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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cy22 2015-11-17 15:10

《(陸小鳳)我是西門吹雪的妻》作者:夜紫雨【完結+番外】

文案:
  不小心網上挖了個大坑,掉進一個神!
  所以,一切故事從這裡開始。
  孫秀青:被踹來古龍小說中世界的女主!有時腹黑,有時毒舌,有時抽瘋。(喜歡土裡打滾的女人!)
  西門吹雪:劍神啊!(就三個字簡介,沒了!)
  西門燕歐:有腹黑潛質的小魔星,未來的大俠。(大概可能是吧!)
  花滿樓:最優雅最溫柔的瞎子!(你真的是瞎子嗎?)
  陸小鳳:倒霉的江湖大俠!(因為麻煩事總找上他。)
  其他演職人員o(╯□╰)o!
  女主曰:江湖恩怨與我何關,你們殺你們的人,玩你們的計謀,我種我的花養我的未來大俠!
  這是一篇披著武俠外皮的種田文!
  亦是一張披著種田外皮的武俠文!
  崩掉?正常的!劇情?隨時改!所以,不喜勿入!

[[i] 本帖最後由 悠于 於 2015-11-17 16:42 編輯 [/i]]

lucy22 2015-11-17 15:20

 一、穿成大俠的娘!?
  劍神!
  西門吹雪!
  武林中神秘莫測般人物,亦是高高在上如神般的存在!
  每每提起他,人們便無法想像這樣一個人是否當真生活在人間,便似有星空中的明月,遙不可及!
  故,劍神所居的萬梅山莊四周少有人駐足。細瞧之下,一片空曠雪白竟無一絲足跡!只有莊門前一條大路通向遠方官道,便如那雪白的紙上畫上一道十分不和諧的墨跡般。
  此時,西門吹雪佇立在萬梅山莊門前,對著將要離開的妻兒他不言不語。別院離萬梅山莊有百里之遙,但是他已經為她們安排了以後的生活,應該不會吃到一分一豪的苦頭吧!
  無需解釋,他知道自己的妻子是個堅強的女人,同時也是一個理解他的女人。
  孫秀青抱著兒子坐上馬上,望著那擁有冷峻如刀鋒的雙眸,俊秀卻淡然的容貌、一襲白衣,不染半點人間之塵的男人。那是她的丈夫,只相處一年多的夫君。
  她與之相識、成婚、生子這一切就像夢一樣。那個神一樣的男人,為了她沾染了人的習氣,但同時也失去了某些東西。
  那是對西門吹雪最重要的東西,沒了有它也就沒有了西門吹雪這個人。所以他狠心送走自己的妻兒,送他們去萬梅山莊的別院生活。
  孫秀青不怨他,因為他一生最大的追求是至高的劍術,但是她們的存在無疑是將他神一般的劍拉下來的原因。最近,他的劍有些遲頓,甚至失去了往日的凌厲之氣。
  劍……
  對,她嫁給的只是一把劍而已。為了這把劍能夠再度重生,她決定犧牲自己的幸福,不哭不鬧的離開他。直到……直到他能放下劍,回到她與孩子的身邊。在這之前她會等待,一直等待下去……
  但她心裡也清楚,讓西門吹雪放下劍,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馬蹄漸遠,孫秀青懷中剛睡醒的孩子,向那僅能瞧見一點的白色伸了伸手講出了他人生第一句話:「爹……」
  孫秀青落淚了,她抱緊孩子,道:「乖,以後你的爹就是劍,劍就是你的爹!孩子,你要記住這一點……」
  「劍……」這是孩子學會的第二個字!
  東風過,萬梅山莊百里之內梅花紛紛而落,掩蓋了那一道墨色,也掩蓋了他們最後的機會……
  ————————————時間分割線————————————
  三個月後……
  種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晨興理荒穢,帶月荷鋤歸。
  於是人家種豆我種花,同樣背著荷鋤月下歸。
  不同的是,除了荷鋤外我還背著一個兩歲多點的娃娃。
  這娃娃是誰?據娃娃講,我是他娘。那麼他肯定便是我的兒了!
  我又是誰?據娃娃講,我叫宮素英。(至今不知對否,因為娃娃只長了三顆牙,講話不清不楚。)
  娃娃叫什麼?據娃娃講,他叫小偷。(這是什麼父母,給娃娃取了這種名字。於是我便自動給他改成了小歐。)
  娃娃爹叫啥?據娃娃講,叫劍!這個字他是咬的極準的,於是我很淡定的認為其父一定去世了,所以娃娃的娘為了讓他記住父親,所以一直講著他的事。電視電影不是常有這樣的鏡頭嗎?
  什麼?問我為啥說娃娃的娘?直接說我不就好了?
  當然不好,因為我這個身體確實是這娃娃的娘,可本人卻是穿越來的。
  穿越之前名叫林清月,某農科院三年生。
  穿越路徑:做夢……
  穿越理由:因在網上發了一篇武俠巨坑,坑人無數!某天睡覺時被一個掉坑中的天上大神抓住。尋問坑文理由,我沒大腦的答曰:我又沒做過大俠妻子,怎麼知道以後怎麼寫!於是大神怒,便將我踹到這個時空中做大俠妻子。
  起初很高興,因為大俠妻子不是人人能做的!可是醒來,發現自己並沒有睡在大俠懷中,而是躺在冰冷的水中,懷裡還抱了一個娃娃。
  難道這位大神踹得力氣過大,一時沒收住腳或趕上神仙部門提速,沒有把我踹成大俠的妻子,把我踹成了大俠的媽?
  於是在身份不明,姓名不明,前途不明的情況下我入住了這個以養花種花為生的小村莊中。
  眼下,我似乎是回不去了。那麼只有將這個娃娃培養成真正的大俠後,或許就可以完成任務,回家去吧。
  但是要如何培養呢?首先要強身健骨吧!電視劇中不都寫著,某某大俠從小被藥酒泡大,一身銅皮鐵骨,打山山倒,打水水斷嗎?
  可是,這種藥酒存在嗎?
  農科院的好處在於,可以在學植物知識的時候得到幾張中醫藥方。
  整整三個月,我邊採集藥草,邊曬乾,又買了整整一大壇的酒。泡了十天後,我倒出半大碗藥酒送給鄰居老王試試藥效。
  老王四十六,妻早喪,這幾年守著幾口薄田又加上無兒無女,很快便攢了些錢財,在周圍算得上是富戶了。
  上個月在媒婆三嬸子撮合下,再婚了。
  妻子是前村的寡婦梅花,今年剛二十八歲!人生得極壯實,用力能抗起一袋米。性格也溫和,老王笑得幾乎合不攏嘴了。我幾乎每天都看他在笑,彷彿人也年輕了不少。
  一個月過後,老王笑不出來了,整天垂了個腦袋唉聲歎氣不知在想啥。
  能在這裡生活下來也得了老王夫妻不少幫助,於是便在得空時偷偷尋問了下梅花。她紅著臉憋了半天才道:「最近……他總喊腰痛……」
  前輩子是沒吃過『豬肉』,但也經常看過『豬跑』於是馬上明白了,安慰了幾句便送她回去。
  今兒泡好了藥酒,管它有沒有用,先送去試試吧!
  梅花謝過了,我怕她不懂便在耳邊道:「晚上喝,對那個……腰痛或許管用。」
  梅花的臉立刻紅得像她家的紅油木門,轉身謝過走進去了。
  接下來便是我家娃娃了,我又倒了些在木製澡盆中又兌了些熱水,便豪不猶豫的將自家娃娃扔了進去。
  且說我上輩子還是個大學生,哪做過這照顧寶寶的活,三個月來沒碰到沒摔到這孩子,已經謝天謝地了。至於其他,不是說粗養的孩子壯實嗎?我一直如此安慰著自己,繼續做著並不稱職的媽……呃不,是娘……
  娃娃坐了一會兒,叫道:「囊……熱……」解釋:娘,熱……
  「再泡一會兒。」我翻看著這裡的萬年曆,打算多認識幾個繁體字。
  「囊……暈……」解釋:娘,暈……
  「再泡一會兒。」整個村子找不到一本書,只能從陰陽先生那裡才找到這本萬年曆,還是用二兩鹽巴換來的。
  「囊……」噗……娃娃直接倒在盆裡了。
  我嚇了一跳將他抱了起來,摸了摸並沒有燒。檢查了許久,最終鑒定為『這娃醉了……』。下次少放些酒試試吧……我這樣想著,將娃娃身子擦乾穿上衣服放在床上任他睡著。
  然後還歎息道:「大俠之路十分艱苦,一定要從娃娃抓起,所以小歐一定要堅持。」
  (多年以後的小歐當眾吐槽:你們知道我為什麼灑量這麼好嗎?喝遍大江南北無人能敵……個個酒敵全部成桌下敗將!眾人不解,尋問:為何?小歐答:如果你們也像我攤上那麼個娘,就清楚明白我的辛酸酒路了……當年她怎麼樣都沒想到,會培養一個我這樣的酒俠……哈哈哈……絕對是笑中帶淚!)


花滿樓

  二、花滿樓
  鮮花滿樓,當我將一盆令箭荷花送入這樣一個名為百花樓園子中便有此感歎。
  園子並不大,甬道邊上全是花花草草,而且分類擺放,只是不知為何稍花的顏色有些亂,讓人視覺上受了些不大不小的罪。
  全園只有一幢小樓,共三層,外圍的廊都擺滿了各種各樣的鮮花,但卻不繁雜,可見主人是個十分講究的愛花人士。
  最奇怪的是,這個百花樓連一個下人也不在,大門也敞開著。
  心中不由感慨!果然不愧是古代,治安很好,都快做到夜不閉戶了。
  可是,我的花也得找個人收不是?
  想著自己也很悲劇,這本不應是我做的活。如果不是那藥酒惹的禍,我如今只是在家中看著娃娃,哪會大老遠的走N裡路,跑到這城裡為了給人送盆花。
  酒自古都是惹禍的根源,這點大家都承認否?但這次惹得過了些,那老王自從喝了我的酒效果不錯,於是又差梅花向我要去半壇,也不知這兩位怎麼努力的,總之昨天梅花突然來到我家,拉著我的手熱淚盈眶的對我道:「妹妹……多虧了你的酒,多虧了……」
  「你們幸福就好了……」用得著這樣感激我嗎?
  「我懷上了……」梅花稍帶些興奮的說道。
  「哦……恭喜……恭喜……」還真是努力……
  老王也算是老年得子,自此把我當恩人看,昨兒送布今天送雞,送得我家娃娃晚上口齒不清的問:「囊,王叔兒……吃……」
  「叫娘……是娘……還有王叔不能吃……」
  結果,小烏鴉嘴剛說完老王帶著媳婦到了,說有個城裡人在他那裡訂了盆開花的令箭荷花,讓送去!可是老王明天要給劉員外弄花圃,梅花又是頭一胎不能太過勞累,所以只有讓我幫忙將花送去。娃娃暫時於梅花照顧一天!
  並說,買家的賞錢就讓我拿了做為辛苦費。可是如果不給呢?我邊抱著花邊想,那這次豈不是白跑這趟路了。
  正想著我已經走上二樓,見一個淡雅清瘦的背景正在花下歎息。
  「請問是您訂的花嗎?」
  「你是?」男子回頭道。
  「我是來送花的……」驚於此男子過於清秀與文雅的臉龐,我幾乎將花扔掉!還好及時抱住,不至於白跑了這趟路。
  「你不認識我嗎?」
  「啊?」為什麼我要認識他?
  「沒什麼,只是感覺你的聲音很像我一位故人?但氣息又不像……」說著他深思起來。
  聲音?氣息?普通人應該說相貌吧!
  「這花放在哪裡……」沒有忘記我手中還端著盆花。
  他微微一笑道:「請放在最左面第三個檯子上……」
  左面第三個,我數了數,然後將花放下。
  這個檯子已經有六七盆令箭荷花,但都沒有開出花來。
  拍一隻手突然搭在我背上,嚇了一跳回頭道:「你做什麼?」
  「哦不……只是覺得你和她太像了,嚇到姑娘真是不好意思……」他退了一步十分有禮的道。
  太像她和拍我肩膀有什麼關係,莫非他在試探我?莫非他懂功夫?我激動了,道:「公子你是武林中人嗎?可以問下你的姓名嗎?」
  我完全忘記這是古代,什麼男女之間的禮數等等問題早被我拋出九宵雲外了。
  公子吃了一驚,但還是恭身道:「在下花滿樓……」
  「花花花花花……花滿樓……」我一跳多高,然後抽著嘴角想自己竟然被踢到了陸小鳳的書中?不過算了,反正哪裡的江湖不都是一樣,在這裡好歹遇到什麼危機可以及時逃跑。
  不過花滿樓的武功在整部書裡算得上數一數二的了,如果娃娃拜他為師那我豈不是能提早完成任務?於是,我笑了,雖然明知道花滿樓瞧不見我巴結似的笑容。
  「花公子久仰了……」這麼說應該對吧……然後又道:「一個人打理這麼大的花園真是不容易,而且花公子的眼睛還不方便,是否有請園丁幫照看的想法呢?」
  花滿樓最大的缺點就是,他是個好人,全本書中最好的人!
  「你怎麼知道我的眼睛不方便。」
  「因為花公子很有名啊,我聽過關於您的傳言。」
  「哦?」花滿樓一笑不再出聲了。
  「我雖然是個女子,但對於花花草草還是有點心得的。你請我好了,我保證在一個月內讓你另外幾盆令箭荷花全部開花。」剛你對著它們歎息了,可見對於它們不能開花一定十分痛心了。
  花滿樓缺點二:他愛花,非常非常的愛。
  「可是這幾盆我已經照顧了好久也不見開花,姑娘真有這個把握?」
  「當然!令箭荷花雖喜溫暖多濕,但盆栽令箭荷花的盆土要偏幹一些,盆土不幹不澆。花公子對花太細心了,所以反而導致了這花的盆土太過濕潤,反而讓它開不了花。」感謝祖國,感謝大學,感謝老師,感謝資料……
  「花公子認為我這個提議如何?」
  「可是你家裡不需要幫忙嗎?」
  「不需要不需要……小女子夫家早亡,現在只有一個牙牙學語的兒子要養,村上的活太重不適合我做,如果花公子同意,那麼我只要求三餐溫飽便可。至於工錢,公子看我將花照顧得好了便賞些,照顧的不好便不必給一分一豪。」
  「這……」
  我裝哭……
  花滿樓缺點三:不擅於拒絕別人。
  於是他歎氣認輸道:「既然如此,那姑……那大嫂可以來此做為園丁,但是男女同室有些不便……」
  「我還住在村上,每天來上班……呃……來工作便可了。」大嫂,這什麼稱呼,我抽了!
  「那委屈你了……」
  「哪裡哪裡……但是……花公子,我將娃娃丟在家中有些不放心,可否一起帶來。但他很乖,絕對不會惹禍的。」話中帶著泣音,臉上卻在笑。
  「那倒沒有關係。」
  「那我明天就可以來上……工作吧……」
  「是的。」
  「那花公子,小女子名叫宮素英……」所以大嫂什麼的可以不要再叫了嗎?
  「……」花滿樓輕輕點了點頭,意思是記住了。
  我在胸前比了個勝利的手勢,暗想:「娃娃你的幸福時刻來到了,以後就要先培養你們師徒之間的感情,然後只要花滿樓出手教你,還怕不出現一個大俠!」我歡天喜地的回家去,連這次的賞錢也忘記了索要。
  

作者有話要說:小修下




師徒會面

  三、師徒會面
  老王夫妻聽到我被請了做園丁也十分高興,尤其是老王道:「那位公子雖喜歡花,卻一直不肯請園丁,沒想到這次竟然請了妹子你,要好好做,沒準能得到不少賞錢……」
  這工作是我硬磨來的,抽了抽嘴角抱起娃娃道:「嗯,我會的老王哥。」
  「那孩子就讓我照顧吧,反正整天在家也無事可做。」梅花邊縫著小孩子衣服邊道。
  女紅什麼的對我來講都是浮雲,所以娃娃的衣服多半是梅花幫做。現在縫製的卻是她自家未出生娃的衣服。不過是不是太早了些,明明肚子還不見一點凸出。
  「不用了,花公子已經同意我將娃娃帶去,所以梅花姐你就好好的養身子吧!」
  她臉紅,道:「養養養,我都快成豬了……每天什麼也不做,就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了,陳員外家的大小姐只怕也沒我這麼懶……」
  「好了好了,別顯擺了……我知道老王哥寵你還不成……哈哈哈……」
  「你……你這張嘴,看不我扎一你滿嘴窟窿……」梅花大羞,說著當真舉起了針。
  我抱起娃娃便走,邊走還邊道:「喲,害羞了……孩子都快生了還怕什麼……」
  「你給我站住……」梅花站起來跺腳,一張臉快與她家的紅漆門交相輝映了。
  站住才怪,我跑回自己的家,為娃娃洗澡然後道:「娃娃……明天我帶你去見師傅,所以你要記住只要我拍你的背,你就給我叫師傅聽到沒有……」
  「死夫……」
  …………我昏倒…………
  最終教了一個晚上,娃娃的口語水平沒有一點進步,仍然是『死夫』所以我決定為了不影響他們師徒見面的第一印象,還是不要叫這兩個字好了。否則,花滿樓還沒『出嫁』已經先『死夫』了。
  第二天,我背著娃娃興致盎然的向花滿樓的住處前進。
  門依舊沒鎖,我走了進去,見花滿樓人在院子中,對著鮮花微微笑著。
  這個人身上總是充滿了陽光,似乎所有生命力都集中在他的身上一樣。我暗暗羨慕,這樣的人才算是真正活著的吧!
  「花公子早哇……」雖然已經快中午了。
  「哦,大嫂早……」
  怎麼還是這個稱呼,我皺眉道:「請連名帶姓的叫我吧……」
  「……」
  「那宮姑娘……」
  「我喜歡這個稱呼……」宮姑娘,攻姑娘。哦哈哈……
  我沒有忘記自己的最終目地,將娃娃舉出來,道:「這是我家娃娃叫小歐。」然後還不忘記拍了拍,讓他知道娃娃就在他面前。
  可是我完全忘記昨天晚上演練的戲碼,於是我家娃娃很聰明的叫了出來:「死夫……」
  於是我怔了,連忙解釋道:「對不起,娃娃還小,他的意思是……意思是……其實我也不知道……」
  「哈哈……很有趣的娃娃……那你們忙,中午開飯的時候廚房的四叔會叫你們。」說著瀟灑的轉身,上小樓去了。我想他大概不太習慣與小孩子相處吧,輕輕歎了口氣,這真是悲劇性的第一次見面,不過時間還很長,慢慢來不必著急。首先要把自己的工作做好,才有繼續見面的希望。
  於是我將娃娃往草地上一扔,自己拿起工具做起了修剪,除草工作。
  這個小園雖小,可是種值的花卻有上百種之多。我先將各各花種分類在找來的紙上記好,然後訂成小本,當作花各種花花草草的日誌,以後有什麼變化都會一一記上。以前做經常做這些筆記,所以已經習慣了。只是這毛筆用得不慣,字也寫得歪歪扭扭。
  「開飯了……」
  我正彎腰查看花葉,突然一個聲音自背後響起,嚇得我直接摔進花叢半天才爬起來道:「請問是四叔嗎?」
  那人點了點頭,清瘦的面容與銳利的眼眸很難讓人把他與廚房的做飯大叔形象聯繫起來。
  娃娃……我看了看周圍,剛還在我身邊爬的娃娃怎麼不見了。
  「咦,娃娃呢……他跑哪裡去了?」不會爬出園子了吧,那可糟糕了。
  我一急,差點就奔出去尋找。可是四叔卻十分淡定的道:「孩子被公子抱上樓用飯了……」
  「花滿樓……不是,花公子抱走的?什麼時候?」本來以為他不喜歡小孩子的。
  「剛剛……」
  我怎麼什麼都沒聽到,這家人走路都沒聲音嗎?抽了抽嘴,我打了水洗手,在四叔的帶領下在廚房中吃過了中午。
  四叔雖然人生得其貌不揚,但飯菜燒得極好吃。我忍不住稱讚了幾句,可他連眼睛都沒抬,繼續收拾他的廚房。
  有性格,不愧是武俠小說中有隱藏屬性的人物。
  雖然不知他具體是何身份,不過可以瞧得出他決不是一個廚子。
  吃過飯,我想至少應該把娃娃抱回來,總不能讓人家主人幫我帶孩子吧!
  上了樓,見我家娃娃坐在花滿樓身上,手中玩著一把呃……匕首!當然是沒有出鞘的,很安全。
  「這個孩子很喜歡匕首呢!」花滿樓微微一笑道。
  「是嗎?」下一句會不會是他是個練武的好苗子,我想收他為徒呢?
  「他的父親是武林中人嗎?」
  「呃……不是。」我哪知道……
  「你剛剛在做什麼,好像很認真的樣子。」
  「哦,我是將花的品種了,還有花期什麼分類編好,然後便於以後管理。」
  「分類?管理?不錯的方法,可惜我看不到你的記錄。」
  「我可以讀給你聽……」
  「可以嗎?」
  「當然。」我拿出本子道:「海棠:共有五種。西府海棠、垂絲海棠與四季海棠。西府海棠:又名小果海棠,適合北方氣候……」
  我總共篇了五類,所以我只讀了五種花木的管理方法及習性。
  「宮姑娘果然是行家,竟然懂得如此之多。看來我這個園丁是請對了人。」花滿笑著道。
  「哪裡……」我家娃娃找了個好師傅才是真的。本以為這對師徒會再玩耍一會兒,然後建立非常好的關係,但娃娃卻打了個哈欠直接趴在花滿樓身上睡著了。
  我無語,訕笑道:「花公子對不起,還要麻煩你幫忙照顧這個調皮鬼……」
  「他很聽話也不怕生,你可以將他放在客房睡下……」
  「多謝……」一個機會失去了,我放下娃娃,真恨不得對著他粉嫩嫩的小臉掐下去。可是比了半天沒捨得下手……
  

作者有話要說:修改下

lucy22 2015-11-17 15:21

劍    譜

  四、劍 譜
  就這樣十幾天匆匆而過,娃娃沒拜成師傅,我卻徹底的憔悴了。
  望著手中的訂裝本,是這幾天唯一的收穫。花名冊:(請不要為這個名字糾結,我想了好名,這個是最適合的)弄好了!每天只是除除草,剪剪枯枝,然後就看著自家娃娃在院裡亂爬,看花滿樓極有興致的嗅著那些花花草草。
  難道他就不會覺得單調?無聊?鬱悶?
  歎……
  「宮姑娘是否有心事?」花滿樓很準確的向著我的方向道。
  聽著這個很喜感的稱呼,我渾身一震,精神起來笑道:「沒有……」
  「是嗎?突然覺得你今天很安靜……」
  他真的是個瞎子?我沒忍住,輕輕的站起來在他面前晃了晃雙手。
  「宮姑娘我確實看不見……」花滿樓淡然的一笑,似乎知道我的用意。
  「哦!」果然不愧是武林高手,只可惜還不是我娃娃的師傅。
  一定要成功,這樣的高手可遇不可求,就算用逼的也要讓他收下娃娃。
  「花公子你認為娃娃怎麼樣?」是不是太過直接了,才開口,自己都彆扭起來,這又不是相親問什麼認為怎麼樣?
  但花滿樓全不介意,笑道:「是個聰明的孩子……」
  我大喜,扯起娃娃伸到他面前道:「那麼讓他拜……」
  「小心。」花滿樓臉色一變,突然伸手一勾將在我肩上按了一下。
  身子一傾,我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膝蓋疼痛非常,我極度委屈的想,是娃娃要拜你為師不是我……
  正想著,只聽頭上叮叮幾聲,花滿樓揮動手中的扇子打落下幾道白光。
  暗器!在武林身邊果然不安全,才幾天就有追殺上門。而我差點就被當場被誤殺了……
  「你不是一個瞎子……」聲音充滿驚疑。
  「是。」
  「那你一定不是個普通的瞎子。」
  「看來是的。」
  來了來了,古龍式對話。我還想接著聽下去,卻聽來人說道:「朋友不要多管閒事,我要找的是個女人……」
  找我?抱著娃娃站起來,一步閃在花滿樓身後遠觀看這個找女人的男人。見他黑衣蒙面,抽了抽……這又不是晚上,怎麼還穿夜行衣到處走,不知道這樣反而更顯眼嗎?
  我挑了挑嘴角,有高手在旁我有恃無恐道:「兄台找女人,請出門左拐再走百餘步右拐,然後再走著四百步抬頭,便看到你要找的地方了……」
  聽完這話,花滿樓噗一聲沒忍住笑了出來。
  可那男人去不明白,問道:「什麼地方?」
  「玉滿堂……就是妓院……」然後做了個好走不送的手勢。
  可對方似乎根本不理會我好意的指路,冷冷道:「不要耍花招,速速將劍譜交出來,我擾你們不死。」
  「劍譜?」花滿樓看我,雖然他看不見。
  「劍譜?」我在看那個男人,如果有劍譜我何必每天大早的起來跑到花滿樓這裡挖土。
  「不交出來只有死……」男人手中又手了至少十幾柄飛刀。
  我立刻星星眼了,好奇啊!這麼多刀他都藏在什麼地方了?
  「朋友,花某是不是會讓人在我家中殺人的,請放下兵器……」
  「你姓花?」
  「是呀,他叫花滿樓。」江湖上十分有名的大俠,所以還是收起你那堆變戲法的玩具出去吧!
  「原來是你……這件事與你無關,我只是想向這個女人要回我想要的東西,請讓開。」
  我只是未來大俠的媽而已,怎麼會有什麼劍譜。轉念一想,或者說,被我佔據身體的女人,本來就是江湖中人嗎?
  那事情可就麻煩了!
  「你想要的東西那就是不是你的東西了?這位姑娘為花某的園丁,所以還請兄台給在下一個面子……」
  他話還沒講完,只聽黑衣人道:「我只是敬你在江湖中的名聲,難道你真以為我會怕一個瞎子嗎?」說著竟然突然動手,數枚暗器呼嘯著向花滿樓打來。
  花滿樓是個瞎子,但卻是個非比尋常的瞎子。這個看過陸小鳳這本書的人都清楚,可是很可惜,這個黑衣人不清楚。
  電光火石間兩個人分別而立,花滿樓依然站在原位,而那黑衣人卻倒在花叢中……
  他並沒有死,花滿是不會殺人的,這一點我很清楚。看著他站起來,道:「為什麼不殺我……」
  「我並不喜歡給別人致命一擊……」花滿樓淡淡的說,似乎這件事與他一點關係也沒有般。(本來就與人家沒關係!)
  「那你為什麼不動手。」黑衣人臉轉向我道。
  我指了指自己鼻子,意思是你說的是我嗎?
  黑衣人惱怒的點了點頭,意思是就是你!
  我聳肩伸出三根手指道:「第一:我一與你沒殺父之仇,二沒奪妻……不奪夫……之恨(似乎也不對!)三沒……總之沒有那麼大的仇恨了。第二:你看見你身邊第三棵海棠上的蟲子沒,綠的,對眼的……(你還瞧的真清楚!)我連它都不敢殺,還敢殺人?第三:最重要的一點……這裡是『花園』,花是有靈性的,你在這裡死它們肯定不高興。所以如果你實在想死請出門走上一百里,那裡有個菜市口,很適合自殺……」
  黑衣人瞪了我好久,然後一跺腳,奔了……
  我感覺他一定是淚奔的,因為肯定被我氣得夠嗆……
  花滿樓卻微微一笑,什麼也沒講,轉身向小樓走去。
  呃……
  「花公子你沒有事情問我嗎?」
  「沒有……」
  「可是……」雖然我也弄不清楚是何種原因,但難道你就不懷疑我嗎?這裡不是和平年代,這可是江湖!
  「只為你最後一個理由,我信你……」花滿樓微微一笑,上樓去了。
  最後一個理由,我回憶了一下,然後明白了。他是個愛花之人,所以因為此種理由相信了我這一個因為不想把自己剛打理好花園弄髒的人……
  唉……
  怎麼說呢?
  花滿樓這樣一個老實人能在江湖中活到現在只能說是一個奇跡,古龍大人創造的奇跡……
  他是老好人,我反而彆扭起來。扭扭的走上樓,在正在花下……摸書的某人……
  現在已經有盲文了嗎?我震驚了……
  可是偷瞄之下發現,竟然只是普通文本,但卻是極新的一本書。想來他是靠新書上的印時留下痕跡來摸,通過如此探知裡面的內容。
  憐憫……這種感覺撞擊了我心中某處柔軟……伸手拉過書笑道:「在看什麼,我讀給你聽……」然後看了一眼書名,囧了!
  詩經……而且全是繁體字。
  「宮姑娘識得字嗎?」
  「嗯……大概可能也許認得一些……」隨便翻開一頁,讀道:「采采(XX),薄言采之。采采(XX),薄言有之……」
  「啊?」花滿樓一怔。
  「那兩個字我不識得。」我臉紅了紅,還好對方是盲人,看不見我現在的窘態。
  想想一個現代的大好青年,竟然在古人面前出這麼大的醜,真是給廣大穿越的父老鄉親們丟臉!
  「芣□(FU YI)!」花滿樓並沒有笑我,而是微笑著指出。
  「哦……」我咳了咳接著讀道:「采采芣□,薄言掇之。采采芣□,薄言捋之。 采采芣□,薄言袺之。采采芣□,薄言X之。」
  「襭(XIE)!」花滿樓笑道。
  「好吧!采采芣□,薄言襭之。」我抓了抓了頭髮,接著厚臉皮的讀,結果是花滿樓邊聽邊給指出被我X的字,五六篇後,我實在覺得繞嘴了將書一丟長歎道:「我寧願去捉蟲子……」
  「哈哈……宮姑娘已經讀的很好了,多半不會的也只是些平時不用的生僻字,多讀多練便好。」
  「多讀多練還是讓娃娃來吧,我都當媽了……不是,當娘了還學什麼練什麼……」揉了揉頭,這才想自己來做什麼,道:「其實我是想告訴花公子,我……」
  「誰……」花滿樓輕聲喝問,專注的聽著小園一邊的動靜。
  我馬上閉了嘴,知道通常武林高手問『誰』便有可能是來了不速之客。
  




上官飛燕

  四、上官飛燕
  噗噗樓下跑上一個少女,大約只有十八九歲年紀。
  我一瞧她的樣子,心便動了動……
  誰見到這樣一個少女都會忍不住心動,無論是男人或是女人。
  她不是傾國傾城的,卻是絕美的。她不是人間尤物,卻是單純天真的讓人想慢慢靠近。
  我直接在心裡罵了一句,靠!為嘛我不能穿在這樣的身體上,不過想想平衡了,這樣的相貌如果想過點平靜的日子怕是不容易吧!
  她聲音有些急促,道:「公子……後面有人追我,能不能在你這裡躲一躲……」
  「能!」
  就知道花滿樓會這麼講,這個老好人,被別人拐去當鴨還得幫人數錢呢!不過人家有本事,有本事的男人無論做什麼都是有道理的!尤其是,當這種本事可以傳給我的娃娃的時候。
  這姑娘很害怕,樣子楚楚可憐的讓人想替她解決所有困難。可是我卻發現,這姑娘自始至終都沒瞧我一眼,難道我就那麼不招人待見?
  正想著,她與花滿樓的古龍式對話完畢了,總結來講就是有個很凶的人追她,而花滿樓說要幫她,而她並不相信他能幫得了。
  接著一個大漢提著刀衝了上來,我連忙閃身,生怕他那叮叮噹噹的大刀碰到。
  他說他叫花刀太歲崔一洞,然後還聲稱要在花滿身上戳個洞。
  而花滿則淡然的說,他無論大洞小洞都不想再要了……我突然間不CJ了,眼光從花滿樓的臉看到他的腰部以下,那裡應該沒被戳過吧!然後,噗的笑出聲來。
  那姑娘也笑了出來,不過我想她的笑和我笑的是兩個意思!
  崔一洞怒了,叫囂著向花滿樓衝去。
  結果人家花滿樓只用了兩根手指就解決了。(請大家不要想歪,要CJ!)
  然後崔一洞明知敵不過,帶著怒氣跑了。我見花滿樓與那姑娘站在一起還滿有詩情畫意,於是道:「我去給這位姑娘泡杯茶壓壓驚吧……」
  「這些事叫四叔去做吧……」
  「四叔只怕正在準備晚飯,而且……」這姑娘生得天仙似的,又一副劫後餘生的樣子,四叔那張殭屍臉,走上來還不嚇到她?
  花滿樓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便笑著向我點了點頭。
  我走下樓去,然後先去看了看娃娃,見他已經有了要醒轉的意思,於是拍了拍他的背道:「娃娃醒來,醒過來……」都睡了好久了,你娘我剛差點被人給殺掉,只因為什麼劍譜……
  這是意外呢還是當真是這個身體以前惹的麻煩……
  娃娃很乖,決不會因為別人在熟睡時候晃醒了他而大哭。我為他洗了洗臉,又把了尿,然後背上他道:「過會見到生人不要哭不要鬧……唉,總之那個花滿樓就是你的任務,一定要想辦法讓他喜歡你知道嗎?」我哪知道他懂不懂,邊說邊泡好茶端了上來。
  然後見一男一女坐在花叢之中交談甚歡,我有種轉頭就走不想打擾他們的衝動。可是我背上的某娃娃大叫:「死夫……」
  我整個托盤差點扔給花花草草,然後僵硬的扭過頭道:「打擾了……」
  「宮姑娘這是準備回去……」
  「是的!」我剛放下托盤,自家娃娃已經爬上花滿樓的懷,道:「死夫……」
  我終於沒忍住,伸指頭在娃娃的頭上一彈道:「不要亂講話……」
  「他是你的兒子嗎?」姑娘指著娃娃問花滿樓……
  花滿樓面色一紅,道:「不……」
  「他是我兒子……我是花公子請來的園丁,負責照顧花花草草的。」
  「是嗎?這裡的花照顧得很好,瞧得出姐姐是個細心的人。」
  「妹妹過獎了。」
  花滿樓這時才插嘴道:「宮姑娘這位是上官飛燕姑娘,上官姑娘這位是宮素英姑娘。」
  好多姑娘,我有點暈。
  等等,他說什麼上官飛燕……
  我不顧一直以來保持的淡定形象,跳起來道:「上上上上上上官飛燕……」
  「是啊,怎麼了?」上官飛燕莫名其妙的瞧著我道。
  「沒沒沒什麼,只是覺得這名字很好聽,第一見到姓複姓的人……哈哈……」我覺得自己笑得很傻,然後慢慢坐下。
  「宮姑娘的事情也沒有解決,不如你留下與上官姑娘為伴如何?」花滿樓淡笑著尋問。
  「那……多謝花公子。」本想拒絕,可是想想今天的黑衣人卻非自己所能應付的人,不如住在這裡即能得到花滿樓的保護,又能讓其師徒二人建立良好的感覺基礎。
  「那自然是好了!多謝花公子……」上官飛燕低下頭,輕聲的說道。即使花滿樓瞧不見,相信也能感覺她語氣之中的嬌羞與對他的好感。
  我應不應提醒一下花滿樓呢?不過那樣子劇情該如何發展?算了,還是繼續想著我的拜師大計吧!
  我為上官飛燕收拾了房間,心中想著陸小鳳原著之中寫著這個女人是個難惹的主兒,她的目地只是想用花滿樓引出陸小鳳。
  不過,她的手段真的很高明。如果不是知道劇情,我肯定會被她演技及外貌所蒙騙。何況花滿樓那樣一個根本就不會將人往壞處想的大好人……
  如果真有好人卡這種東西,我絕對會第一個發給花滿樓其人。
  四叔為我們提了洗澡水上來,我試了水溫見上官飛燕走過來道:「上官姑娘可以洗了……」
  上官飛燕臉上飄紅,道:「還是姐姐先洗吧……」
  同為女人,你紅什麼臉呢……
  「那怎麼行,我與娃娃一起洗的,他就愛玩水,只怕會將水弄渾,還是你先洗吧,我去外面把風……」
  「那多謝……」
  我開門出來,歎了口氣,這麼好的姑娘怎麼就是個壞人呢?娃娃還扔在花滿樓那裡,也不知他是聽懂我的話還是就是對花滿樓此人十分有好感,竟然扯著人家衣服不撒手,於是好心的花滿樓又充當起了奶爸。
  走下樓時,見花滿樓正抱著娃娃摸花瓣,我一瞧這情形真的直想說,娃娃你太偉大了。
  只見他拿了一瓣掉落下的花瓣向花滿樓的頭上撒,嘴裡還含糊不清的對他說道:「花……好看……帶帶……」
  花滿樓微微一笑,拉下他的小手道:「鮮花要配美人,不是配我這個瞎子……」
  「囊美……」
  我淚流滿面,這娃娃真是太有眼光了!
  「哦?小歐真是孝順呢!」說著花滿樓面向我這邊笑道。
  「是啊……倒是沒想到花公子平時只喜歡花,照顧起孩子來卻比我這個女人強!而且娃娃似乎對你十分親近,不如……」
  「姐姐……你可以洗了……過一會水怕要涼了。」上官飛燕突然出現在我背後,拜師行動又一次失敗。
  「哦……」我歎氣抱起娃娃,心中道:「就算你將全身都沾濕,人家花滿樓也看不到你那魔鬼身材。」
  不過我錯了,因為花滿樓的臉飄上了層紅暈。當走過上官飛燕身邊,我才嗅到其身上有股剛出浴的香氣。
  算你狠,這點都被你算到了。花滿樓是個瞎子,所以對味道相當敏感,她全身香氣的站在這裡,比脫光衣服對男人來說更有說服力……
  




陸小鳳

  五、陸小鳳
  抱著娃娃衝進浴桶,邊搓著娃娃的頭髮邊想,這個上官飛燕果然不好對付,只怕花滿樓完美的初戀就這樣被她搶去了。
  算了,反正花滿樓遲早會回來的,到時候再讓自家娃娃也能說更多話,會更討人喜歡了,到時一定要將師傅勞勞守住,不能再讓任何人拐走!
  「囊,痛……痛……痛痛……」
  我這才注意到剛想得太投入,結果將娃娃抓痛了。連忙給他揉了揉道:「唉呀對不起,剛娘在想事情……」
  「家家……」娃娃竟然還知道想家……
  「今天回不去了,也不知你那個死鬼爹是不是留了什麼劍譜給你,弄得有人來搶,所以我們今天回不去了……不過那劍譜到底有用沒用啊,如果沒用乾脆給那個人算了,我們好繼續回家過安生日子……」
  「劍譜,有……」娃娃竟然回答了我的話。
  有?那意思就是果然有這種麻煩東西存在……
  「在哪?」
  「衣……」娃娃指了指床上他的衣服。
  我顧不得穿衣服,直接光溜溜的抱著娃娃竄出來,拿起他的衣服研究起來。
  這件衣服是我初醒來時穿在娃娃身上的,因為質地十分柔韌,所以也沒扔就這樣穿著。
  怕娃娃涼到先把他塞進被子中,然後揉搓著那件衣服。以前因為沒注意所以沒發現,這衣服竟然是雙層。
  古代的衣服很好有襯,所以這中間可能藏著什麼。於是將衣服扯開來看,果然裡面竟然有一幅繡圖……上面不是山水風景,而是一個個白衣小人兒,握劍亂舞的情形……
  這就是所謂的劍譜?我抽了抽,為了這樣的東西殺人,這古人還真有些奇怪!
  「囊,練……」
  「我?練?你是說我以前在練這上面繡的劍法?」
  「嗯!」娃娃在床上不安份,四處尋找道:「劍……」
  原來他是想找劍讓我來練習,我一把按住他道:「給我乖乖睡覺……」誰會練什麼劍!我只是來負責把你教育成大俠的,不是自己來成為大俠的……
  但是,不知為什麼身體有種想動的感覺,於是竟然伸長手臂舞動起來。很順手,像跳舞一樣……身體也突然間輕快起來,可是門突然開了,上官飛燕佇立在門口,俏臉泛紅不知當進還是當退。
  我順著她的目光向下看,光溜溜赤條條沒有一片布絲……
  O(╯□╰)o
  「呃……呵呵……我想把身體吹乾……咳……上官姑娘可不可將門關上……」
  她這才回身關上門道:「對不起,我應該敲門才是……」
  「沒關係,大家都是女人沒有什麼好顧忌的……」因為我們兩個人都是受保護的對象,所以花滿樓希望我們住在一間房,免得多生枝節……
  不過這個房間是複合式,裡間與外間各有一張床。
  「那今晚我便睡在外間吧……姐姐與孩子睡裡間……」
  「那怎麼好意思……」你不是晚上又想跑出去做什麼事情吧?
  「外間風大,大人倒是好說,只怕孩子受不住……」
  「那難為上官姑娘了……」我微微一笑,抱著娃娃進裡間了。
  當然在收拾的時候沒有讓她看到那塊繡著劍譜的巾帕,娃娃白天睡得多了,晚上也不睏,我只有按住他吭歌,哼得自己都快睡著的時候發現他終於閉上了眼睛。
  真是磨人的小鬼,不過也不知是相處久了,還是女人的天性,對於這孩子我似乎越來越疼愛了。
  夜風襲襲……我明明已經睡著了,卻被涼風吹醒。
  裡間為何有風吹來,難道忘記關窗?我向有睡前檢查房間的習慣,所以記得應該已經將窗關上了才是。勉強睜開眼睛,見窗果然開門。坐起,低咒自己的健忘。但是,卻發覺身邊空空如也……
  娃娃不見了……
  我嚇了一跳,照理娃娃在床的裡面,即使他想爬下床也要『路過』我的身體,而我不可能不知道……
  難道……
  我輕身而起,目標外間的上官飛燕。
  果然床上空空如也……我立刻呆了!這和劇情完全不一樣嘛,裡面他只是將花滿樓請走而已,此刻為何會對我家娃娃不利。
  突然聽到外面有馬嘶鳴的聲音,想也不想的跑下樓。剛好看到上官飛燕抱著我家娃娃上車……
  「站住,你要把我的娃娃帶到哪裡去……」我甩開兩條小腿便追,路上噗噗噗我摔了不知道多少個跟頭。流淚控訴,大俠的媽原來也如此難當!不光要事事照顧其生活,還要與馬賽跑,我哪是人幹的活……
  終究兩條腿沒能跑過四條腿……
  在我幾乎絕望時馬車停了下來,我想也不想的追上,然後掀開簾子吼道:「上官飛燕你為什麼要抓我家娃娃……」
  車上有三個人,上官飛燕、娃娃和花滿樓……
  第一個想到的是,原來我也會看錯人,花滿樓你這個見色忘義的人……
  「你們……你們……你們要娃娃自己生去,搶人家的做什麼……」我喘著粗氣指著車上的兩個人道。
  車上的一男一女均臊了個紅如紅綢,上官飛燕低下頭玩衣角,而花滿樓卻抱著娃娃解釋道:「宮姑娘並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哪樣?」我挑了挑眉,伸手去搶孩子。
  可是卻被一隻大手抓住,直接拉上馬上。想掙脫,可是卻聽花滿樓咦了一聲後連忙放開手道:「正如上官姑娘所講,宮姑娘果然習過武功,可是剛剛為何不用輕功追上來,難道即使是孩子被搶走也不願在我面前顯露功夫嗎?」
  花滿樓皺了皺眉,放下了我的手。
  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先消化了一下花滿樓的話。昨天已經從娃娃口中知道自己會些功夫,而剛巧被走進來的上官飛燕看到。
  「你們在試探我嗎?」拉過娃娃問。
  「是!」
  「你在懷疑我?」
  「江湖凶險!」
  「哦,那你們郎才女貌愛哪去哪去吧,我下我的車,再見,不送……」我沒好氣的挑簾要跳下去。
  「等等,姐姐……其實……我只是覺得奇怪所以才將你在房間中練……練功的事情告訴花公子,並不是想讓你走……」上宮飛燕臉又紅了紅道。
  切……裝好人,我要走了不正趁了你的意。白了她一眼,準備跳……
  「死夫……」娃娃清醒後看到花滿樓後第一個反應便是咒死他。
  可是我卻清醒了,無論花滿樓是否懷疑我,這麼好的師傅怎麼能放過。於是我突然轉換表情,一臉悲傷的道:「花公子不信我自是正常的,誰叫我失去了記憶,連自己以前是什麼人都不曉得……所以,身有武功卻不知如何用。我並非有意瞞著你什麼……在此,還請花公子原諒。」
  「失去記憶?」花滿樓恍然道:「怪不得明明有內息,卻異常散亂。」
  「昨日多謝花公子相救,既然你們懷疑我的身份,那我只好獨自應付……」說著便要跳車,可是只是做了個樣子而已。
  「等一下,宮姑娘你既然已經忘記了如何運用功夫,那一人行動只恐有危險。不如便與我們同行吧……上官姑娘你看?」
  「對,姐姐你還是與我們一起吧!」上官飛燕的臉上完全看不出有絲毫不樂。
  佩服,這種演技就是放在現代也是天後級別人物。和她一比,我只能得個新人獎。(那已經夠能裝的了!)
  「這……」
  「你也要為孩子的安全著想。」花滿樓的衣服已經被娃娃抓住,看來他關心自家弟子倒是真的。(還沒拜師呢。喂!)
  「那,多謝花公子與上宮姑娘……」然後乖乖坐下,聽花滿樓道:「四叔可以走了……」
  廚師便趕車的?這個僕人還真是一機多用型。
  「你們這是要去哪裡?」小心翼翼的問。
  「上官姑娘帶我去見朋友。」
  「朋友?誰?」
  「陸小鳳!」花滿樓嘴上飄過一絲微笑道。
  

lucy22 2015-11-17 15:22

娘最漂亮

  六、娘最漂亮
  如果沒有看過陸小鳳原著,並且還七零八落的記得一些劇情!
  如果我不是電影電視劇看得太多,對苦情無愛!
  如果……
  總之很多如果以後,我望著眼前這個自稱大金鵬王的老人,心裡已經麻木了。這種苦情戲,一點也不友愛。
  他聲稱腿不方便,略講了一下之所以講花滿樓來全是因為沒有理由去請陸小鳳。在心裡切了一聲,花滿樓可是我家娃娃的未來師傅,你竟然小瞧他,會遭報應的。
  這不報應來了,我突然意識到剛放在地上的娃娃不見了,再一瞧我手中的茶杯掉在地上。
  不知何時他竟然跑到大金鵬王的褲子下去抓他的腿,豎起了大拇指,娃娃你真行,敢單獨挑惡勢力的秘密,但是不是年紀太小了些!
  我連忙站起很有禮貌的道:「對不起,這孩子不太認生……」想去抱,可是卻發現自家娃娃做了一件丟人現眼的事情,他竟然找了個舒服的地方嘩嘩的撒起尿來……
  而那個舒服的地方竟然是大金鵬王的腿……
  明顯看到大金鵬王的臉抽了抽,能不抽嗎?那本來是裝出來的腿不能動,可是娃娃還挑釁的在人家好腿上撒尿,真是太夠膽了……
  「啊……對不起對不起……」我把自家娃娃抱起,扔給花滿樓。萬一大金鵬王裝不下去出手傷人怎麼辦,還是交給花滿樓安全些。
  花滿樓只是摸了摸鼻子笑了……
  我不好意思的道:「我這就找東西清理乾淨……」
  「不用了小孩子的出物並不髒,兩位已經陪我這個沒用的老人半天,已經累了吧!我這就讓人準備房間讓你們休息,請……」
  我正求之不得,忙和花滿樓謝過向外面走去。
  鬆了口氣將娃娃抱過來點指他的額頭道:「你怎麼可以這麼做……」
  「孩子太小,宮姑娘還是不要怪罪於他了……」
  「是呀就是因為小才教訓他,竟然在人家腿上撒尿。」萬一被踢死怎麼辦,我這大俠的媽豈不是做不成了。
  「原來宮姑娘也在可憐那位老人,但我想他並不是那種心胸狹窄之人,不用擔心……」
  抽嘴角,我哪是擔心,我是怕自家娃有危險。
  「唉……好可憐……」我盯著某處輕歎。
  「是啊……應該幫一幫他才行。」
  「明明已經開花了,卻被半面牆給壓倒……」
  「……是薔薇?」花滿樓這才知道我說的可憐並非是大金鵬王,他輕輕動了動鼻子便知道那被壓倒的花是什麼品種。
  「嗯!」
  「牆倒為何會沒人收拾……」花滿樓皺了皺眉,明顯已經開始心痛那些被壓倒的花。
  好機會……
  我將娃娃交給他道:「花公子是惜花之人,那麼我便免費為大金鵬王管理下這個花園,那麼娃娃交給你了……」
  你們去一邊培養感情吧……越深越好……
  暗暗點了點頭,挽起袖子開始收拾破牆的土塊……
  「要我幫忙嗎?」
  「不需要,你照顧娃娃就可以……」我將薔薇扶正,用幾根枯樹枝將它撐起。然後又開始搶救別的花木,邊弄邊回頭看花滿樓與娃娃!一個教他讀詩,一個正胡言亂語的學著,情景十分溫馨……
  晚飯的時候,我已經搶救出大片的花,只有少數還埋在土中。
  「那只燕子呢?」我看花滿樓仍然獨自坐在桌前,一邊餵著娃娃食物一邊笑了笑道:「上官姑娘離開了……」
  「哦……」看著花滿樓精準的將一塊豆腐放在娃娃的懷中,又一懷疑這人是不是真的瞎子。
  「宮姑娘也快些吃吧,做了那麼多活計應該累了……」說著還倒了杯茶給我。
  受寵若驚的坐下,說起來還是第一次與他同坐一桌吃飯呢……以前總是在廚房中打發了,倒是我家那娃娃已經習慣了。
  「堂堂大金鵬王落到這種地步,大概有難言之隱吧……」花滿樓夾了塊豆腐放在碗中又開始悲天憫人。
  「裝的……」不這麼做怎麼能讓你和陸小鳳上鉤。
  試想一下,見到那個老人的風采後,卻看到莊院一片破敗,吃的只是青菜豆腐,不可憐他才怪……
  「什麼……」花滿樓本來耳朵極靈敏,但是因為我正含著口飯邊吃邊講,所以他並沒有聽清。
  「呃……窮的……」
  「嗯!」
  「窮的……」這句話是娃娃說的,也不知跟了花滿樓學詩詞有功,還是娃娃的語言水平有所提高,竟然將這兩個字說得極清楚。
  我高興的抱他過來道:「哇,娃娃終於能講中國話了,再叫一聲娘來聽聽……」
  「囊……」
  抽了抽嘴角道:「是娘……」
  「狼……」
  噗……花滿樓剛吃到嘴的豆腐噴了出來,還好我沒有直接坐在他的對面。
  「好吧,狼和娘也只差個偏旁而已……有進步,獎一塊豆腐……」說著夾著豆腐放在娃娃口中,只他去道:「死夫給的……吃……」
  這個娃娃是不是故意的,我瞪他,他卻向我無辜的直眨眼。
  好吧……
  我將娃娃交給花滿樓歎道:「兒大不由娘啊……」
  花滿樓抽了抽嘴角,然後笑道:「宮姑娘還真是奇怪的人……」
  「我很正常啊……」在現代來講我確實是個正常不能再正常的女人,怎麼到這裡就變了?
  「我並無其它意思,只是……」花滿樓以為我誤會了,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我知道,花公子絕對不會做出傷害人的舉動。」
  啪!花滿樓手中的豆腐落在地上,他用拿著筷子的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微笑著道:「多謝宮姑娘相信我……」
  我也回報一個笑容,雖然知道他並不會瞧見。
  吃過飯,我將娃娃拎過來道:「花公子多謝你幫我照顧這麼久的娃娃,你先休息吧……」
  「好……」
  我抱著娃娃回到大金鵬王給我準備的房間,然後挑起嘴角看著娃娃道:「有了師傅不要娘了嗎?」
  娃娃的小身子僵了僵,然後道:「狼最好……」
  抽了抽嘴角,這小傢伙平時不言不語的,但是卻很會看人眼色講話。明明還這麼小,但可以看出將來一定會成長為聰明的大俠……
  
  「對,你以後要記住了。只有狼,不是!只有娘對你最好。不可以反對娘講的話,不可以與娘作對,否則……」我伸手一隻爪子,對著娃娃的小屁股比了比……
  他馬上抬起身子,啪嗒一聲在我臉上親了一口道:「娘最好,我聽聽娘的……」
  好吧……
  這麼一嚇,我從狼直接升級為娘……
  「這才乖,那洗洗澡馬上睡覺……」突然變成娘,稍稍有些不習慣!
  大鵬金王並沒有我們準備洗澡水,於是我用盆打了些清水,還好現在不太冷。先給娃娃擦了擦,然後又自己淨了淨身才躺下。
  「酒……」娃娃提醒。
  「他們這裡哪來的酒,不泡了……」
  以前總是按時給娃娃泡酒的,突然有兩天沒泡娃娃也受不了。他滾來滾去竟然睡不著,道:「娘,故事……講……」
  「我哪會講什麼故事?不對,誰給你講故事了?」
  「死夫……」這個還沒改過來。
  「哦,可是娘不太會講。」我在腦中轉了又轉,也不知道給他講什麼故事。思來想去道:「那講個白雪公主吧……」童話故事我大概只記得這個。
  「從前有一個國王生了一個女兒……然後,王后對著鏡子問:鏡子鏡子你快說,誰是世上最美麗的人……鏡子回答:是白雪公主……」
  「不對不對……」
  「啊!?」難道娃娃這麼小也知道鏡子是不能講話的道理嗎?
  「娘才是最美麗的人……」他很正經的舉起一隻小手摸著我的臉說。
  唰!我沒骨氣的流下了激動的淚水:「娃娃啊……娘真是沒白養你。」
  

作者有話要說:雨還在下
但沒雷聲了
我好不容易爬完今天的
悲摧啊
上官雪兒

  七、上官雪兒
  這幾天我多了件可以顯擺的事情,那就是在花滿樓面前道:「娃娃說我是世上最美麗的女人喲……感動……」
  這句話我已經在他面前說過無數遍了,自己都覺得在習慣性抽瘋。可是花滿樓完全不在意,依然淡淡的笑著。
  「小歐寶寶呢?」
  「哦……我將他扔有花園了,我回來拿工具去修剪枯枝的……」這才想起自己的目地,忙去房間中摸了把剪刀。大鵬金王的家不同花滿家的小院,沒有那些種植花木的專用工具。
  「如果覺得辛苦可以休息……」花滿樓笑著道。
  「還休息,我在這裡除了吃就是睡,再不找點事情做身體就要發霉了。」我伸了個懶腰,不過是摸爬滾打與泥土打交道,以前在學校的時候也經常如此都習慣了。
  拿著工具走到那破敗的花園,經過我的打理,這裡已經慢慢有些花園的樣子。剛到牆角便聽到有人在講話,一個是我家娃娃,一個則是名女孩。
  只聽女孩道:「你娘確實那麼美,比我還美……」
  「娘是最漂亮的,皮膚象雪一樣白……眼睛象星星一樣閃亮……」娃娃很認真的邊給花根和上土邊道。
  我手中的剪刀差點沒扔地上,看來自戀並不好,怎麼就一時高興忘記娃娃不要向別人這樣說自己的娘呢?不過娃娃的理解分析及再創造能力讓人驚奇,因為他竟然把我用來描寫白雪公主的句子加在了我身上。
  「我才不信,我姐姐才是最漂亮的。」女孩也很認真的道。
  「娘最漂亮……」
  「我姐姐上官飛燕才是漂亮……」記得上官飛燕確實有個鬼精靈的妹妹,只是忘記了名字。
  「不是……」娃娃有哭的危險……
  事情怎麼會進展成這種情況呢,我不得不出面道:「娃娃男孩子要讓女孩子喲……不可以和姐姐吵……」
  「娘……」娃娃伸出一雙泥爪,求抱!
  反正我身上也全是泥,便直接抱起了他。
  「你就是他的娘?」小女孩站了起來上上下下打量了我半天,然後扔出一句道:「觀音廟裡的泥菩薩都比你漂亮……」
  我忍,微微一笑道:「是嗎?那真是榮幸呢……你的比喻……」
  「你是傻瓜嗎?我明明不是誇獎你……」小女孩皺了皺眉道。
  「啊!我知道哇,但是能和菩薩相比,我很高興。因為畢竟是代表光明的一面,慈祥的一面……」
  「就你?」
  「不可以嗎?」
  對視,對視……
  「喂,你叫什麼名字?」
  「首先上官小姐應該說出自己的名字吧……」
  「我叫上官雪兒。」
  名字倒好聽,只不過這性格真是……也挺可愛的……
  我突然上前掐了掐她的臉道:「叫我宮素英宮姐姐……」
  「誰要叫你……而且我不比你小哦,我已經20了……」來了來了,用來騙陸小鳳的那一套。
  「那上官飛燕不就是有二十多了,會不會比花滿樓還大呢,我要不要他考慮下再對她產生好感……」
  「我姐姐才不怕,因為只要她想,所有男人都會跑到她面前獻慇勤。」
  「但是,那不是真愛喲……」
  「真愛?」上官雪兒低下了頭,又抽了抽嘴角道:「只有你這樣天真的女人才相信有真愛。」她轉過頭,不再理我……但卻並沒有跑開。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有沒有真愛呢!」
  「啊?孩子都生了竟然還不知道。」上官雪兒哈哈的大笑。
  「切……那有什麼,有些人直到埋到土裡也不知道呢!至少我還有時間去找,總比有些人壓根就放棄的好……」我也知道自己的想法很天真,同學們也經常笑我,這個時代了還有誰去相信什麼真愛。
  不過,我對真愛的理解與她們不同。我認為,無風不起浪,既然沒有真愛,那些愛情的故事又從何而來?至少,有那麼一點點……
  我將娃娃放下,開始整理花草,上官雪兒也蹲下來,歪著頭看我整理道:「我才沒放棄……因為姐姐似乎也相信……」
  「你很想姐姐嗎?」
  「是啊,回來就一直沒見到她……」上官雪兒拔動著旁邊的青草道。
  總不能告訴她,那個丹鳳公主就是她姐姐易容的吧!那自己很快就要與真正的公主一個下場了。
  「你是與花滿樓一起來的女人吧,為什麼不安心呆著,弄得和下人一樣……」
  「不是誰都喜歡公主式的生活,我就是閒不住的人……」
  「奇怪的女人……」
  「哪個奇怪了?」低沉卻並不壓抑的嗓音,爽朗的笑聲,接著見一個留著兩條小鬍子的人走了過來,他身後還跟著花滿樓與另一個十分漂亮的小姐。
  我突然間有種想抽的感覺,不用問我已經知道這位是誰了,對了……大家都猜到了,四條眉毛的陸小鳳!
  可是為啥我有種看到某日本民族跑出來的某某將軍呢?可是他的驚訝程度竟然亞於我,盯了我半天終於象吃桃子吃到蟲子的神情道:「西門夫人你怎麼會在這裡?」
  嗯!?
  我左看沒人,右看是上官雪兒,便道:「你嫁人了?」
  上官雪兒道:「你才嫁人了!」
  「他在叫你。」指了指陸小鳳。
  「他叫的是你。」上官雪兒白了我一眼。
  我只有指著自己的鼻子道:「你是叫我嗎?」
  陸小鳳苦笑道:「除了你還有誰?」
  我怔了,因為我知道整部陸小鳳書中只有一個江湖人姓西門,就是號稱劍神的西門吹雪……難道我是他的妻子,可是怎麼可能……
  記得西門吹雪與他妻子孫秀青相遇時,就在這部中。因為孫秀青的師傅也是害大金鵬國的四人中其中一個,所以西門吹雪殺了她的師兄,於是孫秀青與三位師姐妹出來找仇人報仇,結果就這樣相遇了。
  但是,故事剛剛開始,怎麼就突然跳出一個西門夫人?難道西門吹雪有兄弟?
  「那我的丈夫是誰?」
  陸小鳳的嘴能塞下一顆雞蛋,他鎮定了一下道:「當然是西門吹雪!」
  啪!手中剪刀掉在地上,我苦笑著無語問蒼天:「可不可以不要開這種玩笑呢?」我心臟不好承受不起呀,劍神的妻子……
  那我身邊這位不就是小劍神?我還四處給他找師傅學功夫,守著那麼厲害的老爹不用……玩人也不帶這麼玩滴……
  




酒娃娃

  八、酒娃娃
  呆滯的我跟著他們到了房間,然後呆滯的坐下。
  突然覺得臉一痛,我下意識的伸手一拍,結果沒的拍到蚊子拍到的卻是一隻胖胖的小手。
  「娘,你睜著……眼睛……睡覺嗎?」娃娃講話還是一頓一頓的無法連貫。
  「……這是西門吹雪的兒子?」陸小鳳指著娃娃問。
  「停……這位陸小鳳陸大俠……請不要因為才看了我一眼便把我與那個西門吹雪聯繫起來。娃娃不一定是他的兒子。」
  「那是誰的?」陸小鳳四條眉毛同時抖動了一下,然後慢慢的轉向花滿樓。
  「與我無關……」花滿樓輕咳一聲,即使他看不到也感覺到陸小鳳身上傳來的怪異信號。
  「娃娃告訴他你爹叫什麼。」我拍了拍自家的娃娃,做最後鬥爭。
  「劍!」娃娃揚起小拳頭道。
  「劍嗎?整個江湖中稱得上人亦是劍,劍是亦是人的恐怖只有西門吹雪一個人了。西門夫人你直到現在也不肯承認嗎?」陸小鳳搖頭歎了口氣。
  「可是……」你叫我怎麼承認。
  「來這裡之前便有聽聞西門吹雪為了能另劍術更精,將兒子與老婆送到了萬梅山莊的別館。」
  「這事情和我有什麼關係?」竟然為了劍術拋妻棄子,我抽了抽嘴角。
  「你恨他?」
  「我根本不認識那個人。」這是實話。
  「劍比自己的妻兒重要嗎?」花滿樓淡淡的道。
  「西門吹雪代表的是劍!」
  「劍沒有感情,卻為何還要娶妻。」即使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孫秀青,但是對於西門吹雪送走自己的妻兒這點對於一個現代女子來講,依然很難接受。
  「所以,你是他的弱點。」
  「弱點就應該被無情的拋棄嗎?」這次接話的是花滿樓。
  「本以為孫秀青會是唯一理解西門吹雪的人。」
  「我不是孫秀青,我叫宮素英。」
  「你還想隱瞞嗎?」
  「娃娃告訴這個日本小鬍子我叫什麼名字。」怒,他還沒完沒了了。
  「孫秀青……」
  「對吧,看我叫孫……不對娃娃,我叫宮素英……」你怎麼可以這麼沒道德在這個時候突然改口。
  「嗯,娘叫孫秀青……」娃娃很認真的點頭,然後我終於明白了,幾個月前娃還講不清楚話,所以將孫秀青說成了宮素英……
  「……西門夫人,我並不怪你騙了我。」完了花滿樓也完全相信了。
  「明日我們便啟程去萬梅山莊,請你也一起去吧!」
  「為什麼我要和你們去?」
  「因為事情總要解決,你不想總飄泊在外吧!而且,江湖凶險!」
  「江湖與我無關,我只是個普通人……」娃娃都叫我做孫秀青了,看來有百分之七十的機率,或許是八十與西門吹雪有關。但是做那把劍的夫人,我仰天在心裡尋問:「我可不可以換個大俠呀……人家花滿樓多溫柔體貼,就算是陸小鳳好歹也是個知情識趣的人物!只有西門吹雪雖然在書中看到他很帥很酷,但如果真拿來做老公,真是有些像臘月的雪,冷冷冰冰的讓人無法接受!」
  那麼我是應該去還是不應該去呢?
  「劍……想見……」
  「我……不想見……」
  「娘……想見……」
  「娘……不想見……」
  於是我們兩個用不明意義的話吵了起來,聽得一旁的陸小鳳與花滿樓歎了口氣。
  「你確定她是孫秀青?」
  「相貌確實沒錯,而且應該沒有易容……但是……」他抽了抽嘴,沒有說下去。
  「我沒有強迫你們認為我是……」抱起娃娃睡覺去。
  可是明天怎麼辦?跟著他們去?
  歎了口氣,不跟似乎不行。這裡是個狼窩,如果獨自跑出去一來沒錢沒車,二來還還有小抽油瓶的。於是最終決定,去……
  即使為了見一見那個偉大的劍神西門吹雪也好,到要看看他到底有多冷有多厲害。
  馬車上,他們講要幫助大金鵬王找尋四個仇人,可當我問四個仇人都有誰時他們沉默了一下。
  算了,反正不關我的事,就算有那個孫秀青的師傅又如何,反正又不是我的師傅。
  坐馬車並不是坐汽車,顛的我有想跳車的衝動。
  娃娃睡著上又醒來,然後拍著我的背道:「不痛不痛……」
  娃娃竟然看出我背痛,竟然來安慰我這個大人。有種吾家有兒初長成喜悅,感動的道:「娃娃知道心痛娘了,太好了……」
  「……」陸小鳳微微一笑,拿起酒壺揚頭便是一口。
  「娘酒……洗澡……」娃娃伸手就去扯自己的小衣服……
  「等等……娃娃不能隨便當別人面前脫衣服的……」這可怎麼辦才好,自家娃娃養成了聞到酒味就想脫衣服的習慣那就不好了。
  「酒和洗澡有什麼關係嗎?」花滿樓奇怪的問。
  「其實……哈哈……我為了讓娃娃筋骨強健所以泡了藥酒給他洗澡……」微笑。
  陸小鳳又喝了一口酒,然後露出笑容道:「世上有這種酒嗎?」
  「大概……」我抽了抽嘴角。
  「怪不得以前總聞到寶寶身上有股藥酒的氣味,而且是……」
  「是什麼?」陸小鳳問。
  「咳……確實是強身健體的藥酒,但是對孩子似乎有些……」
  「有些什麼?」
  「咳……」車裡進灰塵了嗎,為什麼花滿樓總是咳。
  突然聽到陸小鳳驚歎之聲,回過頭見娃娃竟然抱著他的酒壺咕嚕嚕幹了幾口。然後還巴嗒巴嗒了幾口,道:「甜……」
  「甜……」陸小鳳嘴抽了……
  我直接搶過來道:「這真的是酒?」然後自己仰頭喝了一大口。
  「等下,那是我喝過的……」陸小鳳開口阻止,可是已經來不急了。娃娃你騙人,哪裡甜,根本就是又辛又辣……
  我狂咳,流著眼淚道:「娃娃……你沒事吧……」
  「甜,還要……」
  我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然後抽動著臉道:「不要告訴我這個娃娃會成為酒鬼……」
  陸小鳳哈哈大笑道:「看來是的,不過這種豪爽的飲法,看來以後會成為我陸小鳳的對手……」
  這並不值得高興好吧!我抱起娃娃道:「不可以喝酒哇,會誤事……還會亂性,會做錯事知道嗎?」
  「娘……但是你說可以讓我健康長大呀……」
  我無語了,突然感覺自家娃娃不是純良無害的小正太,突然有種我上當了的感覺。
  
  

lucy22 2015-11-17 15:22

老實和尚不老實

  十、老實和尚不老實
  天下間有沒有事情能夠難得陸小鳳?
  當然有!
  比如現在他就在為如何能請出西門吹雪而發愁……
  然後,我在裡間聽到他們提到什麼大通大智,接著陸小鳳便敲了敲了我的門輕咳一聲道:「西門夫人我們要出去一下,但想你一人在此間也不安全,可願意同行?」
  「去哪?」
  陸小鳳摸了摸自己的小鬍子不出聲了,而外面的花滿樓則噗的笑了出來。
  「一隻烤雞。」
  「什麼?」
  「一隻烤雞啊,這些天在大金鵬王那裡上頓豆腐下頓豆腐,我幾乎就懷疑他們轉行做豆腐了。」一說到雞,我的口水快流下來。
  但娃娃比我實誠,口水已經成河了,道:「囊,雞……」
  「放P……娘和雞一點關係都沒有。」我一生氣連髒話也暴出來了,然後拍了拍胸努力保持形象,笑道:「是娘,不是囊,這孩子怎麼又變回來了……」
  陸小鳳在門前抖了抖身子,尷尬的笑道:「好!」
  「那看在雞的面子上,我就抱著娃娃與你們闖回江湖……」
  明顯見到陸小鳳的四條眉毛都抽了抽,然後讓出門,我們一行三個半人便出走了出來。
  娃娃是心痛我的,所以一出門直接跳上了花滿樓的懷裡。
  於是我樂得邊甩胳膊邊在後面做著無事人,而前面他們邊抱著娃娃邊說著事情。
  可才說了幾句,便見對面走來一個和尚。這便是傳說中的老實和尚嗎?我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長得……嗯……很像個老實人……外加一句,也很像一窮和尚……
  陸小鳳立馬變得春風滿面,道:「老實和尚你好!」
  果然是他,我又遇到一個大俠……不過據說這和尚似乎思維有些不是正常人能夠理解的,所以我放棄讓他做我家娃娃師傅的念頭。我可不想把娃娃教育成被打劫時還要主動上交銀子的呆子。
  可是,讓人大跌眼鏡的是,在一個和尚嘴裡聽到了一個□的名字。
  歐陽晴……
  說到她時,老實和尚臉竟然紅了紅。我抽了抽嘴,心想:「原來那句老實和尚不老實是真的。」
  接著聽到陸小鳳調侃他:「和尚是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是當一天□撞一天和尚……」
  我沒忍住,噗的笑了出來。
  老實和尚見身後還有我這個女人,臉更囧,道:「我佛慈悲,為何讓我今天遇昨晚遇到孫老爺,今天陸小鳳……」
  「你在何處見到孫老爺……」陸小鳳就算再急,可是老實和尚卻比他還要急,急著逃走……並且還是爬著走的。
  娃娃看的高興,還拍著手補充道:「烏龜……烏龜……」
  這次是我們群體臉抽,陸小鳳看我,我聳了聳肩道:「我只給他講了龜兔賽跑的故事,誰知道他能將和尚的動作聯想過去。」
  陸小鳳露出一絲苦笑,眼睛看著老實和尚消失的方向,大概在為其默哀吧!
  「何為龜兔賽跑……」花滿樓硬停止了笑,問我道。
  既然自家娃娃的師傅要聽,我這個馬屁是要拍的,清了清嗓子便講了起來。這個故事不長,但是花滿樓卻聽得津津有味!聽罷,手中的扇拍了拍道:「竟然用動物喻人,有趣有趣……」
  「是有趣,不過你們是不是忘記我們出來的目地?」陸小鳳插嘴道。
  「哈哈……是啊,那孫大爺是何人我們要到何處尋他?」
  陸小鳳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於是半個小時後我們三個半人站在了此地最大的青樓,怡情院門前。
  「這裡……宮姑娘似乎不方便……不如……」花滿樓不自然的道。
  「沒關係,正事要緊!」穿越女必到的地方,妓院!可是別人都是纏著別人到,我卻被別人主動帶著來。但既然來了,如果不看似乎對不起這次穿來。
  陸小鳳聽到我說『正事要緊』四條小鬍子又抽了起來,我根本沒理他,與花滿樓一起走了進去。
  妓院是什麼地方?
  當然是龍蛇混雜的地方,所以這裡的人皆見多識廣,所以當看到兩個男人帶著一個女子一個孩子逛窯子時,也很快鎮定下來。
  不過此時我到糾結了,娃娃還小,我這麼做會不會對此未來的成長造成什麼陰影呢?
  然後看到自家娃娃正在欣賞陸小鳳泡MM的風采,不由得捏過他的小臉笑著道:「娃娃不可以向那個叔叔學喲,會變壞的……」
  「叔叔是壞銀?」
  「在某種意義上來講是的……」
  「那姐姐也壞銀……」
  「呃……在某種意義上……也不算是……」
  「那小歐不看了……」
  「乖……」我放下他的小臉蛋,揉了揉被掐紅的地方。
  「娘……可是……」娃娃又向歐陽晴飄了一眼欲言又止。
  「啊?」
  「我想吃奶奶……」娃娃指了指歐陽晴高聳的胸部道。
  ( ☉ o ☉)!
  花滿樓手一抖,差點將娃娃扔在地上,然後連忙抱緊,可是身體卻不自然的抽動起來。
  「想笑就笑吧花公子,小心內傷……」我抽了抽嘴,歎了口氣,道:「娃娃那個不能吃……你還太小,知道嗎?」
  「太小不能吃……那死夫能吃嗎?」
  O(╯□╰)o
  花滿樓弄了個大紅臉,轉頭輕咳了一聲,不知是想笑還是想哭……
  「他……大概……也許……」
  「不能……」花滿樓終於開了口,我則鬆了口氣,心道:「不是我說你不能的啊……」
  還好,陸小鳳那邊終於擺脫了歐陽晴,三個半人到對面的瀟湘館中贖回了一個老頭,孫老爺。
  孫老爺開了價,然後帶我們到了個山窟邊,然後他自己爬了進去。
  裡面有個聲音道:「可以開始了。」
  然後陸小鳳便開始提問,但之前卻扔進去一塊五十兩的銀子進去。我嘴抽了抽,想我現在身上只有幾十個銅子而已,這個孫老爺的錢也太好攢了。雖說我原著記不太清楚了,但是否也要裝個先知,弄些銀子,到時候我與娃娃的生活便不再發愁了……
  陸小鳳連續提了兩個問題,第一個是問題五十年前有沒有金鵬王朝,而回答當然是有。第二個問題是,除王族之外還有沒有逃出來。回答沒有,但是說了三個人受命保護他們的王子逃出。這三個人的名字平獨鶴、上官木、嚴立本
  第三個問題是他們的下落,但是沒有結果。
  最後的問題,竟然是要請西門吹雪出山,有什麼法子。
  裡面沉默了,然後甩出四個字:「沒有法子。」
  然後陸小鳳又恢復了前幾天的愁眉苦臉,最終看了我一眼道:「不知西門夫人……」
  「沒有法子,還有不要叫我西門夫人……」
  人家萬事通都說沒法子,你問我有什麼用。難道不成你打算用他老婆孩子逼他出來,不過前提是那個肯承認還有老婆孩子吧!
  最終,陸小鳳在沉默中暴發了道:「這次他若不肯出手,我便放火燒了他的萬梅山莊……」然後繼續看著我,意思是要想保住萬梅山莊給個意見怎麼樣。
  我拍著娃娃,回了他一個『你是白癡的眼神』然後淡定的吃我了幾口燒雞,真香……
  花滿樓微笑道:「沒想到陸小鳳也有吃憋的一天!」
  「這點我也從來沒想到過。」
  「尤其是女人。」
  「似乎是第一次呢!」陸小鳳摸著自己的小鬍子幾下。
  「自戀!」我很淡定的回了他一句。
  噗!娃娃師傅的茶又糟蹋了,然後繼續忍著笑!而陸小鳳那張臉,則苦的和苦瓜沒什麼兩樣了!
  




西門吹雪

  十一、西門吹雪
  萬梅山莊在經歷了一些騷亂後,終於來到了這裡。
  實則,萬梅山莊並沒有萬株梅,而且我們來得也不時候,正值春四月,梅花自然不會開的。
  但是一路上倒是山花爛漫,別有一番風情。
  花滿樓一遇到花便邁不動步子的人,而我則因為著實不愛去什麼萬梅山莊而故意邁著四方步。於是走在前面便成了陸小加娃娃小歐……
  陸小鳳摸著自己的日本胡,低頭問走一摔半步的娃娃道:「你娘是不是在害羞?」
  「娘害羞……娘害羞……」
  我連西門吹雪長得什麼樣都不清楚害羞個P,我白了陸小鳳一眼,然後看了看自家娃娃道:「你小子跟我還是跟那個日本胡……」
  「娘,抱抱……」娃娃馬上叛變,直接向我撲來。
  我很滿意他的表現,抱起來向陸小鳳挑了挑眉!他又繼續摸著自己的鬍子,問道:「何為日本胡?」
  略一尋思,原來這裡是古代,哪會曉得日本的名字。於是微微一笑道:「不知陸大俠是否知道海外東瀛人士……」
  「自是知道!」陸小鳳點了點頭道。
  「那裡有些武士,都喜歡留著你這種小鬍子。武士知道是什麼嗎?對了,就像我們這裡被某些土地主養起來的打手,專門狗眼看人低……」因為一直怨陸小鳳非要帶自己來萬梅山莊,所以一路上言語總是故意刺激他。
  偏偏這人不像花滿樓那麼老實,吃了虧便不出聲。他越是吃虧,越是想辨個所以然,所以這一路上我們之間的梁子算結下了。
  但是,我沒想到自己身邊竟然有個嗜酒如命的小叛徒,只因為陸小鳳那邊有酒,他喝的時候會小喂娃娃一口,於是他竟然自然而然的與陸小鳳親近起來,直氣得我牙跟癢癢……
  「西門夫人當真見多識廣……」
  「不許叫我西門夫人……」我跺腳,這個稱呼怎麼越聽越彆扭。
  「那宮姑娘我們走吧……」
  陸小鳳一讓,我只有繼續慢慢的移動步子,邊走邊想到萬梅山莊的對策問題。突然見花滿樓沒動,便回過頭道:「咦,花公子為何不動?」
  「你們去見你們的,我自在這裡等候……」說著一笑,只看他的花去了。
  陸小鳳搖了搖頭,帶頭走在前面。我抱著娃娃跟上道:「他難道是因為你那句話生氣了?」
  「他是個好人,所以在他眼中世上沒有該殺之人。所以對一個如果認定是該殺之人便會動手的劍神,他寧可不見……」
  「那不就是生氣,不過他和西門吹雪還真是永遠也走不到一國去……」
  「現在西門夫人又清楚了?」
  「你叫我什麼?」
  「我娘說……不要……叫……夫人……」娃娃指著我的臉又指了指陸小鳳一字字的道。
  陸小鳳一人鬥不過兩個,只有做罷,摸了摸自己的鬍子走到了萬梅山莊的門前。
  可是還沒有去叫門,守門的兩個青衣童子已經有一個直接打開門道:「夫人您回來了……」
  「……」我白了那名青衣童子一眼。
  陸小鳳則回頭向我苦笑,意思是『這句不是他叫的』。
  西門吹雪有夜晚後便不見客的習慣,我倒是有一些想知道自己老婆兒子失蹤幾個月,他為何不聞不問在穩坐家中。
  踏步走了進去,也不知道是身體的記憶還是陸小鳳的帶領我們竟然沒有用人引路便找到了西門吹雪。
  劍神不愧是劍神,如果不是他在瞧我時神情中偶爾露出的鬆動,我以為自己見到的是正準備羽化的神仙。
  白衣如雪,神情清冷如冰,讓本來出眾的相貌變得讓人不敢正視。
  娃娃只看了一眼,便有些歡喜的看著我道:「娘,爹……劍……」我感覺到他向前奔著的身子,於是放他下來。
  小傢伙步子根本走不穩,於是乾脆用爬的走到西門吹雪身邊,一隻髒髒的小手抓住他的衣角,道:「爹……」
  不是一直說他爹是劍嗎?怎麼一見到人就改過來了。我抽了抽嘴角,本以為父子天性,西門吹雪總會抱抱自己的兒子吧!可他卻輕皺了一下眉毛道:「你還是回來了……」聲音十分的清冷,但聽起來又相當舒服。
  我看著他天人般高高在上的姿態稍稍暈了一下,然後也輕輕一歎。不是我突然間悲從中來,而是覺得這個人真的不是我能應付的類型。本人天生有個優點,就是明知不可為的事情我是不會勉強為之……本想和他打好關係,完成大俠夫人的任務看來是完全不可能了。而自家娃娃的大俠娘親任務,只能依靠花滿樓,想指望著這位大神指教兒子功夫看來很難。
  「我將這個東西交給你就走……」說著從裡衣內取出那塊繡著劍譜的帕子隨意扔在地上。
  「那是我給歐兒的……」
  「他不需要……」
  「哦?」
  「他有師傅了……就是山莊外面,姓花名滿樓。對吧,陸小鳳。」我回頭直視著他,你敢說不對有你好瞧。
  陸小鳳好像沒有看到我,繼續看著旁邊的石柱摸鬍子,彷彿那裡突然開了一朵十分美麗的鮮花一樣。
  「這劍法是我口述你一針一針繡上的,說要留給歐兒,如何改變心意了?」西門吹雪的聲音平淡,完全不像在與自己的老婆講話。
  「西門劍神的劍法,太惹事了……」
  「原來如此!」他一雙平靜的雙眸看向遠方道:「那麼我叫人送你回別院。」
  陸小鳳在旁邊,驚得嘴裡似乎能含進一顆核桃,然後最終忍不住道:「西門夫人既然回來了,為何那麼急著讓她走……」
  「陸小鳳這是我西門吹雪的事……」
  陸小鳳很聰明的閉嘴,於是我覺得世上能克住陸小鳳的人除了神偷司空摘星外還有就是西門吹雪了!
  「不必了……」還回別莊做你西門吹雪的尼姑老婆,我才不要。我要遠離這個是非圈,過我的平淡生活。而且我生平最討厭的,就是為了各種各樣理由拋棄妻兒的人。
  我蹲下,直視著娃娃道:「吶娃娃,我給你選擇,跟我還是跟他……」
  娃娃放開了西門吹雪的衣角,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他,道:「娘,爹……」意思是想全要嗎?
  可是天下間完美的事情本就少,何況我與他也沒有真正夫妻間的感情。他是個傳說,我是個凡人……
  「如果你跟著爹就留在這裡,跟著娘我們就回家去……」這個家自然是指鄉下那兩間破房子,不過所謂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我從來這個世界便在那裡生活,已經有些習慣了。
  「回家……」娃娃對那個家也是有依戀的,所以一聽到回家也笑著撲了過來。
  就在他向我爬來那一刻我決定了,不關任不任務,娃娃是我的,是我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
  抱緊他,然後道:「娘會好好照顧娃娃的……」可是沒錢怎麼照顧……
  抬頭見有個衣著光鮮的人正疑惑的看著我們,於是上前兩步一伸手道:「一千兩……」
  我可不知道一千兩是什麼多少,但是電視劇裡不都說是很多嗎?於是便開口要了這麼多,眼見著西門吹雪皺了皺眉,難道要多了,是不是要少要一百兩呢?正考慮著,只見他招手叫來一個下人道:「去給夫人取一千兩銀票來……」
  「我要十張一百兩的……」哇好有錢,這次我和娃娃回去不但可以翻新房子,還可以買田種花吧!(你也就這點出息!)
  不一會接過銀票,我接過來手都有點抖。對著西門吹雪露出最燦爛的一笑道:「謝謝!」無論此人有多可惡,給自己錢是應該禮貌的說謝謝的,這是上輩子被誤發工資N回後得出來的經驗。然後抱起娃娃轉身就走,娃娃還很乖巧的用我教他的揮手禮道:「爹……拜拜……」
  「你們要去哪裡?」西門吹雪開口問道。
  「回家。」種地種花,養雞養娃……如果再和我提任務,那麼對不起,請換個大俠,否則我罷工……
  打定主意,沒再理會西門劍神,抱著娃娃出了萬梅山莊。
  

作者有話要說:[img]xmcx_1.jpg[/img]




前世今生

  十二、前世今生
  人生最寶貴的是什麼?
  錢?
  不是!
  生命?
  不是!
  答案很簡單,兩個字『自由』!
  我現在自由了,將娃娃舉了起來笑道:「現在我們有錢了,有自由了,還求什麼?」
  「死夫……」
  「對哦,我們要走也得告訴你師傅一下,否則他會擔心的。」我點了點娃娃的額頭道:「還是娃娃聰明。」於是抱著他向花滿樓的方向走去,見他依然在那裡嗅花。
  「花公子我回來了。」
  「死夫……」娃娃大概死夫是正確的叫法,所以根本沒想改回來。
  「但是宮姑娘是萬梅山莊的女主人,為何要出莊?」
  「現在不是了……呃……應該說在幾個月前已經不是了。」
  「哦?」花滿樓是好人,所以他不會去追問別人的傷心事。
  「不要想以前的事了,我們要想以後……現在有機會不如……」收我娃娃做徒弟吧!西門吹雪的兒子,資質應該很好才對。
  「現在不如回去吧西門夫人……」陸小鳳的聲音在背後響起,我抽著嘴角回過頭去,氣氛剛剛好你卻出來搗亂。
  陸小鳳摸了摸自己的日本胡,道:「如果西門吹雪想讓你回去呢?」
  摸摸摸,也不怕把鬍子摸光。我吸了口氣道:「不回……」
  「如果是關於另師的事情呢?」
  「我師傅?」還活著?對了,大金鵬王要報仇的四個人中,便有一人是孫秀青的師傅,可是不對啊……如果他還活著就證明書中情節並沒有變,變的只有我與娃娃出現的時間。
  「對……你應該知道大金鵬王的三個仇人,那其中便有一個是你的師傅。」
  「……我以前對花公子講過,我失去了以前的記憶,所以對於師傅什麼的完全不記得,你們隨意。」本不想用失憶這一招,太狗血了,但是劇情所逼不得不用啊!
  「你真的以為我們會相信嗎?」
  「我相信……」花滿樓一句話,陸小鳳噎到了,猛咳了幾聲。
  「為什麼?」我與陸小鳳異口同聲問道,而某個娃娃看著有趣,竟然也跟腔道:「為什麼?」
  花滿樓一笑道:「當我初見宮姑娘時便懷疑了她的身份,但是很奇怪。因為她無論從語速或是步調上都與原來的西門夫人完全不同,而且當時我試過她的武功,在我手將拍到她的頸部時,宮姑娘竟然豪無反應。」
  「那她也可能是裝出來的……」
  我白了陸小鳳一眼,你才裝!
  「是,但是一連幾次,我在她回去的路上試探。無論我投暗器或是用別的辦法,她都依然如正常人般。這便不可能裝出來了,因為她根本不知道暗器是我發出的,這點自信花某還是有的。」
  我聽得嘴直抽,花滿樓原來你是個超級腹黑的主,我竟然完全沒有感覺到。
  「怎麼會這樣……」陸小鳳也皺起了四條眉毛。
  「怎麼不說我這也是裝的。」
  「很難。」陸小鳳道。
  「為什麼?」我問,我家娃娃剛學會了這句,也跟著問:「為什麼?」
  「因為,凡練過武功的人修習的並非只有武術,還有耳口與反應能力。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危機感。但是這種感覺在宮姑娘身上完全找不到,彷彿她就是一個從沒有練過武功,也沒有任何江湖經驗的平常人。」
  「這是無論如何也裝不出來。」陸小鳳上上下下瞧了瞧我,他很相信花滿樓的感覺,就算相信秋天過去冬天會來一樣。
  「再有,我與上官飛燕曾經抓寶寶想試探宮姑娘,可是縱然她愛子心切在拚命追著馬車,但也沒有用上一絲一豪的武功。」花滿樓接著道。
  「那西門夫人,你為何會失憶?」
  「都說失憶了,我怎麼會知道?」白了他一眼,這不是明擺著用肺在講話。突然想到什麼,既然沒有按原著故事出場,那麼他們是如何認識這個孫秀青的。
  「你們以前就認識我?」
  「是!」
  「那是怎麼認識的,還有山莊裡面的那位。我怎麼倒霉摧的嫁給了他……」
  「噗!」笑的是花滿樓。
  哧哧哧……連續摸鬍子的是陸小鳳。
  「還是你來講。」陸小鳳大概瞧出我不待見他,於是瞧著花滿樓道。
  「大概一年半以前,峨嵋派出了一名叛徒,他姦殺了一名女弟子然後逃了出來。所以你與其它四位師姐妹一同出來追殺此人。偏偏那個人極聰明的,放出風聲說如果能找到陸小鳳便能找到他。於是你們找到了他……」說著很精確的指著陸小鳳的位置道。
  「然後呢?」我問這話時陸小鳳有些不自在,我囧了,不過這個情節又跑回原著中,我們四人將他看光了吧!
  「你們抓到了沒有穿衣服的陸小鳳,當時他說了些刺激你們的話,於是你便說這打死也不會喜歡陸小鳳這種人,如果要喜歡也是喜歡西門吹雪……」
  「呃……」這裡變了,但當眾告白似乎沒有變。
  「而當時我與西門吹雪就在外面,準備看那人打什麼主意。」
  「所以……他聽到了?」
  「是的!」花滿樓笑著點頭,陸小鳳卻苦笑著搖頭!
  「那後來呢?」
  「我們沒想到那個人易容之術如此之精,竟然扮成小二在後院向裡面的人投毒針暗算。當時陸小鳳……咳……」
  我知道,情況很尷尬,所以那個人才會利用這個機會。
  「所以你與石秀雪同時中了毒針,可西門吹雪卻偏偏救了你。」
  再然後我們便結婚了,再然後便有這個娃娃……
  「石秀雪呢?」記憶中她是個極爽真的女孩,敢愛敢恨……
  「死了……」花滿極惋惜道:「如果我再快一步,她或許不會死……」他歎息,聲音中充滿無奈與自責。
  「不關你的事,一切都是命……」要怪也找原作者啊!
  以前的事情清楚了,那幾個月前又發生了什麼事,我為什麼會與娃娃躺在河水中。
  「幾個月前,西門吹雪想送你去別莊,而你卻在去別莊應該路過的山河村出現,這中間發生了什麼事情?」陸小鳳似在問我又似在自問。
  可是我卻震驚了,不為別的,為了我們走了好幾天才來到萬梅山莊,而那裡卻只是去別莊的半路上。我狠狠的抽了抽嘴角,腹誹道:「西門吹雪是將自己老婆送到外太空去嗎?如果有宇宙飛船,我相信他一定會用。」
  「會不會與那本劍譜有關……」
  「劍譜?就是剛剛你扔還給西門吹雪的那個帕子嗎?」
  「大概是吧!」你問我我問誰。
  「你怎麼會知道?」陸小鳳問的是花滿樓。
  「因為宮姑娘在百花樓時曾經被一黑衣人襲擊,他的目標便劍譜。」
  「黑衣人?用的是何兵器,武功路數……」
  「暗器,應該屬唐門分支一脈。」
  「如此便清楚了……那個人應該是西門吹雪派出去送西門夫人的護衛陳李。這個人據說當年因為唐門之亂而逃到萬梅山莊,發誓要終生為山莊的僕人。沒想到……」
  於是在兩個人強大的分析能力下我大概猜到了,以前的我被自家老公踢出家門。卻半路上被自家的僕人弄死,只為了搶那個什麼劍譜。話說江湖凶險,真是連家人也不能相信啊!
  

lucy22 2015-11-17 15:22

一日夫妻百日恩

  十三、一日夫妻百日恩
  「要怪只怪劍神的劍譜吸引力太大……」我如是說。
  「果然還是瞭解西門吹雪啊……」
  「啊?」
  「咳……即是夫妻何必要如此冷漠的離開,至少也要告訴一下要去的地方。」陸小鳳輕咳一聲道。
  「陸小鳳……你似乎從一開始就像有話要講。」
  「哦?」
  「哦什麼哦,有話快說,有那個快放。」
  咳……陸小鳳又輕咳了兩聲,而花滿樓則低頭微笑。
  我有些後悔了,一時口快竟然讓孩子未來的師傅誤會自己是個十分低俗的女人了,這可怎麼辦?
  「可否讓我們送你去別院。」
  「別院?我為什麼要去別院做帶著頭髮的尼姑?當然我也不需要他負什麼責任,我與娃娃自會回我們的家,他的一切事將再與我無關。」
  「一日夫妻百日恩……」
  「切……別和我提這些,顧念百日之恩的人會送自己的老婆兒子去什麼別院。現在你來和我談什麼百日恩?你還不如回去找他多談談才對……」該知道的都知道了,抱兒子走。
  「等一下,西門夫人……」陸小鳳連忙閃擋在我面前,道:「其實西門吹雪很關心你,所以……」
  「所以讓你來?」我看了看陸小鳳尷尬的神情馬上明白了,西門吹雪把刮去他鬍子的要求換成了讓他送我去別院。
  「那陸大俠打算用什麼方法逼我這個不願意去別院的人走呢?」我挑了挑眉毛道:「你倒是說說看……嗯?」我靠近陸小鳳,抬起頭與他對視。
  正當他要說什麼的時候一把冰冷的劍搭在我的脖頸之上,接著一個同樣冰冷的聲音道:「你到底是誰?」
  不用問,用劍逼住我的一定是西門劍神。
  我真的有些慌了,他的氣勢太強,我感覺自己手心都滲出汗水來。
  「娘……怕……」娃娃直接趴在我的胸前,眼淚在眼圈中直轉,硬是生生滴沒有流下來半滴。
  「孩……孩子是你的,你總不會不認識吧……他叫我娘,總不是亂叫吧……」我確實不是真正的孫秀青,但是如果直白的說出來,不保證身上會多一個血窟窿。於是便轉移話題,讓他明白娃娃是他的,那我不是孫秀青又是誰?
  劍仍不動,突然一隻纖細雪白的手抓住娃娃將他直接從我懷中拔出交給了陸小鳳,然後從後面拉緊我的腰帶便走。
  花滿樓一怔,縱起身形連攻數掌,看來是想要救我下來。
  可是我還沒有來得及大叫:「你真是個好人……」人已經被西門吹雪拎進了萬梅山莊中。
  噗,身體被丟上一張大床。但並不痛,反而覺得很舒服。
  我剛爬起,便覺得後領口被抓住,接著全部衣料從脖子向下游去。
  他為什麼要脫我衣服,難道夫妻太久沒見面了想野獸派一回?但是既然想為何要將自己老婆送走,真是莫名其妙……
  不對,我不是真正的孫秀青,我還沒有心理準備和個幾乎陌生的像個冰塊的男人上床……
  「等等……不要再脫了……喂,你剛才一直在的吧,我說過我失憶了……放開我……你個色鬼,放開……」我抓著被子向前爬,但又被很快拉了回來。這一拉一扯,本來就十分好脫的衣服已經被拉到腰際。
  我不敢動了,也不敢跑了……
  現在上半身只著一件肚兜,要跑先被看光了。算了,看開吧,反正這身子也不是我的,既然是人家的妻子,人家要歡愛我只有……只有……
  我沒有經驗啊……誰要告訴應該怎麼辦?
  一隻大手放在了我的屁股上,我僵了……本來絕定隨便意的時候,被摸了一下敏感的部位馬上怕起來,大叫道:「救命……救命啊……」
  「夫人……」萬梅山莊的僕人剛推門,只是還沒等走進來就被一股勁風推了出去,直接變成一隻鳥飛走了……
  這時本以為自己將會被這個男人OOXX時,他突然站起來道:「果然是你……起來吧……」
  呃?不做了嗎?我連忙擦了擦自己快飆出來眼淚,將衣服披在身上用手指指著那個衣服連一點褶子也沒留下的劍神,咬牙道:「你想做什麼?」
  「你的腰部有一塊胎記,難道你忘記了嗎?」西門吹雪淡然的望向窗處道。
  哦,原來是憑胎記認親,我嘴角抽了抽道:「你就不能講清楚嗎?如果我萬一不是孫秀青,你便毀了一個女人的清白,到時候你想怎樣?」
  「殺……」西門吹雪回頭一字真言,嚇得我差點從床上掉下來。
  「你有沒有人性弱女子你也殺。」
  「敢假扮我西門吹雪的妻子之人怎麼會是弱女子。」他嘴角一挑,臉上充滿殺氣。
  別問我殺氣是什麼?你站在這個劍神身邊,你也能馬上明白過來。
  「那你看也看了,摸也摸了,我可以走了吧……」下了床,我揉了揉剛被抓痛的地方,在心裡罵了那個神仙N遍。為啥不罵劍神,我哪敢呀……萬一被他瞧出來怎麼辦……
  「看來你是真的怨我恨我,以前自是隱忍著,一但失去記憶,剩下的只有恨了嗎?」西門吹雪竟然輕輕一歎,我突然間感覺自己象做了天大對不起他的事情一般。
  「請問,你是不是有些高看自己了……」
  西門吹雪的表情立刻變得奇怪起來,一雙透如天空般的眸子緊盯過來。我退後一步,雙手交叉與胸前道:「第一,我是真失憶不是裝的。所以前塵往事我一點也不記得,包括對你的所有感情。第二,我都把你忘記了還怎麼恨你?我只是想找個地方與娃娃平靜的生活罷了,不知大俠你可否成全小女子?」我裝小鹿水水的眼睛狀,希望西門吹雪可以放自己一馬。
  「真的全忘記了?」
  「嗯!」
  「初見、成婚、有了燕歐的事情全部?」
  「全部!」
  西門吹雪低下頭,在房間中輕輕的來回走動。我的眼睛跟著他左,又跟著他右,一連走了十餘圈後,他突然抬頭講出了一句讓我震驚的話:「我會想辦法讓你想起一切……」
  

作者有話要說:少言少語的西門吹雪
唉……
真尷尬,咳




日本胡沒了

  十四、日本胡沒了
  春風自窗口擠進來,吹拂著我的頭髮異常柔軟、醉人。
  「然後呢?」我的語氣也如這風一般的輕柔,可卻明顯見西門吹雪的冷俊的容貌微微一僵,然後道:「那你放棄了嗎?以前的自己……」
  不是我放棄而是那根本就是我,於是聳聳肩道:「那又如何?」
  「你是我的妻子……」
  「錯了!」
  「什麼?」
  「它才是的妻子。」我指了指他的劍。
  「不,它是我!」西門吹雪很果斷的道。
  「我不想自己的丈夫是一把劍。」
  「當初是你自己的選擇……」
  「我放棄……」
  「忘記武功的你很難自保。」
  「我去的地方不需要武功……」
  「我有責任。」
  「那麼你大可以休了我,從此不需要再負任何責任。」
  「……你變了。」
  我沒有變,這個是真正的我!
  「留下來,等到你有自保能力,我放你走!」
  「我不會留下!」
  「兩千兩……」外面有個聲音道。
  「什麼?」
  「西門夫人你留下等他辦完事回來,那便可以得到這筆錢。」是陸小鳳。
  「那先給錢……」這個人果然聰明,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中抓到我十分愛錢的心理。
  「必須等我回來。」西門吹雪也不笨。
  切,果然不相信我啊!
  「那我有個條件!」
  「說!」
  「我討厭陸小鳳下面的兩條鬍子。」
  「……好!」西門吹雪竟然微微挑起唇,淡淡的笑意讓人想到了雪化冰消。
  「你同意的太快了吧!」出賣朋友出賣的也真痛快。
  「因為我也討厭!」
  說著他對外面道:「那麼你知道怎麼辦了?」
  外面傳來苦笑,接著陸小鳳抱著娃娃推門而入,他摸著自己的鬍子道:「就這點來看,你們還真的是夫妻……」
  「你動手還是讓他來?」我指了指西門吹雪……敢拿我的弱點開玩笑,那麼你本來好不容易保留下來的鬍子就由我來讓它消失吧!
  「我自己來……」陸小鳳將娃娃交給我,然後拿出匕首對著房間中的銅鏡歎著氣慢慢的將自己的日本胡刮掉。
  不過,我沒想到陸小鳳刮掉鬍子後反而更顯得年輕帥氣,我挑了挑眉毛有些不甘心。但是西門吹雪卻道:「你的師傅……」
  「我已經忘記了他是誰!」
  「即使忘記了他也是你的師傅!」陸小鳳去摸自己的鬍子,卻發現光禿禿的什麼也沒有。
  「人做錯事是要負責的,大金鵬王的事情我是知道的。而且,即使我求他不動手,你認為他會同意嗎?」
  「西門吹雪想的事情沒人知道。」
  「那就隨你們的便,我只要等你回來拿到兩千兩便離開。」
  「好!」西門吹雪沒說什麼,便隨陸小鳳轉身離開。
  「爹……」娃娃弱弱的叫了一聲,西門吹雪只是停了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又出了房間。
  就這樣走了嗎?我突然想到什麼,對陸小鳳道:「喂記得告訴花公子我暫時留下來,讓四叔先替他照顧著花園,我很快便會回去的。」
  也不知他聽到沒有,可是為什麼我感覺他反而走的比剛才還快。
  抽了抽嘴角,望著偌大的萬梅山莊突然有些茫然起來。
  「娘……餓……」
  「哦,餓了……我馬上做飯……」可是萬梅山莊的廚房在哪,我低下頭問懷裡的娃娃道:「娘不知道廚房在哪,你知道嗎?」
  搖頭,娃娃道:「家裡的我知道……」
  這不廢話嘛,家裡的我也知道。
  不管了,自家娃娃餓了總得想辦法。
  突然想到這萬梅山莊並不止我一個,而且這個身體在名義上還是這裡的半個主人。於是站在門前,將娃娃放在地上笑道:「娃娃,把耳朵捂上……」
  娃娃很聽話的用兩隻小胖手摀住自己的耳朵,而我也捂起自己的耳朵,用盡最大的力氣叫道:「來人啊……啊……呃……」
  啊的餘音沒落,已經唰唰唰跳出出三四個人影,在我面前停下拜倒道:「不知夫人有何吩咐……」
  雅,真是雅……
  這幾個均穿著白色僕衣,腰中系青絲帶,飛躍起來可謂雅致到了極點。我看著他們中大概是有些地位的年輕男子道:「我只想問廚房在什麼地方。」所以你們也不用一起跳出來這麼多吧……
  年輕男子低頭問道:「不知夫人去廚房做何事?」
  去廚房能做何事?當然是煮飯了。我歎了口道:「娃娃餓了……」
  下半句還沒說出來,便聽那男子道:「馬上傳飯……」
  呃……不用我做嗎?我驚訝,然後高興,然後哈哈大笑!
  年輕男子站起,揮手道:「請夫人移步到涼亭用餐……」
  「在這裡吃不可以嗎?」裡面有桌有椅,為什麼要去別的地方吃!
  「……」年輕男子怔了一下,稍稍抬起頭然後又低下去道:「夫人既然想在這裡用餐自然可以……」
  「那麻煩你們了!對了,你叫什麼?」問完自覺後悔了,這些人並不知道自己『失憶』的事,如果突然問起只怕他們會覺奇怪吧!
  但是年輕男子卻沒在意道:「小五……」
  「哦!」這次奇怪的反倒是我了,道:「我以前不知道你的名字嗎?」
  「正是!小五與這幾人本來是負責外莊的收租工作,剛主人離開時便將我們調回來保護夫人與小主人安危……」
  收租的?我嘴角使勁抽了抽,回想村裡的那幾個收租的人個個五大三粗,走一步地顫三顫,叫一聲飛鳥驚起一片。可瞧人家萬梅山莊這幾位,個個生得俊雅非凡,這樣子走出去收租也算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了吧!
  正想著,只聽我家娃娃叫道:「娘,可以……放……開了……吧!」
  我這才想起娃娃那邊還捂著自己的耳朵哩,然後拉下他的小手道:「對不起對不起,娘忘記了,來先洗手然後便可以吃飯了……」
  「來人,打水來……」我剛說完,小五已經叫來個青衣小僕去打水。
  原來僕人也有大小,這幾位白衣的大概在莊中地位很高吧!可是突然有些疑問,為啥我在山莊中沒有看到女人……
  邊給娃娃洗手邊問道:「難道這裡沒有丫環或是女僕嗎?」我不會在這裡一枝獨秀吧!
  「原是有的,自夫人進門後莊主遣出去一些,只留兩名丫環與一名婆子照顧您。但自您出發去別莊後,便也將她們遣走了。夫人若想找人伺候,那明日小五便為您找幾名老實穩重的丫頭來。」
  這西門吹雪好男色嗎?要不怎麼一個女人不留,還是說孫秀青原是個妒婦?
  「不……不用了……」從小到大沒被人伺候過,肯定會不習慣。
  果然不愧是萬梅山莊,飯菜很快便端了上來,四菜一湯有葷有素搭配得宜。
  我與娃娃坐下,卻發現房間除了一名負責傳菜的童子便只有小五一人。而這個兩個人卻一個站門口,另一個離我們母子N遠,通通低頭認錯狀。
  




閒不住的我

  十六、閒不住的我
  話說,我有那麼可怕嗎?
  於是盡量笑得十分溫柔嫻淑,道:「你們都吃過了嗎?」
  小五低頭,很淡定的道:「是的……」
  可是一邊的青衣童子已經退到牆邊,一隻腳已經踏在牆上。
  突然感覺拉了拉我衣袖,極小聲道:「娘,你笑得……可怕……嚇到鍋鍋了……」
  我抽了抽嘴角,為了避免將青衣小童接逼得撞破牆走掉,只好低頭繼續啃飯。他們愛站遠就站遠吧,不管了……
  萬梅山莊……
  方圓百里的土地都是歸在萬梅山莊名下,所以西門吹雪就算一動不動等吃等喝,也足夠他花用兩輩子還有餘了。
  山莊僕人並不多,我前後算了一算。白衣僕人五名,順便一提原來送我去別院的那位也屬這白衣僕。而這五人名字分別,大一,阿二,三兒,四子,小五(本來是六的,結果那人走後,他便升為了五。)
  據我所想,這五人的名字都是假名,以前也可能是江湖中數一數二的人物,不知為何成為了西門吹雪的屬下。
  青衣小童兩名,粗使青衣僕人五名,廚房三名,花匠一名。
  果然從前到後從上到下面不見一名女人啊,我越來越懷疑西門吹雪性取向變了,這才將自己的老婆兒子送走。那這次去我娃娃的師傅豈不是很危險,那個人怎麼看怎麼像個受……
  而西門吹雪你若敢講他說成受,那我只能說,你真是膩歪了……
  說起膩歪,我又歎了口氣。整整已經三天了,雖然剛開始十分享受不愁吃不愁喝,連娃娃也有人替你照顧的日子。但時間一長,就發現我骨頭開始僵硬,走起路來越來越像『生化危機』某物進化中。
  「這樣下去不行啊,不行……」我搖頭晃腦,身後跟著一個正在模仿我搖頭晃腦的娃娃。據說孩子在這個時期模仿力超強,我心中一寒,連忙挺胸抬頭心中大叫道:「我一定要做一個積級的榜樣,不能娃娃長大以後變成一個消極的大俠。」
  為啥不能?
  你想想,兩軍對陣。我家娃娃向前一站,直接飄了一句:「不行啊,不行……打不過……」然後搖頭晃腦的走掉……想一想都一頭的冷汗。
  可是要怎麼辦?我坐在涼亭裡想主意,這裡便是西門吹雪常用來用餐的地方,風景確實不錯,只是缺少了什麼?
  「不香……」娃娃指著一顆光光的梅花樹道。
  打了個響指,低頭親了下娃娃笑道:「小傢伙沒想到你腦子滿好用的嘛,對!就是不香。」平時無論在村上還是在花滿樓家中,總被那股子花的香氣圍繞著,所以才會突然覺得這裡彆扭。明明這裡是花園的樣子,可是除了梅樹便只有幾株草籐,其它什麼也沒有了。
  我眼睛一亮,對著那些草籐露出邪惡的笑容。
  「娘,拔?」娃娃絕對是瞭解我這個做娘的,笑著伸出手爪子去抓。可是突然聽到有人大叫道:「少主請先停一下……」聲音宏亮,如平空起了個炸雷一般。
  娃娃嚇了一跳,收了手。我的定力明顯不如我家娃娃,直接從石登上摔了下來,四仰八叉的躺在亭子上。可是真正讓我囧的不是我的姿勢,而是小五明明伸出來,去沒有接住我的手。
  為啥沒有接,因為我倒下去的明明頭朝下,他奔來的地方只要伸手接那必定會碰到我的胸。而我眼角餘光見他奔來,以為會被接到。所以在空中擰了下身,變成了背朝下。
  我摔的想哭,可是卻因此瞧見小五平時壓得低得不能再壓的相貌。這小子大概只有十八九歲年紀,白淨如玉的臉,沉靜若水的鳳眸,嘴角下方還生有一顆鮮紅的痣異常妖艷。
  突然有種看到臨家弟弟的感覺,一隻手揉著腰,一隻手伸出來道:「先拉我起,閃到腰了……痛痛……」
  明顯看到那白淨的臉一陣抽搐,然後還是將我拉了起來。
  「夫人十分報歉,老齊的聲音太大嚇到您了……」
  他就是花匠老齊?可是明明在道歉為什麼他的聲音還是如此『震耳欲聾』!我忍不住擦了擦自己的耳朵,而娃娃已經用手捂耳朵去了!
  抬頭看了看小五,飄去詢問的意思。我得罪過這個人嗎?
  小五低頭用很輕的聲音在我耳邊道:「老齊早年受過傷,兩耳皆聽不大清楚,並不是有意冒犯夫人……」
  「哦……」我點了點頭,這才想起某人講過,耳背的人以為自己講的話自己聽不到別人也聽不到,所以聲音一般都極大……
  「娃娃過來……」我招過來兒子,將他放在小五面前,道:「叫小五叔叔……」
  「小五叔叔……」娃娃有樣學樣道。
  小五連忙道:「小五惶恐……」
  「別惶也別恐了,我讓他這樣叫是有意義的。你會功夫吧……那麼可以幫我教下娃娃打拳不,他現在正是學知識的時候……」
  「少主身子尚幼,還不能……」
  「我只是讓你打給他看,讓他記住或練個樣子而已。這樣以後真正學起來,忘記中有這些東西馬上就能用得上。不知你是否同意?」
  「自然,如此小五便每日都會打拳給少主看。」
  「甚好,甚好……」我點頭,也學古人拽了幾句。
  然後對娃娃道:「現在娃娃你要認真看小五叔叔打拳喲,可以學習,但不要摔到知道嗎?」
  「娘呢,娘不學嗎?」娃娃歪著小腦袋問。
  「娘有工作,從現在起,娘要修理萬梅山莊……」我在胸前握了個拳,然後看到小五稍抬起的小臉露出驚愕的表情後又馬上低下。
  明明還是個小孩,裝什麼老成。雖然不知這孫秀青年實際年紀,但應該也就十七八歲!但是心理年齡高哇,都二十多了。所以看到小五時,總有種看到臨家正在上高中的弟弟一樣。
  小五先對我抱了抱拳,然後擺了個姿勢便開始打起拳來。
  別看他年紀不大,這拳倒是打得虎虎生風,我雖離的遠也感覺到拳風呼呼的掃過。
  再瞧自己家娃娃,那叫一個興奮。竟然提著小拳頭跟著打,嘴裡還發出喝喝喝的聲音。神態像極了年畫上憨態可掬的娃娃,著實可愛的緊!我沒忍住哈哈的笑了起來,然後娃娃轉過頭對著我揮去小拳頭道:「娘,拳……喝……」
  「哇,好厲害的拳風……我倒……」我身子一撲倒在地上,將自己要做的事情都忘記了。
  「哈哈……娘……裝……」娃娃跑過來,一雙小手直接按在我肚子上。不好這小傢伙已經抓到我最怕癢的地方,我縮了縮笑道:「住手……娃娃那裡……哈哈……哈哈哈……好癢……」好不容易從小惡魔手中掙脫,卻見小五整個人一抽一抽的使勁忍住笑。而一邊,花匠老齊嘴已經承了O字,正在低頭尋找自己的下巴!
  呃,我是不是太沒規矩了些。(你才知道哇!)抓了抓頭,道:「去去,和你小五叔叔學拳去……」我又將娃娃送了過去,為了怕自己因為意志不堅定而再奔向娃娃,只有馬上轉頭向著梅花林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那個就不停了
看到好多人不同意
其實(咳……本來打算就停一天)
呵呵

lucy22 2015-11-17 15:22

我是猴子大王

  十七、兩封信
  草籐上果然有刺,我只弄了幾根便滿手傷痕了。
  老齊道:「夫人你這是拔它做甚?」
  我還做胃呢……甩著自己的手道:「我要種花,你瞧瞧整個花園就是些光頭大樹。這冬天固然好,可是另外三個季節便太單調了。反正我閒著也閒著,種點花是可以的吧!」
  「自然是可以……那老齊幫夫人吧!」說完他大手一掄,好傢伙,視草籐的刺與無物般。再看那雙皮糙肉厚的手,我淡定了。別說是幾顆刺,我相信就是一把釘子他也能把它們拔下來。
  如此一天的工作便是拔籐了,不過所謂萬梅山莊,雖然沒有萬梅,可也應該想像得出這園子之大了。所以光靠我們兩個拔自是不行,於是一,二,三,四也被我招了來加入這個隊伍。
  大家齊動手,很快草籐便基本被清理得差不多了。剩下的是翻地!
  我丈量了下,給每顆梅樹周圍都圍了個半徑為一米的圓,其它的地方則讓大家將地面翻了一遍,形成了一塊一塊的軟土地。
  等這些地翻個差不多,天也漸漸黑下來。我擦了擦汗,對這幾人的工作能力甚是滿意。不過形象嗎,咳……現在除了小五和娃娃,後院這幾個人幾乎是剛從泥裡出來的。白衣變得黑黑白白成了熊貓顏色,而飄逸的頭發現在也因汗水而糾結在一起,再被風中的泥土一拌,那形象……咳,好吧!那基本已經無形象可言了。
  我倒還好,因為常年在泥土裡打混,自然知道怎麼讓自己不至於把自己弄得太髒。但這幾個人雖說體力不錯,但幹活明顯失了巧勁。
  晚飯很豐盛,大家因為做活累了,我就吩咐在涼亭邊上放了張大桌子,將飯菜端過來眾人一起吃。
  但是他們說什麼不與我同桌,我只有與娃娃移架進了涼亭之內。他們這才坐下,初時還有些不安,但後來我卻道:「吃飽了就休息,明天活還多著呢!小心餓壞了自己,我可不負責任。」
  反正西門吹雪不在我最大,我說的話自然是第一位的。他們也十分清楚,再加上也確實餓了,所以便低頭開動,各吃各的倒也沒發出什麼怪聲。
  與他們相比,涼亭中的我們母子就喧鬧多了。
  「娘……我要吃那個……」娃娃抬手指了指鳳爪……
  我嘴抽了抽,以他現在的牙口是絕對咬不動這東西的,不過是將皮咬破了然後吸吸滋味,其它的就都剩下了。
  可也不能扔啊,於是本來超不愛吃鳳爪的我,就得將他剩下的吃掉。這一來二去幾天來,我自己都覺得自己快成為啃爪高手了。
  偏偏廚房見每天收拾時一堆骨頭,便認為我十分愛吃,每頓必上,娃娃樂得拍掌,我則啃的頭痛。
  可沒辦法,自家娃娃的眼神便是命令,而且我發覺我越來越抵抗不了他的眼神了。伸手夾了一隻放在他碗裡,道:「動用你的所有牙齒,把它給我啃乾淨……」
  娃娃點頭,然後只啃了兩口,巴嗒了一下,就將鳳爪扔在我碗裡。
  正夾了一塊紅燒肉準備大吃,見到鳳爪驚現,我十分惱怒,又夾還給他微笑道:「娃娃乖,給我吃乾淨……」
  娃娃看了看那只爪子,突然用手抓住抬起來放在我唇邊道:「娘吃……」
  「我不吃……」
  「娘愛吃……」
  「我不愛吃……」
  「骨頭娃娃啃不得,娘能啃得……」
  怎麼越琢磨這句話越不對盤呢?我皺了皺眉,突然間想到自己又不是狗,還啃骨頭……
  「不要……」
  「娘……」娃娃爬上了我的身,坐在腿上將爪子對準我的嘴,大有你不張開我就不拿走的架勢,雙眼充滿乞求……
  我一大人總不能和小孩子一般見識,啃就啃吧!我接過來慢慢的吃完,將骨頭擺在桌上。心裡則在吐苦水,臭小子算你厲害,也不知道像誰。瞧你爹的樣子打死他也不會做出這種事情,所以……所以你像以前的孫秀青?難道她靠這一招拐來了西門吹雪嗎?我腦中開始出現孫秀青向西門吹雪撒嬌的情形。
  然後很容易將那個女人代入成自己,不由得使勁打了個寒顫,原地抖了三抖!
  用過飯,小五說有巡城馬來過。
  我很小白問了句:「巡城馬是啥?」
  小五又抬起他的玉面看了我將近二十秒,然後道:「是驛站負責送信的吏官。」
  我這才明白,然後點頭道:「有人送信來嗎?」
  「是的!」說著將兩封信遞了上來。
  我伸手接過,見其中一張信封,上面竟然還畫著一朵菊花。不光如此,拿近來竟然發覺上面還飄著淡淡的花香。我微微一笑,不用看字也知道這信是花滿樓寫的了。
  有人則問了,花滿樓不是瞎子嗎,為何會寫信?
  這位事我倒是問過的,據花滿樓自己所講,他是習過字的,先生與兄弟們將字刻在木頭或別的東西上,他用手來摸。那時候沒有盲文,所以花滿樓就用摸代替看並認全了所有字。
  而書也是能看一些的,只要是新印的書,只要沒有超過數十幾,他便能靠摸字上的刻印來辨讀。當然能讀便能寫,所以即使看不到,憑感覺他也能寫出字來。
  我一直是很欽佩他的,連忙打開信,見上面寫著:一別數日宮姑娘安好?此次出來收穫甚大,竟得了一些波斯的珍貴花種,本想送回去在百花樓試種。但四叔也不懂得這些,怕糟蹋了這些花種。深知姑娘對此瞭解,便將火種托給姑娘。是種是留全憑你的心意!另在老中醫那裡得了些強身健體的藥灑配方,宮姑娘可以拿去研究,如果好用那也是娃娃的福氣。再者,近天陰雨勤,望多多珍重身體。
  有花種有酒方,不愧是娃娃的師傅。我再次有種想要求換個大俠的衝動,於是讓小五將手中的小盒放在我房中收好。接著看下一封,拿起信一看字我便忍不住想笑。
  正所謂從字看人,這話果然不假。
  且看我們西門劍神的字如此簡練勁透,一封信就四個大字:「平安勿念……」
  我抓了抓頭,這要真和他過一輩子,出去這麼多天也沒個電話,雖說這個時代沒有,便對待在家苦等的老婆就給這四個字,這叫人情何以堪!
  將信收好道:「小五,萬梅山莊附近有集市或是花市嗎?」
  「自是有的,但是夫人如果想買什麼我自會叫那些花農前來,免得舟車勞頓。」
  「花是要自己選的,而且我要弄些自己喜歡的花。別我種進去你家主子一回來,我連個苗都沒看到就被趕離了。」所以要買花的成苗,或直接買盆花回來擺放也可。
  「那明日我為夫人準備馬車……」小五在聽到我說趕離時,似乎略有不忍,拳頭用力的握一握,但很快便放鬆了。
  這一切被我瞧在眼中,突然伸手拍了拍他的肩道:「小五果然是好人呢,擔心我嗎?但是不要緊,即使他不趕我我自己也會離開這裡的……」只是為了兩千兩而已。
  人都是喜歡享樂的,我的樂趣在於想在離開之前聞到自己喜歡的花香,同時也希望這個看著孤寂的園子略熱鬧些,也不虧我來此一回……
  別忘記這裡可是萬梅山莊,西門吹雪住的地方!
  




你你你還來?

作者有話要說:從今天開始加字了
加到三千一章

  十七、你你你還來?
  地總是翻完了,我坐上小五為我準備的車來到了市集。
  因為萬梅山莊的僕人裝束,我發現我馬車所經過之地人們都會讓出N遠,但卻不停的向車裡面張望。我有種明星出巡……錯了,是明星架臨的感覺,稍稍滿足了我從來沒有被人如此注目過的虛榮心。
  到了花市我下了車,因為人不多,所以我將娃娃放在地上慢慢的走。他剛學會走路,需要練習。基本上是我在後面牽引著他能正常的走上十幾步,如果我放手,他失重的就不止是身體了!
  「花……」
  「嗯,花!」
  「樹……」
  「嗯,樹!」
  他總是對周圍的事物感到新奇,不斷的指出所知道的東西說著。我一直以為自家娃娃屬於內斂型,但是突然間發覺原來他是囉嗦型。那可怎麼辦,你見過哪個大俠是囉哩囉嗦像個保姆。當然沒有,所以我開始為兒子的未來感到擔心。
  邊挑著花期短,種植容易的花種邊對娃娃道:「娃娃,以後少講話喲,女生都比較喜歡酷的男生。」
  「酷是什麼?」娃娃也蹲著,一雙小胖手在拔弄著花種,眼睛則晶晶亮的看著我問。
  「酷……就是很拽很有型,像你爹那個樣子……」
  「娘喜歡爹……」
  「不喜歡……」
  「娘不是女生……」
  「娘當然是女生。」我差點吞掉自己的舌頭。
  「那為什麼……不喜歡……」
  「他酷過頭了……」為了轉移話題,我連忙選了幾種便指著盆裝的花道:「看那邊花很漂亮……」
  「花……」畢竟是小孩子,他馬上奔著花跑去,話題就此打住。
  我擦了擦額上的冷汗,不明白自己是在對付小孩還是在對付比陸小鳳還狡猾的大人!
  小五一直跟在我身後,我明顯感覺他似乎在笑,回頭時卻發現他依然面色如初!難道我錯覺了?
  一連挑了十多種花,一種各二十幾盆。交了錢,讓他們將花送去萬梅山莊。路過布莊時我又買了些布與綿花,同時也給娃娃填了幾件小孩的衣服。我本來想試著給他做些,但是針角實在差得要命,有一次因為累了趴在床上縫,拿起的時候卻發覺衣服與床單竟然被縫在了一起,害得我又得拆下來。
  至於布與綿花,咳……前幾天大姨媽突然來臨,而萬梅山莊又全是男人,所以我只有敗家的用掉了一匹布。想想都心痛,還是像在村上一樣,自己做些臨時衛生巾備用吧!
  整整轉了一上午,我喜滋滋的帶著一車的東西歸家。果然花別人的錢買自家的東西心情就是爽,我決定下次還要多買!
  下午,我讓他們用水將翻開的泥土浸濕,最近也沒什麼雨水,如果就這樣種下去怕是什麼也不會出。
  還好有這麼多免費勞力,指東打東指南打南。人人提著桶,像救火一樣陸續將水澆下去,很快泥土的濕氣之香便傳了出來。我喜歡嗅這種味道,所以即使活都做完了仍然坐在涼亭中沒有走。
  直到娃娃叫困,我才不情願的抱著他回到了房間。
  現在時間也就晚上八點,我哪裡睡得著。只有挑亮油燈將娃娃的衣服取來改下大小。當時試的時候是穿著衣服試的,所以回家再穿便覺下擺有些長。我那手針線活計是不好,但將下擺拆起縫上還是可以的。
  不過燈的亮度還真讓人煩燥,我又開始想念家中的電燈,電視加電腦。輕輕歎了口氣,想著何時才能回去……
  突然燈光一閃,接著一柄短劍便搭在我的脖頸上。
  「將劍譜交出來……」
  「……怎麼又是你……」我即使不回頭,聽聲音也猜出這個人便是陳李。
  「馬上交出來,否則殺了你……」他聲音有些冷,短劍更逼進一步。
  「你你你還來?」鎮定了一下道:「劍譜我已經交給西門吹雪了,所以現在你向我要也沒有。」不是這麼快讓我回去吧,至少讓我看到娃娃再長大些。突然有些不捨的看向娃娃睡著的小臉,心中微微有些痛。這麼小的孩子,如果突然沒了娘一定會十分可憐吧!
  「不可能……」
  「有什麼不可能,我人已經回來了,娃娃自會與父親一起學劍,我還要那個劍譜做什麼?」好吧,我想活下去,即使沒有任何現代的工具我也想留下一段時間。
  「他不會將你們留下,這你應該很清楚。」
  「我說陳李是吧!人家西門吹雪好歹也收留過你,你怎麼可以恩將仇報殺他妻兒呢?」動之以情吧,就算托時間也好。
  「我……我本不想殺你們,是你自己掙扎結果掉下河去。」果然陳李的聲音有些鬆動,似有悔意。
  「那現在呢?我明明說劍譜不在我身上你還用劍逼著我,既然不想殺那這是做什麼?」我賭對了,這個人自始至終只是向我索要劍譜,卻從沒有對娃娃動過手。如果他不是逼著我而是用劍抵著娃娃的脖子,那就算默寫我也得將劍譜交給他。
  「你……」短劍慢慢放下,他低頭歎息道:「天意,我始終報不了這個仇。」
  「嗯?我和你有仇?」我退了一步,站在床邊用身體擋住娃娃。萬一他發起瘋來要傷娃娃怎麼辦,畢竟我不能冒這個險。
  燈下,我瞧見陳李並沒有蒙面,而只是穿了一身黑衣。
  微黑的皮膚,一對炯炯有神的虎目,臉龐生得極為周正,給人一種健康的感覺。不過此時這張臉似乎失去了原來的光彩,滿是失落與痛苦的掙扎。
  「不,是唐門的唐天容,他害死我結義兄弟,我一定要找他報仇……」他痛苦的垂下頭,雙拳緊握導致指甲欠進肉中而流下血來。
  我不禁抽了抽,一個大男人留那長指甲做什麼?(天啊!你的思想能正常些嗎?)
  「那你當年投奔西門吹雪的原因……」
  「對,我希望他能為我報仇。可是主人拒絕了……所以我只有留下來,因為我要留下性命來報仇。」
  這點我明白,在整個江湖中又有幾人敢來找西門吹雪的麻煩!
  「他為什麼不肯替你報仇?」我有點奇怪,書中不是講西門吹雪可以為一個不認識的人去報仇,並且不收取任何報酬的嗎?
  「主人只說,那個人即不用刀也不用劍,所以沒有興趣。」
  我差點平地摔倒在地,這個理由還真是直接、少見、連帶著欠揍。
  「你即使得到他的劍法也不一定會在短時間內練成,而且你認為西門吹雪會放過你嗎?」只怕仇沒報,人已經被一劍了之了。
  陳李咬了咬牙,道:「為了他仇只有一搏……」
  佩服哇!這才是真正的江湖中人……
  突然見他將短刀遞向我道:「既然無法報仇又向自己的主□子動手,我已無法再有臉活在世上,夫人你殺了我吧!」
  嗯!?我眼睛瞪得比核桃大,想一想活了二十多年,我連意外踩死只螞蟻還在後悔半天,你讓我殺人,還不如殺我呢!連忙搖手道:「不……不用客氣,我……」
  「我來動手如何?」門外傳來一個涼涼的聲音,接著白光藍影交錯的光芒一閃,小五站在了我與短刀之間。
  「六兒……你早就來了嗎?」陳李放下刀,更加羞愧的低下頭。
  「是……」
  「你一直在外面看熱鬧?」我直接衝上去掐死這個鄰家弟弟。
  「是,只要他敢對夫人動手,那麼將會立刻斃命。」小五輕描淡寫的講道。可是我卻糾結了,我是應該放心他的保護周全,還是該後悔剛剛嚇得要命連腿都在顫抖的膽怯模樣!
  「好,能死在你手裡也算不錯。動手吧!」陳李將短刀擲過來閉眼抬頭。
  小五將短刀在手中一翻,毫不猶豫的道:「受死吧……」說完一刀刺了過去。
  「等等……」我不合適宜的大叫一聲,然後道:「等我將頭轉過去……」說著轉過頭,卻發現自家娃娃已經睜開了雙眼,他不哭不鬧只是十分冷靜的看著這些。
  這會不會給小孩子造成心理陰影?只聽背後小五似乎踏前一步,我糾結了一下下終於還是道:「再等等……」
  「夫人?」小五的聲音有些無奈道。
  「這次是因為娃娃,我不想讓他看到殺人……」我抱起娃娃將他的臉埋在我的懷中。
  「好了嗎?」小五問。
  「嗯,我和他都看不見了。」點了點頭,是看不見了,但是人被刺一定會發出慘叫,還有血……
  「再等等……」眼見著燈下小五的身影要行動,我又無奈的叫道。
  「這次又為了什麼?」小五乾脆收了刀回頭問。
  我想了想最終也歎了口氣道:「我聽不得聲音也見不得血……」
  小五與陳李都抽了抽嘴角,那將要被殺之人開始提議道:「那我們出去吧!」
  小五道:「那夫人與小主人好生休息……我去去就來,你們不必擔心。」這話就像說他去上個廁所然後馬上回來一樣。
  可是他這是去殺人啊,殺的還是他以前一起共事的夥伴。眼見著他們走到門口我一時沒忍住道:「還是再等等……」
  小五這次摔了,他邁門檻的腿一個沒抬利索直接撲倒,幸好被前面的陳李扶住。
  「夫人……」小五抽搐著臉,連要說什麼也不知道了。
  「我考慮了一下,萬一我做惡夢怎麼辦?我一做惡夢就睡不著,睡不著心情就會不好,心情不好是女性美容第一大天敵。所以……還是算了……不如等我離開了你再殺,先留著……」
  「留著做什麼?」小五按著額頭問。
  是啊留著做什麼,我還真是個問題!
  
作者有話要說:從今天開始加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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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糞工

  十八、挑糞工
  啊!突然間靈機一動,打了個響指道:「我突然間想到了……」
  「做什麼?」小五語氣明顯有些不耐煩,但還是硬要冷靜下來。
  「去幫我們挑肥料吧!」我伸出一隻手指道。
  「肥料?」
  「就是……這裡要怎麼說呢?」我想了好久,最終道:「總之就是把衛生間……不對,是茅房,這次對了……把那裡的東西挑出來,拌上水撒在土地上……」
  「……」
  「現在殺了我……」陳李對小五道。
  「不可以……既然夫人要你活著,那麼我不會違抗其命令。」小五低聲道。
  「所以,你不如連名字也改了吧……叫小憤……怎麼樣?」我微微一笑,雖然我擾你性命但是對過去嚇到我的人,不可能輕易放過的。
  「我……」陳李,現在的小憤道:「等等……」
  「那麼明天開始吧,小五你來監督他。」我明知道他們不會同意,至少小憤是百分之百不同意的,於是又道:「好了天很晚了,我也要休息了。你們也下去吧,明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小五明明想笑,可是為了怕小憤真的會腦羞成怒跑去自殺,只好道:「是……」
  他轉身示意小憤跟著他,可是某人站在那裡苦笑著,應該說是苦笑的模樣僵在臉上,半晌沒有反應。
  「小憤……晚安……」娃娃打了個呵欠擺手道。
  噗,我家娃娃太有才了,竟然直接學會並叫的比我還順口。
  「少主人……晚安……」小憤終於回過神與小五一起離開了。
  我見他們離開將門關上,然後抱著娃娃笑成一團……剛剛他們的表情就像吃蘋果吃到半條蟲子,娶老婆一掀蓋頭變成個男人一樣……真是要多搞笑有多搞笑!
  「娘……明天事情多,睡覺吧……」我在娃娃臉上親了一口道:「好,這就睡!」
  「娃娃記得不要叫小憤,要叫小憤叔叔……」然後躺在床上想像著明天他會懊惱成什麼樣子,竟然不知不覺睡著了。
  迷迷糊糊中聽娃娃低咕了聲『劍』,我以為他是想西門吹雪了也沒理會,伸手在他身上拍了幾下我們便又相擁著睡過去了。
  第二天清早,發現昨天竟然下了一場小雨。
  這豈不是種花最好的時機,我伸手掀開被子,突然覺得不對勁。因為我長久以來有個習慣,就是將被子橫著蓋。這樣可以和娃娃在一個被子中,也不會因為被子不夠寬而凍到誰。可是今天我的被子竟然是堅著蓋的?難道是我昨天睡覺掀了被子,娃娃蓋上的?
  這怎麼可能,平時我踢開被子後,基本上第二天我與娃娃都是相擁著睡在一起,身上光溜溜的什麼也不會蓋上。
  難道是我的錯覺?邊尋思邊下了床,卻發現床邊有淺淺的水漬痕跡,因為沾有土,所以水漬變成黑色,很容易讓人看出這是一個腳印,而且看大小分明是男人的腳印。
  心中一顫,不由暗暗吃驚。這情形看來,昨天定然在雨後,或雨中,有一個男人站在自己的床邊。想起昨天娃娃叫了聲劍,難道會是他?
  我想也不想的跑到鞋櫃中,找到一雙西門吹雪的舊鞋,然後對著房間中的幾個水漬一比,大小正好!
  我嘴角抽了抽,他不是去外地了嗎,為何會突然跑到我房間中來。難道他回來了?我打開門叫道:「小五……」
  「在……」一個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我嚇了一跳,整整向後退了一步。
  「呃……那個你昨天都有守在我房間外面嗎?」我見他盯著我的手,這才注意到自己手裡還提著一隻男人的鞋子,連忙尷尬的一笑,將鞋扔在地上拍拍手接著道:「那麼有什麼異常嗎?」
  「昨晚是一和二負責輪流保護夫人,據他們所講並沒有什麼異常。」
  「哦!」以西門吹雪的功夫,他們若能察覺也是很難的吧!
  「那……你家主人現在在什麼地方?」
  「似乎在京城……」
  「那以他的輕功一天內打一個來回可能嗎?」
  「很容易……夫人是想見主人嗎?」
  「誰想見他,我只是隨便問問。」這什麼輕功比火車還快嗎,一天一個來回也有可能!
  抽著嘴角回到床邊,正看到娃娃拱著個小身子要起來。我邊替他穿衣邊尋問道:「娃娃,你昨晚見到劍了?」
  「劍……給娘蓋被子……」
  我手一抖,娃娃剛伸地一隻袖子的衣服從身上溜下來。是的,我開始討厭有功夫的人,越高就越討厭。
  收拾好,趁早飯時我對小五道:「你今天晚上多備些鼠夾給我。」
  「是,夫人房間有老鼠嗎?」小五皺眉問。
  「是啊,很大一隻……」
  「那小五立刻叫人準備誘餌,晚上肯定能殺了這隻老鼠。」
  「誘餌就不必了。」你就算放塊肉西門吹雪也不會吃啊:「只要準備幾塊黑布將鼠夾蓋住便好了。」你看不見我就不信你不踩……
  「是!」小五雖然有些懷疑但見我堅持只要應下了。
  飯後,小五依舊打拳給娃娃看。我則想在今天將花種撒下,應該很快便能破土發芽。
  一個身影已經早在那裡忙碌著,他背挑兩桶……呃,黃湯……慢慢的撒在泥土上。我想笑,卻忍住。不過我想,暫時是種不了花種了,因為好好的萬梅山莊園子現在是臭氣熏天,所有人都以袖掩口鼻來回奔走。
  我也同樣,不過為了看挑糞工工作,堅持著站了兩分鐘,最後還是奔回前院大口大口的喘息。
  「娘……」娃娃只奔了兩步便站住,皺著小眉頭道:「娘,臭臭……」
  驚訝,難道我身上沾了味道。抬袖一聞可不是嘛,雖然淡淡的但是確實有股子味兒。連忙道:「我去換衣服,娃娃接著跟小五叔叔學拳……」
  自作自受,這四個字送現在的我正合適不過了。
  好不容易穿戴好,走出門又嗅到那股味兒,難道要洗澡?正在疑惑,便聽有人道:「夫人,肥料……已經撒完了……」講話的是小憤,他雖然換了衣服似乎也洗了澡,但是依然味道十足。
  且看我家娃娃已經拉著小五跑出N遠之外旁觀,便知道這熏人程度了。
  「嗯……我知道了,趁著這股味沒消,你去把地翻一下……」我揮手象趕鴨子一樣道。
  小憤的臉明顯抽搐了一下,然後應聲『是』轉身走了。
  娃娃可沒忘記我的話,對著他的背影道:「小憤叔叔加油……」
  前面的小憤一個趔趄差點沒摔,然後直起身子繼續淡定走路。
  「夫人……士可殺不可辱,你如此……」小五低頭道。
  我人站在台階上剛好與他同等身後,抬手在他肩上拍了拍笑道:「小五,你要記住一句話,有命才有一切,命都沒了還有什麼辱不辱的……」
  「夫人難道是想磨練他的意志力?」
  嗯!?我何時這樣講過!
  「不……」
  「夫人不必否認,自從您放下仇恨留下他一命之後小五便想著您的用意,如今才讓我想到。原來,您是有意打擊他,磨練他,讓他成為一個有用的人,不至於自報自棄。」小五竟然有些激動的道。
  我我我我我沒有聽錯吧,本來淡定的小五竟然突然間變得如此熱血。或者他本來就是個熱血青年,一直壓抑著自己的本性?
  不過,打擊他是有的,磨練他我倒是從沒想過。再者,他自報自棄是他家的事又與我什麼關係。
  「其實……」
  「小五立刻去與他講明,免得他誤會夫人的意思。」說著小五竟然從身眼前瞬移了。
  我看了看娃娃,娃娃看了看我。
  「我有那麼偉大嗎?」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問娃娃。
  他一知半解,笑道:「娘最偉大……」
  我嘴角抽了抽,兒不嫌母丑,這句話還真是如此啊!
  抱起娃娃道:「算了,由得他們說去吧!」很淡定的挑好花種,然後在中午時便在小憤翻好的地主開始種花。
  突然間覺得下人們的眼神竟然有所改變,在望著我時充滿著崇拜,而不似剛開始我讓他們做活時的驚異之態。何故,看了看小五,他依然淡定的將花種放在地上,用鞋子培上土,輕輕的踩幾下。
  這丫莫非還有隱藏的八封屬性?我搖了搖頭,看來自己真是越來越不瞭解所謂的江湖中人了。
  且不說這個裝成熟的小五,便是那個晚上會突然站在人床前來無影去無蹤的大概疑似人類的物種也讓人十分不解。
  我將鼠夾圍著床邊下好,然後用黑布蓋上,接著得意的大笑,今天你要敢來那麼就等著抱腳痛哭吧!
  娃娃則指著鼠夾問:「娘……這是什麼?」
  「抓老鼠用的……」
  「哦!」
  「從現在開始不許單獨下床,否則會被誤傷……」
  娃娃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娘……」
  「乖,那睡覺吧!」我按下娃娃,然後幻想著西門劍神被鼠夾打到的情形慢慢睡了過去。
  可是,我千算萬算就沒算出自己早晨起床之初是個低血壓。結果一聲慘叫驚天動地,整個萬梅山莊都顫了三顫。
  是的,我悲摧的被鼠夾打到了。
  娃娃被驚醒,在床上用黑葡萄似的大眼看了看我,道:「誤傷……」
  我吐血……這時候你就不要再打擊我了好不,兒子大人!
  

lucy22 2015-11-17 15:23

上門鬧事的人

  十九、上門鬧事的人
  小五被我的叫聲嚇到,推門而入,見我的腳還在老鼠夾上面,忙伸將掰開。
  「我去取藥來……」
  「好……」我將襪子脫掉,抱著紅腫的腳坐在床上。真NND的痛啊,人類為什麼會發明鼠夾這種東西呢!!!
  小五閃身進了房間,猛的看到我手中抱著光溜溜的腳。他一張白玉似的臉馬上紅個徹底,伸手將藥擲了過來,轉身急道:「情急誤闖還望夫人見諒……」
  不就是腳嗎,有什麼好緊張的。以前我常光著腳穿涼鞋滿大街走呢!歎氣,現在畢竟不是我那個時代,我擦了藥,邊擦邊痛得直抽……
  「痛痛飛……痛痛飛……」娃娃看我痛得直呲牙不敢靠近,只在床裡面學著我道。
  噗!再痛,一看到他的樣子便也能笑得出來。抬手掐著娃娃臉笑道:「好了娘不痛了……」
  「娘……你現在笑的比哭……哭還難看……」
  「臭小子……」我手上用了點力氣,他抽了抽鼻子也沒叫痛也沒哭。算了,不欺負他了。這孩子啥都好,就是不愛哭,不愛叫痛……
  小五仍然背著臉道:「夫人,用不用請大夫來看下是否傷到骨頭?」
  「不必了,你可以回過頭把這些鼠夾弄出去嗎?要小心不要傷到手……」
  「是……」答應著沒有回過頭。
  我抽了抽嘴角,用被子蓋住腳道:「你可以回過頭來了……」
  小五聞言當真轉過身來,臉仍是粉紅的。不知為什麼看到其害羞的樣子我便想再逗逗他,道:「小五你有沒有心上人……」
  小五正在矮身收拾鼠夾,聽到我的問話手一抖,一個鼠夾翻了。不過練武人反應奇快,他險險閃過,道:「沒……沒有……」
  「我們峨眉有很多漂亮的女弟子,要我介紹你不……」
  「小五隻是個下人……」
  「下人也是人啊……難道你想打一輩子光棍?」
  他皺著眉道:「夫人可否不要拿小五玩笑……」
  完了生氣了,我吐了吐舌頭,本想苦中作樂,可現在腳上的苦繼續,樂趣要走了。
  「小五叔叔生氣了……」娃娃小聲道。
  「是啊,真是個純潔的孩子……」想想以前男男女女聚在一起,連大姨媽的事情也拿出來交談一下。可是我同學就更彪悍了,直接和別的男生談論她和自己男友OOXX時候的感受……當時,我便感覺到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不過我還沒有來得及想要不要向小五道歉的時候,他突然又在門外道:「夫人……」
  「進來……」門明明開著……
  「夫人峨眉派有人求見……」小五低頭道:「但似乎來意不善,您是否要見?」
  我認識誰啊我見!擺手道:「就說我病了,不見客……」小五答應一聲,退了出去。
  我勉強穿上鞋子,又為娃娃穿上衣服。青衣童子早為我打來了水,我走一步唉喲一聲,走一步唉喲一聲……
  好不容易洗完臉,坐在桌上。
  早飯剛吃到一半,突然房間門被人踢開。
  來者不善,我直接將娃娃抱在身上。青衣小童猛的竄了上來,叫道:「何人如此無禮……」不愧是萬梅山莊的人,連個小童面對危險都如此鎮定。
  為什麼說危險?如果有兩把明晃晃的長劍指著你,你說危險不。
  我如果不是抱著娃娃已經下意識的舉手投降了,現在只能訕笑道:「兩位有事?」
  「孫秀青你不配為峨眉弟子,自己的相公殺死師傅,你卻在這裡享受。該死……」一個高大的男人立眉道。
  「我要為峨眉清理門戶。」另一個相貌平平的女子說著向我刺來。
  救命啊……我看著明晃晃的長劍有些眩暈。
  更讓我眩暈的事情發生了,只見空中白藍色光影一閃,一二三四五從天而降站在我面前。
  本來很大的房間立刻狹窄起來,我放下筷子,既然自己這邊來了人就不必害怕了。可是剛想到這裡,只見又有十幾名不認識的人相繼衝了進來。一時間我的房間變得擁擠起來。
  我只好抱起娃娃向後退了幾步,道:「你們可不可移架去外面……」
  「峨眉派竟然耍背後偷襲的招數,不怕人恥笑嗎?」小五冷哼一聲道。
  「殺孫秀青賣師求榮的人是清理門戶,何笑之有!」那個高大的男人道。
  「擅闖萬梅山莊者殺無赦,念你是夫人的同門,速速退下莫要我們下殺手。」大一挑了挑過於清秀的眉毛道。
  「堂堂峨眉還怕你們不成……」相貌平平的女子道。
  「等等……」我在後面高聲道。
  然後見一二三四五主動為我讓出一個看到前方的視角,便輕咳一聲道:「請問殺你們……不,我們師傅的是何人?」
  「西門吹雪……」十幾個人異口同聲的道,聲勢還真有些嚇人。
  「那你們為什麼來找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問。
  「你是西門吹雪之妻,不找你找誰?」相貌平平女子狠狠的道。
  「哦,那就是說,如果陳二污辱了你,你找他父親負責也是應該的了?」你們的邏輯真是有問題。
  「住口……孫秀青你怎麼可以口出如此污言穢語……」相貌平平女子跺著腳,氣得雙眼犯紅。
  「有嗎?」我問的是小五,他低頭輕咳一聲道:「此位段玉琳小姐尚未婚配……」意思是她還是姑娘,你這樣講是過分了些。
  「孫秀青不要告訴我們你不知道西門吹雪要去殺師傅,可你卻不加阻止,此為大罪……」高大男子道。
  「切……還好意思說我,你們明明知道西門吹雪在哪裡卻不去找他報仇而是找上我,理由很簡單,因為我好欺負。同樣的,你們不敢找西門吹雪,我怎麼敢勸。那可是劍神啊,萬一他生起氣來一劍抹了我脖子怎麼辦?」白了他們一眼,你們怕……咳……其實我也怕……
  「你……你胡說,西門吹雪的孩子明明在你手上,你想做什麼他會不聽嗎?」段玉琳高聲道。
  嘛意思,我看了看娃娃不覺生起氣來!
  「那麼你的意思是拿著我的兒子逼西門吹雪嗎?」
  「是又怎麼樣?師傅可是對你有養育之恩……」
  「放……放屁……」完全沒了我的淑女形象!但仍然板著一張臉道:「讓你拿兒子去換師傅的命你去嗎?」
  段玉琳怔了一下道:「自然……」
  我怒,我真的怒了!真是不放在自己身上不知道肉痛,我一跺腳。結果痛得直呲牙,不過這次我沒有叫,而是對著小五道:「給我捉一個活的……」
  「是……」小五答應著突然身形一閃便越過那對男女直接跳到了人群之中。也不知他用了什麼方法,回來的時候手上果然扣住一個少年。
  「林師弟……」他們齊聲道。
  林師弟……我沒有穿錯吧,怎麼笑傲江湖中的人物會出現在這裡?
  「林平之?」我問。
  「孫師姐我叫林阿之……」那少年回道。
  「閉嘴,林師弟不許再叫那個賤人做師姐……」段玉琳咬牙道。
  「是!」林阿之低頭不敢再看我。
  我一笑,提了椅子坐住,腳實在痛再不坐我汗都流下來了。將娃娃放在自己的腿上,他倒是極合作,只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那個這位小姐……」不知道她到底什麼輩份,當然要叫小姐了:「用你身邊的那個男人來換這個林師弟,否則他死定了……」
  「什麼?」段玉琳與所有峨眉派的人都怔住了,一時間沉默不知如何是好。
  而這邊的一二三四五同時向我投來敬佩的表情,我抽了抽嘴角,竟然讓我拿兒子去換一個背主棄義的人,雖然他確實是孫秀青的師傅但卻不是我滴,我管他死活。
  「不換他就死定了喲,當然換了你身邊的這個男人也死定了。怎麼樣,交給你決定了……」我低著頭和娃娃玩起了逗逗飛,四根手指點住然後飛起。
  「你這個妖女,我劉正殺了你……」那個男人大怒舉劍便沖。
  「慢著,請注意你們的林師弟在我手上……」又對小五笑道:「手千萬不要抖,否則再抓一個還要多廢力氣……」
  小五不知為什麼臉一紅,卻還是使勁點了點頭。難道是剛剛抓人的時候受了傷?我有些沒底氣了,便是又想到還有一二三四,相信我們吃不了什麼虧。於是定了定心神道:「換還是不換……」
  娃娃學的很快,興奮的也跟著道:「換是不換……」
  我臉抽搐了一下,我的親娃娃喲,你娘我還在害怕,可不可以不要再來添亂了。
  「我……」段玉琳看著身邊的劉正,道:「劉師兄……」
  「你做主,我不會怪你……」劉正『深情』的看了她一眼,說道。
  這就是所謂師兄妹之間的感情吧,他們倒是挺配的!不過此時並非想這個的時候,因為那邊明顯已經被逼急了,隨時準備跳牆……呃不,是發作!
  段玉琳眼睛已經紅了,我心裡則笑得如開花般。知道為難了吧,讓你隨便把我兒子奉獻出去!(人家只是說說而已!)
  




西門歸來

  二十、西門歸來
  我見她久久不作回應,有些焦急了。
  「我數三下……換還是不換……」
  「一……」
  「妖女你住嘴……」段玉琳大聲道。
  「二……」
  「孫師姐你還是殺了我吧……」林阿之急道。
  「三……」
  「和你拼了……啊……」段玉琳大喝一聲,舉劍刺來,可是卻被大一輕鬆化解,只能在一邊直跺腳。
  小五回頭看我,意思是『真殺?』
  當然不能真殺,我歎了口氣,本來一副小人得志的臉立刻變得苦大愁深狀,幽幽的道:「現在你明白了,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我根本是兩難……小五放了他吧!」
  我幾乎看到小五下巴掉落在地上,難道是我情緒轉換太快,他無法接受嗎?但是他還是輕輕一推,林阿之飛回了自己的陣營。
  段玉琳此時不用兩難選擇鬆了一口氣,但依然恨恨的看著我,然後道:「就知道你沒膽子與峨眉為敵。」
  嗯?我是好心放過他們,怎麼變成了我不敢與峨眉為敵。不過說實話,我一不懂武功,二不懂暗器,三不懂毒,還真是不敢對他們怎麼樣。我不敢,但有人敢啊!
  「我真的累了……一二三四五你們送師妹他們出去吧,如果他們還想留下你們就看著辦,只要不打擾到我就可以了!」反正就算有死有傷,到時來找我我也可以將所有的事情推給萬梅山莊。
  可是我太天真了呢,還是有人臉皮太厚了,只聽段玉琳道:「交出你手上的孩子,既然你不想為師傅報仇,那我們便要抓拿兇手的孩子,身為峨眉的弟子你應該沒有意見吧!又不用你自己動手……」
  這些人真的實在太欠虐了,今天不虐死他們我孫秀青倒過來寫!
  「娘,不氣……」娃娃伸手拍了拍我的胸口道:「娘氣,娃娃怕怕……」
  「我氣他們你怕什麼?」
  「娘生氣傷身……」娃娃馬上轉過話題。
  「我生氣傷身,不氣我傷心……」
  「娘……」
  「你閉嘴,我在想事情。」怎麼虐呢?我看看了一左一右的那對男女,突然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郎情妾意不錯嗎,要是虐起來一定很爽。我將娃娃交給小五小聲道:「保護好他……」小五點頭,不知我要做些什麼。
  我在轉身之前先掐了下自己的大腿,眼淚嘩一下流下來。我盡量裝得楚楚可憐的看著劉正,道:「劉……劉師兄……」
  「我是你師弟……」劉正皺了皺眉道。
  「咳……劉師弟……我真的不能將孩子交給你。西門吹雪只要一回來我便會被趕出萬梅山莊,我的餘年全指望著這個孩子,難道你想斷了我唯一的希望嗎?」
  我抽噎著,一邊伸手擦著淚水,一邊在心中想道:「快感覺到吧,我比你身邊那個女人漂亮,比她楚楚可憐……」
  劉正是個男人,他很快便軟下來,低頭不語。
  「劉師弟為了我的下半生,可以放過我們母女嗎?」我幾乎無力支撐自己的身體,慢慢的向下倒去。
  劉正終於不忍,伸手相扶……
  於是兩隻手便碰到一起……
  劉正的紅個徹底,道:「孫師姐,其實我們也並不想如此逼你。只要你將孩子交出來,逼得那西門吹雪自殺,我們定會讓你們平安。」
  原來如此,竟然是這個目地。我心中無限鄙視,臉上卻不動聲色泣道:「那西門吹雪也不是傻瓜怎麼可能如此輕易上當,萬一他生起氣來,峨眉便難保了。所以……還是以師兄弟們的性命為重,師弟認為如何?」
  「這是自然……」劉正向後退一了步,他的臉已經因接觸我的皮膚而泛起紅來。
  「劉師兄切不可聽這個女人胡言亂語……」段玉琳跺腳道。
  「師妹,孫師姐說得也不無道理。」
  效果很好,我不出聲了,接著低頭裝哭……
  「劉師兄,你……你怎麼可以這樣抱著一個已經嫁為人婦的女人……」
  「這……這孫師姐似乎受了傷……」
  「你從師兄那裡離開……」段玉琳突然伸出一隻手直接抓過我向後一扔。
  我啊一聲慘叫……心裡去樂翻了。果然,劉師兄準備伸手去接住我,可是卻被段玉琳攔住,兩人在轉眼間過了幾招。而我則直接被大一接在手中道:「夫人你沒事吧……」
  我勉強站住,卻背著那邊吵架的男女偷笑。大一一怔,突然間明白了我的用意。
  他們一鬥,旁邊的男男女女都來勸解,一時間我們這邊沒動一下,那邊已經亂成一團。
  一邊道:「兩位不可在這裡亂了陣角……」
  一邊道:「師姐請息怒,師兄只是……只是可憐孫師姐罷了……」
  「可憐一個賣師求榮的女人嗎?而且還當著我的面對她,對她……」
  我抽了抽嘴角,只是扶了我一下,什麼也沒做吧!另外只是眼神中流露出□的表情,誰讓你這麼野蠻,女人嘛,有時候要在男人面前裝裝樣子才可愛。當然這句話是我朋友說的,我只是把她在男朋友面前小鳥依人的姿態表現出來而已。
  正被大一扶著回憶,便聽段玉琳道:「你瞧那個女人有什麼值得你幫,轉眼間便倒在另一個男人懷中,根本連廉恥是什麼都不知道……」
  「劉師弟我的腳受了傷……所以……無法單獨站立……」低頭,委屈狀。
  劉正的眼神一下子軟了,道:「師姐她是有傷……」
  「你……」段玉琳指著劉正直跺腳,然後道:「無論如何今日必抓到那個雜種,所有人給我上……」說著挺劍捨了自家情郎來攻。
  我自然不信一二三四五能打敗,反正我目地達到了,這對癡男怨女怕要糾結好一陣子,或者只怕永遠也走不到一起了。一擺手道:「送他們出去吧……記得如果有可能,在他們身上個個刻上『雜種』兩個字當做記念。尤其是那個姓段的女人……」
  一二三四五怔,以他們的武功雖然可以,但是如果精確的在每個人身上刻上兩個字卻無法做到。
  所謂人上有人天外有天,他們無所做到不代表無人能做到。
  峨眉一方的陣營中突然似刮起了一陣白色旋風,風住再看那些人背上都有刻著雜種兩字。唯那段玉琳是刻在了臉上,左面一個雜右面一個種甚是好笑。但世上能有如此快的身法與劍術,只怕只有一人。
  果然,白影一動,西門大官人……不對,是西門吹雪背背長劍站立在兩陣之中。手中還拎著一支,呃……樹枝?
  




西門之怨念

  二十一、西門之怨念
  我再提及一下,即使刻在身上的字也是有區別的,因為突然間發現劉正的字竟然刻在了兩隻手臂上。
  從而,我臉部肌肉痙攣了一下!低頭用腳指甲想也猜到這西門吹雪其實早回來了,而且將我倒在劉正懷中裝可憐的模樣瞧得一清二楚!握了握拳,算你能忍。
  卓然而立的風姿,讓峨眉山所有女性同時定住身體與眼球。
  「西門吹雪……嘶……」劉正一抬手,發現自己兩隻血淋淋的胳膊正自滴血。那兩個鮮紅的字,在血中翻著白肉,看得十分清楚。
  「啊……我的臉……」段玉琳後知後覺的大叫,一雙手捧著自己的臉瘋狂吼叫。
  突然間明白了一件事,本來知道西門吹雪厲害全來自書與電劇,但新眼所見尚是頭一次。如果在各人身上刻字,雖快也不足為奇,可是更可怕的是這些人的後知後覺。在他已經站在那裡十幾秒後,他們才感覺到痛。這也就是說明,西門吹雪的劍快到當他殺了你後,你仍然感覺不到他的劍是自何處刺入的。
  打了個寒顫,我接過娃娃忍著腳痛,退退退……一直到床邊坐下。
  這樣的人物我可惹不起,所以能躲就躲吧!
  聽著他們的慘叫聲,我幾乎有種想把自己打暈的衝動。可是心剛一動便聽到西門吹雪講了一個字:「滾……」
  酷哇!劍神不愧為劍神,連講話都這麼利索。
  「西門吹雪你竟然使暗招用劍刺傷我們,豈有此理……」劉正傷在手臂,所以表情尚好。
  但他瞧了一眼身邊的段玉琳,此刻那張本不漂亮的臉已經被毀向乾乾淨淨,不由膽顫心驚,出言喝問。
  可是西門吹雪卻淡淡道:「不是劍。」
  「什麼?」
  「劍是用來殺人,不是用來兒戲的。」
  「那你……」所有人都看向西門吹雪手中的樹枝,似乎從沒有見過這麼美麗的樹枝一樣。它的美不是因為它的枝葉,而是那被折斷的前端滴下的血。
  我明白了,劍是用來殺人的,所以西門吹雪是用樹枝劃傷了眾人。
  抽了抽嘴角,天啊……我申請換一個正常點的大俠為夫,我不要超人……
  「我再講一遍……滾,否則我出劍。」西門吹雪出劍那豈會有人平安離開,於是劉正一跺腳夾上大叫的段玉琳,道:「走……」
  不到五秒鐘所有峨眉派的人走的精光,只有地上的血跡證明他們曾經來過。
  「收拾好,出去!」
  「是!」一二三四五答應一聲,齊齊動手將鮮血極被破壞的桌椅子收拾了好,也只用了一分鐘時間。
  在我想誇獎一下『好快』時,幾人已經不見了蹤跡。
  下一個應該叫我『滾』或者『出去』 了吧!為了減少劍神大人的麻煩我主動站了起來,一瘸一拐的向外走。
  「你的腳怎麼了,是他們傷了你嗎?」
  劍神與我講話,我應該站下來回答還是繼續走人?可是娃娃卻替我回答:「鼠夾……」
  「為什麼是鼠夾?」
  「有老鼠……」
  「哦?」
  「娘怕……」
  「……」他們爺倆兒還聊上了。
  「可用鼠藥……」
  「娘,爹說用鼠藥……」
  「那老鼠是狐狸變的,哪那麼容易上當。」我沒好氣的回答,單腳立著。
  「站著做甚,坐下吧!」西門吹雪一指他對面的坐位。
  好漢不吃眼前虧,好女不吃腳上痛……我跳著坐上,將娃娃放在桌上。這小傢伙最近真是越來越重,不是不考慮要給他減減肥,否則再讓我抱可抱不動了。
  抖了抖腳,轉頭看了看西門吹雪,他不會見自己腳上有傷還趕自己走吧!
  「我將腳上的傷養好就走,最多兩天……」雖然我也想盡快離開,但是這樣一拐一拐的,何日能回到村子去。
  「……」西門吹雪不動不語,突然伸出一隻手抓向我的頭頂。
  我只看到眼前一花,一隻手已經伸到。嚇了一跳,不明白他要做什麼。難道這傢伙要殺妻再娶?
  「你看中哪戶人家的小姐只管下聘便是了,我不會阻止的。」然後又淒淒哀哀的道:「如果你看著妾身可憐,就再加一千兩分手費。然後一封休書我便永遠離開萬梅山莊,無論相公你是娶官門小姐或是王孫公主我自不會再干涉。」有三千兩加休書,我是不是就可以換個正常點的大俠為夫了?到時候再養個小大俠,豈不是超額完成任務?
  「胡說什麼?」西門吹雪的頭上可見絲絲黑線,我納悶,難道我誤會了?
  「我只是想試下你功夫恢復了沒有!」
  「哦!」原來不是要殺妻再娶,我就說嘛,古龍原著上沒講過孫秀青死在西門吹雪手中啊!
  「必須等你有自保能力再提此事。」西門吹雪站立起來道:「可聽清楚了嗎?」
  「聽清楚了……不對,我又不是小孩子……也不對,我為什麼要聽你的?」我幾乎拍桌而立,剛才一時走神竟然糊里糊塗答應下來,當真又羞又惱。
  可西門吹雪全不顧我臉上的怒氣,道:「聽說打傷你的人回來了?」
  他是講陳李吧?我點了點頭道:「是的!」
  西門吹雪聽完轉身就走,一股凌寒的殺氣衝過來,我打了個冷顫道:「等一下,你去做什麼?」
  「殺人……」
  「哦……殺了他你來挑花肥嗎?」
  「什麼?」
  「他的工作呀……」
  「我自會叫別人去做。」
  「沒人願意的。」
  「為什麼?」
  「你可願意進廁……不對,去茅房將裡面的東西挑出來撒在花上做肥料嗎?」
  西門吹雪潔白的臉抽搐了一下道:「不願意。」
  「那還殺嗎?」我小心翼翼的問。
  「殺了豈不是沒人工作了?」西門吹雪沉思了一下,終於選擇了對自己十分有利的一面。突然間覺得他很有腹黑的潛質!
  「你不恨他?」西門吹雪與我又一個門裡一個門外的聊起來。我竟然覺得他在門外比站在我面前更容易讓人親近些,於是道:「恨!」
  「你以前從不用這種方法折磨人。」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根本就是兩個人,當然不同。
  「但處理峨眉派的事情上,為何不直接讓人將他們趕出去。」
  「是他們不出去,你當我不想嗎?」
  「貪玩!」
  「……」他是如何知道的,我汗嗒嗒的看著他,傻乎乎一笑道:「也……也許……」不會是玩也有罪吧!
  西門吹雪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同志你別哼一聲就走哇,我知道你這一哼什麼意思,是要我自行解決還是要我盡早離開,你就講這一句前奏,叫我怎麼接後面的話啊。
  「你做什麼去?」
  「洗澡換衣……」說到衣字時,西門吹雪已經不見了蹤跡。我鬆了口氣,這才想起了一件事,對著他消失的地方叫道:「唉呀,別忘記我的兩千兩,下次一定要帶來……」
  這可是重要的事,腳好了我就要回家的。
  午飯要在涼亭吃,據小五說,如果我不去正在皺著眉不知在想什麼的西門吹雪極有可能將我的花花草草活埋。這倒是其次,重要的是還有兩千兩銀子在他手。我讓小五抱著娃娃,自己跟在後面慢慢的走進涼亭。
  西門吹雪面沉如水,看不出他有何情緒。他的眼神一直釘著我移植過來的盆花,若有所思。
  「你……你想做什麼??吞了吞口水問,我好不容易種活下來的,你別一劍全給我毀掉。
  「為什麼要弄這些?」
  「因為這個季節沒有這些花似乎很單調。」
  「不覺得。」
  「那是您的審美觀念問題。」
  「那我要去何處練功?」
  眼睛一瞪,原來這是他練功的地方,怪不得翻地的時候覺得地踩得很結實。曾經還想,是不是集了百餘人,在這裡走上百八十天的效果。
  「呃……怪不得周圍空曠得很,哈哈……咳……萬梅山莊外面不是有很大的地方嗎?你隨意不就得了,這些花花草草活躍氣氛,以後你一人煩悶的時候可以來看一看聞一聞,心情會好很多。還有,你看你看……萬梅山莊所有的人都挺閒的,讓他們找點事情做也不錯,免得悶出病來。」
  明顯感覺身邊的小五身體抖了抖,我轉頭道:「尿急就去,不用忍著……」
  小五的臉黑了,轉向一邊道:「不必……」
  切,不去就不去,我這可是為你好。
  接下來是吃飯時間,西門吹雪看了看菜色又皺了皺眉道:「這是何菜?」
  我低頭,見一盤『雞難啃』十分難看的賣象被西門劍神盯上了,於是臉比他還苦道:「別怪我,要怪怪你的兒子……他就喜歡吃這些,什麼雞翅尖,鳳爪,雞頭……總之哪難啃他喜歡吃啥。為了節約,我就讓廚房弄了這道菜,一樣一個吃了沒有……看他還糟蹋不。」頗為自己的發明感到滿意,於是欣然的夾了一隻鳳爪給娃娃道:「只有一個喲……」
  娃娃點頭,伸手接了過去。
  西門吹雪的眉頭又皺了皺道:「以前尚用勺子,現在怎麼直接用手?」
  「我是不知道以前了,不過我想他這樣方便些。而且他現在正在練抓力的時候,讓他抓著吃吧,挺可愛的……」其實是我懶得喂,而娃娃又愛自力更生,所以我們娘倆隨意了,可一邊的西門吹雪越看越覺得那張帥氣的臉有點走形呢!
  
  

作者有話要說:改休字……

lucy22 2015-11-17 15:23

打包回家

  二十二、打包回家
  但他明顯走形錯了時間,因為更讓其走形的還是下面。
  娃娃將只啃幾口的鳳爪又扔到我的碗中,道:「娘吃……」
  我囧!
  這招還是不管用,明明一樣只有一個,他還糟蹋。可是最近我啃這個已經啃到反胃,想了想隨手扔在西門吹雪碗中,笑道:「那個,還是你替啃了吧!」
  然後不敢看他臉色,低頭吃飯。
  殺氣……絕對殺氣。我打了個哆嗦,而娃娃已經抓到雞翅的手也顫抖了一下沒抓起來。
  劍神大人不會因為一隻鳳爪殺了我們母子吧,想到此我輕輕的抬頭道:「我想也不能浪費吧,可是我又剛好吃飽了,所以……」
  「吃飽了?」西門吹雪一發話,全身涼颼颼。
  「是!」我望了望天氣,沒變啊,為什麼冷成這個樣子。
  「那麼你們回房吧!」
  嗯?我看看碗裡剩下的半隻雞腿與半碗飯,明明還沒有飽的說。不過如果在餓死和被冷冰而死中選擇,我寧願在自己的房間餓死。於是抱起娃娃道:「那你慢慢吃……」然後一拐一拐的回房間了。
  臨走時還不忘看了一眼我的雞腿,真浪費啊!
  「雞翅……真浪費啊!」娃娃流著口水道。
  靠!不愧是我教育出來的娃,真的和我心有靈犀!但是他有一樣與我更像,就是不敢惹西門吹雪。
  在我們娘倆兒在房間中歎了第N次氣後,小五敲門而入道:「夫人……」
  「進來……」有氣無力,越想著餓子,肚子裡越空。
  「這是飯菜,主人讓我給你們送來。並說,不要浪費……」說完小五將熱好的飯菜擺在我們面前,我立刻笑了。可是看到桌上擺的東西,臉立刻黑了。
  擺了什麼?
  半隻鳳爪,娃娃的!半碗飯加半隻雞腿,我的!其它什麼也沒有。
  「就這此?」指了指桌子。
  小五強忍著笑意道:「就這些……」
  「他玩我們是吧!我去找他……」
  「主人在練劍……」
  「練劍就不許人找嗎?」
  「主人練劍時剎氣極重,向來無人敢靠近。」
  「咳……那就不去了。」被誤殺死了不值當,還是吃飯吧!
  不過,西門吹雪這次的表現讓我吃了一驚,本以為他是個冷酷冰山男,可是今天卻發覺,這丫的有腹黑的潛質。不過一想早應該明白才是,在原著中那個提出陸小鳳鬍子的人就是他,如果沒有點腹黑潛質誰能想到做這種事情來刺激下陸小鳳。
  無語,我將娃娃的鳳爪還給他道:「沒辦法,只能吃這個所以啃了吧!」
  娃娃抓起來一板一眼道:「這叫過的什麼日子……」
  我剛吃進的一口飯立馬噴出來,然後狂咳……這家娃真是極品啊極品,這話也能無師自通,不過像誰學的呢?
  「誰教你的,剛才的話?」
  「梅花姨……」
  我已經離村好多時日了,現在梅花的身量更重了吧!也是該回去的時候了,抖了抖我的腳,已經不太痛了。如果再有馬車相信也不會苦到哪裡去。
  於是便開始打點行裝,將之前一千兩分幾個地方藏好,免得遇賊盡數被盜去。然後思量著還有兩千兩便要兩張銀票吧,免得弄得太散。
  晚上哄著娃睡下,我便讓人帶我到了西門吹雪的房間。
  他睡在離涼亭不遠的廂房之中,一盞燈,一把劍,一張桌,一張床除此之外連個能坐人的椅子也無。
  我進來後在房間裡看了兩圈,終於沒找到自己要坐地方,只能看著坐在窗下籐椅上的西門吹雪。(房間如果說有坐的方,只有床與這張椅子了。椅子被他戰了,所以某人無處可坐。)
  「何事?」三分鐘後,西門吹雪終於在我準備放棄出手甩繡鞋砸人的時候出了聲音。
  「兩千兩……」我伸手,意思是你答應我的。
  西門吹雪手裡不知何時多了兩張銀票道:「是這個?」
  我使勁的點了點頭,笑道:「正是正是……」手再伸了伸,再不給我就要動手去奪了。
  可是西門吹雪卻放起來道:「當初是陸小鳳自說自話,我當時卻是說只要你能有自保能力後,這錢才能給你……」
  「你……你講話不算數。」我一愕,然後便想到自己被強大的西門劍神耍了,不由得十分氣惱。
  「明天開始修練功夫,待恢復到原來的狀態,我自會讓你走。」西門吹雪回過頭,一雙清冷的眸子有種淡淡的光芒。
  「你這個死騙子,假和尚,拋妻棄子的混蛋,我在這裡辛辛苦苦等你回來。又給你種花園,又給你收拾下人,結果你一回來就給我玩反悔。別以為有錢了不起,我大不了不要了……你拿著銀票當你的假和尚吧,再見……拜拜……撒喲那拉……」反正還有一千兩,我可不想為兩千兩再折一次腰。
  不過兩千兩沒折我的腰,一隻手差點將我的腰折了。看著勾在自己細腰上的某人的大手,我呆怔了0.01秒後,大叫道:「非禮……」
  噗……我啞穴被點,人被扔在床上。
  不會吧!你不是把老婆和兒子打包送走了嗎?怎麼現在又想起將老婆推在床上,下一步是要上演OOXX的劇情了嗎?不要哇,我還沒有心理準備。
  西門吹雪彎下腰來,道:「天下間有誰會管得了我非禮自己的夫人?」
  會有人管的……即使現在沒人管,多少年後也會有人管,家庭暴力反對!正當我閉眼,準備引頸受刀時,西門吹雪卻道:「只需要你有自保能力,我自會給你兩千兩放你離開……」
  我被點的是啞穴,所以手還能動,伸手抓住他的領口哇哇哇了陣大叫。意思是:「誰會聽你……」
  「以前的你尚能避過我三招,現在的你去連普通的點穴也無法解開……」西門吹雪站了起來,幽幽一歎道:「走吧……」
  我指了指自己的嗓子,只見西門吹雪瀟灑的一彈從燈下路過的飛蟲,它打在我身上的某住後犧牲了,我嗓子的束縛也解開了。
  「你……」秀才不和兵鬥,鬥來鬥去也鬥不過,我走還不行。高傲的哼一聲,轉身一拐一拐的離開。
  一屁股坐在自己房間的椅子上,越想越氣。自己一個這麼大的人,可是在西門吹雪那丫的手中好像個小孩子,連半點反駁能力也沒有。
  自己怎麼可以如此軟弱,你讓我留,讓我走就走嗎?當然不可能,我冷冷一笑,床上睡著的娃娃似乎感覺到,情不自禁抖了三抖。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收拾了三個大包袱,然後將娃娃用小被包好背在背上。我知道萬梅山莊的人下人都很厲害,而我的房間外必定有人守著。
  我早想好了主意,可是看了看自己的手臂沒捨得割。於是,想了想,在梳妝台上將胭脂打開,用茶水和均,紅紅的象血一樣。我將它延床到窗子弄好,然後搶起椅子對著窗子摔去,同時大聲慘叫。
  接著,一貓腰鑽到了床下。
  娃娃大概被我驚醒了,在背上動了動。我連忙拍了拍他的小PP,這小孩有個毛病,無論睡得多不熟,只要輕輕的拍這個部位他便很快睡得十分安穩。
  我在床下憑住呼吸向外瞧,見兩個白影衝進來,然後見到血跡便大叫不好,同時向窗外衝去。
  看他們走,我從床下爬出來,悄悄的溜到馬棚。西門吹雪養了些好馬,而且平時都精料餵著。因為以前去過內蒙旅遊,在那裡學會怎麼騎馬。雖然不精,但是還能跑上一陣。
  拉出一匹看來比較溫和的,連馬鞍也來不及放,直接拉它到馬槽下,我先爬上馬槽,然後跳上馬背。悄悄的一夾雙腿,從後院角門出了萬梅山莊。
  一路狂奔,直到將娃娃顛醒,他看了看左右問道:「娘,半夜騎馬嗎?」
  「我哪有那個興致,娃娃娘帶你回家去。」說著怕西門吹雪追來,繼續催馬趕路。那傢伙可是個奇人,能一天內在京城與萬梅山莊打個來回,所以我留了個心眼,先向北行了一段路,然後又繞到樹林中折了回來,這才奔南而行。
  我早打聽到,村子就在萬梅山莊的南面,一條官路直通,再看到一座大瀑布下面不遠就是了。
  只要到了村子,西門吹雪你就算用八抬大轎抬我,我也不會再回萬梅山莊了。邊跑邊想,現在手中有一千兩銀子,再加上花滿樓的花種,只要回去栽種好,那麼自可夠娘倆個花用。等花滿樓回來收了娃娃做弟子,那便大圓滿了!
  越想越得意,不知不覺天亮了。
  這才想起跑了大半夜,真是又困又餓,可是跑出來的時候光顧著收拾值錢的東西,一點吃的也沒帶出來。現在倒好了,拿著手中的錢都不知向誰買東西吃。
  看著煙塵滾滾的官路,我十分想罵人……
  —————————————o(╯□╰)oo(╯□╰)o——————————
  看著那個絕塵而去的身影,還真是沒有一絲留戀。
  西門吹雪不知自己該輕鬆還是該發怒。
  「主人,便依著夫人如此走嗎?峨眉派那些人可會放棄?」小五在他身後恭恭敬敬道。
  「看來不光失憶,連腦子也壞了。」說著,身形一動便悄悄跟在了那匹亂晃的馬後面。
  不過一個腦子壞了的女人會有如此心思嗎?她先向北行,待到路上有腳印雜亂後,又突然轉向樹林飛奔回來向南而去。看來,她非傻,只是對江湖的恩怨情仇不甚瞭解。
  她已經失去了一個做為江湖人的基本意識,所以這是極其危險的。
  無論身邊有多少人保護,如果本人沒有一點意識,那一樣十分危險。西門吹雪皺了皺,看來這兩千兩要送出去也是比較難為的事情。
  




野外求生

  二十三、野外求生
  「娘我好餓……」娃娃在後面道。
  「嗯,娘知道……我正在找有什麼可以吃的,乖了……」不是講深林全是寶嗎?怎麼我看到的除了樹枝就是樹,除了樹就是樹葉!
  找了半天連個蘑菇也沒有,難道真的讓我下河抓魚,但也得能抓得住算啊!正在糾結中,突然聞到一股血味……轉過一顆樹,見一隻死兔躲在那裡,胸口被一個樹枝貫穿。
  守株待兔?發生在我身上了嗎?不管怎麼樣,這個時代也沒有農藥,這兔子怎麼看也是被樹枝刺死,至於到底怎麼刺死我管不了這些了。撿起兔子走到河邊用帶出來的刀子拔刀收拾了,然後清洗乾淨,見沒有血腥氣後提了起來。
  身上自也沒帶出來什麼鹽啊,材料這些東西,只好清烤了。
  但烤兔似乎要用到火,我又開始對生火發起愁來……
  沒工具啊!
  好吧,我做一回原始人,鑽木取火。
  可是明顯,這是個相當技術的活。我鑽了半小個小時,一點火星也沒有。正當我放棄時,噗……手上的木頭突然著了起來……
  難道有後勁?我高興的將柴放了上來,然後學著電視中的樣子在兩邊插上兩根樹杈,用一根光滑的木棍將兔子插上放在火上烤了起來。
  不過,又過了十分鐘後,我方明白,電視劇那種東西全是騙人的。因為兔子的肉剛有些紅,那根木棍已經燒起來了。結果兔子自燃起來,啪一聲掉進火堆。
  「電視劇害人啊……」我長歎,將兔子挑了出來。看著它發呆……
  「娘,煮了吃……」
  「沒鍋……」
  「烤了吃……」
  「沒鐵棍……」
  「扔火裡……」
  「你當是烤鴿子啊……」不對啊,記小時候外公給我烤鴿的時候便是將整只用沾濕的紙包住,然後直接火堆中的。
  記得包袱中我帶了些紙出來,然後取出一大張,用水沾透將兔子包好直接向火裡一丟。又蓋了些柴上去,便和娃娃坐在那裡大眼瞪小眼等著。
  大約過去了半個小時,我的肚子已經開始敲山震虎了,我拔開柴,接著便聞到一股子香味。
  將外面燒得亂七八糟紙拿開,撕了塊肉吹了吹,將外一層比較焦的撕下來自己吃,裡面的嫩肉遞給娃娃道:「來,要慢慢咬著吃……」
  娃娃接過,他還沒有長太多的牙齒,所以吃的很慢,但卻笑道:「香……」
  「香吧……那你也出來吃吧……」我向著樹林深處道。
  雖然我很想相信兔子是自殺的,也想相信樹能自燃,但是這些事不會發生在這裡。所以,一定是萬梅山莊有人追來了,卻不知為何沒有帶自己走而是在暗中幫助。
  噗……還真跳出一個人來,不過不是萬梅山莊的人而是一個我最不想見到的人段玉琳。她此時用一塊白布纏著臉,連鼻子上部份也被包住,乍一看便像木乃伊的頭一般。還好她這身行頭沒換,依舊是那把劍,同樣式同顏色的衣服。
  「呃……我想我沒有讓你出來……」我將娃娃護在身後,勉強的笑道。
  「孫秀青將西門吹雪的兒子交出來,我擾你不死……」
  不對啊,她不是應該突然衝過來,而不是站在那裡叫囂嗎?或者,她有所顧及?然後真想拍拍自己的腦門,這個孫秀青本是峨眉派的高徒,武功在同輩中也是佼佼者,所以這個段玉琳才不敢冒然衝來。
  若是偷襲倒有把握,只是自己剛剛這樣一叫,她以為是自己技不如人被察覺到行蹤,所以才沒有動自己偷偷走了出來。
  抽了抽嘴角,難道剛剛自己一念之間救了自己一命?這個地方真不是人呆的,殺機四溢當真討厭。
  「師妹,我已經說過了,殺師傅的西門吹雪,你們要報仇找他去……如果硬是要對我們母子不利,也別怪我不客氣。」
  段玉琳果然退一步,但馬上道:「孫師姐,即使你現在不交出孩子。但等兩位師兄與兩位師姐前來,那西門吹雪只怕自己都保不住自己,到時候這孩子還是要死。」
  「放屁,憑什麼他老子惹的事要算在這麼小的孩子上……」她說的難道是三青四秀中另外幾位,難道也要來萬梅山莊惹事?陸小鳳啊陸小鳳,我當時要剔你的鬍子這個懲罰似乎太輕了。下次再見到你,我一定把你的頭髮都剔光!
  不過奇怪,為什麼只有段玉琳一個人,難道她沒有動手還是在等機會?我心突地一涼,雙眼盯著段玉琳,將娃娃抱在手中,盡量裝成冷靜的樣子。
  「這就是規矩……」
  「誰定的規矩……」
  「你……無論是誰定的,總之你快點把這個孩子放下……」說著動手拔劍,眼睛卻向四方看去……
  果然在等待著他們來接應,我不知道現在該怎麼辦。但如果有可能,我想讓娃娃活下去,這也不妄我來此一回。想著,腳尖勾著兔子道:「想的美,看暗器……」說著連兔子帶土踢向她。
  不能再等,如果人都到了我反而更難逃得出去。
  可是,一個習武的人與一個對武術毫無經驗的人區別是相當大的,我只跑了十餘步,一個身影已經追了上來。突然感覺到脖子後勁風逼近,全身毛孔似乎都堅了起來。來不及細想,我就地一滾躲了過去。將娃娃放在一顆樹下,道:「跑……」
  娃娃竟然十分鎮定道:「我等著娘……」
  「叫你走就走……」我在地上撿起一根木棍,擋在娃娃面前等待著段玉琳的攻擊。
  卻見她似乎有些意外,突然笑道:「孫師姐,你的武功被廢了嗎?」
  「你才被廢了,我是不想出手……」咬了咬牙,就不承認……
  「那就試一試……」她這次沒有猶豫,盡全力刺了過來。
  照理我根本無法看清她的劍勢才對,偏生我看到了,而且還用木棍直接打在劍左面的背上,想將它架開。
  但是毫無內力的我,哪架得開這凌厲一擊。最終只是打偏而已,本刺向我胸口的劍,向我的左臂移去。
  感覺那冰冷的劍鋒已經挨到皮膚,心想著這次只怕真的要交待了。可是還沒來得及閉眼,便見段玉琳劍突然在我面前飛了出去,接著白影閃動,她的頸上立刻多了一個梅花瓣大的血痕,然後她眼珠古怪的轉動著,指著那一團白影道:「西門……西門吹雪……偷襲……」
  「我從不做偷襲之事,這一劍是從正面刺入。是你慢了!」了字話音剛落,段玉琳的身體噗通一聲倒地上,抽搐了幾下便不動了。
  我看著西門吹雪吹掉劍上血珠,還劍入鞘道:「回去吧!」
  才剛剛殺掉一個人,他竟然面色如常的像平時一樣與我講話。我臉頰不由抽動起來指著段玉琳道:「女人你也殺?」
  「只要手中握劍便要無分男女……」
  「那如果我握著劍,你是否也會殺了我。」
  「不會!」
  「剛剛為什麼不出現……」
  「等!」
  「等毛啊!我差點就死了……」我是有脾氣的,而且脾氣一上就管不他是天王老子或是劍神了。
  「不會!」
  劍神桑,你多說兩句會死啊!還好他的意思我明白,就是他不會讓我死。也不知道自己是應該慶幸還是應該傷心!
  可是劍神還是行動派,一隻手夾著一個走到馬邊!於是三個人,我抱著娃娃他抱著我上了路。
  「回去也可以……」我雖然很想回村上,但是照這個情形來看,如果無法解決掉峨眉的事件他們是不會讓我安心過日子的。自己倒還罷了,如果萬一害到娃娃我只怕會後悔死。
  「嗯!」
  「但我有條件!」
  「說!」
  一字黨,標準的一字黨!
  「第一,你教我保護自己的能力,等我走的時候兩千兩加一封休書。第二,叫陸小鳳把峨眉派的事情給我擺平。第三,花園只要我在萬梅山莊的時候就歸我用……」為什麼會有麻煩,當然是因為我是大俠的妻子,大俠兒子的娘親。但如果我與大俠沒有關係,又躲了起來便沒什麼事情了!或者應該再弄個金盆洗手什麼的也不錯,不過陸小鳳這本書裡似乎沒有人金盆洗手退出江湖!
  這次西門吹雪考慮了半天道:「想脫離江湖?」
  「是!」
  「很難。」
  「哦!」
  「如果你能接我十招後,可以!」
  「好!」看來西門吹雪還是挺好講話的嘛,我微微一笑告別一字黨道:「那江湖中能接你十招的有多少人?」
  「不過百人……」
  「……」這人一定是玩我……
  「……」
  「如果你不想放我走就直說。」
  「不是!」
  「你讓我一個從來沒練過武功的人……不對,已經忘記怎麼用武功的人卻接你十招,開什麼玩笑。」
  「沒有!」
  「那我以前能接你三招對吧……」記得他曾經提過。
  「沒錯!」
  好吧,一字黨改兩字黨了,真是酷!
  「那如果再稍微努力一下也不是不可能。」我考慮了一下道。
  「我自縛雙手……」
  ( ☉ o ☉)!
  「啊……那你的意思是,這次不會自縛雙手讓我接你十招。」
  「是!」
  「你還是直接殺了我吧,這樣也不必浪費萬梅山莊糧食了。」我還可以向神交差,說大俠不要我將我殺了的……
  「我不會殺你……」
  「那你就打算將我關在萬梅山莊一輩子……」
  「以你剛的反應來看,再加上原來的功底,應該用不到五年……」
  五年……人到底有幾個五年,他竟然讓我練五年功……然後再放我走!不過一想,如果乖乖呆在萬梅山莊做大俠夫人其實也不錯,有的吃有的住有的玩,還很安全……
  不定哪天神仙看我乖乖的完成了任務還會提前刑滿釋放讓我回家了,何況我這人天生不是喜歡刺激的人,別說五年,就是十年二十年想讓我做出一翻轟轟烈烈的大事那是決不可能的,或許這樣也不錯。還能一邊種花,一邊看娃娃長大何樂而不為,只是娃娃的師傅哇,看來要另想辦法了!
  

作者有話要說:這是新文
因為有兩個坑要填所以又要日又要改文有些困難
所以錯字與情節粗糙是難免的
有空時我會大修,
請大家原諒




再回萬梅山莊

  二十四、再回萬梅山莊
  心裡不停的盤算著,手上抱緊了娃娃,他似乎睡了,我怕風凍到他。因為自己的任性,他也吃了不好苦,下次一定要準備萬全,不會讓他再受任何傷害才是。
  「就先這麼決定吧!」突然像想到什麼似的問他道:「我今年多大……」
  「……」西門吹雪沉默了一下。
  「你不會忘記了吧!」
  「十八……」
  十八!我驚歎,那豈不是十七就嫁給他了。結婚還真是早呢!
  「那你呢?」
  「二十有五……」
  我又試探著問道:「我生日是什麼時候?」
  「啊?」
  「就是……那個,生辰……」
  「八月初八……」
  「你的呢?」
  「八月初八。」
  還真是巧,然後又指著娃娃道:「他呢?」
  「八月初八……」
  除了八月初八難道就沒有別的日子了?我抽了抽嘴角道:「別告訴我這是巧合……」
  「你和燕歐的是巧合。」
  「你的呢?」
  「我本無生辰,是你說要將生辰分我!」
  又是狗血的劇情,男主身世可憐女主將自己的生日分給他,然後男主感動然後便一起了……
  「其實今天是你和我講話最多的一天……」
  「……」
  「其實……」
  「什麼?」
  「我真的又喝又餓……」
  「……」
  然後我發覺西門吹雪這個人是真的很酷,他不會主動安慰你。比如一個女生在這種情況說自己又喝又餓,男生至少要安慰著,前面就到了你忍一忍。而這位不光一聲不吭,連點表示也沒有。
  而且馬還越走越慢,我就納了悶了道:「喂,西門……」我該怎麼稱呼?西門吹雪?西門莊主?或是娃他爹?思來想去,我準備惡搞一下道:「西門大官人……」
  「什麼稱呼……」
  這個時代沒有大官人一說嗎?
  「那西門官人……」
  「這是青樓姑娘們的稱呼,你在何處學來……」
  我噎住,道:「叫著玩……」
  「那個,西門吹雪你可以騎快些不……」還是直呼姓名吧!
  「不可!」
  「為什麼?」
  「有人跟近。」
  有人跟近不是應該跑嗎?為什麼反而停下來……
  「不用怕,他們不敢出手。」西門吹雪很冷靜的道。
  意思是他這樣騎的越是慢,他們越不敢輕易動手嗎?
  這就是所謂的心理戰術,如果你急著走,他們會覺得你沒有什麼把握所以直接衝上來群攻而上。但是如果你悠閒的自顧自的走,他們會覺得你大概根本沒有將他們放在眼中,所以便不會輕易出手。
  「峨眉派的人嗎?」
  「是!」
  於是我突然間想到了劉正,我雖然想拆散他和段玉琳,可是卻從沒想過讓他們陰陽相隔。但如信段玉琳死了,他又要怎麼辦?會繼續找我報仇嗎?然後如果我被他殺掉,那我的娃娃也會找替我報仇,於是這個仇恨的漩渦便永遠繼續下去沒有平靜的一天。
  這就是江湖嗎?臉抽搐了一下,道:「反正這裡風景不錯,我們也不趕時間就這樣慢慢走吧……」
  就這樣,我餓著肚子與西門吹雪一家三口優哉游哉的回到了萬梅山莊。
  至於怎麼進去的我就不知道了,因為我和娃娃一樣,因為半夜狂奔已經累到極點,直接倒在劍神大人充滿安全感的懷中沉睡了。
  醒來的時候竟然已經是下午,驚覺娃娃不在見邊,只有我自己躺在床上。猛的跳起來,叫道:「娃娃……娃娃……你在哪裡……快出來……」
  房間裡沒聲音,我又衝了出去。結果迎面撞上劍神,被他扶了起來。
  「娃娃呢?」
  「小五帶著他吃飯……」
  腿軟,從來到這裡倒現在,很少一睜開眼便不見了娃娃,所以自然會十分緊張。突然發現自己越來越有做母親的樣子了,如果真的有一天自己生了小孩兒,只怕也不用擔心護理上的問題。
  「回去坐,我叫人給你送飯菜進來。」
  「謝謝!」
  大概第一次和西門吹雪如此客氣,他竟然怔了一下,然後直接轉身閃人。不一會兒,幾個清淡可口的飯菜端了上來,我顧不得形象,用最快的速度將飯送進嘴裡,擦了擦道:「這下飽了……」
  然後我看到一直被我忽視的西門吹雪嘴角似乎輕微的抽搐了一下,道:「收拾一下隨我來……」
  「去哪?」
  「換房間……」
  「為什麼?」
  「安全!」
  「好!」突然發覺自己也挺酷的,講話也越來越簡潔。不過為了安全,換房間就換吧,我換就等於娃娃換,娃娃安全就好!
  結果看到房間後我有點想跑的感覺,因為那裡是西門吹雪的隔壁,本是一間書房,現在打掃出來成了我與娃娃的房間。
  並且改成了裡間和外間,裡間除了一張大床一張小床與桌子便連窗戶也沒。與外間被一道屏風隔開,形成有光但是卻很並不強烈的感覺。而外間放著一張榻,可以用做看書或臨時休息之用。
  「為什麼有兩張床……」
  「他該自己單睡了……」
  嗯!?讓一個只有兩歲的孩子單獨睡覺?
  「會掉下來的……」
  「我會叫人放上護欄。」
  「會哭的。」
  「不會……」
  看來西門吹雪還真是瞭解自己的兒子,娃娃真是年紀越大越不會哭了。
  「那我會睡不著的……」好吧,承認了吧!自己不抱著娃娃會睡不著,這個弱點早晚他也會知道的。
  「……」
  西門吹雪沒再講話,而是直接走出了房間。
  生氣了?又不像……我將包袱放下,想了想既然沒法回去就給梅花他們寫封信報平安吧,雖然兩人都不識得字,但附近的孫先生是個熱心人,村裡有個信啊什麼的都找他來讀。
  剛來時我還從他那裡借了幾本書抄字,練習寫繁體版文字來著。
  寫好信,並將花滿樓送給我的花種拿出一些包好,將信一併交給了小五讓他幫我請巡城馬送過去。
  再瞧瞧那包花種,想想還是種了吧,從花籽看來是雞冠花,原產非洲與美洲的亞熱帶地區。別看它在我們那個時代很常見,但是我替花滿樓也種過許多花,又在村上呆了許久,也未曾聽聞有人提過這種花。所以算是極為罕見的品種吧!還好雞冠花易栽種,易成活。而且花開紅火鮮艷,又有淡淡花香,是我極喜歡的一種花木。
  洗澡換好衣服來到花園,本來是西門吹雪用來練劍的地方,但是因為種滿了花,他現在只在莊外練劍。
  我有些不好意思了,其實地方還這麼大,自己這麼做是不是有些喧賓奪主了。想了想,讓老齊與我將盆花的位置移到最左面,空出一塊很大的地方。我將盆花慢慢的分品種與香氣讓他們排在來回走的石子路周圍,又將剛出的花苗移到了假山後面的小圓形區域,又讓人將地踩平,這樣就騰出一個藍球場那麼大的地方供他練劍。
  娃娃早被小五抱了過來,看到地方變大了,道:「劍……」
  「嗯,這是留給你爹練劍的。小五,你叫西門吹雪來,問他還滿意嗎?」畢竟在同一個屋簷下,而且我還是個暫居者,還是與主人打好關係比較重要。
  可是西門吹雪來了以後聽我一講,便給了我三個字:「太吵了……」
  竟然是這裡吵,所以即使地方夠大他也不會來此處練劍了?那我這兩個小時不是白忙了!
  歎氣,看來還要想辦法將這個地方填滿,要不然就全種上雞冠花算了。
  「適合你練劍……」西門吹雪又補了一句。
  得,自己挖坑自己跳了。
  「是……是嗎,那我們何時開始?」
  「明天早上一個時辰。」也就是早上起來練兩小時劍,這個應該可以接受吧!
  「下午雜學類,一個時辰……」
  下午也要學嗎?而且雜學類是什麼?
  「什麼是雜學類……」
  「其它武器,暗器,及如何分辨毒藥,殺氣,及反應能力……」
  「你確定你不是想訓練出來一個天下第一殺手?」我連忙抬手阻止,怕他再說下去,我就快變成萬能俠了。
  「這只是些粗淺的自保知識,離殺手尚有一段距離。」西門吹雪的意思很明顯,你離殺手的距離還尚遠,那麼第一就不用想了。
  「娘,加油……」娃娃一握小拳頭,對著正在蹲地發愁的我給予鼓勵!
  「有什麼捷徑嗎?」
  「有!」
  「怎麼做?」我歡喜的跳了起來問。
  「這些本是你以前習過的,只需想起從前之事便不必再學。」
  「切……和沒講一樣。」
  「我聽醫生講過,如果一人失憶是因為頭部撞擊,那麼在同等位子再撞一次便有可能甦醒。去不知夫人上次撞了什麼地方?」小五很規矩的道。可是我卻有種想掐死他的衝動,道:「萬一撞死了呢?」上次孫秀青不就是這樣死的嗎……
  「……」小五沉默。
  「那倒學。」西門吹雪講完,便轉身,但在這之前瞄了一眼我手上正掐著的花種道:「不要種一些莫名其妙的花……」
  「這是雞冠花,才沒有莫名其妙……」我直接回到,可是話音沒落,眼前的人已經不見了。
  會輕功了不起啊,等我學會了也在你面前玩失蹤……不過那好像極不可能發生,除非我的師傅是司空摘星……
  

lucy22 2015-11-17 15:23

白天別說人

  二十五、白天別說人
  俗話說:白天別說人,夜晚別說鬼……
  我剛想到司空摘星的這個名字,他便在當晚光顧了萬梅山莊。
  如果您問他來做什麼?
  那麼只有一件事情可做,就是偷東西。小偷不偷東西還叫小偷嗎?
  可偏偏他偷的東西和我有關,其實說白了就是我本人。
  西門吹雪有晚餐後練劍的習慣,所以趁他沒回到房間時司空摘星跳了進來,直接便點了我的穴道。
  當然我無法講話也無法動,光看他突然伸手要將我抗起。
  於是我在最緊急的時候用口型道:「你不怕西門吹雪嗎?」
  小偷怔了怔,然後搖頭道:「當然怕,不過比起讓陸小鳳抓一百隻老鼠我更喜歡後者。」
  「你是司空摘星?」我用口型道。
  「你怎麼知道?」
  「你放開我我不叫……」司空摘星看口型是極準的。他猶豫了一下點開我的穴道。我將娃娃放在小床上,為他蓋上被子道:「你和陸小鳳賭的什麼?」
  「他讓我從萬梅山莊偷一個人出去,便給我抓一百隻老鼠。」司空摘星也取下黑色面紗道。
  他身材不高,皮膚微黑,全身上下的唯一亮點便是那對另人一見難忘的漂亮眼睛。我微微笑道:「那個人就是我?」
  「正是!」
  「你確定他是讓你偷人出去而不是偷人?」
  「確定,他只是讓我把你帶到最前面鎮上的客棧坐上一坐,只要有人證明你和我出了萬梅山莊,就是我贏了。」
  「那好,你贏定了……」
  「為什麼?」這次到司空摘星驚訝了。
  「因為我討厭那個日本胡……」
  「明白……他害得你與峨眉成了敵人,又沒能保護你師姐與師妹的性命。所以你恨他也是應該的……」
  「我師姐師妹死了?」我只記得小師妹死了,但是花滿樓講過那已經是兩年前的事情。因為書看的時間很長,所以有些細節我已經忘記了。
  「正是!」
  「他還真是個害人精……」
  「我也這樣覺得。」
  「不過,你得負責保護我的安全。」
  「放心,開下間能追的上我司空摘星的沒有幾人。」
  「好,但是你就這樣帶著我出去一定會被發現吧!」
  「西門吹雪在莊外練劍,除了他我不認為有人能發現我的存在……」
  「OK那你偷我走吧,記得快著些,我得在娃娃沒醒來時回來。」
  司空摘星明顯嘴角抽了抽道:「西門夫人,你比傳說中的要強悍的多……」
  「你也比傳說中的要囉嗦的多……」可是多音剛落,司空摘星已經一手托起我飛了。
  陸小鳳中輕功最強的便是司空摘星了,我則感覺他的用處比萬梅山莊後院的馬強多了,因為不便速度快,又不顛,還能照顧你的感覺。這真是稱得上最人性的交通工具了!所以,在被帶出牆的一瞬間,我幾乎驚呼:「袋鼠哇……」
  「何物?」
  「呃……解釋你也不明白,快走吧!」
  司空摘星也沒再問,繼續跑的飛快。
  只聽得風聲在耳邊呼嘯而過,我則一邊聽著風聲一邊想像著陸小鳳抓老鼠的情形,那叫一個痛快。突然最人性的交通工具突然剎了車……
  我頭暈目眩的抬起頭,見一襲白衣立與月下,大有與月爭輝的架勢。我抽了抽嘴角對司空摘星道:「我說,你不是講世上沒有人能跟得上你的速度嗎?」
  「你認為他是人嗎?」司空摘星指了指臉色冰冷的西門吹雪道。
  「大概可能也許,有點像人……」然後我看到西門吹雪冰雕似的臉上有些鬆動。
  「如果不是我帶著一個人,你認為你能追得上我司空摘星?」好樣的,面對西門吹雪還能如此淡定,我佩服你。
  「為何帶我夫人出來……」
  「很簡單,我是小偷,你說我為什麼帶她出來。」司空摘星嘴上說著,腳上卻退後一步戒備著。
  果然,西門吹雪纖細蒼白的手指一動,劍已經出鞘。
  「等下,不就偷個人嗎,不用鬧到殺人那麼嚴重……」我連忙阻。可是卻發現西門吹雪平靜的臉已經出了裂縫。
  「你不要胡說,惹怒了他我們誰也跑不了……」
  「為什麼帶上我,怎麼說我也是受害者。」雖然是自願的……
  「看來真是解釋不清了……」司空摘星一歎,突然從懷中拿出一顆丸子似的東西向地上一擲。
  這就是所謂的煙霧彈吧……可惜我猜錯了,因為這東西放的不是煙霧而是一片強光。我立刻被這光閃到眼睛,連忙閉上道:「你怎麼不通知一聲再扔,唉喲我的眼睛……」
  「我通知了那西門吹雪還能上當嗎?」我又聽到風聲,想來是他已經繼續飛奔了。
  眼見著到了鎮上,我連揉著發痛的眼淚邊與他走進一家極大的客棧。剛坐在桌上,便見司空摘星一抬手,我的一縷頭髮便到了他手中。
  「你怎麼割我頭髮……」
  「當然是做為鑒證……」
  「你剛怎麼沒講。」
  「講了你怎麼會同意。」他喝了杯茶道。
  一想也對,古人試頭髮為第二生命,如果沒有必要決不會輕易剪髮。我剛到這裡時閒頭髮太長不好打理,動剪子要剪時被村裡老婦發現,她死托著我的手說讓我想開些……
  也沒在意剪就剪了,只不過稍稍不齊些而已,但如果和陸小鳳抓老鼠的行動一比,還是值得的。
  「也該到了……」剛說完,西門吹雪已經站在我們的桌子前面,並毫不猶豫的伸手便是一劍。
  司空摘星突然將我抓在手中道:「西門吹雪接住了……」一拉一伸,我被直接擲進了西門吹雪懷中。
  我也極順手的抱住西門吹雪的腰身道:「記住讓他抓個頭大的,小的不算數……」
  「自然……」司空摘星說完,哈哈大笑著離開。
  西門吹雪終究沒把我甩開,道:「為什麼?」
  「你放心吧,我沒有偷人,就是被人偷了一下而已……」我安慰著他,可是發覺還不如沒安慰的時候呢,胸膛已經慢慢的開始起伏,握劍的手指更加用力。
  「不是的,其實他偷人是有原因的……」
  「……」
  啪啪啪……人沒出手,旁邊桌上的杯杯盆盆已經碎掉N個。
  「其實我是自願和他出來的……」
  「……」
  小小客棧的牌子落地,人們一哄而散……
  「是因為陸小鳳……」可不可以等我講完再發火,我腿肚子已經嚇到轉筋,不把著他我已經站不住了。
  「和他有關?」
  「是的,因為司空摘星與他打賭如果把我從萬梅山莊中偷出來就去抓一百隻老鼠。」
  「所以你跟著出來的?」
  「是的!」
  劍神全身殺氣收斂,我鬆了口氣直接坐地上擦汗,心裡道:「這還是人嗎?生個氣能把人嚇成這樣,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氣場?」
  「下次不可與陌生人出來……」西門吹雪一手拉著我向外走去。
  我抽了抽嘴,心裡道:「我又不是小孩子,而且天下間能輕鬆入你萬梅山莊又愛與陸小鳳打賭的除了輕功天下無雙的司空摘星還有誰?所以我是考慮好才出來的,才不是隨便跟著陌生人出來……」但我哪敢說明,除非是想被某人的氣場再鎮壓一回。
  「陸小鳳讓人偷你老婆你不生氣嗎?」小心翼翼的問西門吹雪。
  「……」
  又玩沉默了,但明顯握劍的力氣增加了。
  「那下次他來找你幫忙的時候,你是不是應該將要求加高些?」
  「嗯!?」西門吹雪低頭看著我,似在尋問意見。
  「辦法有很多,你可以讓他把四條眉毛全剃了,或者讓他穿女裝在萬梅山莊走一圈。還有,讓他在大街上叫,司空摘星我愛你……」
  「……」
  「怎麼,這些不好嗎?」
  西門吹雪沉默了一下道:「在萬梅山莊走太平常了,去市集好些……」
  我差點被口水嗆到,狠……你真狠。不愧是悶騷型劍神!
  「……」我默了,然後被他直接帶回了萬梅山莊並扔進房間之中道:「休息吧!」
  「哦!那個我可以問一下你是如何知道有人帶我出去的?」
  「他出門時與你講話了。」
  「是的,我們走出很遠才開始講……講話……」
  「我聽到了……」
  「……」好吧!我承認可能是我那句袋鼠出了問題,看來以後在他背後還是少講其壞話為好,那麼遠都聽到了,如果是我和娃娃在這個房間講話,他不是在另一個房間聽得清清楚楚?
  對此,我表示壓力相當的大。
  我的兩個師姐與師妹死了,那麼峨眉的人應該回去了吧!我躺在床上,想著自己才來到這裡便惹了這麼多的麻煩,一個人也因我而死去……準確的說應該是因為孫秀青而死去。
  江湖……真他媽的不是一個好地方!
  回去後,我大概會放棄再寫武俠小說了吧!想著想著便睡著了,夢裡回到了原來的時代,上班,看書,上網,真在享受著這些樂趣,突然有人拍我的臉並說著什麼?
  「再睡五分鐘……」以為是媽媽在叫我,所以習慣性的轉了個身繼續睡。可是臉又被拍了兩下,這次聽清了聲音:「娘……爹叫你起床……娘……爹生氣了!」
  

作者有話要說:修改錯字




悲劇的上午

  二十六、悲劇的上午
  迷迷糊糊的坐起,又迷迷糊糊的擦了擦眼睛。打了個哈欠使勁甩了甩頭,這才發覺我的背有點酸,為嘛呢?
  然後聽到娃娃道:「擠……」
  我這才注意到自己竟然睡在娃娃的小床上,這才想起來昨天睡覺的時候太倉促了,而且平時看到娃娃在哪個床便直接爬哪個床,所以我才會捨了大床直接撲上娃娃的小床。怪不得睡得腰酸背痛,我轉身道:「你以為我想擠啊,娘上錯床了而已……」
  感覺氣氛不對,一隻腳剛搭到床邊便看到一雙白色鞋子,接著向上看,白色的長袍,再向上看,黑色的臉。
  「早上好!」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打招呼,然後發覺不對道:「你為何闖進我的房間?」
  「還有一個時辰。」
  「什麼一個時辰?」我莫名其妙。
  「到正午了!」
  「那又怎麼樣?」
  「你想上午與下午的一起練習嗎?」
  「不想!」我這才想起西門吹雪給我安排的課程,連忙爬起來。
  「我在花園等你!」
  「OK!」我一邊忙著找鞋子,一邊忙著給娃穿衣服。
  「……」西門吹雪就在我百忙之中抽身退出房間。
  好不容易一切收拾好了,急忙喝了幾口粥便將娃娃交給小五接著學打拳而我則站在了西門吹雪面前。
  他冷冷的瞄了我一眼,皺了皺眉道:「換衣服!」
  我上上下下看了看,麻布的長裙,緋紅色的外罩。沒有什麼問題啊!再抬頭看人家西門吹雪的行頭,高級的綢緞白袍,兩相一對比,我決定馬上去換!
  來到房間取出孫秀青以前穿的袍子換上,然後對鏡照了照,不錯。這一身夠華麗了,應該可以站在劍神大人身邊了。然後樂呵呵的跳到他身邊。他回頭又看了我一眼,眉頭皺的比剛才還厲害,又直接送我兩大字:「再換!」
  我納悶的看了他一眼,再瞧了瞧自己。又一比較,覺得自己像個花公雞,而西門吹雪那叫一傲然獨立。好吧,我承認我失算了,再換就再換。
  又一路小跑回到房間,找了件素淨但料子好的衣服穿著上。又轉了幾個身,覺得這次一定完美了,然後又顛顛的跑到劍神身邊,微微一笑。意思是這次好了吧?
  可是某劍神連眼皮都沒抬真接又送我一個簡單真接的大字,道:「換!」
  忍耐不能,吸了口氣道:「為什麼,我覺得這身足可以站在你身邊了吧!總不會讓我也穿一身白出來?」
  西門吹雪無奈道:「你這身可能練功?」
  一下子把我問住了,古代的衣裙有個十分不好的地方。便是裡面幾乎是真空的,一件褻褲還是開襠的,雖然我做了件大四條褲穿在裡面,但是仍然是穿得越飄逸越容易走光。
  看來是讓我穿褲子去吧!回想了下段玉琳等峨眉女子所著,均是長褲加短裙打扮,打起來即方便也不容易走光。轉身道:「好,換就換……」
  我又跑回自己的房間,果然在孫秀青的衣服裡找出幾套武林中人的服裝。連忙穿好跑回花園,擦了擦汗道:「千萬別再說換字了!」
  西門吹雪看了看我總算滿意了,然後將一個木棍交給我道:「擊劍百下。」
  「我們學的是劍術不是劍道吧,怎麼還學日本人揮劍啊!」我拿過來,想像著木棍是寶劍酷酷的砍下。
  可是西門吹雪卻道:「非擊空劍,而是打我。」
  其實,我早有打他的想法,奈何打不過啊!不過既然有光明正大打他還不會被打擊報復回來的機會,傻子才會放棄。我抬起木棍用盡全身的力氣道:「那你自己小心。」說著抬木棍就砸了下去。
  可是木棍剛接近他,木棍便被直接彈飛。我揉著發痛的手腕道:「你如果不想讓我就直說,為什麼震飛我的木棍!」
  「想打人需運勁與劍,你劍中無氣如何能接近我?」
  「誰知道怎麼運勁與劍!」
  「凝神提氣,意在劍上。」
  嘛意思?我提起木棍,凝視可要怎麼提氣啊!正在盯著木棍發呆,聽到西門吹雪向我走來,一隻手按在我背上慢慢的向上提起。
  我感覺一個指尖引導著我體力的熱氣,隨著他的手提了上來,並慢慢的向手臂移動。
  感覺好奇怪,我看著自己的手臂,微微發怔。
  「記住這種感覺。」劍神突然在我耳邊講話,溫熱的氣息另我全身一僵,剛聚好的氣立馬散盡。
  「不許胡思亂想,想走火入魔嗎?」
  不想!我一聽到會走火入魔馬上不敢對身後的冰山美男有別的想法了,馬上收神收心在劍上。
  第二木棍的效果明顯好了許多,至少木棍沒飛。於是我便像日本劍道揮擊一樣,一棍一棍向西門吹雪招呼。
  他一動不動,可是百棍之後我累倒了,他衣都沒髒一點。
  「體,體息一下!」我做舉手投降狀,再打下去被打的人沒掛,我要掛了!
  「一刻鐘,起來再一百下。」
  「我寧願去種花。」
  「練好再去!」
  「其實我一直有個十分嚴重的問題想問,不知可否?」
  「說!」
  「你到底是我爹還是我丈夫?」
  「胡鬧!」
  我白了他一眼,誰讓你一直給我這樣的感覺。
  「可以換個人讓我砍成不?」總砍你太有壓力了,生怕一個不注意木棍飛回來打到自己的頭。
  「不可!」
  「為何?」
  「他們尚未能做到內力收發自如!」這竟然我明白了,就是如果換一個人那我就真的可能會受傷。
  無論如何他還是為自己著想的,但這口氣總是嚥不下的。站起來提起棍子大聲叫道:「不用一刻鐘了現在開始……」說著舉起便猛跑著向他衝去,從外表看來似乎是想藉著狗的助力達到猛力一擊的效果。
  但是我故意左腳拌了右腳一下,然後啊一聲大叫,身體向前撲去。
  西門吹雪,我就不信你看著自己的夫人被毀容而不理不睬。果然身子未接觸地面,肩膀已經被一個人扶住。好機會,我想也不想的用平生最大的力氣舉木棍便砸。心裡則咬著牙道:「看我這次不砸死你丫的……」
  但我錯了,忘記西門吹雪的腦袋也是有內力保護的,而且是自動自發的。結果內力反震,我只看著一頭黑影砸下。於是我成了歷史上第一個自己被自己砸暈的穿越女!
  醒來後我摸了摸自己發痛的頭,道:「真痛!」
  娃娃就坐在床邊道:「娘,你為何自己砸自己……」
  我抽了抽嘴角道:「我,我一時想不開,想試試我的頭硬還是那根木棍硬!」
  「娘的頭硬……因為木棍被爹砍成兩段了!」娃娃笑著拍拍我的手道。
  難道西門吹雪這麼擔心我,竟然因為我受傷而牽怒木棍,導致它被殘忍分屍?正在想著見門一開,一個五十歲左右的老婦人走了進來,看我醒來笑道:「夫人醒了?」
  「你是?」萬梅山莊應該沒有女人才是。
  「老奴是莊主新請回來的,負責照顧夫人的飲食起居。這是莊主吩咐我拿來的藥,讓我再次清楚後為你擦上。」老婦恭敬的道。
  感覺她面相十分親切,衣著樸素卻極乾淨,應該是個十分利落的人。於是我點了點頭道:「那要怎麼稱呼。」
  「老奴夫家姓田,居三。外人都叫我田大嫂。」
  「田嫂?那你幫我上下藥吧,我看不到……」即使看到了也不敢碰。
  田嫂答應一聲,先為我淨了傷口,然後又塗上了藥。我感覺額頭脹得發痛,想來一定是腫了。
  正想著見西門吹雪走了進來,直接扔給我一條看似很軟但又相當有韌性的短棍道:「這是龍皮鞭,用這個即使打到也不會造成更嚴重的傷。」
  原來他把木棍毀去是因為要打替代的東西,我抽了抽嘴角道:「知道了!」
  西門吹雪臨走時道:「下次偷襲等先破我一重防身罩氣再說。」
  一重……一重!
  瞧瞧人家說了什麼,才用了一重防身罩氣我便身受重傷了。這實在是一個十分可怕的悲劇!我低頭,娃娃拍了拍我的臉道:「娘,你要淡定……」
  「娃,你要是我你也淡定不起來。」
  「爹很淡定!」
  「他沒受傷他當然淡定。」
  「娘放心,娃娃長大了,一定不會讓娘被木棍打到。」
  「娃真乖,啵一個……」
  「娘也乖,啵!」娃娃親了我一口,心情立刻舒暢了。
  田嫂笑道:「少主真是個乖孩子,這麼小就知道哄照顧娘親了。」
  一隻到自己的娃被誇,我馬上歡喜起來,點頭道:「是啊是啊,娃娃最孝順了。」
  正當我們母慈子孝的時候,門外有人道:「夫人,有巡城馬送來信件。是交給夫人的。」
  難道是梅花他們回信了,不過是不是太快了些。
  「進來吧!」小五答應著推門進了房間,他本意是將信送給田嫂抽身離開,卻見我手已經早早伸在那裡,便猶豫了一下親自送了過來。
  「謝謝!」
  「不用……」他的用字話音方落便被我驚喜的叫聲嚇停,我指著信道:「是花公子的信。」上面還飄著淡淡的花香,不用看署名已經知道信的主人是誰。
  打開來見上面寫著:金鵬王朝舊案已結,本欲歸鄉。聞姑娘留在萬梅山莊而陸小鳳也欲前往,便決定三日後與他同往探望。上次花種可曾種植?卻不知會出現什麼樣的花與香氣……
  此信箋上為茉莉之香,花瓣壓封十日方見其香氣透骨,較之別的花要長些,但味道卻似生在此信上,有助眠醒腦作用,不知姑娘收到時可聞到否?
  下面又寫了些很快就會到達,並希望我不要怪罪陸小鳳等話!
  果然不愧是娃娃的師傅,瞧人家這意境,瞧人家這心思。再瞧瞧娃娃的新爹送的東西,龍皮鞭……我倒!
  

作者有話要說:改一下錯字,這次錯的有點離譜。
(再瞧瞧娃娃的親爹送的東西。)我把他打成(再瞧瞧娃娃的新爹送的東西。)
咳!
放出來是為了看著笑一笑,我不怕大家笑話,使勁笑吧!




悲摧的下午

  二十七、悲摧的下午
  下午等於是文科,負責教授的是小五同學,而西門校長則坐在一邊監視。
  小五拿出十餘種瓶瓶罐罐放在我面前,道:「這是十幾種江湖人常用的藥物,現在教導夫人識別一下。」
  我點了點頭,這個比練功好,我喜歡。
  娃娃坐在我旁邊,似乎也有要上來參戰的打算,卻被西門吹雪吩咐田嫂將他抱到一邊去看著。
  小五先拿過一個瓶子道:「先說一說這種……」
  我打開來便聞到一股十分淡雅的香氣,不由想是何種藥可以這麼想,吃一下沒關係吧!接下來我馬上知道是什麼藥了,因為我直接睡過去了。在嗅到一股酸臭味醒來後,我看到小五一張白玉的臉糾結成一團道:「夫人,這是五更散,一種迷藥,所以請不要隨便打開來聞……」
  我點了點頭,讓他把解藥拿的遠遠的道:「毒藥這麼好聞解藥這麼難聞。」
  「正是,因為發明此毒者希望被害者多聞一些,所以味道很香。」要是臭哪還有人中毒,只要聞一下便捂上鼻子,即使睡也睡不過一刻半刻而已。
  「夫人要記得,如果聞到這類氣味,請要先閉氣,那便不必中此種毒了。」說著又拿起第二種道:「這是軟筋散。」
  「吃了讓人渾身無力的那種?」
  「你記得?」西門吹雪突然間問。
  「呵呵,大概吧……」名字都帶出來了,而且我看武俠小說也不是白看的。
  西門吹雪向小五看了一眼,他馬上又講道:「這種藥江湖上許多人都說無色無味,但是吃過的人都知道,會稍稍有些味道,像茉莉花一樣的味道。」
  「你吃過?」
  「是的夫人。」小五抽了抽嘴角,似乎不認為這是一件十分光榮的事情。然後他倒了杯茶給我,又繼續拿起了第三瓶道:「這是醉幽蘭。」我喝了杯茶接著聽他講,可是他只是說了五個字,我就覺得渾身無力直接軟倒地上。然後品了品口中的味道道:「是有些茉莉花的味道,可是你什麼時候放在茶裡面的?」
  「夫人,那是明天要學習的份。」
  「哦,先給我解藥。」
  於是小五很淡定的給了我解藥,我爬起道:「今天到這可以了吧!我已經試了兩種藥了。」以前只是聽說過,現在倒好連續試驗了兩種神奇的武林藥物。
  「這是今天的份,學完。」西門吹雪不運不搖,講了一句我超想扁他的話。
  「這些藥吃多了會不會對身體有害啊!」
  「不會。」劍神似乎不打算讓我放棄,接著讓我試毒。
  就在我又試了兩三種後,小五給我服下一種赤色的藥丸。因為不需要掩飾所以我吃藥都是光明正大的吞進去。
  藥丸一入口,小五便叫人打來一盆冷水備用,我看得心驚問:「我會吐血?」
  「不會!」回答我的是西門吹雪,而小五則低頭,似乎在偷笑。
  「會變醜?」
  「不會!」
  「會變……熱?」是的,我感覺到身體慢慢變熱。最重要的是腹部以下,不光是熱,還起了某種變化。
  「這個不會是?」我看著小五,他極其彆扭的看了一眼西門吹雪。劍神很淡定的道:「是□!」
  我怒了,道:「這也是江湖常見藥?開什麼玩笑,西門吹雪我告訴你……」
  嘩!一盆冷水倒了下來,我清醒不少,可是氣卻沒消。
  「江湖凶險,都需防範。」
  「那你們中過了?」我氣乎乎的問。
  「沒有!」西門吹雪與小五一起道,我無語。
  「此藥解方,若毒性淺可用冷水,若深的……」西門吹雪沒講,不過我聽懂了,深的用冷水是解不了的,那只能找個男的OOXX。
  「放心,有那一天也不找你。」我白了他一眼狠狠道。
  可是很久以後我發覺,我大錯特錯了!咳……這是後話不提。
  西門吹雪突然站起,然後道:「今天到此為止。」說完轉身離開。
  我抽了抽嘴角,心中明鏡兒似的,他生氣了,雖然那張棺材臉毫無變化。
  「夫人,今天所有藥物的總結,請你看一下,有什麼不懂可尋問莊主。」小五說完退下。
  我看了一眼那張紙,然後狠狠的大叫道:「寫好了還讓我去試藥,你們沒有人性……」房樑上的泥土都被我震了下來,可是小五與西門吹雪各作各的去,根本沒人理會我。
  回頭抱起娃道:「娃,娘命苦哇,被他們這麼欺負。」
  「娘欺負回來……」娃娃舉起小手道。
  「怎麼欺負?」他們都知道藥性的,會吃才怪。
  「沒有味道就可以了……」娃娃眨了眨眼道。
  「對哦!」我拍了拍娃娃的頭,果然是我的兒子真聰明。可是要怎樣讓那些藥失去香味呢?
  我低頭考慮著,突然打了個響指道:「那些藥物都是些花的香味,也就是說從花中提取的出來的香氣。但花的香味可以覆蓋或改變!這點倒不是說沒有可能,我慢慢的考慮了起來。
  田嫂是個農戶之女,又嫁了個本地的長農為妻,所以對江湖中事並不明瞭。但聽到我們母子對話,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我則看著桌上的那幾瓶藥,很自信的笑了。
  夜幕垂下時,我到後面採了幾種花。
  「首先,不能心急。」我支開田嫂,和娃娃兩個人看著那幾瓶藥及花發呆。
  「你說要選哪種呢?」我極小聲的問。
  「小五叔叔還是爹?」娃娃竟然一本正經的問,那神態與西門吹雪極為相似,我的臉不由抽了抽,道:「都有。」
  「這個?」娃娃指了指迷藥。
  「難,不如讓他們直接吃掉,聞的他們只要閉氣就完全不管用了。」
  「那這個?」娃娃天真的指向一個小瓶。
  O(╯□╰)o
  「你知道這個是什麼嗎?」
  「我瞧娘當時很難受的樣子。」娃娃搖了搖頭道。
  誰中了□不難受呢?不過,主意真不錯。這種藥本來是味道最輕的,只要稍稍用花香掩飾一下便可以了。
  我打了個響指道:「就他了,來娃娃親一下。」娃娃很聽話的啵了我一下,然後道:「我可以幫娘讓他們吃喲!」
  不愧是我的兒子,但是現在就黑成這樣,長大了還得了。我有些抽搐,我有些擔心!
  不過,黑點也不錯,總比像我一樣被別人黑的好。
  我聞了聞各種花香,認為茉莉的香味能很好的隱藏這種味道。我以前學過一種酥餅,便是以茉莉做為材料所做成的,不如用這個方法試一試。
  不過,就光讓他們中毒似乎不夠刺激,畢竟這兩個人只有中了一種而已,我卻中了那麼多。打了個響指,終於想到一個超好的辦法。
  給我靈感的當然是小五那白玉似的臉與西門吹雪那冷俊的面容,他們站在一起讓我一直有種十分配的感覺。如果兩人同時中了□,又被關在一個房間中,那麼會不會發生什麼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呢?
  我哈哈大笑,然後狂笑……
  娃娃被我笑得退到床邊,然後道:「娘我困了……」
  「哦,那睡覺吧!」今天晚上如果突然送吃的給他們,一定會被懷疑,那麼只有明天了。
  我嘿嘿笑著抱著娃娃上了床,不過再次忘記西門吹雪準備的小床,直接上了大床又睡在了一起。
  第二天上午我起的很早,大概是因為想到了辦法神經太過興奮的原因。雖然依然被龍皮鞭打到兩次,但沒有報怨,上午的訓練一結束我便來到了廚房。
  先將廚房中的人都趕走,然後開始做那種酥餅,方法極簡單。就是先將茉莉花瓣碾碎,然後用溫水泡上幾分鐘,再將糖化開也放進裡面。再用這些水和油麵團,然後放在一邊用油紙包好醒半個小時左右。
  這邊再和好面,打好蛋去掉蛋白,將蛋打發後備用。等兩個麵團醒好後,將它們揉在一起,然後再將打發的蛋放進去。
  可惜這個時代沒有那種模具,於是找了月餅的模具將其放了進去後,做成一個個最小的月餅樣子放進鍋中蒸。
  本以為不是烤箱大概會失敗,但是效果意外的竟然很好。當然,這裡面有至少十塊是我加了料的,而且下了很重的份量。
  用鼻子一聞,全是茉莉的香味,根本嗅不出有別的味道。
  嘿嘿笑了笑,道:「就不信你們不吃……」
  先挑了乾淨的給娃娃撿了幾塊,然後將有料的裝在一個盤中。
  娃娃倒是十分愛吃,整整吃了小半塊。我怕他再吃下去正餐便不吃了,於是只允許吃一塊。接下來該辦正事了,打聽了一下西門吹雪與小五在做什麼,下人們說他們在書房中談事情。
  天賜的機會,我裝備了一把鎖,然後抱起娃娃端著那盤有料餅道:「娃娃知道該怎麼做吧?」
  娃娃想了想,然後突然點頭道:「知道,讓爹和小五叔叔吃下去。但是,娘做好了我還要一塊。」
  「你要是做的好兩塊都成,但是這盤你不能吃,知道嗎?」
  娃娃點了點頭,然後端起盤子道:「那出發吧……」
  「乖!」我抱著娃娃拿著那盤有料的酥餅走到書房門半,先敲了敲門。西門吹雪道:「進來。」
  我走進去,見小五站在一邊,西門吹雪正在翻一本類似賬本的東西。我還沒講話,娃娃便道:「爹,娘做了點心給你。」
  西門吹雪一怔,然後看了看我道:「是嗎?」
  「好香的,娃娃吃了好多。爹也吃一塊……」說著娃娃拿起一塊舉在西門吹雪嘴邊。
  「你以前從不做點心,本是要學的,結果有了燕歐。」西門吹雪拿起來似在回憶往事。
  「這……這是我在村上學來的,你若不愛吃就拿來。」我伸手去搶,可是西門吹雪一轉身,我揮了個空。
  

lucy22 2015-11-17 15:24

洗冷水澡的兩人

  二十八、洗冷水澡的兩人
  眼見著他吃下了第一口,品了品似乎沒有什麼發現,又繼續吃了第二口第三口。我在心中比了個勝利的手勢,然後向娃娃使了使眼色,他竟然領會得。又拿起一塊,我代步走向小五,他伸手道:「小五叔叔吃……」
  小五道:「這怎麼可以?」
  「你教了娃娃這麼我日子功夫,沒功勞也有苦勞,吃一個餅是應該的。而且可以幫我嘗一嘗哪裡做得不好?」
  小五聽後不好意思的接過,然後嘗了一口道:「果然美味,夫人真是巧手。」
  我微微一笑,然後又拿出三塊放在他手心道:「你們先吃著,我和娃娃去午睡了。」說著出了房間,輕輕的將門帶上,然後又輕輕的將門鎖上。
  大功告成,我和娃娃一拍掌,飛也似的回到自己的房間,關門後我們直接倒在床上大笑。
  「西門吹雪你也有今天……哈哈哈……」
  「娘,你笑的好可怕。」
  呃!我連忙閉嘴道:「娘這不是高興嘛!娃娃也應該高興才對,因為那兩個武林高手被你騙到了。」
  「那,高興。」(*^__^*)
  娃娃馬上露出個笑臉給我,我十分得意的在他臉上啵了一下。
  笑得累了,我又嘗了幾塊沒料的酥餅覺得不錯,有空再做些,至少自家娃娃愛吃。
  娃娃中午是必睡覺的,因為剛剛笑的累了,所以很快就依在我身上睡著了。
  我將他在自己做的小枕頭上,因為古代人都是瓷枕或木枕我實在睡不慣,所以便自己做了蕎麥皮枕,又輕又軟又舒服。因為是娃娃的小枕,所以我故意在上面縫了兩隻耳朵,又畫了兩隻大眼睛,一看便是一隻小老虎形狀。娃娃很喜歡,即使不睡覺的時候也喜歡抱在懷中玩。
  這時候的孩子玩具很好,我倚在床上一隻手托著腮,腦中則想著有空的時候要想幾樣玩具出來給他玩,最好是益智的。
  拍著拍著自己了睏倦了,不由得打了個哈欠,剛要散了頭髮睡下,便聽得嗖一聲,似乎有什麼東西進了房間。
  我剛一回頭,便被一隻炙熱的手摀住了口頓時什麼也聲音也說不出來。看了看來人,我立刻心驚肉跳起來。
  為什麼中了□的人還能活蹦亂跳的四下跑,不是應該全身無力軟綿綿的嗎?
  西門吹雪雙眼赤紅,一身濕淋淋的看著我道:「你到底下了多少?」
  「本來是十粒,可是我想是兩人份所以下了二十粒。」他的手移開後,我乖乖的回答。
  西門吹雪咬了咬牙,賜給我兩字:「胡鬧!」
  「你們武林高手不是可以用內力抵抗嗎,本來我還想下的更多,但沒有了……」這是實話,電影電視中不都這麼演的嗎!
  「此藥非毒藥,無法用內力解除。」他定定的看了看我,突然道:「和我來!」我還沒等拒絕,人已經被帶出了房間,再一眨眼,又已經到了西門吹雪的房間還以那個姿勢躺在了他的床上。
  我無法鎮定了,哆哆嗦嗦的問道:「你你你你,你不會用我來做解藥吧!」
  「你說呢?」西門吹雪俊美的臉上滴嗒滴嗒掉落下無數水珠,像冰塊一樣砸在我身上,慢慢的前面的衣襟已經被水暈開,緊緊的貼在肌膚上。
  他喘息的速度加快,已經開始伸手脫自己的衣服。
  「等一等,那個……我們雖然以前是夫妻,可是已經分居了,而且很快你就要寫休書把我送走了,所以還是不要這樣了。萬一,萬一再弄出個娃娃就不好了。」我想後退,想逃跑,無奈雙腿被他一隻腿壓著無法動彈,雙手被他一隻手按在頭上依舊動不得半分。
  是誰說女人被男人強行OOXX的時候女人有時機可以踢他的命根,那麼我現在懷疑那個男人一定是□的技術不過關,瞧人家西門大官人,咳……西門劍神,別說我不懂功夫,就算是懂得功夫只怕也無法從他手中逃離。
  難道我今天就要交待到這裡了?雖然西門吹雪確實是極品男人,又多金又帥又酷又有實力,可是總得給我點時間思考適應吧!
  突然明白了四個大字『作繭自縛』,這個成語好哇,誰他媽發明的,太有才了!人在西門吹雪身下,神卻已經飄了地球一周,終於轉回來時卻發現這男人的上身已經赤果果了。可惜,我對男人的身材不感冒呢!平時在夏天的時候,瞧一個個赤果果的男人在街上走來走去已經習慣了,從十八個月到八十歲的什麼樣沒見過!但還是有些害羞的避開,道:「你……你要考慮清楚。」
  「休書我不會寫,有娃娃就養著。」
  「那你當初為什麼趕我走。」這不是自相矛盾嘛!
  西門吹雪的身體果然僵硬了一下,然後突然跳起轉眼便從我身上消失了。
  無力,早知道這句話好用,我幹嘛還被他壓這麼久。
  揉著自己的手與腳站了起回到自己的房間,相信西門吹雪不會再來搞突襲了吧,而且下午的課也不必再去。
  因為負責教我的兩名老師,現在大概都在奮勇的自己解決,或是洗冷水澡中。
  經過剛才一嚇,我也決定了一件事,下次還是下迷藥好些。
  傍晚時我正坐在門口納涼(你其實是想看某人笑話吧!),然後見西門吹雪遠遠的走了過來,一臉疲態。
  他並沒有看我,直接開門要進房間。我很輕聲的問了一句:「你到底吃了幾塊。」
  「……」西門吹雪身子一抖,沒說什麼。
  可是我馬上明白了,他如果吃的少不會那麼激動,也就是說除了給小五那四塊,其它的十幾塊他全部吃掉了。按照藥量的分析,他大概自己吃掉了十五六顆□!!!
  我聽著他的門光一聲被大力關上,然後歎了一口氣,道:「美食真是害人啊!」心中卻感歎著,自己做的酥餅果然大受好評,看來要多做才好!
  娃娃已經在房間中爬出來,因為有門檻,他人小腿短根本邁不過來,這時候就用爬的。
  「爹沒事吧!」
  「沒事,他就是太累了!」
  「哦!」娃娃點頭,然後道:「那明天還給爹吃餅嗎?」
  娃娃問完,我還沒有想好怎麼回答,就聽西門吹雪的房間中傳說叮噹一聲,似乎是茶杯掉地的聲音。
  「不……不給了。」再給你娘我大概就成解毒劑了。
  「可是爹很愛吃。」
  「嗯,那下次娘再做。」
  叮噹,又一茶杯結束了它短暫的人生。
  我抽了抽嘴角,這聽力太好了也不是什麼好事。於是補充道:「不加特殊材料的。」
  「那娘也給娃娃做,娃娃也愛吃。」這小傢伙只有真正喜歡或者怕我的時候才來撒嬌,不由掐了掐他的臉蛋道:「好的,娘一定給你做著吃。」
  我本意是第二天研究別的點心的,只可惜練功時『意外』受傷,也就沒心思了。只能按照昨天的方子,當然是沒有加□的,再做了一次酥餅,不過這次因為沒有要保守的秘密所以廚房中大家幫忙,倒也做了許多。
  於是整個萬梅山莊中的人幾乎都品嚐到了,獨小五不敢再吃一塊,甚至一看到點心的樣子便已經倒退數步。我見他臉有些微紅道:「小五你沒事吧?好像在發燒。」
  小五搖頭道:「沒……沒事。」
  「小五夫人的點心很香甜你卻不吃,還一副病泱泱的樣子,你昨晚做鬼去了?」阿二向來心直口快。
  「沒有,只是洗澡時受了涼。」小五連忙解釋。
  我暗地裡笑,是用涼水洗澡吧!
  「你的功力是我們幾人最深的,怎麼會如此容易著涼。」小憤本來是沒臉走近我們的,不過這幾天我在後面和他們混的熟了,他也接受了我失憶的事實,所以也慢慢好相處了些。
  人啊!無論是以前有仇的有恨的或是沒見面的見過面的,只要經過一段平和的相處,很容易會將那些不好的往事淡化甚至忘記。我覺得這是人類的優點,一個很好的優點。
  噗!我終於沒忍住笑了出來,心道:「誰洗了一晚上的冷水澡如果不感冒倒是奇怪了!」
  不過西門吹雪沒感冒,還神采奕奕的去前面接待客人了,我有些懷疑這人的體質真的是鐵打的。
  正吃的融洽,便有一青衣小童走進來道:「夫人,花滿樓花公子,陸小鳳陸公子,與江南俠醫來訪。莊主讓我請您去前廳去!」
  花滿樓來了,我興奮的跳起來,一把將身邊的娃娃抱起,又順手將點心拎起一盤放在他手中道:「走,去見你師傅去。」
  娃娃拍手道:「我想死夫了……」
  「是師傅,記得了。」
  娃娃點頭,然後道:「是死夫……」
  我倒!
  於是邊向前廳走邊道:「娃娃不是想學功夫嗎?娃娃不是想行走江湖嗎?那麼你叫死夫是學不到的,只能叫師傅才可以。」
  「是這樣嗎?」娃娃竟然對我表示懷疑,而我深深的點了點頭,很認真很認真的道:「是這樣的。」
  「那見到師傅要怎麼說?」
  我抽了抽嘴角,道:「直接跪下說,徒兒拜見師傅。這是個機會,絕對不能錯過。」
  先將什麼陸小鳳什麼神醫的放在腦後,先抓到花滿樓這個大俠再說。
  「娃娃知道了。」
  「這才乖,記得先將點心給師傅吃,這樣他才會誇你乖。」對自己做的點心還是挺有信心,再加上娃娃的演技,我就不信花滿樓你不上勾……
  




江南俠醫

  二十九、江南俠醫
  到了前廳,果然見花滿樓與陸小鳳和另外一名陌生的男人坐在那裡。看著那個男人我微微有些呆,雖然不是花癡,但也小小的犯了一回傻。花、陸、西門三位已經算是人中龍鳳了,一個儒雅飄逸,一個瀟灑不羈,一個英俊不凡。但和這位比起來,還始終還是差了一些。
  他從頭到腳是一身淡青色,皮膚雪白,鳳眼有神,一張薄薄的嘴唇給人一種疏離的感覺。如果說西門吹雪是神,那麼他便是仙!大有此人凡間不曾有,欲尋且往九重天的感覺。
  「娘……」娃娃拍了拍我的臉,馬上回過神放他下來。可接下來我要做什麼,行禮?什麼禮我不會!於是舉起手道:「你們回來了。」
  「嗯!回來了……」花滿樓淡淡一笑回答道。
  「陸小鳳你鬍子又長出來了,真可惜!」
  陸小鳳輕咳了幾聲,連忙轉移話題道:「西門夫人,這位是江南俠醫花玉樓,是花滿特意請來給你瞧一瞧頭上之傷的。」
  我一怔道:「你姓花?」
  「是的!」花玉樓淡然的回答。
  「你們什麼關係?」指了指花滿樓。
  「宮姑娘……不,孫姑娘他是我五哥。」花滿樓介紹道。
  五哥!怪不得剛才看他總覺得有些熟悉,原來這眉宇之間確實與花滿樓十分想像。
  「師傅……」咚,我家的小祖宗不知道何時走到花滿身邊突然跪下,這倒是把我這個指使的人也嚇了一跳。
  「何意?」花滿樓並沒有講話而西門吹雪已經指著娃娃問我道。
  「拜師啊……」我很簡單的回答,這個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吧。
  陸小鳳大笑道:「西門夫人,有個劍神的爹在何必再拜別人為師?」
  「正是。」花滿樓一笑,伸手去托娃娃。
  可娃娃突然起來退後一步,然後再拜道:「師傅。」
  我很滿意,不愧是我教出來的兒子,甚和我心。我看了看花滿樓又看了看西門吹雪道:「我只是想讓兒子正常點……」
  沉默……
  一分鐘後陸小鳳突然大笑,然後道:「甚是甚是,西門夫人眼光倒好。」
  當然,我得意的一笑,只等著花滿樓答應。
  他連忙道:「這,在下何德何能……」
  「你有德有能,總之娃娃已經叫了你好幾個月師傅了,難道你不認嗎?」軟滴不行來硬滴,我就不信他打算讓我家娃娃跪幾個時辰。
  也不知我哪句話對了那個神仙似的花玉樓的心,他竟然道:「既然西門夫人要求,那麼你就應了吧小七。」
  「這……」花滿樓又用看不見的眼睛瞧了瞧西門吹雪,而某劍神卻很隨意的道:「既然我兒想拜那麼就請花先生應允吧……」
  他竟然同意了,我反倒怔了。不過兒子終於拜了花滿樓為師我自是高興萬分於是笑道:「謝過花神醫,謝過花公子!」然後又對娃娃道:「快謝謝師傅。」
  「謝謝師傅,師傅吃餅……」娃娃終於舉起那盤餅直接全部交給了花滿樓。
  我家娃娃現在已經有親師現象了,誰都不給給師傅。可是我錯了,見他搖擺著小腿,拿了兩塊送給了西門吹雪。他面色立刻僵了僵,但不忍拂了兒子的好意還是接了過來。
  然後我兒子又拿了兩塊給了花玉樓,他也含笑接過。本以為這人會有潔癖,不會接一個不知髒臭的小兒東西,可是他卻接了還直接嘗了一口,並笑道:「不錯。」
  誰都有了,獨陸小鳳沒有。
  他摸了摸自己的鬍子笑問:「西門夫人這是為何?」
  我也不知道,本以為娃娃和陸小鳳是酒友,應該最先給他才對。聳了聳肩笑道:「那你要問娃娃了。」
  可是陸小鳳尚未問,娃娃已經捏了兩塊餅走到他面前,卻不遞過去。指著他腰間酒壺道:「酒!」言下之意眾人明瞭,他的意思是用酒換餅。
  我倒!感覺到周圍冷空氣上升,我僵硬的看向西門吹雪,搖著兩隻手慌慌張張的解釋道:「請相信我,我絕對無心培養一個酒鬼,這……只是意外,意外……」
  花滿樓聽到意外二字突地笑了,陸小鳳也扯了扯嘴角道:「難得有酒友,陸某倒是十分高興的。」說著解下酒壺倒了小半杯舉到娃娃手中的道:「現在可以了嗎?」
  娃娃接過酒杯,像喝水一樣喝了下去,還品了品然後將餅交給陸小鳳道:「不如上次的……」
  我又倒!又連忙看了看西門吹雪接著道:「這真的是意外。」上次喝酒也不怪我,要怪就怪陸小鳳去好了。
  陸小鳳好不容易得到餅一口吃掉,道:「怪不得娃娃及力推薦此餅,確實與以往所食不同,萬梅山莊倒有個好廚子。」
  「自是,比四叔的手藝要高手甚多。」此話自然是對我講的,因為吃過四叔做菜的也只有我了。
  「娘做的……」娃娃喝過了酒臉蛋微紅,可是明顯不見醉意,反正更是清醒的炫耀起自己的娘親來。
  陸小鳳與花滿樓都吃了一驚,他們與我一路行來自是不知我尚有如此手藝。
  「看什麼看,我該會的一樣不會,不該會的還會做那麼幾種。」
  花滿樓自是微笑,可陸小鳳卻盯著西門吹雪道:「你為何不吃?」
  西門吹雪有嚴重的恐餅症,他能吃才怪。我想笑,可是想到後果只能強忍著。可是用一隻手去掐另一隻手真的好痛,以後還是想個別的招忍笑才好。
  「昨日已經吃過。」西門吹雪咳了一聲。
  「是啊,爹很愛吃,吃了好多呢。」娃娃不知死的來了一句,然後看到自家爹爹突然射來殺人的眼光,馬上直接躲在我身後。
  「好了,我們不要忘記此來的正事,花玉樓你可不可以幫她查看一下可否恢復記憶。」陸小鳳突然打破這個僵局道。
  「他是來給我瞧病的?」我驚了,我一個穿來的人要如何恢復記憶啊!
  「正是,是我讓陸小鳳請來的。」西門吹雪的回答有些讓我吃驚,劍神不是很少求人的嗎,為何突然間替我請來神醫?
  「為什麼?」
  「是恢復記憶快還是繼續練功快?」
  這不用問,當然是恢復記憶快,但前提是我有那玩意兒的啊!
  「西門夫人是否介意在下為你把脈?」花玉樓見我沉默了,然後開口道。
  心中歎氣走了過去,不明白西門吹雪是想讓我早些離開呢還是不喜歡現在的我。不過人家想讓妻子恢復以前的樣子並無不對,只是這次怕要落空了。我將手伸給了花玉樓,他的手很溫暖,不輕不重的搭到我的手腕上時心中突然覺得特別的寧靜。
  「西門夫人傷已經好了,如果記憶未恢復只有兩種情況。」
  「哪兩種?」西門吹雪十分淡定的問。
  「第一種,本人不想回憶以前的事情,所以便以自己的意志力讓記憶無法恢復。第二種,未受到任何有關於過去的刺激,無法將現在的自己與過去連接起來,故無法恢復。」
  「那要如何做?」陸小鳳很有興趣的問。
  花玉樓放下我的手腕,道:「只能施針刺激頭部經脈,是否成功還看自己。」
  施針?從小到大我最怕的就是打針,而且中醫的銀針我也見過,那叫一個長啊!這要紮在頭上還不痛死。
  連忙搖手道:「可以不用施針嗎?」
  「西門夫人自不必擔心,對於認穴我尚有一定把握。」花玉樓很淡定的道。
  可是我並不是懷疑你的醫術,我怕痛而已。而且明知道即使你把我頭紮爛了也不會好的。
  「好,那要多久?」
  「七日為一輪,如不行再施一輪。」
  那真的是要扎爛了!我欲哭無淚,道:「我不要施針。」
  「那麼就請神醫現在就動手吧!」
  「請西門夫人回到房間在床上躺好。」花玉樓說完提著自己的藥箱便要跟上。
  「我不……」剛說了兩個字人已經被西門吹雪點了穴道,然後像搬殭屍一樣搬向後院。
  我瞪視著他,你是報仇吧,報仇吧?可是西門吹雪連眼皮都沒瞧我一眼,繼續走。
  「娘……娘……」娃娃在後面追,然後陸小鳳一把將他抓住交給花滿樓笑著道:「現在師傅就教你武功,你且隨著他學習。」
  娃娃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花滿樓道:「好!」
  悲劇啊!有了師傅不要娘,我狠狠的咬牙,只要我不痛死看我回來怎麼收拾你。當然還有夾著我這位劍神大人。
  果然十分痛,因為基本是紮在頭上所以我看不到,只能感受刺痛。可是又覺得十分舒服,因為花玉樓那雙溫暖的手在我頭髮間揉來捏去的,竟然飄來一層睏意。
  於是,針還沒扎完我竟然睡過去了。
  清醒時便聽到花玉樓與西門吹雪的對話!
  「西門夫人的經脈並不纖弱,所以看來每天要施針兩次方可見效果。」花玉樓的聲音,讓我幾乎懷疑我和他有仇。我承認我神經是有些粗大,(你誤會了!)但也不用施針來擴充啊!
  「那有勞了!」西門吹雪雖然在說著客氣的詞,竟然沒有帶一分客氣的意思。
  我眼睛還沒睜開,便開始想著要怎麼應付這種情況,在頭沒爛掉前我一定要想到辦法。
  




演戲我是高手!

  三十、演戲我是高手!
  在花玉樓替我拔掉頭上所有我針,痛得我一擠眼睛,他明顯察覺了,拔針的速度明顯加快。
  已經知道我醒了,那我該怎麼辦?
  慢慢的睜開眼睛,眼淚汪汪的(這是痛的!)看了看花玉樓,只見他手一顫,一把銀針差點沒扔出去。
  難道?我突然間有個了個想法,而且只要腦中孕育了0.01秒就直接變成事實。
  「啊……」我突然跳起指著他們道:「你……你們是何人?」
  一句話效果很好的把兩個人驚呆,他們相互對望一眼,然後花玉樓道:「你是何人?」
  「我……我是何人?」我抱起頭裝做在冥思苦想狀,其實趴在膝中偷笑。看你們這次怎麼辦?
  偷望了一下花玉樓,只見他漂亮的眉頭皺了起來,道:「很可能是暫時記憶混亂,還是先停止施針再觀望一下。」
  「好!」西門吹雪只是答了一個字,然後看了我一眼直接出去了。
  倒是花玉樓坐在我對面,定定的看著我突然道:「應該不會啊……你……」
  他在懷疑,我面對那雙清如水的雙眸竟然無法說慌,但為了不被他虐待拼了。我一咬牙,用盡最大力氣:「啊……」一聲大叫,似乎怕了他再向後退。
  花玉樓皺了皺眉道:「你莫急,我不會傷害你……」
  總的來講孫秀青還是個美人兒,尤其是自來帶的一股子楚楚可憐的神態。只是從前的她出身武林又十分堅強,故從不在人前顯出柔弱一面。而我也算得上極彪悍的人物,所以突然間露出這種表情,竟然發覺效果意外的好。
  不過門突然開了,西門吹雪竟然帶著花滿樓、娃娃與陸小鳳來。他們幾人圍著我,尤其是娃娃爬到床上軟軟的叫了一聲「娘……」
  該死的西門吹雪,竟然抱著娃娃來試探我。我瞄了娃娃一眼,躲著他道:「不要亂叫,我不是你娘。」會不會傷害娃娃幼小的心靈啊,但願不會。
  娃娃一愕,然後突然哇一聲哭了!
  老天保證,娃娃是哭過,但是這樣突然哭出來可是破天荒頭一次。
  我慌了,真的慌了。
  「乖孩子你別哭,別哭!」
  可是娃娃哭得更響,道:「娘不叫我乖孩子,叫我娃娃。」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以前哄鄰居家小孩都是叫乖孩別哭的,誰知道這三個字也會有反作用。
  「這是怎麼回事?」陸小鳳與花滿樓都不解的問。
  「大概是一時的記憶混亂,但應該很快便會好的,我們還是先出去讓病人冷靜一下。」花玉樓依然若有所思,我猜他大概一定未遇到過如此情況,所以十分煩惱。
  應該說這人對自己的醫術似乎十分有信心吧,因此才會懷疑自己的判斷以至於根本沒有懷疑我是裝的。而西門吹雪在懷疑,但我一不認娃娃他便也半信半疑了。至於陸小鳳只是摸了摸自己的日本胡什麼也沒講,花滿樓則笑道:「那孫姑娘好生休息。」說著走了出去。
  西門吹雪叫來田嫂要抱走娃娃,可是娃娃扯著我,而我扯著幔賬。既然裝都裝了,不裝到底我可能會被殺掉。
  可是娃娃說什麼也不走,田嫂只好看了一眼西門吹雪,他皺了皺眉道:「出去吧!」
  於是房間只剩下我與娃娃,我尋思著這幾位都是高手,怕他們聽到我與娃娃講話,於是我只能用動作安慰著可憐的娃了。抱起他,貼了貼他的臉,在他臉上啵了一下。這些證明我是他娘,希望他不要哭。
  娃娃果然不哭了,然後擦著眼淚,拍著我的臉道:「娘?」
  我點了點頭,用口型道:「是。」
  娃娃大喜,一下子撲在我懷中道:「娘娘娘……」我拍著他的背,沒想到沒把西門吹雪嚇到,卻把自己兒子嚇到了。
  很小聲的在他耳邊道:「娘裝的。」
  「娘壞……」娃娃指著我的鼻子道。
  「你爹要給我扎針而且要紮好多天,娘害怕。」
  「娘膽小鬼。」
  「你才膽小,竟然還哭。」
  「娃娃害怕。」
  我用力抱著他,這個世界無論別人怎樣,但至少有個人這樣認真的關心著,依靠著自己,為了他做什麼我都不悔了。
  「娘痛……」
  我一笑放開了他,然後卻歎了口氣道:「下面要怎麼辦呢?」
  娃娃也小聲道:「娘乖,不怕痛。」
  「你的意思是讓我繼續被紮了?還是娘變回原來的樣子?」連娃娃也想我變成孫秀青嗎,心有些痛。
  「娘一直都是這個樣子最好。」娃娃大概還不明白我講的什麼,所以才這樣講吧!但無疑治癒了我的心。
  「娃娃,去幫娘聽聽你爹他們都在說什麼,然後來告訴娘好不?」
  「偷聽是不好的行為。」娃娃指著我的臉道。
  「這是光明正大的聽,不是偷聽。」我幾乎就臉紅了,但是還好我臉皮很厚。
  「哦!」
  「要全部記住哇!」
  「好的娘,娃娃聽你的。」
  我一笑,然後將他放在一邊道:「過會娘做什麼都不要害怕,乖。」
  點頭,娃娃有了心理準備我便沒了顧忌,大叫道:「把這個孩子抱走,快把他抱走……」
  果然在叫了N聲後,田嫂來了,將娃娃抱在懷中走出去。
  我家的娃娃剛出門道:「我要找師傅。」
  於是,田嫂便抱他去了偏房了。
  我見她走的那個方向分析,他們並沒有再回前院,而是在涼亭那邊的偏廳中。大概是商議著我的情況吧,不知道下一步要怎麼對付我。
  突然間安靜下來,心裡突然生出一種空落落的感覺。
  明明到這裡已經好久了,剛剛有那麼一點歸屬感,可是卻被完全打擊回去了。西門吹雪畢竟還是希望我變成原來孫秀青的樣子,娃娃不懂自可不提,但是花滿樓與陸小鳳呢?他們是做為旁觀人的想讓我成為孫秀青然後被西門吹雪送到別院,還是會有那麼一丁點在意我呢?
  滴嗒,我竟然哭了!
  這說明什麼?我不由得自己害怕起來,難道這證明著自己已經開始在意他們了嗎?不光是娃娃,還有那個其他人。搖著頭,在心中否定著。不能這樣,絕對不能這樣。如果我不以一個過客的身份去生活,那麼可能會受傷,一定會的!自己有著這樣的預感,想到此連忙搖散這種想法。
  這時田嫂又抱著娃娃走了進來,我忙擦去淚珠,看著娃娃走到床前向田嫂擺手道:「我要和娘睡覺,你出去……」
  田嫂看了一眼呆呆的我,然後走了出去。
  娃娃抓著被單向上爬,因為古代的床並不高,所以娃娃一直是抓著被單爬上爬下的。只要別人搭把手,他便能上來了。我伸手一隻手拉了他上來,可是他卻撲在我懷中道:「娘哭了?」
  「沒有,眼睛進沙子了。」鄙視了一下自己,真夠遜的,竟然對著一個小孩子說謊。
  「眼睛紅紅的,和娃娃一樣。」說著指著他的眼睛給我瞧。
  沒想到我家的娃娃還異常敏感呢!我掐了掐他的臉道:「快說,他們都說了什麼?」
  「師傅說,只要恢復到原來的孫姑娘便好了。」
  「花滿樓我看錯你了,你是個好人。」
  「爹沒說話。」
  「你爹就一悶葫蘆,不講話也在情理之中。」
  「陸叔叔說,會不會是裝出來的?」
  「陸小鳳你真相了,不過你怎麼瞧出來的?」
  「爹說,沒有必要。」
  「陸叔叔說,那倒也是。」
  我臉抽了抽,這幾個男人怎麼也想不到,我這個病人因為怕痛才裝作什麼也不記得了吧!
  「師傅說,可以讓她想起我們嗎?只要記想便好。」
  「花滿樓,我太感動了。不愧是娃娃的師傅,我的朋友。」對於此等升級花滿樓怕還不知道。
  「爹說,恢復剛剛的樣子也好。」
  我一怔問:「這是西門吹雪說的?」
  「娃娃沒記錯。」
  「好,乖,知道娃娃不會記錯的。」心中暖了一下,總算他還算有心。
  「那個很漂亮的叔叔說,那我盡量再施針刺激她,盡量讓她恢復過來。」
  「什麼還要施針,剛不是說不再用針了嗎?」
  「是明天……」娃娃補充著道。
  「天啊,我暈針……」
  「漂亮的叔叔說讓他們盡量在施針前讓你自行想起,這樣不會對你有什麼傷害。」
  「哦?」
  「如何讓我自行想起?」正在想著,便聽門外有人敲門,我嚇了一跳,莫不是剛剛的談話被某個武功高強者聽去了?
  可是進來的是田嫂,我立刻鬆了口氣。
  卻聽她道:「夫人你好些了嗎?莊主問您晚飯是在涼亭用還是在房間用?」
  「這……這……這裡。」我弱弱的回答。
  「莊主吩咐我將小主人抱出去用餐,不知可否?」
  我看了看娃娃,對他使了個眼色,道:「抱走,抱走……」娃娃也很順從的伸出手被田嫂抱了去,我則穿了鞋子披散著頭髮在餐桌前一坐,西門吹雪我倒要看看你要我想起什麼?
  不一會兒兩個青衣小童擺好了飯菜,今天菜色十分清淡,不見一絲肉味,這是何意?正當我想著時,西門吹雪一身白衫慢慢的走了進來,並輕輕的坐在我的對面,皺了半天眉也沒開口講一句話!
  

作者有話要說:那啥,我這幾天貧血,腦供血不足頭有些暈。
所以明天大概要晚更

lucy22 2015-11-17 15:24

過去與現在的不同

作者有話要說:終於寫完了
累啊……

  三十一、過去與現在的不同
  他不講話我自不能輕易開口,望著滿桌子的飯菜也不敢動手。
  糾結了半晌,西門吹雪突然將一塊白菜夾給我道:「這是你最喜歡吃的菜。」
  以前的孫秀青喜歡白菜?怪不得西門吹雪第一次見我與娃娃大魚大肉時皺著眉頭,原來完全相信自己的妻子是真的失憶,或許以為想見他或是想回到萬梅山莊而裝的吧!
  如果要用這種方法才能見到自己的老公,那孫秀青你還真是個可憐的女人。而眼前這個男便是讓你落入那種窘狀的人,看在這個身體是你的份上,替你報復他一下應該可以吧!
  我輕輕的吃下,然後突然笑道:「好吃!」
  西門吹雪的神情似乎一鬆,然後又夾了兩塊過來道:「那多吃些。」
  我心裡抽搐著,可是仍然很愉快的將白菜吃完道:「不過我更喜歡吃紅燒肉。」
  西門吹雪正準備夾第三回的筷子停了下來,然後道:「是嗎?」
  打擊到了吧!我小小得意了一翻,便聽他向外面道:「來人為夫人做盤紅燒肉,另將我的箏取來。」
  西門吹雪會彈箏?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不過他拿箏做什麼,莫非邊吃飯邊給我彈箏聽?還真是有詩情畫意啊!
  不一會兒,箏也拿來了,菜也上來了。我心滿意足的吃著紅燒肉,可是西門吹雪將箏放在桌上道:「以前夫人最喜聽我奏箏,許久未彈有些生疏了。」說著抬起纖長的手指,按動了琴弦。
  其實我並不喜歡箏的聲音,太過悲傷與雄壯了,像一個正準備上戰場的戰士臨行之音,又苦澀又激昂。
  初時聽得極入迷,西門吹雪停下問:「可有想起什麼?」
  「你確定我以前十分愛聽嗎?」
  「正是。」
  「你確定以前的人不是為了見你而讓你彈琴來聽,而意不在此音嗎?」
  「……」西門吹雪一怔,然後將箏放在一邊道:「或許!」
  或許?那個深愛著你的孫秀青已經不見了,即使你後悔也已經來不及了。我繼續吃著紅燒肉,滋味很不錯,只是對面的西門吹雪似乎一口也沒動。我吃著吃著起了壞心,道:「你怎麼不吃飯,會餓的。」
  西門吹雪聽到我關心他,連忙拿起了飯吃了起來。我用極快的速度將紅燒肉遞給他道:「吃肉……」
  他的臉抽搐了一下,但還是拿起來吃掉。西門吹雪所食飯菜好清淡,我尚未見到他吃肉,所以惡整一下的心情也不錯。
  好不容易這鈔勾心鬥角』的飯結束了,他請我去涼亭那裡轉轉。
  去就去,我頂著半瘋的頭髮與他一起來到涼亭,看他還想用什麼方法逼我想起以前的事情。
  突然,他折了樹枝下來,站在我留的那片空地上練起劍來。
  西門吹雪身材修長,長袍雪白,舞起劍還真不是一般的賞心悅目。自從來到萬梅山莊,這還是第一次看他舞劍,稍稍發了一會兒花癡,等他舞完不由自主的鼓起掌來。
  他竟然面不紅氣不喘的走向我,並道:「夫人果然還是喜歡看我舞劍嗎?以前你總是在看後暗暗記下來,並用了很長時間繡了那張劍譜下來。沒想到卻累你失了記憶,不過若你喜歡,我以後會常舞給你看。」
  「奇怪,為什麼有活人舞劍不看卻繡什麼劍譜,難道你要離開?」
  「是你要離開。」西門吹雪一歎道。
  「我要去哪裡?」
  「不,應該是我讓你離開。」
  「為什麼?」
  「或許是我自己。」
  「我記得有人說過,兩個人如果真正的相愛都會選擇為對方而活,你卻為了自己讓我離開。你不愛我對嗎?那為什麼又叫我夫人,真是奇怪!」
  西門吹雪啞口無言,他將樹枝扔地上道:「去房間中體息一下吧!」
  我抽了抽嘴角,剛從裡面走出來,站這裡看了你舞會劍,這就馬上要回去了?但是他沒有向我的房間走去,而是直接來到西門吹雪與孫秀青成婚之後的那個房間。
  難道為了讓我想起來以前的事情,要做夫妻做過的那啥事?我正在糊思亂想時,西門吹雪則問我:「你總是喜歡坐在窗前看著月亮。」他打開窗指著那裡的一張椅子道。
  我以前並不喜歡來這裡,因為總感覺到這房間中有一股莫名的悲傷。剛來萬梅山莊所住的房間,據說是西門吹雪與孫秀青臨時體息用的房間,因為夏天那個房間十分涼爽。
  第一次認真的觀察了下這個房間,然後突然笑了。
  西門吹雪突然有些激動的問道:「感覺到熟悉嗎?」
  「不,我感覺到好笑。」
  「為什麼?」他皺著眉問。
  「你剛說這個房間是你們兩人的房間?」
  「是!」
  「那很奇怪呢,除了這張椅子我幾乎看不到任務有女人住過的痕跡。」
  西門吹雪一陣愕然,他環顧了下四周。紗賬由當初的紅色換下來後就變成了他最喜歡的白色,房間的一切都是他所熟用的東西。古箏架子,劍架,還有書桌。衣櫃倒是有,不過那裡面只有自己的衣服而已。
  如果說這個房間裡住過女人,確實沒有人相信。
  孫秀青真的很愛很愛他,愛到忘記了自己的存在。我心有點痛,然後冷笑著慢慢的一字字的道:「如果這就是以前的我,那麼我情願不要想起。」
  「或許你是對的。」西門吹雪歎了口氣道。
  「你娶我究竟是為了什麼呢?我感到好奇!」
  西門吹雪沉默著,然後搖了搖頭。他不知道,就像一個被愛寵溺壞了的小孩彷彿一切都是應該的,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
  孫秀青愛他,敬他,而他只是覺得自己被愛了,應該娶這個女人,所以兩個人在一起了。
  我是這樣分析的,以前從沒想過這兩個人的以前,現在看來確實是一個天大的笑話,一個對女主人公十分不公平的交易而已。
  扭頭想要走出這裡,可是西門吹雪卻道:「至少那些花是你親自種的,是你喜歡的……」
  不,即使那些花也只是後來的我所為,你完全弄錯了!
  但這句話又不能講出來,正瘋顛似的走著,迎面碰到一人,卻是微笑著的花滿樓。他懷裡還抱著一人,正是我家娃娃。
  花滿樓摸了摸鼻子道:「孫姑娘你這是要去哪裡?」
  「我……我回房間。」弱弱的小聲的道。
  花滿樓道:「那麼聽娃娃講你以前種的花生得極好,我正要去瞧,不知一起去可否。」
  花滿樓『看』花是用鼻子與手的,所以即使以前看過也只能算是走馬觀花。
  「嗯!」我和他一起走向涼亭。
  我開始又一次懷疑他是否是瞎子,為何對這樣不熟悉的地方也能走得這麼順暢,不光假山什麼的可以繞過去,連小的石椅也可以。正重要的是他只來過一次的地方,竟然能完全記得路,而不需要我這個正假裝失憶的人來引路。
  到了花園,他單手抱起娃娃,用手摸著已經開花的幾盆道:「果然生得很好。」又去摸了摸雞冠花的幼苗道:「卻不知能開些什麼花色出來?」
  他在試探我嗎?有這種感覺,但是咬著牙,我就不說。但是我不說你也不能踩人家的花啊,眼見著一腳就要踩上去,我大叫道:「腳下留情……」然後向我的寶貝花衝了過去。
  可是偏偏這裡的草生得極茂盛,我直接被拌倒向娃娃及其師傅砸了過去。本以為三人一定壓在我可憐的花上面,但是我很快發現自己小瞧了花滿樓的應變能力。他竟然單手直接托起我,然後一拉我便直起身子撲在他胸前。
  「孫姑娘是裝的吧?」花滿樓小聲道。
  「就知道瞞不過你,真不知道你是真瞎還是假瞎。」
  花滿樓微微一笑,將要鬆手。便聽一個冷冷的聲音道:「你們在做什麼?」聲音是西門吹雪的沒錯,花滿樓忙道:「這是誤會。」
  「誤會?」西門吹雪看了一眼已經站直的我問。
  「我跌跌跌倒了,花公子扶了我一下。」吞了吞口水,他生氣的樣子好可怕,光站著那殺氣已經足矣將人擊斃了。
  同時想到這是古代,即使丈夫與妻子並不愛對方,但是對於男性來講自己與別的從要摟摟抱抱被直接抓到這是很傷其顏面的。何況,他似乎還是稍稍很在意自己的妻子的人,如此不生氣才怪。
  花滿樓自也感覺得到,將娃娃交到我手中,笑道:「確實如此!」可是他的話剛說完,便有股強大而凌厲的劍氣衝來,直奔花滿樓的咽喉。
  我尚站在花滿樓旁邊,感覺到面頰十分疼痛之時,便見花滿樓伸掌相抵,然後突地跳出數步。
  高手就是高手,一個手不持劍便可以發揮出此強大的劍氣。一個單掌相抵竟然將劍氣擊散,自己毫髮無損。但是兩位,有沒有人注意到這劍四處亂竄的劍氣很容易傷到別人,還有那些無辜的花。
  我尚憐惜的看著被擊飛的幾朵花,便聽花滿樓道:「小心……」
  然後稍一怔,便覺得一股勁力撲面而來。我想也不想的將後背交了出去,伸手將娃娃扔向花滿樓所在之處。相信他肯定能接到娃娃,因為這個人的輕功據說不在司空摘星之下。
  可是我卻被那股劍氣擊中,只覺得胸前一陣翻騰,直接撲倒在地上。昏迷前還想著,我一定要為這些花報仇……
  
作者有話要說:終於寫完了
累啊……




全部給我種花去

  三十二、全部給我種花去
  「通通給我住手……」啊一聲大叫清醒過來,卻看到一根銀針離自己的頭還有半寸的距離停了下。
  「啊,看來是醒來了。」花玉樓的聲音,這麼說剛剛我暈過去了?
  那麼看來只有趁現在『恢復』記憶了!可是我指了指那根銀針道:「這是為何?」
  「你的前額腫脹,需要將它挑開才能去脹。」花玉樓說完,我伸手去摸,立刻覺得超級的痛,難道剛剛摔倒時撞傷了頭。
  「別碰,你的頭受了傷。」花滿樓關切的聲音響起,我心中安定下來。
  「娘,包包好醜……」娃娃從花滿樓身上下來,坐在床上道。
  「很醜嗎?那,花神醫你輕點刺一下。」
  「好,你已經記起以前的事情了嗎?」花玉樓一邊將手伸向我的頭一邊問。
  「嗯!」我閉眼忍受著,可是眼前的光突然被擋住,一個清冷的聲音道:「你都想起了什麼?」
  是西門吹雪的聲音,我知道他就站在床邊。
  「對不起,我只是想到了近期的事情,以前的那個孫秀青我還是沒有一點印象。」
  「是嗎?」他只是講了兩個字,然後眼前一片光明,他走開了。
  接著我的頭一陣刺痛,接著一塊柔軟的手帕蓋在我的頭上。之後便不能痛了,而且是微微的涼意。這手帕上早塗了藥嗎,這個花玉樓還是很細心的,不愧是醫生。
  我捂著頭坐起,道:「花公子,我的花園……」
  花滿樓呆了呆,然後道:「似乎毀壞了不少。」
  「我去看一看。」說著下了床。
  「小心頭暈。」花玉樓說完,然後也沒阻止我。
  「娘我也要去。」娃娃伸出雙手,我接著抱了過來。
  何止是不少,簡直是悲慘。
  我感覺到自己的手已經抽了,盆花盡數毀去,如果移植還可能有活著的希望,但是那些剛破土的花卻已經沒有生存的可能。我放下娃娃,吸了口氣道:「西門吹雪……」
  「什麼事?」聲音突然在背後響起,我嚇了一跳。
  轉過身,見果然是本尊,於是指著那些花道:「你那一招到是很瀟灑,可我的花園去慘了。我可憐種出來的花,現在都成這個樣子了。」
  「我會讓小五他們打理好。」
  「是小五滅了它們嗎?」
  「自然不是。」
  「你這個罪魁禍首給我認清事實,是你的錯就要敢於承擔責任。幫我把花重新弄好,聽到沒有。」
  「嗯!?」西門吹雪嗯了一聲,冰冷的氣場全開。可惜我正在氣頭上,完全不在意這些。
  「嗯什麼嗯?管你是劍神還是劍仙,如果不把我的花弄好,我就……我就哭給你看。」這些花真是讓人心痛的想哭,想說我的眼淚掉了下來。
  「娘哭了,爹娘哭了……」娃娃撇了撇嘴,也要哭。
  「好,我負責。」西門吹雪無奈的答應下來,然後果然走向了花。
  可是我反而更擔心了,他這個樣子走過去不會是想連根拔除吧!
  不過他沒有動手拔,也沒有動手扶,而是和那朵倒下的花對視N分鐘後,道:「怎麼做?」
  「扶起來,然後埋進土裡。」我跺著腳,難道連這點也不會嗎?
  可是我太低估了劍神大人對花草樹木的認知,他果然低下頭將花扶了起來,但是沒有輕柔的用土將它種好,而是手指一伸,地上立刻多了一個比花還高出許多的坑,他將花丟進去,然後再一動手指,那株花便沒影了。
  故意的,這傢伙是故意如此。
  我顧不得頭上的傷,連忙跪在地上去救我的花。伸手將土拔開,將花慢慢的□,心痛的抖了抖土,然後將他弄的坑填上些土,又種在了那裡。不過這一次,花根在裡面,花在外面。
  抬頭正準備責怪一下西門吹雪,但是卻見他臉上竟然有笑意。我抽搐了一下嘴角,然後很想將剛剛看到的笑容在心中抹掉,可是不可能,任誰看到西門吹雪的笑容都不會輕易忘掉,這點我深刻的體會到了。
  不是因為這笑容稀奇,而是因為太好看了。如果說平日的西門吹雪是冰,那麼他一笑便似百花齊放的春天了。我這個萬年與植物打交道,自認為對人類表情已經免疫的人,竟然也忍不住臉蛋發起了燒。
  「娘,你的臉紅了。」
  「去,小孩子一邊去。」我咬了咬嘴唇道:「就是這樣子你看好了?那接下來這裡交給你了,總不會讓我這個病人來種花吧!」指了指自己的頭,沒有撒嬌,我的頭確實還在痛。
  手剛要向頭上按,西門吹雪卻一把抓住我的手道:「髒,洗洗再碰傷口。」
  這關心人的話是劍神說的嗎?我怔了一下,然後乖乖的點了點頭,道:「你以前常笑給我看嗎,我是講沒失憶以前。」
  「不!」西門吹雪只講了一個字,然後撿起一株花學習我的樣子向土裡埋去。是啊,這個人怎麼能隨便笑呢?可剛才為什麼笑,搞不懂。我讓青衣童子打了水放在涼亭,然後剛要將髒手伸進去,卻見水裡面飄著這樣一個半瘋似的女人。頭髮披散著,額頭上有一大塊的青脹,上面還有一點血跡,半邊臉與鼻頭都是青紫的。這個形象突然衝過去教他種花,還大喊大叫,那不就同瘋子沒什麼兩樣?
  丟臉,真是太丟臉了。我連忙將半個頭都放進水裡,腦中卻閃現著西門吹雪的笑容。
  「孫姑娘,你這樣子將頭放進冷水中會激到,快出來。」是花滿樓,我將頭抬了起來,真想趴在溫暖的花公子懷中哭訴自己有多麼丟人,可是怕我的花園再次被摧毀我還是忍耐了下來,道:「花公子……」
  「嗯?」
  「那邊那幾盆月季交給你了。」
  花滿樓的臉抽了抽,然後點了點頭笑道:「好!」
  看看,這才是男人嗎!明明知道月季有刺的,他一個瞎子去栽月季肯定會不『空手』而歸,但還是欣然的去了,我十分佩服之。
  「娘,為什麼師傅也被罰?」娃娃小聲問。
  「因為你師傅曾經用花試探娘,所以造成了現在的悲劇。」指了指自己的五彩斑斕頭道:「所以同樣受罰。」
  「那給娘扎針的漂亮叔叔為什麼不罰。」
  「仙人就不必了,你見過仙人種花嗎?」
  「沒有!」
  「所以先放過他了。」萬一我去讓他中花,他給我種幾根銀針怎麼辦?對於我這個天生有醫生恐懼症的人,還是少見他幾回為妙,雖然他很俊俏,可是剛剛西門吹雪笑起來的樣子似乎不輸給他。
  坐在涼亭看西門吹雪與花滿樓在花園中忙,兩人誰也沒說話卻又相互不干涉,這種情況與昏迷前那電光火石的接觸完全不同。
  男人們還真奇怪,剛剛還那麼激怒,現在卻已經如此平靜了!
  正想著便聽西門吹雪提著一個已經兩段的花道:「夫人,這個怎麼弄?」
  「哦,把花根種下,上面那段就不要了吧!如果能活,或許還可以開花。」不對,他剛叫我『夫人』!這是西門吹雪以前與孫秀青剛結婚時的稱呼吧,自己從我『失憶』回來後他從未叫過我一聲。只要想我回憶起以前的孫秀青才稱呼了幾聲,如今怎麼這麼順溜的便叫出來了,而且我答應的更順溜。
  「好!」西門吹雪果然將花根種好,伸指壓土。
  他的手指很長很有力,輕輕一壓,便有盛過我用腳踩的成果了。這雙手不種花真是太可惜了,我如此想著。突然聽到花滿樓『嘶』了一聲,我心中暗笑,扎到了一定是扎到了。然後笑著對花滿樓道:「花公子你沒事吧?」
  「無礙!」
  「你等一下。」我說著風風火火的跑到房間中,又風風火火的走出來嘿嘿笑道:「花公子,刺生在肉裡不好,你眼睛不方便不如讓我代勞為你將刺挑出來。你看,我已經取了針來。」
  「那有勞了。」花滿樓竟然笑著將手伸了過來。
  明明知道要被黑還伸手?我當真有些不好意思下手了,正當尷尬時便聽一個冷冰冰的聲音道:「花公子是習武之人,他自可用內力將刺逼出,夫人不必多此一舉。」
  「內力是萬能的嗎?連這麼小的刺也可以逼出來?」我明顯不信,可是手已經被一隻袍袖捲起輕輕一帶,我便從月季旁邊飛到了芙蓉這邊。
  突然聽到一聲大笑道:「這是怎麼回事?只會拿劍的西門吹雪,只會聞花賞花的花滿樓怎麼都變成園丁了?」不用問,這句話除了陸小鳳誰還說得出。
  一想起他我馬上便想到了峨眉派,因為之前並未來得及將話說得明白,這次倒是機會。我閃身走到他前面道:「喂日本胡我有話和你講。」
  「西門夫人,你這是……毀容了?」
  「你才毀容了!我這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好了你不要叉開話題,我問你峨眉派的事情你解決了沒有,他們總不會還來找我與娃娃的不是吧!」
  「自然不會,我親上峨眉已經將前因後果講明。他們另選了掌門,就是你的師姐玉清子。至於段玉琳的仇,應該也會不了了之。」
  「為什麼?」
  「因為現在的峨眉沒有對抗萬梅山莊的力量。」
  「那如果可以對抗的時候呢?」
  「那我就不敢保證他們會不會動手。」
  「那這件事起因是你,應該你去承擔才對。」
  「自然,如果那時峨眉找萬梅山莊的麻煩我陸小鳳自不會袖手旁觀。」
  




糾結的司空摘星

  三十三、糾結的司空摘星
  「切,誰信。你現在不也是袖手旁觀嗎?」
  「何時?」
  「就是此時,我與西門莊主都在種花,獨你一人在那裡聊天,卻不過來幫忙。」花滿樓邊打理月季邊道。
  陸小鳳摸了摸自己的鬍子道:「我對種花不敢興趣。」
  「那你對什麼感興趣,抓老鼠嗎?要不要我下次碰到司空摘星的時候,幫他出個主意,下次你們打賭的時候罰你抓兩千隻蒼蠅如何?」我微笑,兩千隻啊!
  「哈哈哈……孫姑娘妙招,他已經抓了七天的老鼠。不過,這兩千隻蒼蠅只怕他也應該能完成才是。」花滿樓有意將朋友拉下馬,所以幫腔與我。
  陸小鳳苦著一張臉,用力摸著自己的鬍子,似乎想將它們摸掉一樣。然後苦笑道:「果然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此女子一人,此小人一人!」他指了指我又指了指花滿樓。
  花滿樓只是搖頭笑著,可是我卻道:「花滿樓如果是小人那世上還有君子嗎?難道你是?我怎麼看也不像。」對著陸小鳳我是豪不講情面的,而偏偏又捏到了他的短處。什麼短處?那自然是司空摘星了!
  應了一句話,一物降一物,這司空摘星便似上天派來磨這陸小鳳來的,兩人打賭十次,九次都是司空摘星贏,所以陸小鳳很容易猜到那兩千隻蒼蠅他幾乎是抓定了。
  所以他挽了挽袖子道:「我種花。」
  「很好的選擇。」於是陸小鳳陸大俠也參加了種花的隊伍中。
  他的技術……略過了!但是看到三個人弄得一身泥,我心情格外的好。小五邊哄著娃娃嘴角邊抽,不過抽了一個時辰也抽習慣了,最後也淡定了下來。
  我地主婆似的喝掉第N杯茶後,三人已經完工,拍了拍衣物站起。西門吹雪第一個衝出去?
  「喂,你做什麼去?」
  「洗澡……」兩個字飄出,人已不見。
  好快,第一次看到有人洗澡象趕時間上茅廁一樣。
  小五對著陸小鳳與花滿樓道:「我這就為兩位準備洗澡水,這邊請。」
  陸小鳳拍了拍身上的土,很瀟灑的甩了下頭髮道:「多謝!」
  噗!我一口茶不雅觀的噴了出來。若是平日陸小鳳做這個動作的時候可謂是如行雲流水般惹人遐想,得萬千少女驚呼。但此時他臉上三道泥痕(他自己伸手擦臉時塗上去的。)象貓撓的,身上斑斑點點像剛從泥裡爬出來的,再加上這個動作當真是滑稽可笑。
  「笑夠了沒?」陸小鳳挑起四條眉毛問。
  「夠了,先休息一下,過會再笑。」我喘息了會。可是我太低估陸小鳳的實力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我,挑起髒貓兒臉笑道:「西門夫人下次摔倒時切勿以面著地,切記切記……」然後甩著腰中絲絛,瀟灑的走了。
  我手中的茶杯直接扔了出去,可是人家是武林高手,只輕輕一躲便躲過了。可是茶杯去向不變,竟然馬上要打中我那可憐的一株牡丹。
  「啊!小心……」喊完了自己便想給自己一耳光,叫小心有什麼用,花又不會驚叫著跑開。
  花是不會跑開,但人會。一個身影在花前略過,再瞧我的茶杯已經落入花滿樓的手中。
  「多謝花公子。」我開始有些後悔讓他去扶月季了,見陸小鳳他走遠便來到花滿樓身邊道:「刺真的不要緊嗎,要不要我幫忙?」
  說著抓過他的手,卻見被刺了許多細小的傷痕,有些已經見血。當然,也有許多地方似乎紮了黑黑的刺。
  花滿樓笑道:「不必了,只是皮外傷。」
  「對不起!」老實道歉是好孩子,我認真的承認了自己的錯誤。
  花滿樓一怔,道:「無妨,本是我害得花園毀壞,孫姑娘也受了傷。」他知道我在黑他,這個男人真是夠溫順的。
  「算了……」反正黑都黑了,歉也道了。拉他到涼亭之中道:「我且與你先將刺拔出,這樣洗澡時也不會太痛。」然後便真的在他的手掌中尋來尋去。
  「這,不礙的。」
  「你能看見還是我能看見,別吵在找刺呢!」
  「娘我也幫忙。」娃娃也走過來,抓著花滿樓另一隻手看。
  「好,我們一人一隻分工明確,找到和娘說下我來拔。」說著已經看到一顆刺,在他的中指指肚之上。我伸手輕捏他的手指,用指甲掐住那刺一拔。還好,一顆黑黑的小刺出來了。不過,花滿樓的手去抖了一下。
  很痛嗎?難道是我太用力了,那放輕力道才好。動作變得更輕柔,但平時掐著娃娃臉蛋一樣。可是刺太難找了,尤其在一隻污七八黑的手掌之中。我揉了揉發痛的眼睛,決定用手來摸好了。只要有刺痛的地方,便一定有刺的存在。想著,我慢慢按壓花滿樓的掌心。
  可是突然間他猛的將手抽回,道:「我……我先洗澡。」
  因為力量太大,我顯些便被他拉得向前爬去,而娃娃已經半爬地上。再瞧花滿樓已經沒了身影,我低頭去拉娃娃,可是看到他去的方向連忙大叫道:「花公子方向錯了,那邊是……」茅廁,話沒說完人已經不見了。
  大概是身上味道太難聞了吧,所以平時絕對不會迷路的花滿樓不知為什麼竟然走錯了方向。我連忙叫來青衣童子去尋他回來,並讓他們記得提醒要他塗藥。
  然後抱著娃娃回到房間,我們也稍做清理,畢竟剛剛也弄了些土在手上。弄好一切後,便聽一個聲音道:「煩惱啊……」
  我回頭見房樑上掛了一個人,黑衣黑褲,一臉痞子樣。但是一張臉還算是夠瞧,雖不及陸小鳳等人出采,但確實也是帥哥一枚了。
  我臉抽了抽,道:「你這個大盜也有煩惱的時候嗎?」
  「當然有。」
  「且說來聽聽?」
  「剛見陸小鳳等栽種花木便有種我實在輸給西門夫人的感覺,所以覺得煩惱。」
  「喂,司空摘星真有那種能耐,能在三大高手的眼皮底下看他們種花而不被發覺?」我記得上次他講西門吹雪很容易便能發現他的。
  「本是沒有的,不過最近因上次失手而十分懊惱,故回師門討教了一番,結果學了一件本事回來,保證不會讓他們發現。」
  「什麼本事,說來聽聽?」我眼睛放光,十分羨慕。
  「想學?」
  「自然。」有這個本事,以後就可以瞞過西門吹雪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那何樂而不為。
  可是司空摘星跳了下來,坐在椅子上神情似乎十分為難。
  「不想教嗎?」不教可以,等有機會我肯定黑你。
  「這本是門中秘法本不外傳。」
  我一聽本不外傳這幾個字便知有門,於是走過去將娃娃放在床上我則坐在床邊問道:「那你有什麼要求嗎?」
  「很簡單,自上次我讓陸小鳳抓了老鼠後,那傢伙後來贏了我一次,害得我跑了三天的廁所。」說著他的臉使勁抽了抽。
  「哦?什麼賭?」
  「我也不怕對你講,只是我一時失手而已。」說著便講了他與陸小鳳打賭經過,我和娃娃兩個人一個托著腮在床上聽著,一個倚在床邊聽。(話說我家娃娃真的很淡定,這一點倒是極像那個西門吹雪,相信即使有只外星怪物出現在他面前,也只會好奇的看看而已吧!)
  司空摘星講,京城有一員外郎之妻,喜好給丈夫戴綠帽子,相交滿天下。另有一癖好,便是每個與她交好的男子,皆得其送的褻褲一條,而且均為是綠色的。
  陸小鳳便讓他去偷此夫人送劉姓男子的那條褻褲,而且要在他們偷情的晚上去做。
  我一聽之下抽了抽嘴角,這是什麼惡趣味。
  娃娃看了看我動了動嘴,似乎有什麼要問,但本著我以前說過的不可打段大人講故事,所以還是忍住了。這個習慣我也有,所以我認真的聽著沒打段。
  接下來便也巧了,那天員外郎夫人確實前去了劉姓男子家中,司空摘星自也在那個時候潛了進去。在床下有條綠色褻褲,自然以為是那一條,於是直接偷出來向陸小鳳旋繞。結果陸小鳳接過一看便道出,那是假的。
  司空摘星自是不信,然後兩人又跑到劉姓男子家,將剛完事的兩名男女圍在床上尋問。結果得知真的那條褻褲是綠色不錯,但是上面還繡著兩人初合之日期,而這條卻沒有。
  員外郎之妻看著司空摘星扔下的女人褻褲便喝問是哪個女人的,劉姓男子則講出這一條本是此女丫環的,而後來又從床下尋出已經昏迷的光著身子的女子一名。
  他們自吵他們的架不提,因為輸了,司空摘則被陸小鳳逼著吃了三天的辣椒油,所以拉了三天的肚子。(因為陸小鳳明知他不吃辣椒。)
  我聽後哈哈大笑,笑得腰都直不起來,眼淚狂飆……
  娃娃沒笑,只是怔怔的看著我。司空摘星也沒笑,一臉糾結的看著我。
  

lucy22 2015-11-17 15:24

樑上君之交易

  三十四、樑上君之的交易
  極力的保持了一下還沒有完全失蹤的形象,輕咳了一聲道:「所以呢?」
  「幫我想個能整到陸小鳳的辦法,我可傳你隱功。」
  「成交。」這點我最近,即能整到陸小鳳又能學到功夫何樂而不為。不過要怎麼樣才能整到陸小鳳呢?突然想到書中的點子,於是拍了下手掌道:「司空摘星你可與陸小鳳比過翻觔斗?」
  「不曾!」司空摘星一怔回答。
  不曾?那這招我就十分不好意思的借用了。
  「那你現在就去提出與他比賽翻觔斗。」
  「我會勝?」
  「肯定會。」
  司空摘星有些不解我為何會如此自信,道:「為什麼?」
  「因為你是司空摘星。」會讓陸小鳳吃憋的人。
  「那懲罰?」
  「今天你瞧陸小鳳滿身泥有何想法。」
  「心情大好。」
  這感覺和我太像了,於是我拍手道:「那麼你再讓他多爬幾次,挖兩蚯蚓如何?」已經忘記書中寫的是多少了,但是想從泥裡挖出兩百條,一定會是個十分強大的工程。
  「甚好!」司空摘星大喜道:「我果然沒找錯人,西門夫人當真巧計百出。」
  「叫我名字。」陸小鳳與別人叫西門夫人我只當他是禮貌,可是司空摘星這人從來和禮貌掛不上邊,讓他叫西門夫人我怎麼聽怎麼彆扭。
  「好,孫秀青。」然後伸出了一隻手掌。
  這是要我相拍的意思嗎?毫不猶豫的拍了過去,然後司空摘星大笑道:「以後有什麼想要的東西只管找我,我幫你弄到手便是。」
  「前提,先教我那個什麼隱功……」
  「自也不難。」然後他開始與我講了如果憑住呼吸,高手分辨周圍是否有人是憑三種感覺,一是聽覺。即呼吸,與腳步。
  腳步是無法隱去的,所以只能在別人到之前或是比較吵的情況下慢慢接近。而呼吸便是可以放慢或直接閉氣,因為象游泳課老師講的一樣換氣方法,我很容易便學會了。
  接下來是嗅覺,他們可以嗅到空氣中任何特殊的異常的味道。
  最後是感覺,也就是所謂的殺氣。
  殺氣我是沒有的,因為常與接觸所以身上的花香氣很濃。再學習了調整呼吸的辦法,司空摘星便成功的認為我已經畢業了,而且學習的比他還要快些。原因,一個本沒江湖經驗的人,最容易讓一個久經江湖的人失去警惕之心。
  司空摘星教完,道:「我就在出莊的路上等著陸小鳳,那麼我先走了孫秀青,再見。」於是他瀟灑大方的揮手離開,真的是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采,如果氣質再脫俗些,長像再俊美些,再配上些花香,那我幾乎就懷疑此人乃盜帥楚留香之子。
  正想著突然看見自家娃娃仍然在苦想之中,尋問:「娃娃你在想什麼?」那麼入神。
  「娘,偷情何意?」娃娃瞪著一對圓溜溜黑白分明的大眼,一本正經的問我。
  趴!他娘我剛要下床,結果不甚踩到裙子倒地。一邊躺在地上抽搐一邊對娃娃笑道:「那啥……不是你這個年齡能理解的,所以……」
  「那什麼年齡能理解呢?」
  「成年以後吧。」
  「可是娘,我現在就想知道。」
  「為什麼?」這次輪到我理解不能了。
  「因為娘剛笑得很……很……」娃娃會的形容詞不多,所以托著腮想不到用什麼來說明我剛的笑容怎麼怎麼樣?
  我抽了抽嘴角道:「很誇張?」
  娃娃如夢方醒,然後使勁點頭。
  我歎氣,我要怎麼回答?重要的是自己的笑容被自家娃娃鄙視了我該怎麼辦?
  正欲哭無淚,申訴無門時西門吹雪推門進來,看著僵在那裡的我與娃娃然後道:「還在這裡做甚,謝師宴已經準備好了,還不過去?」
  謝師宴?
  原來江湖上還有這樣的規矩?我上上下下打量著西門吹雪,人已經洗乾淨了,又換了身衣服還是之前的雪白劍神。不過他竟然想到謝師宴,看來並沒有完全反對娃娃拜花滿樓為師嘛!
  「哦!正規場合我需換件衣服,娃娃的換了,你先帶他去吧!」我打開衣櫃選衣服,可回過頭卻發現一大一小兩個人僵在那,一個在床上不動不搖,一個在地上不動不搖。
  我看了半晌終於明白過來,西門吹雪不會抱孩子……
  平時他一定是叫田嫂的,不過我想現在田嫂肯定在忙,所以他才沒有叫。但自己又不知道怎麼將孩子抱起而犯難。而床上那位大概從沒被西門吹雪抱過而糾結著到底要不要找他抱。
  我歎了口氣,畢竟是父子,怎麼看起來像兩隻要掐架的雄雞。伸手將床上已經很重的娃娃抱起,一把塞給西門吹雪道:「快走吧,我換衣服很慢的。」這是實話,古代女人的衣服穿起來確實很費事。
  西門吹雪的手抖了一下,然後僵硬的轉身,僵硬的邁開步子走了。
  而娃娃僵硬的呆在他懷中,僵硬的抬頭可憐巴巴的看著我。
  看我也沒用,哪有父親不抱兒子的,我擺手道:「一路走好。」於是送上房門偷偷的笑,接著又打開房門去看他們的背影,越發笑得更歡了。
  等我換好了衣服,又用粉稍擋了擋青紫的臉,然後才出了門。
  進大廳後見幾人已經分賓主坐好,娃娃已經鳥槍換炮,坐在了花滿樓的腿上。可當我進來,卻發現氣氛有些不對,他們這幾個男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連帶著那些補人們雖然只是匆匆的抬了頭,但眼神也與他們一樣。
  最從容的是我家娃娃,他一拍花滿樓旁邊的坐位道:「娘這裡這裡……」
  花滿樓很僵硬的挑起嘴角,道:「你娘應該坐在你爹那裡。」
  「可是娘以前都是和師傅坐在一起。」娃娃說完,我被無數雙X射線掃射。冰冷冷的不用問一定是劍神,有探究及玩笑意味的,一定是陸小鳳。淡然且有些好奇的則是神醫花玉樓了。
  雖然娃娃說的是沒錯,自從與花滿樓、陸小鳳四人從大金鵬王那裡出來後,因為與陸小鳳不對盤,所以每次吃飯都是,娃娃、陸小鳳、花滿樓、我!又因為娃娃經常坐在花滿身上吃飯,於是我與陸小鳳之間總隔著一張椅子,所以在外人看來,通常都很很容易的將我與花滿樓、娃娃看成是一家,而陸小鳳則成了路人甲。
  「只是娃娃想找我,所以才如此安排。」花滿樓連忙解釋。
  我慌忙跟著點頭,這才感覺周圍的殺氣慢慢的減弱下來。鬆了口氣,我沒敢坐在娃娃所指的地方而是乖乖坐在劍神旁邊去。這傢伙雖然悶師不響的,那那殺氣確實已經到了可以殺人與無形的地步。
  「咳……娃娃找了個好師傅呢!西門恭喜你們夫妻,來喝一杯酒慶祝一下。」陸小鳳打破尷尬局面舉起了酒杯。
  在場有兩個人是不喝酒的,一是西門吹雪二是花玉樓。那陸小鳳自然是知道這點,所以他這酒杯舉的難道是在讓我喝?
  果然我面前還是有杯酒,輕輕的拿起有些猶豫。
  以前我是沒有酒量的,喝一點也會醉。但是卻知道孫秀青有些酒量,因為當初泡酒的時候也淺嘗過完全沒問題,但這白酒卻不比葡萄酒,太過辛辣,所以我十分不喜歡。
  但人家既然敬了,那我只有道:「多謝。」然後一口喝了下去。
  好辣,但還好並不嗆……
  放下酒杯,發現這些男人以發現新大洲的眼神看著我。尤其是陸小鳳,臉上的充滿著驚訝過度,但又十分好奇的神彩。
  「你沒事?」劍神皺眉問。
  「還好,就是有些辣。」我忙吃了口菜,感覺臉微微有些燒。
  「西門夫人沒想到你的酒量果然高,這山西高梁能一口幹掉一杯的女人你是第一個。」陸小鳳竟然伸起大拇指道。
  「是嗎?」乾笑,有沒有那麼誇張啊。
  「可有什麼異常嗎?」花滿樓也有些擔心道。
  「完全沒問題,頭不暈眼不花。」說著還伸了伸胳膊。
  「難得難得,來再飲一杯如何?」陸小鳳竟然伸手為我倒酒,難道太陽要從西面出來?
  我下巴都要掉在地上時,便聽花滿樓笑道:「這山西高梁勁力極大的,便是我也只能陪他淺嘗幾口,難得有能陪他真正對飲的人了。」
  意思是我將酒一口幹掉,反倒讓陸小鳳引我為知己嗎?
  「來,西門夫人這杯祝娃娃能盡快長大,得到師傅真傳。」說著挑眉,意思是喝了吧,喝了吧!你可要盡地主之誼。
  我抽搐了下嘴角,道:「這麼喝多無聊,不如我們來打賭行酒令怎麼樣?」
  「怎麼個賭法?」
  「擲色子,點小者飲酒三杯怎麼樣。」我一直認為自己賭運很好,以前與朋友玩色子的時候,都是贏多輸少。
  「好!」
  「不許用武功,不許用任何犯規的方法,那個……」一指西門吹雪道:「西門吹雪和花玉樓為證。」一個神醫一個劍神足夠份量了。
  「甚好,那老花你……」
  「我便免了。」花滿樓餵著娃娃吃飯,我嘴抽了抽。怎麼感覺我是男滴,他成了奶媽樣,這是不是有些反了。但突然感覺到殺氣,回過頭,然後悟然,原來我與這個冰塊才是一對,想歪了想歪了!
  




赤果果的JQ

  三十五、赤果果的JQ
  不一會兒,青衣童子取來色子,又拿來了色盅。
  奇了,這東西哪來的?想想西門吹雪與我都不曾玩過這些,而這色盅已經不算新了,難道下人們之間有玩這些。哪天要找他們試試伸手才好,想著讓他們先將我與陸小鳳之間的菜端遠一些,空出了一個地方。
  「你先來我先來。」
  陸小鳳笑著伸手,竟然是女士優先嗎?沒想到他還挺有紳士風度。拿起三顆色子吹了口氣,向著盅裡投去。
  (註:此處的盅為圓形,比杯子淺些的墨黑瓷碗,又可做搖盅,但看是猜點或是投點而已!)
  三顆色子在裡面轉了轉,結果形成了三五六,十四點……
  有失水準,我暗暗歎氣。
  陸小鳳已經拿了起來,伸手瀟灑的一擲,一一三,五點……
  「三杯,速度吧!」原來他的運氣更差。
  陸小鳳苦笑著三杯下肚,道:「再來。」說著又擲去,結果三個六,人品當真暴發了。
  不用問這次我直接認輸,連色子的點都沒看就直接喝了三杯。喝完了還站起來試了試,還是頭不暈來眼不花。
  結果也不知多少場過去後,對面的陸小鳳說話已經變成了陸小雞,雞同鴨講話是什麼樣子?看我們此刻便再清楚不過了。
  「你……%&*(%再……來……」
  「誰&*%*¥,來,啊就來……」
  又一輪後,陸小鳳噗通躺在地上。我指著他大笑道:「看我還不贏……贏你。」身子一晃差點摔倒,可是已經被一個身子支撐住。已經知道那個人是誰,回頭看著站起來一臉緊張的花滿樓和他懷中已經睡著的娃娃道:「花……花花公子,呃不對……」花花公子和花公子差距太大了,這舌頭打結也不能這個時候打啊!
  「娃交給你了,我今天……今天晚上肯定會睡得像豬。」
  花滿樓臉抽了抽,大概沒想到我喝了這麼多頭腦還很清醒吧!他點了點頭笑道:「可以。」
  「多……多謝。」想站直身體,可是就覺得全身力量象被抽空一般。回身勾住西門吹雪的脖子,笑道:「娃他爹,抱我睡覺去吧!」
  當,不知是誰摔了東西。不過我完全不在意,身子往西門吹雪胸前一貼,看你抱不抱。
  他大概糾結了一下,然後還是抱起我走了。
  不知走出多遠,他才沉聲道:「當真胡鬧。」
  「人家又不是故意的,誰知道那酒後勁這……這麼大。」我拍著他的胸道。我腦子是明白的,可是行為上卻和大腦喝起了反調。明明想,這樣子是吃美男豆腐,你怎麼可以這麼大膽?可是手上還是毫不客氣的該吃吃,該摸摸……
  終於到了房間,西門吹雪直接將我放到床上便走。可是我卻抓住他,笑得十分燦爛道:「劍神大人,你有穿鞋子睡覺的習慣嗎?」
  「沒有。」
  我抬起一隻小腳在空中晃著笑道:「我……我也沒有……」竟然是你還沒給我脫鞋。
  西門吹雪的臉抽了抽,糾結了半晌,等我腳已經舉累了想放回去的時候他直接伸手握住我的腳腕,另一隻手將繡花鞋脫了下來。我很乖的又舉起另一隻腳,他依次脫下。
  「衣服……」我開始得寸進尺,鞋都脫了那連衣服也一起吧!
  「自己動手。」劍神大人冷冷的道。
  「手軟……」抬起自己的手晃了晃,意思是真的好軟啊,你看你看!
  西門吹雪的衣角被我拉著,想走也走不了,只得又替我脫去了外衣。
  這次舒服了,可是我睡覺連這裡的裡衣也是不穿的,因為不是還有件肚兜嘛!我見他不給脫,自己便解了繫著的帶子,扭哇扭的將它蹭下來,然後像平時抱娃娃一樣將一物抱在手中道:「乖,睡覺。」
  床幔被放了下來,一陣脫衣聲,然後有人躺在了床外邊。我睜眼,看到的是西門吹雪放大的面容與迷璃的目光。這目光讓我十分害怕,馬上道:「你……不許對我有什麼不軌企圖……」
  看到那目光慢慢變得清澈,我馬上解除警報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第二天早上,最先傳來的感覺是痛,全身痛,頭也痛。開始慢慢記起昨日與陸小鳳喝酒,然後自己似乎醉了,然後被西門吹雪抱進房間,接下來……接下來便空白了……
  我猛的驚醒,坐起。可是卻發現自己懷中抱著一物,圓圓的,粗粗的,沉沉的還很溫暖。(請大家千萬不要想歪了。)
  驚訝的底頭看去,見竟然是一隻手臂。順著這隻手臂向上看,卻看到了睜著眼睛正在瞧我的西門大官人。
  怔!我直接呆掉不能動了。
  只見他坐起,然後下了床。伸手在旁邊取來外袍慢慢的穿上,道:「醒了?那起吧!」
  大腦終於恢復了點意識,低頭看看自己的身上。外衣地上呢,裡衣腳底下呢!自己身上只穿著肚兜,而且還抱著劍神大人睡覺,這兩人之前還是夫妻!我似乎明白過來什麼……
  「啊……」驚天動地的一聲大喊,結果便見門口很快有人問:「夫人發生何事?」
  「孫姑娘怎麼了?」花滿樓竟然也來了。
  「沒事,都退開。」西門吹雪竟然說話了,我更窘。
  門外一陣安靜,接下來便沒了聲音。
  我突然從床上跳起,抓住西門吹雪急道:「昨天,什麼也沒有發生對嗎?」
  劍神大人低頭象俯視眾生一樣看著我,然後很簡練的丟給我兩個字:「你猜!」然後甩手,瀟灑的開門走了。
  靠!這讓我怎麼猜啊。
  我糾結著早飯都沒去吃,等娃娃來的時候我正躺在床上挺屍。
  看著抱娃娃來的那個人我又奮勇了一把,跳起來道:「我猜不出來,你快把答案告訴我。」
  「陸小鳳他們下午要離開!」
  「為什麼?」
  「有人尋。」
  「誰?」
  「不知!」
  我接過娃娃,皺眉想,如果花滿樓走掉了,那麼什麼時候才能再來啊!
  「以後莫要教燕歐奇怪的事情。」西門吹雪聲音冰冷的道。
  「啊!?」我不解。
  「他昨日問我們,何為偷情。」說著溫度又下降半分。
  O(╯□╰)o
  「哈哈……我知道了。」摸了摸頭,那時候讓他聽到確實有些不對。
  「嗯!」西門吹雪答應一聲竟然轉身又走了。
  等他背影消失我才想起自己的問題他還沒有回答,不由跺了跺腳道:「西門吹雪算你狠。」
  想一想,這個身體又非處子,而且本來就是西門吹雪的妻,那個就那個了吧也沒什麼?可以又懊惱起來,怎麼那個的時候自己竟然不記得,那不是太吃虧了!
  然後無奈的又趴在桌上,我都在想些什麼啊!
  「娘,不送師傅嗎?」
  「當然要送。」我這才想起有正事,連忙穿上衣服抱著娃娃走到前廳。
  因為我起來的時候已經是偏中午了,又挺了會屍,所以現在花滿樓他們已經準備好要動身了。
  「啊,花神醫也要走嗎?」我看到花玉樓也準備好了要走,他微點頭道:「此來未能醫好西門夫人十分報歉。」
  「哪裡,又不是神醫的錯。」我心裡則道:「能醫好你便不是神醫是巫醫了。」
  他一怔,然後笑道:「我回去自會另想辦法!」
  「那多謝!」不想我更會謝謝你的。
  又轉向花滿樓道:「花公子你們這是要去哪裡?」
  「苦瓜大師請素齋,我與陸小鳳去湊個熱鬧。」花滿樓微笑著答。
  苦瓜大師?那個愛管閒事的老和尚?難道已經到了繡花大盜案子了嗎?我指了指西門吹雪道:「他不在邀請之列嗎?」
  「沒興趣!」我問的是花滿樓,答我的卻是西門吹雪。
  陸小鳳則揉著頭道:「西門夫人請了,下次再行拼酒一定不會輸給你。」
  「好!」然後我發覺背後一冷,知道被某人瞪了,回頭也瞪回去,喝酒吃虧的是我你瞪什麼瞪!
  「花公子,那娃娃……」你的徒弟你不能不管啊。
  「他現在習武尚早,到五剛時我自會前來尋他。」
  五歲,那不是要兩年。
  「太晚了!」
  「不,剛剛好。」花滿樓頓了一頓,然後道:「那麼西門夫人我們這就告辭了。」
  「好!」呃,不對。
  我連忙對著他們的背景道:「下次記得叫我孫秀青,再叫西門夫人我便不答應了。」
  花滿樓的身子一僵,然後仍然邁步繼續向前走去!
  我得罪他了嗎?為什麼會突然間變了稱呼,抓著頭,怎麼感覺裡面更痛了。
  「還要看到什麼時候,回去了!」西門吹雪突然冷冷的道。
  我回頭直視他,道:「要你管,哼!」然後跺腳回去,將娃娃放一邊繼續躺床上挺屍體。
  心裡怪怪的,彷彿有什麼東西被掏空了,似乎缺失了一角,不知用什麼填補一般的痛著。很想哭,可是又怕嚇到娃娃,於是只能閉起眼睛,認真思考著我到底被偷走了什麼東西。
  到底是什麼讓花滿樓突然叫我西門夫人,而且那麼認真的一個字一個字的叫,似乎在告訴我什麼,也似乎在告訴他自己。
  (編輯通知我,明天要入V,第一天更五章(這也是大概)感謝大家一直對此文的支持,還請繼續關注孫秀青,西門吹雪與花滿樓的故事,當然還有我家可愛的娃娃!就這樣,多謝大家,鞠躬!)
  

作者有話要說:要入V了

那啥
請大家繼續支持555555




三十六、擔驚受怕的日子
  朋友!?
  好不容易找到答案,可心中更空。
  花滿樓是我來到這個世界上唯一的朋友,現在卻走了,並說兩年後相見,這和絕交有什麼分別。
  想想原因,可怎麼想也想不通。
  娃娃看著我抱頭痛苦的樣子,小聲問道:「娘酒喝多了?」
  「不是,娘在想為嘛你師傅突然間叫我西門夫人。」
  「娘不是爹的妻子?」
  「是吧!」
  「爹和娘住在一起很正常。」
  「一般情況下是這樣。」我一怔道:「這話誰和你講的。」
  「師傅……」
  「為什麼會講這些?」
  「早上你和爹在房間裡吵架,師傅抱著我來看。我問師傅為什麼爹在娘的房間之中,師傅說,因為你們是夫妻。我問,以前娘是和我住的。師傅歎了氣,說畢竟是夫妻,終歸是要合好的!」
  娃娃的記憶是極好的,讓他記錄別人的話從來不會記錯半句,如此說來是因為早上的事情,他想我最終是西門吹雪的妻子,所以故意那麼稱呼?難道古代男女之間便沒有朋友兩字嗎?我有些糾結。
  思來想去,只能怪西門吹雪,如果不是他突然出聲……
  也不對,如果他不出聲那些人就闖進來了,不是照樣死定了。
  看來怪來怪去只怪自己昨天不應該喝醉,吃了虧還不算,還搭進一個朋友。
  我使勁捶床,娃娃連忙道:「娘息怒,床好顛……」
  看了看娃娃的樣子,算了,走一步算一步了。
  不過有一點不錯的,就是因為他們走了整個萬梅山莊又恢復了正常的生活。我早上還是練功,下午還是學著知識。
  雖然那之後我用了好幾次尋問西門吹雪那晚上的事情,可他卻像看白癡一樣的看著我,讓我憤怒了,不問就不問,老娘又不會少塊肉。
  雞冠花長勢很好,想著花滿樓一直沒有來信,大概已經將我這個朋友與他那個徒弟給忘記了吧!
  長歎一聲,繼續拿剪子修理枝葉。別人欲幫忙,可是我卻想也沒多少就讓他們休息了。
  娃娃在旁邊一下下的打拳,畢竟是個男孩子,比較淘氣是很正常的。相比之下我更喜歡女孩子,因為和媽媽會比較貼心。如果再生,一定要個女兒吧!
  再生?我怎麼會突然間冒出這樣一個可怕的想法。但是馬上又一個可怕的想法湧上心頭,我蹲下來計算著。
  上次走的時候到現在大概已經兩個月了吧,為什麼還沒有來!一頭冷水從頭上澆了下來,我怔住。
  不會那麼巧吧,只一次便有了?
  不行,我要去看大夫,不能再糊里糊塗的為他再養一個了。
  跳起來欲走,偏偏因為站的急了頭暈眼花,直接向地上趴去。
  也不知從哪裡伸出一隻大手將我直接抱在懷中,我很想站起來很有骨氣的說『你不要碰我!』但是我雙腿似乎不是自己的完全站不起來。
  西門吹雪皺著眉道:「你無事吧?」
  「沒……沒事……」才怪,頭怎麼會這麼暈,難道是那個的反應,老天啊擾了我吧,我怕!
  西門吹雪將我抱進房間,伸手去搭脈,我嚇了一跳,連忙縮手道:「你……你會醫術。」
  「略通……」
  「不用麻煩了,你找個大夫過來呃……」話沒說完,他抓住我的手腕一翻便按了下去。
  緊張!萬一被一瞧出來怎麼辦,羞死人了。
  可是西門吹雪只是微皺了下眉頭道:「脈息很亂,你且休息。」走到門前對外面的空氣道:「小五,去請位大夫過來。」
  切,還不是要請大夫。我鬆了口氣,道:「我會休息的,所以你先出去吧!有娃娃陪著我就好了。」娃娃已經被田嫂抱回,放在我的床上。他很安靜的看著我,似乎在害怕。我揉了揉他的頭,意思是叫他安心我沒事。
  「無妨。」說著西門吹雪竟然一托長袍,人便坐了下來。
  我也實在沒精神再去趕他,便閉上了眼睛喘息,心中去亂糟糟的一片。不一會兒,一個白鬍子的老大夫慢慢走了進來,可是小五嫌他慢了,手一提,老大夫剛跨過門檻便已經到了床邊。
  他覺得比較神奇,回頭看看門又看了看床,大概在想為啥這段距離自己沒有走過的感覺。我則在想,幸好這老人家沒有心臟病,否則這人力過山車可不是一般人能禁得住的,這點我感同身受。
  呆了一會兒,老大夫還是以人命為主,坐下來要我為搭脈。我看了看西門吹雪和小五加田嫂道:「你們出去,大夫給我看就好了。」
  「不必!」西門吹雪兩個字,比我說一萬個字有用。所以我抽了抽嘴角,拚死的將一隻手遞了出去,心裡道:「死就死吧,反正有了也是他的!」
  老大夫似模似樣的為我把起了脈,沉吟了下道:「無妨,只是天熱中暑而已,只需開幾味藥休息下很快便好。」
  只是中暑而已?我跳起來跪在床上伸手拉起老大夫的領口道:「只是中暑,真的只是中暑?」
  老大夫連忙點頭道:「本人行醫數年難道連中暑也瞧不明白嗎?」
  我一顆心終於放在了肚子中,捶床大笑道:「太好了只是中暑,我以為自己有了呢?嚇死我了,給他養一個已經很麻煩了,再生一個我可怎麼辦,現在好了。哈哈……」笑到一半我僵住了,因為那個『他』正用冰冷的眼睛看著我,然後張開輕薄的唇開口道:「你很高興?」
  我很輕的點了點頭,然後想我不會因此被殺吧!
  但是,我沒被殺,被殺的是西門吹雪面前的桌子和他所坐的椅子。
  嚓咯,光!碎木加茶杯茶碗掉了一地,真真的一個悲劇場景再現。然後白影一閃,劍神大人不見了蹤跡。
  老大夫嚇得全身顫抖,我安慰他道:「您老快給我開藥吧,小五記得給他雙倍診金。」
  抬頭小五正用疑惑的眼神看著我,聽到我講的話後微一點頭道:「是,夫人!」
  大夫開了藥方後被小五送了出去,順便跟去抓藥。
  我鬆了口氣繼續躺著,田嫂邊收拾房間邊道:「夫人,老奴多嘴。您那麼講當真很傷莊主的心,哪個男人聽到自己妻子不想為自己生兒育女都會十分氣憤的。」
  「是嗎?但是以前的孫秀青為他做的夠多了,還要我為他再做些什麼,好樣他是不是太貪心了。」不但佔了我便宜,又害我的朋友討厭我了,沒找他算賬已經算好的了。
  田嫂沒再說什麼,她為人總是小心翼翼的,不過這樣也沒錯。對於西門吹雪這個可怕的莊主及一群奇奇怪怪的僕人來講,她一個來做長工的只能保持自己的不言不語,多做活少講話為最妙。對於她們來講,江湖中人大概十分可怕吧!
  正想著突然見白影一閃,西門吹雪去而復返的到了我的床邊,他定定的看著我,然後道:「那晚什麼也沒發生。」
  「什麼那晚……等等,你是說我們沒有那個啥?」我又激動的坐了起來,感覺讓我舒服的躺著養病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是的!」西門吹雪的嘴角明顯抽了抽道。
  我相信他,畢竟人家是劍神,不削和我這小女子說慌,於是我眉開眼笑,病也好了一半。
  「太好了我還是清白的……」然後我看到劍神大人的臉又抽搐了一下道:「你就那麼高興?」
  「為什麼不高興,兩個不相愛的人在一起有什麼可值得高興的。」我很淡定的回了他一句。
  西門吹雪似乎一怔,轉身直接飄走了。
  現在心情極好,他別說用飄的,就算用飛的我也照樣能接受。但是不一會兒我糾結了,因為穿得那麼暴露躺在一個男人身邊一晚上,他竟然什麼也沒有對我做過,這說明什麼呢?我難道就那麼沒有吸引力嗎!
  「娘,我想要個妹妹。」娃娃終於在旁邊抓著我的手搖著說。
  「好哇,讓你爹再找個二娘生去。」
  「娘生的妹妹才是妹妹。」
  「娘生不出來。」我又不是雌雄同體怎麼生。
  「小主人,要你娘和你爹住在一起才會有妹妹。」田嫂在下面笑道。
  「是嗎?」娃娃瞪著一對黑黑的眼睛問我。
  「是!」我只有點了點頭。
  然後娃娃什麼話也不講了,似乎在糾結著什麼。
  因為頭還暈暈的我也沒在意,便迷迷糊糊的睡下了。
  晚飯的時候被田嫂叫醒,吃了黑乎乎的藥後才吃了飯,剛要爬上床接著睡便才想起一直沒有看到娃娃,便問道:「娃娃呢?」
  「好像讓小五抱他去找莊主了。」
  呃?娃娃竟然主動找他爹,有些不同尋常。我剛坐在床上,便見西門吹雪抱著娃娃過來。
  這已經是第幾次見到他抱娃娃了,果然一回生二回熟?雖然姿勢還是十分的奇怪,像掐著人而不是抱著人!
  他將娃娃放在地上道:「叫我來何事?」
  「我沒叫你啊!」說完我看了看娃娃,見他突然低頭道:「對不起爹,娃娃說謊,是娃娃要您來的。」
  「為什麼?」西門吹雪並沒有放柔聲音道。
  「娃娃想要妹妹,所以爹和娘住大床,娃娃睡小床。」說著掉了幾滴眼淚。
  我連忙搖著手道:「這絕對不是我讓他講的。」
  「為何哭?」西門吹雪問娃娃,在我看來這對父子之間的對話有些很特別。
  「娃娃捨不得娘。」娃娃拉著我的裙擺道。
  啥不得娘,但是又想要妹妹所以把娘讓給爹!我想他大概是這個意思。可是前提是,如果他也在這個房間,想要妹妹的夢想依然很遙遠啊!抬頭看西門吹雪卻見他正看著我,連忙低頭。
  O(╯□╰)o
  「胡鬧。」說著劍神大人轉身就走。
  至少也要安慰一下嘛,雖然解釋他是聽不懂的。
  「娃娃,其實妹妹還沒有到,等到了我再和你爹住一起好嗎?」
  「那現在。」
  「現在和娃娃住。」
  「太好了……」娃娃抱住我,明明還是離不開卻張羅著要什麼妹妹,真是個孩子。
  不過總算因為我解釋了,所以娃娃認為妹妹還沒來,就不再吵著讓我和西門吹雪同床了。本以為可以安心看我的花去了吧,偏西門吹雪那裡又出事了。
  因為他在莊外練劍,結果被某村某戶一少女看入了眼,結果尋到莊上來,非要進莊為奴,只求能見西門吹雪一面。
  我們的西門吹雪酷酷的讓小五代回了兩個字『不缺』,然後小姑娘死也不走在門前跪了三天。
  我偷偷去看了下小姑娘,大約只有十五六歲的樣子,生得很美,就是因為此才有膽子敢挑戰西門大冰山吧!
  西門吹雪根本就是事不關己一樣,除了三天沒去外面練劍,基本沒什麼改變。倒是小五覺得門口跪個人始終不好,於是請我出面將小姑娘趕走。
  我仔細想了想對我毫無好處,所以直接拒絕,直到某天小姑娘突然從牆上爬下來然後砸斷了我幾株可憐的百合。
  這叫我無法忍受,指著她顫抖著手指道:「你……你你……」
  「姑娘別怕,我只是想來此府上為奴婢,不知可否引薦。」鄉野丫頭說話還挺有規矩的。
  我抽了抽嘴角道:「誰怕了,你且先起身。」
  小姑娘馬上站了起來,我噗噗噗的很有氣勢的走過去,扶起我那幾顆百合心中痛得不得了。還好,沒全折損,大概還能活。
  「我叫小亭,不知姑娘怎麼稱呼。」小姑娘開始套近乎起來。
  「百合……」
  「原來是百合姑娘。」
  「你怎麼陪?」
  「嗯!」小姑娘一怔將兩句話聯繫了起來,才恍然大悟的樣子道:「我這裡有三錢銀子,不知夠不?」說著從衣袋裡取出三個銅板。
  我抽了抽嘴角,三錢,就是三十兩我也不賣啊。也不接過來,道:「你現在將這幾株花給我扶好種好,然後再給我從哪來回哪去。」
  小姑娘上上下下打量了我幾遍,現在的我應該很有看頭,因為已經在花從中鑽了一上午了,好不容易給花弄了個籬笆,不至於讓它們因為長得太茂盛而向旁撲倒。
  「你憑什麼讓我出去?」小姑娘一定認為我也是這裡的僕人了,所以講話也十分大聲。

lucy22 2015-11-17 15:25

村姑也瘋狂

  三十七、村姑也瘋狂
  前文提及,萬梅山莊對周圍幾乎是神殿般存在,所以外面不知裡面主人是誰,容貌為何,是做什麼的。
  故一個小姑娘不明西門吹雪是個殺人為樂的魔王,就如此闖進來!不對,這萬梅山莊是人可以隨便進的來的嗎?而且還是個完全不懂功夫的丫頭。
  我左右看看,終於在某處看到一個身影,卻不是小五是誰!
  原來他想借我的手將小姑娘趕走,畢竟我名義上還是萬梅山莊的女主人。
  不理會指著我的小姑娘,我走到一顆樹上依著,對後面的人道:「說吧,給我什麼好處?」
  「您說。」
  「三天假期。」
  「什麼?」
  「就是我三天不用練功,不用學那些東西,怎麼樣?」
  「需問過莊主。」
  「快去問。」
  「是!」然後輕風一過,小五已經離開了。
  我又扭扭的回到小姑娘身邊道:「總之先把這幾件花給我弄好,你那些錢還不夠買花瓣的。」
  「哼!」小姑娘也並不認識這些花是什麼花,但聽到很貴也怕了,便開始擺弄那些花。我一瞧她大概也生在農家,所以倒也比西門吹雪他們弄得好太多了。
  「那裡不要培太多土,還有把破的花葉除去,我說你別用扯的啊,用手指甲掐,明白嗎?」正在指揮,就聽一個聲音飄過道:「莊主答應了。」
  「去把娃娃抱來。」小聲的向後面交代,同時也相信小五足可以聽到了。
  果然,不一忽娃娃大人到場,他可不管我是髒還是不髒直接撲到我身邊,抱著我的腿道:「娘……」
  「乖。」我抱起娃娃眼睛掃向那個小姑娘。果然小姑娘的臉抽了抽,但還是不走道:「請問您是?」她果然還不死心。
  「算是這個山莊的女主人。」
  小姑娘咬了咬牙道:「請夫人收留小亭,只要留在莊上便好,我會全心全意伺候夫人的。」
  是全心全意勾引我老公吧!
  「我這裡不少女僕,小五你送這位姑娘出去吧!」
  「請!」小五伸出在小姑娘身邊一揮,禮貌的指向大門一面。
  看到小五,小姑娘一慌神,然後道:「夫人,小亭可以不要工錢。」
  「萬梅山莊不少銀子。」
  「你……」小姑娘大概平時驕縱慣了,我想不是被父母寵的便是因為生得還算周正,被周圍的男孩寵的。
  「據我所知山莊並無女僕,我在這裡三天也沒見一個女人出門。難道夫人如此做不怕鬧個善妒的名聲嗎?」小姑娘如果再叉個腰那完全就是個女夜叉再世了。
  我抽了抽嘴,沒有又不是我的錯。
  「那又怎麼樣,想招惹什麼不明來歷的野花野草也要看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說著,提勁力向旁邊的梅樹砍去。那裡本有根枯枝,大約有杯口粗細,孫秀青也算是武林中不可多得的人才,故內力也不弱。雖然我剛學會如何控制內力,但是打斷這一根倒還是十分輕鬆。
  喀嚓!梅樹枝落地,小姑娘的下巴也掉了下來。她吞了吞口水,果然不敢再說什麼,然後當小五再說一句:「請!」她馬上跟著走了。
  看她背影消失,我放下娃娃開始揉自己的手,道:「嘶……真痛,竟然沒人告訴我劈東西自己也會痛的。」
  「你只是發力,並未用內功護體當然會痛。」一個清冷的聲音自背後突然響起,我嚇了一跳,走到一邊指著西門吹雪道:「你你你何時來的?」
  「在你砍樹之前。」
  「神出鬼沒送你最適合了。」
  「過來。」
  「做什麼?」
  「如此下去紅腫也不怕嗎?」
  怕,我當然怕,好不容易放假三天,我總不能頂著豬蹄出去玩吧!
  西門吹雪一甩袖子走在前面,我拉著娃娃跟在後面到了他的房間。他抓過我的手開始上藥,也不知那是什麼藥,塗起來十分清涼舒服。再加上西門吹雪輕輕揉捏我幾乎便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突然三兒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道:「莊主,工匠已經找好了,可現在動手嗎?」
  「找工匠做什麼?」我下意識的問。
  「因莊主不想在外面練功,所以要擴大後院。」三兒聽力很好,在門外答道。
  擴大?我嚇了一跳,突然抓住西門吹雪道:「你敢動我的花園我和你拚命。」
  西門吹雪抽了抽嘴角道:「拆屋。」
  嗯?沒明白。
  「後院的幾間房舍無用,拆掉。」他十分淡定的將藥放好,然後慢慢道。
  也就是我的花園保住了!鬆了口氣,只要花園不受損害,你們愛拆啥拆啥去。
  不過我很快知道萬事總有不順心的,比如現在,我剛在花園裡站了幾分鐘,再一照水面已經變得灰頭土臉,還只打噴嚏。原來這拆屋,是如此影響環境衛生。當然這尚且如此,那愛乾淨的西門吹雪幾乎是不來後院的。
  梳洗後我到了前院,看西門吹雪正坐在那裡看書,走過去伸手將其書拍落,正經道:「我要出莊。」
  西門吹雪看了我一眼,然後道:「好!」
  「我要帶上娃娃。」
  「好!」
  照理說西門吹雪不會答應得如此痛快啊,我不由得多瞧了他幾眼,依舊是英俊的冰塊沒錯呀!
  「你是什麼人,易容術如此好,竟然能扮西門吹雪扮得如此像,不容易啊!」
  西門吹雪抽了抽嘴角,道:「小五備馬車。」
  終於能夠出去了,真是萬分高興。
  「你收拾下換洗衣物,我們在外面住上三天!」
  還要留宿,我今天是走了什麼運。
  「我更加懷疑你是假的西門吹雪了,不過假的好,比真的可愛多了。」說完我哼著小曲去收拾自己與娃娃的衣物,當然在轉過頭時我瞧見他的半張臉都在抽搐,心情更加好起來。
  西門吹雪很懶,能坐的時候從來不走,能走的時候從來不跑,能跑的時候都用輕功!這是我對此人的看法,所以當他依在高高的軟墊上看書時,我覺得這個男人完全屬於靜若處子,動若狡兔型。
  我們一行四人,我、西門吹雪、娃娃、加小憤。
  如今我終於知道為啥小憤當初是送我們去別院的最佳人選,這傢伙就是一個活地圖。
  出門三個時辰後,我便叫道:「小憤,我餓了。」然後想到這名字的由來,自己不由打了個哆嗦,看來最後中招的竟然是自己。
  西門吹雪聽到此言後,輕輕翻了下身子,繼續看書。
  「前面鎮子有家『百味館』廚子手藝十分高超,可去嗎?」小憤在外面答。
  「去!」果真餓了,一聽到和吃的有關,口水直流。
  有一個口水已經飛流直下了,道:「鳳爪……」
  這次我和西門吹雪都沒淡定得起來,我直接點了下娃娃的額頭,西門吹雪則慢慢的道:「今天吃素。」
  「不要……」我與娃娃一同大叫,四隻黑黑的水靈靈的大眼看著西門吹雪,吃素這不是要命嗎?
  西門吹雪微愕,然後輕咳道:「且看他們有何招牌菜。」
  「太好了。」我和娃娃拍了拍掌,至於鳳爪什麼的沒人敢再提。
  百味館名喚百味是因為此館中只有百道菜,而且均是色香味齊全,每道菜又精功細做,捨得放佐料,也不馬虎,故十分出名。
  剛進來便有一打扮利落的小夥計跑了過來,笑道:「幾位客館,打尖還住店。」
  「只是吃個中飯,給我們準備一個雅間。」小憤直接道。
  「對不起,這雅間與樓上均客滿了,幾位可否在樓下將就一下,我定為幾位找個清靜的位子。」
  「這……」小憤看了看西門吹雪,他倒是點了點頭。
  我也好熱鬧,好久沒出來了,在樓下看看來來往往各色人物也是不錯。於是隨著小二來到了個柱子後面的桌子,這裡前面左右與其它桌子隔得一步來遠,倒也是個清靜的地方了。
  小夥計見我們坐定,又有人上了杯,他便趁著我們喝茶的時候開始報菜單。古代不同現代,人人均識字,便是這個小夥計也不知認得字否。所以他們均是將菜單用口報出來,管人選哪樣便向廚房叫菜,然後由夥計們記得哪桌點來,再上菜。
  我倒是很佩服小夥計的記憶力,這麼多菜名他都是怎麼記來的。
  「詩禮銀杏,一卵孵雙鳳,八仙過海鬧羅漢,孔府一品鍋,神仙鴨子,帶子上朝,懷抱鯉,花藍桂魚,玉帶蝦仁,油發豆莛,紅扒魚翅,白扒通天翅。」停了停見我們沒點,便又道:「麻婆豆腐 辣子雞丁 東坡肘子 豆瓣鯽魚口袋豆腐 酸菜魚 夫妻肺片螞蟻上樹叫化雞茄汁魚卷魚香肉絲干煸冬筍魔芋燒鴨鍋貼魚片麻辣肉丁 魚香茄餅 冬菜肉末 粉蒸雞!」
  「我要雞。」娃娃舉手道。
  「那便來個叫花雞……」我抓回娃娃的手道,以前這叫花雞隻是聽過,尚未吃過。
  小夥計看了看西門吹雪見他不出聲,以為沒滿意的,又道:「清燉馬蹄鱉黃山燉鴿醃鮮鱖魚紅燒果子狸徽州毛豆腐 徽州桃脂燒肉清香炒悟雞生熏仔雞 八大錘毛峰熏鰣魚火烘魚蟹黃蝦盅奶汁肥王魚香炸琵琶蝦魚咬羊香菇盒。」
  我想反正有人請客,便點了個香炸琵琶蝦,又點了盤豆腐,突然笑道:「夥計這八大錘是何菜,我怎麼沒聽說過。」
  小夥計笑道:「這八大錘是徽菜系,做法是十分簡單的。先挑出大小均勻的雞腿,然後塗上醬油,下油中炸。再放入材料入鍋中燜,收下湯汁。再加入各種各樣的料,用生菜與其它花色菜來點綴,便可……」
  這叫簡單?我正在想著自己一輩子怕也做不出來這樣的菜,然後便覺手上溫溫一片,這才發覺我家的雞控口水已經流了一地。
  揉了揉頭,道:「那再上一個八大錘。」
  「那這位公子呢?」小夥計看向西門吹雪。
  「清水,兩個雞蛋,饅頭……」西門吹雪剛說完,我便從登子上摔下來。
  好不容易爬起來,我苦笑道:「兄弟,你趕著去殺人嗎?」
  「不!」西門吹雪一怔,然後回答。
  「那你窮得只能吃這些東西嗎?」
  「不!」
  「那你就點這些?」
  「習慣!」
  「習慣你還讓他報那麼多菜名再點。」
  「你們要聽。」
  「……」我坐直,道:「夥計我瞧你挺機靈的,就自己作主給他做兩個清淡的小菜,酒就不必了。」
  「是!」小夥計答應一聲,轉身去廚房叫菜了。
  「小憤……」
  「是夫人。」
  「一起坐吧!」
  「這……」小憤皺了皺眉。
  「我們吃著你看著,我們坐著你站著,這叫什麼事?而且人家這裡也不需要飯托,來吧一起坐著吃。」
  小憤沒有講話,也沒有坐。
  「坐下。」西門吹雪開口道。
  然後小憤乖乖的坐下了,我無奈,自己是透明人類嗎?
  這裡的上菜速度比五星級飯店可是快得多了,儘管客人們也不少。不過我剛誇獎過小夥計的記性,可是轉眼間他便給我們上錯了菜。一隻特大號的肥鴨擺在我們面前,娃娃抓著一隻雞腿問:「這是何物?」
  「鴨子。」
  「能吃?」娃娃很稀奇的問。我們剛來這裡的時候生活極苦,只是好久之後才吃到幾塊雞肉,還是因為梅花他們結婚的剩菜吃不完送過來的。自此娃娃便以為雞肉是最好吃的肉了,一直到現在。
  「能,但是太肥了,而且也不是我們的。」說著道:「夥計,這菜不是我們的。」
  小夥計走過來,然後一拍頭道:「對不起送錯了,這是你們臨桌的菜。」說著將鴨端起向臨桌走去。
  我順著他走的方向瞧去,那裡坐著一個藍衣公子,約十八九年紀,相貌生得齒白唇紅,面色白淨。但他的白又與小五不同,小五雖白但膚色健康,但這位公子臉色卻有些蒼白,想來大概是哪戶的少爺吧!
  他看到鴨子終於飛回到自己的桌上,然後皺了皺眉,然後道:「徹去吧,擺在別人桌上的東西豈可再端回來。」
  這是何意,嫌我們嗎?我直接飛了一個白眼過去,然後也不打算惹事繼續吃自己的。
  

作者有話要說:與西門同遊人間了
會碰到什麼事呢?
猜~~~~~~~~~~




被繡成瞎子的老人

  三十八、被繡成瞎子的老人
  可是噹一聲脆響,一隻鴨子又跳回到我們桌上,砸飛了我們的叫花雞。
  我還一口沒動呢,它便就這樣飛了?
  「啊,我的雞……」
  人影一閃,雞被一隻手接住,然後又瞬步回來放在桌上。我連忙問道:「有沒有燙傷?」
  「沒。」小憤低頭回了一句,然後看著那只鴨子不知如何是好。
  娃娃一手油看著鴨子道:「娘,鴨子好強悍。」畢竟跟我久了,這小子的現代詞語用得不錯。
  我也歎了口氣指著它道:「快說,你為何如此不成體統,想鴨占雞盤……」
  「對不起對不起……」小夥計走了過來,收拾起鴨子,然後一直道歉。
  只是送錯了菜而已,用不到這麼大動肝火吧,我轉過頭見那年輕公子只是吃自己的,想來剛才摔鴨子的應該不是他。那細胳膊細腿的哪有那麼大力氣,將只鴨子摔得跳起來。
  大概是跟在他身後那一名大漢做的吧,不過主子不應,他們不會如此大膽吧!
  「不過話說回來,百味館的菜確實不錯,有彈力呃……」我邊吃邊誇,然後道:「或者說那摔鴨子的也太沒力了,連個熟了的東西都摔不爛。」
  「你說什麼?」年輕公子身後的壯漢怒了,高聲道。
  他這一講話不要緊,聲若雷霆貫耳,房樑上的土撲簌簌掉落下來。我與娃娃的第一反應是同時爬上桌護住飯菜,生怕土進了去沒法吃。不過還好,這百味館平時打掃的極乾淨,所以也沒落下多少。
  不過這次真的惹怒了我,氣沖沖的走過去,一拍那年輕公子的桌子,他面前的盤盤碗碗全跳了起來。
  「喂我說這位公子,管管你後面那隻狗,沒事不要亂叫。」
  那年輕公子沒有講話,他身後的大漢道:「哪來的小娘子如此粗野。」
  「不敢和這位大哥比啊。」我身後有西門吹雪與小憤兩個高手,我怕誰。
  「你……」
  「怎樣?」
  啪!年輕公子的筷子放下,道:「手……」
  「啊?」
  「從我桌上拿開。」
  難道這個公子有潔癖,那為什麼還在下面吃飯,去樓上或雅間不是更好。我順叢的將手拿開,笑道:「公子可是嫌我髒?」
  「夥計,再換一桌。」
  抽了抽嘴角,道:「你這樣可不對哦?你嫌我髒我可以躲,可是你那鴨子從地上跳到我桌上怎麼算?」
  「夥計,再按原來的菜色給他們再上一桌。」
  小夥計連忙道:「是的安公子。」
  原來這公子姓安,我連忙接口道:「全部打包,我帶走吃。」
  小夥計應聲,下去了。
  「這位安公子,多謝招待了。」然後又貼上去道:「你這樣子不行滴,小心一輩子娶不到老婆!」
  「在下已成婚。」
  我十分佩服,然後感慨的道:「你老婆一定是聖女。」
  「怎講?」安公子抬頭問。
  「這樣都能受的了你,不是聖女也是聖母。」說完轉身坐回我的桌子,不管那安公子因怒氣而氣紅的面頰。
  反正一個鴨子砸出一桌子菜,值了!
  「娘,我們晚上還有雞吃?」
  「有。」
  「我很窮?」西門吹雪臉黑黑的問。
  「這不是為你省些銀子嘛,多好白得一桌子菜。」我也很大方的撕起一個雞腿給小憤,又拆下雞爪給娃娃,再自己撕了一隻。可是卻覺週身突然冷下來,我打了個哆嗦,然後回頭看西門吹雪訕笑道:「我不是以為你與那個安公子一樣有潔癖嗎……」然後麻利的將手中雞腿遞給他道:「你吃。」
  西門吹雪皺了皺眉,我本以為他絕對不會吃的,所以那個雞腿還是我的。誰知他竟然夾起咬了一口,我下巴直接掉在桌上,雙手並用才又安好道:「你……你不是不吃葷?」
  「誰說的?」一隻雞腿他幾口就吃掉了半個,不過吃像倒是不難看。
  「平時你都不吃。」
  「現在吃了。」
  我的雞腿,淚水漣漣,不過既然已經給出去了,那也沒辦法。我只有扯下雞翅膀將就著,心想反正還一隻,晚上再吃。
  不過雞翅膀有翅膀的好處,在我剛吃出香的時候,便又聽背後啪一聲脆響。我手一哆嗦,翅膀飛了。
  這飯怎麼吃得如此糾結,什麼事都有。我又轉頭看去,見一白布蒙面,單手拿拐但身材看來極強壯的老人走了進來,他身邊還跟著一個童子。剛那聲脆響卻是他用那隻大手,扇了安公子一耳光發出的。
  那安公子站著一動不動,蒼白的臉上立時腫紅了起來。
  「你這個不孝子,竟然荒廢學業來此胡混。」原來這老頭是安公子的老爹,所以他才會硬生生被打而不動,而他身後的大漢也低頭請罪了。真是一物降一物了,剛才還那麼傲慢。
  不過事不關己我繼續吃自己的,準備去扯另一隻翅膀時,突然一隻肘子飛過來,我的雞又飛了……
  「啊,我的雞……」
  嗖,我家的小憤又飛了出去,抱回雞放在盤子中,皺了皺眉。這次他沒有忍了,而是用筷子夾起肘子,直接向那安公子擲去道:「還你。」
  那安公子不懂功夫,但是他爹似乎懂,手中枴杖一揮,那只肘子又飛了回來。
  「送你。」
  「不必。」小憤筷聊聊天翻,那只可憐的肉肉又飛向了安公子的爹。
  那老人皺了皺眉道:「客氣。」
  小憤又伸筷子去打,我怕這只肘子再飛下去我已經全身是油汁了,於是不等他開口便直接道:「嫌髒。」都打來打去這麼半天了,不髒才怪!
  「客人你們太浪費了,不吃可惜。」老人毫不示弱,也可以說是脾氣太暴,直接雙手按桌,枴杖一揮,一大堆的盤盤碟碟肉肉菜菜向我們飛來。
  「爹,不可……」安公子焦急的大叫聲中,我則想著,看來這次一定要留宿洗澡了。
  可是眼前突然被一件白色之光織成一片劍氣之網,那些東西都被擋在網外,便是一滴油也沒有飛進來。等物事全部落下,西門吹雪仍然坐在那裡,本放在旁邊的劍卻握在其右手,只是並未出鞘。
  另一邊的老頭終於吃了一驚,道:「閣下何人,好凌厲的劍法。」
  是凌厲,我們是都沒事,可是周圍的人倒慘了。不,應該說是整個百味館慘了。本來立在我們旁邊的柱子被切得亂七八糟,搖搖欲墜。邊上所有的客人與桌子均被劍氣彈開,一身狼狽,就是那安公子一邊,除了那老頭只是身上掛了幾隻章魚,手上滿是菜汁外。另三人包括那有潔癖的安公子皆全身菜葉,菜香撲鼻。
  西門吹雪並沒答話,他不說我也不敢說了,看到這陣勢還敢講話的人那他大概是嫌命長。不過這老頭大概就是那少數嫌命比較長裡面的人物,他向前走了一步道:「豈有此理,欺我眼盲不敢說出姓名嗎?我就不信我探不出你是誰?」說著枴杖向這邊打來,只是他不是花滿樓,不會精準的去打西門吹雪,那所指的目標可不正是區區在下我嗎?
  我伸手去擋臉,不希望再次破象。
  「爹,方向錯了。」
  老頭身上頓了頓,突然將枴杖扔在地上,跺腳道:「站出來,你給我站出來。我安宇冬便是瞎了,也不會讓人欺負到頭上。」
  「安宇冬?你便是鎮遠鏢局常漫天的副手安宇冬?」小憤皺眉問。
  「正是。」老頭一聽有人知道自己的名號,平靜了不少。
  鎮遠鏢局,怎麼如此熟悉來著。不過好多小說中的鏢局都叫這個名字,所以我也沒有在意。
  「據我所知,安宇冬並非眼盲之人。」小憤接著道。
  老頭手中握拳,已經慢慢滴下血來,卻不再講話。
  安公子從菜堆中出來道:「我爹是月前被別人害成這樣的。」
  「莫非是繡花大盜?」我真是笨,鎮遠鏢局加一個被人害成瞎子的老人,不就是繡出的瞎子其中之一嘛。
  安宇冬突然大喝道:「你如何得知?」說著一隻手聽聲辯位向我抓來。
  可是手還未碰到我,已經被一股劍氣逼出數步,身上衣衫盡數碎盡。安公子大驚忙脫下自己的外衣給父親披上,道:「爹您沒事吧?」
  「重陽,可看到他是怎麼出手的嗎?」安宇冬抓住兒子的手顫抖著問。
  「沒看清。」
  「可用劍?」
  「有劍,但似乎沒出鞘。」
  「能運指為劍,劍氣如此凌厲的在江湖中只怕只有兩人。一劍西來,天外飛仙……」老頭說完,便道:「你是西門吹雪。」
  「你為什麼不猜他是葉孤城?」我有些奇怪的問。
  「那葉城主所住之地離此甚遠,而且他怎會帶男子與小孩出門。」
  想想也是,據說那葉孤城身邊美女無數,更有四婢四妾堪稱江湖絕色。這些原書中並未記載,全是我來到這世界後聽小五講來的。
  突然老頭什麼話也不講,倒頭便拜,道:「剛才請恕安某失禮,可否請西門莊主幫個忙。」
  情況怎麼轉變得如此之快,我可不想被一個老頭拜,然後跳起閃在一邊。可是西門吹雪連動也沒動道:「何事?」
  「幫我鎮遠鏢局一眾報仇,殺掉繡花大盜。」老頭咬牙道。
  「沒空!」
  好酷哇,當真太酷了,不愧是西門劍神。人家拒絕總要找個理由吧,他可倒好,直接說沒空。有空做什麼?陪妻子兒子遊山玩水,坐馬車看書?不過這樣我喜歡,原來他不是象陸小鳳一樣,隨便什麼人一請便去的。
  「只要西門莊主肯幫忙,要什麼我們鎮遠鏢局都會想辦法弄到。無論是金銀財寶,或是各色美女。」老頭說得極為誠懇。
  「大叔,我提醒你一下。我是他老婆,呃不……是妻子喲!」你在人家妻子面前提及給其找美女的事情,這不是找扁是什麼?不過還好我不是原來的孫秀青,否則這老頭肯定會被串糖葫蘆了。
  「對不起,急不則言。」不過讓一個如此傲慢的老人跪地相求,到底還是十分重要的事情。我連忙道:「請您先起來,我們坐下慢慢講。」
  「西門莊主不答應,在下便不起來。」老頭倔強的道。
  西門吹雪提劍道:「走。」
  啊,要走了嗎?我連忙拉住他道:「那還有一桌飯菜……」走了就沒了。
  「……晚上你想吃什麼隨便點,可以另備一桌怎樣?」西門吹雪幾乎歎氣。
  「好!」接下來小聲道:「但總感覺花你的錢有點浪費。」
  是啊,萬梅山莊的錢再多也是半個自己的,與別人的自是不同。
  老頭還跪在地上不起,我則被西門吹雪拉了出來上了馬車。
  說實話這頓飯吃的也不順,早走早好。最重要的是等走出N遠以後我才發覺,我們雖然付了飯錢,但是西門吹雪砸壞的東西沒來追討,這也算剩下了一筆,想著我哈哈大笑……
  「娘你突然笑什麼?」
  「我發現其實你爹很狡猾。」
  西門吹雪臉一抽道:「怎講?」
  「那頓飯才幾個錢?可是你差點毀了人家半個店子,又弄傷了好些人,這些算起來要比飯錢貴太多了,所以和你跑是明智的。」我笑得很像個奸商。
  西門吹雪竟然認真的想了想,道:「是省下許多!」然後繼續看書。
  這個悶騷男,明明心情一定很好了,可是仍然一臉冰冷。
  「麻煩,走快一些。」西門吹雪突然皺了皺眉對向外的小憤道。
  麻煩,什麼麻煩?我麻煩,正在皺眉想尋問,車身猛的一顫。我本沒坐好,身子順勢向前撲去。可是娃娃就趴在那裡,我這一下豈不會害他受傷。於是硬將將腰挺直,向旁邊摔去。
  對不起,這本書真是要多狗血有多狗血。我趴在西門吹雪的胸前歎氣道:「我不是故意的。」
  西門吹雪看著我的狼狽象,突然挑了挑嘴唇,但是只有幾秒的時間便馬上恢復了以前的面癱臉。
  想笑就笑嘛,忍出內傷怎麼辦?我白了他一眼剛要起來,可是車子猛的一停。好嘛我又一次趴在了他身上,這次還附贈一吻……
  




成了失蹤人口

  三十九、成了失蹤人口
  「怎麼回事?」西門吹雪不愧為悶騷,這種情形他連眼皮也不眨一下直接問外面的小憤。
  我猛的坐起,臉蛋有些燒,手更不知要放在哪裡才好。
  西門吹雪人是在尋問外面的情況,可眼睛卻停在我臉上。我用雙手摀住,氣道:「看什麼看,沒見過人家生氣嗎?」
  「我以為你是害羞。」
  O(╯□╰)o
  「我才沒有……」
  「在下安重陽,奉家父之命請西門莊主幫忙。」外面有一個聲音道。
  為了防止自己再窘下去,我直接打開簾子,見果然是安重陽,不過他已經換了衣服,隻身一人縱馬而來。沒想到他一公子哥,騎術倒還不錯。
  現在的他已經下了車,單膝跪地道:「西門莊主,在下本應替父報仇,只是自小身子虛弱無法習武,眼見父受此大辱只能含恨自己沒用,故才在此以命相求,但請西門莊主出面……」說完連磕幾個響頭。
  我知道西門吹雪決定的事情是不會改變的,看他連手指頭也沒動就知道心意了。於是我跳下馬車,來到他面前道:「你真的願捨命為父報仇。」
  「正是。」
  「那我告訴你怎麼為他報仇,你的命就是我的羅?」
  「……是的。」見安重陽點頭,我微微一笑在他耳邊小聲道:「陸小鳳與花滿樓已經著手查這件案子了,他們兩個是不會失手的,所以你亦可不必請西門吹雪出去。但是,我將這件本是秘密的事情告訴了你,那麼你的命是我的了。」
  眼見著安重陽臉上一喜,然後又皺了皺眉道:「是!」
  總算報了百味館的飛雞之仇,我十分痛快的站起來道:「那就好了,你可以走了,我們還要趕路。」
  安重陽點了點頭,騎馬立在一邊。
  我回身笑嘻嘻上了馬車,卻見娃娃依在門前就差沒出來了,見到我連忙伸手叫道:「娘,怕……」
  「怕什麼……」剛說完三個字,我就感覺到週身被股寒氣罩住,連動也動不了。
  機械化的回頭看了看西門吹雪,見他瞇著一雙眼,薄薄的嘴唇也抿成一條縫,若說是笑,那真是世上最恐怖的笑。
  「怎怎怎怎怎麼了?」不解,我沒做什麼惹他生氣的事吧?
  「因何與那人耳鬢廝磨?」
  原來為此生氣,我鬆了口氣坐下來道:「難道你吃醋?」自己說完先嘲笑了一下,西門吹雪怎麼會為自己吃醋,我又不是原來的孫秀青,而他也未必全心全意喜歡原來的孫秀青。
  「你是我的妻子。」
  「以後便不是了。」
  「未達到約定之前你便是。」
  「只是約定而已,有名無實,形同陌路。」
  「你……」
  「好馬不吃回頭草,西門吹雪那個拋棄我的人可是你自己。」理在我這面,即使不在我也能辯出理來。
  「你……」西門吹雪真的怒了,突然簾風一動,人已經不見了。只有那本他看過的書尚在原地,隨著風而翻著頁。
  「爹生氣了?」娃娃弱弱的問。
  「大概。」
  「那我們怎麼辦?」
  「小憤繼續走。」
  「是的夫人……」小憤趕起了馬車繼續慢慢的向前走著。
  「爹還回來嗎?會不會又離開我們。」娃娃大概還有著從前的記憶,所以害怕起來。
  我抱緊他道:「嗯,會回來的,因為這裡有娃娃。」
  「那娘以後不要惹爹生氣了,好可怕。」
  「切,不是娘惹他,是他自己意義不明。喜歡就喜歡不喜歡就不喜歡!卻用一個名存實亡的身份想要套住我,還把當原來的孫秀青嗎?為他苦等為他守,那我怎麼辦,我又不是鐵石心肝,不會疼不會痛的。」委屈,這種感覺就是委屈,我扁了扁嘴,抱緊娃娃也自生起氣來。
  「那我們去找爹嗎?」
  「不找,生氣就跑路,他又不是女人!」在我印象中,父母生氣時跑的最多的是母親,在後面哄追的則是父親。現在倒好,他飛奔了,即使我當真想追也追不上啊!
  天色剛黑時分我們到了下一個鎮子,並找了家客棧住下。才到,便感覺外面出奇的熱鬧,打聽了一下才知道這裡正在舉行百花祭。
  這個節日只是這個鎮子及四外村子才有的,原是為了少男少女們可以找到心愛的人兒而辦的節日。這天每個未婚男女皆手持自己喜歡的花走在路上,遇到心動之人便將花扔給對方傳達心意。
  吃過晚飯我便想抱娃娃去瞧瞧,可是既然要帶上花,那我便買了兩條粉紅色百合,為我和娃娃插在身上。又給小憤買了朵紅色月季,因為此時還沒有玫瑰這種花,所以月季倒是最喜慶的了。他是未婚,所以很可能為自己找到個另一半也不一定。
  他聽我調侃,面色一紅,道:「夫人說笑了。」
  「那我們走吧……」看到他突然站起,眼睛盯著我的背後,我回頭見西門吹雪不知何時來到,面色冰冷如初,像從來沒有因生氣跑開一樣。
  他不氣我反倒氣了,說走就走說回就回,還真當我是個沒脾氣的了。將娃娃抱起放在他懷中道:「既然回來了就好,抱著你兒子免得有小姑娘扔你花了。反正我是死豬不怕開火燙,也不注重那些名節了名聲了什麼的。」抬腿便出了客棧,悶悶的走在前面。
  街上人流很多,起初我是用走的在四處轉悠,可是到達鬧市我卻成了飄的,被擠得足不沾地移動到不知是哪裡的地方。
  等我站定,這才發現西門吹雪了,娃娃了,小憤全都不見了蹤跡。
  抽了抽嘴角,心中想著,這下好。讓你跑,這下真的成失蹤人口了。
  怎麼辦呢?最好是原地等,這樣才能讓他們更容易找到我。但是想是這麼想,人流卻沒讓我乖乖的站在原地,他們又一群浪打過來,我直接被擠到了一座小橋之上。
  下面的河很寬,而且是通得後面的主城之要道。因為官道人多且灰塵滿天,所以有些身份的人通常都會選擇水路。這點我以前聽小五提過,沒想到今天真的看到了這條河。
  啪!也不知哪位爺在身後撞了我一下,害得我一個沒站穩趴在橋邊,而胸前那朵花也順勢掉了下去。並狗血的砸在某公子的頭上,這一切我看在眼中,但卻並沒有深究,因為這只是個意外而已。
  可是那公子伸手將花拿在手中,然後慢慢轉過身來,本來正在罵著剛才撞我的人,現在卻整個人怔在那裡。
  如此夜空,如此湖中美景。一個翩翩公子站立在一座十分豪華的輕舟之上,他手上並沒有拿著那些自認為瀟灑的公子所通用的扇子,而是輕捏著一個透明的酒杯,單瞧這酒杯我已經很輕鬆的送給他兩個字『華麗』!
  再加上那大而有神的丹鳳眼,長而略寬的柳葉眉,當真是美男一枚。
  「姑娘的?」他舉起花問道。
  點了點頭,幸好家中尚有美男無數,否則乍一看這位公子,很容易便被那麼眼睛給勾去了魂魄。眼見著船將離去,不由暗叫聲可惜,要多留一會兒就好了。剛這樣想,便覺這橋也變得擁擠起來,接著便有無數的花朵象暗器一樣向那們公子砸了下去。
  真是不懂憐花惜玉,用那麼大力氣砸,我嘴角抽了抽,無論是古代還是現代,都不要小瞧了女人的花癡程度。
  「對不住,在下已經接了這位小姐的花!」公子微微一笑,突然彈跳而起落在我面前,輕輕拉住我一隻手道:「小姐可願與在下同舟遊玩。」
  有這樣的人邀請,你搖頭是傻子。於是我很順從的點了點頭,他挑起了自己的嘴唇,然後輕輕一縱身,我就被他從橋上帶到了已經使出很遠的船上。
  船上竟然備了酒席,他輕輕揮手道:「請坐。」
  「謝謝。」我剛吃過飯自是不餓的,但是美酒的香味倒是很吸引我。本來我並不喜飲酒,但自從上次被陸小鳳勾起了酒蟲後已經有幾月不曾飲酒,倒是有些想了。
  見他為我倒了一杯,便毫不猶豫的一口乾了,笑道:「好酒。」
  公子微微一驚,然後道:「姑娘海量。」
  「公子你也喝。」
  見他也一口喝光,不由拍掌道:「不錯不錯,再來。」說著我反客為主,捏了酒壺給他倒上。他倒也不客氣,道:「酒逢知己千杯少。」
  我和他一碰杯道:「話不投機半句多。」本是負氣而走,沒想到竟然碰到一個如此不拘泥世俗之禮,灑脫的男人,所以便生了知己之心,連對方姓名也沒問,我們便已經喝了整整一壺。
  「這個壺太小了。」喝得不夠力。
  「的確,鶯兒去整壇搬來。」
  一個清脆的聲音答應後,一不會兒便有一宮裝美人款款而來,懷中還抱著一罈美酒。
  上官飛燕是我來到這個世界見到最美的人兒了,可是這鶯兒竟然與她不相上下。非但如此,若論氣質,那上官飛燕便有些不夠瞧了。我被美人晃花了眼,不由讚道:「能得如此美人兒為妻,公子你真是福氣。」
  鶯兒嚇得手一抖,酒罈差點落地,她忙將酒放在桌上跪地道:「小姐誤會,鶯兒只是一名下人罷了。」
  下人?我怔了,第一次如此驚愕。
  「這樣的人兒竟然是下人?」我搖頭,可惜了可惜,這公子莫不是瞎子不成?
  那公子只是一笑,揮了揮手,那鶯兒便順從的退了下去。隨著她站的位子,我這才發現不光她一個美人兒,那裡竟然並排站著四名美女,雖有輕紗阻擋,但可以瞧出個個都非凡品。
  嘖嘖嘖,真是比皇帝還會享受。
  等我看完回來,他已經為我倒滿了酒杯。我則直接將酒倒在碗裡,道:「這樣喝才好,一杯一杯的太小了些。」上次與陸小鳳對飲的杯子比這個琉璃杯大上N倍。
  「哈哈,好……」說完,他又招來鶯兒,不一會兒兩個有手臂精細的大琉璃杯拿了上來。
  我見上面還刻了一龍一鳳,甚是巧妙,不由驚歎。誰講古代手工藝差了,瞧人家這龍,這鳳,真是太漂亮了。
  「用這個喝葡萄酒倒是極好。」
  「哦?姑娘喝過葡萄酒嗎?」
  「嗯!」在現代的時候喝過,來到這裡尚未看到過。
  「有詩雲葡萄美酒夜光杯,這葡萄酒要用夜光杯才可配。」
  「琉璃杯也是一樣的,而且這夜光杯只怕世上罕見了。」在琉璃杯上倒滿了酒,我們邊喝邊談。
  「在下那裡倒有一件,只是放在家裡未帶出來。」
  「那下次如果帶出來給我瞧瞧,我尚未有幸見到過傳說中的夜光杯呢!」夜光粉,夜光棒倒是不少的。
  「自然,只是喝了這麼半天我們尚未知對方姓名。」
  「嗯,我叫孫秀青,你呢?」
  公子臉上微愕,道:「在下葉孤城……」
  噗!我剛喝進去的美酒直接噴了出來,那公子身手了得,縱身閃過又慢慢的走回坐在原處看著我笑道:「沒事吧?」
  「你再說一遍你叫什麼?」
  「在下葉孤城。」
  「那個天外飛仙的葉孤城?」
  「正是!」
  「呵呵,還真是巧!」太巧了,竟然看到那個將要與我掛名老公比武,然後死掉的葉孤城。
  「久仰久仰……」真的是很久了,從我小學認字以來就開始看古龍先生的小說,再加上孫秀青的年紀,大概也有二十多年到三十年了。加一起,比眼前這個本來的年紀還要長些……
  「據在下所知,江湖中能有姑娘這等風采又叫孫秀青這個名字的,似乎只有峨眉四秀了。但聽聞孫姑娘已經嫁給西門吹雪為妻,並育有一子。」
  「你消息還真是靈通,我就是那個孫秀青了。」自認為眼前這個葉孤城與傳說中的葉孤城都不會在這種情況對我做出什麼不利的行為,所以坦言又何妨!
  「但姑娘卻是一身未嫁女子的打扮。」
  「沒辦法,並一段時間發生了點事情我忘記了前塵往事,什麼也想不起來了。所以一直就這個打扮,並沒有改過來。這有什麼關係嗎?」大概喝了酒,我比平時要直來直去的多。
  「自然沒有!」葉孤城哈哈一笑,然後慢慢的給我倒酒。
  

lucy22 2015-11-17 15:25

葉孤城

  四十、葉孤城
  我端起正在一飲而盡,便覺手一緊,人已經離開了坐位飄到了一邊。幸好手中的琉璃杯還沒有碎,我拍了拍胸道:「嚇死我了,這個很貴的,摔碎了怎麼賠。」說著想將琉璃杯放在桌上,可是西門吹雪拉著我的手卻怎麼也沒放鬆。
  我正要生氣,只見他的手一動,我手中的杯子便到了他手中,還沒等反應過來,就見他伸手一擲,那琉璃杯便直接飛向葉孤城道:「多謝城主照顧我夫人!」
  完了,一個那麼漂亮的琉璃杯要破掉了。可是卻見葉孤城伸出一隻手,在空中接到琉璃杯並在空中畫了一個完美的孤形將勁力洩掉,然後慢慢將杯子放在桌上,與自己剛剛用來喝酒的杯子形成了並立成雙的情形,道:「哪裡哪裡,剛並不知這位便是西門夫人,有得罪之處還請見諒。」
  「那既然這樣,就打擾,不謝!」葉孤城是寒暄能手,但西門吹雪不是。他將手中已經睡著的娃娃向我懷中一送,然後道:「燕歐他是哭睡的……」
  我的心被撞了一下,輕輕向葉孤城點了點頭,道:「改日再見……」
  葉孤城還想說什麼,但我已經直接被西門吹雪帶離了那條豪華的船。他只在水中打了一個水暈,人已經站在岸上了。
  堂堂西門劍神抱著孩子找老婆,肯定被許多人圍觀吧,想想我嘴角飄上絲笑意。白天生的氣也慢慢放下了,道:「為何不讓小憤抱著。」
  「留他一命已是不錯了。」意思是還不能完全信任他嗎?
  「那你將我們扔給他跑掉?」
  「我一直在後面。」
  我腳步一頓,一直在後面,一直在後面,意思他一直跟著我們暗中保護並沒有扔下我們跑掉了?
  稍稍安了心,道:「其實小憤只是想報仇,你何不傳他功夫?」
  「十年之內無所成。」
  意思是他十年內也報不了仇嗎?或者說即使苦練十年,報了仇,那麼那時他又能剩下什麼!
  「是嗎?」
  「而且,以他性格之急進,必走火入魔。」
  兄弟你看的真準,小憤雖然平時看似清清淡淡,但那只是因為在萬梅山莊久了而被傳染了幾分那樣的性情。實際上本來是十分火暴的,而且是個急脾氣。再說十年,不急那是死人!
  我慢慢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你大可以將這些與他講清楚。」
  「麻煩!」
  我差點一跤跌倒,不過這還真像西門吹雪做的事。
  「你找我怎麼不怕麻煩?」
  「不同!」
  我挑了挑眉,不同是何不同,拜託你不要講的這麼曖昧好不好。
  「花呢?」他看了看我的身上,竟然沒有一枝花在。
  「掉了……」還掉在葉孤城頭上,但這一點我不能講,知覺上我講出來好不容易平靜的氣氛馬上會緊張起來。
  「如此娃娃身上有。」他何時隨我叫娃娃了?不過要花做啥。
  剛從睡夢中的娃娃身上取下花,卻見我四周已經成為飛花之地,一個扔一個接的煞是壯觀。難道,他是想讓我將花扔給他?
  不會吧,這個悶騷男也懂浪漫?我將花拿在手中,然後抽了抽嘴角道:「扁了。」
  西門吹雪的臉色十分難看,半晌才發話:「扔……」
  「呃,真的要扔嗎?」
  「扔!」
  「但是你不等等其她姑娘嗎?」
  「扔!」西門吹雪似乎已經在磨牙,而且在此之時已經瞬步躲過了好幾朵暗器,花~~~~~
  「扔就扔,誰怕你。」我隨手將花擲向他那個方向,可是發覺人太遠了,花也因為被壓扁失去了向前飛的能力,而是象雪片一樣在空中打個玄向下掉去。
  剛張了張嘴想要叫,可是只覺人影一閃,西門吹雪人已經到了那朵扁花面前。手一伸便接住了,然後抬頭嘴角一挑道:「走!」
  我直接聽到身邊有人暈倒的聲音,有人驚叫的聲音。
  挑了挑眉,不就是微笑一下嗎,幹嘛激動成這個樣子!可是為嘛我的心也會激動了一下下呢,想了想大概只是喝了酒的原故吧!
  不對啊,堂堂劍神怎麼會知道扔花這個傳統呢?他也懂得玩浪漫!
  我考慮了一下,最終決定問。
  「喂西門吹雪,你是知道這裡有這個節日的吧!」
  西門吹雪走在前面,道:「是!」
  「所以帶我來?」
  「是!」他停頓了一下,但最終還是講了一個字。
  這算不算要追我呢?糾結了一下。雖然以前也不是沒人追過,但是和他比那幾乎是兩個檔次的,人家可是劍神啊,劍神!不由自主的小小虛榮心活躍了起來,臉蛋現在也變紅了吧!
  可是前面的人突然沒有徵兆的停下,幸好剎車夠靈,否則便要一頭撞上去了。他回頭伸手接過娃娃道:「還有一段路,我來抱!」
  這是心痛我?原來他不冷血嘛!
  「為……為什麼帶我來?」終於鼓起勇氣來問,可是劍神卻回了我一句讓人十分受傷的話:「以前,你總是嚷著要來。」
  以前的孫秀青要來,所以他便帶我來了?我抽了抽嘴角,那一點點虛榮心飛得一乾二淨。哼了一聲加快腳步,不再和他玩什麼情侶間的曖昧道:「以前的事我不記得。」
  生氣的走回客棧,生氣的洗澡睡覺。可第二天早上醒來,又覺得沒必要。為什麼要與他生這種氣,不值不值。以前的孫秀青明明是用來虐她的,什麼時候變成虐我了。
  早飯我與娃娃是在房間裡吃的,可是西門吹雪也過了來。我伸手道:「花還我!」
  西門吹雪皺眉道:「送出去的東西有再討回來的嗎?」
  「我又不替你和從前的孫秀青訂情的,還我!」
  「……」
  他竟然玩起了沉默,我剛要拍案而起,就聽娃娃道:「娘,喝粥……」
  看到他一張受到驚嚇的小臉,我便忍了忍道:「好,不和他生氣,我們喝粥。」一勺勺的餵著娃娃喝粥,便聽西門吹雪硬梆梆的道:「娃娃,想看比武嗎?」
  娃娃向來是聽我的,西門吹雪也是從不好熱鬧的,所以他這句話是在問我,偏我又從沒看到過電視劇中那些所謂的比武。糾結了一下,還是問道:「有的看?」
  「有的!」多講幾個字會死嗎?
  「在哪?」
  「主城中,比武招親。」
  「什麼,比武招親?」我激動了,終於拍案而起,臉幾乎貼在西門吹雪的鼻子上興高采列的問。
  他稍窘迫的小退了一下,道:「是!」
  「你參加?」
  「不!」他皺眉,聲音中有明顯怒氣。
  「可惜了,你要參加那些人連姑娘的手都摸不到了。」
  「胡鬧,我有妻有兒。況且是,文武招親。」
  「竟然是還要比文,這也能比,那我真的要去看一看了。」把什麼生氣了的全放一邊,還是圍觀重要。
  「隨你!」西門吹雪的冰山臉竟然有絲緩和,這讓我感到壓力很大。
  於是,吃過早飯後我們又向主城進發。
  正如我所知,此事是小憤打聽到的,因為西門吹雪向來不是那麼八卦,所以在車上問小憤情況要比西門吹雪說的清楚的多。
  原來主城有一商戶獨生女兒年方十八,在古代來講已經算是大齡了。因為容貌秀美,又文才出眾故一直未定下滿意之人。
  這小姐曾發誓,未來相當必定要文武全才,缺一不可,故才辦了這場文武會。應考者,需過了文關再比武,有一樣不成便會被趕下台來。
  以前在電視中只聽到過比武招親,卻沒見到過文武一起比的,看來會極熱鬧了。
  果然,人山人海,看熱鬧的多,參與比武者也多。畢竟,娶了那小姐等於娶了商戶所有財產,不多才怪!
  我們站在靠最左邊地勢較高的地方,西門吹雪人站在我們身後,雖然人多我和娃娃卻似生在一個保護圈中,未受到任何撞擊。
  這一點他倒是挺細心的,心中稍暖,再無顧及的向台上看去。只見那小姐已經坐在那裡,她容貌確實絹秀,更沒有像其他深閨小姐的忸怩之態,而是落落大方,可見是個相當有主見的人物。
  「是很漂亮。」
  「娘最漂亮!」
  「哇,我家娃娃真是越來越會講話了,來啵一個。」說著狠狠的吻了娃娃一下,無管他說的是真是假,但是我已經成為某男人心中最漂亮那個,還是件十分值得高興的事情。
  且說我瞧那小姐左顧右盼,向來比武的人中瞧了又瞧,結果似乎皺了皺眉,看來是沒有何意的了。突然看向人群,並掃到了西門吹雪這裡,明顯眼睛為之一亮。但瞧他懷中抱著我們,便又黯然了起來。我想她大概在想,為何好男人已經有妻有兒了呢!
  可當她再向我後面的上面一瞧,眼睛再次明亮,但這次卻沒有黯下去。這代表我身後有美男?順著她的目光我回頭,剛巧看到一襲白影獨立在房脊之上。不過瞧他倨傲的神態,倒不像站在房脊而是站在星光大道上一般。
  他也正瞧向我這裡,並微微的點了點頭。
  葉孤城!
  怪不得惹美女旁顧!不過他身邊美女無數,又何必還湊這熱鬧,不由搖了搖頭,此人果然生性風流啊!正想著,突然見人群分開左右,而葉孤城便似皇帝駕臨般慢慢走向我們,並笑道:「兩位別來無恙?本是存著僥倖心理來此一觀,未想竟然當真遇到兩位,當真十分榮幸。」
  「有事?」西門吹雪冷冰冰回了一句。
  「昨日與尊夫人未盡酒興,不知可否賞臉往城中最大酒樓中再飲如何?」
  「不必!」乾淨利落的回答,完全不留半點情面。
  「改日改日。」我見所有人向我們這裡看來,感覺怪怪的,於是笑著道。
  「那便改日去府中討杯酒飲了,現下先告辭。」說著向我一笑,人翩然而飛。
  果然是練過天外飛仙的,這本事即漂亮又眩目,當真好看得緊。我看得幾乎流口水,而娃娃卻道:「他沒娘漂亮。」
  咳咳……我用手點了下娃娃道:「他是男人,你怎麼拿男人和娘比。」
  「哦!」娃娃答應著,可是看了看西門吹雪又道:「那沒爹漂亮!」感覺西門吹雪的手一抖,然後道:「胡鬧!」便沒了聲音。
  「男人不能用漂亮比喻的,要用帥!」
  「那他沒爹帥。」
  「對了,但是他不是沒你爹帥是沒你爹酷。」
  「酷?」
  「可以三天不講話,一講話能噎死人那種,或者冷的讓人打哆嗦那種叫酷。」
  「哦,那爹是最酷的。」娃娃拍手笑道。
  「娃娃,你真是最明智的。」
  我感覺到西門吹雪的手又抖了抖,而旁邊的小憤已經忍笑忍得臉部走形十分嚴重。
  「別忍了,小心內傷。」我抽了抽嘴,終於見到小憤噗一聲笑了出來。可是笑容只到一半,便被西門吹雪的氣勢壓倒,連半個音也沒吐出來便吞進肚中了。
  這時那邊文武鬥已經開始,因為那小姐看上的兩個男人一個走一個當眾抱老婆兒子,所以她有些心不在焉。不過還好,來參選的男人倒也是個個『精品』夠她糾結一陣了。
  便是這個叫劉大壯的,作詩作了一首打油詩,什麼小姐小姐真美貌都出來了。當真笑得我肚子痛,娃娃卻不笑,他還小大概聽不出什麼含義。而西門吹雪不笑是因為他大概那顆神經已經壞死,那小憤也不笑這是為什麼?眼見著周圍不知何時形成個真空地帶,這難道是剛剛西門吹雪為了不讓小憤笑而製造冷空氣流,結果將身邊的人都吹跑了?
  「小憤,你為什麼不笑?」
  「不……不敢!」小憤抽了抽嘴角,低頭不語。
  果然,我回頭看西門吹雪,見他正在看我。四目相對,各自別開。他是在生氣嗎?因為剛剛葉孤城的邀請?不過本人還是有些魅力的喲,不會輸給你。
  正想著,便聽一個弱弱的聲音,夾雜著興奮的與膽怯道:「是……是西門莊主嗎?太好了,竟然能在此處見到你。」
  這聲音我知道,竟然是那個叫小亭的姑娘!
  




何為愛人

  四十一、何為愛人
  我抽了抽嘴角,桃花債啊!劍神大人我倒要瞧瞧你要怎麼應付。
  西門吹雪皺了皺眉,道:「你是?」
  我倒!這位怎麼記憶如此不好捏,人家在萬梅山莊門前跪了三天,他竟然還問『你是?』
  我在他身邊耳語道:「他就是死活非要進萬梅山莊的那個女孩。」
  劍神大人恍然大悟,然後也不再看一眼帶著我便要走。
  小姑娘哪那麼容易放棄,她一急抓住了西門吹雪的袖子,有些低泣道:「小女子在莊外苦守三天只為見莊主一面,但是……」她瞄了瞄我,意思是我不讓她見。
  「請莊主救救我吧,我真的無處可去了。」說著噗通跪在地上,大聲哭泣。
  我也嚇了一跳,心想:「這位才是穿來的吧,一定是一定是……」
  小心翼翼的對了下暗號,穿越女有懷疑的時候不都如此嗎?
  「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下句?我看了看小姑娘,見她哭道:「回夫人,並不是有人要搶我做奴隸而是,而是搶我去做妾。求莊主救命……」
  搶你做妾你也能全求西門吹雪吧,我這個大活人擺在這裡做什麼的呢?
  「娘,妾是什麼?」
  「呃……就是丈夫娶的除妻子之外的女人。」
  「一個丈夫可以娶好多女人嗎?」
  「當然……不可以。」如果看在西門吹雪現在的窘迫之像我自當說可以的,偏偏為了娃娃未來的教育我則絕對不能點頭,否則他若給我弄一堆兒媳婦來豈不是要煩死我。
  「你自也聽到,萬梅山莊除夫人一位女主自不會再進入任何未婚女子,別尋他人幫忙去吧!」西門吹雪說此話時,嘴唇上挑,可是動作上卻毫不猶豫的將小姑娘手拂開,然後對我道:「夫人,還不走?」
  腹黑,西門你這個大腹黑。
  我欲哭無淚中,一句話讓幾乎所有人都認定我是個妒婦,大家在背後議論紛紛起來。
  小姑娘趁機道:「我只求象夫人說的那般,在莊中只做們奴隸,我別無它想,求莊主成全……」
  現在變成了啥情況呢?我心裡清楚的很,這小姑娘成了苦主,西門吹雪見死不救,原因是我這個妒婦。
  (‵o′)凸
  怒了,我真的怒了。
  「那好吧!反正我正缺一個幫手,就收下你吧!莊主也需要人伺候不是,那些小廝們實也不合我心意。你起來,跟我們走吧。」可是我沒有看小姑娘,而是瞧著我們的劍神。
  他平冰冷僵硬的臉突然變得扭曲倒也當真有趣,我心裡笑個不停,就差點跺腳抱肚子打滾笑了。
  可是娃娃卻伸手摀住我的嘴,道:「娘,爹生氣,千萬別笑。」
  小姑娘驚喜交加的站起來,道:「多謝夫人,多謝莊主。」
  「不許跟來,否則殺。」說著劍神伸手一指,某顆倒霉的大樹轟一聲倒地。
  眾人皆驚,我也嚇了一跳。不過想想,他那一指能毀半個花園,這顆樹真的不算什麼了。
  我見他走在前面的身影回頭拍了拍小姑娘的肩膀道:「現在知道了吧,他比我凶暴,所以不想死的不要再想進山莊了。」然後抱著娃娃跟上去,不跟我怕我下一秒也變成那顆大樹的下場。
  結果是,比武我們沒怎麼看成,遊街各個小商販被迎來一股冰冷之氣凍住,我問了半天價他硬沒給我講出來。
  得,看來還是乖乖打個地方住一天,然後打道回府吧!
  可是很狗血的,十分狗血的!
  這個客棧只剩下一個房間了,因為主城本就是商業聚集地,再加上一個文武招親的,所以連問幾家客棧全是滿的,只有這家尚存一間客房。
  若像人家一男一女走江湖必是住一間睡一床,然後感情飛速發展了,可是我們四個人怎麼住這是個問題。
  小憤自稱下人,只去與某個夥計擠一宿了。那麼剩下的我們三人一間,雖然床是夠大,可是我卻比較糾結。
  從懂事以來便自己睡一張床了,更別提與男人睡一起。來到這裡後,除了與娃娃還未與別人同床而眠。(喝醉那次是意外,意外自然不算的。)
  西門吹雪原與孫秀青便是夫妻,所以他也沒象表的男人一樣十分客氣的說,我睡地你睡床,而是很自然的道:「還不休息嗎?」
  「休息,休息!」他一古人都不糾結我站這裡糾結個毛,大步走上去,直接脫了外衣,便上了床。不過我還是很靦腆的,即沒有將裡衣脫去,也很巧妙的將娃娃放在我們中間躺下。
  然後淚目的望著娃娃,你可要做好保護娘的工作,不要讓娘被欺負了。
  娃娃不解的看了看我,然後轉頭看了看西門吹雪,突然笑道:「太好了……」
  「啊?什麼太好了?」我家娃娃思維很活躍,讓我常常跟不上節奏。
  「娃娃要有妹妹了!」
  O(╯□╰)o
  「別說傻話,哪有?」
  「爹和娘睡在一起不就有了嗎?」他說完,我臉燒了起來,轉個身道:「睡覺。」
  「爹?」
  「睡覺!」
  「那娘晚安,爹晚安。」娃娃左看右看沒人理他,便真的睡著了。
  三人同蓋一鋪被子自然是小了些,我怕娃娃凍到便轉過來想抱著他,將被子向下壓壓。可月光之下,正對上一雙眸子,似乎目地與我一樣,正伸手給娃娃壓被子。只不過,他身上幾乎已經沒有被子了,幾乎全順手我和娃娃這邊。
  沒想到冰冷的劍神也有關心老婆兒子的一面,心中稍稍感動起來。將被子拉向他道:「你是劍神不是真神,萬一感冒怎麼辦?」
  「不冷!」
  一襲乾淨的白色裡衣,清冷的面容,我看著都覺得冷。
  「不要客氣,我這邊存了好多。」
  「不需要。」
  「你想半夜打架嗎?」
  「……」西門吹雪果然不講話了,任由我將被子順在他身上,然後看著我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還是沒有發出聲音來。
  「睡吧!」我伸手搭在娃娃身上閉上了眼睛,可是感覺手上又蓋了溫暖的一物,似乎是西門吹雪的手。睜睛看了看他,卻發覺他已經閉了眼。我又看了看那隻手,倒也不討厭,還很舒服,就這麼放著吧!
  可是第二天,我就知道我真的是大錯特錯了。
  不由大罵,讓你多管閒事,讓你裝聖母,現在好了,自己感冒了吧!
  哈欠……使勁打了個噴嚏,對正走向我的娃娃揮手道:「去一邊玩去,會傳染的,哈欠……」
  西門吹雪皺了皺眉,手從我的右手腕拿了下來,直接開了方子讓小憤去抓了藥,然後道:「風寒入體,發發汗便好。」
  「哦!」
  「你……」西門吹雪只說了一個字,然後轉身出去。
  不一會兒,他又轉了回來道:「隔壁有空房間,我已經訂下,你便安下心休息吧!」
  「哦!」頭有些暈,我躺了下來。一不會兒,一隻小手搭在我頭上道:「娘好燙。」
  娃娃真是窩心啊,竟然這樣關心我這個娘親,閉著眼睛也感動得快掉下淚來。不一會兒,一陣冰冷劃過我的額頭,並順著向下,接著是臉與脖子都十分舒服起來。
  這種力度應該不是娃娃做的,而小憤是絕對不能對我這個有夫之婦的女人做擦臉與脖頸這麼曖昧的動作,那麼這麼做的只有一人,那便是西門吹雪。
  好細心啊,連手都替我擦好了。
  人在生病的時候內心是最脆弱的,尤其是在異國它鄉(姑且這麼形容這裡。)有一個如此關心自己的人在,當真心中暖暖的。
  「謝謝……」我強自睜開眼睛,看著面前的一團白道。
  「喝藥了。」他撐起我的脖子,將藥送到我的嘴邊,我慢慢喝了一口,竟然直接把迷迷糊糊的我硬給苦得清醒過來。
  以前喝過中藥,你越是一勺一勺的飲它越苦,我直接拿過,一口乾了。然後抽著嘴角道:「你故意弄得這麼苦嗎?」
  「我加了甘草,應不至於苦成如此模樣。」聲音仍是清清淡淡,可是我卻覺意外的滿足。
  「多謝。」
  「若非我昨日不拒你將被子拉給我,你也不會生病了。」
  「下次我絕對不會當自己的女超人了。」
  「你內功當真白練了,卻連普通女子的體質都不如,還超人……」西門吹雪似乎輕笑了一下,然後將碗放到一邊道:「今夜娃娃會與小憤同房間,我留下來,你有什麼事便說。」
  「嗯?你不會對我一個病人做什麼吧?」
  西門吹雪抽了抽嘴角道:「看來病得尚輕。」說完為我拉了拉被子將我的頭放在床上。
  「你放心?」
  「什麼?」
  「小憤照顧娃娃。」
  「一個已經放棄報仇的人,還有什麼可以不放心的。」
  「他說的嗎?」
  「是!」
  「你對他講了他即使練劍十年內也未必成功的事?」
  「是!」
  「有時候你還真殘忍,為什麼就不能替他報仇呢?」
  「我不是神。」
  「……」也對!
  「我也不是殺人狂。」
  「……」這也沒錯!
  「那你是什麼?」我迷迷糊糊的問,似乎又要睡著了。
  「西門吹雪!」他很簡單利落的回答。
  嗯,他是西門吹雪,一個利劍一樣的男人!但是,這些溫柔一柄劍是做不到的,我開始挑起嘴唇笑,然後真的睡過去了。
  半夜覺得口渴,道:「水……」很快水便遞到了嘴邊,我一口喝了頭腦也清醒了許多。
  然後就覺得身子很輕鬆,低頭一看,又只剩下一件肚兜了。腦怒的指著西門吹雪道:「你做了什麼?」
  他微愕,然後道:「沒有。」
  「那為什麼我會這個樣子,睡之前我明明穿著裡衣。」
  「你自己脫的。」
  「我都病糊塗了怎麼自己脫?」騙誰呢,我才不信。
  「下面。」
  「嗯?」我低頭看了看他所指的地方,見裡衣被我壓在身下。如果是別人替我脫的,那一定是將衣服放在一邊了,可是壓在身下的意思難道是我自己慢慢蹭下來的?
  臉一陣發燒道:「誰知道你有沒有趁機佔我便宜。」
  「曾記,有人抱著我的手怎麼也不鬆手。」西門吹雪坐了並慢慢躺下,淡淡的道。
  「我才不會,你說什麼時候什麼地點。」
  「上次你醉酒,你的房間之中。」
  O(╯□╰)o
  突然想起睡醒的時候還死死抱著人家的手臂來著,我無從辯解,道:「又沒人能夠作證,說了誰信。」躺下,背向著他,真是羞死個人了,竟然更拉著人家睡在一起,我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我們是夫妻。」
  「那又怎麼樣?」
  「不必介懷。」
  「我忘了。」
  「沒關係。」
  「我不記得和你是夫妻的事,所以那個啥和那個啥的都不記得。」臉紅,我到底在說些什麼啊!
  「重新開始好了。」西門吹雪很直接很冷靜的說出這幾個字,卻彷彿有一隻鼓突然在我耳邊敲響一般。
  「啊?」我猛的坐起。
  「躺下,否則容易再受風寒。」說著將我按倒在床上,我直直的看著他反應不能。
  「慢慢來就好。」
  「……你確定你是西門吹雪?」
  「是!」
  「你確定你是那個劍神西門吹雪?」
  「是!」
  我伸手去拉他的兩個臉頰,用了很大的力氣。西門吹雪皺了皺眉,伸手壓下我的手道:「你做什麼?」
  「我想看看你是不是被司空摘星假扮的。」
  「不是!」
  那就好,我鬆了口氣,可是一想又不對。重新開始的意思就是我要成為真正的西門吹雪的妻子,前提是我的感情如何,他的感情如何?
  「你愛我嗎?」病似乎被嚇好一半,再加上整整睡了一天,我現在十分有精神的尋問。
  這次西門吹雪沒有講話,似乎在考慮。我抽了抽嘴角道:「你不會連愛與不愛都弄不清楚就想要重新開始吧!」
  「是!」
  「那睡覺,當我沒問。」這態度讓人比較糾結,真不明白他是怎麼想的。
  「何為愛人?西門吹雪很冷靜的丟出一顆炸彈在我身邊爆了,炸得我暈頭轉向,好半天才恢復重啟。
  




愛的第三步!

  四十二、□劍神!?
  坐起來,抽了抽嘴角,然後突然按住頭道:「天啊!」
  「你怎麼了?」西門吹雪也坐了起來。
  「怎麼了?你問我怎麼了?西門吹雪,請問你連如何愛人都不知道為什麼還要娶孫秀青呢?孩子都這麼大了,還不知道怎麼愛人。」
  「你知道。」這是肯定句。
  「什麼?」
  「我曾告訴過你,我並不懂愛。」
  「然後?」
  「你說:無所謂,只要我愛你便好了。」
  我怔了,孫秀青是多麼愛眼前的這個男人啊,所以即使被說他不愛她,但是她仍然堅持著。那麼,西門吹雪為什麼娶孫秀青的原因我似乎清楚了,他雖然不知道如何去愛人,卻懂得孫秀青是愛他的,所以他無法拒絕一個如此愛他的女孩兒,因為他是人,人總是喜歡自己被愛。
  他是被愛那一個所以他幸福,他隨心所欲。孫秀青是愛人的那一個,所以她大概會很累,很無奈。
  不過算了,他們的過去已經過去了,如今我一定要教會他怎麼愛人,否則孫秀青不是死的太冤枉了。
  「從明天開始,我教你怎麼愛人,尤其是女人。」我咬牙切齒的道。
  「為什麼?」
  「因為你太幸福了,至少讓你能夠明白孫秀青有多苦。」
  「哦?」西門吹雪微微皺眉,但也沒說不同意。
  「現在睡覺。」我眼睛雖然閉上了,可是心裡卻盤算著如何讓這個傢伙開竅!不過讓一個戀愛白癡教另一個戀愛白癡還真有些困難,於是我開始想書中情節,那些男女相愛且最容易發生曖昧的地方,竟然是——青樓。
  第二天早上,我已經完好的站在他們面前,並直接拒絕了回去。
  小憤問了原因,我自說沒有玩夠,而西門吹雪根本沒問,但我即說不想回去他也沒出言反對。
  「娘,愛是什麼?」娃娃突然開口問。
  正在喝粥的我被嗆到了,看了看西門吹雪,他則看向門外。
  「為什麼要問這個。」
  「因為娘昨天晚上喊什麼愛,什麼不愛來著。」娃娃很正經的道。
  昨天晚上,難道這客棧的房間隔音如此不好,竟然能聽得如此真切?
  「娃娃喜歡娘嗎?」
  「喜歡。」
  「娘也喜歡娃娃,所以這就是愛。」我看了看小憤,他臉一紅道:「我去結賬。」說著轉身走了。
  我又問娃娃道:「你喜歡爹嗎?」
  「……喜歡。」娃娃說的很小聲,然後還偷偷看了一眼西門吹雪,似乎害怕對方說不許喜歡他一樣。
  我又問西門吹雪道:「你喜歡娃娃嗎?」
  「……」他看了看我,然後看了看娃娃,轉身很瀟灑的走掉了。
  真酷!我在他身後挑拇指,娃娃卻糾結道:「爹不喜歡娃娃嗎?」
  「他一定喜歡。」
  「可是他沒講。」
  「他心裡一定在講,因為他除了娃娃以外誰也沒抱過。」
  「不對,爹抱過娘。」
  呃,這個說法是有些無法解釋清楚,於是對娃娃道:「娘今天要和你爹出去一下,你和小憤叔叔一起好嗎?」
  「我喜歡抱著娘睡,小憤叔叔抱得不舒服。」
  「好,娘病已經好了,那晚上娘和娃娃一起睡。」
  小憤剛回來,正好聽到小憤叔叔抱得不舒服那句,臉抽了抽。娃娃偏生看到了,討好的一笑道:「娘想娃娃了,小憤叔叔我今晚可以和娘睡吧?」
  「嗯,小主人自己決定。」
  我家娃娃真的是誰也不得罪,回頭就將事情全推在我身上了。揉了揉頭,這個小傢伙還真不是一般的聰明。
  答應了娃娃我晚上會與他睡,所以白天他便沒有太過求著和我一起。我便買了套男裝換上,稍做打扮,看上去倒也是個風度翩翩的公子。然後找到西門吹雪道:「怎麼樣,帥吧!」
  西門吹雪又加了一間房,就在我隔壁的隔壁。他正在擦著手中寶劍,看我的男裝打扮,皺眉道:「你又想如何?」
  「昨晚說的事情你記得吧!」挑了挑眉,不要說你忘記了。
  西門吹雪收劍,道:「那又如何?」
  「陪我去一個地方,走!」記得就好辦,我已經打探好了地方,只等著他承認然後夫妻兩人一起奔青樓了。
  據我所知西門吹雪是來過青樓的,這裡請參見原著。只不過他這人是因為要殺人之前想找個地方清理自己,而那裡的女人伺候男人是最有一套的,所以才會選擇那裡。
  看到『百花樓』三個字西門吹雪的嘴角輕微的抽動了一下,道:「你……」
  「錢你花,人我點。」
  沒等西門吹雪應聲,我便拉著他的袖子向裡扯,可是他像生了根一樣長在那裡,怎麼拉也拉不動。
  一急我用了內力,不過卻沒有拉袖子,而是拉他的胳膊。兩人便站在青樓門前角上了力,當我連吃奶的勁都使出來時,西門吹雪只是突然抬手一拂,我便連站立的力量也沒有,嗖一聲向後倒飛出去。
  偏巧那角門正被一個□拉來,我便順著她的頭上飄進了裡面。在裡面轉了個身子,向下一壓,便站在了一個桌子上面。還好,這上面沒有擺著什麼吃喝,大白天也沒有客人。
  我啪的打開那做樣子的扇子,從門縫向西門吹雪挑了挑眉,我倒要看你進不進來。然後跳下桌子,叫道:「有活的沒,給本大爺叫幾個你們這最漂亮的姑娘來。」然後坐下,看著一個老鴇打扮的女人自樓上走下來,臉上掛著迎客歡的微笑道:「喲,爺您可來的真早。姑娘都還在睡,不過沒關係,我把上就給您叫去。不知您有沒有想好的,或者有什麼喜好?」
  「都可以,只要漂亮的,會伺候的的就可以。」我搖著扇子,微笑。因為西門吹雪已經晃過門口那名□走了進來。我又補充了一句道:「給我們換個雅間。」
  老鴇連忙答著,並叫人帶我們到了一間佈置十分奢華的房間。
  早聞古代的青樓是個能讓男人將大把大把銀子往裡面扔的地方,現在看來果然如此。就這房間,已經讓我先開了回眼界。
  自來這個世界,便一直窮困著。而花滿樓那裡雖然不錯,但是除了花還是花,佈置也極雅致的。至於萬梅山莊,大雖大,但是西門吹雪的喜好清淡之風。所以,也沒有什麼極盡豪華的擺設!
  等我好奇的看了一圈,然後坐下來道:「我突然有個想法。」
  西門吹雪自不會響應我的問題,於是我自顧自的道:「把我的房間也弄成這樣子怎麼樣?」
  「胡鬧。」回了我兩個字,西門吹雪便皺起眉頭。看到他眉間中的不悅,我承認這個理想大概無法實現了。
  不一會兒,老鴇大笑著從門外走進來,後面跟來數名美女,紅衣綠裝,婀娜多姿的走了進來。
  確實個個都是美女,我向老鴇甩了甩手道:「你先出去弄桌酒菜來,她們留下我們慢慢選如何。」
  「自是好的。」老鴇沒走,還在嘻嘻笑。
  西門吹雪拿出一錠銀子放下,老鴇這才拿了銀子連說謝謝然後走掉了。原來是要銀子,我抽了抽嘴角。然後笑道:「各位姐姐,現在你們介紹下自己好嗎?一個一個來。」
  □們大概第一次見到這麼怪的客人,還要先來個介紹,不是急著拉住該做什麼做什麼去!不過她們也算見過世面的,於是第一個走出來笑道:「兩位爺,小女子春桃給你們見禮了。」說著矮身行禮。
  春桃並不是十分漂亮,但是骨子中帶著女子最極致的成熟風韻。我向西門吹雪問道:「感覺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
  「感覺啊,就是見到她第一面時候的感覺,是舒服?是心跳?還是別的?」
  「沒有!」
  「……下一個。」我眨了眨眼,這個西門劍神還真是太淡漠了!
  「小女子秋雨給兩位爺請安。」這個女子是極漂亮的,屬蘿莉臉,御姐身的那種完美型。
  「這個呢?」
  「沒有!」
  ……
  一直沒有到老鴇都上來酒菜,已經有六七個姑娘走了過場,可劍神大人的回答還是,沒有!
  我正覺得失望,又一個女子走上前。我習慣性的喝了杯酒問道:「如何?」
  嗯?劍神大人竟然沒有回答,我一怔抬頭看了看那個□。見其也不是什麼絕色,偏偏生有一種楚楚可憐的氣質,難道劍神喜歡這個調調?
  「你留下,其她都出去吧!」於是那名叫紅杏的女子留了下來,她扭動著腰妓坐在了我的身邊。我指了指西門吹雪道:「你是陪他的。」
  紅杏答應了一聲,然後又乖乖坐在西門吹雪身邊,道:「爺請一杯。」
  「我不飲酒。」
  哇,真的對眼了。他竟然還回答了這女子的話,看來有門。
  紅杏的臉竟然紅了,她應該是閱男無數了,竟然被一個男人一句話弄得臉紅,看來西門吹雪還是有一定魅力的。不過話說回來,沒有魅力能讓一個小姑娘在門前跪三天嘛!
  「喂,這次感覺如何?」我趁著紅杏去拿酒之時問西門吹雪。
  他菜也沒動酒也沒喝,只是淡淡的坐著,見我問便突然轉過頭很認真的回答道:「她很像一個人。」
  「誰?」
  「你……」
  「啊?」我微怔,杯子放在桌上疑惑的看著他。
  「所以因為像我你才留下她?」
  「是你留的。」
  「好像是這樣沒錯。」我又倒酒,最後一杯了。
  「走吧!」西門吹雪見我將最後一杯喝完,拉起我便走。
  「等一下,我的目地還沒達到呢?」
  「什麼目地?」
  「就是愛一個人的第一步了,就是第一面一定要看著順眼。」這是哪本雜誌中提到的了,第一面很重要,如果兩人都看著順眼才可能繼續發展下去。西門吹雪既然不懂愛,那麼當然要從第一步教起。
  「不需要。」西門吹雪說完便托著我離開了。
  不需要是什麼意思,難道他有第一面便看著十分順眼的人?突然一拍自己的頭道:「對啊,你第一次見到孫秀青便救了她,所以應該不會不順眼才對。」看來第一步西門吹雪已經悟了,否則他也不會說不需要吧!
  進度不錯,我真是失誤啊!不過能借此逛一下青樓,貌似也不錯。
  第二步是心跳吧,我很直接問道:「那你對孫秀青有沒有那種心跳加速的感覺啊?」
  西門吹雪突然停了下來,我也停了下來,他看著我,我看著他。然後在幾分鐘後他問道:「那又如何?」
  「那證明第一步和第二步都已經存在了,你們的進展很好。」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可是他卻給了我一個很冰冷的眼神道:「你這是在講別人的事嗎?」
  呃……我輕咳了下,然後道:「當然,是我們以前。」西門吹雪很敏銳,我連忙叉開話題道:「那是什麼時候?」
  「你對著花傻笑的時候?」說完他繼續走。
  孫秀青以前也喜歡對著花傻笑嗎?我倒是有這個習慣,所以同班的男生總是喜歡稱我為『花癡』,其實我是在想著別的事情走神了而已。
  第三步是什麼來著,似乎是依戀吧!想著與對方在一起,然後不想分離。想一想,西門吹雪一定沒有吧,否則他也不會趕走孫秀青了。難道西門吹雪的愛情只進展到第一第二步,而孫秀青已經到了第五第六甚至更多步了?怪不得她吃虧吃成那樣。
  「那你有想過與孫秀青一直在一起,永遠不要分開嗎?」我語氣似乎有些沉重。
  「以前並沒想過,但以後或許可以。」西門吹雪腳步不停,卻拋出一句讓人比較糾結的話來。
  他的意思是,以前沒有想過,但是以後……那以後的意思不就是我?和我一直過以後的日子,我能不糾結嘛我!
  「還是不要了……」
  「什麼?」
  「我是說……」我似乎把自己裝了進去,教他懂愛,結果人家的方向連彎路都沒拐直指孫秀青,也就是我這個身體。
  該說悲劇呢還是喜劇?我得到的結論竟然是,西門吹雪要不就不愛,如果要愛那麼愛的人肯定會是孫秀青。
  天上的孫秀青應該高興了吧,可是我卻徹底的憔悴了!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這章大家看出來了
明則調教劍神大人
其實
悲劇的是
不說了,你們懂的!

lucy22 2015-11-17 15:26

難過的客棧之夜

  四十三、難過的客棧之夜
  於是,很順風順水的,□劍神的感情路線進行不下去了,要不然搭進的是我。
  所以,我突然決定明早回萬梅山莊。
  這一天只顧著哄娃娃,再買些日用品加花木。主城的花木自然要多些,而且我竟然發現了玫瑰。這讓我十分高興,一口氣買了十幾盆。於是,在晚上睡覺時,我房間的地上擺了一圈象徵愛情的花朵,而我則躺在床上為愛情而繼續憔悴。
  話說西門吹雪除了冷點,少語些,劍法厲害些,感情遲頓了些,倒也沒什麼不好。至少,懂得照顧妻兒,不花心亂搞。這點在古代很少有男人能做到,在我看來陸小鳳就一定做不到的。
  我這身體本來就是他的妻子了,再加上我來此也是為了做他的妻子,而娃娃也確實是他兒子。綜合上面的關係圖,我是不是要假做真時真亦假一次,直接爬上他的床做對真夫妻?還是,繼續做我換大俠的夢?
  深刻的考慮了一下,換大俠似乎是十分難的。因為西門吹雪在我昨天的□下似乎已經知道自己愛著孫秀青,那麼以他的性格不愛還護著,愛了會什麼樣子?
  最重要的是我爬牆當然要找比較厲害的,陸小鳳與花滿樓大概算是其中首要選擇。但,對有日本胡的陸小鳳無一絲好感。至於花師傅,我真是從心底中喜歡的人,雖然分不清是敬佩還是愛。但是,我爬牆對他只怕沒好處吧。再說人家雖然是盲人,但是武功超群,人又俊郎,能看上我這個小肚雞腸,一生起氣來還亂整人的野蠻女人嗎?
  夜越來越深,我在爬牆與不爬牆,對象是不是應該找花滿樓這兩個問題上做了回堅強的沉思者。最終在娃娃睡著後,我拔下一朵玫瑰,道:「我爬,我不爬,我爬,我不爬……」在數到一半時,我與西門吹雪中間的房間似乎住進了客人。
  這個客棧生意還真好,那房間的客人似乎在中午才走,竟然這麼快就住進來人了!我又開始YY等從萬梅山莊出來,是否要拿著銀票開個客棧呢?
  隱隱約約聽那個房間的人說起話來,而且聲音很大。
  不過,如果我開客棧,這隔音效果一定要做得好,否則像我與西門吹雪討論愛的問題,竟然被娃娃與小憤聽去了,真是羞死人。
  正在想像時,那個房間便沒了聲音。我以為睡下了,可是不到半分鐘後,又響起了另人臉紅心跳的女子呻吟之聲。
  不會這麼強大吧,才住進來就開始OOXX?
  但是對方就是這麼強大,聲音也越來越響。這次不光是呻吟聲了,還夾著床有節律的咯吱咯吱聲,與男人的調笑聲。
  我大概聽到:「美人兒,不要忍著,叫出來……」
  然後那女子便叫得更響了,我感覺自己連手指都紅了,一不小心掐到了玫瑰刺,也不敢驚呼,將玫瑰扔在一邊,開始吸著自己的血。
  雖然以前看過些動漫的H等一些影音文件,但是耳聽實戰還是第一次,是不是要跑到牆角貼著聽呢,這是個問題。
  最終,沒忍住,我慢慢的走到牆邊將耳邊貼在牆上。
  嗯嗯啊啊的聲音不斷,我又開始YY一對光果果的男女躺在床上的情形,突然感覺到床上的娃娃動了動,為了下一代不那麼早熟,我連忙艱難的離開牆角回到床上,拍著娃娃的身體讓他再次入睡。
  拍著拍著我也有了睡意,剛朦朦朧朧要睡著,便被一陣更激烈的聲音驚醒。我嘴抽,不用這麼誇張吧,還叫『饒命』。看來此女身子一定很弱,而這個男子一定很強大。
  半個小時左右我又要睡著,又被女子叫聲驚醒,這次叫的是『快,求您』接著抽,剛不是叫『饒命』怎麼現在又讓快,難道要結束了。正想著可以睡著好覺了,可是又過了許久仍然不見停下來。
  靠,這還讓不讓人睡了!
  我瞪著發澀的眼皮忍耐著,直到聽那女子大叫『快死了快死了』。
  那就馬上死吧,你早死我好早睡覺。可是又過了一個小時,女子還沒有死,仍然有一聲沒一聲的呻吟著。我欲哭無淚,心想:「到底還有完沒完了!」
  不過突然想到我一個不太懂內力的人尚聽得如此清楚,那麼另一個房間的西門吹雪豈不是活受罪,不由大有原來世上還有同病相憐的人啊,這種無法解釋的快感。
  因為有人比我受罪,所以我終於很高興的入睡了,不過那時已經是下半夜了。
  第二天我被娃娃叫醒,第一個念頭是細細聽了聽,那個房間已經沒了動靜。不過我想那個女人應該已經死掉了吧,那麼折騰還能活著,我有些懷疑。
  不過,有一點我是明白的,這個客棧再住下去,我一定會因睡眠不足而犧牲掉。所以,打著精神吃了早餐。然後見西門吹雪他們已經準備好了,我很麻利的上了馬車。抬頭見西門吹雪依然冰冷著一張臉,便似完全沒有聽到昨天發生的事情一般。
  娃娃吵著要坐在外面,我便把他交給小憤帶著。然後很神秘的靠近西門吹雪道:「有沒有一種功夫可以封印自己的聽覺?」
  「沒有。」
  「那你似乎昨晚睡得很好。」我揉了揉自己的熊貓眼問。
  西門吹雪抬頭看了看我道:「你沒睡好?」
  「能睡好才怪,那個男人也不知道吃什麼長大的,那麼厲害。鬧到下半夜還不消停,我哪睡得著。」
  「兩個?」
  「什麼兩個?」
  「兩個男人。」西門吹雪很淡定的翻了一頁書,說出了一個驚天地泣鬼神的答案。怪不得時間那麼長,原來是古代版3P啊!
  我十分佩服之,深深的點頭道:「強悍啊,誰說古……這裡風氣嚴謹來著,簡直是放,呃……沒用的氣體。唉,怪不得那麼久,我差點就敬仰那個男人起來。」
  西門吹雪突然放下書,我以為他會罵我,至少也要說一句胡鬧。可是他卻十分淡定的來了一句:「我可以。」
  「啊?」
  「那麼久。」然後又接著看書去了。
  於是我將他前面講的話連起來,一讀就是『我可以那麼久。』終於明白了他的意思,整張臉刷滴紅了個徹底,然後藉著馬車的一衝之力倒在車廂中,對西門吹雪堅起了大拇指,也很淡定的回了一句:「你強!」
  他的一雙眼睛雖然還在書上,但嘴角卻挑起一絲微笑,看得我臉紅心跳,差點自制不能。
  仰天長歎,偏偏昨天讓我聽到了那激情的場面。然後又擺了這麼個極品眼在眼前,看得到吃不到,要命啊!
  回程的路總是快過出來的,所謂歸家心切,馬車也趕得順風順水似的。
  半途停下休息時,我一邊戳著火上的野雞,一邊歎氣。
  「娘,你為什麼歎氣。」
  「看得到吃不到,真氣人。」看了看遠遠坐在樹下閉目養神的西門吹雪,繼續鬱悶。
  「很快就熟了,娘別急。」
  「能不急嗎?沒準哪天就離開了,結果人沒吃到,可惜。」連西門吹雪也講我武功進展速度很快,尤其是那些旁門左道的東西,學得更是快得連小五也自歎不如。
  「娘……人肉不能吃……會……會壞肚子。」娃娃連忙很認真的指證說明。
  「娘,知道了。」從額上抹下一滴汗珠,此吃非彼吃,娃娃你誤會了。但出於我解釋不清的情況下,我直接罷工了。只是道:「此事不要告訴你爹,他知道我要吃人會趕我走的。」
  「好的。」娃娃馬上點頭,然後指著燒雞道:「娘,雞爛了。」
  我這才發現一隻完整的雞在我不懈努力的摧殘下,變成了無數的雞塊。
  「這樣容易熟。」
  「可是灰好多。」娃娃有些心痛他的雞。
  「不乾不淨吃了沒病。」我從小便聽老人們講這句,所以直接用上了。偏巧西門吹雪走過來聽到,他抽了抽嘴角道:「胡鬧!」
  「還很好,所以可以吃。」我拿起一個雞塊,抖了抖,意思是挺乾淨的。西門吹雪竟然接過,然後吃了一口,道:「尚可。」
  呃……
  沒想到他會接過來直接吃了,記得車上明明已經為他準備了乾糧,難道他吃肉香想還俗了嗎?正在脫線的想像中時,手中被放了一塊雞肉道:「吃吧!」
  我點頭,可是舉到眼前發現這個雞塊好哇,又肥又大全是肉,其中一塊還尖尖的發著光。激動的又打量了一下,然後臉黑了黑,直接又丟給西門吹雪道:「還你,我不吃雞屁股。」
  西門吹雪回掃,雞屁股還沒有挨近他的身子便又向我飛來。我不敢硬接,連忙人身後一仰,那雞屁股擦著我的鼻尖就飛了過去。
  話說這無巧不成書,所以因為這確實是本小說的原因,那雞屁股便毫不猶豫的鑽進了剛收拾東西走過來的小憤口中。他一怔想吐出來,但是西門吹雪的勁力向來很霸道,所以他便直接吞了下去。
  然後愕然的看著呆掉的我,道:「什麼……什麼東西。」
  「雞,雞肉。」硬將屁股兩字嚥了回去,我馬上回答。接著又道:「最肥美的那塊,而且沒骨頭的,你放心。」
  「不錯。」西門吹雪說了兩個字,用白色的手帕擦了擦手,然後隨手扔掉。
  看著一條價值不菲的手帕要飛,我腳一點地追了出去,抓在手中道:「這個是絲製的,很貴的知道嗎?」
  「那又如何?」西門吹雪抽了抽嘴角。
  「見過敗家的沒見過你這麼敗家的。」我甩了甩手帕,然後走到一條小河旁伸手去洗。那雞油漬本就容易清洗,再加上這手帕質地極好,只搓了幾下便乾淨了。弄乾了水,然後輕輕的將它掛在旁邊的一顆小樹上,道:「很乾淨了,為什麼要扔呢,洗洗就好了。」
  西門吹雪看著我的動作,然後怔了怔道:「是嗎?」
  「當然是這樣,你以後不要隨便扔東西了,家業不是這麼敗的知道嗎?」這可是錢啊,隨便丟你不心痛我都心痛。
  「好!」他竟然答得如此爽快,我倒吃了一驚。
  剛坐下,便聽他道:「以前你從不隨便碰我衣物?」
  「為何?」我邊吃邊問,夫妻間連衣物都不碰,這不像孫秀青啊。
  「因為我不習慣。」
  原來如此,西門吹雪向來獨來獨往慣了,就算接受了孫秀青在自己身邊,但是卻一時間改變不了。而孫秀青因為怕被他討厭,所以便一直不做任何惹他厭惡的事情。
  真是用心良苦呢!不過這樣做卻事得其反,本是最新近的人卻因為這些事情變得越來越陌生吧!
  「那麼現在也討厭?那手帕送我好了,扔了也浪費。」我伸手摘了,這個可比自己的手帕強多了。
  可是有人的手比我快,只覺眼前白影一閃,我手中已經空無一物了。我怒,大叫道:「你都已經扔了,為什麼還奪回去。」
  「這是我的。」西門吹雪很正經的道。
  「現在是我的了,還給我。」
  他也不答話,直接伸手將手帕向懷中放。我連忙道:「還是濕的。」
  「干了。」
  「鬼才信。」我撲過去,拉著他的衣服取出手帕。果然干了,哪會有這麼快,真是奇跡。
  「難道你不知道內力可以直接將水氣吸掉嗎?」說完,他又挑回手帕放回胸口。
  這也行,我十分佩服。然後道:「看來以後要好好練習內力才可以,這樣以後冬天給娃娃洗衣的時候便不用愁怎麼也幹不掉了。」
  「我來。」
  「嗯?」
  「你的內辦無法辦到。」
  「好哇!那辛苦你了劍神大人,呵呵……」然後回頭對娃娃道:「娃娃你幸福了,以後就算冬天,你也每天都可以有換洗衣服了。」
  「不用再披娘的衣服了?」以前在村子因為娃娃沒幾件衣服,所以洗了曬乾時他便披著我衣服坐在床上。沒辦法,誰讓這個時代沒有甩干筒。不過現在我突然發現了一件即省電又經濟實惠的人工甩干機,不高興才怪!
  「以前,他無換洗衣物嗎?」西門吹雪問。
  「在村子的時候,我們的衣物都是別人送的,所以很少。」我有些憶苦思甜了,不過苦也有苦的樂趣,至少娃娃的孝心與愛講話便是那時候培養出來的。

作者有話要說:終於寫完,大家看




拜貼風波

  四十四、拜貼風波
  以前,娃娃半天也不講一句,連哼也不哼一聲,真是和布娃娃沒什麼分別。可是只要我將他放在房間中出去洗衣,他便會藉機與我講話,不希望我出去。一來二去的,娃娃終於話多起來。
  「對不起……」西門吹雪直接道。
  「所以,兩千兩你得給我。」我伸手討要,可是西門吹雪直接將臉轉向一邊道:「還想著走?」
  「即使不走也要錢啊,而且梅花應該快生了吧,我這個做姨的也要給送些禮給他吧!」
  西門吹雪臉抽了抽,送什麼樣的禮要送兩千兩那麼多。
  「回去吧!」
  「禮物的事?」
  「既然他們照顧過你們母子自也是萬梅山莊的恩人,到時我自會準備,無需夫人掛心。」
  夫人!西門吹雪竟然在沒有外人的情況下這麼稱呼自己,這代表什麼?再笨的人也應該明白,何況我不是低能兒,所以我明白的。
  「那個,可不可以不要叫我夫人?」小心翼翼的問,這個稱呼雖然還不錯,但著實習慣不了。
  「你本就是我的夫人,如何叫不得嗎?」西門吹雪將娃娃送上馬車,然後回頭將我也抱了上去。
  淚目,我又不是小孩子,自己可以上車的。
  「叫我秀青,青青,小青,青兒……這個太酸了。」坐在車上我為其舉例,可是西門吹雪動了動嘴,終於沒講話。
  我無奈,道:「那繼續夫人吧!」
  西門吹雪的嘴角動了動,但只是稍點了點頭又繼續的看書去了。看他想笑又忍著笑的樣子,我卻笑了出來,抱起娃娃道:「來,娃娃給你爹背下我昨天教你的詩。」
  娃娃已經不似以前那麼怕西門吹雪了,於是很大膽的道:「床前明月光,地上鞋兩雙……」我嚇了一跳,連忙道:「停!」然後擦了下額角的汗,抽搐著嘴角道:「我明明教你的不是這個。」
  「但娃娃覺得這個好記。」
  「下面的。」西門吹雪很感興趣的問。
  我已經瀑布汗了,這個當時教娃娃時他明明已經背出原文了,但是我突然想到在網上看到的調侃版,於是輕吟了這兩句,沒想到他就這樣背下來了!早知道,打死不在他面前背了,這個小傢伙實在是個危險人物。
  「娘只說了兩句,然後就大笑了。」
  西門吹雪看我,道:「下面的。」
  西門大官人,下面的實在不好聽,你可以不聽嗎?
  我揉衣角,糾結著是不是要雷一雷劍神呢?可是雷完他,自己會不會也被深刻的雷一回呢?
  「說!」這絕對是下命令的意思,我感覺到壓力很大。
  「床……床前明月光,地上鞋兩雙……」下面是,床上狗男女,其中就有你。這句打死不能說,說了肯定被打死。
  「床上男和女,男和女,男和女……」做啥?這個我不會做詩啊,誰來教下我。可是有人天生下來便是有急才的,比如我。於是,急的快崩潰時便直接跳出一句:「正在吃苞米。」鬆了口氣,總算編出來了。
  感覺劍神的嘴角使勁抽了抽,我腹誹:你抽也沒用,你管天管地也管不著人家男人和女人躺床上啃苞米不是!
  「胡鬧!」
  我擦了擦汗,如果我真的說出真實版,你只怕會氣暈吧!
  「爹,我還會背另一個啊。」娃娃討好的對西門吹雪道。
  娃喲!你還背?再背娘得死多少腦細胞哇。連忙推了推他的後背,可是娃娃以為我在催促他背詩,便道:「白日依山盡……」
  總算這次沒錯,西門吹雪也滿意的點點頭。娃娃看到哄到老爹點頭,更加高興道:「還有還有……」
  「停!以後再背吧。」我揉了揉頭,直接將娃娃送出車外給小憤。
  「自作自受。」西門吹雪沒抬頭給了我一句。
  「誰讓你兒子好的不學學這些。」我翻了翻白眼,早就瞧出自家的娃娃是個怪才,絕對怪!
  「上樑不正下樑歪!」他又回了我一句,我直接說不出話來。怪不得人家都說悶騷最難對付,想一想平時一聲不吭的人,說一句能噎得你半死。
  「好女不跟男鬥。」我哼了一聲,挑簾看向車外。外面景色很好,已經漸入了萬梅山莊的地界。
  回過頭,卻見西門吹雪在看我,眼中充滿淺淺的笑意。
  我臉上有什麼嗎?動手去擦,身上有什麼嗎?又低頭去看。可是他卻什麼也不說,又將眼神看向書,這才知道自己是白緊張了。
  車直接停在了萬梅山莊門前,小五他們已經等在那裡許久。我剛站在馬車前面準備跳,可是西門吹雪卻極自然的伸手又一次沒爭求我的意見,雙手托著腰把我抱了下來。
  一行人進了萬梅山莊,廳中西門吹雪問:「可有發生什麼事情?」
  小五站在一旁道:「後院平整練武場已經結束了,又鋪好青磚,莊主可以去看下是否注意。」
  「還有嗎?」
  「昨日有人送上一封拜貼,來人聲稱是白雲城主葉孤城的屬下。」
  「哦?」西門吹雪無意間看了看我,然後皺了皺眉。接著小五將拜貼交給西門吹雪,他看完我又接下去看,意思大概是三天後葉孤城將拜訪萬梅山莊,請賜見!
  為嘛葉孤城會突然要見西門吹雪呢?我突然有種可怕的想法,這兩個人最終交集是在紫禁城之戰。難道這次是來約戰的?
  兩大劍術高手的絕戰雖然很好,但是那個叫葉孤城的男人終究會死去吧!一個外表淡然,內裡卻十分執著的男子。雖然只見了他一面,卻始終不認為他是個輕易就會死去的人。
  小說畢竟已經看過好久,細節大概記不太清了。只是,這決戰前後一節似乎是免不了了,因為我在西門吹雪眼中看到了某中期盼。
  男人的事情女人不懂,對於這點我很清楚。於是站起來道:「我回房了。」
  西門吹雪點頭,讓小五他們備了洗澡水與晚飯。用過,便提劍去練了。
  這個男人終究是愛劍勝過一切的,我看著他在新的練武場練劍時,忍不住歎了口氣。
  娃娃看著西門吹雪夜下舞劍,極興奮的比劃起來。我突然伸手按住他的一雙小手道:「娃娃,以後長大決對不要因為劍或者武術這些死物而拋棄什麼,否則你會後悔的。」
  娃娃似懂非懂,看了看月下舞劍的爹又看了看我,道:「嗯,娃娃知道了。」
  「乖!」我拍了拍娃娃的頭,然後抱著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一邊哼著歌一邊將他哄睡。
  心中卻在想著,原著中孫秀青是在西門吹雪與葉孤城比武後被送走的。那時西門吹雪似乎懂得了他需要的是劍而不是情,情會讓他的劍遲頓,會讓高高在上的劍神墜入凡間。
  我歎氣,看來這一次我是真的可以離開了。
  正想著,門外有人敲門。
  走過去打開,見練完功的西門吹雪手持雙劍立在門前。見我出來直接將一柄劍交給我道:「來。」
  先要和我比武嗎?還是要試一試我的武功?
  但是我糾結了一下,不知自己是應該裝出弱不禁風的樣子讓他放不下心而不趕我走,還是應該用盡全力讓他承認我的實力,放心的將我送出去而自己去比武。
  不過又開始嘲笑起自己來,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婆媽媽了,既然主人不留,自己又何必留戀。
  於是來到練武場,我拔劍在手道:「第一次用真劍呢,你自己小心。」如果收不住手傷到你我可不管,但想想著實不可能,這世上又有幾人能『不小心』傷到劍神。
  我咬了咬牙,將劍當鞭用,抬起劍西門吹雪砍去。他只輕輕一閃身,抬劍瀟灑的架來我的劍。
  吸了口氣,和西門吹雪比劍那真的是要冷靜,於是靜了靜心,一招一招使出來。
  西門吹雪只是躲,閃,格擋,並沒有主動攻擊,他越是如此我越攻得厲害。明知道和對方有著很大的差距,卻還幻想將這差距縮短,真是可笑!又過十招,我直接摔劍道:「不比了……」說著跺腳欲走。
  「比?我何時講過與你比劍?」西門吹雪足踏地,那劍彈跳起來並落在他手中。
  「不比你叫我來做什麼?」
  「只是讓你熟悉一下用真劍而已。」
  「……」對哦,現在兩人還沒定下約戰之期,我提前傷什麼神啊。
  「用的怎麼樣?」
  「太差。」
  意料之內的評價,我抽了抽嘴角道:「小女子默默無名,學劍又不專心。和劍神大人比起來,給了『太差』兩字已經不錯了。」
  「心情不好?」
  真難得,劍神大人竟然看出我心情不好。扭了扭衣角,說實話我確實有點鬱悶。
  「葉孤城是個很好的對手。」西門吹雪到涼亭中坐下,然後自顧自的道。
  「那如果他給你比劍,你去嗎?」
  「去!」
  果然,我無奈的坐下,單手支腮道:「那何時讓我離開?」
  「什麼?」
  「你比劍我和娃娃都是個拖累,不放我們走你可能會輸的。」
  「……」
  「哦,記得走之前把兩千兩給我,留著過下半輩子呢!」
  「……」
  話已說完,我站起便走。
  手被人抓住,然後身子被帶入西門吹雪胸前,他慢慢道:「誰說讓你離開?如果他向我約戰我自不會躲,即使他不約我,我也遲早會約他。精研劍術多年,自然要試一試,到底這一劍西來,天外飛仙到底哪個才最厲害。」
  你想試就試,抱著我說什麼,掙扎,掙不開。我做罷,你抱吧,我當自己是個活抱枕好了。
  「不過,我會回來。因為,這裡有你和娃娃在等我。」接著又低頭半威脅似的道:「我說的沒錯,你會等我吧,嗯?」
  我怔了怔,問道:「你真的是西門吹雪?」
  「是!」
  「沒有易容?」
  「是……」
  「不對啊,不是說你的劍是沒有感情的,這樣殺起人來才不會手下留情嘛?難道導演擅改劇情?」我沉吟著,一邊為了沒被趕走而高興,再加小小的不服中。一邊,感歎劇情的大變動。
  「你是等還是不等?」西門吹雪冰冷的聲音另我打了個寒顫,然後慌忙使勁的點頭,道:「等!」這種感覺不會錯,西門終究是劍神,我敢說不敢,大概馬上會看到他出劍吧!
  「很好,那麼早些休息吧!」西門吹雪說完,準備送我回房間了。
  這男人真是有些意料之外的遲頓,我都答應等了。他怎麼還把我乖乖的送回到我的房間之中?不過來日方長,我等就是了。正當我回身要關門時,西門吹雪的大手突然勾住我的頭,然後輕輕啄了下我的額頭後飛速消失在眼前。
  不就親下額頭嘛,有必要那麼驚慌失措嘛。瞧,杯子又摔了吧!我邊淡定的關門邊搖頭,然後聽到西門吹雪的房間沒了聲息才回到自己的床上。
  只不過,淡定的我,半宿也沒睡著。若問為什麼?其實我也不知道亂七八糟都在想些什麼,一會兒想著花園的花,一會想著西門吹雪練劍的情形,一會兒又想著他讓我扔花給他的情形,一會兒又是晚上前額的那個吻。
  早上開始就有些無精打彩,西門吹雪本淡定的吃飯,看到我的臉色皺了皺眉,最終在他們下去收拾的時候才問:「不習慣?」
  「嗯?什麼不習慣?」
  「昨晚……」
  「是啊,第一次用真劍是有些不習慣,現在手腕還有些痛。」早知道你並不是想比武,我何必用那麼大力氣。
  西門吹雪抽了抽嘴角,沒再說什麼。不過等他站起來走出房間,我想借桌子之力站起,卻聽嘩啦一聲,整張桌子斷成兩半。
  小五聞聲起來,我馬上舉起雙手道:「絕對不是我做的,誰知道這張桌子如此不結實,我只碰了一下便碎了。」
  小五走進來看了看,然後搖頭道:「夫人定是惹莊主生氣了!」
  「你如何知道?」
  「這桌子分明是被劍氣劈成兩半,而有如此凌厲劍氣之人,萬梅山莊只得莊主一人。」
  看著那張桌子,我這才發現果然如小五所講,斷口之處如刀削斧砍般光滑,哪是它自己壞掉的。抽了抽嘴角,道:「有錢也不是這麼敗滴,這張桌子值好多錢的。」正在收拾的小五剛搬起半張桌子,聽到我的話那桌子便直接落地,他連續握了握拳,最終才道:「夫人應該關心的似乎是莊主而非桌子。」
  

作者有話要說:進展是不是太快了些呢?
我在糾結中……




約戰紫禁城

  四十五、約戰紫禁城
  這是實話,可是現在的他誰敢去惹,難道不怕自己像這張桌子一樣莫名其妙的沒命?
  可是他為何生氣,昨晚,不習慣,我考慮了一下。然後右手握拳打向左掌手心,頓時明白了。
  那個吻,他說的不是我的劍法,而是以為我不習慣那個吻!
  明白了原因就好辦了,我直奔前廳,可是走著走著又覺得我是要去解釋什麼?說並沒有不習慣那個吻,只是覺得很突然,甚至還有些享受?
  那西門吹雪會不會直接將自己撲倒吃掉?
  還沒準備好真的將自己完完全全交給他,雖然這個身體已經和他成為夫妻,連娃娃都生了,可心理上我還是個沒有嫁過人的女人呢!
  剛到前廳,看到西門吹雪正在望著一株花發呆,不由在原地畫起了8字。我是過去還是不過去,過去第一句話應該說什麼?正當我快將自己轉暈的時候,西門吹雪終於回過頭,問:「何事?」
  「就是,那個,其實……」我心已經提到了嗓子邊上,精神超高度集中的時候。
  「莊主,白雲城主葉孤城求見。」一青衣小童走過來道。
  NND葉孤城,我跟你沒完。好不容易提起的勇氣,你一來全部清光了。
  「請!」
  反正閒也閒,我也去湊下熱鬧吧!於是走到西門吹雪身邊,向廳外看去。
  且見,兩名官裝美人手提花籃走在最前面。最奇怪的是,她們竟然生得一模一樣!
  雙胞胎已經很友愛了,偏偏吧還是對非常漂亮的姐妹花兒,如果是個男人都要艷羨不已了吧!抬頭看西門吹雪,仍然萬年冰塊表情。這點我比較滿意,這個老公絕對不是好色之輩。
  接著又有四名輕紗麗人出現,我注意到裡面有我在船上看到的那名美女鶯兒。除了她另外三名美女論容貌全不輸給她,另外還各有各的氣質,果然是絕代佳人啊。這便是四婢吧!那接下來是四妾了?正想著,走進來的卻是一身白色華服的葉孤城,他面帶笑意,向西門吹雪拱了拱手道:「西門莊主一別無恙否?」然後又向前行了幾步。
  西門吹雪伸手向旁一指道:「請坐。」
  葉孤城依言坐下,這時從門外飛躍跟進四名美婦人,她們直接翩然落在葉孤城身後,姿勢絕美,容貌更壓過了剛被我誇獎的四名絕代佳人。
  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我在心中歎氣。不由暗讚葉孤城真是眼光高,也明白了為啥四婢終究是四婢而四妾為何又是四妾了。
  婢與妾的不同,且看這外貌已經再清楚不過了。
  再瞧我家這位,身邊就乾巴巴站著我一位。雖說孫秀青的容貌也算清麗了,但是別說那四婢四妾,就連人家的那兩名雙胞胎姐妹花也差了一截。這就是人比人氣死人了,在聲勢上,我們確實不如人家。
  「請茶。」來送茶的竟然是小五,然後一二三四幾名也為四妾送上了茶,雖然她們未坐,但是禮貌上也算是葉孤城的家人。
  於是我心裡安慰了下,終究萬梅山莊的美男們也是極為突出的。因為我明顯看到葉孤城的眼中飄過一絲驚愕,大概被幾名美男的氣質震懾住了。
  江湖,果然是沒有美女也要拉幾個美男撐場面的時代啊。我心理平衡了,人也高興了。挺胸抬頭,時刻保持美麗的微笑。
  「孫姑娘別來無恙。」
  「還好。」
  「今日來得倉促未備什麼好的禮物,便差人買來了浙江百里香的女兒紅,據說尚有些味道,還請孫姑娘笑納。」說著一揮手,有人搬來了兩罈酒。
  酒是不錯,聽著似乎也很有名,於是我的笑容加深,道:「多謝!」可眼角去瞄見西門吹雪的臉色更加冰冷,似乎搬來的不是兩罈酒而是兩名殺父仇人。
  我怕他直接砸了這麼好的酒,道:「小五,你們先將禮物抬下去,擺在這裡不雅。」
  小五答應一聲,也沒叫人,一手托起一個酒罈便走。
  葉孤城也笑了笑道:「不愧是萬梅山莊,還下人功夫也如此精純。」
  我看小五的背影下巴幾乎落地,你們可千萬不要小瞧那兩罈酒,它們可非是用一般的小壇,而是比缸略小些的寬口大酒罈。當時葉孤城讓人抬進來的時候可是用了八名下人,四人用木綁害酒罈抬進來的。
  可是小五隻是用手一吸便將酒罈吸起,然後托起底座便走,毫不費力的樣子著實讓我大開眼界。
  「不敢!卻不知城主來我萬梅山莊何事?」
  「既然莊主問起,那我也不多言了,請看!」說著從懷中取出一封信箋向西門吹雪擲來。
  我人坐在與他一桌之隔的地方,已經感覺到那信箋之上所傳來的劍氣。不由皺眉,這是送信啊還是殺人啊。
  當然,西門吹雪可沒我這麼脆弱,他優雅的伸出兩指直接夾住信尾。我清清楚楚的看到上面寫著鮮紅的三個大字,請戰書!
  看來該來的還是要來,我只巴望著西門吹雪拒絕,可是這似乎又沒有可能。
  果然,他只打開看了一眼,便合上道:「好!」
  於是,一場生死決鬥便這樣兒戲般決定了。
  「既然如此,那葉某告辭。」目地達到,葉孤城起身拱手,又帶著美女大隊離開了。
  「不送。」西門吹雪說不送果然不送,他將挑戰書放在桌上,然後端起茶來喝了一口。放下茶時,那本平靜的眼眸中閃過一絲興奮。
  武林中人我不懂,不過既然已經決定他已經決定的事情我是無權干涉的。
  「什麼時候?」
  「八月初一,紫禁城。」
  「有把握?」
  「沒有!」
  「哦!」除了這個字我還能說什麼?
  「我……」
  「我去做點心!」
  西門吹雪與剛走進來的小五聽到這幾個字同時身體一抖,小五直接轉身跑掉。西門吹雪則道:「不需要麻煩,讓廚房做便好。」
  「我做的比他們做的好。」說著也不看他,無精打采滴向廚房走去。
  其實我並沒有想做什麼點心,可是因為覺得站在西門吹雪身邊總是覺得心有些亂,想找點事做,於是想到了點心。
  本來是要因忙碌而忘記某些事,我自是不想別人幫忙的。結果整整在廚房裡困了大半天,出來的時候將做好的點心分發給了下人們。連一二三四五我也沒少送,接著便是娃娃與西門吹雪了。
  現在有田嫂幫我照顧娃娃,已經輕鬆了不少,據她講西門吹雪正在書房教娃娃習字,所以我便走了進來。
  見娃娃正據著長長的毛筆坐在桌子上,盤著腿正在寫著什麼,而西門吹雪則自顧自的看書。我無奈,這算哪門子教字,分明是放養自習嘛!
  我將點心放下,笑道:「娃娃在寫些什麼字?」
  「娃娃的名字。」他的小臉上還沾了幾滴墨汁,我拿出手帕幫他擦掉。又替他擦了擦手道:「娘做了點心吃完再寫。」
  「不要,我一定要把歐字寫好。」
  我是不會寫毛筆字,所以我只教他讀很少教他寫。如今低頭看他寫的那個歐,我真的有種要吐血的感覺。真是要多彆扭有多彆扭,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不理他,將點心遞給西門吹雪道:「你也嘗嘗。」
  西門吹雪艱難的抬起頭,我從沒想過在他眼中竟然能看到糾結與害怕這兩種情緒,於是忍著笑道:「放心,這一次我絕對沒放□。」
  西門吹雪臉抽搐了一下,然後拿起一塊放在口中。然後慢慢的吞嚥下去,然後又喝了口茶。
  依舊的撲克臉,看不出是喜歡還是討厭。我又拿了一塊送到他手中道:「邊看書邊吃是最好的了,我就喜歡這樣子。」
  他一言不發的接過,然後繼續上次的動作,吃了然後喝茶。
  娃娃終於寫完,他將筆放在筆架上,然後舉起道:「爹你看好嗎?」
  西門吹雪瞄了一眼,然後點了點頭。
  這也太酷了吧,連個好字也懶得說?我拍了拍娃娃的頭,笑道:「很好,看娃娃這麼用功的份上,今天娘批准你吃三塊點心。」
  「是嗎?娘最好了。」說著抬頭親了我一下。我見西門吹雪的臉抽了抽,連忙將娃娃舉到他頭上道:「娃娃也親下爹。」
  「嗯!」娃娃果然伸嘴去親,西門吹雪皺了皺眉,但終究沒躲。
  親過我們後,娃娃伸手便去抓點心。可剛抓到手,西門吹雪突然出手,那塊點心便到了他手中。
  我皺了皺眉,這個人怎麼連娃娃的點心都搶,盤子裡還有那麼多,用不到去手上搶吧。
  「你……那麼愛吃這裡還有好多呢。」推了推盤子。
  娃娃也沒在意,又拿起一塊。結果仍然是被西門吹雪搶了過去,這次他怔了,回頭看西門吹雪。而我也怔了,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眼見著某人將兩塊點心快速的吃了下去,然後喝光了一杯茶,還伸手自己倒了一杯。
  當娃娃第三次早手時,西門吹雪又極快速的將整個盤子拉了過去。
  我怒!
  「我說你怎麼可以和娃娃搶東西呢,外面還有好多,我去給你拿。先拿一塊給他。」我伸手,西門吹雪抬手。
  我再伸手去奪,他仍然將盤子舉到了別處。
  頭上掛了個大紅井字,和我點心掙奪戰是吧,誰怕誰?
  我運勁,兩隻眼睛盯著盤子,手上不停的去搶去奪。腿還時不時的攻擊西門吹雪的下盤。可是他仍坐在那裡,嘴角慢慢勾上絲笑意,如老貓斗鼠一樣將盤子時上時下時左時右的晃動著,讓我連個盤尾都摸不到。
  突然想到某小品中的一句話,人和人之間的差距怎麼這麼大呢?現在用來形容我和西門吹雪是再正確不過了。
  因為怒極,我手腳亂了,一下子踢在椅子上。痛得眼淚差點沒掉下來,剛要低頭抱腳,西門吹雪的盤子去要從我頭上走過。我嚇了一跳,連忙向後一躲,結果用力過大,整個人摔了下去。
  西門吹雪一怔,放下盤子身後去接。
  結果,身子牢牢的被他抱住,而他的膝也正撐起我的腰。不過這個姿勢,似乎十分的曖昧!我忍不住臉一紅,因怕對方看到便將頭低頭。但是在外面看來,這似乎是女人主動將頭埋進男人懷中一樣。
  至少西門吹雪認為是這樣,他抱得更緊。一隻手□我的頭髮中,因為我的發並沒有盤起,所以他的五指輕輕的梳了一下,又拿起挑開我臉頰的亂髮。行動溫柔之極,我顯些便意亂情迷了。
  可就在這時,我家娃娃突然嘶了一聲,然後聽到一陣茶碗叮噹響。我們都是一怔,他伸手將我托起,我則直接退了出去。情急之下還用了輕功,竟然撞到了後面的書架,後背傳來的疼痛讓我狠狠吸了口氣。
  可是見到娃娃的神情比我還要痛苦,在西門吹雪的幫忙下已經喝了整整一杯茶。
  「娃娃你沒事吧,怎麼了?」
  「囊……點心,毒……」
  話說娃娃已經很久沒叫我囊了,難這點心真被人下了毒讓他舌頭出了問題。一時間背後冷汗淋漓。
  「不是毒。」西門吹雪終於講話了,可是我聽他的聲音也有些怪怪的。
  「那娃娃和你的聲音怎麼會。」
  「是鹽放太多了。」西門吹雪臉抽搐著。
  壞了,我一定是將鹽當糖放進去了。看著一對苦瓜臉的一大一小,我十分報歉的抓著頭道:「哈,對不起啊。我分心了!原來你剛剛不是搶娃娃的點心,我以為你喜歡吃獨食呢!」不好意思的向西門吹雪笑笑,發現他的臉又不自覺的抽搐起來。
  「糟糕。」
  「什麼事?」西門吹雪的嗓音還有些啞。
  「是小五和小憤他們啊,我分了許多給他們。這下壞了,會不會都失語啊!」我連忙奔出房間,跑到後院他們住的房間一個一個的找。結果發現我走了半天一人也沒見,等我到了廚房時,見到小五從裡面沉著臉走出來。
  「小五,他們人呢?」
  小五的臉色明顯在看到我後又黑了三分,低頭道:「都在廚房之中,剛才吃了夫人做的點心後,都大叫著來要水,結果碰破了水缸。三人受傷,兩人暈倒。」
  也就是說除了小五,基本全部陣亡。
  

lucy22 2015-11-17 15:27

  四十六、再次被偷
  「怎麼還有暈倒滴……」我低頭,一失足成千古恨啊,這誰發明的詞句真是太恰當了!
  「渴暈的……」小五按了按額頭,然後轉身去拿水向廚房裡面跑去。
  我沒敢進,因為怕那些受傷的暈倒的會突然將我扁出來。
  小聲的對裡面講:「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們節哀!」轉過身,正看到西門吹雪站在我身後,嘴角飄著淡淡的笑意,讓我不大不小的晃了下神。
  「對不起,我現在就回房間面壁思過。」說著裝成楚楚可憐之神情,從神劍身邊走過。
  他去突然拉住我一隻手道:「莫怕……」
  「啊!?」
  「為了你與娃娃我定會回來。」西門吹雪背對著我,一隻手拉著我的手,語速很慢的說道。
  「嗯,我相信你。」書上都說我贏了,我怕什麼?只是稍稍有些擔心而已。
  西門吹雪沒有講話,突然拉起我幾個起落,便到了萬梅山莊最高的五層小樓之上。他輕輕的坐下道:「過幾日我會出莊。」
  我挨近他坐下,因為恐高我只手還還緊緊抱著他一隻胳膊問道:「做什麼去?」
  「最近偶得一套新劍法,我想將之完成。」
  「哪得的?」
  「自創。」
  「哦!」不愧是劍神,這劍法說自創便自創得出來。可是在書中我卻沒有聽到過西門吹雪在決戰之前創出一套劍法來,不由微怔道:「何時創的。」
  「昨日!」
  我抽了抽嘴角道:「這個……呵呵……有點太倉促了吧!」
  「不,劍法隨心而至。這套劍法與我之前所習不同,但劍路卻相同。說也無用,我練與你瞧。」說著起身,竟自在五樓的房脊上練了起來。
  他手中無劍,以指代劍。可是卻不減一絲威力與瀟灑。
  這劍法較之前的劍還要快,而且非常之快。儘管他放慢了些速度,但我也只覺得眼前人影晃動,如白色幽靈般轉來轉去,招式妖魅詭異,似群魔亂舞,又似陰鬼降世。
  若說西門吹雪以前的劍法是神,那麼他此時的劍法便是魔。
  為什麼會如此?我皺了皺眉。
  西門吹雪明明有情,可劍法卻越發無情。他明明應該心有掛礙,劍氣中卻無法看出有任何牽掛之物,反而更加凌厲,更加另人摸不著頭腦。
  便覺一陣頭暈,胸中腦中似有百隻小鼓亂敲,怎麼也平靜不下來。正在心中翻騰之時,西門吹雪收勢,道:「可好?」
  「我不太懂。」為什麼覺得以前的西門吹雪的劍是賞心悅目,現在卻覺得害怕與退縮?
  「很冷嗎?」
  「嗯,有些冷。」
  「那便下去吧!」
  「再坐會吧,畢竟我自己是無法上來的。」心情慢慢的平復了,卻突然間明白了一點,他的劍竟然可以影響人的情緒,若說是神奇,不如說是恐怖吧!
  「你從未在別人面前練過此劍法吧?」
  「是!」
  「那你練了以後心情如何?」
  「很好。」
  算了問也白問,瞧他現在的樣子就知道很好。白淨的臉上竟然飄起一絲紅暈,讓整張本清冷異常的臉瞧上去多了幾分妖魅之色,異常的吸引人。
  不過,既然他說這劍法厲害,那麼我便連擔心也不必了。
  要樓上坐了許久,在娃娃的大叫很餓之聲傳上來,不得不同時笑著下了樓。
  因為下人們半數失語,半數臥床,晚飯則有小五一人代勞了。我本是要幫忙的,可剛進廚房,小五的一盆米便嚇得掉在地上,連忙擺手道:「這些小事絕對不用夫人插手,請下去休息吧!」
  可以看得出他不是不用,是害怕。好吧,我承認做別的我確實沒有天份,於是我們一家便坐在涼亭這裡等。
  有人說習慣是可怕的。
  這不,不知何時我被西門吹雪同化了,吃飯的地方從房間改成了涼亭。而西門吹雪貌似也有些地方被我與娃娃同化了,那便是頓頓有鳳爪,菜色也不再那麼清淡。
  另外,飛來飛去的蝴蝶與蜜蜂也不會在經過他面前的時候,突然被內力震死或其它的意外原因死亡。
  娃娃最近迷上了練字,他正坐在那裡,用毛筆寫著什麼。我一看,竟然寫著孫秀青三字。而且寫得極好,已經很像個字了。(以前寫的如果你不認真看,絕對認不出那是個叫字的東西。)
  「娃娃這三個字是?」我明知故問。
  「娘的名字,爹教我寫的。」
  「哦?」我看了看西門吹雪,見他正在專心喝茶。
  「那爹的名字會寫嗎?」
  「不會,娃娃只會寫娘和自己的名字。」
  「那娘教你寫爹的名字好嗎?」
  「好!」娃娃很高興的將毛筆遞給了我。
  我用握鋼筆的姿勢握住,然後在紙上寫西門吹雪四字。但是這個軟筆畢竟不是硬筆,寫起來有些費勁,力氣大不得,更小不得。結果寫出來的效果,可以和娃娃相媲美了。
  那娃娃認真的看著,也沒在意我的字丑。可是一邊瞄過來的西門吹雪,一口茶去顯些噴了出去。
  他輕咳一聲道:「你寫的?」
  「不好看不要看。」我將紙抓了抓藏在身後。
  「以前未見你動筆,沒想到字如此難看。」
  「切,我是沒認真。」我的鋼筆字沒這麼難看,但其實也不太好看。
  「我教你。」西門吹雪站了起來走到我身後,然後撿過一張沒用過的紙,再沾了點墨握住我的手在紙上一筆一筆的寫著。
  四個字寫完,我有種想把表好然後掛正堂上的想法。正規書法啊,而且還是西門吹雪本人簽名,這要拿到現代去一定會……想了想,也沒人信不是!
  又握著我的手寫了幾遍,然後我慢慢的感覺到窘破了。若是真的夫妻大概不會覺得怎樣,可是我本人還是個從沒與男人有過如此長時間的零距離接觸。(娃娃除外。)
  西門吹雪的胸貼在我的背上,低頭講話時嘴與鼻子噴出的熱氣讓我整個身子都麻麻的,像有一道電流經過似的。
  連忙搖頭,這不是發春的時候,如果被身後的人察覺到那豈不是要羞死了。正想著,娃娃卻道:「娘你的臉好紅……」
  ……
  這個小子是誰一夥的,我白了他一眼直接趴在桌上,道:「不寫了。」
  西門吹雪身子一顫,他一定是在笑,然後離開我的身體坐回去。很煞有介事的道:「夫人的字還需練習,不如為夫晚上再教你如何?」
  「不用了!」我連忙抬頭大聲道。
  看到西門吹雪沉下的臉,我連忙解釋道:「是這樣的,我上午練功,下午還要練那些江湖技能,所以很累了。」
  西門吹雪也沒有講話,這時我才發現小五已經端了飯菜過來。
  本想喝些葉孤城的酒,不過瞧著某人臉色不好,沒敢提。
  西門吹雪在安排好莊上之事後,離開了萬梅山莊。他並沒告訴我們他的去處,我想他大概只是躲起來練劍去了吧!送他出去後,我與娃娃又回到了山莊。
  因為西門吹雪不在,我上午的課便停了,下午小五也撿了些容易學而我又不煩的東西過來。
  我又可以專心弄我的花草,這些天雞冠花已經開了許多。小五他們看後,均覺這哪裡是花,分明就是雞冠。我便大笑,道:「所以它叫雞冠花了。」於是,這種不知名的花,從此在這個世界上便被稱為雞冠花了!
  夜晚無事,娃娃睡著,我便坐讓田嫂守著他,自己來到涼亭對月飲酒。可是我端起杯子還沒喝,便有一隻手接過酒杯直接幹掉,並道:「好酒。」
  「我說司空摘星,你下次來的時候至少先通知一下。」
  「我是偷兒,通知了還怎麼偷東西。」
  「好,算你有理。」
  「我是來告訴你,上次方法十分管用,陸小鳳當時的樣子,當真可笑。」司空摘星說著,竟然真的笑了出來。
  小五他們都已經被我命令下去休息了,不習慣我喝酒的時候暗中還跟著一個人。所以司空摘星笑,也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
  「那太好了,你這次來不會又想讓我出什麼主意吧?」
  「不是!」
  「那來做什麼?」不解,司空摘星這個人向來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
  「有人想請你去飲酒。」
  「讓你來請我?」這個人的面子真大,竟然能請得動司空摘星。稍一想,我便猜到了此人的來路。能請得動司空摘星這個神偷,又知我好酒的只有一人(別猜是陸小鳳,他可不能隨便請得出司空摘星的。)那便是,葉孤城。
  「好!」
  「你不問是誰?」
  「現在我正想喝酒,又正好有人請我飲酒,傻瓜才不去。」又指了指自己笑道:「我像傻瓜嗎?」
  「不像。」司空摘星微微一笑,道:「得罪了。」然後托起我的腰疾奔而去。
  「只要能在早上前回來就可以,我不想讓娃娃等我等的著急。」
  「好!」司空摘星答應著,在不到半個時辰後,我們便到了一座莊院。他直接帶著我跳進院中,並在一個房間門前停下,然後道:「人我帶來了。」說著便小聲對我道:「一個時辰後我來接你。」
  我回頭笑道:「我□分賬,他給你的分我四如何?」
  司空摘星考慮了一下,然後點頭道:「合算。」突然伸手,將我整個人提起向房間中擲去。
  我驚呼一聲,看著頭撞向大門。可就在這時,門打開了,葉孤城也不驚慌。一按一帶,我便到了他的懷中。
  連忙站直,笑道:「多謝城主。」
  「可有受傷?」
  「完全沒有。」說話間我已經被葉孤城帶進房間,然後讓我坐下。
  這房間很大,而且佈置也極為豪華。但我敢肯定,這絕對不是葉孤城的品位。
  「這裡是?」
  「縣衙後堂。」
  原來我竟然被帶到官家的後堂飯酒,司空摘星還真是大膽。
  「竟然能請動司空摘星,不會只是用錢那麼簡單吧!」
  「南海夜明珠,外加五千兩。」
  有錢,雖然不知這南海夜明珠是何寶物,但想被司空摘星看得上眼的東西一定十分珍貴吧。再說這五千兩之中還有我的份呢,不由得十分高興。
  「不過沒想到孫姑娘會這麼容易便被請來,我尚以為會經過一翻惡鬥。」
  「你既然趁西門吹雪出門之時讓司空摘星請我出來那一定是志在必得了,我若是不主動跟來也必受一翻苦痛,不如就這樣自己跟著來了,反倒省事。」
  「怎會,只是我既然與孫姑娘有約要再一起飲酒,那便一定要實現諾言的。西門莊主自不會同意你與我出來,那麼只有用些小手段了。畢竟我明日便要離開此地,那時便不知何時能再見到孫姑娘了。」葉孤城說得極為誠懇,我則微微笑道:「其實大可不必如此。」
  「不,對於一個將要與生命中最重要的對手比武的人來講,人生不能留下遺憾,否則會心有掛礙。」葉孤城為我倒酒,然後又為自己也倒了一杯,說完舉杯相敬,然後一飲而盡。
  我也隨後喝了,道:「其實人太執著了也不好。」
  「哈哈哈……孫姑娘所言極是,但人生難得知己。」
  我極自戀的想到一點,然後抽了抽嘴角問道:「請問,你可不可以不要告訴我,你約戰西門吹雪其中有某些原因是因為我的關係。」
  「有又如何?沒有又如何?」葉孤城竟然微微一笑反問。
  「如果有,那就有吧,反正我依然是西門吹雪的妻子,這個事實不會改變。如果沒有呢,那就更好了。你們愛怎麼打怎麼打,不關我事。」
  「呵呵,早就說孫姑娘是個爽快的女子,看來沒錯了。我與西門莊主這一戰是早晚之事,無論是否與你相見相識,這一戰都無可避免。」葉孤城回答得十分坦然,我不由得相信了。
  「那便好!」不過我又想到葉孤城此戰的目地,不由微皺起眉頭。
  酒是好酒,菜也是好菜,臨走時葉孤城又送我一塊上好紅色玉墜,說是臨別之禮。我本以為會像小說或電視劇中有另外用途,可是請司空摘星看後他只說是普通的血玉墜子,但是論價值而言,絕對不亞於他那顆夜明珠。
  不愧是有錢人,送個小禮物都貴成這個樣子。再加上司空摘星分我的一千兩,錢運來了真是擋也擋不住。
  不是□分嘛怎麼變成一千?答案很簡單,司空摘星威脅我講,如果你想在天亮之前或更快回去,就一千兩,否則他不保證能在指定時間內送我到家。
  想想自己的身爛輕功,想想娃娃,我只有妥協了!
  
  四十七、偷人的王爺
  接過一千兩我樂呵呵的放好,然後伸出一隻手,做出扶哀家回宮的姿態。司空摘星抽了抽嘴角,拉起我便跑。
  可是跑著跑著,便見一道黑影自我們眼前竄過。
  這年頭流行夜行人?我正想著,卻見司空摘星直接改道,向那黑影追去。
  「這是做什麼?」
  「是震海劍。」
  「我只聽說過震海珠,沒聽說過震海劍啊!」
  「這震海劍乃一把短劍,上面鑲有一百零八顆名貴寶石。我尋了它三年,沒想到竟然輕易得到。」司空摘星十分興奮的道。
  「同志,那劍似乎還掛在別人身上吧!」否則你現在還追毛?
  「很快便是了。」
  「可我要回家。」寶劍雖然名貴,但我覺得還是回家比較重要。
  「別急,等我偷到這把劍便送你回去,應該不慢。而且,慢一個時辰我付你一百兩如何。」
  「兩百兩!」一個時辰就是兩小時呃!
  「成交!」司空摘星拉起我便一陣猛追,直到那人到了一處院落中並直奔一座小樓而去。
  司空摘星輕功果然高,竟然帶著我直飛上去,並輕聲道:「用隱功。」
  我點頭,將自己氣息隱藏起來。然後被司空摘星放到二樓房脊上,看著那個黑衣人直接進了房間,他並未蒙面,在燭光下可以看清此人有二十多歲,身強體健,劍眉虎目!他腰間有一物在燭光的照耀下射出滿堂異彩,便是司空摘星所講震海劍吧!
  果然是寶物,我都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司空摘星一對較小的眼睛已經發出閃電一樣的光芒,盯著那把劍不放,它左跟到左它右跟到右。
  正在我想尋問他要如何偷劍時,房間中走了位美貌婦人,見到男人後先是一驚。然後嬌媚的笑道:「爺您來了,奴家可等你等的好苦。」說著嚶嚀一聲撲上了男人的胸前,不停的摩擦。
  這麼摩會不會生電啊!我抖了一抖,如是想著。
  「那個癆病鬼沒來找你吧!」男人抱住婦人,已經開始做扯衣服的運動。
  「那個死鬼病得已經快死了,哪還有心情找奴家。只是,奴家一想到他死後我身為一妾室分不到一分一豪的家產,到時可怎麼過活啊!」嘴上說得可憐,一隻蔥白似的手也毫不示弱的脫下男人的衣服,並隨意的丟在一邊。
  男人道:「我自會照顧你,但是要看你怎麼伺候我了。」說著一拉,那個婦人的衣服便全落在地上,整個人光果果了。
  我糾結的捂臉,在手指縫中邊看邊糾結,我是合上手呢還是不合上呢?眼角看向司空摘星,見某人自始至終只注意到已經被女人扔到一邊的衣服加震海劍。感歎,這麼激情的場面竟然無動於衷,你真是強人!
  接下來,光果果的兩個人從地上滾到桌子上,從桌子上又向內室移動。我吞了吞口水,這男人真強,全程抱著那個女人都沒松過手。如果西門吹雪也這樣……不過想到他冷清的樣子,還真無法想像他會不會有這樣激情的時候。
  眼見著兩人到了內室,活色生香的聲音在裡面傳來。
  司空摘星淡定的小聲道:「我去拿劍,你在此等著。」
  點頭,我功夫不高,可把握不好我出聲會不會引起別人注意。
  司空摘星鬼影般的跳進去,然後走到衣服中撿起那把震海劍,並衝我一笑。可是轉眼間,他便咬了下牙,用口型對我道:「走!」
  發生了什麼事?這是二樓,讓我怎麼走。
  正想著,只見司空摘星突然長身而起,身子向另一面窗飛去。而與此同時,本在房間裡醉生夢裡的某光果男突然衝出,伸掌劈向司空摘星。
  可司空摘星雖然行動上漫了許多,但畢竟輕功出眾,竟然直飛出去並哈哈大笑道:「沒想到堂堂西王竟然在此偷情,司空摘星得了寶物先多謝了,後會有期。」
  我想司空摘星報上姓名自然是告訴這個西王他沒有同黨,誰不知道大盜司空摘星向來是獨來獨往的。
  他找機會讓我逃,也說明他已經沒有能力再來救自己。
  嘴抽了抽,這個誤時的錢司空摘星你一定會欠我很多了。不過,有此機會看全果美男圖也不錯。尤其還這樣的顏色分明!不由暗讚一句,這身材真不錯。如果放現代的健美雜誌上,一定會迷死一群愛肌肉男的女人們。再叫上,身上還有一顆一顆隨意的草莓,真是要多曖昧有多曖昧。
  下面!
  NND為啥桌子正好擋在那裡,哪個導演這麼可惡,竟然給我屏遮了。
  ( ☉ o ☉)!
  不過,美貌婦人從裡面走出來。她有些驚恐,然後突然跪地道:「奴家拜見西王爺。」
  原來此肌肉男是個王爺,而這個婦人竟然在不知身份的情況下和他偷情,真是……
  「起來。」西王直接拉著她,然後並沒有因為失去寶物而忘情。而是繼續他們該做的事,並且連內室都沒進,就在我眼前發生了。
  唉!看吧,太激動了怕流鼻血。不看吧,鼻血會倒流,肯定有傷心腦血管的血液流通。於是,我糾結了幾秒鐘後,決定還是看。
  「王王爺,您不會拋棄奴家吧……奴家更加盡心盡力……嗯……」聲音夠嗲,人也夠媚。
  「你想跟我進王府?」西王的聲音一直平淡,根本沒了剛開始那激動的情緒。
  「是是是的……」
  「哈哈哈,美人兒本王告訴你一件事。那便是,女人要偷來的才有趣。養在自家的,那便和死物沒什麼區別了。」
  這是啥理論,我呆然。
  「你……你想拋棄我嗎?不要忘記我蘇家可是皇商,如果此事抖出去對你我都不好,所以王爺……」婦人的聲音發顫,想極力挽回。
  「你在威脅本王?」西王臉上突然現出獰笑,道:「真是找死。」說著伸出手掐住婦人的咽喉,似乎用了極大的力氣,兩臂的肌肉都已經隆起。
  只聽過因為愛得深所以想邊擁有邊掐死對方,可是這男人只因為女人講了一句不合心的話,便邊擁有邊掐死她,果然有夠變態。
  不過都是小白臉變態,怎麼一個肌肉男也這麼可怕。這個世界變了,這個世界太可怕了。
  本來是看情愛片,轉眼變成了謀殺恐怖片,我的隱功忍不下去了,大口的呼吸起來。結果,只是一口氣,那西王便抬了頭。
  糟糕他察覺了。我也顧不得這裡是不是二樓,縱身提起跳落。
  可能是我提氣提得太猛,結果不光跳了下來,還直飛到這家人的院牆邊上。結果好巧不巧的正落在院牆之處,我一驚慌便從牆上栽了下來。
  還好下面是草地,並沒有受傷。
  可是剛忍痛爬起,一個黑色人影已經站在離我兩米遠的地方。他只披了外袍,修長的腿在走動中還掙出袍外,行動稍大便可被我看光。
  「司空摘星的同夥?」
  「不……不是的。」我連忙搖手。
  「躲在外面那麼久我竟然毫無發覺,你果然好本領。」
  「過獎,其實我只是路過。」這是實話,所以可以放我走嗎?我左右尋找出路,可是西王卻道:「想等司空摘星救你嗎?哈哈……可惜現在他自身難保。」
  「為什麼?」
  「因為震海劍下被本王下了毒,無論是行刺本王或是想偷那把劍者,均會中毒。三日內無解藥必死無疑。」
  「啊?你瘋了,不就是一把劍嘛,用不著要別人的性命。」這人就是一變態。
  可是我正想逃走時,他突然欺身上來,三根手指掐住我的咽喉道:「不要急,你馬上就會跟他見面。」說著便要使力。
  我立時感覺呼吸難當,用擠出來的聲音道:「等一下……你可知我是誰?」西門吹雪很有名,搬出他的名號或許會救我一命。
  「哦?」
  「我是……我是西門吹雪的妻子。」不行了快沒氣了。
  就在這時手指果然鬆了,然後換來的是我的臉被人捧起,一雙虎目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幾眼,然後突然瞇起道:「哦?西門吹雪的妻子孫秀青?」
  「是。」
  「好,我先不殺你,不過要先證明你的身份。」說著手一拂,我便被點中的穴道,徹底的暈了過去。在失去意識前,我仍在算。現在西空摘星一共欠我四百兩了!
  ……
  再次醒來,人已經在一座豪華的房間之中。不過我想這應該是客棧,因為牆上還貼著客人注意說明。
  我猛的坐起,第一個想法便是逃。
  可是打開門,見一顆結實的手臂擋在門前道:「小姐請回去,主人吩咐不得他同意,不許您跳出房間半步。」
  「我餓了。」
  「桌上應該有點心茶。」
  「我要上茅廁。」
  「床下有便桶。」
  「我要……」沒理由了。
  轉身回去,解決了生理上的不適,又吃了兩塊點心。這個西王為何要抓我回來,證明我是西門吹雪的妻子又要如何呢?家裡的小五與娃娃一定急死了吧,早知道便不和那該死的司空摘星出來……呸,他死了我向誰要銀子去。
  正想著,門開了。西門一身黑色綿服出現在房間之中,他面帶著如正常人類一樣的笑容,並道:「果然是西門夫人呢,現在萬梅山莊已經四下尋找,再加上你能在我眼皮下藏身那麼久的功夫,相信不會有錯了。」
  功夫再高也沒你高,伸手抓向我時竟然快得想躲都躲不開。
  「那既然已經證實了,那我便回去了。多謝您照顧我一個晚上。」說著抬腿笑著要走。可是西王卻突然伸手將我拉過來,並按在椅子上道:「就這樣放你回去,我怎麼捨得。」
  我全身一機凌道:「你想做什麼?」
  「西門夫人可知我最大樂趣是什麼?」說著還伸手摸了摸我的臉蛋。我沒敢躲,僵直的看著他,不知道這變態會有什麼大樂趣。
  「那便是偷。」
  「和司空摘星一樣?」原來他們還是同類。
  「不一樣,司空摘星偷的是寶,我偷的卻是人。」
  偷人!?這樂趣還真是少見。
  「尤其是深閨怨婦,名人之妻。」
  我一抖,這名人之妻不會指我吧!
  「真是高雅的興趣呢,不過我這個人沒那麼好的喜好,所以您繼續,我回家可好?」
  「本王喜歡偷卻不喜歡強迫人,所以我會關到你同意的那一天。」
  「關?既然不喜歡強迫,您應該放我回去才算正確的吧!」
  「萬梅山莊不同別處,夫人若回去本王便再也見不到你了。那豈不可惜!」
  「不可惜不可惜,天下美女。呃不,是美婦多的是。您可以慢慢挑慢慢選。還有,這夫人的前面請加上西門兩字,我是他的夫人不是你的喲!」我也笑回去,既然你不用強便好說,我不氣死你才怪。
  「正是,西門夫人提醒的對。但是現在本王卻獨愛你這樣的女人,又辣又有趣。」
  「關我可並不好關喲,西門吹雪劍術無人能敵這你應該清楚,況且還有他的好友陸小鳳,花滿樓……」
  「我記得西門吹雪只承認陸小鳳是他好朋友。」
  「那花滿樓是我的好朋友,當然還有正要與西門吹雪比劍的葉孤城,你認為他會讓生平唯一的對手在比試前分心嗎?」
  「西門夫人分析的很對,所以本王決定先將你送到一座無人島中。那裡有本王建的院子,你可以在那裡與我長相廝守。」西王一臉震定,看來已經是『偷』中老手了。
  「你……」看樣子這個西王是不會放過我的了,軟的不行便來硬的,只要衝出這個客棧那必會讓小五他們注意並來尋我。想到此,走到西王身邊,伸手按著他的臂膀道:「既然王爺鐵了心要我,那是小女子命好……」命好個屁,我邊抽著臉邊想著昏睡穴的位置,並伸手趁他不注意點了下去。
  這本已經是零距離了,可是西王的身形竟然突地一晃,我的手指便點空了。正在驚訝之時,自己的穴位卻被點中,整個身體行動不得。
  糟糕!
  正在著急怕那西王做出什麼事來之際,他竟搬開我的嘴,餵進一粒藥丸。這些日子吃藥沒白吃,我馬上知道這是什麼藥了,道:「散功丹。」我本就沒點功力,你還給我吃這種藥,天殺的西王。
  他微笑道:「正是,這只為防備西門夫人趁機逃走而準備的。不過,剛才你講的話是否算數?」
  「什麼話?」見他手拂上了我的發連忙問。
  「就是,認為被本王看中,是你命好的那句。」
  「不算不算,打死也不算。」不能動的我使勁眨眼,想證明自己的話有多真!
  

作者有話要說:女主的命運很悲摧


  四十八、逃出火坑再進狼窩
  見西王的臉色十分不悅,但畢竟是個中老手,又微笑道:「也沒什麼,早晚會讓你說算數的。」說完伸手替我解了穴道。又吩咐上了飯菜!
  我怕他再下什麼奇怪的藥,只是淺嘗。見沒有什麼特別才認真的吃了起來。
  「西門夫人還真是小心呢!」西王明明瞧起來很健壯,但吃的卻很少。
  對你這種人我能不小心嗎?
  我卻沒少吃,誰知道下一頓還有沒有飯吃。接下來,我被安排進了一輛馬車,本想給萬梅山莊眾人留些追蹤的記號,但是西王卻點了我的啞穴,並一直扶著我上了馬車。
  馬車一路向南行使,整整走了三天,這三天中他雖未對我用強,但卻時時看守,我不由輕歎。只是偷情用不著這麼認真的偷吧!
  可是,各人有各人的興趣不是!對於他這種奇怪的癖好我也不好多說什麼,即使說了也沒用。
  天氣明顯熱了許多,外面人們的生活習慣與房舍居所設置都有所差異起來。過了一個很大的不知叫什麼的城,我們行在官道上。突然,馬車停下。對面的西王突然睜開虎目,突然跳下車去。
  隱約覺得出了什麼事,於是挑簾看去。
  見馬車竟然已經被一夥人圍住,瞧他們的樣子,似乎是盜匪一類的人物。
  機會!我想,只要西王與他們動上了手,那麼我便可能趁機逃走。
  想著,便聽盜匪道:「留下這車與錢財放你們過去。」簡單直接,也不多話,果然是專業級別的。
  「這位兄弟,我們只是行商之人並無什麼多餘財物,我這裡有幾百兩銀子你拿去給眾兄弟買些酒吃,但馬車可否留下,畢竟山高路遠,我們要用其代步。」
  盜匪一聽對方要主動交出百兩銀子正自高興,我見他考慮卻皺起了眉頭,考慮了一下計上心頭,挑簾道:「王爺你又何必與這些小毛賊這般客氣,快些殺了他們好趕路,奴家已經很餓了。」說著還不忘記拋了個媚眼過去。
  這一個飄得西王嘴抽了幾抽,他這次是偷人身邊只帶了幾名近身隨從。所以如果真打起來,即使他們武功高強可以穩贏,但是也必須用一定的代價換取的。我自知如此,偏不給他破財擋災的機會。
  他是個王爺,又帶了這麼點人。盜匪一聽連汗毛都興奮得立了起來,知道自己今天是得了肥羊。
  我在西王的逼視下將頭縮回車中笑,你們掐吧,使勁掐,掐死一個少一個,掐死一雙我更高興。
  果然,不到一分鐘後雙方開戰。
  西王武功果然高強,一雙掌力可謂是遇石開石,遇樹劈樹。我只瞄了一眼,便想到如果今天逃不出去,被劈的很可能會變成我。
  趁亂我和身撞向馬車後面的擋板!這馬車的擋板本是由幾根粗木支撐,然後外面釘上薄木板。縱然結實,但也受不住我這一下大力的衝撞。
  咚!也顧不得叫痛,從地上爬起來便跑。迎面有兩個盜匪衝來,並叫道:「老大,這有個漂亮的小娘們……」
  老大還有心叫:「抓活的……」接著悶哼一聲,我狂想肯定被暴怒的西王給掐住的咽喉,然後升天了。
  我吃了散功丸全用不上功力,只能用巧勁勾倒一人,然後從他的肚子上踩過去,對著另一個人一伸手。他馬上手捂眼睛大叫著蹲了下去,驚恐道:「竟然放毒傷人……」
  我邊跑邊抽動著嘴角,心想:還武林中人,竟然連辣椒面和毒也分不清。這是我在吃飯時在客棧中偷偷拿出來的,想萬一時可以用上,竟真的『毒』倒一人,當真幸運了。
  跑了只有幾百步,後面已經有腳步聲與一聲沉喝道:「站住,你以為能逃得出本王手心嗎?」
  我心中一涼,回頭望去,但他不知何時已經到了近前,並伸手抓來。我嚇了一跳,連忙向後急退。沒想到的是,南方沙土本松,我一個沒踩實便向下摔去。偏這個是大斜坡,我只覺得自己像個陀螺般向下滾去。
  也不知會不會摩擦起火變身無敵風火輪,已經滾了將近半分鐘了,我的全身大概已經被樹枝,尖石刮得破爛不堪了。到底何時到位,是死是活你給我個交代啊!
  正在為落腳而發愁,突然聽到一聲宏亮的聲音道:「師兄,山上有什麼滾下來了。」
  有救了,畢竟人家叫師兄,肯定是懂武功的吧!
  果不其然,我人在半空被人抱住並站定。
  只覺得天地都在轉,眼前的一顆頭也在轉。可是這張臉怎麼如此熟悉,聲音也是如此。
  「你……是孫師妹……」
  我o(╯□╰)o
  跳出火坑我又奔了狼窩,這人分明是峨眉派的那個被西門吹雪在胳膊上刺字的劉正,旁邊的便是那個正義師弟林阿之了。
  頭一挺,我暈了,暈得十分徹底。
  從有意識開始我就在想,這一定是愚人節到了。人即使倒霉也不可能倒霉到如此狀態吧!但事實證明,人要倒霉真的是喝口冷水都塞牙。
  在我想可能又要應付峨眉那群危險人物時候,卻發現醒來的自己被人用麻袋裝著抗在肩上疾奔。旁邊還有一個男人小聲講話道:「你真的確實這個女人是西門吹雪的結髮妻子?」
  「正是,峨眉派的人已經證實了那便不會錯了。」另一個回答。
  「可是明明是峨眉派的弟子,為何要賣給我們呢?」
  「你笨啊,那西門吹雪誰敢招惹,峨眉派已經被他殺了兩個高手了。所以他們只能將人賣給我們,嘿嘿……也正因為如此,我們能攢到一大筆。只要將人帶給方老大,銀子地位大大的有。」
  我抽搐,老兄你是從日 本穿來的吧,還大大的有。在這之前,你也要想一想我是否同意。
  本想出手點他的穴道,可是卻發現隔著麻袋大頭向下我根本不知道他哪個穴道在哪裡。再者說,沒有功力,就算點中了怕也是沒什麼太大效果。在我一點點分辨其穴道的時候,突然那人停了下來。
  我們此時似乎在一座房間之中,因為四周的風停了下來。
  「方老大,沒想到您親自來接人。」
  從方老大我想到了一個叫高老大的女人,古龍總是喜歡將背後的老大寫成女子。這個會不會也是個女子呢?買自己又為了什麼原因。
  正在想著,便聽一個溫和的聲音道:「人呢?」聲音雖輕而柔,但我敢肯定不是個女人。
  正想著,我被人摔在地上。咬著牙沒出聲,繼續裝暈可能會好些。
  不一會兒,麻袋被人打開,接著那人打開了袋子,笑道:「方老闆請看,就是她。」
  「哦?她就是西門吹雪的妻子?讓那個劍神入俗世的女子竟然是這個樣子?一定是假的吧!」輕柔的聲音慢慢的道。
  我咬了咬牙,等我毒解了,第一個讓你知道我是什麼樣的女子。
  「怎會呢?聽說她中是從山上滾下來所以受了些傷,如果光看臉蛋倒也挺耐看的。」
  我不能睜眼看他們的模樣,只能在心裡低聲咒罵。突然有人走了過來,然後抬起我的臉左晃一下右晃一下,道:「沒看出來。」然後放下那幾根冰冷的手指笑道:「不過普通姿色罷了。」
  「方老闆,您看我們兄弟自峨眉山上買她過來,現在又不孝敬別人專門給您老送來,不知道……」他乾笑兩聲,下面的話自然十分清楚了。
  「一萬兩……不少了吧!」陰柔如絃歌的聲音接著道。
  「夠了夠了。」兄弟兩人齊聲道。
  「不過……」方老闆突然說了兩字,接下來便聽到兩聲輕微的呻吟!殺人滅口?我正想著,便聽那兄弟中有人道:「方老闆你這是何意,剛刺我們的是?」
  「斷腸針,三月後發作。」
  「你……」
  「放心,事情結束後我會給你們錢財加解藥,但是你們必須保證不會將此事對任何人說出。明白嗎?」
  他們能不明白嗎?都說得這麼露骨了。
  所謂富貴險中求,對於這對倒霉的兄弟來說這句話最適當不過了。
  他們似乎十分懼怕這位方老闆,所以也沒說什麼便直接退出去了。我繼續躺在冰冷的地上,手腳都有些麻木了。房間裡似乎沒有聲音,在我以為那個方老闆也走掉時,突然他開口講話了,道:「起來吧,還打算躺到什麼時候。」
  原來他早瞧出自己在裝暈,我猛的坐起,開始活動手腳。卻發現全身痛得要命!當我抬起頭時,卻發現我判斷錯誤了!
  聽聲音確實是個男人,只是稍陰柔了些。可是再睜眼看到慵懶的半坐半臥在那裡的人,我馬上便肯定,這人是女的。
  且不說那白玉色的皮膚,微瞇的鳳眸。便是那張紅通通的櫻桃小口已經能迷死無數男人了!修長纖細的身形,華麗的紅白色錦袍長長的拖在地面。她(他)沒有梳起頭髮,而是鬆散自然的披著,這種做法更讓人男女莫辨了。
  「美人啊……」我感歎。
  突然我身後的某張椅子碎成兩段,如西門吹雪劈桌子一樣,也是乾脆的兩斷,如刀削斧砍。可是我連人家怎麼出手的都不曉得,真是鬱悶。我眨了眨眼,好女不吃眼前虧,我很恭敬的笑道:「我說姑娘……」
  喀!對方仍然是微瞇著雙眼,一動不動,可我身後的另一張椅子也報銷了。
  這是什麼意思?我挑了挑眉道:「我說……」姑娘?公子?算了,拋開稱呼問題我繼續道:「你為什麼要買下我,而且用那麼多銀子?」
  「這些與我所攢取的銀子來講不過是九牛一毛。」方老闆一動不動,隨意的回答。
  「什麼意思?」
  「西門吹雪與葉孤城兩大高手決鬥天下有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所以這地下錢樁的賭搏便也從約戰那天之後開始了。而我,買的是葉孤城贏。所以……」
  「用我來威脅西門吹雪?」真是卑鄙。
  「不,我只是讓你失蹤到決戰之後而已。」
  靠,這更卑鄙!我白了他一眼,突然笑道:「這位不知男女的方老闆……」
  喀喀,我身後椅子桌子盡數斷裂而我面前這位方老闆,依然瞇著雙眼,似笑非笑的神情淡定。
  我也沒理他繼續說:「你怎麼就能肯定我是西門吹雪的妻子呢?你也說過我是普通姿色了,怎麼能配得上劍神西門吹雪,對吧!」
  我是誰?這個的確問倒我了。
  「宮素英,一個普普通通的賣花女。突然從山上滾下來,結果就不知怎麼的莫名其妙到了這裡。」
  「你叫宮素英?」方老闆不淡定了,坐直了身子似乎比聽到我便是西門吹雪的妻子還要激動。
  難道有人和我撞名了,難道有個十分出名的人叫宮素英?
  「是!但我不保證與別人同名。」
  「怎麼會?你懂得種植花草?」
  「是的,會那麼一點點。」你不要突然間激動,我會害怕的。
  方老闆站起在我面前走了兩圈,又伸手那纖細如白玉般的手指搬起我的臉左看右看,這次整整看了三四圈。而我也沒吃虧,上看下看,怎麼看這張臉也不像個男人。可是脖子上那喉結是怎麼回事?我呆怔。
  「無論你是誰先呆在這裡,我會查清楚的。」說著他直起身便走。
  「喂,我說方老闆,我不是西門吹雪的妻子你關我做什麼?」
  「不想死的就老老實實呆在這裡,不得踏出此房間半步。」說完他人已經不見了,動作之華麗,真是連葉孤城身邊那幾名婢妾也無法比擬。
  不過她們比我漂亮比我有氣質就算了,怎麼跳出個男人也這麼漂亮,真真讓我情何以堪。
  那眼睛,那鼻子,簡直比神醫花玉樓還要精緻。
  為什麼會突然想到神醫呢?我大概是全身痛得糊塗了。這才想起自己還是一身的傷,扯了扯衣服,好痛!似乎布片粘在了傷口上,一扯便十分的痛。這是把我扔在這裡自生自滅嗎?神啊,你快派個白馬王子來救一救我吧,我還不想拋下娃娃與他爹回去!
  不一會兒,白馬王子沒來,來的是位小丫環。她也不多話,找人抬了浴桶,又替我用水殷濕了傷口處的衣服,過了好半天才完全的脫光,跳進了桶裡。
  「小姐,這水裡放了可治療傷口的藥物,要多泡一會才有效。」小丫頭說完,慢慢的退出我的房間。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猜
這人是誰
我留了線索的喲

lucy22 2015-11-17 15:27

  四十九、花家六童
  這個房間很大,分前廳與後屋。裡面有床,大概是供主人辦公或見人累了休息用的。但不像普通居所一樣分前屋後屋,打開門便是床了,只有一扇屏風擋在門前與床之間。
  所以當方老闆突然開門而入時,很容易便看到了坐在浴桶中的我。我馬上拎了件衣服擋住該擋的地方,怒目道:「你做什麼?」
  方老闆只是白了我一眼,然後對著身後道:「是她嗎?」
  「是……」一個淡淡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還含著微微的激動。
  這聲音我再熟悉不過,是花滿樓!
  「花公子……」我真想哭,經歷這麼多總算找到組織了。
  「六哥宮姑娘似乎在沐浴,你且出來。」花滿樓沒有露面,卻十分急促的對方老闆道。
  六哥?我看著方老闆轉身出去的風彩,怪不得如此熟悉,難道這人也是花家七童之一的六童?
  正想著便聽花滿樓道:「宮姑娘我們在前廳等你。」
  「哦!」再激動我也得洗完了再跳出去,否則這一身的泥土血腥味道,那個只聞花香的花滿樓能受得了才怪。
  不過他為何會在此處,明明我才到方老闆這裡不過一個時辰的時間。
  難道,他一直被住在方老闆這裡?那可巧了,自己的霉運馬上便結束了。只要有花滿樓在,他定會保護自己。也不知道從哪裡堅信著這個問題!
  穿好了丫環為我裝備的衣服,連頭髮都沒干便走到前廳,看到花滿樓與方老闆正一左一右的站著,並且氣氛十分古怪。
  方老闆見我走出來,道:「你確定她不是西門吹雪的妻子而是宮素英。」
  「是!」花滿樓回答的很乾脆。
  「來人,把那兩個人處理掉。」方老闆慢慢的坐了下來,輕描淡寫的說著要殺人的事情。
  「等一下,為何要殺人?」花滿樓皺眉問道。
  「他們錯了人,留著何用。」我開始懷疑這個方老闆並非花家的人了,想想花玉樓的脫俗,花滿樓的清雅,兩個都非是狠辣之輩。怎麼可能有這個說起殺人連眼皮子都不眨一下的弟弟(哥哥)呢!
  「六哥……」花滿揉了揉眉,欲言又止。
  「你大可以讓他去找那西門吹雪的妻子啊,代罪立功嘛!」不想讓我家娃娃的師傅為難,於是幫他說道。
  「不需要!」方老闆挑了挑嘴唇,我卻完全看不出笑意。
  花滿樓拳頭已經握緊,我突然明白他不想看到有人死,也不想讓方老闆知道我真正的身份。歎了口氣,何必這麼難為自己呢,我又不用去死。而且西門吹雪也不會輸的,他可是古龍的親兒子呢,陸小鳳都受了無數次的傷,而劍神仍然是劍神!
  「算了,我承認我是孫秀青,放了那兩個人吧!」坐下,一幅要殺要剮隨你意的樣子。
  「宮姑娘……」花滿樓沒想到我意真的承認了,臉上顯出痛苦之色。
  「哈哈……七弟,這個孫秀青不錯嘛,竟然怕你為難直接承認了。不過你放心,看她有情有義而六哥又在乎她的份上,我不會動殺手的。只要在這裡乖乖的等到西門吹雪輸掉,那麼你們便可以有情人終成眷屬了。」說著還拍了拍花滿樓的肩膀,轉身向外走去。
  我的下巴幾乎掉在地上,這男人沒問題吧!
  「六哥且不可胡說。」第一次看到花滿樓發怒,手指一動,兩股勁力在空中相碰,剛收拾好的大廳又狼籍一片。
  「七弟,我可能無法對你動手。但是,你如果想帶著那個身中散功丸的女人離開四方樓是不可能的。而且,你從來此之後不是一直心心唸唸那個宮姑娘嗎?如此甚好,西門吹雪一死你便能擁有她,何樂而不為……」方老闆人在門,可是話沒說完整個門板都被花滿樓的功力震裂並向他鋪天蓋地打去。
  方老闆陰柔的一笑,甩袖走掉了。
  可是可以看出這人的功力決不輸給花滿樓,因為那些木板在空中打了個旋又奔我們打來。
  花滿樓大袖一伸,將木板盡數打落。然後沉默了一陣,似乎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回頭尷尬的一笑道:「西門夫人請別介意六哥的胡言亂語……」
  我收拾了一下自己已經摔碎的下巴,更正道:「我叫孫秀青,三個字。四門夫人四個字,你認為哪個比較順口些。」
  「西門夫人……」
  我感歎,這花滿樓竟然如此固執。
  「叫我小青吧……」當回青蛇也不錯,比起白蛇我更喜歡青蛇。
  「西門夫人,即使是江湖中人也不可隨便喚女子閨名。」
  「花公子,你是誰?你可是娃娃的師傅,我的恩人啊!」
  「唉……」花滿樓無聚光的眼神看向門外,我心小小抽痛了一下。
  「你……真的對我,那個啥?」知道有些事不講出來做為當事人的他或是我都無法再前進的。我這人喜歡什麼事都痛痛快快的,尤其是感情!
  花滿樓突然微微一笑,道:「你還是那麼直接。」
  「我不想失去你這個朋友。」
  「是!」花滿樓竟然直接的講了出來,我反倒不習慣了,扭捏道:「我有什麼好,生的沒方老闆美,性格又不好。花公子,我有點懷疑你的眼光哦!」
  「哈哈……你是第一個承認容貌沒我六哥美的女子。不過,在我看來世人容貌上的美醜之分,有的只有心。」
  他是個瞎子,所以他判斷一個人全看其內心。
  「是啊,你的那個六哥真的可以用妖孽來形容了。不過你們是親生的嗎?怎麼性格差那麼多?」拐了拐了,怎麼突然從愛與不愛的問題拐到這個上面來,我糾結了下,才發現自己被花滿樓代離了正題。
  「同父同母,只是我們兄弟七人雖是同母所生但性格卻全不相同。五哥你也見過了,他整日癡迷醫術,錢財家世全不放在心上。六哥則從小十分愛財,並且取之無道。無論什麼法子,只要能攢錢便會去嘗試。」
  「他不會從小受了什麼刺激吧?因為太缺錢才會導致如此?」
  「江南花怎麼會少了他的吃喝用度呢!這只是個人的愛好而已。」花滿樓嘴角一挑,慢慢的道。
  奇怪的愛好!
  「你的傷是怎麼來的?」花滿樓還是聞到的血腥的味道。
  我抽了抽嘴角,將自己怎麼被司空摘星偷出來,又怎麼遇到那個西王,最後逃走時滾下山被峨眉派的人救起,又被賣給方老闆的事情一說。花滿樓沉吟半晌,我發現他在生氣。
  「那個西王竟然驕縱如此,實在可惡。」
  能從花滿樓的口中聽到可惡這兩個已經著實不容易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意思讓其淡定,可是他卻彈跳而起,雙頰泛上紅暈,道:「我這就去拿藥為你塗上,免得留下傷疤。」說著也不等我講話,飛也似的出去。但是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又走了過來,身後還跟著丫頭。
  我躺在床讓丫頭幫我塗藥,而花滿樓明明看不見,還十分細心的用屏風將床所在擋好,坐在外間道:「這藥是五哥留給我的,相信十分管用。」
  「花神醫的藥,那我便信了。上次在萬梅山莊受的傷,擦了他的藥也很快便好了。」想到當時的悲慘,不由仰天長歎。
  花滿樓大概也想到了,竟然輕聲笑了出來。
  我臉紅,道:「那個你的這個六哥叫什麼名字,為什麼大家都叫他方老闆。」
  「花芳樓,芳菲的芳。因獨自出來創一番事業,故改名方樓。而這裡也取名四方樓了。」
  「那這四方樓又是做什麼的?」我忍著背上的痛問。
  「涉及很廣,但是得利最大的便是賭。」
  「好賭是人的天性,你的這個六哥很厲害啊!」
  「是。」難得花滿樓讚揚他這個有些變態的六哥。
  「那你怎麼在這裡?」
  ……
  花滿樓沉默了一下道:「只是偶遇六哥,被他帶來四方樓罷了!」
  因為他本人在此,所以方老闆才會直接衝出去找他來證明自己是否就是宮素英。可是花滿樓本不是多話的人,他又如何將我的名字告訴給他六哥的呢?
  總覺得不能問,即使問了花滿樓也不會說。
  等丫頭上完藥走出去,我披上衣服走下來問道:「花公子,有沒有辦法通知萬梅山莊我現在很平安,請他們不要擔心。」
  花滿樓輕笑,道:「房頂五人,左面樹從兩人,右面三人,全是一等一的高手。這樣的陣勢守護,便是想出去也難了,所括我在內。」
  抽了抽嘴角,看來這個花芳樓還真是個財迷,竟然連自家的七弟也要軟禁。
  「那怎麼辦啊!且不說娃娃,西門吹雪那面……」
  「看來你十分關心他,莫非想起以前的事情了?」花滿樓似乎極力忍耐卻終究沒有忍住問道。
  「以前的事並沒有想起,可是那沒什麼不是嗎!我在意的,只是以後。」我低下頭,花滿樓應該明白的吧,他是那樣一個通透的人。
  「是嗎?」花滿樓站起,臉色有些蒼白。他轉過身,並沒有看而直接奔出了房間而去。
  等人走了我尚在想,選那顆冰塊是錯還是對。明明有個溫良如玉的花滿樓在,我是腦抽了還是嘴抽了!
  是夜!
  我眼望滿天星辰,想著西門吹雪現在也許還在練劍吧!想著娃娃,他一定急壞了吧!想著花滿樓,他現在在做什麼呢?
  突然背後有腳步聲,我轉過頭,接著被一隻手掐住脖子。一雙妖媚的眼睛在我身上打著轉,然後皺眉道:「只有我七弟那種盲人才會看上你這個女人,真不知你哪點好。」
  呼吸有些困難,我情急之下便踩向方老闆的腳,可他傾身閃過,隨手一甩我便被扔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指著那美艷不可方物的方老闆道:「你神經病……」幹什麼突然掐著我脖子,比那個西王還要變態。畢竟那個人還給選擇給與不給他的機會呢,可這人是真的霸道、獨斷專行。
  「你罵什麼無所謂,但是我卻告訴你一件事。」
  「什麼事?」
  「我只有一個弟弟。」
  「那又如何?」我隱約覺得事情要糟糕。
  「我自不會允許一個外人傷害我的家人,當然沒有一個外人可以在傷害我家人後還能逍遙的活著的。」原來他這麼顧家,這我倒真沒看出來。
  「你想做什麼?」我退退退,他追追追,結果將我按在地上,伸手便點了我的麻穴。
  「乖乖的,只要我七弟高興,你便能活著。」說著象提小雞一樣的拎起我向某個房間進發。
  結果,我看到這是花滿樓的房間,只是怎麼這麼多酒罈子,他明明不喝酒的。原來,我是真的傷了他。真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這樣的好人你也讓他如此傷心,孫秀青你真是太壞了。
  平靜的心底終究升起一絲漣漪,眼見著花滿樓趴在桌上睡著了。
  我的身子被方老闆暫時先『放』在地上,這一放差點將我全身骨頭放散掉。然後他扶起花滿樓,並將他平放在床上。
  「你何必自苦,不過是個女人罷了。還是個嫁為人婦生有小孩的女人,若你想要她,我便成全你。」
  我心內暗暗叫苦,可是嘴巴也麻麻的講不出一句話。看他突然轉身瞧了我一眼,眼神中似乎還在奇怪我到底有什麼吸引了他七弟去。
  別看我,我也不明白。白了他一眼,然後想了想不對,也不知道他怎麼個成全我們法,所以還是不要太刺激了他。眼神轉為哀求。可是這個六童自與別人不同,越是對他示弱他反而越是瞧不起你。於是,他瞪了我一眼,然後開始……
  O(╯□╰)o
  他竟然在脫花滿樓的衣服,而且極為小心,試圖不把正在睡熟的他弄醒。這個情況讓我無限YY起來,感覺自己的鼻孔都有些發熱。我非耽美狼,可是這兩個人一個妖媚一個優雅,還真是絕配。再加上,男男愛,兄弟禁忌之愛了,亂倫了等等特殊的字眼出現在我的腦中,不由瞧得更加理所當然,完全把自己的處境給忘掉了。
  可是床上花滿樓的外衣已經脫了下去,然後方老闆竟然開始脫其裡衣。
  為嘛要脫裡衣,我瞪大了眼睛,難道這方老闆真的對自己弟弟存有非分之想?
  

  五十、花老太君
  很快,花滿樓已經半果,方老闆突然轉身道:「閉上眼睛。」
  我抽了抽嘴,閉上了眼睛。心裡則想:「這叫什麼事啊!」正想著身體被人突然提起,接著背一痛,睜眼發現自己竟然與花滿樓並排躺在床上。
  難道他想製造□?我瞪視著他,不能這樣做。我倒是沒關係的,至少不存在古人的那些只要看到別人的身體便有娶人家的信條,但是花滿樓不同,如此受傷的只怕是他。
  可是方老闆根本沒留意我的眼神,只是握著我的腰帶衣服一震,接著用袍袖一掃。我那本來被他內力震得七零八落的衣服碎片,馬上被一下掃開。這個過程之中我竟發現方老闆並沒有瞧我的身子,一直閉著眼睛。
  剛對他印象稍有改觀,可是馬上因為他將花滿樓一隻溫熱的手搭在我胸前的突起之地而馬上變得更加惡劣起來。這個人,如果能起來我定咬他幾口。
  方老闆將被子向下稍微拉一拉,然後看了看自己製造的現場十分滿意。然後笑道:「兩個時辰後,你便是我七弟的了。」說著飄然而去,留下我獨自對著花滿樓挨近的身體而發愁。
  如果能看到美男還是好的,偏偏我的頭是衝上面的,只能看到床頂與花滿樓的半條胳膊,這不是活受罪是什麼!
  但是我太小看自己的忍受能力了,在僵硬的躺了半個小時後,我終於因看床頂而看得太累,迷迷糊糊睡著了。
  睡前還在罵那該死的方老闆,你佈局可以,脫光我衣服也可以,為嘛不直接點睡穴呢,讓我眼巴巴的和床頂對視半天!
  兩個時辰就是現在的四個小時,而昨晚一夜的折騰,等四個小時後天已經大亮了。
  因為太累,我仍沒有完全清醒,只覺得身邊的人動了一動。
  以為是娃娃在動,於是伸手輕摟住還拍了拍,竟然是叫他接著睡。
  可是我不拍還好,一拍對方竟然直接跳開。我勉強的睜開眼,道:「再睡一會……」
  不對,為啥我抱的是一人的胳膊而他剛剛抽出去時,似乎還掃到我的胸。低頭一看,好嘛!終於想起昨晚的事情來,我臉一紅明知花滿樓看不到還將自己的身體用被擋住。
  「背過臉去……」花滿樓十分慌張,聲音有些低沉的道。
  我眼角只掃到他赤果的脊背,倒是沒有想像中那樣瘦,反而還十分精壯。猶豫著是否真的依言背過臉去,但是終於沒有鼓起勇氣大模大樣的瞧,於是只有真的將臉背到一邊。
  也不知花滿樓是怎麼找到自己被方老闆散扔在地上的衣服與褲子的,總之他剛找到裡衣套到一半,便聽門外有人道:「小七你竟然三月不歸家,可想死娘親了。」接著有個白髮老婦人開門走了進來,身後跟的正是方老闆。
  花滿樓大驚,回手一指,床幔便整個飄下來。我只看到那老婦人驚『喜』的眼神,與方老闆奸計得逞的笑意。
  「小七……這這這位姑娘……你們……」老婦人聲音有些顫抖,可是我聽得出她聲音中的『喜悅』!?
  「娘……我們……」花滿樓不講話了,因為他大概記不得昨天醉酒之後的事情了。
  「不必多說了,馬上成親,我終於可以抱孫子了。」果然,老婦人也就是花滿樓的娘立刻笑著說道。不能讓他們誤會,否則後果……我不敢想了。
  「那個花老夫人對嗎,其實我與花公子什麼也沒有發生,只是昨晚方……」
  「宮姑娘怎可如此無禮,我娘可是花家的老太君,你還不著衣下來講話。」方老闆直接將我話叉開道。
  我隔著幔賬狠狠的白了他一眼,難道你忘記昨天是誰將我衣服震碎了嗎?
  「小六你給我閉嘴,想嚇壞人家姑娘嗎?」花太君喝住了方老闆,然後向床這邊道:「姑娘姓宮嗎?不要怕,我們花家自不會讓你吃虧的,可否出來與我講話。」
  「出……出不去……」
  「為什麼?」
  「我衣服……衣服被震碎了……」都成片了,我還怎麼出去。
  花太君明顯沉默了,然後突然道:「小七,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怎麼可以對一個姑娘家如此粗暴呢?你一個大男人,實在太不像話了。」嘴上責怪,可是聲音還是飄著『喜悅』!
  「娘……」花滿樓有口難言,我想我應該找機會與他說明,否則這位當真要糾結了。
  「不用說了,你們和我出去。小六,馬上讓人給這位姑娘準備洗澡水。然後記得到城裡最有名的成衣坊弄幾件合身的衣服先穿著,再請他們的師傅過來,訂幾套備用。」
  「是的娘。」方老闆很乾脆的答應著,然後轉身去辦了。
  「姑娘,我們在前廳等你,收拾完了如果不舒服我便過來。」花老太君說完真的和花滿樓走掉了。我突然間有個想法,這花太君莫非是想兒媳想瘋了嗎?
  「等一下,我和花滿樓沒什麼,我們是……」清白的。話沒說完,花老太君已經走掉了。
  事實證明,我的猜想是正確的。
  當花老太君見我穿著十分華麗的錦緞衣裙站在她面前後,臉上飄著的笑意便沒散開過。她握著我的手,講起了她的兒子們。
  老大老二管理著花家的生意,年近三十卻仍未成婚。
  老三老四老五,一個在朝為官,據說與其恩師的女兒倒不錯,但是卻說事業不成決不娶妻。老四則是名書畫名家,一心只有心中畫,從不記著兒女私情。老五則是癡心醫術,成天的四處跑也沒有成親的打算。
  至於方老闆,花老太君點著他笑道:「就是一個錢奴,我也不知怎麼就生出這樣一個俗物來。」然後看看花滿樓十分滿意的道:「小七我是事事滿意,只是他眼有殘疾,也是我最擔心的一個。」
  「哪裡,花公子雖然盲卻非殘疾。」早上那麼慌亂也沒見他將衣服穿反。
  「宮姑娘真是瞭解小七呢!不知為什麼,我看見你就覺得相當投緣。你與小七也有了夫妻之實,不如……」
  「我真的……」
  「娘!」花滿樓馬上跪下道:「宮姑娘本不姓宮,她是萬梅山莊西門吹雪的妻子,孫秀青。」
  「什麼?」花老太君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疑慮,然後道:「這……但是你們已經……」
  「一切皆因孩兒酒醉誤事,本應承擔責任。」
  「花公子你不必擔什麼責任,其實……」
  「宮姑娘,聽說你曾失憶,並且在七弟的百花樓做園丁可有此事。」方老闆嫵媚的一笑,問道。
  「是……」他有意叉開話,看來我只有找機會私下與花滿樓說明了。
  「當真?」花老太君又笑道:「原來是早早相識了。」
  「而且七弟對宮姑娘一直難以忘懷,前幾日在我這裡醉酒,還將我誤以為是宮姑娘抱了去。」說著反而不笑了,而是對著我咬牙。
  我看花滿樓,他則紅了臉道:「這……醉酒之後的事我不記得了。」
  難道是花滿樓趁機吃掉了方老闆,不過想想十分不可能的,因為這個方老闆的武功可並不差,怎麼可能任人擺佈呢!
  花老太君猶豫了一下道:「即是小七喜歡這位宮姑娘,那麼即使是已嫁為人婦,只要姑娘願意便可嫁入我花家。並以正妻之禮入門,不知姑娘意思如何。」
  「我……」
  「娘,可否讓我與宮姑娘商量一下再做訂論。」花滿樓開口說道。
  「自然!」花老太君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花滿樓,笑著看他拉著我進了我本住的房間之中。
  「花公子,其實你沒有對我做什麼。全是你那個六哥。」於是將方老闆昨晚所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給了花滿樓聽。
  他先皺了皺眉,然後輕咳了一聲道:「就知必是他那個人精搞的鬼。只是,我今早確實……確實與你有肌膚之親,所以只要你願意,我必負責。」
  「不……不用了……」我連連搖手,不就是碰了一下嘛,又不是真的發生了什麼事。
  「我知你必是對西門莊主無法忘懷。」
  沉默,然後道:「其實我也不知自己是否真的全心全意愛他,不過我們既然是夫妻,所以我便想與他好好的相處。只是如此而已!」這是真心話~!
  「西門莊主果然很幸福,至少你給了他這樣的機會而我沒有。」一但某些事情被捅破,那麼便很難像在短時間內恢復到之前那般。
  正如我與花滿樓的關係,我並不否認心中對他有著一絲小小的依戀。他是我來到這個世界中見到的第一個溫柔,細心的男人。甚至想過,如果與他在一起種種花,傳授娃娃武功那有多好。
  但有些事情發生了便無法收回,比如他與陸小鳳的離開,比如他在莊門前叫我西門夫人……
  他那時或許在提醒我,亦或是在提醒自己。可是,我卻害怕了,想著我們大概永遠也無法見面,想著這個溫良如玉的男子大概永遠也不會回頭再看我一眼。所以,有些事放下了,便放下了。
  「我希望以後你也能幸福。」
  「謝謝!」花滿樓笑了,卻笑得很辛酸。
  「現在我們不是說客氣話的時候吧!」我生硬的叉開話題。
  「是啊,我娘他很難對付,甚至比小六還難對付。」
  「那我們該怎麼辦?」
  花滿樓略一思索,道:「我倒有一計,只是不知孫姑娘同意否。」
  「你說!」花滿樓便將計劃在我耳邊說了一遍,我自覺可以信得過他,而且除了這個辦法外我還真想不出來有別的方法。於是點了點頭,道:「只有試一試了。」
  接下來,我便與他來到前廳,可是腳剛踏進房間便見裡面坐滿了一堆的人。兩人不由得一怔,不知花老太君這又是唱得哪一齣戲。
  她一見我們過來便笑道:「你們來了,快來我給你們介紹下。」她手一揮指著三個花枝招展的中年女子道:「這是城裡最有名的媒婆,雖說接親很近,但也得有媒有聘不是。」
  我抽了抽嘴,剛剛明說讓我們去商量一下,可是這邊已經將媒婆都叫來了。然後又聽她道:「這邊是城裡最大成衣坊的裁縫們,我本是叫來替小青裁衣的,現在倒好了,同你們的嫁衣一起裁出來好了,哈哈哈……」
  小青,這個稱呼還叫得真順。我抬頭看向方老闆,見他依然在淡淡的笑,彷彿一切事不關己一樣。
  「娘,其實我是想與您說一件事。」
  「何事?」花老太君正與媒婆挑日子,隨意的答應兒子道。
  「孫姑娘畢竟還是有丈夫的人,所以我想讓西門吹雪親自寫了體書再光明正大的娶她進門。」
  眾外人一聽這家要娶回來的姑娘還是個有婆家的,不由都怔住了。
  可是花老太君卻完全不在意似的道:「他肯給嗎?」
  「如果孫姑娘想要,那西門莊主也非不講理之人。」
  他講理才怪,我要了N次也沒給。
  「那就好了,我們先將喜事辦了。然後再去要也一樣,如果他不給,那孫姑娘就改個名姓,我包那西門吹雪就算找了來也見不到你的人。」花老太君雖然在笑,可是我卻感覺到這個女人決非普通大戶人家的太太,她竟然有著江湖兒女的豪爽姿態。
  「娘……」
  「就這樣說定了,婚照結,人照娶。日子就訂在後天,黃道吉日。」花老太君幾乎是獨斷專橫,現在我才明白花滿樓說她不好對付的意思。她若想好的事,根本不容許他人反對!
  「但是,十天後的日子更好。」媒婆笑道。
  「十天太長了,就後天吧!」
  「可是太過倉促怕無法準備妥當。」
  「我們江南花家辦喜事別說是後天,就是現在要準備的一切也必能辦得妥妥當當的。」花老太君拍板訂案,然後才回頭笑問:「不知小青你的意思如何?」
  我不自覺的向動著嘴角,到現在才問我意見,這結婚的人真的是我嗎?可是明明與花滿樓想用要休書托她們幾天,而花滿樓則趁機與西門吹雪聯繫,只要他來到,那麼我便有了脫離花家的說詞。而花老太君與方老闆就算再霸道,也會放我離去的。
  西門吹雪來了,如果看到我與花滿樓結了婚,花家會不會變成血染的河山啊?我轉頭看著花滿樓,只聽他道:「那麼全憑娘作主。」
  嗯!?我瞪大了眼睛,就這樣將人嫁掉了,我似乎還沒有點頭吧!
  

作者有話要說:花家的老太君是不是超可愛呢?


  五十一、相公搶親、這叫什麼事啊!
  可是花滿樓的手卻在寬袖中碰了我一下,意思是不讓我講話。
  我明白,如果此時與花老太君作對並不會有什麼好下場。且不說她的強勢,便是四方樓的嚴密把守,如果想與花滿樓兩人逃出去,那就像他所講的根本不可能。
  所以,只有等花滿樓想辦法將信件托給西門吹雪,否則我便真的成為花滿樓的妻子了。即使直的成為事實,花滿樓並不是其他男子,他不會強迫我。到時仍可想辦法讓我回去,但如果此時引得那非得娶我這個兒媳的花老太君再想出什麼過激動方法,那便難辦了。
  據花滿樓所講,這花老太君不但作風強硬,而且計謀百出,為達目地不則手段。七個兒子中,只有小六最像她,所以她也最喜來小六這裡。
  總之,這種人要順著!
  果然,花老太君見我們同意,馬上興高采列的繼續她的行動。然後擺手讓丫環先將我帶去量身定衣,花滿樓那邊自也是被拚命的折騰著。
  我被那個裁縫,左三圈右三圈的擺弄著。以前只是買已經做好的成衣,最多直接試衣服,哪受過這份罪。
  尤其她們還有人在旁邊記得,喜歡什麼繡樣,要不要這個,要不要那個。開始慶幸我與西門吹雪總算是結過婚的,不用再結一次,否則再量一次嫁衣我非得狂暴不可。但現在,我是『開開心心』要嫁進花家做少奶奶的人,所以一定要忍耐。
  好不容易將這群人送走,直接迎來的便是規矩隊。
  本這些在嫁過一次人的我來講是不需要的,偏偏方老闆說我失過憶,所以那花老太君便極為細心的又請來了三姑六婆教授我怎麼樣要踩著高糧袋子上床,這樣代表著夫家要步步高陞。
  蓋頭要等新郎來了才能掀開,而且必用稱桿,這代表著稱心如意。
  洞房時,不要熄燈,要等燭火自滅,這代表著……
  我暈頭轉向的聽完,不時的傻笑著點頭。天啊,擾了我吧!
  終於,這些三姑六婆們出去了,我又迎來了煞星方老闆。他直接坐下嫵媚的看了看我道:「如此乖巧,難道是想趁機通知西門吹雪來救你嗎?但是,別妄想了,你沒有機會。」
  「你誤會了,我是真的想嫁給花滿樓。」
  「哦?即使不是也沒有問題,七弟他雖然耳根子軟,但卻是個極負責任的人。而且,你不覺得如果你拋棄小七而去,對他十分的不公平嗎?畢竟,他碰到了你。一生都會對你念念不忘,明白嗎?」
  「你這樣做是害他……」我一時沒忍住,站起來道。
  「反正即使我不這樣做他也不會忘記你,不如直接讓你成為他的人,這樣豈不更好。」
  「你……」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方老闆容貌雖看來十分陰柔,但做起事來卻十分狠絕,只要認定的事情一定要做到底,而且不則手段。果然,這點與花老太君如此之象。
  「不過,你果然不是想嫁給小七啊!」說著站了起來道:「不過,成親那天我會送一份大禮,保證你馬上愛上他。」
  我一怔,道:「怎麼可能?」難道想把我打失憶,然後說花滿樓是我的老公,那還是有可能會有那麼一天。
  不過他也沒解釋,只是起身走了。
  一連辛苦的準備了兩天,我連睡著了都感覺到有人在給我試衣服試鞋,如何照顧丈夫,以夫為天之說詞,我幾乎懷疑她們馬上講的便是洞房之事了,卻偏偏在這關鍵時候停住。
  因為花老太群講,結婚之前男女雙方不能見面,所以我與花滿樓自那天分開後便再也沒有見到。所以我也不知道他是否給西門吹雪送去了信息。
  眼見著紅綢蓋頭,我被人架出了房間。
  要拜堂了,西門大官人你再不出來我可就真的要嫁別人了。正在想著,卻聽喜婆大叫:「新娘跨出門,食紅棗,早生貴子。」
  不對啊,紅棗不是洞房時候撒在床上的嗎?
  不過,人家已經舉在面前,我在蓋頭下一個精美的瓷盤擺著兩顆鮮紅欲滴的紅棗,便拿起一顆吃了下去。味道很甜,只是太甜了,我幾乎懷疑這不是棗而是糖。不過喜婆又道:「好事成雙,再來一顆。」
  我抽了抽嘴,這是要我生雙胞胎嗎?於是,拿起來又吃了下去,因為太甜我有些渴。
  喜婆十分麻利的端來茶水,我幾乎一飲而盡。
  出門前吃這麼甜的東西又喝水,還好我只是坐十幾分的轎子,若是長途的新娘若是尿急可怎麼好?
  那幾個喜娘、喜婆連拖帶扯的將我帶到了大堂。第一次走出四方樓的後院,可惜除了轎底與紅布鋪的地面,我啥也看不到。
  不一會兒,眼見著一個人影走到自己面前。
  看身形定是花滿樓了,我本想問他事情怎麼樣,可是卻聽他急切的小聲問我道:「出門前可吃了什麼東西?」
  「兩顆紅棗,一杯茶,怎麼了?」我莫名其妙,因為當時也懷疑他們下了些不該下的東西,可是細嘗之下並沒有小五與西門吹雪曾經教過我的各種藥物的味道,所以才放心的又吃了一顆。
  「糟糕……」花滿樓只說了兩個字,然後伸手握緊我的手道:「看來只有硬闖了。」
  「啊?」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究竟發生了何事,為何花滿樓的手在顫抖!
  並且從他手上傳來的溫度如此炙熱,竟似突然間融了我的身子般,腿一軟我顯些倒在地上。
  「來不及了,小七你還是馬上拜堂把婚成了吧,難道想看小青在這裡出醜嗎?」花老太君的聲音響起,而花滿樓與方老闆在瞬間已經對了六掌。
  我在花滿樓的身後,整個人依在他身上,似乎全身的骨頭都已經離開身體了似的。
  中毒了,我心中清楚。
  感覺大概是象軟筋散一樣的毒,因為只是全身沒有力氣。
  突然,花滿樓一側身。他的身體與我和前胸衝撞,我立馬脹痛得呻呤了一聲。這一聲可謂是十分銷魂了,我自己都感覺到花滿樓的身體直接僵硬,再不也敢亂動。
  本想用自己的手摀住自己這要命的嘴,可偏偏沒有一分一豪的力氣。
  前胸越來越脹,呼吸也不均勻起來。
  「我中的什麼毒?」還好聲音還能發出,不過去軟膩得嚇人。
  花滿樓向後身後按住我的肩膀,然後向前運力,我便被他托在懷中。
  因為動作過大,我的紅綢被風吹起,並隨風而去。
  看著花老太君依然穩坐在上面,四外站滿了四方樓的人。她只是微笑道:「小七,時間不多了,你懷中的那個丫頭最多還能堅持半個時辰。這就要看你是想先拜堂再進洞房,還是先進洞房再拜堂了。」
  「何必如何逼我們,六哥速將解藥拿出來。」我注意到花滿樓本透明的眸子之中有些浮紅,這種情形我從未見過。
  「很可惜,我只讓五哥配藥,卻沒叫他配解藥。你知道以五哥的性子,讓他配這種藥已經算難的了,所以他只急著打發我,故此藥無解,除非……」方老闆一身裝扮極為華麗,站在那裡大袖隨而起,看起來倒也那花玉樓與幾分想像了。只是神情中免不了有幾分邪魅,否則還真以為他已經升仙了。
  「這……」
  「時間已經不多了,你手中的丫頭應該已經開始慢慢燒起來了吧!半個時辰後,她便會因過熱而燒壞大腦而死去。」方老闆一指堂上,竟然是想讓我活著就馬上拜堂。
  既然連解藥也沒有了,那還拜什麼堂!我想掙扎,可是一絲力氣也使不出來。而腰中花滿樓的手似乎有什麼魔力,讓人覺得即熱又不想離開。我依在他的胸前小聲道:「西門吹雪……」你在哪裡?
  花滿樓咬了咬牙,道:「對不住了孫姑娘。」說著抱起我向堂上走去,花老太君喜上眉梢,直接也不等喜婆開口道:「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太麻煩了,你們拜一下就好了,然後送入洞房。小七你們下去吧……」說著還連揮著手讓我們走開,準備了三天的婚禮竟然用一句話的時間結束,有沒有開玩笑。
  正當某位喜婆高叫:「禮成……」之時,聲音卻突然停住。
  細一看,她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似是被人隔空點穴。
  「陸小鳳……」花滿樓驚喜的叫道。
  陸小鳳來了有什麼用,被他搶去我還不如直接嫁給花滿樓。臉上果然有些燒了,可是卻像高燒一樣,想靠近熱源。於是向花滿樓身邊又湊了湊,在外人看來我們的確是一對十分恩愛的情侶。
  然後又聽他道:「西門莊主……」
  西門吹雪來了,我立刻似打了興奮劑一樣抬起了頭,果然看到一身白衣飄飄然落在陸小鳳旁邊,那身形與樣貌正是我家西門相公。
  眼淚滑一聲流下,張了張嘴,猶豫了一下才道:「你怎麼做人家相公的,來得太晚了……」可是明明是斥責的話語,也用盡了全力說出,可是發出聲來卻是軟綿綿的如情人低語,還帶著幾分誘惑之意。
  陸小鳳本是微笑著去捏自己的日本胡,結果聽到我的聲音直接身子一個趔趄差點沒趴在地上,他輕咳幾聲,尷尬的看象西門吹雪。
  西門吹雪本雪白的臉已經成了醬紫色,冷冷道:「你們對她做了什麼?」說著飛身便向我抓來。
  花滿樓猶豫了一下道:「你自己選擇。」說著他竟然突然放開我,向後退了一步。
  我只需要堅持一下便會被西門吹雪抓住,但是這種堅持很難,因為人一離開我的身體便已經開始顫抖,身子慢慢向下倒落。
  如果只要向花滿樓伸手,那麼他便可以再次抱緊我,但是那樣會徹底的傷害他。我咬了咬牙,自己跌坐在地上。
  「現在她已經是我弟媳,休要動手。」方老闆向西門吹雪一掌擊去,而西門吹雪劍未出鞘,只是用連劍帶鞘一挑,一送。方老闆便被逼退半步!
  這劍法好叼鑽,與平時西門吹雪光明正大的劍招完全不同。我慢慢的向地上倒去,因為地面冰冷的溫度全身不由打著冷顫。
  花滿樓一聲輕歎,然後縱身而出,直接擋住自己的六哥道:「住手,放他們走吧!」
  「即已拜了堂,不能放。」講話的是花老太君,她一講話,立刻有N名黑衣人自四面八方圍了過來。
  這些人都是高手,這點從詭異的身法中可以瞧出來。
  「娘,何必強求……」花滿樓本想說服親人,但是奈何花老太君從不會將到手的東西讓與他人。
  體溫還在繼續上升,地面似乎也被我的溫度同化,不那麼冰冷了。而在此時,西門吹雪的手已經拉起了我,問道:「你沒事吧?」
  「不要緊……」天啊,我不能再講話了,只要一講話西門吹雪的臉色便一層層的加黑。到時變成黑臉包公,那可怎麼辦!
  「西門莊主帶孫姑娘走,她中了我五哥配的……配的……藥,如果半個時辰不解便會身體過熱而死。」
  「小七你又何必……」方老闆一歎,然後道:「縱然是西門吹雪想從我四方樓與花家暗部手上救人,也絕不可能。」
  「可是方老闆似乎忘記了陸某……」陸小鳳說著微微一笑,我終於承認他的確是個『高手』了!他走到西門吹雪身邊,極小聲的道:「好好享受,這裡就交給我了。」說完還輕咳了幾聲。
  注意到西門吹雪的臉抽了抽,然後目光掃向我,似乎有千言萬語,又似乎柔情無限。然後我幾乎便沉醉在他幽深的眼眸中,失去了自我。
  心跳得越來越快,我將頭埋在他的懷中,感覺他突然間縱躍。這其中似乎揮劍擋住了些暗器,因為我聽到了叮叮噹噹的聲音。接下來便是過耳的呼呼風聲,速度竟然比那司空摘星還要快。
  「多久了?」他突然開口問,我想他大概是在問我中毒的時間。
  「一刻鐘不到……」的確不到十五分鐘,花老太君的拜堂速度實在太快了。
  「別擔心,有我……」
  我最擔心的就是有你,從陸小鳳的話中我已經聽出來了,我中的是一定是□,不過是神醫配的,所以並非普通方法能解。而且不解還會死人,所以花滿樓到最後在沒有等到西門吹雪之時,寧願與我拜堂,寧願背上所有責任也要救我性命。
  想到此,我只能在心理與他講『對不起!』
  

作者有話要說:落俗套了
一個大俗套
不知大家喜歡不
其實我挺喜歡的
哦哈哈……

lucy22 2015-11-17 15:27

  五十二、勇士快樂的時光
  對不起只想了一下,然後便開始擔心起自己來。
  這四方樓佔地極大,而四周都是商戶聚集區。
  西門吹雪直到奔出了繁華地帶才找了家客棧,不過他輕功很好,所以也沒用多少時間。
  但是,對於現在我的身體,便是多過一分一秒也十分難受。
  初時只是熱,並不覺得怎麼樣。
  可是現在卻已經口乾舌燥,連連喊著:「水……水……」
  頭被抬起來灌了一大杯水,然後不覺得解渴,只是稍停了一分鐘,便又伸舌頭舔著發乾的嘴唇,用盡全力睜開眼睛道:「水……西門吹雪……」
  可是眼睛看著的某人,已經脫去了外衣與裡衣,上半身全部光果果了。這才注意到原來西門吹雪屬於外表看起來纖細,但內在卻十分有看頭的男人。整個身體線條很硬朗,卻不見象某些男人一樣茂盛的體毛,總之是非常養眼,比雜誌畫報上的模特還要完美。
  吞了吞口水,可是卻發覺嘴中發乾,不由乾咳了兩聲。
  西門吹雪走到床邊,因為是大白天,房間內十分明亮。但是他一走過來,我便覺整個視線都黑了下來。他俯下身,在我耳邊輕聲問:「你到底要哪個?」
  我中的是□不是迷藥,雖然一時會神智迷糊,但腦中卻極為清醒的。他是在問我,水與他我要哪個嗎?
  O(╯□╰)o
  這不是很明顯嗎,水只能暫時解渴,真正能解掉我現在窘境的也只有你了。輕輕的白了他一眼,打死我也不會說出來這句話。但是,想想他教我辨別普通□時,我腦中想的卻是,到時候找誰也不會找他。但現在,除了他我似乎又完全想不到別人。
  西門吹雪並沒有真的等我說『要』他,已經開始動手脫我的衣服。
  這兩個人本就是夫妻,所以那彆扭與害羞在西門吹雪臉上是無法看到的。能看到的,只是當他在脫去我外衣後,眼中閃過的一絲炙熱。
  害羞!
  如果有人脫你的衣服你害羞不,如果說不羞我肯定扁人。
  事實上與男人這麼近距離接觸還是第一次,本不應該如此主動的,心裡這樣想著,可是□這東西厲害之處,就在於這個身體根本不接受我直接控制。而西門吹雪似得到了萬般鼓勵,他手指一劃,我的衣服象被利刃劃過一樣,從上面直直向下齊齊的裂開。
  功夫真是好,不過用在這上面是不是有些太大材小用了些,況且這衣服雖然是花家的,但也是錢啊,而且這也是我第一件也可能是最後一件嫁衣。心中可憐那件衣服,萬般無奈的歎息著。衣服兄你莫怪我,要怪請找兇手,西門吹雪去。
  西門吹雪細細的看著我,似乎永遠看不夠一般,然後摸著我長長的青絲,輕輕的順著,慢慢道:「你還是我的……」
  「嗯……啊……」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我無奈的歎息。明明已經快一個小時了,同志再不動手,我就要直接被傳回安全區了(回現代)。那娃娃怎麼辦,你怎麼辦,我怎麼辦?
  一連串的怎麼辦在腦中轉著,結果現實中,西門吹雪雷厲風行的動手了。
  (一隻小河蟹悠閒的爬過,請大家在腦中補充下面的行為,咳~~~~)
  也不知過了多久,總之天似乎黑下來,又亮了起來,然後我才沉沉的入睡。
  等醒來的時候,似乎是正午時分,因為房間中陽光十分充足,曬得本來失去一切力道的我,拚死睜開的眼睛又慢慢閉上。
  「醒了?」西門吹雪的聲音在身邊響起。
  我嚇了一跳,轉將頭轉到床裡去不看他。
  可是因為動作太急,我的身體立刻做出了極不配合的反應。
  喀吱……
  「啊……疼疼疼……」腰痛,背痛,腿也痛……整個身體似乎除了頭髮與指甲、牙齒就沒有不痛的地方。
  「不用勉強……」西門吹雪替我拉上被子,弄得我在裡面對起了手指,羞的!
  「我……」這是人的聲音嗎,怎麼嘶啞成這個樣子。這是什麼情況,指了指自己的嗓子問:「藥的副作用?」
  西門吹雪倒了杯茶過來遞在我手中,道:「不,只是……咳,這兩天太激烈了,所以才會……應該很快會好起來的。」
  噗!我噴了……他的意思是我用嗓過度嗎?因為呻吟與叫那啥的(你們懂的……)的聲音太高了,所以才會變成這個樣子。
  不對,更重要的是他說兩天,那難道我們整整做了兩天?怪不得,我現在完全沒有力氣起來。
  「兩天?」我想確定一下,伸手的手指有點顫抖。
  「這個藥力很強!」西門吹雪轉身,纖白的手抱起了一床被子過來。
  我真的細細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老公,依舊白袍如雪,青絲飛揚。面色紅潤,神采奕奕。兩天啊,他是怎麼過來的。話說回來,他倒真的沒有說慌,確實比兩男一女的那兩個男人強勁。不過,現在我是應該高興呢,還是應該悲傷呢?想到未來可能會『性』福我自然十分高興,可是如果次次將自己弄成如此憔悴,我還是覺得『正常』點的男人比較好。
  看著他將被子放在一邊,便來掀我的被子。
  連忙動手拉住道:「做做做什麼?」不過還要吧,我的□的勁力似乎已經過了。
  「換床單。」
  「不……不必了,為什麼要換?」拉緊被子,可是身體已經被直接抱了起來,並將我放在一邊的桌子上坐好。當然,他用被子將我包緊,所以也沒有感覺桌子上有多冰。
  「難道你沒有覺得不舒服?」西門吹雪一手扯下床單,然後動手重新鋪起來。
  「說起來,是有些潮濕……」說完臉飛速的發燒起來,床單為什麼會潮濕,自己和西門吹雪都是大人所以一定不會尿床了,那麼原因就只剩下……
  好吧!我承認以前真的只是看豬跑來著,所以不知道肉原來是這樣吃的,而且還會留下痕跡。
  床單鋪好,西門吹雪又將我抱回到新換的床單上,然後拉走我的被子,替我蓋上新被子道:「這樣會舒服些。」
  真的舒服了許多,我輕輕點了點頭,然後道:「我還是有些渴了……」
  西門吹雪竟然挑起嘴角笑了,道:「好!」說著竟然脫起了衣服。
  雖然他的身材很好看,但現在是正午,而且我的藥效應該已經過了吧!連忙道:「你脫衣服做什麼?」
  「你不是說渴了?」西門吹雪已經解開了腰帶。
  我突然間想到,昨晚只要說渴他便會親吻過來,然後給我一頓暴風驟雨的打擊。難道,他以為我餘毒未清?
  「那個,我要的是水……」
  西門吹雪聽過,臉上竟然劃過一絲失望!?惹得我想笑,又笑不出來,只能幹咳。
  他將水遞給了我,但是因為我試了試連自行坐起來的力量也沒有,所以他只能托起我,將水放在我的口邊。
  幾大口將水喝盡,因為太急,竟然讓流下了許多,水順著下巴流到脖頸再到胸前。雖然我用一隻手按著被子,但是因為他托得太急,而被子又覺,所以並沒有全部掩蓋上。
  感覺到他的托著我的手在背上來回的撫摸著,然後人正低下頭道:「竟然弄撒了……」突然有種,下面應該說該處罰,然後推倒我繼續OOXX的想法。但是,西門吹雪並沒有那麼做,他只是從我的下巴親吻到胸前,似乎是在撲捉那掉落的水珠。
  終於在我的腹部捉到了水珠,可我已經被他引得全身又像中了□一樣的發起熱來。力量似乎也被他吸走了去,半晌不知該如何反應。
  倒是我的身體比較實際,咕嚕嚕一聲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曖昧!
  「餓……餓了……是真的餓……」我連忙補充了一下,生怕他又以為我說的此餓非彼餓。
  西門吹雪竟然笑出了聲音道:「你且等著,我去端飯菜。」
  體貼啊,怎麼就瞧不出來這個大冰塊原來也會有如此體貼的時候。想一想他一定知道自己現在很累,即使穿上了衣服也會這樣躺在床上,所以才會去主動端飯菜,而不是叫人將食物送上來。
  不一會兒,飯菜送了過來。我直接便在床上吃掉了,然後又沉沉睡去。西門吹雪哪裡也沒去,他一直陪著我。直到那個欠扁的陸小鳳到來,我們才結束了這樣相擁入眠的情形。
  他來的時候我已經穿上了衣服,也能下地來回的走動,只是走的時間長了會有無力感,於是便要坐下來歇一會兒。
  突然有人敲門,西門吹雪打開來,見是日本胡陸小鳳便什麼也沒說,轉身回來坐下。
  哇,我老公好酷,星星眼中。
  陸小鳳輕咳一聲道:「你們倒是悠閒,花滿樓卻慘了。」
  「他怎麼樣了?」我想起這件事他受到的傷害一定很大,所以連忙問道。
  「大概被花老太君帶回去了,不過沒關係,很快就會回來的。因為八月十五的決鬥一定少不了他。」
  聽他這句話花滿樓似乎沒有什麼事,所以放了心。
  「他是怎麼通知到你們的?」
  「歐陽晴……他沒有方法直接通知給我,所以便借口寫信與以前的姑娘決別。所以便寫了信給歐陽晴,而我也知道了這件事情。」陸小鳳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自來熟的坐下來道。
  歐陽晴似乎是那個□,在整部陸小鳳書中來講,她也算是個傳奇的女子了。
  「然後呢?花家難道不會查信嗎?」
  「他們自會查,可是卻完全沒有想到,歐陽晴並非是花滿樓的相好,也不會想到我知道那個宮姑娘的真正身份。所以當歐陽晴接到信,她覺得事有蹊蹺所以便飛鴿傳書給我。我一看信的內容便覺得他要與你成親幾乎是不可能的,除非有什麼事情。而江湖中又有傳言,萬梅山莊女主人失蹤,所以我懷疑他是在借歐陽晴的手通知我去救你。所以,我聯繫到了西門吹雪,一同找到了四方樓。」他說得簡單,可是我卻知這些情況之中,如果歐陽晴不是那麼細心,而陸小鳳又不是那麼容易多管閒事,那麼我現在只怕已經成為花家少奶奶了。
  而此事做得最精細的人絕非陸小鳳,也不是歐陽晴或是西門吹雪。
  這個人只能是花滿樓,他深知了歐陽晴的觀察力,更相信陸小鳳這個朋友,所以我才得救。
  「日本胡,你什麼時候與歐陽晴這麼熟了。」
  「咳,此話非在議題之內。」陸小鳳摸著自己的日本胡輕咳道。
  「那司空摘星他還活著吧?」突然想起偷我的人還中著毒呢!
  「你怎知他中了毒?」陸小鳳停止了繼續摸自己的鬍子問。
  「我當然知道了,他欠了我整整,半個月十五天一百七十個時辰,三萬四千兩銀子……」
  大概數目太大,陸小鳳直接喝茶喝嗆了,而西門吹雪面色卻極冷,他大概想到了我的失蹤是與司空摘星有關。
  我也不隱瞞,便將當天怎麼被司空摘星偷了出來,怎麼遇到西王,後來又怎麼遇到了峨眉派的人,接著如何被賣到花家的事情講了一遍。
  陸小鳳聽得驚訝異常,而西門吹雪內息湧動,面前的茶杯一分為二。突然他站了起來,提劍向外就走。
  「你做什麼去?」我和陸小鳳同時吞了吞口水問,結果大概被他的氣勢嚇到兩個人的聲音都不高。我白了一眼陸小鳳,你不是個大俠客嗎,怎麼不大些聲音喝住他。
  陸小鳳回了我一眼,他不敢的眼神。
  「殺了西王,再殺了峨眉派的那兩個人,然後殺了花芳樓!」他眼中閃爍著從沒有過的暴戾之氣,難道劍神要改稱呼為劍魔了。
  「冷靜一下西門吹雪,即使你殺了他們也改變不了一切,況且現在人不是好好的嗎!」說著陸小鳳一指旁邊的我,而我連忙配合的點頭,是好好的,不過除掉被你欺負得渾身痛的情況之外。
  「我萬梅山莊的人怎麼可任人欺負……」說著西門吹雪一閃身,人影不見。
  這下糟糕了,明明已經要與葉孤城決鬥了,這樣子去殺人卻不知會不會受傷。我急得奔到門口,可是哪裡能看到他的人。
  突然胳膊一痛:「啊……」一聲慘叫,回頭瞪視陸小鳳,你怎麼掐人?而且還掐得如此之痛!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見他一邊摸著日本胡,一邊突然出腳,結果我身子本虛弱,被他腳踢中腿彎,不由自主的跪在地上。地面是青磚,十分堅硬,我痛得又叫了一聲:「唉喲……」回頭惡狠狠且眼淚汪汪的盯著,陸小鳳你竟然先掐我後又踢我,這個仇結定了。
  

作者有話要說:那個啥(你們懂的……)已經補過了
請加4911329這個群,消息是角色名或者我的名字。

                   小西與小青客棧的一夜兩日
(以下以第三人稱!)
      功夫真是好,不過用在夫妻房事上似乎太大材小用了些,況且這衣服雖然是花家的,但也是錢啊,而且這也是自己第一件也可能是最後一件嫁衣。心中可憐那件衣服,卻因他突然覆上胸前的大手而引起一陣顫抖。那裡因為因為春藥的關係,頂端的兩顆豆豆已經堅挺起來,只要稍被碰觸就覺得又麻又癢,想被撫摸又害怕被擠壓。
      唔……
      嘴還被親吻著,所以發出的呻吟便被直接吞去了半個音調。
      西門吹雪見自己的妻子神情已經進入十分癡迷的狀態,因為情慾而發紅的雙頰著實讓人無法忍耐。
      以前也不是沒有擁有過這個身體,可是當時只因為是夫妻間的義務,雖說初時對女人的身體比較好奇,但是因為每次孫秀青的表現總是過於靦腆,所以慢慢的他也失去了興致。
      直到她的失憶,她單純的不帶任何心機的表現,明明知道她的某些動作不是故意勾引自己,可仍忍不住動了情。如今,被她這種脈脈含情的表情弄得慾火立走,卻比以前中春藥時還要難已控制。
      她的櫻唇香軟滑膩,聲音誘人!細白而豐滿的雙峰,粉紅的兩顆珍珠都是那麼讓人無法忍耐。他感覺自己下身的某物已經快要膨脹而爆裂。來不及問她的意風,便伸手將一隻渾圓的腿抬了起來。
      無需挑逗,因為春藥的關係孫秀青的身體早已經準備好了,粉紅的花蕊處已經濕了一片。所以西門吹雪抬起分身,托起了她的腰,低聲道:「你還是我的……」於是一個挺身,分身便完全沒入其中。
     「嗯……啊……」突然而至的衝擊讓孫秀青本無一絲力氣的身體彈起來,一把抓住西門吹雪的手慢慢的習慣身體中不屬於自己東西。西門吹雪似乎察覺到孫秀青的不適應,也稍稍停了一下,直到她的身體放鬆下來才開始抽插的運動。
      邊享受著下體被緊緊卻濕滑之處緊緊的包裹,邊留意著身下人的表情。因為實在太動人了,讓他本想慢慢來的心情變得異常興奮。
      孫秀青並不知自己的表情在一個正在享用她身體的男來講看起來有多誘人,她眉頭緊皺,發出斷斷續續的愉悅呻吟聲。因為春藥的關係,不由自主地便擺動細腰,扭轉豐臀,迎合著西門吹雪的動作。
      一遍又一遍,可是仍覺不夠,她伸出了雙臂,似乎要得到些什麼。而西門吹雪則趁機托起了她的身子,將自己的分身挺進了更深的地方。
      意想不到的衝擊,孫秀青只覺得最深處被那物一頂,全身的血脈似乎都停止了流動,而下體隨著炙熱之物的脫離,有某種東西隨之噴了出去,接著身子一陣顫抖,大腦便空白一片起來。
      西門吹雪知道妻子進入了高潮,停了一下,便低聲問:「舒服嗎?」他明知故問,看她現在沉醉的神情就知道有多舒服。而且不光是她,分身仍在裡面,卻像沉浸在溫暖的水中一樣,不時的被擁緊放鬆的感覺,他也從來沒有得到過,當真飄飄欲仙了。
     「水……我渴……」孫秀青舔了舔自己的唇,可是卻覺得馬上有甘露送了過來,便伸口含住。
西門吹雪邊吻著妻子,邊又頓不得她因高潮剛過而還不適應的身子繼續抽插著
     「痛……嗯……」果然,妻子提出了抗議。可是她的聲音在西門吹雪聽來卻完全成了摧情劑,更猛烈的一陣過去後,孫秀青能發出的聲音只有「嗯……慢……慢些……快……快……」
     「到底是要慢,還是快呢?」西門吹雪覺得想笑,可是又覺得這樣的妻子太迷人,便是想慢也慢不下來。
      結果等到十幾分後,孫秀青才有機會說出後半句。
     「 快……快不行了……」
      西門吹雪直接將後面那『不行了』三個字在腦中去掉,抱著孫秀青的身子,連分身也沒拔出便下了床。因為站直了身子更容易發力,所以西門吹雪現在的行動只能用『瘋狂』兩個字來形容了。
      孫秀青突然憶起某天在離開一鳳雙龍的客棧是他講的話,看來那並非玩笑。感覺自己的身子象波濤一般一上一下的來回動著,大腦也越來越迷醉起來。突然西門吹雪悶哼一聲,動作更快,孫秀青感覺自己快要飛上天的時候,他的身子突然輕輕抖動起來,而下面的分身也停止了抽動。
      終於完了嗎?孫秀青松了口氣,還好在自己完全失去意識前停下了,她感覺到好累,好想睡!
      可是,突然身子一轉。整個翻轉過來,西門吹雪並壓在她的臀部上,雙手伸在下方捏著她的豆豆,低聲道:「時間還早,夫人不必急著休息……」
     「……」孫秀青哪有機會講話,只覺得那本軟下來的分身在自己體力持續膨脹起來,導致身體一陣顫慄。沒想到只是動了一下而已,她又達到了一次高潮。而這一次,正如西門吹雪所講『時間還早』,整整到了天全黑下來,她才小小休息了不過五分鐘。
      因為口渴,她迷迷糊糊叫道:「水,我渴……」
      然後身子又被人壓下,『水』又到了自己的口中,不過下面的也同時吞下了西門吹雪的分身。
      孫秀青苦笑,可還沒有來得及想別的,西門吹雪已經又肆無忌憚的橫衝直撞起來。
      於是,天明還早……激情繼續……


  五十三章、結伴江湖
  可是當我痛得眼淚快掉下時,卻覺眼前人影一晃,西門吹雪本已經奔出的人竟然又站在了我面前,並伸手扶起我,皺眉道:「還好嗎?」
  苦肉計!我突然想到這三個字,然後尷尬的一字字擠出來道:「我……渾身沒力!」天啊,劈了我吧!
  「那休息下,不要四處亂走。」西門吹雪完全不顧還有人在場,抱起我放在床上。
  「咳……那你們聊,我去瞧一下司空摘星,希望他已經醒過來。」
  「記得讓他還我銀子。」我向著陸小鳳的背影不忘記囑咐道。
  陸小鳳身子一個趔趄,然後硬生生站定繼續向前走。
  「你很少錢花嗎?」西門吹雪無奈的看著我。
  「嗯!出來的急……沒帶錢……」我被他按在床上動不了,所以很乖巧的講。
  他歎氣,從衣袋中取出五百兩銀票,一百兩一張的分開來,還有一些碎銀交給我道:「仔細些,應該夠用一陣的。」
  五百兩啊!我對這裡的錢已經有了初步認識,這五百兩抵得上現代的一萬塊人民幣,他還讓我仔細著用!就算不用仔細,也足夠花一陣了。
  使勁點頭,道:「我知道了!」
  「家中的銀票與錢財不是都放在書房的壁閣中,你若想拿只管向小五拿了鑰匙去取,不必如此拮据。」
  這算是交權嗎?我猛力的點頭,尋思著回去後一定要清點一下這萬梅山莊究竟有多少家當。
  吃也吃過了,喝也喝過了,這玩也玩過了,然後西門吹雪打算向京城進發。因為這八月十五馬上便到了,他需要先進京,然後等待著。
  他本是想我回去,可是自己卻打消了這個念頭,只說道,眼下時間來不及,如果送我回萬梅山莊再反回一定趕不及決鬥了,所以他便要我與其一起前往京城。
  其實,我心裡有數,他根本就是捨不得我回去。
  想一下西門吹雪的輕功,就算他送我回去會費些時間,但是如果他想回來,那必是輕鬆的緊,根本不會誤了時間。但如果他想在決鬥前養精蓄銳那倒是可以說得過去!
  但是,我覺得留我下來,他真的能『養精蓄銳』嗎?
  明明已經當了爹了,卻還像個初識情趣的少年一般。不光每晚都要求那個啥(你們懂的……)白天也並不急著趕路,只是與我在一起後廝混。我開始想,這一代大俠啊,大概要被我這個小女子給毀了!
  不過這樣的他我喜歡,畢竟那個真正初解愛為何物的人,是我!
  只是沒有藥物的壯膽我便顯得有些膽怯,這不天一黑我便像防賊一樣防著西門吹雪。便是客棧的房間,我也硬生生的要了兩間。
  一來是不習慣,二來還有些淡淡的怕意。
  西門大官人倒也沒說什麼,只是看起來似乎十分不爽,吃過飯便一人回房間了。什麼嘛,生氣就生氣,我還氣呢!我也走進房間,使勁關上了門。然後也不管天還沒有全黑下來,甩了衣服便躺在床上。身體雖說經過兩天的調養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但是一想到之前的折磨,確實是又怕又窘。
  這兩天一直被西門吹雪抱著入睡,這樣一個人竟然有些害怕。歎了口氣,難道讓我去叫他過來?那多沒面子,明明是自己讓人家租的兩個房間。算了,強睡!
  結果,翻過來睡不著,翻過去還是睡不著。再翻過來的時候,床前直挺挺站著一個人影。嚇得我張嘴便要大叫,可是一隻手卻摀住了我的嘴道:「是我!」是西門吹雪,他竟然真的來了。我內心不由萬分高興,可是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只是哼了一聲,背向裡躺我的。
  接著背後一暖,西門吹雪已經滑進了被窩,並伸手攬住我的腰,然後輕輕歎了口氣。
  我的心一下子軟了,握著他的手道:「其實,兩個人睡也挺好。」我到底在說什麼啊,向天翻了翻白眼,接著人已經被擁得更緊。
  「我也這樣認為。」西門吹雪在我耳邊吹氣,吹得我的心亂七八糟。輕輕一縮頭,然後伸手摀住耳朵道:「你……」轉過頭見他正似笑非笑看著我,那姿態真是美不勝收。
  我的口水差點滴下來,白了西門吹雪一眼,你沒事擺那麼個性格的表情做啥!可是他已經一隻手固定我的頭,一隻手固定我的PP,聲音性感而略有些嘶啞的問道:「你的身體,可以嗎?」
  這個問題糾結了,讓我如此回答呢?
  「你可不可以拿一朵菊花過來,我拔花瓣回答你。」可以,不可以。等拔完了大概性趣也淡了,我們就安心睡覺去。
  西門吹雪滿頭黑線,道:「不必了!」
  劍神不愧是劍神,動作永遠快過思想,總之是比我的思想要快的多,當我還沒有想到,他已經做出了實際行動。
  (接下來,腦補去吧!)
  「那個……嗯……等……等……嗯……」
  「相公……」
  「相公,可不可以……等一下……我……嗯,我就……說一……句。」一句話我講了好多個音階才完成,真是悲劇!
  「說!」西門吹雪果然停了一停,一滴汗水也從他臉上滑落,看來這次真的是強忍著停下來。
  「其實,我是想說……」喘了幾口氣才道:「相公你應該保存體力,畢竟已經半夜了,而且過些天不是還要比武。」很義正言辭的說。
  「……」西門吹雪什麼也沒說,將我撐著他臉前的手拿下,直接壓在頭上繼續他的動作。
  「啊……我是為……你著想,嗯……」變調了變調了,這個時候真的不能講話,很容易咬到舌頭。
  「夫人以為我體力不夠嗎?」西門吹雪沒有停,只是用野獸的眼睛掃了我一下。我立刻知道自己講錯話了,連忙道:「夠……夠……不對……」
  「為什麼不對,我會讓你清楚夠還是不夠……」他挑起嘴角危險的一笑,我立馬全身僵直,再次呼籲神,難道就沒有正常點的大俠給我嗎?我是說在這個事上正常點的,他也太持久了些,嗚嗚嗚……
  於是,第二天我又悲劇的躺了一天,傍晚的時候才走出來透透氣。
  呼……吸……做做回身運動,呃……腰真NND痛!
  突然,一道黑影自我前面不遠之外竄過去。
  雖然月下,但仍瞧得清楚,此人背上竟然背著一名孩童。不過一個黑衣人為何手中會背著一名孩子呢?我一怔,不由連想也不想的追了上去。
  散功丸西門吹雪已經替我解掉,故很容易便跟在了黑衣服身後。本是想叫西門吹雪一起,但此時的他正在洗澡,而且以他的性格自不會理這種事情。
  黑衣人奔的很快,在我以為自己的體力已經無法再跟時,他突然在一座廟前停住。
  我忙用上了隱功,躲上了一顆樹上。只聽廟裡有人道:「帶來了?」
  黑衣人道:「帶來了,面貌很像,但卻是個男孩。」
  「有細細檢查過了嗎?」
  「正是!」
  「你且等著,我去問下主人。」說著廟裡人走開,不一會出來道:「男孩也是可以的,送進來吧!」說著開了門。
  黑衣人背了孩子進去,而我也隨便跟進了廟中。這廟很小,一路走來也沒有見到半個僧人。眼見著黑衣人將男孩背進了廟中的正廳,然後有人打開門,他將男孩放進去也沒進門,然後跪地行禮後離開。
  難道有人抓孩子練功?我試了試,似乎可以跳上這個房頂。於是一運力,果然輕鬆躍了上來。由此可見,西門吹雪沒白教,自己也沒有白學。
  輕輕拿起塊瓦片向裡面看去!
  然後徹底窘了,已經是第二次看到這個西王光果果的全身了,此時的他剛從一名少女身上下來,提起那名男孩的臉瞧了瞧,然後獰笑道:「確實很像……」接下來讓我驚歎的事情發生了,這個西王竟然撕開男孩的衣服,然後審視著一個光果果嬌小的男孩,道:「這張臉便是想起來都讓人十分銷魂……」
  這素要搞男男?記得這個西王喜歡的明明是女人才是。
  最重要的是現在我怎麼辦?救人?那肯定把自己搭進去!不救,豈不是要看著一個可愛的男孩被他無情的摧殘?我這邊猶豫著,卻見西王已經將那男孩全部脫光,然後也沒有等他醒來,而是直接將身子翻轉過來,PP正對著他……
  OMG來道雷劈了他吧,我看不下去了……
  「嗯?你很喜歡看嗎?」聲音帶著怒意,可是我卻馬上高興起來,回頭用最甜的笑容迎向西門吹雪的臉,然後伸頭親吻著他的面頰。感覺到他一怔,我腳下用力。
  這瓦看並沒有想像中結實,我一沉力便一下子碎了好幾片。我與西門吹雪正蹲在上面,瓦片一碎我們便直接跌了下來。
  西門吹雪明知我搞鬼,但還是伸手一托將我送到自己身後,然後伸手迎面打來的一掌。
  兩掌相對,掌風四散,衝擊之下竟然傳來驚叫連連。我這才注意到四周竟然有兩到三名光果著身子的少女,她們躺在地上,身上均可見到歡愛後的痕跡。身材都不錯,雖然披頭散髮無法看到容貌,但想西王的眼光應該不會太差。
  我鬱悶了,這樣子豈不是便宜了我的那個老公,一下子可以看到這麼多美女,而我只能看到一個半光果男。
  怎麼辦?捂他的眼睛?人家現在正面對著敵人,我直接將自己的眼睛捂上,眼不見為淨吧!
  「你……孫秀青,沒想到你竟然在這裡出現,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我微怔,西王一直在找我嗎。放下手剛想看向他此時的神情,可是西門吹雪一個閃身,我看到的便只是他的背了。
  這個人難道不想我看其他男人?不過,我似乎已經看了不止一次了,嘴角抽搐,其實西王的身形屬於健美型,還是不錯的。只可惜,相公不讓看了。算了,還是回家看自己相公吧,光明正大,可看還可摸!
  正在YY,便聽西門吹雪道:「閉上眼睛隨我走。」好吧,劍神大人根本就已經無視了那個西王,要拉我走人了。可是那個男孩怎麼辦,留下來讓西王爆菊花?
  「你就是西門吹雪嗎?」西王閃身擋住我們,然後冷冷的問道。
  「是!」自家老公連講話都這麼酷!
  「把孫秀青留下,你想要高官厚祿或是稱霸武林我都可以讓你如願。」西王高高在上的道。
  「不必!」西門吹雪動怒,手已經按向劍柄。
  「她也不過是個中等姿色的女人,你何必如此留戀。如果想要女人,本王可以隨便送你十個二十個甚至一個百比她美上百倍的女子,怎麼樣?」西王似乎在穿衣服,而且穿得極慢。我沒有規矩的一直低頭,時不時的也看向他。
  多日不見,身材越來越好了,人也越來越變態了!
  「你是西王?」西門吹雪終於猜到他的身份。
  「是……」是音未落,西門吹雪竟然出劍,只聽一道破空之間,西王身形一動已經閃在一邊,不過他黑色袍子的下擺卻被劍劃落。
  「好快的劍……只不過我不信你能鬥得過我這裡所有人。」說完,便外面湧進來數年高手,有弓隊,大刀隊,長劍隊,分三個方向站好,只等發令便向我們攻來。
  「哈哈哈,你錯了,別說這幾個人,便是皇宮大內,西門莊主也去得。」話音方落,又是一襲白色錦服的人物飄然出現,正是那天外飛仙的葉孤城。
  他怎麼在這裡,這時候不是應該去計劃什麼謀位之爭去了嗎?
  西王見他如此講話也不怒,道:「我比西門吹雪的功夫如何?」
  「尚差一段距離。」葉孤城看了我們一眼,然後慢慢的回答,但是可以看得出他與西王相識。
  「那你呢?」
  「未曾比過尚不知道。」
  「如果我們聯手呢?」西王講出這句話,葉孤城的眉頭不由皺了起來,片刻後才道:「怕西門莊主不能全身而退了。」
  「那便好,今天你便與我聯手,殺了西門吹雪將孫秀青搶過來。那麼,你欠我的人情便不必還了。」西王冷笑著看著我們道。
  「西王,為何是西門夫人……」
  「我要她!」西王眼睛中閃爍著炙熱,而葉孤城身子一震,看了看四周幾光果果的人,歎道:「原來,你講的那名唯一拋棄你的女子便是西門夫人嗎?怪不得,她們的容貌……」
  
  

作者有話要說:風雲的江湖啊!

lucy22 2015-11-17 15:28

  五十四、沒自由的某人
  他不說還好,一說我與西門吹雪都向地上的幾名女子和一男孩的臉上望去。結果,我悲摧的向後躲了兩步。
  為啥?因為我家劍神相公狂暴了,劍出鞘,西王與葉孤城同時向後退開兩步。他們也並沒有驚奇,試問哪個丈夫看到一個男人對著與自家妻子容貌極像的少女還有少男,邊在腦中想像著妻子,邊做著那些齷齪的事情會心平氣和。
  劍神他畢竟還不是神,他是個男人!
  「動手……」西王大喝,可是卻被葉孤城抓住道:「你們走。」
  「你做什麼?」西王也怒了。
  「西王,我與西門吹雪的比武訂在八月十五,請在那天之前忍耐一下。」
  「休想,我決不能再看著這個女人從我面前離開一次。」
  「可是即使是我們,想要留下她只怕也難。除了西門吹雪,不要忘記孫秀青也是峨眉派的高手。」葉孤城的意思很明顯,即使他們纏住西門吹雪,但如果我想逃出去依然十分容易。
  西王猶豫了一下,然後站定,意思是放我們走。
  我本以為西門吹雪會放不下心頭怒火而與他們鬥在一起,哪裡他收了劍拉起我便走。
  突然,背後一陣勁風。西門吹雪冷喝一聲,劍回身直直盪開一物,並速度不減刺向西王咽喉。可是眼見著某人便要命喪當場時,卻見白影一晃,一個身形擋在西王面前。
  電光火石間兩人分開,我這才瞧清剛剛是葉孤城擋在了西王身前,並以自己的劍鞘擋住了西門吹雪一劍。但是,這一劍威力極大,竟然將他的劍鞘擊碎,並撞得葉孤城退開三步。
  西門吹雪收劍道:「他不值得。」
  「受人恩情,應當回報。」葉孤城淡然一笑。
  「走!」西門吹雪說了一個字,然後背向著葉孤城道:「時間延後一月。」
  「好!」葉孤城回道。
  我怔,為啥時間說延後就延後了!看了看地上光果果的少年,那些女人我不知她們來自何處,但這少年我卻要救的。畢竟,我是追著他才到此的。於是在旁邊撿起他的衣服,將其包起剛要抱走。
  旁邊的西門吹雪已經搶先一步將他夾起,提步走了。
  我只有一路小跑跟著,就差沒拿著個小扇一邊行路一邊替他扇風了。他現在的火氣一定不小,還是少惹為秒,明明是這樣想著,為嘛還帶了個托油瓶的出來!
  半路上,男孩醒了。
  他一雙大眼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夾著自己的西門吹雪,突然眼中似有霧氣。
  「別擔心,我們已經把你從壞人手中救回來了,說一下你的家在哪,我們送你回去。」我活了這麼大,又穿了一回越,才知道原來自己這麼有成為聖母的天賦,我甚至已經感覺到頭上的光環在一寸寸放大,導致小男孩一怔,然後便很合作的說出了地址。
  輕輕的推了推西門吹雪,意思是讓他送這男孩回去。
  他果然沒有讓我失望,真的與我送那男孩回去了。然後將他扔進大門的那一刻,他突然回頭抱緊我直接進了密林,跳上了一顆樹,道:「很喜歡看他?」
  那個他我感覺是指那個男孩,不由立刻窘了,笑道:「他才多大……」
  「那你看的是西王?」
  「不是……」
  「喜歡大的?」
  我突然有種自己要華麗麗暈倒的感覺,原來西門吹雪竟然誤會了自己所講的『大』字。我說的是年紀,他說的是那個啥……
  滿頭黑線,我紅了臉道:「我是說年紀了。」那小男孩看樣子也只有十四五歲,我怎麼可能看上他,又沒有戀童癖。
  「他已經是男人了。」這句話讓我意識到,原來他之所以一路沒講話是生那男孩的醋,因為我看光光了他。
  「可是,那裡也有幾名女子啊,你也將她們看得一清二楚。」
  「我沒看。」
  我回憶了一下,從頭至尾我們的西門大官人似乎眼睛只盯著那個西王,確實沒有亂瞄亂看。
  「好吧,我相信你。」拍了拍西門吹雪的肩,成功轉移了話題。
  「我已經開始擔心了。」西門吹雪突然的道。
  「擔心什麼?」
  「若我有事,那西王定不會輕易放過你。他與別人不同,有權有勢,只怕……」西門吹雪眼光暗了暗,我終於明白他原來也在想,想萬一自己決鬥失敗,那麼我與娃娃怎麼辦?
  原來他也有惦念的人,惦念的事。我突然間想流淚,但是卻強忍下,抓著他的衣服,狠狠的道:「你給我聽著,西門吹雪。如果你不想你老婆在你死後被抓去被人OOXX,你家娃娃流浪街頭,或者變成和那個男孩一樣的下場,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嗯?」
  西門吹雪沉默了,看著我的眼神是,不解?我這才想起自己講的太含蓄了,於是十分通俗的道:「就是,你死後那西王一定會四處抓我了,抓我做什麼你也知道的。他一定會將我按在床上,然後做你對我做的事情。」西門吹雪的臉色瞬間變黑,我接著道:「但是,他只是因為報復才會想得到我。等真正得到我以後可能一段時間便膩了。」所有書上都是這樣寫的:「然後他不會讓曾經拋棄他的女人好過,所以我很可能會被他虐待,或是被送到青樓,或是被送到做軍妓……」西門吹雪臉上的青筋已經股起,我接著刺激他道:「然後……我會被那些男人欺負,生不如死……」
  「不要說了。」啪,一顆大樹犧牲了。
  「不想我說就不要交待什麼後事,你不可以死知道嗎?」我抬起臉對著他一字一字的道。
  西門吹雪一怔,然後什麼也沒有說,直接將我從樹上帶下來,轉身向客棧方向走去。我跟在後面,想著他大概要消化一下我剛剛的話吧~!
  客棧中,陸小鳳竟然坐在桌子上喝茶,見我們回來便道:「怎麼西門夫人還在?」他言下之意是我應該回萬梅山莊了?
  西門吹雪沒有講話,我則笑道:「好不容易出來一次,我自然要轉一轉再回去。」
  「江湖凶險,況且你這個做娘的難道不想兒子嗎?」
  想,可是我又有些捨不得離開相公,於是天人交戰,左右為難起來。正當我糾結時,突然聽陸小鳳道:「決鬥時間將至,你為何還帶著夫人在此處逍遙,難道不知為她們準備去處嗎?或者,你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戰勝葉孤城?」
  「我……死不起。」西門吹雪突然來了這樣一句,陸小鳳當場噴了。
  而我嗆得直咳嗽,半天沒緩過氣來。
  相公您真是太酷了,這種話也說得冷言冷語,耐人尋味,意義深長啊……
  「為什麼?」陸小鳳噴完了問。
  西門吹雪看了看我,嘴角不經意的抽動著。我則用手掩嘴,將臉看向臉外。
  陸小鳳馬上明白了,可是他卻皺起了眉道:「我本以為西門夫人是最懂你的,卻不想她完全不清楚如此只會將你推向死路。」
  「什麼?」我一怔,連忙回頭。
  「高手過招最忌心無旁念,如今他一心念的是你,便似那劍上掛了千斤的重擔,這劍如何能使的准。」陸小鳳在為西門吹雪擔心,畢竟他們是朋友。
  「請問兩位武功高強,身經百戰,幾乎無敵的大俠,你們為何練武?」我感覺自己的身的倒刺慢慢的伸出來了,根根衝著陸小鳳去。
  「無法說清。」陸小鳳摸著日本胡慢慢道。
  西門吹雪沉默,又或者說在沉思。
  「給你們幾個選擇,一是興趣,二是無奈,三是強身健體,四是保家衛國,五是名利權勢。」除了這幾個,還會別的理由嗎?
  「無奈吧……」陸小鳳如是答。
  「興趣!」我家相公答的很快很乾脆。
  「那麼你們為何又能將武功練得如此厲害,不要告訴我你們天分極高哦!」
  「江湖歷練吧!」陸小鳳苦笑起來。
  西門吹雪又選擇沉默。
  「還能再厲害嗎?」我很正經的問。
  「似乎很難。」陸小鳳道。
  「可以!」我家相公猶豫了一下,似乎想到什麼似的回答。
  「結果出來了,日本胡你要反醒了,因為你沒有要保護的東西,而我家相公有,所以他可以,你不可以。」我記得動漫犬夜叉,犬大將問過兒子殺生丸:你有要保護的東西嗎?
  殺生丸回答是:那種無聊的東西我怎麼會有!
  可是,最終因為那無聊的東西救了他一命,讓他越來越強大。尚若他只是一名空虛而冷血無情的大妖怪,那麼終究會敗給自己那個半妖的弟弟吧!
  狠狠的擺了陸小鳳一道,見他低頭不語,然後突然抬頭對著西門吹雪苦笑著道:「你確實死不起……」然後站起來道:「那麼八月十五京城見。」
  「九月十五。」西門吹雪突然道。
  「啊?為什麼又改在了九月十五。」陸小鳳奇怪的問。
  「葉孤城受了傷,一個月之內必定痊癒。」西門吹雪冷靜的回答。
  「受了傷,誰傷了他?」
  「我!」
  「怪不得你如此有把握,原來你們已經交過了手。」
  「不,他只是替別人擋了一劍而已。」
  「別人?」陸小鳳問完,便覺得整個房間的氣溫急速下降,他吸了吸鼻子打了個哈欠道:「呃,我還是先走了。」
  「司空摘星他沒事吧?」那可是我的錢啊。
  「他沒事,已經醒了,而且恢復得很快。花神醫的醫術並不是浪得虛名的。」
  原來是花玉樓替他解毒,想到花家我不由抽了抽嘴角。然後道:「你等一下,我有封信想請你轉交給司空摘星。」
  「好!」陸小鳳不明何意,果然等了。我拿起房間裡為客人準備的筆墨,在行禮中挑了張比較漂亮的信箋,這些本是我想買回去用的,此時卻正好用上。
  在紙上寫了幾行字,放入信中,用燭淚封好,交給了陸小鳳。
  他放入懷中道:「此去京城一路小心。」說完便縱身離開了。
  西門吹雪看了看我,眼中有疑問,可是偏偏他不習慣追問別人的事情,即使是自己的妻子,也難免猶豫。
  「我只是想讓司空摘星幫我偷幾樣東西。」
  「何物?」我打賭現在西門吹雪心裡一定在想,要什麼只管說來,何必讓人去偷。
  可是我微微一笑,然後直接坐在西門吹雪的腿上,裝小鳥依人的模樣。(其實是怕他一會兒會炸毛,直接把我丟回萬梅山莊。)
  「也沒有什麼,就是在陸小鳳洗澡的時候偷光他所有的衣服,包括內衣內褲。」看西門吹雪,還算鎮定,於是又接著道:「等到陸小鳳和哪位姐姐妹妹OOXX,就直接將他們的衣服全部偷走,最好連能遮羞的布也偷走,讓他們下不了床。最後讓陸小鳳精盡人亡,最低也要體力透支。」
  西門吹雪的臉抽搐了一下,但很快恢復正常。
  「沒了?」
  「沒了!」這已經夠陸小鳳受的了,難道還不夠。
  「難道沒人告訴過你,京城有種可供男人泡澡的浴池嗎?」西門吹雪很淡定的說道。
  我立馬跳起來,道:「你怎麼不早說啊,真是的,怎麼就沒有想到如果讓那裡所有的男人都沒衣服穿,那比把陸小鳳關在穿上還要強大。怎麼說他生得還叫可以,到時候,嘿嘿……」這個時代怎麼就沒電話呢,我可以打電話叫司空摘星啊!
  「想通知他?」西門吹雪慵懶的向後一仰問。
  我突然間有種,這個相公很腹黑的感覺,但還是弱弱的點了點頭。西門吹雪淡淡一笑,道:「江湖有種專門幫人傳遞消息的人,可找他們幫忙代傳。」
  「好!」我大喜,這下陸小鳳你要倒霉了。
  「你知道如何找到他們?」
  「不知。」我立馬熄火了,但看到西門吹雪擺出一副,我知道,但不準備告訴你的淡定神情。連忙陪笑道:「相公……相公你知道的吧!」
  「是!」
  「那幫我傳送可好?」我替他按摩肩膀,擺出絕對要將馬屁拍好的狀態來。
  「可以,但是……」
  「什麼?」我手一抖,吞了吞口水問。
  「今晚,要我說停才可以。」西門吹雪回手將我拉進他懷中,仍然冷靜的道。
  西門大官人你可不可以不要用這樣子淡定的神情講著如此熱情洋溢的話,害得我心跳過速,心想:這條件也得我慢慢適應了再開啊!
  不過,為了整到陸小鳳我認了。不就是忍耐嗎,又不是沒忍過。再者說,肥水也沒流外人田不是!
  我眼一閉,手一伸,做視死如歸狀,道:「來吧!」
  耳邊傳來一聲輕笑,接著自己便被抱上了床。
  

作者有話要說:看某人多麼的悲摧
別人活不起
他死不起



  五十五、一男N女的悲劇
  此時我對西門吹雪改觀了,原來躲起來的功夫如此之好。
  他竟然在京城的熱市區找了這樣一個高牆,垂柳的小院,並以最快的速度買了下來。然後夜半無人時,帶著我住了進來。
  為何半夜中搬家,理由再簡單不過。西門吹雪明知現在他與葉孤城兩人的決鬥已經引起了武林關注,所以盡可能不出現在人前。
  他要在一月之內盡量靜心,將他新創的劍法練好。
  我則負責了他的飲食及收拾房間等一切工作,雖然並不累,但是西門吹雪這個人是極難我伺候的。首先,房間要一塵不染。這是個大工程,我整整擦到手酸,等完工的時候看到某人還站在院子當中一動不動。
  這是假想練功嗎?我揉了揉發痛的腰,然後在房間中取出他近日給我買的長劍。雖然劍身長,卻窄,也很輕,最適合女子使用。
  我抽出劍,對著西門吹雪道:「我陪你練。」
  西門吹雪竟然一笑道:「好!」
  好就好,我是不會手下留情的。於是將他以前教的,再加上自己看那張孫秀青以前繡的圖慢慢研究的,一招一招的使了出來。
  我的招式不快,內力卻已經融會貫通其中。西門吹雪初時只是閃避閉,後來又輕輕架劍來擋,最後竟然真的與我鬥在一起。
  這倒不是因為我功夫長進有多快,而是他的眼神中似乎想到了什麼似的,即興奮又躍躍欲試。
  他即喜歡那我反而更加高興,抖了個劍花,將劍使得更快。因為從未認真比鬥過,如今卻用足了力氣,只求能讓他領悟到什麼。
  果然,在三招後,我的劍飛了,叮一聲插在樹上。
  他看著自己手中的劍道:「你,便是之前的我。」
  他是指我的劍招嗎?我莫名其妙的點了點頭,然後收起劍道:「以前是什麼時候?」
  「你沒有失憶以前。」
  「那現在呢?」我握緊了劍柄問。
  「心中已有了牽掛。」
  「那……」可不可以一下子講明,我不是劍神,不懂啊!
  「劍之初只憑劍招,劍之中注重內息,劍之高在意境。意境不同,劍法亦不同。」
  「我明白了,以前劍是你老婆,所以那個意境應該是冰冷無情!現在我是你老婆,所以稍稍有那麼一點改變。」
  「……胡鬧!」西門吹雪對於我講劍是他老婆的事並沒有十分反感,只是輕哼一聲道:「但你確實沒有講錯。」
  「那麼現在厲害還是以前厲害?」最重要的是這個問題。
  「不知。」
  「因為還沒有與人交過手?」
  「是!」
  「那我們接著來。」我擄起了袖子,擺了個劍式。
  「對你,我豈能認真?」西門吹雪優雅的甩了下劍,繼續沉思。
  「那你將現在這套劍法傳我,我再與你交手,你便可以感覺到一些事情了。」我很想幫他,所以盡量想辦法,不管是有用的還是沒用的。
  西門吹雪倒是看了我兩眼,然後道:「即如此,也好!」
  「我一定會好好練,可以幫到你。」我十分高興的跳到他身邊,準備被誇獎。可是西門大官人卻甩給了我一句:「只是怕你又想出別的什麼點子來折騰。」
  我絕倒,沒想到不時悶聲不響的西門吹雪竟然如此瞭解自己。
  不過,他已經一招一式傳起來。
  我發現招式當真沒有什麼太大變化,只是角度看來更刁鑽,更讓人防不勝防。
  而且,劍到中路,必定會加以無數變化,但只是一時間眼花繚亂,又馬上回歸了西門吹雪簡單直接的劍路。
  一個教一個學,時間過得甚快。眼見著九月十五將至,西門吹雪的劍術已經完全成型,而我的劍術還停在『如瘋似魔』階段。但據相公誇獎,還不錯,至少已經體會到劍意是何物。
  這證明,我向高手又邁進了一步。
  由於我經心打理,房間外的菊花已經盡數開了,也不知萬梅山莊的那些花花草草如何,娃娃如何?
  西門吹雪將一襲白衣披在我身上,道:「我們很快便能回去。」
  「嗯,我相信你。」依在他寬闊的肩上,道:「其實比武也不一定會死人,對嗎?」
  「是,但是我們不同。」
  「只要敗了便生不如死嗎?」
  「正是。」
  「那只有你如此想,難道你沒有聽過一句話,叫失敗乃成功之母。如果不經過那麼多失敗,人類怎麼會進步呢!」
  「道理真多。」
  「如果萬一你敗了,給自己留條活路。如果對方敗了,就給他一個選擇。」我沒有回頭,但是卻覺得西門吹雪擁緊了我的身體,道:「我不會敗。」停了停又道:「至於選擇,我會考慮。」
  微微一笑,再也沒講什麼,只是覺得今晚的月色朦朧而迷人,似乎所有江湖的爭鬥已經與我們無關。
  「我會去找陸小鳳,他應該已經到了京城。」
  「為什麼要找那日本胡?」
  「因為他是可以保護你在我比武時不受任何害的人。」
  「切,我現在可是高手,不用怕。」
  「……是忘記如何殺人,如何與人交手的高手。」西門吹雪語氣淡淡,卻似強忍著笑意。
  「那我陪你去,你知道他在哪嗎?」
  「據說他與李燕北走得很近。」
  「李燕北?」這個名字似乎有些印象。
  「只是找起來要很難!」
  「為什麼?」
  「因為他在京城有很多個家。」西門吹雪說完,便道:「你輕鬆尚可,若想跟來便跟吧!」
  意思是,讓我磨練輕功。
  我才不怕,提起衣裙便要跳起。
  「換衣服再走……」
  「夜行衣?」我似乎沒準備過那玩意。
  「你便要穿成這樣穿街過市嗎?」西門吹雪無奈的搖頭。
  我提了提裙子,直到提到了小腿以上。這才想起今夜有風,再加我運及輕功竄行,這樣子一定走光了。
  「相公,你的心真細。」我挑了挑嘴唇,連忙扭身去換衣服。
  相公這個詞在現代可說是從沒有人用過,偏生叫的長了也就叫得慣了,慢慢的我便剩卻了直接叫名字,那是四個字,相公是兩個字,當然這個方便。
  衣服換好,西門吹雪看了看,然後轉身縱身而起。
  我看了看小院的門,又看了看他的背影。於是乎做出了個決定,以後萬梅山莊的大門永遠落鎖,因為高手們根本連門都不必走的。
  我奮力追了上去,不過還好,因為西門吹雪並沒有用到真正的實力,所以我也勉強跟得上。
  初時到了一個小院,西門吹雪直接抓到正屋中一個極漂亮的女人尋問可有一個四條眉毛的人來過。
  那女人大駭,連忙搖頭。又問及是否知道李燕北的去向,她也搖頭,並直接暈了過去。
  西門吹雪便放了她,又奔了下一間。
  「你怎麼會知道李燕北各個家的住址?」
  「李燕北的事情並不難查,我即到京城比武,那便應該瞭解一個京城的情形。至於如何知道?這些事並不難查。」
  原來這些天西門吹雪每天都會失蹤一個時辰,卻是瞭解江湖情況去了。看來我確實嫁了一個地地道道的江湖人,絕對不是假冒的。
  到了第三個家時,我感歎了。究竟是多『厲害』的男人能擁有這幾個如花似玉的女人,這不,人家寂寞了,已經和下人爬到床上去了。偏偏這樣尷尬的場面讓我們碰到,西門吹雪低喝:「轉過去。」
  於是一個房間三個人,地上一個我,加床上兩個男女都將臉轉了過去。西門吹雪聲音很愉悅,我抽了抽嘴,知道自己的動作肯定取悅了某人。
  當問到陸小鳳時,女人回答不知,當問到李燕北的去處,她卻狠狠道:「還能去哪裡,不就是跑到十三的狐狸精那裡去了。」
  西門吹雪收劍要走,可是女人去在床上跪下道:「請大俠不要講這件事情告訴燕北,小女子感激不盡。」
  西門吹雪輕哼一聲,他是不屑女人做這種偷漢子的事情,可是我卻十分理解她,道:「我們不會說的,可是你既然做了這種事也難免會傳出去。不如和他一起走吧,越遠越好。等那個一個月都不回來一次的臭男人有什麼意思,這種男人見一個踹一個,見兩個踹一雙。」
  還想繼續激勵姐姐妹妹站起來,卻被西門吹雪拉了出來。
  「你討厭李燕北?」
  「不,我討厭所有花心的男人。如果你有那麼一天,我一定會抱著娃娃走人。」
  「不會!」西門吹雪抽了抽嘴角,走得更快。
  不過,我沒想到的事,不用那女人去踹李燕北已經再無能力去找女人了。
  他死了,死在十三姨的家中,胸前有一個血洞,似乎被利器刺穿。
  我本是想找水喝,所以來到了廚房,結果看到一柴和堆中的一隻白慘慘的手,然後打開一看,就發現了一個男人的屍體。
  這個男人穿著絕對不會是僕人,所以我斷定他是李燕北。
  那陸小鳳會不會也出事?
  回憶書中的情節,我除了記得他是不死鳥之外還把細節給忘記了。
  希望西門吹雪能趕到救下他,至少要讓我問一問和一群男人被關在澡堂中是什麼感覺啊!
  其實自從來到這個世界我一直被西門吹雪與花滿樓保護著,並沒有見到什麼大風大浪。現在看著一具冰冷冷的屍體擺在眼前,我水也喝不下轉身就跑了出來。
  十三姨這裡似乎人很好,所以我很快便捕捉到一個白色身影。想也不想的跑過去,情急之下卻忘記壓抑腳步聲音。
  西門吹雪回頭看了我一眼,然後便直接踢開了房間的門。
  他向來做事極低調的,這踹門舉動除了在萬梅山莊外,似乎很難在外面見到過。我卻怕極,直接跳進了房間,還不時回頭望一望,只怕那李燕北的屍體追過來。
  但是,我首先看到的是西門吹雪出劍,劍尖點著一個嫵媚女人的脖頸。她現在雖然驚慌,但臉上仍保持著美麗的形象。
  可是這樣美麗的人兒,手上偏偏持有一把匕首。而那兵器上,還有血跡。
  我向地上看去,驚叫了一聲。陸小鳳倒在那裡,難道他已經被刺死了。我跳過去拍著他的臉道:「喂,日本胡……你沒死吧!」身上沒有傷口,顯然只是中毒。那,那血跡難道是李燕北的?
  回頭看著十三姨,問道:「他沒事吧?」
  「只是中了迷藥而已,死不掉的。」十三姨看著西門吹雪,似乎一歎道:「你是他的朋友西門吹雪?」
  「是!」
  「那來的真是巧。」十三姨無奈的笑笑,拿著兵器的手垂落。
  「為什麼要殺他們?」
  「你是西門夫人?」
  「是!」不怪人家都講夫妻相,看我簡練的回答,就知道自己被西門吹雪同化的有多嚴重。
  「你很幸福,他只有你一個女人,你不用一個月或更長時間只見他一次面。我愛他,可是他卻愛著他的所有女人。」
  不用問了,我明白了她的理由。
  「哦!那殺就殺了吧……」我可不是真的聖母,卻為一個死去的人討什麼公道,而且還是個種馬男。
  十三姨一怔,可是更讓她驚訝的時西門吹雪卻放下手中的劍,提起陸小鳳的身體道:「你走!」
  他竟然放過了準備殺他朋友的女人,我也一怔,不過卻笑了。
  悶騷不愧是悶騷,理由嘛只有他自己才清楚。見十三姨失魂落魄的走掉,我則看到床上還躺著一個女人,這個人的容貌我似在哪裡見過。細看之下不由驚異道:「啊,是歐陽情?」
  「你認識?」
  「嗯,她似乎和陸小鳳關係不錯,要帶上嗎?」此時的她臉色蒼白,似乎得了重病一般。
  「隨你!」
  隨我的意思是我來搬?我運力將歐陽晴搬了起來,也背在肩上。
  可是明顯的,才走了一段路後我便跟不上西門吹雪的速度了。他無奈停了下來,道:「功力尚可,但卻少了持久力。」
  「知道了知道了,我沒你厲害……」看著他一手將歐陽晴也拎了過去,一手夾著一個向小院奔去。
  「你知道便好。」西門吹雪突然來了這樣一句,我立馬怔住,然後回憶了剛才的話。
  他說我少持久力,我說我沒他厲害,然後他說,你知道便好!
  這話連著一聽怎麼如此曖昧呢?我本以為是自己多想了,可是衝過去時發現西門吹雪在月光下笑著的臉,馬上明白,他是故意的!我一個趔趄差點跌倒,但還是極淡定的站住,繼續跟著他跑路。事實證明,在腹黑與悶騷雙重難對付的性格面前,你只能學會萬事要淡定。
  

  五十六、昔日師兄情
  陸小鳳卻不淡定了,他從床上猛的坐起,然後看了看立在窗前的西門吹雪,與正在準備潑他水的我,不由一怔:「我沒死?」
  「你很想死嗎?」我抽了抽嘴角,心中則埋怨起來,你若再遲一時半刻,這水我已經著乎到你身上了。
  自家老公對待你這朋友雖好,但似乎我百般虐待你,他也是不管的。不但不管,剛還幫我提水來著。
  「你很想死嗎?」我挑著眉毛問。
  「如果你在澡堂裡泡上兩個時辰也想死。」
  我手一顫,盆差點落地,然後強忍著道:「我……我去倒水。」陸小鳳一定知道是我讓司空摘星搞的鬼了,於是向西門吹雪使了使眼色,意思是幫我問清楚他到底怎麼個窘境。知道自己在這裡他不會說,於是乖乖的退出。
  歐陽晴應該已經醒了吧,我走進房間,見她仍然躺在那裡。但是呼吸平衡,我用濕毛巾遞她淨面,突然她身子一動,睜開眼睛看了看我道:「宮……宮姑娘?」
  她竟然還認得我,看來記性很不錯,於是點了點頭道:「是我。」
  「我怎麼會在這裡,陸小鳳他?」
  「他沒事。」
  「那就好。」歐陽晴似乎很累,聽到陸小鳳沒事便放了心,然後慢慢的閉上眼睛。
  「你先別睡,至少要吃點東西再睡。」我連忙去廚房端來了自己煮的粥,反正是白粥味道都一樣的,不至於太差,但也沒好到哪裡去。
  歐陽晴吃了幾口,說了聲謝謝。她似乎只在乎著陸小鳳的生死,其它便隨意了。我直接問道:「你喜歡陸小鳳?」
  「能瞧得出來嗎?」歐陽晴病態的臉上浮起一絲嫣紅。
  「很容易!」
  「你愛上過誰,是花公子嗎?」
  「呃!其實是我相公。」
  「你的相公?莫非就是西門吹雪?」
  「是的!」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承認自己喜歡西門吹雪,自己臉先紅了。
  「據傳他是個無情的人。」
  「無情?人怎麼會無情?」我感覺歐陽晴似乎有些事情想不開,故才會將無情兩字說得如此冰冷。
  「但是陸小鳳……」她眼中似乎有淚,然後慢慢的閉上。
  「他不無情,他是多情……你難道會不瞭解他?」我不相信一個喜歡上陸小鳳的人卻不知他到底是何種人!
  「是的,所以我看不到他的心。我要怎麼辦?怎麼辦才好?」她的眼淚掉下來,慢慢的眼角形成一個清流。
  歐陽晴明明是個堅強的女人,或許是因為生病才會如此軟弱吧!我向來對安慰人沒什麼經驗,尤其是女人。自己本來就對這種事還不太清楚,只是愛上了一個人,便不再多想。
  「我覺得有時候男人你離的太近反而他不會珍惜,等失去了才會去想念。不如,你試試用這個方法?」我基本是在亂出主意。
  「要怎樣失去?」
  「讓他誤會你不再喜歡他。」男人總是有佔有慾的,當他一直認為愛著自己的女生突然間不喜歡自己,那麼他該怎麼辦?至少,西門吹雪那時選擇了留下我。或許這是一個辦法也不一定。
  「真的可以嗎?」
  我抓了抓頭,道:「其實我也不清楚,不過似乎一切都要等你的病好了再說。」
  歐陽晴也是如此想,思索了一會兒才繼續沉睡。當陸小鳳來看她時,她仍然在睡著。
  「我們要出去一下。」西門吹雪道。
  「那我要西市的老婆餅。」
  「好!」
  陸小鳳站在旁邊無奈的摸著自己的日本胡道:「西市很遠……」
  「要你管。」我白了他一眼道:「最近司空摘星似乎很閒……」
  「我馬上走。」陸小鳳擺了擺手,然後神速消失。
  西門吹雪看著他的背影道:「沒想到陸小鳳也有這樣的速度。」說著便跟了上去。
  我自不知他們去做些什麼,但是兩大高手一起出去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就算有,也只有別人有危險。
  果然,第二天正午時他們回了來。
  不過卻多了一個人,一個十分年輕,又十分帥氣的男人。
  他看到正在曬衣服的我,便緊走幾步來到我身邊,抬手想確觸什麼又放下。咬了咬牙道:「我……是來向你說對不起的。」
  「啊?」這是怎麼回事,我似乎沒有什麼事情值得讓一個陌生人對我說對不起的吧!
  「他是嚴人英,三英四秀其中一人,也是你的師兄。」陸小鳳解釋道。
  我哦了一聲,然後微微一笑道:「師兄你好。」我本就不認識,即使想說別的也不知說什麼好。
  「你果然忘記了以前的事情,我本以為你至少會記得我?」
  無論誰都可以聽出,這話有些變味了。我瞄了一眼西門吹雪,發現他緊皺著眉頭。這不關我的事,人可是你帶回來滴!我一個眼神飄過去,他則將頭轉向一邊。
  「呃,此話怎麼講?」只能繼續裝糊塗了。
  嚴人英卻道:「我本極恨你的,因為你捨去了峨眉也捨卻了我們,嫁了西門吹雪。當然,我知道我是嫉妒。但現在瞧你如此幸福,便放了心。回去後,我自會讓峨眉的人從此不再找你麻煩,從此與萬梅山莊不再結仇。」說著又道:「師妹,若有空可回峨眉來嗎?」
  「哦,好!」誰能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何事,為什麼我一直被道歉,一直接受此少年師兄的懺悔,等說完,他又極為不捨的瞧了我一眼,閃人了!
  「我去瞧一瞧歐陽晴,你們隨意。」陸小鳳感覺氣氛不對,直接進了房間去看歐陽晴了,而我則被西門吹雪拉進了房間。
  「我們之間絕對沒有JQ,人是你帶回來的,不是我帶回來的。」我連忙解釋,可是西門吹雪卻道:「我知道,你以前便與我講過,在峨眉時與他感情最好,只是一直當他是師兄而已。」
  鬆了口氣:「既然如此你為何擺著這種嚇人的神情。」
  「張英風死了。」
  今天比較敏感,一聽到英字我直接反應,此人一定與我有關係。於是猜測他也是那三英中一個,道:「他也是我師兄?被誰所殺?」
  「尚不知。」
  「我們救了嚴人英也檢查了張英風的屍體,卻仍無法猜到他是被何人所殺。」陸小鳳在外面接話,然後開門走了進來。
  「她如何?」我明知故問,那歐陽晴本是中了蛇毒,經過西門吹雪調配的藥吃下後,已經轉好了。
  「看來你相公並不止劍術好。」陸小鳳一笑,但是眉宇間似乎凝結在一處。
  「有事?」西門吹雪竟然也瞧出來了。
  「是的,有事。很重要的事,歐陽晴竟然不與我講話亦不理我,這是何故?」
  「簡單,你得罪她了。」我微微一笑,他果然擔心了。
  「是嗎?」陸小鳳摸摸日本胡道:「那要解釋才好。」
  「那還不快去?」
  「我只是來問西門吹雪一句話?」
  「什麼話?」
  「救人的感覺如何?」
  「比殺人好!」西門吹雪竟然毫不猶豫的回答,惹得陸小鳳大笑,轉身真的出去了。
  就為了一句話而來,這人是不是有病。
  不過我老公又不是第一次救人,你太小見多怪了。
  這幾日過得相當平靜,平靜到我幾乎懷疑根本沒有決鬥的事情要發生。可是,時間慢慢的近了,西門吹雪依舊淡然,可是我卻有些慌了。
  陸小鳳與歐陽晴繼續玩著,一個不理一個硬湊上去的遊戲。我看著天上的月慢慢的道:「我想出去走走。」
  「我陪你……」西門吹雪走上前,我們便並肩而行,當然不是在大街上,那裡擠,所以我們走在房上,這裡倒是即清靜又不必擔心被別人看到,何樂而不為。
  西門吹雪走的極慢,我突然看到一個人影道:「葉孤城……」西門吹雪自然也看到了,提步便追。
  我只跟了幾步,道:「你追他做什麼?」
  「他受了傷,我必需確定他真的已經好了。」
  「可是……」
  「你先回去。」葉孤城不同別人,所以西門吹雪沒有自信帶著我也能追得上他。
  回就回吧,我轉身欲向回去,卻瞧見陸小鳳擺著一張臭臉自小院中走出來。原來大門還是有用的,因為他此時便是光明正大的走了大門。已經多久沒人走過這個門了,不由為此門的建造者深感悲劇。
  「你怎麼會在此?」陸小鳳發現了我,尋問道。
  「唉,被甩了。」我跳下房和他站在一處,然後道:「我家相公看到葉孤城的影子便追了上去,把我這個老婆扔在一邊。」
  陸小鳳聽得直抽,道:「那麼現在?」
  「喝酒去。」
  「好。」陸小鳳一聽到與他喝酒便想到上次拼過酒量之後還沒有時間再拼一次,所以一聽我說去喝酒,也躍躍欲試起來。
  於是,兩個酒鬼來到了京城某家比較大的茶樓,太白居。
  「為什麼喝酒要來茶樓?」我不解的問。
  「因為此處不光茶好,酒也是京城中數一數二的。」陸小鳳一笑,招來了夥計開始點菜點酒,我則坐等。
  結果菜沒有等來,反而等來了兩個人,他們衣著氣派,神情倨傲,一瞧便是十分難對付的類型。
  陸小鳳也微微一驚,道:「何事?」
  稍年長的人將一個箱子放在桌上,不,確切的講是摔在桌上問:「閣下是陸小鳳?」
  陸小鳳手摸日本胡,點了點頭隨口應道:「是。」
  「在下卜巨。」
  「哦,你好。」陸小鳳平靜的道。
  卜巨,沒有印象了,大概在陸小鳳中算是個『群眾演員』吧!
  我是真不認得,可是陸小鳳一臉淡然的神情讓我直接認定,他肯定認識此人。否則一個陌生人找上他,他如果又對這個人不熟悉,那麼怎麼會如此淡定,一定會十分感興趣的。陸小鳳就是這種好事的人,所以大家不用懷疑他多管閒事的性格會突然靜下來。
  卜巨明顯受到了不大不小的打擊,冷冷道:「你不認識我嗎?」
  「不認識!」陸小鳳回答的很快。
  卜巨咬了咬牙冷笑,然後將手中的小箱子向前推送了一下道:「這裡面的東西你認得便好。」
  陸小鳳自是不接的,我也不敢,對於江湖我還是個生手,所以我盡量不想惹什麼事。
  卜巨自己打開,我直接被幾道光芒晃花了眼。原來裡面竟然是三塊精美的玉壁,看來每一塊都價值連城。
  女人總是喜歡閃閃發亮的東西,我也不例外,於是多向箱子中瞧了幾眼,就差沒動手拉過來細細的看了。
  「你喜歡?」陸小鳳輕輕的問。
  「當然喜歡,這可是好東西呢!」我白了他一眼。
  「當年有人拿著比這貴重十倍的東西請他出來殺人,結果被拒之門外,我本以為他的女人也會對這些視如糞土。」陸小鳳輕笑,他口中的他自然是西門吹雪。
  「他……他也太不會過日子了。唉……」輕歎,雖然西門吹雪不是殺手,但是人家好不容易送來的東西,至少也要拔點皮再讓他走嘛!想完四下看了看,生怕他突然跳出來,直接甩我兩個字『胡鬧』,見沒人,也就放了心。
  「這三塊玉壁換三條帶子。」卜巨道。
  「什麼帶子?」陸小鳳裝起了糊塗,我不由抽了抽嘴角,書中寫過,他受人之托保管能進入紫禁城觀看這場決鬥的帶子,所以許多人都來找他要東西。
  「你……明人不講暗話,換不換給句話。」卜巨是個性急的人,我則搖了搖頭道:「生意不是這樣做的,他這人吃軟不吃硬。」
  可是卜巨只是白了我一眼,便狠狠的看向陸小鳳,似乎要將其生吞活剝了一樣。我直接斷定,此人做生意必定得到三個字,就是『賠光光』!
  「不換!」陸大俠真的痛快了,而且還是直接拒絕。
  卜巨大怒,額上青筋直接跳起便要抓向陸小鳳。我搖了搖頭,可惜了這麼漂亮的臉蛋,青筋一起馬上毀容了。想我那老公,一直都十分的淡定,就算有天大的事情也不會青筋暴起,做出自毀形象的事來。
  可是年紀輕與他的男人卻直接按住他,然後左手放在桌上一物,看到這個東西陸小鳳皺了皺眉,而我也皺了皺眉。
  那只是一枚鋼質的奇怪暗器,我曾見小憤獨自一人看著他發呆,然後又狠狠的咬牙。所以我知道,這是唐門的東西。名喚——毒蒺藜!
  

作者有話要說:奸@情會被口吧,所以我用JQ代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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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完整版本: 《(陸小鳳)我是西門吹雪的妻》作者:夜紫雨【完結+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