷大慰,轉身回正殿處理事物去了。

蘇默在他身後目送他離去,輕抿嘴角,將那一絲邪氣淡漠的笑容生生掩去。



Chapter 23

蘇默閉目站在卷雲台上,四周空無一人,水藍色的淺淡長袍被風吹得獵獵作響,他左手輕扣法印,卷雲台上靈氣充盈,大概是要下雨的緣故吧,空氣中水汽漫延。

蘇默驀地張開雙眼。

水之潤下,無孔不入!喝!

空曠的平台上霎時開出了朵朵冰花將整個地面都覆蓋住了。

蘇默從空間袋裡把一隻太一仙徑的怪物扔了過去,怪物剛觸到冰面的剎那,雙腳就被寒冰爬上,臉色發藍,連本身的固有雷電都沒有發出來。

蘇默挑眉,看來這個法術附帶技能是【水毒】,【禁錮】還有【禁】啊……不過水系初級法術冰咒能用到這個程度也算是極限了。他看看滿是寒冰的卷雲台,冰咒的升級群攻版本——這根本就是仙三外傳的冰咒的改良版本啊啊啊。如果把靈力集中於一點,那麼配合法印的效果就應該是雨恨雲愁……

他將左手的法印散去,寒冰因為失去了靈力的支持而慢慢融化。一陣風吹來,蘇默突然想到,連仙三版本的雨恨雲愁都出來了,那麼……復合仙術呢?

仙風雲體+雨恨雲愁=風雪冰天

雖然知道是這兩個法術復合出來是風雪冰天但是那是遊戲啊遊戲啊遊戲!這裡是現實啊現實!!遊戲只講究你等級法術使用到達上限,它就自動給你復合出來了,他現在要研究這個復合仙術就必須從它的結印,靈力流動,屬性融合上去慢慢的想,弄得不好,輕則靈力煩亂,重則經脈盡斷直接掛了都有可能的啊!

不管怎麼說,先試試唄。蘇默大概是腦門子出門前被門板夾了,這種大型群攻復合法術他竟然敢先試試!他挖出師傅太清給的防禦法寶,然後默念了清心訣三便,將靈力控制到最低點,先給自己加上仙風雲體的狀態,然後施展雨恨雲愁……喂喂,這兩法術的靈力遊走線路有牴觸啊,怎麼同時用這兩法術啊……結果就是蘇默試了半天,硬沒弄出個結果來。——給你一下午就搞出來了你就直接飛昇算了,留著禍害人間算個什麼事兒啊這是。

晚餐時間的時候蘇默接到了太清的召見,於是屁顛屁顛的跑了過去,之間對方牽著一個比他小幾歲的少年和他說:「這是我新收的弟子,賜號叫玄震,以後你這個做師兄的要好好教導他,長兄如父,你可明白?」太清抬起眼來,向來對他溫和的眼神中帶著一絲警告和擔憂。

喂喂~這孩子該不會是太清他私生子吧?緊張到了特地來警告他?雖然心裡是這麼想著的,但是蘇默還是笑的一臉溫文,臉上柔和的笑意更是襯得他面冠如玉。他回答道:「是的,師傅。」

太清滿意的點點頭,將手中的少年交與他。「玄墨,你上山也有三年了,這玄震的教導我變交給你了,你的話,我倒是放心的很的。」

蘇默點點頭,一手牽著少年,微微彎下腰來與少年對視,看見少年眼中的恐慌,他便揉了揉玄震的發頂,將他梳著整齊的發冠揉亂,字正腔圓的對他說道:「玄震師弟,你好,我是你大濕胸玄墨!」

見玄震輕鬆了不少,便帶著他像太清行禮告退,然後就像當年玄奇帶著他到處逛一般帶著他小師弟玄震到處逛,把他小師弟從頭到腳都換了一遍。製衣什麼的料子通通由蘇默自己帶來的料子做,髮簪法袍之類的更是換了個大徹底。

一番打扮下來後,原本有些瘦小忐忑的玄震看上去也自有一番仙風道骨的風範了。

「師兄,我……」玄震正鼓起了勇氣想要說些什麼,卻在蘇默專注的注視下沉默。那麼好看高貴的一個人,居然是自己師兄,被他看著自己都不敢說話了。

蘇默挑眉,他似乎也察覺到了這位師弟有些膽小敏感的內心,自己似乎是嚇著他了。於是便笑得更加的柔和了。他走到書桌旁,提起筆在宣紙上寫下了時間表遞給玄震,「玄震師弟,這是師父安排的時間表,我們身為掌門弟子,自然要更加嚴守門規,不可輕越一分一毫。」是呀,門規是不可輕越呦~~意思就是,只要不輕易的越過,你就認真的越好了。

然後又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堆注意事項,看玄震差不多聽的暈暈乎乎的了,於是甩袖子走人。

然後又是一月,蘇默正在實驗復合仙術的時候,一道太清的傳令打斷了他的靈力流程,不知名的液體染黑了他一身清淡素雅的衣袍,而身體皮膚則因為護身真氣而免過了成為包青天的杯具,他一張臉臭的不能再臭的了。可惜是師傅有命,便只能依令前去。

當一身玄衣渾身散發著冷峻氣息的蘇默一陣風一樣的達到大殿時所有人都是一怔,蘇默沒有像往常一樣面面俱到的一一打過招呼,對著太清微微拱手,冷哼道:「師傅,玄墨依令前來,不知有何吩咐?」

此時太清正在和坐旁的兩個小女孩說話,見蘇默如此,皺眉道:「玄墨,你怎麼如此態度?還有,你這一身穿的是什麼?」說完,掃了掃一身玄衣的蘇默,更是不悅。旁邊的兩個小女孩被他兩嚇得不敢再出聲。

還不是你搞得!混蛋!蘇默輕拂袖袍,這一身黑你當他樂意啊!還不能明白的告訴他你打擾了我做實驗搞得我一身不明物質還有臉來問我這什麼東西?你問我,我問誰?!

蘇默沒有答話,負手而立,斜眯著太清,擺明了的不耐煩。

太清微怒:「這次喊你來,是給你介紹一番。」然後指了指旁邊的兩女孩子。「這是我新收的弟子。」然後指指神色驕傲的說:「夙瑤。」較為靈動活潑的「夙莘。」

「他們兩的教導依舊交給你,你便讓她們和玄震一起學習吧。」

「是,師傅。」蘇默僵硬的臉色放鬆下來。「師傅莫要見怪,剛才弟子在琢磨仙術,一時不查就弄了這一身,實在是慚愧。」

太清撫了撫鬍鬚,臉色燒起,「無礙。」

蘇默欠身行禮,一左一右牽著小師妹走了。

麻利將小師妹們帶到了劍舞坪的房間內,輕聲道:「因為你們倆是女孩子,初到此地,難免害怕,我便將你們安排到一個房間內,若有不滿,可以提出。」然後交出一路走來順便置辦的衣物,飾品,寫了一份時間表交給她們,然後也不多話,拂袖就走。

不是他對小姑娘沒愛心,今天他心情實在是不好,也不想頂著這一身不明物質到處忙活。於是匆匆趕回去換衣服研究這衣物上的東西了。

他今天在試驗後匆匆趕去正殿,照理說應該靈力虛脫,大汗滿面啊,怎麼反而有股清涼之意,連靈力都在恢復著,在衣物上的東西自然有古怪,當然要好好研究。

兩小姑娘還不是以後瓊華掌門和天不怕地不怕的機關師夙莘,看著傳說中的大濕胸氣質冷峻,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自然是不敢多說一句的。

於是接下來的半年內蘇默是徹底沒有時間去研究復合法術了的,三小蘿蔔頭眼巴巴的望著他要他教這教那,練習仙術的時候還要時時刻刻的守著,生怕他們一個控制不好把劍舞坪都給燒了怎麼樣的。三人中,以夙瑤最為中規中矩,也最為平庸,弄得這驕傲的小姑娘一有空就練習,反而是蘇默操心最多的一個,連睡覺時都要擺個式神在旁邊守著夙瑤才安心。夙莘靈動活潑,劍法一上手就會,但是仙術就糟糕了點,時不時的創新讓蘇默眼前一亮,但是也頭疼的很。玄震倒是最省心的一個,教了仙術劍法就乖乖的練習,就連有問題都是積累到了三個以上才來問蘇默,如此勤奮好學的學生蘇默也舒心的很。

太清見蘇默教學生教的挺不錯,也就偶爾才去親自指點一番,其餘時間都統統扔給了蘇默教導,弄得蘇默在心裡拚命捶打一個叫『太清』的小人,嘀咕著說『究竟他是師傅還是我是師傅啊!?』這類超級怨念的話。

等到教了三隻半年之後,這三隻也總算是開始了自己修煉的旅途,用不著蘇默時時刻刻的守在旁邊了,蘇默不耐煩的甩甩袖子,道:「我長居思返谷中的卷雲台上,如果在修煉上有了什麼問題,可以來找我,或者去太一宮找師傅長老之類的來討教一番。」

啊啊啊我自由的沒有蘿蔔頭的生活啊……我來了鳥~~



Chapter 24

崑崙山上一片祥和,白鶴齊飛,仙草叢生,溫暖如春,五彩霞繞,端端的是一片好仙境,除了……

「嘭」一聲震天響的爆炸聲響起,卷雲台上的黑煙滾滾,空氣中靈氣紊亂,地上的大理石磚被爆炸掀的東一塊西一塊兒的,靈子們幾乎是在暴動。

啊啊~~又失敗麼?啊啊啊啊啊!蘇默抓狂了。不就是一個風雪冰天麼,為何解決了靈力流動衝突還是融合不起來啊啊啊明明自己的風屬性和水屬性都比較強啊啊啊啊混蛋啊啊啊!!!為毛風和水兩個合起來會像個炸藥一樣一接觸就炸啊?!

三不五時的爆炸已經讓太清宗煉等人從剛開始的急匆匆衝過去看什麼事兒,到現在淡定的喝茶還感嘆一身「玄墨又失敗了」「毅力真強啊」「他究竟在搞什麼啊?」這類的話。

仙風雲體和雨恨雲愁怎麼和在一起啊混蛋!一個是作用在自身一個作用在外,怎麼復合出全部作用在外的風雪冰天呢……喂喂,不會是這樣吧……

他左手扣仙風雲體法決,右手扣雨恨雲愁,以仙風雲體書保駕護航雨恨雲愁,強風吹散了雨恨雲愁的集結攻擊,碎開的冰塊兒沒有減速反而被強風加速攻擊向前方大面積區域,在原本已經破爛的卷雲台上砸出了一個個小洞。

……原來這是加強版本的冰雹攻擊啊……蘇默遠目。

蘇默突然覺得自己這幾年真是……二透了。只聽說過負負得正或者正正得正的,正負只得負啊,他怎麼會指望一邊用仙風雲體護住自己再施展雨恨雲愁的呢!這樣子再給他一百年也闖不出風雪冰天啊混蛋!自己怎麼就二的一頭撞到了南牆還不死心,不知道換個方式思考呢?

二!真二!

蘇默甩出一把式神開始修復已經被砸成篩子狀卷雲台,一邊興奮地跑向正殿去獻寶。蘇默雖然號稱千年老不死,又帶著外掛主神,但是在修仙這一塊兒上還是遠遠不及他師父太清——主神上凡是關於修真的都貴的要死,問個問題都要上千,嚴重點的原理什麼的上萬都是正常,蘇默一直呆在崑崙山上哪有時間去賺點數?凡事還是多來問問的好,反正太清不要錢。

「師傅師傅!!!!」蘇默連門都沒敲直接衝進了正殿,然後也不顧驚愕狀態中的太清宗煉等人,尖叫著說:「師傅!!我創出新術了!!!!」說罷,還沒等太清等人反應過來,直接召喚風把門窗打開,然後對著正殿前門一片空地,手指一動,瞬間發出了「風雪冰天」。

正殿前方的空地立刻被肆虐的水元素和風元素砸出了一個個小洞,重蹈了卷雲台的覆轍。

脾氣火爆的重光已經心急口快的罵道:「毀壞宮殿,給我去思返谷裡反思半個月!」

蘇默:「師叔!!不帶這樣子的啊啊啊啊啊啊我錯了你別動手啊啊喂!!呀啊啊啊啊啊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天邊閃過一道流星,降落的地方似乎是思返谷……

重光放下還閃爍著紅色靈氣的手,看了門前的坑坑窪窪很久,才挑眉緩緩的道:「後生可畏。」

太清沒有說話,只是撫著鬍子凝視著那片痕跡。

宗煉哈哈大笑,道:「老頭子欠他的劍是時候該還啦……」然後大步離去。

話說,因為損壞宮殿而被重光PIA飛至反思谷的蘇默還處於樂傻了的狀態,既然他師父沒有攔住重光打飛他,說明這個術並沒有什麼損害自身的問題,修改修改就可以放心大膽的用了。以後夏天製冷冬天打雪仗他看誰還能打得過他~哦呵呵呵呵……

↑這孩子抽了,大家不要理他。他也不想想也會用風雪冰天打雪仗的,製冷才差不多……

來,我們回歸正題。

蘇默在思返谷中回房換了身衣服,不是平時練功的那種輕便裝扮,而是寬袖長襟的那種,一眼望去仙風道骨得很。他一躍直上雲霄,不過一眨眼的功夫便再度來到瓊華正殿。

蘇默衣袂翩翩,從天而降,對太清拱手道:「師父,徒兒自覺不足,願下山歷練一番。」

太清真人怔了一怔,想了想,說:「也無不可,不過你宗煉師伯說要為你鑄一柄劍,雖然你已有好劍,但終究是凡品,你且去你宗煉師伯那裡,他自會交代你。」

「是。」蘇默應聲答道。轉身前往承天劍台去。

承天劍台以太極為形,分為極寒和極熱兩邊,一邊用來熔鐵,另一邊用來淬劍,若是修為不深的弟子來了這裡,單是冷熱交加便受不住了。

蘇默剛到承天劍台時,暗暗咋舌,幸虧沒有偷懶用飛劍過來,不然豈不是要成了烤人幹?一些弟子見了他來了,紛紛放下手邊的活計,向他問好。

蘇默性子極好的一一回過禮去,有弟子來傳話說宗煉長老讓他過去,於是他便走到了宗煉的身邊。

此時宗煉上半身衣物脫下,真在親自打一把劍胚,見蘇默來了,頭也不抬,手中依舊不緊不慢的打著那塊劍胚。他也不急,站在旁邊看著宗煉打鐵,直到千下有餘,才停下,抹了抹汗,慢悠悠的說:「你來了啊。」

蘇默噎了一下,感情您的意思是你沒看見我來所以才站在這裡打了三小時鐵?鬼才信你哦!但臉上依舊面不改色,輕笑道:「無礙。」端的是君子端方,溫潤如玉,塵垢不沾,俗相不染。

宗煉滿意的摸了摸鬍子,「墨小子聽說你要下山雲遊?」

「是。」喂喂,他從正殿到承天劍台也不過十分鐘的功夫,你是怎麼知道的啊?

「我看你資質不錯,對礦石也算是有心的,不如和我學冶煉如何?今個兒你露的一手,我看太清那老頭子也沒有什麼可教你的了。你要下山雲遊,剛好採集一些礦物,也省的我到處亂跑。」

喂喂,這是讓人很動心的提議啊……如果學會了冶煉,以後武器什麼的就可以自己修改鑄造了,就算換了個時代但是這些技術已經刻在腦海裡了,倒是可能不能用真元力但是可以用其他能量代替啊……

「好!」蘇默略微思索了一番,然後乾脆的答應了。這麼百利而無一害的事兒不做是傻×……不過自己雲遊的計劃看來是要推遲了。

宗煉呀然,「墨小子,你倒是乾脆!」

蘇默拂了拂自己這一身清貴出塵,抬頭淡笑道:「這是自然。」說罷,乾淨利落的將雙袖扯下,露出兩條白皙卻線條分明的胳膊。「這就開始吧。」

「……好!好!」宗煉連嘆兩聲『好』字,撫掌大笑道:「你若學成了,我宗煉也算是後繼有人了!」

說罷,開始從最簡單的步驟開始教起。一步一步鉅細無遺,當真是把蘇默當場了親傳弟子一般的教導。

蘇默如果願意,那麼他會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學生,好學、虛心、努力、聰慧、閱歷,還有那永無止盡的探索之心。與宗煉討論之際,宗煉受到連連啟發,常常把蘇默拋在一旁去實現他的設想去了。蘇默笑著搖頭,撿起一塊塊散亂的礦石,來檢驗它的品質純度。

山中無歲月,不知不覺又是半年。蘇默撿起自己最初試著打的那把劍,因為品質低劣而被隨手扔在了承天劍台的冶煉池旁,後無數次將它拾起重新鍛造,又無數次不滿意而將它拋下,如今重新撿起一看,也不失為一把好劍。

宗煉不知何時走到蘇默旁邊,欣喜的道:「墨小子,我為你爭取到了一些稀世之寶,雖然這裡只是些邊角料,但是多鍛鍊幾遍,融入劍中,也將是神兵利器啊!」說罷,大袖一揮,面前的桌上被擺上五顏六色的各種不知名物品,居然引起了一時間的靈氣紊亂。

蘇默挑眉,只是拿出來便有那麼大反應?這些還只是邊角料?不知正主會是如此的驚才絕豔。

宗煉『嘿嘿』一笑,一把拉過蘇默,在他耳邊道:「墨小子,雖然你極力隱藏了你的實力,但是你日夜在我身邊冶煉鍛造,我又如何看不出?如果火屬性稍差的人,早已吃不消了!你再看看你千錘百煉的這把劍,每次你重新鍛造後我都把它拾起測試,居然每次的屬性都不一樣,你什麼時候有往裡面加過屬性材料?這哪是什麼『水風最多,雷土次之,火最少』的人能的辦到的?」

蘇默抬起頭來,狹長的鳳眼盯著宗煉,似笑非笑,邪氣凌然,「師伯謬讚了。」言下之意,並不否認。

這樣的蘇默看的宗煉氣息一怔,待反應過來已是氣短,宗煉長長的吸了一口氣,嘆道:「墨小子你這副樣子可別給你師傅看見了,否則他衝著你這雙眼睛就該劈了你了。」

蘇默的笑容淡漠下去,很快又恢復了平常那種溫潤如玉的氣質,「那是自然。」

宗煉運氣靈力飛天而走,「死小子還是你這副樣子瞧著順眼,人老嘍可受不起刺激了。墨小子你跟我走,去挑選些你自個兒中意的材料,咱回來給你鑄一柄上等佩劍……」

蘇默衣袍微動,眨眼間就跟上了宗煉的身影,只聽他笑道:「行啊,師伯,不過這次我可要到您的小金庫裡挑了,若是看中了您不肯割愛,那我可不依啊……」

挑選了半天,蘇默自然是把宗煉的私藏挑走了不少,看著桌上靈氣四溢的五色物品,最終想不到有什麼材料能夠融合這五屬性礦石的,宗煉看了『嘿』了一聲,說這把劍這輩子都可能鑄不成,找不到適合兼容的礦石,這把劍也只能炸膛。

蘇默沉吟了一會兒,從空間戒指裡摸出了七顆軟星。「師伯,你看這東西可好?」

「你……墨小子你果然藏私不少啊……」宗煉捧著這七顆軟星笑的一張老臉皺成了個菊花,「你從哪裡弄來這麼好的寶貝,我瓊華上下也不過五顆,全在前陣子用去了。有了這東西,別說是這些材料,再多一倍,這劍也能鑄成!不過,這個軟星太過珍貴,七顆著實過多了,最多三顆,這劍就能鑄成了!」

「師伯不必多心,這是置於我家倉庫(碧海潮生閣)裡的礦石,我那時未曾弄明白這是何物,便放於身邊,沒想到這東西竟是如此有用,這七顆,便全部鑄進去吧,我家中還有幾顆,若師伯喜歡,我帶來便是了。」蘇默眨了眨眼睛,意為『你知我知,天知地知。』

宗煉笑道:「這個弟子沒收錯!沒收錯啊!」

蘇默最後選定了雷魄晶,寒冰月魄,紫金沙等礦物作為輔料,那些不知名的邊角料為主,劍身就用了那把被他鍛鍊過不知多少次的鐵劍——不過粹了那麼多材料也稱不上是鐵劍了。

隨後蘇默,宗煉,以及其座下弟子一同閉關,承天劍台封閉,連掌門都不可隨意進出,專心鑄造。因主料大多是不知名的邊角料,蘇默故多淬煉了好幾次,劍成之日,天現光華,五色並濟。宗煉抱著劍淚流滿面,連連大喊道:「鑄成此劍,不枉今生!」

仙劍有靈,在宗煉懷中嗡鳴了許久,刷的一下飛至蘇默面前,宗煉不捨的連嘆道墨小子要好好珍惜,可這劍除了蘇默恐怕誰都駕馭不了,也興不起束於高閣或另給他人的念頭。蘇默含笑一把握住劍柄,似乎想試劍,卻又只使了一招便停了下來,輕撫劍身,嘆道:「五靈相生,虛懷若谷,便喚你無歌,如何?」

劍發出嗡鳴聲,聲音低沉,若有若無。

「不喜?」蘇默皺眉,「那就叫『不喜』吧!」

劍身再度發出嗡鳴聲。

「還是不喜?如此挑剔?那就叫『囉嗦』吧!」

劍身連嗡鳴聲都快聽不到了。

「那麼『天下第一』?」

劍身這次連動都沒動。

「那還是叫無歌吧!」

劍身顫動,再次發出清越嗡鳴,顯然對這個名字很滿意。

我說,蘇默同學,你腹黑到了一把劍身上,你不覺得丟臉嗎?

蘇默:「完全不覺得!(理直氣壯ing~)」

囧rz

悠于 2015-1-19 18:32

Chapter 25

「那麼,師傅,我便下山了。」蘇默微微笑道,眼角眉梢處處都透著說不出的輕鬆愜意,一身藍衣溫文儒雅,絲毫看不出是在承天劍台待過一年盡得宗煉真傳的人。

「嗯,去吧。」太清揮揮手,「切記在路上遇見妖物萬不可留手。」

「是。」蘇默拱手道,轉身走出瓊華正殿。

輕聲與路過的人打招呼,蘇默看著自己的笑容引起一幫子小師妹小師侄臉紅心跳,然後在暗暗好笑之際暗嘆這幫子小姑娘來瓊華究竟是來談戀愛的還是來修仙的,如此木有定力。——像他幾個小師弟妹,一看就知道是來修仙的,任他在他們面前笑得像朵花兒都眼皮子都不動一下,真是令人挫敗啊……

喂喂,話說那是人家看穿了你惡劣的本質再加上看慣了你的緣故吧?要知道就算是對著一個天仙美人兒,連續半年後那美人兒也絕對成了黃花菜。

↑其實真相是玄震夙瑤夙莘小時候給你訓怕了,從此之後再也不敢在你面前表現出驚訝之類的表情,免得又被你訓是說道心不穩然後讓他們去做一些惡劣的任務!←比如說把鳳凰花全部摘下來掃成一堆扔到清風澗裡還美名其曰葬花,結果惹得快要飛昇的鳳凰花仙差點把他們列為拒絕往來戶,從此之後靠近醉花蔭就被花香熏得暈倒,渾身負面狀態之類的。←所謂的差點是指蘇默去調和了,二三句話騙的人家芳心大悅,還送了瓶花酒給他。

「夙瑤。」蘇默提聲含住冷著一張嬌豔路過的夙瑤小師妹。

夙瑤微微一欠身,冷聲道:「師兄有何吩咐?」

「也沒什麼,我要下山歷練了。」蘇默看到夙瑤眉目微動,繼續說:「你們如要下山,可到洛陽碧海潮生閣找我,若有需要,直言就可。」

夙瑤還未說什麼,他先搶先說道:「到你們下山之時我也該回來了,和你們一道回來不是很好麼?」

夙瑤一愣,回答道:「好。」

蘇默也笑了,寬袖一揚,人已在十米開外,他溫和的聲音隨著風聲傳來,說不出的動聽,「你若有什麼需要,也可來找我。」

夙瑤怔了好久,看著已經看不見蘇默身影的方向,扯出了一個久違的笑意,炫目的不可思議。

蘇默回房整理了行李物品後就光明正大的從太一仙徑下山去了,大概想體驗一把長時間的步行吧,所以他難得沒有用御劍訣。(長時間的不行走會導致腿部肌肉萎縮,走路也是一項鍛鍊,人體缺乏這種鍛鍊後將會變得虛弱,身體機能變差。)

正欲從玄寂道上山的求仙問道的人們驚奇的看著一個藍白長袍的劍仙自山上緩緩而下,身後負了一個銀色劍匣,衣袂飛揚,卻是一步一個腳印,踏實無比。

蘇默微笑著向紛紛往上走的男女們打招呼,一眼看出其中有幾名男女資質不錯,可能會成為他的師弟妹吧,然後笑得越發的溫和。

一路行下,倒是看見了不少資質上佳的男女正欲上山,不經意間多關注了幾眼,心想著這幾個會被總煉收下,這幾個重光是逃不掉了……然後執教弟子會是……呃,果然是大濕胸做多了麼?居然開始無意識的考慮起這種事情來了。蘇默大汗,心中捂臉不止。

↑我絕對不是傲嬌了!

走了約莫大半個時辰後,蘇默想了想,收扣起劍訣,無歌劍自劍匣中飛出,發出悅耳的嗡鳴聲,他笑了笑,毫不猶豫的把他踩了半天泥土地的鞋子踩上了無歌雪亮的劍身。直往洛陽飛去。

無歌:「……」TAT你不要用你那個滿是黃泥的鞋子踩我呀混蛋……

蘇默(無害微笑狀):「你有不滿?」

無歌:「……」沒、沒……您、您小心站穩了……

OTZ

蘇默想到了前幾天接到傳訊說有人來碧海潮生閣踢館子,言明了找閣主『墨』出來接客,否則這洛陽第一妓院是萬萬落不到碧海潮生頭上的。來人是碧海潮生閣對面的紅袖招的花魁外加老闆紅袖,生的是千嬌百媚,比起心夫人也不逞多讓,澤先生和心夫人雖然身為男女花魁,但是卻是個管事兒,對方卻是老闆娘,指明了說如果閣主『墨』不出來讓人瞧瞧又如何讓她服氣把這第一給讓出來?

讓他出去接客?蘇默想想就頭疼。接客,怎麼接?脫光了躺下?雖說他用這身體沒啥心理障礙,但是涉及XXOO的事兒他就想掀桌!想到自己可能是攻或者受他都有直接拔劍的**呀……這個身體因為武功高強再加上清心訣的作用,那啥什麼什麼,還真沒出現過。

本來這事兒是輪不到他出手的,但是他爹蘇凌修不知道發了什麼神經發話說管事們不許動手,一定要他親自回去解決。於是只能匆忙告別師傅下山去解決。

不過一刻,就已經到達洛陽。瓊華有一條規矩,叫做『凡入城後如不得已不得使用仙術』。蘇默想著洛陽城內好像也有不少瓊華門派生意,各家師兄師弟也是常常走動的,給抓到了他形象就完了,他可是遵紀守法溫文有禮的大濕胸呀~所以還是乖乖下來走路吧。

↑這孩子完全沒想到他如果開門接客了還能有啥形象。囧rz

白日裡的花街格外的寧靜,來來往往的大多都是妓院的廚師小廝之類的,妓院幾乎是沒有開門的,一般妓院的姑娘們要到下午二三點起身,然後梳妝打扮吃飯喝水,直到大約五六點妓院開門便下樓開始接客。此時正直好睡的時間。人們詫異的看著一位翩然欲仙一身出塵的少年轉入了花街,而不至申時絕不開門的碧海潮生閣居然正門大開,門口站了兩人,男傲女豔,正是平時難得一見的澤先生和心夫人。兩人見少年,居然都是微微一躬身,迎了少年入內。

蘇默入閣後先是跑到房內,洗掉了一身塵土,換了一身玄衣,將一身縹緲仙氣掩去,瞬間變得邪氣冷漠。完全看不出是那個溫和有禮的玄墨。開啥玩笑,如果給人知道了他瓊華大弟子玄墨是洛陽第一妓院老闆,蒙管這妓院是不是面上功夫都的給他師傅逐出師門不可。縱使他師傅不想也不行,除非他想讓別人一想到瓊華就想到洛陽第一大妓院。

「究竟是何事?」蘇默有一下沒一下的擦著猶在滴水的發梢,眼角都不看一下前方兩位管事兒。

心夫人上前接過蘇默手中的帕子為蘇默擦拭,澤先生回答道:「修座傳令,讓閣主接客一月,不得讓任何人發現修仙者身份,不得使用任何仙術,同時接收芩寒樓最高任務十件,限時一月內完成,接素渡、浮影執事一月,將其管理妥當。其中若任一任務失敗,便不得再上崑崙山,不得再以瓊華弟子自居,自此下山還俗。」

一時之間蘇默只覺得天雷滾滾,天上雷光乍現,炸的他只能心裡只有兩個字。

「……臥槽。」

喂喂,主神,你有沒有搞錯啊啊啊這裡是仙劍世界啊仙劍!不修仙你讓他幹毛?不上瓊華那劇情怎麼辦啊混蛋!他爹怎麼就突然冒出來說是不准修仙呢?

「修座另有交代。」

「說!」

「請閣主娶親,留下子嗣。」

「……」蘇默捂臉,原來是這個原因。他說怎麼那麼突然不准他修仙,原來是考慮子嗣問題……問題是他就算不修仙也不可能有子嗣這種東西啊啊啊啊啊!!!!

「……不娶。」

澤先生慢慢的打開手中的摺扇,然後又一格格的收回去。「不行。」

「……不娶就是不娶。」

澤先生挑眉,「閣主請給出一個理由。」

「……」蘇默氣悶,怎麼說?難不成說他內芯其實是個插卡的,對著女人有那硬件沒那系統程序?他敢說他害怕他不敢聽呢!蘇默揮揮袖子,「……就說我斷袖!」

澤先生:「……」

心夫人:「……」



Chapter 26

「閣主,您準備好了麼?」澤先生對著蘇默拱手說道,一向倨傲的嘴角竟然扯出一絲笑意來。

蘇默面罩寒霜,黑色繡了大幅同色牡丹的袖子『啪』的一下甩向澤先生的面頰,風勢凌厲。澤先生身形微閃,躲開了攻擊。「閣主手下留情,在下這張臉等會兒還要出去見客呢。」

蘇默冷哼一身,轉過身沒有多言。

「閣主,半個時辰之後便是您出場之時。」澤先生說完便運氣輕功閃出門去,竟是不敢再房內多留一分。

蘇默看看自己一身開襟不倫不類的裝扮,再看看桌上擺放的玉釵金簪等物,恨不得將它們全部扔到他爹蘇凌修臉上——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哪有讓自己兒子開門接客的?我靠啊!+皿+凸

不管他想不想,替他梳妝打扮的丫鬟小廝已經敲門進來了。兩個丫鬟手腳麻利的將蘇默按到鏡台前,開始替他選起金銀飾物。

「不知公子可有看中了哪樣?澤先生吩咐下來說凡是公子看中的盡可以拿去。」一個丫鬟利索的為他挽起了一個法式,蘇默看著丫鬟手上的假髮和髮油就頭皮發麻。他伸手攔住正欲往他頭髮上抹的發油,開口道:「挽一個簡單點的就好。」

丫鬟答應了,洗去了手上的油脂,擦乾手後,重新為他研究髮式。不一會兒,一個看似繁複實則簡單的髮式就新鮮出爐了,雖說是簡單,卻又有三根玉簪斜插於腦後,碧綠剔透的玉簪映的蘇默更加的唇紅齒白。

一個小廝拿了一罐子比皮膚顏色略微深的顏料過來坐於他身邊,用細尖的毛筆沾了,退了他半邊衣物,就在他身上描畫起來。

蘇默眸色一沉,敢扒他衣服的,這人算是頭一個。

為他描畫的小廝是何等的機靈聰慧,他的這門手藝一向廣受好評,閣子裡的公子姑娘們都趕著讓他畫,平時若不是上頭吩咐下來,他也不會輕易動筆。如此一聰慧善描之人又如何看不出蘇默的不悅,雖然面如沉水,但光是他脫下他衣物只是筆下肌肉的緊繃就出賣了他。

這人是澤先生親自吩咐下來的,他自然要好好哄著,不能怠慢了,於是開口安慰道:「公子也不必傷心,若不是迫不得已誰家男子會投身此門,這碧海潮生閣我看過這算是這條街上待公子姑娘們最好的一家了,況且這是洛陽第一大妓院,以公子品貌,又有澤先生關照著,不愁沒有客人。」

「……」蘇默猛地轉頭看向那個小廝,似笑非笑道:「澤先生說,你是派給我手下打雜的小廝?」

那人點頭回答:「是。」手下卻是不停,在蘇默臉頰處勾畫出最後一筆,停下手來,直直的盯著蘇默的側面,眼中滿是讚嘆。

蘇默照了照鏡子,瞧見自個兒的側臉一直到尾椎處畫了一株搖曳生姿的芙蓉,根莖纏繞,妖嬈逼真,枝葉在接近尾椎處更是曖昧的往下探,映著自己白皙有禮的肌理顯得誘惑非常。他冷笑了一聲,顧自穿好衣物。

「唉,公子,還沒畫好呢!還要再往下畫呢!」那小廝驚叫道。

「不必了。」蘇默笑著看著小廝,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待小廝安靜下來了之後,慢慢的說道:「既然澤先生派給你的任務完了,那麼你現在就給我到院子裡頂著盆涼水跪著吧。」

那人驚叫道:「為什麼?公子!我做錯了什麼?」

蘇默伸出一隻手撐住自己的臉頰,側臉柔聲道:「不為什麼,我樂意。」妖嬈的芙蓉描紋隨著蘇默嘴唇微動竟好似花開花謝一般,靈動生活,映著蘇默那雙妖孽般的眸子,那一瞬間,天地間彷彿只有這一人含笑斜倚。

巨大的殺氣和壓力撲面而來。小廝冷汗津津的應了聲是,逃也似般的跑出了屋去。

一旁為他整理衣衫的丫鬟早已被駭的出不出聲,連把蘇默的衣擺握皺了都猶不自知。蘇默似笑非笑的看了她們一眼,兩名丫鬟嚇得撲通一下跪下了,「奴婢該死!」

「不必,繼續吧。」蘇默開口道,兩個女孩子在青樓生存也不容易,他既然已經發過了火,也就不為難她們兩個了。

兩個女孩子惶惶然然的繼續伺候蘇默更衣喝水,其中一人還去廚房端了碗綠豆百合湯來-——按規矩,公子們要接客之前是不可以吃固體食物的。蘇默笑眯眯的用了,完了還很客氣的說了聲謝謝,把這兩個丫頭嚇得不輕。

再一刻後,丫鬟們敲門說公子是時候出去準備登場了。

蘇默挑挑眉,順手拿起愛劍『清瀾』攏在寬大的袖中,跟著丫鬟來到五樓的欄杆後方。紅木壯實的柱子很好的將他的身形遮掩了起來。

下方的舞台上是心夫人在跳一支舞,澤先生則在旁邊吹笛伴奏,笛聲婉轉,伊人柔美,心夫人的舞姿似乎都是圍繞著澤先生的,而澤先生眼光也只含笑看著心夫人,台下的人們靜靜地看著,並無調戲叫囂之類的話語,更多有身份的,則是隱在四周的包廂中。

似乎這一切不該出現在這洛陽第一大青樓的舞台上,他們合該歸隱桃林,吹簫弄笛。

一曲罷,澤先生對著舞台下的人們一聲冷哼,再也不願多說一句。心夫人對著前方微微一福身,微微笑道:「今日,有一位新來的公子開門接客,雖算是我們碧海潮生閣的人,卻是同我和阿澤一般不入帷帳的,還請大家多多包涵了。」心夫人行事,自有一股子大家閨秀風範,卻又不失豪爽,真真得了這出入青樓男人的心。

下面有人調笑道:「大家都知道,心夫人只入澤公子的帷帳,澤公子只入心夫人的帷帳,不知這新來的公子是只入誰人的帷帳啊?」一番話問得雖然失禮,卻又不至於讓人討厭。

心夫人捏住帕子捂著嘴笑,回答道:「這可要看他的意思了……說不定我家阿澤就得讓他入帷了。」

聽得此言,澤先生喝道:「心兒,休得胡說!」

「哎呦澤公子吃醋了呢……」台下笑聲不斷。

大家笑過了一陣後,心夫人拍拍手道:「好啦,大家不要笑了,笑得我家公子羞了,就該不出來了!」說罷,走到一架錚旁坐定,澤先生則是再度抬起玉簫,靠於唇旁。

心夫人喊道:「熄燈。」

話音剛落,一樓子的燈便給熄掉了一大半,只留下了一些必須照明讓人不至於看不見路。

錚聲響起,泠泠淙淙,五樓一盞燈亮起,大家順著燈光看去,只見一男子坐於五樓扶梯上,一腿屈起,似乎剛剛醒來的摸樣。面貌因為距離而看不太清楚,卻看見男子的頰邊似乎有著什麼在閃著微微的磷光。

隨著錚聲越演越急,男子居然從五樓飄然而下,剛好落入舞台之中,引得眾人一陣讚嘆。

笛聲響起,柔和了錚聲,男子隨著笛聲舞動著,柔若無骨。笛聲宛若大海一般,看似平靜,卻波濤暗湧,男子隨著笛聲越舞越烈,然後錚聲猛地插入,男子一伸手,一柄劍帶著微微的清吟出袖,揮舞之間,風聲笛聲錚聲,笛聲慢慢,鐵錚聲聲,風隨劍動,劍隨音舞。

笛聲減弱,鐵錚的聲音變越來越清晰,鐵血豪情彷彿在一瞬間體現出來,男子隨著一個姿勢半蹲下來,反手握住劍柄護於胸前。此時,錚聲戛然而止。

舞台四周的燈光慢慢亮了起來,男子抬頭,一雙鳳眸冷然傲霜,邪氣凜然。

蘇默慢慢的站起來,低頭而立,四周的燈光都亮了起來,清亮的燈光映的他的背影猶如一桿翠竹。澤先生和心夫人放下手中的樂器站到了他的身前。他在心中捂臉,雖然知道不會發生什麼,但是站在檯子上被人以打量貨物的眼神打量真的不好受啊啊啊啊啊混蛋老爹啊啊啊————

澤先生冷聲道:「請出價。」

然後是一聲高過一聲的價錢。

————真TM的丟臉啊丟臉啊啊啊啊……混蛋老爹你別給我抓住呀啊啊啊啊————

雖然心裡是那麼想的,但是蘇默不得不展出一個溫和笑容招呼客人,極度有禮的向每一個客人都點頭示意後,臉上的笑容越發的溫柔。

「不知公子如何稱呼?」有人問道。

蘇默似悲似喜,眼若琉璃,「墨。」



Chapter 27

檯子下方一陣叫價後蘇默一曲的價錢已經高達五百兩白銀,在這個時代,一斗米只賣5文錢,通常一兩銀子折1000文銅錢(又稱一貫),就可以買200斗米,10斗為一石,即是20石,唐代的一石約為59公斤,以今天一般米價1.75元一斤計算,一兩銀子相當於人民幣4130元的購買力。唐玄宗開元年間通貨膨脹,米價漲到10文一斗,也是一兩銀子=2065元人民幣。

蘇默在心裡冷笑,二百多萬讓他跳支舞陪個酒,就算是現代當紅的明星也就差不多這個價吧。抬眼望去,叫出這個價的是三樓的一個包廂,凡在包廂內者皆不脫官位,而碧海潮生閣共分六層,一樓是酒席舞台和一些比較清靜的小包間,只要有錢都能進去,二樓到三樓則是由一個個包廂組成的,凡低位者不可進,也就是說,這裡面的都是大大小小的官員,因為朝廷制度禁止官員出現在風流場內,所以只得隱入包廂內。四樓五樓是各位公子姑娘的房間,六樓則是各位執事和情報交易處。

也就是說,客人在非過夜狀態中最高只能到三樓,三樓的包廂大而精緻,價錢還是蘇默親自過目過的,一般來說,非三品以上大員還真是進不去。所以說,點他的可能是皇孫貴族?真TMD越來越扯了……

看著台上的青年抬起頭後略微看了眾人一眼,越又馬上低下頭去,令人驚豔的鳳眸還是露出了一絲,讓低下的人越來越瘋狂。

「墨!六百兩!陪我吃頓飯!」

「七百兩!墨,單獨跳支舞給我看!」

雖然在此大多都是有身份之人,不會做出自掉身價的事,心夫人言明了他不賣身,故也沒有人說不令人不堪的話語來。但是被人喊價的感覺真沒有想像中的好過,一波高過一波的喊價已經讓蘇默不悅到了極點。

「一千兩白銀,三樓竹字號包廂。」一個小廝得到通知後舉牌道。

此價一出,眾人噤聲,看來這個竹字號裡的人還真是了不得啊……待心夫人問過三次後,沒有人再次出高價,就有人上台來把他帶上去。

三樓共有梅、蘭、竹、菊、風、花、雪、月等十二個包廂,每一間都各有各的特色。竹字間自然依名而建,擺設大方,物品清雅,算的是這十二間房間裡最好的之一了。

蘇默乖乖的按照章程恭順的敲門——敲你妹!-_-#

門內站著三個貴族子弟,皆是玉冠束髮,錦袍緩帶,姿容不俗。——呦,妞,長得不錯嘛,要不要來我們碧海潮生閣做花魁啊?爺這裡包吃包住還包找人陪你睡呢~

蘇默微笑的向他們打招呼,坦然的接受他們放肆的眼神。——呦~眼睛長得不錯,福爾馬林喜歡不?爺不介意花幾個點數從主神那裡給你換出來泡泡。

↑蘇默,你果然是遷怒了麼?

↑我從沒說我不是在遷怒。

囧。

但是囧歸囧,這幾個貴族子弟花了大把銀子不是把蘇默拿來給我們囧的。拉了蘇默來,不外三樣目的:陪吃、陪喝、陪睡,啊,錯了,是陪玩——俗稱三陪。有著一雙桃花眼的二世祖童鞋豪爽的一把拉過蘇默坐在身邊,一手挑起蘇默的下巴,細細的看著蘇默的容貌,一邊調笑道:「此等美人兒,你倆都要裝君子不動手,為兄可要搶先一步了啊。」

冷漠君『哼』了一聲,甩都不甩蘇默,就當是沒看見。溫文君含笑看著蘇默,令人如沐春風,那雙溫柔的眼下卻是最深沉的鄙夷。

搶你個頭!蘇默溫順的順著下巴上的力道抬起頭來,一雙鳳眼中波瀾不驚,那個桃花眼兒『嘖嘖』的讚嘆著,一邊順著臉頰的芙蓉紋向下摸去。

你也不怕那花紋花掉!他微笑著躲閃了一下,道:「抱歉,我不入帷。」

桃花眼笑了笑,說不出的邪氣,「本王也沒有這個榮幸麼?」

我管你是毛!

啊啊,想起來了,桃花眼是當朝三皇子,多情風流,已經獨立出去稱王了,冷漠君是六皇子,向來痴迷武學,不問世事,溫文君是標標準准的二世祖,太子爺。三隻因為各種原因湊巧都到了洛陽。今天是太子殿在旁搧風,桃花眼放火,把冷漠君給弄出宮來『見識見識』。——這消息剛剛才經過他的手他怎麼就忘了呢!杯具。

話說冷漠君真是越看越眼熟啊……

轉回來……桃花眼繼續說:「今個兒本王自認沒那福分得了美人恩,不過我這弟弟倒是帶他出來見世面的,墨你捨得他就這樣回去麼?」然後指指一旁側著臉看窗外風景的冷漠君。誇張的低嘆道:「我這榆木腦袋的弟弟成天就知道練劍練劍,都已經加了冠了居然還連侍妾都沒幾個,不知道的還以為他不行呢……」

這『不行』兩個字咬字清晰,卻格外的曖昧,惹得原本就已經不悅的冷漠君皺眉向這裡看來,一眼望來如雪似霜,令蘇默有點煩躁的心沉寂了下來。

冷漠君不得不說是長得極為好看的,怎麼好看法呢……恩,就跟他未來師弟玄霄一樣好看!

……玄霄?怎麼突然想起他?……玄霄!

蘇默皺眉逃開桃花眼湊上來的嘴唇,鬱悶的直想爆粗口。他怎麼就沒想到呢?!世間怎麼會有長得那麼像玄霄的人呢!?除非他根本就是玄霄!

真是……臥槽啊!蘇默嘴角抽搐,萬分希望自個兒多心了。抬眼一看,險些被驚得叫出聲來。不知不覺中,貌似是玄霄BOSS的冷漠君皺著眉頭站在他的面前,見他抬起頭來,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冷冷的說:「帶我去你的房間。」

蘇默呆了,愣了,於是點頭乖乖的起身帶著貌似玄霄的冷漠君回房。

他兩位王兄笑的萬分曖昧的看了他兩一眼。

蘇默把這位殿下帶到位於五樓的房間後,這位像是在甩什麼垃圾似地立馬放開了他,然後還在自個兒衣服上不著痕跡的擦了擦。看著佈置還算清雅舒適的房間他點了點頭,然後……

「你可以走了!本殿下自會安排。」

蘇默看了冷漠君一眼,得,這位也看不上他,他也省得冒著被他爹發現的危險用法術讓他陷入幻境,於是甩袖子乾脆的走人,連個禮都沒失。

對方驚詫的看了他一眼,似乎覺得他居然如此乾脆放開一株大樹真是不可思議。於是還沒走到門口的蘇默怒了,直接回了一個「你有病」的眼神給他,然後頭也不回的走向六樓的房間去。

冷漠君被那一眼「你有病!」震懾了許久,居然沒有因為蘇默的無禮而惱怒。顧自讓人撿了換洗的衣物走到後方的浴池中梳洗。一個時辰後,帶有潔癖的這位仁兄真準備讓人把褥子枕頭之類的全部換掉,卻發覺這裡除了妝台和床邊的塌上稍有人氣外其餘幾乎是全新的。

他看了一眼床上的枕席,上面乾淨無塵甚至還冒著一絲青竹之氣,這說明這副寢具不是新制便是無人沾染過。

他總算發現這一入房內後的詭異的違和感和十足危險的氣氛是什麼了。自那個墨公子出去後那危險氣氛便已消失,違和感就是這房間內居然沒有一絲人生活的氣息,整個房間生活用具什麼的都配備的很齊全,家什也很精緻名貴,卻惟獨少了人生活的氣息。碧海潮生閣公子姑娘們向來都只有一間房,無論是接客前還是接客後,閣內除包廂外並不提供另外的房間供客人尋歡作樂。碧海潮生閣放出消息說這墨公子已來閣中三月有餘,這個房間怎麼會一點人氣都沒有?

一是碧海潮生閣騙人,這公子根本沒有在這裡住過三月之久。二是這墨公子另有房間。不管怎麼說,這位公子也不能算是個簡單的人物。冷漠君逕自甩甩袖子側身躺下,真是,不關他的事,他管那麼多干什麼。

悠于 2015-1-19 18:32

Chapter 28

從那位貌似是BOSS的冷漠君房裡出來的時候,蘇默已經懶得再偽裝任何表情了,頂著一雙面無表情的臉一路坦然的走了回去,一雙眼中滿是譏誚,嘴中滿是苦澀。

第一次來到碧海潮生閣是為了培養雲天青,再次回來卻又是為了引導玄霄麼?他蘇默到底算是個什麼東西?人不人鬼不鬼,要死不死的,這樣的被徹底的利用,所做一切都是為了劇情什麼的……縱使是聖人還有三分火氣,更何況他還不是聖人。

他彷彿掌握了一切,所作的每一件事縱使是不經意之間都成全了劇情,比如玖蘭樞,比如說雲天青。但是每一件事都好像被那個什麼神注視著一般,那樣的眼神,他還記得,雖然那個什麼神嘴裡親熱的喊丫頭嘻嘻哈哈,那雙眼睛裡卻是徹底的漠視,彷彿在說著,你無論願與不願,你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成全劇情,縱使你什麼都不做,他也有辦法讓你成為劇情的源點。

如果想開點,就當他蘇默在做一個長期並且永遠回不了家的旅遊,在自己喜愛的遊戲動畫世界裡無往不利,沉浸在自己是重要的之類的幻想中也未嘗不可。偏偏蘇默就是想不開了!

憑什麼是他?憑什麼讓他居無定所?憑什麼連最後的沉眠的機會都不給他?!一次次死亡一次次重生一次次的面臨被吞噬你以為好玩麼?現在只是兩次死亡,一次重生他都差點熬不過,那麼以後怎麼辦?迷失在茫茫的人海中,不知自己是誰,為何而來,又為何而活,機械的為所謂的劇情而活,成為一個個甚至到最後連痕跡都不存在的人嗎?

縱然那樣的自己或許可以翻手反排命格,覆手復立乾坤——但是,那又如何?無論做什麼都會成為今後的必然,那還是因自己心願所做麼?

他似乎陷入了一個『是雞生蛋,還是蛋生雞』的莫名其妙的因果當中去了。雖然知道自己掉出這個循環的幾率幾乎為零,但是那種被人戲耍玩弄於掌心的感覺揮之不去。

那種完全被人掌控的感覺,只要不是個M都不會喜歡的。

蘇默自認自己不是個M,所以他也不喜歡這種感覺。

他知道想這種問題在意這種問題是完全沒有意義的,自己再怎麼狠還能把那個什麼神給掀翻了不成?

罷了罷了,這種事情還是不要再想了。自尋煩惱不是他蘇默的風格,要淡定的接受一切不是嗎?他也只能接受這一切,也只能這麼淡定下去。

他突然想到了他閱換的清心訣裡的兩句詞。

水流心不驚,雲在意俱遲。

一心不贅物,古今自逍遙。

『一心不贅物,古今自逍遙』麼?想來也是,難不成他還要學著BOSS大罵一句『天地不仁,蒼天待我不公』麼?還是算了吧,想想就覺得雷人。

他蘇默果然不是那種適合感秋傷悲的人。

想到這裡,嘴角不自覺的扯出一抹笑意。

六樓的房間也已經到了,蘇默推門進去,把自己往浴池中一扔,舒適的嘆了口氣。從西域帶來的肥皂在手上打成泡沫,一點一點把那芙蓉繪紋洗去,然後是酒氣胭脂氣一點一點的都不留痕跡。

從浴池□的爬了出來,隨手披了一件放在屏風上的長袍睡衣,連帶子都懶得系,就那麼敞開著往外走。——管他的,在他自己房間裡系那麼緊給誰看啊。

帶著一身倦怠便直想把自己往床上扔睡個好覺,什麼都不想,才是最美妙的事兒啊。於是他也那麼做了。

然後他在下一秒手扣劍訣,飛劍出鞘。

床上躺了一個人。

澤先生穿了一件絲袍躺在那裡,然後坐了起來,面無表情的對著蘇默行了一禮。

蘇默愕然了。他不知道這種情況該如何處理來的好。一劍劈過去吧,太狠,不劈吧,被噎到的那種鬱悶感凝聚不去。

於是他斯里慢條的收起劍訣,無歌劍自動回到劍匣,蘇默慢慢的繫了系睡衣,總算讓他有了些遮擋作用。然後他看著澤先生平靜無波的雙眼,一字一頓的問:「澤言,你在做什麼?」

澤先生眼觀鼻鼻觀心,回答道:「侍寢。」豔色的絲袍從他的肩上滑下,露出一大片雪色肌膚已經線條絕佳的肌肉。

「誰讓你來的?」

「回閣主,修座。」

「我有同意讓你進我的房間麼?」

「沒有。」

蘇默找了個位子讓自己靠著能夠舒服點,然後拉過還留著澤先生體溫的被單蓋上,頭也不抬,玩味的笑道:「修座的話一定要遵守,但是我說話卻可以不聽,是嗎?」

「不敢。」

「我倒是看你也沒有什麼不敢的。」蘇默冷笑,強橫的靈力噴薄而出,直接把澤先生從床上彈飛。殷紅的血自澤先生的口中溢出。

他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指尖一彈將燈火熄滅,「把這裡弄乾淨後你就可以出去了,你喜歡那樣子穿那麼你就這樣穿著下樓去吧,喜歡看你這樣子的人估計也不少。」黑暗中蘇默的眼睛反射出一道凌厲的光。「告訴我爹,讓他別再多事,子嗣是絕對不可能的,如果他想要含飴弄孫,我不介意直接用靈力造一個給他玩兒,如果不是,那就叫他直接去和我娘再生一個。指望我弟弟的兒子還比較有希望。」

澤先生深吸一口氣,勉強撐起自己的身子,行禮後推下了。

推門出去的剎那,蘇默瞬間以無歌劍作為陣眼,佈置了一道五靈防禦陣,如此一來,就算是大乘期的來了,也不是那麼容易就可以破解的了的了。讓他好好睡一覺吧,這一天太驚悚了。他明天還得去應付那個貌似是玄霄的冷漠君,到底這一世也算是人,沒有那麼多快速恢復精力的方法讓他熬。

翌日,碧海潮生閣新來言明了不入幃的墨公子第一晚便讓六殿下夜宿了的消息傳得是滿城皆知。向來冷心冷面的六殿下居然也沒有否認,那碧海潮生閣的墨公子連面兒都沒露,有好事者說自己親眼見了六殿下自墨公子臥房裡而出,更是鬧得滿城風雨,不得安寧。

蘇默其實睡的挺舒服的,一覺睡到日上三竿,連那位疑似君(在此,貌似BOSS玄霄的冷漠君正式更名為疑似君)的面兒都沒見到。餓了就從主神空間裡挖出飯盒子開吃,要吃啥吃啥,要喝啥就喝啥,小日子過的美滋滋的。

三日後,一身重傷的澤先生帶回消息說蘇默他爹認了,自此他愛幹啥幹啥去,約定作廢,他也不管了。蘇默大喜,恩准澤先生請假療傷。澤先生療傷,自然少不了心夫人,如此一來,碧海潮生閣管事便一下空出了兩名。

於是蘇默從花魁一下子晉陞到了老鴇…呃,龜公,是整個樓裡面起得最晚睡得最早的一個。

一日,六殿下再度前來碧海潮生閣,看見一臉笑意站在檯子上招呼客人的蘇默著實嚇了一跳,雖然面上依舊不動聲色,那雙還算是稚嫩的眼睛卻出賣了他。

疑似君照例要了三樓一個包廂,點名要蘇默前來服侍。

蘇默含笑答應了,將手中事物交給下面一個執事便風情萬種的去了。

疑似君站在屋中,看著蘇默來了朝他點點頭,直白的開口:「我來向你討教劍術。」雖然蘇默出台的那一天演了一場劍舞,卻沒有人以為他會武藝,都以為只是特意練過罷了。但是以他的眼力,卻看出了那一躍一舞絕非作假,只要他願意,殺人屠城亦不是問題。

蘇默愣了一下,運氣靈力,在手中直接凝成一把寒冰劍——他本來想用雷屬性的,可惜雷屬性太過活躍,如果真的凝聚下來就屬於質變,要動用的力量便成千上百的增加,自然,破壞性也會增強,並不適合對付疑似君這等完全沒有學過仙術的人。想來想去,還是最穩定的水屬性比較適合凝劍啊。

對方被他這一行為驚得走了過來握住了他的手仔細觀看冰劍。蘇默微微一笑,將冰劍遞過,對方握住後卻又立馬鬆開了手,然後又在冰劍掉落到地上之前撿起重新握在手中。

蘇默讚許的點點頭,雖然這位疑似君身上靈力也不弱,但是完全沒有學過運用,光憑毅力能握住寒冰劍而面不改色也算是難得的了。

蘇默接過寒冰箭,雙手自然垂下,道:「跟我走,我可不想毀了這裡。」

對方卻不動,執拗的再度接過了蘇默手裡的劍。然後展露出了如孩子般開心的笑容。

蘇默一看,對方已經學會用靈力護住手掌再接觸寒冰劍了。

……果然是天才啊。

他拉過疑似君的衣袖,御劍訣發動,一瞬間就將疑似君帶到了他的練習場內。

蘇默重新凝起一把寒冰箭,一手負於身後,一手執劍,做了一個出招的姿勢。

疑似君挑眉,手上倒也不客氣,凌厲的一劍就順手劈來。

他隨手一挑,寒冰劍就已經指在了疑似君的喉頭。

疑似君拾起寒冰劍,「再來!」

雙方你來我往的幾十次後,不無例外最終都是疑似君的劍被蘇默挑飛,然後直指要害。

蘇默拋下寒冰劍,漫不經心的道:「你可願拜我為師?」

疑似君眼中一絲興奮一絲不服輸震懾了蘇默,他繼續說:「我代師收徒,收了你這師弟也是不錯的。」

疑似君回答:「好。」

「若拜了我師,紅塵中一切皆得放下,需知功名利祿皆乃過眼雲煙,師門絕對不會收一個皇子為徒。」

疑似君再次回答:「好。」

蘇默心念一動,鬼使神差的問道:「你的字是什麼?」

疑似君認真的反覆著蘇默挑飛他劍的一招,試圖從中找出破債,聽到這句話,回過頭來,一字一頓的說道:「我母妃賜予我的字,你是第一個知道的人,我叫扶搖。」

蘇默大笑,「扶搖直上九萬里,哈,以後,我便代師賜號予你,從此,你就叫玄霄吧!」

玄霄露出一個笑意,宛若冰雪消融,「好,從此再無六皇子李愔此人!有的,只是玄霄。」

只是玄霄……

玄霄……

玄霄。

他含笑朝玄霄拱了拱手道:「玄霄師弟,你好,我是你大師兄玄墨。(玄霄師弟,乃好,偶素你大濕胸玄墨)」如墨的發絲在空氣中蕩漾出好看的弧度,瀰瀰的晚霞五彩斑斕,玄霄放下手中的劍,淡淡的喊了他一聲:「大師兄。」

蘇默在一剎那突然覺得,這一生,如果就這般過去了,也未嘗不失為一件美事。——縱使這一生沒有盡頭,那又如何?能夠目睹這一個個傳奇般的人物,親手教導他們武藝法術,這本身,就是一件值得快樂的事了。

…………

【完成隱藏支線劇情,獲得3W點生存點獎勵,兩個A支線劇情】



Chapter 29

蘇默的人生就是個RPG單機遊戲,完成了主線任務就可以前往下一個地圖繼續打怪練級。因為他完成了玄霄這個主線,所以他在山下就幾乎沒有什麼障礙了。他愛去哪去哪,愛咋招咋招,以這些『凡夫俗子』的本事來說,能攔著他的,還真沒幾個。

蘇默很乖,他知道要先把祖業給料理好了,出門玩才不會被家長抓回來做作業。於是他乖乖的在碧海潮生閣工作了半年,直到勢力再大點就可以起義造反的地步了,料想著他老子蘇凌修也沒什麼話說了,然後也把玄霄給教好了,這孩子也算是初具BOSS雛形了,於是捲了金銀玉帛……咳,是帶著包袱,去傳說中的江湖玩耍去也。

那啥,對於蘇默心血來潮的旅遊保留節目,那個什麼神也保持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狀態,畢竟再怎麼彪悍還算是個人,一天到晚處於工作工作早晚會把人逼瘋的不是?

所謂江湖,最最典型的就是傳說中的武林大會。恰好蘇默從洛陽碧海潮生閣出來的時候,便聽說泰山底將要舉辦一場武林大會。來仙俠世界一不能錯過正邪大戰,二不能錯過的便是武林大會了。於是蘇默屁顛屁顛的走過去了。

對!沒錯!就是用走的!一匹白馬神駿,馬上黑衫佳子風度翩翩,玉搧風流,蘇默想著就覺得萬分的舒心。背上的劍匣早已被他收進了手上的儲物空間裡面,眉心的硃砂紋也被法術掩去,可有瓊華印記的物件自然是被全數給收了去,開什麼玩笑,在江湖要玩得舒心,自然要把這類一看就是名門正派的東西給收拾起來,雖然瓊華弟子不插手江湖事物,但是也不代表其他門派不插手啊,給人認出來對著太清重光去說你家大弟子在江湖上興風作浪,還不得被重光罰到思返谷面壁直到餓死為止?

官道上蘇默從碧海潮生閣牽出來的夜照獅子馬不緊不慢的走著,被太陽曬得懶洋洋的蘇默昏昏欲睡,頭上一頂斗笠四垂黑紗,邊角還有銀鈴掛著,隨著馬蹄的聲音叮叮咚咚的好不清脆。——按照這個速度半年也到不了泰山!他倒是不覺得這馬走得太慢,大不了等到快要來不及的時候開飛機過去不就行了——他現在正職為無業游民,副職是修真者。

「讓!讓!」蘇默身後馬蹄聲漸響,他□的馬有靈性的自行向旁邊閃避,不久,他身邊便飛竄過去幾個人影,馬蹄揚起的灰塵揚了蘇默一身,幸虧帶了黑紗斗笠,才沒吃了一嘴沙子。他□的夜照獅子似乎羨慕的看著飛竄過去的幾匹馬,再看看懶洋洋的主人。……得,咱要繼續淡定的慢步走……

前方有個涼茶店面,名字取得還挺雅緻的,叫碧水茶攤,裡面人聲沸騰,有的聲音中氣十足,看得出是有武藝的,似乎在討論有關武林大會的事情。蘇默一聽興致來了,下馬直接把馬韁扔給了店小二,自顧自跑進去喝茶聊天去了。

店小二搖了搖頭,眼尖的看到馬蹄上灰撲撲的一個暗印,上書一個『碧』字。於是認命的把馬簽到茶攤後面去喂水喂食去了。——自家閣主,能怎麼樣?

「老兄,你聽說了沒,這次武林大會的綵頭兒可真是誘人啊!」一個大漢喝了一口茶水,大聲的和茶棚裡眾人討論著。

「怎麼不知道,那麼大的事兒,你說那純鈞可是自古傳下來的寶劍之一啊,那南宮家居然就捨得把它拿出來作為武林大會的綵頭兒。」另一個身負一把長劍的俠士道。言語中顯然充斥著對那把名劍的嚮往。

哦?純鈞?中國十大名劍之一,排行第九,尊貴無雙之劍。

蘇默叫了兩碟點心,一壺涼茶慢慢用了起來。看來這次武林大會實在是只得去一次啊……十大名劍中,除了湛瀘一直被藏在皇宮之中,聽說在玄霄手裡,其餘幾乎都不知所蹤,這次如果能拿到一把的話,總煉老頭子會很開心的吧。

「嘿,南宮家號稱全國第一富豪,這點東西還是拿得出來的。你想那南宮調如此厲害,到最後這綵頭還不是落在了這自己家人手裡,南宮家有什麼捨不得的?」

「……這倒也是。」

…………

南宮調很厲害?蘇默玩味的拈了一塊綠豆糕,抱歉啊,這次你輸定了。他慢慢的將手裡的糕點消耗掉,喝了一口涼茶,也不付賬,推門就直接出去了。唉唉,既然要正面出場,這一身一看就是壞人的裝扮就不能穿了,還得正直一把……真杯具。

無歌劍出,一腳黃沙的蘇默再次毫不猶豫的踩了上去,直飛泰山。

無歌:TAT怎麼每次都是我,你怎麼不踩清瀾?!

清瀾:RP。

蘇默:不捨得踩清瀾。

無歌:那你怎麼捨得踩我啊?

蘇默:RP。

無歌:……

有了御劍之術的蘇默,不過半個時辰便到了泰山腳下,到客棧換衣服休息之後,便上泰山南宮家處報名參賽。凡參賽者都要提前一個月來泰山,到武林大會那幾天便是最後的角逐。

蘇默是誰?這等小比賽實在是入不了他的眼,凡上場比賽,都直接一劍把別人武器挑飛。玉質佛珠鬆鬆垮垮的懸在腕間,一指長的銀質流蘇時不時拂過劍柄,映著蘇默如玉的俊顏,溫雅的笑意,白衫飄飄,風流寫意的不可思議——看得他的對手牙只癢癢,恨不得一劍把他手腕砍下來,看他還寫意不寫意!

實話說蘇默其實也沒有那麼鄙視別人的意思,畢竟大家誰都有弱的時候,可惜他身上為了應景放出來的仙風道骨外加漫不經心的樣子讓他看人都讓人覺得他是在俯視你來著的,那眼神簡直就在說:「我不和你計較,你下去吧,小輩。」那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讓大家對他也拘謹的很。╮(╯▽╰)╭也要體諒一下不是,誰讓他身上就那麼幾個氣質,在瓊華派大家都是那麼仙風飄飄的,他帶個笑容就已經讓人覺得是如沐春風了,如果把夙瑤玄震爬出山門那麼豈不是要直接下跪喊神仙了?

↑孩子,你真相了。說白了你這氣質放夙瑤玄震玄霄身上那叫神仙氣質,放你身上就是高傲氣質,看了就想讓人扁來著的。

↑胡說,那瓊華派裡怎麼沒人覺得我高傲啊?

↑誰說他們覺得你不高傲的啊?你本身就是大師兄,他們對你的仰望的,高傲點那是正常,而且大家都很高傲,你還能帶個笑容就已經讓人覺得很親切了。這裡的人可是把你放在一個階級上看的,能不覺得你欠揍麼?

↑o(╯□╰)o

↑安啦,等到大家把你仰望的時候,你那氣質又會變成神仙氣質的。

咳……再度扯遠。雖然帶著一身欠扁氣質(?)的蘇默一路暢行無阻的直接挑飛來到武林大會的總決賽。

站在對面的南宮調公子也是溫雅如玉的一美男子,可惜容貌稍稍差了點,於是他再度施展挑劍大招……挑,我挑……咦?沒飛?

對方道:「蘇公子劍技高超,我們也不要互相探測了,一決勝負吧!」

蘇默聽了這句,只覺得狗血淋頭,於是想也沒想狠辣的一招下去,清瀾劍直接把對方的長劍砍斷,劍刃駕到了對方的脖子上。

南宮調大公子一驚,萬萬沒想到對方一臉清清淡淡的已經把劍駕到自己脖子上了,駭的半天沒有出身。

蘇默見狀,對著德高望重的眾位裁判施了一禮,問道:「我可算是贏了?」

少林峨眉的和尚尼姑們有鬍子的摸摸鬍子,有浮塵的甩甩浮塵,紛紛點頭,南宮家的家主臉色鐵青,卻也是輸得起的應了聲是。

「如此,小子便告退了。」蘇默微微一笑,手扣劍訣,置於裁判們的前方的純鈞寶劍自動飛起,當著眾位一臉見鬼了的武林同道面前,微微一笑,毫不猶豫的踩上了純鈞潔淨的劍身。(純鈞:TAT)

蘇默還很好脾氣的站在劍上開解南宮調大公子:「南宮公子也不必喪氣,吾本非俗世中人。南宮公子若有志向,可來崑崙播仙鎮,自有人會告知如何上山拜師。」

南宮調眼睛晶亮,拱手道:「南宮為獨子,這一世想來是沒什麼機會了,將來,必讓犬子前來拜師!若有此機會,犬子名之為朔。」

蘇默含笑:「一言為定。」說罷,一飛衝天,剎那間便消失了蹤影。

…………

【獲得神器【純鈞劍】,攻擊120548-182103,真氣+100000,體力+15254,每秒自動回藍2%,附帶技能【無雙】、【聚寶】、【精準】。】

【完成隱藏支線劇情《懷朔》,得到5000點生存點,B支線劇情。】



Chapter 30

時光匆匆,不知不覺中蘇默已經下山三年有餘了,算了算,玄霄也該是時候上山的了,於是帶著這幾年逍遙的時候順道順回來的礦石奇珍瀟瀟灑灑的回瓊華了。

換回了一身藍衣白袍的蘇默一身散漫的氣息怎麼都掩不住,因為靈力自然流露而在衣物上結了一層薄薄的冰,一身寒氣,配著蘇默身上的打扮怎麼看都像是壞人。自然是回不到那個嚴謹勤奮的大師兄形象了,便乾脆的把自己弄成了個逍遙浪子的形象,估摸著這樣子回山會把師傅氣的不輕……

心想著要去思返谷反思幾天的蘇默迷茫的見了他師父太清,然後迷茫的看著他師父指著他『你!』了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再然後迷茫的被聞訊而來的執法長老那個童顏□……啊呸,是童顏鶴髮的重光給罰去思返谷反思去,順道把他這一身詭異給去掉。

蘇默很乖的會思返谷卷雲台去了——反正他屋子就在卷雲台,正常回去也好,被罰回去反思也好怎麼著都是要去思返谷的。捂臉,不就是衣領開的大了點裡面帶了條長長的銀鏈麼,不就是帶了個比價誇張的耳扣麼,不就死手上帶了戒指腕上帶了佛珠麼,至於那麼凶殘的把他扔到思返谷餓上半個月麼……

↑你一修道的帶毛佛珠啊?!衣領開的雖然不是很大但是誘惑啊誘惑!耳扣就耳扣唄哪有你那麼誇張的直接把魯魯修那個官方耳扣給戴起來的?還有你一修劍的居然在手上戴戒指,你不知道一個劍客的手上要干淨乾燥別無配飾麼?!重光木有直接把你餓死算是對得起你了。

↑我一內芯插卡的都沒介意把衣領開的那麼大你在意啥?!

↑我不在意不代表別人不在意,你沒見著你一路過來搞得多少人道心不穩麼?混蛋!我還巴不得你直接脫光了推倒雲叔霄哥呢……可惜我是CJ的小孩,這種事兒不能做啊不能做滴。

↑別人道心不穩是別人道心不穩的問題,所以才會道心不穩的!關我毛事!

↑孩子,你莫忘了乃素大師兄啊大師兄,要河蟹!

↑……TAT,我這叫鍛鍊別人的道心!

咳……這混蛋小子又把我扯遠了,話說我最近怎麼老喜歡吐他槽呢……真杯具。啊啊,先不理這種混賬東西,咱繼續說。

蘇默回到了位於卷雲台上老窩後,一個削弱版的風捲塵生直接把屋子裡的灰塵垃圾全部捲走,再次感嘆仙術的好用後,帶著劍匣裡的純鈞和無數奇奇怪怪甚至有些連蘇默都叫不出名字的東西礦物直奔總煉那裡。

把宗煉拉到屋子裡後,倒也不避諱宗煉,手腕一翻,無數屍塊材料開始往下掉,凡是屍塊都用冰封成冰塊兒,礦物什麼的也歸類了不至於混雜了破壞了效用,看得宗煉是目瞪口呆。宗煉老頭子還沒來得及開心,蘇默從劍匣裡掏出的純鈞直接把宗煉給弄傻了。

「這……這……」宗煉『這』了半天愣是沒這出個所以然來。

蘇默含笑,字正腔圓的道:「師伯,這叫純鈞,不叫『這……這』,沒想到三年不見您居然口齒都不清了,果然是歲月不饒人麼?……」

宗煉愣了半天,難得沒有和蘇默嗆聲,顫抖著摸上了純鈞的劍身,純鈞開始嗡鳴不止,似乎對別人觸上劍身有所不滿,被蘇默暗中瞪了一眼才乖乖的不動了讓宗煉好好地看。

「墨小子……你,你……哪來的?」宗煉心疼的摸摸這尊貴無雙之劍,顫聲問。

「哪來的?比武贏來的。」蘇默把手攏在袖子裡,眼睛眯的像一隻狐狸。說著,從儲物空間裡挖出一個精美的劍匣來,接過純鈞裝了進去,順道摸出一根絲帶來打了個節。然後笑眯眯的遞給宗煉,道:「拜師禮。」

「混帳小子,你現在才想到送拜師禮?」雖是這樣說著,宗煉卻是不接過匣子的。雖然不捨得,但是那麼貴重的禮物是萬萬收不得的。

純鈞劍在匣子裡不停地響動,蘇默五指微寧法力,便是一個五行封印上去。主子要把你送人哪有你不同意的道理?既然不聽話,那就乖乖的被封印一段時間吧!

蘇默繼續說:「給我師侄的見面禮兒。」說著,扣起一個法決直接把劍匣送進了宗煉的櫃子裡。「我是師傅的徒兒,不可能為您收個徒孫,自從玄治師兄死後,您似乎就沒有徒兒了吧?您就代玄治收個徒兒,算是我這個師叔給他的禮物好了。」凡玄夙兩字開頭者,皆為門內長輩親傳弟子,天資非凡,根骨奇佳。

「就算是不給我那未蒙面的師侄,您沒事就好好鑽研它,能把它的熔鑄技術提煉出來就最好啦。宗煉師伯,我還有無歌和清瀾,再有一把劍來,無歌和清瀾可是要發脾氣啦。」他眨眨眼,俏皮的道。

宗煉激動地老淚縱橫,「墨小子……那我就不客氣了……」

蘇默打斷宗煉的話,說:「我今個兒來宗煉師伯處是為了交予師伯下山之前關照所托礦石之物,怕耽誤了師伯鑄劍故不顧重光長老之命而私自從思返谷中而出,並無其他。」說罷,淺藍的衣袍飄揚,人已經閃出門外。「就這樣我走啦————被重光長老看見了又要被罵了……」

蘇默沒有理會宗煉在說什麼,剎那間就回到了卷雲台上。遊歷三年,許多工夫都已經荒廢了許久,重光讓他反思半月,剛好讓他入定重修,即將到來的大戰,雖然長輩們從未提起,但是蘇默已經能夠察覺出長輩們之間略有緊張的氛圍了。

想想,玄霄再半年也該上山了吧?

半月後,等到蘇默出關時已經將一身浪蕩收拾的一乾二淨,整個人仙氣飄飄,不沾紅塵。眉心火紅的硃砂紋早已被藍青色的取代,負手站在瓊華宮中,雖是依舊儒雅,卻多了份不近人情的冰冷淡漠。太清見了皺了皺眉頭,倒也沒說什麼,倒是重光和青陽一幅憂心忡忡的樣子。

重光怒了,罵道:「見長輩不拜,你的禮貌哪裡去了?給我去思返谷反思三天!」

蘇默剛出關連飯都沒吃上一口就來瓊華宮中見太清了,原本是存了點向長輩炫耀的意思,說『你看!你說我氣質不好,那我就改了!我多聽話乖巧!』。沒想到剛飛過來還沒來得及見禮,就被重光給吼了。於是蘇默也怒了,你說我沒有禮數那我就乾脆沒有禮數好了!冷冷的一揮長袖,直接把準備見禮的動作給消隱無蹤,他冷哼道:「正好,我此次前來,就是想與師尊說此事,玄墨下山三年,深感自己道心不足,故要閉關半年,我已在卷雲台附近設下式神,別讓弟子誤闖了!」說罷,也不管太清重光答不答應,直接負手而去,言語之間,學足了未來玄霄BOSS的派頭。

重光瞪大了眼睛似乎沒想到蘇默會無禮至此,直接挑釁掌門執法長老威嚴,可惜蘇默心情不好著呢,甩都沒甩他。太清這個正牌師傅撫了撫鬍鬚,道:「可惜玄墨非女子之身,否則這望舒之主非他莫屬啊!更可惜他也非火之極致,否則這羲和宿主怎麼會成了一個讓我們頭疼的難題啊……」

青陽長老點了點頭,問道:「這羲和望舒兩劍的宿主還未找到麼?離妖界大戰也不過五年的時間了,雖雙劍以成,但沒有宿主,這雙劍形同無物,錯過了,便要是再一個十九年啊。」

「這羲和宿主到已經有了眉頭,但望舒之主卻是渺茫。羲和宿主此世也不過只找到一個,卻身份特殊,要收做弟子,是在是難啊……難……」

「哦?師兄,有何難處?」重光插嘴問道。

「此人名為李愔,乃當今六皇子,也就是——蜀王殿下。其母妃乃隋煬帝帝姬楊妃,如此身份,朝廷怎可輕易放人?這蜀王殿下雖然痴迷於武學,卻也沉迷於歡場,日日前去洛陽第一大妓院尋歡作樂,如此宿主,可怎生是好?如此宿主,不要也罷!」

「……這倒是。」

………………

蘇默鬱悶的跑回捲雲台,無聊的把所有的劍法都使了一遍,大汗淋漓之下驚覺自個兒貌似有半個多月沒吃點東西了囧——怎麼還沒餓死?於是一邊急著往浴池裡跳一邊急著挖飯盒子,想了想也不想自個兒的溫泉池子裡飄出油花兒來,只得乖乖的洗完了拎了雙筷子坐在桌邊慢慢的吃著。

前一刻還是日式燒烤的飯盒子裡一會兒冒出一鍋火鍋來,肉片丸子在飯盒旁邊的格子裡整齊的碼放著。蘇默很有喜感從主神空間裡閱換出一本聖經,雙手合十,念道:「我們在天上的父,願你的名被尊為聖,願你的國來臨,願你的旨意承行於地,如於天。我們的日用糧,求你今天賜給我們;寬免我們的罪債,猶如我們寬免虧負我們的人;不要讓我們陷入誘惑,但救我們脫離那邪惡者。榮耀歸於父及子及聖靈,從今日到永遠,世世無盡。阿們。求主憐憫。求主憐憫。求主憐憫。神聖之父,請祝福:降福食品及飲料:上帝基督,請降福你僕人們的食物及飲料,因為你是神聖的;恆常如是,從今日到永遠,世世無盡。阿們。」說罷,拿出一個十字架揮舞了一番,然後提起筷子,開吃。

什麼太清重光有禮沒禮的,統統給我閃一邊!

悠于 2015-1-19 18:33

Chapter 31

整天呆在屋子裡吃了睡睡了吃,冥想入定個十天半月那是正常,日夜顛倒,蘇默也漸漸習慣了這種只有修行的生活,偶爾醒來的時候練練劍,下下棋,彈彈琴,醉生夢死,或是一身潦草的去劍舞坪指點一下新進的師弟師妹也是不錯的選擇。

一日,蘇默入定醒來,吃了一頓素食後帶了一把劍就走向了劍舞坪。看天色,時辰還早,天上還是灰濛蒙的一片,但是劍舞坪上倒也有了不少人影。大家似乎對這個聽說被關在思返谷內反思卻一直偷溜出來指點大家的冷淡的大師兄也習以為常了,見蘇默來了紛紛問好見禮。

蘇默淡淡的點頭應了,看了看周圍都是一些比較高等的弟子,已有了一定的修為基礎,於是也放心的施為。抬手拔劍,一套瓊華派的高級劍法被舞的行雲流水,不染俗塵。然後一個個劍招被拆分開來,他一招一招慢慢的練習著,旁若無人的說著這些劍招的精妙竅要。一些弟子見了,紛紛停下手上的動作,跟著他一招招的學,或者安靜的看著。偌大的空地上只有蘇默一人清冷的聲音在迴蕩斑駁,隱隱有破空聲相伴。

初晨的曦光從雲層中漸漸透出,耀眼卻不奪目的陽光悉悉索索的映在蘇默的臉上,身上。他耳垂上的黑珍珠耳釘反射出絢爛的毫光,映在他的臉上,卻更像是精心描繪的紋樣。淡淡的青藍色靈氣圍繞在他的周身,散發著涼爽的氣息。

一套劍法教完,天已大亮,劍舞坪上的弟子們也漸漸多了起來,蘇默收劍,負手而立,淡淡的道:「教予你們的劍法好好練習,總有一天會用得上它的。若有什麼不懂便詢問各自師尊師兄師姐。」衣袂微動,人已經閃出了十幾米開外。

開毛玩笑,人少著就算被重光知道自己溜出來他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人一多,眾目睽睽的,就算本來不想罰他的都得狠狠的罰下去,否則瓊華派執法堂威嚴何在?

蘇默回到卷雲台上,看著今天似乎天氣不錯,也就沒有回屋去入定,御劍飛上了思返崖上,設了個結界,端坐於其上,取了一把瑤琴,漫漫的彈著,閉目養神。——俗稱曬太陽。

↑這孩子十天半月的才出門一次,又通常在正午之前回去繼續練功入定,再不曬曬太陽,估計就得長蘑菇了。

蘇默一邊懶洋洋的曬著久違的如此溫暖的陽光,一邊暗嘆自個兒越來越像一個道士了,從以前的無肉不歡,到現在白饅頭加開水就能過活,從以前滿腦子GVBL到現在淡定的連個眼角光都不想甩給那些個東西……唉唉,生活真是沒有樂趣啊。

他估摸著自己在這樣子下去說不定過不了多久就可以飛昇了。似乎有點雷人啊……

「師兄!玄墨師兄!」蘇默咱昏昏欲睡的時候彷彿聽到了有人在叫他。低頭一看,「玄延師弟,有什麼事麼?」

那人急急的行了一個禮,喊道:「玄墨師兄,你快下來吧!掌門請您過去呢!」

蘇默挑挑眉,手下從容的彈完最後一個音,站起身來,足尖一點,挾著瑤琴從思返崖輕飄飄的往下跳,施施然然的落地後,他抬眼微笑道:「走吧,玄延師弟。」

這些時間似乎讓他喜歡上了腳踏實地的感覺,而不是腳不沾地的四處亂飄,御空術不要錢一樣的用——雖然的確不要錢。

玄延似乎沒有一下子反應過來,呆呆的看著他,蘇默微微一笑,長袍飛揚,率先領了路向前走去。玄延驚醒了過來,快步跟了上去。

蘇默從容的一步步向前走去,身後的玄延絮絮叨叨的說著這次掌門召見的原因,蘇默含笑聽著,倒也不開口說什麼。不久,到了瓊華宮,玄延拱了拱手告退,蘇默點了點頭推門進去了。

他自踏進門的剎那,就知道了是所謂何事,那一襲白衣藍衫負手而站的皎如明月的身姿,縱使自己也只學得三分的含而不露的氣勢,還會有誰?不就是他可愛的玄霄師弟麼?

即使如此,他還是拱手行禮,恭敬問道:「不知師尊召見徒兒有何要事?」

太清撫了撫鬍子,神色之間似乎有著猶豫和辛酸,他嘆道:「墨兒,自你入門也有九年了吧?」

蘇默回答:「是。」

「這是我新收的弟子,賜號玄霄,想必你也有所耳聞。」太清看了看神色冷淡高傲的玄霄,玄墨也側過臉看了他一眼。

玄霄點點頭,太清說:「玄霄,這是你大師兄玄墨,他是你的執教師兄,你要待他如師一般。」然後揮退了玄霄。

蘇默微微皺眉,太清老頭子似乎有點不太對勁的地方。「師傅,何事讓您如此為難?」

「玄墨我想你也有所耳聞,我派自胤真人夜觀星象,發覺有一妖界每十九年接近瓊華派一次,內有強大靈力,十分適合我派修煉。一來可以斬妖除魔,二來又可以增加我派實力——為了這個目的,我派窮三代之力鑄成雙劍,欲以雙劍之力形成劍柱網縛妖界。」太清微微頓了頓,「離那妖界再次來臨卻又只有屈指可數的五年了……羲和宿主才剛剛找到,而望舒宿主卻還是渺無音訊,可我瓊華等了那麼多年卻已經再也等不下去了,此次網縛妖界行動勢在必行……我說不出口,重光你來說吧。」太清揮袖,嘆氣回到他那張代表了至高權力的椅子上坐下。

從屏風後轉出來的重光長老一臉深沉,絕無平時衝動易怒的樣子,反而是一種理智到了極點的冷靜與……冷情。「既然太清說不出口,那就由我說了。我瓊華希望你悉心教導兩位宿主,務必讓他們發揮出雙劍最大的力量……」

「那自然是應該的……」蘇默回答道。不明白這種事兒有什麼說不出口的,執教的事兒不是一直都是他在做麼?

重光拂了拂袖子,稚嫩如少年一般的臉上浮現出一種漠然的神色,他繼續說:「到時,我們希望你把你自身靈力注入羲和望舒之中,讓兩位宿主更好的修煉!」

……

…………

………………

蘇默突然覺得自己應該要說些什麼,卻什麼也說不出來。這算什麼?這算是什麼!他艱難的抬起眼看向太清,太清別過眼去,不願看他。他輕輕的問道:「為什麼?」

重光看了他一眼,漠然的道:「第二十三代掌門大弟子玄墨,本名蘇墨,因犯偷戒、殺戒、肉戒、色戒、品行不端,故罰於思返谷反思半年,不想其屢教不改,私自逃出思返谷數十次,善改門內護山大陣,偷師於執劍堂長老宗煉,下山期間擅自將仙術露於人前,更甚者擅自傳授他人本門法術劍法,與道門本訓相駁,故逐出師門。因其所犯之戒甚多,故奪其靈力,囚於清風澗由重光、青陽兩位長老親自執法。」

這麼一大段話還沒說完,甚至蘇墨都還沒有理解他所說的話的意思的時候,他的腳下冒出了一絲一絲的光輝。

「這是……」蘇墨後退了一步,卻發覺自己動彈不得,他愕然的看向他的師父。太清依舊不願看他,只聽他說:「這是我瓊華護山大陣,一旦發動沒有人能夠掙脫的。玄墨,不要白費力氣,以後若有機會,我會放你下山的。」

他睜大眼睛,靈力不受控制的在體內亂竄暴動,他知道這是他情緒波動過大所引起的,只要他冷靜便沒事了……冷靜,否則連一點希望都沒有了……操!你讓他怎麼冷靜?!

他的師父和師伯合起來要害他,他視作了八年的親人要害他!哈!要不是眼前不容辯駁的現實,這就TMD跟那個什麼神和主神搞BL一樣是個天大的玩笑!

漫漫的血漬從蘇默的口中,眼中,身上浸出,伴隨著血液流失的還有伴隨了自己二十五年所練就的靈力!一身藍袍被漸漸透出的殷紅浸染,開出了一朵朵細小的紅花,無歌劍和清瀾劍清鳴不止,在劍匣裡嗡嗡作響,可惜沒有人去理會它們。

蘇默倔強的看著太清,隨著靈力的流失他連站立的力量都快消失了,他半跪著,就像他當初拜師的樣子一樣。原本挾在身邊的瑤琴狠狠的摔在地上,發出破碎的琴音。為什麼太清不看他?為什麼太清不解釋?為什麼太清……不阻攔?

似乎一切都不對頭,陷入什麼迷障一般。

眼中的世界漸漸模糊,迷糊之間似乎看見了太清老頭子裝過頭來,欣喜的看著被他的靈力充斥著的大陣,重光依舊面無表情的捧著他的那個銀色劍匣,地上流轉的銀光的大陣上覆滿了他的血液,他的力量。

他用一個容器將他的血液收集起來裝在一個容器中,然後交給了一個身負藍色劍匣的人。

……原來,連宗煉都參與了這件事麼?……

他的一生,居然失敗成這樣……眾叛親離……

他蘇默何德何能,居然惹得眾叛親離……?

……

…………

【完成仙劍世界主線任務,獲得7W點生存點獎勵,雙S支線劇情】

【仙劍世界將在五秒之後關閉,倒計時五秒開始】

【5】

【4】

【3】

【2】

【1】

【仙劍世界關閉,輪迴者回到主神空間】

【特殊血統<先天五靈>封印90%,封印技能包括【御劍術】、【千方殘光劍】、【上清破雲劍】、【冰雪封天】、【舉火燎天】、【煉獄火海】、【罡風驚天】……,封印技能可在後期自行開啟。】

【靈力損耗達95%,啟動自動救援裝置,強制修復】

【修復成功】

【十天後將進入下一個世界,倒計時為九天二十三小時五十九分五十九秒】

蘇默靜靜地飄在主神修復的光柱裡仰望著主神空間裡灰色的天空,一成不變的天空死寂而灰暗,沒有雲彩,也沒有飛鳥。

他慢慢的閉上眼睛。

他沒有哭。

但是他也沒有笑。



Chapter 32

「大師兄。」玄霄向玄墨點點頭,別過臉去繼續練劍。

玄墨一臉笑容,抬手拾起無歌。他漫漫道:「玄霄師弟,我教予你上清破雲劍可好?」說罷,行雲流水之間一招上清破雲劍便以使出。華麗絢爛,卻毫無力量。

玄霄皺了皺眉,抬手居然也是一招上清破雲劍,在風中盤旋的劍氣暗含殺意——一招紮紮實實絕對好看絕對實用的上清破雲劍。和玄墨那個花架子完全不同。

玄墨見了,笑得愈發的溫雅。「即使如此,為兄便先告退了。」說罷,也不等玄霄反應,便轉身走了。

玄霄眸色一暗,這絕不是他的玄墨師兄,他那一招上清破雲劍恐怕連只最低等的妖物都殺不了,哪有當初一人單手含笑挑飛他的劍的時候的風采?

他不知道這是誰,也不知道玄墨到哪裡去了,這個惟妙惟肖的人偶把他扮演的很好,甚至連一些習慣性的動作都分毫不差,若不是他先前已經和玄墨接觸了許久,恐怕也是認不出來的。

罷了,以那個男人的能力來說,要動他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於是日子便一天一天的過去,一日,太清叫來各位師兄師姐,他的旁邊站著一個笑得玩世不恭的男子。太清介紹道這是他新收的弟子云天青,他自然沒有忽略雲天青看見玄墨的時候那一絲震驚,雖然他藏得很好。

那個人偶一直溫和的笑著,點頭向雲天青打招呼,空洞的眼中波瀾不驚,然後那個人偶突然俏皮的眨了眨眼,道:「天青師弟,你好,我是你大師兄玄墨!」

玄霄的眼中起了一點溫度,玄震眼角抽了一抽,連夙瑤都衣袖掩面,顫動不止。

夙莘『撲哧』一聲笑出聲,道:「大師兄,你還真是每個人入門都是這一句。」

玄墨拂了拂袖子,「自然地,不能虧待了哪個不是?」

「唉……」

又是半月,玄墨說要下山探親,於是便下山了,說好了七日即歸,卻到時不見人影。

半月之後,有一白衣男子叩響山門,執事弟子去解釋說門內有事物,暫時不接收新弟子。可惜話未出口,就被那一雙似笑非笑的鳳眸駭的說不出話來。

執事弟子看著那與大師兄玄墨有七分相似的臉龐下意識的叫了一句大師兄回來了,於是半分鐘後連太清重光青陽宗煉等長老都親自出山門相迎。

此時大家才看清楚,那七分相似玄墨的男子身後漸漸走來四人,抬了一個墨藍色的轎子,抬轎人腳步輕盈,呼吸沉穩,一看便知是武功高手。

那白衣男子對著太清笑了笑,道:「我是蘇凌修,聽說犬子蘇墨在此求學?約好了一年一歸,為何今年逾期未歸?」

轎簾被掀起,居然出來了一個錦衣玉環的婦人,婦人慢慢的走出來,弱不勝衣,對著大家福了一福,鬢邊的翡翠步搖隨著她的動作顫了顫,然後她站到了那個自稱是玄墨他爹的蘇凌修身後。

眾人恍然大悟,這是玄墨的娘親。

二人一前一後的站著,目光皆是毫不避諱的直視站在中央的太清真人。

太清站出一步,撫了撫鬍子,嚴肅道:「玄墨已於一月前下山,至今未歸。」

蘇凌修笑了一笑,與蘇墨一模一樣的鳳眸裡儘是凌厲殺氣,他轉身走向轎子,彎腰接出了什麼東西,白衣隨著他的動作在空中劃出了好看的弧度。

眾人屏息——蘇凌修從轎子裡抱出了一個人。

下一刻,眾人抽了一口氣。他懷裡的人被狠狠的摔到了太清的面前,蘇凌修長劍出鞘,冷聲譏誚道:「我倒不知我家墨兒何時成了一個人偶!」

地上的人形白衣藍衫,長袍玉帶,容貌清俊非凡,正是玄墨。

太清甩了甩袖子,負手道:「這不是玄墨是誰?」

蘇凌修氣急,手指微動之間就要出手,卻在出手那一剎那被一隻翠綠的袖子攔下——正是他夫人白竅。

白竅輕聲說著,整個瓊華宮眾人卻清晰可聞。「我兒蘇墨於半月前歸返,卻連我一招都接不下,夫君讓他去處理家族產業居然一問三不知,試問我兒已經接手家族生意十幾年,怎麼可能連樓閣在哪兒都不知?瓊華乃名門正派,我與夫君也是打聽清楚了才敢讓墨兒上山拜師,墨兒無後我們也認了,怎料出了如此狀況?」

蘇夫人一字一頓的道:「立即把我兒交出,給我們一個交代,否則我要你們瓊華片刻不寧!」

重光皺眉,拉著青陽二人回清風澗,不想再聽這事兒。

太清道:「這便是你的兒子我的大弟子玄墨,你怎的說他是一個人偶?」

「你!」蘇夫人身邊散出了一圈熒綠的粉末,她高聲道:「你是說,是我們認錯了?」

一直沉默的蘇凌修抬手,三道劍氣直向地上的蘇墨衝去,霎時血肉橫飛,那本就昏迷的蘇墨這下子徹底死了個透徹。他笑了笑,居然很溫柔清雅,他說:「如果我兒子是連三道劍氣都躲不過的這種廢物……」他低頭看了一眼地上被分屍的人偶,慢慢接下去說:「……早已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有一個弟子忍不住大喊道:「你是大師兄的爹?你怎麼可以這樣?!萬一他真是大師兄怎麼辦?你豈不是殺了大師兄?!」

蘇凌修轉頭,笑道:「如此無用的兒子,我怎麼可能讓他活到今日?」

他挑了挑眉,看見了站於一眾弟子之前的玄霄,便高聲問道:「李愔,你說!」

玄霄向前走了一步,傲然道:「上山第一日,我見到了大師兄,第二日,玄墨師兄就已經是這個人偶了。」

太清宗煉皺了皺眉,卻沒有說什麼。

有一陣風吹過,蘇凌修沾染了朵朵血花的衣衫在風中舞動,與蘇墨七分相似的面容卻是一如修羅一般的冷漠無情。「也就是說……貴派自認這個人偶和貴派一點關係都沒有了?」

未等太清開口,他繼續說:「好!很好!」他轉身,頭也未回道:「夫人,我們下山吧。至於這個人偶……就送予貴派吧!」然後自顧自的擁著夫人上了轎。

宗煉嘆了口氣,將一個劍匣交予了太清,留下一句「無事勿擾」也走了。

「散了吧。」太清一揮袖子,說道。

頓時大家鳥獸紛散。有人上前問道門前屍體怎麼辦。太清卻說,不必管它。然後許多還未來得及離去的弟子親眼目睹了他們大師兄玄墨的遺體瞬間變為了飛灰,消散與空氣中,有些女弟子忍不住驚叫起來,卻被旁邊的同伴緊緊地摀住了嘴,拖了回去。

於是此事居然就此不了了之。

山下。

蘇凌修輕輕摟住已經哭的泣不成聲的夫人白竅,狹長的雙眼中一片幽暗,他輕聲安慰道:「白竅,我們的墨兒不會那麼容易就死的。」

蘇夫人捂著臉不說話,眼淚不斷的從指縫裡流出,打濕了蘇凌修一大片衣襟。

不久,蘇夫人將手放下,就像她剛剛再自然不過的摸了摸臉一般,她對著蘇凌修扯出了一個絕豔的笑容,她說:「相公,我說了,既然他們交出不墨兒,那麼他們瓊華也別想安寧了。」

蘇凌修淡淡的應了一聲,把他夫人摟得更緊了一點,他握住蘇夫人的手,手心滾燙。

他剛剛拉著夫人下山,便是不想與他們動手,他還沒有自大到了以幾人之力挑人家整個門派,修仙之士,他也未必能打得過他們,若是受了傷就更加得不償失。

既然武不行,那麼就從文的來吧……唔……他記得,瓊華派似乎在俗世有不少生意啊……蘇凌修笑得清雅,崑崙瓊華派,這喪子之痛,他蘇凌修記住了!

一月後,瓊華於各地的生意皆收到打壓,大大縮減了瓊華上下的用度,門內弟子出門之時也常常受到刁難,雖不致命,卻是多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更有些弟子下山後便不知所蹤,不知是死是活,一下子瓊華實力減弱了大半部分。

太清不以為意,下令讓門下弟子收束自身,莫要給惡人抓住了把柄。

一年後,太清親自下山迎上了一名女弟子,賜號夙玉。

自此,雙劍合璧,玄霄與夙玉開始修煉。因羲和望舒兩劍吸收了玄墨的靈力,才得以讓二人以不足二年之時完全掌控望舒曦和,成功形成劍柱。

再二年,妖界大戰,太清、玄震隕,瓊華弟子死傷無數,雲天青夙玉挾望舒出逃,玄霄陽炎噬心被青陽重光夙瑤三人合力冰封於禁地之中,夙瑤成為掌門,夙莘下山成為機關師,青陽、重光兩位長老守於清風澗中不再外出。

又三年,宗煉收得一徒,天資絕佳,稱遇仙人指點,必須修仙,才得長壽。

六年後,宗煉隕。

又過十八年,青鸞峰上一少年遇到一位紅衣少女,開始了尋訪爹娘事蹟的漫長道路。



卷三 花街煙冷

Chapter 33

『主神,下一個世界。』

【新撰組異聞錄,危險度A】

『主線任務。』

【觀看這個世界發展史,有必要的話促進歷史。】

『恩,對於物品閱換有什麼推薦。』

【推薦閱換武士刀、錢幣、劍術】

『我還有多少點數?』

【七個S支線,二個A支線,一個B支線,二個C支線,520512點生存點。】

『我的屬性。』

【蘇默,體質:1845,精神力:8726,神經反應速度:5462,細胞活力:3256,智力:9642,免疫:6589】

『可以閱換的為?』

主神刷的在蘇默面前拉開了一張列表,上面滿滿噹噹的都是物品。她發揮出當初逛小商品市場的興趣,開始一個個挑,雖然本身的劍術刀法就已經不輸給那些傳統的武藝了,但是技多不壓身,多學學總是沒錯的。

於是挑了兩把武士刀,五本秘笈的蘇默抱著它們回了房間。

然後下一分鐘,她一臉囧囧有神的走了回來,以CJ的不能再CJ的表情抬頭45°望天,啊,不對,是望主神。『兌換各國語言,並且閱換日本該時期禮儀和古代禮儀。』

【共需要50點點數,是否確認兌換?】

『確認。』

主神輸入語言的方式很奇怪,它並不是讓你一下子往你腦子裡塞了一大段信息,而是在看到外語的時候自動在腦海中浮現出你看得懂的文字的翻譯。禮儀也是這樣子,在適當的場合腦中自動會告訴你現在該做什麼動作,如何回答,如何組織語言。

很奇怪的感覺。

蘇默淡定的捂臉,因為在網王世界和VK主神特別優惠,念在她剛穿越,沒啥點數,都直接給她翻成中文了。今天看劍譜才愕然發現看不懂,於是只能跑出來兌換。

『順便兌換幾套和服吧。』

【需要點數一點,是否確認兌換?】

『確認。』

於是蘇默手腕上的佛珠裡頓時塞滿了一格子衣物。

『啊,還有首飾。』

【共需要點數十點,是否確認閱換?】

『確認。』

主神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看著還站在光球下方的蘇默,沉默了一會兒(口胡,你明明一直都沉默著。),然後頗為無語的道:【姑娘,你還要兌換什麼不?】

蘇默:「……」

【不兌換我就下班了啊,回來一趟兒也不容易啊。】

蘇默:「……」她以一種看到外星人的眼光看著它,良久,才吐出兩個字兒:「AI?」

【正解。】

蘇默默默地在心裡豎起中指,吶吶的道:『再給我兌換點錢吧。』

嘩的一下,蘇默被一堆錢給埋了,居然以蘇默的能力也沒有躲開這個掩埋範圍。放眼望去,主神空間的空地上已經堆滿了錢,一腳踩下去有半米深左右。

【啊拉啊拉,還有事沒有?沒有我閃了,這些錢算白送。】

蘇默:「……」你讓她說什麼好?她都不知道她要說什麼好了,還不如什麼都不說。

從仙劍一趟回來,修真修得人都變傻了,吐槽都很少吐了,唉唉,這生活真沒樂趣。

『喂喂,你別走,我要BL小說和GV啊啊啊啊啊啊要美攻強受的啊啊啊——』蘇默突然朝著雞蛋大喊。

可惜主神貌似已經下班了,木有回應。

蘇默:「……」我的小說我的GV我的精神糧食啊……聽說紙神更了文,她還沒來及看上一眼,就穿了,現在究竟更新到了哪裡啊,捂臉,小黃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突然,蘇默囧囧有神的想到,主神空間貌似有造人選項,她造個蓮美人怎麼樣?

……還是算了,想想都覺得褻瀆。

……要不,乾脆直接兌換出個紙神?

……更可怕,太驚悚了,會直接被眾多Fans打死的,會的,一定會的……

算了,還是等明天主神上工了再兌換吧……

翌日,順利在主神處兌換出XX,XX,還有XX的蘇默心情大好的抱著東西回房了,無視了莫名其妙變得跳脫的主神的吐槽:【丫頭,你果然是慾求不滿了慾求不滿了啊要不要送個男銀給你啊……】之類的。

於是在房裡順利的耗費了三天看完所有【嘩——】的東西,又花了四五天搞定了日本的劍法之類的,查看了物品後,就聽到主神說話了。

【三十秒內進入光柱,轉移目標鎖定,危險程度A,新撰組異聞錄世界開始傳送……】

【30、29、28……】

蘇默淡定的走進光柱,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和服。

最後幾秒她聽到主神和她說:【蘇默,真的不需要我送個男銀?】

蘇默側頭低低的笑開來了,露出了尖尖的小虎牙。「好呀,你就把自己打包記個蝴蝶結送來就好。」

【好呀。】下一秒,一個縮小版的主神瞬間跟在了蘇默的身旁,圓圓的外表上還打了一個粉色的誇張的蝴蝶結。

蘇默說:「呵,偷懶,它不是一直都飄在我旁邊麼……」說著,人漸漸地昏迷過去,人影在光柱中消失。

強制昏迷的感覺真是不好受。

醒來的蘇默皺皺眉,感覺周身似乎並沒有什麼危險,也就放心的躺著了,聽著主神的一大串提示音,順道瞭解自己在這個時代的身份。

【青池默,女,年11歲,父青池一郎,武士,已役。

家族成員:母:青池順子、叔:青池二郎。

家庭狀況:叔嫂通姦,家族沒落。

本身地位:不受重視,母正欲趕其出門。】

『瞭解,還有什麼特殊需要注意的地方麼?』

【沒有。】

【三秒後開始植入青池默的記憶。】

『恩。』蘇默微闔眼眸,接收來自青池默的記憶,半餉,她睜開眼,坐了起來。

【得到血統:中華小當家之魂】

『恩……啊?你個混蛋!『中華小當家之魂』是個什麼東西啊?!』

【品嚐美食,製作美食的作用……】

『喂喂,我要投訴你啊!』

【你的經驗、記憶加上去已經很厲害了,再給你血統就要強制限制你的力量了。】

『……』你怎麼不說為了防止世界被破壞,為了守護世界的和平;貫徹愛與真實的邪惡,可愛又迷人的反派角色~~主神!蘇默! 我們是穿梭在時空中的輪迴小隊!白洞,白色的明天在等著我們!! 就是這樣~喵~~~~ So~nansi~~~

【簡單來說就是你想的那樣】

+皿+凸,你個囧貨。

「你醒了?」蘇默所處的房門被猛地推開,紙門被狠狠的撞出了『啪』的一聲。外面清爽微涼的風吹了進來,吹散了一屋子的抑鬱發霉的沉澱味兒。來人一身綢制的和服,很是華麗,容貌嬌美,正是青池默他娘——青池順子。她惡狠狠地叫道:「怎麼還不去幹活!我告訴你,你還以為自己是個大小姐呢?你不干活我就把你趕出去!」

蘇默不著痕跡的皺皺眉,丫,聲音真大,不是說這個時代的女人都細聲細氣的麼?

她推開被子,淡定的站起來,然後繞過她娘,直直的往門的方向走去。

「你個賠錢貨,你要去哪裡?」青池順子在後面叫嚷道。

蘇默裡都不想理她,反正錢,衣服主神裡面都有,出去後隨便找個旅館住下,然後再做打算。這個噁心的地方她再也不想呆下去,以前青池默沒法反抗,但是她不同——既然她有這個能力,還要虧待自己呆在這個地方,那不是隱忍,那是二!

她在旅館掌櫃的詫異的眼光中交了錢,順利的住進了這家客棧最好的房間之一。

把自己扔進浴池,舒服的嘆了一口氣——再次感嘆主神這個外掛的好用,居然還有GPRS導航系統,連哪家店子裡有獨立的浴池都知道。洗好換了身浴衣後,蘇默才覺得舒服了很多。

啊啊,非要在這裡住上十天半月來著的。反正主神送了她那麼一地的錢兒,不用白不用,反正不要錢。(作者:女兒啊,你這話有語病啊……蘇默:還不是你寫的?作者:我錯了……)

等到蘇默一身慵懶的躺到床上的時候,她突然聽到了窗戶微動的聲音。有人?

算了,先裝睡。

蘇默所居住的屋子是標準的和式風格,用被子在地上一鋪就算是張床。←這樣睡的人晚上都不怕有蟲子爬進來麼?房間裡用屏風隔了開來,一邊是蘇默睡覺的,別無擺設;另一頭是蘇默洗澡的浴池。

蘇默就這樣毫無戒備(?)的躺在床上。

窗戶「吱呀」一聲被推了開來,翻進來一個穿著深藍浴衣的男子,頭髮利落的束成一把,額前碎髮飄搖,顯得很是漂亮。男子手裡握著一把武士刀,刀鞘別在腰上,刀刃上還猶自在滴血。他的手臂上衣服被割了開來,明顯是受了傷的樣子。

窗外有人舉著火把在搜索著。

男子本事舉著刀走到了蘇默的床頭,卻是一驚,微微抽了口氣,然後把刀放下了——大概是看到了蘇默盤放在床頭枕巾上的長發了吧。

男子撕了蘇默的一件放在屏風上的外衣為自己包紮傷口,然後抱著劍靠坐在角落裡休息。

蘇默翻了個身,偷偷的抿著嘴笑——因為看見是女子所以就認為沒有威脅麼?如果她現在跳起來砍他一刀或者調戲他一把會是什麼後果呢?剛剛就著夜光看看也算是個美男子……調戲他一把她也不吃虧。

想到這個頗有武士風範的男子的反應,真是有趣的很啊。

還是算了吧,自個兒初到此地,人生地不熟的,還是算了吧。蘇默想到因為自己的動作而讓這個男子覺得自尊受辱而自刎切腹在她房裡就覺得囧的不能自已。╮(╯▽╰)╭

於是這麼一夜居然平安無事的過去了。兩人各休息各的,誰有沒有打擾誰。

蘇默休息的很好,她倒也不怕男子突然爬起來砍她之類的。←正所謂帥哥,做什麼都是帥的。所以蘇默堅信帥哥的人品。就算這孩子突然想不開爬起來砍人之類的以蘇默的反應身手也能躲開。←說白了她睡得很沉很香就是了。

天剛大白,男子便站起身來,微微推開窗戶後查看沒有追查的人,便要離去。

蘇默在男子有微動的那一剎那便已經醒了過來,大清早的被人吵醒未免心情不好,更何況蘇默過得一直是睡到日上三桿沒人管的日子。於是忍不住出口調戲道:「睡了我(的房間)不付錢就想走?」

男子的容貌在日光下走漏無疑,他精緻的眉毛皺了起來,低聲說了一句:「抱歉,無意冒犯。」說罷,就要翻身離去。

哪能就讓他這麼走了?蘇默惡劣的心思一上來,是誰都擋不住的。

她身形微動,手中就已經持著一條衣帶,她微微的笑著,雍容的笑容映著青池默稚嫩的容顏怎看都覺得詭異。她將衣帶在手腕上繞了兩圈,然後狀似欣賞的點了點頭,用氣死人不償命的語氣道:「這個,我收下了。」

男子微微變色,伸手掩上自己因為失去衣帶而鬆垮的衣襟,居然低頭行了一禮,翻身出了窗戶。

蘇默失笑,真是個聰明的男人。知道打不過自己,所以乖乖離開麼?

[[i] 本帖最後由 悠于 於 2015-1-19 19:10 編輯 [/i]]

悠于 2015-1-19 18:34

Chapter 34

處於無任務悠閒狀態的蘇默在那家舒適的旅店裡吃吃睡睡了大半個月,舒服悠閒到了連主神都快看不下去了。

【蘇默,你再這樣下去你一定會長蘑菇的。】

『沒事,長了拔下來去熬湯喝。』

【你覺得你身上能長出什麼無害的蘑菇來麼?】

『大概吧……』

『話說,你居然會吐槽了?』

【當然,你不是說讓我把自己打個蝴蝶結送給你麼?所以我就親自下來了啊。】

『……』╮(╯▽╰)╭

蘇默嘆了口氣,換了身和服,特別矜持的戴了頂紗帽,出門逛街去也。

這個時代的日本有什麼特色?武士。還有呢?藝伎。

她本著上輩子是個男的而且還是妓院老闆上上輩子是個女的所以藝伎那裡還真的臉不紅心不跳的過去了——你說干嘛不去武士那裡?丫,你小心被人當異端給武士們河蟹掉哦!

於是一個穿著華麗頭戴紗帽一看就知道是好人家的小姐的女孩子出現在幕末的吉原町街上。

那些倚門賣笑穿著華麗的普通伎女們看到她都是一愣,唇邊糜爛的笑容僵硬了好久。蘇默很不和諧的往一家妓院門口一靠,轉過頭剛好和欄杆後面的伎女們面對面。一些伎女很不自然的走遠了些,對於這種高貴的女子她們有種天生的自卑感,並不願直接面對她們。

當然,也有兩個沒有離開的依舊站在柵欄的後方,蘇默抬起一隻手把面對著柵欄的黑紗揭開,笑眯眯的問道:「姐姐,你們這裡最好的妓院是哪家啊?」

一個穿著紫色和服的豔麗伎女捂著嘴笑道:「那可不是你去的地方,小姑娘,你還是回家去吧。」

蘇默笑得很是開朗明媚:「告訴我嗎~姐姐,我去看看而已,不必擔心。」

那個伎女朝著過路的客人拋了一個媚眼,繼續說道:「是這裡向前走左轉的夕風樓,那裡的花魁阿紫小姐可真是漂亮呢~」

蘇默道了聲謝,放下了掩面的黑紗,從手腕的儲物空間內挖出了一根簪子順手塞了過去。在那個□驚詫的安神中邁著腦海中最優雅傳統的步子慢慢地向夕風樓走去。

【開啟支線劇情,成為吉原町花魁,限時10年時間,成功獲得S支線劇情,5W生存點獎勵,失敗則抹殺。】

蘇默:「……」

夕風樓的老闆是個年逾半百的老頭子,一張滿是皺紋的臉上充滿了歷經風塵的殘酷和精明。老闆抽了一口煙,然後磕了磕煙桿,木質的煙桿在竹筒上磕出了清脆的聲音。他看了看蘇默華貴的衣衫,渾身的配飾,然後恭敬的行了一個禮,說:「小姐是誤入吧,是否要找人護送你離開?」

蘇默把紗帽拿了下來,露出自己稚嫩的容顏,她掩唇輕笑:「我不是誤入。」

「那您是?」

「我是來賣身的。」蘇默不知從哪裡挖出了一把碧玉煙桿,學著外面坐台任人挑選的姑娘們一樣抽了一口,媚眼一拋,自然是風情萬種的,可惜映著她那張臉說不出的詭異。

↑你要是被一十一二歲的小姑娘吐煙圈拋媚眼你也會驚悚的。

老闆摘下眼鏡擦了擦,然後又戴了上去,問道:「您說什麼?」

「啊啊,也不能說是賣身……」蘇默把煙桿在手裡轉了個花樣,繼續說道:「借您的地方倚門賣笑而已。」

「哦……」老闆應了一聲,復而抬起頭問:「您的意思是在我們這裡賣身,但並不簽賣身契?」

「正解。」蘇默「啪」的一下磕了磕煙桿,微笑著說。

「那麼鄙店有什麼好處呢?看小姐姿容不凡,恐怕身後麻煩不小。」老闆皺了皺眉,顯然對這個一看起來就代表了『麻煩』二字的女孩子沒興趣。

「唔……」這個麼……的確啊,人家沒道理接收一個不能穩定賺錢還說不定有一堆麻煩的賠錢貨啊……「這到沒有什麼,麻煩什麼的不會出現的,至於好處麼……我每月收入分您五成如何?」

「五成?」老闆皺了皺眉頭,顯然對這個數字很不滿意。「您的意思是我們提供您飯食和獨立的房間,客人,但是我們的收入只有五成麼?」

「你要多少?」蘇默問道。

「至少八成。」

「成交呀~」蘇默笑了笑,把明顯超過她半截袖子的煙桿往袖子裡一塞,反正她不缺錢╮(╯▽╰)╭,也不在乎這些小錢了。

「sa~很好,我明天會搬過來。」蘇默站起身來,並沒有向老闆行禮,輕輕帶上紗帽,帽帷上的鈴鐺發出清脆悅耳的響聲。「希望你明天能夠準備好我所需要的東西……啊,對了,我的房間需要一個浴池。」說完,她轉身出門,沒有和老闆抗議的時間。

那個啥,蘇默很開心地回屋子睡了一覺後就像徵性的拿了兩件衣服一些前打包成個小包裹托在手上。

最近變得很猥瑣很宅的大叔主神繼續吐槽她:【小蘇默,你果然扮青樓女子很適合啊……你要是真飢渴了,說,爺送你個男人玩玩……】

蘇默很淡定的甩都不甩這個猥瑣叔版本,抬頭說道:『兌換十冊BL高【嘩——】小說。』

主神:【……共需要10點分數,是否確認兌換?】

『確認。』

【你飢渴了吧你果然是飢渴了吧……】

『你才飢渴你∼全∼家∼都∼飢∼渴∼』

【小蘇默你果然傲嬌了吧!】

『……』神啊,還她一個低智商機械版本的主神吧……為了這個藍色清靜的世界TAT……

囧rz

換了一件天藍色的和服的蘇默依舊帶著一頂紗帽,長長地黑紗依舊將她身體的大部分都遮掩起來,手裡托著一個小包袱,款款的向吉原町的方向走著。

通往吉原町的路只有一條,但是它有兩個名字:一種是男人走的極樂之路,一種是女人走的地獄之路。

Sa~那麼她走的是什麼路呢?

其實腳踏實地的慢慢走路實在是讓她很不習慣,她走著走著總會不自覺的手扣劍訣,直到主神提醒道【技能不可用】才驚覺自己已經不在仙劍世界裡了,連用慣了的御劍訣如此方便的便攜式飛機都不能用了。

她可以自詡開朗樂觀,毫無怨念的離開仙劍,一點回去報復的念頭都沒有——她知道瓊華會滅,這就是結果,只要結果合她的心意,她大部分時間內是不在乎過程的。但是她卻忘記了,有些東西,已經深入骨血,想忘都忘不掉的了。

比如御劍術,比如鑄劍。

或許長時間的遠離會使自己生疏,但是已經學會的技藝是怎麼也忘不掉的,也不想忘掉。在這個注定回不去的世界裡,想要存活,就只能不斷增加手裡的砝碼,努力的完成任務,讓自己的價值變得更多一些……多到連那個什麼神都不能輕易放棄為止。她很清晰的明白,如果自己喪失了價值,絕對會被毫不猶豫的抹殺放棄的。

唯有在掌心中的才是真實。

其實她也不清楚這樣子大多是很輕鬆的矯正歷史是否是她真正的價值,也不清楚為什麼那個什麼神要選她,但是她知道她很弱,弱到大概只要主神一句『抹殺』她就會被徹底抹殺,或許連靈魂都不允許留在世界的任一角落裡。所以她就更加努力一點,學得更多一點,學得更加冷靜淡漠一點,唯有這樣,她才能在有限的自由和空間裡活得更好,活得更加的開心愜意。只要這麼想著,其實……她也不是那麼在意那個什麼神無所不在的掌控了。畢竟,人不與天爭,她是人,而那個什麼神,是天。

蘇默笑得妖嬈,她承認她是懦弱,她也承認她怕死,但是那又怎麼樣?再怎麼給她血統,改變她的種族,她都記得很清楚,她是人,永遠都是人,並且也會一直那麼下去。

她也許就會這麼一直活下去,或許直到哪一天活得不耐煩了,找點事弄死自己;或許在這之前就已經沒有存在價值了,然後被抹殺了。

她的結局,不外如此。

夕風樓不愧是吉原町第一大妓館,辦事效率是一等一的。等到蘇默邁著她那優雅的步子到樓子裡的時候,她所需要的房間、物品乃至作為雛妓的衣服都準備好了。

換上嫩黃色的和服,一條灰色有黑色華麗繡紋的腰帶在腹前打了一個大大的結,額前的碎髮被束起來,上面盤著顏色鮮豔的發繩。這麼一來,倒是把蘇默本身沉靜老成的氣質給掩去不少,顯得靈動而鮮活起來。蘇默衝著鏡子裡的自己微笑了一下,鏡子裡稚嫩的笑臉美好純真,宛如曾經的自己。

不久之後,就有管事的上來帶著她參觀樓內事物,曾經是妓院老闆的蘇默自然對這些大同小異的地方熟得不能再熟,很快就理解了自己該做什麼,該怎麼做。

上午十點之前起床,然後為自己所屬的『姐姐』準備洗臉水等物品,然後吃飯,下午四點之前是自由時間,四點左右開始幫姐姐化妝,然後配著姐姐接客,期間給客人端茶倒水捏肩捶背陪唱陪笑,等到姐姐去陪睡的時候自個兒就可以退下休息了。

啊啊……真是辛苦啊……我討厭你!主神!

蘇默目露凶光,一把抓住飄在身邊的主神,然後狠狠地捏、揉、掐、壓。我叫你給我那麼詭異的任務!我讓你給我發佈那麼噁心的任務!

↑蘇默同學,你又是在遷怒是吧?

↑是呀~沒錯!

蘇默同學磨磨爪子,誰讓你上司我搞不定,你就委屈委屈讓我發洩一下吧……

老子,最近,的確很……慾求不滿啊……



Chapter 35

蘇默狀似恭敬的跪坐在一旁,好奇的看著她的姐姐為自己化妝。她被分配到的姐姐是夕風樓的花魁阿紫姑娘,既然是花魁,那麼從才氣、容貌、客源各個方面都是沒得說的。三個侍女在她身邊幫忙,蘇默則因為年紀太小而和另外一個差不多年紀的女孩子坐在一邊觀看著。

混著藥草與香料的白色鉛粉用水調勻了之後用刷子均勻在刷在脖子和臉上,眼角塗了紅色的一抹色彩,嘴唇豔紅,媚眼如絲,十隻具有個人特色風格的簪子一列排開,金銀的步搖,華麗而故意開大了襟口的和服,僅僅是在旁邊看著,就有一種落入了幕府末期那種極致的奢華的時代的錯覺——雖然現在的確是幕府末期。

花了一個小時靠著三個侍女幫忙才算是勉強弄好妝容的花魁轉過頭來對她們兩個小丫頭笑道;「你們是昨天新來的?叫什麼名字?」

她旁邊的一個滿臉驚豔的小姑娘趕緊刷地一下行了個禮,恭敬的回答道:「我叫吉良七月。」

蘇默懶洋洋的跟上,連彎腰行禮都直接免了,說:「青池默。」

花魁點了點頭,向那個叫七月的小姑娘說了些鼓勵的話,然後轉過頭來對蘇默說:「聽說,你家是個大戶人家?」

蘇默搖搖頭,故意很傷心的回答道:「曾經是。」

花魁阿紫的眼神溫和下來,從身邊的妝盒裡拿出一支步搖插在蘇默頭上,拍了拍她的頭,說:「請不要在意了……」

蘇默乖巧的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

阿紫姑娘站起身來,長長的衣擺像一條金魚美麗的尾巴一般輕輕地擺動著、搖曳著,拖出了一地的旖旎。

蘇默跟著站起來,和七月兩人乖巧的跟在後頭充當花童。銀色的流蘇在蘇默的頰邊微微的蕩漾著,隨後隨著蘇默的步伐開始有節奏的搖晃起來。

…………

於是蘇默就頂著一張嫩臉帶著謎樣的身世小日子特別滋潤的在吉原町活了下來,每天跟著姐姐學學化妝跳舞,唱歌彈琴。與她同來的小姑娘們嫉妒她,因為在她們之中,只有她有獨立的飯食,獨立的房子。

蘇默很淡定的無視了她們,成天吃吃睡睡,一點都不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不無視她們還能怎麼樣,難不成還真衝著這群小姑娘拔刀砍人?不就是給人背地裡說幾句麼,咱一成年人的心態,和她們計較什麼。

就這樣子過了幾年。

一日,有一個長相猥瑣的老醫生過來給她們體檢,那老醫生一個個把她們這群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喊進房間去,凡出來的時候都是一臉潮紅快要哭出來的樣子。輪到她的時候,蘇默很淡定的走了進去,想也沒想一個幻術就扔了過去,然後看在那老頭對著空氣這樣那樣,還不停的讚美。

真是讓她覺得點點點點點啊混蛋!

一月之後,體檢報告下來,夕風樓的樓主點點頭,給每人配發了衣服和首飾,言明了明日這十幾個姑娘可以去『張見世』了。

所謂『張見世』,說白了就是低等級的游女坐在房間裡隔著柵欄任人挑選的意思。

蘇默覺得意外之餘,居然覺得很有趣。於是隔日早早的起來了,出門逛了一圈不算,還打算去海邊吃點新鮮的——游女是不可以輕易出去吉原町的大門的,如果沒有所屬樓子樓主的批准,任何私自走出吉原町的行為都會被認為是逃跑。逃跑被抓住的後果輕則被打後餓幾天,重則直接打死。

蘇默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修身養性的根本沒注意這事兒,今天倒是直接被人攔了下來。

穿著深色和服的老年男子一臉威嚴的擋在蘇默身前,他的身後跟著一群手持長棍的壯年男子。「大膽的游女,如果你現在回去的話我就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蘇默掩唇微笑,長長的袖子從手腕上滑落,名貴的翠色佛珠綴著銀色的流蘇在她的腕上滑過,有種不動聲色的華麗。老者皺了皺眉,顯然是不確定她是否是這裡賣身的游女,但是她這份氣度卻不是一個賣身的游女能夠擁有的。

蘇默撫了撫和服的袖子,顯得很溫柔,她說:「我只是想出去吃頓飯,在落日之前會回來的。」

老者愣了愣,嚴厲的回答道:「不行!」

「唉?那好吧……」蘇默微微的低下了頭,回答道:「真是麻煩您了。那麼……我回去了。」

老者點點頭,看著蘇默轉身直到人影消失。

老者低頭問道:「這是哪家的?」

身後有人回答說:「是夕風樓的,還沒掛牌。我曾經在阿紫姑娘那裡看到過她。」

「那麼這幾年的御職道中估計又會在夕風樓裡面出現了。」老者把雙手攏入袖子裡,嘆了口氣道。「或許我們應該讓她出去的……」

「……」

被攔住而回去的蘇默並沒有特別的覺得委屈或者憤怒,頂多有點掃興而已。啊啊,既然不能去外面吃東西,那就在吉原町裡面的飯館子裡吃吧,倒也無所謂來著的。美美的吃了一頓後,心想著飯盒子又增加了幾樣可以出現的東西后,蘇默開心的去逛飾品店了。

夕風樓配給的衣物首飾雖然看起來不錯,但是實質上是很低劣的,這些東西都是需要游女們自己出錢配給的,然而錢這個東西對於蘇默完全沒有意義,所以她很開心的去挑了五六套花樣的簪子,還自己設計了一套花樣約定了時間去取。和服也重新挑選了,雖然制式是一樣的,但是從料子上來說就是大大的不同了。

蘇默唯一想感嘆的就是幸虧主神不會虧待生活質量方面,至少讓她從來都不用擔心吃穿用度方面的問題。

蘇默坐在夕陽底下,悠閒的喝了一口茶,眼睛眯成細長的一條縫,果然,有錢,真是好啊……

「日暮!你還不去打扮?『張見世』要來不及了哦——」有人遠遠地衝著蘇默喊道。忘記說了,日暮是蘇默從夕風樓處得到的花名。

「嗯,我知道了。」蘇默應了一聲,起身去梳妝了。蘇默的等級目前是最低的游女,自然是沒有人服侍的,但是蘇默耐心很好,她慢慢的把自己打扮成最符合『游女』這兩個字的形象。完全把脖子露出來的和服,粉白的肌膚,唇上點了豔紅的胭脂,原本就是一雙鳳眼的眼睛根本不用眼線的裝飾就已經魅惑眾生,發間左右各四隻黃玉的簪子,簪頭鋪展出來的扇紋古意盎然————OK了,出門坐台。

她跟著幾個和她年齡差不多但是早已經飽經風霜的姐姐們坐在一起,眼睛淡而溫柔的看著柵欄外面來來往往各色的男人們,身邊的姐姐不動聲色的教導她們姿勢該怎樣擺,要用什麼樣的眼神,如何才能抓住客人們的心等等等等。也有姐姐稱讚蘇默姿勢很好,天分很高什麼的。

什麼很高?怎麼勾搭別人的天分很高?蘇默依舊那麼很溫柔的看向窗外,不時的有姐姐被選中後走出房間陪客,不久之後,終於輪到蘇默被選中了。

蘇默輕盈的站起身來,低頭走出了『張見世』的房間,跟著龜公(抱歉,我實在想不出用什麼詞好了……)去了一個房間,房間裡面有六七個男子,都是一身簡便的浴衣,旁邊大多都有著一個等級比較高的花魁陪著(對伎女稱呼的一種,常指地位比較高有一定客源、擁有自己的房間的伎女),坐在上座的男子身邊更是花魁阿紫作陪。

「打擾了。」蘇默彎腰行禮,感覺到大家的目光都被自己吸引過來了,便微笑著抬頭問道:「不知是哪位客人找日暮過來?」



Chapter 36

「不知是哪位客人找日暮過來?」蘇默深深的彎著腰,露出雪白如陶瓷一般的後頸,鬢邊的金色流蘇在略微有些暗淡的燈光下閃爍著迷離的光澤,映著溫柔的笑著的蘇默,便更像一個精緻的玩偶一般。

房內的男人們紛紛倒抽了一口氣,不知是為了蘇默美麗的容顏還是為了蘇默那不似真人的神態。

「日暮,過來,是這位土方先生哦。」御職阿紫招了招手讓蘇默過去,蘇默順從的行了個禮,低頭走了過去,坐在了首座那位先生的身邊另一個座位上。

她執起酒壺為這位『土方先生』斟酒,並沒有抬頭去看這位先生長什麼樣子。直視這類有身份的客人的容貌是很失禮的——特別對她這種剛出道的游女來說。

阿紫扇了扇扇子,為土方先生夾了一筷子菜,嬌笑道:「這是我的妹妹,名字叫日暮,還要請土方桑好好照顧她了。」

土方先生慢慢地喝掉碟子裡的酒液,皺眉對阿紫說:「我沒有心情去照顧她。」

蘇默很淡定的彷彿他兩說的事完全和她沒關係一樣,眼觀鼻鼻觀口,倒酒,賠笑,像一尊設定好程序的人偶一般。——的確是沒什麼關係啊,等下無論誰進她房間一個幻術扔過去了事,人家願意抱著被子還是抱著枕頭黑修黑修她很大方的任他選,反正隔天都要拿去洗。

「土方先生不要那麼無情麼……」阿紫繼續和這個貌似很冷峻的男子**,講著蘇默的事兒,她如何如何可憐啦,如何如何的出身啦之類的。

「土方桑,難得來這裡就不要冷著個臉嗎!」一個棕色短髮的男子站起來,勸道。那個男子容貌俊美,氣質溫和中又帶著點不經意的肆意邪氣,很是吸引人。看見這個男子站起來了,其他人也不甘落後紛紛起鬨。

「齋藤,沖田也就算了,連你也跟著他們胡鬧。」土方先生皺眉冷聲呵斥後來站起來的一個紫色短髮的男子,但卻不是很憤怒的樣子,看得出來他們幾個雖然打打鬧鬧,全是一股子笑意流轉在其中。

土方,沖田,齋藤……

蘇默不動聲色的挑了挑眉,雖然她覺得土方這個姓氏很耳熟,但一時也沒有想到劇情上去。啊類~劇情君,你終於到了啊,你再不來我就快把這世界當成《吉原炎上》或者《櫻花亂》了啊……

她悄悄的抬頭將在場所有男士的長相都偷偷瞄了一遍,赫然發現,一屋子滴美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這個是受!啊啊啊啊這個是攻啊啊啊啊啊這個是鬼畜——

↑╮(╯▽╰)╭大家要原諒蘇默一看見美男就發花痴的行為,因為日本帥哥真不多,能讓蘇默同學覺得順眼的更是少,特別是妓院這地方大多都還是肥頭大耳的不然就是一把老骨頭的老色鬼來著的,土方真實身高也才168,我被那個天雷劈的外焦裡嫩呀……

捂臉!捂臉!薄櫻鬼版的新撰組!!!捂臉,好養眼啊啊啊啊——真要是和這樣的人上床也不虧啊啊啊啊啊————

【蘇默你真不要我送你個男銀?】

『不了,謝謝。』

『sa~任務呢?』

【沒,我只是純粹想吐槽而已。】

『那你怎麼不說你只是純粹想死來著的呢?』

【因為你壓根砍不死我。咱是智能電腦,從來不說沒有根據的話。】

『……』紅果果的鄙視!乃這是紅果果的鄙視呀混蛋!-_-#

蘇默一邊和主神吐槽一邊還很有耐心的給土方倒酒,溫和沉靜乖乖靠在土方身邊不說話。

「土方,親一口給我們看看啊!」嗷嗷——這個土方好美型嗷嗷嗷——

親一口?親誰?我看還是親一口沖田吧!土沖王道呀!

「呵……」魔鬼土方倒是一點都不小氣的抓起旁邊的阿紫便狠狠的吻了下去,唇齒糾纏,美人如玉,家人如斯,倒也是賞心悅目。

土方擁著阿紫親吻著,背對著蘇默,其他人的注意力也大多在他們兩身上,所以蘇默便放心大膽的抬頭看個夠,唉唉,真是位美貌的大人啊……(星星眼ing~)

可惜她似乎錯估了她的吸引力,她剛一抬頭,便收到幾道注目的視線,蘇默覺得這應該是看土方的,於是很淡定的抬頭繼續看美人兒擁吻。

「唉唉,土方,你真是不識美人恩啊~雖然你左手邊的阿紫小姐很漂亮,但是你右邊的日暮小姐也不差,你怎麼可以厚此薄彼呢?」沖田懶懶的側坐著,用手撐著自己的頭,專心致志的看土方擁吻美人兒。

這是……被調戲了?蘇默刷的低頭作害羞狀,想著自個兒估計還是被無視的料,低著頭這位大爺兒估計就不想理會了——土方貌似很討厭她這種雛兒的說。

她也沒聽得清他們在說些什麼,只管土方杯子裡沒酒了就倒。

「喂。」蘇默YY土沖CP到一半突然聽見土方在叫她,於是很乖順的回答道:「請問土方先生有何吩咐?」

「抬頭。」

蘇默很小心的把視線角度調整好,然後抬頭……

唔?放大的3D薄櫻鬼版土方臉圖?

……………………貌似八點檔了。

蘇默感到唇上薄薄的溫度,還帶著清酒的香味兒,後腦勺被對方的手扣住,近在眼前的紫色的眼睛中滿是不耐煩,吻自然也是不耐煩的,很格式化的親嘴,舔兩下,然後伸舌頭進去舔舔攪攪,over。

……

…………

………………

切,比起該隱的差多了額~~~蘇默很淡定的睜著眼睛看著對方,任由對方吻著,順道神遊天外,她老爹該隱曾經玩笑性質的吻過她一次,技術比眼前這個好多了——你看她現在還有空東想西想就知道了,該隱親她的時候她可是直接懵掉了。還好土方之前沒吃多少菜,嘴裡也沒啥異味兒。。。說到口水,他剛剛親了阿紫姐姐再親她……有沒有喝酒漱口啊?如果是土方口水也就算了,好歹是個大美人兒,可是阿紫……她是個女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額……完了,想吐。

對方親著親著也有可能覺得不太對勁兒,放開懷裡的小美人後只見對方鐵青著一張臉,白痴得接吻都不知道要閉眼呼吸,土方下意識的放開對方,不耐煩的皺了皺眉。

那個名叫日暮的雛兒居然挑了挑眉,全無剛剛溫順之氣,一點都不客氣的問他:「你剛才親了阿紫姐後喝酒沒有?」

土方回答說:「你倒的酒,你不知道?」

對方很下意識的反駁道:「我怎麼可能知道。」

花魁阿紫目瞪口呆的看著形象大變的蘇默,只見對方向自己一挑眉,狀似詢問,連忙點頭回答說:「土方先生喝了好多酒後才拗不過大家親了你的。」對方得到了想要的回答後才慢慢恢復平時那個平和溫柔的樣子。

蘇默鬆了口氣,想吐的**沒那麼嚴重了。慢慢的雙手交疊,彎腰行禮,「剛才真是失禮了。」

眾:「……」剛才那是錯覺吧……絕對是錯覺吧……-_-|||

土方攔過阿紫親自喂她喝了口酒,不再理蘇默,於是蘇默再度樂得清靜,倒酒,神遊,倒酒,等著宴會結束。

等到宴會快要結束時,阿紫姐姐嬌聲道:「土方爺,您答應過我的~~」

土方冷著臉,回答說:「我知道。」然後轉頭對蘇默說,「今晚去你那兒。」

蘇默怯怯的點頭,然後跟著龜公回房整理去了。有房間的游女客人都是到自己房間裡去接客的,蘇默這點還是知道的。——雖然她很想捂臉,根本不想讓別人分享她的房間。不過她現在除了武藝外幾乎大型的幻術發書全部被封印住,暫時沒那個能力做出一個幻術空間。

「日暮姑娘,土方先生會在半個時辰後到您的房間,請您準備好。」龜公說完這句便出去了,不久後便送來了一些用品放在了床頭。

蘇默很鬱悶的跳下浴池,把身上的鉛粉化妝品都洗掉後再爬起來盤頭髮插簪子,穿衣服,還得再涂個口紅什麼的——真煩。於是蘇默不干了,洗完澡後穿了件浴袍就算完事兒,衣帶都懶得系,頭髮隨手盤了一個最簡單的髮型,然後往身上扔個幻術,搞定。

一小時後,土方果然來了。蘇默跪坐在紙門旁邊,沉默的拉開了紙門讓土方進來,三指扣地行禮。

土方環顧了一下四周,然後說:「讓人打桶水來,我要洗澡。」

蘇默想了想,說:「請您跟我來。」說罷,把土方帶到紙門後自己的浴池那裡,因為蘇默的浴池是她自己用低級五靈法陣修改,所以四季都是活水,並且溫度隨著季節而改變,舒服得很。土方見了,挑了挑眉,這樣的池子就算是夕風樓的老闆都未必用得起,他卻一個字也沒問,直接脫了衣服跳了下去。

蘇默轉身去取了肥皂香料放在池子旁邊,再放了些水果淡酒在池子裡漂浮的小桌子上,將它們漂到土方的身旁。

閉著眼睛泡在池子裡的土方頗為享受的喝了一口淡酒,吃了一些水果,抬頭道:「下來。」

蘇默看了他一眼,把看似是厚重一身和服實則只有一件袍子的衣服一脫,一層薄薄的煙霧遮住重點部位,土方閉著眼睛也沒有發覺,啪的往下一跳,濺了土方一頭的水。

「幫我擦背。」

蘇默想了想,拿了塊毛巾過去了,很乖很乖的幫趴在池邊的土方爺擦背,因為手下是帥哥漂亮性感的肌膚,所以擦背也沒覺得多大的怨念,反而很享受來著的。

【丫頭,我看你是鴨梨過大了……我免費送你個男人你要不?真免費!不要錢!】

『主神空間什麼時候可以用錢買東西了?』

【嗷——錯了,是不用點數。】

『別,我受不起。』蘇默壓力真還沒達到需要用SEX來發洩的地步。而且她看中的男人99%都是動漫的,萬一造出來使用後說不定哪天穿著穿著碰到了,豈不是要尷尬死?

左手佛珠上的流蘇有時不經意間的掃過土方的背脊,能在剎那間感覺出手底下肌肉的緊繃和蓄勢待發。

突然,土方抓住了蘇默的手腕,一把把蘇默帶到自己懷裡。

蘇默感受著熱度暗暗咋舌,咱真對男銀沒興趣啊……啊啊,女人也不感興趣!手指一扣,便是一個幻術發了過去。

見到對方的眼神空洞掉了,蘇默才輕手輕腳的把土方弄到床上,剛要去躺下休息的時候,卻看見土方一雙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眼神清明,嘴唇卻已經被自己咬出了血來。

「你對我做了什麼?」他問。

蘇默淡定的扯了扯嘴角,一把扯過被子把兩個人蓋起來,然後像抱娃娃一樣抱住他,在他耳邊字正腔圓的回答道:「睡、你。」然後手指微動又是一個幻術,土方徹底撐不住陷入了夢魔之中。蘇默打了個呵欠,完了,大家好孩子該睡了。

熄燈,睡覺。

翌日,早已醒來卻因為幻術不能動彈的土方歲三看著身邊這個很淡然的女人穿了件袍子從自己身邊爬起來,春光大露都毫無知覺,然後發現他已經醒了後,居然很從容的坐在梳妝鏡前開始在自己的皮膚上按出一個個的紅印子,然後毫不避諱的當著他的面換衣服,(←其實是覺得被人看看無所謂,被一個帥哥看光了更加無所謂)當一切弄好了之後饒有興趣的走到依舊不能動彈的自己身邊,抽出了一把武士刀在他手指上劃了一個小口子,弄出了點血跡後拿出了個奇怪的瓶子朝自己手上噴了噴,手上的傷口居然就好了。

蘇默細細的打了個呵欠,揮手解了土方身上的法術,矮身半跪在土方身邊,伸手挑起土方歲三的下巴,眉角微動之間帶出了些男子獨有的霸道和凌厲。她輕輕說:「該怎麼說,想必我不用教你。」

土方皺著眉頭點點頭,表示明白。他不清楚這個日暮是誰,有什麼企圖,但是直覺告訴他最好不要危害到她的利益。

蘇默放手轉身離去,土方半撐起身體來,神色古怪的看著蘇默離去的方向。

——打死他都不想承認,他剛剛突然出現了一種自己被一個男人上了的感覺,而且還是不付帳不負責的那種。

悠于 2015-1-19 18:34

Chapter 37

「日暮,昨晚那個土方先生如何?如此美貌的大人啊……」昨晚也是出賣了初夜的七月和蘇默兩人坐在『張見世』裡小聲的討論著。「我的那個啊……雖然也是位有身份的……可是都已經五十多了啊!」七月一個誇張的動作打亂了她的臉部表情,被坐在她對面的姐姐瞪了一眼。

七月一縮脖子,接著說:「唉唉,誰讓阿紫姐姐那麼喜歡你而不喜歡我呢……」

蘇默側臉對著七月笑了一下,人偶般的華美優雅,無可挑剔,看得柵欄外的客人們皆是一愣,當即進門來說要點她。

蘇默沒有說話,起身跟著龜公走了。惹得七月在後面咬牙切齒,看得是外面的客人搖頭走人。

蘇默很淡定的跟著客人走了,然後用一個幻術讓這位客人獲得一個完美的晚上,順道付錢也付得特別幹脆爽快。

於是不久之後,蘇默便成了夕風樓的招牌之一。

一日,蘇默躺在搖椅上輕輕搖動的搖椅,微闔著眼睛休息,在她身邊不過五步的地方一個青年武士正抱著被子自己恩恩啊啊著。

就在那個男人□的瞬間,紙門突然被撞開,衝進來一群穿著淺蔥色制式外掛的武士們,手裡都拿著雪亮的武士刀。他們看著一臉倦怠慵懶靠在搖椅上的蘇默和獨自一人躺在床上身軀還在微微震動的客人愣了一下。

蘇默微微睜眼,換了個姿勢,翹了個二郎腿,寬鬆的裡衣遮不住雪白的大腿,要露不露的很勾搭別人的視線,她淡淡的一挑眉,問道:「有什麼事?」

帶頭的武士這才想起來,大聲的說道:「新撰組辦事,閒人退避。」

「是這個客人有問題麼?」蘇默閒適的往後一靠,「既然如此,就帶走吧。」她頓了頓,繼續說:「把他身上的錢留下來就夠了……反正你們也用不到不是麼?」

床上的那個客人還處在幻術期間,迷茫空洞的神色詭異的有些恐怖。進來的新撰組的人皺了皺眉,上前兩個人將人捆了起來,為首的那個微微低頭小聲說:「打擾日暮小姐了。」

「嗯。」蘇默點點頭。繼續靠著躺椅搖啊搖。

帶頭的那個小隊長似乎是受到過什麼吩咐,出門之前很有禮的替蘇默把門關上了。蘇默笑了笑,也沒有在意,把剛剛被人抱過的杯子枕頭扔到一邊,換了一套新的,躺下睡了。

「副長,的確如您所說的一樣,夕風樓的日暮小姐很有古怪。」帶頭小隊長彎腰向坐在前方的土方報告道,神色古怪。「我們闖進去的時候,日暮小姐坐在一邊的搖椅上,而作為他的客人的前田(被抓走的那個)一個人抱著被子在……」

土方雙手交疊放在鼻前沉思著,紫色的眸光凌厲莫測:「我瞭解了,能夠查明白那個女人用在客人身上的術是什麼嗎?」

「這……這好像和西方人的一種催眠術有點相像。」一個人小心翼翼的看著土方的臉色回答道,生怕魔鬼副長一個不順直接拔刀。

「催眠術麼……」土方側臉想了一會兒,然後說:「無論如何,日暮這個女人很危險,在查清楚之前,大家要注意一些不要去靠近她。」

「啊拉啊拉,土方桑,你太過注意了啊……」沖田抱著刀輕笑,調笑的意味一目瞭然,「該不會是心疼自己的女人而不讓她接客吧?」

「沖田!」土方的腦門子上瞬間爆出來一個十字路口。

「啊啊……明白了啦……」沖田低笑著,眼神瞬間沉澱下來,閃爍著犀利的光澤:「土方你自己也要注意安全……你好像中過那個術吧……」

「嗯,不過那個詭異的術對身體並沒有損害,而是讓你做一個春夢一樣子。」土方皺眉道,突然想到自己睡在那女人旁邊後回來的那晚做的一個**而荒誕的夢。

**是很**,為什麼想起來細節後,卻發現被上的卻是……自己?

夢中還能依稀看見自己被那個女人放肆的挑起下巴的樣子。

那種感覺真得是很詭異啊……特別是起來後身後那樣子隱隱作痛似乎還在被異物填充著的感覺,真是……臥槽!

↑PS:那個夢是蘇默飢渴了寂寞了神經病了沒GV看了的惡作劇。╮(╯▽╰)╭

沒過幾日,土方親自上場去調查我家蘇默美人兒了。

此時的蘇默已經完全不用去『張見世』了——也就是說她已經擁有了穩定的客源和人氣,只需要坐等客人上門就好了。

以土方的身份地位要見蘇默並不困難,事實上他一說要見日暮就被龜公點頭哈腰的接過去了。一問之下才知道蘇默吩咐過了土方先生要見她就直接帶過去好了,不必在乎她是否有客人或者在幹什麼。

於是等到土方推門進去的時候,蘇默正在卸妝。這個年代的化妝品絕對都是鉛過量的,涂多了對皮膚不好,於是蘇默都是能不上妝就不上妝,非要上妝就一抓到時間久趕快卸妝的。為毛不用幻術?晚上出門陪酒就要幾個小時,用幻術頂著還不如自己上妝一了百了,好歹是要做游女,多少要敬業不是?

一臉的鉛粉被洗掉的蘇默舒服的嘆了口氣,土方進門後很安靜的關門後坐在桌旁看她卸妝,她坐在梳妝鏡前,慢慢地把頭上扇形的簪子拔下來,從鏡子裡看著一臉從容的土方,問道:「不知土方先生今日來此有何要事?」

土方歲三狹長的眼睛慢慢的眯了起來,壓力十足的回答說:「找你……陪睡。」

蘇默聽了這句話,拔下頭上最後一支黃玉簪子,半轉過身去,似笑非笑的說:「土方先生,您做了一個好夢麼?」

土方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的五彩斑斕好不精彩,顯然想起了那個『**』的夢。

蘇默故意的舔了舔嘴唇,低啞的道:「土方先生……真是美味呢……」

她原本就不是很尖銳的聲音被故意做出這種低啞的音階反而有種磁性誘惑的感覺,一時間,彷彿連空氣都在微微震動著。蘇默站起身來慢慢走過去,和服在地上鋪成一個好看的扇形,走到土方身前,她彎腰在他耳邊低語:「真是不錯的夢……不是麼?」

黑髮劃出好看的弧度,從蘇默的肩上蕩至土方的眼前,一時間,土方覺得自己身在那個迷夢中不得脫身。「你……」

……

…………

………………

嗷嗷嗷嗷——我終於調戲到了啊啊啊啊捂臉!蘇默內心很不淡定的捂臉尖叫,連狼嚎都出來了,臉上卻還一臉似笑非笑的不正經的調戲土方桑,手指曖昧的從他的頸項上經過,然後挑開衣襟,向下愛撫著。

一切……都在向那個夢重合。

嗷嗷——摸到了——嗷嗷——好有彈性啊……蘇默忍不住嘆息,皮膚真好,手感上佳,忍不住捏住了狠狠的揉搓了兩下。

土方猛地推開蘇默,一張臉上青青白白地,一臉看鬼一樣的看著她。

蘇默直起身,笑得一臉魅惑,吐氣若蘭:「唉?不繼續麼?土~方~桑~」說罷,她舉起手指放在唇邊,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剛才觸碰土方的指尖。

土方再也忍不住,猛地轉身推開門衝了出去,耳邊還迴蕩著蘇默輕柔的聲音:「祝你有個甜蜜的美夢……」

…………

借蘇默吉言,半夜再度做夢被驚醒過來的土方靠坐在牆角,狠狠的抽了一口煙。我的天!她真是女的麼?夢境越來越過分,手段也越來越……

很不和諧的土方爬起來去沖冷水了。

一樣很不和諧的蘇默笑抽了。

夕風樓是什麼地方?妓院啊!土方這個難得的主線劇情人物既然來到了妓院嫖她,雖然她很不給面子的不賣身,但是既然來了,就讓她『嫖』一把算了。咱收得……可是賣身的錢……

不過賣誰的身有待考證中。

蘇默很好心情的眯著眼睛,既然咱玩不過主神,還玩不過你?既然送上門來,咱也不好意思不要是不?要不是你們這些人物,她至於來妓院涂那些足夠鉛中毒的白顏料麼?至於麼?!————by完全忘記自己不會鉛中毒的蘇默.上



Chapter 38

「哪有的事,倒是土方先生一直關照我才是,真是非常感謝。」蘇默帶著溫柔的笑意,向上座的兩位男子服拜下去,頭上的流蘇在她的頰邊蕩漾出一片璀璨。

「啊拉啊拉~也不是這麼說啦~~土方桑可是一直對日暮小姐你唸唸不忘啊!」沖田總司和土方兩人坐於上首,不正經的調侃道。土方歲三撇過頭去喝悶酒,壓根不想理蘇默。

蘇默掩唇微笑,沒有答話。的確是唸唸不忘,不過是唸唸不忘砍了她吧?

「恕我失禮,日暮小姐……」沖田總司突然冷淡下來,問道:「可以讓我們瞭解一下您的那個術麼?」

蘇默作驚訝狀,反問說:「這有什麼問題麼?還是說我這個可憐女子用來防身的術危害到了您的利益了嗎?」

「這倒沒有……」沖田拿起酒盞淺淺的抿了一口,回答說。

「那我拒絕!」蘇默很不客氣的搶聲道。「家族秘法,豈可輕易示人?」

「啊拉啊拉~日暮桑,不要那麼無情麼~」沖田不以為意,頑皮地衝蘇默眨眨眼睛,繼續說:「這個術對人體有危害麼?」

「如果次數少的話自然是沒有的。」

「什麼意思?」

「難得做一次夢無所謂,如果天天晚上做夢的話……」蘇默壓低聲音,繼續說:「任誰天天晚上都睡不好自然是對身體有害的。」

「唉?」沖田很感興趣的挑挑眉。「那看在土方先生的面子上,至少讓我體會一把這個術吧?」

「看在土方先生的面子上?」蘇默低笑,抬眼回答道,「可以啊。現在麼?」

一直低頭喝悶酒的土方猛地抬頭說:「就現在。」

「唉?」蘇默站起身來,「那就請兩位跟我去房間裡吧。」

土方和沖田沉默的起身跟在蘇默身後穿梭在夕風樓內,有龜公上前詢問是否需要再找一位姑娘,卻被蘇默不著痕跡的回答說只要她一人就夠了。土方目不斜視,沖田則有些尷尬的在眾人『與好友關係好到同時上一女人』的眼光中和蘇默離開。

進到蘇默房間後,土方和沖田都有些侷促不安,蘇默行了一禮,打破了沉默的氣氛,說:「需要先洗個澡麼?」

土方淡淡的恩了一聲,熟門熟路的繞過屏風去泡澡了,沖田見狀,也急急的跟了過去,他真沒興趣和這個有點詭異的女人單獨呆一起,天知道會發生什麼。「啊啊,我去看看土方先生淹死了沒有,日暮桑自己準備一下吧……」

去看看土方……淹死了沒有?蘇默歪頭,噗……真是……可愛的理由啊……看土方淹死沒有??噗哈哈哈哈哈……她穩了穩忍笑忍到顫抖的手,走到衣櫃那裡取出兩件男式的浴衣放在盤子上端進了浴室。

浴室裡的風景自然是……美不勝收。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手若柔荑,膚如凝脂。媚眼妖嬈,笑靨情長。一顧驚鴻,再顧傾心。珠簾垂卷,秀色難掩。玲瓏身姿,唇綻櫻顆。榴齒留香,吐氣若蘭。……呵,當真是珠簾垂卷,秀色難掩啊……

蘇默跪坐在浴池旁,將一些果品飲料放在浮桌上,遞給兩個還在泡澡的男人。她低笑道:「沖田桑,不知,土方先生……淹死了沒有?呵呵……」說道最後,已經掩不住的笑出聲來。

「沖田,什麼叫我淹死了沒有?」土方別過頭來,卻不正視蘇默,匆匆看了一眼就轉而去看沖田了。他每次看見蘇默那張十足女性化的臉就想到了那幾個荒唐的夢,連肌肉都不自覺地緊繃起來,所以只能安慰自己都是假的都是假的不去看這個詭異的女人就什麼事兒都沒了。

「呵呵……土方桑就不要在意這種小事了……」

本小時後,通體舒暢的土方和沖田放鬆下身體躺了下去,蘇默站在旁邊比了一個華美的手勢,笑著問道:「你們……準備好了麼?」

「嗯。」土方率先回答,接著是沖田總司也配合著閉上眼作休息狀。

蘇默扣了一個法印,低低的說:「你們的安全問題我會保證。」然後扣出了一個助眠的法印,讓兩人沉入夢鄉。

她在兩人周圍布了一個簡易的觸動法陣,然後去整理過後,回來發現兩位美人兒依舊安靜的躺在那裡,蘇默靠在搖椅上,手指一劃,便是一個入夢之術,一面水鏡出現在她眼前,開始玩起了18X調-教遊戲。

嗷嗷——你們就給我土沖沖土CP去吧嗷嗷——蘇默的狼血正在沸騰,對月長嘯———嗷嗷嗷嗷嗷——

不一會兒,玩夠了的蘇默揉揉有點發熱的鼻子,暗嘆一句一日為腐,終生為腐,就算她心智堅強清靜無為,還是抵擋不了BL的誘惑啊啊啊———等到哪天木有潔癖了又剛好是男的的時候可以去嘗試一把XXOO啊——反正劇情人物那是萬萬不能碰的。

唉唉……

【你真的慾求不滿了要我送你個男銀?】

『……你可以閉嘴了,謝謝。』

【好的,不客氣。】

『……你沒覺得已經傲嬌到了一種境界了麼?你從頭到尾不開口不就完了?!』

【那怎麼行,蘇默你可是親口讓我把自己送給你的呀~~主~人~~】

『……』臥槽!

【好了不說了啊啊,你有客人了呦~~該~接~客~了~啊~日~暮~小姐~】

『……』

蘇默鬱悶的觀察四周,發現有不少人潛伏在房間周圍,感情是來刺殺沖田和土方的?真巧,都趕一塊兒來。不知道他們兩隊人馬的頭領會不會洽談一下再進來?

她從主神裡抽出一把武士刀,雪亮的刃在昏暗的房間裡反射出一道白線。她衝著兩個比較強大氣息存在的方位說道:「不知眾位來此有何目的?」算了,還是問問吧,萬一是來保護他兩的砍錯人那就不妙了。

「要命的就離開!」不知從哪裡冒出的粗狂聲音在蘇默耳邊迴蕩。

蘇默挑挑眉,回答說:「這可不行,萬一讓人知道客人死在我床上(誤!)那我生意還要不要做了(大誤!)?」說著,斯里慢條地挽了挽袖子,「我能不能要求在外面打?如果我這裡滿是屍體的話我會很困擾的!」

對方:「……」

似乎來刺殺的孩子們都是沒啥風度不知紳士是何物的不良少年,在令人鬱卒的沉默後就拔刀現身砍上來了。蘇默想著等下大不了通知新撰組來收屍,也不覺得煩了,被人知道她的客人死在她的床上的確會很麻煩呢,至少這個『花魁』任務會變得很困難啊……啊啊啊會被抹殺的啊!!

唉唉,提刀砍人總還是難不倒她的。看著一個個『兇猛動物』不客氣的朝她衝過來,她也很不客氣的一刀刀回砍過去,順道發洩一下慾求不滿來著的。

蘇默突然很想念亞倫同學,你想啊,亞倫同學多紳士啊,拿了她的武器還會扔還給她,多好!一點都不在乎她拿了武器繼續砍他來著的。

↑別拿亞倫和這些人比啊混蛋女兒!人家是主角啊是教皇啊人家有那個資本紳士!你還能指望這些路人甲給你女主待遇啊??你今天是不是早上出門的時候腦門子被門板夾到了啊?!你要是被夾到了你直說!那個什麼神總不至於不發救濟金!

一個走神,蘇默的刀被很不客氣的挑飛。蘇默斜眼看了看挑飛她武器的男子,唔……看身材臉形……是個帥哥!鑑定完畢!一把武器被挑飛了咱還有另一把!來刺殺的眾人看著這個莫名詭異的花魁憑空慢慢的抽出了一把武士刀,刀刃雪亮,一看就知道是殺人的利器,然後全愣了,妖術啊!

「妖怪!……」一個明顯冒著冷汗的刺客衝了上來,蘇默眼睛眯了眯,毫不客氣的一刀砍了下去,日本武士刀就是這點好啊,砍人爽!還附帶流血效果!一刀砍實了,人爬不起來不說,十分鐘內沒醫生不喝紅保證掛!

說實話,蘇默已經很久沒有接觸到殺戮和血腥之類的事情了。上輩子上山後清心寡慾連肉都很少吃別說殺人了,最後被太清用瓊華的護山大陣吸取了靈力也沒什麼,但是說不恨是假的,但是在長年修煉的《清心訣》的壓制下,七情六慾都被壓到了最低點。如今修為沒了,清心訣的效果似乎也消得差不多了,外加被主神弄到妓院的怨念,導致了蘇默——殺人殺得很爽啊!

混蛋混蛋都是混蛋!

蘇默冷哼了一聲,看看在床上還睡得不是很安穩的兩隻,推門出去,果然看到了一片隱身在群眾中的新撰組組員,於是寒著一張臉,也不顧走廊內還有沒有其他人,喊道:「新撰組的進來處理一下。」

不久,就有一位紫色半長發的男子走了進來,看到滿地的血腥屍體一驚,剛要拔刀,就被蘇默按住了手給硬生生的按了回去。「給我找人來打掃乾淨了——已經沒有敵人了。」

嗷嗷——帥哥(貌似是齋藤一)手感真不錯啊——蘇默色心不改面不改色的在來人手上摸了幾下——對方正在驚訝中,沒注意到這個。

↑╮(╯▽╰)╭蘇默,你沒救了。

↑恩,你真相了。(淡定喝茶)

於是,等到土方和沖田春夢了無痕爬起來的時候,蘇默的房間又恢復成乾淨清爽的樣子了(╮(╯▽╰)╭水潤術真好用,污漬一沖就沒,比汰漬99還好用),兩人也沒覺得不對頭——事實上兩個人恍恍惚惚的看對方一眼就臉紅或者臉色青青白白的,趕緊付了『嫖資』走人。

走的時候蘇默帶著笑音的話猶在兩人耳邊迴蕩。「你們……做了一個好夢麼?」

土方歲三和沖田總司兩隻狼狽走後,蘇默笑得一臉蕩漾的從他兩用過的枕頭底下刷的一下抽出一張DVD碟,開心的抱在懷裡,一邊碎碎唸著一邊離開。

依稀能聽到她在說:「我的1000點啊真沒白花……居然能有把人的夢境記錄下來的機器……哦呵呵呵……」



Chapter 39

不知不覺又過一年,夕風樓的阿紫姑娘已經被人贖了出去,在一家有錢人家裡做正妻,聽說日子過得不錯,於是這夕風樓的御職就非蘇默莫屬了。

蘇默無所謂之餘也暗暗鬆了一口氣,『花魁』這個任務,也快完成了吧。

『主神。』

【恩,啥事啊?小~默~默~o(≧v≦)o~~】

『……突然不想問你了』

【……o(╯□╰)o】

『玩笑玩笑……我現在已經是御職了啊……要怎麼才算完成任務?還有什麼條件沒有?』

【舉行過一次道中就沒問題了。】

『恩,明白。』

蘇默拿出了多年未用的大小姐禮儀往夕風樓樓主門前兒一座,很直白的說:「我要舉行御職道中。」

「你知道舉行道中要多少錢嗎?以我們這種樓子很難舉辦如此盛大的活動。」樓主老頭抽了一口煙,說道。「那可是許多二流三流樓子裡的御職一輩子都付不出的錢啊!」

蘇默側頭,很無辜的回答道:「我並不缺錢。」笑話,10點生存點可以兌換1頓黃金,約莫三四頓黃金就可以把整個吉原町買下來,她的生存點數,可是用萬來計算的。「樓主大人您可以把詳細的金額明細給我,我會處理這一切的。」

「你個丫頭居然私藏錢?」樓主老頭驀地站起身來,怒吼道。

蘇默笑得異常溫柔清雅,她微微側過頭來,以袖掩唇:「我從來沒說過我沒錢。那收入的九成我可是都很自覺地交給您了啊。」

「你!……」樓主老頭一臉驚愕,過了一會兒,坐下身去,揮了揮手,說:「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真是麻煩您了。」蘇默行了一個禮,推門出去了。

很快的,一鈔御職道中』的儀式就在蘇默的手下促成。足有三十釐米高的木屐,華麗的和服將蘇默堆成了一個寶山一般的珠光璀璨。她深吸了一口氣,將手搭在了前方一人的肩膀上,穩穩的隨著鈴聲開始走動。

千萬不能給搞砸了,蘇默很囧囧有神的想,如果現在有人來砸場子的話,那就直接拔刀砍人算了。不過應該有人維護秩序吧?

眼光瞄過一片淺蔥,有一隊著了淺蔥色衫子的帶刀武士站在人群的最後,看著自己走過。

帶頭的男子長發飄揚,眼神犀利而慵懶,刀削般的薄唇緊緊的抿著,站在那裡,像一頭蓄勢待發的豹子一樣,危險,美麗。

就這麼一眼,似乎就有點刻骨銘心的意味。

蘇默不著痕跡咬了咬唇,就那麼一眼,說不出的心悸。她差點認不出來那是誰,心臟跳動的很快,明明沒有和他對上視線,卻很緊張,緊張的讓她忍不住想轉身逃走。

她忍不住將背挺得更直一些,更加優雅一些的去邁步。是不是土方歲三在她那裡長久的處於弱勢的形象讓她掉以輕心了?不管自己多麼強,多麼輕視,土方無疑是個強者,絕對的強者,說一不二。

蘇默以呼吸來調整自己心臟的節奏,這種輕視的心態很危險,非常的危險。她該慶幸這是個危險度較低的世界嗎?

很快地,連眼角的餘光也看不見那片淺蔥色,心跳也漸漸的穩定下來,道中也快要走到了最後一步,蘇默深吸一口氣,穩穩的踏出了最後一個步子。

【完成支線劇情『花魁』,獲得5W點生存點,S支線劇情一個。】

她鬆了一口氣,這些年來隱隱約約放在她頭上的虎頭鍘終於離開了,雖說成為花魁不是什麼困難的任務,但是有著生命的危險的東西她實在是不喜歡。

踏入夕風樓的那一剎那,蘇默徹底放鬆下來,甩開想要慶祝的眾人的手,回房去整理,不到一刻,便換了一身便裝走了出來。

樓內一片寂靜,不知所措的看著御職這一身裝扮。

沒有了『抹殺』這道御旨,蘇默的心情很是輕鬆,她愉快的挑挑眉,說道:「老闆,我和你的約定結束了。」

「……」樓主老頭子垂眼,看不出喜怒,只聽他的聲音在寂靜的樓子裡面迴蕩。「日暮,你現在回去,我不和你計較,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不和我計較?」蘇默說道,笑容明媚,她歪頭:「你憑什麼和我計較?」

「無禮的丫頭!給我抓住她!」樓主低喝道。「不教訓教訓你你倒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是不是?」一隊負責樓子裡雜物的男丁便圍了上來。

「呵……」蘇默一手握住刀鞘,一手握住刀柄,將刀刃微微推出。她舔了舔嘴唇:「先說好,擋我者,管殺不管埋。這麼眾目睽睽之下,我也很為難啊。」

「我一沒簽賣身契二沒有欠你債憑什麼不能離開?」

「憑什麼?」樓主老頭大吼道:「就憑你是我夕風樓的御職花魁!」

「你要怎麼樣才肯讓我走?」蘇默火氣也上來了,搞毛啊!好好的一樁事兒憑什麼非要扣住她不讓她走?

「伎女就是伎女!」樓主老頭跺了跺枴杖,「沒有客人的帶領你怎麼能夠出吉原町?」

「有客人帶領就可以出去?」蘇默收起姿勢,將刀扔進袖子裡(的空間袋中)。

「是!如果有客人現在說要帶你出門的話我就讓你走!」樓主低喝道。

蘇默挑眉。「誰願意帶我出去的?」低低的聲線迴蕩在大廳中,卻是無人敢上前一步。等了一會兒,蘇默低下頭去,在樓主老頭子囂張的眼神中再度拔出了刀,雙手握住刀柄,她慢慢地說:「看來,今天是沒法善了了啊……」

護衛們也慢慢的圍了上去。

「慢著!」人群被撥開,走出來一個紫色半長發的男子,腦後留了一束長發束著,冷漠俊美的面容上似乎帶著一絲驚訝,他的腰側配著一長一短兩把武士刀。「我帶她走。」說著,看了一眼蘇默,大有『你還傻站在那裡幹什麼』的意思。

蘇默愣了一下,提著刀走到了紫發男子身後。——這人很眼熟唉,貌似和土方他們一起出現過,應該是新撰組一員。

那人率先轉身,深藍色的浴衣在空氣中劃出華麗的弧度。——這個男人似乎有著上天的眷寵,即使是如此簡單的裝束也硬是給他穿出了令人驕傲的風采。

樓主老頭子沒有出聲攔人,蘇默也就跟著他一路無阻的出了吉原町,兩人在街上慢慢走著,一時沉默。

「我是齋藤一。」一會兒後,男子開口說話了,他停下來,轉過身正視蘇默,很認真的說:「我需要一個家庭,那樣至少我死後不會暴屍荒野。」

蘇默「……這是在演八點檔麼?怎麼狗血成這幅德行?」

齋藤一皺眉。「什麼叫做八點檔?」

「沒……」蘇默喃喃說:「……主神你把我弄到這個世界其實是來吐槽是來狗血是來瑪麗蘇的吧……咋滴這麼狗血捏?這不存心找抽麼……」

「……不願麼?」齋藤一轉身,既然不願意那就算了吧……果然家庭什麼的……(都TM浮雲啊…←大家無視我就好……╮(╯▽╰)╭)

蘇默伸手拉住齊藤一,一咬牙,好吧,狗血就狗血吧。「慢著,我答應。」

齋藤一原本嚴肅的臉上慢慢的放鬆下來,他點點頭,說:「那就回家吧。」

蘇默點點頭,跟在齋藤後面走著,她拉住他的衣擺,輕輕地問:「為什麼選我?」

「為什麼……」齋藤一雙手攏在袖子裡,呼出的氣變成白色的霧氣慢慢飄走,藍紫色的眼睛微微的看向天空,他沒有回頭。「大概……至少證明了我曾活於這個世界上吧……」

蘇默沒有說話,靜靜的跟著齋藤一回了家。對於這個男人來說,似乎只要自己存在著,證明他也曾經存在過,那麼一切都已經足夠了,所以說什麼都是多餘。

但是她還是很想說。

主神,我草泥馬。

把她放在那麼幹淨到幾乎已經透明的男人邊上是想讓她體驗一把自個兒的骯髒嗎?恩啊?非要讓她不順心是不是?非要一遍又一遍的告訴她她絕對回不去了是不是?

混蛋!

「……我給不了你一個婚禮。」那個男人沉默了良久,說了一句話。

「嗯,沒事。」蘇默回答說。

「我隨時都有可能會死。」齋藤一淡淡的說。

蘇默微微嘆了一口氣,看著呼出的氣變成水霧飄走,天上有微弱的星光閃爍,她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氣,承諾道:「放心,我會幫你收屍的。」

「……恩。」

悠于 2015-1-19 18:36

Chapter 40

「日暮小姐,我們到了。」齋藤一轉頭對跟在身後的女人道。

齋藤一的住宅在一片住宅區內,不是很豪華,但對於一個武士來講一幢獨棟的屋子在這個動亂的年代已經很難能可貴了。

蘇默很溫順的彎腰行禮。「我原名是叫青池默,以後,請多指教了。」

「……是齋藤。」那個男人強調道。「是齋藤默。」

「嗯……」蘇默已經快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她對這樣子的男人真是不知道該怎麼應付啊!嗷嗷嗷——主神,老子總有一天要砍死你!

【砍毛啊~】漂浮的雞蛋君不滿了,狠狠地往蘇默頭上一撞。【你自己答應齋藤一的又不是我發佈的任務!】

『嗷嗷——不管,我就是要砍死你!』

【你講不講理啊蘇默丫頭!?】

『不講!』

【……果然是炸毛了嗎?】

『……你才炸毛你全家都炸毛!』

【……】不光炸毛還傲嬌了嗎……

晚上,蘇默厚著一張老臉都沒好意思問出來一句『你是和我睡還是自己一個人睡』,於是很乖巧的自個兒找了個客房先鑽了進去,號稱整理東西就不出來了。

↑丫頭,其實你害羞了是吧?是吧!

↑……你才害羞你全家都害羞!

↑╮(╯▽╰)╭

翌日,齋藤一說新撰組裡休假,帶她出門去買些日常用品,蘇默想了想,說不用了,該有的東西她都有……雖然都扔在了主神那兒的儲物袋裡,大概齋藤見她兩手空空以為她兩袖清風吧!

齋藤點點頭表示理解,將一些錢幣放到她手裡說需要什麼自己買。

蘇默捂臉,她真得覺得無能了,真的。

唉唉,雖說是無能了,但日子還得照過,蘇默用一根繩子將袖子什麼的綁起,打了一盆水,趁著齋藤一不在,將落地窗紙門全部打開,風咒和水潤術輪番使用,將這個長年只有單身男人居住(……可想有多麼髒)的地方打掃乾淨。

在齋藤一回來的時候,蘇默已經把屋子都整理乾淨了,接過齋藤手中的東西,很是賢良溫婉的彎腰行禮。「歡迎回來。」

齋藤愣了一下,回答道:「我回來了。」

「晚餐想要吃點什麼嗎?」蘇默微微笑道。「鰻魚飯或者是秋刀魚?」

「隨便。」齋藤一想了想,說:「我先去洗澡。」

「嗯,好的。」她將門口有些亂的物品歸整好,轉頭道:「需要妾身服侍麼?」

齋藤一一時結舌,不知道說什麼好,白皙的面容上染上一層不易發覺的薄紅。「你……」

蘇默忍不樁噗』的一聲笑出聲來,「我開玩笑的,你去吧,洗完澡就可以吃飯了。」

「嗯……好。」齋藤揉著自己的頭髮,走向浴室。

蘇默轉身向廚房走去。

『主神,兌換食譜。』她該感謝主神的明鑑麼?『中華小當家之魂』,臥槽!

【什麼類型的食譜?中國的?日本的?甜點的?西式的?意大利的?啊拉拉~小蘇默你不說清楚我怎麼知道捏~~】

『……你找抽就直說。』

【開玩笑,你抽得動我?】

『……』菜刀呢?菜刀呢!你在哪裡?!

蘇默撩了撩蕩到頰邊的發絲,小樣兒,別以為不給我換我就奈何不了你。從儲物袋裡挖出便當盒,拿了一雙筷子開始往外夾菜,沒菜譜?那我乾脆不做了,有了便當盒,一切皆搞定。

將兩份飯食放在桌子上,蘇默心想著時間也該差不多了,去房間裡拿了家用的浴衣遞給還在浴室的齋藤一。

「失禮了,我進來了。」說完,蘇默推門進入浴室。

「你!……」齋藤一急忙背過身去,面容在水霧中看不清楚,他低沉的聲音在浴室裡迴蕩:「你把東西放在門口就可以了。」

蘇默沒有把東西放下,偷偷瞄了一眼齋藤一,唔……養眼,淡定,要淡定!……淡定不起來。「真得不需要我來服侍?」

「不需要。」齋藤一從浴池裡起身,接過蘇默的毛巾擦拭著。「我洗好了。」

「嗯。飯菜已經準備好了。」

↑女兒啊,你這算是調戲吧?

↑恩,你又真相了。

↑總覺得你最近很慾求不滿啊。

↑……你最近怎麼老是真相?!

↑老子是真相帝。【淡定喝茶】

↑+皿+凸

「齋藤君,飯菜還合口味麼?」蘇默吃了一口飯菜,抬頭問道。唉唉,悶騷的齋藤一不肯開口說話,難不成真讓氣氛僵在那裡?嗷嗷——怎麼突然覺得自己越來越杯具了捏?在這種言情模式裡這種事兒不是應該由男的來做的嗎混蛋!怎麼落在她身上就全亂了套?

「嗯。」

蘇默:「……」深吸一口氣,不怕悶騷男,繼續!不要大意的上吧!蘇默!「齋藤君,你說『恩』我怎麼知道到底是好吃還是不好吃呢?」

齋藤一:「好吃。」

……我忍!繼續!「那麼齋藤君幾歲了呢?」

「29。」

「那麼齋藤桑平時的工作是什麼呢?」……繼續!

「巡邏,殺人。」

「……」蘇默撲桌,爺,我錯了,我真不該妄想活動氣氛的!真的!

……

…………

………………

第一場:蘇默VS齋藤一,蘇默完敗。後果:蘇默撲桌,再也不想活動氣氛了。

晚上,蘇默在齋藤一房間門口掙紮了許久,心想著到底要不要厚著臉皮問需不需要陪睡,當她終於決定要敲門的時候,門刷的一下打開了。

齋藤一著了一件鬆鬆垮垮的睡衣靠在門口,問:「你有什麼事麼?」

蘇默:「……」捂臉,還是問不出口。

齋藤一皺了皺眉,伸手把她拉進去放進被窩,摟住她,閉眼。「睡吧。」

蘇默直直的看著眼前一片瑩白的肌膚,蒼勁的肌肉,動都不敢動一下。半餉,她默默的摀住熱熱的鼻子,翻了個身,得,眼不見為淨,睡吧。

早知道這個世界很八點檔,但是八點檔成這樣真TM少見。

齋藤不經意間動了一下,蘇默的臉直接貼上了他的胸口。

蘇默:「……」臥槽!主神,我萎掉了,你找別人劇情吧!我已經被雷得無能了。

本人已死,有事燒紙。

……

…………

………………

第二場:蘇默VS齋藤一,蘇默完敗。後果:氣血沸騰,睡眠不足。

第二日,也是齋藤一放假的最後一日。

不到清晨,蘇默就聽見院子裡的練劍聲,於是蘇默難得不睡懶覺爬了起來,拉開紙門,就看見齋藤一在練劍。

她想了想,換了身練功服,拔了刀就下去了。

齋藤一皺了皺眉,冷聲道:「上去!會受傷的。」

蘇默挑眉。「不試試怎麼知道?」

「胡鬧!」齋藤一呵斥道。「立刻給我上去準備早飯!」

蘇默捂臉,得,準備早飯去,趁早歇菜。於是晨練此事不了了之。差點忘記了,她現在是有『家室』的,得天天早起準備早飯給齋藤。

飯後,蘇默很Happy的拉著齋藤桑出門逛街,美名其曰:家裡沒米了,讓他去買了扛回來。齋藤一聽了理由,點點頭,很乖很乖的跟著她出門了。

根據出門定律來說,男女豬腳能順利出門再順利返回的著實沒有多少,於是蘇默和齋藤一也在回來的路上,遇到了些不大不小的麻煩——比如說想要至齋藤一於死地的維新倒幕的志士。

這些蒙著面的志士看見齋藤一肩扛米袋手挽一婦人都愣了一下,怎麼看都不覺得『惡即斬』的齊藤一是個居家好男人啊!唉唉,不過驚訝歸驚訝,該殺的還是要殺,齋藤一他『女人』再漂亮也不能心軟不殺齋藤一不是?

「齋藤一,你受死吧!幕府的末日已經不遠了!」一圈志士圍著他們喊道。「你也算條漢子,如果你自盡的話我們不會動你的女人!」

「默,你去邊上等著。」齋藤一將米袋交給蘇默,蘇默傻傻愣愣的拎著米袋走到角落去了。

此時蘇默正處於『你的女人』這句話的天雷中不可自拔,也不掩飾怎麼著的單手拎著一百多斤的米袋很輕鬆的貓到角落去了。——幸虧齋藤一的注意力都在敵人身上而沒有穿幫。

↑話說我為毛要掩飾我很強這一點啊?而且還要用穿幫這個詞彙啊?

↑……我怎麼知道。你問我,我問誰?

↑……

「是誰指使你們來的?」齋藤慢慢的拔出腰間的刀,鋒利的刃在日光下閃爍出耀眼的一條白線。

「不可說。」對方的志士們早就拔刀嚴陣以待。「受死吧!」

「沒用的。」齋藤一皺眉,半蹲下身。「惡即斬!」

一時間血肉橫飛,刀光劍影的堪比好萊塢大片,蘇默在角落裡很淡定的摸出了糖果一顆往嘴裡塞。

不久,就有一個志士向她衝了過來,她振振袖子覺得該拔刀的時候,那個人卻在到她面前的時候從背後被齋藤一砍倒,鮮血飛濺了蘇默一臉一身。

齋藤一逆光站在她面前,腳下是血肉模糊的屍體,他冷嗤道:「垃圾。」

蘇默一時看著這個驕傲冷漠的男人看傻了眼,呆呆地一動不動。

他看著蘇默,慢慢說:「看見了嗎?這就是我的生活。」然後轉身,揮了揮劍刃,甩出的血在地面上形成了一條血線。「……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他背著光站著,蘇默看不清他的表情,估計是很冷淡的什麼表情都沒有吧!她衝著齋藤一喊了一聲:「阿一,你就這樣走了,你是想讓我一個人把這米背回去嗎?」

齋藤一收刀入鞘的動作僵了僵,似乎有點不太置信。蘇默繼續說:「趕快過來背呀,我可背不動這麼沉的東西。」說著,站起身來,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血漬,絮絮叨叨的說:「幸虧今天穿了黑色的和服,不然的話回去估計就有問題了啊……」

齋藤一走了過來,將米袋重新扛回肩上,一張臉上依舊冷漠,蘇默跑過去挽住他的手臂,和他並肩走著。

「午飯的話想吃什麼?」

「隨便……」

「隨便?我怎麼知道你的隨便是什麼?」

「烤肉。」

「好的。」

……

…………

………………

第三場:蘇默VS齋藤一,蘇默勝。後果:蘇默童鞋開始向黃臉婆發展中。



Chapter 41

「吶——齋藤桑,今天去不去吉原町啊?難得副長和我們一起去的!」原田左之助一把摟住齋藤一說道。「話說以前夕風樓那個很有氣勢的花魁居然不聲不響的和人走了呢……真是可惜啊……」

原田突然感覺脖子一涼,低頭一看。「哇!齋藤你幹嘛!不去就不去唄……幹嗎反應那麼大啊啊啊喂喂我不喊你了還不成啊幹嗎拔刀啊啊啊啊啊副長!!!!!」

一臉陰沉的土方站在他們身後,冷颼颼的說:「私鬥,給我切腹!」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我沒有私鬥啊啊啊啊———副長!拔刀的齋藤啊啊是他呀啊啊齋藤你別呀啊啊啊啊啊啊啊————」

所以說,被人標上私有物品的人或者物是不可以亂掛念的啊,原田君~~

「喂喂,齋藤齋藤~~」死性不改的原田左之助再度自發自動的掛到了齋藤一身上。「你這幾個月每天都那麼早就回去,也不和我們出去喝酒了,是不是金屋藏嬌了啊?」

齋藤一原本就面無表情的俊顏上更是覆了一層霜,卻發現大多數人都偷偷瞄著這裡,顯然是很好奇這件事,於是有些無奈的點了點頭。「改天介紹你們認識。」

「喂喂……齋藤你也真是夠悶的!居然已經成家了都不讓我們知道!」

「恭喜恭喜啊,夫人漂不漂亮啊?」

「啊啊——居然有女人肯嫁你這種悶葫蘆,真是的,我明明比你好多了……」

在一片討論聲中大家都很有默契的沒有去談婚禮之類的事,大家都很明白,他們這種人,一但暴露了家人的存在,就準備給他們收屍吧,無數的亂黨的眼睛都時時刻刻的盯著他們,沒有一點喘息的時間。

「不准討論。」齋藤一沉默了良久後說了一句。「有力氣就給我多巡邏幾圈!」

「唉……不會吧……隊長……」一片唉聲嘆氣。

「還不趕快去!」齋藤冷冷的掃視了一眼,眾人摸摸胳膊,很乖的拎著刀閃人。

土方帶著茶坐到了齋藤一身邊,推了一杯茶給他,皺眉問道:「你確定那個女人沒問題?」

齋藤一喝了一口茶。「嗯,確定。」

「她忍受的了?」土方沉吟道。

「她看見過了。」

「那就沒問題了。」土方歲三微微一笑。「下次我們去你家吃飯。」

齋藤也展露出一個清淺的笑意,回答道:「好。」

於是隔了幾日,齋藤早上吃早飯的時候和蘇默說了這件事,蘇默笑吟吟的答應了。傍晚時分,齋藤便帶著一幫子人回家了。

蘇默跪坐在家門口,三指扶地,驕傲的彎下了一半身體行了個半禮,深藍色的和服顯得很是莊重。「歡迎回來。」

她慢慢的抬起臉來,姣好的容貌顯現出來,眼簾下垂,長長的睫毛在地上投出細微的剪影。「晚飯已經準備好了,請各位跟我來。」

蘇默聽到微微的抽氣聲,只顧低頭在前面引領著,然後聽到了抽氣的孩子被人用劍鞘狠狠地敲頭的聲音。……噗,哪個這麼可憐?偷偷瞄一眼,啊,原田左之助。

待大家入座後,蘇默坐到了齋藤的身後,齋藤一微微側身道:「這是齋藤默。」

她微微點頭,然後起身去端菜,等到菜上齊了之後,便開始了為眾人倒酒的生涯。

齋藤一很喜歡喝酒,雖然和他冷漠淡然的樣子不太相符,但是他無疑是很喜歡的,蘇默在家裡閒來無事,也釀一些米酒果酒之類的,對於這個,齋藤是很喜歡的。他們兩個都是好酒之人,相對小酌也是常有的事,蘇默有時會偷偷的從主神那裡兌換一些酒出來,齋藤也不問,靜靜的品嚐著,常常讓蘇默產生這麼一輩子下去也不虧了的感覺。

這次拿出來招待的酒是蘇默從主神那裡兌換出來的,滋味自然是沒得說。一群大男人喝得酩酊大醉,連齋藤都透露出微微的醉意。蘇默微微一笑,先把齋藤扶回了房間,放了水讓他泡著。然後是沖田、原田、近藤、永倉,最後是土方。

其實大家都沒有醉得需要人攙扶的地步,大多只是想近距離接觸一下這位能讓齋藤偷偷藏起來的女人罷了,但也只需要蘇默在前面引領而已。

沖田跟她走的時候,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蘇默衝著他笑了笑,面色如常的把沖田帶到了房間裡。

到了只剩她和土方的時候,土方抓住她的手臂問:「你有什麼目的?」微微慵懶的表情帶上絕對霸道的語氣給人一種令人臣服的氣勢,不可違抗。

土方接著問:「你是不是給齋藤施了什麼術?!」

蘇默輕輕的掙紮了一下,沒有掙開。

月色在庭院裡瀰漫,青石的地磚上泛著早春獨有的薄霜,清冷的色彩映著蘇默的容顏有種不真實的美感,蘇默歪了歪頭,回答說:「我沒有給齋藤一施什麼術,至於目的麼……目前的目的是給阿一收屍,其他的還在設想中,暫時還沒有想好。」

土方抓住她的手臂的手更加緊了一些,有些疼,但是疼的很真實,那種處於動畫漫畫中的不真實感一下子消散了很多。蘇默看見對方俊美得近乎犀利的容顏上泛出一股子厲色,他一字一頓的說:「我不管你有什麼目的,也不管你對齋藤君施了什麼術,不要給我抓到你的錯處,否則,即使他護著你,我也要殺了你。」

蘇默微微的愣了愣神,有一種暈眩的感覺。她看了看土方,拉開了他握住自己手臂的手,字正腔圓的回答說:「好。我知道了。」

土方還想再說什麼,蘇默打斷他,說:「土方桑,你的房間就在這裡,請好好休息。」

土方點點頭,轉身推門而入。

蘇默抵住對方正欲關上的紙門,彎腰行禮。「關於上次的夢境十分的抱歉,請代表我向沖田先生也表達歉意。」

「你可以控制夢境?!哼……怎麼可能!」土方彷彿自嘲的笑了笑,拉上了紙門。

蘇默直起身,唉?這種感覺……她似乎做錯了什麼啊……

回到房間,齋藤還泡在浴池裡。她拎著浴袍去浴室的時候,卻發現這個男人帶著一些稚氣的靠在浴池裡睡著了。好笑的將已經快要滑下水去的齋藤拉起來一些——這男人怎麼不怕淹死?

平時清冷的容顏上大概是喝了酒的緣故此時翻著微微的粉紅,蘇默忍不住輕輕戳著他的臉頰……粉嘟嘟的,很可愛啊……

↑喂喂!齋藤美人兒不是給你戳臉頰才存在的好不好啊!

↑我樂意,你管我?

↑……不敢……小的哪敢啊……

將齋藤弄到床上躺好,蘇默自己也去收拾了一下子躺下,忙了一天的身體似乎發出『嘎嘣』的鐵鏽聲,果然,自己是老了麼(誤!)……果然,自己的心態已經進入老年期了麼(大誤!)……

齋藤翻了個身,將自己圈進懷裡,溫溫暖暖的很是舒服。

蘇默抬頭看著齋藤一的臉,依舊俊美得有種不真實的感覺。——確實是很不真實啊……忍不住伸手去摸摸他的臉。真的很神奇啊,明明那麼凌厲的弧度連看一眼都會有被割傷的感覺,摸上去卻溫潤如玉。

微微顫動的睫毛很長,用很俗氣的說法就像是兩把小扇子一樣,撲扇撲扇的很惹人注意。蘇默忍不住抬頭湊上去細細的看著,也不知是著了什麼魔,傻傻的盯著它發呆了很久,等到蘇默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

她略微放下有點酸的脖子,視線不經意的停留在了齋藤淡粉色的唇上,形狀完美的唇上似乎還散發著水潤的光澤。蘇默想了想,湊上去親了一口。

親了一口也就親了,還覺得不過癮。

伸手勾住齋藤的脖子,湊上去紮紮實實的又親了口。

親完了,她舔了舔嘴唇,感覺不錯。

於是又湊上去親了一口。

↑喂喂,我說,蘇默你有完沒完?

↑怎麼,你嫉妒啊?

↑……

齋藤一紫色的發絲散落在枕頭上,形成一幅漂亮的畫卷。外面的月光照進來,映的他的側臉都在散發著微微的磷光。

蘇默摟著他,靠在他身邊,滿足的嘆了口氣。

如果能這樣子過一輩子,也很不錯。

Sa~祝大家都有個好夢……

翌日,睡得很香的大家被蘇默一個個從被窩裡挖出來,伺候了自家大爺吃完了早餐,將武士刀遞過去幫他繫上,很溫柔的送走了大家去上班,嚴重有點睡眠不足的蘇默啪的一下倒進了被窩裡,繼續睡。

大白天的爬起來,真是……讓人說不出的鬱卒啊……

抱著似乎還留著清冽的味道的被縟被蘇默緊緊地抱在懷裡,睡得如夜晚一般地安心。

「齋藤君,你在想什麼呢?該巡邏了啊……」沖田衝著齋藤揮手道。

齋藤一放下輕撫自己嘴唇的手指,轉身跟上。

淺蔥色的外袍在陽光下反射出溫暖的顏色,耀眼的光線將外袍的邊緣都與周圍融為一體。

天空澄澈,今天,真是一個好天氣呢。



Chapter 42

於是,又是很多歲月那麼一晃而過。蘇默也習慣了日日早起為齋藤準備早飯,模仿二十四孝女人把大爺送出門後,樂意就去補補眠,不樂意的話就爬到後院去練練刀法。等到練完刀後,有時候去菜場買買菜,然後自個兒煮了後再屁顛屁顛的給自家那位送去。下午則是釀酒午睡時間,有時候在主神那裡兌換點材料來鑄點暗器刀劍之類的。——萬一以後被天打雷劈用來做避雷針也是好的。

晚上等齋藤回來了,齋藤去泡澡,她做飯,飯後,他兩坐到走廊上去喝喝酒聊聊天,有時候蘇默會做一點點心,完全不把時代國度當一回事兒,今天是綠豆糕明兒個就有可能是藍莓慕斯。齋藤很貼心的什麼都不問,安安心心的吃著,順帶隱晦的要求打包作為明天的點心。

其實這樣子的日子蘇默也覺得無聊啊,於是想方設法的讓自己的生活愉快起來,人這種生物吶,不是在沉默中爆發,就是在沉默中變態。剛巧,蘇默屬於後一者。

於是齋藤一每天吃著最普通不過的茶果樣的點心其實卻是巧克力?慕斯?乳酪?草莓?豆面糕?等等味兒的一點都不稀奇。齋藤一原本那把說不上差但也絕對稱不上名刀的小破刀(……蘇默認為的)更新了N代不說,還一代比一代陰險狠毒。從N條血槽的1.0.1.2版到現在的抹了毒而且還有隱形倒刺的6.1.8.0版,不可謂不無聊。←光從名字就知道蘇默有多麼無聊了。

似乎連主神都覺得這只已經沒救了,原本還算是有點零零碎碎小任務隨時發佈的它已經連吐槽都無能了。

蘇默似乎也覺得這日子過得不錯,無聊雖無聊了點,但也不失過得挺充實的,一下子那麼清閒的只需要等劇情結束——說白了就是好好地在這世界活上個幾年,這任務就算過了。多好,多開心的小日子啊~

但是啊,蘇默,雖然不知道那個什麼神把你搞來這個兒幹嘛的,但是絕對是不會讓你就那麼吃吃睡睡過日子的,要是真這樣他還不如去養頭豬呢。

一日,齋藤過了傍晚還沒回來,蘇默自然是沒敢睡的,靠在美人榻上拎了本小說慢悠悠的看著,桌上放了用法術保溫著的飯菜,直到到了凌晨,齋藤也沒有回來。

蘇默想了想,揉了揉眉頭,打包了一大份夜宵,也不管大半夜的一個女人出門好不好,慢晃晃的朝著壬生寺走去。

壬生寺作為新撰組的駐地,此時還是燈火通明的,蘇默慢慢的朝門口走去,木屐在青石板上發出清脆的「嗒嗒」聲,天色微亮,有著薄薄的霧氣在空中瀰漫著,微冷而又清新得刺鼻的空氣讓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誰!」門口兩個守衛機警的拔出了腰間的刀,衝著聲音發出的地方喊著。蘇默慢慢的走過來,兩個守衛看見是個女子,沒有放鬆警惕,反而更加緊張起來。

蘇默特別賢淑的提了個飯盒子,對著他們微微一笑,溫柔雅緻,她行了個半禮道:「我是來給齋藤一先生送飯的,這麼晚了還沒有回家,想來是餓了吧。」

對方深吸了口氣,直接把刀刃駕到了她的脖子上,喝道:「你是哪裡派來的?今日行動幾乎沒有外人知曉!」

蘇默紋絲未動,連臉上的表情都沒有變一下,依舊溫柔淡雅的微笑著,她輕聲說:「齋藤桑受傷了?」她頓了頓,繼續說:「你們可以把我綁起來,我不反抗。」

兩個守衛對視了一眼,點頭道:「得罪了。」說罷,一個人拿著刀依舊架在她脖子邊上,一人找了根麻繩出來,將她的手反綁在身後,很仔細的多繞了幾圈。

唉唉,一定有繩印子了,估計還得是青的。蘇默拿眼色指指放在地上一看就知道份量很足的飯盒,說:「拎著,別弄翻了。」

守衛看蘇默一點都不反抗的樣子,估摸著這估計是哪家兄弟沒敢露面的家室,倒是很聽話的幫忙拎著了。

新撰組主事:近藤勇、土方歲三,各番隊長。自己被帶去見的不外乎這些人。無論是哪一個,都能順利見到自家齋藤阿一的。這一點蘇默倒是不擔心。

看情況,似乎他們剛剛出過一場大任務,不少人受傷了,所以才會那麼緊張,那麼……齋藤受傷了嗎?ma~~就算受傷了,只要還有一口氣在,就不怕救不活他。

蘇默深吸了一口氣,跟著守衛順利見到了近藤勇。

近藤勇見到她先是一驚,然後急忙讓人把她放開。「你是來看齋藤的吧?他受了點傷,在土方那裡,傷員都在土方那裡集中診治。」

「謝謝,真是麻煩您了。」蘇默很恭敬的行了個禮,接過飯盒子,轉身跟著人去了。

在一路驚奇的眼神中,蘇默很淡定的來到了集中診治的地方兒,作為頭目的土方等人自然早就處理好傷口了,她環顧了一圈,沒有看見齋藤一,她忍不住挑眉問道:「請問齋藤一君在哪裡?」

一屋子□著上身的大男人見了有個穿著精緻優雅的婦人進來了都慌了一會兒,最後見蘇默面不改色才算是漸漸安靜下來了,聽見她的詢問,都討論起來了。

「唉唉,這個女人居然是來找齋藤隊長的?」

「好奇怪,怎麼會這個時間過來?」

「難道這就是齋藤君寶貝的很的金屋藏嬌?」

……

土方做了個動作,大家噤聲不再討論八卦,他抽了口煙,咳嗽了兩聲,□的胸膛上包裹著一圈圈紗布,紗布上還透著殷紅的色澤。他回答說:「他急急忙忙的包紮好了就趕回去了,大家攔著也不聽,他傷得不輕。」

臥槽!她怎麼沒看見他?!受了傷還敢往家裡趕,不要命了?!

蘇默點了點頭,將大份量的盒子遞給土方,說了句『宵夜』就頭也不回的走人。

土方搖搖頭,將盒子內的食物取出和大家分享,雖然盒子不大,裡面卻塞得滿滿噹噹的而且大多都是能吃飽的東西,足夠大家稍微填填肚子了——他完全沒注意到如此重的東西是怎麼被蘇默一個人帶到這裡的,當然,也沒注意到這麼多的東西是如此放進去的。

想著已經半夜了完全沒有隱藏自己身手的蘇默迅速的在街上跑著,不時的四處張望,嚴謹的和服下襬被她扯開,奔跑之間經常露出裡面穿著白色裡褲的腿。

一路疾行,卻沒有看見齋藤的影子,蘇默急了,你說這是怎麼回事兒啊,一受傷的人難不成還能跑得跟個兔子一樣的?

到了家門口,她看見了裡面一片陰暗更是心沉到了湖底。

到底哪去了?!該不會暈在半路上了吧?

於是蘇默急急轉身再度去路上找,從家裡到壬生寺的路也就那麼兩條,她自然是按著齋藤一平時常走的那條路線找的了。反覆的找了兩遍,連犄角疙瘩裡都找了——因為這孩子有被人套麻袋拖到暗巷的可能。還是沒人。

蘇默火了,轉身一把把主神撈過來。

『兌換個死神裡面的找人技能。』

【蘇丫頭你是指縛道之五十八,摑趾追雀麼?】

『恩。』

【OK,不和你多廢話,一個A支線,1W點。】

『你怎麼不去搶?!』

【換不換?】

『……換。』

【是否確認兌換,得到技能縛道之五十八,摑指追雀。】

『確認!你給我速度的!』

【兌換完成。】

她轉身進入一個小巷子裡,半蹲下身,念道:「南之心臟,北之瞳,西之指尖,東之腳趾,隨風而聚集,驅雨而散去,縛道之五十八,摑趾追雀。」黑色的靈絡自蘇默的手臂蜿蜒而上向四周散去。

「東之五九,南之七四,找到了!臥槽,我怎麼知道這坐標是哪?混蛋!」蘇默喃喃說道。「主神,帶坐標的詳細地圖。點數你自己扣。超過10點我就投訴你!」

【……諾。】

蘇默看著地圖衝了過去,找到了無力走路靠在牆邊休息的齋藤一,她想也沒想衝了過去,扶起了他。

「你怎麼回事兒?受傷了要回家也就算了,你亂跑個什麼勁兒?恩啊?!」蘇默吼他。

齋藤一愣了一下,順著蘇默的力道站了起來,蒼白的臉上看不出表情,他說:「我回家,你不在……我出來找你。」

蘇默也愣了,好笑的戳了戳他的腦門子,也不客氣,慢慢扶著他往回走。「我看你那麼晚還沒回來,去壬生寺找你了,結果土方桑說你硬是要回來,又急急忙忙的趕回家……」

說到這裡,兩人都泛出微微的笑意,知道彼此錯過了。

「傷有沒有什麼大礙?」

「沒事。」齋藤微赫。「大多數都是別人的,我只是脫力了而已。」

「嗯。」

天色已經微亮,路上也漸漸有了行人,早起的僕婦,趕著做生意的小販。

蘇默扶著一身血衣的齋藤有說有笑,幾乎看不出原色的淺蔥色外衫貼在自己的身上也不在意,不慌不忙的兩人著實嚇到了不少人。

到了家裡,蘇默也不避諱,剝了齋藤的衣服,拿出一瓶主神出品的藥劑往他身上噴,染滿了血漬的衣服被毫不客氣的往垃圾桶裡扔,齋藤想攔,卻被蘇默一句話給堵了回去,蘇默說:「這衣服你要麼自己洗,要麼就別攔著我扔。」

主神出品,質量自然是有保證的,藥品到傷口上不到兩分鐘,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齋藤驚奇的摸著傷口,依舊什麼都沒問。

蘇默把他推進浴室裡,「去好好泡泡,衣服我等下送來。」

「嗯。」齋藤欲言又止。「……」

蘇默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知道了知道了,我會準備幾瓶藥給土方他們的。」

「……謝謝。」

「……傻。」

悠于 2015-1-19 18:36

Chapter 43

等到很多天很多天后,蘇默看時間表的時候,才發現,原來那一次阿一很晚回來是因為菊池屋事件,這一次的大開殺戒將正在秘密開會的大批倒幕骨幹殺得七零八落,使得最後的「大政奉還」以及明治維新推遲了3年之久。

蘇默眸色一暗,也就是說,離劇情結束,還有不超過五年的時間。

【丫頭,有任務。】

『啥?』

【幫助維新志士。】

『恩?』

【沒辦法,歷史不能夠被改變,但是這個時空的新撰組已經強大的超於預料很多了,平衡已經快要被打破。土方歲三、沖田總司他們的結局已定,不會讓你插手,但是那些底下的人員,就必須由你來搞定了。】

『行,你發佈吧。』

主神繞著蘇默轉了一圈,機械合成的冰冷聲線不復吐槽時的活力,有些冷酷的不近人情。【開啟支線劇情,幫助維新志士,成功獲得SS級支線劇情,8W點生存點。失敗則扣出10W點生存點,2個SS支線劇情。】

『唉,很豐厚麼主神。』

【自然,從現在開始凡見到你需要做掉的人我會出聲提醒的,你找機會做了他就成了。】

『一共有多少人?那麼豐厚。』

【上百人。】

『明白了,還算能接受。』

「我走了,你自己小心。」齋藤放下碗筷,站起身來別好佩刀,對蘇默說。

蘇默點點頭,將齋藤一送出門後,抽走了綁住長袖的繩子,鬆了一口氣。檢查了一下手腕上佛珠裡的武器藥物,華麗麗的挎了個菜籃子出門了。

↑我說,為毛出門買菜要檢查武器藥物啊?你以為是生化危機啊大街上都是喪屍?

↑……我也不知道唉。

↑你不知道你檢查個毛!-_-#你不和諧。

↑你才不和諧你全家都不和諧。

↑你錯了,我不和諧,但是我全家都很和諧。

↑繞口令呢這是?

↑你又錯了,這是在湊字數。

↑……(一塊板磚從天而降,上書:專打湊字數者。)

啊啊,扯遠了,咱繼續。

挎著個菜籃子的蘇默在市場上挑挑揀揀,順道和人東家長西家短一番,然後搖曳生姿的走了,再然後含笑聽著後面一幫婦人指著她罵她知人知面不知心,長得那麼漂亮說不定是個人盡可夫的,她不僅不覺得生氣,而且還覺得很有趣。

蘇默帶著滿滿一籃子東西走在路上,春季的陽光也不算特別的強烈,所以她就慢慢的走著,也不急,要是來不及煮飯,就從飯盒子裡弄點。

唉唉,換飯盒那五十點真沒白花,真是方便呀啊啊啊。

旁邊有幾個浪人走過去,幾雙眼睛盯著蘇默身形就不動了。蘇默面不改色的繼續走自己的路,你們不動最好,動了……丫,老子還怕你們?

很俗套的,有一個浪人拉住了她。蘇默此時特別想捂臉然後把身邊的主神拉下來狂踩一頓,這麼狗血,你還讓不讓人活了?但是,面上還得婀娜萬千的回眸一笑,問:「請問各位爺有什麼事麼?」

套句別人的話的格式來說,就是:婀娜你妹!有事你大爺的!

「小美人兒~~長得不錯啊!」

蘇默:「……」

「跟爺們來吧!」

蘇默:「……」

對方:「……」←抱歉啊,這種沒格調調戲的話我實在是覺得很無力啊……大家腦補吧OTZ

蘇默淡定的想著,任由別人把自己拉扯進附近的巷子裡,果然還是拔刀吧!這世道,不拔刀真是難以活下去啊。不拔刀,她都覺得對不起自個兒良心。

「呦……美人兒……」美人你妹啊!蘇默不耐煩的抬頭。

呃……似乎……不用她動手了。

因為這群浪士身後站了一隊人——淺蔥服色,帶刀嚴謹,不巧和她家那位是一個工作的。

帶隊的是山南敬助。

於是接下來就是砍人和抓捕的時間。

「齋藤桑,沒事吧?」山南敬助走過來幫蘇默拎起地上的菜籃遞還給她。「我們追補這伙浪人很久了,沒想到在這裡遇見了他們。」

「嗯,謝謝你們。」蘇默溫柔的微笑著。「如果你們不來我就麻煩了。」

如果拔刀殺人了,那麼回去之後還要把衣服洗了,真得很麻煩啊,說不定還來不及給齋藤阿一送飯。——話說自從菊池屋事件後蘇默就天天送午餐了,她對齋藤說反正都已經被人看見了也沒必要藏了,齋藤一皺了皺眉,觀察一段時間後發現她獨自一人並沒有出什麼麻煩後也就同意了。

【蘇默,這裡除了山南敬助以外的全部。】

『浪人也是?』

【他們並不是維新志士,只是普通的危險分子罷了。】

『可以用特殊手段處理山南桑吧?』

【當然。】

蘇默微微嘆了一口氣,伸手拍了拍山南的肩。「山南桑……」

「嗯?齋藤桑……唔!」山南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被打昏了。

「齋藤小姐!您這是做什麼?!」周圍的新撰組隊員圍了過來,原本就拔出的刀對著蘇默問道。

「雖然我也不想,但是沒辦法……」蘇默放下菜籃子,左手慢慢舉起,一把武士刀滑出袖口。「我儘量速度的……」尾音已經低得快要聽不見時,蘇默卻猛地揮刀,血液在牆上繪出了一道又一道血線。她低啞的道:「……送你們上路。」

有的浪人想趁亂逃脫,卻大多被蘇默一道解決,乾淨利落。新撰組的成員大多算是訓練有素,可惜蘇默站在唯一的出口前,溫柔從容的微笑著,沒有一絲破綻。

死局。

有人嘶吼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不是齋藤隊長的女人麼啊啊啊啊——」

蘇默微微的眯了眯眼睛,她低嘆:「為什麼這麼做啊……大概是因為……幕府已經沒有未來了啊……」

「原來你也是……」倒幕派……最後三個字被這個隊員永遠的噎在喉嚨裡,再也沒有機會說出。

繡著美麗櫻花的和服上依舊是白白粉粉的很是喜人,乾淨無暇。蘇默砍殺掉最後一人,用袖子擦了擦有些出汗的手心,殷紅的血液自刀刃慢慢滑下,流下之後,刀身依舊雪亮。蘇默點了點頭,這刀扔了可惜了,於是想了想,往儲物空間裡一塞。

她走到山南敬助旁,抬起他的下巴,在他耳邊說:「今天,你和人巡邏的時候遇到了被通緝的浪人,於是和人火拚,你在一開始因為大意被人打昏了,醒來後發現兩方人員只剩你是存活的。明白了嗎?」

山南敬助掙開雙眼,眼中是一片迷茫,他無意識的點了點頭。

蘇默鬆了一口氣,放手站起身來,山南又無意識的閉上了眼睛。

她想了想,用別人的刀在山南桑身上劃了道傷口,將血液灑在別人的刀刃上,然後懷著不知名的邪噁心思,將山南桑的上半身衣服給劃得要露不露的。(-_-|||)

她該慶幸這條巷子因為有新撰組成員辦事絕對沒有人敢進來麼?

【丫頭,門口還有兩個新撰組的守在巷口。】

『恩,瞭解,我晚上去,現在太顯眼了。』蘇默想到自個兒得半夜爬起來去出任務……真TM杯具,多少年沒半夜爬起來了?真是的,咱一把老骨頭了還要那麼折騰,折騰你妹啊!

【好了好了小默默~~不要傲嬌了,你家齋藤君還等著你的午飯和甜點呢……】

『你才傲嬌,你~全~家~都~傲~嬌~』

【……】說你不是傲嬌誰信啊混蛋!

蘇默運用了一個小小的隱身術很順利的從現場逃脫出來,安全的返回家中,用風咒捲去了一身的血腥氣,安靜的開始準備午餐和點心。

然後把食物打包好,施上保溫的術,甚至很好心情的去泡了個澡換了身衣服,一身潔淨的往壬生寺走去。

安靜賢良的和門口的守衛打過招呼後,蘇默很順利的進入了新撰組駐地,往齋藤一所在的方向走去。

【嗷嗷——蘇默默,這些都是要殺的。】

【嗷——那個,那個一定要干掉!!】

【丫頭!從左到右依次數十幾個都是要做掉的!!!】

蘇默:『……』您老直接說哪些我別動不就完了?非要在我耳邊吼麼?仗著你的聲音只有我一個人聽得到麼?小心我投訴你噪音污染啊!

【嗷嗷——】

『別嗷了,你再嗷下去我都有在這裡放把火的**了。』

【不行!】

蘇默皺眉。『為毛?』

【因為以後壬生寺是一個著名的景點!你給燒了我上哪去弄座壬生寺去?】

『……我、日、你、啊,主、神。』楚軒,ZZ,零點……我終於理解你們說這句話時候的心情了……呃……好吧,楚大神沒說過。

【噗……】

『噗你妹啊噗!』-_-#

【……】噗……╮(╯▽╰)╭

「默?」齋藤一一邊吃著絕對美味日日更新不重樣兒的飯菜,看著蘇默一會兒氣急一會兒皺眉的,忍不住開口問。

「呃……沒事兒。」蘇默捂臉,太熟悉了而忘記掩飾了麼?雖然不掩飾也沒有什麼,但是……總覺得解釋起來會很麻煩啊……難道說自己在和一個你看不見的生物吐槽麼?想想都覺得囧。

「真的?」齋藤長年冷淡的臉上浮現出一絲關心,將吃飯的東西收拾好還給蘇默。「自己小心。」

蘇默忍不住笑了笑,趁著起身的剎那在齋藤臉上親了一口。「嗯恩,我知道了,不用擔心啊。我走了,你也自己小心。」然後轉身向外走去。

嗷嗷——一天天在外跑的大男人究竟是怎樣養成那樣滑滑嫩嫩又Q又香像果凍一樣的皮膚的?難不成這就是少女漫畫男主的福利?~\(≧▽≦)/~



Chapter 44

夜半,蘇默悄悄的從齋藤身邊起身,給他施了一個安眠的術,換上了身便於行動的衣服後,走出了自己的屋舍。

蘇默在寂然無人的路上,直至來到城池的邊緣。

『主神,從現在開始,開始隨機報備需要做掉的人的坐標。』

【No Problem!第一個獵殺目標,向前走第三個路口右轉,兩名新撰組成員。狀態「醉酒。】

蘇默疾馳而去,躍上屋頂潛行到對方身後,跳下的瞬間利用重力將兩人一刀斃命。她將兩人拖到了牆角處做成醉酒昏睡的狀態後再度躍上屋頂。

【下一個,下一個路口左轉一千米,一隊鬧事浪士,全部抹殺。數量:十三,普通民眾數量:二,狀態:亢奮,哦呀,蘇默丫頭,似乎有沖田級別的高手在,自己小心。】

『恩,明白。鬧事的浪士也算在內麼?沖田級別……那也不是什麼普通浪士吧!』

【恩吶,雖然說是浪士,真實身份是德川將軍手下的私人勢力,必須剷除……德川慶喜也算是生不逢時。】

『我去了,等下再跟我聊你的觀點吧。』蘇默收了收發散的思維,袖中滑出刀刃握在手中,眼中散出狠厲的光彩,她微微捏了捏緊刀柄,手心有些出汗。

如果說她在主神眼裡戰鬥能力的評價是A,資質是C+,那麼沖田總司的評價就是戰鬥能力B,但是他的資質絕對是在A以上的。蘇默的實力完全是由時間和經驗堆砌起來的,自己摸索的反而少得可憐,而沖田的則是一邊是靠自己摸索一邊實戰,在有限得可憐的條件裡面建立出來的幾乎可以在這個武士世界裡暢行無阻的實力。

所以他被稱之為天才。而蘇默最多只能被稱為庸才。

可以和沖田媲美的人物。她舔了舔嘴唇,有點興奮。

縱使實力上和她不是一個級別,但是全力以赴是她對於這些驚才絕豔的人物最後的尊重。

如果是死於偷襲那未免到了碧落黃泉都會狠狠的咒罵她一聲的吧?

蘇默從屋頂上躍下,剛好停在了正在調戲別人夫人的浪士們的面前。

臥槽,這些浪士除了調戲別人就不會幹點其他的麼?每次看見他們都在調戲女人。蘇默毫不客氣的在心裡吐槽。

刷刷幾聲,十幾個浪士都在瞬間拔出刀來,齊刷刷的對準了蘇默,足見訓練有素。「什麼人!」

蘇默從暗處走出來,暴露在月光下,柔和的月光映的她別樣的華美。她笑眯眯的道:「我有事找你們隊長,你們繼續,只要他跟我走就成了。」

「哦?你找我?」一個男子從一眾武士後方走出來,他穿著一件藍色的浴衣,外面披著一件略微比浴衣顏色深的外掛,亞麻色的發絲束成一把,雙手攏在袖中,漫不經心的說道。

【嗷嗷——丫頭,就是他,小心了哦——】

蘇默很賢淑的抿嘴微笑道:「正是找您。」——如果忽略她手裡拎著的明晃晃的武士刀的話,的確很賢淑。

「什麼事啊……真是麻煩……一看就知道是個大麻煩啊……」男子打了個呵欠,湛藍的眼睛裡水霧迷茫,看不出深淺。

蘇默露出閃亮亮的六顆牙,主神君的特效一閃,「來找你決鬥的呀。」

對方:「……」

蘇默:「……」這段詭異的沉默是什麼意思呀啊啊混蛋!

男子歪了歪頭,特別無辜的說:「我拒絕!」

蘇默想了想,同樣無辜的回答:「駁回。」

對方:「……」

蘇默笑開了,一聲不吭地抬手向旁邊的一個浪士,嘩的一下子血肉橫飛了。被砍到的那個孩子立馬倒地,生死不知。

蘇默依舊甜蜜微笑著:「等我把這裡的人都殺了你也該出手了吧!」說著,手下不留情開始了獵殺。

對於蘇默來說,這些浪士比切菜還簡單的一刀一個,不值得注意,倒是那個帶頭的男人真是很值得注意,看似懶散實則完美的姿勢,慵懶後隱藏著的犀利,一切都昭示著這個男子的不簡單。

果不其然,蘇默旋身,擋住了從身後而來的刀子。

對方有些認真的眼神帶著微微的無奈,他說:「小姐,給你殺光了我也很麻煩啊。」

蘇默扯出個有些變態的微笑:「那是你的問題呦~」

刀刃相擦打出了微亮的火星,長長的尾翼在兩人之間飛濺。蘇默透過主神發出的光芒看見了對方的眼神,冷酷,血腥。

有些興奮,有些顫慄的感覺爬上蘇默的背脊,她的另一手握上刀柄,狠狠的將對方的刀推了回去。

她挑起一邊的唇角。「抱歉啊,就是那麼大力的不像女人。」

在蘇默尾音消失的剎那,啪的一下,對方的刀被蘇默硬生生的斬斷。

在對方愕然的眼神中,蘇默隨手將自己的刀扔了過去,袖中再次滑出了一把刀。

扔過去的刀穩穩的插在了男子的跟前。

男子笑了笑,拔出了眼前的刀。「如果我輸了,你能不能放過這裡的人?」

「不能。」蘇默溫柔的笑著回答。

「那就是非贏不可了?」男子狠狠的對著蘇默斬了下去。

「正解!」蘇默也不客氣,摒棄了刀法以外的任何能力,專心的和他打鬥著。

……

最後一刀!

蘇默彎腰喘著粗氣,躺在地上的男子深藍色和服下面的血液慢慢的溢出,男子咳嗽了兩聲,蘇默走到他身邊坐下,用刀撐著自己。

男子一邊咳嗽一邊笑著,嗆出的血液染紅了他的嘴角,他側頭看了看蘇默,笑了一下。「……居然是這個死法啊……咳咳……」

「……似乎也不錯的樣子……」

蘇默伸手將他碎亂的發絲捋回了原處。「你那把破刀質量也太差了……呵,作為最後的敬意,就將這兩把刀給你陪葬吧……」

天空很應景的開始下起了雨。

「到最後……居然不是晴天……咳咳……也看不見陽光……真是倒霉……」男子似乎很有倦意的打了個呵欠,眼光慢慢的看向天空。

蘇默靜靜的看著他,直到那湛藍的瞳孔渙散得失去了那明媚的色彩。

「Sa~輪到你們了呦……」蘇默放下手邊的刀刃讓它和另外一把刀豎在男子身旁,另外抽出了一把武士刀,看向了早已被困在結界裡的眾人。

蘇默獵殺完最後一人,天色已經微微亮起,被染成血色的天空上沉鬱陰暗,空氣中散發著雨水與泥土的腥氣。

她嘆了口氣,將刀扔進了儲物空間中,躍上了房頂,開始了回家的路程。

『話說,怎麼突然這麼急著全都要解決掉?』蘇默打了個呵欠,懶散的問。

【說什麼呢你……】主神很活躍的在蘇默周圍繞圈圈,瑩白的光芒在夜裡順道給蘇默做探照燈——反正除了蘇默沒有人能看到它。【這個世界的進程不可阻擋,你既然插手了,那麼進程加快也是正常的……】

【簡單的來說……】

【你在這個世界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恩吶。』

【怎麼?捨不得了?】

『……沒有。』

【蘇默,你應該知道滿足。】

『……我從來沒說過我不滿足。』但是以為至少是這一世的……

【……你自己好自為之。】

『謝謝,主神。』

蘇默回到家中,進房間看了看齋藤還在睡眠中,便拿了衣服去浴室裡泡澡,如果不洗的話一身的血腥氣保準被他一聞就知道。跑完澡出來,將出門的衣物收拾掉,看看天色,也不睡了,去廚房好好的做一頓吃的。

不多一會兒,臥室傳來響動,蘇默微微的後仰身子,喊道:「阿一,你醒了。」

「……恩。」齋藤一抬手捂著一半臉慢慢從臥室裡走出來,眼睛內水霧朦朧,他揉了揉眼睛。「那麼早?」

「嗯。」蘇默笑著將食物裝盤。「睡不著啦,乾脆就起來給你做早餐。你看,連午餐都準備好了。」

「我去晨練,等會兒吃。」齋藤一走過去摟住蘇默,靠在蘇默的身上,頭壓在她的肩膀上,在她耳邊說。

「喂喂!齋藤君!你想壓死我啊?」蘇默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象徵性的掙紮了一下。「先吃點再去,空著肚子對身體不好。」

「嗯……好。」齋藤想了想,喊道:「默。」

「嗯?」蘇默轉頭看向齋藤一。

齋藤扣住蘇默的腰,將她轉過來,低頭含住蘇默的嘴唇。

剛剛漱過口的嘴唇還有薄荷的香氣,微微帶著苦澀的味道,蘇默愣了愣,抬手狠狠抱住齋藤一。

齋藤鬆開她的唇,抵住他的額頭,冷漠的臉上帶著一點笑意。「你嘴裡有醋醃蘿蔔的味道。」

蘇默:「……」

「剛剛你偷吃了?」齋藤環抱住她,低聲問道。

「……」

蘇默怒了,拉過齋藤一,狠狠地在他粉色的唇上蹂-躪了一把。完了舔舔嘴唇,在他臉上捏了捏,回答道:「丫,你現在也是滿嘴蘿蔔味兒,我求你親了?」

「……沒。」齋藤一靜靜的抱住她,帶著一點溫度,帶著一點喜悅,他說:「我求著你讓我親了。」

蘇默:「……」這男人還真能屈能伸啊。╮(╯▽╰)╭



Chapter 45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局勢也越來越緊張,隨著不斷傳來的新撰組成員的遇刺身亡消息,齋藤一的眉頭越皺越緊,四周冰雪覆蓋,連向來樂觀的原田左之助都開始有點悶悶不樂。

倒幕派引進了洋槍洋炮,在許多次對戰中,很多新撰組成員尚未觸碰到對方就已經中槍,戰鬥……更是無從談起。

齋藤紮好髮絲,用繩子細細的在胳膊上捆成一個護手,蘇默坐在旁邊看著。「默,還有繩子麼?再拿點過來。」

「嗯。」蘇默站起身走向雜物間,手一抖,從腕間的佛珠內抽出一條長繩出來。她看著手裡的繩子,做護手的話,這條融了寒冰精魄和紫金沙的繩子應該完全可以了吧——子彈要打穿它完全不可能。

話說……護手……幹嘛不弄件盔甲來護住全身呀?金絲軟甲又不是做不出來。

蘇默翻了個白眼,真是越來越笨了。

「阿一,你很著急麼?可以等一會兒再走麼?我等找找繩子。」

「嗯。」

蘇默想了想,一咬牙,往嘴裡塞了幾顆還神丹,含住,手心裡升起一簇縮小版的三昧真火。手鏈裡的紫金沙,玄鐵等材料不能的向外流出,被三昧真火化成了液體,或紅或紫如水晶一般透明的液體在蘇默手心上流轉。

蘇默吞下一顆還神丹,以靈氣護住五指,伸入液體中一扯,將液體拉成如蠶絲一般細的絲。等待絲線冷卻一些後開始將它們編織成形。齋藤一的身量蘇默都是記著的,自然編織起來時得心應手,只是,這些礦石熔煉後,重量非比一般,就算是齋藤一也會覺得這是個負擔。

所以在編織這件衣服上的同時,要編出風系的浮空術和土系的真元護體,如果不是時間來不及的話,還可以編上有一個『鏡』效果的法陣。

多怪自己傻,從來沒注意這事兒,現在臨時抱佛腳,能做多少就多少了。

再次吞下一顆還神丹,體內得到補充的靈氣被蘇默霎時轉換到指尖繼續編織。原本充盈的靈力慢慢的枯竭,還神丹畢竟不像是遊戲裡一樣一下子要補的藍刷得就滿了,漸漸補充的靈氣跟不上消耗的速度。

蘇默長年清爽無汗的額頭沁出了一點汗水,她想了想,一下子把嘴裡的還神丹都嚼碎了咽進去——這藥應該……大概……吃不死人……吧?

不到一刻之後,腳步有些虛晃的蘇默從雜物室裡走出來,手裡拎著一件衣服和一條細細長長的繩子遞給了齋藤一。

「阿一,今天有些冷了,你加件衣服再出去吧。」

「嗯……默?」齋藤一抬起頭來,接過衣服和繩子,皺眉問:「你怎麼了?不舒服?」

蘇默笑了笑,抓過他的手,把他手上已經綁好的繩子拆掉,然後幫他穿上了那間衣服,紫金色的繩子仔細的一圈圈繞在他手上,沒有一絲一毫勒到他。

齋藤一抬起一隻手放在蘇默的額頭上摸了摸,然後再摸摸自己,最後乾脆將自己額頭貼到了蘇默額頭上。

確定了溫度沒問題,他有些擔心的問:「真得沒事?」

「嗯恩~沒事啦。」蘇默將繩子打了個結,完成了扎護手的任務。

齋藤想了想,將蘇默攬到懷裡。「今天有個任務,很麻煩。」

「很危險?」蘇默抬頭問。

「……恩。」他猶豫了一下,還是給出了肯定的回答。

「我等你。」蘇默好不猶豫的說。

「……好。」

齋藤站起身,將佩刀無銘(7.0.9.2版)和國重(9.0進化版)□腰帶。「我走了,你自己注意安全。」

「好了好了……你去吧。」蘇默揮揮手。「我有些累了,不送你了。」

「嗯。」

蘇默目送齋藤一離去,疲憊的揉了揉眉頭,靠在桌邊。話說時間算算,今天應該是著名的池田屋事件。危險是一定的,完全安全也是不可能的。——頭疼。

【丫頭,你的靈力被封印了還敢這個用法,你嫌自己活得太長了是不是?】

『別吵。』

【啊拉,不過這次是來通知你一件事的。】

『恩。』

【丫頭,不要破壞平衡啊,那件衣服嚴格來說足夠讓神把那個男人抹殺了。】

『這不還沒有抹殺麼?』

【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你再幫人破壞力量平衡的話那我只能遵照指令抹殺了。】

『嗯哪,我會注意的。要怎樣才算是破壞平衡。』

【你做了一件火箭筒直擊都不一定都打傷人的衣服給一個普通人還不算破壞平衡?】

【蘇丫頭,你傻啊!擔心的話只要做一件防彈衣不就完了?你搞得那麼好我想裝沒看見都不行啊!】

『……潛規則?』

【我潛你媽啊!潛潛!我哪裡潛了你了啊?】

『……我錯了OTZ,主神。我回去後給閱換祭祀給你跳大神。』

【邊去。】

『我買果品供奉你。』

【免了,吃膩了。】

『我換一款最新版本的潤滑油給你擦擦零件兒?』

【……這還差不多。】

『……』噗……

【咳……那啥,有任務。】

『池田屋的話能不能不去?』

【沒睡醒吶?】

『……』

【開啟支線劇情,池田屋事件,任務內容,獵殺20名不包括土方歲三等新撰組幹部在內的新撰組成員,限時三十分鐘之內。任務條件,隱身成為維新志士一員,不得被人發現異常。完成獲得1W點生存點,兩個A支線劇情,失敗則抹殺。】

『你搞錯沒有?!不帶土方他們估計新撰組也就這麼點人!』

【……那就帶上土方他們。】

『唉唉,我錯了,OK,只要沒有齋藤阿一我認了。』

【哦呵呵呵,那就不要大意滴上吧!小心不要把土方他們順手砍死啊!他們素許傷不許亡噠!】

『……蹭,主神,你有沒有發現自己已經被火星病毒入侵了?』

【……乃才被火星病毒入侵勒乃全家都被火星病毒入侵勒!】

『……』蘇默起身灌下一瓶天仙玉露,恢復滿靈氣,將主神光球抱在懷裡,狠狠地捏了兩把。『不止被火星病毒入侵了還被傲嬌星的給入侵了麼?』

【……滾!】

蘇默憂鬱的抬起頭,純潔的抬頭45度望天,一手捂胸,一手朝天。『想當年……我是多麼純潔呀……』

【蘇默!時限三十分鐘!現在已經過了十分鐘了!你到底滾是不滾?!】

蘇默換了身男式的浴衣,在身上佈了一層幻術,讓自己看起來就是個普通的武士,然後舉手作投降狀。『我滾了。』

池田屋

蘇默靜靜的跟在一個維新幹部的身後充當侍衛,警戒四周。

【蘇默,60秒後新撰組將會破門而入,同時時限也會開啟,那時你有五分鐘的時間甩開近藤勇和沖田總司,然後在五分鐘內殺掉一樓所有新撰組隊員,再然躲起來,等到土方隊到得時候再度加入戰局,十分鐘內結束任務離開,超過十分鐘你有可能被土方帶領的隊伍給纏上,這點你要注意。】

『OK。』

【3】

【2】

【1】

啪的一下,樓下的池田屋大門被踹開,衝進來一隊持刀武士,淺蔥色的外袍在燈光下飄揚。「新撰組辦事!所有人放下武器,立刻接受檢查!」

樓子內的武士自然是憤起反抗,然後是血腥鎮壓。

率先發現長州藩士的近藤勇一馬當先,迅速的衝向二樓,一樓的二三十名武士大多身手不凡,普通隊員自然是跟不上近藤的腳步,等到到了二樓的時候,身邊就只省下了沖田總司。

蘇默抬頭,原本面無表情的臉上扯出一抹溫和的笑意,她很無害的走過去,問道:「請問……這是?」

沖田犀利的眼神刷的一下盯住了他,問道:「普通人嗎?」

蘇默笑了笑,回答說:「當然……不是!」凌厲的刀瞬時出鞘往沖田身上砍去。

隱藏在暗處的侍衛自然都衝出來招呼這兩隻可憐的被包餃子的孩子。

沖田和近藤兩人背靠背,他們兩的周圍包圍了一圈武士。

沖田的頰邊不知沾染了誰的血,從沖田的臉上淌下,在他的臉上畫出了兩道顯眼的血痕,映著沖田臉上那樣子嗜血的笑意,說不出的詭異,說不出的……那樣的近乎於死亡的華麗。

「鬼之子!」有人驚呼道。

沖田總司舔了舔唇角,腥甜的味道刺激著他的味蕾。「Sa~下一個……是誰呢?」

蘇默站在包圍圈的外面,很血腥的衝著近藤勇笑了一下,然後大咧咧的跳了下去加入一樓的戰局。

近藤勇一驚,喊道:「等下!」正欲衝過來之時,卻被包圍圈擋住了視線,無奈之下,只能應對當前之人。

……

【8】

【蘇默,躲到樓梯後面,給自己加上幻術。】

『瞭解。』蘇默根本不考慮主神在說什麼,完全交給反射神經,主神說什麼,就做什麼。

等到蘇默隱藏好身形的剎那,外部再次衝進來一隊人,依舊是淺蔥色的外衫,卻有多達二十人之眾。

帶頭的,一人黑髮邪氣,一人紫發冷漠。

蘇默的心猛的一緊,原本不緊不慢的心跳開始慌亂起來。

【集中精神!蘇默!這種事還要我重新教你嗎?!】

蘇默穩了穩心神,深吸了一口氣。『抱歉。』

【幹部們大多都會上二樓,你準備一下,在他們上去之後立刻開始獵殺。時限還剩下十五分鐘。】

【……好了,他們上去了。】

『恩。』蘇默為自己施加了一個潛行術,也不管這個術是不是卑鄙,開始了一刀一個的暗殺活動——不管怎樣,她都不想被齋藤看見。

人一個又一個倒下,也不知道生死,地上已經形成了血泊,一腳踩上去黏膩血腥,揮之不去的腥臭在鼻尖迴蕩,血液的飛濺似乎已經成了必然。

【20!丫頭,撤!】

蘇默沒有動,忍著耗費的靈力往自己身上拍了個風歸雲隱(作用:隱身,幾回合我忘了-_-|||)。

她站在角落裡看著正在戰局內廝殺的齋藤一,認真而專注的眼神毫不掩飾自身嗜血的衝動,無銘之刃揮起落下必伴隨著殷紅的血液。

蘇默嘆息一聲,不愧是被稱之為『薄櫻鬼』。

緋色漫漫,血液灑落的瞬間正如櫻花一般,他們都是……鬼之子。

【蘇默!立刻離開!】

她看著齋藤,牢牢的把他的樣子印入腦海,然後頭也不回的飛身離開。

總有一天她會離開,總有一天他會死,那麼請讓她記住他此刻的樣子吧……

或許等到很多很多年後,連他的容貌都已經忘卻,那時,只要還能想起有一個人曾在修羅場中廝殺如薄櫻之鬼,只要還能想起有那樣一個人曾經溫和的伴在自己身邊,縱使記不起他的容貌,縱使連他的名字都不再記得,只要想起了那樣的身影……

那便是一種安慰。

悠于 2015-1-19 18:39

Chapter 46

「歡迎回來。」蘇默穿著一身粉色的櫻花和服,跪坐在門口,三指扶地,輕輕的彎下腰去。

被人撐著的齋藤靠在隊員身上,一身血漬,他有些虛弱的扯出一個笑容。「嗯,我回來了。」

蘇默看著齋藤有些虛弱的樣子,站起身來,從隊員身上接過齋藤,讓他扶著自己。

「啊……齋藤夫人好!」那個隊員似乎才驚醒的樣子,對著蘇默行了個大禮,然後一溜煙小跑走掉了。

蘇默揉揉眉頭,摟著齋藤,問:「你受傷了?」怎麼會?那件衣服怎麼著都能防住啊!

齋藤一笑了笑。「我只是脫力了。」

蘇默扶著他往裡面走,抱怨道:「你怎麼老是脫力……」

「……」

「好好,我不說了。」蘇默沒好氣的翻了白眼說。「洗澡一個人有問題麼?」

「沒有。」齋藤回答道。

蘇默想了想,還是扶著他到浴室,幫他脫光了衣服,扶著他下水靠著才算完。齋藤一微微的別過頭去,臉色有些不自然。

「你先休息一會兒,我去拿衣服。」

「嗯。」齋藤應了一聲,微微闔上了眼,靠在浴池的牆壁上休息。

蘇默抱著一堆衣服走出了浴室。沾到血的老規矩一概扔了,然後從櫃子裡拿出新的浴袍,再拿了點吃的一併拿到了浴室。

推門進了浴室,才發現她家阿一已經靠在浴池裡睡著了,多年來一成不變有些稚氣的容顏睡得一臉的香甜,在熱騰騰的水蒸氣下顯得有點不真實。

蘇默笑著搖了搖頭,捋起袖子幫他擦洗,輕手輕腳的沒有弄醒他,輕輕地捏了捏他的臉頰,很軟很好捏,超級粉嫩粉嫩的。

洗好了,將齋藤從浴池裡提起來,讓他靠在自己身上,也沒有那個耐心了,直接一個削弱版的風咒將他的身體卷干。

大概是微涼的感覺把齋藤驚醒了,他靠在蘇默肩上,含含糊糊的叫她。「默……」

「嗯?」她伸手順了順他的發絲,指上帶著微弱的火系靈力,穿梭在他的發間,幫他烘乾頭髮。蘇默輕聲回答:「沒事……你繼續睡……」

輕輕的幫他按摩頭皮,齋藤一舒服得呻吟了一聲,她輕笑著,扶起他,把他往被子裡一塞。「好好睡一覺……」

蘇默走出房間,攏了攏有些凌亂的發絲。

【丫頭。】

『恩?』

【……沒什麼。】

『恩。』

收拾了一下,蘇默似乎是有點失眠,於是跑到了酒窖裡去找了一堆酒拎了出來。

外頭的月光有些模糊,沒有朗照。蘇默躺在走廊上,抬頭望著深色的天空。

這時的日-本還沒有被工業經濟入侵,晚上沒有那麼多霓虹燈,天上還可以看見許多忽明忽暗的星子,周圍安靜的可怕,連蟲鳴都沒有一聲。

但是似乎可以聽見屋子裡那個男人沉穩的呼吸聲。

蘇默靜靜的聽著,喝下一口又一口醇香的液體,直到帶上來的酒都被她消耗殆盡。

她愣了愣,她在幹什麼?借酒澆愁麼?

真是開玩笑!

蘇默將最後一盞酒潑向前面的草地,連同酒盞一起。她站起身來,慢慢地往屋子裡走去。

喝再多的酒又怎麼樣?反正又不會喝醉。

她用一個水潤術洗去身上的酒氣,掀開被子鑽了進去,牢牢的抱住她家阿一。

齋藤的身上還有著皂角的香味,乾淨的味道有種令人安心的感覺。她靠近齋藤,像一隻樹袋熊一樣掛在他身上,安穩的睡去。

齋藤早上醒來的時候,只覺得身體一僵,懷裡溫溫軟軟的一團,壓得他動都動不了。他皺眉低頭一看,他家夫人很大咧咧的在他懷裡安眠著,睡得異常的甘甜。

突然齋藤覺得,能在一大清早就看見蘇默在他懷裡,就算被壓殘廢了也值了。——蘇默一向睡得比他晚,等到他早上醒來的時候,蘇默必定已經在廚房了。

他小心翼翼的摟住了蘇默,略微動了動已經僵直的手腳。

「……恩?」蘇默被微微的震動驚醒了,她有點迷茫的看著眼前的齋藤。

齋藤忍不住捏了捏她的鼻子。「已經很晚了。」

蘇默猛地坐起,眼睛睜得滴溜兒圓的,她急匆匆的推開齋藤。「我去做飯!」

還沒等齋藤說什麼,蘇默已經跑得沒影兒了。

齋藤泛出一點笑意,好笑的坐起來整理自己。

等到齋藤衣著整齊出來的時候,蘇默已經站在飯桌旁在等他了,桌上擺著各色小吃,顏色喜人。齋藤一有些驚訝,但還是拉著蘇默坐來下來開始吃飯。

齋藤吃飯的時候很優雅,也很安靜,完全符合日-本人寢不言食不語的習慣,而蘇默則不然,她喜歡在吃飯的時候說話,和齋藤討論各種事兒。

「昨晚任務如何?很成功麼?」蘇默喝了幾口粥,問道。

齋藤將嘴裡的東西嚥下去,才斯里慢條的開口說:「還算可以……雖然目的是打到了,但是我們損失了不少人手。」

「嗯……」蘇默抬頭,帶著一些漫不經心的笑意,她說:「我才不管他們如何,只要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齋藤聽了也沒有再說話,只是點了點頭,靜靜的吃著飯菜。

蘇默低頭嘟噥著:「悶葫蘆……」

「閉嘴!吃飯!」

「閉上嘴怎麼吃飯……」

「……」

吃完早飯後,齋藤提著一把刀準備去後院練習,蘇默則是拎了個手提袋整了整衣服準備出門。

「默,你要出門?」

「嗯吶,我去買些糕點的材料。」

齋藤想了想,將刀放到一邊,看看自己一身藏青色浴衣並無不妥。「我陪你出去吧。」

蘇默攏了攏頭髮,側頭微笑:「嗯,走吧。」

兩人皆穿了舒適的木屐,一前一後的走在青石板路上,木屐『嗒嗒』作響,清脆動人。有一陣微風拂過,帶來不知從哪裡傳來的花的清香。

「默。」正在走神的蘇默聽到齋藤一在叫她,下意識的應了一聲。

齋藤一的臉上似乎有點無奈,有點好笑,他手裡拿著一隻碧青的玉簪。「在想什麼?簪子掉下來了都不知道,還好沒碎掉。」說著,將玉簪別回蘇默的頭上。

「嗯吶。」蘇默笑了笑,挽住齋藤的胳膊。「走吧。」

「嗯。」齋藤淡淡的應了一聲,寬鬆休閒的裝扮將他一身肅殺冷斂的氣息中和了不少,遠遠望去也不過是個比較淡漠的男子罷了。

男俊女美的兩人一路上吸引了不少的目光,不時有婦人上來和蘇默打招呼,蘇默也一一應答了,東家長西家短的嘮叨一番。齋藤一冷著一張臉在旁邊,但也很給面子的點頭示意。

又送走一個婦人,齋藤問身邊的蘇默:「你平時出來就是這個樣子的麼?」

蘇默很溫柔的笑了笑,回答道:「也不是,大概是第一次看到你所以比較興奮吧。」

「……恩。」

「啊,到了,我們進去吧。」蘇默拉著齋藤一來到一家店門口。「話說你似乎比較喜歡上次那個三色糕點呢,Sa~那就多買點材料回去吧。」

「……恩。」

蘇默:「你除了恩就不會說些其他的了?」

「……不是。」

「那你以後能不能多說說話?」

「……恩。」

蘇默:「……」OTZ。

大概是因為賭氣的緣故吧,蘇默狠狠地買了二十來斤麵粉,四十多斤糯米,還有蜂蜜、紅豆、糖若干斤,全都往齋藤身上扔。

「麵粉,糖,紅豆……唔,都齊了。」蘇默拉出一個大大的笑臉。「阿一,我們回去吧。」

「嗯。」齋藤一身負幾十斤重物,但是一點埋怨的表情都沒有,老老實實的扛著,乖乖的跟在後面走著。

「阿一!」蘇默突然喊道。

「嗯?……唔……」

蘇默不知從哪裡摸出了一顆糖塞進齋藤一的嘴裡,笑眯眯的問:「好吃麼?」

「嗯。」齋藤含含糊糊的回了一句。蘇默笑了笑,牽著他往家的方向走著。

「嘖嘖……小夫妻兩個死到臨頭了還要談情說愛。」一個浪士打扮的人靠在牆邊感嘆著。齋藤一眼如利刃的看了過去,抬手將蘇默擋在身後。

從四周陸陸續續的走出幾個武士出來,將他們兩圍在中間。

麵粉袋從齋藤的肩頭滑下,落到他們腳邊。

蘇默微微捂著嘴,一臉驚訝,她聽見齋藤小聲的對她說:「等下抓到機會就走。」

「齋藤一,你就死心吧!你連武器都沒有帶,還指望著讓你夫人逃掉?」那個領頭的浪士微微的打了個呵欠道。

「那就是我的事了。」齋藤一冷聲回答。「是誰指使你們來的?」

幾個圍著他們的武士拔出刀來,指著他們兩,其中有一個人譏笑著回答:「你當你是在審問犯人還是怎麼樣的?」

齋藤一沒有說話,一手將蘇默帶到身後,掩護的更緊了一點。



Chapter 47

齋藤一沒有說話,一手將蘇默帶到身後,掩護的更緊了一點。

他不知道現在該怎麼辦才好。

對方明顯不是泛泛之輩,顯然是有備而來,自己則帶著默,連武器都因為大意而放在了家裡。要護著默不受傷而退,很難。

如果沒有默在身邊,自己大可以放手一搏,但是默在身邊的話……

「阿一,很危險?」耳邊傳來了齋藤默特有溫和軟糯的聲音。

他點了點,依舊專注的看著四周包圍他們的武士。「聽著,找到機會就走吧,只要逃脫了包圍圈,他們不會來追你的。」

「阿一。」平時溫和的女子突然笑得有些說不出的神秘感。「是缺武器麼?」她的左手伸入右手的袖中,從自己白得泛出銀光的寬袖中握住了什麼,慢慢抽了出來。抽出來的東西同樣的泛著銀白的光芒,很耀眼,也很美麗。

她將抽出的東西遞給了自己,這才發現,這是一把標準制式的武士刀,無鞘,亦無銘。——和自己的愛刀無銘是一樣的。修長的刀身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刃口反射出耀眼的一條白線,是一把好刀。

他知道自己的夫人很神秘,可以拿出這個國度根本沒有的東西來,有時候做出的食物更是聞所未聞,會釀酒,還會鑄造。他覺得每個人都應該有自己不方便說出口的秘密,所以他亦從來不問。

但是,這樣子的做法行為,都可以和巫術扯上範圍了。

默笑得很溫柔,一如平常一般。

她再度從袖子裡摸出一把劍來,與他背靠背禦敵。

在她擺出姿勢的瞬間,他毫不懷疑這個和自己一起生活了幾年表現的柔弱無害的女子其實也是個不可小覷的高手。

也是,自己第一次看見她時,她可以面不改色的面對土方,第二次見到她時,她提了一把刀正準備砍翻扣留她的妓院護衛走人。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總是認定她是柔弱的,是無害的。——大概是自己太過主觀了吧,那次在妓院看到她拿著刀竟然以為她準備自盡。

一直在心裡徘徊的疑惑終於被解開,一片澄澈。

與她一起禦敵的時候,居然全身心的信任著她,配合無間。

「你不是夕風樓的花魁麼?!為什麼會有如此精湛的劍術?!」一個武士驚叫道。

他高貴美麗柔弱的夫人,當著他的面,溫柔的笑著,順道砍翻了最後一個攻向他們的人。她微笑著回答那些或許已經聽不見的人:「我原本就沒有想過要掩飾什麼……」她一字一頓的接著說:「……只是你們太笨了而已。」

她甩了甩手中的武士刀,刀上的血液在地上形成了一條血線,刀身依舊雪白。

她不知從哪摸出了一個鞘來,遞給了自己,然後微笑著將自己的刀刃遞給自己,說:「阿一,還好麵粉沒有被血染到呢!我們趕快回家吧!午飯時間快要趕不上了哦~」

他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再度彎下腰背起地上的糯米紅糖等物,一手牽住她的手,開始往回走。「我想吃你上次做的那個藍莓味的糕點。」

「唉?是藍莓慕斯麼?」

他想了想,淡淡的應了聲:「……恩。」

到了家中,兩人相視一笑,都是先去清理了自己一身血腥氣,然後開始了午飯。

午飯準備的是烤肉。新鮮的被切成薄片的肉片整齊的碼放在一邊,面前是燒得紅紅的鐵絲網,旁邊還放著醬料清酒之類的東西。

齋藤一坐到一邊,蘇默理所當然的坐到了另外一邊。她想了想,既然連刀都給拔了給他,也不在乎其他的了。當著他的面拿出了水壺,問道:「想喝什麼?啤酒?果汁?雪碧?可樂?」

「那是什麼?」齋藤歪頭道,除了『果汁』外,他其他一樣都沒聽懂。

「那就都嘗嘗吧!」蘇默跑到廚房裡,多拿了幾個杯子過來,給齋藤一每個都倒了兩口的量,閃爍著一雙星星眼,將杯子推倒他面前,問:「你覺得哪個好?」

「唔……那個黃色冒氣泡的。」齋藤每個都喝了一口,其中有幾個甜膩膩的一嘗就覺得是女孩子喜歡喝的東西。雖然他並不是很討厭,但還是選定了那個微苦的酒類。

蘇默將其他的杯子拿走,將啤酒滿上了。「你果然喜歡喝這個啊……」

放在網上的肉片『滋滋』的作響。蘇默拿起筷子將肉夾到了齋藤的碗裡,留下一小部分自己享用。

齋藤埋頭苦吃,也不多說話。

很愉快的一頓晚餐。

飯後,蘇默拉著齋藤在走廊下坐下,為他泡了一杯清茶。

「你沒有什麼想問的麼?」蘇默喝了一口茶,有些緊張。

【蘇默!能說什麼不能說什麼你應該有分寸!】

『安啦,乖~~』

【……】

齋藤抿了一口茶,回答:「沒有。」

「真的?」蘇默挑眉。

齋藤一連眉毛都沒動一下,依舊低頭喝著茶。「真的。」

蘇默猛地湊過去抱住了齋藤,把齋藤的茶杯打翻了都猶不自知。「阿一,你真是太好了。」

她伸手扣住他的手。「阿一……為了避免你忘記我,送你個禮物好了。」

蘇默的左手與齋藤一緊緊相扣,她摸了摸隨身帶著十幾年的玉質佛珠,將它移到了齋藤一手腕上。

銀質的流蘇和碧青的珠子映著齋藤一蒼勁有力的手腕說不出的優雅好看。蘇默近乎著迷的握著他的手,幸福的蹭了蹭。

半餉,蘇默握起齋藤的手放在嘴邊,狠狠地咬破了他的手指,齋藤一皺了皺眉,沒有任何反抗動作,她將他的血滴到佛珠上,碧青的珠子居然在三秒之內就將血液吸收殆盡。

「嗯,這樣就好了。」蘇默滿意的鬆開手,欣賞她的傑作。「阿一,你閉上眼睛,試著想想看這個佛珠裡面有什麼……」

過了一會兒,齋藤睜開眼睛,滿是驚訝的望著蘇默。

蘇默笑了笑,然後自覺太猥瑣了點而調整了一下。「咳……看到裡面的東西了吧……以後就不怕沒武器沒藥品沒酒喝了……」

「默……你?」齋藤有些疑惑的舉了舉手腕。「很重要吧?為什麼給我?」

蘇默笑了笑,伸手摟住他,頭枕在他的肩膀上。「嗯,也不是很重要。但是對你來說似乎很必須的樣子……」

「有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都可以往裡面塞,取的時候只要想取得東西就可以了——裡面大概有一個房間那麼大的空間,足夠你放隨身的物品了。」

「像今天這樣的事情我再也不想發生。」絕對不會允許你這樣子的死去。

「……恩。」齋藤一輕輕的應了一聲,伸手攬住蘇默,頭壓在她的發頂,帶著一些委屈開口:「……說好你要為我收屍的。」

蘇默拈了一簇他深紫的發絲輕輕的把玩著。「我不會食言的。」

「我一定會幫你收屍的。」

「食言的話……會胖的。」

「嗯……」齋藤將蘇默摟得更緊了一點,安靜的聽著懷裡的蘇默絮絮叨叨的和他說著。

「酒的話酒窖裡的夠你喝上一輩子了,蛋糕甜食我也儲存了很多,各種藥物我都有放在雜物間裡你自己看說明用,出門打架任務一定要穿上我給你準備的那件衣服……」

「阿一,你會活得很久的……」

「你記得再娶一個女人,絕對不要再娶我這樣莫名其妙的了……」

「餓了困了就及時的休息吃飯,不准不聲不響的忍著了……」

「每天早上一定要先吃點東西才能去晨練,不然對胃不好……」

「還有啊……」

蘇默微笑著從齋藤的懷裡坐直起來,摸著他的臉『啪』的親了一口。

「還有啊……我喜歡你。」

齋藤有些迷茫的看著她,握著她的手。「……恩。」

「……呆子,就只會說這一句麼?」

「噗……算了,就這一句也很好。」

蘇默看著他,想了想,牽起他站了起來。「外面冷,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去睡吧。」

「……恩。」齋藤順勢站起身來,向前走了兩步,卻沒有聽見蘇默跟來的腳步聲。

「……默?」齋藤轉頭一看,看見蘇默依舊站在迴廊的原處,旁邊的茶還冒著熱騰騰的氣息。

蘇默笑了笑,有些無辜的抓了抓頭髮:「原本想等到你睡了再走的……」

「不過似乎是來不及了……」

於此同時,齋藤家大宅的門被猛地推開,進來的新撰組隊員大喊道:「齋藤隊長,你在哪裡?鳥羽伏見之戰失敗了!近藤局長和沖田隊長都出事了!你在哪裡?!」

齋藤猛地一驚,正想衝出去,卻好像發現了什麼,依舊看向蘇默。

【完成世界主線劇情,見證世界歷史,歷史已被記錄在冊,得到SS支線劇情,10W點生存點。】

【10秒鐘後脫離『新撰組異聞錄』世界。】

【10……】

「……居然已經沒必要看下去了麼?」

「真是吝嗇的上司啊……」

蘇默依舊微笑著。「阿一,我會為你收屍的……這是約定。」

「沒能夠繼續陪你真是抱歉啊……」

蘇默似乎覺得很愧疚,走向齋藤一,張開雙手,想擁抱他一下。

齋藤一走了過去,伸出了手,接住了撲過來的蘇默。

【0】

擁抱住的下一秒,滿懷成空。

【輪迴者蘇默順利脫離『新撰組異聞錄』世界。】

齋藤一不可置信的看著空空如也的懷抱,入目之內,唯有空氣。

他想開口,卻不知道要說什麼。

此時,新撰組的隊員找到了他,拉著他開始往回狂奔。

齋藤一被拖著離開,但是一雙眼睛依舊看著走廊,直至再也看不到那個位置為止。

他開口:「……默?」

「齋藤隊長別念什麼了!趕快跟我走吧!……」

【您將會獲得10天休整期,10天後將會進入下一個世界。】

主神空間內,蘇默屈膝抱住自己,痛哭失聲。



Chapter 48

這是很久很久之後的一個初春時候的故事。

等到一年的冬天剛剛過去的時候,早春的櫻花都還沒有綻放,路邊的青草都只微微冒了一個嫩黃的尖兒,呼出來的氣依舊會變成白色的霧氣慢慢的飄走。

在京都一片古老的居民區內,那裡的房子已經顯得很舊了——有很多年代了吧大概。雖然古舊,但是依然顯出了幕末時代特有的肅殺和嚴謹。

那是一個屬於武士的年代。

有一個老翁靠在自家走廊的柱子上,身邊放著一瓶清酒,一個酒盞,一碟花生。他就著花生慢慢的喝著酒盞裡呈琥珀色的酒液,嚴謹而淡漠的面容上還能看得出年輕時的風采,花白的發絲在淡淡的陽光下偶爾能看見紫色的光華閃動。

他身後的紙門被推開,走出來一個三十多歲身穿黃色和服的婦人。

她跪坐在老翁身後,低低的勸慰道:「父親,醫生說您的身體……您不能再這樣喝了!」

老翁好像沒聽到婦人的話一般,依舊看著走廊的某一處喝著醇香的液體。

婦人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站起身來走回屋內。

他今年已經七十一歲了,他也覺得自己快要不行了,醫生說因為長年無節制的飲酒過量導致了他有嚴重的胃潰瘍,在這樣不停地飲酒下去,他的時間,最多不會超過一年。

……但是無論如何,都不想把她留下的東西交給別人來分享。

胃潰瘍也好,身體也罷……他一直都覺得,既然他們都死了,那麼……

他還活著做什麼?

近藤,沖田,土方,山南,原田……一個個都死了。

他真的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活著。

他或許只是為了活著而活著。

微風輕輕拂過他的衣擺,深藍色的下襬微微的飄揚著。

他伸手摀住胃,又開始發作了麼?

胃很疼,疼得連視線都開始模糊。

他突然記起,她消失的那天,似乎也是初春呢……漫長的時間將原本清晰的面容模糊,他有很努力的去記憶她的長相的,也有很努力的去回憶她的身形。

但是,似乎是怎麼記都記不清呢……他還記得她穿著織染了淡粉色的櫻花的和服柔和而又驕傲的微笑的樣子,他還記得她是怎樣的靠在自己身上,趴在自己身上像一隻貓咪一樣……但是回憶裡的面容,都已經模糊了。

似乎是回憶了太多次的緣故吧,到現在,自己都已經不敢確定她到底長得什麼樣子。

身邊的酒盞和酒瓶被打翻,發出了清脆的聲音,屋子的一對夫妻聽見了後急急忙忙的衝了出來。

他看了看衝出來的人,ma~自己有完成她的囑託,重新娶一個美麗溫婉的妻子,沒有像她一樣的莫名其妙,還有了一個兒子。

七十一歲,也算是活得很長了吧!

地窖的酒,自己的確是喝上了一輩子……

也有穿著她給的那件衣服。

還有啊……他依舊很喜歡她啊。

他突然想笑一笑,卻發現沒有力氣去扯開哪怕是一個微小的笑容。

吶,我有很聽話啊……約定好的,你要為我收屍的。

我現在快死了,你為什麼還不來?

風嗚嗚的響著,帶著若有若無的木屐清脆的響聲。

他突然精神一振,有些渾濁的眼定定的看向走廊的某一處。

他的兒子和兒媳順著他的眼光看去,突然發現走廊似乎變得無限的長,看不到盡頭。

在很遠很遠的地方,有個人撐著一柄傘慢慢的走來。

木屐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響聲,由遠及近,很動聽,也很飄渺。

那人走近了,是一個身穿水青色十二單的女人,清華高貴的容顏上冷漠的毫無人氣。她慢慢的走近,發上玉色的流蘇不緊不慢的隨著她的腳步前後搖晃著,她從那對夫妻身邊經過,無視了那對夫妻,走到了老翁的身邊,跪坐下。

她伸出手臂環抱住老翁,冷漠的容顏上終於有些動容,染上了微微的人氣。

他將頭靠在靠在她的懷裡,近乎貪婪的看著她的容顏。他說:「你來了啊……」

女人笑了笑,帶著讓人不可忽視的驚豔。「阿一,我來了。」

他虛弱的笑了笑,宛如很多年前一樣。「我還以為,你不會來的。」

女人笑得很溫柔,她的手伸了過去扣住了他的手,慢慢地扣緊。「不會……答應你的,就一定會來的。」

「這樣也很好……」他微微的閉上了眼,似乎想要休息一下。「……我有很聽你的話……」

「我有按時休息的……」

「我有在晨練前先吃點東西的……」

「……我也有娶一個溫柔的妻子,比你賢淑多了……也有活得很長……」

「……也有很幸福……」

「地窖的酒……我喝了好久……終於把它喝完了……」

「所以說……你這次不要走了……好不好?」

他閉上了眼睛,靠在了女人的懷裡。「……還有一直忘記和你說了……」

「……我也很喜歡……」你。

女人也閉上了眼睛,將他緊緊的抱住,有些哽咽的回答說:「嗯,我知道。」

他靠在她的懷裡。

再也不會睜開那雙藍紫色的雙眼。

不知從哪裡飄來了輕微的花香,在有些寒冷的空氣中那樣的凜冽的香氣。

她看見他的手腕上,依舊帶著那串佛珠。圓潤的色澤,純銀而柔軟的流蘇依舊在他的腕上搖曳。

「阿一……你有沒有聞到……櫻花開了啊……」

「睜開眼睛看一眼再睡……好不好?」

「我不走了……再也不走了……吶,你睜開眼睛,再看我一眼……好不好?」

女人的臉上有清澈的淚水滑落,留下了在陽光下微微發亮的痕跡。

她穩穩的抱著那個有些佝僂的而又蒼老的身軀。

時間似乎也在此時消散。

短暫而又絢爛的生命之花花開花落,她參與了他生命中最燦爛的時段,親眼見證了那藍紫色的花朵是多麼的驕傲奪目,然後在最後的時間裡,親手接住了那最後一片已經枯萎的花瓣。

她這輩子都不可能體會到什麼叫做歲月的流逝。

可是她卻在他的身上嘗到了什麼叫做生命,什麼叫做歲月,什麼叫做時間。

英雄垂老。

她是不是應該讓他死在他最燦爛的年代裡?

不,這樣很好,他過得很幸福,沒有自己他依然可以過得很好。……那就繼續這樣騙著自己就好了。

甜蜜得苦澀。

悠于 2015-1-19 18:40

卷四 鳥羽風瀾

Chapter 49

靜靈庭有四大家族,除了一個家族已經消失在了漫長的時間中,還剩下三個世代的大貴族:朽木,四楓院,志波。

到了這一代,朽木家長子早逝,依舊是上代家主朽木銀嶺作為代家主,其下有一長孫朽木白哉作為下代家主的不二人選;志波家已經有了二位嫡子一位嫡女,長子志波海燕素有天才之名,傳承是不成問題的了;而最後一家四楓院,則只有兩名公主,一名是執掌四楓院家族的四楓院默長公主,一位是執掌隱秘機動掌管暗殺作為二番隊隊長的四楓院夜一公主。

說起這執掌四楓院的默公主倒是有很多的傳聞。

四楓院家強者為尊,即使是身為公主的四楓院默和夜一也不能例外,四楓院上代家主冷漠無情,作為當家主母的母親更是對兩人毫不關心——因為兩人都是女孩子,不是特別出色的話根本沒辦法繼承四楓院家,而她們兩個並沒有表現出太大的天賦,她對她們已經徹底失望了,轉而過繼了一個妾生的兒子作為自己的兒子專心的培養著。所以說兩位公主的童年時代過得是極為辛苦的。雖然四楓院家還不至於讓她們餓死,但是被同輩男子欺負被下人剋扣那是常有的事。

作為妹妹的夜一小時候非常活潑好動,一點都不懂得隱忍,導致了她倆的日子越來越困難,要不是有作為姐姐的默護著,估計早已經被人暗害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但是如果沒有那件事的話,或許兩人的日子就會那麼辛苦但是又那麼平凡的過去了。

一日,默公主從真央學院回來,看見年僅八歲的妹妹夜一被一群旁系的男孩子按在地上毆打,夜一被打得鼻青臉腫奄奄一息,但還是倔強的不哭出聲。默公主一看怒了,直接拔出斬魄刀始解,發出的巨型風刃將除了夜一所在的地方半個四楓院大宅全都一刀攔腰斬斷。——當然,被腰斬的還包括了那大半個宅子裡的僕人、旁系。

理所當然的一地的廢墟和屍體。

面對匆匆趕來的父母和長老們,默公主很斯里慢條的給妹妹處理好傷口,優雅淡漠的抬頭對那一幫子人挑眉道:「啊,試刀的時候不小心殺了,有什麼問題麼?」

一幫子大人頓時目瞪口呆。

她們那個以冷漠無情著稱的父親大人點了點頭,說了一句:「靈力不錯。」然後轉身走了。

喪失了大部分親人的旁系的大人們自然是氣得恨不得沖上去直接把默公主給撕了,可惜在沖上去的一剎那,默公主動都未動,四周形成的風刃輕易的將一個旁系靈力不錯的人物給撕了,完了還彈了彈衣袖,一臉的冷漠華貴,竟然和她的父親像足了十成十:「旁系的……未免太沒有規矩了。」

四楓院家的那些老鬼長老們一心向著四楓院家族,自然是巴不得下任繼承人越強越好,損失些旁系也沒有什麼,於是紛紛應是。

於是這樣堪稱年度大事件的事情以大小姐靈力暴走而頂過。

死亡的上百個旁系和僕人被不了了之。

從此之後四楓院大權已定,默公主風瀾姬之名響徹屍魂界。

於是已經在真央的默公主和剛剛開始懂事的夜一得到了最好的教導。

直到兩百年後的現在,姐姐默公主手段通天,讓她父親心甘情願安於長老一位,她執掌了四楓院家的大權,而夜一被姐姐悉心教導,想不成材都有點困難,最終在四術大賽上成功的獲得了『瞬神』的稱號。

再然後,四楓院夜一成功成為二番隊隊長,繼承家族事業,之後在默公主的支持下成功隱秘機動總司令,同第一分隊刑軍總括軍團長,姐妹兩徹底掌控了四楓院家族。

於此同時,默公主開始慢慢退居幕後,足不出戶,在銀幕上活動的四楓院家公主,便只剩一個四楓院夜一了。

噹噹,這個四楓院家的默公主,自然就是我們宇宙無敵可愛美麗尊貴優雅亦攻亦受攻受未定CP未定的狗血偽淡定女蘇默是也。(……)

話說我家蘇默在主神空間內發憤圖強,得知了下一個世界是死神後,直接操控自個兒多得嚇人的點數,『潛規則』了主神,換了個萬年靈力球備用。

↑雖然咱點數多了,但是物價也高啊,為了不變成泡沫經濟,蘇默非常知情識趣的給主神換了高級潤滑油給他零件兒擦擦,於是主神舒坦了,所以蘇默也舒坦了。

這一世知道傳到四楓院的時候還在暗暗咋舌,聽到特殊血統是『真血』也就淡定了,吞了個萬年靈力球就等著裝傻扮愣好好過日子了。——反正吃穿用度這些個問題在蘇默強到爆的外掛下幾乎等於沒有問題。

可是夜一實在是招人疼,打定主意不想親近別人的蘇默還是忍不住被妹妹可愛到爆的表象內裡是惡魔的樣子給勾搭了,最後手把手的教導她,去真央上學的時候還覺得捨不得她,這孩子自己不在肯定是會出事的,果不其然,自己上學不到一年,這孩子就差點給人打死。

那時候回來的蘇默一看被按在地上的夜一刷的一下就火了,自家妹妹自己都舍不得虐待著頂多捏捏臉,這幫子死小子敢這麼幹就要有心理準備不是?

於是她拎起勾搭上沒幾天的斬魄刀,心想著沒試過威力那就試試吧,沒想到一試就出事了,連自己都沒想到威力大成這樣。看著匆匆趕過來家長們蘇默也只能淡定的擺出自個兒的氣勢,不咸不淡的把場子給抬了過去。

之後成為家主更是大誤,蘇默壓根就不想成為家主來著的。可惜她爹眼睛一瞪,擺明了『你不做家主你就等著我弄死你和你妹妹吧!』,於是蘇默信了,想方設法的把他爹弄下台。

↑誰讓她碰到的爹都非常的極品捏?對於她爹說要弄死她這一點她一點都不覺得他在騙人,於是……努力吧!奮鬥吧!這年頭武力不靠譜,用內部鬥爭陰謀詭計打倒BOSS吧!不要大意的上吧!小強!(背後燃起熊熊火焰。)囧rz

雖然事後證明就算她沒有成功把她爹弄下台,就她表現出的靈力,最後家主還是她,弄死她和夜一完全是作假,弄死兩個嫡系公主就算是自家那個冷情冷性的老爹都沒興趣那麼幹——多麼好的聯姻工具啊,怎麼能說殺就殺?

所以蘇默徹底就囧掉了。╮(╯▽╰)╭

所謂的又是杯具又是餐具,人參又像個洗具的,指的就是她。

不過這個洗具是給別人看的就是了。OTZ

這個洗具導致了她在真央期間到處和同為貴族的子弟搞好關係,出了真央後直接無視了成為死神加入番隊這一步,直接回家開始接受家族訓練,然後開始奪權。

等到奪完權,她也發現,她滴LOLI生涯一去不復返,因為沒有抑制靈力,身形已經拔高到了二十來歲的成熟女子形象。在宅子裡也就不提了,只要外出,走到哪都是符合家主和公主身份的儀仗,十二單的和服優雅尊貴,更別說身上滿滿的裝飾了。

蘇默偏好銀,玉或者比較素淡顏色的首飾,偶爾用一些深沉華貴的顏色,但總體來說,一身衣服上去雖然遠遠一看素淨了點,但是仔細一看皆知其尊貴。——簡單來說就是不動聲色的奢華。

這就給給她的侍女們帶來了很大的麻煩,如何用這些低調的東西來裝飾出家主大人應有威嚴和尊貴,這都是他們要考慮的問題。

夜一則不然,夜一喜歡鮮豔的色彩,偏好華麗的色彩和裝飾,姐妹兩盛裝出席的時候總是形成強烈的反差。

後來夜一在真央學院的時候結識了浦原喜助,一臉興奮的跑回來要求說畢業後不要回來做大小姐,要去靜靈庭成為一個死神。

蘇默想了想劇情,於是說了一堆注意安全等需要注意的事項後,點點頭放了夜一去,然後轉身就派了幾個暗部跟著護著生怕出一點差錯。

孩子麼,歷練是必須的,過劇情是必須的,護衛……當然也是必須的。

夜一是誰?死神的女王陛下啊!

過度護著她她就真成了公主了,那以後白哉誰來調戲?一護誰來調-教?

蘇默悠閒的喝了一口茶,嘆了口氣,唉唉,劇情桑,我知道你是個彆扭受,不被抽打抽打鞭策鞭策是不會讓我輕易過去的,於是我會很乖很乖的先把你鬼畜瞭然後過了你的!

【呦~丫頭,看開了,不容易啊~~】

『您老還沒掛呢?』

【那是自然地……】

『嘖嘖……』

【喂喂!蘇默,你在感嘆什麼啊?】

『主神,你也老了啊……』

【去死!本大爺如此華麗的人怎麼會老呢?你看錯了!】

『……你網王看多了。』

【……你才看多了你全家都看多了!】

『……』



Chapter 50

蘇默的斬魄刀……不得不說不愧是蘇默的刀,跟蘇默一個樣兒,都是一臉淡定實則狗血悶騷的囧貨。

先不說她的斬魄刀到底怎麼個囧法,先來說說蘇默是如何勾搭上她的斬魄刀的。

那時的蘇默還是個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爆胎的粉可愛的LOLI一隻(大誤),在真央學院頂著四楓院這個大名在一年級裡混得風生水起,見者無不感嘆一聲果然是四楓院家的嫡公主,那溫柔似水優雅可人的樣子裝是絕對裝不出來的。(←抱歉,就是裝的。)

蘇默很小心的鍛鍊著自己的靈力,讓它儘量多一點,再多一點——主神那兒兌換來的她總是覺得有點不靠譜,前期還是自己慢慢修煉的好,畢竟自己修煉出來的才是自己的,用著也覺得心安理得格外的順手呀。

所以說蘇默的靈力依舊在緩慢卻又穩定的增長著,蘇默點點頭表示滿意,按著這個速度來說,等到一兩百年後,單挑個把個隊長是不成問題的。——反正現在劇情裡的BOSS都還處在幼兒期,咱不必這麼緊張不是?至於四楓院家的潛在的危險稍微利用下自己的力量都能安全的過去,那裡自己暫時對付不了的人不會那麼小氣要弄死一個還在上真央學院的女孩子。

於是蘇默的平靜生活一天天的過去,除了上上課,就是逗弄逗弄夜一,要不然就和主神吐槽吐槽,生活不知道有多開心。

不過可惜似乎所有人都看不慣蘇默那麼悠然自得的日子,非要給她找點事兒才算安寧。

這不,這幾天蘇默突然察覺到自己的周圍,總是很冷。

剛剛開始的時候,蘇默壓根沒注意到這件事兒,還以為是天氣變冷了多加了件衣服了事。直到走路還有點搖搖晃晃的拉著她的衣擺依依呀呀的說:「姐姐、冷,外面、暖!」

蘇默愣了一下,伸手到了窗外,卻發覺依舊很冷,一絲若有如無的風吹著她的皮膚,直叫人起雞皮疙瘩。

她走到夜一身邊,蹲下身,正想說什麼,卻發現剛剛還表現得很暖和的夜一打了個寒顫。蘇默危險的眯起眼睛,在夜一的身上施了個保暖的咒,哄她睡下後,將自己關入室內,好好的以靈力探查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用靈力往自己身上掃了幾十遍,闢邪壓身的東西都試了試,就是沒顯示出來個不對頭來。靈壓——掃來掃去自己身上就一個靈壓,就是自己的;鬼上身——沒聽過魂魄本身還能被上身的;有妖怪!——這裡是死神啊死神不是西遊記!還有妖怪……您西遊記看了太多次了吧?

蘇默想了想,只好暫時遠離了夜一,還讓小夜一眨巴著一雙貓眼,眼淚汪汪的對她說:「姐姐,我錯了,不要、趕夜一……」

蘇默被徹底萌翻掉了,但是為了生命安全,只能摸摸夜一的頭,忍痛跑去學校住進了四楓院家的包間住幾天。

恩吶,如果是想對她不利的話,單獨住進學校的宿舍那麼估計也會下手了吧。

果不其然,蘇默住進宿舍的第二天,就開始覺得四周越來越冷,無時無刻都有風環繞著她,冰冷刺骨,就算是整個人捂在被子裡也沒用。

該不會是真的撞鬼了吧?!這是靈異事件啊喂!

蘇默身子一抖,刷得從新換的戒指空間裡抽出一張符,手扣道訣,念道:「天地玄宗,萬氣本根。廣修萬劫,證吾神通。三界內外,唯道獨尊。生有金光,照護吾身。視之不見,聽之不聞。包羅天地,養育群生。受持一遍,身有光明。三界侍衛,五帝司迎。萬神朝禮,役使雷霆。鬼妖喪膽,精怪亡形。內有霹靂,雷聲隱鳴。通會交徹,五氣騰騰。金光速現,覆護真人。急急如律令!」

呈環狀的金光從蘇默腳下一圈圈的漫延出去,直到牆角才漸漸消失。金光漫延的很流暢,環狀也沒有出現凹凸點。

不時而來的陰風陣陣依舊纏繞著蘇默。

蘇默嘴角一抽,頓時有點無語問蒼天之感,不是吧?!闢邪金光咒都沒有用處?好歹在瓊華山上清心寡慾修行了十多年,雖然天資不像是玄幻小說主角那樣的逆天但也沒有差到哪裡去啊!雖然大部分能力被封了但是底子還在啊!一個闢邪金光咒都使不好她就別活了,直接抹脖子上吊一了百了算了,活著都會被人嫌污染空氣的!

【丫頭,淡定點,這東西不是來害你的。】

『恩吶?』

【佛曰:不可說。】主神圍繞著蘇默賺了一圈,往她的臉上蹭蹭,頗有『你求我啊!求了我就告訴你呦!』的意味在裡面。

蘇默腦門子上蹦出來一個十字路口,一把將主神抓下來按在懷裡猛掐,獰笑道:『主神,我~求~你~告訴我呦~!』

【嗷嗷——丫頭你住手嗷嗷——我說我說——】

蘇默挑眉。『那你還不說?!』

【明著提醒那是犯規~~ma~我只能告訴你纏著你的東西是個好物,每個死神都會有的啦,不過似乎你的這只比較惡劣。】

『……斬魄刀?』

【正解。】

『能不能不要?』

【啊啊當然每個斬魄刀都是有個……啊?你說啥?丫頭你抽了吧?】

【你知道換把斬魄刀要多少錢麼?比起來你那個鬼道還算是輕的了!錯過了這個世界你再想要你得哭死。】

『……它搞得我陰風陣陣的還嚇到了夜一讓我很不爽啊。』

【ma~~以後虐回來不就完了?】主神開始在蘇默懷裡鑽。【等到手之後可是不能退貨的啊!】

『這倒也是……』蘇默突然覺得有點不對頭,伸出兩根手指把主神拎起來,用一種很不可置信的語氣說道:『你丫的吃我豆腐?』

【沒有!】

『……』

唉唉,不知不覺得又被主神君給扯遠了,回過神來。

得知是怎麼回事的蘇默也拿身上正做怨靈狀的斬魄刀沒辦法,於是倒頭就睡,這個陰風陣陣咱只要拿出點靈力來護住自己,壓根就沒啥感覺。

於是日子就那麼一天一天的過去了,蘇默周身的陰風也越來越過分。刀魂似乎也察覺到自個兒禍害不到蘇默,於是開始傲嬌的禍害接近蘇默的每一個人,陰風陣陣降降氣溫也就算了,咱就當為全球氣候變暖做出貢獻,但是對著每個接近蘇默的人都是風刃我怕還真沒幾個人受得了的。

蘇默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是遇到另外一個小夜一一樣,打不到罵不得,真是超級無奈的想捂臉。那又有什麼辦法呢?斬魄刀是感應了最吻合自己的靈壓的主人而調整自身靈壓與其達到一致,在主人的靈力稍為成熟的階段來到主人的身邊。——有些耐不住的自己跑來找主子的,脾氣好點的直接喊出名字就算完,脾氣差點的還得弄兩考驗什麼的。等得了的刀魂就在等主人真央學院五年級了統一去刀魄殿的時候現身。

屍魂界的斬魄刀不會只出現一次,否則也不會出現將來日番谷擁有的冰輪丸被冠以『最強冰系斬魄刀』這樣子的稱號。

感情自己的這把不光沒耐性而且還喜歡給自己找點麻煩!蘇默突然覺得自己嘴角抽搐的很厲害。

唉唉,都等了那麼多天了,還不出來,也不能說它耐性不好,不過似乎對自己的生活影響有點大啊……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既然自己不出來,那就只能逼它出來了啊。

於是,說幹就幹。

『主神,知道有啥辦法能把這把不聽話的刀給弄出來?比較實際點的那種。』

【爆靈壓,去殺怪升級。】

『能不能給開個去虛圈的傳送門?』

【一百點。】

『優惠點~』蘇默把主神拉下來蹭蹭。

【不行。開不開 一句話!】

『開!當然開!』蘇默撇撇嘴。

【OK!成功扣出一百點生存點。獲得能力:虛腔】

『呃?主神我只要求……!』蘇默乾嚎一聲,嗷嗷——老娘成功潛規則了主神咩!手指凝聚了靈力,朝空中一點,就像動畫片中演的一樣,天空像拼圖一樣被拉開,慢慢擴展出來一個黑色的通道。

【丫頭,用靈力在腳底形成落腳點。恩,鑑於現在虛夜宮的掌控者是第二十刃拜勒崗,能力是衰老,所以我將黑腔的終點通往的是大虛之森,那裡都是基利安,一般來說是不會出現亞丘卡斯的,綜合你的能力來看,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嗷嗷——主神你真好!』

【你明白就好~】主神滴溜兒的轉了好多個圈,最後在蘇默的前方固定住位置,為她照明。

【如果遇到亞丘卡斯或者以上的一定要毫不猶豫的吞下靈力球!你現在能力大半部分都是被封住的!對付人類還算是綽綽有餘,對付這些個東西,還是有些問題的。】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不是還有你麼~我怕啥?』

【……】



Chapter 51

『主神,你確定這樣子可以把那把該死的混球的斬魄刀給逼出來?』蘇默砍飛最後一個向自己攻擊的基利安,吐了一口血沫,把手裡那把幾乎快碎裂的淺打扔到一邊,從戒指裡再度掏出一把淺打出來佩置在腰間。

她握了握刀柄,靠坐在一邊樹叢後面,小心的收束自己的靈壓,大口的喘息著。受了點輕傷,力竭,靈力似乎也差不多了。

蘇默的臉色有點蒼白,按實力來說,這些大虛什麼的都是浮雲啊浮雲……但是——一隻沒問題,兩隻小菜,三隻正好,四隻勉強——那麼三十至四十隻呢?三百隻四百隻呢?Sa~好漢架不住人多,縱使蘇默外掛牛X天賦異稟,也架不住這麼來啊!何況還沒有好裝備!

蘇默有些怨念的撇撇嘴角,因為打算把不聽話的刀魄給逼出來的緣故,她連恢復的藥劑都不能喝,只能靠休息來恢復體力和靈力。——她都覺得聽見了叮叮噹噹的升級聲音好多次了(主神友情配音),那個死刀魄怎麼還不出來?

混蛋呀!

【唉唉,蘇默丫頭,人家很厲害,心態高了一點也是難免的。】

『混蛋!這叫做心態高了一點麼?!』

【這個……】

蘇默怒了:『換了其他人早該被他玩掛了吧?!嗯啊?!』

【誰讓人家很牛?忍著點,這把斬魄刀在我這裡換的話很貴呦!足夠讓你瞬間變窮哦!】

貴=性能好=能力牛=好使

蘇默在腦子裡的換算公式一使,得,咬咬牙,有錢的是大爺,就算是本身很值錢也一樣!為了她光明的未來,為了她過得舒心的小日子……她……還是忍了吧!TAT

這年頭,雖然分數好賺,但是物價也貴啊!

遠遠地傳來尖利的虛嘯聲,蘇默無奈的感嘆了一聲,從地上爬起來,將袖管紮緊,因為是女性而不被允許剪頭髮,所以頭髮長長的知道臀部以下——這時候就覺得格外的懊糟啊……在打鬥中如果被削掉了,回去難免被人找麻煩,要護著頭髮再打架——吃飽了撐著害怕自己死不了是不是?

無奈之下,蘇默只能詢問萬能的主神同學。

『頭髮被削掉了能不能修復?』

【廢話。】

『多少點?』

【一點。】

『那就沒問題了。』蘇默鬆了一口氣,淺打往後轉了個圈,直接把自己弄成齊耳短髮。長長的發絲乾淨利落的直接落地,發出一聲悶響。

【丫頭,頭髮收起來,那是很好的咒術材料。】

『恩吶,知道。』蘇默揮手將頭髮都扔到儲物空間裡。『有敵人麼?』

【五分鐘後會有一群大虛到達,數量三十四,你應該會在殺到第二十八隻的時候力竭,那個時候,再努力殺一隻,如果斬魄刀沒出來,那就吞下靈力球。】

『恩。』她甩了甩刀,握緊刀柄將刀抽了出來,靠在枯萎的枝幹上暫且的休息著。耳邊的虛嘯聲越來越近,越來越刺耳。

大概是這些虛長年生活在只有同類的環境中吧,對非同類的靈壓敏感到不行,蘇默身為一個死神真血的靈壓根本掩藏不住,來一個一個發現蘇默,來一群一群發現蘇默,簡而言之蘇默其實就是個大型的探照燈塔,明晃晃的告訴人家這裡有好吃的,你們快來——真是讓人很無語啊。╮(╯▽╰)╭

不久之後,一群大虛邁著沉重的腳步來到了蘇默的所在地,地面微微震動著,空氣中的靈力被大虛的靈壓攪得煩亂而沉重不堪,蘇默皺皺眉頭,死神世界就是這個不好,還有靈壓這東西,禦敵時你的靈壓和對方相差太多,那麼你有可能連動都動不了,完全沒啥作弊的可能。

【三十秒後你所在地會被虛閃攻擊。】

『恩。』

蘇默也懶得往身上拍什麼隱身咒之類的,有靈壓在這類的咒術用了等於沒用。提起刀,她嘴角扯出一個微笑,很是溫柔優雅。

『Sa~我去了。』蘇默縱身躍起,逃開一個虛閃,削薄的刃自一隻基利安的頭頂開始劃下,利用重力所加的勢以及自己本身的力道狠狠地將它對半開。

風在她的耳邊獵獵作響,環繞於她身邊的陰風似乎也變得沒有往常那樣的犀利刺骨了,在空中跳躍廝殺之時,身體彷彿變輕了許多。

「咯啦」一聲,手中的淺打再次斷裂,蘇默笑得肆意,手中不停的一個鬼道就釋放了出去。「還不出來嗎?」

遠遠近近的虛嘯連天,震耳欲聾。

「你主人我的淺打可是快要用完了啊……」再度從指環中掏出一把淺打,對著對面的基利安狠狠的揮下,反手擋住一個虛閃,被蘇默靈力包裹的淺打出現了淺淺的裂紋。

【二十七!】

【二十八!蘇默準備好吞靈力球。】

【二十九!蘇默吞下靈力球!】

【立刻!】

『主神!凡事都按著計算來,不覺得很無聊麼?』蘇默冷笑的再次砍翻一個基利安。『憑什麼到二十九我就不行了?我不信你以前都是那麼培養新人的!』

【……】

『你看,這不是第三十個麼?』擋住一個虛閃,將斷裂的淺打隨手扔了。『不斷地提升自己,不斷的強迫自己,沒有潛力的話那就去死好了……這不是你的宗旨麼?』

【是這樣沒錯……】

『那不就完了。』她徒手擋住了一個虛閃。『我有分寸,不會把自己玩死了。』

【……隨你。】

「風之肆拂,無阻不透!」蘇默默唸著風系法術的總句,抬手一個超出靈力範圍的罡風驚天就發了出去。

她笑得特別舒心的聽著主神的提示音。【風系法術:罡風驚天,封印解除,突破極限,所有高級仙術解除封印,當前狀態為可使用。】

『你看,我很累,但是我依舊沒有倒下。』大型的群攻法術一下子秒殺了所有的大虛,蘇默的靈力也一下子被抽空,但是她卻很開心,她摸摸眼角,笑得很妖孽的說:「如果再不出來的話,那你就永遠都不要出來了。」

身邊依舊陰風繚繞,稍稍騷動了一下,便繼續繞著蘇默,沒有出現其他反應。

遠遠的有大片的虛嘯傳來,想來是蘇默引發的靈壓太大,吸引了大片的基利安圍攻而來。

不遠處,已經可以看到基利安那如高樓一般的身軀。

「風之肆拂,無阻不透。水之潤下,無孔不入。」蘇默轉過身去,平舉起一手。「冰雪封天。」

漫天的冰雪隨風而來,無數大虛被直接冰雹給砸成了篩子,變成靈子消散在空氣中。

【突破極限,所有復合仙術封印解除,當前狀態為可使用。靈力解封至30%,被封印程度為70%。】

【蘇默,立刻吞下靈力球!】主神向來冰冷的機械合成音居然聽得出一點急切。【等到靈力反噬後你想吞都沒用!立刻!】

『沒事,我還撐得住。』蘇默的唇邊漫出一點血漬,然後她低笑道:「不出來麼?也對,你也看到了……對我來說,你根本就是……」

「廢物。」

「……」

四周的風劇烈的鼓動著,發出尖嘯一般刺耳的聲音。

蘇默一手點開黑腔,頭也不回的冷笑道:「廢物!」

虛圈一如既往的黑夜如拼圖一般被拉扯開出一個通道。「既不願為我所用,又對我來說沒那麼大的用處……」

「主神,毀了他。」

【丫頭,你說真的?】

「……」蘇默剛想回答,卻發現自己周圍的陰風停止了。

終於要出來了麼?

雖然這樣想著,但還是頭也不回的像黑腔的方向走著。

虛圈暴烈的風猛然停止,換為帶著微微清香的風環繞在蘇默周圍。蘇默的手腕被人拉住,被風吹起的長袍帶出一片陰影將她籠罩在裡面。

有人在她耳邊輕笑:「不愧是我的主人……」語音醇厚中帶著一點縹緲,彷彿如天青色的晴空,帶來了風的一點氣息,無拘無束,笑意盎然。

有一縷長長的黑髮從蘇默的頰邊劃過,蘇默毫不客氣的轉手一個赤火炮,冷笑道:「抱歉啊……你這種廢物,還不如一把淺打來得好。」

至少淺打會一直陪伴她戰鬥直到碎裂。

那人並沒有在意蘇默在說什麼,如風一般縹緲的聲線帶著不可抵擋的誘惑力:「Sa~叫出我的名字吧!」

「我拒絕。」蘇默冷哼道,掙開被握住的手腕。她轉身,直視對方,譏誚的挑了挑眉:「你讓老子叫你名字老子就叫,那老子未免太沒有面子了。」

對方看了蘇默許久,緩緩的單膝下跪,水青色的衣袍紛紛揚揚的鋪開,彷彿一朵半開的青蓮。「請呼喚我的名字……」

蘇默轉身。「你的名字……」

「我拒絕呼喚。」

「如果想要跟隨的話我不會拒絕。」

「……」男子微微低頭,沒有說話,站起身行了一個禮後,變為一把斬魄刀懸掛在蘇默的腰間。

蘇默吞下一瓶天仙玉露恢復靈力,進入黑腔,開始了回程的路途,嘴角扯出一個不易發覺的微笑。

【……丫頭,你真狠。】

『謝謝誇獎。』

【……不客氣。】

蘇默也覺得,這次旅程算是值了,靈力從10%變成了30%,仙術也都解封了,還得到了一把據說『很貴』的斬魄刀。

得,這把風系的斬魄刀自由的氣息太重,唔……應該還帶著一點水系的樣子……恐怕不會太聽話,果然要冷冷他啊……

只是蘇默沒想到,她一回到四楓院家便盛怒的解放了他。

「肆拂吧!滅霜!」

[[i] 本帖最後由 悠于 於 2015-1-19 19:11 編輯 [/i]]

悠于 2015-1-19 18:41

Chapter 52

話說蘇默童鞋在四楓院家呆膩歪了,想了想,明著有夜一主事,自個兒也就偶爾處理處理重要的事物,其他時間實在是很閒……很閒。

於是默公主不干了,一把撈過夜一,笑得很是清貴文雅:「小夜一,我想出門一段時間,家裡的事物就交給你了吧……」

「啊……姐,你能不能不要叫我小夜一了啊!」夜一像一隻炸毛的貓一樣跳了起來。「嗯啦,我知道了,我會處理的。」

「嗯。」蘇默溫柔的笑了笑,順道揉揉夜一的發頂,將原本就不整齊的發絲揉亂,短短的發絲俏皮的貼在夜一的臉上,顯得很是可愛。

「姐,你出門做什麼?」夜一歪歪頭,顯然有些好奇。

蘇默漾起雍容的笑意,淡淡的回答道:「出門……自然是去玩的了。」

「哦……」夜一目送蘇默一身優雅的慢步走出房門,這才反應過來大喊道:「呃!!!姐姐你居然說要出門玩???」

蘇默當然聽到了夜一的聲音,微微一笑,回房整理東西了。

將一看就知道名貴異常且印有四楓院家徽的十二單換下,換成普通的麻質簡便和服,吃的穿的用的主神那裡都用,不必特別準備。

話說出去要幹嘛?去哪?屍魂界還真找不出什麼好玩兒的地方來。

如果說要日子過得充實點,那麼就去死神——囧,真央學院已經讀過一遍了難不成還得再讀一遍?雖然已經脫離了上學的年紀也沒有反叛的心態但是曾經作為一個深受填鴨式教育殘害的蘇默對上學這事兒還是有些牴觸的。

話說,這一屆快要畢業的死神都要進入靜靈庭了吧?似乎還差半年就要畢業了——那就用權限修改一下檔案,然後直接進去不就完了?

蘇默仰天長嘆一聲自己也成了一**分子,以權謀私……但是她私的開心,此時她無比慶幸成為了四楓院家主,有權力真是好用啊……

說幹就幹,四楓院家最不缺的就是殺手和暗衛,蘇默身邊不知道明明暗暗的守著多少人——意思就是蘇默動動嘴皮子就可以搞定這事兒。

↑女兒啊,我總覺得你活膩歪了。好好地家裡不蹲著,非要去靜靈庭當個死神朝九晚五還得應付一堆有的沒得的長官隊長BOSS反派,純粹吃飽著撐著沒事幹。

↑嗯哪,你又真相了。【貓在角落裡淡定喝茶】

↑……你就不能安穩點?

↑我安穩了你寫啥?直接寫本文已完結不就完了?

↑你安穩點我就直接流水賬然後又是一天,多開心啊!~\(≧▽≦)/~啦啦啦

↑那你怎麼不流水賬直接完了死神啊,你完了我犯得著無聊的去當死神麼?至於麼!到頭來都是你的錯!再說了,流水賬,你流得完三千字麼?恩啊?說不定一百來字我就已經準備穿了。

↑……不會,怎麼會呢……【心虛】

咳……扯遠了。

咱繼續。

用強權順利修改了名單並且得到了在流魂街一個乾淨的身份的蘇默拎著一小包袱直接翻牆出了四楓院家向流魂街三區走去。

底下的暗部早已經將身份資料送到蘇默手上,蘇默翻翻資料,將資料記牢後,手心裡翻出一把火焰將資料燒燬。「行了,你們不必跟著了。」

有幾條黑影閃出,半跪著恭敬的回答道:「家主大人進入靜靈庭時吾等便撤退。」

「誰的意思?」蘇默找到在流魂街上屬於自己的屋子走了進去,不算是很大的屋子裡乾淨整潔,五臟俱全,讓蘇默滿意的點點頭。

「是長老會的統一意思。」有人回答道。

「嗯,我知道了。」蘇默想了想,最終點了點頭。和電視裡那些老頑固大反派不同,四楓院家的長老是靠著自己打拚上來的,個個放出去都是好手,他們的思想中唯有四楓院這個家族才是最高,很少會做出錯誤的決定……唔,有點像中央四十六室。

所以說蘇默要動他們是很困難的,再加上這幫老傢伙們的確是為了自己好,為了四楓院家好,他們幾乎隱世不出,很少干預四楓院家的運作和自己的動作,沒必要為了獨裁而除去他們。

於是蘇默童鞋很乖的化名為齋藤默開始了平民化的生活,裝作一個新搬來的女孩子,等待著這一屆的畢業生成為死神的那一天。

一日,蘇默買菜回來——至於那些個暗衛們被高貴優雅堪稱史上最清華高貴的家主一臉優雅的和別人討價還價而被驚到、囧到、雷到等等等等我們先一概無視。剛推門進去,便看見了個一青色和服的長發美男半跪著迎接她回來,他的衣擺上是那種靈動的青色,眨眼之間似乎能感覺到有微風從上面拂過,漂亮的墨綠色的眼睛裡滿是生機,眼下一點淚痣散發著悠悠的惑意,偏偏精緻的五官上冰冷和溫和並存,透出了一種奇怪的魅力。「主人,歡迎回來。」

「……」剎那間,蘇默被萌殺了。主僕!和服!長發!淚痣!風一般的美男子!【噴血三尺倒地不起。】半餉,她迷茫的眼睛內才開始聚焦起來,回答道:「嗯啊……是滅霜啊。」

跪在地上的滅霜一派優雅的站起身來,再度微微欠身道:「您似乎將我忘記在了您的臥室裡。」言語之間似乎透露著一些不滿。

蘇默嘴角一抽。「我只是出門買個菜而已,沒必要帶上斬魄刀不是麼?」

「那請允許我以此姿態更隨在您身邊。」滅霜微微一笑,冰冷的表情上被這一笑帶出了點**的感覺。

蘇默呢喃道:「……笑起來也是個妖孽啊……」

「嗯?」滅霜挑了挑眉,對妖孽這個形容詞不發一言,順手接過蘇默手上的籃子等物品,放到廚房裡。

看見如此賢惠動作的蘇默突然覺得自己渾身都在抽了。

半年的時間在原本就已經將時間這個概念模糊掉了的的屍魂界是很容易就過去的,何況蘇默已經很有意識的避開了劇情人物,像小白和桃子數次從她身邊經過也只是停下對她道了聲招呼罷了。

↑說白了就是純粹路人甲。

直接略過了畢業儀式和選擇番隊這些事物的蘇默跟著大部隊一起光明正大的進入了靜靈庭,成為二番隊一個無席小死神。當然,她和一眾一起來報導的菜鳥站在一起接受隊長檢閱的時候我們可以無視二番隊隊長兼隱秘機動總司令,同第一分隊刑軍總括軍團長四楓院夜一驚愕的噴水驚叫的情節。

「敢揭穿我的身份就殺了你哦~」夜一分明在自家姐姐帶笑的細長的眼睛裡看到了這樣的語句。姐,不帶你這樣嚇人的。TAT

此時夜一也剛成為二番隊隊長不久,BOSS藍染還是很溫柔(誤!)的副隊長一枚,雛森小桃還在和小白啃西瓜過過小日子挺開心的,東仙要是九番隊席官一隻,銀子壓根還沒出現,朽木家大少爺依舊是個傲嬌易炸毛的正太,假面軍團個個頂著或是白袍或是副隊徽章招招搖搖熱熱鬧鬧的在靜靈庭嬉笑打鬧,影藏BOSS浦原喜助桑還在蛆蟲之巢裡當獄頭——現在的靜靈庭,簡直就是一看似平靜的海水,平和安詳,實則暗藏漩渦。

大概再過幾十年藍大就該動手了,然後得和假面軍團說byebye了,唔……然後貌似還會再平靜一段時間。

蘇默歪歪腦袋,抱起一堆文件開始了她的新人生涯。

「喂——齋藤桑,回來的時候記得順便把各番隊要帶回二番隊處理的文件帶回來。」遠遠地有一個二番隊的隊員這麼對她說。

蘇默笑得很是溫柔,答應了一聲,新人吶……就是給欺負的,不是麼?

然後很順利的又過了一年,菜鳥蘇默也順利晉陞成了老鳥一枚,號稱二番隊少有的正常的女孩子,以文書處理見長。

再過了一年,蘇默順利通過隊長一紙文書,將自己調到了五番隊,和藍染副隊長平子隊長恭敬的打過招呼後,繼續開始自己無名公務員的生活,舉止有度,該目不斜視的地方絕對目不斜視,該花痴的地方絕不心狠,溫柔賢淑得一毛一毛的。

↑我發誓我絕對不是為了看藍大風華絕代而去的!

↑你覺得有人信你吶?

↑……沒有。╮(╯▽╰)╭

↑那個……我說,其實啊,五番隊多安全!兔子還不啃窩邊草!藍大比兔子有品多了!你看,像桃子這樣的,也頂多砍了個半死,以藍大的能耐要砍死還不容易?所以說,我這種無名小卒他是不會在意地啦。五番隊是公務番,很少出戰鬥任務的,多安全吶!

↑這……的確是有些道理啊……【搓下巴】

↑這不……我這選擇多好啊!

↑【溫柔微笑】兔子急了還咬人,藍大那是兔子麼?說是獅子都覺得委屈了他。

↑蘇默:【溫柔微笑】沒事,他咬了我,我難道還不會咬回去不成?【執扇掩唇】都說了兔子還咬人,何況我還不是兔子,咬個把個人沒啥。再說了,又不會紅名,給人爆了也不會掉裝備,我怕啥?你什麼時候聽說過砍BOSS還會紅名的?

↑……╮(╯▽╰)╭



Chapter 53

今天天氣乾爽,帶著一絲微涼的風,顯得很是舒適。走廊的深處走來兩人,一人白袍飛揚,一人溫潤如玉。

「早上好,平子隊長,藍染副隊長。」蘇默退到走廊的一側,恭敬的欠身問安,然後等待兩位走過。

平子真子一臉猥-瑣的抓了抓頭髮,停在蘇默身邊說:「啊拉啊拉,默桑,不用那麼拘謹呢~!看見你我總覺得你就是我的初戀啊!」

蘇默直起身來,溫柔的微笑,推了下鼻樑上的眼鏡,問:「唉?我果然長得很像XX番隊的XX小姐麼?聽說她是您的初戀情人呢!」

「這個……」平子真子乾笑著。「……的確是長得很像……呃……你在忙是吧?我就不打擾你了,惣右介我們走了走了!……」

「嗯……」藍染副隊長朝蘇默溫和的笑了笑。「隊長他就是這個樣子,你不用在意。」

蘇默頓時傻了眼,衝著3D版藍染大帥哥的臉呆了許久,然後才想起了什麼匆忙低頭,支支吾吾的回答道:「沒什麼,我不在意,藍染大人……您不用擔心。」

藍染笑著搖了搖頭,繼續說:「我記得齋藤桑你剛調來五番隊不久,如果覺得在番隊內有什麼不適應的話可以來找我。」俊美而線條鋒利的側臉被淡淡的陽光映得異常的柔和,讓人不禁心頭一跳。

君子端方,溫潤如玉。

這句話說的,也許就是指現在的藍染吧。蘇默低頭行了一禮,匆匆忙忙的應了一聲,臉上泛著微微的紅,向藍染副隊長道過謝後轉身離去。

藍染看著蘇默急忙離去的身影,溫和的眸光下泛出一點冷意,隨即被黑木框眼鏡擋住,轉為溫柔如水一般的淡淡笑意。他跟著平子真子的腳步離去……又是一個崇拜者吶……真是愚蠢卻又不失聰慧的女人不是麼?

看到自己會臉紅,會匆忙離去,卻也能控制好自己不來麻煩自己,背景乾淨,有一定的能力,也有一定的理智……或許,是個有利用價值的對象?Sa……還是再觀察一段時間吧。

當前,比較重要的還是……藍染含笑的目光望向前方那個印著大大的『五』字標記,金發飄揚,大咧咧的喊他惣右介的身影,目前,比較重要的還是眼前這個人物啊……不是麼?

蘇默不著聲色的拍拍有些發燙的臉頰,嗷嗷——果然不愧是藍染,也只能說,不愧是藍染!那個魅力那個形象自然是沒話說,眼角瞥向她的那抹森冷的似乎被大型食肉動物盯上的感覺讓她在轉身走出他們的視線後狠狠的打了個寒顫。

……那是一種遇上了強敵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顫慄的興奮感。

不得不說,即使連蘇默這麼淡定的女人都已經在漫長的時間中慢慢變態,她沒有瘋,只是稍微的……變態了一點而已。

漫長的時間太過平淡,需要一點刺激來激發她活下去的勇氣,不然這麼些個時間,非要把她逼得厭世不可,如果連這樣能讓她覺得顫慄興奮的人都不存在了,那麼她的生活豈不是太無趣了嗎?

蘇默微微暗下眼眸,難得靈力解封到30%,且因為真血的緣故還不斷增長著,如果和藍染打上一架……應該不至於被秒殺吧?

【秒殺還不至於,藍染全勝的實力大概在你解放50%能力左右,如果你想和他打的話,吞下兩個萬年靈力球就足夠你玩了。】

『兩個靈力球就能贏他了?』

【不……勢均力敵。】

『主神……你真瞭解我。』

【不必客氣。】主神繞著蘇默轉了幾個圈,放出了一種很搞笑的合成音,類似於電視購物的那種。【Sa~~現在是靈力球推廣時間,一個積攢了萬年靈力的靈力球哦!聽清楚了!是萬年的!萬年的!只需要一個S支線10萬點生存點哦!沒錯!一個萬年靈力球只需要這麼些點數就夠了!原價可是SS支線劇情加上三十萬點數哦!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多買多送,如果在一分鐘內決定是否兌換,我還可以附贈豪華斬魄刀護具一套!讓你的斬魄刀閃亮鋒利!附贈鱷魚皮套一個!帶出去倍兒有面子!】

蘇默:『……』

【倒計時三十秒!換不換?一句話!換吧!多優惠!】

『……』

【倒數十秒!】

『……』

【倒數3秒!】

『……慢著,我換!』蘇默幾乎有點咬牙切齒的蹦出了這句話。

【是否確定兌換萬年靈力球一個,斬魄刀護具一套?共需要一個S支線,十萬點生存點。】

『確定!』

【兌換成功。】

蘇默:『……』主神,你真的可以去死一次了。

【抱歉啊丫頭,我信春鍋!明白不?】

『……』

【信耶-穌者,死後上天;信如來者,死後上成佛;信春鍋者,死後原地滿狀態復活!】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啊!我死了!啊!我又滿血復活了!】

『……』

蘇默帶著和主神吵架吐槽吐崩了的十字路口一臉淡定的開始處理各番隊送到五番隊的文書。

這裡和二番隊不同,二番隊是屬於直接戰鬥番,與虛的戰鬥、明面上不方便的暗殺、囚禁都由二番隊來執行,送到二番隊的文書也不過寥寥幾頁,真正需要二番隊處理的事物一般是不會經過無席位死神之手的。

而五番隊是專業的文書處理番,很少直接參與戰鬥——也就是說,文書這種東西是鋪天蓋地的。說道這裡,不得不佩服藍染大人,具蘇默觀察,平子真子這個隊長平時幾乎就只負責吃喝玩樂調戲女人,關於文書啥得全部交給了自己超級有能力的副隊藍染了。

於是藍染BOSS不光要處理屬於副隊長的一部分文書,還要處理屬於隊長那一大堆。

大家見過日番谷隊長桌上有多少文件了吧?藍染桌上至少是咱小白的兩倍以上啊!全部堆起來可以直接把人埋了都嫌多!如果說五番隊每日所有需要處理的文件整合是『一』,那麼蘇默這數十名小職員要處理的就是這對文件裡最不重要的五分之二,但是這些亂七八糟的調度啊,請假啊什麼的已經讓他們幾乎從早忙到晚了,而剩下的五分之三則交給了擁有較高席位的席官和正副隊長。而這五分之三里面的四分之三就是藍染一天的工作量。

也就是說,藍染惣右介一天的工作量佔了全番隊總工作量的二十分之九,接近一半!

這是什麼概念?!

分到蘇默手上的幾十分之一就已經讓習慣處理文書的蘇默也覺得有點吃不消,而藍染獨佔了近乎一半的工作量,每日還有空跟著平子真子到處走,為他收拾殘局,安撫被調戲的女性(雖然有可能不是本人),但是!這些工作到頭來還是逃不掉的啊!

平子真子隊長啊,不要怪人家藍染千方百計要把你搞死拿你來做實驗,這不是藍染的錯!如果換成了是我,我估摸著也得把您搞死了還我一個藍色清靜的世界。

↑所以說,你趕快應劇情的號召早走早超生,禍害整個五番隊算毛?咱情願要個BOSS看著還覺著賞心悅目點就著咱都是五番隊BOSS不踩窩邊草指不定還能讓我們輕鬆一點呢!等著藍染上位,以他裝溫柔的性子鐵定還要分走更多的文件已證明自己乃老實人一隻,能力不錯,咱到時候說有多輕鬆就有多輕鬆!

↑丫頭,你也杯具了啊。╮(╯▽╰)╭

↑嗯哪,藍染想殺平子真子一點錯都沒有!真沒有!

↑……

咳……扯遠。蘇默很怨念的埋在屬於自己的那一堆文件裡,看著這個人要請假那個人頭疼腦熱的恨不得掀桌,偏偏還得耐著性子一件件的看了處理好,然後分堆放好送回相應的番隊去。真是……臥槽啊!

當蘇默一身疲憊的回番隊統一配發的臥室裡好好泡了個澡,有暗部現身又送來了一堆文件,傳話說是夜一覺得自己處理這幾件事兒處理的不好,特別標好了重點給她送來。

那個時候,蘇默真是想死的心兒都有了。

藍染大人啊藍染大人,我何時能夠修煉成你那功力我估計也可以算是圓滿了。TAT

哭歸哭,再哭文件也不會自動處理了,哭完了,一樣還得處理了。

所以隔日蘇默帶著黑眼圈出現一點都不奇怪。

周圍的孩子們都是一臉黑眼圈也不是很奇怪。

畢竟大家都是有沒處理完的文書帶回去處理,有黑眼圈也是正常,在五番隊,這是很正常的事兒。幾個本來有些輕視蘇默的童鞋們看著蘇默臉上毫不輕於他們的黑眼圈倒是起了些同病相憐的感覺,關係也漸漸好了起來。

至於蘇默,天天處理著文書,越處理越順手,不過一兩年就完全適應了工作量,天天早睡晚起睡眠的好得不得了,被一幫女孩子掐著臉嬉笑怒罵的問如何保養的,蘇默倒也是好脾氣,一一的把知道保養的方子告訴她們,於是又是一片歡笑。

平子童鞋天天都會帶著藍大招搖過市,蘇默也依舊天天臉紅彎腰恭迎,藍染很漂亮,但是天天看也就沒啥感覺了,於是以後每次見到藍染蘇默都臉紅的很辛苦,不自然的很。

於是藍染BOSS暗暗想著這孩子估計估計快要可以開始利用了,暗暗安排著蘇默在整盤棋局裡的地位。

蘇默:「藍染大人,早安。」

藍染:「早安,齋藤桑。」



Chapter 54

蘇默:「藍染大人,早安。」

「早安,默桑。」藍染衝著蘇默微微一笑,宛如初春的風鈴花一般的溫和動人,微笑之間似乎可以看見那淡白中帶著一些青色的花朵在輕風中搖曳,讓人不禁沉迷在這種平靜安詳的氛圍之中。「來五番隊也有一年多了吧?適應得了這裡的工作嗎?」

蘇默立刻很恭敬的彎腰行禮。「多謝您的關心,我已經適應了工作,絕不會影響工作進程的。」

藍染有些無奈的推了推眼鏡,柔聲說道:「齋藤桑,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管怎麼說,還是非常感謝您的關心。」蘇默沒有直起身來,依舊是90度躬身恭敬異常。

藍大,您速度的講完了走人啊。蘇默有點無奈的在心裡翻翻白眼,您說完了還有一堆文書等著我呢,被您拖了時間我可是要加夜班的啊!

↑很好,蘇默這孩子已經朝著工作狂開始發展了,什麼BOSS啊假面啊統統閃邊,天大地大沒有工作大!您老勾心鬥角我一點都不反對,要推倒平子那混蛋我舉雙手雙腳支持,所以說為了您的大業為了您的實驗為了您的實力您趕緊問完走人吧!

藍染似乎有些憂鬱的輕輕嘆了口氣,很配合的繼續說:「這樣的話,那我就不打擾你了,有困難的話就來找我吧。」

「多謝您。」蘇默很淡定彎著腰回答,一點直起身的意思都沒有。直到聽到了藍染走開的腳步聲,她才揉了揉已經有點酸的腰直起身來。

「呀啊啊,阿默,藍染大人居然停下來和你打招呼呢……真是寬容又俊美的一位大人啊……我決定我要嫉妒你!」一個和蘇默同一個工作組的女孩子走到蘇默邊上,雙手捧臉,一副花痴狀。

蘇默輕笑,接過她手裡的文書:「是是是……藍染大人的確是非常的俊美啊……不過以他的性子,不管現在這裡站得是誰估計他都會停下來關心一下的吧?你說呢?池子?」

池子突然垂頭喪氣了,有些嗚咽的說:「唉唉——阿默你就不要說了啦,藍染大人高貴溫柔得跟個神一樣的,你好歹要給我個念想不是?他好是好,就是溫柔得不像個真人啊……」

「行了,別肖想你的藍染大人了,那不是我們這些小人物配得上的……」蘇默覺得有些好笑的「啪」的一下用文件敲敲池子的頭。這個女孩子,雖然天真,但卻一眼看出了『藍染溫柔的不像個真人』這個本質——不像個真人是因為這些個溫柔本來就是假的啊!「與其在這裡不切實際的幻想,還是早點回去工作吧,今天的文件似乎特別多呢……」

池子點點頭,跟著蘇默慢慢的往回走,一邊嘰嘰喳喳的繼續和蘇默胡侃:「你說藍染大人的妻子會是怎麼樣的呢……肯定是一位高貴優雅又美麗的大貴族吧!」

「嗨嗨……池子公主,我們趕快走吧!」蘇默抱著一堆文書,隨口答著。

藍染靠在轉彎口的牆邊,因為鏡花水月的緣故沒有人能夠看見他,他推了推眼鏡,眼下是一片的深沉難測。「溫柔得不似真人?……看來,番隊裡聰慧的女人還真是多呢……仰慕卻不崇拜麼?」

「真是難以控制啊……」

算了,都是些無名小卒,利用的價值也不大。倒是那個齋藤默,實在是很值得注意啊……到現在,五番隊內沒有看見過鏡花水月的,似乎就剩她一個了呢。

於是又無波無浪的過了幾年,蘇默依舊在五番隊當個路人甲當得很是海皮,四楓院家多次請出長老要求家主立刻返家都直接被蘇默給扔了回去。

面對趕來的三個長老,其中包括她爹,蘇默也能理直氣壯的推了推自己和藍染相似度高達百分之八十的黑木框眼鏡,一臉溫和的說:「我除了不回本家還怎麼了?文件沒人批了?還是又有人不安分了要造反了?還是說夜一要嫁人了?」

「還是說……你們連處理一些小事的能力都沒有了?」

聽了這些話,蘇默她爹也就是上代家主冷漠的吐出了一個字:「走。」然後轉身一個瞬步人就消失了,留下一個白袍紛飛的殘影慢慢地消失。

剩下的長老們刷得全部跪下——他們還沒有那個膽量在家主的質問下直接走人。「非常抱歉。但是家主不在四楓院家主持總讓吾等覺得非常的不安。」

「不安?」蘇默很淡定的連眉毛動沒動一下。「不安什麼?」

「害怕您遇到危險。」一個長老率先回答。「歷代從來沒有四楓院家主會隱姓埋名開始當一個小死神的!至少您可以正大光明的把您的姓氏放出來然後直接挑戰三席以上的職位,這樣吾等還覺得放心。」

「家主為何不把您的姓氏拿出來呢?難道您覺得四楓院這個姓氏讓您蒙羞了嗎?您以一家之主的身份而冠著『齋藤』這等低賤的姓氏讓吾等情何以堪?!」

好了,完了,戳到蘇默死穴了。

蘇默眯了眯眼睛,將粗框眼鏡摘下,揉了揉眉心,聲音很平靜的說:「齋藤不是低賤的姓氏。」

然後她接著說:「長老們也知道就算是死神真血也有可能會傳承到生前的記憶吧?」蘇默說到這裡頓了頓,沒有再說下去。

長老們都很聰明,知道蘇默這句話的含義,紛紛低頭沒有再說話。

「好了可以了,你們都別說了。」蘇默揮揮手。「我自認除了沒有出席家族每月的聚會外也沒有什麼出格的事兒,每年的儀式主持也都出席了,你們不應該有所不滿。」

「如果四楓院家變成了缺了家主就什麼事兒都做不成的地方的話你們就該直接去死了算了——留著你們也是浪費。」

「至於姓氏的問題的確是我考慮不周。」蘇默歪頭想了想。「再過一年,我會去爭取五番隊的席官,到時候再找機會把姓氏改回來,具體的事宜你們自己看著辦——你們對外宣稱我是分家出來歷練的小姐就好了。」

「是。」長老們也算是得到了滿意的答案。「那吾等也就不打擾您休息了。」兩位長老彎腰行禮,告退。

蘇默看看窗外東方微微泛白的天空,一片深藍中可以看到不少星子撲閃著,很漂亮,也很動人。反正今天也注定是睡不著了,那就乾脆出門走走吧。

外面的天氣依舊是處在寒冷的冬天,很冷,蘇默穿著一件和服就出門了,冷和熱什麼的,對她來說似乎已經失去了意義。

通過四楓院家與靜靈庭相接的部分,蘇默很容易就出了靜靈庭,來到了流魂街上,直接越過了治安良好的區域,一路瞬步直接到了三十區開外。

果不其然,一路過去,便慢慢開始熱鬧起來——一至十區早所有人早已經熄燈歇下,祭典什麼的都是極少的。

轉過了一條路口,便看見了一條張燈結綵的大街,裡面傳來蘇默極為熟悉的聲音……唔,這就是屍魂界的花街和酒館街?蘇默站在屋頂上,任由寒風將她的衣擺吹得獵獵作響。身後傳來熟悉的味道,未轉頭便知道是誰。

「滅霜。」蘇默開口喚道。

「是,主上。」從刀型轉換成人型為主人擋風的滅霜應道。

屋頂上的風很大,也很冷。但是滅霜依舊是那樣的青衣長發連個衣襟都不曾被風拂動一下,寬大的衣袖揚起為蘇默擋去了不少的風霜。

「滅霜……滅霜……」蘇默喃喃的念了兩句,然後轉頭對他說:「滅霜這個名字不好聽。」

滅霜微微愣了一下,似乎有些委屈難過,但還是很快的應了聲『是』。

蘇默繼續說:「我曾聽說過,有些主人會為自己的半身取一個名字……我也為你取個名字好不好?」前方的花街依舊熱鬧,人群被分開,有一個滿頭珠翠的御職正在舉行道中,高高的木屐將御職顯得很是窈窕,金銀的流蘇漾出了一片的華麗和豔麗。

蘇默回過頭去,撩開滅霜天青色宛如一縷清風拂過的衣袖,仔細的看著御職道中。不等滅霜的回答,繼續問道:「可以麼?」

久久才聽到滅霜彷彿嘆息一般的回答。「好。」

「嗯……」蘇默轉過身來,正視滅霜。「就叫你……蘇廂吧。」

「好。」滅霜笑得很開心,眼角眉梢無一不是靈動的笑意。

蘇默定定的看著滅霜很久,終於也笑了笑,喚了一聲。「蘇廂。」

滅霜……不,現在應該叫蘇廂,他伸出手,用寬袖將寒烈的風擋住,回答:「嗯。」

她嘆了一口氣,看了看下面一片歡騰的景象。「算了,我們回去吧,蘇廂。」

「嗯。」

「笨蛋……就只會說這一句……」蘇默呆了呆,搖頭淺笑。「不,就這麼一句也很好了。」

「我們回去……」

「什麼叫做『這麼一句就很好了?』齋藤桑?」含笑的溫柔的聲音不知從哪裡傳來,直接將準備轉身離去的蘇默震在原地。

蘇默有點僵硬的轉頭。

不過三四步的距離之外站著一個男子,脈脈含笑,溫文如玉。

他笑著問蘇默:「我可以問下……什麼叫做『這麼一句就很好了』麼?」

蘇默一字一頓帶著點不敢置信的回問道:「藍染?」

悠于 2015-1-19 18:43

Chapter 55

「我可以問下……什麼叫做這一句就很好了麼?」

蘇默一字一頓帶著點不敢置信的回問道:「藍染?」

那人含笑點頭,又重複了一遍。「什麼叫做『這麼一句就很好了?』齋藤桑?」

「沒什麼……」蘇默反應過來,急忙彎腰行禮。「對不起藍染副隊長,我會出現在這裡是因為我有請假,路過的時候被花魁所吸引了……」

藍染打斷她。「嗯?齋藤桑,我問你的不是這個。你身邊的……是你的朋友麼?」

蘇默快速的看了一眼蘇廂,回答道:「是……我的朋友。」

藍染推了推眼鏡。「他的靈壓真的和你很相似呢……」不僅是相似,簡直是一模一樣。

蘇默突然笑了笑,有些狼狽的頑皮,她尷尬的抓了抓頭髮:「抱歉啊藍染大人,重新介紹一下……」說著,把蘇廂推到面前。「這是我家斬魄刀蘇廂,冰系的。」

「他平時不太愛說話,老是說『恩』這個字,然後我剛剛溜出來的時候被他說了一頓,所以我才會說『這麼一句就很好了』這樣子的話。」唉唉,希望這個說法能夠通過。

蘇默的前面被蘇廂擋著,卻依然有一種被大型肉食動物盯上的顫慄感覺自蘇默的尾椎處升起,惹得她的身體微微的顫抖著。

說實話她現在真的一點都沒心情和藍染打上一架,也沒心思和他勾心鬥角,他就不能當沒看見她啊?非要出來找點事兒,看藍染這架勢,估摸著得被他找出點麻煩來——呸,真是人生氣的時候敢情什麼事兒都是不順的啊!連回個家都有人阻攔。

【蘇丫頭,忍忍,藍染現在真不能被你砍死了。】

『恩?』

【以你現在實力有被秒殺的危險哦。】

『……胡說。』

【……被你看出來了。】

『死遠,老子心情不好著呢。』

【……】

「齋藤桑,作為你所屬番隊的副隊長。」藍染略過塑像直接看向蘇默。「我有權利詢問你是如何從靜靈庭中出來的?為何在此時出現在這裡,我記得……今天的請假名單中並沒有你。」

他微微一笑,依舊溫柔,卻有一種讓人寒毛倒立的感覺。「短短幾句話中,你居然就對我說了那麼多謊話呢。」

他接著說:「斬魄刀能夠自動實體化——沒有副隊長的實力的話是絕對做不到這點的吧?我似乎記得齋藤桑並沒有在五番隊內擔當任何席位啊,你隱藏了如此的實力你想做什麼?」說完,眼角微微一挑,溫潤之氣盡散,帶著微微的凌厲和霸道。

「……」蘇默低下頭沉默著。果然,藍大現身就是來掀場子的麼?這個謊即使能在面子上圓過去了,藍染也絕對起疑了。

這個世界果然是個杯具。

藍染衝著蘇默笑了一下,柔聲說道:「齋藤桑不知道一個謊言要用更多謊言來彌補麼?」

蘇默被藍染噎了一下,於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於是三人相對無言了很久,蘇默很糾結,藍染微笑得溫柔似水,蘇廂面無表情。

過了一會兒,蘇默無奈的聳聳肩,表達自己的無力感,然後開口說:「那個……藍染大人您有什麼想法兒直接說吧,我實在是不行了。」說完誇張的搓了搓胳膊。

蘇默清晰的看見藍染的表情僵了一下子,然後繼續溫柔的說:「這要看齋藤桑的意思了。」

溫柔你妹啊!我的意思就是大家各過各的,就當啥都沒看見各自回家各找各媽!你要能讓我這麼走了,我犯得著和你站在這裡吹冷風麼混蛋!

於是蘇默很誠實的回答道:「那我回去了,這裡實在是有些冷。」

不等藍染接話,她繼續說:「……關於藍染大人夜半出門來三十八區嫖-妓的事兒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

剎那間,蘇默似乎看見了所有人頭頂上令人無語的「……」。當然,也包括她自己的。

風依舊呼呼的吹著,她扯出一個笑容,對著藍染喃喃念道:「話說我們有必要在大冷天裡面站在屋頂討論這種『嫖-妓被人看見』而採取的應有措施東拉西扯麼?」

↑蘇默!你丫的真的沒救了!真的!我不騙你!你個囧貨!

話說此事居然就那麼不了了之了,蘇默依舊是每天對著隊長副隊長乖乖行禮然後工作一天下班睡覺,藍染依舊每天招搖著那張俊臉散發著不要錢的荷爾蒙。

可惜……兩人相遇的時候,總是有些莫名的名之為囧的氣氛瀰漫在兩人中間……

……真是妙不可言啊……



Chapter 56

「早上好,平子隊長,藍染副隊長。」蘇默和其他隊員一起退到走廊的一側,彎腰行禮。

「早上好。」平子真子露出十二顆閃亮亮的牙齒,向周圍的女性同胞們打招呼,藍染則跟在平子真子身後和每一個木所能及的人點頭問好。「各位姑娘們真是越來越漂亮了啊……」

「多謝您的關照。」池子對平子行了個禮,笑嘻嘻的說道:「我們都有在您的指導下愉快而健康的成長著。」

她捂著嘴笑了一下,繼續說:「今天誰是平子隊長大人的初戀呀?」旁邊一群整天沉浸在公文和書籍中的女孩子們都忍不住笑了起來,連藍染都扯出了一個頗為真實的帶有狹促意味的笑容。

平子真子不以為意的把手大咧咧的□羽織的口袋,整一混蛋流氓樣兒。他看了看蘇默,感嘆道:「果然默桑才是我的初戀啊……」

「唉唉——?今天又是阿默嗎?隊長桑真是偏心啊!」在女孩子們一片喧鬧聲中,平子和藍染一起走進了辦公室。

「呀啊——我們番隊果然是男人的天堂啊!」平子真子笑眯眯的對藍染說。

「說真的,惣右介。我們番隊裡那麼多好女人你就沒有一個是看中的?」

「唔……你似乎年級也不小了吧?不打算結婚嗎?」

藍染微微一笑,反問說:「隊長你似乎要比我大很多啊!您也不打算結婚嗎?」

「真是非常抱歉啊……」平子一臉沒心沒肺的說:「我估計也就單身一輩子了。Sa~這裡就交給你了,我出門逛逛……」

藍染:「……」

↑所以說,平子隊長,藍染想要【搞死你】一點都不冤枉。真的。

另一方面,蘇默一邊工作著一邊和人胡侃,由於今個兒蘇默又被指為「正宮娘娘」(五番隊隊內對平子真子一天內第一個指為『初戀情人』的女性的戲稱——我編的)。於是蘇默同學又被人取笑了。

「呦,娘娘早安啊~請問您用過膳食了麼?」池子做了一個對上位貴族的禮儀,扮著鬼臉拉拉蘇默的臉皮。「嘖嘖……看阿默這張臉連我都心動了……死阿默,說!你和平子隊長有沒有□?」

蘇默微微一笑,很優雅很高貴的那種。「免了,退下吧。」說著擺了擺衣袖,一臉「無事退朝」的囧樣。

「噗……阿默你裝得真像那些高高在上的貴族公主……哈哈哈……」這一聲自然引起了一片善意的笑聲。

「算了,開始工作吧,今天送來的文件不少呢!」大家聽了這一句自然也就散開了開始工作。

中午的時候,蘇默從一堆文件裡抬起頭來,準備去慰勞自己可憐的肚子,卻發現自身身前有個陰影,擋住了她大部分光線。

蘇默顯然還處於工作狀態中,碎碎唸著:「我就說為什麼那麼暗看得我眼睛都酸了是哪個缺德的站在我眼前擋老娘光線不知道老子有很多工作麼真是欠S不S不行不S不聽話雖然這地方是公用的但是也沒有人會故意站在別人前面啊果然是很缺德哪個混蛋給老子站出來……」

對方:「……」

蘇默仔細看了看站在前面的人,然後低頭四十五度看地淡定的繞過眼前的人繼續往食堂的地方走。「果然是幻覺啊藍染怎麼會在這裡真是的都說了不會把他大半夜出門嫖-妓的事情說出去了一男人有點需要還是能夠理解的啊怎麼又出現在了我的眼前呢真是陰魂不散啊……」

「……」

「那個……」藍染看著蘇默宛如喪屍一般頹廢的身影,推了推眼鏡,似乎覺得不開口就沒機會了。

蘇默轉過她那張被一上午文件摧殘而呈鬼魂狀的臉,連聲音都帶著一些鬼氣森森的感覺。「嗯——?藍~染大~人您有——什麼、事~麼?」(請自動腦補拖長調以及**的波浪線。)

「……」藍染想了想,說:「不嫌棄的話就一起去吃飯吧。」

「……好。」……不得不說蘇默已經被名為『文件』的病毒侵入大腦,顯然神志不清了……

等到兩人面對面坐在一起啃食物……不好意思,應該說是吃午餐的時候蘇默才驀然驚醒——啊啊啊啊!!!為毛自己會和藍大BOSS會坐在同一張桌子上吃飯啊啊啊那實在是太恐怖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藍染副隊長?」蘇默捧著個飯碗歪頭看向對面吃相斯文的俊秀男子。

對方教養良好的嚥下嘴裡的食物,然後放下飯碗,笑得丫的有個形容詞叫日月變色……「嗯,我還在想齋藤桑會在什麼時候才發現我呢……」

蘇默她很小心的把自己的一份飯菜扒進碗裡,沒有說話,埋下頭準備開吃——要造成只是人太多了於是藍染只是來和自己拼桌吃飯的假象——呸呸呸!什麼假象!這就是真相!

藍染沒有在意蘇默的反應,接著說下去:「齋藤桑似乎很怕我的樣子呢,每次見到我都恨不得扭頭就走……是我哪裡不好麼?」

蘇默抬頭,很委婉很小聲的和眼前這位大神說:「藍染大人您不用在意那天晚上的事兒,您也是個正常男人你有需要我能理解,您不必擔心我會說出去的……真的。」

藍染僵了一下,柔聲說:「……齋藤桑,我真的沒有去嫖-妓……」

蘇默也委屈了,繼續說:「我知道您沒有嫖-妓……您說啥就是啥……」一幅您說啥都是對的您就是真理的樣子……

……純粹是在把藍染當小孩兒哄。

藍染突然發現他自己有種捂臉然後喊人把眼前這個女人拖下去砍了或者喂虛的衝動——你說這人怎麼就說不聽呢?!說了自己不是去嫖-妓嫖-妓她怎麼就抓著這兩個字不放呢!還一臉理解的表示不會透露出去!我要你透露個毛啊!你理解個毛啊!【掀桌~!放靈壓】

「藍染大人。」蘇默戳了戳藍染,用一種很猥瑣的口氣和他說道:「你的靈壓漏出來了。」那口氣,和閨蜜說『你的大姨媽漏出來了』沒什麼兩樣。

「……」藍染放下碗筷,收拾了一下自己的靈壓,站起身來,難得嚴厲的對蘇默說:「齋藤桑,我覺得你應該不適合五番隊的工作,我想你或許應該考慮一下換番隊?」然後轉身走了。

蘇默特別淡定的回了一句:「我會考慮的。」然後低頭繼續開始吃飯,氣走了BOSS,這飯吃得都覺得特別的香……難不成,這是人的心理作用在作祟?

食堂裡的隊員們都被藍染的靈壓一驚,然後聽到了藍染對蘇默說的話,直覺性的認為蘇默做了什麼很惡劣的事情讓從來不發火的萬年老好人副隊長發了火。和蘇默親熟的女孩子們在藍染走後第一時間上去打聽八卦。

蘇默很無所謂的聳聳肩。「我只是提醒藍染副隊長的靈壓漏出來了而已,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生氣。」

眾人:「……」

小劇場:

蘇廂:主人,為什麼你會幫我犬蘇廂』這個名字?

蘇默:大概……因為我們都是『蘇』吧……

蘇廂:……(不解)

蘇默:解釋一下就是其實我姓蘇來著的……

蘇廂:……您的姓氏不是『四楓院』麼?

蘇默:不……我真的姓蘇,而且……我真得很『蘇』……

蘇廂:……(完全不明白蘇默的意思,只聽懂了蘇默姓蘇)

蘇默:而且不取這個名字的話……小蘇廂會鬧起來的……小蘇廂是很可愛的啊……發脾氣也很可愛……傲嬌也很可愛……

蘇廂:……難道除了我以外還有另外的蘇廂麼?TAT



Chapter 57

「唔……阿默,我就說嘛,藍染大人那麼溫柔善良的人,不會擅動權利把你調走的啦!你看到現在都三個多月了,你不是還在五番隊內過得好好地,穩穩地守著『正宮娘娘』一位?」池子攬住蘇默說道。

「好了好了,你當你很輕啊?給我下去!」蘇默翻了個白眼,將掛在自己身上的池子推了下去。「再過兩個月就要有席位爭奪戰了,你有空趴在我身上還不如好好地去練練鬼道瞬步白打。」

「這麼說……阿默你打算去參加?」池子再度撲上來,蘇默一個瞬步直接繞到了她的身後,然後毫不客氣的把整個人都壓在她身上。「喂喂……阿默你也好重啊……」

「話說阿默你的瞬步真好,剛剛我都沒有看到你怎麼做到的。」

廢話,四楓院秘步之三-空蟬來逃脫池子你的飛撲簡直就是浪費啊浪費,能讓你看清了她還混不混了?

「ma~~既然來到靜靈庭,不去爭取一下不是很無趣麼?」蘇默懶懶的趴在池子身上,淺笑如斯。

【嘖嘖……蘇默,你越來越妖孽了。】

『謝謝誇獎。』

【當初至高神果然沒有選錯……】

『……什麼意思?』

【唔……丫頭,想知道?努力升級吧!等你二轉的時候就能知道了。】

『二轉?』

【……佛曰:不可說。等著就是了,反正你應該還不至於連二轉都過不了。】

『嗯哪。』

很快的,席位爭奪戰就要開始了。所謂的席位爭奪戰就是番隊內的席位更替,下位者可以挑戰上位死神,上位死神無特殊情況不得拒絕參戰。而上位席官也可以挑戰下位死神,但是下位死神擁有拒絕的權利。被挑戰的範圍上至隊長級別下至新進番隊的菜鳥——當然,除非有仇,否則一般沒有人會去挑戰這兩個極端就是了。因為各番隊挑戰的時間不一樣,所以有時候會有別隊的隊長前來圍觀,特別是兩名隊長關係本身就比較好時,一般都會出現在對方的番隊裡——有壓陣的功能吧!大概。

蘇默想了想,挑了個十四席或者十三席吧……太前面了就很顯眼……太後面有給四楓院家丟臉……唔,就這麼決定了。

五番隊的第十四席是隔壁工作組的頭兒,為人不錯,出門經常給她們這一組的女孩子帶飲料零食小物件兒,蘇默也不打算和他打。聽說他這次要挑戰十三席,於是蘇默打算讓他挑戰完十三席成功的話那麼就去挑戰被降為十四席的十三席(……好繞口),如果挑戰失敗的話那麼蘇默就直接去挑戰十三席好了,反正對她來說沒差多少。╮(╯▽╰)╭

無論如何都會被蘇默挑戰到的五番隊十三席算是個杯具,雖然原因只是因為他和蘇默不熟這種詭異卻又異常合理的條件。十三席柳生一郎,斬魄刀是直接攻擊系,變化狀態和效果不明,瞬步一般,鬼道一般,白打強。

額……類型和蘇默有些相似,只不過蘇默有以前的經驗做底子,自然學什麼都快,學什麼都強——這一點都做不到她直接死死掉算了。不過因為受四楓院家族的影響,比較強的還是白打……唔,如果拿刀砍人也算是白打的話。

於是蘇默毫不猶豫的填了單子上交,上面工工整整的寫著挑戰十四席,括號:十三席。因為挑戰席位的時候,各位席官的位置隨時都有可能改變,所以是允許一表多填的,到快要上場前去唱表處確認到底挑戰哪一位,如果到時間不去的話那就默認挑戰表格上所填寫的第一位死神。

等到挑戰賽當天,觀戰的隊長級來了三個,六番隊的朽木銀嶺,八番隊隊長京樂春水,十二番隊副隊長日世裡。一開場,先是十席以上的席官挑戰,然後依次下去是下位席官的挑戰賽。

蘇默對上朽木銀嶺瞭然的目光時還很淡定的衝著他點了點頭,雖然他們兩的身份同為四大貴族家主,但是怎麼算都是朽木銀嶺是長輩,對著長輩應有的禮儀還是該有的。

她挑戰的是第十四席,也就是說隔壁組的大叔順利晉陞了,一張老臉上笑得跟個花兒似的,眉開眼笑的。

「那麼……下面由齋藤默挑戰十四席柳生一郎,請兩位上前。」作為裁判的五番隊三席站在檯子上喊道。

蘇默聽到了聲音,於是整理了一下自己,查看了下蘇廂並沒有生鏽或者刀柄脫線等其他的問題後很乖的走上了檯子。

對方見蘇默上台後也很快的就上台了。

「我是齋藤默,無席位。」蘇默彎腰行了一個禮。

對方衝著她笑了笑,回答說:「我是十四席柳生一郎,我會注意的點到為止的。」

「多謝您了。」蘇默拔出斬魄刀來。「那麼我們就開始吧!」

「好的。」對方一絲火氣的都沒有了。該說不愧是專業公務員麼?脾氣好的一毛一毛的。

對方自持是上位席官不願先出手,蘇默也就很不客氣的提刀砍了過去,作為一個十四席,基本的能力都是有的,要擋住蘇默沒用力氣沒用速度的一刀還是很簡單的。『當』的一聲,順利的擋住了。

蘇默微微一笑,抬手就是一個雷吼炮,利用瞬步再度朝十四席砍去。

十四席躲過了雷吼炮,和蘇默對了兩招,反手一刀向蘇默砍去。

她做了一個很久以後夜一做出來的經典姿勢,利用四楓院秘步之三-空蟬逃脫了攻擊,瞬間蹲站到了對方的胳膊上,將蘇廂很順利的駕到了對方的脖子上。

唔……這樣,就算是贏了吧?

「玎玲吧!瑤泉!」大叔輕輕的喊了一聲,蘇默很警覺的再次利用空蟬逃脫,讓原本迎面而來的大片的瀑布撲了個空。

「唔……這個丫頭的招式真是眼熟呢……」京樂春水抬了抬斗笠,顯然一幅在想在哪裡看過相同的招數。

朽木老爺子喝了一口茶,淡淡的回道:「是四楓院家的秘步。」家裡天天有隻貓妖用這個四楓院家的秘步來戲耍自己的孫子,朽木老爺子想不熟都不行。

「唉唉——這麼說這個丫頭還是四楓院家的了?可是剛剛司儀抱的名字明明是齋藤啊。」京樂仔細的眯著眼睛看台上人精妙的步伐。「就算是分家的,只要不是四楓院這個姓氏,應該就不能學習這個秘步吧?」

朽木老爺子淡淡的應了一聲,沒有多嘴。

至於在和平子真子打打鬧鬧的日世裡完全沒注意到這兩位。

京樂春水也覺得自己似乎觸及到了什麼秘密。自己本身就處於一個貴族家庭,他知道有很多事兒是不能放在明面上的——大概這個齋藤默就是其中一個吧。

由於對方也解放了斬魄刀,於是蘇默也很老神在在的解放了斬魄刀。「凍結吧,蘇廂。」唔……由於被藍染看見的緣故,於是她只好和蘇廂說好另外一句解放詞,好歹蘇廂也算是風冰雙系的,只不過冰系是附帶產品而已——現在拿出來使使剛好。

↑在此,蘇默再次捧著茶杯感嘆一聲果然是穿越了的蘇,和斬魄刀關係好也就算了,還能另外約定解放詞兒,真是好處多多。

有淡藍色的冰隨著蘇默靈壓的增強而漸漸形成,環繞著蘇默,成為一條漂亮的光帶,黑色的死霸裝上渡上一層冰,遠遠望去居然就如一身白衣一般。她抬眼,淡淡的說:「第一式,雪女。」

蒼白的靈力在她的唇邊形成暴風雪,順著她自身的靈絡纏繞到對方身上,直到將對方手腳都凍住,柳生的斬魄刀被整個的凍住,冰還隨著他的身體慢慢向上漫延著。柳生一郎連忙喊道:「我認輸。」

裁判連忙喊道:「齋藤默獲勝。」

蘇默將靈力收起來,身上的冰也漸漸消失,她彎腰向隊長們的方向行了個禮,走了下去。

齋藤十四席,唔……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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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完整版本: 《(綜漫)親愛的,你讓我死了行不行啊?》作者:醉墨花間【完結+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