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于 2015-3-18 17:37
《(網王)青春記事》作者:貓咪棒棒糖【完結+番外】短篇。
文案:
那年下大雪,
他和隊友一起送部長入院。
也因此,得以認識她。
事後,他甚至有些感謝生病的部長和撞倒她的學弟。
漸漸接近,終於有機會認識她了,
他激動到做夢也會笑吧。
他看她一眼認出自己,那麼確定
可似乎她自己卻沒有察覺,依然笑得爛漫。
他就有些小小的得意。
他看她為自己的傷氣得眼圈發紅,
就連傷好像也不疼了,
心裏還有絲絲的甜意。
她為他做的,
他想起來就會笑,
可她似乎並不在意。
他想,他是愛上她了吧。
於是就決定告白,
卻害怕被拒絕而把日期選在了4月1日。
結果,
沒想到她真的當成了玩笑……
天哪!
這個笨丫頭!
標籤:花季雨季
主角:安冰澈,仁王雅治 ? 配角:立海大 ? 其他:同人
[[i] 本帖最後由 悠于 於 2015-12-17 12:30 編輯 [/i]]
悠于 2015-3-18 17:37
第一章
第一次見到他,是一個特別的日子。
那是她的倒楣日。
並不是因他而起,只是,那是她這輩子最倒楣的一天。
情況如下……
那是她和父母從中國轉到日本的第二年的冬天。
她實在夠倒楣,先是發高燒一晚上沒睡好,而沒睡好直接導致了這一天體育課的心不在焉,老天是有眼的,對於她心不在焉的報應就是,在這一連串心不在焉的因果關係的連鎖反應下,她,安冰澈,在以一個完美的擁抱祖國大地的合撲式摔倒在地時,還順便加了兩個山羊壓倒在自己身上……
一切,都是命啊……
再於是,她就給老爸打電話,得到的結果卻是:「乖啊寶貝,爸爸忙走不開,你給你媽說啊,拜拜!」
語畢,安先生果斷地掛掉電話。
「……拜拜。」無奈,只好給老媽打電話,當然,結果好不了多少:「乖啊寶貝,媽媽忙走不開,你給你爸說啊,拜拜!」然後,電話那頭一片忙音。
靠!你們還真是夫妻倆,說的話都他……一字不差!
那句國罵硬是讓她咽了回去,儘管這句話只在肚子裏轉了圈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沒辦法,自己去吧。
看著窗外,北風那個吹,雪花那個飄,冰澈只有深深的無力感。
再再於是,本著「自強不息」的原則,冰澈很堅強的用左腿跳進老師辦公室請假,又跳出學校,跳上出租,在跳進了綜合醫院。
她真的很堅強,如果她也能堅強的無視大家同情的目光的話。
「哎呀,可惜了……」
「是啊,長得不錯呢……」
「怎麼成了這個樣子……」
黑線……真是好丟臉!
冰澈把頭深深埋下去,只能自我安慰:「沒事沒事,跳這麼遠,減肥了……」
逞強的成分不可避免,她非要自己去拿化驗單,好在比較近,醫生就答應了她。
最後一個了。
冰澈抱著一大堆化驗單,單腳跳過去。
「讓開!快讓開!」一陣叫聲傳來,隨著車輪子滾動的聲音由遠而近。
冰澈一回頭,就看見樓梯拐角處,一大群人沖過來。
那是一群和她差不多大的男孩,臉色焦急的隨著車床向手術室跑來。
冰澈吃力的從中間跳回原點,並回頭又看看了那群男生。
五顏六色的頭髮,從著裝來看,好像和自己是一個學校的。
就這麼看著忘了挪動步子,直到他們臨近。
沒有人注意到她。
「啊——!」被其中一個黑色捲髮的男孩撞到,她重心不穩的向後栽去。
——為什麼啊為什麼,明明靠到牆邊了,怎麼還是被撞了?
那個撞她的男孩似乎沒有察覺,跟著大家向前跑去。
下意識的用右腳落地,不期然的從腳踝處傳來一陣刺痛,猛地一收腳,左腳再也支撐不住她的重量,她跌倒在地。懷中的化驗單撒出來,飄飄揚揚的飛舞在半空之中,就好像窗外飄乎的雪花。真是「紛紛紙張出胸懷,能飛多遠是多遠」啊。
「幸村!我們等你回來!」幾人中間一直沒有開口的男生突然沖著手術室大門大喊了一聲,聲音回蕩在忙碌的手術室外。
走廊裏一片寂靜,紛揚的紙張落在他們身後。
冰澈想站起來,卻發現基本上是徒勞。
就在這時,一個好聽的聲音響起:「你沒事吧?」
第二章
冰澈抬起頭。
男生一頭紫發,帶著一幅橢圓形的眼鏡。
是那邊的男生之一。
「我還好。」冰澈有些受寵若驚。
「我扶你起來吧。」男生推推鼻樑上的眼鏡,伸出一隻手。
「謝謝。」冰澈有些發傻。
手術室那邊的一個男生打破了沈默:「柳生前輩!你怎麼還在那邊?」
另一個閉著眼睛的男生開口訓斥道:「赤也,這裏是醫院,你安靜些。」
這是,那個靠著牆的銀髮男生緩緩開口:「赤也,道歉。」
「我……」被叫做赤也的男生滿臉通紅,不是愧疚,那叫不服氣。
「你?你怎麼了?不能因為擔心部長,就可以撞倒了人而不道歉。想受罰嗎?」銀髮的男生緩緩開口。
「……」被抓包的男生不知道該說什麼。
「不怪他,是我不小心。」看著那些男生這麼著急的樣子,還是不要打擾他們了。
「赤也,道歉。」站在最前面那個戴帽子的男生開口,竟是說不出的威嚴。
「……對不起。」男生扭扭捏捏的開口,有點不情願。
「沒關係的。」冰澈不在意的笑笑,並沒放在心上。
「抱歉,我們學弟不懂事。」一直靠著牆的男生彎腰撿起了冰澈撒落一地的化驗單,走過去遞給她。
「謝謝你。」冰澈誠懇的道謝。
「不客氣。」男生細長的眉微微挑起,扯出一個笑容。
「你要去哪?需要幫忙嗎?」一邊扶著她的紫發男生開口問道。
「啊?我要過去,謝謝你們了。」想了想,冰澈還是指向她對面的那個門——她的目的地。
「那我幫你吧。」銀髮的男生緩緩開口,又對他的同伴說道:「柳生,你先回去吧。我送她去就可以了。」
「嗯。」被叫做柳生的人點點頭表示認可。
「麻煩你了。」坐在椅子上的冰澈再次向他道謝。
男生不在意的笑笑:「舉手之勞而已。不用放在心上。」
冰澈也回以一個笑容:「不管怎麼說,還是要謝謝你!嗯,祝你們部長早日康復!再見!」
剛才聽他們這麼叫來著,應該沒錯吧。
「嗯,再見。」男生擺擺手,轉身退出房間。
手術室的燈滅了,醫生從裏面走出來,大家立刻圍上去:「醫生,幸村他怎麼樣?」
「他還好吧?」「沒什麼大礙吧?」
「嗯。手術很成功,他的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了。還需要留院觀察一段時間。誰是病人家屬?」
「是這樣的,醫生。我們已經給他父母打電話了。應該一會就到。」話音未落,一對中年夫婦急步趕來。
「精市……他怎麼樣?」幸村太太一來就拉住了真田的手。
「伯母,幸村他已經脫離危險了。」
「……」幸村太太說不出話來,眼淚不停的流下來。
還好,他沒事……
仁王微微鬆口氣,回過頭,就看到樓下雪地中,一個小小的身影,正在奮力的……跳躍。
心情突然莫名的好起來。
這時,幸村夫人又說道:「今天很感謝你們把精市送過來,這麼久了,你們也累了,接下來交給我們就好了。你們父
母會擔心的。」
真田想了想,回答說:「那好,麻煩您了。」
「沒事的,謝謝你們了。再見。」
「伯母,再見。」「再見。」眾人一一向伯父伯母告別。
「今天好險呢!」文太撕開一塊泡泡糖,塞到嘴裏開始嚼。
「是啊,還好部長他沒事。」桑原也開口說道。
「雅治,你怎麼了?」注意到自家搭檔從剛才伯父伯母來了就有些心不在焉,時時走神,柳生開口問道。
「……嗯?我沒事。」反應過來有人叫自己,仁王回答道。
「那就好。」柳生輕輕推推眼鏡,不在多問。
「我們接下來去哪?」得知部長沒事,大家自然是放鬆很多,切原開口問道。
「嗯,部長沒事了,為了慶祝一下,我們一起出去吃東西吧?」文太興奮的開口。
「……」大家一時無語,哥哥呀你哪是為了慶祝部長沒事明明就是嘴饞了吧……
「文太,你太鬆懈了!」黑臉的副部長冷冷開口,頓時把可憐小人兒的小心思公諸於世,徹底瓦解。
「……算了,大家一起聚聚吧,好久沒出去了。」桑原趕緊打圓場,軍師也開口附和,真田於是答應下來:「好吧,大家一起去吧。」
頓時就有文太和切原兩人跳起歡呼,一小時前的悲傷氣氛蕩然無存。
「仁王,一起去吧!」
「啊?不了!我還有事,先走了。」急匆匆丟下一句話,仁王抬腳就走,轉眼就不見了。
「我說,」文太狐疑的看著仁王遠去的背影,「他今天很奇怪啊。」
「是啊。」切原也覺得奇怪。
「算了,大家先去吃東西吧。」看著自家搭檔和學弟,還有那個正奮筆疾書的軍師,桑園深感無力,開口說道。
八卦,果然是人類的天性啊。
第三章
冰澈一人匆匆往家趕……呃,準確說,是跳回家。
她有些擔心,不知道為什麼,老覺得後面有人在跟著自己。
沙沙……沙沙……後面那個人的腳步沉穩,她就算這樣走走停停,後面的人也始終保持她步調一致,還一直是這樣三米左右的距離,冰澈不禁有些惱怒,當然,在惱怒的同時,還有一絲……恐懼。
這個人,怎麼一直跟著她!
「喂,我說你……」憤怒的轉身,在看到身後的人後迅速靜音。
「我怎麼了?」看到那張氣紅的臉,仁王好笑的問道。
「……怎麼是你?」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冰澈差點傻掉。
仁王看著她的臉,心情大好:「怎麼不能是我了?」
呃……不想讓他把話題帶走,冰澈轉移話題:「你們部長呢?他沒關係了?」
「嗯。」仁王也不追究,點點頭回答道,「已經脫離危險了。」
「哦。」點點頭,冰澈不再說話。
「你要回家嗎?」仁王打破沈默,問道。
「啊?是啊。」不明白他為什麼這樣問,冰澈還是如實回答。
「那我送你回去吧!」仁王笑得眼眯起來,說道。
冰澈這次是真的傻了:「啊?!」
送……送她回去?他們什麼時候好到這種程度了?她是今天才遇見他的吧。
「那那那……那個,不必麻煩你了,我自己……」
「你不是腳受傷了嗎?」仁王笑著伸手捏捏她的臉,「你家還很遠,跳回去會很累的。」
對於他突如其來的親昵舉動有些無法適應,冰澈向後退去——
「小心!」仁王眼疾手快的一把把她撈回懷裏,「你小心一點。」
「哦。」不著痕跡的從他懷裏出來,冰澈低下頭掩飾自己的慌亂。(我說,這段我怎麼覺得我寫過了?)
「上來。」仁王蹲下身,對冰澈說道。
「啊?」冰澈一時不能適應才見一次面的男生就對她這麼好。
「你受傷了,自己走不方便,我背你。」
「……」冰澈說不出話來,在心裏作鬥爭。仁王就在她前面,身子一趴就可以了,只是……
「上來吧!」見她半天不說話,仁王乾脆伸手一拉她的腿,中心不穩的冰澈腿一彎,就向仁王身上跌去——
「啊!」
「你看,這樣不就好了?」仁王背著冰澈就站了起來,連聲音裏都帶了笑意。
「……謝謝。」反正都上來了,冰澈也不再掙扎,就趴在了仁王背上。
「你怎麼受傷的?」心情大好的仁王問道。
「嗯……」沈默了一下,冰澈講起自己的經歷……
「……就是這樣。」很快,冰澈就說明了事情的經過。
「……哦。」仁王說完這句就不再說話,可是,趴在他背上的冰澈能很清晰的感到他正在很努力的……憋笑。
「……喂!我都這樣了你還笑!」微微有些懊惱:怎麼就一時糊塗告訴他了呢?只是這樣想的冰澈忽略自己的聲音帶了些許撒嬌的成分。
不遠處,草叢裏隱隱有土黃色一閃而過,還伴隨著嘁嘁喳喳的聲音:
「仁王背女孩子回家?很好的數據。」
「哇!這個女孩是誰啊?知道了就可以敲詐他的吃的了!」
「仁王前輩不和咱們去吃東西就是為了這個女孩?」
「柳生你和仁王是搭檔,你知道這個女孩嗎?」
「沒聽他說起過。」
「你們……太鬆懈了!」
「啊!」被嚇一跳的文太跳起,撞倒了切原,切原向傑克倒去,傑克倒向……
「咦?什麼聲音?」冰澈趴在仁王背上問道。
仁王轉回身,和冰澈一起看向草叢,淡淡的勾起唇角:「沒什麼,可能……是野貓吧。」
悠于 2015-3-18 17:38
第四章
「是……野貓?」冰澈對這個問題顯然不能認同。
「嗯。」仁王點點頭,打算「秋後算賬」,又對冰澈說道:「我們走吧。」
「哦?嗯。」冰澈點點頭,心裏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思緒。
然而,就在不遠處……
「哎呀呀,文太你幹什麼啊?想讓人望發現嗎?」被推倒的同伴抱怨道。
「好了,他們已經走了。」柳開口撂下一句話,十分敏捷的跳出草叢,一閃身就躲到了兩人看不到的地方(呃,一般人都看不到背後的事情吧……),一看就是個中好手,其他人也不甘落後,連滾帶爬的出了草叢……還伴隨著諸如「哎呀你怎麼踢到我了」「你不要擠我」「哎呀咱們是跟蹤不是逃難」「哎呀你怎麼在地裏蹲了一會兒就和鬼一個樣了」……當然,除了這些,還有一個聲音比較明智:「你們不要吵了,再吵人就跟丟了。」
於是大家洗心革面,終於想起此行「任務」,四下尋找,卻發現早已不見兩人蹤影。
「哎?人呢?」
「在這裏!」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切原身後響起,他趕緊拉了拉身邊的學長:「在這裏在這裏,仁王前輩找到了……」嗯?話怎麼不對味啊……
齊刷刷的回過頭,就看見背著冰澈的仁王笑得……分外燦爛。
「你們在找我吧?」用的是問號,實際是句號。本句表陳述。
「……嗯,好巧啊,仁王,你怎麼也在這裏?」文太趕緊一副「真是巧遇啊」的表情,未免也太過明顯,何況兩人還已經當場抓到。
「你們好。」趴在仁王背後,好不容易把面部表情調整回正常,冰澈開口問候。
「你好啊!」一看那女孩子並不追究的樣子,文太撲上來就要抱她,仁王卻閃開,要不是他還有較好的反射神經,估計此時已經親吻祖國大地了……
細長的眉微微上挑,仁王環視一周,呦,連真田也來了,大家還真給他面子啊……
「真是好巧,你們去哪啊?」見仁王不說話,冰澈開口問道。
「我們去吃東西。」柳生開口解釋道。
「哦。」這世上單純的孩子不多了,安冰澈絕對是其中一個!還是國寶級的!人家說啥她就信啥……
「??,你叫什麼啊?」文太不死心的湊過來問道。
「我叫安冰澈,請多關照。」
「冰澈!我以後叫你小澈吧!」文太高興地叫道。
「是啊,我們以後是朋友了。」其他人也隨聲附和道。
「啊……好、好啊。」冰澈腦後掛下一滴冷汗,她雖然不花癡,可是學校裏又帥又厲害的網球部她也是知道的,沒想到,竟然這樣就算認識了……而且大家還一副和她很好的樣子……總不至於是她摔倒的那跤摔得美麗大方好似天女下凡所以大家就認可她了吧……她可完全不這樣認為……難道想和網球部的人認識,就要摔一跤?……
「那,你們叫什麼啊?」發揮「不懂就問」的求知精神,冰澈開口問道。
「……」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好像除了她和仁王,剩下的人都已經石化了……
這個女孩好強悍!不愧為仁王看上的女生!在立海大網球部呼聲這麼高的情況下,竟然能夠問出「你們叫什麼」如此……的問題,實在是除了強悍再無其他詞可以形容!雖然他們不需要所有人都認識他們,不過在立海大能問出這種問題的人,她是第一個。
「我叫柳生比呂士,請多關照。」不愧是紳士,立刻就恢復過來,鎮定自若的回答道。
「真田弦一郎,請多關照。」
「……」
「……」
聽完大家的介紹,冰澈微微一笑:「那麼,我們就算認識了。」
「當然了小澈!」文太不是一般的自來熟。
「嗯……」僵著笑臉點頭,冰澈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大家才第二面就和多年未見一樣。
其實,她當然不會知道大家主觀意識上已經把她自動代換為「仁王喜歡的女孩」or「仁王的女朋友」。
「好了,人見了,你們也認識了,再見。」丟下一句話,還丟下了那些八卦無比的隊員們,何況,以他們生生不息,臉皮厚到底的「好奇心」來說,他們,是絕對不會放棄的。
「我們還跟著嗎?」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切原開口問個位學長。
「走!」打著「好奇就是真理,真理高於一切」的口號(應該是八卦吧),一聲令下,六個人不死心的跟在後面,順便蹩腳的模仿了自己看過的電影裏的跟蹤場景。
唉,國二的青少年們啊~這就是青春啊~
第五章
「好了,前面就是我家了。」冰澈說完,就想跳下來。
「嗯,那走吧。」穩穩的脫住她,仁王回答道。
「哎……」看樣子前面的人是決定不聽她說了,冰澈萬般無奈,她甚至可以想到當老媽出來時,那會是怎樣驚心動魄的場面……可是、可是那個傢伙怎麼沒反應呢……
不遠處……
「嗯,他們到了,看樣子冰澈不想讓仁王再繼續送她了,仁王好像不同意……好數據。」
「咦,仁王要加油啊……」
「啊!前輩加油啊!」
「喂!閉嘴!你想讓他們聽見嗎?」
「安靜,切原,文太回去練習加倍。」
「啊!?」
「太鬆懈了!」
「噓——」
「安冰澈!你長大了翅膀硬了想自己飛是不是?這都多晚了你還在外面鬼混!」還沒進門,就聽一陣河東獅吼,其熟悉度高達99個百分點。在這種時刻,冰澈還不忘自我安慰一下:沒關係沒關係,這次還有一個陪我呢。唉,不過就倒楣他了。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一幕卻差點讓她摔下來。
只見老媽突然眉開眼笑,剛才的硝煙味頓時不見,一開口都能擠出蜜來:「哎呀,這不是雅治嗎,是你把小澈送回來的吧。真是辛苦你了,來來來,進屋坐。」
「謝謝阿姨。」仁王擺出「好孩子」牌笑臉,很討長輩歡心,尤其是:「好久不見,阿姨又漂亮了呢。」
「呦,」老媽笑得成了一朵菊花,「雅治真會說話,來,進屋吧,華子,你來扶一下冰澈。雅治,跟阿姨走。」說完,由保姆把冰澈扶著,老媽拉著仁王直徑進了家……
冰澈驚的差點站不住。
那、那個是她媽啊……
然而,不遠處的那群蹩腳「偵探」似乎做出了很好解釋:「提前打點好未來丈母娘嗎?很好的方法。」某人筆走龍蛇,寫得不亦樂乎。
「哎,他們進去了,我們怎麼辦?」
「哎?對面不是仁王家嗎?」
「那咱們回去吧。」
「去吃東西吧。」
「走!」
話音剛落,六個人影瞬間消失(瞬、瞬間轉移?)。
進了客廳,發現仁王已經和老媽聊得不亦樂乎了。
冰澈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啊。
「媽……」冰澈緩緩開口。
「小澈啊……雅治,你看我家冰澈這麼內向,以後在學習上,你可要幫幫她啊。」
「嗯,我會的。」
為什麼啊?冰澈糾結了……
「很晚了,阿姨,我該回去了。」
「回去幹什麼,你爸媽今晚不是不在家嗎?那還回去幹什麼。直接留在阿姨家吧,明天上學就好。」
「……媽,仁王他會不會……」想了想,冰澈還是開口。
老媽想也不想就打斷了她的話:「不會怎麼樣的,雅治他家就在對面,多麼方便,雅治,今晚就住阿姨這裏了。」
「你在我家對面!」冰澈高叫出聲。
「是啊。」站起身來,正對上冰澈的眸子,仁王的笑容恢復了原來的調笑,帶著一絲慵懶,讓冰澈無端想到一個詞:誘惑……
咳咳,在想什麼呢!冰澈將亂七八糟的思緒趕走,只是記住了那個名字:
仁王雅治。
第六章
如果有人看見冰澈,一定會看到她臉上甜美的笑容。
但,甜美的笑容到此結束,下一秒,冰澈的表情直接改為猙獰。
美好的回憶也就此結束!往後的根本就是不堪回首!每每想起,她那個悔呦……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當初一個不小心就著了他的到!現在……現在……
冰澈想起和仁王認識的這一年來,每天上下學接送,每天中午替他帶便當(老媽做的),給他當情書接收點,他比賽她要去觀戰加油,情人節禮物生日禮物聖誕禮物樣樣都要送……為什麼倒楣的總是她!?要是一年前別人問她:「你知道仁王雅治嗎?」她一定會說:「不知道。」如果現在有人問她:「你知道仁王雅治嗎?」她一定會說:「就是化成灰,我也認得他!」
恨?……為什麼他就可以笑嘻嘻的壓榨她的勞動力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仁王雅治……
冰澈眼裏是燃燒著的熊熊火焰……
「冰澈,丸井君找你。」一個同學開口,打斷了冰澈的怨念。
「哦。」點點頭,冰澈來到門口:「文太,你找我?」
「小澈,後天我們和柿之木中學有一場比賽,你也來好不好?」
「嗯,我知道了。」仁王已經早就說過了。
「那你去不去啊?」
「……」沈默一下,冰澈開口問道:「我有說不的權利嗎?」
「沒有!」突插一個聲音進來,兩人抬頭看去,正是冰澈剛才在心裏罵了無數遍的仁王。
「……」冰澈的眼神可以殺死人。
「那好!就這麼說定了!冰澈你可一定要去啊!別忘了帶蛋糕!」
「……好。」佛曰: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目送著文太離開,冰澈轉身就要回班,卻被仁王拉住:「生氣了?」
「沒有。」冰澈搖搖頭,反正她已經習慣了。
「呵呵,」仁王笑笑,鬆開了手,「那就好,再見。」
「嗯,」點點頭,冰澈轉身離開。
……比賽當天……
冰澈站在柿之木中學門口左顧右盼。
今天仁王很早就來了,說是和網球部一起來,乾脆就來等著了。
「小澈!」老遠,文太就看見了她,拼命的招手。
「嗨!文太!大家好!」冰澈跑過去,向大家打招呼。
文太蹭到冰澈身上:「小澈你帶什麼好吃的了?……抹茶蛋糕~啊冰澈你最好了!」文太興奮的拿起一塊就要吃。
「你小心吃光了比賽沒有了。」
「不會啊,這次我不出場。」
「哎?」
「不光是我啦,除了比呂士和赤也,別人都不出場的。」又像時想起了什麼,文太看看四周:「赤也怎麼還不來?還有柳、柳生和仁王都沒來啊。」
其他人也有些奇怪。
「哎,小澈。仁王沒和你一起來嗎?」
「沒有。他不是和你們在一起嗎?」
「他說要看你來沒來,去給你家打電話了。」
「哎,來了!」
遠遠的,就看見一抹紫色,由遠而近。
「柳生,你怎麼這麼慢啊!」文太撲過去,其他人也跟了過去。
「我去給切原打了個電話。」
「怎麼樣?」真田開口問他。
柳生搖搖頭:「沒人接。」
「赤也一定睡過頭了!」文太說道。
「還有人沒來嗎?」
「還有仁王和柳。」傑克答道。
「不。」冰澈突然開口。
「哎?」
「應該是柳生和柳沒到。」冰澈看到柳生的眼底,「對吧,仁王?」
「仁王?!」
悠于 2015-3-18 17:38
第七章
「是啊。」冰澈點點頭。
「我是柳生。冰澈,你認錯了。」不知是柳生還是仁王開口說道。
「不可能。」冰澈說的斬釘截鐵。
「哎,小澈,你為什麼這麼絕對?」文太看來看去都沒看出來,只好盲目信賴冰澈。
「打賭嗎?」冰澈看著他,笑得很可愛。
「我是柳生。」他又重複一遍。
「啊,你們看!」遠遠的,兩個人影走近,大家漸漸分辨出來:「怎麼有兩個柳生?」
「你們看,我沒說錯吧!」冰澈高興的簡直跳起來。
「厲害哪,你怎麼看出來的?」笑著摘下假髮,仁王問道。
「我就是知道啊。」冰澈笑得很燦爛,「閉上眼也能猜出來啊。」
「是嗎。」仁王笑得眼睛眯起來,很高興的樣子。這時,柳和柳生也走了過來:「抱歉,我們來晚了。」
真田點點頭:「怎麼樣?赤也聯繫上了嗎?」
柳生搖搖頭:「給他家人打過了,伯母說他已經出門了。我們給他打手機了,可是沒有人接。」
「照這種情況看來,赤也有76.9%的幾率是在公車上睡過頭了,有23.1%的幾率是又不知道迷路到哪里了。照剛才打電話的情況來看,前者的幾率提升18.6個百分點。」柳說完,「啪」的一聲合上了筆記。
「這個傢伙,今天比賽有他啊,怎麼還不來啊!」文太聽完,急了。
「算了,一時半會是來不了了,想個辦法吧。」柳生開口說道。
「那簡單,交給我吧。」仁王開口說道。
「你要辦成切原?」冰澈看著他,問道。
仁王伸手就敲了她一下,笑著罵道:「笨!這是友誼賽,我們也沒說出場的人是誰啊,反正他們不知道,不如,要是赤也來不了,我出場第一雙打好了。」
「這樣也好,真田,你看呢?」傑克回頭問道。
「……那先這樣好了,柳,你負責儘量聯繫他,咱們該去了。」
「好,就這樣了,走吧。」
於是,大隊人馬浩浩蕩蕩的向柿之木中學網球場進發。
「冰澈!」仁王笑嘻嘻的把手搭在冰澈肩上,說道「一會兒你要替我加油啊!」
冰澈貓腰躲開他的魔爪,笑著說道:「我才不要呢!有功夫還不如聽柳講網球。」
「你原來喜歡聽啊,那我來給你講啊!」仁王跟上去說道。
「不~要!」冰澈開口拒絕,「我不稀罕!」
「誰信啊,你心裏在偷笑!」
「咦……好噁心啊你!」
「那我給你講啊!」「不~要!」
……比賽中……
「赤也來了沒有?」真田坐在教練席上問道。
「沒有。剛剛聯繫上了,他睡過頭坐過站了。而且,他可能又迷路了。」柳說這話的時候,聲音裏是滿滿的無奈。
真田也是很無奈:「他找到路了嗎?」
「不知道。」柳回答說,「教練一生氣,就把電話扣了。」
「下一場就是他的雙打了,再不來,咱們就要仁王上了。」
「嗯。」柳說道「看樣子他是回不來了。」
「怎麼樣?切原回不來嗎?」一旁的冰澈也開口問道。
「是啊。」柳看著賽場裏的柳生,有些無奈。
「那我去聯繫他好了。」說罷,冰澈起身就要走。
「麻煩你了。」真田向她點點頭。
「沒關係,你們走不開啊。」
「冰澈,你要回來看我比賽啊。」仁王對冰澈笑道。
「才不!」冰澈向他皺皺鼻子,「我要把切原找來,看你怎麼上場!」說完,就離開了賽場。
「仁王,你準備好了?」真田回頭問道。
仁王臉上掛著一絲淡淡的笑容:「沒問題。」
「這場比賽交給你了。」
「嗯。」
「柳,回去以後給赤也那小子聯繫加倍!」
「好的。」
與此同時,赤也同學正迷路在外,誤闖了青學網球部,此時……正在逃逸中……
第八章
比賽開始了,仁王和一個二年級的學弟搭檔。
「這是柿之木最好的隊員。」柳翻開資料,說道。
「還有什麼?」真田問道。
「他們的網球……很卑鄙。」柳沉思了一下,還是說道,「經常會趁對手不注意故意把球打向對手。」
「咦,這樣啊!」文太有些不恥。
「可是他們會做的讓人找不到空隙。」柳說道。
「這種人怎麼會留在網球部!」文太氣憤的說道。
「這是人家的事,我們不好管。何況,他們的確很強。」
「仁王會有辦法的吧。」柳生淡淡的開口道。
就這樣一句一句的聊著,突然——
「仁王!」正選們猛地站起來。
文太氣憤的大叫:「裁判呢!他們是故意的!他們是故意的!」
柳暫停了比賽,跑去把仁王扶起來:「怎麼樣?」
「沒事兒!還能繼續!」仁王笑得爽朗,額頭上不知是比賽的緣故還是什麼,有細小的汗珠。
一旁的學弟有些過意不去:「仁王學長,抱歉。學長是為我擋的那一球,我……」他還要說些什麼,卻被仁王打斷了:「我沒事兒,你不用放在心上。柳,繼續吧。」
柳閉上的眼令人猜不透他的想法,半晌,他才說道:「好吧。」
裁判宣佈道:「比賽繼續!」
比賽很快就開始了。
「仁王他沒事吧。」柳生看著柳回來,開口問道。那是他的搭檔,他很擔心。
柳搖搖頭:「仁王自己說沒事兒,可是……」他回過頭,望向球場:「對方打的是左手腕。」
「太過分了!」文太氣得想上去咬人。
「裁判沒有看到嗎?」傑克開口問道。
「那個角度選得很好。」這次回答的是真田,「正好被當成意外,況且……」
柳生順著說下去:「況且是仁王撲上去的,也只會被當成是我們出的失誤而已。」
文太有些擔心了:「那他們會不會再來一次?」
「不會的。」柳淡淡的開口,「你們看,仁王開始反擊了。」
「唉,」文太歎口氣,「也不知道赤也那個笨蛋跑到哪去了!」
就在這時,文太的手機響了起來:「喂?……是小澈啊……你聯繫上赤也了嗎……還沒有啊……比賽?……比賽很好……嗯,仁王出場了……他受傷了……」
「什麼——!?」一聲尖叫傳出,嚇得文太把手機扔了出去,被柳生眼疾手快的接住:「喂,冰澈嗎?……你放心,仁王他沒事,小問題……嗯,看得比較清楚的……那應該是柳吧……你等等,」接著,柳生把電話遞給柳:「冰澈不放心,要再問問細節。」
柳接過電話,開口說道:「冰澈,仁王沒事……嗯……好……嗯……我知道了……嗯,那好吧,麻煩你了……嗯……再見。」說完,柳扣下了電話。
「嗯——冰澈的嗓門好大啊。」文太拍拍胸口,為自己壓驚。
「嗯,她很擔心仁王呢。」傑克笑著開口。
「對啊,咱們見到她的時候,不就是仁王背著她嗎。」
「唉,都一年了,倆人怎麼就沒進展呢?」
「對啊……」
似乎是真的沒事了,這些個很厲害的正選們,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八卦熱烈討論。
「比賽結束!立海大組合6:1勝!」裁判宣佈道。
「打得不錯!」仁王一下場,就看見大家對他的表現很滿意。
「呵,搶了赤也的比賽呢!」仁王笑笑,好似不在意的問道:「他還沒來嗎?」
文太搖搖頭:「沒呢,小澈還在聯繫他。」
「哦。」仁王點點頭,那就是她還沒來咯……
與此同時,冰澈所在地……
「嘟——嘟——嘟——喂,切原嗎?」等了這麼久,終於有回應了,冰澈趕緊問道。
「嗯?……嗯,澈學姐啊……」電話那頭傳來切原迷糊的聲音,冰澈有些無奈的問道:「切原,你現在在哪里?」
「嗯……啊!等一下!我這站下車!停停停!」聽著切原亢奮的聲音,冰澈有些無力的說道:「我在柿之木門口等你。」
只可惜,等到迷路的切原到達柿之木校門口的時候,比賽已經進行到了第一單打,並且是決勝的最後一球。
「比賽結束!立海5:0勝!」
第九章
結束了比賽,心情大好的立海眾人往回走。
「赤也真是的,比賽都結束了,他怎麼還不來?」文太吹了個打泡泡。
仁王的聲音帶著一絲調笑:「是不是迷路到北海道去了?」
這個笑話並不算好笑,看大家的表情就知道,而且還有人認真的考慮這個問題的可能性到底有多大。
「柳,回去以後,赤也的練習量再加三倍。」真田開口,有種不怒自威的氣勢。
「哎,來了!」傑克眼睛一亮,說道。
大家的視線就立刻順著過去了:遠遠的,就看見冰澈扯著切原往這邊走,而切原,或者說是海帶同學本身的敏感神經告訴自己:不要去,會死人滴~不要去,那是個無底洞啊啊啊啊啊啊~
可是冰澈是何許人也?二話不說,拉著切原悶頭一路到底。直到文太忍不住,開口叫住他們:「你們還要往哪走啊?」
「嗯?」如大夢初醒一般,冰澈抬頭看著文太,扯著切原的手也不自覺的鬆開了。
仁王輕笑一聲:「?,遲到了你。」
冰澈沒有說話,突然抬頭,大眼睛直直盯向仁王,看得讓人心裏發毛。
正好,趁著大家都愣住了,冰澈麻利的拉開仁王左手的護腕,大家不由道抽一口冷氣——手腕已經變得紅腫。
大家看著,一時間就什麼也沒說。大家靜靜的站著沈默。
「仁王雅治!」
突然來的一聲大喝,嚇得文太的泡泡爆掉,炸了滿臉花。
眾人也是一驚,所有的視線齊刷刷的望向冰澈。
仁王微微一驚,不知該說什麼才好,一向嘴溜的他,此時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只是因為——
冰澈的眼圈紅了。
當下所有的話都說不出來了。仁王收起了所有調笑的心情,小心翼翼的看著她,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把她惹哭了。
「你……你可別哭啊……」仁王一字一句的想著說,要是冰澈哭了,他就……唉。
「……」冰澈抬起頭,「哀怨」的眼神讓仁王忍不住抖了一下。
看著那雙充滿淚水的大眼睛,仁王真是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眼看著淚水積滿,即將沖出,仁王剛想安慰她,卻被冰澈躲開,蹲了下去。
「鞋帶開了。」冰澈蹲在地上,伸手扯住了仁王鞋上散開的兩根繩。
大家圍在仁王和冰澈周圍,看著冰澈倔強的蹲下,動手系仁王的鞋帶。
——啪嗒!
一滴,兩滴,三滴……
冰澈低著頭,任淚水滴在仁王腳邊。
仁王的心,就和他腳邊的土地一樣,被冰澈的淚水砸的都是坑。
心,在冰澈隱忍的淚水下,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唉……」仁王低頭看著她,輕歎一聲,終於,慢慢的伸出手,拉住了她。
「小澈,鞋帶你已經系好了。」仁王體貼的看著她低著頭將眼淚抹幹,注意不讓別人瞧見。
「你是個笨蛋!」終於抬起頭,眼圈還又些發紅,卻亮晶晶得宛如天邊的星。
仁王嘴角彎了彎,看著她沒有說話。
「你傻啊,為什麼一定要去擋下來。你不知道他們是故意的嗎,馬上就要是都大會了,你有沒有想過,你對立海有多重要?你還要不要比賽!竟然,還拿左手去擋……」冰澈的眼睛裏滿是委屈,「你就是拿右手去擋也比現在好啊,反正你是左撇子……」
「……」仁王真是一句也說不出來了,哪有這麼安慰人的!他甚至懷疑,這還叫做安慰人嗎!
原本安靜的氣氛,因為冰澈最後的那句話而變得詭異,大多數都是想笑而不敢笑的,忍耐得較為辛苦。
仁王倒是很快反應過來,唇邊是一絲不易察覺的苦笑:「放心吧,我沒事的。」
相比之下,冰澈是難得的強勢:「真田san,慶功宴是不行了,仁王他……」冰澈看了看他,轉過頭道:「今天交給我了!」
說完,在大家有些愣神兒的情況下,拉著同樣有些傻掉的仁王轉身就跑了。留給大家兩個美麗的背影。
「哎,你們說,小澈和仁王,他們倆……」文太狐疑的開口,轉過頭,看到一群狐狸似的笑容。
「既然冰澈這麼說了,大家就不用擔心了。」說是詢問,實際上根本沒讓他說「不」。真田心裏多少有些不爽,但還是放心的讓兩個人走了。
悠于 2015-3-18 17:38
第十章
看完病,兩人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給我。」冰澈向仁王伸出手。
「什麼?」仁王一時不能理解她的話。
「……」冰澈見狀,不再多說,伸手扯下仁王肩上的網球袋,挎到自己的身上:「走吧。」她淡淡的開口。繼而轉身就走。
仁王看著少女倔強的背影,忽然沖她大喊:「你是在生氣嗎?」
「……」腳步停了下來,冰澈沒有動,背對著仁王,看著前面的路。
仁王看著冰澈的身影,不禁輕笑出聲:「果然是在生氣?。」
「……」深吸一口氣,冰澈強壓著怒火轉過身,眼睛看向仁王,聲音帶著一絲冰涼,「你和我有什麼關係?我為什麼要生氣?」
仁王臉上的笑慢慢退去:「你的意思是,我們之間什麼關係也沒有?」
「是!」冰澈的惱怒慢慢洩露,「我和你這個笨蛋沒關係!我犯不著為一個笨蛋操心!」
「是嗎……」仁王的臉上,受傷的神色在不斷放大,看得冰澈的心裏一抽。
仁王低著頭,銀色的頭髮擋住了臉上的表情,「小澈,在你心裏,我就什麼也不是嗎?」
冰澈看著仁王受傷的樣子,心裏更不舒服,嘴上卻不鬆口:「你這樣的笨蛋……還要別人擔心,如果可以……還不如不認識你……」
真的不想認識他,看著他紅腫的手腕,她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仁王不說話,低著頭站在那裏,很哀傷的樣子。
冰澈的心頓時化成一汪水,火氣立刻被拋到九霄雲外。她輕輕地走過去,拉住仁王的衣袖:「走啦,回家了。」
「你在生氣吧。」仁王淡淡的開口,抬起頭,眼裏湧動著她看不懂的神色,「還是,你從來都不把我當回事兒?」
冰澈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仁王眼裏的受傷是顯而易見的,可是,其中還摻雜著一絲……溫柔。還有其他許多看不懂的神色,融合在眼裏……仿佛……自己也要被吸進去了……
他的氣息那麼近,呼出的氣噴在自己的臉上,細細密密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我……」冰澈想開口辯解,雖然為他的不顧自己而生氣,可是,他傷心,她更不願意見到。
漸漸穩住心神,冰澈開口說道:「我沒有討厭你……你……」
她還想說些什麼,卻不知怎麼開口。
「……呵,」仁王終於忍不住的笑出聲,眼裏流轉著淡淡的光澤,「小澈,你好可愛。」
「……」立刻意識到自己被耍的她惱羞成怒,不顧一切的吼出來:「仁王雅治!你怎麼樣都和我無關!」
「好了好了,我錯了,向你道歉。」仁王見她不高興了,趕緊拉住她道歉。
「你……」冰澈怒瞪他。
「話說回來,冰澈,我們是什麼關係呢。」仁王不再調笑,換上了認真的表情。
看他這個樣子,冰澈也認真思考起這個問題:「嗯……什麼關係……應該……是朋友關係吧……對,是朋友關係!」
仁王的表情有些怪:「只是朋友嗎?」
「對啊!」冰澈笑著說道,「還是很好很好的朋友!」
「是嗎。」仁王的聲音更像是喃喃自語,「只是……朋友……嗎……」
冰澈並沒有在意仁王的表情,反正他今天就是怪怪的。
「我們回去吧。」
「……嗯,好。」仁王回過神來,開口答道。
「走吧。」冰澈跨上單車,仁王熟練的跳上後座。
車輪慢慢的轉動。
「醫生說了,這兩天你不能訓練了,要好好休息,等到兩星期之後才能好……期間不能吃辣的……不能……不能……不能……」
站在自家門口,冰澈掰著手指頭數出仁王這兩天的注意事項。
「……小澈,」苦笑半天的仁王終於忍不住開口,「醫生講的時候我也在,我知道的。」
冰澈抬眼狠狠地在他身上剜了一眼,開口說道:「那我不管你了!你自己隨便好了!」
「……」算了,仁王只好舉手認投降,「我錯了,我是罪人,一切都聽大小姐你的,好不好?」
「噗……」好不容易忍住笑,冰澈回道,「那我就‘恩准’了!」
仁王眼裏是溫柔的光澤:「好了,很晚了。你回去吧。」
「嗯,再見。」擺擺手,冰澈推著車進了自家門口。
仁王看著消失在門後的身影,笑著開口:「再見。」
聲音很輕,輕得,只有自己能聽到。
第十一章
一大早冰澈就從床上爬起來,胡亂的扒完早飯,拿起兩份便當就沖了出門。
果然,仁王已經在門外等著了。
「早啊!」冰澈笑得眉眼彎彎。
「早。」看她這個樣子,仁王也笑了。
「走吧。」冰澈推出車子,伸手拿下了仁王的網球袋。
仁王有些無奈的說道:「小澈,我的手還沒廢……」
話音未落,就招來一記白眼:「亂說!還不上車!」
仁王只好認命的坐上車後座,忽略了自己眼角露出的寵溺。
到達學校的時候,就看見文太遠遠的奔了過來:「嗨,小澈,仁王。」
「文太今天來的滿早啊。」冰澈笑眯眯的打招呼。
「對啊,」文太點點頭,「仁王你沒事吧?」
仁王搖搖頭,「醫生說半個月不能劇烈運動。」
文太□臉來:「那就是說也不能打網球了?」
「暫時不能。」
文太的臉直接皺成包子:「那你不是趕不上一星期後的比賽了?」
仁王笑得有些沒心沒肺:「是啊。」
「啊……」文太低著頭和霜打的茄子一樣。
冰澈看了仁王一眼,心裏隱隱的有些擔心,他雖然是在笑,可是,卻總有一種說不出的……落寞。是她看錯了嗎?
正想到這裏,遠遠的又看見好幾個熟悉的人影走過來。冰澈心裏一喜,急忙招手:「嗨,這裏!」
本想叫他們來好轉移話題,結果切原那孩子開口的第一句話就直接宣告了她的「陣亡」,「仁王前輩,你的傷怎麼樣了?」
冰澈簡直欲哭無淚:切原赤也你這個笨蛋!
相較於冰澈一臉的「義憤填膺」,仁王只是淡淡的笑笑,把剛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冰澈看著他,心裏有些奇怪。
中午的時候,冰澈照例和仁王去了頂樓。
「?,給你。」冰澈低頭從包裏拿出一盒便當遞給仁王。
「……小澈……」在看到便當裏的食物時,仁王的嘴角微微抽搐。
「啊?」冰澈聽見仁王叫她,把腦袋探了過來,「什麼事?……」
聲音在看到飯盒裏那精緻又複雜的菜式後迅速消音,空氣裏立刻彌漫起一種名為「尷尬」的東西。
冰澈嘴角也開始抽搐,老媽是秀逗了還是怎麼的,這麼複雜,她確定她是要給一個手受傷的人吃的嗎?這就是她也難保不把筷子扔出去吧。仁王一個左撇子就算右手可以用筷子,但也沒到這個程度啊……雖然這是老媽的拿手好菜,可是……
「伯母的廚藝有進步啊。」仁王看著那便當,笑道。
「……她說你要補補。」冰澈無奈歎氣。
「我看我是沒口福了。」仁王像模像樣的歎了口氣。
「……你想怎麼樣?」突覺他的口氣裏有種算計的味道,冰澈警覺的問道。
「你幫我吧。」仁王笑眯眯的看著她。
「我……」一口氣沒上來,冰澈差點嗆死。
他他他他……他要她喂他?!她可以這樣理解嗎?
「你的意思是……我喂你?」冰澈有些難以置信。
仁王卻只是看著她,笑而不語。
冰澈頓時覺得天旋地轉,「你你你你……沒事吧!我我我……」
「你激動的話都不會說了。」仁王眉眼之間滿是調笑,看起來真像狐狸。
「仁王雅治!」冰澈氣得就要跳起來。
「我是說真的。」仁王笑著開口,「伯母做的菜……我怎麼下筷子?」
「……」也對,這菜實在壯觀……
歎口氣,認命的夾起菜,向仁王嘴裏送去,「你應該慶倖,老媽沒給你燉豬蹄以形補形。」
「哦?你以前吃過?」仁王眯著眼笑。
「……崴腳的那一陣是這樣的。」冰澈無奈的歎口氣。
仁王沒說話,笑得卻異常燦爛。冰澈知道他為什麼笑,心裏的怒火「噌」的燒起來。剛要說話,仁王卻先開口了,「小澈。」
「什麼?」
少年的臉背對著陽光,在臉上投下一片陰影,顯得有些落寞沮喪,「你說,我是不是趕不上都大會了?」
冰澈心裏微微一動,開口說道:「不會的。」
第十二章
夕陽西下,照得人影有些寂寥落寞。大家還是照常上下學。
不同的是,今天大家沒有看到那對少年少女。他們沒有出現。
他們在哪里呢?
此時,在神奈川立海大附屬中學網球部的某間活動室裏傳出了奇怪的對話:
「……喂喂,不是這樣的……」
「著了著了!你快……哎呀,你快一點?……」
「說得這麼好聽,你來試試看!」
「我來就我來!」
「……哎,點著了點著了!……你小心點!」
「……哎呀!完了!撒了撒了!……著了!快滅火!」
「……哎呀不能倒水……酒精會著的……抹布抹布……快快快……啊!」
「滅了……為什麼一定要這樣啊?」
「不知道。她這麼說的。」
「我……我也沒想到這個火這麼難點。」
畫面轉換到房間內,立海諸位正選圍在小桌在旁邊,看起來似乎少了幾個人。
冰澈歎口氣,看著桌子中央那個玻璃杯——一團火炎正在燃燒。
仁王饒有興趣的看著那杯酒精,好像和他無關一樣。
文太不放心的又問了一句:「小澈,你確定這個……可以?」
「當然!」冰澈得意的點頭,接著又跟上一句話:「死馬當作活馬醫嘛!」
「……」全場靜默,大家一臉同情的看著仁王。
仁王嘴角一抽:「喂喂,不是吧你。」
「是的。」冰澈笑眯眯的點點頭,樣子像極了仁王的狐狸樣,「所以你也不要想跑了!現在才想起這個,晚了!」
仁王只覺投到他身上同情的目光更多。
冰澈似乎沒有察覺,拉著仁王坐在桌子旁,「開始吧。」
冰澈的手有些抖,她慢慢伸向那杯酒精,飛快的沾了一下,在仁王手上,輕輕的按摩起來。
「沒事哦?」身後一左一右探出兩個腦袋,左邊的切原開口道。
「嗯。」仁王點點頭,一臉享受的樣子。(作者跳起來:廢話!手讓人家摸著,就是疼也爽死你啊! 仁王:…… 冰澈:……你腦子壞掉了……)
冰澈乾脆低頭專心的揉他的手,「這應該算治療跌打損傷的方法之一。」
「什麼意思啊?」
「嗯……就是屬於中醫治療的一種。」無奈自己的醫學知識是在貧乏,冰澈絞盡腦汁來解釋這件事,她只是知道這個有用而已……老天保佑,大家不要再好奇無止境了……
但是接下來一個問題,讓冰澈滿頭黑線。
「冰澈,你怎麼會這個的?」
「……」沈默了一下,冰澈還是選擇說實話:「我又一次跑步撞到牆上了,結果手就腫了,然後就會了。」
「……」其餘三人繼續沈默,運動白癡……還真不是蓋的……
這時,門開了,其餘的正選也都到齊了,齊刷刷的盯著冰澈和仁王,看的她好汗顏。
……只是一個簡單的……按摩而已……不至於都來觀摩吧……
由此可見,冰澈真是沒什麼醫學功底。
倒是仁王,笑得好不自在,開口說話還帶了一絲調笑:「小澈你的手很小啊。」
語調帶著三分調笑三分誘惑三分狡黠一分真誠。他沒說錯,她的手真的很小。
深吸一口氣,冰澈平靜的起身,轉向真田:「真田san,麻煩你了。」
眾人倒抽一口冷氣,同情的目光又多了幾道:笑話!就真田那手勁兒,別說按摩,把骨頭拆掉也可以啊!
仁王嘴角又是一抽,看著面無表情的副部長大人走了過來……
「啊——!」一聲尖叫,毫不掩飾其痛楚的直沖雲霄,不可避免,有誇大成分。
悠于 2015-3-18 17:39
第十三章
經過幾天的折騰,仁王算是趕上了都大會。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就看到了關東會的決賽期間。
今天,也是幸村手術的日子。
作為立海大的一份子,冰澈站在看臺上,望著場內的比賽,心裏想著那個正在手術臺上努力的少年。
他們……真的都很努力呢。
現在,已經是第二單打了。
看著場內的赤也,冰澈不自覺的皺皺眉。
在她的印象裏,赤也一直是個大孩子,有點脾氣,喜歡網球。可是今天,他太不一樣了,整個人……就像是惡魔。
對面那個一直在笑的男生和赤也比賽的時候就不再笑了,渾身上下是冰冷的氣息。
他好像說了句什麼「球和球拍,不是為了傷人而存在的」然後就開始反攻,雖然不是故意的,但赤也還是自己撞上去了。
「赤也,要自己成長。」真田看著球場開口。
「所以就要其他學校的人來教育你的學弟?」一個聲音突插進來,正是冰澈。
「這場比賽,他會有收穫的。」真田看看她,開口說道。
「還能額外收穫一身傷。」冰澈不屑的哼一聲,看著場內。繼而又開口道:「幸村san要開始手術了吧。」
真田頓了一下,答道:「是。」
「這場比賽……會輸吧。」
「還有我。」
「那……加油了。」冰澈淡淡的笑著。
他們很努力。
但還是輸了。
王者立海大,十六年的不敗神話,終結在此。
回去的時候,坐在車上的仁王和冰澈一路無話。
這樣的沈默,似乎從來不曾在兩人之間有過。而現在……這沈默……
冰澈坐在座位上,看著坐在前面的仁王,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
車上有些擁擠,來來往往的人,卻是有增無減。
「喂!你……」冰澈拍拍仁王的肩,想要說什麼。卻在仁王回頭的同時,聽到一聲司機急?車發出的響聲。
重心不穩的冰澈向前撲倒,仁王下意識擋在她前面。
霎時,所有話都消失了。
是因為,仁王,吻了她。
在撲去的同時,兩人的唇就那樣正好的貼在了一起。
夕陽的照耀下,柔和的光芒灑在兩人身上,冰澈一時間不能思考,只能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仁王放大的俊臉。
只是一個意外。
仁王也沒有想到。可時間就是那麼恰到好處。
快得……不可思議。
得到了,他真的不想放手。
慢慢的閉上眼,仁王小心翼翼的探入。
察覺到他的放肆,冰澈的眼睛瞪得更大,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擺脫,這是車上啊……你在幹什麼……
急急的推開他,冰澈的臉紅的能滴出血來。
這下好了……初吻?……
索性車上的人沒有管他們的。
「仁王,」冰澈想了一下,還是開口了,「我……」
「怎麼了?」仁王的心情似乎好了一些。
「那是我的初吻。」說出來的時候真利索。
仁王笑笑,「那也是我的初吻,你沒有吃虧。」
「……」不是吃不吃虧的問題……
「是真的。」仁王笑得像狐狸,還一臉認真的保證道。
「……難道我占到便宜了嗎?」冰澈有些咬牙切齒。
「沒有。」仁王肯定的回答,「至少是都沒吃虧。」
「……」
第十四章
比賽後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出院的幸村並沒有對大家表示不滿,卻變相激起大家的鬥志,每天訓練打球的時候,都把球當作仇人一樣。但是在全國大賽中,他們還是輸了,輸給了上次輸的球隊,只是亞軍而已。幸村倒是沒什麼太大的情緒波動,但失望之情還是隱隱有所流露。
轉眼,冰澈已經上高一了。
在高中的日子倒也美好,她和仁王分到了一個班,不知這算不算緣分。
在一個班,他們的關係也更加是親密了一些,至少在外人眼裏是這樣。上下學還是由可憐的冰澈擔任車夫,中午還是由冰澈擔任倒楣的廚娘,下午還是由可憐的她擔任某個慘無人道的傢伙的……啦啦隊隊長。
硬要說和以往有什麼不同的話,那就是冰澈已經完全習慣了仁王同學的變相欺壓,越來越有「受虐」的傾向。(說完這一段的作者迅速躲過一隻拖鞋)
習慣,真是可怕的東西。
她甚至習慣了幫仁王帶回一群群女生送來的禮物和情書。有時候甚至還主動收集一些這玩意兒來帶給仁王。
相較於她的舉動,仁王卻是很不滿。多少次問她是不是生氣,結果就得到一句「我為什麼生氣啊?那些女生認人不清管我什麼事?」
於是仁王只有無奈歎氣。
但仁王不知道的是,冰澈知道那些女生他一個也不喜歡,所以……
於是,兩人就各自揣著心裏的小九九,度過了高一的第一個學期,迎來了第二個學期……度過了三月,迎來了四月的第一天……
午後溫暖的陽光慵懶的發散,點點的灑在咖啡廳的落地窗旁少女的身上,構成一幅優美的畫卷。咖啡廳內流動著淡淡的香氣,隨著舒緩的輕音樂慢慢的舒展,說不出的舒服。
窗邊的少女正是冰澈。
看似慵懶的她實際上並不輕鬆,因為,等人是個考驗耐心的麻煩活。
被等的人便是仁王。
等得有些不耐的冰澈不滿的嘀咕:「切……什麼嘛,說好了三點到這兒,都等了一個小時了,放我鴿子啊……要是讓我知道你因為今天是四月一日就敢耍我的話……你就完了……哼!」
話這麼說,人也還是要等。
於是,等人的冰澈就「順便」體會了一下從「溫暖的午後」到「夕陽西斜」的時間跨越……
也因為如此,冰澈由最初的嘀咕變成了怨念:「哼哼哼……好你個仁王雅治……竟然敢放我鴿子……哼哼哼……活得不耐煩了……最好不要讓我逮到……否則……哼……哼哼哼……」
也許是怨念過深,總之在她怨念兩分鐘後就看見馬路對面那個熟悉的人影跑了過來,卻和以往有些不同。
冰澈撇下手裏的杯子,起身沖出了咖啡廳,跑向仁王,
兩人就這麼站在咖啡廳門口。
「你死哪去啦!我等了你兩個半小時啊!」這就是調整好呼吸後,冰澈對出的第一句話。
「抱歉。」仁王微微的笑著,好脾氣的道歉。
「你……?」冰澈絕得他今天和以往就是不一樣了。
「冰澈,你聽我說,」仁王打斷了冰澈的話,認真的望著她,好像要把她吸進去一樣。
冰澈看著仁王,一時有些不能適應。
「我喜歡你,從你不認識我的時候,我就喜歡你了。」
從她不認識他的時候,那該是多遠了??他已經不記得了,只是記得醫院裏他送她去病房,得以認識她;記得他要送她回家,不管她的窘迫;記得他的易容術被她輕易看穿,可是她卻無所謂的樣子;記得去年回家坐在公車上,那意外的一吻;記得他手受傷的時候,她氣得發紅的眼圈;記得她傻乎乎的說,他是她最好的朋友;記得每天他一邊笑著看她氣鼓鼓的臉,一邊坐上她的單車壓榨她的勞動力;記得……記得好多的事情,多的……都快記不起來了。
記不起來也沒關係,只要記得眼前這個女孩,只要抓住她,那麼,就什麼都可以了吧?
冰澈微微怔住,看著仁王。是不一樣了,以前那隱藏到讓她以為是錯覺的細膩的溫柔全都顯露出來,正大光明的給她看……她就這麼跌進去了……無怨無悔……
然而,心卻在想起一件事後,緩緩的沉了下去。
第十五章
她原以為,一切都如他所說,卻因為另一件事,對他的信任大打了折扣。
她真是傻啊,怎麼忘了今天是4月1日呢?仁王不是很喜歡開她玩笑的嗎?那麼今天他……也是假的吧……
冰澈原本歡喜的心,因此變得冰冷。
她緩緩的抬起頭,定定的看著仁王。
——仁王,在你心裏,我到底是什麼呢?
今天有些熱,或是原本涼快的天氣,仁王卻緊張出一身汗。
他的身子直直的,全身高度緊張,不再說一句話,只是看著冰澈。
她到底明不明白?
遠處也有幾個人在為他們倆緊張的要死。
「哎,你們說,小澈會答應仁王嗎?」文太很焦急的問向身邊的切原。
切原不屑的哼一聲:「誰知道呢!前輩也真是,竟然挑這麼個日子!」
無奈被拖來的傑克歎了口氣:「仁王也是,也不用因為怕別拒絕尷尬就挑今天吧。」
「那要是冰澈以為仁王耍他怎麼辦?」文太急急追問,換來的卻是兩人默契的搖頭。三人對視一眼,重重的歎了口氣。
「……你認為,我的答案是什麼?」冰澈淡淡的開口。
「我不知道。」仁王微微一笑,卻有點發苦。這丫頭的脾氣他抓不住,明明對他是一個樣子,卻還要給他別的女生的情書。他知道自己喜歡她,那她呢?她喜不喜歡自己?
「仁王,」冰澈緩緩的念著他的名字,低低的笑了起來,隨即大笑:「你以為我會信你嗎?今天是愚人節啊!騙我也不挑日子啊你!」
她笑得很囂張,眼睛眯了起來,所以就很好的掩飾了其中的酸楚。
她抬頭,閉上了眼,等著眼淚吸回眼眶。
「今天很熱啊,」冰澈低下頭,看著仁王,若無其事的笑道,「你還想騙我?再練幾年吧,我才不會被你騙!開什麼玩笑!」
仁王也笑了,弧度是和別的女生開玩笑時的輕佻,卻還是淡淡的散發著不易察覺的苦
澀:「對啊,看來你是對我沒意思,這麼快就識破了。」
「那當然!」冰澈笑起來真是沒心沒肺,她伸手搭著仁王的肩:「你該不會是有喜歡的女生不知道怎麼告白就拿我來實驗吧!」
那樣的笑……
仁王被刺了一下,也回以一笑:「你倒是聰明啊。」這個笨蛋!
「呵呵,我還不知道你嗎?」以前是這樣的,可現在……我看不清了呢。
「那是。」
「好,我就不和你計較了,呃,祝你表白成功!」冰澈佯裝和以前一樣的無所謂:「等你成功了,可要好好獎勵我!我也是獻了一份力啊!」
「好。」仁王笑,眼裏是化不去的溫柔。
冰澈只當這是對那女生的,心裏一抽,就想逃跑:「那好,你去告白吧,我不打擾你了,記住啊,你可不要今天去告白啊!小心人家當你騙她。」
「我知道。」仁王很平靜。
「那好,嗯,我還有事,先走了。拜拜!」急急忙忙的揮揮手,冰澈走得不帶一絲雲彩。
「再見。」仁王十分平靜。
這樣的平靜,讓冰澈想揍他。
可是她不能。
冰澈深吸一口氣,轉過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不能回頭!不要回頭!他有喜歡的女孩子了!
冰澈的背影依然挺拔,步履從容不迫。可是,臉上都濕了。
仁王看著她的背影,臉上沒有表情。
遠處的三個人影早料到這樣遲鈍的人,必然會有這樣的反應,不禁又歎了口氣。不過,這是他們的事,只有他們自己可以幫自己。
悠于 2015-3-18 17:39
第十六章
第二天是星期一。
冰澈沒有來。
真田和幸村站在場外看著大家練習。
「仁王他……」幸村還是微笑著,卻透著淡淡的擔憂。
真田沒有說話,只是轉過頭看著和平時不太一樣的仁王。
仁王今天太賣力了,打球的力量也不控制,好在他是在和非正選的學長們比賽,要是再厲害點可能就受傷了。
平時的他根本不會這樣……真田看了看同樣不正常的傑克、文太,不知道他們昨天和那個已經是部長的學弟出門後到底經歷了什麼事。
「game over,won by仁王6-2!」
看看!就是不正常!
真田無奈的只想歎氣,卻看見幸村已經向仁王走了過去。
「打得不錯。」幸村把一瓶飲料遞過去。
「謝謝。」仁王也不客氣,伸手接了過來。
「你今天有點不一樣,」幸村隨意的找了一塊地坐下,「你太賣力了。」
仁王淡淡的笑笑:「真是傷心哪,我這麼努力還被當成反常了。唉!」
幸村對他的「西子捧心」狀不以為意,只是繼續開口道:「我聽文太說,我住院那天,你們認識了個女孩子?」
仁王明顯愣了一下,隨即又笑道:「嗯。」
「看來我錯過很多事啊。」幸村笑笑,道。
「呵,一個傻丫頭而已。」仁王也在笑,決定強壓下心中的情緒。
「是嗎。」幸村並沒有拆穿他,繼續說道:「仁王,有些事,錯過了就不會回來了。」
仁王愣了一下,不解的問:「什麼意思?」
幸村淡淡一笑,繼續說道:「你會明白的。別把自己瞞住了,你的狀態不好。」
「呵。」仁王低笑一聲,沒有說話。
「我希望你能儘快調整好狀態。」幸村站了起來,沒有再多說什麼。
仁王看著幸村的背影,忽然大喊道:「部長!我要請假!」
幸村背對著他擺擺手:「回來補上。」
冰澈此時在家裏發黴。
她恨死仁王了,世界上最壞的人就是他。
這樣的人啊……惡劣的欺負她,不愛惜身體,每次都要她來善後,受傷也是累她,世界上怎麼有這種人?!
昨天還對她說那樣的話……她是什麼?可以這樣被他騙?她為什麼要被騙的心甘情願?她是不要喜歡他的,她覺得這樣很好,她不願點破,害怕那樣就不會再有這樣的日子
了,可是,是他先把平衡打破的,他根本不喜歡她,她隱藏的小小的心事,終於被自己打開,可是他沒看到。
他真是個笨蛋!
就在冰澈胡思亂想得亂七八糟的時候,老媽的聲音傳來:「小澈,你好點沒有?」
「沒有!」冰澈扯著嗓子回她,病好有什麼用?她寧願一輩子不好,當鴕鳥算了。
「那你自己在家啊,媽媽出去一下,一會回來。」
「好!」
很快,她就聽見老媽開門和關門的聲音,索性一腳蹬開被子,跑到窗戶邊,卻猛地愣住了。
樓下的那個人是誰?笑得一臉燦爛,白牙被太陽照得閃亮亮。
冰澈臉一拉,「?」的一聲關上了窗戶。
她又窩回被子裏。
結果過了一會被子就被掀開,冰澈抬頭就要罵人,卻在看到來人後眼睛瞪大:「你怎麼進來的?」
仁王無所謂的笑笑:「你忘了?你的鑰匙忘在我這裏了。」
「……」她在幹什麼?放虎歸山?
「冰澈,你聽我說。」仁王不等她說別的,直接把話挑明:「今天我……」
「哦!我知道啊!怎麼樣?那女生答應了?」冰澈開口打斷了他。
「沒有。」仁王笑著回答,他並不擔心。
「那就可惜了啊。」這人有病,被拒絕了還這麼開心。
「可是我不想放棄。」仁王繼續說道,「我希望你能幫我。」
「我?!」冰澈柳眉倒豎,跳起來就想罵他。
「對,是你。」仁王笑著承認,「聽我說完好嗎?昨天我對一個女生告白了,可是她沒有答應我。不過,她許我一個條件。」仁王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道:「她說,如果不成功,她會來幫我。」
「你……」冰澈想起昨天那一幕,恍然大悟後是滿臉通紅。
「所以啊,我就來找這個女生了,我想問她,我喜歡她,她會幫我嗎?」仁王笑著說完了話。
「我……」
「你不是這麼言而無信吧。」仁王繼續下猛藥。
「我……」冰澈不知如何是好。
「你說會幫我的。」仁王笑得一臉燦爛。
「我……好,我幫你!讓她答應。」冰澈抬起頭,眼睛宛如夜空中的星星。
「那你……可不許耍賴。」仁王慢慢靠近她,輕輕吻住那兩瓣小巧的唇。
青春年華,正是燦爛。
<正文 完>
番外
日記兩則之一-by丸井文太
20xx年2月14日 雪 星期二 情人節
今年我已經上了高二,仁王也終於成功追到了冰澈,每天訓練的時候總有人給他遞水、遞毛巾,看他笑得甜成那個樣子,我覺得他吃什麼都是糖加多了似的。
今天是情人節。部活結束以後,我和赤也還有仁王一起往教學樓去上課。
一路上,有好多女生給我們送巧克力。除了網球部的正選和冰澈的幾個朋友,別人都不知道他們的關係,所以仁王還是很受歡迎。他收的巧克力是我們之中最多的。
那傢伙也是,有女朋友了還收別人的禮物。不過這些女生動作好快,我們都來不及反應。
仁王就乾脆把禮物給了赤也,把吃的給了我。
「學長……你……」赤也的反應好奇怪,不停地擠眉弄眼。
我們一起回過頭去,發現冰澈就站在樓下,一臉冷笑。
我和赤也看著仁王,他完了。
我就看著仁王向冰澈走過去了,他們的聲音還遠遠的傳了過來:
「吃醋啦?」
「沒有。」
「你就是吃醋了,」仁王笑得極度欠扁,「你打算送我什麼?」
冰澈在裝傻:「什麼‘什麼’?」
「我可是把所有禮物都給別人就等你一個了。」
我和赤也邊聽邊向他們走過去,就看見小澈的臉好紅:「我沒有過情人節的習慣啦,從來都沒過的,今年有點不習慣,我忘掉了……」
唉,果然是小澈做的事。
仁王也很瞭解,乾脆就說:「那你親我,就當情人節禮物好了。」
小澈的臉更紅,赤也看不下去了,趁大家不注意就要溜走,我也趕緊跟著走掉。留下那個傢伙慢慢和小澈耗吧。
結果我們轉身沒走多遠,就看見教導主任好像往這邊走了過來。
「完了完了!」赤也大叫一聲,也不轉身,乾脆倒退著走,打算一邊看教導主任一邊去提醒那兩個人。
赤也走到一個人影旁邊,看也沒看就踹了上去,還大叫一聲:「前輩你抱女朋友也要回家抱嗎!教導主任那個老頭在那裏,他很嚴的!」
我簡直不忍心看了,仁王和小澈兩個人就站在不遠處,帶著一臉同情加幸災樂禍的笑;他們兩個根本什麼也沒幹呢。
至於赤也那個笨蛋,等了一會沒聽見回音,有些不耐煩的轉過身,接著大叫一聲:「前輩你怎麼長得和校長那個老頭一樣了?!」
小澈和仁王已經笑得蹲到地上了,我真的不想看了……教導主任已經來了……
接下來的兩個禮拜,每當幸村看到赤也的時候,笑容就像刷了一層冰似的;真田看到赤也,臉色就和鐵板一個顏色了。
日記兩則之二-by冰澈的閨蜜
20xx年3月14日 晴 星期三 白色情人節
今天是白色情人節,本來想在被窩裏發黴,結果冰澈那個死丫頭一大早就要把我拉起來,陪她去給她男朋友買禮物。
安冰澈你有病!你過節我當什麼電燈泡啊……
陪她買了禮物又要去公園等仁王。切~兩個沒新意的傢伙。
我可不要當電燈泡,看著仁王走了過來,我就一腳把冰澈踹了過去,自己躲到花叢裏看戲去了。
冰澈的禮物和她人一樣沒新意,就是一個鑲著相片的項鏈而已,滿大街都是。
仁王嗎……竟然是一個一米高的熊玩具……我真想大喊一聲「老兄你是買禮物給女朋友不是給幼稚園的小朋友啊!!!」
可是相較於冰澈的歡喜,我還能說什麼呢?
我還聽見冰澈是這麼說的:「我的照片給你了,你就是我的了,不准在外面沾花惹草!」
而仁王還蠻高興的。
我不禁想起,那個啥啥啥在進屠宰場之前都要打上「已合格」的標籤,現在兩者有異曲同工之秒……汗啊!
反觀那兩人,笑得一臉甜蜜蜜……一物降一物啊!
我不認識他們……真的不認識……囧~
番外2
「冰澈。」仁王的臉背著光,陽光投下來照在睫毛上,透出一片曖昧難辨的光。
「嗯?」冰澈迷迷糊糊的抬頭看著他,等著他的下半句。
「……」仁王似乎終於鼓足勇氣,抬起頭,眼裏的光彩讓冰澈生生的抖了一下,「你……要幹什麼?……啊!」
仁王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嚇了她一跳,「雅治,怎麼了!」
「……其實……」仁王一閉眼,狠狠心,大聲說道:「冰澈,我向你求婚!你嫁給我吧!」
轟——一道天雷從天而降,雷得她是外酥裏嫩……
求、求婚?……她被求婚了?!
「我……好啊好啊!」嗚,這個人是誰?怎麼一點都不矜持?就這麼答應了?
…… ……
「……小澈!小澈!……起床了,快醒醒!」
「謔!」冰澈猛地坐起來,這才清醒過來,看清自己身在何處之後,長舒了一口氣。
太好了,幸好是做夢!要是自己和雅治真和夢裏似的,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殺了他再自殺!冰澈摸摸冷汗,在心裏想到。
「快點吧,都要遲到了。」老媽絮絮叨叨的說,「雅治還等著你呢!」
「噢……媽!我,我剛才……有沒有……說夢話?」冰澈有些艱難的看著老媽。
老媽奇怪的回望一眼,「你什麼時候有說夢話的習慣了?這孩子,快點吧,真不知道雅治怎麼受得了你……」
「喂!媽,我才是你女兒啊,你不要老向著他好不好?」可惡咧,老媽知道她和仁王的事以後居然什麼激烈反應也沒有,就這麼笑眯眯的揮揮手,就把自己丟到那個傢伙那裏了!居然還一副為他惋惜的樣子,到底誰是她孩子啊!
冰澈憤憤地咬唇,她怎麼就覺得自己被跳樓價大甩賣了啊!
磨磨蹭蹭收拾好才下樓,果然仁王那個傢伙正和老爸聊得歡……不是說做爸爸的對接進自家女兒的男生都要擺出對待色狼的面孔嗎?為什麼到她這裏就全不對了啊!
「小澈,喏,書包在那裏。便當你媽給你放進去了,你和雅治快去學校吧,要不就遲到了。」爸爸慈愛的說。
「是——」冰澈拖長了聲音,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時,難免想到了清早的夢……臉猛地一紅。
「我去上學了!」說完,拉起仁王就跑出了門。
仁王跨上單車,招招手,「上來。」冰澈也不和他客氣,跳上後坐。
「啊……」仁王眯起眼,聲音裏帶著笑意,「冰澈你重了,胖丫頭,該減費了。」
「胡說!我才沒胖。」冰澈洋洋得意的搖頭換腦,男朋友作用之一就是免費交通工具,她又不傻,幹嗎要每天累死累活騎腳踏車送他上學?男朋友嗎,也要適當表現一下!
「是,你不胖,正正好好。」仁王說,「明天怎麼過?」
明天就是耶誕節了,「能怎麼過?當然和爸媽一起過囉。」
「不和我一起?」
「當然不要!」
「我會傷心的……」
「不……要……」
「那算了。」仁王似乎笑了一聲,「正好有個漂亮學妹邀請我,說不定是要向我告白……啊啊啊啊!你咬我幹什麼!」
冰澈冷哼一聲:「你活該!」
12月25日,聖誕。
下午四點。
立海大高中部網球部。
「仁王?他走了。」文太奇怪的問了一句,「怎麼,他沒和小澈你在一起?」
冰澈迷茫的搖頭,「沒有啊。」昨天她可是好說歹說,爸媽才放她今天出來的,結果今天這傢伙又……
「仁王麼?」柳生從一邊走過來,「剛才和一個高一的女生走了。」
「哎?怎麼可能?」文太驚叫,「仁王和那女生出去幹什麼?」
柳生推推眼睛,「不知道。」
「小澈麼?」幸村也過來了,「今天仁王不在。」
「嗯。」冰澈撓撓頭,「本來今天想找他的……啊!」學妹!
——正好有個漂亮學妹邀請我,說不定是要向我告白……
學妹!仁王雅治,你還真做得出!
「哎,小澈!你去哪兒啊?」文太在後面叫她,冰澈揮揮手,跑了。
「冰澈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會去找仁王,找到仁王的可能有百分之八十,仁王放水讓她找到的可能占……百分之百。」
「啊,柳!你什麼時候冒出來的?!」
咖啡廳門口。
仁王微笑,「來了啊。」
冰澈大口的喘粗氣,「你那個……學妹呢?」
「沒有啊。」
「?」
「那個是騙你的。」仁王笑得滿面春風,「我總要想個辦法讓小澈出來才是。」
「……」冰澈瞪大了眼睛,這個人!他、他……
仁王突然上前,猛地抱住了她,「小澈很在意我吧,所以會擔心,會吃醋……你沒說過喜歡我呢?」
「哎?」都在一起兩年了才想這事兒!冰澈的臉紅了。
「耶誕節了,送我個禮物吧。啊?」仁王抱著她,輕聲哄誘。冰澈還有些發愣,傻傻的點頭。
「……那,小澈,和我訂婚吧。」
空中細細的飄下些雪花,靜靜的裝點了這個冬季的節日。
完
黑夜希 2018-2-2 19:33
。。。。這麽傻的女主,
也是1醉了,
還讓不讓人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