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a1105 2015-12-22 06:37
厄里斯魔鏡
優娜從沒有感覺到有求必應室像今天那麼凌亂過,她走過那些落滿塵埃的老式的雕花魔藥廚,那些手柄微微開裂的飛天掃帚,那些裝滿了禁養生物標本的玻璃罩和1936年產的、早已經發了酶的比比多味豆聖誕紀念裝……她看見,那些足足價值幾百金加隆的鑲有鳳凰羽的巫師棋落滿了蛛網,那些裝著各式各樣小劑量魔藥的袖珍坩堝生滿了鐵鏽,那些寫滿了愛意和許諾的羊皮紙被成群的小精靈斑駁了墨跡……
恍惚著,優娜一個踉蹌差點被什麼東西絆倒。
那是一大塊蓋著什麼東西的黑色絨布,拖拉著長長的布邊纏在腳下。黑布下的那個龐然大物高度直達天花板。
是的,一定是的。
優娜馬上意識到這就是厄里斯魔鏡。被鄧不利多藏匿在校園深處的能照出人們內心渴望的神奇鏡子。她甚至知道鏡子頂端刻有Erised stra ehru oyt ube cafru oyt on wohs i的字跡,反過來讀就是:I show not your face but your heart desire?
身邊沒有人,沒有任何阻礙。周圍靜極了,她甚至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似乎開始有點呼吸困難,她不能確定在鏡子里自己能看到什麼……她太怕沈溺,像大多數發現了鏡子、依賴上鏡子、最後因為鏡子而變得瘋狂的人們一樣?
西弗勒斯.石內普,在鏡子的另一邊,就站在她身後。她一時間竟忘了是在照鏡子,而側頭去看,然而沒有,她的身邊空無一人。
「教父?」她突然發現自己的喉嚨深處被什麼東西哽住了,連說話都變得很困難。
鏡中的石內普在微笑,他從後面摟住她,把頭輕輕地抵在了她的頭上,他的唇慢慢的移到她的耳邊,吻下去……
優娜感覺到呼吸困難,胸腔內的心臟好像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她喘息著猛地睜開眼。
宿舍里漆黑一片。
……是個夢。 ……
「優娜,優娜,你沒事吧?」
優娜睜開朦朧的雙眼,「我怎麼了嗎?」
「你說夢話了。」
「什麼話,利娜?」
「我只聽到你大喊‘不’,應該是噩夢吧?」
「不記得了,現在幾點了?」
「才四點多,趕緊再睡一覺吧!做個好夢!」
「謝謝你,利娜。」
優娜的思緒有些紛亂。
……
「優娜,聽說你做噩夢了?」
「你怎麼知道?」
「這倒不用你管,先告訴我你做了什麼夢?」
「我不記得了。是不是利娜告訴你的?德拉科,有時候我真的懷疑你喜歡的是我,而不是赫敏!」
德拉科伸手捂住優娜的嘴,「你瘋了。」
「最近你們發展的怎麼樣?」
「還是老樣子,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的鴻溝……」
「真可憐。我要走了。」
「去哪。」
「禁閉!」
「你不是考試都結束了,為什麼還要關你禁閉。」
「教學前的準備,德拉科,你也想嘗試麼?」
「……好好享受,再見!」
「……」
……
迷宮
三強爭霸賽繼續進行著,水下尋人的第二關也完成了,現在等待的就是決賽。
優娜在決賽前,去找了一趟鄧不利多,跟他佈置明年的事情。
「巴蒂清醒了。」鄧不利多說的時候優娜還愣了愣,後知後覺地才想起就是克勞奇。
「醒了?」
「是的。」鄧不利多點頭,「他似乎急於回到魔法部,將他知道的都說出來。」
「不。」優娜馬上說道,「讓他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等到火焰杯結束之後再回去。就說是受了襲擊,或者重病一場也好,反正對於這段落時間的事情只字不提。他提了只會讓福吉把他當作眼中釘。在魔法部有一個身居要職但是幫助我們的人會更好。」
優娜淡淡地分析。
鄧不利多點頭,「我也是打算這樣勸服他。但是你說福吉會打擊他?」
「權勢對某些人的吸引力是致命的,每個人都有難以抵擋的誘惑。」優娜看向鄧不利多。
鄧不利多點頭,「但如果福吉不相信,我們接下來的行動會麻煩得多。」
「所以我在給您時間做準備。」優娜微笑地說著。
鄧不利多看著優娜,「優娜,我想和你談談西弗勒斯。我還是希望他能回到伏地魔的身邊,他在那裡的作用絕對會比留在這裡更大。」
優娜斂去笑意,看著鄧不利多,「鄧不利多校長,我想你應該還記得,我們的交易吧,我說過不要打他的主意!」
「優娜,你不能抵御的誘惑就是西弗勒斯吧。」
「不,不是!」優娜轉過身走向門口。
「如果西弗勒斯主動來找我,要回去呢?」
優娜的動作停了下來,「拒絕他。」
鄧不利多看著優娜的背影,重新坐回位置上,思考著下一步的部署。終於到了決賽那天晚上,優娜特地把塞德里克叫來。他看起來很緊張,似乎也在為晚上的比賽忐忑不安。「優娜?」
「我想我必須交待你一些事情。」優娜微笑地說著。
「優娜,我認為我已經獲得很多幫助了,不需要更……」
「魂魄出竅。」塞德里克的眼神逐漸空洞無神,「塞德里克,今晚在迷宮里不要碰火焰杯,阻止其他人比哈利先一步觸碰到它。不要碰火焰杯。」
「不要碰火焰杯。」塞德里克重復了一遍。
優娜點頭,「任何情況都不要觸碰到它,也要阻止芙蓉和克魯姆。」
「不要碰,阻止他們。」塞德里克又跟著重復。優娜收回魔杖,塞德里克的眼神慢慢恢復光彩,「哦,優娜,我真的認為我應該要靠自己的實力去贏取比賽。」
優娜微笑地說著,「那好吧,祝你好運,塞德里克。」 優娜轉身,並不意外會看到石內普。
「教父。」
「你那麼確定是我?如果被別人看到你很有可能要被送到阿茲卡班。優娜,不要在霍格沃茲使用不可饒恕咒。」石內普提醒道。
「可是,外祖母教我的魔咒有限,況且我知道是你。」
石內普直視優娜的眼睛,然後揉揉她的頭髮,「叫我教授。」
優娜微笑著不回應。迷宮前面已經圍滿了學生,優娜看到韋斯萊夫婦也在裡面,他們應該是作為哈利的家人來助威的。西里斯不在,場地邊也沒有那只黑狗的蹤影,看來鄧不利多沒有讓他來學校。也好,西里斯的理智在碰上哈利的事情幾乎為零,他不來,也可以避免一些麻煩。
優娜被石內普帶到坐在霍格沃茲的教師區的最後一排,而穆迪站在迷宮門口。她將輓著石內普手臂的手改變為直接握住他手,她緊緊地握著,她緊張,緊張事情會不會再最後一個環節出錯。石內普轉過頭看看優娜,她的瞳孔一直沒有變回原來的顏色,幽深且帶著濃濃的焦慮。這次他沒有表示出拒絕,甚至回握她。
哈利和塞德里克已經進去了,很快地克魯姆和芙蓉也緊隨其後。迷宮里的場景外面什麼都看不到,只能坐在這裡等著拿到火焰杯的勇士出來。場上開始議論,雙胞胎又開始設他們的賭局了,高喊著:「最後機會,最後機會!」
而在等待中,卡卡洛爾的臉色變得越來越蒼白,他看了一眼石內普,然後轉頭,接著從德姆斯特朗的隊伍中離開。 優娜深呼吸,「教授。」
石內普漆黑的瞳孔更犀利的閃著黑曜石的光彩,時間開始變得異常漫長。
優娜屏住呼吸注視著前方,她希望看到哈利回來,一個人。
哈利回來了,優娜從位子上站起來,頓時場上爆發熱烈的歡呼,他的身邊沒有塞德里克的屍體,她呼出一口氣,然後拉著石內普的手往前走。
哈利哭著躺在火焰杯的旁邊,他語不成句地說著,「他回來了……」
鄧不利多馬上過去摟著他,「怎麼了?」
「伏地魔,回來了。伏地魔他復活了。」
福吉聽了,皺著眉頭對鄧不利多說,「阿不思,他需要休息!帶他離開吧。」
而穆迪這個時候扶起哈利,「來吧,孩子,你需要跟我來。」鄧不利多看了眼優娜,優娜點點頭,拉著石內普一起回到城堡。
他回來了
「來吧,哈利,讓我看看黑魔王會怎麼獎賞他最忠心的僕人,如果我把你這個礙事的傢伙除掉,他一定會給我至高無上的榮譽的。」聽到裡面說到這一句。優娜衝進去,一道閃光擊中了穆迪。石內普則將被擊飛的魔杖握在手裡,將魔杖壓在穆迪的脖子上。
「主人回來了,他會狠狠地懲罰你們這些背叛他的人。卡卡洛夫那個膽小鬼想逃跑躲開懲罰是不可能的!」
優娜微微笑了一下,「如果你認為你還有機會得到獎賞的話。」
鄧不利多和麥格教授走了進來,石內普一直沈默著,他的魔杖未曾離開過穆迪半寸。
優娜走過去看著晃神的哈利,「還好嗎?」
「他不是穆迪教授嗎?一個傲羅?為什麼會這樣?」
哈利很明顯沒辦法接受事實。優娜看了眼他還在顫抖的身體,將一瓶鎮定劑遞給他。「喝下去,你會舒服點。」
麥格教授看到哈利的樣子,他面色蒼白,「阿不思,哈利應該去龐弗雷夫人那裡。」
「不,米勒娃,他有權知道一切。」鄧不利多看向哈利,「他不是真正的穆迪。」
石內普將一瓶顯形藥強形倒入穆迪嘴裡,然後鄧不利多看向那個已經開始變化的人,他的假眼被一隻真眼替代,一條新腿也長了出來。哈利驚呼,「你是小巴蒂.克勞奇,我在夢里見過你!」
小克勞奇露出陰狠的模樣,似乎想衝上來將哈利撕成碎片,但是石內普馬上又將他摁在了椅子上。鄧不利多上前一步,掐著小克勞奇的喉嚨,石內普快速的將吐真劑倒入他的喉嚨里。
鄧不利多用魔杖指著他的胸口說道,「快快復蘇。」小克勞奇的眼睛重新睜開,他的目光變得無神起來,顯然是因為吐真劑的效果。鄧不利多開始詢問,而男子非常配合,將他所知的全部說了出來。 優娜的表情很淡然,她或許是屋子里唯一臉上沒有展露驚訝的人。她摟著哈利,但眼神卻是放向別處。她放開哈利,走到一個箱子前,將旁邊一串鑰匙拿起來,開始一根一根地試著。然後就聽到咔嚓一聲,那個箱子逐層逐層地打開了。
優娜跳進去,下一刻帶著一個人上來。
「只是昏迷了。」鄧不利多看了眼被優娜帶上來放在旁邊的的穆迪,
「米勒娃,你能帶穆迪去龐弗雷夫人那裡嗎?」
「好的,阿不思。」麥格厭惡地看了眼小克勞奇,就扶著穆迪走出去了。
而小克勞奇繼續交代著他是怎麼逃脫阿茲卡班的,又是怎麼按照伏地魔的安排指導哈利拿到火焰杯的。
哈利的臉色變得很蒼白,他的身體一直在打顫。
最後小克勞奇將他的袖子拉開,一個黑色的骷髏頭和一條蛇像是活著一樣在他的皮膚上流動。「主人的計劃成功了。他恢復了體力,我會得到所有巫師做夢都想不到的獎賞,我會成為他最信任的僕人。」小克勞奇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徬佛現在就是他生命中最幸福的時刻。
「優娜,看著他。」鄧不利多從魔杖中變出幾條繩索將小克勞奇綁得嚴嚴實實的,
「西弗勒斯,去把康奈利.福吉找過來,我想他會希望親自審問小克勞奇。你告訴他,如果他需要我,這半小時我都在房裡。」鄧不利多說完就拉著哈利離開了。石內普走出房間前,「西弗勒斯.石內普,」這是優娜第一次稱呼他的全名,如果在以往,還不知道會被關多少時間的禁閉。「別單獨見鄧不利多,別答應他任何要求。」
優娜是背對他說的,因為她的魔杖自始自終不能離開小克勞奇身上,所以她看不到石內普抱歉的表情。 福吉來了,帶著一個攝魂怪,它似乎馬上就朝小克勞奇撲去。
「呼神護衛」優娜的銀蛇將小克勞奇籠罩在內,而攝魂怪被那銀光逼得不得不後退。
福吉尖叫起來,「你在幹什麼?你竟然想要保護一個食死徒?」
優娜冷冷地看了眼福吉,「我只是在為您保證您詢問的權利,如果它給了他一個吻,我想部長大人想知道的事情就不能知道了。這樣子一定會讓您很困擾吧。」
「你這該死的……」福吉想繼續罵下去。
麥格走進來,她驚呼道,「這是怎麼回事?!部長,鄧不利多絕不會允許你把這個東西帶進霍格沃茲的!」然後她將魔杖指著小克勞奇,「優娜,鄧不利多讓你去辦公室找他。」優娜點頭,然後轉身離開這個房間。她走上樓梯,走到校長辦公室,她說了口令之後兩頭看門的怪獸就分開了,走了進去。哈利坐在一邊,而另一邊是西里斯,他似乎是剛趕過來的,而鄧不利多正在跟他述說剛才小克勞奇講得事情。他的眉頭皺的緊緊地,而坐在一旁的哈利似乎完全沒有在聽,他的神情依舊慌張。
鄧不利多講述完今晚發生的一切,西里斯走過去摟著哈利,「鄧不利多,我覺得他現在需要休息。」
鄧不利多走到哈利前面,哈利不情願地抬頭,「哈利,我知道這或許有些殘忍。但我知道你一向是勇敢的,我希望你能再勇敢一次,將今晚的事情全部說出來。」
哈利愣了愣,他抿抿唇,保持了一段時間的沈默,然後張開嘴,艱難地將他遭遇到的一切說了出來。「火焰杯是一個門鑰匙,它把我帶到了一個地方。就是我夢中的那個地方。然後一個女人抱著伏地魔走出來,那個女人我沒有見過,我不知道她是誰,但我聽到伏地魔喊她貝拉。」
哈利說到這裡的時候,西里斯低聲皺眉想要說些什麼,但是鄧不利多阻止了他。
貝拉特里克斯嗎?那個夏天見過的女人……
她應該想到,從小矮星彼得出現了變動後,應該還會出現別的轉機……
優娜抿了抿唇,腦袋里湧現出一些疑問,不過她沒有出聲打擾哈利的敘述。哈利繼續往下說著,敘說他是怎麼被貝拉特里克斯固定在雕像上,然後還將那個黑咒語重述了一遍。「那個女人最後用匕首刺向我的手臂,將我的血加入了那個鍋子里。」他說到這裡,鄧不利多猛地站起身,繞過桌子走到哈利面前,叫他伸出手。而哈利將他長袍下的傷口展露給了鄧不利多看,而西里斯看到傷口後也發出一聲激動的喊叫。「他說,我的血會比別人的血更管用。他說我母親留給我的那種力量他也想擁有。他是對的,他後來碰到我的時候,他並沒有像奇洛一樣受傷。」
哈利的敘述讓鄧不利多的眼神變換了好幾次,他最後微微看向優娜的方向。優娜聽到這裡,也終於放下心,最關鍵的一步沒有出錯,她對著鄧不利多微點頭。
然後鄧不利多的眼中閃過一絲欣喜且非常短暫的光芒,他重新坐回辦公桌後的椅子,聽著哈利繼續往下講著。哈利終於講完了,鄧不利多對西里斯說著,「西里斯,你帶哈利去龐弗雷夫人那裡吧,他需要喝一些安眠藥劑,靜下心睡一覺。我想韋斯萊一家應該也在擔心著他,但是別再問他任何事情了。」
「我知道了,哈利,我們走吧。」
「最後我本來打算讓塞德里克和我一起去碰那個獎杯的,但是他說要讓給我,說什麼也不要。幸好他沒有…幸好…否則會害死他。」哈利想到還是心有餘悸,西里斯摟著他的肩,
「哈利,別再想了。我帶你去龐弗雷夫人那裡,我會陪著你的。」說完,西里斯牽著哈利的手走了出去。
「看來是你對塞德里克下的指令。」鄧不利多交叉著雙手看向優娜,「優娜,你很幸運,但是並不代表下一次事情還會這麼順利。」
「你如果是想…」優娜正想說話的時候,鄧不利多打斷她的話,「是西弗勒斯,優娜你介意先躲一會兒嗎?」
ga1105 2015-12-22 06:37
抉擇
優娜並不想躲,因為她沒有什麼必要躲,如果她躲起來,指不定鄧不利多會對石內普打什麼主意。但是鄧不利多不等她拒絕,就用魔法將她推入了一個門後面,而她的身體也石化了,完全不能動彈。
石內普走了進來。鄧不利多看向石內普,臉上沒有任何異樣,非常平靜地詢問:「西弗勒斯,有什麼事情嗎?」
「他復活了。」
「是的。很遺憾,但是這是我們必須要承認的。」鄧不利多和緩地說著。
「你打算讓我怎麼辦?」石內普臉色有些蒼白,但是他的語調依舊平穩。
「不怎麼辦。優娜不希望我讓你回去那個地方。而我也覺得,也許現在你可以拋棄那個身份了。」
石內普的眼神平靜,他看向鄧不利多,「我認為我還是回去比較好。在那邊,我可以提供更多消息。當初你會保釋我,為的不就是這一天嗎?」
「那優娜呢?你不為她考慮一下嗎?」鄧不利多提起優娜,讓石內普的表情有一瞬的僵硬,可他依舊搖頭。
「優娜和這件事情無關。她還是個孩子,而我認為我的罪並沒有贖完。」
鄧不利多的眼神徬佛要刺透石內普的身體,直視他的內心的最深處,鄧不利多收回目光,將視線放在他的手上,緩慢地開口,「西弗勒斯,我以為你愛上了優娜。」
這個問題讓石內普的身體震了震,然後他抽出魔杖,喊道:「呼神護衛。」一團銀色的光從石內普的魔杖射出,模糊的凝聚得有些慢,石內普看著那團銀白色的光,摒棄一些雜亂無章的思緒,終於銀光成型,一隻牝鹿出現在辦公室里,圍繞著辦公室跑了一圈終至消散。
「竟然還是這樣。」鄧不利多注視著它遠去,注視著銀光消失,然後轉臉望著石內普。
石內普臉上的迷惘不見了,他的眼裡已盈滿淚水。
「一直是這樣。我始終愛的,只有莉莉,」石內普頓了頓,重復了這句,「我始終愛的,只有莉莉,我並沒有愛上別人。」 這是一個已知的答案,可是門後的優娜依然感覺所有的血液都湧到了頭頂,她懷疑她被誰施了鑽心咒,好痛,痛得無法呼吸,痛得覺得自己的心正在一點點被撕裂。
她又可以動了,身體重新擁有掌控權。
她揪著自己的衣服,捂著她的心,半跪在地上,連一步都難以邁出。
優娜最後用全身的力氣支撐起自己的身體,支撐著自己邁出腳步,走出那道門。
這個聲響吸引了石內普的主注意他馬上握緊魔杖冷聲喊著,「是誰!出來!」
優娜的出現讓石內普心裡一震,她一直都在嗎?
優娜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表情是怎麼樣,只希望自己沒有哭。
而她確實沒有哭,反而在抬頭看到他時,她笑了,像平時一樣的笑容,但是就是因為她在笑,居然讓石內普有些慌亂。
冰冷的指尖,撫上石內普緊鎖的眉頭,優娜很努力的控制自己不要顫抖。 「既然這樣,我和你一起去。」優娜覺得這把聲音都不像自己的,很痛,那種痛,徬佛是從骨子裡滲出來的。可她的聲音居然還能這麼平靜。
「你怎麼可能跟我一起去!優娜,別胡鬧!那是很危險的事情。」石內普壓下心中的紛亂,馬上理性地斥責道。
優娜看向石內普,但馬上發現她對著他的臉就無法正常呼吸。
她別開眼,淡淡地說:「我和你這麼親近,你覺得如果你回去了,但是我沒有,他們還會信任你嗎?如果你是去做臥底的,就要讓那人完全信任你不是嗎?別忘了,我的父親是誰,你認為那個人會如何對待這件事?」
「我有辦法解釋,而且,你以為這件事就像吃飯一樣簡單嗎?黑魔王非常善於攝魂取念,你有可能會害我和你都暴露!」石內普急切地說著,希望鄧不利多能勸服優娜打消這個念頭。
「攝魂取念?對我有用嗎?教授?」
石內普霎那間臉變得慘白,是的,攝魂取念好像對優娜確實起不了作用。
「如果是這件事,西弗勒斯,你可以不用擔心優娜。因為我發現優娜是一個天生的大腦封閉者,我試過對她攝魂取念,可是她會自我封閉,很奇異。」鄧不利多開口了。
優娜閉上眼睛,再睜開眼睛時呼吸變得平和,「教授。」
「胡鬧!你還是個孩子,根本不能擔當這樣的責任!」石內普急切地向鄧不利多開口,「鄧不利多,阻止她,阻止她這個瘋狂的念頭。你知道那有多危險,你不能答應她!」
鄧不利多沈默了一陣,然後抬頭看向石內普,「西弗勒斯,優娜沒有說錯。只有她跟你一起過去,才不會引人懷疑。我沒有拒絕的理由。」
「不行!」石內普吼道。
優娜淡淡地說著,「這不是行不行的問題,而是從你成為我的教父開始,這個結果就已經注定了,教授,」她走近他,眼神變得空洞且冰冷,「你在做這個決定的時候沒有想到我,那麼我做這個決定的時候也就不會考慮你。」
優娜的話如一把刀刺向石內普,他傷了她……
石內普看向優娜想解釋,可優娜卻不肯將眼神對向他。「優娜……」
優娜笑出聲,可是笑得居然那麼蒼涼,跟本就不是一個14歲少女該有的聲音。
突然,她把他推出門外,「既然定了,就不要那麼再胡思亂想。石內普教授,你先回辦公室吧,我有些事情還要跟鄧不利多校長說。別打算逃跑,我知道你們聚集的地點在哪裡。如果我回去沒有看見你,我會自己幻影移形過去的。」石內普懊惱,他想解釋,可是優娜卻不給她機會,「啊,忘了說,我有過去的鑰匙,這個恐怕連伏地魔都不知道」。
門在他面前關上。 「優娜,我很抱歉。」鄧不利多走到優娜的身邊。
優娜眯著眼睛看著他,吼道,「你滿意了?」她終於忍不住她的淚,痛哭失聲,沒有人會懂得她現在的痛。她現在覺得每一刻,每一次呼吸都成為一種折磨,如果現在就能停止呼吸,讓心臟暫停跳動,她都願意,只要能從這種痛楚中解脫。是他,全是他的設計,「我告訴過你不要打他的主意!如果你需要有人去替你臥底,我可以。」優娜看著沈默的鄧不利多,「你們為什麼這麼殘忍?我一直在努力幫你,而你也答應過我,你答應過我!」
「優娜,我很抱歉。」鄧不利多重新說了一句,他的表情很誠懇,「我是想派你去伏地魔身邊,但是我沒有想到西弗勒斯會說出那樣的話。我以為他已經愛上你了。」
「我不需要他愛我,你跟本就不懂得什麼叫愛!」優娜淚眼朦朧,「多麼可笑的話啊,是不是,我連痛的資格都沒有!」優娜冷冷的笑著,「論操縱人心,沒有人比你更厲害?你明知道他的性格,你明知道他對於沒有救莉莉這件事多麼耿耿於懷,我說過,拒絕他!而你呢?你做了什麼!鄧不利多,別人不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我很清楚。你根本不在乎我們的想法,你不在乎要付出多少犧牲,你認為這些犧牲都是必須的。我告訴過你火焰杯決賽塞德里克會發生什麼,也告訴過你巴蒂.克勞奇會遭遇的事情,而你根本沒有插手。你選擇看著他們去死!甚至我告訴你哈利是最後的魂器,你也絲毫沒有表示過痛苦!伏地魔只是想成為神,而你,你已經把你自己當成了神。」優娜最後一句用了全身的力氣吼了出來!連福克斯都被她的模樣嚇到了,不停地拍著翅膀。而這句話顯然讓鄧不利多深受震撼,他頹然地倒在自己的椅子上,「不,優娜,我只是害怕我們的插手會讓命運偏離它原有的軌道……我是為了……」
「為了你的名聲,世紀最偉大的巫師。哈哈,你不過是個徹頭徹尾的膽小鬼,你只是需要將事情掌控在你知道的範圍內,你連改變的勇氣都沒有,是因為你害怕失敗。你根本面對不了失敗。」
「那是因為失敗的後果是慘重的,優娜,有時我們不能那麼任性!」鄧不利多重新找回了底氣。
優娜不齒地哼笑一聲,用手背將自己的淚水擦乾,她挺直腰,然後直視著鄧不利多,如果說以前還有一絲尊敬,才被人如此算計之後,這種情緒也消失的一乾二淨了。
是她太天真,而這些都是她的天真愚蠢要付出的代價。
優娜的語氣不復剛才的激烈,徬佛被抽空了:「如果他因為沒有留戀,而對死亡毫不畏懼。我就要成為他的包袱,在他下地獄前,抱住他的腳,不許他就這樣離開。而我相信你一輩子都不會理解這種感覺是什麼。鄧不利多,你比我想像中更可悲。」優娜的話讓鄧不利多皺眉,而優娜根本不關心他的反應,邁開步子沒有絲毫留戀地離開了校長辦公室。
卑微的請求
魔藥辦公室,石內普站在門口等著優娜回來。
而優娜推門進來後,她看了眼石內普,然後迅速地將目光掉向另一邊。
她開口問道,「需要現在就去嗎?還是明天呢?」
石內普看向優娜,「優娜,打消你那個愚蠢的決定。你不能跟我一起去,你根本沒有見過真正的食死徒,你沒有足夠能力跟他們打交道。」
「鄧不利多並沒有反對,」優娜淡淡地反駁著,「我想這就代表我的能力得到了他的認可。」
「優娜,我不愛你。我不值得你這樣對我。」石內普抓著優娜的肩膀,狠狠地搖晃著她的身體。他知道這會傷害她,就連他說出口的時候,心裡都會產生鈍鈍的疼痛感,可就算她會受傷,只要她能放棄她的想法,留在這裡,那麼多殘忍的話他都說得出。
再一次聽到那句話從石內普嘴裡說出來,優娜奇跡地並沒有想像中的痛了,或許連她自己都搞不明白對他的感情是什麼。
她點頭,「教父,我一直知道,您只是教父,可是,現在想丟下我,太遲了。」
優娜表情平靜的讓石內普覺得不安,不安到極點,他以為她會痛哭,會發覺他根本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可是她沒有哭鬧,沒有任何一種他預想到的情緒。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從什麼時候她開始有了這樣危險的念頭? 「優娜,你不能去,我不可能讓你跟我……」
「那你願意留下嗎?現在還來得及說不。」優娜將目光移到石內普臉上,直視他。這樣的目光石內普就像被人突然掐住了脖子,徹底喪失了語言能力。
沈默蔓延開,整個房間充斥著這種窒息感。
優娜將目光移開,問了有用嗎?
問了不過是將關係與差距更明顯地擺出來。 「之後的幾天可能會很痛苦,教授,早點休息。」說完,優娜往外走去。
石內普扯住她的手,「優娜,你不能…」他的話止住了,因為他終於發現了,發現了優娜握拳的右手往外冒著鮮血,而她卻連一點痛的神情都沒有表示出來。石內普覺得自己的心臟似乎正被優娜那只手揪著,痛感越發地清晰起來。他掰開優娜的手,她的指甲陷進肉里,整只手變得血肉模糊,而那個會恨,會撒嬌,會吵吵鬧鬧的優娜似乎不見了,眼前站著的好像是另一個人。
石內普才發現自己對優娜的認知停留在多麼表面的東西上,他看到這一幕才開始感覺有點瞭解。
優娜在面對著他的時候永遠都是微笑,這是種多麼寂寞的倔強。
她需要耗費多少力氣才能將自己的不安和悲傷藏好。
而他竟然從來沒有探究過那笑容背後的真實情緒。 優娜抽回手,淡淡地說了句,「我真是太不小心了。」
收回手的時候觸碰到了那顆她送的袖扣,原來美好的東西曾經存在過,她或者當初不該任由自己沈溺在依賴中。
突然她的嘴角扯出一縷苦澀的笑,她和他多麼相似。她轉過身去櫃子里尋找白鮮。
石內普突然從背後抱住她,使她的心頓時漏了半拍,他在顫抖,他語氣沈痛地說著,「優娜,對不起。」
優娜垂下眼眸,她想聽的從來不是這一句對不起。
是她的錯,她自信滿滿以為她是一個變數,於是很努力的想去輓救些什麼。
她把小矮星彼得扔進監獄,改變西里斯的命運,於是天真的認為她真的能輓救些什麼。
對父母的事,她執著過,痛苦過,矛盾過……這就是對她的懲罰? 優娜掙脫出石內普的懷抱,手上握著一小瓶白鮮,語氣疏離,「教父,我的手上有血,會弄臟你的袍子的。」
石內普看著優娜她打開瓷瓶,然後給自己上藥,她手上的傷口慢慢合攏,留下淡淡的肉色痕跡,優娜知道這樣的傷口很快就會消失的無影無蹤。可是心裡的傷口呢?她將白鮮放回櫃子里,接著說了聲「晚安」與石內普擦身而過。
辦公室的門落下。
石內普覺得自己的胃里一陣翻滾,攪得五臟六腑都生痛。那一夜他站在優娜經常去的天文台,一夜,徬佛有些讀懂優娜為什麼喜歡一個人呆在這裡,夜風很凌厲,真的可以把人的思緒全都冰凍到麻木。天亮的時候,她站到鏡子前面,麻木地梳洗著,換上衣服。然後伸手摸向自己的臉,表情很正常,就是眼神有點憂鬱,這樣不好,她將要面對的可是伏地魔,一定不能露出一點破綻。她展露笑容,一次又一次地練習,直到眼裡都帶著桃花笑意。昨晚什麼都沒有發生,優娜一遍遍地催眠著自己。要成為一個好的演員,如果連自己都騙不過,怎麼騙別人。
優娜走進魔藥辦公室,對石內普打招呼,「教授!」
石內普愣愣的注視她,優娜的笑容讓他覺得特別刺眼,她太善於偽裝,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可她明明那麼的悲傷,究竟是什麼時候她開始這樣對待自己的。
石內普上前一步,抓住她的肩膀,「優娜,不要這樣笑!怎麼樣都好,不要這樣笑!」
優娜偏著頭,笑容不離唇角,「教授真奇怪,難道我要哭嗎?」
「是的,我寧願你哭。優娜,把情緒發洩出來……」
優娜笑容不改,她伸手擁抱了石內普一下。「我好餓,教授,我們先去吃早餐吧。等下還要去看看哈利,還有福吉的反應。接著還必須趕去**的地點,我們遲了一夜,再遲就不好了。」
「優娜!」
「還有一件事情,我需要你的配合。」優娜不理會石內普繼續自顧自地說著,「如果需要介紹的時候,麻煩說我是您的未婚妻,可以嗎?這個身份應該可以省去不少麻煩,就算我們在一起,也不會被別人說什麼。要知道,我可不想有一天也被指到和我父親一樣的任務,我相信,教授也不喜歡吧。」
石內普看向優娜,「優娜,讓我把話說完!」
「不能。」優娜聳聳肩,臉上一副沒什麼大不了的樣子,「我知道您要說什麼,我不希望我的好心情又被破壞了。」優娜的語氣再轉身之後就變了,她低聲請求道:「如果您知道我有多辛苦,就放任我吧。」 這句請求卑微的讓人心疼。下一刻優娜又變得若無其事,牽著石內普的手,「走吧,看看哈利醒來沒有。」
石內普發現優娜的手冰冷得不像一個活人。
是他毀了這份溫暖。
固執
醫院,塞德里克,芙蓉,穆迪和克魯姆都躺在床上,不過看起來沒什麼大礙。迪戈里先生和他夫人顯然都顯得有些驚魂未定,看來他們都從鄧不利多口中得知了一切,迪戈里先生摟著塞德里克,一邊喃喃地說著,「幸好你沒有去碰那個火焰杯。幸好……」
優娜和石內普走過他們的病床,走到了哈利的那張。他的病床已經圍繞不少人了,韋斯萊一家,西里斯和赫敏,而鄧不利多自然也在。有人關心和在乎的感覺真好。
這時麥格教授氣沖沖地跑過來,鄧不利多看向她,「米勒娃,你不是在看守小克勞奇嗎?」
「這要問問我們的部長,他帶來的攝魂怪竟然趁著我不注意給了……給了他……」麥格氣得無法說下去,而在場的人馬上就明白到攝魂怪給了小克勞奇一個吻,吸走了他的靈魂,小巴蒂現在應該已經是個沒有靈魂的人。 優娜的表情冷漠,這是她意料中的事情,而鄧不利多的臉上也沒有過多的驚訝,他看向麥格,「康奈利審問了小克勞奇了嗎?」
「是的,就是因為他開始詢問了,我才放鬆了,我沒想到他……」
鄧不利多點點頭,「米勒娃,辛苦你了。」審問過,就代表知道巴蒂.克勞奇私放自己的兒子的事情了,不過福吉毀了小巴蒂,那麼他也就不能以此作為要挾克勞奇下台的籌碼了。克勞奇或者在明年會受到福吉的排擠,但是他也是鳳凰社能在魔法部和福吉分庭抗禮的人。優娜的頭腦很清晰,她甚至還能做出這樣的局勢判斷。
然後鄧不利多就將目光投向了此時也走進醫院的福吉身上,「康奈利,你不該這麼做。這樣一來,他就無法作證了。」
「他只是個瘋子,他以為他的所作所為都來自神秘人的旨意!」福吉吼回去。
鄧不利多平靜的將目光轉回來,「你太迷戀你現在的權勢地位了,所以看不清你所面對的。如果是這樣我們只能分道揚鑣了。」
「阿不思,你要和我作對嗎?我一直尊敬你,容忍你的一些作為……」福吉威脅地說著,「如果你要和我對著乾……」
「我的敵人是伏地魔,如果你也反對他,那我們還是同一陣營的。」
「他不可能……鄧不利多,他不可能回來……他會毀了我的一切的……」福吉的語氣中多了一絲乞求的意味,而在提到伏地魔的時候他的身體也開始發抖。
石內普似乎要上前去給福吉看他手上的黑魔標記,但是優娜拉住他,搖了搖頭,「他不會聽的。」
但是石內普還是將袖子拉高,把左臂上的黑魔印記展示給了福吉看,福吉顯然被那個印記嚇壞了。「這是他給我們的暗號,這一年來它變得越來越明顯,我和卡卡洛夫都能感受到標識在火辣辣地燃燒,他回來了,這就是為什麼卡卡洛夫逃跑的原因。」
福吉退了幾步,將視線從石內普身上移開,他惡狠狠地瞪著鄧不利多,「我受夠了你和你的人散播的這些言論。」他將一袋金幣丟在哈利的床頭櫃上,然後轉身,「我會回魔法部討論一下這間學校的辦學方式了,或許它應該換個校長了。」
優娜扯了一下石內普,「我們該走了。」
石內普點點頭,他跟著轉身。
鄧不利多在後面說道,「抱歉,優娜。」
優娜勾起抹冷笑,連回頭看一眼都沒有。 優娜拉著石內普從四樓的密道直接去霍格莫德,然後兩個人從蜂蜜公爵走出來。
優娜摟住石內普,踮起腳尖作勢親吻他的臉龐,卻在他耳邊低聲說,「你先去,我在三根掃帚等你。小心,別露出破綻。」
石內普點點頭,然後摟緊了優娜的腰。
突然,優娜停頓了一下,有些猶豫,但還是鼓起勇氣將唇落到石內普的唇上。
然後松開手,石內普神色變幻了數秒後鎮定下來,優娜轉身,往三根掃帚走去。
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表示親密,然後由別人去看去傳效果會比較真實,這樣的情景優娜在無數的小說及電影中已經很熟悉。
石內普找了個不引人注目的角落幻影移形。
而優娜坐在三根掃帚里點了杯酒,最近她越來越喜歡酒精這種東西。
ga1105 2015-12-22 06:38
伏地魔
時間過得很緩慢,優娜覺得從她進來開始,牆壁上的鐘似乎就沒有走動過了。優娜喝完了她手上的那杯酒,伸手再點了一杯,而這時石內普走了進來,他的臉色蒼白得不對勁,走路有些踉蹌。石內普的遲到肯定會讓他收到懲罰,不過從他的樣子看,至少這個痛楚不算太長久。
石內普坐到優娜的身邊,看到她點的酒,竟然還能不贊同的皺眉。
優娜將那杯酒遞給他,「喝吧。」
石內普喝光了那杯酒,然後對她說道,「優娜,你如果要後悔,現在還……」
「他們應該是讓你帶我去,不是嗎?」優娜微笑道,她表現得出其的鎮靜。
她站起來,然後丟了幾個納特在桌子上,「走吧。」 石內普的臉色仍是維持慘白的狀態,他帶著優娜走出村子,走到後山。
「優娜,我不知道黑魔王會對你做些什麼。」石內普摸著優娜的臉,「我真不想把你帶進那個地方。」石內普自己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都開始厭惡自己,他有什麼資格說這樣的話,今天的處境都是他造成的。優娜給了他選擇,是他放棄了。
優娜輕輕的搖搖頭,將自己的手搭上石內普的胳膊,然後輕聲說,「我準備好了。」
石內普沒有動,他搖搖頭,然後推開優娜,「我做不到!」
看著石內普苦惱的神色,優娜的表情沒有別的變化,「這是你一直想做的,也是你能為莉莉.波特做的唯一的一件事。」優娜理智得讓他不知所措。她臉上的表情平靜得看不到任何的情緒,她說得對,現在叫停已經毫無意義了。
他深呼一口氣,面色一整,整個人散髮出了以往那種孤傲和冷漠。
優娜突然覺得,原來那份他獨有的孤傲與冷漠是那麼的讓人心疼。剎那扭曲的空間在優娜眼前飛快飛過,等到她又站到地上的時候,她的眼前竟是荒蕪,這裡非常陰森,濃厚的霧氣使她的視野只能維持在身邊幾米的距離。石內普握著她的手,往前走了幾步,一間房子就出現在優娜的前面。石內普和優娜走向門口,接著石內普伸手推開了門。
一個人背對著他們坐在壁爐前面,而一條巨蛇就圍繞在他的身邊。然後那個人轉過來了,優娜終於看到了傳說中伏地魔的樣子。他的臉色很蒼白,或者比骷髏還要蒼白,眼睛通紅,而瞳孔卻像貓一樣細成線,裡面綻放的光芒,下意識地讓優娜打了個冷顫。但是她的緊張情緒在看到伏地魔的瞬間似乎也不見了,她反而變得輕鬆起來,她的身體和表情都變得自然起來。她躲開伏地魔的視線,然後看向石內普。
伏地魔從椅子上站起來,而納吉尼就纏繞在他的手臂上,他走到優娜前面,笑著說,「西弗勒斯,看來你帶來了一個可愛的小朋友。」
「主人,她是我的未婚妻,優娜.奧斯汀」石內普冷冷地說著。
然後優娜將頭轉正,但是並沒有抬頭看伏地魔。
「我聽盧修斯說了很多關於她的事情。是一個聰明的女孩,抬起頭,讓我好好看看你。」
優娜深吸一口氣,然後慢慢地抬頭,對上伏地魔的視線,那種陰冷的感覺加深。
納吉尼此時則纏繞上了她的身體,蛇類冰冷而粘膩的皮膚在她身上慢慢划過,納吉尼的冰冷與普林茲的不一樣,它的皮膚每一個鱗片都散髮著邪惡,一種極度的厭惡和惡心感湧到喉嚨里。優娜一動不動,她知道只要有一點反抗的舉動,納吉尼的尖牙就會毫不留情地刺進她的身體。
伏地魔站起來,用魔杖從優娜的臉上滑到她的喉嚨上,「讓我來看看你這個小朋友的記憶吧。」伏地魔笑著說,他說完之後,就將魔杖和她身體的距離拉開,對準優娜喊道,「攝魂取念。」
優娜全身震動了一下,隱約中她徬佛聽到了石內普說話的聲音,但是不真切。而她覺得腦袋似乎被人切開了,這比鄧不利多對她施展攝魂取念都還要難受。優娜可以感覺到他侵入的路線,看到他查看的記憶,她馬上痛苦的閉上眼睛。不知過了多久,伏地魔搜尋了她的一切記憶,最後收手。納吉尼從她身下滑落,而優娜則是腳步虛軟地後退了一步,石內普上前讓她靠在他的身上。
「看來她是一個天生有著異能的女孩,西弗勒斯。」這是伏地魔能得出的唯一結論,因為他看不到任何東西。
「是的,主人,優娜是一個天生的大腦封閉者,但她絕對效忠於你。」石內普平淡卻恭順的回答。
伏地魔重新坐回椅子上,優娜依偎在石內普身邊。這種姿態並不符合禮節,可是伏地魔會對他們兩人的親密而感到滿意的,畢竟他們之間的愛戀也會成為他手中利用的籌碼。
優娜斂去眸中的精光,她比伏地魔多出來的優勢,就在於她對他非常瞭解,而他對她一無所知。伏地魔將目光投向壁爐,「西弗勒斯,我很高興你回來了。你的忠誠讓我感到欣慰。而你也給我帶來了意外驚喜,我想你和你的小朋友可以為我做很多事情。」
「願意為您效勞,我的主人。」石內普說道。
優娜也開口道,「願意為您效勞。」
伏地魔看向優娜,優娜萎縮了一下,她此時的反應非常符合伏地魔的胃口。優娜就是知道才沒有把她的勇敢在此時表現出來,伏地魔要的是每個人的敬畏和順從。「既然這樣,我們的小朋友似乎也需要一個印記,一個可以讓人辨認出來的印記。」
優娜沒有拒絕,但是石內普出聲了,「不,主人,我認為現在並不是給優娜印記的時間。她和我要繼續待在霍格沃茲,如果被人看到她的印記,這會讓我們暴露的。」
伏地魔沈默了一下,「是的,西弗勒斯,你說得對。看來這個光榮的印記只能等你們回歸的時候,再給你的小朋友打上了。」
「不用了,主人。」優娜的回答讓伏地魔的眼神中突然變得嗜血及殘暴。 優娜緩緩將左手的腕套脫掉,是的,這個長期陪伴她的頑疾已經在石內普長期魔藥的調理下恢復了,她不再紅腫,不再疼痛,愈合的傷口已經不再流膿,手掌中長出了新的肌膚,那裡還有一個很小的紅色印記,那是一條蛇,石內普看著她的手,臉色頓時有些泛白,那是伏地魔給予的最榮耀勇士的印記,可是怎麼會在她的身上?
她很久之前就拒絕再給他查看傷口,只一味的說已經恢復了,他居然不聞不問!是他疏忽了,他以為只是她堅持帶著腕套是因為一種習慣。
伏地魔開始驕傲的笑,到狂笑,「優娜.奧斯汀,是的,奧斯汀唯一的繼承人,艾爾羅伊的女兒,不是嗎?這真是今天我收到的最好的禮物!」突然他的聲音變得慵懶起來,「西弗勒斯,我希望你和你的小朋友能帶給我一些有價值的消息。我知道鄧不利多已經重組了鳳凰社,我想你們應該也會成為裡面的一員。把他們的動向告訴我,還有探聽出那個預言球在哪裡。就是那個有著有趣預言的預言球。」他的眼神在看到優娜的時候語調變得溫柔且危險,「優娜,我希望你能和你父親一樣那麼忠心,那麼勇敢,我相信奧斯汀家族的榮耀會在你的身上延續下來。優娜,找到哈利波特的弱點,讓我看到你的能力。」
「是,主人。」石內普的聲音堅定。
「是的,主人。」優娜低下頭去。
「嗯,我很期待,很期待……」伏地魔拉長聲音回答道。
石內普和優娜再次對他行禮,接著石內普就拉著優娜走出了那間屋子,砰一下,兩個人的身影隱沒了在迷霧之中。石內普和優娜回到的地方是蜘蛛尾巷,而她的行李箱已經在客廳里擺放著。優娜還沒來得及喘口氣,下一刻就被石內普緊緊抱在懷裡。
「教授,我快透不過氣了。」優娜覺得自己快要被壓扁了,石內普的擁抱那麼緊,而她的肺中的空氣似乎也被這個擁抱全部擠壓出去了。石內普的眼睛里布滿了血絲,他猛的握著優娜的左手,粗暴的拉下她的腕套,那個印記顯露出來,「為什麼會這樣?」
「我不知道。」優娜冷漠的回答。
「你不可能不知道,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不知道。」
「我是個混蛋,你說過你有伏地魔的入口鑰匙,我居然沒有再問過你。可是你為什麼會有,為什麼你不告訴我。」石內普有些控制不住的狂亂。
「我不知道。」優娜的眼睛升起了霧氣,「沒有人告訴我為什麼,我只是在霍格沃茲禁書區才發現的這個秘密,我的父親曾經是一個食死徒,他是唯一被打上這個所謂的最榮耀勇士的記號的,可是我不知道為什麼會給我。」優娜停頓了一下,聲音淒厲,「或許,我注定就應該是一個食死徒。所以,注定要為鄧不利多賣命為家族贖罪。」
「不,不是!」石內普用力抓住她的胳膊,優娜感受她的胳膊都快脫臼了,「優娜,你不瞭解,他只是曾經是,他是個英雄…他承受著所有人的不信任與譴責…為了保護你的母親保護你…寧願去死…」
石內普斷斷續續,支離破碎的訴說著,在他堅定的眼眶里有濕潤的東西將要溢出來前,優娜伸出手覆上他的唇,她閉上眼睛,她不想看到他的脆弱和痛苦。這種掩耳盜鈴的方法她用了好多年,是的。
現在,她抱著他,他在顫抖,「教授,別說,求你,我知道,我真的知道,讓我陪在你身邊,我只想陪著你……」
沈默籠罩在這個屋子里。天暗下來…
…… 霍格沃茲,校長辦公室,優娜對著兩頭看門怪獸說著,「混蛋鄧不利多!」
兩頭怪獸就移開了,雖然對昨天發生的事石內普還是耿耿於懷,優娜無禮的態度還是讓他微微挑眉,「這不是鄧不利多設的口令。」
「我無論說什麼,都會給我開門的。」優娜勾起個輕蔑的笑。
鄧不利多坐在那裡,優娜直視他,「他相信了。」
鄧不利多點點頭,「很好。優娜,我很感激你做的一切。」
優娜別過頭不去看鄧不利多。
鄧不利多也沒有生氣,他看著石內普,「西弗勒斯,他還說了什麼嗎?」
「他想要預言球。」
「看來他還是沒有死心,但那個預言球也不能落入他的手裡。」
「可是我們也不知道預言球的地點。」
「神秘事物司。」優娜語氣很不好,「除了預言中的人沒有任何人可以碰到。也就是能拿到預言球的人只有兩個人,哈利和伏地魔。」
鄧不利多愣了愣,然後繼續說著,「神秘事物司嗎?看來我們也需要做一些部署。」
鄧不利多叫來福克斯,然後附耳對它說些什麼,下一刻福克斯就消失了。「西弗勒斯,你可以帶優娜先去休息一下了。不過這個假期,可能會很忙。」
石內普點點頭,然後拉著優娜準備走出去,而在兩個人準備出門的時候,優娜回頭看了眼鄧不利多,「你要的東西,在桌子旁邊。」
說完就和石內普走出去了,鄧不利多走到旁邊,一張羊皮紙就躺在他的桌子旁邊,上面記錄著伏地魔的下一步活動步驟,鄧不利多看完最後一行整張羊皮紙就自己燃燒起來了。鄧不利多看著灰燼從他手中流出,不可否認,優娜的確是一個非常有天分的女巫,她的魔法有時精妙到讓他都不得不贊嘆,而她的智慧和心機也是讓他佩服的,他再次慶幸她身邊的人是西弗勒斯,否則與她為敵一定會是件非常麻煩的事情。
爭執
蜘蛛巷
NEWTs的成績全都出來了,九門考試,5O4E。怪不得盧修斯說魔法部都想招攬她。優娜咧開大大的笑容,沒心沒肺的跳起來,「教授,我魔藥學全是O哦。我馬上就能成為你的助教了。教授,你不替我高興嗎?」 見過伏地魔後,石內普變得更加的沈默,更多的時候只會看著她,再不會嚮往常一樣厭惡的趕她走。
第二天就收到了霍格沃茲的正式聘書,上面寫著聘請她作為魔藥課和黑魔法防禦術的助教。不過優娜撇撇嘴,她的工資還真是不多,下次要問問石內普他的工資多少才行,看看她是不是被鄧不利多苛扣了。同時附上的還有一封鄧不利多寫的信,整封信寫的一點重點都沒有,就是拉拉扯扯地說了一堆無聊的事情。並告訴她必須提前一個星期回到學校進行開學準備,優娜的手指輕輕划過信紙,然後將手上的信徹底焚燒掉。這個假期如鄧不利多所說,他們很忙。不定期有食死徒上門拜訪,轉達著一些意見,而她則在石內普身邊幫他篩選著信息。優娜實在不敢想像,以前石內普是如何在兩方的壓力下堅持的。雙面間諜,絕對不是以前電影或電視里看到的那麼好玩。每一刻他們的神經都是緊繃的,面對著擅長攝魂取念的伏地魔如何將謊話說得毫無破綻是一種技巧,更是一種技能。因為只要一點的猶豫,引起了伏地魔的懷疑,他絕對會毫不猶豫地殺了他們。他喜歡在食死徒面前折磨那些背叛他或者沒有達成任務的人,他就是通過這樣的方式殺雞儆猴。而那些手段的殘忍,讓優娜想起就會渾身發顫。 優娜和石內普去了一趟格里莫廣場12號,這個假期她連鄧不利多的信都懶得回。石內普去了會議廳,而優娜走上樓,正在哀悼自己伸縮耳被克魯克山吃掉的雙胞胎站在房間門口,他們旁邊站著的就是羅恩,赫敏和哈利。
「優娜。」赫敏走出來,擁抱了下優娜,「我聽說你將成為助教,看來你終於達成心願了。」
「算是吧。」優娜笑著應道。
後面的哈利也走出來,看著她。優娜有幾秒的失神,但還是伸手擁抱了下哈利,「哈利,這個假期過得怎麼樣?」
哈利的臉色變了變,他只是低聲說了句,「還好。」
「優娜,哈利遇到攝魂怪的襲擊。」赫敏對優娜說著,「他遲一點要去魔法部辯護。」
「西里斯呢?他怎麼沒有保護好你?」優娜張口問道,哈利臉色更暗了些。
赫敏將優娜拉過去小聲地說道,「西里斯也在場,可惜遲了一點。總共有三隻,兩只襲擊了哈利和他表哥,一隻纏住了西里斯。」
沒想到變成三隻攝魂怪了…優娜伸手摸摸哈利的頭,「不會有事情的,別擔心,校長會安排好的。」
「別跟我提鄧不利多!明明是我先…」哈利吼出來,但在優娜的目光下又縮了回去。 優娜搖搖頭,他到現在也還是個孩子。
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他的思考能力就沒有上升一點嗎?
有時候她真的覺得哈利波特除了好運沒有什麼別的了,完全不懂得分析形勢,連深入思考一下都沒有,只會憑著衝動和莽撞做事。就算她看不慣鄧不利多的做法,也還是不能否認他都把哈利保護得很完善,「鄧不利多做的決定迄今為止都是為了保護你。你認為你真的可以不靠我們,獨自對抗那個人了嗎?」
優娜的眼神讓哈利不甘願地吼回去,「是我打敗了他,是我見證了他的復活。」
「你打敗過他嗎?你活下來都是那是因為你母親莉莉.伊萬斯,你靠著她的聰明和她的愛,才從那個人手上逃脫。那些並不是你的能力。」 優娜的話讓哈利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無比。
優娜突然覺得很諷刺,她和石內普時刻將性命懸在刀尖,為的就是保護一個這樣的人嗎?
赫敏和羅恩在一旁都愣住了,明顯他們都被優娜直接的話語嚇到了。
最後是赫敏扯扯優娜的衣角,輕聲說道,「優娜,哈利並不是真的那麼想的…」
「我只是希望他好好珍惜他現有的。他的這些抱怨在我看來,是不知好歹。因為他的平靜生活是由很多人犧牲換來的。」優娜淡淡地說著,然後扭頭轉身。
「優娜……」哈利在後面小聲地叫她的名字,優娜腳步微停,可是她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優娜沒有回應,直接走進會議廳,關上了身後的門。 金斯萊正在講著魔法部內部的情況。她坐下來,有種衝動在她的身體里翻騰,優娜真的很想對石內普說:我們離開吧,別管這些事情了。可是石內普認真地聽著分析的樣子讓優娜一時又說不話來,他是個很重感情和承諾的人,他既然答應了鄧不利多,就不會半途而廢。而且他內心一直為當初將預言透露給伏地魔,害了莉莉喪命這件事耿耿於懷。他要保護他所愛的人的兒子,只有處於這個漩渦之中才能得到真正的救贖。他們已經站在風暴中心,就算想逃,外面也是狂風暴雨走不了了。
「哈利的受審是什麼時間?」
「兩天後的上午9時。」回答的是西里斯,他苦澀地說著,「都是我的錯,才會讓哈利不得不使用魔法。」
優娜不想聽他們討論哈利,她扯扯石內普的衣服,「教授,我們回去吧。」
石內普看著從剛才似乎心情就不太好的優娜,點點頭,「好。」
兩個人站起來,經過西里斯的時候,優娜皺了皺眉,她本來不想說的,但還是開了口。她低聲在西里斯耳邊說了句,「你們最好提前點到。因為福吉會將審判時間提前,這樣就可以免去哈利辯護的機會。」
西里斯回頭,看向優娜,似乎還想再追問下細節,可是優娜沒給他發問的機會,沒有停留地拉著石內普走出了這間房子。
未婚妻
之後就是助教了,不能穿校服,優娜得去買一些新的衣服以供她在學校里穿,巫師袍,黑色的,同石內普一樣的那種,會不會成為霍格沃茲第二隻蝙蝠。石內普並沒有跟優娜約好一起去的,他只是剛好要去對角巷買一些東西,但當他去到的時候,竟然就發現優娜同樣在。他們已經好久沒溝通了,更多的是沈默,通常的時候都是優娜在說,石內普聽。優娜先是陪他買了他要的一些材料,然後她就自己去服裝店挑她要買的東西,而他就在外面等她。
「教授,你看看我買的衣服,我也不知道這些行不行?」優娜將袋子打開,石內普看了一眼,那些衣服的顏色都很沈,甚至大多都是黑色。「我想以後也不可能穿得花花綠綠的,畢竟是助教了。」優娜將袋子合攏,「而且,我太年輕了,總要把自己弄得有威嚴一點。」何況在霍格沃茲所有老師的衣服都是沈色的,當然鄧不利多除外,她還是應該合群一點。
「隨你喜歡。」石內普低沈的回答。
「回家吧,教授。」
他突然伸手抓住優娜的手,優娜回頭,石內普注視著她,眼神中有著不安還有一些別的什麼。
「教授…」優娜抬頭看著石內普,石內普眉間的褶皺更深,他沒等優娜開口,突然轉身離開了。
優娜靠在牆角出神。
她是自己一個人去的霍格沃茲。費爾奇看到她的時候表情不是太好,畢竟他現在的地位比優娜還低。不過優娜對於費爾奇的壞態度沒有太在意,依舊有禮地問好,並出示自己的聘書。費爾奇看了一眼,接著嘟囔了句什麼,就讓優娜進去了。
優娜首先去了校長辦公室,進去之後發現石內普和麥格教授都在。
「優娜,你來了。」鄧不利多微笑地招呼著。
「校長。」
「優娜,因為你不是學生了,所以你不能繼續住在宿舍里。不過空的房間只剩下一間了,所以你恐怕要住在費爾奇的隔壁了。」
費爾奇的旁邊,想到那人奇怪的愛好,優娜面無表情。
「優娜可以住在我那裡,我隔壁的房間。」石內普開口。
他這麼一說讓麥格和鄧不利多都感到詫異,鄧不利多微微沈吟,「你那間用來作為倉庫的房間嗎?的確可以,不過,優娜,你覺得呢?你希望住在哪裡?」
「優娜已經成為了我的未婚妻,鄧不利多。」石內普深沈的聲音緩緩的流動在這間華麗神奇的校長辦公室。
聽到這句話,麥格和鄧不利多驚訝的差點從椅子上掉下來,麥格說話的語氣都有些少有的結巴,「哦,我的梅林,是…是真的嗎,可是…優娜還沒有成年,這太突然了。」轉眼間又擁抱住我:「天,我真的不敢想像,祝福你孩子,這太讓我驚喜了!」
「婚禮會在她成年後舉行。」石內普平淡的聲音再次傳來。
優娜有些愣住,她沒想到石內普會那麼快承認她是他的未婚妻,甚至無法想像還會有個婚禮等著她,不過她馬上說道,「謝謝教授,謝謝校長,我同意。」
「那你就住在西弗勒斯的隔壁吧。」鄧不利多拍板,「好了,就這樣吧,祝福你們。」 和石內普的關係並沒有因為宣佈了是未婚妻而變得親密無間,而更多的是尷尬,石內普又恢復到之前的沈默,他走得很快,優娜在過道中一步一步走回去,這條路5年來她走了無數次,可今天好像特別的長。來到石內普的辦公室,曾經無數的禁閉,讓她幾乎天天都在這間辦公室里。可是,從今天開始她就要正式住在這裡了。門沒有鎖,優娜推開門,石內普已經坐在沙發里,他的手撐在桌子上,眼睛緊閉著。
優娜將自己的行李放下,然後走到了石內普的身後,她想伸手觸碰他,但她覺得或許他現在需要的是一個人。所以她只是坐了下來,靜靜地看著他。石內普的思緒很亂,他回想了很多那些關於他和莉莉的記憶。石內普就這麼一動不動地坐著,而優娜在他的身邊他能感受到。當優娜覺得他已經安靜的夠久了,她站起來,輕聲說道,「教授,你已經坐的夠久了。能帶我去看看我的房間嗎?」
石內普睜開眼睛,他知道她進來,也知道她陪他坐了很久,但是她什麼都沒有問,石內普指了指他臥室旁邊的那個小房間。
優娜馬上誇張地喊起來,「教授,它看起來已經八百年沒有打掃過了。」石內普看著優娜誇張的表情,她還是那麼喜歡偽裝,他不相信發生了那麼多事,她還能表現的那麼從容,「那麼今晚呢?今晚我睡哪?」朝石內普眨眨眼睛,優娜一臉的天真。
「去你原有的宿舍,不過你必須在開學之前把這裡整理好。」
優娜嘟著嘴,「教授,我一個人睡在宿舍里會害怕的。」
「…我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石內普終於懂得諷刺她,他所認識的優娜似乎真的膽大包天的不行,這點或許真的和他們家的血統有關係。
「我當然有害怕的事物。」優娜低下頭說著,那種恐懼一直縈繞在心頭,未曾遠離。那個倉庫的灰塵恐怕真的積攢了八百年。裡面還堆著一堆奇奇怪怪的東西,優娜無奈的和天衣對視,苦著臉,不能簡單地使用清理一新,她必須和天衣一起先把那堆東西分類,有用的擺出來,沒用的丟出去,然後才能開始打掃。
優娜當然沒有去斯萊特林的宿舍,她寧願睡在辦公室的沙發上,至少不用一個人。所以石內普巡視完校園之後回來看到的就是兩條銀蛇躺在沙發上,優娜和普林茲,有一條的身上蓋了一張薄毯。在陰冷的地下室,石內普一直認為只有這種陰冷冰涼的地方才適合他呆,但是她一直在。動物的靈敏性,讓普林茲在他進門時醒過來,抬頭用血紅的眼睛看了看他,然後又低下頭。他將那條優娜化身的銀蛇連同毯子一起抱了起來,抱進了自己的房間。他點燃了壁爐,將銀蛇放在一個足夠溫暖得地方,然後自己也爬上了床,看著那條蜷縮的銀蛇,一夜無夢。
優娜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被重新抱回沙發上,她變回人形,舒展了一下筋骨。然後重新開始整理她的房間,整理了三天,而每天晚上都是石內普都會重復同樣的動作,將它抱回自己的房間,點燃壁爐的火,早上再抱回。
優娜的床被十隻貓頭鷹送來了,現在這個房間不再是灰塵滿布,裡面充滿的是優娜的氣息,天衣將書櫃里擺上了優娜的書,然後將新買的床放對位置,還有一張和石內普家裡擺放的那張椅子相似的躺椅。
「小姐,終於整理乾淨了。」天衣看著優娜展露美麗的笑顏,她素色的女僕裝已經沾了很多灰,幸好她是式神,不用擔心自己的衣物會變臟,下一次的招喚又將是美麗的化身。
「謝謝天衣,你可以休息了。」一招手,優娜將天衣收起。
…… 「教授,我應該做些什麼?」優娜眨眨眼睛。
「你主要負責監督五年級以下的魔藥課。我很高興終於有一個人願意和我分享那堆蠢到極點的魔藥作業了。」石內普淡淡地說。
「原來教授,就是因為這個才讓我成為你的助教的。」優娜一直在努力營造輕鬆的氣氛。
「五年級以上的課你在旁邊協助就行。」
「是,教授。」優娜順從地應道。
「不過,黑魔法防禦課和魔藥學有時候會有衝突,你又要怎麼辦?」石內普說的是一個不得不考量的事實,七個年級的課都是同一個老師,課程時間安排上肯定會有衝突。
「我會自己安排好時間的,教授。」優娜從容地說著。
石內普沒有回答,點頭沈默。
ga1105 2015-12-22 06:38
火雞
終於,開學了。
優娜的座位是在石內普的旁邊,說實話她還以為她要被安排到坐在海格身邊的。
大禮堂四張長桌已經坐著各個學院的學生了,優娜看到這個場景,突然想起六年前自己第一次踏進霍格沃茲的情況。那時候她還那麼小。石內普發現優娜的表情的轉變,那種有點懷念有點欣喜又有點悲傷的表情。
「優娜。」石內普敲了敲桌面。
優娜回神過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抱歉,教授,我想起五年前的自己。」
看到的是一雙綠眸,石內普愣了一下。
優娜小聲地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今天就變回來了。」麥格教授嗯哼了一下,優娜趕緊噤聲,坐直。往下看過去,可以看到坐在斯萊特林向她揮手的阿曼達,那幾個坐在格蘭芬多的那些朋友,朝兩邊露出微笑。鄧不利多的旁邊多了一個穿著粉紅套裝的女人,頭上的禮帽也是粉紅的,優娜總是覺得這讓她看起來很像一隻大型號的火雞。
優娜看著又換了一隻新歌的分院帽,分院帽的歌聲其實還不錯,然後麥格教授又開始拿著長長的名單一個一個叫名字讓他們坐在分院帽底下了。分院結束就是吃飯時間,優娜看著她前面擺的食物都是她喜歡的,看來這個是波比的傑作。上個學期她老是往廚房偷吃東西,看來波比已經掌握了她對食物的偏好。優娜將南瓜酥餅咬掉一口,腦袋里提醒自己等會兒去廚房向波比道謝。那個粉紅色的女人一邊吃著一邊發出一些奇怪的聲音,優娜可以明顯地看到她把口水噴到了費力維教授那裡。 而等到學生們都吃得差不多的時候,鄧不利多站了起來,他起立之後,學生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的身上。「好了,既然你們已經正在消化又一頓美味的盛宴。我請求你們能分點注意力給我,聽我講一下新學期的注意事項。狩獵場里的禁林是禁止進入的,這點請一年級的學生謹記。管理員費爾奇先生請求我再次提醒你們課間不能在走廊上施魔法。而今年我們的教師隊伍有兩個變動,我很高興地為你們介紹黑魔法防禦課今年的老師則是烏姆里奇教授。然後我也要向你們介紹一位新加入我們教師隊伍的人,當然你們之間有很多人已經認識她了,優娜.奧斯汀。」鄧不利多回頭看了眼優娜,「她將會成為魔藥學和黑魔法防禦術的助教。」優娜站了起來,對著下面的學生微微鞠躬。那只火雞果然是烏姆里奇,優娜眉頭抬高,她的穿衣品味真是有待提高。
烏姆里奇接著站起來,開始發表她的魔法部對於教育的長篇大論。優娜聽著她講那些陳詞濫調,覺得她和賓斯教授有得拼,真是非常好的催眠曲。不過她能來到霍格沃茲,就說明福吉在魔法部的地位暫時還沒有太大的威脅,他看起來還有一定影響力。
「……讓我們不斷前進,堅決保持應該保持的,擯棄那些我們應該禁止的。」烏姆里奇以一種尖銳得讓優娜耳膜都陣痛的聲調結束了她的演講,她坐下去了。鄧不利多開始鼓掌,麥格教授和斯普勞特教授也跟著拍掌,優娜也像徵性地給了一兩下掌聲。她和石內普不會是烏姆里奇的目標,但是她的存在也絕對不會是什麼令人愉快的事情。 令人意外的是她本來打算沒什麼牽扯的烏姆里奇卻還是在走廊上喊了她的名字。
「優娜.奧斯汀。」
優娜看了眼石內普,不確定那個是不是她的幻聽。
石內普看了眼後面,「她在叫你。」
優娜嘆了口氣,然後堆起微笑,轉身,「烏姆里奇教授?」
「優娜.奧斯汀?」聽著那個一把年紀魚尾紋多得要命的女人用一種小姑娘的天真語調對她說話,優娜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
烏姆里奇的眉毛整個挑高,這個表情讓她看起來更像火雞了。「我只是想和你說,我的課並不需要助教。」
優娜聽了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她應該感謝梅林,「是的,教授,我會和鄧不利多校長說。」
烏姆里奇似乎很滿意優娜的識相,沒有多說什麼了,昂著頭離開了。
優娜走過去看了眼石內普,用極小的聲音說,「太好了,擺脫了一個大麻煩。」不用一直待在教室聽烏姆里奇講話,她求之不得。
石內普嘴角藏著淡淡的一個微笑,兩個人走回了地下室。 阿曼達等在斯萊特林的公共休息室,她剛才打眼色給優娜,希望她看到了。否則同宿舍四年還一點默契都沒培養出來,她也算白交優娜這個朋友了。阿曼達等了一會兒,就看到了優娜。迫不及待的衝過來擁抱她,有點小小的顫抖。
「優娜,整個假期我都在擔心你,你在信里又什麼都不說。我的梅林,你怎麼會和我叔叔訂婚,我太意外了,真是太突然了,沒想到你連我也隱瞞的那麼好,不過我太高興了。」阿曼達在耳邊滔滔不絕,青春的臉寵因為興奮變得異常的有光彩。
「我很好,親愛的阿曼達,我只是想給你一個驚喜,你過好嗎?」阿曼達假期去了斯凱利那裡度假,他們越來越親密了。阿曼達藍色的眸子里滿溢著幸福。
「我在想,以後是繼續叫你優娜還是助教或嬸嬸?」看著阿曼達促狹的笑容,優娜拍了她一下。 優娜並沒有去格蘭芬多的宿舍,經過了許多事,她還沒有調整對哈利的態度應該如何,她不想讓石內普為難,可是,是真的,她有那麼一點點恨哈利。
因為優娜.奧斯汀和石內普教授訂婚了,這一的消息在學校里炸開了鍋,異樣的沸騰著,可能他們看不明白這樣的一個組合,或還沒有習慣優娜從石內普的教女變為未婚妻的角色轉變。這個話題由最初的互相轉述,驚訝,慢慢轉變為尋找他們的共同點,是不是相配,能走多遠,諸如此類,總之,持續了很長的一段時間。
回到辦公室。
石內普一個人待在裡面,準備著明天魔藥課上的材料。
優娜戴上防護手套,說道,「教授,讓我來吧。」她不再叫她教父,也拒絕再叫他的名字,總是禮貌的,疏離的叫他「教授」。
石內普看了她一眼,離開了流理台,脫掉了自己手上的防護手套。
「去看他們了?」石內普的聲音有些嘶啞,似乎這句話是從喉嚨的最深處冒出來的。
「是的,教授,」優娜將材料一份一份地分好,動作連貫而從容,「教授,我分好了。」她轉過身看向石內普,然後露出一個微笑。下午最後兩節課,魔藥學,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一起上魔藥學。
優娜站在石內普的身後,看著他對哈利找茬。而她從頭到尾保持著沈默,這是她唯一能做的,那是石內普自己的戰場,她能做的是站在離他不遠的身後看著他。
石內普將哈利狠狠地羞辱一番後,翻開書,開始講解治療疔瘡的藥水,然後讓下面的學生開始自己動手。優娜在石內普回頭時,給了個微笑,然後踏出她一直站著的位置,開始巡視下面學生的進程。在納威準備將豪豬刺丟進還在燒的坩堝里,優娜將他的手握住了。
「助教?」納威臉色通紅地看著優娜。
「關了火以後,才可以放入豪豬刺,否則藥水會噴濺出來。書上很明確地寫了。」
納威看了一眼自己的書,果然寫得很清楚,尤其「熄火後」三個字還被黑體標了出來。
「格蘭芬多扣五分。」石內普的聲音傳過來,「魔藥的製作是不容許絲毫馬虎的!」
優娜松開納威的手,納威紅著臉將火熄了,然後繼續做著下面的步驟。優娜檢查了格蘭芬多的學生們的最後結果,除了赫敏的做的正確外,其它人的藥劑如果真的用來治療,她覺得應該會害人傷得更重吧。
優娜委婉地對著他們說,「看來,你們還需要練習。」
而石內普聽到了以後掃了一眼優娜,優娜放下試管,走到石內普的身後。
「回去,好好研究書本,我希望你們下節課能有一點點的長進。」然後石內普就大步地走了出去,而優娜當然是緊隨其後。
優娜一甩手,講台上的小冊子一本本落到下面每一個人的手中。阿曼達翻開第一頁,上面還寫著「加料版,給我的阿曼達」。阿曼達偷偷捂著嘴笑起來了,優娜看見她的笑容也勾起了唇角,然後繼續講著,「你們手上的冊子是我自己歸納的近二十年在魔藥學這門課上OWLs曾出現過的考題,包括後面有我的重點歸納,紅色的部分是你們這學期要學的。這本冊子是我去年考OWLs的重要資料,而我的魔藥學得到的成績是什麼,你們應該都知道。」 優娜掃了一眼下面的人,「現在還有疑問嗎?」
…… 「優娜,我愛死你了!」 阿曼達下課以後就衝過來抱著優娜,「我敢保證不會有人比你講的更好,簡直酷斃了,而且你在上面歸納的重點真的歸納的非常仔細。」
「你這樣說,我的斯凱利哥哥會吃醋的。」
她對阿曼達那本冊子的解釋特別詳盡,所以阿曼達的冊子也比別人厚上一些。「有了這個,我的魔藥學應該就不會有太大的問題。」阿曼達說著,「而且看看他們現在誰還敢說你沒有資格!」
「你如果有問題就來找我,不管是哪一門,當然天文學和占卜學就算了。」 優娜很清楚考試的痛苦,所以非常大方地對阿曼達說著。
阿曼達因為還要趕著去上另一節課,只好先和優娜道別了。
而優娜還在擔心石內普的事,於是也回了辦公室。回到辦公室的時候,石內普回來了,還穿著昨晚的衣服,連披風都沒有脫,靠在椅子上。優娜將門關了,這個聲音讓石內普迅速地睜開眼睛。
「他讓你做什麼?」
「沒有,什麼都沒有。」石內普看著優娜緊張的表情,安撫她。
「那為什麼不讓我參加?」
「他覺得我們兩人同時離開太顯眼了,所以才只讓我一個人留下了。」石內普解釋著。
優娜直視石內普的眼睛,直到確定他沒有刻意隱瞞什麼呼出一口氣。
「真的沒有什麼。」石內普伸手將優娜擁入懷裡,讓她親身碰觸到他,可能是最快讓她安心的辦法。「我昨天又看到了幾個應該在阿茲卡班的人。」
優娜挑眉,拿起邊上的《預言家日報》,結果在第二版下方不顯眼的地方找到了這條消息。
「日後只會越來越亂。」石內普淡淡地說著。
優娜看著他明顯疲憊的面容,很清楚是因為要一整晚面對伏地魔造成的。
她伸手替他將披風脫了,「去睡一會兒吧。今天的課有我,不用擔心。」
「下午是五年級格蘭芬多的課,我要去。」石內普不想放過這個可以折磨哈利的機會。
優娜無奈,「那也睡一會兒,時間尚早。我也要休息,早上我喝了鎮定劑才去上課的。」
聽到優娜這麼說,石內普才發現優娜的眼中淡淡的血絲,想必也是昨晚一夜沒睡。
「好。」石內普首肯。
結果下午的課缺席的人反而是優娜,因為石內普不想吵醒她,結果她睡過頭了。
調查官
烏姆里奇被任命為教育改革第一任高級調查官的消息就登在《預言家日報》的第一版,而烏姆里奇討人厭的照片就在那裡對著他們微笑。現在開學不過半個月,福吉的動作也真快。
「高級調查官?」石內普厭惡地皺眉,「什麼意思?」
優娜指了指報紙上的一行字,「魔法部通過了新的法令,使其對霍格沃茲的控制達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
「真是一幫越來越愚蠢的傢伙。」石內普厲聲說道。
「他們有什麼時候聰明過嗎?」
「說得對。」石內普點頭。
優娜將報紙折好,看來這個星期,每個老師都得忍受烏姆里奇的調查了。
當《二十四號教育令》貼在走廊的時候,優娜明白赫敏,羅恩和哈利開始有所行動了,不知道他們記不記得有求必應室?
或者找個機會跟他們提一下?而就在頒布了那個教育令的下午,烏姆里奇出現在了魔藥教室。
石內普看了眼烏姆里奇坐著的角落,然後用譏諷的聲音說著,「我想你們應該注意到我們今天有一位客人。」然後就不再看向角落,開始在黑板上講解增強劑的做法。
前半小時,烏姆里奇就坐在那個昏暗的角落,她的安靜讓優娜幾乎一度忘記了她的存在,直到她尖銳的聲音在教室里響起。而優娜正在查看羅恩的坩堝,伸手指了指火蜥蜴血,「第四項,好好讀一下。」
羅恩的頭抬起來,看向黑板,然後馬上將手上的材料換成火蜥蜴血。烏姆里奇正站在石內普的身邊,優娜也走了過去,假裝查看斯萊特林學生的藥劑。
「你在霍格沃茲教課有多久了?」
「十六年。」
「先申請任教黑魔法防禦課的,是不是?」
「是的。」石內普的聲音低沈無波。
「但沒申請到?」
「顯而易見。」
「你進校後多次申請任教黑魔法防禦課,是不是?」烏姆里奇的目光不自覺地掃向石內普的左手。
石內普表情有些惱火,「是的。」
「你知道鄧不利多為什麼屢次拒絕你嗎?會不會是因為……」
「我建議你去問他。」石內普打斷她的問題,然後生硬地回答道。
烏姆里奇露出笑容,「我會去問他的。」然後她又走向優娜,「我有些問題需要問你。」
「嗯。」優娜看著烏姆里奇,臉上雖有笑,但眼神是冰冷的。
「你在霍格沃茲教課有多久了?」
「這個學期剛開始。」
「黑魔法防禦課和魔藥課的助教?」
「是的。」
「其實我並不認為需要助教這個職位。」烏姆里奇批判地上下看了眼優娜。
「會成為助教,是因為鄧不利多本來希望我擔任黑魔法防禦課的老師,但是我拒絕了。」優娜的話讓烏姆里奇的臉色變了變,因為這明顯就是說她要了她不屑要的位置。
「我想我會像部裡請示,是不是該廢除助教這種多餘的職位的。聽說你還是提前畢業的,甚至還沒有成年!」
「是的,提前了三年,我想請問一下烏姆里奇教授,您是否代表魔法部執法?」
「當然!」烏姆里奇將她的調查本合上,高傲的抬起頭。
優娜看著她,慢條斯理的說著,「我記得《國際魔法公約法典》第二條法則明確規定:貴族及其旁支、後裔家族的族權完全獨立,其中包括繼承人和家族族長的確立、財產的分配、未成年繼承人的監護權等,這一切都只能由該家族內部成員決定,任何官方或私人機構、組織都無權干涉。鑒於我是奧斯汀家族唯一繼承人合法繼承家族產業及身份已得到家族認證,所以說,不管我是不是成年,魔法部都無法干涉我對於我個人及家族的抉擇。」
烏姆里奇的臉色一定非常難看,可優娜沒有再看她,不動聲色的轉身走到講台前,拿出一片人形小紙,在上面畫了一些類似符咒的東西後,扔向地面,小人邁開兩腿向教室外走去,烏姆里奇顯然愣了一下,然後毫無徵兆的也衝出了教室。
世界終於安靜了。而優娜的話或這些動作讓邊上的納威看傻了眼,結果,他坩堝爆炸的聲音在原本安靜的課室里顯得非常突兀。
石內普從原先的挑眉頓時變得臉色奇黑無比,「隆巴頓,作業零分。自己收拾乾淨,還有格蘭芬多扣10分。」而納威則是哭喪著臉將他的流理台收拾乾淨,優娜則是微笑地給了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優娜,你不怕烏姆里奇會取消你的助教位置嗎?」下課時,赫敏走過來憂心忡忡地問著她。
「那就換個正職做做。」
「可是魔藥課和黑魔法防禦課都有老師了。」
「你就不用替我擔心了。」優娜看著赫敏,「你下節課不是古代魔文嗎?早點準備。」
「優娜,關於剛才你的那個魔法,我有些問題想要請教。」
「赫敏,我想你應該明白那不過是一個玩笑。」優娜一臉無辜的看著她。
「我也想要一個玩笑,就像你那樣。」赫敏頓了頓笑著說,「比如說讓一個在羊皮紙上簽字的人違背誓言後臉上長些青春痘之類的。優娜,你真的不會有事嗎?」
「放心。」優娜將擔心她的赫敏趕出教室,一轉身,石內普就站在身後。
「你如果不做助教,就無法待在霍格沃茲。」石內普淡淡地說著。
「教授忘了,鄧不利多不可能讓我離開的。」
「但是如果魔法部…」
「如果取消助教,我就做正式老師。」
「正式老師,你想教什麼?」石內普平靜地問著。
「魔法史。我想賓斯教授不需要那份工資,休息一年做個快樂的幽靈也不為過吧。」
「魔法史」石內普喃喃重復,看來優娜是真的有認真想過這個問題,否則不會一挑就挑了個最不容易引人爭論的位置,賓斯是個幽靈,這門課有個活著的教授似乎也很正常。「你能教魔法史嗎?」石內普奇怪的眼神看著優娜。
優娜嘟了嘟嘴,「別小看我。」
「是嗎?我很期待。」
魔法史老師
在烏姆里奇還沒有將教師評價寄過來,發佈取消助教的消息之前。優娜就已經被任命為新一任的魔法史老師,雖然賓斯非常的不樂意,但是在鄧不利多的勸說下,願意暫時休息一年。他離開辦公室的時候還很哀怨地看了眼優娜,接著才躲回他的書櫃里去的。有時真想問問賓斯,他的死法是不是真是傳說中因為他來上課忘了帶身體結果就死了。如果是真的,那還真的是強悍啊。
鄧不利多看向優娜,「優娜,我們似乎很久沒有聊過了。」
「是的。」優娜看向鄧不利多,回答道。
「你或許在好奇我在忙什麼吧。」
「我不需要知道。」優娜話語中沒有別的情緒。
「我相信你的能力,希望你不再生我的氣。」鄧不利多平和地說著。
優娜勾起抹不屑的笑,「有時我在想,是不是您對我太放心了。所以您才毫無後顧之憂地將西弗勒斯送到伏地魔身邊。」
「或許吧。」鄧不利多微笑地看著優娜。
「你真恐怖。」
鄧不利多表情趨於嚴肅,「關於預言球和你說的神秘事物司的事情,我還有一件事需要問你。」他注視著眼前的優娜,「他是怎麼引哈利去到神秘事物司的?」
「靈魂聯繫。關於這點,很快哈利會告訴您的。」優娜的手指在桌子上划著圈,「您還是會讓事情像原來一樣進行,對麼?」
「對,我需要鍛鍊哈利。」
「就算會出現危險?」
「是。」鄧不利多回答的時候,微微閉了閉眼睛。
「真是無情呵。」優娜將手指停下,然後看向鄧不利多,「我會告訴伏地魔西里斯是哈利很重要的人,也會向他建議這麼做。但是如果您真的讓他抓到西里斯,您的計劃可能就會毀於一旦。」
「什麼意思?」鄧不利多嚴肅地看向優娜。
優娜一笑,「我會把預言內容一字不漏地告訴他。如果他真的被抓到了,我不確定西里斯有沒有很好的大腦封閉術水平。」
「先是西弗勒斯然後是西里斯嗎?優娜,你的善良有可能會害了更多的人。」
「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去死。」優娜看向鄧不利多,「我和你不同。」
「是的,我已經很清楚這一點了。」鄧不利多無奈地嘆口氣,「當你將這消息透露以後,記得告訴我,我會讓西里斯在格里莫廣場守著的。」
「謝謝。」優娜的道謝只換來鄧不利多更深的嘆氣。 烏姆里奇似乎放棄了找優娜的麻煩,這點有些出乎優娜意料。不過她也不太在意,本來她就擅長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但既然她沒來找她麻煩,她也樂得清淨。
優娜的第一節魔法史課就是給五年級上,他們大多數人在她進來之前就已經昏昏欲睡了,她也是從學生走過來的,當然知道賓斯教授也多麼擅長「催眠」。所以當她站上講台的時候,似乎還有很多人沒有發覺老師換了。只有赫敏馬上就發現了,兩隻眼睛放出欣喜的光芒,她推醒旁邊正在睡覺的羅恩和已經走神的哈利,「醒一醒,是優娜。」
優娜看看赫敏,給了抹微笑,然後用不算特別大的聲音說著,「我是你們這一年魔法史的新老師。賓斯教授今年將會獲得一個短暫的休息。我想你們應該都見過我,你們可以喊我優娜,也可以喊我石內普教授。」
優娜的聲音讓不少學生抬起頭,而當她講到石內普教授的時候,不少人在底下小聲地討論起來。
「優娜不是姓奧斯汀嗎?」
「是呀,我也記得她是奧斯汀家的人。」
「但剛才她說石內普教授?」
優娜敲敲桌子,「關於我的八卦麻煩下課再聊。我們今天要學習的是妖精戰爭。」優娜柔和的聲音把這部分的史實有條不紊地敘述出來,在其間還加了不少小故事,這讓那些歷史人物變得鮮活起來,不少學生都做出了魔法史課第一次從頭到尾保持清醒的創舉。優娜將家庭作業佈置下去,「好好讀一讀這部分,我相信它們會在你們的OWLs中出現。」 下課鈴響了,優娜收拾好教案,結果一抬頭髮現教室的學生們基本還在。她挑挑眉,「有什麼問題嗎?」
「優娜,關於你說叫你石內普教授的事情,你不是奧斯汀家的人嗎?」問的是納威,他在說石內普教授的時候身體還抖了一抖。
「我的確是奧斯汀家的人。但是我訂婚了,而且會盡快結婚,先提前實習一下改姓。」優娜笑著打趣,眨眨眼睛:「實際上,我迫不及待的想馬上嫁給西弗勒斯.石內普。」說完優娜就拿著魔法史的書離開了教室。
優娜和石內普快結婚的消息一下子就傳遍了霍格沃茲。石內普看著在辦公室里哼著歌的優娜,她用的語言曾經聽過,那是她東方的語言。
石內普將手上的書放到桌子上,「你的魔法史上得怎麼樣?」
「我想應該比賓斯教授要好一些。」優娜抬頭看向石內普,然後臉上掛著大大的笑容。
石內普看著她,「告訴別人,你將要嫁給我能讓你心情這麼好嗎?」
「當然。」優娜飛快地應著。
「你才15歲。」
「怎麼,教授也迫不及待麼?」
烏姆里奇繼續在城堡到處走動,頒布一條又一條的教育令。老師和學生都對她都深惡痛絕,不過卻默契地保持低調,每個人都清楚現在不是衝突的時機。日子雖然過得不算順心,但是時間還是一點點流走了。
萬聖節已經過完了。 優娜猛然想起一件事,特地跑上八樓的校長辦公室。鄧不利多放下手中的筆,看向優娜,「優娜,怎麼了?」
「納吉尼會在最近去一次神秘事物司,你要不要殺了它?」優娜看向鄧不利多,開口就是這句話。
「納吉尼嗎?」鄧不利多沈吟了下,他們現在手中已經有了四樣魂器,赫奇帕奇的杯子他已經和古靈閣達成協議,很快也能拿到,如果將納吉尼殺了,等於伏地魔的魂器就只剩下了哈利。
但是鄧不利多很快就思考出結果,對優娜搖了搖頭。「伏地魔現在還沒有察覺到我們已經知道魂器的秘密,如果我們殺了納吉尼,他肯定會再進行一次謀殺,重新製造一個魂器放在自己身邊。」
「魂器的製造並不容易,而且我覺得七次已經是極限了。殺了納吉尼,可以當作是正常反抗,他不會懷疑到是魂器上面的。」
「優娜,你不能保證,不是嗎?」鄧不利多的話讓優娜沈默了,她多希望鄧不利多能夠答應她的請求,這樣說不定石內普可以逃過命運。她其實一直恐懼著,時間越是流逝,越是靠近決戰的一天,她就越是害怕。
「優娜,我很抱歉。」鄧不利多在優娜走出房間時淡淡地說了句。
優娜回頭,那雙綠眸盯著鄧不利多,「別再做對不起我的事情,你欠我已經太多。」
鄧不利多微微嘆息,他的確虧欠優娜許多,他看了眼自己的魔杖,但或許只能繼續虧欠下去了。
ga1105 2015-12-22 06:39
又見博格特
盧平和西里斯又回到了霍格沃茲,對於這點優娜隱約的擔心,是不是由於她的出現讓事情原有的軌道有點偏離。優娜開始替盧平熬制狼毒藥劑。當然,她用了自己習慣的方式給藥劑炫色不少。盧平說,優娜的藥劑比石內普配的更有人情味,它有些甜,顏色是淡淡的紫色,這很符合盧平愛吃巧克力的口味。 優娜將那個杯子拿到盧平的辦公室,然後準備出去,擺在櫃子上的照片吸引了優娜的注意。這是一張四人合照,站在中間的是兩個相擁著的人,莉莉.伊萬斯,她的綠眸比她的淺一些,笑臉柔和且溫暖。旁邊是詹姆.波特。而左邊的是西里斯,右邊的是盧平。
優娜將照片擺回去,結果不小心碰到了旁邊的櫃子,將架子上的東西弄掉了,優娜蹲下去撿。
櫃子底下突然竄出了一個黑影,優娜馬上拿出魔杖。那團黑影變化成了石內普的樣子,是博格特,優娜努力地喊道:「滑稽滑稽。」可是卻一點都不湊效,那只博格特慢慢地逼近,優娜整個身子都開始抖起來,「滑稽滑稽!」 西里斯走進辦公室,卻發現裡面還亮著燈,而連門都沒有帶上。不過沒想到優娜在裡面,而在她面前的是石內普躺在血泊里的樣子。優娜跌坐在地上,握著魔杖一遍一遍說著滑稽滑稽,可是卻無法驅趕她眼前的博格特。
「滑稽滑稽。」西里斯對那個博格特吼道,然後將扁了氣的博格特關在櫃子里。
他蹲下來,然後伸手拍著優娜的背,「優娜,沒事了。」
優娜慘白的臉上淚眼模糊,但她恍惚的抬起頭時,她的魔杖已經抵在了西里斯的脖子上,「如果你敢說出去,我就殺了你。」
西里斯心裡一震,優娜恐怕不知道現在她的倔強和冰冷多麼讓人心疼。
「這是西弗勒斯的結局嗎?」
優娜收起魔杖,站了起來,「你不需要知道。」優娜將自己臉上的淚擦掉,確定沒有異樣了,回頭看了一眼西里斯。「剛才看的東西最好爛在你的肚子里,一輩子不要說出口。」撂下了這句狠話走出辦公室。
和西里斯的關係一直是非常融洽的,優娜幾乎不會對他隱藏心事,可是今天的反映讓布萊克有些驚訝,也有些羨慕,或許在看到那張布滿淚痕卻絲毫不讓步的臉的時候,有些情緒比羨慕更強烈。石內普皺著眉看著現在才回來的優娜,「你送藥似乎花了太多時間。」
「我剛好遇到麥格教授,就跟她聊了一下。對不起,回來晚了。」
石內普抬起看進她的眼裡,那裡有不易察覺的惶神,「怎麼了?」
優娜笑了,「我在盧平辦公室看到莉莉.伊萬斯的照片。她很美。」
石內普轉開目光,避免與她接觸,優娜坐在沙發上,呆呆地看著正在忙碌的石內普,聞著好聞的藥香,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平息心裡無邊的恐懼。
表露心跡
「優娜。」西里斯叫住了前面的優娜,不過優娜的腳步並沒有停頓。
西里斯只好跑上前,攔在她的前面,「你還要繼續躲我躲到什麼時候?」
「嗨,布萊克,真巧。雖然我很想和你聊一下,不過我答應了赫敏他們輔導魔藥學。」這句話是真的,因為優娜怎麼也比石內普好說話,而對於那些需要魔藥學拿比較好的成績的學生而言,優娜實在是個不錯的詢問對象。
「只希望你能給我幾分鐘說話。」西里斯就站在優娜的身邊,大有她去哪裡都跟著去的架勢。
「說吧。」西里斯真是懷疑,她簡短且冷淡的語氣是不是因為呆在石內普身邊久了而造成的習慣。
看著來往的學生,西里斯看著優娜,「去天文塔好麼。」
優娜不情願地和西里斯走上天文塔。
「優娜,那件事我不會說出去的。」西里斯開口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謝謝,那就不用浪費時間去想怎麼殺你了。」
「別用這樣的表情對我。」布萊克發現看見過優娜真心的笑顏之後再看這種敷衍的笑,對自己已經是一種折磨,「我不知道,原來你那麼愛他,可是有些話是需要告訴他的。」
優娜倔強的挺直了背脊,她沒有想到她心裡的掙扎竟然會被西里斯看在眼裡。
西里斯繼續說著,「如果你覺得一切當作沒有發生比較好,我不會再提半個字。」
「西里斯,忘了吧,全忘掉。」優娜微微閉眼,臉上是說不出的疲憊。
西里斯布萊克看到優娜臉上的表情便不再多說。
優娜淡淡地抬眼,「抱歉。」
下一刻她抽出魔杖,對西里斯施展奪魂咒。「忘了你在黑魔法防禦室看到的那個博格特,忘了關於優娜.奧斯汀在天文塔和你進行的一切談話。現在轉身回去,離開這裡。」
西里斯的眼神失去神采,聽完之後轉身下樓。
優娜收回魔杖,靠在牆上。
這是不能被任何人觸碰的範圍,西里斯知道太多,對他日後只會更危險。
西里斯在轉角默默地看著優娜,如果這是她認為最好的保護方式,他會配合,然後西里斯微微閉上了眼睛。在確定西里斯什麼都不記得之後,優娜變得自如起來。至少在拿藥劑給盧平的時候她能比較自在地聊天了。
「西里斯,你有相冊嗎?」優娜坐在盧平的辦公室,等著盧平回來。他今天去幫五年級的學生輔導了,所以優娜只能坐在這裡等他回來。
「相冊?為什麼你想看?」雖然這麼說著,但是西里斯還是走進房間里從他的行李箱里拿出了一本相冊。
「你還真的有。」優娜只是順口問一下的,不過既然有得看,乾嘛不看。
優娜接過相冊,翻開來看,都是合照,而詹姆.波特幾乎出現在每張照片上。說實話,光是看這本相冊,優娜就覺得西里斯和詹姆非常曖昧。恩,西里斯暗戀詹姆,盧平暗戀莉莉,當初看書的時候她就這麼覺得的。
優娜手指划過一張有盧平的照片,盧平的視線果然是落在莉莉身上的。
「盧平是不是喜歡莉莉?」
「為什麼你會這麼問?」
「你有沒有仔細看過這些照片?萊姆斯看著的人很多時候都是莉莉啊。」優娜無奈地說著,他這個好朋友就一點都沒發現嗎?
西里斯湊個頭過來看著優娜指著的地方,「好像是。不過就算萊姆斯暗戀莉莉也很正常。」他坐回去,「她是我見過最善良和最聰明的女人,沒有人能比得上她了。」
「我不否認這個評價。」優娜是同意的,如果不是足夠美好的女子,怎麼會讓石內普念念不忘。
「優娜,當然,你也很好。」
「你的話太沒有誠意了,西里斯。」優娜將相冊交還給西里斯,接著把那杯狼毒藥劑拿起來。
「優娜,別衝動,把萊姆斯的狼毒藥劑放下。」西里斯小心地看著優娜手上那個似乎就要倒灑出來的藥劑。
優娜微微挑眉,然後門打開了,盧平進來了。優娜就將那個杯子往前一遞,盧平將藥劑一飲而盡,笑著說,「優娜,又麻煩你了。」
優娜回以微笑,然後拿著空著的杯子離開了辦公室。
…… 「優娜,你有空嗎?」西里斯推開魔藥辦公室的門,然後喊道。
事情很突然,優娜來不及收起天衣,西里斯顯然被一身漢服打扮的天衣愣住。
「難道沒有人教過你需要敲門麼?」石內普的臉色有些難看,「優娜,看來你很喜歡和沒有大腦的傢伙來往。」
「對不起,教授,」優娜站起來,把西里斯推出門外。
西里斯不滿意石內普對優娜的態度,他皺眉說道:「優娜,他怎麼能……他把你當作什麼了?」
「西里斯,那是我們之間的事情。」言下之意就是讓他不要插手。
西里斯雖然還是為優娜憤憤不平,但是他沒有繼續圍繞這個話題說下去。
「那個…我曾經看到過,是屬於東方的一種魔法嗎?」
「是的,我的式神。好了,趕緊說吧,找我什麼事?」
「聖誕節快到了,我想問你有沒有興趣跟盧平,我還有哈利他們一起過?」西里斯言規正傳。
「謝謝。告訴盧平教授,我會考慮的。」
布萊克溫和的笑笑,優娜說完就想退回辦公室,一隻手卻被布萊克拽住,優娜不解地回頭。
「優娜,是不是一定只有他才可以?」
眼前西里斯的眼神很認真,讓優娜有些訝異,不過很快抽出手,「西里斯,回去吧。」
回轉身,將他關在門外,回頭卻撞上石內普的胸膛,「那個傢伙喜歡你。」
沒想到石內普會偷聽,優娜摸了摸突然狂跳的太陽穴。
蛇藥
韋斯萊先生的確遭到襲擊了,在聖誕節前的半個月。哈利也真切地夢見了,他和伏地魔之間的靈魂關係已經越來越清楚了。優娜知道他們肯定要去探望韋斯萊,而她也想去。
「我不覺得需要你湊什麼熱鬧?」石內普瞪著優娜。
「我只是想去看看。」優娜笑笑。
石內普冷著臉,沒有回答。聖芒戈醫院的候診室到處都是病人,而且巫師患的病明顯種類比一般人多得多。至少你在正常的醫院裡,不會看到一個長著象鼻的男人和會從鼻子里發出蒸汽的女人。優娜一行人來到問詢處,詢問韋斯萊先生的病房。問到之後,他們就走上了樓梯。二樓,右邊的第二個門。
亞瑟.韋斯萊躺在最裡面,優娜從門外可以看到他的臉,雖然有些蒼白,但是似乎精神還不錯。唐克斯建議韋斯萊一家和哈利先進去,而優娜對此並無異議,她來此為的並不是探望亞瑟。她為的是那個傷口,她必須親眼看一次納吉尼咬傷後造成的傷口。
「我去找治療師問問情況。」優娜找到了韋斯萊的治療師斯梅綏克,「我想知道亞瑟.韋斯萊的情況。」
「他不會有什麼事的,他現在的情況已經很穩定了。」回答的並不是斯梅綏克,而是另一個胸前戴著實習治療師名牌的男生,他的名牌上寫著,奧古斯都.派伊。 「我想問的是你們是如何治療的,用了什麼魔咒和藥物。」優娜解釋自己的來意,斯梅綏克皺著眉看了眼優娜,然後就轉身走了,走之前對實習治療師說道,「你去跟她解釋吧。我還要去巡房。」
奧古斯都.派伊開始將他們是如何替亞瑟急救的,用了那些咒語和藥物告訴優娜。
「能讓我看一下你們用的補血藥嗎?」
派伊面有難色,「我們的藥是不能被隨便拿出去的,因為擔心使用不當……」
「我只是想看一下。」優娜微笑地說著。
派伊從櫃子里拿出了補血藥。優娜將那個小瓶子打開,看了眼,然後聞了聞。「能給我一點嗎?」她需要樣品。
派伊將瓶子收回來,「抱歉,不可以。」
「不用很多,我需要的只是1毫升,求您了。」優娜誠懇的拜託。
派伊看向她,「你要它有什麼用?」
「我想或許我有一天會需要它。」優娜說這話的時候,面上有些許的悲傷,這讓派伊差點就說好了。不過想起斯梅綏克治療師的樣子,他還是堅持了原則。優娜也沒有多失望,她依舊有禮的道謝,然後離開了治療師休息室。
優娜走回病房長廊,既然無法從治療師手上拿到,那就從亞瑟下手好了。
優娜回來的時候,正好是莫麗趕人出來的時候。優娜和穆迪還有盧平一起走進病房,韋斯萊先生一隻肩膀完全被繃帶包著,但是他的臉上還是帶著笑容。 「優娜,謝謝你來看我。」
「韋斯萊先生,你感覺怎麼樣?」
「還不錯。」韋斯萊先生爽朗地回答著。接著他們開始討論哈利的夢境的問題了,優娜看到了不遠處的伸縮耳,不過並沒有阻止。
她的注意力集中在韋斯萊的床頭櫃上,那裡有一個杯子,裡面還有著些許液體,想必是他上次喝完藥剩下來的,但是就算那麼幾滴,對於優娜而言都是足夠的了。優娜不著痕跡地靠近床頭櫃,然後變出一隻空的試管,將杯子里的藥全部倒了進去。而他們談得正起勁,似乎也沒有留心到她的舉動。藥有了,還有樣東西需要弄到手。優娜將目光投向亞瑟的手上。她需要納吉尼的毒液,而他的傷口裡肯定有。
優娜正想著怎麼拆開亞瑟.韋斯萊的繃帶,剛才的兩個治療師就走進來了。「我們現在需要替他換繃帶,你們恐怕得先離開了。」
莫麗聽了,親了亞瑟的額頭,「親愛的,我和孩子們遲點再來看你。」說完,莫麗,穆迪和唐克斯三人就準備轉身走了。
但優娜卻沒有動作,「我能看下傷口嗎?或許我能幫忙找到解藥。」優娜一開口,兩個人都望向她。
斯梅綏克不悅地皺眉,「小姐,請你不要妨礙我們治療。」逐客的意思表示的清清楚楚,優娜咬咬下唇。「我是霍格沃茲的魔藥學助教,我想或者我能幫上一些忙。」
「優娜.奧斯汀?」斯梅綏克問道。
優娜這會兒有些訝異,她應該沒有出名到那個地步吧。「我們在使用你和西弗勒斯.石內普改良過的一些藥劑。」派伊解釋道,然後眼神中帶了點崇敬。優娜挑眉,她的確很久之前和石內普改良了一堆現有的藥劑,只是沒想到原來聖芒戈有在使用,不知道教授是怎麼將這些成果呈出來的。不過現在至少她不在被趕了,可以待在旁邊看著換藥過程。
亞瑟的咬傷其實很深,兩個牙印在手臂上非常明顯,而愈合情況也非常慢,現在還是能看到翻開的皮肉和裡面的骨頭。一拆開繃帶,血馬上就從傷口裡流出來。優娜馬上找了個瓶子將那些血接住,這些血並不是鮮紅色的,反而是紫紅色的,而裡面似乎也有某種密度不同於血的液體存在。優娜拿到了寶貴的材料,沒有耽誤,她對兩位治療師道謝後就離開了聖芒戈醫院。
研究
石內普看著優娜風一陣地回來,然後就將自己關到了平時用來製作藥劑的房間。
石內普走到門邊,敲門,「優娜,怎麼了?」
「沒事。」優娜打開一條縫,露出個頭來,笑著回答。
而石內普能聞到裡面濃重的藥味,「你在幹什麼?」
「研究。我拿了點亞瑟.韋斯萊的血。」
優娜的回答讓石內普蹙眉,「你研究那個幹什麼?」
「看看納吉尼的毒液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優娜說這話,好像真的就是出於好奇。
石內普覺得哪裡不對勁,又說不上來,只能淡淡地說了句,「小心做好防護。」
「是……」優娜應完,就將門關上,而連晚飯都沒有出來吃。
優娜從房間走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她將補血藥的成分分析出來,加強了某些成分,讓它的效果更好。天衣在邊上幫助她準備各種藥材,整理手記,同時將亞瑟血里的納吉尼毒液提取出來,優娜要將這種毒液和蛇怪的毒液進行對比,找出其特殊的成分。 優娜摸摸肚子,現在小精靈們都應該睡了吧,她還是不要打擾它們了。正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石內普房間的門打開了,他看了眼優娜,「食物放在桌子上,熱一下就可以了。」說完,門又被砰一下關上了。優娜愣了下,然後點亮魔杖,發現自己的桌子上真的有一個餐盤,優娜伸手摸了下餐盤,上面還殘留著余溫。優娜並沒有加熱,她拉開椅子坐到桌子前面,開始一口一口地吃著石內普為她要來的餐點。 對於納吉尼的毒液已經研究得小有心得了,而這時候她和石內普同時被叫去了校長辦公室。
優娜腦袋里還在轉著剛才得到的結論,原來火蜥蜴血有那種功用,只是用它可能會和別的成分衝突……她傳輸著思想給天衣,方便天衣在辦公室繼續工作。
石內普看著優娜往櫃子前走去,下一步就要撞上去了,他將她扯回來,然後臉色不郁地看著優娜,「專心點。」
優娜回過神來,看著自己的鼻子離巨大的櫃子只有幾公分了,她吐吐舌,抱歉地看著石內普。鄧不利多走出來,看著兩個人,微微笑了一下,但是很快他的表情又變得嚴肅起來。
「優娜,我已經知道了你說的意思了。我想這樣你大概知道我為什麼找你們來了吧……」鄧不利多說完,優娜就知道怎麼回事了,而石內普還是一臉茫然。
鄧不利多看向石內普,有些訝異地看著優娜,「優娜,你沒有跟西弗勒斯提起嗎?」
「最近有些忙。所以我忘了說。」
然後鄧不利多就將哈利是如何「看到」韋斯萊先生被襲擊的事情告訴了石內普,而石內普第一時間就明白了。「 這麼說,他可以侵入黑魔王的思想里,反過來,他也可以……」石內普沒有說下去,因為馬上聯想到這個後果是多麼嚴重。
鄧不利多也是一臉凝重地看著石內普,「是的,我已經有幾次在那個孩子的眼神里看到那個邪惡的身影了。所以,西弗勒斯,我希望你能替我教導哈利大腦封閉術。」
「為什麼你不親自來教?」石內普問道。
「因為這會給伏地魔機會襲擊我,如果是你,他不會多此一舉。」鄧不利多的解釋很充分,讓石內普想不出別的可以拒絕的方法。
優娜站在旁邊,看向鄧不利多,「我來教吧。」
「優娜,讓西弗勒斯面對吧,讓他直視過去,這對他有好處。」鄧不利多嚴肅地說著,「況且,我還需要你訓練哈利,提高他的魔力,我知道你有辦法。」
優娜一僵,她知道讓教授面對哈利,就是讓他面對他的過往,她是想讓他避免那些難堪,但何嘗不是在幫他逃避,苦笑一下,退到邊上。石內普的確厭惡這個差事,但看到優娜的表情,他又覺得必須接受。十一月魁地奇賽季。
而對向來對那項運動不感冒的優娜來說,自然也不會為之歡呼雀躍了。
「優娜,我記得你每次生日真是和魁地奇比賽區相衝突的。」阿曼達嘟著嘴不滿道。
優娜笑了一下,「那麼你是想告訴我你更想去看比賽?」
阿曼達猛的搖頭否認,「當然不是。我只是在想,今年我叔叔不知道會不會去。」
「為什麼不?」
「因為這是你們訂婚後的第一個生日,不是嗎?他該陪你的!」阿曼達理所當然的睜大眼睛。
「無所謂,我本來就不強求他陪我過生日。他恐怕還不知道我哪天生日吧。」優娜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有時候我真懷疑你們是不是已經訂婚了。又古板,又冷酷,還一點不浪漫,你怎麼會看上他的!」
「唉,最好的斯凱利已經被你搶走了呢…你就不要再刺激我了!」
「那我把他讓給你?」說完曖昧地呵呵兩聲。
「好啊!」
「我隨便說說的。」
……
遲到的聖誕節
這是優娜過得最反胃的一個聖誕節。
因為烏姆里奇的存在,能不留校的學囘生全部都走了。而老囘師們連晚餐都沒有出來,紛紛讓家養小精靈將餐盤送到他們的辦公室。整個霍格沃茲都顯得非常冷清。
優娜和石內普整個聖誕節假期有一半的時間是跟在伏地魔身邊,優娜開口對伏地魔透露了哈利的弱點,重感情,他對他教父的情感。伏地魔聽了只是微微沈吟,似乎在考慮如何做。而一次次行動的失利,讓他非常不高興,他懲罰了一系列的人。
優娜耳邊一直充斥著那些人痛苦的哀嚎,而伏地魔卻非常享受這種痛苦掙扎的聲音。她一個人去了格里莫廣囘場12號。
這裡的氣氛明顯好得多,一顆漂亮的聖誕樹和房子上裝飾的彩帶,顯然他們度過了一個不算太壞的聖誕節。
優娜的低落的站在門房旁邊的小廳里。莫麗最先發現了她,她伸手摟著優娜,「優娜,我聽說了,斯梅綏克治療師說是你的幫助才讓他們找到了那種特效藥。如果沒有你,亞瑟今天恐怕都不能出院,還要繼續在醫院裡躺著,謝謝你,我實在不知道如何表達對你的感謝」
「韋斯萊先生今天出院嗎?恭喜。」優娜淡淡地說著,這聲謝她擔不起,也不需要,所有的實驗,都需要一個試驗品,不是嗎?
「您能幫我喊一下哈利嗎?我找他有事。」
莫麗點頭走向內廳,哈利出來了,不過跟隨他身邊的還有西里斯。
「優娜!」西里斯很開心能見到她,「聖誕節我找不到你,你去哪了?」
「對不起,去處理一點麻瓜世界里朋友的問題。」優娜撒了謊,「西里斯,我和哈利說點事,然後再找你。」
小天狼點點頭,然後走進屋子。 「哈利,我聽說了,你最近的狀態不是很好。」
「優娜,我該怎麼辦?」
「你認為呢。」
「那個人總是跑到我的夢里,甚至有時候,我感覺不受控囘制。」
「哈利,鄧不利多校長已經決定由石內普教授教你大腦封閉術。」
「可是,我討厭石內普。」
「只有他才能幫你。」
「可是……」
「沒有可是,哈利,被那個人控囘制思想,這會很嚴重,你得學會理性思考。一個人在極度的激動中,會被別人輕易地改變思想。」優娜想起小時候盯著鄰居家那只貓的情景,那只貓死的時候神情驚恐,優娜相信是她的一些思想改變了它的行為,以致於它被嚇死了。
「優娜,不可置否,赫敏的語氣和你越來越相似了。」
「哈利.波特!」
「優娜,我答應你,我會盡力的。」
「很好!」 優娜走進屋子,西里斯站在離門不遠的地方等她,優娜見到了盧平和唐克斯在一起,而她明顯感覺到唐克斯對他的態度非常的不一般。說實話,她不喜歡唐克斯,不是因為這個女人總是喳喳呼呼的,而是她曾經說過優娜很危險。
「最近要小心。我所能做的只有這些。」優娜淡然地說著,她的話引起西里斯一陣苦澀。
「優娜…他是幸囘運的,他擁有你,就足夠我討厭他一輩子了。」西里斯專注的看著她。
有一刻起,優娜幾乎懷疑自己的遺忘咒對西里斯不起作用,不過看他半開玩笑的輕囘松表情,放下心來。
優娜低著頭在雪地裡走,以為可以很快的離開,卻結結實實的撞進了一個懷抱里。
「優娜,為什麼不說一聲就走了?」
優娜下意識地退開了幾步,「西里斯……你…我以為你還在屋子里?」
「西弗勒斯帶來了鄧不利多最新的消息,盧平剛剛收到他的呼神護衛,我看你不在,就出來看看。」
優娜看向遠處的盧平,他的身後,那個母鹿形象的銀色影子還沒有完全散去。
還是那只銀色的母鹿…… 西里斯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立即往優娜跟前湊了湊,擋住了她的視線。
「西弗勒斯還特意囑咐讓盧平關照你,這個聖誕假期你可以在這裡度過。」
「謝謝。」優娜突然想回霍格沃茲,「可我想回霍格沃茲。」
「相信我,西弗勒斯自己能照顧好自己。」西里斯懇切的語氣不容拒絕。
優娜扯了扯嘴角,點點頭。晚餐很豐盛,莫麗確實是一個非常喜歡照顧人的人,而且是個絕棒的母親,因為優娜決定留下來讓氣氛變得不一樣起來,她特地為優娜做出了一桌精美的晚餐。
燭囘光晚餐?
優娜坐在那裡顯得有些木訥,她想起了石內普曾經和她的那個並不愉快的燭囘光晚餐,這樣的氛圍讓優娜感覺有些尷尬,盧平和唐克斯坐在一起,而她的身邊坐著——西里斯。 「啊,優娜,知道麼,這可是莫麗和唐克斯一起為你準備的晚餐,事實上唐克斯的手藝真是太不一般了,你一定要嘗嘗。」盧平謙和地贊美著。
「萊姆斯,我真受不了這種恭維……你讓我都不知道怎麼辦了!」唐克斯顯示出她非凡了口快精神,和盧平的儒雅形成強烈的對比,她的頭髮居然在此刻變成了藍色。
盧平溫和的笑笑,開始低頭切自己盤子里的牛排。
唐克斯的牛排煎得很嫩,優娜甚至能清楚地看到牛排里的血絲,淡淡地血囘腥味讓盧平皺了皺眉。
「怎麼,萊姆斯,你不喜歡吃嫩的牛排嗎?」唐克斯一邊大塊朵頤,一邊說,「我以為你們這種食肉動物(Carnivore)都喜歡這種味道的呢……」
優娜終於找到一些笑點,她感覺自己正在努力的憋笑。
盧平倒是很自然地笑了笑說:「我還一直覺得自己更貼近於一個素食主囘義者(Vegetarian)呢!你更應該問問 優娜喜不喜歡。」
「優娜更喜歡清淡一些的食物,」西里斯將一盤沙律拿過來,放在優娜面前。
「謝謝。」優娜感激的笑笑。
「西里斯,你怎麼知道優娜的口味?」金妮在邊上不懷好意的笑笑。
「你哥囘哥告訴我的。」
「真奇怪,哈利,我可不覺得他在吃飯的時候會注意別人有沒有吃飯,或吃些什麼。」
「赫敏,你能不能不要總是針對我。」羅恩有些尷尬的抬了抬眼皮,「以後寫信的時候小心一點兒……‘這個聖誕節過得好麼?這個假期變得有些索味,你的法國之旅是否順利…’」羅恩用奇怪的聲音說著。
「羅恩!」赫敏大聲的制止,「你竟敢偷看我的信!」
「要怪就怪你自己,誰讓你用我的貓頭鷹!我還以為是我的信呢」
「你那只笨貓頭鷹!」
「你們在說什麼?」就在赫敏和羅恩僵持在餐桌上的時候,莫麗端著蘑菇湯進來,「瞧你們兩個,難道是黃油啤酒喝多了不成?」
「媽媽,你知道嗎,金妮終於可以呼喚出她的呼神護衛了,居然是匹馬!」
「哦,真的嗎,太好了,你姑媽囘的也是馬。」
「我的那只是狗,咱們家裡誰是狗?」
「羅恩!你才是狗呢!不會說話就不要亂說!」
「赫敏,你管我!你以為你那只水獺很好看嗎?」
優娜想起了好多人的守護神,石內普的是那頭母鹿……
盧平有些委婉地哀嘆:「我太老了,青春多好啊。」
…… 優娜已經忘了自己喝了多少酒,只知道飄飄然的感覺,讓自己非常的放鬆,她彈起那架西里斯放置在那裡很久的鋼琴,琴上的有些音階已經因為生鏽導致走音了,不過絲毫不影響大家的興致,整個屋子變得很安靜很溫馨,她需要一些讓自己放鬆的理由,彈唱著一首中囘國的民謠,雖然大家都聽不懂她所唱的語言,但是旋律很優美,很甜囘蜜……優娜發現自己好久沒有這麼放鬆的笑了,盧平坐在她身邊,和她一起合奏……旋律慢慢的轉到理查德克. 萊德曼的《kiss the rain》,她看著盧平修囘長的手指在鍵盤上划出一個個漂亮的舞步……金妮和哈利,羅恩和赫敏開始在一邊進入舞蹈狀態,而優娜也被西里斯拉起來,她有些無力的靠在西里斯身上被帶著走出緩慢地舞步…… 當跨進辦公室的時候,優娜有些驚訝,已經快天亮了,石內普居然還坐在那裡看書,他沒有抬頭但又很肯定的緩緩開口叫她的名字:「優娜。」
「是的,教授。」優娜的語氣盡量表現的無所謂。
「喝了不少酒。」
「格里莫廣囘場很熱鬧。唐克斯好像對盧平教授很感興趣,您委託他照顧我實在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石內普從書本上抬起頭,帶著有些揶揄的看著優娜:「看來,你的心情似乎還不錯?」石內普揮動魔杖,兩杯紅茶出現在茶几上。
優娜有一刻的時間是盯著面前的茶水……嗯,西里斯帶著她旋轉著…… 啪!她有些神囘經質的放下了杯子。
而石內普正若有所思地看著優娜:「怎麼了,優娜,味道不好嗎?」
「很明顯,我還沒有喝。」她抽抽嘴角。
「如果你喜歡,可以和波特他們住在一起,年輕人會更有共同語言。」
「您是在試探我嗎?」優娜有些激動,「您可以直接告訴我,您對我使用了‘攝魂取念’!在我準備喝囘茶的時候 ……」
「我只是好奇,布萊克的魅力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大了……」石內普挑挑眉,聲音非常的輕,且說得不明所以,但是優娜分明的看到在石內普烏黑的瞳孔中並沒有任何多餘的感情。
優娜努力的吸進一口空氣,稍稍找回了一點理智,「以後我不會再一個人去格里莫廣囘場。」
石內普似乎微微的點了點頭:「可那是個很熱鬧的地方。」
「教授,我不想談論這個話題!」優娜有些生氣了。
「那你想談論什麼。」
……
石內普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優娜面前,「別生氣,為了剛才的行為我道歉!」
「我沒聽錯吧,石內普教授居然會認錯?」
「假期後孩子們就要開始學習做迷囘情劑,而我需要一些樣品。」
「我會準備的,教授。」
「其實,剛才我去了布萊克的家,我感覺你們很融洽!」
「是很融洽,如果沒有唐克斯在,氣氛會更融洽。」
「優娜,你是在吃誰的醋嗎?還是我看錯了?」
「讓一下,教授,我要把薄荷葉放進去。」
「應該是椒薄荷葉,我在書上做過筆記。」
「不,我認為薄荷葉更好!」
石內普把自己手裡的紅茶變成了一杯蘇格蘭威士忌,「要喝一點兒嗎?」
「我不喜歡這種烈酒!」
「可我也不知道你喜歡吃醋。」
「教授!」
「或者你可以選擇另一位。」
「教授!我的迷囘情劑好像還沒有熬好,而你現在給我感覺你的藥性似乎已經開始發作了。」
「溫柔的男人,確實會讓很多女孩為之傾倒。」
「你再走近我,我就會告訴鄧不利多校長你意圖非禮我!」優娜努力克制著自己不去顫囘抖,用魔杖攪著坩堝,石內普就在她身後,他身上散髮出的氣息讓她的頭皮一陣陣的發囘麻。
「優娜,你可是我的未婚妻。」
……
「教授,我做完了。」優娜關了火,回轉身,身囘體立刻僵硬得無法動彈,事實上,她現在怎麼動似乎都是錯的,因為石內普的身囘體已經幾乎貼著她,這樣的姿囘勢讓她的臉開始發燙,他的一隻手拿著酒杯,另一隻手就在她的腰邊撐著桌子,而她也正努力撐著自己的身囘體不使自己倒下去。
「嗯……不錯,聞起來是比椒薄荷更好。把教案準備好一起給我。」
「教授,你可以去休息了。」
石內普挑挑眉,拿起那杯威士忌喝下,「晚安,優娜。」
袖扣
霍格莫德很熱鬧,不少是被批准來這裡的學囘生。當然哈利也在其中,畢竟西里斯現在是他的監護人。
「優娜。」赫敏開心地揮著手,羅恩和哈利在後面也向她打招呼。
優娜走過去,看著這三個人,「你們好。」
「優娜?」
「嗨,西里斯。」
「差不多到午餐時間了,要不要一起吃個飯?」西里斯看著優娜。
優娜微笑了一下,「打擾了。」
五個人同桌吃飯。優娜和西里斯坐在左邊,而另外三個孩子則集中坐在右邊。
哈利壓低聲音側向赫敏的耳邊,「你有沒有覺得西里斯有點不對勁?」
赫敏給了一個白眼給哈利,「他喜歡優娜,你到現在都沒看出來嗎?」
羅恩後知後覺地加入討論,「你們在說什麼啊?」 優娜挑挑眉,這三個人不知道有八卦也不要當著當事人的面講嗎?她和西里斯坐的位置離他們不過幾釐米的距離,他們以為她會聽不到嗎?
優娜的手指敲敲桌子,吸引那三個已經陷入激烈討論的傢伙,優娜露囘出笑容,「我聽得很清楚。要不要考慮一下我和布萊克不在場的時候再聊?」西里斯聽到這裡也笑了,而那三個人的臉馬上紅了,立刻不說話乖乖開始吃著面前的餐點。
「優娜,你一個人來霍格莫德?」
「顯而易見。」優娜說著。
哈利抬頭看向她,「來買什麼東西嗎?」
優娜喝了口茶:「我錯過了買聖誕禮物,想再看看能不能補上。」
優娜這麼說了,四個人馬上意識到了是給誰的禮物。頓時氣氛變得非常詭異,而優娜拿餐巾擦了擦嘴,然後笑著對旁邊的西里斯說:「西里斯,謝謝你的午餐。我要走了。」
西里斯也站起來,「我陪你去。」
優娜還在為那晚喝多後與西里斯過份親囘暱而懊惱,她趕緊擺手,「不用了。」
「霍格莫德你沒我熟,由我帶路,你可以買到一些不錯的東西。」西里斯笑著說,優娜被西里斯牽出了三根掃帚。
「你打算買什麼?」西里斯的態度自如,這點讓優娜放鬆了些。
「袖扣。」優娜淡淡地說著自己的打算,她如果買衣服,石內普未必會穿。她還記得去年她也送的是袖扣,他們還一起參加了舞會。之前的那家店已經關閉了,她必須再重新找一家。
「袖扣?」西里斯沒有想過會是這個答囘案,「為什麼?」
「簡單,平凡。」優娜笑著,然後走進了一家制衣店。優娜要的不是那種現成的,她要的是可以讓她選擇材料並且按照她所繪的圖案制出的袖扣。問了兩家店,都不能按照優娜所說的做。
「不用再問下去了,霍格莫德不會有了。」西里斯拉住優娜,阻止她繼續嘗試的念頭,「去對角巷吧。我知道有家店或許有你想要的東西。」
優娜想了想,點頭。
西里斯伸出手,優娜笑笑,然後搭上他的手。頓時兩個人就出現在了對角巷。優娜進去時抬頭看了眼招牌,脫凡成衣店。
兩個人一走進去馬上就有人迎上來,「哦,布萊克少爺。我已經很久沒有見你來過這裡了。」一個稍微有些禿頂的人笑容滿面地看著布萊克,而布萊克很紳士的點了點頭。是啊,優娜都忘了,布萊克家族算得上是有名的貴囘族,而布萊克至少在那樣的家裡生活了16年。
「想要做衣服嗎?」老闆熱情地招呼著,然後眼光在布萊克身上掃來掃去。
布萊克受不了那打量的目光,將優娜推到前面,「優娜,將你的要求說給他。」
「原來顧客是這位小囘姐嗎?」那老闆笑容不減,在看到優娜右手食指的戒指時,兩眼更是泛光。「奧斯汀家族的傳承戒?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知道小囘姐的名字。」
優娜微微笑了一下,「優娜。」
「哦,真是非常動聽的名字。不知道您需要什麼樣的衣服呢?」老闆手一揮,然後一排女裝就展示出來了。優娜 看了眼,的確很漂亮,可惜這不是她來的主要目的。
「我想訂做袖扣。」優娜將來意表明。
老闆將那排女裝撤了,點點頭,「當然可以,不知道奧斯汀小囘姐想要什麼樣子的?」
「一對純銀的,一對祖母綠的。然後能否將這個圖案嵌進去?」優娜從衣服里掏出一張紙,上面還是一條蛇不過這次是被擺成了S的形狀,而旁邊則是一圈花。
「那是什麼花?」西里斯看著那圈花,問著。
「桔梗。」優娜淡淡的解釋。
「永恆不變的愛。」西里斯看著優娜。
「還有無望的愛。」優娜說完將那張紙交給老闆,笑笑,「桔梗有兩個花語。」
老闆看了看然後點頭,「可以。不過要花點功夫就是了,只是奧斯汀小囘姐什麼時候要?」
「三天後可以嗎?」
「時間有些緊,不過也來得及。」老闆將那張紙收下,然後拿出一個本子,在上面記錄著這筆訂單的信息。「訂金是50個金加隆。」
優娜將錢交出去,然後就得到一個小小的水晶牌。然後和西里斯走出了脫凡成衣店,而歡迎下次光臨的聲音還在身後響著。轉頭看向西里斯,「我要回去了。」
「我剛好有些東西想在這裡買。我想送哈利一把火弩箭做聖誕禮物。」西里斯回答,「他應該有把像樣點的掃帚。」
優娜聳聳肩,「那下次見。」
「好。」西里斯應道。
然後兩個人道別,優娜就消失了。而西里斯慢慢走回脫凡成衣店,推開了它的門。
……
ga1105 2015-12-22 06:39
迷囘情藥
「去哪裡了?」
「取禮物去了。教授,聖誕禮物,補上的。」優娜將手中的禮物遞出去,「教授,打開看一看吧。我找了好久才找到一家店定做的。」
石內普聽了,伸手將那個小盒子打開,兩對袖扣就安靜地躺在裡面。「袖扣?」石內普拿起那對銀色的,然後挑眉看向優娜,「為什麼又送我這個?」
「簡單,教授應該會喜歡簡潔的東西。」
石內普看著上面的花紋,還是蛇,只是蛇的形狀被扭曲成了S型,蛇和花的組合顯得很別緻。銀色和綠色是斯萊特林院徽上的顏色,她好像對蛇情有獨鍾。
「很漂亮。」石內普下了評價。
優娜微笑。
…… 吃完早飯,優娜安靜的在辦公室看書。
門被敲響,開門是有些拘束不安的羅恩,他的後面是韋斯萊雙胞胎。
優娜微笑著讓開,示意羅恩進屋,「嗨,羅恩。」
羅恩的臉微紅,「優娜,聖誕快樂,補上我的禮物。」然後將手上的一盒巧克力遞過去。
優娜笑著接過,而後面兩兄弟似乎也想掏出些什麼。
優娜擺手喊停,「弗雷德,喬治,如果你們有什麼禮物要送給我就算了,我不敢收。」雙胞胎的惡作劇天分絕對是一流的,她有無比慶幸她的級長生活期間還能順利的對付這兩個人。
「助教,不要這麼說……我和喬治平時魔藥課也受了你不少照顧。」
照顧?當然如果幫他們收拾善後陪著他們一起聽教授嘶吼算是一種照顧的話。
優娜抬頭,「如果你們能將你們的實驗在魔藥課之後囘進行,我會更感激的。還有喬治,別以為我分不出你和費雷德。」
喬治微微挑眉,優娜總是能一眼就指出他們兩個人的區別,真是不好玩。
「送給你的禮物不是我們的新產品。」弗雷德說著,然後將一個盒子交給優娜。
優娜接過,說了聲謝謝,然後就把那個盒子放到一邊,她才不要接近這種危險物品。
雙胞胎互視了一眼,然後拍著羅恩的肩膀,「我們走吧。」
三人離開,辦公室又恢復了安靜。打開囘羅恩送的巧克力,拿出一顆吃起來,雖然不喜歡太甜的東西,不過偶爾來點巧克力可以增加自己的快樂度。 優娜一邊將巧克力丟進嘴裡,一邊看書。
「優娜?」石內普從外面回來,看到優娜,覺得她的樣子似乎不對勁。
優娜的臉呈現出異樣的潮囘紅,神情有些空洞,「教授。」
「怎麼了?」石內普走近,優娜的表情絕對是不正常的。
優娜站起來,「沒什麼,我很好。」
「去哪?」
「去找西里斯。」優娜的聲音顯得很飄渺,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綻放出柔和的光芒。
石內普幾乎馬上就確定發生什麼了,「優娜,你吃了什麼?」
「巧克力。」優娜回答。然後就掙脫石內普的手,「我要去找他。」
「該死的,有人給你放了迷囘情藥劑。」石內普看著完全不符常態的優娜,這個推論幾乎馬上就做出來了。
「我要去找他。你不能阻止我去找他。」優娜對於自己被箝制非常不滿意,她低頭咬了石內普的手,然後跑出去。
石內普甩開手,看著上面的牙印。
得把優娜抓回來,而且最好帶上解毒藥水。盧平剛從尖叫棚回來,他看著優娜推門進來,優娜的目光掃了一圈並沒有發現西里斯的蹤影。
盧平抬頭,「優娜?」
可是優娜並沒有微笑地回應她呆呆地問著,「西里斯呢?」
「你找他嗎?他好像去了天文塔。」盧平說完優娜就轉身離開了。
然後過了一會兒,門被粗囘魯地推開了,打在櫃子上發出劇烈的聲響。盧平發現石內普怒氣沖沖地站在那裡, 「優娜呢?」
「她剛才來過,現在走了。」
「該死。」石內普咒罵出聲,然後就轉身打算繼續尋找優娜。
盧平在他離開前又喊了一句,「她好像有事情找西里斯,說不定她往天文塔去了。」
於是石內普也朝天文塔奔去了。天文塔上,西里斯正站在他上次和優娜談話的地方,他正閉著眼睛。
「西里斯。」優娜的聲音在一片安靜中突兀地響起,西里斯睜開眼睛,回頭看向優娜。
他露出微笑,「優娜,怎麼了?有事情找我嗎?」
下一刻優娜投入他的懷抱,優娜的反映讓西里斯以為自己在做夢。
「西里斯,你愛我麼?。」優娜的語調中帶著微顫的興奮,而西里斯終於意識到這並不是做夢。
「優娜,你怎麼了?」優娜不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西里斯看著優娜的眼睛,焦點不實,沒有了平時狡黠的光芒。
「我愛你,西里斯。」優娜掂起了腳尖,她的臉慢慢靠近西里斯。
這是一種幾乎抵擋不了的誘囘惑,就算明知道優娜不對勁,但是她的話語是那麼迷人。西里斯不願多想,他順勢托住她的腰,他寧願騙自己,他閉上眼睛,吻上了優娜的唇。
…… 眼前的人被人拉開,石內普的目光恨不得將西里斯的身上燒出幾個洞來。
「我要……」優娜不安分地想要掙脫石內普的手,然後石內普將一瓶藥水灌到優娜的嘴裡。
「我不……咳咳……不要喝……」優娜不斷掙扎,藥水灑出來許多,但是還是有一部分被喝進去了。
然後優娜的眼神慢慢恢復了神采,馬上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她有些慌亂。
「教授,那是羅恩給我的。」
「羅恩.韋斯萊嗎?」石內普摟著優娜,盡量讓她不要滑下去,「我會去問問他的,我扶你回去。」
石內普從頭到尾根本沒有再看一眼旁邊的西里斯,徬佛待在那裡只是一隻巨大的臭蟲。
而優娜將目光瞥向西里斯,一向瀟灑帥氣的他看起來糟透了,整個人不知所措,深灰色漂亮的瞳孔似乎比她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還憂鬱。西里斯對上優娜的眼神,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最後都沒有說。而優娜想到剛才那件事,不禁覺得慌亂與尷尬,她將頭低下來,埋在石內普的懷裡,不再往後看一眼。 優娜被小心地扶在床上,石內普端來一杯清水讓她喝下,她總算恢復了一些動力。
石內普的五官抿緊著,只能說明他正的怒氣正在燃燒著。
優娜尷尬的轉過頭,不敢看他的神情,「抱歉,教授。」
「不是你的錯。」石內普吐出一句,迷囘情藥劑的效果他比誰都清楚。
他只是生氣,那個無恥的布萊克!
優娜的舉動有多麼反常,只要稍微細想就能明白,而他竟然卑鄙地趁人之危。優娜的樣子讓他說不出什麼別的話,這不是她的錯,她也是受害者。但是想到剛才天文塔上,西里斯擁著她親吻的畫面,他就覺得他所有的血液都湧上來。
優娜伸出手握著石內普的手,「教授…我想把剛才的感覺忘了。」
石內普低下頭看著優娜,撫摸她的發,空氣變得很安靜,突然他覆上她的唇,吻她,他們從來沒有這麼深入的吻過,最多只是要讓大家都能看到他們相愛的假相,淡淡的碰一下,淺淺的輕吻。而現在這個吻即霸道又長久,他吸吮著她,慢慢引導她…石內普想要讓優娜徹底忘掉那個傢伙的味道。
終於結束了這個吻後,石內普將被子替優娜蓋好,「躺一會兒,我等會兒回來。」說完石內普就走出了房間。
優娜撫摸有些微腫的雙囘唇,她還沒有從眩暈中回過神。
禁閉石內普拖著他的黑色披風,穿過操場,走到格蘭芬多塔,然後被胖婦人擋在了宿舍前面。
「哦,教授?石內普沒有口令不能進入,您應該不會為難我吧。」胖婦人說著。
石內普手上的青筋暴露,但是他並沒有和胖夫人過不去,抓住一個路過的學生,然後惡狠狠地說著:「去把羅恩 ?韋斯萊叫出來。」那個學生顯然被石內普的表情嚇到了,他忙不迭地點頭,然後跑了進去。不一會兒,羅恩蒼白著臉走出來了,同樣走出來的還有哈利。
「石內普教授。」羅恩小聲地喊著,而石內普在看到的時候兩隻眼睛死死地盯著他。哈利在一旁感到奇怪,因為這種厭惡的眼光一向是石內普專門給他的。現在羅恩很明顯也享受到這種「禮遇」了。
「哈利?」石內普將目光移到旁邊站著的哈利身上,想到某種可能,眼神也變得尖銳起來。「如果讓我知道是你們兩個做的,你們就等著退學吧!」石內普甩了甩他的披風,然後往前走。而羅恩還傻傻地愣在原地,石內普回頭,「跟我走。」嚇得羅恩趕緊追上了石內普的腳步,而哈利也一頭霧水地跟上了。羅恩和哈里跟著石內普回到了魔藥辦公室,兩個人顯然也弄不清這是怎麼回事。
石內普推開門,優娜似乎已經緩和了許多,她坐在她的床上,雙手捧著一杯清水。
看著石內普帶著哈利和羅恩走進來,優娜微微蹙眉。
石內普拉了把椅子坐到優娜的床邊,然後石內普冷冷地盯著羅恩,「那盒巧克力是不是你送的?」石內普指著在地上的包裝。
羅恩點頭,「有什麼問題嗎?」
「裡面加了迷情藥劑。」優娜說著然後看向羅恩,她覺得這樣的事情不是羅恩做出來的。至少她不覺得他有能力能配置那麼複雜的藥劑。
頓時羅恩的臉上漲成通紅,「我沒有…我沒有加任何東西進去。」
「迷情藥劑在霍格沃茲絕對是禁止使用的。」石內普語氣冰冷。
羅恩的臉漲得通紅,優娜慢慢的說道,「教授,我不覺得是榮恩做的。」然後優娜的目光轉向羅恩,「榮恩,告訴我,那盒巧克力經手的人除了你之外還有誰?」
石內普聽了馬上將目光掉向哈利,「我不得不懷疑是波特。畢竟他極有可能為了他那個愚蠢的教父做出一些沒有大腦的事情來。」
「這和西里斯有什麼關係?」哈利馬上叫出來。
石內普馬上就想起了他看到的,他臉上的厭惡更深了。
「應該也不是哈利。」
他們兩非常有默契地沒有說出迷情藥水讓她迷戀的對象是誰,那是個不太愉快的經歷。然後房間里的氣氛陷入沈默,羅恩突然喊起來:「我記得了。喬治曾經問了我要送什麼禮物給你,我把巧克力給他看了。」但是說完之後他又變得惴惴不安起來,「優娜,你們會把喬治開除嗎?」
開除?優娜看了眼石內普,就知道是他說的。
「我和教授沒有能力開除你們不是嗎?」優娜淡淡地說。
但是石內普說:「告訴那對雙胞胎一個月緊閉。而你,一個星期的緊閉。之後我希望能看到你們準時來我辦公室報到。」 羅恩的臉色平和了一些,只是一個星期的禁閉也不是什麼好消息。
羅恩和哈利離開了辦公室,哈利小聲地問著羅恩,「剛才他們提到西里斯?他和這件事有什麼關係?」
「你不該問我,或者你該問問喬治,我被他害死了這次。」羅恩垂頭喪氣地說著,然後和哈利走回了宿舍。自從迷情藥劑之後,優娜和石內普的關係變得非常尷尬。
而優娜也不知道怎麼重新拉近與他的距離。
所以,她所有的悶氣自然就撒在了始作俑者身上。
雙胞胎是有很多不錯的點子,但是現在看來優娜也不是省油的燈。
現在他們兩個人感到痛苦的絕不是來自於石內普,而是優娜。在事情發生之後優娜馬上就寫信給了莫麗,雙胞胎不僅被取消了零用錢,還在禮堂眾目睽睽下收到了一封長達30分鐘的吼叫信。接著雙胞胎發現他們的發明似乎全被用在了自己身上,例如在吃飯的時候吃到他們自己的新產品,把自己變成了兩只小鳥。在偷偷溜出學校的時候被費爾奇抓到,他們的禁閉似乎沒有停止的一天了。最後就是每次禁閉優娜給他們的任務,什麼把毛蟲挑出來已經是最簡單的事情了,她讓他們去幫海格照顧他的那些神奇生物。而海格的興趣向來詭異過人,他們已經快跟羅恩一樣見到蜘蛛就想發抖了。 「明天就結束了,還真是可惜。」優娜笑著面對眼前的兩個比他還高出大半個的大男孩,懶洋洋的說道,而弗雷德和喬治低著頭,是的,這個月終於結束了。
「或許我可以向費爾奇先生提供一些建議…」
「優娜,我們錯了。」雙胞胎不得不求饒,他們真是惹錯人了。
「現在,告訴我原因。」優娜笑意斂去,盯著這兩個人。
喬治看了眼弗雷德,弗雷德開口,「我們覺得西里斯會更適合你。」
「現在,你們還會存有這個愚蠢的念頭嗎?」優娜斜眼看著兩個人,雙胞胎同時搖頭。他們覺得優娜的身上有很多地方和石內普相像,至少現在這句話的語氣就是一模一樣的。
優娜將雙胞胎打發走,關上了門,回頭看向站在那裡一臉冷漠正在井井有條制藥劑的石內普。她不能讓這僵局繼續下去,優娜深吸一口氣,走上去從背後抱住石內普。可以感受到他的肌肉瞬間僵硬起來,但是又慢慢地放鬆了。 「教授…」優娜突然感覺不知道該說什麼,不過下一秒,她看到石內普袖子上帶著她送的袖扣時,輕輕的笑了。
攤牌
自從這次事件後,盧平的狼毒藥劑就不是由優娜送了。
石內普杜絕一切可能不讓優娜經過或去盧平辦公室。只是今天他似乎忘了,優娜看著空空的辦公室,她不知道他去哪裡了。不過顯然要有個人去給盧平送藥劑。所以優娜拿出坩堝開始熬制藥劑,將煮好的狼毒藥劑倒在杯子里,然後鎖上門,走上樓。
她似乎真的好久沒有到這裡來了,畢竟她也不知道見了西里斯可以說什麼。盧平打開門看到是她似乎有些驚訝,但很快恢復過來,溫和的笑著,「優娜,好久不見了。」
盧平說的是實話,優娜和石內普已經很久沒有在禮堂吃過飯了,而優娜似乎也不怎麼走動,
「你的藥。」
「哦,我都快忘了。」盧平將杯子接過來,喝了下去,「西弗勒斯今天沒有來?」
「我不知道他去了哪。所以就由我來送了。」優娜接過杯子。
盧平看著她,「有時間嗎?我想和你談談西里斯。」
優娜立馬拒絕,「不。」
盧平神色複雜地看著優娜,「優娜,他很痛苦。」
「我無能為力,盧平教授。」
「優娜,他不是故意的……」
「我明白。他是一個很溫暖的人,但喜歡並不是愛。」
盧平知道優娜說得對,喜歡並不是愛。
她內斂沈靜的性格連對石內普都是一樣的,可是回想這段時間西里斯的頹廢,盧平嘆氣,布萊克居然真的愛上了她。 「優娜!」優娜在一樓拐角處被叫住了,她回頭,是西里斯。他的樣子顯得很憔悴,似乎已經很久沒有睡一個好覺了。優娜停在那裡,西里斯慢慢的靠近她,「我…一直想找個機會和你談談。但是石內普他不允許我靠近地下室。關於上次的事情,我很抱歉。」西里斯局促地說著。
聽到他提起上次的事情,優娜抬起頭,直視他,「西里斯,為什麼當時你不推開我?」
西里斯的表情有些狼狽:「優娜,我非常抱歉,我不想傷害你。可他根本不愛你!」
「我說過,這是我們之間的事。」優娜努力控制著自己的語調,盡量的顯得平衡,可是聲音出賣了她。
「優娜,我知道,你是喜歡我的。」西里斯認真的看著她。
「可是喜歡不等於愛。西里斯,我知道你在那個成衣店定制了相似的袖扣,你保留了桔梗花。還記得我和你說過的花語嗎?」
「無望的愛。」西里斯蒼白著臉顫著唇說出來。
「你忘了,還有一個是永恆的愛!」優娜無情地說著。「我想,你不願意到最後,我們不再見面吧。」
西里斯掙扎地看著她,「為什麼我不行?」
「西里斯,我的心已經交出去了,沒有第二顆來給你。」優娜突然感覺到要讓自己擠出這些話有多困難。
西里斯深灰色的瞳孔里明白的寫著痛楚。
「那件事,就當從沒發生過,」優娜說,「很抱歉。」
「好吧。」西里斯重新睜開眼睛,那雙漂亮的瞳孔不再是迷惑和惆悵,「能讓我抱一下你嗎?」
優娜皺著眉看著他,他苦笑一下,「只是朋友之間的擁抱。」
看到他眼裡的真心,優娜笑笑,大方地給了他一個擁抱。 「優娜.奧斯汀!」石內普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他衝上樓梯死死拽著優娜的手,黑色的瞳孔深不見底。「我是不是出現的太不是時候了,還是忽略了你的感受和幸福。」石內普尖酸的諷刺,而優娜的手馬上就浮現一圈紅印。
「石內普,事情不是你想像中那樣。」西里斯開口想要解釋。
但是被石內普狠狠盯著,「閉嘴!我警告過你,不要靠近她!」
石內普不客氣地語氣讓西里斯也火起來,吼回去「你用什麼身份阻止我見優娜?你不過是把她當成了你飼養的寵物!」
「……」怒火,明顯的在石內普身上燃燒起來。
「無話可說了麼?」西里斯冷笑起來,「你是優娜的什麼人?監護人?教父?未婚妻?你那麼高尚,高尚的能把自己未成年的教女變成了自己的未婚妻?」
他的話讓石內普啞口無言。
「閉嘴,布萊克!這是我們的事情!」優娜慌亂的制止。
西里斯看著她痛苦的表情,忍住要說的話,準備轉身就走。
眼尖的石內普發現了西里斯的袖口別著相似的袖扣,「一樣的禮物是麼?」他冷笑一下,「要送兩份禮物可真是用心良苦,可是,和這種人用同樣的東西我會覺得失了身份。」
石內普將袖子上的祖母綠袖扣粗魯地扯下來,一把扔到地上。小小的祖母綠寶石碎了,地上的碎片濺起來,一片碎片甚至划傷了布萊克的手。
「混蛋!」布萊克轉身然後拽著石內普的衣領,將他抵在牆邊,「你怎麼可以這麼糟蹋她的心意!我有多嫉妒你,你知不知道!」
石內普瞪過去,優娜站在旁邊抽出魔杖,對著布萊克,「布萊克,放開他!」
布萊克如同一隻困獸,他轉頭看向優娜,「優娜,這個傢伙根本不值得你那麼付出。」
「放開他,還需要我再說一次嗎?」
「不用這樣惺惺作態。」石內普推開西里斯然後對著優娜說,「我不再需要你了,你也不再是我的未婚妻,你自由了,今晚,帶著你的東西給我滾出我的辦公室!」
優娜的臉頓時雪白,而西里斯則是再度往石內普的方向衝去,他一拳擊中石內普。「你這個混蛋!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她為了你做了什麼?你知不知道她在辦公室里哭了很久,就因為看到博格特變…」
「夠了!」優娜吼出聲,制止西里斯繼續說下去,她有些生氣,「看來我的奪魂咒還沒練到家。」
「你對他使用奪魂咒?」石內普盯著優娜。
「為什麼不告訴他,你為他做了什麼?」西里斯看著優娜。
「我說了,那是我自己的事情!」優娜倔強地簌簌發抖。石內普的眼光冷冷的在兩個人之間掃視,看來事情並不像他想像的那樣,優娜肯定有事情瞞著他。
優娜摸摸發脹的太陽穴,「教授,請先回去吧。」
石內普沈默,然後轉身離開了。
優娜的魔杖指著西里斯,眼神冰冷且危險,「我忘了。一個能在阿茲卡班呆上11年的巫師怎麼會那麼輕易地屈服於我的奪魂咒。但是第一次疏忽,你覺得我第二次還會犯同樣的錯誤麼?」
「優娜,我不是故意想要隱瞞你。」西里斯看著優娜。
「我不想聽任何解釋,我相信你很快就會忘了這一切。」
「我不想忘。優娜,你該知道奪魂咒控制不了擁有強大意志力的巫師。何況我對你已經有了防備。」
然後就聽見一聲「魂魄出竅」。
鄧不利多站在他的身後,「忘掉優娜和你說過的一切,她只是你的同事,一個朋友。忘掉她和你說過的一切。」 鄧不利多重復了這句話三遍,然後西里斯恍神地離開了。
「優娜,你給我添了不少麻煩。」鄧不利多淡淡地說著。「幸好沒有發生什麼大事。」鄧不利多看著她「你還是打算不告訴西弗勒斯嗎?不打算告訴他你為了他將改變原來的命運,而這個決定很有可能將這個世界陷入永遠的黑暗之中嗎?」鄧不利多的話很尖銳。
而優娜轉頭看向他,「如果你選擇告訴他,那麼,這個世界會變成什麼樣,這個代價誰又付得起?」
「我拿到了岡特的戒指了。」鄧不利多突然冒出這麼一句,「的確很具誘惑。」
優娜瞄了一眼他完好的兩只手,「很高興你做對了選擇。」
「西弗勒斯那邊你要怎麼辦?」
優娜沈默,沒有繼續說話就下了樓,她感覺到很冷,她的心冷得幾乎失去了知覺…… 推開辦公室的門,石內普坐在椅子上,幽黑的瞳孔注視著優娜。
優娜突然發現對著他假笑都變得困難了,她暫時是真的連微笑的力氣都沒有。
「你做了什麼?為什麼要對西里斯布萊克使用奪魂咒?他說你看見博格特哭了,你的博格特是什麼?」石內普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優娜咬住下唇,深呼吸,然後看著那個離她不遠的人。
「我只是協助鄧不利多尋找魂器。因為有一個魂器是在克利切手上,所以布萊克知道了。而我認為他知道太多關於我的事情,會對我也會對整個計劃造成影響,甚至是威脅。所以我對他使用了奪魂咒。剛才,是我告訴他我永遠都不可能愛他,讓他死心。他同意了,要求一個作為朋友的擁抱。我才會去抱他。其他的什麼都沒有了。」 優娜的表情很木然,她一口氣說完後有點小喘。
「你的博格特是什麼?」石內普繼續追問。
「…我不想說。」
石內普覺得自己剛才言辭尖銳且傷人,那個場景讓他頓時失去了理智。而坐在對面的優娜是第一次在他面前流露出疲憊的樣子。
「…對不起…」
優娜掃了一下石內普空空的袖口,心狠狠地抽痛,她扯了扯嘴角,「沒什麼。」優娜關了房間,在床上變成蛇,蜷縮在一角,她的心好痛,好痛。她以為自己可以就這樣平淡下去,她以為自己足夠堅強,可是為什麼會那麼痛。
在優娜關上門後,整個房間都變得安靜起來。石內普知道他的態度傷了她,聽到西里斯說她哭的樣子,才發現自己竟然想像不出那樣的畫面。因為優娜永遠都是笑著的,永遠都是倔強的,可是她還是不願意告訴她心裡的話,他早就知道她心裡有一個禁忌,可是他讀不到!
她的痛,她的矛盾,她的隱忍,雖然她從不承認,可是他怎麼會視而不見。第二天,優娜從房間里走出來,看上去沒有任何的事情。這讓石內普不知所措,「早安,教授。」
「優娜?」石內普顯然還是不太能適應。優娜帶著慣常的笑容看向他,「昨晚的事,我很抱歉。」
「好,我接受。」優娜沈吟一下。
石內普覺得優娜原諒的太快了,他的說辭都派不上用場了。
「走吧,去吃早餐。」
「優娜……」石內普立在那裡。
優娜靠近他,「教授,如果真的很內疚,可以選擇抱我一下。」
石內普擁住她。
「教授,我太餓了,我不介意等我餓暈了,你抱我去禮堂吃早餐。」優娜岔開話題,她實在不想回想昨晚那場混亂。
石內普點點頭,然後兩個人進到禮堂,西里斯對優娜打著招呼,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他的笑容很平常,而在看到優娜的時候跟看到麥格沒有兩樣。
「你對他又施了奪魂咒?」石內普低聲問著。
「這樣對大家都好。」
石內普看了眼優娜,沒有發表評論,只是安靜地吃起早餐。
第二個主人
「鄧不利多讓我們去一趟格里莫廣場12號。」
「好。」優娜淡淡地應著。
石內普發現自己越發看不透她了,優娜察覺到了石內普打量的目光,扭頭問道,「有什麼不對勁嗎?」
石內普搖搖頭,「沒什麼。」
優娜嘴角勾起清淺的微笑,「教授也會說謊了。」
石內普並沒有刻意掩飾自己的想法,「我只是覺得我對你的瞭解太少…」
石內普坦言心中所想,優娜唇角的笑有些僵,她轉身去拿裝著飛路粉的杯子,輕聲說,「因為教授從沒有真正關注過我。」
被優娜這麼一說,石內普也沈默了,他的確不曾好好探尋過優娜,他一直是被動地享受著她給他的好。
優娜將一把飛路粉塞到石內普手裡,語氣又恢復輕快,「好了,沒時間發呆了。教授,你先走吧。」 石內普和優娜的身影先後消失在壁爐里,兩個人到達格里莫廣場的時候,已經有不少人在那裡了,盧平、穆迪和韋斯萊夫婦,鄧不利多和西里斯,還有好幾個優娜不認識的人。鄧不利多看了他們兩個一眼,然後對所有人說道,「看來我們的人到齊了。」
西里斯死死瞪著石內普,「鄧不利多,他怎麼也來了。」他明顯忘了一些事。
「西里斯,我希望你們能夠和平相處。現在這個時刻,我們只有團結起來,才有希望。」鄧不利多的話讓西里斯接下來的話全部噎在了喉嚨里,他不滿,可是在鄧不利多威嚴的目光下,安靜了。
鄧不利多開始講述假期里鳳凰社人員的安排,優娜和石內普自然是坐在一起的。整個會議過程,優娜都是心不在焉。鄧不利多對她這樣的舉動並沒有多說什麼,倒是對面的有些人對她投以不贊同的眼光,似乎在責怪她的不懂事。
會議結束了,鄧不利多就匆匆離開了。西里斯看著優娜安靜地坐在石內普身邊,胃里一陣翻滾,他以為他只是看石內普不順眼,覺得優娜配他太可惜了,才會看不順眼,他開口:「優娜,要不要留下來吃飯?」
優娜有些意外地看著西里斯,不是都忘了麼。
優娜搖搖頭,然後低聲說了謝謝。
西里斯聽到她拒絕,覺得不舒服的感覺加重,整張臉的表情變得無比奇怪,徬佛吞了什麼非常苦的東西,卡在胃里不上不下,讓他痛苦。
優娜並沒有多加留意西里斯的表情,然後輕聲說,「教授,我們也走吧。」
石內普點點頭,從椅子上站起來。
西里斯的反映讓石內普皺眉,可是他卻沒有出聲,反而低頭思考著什麼。
兩人走出門廳,優娜看見克利切在一邊躲在門後喃喃自語些什麼,想起西里斯已經忘記了很多事,所以將它招來,「克利切。」
「小姐。」克利切馬上移到她的前面,「你最近還好嗎?西里斯對你好麼。」
「哦,還有人關心老克利切。」克利切似乎想哭了。
優娜笑了下,「我不知道原來你的情緒也那麼豐富。」
優娜的笑語讓克利切忍住了眼淚,站得筆直,「沒有,克利切才不是那種動不動就哭的家養小精靈。」
石內普黑亮的靴子在身邊出現,將優娜繼續聊下去的興致打斷。優娜看向克利切,問道:「克利切,還記得你答應過什麼嗎?如果你被趕出了這個門…」
「您就是我的第二主人。」克利切低聲重復了這個命令,可是臉上帶著彆扭和不甘,它是生來為服務高貴的布萊克家族的,雖然優娜也出生高貴家族但是它還是不願意的。
「那就好。」優娜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就放心了。她和石內普各自抓了一把飛路粉,格里莫廣場12號的壁爐里消失了。西里斯從窗簾後慢慢踱出來,皺著眉,再遲鈍,他也知道有些事情不對勁,他喊了聲:「克利切,到我的房間來,我有事情問你。」
「是的,主人。」克利切縮了縮脖子,跟著西里斯走上了二樓。
ga1105 2015-12-22 06:40
求婚
石內普看著優娜的背影,淡淡地說了句,「優娜,要不要嫁給我?」
優娜正在整理他們回家的行李,結果一本厚實的書從她手裡滑下來直接砸了自己的腳,「唔!」她捂住自己的腳,「說什麼?教授?」
看到優娜不知所措和笨拙的舉動,另石內普笑出來,雖然還是淺淺淡淡的笑, 「Marry me!你是奧斯汀家族的合法繼承人,不是嗎?我記得你說過關於《國際魔法公約法典》上對於貴族族長的法則,那麼說來,不管你是不是成年,魔法部都無法干涉你的婚姻年齡。」 這是求婚嗎? 「為…為什麼…」優娜竟然開始有些結巴了,和天衣對視,明顯天衣作為她的精神體也是一臉的驚訝。
石內普看著一臉不知所措的優娜,在她的額頭輕輕地印上一吻。
「如果你堅持要跟在我身邊,我希望能給你我能給的保護。就算有一天我有什麼不測,我至少也能將我的一切留給你。當然這個婚姻並不是真的,等到一切風平浪靜之後,我會和你離婚的。」 優娜慌亂的思緒,在那麼實際的理由下變得凍結,「呵…石內普教授,你覺得我需要你的施捨嗎?我有的東西不比你少。我不需要你這種自以為是的保護!」 「優娜,我不是那個意思…」石內普想要解釋,他不是那個意思。還來不及開口,就看到天衣的影像慢慢消散, 優娜整個身子滑下去,蹲在地上,眼淚一滴一滴的掉落在辦公室冰冷的青灰色的石磚上。優娜的抽泣聲和她身體微微抖動的樣子都讓石內普束手無策。他的心不由的疼痛,石內普蹲下來,拍著優娜的背,安撫道:「優娜,我並沒有侮辱你的意思…我…」 「沒什麼,我以為我可以的,真的!你可以不用告訴我,你想娶我只是為了把你的遺產給我!你也可以不用告訴我,你娶我只是一場戲!一場保護我的戲!」優娜拍掉石內普的手,他究竟知不知道他那樣說對她而言是多大的打擊。他到底有沒有心,她不需要同情,不需要保護,更不需要所謂的責任感。石內普用力抬起她的臉,那張滿臉淚痕的臉明顯刺激了石內普,他的呼吸因她的淚而變得不順暢起來,做些什麼,他催促著自己,只要能把她的淚驅逐掉,做些什麼都好。
「優娜。」石內普有些笨拙地擦著優娜眼角的淚,「我知道你這些年有多辛苦,我不知道怎麼去平衡。可我無法欺騙你,是我的自私,才將你扯進這團混亂之中。我很感謝你給的溫暖,很感謝你一直陪在我身邊,可是,正是因為我的貪心,才會將事情造就成今天的局面。在那個人身邊,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我會遇到什麼危險,什麼時候就會永遠的消失了。但是你身上也有他的印記,就算我們分開,他也不會放過你,嫁給我至少可以把你置於我的羽翼下,讓我光明正大地保護你。我真的不想看見你遭受到任何傷害。」 優娜淚眼裡看著他,她笑了,可是一定笑得很難看。
「我不會讓你死的。」多像是一個誓言呵。第二天,優娜很早就起床了。
「你考慮好了嗎?」
優娜一邊吃著早餐,一邊傻傻地應了句,「呃……什麼?
「考慮是否嫁給我。」石內普的話讓優娜回過神來。
她立馬掃了一下禮堂周圍,幸好只是少數學生在較遠的位子。
「教授…」
「或者,你有更好的選擇了麼?我可愛的小未婚妻。」石內普嘴角帶著一貫的挖苦,只是這次他沒有發火。
「不是的。我答應。」
婚戒
兩個人先繞去了一個百貨商店,這是優娜堅持的。石內普在麻瓜的世界明顯不自在,他的臉繃得很緊,然後拉開與別人的距離。今天並不是週末,所以百貨商店的人也不算多,優娜牽著石內普去一樓的珠寶商店,她想要買一對婚戒。在前世,她的婚姻是失敗的,可是鬼知道為什麼車禍後會留著上一世的記憶,她可以不要婚紗,不要婚禮,對婚戒的要求,她還是有些小小的想法。售貨小姐在介紹的時候,教授一直在旁邊臭臉,悶不吭聲。售貨小姐真是沒有見過這樣的准新人,挑戒指的女生一臉幸福的樣子,可是那個男人,莫非是被逼的?優娜看了眼神遊太虛的售貨小姐,笑著敲敲玻璃桌面,那個小姐馬上揚起職業性微笑,「小姐,你看上哪一款?」 「能幫我把那一對拿出來嗎?」優娜指著在角落的那一款,售貨小姐有些訝異,因為女人都是喜歡鑽石的,可是 優娜挑的這對是沒有鑲嵌任何寶石的,而且那對戒指和主流的黃金戒指不同,是白金的。優娜喜歡簡單的事物,那對傳統又簡潔。售貨小姐將優娜看上的那對拿出來,優娜放在她和石內普的無名指上比了比,然後放下,笑道,「就是這一對了。不過能幫我在指環後刻字嗎?」
售貨小姐點頭,「不過可能要等一兩天。」
「不需要這麼麻煩。」石內普開口說道,然後看向優娜,「想刻什麼字?」
優娜挑挑眉,是哦,自己怎麼就沒想到可以直接用魔法,然後微笑地轉向售貨小姐,「我們就要這一對好了。」
「不需要刻字了嗎?」
「不用了。」
「那我替你們包起來。」
「謝謝,不過也不需要。」優娜回答道,然後售貨小姐只好將兩個盒子遞出去,優娜掏出錢結了帳,與石內普離開了。出了百貨商店,將婚戒的盒子打開,將兩只婚戒握在手裡,她重新張開手的時候,兩只婚戒的內側已經刻上了兩個人的名字。優娜滿意地將戒指重新放進盒子里,然後揣到口袋里。
「為什麼挑這對戒指?」石內普問,優娜微微一笑,「平淡的才是真的。」
石內普不說話,咀嚼這句話的意思,伸手摸了一下優娜的頭髮,她和他之後的生活恐怕都不會和這兩字扯上關係吧。
結婚
兩個人找了個不顯眼的地方幻影移形,下一刻就到了魔法部。
這還是優娜第一次來到魔法部,雖然是地下,但是空間依舊非常廣闊,而身邊也有來往不斷的人。石內普和優娜先去一個櫃台登記,安檢巫師將兩人的魔杖收過去,然後放在一個奇怪的機器上,不一會兒就有一張羊皮紙出來。 「九英吋,杖芯是龍的心,使用了5年,對嗎?」那個人看了眼優娜,優娜點點頭。然後那人將魔杖歸還,另一張羊皮紙也出來了,「十三又二分之一英吋,杖芯也是龍的心……使用了26年了。」「是。」那個人就沒有多說什麼,然後將教授的魔杖也遞了出來。原來和她使用同一個心魔杖的人,是石內普…優娜笑笑。因為優娜是第一次來,所以帶路的自然是石內普。
「教授你以前來過魔法部麼…」
「我曾在這裡受審。」一句話點明瞭原因地點,讓優娜有點懊惱。
石內普握住她的手,「沒關係。」石內普雖然這麼說,可是優娜感受著那雙手的肌肉還是緊繃的。石內普帶著優娜走到一個電梯里,兩個人走進去,石內普按了五樓,電梯緩慢地上升中,過了兩三分鐘,電梯又停了,然後一把女聲說道:「二樓到了。」 門被打開,迎面走進來的竟然是西里斯和巴蒂.克勞奇。
優娜撇撇嘴,她是不是該感嘆世界真的好小,不過遇到克勞奇也就算了,畢竟人家就是在這裡工作的,可是西里斯…她該不會再上一層樓就要遇見亞瑟.韋斯萊吧。
西里斯也是一臉訝異地看著兩個人,他挑眉看著兩個人,問道:「優娜,你來魔法部幹什麼?」 石內普直接忽略了西里斯,只是和優娜一同對克勞奇先生微微點頭致意。
然後克勞奇先生看著兩個人緊握的手,心下瞭然,接著開口道,「不介意我觀禮吧。」
優娜搖搖頭,微笑回應:「歡迎之至。」
西里斯瞪著這三人,聽著他們的問答才後知後覺地明白了他們在說什麼,他啞聲開口:「優娜,你們是來登記結婚的?可你還是個孩子。」
優娜正要回答,沒想到石內普比她還先一步開口,「是,優娜是奧斯汀家族的族長,受貴族公約保護。」 西里斯聽到這個肯定的答案,頓時覺得心裡發堵,他想說什麼,卻只是徒勞,他發不出任何聲音,巨大的無力感向他襲來。
而這時三樓到了,叮的一聲,門又開了,而盧修斯.馬爾福也走進電梯里。
優娜很無語,這是什麼日子?
怎麼老撞到認識的人。不過還是擠出笑容,打著招呼,「馬爾福先生好。」
盧修斯看到石內普和優娜也在電梯里,出聲問了句:「西弗勒斯,你來魔法部有什麼事情嗎?」他是完全無視另外兩人的。 「和優娜來登記。」石內普淡淡地說著。
盧修斯聽到這個消息之後也是愣了一會兒才明白到他在說什麼,他回過神來,馬上就帶著笑容說:「恭喜。不過為什麼不辦一個婚禮呢?」
「我嫌麻煩。」優娜回答道。
盧修斯笑了,「我以為每個女士都會想要辦一個盛大的婚禮。」
優娜露出一絲調皮的表情,「我擔心我穿婚紗會不好看…」
「怎麼會…」盧修斯似乎還想說什麼,而西里斯打斷了他,冷冷地說了句,「盧修斯,你的樓層到了。」
盧修斯似乎現在才注意到西里斯也在,他冷哼一聲,抱怨道,「怪不得我覺得今天的電梯有一股怪味,原來是你在啊…」然後丟下一個不屑的目光給西里斯,接著大步地離開了電梯。而在盧修斯走後,幾分鐘後,五樓就到了。
克勞奇,西里斯和他們一起走出電梯,一行四人走到國際魔法法律辦公室。優娜和石內普找到婚姻登記的地方。一個女生坐在前台,她在看到了克勞奇之後站了起來,恭敬地說著,「克勞奇先生,請問有什麼事嗎?」
克勞奇擺擺手,「我的朋友想要登記結婚。」
那個女生這將視線轉到優娜和石內普身上,石內普皺眉,認出了這個女生好像是他前幾屆教過的學生。那個女生看到石內普的時候,下意識喊出了,「石內普教授。」
同時石內普也從記憶中搜尋出這個女生的名字,「拉文克勞的奧塞爾。」
優娜不得不佩服石內普的記憶能力,教過的學生這麼多年了竟然還記得。那個女生尷尬地點點頭,下意識地保持在霍格沃茲的習慣見到石內普教授就低頭,但馬上她又迅速抬起頭,驚訝地喊道:「教授,你要結婚了? 」
優娜覺得她一驚一咋的舉動實在好笑,看著臉色開始轉青的教授,她微笑地說著,「登記人,優娜.奧斯汀和 西弗勒斯.石內普。我們需要簽署什麼東西嗎?」
那個女生愣愣的點頭,抽出一張紙,優娜迅速瀏覽了一下,就是結婚條款,說他們的婚姻受到國際魔法協會的保護之類的,然後優娜找到簽名的地方,用羽毛筆在上面簽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後將那張紙遞給石內普,他幾乎沒有看,就拿筆在她名字的旁邊簽了字。
看著他簽下自己的名字時,優娜的心裡湧出一股莫名的感覺,她忘了前世的感受是什麼了,只知道她曾感動的哭,而現在,她明顯的感覺到自己在顫抖。克勞奇看兩個人簽完名後,對他們提議,「旁邊有個小教堂。不如在那裡舉辦一個小型婚禮儀式吧。」接著他轉向那個女生,「牧師在裡面嗎?」那個女生點點頭,於是四個人又朝旁邊的教堂走去。西里斯走在最後,眼神晦暗,非常複雜地望著兩人的背影。
一個穿著牧師服的傢伙正站在教堂的最前方,他笑眯眯地看著兩個人,然後詢問了他們的名字。接著他就走到了兩個人的前面,「今天有一對忠貞的靈魂彼此結合,他們將得到梅林的祝福。西弗勒斯.石內普,你願意娶 優娜.奧斯汀成為你的合法妻子嗎?」
「Yes,I do。」石內普深沈且緩慢的聲音在優娜的耳邊響起,伴隨著不真實。
然後那個人又轉向優娜,「優娜.奧斯汀,你願意嫁給西弗勒斯.石內普嗎?」
停頓了2秒,優娜吞咽了一下口水,深呼吸,「Yes,I do。」 那個牧師笑著,「……我宣佈你們成為夫妻。」然後掏出魔杖,在兩個人頭頂上揮舞,一大片銀色的星星落入他們身上,有極樂鳥和小仙子在他們身邊打轉。然後優娜將那個刻有自己名字的戒指套上了石內普的左手無名指,不管以後發生什麼,她絕不會忘記今天,如果以往的生活她一直在困惑中的話,那麼就現在一刻來說,她是幸福和滿足的。無論以後會發生什麼事,她都會永遠記著今天這一幕。克勞奇鼓掌,然後上前擁抱了優娜,「祝你幸福。」
「謝謝。」優娜說道。
而西里斯的面色變得很奇怪,他也上前一步擁抱了優娜,在優娜耳邊低聲說著:「優娜,你真殘忍。」
優娜一僵,他記起來了。
西里斯看到優娜吃驚的表情,眼神中不自覺的流露出悲傷,但是很快地他又揚起了笑容,「祝福你。」
「謝謝,西里斯。」優娜是衷心地在說這句話的。
貝拉
回到蜘蛛尾巷的家裡時,優娜還不能確定這一真實感,但是抬手看到自己左手的婚戒,又好像找回了一點感覺。
「教授,我想應該慶祝一下。」
石內普斯放下手中的書:「想去哪裡?」
「對角巷,斯汀餐廳。」 這家餐廳,它的生意一向很好。外面站著侍應,他看著兩個人,「請問有預定嗎?」
優娜搖搖頭,然後那個人翻著他那本名冊,微笑抬起頭,「剛好還有位置,兩位這邊請。」
優娜和石內普被帶到一個比較角落的位置,石內普沒有碰他那份菜單,他只是對優娜說著,「你想吃什麼就點吧。 」然後他的目光移向窗戶那邊,優娜迅速地點了幾個菜,然後跟隨著石內普的目光看去,沒看出來有什麼好看的。菜很快就上來了,石內普拿刀叉的樣子再次讓優娜感嘆一下,「教授用餐的時候很優雅。」
石內普挑眉看向優娜,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這麼說。優娜將自己的牛小排切下來塞進嘴巴里,「我好像永遠學不會那份氣質。」
「奧斯汀家是魔法世界很有名望的家族,雖然低調,但是非常的出名。」
「對於家族史我沒有任何的印象,教授。」
「抱歉。」
優娜搖搖頭。兩個人吃完飯,天色還沒暗下來。優娜還不想回去,於是兩個人就在對角巷逛起來。其實就是想隨便走一走,她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想買。不過兩個人在經過魔藥材料店的時候,還是進去逛了逛。優娜一邊看著有沒有特殊的東西賣,一邊和老闆聊著天。當他說到最近毒蛇皮賣的很好的時候,優娜微微挑了挑眉。她買了幾樣東西,然後和石內普回家。 「看來有人打算做大批量的復方湯劑。」
「復方湯劑很麻煩,每個小時必須補充一次。」石內普說道,「他們一般使用奪魂咒。」
「但是意志力強大的巫師可以掙扎。」優娜回答。「你覺得魔法部那幫傢伙有幾個可以算得上意志力強大。」
石內普不屑地冷哼了聲。
優娜笑了,是啊,沒幾個。
「如果有人冒充我的模樣,我告訴你有個很簡單的方式可以看出來。」優娜伸出自己的手,「奧斯汀家的戒指如果不是擁有奧斯汀家血脈的人是無法戴上的。所以是不是我,看看戒指就可以了。」
「就算沒有那種東西,我也認得出你。」
…… 「教授,把我們的臥室的打通,你看如何?」
石內普挑眉,立即明白她的意思,「優娜,你不能和我睡一張床。」
「可是我現在是你的妻子。如果被人知道發現我和你不住在同一間房,會懷疑的。」
石內普明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他只是想著這個身份能保護她,將她置於羽翼之下,卻忘了他們隨時都暴露在人們的視野中,如果有一點出錯都會讓他們的生命受到威脅。
優娜說的很對,他雖然很少和那些人有過多牽扯,但是很多事難以保證。如果發現他和她並不是住在一起,的確會引起懷疑。他開始後悔起自己的衝動了。 「不許亂來,睡在我身邊的時候需要變身。」石內普厲聲說道。
「是,教授。」 趁著石內普外出的時間,優娜抽出魔杖,一個魔咒過去,整幅牆就消失了。她將自己那張床變成一張沙發,接著把教授那張床加寬,搬到原本放置她的床的位置。將兩排書櫃並成一排,在將一些零碎的東西重新擺置。兩間房子也就正式成為一間了。
石內普回到房間取東西的時候,進門愣了一下。
優娜正在看書,抬起頭,看著石內普的反映。「如何?教授。」
「不錯。」
「有什麼獎勵麼?」
「想要什麼?」
「一個擁抱,不為難吧。」
石內普把優娜擁在懷裡,手自然的撫著她的長髮,很多的時候她都是這麼自然的披在背後。突然,石內普的身體猛地一震,整個人就緊繃起來,優娜退開幾分,看著他,石內普點點頭,「他在召喚我。」優娜立馬披上了披風。 「優娜,你不用跟我去。」
「我是你的妻子,而且這個印記現在代表的是你和我兩個人。」優娜實話實說道。
石內普聽到優娜說著她是他的妻子的時候愣了幾秒,他伸手摟過優娜。
優娜覆上石內普的左手,感受著那個黑魔標誌,「抓穩我。」
石內普說完,兩個人幻影移形離開了。 通過扭曲的空間隧道,景象開始恢復正常。這次出現在眼前的不是上次那片霧林。雖然還是那麼陰森的氣氛,但這次很明顯是在某個人的房子里,而優娜看了眼裝潢,這裡的主人應該很有地位,不過所有的畫像都是空的。
石內普低聲對優娜說了句,「這裡是盧修斯的房子。」
優娜挑了挑眉,剛想問些什麼的時候,一個尖銳刺耳的女聲就響起來了,「西弗勒斯。」是貝拉特里克斯。優娜淡淡的看著她的眼神刻意停留在自己身上,然後轉身,「走吧,主人在等你們。」 被石內普握著手往前走,跟在貝拉特里克斯的後面。走到大廳,燈火輝煌的大廳,伏地魔坐在正中央,他的身邊依舊是那條大蛇。而貝拉特里克斯看到伏地魔時眼神中閃現出崇拜與愛慕的情緒,她恭敬地低下頭說著,「主人,他們來了。」 伏地魔看向優娜和石內普,「我聽盧修斯說你們今天結婚了?」
優娜迅速地低下頭,伏地魔總是喜歡迸發出力量讓人感到恐懼。
石內普點頭,「是的,主人。」
伏地魔笑著看向優娜,「本來不應該打擾你們的。」
「不,我們隨時準備為您效勞。」石內普淡淡地說出這句。然後伏地魔沒有繼續說什麼,「坐下來吧。」優娜和石內普坐在了一個不算太靠前的位置。
盧修斯在他們的前面兩個位置,而坐在他旁邊的女人應該就是他的太太,因為她跟貝拉特里克斯長得很像。她的神情很不安,盧修斯對她的表現似乎不太滿意。然後他們對面的位置陸續坐滿,不過總人數並不多,大概只有十幾個人。伏地魔看著他們,然後開始說,「貝拉告訴我攝魂怪們更急切的想要投靠到我們的陣營,所以,其他那些在阿茲卡班的英雄們馬上可以回來並和你們並肩作戰了。」伏地魔的話讓優娜微微吃驚,看來攝魂怪的動搖不是現在,而是很早之前了,畢竟貝拉特里克斯能從阿茲卡班逃脫就足以說明問題。優娜表現得很安靜,伏地魔在安排著每個人的工作。
他最後視線落到她和石內普的身上。「西弗勒斯,你有沒有什麼有用的消息告訴我?」
「鄧不利多似乎也在尋找預言球,他不知道魔法部把預言球放在哪裡了。」石內普淡淡地說著,「不過他已經開始到處拉攏人手了。」
伏地魔點點頭,「有消息了,就告訴我。優娜,可以嗎?」
優娜點點頭,「是的,主人。」
「聽說你和哈利波特的關係不錯…」伏地魔說完,馬上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她了。
貝拉特里克斯在那裡低聲說,「跟那種雜種關係好,完全是降低了自己的格調。」
優娜瞪了一眼貝拉特里克斯,然後深吸口氣,看向伏地魔,「是的,主人。我認為只有這樣才能獲取更多消息。 」
「那你認為哈利像傳說中那樣嗎?能打敗我嗎?」
「我並不覺得他有那樣的能力。我看到的只是一個莽撞衝動不加思考的孩子。我不覺得他有哪一點能和您相提並論。」優娜的回答得到伏地魔的贊同,因為他雖然讀不到她的思想,但能感受出她說的是實話和對哈利的厭惡。伏地魔眯了眯眼,「呵呵,西弗勒斯,你的妻子很可愛。」
……
兩個人幻影移形的時候優娜似乎看到了德拉科走下來,結果被他媽媽趕回樓上去。終於到了要熄燈睡覺的時候,石內普看著床上已經變身的優娜抬著頭看著他,皺了皺眉頭將被子蓋上。石內普的手撫上優娜的蛇身,她的身體冰涼。伴隨彼此清淺的呼吸聲,慢慢入睡。
優娜慢慢睡醒,睜開眼睛,第一眼就看到了石內普的臉。
她想伸手觸碰他的下巴,他的下巴上有些許新冒的胡渣,不自覺的變身回來,近看才知道原來西弗勒斯.石內普的睫毛好濃好長,是典型西方人的睫毛呢。優娜的手剛碰觸到他的臉,石內普突然握住她的手,醒了,優娜嚇了一跳,想到自己和他窩在一個被窩的是人型,臉上開始像火一樣燒起來。石內普克制自己想撫摸她臉的衝動,拉開距離。 優娜翻身下床,去梳洗換裝。
換好衣服下樓的時候,才發現教授已經坐在客廳看今天的《預言家日報》了,而天衣已經在桌上擺上兩份早餐。
優娜拉開椅子,坐上去,然後看向石內普,「今天有什麼好玩的消息嗎?」
石內普翻開首頁給她看,哈利的大頭像就在上面,「被害妄想,什麼促使哈利波特說出神秘人歸來的謊言」的大標題就在上面。
「福吉是對於他的位置太迷戀了。」
「魔法部從來都不值得指望。」石內普淡淡地說著。
「克勞奇的處境恐怕也很麻煩吧,福吉知道了小克勞奇逃獄的經過,就算無法例證,但是也會將克勞奇作為最大對手防範吧。還有昨天西里斯去魔法部幹什麼也沒來得及問。」
「登記他是個阿尼瑪格斯。」
優娜挑眉,為什麼她會知道。她的語氣嚴肅起來,「鄧不利多單獨找過你?」
石內普搖搖頭,「他摁的樓層是第二層,所以猜測他是要去魔法法律執行司登記。」
「是嗎?」但願只是那麼單純。
「去一趟格里莫廣場吧。」
「好。」
洩露預言
優娜發現格里莫廣場12號已經無法成為幻影移形的落腳點,看來鄧不利多已經對整所房子做了保護措施。優娜和石內普兩個人幻影移形到格里莫廣場,然後優娜拿出一張紙寫上格里莫廣場12號,然後用魔杖將它燒掉,隱藏的12 號就從11號和13號樓中間擠出來。
優娜用魔杖敲敲門,有一串叮叮咚咚的聲音響起,門開了。看到盧平,西里斯,穆迪都拿著魔杖對著他們。
優娜和石內普挑挑眉,石內普冷聲說道,「這是在歡迎我們嗎?」
西里斯和盧平同時收起魔杖。
「是石內普,他討人厭的味道我已經聞到了。」
而穆迪還是死盯著兩個人,「你們怎麼知道進門的方式?我們還沒來得及告訴你們的。」
優娜笑了笑,嘴巴可一點不放鬆,「穆迪教授,我很好奇您年輕的時候長什麼樣?西里斯,我和你提起過盧平教授喜歡莉莉的事情吧。」
站在一邊的盧平尷尬的看著她,他的臉綠了一半,西里斯笑出來,他摁下穆迪的魔杖。「相信我,優娜有她知道的方式。」
優娜拉著石內普的手往里走,而發現石內普的臉也是黑的。「他喜歡莉莉?」石內普看向優娜。
優娜苦笑一下,「我猜的。」 客廳里,莫麗正在打掃一些克利切沒有打掃的地方。克利切非常不喜歡韋斯萊一家,所以在他們到來之後對於自己的工作就開始懈怠了。西里斯無奈地看著興致勃勃地給優娜端茶的克利切,「他似乎比較喜歡你。」
「他接受的和你接受的不同,但是用心待他,他會理解你的。謝謝!克利切,不用加糖。」克利切將加糖的動作停下,然後又端了杯茶給石內普。
「克利切,你先下去吧。幫忙打掃一下房間,可能還會有客人來。不要再碎碎念,我聽得到。」西里斯說道。
「克利切,你不會希望讓客人對布萊克家族祖屋留下差印象吧。」優娜投其所好地說著。
馬上克利切就挺直了腰板,「高貴的布萊克家是不允許任何人看扁的。」然後一下子就幻影移形離開了,三樓的房間就傳來打掃聲。
西里斯挑眉看著優娜,「這一招我該學一下。」 盧平坐在旁邊,看著坐在一起的優娜和石內普,「我聽說你們結婚了?」
西里斯的眼神有點微微的暗,他將頭扭到別的地方。
莫麗聽到了,捂著嘴看著他們,「真的嗎?」
優娜摸上自己左手的婚戒,點頭,「是的。」
「沒有婚禮?這實在太草率了。不然今天,你們就留下吃飯吧,我會煮很多好吃的,剛好也來慶祝一下。這個時間實在需要一些喜事讓人開心些。」莫麗過來給了優娜一個擁抱。
石內普輕咳了一下,優娜轉頭,「可以嗎,教授?」
「你來的目的應該不是吃飯吧。」石內普看著優娜。
優娜挑挑眉,「但是吃飯的時候人最齊啊。」
石內普有時真是拿優娜一點辦法沒有,他只能回答「好」。
莫麗馬上就跳起來跑去廚房,準備晚餐的菜色。石內普和盧平的關係一直良好,他扔給石內普一本書,西里斯明顯有些坐不住。
優娜站起來,對西里斯說道,「西里斯,做一下我的嚮導吧。」
這讓剛想離席的西里斯有些驚訝,而看向石內普,他冷漠冰冷的臉刺激到他。
「好。」優娜和西里斯就離開了客廳,西里斯走在前面,而她跟在後面。西里斯往後看向優娜,「你想看什麼?我家其實並沒有什麼好看的。」
「逛一下也好。韋斯萊家住在這裡了嗎?」
「嗯。因為莫麗和亞瑟都在這邊,他們不可能把那四個孩子丟在家裡,反正我這裡的空房還有很多。」西里斯指了指樓上,「他們住在二樓和三樓。」
優娜點點頭,然後走上樓梯,往上走著,「有一件事情我想跟你說,有什麼隱秘點的地方嗎?」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上五樓吧。」優娜到了五樓終於知道為什麼西里斯要說「如果你不介意」,因為這裡很明顯很久沒有人打掃了,全是蜘蛛網和灰塵。
優娜掏出魔杖,笑著對西里斯說,「幸好我的清潔魔咒練得不錯。」優娜很快整出了一塊可以讓兩個人呆著而屋頂又不會往下掉灰的地方。 「對了,你昨天去魔法部幹什麼了?」
「登記阿尼瑪格斯。鄧不利多要求的。雖然我很想繼續保密。」西里斯無奈地眨眨眼睛說道,「怎麼了?」
「關於神秘事物司。」
「你告誡過我不要靠近,我記得。」
「如果讓你選擇,你會讓哈利遇到危險還是你自己?」
優娜的問題讓西里斯皺眉,「當然是我,哈利還是個孩子。」
「但你不是最終能打敗伏黑魔王的人。」優娜淡淡地看向他,「預言球的事情…」
「我知道。裡面藏著一個伏地魔非常感興趣的預言。」
「想知道嗎?」優娜抬頭看著西里斯。
「那個預言關於哈利?」西里斯也注視著優娜。
「完整的預言是擁有征服黑魔頭能量的人走進了,出生在一個曾三次擊敗黑魔頭的家庭,生於第七個月月末。黑魔頭標誌他為勁敵,但是他擁有黑魔頭所不瞭解的能量。一個必須死在另一個手上,因為兩個人不能都活著,只有一個生存下來,那個擁有征服黑魔頭能量的人將於第七個月結束時出生。」優娜看著完全目瞪口呆的西里斯,「伏地魔知道的是前半段,而他想要的是後半段。」
「優娜,你必須小心保護你自己。絕對不可以再對別人提起你的能力,你會成為別人追殺的目標的。」西里斯抓著優娜的肩膀非常嚴肅地說著。
「我知道。哈利必須成長,如果太保護他,又怎麼去迎戰那個強大的對手。」優娜說道,「西里斯,有可能是我出賣了你這個哈利的弱點,讓伏地魔引哈利去神秘事物司,而有可能你會在救他的過程中喪生。」
「你出賣我?」西里斯愣了愣,不能理解優娜話中的聯繫,但過了片刻,他瞪大眼睛看向優娜,「優娜你不要告訴我你跟西弗勒斯一起去了那個人身邊。」
「是的。」
「他怎麼可以這樣對你!鄧不利多應該阻止他!他這樣完全是將你往虎口裡送。」
優娜抓著他的手,「西里斯,是我的主意,別衝動,求你!」
「鄧不利多告訴我,你是一個天生的大腦封閉者,可是如果讓他知道他想要的答案從始至終都在你的腦中,他會用最殘忍的方式折磨你讓你吐出來。」她居然還在微笑,這樣讓西里斯覺得挫敗。
「西里斯,記得,一定要小心貝拉特里克斯。」
「不用告訴我。優娜,你更需要保護,你一定要好好保護自己。」
優娜很感動,給了他一個擁抱。
「優娜,你這個傻瓜。為了他,做到這個地步,值得嗎?」西里斯抱著她,在他耳邊說著,「優娜,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會在你身邊,就算是付出生命作為代價。」
優娜咬咬唇,她拍拍西里斯的背,「萬事小心。」
ga1105 2015-12-22 06:40
聚餐
「啪」,杯子破碎的聲音,優娜連忙把手從布萊克的腰上抽出來,兩人同時回過頭,看見金妮驚訝得嘴都合不上,呆呆地看著他們倆。
布萊克迅速放開優娜。
「對…對不起…我們不是故…」金妮結結巴巴地說著,聲音越來越小,低下頭去揀地上的玻璃杯碎片,她身後的羅恩和喬治對視了一下,站在那裡有些不知所措。
「我去樓下。」優娜有些尷尬的說著,走下樓梯。 「西里斯,你們……」
「咳,」西里斯清了清嗓子說,「只是朋友間的擁抱,不是嗎?去客廳吧!」
「說實話,我一直覺得優娜更合適你,你應該爭取。」
「喬治,我們真的沒有什麼了,剛才的…咳,很純粹,真的……」 金妮看著優娜消失在樓梯口,然後馬上看向西里斯,「媽媽說你見證了?」
羅恩不解地看向金妮,「你在說什麼?」
西里斯苦笑一下,「是真的。」
金妮馬上捂著嘴尖叫起來,「我真不敢相信,優娜真的嫁給他了!」
喬治無奈的搖頭,「她這個樣子,真不知道誰會喜歡她……」
羅恩則是捂著耳朵,用手拍著金妮,「金妮,好了,你的聲音太刺耳了。」
看著兩個人不以為然的樣子,金妮馬上就瞪向他們,「難道你們不會感到驚訝嗎?」看著三個人,她的眼神轉向疑惑,「該不會你們還不知道吧?」
「知道什麼?」羅恩問道。
「你們沒有注意到優娜手上的婚戒嗎?她結婚了。」
「哦,不過是結婚。結婚也不是什麼很值得驚訝的事情。」羅恩很平靜地說著,金妮就用一種「你果然是笨蛋」 的眼光掃向他,下一秒他也愣住了,而喬治看向金妮,「不會吧?真的嗎?太不可思議了?我本來還打賭是流言或一個玩笑…」 「優娜居然會嫁給石內普。」羅恩兩眼瞪大,說那個名字的時候表情厭惡,身體還不自覺地打了個顫,他剛才路過客廳,就看到他坐在沙發上看書,「可她……她還沒有成年!」
「羅恩,優娜是貴族,」金妮很滿意他終於搞清楚狀況了。
「或許你們該等我走了再討論。」西里斯看著這幾個完全把他忽略的傢伙,真是哭笑不得。
「西里斯…呵呵…」幾個人笑了笑,然後飛快地溜進了雙胞胎的房間。
西里斯發誓他還聽到羅恩喊著,「我一定要告訴哈利和赫敏!」 優娜來到客廳,發現韋斯萊先生已經回來了,而他後面還跟著唐克斯和一個陌生的男人,優娜坐到了石內普的身邊,石內普還是一副不動如山的樣子,看著書。不過在感覺到她來的時候還是抬頭看了眼她。優娜笑笑靠近他的耳邊,小聲地說著,「唐克斯會嫁給盧平的。」
石內普挑眉,看了眼唐克斯,她正在改變她的頭髮顏色,然後再看了眼窩在角落的盧平,「天生一對。」優娜笑笑,對於石內普語中的諷刺一點不在意,反正被損的不是她。 另一個人應該就是金斯萊.沙克爾,韋斯萊先生正在介紹他。「他是負責追捕貝拉特里克斯的傲羅,可惜讓她逃了那麼久。」在故事中他是追捕西里斯的人,現在逃獄的是貝拉特里克斯,自然對象就改變了。
優娜看了眼韋斯萊先生,「鄧不利多來嗎?」
韋斯萊先生這會兒才注意到優娜,他笑著說,「優娜,你和西弗勒斯也來了?鄧不利多今天可能不會來了,他最近似乎很忙。」
「優娜,」唐克斯幾乎是用跳的來到優娜面前,「金斯萊說他一直覺得你沒有成為傲羅是一個遺憾。」
優娜沒有理會唐克斯的誇張反映,她笑著看向金斯萊,「謝謝您對我的評價。」
金斯萊一笑,「不過看來現在也不算太遺憾,你也在這裡。」
優娜看了眼沈默的石內普,「教授,現在說嗎?」
「人齊了不是嗎?」石內普站起來,「昨天我和優娜在……」
莫麗這個時候跑過來,「或者我們先吃飯吧。掃興的事情晚一點再講。今天我煮了一桌子好菜慶祝賀你們結婚。 」莫麗笑嘻嘻地說著,然後後來進門的三個人全部瞪大眼睛看著優娜和石內普。
石內普皺眉,極度厭惡自己似乎成為了某種珍稀動物的感覺,而優娜則是笑,然後輓住石內普的手,希望教授不要當場發飆。
「太好了,我餓了…」優娜看了一眼石內普。
石內普咽下喉嚨里的話,「嗯。」 雙胞胎和金妮還有羅恩走了下來,優娜有些尷尬的移開目光,因為石內普在場,他們也沒有表示出什麼。
優娜享用著她面前的食物,而石內普也非常安靜地用餐。莫麗和韋斯萊先生兩人舉杯,「乾一杯吧!優娜, 西弗勒斯,新婚快樂!」 然後其他人也跟著舉杯,優娜想舉杯,但是被石內普制止,「你不能喝酒。」
「沒關係的,我有分寸。」
「如果你醉了,我絕對不會把你帶回家。」石內普低聲說著,優娜撇撇嘴,然後拿起另一個只裝著清水的杯子。
石內普滿意地點點頭。
…… 莫麗開始收拾餐具,順便把孩子們趕回樓上。盧平看向優娜和石內普,「你們想說的消息是什麼?」
優娜將發言權交給石內普,石內普緩緩的開口,「昨晚我和優娜是在盧修斯的房子里見到黑魔王的。貝拉特里克斯也在那裡。」
金斯萊坐直,眼光灼灼地看向石內普,「她在這裡……」
「一直在。」石內普淡淡地回答道。
金斯萊點頭,表示明白,他現在恨不得馬上回去佈置抓捕行動。「總人數不多,昨天聚會的時候,加上我和優娜 總共只有18人。但是攝魂怪似乎很早的時候已經背叛魔法部了,貝拉特里克斯就是因為攝魂怪的放鬆才逃出阿茲卡班的。所以最近逃獄的人數可能會增加。」
「該死的,他們動作怎麼那麼快。」西里斯低聲咒罵道。「不過至少我們可以有個準備。
「西弗勒斯,謝謝。」盧平說道。
石內普並沒有表示什麼,他看向優娜,「我們該走了。」
「好。」優娜站起來,回頭看了眼他們,「對這座房子設赤膽忠心咒吧。如果不想在被別的人破解它的保護。」 優娜說完就和石內普離開了房子。
大腦封閉課
聖誕假期結束了,城堡又開始塞滿了學生,優娜把上學時做的筆記全都讓阿曼達搬走了。
魔法史的課程要比她當助教輕鬆多了,因為之前是賓斯教授,不是太多人想要選擇這門會讓他們昏昏欲睡的課程。而哈利的大腦封閉術課程被石內普安排在星期一晚上,讓他對外說是魔藥課補習。
聽到敲門聲,優娜站起來去開門,哈利就站在門外。他的臉色並不好看,但是看到優娜似乎又有所緩解。哈利松了口氣,幸好優娜也在,否則讓他這麼長的時間和石內普同處一室實在是種折磨。
優娜看出了哈利所想,心裡起了作弄之意,她說:「哈利,我正打算出去,你來的正好,教授等你很久了。」哈利剛壓下的壓抑感現在全部湧上來,讓他的胃一陣一陣地痛。優娜壞壞的笑,將門拉開,「進來吧。」哈利走進來之後,優娜將門關上了,順便施了個小小的咒語,如果有人靠近,她會第一時間知道。石內普的臉色比哈利的也好不上哪裡去,他看到哈利,無聲地指了指放在他對面的椅子。
哈利坐了下去,然後開始忐忑不安起來。 優娜拿來幾個空的水杯,依次排放在桌上,在其中一個水杯中倒上水,手一伸,一道符紙出現在她手上,沒有任何點火的操作,符紙燒起來,她沒有理會哈利的驚訝,將燃燒的符水放進水中,符消失了,但水還是清水。
「喝了它。」
哈利一臉無助的看著她,扯了扯嘴角,最終還是喝了下去。
「很好,」看著她把水喝下去,優娜開口解釋,「每個人或巫師都有天生的靈力,這個符水叫忘魔咒,它會讓你在一小時內忘記自己所學的所有魔法,但是對天生的靈力是不會受影響的,除非……」優娜壞壞的噘噘嘴,沒有繼續往下說,攤開手掌,掌心是一顆晶瑩的幸運星,她注視著它,下一秒,幸運星發出微弱的光,升起來,在她的頭上飄浮,突然優娜的眼神變得凌厲,手一揚,幸運星突然加速衝向桌上,然後聽到玻璃清脆的碎裂聲,桌上的水杯已經支離破碎,那顆小小的幸運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回到她的掌心,「這個就是靈力,不同於你們學的無聲咒與懸浮咒。試一下。」
哈利顯然是被震到,連說話都有些吃力。
知道他的疑問,優娜聳聳肩,「沒有咒語,需要用意念,它可以幫助你發掘自己本身潛在的靈力,從而更穩定強化你的魔力,不過我不指望你能在一小時內將幸運星升起,慢慢來,關鍵是要集中精力,摒棄一切雜念。」
正如優娜所說的,短短的一小時對哈利來說跟本不夠用,優娜搖搖頭,繼續蜷在沙發里啃書。石內普冷冷的開口,「波特,我想你知道來這兒是幹什麼。既然你在靈力測試上宣告失敗,那麼,在之後學習大腦封閉術上,我只能希望你比魔藥課上的表現好一些。」
哈利怯怯地回答了一聲,「是。」
「請保持禮貌,我無論什麼時候都是你的老師,叫我先生或教授。」石內普的聲調讓哈利腸胃又是一陣翻滾,他答道,「是…教授。」
優娜看著石內普吐出的刻薄言語,抬頭小翻了個白眼。
石內普將學習的重要性簡單闡述了一遍,而哈利還是一臉懵懂且不服氣的樣子。優娜微微嘆口氣,有些事情她或許可以避免,但是關於哈利自身的性格缺陷她是糾正不了的,無論事情怎麼發展,估計他的性格還是依舊會把事情引導去那個方向吧。但說實話,優娜覺得教授對他講述的時候已經比他在魔藥課的口氣好得多了,看來哈利還是沒被教授虐過。
石內普站起來,他對對面的哈利冷淡地說著,「站起來,拿起你的魔杖,波特。」哈利緊張地站了起來。石內普語調依舊冷漠地說著,「你可以用你想到的方式來自衛,而我將會進入你的大腦。我聽說了你對奪魂咒的抵抗力,這裡同樣需要類似的能力,讓我看看你的抵抗能力吧。現在…準備…攝魂取念!」
優娜很清楚這個過程會產生的感覺。因為她曾經被那個人進入過大腦,那種感覺非常糟糕。哈利恐怕會比她還糟一些,因為對方是他討厭的石內普教授。可是石內普恐怕也無法感覺愉快吧,因為他一點都不想感受他的感受知道他的經歷。
哈利波特開始難受的掙扎,企圖掙脫,這已經是數不清第幾次練習了。
最終他開始有點狂亂,終於掙脫出來,「攝魂取念!」他對石內普開始反擊。優娜下意識的從沙發上彈跳起來,她知道哈利會看到什麼……
……十幾歲的石內普正在考試,OWLs的黑魔法防禦術,每一項都答得極為精確。
那顆榆樹底下,他在那裡打開書包抽出復習資料,靜靜地看書。而不遠處吵鬧的五人團體顯得萬分刺目,他們欺負石內普,石內普被倒掛在半空中,然後是莉莉的出場,她制止了詹姆斯.波特的行為……
石內普空洞的黑曜石的眼睛里流露出的自卑和痛苦……
「停止!」優娜出聲制止哈利,「鐵甲咒!」
哈利被彈開。石內普憤怒的還來不及斥責之前,優娜先一步跑過去伸手摟住了他。石內普湧上的是難堪,他知道優娜的能力,他知道,但並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他那些屈辱的過去,他並不想有人同情他,「優娜,別自作多情,放開!」話一出口就後悔了,他怎麼老是學不會,之前就因為一時意氣激怒了莉莉,他又重蹈覆轍了。
優娜並沒有鬆手,在聽到自作多情的時候也只是身體僵硬了一下,手還是緊緊摟在他的腰上,她有些小小的顫抖,但還是固執地摟著他。比起自卑或者憤恨這種情緒顯然現在安撫她更加重要,石內普有些笨拙地拍著優娜的背,靜靜地懷抱著她。優娜將情緒調整好之後,「今天的課就到這裡,哈利,你可以走了。」哈利愣愣的看著他們,石內普閉上眼睛,手輕輕的揮了揮,哈利才放心的退出辦公室。之後的幾天,從赫敏處得知,哈利幾乎每天都在和一顆幸運星作戰,可他的補課進行的並不是很順利,厭惡星期一和星期三晚上補課的人絕對不是只有哈利一個。
「讓我來吧。」優娜看著兩個爭鋒相對的人,抽出自己的魔杖,「教授,去休息吧。」優娜的笑著面對石內普,石內普實在也是有些厭煩了。他點點頭,退到一邊。
哈利則是一臉吃驚地看著優娜,「優娜,你也是大腦封閉術師嗎?」
「算是吧。」優娜回答道,然後開始講解道,「我相信你已經很清楚被人侵入記憶中的痛苦了,如果我想,我還可以篡改你的記憶,讓你產生幻覺。所以你必須丟開感情,用理性抵擋,鐵甲咒,障礙咒都可以阻擋別人對你的入侵。聽明白了嗎?」
「優娜,既然你也是大腦封閉術師,為什麼不能由你教我?」哈利提出困惑,優娜的講課方式絕對能讓他更易掌握,為什麼要石內普來教他?
「鄧不利多的決定。聽清楚了要點,我們開始……」優娜舉著魔杖,對準哈利說,「攝魂取念!」優娜直接找到哈利最不願與人分享的隱私去窺視,哈利很快就有了反抗,他想要念鐵甲咒,但是念得並不好,優娜已經能看到他和張秋靠近,差一點就能親上了……
「障礙重重!」優娜被擊得退後了一步,然後魔杖稍微有些脫手,哈利看到了優娜的記憶,渾沌的,沒有記憶!只感覺到壓抑,像被什麼東西包裹住要把人窒息一樣,然後被彈出去。優娜將魔杖抓穩,然後看著對面臉紅耳赤喘著粗氣的哈利,「我想我們扯平了。」
`優娜的表情自然,完全沒有半分不自在,哈利不解的用目光偷偷瞄向石內普,石內普顯然感受到了哈利的視線,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哈利無辜的看著優娜,石內普走過來,「怎麼樣?」
「沒怎麼樣吧,哈利。」優娜向哈利眨眨眼。
哈利忙點頭說道,「為什麼會這樣。」
石內普的眼睛打量了他一眼,然後說道,「看到了什麼。」
「沒有東西,像一種非常厚的幕布,要把人窒息。」
石內普瞄了他一眼,聲音嚴厲,「繼續。」
哈利馬上抓緊魔杖,接著又是一場較量。石內普很快找到剛才的記憶,片刻馬上停了咒,惡狠狠地對哈利說,「 今天就到此為止,回去練習!」
哈利忙不迭地點頭,小跑地離開了魔藥教室。
衝突
《預言家日報》上又刊登了阿茲卡班三名罪犯越獄成功的消息,優娜和石內普看到的時候兩個人交換了一個凝重的眼神。
當晚,石內普就被召喚了。這次還是在盧修斯.馬爾福德的房子里。
優娜坐在石內普身邊,看著斜對面增加的新面孔。總共人數35人,比上次又多了17人。伏地魔的手正放在納吉尼的頭上,他有一下沒一下地摸著納吉尼的身體,似乎這條蛇就是他的戀人。貝拉特里克斯的目光一直放在伏地魔身上,那種混合崇拜迷戀愛慕的眼神顯得那麼危險而狂亂。
優娜只是看了一眼就將自己的目光撤回來了,她必須保持低調,她將視線牢牢固定在她和石內普握著的手上。但是心裡卻是在盤算如何將貝拉特里克斯殺了,她太危險,她活著的時間越長,他們要承受的損失可能就越大。就在優娜腦中不斷盤算的時候,伏地魔開口了,他的聲音帶著寒意,嗓音像被砂紙磨過一般的粗啞,每次都會讓 優娜覺得耳膜發痛。
「我們的夥伴,回來了。你們的忠誠很讓我感動。現在我們已經有了攝魂怪作為同盟,巨人的答覆很快也會傳出。很快我們又可以重新回到我們當年的鼎盛了。」伏地魔的話引起下面的歡呼,他們喊著「主人,偉大的主人」 。
伏地魔高昂的聲調降了下來,「只是在那之前,我們還有一點小問題需要解決。一點很小的問題。」伏地魔扭頭看向石內普,「西弗勒斯,你說過預言球在神秘事物司嗎?」
「是的,主人。」伏地魔又將視線投向另一個男子,「盧克伍德,你知道它被放在哪裡嗎?」
盧克伍德抬起頭回答道,「是的,主人。我知道它被放在哪裡。只是它不能被除了預言之外的人拿到,就算別人碰觸了也會承受極大的痛苦。」
「這麼說,你是想讓我親自去魔法部一趟拿那個預言球了。將我的行蹤暴露在魔法部的視線中?」伏地魔最後微微上揚的語氣,讓盧克伍德全身發抖,他低著頭,「主人,我會替你拿到的,主人……」說完盧克伍德甚至跪了下來,雙手伸直,企圖得到伏地魔的原諒。
伏地魔沒有伸手,他只是繼續平淡地問著,「盧克伍德,你又打算怎麼替我取來預言球呢?之前盧修斯對博得施了奪魂咒,也失敗了,不是嗎?」
盧修斯的臉馬上變得慘白,他低著頭喃喃地說著,「原諒我,主人,請原諒我。」剛才歡欣的氣氛完全冷了下來,所有人都保持沈默,連呼吸都不敢太大聲,生怕就會惹怒了坐在主位的那個人。
「那就讓哈利.波特去拿吧。」優娜的聲音很平和,可在這片寂靜中卻顯得萬分突兀。
伏地魔的眼睛眯起來,盯著優娜,「哦,優娜,你有了什麼主意嗎?」伏地魔柔和的語調,讓貝拉特里克斯死死瞪向優娜,她的厭惡,表現的那麼明顯。
優娜並不在乎她的敵意,她只是緩慢地敘述著,「哈利他是一個很衝動很感性的人,西里斯布萊克是他最為親近的人,如果我們可以抓到西里斯布萊克把他困在神秘事物司,哈利知道後一定會趕去救他。而只要讓哈利進到那個房間拿到預言球,我們自然就可以將預言球奪過來了。」優娜說完,然後等待著伏地魔的答案。
伏地魔沈默了一陣,然後發出笑聲,「優娜,你很聰明。這的確是個不錯的辦法。」
貝拉特里克斯的目光更為狠毒了些,而所有的人的注意力似乎都集中在了優娜身上。石內普在下面握著優娜的手,用的力氣大了幾分。
盧修斯馬上說道,「主人,請讓我去把西里斯布萊克抓回來吧。請給我這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貝拉特里克斯也轉向伏地魔,「主人,請給我機會把他帶到您身邊吧。」
連盧克伍德都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伏地魔賜予他這個機會。伏地魔看了眼盧克伍德,「盧克伍德起來吧。只有忠誠是不夠的,讓我看看你的能力吧,三天內把西里斯布萊克帶到這裡。」
盧克伍德站起來,感激涕零地說著,「主人,我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期盼的。」 這個短暫的會議結束了之後。
優娜和石內普站起來,兩個人牽著手就要離開。貝拉特里克斯聲音低沈地在優娜的後面說著,「不要以為有點小聰明,得到主人的贊賞就自以為是。我才是主人最器重的人。」
石內普聽到了,微微皺眉,「我們走吧。」
優娜的腳步微頓,然後臉上帶笑,吐出的話卻如尖刀一般刺人,「主人那時候沒有選擇,才選擇了你。你覺得你現在還有那份價值嗎?」
優娜不屑的笑容,讓貝拉特里克斯抽出魔杖對準優娜,可惜她還沒喊出口任何一個魔咒,她就被石內普解除了武器,魔杖從她手上飛出,轉了幾個圈,掉在地上。
石內普冷峻地看著貝拉特里克斯,「貝拉,優娜是我的太太,傷害她我不會放過你。」
貝拉特里克斯還想說什麼,但優娜的魔杖已經抵在她的脖子上,優娜聲音壓低,「我可不清楚當你這張令人厭惡的嘴裡吐出什麼不中聽的話時,我會不會也說出什麼咒語來。例如,阿瓦達……」優娜悠悠的吐出那句禁語卻故意沒有說完,而她的魔杖已經開始放出微微的綠光了。
「優娜。」石內普摁著優娜的手,優娜輕哼了一聲,收回魔杖。兩個人就消失在貝拉特里克斯的面前。
伏地魔在一旁聽到了全部的對話,他微微勾出一抹笑,優娜.石內普的價值絕對比貝拉特里克斯的價值大,畢竟她要聰明且有天分得多,他已經看到了優娜.石內普身上的魔法潛力,畢竟不可饒恕咒只有法力夠強大的黑魔法師才能很好的收放自如。回到霍格沃茲,石內普將門關上,設了防干擾咒。他盯著優娜,「優娜,你不應該那麼做。貝拉特里克斯不是一個會輕易善罷甘休的人。你今天的提議非常危險。西里斯.布萊克可能會死。」
優娜扯扯領口,讓自己好好呼吸一下新鮮口氣,剛才在那裡她只覺得聞到的都是陰冷的霉味,連呼吸都不暢順起來。「有些人既然相處不來,不如一開始就表明態度站到對立面。我在表現我的個性。如果太親切溫和,沒有脾氣和性格,黑魔王怎麼可能會覺得我有價值,他畢竟已經擁有太多唯唯諾諾的僕人了。而沒有價值的人在他那裡只有一個下場。」優娜的話讓石內普無法反駁,因為他的確在剛才看到了伏地魔對優娜表示了贊賞的眼光,而那樣的情況是非常難得的。
「你要和貝拉特里克斯作對嗎?」石內普將優娜被風吹亂的頭髮別到耳後,輕聲問著。
優娜的表情變得異常的冰冷,「我要除掉她。」
「優娜,不能輕舉妄動」石內普擔憂地看向優娜。
優娜突然笑了,「所以,我才說要一開始就站到對立面啊。她一定會對我挑釁的。而這只會給我理由。」
「優娜,就算最後黑魔王不追究你的責任,但他一定會折磨你的。」
優娜伸手摸摸石內普繃著的臉,「不用緊張,我暫時不會動她。至於西里斯那是鄧不利多的事。」
石內普皺了皺眉頭,鄧不利多曾經告誡他要好好的照顧她,引她走正確的路,他說她很危險,危險嗎?
優娜捕捉到了那細微的情感波動,她笑著摟住石內普,將頭抵在石內普的下巴上,「教授,我有點冷……」
石內普擁住她,緊緊的。
DA
優娜總是在半夜恢復人身,然後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手腳並用地纏上石內普。於是石內普總會在半夜醒來看到她像個八爪魚一樣將自己摟住或在床上睡得顛三倒四。他只能很無奈的幫她一次一次蓋好被子。真是個孩子。
哈利的大腦封閉術學習仍在繼續,可是成效不彰。他的精力顯然放在別的地方,例如DA。優娜已經兩次瞄見他拿著一枚加隆看了,這樣的舉動很容易就暴露一些事情了。這樣無法集中精神,優娜根本不指望他能有一天升起幸運星。石內普冷冷地看著哈利,「兩個月一點進展都沒有。你就那麼喜歡那些夢嗎?以為這能讓你變得與眾不同?」石內普諷刺的話語,讓哈利跳起來,他最討厭別人說他想要與眾不同。該死的知道他有多想擺脫這一切,他已經厭倦了別人盯著他的傷疤看了。哈利的反駁馬上引來了石內普的不屑,「但是你卻一再放任黑魔王和你之間的聯繫,你不需要去弄清楚黑魔王對他的食死徒說什麼。」
「對……那是你的工作,是不是?」哈利吼出來。石內普一滯,表情變得奇怪。
「對,波特。那是我……」
「……我們的工作。」優娜站起來,補上了後半句話。
哈利瞪大了眼睛,完全不敢相信他聽到的,「優娜,你也是嗎?」
優娜看了哈利一眼,沒有回答,她拉開辦公室的門離開,留石內普和哈利在辦公室里。
石內普舉起魔杖,問道,「準備好了嗎?」
「你讓優娜陪你去了嗎?你怎麼能那麼自私?」哈利譴責的眼神讓石內普不悅。
「喊我教授,或是先生。還有優娜是我的妻子,我們之間的事並沒有輪到你來評論。」
哈利眼神中有著不甘,但是他只是說著,「知道了,教授。」
「現在繼續!」
…… 端著餐盤優娜看向石內普,「為什麼把眉頭皺的這麼緊,他又做了什麼蠢事惹你不開心了嗎?」
優娜的話並沒有讓石內普高興起來,他在回想哈利的話,他說他自私,而這一點似乎並沒有錯。
石內普抿著唇不說話的樣子,讓優娜不由的煩躁。
她將餐盤推過去:「剛才耗費那麼多體力,補充一下吧。你不想說,我就去找罪魁禍首。我相信他的程度應該還抵擋不了我的攝魂取念吧。」
「他說我太自私,不該將你扯進來。」
「所以呢?」優娜挑眉,似乎在隱忍什麼,而她渾身上下有淡淡的怒氣在流轉。「所以您覺得應該對我好一點? 」石內普的沈默引爆了優娜的怒氣,「我們冒著那麼大的危險,努力的想讓他學會自我保護並保護別人,別讓我知道這些統統都不值得。」
「優娜!」
「他不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也不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他評斷的自私,值得你這麼耿耿於懷嗎?其實,自私的人從來不是你,是我而已。」
石內普搖搖頭,「不,優娜,你沒有。」
「我沒有你想像的那麼善良。」優娜露出抹不屑的笑容。在對角巷,她製造出親密的假象讓石內普不得不能丟下她。
她和他深入險境不僅是為了保護他,也是讓他心疼她的方式。
她改變了命運的軌跡,而這有可能會讓很多無辜的人死去。
她恨過他,而現在只是不想失去…… 石內普不喜歡她這麼看輕自己,她比她自己想像中還要善良,起碼她會救克勞奇和塞德里克這些和她並不相熟的人。石內普摟住她,試圖安撫她,親吻著優娜的額頭,「別這麼說自己。優娜,你很好,至少在我看來。」
優娜無力的笑笑,「好了,吃宵夜吧。」 優娜在盤算著日子,她猜想DA應該快要被發現了。
鄧不利多暫時也要離開了。
ga1105 2015-12-22 06:41
鄧不利多的離開
果然這一天很快就到了,德拉科和高爾他們在斯萊特林的公共休息室前的走廊里討論著,非常高興地說著他們今晚的行動,他們都異常興奮地等著聽到哈利退學的好消息。
石內普聽了微微皺眉,不過他只是將學生們趕回去,告訴他們熄燈時間就快要到了,他們在石內普的威壓下乖乖地走回去了。石內普走回辦公室,跟優娜說起了這件事。「哈利會退學嗎?」
優娜搖搖頭,「這裡是最能保護他的地方,鄧不利多不會希望他離開城堡的。走的人不是他,是鄧不利多。」
「他離開嗎?」
「會回來的。你認為霍格沃茲會認同一位魔法部派來的校長嗎?這座城堡也是有節操的!」
優娜最後那句話讓石內普笑起來,「你說的對。鄧不利多大概什麼時候會回來?」
「很快。但他正式回來的時候就是敲響戰爭的前奏了。」優娜想到明年要發生的事情,有些恍惚的看著前方,沒有聚焦,眉頭緊鎖。
「不會有事的。」石內普能想到的安慰聽起來真是蒼白無力。
「保護好自己。」優娜的話讓石內普眼睛都變得柔和起來,他低頭吻了吻優娜的額頭。鄧不利多走了。《第二十八號教育令》頒布了烏姆里奇成為校長的消息,而調查行動小組也成立了,當然為首的自然是德拉科.馬爾福。優娜看著他得意洋洋地在走廊上走過的樣子,不得不說德拉科變了。
烏姆里奇校長來找石內普要吐真劑。
優娜和石內普迅速地交換了一下視線,然後石內普就轉身去櫃子里尋找,接著將一個小瓶子交給了烏姆里奇。
「只需要三滴,就可以讓任何人吐出真話。不過最好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下藥,這樣可以避免作假的情況。」
烏姆里奇很興奮地看著那個小瓶子,根本沒有仔細聽就匆匆離開了。
「鎮定劑……」優娜壞笑著靠過來。
「吐真劑不能用於學生。」石內普淡淡地訴說著鄧不利多訂下的規則。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而且說不定學校會變得非常熱鬧。哈哈……」
優娜想到就忍不住的笑,好久沒有那麼暢快的笑了。果然,午飯時間,一堆煙火棍火龍開始在城堡里穿梭。
石內普看了一眼就知道是誰的傑作,「韋斯萊家的雙胞胎。」
「有時,我也覺得他們挺有創意的。」優娜看著與她擦身而過的火龍,這條龍做的還是挺漂亮的。 優娜在上魔法史課的時候,她將烏姆里奇找來了來兩次,她用著無懈可擊的笑容「請求」烏姆里奇幫她處理在教室里亂竄的煙火。似乎每個老師都是這麼做的,所以烏姆里奇第二次來的時候她的頭髮已經有些燒焦了,整張臉變得烏黑不堪,真像一隻烤焦了的火雞。
石內普的逃避
第二天晚上,哈利弄砸了大腦封閉術課程。
因為他偷看了冥想盆內的記憶,上次反彈進入石內普的只是很小的一部分,所以他被石內普厲聲罵了出去。
優娜其實是故意給了機會給他,因為石內普說要去幫蒙太從廁所里弄出來的時候,她並沒有留在辦公室,她跟著一起去了。將一間空的魔藥辦公室留給哈利,她知道哈利的好奇心有多重。
在她和石內普回到辦公室的時候,他正埋頭在冥想盆里。
石內普的表情比上次發現她偷看要難看得多,他甚至伸手將身邊能抓到的東西通通丟到哈利身上,讓他不得不落荒而逃。 「恢復如初。」優娜抽出魔杖,然後蹲下來將地面上的兩個瓶子撿起來,把它們重新放回櫃子上。
石內普抓過優娜的手,瞪著她,「你故意的?」
只要想想剛才優娜的舉動,不難得出這個結論。
「哎呀,被發現了。」優娜做出誇張的表情,她抬著頭看他,「不過,教授,這是唯一的方法讓他停止大腦封閉術的學習。而且,讓他知道一下他的父親是什麼樣的人也好。」
「把我的醜態展現給他看,是你的方法嗎?」石內普握著她的手又緊了些,一圈紅印在手腕上清晰地展示出來。
「出醜的會是你?」
石內普不知道怎麼接下一句,他松開了優娜的手,站了起來,走進房間,將門在優娜面前重重關上了。
優娜走到石內普門前,有條不紊地敲門。
「優娜,我不想見你。至少現在不想。」
無法對她生氣,但是心裡的不舒爽又無法排解,石內普只能選擇避之不見。
優娜看了看那扇門,噘了噘嘴,然後開始提腳踹門。
石內普一愣,這個聲響,並不像是魔法。
優娜踹了五六腳,門已經有點搖搖欲墜了。
的確魔法非常快就能把這道門毀了,不過她的怒氣絕對不是那麼簡單的過程就能被發洩了。
她討厭他逃避的態度,非常討厭。
她寧願石內普衝他大吼都好過這種冷漠的方式,這只會讓她覺得失敗至極。
所以這種耗費時間長些並且原始的方式反而能比較讓她平靜下來。
將門徹底踹開了,優娜冰冷且微笑地踏過那道門,走到完全目瞪口呆的石內普面前,她的臉因為「運動」和憤怒且變得通紅。 「那些傷口放在你身上,你究竟要把它們爛到什麼時候?你不是十幾歲的你了,現在還有人欺負你嗎?每個人都有過去,每個人都有童年做錯的或無意間犯下的愚蠢天真的事。我不是莉莉.伊萬斯,我是優娜.石內普。不是你諷刺、咒罵、挖苦就能趕走的人,另外不要對我甩門!」優娜一字一句的吼著,深呼一口氣,亮出左手的婚戒,用足夠平靜的聲音繼續說著,「我是你的妻子。無論這個身份是權宜之計也好,別的什麼也好。麻煩請你尊重下這個身份。」 是的,她不是莉莉.伊萬斯,她是優娜.石內普。
石內普被優娜一番話震住了,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片刻後,他有些無奈,「優娜,我討厭哈利,被你設計讓他看到那些場景,我只是很生氣。」
「生氣嗎?可以。」優娜上來摟住他,用下巴抵住他的頭,「看你是想要怎麼處罰他,或者直接將他五花大綁地丟到烏姆里奇面前,讓他被好好整治一頓。烏姆里奇的手段絕對會讓他不好受。但是不要這樣對自己,或者你可能感覺我有些野蠻,但是鄧不利多說得對,有些東西讓你直視會更好些。」優娜的語氣變得很輕柔,讓石內普無力感更重了些。為什麼以前沒有發現優娜其實那麼強勢呢。
石內普伸手拿起優娜的左手,那裡有著明顯的淤痕,「抓疼你了?」
優娜翻轉了一下自己的左手,「沒事。」
石內普看著躺在地上的門,再看看優娜。
優娜吐吐舌,然後對著門喊了聲,「恢復如初。」門重新安回去了,「以後記得,不要對著我甩門。否則難保我不會再拆了那道門。」
「在威脅我嗎?」
優娜揚起頭,輕笑道,「對啊。」
這樣的優娜是他從未曾見過的,她此刻的眼神閃亮得耀眼。
「那他的大腦封閉術不上了嗎?」
「不上了。」
「但是鄧不利多……」
「我們現在聯絡不到鄧不利多,不是嗎?」優娜調皮地說著。
石內普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優娜,「或者我無法聯繫他,但你肯定和他有辦法聯繫。」
優娜笑了。
「鄧不利多其實知道這個結果吧。」
優娜不回答,只是微微調高眉,偶爾她也希望石內普不那麼聰明就好了。她抽出魔杖,在壁爐前,念了幾句咒語,同時將自己的一根頭髮丟進去。
然後鄧不利多的聲音在房間里響起,「優娜,有什麼事?」
「哈利的大腦封閉術課不上了。」優娜朗聲說著。
然後石內普瞪著火里出現的鄧不利多,話語都是從牙齒里透出來的,「鄧不利多,如果哈利不需要輔導,你就不應該讓我們教他,他這樣的狀態根本無法靜心學習。」
「嗯,」鄧不利多的語氣很正常,好像就應該看到他一樣。優娜在旁邊感嘆,果然老狐狸的道行就是厲害。「他需要輔導,西弗勒斯,只是他同樣也需要學不會。」
鄧不利多的話讓石內普皺眉,「什麼意思?」
「優娜,你去解釋吧。我不適宜出現太久。」
鄧不利多說完這句又從火里消失了。
壞人!
明擺著讓她成為靶子。
石內普看向優娜等待她給他一個解釋。
「你問過我西里斯的安全問題。如果他被鄧不利多保護著,你想黑魔王要怎麼引哈利去神秘事物司?」
優娜的語氣很平靜,而石內普則是明白了,「你是故意那麼說的。你早就知道盧克伍德一定會失敗。」
「是的。而黑魔王在無法得到西里斯的情況下,他又怎麼撒出他的餌呢?」
「靈魂聯繫!」石內普想通了中間的關節。
「是的。」
石內普的眉突地又皺在一起,「那會很危險,鄧不利多竟然同意了?」
優娜輕笑一聲,「所以我說過你還不夠瞭解鄧不利多……」
沒了哈利波特的補課,夜晚的時間又重新歸於平靜。
佈置
復活節假期,又被召喚了。
盧克伍德失敗了。
伏地魔狠狠地懲罰他,當他受到鑽心咒在地上痛苦哀嚎的時候,石內普感覺旁邊的優娜身體僵住了。石內普伸手將她的手緊緊握在自己手心裡,她的身體冰冷且在不停的抖動。而表情卻從始至終沒有變過,依舊是冷漠。
這是為了他,為了他,她所做的犧牲。最後,伏地魔怒斥著他們每個人的無用,然後石內普提出了那個解決方案。伏地魔最後決定採納了,不過要佈置一切還需要時間,他並沒有告訴所有人引誘哈利的具體時間。只是將盧修斯,貝拉特里克斯,高爾他們留了下來。
石內普似乎有些想知道具體時間,不過優娜微微搖搖頭,他沒有猶豫就帶著她離開了。 「優娜。」
「不用擔心,鄧不利多已經做好準備了。他們都不會讓你插手的。」
「去三根掃帚喝點東西怎麼樣?我有點渴。」優娜牽著石內普的手往三根掃帚走。一進門就看到了德拉科和高爾他們戴著「I」的徽章坐在那裡,三個人看到她和石內普的時候顯然有些不自在。優娜掃了一下店裡,不只是德拉科他們,這裡的人有三分之二都是學生。優娜跨進店裡又縮了回來,看著旁邊面色鐵青的石內普。好吧,她的建議是錯的。 優娜對要考試的五年級和七年級學生划了重點,她將考題都總結了,也說了一些技巧。因為魔法史在很多職業都並不要求,這門課往往只是當作素質培養而言。所以這門課他們的考試壓力相對並沒有很重。反而是他們喜歡找 優娜諮詢別的科目的問題,如果是關於魔藥學的問題,優娜還願意解答,但是所有關於黑魔法防禦課的問題她都回避,除了給阿曼達補習外,其他人一律不接受。
「阿曼達,別那麼緊張,我相信你的能力。」
「優娜,我真沒有辦法想像,你是怎麼過來的。」阿曼達皺著眉,一臉的懊喪。
「如果我的斯凱利哥哥在的話,你會不會比較有信心?」
「別提了,優娜,他最近忙瘋了,已經好久沒有看到他的貓頭鷹了。」
「放輕鬆,一切都會過去的,對了,千萬不要相信那些所謂的奇奇怪怪的藥劑,會有副作用!」
阿曼達摸摸鼻子有些頹廢,不過還是點點頭。學生們的考前綜合症則在考試前一周徹底爆發了,優娜和石內普有空的時候還要幫龐弗雷夫人做一些鎮定劑,現在五年級和七年級的學生幾乎人手一瓶。烏姆里奇的討厭也變得不那麼重要了,因為OWLs已經到了。OWLs和 NEWTs的考試同時,兩個年級的學生的神經都進蹦到了極點。優娜在最後一節課將每一種課的應考策略都詳細地講給了學生們,而所有人都奮筆急抄。在經過禮堂的時候,烏姆里奇陪著一群巫師站在一起,優娜認出其中幾個,因為他們就是當時監考她的人。她的 NEWTs待遇很不好,不過瑪奇班教授對她的態度相對其他人是友善的。瑪奇班教授看到她的時候,很熱情地跟她打招呼,他是在NEWTs監考她魔咒學和變型學的人。
「優娜!原來你在這裡,我還在想哪個地方能請到你。」
優娜上前擁抱了一下瑪奇班教授,「很高興見到您,瑪奇班教授。」
「你現在在霍格沃茲擔任老師嗎?」
「嗯,魔法史的老師。」
「我一直覺得你就算是教魔咒學和變形學兩門課也是綽綽有餘。」瑪奇班教授拍著優娜的肩,然後對著旁邊的烏姆里奇說道,「我監考這麼多次,鄧不利多和優娜的考試讓我記憶猶新。他們都用魔杖做出了我不曾預想過的事情,所以我很懷疑鄧不利多會很快被抓到,我認為他只要不想被人找到,就不可能有人找到……」
這句話讓烏姆里奇的臉色變得鐵青,不過瑪奇班是非常受人尊敬的巫師,她只能將火氣壓下,把他們帶去教師休息室。
麥格
阿曼達和哈利他們正在天文學考試的時候,優娜正在辦公室里看著書。
她今天總覺得似乎她忘了什麼事情。
石內普感受到了她的坐立不安,「優娜,怎麼了?」
優娜將書放下,然後看向石內普,「今天是星期幾?」
「星期四。」
「OWLs進行到哪一科?」
「我聽他們提起過,今晚是天文學實踐考試。」
「該死!」優娜馬上跳起來,飛快地衝了出去。
石內普看著優娜匆忙的模樣,趕緊也跟了上去。海格的小屋旁,烏姆里奇和幾個傲羅正在對付他。
「放開他!你們憑什麼攻擊他……他什麼都沒有做!」麥格的聲音在夜空里顯得非常清晰,而優娜正在飛快跑向她。一時四道紅光從那些傲羅的魔杖里發出。
優娜一揮魔杖,擋掉了其中兩道,但還是有兩道擊中了麥格教授,她的身體被擊得騰空而起,仰面就要摔在地上,優娜騰空而起接住她,然後怒視著烏姆里奇。
「這是魔法部的事情!」烏姆里奇的聲音尖銳得刺耳。
她一說完,那些傲羅就向優娜發出昏迷咒。優娜根本沒出聲,直接手一揮就將那些咒語全部打偏了。她冷笑一聲, 「就這種程度嗎?」
而烏姆里奇和傲羅們似乎也愣住了,他們沒有預料到她竟然那麼輕易地就擋掉了咒語。
「優娜.石內普!我是得到授權的,魔法部部長給予我調查混血巨人海格的權利。」
烏姆里奇抽出一張羊皮紙在優娜面前揮著,優娜看都沒看一眼,將它打掉,「但並不代表你可以對麥格教授行凶。我以奧斯汀家族名義發誓,如果麥格教授出現什麼問題,我會傾家族之力讓你承受你應有的懲罰。」優娜將自己右手的家族戒指亮出來,「我想你應該是覺得奧斯汀家族太好欺負了。」
烏姆里奇似乎被優娜的強硬嚇到了,而她手上的確是奧斯汀家傳戒指,奧斯汀是魔法世界非常古老而顯赫的貴族,近年來他們行事越發低調,但並不代表他們的影響力有所減弱。
烏姆里奇忿忿的嘟囔著,讓傲羅們繼續對付海格。
海格焦急地問著,「優娜,麥格教授…麥格教授怎麼樣?」
優娜快速地檢查了一下,「並不妙。」然後背著麥格教授站起來,她必須趕緊把她送到龐弗雷夫人那裡去。
優娜沒有再看海格,她踉蹌地往城堡跑。
「懦夫!卑鄙的傢伙!」海格在聽到優娜說完不妙之後,海格在後面爆發出一聲怒吼。
而優娜背上的麥格教授也被另一個人接過去了。
「教授。」優娜看到石內普的臉,低低喊了聲。
「別多說,先去醫務室。」石內普和優娜飛快地趕去醫務室。
龐弗雷夫人看到麥格教授的樣子,馬上驚呼起來,「我的梅林,他們竟然這樣對待她!懦夫!在白天他們誰也別想擊昏米勒娃!」龐弗雷夫人一邊將藥劑餵入麥格教授嘴裡,一邊吼道。
優娜看著昏迷不醒的麥格教授,自責地道,「如果我早一點趕到就好了。至少能將剩餘的兩道魔咒也擋下來。」
「不是你的錯。」石內普摟著優娜,她知道優娜和麥格教授的關係一向不錯,現在這樣她的心裡一定非常不好受。
「優娜,別擔心,米勒娃不會有事的。不過可能她要去聖芒戈才行,那裡她能得到更好的照顧。」龐弗雷夫人這麼說著,然後和聖芒戈醫院聯繫,讓他們派人接麥格教授離開。
石內普摟著優娜,陪她看著麥格教授被移送走。
「回去吧。」石內普低頭對優娜說著。
優娜點點頭,她輕應了一聲,接著就跟著石內普一同走出了醫務室。
不安的夜
「麥格教授受傷了。所以她受傷期間,變形課暫時由我代課。」優娜對著四年級的學生說著。
五年級和七年級在考試,但是其它年級依舊正常上課,麥格教授不會希望她的變形課空掉。顯然這幫學生聽說了昨晚的事情,所以優娜走上講台的時候他們都在底下交頭接耳起來。「好了,現在開始講課。有什麼問題留到下課再說吧。」優娜算是個好老師,她知道用什麼樣的方法能讓學生最快地掌握,她對魔咒的掌控力非常強。
一節不算沈悶的變形課後,優娜對他們佈置了作業。接著就打算走出變形課教室,金妮跑過來,「優娜,麥格教授有沒有事?」
「沒有生命危險。」
金妮呼出一口氣,她還想問些什麼,烏姆里奇的咳嗽聲就在後面響起。金妮轉過頭看了一眼烏姆里奇,然後飛快地和優娜道別。
優娜看了眼烏姆里奇,淡淡地喊了聲,「校長。」
「我說過任課老師不得提供除了與其課程無關的信息。」烏姆里奇繃著臉重復她的不知第幾號教育令。
「是嗎?我下次會記得了。」優娜說完就要轉身。
烏姆里奇的臉漲得通紅,因為優娜的無禮態度,「優娜.石內普!你竟然不尊重我這個校長!原來你也是鄧不利多那一派的……」
「不,我和他算不上理念相同。」優娜回頭,隨即她的眼光變得輕蔑和不屑,「只是你和他還真的沒什麼可以比較的地方。或許你有一點勝過他吧,你的愚蠢。」
烏姆里奇聽完馬上大吼起來,「我要開除你。現在,馬上,滾出霍格沃茲!」
「是嗎?不如讓我看看你是否有這個能力趕我出霍格沃茲。」優娜說完就瀟灑地走了,而後面的烏姆里奇只能大吼大叫地像只暴躁的猴子。 「聽說她要開除你?」石內普上完課馬上從學生的嘴裡聽到了這個消息,匆匆趕回辦公室,看到的卻是一臉悠哉地吃著巧克力蛙的優娜。
石內普看著優娜。
優娜放下手中的零食,本來嬉笑的神情從臉上褪去。
「今天……」
「今天晚上嗎?」石內普意識到她在說什麼,抓著她的手,有些迫切。
「我們能做的只有等。而且都要裝作什麼事都不知道,也不要離開城堡半步。」優娜說的非常認真,所以石內普點了點頭。
辦公室里的氣氛變得凝重起來,優娜和他都在等,等著有人主動找上他們。
兩個人都沒有去吃晚餐,優娜看著指針一點點地移動,她站起來,笑著說,「教授,我餓了,我去找波比拿些吃的。你想吃什麼?」
「什麼都可以。」石內普知道優娜並不餓,她應該是不想在這裡被動地等待吧。
「南瓜酥餅吧。我很喜歡。」優娜說完,拉開門,發現德拉科站在外面,舉著手正要敲門的樣子。
德拉科看到優娜,有些不知所措,「優娜,你怎麼還在這裡?烏姆里奇校長不是開除你了嗎?」接著越過優娜的肩膀看向石內普,「石內普教授,校長要我過來找您。」
石內普站起來,應了聲。
優娜在德拉科轉身之前,附耳輕聲說著,「德拉科,我們還是不是朋友?」
德拉科有短暫的失神,他不知道接下去說些什麼,移開目光。
優娜挑挑眉,時間真的會改變一切,「你應該知道我是什麼人吧,我想你應該看到了我,所以別用這樣的神情對我。」
德拉科睜大眼睛盯著優娜,優娜臉上的笑容不變,還是和以往一樣親和地模樣。
原來,他沒看錯。
原來優娜也是食死徒!
這個認識,讓德拉科.馬爾福噤聲了,只是跟在石內普的後面往八樓走去。
「西弗勒斯,等你吃宵夜。」
石內普回頭,微微頷首。 優娜從波比那裡要來了食物,然後來到房間里,點燃了壁爐。
「他們很快就要去了。你那邊準備好了沒有?」優娜冷聲問著。
鄧不利多點頭,「已經安排好了。優娜,聽說你被開除了?」
「現在還有心思和我說這些嗎?」優娜略勾唇角,「西里斯呢?」
「他在我身邊。」
鄧不利多說完,西里斯的身影就冒出來,「優娜,我在這裡。」
「你等會兒要去嗎?」
「要。」
「小心。不要輕敵。」
優娜的話讓西里斯心頭很暖,他點頭,「我會活著回來的。」
「希望你們一切順利。」優娜說完,鄧不利多和西里斯的身影就消失了。而門被打開了,石內普走進來,「優娜,我需要聯繫鄧不利多,布萊克是不是還安全?」
「他沒事。我剛才已經確認了。那是假象。」
優娜的話讓石內普放寬了心,優娜牽著他的手坐到桌子旁,「先吃點東西吧。」
石內普現在沒有多少食慾,他拉過優娜讓她坐到自己的腿上。優娜拿起一塊酥餅,咬了一口,然後將剩下的那一半餵到石內普嘴裡。「我們都要吃一點,必須保持絕對的清醒。這個夜晚會很難熬過去。」優娜說完從石內普腿上跳下,然後伸手拿著一個水杯,將裡面的水喝盡。
等待會使時間變得無限漫長。
優娜在很努力的克制著自己,她不知道這場戰鬥的結果會是怎麼樣。任何事情都有意外,她很怕是自己的決定將那些人推進死亡。
石內普握著優娜越來越涼的手,他伸手摟住她,「給你拿件衣服?」
優娜搖搖頭,「教授…」她欲言又止。
石內普看著她,那雙冰綠色的眼眸里閃著不安與困惑。
「我…我想去看看。」
「不行!你說過我們哪裡都不能去!」
「求你…我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我不知道會不會改變什麼,我真的很不安!」優娜將心中的感受說了出來。
「我和你一起去!」
「不,不行!教授!」
石內普黑色的瞳孔閃過一絲黯然,他知道她在擔心什麼……他替她披上披風,「早點回來。」
秘密
「鄧不利多?」
晚上23點半,鄧不利多帶著哈利從壁爐里走出來,石內普幾乎是從沙發里跳起來的,他跑過去。哈利的表情,讓石內普頭皮一緊,他看向一旁的鄧不利多。
難道發生了什麼事嗎?
優娜!鄧不利多拍拍哈利的頭,「回去睡一覺吧。」
哈利有些恍惚地走出去,在看到石內普的時候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石內普看了眼鄧不利多,焦急的等著壁爐里的動靜,「鄧不利多,優娜呢,她為什麼沒有和你們一起回來!」
「西弗勒斯,別著急,優娜沒事,她只是需要休息。」
「她受傷了嗎?其他人呢?」
「赫敏,羅恩,和納威都受了傷。赫敏的傷重些,可能需要在聖芒戈醫院躺上半個月。唐克斯的左手被打折了,不過可以接回去。盧平和金斯萊沒什麼事,穆迪需要重新定制一個眼睛,西里斯也受傷了,不過優娜……」
石內普的心好像漏跳了半拍,「優娜…怎麼了?」
「她用了自己的魔法,從貝拉特里克斯的殺戮咒下救了西里斯…不過…她說沒事,她需要休息。」
石內普的眉皺得更緊了,「什麼叫她說她沒事!鄧不利多,她在哪,我去找她!」 石內普拿起飛路粉,鄧不利多阻止他的動作,「西弗勒斯,西里斯會照顧她。」石內普回頭看著鄧不利多,「 我有更重要的事想和你說。」
鄧不利多的表情非常凝重,石內普緩了緩神,轉過身,直視著鄧不利多,「什麼事?」
「我答應過優娜會瞞著你,但是現在我必須違背這個承諾了。」
鄧不利多將魔杖對準自己的太陽穴,銀色的記憶一條條地被抽出來,被它放置在冥想盆里。石內普有些猶豫地看著鄧不利多,鄧不利多的眉間帶著濃重的歉意。石內普下意識地排斥著冥想盆里的記憶,但是鄧不利多的眼神不容他退縮,他深吸一口氣將頭埋進冥想盆裡面。
受傷聖芒戈醫院。
優娜睜開眼睛,看到身邊的盧平,「你終於醒了,優娜!」
「西里斯……」她感覺自己有點虛弱,不過還是努力撐起身子。
盧平努力扯出個微笑,但是明顯這個笑容有些勉強,嘴角因為擔心而不自然地抽搐。
「西里斯還在搶救,他被兩道黑魔法魔咒打中了,不過最致命的那道被你救下來。優娜,謝謝你!」盧平說完之後將手掌攤開,把一個東西塞到優娜手裡,優娜低頭,看著手心中的物件,是一枚袖扣。她不解地抬頭,不明白為什麼盧平將這個給她。
「他握在手裡的東西。他說等你醒了,要把她交給你。」
優娜覺得袖扣有些發燙,她把它放回盧平手裡,走向處理室。
「大概什麼時候可以告訴我們消息?」
「不知道。」盧平苦笑一下,他的死黨躺在裡面,而他除了在這裡等什麼都做不了。
優娜貼近處理室的玻璃,看著裡面正任人擺布的傢伙,你可是答應了我要回來的,布萊克!就像是聽到優娜的話一樣,西里斯的手動了動,而那些治療師的臉上露出喜色。他們的魔杖閃過不同的光,不久後治療師走了出來,盧平忽地一聲站起來。
「他沒有生命危險了,現在我們把他移到病房,很快就能醒過來。」
然後看著西里斯被推出來,優娜無力的扶著牆,盧平走過來扶住她,「優娜,你真的沒事嗎?你看起來很不好。 」
優娜扯出笑臉,「我沒事,只要休息就行了,別擔心。」同時轉身。
盧平有點擔心地看著優娜的背影,「優娜,你現在就走嗎?」
「知道他活著就夠了。」優娜淡淡地看了眼盧平,接著便走下樓梯。西里斯同時扯著盧平的手,有些模糊地喊著,「優娜…」
是因為不想讓他抱有希望嗎?
……
ga1105 2015-12-22 06:41
心痛的感覺
石內普的臉色變得蒼白無比,但他的眼睛卻亮的懾人。他盯著鄧不利多的臉,嗓音沙啞地問著,「為什麼,告訴我?」
鄧不利多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優娜給了我很多塊碎片,就像一副拼圖,但是她將最重要的幾塊掌握在她的手裡,認為那樣就可以阻止我。年老的人的好處在於經歷了很多事情,我的推理能力向來不錯。去年,伏地魔復活,優娜將我所尋找的重要線索告訴我。所以我已經推出了後面故事發展的大概,或者有些細節還是模糊,但故事的發展我已經清楚。而這點,優娜不知道。」
「所以呢?」石內普怒聲問道,「為什麼把優娜跟你的談話全部告訴我?你不是一直避免我知道太多秘密嗎?你不是認為秘密不該同時放在一個籃子里嗎,你無法阻止優娜,是因為優娜是一個大腦封閉者。那麼,為什麼要告訴我,現在把這些告訴我是為了什麼?」回想剛才看到的一切,她的要求,她的哭泣,每一幕都讓他的心被扯痛。她流著淚說「如果他因為沒有留戀,而對死亡毫不畏懼。我就要成為他的包袱,在他下地獄前,抱住他的腳,不許他就這樣離開。」決裂的神情,讓他的心徬佛被掏空了。 鄧不利多將石內普的表情全部收入眼裡,他知道他接下來要說的話有多殘忍,但他還是開口了:「西弗勒斯,知不知道我們這些人原來的命運是什麼?」
石內普抬頭看向他,搖頭。
鄧不利多握緊椅子上的把手,然後吐出一口氣,「對於這些,我做了推斷,雖然優娜總是避免讓我知道,但是種種跡像表明,小矮星彼得、巴蒂.克勞奇、塞德里克,包括西里斯都已經被改變了命運,優娜執著地尋找想證明自己可以改變的理由,而最終的目的,是要改變你的命運。」鄧不利多看著石內普,緩緩地說,「我覺得你該知道她有多愛你。」
石內普僵在那裡,是的,他知道,優娜的愛比他想像中還要深。
他曾以為她恨他……
他曾以為她知道父母的真相後只是想彌補……
而現在才知道從一開始她就在用心佈局,期望幫他避掉一切危險。
她不惜選擇這條可能會萬劫不復的道路,她對他的感情已經遠遠超越了他的認知,而這一切為的只是保全他! 「關於哈利和伏地魔的最終決戰,應該是最後由哈利得到了老魔杖的力量,而伏地魔也以為他得到了,於是兩個人在最後交鋒時,他被自己的魔咒反噬。」鄧不利多對結局簡短的交待,卻讓石內普覺得不可思議極了。
黑魔王,那個成為所有人心頭恐懼的人,就是因為這個這麼荒謬的原因死去的嗎?
「但是老魔杖現在在我手裡。伏地魔認為魔杖的力量屬於殺死它主人的人,但魔杖的力量其實是屬於打敗它主人的人。」鄧不利多的話讓石內普迷惑,他不知道鄧不利多說這件事的目的,他不知道他想讓他做什麼。
「西弗勒斯,我需要你殺了我。」鄧不利多的話讓石內普倒抽一口冷氣,他後退了一步,盯著鄧不利多就徬佛他現在只是神志不清。但是鄧不利多將這句話重復了一遍,「西弗勒斯,我需要你親手殺了我。」
「為什麼?」石內普能說出的只有這句話,今天的一切都太超出他的想像範圍了。
「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讓伏地魔認為是你獲得了老魔杖的力量。才能自信自己能把哈利殺死,哈利必須死,他是最後的魂器,優娜要改變你的命運,因為她知道你會被伏地魔所殺。」
鄧不利多的話又像一道巨雷劈在石內普的頭上,他的表情變得平靜,臉上的震驚褪去,
「你不希望優娜成功?」
「是的。」鄧不利多回答的淡然,徬佛他現在說得並不是關於他們兩人的死亡。「伏地魔的最大恐懼是我,他一定會讓你們動手除掉我。而優娜一定會阻止你這麼做。或許,她會選擇代替你動手,主動接下殺我的任務。但是,她太年輕,在食死徒中並不能服眾。但如果是你殺了我,伏地魔會賦予你比優娜更多的信任。這樣,霍格沃茲可能就會在你的掌握下。那些學生們至少能處於一個相對安全的境界。」
「優娜曾經說過我不懂得你。現在看來,她是對的。她曾經說過,我為你做間諜,為你說謊,為你身陷險境。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要保護莉莉的兒子,而你卻把哈利養大就是為了把他像豬一樣宰了。」石內普沒有說是否答應,他只是平靜地敘述著,「而我,當時居然沒有在意……」
鄧不利多將臉轉到另一邊,半張臉都藏在了陰影中,「優娜的確非常出色。她對我的判斷,的確很多都是對的。 」
「我答應你。」石內普輕笑一聲,語氣里透著濃濃的諷刺,「你將我引到這個地步,選擇這個時機和我攤牌,不就是因為我們都沒有後路可選了。我只能選擇答應不是嗎?因為優娜是那麼傻,她傻得會願意為我去死。」講到 優娜的時候,石內普的冷冽不見了,只有一陣陣地心疼,他閉上眼睛,撫摸他們的婚戒。再睜眼,眼神諱深如海,「我答應你,鄧不利多。」
鄧不利多低頭,不敢看向石內普,他低聲說著,「不要將今天的談話告訴優娜。至於你要怎麼做,我遲點會告訴你的。」
掩飾
優娜回到辦公室,看到鄧不利多的衣角剛好消失在壁爐里,她馬上警覺起來,她太大意了,居然忘了不該將石內普一個人留在這裡等鄧不利多。
剛想開口問石內普,立即被拖進石內普的懷裡。
優娜推開一些,急忙上下打量著石內普,她看著石內普的臉,感應不出什麼,所以乾脆開口問,「教授,鄧不利多有沒有要你做什麼?」
石內普看著她焦急的神色,沈默,他伸手去碰優娜的臉,她的臉那麼的蒼白,「你受傷了?臉色那麼蒼白,鄧不利多說你救了…布萊克…他還好吧…」
「我晚了一步,不過幸好……真的沒有什麼嗎?」優娜不放心,她知道憑石內普的大腦封閉術,她是看不出他是否在說謊的,但還是想看看會不會有什麼蛛絲馬跡。她很怕鄧不利多跟他說些什麼。
石內普挑眉,「鄧不利多會跟我說些什麼?優娜。」
他這麼問,果然轉移了優娜的注意力,她扯了扯嘴角,「沒什麼…」
下一刻,石內普將她抱進懷裡,他只想好好感受一下她。
「教授?」優娜被這個緊的似乎想要將她嵌入骨血的擁抱勾起了不確定感,這個擁抱的力度大得不尋常。她看不到石內普的表情,那個表情糅合了太多情緒,珍惜,心疼,不捨,若是她看到那個表情,她會懂有些事情不同了。
石內普抱著優娜,不知道對她說些什麼好。
鄧不利多的話讓他突然意識到一件一直被他忽略的事情,他從沒有問過優娜他的結局是什麼。
而照鄧不利多的話,他的死法優娜恐怕一早就知道了。
盧平說過,西里斯布萊克也說過,優娜最怕的是博格特,她曾經對著她的博格特哭泣…而她的博格特,她從來不說……
那種恐懼一直在她心裡吧……
可她卻不曾表露半點,為什麼有這麼倔強的人,什麼都不說,她的隱忍她的痛苦都被她藏起來了,她只對他笑,做到這一點她又耗費了多大的力氣。 「你真的沒事嗎,你的臉色看起來那麼差…」
「沒事,教授,真的,我只是有點累。」
「睡吧,今晚不用變形。」石內普第一次開口要求。
「…好吧。」優娜停頓了一下,扯開笑臉,臉上有了些微微的血色。
那個神情,讓石內普的心一陣窒痛。
寵愛
五天後《預言家日報》的頭條寫著「那個連名字都不能提的人回來了」。
優娜將那條新聞讀了一遍,然後將報紙折好,放到了桌子上。
石內普看了眼福吉發表聲明的照片,抿抿唇,然後轉向優娜,「怎麼起得這麼早?」
「變形課的考試是由我監考,所以只能早點起來。」優娜笑著撫摸頭髮,考試再加上因為麥格教授還在療養,她需要代課,最近這幾天有些忙碌。
「今天是你要監考的最後一堂吧?」石內普問道。
優娜點點頭,另外那兩堂前兩天已經考完了。
「這一年又這樣結束了。」石內普喝了口咖啡,淡淡地說著。 優娜聽到這裡,心猛一跳,明年……改變的轉折。不自然但又強忍的表情石內普看在眼底,他伸手將優娜拉到自己的腿上,這樣的親暱讓優娜有些羞澀地低下頭。
石內普淺笑著看著她的反應,握著她的手,「陪你去監考?」
石內普的笑容讓優娜稍稍放鬆了些,她點頭。
兩個人並排走進教室,而正在準備考試的學生們本來還比較放鬆,畢竟優娜是這麼多老師中比較好說話的。結果在看到石內普的時候,整間課室就變得鴉雀無聲。
優娜看看石內普,果然制冷功力一流,癟癟嘴,將卷子發下去,然後將沙漏倒轉,「沙漏滴完就是考試結束的時間。」
說完,優娜和石內普就走到教室的最後面坐了下來,而整個教室充斥著沙沙地寫字聲。
優娜將頭靠在石內普的肩上,看著學生們答題的樣子。
石內普沒有推開她,現在他更願意縱容她。
他在優娜的兜里拿出一個小小的幸運星,放在手掌心,注視數秒後,幸運星升起,穩穩的飄移在兩人的頭頂上。 優娜挑挑眉,看向他,他看向優娜扯出一個得意的笑。
一個半小時的考試結束了,石內普收回幸運星,優娜將那些考卷重新收回來,而他主動伸手替她拿著,然後兩個人走回辦公室。 在走廊上看到了德拉科,克拉布和高爾他們和哈利在對峙,石內普出聲喊道,「波特。」用的依舊是冷漠的語調,「你在幹什麼,波特?」
「我在琢磨著應該對馬爾福用什麼咒語,先生。」哈利怒氣沖沖地說著。
石內普為他的頂撞而生氣,冷聲說著,「收起你的魔杖。」而哈利絲毫不回避,依舊不服氣地看著石內普,他的眼神惹得石內普不快,剛要繼續開口,迎面走來的麥格教授打斷了他要出口的話。
優娜看著顯得很有精神的麥格教授,笑著迎上去,「麥格教授!你回來了!」
「是啊。在醫院待了那麼長的時間也該回來了。」麥格教授笑著說,然後對德拉科他們說著,「幫我把我的衣服和行李拿回辦公室吧。」
然後德拉科三個人手裡一人被塞了一件東西,他們只能不情願地離開了。
石內普的臉色變得不太好,不過也沒有抗議什麼。
哈利瞪了一眼石內普就離開了門廊,而留下優娜,石內普和麥格教授三個人。
「優娜,我應該謝謝你。」麥格教授為那晚的事情道謝。
「如果我能早點趕到,或者您都不需要受這份苦。」
麥格教授嚴肅的臉上依然掛著笑容,「可我還是需要感謝你。」
「他們怎麼樣?」優娜開口問道,她並沒有再去聖芒戈,因為她認為這樣的舉動並不合宜,所以只能現在開口問問麥格,畢竟她從那裡回來。
「都在恢復中。很快你就能重新見到他們了。」
「謝謝!」
得到這個消息後,優娜稍稍的安心她輓住石內普的手,「教授,我們回去吧。」
石內普微微點個頭,兩個人和麥格教授致意後,走回地下室。 這一學年結束了。
鄧不利多重新回歸,而烏姆里奇則是被皮皮鬼趕著逃出了霍格沃茲的城堡。
告別宴會的時候,鄧不利多將現在情形非常仔細地告訴了學生們。底下的學生分為兩派,一派是恐懼不安,另一派是沮喪和不忿。沮喪和不忿的自然是斯萊特林的學生,他們裡面有太多人的父母和伏地魔有牽扯了。他們大多數人都是生長於以血統為榮耀的家庭,伏地魔的回歸對他們而言,至少在沒有見識他的殘酷而言,不算一件壞事。
優娜看著斯萊特林的長桌上的那些面孔,如果他們知道了伏地魔如何對待他們的父母,或者說如何控制底下的人,他們會有什麼樣的表情呢?德拉科的表情很差,旁邊的高爾一直想和他說話,但是他都沈默著。盧修斯.馬爾福被抓捕為食死徒,不知道他們家的生活又會變得怎樣,不過這不是她需要操心的。 優娜將目光重新移向石內普,她扯扯石內普的衣角,教授現在正認真地聽著鄧不利多講話,他轉頭看向優娜,不解地看著她。
「我們先溜吧。」優娜小聲地做著口型,她實在不想再坐在這裡聽下去。情勢有多麼嚴峻,他們面臨多大的危險,她比誰都知道。
石內普看了眼還在前面做著演講的鄧不利多和下面的學生,站了起來。優娜馬上和他一起站了起來,接著離開了教師長桌。兩個人發出的聲音,讓鄧不利多回頭,看到空了座位,鄧不利多只是頓了一下,然後重新看著學生繼續演講。
石內普牽著優娜從禮堂走回辦公室,兩個人一前一後地走著,優娜突然感覺這樣好寧靜。石內普的腳步微頓,停在了前面,他回頭,似乎有話想說。
優娜看向石內普的臉,微嘆,「他在召喚嗎?」
石內普點頭。
黑魔印記
優娜突然的緊張,兩個人來到霍格莫德,接著幻影移形離開。
這次並不是馬爾福的莊園,不過也是一個裝修豪華的地方,優娜在昏暗的燈光看到旁邊似乎掛著一幅掛毯,上面寫著高爾。
這裡看來是高爾家。
優娜和石內普兩個人朝燈火通明的地方走去,貝拉特里克斯和盧克伍德正倒在地上不停掙扎著。優娜看到納吉尼的身邊似乎有血跡,她不知道誰又死在了它的利齒下。納西莎.馬爾福顯得更不安了,她看著自己的姐姐在地上打滾,她只能咬著唇,似乎是為了避免她自己因為恐懼而叫出聲。
優娜和石內普站在伏地魔面前,伏地魔冰冷的雙眼掃向優娜和石內普。
他的聲音里帶著濃厚的怒意,「失敗了,這麼多個月的籌劃又失敗了!」
優娜和石內普都不出聲,石內普的神情很平靜,雖然用力地握著優娜的手,優娜說過她的隱身咒來自東方玄術,即便是高超的魔法師也無法輕易破解,而她出手救西里斯時使用的玄光術也因為強光的緣故,不可能讓食死徒發現她,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保持沈默。
「都是一群沒用的傢伙!」伏地魔的聲音,讓所有人都震了震。然後他將目光看向優娜,「優娜,雖然失敗了,但是我不能否認你做出的貢獻。」 伏地魔語氣的落差,讓優娜不寒而慄,顯然石內普也有同樣的感受。
石內普很想阻止優娜過去,但是他實際做的,卻是拍拍優娜讓她走過去。
伏地魔就在她一尺以內的距離,優娜沒有試過離他離得這麼近。
就是這麼近的距離,讓她更覺得寒冷,伏地魔身上的陰寒氣息源源不斷地向她襲來。「給我看你的印記。」
優娜馬上瞭解他要做什麼了,而石內普平板的表情也出現了一絲裂縫。「主人……」
「這是對你的獎勵。」伏地魔拿出他的魔杖,然後在優娜的手腕上施了個咒語,優娜馬上感受到一種劇烈的疼痛,那個曾經的傷口,有些什麼東西從血液和骨頭裡分裂出來,那條紅色的蛇的印記後一個骷髏頭慢慢顯現出來,圖案越明顯,痛感越強烈。
優娜咬著唇不許自己呼痛,一點一點地看著那個圖案越來越清晰。
伏地魔像是欣賞一件藝術品一樣,用手指划過優娜腕上的那個標誌。他觸碰的地方馬上變得像火燒一樣,而她還要微笑道謝,「謝謝您的獎勵,主人。」
「雖然你有我的印記,但是並沒有我的魔咒,現在,你正式成為我的勇士,記住這個感覺,這代表著我在呼喚你。」
「是的,主人。」伏地魔揮揮手,優娜就退了回去。
伏地魔看著那些人,「我很生氣,我希望下次的行動會有一個更好的結果。」
說完便讓他們散去了,而獨獨留下了納西莎,優娜走之前可以看到她在聽完伏地魔對她說的話,整個人都發抖了。
優娜微閉眼,扭頭對石內普說著,「我們回去吧。」 優娜和石內普幻影移形回到霍格沃德,優娜將腕套帶上,遮住那個標誌,現在她還是覺得左手完全是麻的,痛楚久久不散。
石內普心疼地看著她,他要她一樣被烙上了這個罪惡的標誌。
優娜看著石內普心疼的表情,伸出右手撫摸他的臉,「我已經預料到會有這麼一天了。其實這個印記之前只是我能找到他,而現在他放了魔咒,便能控制我罷了。只是我沒想過原來那麼疼。」優娜嘗試輕鬆的去說。
石內普的表情沒有絲毫放鬆。「他給你這個印記,應該是想要單獨召見你。他可能會讓你去做一些非常嚴酷的任務。」
她也設想到了這點,這是懲罰,是伏地魔怒氣的發洩,是警告她保持忠誠的手段;這也是信任,表明他開始有些事情想要她單獨去做。
「他會不會對你起了懷疑?」優娜不確定地問。
石內普搖搖頭,「他知道你肯定會告訴我的。所以應該是覺得你行動起來比我更不容易引人注意吧。」
優娜聽了這個說法,點頭贊同。「我在想他留下納西莎.馬爾福是為了什麼?」
石內普正在依照伏地魔的模式思考著這個舉動的含義。
優娜抖了一下,然後全身的冰涼感更重了些,她扯著石內普的手,露出一個笑容,「教授,我們先回城堡吧。我好冷。」她說完還很應景地打了個顫。又是這樣的笑容,讓石內普馬上聯想到了一些事。是這樣嗎?他將自己的外套披到優娜身上,牽著她的手走回城堡。
治下的手段
收拾了一下東西,兩人回到了蜘蛛尾巷。
優娜踏出壁爐,召喚出天衣開始整理行李物品。石內普在她身後,他伸出一隻腳從壁爐里跨出來,然後站在地板上。
優娜轉身抱住他的腰,「我還是比較喜歡家裡。」
優娜的話讓石內普笑了下,家,多好的詞。
突然她的手上的印記開始像火燒一般痛起來。她的痛苦表情一時並沒有遮掩起來,石內普低頭,緊張地問著,「 怎麼了?優娜?」
優娜苦笑一下,「你沒有告訴我,會那麼痛。」
石內普刷地一下拉走她的腕套,印記變得通紅,像有血要滴出來一樣。
「他在上面施了別的魔法。」石內普冷聲說著,他還以為和他一樣的標記而已。
優娜跺了跺腳,呲著牙,「我該怎麼做?」
「用手撫著蛇印,默念他,然後幻影移形,它會指引你方向。優娜,我不能陪你去,所以萬事小心。」
優娜點點頭,然後將手覆上黑魔印記,消失在石內普的眼前。這次的地點是第一次石內普和她來的那個小屋。優娜走進去,裡面只有伏地魔一人,連納吉尼都不在他的身邊。
「優娜。」
「主人。」優娜馬上低頭喊道。
「我需要你替我做一些事情。」
「樂意為您效勞。」優娜應答從容。
「我需要你動手幫我除掉鄧不利多。」伏地魔的話讓優娜微微一怔,這個差事落到她的頭上了嗎?
「我會盡力的,主人。」
優娜沒有推脫的表現,讓伏地魔滿意地點點頭。「我知道鄧不利多並不好對付,我也預計了你會失手的可能。所以這個命令不是給你一個人的,是給你和西弗勒斯的。我相信你們兩個人應該不會讓我失望吧。」
優娜還是低著頭,聲音平板地應對著,「是的,主人。」
「當然不是現在,而是遲一些。我會讓另一個人先動手的,如果他失敗了,你們再行動。」伏地魔的表情顯得很從容,似乎是想到了鄧不利多的死況了,讓他的嘴角略微上彎。
優娜沈默了,因為她的加入,原有的情節已經有了變化,她知道伏地魔指派了誰,也知道最後是什麼讓石內普動的手,她強忍著顫抖,忍得很辛苦。
「你不問問是誰?」
「主人能告訴我是誰嗎?」優娜惶恐的開口,極力的壓制著自己,極力保持語調不會因為顫抖而變得語調不清。
「德拉科.馬爾福。」伏地魔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盧修斯這次讓我很不滿意。」
優娜不敢多言,還是低著頭,將視線牢牢固定在自己的腳上。
「優娜,你很聰明。但是我希望你清楚一點,西弗勒斯效忠於我,你也應該把你的忠誠全部交給我。」
「是,主人。」
「不,你不清楚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如果有一天我讓你殺了西弗勒斯,你就必須毫不猶豫地向他舉起魔杖才行。我要的是那樣的絕對忠誠。」伏地魔看向優娜,「優娜,你能夠做到嗎?」
「我……」優娜猶豫了一下。
「鑽心剜骨。」尖銳的痛楚從每個地方湧出,全身上下都是痛的,優娜不可自己地倒在地上,死死咬著唇,想要抵擋這樣的痛苦。每一下每一刻似乎都是在挑戰人體能承受痛楚的最大極限。「你很倔強,優娜。或者是這種程度還不夠嗎?」伏地魔的話說完,魔咒的強度加大,優娜終於忍不住發出了聲音,她希望這些硬被擠出胸腔的呻吟聲能讓自己的身體減輕痛楚。
伏地魔將魔杖收回,然後看著地上的優娜,「當然我並不會要你這麼做。只是你現在應該清楚我的要求,優娜,你很聰明,所以不要認錯了你的主人。」
身體還殘餘著痛感,她勉強地站起來,低聲應道,「是。」 優娜走出木屋,幻影移形回到蜘蛛尾巷。
石內普一直在客廳里坐著,等著優娜歸來,她一出現,他馬上上前扶住她。
優娜慘白的臉,腳一軟,撐不住身子的重量,只想往下墜。
石內普接住了她,優娜雙手環上石內普的肩,不讓自己倒在地上。
「怎麼了?」石內普焦急的看著優娜的臉色。
「鑽心咒。」優娜聲音非常的虛弱。
「為什麼要這樣對你?」石內普的身體爆發著怒氣。
優娜拍著他的背,「不過是他用來治下的手段。他希望得到我的完全服從。」
石內普聽了眉頭皺緊,他的確知道那個人喜歡用這種手段來馴服他人,只是看她受傷慘白的情景手腳都有點變得冰涼。石內普將優娜打橫抱起,優娜看著自己瞬間雙腳騰空,沒有力氣驚呼,她只是摟緊石內普任他行動。
石內普將優娜抱著走上二樓,放到床上,「好好休息一會兒。」
優娜笑著搖頭,「別擔心。」
石內普沒有離開,反而側身上床躺倒了摟著她。
優娜將自己蜷縮進石內普的懷裡,從中獲取溫暖。
「我終於知道鑽心咒是什麼滋味了,以前教授肯定也受了不少苦。」
石內普看著懷裡露出張笑臉的人,沒見過一個才承受過鑽心咒的人能這麼輕鬆地談論這件事,黑魔法在霍格沃茲一直是禁咒。
石內普的手滑過優娜的臉,他低頭吻了吻優娜的額頭,「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兒,我陪著你。」
優娜的確感覺到很累,跟伏地魔的每一次見面都是一種精神折磨,何況剛才她的身體也遭受了損害。優娜慢慢閉上了眼睛,而石內普將被子替她蓋好,安靜地看著她的睡顏。
他的左手突然痛起來,石內普皺眉,分開召喚嗎?他一動,才閉眼的優娜就醒了。
沒等石內普開口,優娜就問了,「他找你了?」
「是。」石內普沒有騙她。
優娜就撐著身體,坐起來,「你去吧,我在家裡等你。」 。
石內普就算此時想勸她睡,也知道是不可能的了,他只能低聲承諾,「我會盡快回來。」 就算有多疲憊,優娜的睡意已經全無。
她咬著指甲,盤算著等教授回來後她該怎麼做。
她知道伏地魔叫石內普去是為了什麼,殺鄧不利多!
是的,殺鄧不利多!
鄧不利多必須死,只是誰先出手的問題了?
優娜在賭鄧不利多不會真的死去,還是借此機會隱到後方,他會讓故事按照原來的軌跡走,但是如果出現意外,他可以將其補救起來。所以他必須讓所有人都認為他死了。可由誰動手就是一個必須要思考的問題了。誰動手殺了鄧不利多,誰就是最後的那個犧牲品。如果讓她可以選,她寧願是德拉科成功得手。
她不覺得這樣做有什麼不對,如果犧牲德拉科能保住最重要的人,她不會有任何猶豫的。只是,德拉科得手的成功率很低。那麼能不能將貝拉特里克斯拉進來?她的忠誠是最好利用的東西。只是如果她成功了,日後她和教授在食死徒那邊恐怕日子不會好過。不好過還是次要的,關鍵是這個任務現在是交給了她和石內普,如何讓貝拉特里克斯主動出手。而最後都失敗,又該怎麼辦?
如果都失敗……優娜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勾起抹苦笑,可她不甘心!
ga1105 2015-12-22 06:41
隱瞞
石內普回來了,臉色陰沈。
剛才伏地魔將暗殺鄧不利多的計劃全部講給他聽,他說希望由優娜動手。
「西弗勒斯,總要給個機會,讓你可愛的小妻子向我表明忠誠啊。」伏地魔當時是這麼笑著和他講的。
決不能讓優娜動手!
如果優娜真的殺了鄧不利多,最後被殺死的就換成她了。
那是他的罪孽,他的下場,怎麼能由她承擔。
石內普想著走上樓梯,想看看優娜,結果卻發現廚房裡傳來聲響。他隨即改變方向,朝廚房走去。優娜正在燒菜,石內普走進來的時候,已經好了幾道菜,自己正往盤子的方向飛,天衣正在邊上幫忙。優娜將盤子端起來,轉身,把其中一個盤子放到石內普手中整個過程一氣呵成。
她笑道,「教授,你回來了。」
石內普將她手上的那個盤子拿過來,端著兩個盤子走到外面的餐桌前。
優娜將兩雙東方人才使用的筷子拿出來,然後一臉期待地交給石內普,「好久沒有做飯了,今天我們吃中國菜,賞個臉吧,教授。」
石內普夾了一些放進嘴裡,微微頷首,「真不錯。」
優娜笑開了,「原來教授會用筷子,我還擔心呢,相比之下,我更喜歡吃東方的食物,下次再做些點別的。」優娜 坐在石內普的對面,「我記得盧平教授就很喜歡我燒的菜,那時候幾乎隔幾天就來家裡蹭飯呢,教授,還記得嗎?」優娜咯咯地笑著回憶,嘴巴一刻都不停。
食材是叫安迪從霍格沃茲送來的,她帶話給波比說只需要一點,結果波比搬來了足夠她和教授吃一個假期的東西。甚至非常熱情地詢問需不需過來幫忙,不過優娜並不想被人打擾二人世界,所以婉拒了。
吃完飯,優娜起身要收盤子,石內普只是點了點桌子,盤子和碗筷就已經自己飛回廚房了。
石內普看向優娜,很認真地說著,「優娜,我需要和你談一談。」
優娜有些不敢直視他,「剛好,我也有事情要和教授說。」 兩個人走上二樓的書房,優娜將門關上,然後還施了個防竊聽咒。
石內普坐在椅子上皺眉。
「黑魔王跟你說了他想要殺掉鄧不利多的計劃了吧。」優娜沒等石內普一開口,直接切入話題。
「優娜,你打算怎麼做?」
「先輪不到我們上場吧。如果德拉科失敗了,我再出手。放心,我會和鄧不利多說好,想一個可以瞞過所有人的方法。」優娜說的輕鬆,而言語間也沒有半點異樣。
石內普卻渾身一顫,「優娜,你打算由你去殺鄧不利多嗎?」
優娜挑挑眉,看著石內普,伸手撫平他的眉頭,「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他不是要試我夠不夠忠誠麼,所以這個機會是特地留給我來表現的。」
石內普怔怔地看著優娜,她真的打算替他死。
石內普深吸一口氣,將優娜擁入懷裡。「如果你動手,日後你就會成為傲羅們和鳳凰社成員的主要追殺對象。」
優娜發現教授的表情太不對勁。
「其實我更想由貝拉動手。雖然她可能會因此得勢,但是她就會代替我成為靶子。」優娜嘟著嘴說。「總之,你別管這事。」優娜強調了一遍,「西弗勒斯,你答應我」,她很少這樣直接叫他的名字,以往更是不可能。
石內普點點頭,「盡量。」
心裡的折磨
這個假期真是人心惶惶。《預言家日報》每天都報導著食死徒的最新行動,而魔法部的應對只是印刷出一些無聊防護冊子。那些防護冊子是被貓頭鷹帶進來的,優娜掃了一眼那些措施,就被她丟進垃圾桶里了。
什麼約定暗號簡直是可笑,如果食死徒使用了復方湯劑,他們絕對會在此之前保證他們知道一切的所謂暗號。
優娜和石內普每個星期會定時去鳳凰社開會,鄧不利多和克勞奇會輪流主持會議。雖然克勞奇沒有當上新任的魔法部部長,但是他的可調動權力增大,成為一個很有用的輔助。優娜很直接地指出,他有可能會再被盯上,克勞奇微笑地看著她,他很喜歡優娜的直率與聰明。
「我已經準備好了,優娜。」克勞奇是這麼說的。
優娜不知道他說的準備是關於戰爭還是死亡。終於,阿茲卡班的攝魂怪們已經全部叛離,它們更多地是被伏地魔派去麻瓜社會造成混亂。但是也能聽到攝魂怪襲擊巫師的消息,並不是每個人都有足夠能力召喚出守護神的。
石內普和優娜就是在鳳凰社和伏地魔兩邊奔波,將兩邊的信息進行採集和整理。
優娜她必須將一些人的下落出賣給伏地魔,她和石內普必須扮演著背叛者的角色,將那些或者有些重要但不夠核心的人賣出去以換取伏地魔這邊的更重要的消息。愛米琳.萬斯就是其中一個犧牲品,她是鳳凰社的成員,優娜大概和她打過兩三次照面,是一個很有氣質的女人。她將她的下落和行程在上午告訴了伏地魔,她在下午就遇害了。
那一天優娜比任何時候都能感受到這件事情的殘酷。所以有時她寧願早點擺脫這個身份,被人追殺,也好過現在每天都背負著罪惡感生活。石內普最能直接感受到優娜的改變,自從愛米琳死後,優娜開始每日都做噩夢。只要稍微一點動作都能驚醒她,甚至不斷的夢囈,不斷的全身濕透的驚醒,而每次驚叫著西弗勒斯的名字醒來。
伏地魔似乎還覺得這樣不夠滿意,優娜被他召喚去看他如何對付阿米莉亞.博恩斯,那是蘇珊.博恩斯的姑姑,一個很有天分的巫師。
最後優娜是紅著眼地回來的。
「我殺了她。」優娜全身發抖扯著石內普的衣服,嘶啞的斷斷續續的說著,「她一直被鑽心咒折磨著……我看不下去……所以……殺了她。」
石內普一直摟著她,「你做得對。她活著只是會承受更多羞辱和痛苦,你幫她解脫了,她會感謝你的。」
「可是,那是蘇珊的姑姑…」優娜痛苦地呻吟,她記得她是怎麼用魔杖結束那個女人的生命,記得那張臉是怎麼樣失去生命力的。
「優娜,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你不需要面對這些。」石內普自責不已,她要如何撐下去。
優娜有些神經質的掙脫他的懷抱,甩甩頭,「沒關係的,我會習慣的,會習慣的。」
石內普看著她的倔強,心痛的抽搐,他的心最近似乎越來越無法控制…… 石內普抱緊身邊的優娜,他肯定知道她發惡夢了,畢竟他就睡在她的身邊,睡夢中她在發抖,小小的身體漸漸的變得冰冷。只是他不知道那些噩夢並不是這些人的死亡,而是她在那年博格特身上看到的場景,一次又一次地夢見她看著石內普死去,而無能為力。
假期快要結束了,優娜一直很想勸說教授早點回去霍格沃茲。因為她知道納西莎.馬爾福和貝拉特里克斯會在這幾日到訪,絕對要阻止教授和納西莎立下牢不可破咒,因為一旦立下,事情就很難再有轉彎的餘地。但是她不能直接告訴教授會發生什麼,因為就算她想自己動手,他也一定不會允許。離返校的日子越近,石內普越明顯地感受到優娜的坐立不安,她就像一頭被關在籠子里的獅子,焦躁難安。
石內普將看著優娜看似空洞出神的看著窗外,外面下著很大的雨。
「優娜,你在煩惱什麼?」
「沒什麼。我只是想早點回學校。」優娜擠出個笑容,可惜不怎麼自然。
石內普知道逼不出她的話,只好作罷。
優娜看著石內普的面容,她也知道這樣子於事無補,可是就是無法好好坐下來。
只要想著這幾日的噩夢,她就好害怕。
優娜走到石內普身邊坐下,摟住他,她慢慢尋找著石內普的唇,急急地吻上去,她很少這麼主動地去吻他,她的含蓄讓她有太多的不確定感。
石內普溫柔地回應著她,她在顫抖,她的唇顯得有些微涼,小小的,軟軟的,有些生澀……石內普努力克制著自己慢慢放開,看著她,略顯嘶啞的說:「好久沒聽你吹你的東方樂器了,吹首曲子給我聽。」
優娜輕輕點點頭。
一陣輕響突兀地響起。
她不由猛的顫抖,石內普拍拍優娜的背,「優娜,我們來客人了。」
牢不可破咒
開門,納西莎就站在外面,她的臉色在夜色中顯得更是蒼白,而她的後邊就站著貝拉特里克斯,她的神情則是不屑與憤怒。看到這兩個女人石內普平靜地說著,並讓開道,「納西莎!真是令人又驚又喜。」
「西弗勒斯,我有些事需要和你談。」
「當然。」
貝拉特里克斯只是簡單地和石內普打了聲招呼,看到站在一邊的優娜,瞪了一眼。
而優娜就在石內普開門看到是這兩個女人的時候就已經僵在那裡。
納西莎身體僵硬地打著招呼,「嗨,優娜。」
石內普走到優娜面前,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他發現她全身僵硬並冰冷。
「優娜,去給我們的客人拿點飲料,好麼?」
優娜回神,強硬的擠出一絲笑容,緩慢的步入廚房,而石內普也坐了下來。
優娜拿著一個托盤走出來,托盤上面有一瓶葡萄酒和四個玻璃杯,優娜強忍著有些控制不住的顫抖,慢慢倒出四杯酒,將第一杯酒遞給了納西莎,「請用。」
納西莎說著謝謝,然後接過杯子後狠狠地灌了一口,優娜將另一個杯子放到貝拉特里克斯的面前,最後拿起兩個杯子,一杯給教授,一杯給自己。
石內普舉起杯,「為了黑魔王。」接著四個人都將杯子中的酒喝光了,而優娜打了個響指,每個人的酒杯就又被裝滿了。
石內普將優娜拉到自己的腿上,似乎沒有覺得什麼不妥,且任著優娜有一下沒一下地玩弄著他的手指。納西莎似乎有些傻眼,而貝拉特里克斯的眼神則變得愈發輕蔑。
「納西莎,什麼事情需要你現在來找我?」
納西莎聽到石內普問了,她深吸一口氣,然後開口,「西弗勒斯,我很抱歉這樣子打擾你。但是我必須來見你,現在能幫我的只有你一個人……」納西莎微微頓了頓,身體抖了一下,然後繼續說著,「西弗勒斯,我知道我不該來這裡。我被告知,對什麼人也不能說,可是我……」
「西茜,你就應該管住自己的舌頭,尤其是當著眼前這兩個人!」貝拉特里克斯吼道。
優娜微微挑眉,然後譏諷地問著,「貝拉特里克斯,請問你話里的這兩個人是什麼意思?」
「我不信任你們,我質疑你們對黑魔王的忠誠。」貝拉特里克斯喊著。而納西莎被這麼一吼,整個人縮進沙發里,掩面,似乎是正在哭泣。
優娜笑起來,她親吻了下石內普的臉龐,站起來輕聲說,「親愛的,我想黑魔王一定很煩惱手下都是這麼沒有頭腦的人。」
貝拉特里克斯頓時火了,她抽出魔杖抵在優娜面前,「你在說什麼!」
石內普伸出手,將貝拉特里克斯的魔杖撥開,面色冷峻地說著,「貝拉,她是我的妻子,你最好不要逼我與你為敵。你不信任我,無所謂,關鍵是在於黑魔王信任我。你別忘了優娜的父親是黑魔王最信任的勇士,還是你質疑黑魔王的智慧和謀略?如果我無法向他證明我的忠心,我現在還會坐在這裡和你說話嗎?」
貝拉特里克斯氣呼呼地收回魔杖,但是仍是不滿,「可是你卻沒有努力尋找他,在他消失的時候,你還在霍格沃茲扮演鄧不利多的寵兒,甚至還娶了這個娼……」
一道白光閃過,貝拉特里克斯感受到自己的左臉一陣火辣辣的痛,她伸手去摸,摸到了自己的血。
優娜冰冷的看著她,貝拉特里克斯一愣,她根本就不知道優娜用的是什麼魔法,甚至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的手,而這道魔咒的力量並不小,如果是對準她的脖子,她恐怕就已經死了。但是愣怔之後,是狂怒,貝拉特里克斯跳起來,「你竟然敢傷我!」
優娜只是聳聳肩,無所謂的態度,「貝拉,你真是太不小心了。」
石內普不贊同的眼神投來,「優娜。」
優娜收斂神態,又像一隻乖巧的小貓依偎在石內普懷裡了。
石內普冷冷地掃向貝拉特里克斯,「我當初的確沒有去尋找他,因為我和很多人一樣以為他已經死了。這點我感到非常遺憾,而我在霍格沃茲的生活可以將十幾年的情報都收集起來報告給他,比起阿茲卡班的悲慘情況,我想這對他更有價值。至於優娜,我想她已經證明瞭她的存在對我們的幫助,甚至黑魔王都表示了對她的贊賞。貝拉,或許在他心裡,優娜的作用比你還大。」
「不可能!我才是他最忠實的,最可靠的僕人!」貝拉特里克斯激烈地反駁。
石內普的表情依舊是不咸不淡,「我很懷疑,在經歷了魔法部那次失敗之後……」
「那是盧修斯的錯,並不是我的!」
貝拉特里克斯的話馬上遭到了納西莎的反駁,她坐直,對著貝拉特里克斯喊道,「你怎麼可以說是我丈夫的錯! 」
「你們如果要吵架,麻煩出去,我和西弗勒斯要休息了。」優娜她掃了眼兩個人,那兩個人馬上不再噤聲了。
納西莎抬頭看著石內普,滿臉絕望,「西弗勒斯,我想只有你能幫助我了,盧修斯現在在監獄里,而且……而且黑魔王不希望任何人知道這個那個計劃。那是……非常機密的……」
「那你就不應該說。他的話就是法律。」石內普厲聲地說著,而納西莎則像是被人抽走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開始嚶嚶哭泣起來。
貝拉特里克斯此時才表現得有些滿意,「石內普都這麼說了,放棄你那個愚蠢的念頭吧。」 優娜從石內普膝頭跳下來,然後伸手去拿葡萄酒瓶,替自己的玻璃杯斟滿。
石內普淡淡地說著,「我和優娜碰巧都知道那個計劃。黑魔王的確只將這個計劃透露了很少的人,不過很幸運地被他選中。如果不是,納西莎你就犯了個不可饒恕的錯誤。」
石內普的話讓納西莎又輕鬆起來,「我就猜到你肯定知道,他這麼信任你,西弗勒斯。」
而貝拉特里克斯的眉毛挑起來,石內普知道已經讓她很不滿了,他說優娜也知道?
優娜將杯子里的酒喝盡,她想讓自己快點暖起來,石內普看向納西莎,「黑魔王不會改變他的主意。納西莎,你應該知道他很生氣,沒有讀到預言球的內容讓他很生氣。」
「所以他才選中德拉科,是不是?為了懲罰盧修斯?可是他只有16歲啊,他根本不知道等著他的是什麼……那是我唯一的兒子啊。」納西莎哭泣起來,乞求地看向石內普,希望得到他的幫助。
而石內普只是撇過頭,不看她。
「西弗勒斯,你一直是德拉科最喜歡的老師。請一定要幫幫他,求求你。他不會成功的,他一定會失敗的……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死!」納西莎苦著懇求,而貝拉特里克斯似乎為自己的妹妹如此做,而感到非常羞恥。
石內普搖頭,「我不可能說服他,我也不會愚蠢到做那種嘗試。」
納西莎失去最後一點自制,她走向石內普和優娜,扯著石內普的長袍前襟,「西弗勒斯,你能辦到。德拉科辦不到,但你會成功的,你還有優娜。」納西莎握住優娜的手,「優娜,德拉科一直把你當作朋友,你們的關係一直很好,是不是?幫幫他,你們一定會成功的,他會給你們獎賞的。」
石內普動動嘴唇似乎想說什麼,而優娜先一步開口,「他想讓德拉科先試一下。如果他成功了,我和西弗勒斯的密探的角色就可以保留到最後。如果他失敗了,才會由我接手。」
「你!」貝拉特里克斯瞪大眼睛,然後指著優娜。
「是的,我。所以可以看出你和我之間的區別了吧。你恐怕還沒接近鄧不利多就被他殺了。」
貝拉特里克斯不服氣地想說些什麼,但是納西莎卻欣喜若狂,她看著優娜,「優娜,幫幫他,求求你,幫幫我的兒子。那是我唯一的兒子,我唯一的……」
「必須由他先做。我只能答應你會盡力幫助他。」
「優娜,你願意幫助他?幫我照顧他,保證他安然無恙?」納西莎急切地問著。
優娜淡淡地說,「盡力。」
「優娜,你願意和我立一個牢不可破咒嗎?願意給我承諾保護我的孩子嗎?」優娜的臉色變了變,是她?那個咒語是她去約定嗎?
「納西莎,你沒聽明白嗎?她並不想跟你立下牢不可破咒,因為那些都是敷衍你的話。」貝拉特里克斯在一旁冷言冷語。
優娜還沒有開口,石內普的聲音在房間里響起,「當然,我們可以立下一個牢不可破咒,不過不是你和優娜,而是我和你。」納西莎滿懷感激地看著石內普,然後他轉向貝拉特里克斯,「或者你的姐姐同意做我們的見證人。」
「教授!」優娜微微提高了聲調,此時優娜的心裡則是完全被恐懼佔據了,不要答應啊,不要啊。
石內普只是看了看她,然後握住了納西莎的右手。「如果要立也應該是我立,優娜是我的妻子。」優娜企圖拉開石內普的手,她不能讓他立誓,絕對不能!她有些脫虛的無力,被石內普牢牢的抓著摟住,根本無法動彈,貝拉特里克斯還在那裡,她不能反映得那麼激烈,不能讓她懷疑…… 貝拉特里克斯已經抽出魔杖,她冷笑了聲,「石內普的保證肯定要比任何人來得可靠得多。」她說完,就用魔杖點在了兩個人相握的兩只手上。
貝拉特里克斯開口了,「西弗勒斯,在德拉科試圖完成黑魔王的意願時,你願意照看他嗎?」
「Yes, I will。」細細的火舌纏繞在兩人的手上。
「你願意盡你最大的能力,保護他不受傷害嗎?」
「Yes, I will。」第二條火舌從貝拉特里克斯的魔杖里吐出來,與第一道纏繞在了一起。
貝拉特里克斯冷漠的看著石內普,「如果有必要,如果他就要失敗,你願意替他將黑魔王的吩咐進行到底嗎?」
石內普抽動了一下手,優娜在旁邊扯著他的衣服,吼道,「不,不需要做到這個地步!」
石內普看了眼優娜,微微垂眉,低聲說道,「Yes, I will。」
第三條火舌噴出,然後兩個人的手分開,那些火舌變成淡淡的紅色印記嵌入皮肉,隨後消失不見。 優娜垂下手,低著頭,將自己眼裡的絕望藏起來。她抱著石內普,裝作不滿,但是其實整個身子都在顫抖,她用撒嬌的語調說著,「西弗勒斯,你就是太心軟。」
可其實字字都代表著一陣陣的心碎,她改變不了……
激情過後
優娜醒來的時候,石內普並不在,床空蕩蕩的。
床單上的點點血跡,和私處傳來的酸痛,讓她明確知道那些曾經真的發生過。
她身上沒有多餘的衣物,她的衣服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連魔杖都在另一邊的桌子上。優娜轉了幾個圈,將被單裹在身上,然後走下床。真正站直身子的時候,發現來自身上真實的疼痛,連走路的姿勢都不太自然。優娜緩慢地踏出一步,兩步,慢慢接近桌子,想把魔杖拿到手上。可惜被單太長,一不小心被她踩到了,整個人重心不穩地往前撲。
只是預期中的疼痛沒有到來,她被抱入一個很溫暖的懷抱。
優娜睜開眼睛,看到的是石內普的臉。
石內普乾脆將優娜打橫抱起來,重新把她放在床上。
優娜腦子有一刻是空白的,她偷偷的瞄向石內普,而他也在看著她,那抹藏著情慾的眼神……接著覺得自己的手臂和腿有些微涼,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有半個身子裸露在空氣中。優娜手忙腳亂地將自己重新藏到被單之下,然後紅著臉看著石內普。「教授……」
「喝了它,你會舒服一點。」石內普的聲音很輕柔。
呈現著漂亮透明粉色的藥劑冒著熱氣端到她面前,優娜垂著眼瞼喝下石內普為她熬的止痛藥,再次看向石內普的時候有些難喻的歉疚。
石內普看著優娜小心翼翼的樣子,他低頭吻上了優娜的唇。
他的唇正溫柔地碰觸著她的,唇舌間有著不由分說的堅持,優娜有些不由自主的暈眩,然後聽見石內普在耳邊說著,「現在,你正式成為我的妻子了。」
妻子……優娜不知道怎麼應對。
石內普想優娜一定不知道她現在的表情有多可愛與嬌弱。
「教授,你……你後悔嗎?」優娜的身體有些僵硬。
石內普沈默了一陣,然後伸出手將優娜耳邊的發絲整理好,「你呢?昨晚你太衝動了。」
優娜咬了咬唇,那裡還有一些微腫。
「第一次往往沒有你想像的那樣美好……」
「教授!」優娜相信自己整個身子都快要燃燒起來了,她伸手堵住他的嘴,「不……」
石內普眼神又變得高深莫測起來,他親吻著優娜,將她身上的被單掀起,欺身翻上…… 優娜很想能突然暈過去,恨不得把自己變形成一隻鴕鳥,然後找個沙洞就把自己的頭埋進去。至少不用讓她面對現在這麼讓她窘迫的事情。她坐在石內普的大浴池里,準確來說是被人抱著躺在裡面的。
想起昨晚,想起剛才她又開始灼熱的火一樣燒起來。前世的性經驗還在記憶中,但並不代表她很放得開,她一直很理智的對待每一個追求她的人。石內普在她身邊,輕柔地為她擦拭著身體……她想抗議說她有能力自己洗,不過以她剛才走向盥洗室短短的路程中差點又摔倒的狀態,確實無法說服石內普。
浴室里霧氣迷漫,石內普的手觸碰到她哪個地方,都讓優娜的身體不由的起雞米粒。這樣發展下去,她真怕兩個人會再次控制不住。優娜正打算要開口讓她一個人洗的時候,石內普站了起來,「優娜,剩下的你自己來吧。」 優娜愣了愣,莫非她又被攝魂取念了?
但在霧氣里看到的場景,看來有反應的不僅僅是她……
ga1105 2015-12-22 06:42
再見西里斯
優娜換好乾淨衣物,走出盥洗室,石內普已經穿戴整齊地等在門口。他伸手扶著優娜,他可不想看見她繼續摔倒的樣子。兩個人走下樓,餐桌上已經擺好了兩份早餐。
石內普將優娜扶到椅子上,她翻開了《預言家日報》看著今天的新聞,一邊吃著早餐,西里斯的貓頭鷹飛了進來。優娜伸手解下信筒,打開,「鄧不利多的信,要我們去格里莫廣場一趟。」優娜看完就將信在手上燒了。
石內普站起來,「要不我去就可以了,你在家休息吧。」
「不用。」優娜嘟著嘴搖頭,然後站起來輓著石內普的手,兩個人幻影移形到了格里莫廣場12號。是西里斯給他們開的門。
這還是神秘事物司後第一次見到他,從盧平口中得知西里斯恢復得很好,不過卻沒有在鳳凰社的會議上見到他,不知道是被鄧不利多派去做什麼了。
他瘦了許多,微微笑著說,「優娜。」
優娜朝他微笑並略微點頭,然後和石內普飛快地從門縫中走了進去。
鄧不利多穿著一件橫條紋的衣服,坐在長桌的主位上,他的面前擺著一盤點心,而他正在和端來點心的莫莉致謝。
「優娜,西弗勒斯,你們來了?」鄧不利多說著。
優娜和石內普的臉色都很冷淡,微微應了一聲,就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鄧不利多挑挑眉,拿起一塊點心放在嘴裡嚼著,他已經習慣了這兩個人的態度和表情,有時候磁場相近的人是會比較相像。再過一個星期就是霍格沃茲開學的時間了,他要趁此時間,將其他的事情佈置下去。
在鄧不利多講魔法部要怎麼佈置的時候,優娜有些昏昏欲睡,她將頭靠在石內普的肩上,整個人處於半夢半醒之間。石內普勾起唇角,扶著她的身體,免得她從椅子上滑下去。如果不是因為擔心她一個人在家裡的安全,他才不會讓她跟來。看來,她是真的累壞了。
石內普細小的動作落入了鄧不利多和西里斯的眼裡,鄧不利多為石內普的舉動不動聲色的多看了優娜兩眼,而西里斯則是強忍著不去關注。 「霍格沃茲將會在今年有一群傲羅進駐。西里斯和唐克斯,你們兩個也會在名單中。」
鄧不利多的話讓優娜醒來了,她睜著眼睛看向旁邊的西里斯,然後扯扯他的袖子,低聲問道,「你什麼時候成為傲羅的?」
「呵…等下告訴你。」西里斯輕聲回答。
鄧不利多仍在說著,「我們的聚會恐怕有一段時間都不能再像這樣舉行了。而且最近我們損失了很多夥伴,而這種情況有可能還會繼續,我希望你們每個人都做好心理準備。戰爭已然開始。」鄧不利多的話讓整個氣氛都凝重起來,鄧不利多轉頭看向優娜和石內普,「你們那邊有什麼新的消息?」
石內普平靜的說道:「巨人已經加入了。不過只有一個群落同意參戰,大概數量在15人左右。格雷伯克也已經被招募進來了。」石內普提到格雷伯克這個名字的時候,盧平的臉色變得幽暗無比。
鄧不利多看了眼盧平,然後對著石內普說了聲,「謝謝,西弗勒斯。」然後他站起來,對著莫麗說道,「莫麗,你可以回陋居了。關於我上次和你提的事情……」
「當然可以,我們全家都很樂意。」莫麗大聲地回答著。
鄧不利多回以一個微笑,「那我會將他盡快帶過去的。萊姆斯,和我來一下。」盧平馬上就站了起來,而鄧不利多又對優娜和石內普說道,「優娜,你們能在這裡等我一下嗎?我有些事情需要告訴你們。」
石內普微微點點頭,優娜勾起嘴角,「真巧,我也有事情和你說。」
鄧不利多走開了,其他人也各自離開了。
一時,門廳這裡只剩下石內普,優娜和西里斯。
優娜笑著開口,「最近怎麼樣,怎麼成為了傲羅呢?」
西里斯臉上掛著寵溺的笑容,而這個笑容讓石內普覺得萬分刺眼,他從椅子上站起來,對著優娜說道,「我去客廳。」
優娜點點頭,畢竟教授和西里斯不對盤,兩個人都在也只是讓氣氛凍結罷了。
「優娜,我要謝謝你,是你救了我。」西里斯看著優娜。
優娜笑了笑,沒有說話。
「盧平說,你為了我傷了自身的元氣,是我太大意了……」
優娜揮了揮手,打斷他,「都已經過去了,活著就好。」
「可是你沒等我醒來就走了。」西里斯的語氣盡量表現得很輕鬆。
優娜不去看西里斯,她知道他的眼睛一直都沒有離開過自己,淡淡地解釋,「我怕呆得時間太久會有不必要的麻煩。」
「你和他相處的不錯,對吧?」西里斯這個問題徬佛是從喉嚨里擠出來的,扁平而不帶語調。
「是不錯。」優娜點點頭,然後勾起抹笑容。
「那就好。」西里斯低下頭,將表情隱去。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前些日子進行傲羅訓練去了。所以沒有回來。雖然一般傲羅需要三年的訓練,但是我在去阿茲卡班之前已經經過兩年的訓練了。加上克勞奇和鄧不利多替我擔保,所以很快就得到了傲羅的資格認證。」
「傲羅會很危險,尤其在這個時間。」
西里斯點點頭,「我知道,不過,我會小心的。我現在開始每一分鐘都是賺來的,我不會隨便把它們浪費掉。 」
「既然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西里斯,有件事情,我想拜託你,也只有你能拜託。」優娜的表情變得嚴肅,而聲音也壓低了。
「什麼事?」
「幫我做見證人。」
立咒
優娜和石內普站在鄧不利多面前,兩個人都把心事放在心裡沒有表現出來。
鄧不利多看著優娜和石內普,「我想你們應該有些事情還沒有告訴我吧?」
「黑魔王要我們殺了你。」石內普淡淡地開口,裝作這個消息是他第一次說出來。
「是嗎?其實我也猜到了。畢竟我是他最大的威脅,他有這個想法也不奇怪。」鄧不利多表現得很平靜,他抬頭看著兩人,「我叫你們來正是為了此事。如果他要殺我,我總要讓我的實力看起來弱一點不是嗎?」
「可以給你施咒,一個毒咒。當然只有我可以解。」優娜很平淡地應對,徬佛她早就猜到了鄧不利多會這麼說。
石內普看向優娜,「不會有危險嗎?」
「不會。」
「那就麻煩你了,優娜。」鄧不利多輕聲說著。
「教授,請出去一下,我要施咒。」
優娜看向石內普,眨眨眼睛,石內普卻搖頭,「我留在這裡,如果有什麼意外,我可以幫忙防護。」
「不會有意外的。」優娜跺了跺腳,撒嬌道,「而且你在這裡我會有壓力的。」
優娜的表情反而讓石內普更加戒備起來,他看向鄧不利多,鄧不利多的頭微乎其微地動了下,然後他妥協,退出了門外。 優娜從袖子里掏出一瓶藥劑,讓鄧不利多伸出左手,首先用咒語將整只手護住,然後將藥劑倒出兩滴,整只手開始腐爛,接著再施咒。整個過程非常流利,看來優娜說得試驗過是真的。
「是蛇怪的毒?」鄧不利多問。
優娜將藥劑收好,沒有回答,看了眼鄧不利多焦黑的左手。
鄧不利多將袖子放下,說了聲,「謝謝。」他抬頭,「好了,優娜,你有什麼想跟我說呢?」
「你的手,我會留下治療和解咒方法。到時動手殺你的人應該是我,請到時配合。」
優娜淡淡地神情讓鄧不利多有些驚訝,「我以為這項工作是由西弗勒斯做。」
「他屬意我,我總得用些東西表示忠誠。」優娜繼續淡淡地說著。
鄧不利多點頭,的確是伏地魔的性格,他會想讓優娜出手也不奇怪。
「你假死的準備工作遇到什麼困難,可以找我。屍體,或是藥劑。」優娜的語調平板,不帶起伏,好像在說一件與她無關的事。
鄧不利多也沒有否認,只是回了句,「到時的確要麻煩你。」 兩個人沈默了一下,然後優娜笑了,她本來不打算這麼快說這件事的。但是現在命運重新走回原有的軌跡,她必須制約鄧不利多在她背後做小動作的可能。她抬頭看向鄧不利多,輕聲說著:「鄧不利多,和我締結一個牢不可破咒吧。」
鄧不利多微微仰起頭,低聲問道,「你想要我答應你什麼?」
「我不是請求,而是要求。鄧不利多,這是你欠我的。」
鄧不利多走到她前面,「我們需要一個見證人,你不太可能會叫西弗勒斯做我們的見證人吧。」
優娜伸出左手,接著微微眯眼,喊道,「西里斯,你可以進來了。」
西里斯推門走了進來。
鄧不利多看到西里斯出現之後,眼神轉過多重心思,但最後也伸出左手。
西里斯的魔杖點在兩人的手上,優娜緩緩開口,「阿不思.鄧不利多,我與你之前和之後的談話,你願意不洩露給西弗勒斯.石內普嗎?」
鄧不利多的表情有一瞬變得很奇怪,然後他點頭說道,「我願意。」
一條火舌冒出。
「你願意不隨意犧牲他,不派過於危險的任務給他嗎?」「我願意。」
第二條火舌噴出。
「你願意在我死後,阻止他自殘,替我保護他照顧他,保證他的安全嗎?」優娜最後這句話,讓西里斯睜大了眼睛,而鄧不利多的身體微顫,他猶豫了一下,最後說道,「我願意。」
三條火舌纏繞兩個人的手,漸漸消失。
優娜抽回了手,最後那個要求是她加上的,就算昨晚她和石內普有了肌膚之親,但是很多事情卻依舊沒有改變。她現在只想保護石內普。如果死了,他的安全就勢必要托付給另一個人,鄧不利多不是好人選,卻是唯一人選。所以她才會逼著鄧不利多立下這個誓言,和他交手,她吃過太多虧。
西里斯猛的抓著優娜的肩膀,「優娜,最後一個要求是怎麼回事?你在打什麼主意?」
優娜笑笑,「沒什麼,以防萬一。」
「有什麼萬一?」西里斯喊道,「你預知到什麼?」
「什麼都沒有。」優娜的表情冷淡。
西里斯挫敗地看向鄧不利多,雖然他討厭石內普,但是不得不承認他很出色。
鄧不利多站在兩步之外,點點頭,一把鬍子掩掉了他的表情。
「優娜……」
「西里斯,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很囉嗦。」優娜開了門將西里斯推出去,西里斯回頭看了眼優娜,眼神全部關注在她的臉上。優娜關上房門的時候,看到站在樓梯拐角的石內普冰冷的看向她這裡的方向。
呵呵,沒看見!
「啪」一下又把門重重關上了。 「如果是西弗勒斯,他一定不會被你這幾句話打發。」鄧不利多開口。
優娜笑,還不忘諷刺:「那幸好他只是西里斯,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最大的區別就在此。當然,你除外。」她從袖子里抽出一個小小的晶石,裡面藏著似液體也不似液體的東西,將那塊晶石放到了鄧不利多的面前。「你想要的東西都在裡面。如果有什麼需要佈置和執行的事情,可以用我。我會是一把比西弗勒斯還好用的刀。」鄧不利多將那塊晶石握在手裡,一行行文字就直接在他的眼前出現,時間地點事件,三者都羅列得非常詳細。「這個東西只有你能用。等你完全瀏覽完,不漏掉任何一個字會自動銷毀,落入別人的手中也只是一塊普通晶石。」 優娜解釋著。
鄧不利多將晶石收起來,抬頭看向優娜,「看來你在煉金術也小有成就。」
「還好。」
「優娜,你剛才的話是讓我利用你嗎?」鄧不利多問道。
優娜頷首,承認,「是。我有他沒有的優勢。」
「你將這些東西給我,又讓我立下牢不可破咒。其實你已經做好了必死的準備了吧。」
優娜沒有回答,平淡的看著他。
「牢不可破咒不可打破,否則是以生命為代價。」鄧不利多講述著牢不可破咒的特性,徬佛在自言自語。
優娜輕輕的點了點頭,毫不留戀的旋身,將門摔在身後。
噩夢
石內普看到西里斯走進去,又出來,而優娜在裡面已經呆了很久了。不知道那個傻瓜又做了什麼,偏偏她在門口設了一堆限制。看到優娜走出來,臉上是慣有的笑容,她的表情永遠都不真實,石內普想開口問的,但是又想到不會被輕易問出,淡淡地說了句,「聊太久了。」
石內普沒問,優娜自然知道他是打算從別人那裡下手。
可惜,鄧不利多不會說也不能說,而西里斯和石內普不對盤,況且西里斯應該懂得說出來的後果。所以優娜 算准就算石內普去問,也是問不出個所以然的。
優娜笑了,將頭靠在石內普肩上,「教授,有些困。」優娜眼神迷糊起來,然後還打了個哈欠。
石內普將她扶好,今天恐怕是不適合找鄧不利多了,之後再找機會。
「那回家。」
「好。」優娜懶洋洋的回答。
石內普牽著她的手走下樓,然後優娜迷迷糊糊地跟客廳的西里斯和盧平他們打了聲招呼,和石內普離開了。 回到蜘蛛尾巷,石內普將優娜橫抱起,輕柔地放到床上,替她蓋上被子,「睡吧。」
優娜扯著他的衣角,「教授,陪我一會兒,就一會兒。」
石內普摟著優娜,吻了吻她的額頭,聞著她的體香,陷入沈思。血……滿地的血。
一個人躺在地上,沒有呼吸,那雙眼緊閉著。
越是走近越是心驚,無法輓救,身體完全僵硬,無法碰觸,無法擁抱。
那個人的臉從模糊到清晰,是…… 「西弗勒斯,西弗勒斯…」優娜搖醒石內普,石內普睜開眼睛, 優娜的綠眸擔憂地看著他,她抬手摸著他的額頭, 「你做噩夢了?一身的冷汗。」
石內普本來還有些恍惚的思緒清明起來,他原來只是做夢。
他的確感到全身粘膩。「沒什麼。」石內普不想再去回想剛才那個場景,只要稍微想到就覺得心悸難安。
優娜扭了一條濕毛巾,替石內普擦乾頭上的汗,如果放任不管很可能會感冒的。優娜的手在他頭上輕輕擦拭,石內普一把拽住,然後狠狠摟住她。
「只是夢。我在你身邊。」
石內普找尋著優娜的唇,一個急切霸道的吻,像是用這種方式才能確認優娜的存在。
優娜從吻里察覺出了不對勁,她微微推開一些,問著,「教授,剛才夢見的是我嗎?」
「不…!」石內普馬上反駁,他不願意將那些場景和她關聯起來。
優娜苦澀地笑笑,石內普又去親吻優娜,被優娜微微避開,她不想做誰的替代品,至少現在。
「教授,你需要洗個澡,否則容易感冒。」優娜從石內普懷中退開,然後走去盥洗室。
石內普站起來,將優娜從背後圈住,「優娜。」
優娜的心軟下來,無奈的笑笑,她怎麼了,她在強求什麼呢?
突然,她被石內普整個人扛起來了,她不禁驚呼出聲,這個舉動真是把她嚇壞了,她不知道原來這個男人的力氣這麼大,她不算很輕啊。 優娜被放到床上,石內普壓在她的身上,將她的表情全部收入眼裡,低低喚著,「優娜。」
優娜看著石內普,他親了一下她的額頭,細碎的吻慢慢往下,優娜臉有些紅,房裡的溫度慢慢上升,兩人逐漸交纏在一起……石內普感覺到眼前這個小小的女人慢慢迎合他,他狠狠地抱著她,「優娜…」石內普輕輕地呼喚著她,瘋狂的要她……
終於,優娜緊繃著整個人到達了高潮,氣喘吁吁地倒在床上,手無力地搭在石內普胸口,調皮的笑笑,「教授,你不專心。」優娜很清楚有那麼一刻石內普分心了,因為貼近和瞭解,所以情緒的波動反而能更敏銳的捕捉到。在和自己歡愛的過程中分神,她是不是應該表示一下不滿。
石內普的表情很嚴肅,他看向她,優娜臉上的紅暈還沒退,但是眼神清亮,同樣看著他。
「這樣真好,哪怕可能只是一個替身。」雖然聲音很小,小得不真實。
石內普的表情驟變,他摁著優娜的肩膀,「你認為我抱的人是誰……」他仔細地看向優娜,伸手慢慢撫著她仍存著稚嫩地臉,將她的眼睛遮住,吻她,喉間的聲音低沈卻充滿誘惑,「我不會認錯我的妻子,優娜.石內普。」
優娜笑了,眼角有晶亮的液體快溢出來。
……
這個倔強的女人,她有什麼不敢做。
如果真的是這樣,他必須替她製造一個牽絆,一個無法捨棄,不得不讓她留在人世的牽絆。
石內普將眼神移向優娜的腹部,毫不猶豫的挺入……
「這次就算是補償剛才的分心。」
……
博金黑魔法商店
阿曼達要走了,她決定去遙遠的德姆斯特朗魔法學院,完成最後一年的學習,那裡靠近西伯利亞,斯凱利在那裡研究龍,她想陪著他,可能會有很長的一段時間無法再回來。
德姆斯特朗雖然不像霍格沃茨那樣大,但也是很有名的魔法學院,高大的城堡、寬敞的校園、湖泊和山脈,那裡是純血統貴族巫師的天堂。但是非常的冷,冬天幾乎沒有陽光。告別聚會上,阿曼達沒有邀請其他人,只是把 優娜接去,那晚,優娜又喝醉了,他們一起笑,一起哭, 阿曼達一直在斷斷續續的哭,抱著優娜,依依不捨。
「一定要幸福,阿曼達!」優娜紅著眼睛囑咐。
…… 霍格沃茲的新學期又要來了。
在開學前一天優娜去了趟對角巷,當然石內普跟著同行,現在,很多時候他們都是出雙入對。
對角巷很明顯沒有以往的繁華了,街道上的店鋪很多都關門了,門前貼著魔法部的紫色公告。而街上的人都是三五成群,沒有單獨一人的,他們幾乎在店鋪里買完東西就走也不多做停留。
原因眾所周知。 優娜來對角巷是為了補充一些魔藥材料的,她前一段時間的實驗,幾乎將她的存貨全部用光了。結賬的時候老闆還說了句,「石內普夫人,或許我也很快會離開了。」優娜聽到之後也只是微笑了下,並沒有多說什麼。
石內普將優娜手上的袋子接過,第一次與她十指緊握,「還有別的東西要買嗎?」
優娜笑了一下,「我想去韋斯萊笑話作坊看看。」
顯然這個答案不在石內普的預計之中,他的臉色變得古怪萬分。如果真讓教授去那裡,恐怕裡面的學生都會被教授嚇走吧。
「開玩笑的。」優娜暢快的笑起來,「去博金黑魔法商店。」
「那裡太危險了」
「找某個小孩子的不痛快啊。」優娜笑笑。
石內普拗不過優娜,與其讓她一個人去,不如他陪著。翻倒巷很安靜,幾乎已經沒有什麼人了。
博金的黑魔法商店裡,博金抬頭看了兩人一眼,在掃過優娜的時候表現得很冷漠,但看到石內普,馬上迎了上來。「先生。」
石內普微微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麼。
優娜放開石內普的手隨意逛著,對於黑魔法的專家來說,博金商店裡的商品能看上眼的真的不多。
優娜隨意的轉了一圈,石內普隱隱發現,優娜對於黑魔法的研究可能比他還強,往往掃一眼就能將那些物品附著的黑魔法說出來。而博金在後面聽著,對優娜的眼神明顯改變了。
優娜停在一個消失櫃前面。
「我要買這個櫃子。」
石內普不明白優娜為什麼想買,不過他沒有出聲反駁。
博金面露難色,「小姐,這個消失櫃已經被人訂下了。」
「第一點,你應該稱我為夫人。第二點,我想要這個櫃子,如果你賣我就買,不賣我就搶。這樣的說法,不知道是不是能讓你理解。」優娜笑里有著威脅。
博金身子抖了抖,「可是,夫人,這個櫃子……」
優娜看著博金,而博金慢慢低下頭,似乎在掙扎。就在此時,風鈴「叮玲」地響了起來。
德拉科.馬爾福走了進來,他的行色匆忙,神情慌張,門關上之後他馬上開始張望。
優娜和石內普站的位置相對靠後,有一半身形都被消失櫃擋住了,博金看了眼兩人,優娜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讓他去招呼德拉科。
石內普看了眼優娜,小聲地在她耳邊問著,「他?」
優娜頷首,然後指了指地板上的某樣東西,石內普順著她的手指看過去,看到了一個伸縮耳。那邊德拉科已經在威脅博金了,「如果你不能修好那個東西,我會讓你知道代價。或者這個可以讓你更有信心。」德拉科將他的左臂伸出,然後拉高袖子,一個黑魔標記就展露出來了。
幼稚!
優娜對那只伸縮耳無聲地念了個「閉耳塞聽」的咒語,頓時外面的哈利他們只能聽到無數嗡嗡聲,然後她走出去敲了敲消失櫃,「博金,訂下這個櫃子的人就是他嗎?」
聽到聲音的德拉科的臉色就唰一下白了,身體不自覺地開始顫抖,似乎隨時都打算逃跑,直到看到是優娜,臉上還有來不及收回的慌張。
「德拉科,這個東西是你訂下的嗎?」優娜笑著問。
德拉科努力讓自己表現得很鎮定,點了點頭。
優娜笑了,然後說道,「可惜我想要。」
德拉科的臉色重新變得難看起來,他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有氣勢一點,「優娜,這是我先定下的。我是被選中的,你應該看到了吧。」德拉科摸上自己的左手,而博金在一旁一直保持安靜,甚至是希望所有人忽略他。
優娜笑著看向博金,「你先離開一會兒吧。我想我們能自己解決。不過如果你把這件事說出來,應該知道後果吧。」優娜的聲音很輕柔,但是比起德拉科赤裸的威脅更具威懾力。博金馬上退開了,店裡只剩下三個人。
石內普開口,「德拉科,你要消失櫃幹什麼?」
德拉科馬上回道,「不關你的事情。」
優娜磨了下自己的指甲,「那或者納西莎可以告訴我們她的兒子想要幹什麼?」
德拉科沈不住氣地喊著,「這是我的事情,不需要我媽媽擔心。」
優娜吹了吹手上不存在的灰塵,「隨你。」
「那是我定下的。」
「德拉科,你認為和我鬥有多少勝算?還是一個黑魔標記就讓你覺得自己可以和我們相同了。」
「你只是因為他選中了我而沒有選你,嫉妒我。如果我成功了,我就會……」
「愚蠢。」石內普淡淡地定義。
優娜很輕柔的說著,「是榮譽又或是懲罰都弄不清楚,的確可憐。德拉科,你往日的智慧呢?」優娜語氣里有著濃厚的遺憾。曾經,這個男孩並不是非常討厭的,優娜常常會以為他有著他所不得已的苦衷,那份苦衷來自自己的父親盧修斯.馬爾福,而現在這些都不能成為優娜思考的對像……優娜將手移到消失櫃上,然後看著德拉科,聲音依舊輕柔,但帶著冷冽,「德拉科,想清楚,是不是真的要和我爭?」
德拉科馬上抽出魔杖喊道,「統統石化。」
優娜輕輕一擋,那個咒語就被打偏了,「就這樣?」優娜聲音里盡是不屑,然後轉頭對著身邊的石內普說,「唉!怎麼辦,我好像又不想要這個櫃子了,教授。」
石內普不知道優娜打什麼主意,但還是接下去說著,「不喜歡就回家。」
優娜點點頭,但是放在消失櫃前的手還沒有拿走,「只是我有一個習慣,我得不到的東西,也不喜歡讓別人得到。」話聲剛落,整個櫃子就四分五裂地裂開了,一部分甚至變成湮粉。
博金被破裂的聲音吸引過來,他看了眼那個櫃子,舔了舔嘴唇,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優娜丟出幾個加隆給博金,然後笑著輓著石內普的手,「走吧,教授。我想回家了。」
德拉科先是怔愣,然後是憤怒,「優娜!你竟然毀了消失櫃!」他上前抓著優娜的手,優娜回頭瞪著他,德拉科對上她的眼神心裡一顫,不自覺地松開了手。
「這是你出言不遜的代價。德拉科,好好想清楚,以後的路該怎麼走。」
優娜和石內普走出博金黑魔法商店。
身後傳來德拉科的怒吼,「給我修好這個消失櫃!」
「抱歉,先生,它已經完全毀壞了。」博金惶恐地說著。
「你這個矮子,替我修好它。」
「抱歉,先生,我做不到。」
ga1105 2015-12-22 06:42
孩子的討論
「那個消失櫃是有什麼作用?」回到家裡之後,石內普開口問。
優娜正在煮晚餐,天衣在邊上做助手,一邊加鹽,一邊回答,「博金店裡的那個消失櫃和霍格沃茲裡面的一個消失櫃是一對。通過它們就可以打破霍格沃茲的限制,讓外面的人進入到霍格沃茲內部。」
石內普立即明白為什麼她要去博金黑魔法商店,無論是買下或是毀壞,都是為了徹底將這條路斷了。
「你不擔心德拉科把這件事說出來?」
「他連他媽媽都瞞著,就說明這還是個設想。而且因為這個任務是保密的,他也不敢在那裡直接說出來。況且我的確是想教訓他,要你去保護他的安全,做夢。」
優娜將鍋里的雜燴盛起一勺試味,覺得味道差不多可以了,接著伸手熄火。
「但是那個櫃子不會再被修好嗎?」
「我用了一些煉金術的手法,將它反向分解,同時加了些禁制。博金沒有能力將它修復。」
「煉金術?我不知道你還會這個。」石內普看著天衣將兩人的晚餐端去餐桌。
石內普嘴角略彎,「優娜,有沒有人告訴過你,有時候你說話真的很粗魯。」
「哦?」 因為明天要回校,優娜吃完飯後,就將一些必須的東西收整起來。
阿曼達的來信優娜只是簡單的回覆,知道她和斯凱利安好就可以了,太多的接觸只會增加他們危險。
普林茲盤著身體在壁爐邊上抬著頭看著優娜,偶爾的吐一吐紅色的信子,它越來越大了。
「普林茲,下個學期,去西里斯家裡好嗎?西里斯會照顧你,我怕我沒有時間照顧你了。」 普林茲看著她,同意了。
石內普的行李很少,一個小的旅行袋就已經裝完了。看到優娜從壁爐出來,石內普放下手中的書看向她,「去哪了?」
「嗯,格里莫廣場,下個學期,我不想把普林茲帶在身邊了,它長大了,在學校會太顯眼,我怕嚇到新生的。」 優娜隨意的說著,而石內普微微皺眉。優娜很喜歡普林茲,有空的時候就會陪它玩,她把它當成孩子一樣寵愛,在他看來,只有她和普林茲在一起嬉戲的時候發出的笑聲才是最真切的。把普林茲送走,只有一個可能,之後的事情會非常棘手,她不能保證普林茲的安全,或者是她不能繼續照顧普林茲了。
石內普瞄了一眼優娜,她正在將抽屜的一些雜物清出來,看有什麼東西需要帶回去。
她在盤算什麼事情嗎?
「優娜,過來。」
優娜狐疑地回頭,但還是走了過去。
石內普將她摁在腿上,輕輕的吻她。
優娜的臉微燙,這樣的親密已經越來越自然了。
「東西收拾好沒有?」
「差不多了。」優娜的東西也不算多,但是比較零碎,不過現在也收拾了八九成了。
「剩下的明天早上再整理。」
石內普用手指摩挲著優娜的臉,然後將頭抵著她的肩,不說話。這樣的默契與安寧,讓優娜甚至感覺自己有點沈溺。安靜地把玩著石內普衣服上的鈕扣,解開再扣上,再解開再扣上,「你在玩火嗎?」石內普他抓住優娜的手,嗓音低低著有些嘶啞。
乾笑兩聲,「教授,明天還要回校。」
「不會太累的。」
優娜整個身體顫慄了,石內普起身,將她抱到床上。
衣服一件一件地被褪去,石內普欺身靠近,看著優娜的眼睛,低聲呼喚,「優娜。」
「嗯…」
「我們生一個孩子。」 這句話讓優娜眼裡的迷思一瞬間一點點的散去。
她捉摸著這句話,似乎有些讀懂了為什麼石內普會變得突然縱慾,為什麼會有改變……
他打算給她一個孩子綁住她!
優娜身體微顫,閉上眼睛,因為她怕她的眼神會洩露她此刻最真實的情緒。
她很想有一個流著他們兩人血脈,糅合彼此長相和性格的孩子,但那是在相愛的前提下,而不是將那個孩子當作羈絆她的手段。
其實她應該很開心,不是嗎?
那麼一個如冰的男人為了讓她不做傻事,願意遷就她,疼愛她,在乎她的生死。
只是,她不想走母親的老路,父親愛她,保護她,最終拋下她……那些日子對母親來說何嘗不是度日如年……
心像被鈍器一下一下地擊打著,不致命,但持續疼痛…… 石內普發覺了優娜的沈默,摸著她的臉,「優娜?」
優娜伸手摟住石內普,咬著唇輕笑:「我們的孩子會是什麼樣子?」
石內普的不安散開,想像著他們的孩子,眼睛里滿是笑意。
……
避孕藥
兩個人是中午的時候回到霍格沃茲的,照例一進城堡就去鄧不利多那裡報到。
看著那個戴著一頂禮帽穿著暗紫色的長袍的人,優娜扯扯石內普的衣袖,低聲問著,「他是不是斯拉格霍恩?」 石內普輕輕點了點頭。
優娜不經意地皺了皺眉,鄧不利多還是把他找來了,是為了讓哈利自己去發現嗎?
斯拉格霍恩站在那邊,看到了優娜,然後走過來,帶著笑容,「如果,我沒有認錯的話,優娜.奧斯汀是嗎?」
優娜給出一抹得體的笑容,伸手握住斯拉格霍恩遞出的手,「優娜.石內普,很高興見到你,斯拉格霍恩教授。」
「你認識我?」他挑起眉,不過看到她身邊的石內普,就露出瞭然的微笑,「是西弗勒斯跟你說起我的吧,他也是我的得意門生。」
優娜笑著抽回手,「希望斯拉格霍恩教授能答應我一個小小的要求。」
「哦,說吧。孩子,如果你早一些入學,我想你一定也是我門下最出色的學生。」斯拉格霍恩微笑地說著。
「我想請求您同意把您的辦公室改到三樓的黑魔法防禦術辦公室。」斯拉格霍恩馬上答應了,他當然對地下室沒有興趣。這一學期石內普的教職調任為黑魔法防禦術的老師,斯拉格霍恩接任魔藥老師,按理說辦公室也應該轉換。可是,優娜住慣了石內普地下室,她不想搬家。鄧不利多走了進來,麥格教授看到他的左手時微微皺了皺眉,不過也沒有多問。鄧不利多只是簡要地交代了一下,然後就留下四個學院的院長,讓其他老師先走了。優娜雖然有些不放心,不過她不是院長也沒什麼藉口留下,所以就先行離開了。走回地下室,打開魔藥辦公室的門,她和石內普的行李箱就擺在門邊。天衣正在整理。
「天衣,整理完行李就可以休息了。」
「是,小姐。」天衣還是一如既往的漢服,只是不再像個小丫頭,著裝更偏向與古代出閣後的少婦模樣,今天的裝束很素雅,頭髮簡單的盤起,一支銀簪插在發間,很有韻味。 優娜拿起一件衣服,從椅子上起來,然後走到壁櫥那裡,拿了一把飛路粉,撒下去,喊了聲,「對角巷。」接著就從火焰里消失了。
對角巷顯得更冷清了,昨天至少這裡還有不少學生因為開學而置辦物品,可今天似乎一個人都沒有了。優娜快步走過對角巷,來到破釜酒吧,找了酒吧老闆湯姆換了一些英鎊,然後離開走向普通的街道。
優娜找到了一家藥店,推門進去。「小姐,請問要買些什麼呢?」
「避孕藥。」優娜輕聲說道。那個店員有些怔愣,不過馬上反應過來,將幾種避孕藥展示在優娜面前,然後心裡不斷嘀咕著,一個年輕的女生來買避孕藥……
優娜臉色不變,選了一種,然後買了兩盒,結賬離開。
她不能懷孕,她陪不了石內普到永久,也輸不起。
打開手中的避孕藥的盒子,將一片藥片吞了下去,然後消失在街道拐角。
僵持
石內普在鄧不利多的辦公室和鄧不利多僵持著。
鄧不利多坐在桌子後面,看著對面板著臉的石內普,嘆了口氣,「西弗勒斯,抱歉,我什麼都不能說。」
「利用我牽制優娜,又用她來牽制我嗎?鄧不利多,如果你不說,我不確定我是不是還要繼續為你冒險做下去。 」石內普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清。
鄧不利多敲打著桌面,然後抬頭緩慢地說著,「西弗勒斯,現在,在你的心裡,優娜是什麼位置?」
石內普的臉繃緊著,下巴微微抽動,「那是我的事情。我現在問的是,那一天在格里莫廣場,她到底和你達成了什麼協議,或者你又要她做些什麼?」
鄧不利多看著石內普的臉,說出的話卻是和問題無關的事情,「你有沒有和德拉科.馬爾福接觸過?一個驚慌失措,失去正確引導的少年,對他自己或是別人都是很危險的,優娜告訴我,應該需要給他一點指導。」
石內普錘了一下桌子,然後臉上是不耐煩,「鄧不利多,我問的是優娜和你的協議!如果你不告訴我,你還指望我會替你完成這件事情嗎?」
「西弗勒斯,這也是優娜和我說的事情啊,」鄧不利多打著太極,讓石內普看起來非常憤怒,「而且,你已經答應了納西莎,那個誓言是無法違背的,西弗勒斯,試著給那個孩子一些指導吧,我想他會接受你的。」
「鄧不利多,我同意這件事,是因為優娜。告訴我,優娜和你說了什麼,然後我會把我該做的都做好。」石內普地語氣中充斥著無奈。
鄧不利多的目光停在石內普的面容上一陣,最後將頭別開,「我不能說。西弗勒斯,真的很抱歉,除了抱歉我已經不知道可以對你們說些什麼了。」 鄧不利多的堅定,讓石內普挫敗,他和優娜都被鄧不利多操縱著。
如果他早些知道,他不會給鄧不利多那麼多的機會,單純的選擇繼續做密探。
是他將優娜和自己陷入了這個兩難的境界。石內普的沈默,讓整間屋子都變得異常安靜,最後石內普的眼睛注視著鄧不利多,「我會去做這件事情。不過,我不能保證他一定會聽我的,他父親失寵之後,他就不那麼接受我了。德拉科怨我,認為我奪走了盧修斯的位置。」
「沒關係,試試吧。比起我自己來,我更關心的是那男孩任何行動計劃的意外犧牲品。當然,如果要把他從伏地魔的暴怒中解救出來,最終只有一個辦法。」鄧不利多似乎也顯得非常疲倦,他將身體完全靠在身後的椅子上。
石內普揚起眉毛,用諷刺的口吻問道:「你打算讓他把你殺死嗎?」
「當然不是。必須由你殺死我。」 鄧不利多的聲音輕柔但堅定。
「你希望我現在就動手嗎?」石內普問,語氣里透著濃濃的諷刺,「還是你需要一點時間構思一個墓碑?」
「哦,暫時還不用,」鄧不利多微笑著說,「我想,那一刻該來的時候總會來的。而且,優娜告訴我,將在一年之內發生。」
又是優娜,他還想從優娜身上得到多少預知!
「既然你不在乎死,」石內普有些粗暴地吼著,「為什麼不讓德拉科得手呢?」
「那個男孩的靈魂還沒被完全糟蹋,」鄧不利多說,「我不願意因為我的緣故把它弄得四分五裂。」
「那麼我的靈魂呢,鄧不利多?我的呢?優娜的呢?難道她的靈魂就可以被糟蹋嗎?」石內普突然感覺從未有過的疲憊,他想盡快結束這樣無休止的談話,「我會替你完成那個願望,也會在你走後盡力守護霍格沃茲的學生。可我希望你能發誓,會替我照顧優娜,如果她有了我的孩子,你也會將我的孩子保護得很好。」
鄧不利多握著魔杖,淡淡地說,「我發誓。」
石內普點點頭,然後回了句,「希望你能記住這個誓言。」
說完,石內普就離開了校長辦公室。
鄧不利多長長地呼出一口氣,深重的負罪感如同枷鎖一樣背在身上。
這兩人肯定有一個人會為此死去…… 回到霍格沃茲,優娜將買回來的避孕藥放在一個不起眼的小瓶子里,然後藏了起來。一陣腳步聲在門外響起,然後停止,石內普推門進來,心情低落。她拍拍臉,看著鏡子里自己的表情完全沒有異樣了,才走出房間。
優娜笑著跳到石內普懷裡,「教授!」
石內普伸手摟住優娜,然後親吻她的額頭,「等會兒四個學院的院長要去門口接學生,今年的保全特別嚴密。」
「我要一起去。」
「好。」
「優娜,在整理房間的時候,你是不是看到了什麼?」石內普平靜地問著。
「什麼?那個鐵盒嗎?」優娜眨著眼睛,有一刻的慌亂,可又似乎很期待石內普能親口告訴她答案,她知道,那是屬於莉莉的東西,將詹姆的一半扯掉的半張照片,「天衣不會隨便動你的東西的,不過,它拿給我看時,我有些好奇裡面是什麼東西,不過破不了你設的禁制。」
石內普看著她那閃閃發亮的雙眸,那片是和莉莉不同的綠。
「那是莉莉.波特的照片和信件。」
石內普真的說出來,反而讓優娜吃了一驚,他以為石內普會瞞著她。
看著她吃驚的神色,石內普摸摸她的臉,「你果然是知道的。需要我怎麼做?」
優娜馬上搖頭,「沒,不需要,真的不需要。」她把頭埋進石內普懷裡,靠在他的胸膛上,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小聲說著,「西弗勒斯,不需要為了討好一個人,去做一些違背心意的事情。」
石內普摟著優娜,然後輕輕嘆口氣。她要的,或許這輩子他都給不起。
守護神
四個學院的院長,費力維和斯普勞特教授在霍格莫德車站守護學生上馬車,麥格教授核對學生名單,而石內普則是巡視各處。
城堡的門口已經被幾個傲羅把守著,不過優娜沒有看到西里斯和唐克斯,看來他們駐守的位置並不在這裡。
優娜和石內普檢查著學校各個位置的防侵入咒是否還有漏洞,如果有,他們必須將那些漏洞補上。兩個人繞著城堡轉了一圈,不遠處的城堡裡面燈火通明和現在兩人身邊的寂靜形成強烈的對比。麥格教授看著兩個人,然後皺著眉說道,「西弗勒斯,優娜,哈利還沒有來。」她看了眼城堡,「我現在必須回去城堡了,你們願意在這裡替我等一下他嗎?」
麥格教授每年都是進行分院儀式的人,雖然今年的新生非常少,但是不代表這個傳統儀式可以被省略,況且應該只有麥格教授才有新生名單吧。
石內普聽到哈利的名字厭惡地皺著眉,可還是點了點頭。
麥格不放心,又看了眼優娜,優娜一笑,「請放心,教授。」
得到優娜的保證,麥格教授才放心地往城堡趕去。
「真是會惹麻煩的傢伙!」石內普低聲說了句。
優娜微笑地保持沈默,不發表任何意見。
一條銀色的小蛇在遠處閃閃發亮,石內普看到這個守護神,眉頭狠狠地皺緊,畢竟守護神可以變為蛇的人真的不多。優娜一時還沒意識到那代表什麼,只是想著這是不是代表哈利被找到了,他幸運地沒被特快列車運回倫敦。
石內普喊了聲「螢光閃爍」一片藍光在他的魔杖前點亮。 「哈利,這裡的反侵入咒被加強了一百倍。外面侵入的可能性很低,只要再等一下,就會有人來帶你進去的。」 唐克斯的聲音傳來,石內普的表情有些奇怪,他猜錯了嗎?
哈利看到石內普出現在門口的時候,臉上也有著不掩飾的厭惡,不過在看到優娜的時候稍微收斂了一點。
石內普掃視了一眼哈利沒有穿校服的樣子,譏笑道,「你終於露面了。不過顯然你似乎更喜歡穿著麻瓜的衣服,難道你認為穿上校服會有損你救世之星的名號,還是特地想讓自己看起來與眾不同?」
優娜聽著石內普刻薄的話語,果然還是在意的。她掏出魔杖,敲了一下鎖,鎖上的鏈條就像蛇一樣扭動著,大門吱喲一聲打開了。
「我不是不想換校服,我的箱子……」
哈利還沒把話說完,另一把聲音加入了,西里斯拎著哈利的箱子跑過來,「哈利,你的行李箱。」
哈利接過箱子,然後抽出自己的校服,點了點自己,把校服穿在身上。
西里斯的出現,讓石內普一時沈默,然後他身邊的空氣似乎一下子下降了幾度。
石內普低沈地問道,「剛才那個守護神是誰的?」
唐克斯不明白他為什麼會突然這麼問,然後開口說道,「是西里斯的,他最近終於可以召喚出守護神了。」
石內普的目光掃過去,西里斯也不回避,直接迎上去。
在場的另外三個人都感受出了兩人僵持的氣氛。
優娜後知後覺地意識到教授為什麼生氣,西里斯的守護神是銀蛇?
她是阿尼瑪格斯的事情本來就很少人知道,也很少招喚守護神,她都忘了她有沒有讓西里斯見到過,在哪裡見過。
優娜瞪了眼西里斯,就會給她找麻煩! 優娜扯扯石內普的袖子,然後低聲說道,「西弗勒斯,我們該回去了。風好大,好冷。」優娜將自己的手放到石內普的手心,她冰涼的手以證實所言非虛。
石內普收回瞪視的目光,然後低頭看著哈利,「跟我進來吧。還有因為遲到,格蘭芬多扣掉五十分,還有讓我想想,你剛才進入學校卻不穿校服,就在扣掉二十分。我想還沒有哪個學院在連甜點都沒上的時候就被扣分了。你創紀錄了,波特。或者應該將這種創舉歸咎於你教父給你的優秀指導吧。」
石內普狠狠羞辱著哈利,哈利則是艱難地閉著嘴,就算他的眼神里已經滿是憤怒,他還是努力保持沈默。西里斯因為看不慣,似乎又想找石內普理論。
優娜輕柔的阻斷,「西里斯,哈利交給我們,他會很安全的。你們可以回去了。」
優娜的話,讓西里斯點了點頭。
大門重新被關上,而那些鏈條也將兩扇門牢牢地鎖在了一起。
西里斯和唐克斯轉身離開了,而哈利不得不和他們兩人一起往回走。 回城堡的這段路,石內普都很安靜,他的唇緊抿著,使得他整張臉都顯得冷峻起來。
西里斯對優娜還沒死心…… 哈利恨不得將這沈默一直延續下去,他一點都不想和石內普有所交談。
優娜並不想讓這窒人的沈默蔓延下去,她將身體靠近石內普,然後輕聲說著,「教授,冷。」
石內普腳步微頓,然後發覺她的手真的像冰一樣。他解下自己的披風,替優娜披上,披風上還殘留著石內普身上的溫度,淡淡的藥香也從披風上傳來,優娜笑笑。
石內普看著優娜,「下次出來把手套也帶上。」
「好。」
到了城堡,石內普對著哈利說,「不許穿隱形衣,就這樣走進去,我想你應該已經很習慣別人把目光集中在你身上了吧,或者這就是你想要的。」
哈利嘀咕著從長桌穿了過去,他的校服雖然還穿著身上,可是臉上的血污並沒有擦掉,還是顯得有些狼狽。
石內普和優娜坐回了教師長桌,石內普坐下之後為優娜倒了杯熱茶水,讓她暖和暖和身子。他們坐下來的時候,主菜已經消失了,上來的是甜點,優娜拿了塊巧克力蛋糕,她餓了。石內普卻沒有動手,優娜知道他也不喜歡吃甜食,低聲說著,「教授,等會兒我去讓波比幫你準備一些東西。」
「不用了。」
優娜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那是不是代表著我今天也要餓肚子?這些我可吃不飽。」
石內普笑了笑,她總是善解人意地替他尋找台階。
優娜嘴角噙著一個淡淡的笑容,難道沒有人發現,石內普在工作的時候那種認真與迷人嗎?
他對黑魔法的喜愛從此處就可以看出來。
哈利在一旁不屑地聳肩,明顯對石內普這種崇拜和喜愛的語氣感到不滿。喜愛是最好的動力,哈利看來還不能理解這點。
她和石內普都對黑魔法鍾愛,這也代表他們會比其他人更為瞭解黑魔法的使用。反之,就代表他們對於黑魔法的破解更為得心應手。如果只是單純地學習抵御,是絕無法比擬的。
石內普開始講解牆上的畫,一副一副指過去,將那些慘狀一一說明。最後他重新走回講台,黑色的長袍甩過,他立在前方,正對著下面的同學,「我想,你們對於無聲咒的使用還很陌生。無聲咒可以令你們在攻擊時達到出其不意的效果。當然如果你想要達到魔咒效果的最大化,有聲咒的威力是會更大一些。不是所有的巫師都能使用無聲咒。這需要很強的意志力和注意力,不過你們當中有些人明顯是缺乏這種品質的。」說到這裡,石內普的目光還停留在了哈利身上,並且給了個譏誚的笑容,「現在兩人一組,開始練習。記得,無聲。」 然後學生們迅速分好組,開始練習起來。
最先成功的還是赫敏,不過石內普照慣例地忽略了格蘭芬多的優秀表現。
十分鐘之後,整個課堂開始出現作弊現象,細細的念咒聲在每個角落似乎都有。
石內普現在正巡視著他們的練習情況,而優娜也從長腳椅上跳下來,加入巡視。
羅恩似乎怎麼也無法發出無聲咒,他的臉色憋得通紅,說實話,優娜看到他那模樣,覺得他更像便秘了,讓她不由的搖搖頭。
「韋斯萊,來,讓我做給你看。」石內普對著羅恩說道,然後抽出魔杖,轉向哈利,哈利馬上抓緊自己的魔杖喊了聲,「盔甲護身!」
石內普沒反應過來哈利會用有聲咒,不過這個咒語也沒有擊中他,因為哈利的魔杖在哈利的咒語開啓時就被優娜 彈開了,而且哈利被擊得踉蹌了幾步。
優娜微笑著走過去,「我想這才叫做無聲咒。」
整個教室的人都停了下來,赫敏看著優娜的眼神又多了幾分崇拜。
石內普對著哈利說,「波特,你應該記得我們練習的是無聲咒吧。」
「記得,先生。」
「星期六緊閉,波特。」石內普淡淡地說出處罰,哈利想要說些什麼爭辯,不過被赫敏摁住了手。
最後他只是不耐地說了句,「是的,先生。」
下課鈴聲此時也響了,石內普走回講台,「作業是回去練習無聲咒,我希望你們至少記得這是‘無聲’咒!下一節課我將會一一檢查。現在下課。」
學生們開始收起自己的書本,他們紛紛討論起剛才優娜的那一招。 「如果我也能像優娜一樣就好了。我奶奶一定會滿意的。」納威低聲說著。
赫敏馬上搖頭,尖聲說道,「別想了,納威,那不是我們現在能做到的。」
羅恩湊過來,問了句為什麼。
赫敏白了他一眼,「剛才石內普教授已經說了,一般有聲咒是比無聲咒更有威力。但是優娜是用無聲咒將哈利的鐵甲咒反彈回來的,這就代表她的魔法力強過哈利很多,而且那麼短的速度就做出判斷是非常難的事情。」
羅恩不以為然地說道,「她比哈利的魔法強一些也沒什麼意外,畢竟她也是老師啊。」
「那她用無聲咒打掉兩個傲羅的昏迷咒呢?」赫敏臉都皺在一起,反駁道,「你們很明顯都忘了去年優娜救下麥格教授的場景了,而且她曾經和我們同年級!」
經過赫敏這麼一提醒,他們想起了那一幕。
赫敏的下一句更是讓他們吃驚,因為她壓低了聲音偷偷說著,「我甚至覺得,優娜的攻擊力會比石內普教授 更強。」
這個結論他們不知道赫敏是怎麼得出的,不過也開始想像兩個人對戰,誰會贏。
石內普已經先一步離開教室了,優娜要負責關門,然後她對著裡面還在聊的熱火朝天的傢伙們說道:「赫敏,你們應該回去了。關於你的問題,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答案。如果我們兩個人決鬥,教授會贏。」幾個人馬上意識到優娜將他們的討論完全聽進去了,尷尬的笑笑,急忙離開了教室。
優娜笑著搖搖頭,然後將門關上了,回頭被圈進石內普的懷抱中。
石內普看著優娜,挑眉問道:「和我決鬥,你就那麼沒有自信?」
優娜的天賦比他高,而技巧的運用也毫不遜色,是什麼讓她認為自己會輸?
優娜的眉毛挑高,表情變得有些奇怪,似乎他問的這個問題非常愚蠢。
「西弗勒斯,一個妻子為什麼要將魔杖對準自己的丈夫?」石內普馬上意識到自己的問題確實非常愚蠢。
ga1105 2015-12-22 06:42
勸說
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六年級的下一門課程應該是高級魔藥學。
優娜已經將那本寫著混血王子的課本放進了公共書櫃。
她有些捨不得,這本書就算借給哈利的,反正她遲早也要重新拿回來的。
晚飯後,優娜準備離開辦公室。
「優娜。」石內普叫住她。
優娜停住腳步,正想著如果教授問起她的話,她就說去圖書館。
石內普將一件披風披在她的身上,然後替她戴上手套,「夜晚會很冷。天文塔那裡,風會很大。」一句話,讓 優娜啞口無言。
優娜伸手環住石內普的腰,將臉靠在他的胸膛,她越來越喜歡靠在那個地方,因為那裡有他有力且真實的心跳。
石內普替她將圍巾圍上,「早點回來。」
「嗯。」 今天的天文塔有雲層遮住了大多數的星星,只有少數的還在空中閃。如果這片星空放到上一世恐怕都已經難得了,那個地方的天總是灰蒙蒙的徬佛永遠都擦不乾淨。
有腳步聲慢慢接近,最終停下,優娜坐在窗台上,看著德拉科的身子慢慢從陰影中走出,月光灑在他的臉上。不可否認,德拉科還是很帥,那種帶著小小邪氣的帥哥,只是眼眉之中的戾氣一年比一年更重。
「你叫我來是幹什麼?」德拉科不客氣地質問道。
優娜微微笑了一下,然後扭頭看著星空,悠悠的問他:「德拉科,還記得我們小時候麼?」
「我沒時間陪你扯這些無聊的話題。」德拉科冷聲說著,但是語氣中的輕顫就使這句話的效果打了個折扣。
「那真是一段無憂無慮的時光,」優娜沒有在意德拉科的反映,繼續自顧自的說著,「聽說你和赫敏分開了?」
「這和你無關!」
「確實,有些時候,我們確實都不能太自私……」
「優娜.奧斯汀……」
「很高興,你還能記得我以前的名字,不過德拉科,就現在來看,你該叫我優娜.石內普或石內普教授更合適,但我不介意你叫我的名字,德拉科。」優娜依然輕柔的,談談的笑。
從德拉科這個角度望過去,優娜的臉一半被月光照耀著,但另一半則留在了陰影里,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更加高深莫測。
今天在黑魔法防禦課上,他已經見識到了優娜的能力,她如果要他死,恐怕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
眼前的這個女孩雖然還留有著一些昔日的稚嫩,但他們都已經長大了,很多事都在變,他甚至感覺她比石內普還要可怕。
「德拉科,我和西弗勒斯是來幫助你的。當然,你完全可以不予理會。」
「我不需要幫助。」
「我不認為你的能力能夠殺了鄧不利多。」
優娜一句話點明,讓德拉科倒抽了一口冷氣,他低吼道,「你瘋了麼,優娜,這裡是霍格沃茲!」
「因為我沒興趣和你打啞謎。而且你也不喜歡,不是麼?」優娜的話很直接,她看向德拉科,「你沒有那個能力,所以最好不要做什麼愚蠢的事情。」
德拉科不服氣地喊著,「我可以,我絕對可以!如果不是你把博金商店的那個消失櫃毀了……我……」
「你想利用消失櫃,躲起來嗎?德拉科,我不得不說你很天真。」
「不是!那個是……」德拉科收住嘴,然後忿恨地說了句,「反正現在都被你毀了。」
「如果覺得你自己的能力足夠,盡可以去試。不過當你失敗了,再意識到自己的愚蠢已經晚了,盡早糾正這個錯誤。能在霍格沃茲幫到你的,只有我和西弗勒斯。」
優娜的話讓德拉科顯然愣了一下,然後他說道,「你讓我自己去試?」
「或許這樣,你才會懂得誰才是你的朋友。你父親還在等你救他……」
優娜本來就不打算阻止,德拉科和哈利的性格一樣,爭強好勝,如果不是親自撞得頭破血流,是不會聽人勸阻的。
德拉科特聽了,表情有些軟化,他似乎有些話想說,不過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說,轉身離開了天文塔。看到德拉科臉上閃過的最後一絲表情,優娜可以確定最後他一定會向她和石內普求助的。
沒有了觀眾的戲目,演起來應該會相對輕鬆得多。 優娜在天文塔停留了好一會兒,然後慢慢走下螺旋樓梯,在第三層的時候和一個人迎面撞上。
西里斯扶著優娜,「小心。」
剛才因為沒留心,優娜的確差點就要滑下樓梯,她在西里斯的攙扶下,穩住了身子,總算沒有摔倒。
優娜微微拉開跟西里斯的距離,然後抬頭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是派來霍格沃茲的傲羅啊,優娜,你忘了?」西里斯微笑地解釋。
「你不是和唐克斯應該在霍格莫德駐守嗎?」
「三組傲羅,一組負責霍格莫德,一組負責學校外部,另一組負責學校內部巡邏。會輪換,我被派來巡視城堡內部。」西里斯將三組傲羅的動向交代的清清楚楚。
優娜眉毛微挑,一臉促狹,「原來是在偷懶……」
西里斯看著優娜生動的表情,語氣又柔軟幾分,「優娜,你不是說天文塔可以將霍格沃茲的全貌攬入眼中?所以我是負責監察是否有外來入侵的人。只要察覺到了不妥,就會發射信號通知其餘的人。」
西里斯話里提到信號,讓優娜想起一件事,「西里斯,你的守護神能不能換一個?」
「守護神的形態不是我能決定的。」
西里斯的話讓優娜不以為然地撇撇嘴,騙人!
「都這麼久了……」
西里斯知道優娜話中說的是什麼,有些不自在地撇過頭,沈默了一下。
就在優娜以為他打算逃避這個話題的時候,他又開口了,「我一直沒有守護神。阿茲卡班的12年生活,讓我對攝魂怪有種恐懼,一直無法成功召喚出守護神。或者,是因為我的美好記憶都和詹姆有關,而我又一直無法忘記他和莉莉的死狀。傲羅考試有一項就是必須能召喚守護神,畢竟現在攝魂怪已經投靠了神秘人。我當時握著魔杖的時候,很緊張,天知道我已經多久沒有這麼緊張了。」西里斯說到這裡還笑了笑,「但是,當真正面對那些攝魂怪的時候,我想到了你,想到第一次見你,想到那個聖誕假期,想到你一次次的救我……接著就看到銀光從我的魔杖前傾瀉出來,形成了我的守護神。優娜,我沒有辦法忘記你。就算知道你不再可能屬於我,但是你在我心中的地位非常重要。這是我改變不了也無法改變的。」
西里斯的話讓優娜有些動容,她隨即嘆了口氣,西里斯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不過優娜擺了擺手,然後將自己的身子靠在牆上,西里斯苦笑,「優娜,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但確實,有時候你說的話太直接,直接的有些傷人。」
「有些人和事,若是得不到,就該學會放手。」優娜的唇角勾出一抹苦澀的微笑,「因為我明白那種感受有多苦。」
「我不會做任何事情破壞你的生活,優娜,我只是想在一旁看著你,能看你得到幸福對我來說就足夠了。」
「我救你回來可不是讓你做這麼無聊的事情的。」優娜雙手交叉在胸前,「找一個愛你的人,過幸福的生活,生一兩個孩子讓我嘗嘗做教母的滋味,西里斯。」
西里斯閉上眼睛,略微思考幾秒,然後重新睜開眼睛看著優娜,點了點頭,「好。如果這是你的希望,我會去完成。」
明知道這句回答有多奇怪,但是優娜也沒有出言糾正……
「說定了,我等著做你子女的教母。」
西里斯頷首,然後走上樓梯,往更高層爬去。而優娜往下行,離開了天文塔。 優娜回到魔藥辦公室,石內普就從椅子上站起來,替她將外衣脫下,掛在了旁邊的衣桿上。
「別去阻止德拉科的行動。我毀了他尋求外援的機會,總有一天他會要求我們幫助他。」…… 開學的前三天都很平靜,不過這份平靜在第四天被打破了。
格蘭芬多漢娜的母親遇害了,而她也就再沒有回來霍格沃茲。
就是因為這件事故,每個學生心頭都有一種沈重的壓抑感。
有不少家長似乎開始考慮將孩子接回去。
不過斯萊特林的學生大多數沒有這個困擾,但是也因此遭受了另外三個學院更多的孤立。
蛋白石項鍊上完四年級的黑魔法防禦課,優娜將講義和課本收起來,然後聽到下面的學囘生討論著星期六去霍格莫德的事情。今年去霍格莫德的安排依舊在行程表上,不過很顯然大家的熱情沒有以往高了,對於能出去走走,每個人還是抱著期待的態度。
優娜將課本夾在胳膊底下,思緒快速地旋轉著,馬爾福的第一次行動應該就要開始了。她和教授這個星期六恐怕也得跟著去霍格莫德一趟了。星期六,今天的天氣顯然不太好,暴風夾雜著雪擊囘打著窗戶,發出嘩啦啦的響聲。
優娜畏冷,如果是以往,她一定會選擇留在房間里,坐在壁爐前烤火。
可惜今天不行,優娜一邊咒罵著德拉科,一邊往身上套著衣服。她將自己圍得嚴嚴實實,卻在戴手套時,整個人停在那裡。石內普看著優娜愣住的身影,再順著她的視線往下望,她看著那個印記發呆,石內普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優娜套囘上手套,石內普將她的手整個都握在自己手心裡,替她傳遞溫暖。
優娜抬頭給了個安心的笑容,「走吧。」 走出城堡,更可以感受到寒風的冷冽,它們就像一道道刀子,刮得人生疼。
費爾奇在門口一邊核對名單,一邊用他手上的探秘器在學囘生身上戳來戳去。很明顯這樣的工作給他帶來了成就感。
優娜的手被石內普牢牢包裹囘住,他走在優娜前面,替她擋去了大部分的冷風。
兩個人走到霍格莫德,霍格莫德一些店鋪關門了,只剩下幾家還在經營,而那些還開著門的店鋪擠滿了霍格沃茲的學囘生。
優娜走去蜜蜂公爵糖果店買了一些波比喜歡的糖果,付帳的時候,石內普走過來掏出錢包替她將帳結清了。她有些意外地看著石內普,石內普沒說話只是將那個袋子拎在手上,很自然地讓優娜輓著他。
兩個人走出蜂蜜公爵,優娜開口問,「教授,怎麼會替我付賬?」
「你是優娜.石內普。」石內普淡淡地笑著說。
優娜輕輕的笑,「去三根掃帚。」 今天的主要目的就是看好戲。不去三根掃帚可不行,在三根掃帚找了個桌子坐下,優娜要了一杯熱茶,雙手握著杯子。
門上的風鈴囘聲響起,哈利,赫敏和羅恩走進來,三個人坐到一張圓桌上。他們各自要了一杯黃油啤酒,然後就開始談論起來,不知道他們遇到了什麼,總的來說三個人的神情都不是特別愉快。
門再次推開,凱蒂.貝爾和她的朋友也走進來,兩個女生正在愉快地聊著。
然後,貝爾起身往廁所的方向走去,優娜喝了一口茶,也尾隨她向廁所走去。
優娜並沒有走進廁所里,只是站在門口,她本來以為是羅斯默塔,如同書中所寫的中了奪魂咒。可是當她走到門口,她才發現,那不是羅斯默塔,是德拉科本人。
看來故事已經有了變化,她站在門外,替德拉科將一些閒雜人等清走。
選擇在這裡下手,就足以證明他沒有什麼智慧。
優娜在廁所前施了一個類似麻瓜驅逐咒的咒語,暫時阻礙人們往廁所的意願。不一會兒貝爾抱著一個包裹走出來,整個人的雙眼有一些無神。優娜推開門,裡面的德拉科被這個響聲嚇了一跳,他抓緊魔杖,剛想念咒就被優娜慵懶的聲音制止了。
「收起來吧。你最好趕緊走。」優娜的聲音中有著濃濃的不屑,「如果推門進來的是另一個人你就暴囘露了。」
德拉科看到是優娜,將魔杖收了起來,但是臉上依舊是不服輸的表情,「我不需要你幫。」
優娜嗤笑了一聲,「如果不是看到是你,幫你擋掉來廁所的人,現在你已經被發現了。」
德拉科臉色被諷刺後有些微微發白,優娜沒興趣照顧他的神情,只是冷聲說著,「現在趕快離開。沒有下次。」
德拉科似乎也想起了他的主要任務,他馬上從廁所里走出來,從三根掃帚的後門離開了。
優娜抽囘出魔杖點點門,剛才設下的驅逐咒就消失了,頓時有一兩個人開始往廁所走來。她將手洗乾淨,推開門,重新走回三根掃帚的內堂。
優娜回到位置上的時候,哈利三人也正打算離開。石內普看到優娜走回來,低聲問著,「解決了?」
「嗯。」
「走,」石內普牽著優娜的手也站了起來,跟在了哈利他們的身後也開始走回霍格沃茲。霍格莫德回霍格沃茲的道路就一條,所以不需要刻意跟囘蹤或是什麼的,她和石內普按照自己的步速一步步前進著,和前面的人保持這一段不遠不近的距離。優娜將自己的臉包的嚴嚴實實的,幾乎只有一雙眼睛在外面。她是真的怕冷,現在似乎比出來的時候還要更冷了些。
優娜扯了扯石內普的衣角,指向旁邊的一對情囘侶,男生正背著女生在雪地上走。石內普順著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然後表情嚴肅地吐出兩個人名,「迪爾.塞奇,芬妮.埃斯特。」被叫到名字的兩人,順著聲音看過來,就看到石內普一張嚴肅到極致的臉,叫做迪爾的男生甚至差點嚇得差點把自己的女朋友就這樣摔出去。而芬妮也趕緊從自己的男朋友背上跳下來,兩個人喊了聲‘教授',接著就奪命狂逃。
石內普滿意地收回視線,回看優娜,她正驚訝地瞪大眼睛看著他。前面突然傳來了淒厲的尖囘叫囘聲。石內普神色一變,馬上向前面跑去。
凱蒂.貝爾被幾個人圍著,而她一直在扭囘動和尖囘叫著,那種尖囘叫囘聲充分說明瞭她在承受怎樣的痛苦。
「你們待在這兒!我去叫人來幫忙!」哈利正提高聲音在狂風中對另外幾個人喊著。
而他才轉身就撞上了石內普,他有些訝異,他不希望石內普來插手,他是不信任他的。
石內普皺著眉開口詢問了,「怎麼回事?」
哈利抿著唇不開口,而旁邊的赫敏先一步說了,「石內普教授,凱蒂不知道怎麼了?也許是中了魔咒。」
石內普一個箭步衝上前,蹲在雪地裡看著仍在尖囘叫的凱蒂。她中了黑魔咒,石內普伸手抱起凱蒂往城堡跑去,同時大聲喊了聲,「優娜,你來善後。」
這時赫敏、羅恩、哈利和凱蒂的朋友利妮才發現不知何時,優娜已經站在他們身後了。
優娜走過去摟住還在嚎啕大哭的利妮,「別哭了,貝爾不會有事的。」
利妮的抽泣聲沒有停,她指著地上的牛皮紙包裹的物品,「都是那個包裹,貝爾一撕囘開它就出囘事囘了。」接著想到剛才凱蒂的慘狀,她又開始哭起來,優娜給了個眼神給赫敏,赫敏就接替了她的位置安慰還沒回過神的利妮。
那個包裹正閃著綠光,羅恩彎腰想去撿,不過他的動作馬上被哈利和優娜制止了。優娜用魔杖施了個懸浮咒,讓包裹里的東西自己浮上來。一看到那條蛋白石項鍊,哈利馬上喊道,「我看過這條項鍊。它以前擺在博金黑魔法商店,商標上說它帶著魔咒。凱蒂肯定是碰到它了!」
優娜沒對哈利的話發表任何評論,她只是變出一個袋子,讓那條項鍊掉下去。提著那個袋子,「你們恐怕得跟我走一趟。我想麥格教授會希望聽到完整的事情經過。」優娜已經可以看到不遠處的城堡那裡,麥格教授深紫色的長袍的影子了。
就在一行五人繼續往城堡的時候,優娜被一樣東西吸引了。
她心下一動,然後將那個袋子交給哈利,「千萬不要碰到裡面的項鍊。你們先回去,麥格教授應該在等你們。我有些事情。」
優娜突如其來的話讓四個人怔愣了一下,但是哈利馬上將那個袋子接過來,然後點了點頭。
優娜走到分岔路的另一端,往禁林方向去。
羅恩問著赫敏,「你說優娜是去幹什麼?」
赫敏瞪了眼羅恩,「別那麼多好奇心。我們得先把項鍊交給麥格教授。」
羅恩撇撇嘴,還想說什麼,可是哈利也贊同了赫敏的觀點,「我們得先回城堡。」
羅恩不再說話,他們三個人陪著還在哭的利妮加快了腳步。
優娜走向禁林,跨進了那個終年幽深的森林,不過她並沒有往深處走,只是在禁林的邊緣處站立著。然後靜靜等候著,她的心焦躁不安,是不是呢?希望她沒有看錯。
ga1105 2015-12-22 06:43
松鼠
優娜在那裡站了一會兒,一隻松鼠慢慢從雪地裡跑了過來。它在厚厚的雪層中移動得很緩慢,不過還是堅定地朝 優娜的方向跑來,它的毛很臟,如果不是那條大尾巴,或者會將它誤認成只是一隻老鼠。優娜注視著那只松鼠,直到它站到了她的腳邊。她蹲下來,小心翼翼地觸碰著那只松鼠,「阿曼達,是你嗎?」
那只松鼠點點頭,然後跳上了她的手,它顯得很累,在優娜的手上就躺下了。
優娜被它的舉動嚇了一跳,生怕她受了什麼傷,趕緊將圍巾解下來,替她圍住幫她保暖,然後抱著它跑回城堡。 優娜抱著那只松鼠,快步走回辦公室,然後將門鎖上。走進房間,點燃壁爐,將松鼠放在壁爐旁邊,為它保暖。升高的溫度,讓松鼠睜開眼睛,看著整個房間,有片刻的失神,然後眼神對上了半跪在地上看著她的優娜。
下一刻,松鼠變成人形,阿曼達伸手摟住了優娜,「優娜。」
她開始哭泣。
優娜拽著阿曼達的衣服,「怎麼了,出了什麼事,阿曼達?」
阿曼達哭得很傷心,「斯凱利不見了!」
優娜看著她,伸出手,將阿曼達臉上的淚擦掉,「慢慢說,阿曼達,上次來信,你不是說你們一切都好嗎?為什麼斯凱利不見了,出了什麼事?」
優娜拉起阿曼達的手,把她從地上拽起來,然後和她一起走到沙發那裡,「斯凱利工作的地方遇到了食死徒的攻擊,你也知道他的性格,自然就是和那群人對上。」說到這裡,阿曼達哽咽了。「斯凱利一直在研究火龍,基地裡半數的火龍都聽從他指揮。」
優娜皺緊眉頭,阿曼達看到她的表情,然後點點頭,「是的,所以這才讓那些人打起了他的主意。他們想把他攬入他們的隊伍,就等於擁有了西伯利亞半數的火龍隊伍。」阿曼達喘著氣,「優娜,我沒法救斯凱利,他被他們綁走了。幸好我是阿尼瑪格斯,我逃了出來。」終於還是忍不住,阿曼達將臉埋進雙手間。
「阿曼達,別哭了,我們一起想辦法。」優娜拍著阿曼達,「為什麼他們沒有直接使用攝魂咒,這樣控制不是更方便嗎?」優娜說出疑問,食死徒的手段就那麼幾種,明明有這麼簡便的方法,為什麼還要大費周章地把斯凱利綁回來。
「火龍是一種非常高智慧的生物,它能分辨出馴養人的狀態,如果斯凱利不是在意識清楚的情況下,火龍是不會聽從指令的。」 阿曼達抽泣著。
「這麼說,斯凱利還有價值,那他們就目前看不會輕易傷害他。如果他真的回到這裡,我想很快我就會和他見面的。」
優娜話讓阿曼達皺起眉,「優娜,你的意思是……」
優娜將左手的手套脫下來,一個火紅的黑魔標識就出現在阿曼達的面前。
阿曼達驚跳起來,「優娜,你還是走到了最糟糕的境地,是他,是我叔叔把你帶去的?」
優娜沒有回答,她只是將手套帶上,「想要拉攏一個人,威逼利誘,動之以情,我肯定會被要求勸服他加入的。所以阿曼達,你不要擔心。你在我這裡好好休息一下,剩下的讓我去處理。」
阿曼達搖搖頭,拒絕了優娜的提議,「我在霍格沃茲會給你帶來麻煩的,我只是來見你一面,也順便通知你,我要走了,你要保重自己。」
優娜將阿曼達摁在沙發上,「我有足夠的能力保護你。斯凱利是我的哥哥,現在外面天寒地凍的,你這樣出去是想讓我更擔心嗎?你可以以阿尼瑪格斯的變形存在。我想不會有任何人來過問我是否多養了一隻松鼠做寵物的。」
優娜的笑容非常自信,可是阿曼達還是覺得不妥,這個時候門那邊傳來聲音。阿曼達馬上恢復了松鼠的形態,而 優娜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然後走出臥室。石內普推開門,看到優娜在,他剛想問,不過還是先轉身關了門,上了鎖。
他回頭,優娜並沒有像平常一樣撲上來,依舊站在原處。
石內普靠近她,伸手撫平她眉間的褶皺,低聲說道,「波特他們說你中途離開了,發生什麼事情?」
優娜看著石內普,附耳對他說道,「阿曼達來了。」
「嗯?」優娜牽著石內普的手進入臥室,石內普環顧房間,並沒有發現有別的人,除了……那只松鼠。
石內普將目光定在那只松鼠的身上,不一會兒,沙發上的松鼠變成人形,阿曼達出現在了石內普的面前。有些驚訝阿曼達也是阿尼瑪格斯,不過石內普的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來。
「叔叔。」阿曼達怯怯的叫他。
石內普淡淡地點了點頭。
優娜打破沈默,「我去拿點吃的來。你應該也沒吃吧。」
「嗯。」石內普輕應一聲。
「幫我留住阿曼達,別讓她走。」石內普點頭,表示應允,然後優娜就退出了房間。她的確是要去拿點吃的進來,恐怕這幾天阿曼達都沒吃好。房間里剩下石內普和阿曼達兩個人,氣氛馬上冷了下來。
許久,阿曼達看著不說話的石內普,乾脆先開口,「石內普叔叔,我有些事情想要問你。」 石內普略點頭, 阿曼達直視石內普,「你愛優娜麼?」
阿曼達的問題一針見血,房間的氣氛有些凍結,石內普沈默許久後開口,「我想要保護她。這是我唯一能夠給予她的東西。」
石內普的話讓阿曼達皺眉,「想保護她,所以把她送到那個人身邊去?您認為合理嗎?石內普教授的邏輯可讓人越來越看不懂了!」
「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明顯的,石內普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我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叔叔。」阿曼達有些發抖。
石內普微微閉眼,就眼裡的情緒遮去,點了頭,「我和優娜的婚姻只是權宜之計,等到事情結束後,我會放她自由。」
聽到這裡,阿曼達不可思議的看著石內普,胃里一陣絞痛,他難道瘋了嗎,優娜為他付出了那麼多,換來的就是這麼一句混賬話嗎?她冷冷地吼著,「權宜之計?真好,優娜脖子上的吻痕還沒有褪去,您的權宜之計就是要了她,然後又冠冕堂皇的拋棄她,石內普教授可真是越來越厲害了……」
阿曼達諷刺的話語刺得石內普臉色一陣白,不過他很快就恢復了正常,冷淡地回應著,「那也是我和優娜的事情。」
「可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最善良可愛的妹妹!你怎麼能這樣對她!」
石內普勾起一抹嘲諷的微笑,「可是她主動的讓人想拒絕都難……」
阿曼達聽到這裡,全身血液都往上湧,她閉上眼睛強忍著怒火,坐到沙發上,「我對石內普教授真是失望透頂,為有你這樣的叔叔感到恥辱!」
石內普的表情變得更為不屑。 「教授…」優娜的聲音從後面響起。
石內普的身體為之一震,她聽到了嗎?又聽到了吧。
他轉過身,臉上的表情有些呆滯……
這番話騙騙別人也就罷了,可是騙不到她。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何必對她那麼溫柔,而他現在臉上為什麼會有不知所措的惶恐呢。
優娜將餐盤遞出去,然後輕聲喊道,「教授,好重!」
石內普一個個接過了餐盤,然後張了張嘴,在猶豫應該怎麼解釋。
兩人的互動讓在一邊冷眼旁觀的阿曼達看出某些事情,石內普對待優娜絕對不像他話語中的那般無情。反而…… 阿曼達抬頭看到了石內普眼裡的憂鬱,那些話不是真的吧。
優娜伸手摸了摸石內普的臉,淺笑著問道,「教授覺得我很主動麼?」
「……」石內普的沈默讓優娜笑出聲來,果然是假的。
「坐吧,難道教授想罰站?」石內普聽話地坐在沙發里,眼神卻還是看向優娜。
優娜看向阿曼達,有些得意的挑挑眉,「西弗勒斯,我不認為你是一個好演員。」優娜在石內普的耳邊細細低語。石內普有那麼一刻放下心來,可又把頭轉開。
阿曼達站起來,她伸手擁抱優娜,「優娜,看到你這樣我就放心了。我該走了。」
優娜趕緊拉住阿曼達的衣袖,「不是說定了留下來了嗎?為什麼還要走?」
阿曼達看著優娜,「如果讓我呆在這裡,你就會很危險。」
優娜看著石內普,希望他也能替她說兩句,好勸服阿曼達留下來。石內普感受到優娜投來的目光,可是說出來的話並不是優娜希望聽到的,「我覺得阿曼達說得對,她並不適合留在霍格沃茲。」
優娜的臉垮了下來,不甘心地問:「為什麼?」
石內普瞥了眼優娜,「優娜,你的聰明和機智去哪了?你和我不能時時留在辦公室,如果有別的人進入辦公室,發現了阿曼達,怎麼辦?我們兩個人的身份特殊,一點小的疏忽都會導致全盤的佈局失敗,而且你認為黑魔王在霍格沃茲難道沒有別的眼線嗎?一旦被他們發現了阿曼達,後果不堪設想。」
石內普分析的很有邏輯性,優娜張張嘴,也不知道從何反駁。她低頭,她承認,她忽略了太多細節。
阿曼達看到了優娜的低落,伸手摟住她,「親愛的,別替我擔心了,我不會有事的。我會照顧好我自己。」
「我不認為你現在盲目地去尋找是一個好辦法。」阿曼達雖然沒有說,但石內普知道她要幹什麼,阿曼達平靜的看向石內普。「雖然我不同意優娜把你留在霍格沃茲,但是她說的關於你不要插手的部分,我同意。」
阿曼達不再那麼堅持,畢竟石內普曾是她的導師,各方面的經驗都非常的豐富。
她退一步,問道:「我不能待在霍格沃茲,也不能在外,那讓我去哪裡?」
「我家。」石內普吐出兩個字。
優娜聽到了之後,也想通了中間的關鍵,握著阿曼達的手,「是的,是的,我和西弗勒斯在那座房子上設下了嚴密的保護咒,只要有非我或是西弗勒斯的人入侵,我和他都會第一時間知道。那裡很安全,這是第一點。第二點,那裡和我聯繫很方便,而若是有什麼意外發生,我也能迅速趕到。第三點,等我救出斯凱利後,那是最好的退避所。」
石內普看著條理清晰地敘述著的優娜,看來她終於恢復正常了。
阿曼達沈默了一下,最終點了點頭,「好,我聽你們的。」
「現在你需要做的事,就是寫封信給我……信的內容就是讓我幫忙尋找斯凱利的下落,最好能讓別人在別的地方看見你。」
阿曼達聽了以後微微一笑,「我明白了。」
「不過在此之前,阿曼達,現在吃飯!」優娜將餐盤推過去。
阿曼達嘆了口氣,看著優娜,優娜是真的長大了……
斯凱利的消息
石內普本來說是由他帶阿曼達出霍格沃茲的,可是優娜不願意,石內普不放心,最後就變成兩個人一起送阿曼達 出去。優娜懷裡揣著阿曼達變成的松鼠,然後和石內普回到蜘蛛尾巷的家。
阿曼達隨即從房內幻影移形離開,過了半小時之後,她重新回來,對這兩個人點頭表示已經安排好了。
優娜離開房子之前還特意加強了防護咒,第一次看到優娜施展複雜的咒語,阿曼達有些驚訝。她轉頭看向石內普, 「我還是第一次見識到這樣的魔法……」
「一直以來,優娜都比你出色得多。」石內普還是不忘挖苦。
阿曼達笑出來,石內普一定沒有注意過他在提起優娜時的表情,那種表情是真實地。看來她和斯凱利都可以放心了,這個男人會盡力讓優娜幸福的,絕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她。
「叔叔,好好待她。」阿曼達這句話讓石內普愣住了,剛想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優娜已經施咒完成,上來輓著他的手。
石內普察覺到旁邊的人心不在焉,他以為她再擔心斯凱利的處境,低聲安撫道,「不用擔心,既然知道斯凱利被食死徒抓走的,就肯定很快會有消息。」
優娜笑笑,突然她的左手一片刺痛……她笑著說,「是的,已經有消息了。」
石內普看著優娜的笑容,然後將她的手套拉下來,她的左手又呈現出了第一次她被召喚的詭異紅色。「痛嗎?」 石內普不敢碰,怕會加劇優娜承受的痛楚。
優娜點頭,優娜努力表現的輕鬆:「痛,教授,等我回來。」
石內普環著她的腰,將優娜抵在自己的胸口,輕聲說道,「一定。」 優娜隨著印記的指引,來到了這裡。這是她和教授第一次見伏地魔的那個迷霧森林,今天的霧氣並沒有那麼重,可是林子里的濕氣依舊濃厚,可見度也還是很低。如果斯凱利被關在這裡,恐怕想帶他離開就會有點難處。
優娜一邊往林中深處走去,一邊思考著可能的退路。那間木屋的光從窗戶里透出來,隱隱約約的,可惜給人的不是暖意,而是一種更為詭異的冷寒。她收拾腦中的所有念頭,從看到光亮開始就自我戒備,就是越明白自己的處境,越得步步為營。
剛踏上門前階梯,那扇門就幽幽地開啓了,沒有別人只有伏地魔一人。而他仍是坐在老位置上,只是納吉尼這次並沒有在他身邊,不知道是不是又被他派去哪裡了。
優娜走進屋子里,門就在她身後啪一聲關了,優娜俯首彎腰,「主人。」 伏地魔轉身,然後盯著優娜的臉,感受到那道灼熱的視線,優娜微嘆,然後抬頭迎上伏地魔的目光。
「優娜,過來一點,讓我好好看看你。」
伏地魔伸出細如枯枝的手,優娜不知道伏地魔什麼意思,但還是乖乖地走了過去,然後半跪在伏地魔面前,握住了伏地魔的手。
「優娜,你很聰明,也很有能力。你和西弗勒斯是最令我滿意的人……」
優娜沒有抬頭,目光只鎖定在伏地魔腳下的地磚上,她低聲回應道,「您的贊賞讓我不勝惶恐。」 下一刻她就被伏地魔狠狠地掐住脖子,硬生生地把她從地上扯到與他等高,喉嚨被制,優娜無法流利地發聲,她只能斷斷續續地問著:「主……人……我哪裡……做錯了……」
伏地魔的表情依舊保持優雅,徬佛他現在不是正處在只要一使勁就能讓人死的狀態,他眯著眼睛的神情更像他正在欣賞交響樂。「優娜,你的眼神里我感受不到應該存有的畏懼……看來上次我對你的忠誠訓練並不夠……」
「不是的……主……人……」優娜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的臉恐怕已經漲成青紫了,她現在已經覺得窒息了,下一刻可能就會因缺氧而死。
「優娜,如果我不放手……你應該就會死吧……」伏地魔笑著說出這個結論,然後手上的力氣加重了一些,他尖銳的指甲刺進她的皮肉之中。
缺氧的更為嚴重了,優娜不懂伏地魔做這個舉動的含義,而她正努力地猜測藉以做出判斷。再不做些什麼,她就真的會被這個人掐死。
她不能死!
優娜死死抓著這個念頭,從迷蒙中找到一絲清明,然後看到了伏地魔眼中的興味,電光火石之間,優娜懂了。
下一秒鐘,魔杖就握在優娜手裡,而她的脖子也從伏地魔手中解脫了。
優娜撫著脖子,開始劇烈的咳嗽,然後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空氣。她用了鐵甲咒,將伏地魔隔開,解救了自己。優娜摸上去,幾條還是凹陷的掐痕,和被他的指甲刺傷的傷口。 伏地魔並沒有責怪她,反而是將身體重新靠回躺椅上,眼神一動不動地瞅著她。他的反應證明瞭她賭對了,她在看到伏地魔的眼神時就猜測他是想借此試驗她,他不相信她的順從,想逼著她出手,既然如此,她就遵循他的想法。
只是,優娜心有餘悸地動動脖子,她真的沒有把握等待最後一刻,伏地魔會收手。
伏地魔用指甲在椅子上一下一下地划著,那種尖銳的聲音刺激著耳膜,優娜握著自己的魔杖,然後抬頭看著伏地魔,「主人……為什麼……我做錯了什麼?」
「優娜,你很聰明,但是不要被你的聰明遮蔽了視野。不要妄想在我的眼皮底下做小動作!優娜,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舉動……」伏地魔最後一句話,讓優娜心頭一跳,她的什麼舉動露出了破綻?「你一點不擔心你的堂兄嗎… …」伏地魔說完這句話,停了一下,然後繼續說道,「優娜,你的效忠對象是我,別告訴我,你的心裡還存有救 斯凱利的愚蠢念頭……」
優娜身體抖了一下,然後低頭說道,「不敢,主人。」
「不敢嗎?」伏地魔的聲音變得慵懶起來,「在我的眼裡你似乎沒有什麼事情是不敢做的,當然我不反對你有些興趣愛好,但是我希望你明白你的立場和處境。就算不是你的,也有西弗勒斯的。如果西弗勒斯和斯凱利兩人讓你選一個,你會選擇誰呢?」
伏地魔最後語氣里帶著惡意的促狹,非常期待優娜做出選擇。
優娜頭沒有抬,然後就冷聲回答,「西弗勒斯。」
「是嗎?選擇愛情而不是親情……」伏地魔重復了一遍優娜的選擇,接著臉上顯現出譏誚的神情,「可惜這兩個都是極度無用的東西。」
優娜對伏地魔的話不做評價,仍是低頭。
「斯凱利我交給你。我希望得到的是好的消息,如果他不順從,就由你親手殺了他。我想這點小事應該難不倒你。」伏地魔冷聲地吩咐道,「優娜我很期待你的聰明能用對地方,如果你做不到,我不介意叫西弗勒斯過來,好好和他‘談一談’。」
最後的話是赤裸裸的威脅,優娜沈默了一下,然後點頭,「是的,主人。」
「出去吧,貝拉在外面等你。」優娜就退出屋子,往屋外走去。過了一會兒,貝拉特里克斯又走了進來,隨著她走進來的還有納吉尼。「主人,優娜.石內普已經被帶去斯凱利的關押地點了。」
「你也去,看著他們。」
「是,主人……」貝拉特里克斯走之前帶著愉悅的微笑,而納吉尼則是滑上了伏地魔的手。房間里響起一片嘶嘶作響的聲音,「主人,為什麼要那樣對優娜.石內普?主人懷疑她有二心,直接讓我殺了她就行。」
「納吉尼,馴服猛獸之所以有趣不就是因為他們只能在你手下做著無功的困獸之鬥……如果一個不會掙扎的寵物,那過程就太無聊了。」伏地魔嘴邊噙著殘忍的笑,手指滑過納吉尼的蛇身,「而優娜.石內普提供了許多那樣的樂趣給我。」 優娜走出小屋,撲面而來的冷風讓她打了個寒顫,而貝拉特里克斯一臉嘲弄地看著她脖子上的紅印。優娜猜想得到自己有多狼狽,被指甲刺傷的地方,不再流血了,只是依舊疼痛,而血跡應該也沾到了她的長袍上。只是她來不及考慮這些了,她冷冷地對著貝拉特里克斯說:「帶我去。」
貝拉特里克斯拉高聲音,「你憑什麼命令我!」
優娜不耐煩地皺眉,冷冷的盯著貝拉的眼睛,「帶我去。」
貝拉特里克斯忿恨地咬唇,最後吐出一句,「抓著我!」優娜剛碰到她的衣角,整個空間就扭曲了,下一秒,她所在的地方就不再是那片迷霧森林。這裡是一個懸崖,浪濤拍擊岩石的聲音一下一下地傳來,可是這裡除了下面的大海,並沒有別的建築物。貝拉特里克斯不耐地催促著優娜,優娜跟在她的身後,只見她掏出魔杖,在地上敲打了三下,一扇門憑空出現,貝拉特里克斯伸手去拉門環,然後門吱喲一聲響了,接著一座別墅慢慢地從虛空中透出來。
貝拉特里克斯得意地說道,「這可是主人親自設下的隱形咒,所有的禁制也是由他設下的,別人想要找到這裡根本不可能。」貝拉特里克斯的眼光變得凌厲,恨不得將優娜的身體刺穿兩個洞。打開門,納吉尼在門邊,它纏上貝拉特里克斯的手,她看了眼優娜,然後揚起惡意的笑容,「去看看你的斯凱利哥哥吧。他在最後一件房間。納吉尼,我將你帶回主人身邊。」隨後,門在優娜身後關上了。
走廊並沒有點燈,只有最後一間房間從門縫底透出光亮。
優娜推開門,就看到了斯凱利。
那次聖誕舞會後,就再也沒有見過他,那個溫和的大男孩……居然多年後他們再次相見是在這樣的情景下…… 斯凱利正被人綁在椅子上,整張臉都腫起來,青紫得看不出本來俊逸的面容,而身體更是血跡斑斑,一些地方甚至還能看到骨頭露在外面。優娜的心一下子提到高處,然後指甲狠狠地刺進了自己的掌心。她在聽到貝拉特里克斯的名字的那一瞬,就明白斯凱利的處境不會太好。她猜到這是伏地魔的安排,她與貝拉特里克斯不合,把她的哥哥交給她,一是為了安撫貝拉特里克斯,一是為了借此脅迫她。但是眼前的景象,明顯還是超出了優娜的想像,她甚至害怕她現在看到的只是一具屍體。
不過他胸膛非常輕微的起伏,證明瞭他還活著。
格雷伯克在旁邊,手上還抓著一塊血淋淋的肉,正在一旁撕咬著。
優娜趕緊跑過去確認斯凱利的傷口,不是利齒造成的,但這就代表是用手硬生生撕下來的。
優娜忍住反胃和心中怒火,冷冷地開口,「格雷伯克,出去。」
格雷伯克斜著看了一眼優娜,然後露出尖牙笑道,「優娜.石內普……你這位哥哥的味道真好,不知道你的肉又會是什麼味道?一定又香又滑……」
「如果你找死,我不會攔著你。」優娜冷聲回答道。
然後在椅子上的斯凱利在聽到優娜這個名字後,幽幽地轉醒。
優娜喊道,「格雷伯克,出去!我有話要跟我哥哥說。這是他讓我來的目的,不要阻礙我的行動。」
格雷伯克顯然也是不服氣,不過還是踱出了門外。
格雷伯克一走,優娜馬上跪在斯凱利前面,掏出魔杖變出藥劑,替他上藥,最後將一瓶止痛劑全部替他餵下去後。 斯凱利睜開眼睛,眼神里有著迷茫,他的聲音就像砂紙一樣粗糙不堪。
「你……是誰?」
「斯凱利哥哥,是我,優娜。」
斯凱利眼神中的迷蒙消散了一些,他睜大眼睛看著眼前的人,的確是優娜的樣子,但天知道是不是他們用變身藥水變成優娜的樣子,想出來逼迫他就範的主意。
「你究竟是誰?」
看著斯凱利依舊戒備的眼神,優娜將右手的戒指亮出來,「家傳戒指,沒有奧斯汀家的血緣無法戴上的戒指。 斯凱利哥哥,我是優娜。」
斯凱利兩隻眼睛在看到優娜的戒指之後,完全睜大了,他著急地問道:「他們把你也抓來了?優娜!」
優娜眼睛濕潤了,她強忍的淚,她的斯凱利哥哥居然被折磨成這樣子,這個世界曾經讓她多麼的迷茫、害怕與孤獨,是他在她身邊,一直陪著她,啓發她,給她溫暖,每一個節日都想著她,別人有的,她也會有,別人沒有的,她還是會有,她想要的,他就一定會努力去為她實現……
「我不是被抓來的。」
優娜的話讓斯凱利的眼神變了,變得痛心,「優娜……」
「你別說話,我沒有多少時間,阿曼達很好,我會想辦法救你,我一定會。哥哥,你要相信我,相信我。」
優娜說完,斯凱利又重新放下心來,「……優娜,那你……」
「我是來勸你歸順於黑魔王的。」優娜的音調突然轉了,聲音大起來,同時語氣變得僵硬,斯凱利卻看到她做了噤聲的動作,還沒來得及出聲問,門就被打開。
貝拉特里克斯看著跪在斯凱利椅子前面的優娜,輕笑道,「看來你們敘舊敘得很愉快啊……」
優娜站起來,然後拍拍自己袍子上的灰塵,轉身看向貝拉特啦,「你來幹什麼?」
「主人讓我看著你。」貝拉特里克斯露出得意的笑容。
優娜哼了一聲,然後指了指門,「出去!有你在,我不能跟斯凱利好好溝通。」
「這是主人的命令!你竟然敢違背他的要求!」貝拉特里克斯差點就跳起來,張牙舞爪地說著,「我一定會告訴他的!」
「他要的是火龍的效忠,而我正在為他的要求做努力。你阻撓我,就是在阻撓他的佈置!」
「你是強詞奪理!」貝拉特里克斯吼道。
斯凱利在旁邊,裝作痛心的樣子,「優娜,你真的和他們同流合污了嗎?」
「不,斯凱利哥哥,這是識時務為俊傑。」優娜轉向他,拋下一句這樣的話,然後重新看回貝拉特里克斯,臉上是完全的不耐,「貝拉,出去!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把我的魔杖暫時交給你,至少現在,別來打擾我們的談話。 」
貝拉特里克斯覺得優娜一定是腦袋進水了,對巫師而言,魔杖是最基本的配備,它算得上是巫師的第二生命。可是優娜竟然說把魔杖交給她?
「他不過是不放心,擔心我有小動作罷了。魔杖給你,你出去。」
優娜不以為然地將魔杖拋出去給貝拉特里克斯,然後手指繼續指著門外。貝拉特里克斯愣了一下,但是還是伸手接住了優娜的魔杖,思量了一下,最終還是走出去。
門關了,優娜轉頭看向斯凱利,「哥哥……」
「你怎麼能將魔杖給她!」斯凱利氣得急喘,優娜看似精明,怎麼也有這麼糊塗的時候!
優娜笑了,「哥哥,誰告訴你,我一定要用魔杖?」魔力是天生的,魔杖最多只能算是振幅器,將自身魔法效果提高的工具。雖然大多數巫師沒有魔杖無法使用魔法,但是那不包括她,斯凱利被她這麼一說好像放心了些。「 哥哥,他們不會給我太多時間,我是最後的籌碼,如果我也勸說失敗,你就會被殺。」
優娜看向斯凱利,斯凱利苦笑一下,「我已經做好準備了。優娜,幫我照顧阿曼達。」
「你的老婆,你自己照顧。」優娜的話讓斯凱利的眼神黯然。「所以我一定把你救出去的。不過我走得太急,有些東西忘了帶,哥哥,我明天還會過來,在我走的這段時間,你就對他們說你會考慮,盡量拖延時間。一定要撐到我來。」
「優娜,可是你的安全呢?會不會讓他們懷疑你?」
「我和你都有還不能死的理由。」優娜堅定地說著,然後一團綠光從她手裡放出,斯凱利聽不懂,聽不懂優娜嘴裡低聲念著的咒語,他只覺得他的身體涼涼的,但是似乎心臟又變得滾燙滾燙的。接著,他睜大眼睛,懷疑自己出現幻覺,因為他的耳朵里聽到了兩顆心臟跳動的聲音。可惜他的手是綁著的,否則他真想伸手去摸一摸自己的胸膛,確認一下是不是真的有兩顆心在跳。
他再抬頭,就發現優娜的臉色蒼白,而她的左手不知道何時划傷了,正在往下滴血。
察覺到斯凱利在看她,優娜用另一隻手撫過左手的手臂,血就止住了。
斯凱利才意識到,剛才優娜恐怕正在替她施展一個魔法禁術。
「優娜,你沒事吧?」斯凱利擔憂地望著優娜。
優娜搖搖頭,然後輕聲說道:「哥哥,他們如果問你我對你說了什麼,你就說……」優娜在斯凱利耳邊交待一番。
斯凱利點頭,接著皺眉抬頭,「優娜,他們會不會在這裡設下了什麼監聽的器具?」
優娜蒼白的臉勾出笑容,現在才擔心會不會晚了點,「我已經設下了禁制。」
斯凱利聽了又是一愣,優娜什麼時候做的手腳?
「哥哥,我要走了。」
優娜不能停留太久,她還有太多東西需要準備,要把斯凱利安全地帶出去,還需要耗費一些精神。
斯凱利點頭,最後只能吐出兩個字,「小心。」
優娜推開門,貝拉特里克斯和格雷伯克正站在門外,優娜對著貝拉塔里克斯伸手,索要自己的魔杖。
「他答應我他會考慮,我明天中午會再過來。」
貝拉特里克斯將優娜的魔杖交回到她的手上,然後惡狠狠地威脅道:「優娜,不要打算拖延時間……」
「清泉如水。」
優娜低聲喊了一個這樣的咒語,魔杖的頂端就冒出水花,而那些飛濺出的水花,差點就全部往貝拉特里克斯的身上撒去。貝拉跳後幾步,瞪著優娜,優娜臉上表情不變,低聲說道,「我只是檢查一下魔杖。考慮總是要時間。」 優娜將魔杖塞回袍子里,然後對著擋在她面前的貝拉特里克斯說道,「借過,我要出去。」
貝拉不忿地低聲咒罵了幾句,但是還是側了側身,將通道讓出來。貝拉特里克斯在後面惡意地詢問,「優娜,我想你不介意我繼續‘招待’你哥哥吧……」
優娜回頭,給了貝拉特里克斯一記冷眼,那種眼神驚得貝拉特里克斯心中一跳,但是隨即又擺出一副凶悍的模樣,優娜收回視線,丟了句「隨你」就離開了別墅。貝拉特里克斯對於優娜無禮的態度,更是氣得牙癢癢,最後決定繼續在斯凱利的身上好好發洩一下怒氣。
ga1105 2015-12-22 06:44
救人
優娜回到霍格沃茲的大門外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了,霍格沃茲的防護咒把她擋在門外,雖然她可以破壞,但是動靜太大。所以她要叫人來開門。優娜閉上眼回想著石內普,她現在只想快點見到教授。
幸運星從優娜的掌中升起,發出紫色的光圈,在黑夜裡顯得詭異,它飛快地往城堡那邊飛去。
優娜坐在大門旁,兩只手相互搓著,期望能讓自己暖和一點。她的腦袋里正在列出她所需要的東西,雖然不知道最後能不能成功,但那個成功施加在斯凱利身上的禁術至少算是好的開始。
優娜搖搖頭,她不能失敗,也不接受失敗。所以她必須把所有的可能性都預想到,並且全部做好準備。她在腦中預演著明天她要做的事情的時候,門吱喲一聲開了,她站起來,然後轉身衝進一個懷抱,「教授……」
抱住才突然發覺不對,優娜馬上縮回手,西里斯臉上表情不變,只是看著優娜,「優娜,為什麼這麼晚才回來? 」
「西里斯,……」優娜尷尬的笑笑,「我有些事情處理,所以回來晚了。竟然還要你幫我開門,真是不好意思。」
而另一邊,一盞燈正在快速靠近他們這邊,那才是焦急的石內普。
看到石內普來了,西里斯也就沒有多說什麼,將門關好,將自己的披風脫下替優娜披上,說:「你披著吧。」
優娜搖搖頭,「你還要值班,你比我需要。」
西里斯也沒有堅持,「優娜,照顧好自己。」說完就轉身離開,和石內普擦身而過。
石內普趕過來,馬上將自己的披風脫下,將優娜整個人包起來,她怕冷,剛才等的時候肯定著涼了。
他摟著優娜,「怎麼這麼晚?」
「教授,我見到我哥哥了,恐怕今晚我們要通宵了。」優娜還能神色自如地說這句,但是下一秒鐘一滴淚順著她的臉龐就流下來了,「我一定得把他救出來。」
「有什麼事回去再講。你至少需要洗個澡,你的身體冷得像冰。」
她的確渾身發冷,她不願回想剛才看到的情景,她怕她會忍不住崩潰。她現在可沒有多餘的時間浪費在發洩情緒這種事情上。凌晨一點的城堡,很安靜,兩個人快步走到地下室,石內普打開辦公室的門,然後點燃所有的壁爐,將整間房間照得光亮無比。 「優娜,你先去梳洗一下……」
石內普的後半句話卡在喉嚨里,因為他看到優娜脖子上的淤痕,他伸手想碰但又不敢碰,那些痕跡很深,看得出掐她的人是真的打算把她置於死地,而她本來光潔的脖子旁多了好幾個傷口,只是止了血。
「他……做得嗎?」
優娜聽他問了,才記起來自己的脖子上還留有這些痕跡。
她低聲說道,「不要緊。教授,我需要你幫我,有幾樣東西我需要馬上做出來。」
優娜說著她需要的東西,而石內普卻是轉身從櫃子里找出白鮮,打開蓋子,替她擦在脖子上。
優娜看向石內普,「教授,你聽到我說的沒有?」
「聽到了。我會替你完成的。你現在先去洗個澡,然後睡覺。有需要什麼告訴我,我來做。」石內普的手沒有停,確定脖子上所有的傷口都擦上了,才收手,然後看著優娜,「還有沒有別的地方受傷了?」
優娜搖搖頭。
「優娜,去睡一會兒!」石內普很堅持,這個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她越是表現得沒事,他就越覺得心驚。
「我不需要……」
「你認為你現在的狀態足夠穩定嗎?明天你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就算不睡,至少去洗個澡,那些東西雖然急,但還有足夠時間做。你說的東西里有幾樣我這裡之前做過,有保留的樣本。」
優娜知道石內普說得是對的,點點頭,轉身去房間拿衣服。她轉身的時候,石內普眼尖的發現了優娜袖子上的血跡。他皺眉,然後將優娜的袖子卷高,一條長約30釐米的黑色傷疤在優娜的左手手臂上。這種顏色,代表並不是外傷弄的,更有可能是黑魔法的使用代價。
石內普啞聲問道,「怎麼回事?」
「我施展了一個禁術。」優娜輕聲說道。
石內普兩眼冒火,瞪著優娜,「優娜,你的身體不是給你這樣傷害的!她是我……」
石內普意識到他要說出口的話並不是很適合,就把它咽了回去,優娜臉上有著化不開的憂傷,「教授如果看了 斯凱利哥哥的情景,就會理解我的心情的……我見到他的時候他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完好的,格雷伯克那個畜生從他身上一塊一塊地肉拽下來,在旁邊生吃……我必須要把他從那裡救出來,他是我哥哥,我的親人。」
優娜說完的時候,身體不自覺地顫抖著,閉著眼不願回想剛才的一切。
石內普光是聽就能想像出那是多麼血腥的場面,而優娜在那樣的環境中又能如何自處……
他伸出手抱住她,想要替她趕走那些恐怖的畫面。
優娜咬著唇,推開石內普的懷抱,說了句「我去洗澡。」她匆匆離開。
盥洗室她也只是簡略地衝了一遍,將身上濃厚的血腥味去除。
那些滾熱的水無法溫暖她依然僵硬的四肢,優娜換上新的長袍,從盥洗室走出。
石內普正在辦公室熬制優娜需要的魔藥,她走進辦公室,將門關上,然後去她的櫃子里拿出了一堆東西,來到了石內普旁邊,在地上畫起了煉金陣。
這是石內普第一次看見優娜使用煉金術,她在地上用魔杖畫出了一個六芒星陣,中間還伴有複雜的花紋,將材料一點一點地加進去,然後將魔杖抵在地上,輕聲念著咒語。整個煉成陣以優娜魔杖抵著的那個角最先亮光,順著左邊的線依此點亮整個六芒星。中心開始被光芒籠罩,過了片刻所有光芒消散,煉成陣消失。中間出現一個紫黑色的晶體。優娜不停地重復相同的動作,兩個人一整晚都在各自忙著手頭上的工作,一句話也沒有說。就這樣的反覆,優娜的腳邊已經堆了三十多塊紫黑色的晶體,她抱出來的材料堆也已經完全用光了。
石內普那邊將優娜所說的魔藥全部準備好了,三個大瓶,四個小瓷瓶裝滿了不同的液體,已經整整齊齊地擺在桌子上。石內普走到優娜的身邊,看著優娜將最後一塊紫黑色的晶體煉成。石內普從地上撿起一塊晶體放在手上打量,他對煉金術沒有多少研究,但也看得出這塊晶體內部蘊藏的魔法能量。
「優娜,你要的魔藥已經全部做好了。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優娜抬起頭,笑了笑,然後搖搖頭,「教授,你去睡吧。我還沒有完成。」
「還沒完成?」石內普不解,那這些晶體……
「現在才算是真正關鍵的時候。」優娜咬破自己的手指,然後用血在地上畫起煉成陣,石內普就想拿白鮮替她止血。
「教授,只是小傷口。」優娜說著,然後將自己的手從石內普手裡抽回,握著自己的魔杖,將它插到地上,這次的煉成陣是外圍最先有反應,然後逐漸延伸到內里,只是在到達晶體的時候,發出爆炸聲,石內普馬上將優娜摟在懷裡,不讓她被波及。
但是沒有任何異樣,石內普回頭髮現,那些晶體碎成碎片,但在煉成陣一圈的範圍內全被擋下來,裡面雖然焦黑一片,但圈外絲毫無損。
優娜從石內普的懷裡探出一個頭,看了眼煉成陣,臉上的神色白了幾分,她低聲說,「西弗勒斯,放開我。」
石內普知道她又要以血寫陣,他卻什麼都幫不上忙,他甚至不能陪著她面對這一切。深切的無力感和厭惡感同時湧上來,石內普放開手,沈默地離開了辦公室。 優娜知道石內普的離開,她也知道她的冷淡傷了他。可是她真的沒有多少時間了,她晚去一刻,斯凱利受到的折磨就多一分。可是偏偏就是這種急切讓她剩下來的兩次煉成仍舊失敗,她只剩最後一次機會了。明明煉成陣沒有出錯,咒語也沒有錯,究竟是哪一個環節不對?優娜抖著手,遲遲不敢進行最後的煉成。
石內普端著餐盤走進來看到的就是優娜頹然地坐在地上的樣子,心裡鈍鈍的疼痛,他將餐盤放下,然後伸手將優娜 從地上扯了起來。
優娜從恍神中清醒,對上的是石內普溢滿擔憂的雙眸。
「教授……」
「優娜,先吃點東西。」石內普最後能說出口的只有這句話。
優娜看了看餐盤上豐富的餐點,搖搖頭,「我吃不下。」
「多少吃一點,別讓我擔心。」石內普的聲音極力的溫柔,優娜眼睛頓時酸澀起來,她是真的好累,也好怕,她怕救不回斯凱利,也怕自己回不來。
看出她眼裡的擔憂,石內普的手撫上她的臉,「不管發生什麼,我在這裡等你回來。比起斯凱利,我更在乎你。雖然聽起來有點無情,但是優娜,如果只能保全一個人,為了我,把自己帶回來!」石內普將她拉到胸口,「如果失敗了,至少逃回來也行。」
「一旦失敗,你和我就暴露了……」
「我們在一起,死算什麼。」
石內普的話讓優娜的身體震了一震,石內普摟緊她。
這句話,是優娜曾經說過的,‘相愛的兩個人,能在一起,死算什麼!’她是不是該感覺到幸福,可是為什麼心會那麼酸脹。
不能!
不能讓他死!
「西弗勒斯,我愛你!」現在她在他的懷抱里,她的聲音非常輕,輕的也許只想給自己聽到,可她明明感覺到了石內普的沈默和不易察覺的顫抖。
這就足夠了,曾經迷茫過,否認過,逃避過……
可是現在的她是坦然的。
哪怕他對她始終不是愛,哪怕在他心底的永遠會是莉莉。 優娜開始乖乖地吃東西,拿了一塊麵包,小口小口地吃著。雖然吃得不多,但是她肯進食,就足夠了。優娜喝了口湯,然後擺擺手,示意吃不下了。石內普也不勉強,把餐盤撤走。
優娜重新跪坐在地上,用血畫好煉成陣,只是這次她的眼神更加堅定。最後綠色的光芒擴散開,十塊紫黑色的晶體逐漸融合成一塊只有指甲蓋大小的墨綠色石塊,它反而沒有之前的晶體那般透徹的成色,徬佛只是一塊平凡無奇的石頭。
「這是什麼?」石內普看著優娜笑著將那塊石塊撿起來。
「阻斷石,能阻斷一切魔咒。」優娜將那塊石頭包裹在自己手裡,眨眼間,它就消失了。優娜將桌子上的魔藥用袖子一掃,它們也全部不見了。
石內普伸手摟住優娜,低聲說著,「一定要回來。我去蜘蛛尾巷的家裡等你,若是有情況,立刻幻影移形,我帶你走。」
優娜看著石內普,深深的,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笑容。「我一定會回來的。教授,我不會這麼輕易就輸在這裡。」 優娜眼中閃爍自信的光芒,石內普擔憂得跟本無法移開他的目光。 走出城堡,優娜才發現現在的時間比她預想得要早許多。天也才蒙蒙亮,天空還是有些灰,並沒有整個亮起來。 優娜披著外套快步穿過涉獵場,早上的溫度比晚上也高不了多少,她拉緊圍巾,擋住灌進來的風。優娜幻影移形到昨晚的懸崖,這裡的風還要大一些,刮得臉生疼,但也讓整個人更清醒了。
優娜靠近昨天貝拉特里克斯帶她走的地方,但是卻沒有反應。
優娜猜想貝拉特里克斯恐怕是和格雷伯克特地聯合起來,想讓她在外面待久點。
優娜喊了聲,「貝拉特里克斯!」
但是除了回聲,她聽不到任何別的聲音。是故意讓她難堪,還是他們轉移了地點?
優娜退後幾步,不過無論是哪一種,她都會做這樣的事情。若是想看她出醜,她就要感謝那兩人的愚蠢為她下一步的行動找到藉口,如果是轉移了地點,她就用這個舉動把伏地魔引來。
優娜脫下手套,露出她那個特殊的印記,對著面前念動咒語,接著一團巨大的火球從她的手心飛出,飛向她的前方,在五米處,被阻擋了前進。火球就在半空中與無形的屏障僵持,優娜一動不動,接著第二個火球飛出來,這個火球擊中屏障後,變成分散的火焰,沿著兩條線向外延伸,圍出一塊地方,火光反射,逐漸的那間別墅慢慢出現在火光之中。貝拉特里克斯跑出來,然後大喊道,「優娜.石內普!你瘋了!住手!」
優娜看到她出來之後,立即將左手手掌握起,所有的火焰突然就回到手掌中熄滅了。
她慢條斯理地走過去,然後低聲說,「我只是在告訴你,我和你的不同。」
貝拉特里克斯顯然看到了那個特殊印記,她瞪著優娜氣得牙癢癢。
「我會告訴主人,他知道了,一定會狠狠地懲罰你的!」
「你認為他不知道我有這個能力嗎?如果他要來,現在已經到了。他布下的禁制一受到攻擊就會馬上反映給設置的人。我想黑魔王也清楚,我是不會隨意攻擊的,所以該想想怎麼解釋的人不是我,而是你。況且,他給我父親的印記本來就是可以來去自如的鑰匙啊!」優娜說完裝得很無辜的念叨著,她沒有繼續理會貝拉,拉開大門,走了進去,無視貝拉特里克斯氣得直冒煙。
優娜走到最後一個房間,門是打開的,斯凱利今天的模樣比她昨天見到的似乎更慘了一些。優娜看見後的第一眼,就不忍地轉頭,是她的錯,她挑釁了那兩人,斯凱利自然是替她受罪。
格雷伯克坐在另一張椅子上,見到優娜時還特意將手上的鮮血舔了一遍。
優娜壓下心中的憤怒,走到斯凱利前面,她握著斯凱利的手,低聲喊道,「哥哥,我來了。」
可是斯凱利並沒有反應。
貝拉特里克斯走進來,尖聲說道,「我有更快的方法叫醒他……」
一盆水在斯凱利的頭上出現,將他全身淋濕,斯凱利在冰冷的水中驚醒了。
優娜的聲音是從牙齒縫里擠出來的,「謝謝,貝拉。」
貝拉特里克斯忽略優娜話中的諷刺,帶著幸災樂禍的表情說道,「不用謝。」
優娜仍是握著斯凱利的手,她低聲喚道,「哥哥……」
斯凱利的眼神終於對上了她,「優娜……」
「哥哥,答應吧。只要你點頭,我馬上帶你離開,他會彌補你受過的痛苦,他會給你榮耀。哥哥,答應吧。」 優娜說的很誠懇,但是卻也趁機將那塊阻斷石放入斯凱利的手心,並在他的手心寫了個NO。
斯凱利隨後就搖了搖頭,「我不答應」。
他一說完,優娜的臉色就刷一下白了。
如果是以往,看到優娜這樣做,斯凱利只會大笑,但是現在斯凱利只有滿心的酸澀。他經歷過了那麼多的痛苦,食死徒的手段那麼殘暴,而現在,優娜卻一直置身其中,她的演技越好,才越能讓她在這種殘酷的環境下生存。 斯凱利現在只覺得心被生生硬拽的疼。
貝拉特里克斯看著優娜蒼白的臉色,得意地笑了,「優娜,動手吧。主人要的是你親自動手。」
「不用你提醒。」優娜站起來,瞪了眼多嘴的貝拉特里克斯,她轉回看向斯凱利,「哥哥,你確定嗎?」
「我不答應。」斯凱利的聲音大且決絕。
優娜顫抖地拿出魔杖,她的姿態無疑取悅了另外兩個人,優娜是真的在緊張,她用魔杖指著斯凱利,低聲喊道:「 神鋒無影。」
斯凱利的胸口立即出現了無數道被刀鋒割過的痕跡,鮮血汲汲地流出。
貝拉特里克斯喊道,「為什麼不用阿瓦達索命……優娜,不要妄想做手腳。」
「他死了。」優娜低著頭,「不管用什麼,我已經殺了他。」
貝拉特里克斯顯然不放心,她跑到已經雙眼無神的斯凱利前面,用手去檢查他的心跳和呼吸。她將手放到斯凱利的胸膛,但是並沒有感受到任何跳動。
「看來他是死了。」貝拉特里克斯說完甩了甩手,將手上的血液甩掉。
格雷伯克在旁邊說道,「既然這樣,就把他交給我吧。」
「障礙重重。」格雷伯克被彈出幾米,「誰都不許碰他,我要把他帶走。」
「不行!」貝拉特里克斯說道,「如果你要帶他走,得先問過主人。」
「那你跟我去。」優娜轉頭看向格雷伯克,狠狠地威脅道,「格雷伯克,斯凱利屬於高貴古老的奧斯汀家族,不是你可以隨意玷辱的,如果你敢造次,我會讓你付出代價!」
格雷伯克笑著說,「如果我不呢?」
「統統石化。」優娜在格雷伯克說完不後就對著他施了石化咒,頓時一尊雕像站在那裡。如果可以的話,她真想把他殺了。
貝拉特里克斯對於優娜的這個舉動並沒有多說什麼,她也是純血統的巫師,很清楚家族對血統的執著。優娜這麼做,無可厚非。
優娜將頭轉回,然後冷冷地對著貝拉特里克斯說,「一起走吧。」
兩個人分別點著自己的黑魔印記,幻影移形了。
ga1105 2015-12-22 06:44
墓地
伏地魔看著優娜和貝拉特里克斯,輕聲問著,「結果呢?」
優娜略低頭,生硬地回答著,「無法勸服,所以我殺了他。」
伏地魔敲打了下椅子,然後抬頭,「那麼你來我這裡是為了什麼呢,優娜?」
「我想請求主人讓我把我哥哥的屍體帶回去。」
「你認為我會同意嗎?」伏地魔的聲音里多了冷冽,優娜單膝跪了下來。
「主人,血統純正的巫師是不容許被踐踏的!」
伏地魔似乎在思考什麼,然後笑了,「優娜,我一直是仁慈的。但是我想經過這件事後,你會更加明白我教導過你的一切。好了,優娜,那你回去吧。這次失敗了,我還可以容忍,但是之前交代的事情你失敗的話,我就不會繼續保持仁慈了。」
優娜低頭,回答,「我不會再令您失望了。」說完,從地上站起來,離開。 伏地魔將目光轉向一直沈默的貝拉特里克斯,他甩手就是一巴掌,貝拉特里克斯捂著臉,不敢吭聲。
「我告訴過你,不要再對優娜.石內普做那些不入流的手腳。貝拉,連你都要不聽我的指示了嗎?」
貝拉特里克斯趕緊否認,「不,主人……我是您最忠心的部下。」
「那就記得我說的,不要和優娜有所衝突。」
貝拉特里克斯雖然不滿,但還是點頭,「是,主人。」
伏地魔說完,雙手合十,看向貝拉特里克斯,聲音又變得溫柔且危險,「來吧,貝拉,跟我敘述一下優娜的表現吧。」 優娜回到懸崖,這次她一出現,整座別墅自動浮現了身影。
她走進去,將斯凱利身上的繩子解開,小心翼翼地扶著他的身體。他四肢已然冰冷僵硬,沒有任何生命跡象。優娜 將斯凱利搬出房間,而格雷伯克的眼神死死追著她的身影,似乎想把她的身體刺穿兩個洞。
「我不打算解開你的咒,這是給你的懲罰。格雷伯克,這次我可以饒了你,但下一次,最好不要期望你還會有這樣的運氣。」優娜就將門重重地在格雷伯克面前甩上了。
優娜扶著斯凱利走出房間,一出了伏地魔的禁制,她立刻帶著斯凱利幻影移形。她招喚出天衣,讓天衣扶住斯凱利,自己去敲門。
還沒有敲到,門就被拉開了。
石內普飛快地將優娜扯進門裡,然後將她緊緊地擁著,他將她抵在門上,狠狠地吻著她。從石內普的吻里有那麼多的不安和焦慮,她氣息不穩地拽著石內普的衣服,低聲回答,「教授,我回來了。」石內普聽到她的聲音,擁抱她的力度又大了些。可惜現在並不是兩個人互表衷情的好時機,石內普的身後還站一直躊躇不敢上前確認 斯凱利生死的阿曼達。
「把斯凱利哥哥扶到沙發上。」
優娜說完這句話,石內普才退開幾步。
阿曼達走上來,斯凱利失去血色的臉,讓她的臉也跟著刷白,她伸手去探斯凱利的鼻息,得到只是一片冰涼。
「斯凱利……」阿曼達的眼淚忍不住掉下來,她捂著嘴低聲哽咽著。
「阿曼達……」
「優娜,至少你把他帶回來了……」阿曼達抹著眼淚握著優娜的手說道。 優娜沒有解釋什麼,只是將手從阿曼達的手中抽出,走向斯凱利躺著的沙發。她咬破自己的手指將血塗在魔杖之上,然後將它抵在斯凱利的心臟處,魔杖竟然穿透進身體。阿曼達睜大眼睛,不敢相信眼前上演的一切都是真的。 優娜的魔杖在插進斯凱利的身體里之後又被她反向拔出,不過被拔出來的不僅是魔杖,還有一塊破碎的墨綠色石頭。
那塊石頭一離開斯凱利的身體,原本已經停止流血的傷口,再一次往外冒血,本來已經靜止的身體又重新開始有起伏。優娜開始念著神鋒無影的破解咒,那些深深的傷口開始愈合,只是愈合的速度並不快。石內普的聲音響起,他的魔杖沿著斯凱利的傷口緩緩移動,神鋒無影是石內普自創的魔咒,他的速度比她快很多。兩個人念咒語的效果是明顯的,斯凱利身上的傷口在很短的時間內已經幾乎全部愈合。石內普起身拿白鮮替斯凱利灑在傷口上, 優娜則是從另一個櫃子里拿出補血藥餵斯凱利喝下。
優娜將拿出來的阻斷石徹底碾碎,而同時斯凱利的呼吸開始平穩,他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阿曼達馬上上前擁抱著他,「斯凱利,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斯凱利顯然還沒有反應過來,不過他還是伸手抱著阿曼達,安撫她激動地情緒。 優娜雖然松了口氣,但是她知道事情還沒有完全結束。
她原本打算給鄧不利多的替身屍體,看來得提前派上用場了。她拿出一個簡單的人形符咒,輕念咒語,立刻符咒變成了一個人形娃娃。
石內普愣愣地看著那個娃娃,這個方法是她依據傀儡術改進製造的,她用的是人體的所有構成,不需要注入精神體,她要的就是一具肉身,一具可以瞞過伏地魔的檢查的屍體。
優娜將那具沒有任何相貌的娃娃放在地上,然後拿出變身藥水,從斯凱利身上拿下一根頭髮丟進去,然後將藥水餵向娃娃。
「優娜,行不通的。魔藥是需要人體來消化……」
石內普還沒說完,那個娃娃就開始變形了,它的身高抽長,然後相貌變得和斯凱利一模一樣。連石內普也瞠目結舌。
「西弗勒斯,替我拿一套衣服來。我們得找個地方把他埋了。」優娜非常冷靜地說著,可惜他或者阿曼達都沒有動,斯凱利身上還有傷,不能指望得上。她飛快的跑到二樓拿了一套教授的長袍下來。
石內普總算回過神來,他接手優娜的工作。
在石內普為斯凱利的替身換衣服的時候,優娜對著阿曼達說,「阿曼達,告訴我你們藏身的地點,我和你立下赤膽忠心咒,由我做保密人。之後,不要離開房子半步。」
阿曼達有些猶豫,「優娜,如果到時神秘人找不到我們,會不會懷疑是你動了手腳,你已經承擔了太多東西。」
「我來做保密人。」石內普摟住優娜的肩說道,「黑魔王的確可能會對你不放心,由我來吧。」
優娜點點頭,阿曼達將藏身的地點說出,然後與石內普立下赤膽忠心咒。
優娜將一瓶白鮮和一瓶補血藥都交給阿曼達,「阿曼達,你現在就帶著斯凱利走,不要再回來。」
阿曼達伸手給優娜一個懷抱,「優娜,叔叔,謝謝你們,你們一定要保重,為了我們。」
優娜露出疲倦的笑容。
而旁邊一直保持安靜的斯凱利也張開雙手,優娜小心翼翼地避開他的傷口,給了他一個擁抱,「哥哥,好好照顧 阿曼達和自己。」
「優娜,要活下來。」斯凱利沙啞地開口說著。
優娜拍拍他的背,沒有給答案。石內普扶著那個替身,阿曼達扶著斯凱利,優娜牽著石內普的手,看向阿曼達,「阿曼達,我數一二三,數到三,就走。」
「好。」阿曼達點頭表示明白,優娜回頭看向石內普,石內普也點頭。
「一,二,三!」客廳一下子回歸安靜。 優娜和石內普來到的地方是一個墓園,石內普帶著優娜走到一個空白的墓碑前面,打了個響指,一副棺材就出現了。
優娜摸著替身的臉,心裡湧起的卻是真實的難過,她怕是再沒有機會見到他們了吧。
優娜摟著那個身體,跪坐在地上,此時天空剛好下起毛毛細雨。
石內普真切地感受到了優娜身上散髮出的悲傷,那並不是作假。
石內普抱著她,低聲問道,「怎麼了?」
「再看一眼。」優娜輕聲說著,「我怕再沒機會看到了。」
「胡說什麼!」石內普斥責道,不願去想優娜的話成真的模樣,「等到事情全部結束之後,你會和他們再見面的。」石內普伸手將那個替身接過來,把它放進棺材里,然後將整幅桐木棺材放進墓地之中,然後那些土自動地滑落,最終將其完全掩埋。「優娜,墓誌銘你打算寫什麼?」
優娜抽出魔杖在那塊石碑上一掃,上面就寫上了斯凱利的名字,旁邊的一行字寫著,「You always pay for your love 」石內普看了眼那行字,輕輕念了出來。
「回家吧。」
優娜點點頭,與石內普一同走出了墓園。
開竅
一進門優娜就覺得渾身的無力。
石內普趕緊雙手扶穩她往下滑的身子,急切喊著她的名字。
「好累,我想睡一會兒。」優娜坦言,她這兩天精神緊張,神經已經繃緊到極限了,加上她施展黑魔法禁咒所耗費的精力和體力,她現在處於完全透支的狀態。
「真的沒有受傷?」
優娜搖搖頭,「我想洗澡,全身都是血腥味。」優娜的語氣中藏著對自己現在的不滿,她的神情就像一個鬧彆扭的孩子。
石內普將她打橫抱起,抱著她走上了二樓的盥洗室。他幫她解開她身上的衣服,替她將水放好。優娜臉有些紅,幸好熱水的蒸汽替她遮擋了一些。
石內普的手從她的身體上一絲絲滑過,只是想確認她真的沒有其他傷痕。
溫熱的水,讓優娜的肌肉逐漸放鬆,她靠在石內普的胸膛,吸取著他身上的味道。
石內普將優娜的身體全部都檢查了一遍,確定她只有左手留下了黑色的傷疤,其餘並沒有地方再受傷。他檢查的動作很輕柔,生怕觸痛她。
優娜被這種動作感動著,她扭頭,看向石內普,伸手撫過他的面容,嘶啞的聲音擠出來:「西弗勒斯…你愛我麼?哪怕只有一點點……」
石內普抿著唇,表情有些僵硬,他替優娜擦身的動作也停了。
優娜並沒有露出失望的表情,她無力的笑笑,這樣多好,不愛就不會痛了。
「沒關係,只要你能活著。」優娜不知道這些話一旦說出口會那麼疼,可是她還是笑著去接受。
‘We are together, Death is not terrible.’
足夠了。
優娜扯出一個淡然的笑容。石內普覺得心臟好像被什麼東西碾過,另他的呼吸都無法順暢。
優娜從浴缸里站起來,然後從旁邊將浴巾扯來包住自己的身體。
斯凱利的事情讓她明白了許多,原來她不能那麼自私,她是最後要停在原地的人,而石內普得繼續往前走。
她從來就不是一個喜歡在愛上糾纏不清的人,不要也不想成為第二個莉莉。
莉莉不愛他,而她愛他,她要他幸福。
石內普因為心疼而疼愛她,而有些愛是需要成全的。 石內普坐在浴缸里,看著走出盥洗室的優娜。
他該開心的。
終於可以放手讓她離開了,不管出於什麼目的,這樣他可以更放心,不用再擔心自己死後她會固執地陪他一起走。
可是他的心就像有一把刀,在那裡一點點地磨去血肉。
他緊閉著眼睛,他不能,他沒有資格了。
本來想著,他可以用這段時間好好地寵愛她,起碼給她留下一些美好的記憶,可是……
她終於領悟了,要放手了,這不是他一直想要的結果嗎? 優娜疲憊不堪的拉過床上的被子靜靜地看著天花板,她想著石內普也許也會有些難過,畢竟人是習慣性動物,就算沒有愛,當兩個習慣在一起的人說要分開時多多少少都會有些失落吧。這樣多好,彼此都不要有太多的牽念,等她死後,他還是以往的石內普,還是那個大理石般的男人,堅強、隱忍。 優娜發現石內普似乎在盥洗室的時間太長了,她站起來,走去盥洗室。看到石內普仍在浴缸之中。
他不想動,他不知道怎麼面對優娜,他就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然後感受到了徹骨的寒意。
「教授,水都涼了……!」
優娜一碰浴缸里的水就叫起來,她把石內普從浴缸里拖起來,替他圍上毛巾。
他的身子全部冰涼,她厭惡這種溫度,這兩天已經接觸得夠多了。又拿了條毛巾將石內普身上的水擦乾,然後打了個響指,石內普的浴袍從臥室那邊飛到她手中。
優娜將浴袍裹在他的身上,「教授,你怎麼了?」她抬頭,才發現石內普臉上的表情空洞且迷茫,她被這個表情嚇到了,為什麼她會覺得他眼裡的悲傷沈重的讓人想落淚?他是真的自私,他突然感覺最後的一年多時間里就想和她在一起,他們的時間不多了。
「陪著我!」石內普突然感覺無助。
「陪著你?」優娜看著石內普。
「別離開,至少,現在,不要。」
優娜的淚從眼角滑落,她是不是太任性了。
「黑魔王那邊,你是我的妻子……」
「放心,這個角色我會扮演好的。」優娜笑笑,「或許我一直沒有懷孕也是一件好事,至少能將這個錯誤提早結束。」
「錯誤?」
石內普覺得自己的心又被人插上了一把利劍,錯誤,是的,這是一個錯誤。
終於,他不用再勉強自己,為了給她一個孩子綁住她,與她歡愛。
他只能為她做這些。
「總得習慣一個人去生存。」
這句話說完,優娜就被壓到牆角,石內普慌亂地吻著優娜,這是他唯一想到的方式。
「西弗勒斯…停下來……」
石內普有些粗暴的用一隻手就把優娜的兩只手禁錮住在她身後,另一隻手伸手去扯優娜的睡袍。
「教授…不要!」
優娜開始掙扎,但是石內普還是不肯鬆手,他甚至加重了手上的動作,將優娜的睡袍和內衣褲徹底撕開。
就在他要挺身而入的時候,優娜哭了。
她的淚順著她的臉落下,滴在他的手上……那滴淚燙得他收回了手,他心灰意冷地放開手,想要開口放她離開,卻被優娜伸手抱住,嘶啞的哭叫,「好,我陪你,接下去的日子,我陪著你!」
石內普將優娜嵌進自己的懷裡,他的心在擁抱她的剎那重新落在胸腔里。
如果等到真的必須分離的那一天,至少他們曾經在一起…… 「我不該毀了通道的。」優娜低聲說著,「應該把格雷伯克和貝拉特里克斯引進學校里。」優娜開始後悔當時的決定,可惜她將消失櫃毀得徹底,現在想要修幾乎是不可能的。
「霍格沃茲還有別的密道。」石內普輕聲問著。
優娜腦海中回想活點地圖上的所有圖示,搖搖頭,「現有的密道,西里斯和盧平全部熟悉,應該已經被封了。要把他們帶進來的可能性很小,至於德拉科是肯定成功不了。」優娜看向石內普,「答應我,如果德拉科退縮,就讓我動手殺了鄧不利多。」
優娜很認真地說著,可是石內普卻不能輕易答應她,他已經知道了這件事的危險性,就算優娜有多厲害,多有天分,可是真的讓她對上那個人,她沒有勝算。
石內普的沈默讓優娜眯起眼睛,她緩緩開口,「鄧不利多和你說了什麼?他是不是告訴你了?」
「他要告訴我什麼?優娜,由誰殺他那麼重要嗎?還是說你們有事瞞著我?」石內普四兩撥千斤地將話題岔開, 優娜死盯著石內普的表情,可是卻發現不了異常,反而是他審視的眼光加重。
「由我動手,是因為他的假死過程都是我設計的,自然是我來比較好,過程會更順利。」
「是嗎?」
「當然!」
在優娜低下頭的時候,身體變得僵硬起來……她的衣服被撕壞了,而石內普的浴袍鬆散的掛在身上,兩個人完全是赤裸相見,石內普發現優娜一臉的窘迫,低頭看了眼兩人緊貼的身體。她將優娜抱起來,放到床上,他走去衣櫃將自己的睡衣換上,也替優娜拿了一套新的衣服。替她把衣服換好,然後與她一同躺在床上,將她摟在他的懷裡。
經過剛才那麼一系列爭執後,他抱著她才能平復自己的心痛。
「優娜,放心睡吧,我在,你這兩天都沒有闔眼。」石內普的手撫過她的頭髮,輕聲說著。
「教授……」優娜小聲地詢問。
「你累了,我更想安靜地抱著你。」石內普親吻她的額頭,這個小女人,是那麼的敏感。這一睡就睡到第二天下午,霍格沃茲?她怎麼會睡在霍格沃茲的臥室里?
優娜有些迷糊,她的睡眠一向是很淺的。
她從床上坐起來,走去盥洗室梳洗,換上巫師長袍。看了看牆上的鐘,她應該還趕得上三年級的課,優娜拿著課本走出辦公室。
優娜走到三樓的黑魔法防禦教室,裡面的學生已經到齊了,而且坐得整整齊齊地,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勞的學生在看到優娜的時候統一地呼出一口氣。
優娜挑眉,至於麼?
將門徹底拉開,就看到了站在講台上的石內普。
原來!
上課時間還沒有到,教室里卻安靜地一絲聲響都沒有,原來是石內普的威懾力。
石內普看向優娜,終於沒有在她臉上看到黑眼圈了,微微的一點頭。
優娜笑笑,親了石內普的臉頰,「西弗勒斯,陪我一起上課?」
她的動作讓下面的學生全部倒吸一口冷氣,石內普的視線冷冷地掃下來,他們趕緊把頭全部埋低,恨不得施一個隱形咒,讓自己看不見。
石內普知道優娜是故意的,因為她的笑容帶著促狹。
「好。」石內普坐到後面的椅子上。
優娜扁了扁嘴巴,要在教授面前上課?
看著下面安靜的孩子們,在回頭看看勾起唇角的石內普,她完全是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
深吸一口氣,「把書翻到102頁,我們開始上課。」
……
下課鈴打響,優娜佈置完作業,讓學生們離開。
石內普走到她的身後,「我還真不知道你還會緊張……」
「……」
石內普一臉的得逞。 快到魁地奇賽季,各個學院的魁地奇訓練都在積極進行。優娜經過操場的時候還能看到格蘭芬多的魁地奇隊在訓練,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勞的訓練也進行的如火如荼。畢竟每個隊都有新加入的隊員,他們得通過訓練進行磨合,才能讓隊伍的狀態達到最佳。
斯萊特林魁地奇的新隊長是厄克特,一個五年級的學生,前兩天才來辦公室找教授申請訓練場地。優娜和教授都不是特別關注魁地奇比賽,雖然學院杯中這項比賽的分數是非常重要的一項,但已經連續幾年都是格蘭芬多拿第一,都習慣了。 優娜和石內普過了一個比較平穩的十一月,無論是學校的生活也好,或是伏地魔那邊,都保持著一種相對安穩的平衡。因為優娜將給鄧不利多準備的符咒與藥水給斯凱利用了,所以她需要用空閒的時間,重新準備。鄧不利多的假死是在學期末,她還有時間,一邊製作一邊完善。鄧不利多的墳墓最後肯定是要被挖的,所以她還得將傀儡做的更精緻一點,還特地去找了醫學院的書籍來看,算了屍體的腐壞速度,物求最後能做到逼真。
ga1105 2015-12-22 06:45
轉折
十二月。 優娜跟著石內普去上六年級的黑魔法防禦課,發現德拉科的臉色開始變差,原來在他臉上看到的張揚跋扈都消失了。
石內普在前面講解另一個咒語的使用,而優娜則在後面無聲的敲著書本,心思飛快地轉著。德拉科能撐到現在還不來找她和教授,恐怕是他還想出了別的方法,只是如果不是她所知的消失櫃,那麼他打算怎麼做?
看來需要找個時間去探探他的口風。
石內普又開始叫他們在底下自己練習,無聲咒已經練習了快半個學期,不過好像進展真的不大。
優娜跳下椅子,走下去指導學生們。
她和石內普是真的很用心地在教導他們這門課,兩個人都心知肚明,大規模的戰爭將在明年爆發。除了盡可能地教導他們自保的方法,她和他兩個人能做的已經相當有限。
優娜踱到德拉科的身邊,他和高爾一組,優娜看著還需要小聲念咒的高爾,笑著推開他。
「高爾,看著我,你應該集中精神,將注意力集中在魔杖上,在腦海中模擬這個咒語的效果,然後用眼神把這個念頭傳達出去。」
優娜坐到德拉科的對面,抽出自己的魔杖,對著對面的德拉科一笑,「準備好了嗎?」
德拉科點頭,然後優娜眼睛微眯,那雙綠眸隱隱發光,她念得可不是什麼軟腿咒之類的惡作劇的魔咒,她在‘攝魂取念’。
德拉科發現了,可是他無法馬上抵擋,優娜的意識游走太快,她很清楚如何攻破一個人的防禦,獲得她想要的。
德拉科的臉色開始變得蒼白,他劇烈的抖動,想要擺脫優娜的攝魂取念,最後他終於喊出了鐵甲咒,優娜被擊得後退了幾步,撞上了身後的桌子。
這裡的動靜明顯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德拉科忿恨地看著優娜,臉龐旁還流著汗,可見他是費了多大力氣才掙扎出來的。
優娜撫上被撞到的腰,唔。不過臉上卻是帶著笑,雖然沒有看完,但她已經得到了她想要的訊息。
石內普走過來,表情緊繃,扶著優娜低聲問道,「怎麼了?」
「是我的錯,對不起,德拉科。」優娜將笑容斂起,非常認真地點頭致歉。
德拉科看著優娜的動作,最後的表情有所緩和,只是將臉別向一旁,不出聲。
石內普看了眼兩人,最後說道,「沒什麼事就好。繼續練習,馬爾福,下了課留下來,我有話和你說。」
德拉科僵硬地點點頭,高爾不明所以想要開口詢問,結果就被德拉科訓斥了一頓。
優娜揉著鈍痛的腰,正在心裡盤算著,一抬頭就對上教授不認同的眼神。
「優娜,過來一下。」 石內普壓低聲音問著,「剛才對德拉科馬爾福做了什麼?」
優娜小聲地在石內普耳邊吐出答案。
「你瘋了!」石內普吼出來,頓時整個教室的視線又集中在兩人身上。石內普不悅地瞪回去,然後將門在他們面前甩上。「你竟然在課堂上對他進行攝魂取念,優娜,這有多危險!」石內普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優娜總是這麼任性妄為,讓他的心臟快受不了時高時低,他伸手將優娜摟進自己的懷抱里。「優娜,你在做這些事前,能不能都和我商量一下。」
她點頭露出笑容,的確她忘記了考慮石內普的心情了。
「我保證。」優娜伸手發誓。
「到底是什麼念頭促使你那麼著急馬上對他攝魂取念?連等一下都不可以。」石內普語氣里還有著埋怨。
「德拉科向貝拉特里克斯學習了大腦封閉術,他不像哈利一樣完全不用心。如果不是在他完全沒有防備的時候施展,恐怕得到的訊息真假很難分辨。雖然危險度高,但回報也高。西弗勒斯,我們的戲碼恐怕真的要添加幾個觀眾了。馬爾福找到了另一個與霍格沃茲相對的消失櫃,他已經在著手修理有求必應室里的那個消失櫃了。」
「你想設計貝拉特里克斯?」
「是。」優娜承認。
她沒有鄧不利多和石內普認為的那樣有什麼預知能力,天知道她的占卜術比特里勞妮還要差勁。
石內普摸摸優娜的臉, 優娜綻放了一個大大的笑臉。
兩個人重新回到教室,課後,石內普單獨留下了德拉科,石內普並不是很希望優娜在現場,她看懂他的眼神,先行離開。在禮堂的門口剛好碰到了斯拉格霍恩,這個小老頭總是喜歡穿著華麗的衣服,但是他的身形實在不適合那種反光布料。
「優娜,真是太巧了,我剛想去找你。」斯拉格霍恩一邊笑著,一邊拍著優娜的肩膀。
「你和西弗勒斯聖誕節哪天有沒有什麼別的安排,我舉辦了一個聖誕舞會,希望你們也能參加。」
優娜揚起一個笑容,身子微微退後一步,不著痕跡地避開了斯拉格霍恩的手。
「非常感謝您的邀請,不過我不確定我和西弗勒斯是不是有別的安排。」
斯拉格霍恩聽了,笑容更甚,「是啊,你們畢竟也還在新婚期間。」
新婚?
優娜對此形容詞掉下無數黑線,她和教授已經結婚一年多了,誰會新婚那麼久。
不過她的臉上淡淡的笑著,「斯拉格霍恩教授,您真是愛開玩笑。我和西弗勒斯會盡量去參加您的聖誕晚會。」
「是的,你們應該來看看。我會邀請不少人,他們都是非常出色的人。」
斯拉格霍恩開始吹噓自己和那些名人的交情,優娜笑著打斷,「斯拉格霍恩教授,我今天還沒有吃東西,現在實在太餓了,我想您不介意邊吃邊聊吧。」
「當然沒問題。」斯拉格霍恩終於放行,雖然優娜坐在教工長桌上還要忍受著斯拉格霍恩的嘮叨,但是至少面前的美食讓她心情不錯,反正就當作一隻無聊的蒼蠅好了。
石內普並沒有出現在教工長桌上,倒是德拉科在十五分鐘後坐到了斯萊特林的長桌上。
優娜眼神微黯,撫上了開始燒灼的左手,轉頭,臉上的笑容不減,「教授,我去看看西弗勒斯,抱歉失陪。」
「去吧,去吧,你和西弗勒斯的感情看來真好。」斯拉格霍恩笑著說道。
優娜拿起餐巾擦擦自己的嘴,然後把餐巾放下,起身離開。
巴蒂隕落
優娜先去了一趟廚房,麻煩波比準備一些吃食,然後端著一個餐盤回到辦公室,將餐盤放到桌子上,關上門,走去壁爐,拿了一把飛路粉,以對角巷為目的地,接著才從對角巷消失。
剛一落地,呼嘯的風聲就在耳邊響起,優娜將自己的大衣攏緊些,往前走著,石內普站在不遠處,優娜快步走到他身邊。
「優娜,這邊。」石內普說著,然後轉身朝著一塊巨石里走進去。
優娜沒有猶豫地跟著走了進去,穿過巨石,是一條陰暗的走廊。
石內普伸手牽住優娜的右手,她微笑著,下一刻魔杖已經抵上了石內普的脖子,「假裝西弗勒斯可一點都不好玩。 」
燈光亮起,伏地魔站在走廊的盡頭,臉上帶著笑意,「優娜的反應也是那麼快,你是怎麼認出來的?」
優娜將魔杖收起來,然後微微側頭,輕聲說著,「感覺,主人。」
石內普的身影在伏地魔身後出現,伏地魔本來就細長的眸子眯得更緊了,「你和西弗勒斯真是有默契,他也是這麼回答的。進來吧。」
優娜走過去,假冒的石內普走在她的身後。
優娜走到石內普身邊,有些感覺是不容錯辨的,她怎麼可能會認錯,石內普低頭給了優娜一個吻在她的額頭上。
「我知道你一定能分辨。」石內普低聲說著,然後將手完全包容住優娜的手。 優娜眼睛微眯,伏地魔看來是真的把她當做寵物來耍了,這麼無聊的事情也做得出來。
房間里只有三個人,伏地魔,她和石內普,假裝的石內普已經走去了另一個房間。
「優娜,西弗勒斯,我叫你們過來是想讓你們看看這個人的。我想你們應該也很熟悉吧。」
伏地魔走到房間的中間,拍拍手,一個囚籠從地上升起。一個男人披頭散髮地被關在裡面,四肢都被手銬銬起,固定在籠子的四角,優娜沒有看到血,卻聞到濃厚的血腥味。
伏地魔走近籠子前,然後扯著男人的頭髮,逼迫他抬起頭,只一眼,就讓優娜和石內普心神大亂。
巴蒂.克勞奇!
克勞奇絕對算得上是鳳凰社比較核心的人物,何況他現在在魔法部的影響力,他被抓,他們竟然一點消息都沒有。這個認知讓兩人的心往下沈了沈,不過誰也沒有表現出來。
伏地魔笑著對他們說,「我想你們一定也見過他了吧,巴蒂.克勞奇,他壞了我太多好事,我可是費了一番功夫才把他請來這裡。」伏地魔打了個響指,一盆水就從他頭上淋下,克勞奇睜開眼睛,看到優娜和石內普眼裡是驚喜。
「優娜,西弗勒斯……」克勞奇的聲音沙啞。
伏地魔笑了,用他瘦弱的手划過克勞奇的臉,「巴蒂,真是可惜,優娜和西弗勒斯都是我的人。是的,他們是我的人,無法把你救出去。」伏地魔還嘖嘖嘴,臉上帶著幸災樂禍的表情。
克勞奇聽後,瞪大眼睛看著兩人,眼裡是譴責和不屑。
石內普轉向伏地魔,「主人,打算怎麼處置他?」
「是的,我已經失去了玩弄他的興趣,不過再此之前,我有件事情非常感興趣,關於他上次是如何逃脫的問題。 」伏地魔摸摸自己的下巴,然後抽出他的魔杖,對著克勞奇高聲喊道,「攝魂取念!」
優娜的手在那一刻被石內普拽緊,雖然他的表情依舊平板,但是優娜從他的手勁可以看出他有多緊張。他的肌肉全部繃緊了,而她的心情同樣忐忑。克勞奇是她救的,她沒有問過鄧不利多是如何對他說的。
如果伏地魔查看完之後,詢問她,她又該怎麼說?
如果和克勞奇的記憶有所出入,又該怎麼辦?
翻臉嗎?
她和石內普有那個能力從伏地魔手下逃脫嗎? 優娜嘴上掛著笑,擔心再多,該來的總要來。
伏地魔臉色陰沈地放下魔杖,「鄧不利多!」他說完,然後一道白光從他的魔杖中發出,頓時房間的一角完全坍塌。「他竟然將他的回憶全部擅改然後刪除了!」伏地魔剛才一直在跟克勞奇自身的防線抵擋,在找到了那一年的記憶後卻覺得不對勁,然後所有記憶碎片全部轟炸開,完全變成空白。他都不得不佩服起鄧不利多的好手段。
克勞奇的眼神焦距有些空洞,顯得整個人都失神。
伏地魔的怒氣很大,優娜和石內普都保持沈默,兩個人都避免在這個時候成為他怒氣的犧牲品。
伏地魔扭頭看向石內普和優娜,「你們覺得我應該怎麼處置他?」
「殺了他。」優娜不帶任何感情。
她的冷酷讓伏地魔笑了,「優娜,那就由你動手吧。」
優娜絲毫沒有猶豫地抽出魔杖,快速的對準巴蒂.克勞奇,低喊出,「阿瓦達索命咒……」
綠光從魔杖中發出,克勞奇被擊中前抬頭看了眼優娜,然後就永遠閉上了眼睛。
「把他的屍體丟出去給貝拉,讓她好好洩憤吧。」伏地魔說著,然後就有一個人將克勞奇的屍體拖了出去。伏地魔笑著從虛空中拿出一杯酒,慢慢地喝起來,「西弗勒斯,你的小妻子讓我很滿意,你們回去吧。我想你們也該去傳達這個消息了。我再給你們一些時間,但是等到霍格沃茲這個學期結束後,我不希望再見到鄧不利多這個人。」
「是,主人。」優娜和石內普低聲應道。兩個人匆匆離開,回到了霍格沃茲。
優娜靠著石內普的肩膀,那個最後釋然的眼神,她殺了他,他卻在最後一刻感激她……
「你讓他解脫了。至少他不用再受到更多羞辱和折磨。」石內普安撫道,「如果克勞奇仍舊活著,貝拉特里克斯會將他折磨得更慘的。」
優娜咬咬唇,點頭,她就是知道這點,才毫不猶豫地下手的。
「我們得去告訴鄧不利多。」 校長辦公室,她已經有段時間沒來了。
石內普喊了聲,「橘子汽水。」兩頭怪獸就乖乖地讓開了,石內普和優娜走進辦公室,鄧不利多正坐在桌子後面在羊皮紙上寫著什麼。他看到兩人,停下了手中的筆,抬頭問道,「西弗勒斯,優娜,有什麼事嗎?」
「巴蒂.克勞奇被我殺了。」優娜平板的聲音,聽不出任何的感情。
鄧不利多的臉上有些驚訝,他站起來,然後沈著聲音說,「有點棘手,恐怕魔法部又要亂成一團了。」
優娜對於鄧不利多的反應已然麻木,對他而言,誰都是棋子,一個人死了,他還是表現的那麼漠然,想著的還是會不會壞了整個佈局。
優娜扯著石內普的衣角,輕聲說,「教授,我們回去吧。」
優娜不覺得這樣的鄧不利多愛過別人,蓋勒特.格林德沃或者是他心裡的一種痛,但並不是他可以任意處置別人生命的藉口。優娜將門關上的時候想著,如果最後鄧不利多知道格林德沃為了保護他的屍骨,而甘願被伏地魔殺死,他會不會真的會感受到一點難過。
ga1105 2015-12-22 06:45
斯拉格霍恩的聖誕晚會
聖誕節要到了,城堡到處還是被裝飾的非常華麗,槲寄生被掛在了走廊上面。
優娜好笑地看著每次哈利要下課的時候,在走廊的槲寄生下就聚集了一群又一群的女生。看來「救世之星」的名頭果然可以騙小女生,他現在的受歡迎程度恐怕是最高的吧。優娜噙著笑,看著哈利偷偷摸摸地站在門外,在羅恩的掩護下披上隱形衣,突破女生的包圍圈。優娜有時會非常小心眼地做一些手腳,例如下一個絆腿咒讓他摔倒在走廊上,或者刮起一小陣風,讓他的隱形衣遮不住他的腳,看著他狼狽的樣子,無疑地緩解了現在她心裡的一些不平衡。
石內普過來摟著她的肩,問道,「看不膩?這種事情就能讓你那麼開心,真是容易滿足。」
「如果讓我把他吊起來打一頓,或許我會更滿足。」
「我不記得你們的關係什麼時候變得那麼糟糕了。」
「我也不記得我們的關係什麼時候非常親密過。」
石內普挑挑眉,難得的笑笑,「聖誕節怎麼過?」
優娜奇怪的看著他,這還是教授第一次主動開口問關於聖誕節的過法。
「參加斯拉格霍恩的聖誕晚會,我們得去那裡幫忙某個人收拾爛攤子。」
…… 聖誕節當天,優娜輓著石內普去斯拉格霍恩的辦公室,經過門廳的時候發現已經有不少打扮得很漂亮的小姑娘站在那裡等著她們的男伴了。優娜回想起兩年前那場盛大的聖誕舞會,嘴角不經意地彎了起來,好懷念那時平靜的日子。
石內普看著優娜將羨慕的眼神投向穿著禮服的學生身上,他記得當時她出現在人群的贊嘆中,走向他的情景,高貴且閃耀,美麗的不可方物。而之後優娜的衣飾已經全都換成與他相似,單調且沈重的黑色,她才剛滿十七歲,還那麼年輕。
「優娜,對不起……」
優娜轉過頭,將視線放在教授身上,「教授,能不能告訴我是什麼促使你說這句話?」
石內普沒有回答,只是用右手緊緊的握住優娜的左手。
看到他的動作,明白的笑笑,「我只是有些懷念當年和教授跳舞的情景。」
「優娜,能不能給我一次機會向你邀舞……」石內普知道她總是企圖安慰他。
「我考慮一下。」
…… 斯拉格霍恩將他的辦公室用魔法擴大了,整間辦公室佈置的非常漂亮。
一群家養小精靈被拉來充當侍應生,頂著餐盤在中間穿梭。波比也在其中,看到她的時候,兩只耳朵全部竪起來了,不過在看到優娜噤聲的手勢後馬上乖乖地沒有來打擾。
優娜對於名人沒什麼概念,她進入魔法世界後就一直呆在霍格沃茲,基本上不喜歡和陌生人打交道。這些人優娜幾乎一個都不認識,就算在哪裡聽說過,也絕對沒有在她記憶里留下印象。
斯拉格霍恩迎出來,微笑地擁抱了下優娜,「優娜,西弗勒斯,你們能來真是太好了。」擁抱過後,斯拉格霍恩就拉著優娜的手說道,「優娜,快過來,有幾個人想要見見你。」
斯拉格霍恩扯著的地方正好是優娜的黑魔印記,那個印記被人觸碰就會產生不舒服的感覺,優娜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然後跟著斯拉格霍恩走去另一邊。
石內普看著優娜無奈的表情偏偏又幫不了她,他沒有優娜那麼懂得應酬,他去了也只會將氣氛變冷。石內普看著 優娜被斯拉格霍恩拉著在一群又一群人中打轉,冷硬的表情變得柔軟,她真的很懂得交際,在這樣的場合游刃有餘。正如優娜所說,她很快脫身溜回石內普身邊,拿起一杯酒就往下灌,快的連石內普阻止的時間都沒有。
石內普拉下臉,「優娜,我說過,不許你碰酒。」
優娜笑了一下,然後將空杯子趕緊放下,「喝完啦。」
石內普的眉頭皺緊,他還是記得優娜曾經說過‘渾濁中留下,清醒中離開’。那時她眼中讓他困惑的悲傷,他沒有忘。
石內普為她倒了一杯茶水,遞過去,「不是一直很喜歡喝茶麼。」優娜認命地接過茶杯,喝一口,這種被制約的感覺,讓她很舒服,「怎麼脫身的?」
「救世之星來了啊,我自然就能鞠躬退場。」優娜努努嘴,將目光投向被斯拉格霍恩死死拽著衣服,帶去人群之中的哈利。哈利顯然也不喜歡這種禮遇,滿臉尷尬。
一個女生從後面撞上了優娜。
優娜一個重心不穩,身體和手上的茶水全部都往石內普身上撲去。
石內普的衣服馬上濕了一大塊,他將優娜摟進懷裡,眼神快速的檢查她是否被撞到。
石內普板起臉,冷言冷語的嘲諷,「格蘭傑小姐,難道穿著禮服,還無法讓你懂得一些禮儀嗎?」
「抱歉,石內普教授。」赫敏的聲音有些慌亂,她小聲地說著。
優娜有些意外,撞到她的人竟然是赫敏。赫敏一襲粉色的小禮服,顯得嬌小且可愛。不過她的頭髮有些凌亂,看起來有點狼狽。優娜想起來她今天邀請的人好像是麥克拉根,一個風格跟斯拉格霍恩頗相似的男生。 「有沒有看見赫敏?」麥克拉根的詢問聲在不遠處傳來,赫敏的臉色變了變,不過她也不敢隨便走,畢竟石內普還在瞪著她。
優娜抽出魔杖將教授的衣服清理乾淨,「哈利在那邊,你去找他吧。」
「謝謝,優娜……」赫敏得到許可,趕緊溜向哈利那邊。
石內普摟在他腰上的手沒有放下,微微皺眉,「她喜歡的是誰?馬爾福?韋斯萊?」
優娜回頭看向石內普,挑挑眉,「什麼時候教授開始對這些事有興趣了?」
「老在眼前晃,自然就看到了。」石內普平靜地說著。
優娜勾起唇角,「哦,是麼?」
石內普看著優娜不可置否,他在優娜耳旁落下一個淺淺的吻。
雖然優娜是不介意和石內普在公眾場合表示親密的,不過如果被誰看到,石內普估計又會惱羞成怒。微微退開一些,離開石內普的懷抱,不過手還是習慣性的輓著他。看到麥克拉根走過來,優娜小聲喚來波比。
「小姐,波比有什麼可以為您做的嗎?」波比端著一個銀盤,但是兩隻眼睛亮著光芒,顯得很興奮。
「波比,幫我把那個男生入口的食物和飲料全部換成有奇怪味道的東西。不過要小心,別被發現哦。」優娜向波比眨眨眼睛,波比急切地點頭,然後頂著銀盤,走開了。
優娜的眼裡閃過調皮的笑意,石內普對這種惡作劇保持了沈默。麥克哈根果然出了醜,他在端起杯子喝飲料的時候,竟然沒有看一眼,導致他將喝進去的全部吐了出來,於是斯拉格霍恩只好請他提前離席了。
「我只教過幾個天資這麼高的學生,西比爾,就連西弗勒斯也……」斯拉格霍恩看來是聊到哈利的魔藥天賦了,激動地走過來,將石內普扯出來。「來,西弗勒斯,跟我們也一起聊聊吧。我正談到哈利在魔藥課上的特殊才能!當然也有你的功勞,你教了他五年。」
優娜輓著石內普的手一同出現在哈利面前,哈利的臉色非常糟糕,可見他也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在這之前的表現究竟如何。
石內普眯起了眼,對著斯拉格霍恩說道,「我沒覺得我教會過波特任何東西。」
「那就是天才!」斯拉格霍恩握著哈利的手舉起來,「你沒看見他在第一堂課交給我的活地獄湯劑,我想就連你 西弗勒斯,第一次也不能做到那個樣子……」斯拉格霍恩語氣里是滿滿地推崇,可是在優娜聽來,卻是有些刺耳。
優娜眼神微眯,然後笑容親切地看著斯拉格霍恩,「哈利的魔藥天賦確實很高,斯拉格霍恩教授,我和哈利曾是同學,我們在石內普教授辦法室可沒少關禁閉,不過,確實收益不少。」
斯拉格霍恩顯然沒聽出優娜語氣中的諷刺,仍舊笑容滿面的說著,「當然,你的出色也是不容質疑的。畢竟能提前三年畢業的人可是少數。」
優娜笑了,剛想繼續說下去,就被石內普摁住了,他不容查覺的搖搖頭,然後轉頭看向哈利,眼神銳利,語氣中帶著一絲嘲笑,「或者,我也有看走眼的時候吧。」 哈利雖然有些不高興,但是還是裝作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
優娜笑笑,說諷刺誰能比得上石內普那張嘴。
他和她兩個人都心知肚明,哈利的魔藥「天賦」來自於何處,等到他知道混血王子為何人的時候,再想想今天的場景,不知道會做何感想?
斯拉格霍恩終於沒有再在這個問題糾纏下去了,但是卻還是不肯放過手中的哈利,依舊和他聊著他的選課問題。哈利對於石內普射來的視線一直不是很自在,而旁邊對著他微笑的優娜就更讓他有如坐針氈的感受
偷聽
費爾奇的聲音突然出現,打斷了他們的談話,哈利松了口氣,六年來第一次感謝有個費爾奇的存在。
優娜掐掐石內普的手,然後扭頭看向費爾奇。
費爾奇眼裡閃著興奮的光芒,手裡拎著一個人匆匆地走了進來。
「斯拉格霍恩教授,我在樓梯上走廊里,逮到了這個男孩,你給他發請柬了嗎?」費爾奇讓開一些,所有人都看清楚了,他抓著的人正是德拉科。德拉科的臉色呈現病態的蒼白,眼睛下面有著重重的黑眼圈,可想而知他有很多天都沒有睡好了。
就在馬爾福氣急敗壞地想要開口反駁的時候,優娜先一步上去。「是我邀請的。」她笑著轉向斯拉格霍恩,「教授,馬爾福先生是我就學時的好朋友,所以,我邀請了他見識一下您的晚會,我想您不會介意吧。」
德拉科剛想多說什麼,就發現自己的聲音發不出來了,而他的動作完全被制住了。
斯拉格霍恩笑著揮手,「當然不會,畢竟我還認識他的祖父。」
哈利卻發現了德拉科的不尋常的地方,優娜給了石內普一個眼神,他很默契的擋住了哈利探究的視線。
優娜笑著拉著德拉科,「怎麼遲到了,我先帶你轉轉吧,西弗勒斯對你的遲到可是很不滿意。」 德拉科無法反抗,就這樣被優娜牽到了另一邊,然後再不著痕跡地把他帶出了辦公室。德拉科一髮現沒人就甩開了優娜的手,他怒瞪著優娜,而優娜則是涼涼地看著他,輕聲說道,「可以說話了。」
「我不需要你幫忙!」德拉科喊道。
優娜靠在牆上,歪著頭看著他,「果然還是個孩子。」
德拉科現在才發現,優娜恐怕是這麼多人中最深藏不露的。想起貝拉特里克斯姑媽說起她時的咬牙切齒,就讓他覺得很訝異。他知道他的姑媽是什麼人物,可是偏偏連那樣的人也只能在優娜手下吃癟,可見優娜的手段。他學大腦封閉術,其實是為了防範石內普,他覺得是石內普害的他父親入獄。可是沒想到優娜也是個優秀的大腦封閉術師。想到前幾天在課堂上被她攝魂取念,德拉科的臉色就鐵青起來。
石內普此時也從裡面走出來,他的表情冰冷,拽著德拉科的衣領,「德拉科,我告訴過你,不要再弄這些小動作。如果再出紕漏,你會被開除……」
德拉科生氣地將石內普的手揮開,「那些事跟我無關,知道嗎?」
「那就不要一個人,在走廊里遊蕩,沒有崗哨也沒有後援,這是極其愚蠢的行動!」石內普皺眉說著。
德拉科怒視他,「那是因為你關了克拉布和高爾的禁閉!」
「你的朋友們想要通過黑魔法防禦術的考試恐怕還要費點功夫,……」
「笑話,通過不了又有什麼關係?我們之間誰需要黑魔法防禦?」德拉科大聲地說著。
優娜笑了,她扯著石內普的衣袖,「西弗勒斯,你就不用替他擔心了。」
石內普收回對德拉科的視線。
優娜輓著石內普的手,然後她輕聲對德拉科說,「會演戲,才能將生存的機會提高。如果不懂得這個道理,只會讓你陷入一次又一次的困局之中。」
德拉科聽了以後,咬住了自己的唇,「你們不過是想搶我的功勞罷了!」
石內普摁著德拉科的肩膀,說道,「我很理解你父親入獄令你心煩意亂……」
德拉科剛才已經有些動搖的態,重新強硬起來,他瞪了眼他們兩人,然後就衝出了走廊。
優娜聳聳肩,然後看著臉色不郁的石內普,伸手攬住他的腰,「他不會有事的。」
「他如果願意合作,事情會簡單許多。」石內普懊惱自己將事情弄砸了,如果德拉科肯依附於他們,對於最後的行動就不至於那麼被動。
「順其自然吧。」優娜笑著,在經過門口的時候,回頭看了眼空無一人的角落。哈利會不會還是跟了出來?
「在看什麼?」石內普看到優娜回頭的舉動。
優娜立即笑顏如花,「沒什麼。」 兩個人都走遠之後,哈利才將隱形衣撥開,他剛才差點以為優娜發現他了。
他想著剛才那三人的對話,他們很明顯是在密謀什麼?
石內普和德拉科,這兩個他非常討厭的人湊在一起,恐怕並不是什麼好事。
只是優娜也在,她會不會被石內普正在利用來做些什麼事情?
哈利最後決定還是要把這件事告訴鄧不利多和西里斯,他站起來,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ga1105 2015-12-22 06:45
信任
優娜和石內普沿著樓梯走回辦公室,一路上可以看見一簇又一簇的槲寄生和被掛在天花板上唱著歌的小精靈。
兩人走進辦公室,石內普將燈打開,整個房間都明亮起來。
優娜摟住石內普,「西弗勒斯,聖誕快樂。閉上眼睛,我有聖誕禮物要給你。」
石內普如她所願地閉上那雙深邃的眸子,優娜在石內普唇上落下一個吻,蜻蜓點水般。
石內普睜開眼睛,與優娜四目相對,「只是這樣嗎?」
「是啊,只是這樣。」
石內普一本正經地將優娜重新抓回懷裡,然後吻上她的唇,一個綿長的富有侵略性帶著佔有欲的吻。
優娜觸碰自己的唇,那裡有些微微的腫。
「閉上眼睛。」
優娜挑眉看向石內普,「有禮物給我嗎?」
石內普不說是也不說不是,只是幽幽地看著她。
她乖乖地閉眼,過了大概五分鐘,石內普的聲音重新在她耳邊響起,「可以睜開了。」 優娜睜開雙眼,看到的是一個完全不同的房間。這個房間也被裝飾上了彩帶和冬青,還有一個槲寄生在兩人頭頂。兩張辦公桌不見了,不知道被石內普暫時移到哪裡去了,整個房間留下了一個空位。一個古老的唱片機開始放出音樂,開頭是非常抒情的音樂,這曲子優娜沒有聽過,但是聽旋律知道是一隻華爾茲舞曲……
石內普彎腰,行了一個標準的邀舞禮……優娜笑著地將手遞了出去。
一支舞……
兩支舞……
她跟隨石內普的動作不停旋轉著……
她歡快的笑,甚至有些舞步都忘了,任憑石內普帶著她旋轉……
優娜靠在石內普胸膛微微喘氣,她真是太久沒有運動了。抬起頭,眼眸燦爛動人,她低聲的說,「謝謝!」
石內普緩緩低頭吻住了優娜,這個吻很溫柔,溫柔中帶著細膩,她開始熱切地回應。突然優娜被石內普橫抱起來朝房間走去,激烈地褪去彼此的衣服,優娜拋開羞怯,努力地迎合著石內普的動作。
石內普低頭含住優娜的挺立,沿著小腹一直親吻到那片幽谷之中……她在顫抖,整個人的肌膚浮現了淡淡的粉紅色……
優娜撐起身子,她的反應讓石內普的動作停下來,她翻身趴在石內普胸膛,以自己的方式去回吻他,然後慢慢地順著滑下,來到了那裡……她輕輕地咬了咬下唇,深吸一口氣,深出舌頭小心翼翼的舔拭,那裡火一樣的燙…… 她慢慢嘗試將它包裹住……石內普倒吸了一口冷氣,「優娜……」嘶啞渾厚的聲音喊出她的名字,徬佛身體上全部的感覺都集中在了那一點上,那種巨大的難喻的歡愉,讓他感覺無法正常呼吸……他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氣才忍住並退讓開……他不需要她用這種方式取悅他。
石內普撫摸著眼前嬌好的面容,他吻著她的額頭,她的耳垂,她的肩膀,直到重新覆上她的唇,輾轉著交織著汲取那裡的芬芳……他貪戀的撫過她幼滑的肌膚,抬起她的一條腿,讓她掛在他的腰間,有些粗暴的直接擠了進去 ……那裡是那麼的溫暖緊窒……
一陣短暫地窒痛,身體深處傳來的酸脹,而後優娜一點一點迷失在快感中……
當優娜整個人癱軟在石內普的身體上,石內普不急著退出去,他側身,將優娜重新放在床上。她摟著他,臉上還留著興奮的紅暈……他看著她進入夢鄉,看著她在自己的懷抱里下意識的蠕動……
…… 聖誕節假期就這樣過去了,優娜在早上吃避孕藥的時候發現瓶子已經快空了,看來她得出去一趟。
「西弗勒斯,我要去對角巷買些東西,很快就回來。」優娜親了下石內普的臉頰,然後就拿著外套走出門。
石內普折起報紙,然後狐疑地看著優娜的背影,叫住她,「需要我陪你去麼?」
怎麼可能……
優娜笑得有些僵,「不需要。」轉身將石內普摁在沙發里,替他重新打開報紙,「我絕對有自保的能力。」
石內普看看她,他低聲說了句「早去早回」。
優娜笑著點頭,然後走出了辦公室。
她圍著圍巾走出城堡,剛離開沒幾步,就見到了西里斯。自從上次斯凱利那次事件後,優娜就沒有再遇見西里斯。西里斯臉上原本修剪得很好看的鬍子有些亂,讓他看上去老了幾分,不過精神似乎不差。
「優娜,要出去嗎?」西里斯上前問道。
優娜笑著看著他,「是的」。
西里斯得到回應後,並沒有離開,他盯著優娜,然後說道,「有時間嗎?不介意和我聊一下。」這句話讓優娜笑出聲,好像每次他找她,都會用這句話開頭。西里斯繼續說道,「邊走邊聊,行嗎?」
「好。不過你不是還在值班嗎?」
西里斯對著另一個傲羅說了幾句之後重新走到優娜身邊,「現在可以了。」
兩個人並肩走在狩獵場上,優娜率先打破沈默,「找我什麼事呢?」
「你最近過得好嗎?」
「還好吧。」
「我找了個女朋友。」西里斯說道。
優娜心裡‘咯噔’了一下,她拍了拍西里斯的肩膀,笑著說,「那真是太好了。」
「羅斯默塔。她挺好的。」西里斯嘴裡那個人名也讓優娜愣了一下,羅斯默塔,三根掃帚的老闆娘,溫柔大方又聰明能幹的女子……
優娜調皮地笑起來,「這樣啊……西里斯,不如你跟她說說,下次我去三根掃帚的時候幫我打個折……」
看到優娜一臉的天真,西里斯頷首,說了聲,「好。」
優娜無視西里斯語氣中的不確定和平靜,這段感情是否會深入恐怕她無權過問,他肯嘗試接受別人,那麼總有一天會幸福的。優娜扭頭看了眼又沈默了的西里斯,「恐怕你找我並不是報告戀情那麼簡單吧?」
西里斯抿抿唇,他點頭,「的確還有別的事情要問你。」
優娜的臉皺成一團,表現出一幅沈思的模樣,「哈利跟你說了什麼?」
西里斯怔愣了一下,「原來你真的看到了他。」
她哪是看到了,不過是推理而已,哈利如果當時真的在,最有可能告知的人就是鄧不利多和西里斯。而西里斯和她關係不錯,不管怎麼樣都會詢問一下。
優娜依舊笑著看向西里斯,「怎麼,懷疑我圖謀不軌嗎?」
西里斯搖頭,眼裡溢出來的是擔憂,「我只是擔心你被派到了危險的任務。」西里斯真切的關心,讓優娜心裡很不好受,那是她犯下的罪孽,如果不是那麼特殊的環境,他會是一個多麼溫暖的朋友。
「說不定下一次為了保命,我會再次出賣你也說不定。」優娜把手交叉在胸前,一臉無所謂的說著
「你不會。」西里斯然後露出一個笑容,「我相信你。」
優娜被這句話堵得什麼都說不出來,他一定是存心讓她感覺歉疚。
她笑笑,「沒別的事情,就回去巡邏吧。」
「現在外面太亂,我陪你一起去。」
「就是不要人陪,我才一個人出來的。」
「那我剛好也有東西想要買,不介意順路吧?」西里斯從善如流地改變說辭。
優娜保持沈默。
西里斯當作她默許,兩個人走到門口,他點了點鎖,大門打開。正當他想要問優娜要去哪裡的時候,優娜已經砰一聲地幻影移形了。他看著空無一人的前方,苦笑一下,他果然不是優娜的對手。
婚戒的作用
成功甩掉西里斯,優娜的落腳點直接是倫敦一個不起眼的街角。
倫敦的天空永遠都顯得有些陰暗,空氣里散髮著潮濕的氣味,有零星的雨點開始墜落。優娜對著旁邊的舊水管施了個變形咒,變成一把黑色的雨傘,打開,然後抬腳走出這條偏僻的小巷。
優娜不像一般的巫師,會對麻瓜社會適應不良,畢竟她上一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麻瓜。她找了間藥店,買了要買的避孕藥,接著離開。這種感覺很怪異,明明是在同一個地方,但是卻有著截然不同的兩個世界。對比魔法世界的惶恐不安,這裡的人絲毫沒有同樣的感受,還是一如既往地工作和生活。優娜撐著傘與他們一同走在路上,腦袋里想著的是如果他們知道自己和一個女巫擦身而過了,會是怎麼樣的表情呢?優娜腦海中雖然在胡思亂想著,但是並沒有放慢她的腳步。她得找個不引人注意的地方幻影移形,石內普還在城堡里等著她。
正在物色地方的時候,一股強風吹來,然後她睜大眼睛看著眼前的一切。
在她眼前是成群的攝魂怪,本來有序的人群開始騷動,人對於危險都是有本能的,就算無法看到,但絕對能感覺到。攝魂怪吸取快樂,以人的靈魂為食,她當初和它們面對面,那種陰冷的感覺她至今還記得。其實她覺得攝魂怪會叛亂很正常,畢竟人以類聚物以群分,伏地魔給她的感覺就和攝魂怪經過身邊的時候頗為相像。
看著那片迷霧慢慢靠近,她只對付過一隻攝魂怪,這麼多,不知道她的小蛇夠不夠強大。攝魂怪離人群越來越近,她發現有一隻似乎已經打算給一個行人一個攝魂怪的特有親吻了。
優娜快速揮動魔杖,‘呼神護衛 ’她的守護神慢慢的擴散著銀色的光芒,迷霧下的攝魂怪立即被驅逐開。周圍的人看不到無形的攝魂怪,但是看得到優娜手中的魔杖正發出的銀色光芒,對優娜露出驚恐的眼神,不自覺地退開幾步。不知道是什麼人,罵了句「女巫」就將一個易拉罐丟到優娜身上。
有了第一個,自然就有了第二個,不少人開始往優娜身上丟東西。
優娜正在施法,心思被分散了,銀色的光也跟著縮小。
她瞪向手中握著石頭想向她投的人,那個人被看得心思不定,最後還是將石頭投出,嘴裡罵道,「打死你這個妖女!」現在已經不是中世紀了,可是女巫在一般人心裡似乎形象不變。
看著那塊石頭正飛向自己,一個人擋在了她前面,她被人緊緊地圈在了懷抱之中。「西弗勒斯。」
優娜看到教授鐵青的臉,不自覺地縮了縮身子。
石內普看著有些狼狽的優娜,表情變得非常難看,如果不是他不放心去對角巷找她,那她是不是還要站在這裡傻傻挨打……
「不值得。」石內普冷酷的說著。
優娜艱難的扯扯嘴角,她的心沒有她的話狠,無法看著人們在她面前死去,卻無動於衷。
「優娜……」一聲呼喊,唐克斯和一群傲羅趕來,銀光從他們的魔杖中射出,攝魂怪終於離開了,那片迷霧也就散了。
優娜也及時的收起魔咒。
隨即是戴著魔法部徽章的工作人員趕到,開始大批量地集中人群,消除記憶。
剛才她看了眼唐克斯的守護神,那是一頭狼的模樣……該愛上的人還是會愛上。
優娜嘴角的笑意在看到石內普飽含怒意的雙眸時就完全消逝了,「教授……」
「我很想知道你究竟是要買什麼東西,需要到麻瓜這邊來。」石內普語氣有些嚴厲。
「教授怎麼知道我在這的……」
「你在戒指上動了手腳,不是嗎?」
優娜看了眼自己左手的婚戒,嘟了嘟嘴,當初她刻字的時候就在兩只戒指上施了一個可以互相感應的魔咒,只要轉三次戒指,默念另一方的姓名,戒指會指出另一個的方向。她為的就是能時時確認石內普的安危,沒想到現在反而變成她想做一點事就會被抓包。
石內普還想說些什麼,不過唐克斯走過來了,讓他暫時合上了嘴。
「優娜,幸好你在,否則就麻煩了。」唐克斯過來道謝。
優娜看著唐克斯眼圈下的黑印,問道,「怎麼會這麼晚才到?」
「就在同時,倫敦十三處同時被襲擊,所以才來遲了。」唐克斯苦笑一下,「前幾天還有巨人跟著出來攻擊,傲羅人手不足。所以霍格沃茲的守衛都得抽掉一隊,幫忙別的地方。」
石內普對她們的談話不感興趣,他扯著優娜的手,「我們回去。」
優娜點頭,飛快的思考怎麼對付等會的逼供。
唐克斯看著兩個人消失在街頭,眼神里浮上些許失落……盧平在不久前拒絕了她……
兩個人來到霍格沃茲的門口,石內普傳信給費爾奇,費爾奇皺著眉頭替兩人開了門,然後又罵罵咧咧地走了回去。
優娜仍是輓著石內普的手,不過剛走兩步,石內普的追問也就跟著來了。
「你買了什麼?」
「沒什麼。」優娜回答得非常自然,「本來打算去成衣店買衣服的,結果去了才發現對角巷的店鋪幾乎關了大半,所以就去了麻瓜的地盤。」
石內普知道她在說謊,她不是特別在乎外表的女孩,當上老師後,在打扮上越發低調單一,以她的性格,絕不會專程出去買衣服。
優娜靠上來,笑著說,「教授,我餓了。還有哦,西里斯有女朋友了……」第一句話石內普聽來已經習慣了,習慣她用吃飯來轉話題,只是後面那句算是什麼回事,「他的女朋友教授一定也猜不到,就是那個三根掃帚的老闆娘……」
石內普顯然也被這個消息震撼到了。
那個傢伙有多喜歡優娜,他也能感受到,不覺得他是會這麼輕易放棄的人。
「你對他又施了奪魂咒?」石內普提出這個可能性。
「我只是勸他有些事情要懂得放手。」石內普沒有追問下去,優娜眯著眼看向石內普,「教授,我真的好餓。」
「那就走快點。」
成長的智慧
去聖芒戈是因為羅恩在他的生日那天不幸地中了迷情劑,然後又中了不知名的毒,這把哈利結實得嚇壞了,也幾乎快把赫敏嚇哭了。優娜和石內普被鄧不利多叫去時,麥格教授和斯拉格霍恩教授都在那裡。
「……赫…敏……」羅恩在昏睡中呢喃著,聲音非常的不清晰。
「羅恩?是我們……他在說什麼?」哈利焦急的看著病床上的羅恩。
「他在叫你,赫敏。」優娜走去過,輕輕扯了扯赫敏的衣服。
「……可,可是……」赫敏不敢置信的看著優娜。
「真的。」優娜鼓勵的朝赫敏點點頭。
赫敏羞澀的笑了笑走過去,握住羅恩的手,久久的看著他。
瘋狂追逐在羅恩身邊的傑西.卡夫哭著跑出醫療室。
「年輕可真好啊,可以讓我們品嘗愛情的苦辣甜酸……」鄧不利多帶著標緻性的笑臉無奈地挑挑眉,優娜給了他一個白眼。 「優娜,我不知道……我以為羅恩……」
「怎麼了,赫敏。」
「優娜,我一直以為羅恩…嗯,喜歡的是你…他很早的時候就對你好感。」
「赫敏,現在再說這些,是不是有些……」
「對不起。」
「不需要說對不起,也許是我錯了,我不應該忽略你的感受,硬要撮合你和德拉科。」
「不,不是你的錯,只是我們都太年輕了。」
「是的,我們都太年輕了……」 羅恩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他很感謝優娜為他所做的一切。
優娜突然很感動,這個幾年來陪他一起關禁閉的男孩已經長大了,不再怯怯懦懦。 「……西弗勒斯……」很微弱的聲音在樓道里響了起來,優娜很意外地轉過頭去。
一個圓臉的女人搖搖晃晃地徘徊在樓道里,優娜忽然意識到,那應該就是隆巴頓夫人。
「優娜,你是來看望羅恩的吧?」優娜這才注意到納威已經來到她身邊,且容光煥發,「我奶奶最近才告訴我,我的父母是石內普教授從食死徒手中救回來的。」
「你曾經很恨他吧。」優娜看著他微笑。
納威低下了頭,他的聲音變得囁嚅:「很抱歉……」
「納威,看來石內普教授對你很有紀念意義了。」
「優娜…你很愛石內普教授是嗎?」納威非常緊張地看著自己優娜,徬佛他的這句問話會讓她生氣。
「為什麼這麼問。」
「如果有一天,你發現石內普教授…的不得已,你會不會恨他或不愛他了?」
「石內普教授會有什麼不得已,納威?」
「能告訴我你的答案嗎?」納威對這個問題居然窮追不捨。
「不會,他是我的丈夫,對與錯都屬於我們兩個人。」優娜認真的看著納威。
「很高興聽到你這麼說,優娜。」納威的眼睛亮了起來,「謝謝。」
納威笑著離開了。
納威.隆巴頓,石內普一直不欣賞的男生,他的魔藥學成績一直以來都讓石內普頭疼不已,優娜知道他為什麼會說出剛才的話,這些天身邊的人給予的感動真的實在太多了。是的,都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