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ucy22 2015-12-22 16:50
《(綜)主神任務》作者:迥夢【完結+番外】
*「友善,你怎麼可以這樣?真真是你的姐姐啊,你怎麼這麼惡毒!」
任禾無奈地看著面前堪比咆哮帝的大叔,淡定地扇了他一巴掌,「你妹,你個重婚罪犯說什麼!私生女還敢光明正大嗎?」
*「皇額娘,小燕子那丫頭是真可愛,紫薇也是真孝順,您看看……」
任禾的頭上冒出一個「井」字型,她實在是無法對一個NC喊出「兒子」一類的話啊,「皇帝,你要記住你是大清的皇帝,不僅僅只是那兩個丫頭的爹。」
*「珞琳,我……我好怕,我不能離開克善的,你幫我求求皇太后吧。」
任禾貌似友善地拍了拍哭得梨花帶雨的新月,詭異地說道:「新月,沒事的,皇太后會好好照顧克善的,更何況我也覺得這樣很好啊。」
「珞琳!你怎麼可以!」新月顫抖著向後退了幾步,淚水盈盈望著眼前笑得風輕雲淡的少女。
「女人。」
「你才女人,你全家都是女人!」任禾白了墨帆一眼,「我如此如花的少女,怎麼就是女人了?」
「如花?」墨帆似乎沉吟了片刻,「的確,你很如花。」
……你妹!任禾咬了咬銀牙,半響才憋出一句話,「你夠狠!」
本書綜各種影視,若是作者有想不到的,還請各位讀者提出,我們的口號是,「沒有N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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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cy22 2015-12-22 16:51
☆、見鬼了
「能再商量一下嗎?」
若是有人看到現在這個場面,一定會覺得見鬼了……
少女隻身處於一片空白的空間裡,面對著一片空氣低聲下氣地求著饒,「我不想得到什麼永生的機會,你讓我回去,好嗎?」
「行~」空中傳來一道詭異的男聲,說是詭異,只是因為這聲音確實是好聽得緊,但凌空傳來,還真是讓人慎得慌。
聞言,少女的臉上揚起希夷。
誰知那聲音一轉,「那怎麼可以!你別忘了你剛才已經答應過我了,毀約者死!更何況,你的肉身都已經被車撞得稀爛了,你想回去也回不去了,還是認命吧。」
少女的眼中閃過痛苦,「這麼說,我是已經死了,而且死得很難看?」
「是的。」聲音中帶著一種『你終於覺悟』的意味。
「哇……」少女一下子就哭了出來,「怎麼可以,我怎麼可以死得那麼難看,我不要啊!」
半響,空氣中的聲音似乎凝結了,空蕩蕩的空間裡只有少女淒厲的哭聲。
「任禾。」
「嗚……我不要啊……不要啊……」
「喂,女人!」聲音的主人顯然是承受不住少女堪比魔音的哭聲了,開口喊住少女。
「你妹!」任禾一邊抹著眼淚,擦著鼻涕,一邊朝著空氣指手畫腳的,「我這麼個青春無敵美少女怎麼會是女人!」
「要是不想灰飛煙滅就給我閉嘴!」
一語一出,任禾當即停止哭聲,怯怯地望著空中,「對,對不起,我不哭了。」
「你若是不想完成我這個任務,我大可以送你離開這裡。」
「那,我離開後會怎麼樣?」少女嚥了口口水問道,「會被黑白無常抓住去投胎嗎?」
「笨!」好像是一個拳頭打在任禾的頭上,「你這丫頭果真是被人類給禍害死了,什麼黑白無常啊,這世間哪有那玩意,人死了之後魂魄離體再無依靠,不出三天便會灰飛煙滅,哪有什麼轉世輪迴之理。」
任禾的大腦隨著對方的話進行高速運轉,灰飛煙滅=死翹翹,這個不明物體=救星,想通了這茬,任禾扯出一個諂媚的笑容,「大人~」聲音無比之甜膩。
「崩!」又是一個拳頭,「別用那種噁心巴拉的語氣和我說話,你放心,有我的庇護,你死不了的。」
「真是太感謝你了,大人,我對你的敬仰之情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有如黃河氾濫一發不可收拾……啊!怎麼又打我。」任禾抱著快變成包子的頭哭喊著。
「再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你就給我滾吧!」對方似乎有些抓狂,「還有,不要叫我什麼大人,叫我主神。」
「主神?」任禾念叨了一下,「豬神?這名字真怪!」
「任禾!」
「在,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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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禾覺得很鬱悶,她就一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普通人,一輩子沒中過獎,沒見過錢,難得做件好事,救了站在馬路中間的小孩,居然還被車給撞死了,這算個什麼事啊!
隱隱約約,她覺得自己的靈魂漂浮了起來,然後也不知發生了什麼,就跑到這個空間裡,遇到這個莫名其妙的「主神」了。
耳邊忽然想起一道好聽的男聲,身為聲音控的任禾當即頭腦發暈、不自覺地發起花癡來了,真是好好聽啊~~~
「任禾,你想獲得永恆的生命嗎?」
任禾只聽見動聽的聲音在叫她,哪裡注意到聲音的內容了,只是發花癡地流著口水,猛地點頭,「嗯,恩恩!」哇塞,為啥她的名字在這個聲音的呼喚下這麼悅耳,真是頂不住了~~~
「那就訂下契約吧,你記住你要#$%*……。」聲音裡帶著愉悅。
後面的話任禾都沒有聽清,的確,她已經完全醉在這個聲音裡了。但忽的,任禾全身感到一陣寒冷,她一個驚醒,「怎麼,靈魂之體也會感到冷嗎?」不是說死了的人就再也不會有任何的感覺了嗎?
「哈哈,」對方笑起來,「靈魂的契約已然生效,你記住不完成這些任務,別說是永恆的生命,你會立即灰飛煙滅!」
再好聽的聲音,此刻在任禾的耳中,也變成最駭人的詛咒了。「什麼契約?我剛才答應了什麼?」任禾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剛才因為花癡而犯下的錯誤。
「是嗎?不記得了嗎?」對方似乎在喃喃自語,卻又是很好心情地再說了一遍,「有幾個空間被扭曲了,我需要人來將它們引回正道,所以我找到了你。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若是你成功了,我可以給你永恆的生命,怎麼樣,不吃虧吧。」
「那要是我失敗了呢?」任禾長年來鍛煉出的緊密的思維讓她有所警惕。
「失敗了?」聲音忽然變得很冷,「那你可以試試看。」
任禾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擺了擺手,「算了。」
任禾覺得,這些任務一定很不簡單,一定沒那麼好完成,那個時候別說是永生了,大概小命都沒有了,她還是以防萬一點吧。「那個,能再商量一下嗎?」任禾小心翼翼地問道,還帶著點低聲下氣的味道在。
而現在,任禾已經接受現實了,不就是幾個任務嗎,她可不怕。任禾拍了拍小胸脯,「你放心,就包我身上了!」那架勢,大有李大嘴在世的味道在。
任禾只感覺一道目光盯在她身上,然後只聽到:「別拍了,就你那小饅頭,再拍就真的要平了。」
任禾嘴角抽了抽,假意咳嗽了一下,不自在地環抱住胸口,擋住了自己的重要部位,眼睛瞪了瞪空中,雖然她看不到對方,「你再看!再看就要長針眼了!」
「你們人類不都是說,看了不乾淨的東西才會長針眼的嗎?難道你那裡是……」
任禾真是欲哭無淚了……
於是,任禾VS主神,任禾完敗。
☆、附身綠萍
偌大的練舞房裡少女曼妙的舞姿穿梭在空間中,輕點腳尖,慢舒肢腰,盡情地釋放著自己的情感,就像飛舞著的不是身軀,而是靈魂。少女一個轉身完美地結束了這個舞蹈,最後定格在一個高傲的動作上,下巴輕抬,恰似一隻美麗的天鵝。
任禾望著少女一舞完畢,精彩絕倫,忍不住拍起手來,雖然她知道自己這個靈魂之體即使把手掌拍成殘廢,人家也聽不到,但她還是忍不住這般做了。「主神,她跳得真好,是不是啊?」對著空氣,任禾就讚歎起來,她知道主神是無處不在的,一定能聽到的。
「嗯。」只一單字節,但已足夠了。「也就一般般吧,我見過更好的。」
居然還有更加完美的?任禾秀眉一挑,最後只當做這是主神傲嬌的表現,「哦,這樣啊,那真是可惜,我倒是沒見到啊。」
似乎是聽出任禾話音中的笑意,主神的聲音帶著不喜,「你別不相信,她的美麗哪是你這種胭脂水粉可以比擬的,你連看她都是一種玷污。」
「切!」女人嘛,那個會不討厭別人拐彎抹角地說自己丑,任禾自然不能免俗,半響都沒搭理主神了。
「喂,任禾。」主神喊道。
「幹嘛?」任禾頗不耐煩地擺了擺手,「主神大人,您又有什麼事了?」
「你知道那女人叫什麼名字嗎?」
不用說,任禾也知道主神口中的「那女人」是誰。這房間裡除了任禾這個實打實的女的,那也就只有那個跳舞的少女了,現在少女輕輕拭著額頭的汗滴,臉上是滿足。不過,任禾自然不會那麼容易就回答主神,笑瞇瞇地在房間中掃視一遍,然後目光落在天花板上,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我自然知道啊,『那女人』不就是主神大人您嗎?主神大人,您居然不記得自己的名字了嗎?您是活的時間太長了,然後腦子……誒喲!」任禾正嬉皮笑臉地挖損著主神時,就慘遭一個爆栗。
「你再給我瞎搞!下次可就沒這麼舒服了。」主神陰嗖嗖的聲音響起。
「是,是,我知道了,我不敢了。」任禾撇了撇嘴,嘟囔著嘴。
「綠萍。」
「啊?什麼?」好痛啊,主神剛才說什麼了嗎?
「汪綠萍,她叫汪綠萍。」主神說道。
任禾抓了抓頭,「汪綠萍?好熟悉?好像是那個《一簾幽夢》神馬來著的吧。」任禾正想著,一股力量吸引著她向正在壓腿的少女飛去。
「啊!」一陣劇烈的疼痛襲來,隨即任禾陷入昏迷,昏迷前只隱隱約約聽到主神的話,「任禾你記住,你的第一個任務便是幫助汪綠萍懲罰背叛她的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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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萍,綠萍!」
聲聲呼喚傳入耳中,任禾不禁皺起了眉頭,是誰一直在我耳邊囉嗦?真是煩死人了,什麼鋁片還不知是綠皮的,在叫誰啊?
不耐煩的任禾不自覺地揮了揮手,想要打開耳邊嗡嗡直叫的蚊子,忽然,手被什麼抓緊了,心也漸漸明朗起來。
任禾睜開眼來,面前竟是個英俊秀氣的男子,年紀不過二十的樣子,只是眉宇間滿是焦急。他見任禾醒來,臉上染上淡淡的興奮,「綠萍,你醒啦,真是太好了,你還有哪裡不舒服嗎?」男孩囉囉嗦嗦又是一籮筐話。
任禾看了看自己被抓牢的手,不自在地抽了回來,心中卻在悱惻,這個男的到底是那個渣男楚濂,還是那個一直暗戀著綠萍的陶建波呢?綠萍不敢輕易開口,生怕出了什麼岔子。
「綠萍,你怎麼不說話?」男子見任禾一直不答話,又急了。
任禾環顧了周圍一眼,這才發現自己是躺在地上的,難怪骨頭痛得很,這種地板,咯著人了。掙扎著扶著對方站起來,「我這是怎麼了?怎麼睡在地上?」任禾很滿意這個身體的聲音,婉轉清亮,她作為一個聲音控,對這個聲音很是滿意。任禾第一次讚賞起主神來,看來主神的品味還是不差的,比起他豬神的名字來,真是好多了。
空氣中一個刀眼殺來,任禾忽然身體一顫……
「綠萍,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男人見綠萍的身子顫了顫,有些擔憂,「你就這麼摔在舞房裡,對身體不好。」
「沒事,建波,我沒那麼嬌弱。」任禾對著對方綻開一個大大的笑容,這人一定是陶建波了,會在舞房裡的也只有他了。
陶建波愣愣的看著任禾的笑容,綠萍怎麼會有這樣的笑容?在他印象中,綠萍一直是溫婉的,哪裡會笑的這麼無拘無束?
看著對方呆傻的樣子,任禾有點謹慎了——難道我認錯人了?他不會不是陶建波吧……「建,建波,我是有什麼地方不對嗎?」
「啊?沒事!沒事!」陶建波抓了抓頭,耳根子先紅了一片。他總不能說出來,其實他是被綠萍美麗的笑閃了眼吧……趕緊扯開話題,「那個,綠萍是不是最近要公演了,所以特別緊張,沒有睡好才累得摔倒了?」
綠萍正要整理裙子,看了看手腕上的手錶,「呀,已經5點鐘了,建波我不和你聊了,我得回去吃飯了,不然我媽媽要著急了。」
「可是,綠萍你真的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嗎?萬一……」陶建波果然對綠萍一片癡心,還是很不放心。
綠萍給了陶建波一個「你安」的眼神,「沒事啦,放心。」
「楚濂也真是的,知道你要公演了,最近反而也不來接你回家了,這讓我怎麼放心得了啊。」陶建波埋怨著楚濂。
任禾撇了撇嘴,那是,她可記得楚濂和這具身體主人可愛的小妹妹要準備在綠萍公演完了公佈他們相愛的消息,楚濂那個渣男配紫菱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有時間來接她這個快變成過去式的「前女友」。任禾臉上不做聲,只是淡淡一笑,「我也不是小孩子了,誰要他接我啊。」
「可是你是他的女朋友啊,做男朋友的不應該好好照顧你嗎?」陶建波俊逸的臉上露出憤然,要是他是綠萍的男朋友,一定不會這樣!
「女朋友?快不是了。」任禾看著陶建波心中歎然,綠萍啊綠萍,這麼癡情的男子不要,要那個渣男做什麼!
「啊?什麼?」陶建波沒聽清任禾的後半句。
「沒事沒事,不說了,我先回去了。」任禾整理起東西來。
「我還是不放心,那我送你回去吧。」陶建波有向保姆延伸的趨勢。
「嗯,那有勞陶大公子了。」綠萍彎了彎腿,扯了扯裙擺,行了個宮廷貴族禮儀。
「是我的榮幸。」陶建波也紳士般的對著綠萍行禮。
「呵呵,建波你壞死了。」綠萍笑罵著。
兩人說笑著整理了東西,卻無人看見上空浮現著一雙滿含怒氣的眼,看來以後不能給她安排什麼年輕女人的身體了。
☆、初起
嘖嘖嘖,汪家家底不賴嘛。任禾望著眼前的二層小洋房,嘖嘖感歎,要知道她前輩子住的可是最普通的公寓了,這種別墅想也沒想過。
「綠萍,你也到家了,那我先回去了。」陶建波看著窗戶裡隱隱約約看到的人影,又看到院子裡停著的那輛楚家的轎車,心中一片黯然。
「這麼急啊?建波要不要進去喝杯水再走?」任禾努力充當一個溫柔善解人意的汪綠萍形象。
「不用了,這樣不太方便,」畢竟楚濂在的,會誤會的……陶建波的下半句話咽在肚子裡,沒有說出來。
「有什麼不方便的,進去吧。」任禾看著眼前扭扭妮妮的大男孩,微笑著拉起他的手腕,「你要是不去,我可要拖你進去了。」
陶建波一時間被任禾的動作驚呆了,綠萍她拉我的手了……好吧,雖然只是手腕,但下面點就是我的手了……在他閃神的功夫間,任禾已經拉著陶建波走到房門口了。
「媽,我回來了。」任禾輕輕開口,她只叫了舜涓,在這個家裡,我想,綠萍會承認的,也只有這個始終愛她、護她的母親了。
屋子裡的笑語聲很大,任禾縱然只是站在門外也可以聽得見,似乎是一個小女孩嬌柔的聲音,應該就是汪紫菱了吧,除卻之前對汪紫菱的印象,只憑這個聲音,任禾對她的感覺不錯,脆生生的聲音,像個娃娃。
玄關門開了,開門的是一個中年婦女,穿著也不是很好,任禾先是微微一愣,這就是舜涓?好歹是個貴婦人,怎麼穿得這麼樸素?任禾沒太在意,只以為這是因為舜涓節儉,真正的有錢人是不會穿金戴銀,一看就是暴發戶的。正要開口喊「媽」,嘴剛一張,話就立馬嚥了回去。
「大小姐,你回來啦。」那婦女樂呵呵地喊著,也正是這句話讓任禾憋回了那句「媽。」
任禾暗自拍拍小心肝,原來是保姆啊,自我慶幸還好沒有喊出口,不然就真的悲劇了。
空氣中的某人嘴角抽搐,怎麼笨成這樣!
保姆眼尖看到任禾身後的陶建波,順勢又喊了起來,「陶少爺也來啦。」
「阿秀,你擋在門口綠萍和建波都進不來了。」屋裡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啊,是是是,綠萍小姐和陶少爺快進來。」阿秀趕緊讓開身子,任禾也正因此看到了說話的女人。舜涓的身上透著和善之氣,包養得還不錯,只是眉宇間那絲英氣還存,一看便不是那種小女人。
「媽。」任禾甜甜一叫,迎上去對著舜涓一笑。
「喲,咱們的公主也學會撒嬌啦。」舜涓溫柔地看著這個讓她驕傲的大女兒。
「哪有啊,媽~」任禾繼續甜甜笑著,故意拖長了聲音,裝萌裝嗲什麼的她最會了。餘光瞟到客廳裡沙發上的人影,那個癡癡看著自己的笑容的男人就一定是楚濂了。轉動眼眸,又看到一個少女,稚氣未脫,一臉幽怨地看著楚濂,那一定是這具身體的妹妹了。哼,敢肖想姐姐的男友,我會讓你們知道什麼是廉恥的。
「別來了,你媽的老骨頭都要被你酥掉了,楚濂和建波還在呢,也不怕被他們笑話。」舜涓從任禾的手裡接過包包,再遞給阿秀。
任禾走過去挽住舜涓的手臂,溫順地像隻貓咪一樣蹭蹭,「哪有,媽媽可年輕了,而且做女兒的向媽媽撒嬌,他們有什麼可以說的?」
「你這丫頭。」舜涓笑著點了點任禾的額頭,「好啦好啦,先過去坐著,阿秀,快和我去廚房看看飯好了沒。」
任禾隨手拉著陶建波的襯衫袖子走到沙發邊,按著他的肩膀讓他坐下來,一系列動作讓人看了還以為他們兩個就是情侶呢。任禾故意忽視掉旁邊楚濂噴火的眼睛和紫菱的淚眼,自顧自地坐下來,「建波,要是沒事你就留下來吃晚飯吧。」
「哦,好。」沉醉在綠萍的笑靨中,陶建波還是有些躊躇,偷偷瞄了眼一邊的楚濂,但願不要出事。
大家都坐下了,楚濂湊到綠萍面前,「綠萍,我剛剛沒有去接你,你沒有生氣吧?」
「怎麼會?楚濂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我怎麼會生氣呢?你一定是有事才不來接我的吧。」任禾用最溫柔的聲音說著,一副善解人意的樣子,她知道,男人嘛,都是喜歡這種調調的。女人越理解,他們只會越內疚,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果不其然,楚濂更加內疚了,「綠萍,我……」一個激動,楚濂握住綠萍的手,「綠萍,你放心,我以後會去接你的。」楚濂說這話的時候,完完全全沒有看到旁邊臉慘白的紫菱。
紫菱默默看著楚濂,眼中含淚,手使勁的搓著衣角,她果然還是醜小鴨,永遠不能和白天鵝爭光爭艷。
那你的小鴨子呢?任禾冷冷一笑,強忍住甩開楚濂手的衝動,還是微笑著說道:「楚濂,我們是情侶,互相理解是應該的,不是嗎?」拍了拍楚濂的手背以示安慰,不留痕跡地抽出了手,伸到背後偷偷蹭了幾下,真是髒死了!
「嗯,是是是,我楚濂有你這樣的紅顏知己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楚濂又一次墜入了綠萍的溫柔鄉,忽視了自己的小鴨子。
紫菱不敢置信地看著楚濂的臉,死死咬住嘴唇,強忍住流淚的衝動,頭垂著,像個打了霜的茄子。
綠萍全都看在眼裡,繼而故作緊張拍了拍紫菱,「紫菱,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啊?」
楚濂這才意識到他的小鴨子也在旁邊,趕緊湊過去,「紫菱,紫菱,你怎麼了嗎?」
紫菱猛地抬頭望了眼楚濂,眉眼間似乎蘊含了無數的指責。只此一眼,立即推開楚濂,站起身來朝樓上跑去,「我有點累了,先回房休息一下。」
綠萍輕佻秀眉,嘖嘖嘖,紫菱話語間滿含著嗚咽,看了心情不是一般的糟。樂呵呵地在心中比了個「yeah」的手勢,首戰大捷。
楚濂望著紫菱的背影,心思都被打亂了。他的小鴨子,剛才滿眼淚水,小鴨子很不開心!都是他的錯!只惦記著紫菱的楚濂,猛地站起身來,就要去追隨紫菱,卻被綠萍迅速攔截了。
綠萍按了按楚濂的肩膀,「楚濂是渴了吧,我去給你倒水。」
楚濂這才意識到自己面臨的情況,只得訕訕地坐下,「哦哦,好,謝謝綠萍了。」
「不要客氣。」綠萍揚起大大的笑臉,一點都不需要客氣的,呵呵。
而樓上的紫菱久久不見楚濂追上來,心一點一點地涼了。楚濂,你還是選擇了白天鵝,不要小鴨子了嗎?
lucy22 2015-12-22 16:52
☆、小鴨子VS白天鵝
「綠萍,快去紫菱下來吃飯,這孩子也真是的,任性得很,這麼不聽話,要是她有綠萍一半聽話的話,我就阿彌陀佛了。」舜涓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話是這麼說,但是她臉上明明是溺愛的表情,她也是很疼這個小女兒的。
「好,媽媽。」綠萍輕輕應道,正好,她還想去看看汪紫菱眼淚汪汪的淒慘模樣呢。
「啊,綠萍,還是我去叫紫菱吧。」楚濂飛快地攔在綠萍的面前,還不等綠萍說話,他又迅速轉身朝樓上奔去。
看著楚濂匆忙的背影,任禾在心裡冷冷地笑著,綠萍,你看見沒有,這就是你愛的男人,你為了他失去了一切,可他的眼裡只看到你親愛的妹妹,為了這樣的男人,值得嗎?
任禾並不是一個純善地傻女孩,她不會像紫菱那樣天天做著夢,因為她現實,她最鄙夷的便是拿愛情說事的人。任禾生前也混過晉江,看過耽美,反過瓊瑤,現在有了機會,她自然要反到底。
「楚濂怎麼這麼風風火火的?」舜涓瞪著眼睛問道。
綠萍不屑一笑,為什麼?還不簡單,這不是急著要去看他的小鴨子嗎?「也許楚濂擔心紫菱吧,剛才紫菱說身體不好跑到房裡,楚濂他……」綠萍沒說下去,她相信,如果是有心人,必然會發現有什麼不對的。
「對了,綠萍你剛才在練舞房裡暈倒了,現在沒事了吧?」陶建波不管遇到什麼事,第一個擔心的永遠是綠萍。
綠萍望了望陶建波,心中歎了口氣,多好的男人啊,嘖嘖嘖,何必沒事盯著楚濂那個渣男?無奈地垂了垂頭,「沒事,建波。」
「什麼?綠萍你在跳舞房裡暈倒了?」舜涓著急地問道,「是不是太累了?要不要找醫生來看看?」
「沒事,媽媽,就是有點低血糖。」綠萍搖了搖手示意沒問題。
「那你可要注意身體啊,綠萍。」
「嗯,媽媽。」光憑著這件事,綠萍已經看清這個家的問題了,關心大小女兒的媽媽,麻木不說話的爸爸,喜歡自己姐姐男朋友的妹妹,真是亂啊。目光最後落在汪展鵬的身上,任禾咬了咬下唇,這種始亂終棄的男人,她絕對不會放過他的。慢慢走到汪展鵬的身邊,詭異一笑,「爸~」綠萍喚道,聲音甜膩地自己都快出雞皮疙瘩了。
汪展鵬怪異地看了綠萍一眼,「綠萍,怎麼了嗎?」
綠萍繼續笑著,眉眼彎彎,撒嬌地說道:「爸,你都不疼綠萍啊,到現在都沒和綠萍說話呢。」
汪展鵬的表情就像見了鬼一樣,也是,綠萍從小就獨立,哪裡向他撒過嬌?立即,心中一股自豪感湧起,「那是爸爸的不對了,怎麼樣,綠萍要不要什麼補償呢?」
「爸~說什麼呢,難道在爸爸眼裡,綠萍就是那麼物質的人?」綠萍佯作生氣,嘟起了嘴。
難得看見大女兒會有這麼小女生的可愛表情,汪展鵬笑道:「綠萍倒是比紫菱還要像個孩子了,是爸爸忽視綠萍了,要不綠萍罰爸爸點什麼?」
「那我就罰爸爸下一個月都陪著媽媽、紫菱和我吧?」綠萍笑得越發厲害了,但是心裡也是越發得發冷了,她可不是那種會對著敵人撒嬌的人,她明白,汪展鵬那種男人最喜歡的就是紫菱那種小女孩,還有沈隨心那種溫柔的女人。既然他喜歡,那麼就演給他看好了,要是他能夠醒過來,那最好了,如果不反省的話,那就別怪她了。
不知為什麼,汪展鵬看著綠萍燦爛無比的笑容,心中卻有種發寒的感覺,有種心虛的感覺。不過再一看,卻又覺得那都是錯覺,聽到綠萍的話,笑笑,「好好好,爸爸答應你,下個月公司的事都不管了,爸爸陪著你們好嗎?」
「好啊~」綠萍笑得明媚,儼然是個乖巧的好女兒。
「綠萍,你別和紫菱那個丫頭學,別煩你爸爸,你爸爸公司裡的事很忙的。」舜涓雖然嘴上是這麼說,但是掩不去的是眼中的笑容。
「舜涓,你幹什麼總要說紫菱的不是,你不要總對紫菱有偏見嘛,那孩子單純可愛得很。」一聽到舜涓在說紫菱的不好,汪展鵬就不舒服了。
「好啦好啦,不說了不說了。」綠萍看見兩人又要吵起來了,趕緊出聲,「誒呀,這楚濂也真是的,怎麼叫個紫菱叫到現在還不下來啊,真是的。」
「那我去看看吧。」陶建波笑著站了起來,就要往樓上走。
綠萍嘴角一彎,順勢勾上建波的手臂,「嗯好,建波走,我們一起去叫他們吧。」順便讓你發現發現他們的事情。
++++++++++++++++++++++++++++++++鏡頭切換+++++++++++++++++++++++++++++++++++++
「紫菱,我的小鴨子你怎麼了?不舒服嗎?」楚濂站在紫菱的旁邊,注視著蜷坐在床上、以手抱腿的紫菱,真是怎麼看怎麼可愛,他的小鴨子啊,連發脾氣的樣子也這麼動人!
「哼,你還來找我幹什麼!你下去陪著綠萍就好了,她是高貴的天鵝,我只是個醜小鴨,你陪著白天鵝就是了,還管我什麼。」紫菱倔強地撅著嘴,但是話語中分明還有些隱約的欣喜,楚濂來找我了,是不是意味著,我比綠萍重要?
喲喲喲,我的小鴨子吃醋了!楚濂不禁笑起來。
「你笑什麼?」紫菱抬頭望著楚濂,眼中閃著好奇之色,更加顯得楚楚動人。
楚濂背過身去,故作神秘,「誒喲,怎麼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醋味?紫菱,你聞見了嗎?」
紫菱吸了幾下鼻子,「醋味?沒有啊?」突然想起來什麼不對,猛地站起身來,掐了楚濂的腰一把,「好啊,楚濂,你居然開我玩笑,哼!我討厭死你了,我就知道,要是這是綠萍,你一定不會開玩笑,哼,你只會對綠萍好,我最討厭你了,不理你了。」紫菱以手叉腰,不去看楚濂。
楚濂聽著又笑了笑,轉過身子,伸手扣住紫菱的肩膀,認真地對紫菱一字一句說道:「紫菱,你真的討厭我,不要理我了嗎?」
紫菱仰著頭看著楚濂,眼睛眨了幾下,表情尷尬地想要推開楚濂,但還在嘴硬:「楚濂,我就是討厭你,就是不想要理你了,你拿我怎麼辦?」高揚起頭,一臉傲嬌地看著楚濂。
「我拿你怎麼辦?我還真不能那你怎麼辦呢。」楚濂像是自言自語著,聲音忽然低了下去。
「就是,你根本不能拿我怎麼辦,誰不知道,你是我未來的姐夫,綠萍她……嗚……嗯……楚!」紫菱本在喋喋不休地說話,忽然……
楚濂猛地低下頭用自己的嘴巴封住了紫菱的嘴巴,舌頭伸入那張讓他又愛又恨的嘴中,使勁翻捲起來。直到紫菱快沒了呼吸,才將她放開來。
紫菱跌倒在床邊,大口大口的深呼吸著,臉色緋紅,低著頭不敢看楚濂。而楚濂則是一臉得了好處一樣,喜滋滋地舔著嘴巴。
許久,兩人都沒有說話。
紫菱忽然哭起來,低低的抽泣著,「楚濂,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玩弄我很好玩嗎?我恨死你了。」
楚濂有些怕了,趕緊抱住紫菱,摟入懷中,「哦,紫菱,我可愛的紫菱,你怎麼會覺得我是在玩弄你?天知道我有多愛你,你難道不明白我的心嗎?」
「你,愛我?」紫菱的聲音帶著不確定的懷疑,還有絲絲的喜悅,「你愛的不是綠萍嗎?她那麼完美,而我……」
「不,紫菱你不要說,你要相信我,我愛的只是你,沒有綠萍,從來沒有!」楚濂斬釘截鐵地告訴紫菱。
「可是,為什麼?」紫菱歪著腦袋還是沒想明白。
「為什麼?」楚濂嗤笑一笑,雙手捧著紫菱的臉蛋,「紫菱,我今天就明明白白的告訴你,我喜歡你,喜歡你這個傻丫頭,雖然你沒有綠萍那麼完美精緻,但,你就是你,天下獨一無二的汪紫菱,也是我最愛的人。」
紫菱現在幾乎都要昏過去了,天啊,她聽到了什麼!楚濂說他喜歡她,哦,天啊,她要幸福得暈過去了。哦,不行,絕對不行,她絕對不能暈過去。
「傻丫頭,你該不是歡喜的要暈過去了吧?」楚濂一下子看出了紫菱的小心思,笑侃著說道。
「哪有。」紫菱抿嘴笑了笑,真是好幸福啊。
「那你對我剛才的話有什麼回應嗎?」
「我,我也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啊。」紫菱撲進楚濂的懷抱,「我汪紫菱最喜歡楚濂了。」
這一刻,汪紫菱無比地幸福,因為她戰勝了白天鵝,楚濂是她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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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萍,你沒事吧?」陶建波不安地把手在綠萍的面前揮了揮,俊逸的臉上滿是擔憂。這楚濂和紫菱也真是過分,居然背著綠萍幹出這種事,我絕對饒不了他們!
任禾暗暗忍住要狂笑的衝動,擺出一副受傷到極致的樣子,呆呆地望著紫菱的房門,這樣應該很像怨婦了吧?慢慢垂下頭,讓長髮遮住臉頰,不行了,真是要笑出來了。
看著綠萍這樣,陶建波真的很心疼,揚起手就要敲紫菱的房門。
「建波,」綠萍及時喊住了陶建波,可不能讓他壞了我的好事,「你陪我出去走走吧。」揚起一個虛弱的笑容。
「嗯,好。」陶建波放下手去,隨著綠萍下樓了,只是他最後又狠狠地剜了那扇門一眼,汪紫菱、楚濂,你們給我等著。
保姆阿秀看見綠萍和陶建波從樓上走下來,看樣子是要出門,出聲問道:「綠萍小姐、陶少爺,你們不吃飯了嗎?」
綠萍朝著阿秀揮揮手,「阿秀,我和建波出去走走,你和我爸媽說聲,我們不吃了。」
「可是小姐……」
「阿秀我走了。」
「哦。」
☆、沈隨心
「綠萍,你沒事吧?」陶建波頗為擔憂地看了看身邊臉色蒼白的綠萍,綠萍本來就瘦弱,現在一看更加是憔悴不堪了。
綠萍一邊歎息一邊搖了搖頭,「沒事,建波,我真的沒事的。」說話間,還特地擠出一些淚花,顯得楚楚可憐,眼眸中也顯得恍恍惚惚,大有種被打擊的痛不欲生。
「綠萍!」陶建波攔在綠萍面前,「楚濂有什麼好的,他根本不值得你為了他這般傷心。」
陶建波幾乎是吼出來的了,也生生地把綠萍嚇了一跳,傻愣愣地看著陶建波。
「綠萍,那楚濂有什麼好的!薄情寡信,有了你這麼好的女朋友還嫌不夠,居然還去招惹你妹妹紫菱,紫菱有什麼好的!楚濂就是個水性楊花的男人,綠萍你!」陶建波看著綠萍,卻只見綠萍破涕為笑,笑得燦爛,一瞬間陶建波就像是看到最為璀璨的明星一般。天啊,綠萍該不是被氣傻了吧?
「呵呵。」綠萍輕輕笑起來,一雙明眸看著陶建波,閃爍著笑意。
「綠萍,你笑什麼?」陶建波不明白了。
「建波,水性楊花不是用來形容男人的。」綠萍盈盈笑著,這陶建波也真是可愛得很。
「我,嘿嘿,這樣啊,」陶建波抓了抓頭,傻傻笑著,「我笨點沒什麼問題,只要綠萍可以開心,我丟丟臉又有什麼關係呢。」
綠萍啊綠萍,你可看清了,現在你眼前的這個男人才是真正愛你的呢。「呵呵,走吧,建波還沒吃飯吧,我們找家店吃點什麼吧。」
「哦,好。」陶建波點點頭,一轉頭正好看到不遠處有一家咖啡廳,「綠萍,要不我們去咖啡廳看看吧。」
「嗯,好。」綠萍轉身隨著陶建波往咖啡廳走去。
還沒走幾步,綠萍突然停住腳步,她死死盯著咖啡廳裡的兩個人——汪展鵬和一個女人。綠萍瞇起眼,細細打量這個女人,長長的頭髮,溫溫的眼神,淺淺的笑容,綠萍冷冷一笑,看來這個就是沈隨心了吧。還真是溫柔的女人呢,難怪這把年紀了還能迷得汪展鵬暈頭轉向的,難怪可以害得汪家四分五裂。不過啊,你要是遇上比你年輕,比你會裝溫柔,比你有資本的女人,你又還有什麼可以憑借的呢?
「綠萍,怎麼不走了?」陶建波問道。
「哦,我突然想起來我約了一個人,現在要遲到了,建波我不能陪你了,真是很抱歉啊。」綠萍一副抱歉的樣子,她可不希望沈隨心的事情這麼快就曝光了,沈隨心對她還有利用的價值呢。更何況,要報復一個人的話,讓那個人痛苦,真是很刺激的遊戲呢。
「哦,沒事沒事,那算了。」陶建波有些失望啊。
「建波你先回去吧。」綠萍笑瞇瞇地說道。
「好。」不疑有他,陶建波轉身離開了。
綠萍送走了陶建波,轉身看著咖啡廳裡似乎談得很開心的一男一女,掏出手機,迅速地找到一個號碼,撥通:「喂,媽媽,是我,我是綠萍……嗯,爸爸在家嗎?……哦,爸爸去公司了啊,是公司出了什麼問題了嗎?……嗯,只是去開會啊……嗯,我在外面吃過了……知道了,媽媽,我會注意身體的,好了媽媽,我掛了,再見媽媽。」
綠萍捏著手機,眼神變得無比凌厲,望向汪展鵬,輕聲自語:「親愛的父親,是你先背叛這個家庭的,呵呵,別怪我了。你不是想要愛情嗎,好,我給你,我會讓你看看,你所謂的愛情到底有多麼廉價的,呵呵。」
然後目光轉向汪展鵬對面的女人,「沈隨心是嗎?長得倒是一副清高的樣子,不過事實呢?呵呵,我會一步一步破壞你的夢的,我倒要看看最後你用盡詭計得到的到底是什麼。還有,你不是還有個女兒嗎,我會讓她陪著你一起下地獄的。」
綠萍從包中翻出一張名片,撥打了上面的電話。「是XX偵探社嗎?……對,我是汪綠萍……呵呵,不用這麼客氣的……我想讓你幫我一個忙,就是這樣這樣,那樣那樣……錢嘛,當然不會虧待你的,事成之後,有你的好處呢……嗯,好,再見。」
合上手機,綠萍抬頭望了望夜空,一抹亮光飛過……
那,是流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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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呼吸幾下,收斂住表情,綠萍依舊還是那副完美得找不到一絲缺漏的公主,微笑著盈盈向汪展鵬走去。
汪展鵬在看到綠萍的一瞬間臉色都發白了,「綠……綠……綠……綠萍?」綠萍怎麼會在這裡?舜涓她……
沈隨心一陣鬱悶,怎麼回事,剛才還談得好好的,怎麼一下子汪展鵬就像是見到鬼一樣了?綠萍?好耳熟的名字。順著汪展鵬的目光看去,沈隨心一下子就明白了,心中冷哼一聲,『汪展鵬,你這個窩囊廢,怎麼看到女兒居然像看到老虎一樣,怕成這樣?』暗自壓住心頭的鄙夷,故作親切地問道:「展鵬,怎麼了嗎?你看到誰了?」
汪展鵬乾笑幾下,臉色還是不好,看著走過來的綠萍,說道:「那是我的大女兒,汪綠萍。」
「哦。」沈隨心自然知道綠萍,她在開始自己的計劃之前,老早就調查過汪展鵬的家庭了,大女兒汪綠萍,小女兒汪紫菱。
「爸爸,你怎麼會在這裡啊?」綠萍的語速慢悠悠的,一字一句的,有些撒嬌的意味,卻讓人覺得意味深長。
「哦,我來見個老朋友。」汪展鵬說道,「綠萍,這是你沈隨心沈阿姨,她啊,就是這家咖啡廳的老闆。」
「噢,沈阿姨好。」綠萍高雅的向沈隨心輕點了點頭,目光卻只是輕輕瞟了沈隨心一眼。
沈隨心眼神一變,心中大罵汪綠萍的不識抬舉,那種眼神讓她覺得自己以前的一切都完完全全地暴露在這個女孩面前一樣,那個女孩的眼神更加讓她有一種要毀了這個女孩的衝動。沈隨心看了看綠萍,全身都是世界名牌,氣質就像是一個高貴的公主一樣,優美得讓人憎恨!想起自己的女兒劉雨珊,整天只知道打架鬼混,心中的恨更加濃烈了。汪綠萍身上的一切都應該是雨珊的,是她搶走了雨珊的一切。
綠萍淡淡看了一眼沈隨心,隨即挽上了汪展鵬的手臂,「爸爸,你還沒回答綠萍呢,你不是應該在家吃飯嗎,怎麼會在這裡?」
「額,綠萍,爸爸的事情你少管管,我和你沈阿姨有工作要談。」汪展鵬什麼都只會推到工作上去。
「難道沈阿姨還有其他的職業?」綠萍問道。
「對,你沈阿姨可是個藝術家,她另外還經營一家陶藝館。」汪展鵬得意洋洋地介紹著。
靠,人家經營人家的,又不是你的,你得意個屁啊!綠萍在心中暗爆粗口,你還真以為和那個臭女人是一家的了?綠萍表面還是溫婉的樣子,「看沈阿姨的樣子應該和媽媽差不多大吧,不知道沈阿姨的孩子多大了?應該也和我差不多大吧。」
「這……」沈隨心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雨珊雖是她的孩子,但已經過繼了,而且……沈隨心在心底痛罵綠萍,哼,小蹄子,你等著,會讓你知道痛的。
「綠萍!」汪展鵬一直都以為沈隨心為了他沒有結婚,沒有生孩子,心中很是愧疚。
「啊,爸爸?」綠萍故作不知,疑惑地看著汪展鵬,「怎麼了嗎?」
汪展鵬朝著綠萍搖搖頭,示意她不要再問了。
「哦,」綠萍一臉會意地點點頭,然後轉向沈隨心,「沈阿姨對不起哦,我不知道你那個不行,你放心,現在醫學這麼發達,你一定能治得好的,你不要難過的,你看電視上不是還有人年過半百了還生孩子的嗎?」綠萍在心裡暗笑,啊哈哈,沈隨心,你不孕不育哦。
「我……」沈隨心捂著臉跑了出去,要是再不跑,她不知道會不會克制不住自己,狠狠扇這個毛丫頭一個巴掌。
「隨心!」汪展鵬想要追出去,卻被綠萍攔住了。
「爸爸,我是不是說錯了什麼?」綠萍可憐兮兮地看著汪展鵬。
「你,唉。」汪展鵬最吃這套,連責備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綠萍在暗處揚起勝利的笑臉,沈隨心哦,汪展鵬哦,好戲還沒有開場呢。
汪展鵬又不在家,紫菱也不在家。
「媽,爸爸又去公司開會了嗎?」綠萍坐在舜涓的旁邊,語氣輕柔。
「嗯。」舜涓點點頭,「最近也不知怎麼了,公司也不知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你爸爸成天就要去開會。」
「媽,爸爸不是和我說好了,這幾天不去公司的嗎?」綠萍撅著嘴,有些抱怨。
「你爸爸忙嘛。」舜涓似乎感覺到有一些不對,卻還是固執地自我安慰著。
「忙?哼!」綠萍冷哼一聲,是忙著泡馬子吧!
舜涓回過頭看了綠萍一眼,猶豫著,還是問了,「綠萍,你是不是知道點什麼?」
「媽,你真的要知道?」綠萍看著舜涓,她不想傷害這個為了家付出了一切、犧牲了一切的女人,但更加不想讓她一直被人所蒙騙。
看了真的有什麼!舜涓的心有些亂了,她不敢再想下去了,定了定心思,舜涓問道,「你告訴媽媽,媽媽需要知道一切。」
舜涓的聲音已經有些顫抖了,綠萍握住舜涓的手想要給她力量,「媽,你放心,不管發生什麼,我永遠是你的女兒,永遠不會背棄你。」這句話是代替真正的汪綠萍說的,是的,不管發生什麼,綠萍也不會離開她。
說到這裡綠萍拿出手機,從裡面找出一張照片,然後遞給舜涓。
綠萍手機很先進,像素也很高,照片裡清清楚楚地拍著汪展鵬和沈隨心兩個人擁抱在一起的樣子,就連臉都拍的清清楚楚。
那一瞬間,舜涓突然覺得自己這麼多年的犧牲,這麼多年的隱忍都一文不值,眼前一黑,硬生生地倒在沙發上。
「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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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你放心,我不會讓他們欺負你的。汪展鵬、沈隨心,是他們先不仁,那幾不要怪我們不義了。」綠萍看著床上昏迷的舜涓,也不知是說給舜涓聽的,還是說給自己聽的。
綠萍歎了口氣,離開了房間後,舜涓睜開了眼睛,望了會天花板,憂傷無助的眼神忽然變得凌厲起來。綠萍說的對,汪展鵬,是你先對不起我的,我不能就這麼被你糟蹋。你和沈隨心不是相愛嗎,我成全你們!
☆、可憐的劉雨珊
「嗯,我讓你查的東西,查的怎麼樣了?……對,就是劉雨珊,她好像是個小太妹……什麼?吸毒?你確定她在吸毒?……哦,我知道了。」
綠萍掛上電話,嘴角詭異一笑。劉雨珊在吸毒,呵呵,她早知道了,這還是她一手策劃的呢。
說起來,綠萍也是正巧遇到劉雨珊和人打架,碰巧發現這個爆炸頭、煙熏妝、喝的醉醺醺的小太妹居然會是沈隨心的女兒劉雨珊,碰巧送了這個女孩到一家賓館入住,碰巧這家賓館正好就是毒販子們的集聚地,碰巧劉雨珊不小心紮在一個針頭上,碰巧劉雨珊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呵呵,可不都是碰巧嗎?而綠萍只是在裡面飾演了一個路人甲的形象,她只是好心送劉雨珊去賓館,她哪裡知道那家賓館這麼不安全?一切都是天注定的哦。
綠萍笑得歡快,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得意極了。哈哈,虐死NC,弄死你們!吸毒神馬的最會拖累人了,我倒要看看沈隨心你腫麼辦。
驀地,綠萍端坐起來,仔細環顧了周圍一圈,「為什麼,我總有種被人偷窺的感覺呢?」眼睛忽然睜大,哦,她想起來了,「主神!是不是你?」
綠萍的聲音迴響在空蕩蕩的房間中,顯得無比詭異。
「嗯,是我。」房間上空傳來聲音。
聽到這聲音的剎那,綠萍的心中浮起一絲喜悅,只可惜被她煩躁的忽視掉了,「你居然偷窺我?太沒品了吧。」想到自己不管幹什麼,總有人看著,綠萍就不住噁心起來。等等,不管幹什麼?「你有沒有偷看我洗澡?」
「就算我偷看,也看的是汪綠萍的身體,你激動什麼?」
「話是這麼說啦,可是我總覺得怪怪的……」
「你原來那個C還沒到的身體,有什麼好看的?」
綠萍的眼睛瞬間瞪大,什麼!什麼叫「你原來那個C還沒到的身體」?剛剛穿到這具身體的時候,任禾就偷偷測過了,任禾的大小是B,可別看綠萍纖細瘦弱的樣子,居然有C耶,還是很大的……
「啊~~~」一連幾個抱枕飛向天空,伴隨著的是綠萍的尖叫聲,果然還是被看光光了……
抱枕飛到半空,好像撞到什麼東西似的,居然彈到了地上。
「唔!女人你幹什麼!」
綠萍又一次瞪大了眼眸,怎麼,主神是有實體的,只是她看不見而已?嘿嘿,偷笑著,綠萍抓起腳邊的抱枕又扔了過去。
這次,抱枕似乎被主神抓住了一樣,懸浮在空中,沒有掉下來。
「女人,別太過分!」呼,抱枕又飛回來了。
綠萍接住抱枕,奸笑幾下,「話說起來,主神啊,你這實體會不會被飛過的小鳥砸到?」
「任禾!」一個爆栗砸在綠萍頭上。
綠萍捂著頭,一臉感慨,「啊,久違了的名字啊,還是任禾聽起來舒心,各種舒爽啊。」
「蠢女人,我走了。」
「誒,等等啊,我還沒聽夠呢……」主神你知道嗎,你的聲音真的很好聽啊,你不讓我看到你的臉,難道是見光死?安拉,我不會歧視你的。
對了,我會鄙視你,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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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雨珊,你這個掃把星,家裡的錢都被你偷了,你說,那錢被你花到哪裡去了?」劉媽媽忿恨地打著劉雨珊,掐著她身上的肉。
「好了,老婆,你也別打了。」劉爸爸看著老婆和女兒這樣,心中很不是滋味。
「你還說,當初要不是你,這個掃把星怎麼會來!」
劉雨珊蜷縮在角落裡,不敢看父母,昨天她把家裡的錢都偷了去買毒品了。突然間,劉雨珊開始抽搐起來,口吐白沫,翻著白眼。
「雨珊!」
「這,這怎麼像是吸了毒的樣子,該不會是犯毒癮了吧?」劉媽媽觀察著劉雨珊的樣子,心中的不安越加強烈了。
「啊,我要毒,給我。」劉雨珊顫抖著,抽搐著,牙關緊咬,很是痛苦。
劉媽媽看著雨珊,痛哭起來,「我這是做了什麼孽啊,怎麼招了這麼個鬼東西進家門啊。」轉頭抓住劉爸爸的衣服,「我不管,這孩子我也不要了,明天我就讓隨心過來。」
「可是,雨珊我們也養了這麼多年啊。」
「吸毒會毀了一個家啊,我們不能讓雨珊害了我們,她的親生爸爸不是很有錢嗎,讓他養著雨珊就好了。」
——翌日——
「你說雨珊吸毒了?」沈隨心聽到這個消息,愣是呆住了,「怎麼會,雨珊怎麼會染上那種東西?」
「誰曉得,我不管了,隨心啊,看在我們姐妹的份上,雨珊偷的我們的錢我也不要了,她是你的女兒,你帶她走吧。」劉媽媽說道。
「我好好的女兒,怎麼會被你教成這樣,你要給我個說法。」沈隨心想了想,她可不能這麼就算了。
「你還好意思說,你自己生的女兒自己不教,還怪別人。」劉媽媽鄙夷地看著沈隨心,「自己做小三,活該自己的女兒弄成這樣,這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
「你!」沈隨心猛地站起來,「啪!」對著劉媽媽一個巴掌。
「你敢扇我巴掌?啊啊,要死了,殺人啦!」
女人發起飆來,一般都是很可怕的存在……
一番打罵之後,劉媽媽也成功地將沈隨心和劉雨珊掃地出門了。
沈隨心帶著劉雨珊回到自己住的地方,劉雨珊到現在也不明白,為什麼媽媽要趕自己出去,為什麼媽媽說阿姨才是自己的媽媽。
「阿姨,為什麼媽媽要這樣對我?」劉雨珊問道,「是不是因為我吸毒了,偷了家裡的錢?阿姨,我知道我錯了,你去和我媽媽說,雨珊會改的,求她不要趕雨珊出去。」劉雨珊抓著沈隨心的手臂苦苦哀求著。
沈隨心看著明顯受了許多的女兒,心中一陣苦澀,「雨珊,其實有件事,我不得不告訴你了。」
「是什麼?」
「雨珊,其實,我不是你的小阿姨,我是你的親生媽媽。」沈隨心盡量使自己的聲音溫柔些,生怕嚇著雨珊。
「啊?呵呵,小阿姨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嗎?」雨珊別過頭去,不看沈隨心。
「不,雨珊我和你說,其實你是我和你汪伯伯的女兒,只是,我……」
「只是你為了自己,把我送給我爸媽的,對不對?」雨珊朝著沈隨心質問起來,「說白了,你還是為了自己,不是嗎?」自從劉雨珊吸毒開始,她結識了很多人,形形j□j,讓她提前認識了這個社會的現實。
「不是的,雨珊。我……」沈隨心雖然是怕自己被別人指指點點,才把雨珊送的人,但她其實很愛這個孩子,特別在她流離了這麼多年之後。
「你走,你給我出去,我不想看見你!」劉雨珊一個勁地把沈隨心推出房門,然後關上門,自己靠著門跌在地上痛哭起來。
「你們都不要我,我恨死你們了。」劉雨珊隨意地用手臂抹了幾把淚水,恨恨地看著自己的腳,「是你們逼我的,既然你們都拋棄我,那就別怪我報復你們了。」
劉雨珊曾經聽賣毒品的人說過,自己活得好,才是最好的,別人去死,都和他沒關係。
而門外的沈隨心也有了新的打算,她這次絕對不能放棄了,為了雨珊,一定要勾搭上汪展鵬,不然雨珊以後的生活就難過了。
lucy22 2015-12-22 16:53
☆、公演風波(一)
「楚沛,你也來啦。」綠萍面帶微笑看著眼前活潑的大男孩。
楚沛是楚濂的弟弟,雖是弟弟,但是兩人的性格完全不一樣。比起楚濂的朝三暮四、優柔寡斷,綠萍還是比較喜歡這個像個孩子一樣的楚沛。想起原著裡楚沛最後是和劉雨珊在一起的,綠萍就覺得很可惜,劉雨珊哪裡配得上這麼可愛的楚沛啊。不過啊,雖然綠萍沒再去計較劉雨珊的境況了,想想現在的劉雨珊估計也沒什麼能夠吸引楚沛的地方了。
楚沛啊,姐姐可是為了你好啊。
「是啊,綠萍姐姐的公演,我怎麼能不來看呢?」楚沛咧著嘴笑,露出8顆潔白的牙齒。
楚沛本來就長得秀氣,白白嫩嫩的,這麼一笑更加顯得可愛了,像個小正太一樣。任禾最喜歡正太神馬的了,對著他的臉就伸出手掌去了,「誒呀,咱們楚沛真是越來越可愛了。」捏了捏楚沛的臉,才滿意地收回手去。
「綠,綠萍姐?」楚沛愣是被綠萍的動作嚇了一跳。「綠萍姐?該不是誰冒充的吧?」
綠萍訕訕笑了笑,「哼哼,楚沛啊,我難得逗逗你,你怎麼就被嚇著了?」
「才,才沒有呢,我楚沛可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楚沛孩子氣地拍著胸脯,「我什麼都不怕的。」
綠萍笑了笑,「是了是了,楚沛是個男子漢,呵呵。」
「綠萍姐,你不相信啊?」
「沒有,我怎麼會不相信。」綠萍臉上滿是笑意,那樣子簡直是不相信。
楚沛還要再糾纏一下,紫菱正好走過來了,「姐。」紫菱沒有看綠萍,閃爍其辭。
「嗯。」綠萍只是淡淡應了一句,心底一瞬間冷卻,她可知道,楚濂和紫菱今天要和她「攤牌」,也是今天,原版裡的綠萍出了車禍,毀了雙腿。不過,她可不是綠萍,她是任禾,不會讓這種事發生的。
「紫菱,我讓你帶的CD你帶來了嗎?」綠萍還是很和氣地問道。
「嗯,我帶了。」紫菱說著從包中翻出了一張光盤,交給了綠萍。
綠萍接過光盤,然後直接就遞給了楚沛,「楚沛啊,待會我跳完舞,你看我手勢,你把這個放出來啦哦。」
「這是什麼?」楚沛很好奇地看著手中的光盤。
「哦,也沒什麼,就是我的舞蹈合集,待會放出來看看。」綠萍看了看手錶,「好了,時間也不早了,我會換衣服了,待會幫我加油哦。」
「嗯,綠萍姐一定是最棒的。」楚沛點點頭。
「謝謝楚沛啊。」綠萍鳥也不鳥旁邊的紫菱就走了。
綠萍換完衣服,走到後台,陶建波早就在等她了,陶建波穿著王子服,看起來風度翩翩,還真像是個王子呢。陶建波在看到綠萍馬上走過來,「綠萍,感覺怎麼樣?」
「嗯,我有信心,我們會成功的。」這次義演,將是我作為綠萍的最後一次舞蹈,我會好好對待的。
「好,有你這句話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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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成功,綠萍和陶建波沒有一絲差錯,完成了這次義演。看著台下的掌聲,綠萍的心都沸騰了,綠萍,你看見了嗎,我們成功了,你的夢想,成功了。
綠萍掃視了台下一圈,居然發現沈隨心也在,一定是汪展鵬那個色鬼,不過沒關係,沈隨心你也沒幾天好日子可以過了,跳樑小丑,不值一提。
「感謝大家能來看我這次的義演。」綠萍微微行禮,優雅至極,「前段時間,我將自己過去跳的舞蹈的視頻進行了剪輯,請大家欣賞。」
隨著音樂的響起,綠萍離開舞台,看著屏幕上那個跳動的精靈,眼中閃過一絲光。眼神一閃,看著台下有些抑鬱的紫菱,以及癡迷地看著屏幕上女孩身影的楚濂,嘴角一勾,好戲可要開始了。
眾人看著屏幕裡翩然起舞的女孩,似乎也能夠感受到綠萍對舞蹈的熱愛。
突然——
屏幕一陣干擾,嘶啦一聲之後,屏幕上舞動的少女消失了,出現的居然是一男一女緊緊抱在一起的身影。
「從我十五歲起,」男人一個字一個字的說,「我就在等著你長大。」
可是那個女子一直沒有說話,男人有些忍不住了,啞聲說:「是不是我嚇到你了?好吧,就算我沒說過這些話,我早就該知道,我只是個自作多情的傻瓜!」他轉過身子,就要離開。
女人最終還是拉住要離開的男人,尖聲的叫了一句:「楚濂!」
「楚濂」站住了,驀然回過身子,看著女人,等著女人說話。
女人哽咽地說道:「我一直以為,我沒有辦法和綠萍來爭奪你!」
要是這個男人不叫楚濂,這個女人不叫紫菱,那麼這很可能被人當做一場笑劇,就過去了。但是可惜不是。觀眾們早就騷動起來了,誰不知道,屏幕上的這個男人正是汪綠萍的男朋友,而那個女人正是汪綠萍的妹妹,妹妹和姐夫搞在一起?真是亂啊。
「楚濂,我好嫉妒啊,好嫉妒好嫉妒,綠萍是那麼好、那麼優秀,可是我卻是這麼平凡普通,我好自卑啊。」屏幕上的「紫菱」哭喊著。
屏幕上的「楚濂」輕輕吻去「紫菱」臉上的淚水,「紫菱,綠萍再完美對我來說,也只不過是一件完美的過分的水晶工藝品,她沒有靈魂,沒有感覺,但是你卻不一樣,你是活生生的,你才是我最愛的人啊,我最愛的小鴨子。」
「真的嗎?」「紫菱」還是眼中噙著淚水,「可是楚濂你知道嗎?全世界的人都以為你愛的是綠萍,我媽媽爸爸都認為你愛她,你父母也都認為你愛她,連綠萍自己也認為你愛她。但,卻沒有人說你愛我。」
「走!」楚濂猛地拉住紫菱的手腕,「我們先去見你的父母和綠萍,然後去見我的父母,讓我去當面對他們說個明明白白,把他們的那些見鬼的『認為』給糾正過來!我要告訴他們,我愛的從來不是綠萍,而是你紫菱,汪紫菱。上帝作證,要是我愛的不是紫菱,我就該糟天打雷劈。」
紫菱趕緊用手堵住楚濂的嘴,「不要說了,我相信你,楚濂。」
「哦,真的,我心愛的小鴨子。」「楚濂」抱緊了「紫菱」,吻慢慢落在「紫菱」的臉上,然後落在「紫菱」的嘴角,最後……兩人就這麼動情地吻著、擁著。
眾人看著屏幕,目光繼而全部集聚在楚濂和紫菱身上。
「楚……楚濂,這是怎麼回事?」紫菱面對著眾人的注目禮,有些不安地抓緊了楚濂的手,這下更加坐實了兩人有j□j的事實了。
「我也不知道啊。」楚濂臉色不好地看著屏幕上擁吻著的兩人。
「哥,你難道和紫菱在一起了?」楚沛從後台趕過來,質問楚濂。
「楚沛,我,」楚濂猶豫了一下,看到紫菱有些害怕的表情,趕緊說道:「是,我發現我愛的其實是紫菱,從來不是綠萍。」
「哥,你真是混賬!」楚沛狠狠地瞪了楚濂一眼。
而另一邊,陶建波猛地走過來,直接就朝著楚濂的臉揮了一個拳頭,「楚濂,你該死!」
陶建波一拳頭過去,楚濂的臉腫了,嘴角溢出血絲,「建波,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我說過了,我只愛紫菱。」
陶建波那個氣的呀,撲上去,又給了楚濂幾拳頭。
綠萍站在後台靜靜地看著陶建波毆打楚濂,嘴角慢慢揚起。這一出可都是她一手精心安排的,她就是要趁著這個機會,讓所有人看清楚濂和紫菱的真面目,讓他們在眾人面前丟人。這次來看綠萍公演的都是舜涓特地請的,全是社會的上層人士,這下楚濂他們應該會被上層人士不恥。
不過,好戲還在後頭呢。紫菱,你準備好代替你姐姐承受痛苦了嗎?沒關係,沒有準備也不要緊,出人意料才更好玩嘛。
☆、公演風波(二)
「住手,建波。」綠萍冷冷地看了會陶建波毆打楚濂之後,覺得差不多了,才慢悠悠的從後台裡走出來,臉上掛著受傷的表情,眼眸也因為剛剛滴的眼藥水而充滿水意。
「綠萍……」陶建波聽到綠萍的呼喊,停下了手,轉身看到綠萍淒慘的神情,心中的怒火又再一次被點燃了,以往他會聽綠萍的話,但是這次,不會了。
陶建波重新舉起拳頭,朝著楚濂引以為傲的俊臉狠狠打去。
「咯吱!」
好像發出了什麼聲音,但是在這麼混亂的情況下,似乎大家也沒太注意。
在陶建波重重地打了一拳頭之後,綠萍才跑過去攔住陶建波,「建波,我求求你了,你不要再打了,不然,我會恨你一輩子的。」
陶建波看著綠萍哀傷的臉,最終還是嚥下了氣,收回了手。「綠萍,楚濂這個混蛋不值得你為了他這麼犧牲。」
「建波,這是綠萍的事,你讓她自己選擇。」舜涓眼中閃過一絲光,看向紫菱的眼神似乎有些與平時不一樣了。
「可是,唉,好吧。」陶建波鄭重的對綠萍說道:「綠萍,不管你的選擇是什麼,我永遠支持你,即使你……」陶建波沒有說下去,因為那是他不樂見的結局。
「謝謝你,建波。」綠萍淺淺笑了笑,你放心,我不會像綠萍那麼傻的。
「綠萍,媽媽也會一直支持你的。」舜涓握住綠萍的手,給她力量。
「嗯。」綠萍點點頭,繼而轉看著楚濂和紫菱,「楚濂,屏幕上的都是真的嗎?你真的愛的不是我,而是紫菱?」綠萍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很愛楚濂,但是看到楚濂現在被建波打得包子臉的樣子,她就想笑。好吧,她惡毒了……
楚濂扭曲著臉,也不知是個什麼表情,「綠萍,我知道這樣說可能會傷害你,但是,我要告訴你的是,我只愛紫菱,從小到大都是如此,對不起。」
聽到這話時,綠萍還是苦的很淒慘。任禾一邊流淚,一邊鬱悶,搞毛搞毛,她為什麼會哭啊?不知道為什麼,那種由心底溢出的痛苦,絕不是憑空來的。對了,是綠萍!一定是真正的綠萍,對這句身體還有影響。
「為什麼,楚濂你告訴我,我是有哪裡比不上紫菱嗎?」任禾為了配合氣氛,問出這句話,同時看著紫菱,眼中滿是被背叛的痛苦。
紫菱縮了縮身子,拉住了楚濂的手,「楚濂……」
「紫菱不怕啊,」楚濂溫柔地安慰著紫菱,卻冷血地對綠萍說道,「綠萍,紫菱單純,紫菱天真,紫菱有太多你比不上的地方了。」
「她單純,她天真?」綠萍冷笑幾下,「那紫菱你告訴我,為什麼,我的公演會變成這副樣子?」
「啊?我不明白啊。」紫菱沒聽明白綠萍的意思,歪著頭奇怪地看著周圍。
「紫菱,你還裝什麼裝,你是故意把我的公演弄砸的吧。沒想到,我那麼信任你,甚至把我的光盤交給你保管,你卻對光盤做了手腳。」綠萍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心中卻在暗喜,哇卡卡卡。
「綠萍,我……」紫菱還是很鬱悶,怎麼了嗎?
紫菱雖然聽不懂,但是不包括別人也聽不懂。楚沛似乎意識到什麼,「我知道了,紫菱你真是惡毒啊,綠萍姐相信你才把光盤交給你,沒想到你居然為了抱負綠萍姐,將自己和楚濂的私情錄在光盤裡,你知不知道這次公演對綠萍姐有多重要啊。」
「紫菱,我真的沒想到你會這麼做。」綠萍哭得梨花帶雨,心中高興極了,楚沛小弟,太給力了吧,下次姐姐請你吃糖。
「汪紫菱,你知不知道,綠萍為了準備這次的公演,這段時間都累得暈厥過去了,而你,你輕輕鬆鬆地就毀了她的夢想,你真是惡毒。」陶建波怒罵道。
「紫菱,他們說的是真的?」楚濂的聲音有點沉悶,他的小鴨子不會做出這樣的事的。
紫菱搖著頭,弱弱地咬著嘴唇,「楚濂,我沒有,我怎麼可能這樣呢?」
「不是你?那是誰?綠萍姐的光盤只給了你,然後就給我了,不是你的話,難道是綠萍姐?她怎麼會傻得毀掉自己的夢想呢?」
圍觀的人也開始議論紛紛了,大家都一致認為,這就是汪紫菱干的。別瞧著她柔柔弱弱的樣子,沒想到啊,比誰都狠。
「你們也不要指責紫菱,我看這就不是紫菱干的。」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
綠萍抬頭一看,呵呵,沈隨心,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
舜涓的身子明顯一怔,然後故作平靜,「這位夫人,你是誰,我怎麼不記得有邀請過你?」
「舜涓,這是隨心。」汪展鵬不怕死地介紹起來。
「隨心?沈隨心?」舜涓似乎在回憶,「不好意思,沈小姐,這是我們的家事,請你不要插手。」
「我……」沈隨心一副被打擊的樣子。
「舜涓,你怎麼像個刺蝟一樣,隨心也是好心。」汪展鵬繼續腦殘中。
「沈阿姨,我也覺得你管我們家的事不方便吧。」綠萍說道。
「媽、姐,你們不相信我這讓我很痛心,沈阿姨謝謝你,謝謝你還能相信我,沒想到你會比我母親更加信任我。」汪紫菱一臉感激地看著沈隨心,卻不知這話傷害了很多人。
舜涓的腿差點一軟,她不敢置信地看著紫菱,這就是她的女兒啊,疼了這麼多年的女兒,沒想到,還不如白眼狼呢!
「啪!」舜涓一個巴掌扇在紫菱臉上,「汪紫菱,你居然說別人比自己的母親好,你這麼害了綠萍,從今天起,我沒你這個女兒。」
「媽,你不相信我?」紫菱流著淚看著舜涓,突然一撇頭,朝著外面跑去。
「紫菱!」楚濂也不管自己的豬頭臉,趕緊追著紫菱跑了出去。
綠萍望著兩人離開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得意。
「舜涓,你太過分了!」汪展鵬罵了句。
沈隨心還嫌不夠亂似的,「展鵬,你也別擔心了,紫菱沒事的。」
汪展鵬看了看溫柔的沈隨心,又看了看自己的妻子,輕輕說了句:「紫菱說的還真是沒錯,你就是比不上隨心。」
卻不想還是被舜涓聽到了,滿眼淒然,「汪展鵬,你夠狠,既然如此,呵呵,我們也沒必要維持著這段沒感情的婚姻了,我待會就找律師,你我,離婚吧。」
☆、不值得
最後,只要綠萍和舜涓回到了汪家。紫菱跑出去後自然不知所蹤,而在舜涓說了「離婚」之後,汪展鵬明顯舒了口氣,居然陪著沈隨心一起走了,也不管綠萍和舜涓了,這更加讓舜涓和綠萍寒了心。
舜涓呆滯地臥躺在沙發上,眼神空洞,顯然,剛才丈夫和小女兒帶給她太多的打擊了。
「媽,你也別難過了,雖然爸爸和紫菱都走了,但是你還有我啊。」綠萍蹲在舜涓面前,和聲安慰著這個受傷的女人。
舜涓微微動了動眼珠子,看了看綠萍,輕輕動了動嘴唇,「綠萍,我真的比不上沈隨心嗎?」這才發現,舜涓的嗓子已經有些沙啞。
「才不是呢,媽媽是最好的,那個沈隨心算什麼,哪裡比得上媽媽,不,是根本就沒辦法比。」綠萍握住舜涓的手,「媽媽,你要相信綠萍,你是最好的,只是爸爸和紫菱都沒有用心發現你的好而已,他們太過片面了,也太過於表面了,這才會被沈隨心欺騙。」
「謝謝你,綠萍。」舜涓微微一笑,眼中也有了神采,「還好,媽媽還有綠萍你,媽媽還不算是一無所有。」
綠萍靠在舜涓的懷裡,兩母女互相擁抱著,忘卻了那些痛苦。
「綠萍,說起來我們還真的是母女,都遇到了一樣的事,一樣被人背叛。」舜涓般帶著玩笑說著,當她能夠如此平靜地說出自己的傷痛時,汪展鵬在她心中就已經不再算什麼了。「綠萍,你恨紫菱嗎?你恨楚濂嗎?」
綠萍從舜涓的懷裡探起頭,反問一句:「媽媽,那你恨爸爸嗎?」
舜涓顯然被綠萍的這個問題驚了一下,望著女兒那一雙明亮的美目,舜涓淡淡說道:「不恨,只是覺得不值得。」
「不值得?」
「是啊,太不值得了。我舜涓居然為了這麼個貨色浪費了我二十年的青春,為了他我放棄了一切為他洗衣做飯,要知道,他不配!她汪展鵬算什麼東西,要不是我,他不過是個窮小子,他哪有現在的好日子。當初,真是我瞎了眼,居然看得上他。」舜涓狠狠地歎著氣,「要我恨他?他還不配呢。」
綠萍盈盈一笑,「那媽媽也應該知道我的答案了,我不恨紫菱,也不恨楚濂,因為,」綠萍抬起頭看著舜涓,兩人相視一笑,異口同聲說道,「他們不配!」
「呵呵,媽媽你終於看開了。」綠萍吟吟笑道。
「是啊,有什麼看不開的,看不開也是折騰自己,既然如此,何不看開心。」舜涓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舒展舒展了筋骨,「誒呀,做人呀,要對自己好點,綠萍,你說是嗎?」
「是。」任禾點點頭,在心中默念:綠萍,那你看開了嗎?楚濂又不是什麼好貨色,何必在一顆樹上吊死,幹什麼要為了一棵歪脖子樹,放棄一片大好的森林呢?
「葫蘆娃,葫蘆娃,一根籐上七朵花,風吹雨打……」
一陣音樂響起,居然是《葫蘆兄弟》的主題曲,綠萍朝著舜涓咧嘴一笑,趕緊從包中翻出手機來,心中卻在糾結,你妹啊,怎麼這麼尷尬。
舜涓的肩膀抖動了幾下,顯然是想要壓制住狂笑的衝動,她怎麼不知道綠萍這麼有童心的呢?居然手機鈴聲設置的是兒歌,還是這麼幼稚的兒歌。一直以為綠萍會喜歡《天鵝湖》那種的古典音樂,沒想到她喜歡的是這種的。
綠萍鐵青著臉按了『接通』鍵,是誰啊,這麼沒眼力勁,早打晚打偏偏這個時候打。「喂,誰啊……楚沛,是你啊,找我幹嘛?……什麼……你沒開玩笑吧……是哪家醫院?……哦哦,我知道了,我這就過去……嗯,好,就這樣,我掛了。」綠萍狠狠翻合上手機蓋,心中一陣舒坦,哇卡卡,得報應了吧,真是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啊!
「綠萍,怎麼了嗎?誰生病了?」舜涓也聽到了幾個關鍵詞,什麼『車禍』,『住院』了的,心中有些不安。
綠萍收斂了一下表情,凝重地告訴舜涓,「媽媽,是紫菱,她和楚濂出車禍了。」
「什麼?」舜涓的心一抽,雖然她恨紫菱的不懂事,但是總歸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哪有不心痛的道理。「嚴重嗎?」
「楚沛說,紫菱正在做手術搶救。媽,雖然紫菱傷害了你,但她畢竟是你的女兒,你還是去看看她吧。」綠萍又是一副好姐姐的模樣。
「好,我們去吧。」舜涓還是心善,趕緊趕去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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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舜涓,你別太擔心,紫菱她不會有事的。」楚濂的母親心怡是舜涓多年的好姐妹了,她現在安慰著舜涓,希望她不要太擔心。
「紫菱,這孩子怎麼老不讓我省心呢?我,唉。」舜涓也不知該說些什麼了。「對了,汪展鵬呢,紫菱出了這麼大的事,怎麼他還不來?」
「我們去不是沒有通知展鵬,可他手機關機,人也不知道去了哪裡,怎麼聯繫?」楚尚德說道。
舜涓這下是徹底寒心了,這就是她的丈夫啊!
綠萍坐在離搶救室的門最近的地方,眼睛盯著那扇門,心中暗暗祈禱:上帝啊,主啊,神啊,玉皇大帝啊,一定要保佑紫菱的腿斷了啊,保佑保佑!
『小任禾,你求他們,還不如求我呢。』任禾的耳邊忽然響起主神的聲音。
任禾一驚,警惕地掃視了周圍一圈,看著大家的臉色都沒什麼異樣,心中暗自嘀咕:『怎麼搞的?我怎麼會聽到那個死人妖的聲音了?』
『任禾,你說誰人妖?不想活了?』
任禾這才敢相信沒錯,她的耳朵沒聽錯。『主神?』試探著在心中喊了一句。
『嗯,你還沒回答我,你剛剛是叫誰人妖啊?』
『嘿嘿,』任禾慘笑幾下,『當然不會是主神大人您了,哦哦,我說的是永遠外面那個掃馬路的大叔,主神大人,您可別誤會哦。』
『不和你這個死丫頭多計較了,對了,你想不想讓汪紫菱的腿斷掉?』
綠萍心一沉,當即明白了主神已經知道了她幹的事。
『沒錯,我自然是知道你是故意引得汪紫菱和楚濂離開,因為你事先已經對那輛車的剎車裝置動過手腳了,我說的不對嗎?』
『你都知道還問我什麼?沒錯,我就是要報復汪紫菱,整天眼淚汪汪的,看得我慪氣。』反正她在主神面前沒什麼秘密,乾脆都說了好了。
『好,爽氣,看你這麼乾脆,我可以幫你讓醫生截了汪紫菱的腿。』
『這麼好?你有什麼企圖嗎?』任禾可不覺得主神是那種會幹虧本買賣的蠢貨。
『我的要求很簡單。』
看吧看吧,任禾撇了撇嘴,她就知道,主神一定會和她開出條件的。『你說,是什麼?』
『我的條件就是,』主神的聲音一轉180°,瞬間變得很暴躁,『你給我少和男人說話,那個什麼菠菜還不只是陶瓷的,』
『不是菠菜,也不是陶瓷,人家叫陶建波。』綠萍糾正了一下。
『我管他劍刺菠菜,還是陶瓷菠菜的,你少和他說話。』
『知道了。』綠萍乖乖地點頭答應。
『還有,那個楚濂的弟弟,你也少和他說話。』
『是是是。』任禾皺了皺秀氣的眉頭,『不過,我和他們說話和你有什麼關係?你該不會是暗戀我吧?』任禾開玩笑般的說道。
『就你!』主神的聲音有些奇怪,『B都沒有,誰會對你有興趣啊。』
『你!』任禾最恨人家說她的身材了,當即臉變的粉紅,『哼,你的條件我都答應了,你還不去辦事啊?』
『切。』一個字傳來,再無聲音。
任禾捏了捏拳頭,以緩解怒氣,『莫名其妙啊!』這主神越來越不對勁了,『誒,他不會真的暗戀我吧?』不行,萬一他是個爺爺輩的人呢?腦海中浮現出任禾和一個爺爺手牽手的樣子,猛地搖了搖頭,太恐怖了,忘年戀神馬的根本不適合她啊,還是惡靈退散吧!
看到綠萍一個勁地搖頭,臉色也不好,舜涓有些擔心,「綠萍,你沒事吧?」
綠萍趕緊恢復過來,「啊,沒事,沒事。」
就在這個時候,搶救室的門開了,一個醫生走出來,「你們誰是病人的家屬?」
lucy22 2015-12-22 16:54
☆、報應
「你們誰是病人的家屬?」醫生擦了擦額頭的汗滴,拿下口罩,滿臉的疲憊。
「啊,我是,我是,」舜涓迎了上去,「醫生,我是病人的母親,我女兒她沒事吧?」
醫生看了眼周圍的人,說道:「那個男人倒是沒什麼大礙,就是臉上受了傷,骨頭碎了,但沒什麼生命危險,可是那個女的就不妙了。」
舜涓一聽,腿一軟,差點癱倒在地,還好綠萍扶住了她。「我女兒她,怎麼了?」
綠萍一邊扶著舜涓,一邊心裡痛痛快快地大笑,哇哈哈哈,真是報應喲!就是要讓你這個小三嘗嘗綠萍曾經受的苦!都要讓你們體驗失去一切的痛苦!
醫生歎了口氣,「病人的腿受到了極大的損傷,估計是保不住了,要動手術截去右腿,否則就要有生命危險。你們家人商量一下,盡快決定,然後去簽動手術的協議吧。」醫生是看慣了生離死別的,也看慣了這樣截肢啊的事情,沒太多安慰,說完便面無表情地回手術室了。
「碰!」的一聲,手術室的門關上了,舜涓無力地扶著綠萍才支持住了自己不倒下,「什麼,截……截肢?哦,天啊,怎麼會這樣!」
綠萍趕緊扶著舜涓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心中卻是撇了撇嘴,她就知道,紫菱好歹是舜涓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就算紫菱再怎麼不理解她當媽的心,但舜涓也是說什麼都不可能放下這個不成器的女兒的。心裡是這麼想,綠萍還是溫溫地安慰著舜涓:「媽,你別擔心了,紫菱吉人有天相,不會怎麼樣的。」說著朝著一邊的楚父和楚母施了個眼色,希望他們勸勸舜涓。
心怡會意地點點頭,走過來拍了拍舜涓的肩膀,聲音也很內疚,「舜涓,你安安心,紫菱不會出事的,不過,現在最要緊的是紫菱的手術,她可等不了了。」
舜涓心煩意亂,把臉埋入手中,「可是,紫菱還這麼年輕,要是沒了腿,她以後該怎麼辦啊。」
心怡回頭看了眼自己的丈夫,兩人頭腦風暴片刻,凝重地朝著對方點了點頭,綠萍狐疑地看著他們,心中慢慢嘀咕:幹啥啊,幹啥啊!這個時候還眉來眼去的,嘖嘖!
楚父開口了,「舜涓,你放心好了,這件事既然是楚濂的責任,那麼我們也會讓楚濂負起他的擔當的,咱們大家也都是幾十年的交情了,楚濂、綠萍、紫菱……」
「別別別,別帶上我,我可不敢和他們扯上關係。」綠萍一聽到自己的名字,趕緊打住。
「好好好,綠萍,只是楚濂他……」說起來,比起那個什麼也不懂的紫菱,他們自然是喜歡綠萍多些。
「我和他已經沒有關係了,楚叔叔,也請您別提他了。」綠萍冷冷地說道,「否則,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好好好,不提他不提他。」心怡在心裡大罵楚濂,這個沒出息的東西,每次惹了事情總要他們做父母的給他擦屁股。
「好了,」綠萍一轉臉又是那個溫柔的女紙,「媽,既然楚叔叔已經說了,那您也可以安心了,楚濂雖然不是什麼有出息的人,但畢竟是您從小看到大的,也算是知根知底,楚濂是不會欺負紫菱的。」綠萍臉上是笑著的,心中卻是在冷笑,呵呵,楚濂、紫菱,我倒要看看你們的愛情有多麼堅貞不渝。楚濂面對一個殘缺的身體、而紫菱面對傷害自己的人,你們能做到多少?還是繼續相愛嗎?還是……呵呵……
「是啊,舜涓,紫菱現在還等著做手術呢。」
正說著,一個小護士走過來,「喂,你們決定好了嗎?要是決定好了,趕快和我過去簽字。」
「哦,好。」舜涓搖著頭站起身來,隨著小護士走了。
綠萍坐到椅子上,手撐著頭,任髮絲落在額前擋住自己的臉龐。紫菱,祝賀你,終於要達成自己的願望,嫁給楚濂了。雖然,代價大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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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那樣,紫菱失去了腿,抱住了自己的生命,只是一切還沒完呢。
楚濂迷迷糊糊地醒了,只覺得全身疼痛,特別是臉,像是被碾碎了一樣,痛苦不堪。「嘶~」楚濂痛得齜牙咧嘴,本來他的頭就被包的像個粽子,這下更嚇人了。
「楚濂,你醒啦。」心怡看著自己一直引以為傲的兒子成了這副模樣,心中也是痛心不已,哪裡還會責怪他什麼了。「兒子,你可還有哪裡不舒服?」
「媽,我這是怎麼了?」楚濂似乎有些迷糊,怎麼了,他怎麼會在醫院裡?
心怡沒太注意,只當是車禍太過嚴重了,「唉,兒子啊,你不記得了嗎?你和紫菱大鬧了綠萍的公演之後就跑了出去,沒想到路上出了車禍,這不,你就傷成這樣了。」心怡的手撫上了兒子的臉,只是輕輕的動作,楚濂已經痛得撕心裂肺了。
「嘶,媽,你輕點,我的臉是怎麼了?怎麼痛成這樣?」楚濂大叫道。
「唉,你的臉算是毀了,不過楚濂啊,你別擔心,咱家有錢,你去做整容,會恢復的。」心怡歎了口氣,「真是孽債,誰叫你要辜負綠萍喜歡紫菱,這不是報應嗎!」
「辜負綠萍喜歡紫菱?」楚濂更是奇怪了,「媽,你亂說什麼啊,我喜歡的一直都是綠萍啊,我怎麼會喜歡紫菱那個小丫頭呢?還有,什麼我和紫菱大鬧了綠萍的公演?綠萍公演了嗎?我怎麼不知道?」
心怡這下感覺到不對了,「兒子,你真的不記得了?那你還記得今天是幾號嗎?」
「媽,你說什麼啊,今天不是2010年嘛。」楚濂隨口答道。
心怡差點暈倒,「兒子啊,今天可是2012年了。」
「啊!媽,你不是在開玩笑吧!」楚濂叫道。
「那楚濂你還記得你喜歡紫菱嗎?」
「媽,我不是剛剛才說過嗎,而且你也是知道的,從小到大,我喜歡的都是綠萍啊。」
心怡搖了搖頭,站起身來,這下好了楚濂失憶了,連帶著忘了自己喜歡紫菱了,這下怎麼辦?「楚濂,媽可和你說了,紫菱出車禍是因為你的緣故,她現在腿已經被截掉了,我和你爸已經和你舜涓阿姨說過了,紫菱的下半輩子就托付給你了。」
「媽,怎麼會這樣,可是我喜歡的是綠萍啊。」楚濂在床上啊啊大叫,「我想娶的也是綠萍啊。」楚濂這麼一激動,傷口又裂了,心怡只得喊來了醫生,但楚濂一直搖來晃去,根本不配合,護士只得給他打了鎮定劑。
至於綠萍,當她聽楚沛說這事兒時,只是淡淡地望了眼旁邊病床上的紫菱,看著她向下凹陷的右邊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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舜涓和綠萍正照顧著昏迷的紫菱呢,病房的門就給踹開了,汪展鵬氣沖沖地衝進來,一臉猙獰地指著舜涓和綠萍,破口大罵,身後跟著的是沈隨心,看似溫柔的臉上帶著陰陰的狠意。
☆、無理
「舜涓,你真是太過分了!」汪展鵬氣沖沖地一路罵罵咧咧地過來,那模樣,看著就像是要把舜涓給活活吞了一樣。
舜涓和綠萍真是一頭霧水,她們是幹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了嗎?怎麼汪展鵬氣成這樣?
綠萍的心裡一個咯登,該不會,汪展鵬該不會知道她在車裡動的手腳了吧?該死的豬神,不是說會弄乾淨的嗎?果然是豬!思考間,綠萍向後暗暗退了幾步,靠在牆上,手心攥起了汗。應該不會出事的吧?
(話外音——主神大怒:「你妹,你全家都是豬,勞資做事你還不放心?」)
「展鵬,紫菱出了這麼大的事後,你一直不出現,現在隔了這幾天你終於出現了?一出現卻不是在跟我關心紫菱,而是這麼指責我?」舜涓本來就因為紫菱的事情弄得很心煩意亂了,現在又看到汪展鵬莫名其妙地罵她,更是怒不打一處來,「汪展鵬,這是你當爹的應該做的事嗎?!你是腦子進水了吧?」
綠萍悄悄在後補了一句:「媽,你要知道,腦子進水的前提是要有腦子,他明顯是沒有。」語氣極為可惜。
汪展鵬離得遠,並沒有聽到綠萍的這句話,但是舜涓卻聽到了,回頭輕輕提醒著綠萍:「綠萍,別瞎說話。」
只見那汪展鵬一路衝到舜涓面前,破口大罵:「我這個做父親的不稱職?我看是你這個當媽的太偏心。以前我沒怎麼注意,現在才覺得你真是蛇蠍心腸,難道綠萍是你的女兒,但是紫菱卻不是了?你怎麼可以因為紫菱和楚濂在一起了,你就要這麼對待紫菱啊?她還是個孩子,還這麼小,這麼可愛,這麼純潔,這麼善良(夢仔:太假了),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待她?」
舜涓聽得一頭霧水,「汪展鵬,你說清楚,我是怎麼對待紫菱了?」
「哼,你自己心裡清楚!。」汪展鵬揚起下巴,一臉不屑。
這時候,沈隨心走過來,用紙巾輕輕擦拭眼角,這麼一看,她好似哭過呢。沈隨心語氣哽咽,也是一副受了打擊的模樣:「舜涓姐,我知道紫菱沒有綠萍那麼完美,但你怎麼,怎麼可以為了綠萍這麼害紫菱呢?紫菱和楚濂相愛並沒有錯啊,他們的愛情那麼美好,甚至紫菱願意為了綠萍放棄她的愛情,為什麼你還要這麼殘忍地,殘忍地奪去她的腿呢?」
綠萍早已經聽不下去了,這是什麼詭異的思維,一個健步衝上前去,一把推開沈隨心,「你憑什麼這麼說,紫菱的腿斷了,你憑什麼怪在我媽的身上,明明是楚濂沒有開好車。你憑什麼讚揚紫菱和楚濂的愛情,紫菱天真善良?搶自己姐姐的男朋友就天真善良了嗎?」
汪展鵬扶住沈隨心,連綠萍的話都不聽了,直接罵道:「綠萍,你真讓我失望,你沈姨再怎麼說也是你的長輩,你就這樣尊重你的長輩?舜涓你是怎麼教女兒的?」
在汪家,其實早就各成一派了,紫菱和汪展鵬,綠萍和舜涓。怕是在汪展鵬的眼裡,真正的女兒只有汪紫菱一人,而汪綠萍,不過是李舜涓的女兒罷了,和他無關。
「沈姨?呵呵,我可不記得媽有這樣的姐妹?」綠萍陰嗖嗖地說道,說話間眼神在汪展鵬和沈隨心的身上輕輕飄過。
沈隨心微瞇眼眸,猛地就撲到舜涓的腳邊,跪在旁邊,「舜涓姐,我知道你還怪我,我不圖別的,我只求在展鵬身邊做一個小貓小狗就好了,不會妨礙你的。」
小貓小狗?綠萍暗自撇撇嘴,大媽,這是白吟霜的經典名言,別盜版。
「隨心,別求她,這麼狠心的女人,連自己女兒都可以害得腿斷掉,求她還不如求隻狗。」汪展鵬說道。
綠萍冷笑,果然是腦殘,只有腦殘才會把根本無關的兩件事扯到一起。媽哪裡害紫菱了?真是笑話。
「什麼?紫菱腿斷了?」突然晴空一道霹靂砸在眾人頭上,綠萍撫額,咆哮君來襲嗎?
一回頭,就看見楚濂拖著滿身的繃帶站在門口,嘴巴張的老大,臉也差不多支離破碎,配著這詭異的氣氛還真讓人有種喪屍來襲的趕腳呢!
楚濂走到汪展鵬面前,雙手扣住他的肩膀,「汪叔叔你告訴我,這是真的嗎?紫菱她,真的腿斷了?」
汪展鵬望著楚濂一副歇斯底里的樣子,再加上扭曲的五官,破裂的嘴唇,縱然汪展鵬自詡是久經風浪,也不得不承認,太可怕了……「楚,楚濂?」楚濂怎麼會弄成這副鬼樣子,搞得跟個毀容了差不多。
「汪叔叔,你快告訴我,紫菱她到底怎麼了?」楚濂又一次咆哮,那副鬼樣子驚得汪展鵬話都說不出了,顫顫巍巍地伸出手指著房間裡的病床。
沈隨心看著汪展鵬怕成那樣子,暗罵道:孬種!
楚濂轉頭看向病床,不敢置信地走到紫菱的床前,視線移到下面癟了一塊的被子處,楚濂一瞬間內流滿面,「紫菱,天啊,為什麼要這麼折磨你,我可憐的紫菱。」
綠萍環顧周圍人一圈,舜涓滿面冷漠,眼中滿是嘲諷;汪展鵬和沈隨心靠在一起,汪展鵬一副感到欣慰的樣子,要是沒有眼底那一絲輕蔑之意,沈隨心怕也是一副感動的樣子。
「紫菱!!」楚濂突然仰天嚎叫,一副超受打擊的樣子,果然是咆哮帝附身了。
「安靜,醫院裡吵什麼吵!」護士姐姐用力敲了敲門,「別打擾別的病人休息。」
「是是是。」沈隨心連忙點點頭。
「啊!」剛剛安靜下來,病床那裡又傳來一陣女人的尖叫,「啊,鬼啊,你別過來,快走開!」
綠萍扭頭一看,頓時樂了,哈哈,是紫菱醒了,還把楚濂當做是鬼了,哼,這下有好戲看了。
紫菱本就虛弱,只是在床上動了幾下就被楚濂按住了,「紫菱,是我啊,我是楚濂啊,你看清楚,我是楚濂,不是什麼鬼啊。」
「你走你走,你別碰我,楚濂不是這樣的,楚濂那麼英俊帥氣,怎麼可能是這樣的鬼模樣?你快放開我。」紫菱剛剛動過手術,這麼一折騰,已經吃不消了。
舜涓皺著眉頭走過去拉開楚濂,「楚濂,夠了,紫菱才動過手術,是禁不起你這樣的,你放開她吧。」
楚濂這次不情不願地放開紫菱。
「媽?」紫菱免去了「鬼」的騷擾,這才安靜下來,「我這是怎麼了?」看清楚周圍後,紫菱瞬間覺得全身難過,手一摸,天,她的腿呢?「媽,我的腿呢?」
舜涓哪裡開得了口,咬住嘴唇,只是歎了口氣。
「媽,你告訴我,我的腿是不是沒了?」
猶豫再三,舜涓只能默默地點點頭,「紫菱,你和楚濂跑出去以後,你坐在楚濂車上,後來出了車禍,你的腿……」
「不要啊……」紫菱摸著那一處空虛,淚如雨下,「我不要啊,你這是要我以後怎麼辦啊?那,那楚濂呢?」紫菱還是沒想到剛剛那個會是楚濂。
楚濂一聽到自己的名字,又激動了,擠開舜涓,拉著紫菱的手,聲情並茂:「紫菱,我在啊,我是楚濂,你看看我!」
「啊!」沒想到,看到楚濂那張可怕至極的臉,紫菱才醒來沒多久,又暈菜了。
綠萍站在一邊,就像是在看一場笑話一樣,紫菱,要是你對楚濂的愛完完全全是建築在楚濂優秀(?)的外表上的,那麼我倒要看看,你們的未來會是什麼樣?別讓我失望哦。楚濂,這件事會在你心中留下什麼的吧,隔膜一旦產生,就是永遠的……
沈隨心走過去輕輕安慰楚濂,「楚濂,放心,紫菱沒事的。」
「謝謝你,沈姨,難怪紫菱那麼喜歡你了。」楚濂自以為擺出一個帥氣無比的笑容,其實是讓人想要吐。
綠萍明顯感覺舜涓的身子一晃,趕緊跑過去扶住舜涓,在她耳邊輕輕說道:「媽,別怕,我永遠支持你。」
舜涓點點頭,淡淡地看了眼那邊的幾人,轉而望向窗外,事到如今,該是結束的時候了。讓我看看,你們溫柔善良的沈姨有多好!
☆、離婚
「你們騙我,我怎麼會腿斷了?騙我……都是在騙我……」紫菱縮在床角,抱著被子痛哭流涕,顯然腿被鋸掉這件事很讓她痛苦。
綠萍看著有些瘋狂的妹妹,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紫菱,這就受不了了嗎?任禾不是汪綠萍,她沒有體驗過汪綠萍斷腿、失去夢想、甚至被最愛的人背叛的滋味,但是她卻知道那種生不如死的滋味一定不好受。
深呼吸一下,綠萍坐在紫菱的床邊,溫柔地拍著紫菱,「紫菱,沒事的,你還年輕,一切都會過去的,別太難過了。」
「姐……」紫菱揚起小臉望著綠萍,「可是……」
「沒事的,紫菱,有姐姐在,一切都會好的。」綠萍心中狠狠地罵道,好個妹,老娘出現在這裡就是為了不讓你好過的!
「不!」突然間紫菱像發了狂一樣猛地推開綠萍,「我不相信你,你一定是來報復我的,我知道的,一定是你!你恨我搶走了楚濂,所以是你害得我腿斷掉的,汪綠萍,我恨你,我恨你,為什麼你老是要這麼傷害我!」
綠萍被紫菱鬧得措手不及,摔在地上,摸著痛到極點的屁屁,綠萍還得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紫菱,你……」
「我知道的,你是公主,是天鵝,而我汪紫菱這下徹徹底底變成醜小鴨的,還是斷腿的醜小鴨,你滿意了?」
「紫菱,我真的沒有……」靠!果斷裝柔弱什麼的不適合任禾,齜牙咧嘴的好噁心!
「綠萍,我真沒想到你會這麼惡毒,紫菱可是你的親生妹妹啊!」汪展鵬居然也在指責綠萍。
綠萍明顯感到嘴角抽搐,這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NC無敵嗎?
「啪!」一聲清脆的肌膚接觸之聲打響了眾人的指責,紫菱的臉上赫然出現鮮紅的五個手指印。
「媽,你打我?」紫菱捂著臉看著舜涓,語氣哽咽。
「紫菱,你醒醒,你腿斷了為什麼要怪綠萍?還有綠萍哪裡對不起你?從小到大,什麼好的她都讓給你,可你這個做妹妹的都做了什麼?居然搶姐姐的男朋友!還有,你為什麼要破壞綠萍的公演,你難道不知道為了這次公演,綠萍付出了多少?而你呢,只知道怨恨綠萍。照我看,你這條腿斷了,完全是自作自受。」舜涓說道。
鼓掌!綠萍的小宇宙爆發了,媽媽現在好有御姐氣質!
「對,我都是錯,綠萍才對行了吧,我汪紫菱根本不是你的親女兒吧,只有綠萍才是吧,哼,我也不稀罕你當我的媽,我才不要你這個偏心的媽。」紫菱乾脆破罐子破摔了。
「你……」舜涓一瞬間僵住,心也一瞬間冷了。「紫菱你告訴我,那你想讓誰當你的母親?」
紫菱絲毫沒有感覺到舜涓的不對,真不知是單純,還是該說是傻,嘟嘟著嘴,「沈姨就很好,長得又漂亮,性格又好,又很體貼,你就比不上。」
「原來如此嗎……」舜涓冷笑幾下,原來自己這麼多年的付出只是笑話。
「媽,紫菱只是小孩子心性,你別當真。」綠萍雖然討厭這裡,但卻真心憐惜舜涓這個可憐的女人。
「紫菱,謝謝你。」沈隨心依偎在汪展鵬身邊,柔柔的說道,隨即貌似炫耀般看了舜涓一眼,你擁有的,將都是我的。
「沈姨,我說的是實話。」紫菱絲毫不知她將給這個家帶來什麼。
「既然如此,舜涓,你也該看清了,我們早點結束這場悲劇的婚姻吧。」汪展鵬說道,「你放心,綠萍歸你,我還會給你一筆豐厚的補償的。」
「好。」舜涓拉著綠萍的手往門口走,,臨走前,回頭看了眼房間,三個人和和美美的,看起來,還真是像一家人呢!哼!我不會讓你們好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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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你真的都決定了嗎?」
沒過多久,舜涓就已經擬好離婚協議了,綠萍沒有問,她知道舜涓是不會虧待自己的。
「是啊,我定然不會讓他們好過,汪展鵬浪費我這麼多年的青春,我怎麼饒得了他!欺騙我、利用我得到他現在的地位,我怎麼忍得下這口氣!」舜涓咬下嘴唇,可見她的恨意,回頭看著綠萍,「綠萍,你會跟著我嗎?」
望著週身瀰漫著一種名為「淒苦」氛圍的母親,綠萍握住了舜涓的手,「媽,你放心,我汪綠萍,哦不,應該很快就是李綠萍了,會永遠陪伴在你的身邊的。」
舜涓點點頭,隨即一笑,「呵呵,綠萍啊,永遠嗎?我看倒是不一定。」
「媽,你不相信我嗎?」
「不是,」舜涓神秘一笑,「我家綠萍也出落得亭亭玉立了,也是時候找個好男人了。哼,那個楚濂有眼無珠……」
「媽,提他做什麼,不過是煞風景罷了,」綠萍擺擺手,突然想起什麼,轉身拿起包翻找起來,好不容易遞給舜涓一份東西,「媽,這個給你,我想你是需要的。」
「這是什麼?」舜涓奇怪地接過綠萍手中的東西,打開一看,臉色瞬間一變,「這,綠萍,你早知道你爸爸出軌的事情了?」
那是份資料,赫然全是汪展鵬和沈隨心私會的照片,兩人摟摟抱抱的,好不可恥!
「媽,是的,我早知道了,男人即便是事業心再重,也不會像他那樣徹夜不歸,」綠萍說道,「媽,我知道你恨他,你要報復他。但是手頭沒點東西,沒點底氣,是無法奪取他的東西的。」
舜涓同意地點點頭,卻又驚詫地看著綠萍,綠萍是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麼世故的?
拍拍舜涓的肩膀,綠萍直指前方,「媽,該進去了,早點結束也好。」
「嗯。」舜涓撇開對綠萍的驚詫,點點頭,轉身要進去。
「等下,李女士。」剛踏出一步,舜涓就被喊住了,綠萍回頭一看,竟是個斯斯文文的中年人,綠萍朝著舜涓隱晦地笑了一下,居然看到舜涓微微發紅的臉,喲,媽媽好事要近了。這人看起來不錯哦。
男人走過來推推鼻樑上的眼鏡,朝著舜涓點點頭。
舜涓也點點頭,「許律師,你來了。」
「真是不好意思,李女士,剛剛有些事耽誤了。」男人的聲音很溫和,感覺性格也不錯。男人看到綠萍,問道:「這位是?」
「這是我的大女兒汪綠萍。」舜涓解釋道,「綠萍,這是我的律師許巖。」
「汪小姐,你好。」
「許律師好。」綠萍乖巧的問候,朝著舜涓回眸一笑,媽,我都懂的。
舜涓嗔怪般的瞪了綠萍一眼,朝著許巖抱歉一笑,「耽誤了,許律師,我們可以進去了。」說完隨著許巖進去了。
看著舜涓和許巖的背影,綠萍的心也似乎鬆了口氣,忽的感覺包中的手機震動,綠萍掏出手機看了眼屏幕,臉色一變,看了看四下無人,才點開屏幕。
「魚在鍋裡,已經八分熟了。」
綠萍微微瞇起眼眸,哼,沈隨心會喜歡我的這份禮物的吧。
「任務提示:一簾幽夢已完成80%,請準備隨時離開這個世界。」任禾的大腦裡忽然響起機械般的聲音,心下一想,也是哦,真快呢。還有哦,這豬神真煩呢,還學人家搞什麼角色扮演遊戲嗎?賣萌嗎?
雲端之上,某人眼角微微抽搐……看來不給這女人一點苦頭吃吃,她是不會知道誰是主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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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談好了嗎?」當門再次打開,綠萍迎上去,看著略顯憔悴的母親,溫聲問道。
「嗯。」舜涓點點頭,眼角有些發紅,卻還是強顏歡笑,「許律師,真是謝謝你了。」
許巖溫沉的臉上稍顯笑容,「不要客氣,能為美麗的李女士效勞,是我的榮幸,不知今晚李女士可有空,我想請你吃飯。」
「這不好……」舜涓正要拒絕,卻被綠萍拉住。
「媽,去嘛,許律師好心邀請,怎麼可以拒絕呢?」綠萍朝著舜涓使使眼色,舜涓這才點頭,「好吧。」
「那就說好了,李女士。」許巖說道。
綠萍悄然一笑,「許叔叔,還叫什麼李女士啊,太見外了。」
許巖這才恍然大悟,「是了,舜涓。」
「綠萍!」舜涓暗暗掐了綠萍一下,這孩子,說什麼呢!
綠萍撇撇嘴,我這還不是為你好嘛,害羞什麼!許律師中年喪妻,品行又好,我支持的!綠萍拉起舜涓,「好了,別站這裡了,我們先回去吧。」
「嗯,好。」舜涓點點頭,一起朝著樓梯走去。
綠萍笑嘻嘻地才朝著樓梯踏了一步,卻……
「啊!」
不知是為什麼,綠萍居然一腳踩空,一下子滾下了樓梯。
任禾只覺得一陣天翻地覆,耳邊只聽到舜涓的聲音:「綠萍!」
再後來,任禾只覺得身子輕輕的,自己慢慢飄起來,浮在空中,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舜涓抱起摔在地上的「綠萍」大哭起來,然後急救人員也來啦……
再然後,任禾手叉腰朝著空中大罵道:「豬神,你故意的!知不知道摔下樓很痛的!」任禾只覺得全身痛得很!
「任禾,時間到了,該走了。」豬神欠揍的聲音響起。
「可是……」任禾低頭看著下面人手忙腳亂的樣子,有些擔心,「舜涓她會幸福嗎?」
「這不關你的事了。」只聽到主神冷哼一句,然後一陣風朝著任禾刮來,任禾又陷入昏迷了……
lucy22 2015-12-22 16:55
☆、一簾幽夢番外
+++++++++++++++++++++++++汪綠萍番外++++++++++++++++++++++++++++++++++++++++++++
我大概是中邪了吧……
那天我還在練舞蹈,準備我馬上快到的公演。說起這公演,我是真的好開心啊,我想我又離我的夢想近了一步,好開心!
只是,不知為什麼,我居然暈了過去,等醒來後,就發現自己被困在身體裡的一個小角落裡,而自己的身體卻被另一個人控制了。我好害怕,會不會是惡魔?
後來發生了很多——楚濂和紫菱勾搭上了,爸爸出軌了,媽媽和爸爸離婚了……我怎麼都沒有想到,我最愛的男人居然和我親愛的妹妹相愛了,只簡直是要我死啊!紫菱,紫菱我親愛的妹妹,我第一次知道,你是這麼可怕!
害得我的家庭被毀,我有些怨恨這個控制我的身體的「人」。不過,慢慢地,我突然開始感激這個控制了我身體的人了,如果不是他,我也許會死的很慘……
爸媽離婚後,那個人消失了,我又回到原來的樣子,但,一切都回不去了。
不過,當我看到紫菱和楚濂最後的樣子,看到傷害我和媽媽的人都遭到報應,我開始覺得,真爽!
其實,說實話,我很羨慕那個人,我以前的人生都傾注在舞蹈上,失去了太多太多,以後,我會全部享受一番的。
坐在飛往英國的飛機上,望著窗外的雲氣,想到媽媽現在和許叔叔一起會很快樂,我想未來會更好的。我忽然聽到一個聲音:「綠萍,要好好活著,開心地活著哦。」我點點頭,是的,我會的。謝謝你,雖然我不知你是誰……
++++++++++++++++++++++++++++++真正番外+++++++++++++++++++++++++++++++++++++++
「楚濂,你敢往外走一步!就不要後悔!」
路過楚宅的人早已習慣了,這家人,嘖嘖嘖,一天三四次,總是會傳出莫名其妙的女鬼慘叫聲,咳咳,大白天的,什麼鬼啊,呸呸呸!呵,不過這家人吵架的頻率,可已經比吃飯還勤快了!難道吵架可以填飽肚子?嗯,那好,待會回家試試。(= =)
楚濂剛衝到門口就被這女鬼般的聲音叫住了,心下不爽,不耐地拉了拉脖子上的領帶,扭頭朝著屋裡喊道:「紫菱,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楚濂,你是要去找誰?綠萍嗎?」沒有看到紫菱的身影,只是聽到空蕩蕩的屋子裡迴盪著紫菱的聲音,尖銳、甚至有些瘋狂。
「是,我要去找綠萍,怎麼不行?」
「楚濂,你別忘了,當年是你拋棄了綠萍和我在一起的,怎麼你後悔了?」紫菱的聲音又響起了。
「對,我後悔了!」楚濂像是一串炮竹被點著了一樣,似乎可以看到他頭頂隱約的火光,「我喜歡的是當年那個清純善良的汪紫菱,而你,你再看看你現在是個什麼模樣?像個瘋婆子,你好自為之吧。」
「啊!」屋裡傳來女人的尖叫聲,「我是瘋婆子?楚濂你別忘了是誰害我如此的!是你,別想了,就是你楚濂,要不是你,我怎麼會弄成這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樣子?」
「對,是我害的,但我也付出了我的代價,你看看我的臉!」楚濂摸上了自己的臉,凹凸不平,即使花光了家裡的錢,還是無法整回原來的樣子,「更何況我已經娶了你,你還要我做什麼?」
「你就這麼對我?我知道了,還是費雲帆好,他說他永遠不會拋棄我的,楚濂你連他一根毛都比不上!」
但凡是個男人,哪裡能容忍自己的妻子在自己面前說別的男人好?楚濂就像被踩了尾巴的貓,差點跳了起來,摔下手中的包,「我不如費雲帆?呵呵,汪紫菱你終於說出自己心裡的話了,在你心裡,還是費雲帆那個老男人最好吧!不過你別想了,我不會放過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的!」楚濂說著關上門衝進了屋中。
「啊!」
「嗷!」
「額!」
走過的路人不禁搓搓皮膚,天啊,這大白天的,真的是見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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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是雲帆嗎?」紫菱小聲地抽泣著,躲在廁所裡撥通了費雲帆的號碼,「雲帆,我是紫菱啊。」想到費雲帆回法國前,對自己依依不捨地囑托以後要是遇到什麼可以去找他的樣子,紫菱就有了骨氣。哼,楚濂,你給我等著,我會讓你對我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的。而紫菱永遠不會知道,廁所裡的鏡子裡映出的是一張多麼可怕的臉——灰黑的皮膚,雞窩般的枯發,充滿血絲的眼睛……
「奧,是紫菱啊,怎麼了嗎?」費雲帆似乎還沒睡醒,語氣裡有些倦意。
「雲帆,你來救救我好不好,我好怕啊,楚濂他瘋了,他天天打我,你來救救我吧。」紫菱像是溺死的人好不容易找到救命仙草一樣,急切地呼喚著費雲帆。
「沒問題,紫菱你放心,我會來找你的。不過,」費雲帆話音一轉,「我要開會了,待會再說,好了,我掛了。」
「誒,雲帆……」紫菱聽著話筒另一邊的嘀嘟聲,心裡有些失落。不過,想到費雲帆剛剛答應自己會來救她的,紫菱的雙眼不禁發光。
突然,廁所的門被踢開了,楚濂衝進來,「好啊,汪紫菱,你居然背著我和費雲帆聯繫,你要做什麼?」楚濂狠狠地揪起紫菱的頭髮,一個巴掌扇在紫菱的臉上,「你是想逃嗎?很好,你死心吧,我不會這麼容易就饒了你的。你拆散了我和綠萍,我就拆散你和費雲帆!」
「啊!」
楚家又環繞起紫菱淒厲的哭聲,楚爸和楚媽只能相互對視,無奈地歎了口氣。
而在法國……
費雲帆掛上電話,思前想後還是沒想出來,「這個紫菱是誰?我認識嗎?」
旁邊,一個豐滿妖嬈的身體靠了過來,「嗯,達令,是誰呢?」這是個極度美麗的法國女子,金髮碧眼,肌膚似雪,火辣辣的身軀上j□j,就這麼纏住了費雲帆。
如此美景之前,費雲帆哪還顧得上那個早已遺忘的小鴨子,摟起美女的身子,「伊莎貝拉,我也不知道是哪個神經病,大概打錯了吧。來,我們好好樂樂。」
美女心中瞭然,卻還是順遂著費雲帆挑逗自己的身子,嘴角一絲鄙夷,要不是看在你還有幾分魅力的份上,我早玩死你了。費雲帆,欺騙我的下場,我會讓你知道生不如死是什麼滋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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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那汪展鵬和沈隨心,也是淒慘得很。
20平方米不到的小屋子裡,燈光很暗,恰似這屋子裡的人的心情一樣黯淡。
「隨心,委屈你了。」汪展鵬再不是當初那個事業有成的汪總了,離婚時,由於舜娟掌握他出軌的證據,財產,一分沒留給他,幾乎是淨身出戶。
沈隨心臉色很難看,她是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淪落到這個地步的,都怪他!沒用的臭男人,還以為跟了他日子會很好呢,沒想到!「哼,你也知道委屈我了啊。」沈隨心陰陽怪氣地哼道。
汪展鵬似乎怎麼也沒想到沈隨心會對自己這樣,有些發愣。
「汪展鵬,沒想到你現在這幅鬼樣子,你既然知道委屈我,還是讓我走了吧。」沈隨心可是一分鐘都不想呆在這個鬼地方了,「我原來還指望你分點錢,幫我養養雨珊呢,我看還是算了,你別來拖累我們就好。」沈隨心拍拍屁股,就要走。
汪展鵬人可沒傻,聽出了點貓膩,一來是恨自己瞎了眼居然喜歡這種攀龍附鳳的女人,二來,雨珊?猛地拉住沈隨心,「你說雨珊?難道她是我們的女兒?」
沈隨心下意識自己說錯了話,不過,告訴他也無妨。「是,當年我和你分開時,我已經有孕在身了,不過,瞧你這樣,你還好意思見她嗎?哈哈哈……」沈隨心仰天大小,一把推開汪展鵬,揚長離去。
汪展鵬被沈隨心的無情狠狠打擊了,他沒想到自己拋棄妻女換來的就是這樣的結果,不過,雨珊?他要去和雨珊相認!
汪展鵬和劉雨珊是否相認,我們不得而知,只知道那天這座城市發生了一起車禍,一男一女被撞死街頭,原因還是這兩人莫名其妙撞上人家正常行駛的車輛的。據報道,該女子還是個吸毒人員,大概是毒癮犯了吧……
而這一切的一切,任何都不知道……因為她也同在水深火熱之中。
☆、帥鍋是哥哥
再恢復意識之後,任禾眼前竟是一片古色古香的裝飾,額,她穿越了?啊呸,她不是一直在穿越嗎?只是,這是清穿?望著身上的旗裝,任禾已經吐糟無力了,她最討厭清穿了!
從床上坐起來,任禾剛剛把頭靠在床沿上,就是一陣劇痛,「哎喲,好痛!」手一摸額頭,頭上居然包裹著紗布,還能明顯感覺到紗布下的額頭上腫著一個雞蛋大小的包。
許是聽到了響聲,屋子的門開了,一個旗裝婦女走了進來,關切地盯著任禾,「珞琳,沒事啦吧?身上可是哪裡痛得很,快和額娘說。」
珞琳?額娘?果真是清穿,看來這具身體是個滿人,主神不錯嘛,總是給我安排一個有錢人的身體,哈哈。只是,珞琳是誰?我不認識啊……
思維迅速運轉著,任禾決定用最狗血的方法——裝失憶!「你是誰?這裡是哪?」任禾一臉的迷惘,無助地看著眼前的婦女,嗯,不錯,氣質溫婉極佳,感覺就是個實實在在的貴婦人。
那婦女像是被雷擊到了一般,「珞琳,你不認得額娘了?」
「珞琳?我叫珞琳?啊,好痛,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不記得了。」任禾捂著頭微微用力按著自己的額頭,慘叫起來。
「好好好,不急不急,額娘這就幫你叫大夫,等著。」女人立馬出去了。
待確定女人真的離開了,珞琳放下按著額頭的手,淡定地靠在床沿上,閉目養神了。
不久之後,女人又進來了,後面跟著個老人家,想來是大夫了。還有個年輕英俊的帥小伙,劍眉深目,惹得任禾一陣春心蕩漾,哇塞,帥鍋哦~~嗯,要矜持,任禾如是告誡自己,面上維持著微微的笑意,身子不自覺地坐直,眼神柔柔地看著帥鍋鍋。額,應該是病西施的趕腳吧,這可是她特意和黛玉妹妹學的。帥鍋,偶來了~
那帥鍋倒也識相,撲到珞琳面前,很是著急地問道:「珞琳,你哪裡不舒服?快告訴我。」
任禾的小宇宙爆發了,有門!八成是情人,哦呵呵。
那大夫查看過後,也只是說,大概是頭受到了撞擊,有淤血積在腦子裡,所以會導致失憶。沒準,過幾天就好了。
那貴婦人拿著手絹擦著眼角,「我可憐的女兒啊,怎麼就遭到這樣的罪了呢。」
那帥鍋的臉色一變,明顯是有話要說,眉頭緊皺起來。
任禾繼續柔柔地看著帥鍋,眉目含情,帥鍋終於感受到了,「珞琳,你是記起我了嗎?」
任禾掩嘴一笑,那還不簡單,咱們這關係,那得是多親密啊~
貴婦人面露喜色,「是真的嗎?珞琳,你記起驥遠了?真是太好了。」
原來帥鍋鍋的名字是驥遠啊,真好聽,感覺有種志向遠大的感覺呢~
驥遠很是激動,扣住任禾的肩膀,「真是太好了,哥哥很欣慰,哥沒白疼你。」
什麼?哥哥?任禾暈了,真暈了,原來帥鍋是哥哥啊……在此打擊之下,任禾終於暈厥過去。而某處角落裡,某人瞇起眼,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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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任禾的暈厥只是一種逃避行為,她的身體沒事,只是由於不瞭解這個世界,選擇性的逃避。閉著眼躺在床上,任禾還是能夠清清楚楚瞭解到周圍的人,以及發生的事。
「唉,我可憐的女兒,怎麼都遭此大難了呢?」貴婦人心疼地說著,慢慢地用手撫摸任禾的臉頰,弄得任禾差點忍不住癢跳起來。
聽著貴婦人的輕聲呢喃,任禾突然想起了舜涓,那個真心對她的女人,心中不由的一暖。不得不說的是,任禾果斷缺少母愛,有著戀母情結。就這樣,貴婦人在不知不覺中,就給任禾留下了一個極好的第一印象。
「額娘……」驥遠似乎有話要說,只是看著母親,皺起劍眉。
貴婦人抬起頭看向兒子,「驥遠,你是有什麼話要和額娘說嗎?」還是第一個看到兒子這麼吞吞吐吐的呢。
驥遠思索片刻,終是決定了,不行,必須要告訴額娘,這可不是件隨隨便便的事,起碼不能讓珞琳這麼不明不白地就受傷了。「額娘,兒子有件事要告訴你,不過,你的先答應兒子,聽了之後千萬要冷靜。」
貴婦人沒怎麼注意,輕笑道:「好好好,額娘倒是要聽聽你是要說什麼。」
「額娘,」驥遠握緊拳頭,「事情是這樣的,那天……」
聽著聽著,貴婦人的臉色開始泛白,天啊……
躺在床上的任禾也是終於知道了這是個神馬世界,當帥鍋鍋說出新月格格的名字的時候,任禾瞬間真相了,新月格格?這不是瓊瑤奶奶的經典之作,又一小三當道的故事嗎!呵,她可記得,在那個故事裡,正主兒被唾棄,她的丈夫、婆婆、連帶著她的兒子女兒都支持那個不知道是胖大海還是海大富的男人出軌,嘖嘖嘖,沒想到她穿成這個女兒了。不過說起來,貌似這個驥遠還不是很腦殘嘛,嗯,留著備用,尚在考察期之中。唉,真難過,帥哥哥怎麼就是我的哥哥呢,我可不喜歡亂==倫!會生怪胎的~
不過話說起來,靠,豬神搞什麼呢,怎麼都是瓊瑤劇?
切,任禾撇撇嘴,這努達海當爹當到狗身上了。
那天,努達海見新月心情一直鬱鬱不樂,便提議去郊外散步,新月可以和「天神」一起自然開心,唯一不開心的就是為什麼還要帶著驥遠和珞琳兩個?
珞琳過去經常騎父親的馬祿兒的,這次也沒打什麼招呼,看父親和新月在一邊散步,便騎著祿兒轉了幾圈。
而新月這裡……
新月呼吸著郊外舒爽的空氣,心情似乎也舒服起來。
努達海很開心,看到他的月牙兒這麼開心,他的心裡就更加高興了。
「將軍,謝謝你。」新月輕輕說道,嬌柔地望了努達海一眼,眉目含情。
努達海瞬間無法克制沸騰起的血液了,「不要緊,只要格格你開心就好了。」
「將軍,叫我新月,」新月又看了努達海一眼,「你是新月和克善的救命恩人,叫我新月就好了,我也很想做你的家人。」
做我的家人?努達海直接想到的就是妻子……難道新月她……努達海激動地望著新月,卻發現新月柔柔地看著他,那柔情的眼神簡直要融化了他的骨頭。突然努達海覺得自己好邪惡,這麼純潔的月牙兒,她是那麼高貴,他簡直在玷污她!
努達海猛地搖了搖頭,新月有些奇怪,「將軍,怎麼了嗎?」
努達海強笑著,他怎麼會說出自己卑鄙的想法呢,只得說道:「沒事,新月,我們去騎馬吧,祿兒可是我的愛馬。」
新月嬌羞地點點頭,努達海允許她騎他的愛馬祿兒,那是不是說明她也是他的愛?新月沒多想,跟著努達海去尋找祿兒了。
「怎麼會?我剛剛明明把祿兒繫在這棵樹旁邊的,怎麼不見了?」努達海有些憤怒,是誰偷了他的祿兒?是不要命了嗎?回頭,努達海望見新月略帶失望的神情,努達海更是心疼別讓他找到偷馬賊,他一定……
正當此時,珞琳騎著祿兒過來了,旁邊是驥遠,兩人一路歡笑著,珞琳看到努達海立馬招手喊道:「阿瑪!你看我是不是騎得很好?」
新月頓時神情沮喪,果然,她只是外人,他們才是一家。
努達海更加心疼了,都是珞琳,太不懂事了!「珞琳,你快給我下來,誰讓你騎祿兒的!我答應了新月給她騎的。」
珞琳雖然喜歡新月,但畢竟孩子心性,頓時撅起嘴,「幹嘛,阿瑪,新月?怎麼叫得這麼親切?我就不下來了,你怎麼著?」珞琳自小也是被努達海捧在手心裡疼到大的,自是認為阿瑪是不會把自己給怎麼樣的。所以有著典型滿人性格的珞琳揚起下巴,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但是珞琳這次明顯是預計錯了,或許,她從來不知道新月在她阿瑪心裡的地位。
「努達海,算了……」新月拉了拉努達海的衣角,她不希望看到努達海為了她罵珞琳,不過,為什麼她心裡還有一種莫名的喜悅?
這樣的行為只會讓努達海更加忿恨,一個用力,居然拉住珞琳的腳,想要把珞琳從馬上拉下來。
努達海是個男人,更是個軍人,而珞琳只是個纖纖少女,這一拉珞琳立馬摔下馬來,或許是命中注定,珞琳摔下來的時候頭居然撞在馬蹄旁邊的一塊大石頭上。
努達海這才意識到自己過於激動了,女兒似乎出事了,也顧不得新月了,趕緊抱起珞琳了……
沒人注意到另一個人,驥遠在一邊看得眼神都冷了下來,阿瑪看著新月的那個眼神,絕不是把新月當成是女兒一般簡單……怕,是要出事了……
☆、傷心的雁姬
「怎麼會?」貴婦人顯然是被打擊到了,她哪裡想得到自己的女兒居然是因為自己的丈夫而受傷的,而這起源,居然是一個寄住在他們家裡的外人?
「額娘,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是事實確實是如此。還有一件事,我一定要提醒一下額娘,」驥遠說道。
「什麼?」
「額娘不覺得阿瑪最近有些異常嗎?他看格格的眼神可不是父親看女兒的眼神那麼簡單。」驥遠又是扔出一個重磅炸彈,炸得他額娘迷迷糊糊的。
「驥遠!這話可不能亂說,要是玷污了新月格格的清白,你可擔待不起。」她還是不願相信,相濡以沫這麼多年的丈夫,居然愛上了別人,更可怕的是,這個別人還是一個年級可以做他女兒的小女孩。
「額娘,我也不願意相信,可是……」驥遠搖了搖頭,「話盡於此,我也希望這是我多慮了,不過……額娘,還是注意點吧。」
話音未落,屋子的門像是被撞開了,兩個身影閃入房間。
「雁姬,珞琳怎麼樣了?我聽下人說,珞琳醒了,她沒事了吧?」一個中年男子風風火火地問道。這顯然是緋聞男主努達海了,雖然已然不惑之歲,但一身器宇軒昂,難怪新月會喜歡呢!
「嗯,珞琳剛剛醒,不過現在又睡過去了。」驥遠的剛剛一番話還是給雁姬多多少少帶來些疑慮,心中存了隔閡,只是淡淡地回應了努達海。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努達海像是自我安慰一樣,也是珞琳這樣不就是他一手造成的嗎。
雁姬瞇了瞇眼,輕輕哼了一下。
「真是太好了,珞琳沒事,謝天謝地。」新月也是一副很感恩的樣子。
「是啊,沒事了,」努達海高興地朝著新月點點頭,「新月這下你放心了吧,為了珞琳這幾天你都沒吃好,看看都瘦了一圈了,待會可要好好補補。」
雁姬一聽這話像是吃了蒼蠅一般噁心,看著努達海凝視著新月,再看看驥遠一副「事實就是如此」的神情,雁姬似乎意識到問題的嚴重了……心中不禁發寒,這就是她的丈夫,珞琳昏迷的幾天可是她這個做娘的一直守在珞琳身邊,那新月只是事發後來看了一下,要瘦也該是她雁姬瘦啊!居然對一個閨閣女子觀察的這麼仔細,不是明擺著說自己是對人家有意思嗎!更何況,哼,新月?叫得真親熱,努達海是不要命了嗎,居然敢喚格格的閨名!
從前不明真相時,努達海對新月的悉心照顧,雁姬可以當做是他心疼這個可憐的女子,但現在努達海做的一點一滴,到了雁姬眼裡都成了刻意的!
「努達海,你怎麼可以叫格格的閨名呢,這是於理不合的!」雁姬小聲提醒著,她雖然恨努達海,但還不希望將軍府為此敗落。
「雁姬!」努達海絲毫沒覺得自己行為的不妥,反倒是呵斥起雁姬,「新月是真心想要和我們做一家人,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這麼冷酷地打破她這個小小的夢想?你簡直是被禮法禁錮了自己的思想!你太狠心,太冷酷了!」
沒有人注意到躺在床上的珞琳狠狠地抖了幾下,任禾明顯感覺到自己嘴角在抽搐,不!是全身都在抽搐!一個大男人,還是久經戰場的大將軍,居然說得出這麼煽情的話!她簡直可以想像出說這話時努達海那生動的表情,一定很精彩!要不是任禾現在身份特殊,她真想跳起來狠狠扇這男的幾巴掌,最好讓他一輩子都說不出話來,省得禍害大眾!
「不,努達海!都是我的錯,夫人,我只是想和你們做家人,新月很感激你,真的……」新月就那麼站在那裡,眼眸裡不要錢般的湧流出淚水,微微垂著頭,就像朵嬌艷艷的芙蓉花,等待著賞花人的憐惜。
任禾發誓,她這輩子沒有這麼想搓搓皮膚,真的,她的手臂上一定都是雞皮疙瘩!
「可是格格,您是主子,我們是奴才,奴才怎麼可以直呼主子名字呢?」雁姬無視新月的淚眼,繼續說著。
「不,我不是主子,你們也不是奴才,」新月含著淚搖搖頭,「難道我們不能平等嗎?我們大家做朋友,做一家人不是很好嗎?為什麼要有什麼主僕之見?」
看著心上人如此傷心,努達海不樂意了,「雁姬,我真不知道你這麼冷血!新月剛剛失去親人,她想有個家難道有錯嗎?你為什麼要這麼傷新月的心呢?她是這麼善良這麼美好!」
「不!努達海你別說了……」新月猛地搖頭。
努達海?雁姬又是冷笑,真是不知廉恥,男人的名字可以隨便叫嗎?
「走,新月我們走,離開這個冷血的地方!」說著努達海居然就拉著新月走了,新月也不反抗,被天神拉著,她心裡應該笑死了吧。
雁姬第一次發現自己的丈夫居然是個如此的極品,公然拉著未婚格格的手?努達海是不要命了嗎?他是想要全將軍府上上下下都為他陪葬嗎?
驥遠歎了口氣,拍拍雁姬的肩膀,「額娘,這下你該看清了吧。」
雁姬回頭望了眼驥遠,突然發現驥遠已經高過她一個頭了,雁姬不禁感慨起來,兒子已經長大了啊。微微點點頭,「驥遠,將軍府怕是要完了……」
驥遠看著自己的額娘,溫婉高貴的面孔上滿滿是失望,突然心中很是悲哀,阿瑪,太對不起額娘了。「額娘,你沒事吧?」
雁姬一下子回過神來,朝著驥遠笑了笑,擺擺手,「沒事,沒事,額娘會有什麼事啊……男人嘛,三妻四妾的,不是很正常……」說完看也不看驥遠便走出了房門。
驥遠皺起眉頭,沒事?額娘你可知道你剛才的笑容是多麼的無力,多麼的虛弱……
驥遠這才發現房間裡還有個活人?慢慢走到床邊,俯下身子,手指劃過珞琳精緻的臉龐,細細地幫珞琳整理額前的碎發。
裝昏迷的任禾簡直呼吸都要停住了,難道……難道其實珞琳和驥遠之前有著衝破血緣親情的另一種感情存在?但由於世俗的偏見、家庭的壓力,驥遠只能暗暗把這份感情壓在心底,但是終於還是在此無人的時刻爆發出來了。難道驥遠要吻珞琳?(主神:啊呸,你怎麼看出來的?任禾:電視劇裡不都是這麼演的?)
來吧,Come on,baby!我等著!
良久,只聽驥遠歎了口氣,「妹妹,要是你醒來發現家裡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家了,你該怎麼辦?還會像原來一樣快樂嗎?」
說完這句話,驥遠又歎了口氣,慢慢離開了……
待驥遠離開後,任禾猛地睜開眼睛坐起來,「靠,浪費老娘感情!」皺起秀眉,對著空氣喊道:「唔,主神,商量件事兒可以嗎?」
「什麼?」空中傳來主神的聲音。
「我討厭瓊瑤劇,我不要穿瓊瑤劇!」任禾皺起珞琳的小包子臉,滿臉的委屈,「老娘當年看瓊瑤劇的時候就超討厭這種無恥的愛情了,最討厭小三什麼的了。」
「所以讓你穿越進來不是很好嗎?」
「啊?為什麼?」任禾想不通了,她光聽聽新月努達海的聲音就想吐,看到的話不是要沒命了?
「你不就可以拆散這些小三,狠狠地虐他們了。女人,當年你看的晉江反瓊瑤的文看到狗身上去了?」
「是啊,」任禾懶散地打了個呵欠,「我都看到你身上去了。」
「你找死!」又是一個爆栗砸在任禾的頭上。
任禾抱起頭,「喂喂喂,我這具身子有傷啊,你看著點!」明明知道我頭上有傷,怎麼還往我頭上砸!痛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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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姬出了珞琳的房門,一路跌跌撞撞回到自己的屋子裡,甘珠看到夫人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很是擔憂,「夫人,您這是怎麼了?是發生了什麼嗎?」
雁姬臉色灰暗,眼神潰散,迷離地抬起頭,「甘珠,我,」才說了一個字就發現不對,眼神一變,「沒事,我沒事。」
「夫人,可是您這樣子……要不要找個大夫看看?」
雁姬搖搖頭,「沒事,對了,將軍呢?」
「將軍?剛剛好像將軍和和碩格格去世子那裡了?」甘珠回答道。
「世子?世子出什麼事了嗎?」雁姬冷笑,哼,這麼快就確定關係想要告訴克善了嗎?
「好像世子有些不舒服,奴婢剛剛還看到將軍急沖沖地叫了幫格格(PS:此格格乃是珞琳,清朝貴族小姐都可以稱格格)診治的大夫去世子那裡。夫人,您是不是也要去看看?」
別人家的孩子倒是關心得很!努達海,我怎麼沒見你這麼關心珞琳?哼,珞琳都這樣了,連珞琳的大夫都要搶,你這個做爹的真是好得很啊!看清了努達海的卑劣,雁姬緩緩站起身來,依舊是雍容華貴,除卻眼中的一片蒼涼。「走,世子好歹住在咱們府裡,要是出事了,咱們可擔待不起,去瞧瞧吧。」
甘珠唯唯地點頭,跟在雁姬的身後,她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夫人,好像,變了……
lucy22 2015-12-22 16:55
☆、克善
雁姬抬頭,望了眼上房懸掛的「望月小築」四個字,心裡感覺一陣悲涼,呵呵,她雁姬嫁給努達海這麼多年了,竟沒有想到還是落得個同床異夢的下場。望月?是渴望接近新月吧,她以前怎麼沒看出來有這層意思?
「夫人,怎麼了嗎?」甘珠見雁姬傻愣愣地望著牌匾,有些疑惑,夫人真的感覺有些不對勁啊。
「沒事。」雁姬搖搖頭,笑得雍容華貴,揮下手,「走,我們進去。」
剛進去來沒走幾步,就聽到一陣哭聲,還有男人的嘶吼。雁姬皺皺眉頭,這是怎麼回事?
且說那小正太克善正暈的迷迷糊糊的,隱約間聽見有人說話,好不容易用力睜開眼睛,卻看見自家那個柔柔弱弱的姐姐正和那個大將軍抱在一起。克善一下子被嚇得腦袋都清楚了,用力再眨巴幾下眼睛,沒看錯!而且只這片刻功夫,兩人已經親在一起了。
克善的嘴巴張了張,終是沒有說出話來。克善是端親王府的世子,雖是年紀尚小,但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早看出姐姐看努達海時的眼神不對,但他沒想到姐姐居然如此不知廉恥。克善一下子眼神都冷了下來,端王府的顏面絕對不容玷污!
「咳咳,渴……」克善咳嗽起來,想要讓旁邊的兩人分開。
努達海聽到響聲,趕緊放開新月,「克善醒了?我去倒水。」說著倒了杯水遞給新月,讓她喂克善喝下去。
克善撇過頭去,怎麼都不肯喝水,「不要,我不要他倒的水。」克善瞪著努達海,那個「他」,分明說的就是努達海!
努達海和新月疑惑地對視了一眼,新月不禁怒斥克善,「克善,你怎麼可以這麼說話!努達海可是我們的救命恩人。」
克善只是淡淡地瞟了眼新月,然後眼神又落在努達海身上。
不知為何,新月居然覺得克善剛剛的一眼讓她後背發涼,有種很冷的感覺。
「救命恩人?」克善的臉上出現了不屬於他這個年紀的成熟,「新月你可要知道,咱們端親王府可是主子,努達海不過是一個奴才,奴才為了主子,就算死,也是應該的。」
「啪!」新月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手,又望了眼克善蒼白的臉上的手印,心裡發慌,「克善……」新月想要過去看看克善。
「你別過來!」克善躲過了新月的手。
新月正要發作,突然想起身後的努達海,咬咬牙,痛恨克善惹得自己失去理智,為了自己的未來,新月只得嚥下這口氣,逼出幾滴淚來,「克善,姐姐,姐姐不是故意的……」
克善一直都不喜歡新月,但是新月好歹也是端王府的血脈,也是克善現在唯一的血親了,他一直容忍著新月。但是,天曉得他有多麼痛恨新月的眼淚。以前在府裡就是如此,不管發生了什麼,新月除了哭還是哭,明明有些時候是新月錯了,但是她一哭,大家也沒辦法再指責什麼。克善最是討厭這種人,只會用哭來逃避責任。
可以有些人不樂意了,「新月,你別哭了,克善還是孩子,不懂事,你別太難過了。」努達海環住新月瘦弱的肩膀,懷中的人兒微微的顫抖,努達海覺得他的心都要碎了。
克善揉揉太陽穴,天啊,這對狗=男=女!「大膽努達海,格格是你可以碰的嗎?還有,誰允許你叫她新月的?」
「克善,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努達海可是我們的救命恩人,為什麼,為什麼你會變成這樣?」新月淒厲的聲音刺得克善只覺得耳朵痛,阿瑪額娘啊,你們開開恩吧,帶走這個不孝女吧!或者帶走我,別讓我看到這個女人了!
雁姬進來是就看見克善狠狠地看著新月和努達海,而新月依偎在努達海的懷中哭泣,努達海則是一邊安慰著新月,一邊用痛心的眼神看著克善。
雁姬也覺得很頭疼,努達海是傻了呢,還是傻了呢,還是傻了呢?雖然端親王府滅了,但是大清朝還在,愛新覺羅氏還在,克善好歹也是半個主子,努達海一個奴才居然敢用這種眼神挑釁主子,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嗎?雁姬深刻覺得不能任由努達海這麼折騰下去,最起碼,她要保護好珞琳和驥遠。
雁姬徑直走向克善,一眼都沒有看一下抱著的努達海和新月,「小世子,你是哪裡不舒服了嗎?」
克善看著雁姬,也意識到雁姬對旁邊兩人的無視,眼眸一轉,抱住雁姬,「夫人,克善想要一個人住可以麼?」
「不,克善……」新月趕緊出聲阻攔,「克善你不能離開姐姐……」
「克善想要一個人住?也好,男子漢大丈夫早點獨立也是好的。」雁姬同意了。
「雁姬,你怎麼可以!」努達海也在旁邊咆哮起來。
克善只當做沒有聽到新月和努達海的呼喊,朝著雁姬點點頭,「是啊,我要一個人住,驥遠要早點成長起來,好光復端親王府。」
「那好,我去準備下。」
就這樣,雁姬和驥遠一致無視了旁邊的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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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珞琳,你還好嗎?你,還認得我嗎?」雁姬小心翼翼地問著床上的少女,生怕對她搖搖頭,說不認識。
任禾對著雁姬露出一抹燦爛的微笑,「額娘,你是怎麼了?珞琳怎麼會不認得你。」
雁姬這才放心下來,笑著對珞琳說道:「昨日你醒來,居然不認得額娘了,真是嚇了額娘一跳,還好沒事。」
任禾笑了笑,「沒事,額娘放心,女兒昨日醒來時頭還是昏昏的,所以有些不認得人。」好淒慘,為什麼要清穿,說話文縐縐的,暴躁!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額娘,阿瑪呢?怎麼這兩天都沒見到阿瑪?」這努達海還沒汪展鵬好點呢,除了昨天聽到了聲音,她還想見見這個努達海究竟是什麼貨色,居然迷得新月如此。
「你阿瑪……」怕是在安慰新月呢!「沒事,你阿瑪忙嘛,最近軍中事務繁多。」
「額娘,你也別瞞我了,」任禾望了望屋頂,又望了望門外,「阿瑪和格格是不是關係不乾淨……」
「珞琳……」
「哥哥和我早看出來了,阿瑪對格格的關心太過頭了,有些不正常。」
雁姬沒說話,眼淚卻是流了下來,「珞琳,額娘沒想到,你阿瑪居然……他難道沒想過這樣做的後果嗎!皇家的人是不會容忍這樣的事發生的。」
不自覺地把手搭在雁姬肩頭,「額娘,我會一直支持你的。」深吸一口氣,「還有,這件事瞞不了多久的,怕是皇宮裡的那群人也已經知道了,我們最好趁早去攤牌。」為毛我有種穿成紫菱,然後要和楚濂去向綠萍攤牌的趕腳?太可怕了,果然我的處=女=穿對我的影響太大了……OMG
雁姬擦了擦眼淚,看向珞琳,連珞琳也長大了……那麼,我就絕對不能軟弱!
☆、進宮
「給老佛爺請安,老佛爺千歲千歲千千歲。」雁姬帶著珞琳和克善給太后和皇后請安,因為驥遠已經成年了,自然是不能隨便進入後宮的。
任禾跪在地上,暗暗地擺著苦瓜臉,沒想到她任禾還是沒骨氣地跪了別人。以前也是去過寺廟拜過菩薩的,但那時是跪在墊子上的,可不覺得疼,也不覺得那泥塑的像會有什麼了不起的。這次可是實實在在地跪在地磚上的,這珞琳沒進過宮,沒跪過什麼人,她的膝蓋還是嫩白嫩白的,可不是疼得很。而且她跪的可不是泥像了,而是實實在在的人,頓時就有種低人一等的感覺,可見奴性也是可以培養的。
「嗯,起來吧。」
頭頂響起一個蒼老卻包含威嚴的聲音,雁姬趕緊示意珞琳和克善一起起來。「謝老佛爺。」
可是,之後,再無人說話。老佛爺不開口,雁姬自然也不敢逾矩,任禾則低著頭,雖然她很好奇後宮的女人是長什麼樣的,不過她還是明白一點——小命重要。
終於有人打破了這片寂靜,「這是端親王府的小世子克善吧,看著好像比上次見時瘦弱了些。」老佛爺打量著克善說道。
雁姬和珞琳趕緊跪下,「老佛爺明鑒,是奴婢的失責,請老佛爺責罰。」嘴上任禾是在跟著雁姬說話,心裡卻是暗自流淚,我的膝蓋啊……
像是沒看見兩人跪下一般,老佛爺只是朝著克善招招手,語氣和善得緊,卻還是讓人覺得很是壓力,「克善,來哀家這裡,讓哀家好好瞧瞧。」
克善低頭看了看跪著的雁姬和珞琳,略一遲疑,才慢吞吞地走到老佛爺的身邊。
「克善啊,」老佛爺輕輕地拍了拍克善,摸了摸他的小臉,「聽說,前些日子你病了?看這小臉明顯瘦了很多,臉色也不太好,難道將軍府膽敢虐待端王世子?恩?」老佛爺手下輕輕的,語氣一變,話鋒直指雁姬,「雁姬,你該知道哀家讓你們照顧端王世子,可不是讓你虐待他的。」
「奴婢不敢。」雁姬的頭低得更低了,她有預感,將軍府裡發生的一切,老佛爺都知道了。這個全大清朝最高貴的女人,什麼都知道了,哪裡都有什麼東西瞞得住她?
「不敢?哼,」老佛爺冷哼一聲,「你別以為哀家什麼都不知道!你是把哀家當猴耍嗎?」老佛爺用力一拍几案,可見其怒氣。
「老佛爺恕罪。」一屋子的人都跪了下去,老佛爺旁邊的嬤嬤也端著茶,「老佛爺息怒。」
老佛爺拉起克善,「克善啊,你起來,你沒做錯什麼。」老佛爺的話潛意思就是雁姬他們做錯了。
克善的眼神閃了閃,然後咬了咬牙,又跪了下去,「老佛爺,克善有罪,請老佛爺懲罰。」
這次,老佛爺沒有示意克善起來,只是玩弄著手指指套,瞇了瞇眼,半響才慢悠悠地說道:「哦?是嗎?克善是做錯了什麼?」
果然是知道了!雁姬和珞琳同時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恐懼。
克善頓了頓,遲疑片刻還是說道:「端王府新月既然做出了有辱門風的事,那新月就全憑老佛爺處置了。」
「克善啊,那新月可是你的親姐姐。」老佛爺提點到。
克善搖搖頭,「克善沒有這樣的姐姐,端親王府也沒有這樣的女兒,老佛爺請放心,克善一切以大清朝為先。」
老佛爺的表情這才稍稍緩和一些,示意旁邊的老嬤嬤扶著克善起來,「克善啊,你剛剛大病初癒,還是坐下吧。」
「謝老佛爺。」克善的聲音有些抖,不過他知道,老佛爺已經放過端親王府了。新月姐姐,你是阿瑪和額娘的女兒,我想,為端親王府做出一些犧牲,你是會願意的吧。不管怎麼樣,他絕對不能讓端親王府消失。
又是一片寂靜,再無人說話……
任禾乖乖地跪在地上,數著爬過去的螞蟻,她才不說話呢,敵不動,她不動!
「任禾,你不想早點完成任務,早點離開這裡嗎?」任禾的耳邊忽然響起主神的聲音,然後身子就像是被人猛地推了一下一樣,往前一衝撲倒在老佛爺的腳下。
沒人會意料到這樣的事情,老佛爺嚇得又是猛地拍了几案一下,「他他拉珞琳,你這是要幹什麼?」
任禾在心裡苦笑起來,不帶這樣的啊……事已至此,胖大海,你別怪我了!用力掐了大腿一下,總算是憋出幾大滴鱷魚淚,「老佛爺,珞琳知罪,珞琳願意犧牲一切,只為老佛爺您饒過奴婢的額娘,額娘是無罪的,阿瑪做出的事額娘並不知情,額娘也只是受害者。」
偷偷一抬眼,任禾清楚看到老佛爺眼中的一抹讚許之色,這才鬆了口氣,暗自慶幸自己賭對了!但凡是古代,對於這些上位者,沽名釣譽之事最是喜歡,這老佛爺也不是例外,更何況她也是做母親的人,她現在一副孝女的模樣,定能贏得老佛爺的感同身受。
「那人可是你阿瑪啊。」老佛爺輕飄飄地說道。
「但珞琳首先是大清朝的子民,是滿族的好兒女。」任禾又是一副忠肝義膽的模樣。「阿瑪做出這樣的事,珞琳也很痛心,珞琳不求別的,只求老佛爺能為珞琳的額娘安排一處安靜的地方,不再受阿瑪的欺騙,如果這樣的話,珞琳就算現在死了,也會覺得值得。」
任禾知道,她越這麼說,老佛爺就越不會殺了她。算是一種興趣,任禾前世研究過一點心理學,大多數情況,你越叫人做什麼事,她就越不會做。
老佛爺點點頭,「真的連死都不怕?」
珞琳還沒點頭,雁姬先搶先說道:「不,老佛爺,請老佛爺放過珞琳,她還年輕,怎麼能因為我而犧牲自己呢。」
老佛爺定定的看了珞琳一會,又轉頭看了克善一眼,忽然擺擺手,「哀家乏了,你們都跪安吧。」
雁姬和珞琳驚疑地對視一眼,這樣居然還能放他們離開?
「慢著,」老佛爺又開口了,「哀家很是喜歡克善,便讓他留下來陪著哀家吧。」
「是。」
等到出了慈寧宮,雁姬和珞琳才發現身上早已濕透了汗水,望了眼天空中遮住太陽的烏雲,忽然覺得未來之路一片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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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將軍府,兩人才覺得恍若隔世。驥遠一看見兩人趕緊問道:「額娘、珞琳,事情怎麼樣?老佛爺到底怎麼說?還有克善呢?你們不是帶著他一起去的嗎,怎麼不見克善回來?該不會是除了什麼事吧?」
「停停停!」任禾叫住他,「哥啊,你一下子問這麼多問題,你叫我和額娘怎麼回答啊?先回答哪個?」
「那事情到底如何?」
雁姬搖搖頭,眼神直愣愣地看著前方,珞琳和驥遠順著雁姬的眼神望去,心頓時哇涼哇涼的。
不遠處的前方,努達海和新月一起走了過來,這些不是重點,關鍵是努達海的手搭在新月的肩膀上,新月則是依靠在努達海的懷裡,兩人乍一看還以為是一對情侶呢,甜甜蜜蜜的羨煞旁人。當然這個的前提是無視掉努達海那張滿是風霜的臉,無視掉新月和努達海的身份之差,無視掉旁邊還站著的努達海的妻子雁姬,無視掉旁邊和新月差不多大的努達海的兒子女兒。
兩人一路說說笑笑走過來這才發現前面站著的幾個人,努達海訕訕一笑,放開搭在新月肩膀上的手,「你們別誤會,新月剛剛有些不舒服,我才扶著她的。」
此地無銀三百兩!任禾冷笑幾下,剛剛可沒人說什麼,怎麼不打自招了?
雁姬理都沒理努達海,轉頭就要離去,誰知那新月衝過來一把拉住雁姬,「雁姬,克善呢?我聽下人說你和珞琳帶著克善進宮了,他人呢?怎麼我只看見你們,卻沒有看見克善?」
「克善留在宮裡了,格格你先放開我額娘。」任禾眼尖看見雁姬的手腕都被新月掐紅了,心裡悱惻,這新月看起來柔柔弱弱的,怎麼力氣這麼大。
「珞琳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克善不是你的弟弟,你自然不會瞭解新月的痛苦了,你那裡知道剛剛新月沒有看到克善,急成什麼樣了。我還以為你會理解新月呢,沒想到你也這麼冷血!巴拉巴拉巴拉……」
任禾在心裡默念道:世界如此美好,我卻如此暴躁,這樣不好不好……靠!老娘不發火,真當老娘是病貓啊!胖大海,你找……
死字還沒出來,一聲尖細的聲音傳來,「傳老佛爺懿旨。」
☆、懿旨
「傳老佛爺懿旨,端親王為國捐軀,哀家憐憫世子克善,特許克善進宮與各位阿哥同住,以資表彰。他他拉氏珞琳才貌俱佳,溫婉可人,深得哀家喜愛,特許其入宮陪伴哀家。」來傳話的是老佛爺身邊最為得力的太監李公公了,看著跪著一地的人,李公公說道,「接旨吧,珞琳姑娘。」
「他他拉珞琳接旨,老佛爺千歲千歲千千歲。」任禾嘴裡說著,心中卻像打了鼓一樣七上八下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老佛爺會讓她進宮?難道是因為她剛剛說的那些故作孝順的話?哦天啊,她只不過小小的修改了下進程,讓雁姬進宮認罪,怎麼會引起這麼大的差別?所謂伴君如伴虎,這太后向來都是喜怒無常的,她可不想莫名其妙就被砍了腦袋啊。
驥遠不安地看著珞琳,新月還沒緩過神來,努達海只是癡癡地看著新月,生怕她怎麼了,任禾也傻在原地,滿心忐忑。還好雁姬還是明白人,走到李公公旁邊,塞給李公公一些錢財,好聲好氣地問道:「公公,這是怎麼回事?能否透露些許?」
李公公掂量了下手中的財物,立馬笑瞇了眼,「喲喲喲,夫人這說的是什麼話,這自然是好事啊。我估摸著是珞琳姑娘的孝心感動了老佛爺,她老人家這才想讓珞琳姑娘進宮的,這可是別人羨慕不來的好事啊。」
「好事?但願吧。」珞琳呢喃著。
「老佛爺說了,姑娘只需收拾些首飾也就夠了,其他東西啊,宮裡都有,最好啊,盡快進宮。」李公公說道,「咱家就話盡於此了,先回宮了。」
「好好好,我送送公公。」驥遠招呼著李公公出去了。
看著雁姬還是一臉的擔憂,珞琳輕輕拉住雁姬的手,細語安慰著雁姬,「額娘,你放心好了,李公公剛才不是也說了嗎,是老佛爺她老人家讚許女兒的孝心才特許女兒進宮的,您想啊,這可是好事,多少人都求也求不來的。沒事的,額娘放心好了。」
雁姬歎了口氣,「珞琳,是額娘害了你啊。」要不是出了這件事,珞琳也不會進宮,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雁姬,你這說的是什麼話!」他他拉老夫人瞪了雁姬一眼,頗有責怪的意味,「珞琳能進宮可是好事,什麼害不害的!」
任禾回眸看了眼這個老夫人,她可知道這個老婦人一切以將軍府的前途為主,自從知道胖大海和彎月亮的j□j之後,她不但沒有阻止,反而樂於促成,只是因為新月的身份高,雁姬的身份低,要是新月成了將軍府的主母,那對將軍府的前程有利的不是一點兩點。
老婦人被珞琳這眼神看得毛毛的,正要說話,一道尖叫劃過耳畔。
「啊!不!」
不用想,在場有這能力的只有那彎月牙兒了。
新月剛剛一直沒說話,大概此時才真正反應過來,趁著珞琳沒有注意到她,一把拽住珞琳,用力地搖晃著珞琳,「珞琳,你告訴我,為什麼,為什麼老佛爺要讓克善住在宮裡,為什麼,為什麼老佛爺要拆散我和克善?」
天啊,新月,我至今還沒害你吧,你這舉動可是有殺人害命的嫌疑!珞琳被搖得稀里糊塗,簡直堪比現代的暈車。
雁姬趕緊拉開兩人,一番折騰之後,才好不容易歇停下來。
珞琳平復了一下,我忍!她是格格,我只是個將軍之女,我不惹她,我忍!這才和氣地對新月說道:「新月格格,剛才的事我可以不計較,只是您千萬要注意自己的言行。老佛爺讓克善進宮,和阿哥們一起吃住,這是天大的恩典了,您怎麼可以不思感恩,反而指責老佛爺呢?」
新月垂下頭去,滿臉的淒慘,「珞琳,我……我好怕,我不能離開克善的,你幫我求求皇太后吧。」
任禾貌似友善地拍了拍哭得梨花帶雨的新月,詭異地說道:「新月,沒事的,皇太后會好好照顧克善的,更何況我也覺得這樣很好啊。」
「珞琳!你怎麼可以!」新月顫抖著向後退了幾步,淚水盈盈望著眼前笑得風輕雲淡的少女。
「珞琳!」胖大海開始咆哮了,「珞琳你怎麼可以如此冷血?新月離不開克善的,你求下老佛爺不行嗎?」
又是冷血,胖大海啊,你就不能改改什麼新詞,任禾撇撇嘴,「阿瑪,珞琳我算個什麼身份,我就算進了宮,也不過是個伺候人的宮女,我有什麼權力去干涉老佛爺的決定呢?隨意指點主子的事情,阿瑪是希望老佛爺發怒,珞琳出事嗎?」忽的任禾的眼神一冷,「還是阿瑪覺得珞琳根本算不上什麼,只要新月格格和克善世子可以相見,就算珞琳是死了,也沒什麼關係?」
任禾這話是對著努達海說的,但是雁姬聽在耳朵裡卻知道別有深意,她知道珞琳這是在提醒她,告誡她,深深歎了口氣,雁姬回頭看了眼因為珞琳的發問而顯得手足無措的努達海,什麼時候開始她那個頂天立地英雄般的丈夫,變成了這麼個懦夫?
「努達海,你放心好了,難道老佛爺還會虧待了克善不成?」雁姬輕輕說道,「能和宮裡的阿哥一起蒙聽聖訓,這可是多大的恩典,新月格格,您應該感謝老佛爺。」
「我不要,什麼恩典,我才不要,我只要克善。」新月跌倒在地上,淚水嘩啦。
任禾不禁嘖嘖稱歎,難怪這胖大海被新月迷得死去活來,嘖嘖嘖,哭起來都這麼漂亮,那話怎麼說的,就像是雨打芭蕉一樣,男人嘛,不都喜歡這種女人,哼!
雁姬再不看新月,關切地問著珞琳,「珞琳,以後你和額娘哥哥怕是沒幾次可以見面的了,這樣真的值嗎?」雁姬知道,珞琳是在用自己的幸福換取她的寧靜。
任禾微微一笑,算是回答了雁姬的話,但是心裡卻是想著,反正只要搞定了胖大海和彎月亮就可以離開這個世界了,有什麼關係呢~~~~
某人探視到任禾的內心,也是微微一笑,眉頭一挑,嘴角一彎。
似乎察覺到什麼不對,努達海皺起眉頭,一把拽住雁姬的手腕,「雁姬,你剛剛進宮了?」
「是又怎麼樣?你放開我!」雁姬掙扎著想要擺脫努達海的手,只是男人和女人之間相差實在太大,她只是徒勞無功,只能柳眉一豎,瞪著努達海,「你發什麼瘋,放開我!」
努達海瞇起眼睛,「那麼,是不是你在老佛爺面前說了什麼?不然老佛爺一個深宮女子,怎麼會想到把珞琳招進宮去,怎麼會把克善留在宮裡?」
一聽到努達海的話,新月也意識到了,撲在雁姬跟前,一把抱住雁姬的腿,「雁姬,為什麼為什麼你要拆散我和克善?為什麼你要這麼對我?」新月心頭劃過一個念頭,她哭得更加淒厲了,「雁姬,我知道我和努達海的事給了你很大的打擊,這是我對不起你,可是克善是無辜的呀,你為什麼要這麼折磨克善。」
努達海放開雁姬,想要扶起新月,新月卻還是抱著雁姬的腿,「雁姬,我求求你,你怪我不要緊,你怎麼報復我都沒事,可是我求你放過克善吧。」
「新月,不要求雁姬,她已經被仇恨遮住了眼睛,她已經是惡魔了。」
「不,克善……」
「咚咚咚!」幾道沉重的敲擊聲打斷了新月和努達海的呼喊,他他拉老夫人正一臉嚴肅地望著大家,而那幾道聲音正是她手中的枴杖發出的。
「額娘……」努達海有些心虛了。
他他拉老夫人環顧了周圍,一些下人藏在暗處,偷偷看著院子裡發生的事,「你們都下去,記著,剛才的事情誰都不許透露出去,否則後果自負!」
下人們哪裡還敢留下,一個個點頭退下,「是,老夫人。」
他他拉老夫人也是身經百戰的,從新月努達海的幾句話裡都差不多瞭解到事情的真相了。私心的,她是希望新月進門的,這麼個身份高貴的格格,必然能帶來許多榮華富貴。想到這裡,她一臉和藹地走向新月,「格格,您受驚了。」旋即扭頭怒視了雁姬一眼,「雁姬,你還不趕快給格格道歉。」
一瞬間,雁姬踉蹌了幾步,珞琳和驥遠趕緊過去扶住她,珞琳看著老夫人,揚起笑容,「瑪姆(奶奶),您確定?」
從未在自己的孫女身上看到過這樣的神情,老夫人一愣,但想到自己的身份,扶著枴杖重重敲了下地面,「珞琳,你什麼態度,你就用這種態度你和瑪姆說話?」
珞琳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微微低頭,「珞琳不敢。」
「嗯,這還差不多。」
珞琳抬起頭又看著老婦人,「瑪姆,不過珞琳可要提醒您老一句。」
老夫人心頭一緊,「什麼?」
「瑪姆啊,咱們這將軍府得來也不容易,只是可惜了。」
「可惜什麼?」
珞琳抿嘴一笑,「瑪姆,新月再怎麼說也是和碩格格,難道皇家會容忍她為人妾侍?或者為人填房?再或者,宮裡的那幾位,會容忍有辱大清顏面的人存在嗎?」老夫人,你可要知道,只要他們願意,別說是將軍府了,就算是王府,也是一夜變天的。
說完,珞琳朝著老夫人和努達海福了福身子,回頭叫上驥遠,「哥哥,咱們扶著額娘回房吧,而我也該去收拾下東西了,今晚我就進宮。」眼神再一次瞟到努達海和新月身上,笑容愈加燦爛。
lucy22 2015-12-22 16:56
☆、蘭馨?!
累了一天了,任禾躺在床上,眼睛看著雕樑畫棟的屋頂,慢慢睡著了。
這是她進宮的第三天了,作為一個宮女的第三天,其實除了見到主子們要跪拜跪拜,要服侍老佛爺那個老婆婆,其他也沒什麼不好的。老佛爺就把她當做普通宮女一般對待,沒有刻意為難她什麼,似乎忘記了努達海和新月的醜事,不過任禾自然是心中明白的,老佛爺怎麼可能忘掉呢?只是在尋求一個可以好好處理這個問題的機會罷了。
今早任禾還特地去瞧了瞧克善,克善正在很認真地聽著夫子教書,這樣也好,總比留在將軍府裡受到新月的摧殘好,不然沒準以後克善真會變成腦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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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天——
任禾好不容易幫著其他宮女為老佛爺梳洗打扮好,乖巧地站在老佛爺身邊,安安靜靜的。有時候,沉默是金,特別是在這麼個暗藏腥風血雨的地方,稍不留神,每一句話都會成為你死亡的原因。
「珞琳啊。」老佛爺輕輕喚道。
「是,奴婢在,不知老佛爺有何吩咐?」任禾走到老佛爺面前,垂下頭,一副溫順的模樣。
老佛爺端起桌上的茶,輕輕抿了一口,再而抬起頭,看了珞琳一眼,「珞琳啊,新月格格是個什麼樣的人?」
「格格?」任禾暗啐了一口,不就是個白內障加青光眼的想男人想瘋了的女人嗎,這話自然不能這麼說出來,任禾答道,「格格自然是極好的,溫柔善良,美麗大方。」
「是嗎?」老佛爺又喝了一口茶。
任禾暗暗吞了口唾沫,乾笑道:「老佛爺,難道珞琳說的不對嗎?」
老佛爺嘴角露出一絲殘忍的笑容,這小丫頭倒是壞,居然又把問題扔了回來。「那,讓她永遠留在你們將軍府怎麼樣?」
那不得鬧翻天啊!「老佛爺,這可萬萬不可,格格金枝玉葉,哪裡是我們匹配得上的。」這老佛爺怎麼了,難道還要成全胖大海和新月這對奸+夫+淫+婦?
「哀家看你哥哥驥遠倒是不錯,他和新月又是年紀相仿,也算的上是郎才女貌,不如哀家把新月指給你哥哥如何?」
一點也不好!「老佛爺,格格美貌大方,奴婢哥哥哪裡配得上格格的身份……」別弄出個兒媳婦和公公的醜事就好!
「難道你是說哀家的眼光不好?」老佛爺聲音微微發威,似有發怒之意。
「奴婢不敢。」任禾趕緊跪下,腦海裡突然覺得小燕子的話很對,每次犯事的總是嘴巴,可是吃苦的總是膝蓋,她今晚一定又要冷敷一下膝蓋了,不然又得腫的難看了。
「哀家只是說著玩玩的,你也別當真,起來吧。」
「是……」任禾在心底朝著老佛爺比了個中指,靠,你玩我啊!
任禾正要起來,傳來一聲清脆的少女之聲,「給老佛爺請安,咦,這個姐姐是誰,蘭馨以前怎麼沒有在慈寧宮看見過?」
任禾下意識回頭望去,原來是個旗裝少女正朝著老佛爺請安,看她身上的衣服,似乎起碼是個和碩格格。女孩兒巧笑倩兮,笑聲揚起,居然跑過來拉起了任禾,圍著任禾轉了好幾圈,才放開任禾湊到老佛爺面前,撒嬌著說道:「老佛爺,蘭馨好喜歡這個姐姐,您把她賞給蘭馨好嗎?」
「蘭馨喜歡她?為什麼啊?」老佛爺一改剛才的嚴厲模樣,語氣也變得溫和得多,活像一個和藹可親的老奶奶。
「是啊,老佛爺您不覺得這個姐姐看起來就有一種快樂的感覺嗎?蘭馨喜歡她。」蘭馨一臉鄭重地點點頭,小臉滿是希夷,讓人捨不得拒絕這麼個漂亮的娃娃。
任禾欲哭無淚,她才不要搞百合呢!
「那哀家就把珞琳賞給蘭馨了?」老佛爺這次是笑著問的了。
「好啊,原來這個姐姐叫珞琳啊,真是很好聽的名字呢。」蘭馨甜甜一笑。
「是啊,她可不是一般的宮女,她父親是大將軍努達海,蘭馨可別欺負了她呀。」
「老佛爺~蘭馨是那種人嗎?您這麼說蘭馨,蘭馨可不依啊~」蘭馨故作生氣,撅著小嘴,反而更顯清麗可愛了。
「哈哈哈,你這丫頭!」老佛爺看著蘭馨的模樣,哈哈大笑起來。
喂……任禾鬱悶了,她算是沒有人身自由權了,這麼就被送來賞去了。不過呢,看情況,這姑娘定然是什麼公主格格的,而且和老佛爺的關係不錯,定然在皇宮裡是受寵的主兒,她現在在皇宮裡無依無靠的,果斷是要抱大腿!
不過,蘭馨?這名字貌似在哪聽過……這不會又是瓊瑤阿姨的哪本書裡的人物?她有種感覺,她又穿越了……
「大將軍努達海?」蘭馨忽然嘀咕了一句,「哦哦,蘭馨知道,是不是那個自動請纓去沙場殺敵的將軍?老佛爺,您老可不知道,這次的敵人可強大了,很多將軍都不敢去,沒想到,努達海將軍倒是自動請纓了,皇阿瑪可高興了,那天來坤寧宮時,還特地多吃了一碗飯呢。」蘭馨伸出手指指了指,一臉的得意。
「是嘛,珞琳你父親做得好啊!」老佛爺回頭看了眼珞琳,終於是有點笑意了。
「謝老佛爺誇獎……」任禾忍不住地苦笑,他們不知道也就算了,她卻知道啊,這次的戰爭努達海一定是必敗無疑,而且那個該死的月牙兒還會不知廉恥地跟著努達海奔赴戰場,甚至還會失身於胖大海。天啊,她是很想阻止這場鬧劇,可是,怎麼阻止呢?
任禾眼神落在正和蘭馨說笑著的老佛爺身上,靈機一動。擺上笑容,「老佛爺,珞琳有事相求,請老佛爺成全。」
「嗯?你倒是說說看。」老佛爺把玩著脖子上的玉佛珠,說道。
任禾慢慢跪下,「老佛爺,阿瑪就要去沙場了,也不知……珞琳求您,可否允許珞琳出宮回家看看,在阿瑪離開之前和阿瑪再說幾句話。」任禾一邊說著,一邊應景地留下了幾滴眼淚。她現在已經到了說哭就哭的級別了,以後找她演哭戲,一定一次就OK了。
「珞琳,那樣的父親,你不怨?」老佛爺問道。
「什麼樣的父親?」蘭馨不知真相,好奇的插嘴問道。
「珞琳不怨,父親還能為國效力,這樣的才是珞琳的父親,即便發生了些許不愉快,但父親還是父親,珞琳曉得的。」任禾一副『我是孝女』的樣子,老佛爺就吃這套。
「那好吧,哀家准了。」老佛爺擺擺手,算是同意了。
任禾沒有起來,又說道:「還有一事,請老佛爺成全。」
「你說。」
「新月格格和克善世子姐弟情深,克善世子留在皇宮,但新月格格還在將軍府,珞琳知道這種親人分離的傷痛,請老佛爺允許新月格格進宮,讓世子和格格相見。」哼,把新月關在皇宮裡,她又不會武功,看她怎麼奔赴沙場,看她怎麼和胖大海纏纏綿綿!
「你倒是有心了,准了,你回宮時,就帶著新月一起進宮吧。」老佛爺不知道會發生的一切,只當是珞琳善良,見不得骨肉分離。
「謝老佛爺。」任禾又拜了拜。
☆、出征
隔天大早上,珞琳就起了個大早,換好衣服,而雁姬也很早就帶著甘珠進宮了。母女相見,珞琳雖說是沒太多感情,沒太激動,但雁姬就不一樣了,想到女兒為了自己做出的犧牲,再想想那暗藏血雨惺風的紫禁城,雁姬就不得不更加擔憂了。
「額娘。」珞琳輕輕喚道。
「珞琳,」雁姬看到珞琳,心中一片溫濕,「珞琳,真好你沒事,真好額娘這麼快就又看到你了,真好額娘還能抱著珞琳,抱著額娘的乖女兒,真好。」雁姬強忍著心頭的一片苦澀,強忍著眼中氤氳的霧氣,抱著珞琳。
「額娘……」珞琳輕輕拍著雁姬的背,有種感覺,她才是額娘,不過看來額娘這些日子過的並不好啊。「額娘,是不是發生了什麼?是不是阿瑪和新月格格怎麼了?您告訴珞琳,珞琳會一直保護您的。」
雁姬搖搖頭,臉上掛著的是虛弱的笑容,明眼人都看得出那是強顏歡笑,雁姬輕輕抬起手,幫珞琳將額前的頭髮梳理到腦後,「傻孩子,能發生什麼事呢?你阿瑪他們……」雁姬頓了頓,「他們的事情,你還不知道嗎?也就那樣子吧。」
什麼叫也就那樣子吧!珞琳有些不樂意了,傻子都知道胖大海和新月一定不規不矩的,而老夫人那個老太婆也一定是幫著他寶貝兒子的,雁姬哪裡會有什麼好日子過!正要開口,雁姬卻早珞琳一步先將話題扯開了。
「哦,對了,我們趕緊走吧,你哥哥驥遠還在皇宮外面等著我們呢。」雁姬說著頭也不回地往宮門口走去。
「誒,額娘,您等下我呀。」珞琳只能先將這個問題放在一邊,跟著雁姬離開了。
一路無言,珞琳思前想後,咬咬牙還是開口問道,「額娘,您是不是受欺負了?您告訴我呀,阿瑪他是不是又對您做了什麼?」真是急死人啦,不早點解決,她還要一直呆在這個世界裡服侍老佛爺那個老太婆呢。
雁姬不敢回頭看看珞琳的眼睛,只是打著馬虎眼,「額娘過得還好,哪有什麼人敢欺負額娘,額娘好歹也是將軍夫人呢。倒是你,珞琳啊,這些日子裡過得怎麼樣?還好嗎?」
「我啊,還好啊,沒什麼事,老佛爺對珞琳也倒是很好。」珞琳暗地裡撇撇嘴,其他都很好,真的很好,除了見到妃子格格阿哥什麼的要跪跪,讓膝蓋受受傷,除了要服侍服侍那個老佛爺,除了不能睡懶覺了,除了說話都不能隨隨便便開口了,其他都真的不錯。沒事兒就去御膳房偷吃點好吃的,閒來就去御花園逛逛玩玩,無聊的時候調戲調戲可愛純潔的蘭馨小妹紙。這小日子啊,過的可滋潤了。
「那就好,皇宮不比將軍府,有阿瑪和額娘護著你,要是出了什麼事,阿瑪和額娘可也護不了你了,所以珞琳啊,你在皇宮裡可要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啊。」
「是是是,珞琳知道。」反正任務沒完成,她絕對不會死了的。起碼主神是不會讓她這句身體死掉的,啊哈。「可是額娘,珞琳卻是很擔心你啊,阿瑪他……」忽然眼神瞟到後面跟著的甘珠身上,珞琳眼睛一亮。「甘珠啊。」珞琳喚道。
「是,奴婢在。」甘珠唯唯諾諾地答應著。
「甘珠啊,我知道你對額娘是一片忠心,那你可否告訴我額娘這些日子到底怎麼樣?」
「回小姐的話,夫人過得還可以。」甘珠的眼神閃了閃,便知她未說真話。
珞琳雙臂環抱,走在前面,「甘珠,你可知道你小姐我現在可是老佛爺身邊的紅人,要是讓我知道你有半句不實,你可要想想這後果啊。」珞琳再看了眼甘珠,在她臉上看見恐懼的顏色,「不過,你到也放心,不管你說什麼,小姐我都會護著你的。阿瑪再大也只是個將軍,而老佛爺卻是萬歲爺的母親,孰輕孰重你也該明白的。」
甘珠思索了片刻,一咬牙,抬起頭看著珞琳,「小姐,夫人這些日子苦啊……」
聽著甘珠的陳述,珞琳總算是知道了,果然和她的猜想不謀而合。
原來自從克善進宮之後,新月就整天魂不守舍的,每每吃飯直視,總是呆呆地望著飯碗發了半天的呆,然後莫名其妙地眼淚就嘩嘩的流了下來。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受到了什麼欺負虐待呢。
雁姬擔心新月這樣下去會出事,便讓她好好呆在望月小築裡別出去,好好休養身子。但那新月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的不對,或者她根本沒有筋是搭的對的,居然以為雁姬這是在變相地軟禁她,哭得更加嚴重了。
胖大海自然看不得新月受此j□j了,朝著雁姬就大罵什麼「你真是太惡毒了」、「雁姬你太冷血了|」、「雁姬你不懂新月心中的苦」,弄得好像他很理解新月一樣。而老夫人那個老頑固也是只會幫著努達海和新月,一起指責雁姬的不是。
珞琳聽完後,才問道,「額娘,這樣的日子,你還要繼續過下去嗎?」
雁姬回頭看了眼珞琳,眼神淡淡的,「走吧,驥遠在等著咱們呢。」
「好。」珞琳點點頭,眼神淡定地飄過身後的一個老嬤嬤身上,從她出來,這個老嬤嬤就一直跟隨著她。珞琳笑了,新月,這可是我特地為你準備的。
+++++++++++++++++++++++++++++將軍府++++++++++++++++++++++++++++++++++++++++++++++
珞琳重新回到將軍府,才覺得戰爭才剛剛開始。
「珞琳,你回來啦!」珞琳剛剛踏進門還沒多長時間,就看見胖大海屁顛屁顛地朝著珞琳衝了過來,嚇得珞琳倒退幾步,這是腫麼一回事?她又不是新月,胖大海這麼激動,這麼興奮是做啥?他們可是父女啊……
「珞琳,你回來就好,沒什麼事吧,阿瑪這幾天可要擔心死了,還好回來了。」胖大海一副慈愛父親的模樣,這樣子倒是嚇得珞琳一跳。看慣了胖大海腦殘神經的模樣,突然看見他很正常的樣子,真是有點可怕啊。
珞琳抬頭看了看西邊,咦,太陽沒從西邊升起來啊?再看看天空,也沒下什麼紅雨啊?那胖大海這麼突然正常了?不過,既然胖大海這麼一副好人的樣子,她也不會對他惡言相向,珞琳甜甜一笑,「阿瑪,女兒回來了。」
努達海朝著珞琳身後找了找,失望的垂下頭去。
「阿瑪,你在找什麼?」珞琳奇怪地問道。
「珞琳,克善呢?克善怎麼沒有和你一道回來?」
果然!珞琳輕輕哼了一聲,就知道胖大海是不會從腦殘變成正常人的。才要開口,旁邊一道尖銳的女聲嚇得珞琳一跳,「克善?克善在哪?我聽到克善的名字了,克善在哪?」
珞琳聽得出來,這分明是新月的聲音,一扭頭,嘖嘖,果然。新月一襲嫩白色的素衣旗袍,依靠在一棵桃樹旁邊,眼中滿含淚水,手中攥著一方絲帕,真是我見猶憐。
新月跑到珞琳面前,含淚問道:「珞琳,克善呢?」
珞琳朝著新月福了福身子,「回格格的話,世子並未回來。」
「克善……」新月垂下頭去,又很快抬起來,「珞琳,你為什麼和我這麼生分?這麼叫我格格?你以前不都是叫我新月的嗎?」
啊呸!我又不是以前那個珞琳,「格格真是說笑了。」
「珞琳,克善呢?」新月噙著點點淚花,一臉希翼地望著珞琳。「克善在皇宮裡過得好不好?有沒有受到欺負?是不是瘦了?有沒有黑了?是不是睡不著覺?」
「格格,您這話可就不對了。世子在皇宮裡自然是過得很好的,沒有受到欺負,沒有瘦了,反而白了,睡得也很好。不過,格格可要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世子進皇宮自然是好事,格格是不服老佛爺的安排嗎?」珞琳和老佛爺呆多了,自然也學到了老佛爺「恃強凌弱」的本領。
「新月不敢……」新月顯然是被珞琳的氣勢嚇到了,怯弱地縮在一邊,使勁地搖頭。
「珞琳,你這麼凶幹嘛,新月這麼善良,你難道體會不到她對克善的關心嗎?」胖大海一把扶住新月,摟著新月瘦弱的身子,指責珞琳。
珞琳深呼吸幾下,再看了眼一邊冷冷的雁姬和驥遠,再懶得搭理胖大海一下。
這時候,老夫人拄著枴杖走了過來,「努達海,你怎麼還在這裡呢,趕快準備準備,該出發了。」
「是,額娘。」
眾人送著努達海來到門口,努達海跨上馬去,對眾人說道:「我走了,大家注意身體。」但這話明明是對著新月說的,新月咬著唇對著努達海點點頭。
於是,努達海策馬離去……
眾人看著努達海愈行愈遠的背影,各有所思。
「努達海,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新月突然間大喊起來,珞琳暗自點點頭,腦殘的力量無法比擬。
不過~珞琳指著不遠處望穿秋水般的新月笑道:「秦嬤嬤,這位就是新月格格了。」
☆、新月進宮
珞琳指著不遠處已然變成望穿秋水般望夫石的新月笑道:「秦嬤嬤,這位就是新月格格了。」
被喚做秦嬤嬤的是一個年約五六十的老婆婆,眼睛微瞇,一副霸氣的樣子,上上下下地打量著新月,眼中微微露出一絲不滿,但還是恭恭敬敬地走到新月的面前,一絲不苟地朝著新月福了福身子,嘴中說道:「奴婢見過格格,格格喚我秦嬤嬤便好了。」
新月看著眼前的陌生老嬤嬤,也不知這老嬤嬤到底是來幹什麼的,卻還是禮貌地對著秦嬤嬤點點頭,怯怯地問好:「秦嬤嬤好,我是新月。」
「請格格注意,您是格格之尊,不允許在奴婢面前直呼自己的閨名。」秦嬤嬤眼睛也不眨地對著新月高聲喊道。
珞琳在心裡偷笑,她在宮裡才混了幾天,可是早已經聽說過這個秦嬤嬤的大名了。據說她是老佛爺身邊的老人了,就連普通的嬪妃貴人們也得對她禮貌相待,這秦嬤嬤對於那些個不聽話的小宮女什麼的最是有一副手段,就像是還珠格格裡的容嬤嬤一樣,這下新月可要好好吃點苦頭了。
新月被嚇了一跳,滿臉的委屈看著秦嬤嬤,「秦嬤嬤,新月,新月沒有其他什麼想法,新月只是覺得秦嬤嬤是長輩,新月應該對秦嬤嬤禮貌些,新月只是覺得秦嬤嬤即便是喊喊新月的名字也沒什麼要緊的。畢竟新月覺得大家都是人,大家都是平等的,新月和秦嬤嬤是沒什麼區別的。」
珞琳的嘴角抽了抽,人人平等論?這好熟悉啊,這不是小燕子的經典名言嘛,怎麼被新月盜用了?
「格格請注意,格格是主子,主子就是主子,怎麼可以和奴婢們平等呢?請格格注意自己的身份,要知道格格您說的每一句話都是代表了大清朝的顏面,請格格以後說每一句話的時候都先思考一下,這是應不應該的。」秦嬤嬤顯然沒有被新月的人人平等論打動,還是面無表情地說著。
「秦嬤嬤……您為什麼無法理解我的想法呢?新月只是希望大家都高興啊,您為什麼要這麼指責新月?」新月很憂傷,為什麼這個老嬤嬤不能像努達海一樣理解她,支持她?
秦嬤嬤一成不變的寒冰臉終於龜裂了,怪異地看了新月一眼之後,秦嬤嬤將珞琳拉到一邊,竊竊私語:「珞琳姑娘,這個新月格格是不是這裡有問題?」私下秦嬤嬤用手指指了指腦袋部位,臉上是一副吃了米田共的表情。
珞琳忍住笑,不置可否地說道:「誰知道呢,秦嬤嬤多多包涵了,興許是格格的阿瑪額娘剛剛離去,格格還有些承受不住打擊,才弄得精神有些不對。」
「珞琳姑娘,這回你可給我出了道難題。」秦嬤嬤瞧了瞧不遠處還在抹淚的新月,暗自搖了搖頭,這個格格可不好教啊。
「秦嬤嬤,您可是資深老嬤嬤了,我相信這對您來說還不是小菜一碟,手到擒來嘛。」珞琳奉承著秦嬤嬤,「更何況待會進宮了,在宮裡,珞琳量這新月格格也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不管別的,先把新月弄進宮裡再說。「對了,秦嬤嬤趕快去宣讀老佛爺的懿旨吧。」珞琳提醒著秦嬤嬤。
「也是,差點被這個新月格格弄得頭昏眼花了。」秦嬤嬤一轉身,又是那副不近人情的模樣,慢慢悠悠地走到新月旁邊,開口:「新月格格,奴婢傳老佛爺懿旨,念格格甚是思念小世子,而格格又是溫婉可人,老佛爺特許格格進宮。奴婢恭喜格格了。」
「進宮?」新月秀氣的眉頭皺了起來,「才不要!」新月搖著頭向後退去,一邊退一邊說道,「秦嬤嬤,新月求您,新月在這將軍府住得挺好,不需要進宮。」
「格格!」秦嬤嬤語氣加重起來,「能進宮可是天大的福氣,難不成格格您是想要違抗老佛爺的懿旨?」
「是啊,格格您不是一直很想念小世子嗎,這下不就可以與小世子相聚了嗎?」珞琳也在旁邊幫腔,當然,這道懿旨是她離開皇宮前特地向老佛爺求來的。看她把新月囚禁在皇宮裡,她就不相信了,新月還能溜出去和胖大海纏纏綿綿。
「不……克善……努達海……」新月輕輕呢喃起來,「不,我不要離開將軍府。」
「新月格格,這可由不得你了!」秦嬤嬤實在不想和這個腦子有問題的格格再說什麼了,她就想不通了,這個將軍府有什麼好的,難道比皇宮還要好?
「秦嬤嬤,新月求求你,您放過新月吧,來世,新月做牛做馬伺候你。」新月突然就跪在秦嬤嬤的面前,抱著秦嬤嬤的腿哭訴起來,「求求你,您去和老佛爺說說,我真的不能離開將軍府,這裡就像是我的家,新月不能離開自己的家啊。」
秦嬤嬤愣是被新月嚇傻了,趕忙跪下地上,「格格請起,格格請起,奴婢這怎麼受得住啊。」心裡卻是在臭罵新月,什麼狐媚子啊,一個格格居然要住在外臣的家裡,想什麼樣子,不知廉恥,活了這麼大把歲數,還是第一次見過這麼不要臉的格格。
「你們還愣著做什麼,還不趕快把格格扶起來?」珞琳朝著角落裡的下人喊道。
眾人將新月扶起來之後,秦嬤嬤才敢起身,卻是清清楚楚地知道這個新月格格是個什麼人,也不再客氣了。「奴婢見格格身體有恙,還是趕快進宮找個太醫瞧瞧吧。來人啊,扶著格格上馬車,咱們趕緊進宮吧。」
珞琳瞧著秦嬤嬤等人架著新月走開了,才朝雁姬和驥遠說道:「額娘、哥哥,珞琳要走了,珞琳會一切小心的,你們不要太擔心了。」
「珞琳,在宮裡若是碰見新月,你還是繞著走吧。」雁姬叮囑道。
「是,額娘,珞琳記住了。」是那個新月見到我繞著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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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珞琳,你可終於回來了。」
珞琳剛剛進宮,就被蘭馨給纏住了,「公主啊,什麼叫做『你可終於回來了』?珞琳我可是剛剛出宮沒多長時間啊。」
「是嗎?」蘭馨抓抓頭,傻傻一笑,「好像是也,可是為什麼我總有種感覺,你像是離開好久了?」
「公主,你該不會是暗戀我,才會覺得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珞琳壞壞一笑,伸出手挑起蘭馨的下巴,十足一副紈褲子弟的模樣,再加上流里流氣的語氣,「喲喲喲,真沒想到我居然有如此大的魅力,惹得咱們的蘭馨公主芳心暗許。美人兒,給爺笑一個。」
蘭馨的臉瞬間就紅了,嬌嗔著怒罵了聲:「珞琳!」跺著腳就要跑了。
「唉唉唉,我開個玩笑而已嘛,幹嘛那麼當真。」珞琳悻悻地縮回了手,矮油,這古代的妹紙就是太過於羞射了,怎麼開個玩笑也不行。不過話說起來,要不是有蘭馨妹紙,這皇宮裡的生活還真是無聊死了。
蘭馨是皇后娘娘的養女,但皇后娘娘對蘭馨好得很,就像是親生女兒一樣。珞琳最是喜歡蘭馨,只是因為蘭馨身上有種天真爛漫的美麗,是這個皇宮所沒有的。
正想著,前方才走了幾步的蘭馨回過頭來朝著珞琳喊道:「珞琳,你這蹄子怎麼還不過來給本公主賠罪?本公主還等著呢。」
珞琳撲哧一笑,這蘭馨就是可愛得緊,趕忙跟過去,「是是是,奴婢這就來了,公主恕罪,剛才是奴婢不知輕重,請公主責罰。」
蘭馨擺擺手,「罷了罷了,責罰也犯不著,本公主大人有大量,就原涼你這回了,只不過,下不為例啊。」
「是,多謝公主。」珞琳忍住笑,這個公主啊。
見珞琳這樣,蘭馨的火氣也沒有了,嘟著小嘴又拉起珞琳的袖子,「珞琳珞琳,聽說你今天帶進宮一個和我們差不多大的女孩子,她是誰啊?」蘭馨拽著珞琳的衣袖,一甩一甩的,就像是個小狗一樣,賣萌啊~
「哦,她是克善世子的姐姐,新月。」
「是嘛,新月?名字挺好聽的倒是。她是克善的姐姐啊,那一定和克善一樣很可愛,很好玩!好想見見哦。」蘭馨一瞥一瞥地看向珞琳,明擺著是要珞琳帶她去瞧瞧新月。
珞琳挑挑眉,等你見到了新月,可就不會覺得她很好玩了。不過,現在嘛……「好,公主,奴婢這就帶你去瞧瞧這位新月格格。」只是,以後別後悔。
「好啊好啊,又有個可以陪我玩的了,真是好開心啊。」說著蘭馨蹦蹦跳跳地走開了。
珞琳怨念地跟在後邊,公主殿下,等待會你看到那個傳說中的新月了,你就會知道,其實一個人,也挺好……
lucy22 2015-12-22 16:57
☆、新月
「新月叩見老佛爺,老佛爺千歲千歲千千歲。」新月乖乖地跪在地上行禮,身上秦嬤嬤特地給新月挑的件素雅的旗袍,看著規規矩矩的,倒還真像個良家婦女。
老佛爺端坐在上,宮女在一旁幫她打著扇子,「你就是新月?抬起頭來給哀家瞧瞧。」
「是。」新月顫顫巍巍地抬起頭來,淡淡的妝容,似有發紅的眼眸,怯怯的眼神,臉龐上還依稀可見淡淡的淚痕,好一朵嬌美的雨後荷花。
「珞琳,這新月格格還挺漂亮的呢。」蘭馨用手肘輕輕地戳了戳珞琳,低聲說道,卻在心底還補上了一句,就是啊一副柔弱的樣子讓人不喜,不曉得的還以為老佛爺怎麼了她呢。
滿族本是馬背上的民族,滿族的姑奶奶即便不是豪氣四射,也是爽朗直率,新月這樣的也真是少見,這倒是證明了一點,基因是會突變的,遺傳是多變的。
珞琳撇撇嘴,也輕聲地回答:「是很漂亮啊。」不然怎麼勾引得努達海神魂顛倒的,切。
「長的倒是清秀可人,起來吧。」老佛爺微微點點頭,揮了揮手,「賜座,哀家聽說你身體不好,還是坐著回話吧。」
「謝老佛爺。」新月低著頭坐在一邊。
「新月啊。」老佛爺喚道。
「是。」
「你阿瑪額娘為國捐軀,整個端親王府只留下你和克善兩個人了,前些日子委屈你們姐弟倆住在將軍府了,現在特地把你們倆接進宮來,好讓哀家好好照顧你們姐弟倆。」老佛爺說道。
「新月代表克善謝過老佛爺了。」新月眼神有點閃爍,「可是……」
看著新月一副吞吞吐吐,不敢說話的樣子,老佛爺有些不耐,但還是好脾氣的說道,「新月,要是有什麼不便你就說出來,哀家必定為你做主。」
蘭馨也是個直脾氣,瞧見新月咬著唇一副憂鬱的樣子,心裡就很不舒服,「就是啊,新月格格,你趕快說出來啊,真是急死我了。」
新月被這麼一催,眼淚滾滾的就流了下來,撲的就跌在地上,順勢爬到老佛爺面前,磕起頭來,「老佛爺,新月求您,新月住在將軍府挺好的,不需要搬進皇宮來,新月求您放新月回去吧,新月不想進宮。」
「放肆!」老佛爺重重地拍了下桌子,「新月,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
「新月知道,」新月還是哭著,「新月這段時間住在將軍府,很是開心,將軍府裡的人都把新月當做是家人一樣對待,讓新月感受到了親情。新月,新月已經不想離開將軍府了,求老佛爺成全。」說著,新月重重地朝著老佛爺扣了幾個響頭。
珞琳自知這個時候必須去請個罪,才能和新月撇開關係,趕快也跪了下去,「老佛爺恕罪,格格並無其他意思。」
「珞琳,你起來,這件事哀家不會責怪於你的,你起來吧。」老佛爺的臉色冷冷的,語氣也像是冰塊一般生硬。
珞琳這才起身,又站回到蘭馨的身邊。
蘭馨拉過珞琳,滿臉是不解的意思,「珞琳,這個新月格格說話怎麼奇奇怪怪的?進宮不是天大的福氣嗎?她怎麼不要?」
珞琳拍拍蘭馨的手背,你可終於知道新月腦子的不對勁了。「公主,您接著看便是,別多嘴。」
「哦。」蘭馨又興沖沖地把目光移回新月身上,只是這次的眼神明顯是看動物的眼神。
「新月,哀家念你年紀還小,這次變不和你一般見識了,」老佛爺也不想再聽下去了,「秦嬤嬤。」
「奴婢在。」
「這新月就交給你了,哀家希望一個月之後,新月格格可以和其他格格公主一樣,行為正常。」老佛爺揉了揉太陽穴。
「奴婢遵旨。」秦嬤嬤看向新月的眼神充滿了挑戰,明顯這老嬤嬤把新月看作是人生的一次重大的挑戰了……
「不!」新月這一聲喊得真是要多淒慘有多淒慘,痛苦地搖著頭,「為什麼,老佛爺您這麼高貴這麼慈悲,為什麼要逼我留在皇宮裡。」
「新月,你要知道你現在的身份,你是和碩格格,端親王府的格格!」老佛爺的聲音更加沉了,眼神也寒了好幾分。
「不,新月不願意當什麼格格,新月只希望,」新月的表情忽然出現如夢如幻般的笑容,「新月只希望留在努達海身邊,即便是做個丫鬟,新月也心甘情願了。老佛爺,新月求您成全。」
一瞬間,滿屋子靜悄悄的……
老佛爺、蘭馨、眾位嬤嬤宮女都沒有想到居然這世上還有這種不要臉的格格,不,應該是居然還有這種不要臉的女人。
老佛爺徹底怒了,「來人啊,你們來愣著做什麼,還不趕快給哀家封了她的嘴,哀家不想再在她的嘴中聽到什麼大不敬的話了。」
「是。」已經被新月嚇傻了的嬤嬤這才反應過來,七手八腳地朝著新月走去。
「你們要幹什麼?」新月恐懼地看著向自己走來的嬤嬤們,這些嬤嬤每一個身材都堪比兩個新月。「你們別過來,啊……嗚……唔……」
看著新月被塞住了嘴,架住了手腳,老佛爺趕快擺擺手,「把她給哀家關起來,沒有哀家的允許,絕不允許她踏出房門半步,還有,先餓她兩天,沒有哀家的允許,誰也不許給她送吃的!」
「是。」眾人暗暗擦把汗,這個新月格格可把老佛爺氣著了,以後沒事還是別和她來往了。
蘭馨拉著珞琳的袖子,「珞琳,這個確實是個格格?」
「確實是的。」珞琳一本正經地點點頭,只不過是腦子不好使罷了。
「太可怕了……」蘭馨心有餘悸地拍拍小心肝,「真希望以後在皇宮裡別碰到她。」
「那還不容易。」珞琳賊賊一笑。
「嗯?」蘭馨有些不理解地看著珞琳,「怎麼,你要做什麼?」
珞琳回頭對著蘭馨神秘一笑,走到老佛爺面前,慢慢跪下,「老佛爺請恕罪。」
「哦?你何罪之有?」
「奴婢是替奴婢的阿瑪請罪的。」珞琳靜靜地說道。
「你阿瑪努達海,」老佛爺冷冷一笑,「努達海倒是膽子很大嘛,哀家和皇上見他救了新月和克善,便特許你們一家照顧他們姐弟倆。沒想到你阿瑪居然斗膽勾引格格?是誰給他的狗膽!」老佛爺狠狠地說道。
該死的努達海,你最好死在外面!珞琳在心底恨恨地罵道,面上依舊淡定,「阿瑪他……」
「老佛爺,求您放過珞琳吧。」蘭馨看到珞琳這樣,很是擔憂,也跪在珞琳旁邊,「珞琳她阿瑪的事畢竟和珞琳無關,求您放過珞琳吧。」
「蘭馨,你可知道勾引皇家格格是個什麼罪?」老佛爺大聲質問蘭馨。
蘭馨眨了眨眼,站起身來,走到老佛爺身邊,撒嬌著說道,「老佛爺~蘭馨這倒不知,不過蘭馨覺得興許都是那個新月格格的錯。」
「嗯?是嗎?你倒說說看。」
「蘭馨也是自幼而孤的,蘭馨可以進宮,那是天大的福分了,可這新月格格卻是毫不領情,此乃一罪。剛才在慈寧宮裡,新月格格居然對著老佛爺大吵大鬧,毫無禮儀,蘭馨從未見過這般的格格公主,此乃罪二。」蘭馨抿著小嘴,一臉無可奈何。
「呵呵,蘭馨啊,你這丫頭就是這樣。」老佛爺面色漸寬,笑起來了。
「那老佛爺現在可是不生氣了?」
「不生氣了,不生氣了。」
「其實啊,」蘭馨又說了起來,「蘭馨瞧著這個新月格格,也不知她這裡是不是有問題。」蘭馨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我看啊,前些日子新月住在將軍府裡,倒是苦了珞琳了。反正呢,這樣的格格,蘭馨是搞定不來。」
「啊,呵呵……」珞琳乾笑幾下,還真別說,對付這樣的腦殘,她任禾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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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珞琳啊,我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蘭馨躊躇了半天,還是決定問下。
「你說啊。」珞琳啃著蘋果,滿不在乎地說道。
「那我就問了,珞琳,你阿瑪真的和那個新月有染?」蘭馨一邊問一邊注意著珞琳的臉色,呼,還好沒事。
「是啊。」珞琳還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你不激動?」蘭馨有些困惑了,遇到這種事,不應該很激動嗎?
珞琳反看了蘭馨一眼,「有什麼好激動的,這是事實啊。」
「那我再問一個問題,你阿瑪是不是眼睛不太好啊?」
「為什麼這麼問?」珞琳有些奇怪了。
「眼睛沒毛病的話,怎麼會放著你的額娘不要,去找那個新月?」蘭馨一本正經地答道。她不是沒見過珞琳的額娘,新月長得是不錯,但明顯比不過雁姬嘛,難道努達海的眼睛不好?那皇阿瑪還讓他帶兵打仗?
「………………沒準還真有病。」珞琳同意地點點頭。
「不過說起來,珞琳你額娘還真慘。」蘭馨歎了口氣,「原先你阿瑪和額娘的恩愛也是出了名的,你阿媽這些年來都沒有納妾,這可是少見的啊。沒想到……」
「沒想到,這麼多年的感情一夕化為烏有,所以蘭馨,我希望你以後找一個真正好的男人,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你看我阿瑪平日裡一副好夫君的樣子,也不過是個喜新厭舊的貨色。」
蘭馨暗暗點點頭,她記著了,以後她的丈夫一定要她親自過目,別人說的,都是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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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老佛爺將新月的事告訴了皇后娘娘,「皇后,你看應該怎麼處理這個新月?」
皇后微微沉思,「這新月看起來行為有些不正常,留在宮裡必然不太好。只是她是忠臣之後,若是草草處理,恐怕會弄得一些開國之臣寒心啊。」
「哀家也是這麼想的,必定不能隨便處置,那皇后你有什麼主意?」
皇后沉吟片刻,忽然眼前一亮。「皇額娘,依臣妾看,不如幫新月指一門好婚事。這一來也算是給她尋了個好歸宿,這二來沒準可以打消她和努達海的感情,這樣一舉兩得,豈不是妙哉?」
「嗯,這倒是個好主意。」老佛爺贊同似的點點頭,「那皇后你有沒有什麼合適的人選?」
「臣妾這裡正好有個合適的人選。」皇后說道,「剛才碩王府的福晉雪如進宮見了臣妾,求臣妾幫他兒子覓得一門好婚事。」
「碩王府的?」
「是了,這孩子名叫皓禎,在京城裡也是出了名的,皇上還誇過他文武雙全呢。」
「哀家倒是有點印象,是不是那個捉了白狐又給放了的?」老佛爺終於是想起來了。
「對對對,就是他,依臣妾看,這倒是最合適的人選了。」
「嗯,他倒是不錯,那就他吧。」
「是,臣妾這就著手去辦。」
「嗯。」老佛爺滿意地點點頭,不錯不錯,終於把新月這個燙手的山芋扔出去了。
☆、指婚皓禎
「公主,你今天是怎麼了?胃口這麼好?」珞琳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瞧著面前桌上擺著的糕點,嚥了口唾沫,「公主,你該不會是受什麼刺激了吧?」據說女人在失戀之後會食慾大開,把吃的都當做是該死的男人,統統吃掉!
「你才是受刺激了呢!」蘭馨白了珞琳一眼,「本公主這些自然不會是全都為了自己準備的,你挑幾樣吧。」
「給我的?」珞琳更加奇怪了,今天是什麼日子?
「不是啦,是給那個新月的。」蘭馨解釋道。
珞琳頓時洩氣了,「新月格格?給她做什麼啊,老佛爺不是才說不允許任何人給她送吃的嘛,奴婢我可不想忤逆老佛爺。」
「放心啦,老佛爺不會來真的,而且,」蘭馨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有本公主保護你,你怕什麼?」
「……」有你才可怕啊……珞琳暗自吐槽,收拾了幾樣點心,邁向關新月的小屋子。「算了,本小姐心地善良、待人友善,本小姐大人不記小人過,新月啊,這次算你走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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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餓啊……」新月摸著空癟的肚子,縮在床腳,蒼白的臉更加消瘦,但唯一不變的還是滿臉的淚痕、幽怨的眼神,「為什麼要這麼對待我?我是做錯什麼了嗎?」新月哀怨地抱緊了身子,思前想後還是覺得自己是對的。
為什麼,為什麼大家都無法理解她和努達海之間的感情呢?「努達海……你在哪?你的月牙兒好痛苦啊……你快來救救我……」
思緒迴盪,新月的腦海中浮現出努達海那高大的身影,寬闊的肩膀,低沉而又富有魅力的聲音,以及他深情而又溫柔的吻……她始終記得那日她和努達海的初遇,那時候的她也是這麼無助,這麼痛苦,正當她絕望之時,努達海出現了!就像是天神一樣,不!他就是她的天神,努達海是新月的天神!可是,她的天神現在又在哪裡……
新月悲傷地垂下頭去,將小腦袋搭在膝蓋上,突然!門外傳來腳步聲,難道是……!新月欣喜地抬起頭來,就像是快要溺死的人突然間找到一根浮木一般,「是努達海,一定是努達海!他來救我了!」此時的新月再沒有飢餓之感,有的完完全全只是對努達海的愛意。
但是,當新月興沖沖地衝到門口時,門打開後她看清了眼前的人時,新月的臉又垮了下去,慢慢退回屋子裡,輕輕呢喃著:「為什麼,為什麼會是你……」語氣滿是失望。
此時,我們轉換角度——
珞琳好不容易避開了監視的人才進到新月的小屋子,偷偷摸摸地打開門,剛一開門就看見一個人影撲向自己。珞琳這可嚇著了,怎麼?出門沒燒香?再一看,那個「鬼」居然還是新月,新月還滿臉的失望,似乎很不想看見珞琳一樣,再一聽新月的話「為什麼,為什麼會是你……」,珞琳徹底怒了!
本小姐為了給你送吃的,頂著被老佛爺懲罰的危險,您老倒好,還不待見我?好不容易嚥下一口氣,珞琳才踏進屋子。
「格格,珞琳怕您餓著,特地給您送了點吃的。」餓死倒好了!珞琳暗地裡啐了一口。
「謝謝你,珞琳,你真是我的好姐妹。」新月虛弱地笑了笑,癱坐在椅子上。
珞琳將點心擺放在桌子上,「哪有,珞琳哪裡敢和格格做姐妹,珞琳配不起的。」
「珞琳,為什麼你要這麼對我?我們為什麼不可以平等相處?」新月滿是受傷的表情,要是珞琳是個男人,定然可以激發起無盡的保護欲,但是很可惜的是,珞琳是個女的。
「奴婢不敢,」珞琳暗自翻了個白眼,「格格,您也餓了一天了,趕快吃點東西吧。」我就不信,吃還不能堵住你的嘴!
「哦,好,謝謝你珞琳,其實你還是很關心我的吧,嗯,一定是這樣,你是不好意思開口,沒事的,以前的事我原諒你好了,咱們倆還是好姐妹。」新月喜滋滋地接過糕點,帶著一副「我很善良」的表情看著珞琳。
「唉,不是啊……」珞琳正要開口反駁新月,但見新月吃的正開心,也不高興和她煩了。
「對了!」新月正吃著,突然間想起什麼,一把拉住珞琳的手,急切地問道:「珞琳,你可以出宮嗎?」
「出宮?也不是不可以啦,只是……」珞琳真的很想要掙脫開新月的手啊有木有,新月抓著她的手上全是油啊有木有,很不衛生啊有木有!
「能出宮那就好!」新月又一把放開珞琳,從衣袖裡取出一封信,「珞琳,拜託你幫我找人把這封信送給努達海好不好?」新月一臉希翼地望著珞琳,生怕珞琳稍一搖頭,她的夢想就要破滅。
尼瑪你當我和你一樣腦殘啊!你見過哪個做女兒的會幫小三的啊!珞琳再一次感受到新月的腦殘,再不敢靠近新月一步。「那啥,格格你慢吃,我先走了。」說完逃也似的離開了,當然臨走前還不忘搶了新月的那封信,這麼重要的物證,豈能不要?
「哎,珞琳……」新月不甘地看著珞琳的背影,狠狠地咬了口點心,「努達海,你放心,新月會好好照顧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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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佛爺,珞琳有罪。」珞琳跪在老佛爺面前,皇宮裡有幾隻眼,她剛剛給新月送點心的事情哪裡會逃得過老佛爺的眼睛,還不如先下手為強,主動認錯。
「噢?珞琳你做錯了什麼?」老佛爺只當不知道。
「珞琳不應該無視老佛爺的旨意,偷偷給新月格格送吃的。只是老佛爺,新月格格也曾在將軍府住過一段時間,和珞琳也有點交情,珞琳實在不願看到格格受餓,望老佛爺明鑒。」珞琳說得自己很有感情一般,她知道上了年紀的人大多喜歡這樣的。
「嗯,算了,這件事哀家就不計較了,不過下不為例,珞琳你可知道?」
「是,謝老佛爺。」珞琳再次叩了個頭才繼續說道,「還有一事,珞琳想要稟報。」
「說。」
珞琳掏出新月的那封信,「老佛爺請看。」
老嬤嬤把信遞給老佛爺之後,老佛爺打開來才看了一眼,臉色就不對了,還沒看完就大發雷霆,「好你個新月,好你個努達海,真是j□j不堪!」
「老佛爺息怒。」一屋子的人都跪了下去,生怕老佛爺遷怒。
「珞琳,你件事你做的很好,你先下去吧。李嬤嬤,給我把皇后請來,就說哀家又是找她商量。」
「是。」
老佛爺有什麼事要找皇后商量,珞琳自然管不到,不過,她可以放心的是,這件事絕對不會牽連到她,牽連到額娘和哥哥了,她要的只是這些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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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格格!」
新月剛剛吃飽肚子,還沒將多下來的點心收拾起來,就聽到有人在喚她。心中頓時急了,要命,要是讓老佛爺瞧見,她定然又要受罰了,趕緊手忙腳亂地將點心藏起來。
來的人是那個秦嬤嬤,只是今日秦嬤嬤不似往常的冰塊臉,滿面的笑容,看著就像朵開殘了的菊花。「格格,奴婢恭喜格格。」秦嬤嬤瞄見桌上殘餘的點心殘屑,心裡不屑地冷哼一聲,面上對著新月福了福身子,賀喜道。
「秦嬤嬤,為什麼要恭喜我?」新月很是困惑,她被關在這裡,還能有什麼好事?「難道,是不是老佛爺允許新月回將軍府了?」
秦嬤嬤的表情瞬間發紫,看向新月的眼神更加古怪了,不過很快又恢復了。「格格,恭喜格格,老佛爺給格格指了門好婚事,那可是碩王府的皓禎貝勒,皇上還誇過他文武全才呢。」
「怎麼會這樣……」新月一下子癱坐在地上,「不!我不要!我不要嫁什麼貝勒,我只要努達海……我不要……」
「新月!」老佛爺突然出現在新月面前,「新月,你不要也的要,這由不得你!」
新月抱著老佛爺的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老佛爺,您是那麼高貴,為什麼您無法理解新月?新月只是想和努達海一起啊,其他的新月都可以不要。」
老佛爺被新月氣得身子都抖了起來,一腳踢開新月,「來人啊,給我好好看著新月格格,沒有哀家的允許,誰也不許和她見面。新月,你給我好好在這裡呆著,直到下個月初你成親!」
☆、偶遇咆哮(一)
「什麼?!」珞琳古怪地看了眼蘭馨,「耗子?怎麼取什麼名字不好,偏偏叫耗子?好難聽啊,難不成這個耗子貝勒很怕貓?」
「珞琳,你這是在說什麼啊!」蘭馨恨不得翻一個白眼,不過自小的教育告訴她絕不能做此動作,但還是忍不住面容抽搐了一下。
「耗子啊,公主你說的。」珞琳一臉理所當然,幹嘛啊,有人取這個名字,她還不能感慨下、牢騷下?
「人家是皓禎,哪是什麼耗子啊,下次聽清楚再說!」蘭馨簡直是哭笑不得了。
「哦~」珞琳的語調升了下,「原來是皓禎啊,我還以為是耗子呢,也是,哪會有人給自己的兒子取這麼個名字。」
「珞琳。」
「是。」
「趕快去換衣服,本公主要出宮。」蘭馨的眼角都帶著笑意,真好啊,這麼長時間了,總算是可以出去玩玩了。
「啊?公主,您是在說笑吧,皇上和皇后允許了?」珞琳語重心長地教育起這個嬌娃娃,「公主啊,偷偷溜出宮是不對的,您是高貴的公主,哪裡可以做這麼沒身份的事情?」
「珞琳,你說什麼鬼話啊!本公主是那種人嗎!今天是阿瑪和額娘的忌日,皇阿瑪和皇額娘特許我出宮祭拜他們,你別廢話了,趕緊給我換衣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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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您為什麼不回宮?」蘭馨帶著珞琳祭拜完父母親之後,居然……
珞琳望著周圍喧鬧的市場,擁擠的人群,哄亂的叫賣聲,滿是無語……蘭馨祭拜完父母親,居然拉著她躲開了跟隨的宮女侍衛們,去逛街?
「回宮?為什麼要啊?」蘭馨停在一個首飾鋪子前,隨手拿起攤鋪上的一隻白玉簪子瞧了起來,「珞琳,這個簪子怎麼樣?」
「一般般啦。」珞琳只看了一眼,一看就知道明明是假的啦,「不過,式樣倒是挺不錯的。」
「小姐,您真是有眼光啊,」小販看見蘭馨有興趣便湊了過來,「這簪子配著小姐真是絕配啊,小姐高貴美麗,真是美麗極了。」
蘭馨笑著搖了搖頭,將簪子放回小販的桌上,轉身走了,「珞琳,咱們好不容易出來了,自然要好好玩玩了,不然以後可就沒機會了。」
「沒機會了?」珞琳問道,「發生什麼了嗎?」
「珞琳,走了這麼長時間,我也餓了,正好前面有家酒樓,咱們去吃點東西吧。」蘭馨沒有回答珞琳的問題,拉著珞琳向前走去。
珞琳順著蘭馨的意思跟隨她走著,一抬頭,酒樓上的匾額上寫著:「龍源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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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兒昏昏,水兒盈盈,心兒不定,燈兒半明,
風兒不穩,夢兒不寧,三更殘鼓,一個愁人!
花兒惟悴,魂兒如醉,酒到眼底,化為珠淚,
不見春至,卻見春順, 非干病酒,瘦了腰圍!
歸人何處,年華虛度,高樓望斷,遠山遠樹!
不見歸人,只見歸路,秋水長天,落霞孤騖!
關山萬里,無由飛渡,春去冬來,千山落木,
寄語多情,莫成辜負,願化楊花,隨郎黏住!」
珞琳正在雅間裡喝茶,忽然耳邊就傳來一陣淒清的歌聲,聲音哀愁幽怨,珞琳當場被嚇得一口水噴了出來,「咳咳……這是什麼歌啊,簡直是在哭喪嘛!」
蘭馨也被這歌聲膈應得吃不下了,放下了筷子,「這歌聲也的確是有傷風化了,歌聲裡明顯是在哭訴著對情郎的愛意,大有白日宣淫之意,本公主倒是要告訴皇阿瑪了,此等下賤之事,也不知是什麼女子唱得出的,本公主倒要看看。」
「好,我也去看看。」瞧著蘭馨擺出公主該有的氣勢,珞琳深覺安慰,這才是公主嘛,御姐神馬的最有愛了~
待看清了唱歌的女子,珞琳不屑地咂咂嘴,「也不咋的嘛,我還以為會是什麼了不得的美女呢,也不過如此。」
蘭馨看見了唱歌的女子,也沒了興趣,一襲白衣,頭上別了朵小白花,看來是個守孝的女子。蘭馨自小在皇宮裡長大,各種形形j□j的美女都見多了,眼前這個女子太一般了,最多身上的那股惹人可憐的氣息對男人還吸引點,不過見過新月哭泣的可憐樣之後,這個女子太一般了。
女子聽到了珞琳和蘭馨的評論,眼睛瞬間紅了,「兩位小姐,吟霜是否有打擾到小姐?」
「沒有,」珞琳露出一抹亮麗的笑容,「吟霜是嗎,你的歌『很不錯』,不過,」珞琳頓了頓,「能否請你換一首歡快點的,聽著你那個像是哀樂的歌,我真的很難高興起來,我想在座的大家都有這種想法的,是不是?」
「就是就是,白吟霜趕快換一首喜慶點的!」酒樓裡的顧客其實早就想指責白吟霜了,只是怕某些人咆哮的威力,不過現在有人指出來了,自然都附和起來,「換一首!換一首!」
「是是是,吟霜這就換,這就換!」白吟霜面對著眾人的起哄,眼睛一下子紅了,輕輕咬著下唇,一副被欺負的樣子。
「好啦好啦。總算是解決了。」珞琳高興地拖著蘭馨往回走,話說,這還是她第一次在古代的酒樓裡吃飯呢,真是高興。
「你們不許走!」突然身後一道呵斥,珞琳剛剛轉過去的身子也被人用力地扳了過來。珞琳定睛一看,眼前是個華服的男子,倒是長得人模人樣的,卻不知道腦子有什麼毛病,「你們快給吟霜道歉!」
珞琳用力甩開男子,「這位公子,男女授受不親,你是想做什麼!」
「對不起,」男子自覺理虧,很沒誠意地對著珞琳道了個歉,「不過,你們最好趕快給吟霜道歉,真想不到你們兩個姑娘看著也出身名門,卻做出如此惡劣的行為。」說著回頭看向白吟霜,「吟霜,你沒事吧?」
白吟霜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居然就直愣愣地衝到男子身邊,一雙纖細的臂膀抱住男子的手臂,臉上滿是怯意,「算了,皓禎還是算了吧,吟霜只是個普通的女子,哪能值得你去得罪兩位小姐。」
珞琳冷笑一聲,暗暗擋在蘭馨的面前,將蘭馨悄悄地護住了。還以為是個什麼女子呢,不過是個想要飛上枝頭變鳳凰的貨色!
「白姑娘,你放心好了,我們公子爺可是碩親王府的貝勒爺,這兩個賤女子算個什麼!」皓禎旁邊的一個瘦弱的男子聲音又尖又細,明擺著是個太監。
「小寇子!」皓禎叫住了那個小太監,但是滿臉的自豪氣勢還是遮不住的。
「貝勒……」白吟霜的眼神閃了閃,身子向後退了退,「皓禎,你是貝勒,而我只是個賣唱的,我是配不上你的。」
「哦,不!吟霜,你難道還是不懂我的心嗎?」皓禎一副痛徹心扉的模樣,緊緊地將白吟霜摟在懷中,深情地呼喊著,「吟霜,什麼貝勒,我不在乎!你是這麼美,是我配不上你!」
「皓禎……」白吟霜依偎在皓禎的懷中,輕輕地呢喃著。
「你們還不趕快給白姑娘道歉!」小太監小寇子尖細的聲音又一次響起,一副得意的樣子。
真是狗仗人勢!不過是個太監,居然還敢在此指手畫腳!珞琳冷哼一聲,輕輕向前跨了一步,走在小寇子的面前,冷笑一聲,揚起手……
「啪!」
一道響亮的聲音,整個酒樓都安靜了下來,就連忘情擁抱的皓禎和白吟霜也不住驚住了,小寇子的臉上是一個紅色的手印。
「你!你可知道我是誰!」小寇子捂著臉,那樣子還真像是個焦躁的女子呢!
「喲~我好怕啊~」珞琳的語調向上挑了點,「奴家還真不知道您老是誰呢。」
「你知道怕就好了,我可是碩親王府皓禎貝勒的貼身侍從。」小寇子揚起頭,別說多得意了。『
「喲~我還以為是什麼了不得的身份呢,不過是個太監嘛!」
「啪!」
又是一個巴掌,小寇子的另外半張臉也是一個紅手印,不過這下和諧了,正好一邊一個,搭配的很啊!
「本小姐倒是要告訴你們了,我們來酒樓吃飯,而這個白吟霜在酒樓裡賣唱,既然一個付錢聽歌,一個收錢唱歌,那我就有資格選擇我要聽什麼!既然如此,我讓她換一首歌又有何妨?」珞琳接過蘭馨遞來的一杯水喝下,隨即又繼續說道,「還有,這白吟霜一身孝服,頭上還有朵白花,明顯是個重孝在身的女子,這時候不好好地為親人戴孝,卻和男人在光天化日之下摟摟抱抱,白日宣淫!我要是你的親人,怕是要死不瞑目了!」
「不!我沒有……」白吟霜驚得放開皓禎,「我沒有要對不起我爹……我只是……」眼淚也像不要錢般的流了下來。
「吟霜,你別聽這個女人瞎說,我和你是清白的,她亂說的。」
「我瞎說?我倒覺得我說的句句屬實。」珞琳死死盯著白吟霜,「白吟霜,你敢說你沒有對這個皓禎貝勒有所想法?」
「我……」白吟霜一雙盈盈含淚的眼淒淒楚楚地凝望著皓禎,惹得皓禎心頭一震。
「吟霜,你別怕。」皓禎細細安慰了下白吟霜,扭頭惡狠狠地盯著珞琳。
被皓禎的眼神一嚇,珞琳有些怕了,狗急起來還會跳牆呢,皓禎急起來怕是會咬人!「你要幹什麼?」
lucy22 2015-12-22 16:57
☆、偶遇咆哮(二)
「你要幹什麼?」珞琳問道。
皓禎放開白吟霜,一步一步地走向珞琳,「我要幹什麼?哼哼,你可以試試看!」語氣惡毒發狠。
「珞琳……」蘭馨扶住了珞琳的手臂,「珞琳,我看這人好像要……」
「蘭馨,咱們別怕!」珞琳拍了拍蘭馨的手以示安慰,「他不敢的!」
但是,此時皓禎已經到了珞琳的面前,手也舉了起來,成拳頭狀。
難道我任禾就要命喪與此了木?
正當珞琳覺得自己就要完蛋,閉上眼睛接受命運的時候,一個男人的聲音插了進來,「喲,爺還以為是哪條狗在吵呢,原來是碩王府的狗在隨便咬人啊。」
珞琳不禁暗笑,這人真損,隨即睜開眼睛,那也是個華服男子,雖是長得不差於皓禎,但臉上卻流里流氣的,不過這種壞壞的感覺卻很對珞琳的胃口。
「多隆,你上次害死吟霜的爹,爺還沒找你算賬呢,今天你別惹爺。」皓禎顯然是認識這個多隆的,而且,兩人似乎很不對味。
「天地良心啊,上次這白吟霜的爹死了,和我半文錢關係都沒有,明明是他自己腳踩空了摔下樓去,而他的女兒只顧和你談情沒注意到他,這才一命嗚呼的,你賴在我頭上又是何說法?」多隆嬉皮笑臉地說著,「要怪只能怪那老頭生了個好女兒啊!」
「不許你誣賴吟霜!」皓禎就像是炸了毛的貓,對著多隆就大吼起來。
珞琳輕輕拉著蘭馨向後退了幾步,低聲說道,「公主,這個皓禎太可怕了,你看他咆哮起來的架勢,你可要小心,沒準會誤傷到你的。」
蘭馨贊同地點點頭,然後臉色古怪地扭過頭去,「珞琳,本宮後悔了,早知道起碼要帶幾個侍衛的,新月格格真是可憐了。」
「新月格格?這和她有什麼關係?」珞琳顯然還是沒注意到「皓禎」貝勒的問題。
蘭馨無奈地搖了搖頭,纖纖玉指指了皓禎一下,「你沒發現這皓禎貝勒的名字很熟悉嗎?皓禎,皓禎啊。」蘭馨故意讀了幾遍,想要提醒珞琳。
「皓禎?皓禎?哦!」珞琳眼睛頓時睜大,「你是說他就是那個耗子?」
「就是他啊,碩王府貝勒,可不就是他嗎!」蘭馨歎了口氣,「沒想到這個『文武雙全』的皓禎貝勒居然是這樣的人,公然和歌女摟摟抱抱,我想新月格格怕是要可憐了,我雖然不喜歡新月,可也不忍心看到她受這樣的苦啊。」
「公主啊,閒事少管,不然你怎麼解釋,一個深宮長大的公主居然知道這些事的?」
「也是哦,那我還是閉嘴好了。」蘭馨點點頭,乖乖地閉上了嘴。
珞琳就知道,即便是單純如蘭馨,在皇宮裡呆久了,也知道獨善其身的意思了。一轉頭,繼續看兩個男人打架。
其實,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雖然多隆似乎處於弱勢,一直是皓禎打,多隆躲,但是多隆明顯是在逗皓禎玩。多隆只是把皓禎當猴子耍,但皓禎還自以為自己很威猛,口中大喊:「多隆,你個膽小鬼,有種別躲!」
多隆一邊躲,一邊喊道:「真不管我的事啊,要不是你和我搶這個小妞,那老頭子也不會摔下來死掉。今天的事就更加不關我的事了,我只是見你欺負弱女子看不過去說了句話,你怎麼就惱羞成怒了呢。」
白吟霜也在旁邊不住喚道:「皓禎,你別打了。」
多隆躲著躲著閃到白吟霜面前,輕輕佻了下白吟霜的下巴,語氣輕佻:「小妞,要是你當初乖乖跟著我,你爹現在也不會死,只怕還在我的宅子裡快樂得勝過神仙呢~」
「多隆,你該死!」眼見著自己的仙子被調戲,皓禎更加怒了,下手更加狠了。
作為一個女生,對這種打打殺殺的事情本就沒什麼興趣。珞琳只看了一會後便無聊地打了個呵欠,順便往酒樓外面看了一眼,一看天色漸暗,大感不妙,湊到蘭馨耳邊,「公主,我看他們這場架也不是一會會就可以停的,咱們還要回宮呢,要不先走吧。」
「嗯。」其實蘭馨也早就急了,趕緊同意。
兩人剛剛才走了幾步,皓禎就眼尖著看見了,也不顧一邊的多隆了,跳到珞琳和蘭馨面前,「你們不能走,你們還沒有向吟霜道歉呢!」
「我可警告你,你趕快給本姑娘讓開,否則,我一定會讓你好看的!」珞琳不想再和這個腦殘程度堪比新月的傢伙糾纏了,趕緊發了狠話。
「哼,爺倒要看看你們會怎麼讓爺好看呢!」皓禎只當珞琳和蘭馨是個普通小姐,沒太在意,也是,他可是碩王府的貝勒爺呢!
多隆又急忙湊了過來,「喲,皓禎貝勒又看上別的姑娘啦,那這個白吟霜怎麼辦啊!看看嘛,你還是跟了我吧,還有這邊兩位小姐,這個皓禎貝勒可比不上爺,還是跟了爺才好。」多隆看了眼珞琳,「長得不錯,皓禎你眼光不錯啊,啊!」等看清蘭馨的長相,多隆啊了一聲便傻了。
珞琳奇怪地回頭看了眼蘭馨,見蘭馨滿面的尷尬,「您認識這個多隆?」
蘭馨微微點頭,翩翩向多隆行了個禮,「多隆表哥好。」
多隆這下確定了,自己沒看錯人,立馬收住剛才的痞氣,「表妹怎麼會在這裡?」意思自然是問,蘭馨不好好呆在宮裡,怎麼會出宮了?
多隆居然一下子變得謙謙君子起來,珞琳狐疑地看了眼蘭馨,這兩個人怎麼看起來關係怪怪的?
「今日是阿瑪和額娘的忌日,蘭馨特地去祭拜他們的。」
「哦,是這樣啊。」多隆點點頭,「那我送表妹回去吧,京城裡人蛇混雜,表妹獨自在外可不安全。」
「謝謝表哥,正好蘭馨要回去,勞您相送了。」蘭馨微微行禮。
珞琳很鬱悶,為毛這對表兄表妹說起話來這麼文縐縐的,弄得她聽聽就覺得好累啊!
「不勞煩不勞煩。」多隆盯著蘭馨的臉看著,居然自己的臉紅了。
原來如此~有j□j的味道呢~珞琳恨不得使勁嗅幾下。
「不行!你們三個都不許走!」皓禎被無視了這麼久很憤怒,終於攔住了多隆,「我道是誰這麼沒禮貌,辱罵吟霜呢,原來你們兩個和這個無賴多隆是一家人,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你們都是一樣的惡毒!」
「我們有辱罵白吟霜嗎?」蘭馨回看了珞琳一眼,兩人都心照不宣地搖搖頭,「沒有啊。」
「還不承認,你們看吟霜哭得這麼可憐,你們為什麼要欺負吟霜,吟霜已經夠可憐的了!」皓禎看著獨自流淚的白吟霜,心都快要碎了。「真是想不到,你們兩個真是蛇蠍心腸!活該出門被人打死!」
「讓開,快讓開!」珞琳正要回罵皓禎,酒樓門口一陣喧嘩,一對侍衛衝進酒樓,待看到蘭馨之後跪下來,「公主吉祥,是奴才失責,請公主回宮。」
「既然侍衛已經找來了,那就不麻煩多隆表哥了,」蘭馨再一次行禮,隨著侍衛離開了,走到酒樓門口時回頭又看了眼多隆,「多隆表哥,蘭馨再勸你一句,收斂收斂行為。」
多隆恨不得這下就撞死,這下好了,他在蘭馨心目中完美的形象就此破裂了!哀怨的多隆想要把怒氣都撒在皓禎和白吟霜身上,只是看到一個只會咆哮,一個只會耍心機,他也沒心情了,甩甩袖子,「今天算我倒霉!」離開了。
「公主?」皓禎這才想起來,剛才那個女子舉止高貴,「原來是蘭馨公主。」剛才只顧和前面的女子爭執,都沒注意到後面女子,不過單單只是從她的背影看來,似乎是極美的女子呢!前兩天聽額娘說她進宮為他求指婚,十有八成便是這個蘭馨公主……
見皓禎見過那個公主後便神魂顛倒的樣子,白吟霜秀眉微皺,差點咬碎了一口貝齒,不行!她好不容易才釣到皓禎這麼條大魚,絕對不可以因為這個公主發生什麼意外,任何人都不能擋住她的富貴之路!想著想著,白吟霜輕輕推了下皓禎,「皓禎~」
皓禎還在思索,沒注意到白吟霜。這只是弄得白吟霜更加不安,用力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眼圈又紅了,語氣哽咽,「皓禎……」
皓禎這才注意到旁邊的白吟霜,「吟霜,壞人已經走了,你不要怕,我會永遠保護你的!」
「皓禎,你是不是喜歡上剛剛的那個公主了……你是不是不要吟霜了……」白吟霜輕輕拭去臉頰處的淚水。
「怎麼會!吟霜你不要再質疑我對你的心了,我皓禎向天地發誓,我這輩子只愛你白吟霜一個人!吟霜,你是我的生命啊!」皓禎用力將白吟霜抱住,又開始咆哮起來。
白吟霜清清楚楚地感覺到皓禎咆哮時噴在她額上的口水,她很想推開這個男人,只是她忍住了,「啊~」輕輕喊了一聲,白吟霜應景地暈在了皓禎懷裡。
「吟霜!」皓禎用力地搖著白吟霜,希望把她搖醒。
白吟霜強忍著弄死皓禎的衝動,心中暗暗決定,今晚一定要把握住這個男人!
☆、第 26 章
皓禎剛剛把白吟霜送回帽兒胡同沒多久,白吟霜就假裝悠悠醒來的樣子,眼睛朦朧地問皓禎:「皓禎,我這是怎麼了?咱們不是在龍源樓裡嗎,怎麼我現在會在家裡?發生什麼了嗎?」
「吟霜,還好你醒了,剛才你在龍源樓裡突然暈了過去,我還以為我差點就要失去你了呢,謝天謝地,還好你沒事。」皓禎抱著白吟霜。
「皓禎,你放心,吟霜會永遠陪著你的。」白吟霜望著皓禎,含羞帶怯地說道,不過暗暗在心底又加了一句話:陪你直到你沒有了利用的價值的時候。
「姑娘,我聽小寇子說你在龍源樓裡暈倒了,是真的嗎?」說話的是香綺,她是某天皓禎和白吟霜在街上撿到的乞兒,白吟霜為了維護她在皓禎心目中的形象,迫不得已她才收養了這個笨手笨腳又不會說好話的丫頭。
「是啊,不過我現在已經沒事了,香綺你不用太擔心。」白吟霜淡淡一笑,「大概是這幾天太累了,沒睡好,我應該休息一下就好了。」
「姑娘,我之前就說叫你不要連夜去繡那東西了,可你卻不聽,這下病了吧。」香綺半帶埋怨地倒了杯水遞給白吟霜。
「香綺!你不許多嘴!」白吟霜表面上一副氣香綺多話的樣子,心中卻是樂得很,好香綺,乖香綺,真是說得好!姑娘我今晚給你加餐。
皓禎聽在耳朵裡卻有別的意味了,攔住白吟霜,「吟霜,你到底有什麼事瞞著我?香綺,你說!」
「小姐,這次香綺一定要說,就算你待會打死香綺,香綺也要告訴貝勒爺!」香綺轉身從旁邊的櫃子裡取出一樣東西,往皓禎手中一送,「就是這個,貝勒爺!」
皓禎驚訝的看著手中那個東西,頓時怔住了。那是一個小小的圓形綃屏,那綃屏上,綃著一隻白色的狐狸,尾巴高揚著,白毛閃閃發光,揚著四蹄,正在奔跑。一面奔跑,一面卻回眸凝視,眼睛烏溜溜的,脈脈含情。皓禎的心臟,「咚」的猛然跳動,白狐!儼然就是當初那只他救了的白狐呀!連身上那毛,都栩栩如生!
皓禎驚愕得說不出話來了,抬起頭,香綺又搶著說:「自從貝勒爺留下那個玉珮,小姐就好幾個晚上都沒睡覺,你沒瞧見她眼圈都發黑了嗎?人都熬瘦了嗎?她用白狐狸毛,摻和著白絲線,日夜趕上,親手綃了這個綃屏,說是要送給貝勒爺……好不容易綃完了,人也熬病了!」小姐,我可是幫你撒了謊了,剩下的靠你了!
皓禎大受震驚,感動地握住白吟霜的手,「吟霜,你告訴我,香綺說的是不是真的?你真的為了幫我繡這個綃屏好幾夜沒睡,才會累得暈倒在龍源樓裡?」
白吟霜撇過頭去,露出潔白的脖子,更顯柔情。「皓禎,沒事的,這些都是我自願的,為了你,不管做什麼,我都願意。」
香綺接到白吟霜的眼神信號,瞭然地點點頭,默默地退出了屋子。
「吟霜,我後悔了,我不應該把白狐狸毛給你,不然也不會惹得你為了我繡綃屏好幾夜不睡,熬壞了身子了。」
皓禎凝視著吟霜,吟霜也揚起睫毛,靜靜的瞅著皓禎了。
「吟霜,我的吟霜,你居然為了我到這樣的地步,我……」一時間,皓禎只覺得一股熱血,在嘴唇……第一次他發現,他是這麼渴望一個女人,他要吟霜,他要吟霜只屬於他一個人。
白吟霜覺得時機已然成熟,緩緩回眸,嬌羞地瞥了皓禎一眼。白吟霜不是個普通的女子,她早已知道這樣的眼神最容易勾引得男人,欲罷不得。
猝然地,皓禎所有的矜持全部瓦解,他放下綃屏,衝了過去,忘形的張開雙臂,把白吟霜緊擁入懷,一疊連聲的說:「吟霜!吟霜!什麼貝勒爺,什麼王府,我都不在乎了,這帽兒的胡同,這小四合院,就是我的天堂!吟霜,早已緊緊的、緊緊的拴住我這顆心了!」
吟霜緊偎在他懷裡,微微垂著頭,掩去一抹狡黠的笑容。哼,什麼貝勒爺,她不還是手到擒來。
在吟霜的臥房中,羅帳低垂,一燈如豆。皓禎擁著吟霜,無法抗拒的吻著她的眉,她的眼,她翹翹的鼻尖,她溫軟的唇,她細膩的頸項,她柔軟的胸房……啊,吟霜,吟霜,心中千回百轉,激盪著她的名字。啊,吟霜,吟霜,懷中軟玉溫存,蠕動著她的青春。
他只要吟霜。吟霜,是生命中的一切,是感情上的一切,是一切中的一切。他輕輕褪去她的衣衫,吻,細膩的輾過那一寸一寸的肌膚。忽然間,他愣了愣,手指觸到她右邊後肩上的一個疤痕,一個圓圓的,像花朵似的疤痕,他觸摸著,輕問著:「這是什麼?」
白吟霜伸手摸了摸,「哦,是這個啊,我娘跟我說,打我出生時就有了。」
「那麼,是個胎記嘍?怎麼有凸出來的胎記?給我看看!」他轉過她的身子,移過燈來,細看她的後肩,歎為觀止。「你自己看不見,你一定不知道,它像朵梅花!」
「是啊,」吟霜害羞的縮了縮身子。「我娘告訴過我,它像一朵梅花。」
「啊!」皓禎放下了燈,再擁住她。「你肯定是梅花仙子下凡投胎的,所以身上才有這麼一個像烙印似的記號,怪不得你仙風傲骨,飄逸出塵!原來,你是下凡的梅花仙子!你是我的梅花仙子!」說著,他的唇,熱熱的印在那朵「梅花烙」上,輾過每一片花瓣。他誠摯的、熱情的、由衷的喊出聲來:「吟霜,你是我這一生最深的熱愛,我,永不負你!」
說完,他們兩個,就纏繞著滾進床去。
這一夜,皓禎沒有回府。
皓禎和白吟霜春風一度,早上醒來皓禎神清氣爽,出了房門,小寇子趕緊迎了上來,這一夜他一直守在門外,也大概瞭解到皓禎和白吟霜發生了什麼,「貝勒爺,昨晚睡得可好?」
「很好。」皓禎想到昨晚的軟玉溫香,想到白吟霜柔弱的玉體,想到白吟霜的……不過,皓禎突然想起什麼,瞪了眼小寇子,「你個奴才,爺的事還要你管?」
「奴才不敢。」小寇子連忙跪下求饒。
「算了算了,爺不和你計較,」皓禎擺擺手,「小寇子,你待會去和香綺說,幫吟霜收拾收拾衣物,我要帶吟霜回府。」皓禎想到白吟霜現在已經是他的人了,心中一陣熱血,他絕對不能讓吟霜流落在外。
「不行,貝勒爺,這絕對不可以啊。要是讓王爺和福晉知道,一定會大發雷霆的,他們一定不會同意的,奴才的小命也會沒了的!」小寇子想起雪如福晉看似溫柔,實則殘暴的行為,不住地打起寒顫,太可怕了。
「我說行就行!你是主子還是我是主子!」皓禎甩了甩袖子,「你要是敢說不,現在我就讓你沒命!」
「是……奴才遵命……」小寇子這下真是欲哭無淚了……為什麼受傷的永遠是他,他已經可以想像到不久的將來,他會被福晉折磨成什麼樣。
房門忽悠地開了,白吟霜探出頭來,看到皓禎的那一刻,嫩白的臉蛋一下子就潮紅了,「皓禎……」
皓禎看到白吟霜,一把摟住白吟霜,「吟霜,你放心,我一定會帶你回王府的,你已經是我的人了,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
「可是,王爺和福晉……」小寇子抬起頭來,說了一句,
「你閉嘴。」皓禎張大嘴朝著小寇子咆哮了一句。然後回頭溫柔地安慰白吟霜,「吟霜,你放心,我阿瑪和額娘很和善的,他們一定會喜歡你的,一定不會委屈你的。」
「算了,皓禎。」白吟霜一副悲哀的樣子,垂著頭轉過身子,只為皓禎留下一片背影,「你就讓我住在帽兒胡同,一切維持現狀!我已經非常非常滿足了!我不在乎名分,不在乎地位,只在乎天長地久!你只要隨時抽空來看我,我就別無所求了!」
「吟霜,這個時候了,你還這麼為我著想,我……」皓禎大受感動,抱住了白吟霜,兩人閃進屋子裡,順勢關上門,又開始一番鸞顛鳳倒。
一陣和諧之後,白吟霜靠在皓禎的懷中,手指在皓禎的胸膛上畫著圈圈,「皓禎~」
「吟霜!」皓禎用力摟住白吟霜,「吟霜,你放心,我一定會帶你回府的,就是今天,為了你,我什麼都不怕了!」
「嗯,我相信你,皓禎。」白吟霜又是嬌羞一笑,她的付出終於要得到回報了。
☆、吟霜入府
「貝勒爺,小的給您道喜了。」
「貝勒爺,恭喜了。」
「大喜啊,貝勒爺!」
皓禎還真的就帶著白吟霜回到了碩王府,只是一進王府,下人們看見皓禎就連連道喜,弄得皓禎是一頭霧水。
「皓禎,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白吟霜也是很奇怪,便不由得開口詢問。
皓禎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吟霜,你先在門口等下,我先進去把我們的事情告訴阿瑪額娘,然後你再進來。」
「嗯。」白吟霜點點頭,隨即整理了下衣服,又摸了摸髮髻,生怕亂了,「皓禎,你幫我看看,我這樣子有沒有哪裡不合適?」
皓禎心頭一陣喜悅,「放心好了,吟霜你現在好極了,美極了,我相信我阿瑪和額娘一定會很喜歡你的。」
「嗯,那你進去吧,我在這裡等你。」
皓禎走進屋中,碩親王岳禮和福晉雪如早已經在裡面等著皓禎了,岳禮一看見皓禎,哼了一聲,也不說話,雪如卻是滿臉遮不住的擔憂。
「兒子給阿瑪額娘請安。」
「請安?我看你眼中根本沒有我這個阿瑪!」岳禮冷冷說道。
「兒子不敢,在兒子心裡,阿瑪永遠是兒子的榜樣。」
「哼,我看你是巴不得我早點死了,這樣就沒人管得了你了。」
「王爺,你別聽小人瞎說,皓禎是什麼樣子的,你還不瞭解嗎,一定是皓禎嫉妒皓禎比他優秀,才出言中傷皓禎。」雪如連忙幫兒子開脫,隨便給偏房上上眼藥。
「那你問問你寶貝兒子昨晚一夜沒回府,是上哪過的夜!」
雪如責備地看了眼皓禎,「皓禎,你還不趕快過來給你阿瑪賠罪,順便說說你昨晚去了哪裡,你阿瑪可是擔心了你一夜。」
「是。」皓禎走到岳禮面前,恭恭敬敬地跪下,「是兒子不對,請阿瑪原諒。」
「王爺啊,」雪如輕輕按著岳禮的肩膀,「皓禎這孩子從小就很乖,長大後更是我們的驕傲,他又不是皓祥那個不學無術的逆子,你放心好了。更何況,皇上也誇皓禎是文武雙全。」
岳禮轉念一想,怒氣也漸漸消了,看著跪著的兒子,心頭也不捨得了,「算了算了,下不為例,皓禎你起來吧。」
「謝阿瑪。」皓禎起來了,他就知道,阿瑪哪裡會生他的氣,他可是阿瑪和額娘的驕傲。「對了,今早我回府,咱家府上的下人都在給我賀喜,到底發生了什麼?」
「兒子,你福氣來了,皇上看上你了。」一提到這件事,雪如的眉毛就不住飛揚起來,她當年果然沒有做錯,皓禎真是給她爭光。
「什麼?額娘,皇上要我幹什麼?」皓禎還是很疑惑。
「前兩天,額娘進宮求皇后娘娘給你指一門婚事,沒想到才兩天的功夫,就有消息了。」雪如眉飛色舞地說道。
「什麼?」皓禎一愣,「皇上給我指婚了?」
「皇上給你和端親王格格新月指婚了,這新月格格就是前段時間為國捐軀的那個王爺的女兒,雖說新月的阿瑪已經死了,不過她弟弟一定會繼承端王府的,對我們也有幫助。」
岳禮在說什麼皓禎已經聽不進去了,他只知道皇上給他指婚了,那吟霜怎麼辦?想到這裡,立馬咆哮起來,「可是,阿瑪,我已經有吟霜了,她已經是我的人了,什麼新月格格,我才不要!」
岳禮和雪如當場就楞住了,「吟霜?她是誰?」
皓禎立即衝到門口,一把拉回了吟霜,而此時的白吟霜已然淚流滿面,「皓禎,你既然已經有婚約了,那我還是走吧。」說著,白吟霜就要扭頭離去。
「不!」皓禎攔住了白吟霜,「吟霜,你聽我說,什麼格格,我才不稀罕,我只要你,我只要你就夠了。」
白吟霜痛苦地搖搖頭,「可是,皇上都下旨了,我們沒辦法的。」該死的新月格格,要不是你,我就要成功了。
「阿瑪額娘,我告訴你們,我是不會娶那個新月格格的,我愛的是吟霜,我只會娶吟霜做我的妻子。」皓禎信誓旦旦地對著岳禮和雪如發誓。
岳禮和雪如這才打量起白吟霜,雪如瞧著白吟霜一身白衣,頭上別了朵小白花,眼神柔美可人,就一肚子氣。看到這個女人,她就覺得自己老了,就想起了偏房的那個,氣不打一處來,「吟霜是嗎,我看你還穿著孝服,你是重孝在身?」
「吟霜爹爹剛剛去世,所以吟霜是在為爹爹守孝。」白吟霜回答道。
岳禮一聽不對,「你既然還在守孝,怎麼就和皓禎在一起了?皓禎還口口聲聲說你已經是他的人了,你可知和男人孝期有染是什麼下場。」
「吟霜……」白吟霜這才覺得怕了,弄不好,她會被浸豬籠的。
見白吟霜開始害怕,皓禎又開始咆哮了,「阿瑪,你別怪吟霜,都是兒子的錯。但是,我要說的是,我要娶吟霜。否則,我是說什麼都不會妥協的。」
「你不肯娶格格?」雪如問道。
「是。」
「那這樣吧,我先讓吟霜進府,等格格過了門一段時間後,才讓吟霜做姨娘怎麼樣?」雪如說道。
「不,我要讓吟霜堂堂正正地嫁給我。」皓禎還是不依不饒。
「皓禎,你可別得寸進尺,你想想要是讓皇上知道這件事,那這個吟霜還有命和你在一起嗎?」岳禮不耐煩了。
白吟霜一驚,要是鬧大了,她可就沒命了,趕快伸出手拉住皓禎,「皓禎,我不在乎的,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算只是做你身邊的一隻小貓小狗,我也心滿意足了。」但白吟霜眼底卻有著一絲不甘。
岳禮也是久經風雨的人了,白吟霜這點心思騙騙皓禎還可以,哪裡躲得過他的心思,只是冷冷一笑,哼,不過是個貪圖榮華富貴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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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著熬著便到了皓禎和新月的婚禮,新月即便是哭哭鬧鬧,也不得不接受這個現實,任憑著宮女嬤嬤幫她打扮。不過,她在心裡已經有了一個新的計劃,她才願意安靜下來。畢竟之前她被困於皇宮裡,出了嫁她就離開皇宮了。聽說皓禎貝勒也是個好人,只要她把她和努達海的故事告訴皓禎貝勒,那麼皓禎貝勒應該會理解她和努達海的感情,會願意放她離開的。
而皓禎那邊,也是如此。
自從白吟霜進府,岳禮和雪如並沒有為難白吟霜,似乎有點故意無視白吟霜和皓禎的行為。不過,這樣正和皓禎的意,這段時間他都陪著白吟霜,白天帶她出去玩,晚上則夜夜留宿在白吟霜的屋子裡。
其實皓禎想錯了,雪如只是暫時無視白吟霜,雪如心裡有打算,現在她可以無視白吟霜和皓禎的行為,不過只要讓皓禎乖乖娶了格格,那麼之後的事就好辦了。她之所以現在不處置白吟霜,只是怕皓禎一個激動幹出什麼事來,不過,等皓禎和格格成親了,等生米煮成熟飯了,等皓禎也愛上美麗高貴的格格了,那麼就是白吟霜的死期了。
lucy22 2015-12-22 16:58
☆、離開
今天是皓禎和新月的大喜之日,白吟霜獨自坐在房中,心情極度不安。
現在,皓禎應該就要去迎接格格了吧……「萬一皓禎愛上那個新月格格的話,那我可怎麼辦?」白吟霜自言自語起來,手也緊緊地攥著帕子,手心裡的汗也浸濕了帕子的一角。
白吟霜自小和父親闖蕩江湖,什麼悲歡離合,什麼見異思遷,白吟霜都見多了,她自認為不是那種單純可笑的女孩,她從不相信那種天長地久,起碼她見多了喜新厭舊,早已不相信皓禎會真的只愛她一個人,還是以後的榮華富貴比較重要。
白吟霜輕輕撫摸著肚子,「孩子啊,你可要給娘爭氣,你可一定要是個兒子啊!」原來白吟霜已然懷孕了,只是她一直沒有說出來罷了。
本來以為榜上了一個金龜婿,依靠她的手段,即使做不了皓禎的福晉,做個側福晉還是綽綽有餘的,沒想到半路殺出了個新月格格。
哼!不就是個倒了台的王府格格嗎!白吟霜冷哼一聲,轉身從櫃子深處找出一個布包,小心翼翼地打開,裡面居然是個小孩子的襁褓,看這布料,當然非富即貴。白吟霜輕輕撫摸著襁褓,「不就是個格格嗎,沒準我的身份比她還高貴些呢!」
突然,屋子的門被人用力地叩響,白吟霜心下一凜,心臟狂跳,趕緊小心地把襁褓又包了起來,再仔細藏好,才走到門口,問道:「你是誰啊?」
「吟霜,吟霜,是我啊,我是皓禎。」門外傳來皓禎著急的聲音。
白吟霜心中一驚,皓禎?狂喜地打開門閂,「是你?皓禎,怎麼會是你?」吟霜哽咽的問。
「不能是我嗎?」皓禎穿著喜服站在門口,深情地望著白吟霜。
白吟霜心中狂喜,她果然已經抓住這個男人了。「皓禎,真的是你啊!」白吟霜欣喜萬分,但又撅著嘴轉過身子,「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不是在迎接你的新婚妻子,尊貴的新月格格嗎?」
皓禎一語不發,就緊緊的攥著吟霜的手,雙眼炯炯,一瞬也不瞬的盯著吟霜。
「你來這裡王爺和福晉可有看見?」白吟霜突然急了,要是讓福晉知道,她可是會沒命的,「你還是快走吧,我沒事的。」白吟霜說著甩開皓禎的手,一個勁地把他往門外推。
「吟霜!」皓禎的手用力一拉,吟霜就撲進他懷中去了。他用雙手環抱著她的身子,把頭埋在她的發邊,嘴唇貼著她的耳朵,:「吟霜,你難道這麼想讓我走?你難道這麼想讓我去娶那個新月格格?」
白吟霜安靜地靠在皓禎的胸膛上,「你怎麼這麼問我,我的心你還不知道嗎?」說著淚慢慢流下,滴在皓禎的衣襟上,「好,你要是懷疑我的話,你就走好了,你走!你去陪那個美麗高貴的新月格格吧,就讓我一個人孤獨而死吧。」
「不!吟霜!」皓禎把白吟霜摟得更加緊了,「我才不要娶那個新月格格呢,吟霜,你怎麼還不相信我,我真的只愛你一個人。」
「可是,我聽說新月格格溫柔大方、美麗動人,我……」白吟霜真的有些擔心。
「去他的溫柔大方、美麗動人,我都不稀罕,我只愛我的吟霜。」
「皓禎……」
皓禎決定了,他一定不會辜負吟霜的,那個格格,他是說什麼也不會碰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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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禎舉著秤,輕輕佻起了新月的蓋頭。
皓禎懷著「壯士一去不復返」的心情抬起頭看了眼吟霜,頓時楞住了,多麼美麗的格格啊!小小的臉蛋,細長的眉毛,那雙眼,就像是會說話一樣,訴說著別樣的情意,皓禎的心頓時一震一震!原先他還準備再不碰新月一下,但是看到新月之後,他的心被觸動了,是的,他動心了!
而當新月看清皓禎的臉之後,她的一顆芳心也暗暗驚動了。新月喜歡努達海,多數是因為努達海的英雄救美,而努達海本身也具有一種成熟的味道,所以當新月受到傷害、努達海出現時,她便芳心暗許了。但努達海再優秀,也已經年過不惑了,但皓禎就不一樣了。
新月看到風度翩翩的皓禎時,她的心也亂了。她無數次地想像過皓禎,她一直以為皓禎是個其貌不揚的男人,但事實上不是的,皓禎卻是有一副好皮囊。
兩人就這麼對視了,旁邊的陪嫁丫鬟便捂著嘴偷笑著離開了。
許久,皓禎坐在新月的旁邊,「格格,的確是貌美如花。」
新月一瞬間臉紅了,扯著裙子,羞澀地笑著:「額駙過謙了。」
多麼動聽的聲音啊!新月簡直是他的月宮仙子!皓禎不禁感慨。這一刻,皓禎完完全全忘卻了他的梅花仙子。「格格的眸子也很好,真是人如其名。」皓禎轉過頭凝視著新月的臉蛋,「我想,便是那月宮仙子,也敵不過格格的清麗脫俗。」
新月忍不住回頭瞄了皓禎一眼,卻發現皓禎正在凝視著自己,那一刻,新月的心似乎漏了一跳,含羞帶怯低下頭去。
皓禎最後的理智就此破滅,一下子推倒了新月。
而新月,也似乎忘卻了她的天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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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離開之後,皇宮又恢復了平靜。
這日,珞琳正躲在房間裡吃點心,就看見蘭馨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趕緊偷偷摸摸地藏起了點心,擦擦嘴,「公主,發生什麼了啊,怎麼這麼急?」
蘭馨只看了珞琳一眼,「別藏了,我都聞到味道了,是綠豆酥吧。」
既然被發現了,珞琳也就不藏了,攤攤手拿出了點心,「嗯,公主英明。」
蘭馨不客氣地拿了塊綠豆酥,咬了一口,「嗯,味道不錯。」微微點點頭,表示讚許,然後開口,「珞琳,我要出嫁了。」
珞琳一個不留意,一口綠豆酥噴了出來,「什麼?出家?」
蘭馨點點頭,「嗯,我也是剛剛才知道。」
珞琳趕緊握住蘭馨的手,「公主,你可別想不開啊。」
「啊?」蘭馨不明白珞琳什麼意思,難道要出嫁了就是想不開?
珞琳繼續說道,「公主,這個世界還是很美妙的,你可千萬別去做尼姑啊。」
蘭馨的嘴角微微抽搐,「喂,我是出嫁,不是出家啊。」
「啊?呵呵,我弄錯了,」珞琳乾笑一下,「和誰?」
「多隆。」
「好熟悉的名字,是他!」珞琳立即想到那日在龍源樓裡遇到的男子,「可他不是在京城名聲不怎麼好嗎?」吃喝嫖賭抽,樣樣精通,據說!
「名聲什麼的都是假的,珞琳你不覺得嗎?」蘭馨微微笑道,「那個文武雙全的皓禎貝勒,不也是名不副實嗎?」
「話是這麼說,可是……」
「放心啦,多隆和我一起長大,我很瞭解他的。」
「原來是青梅竹馬啊,怪不得你和他上次在龍源樓裡見面,就眉目傳情了。」
「你瞎說什麼!」
「你敢說沒有?」
「沒有!」
「是嗎?」
「當然!」
「才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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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你可要記住,一定要緊緊地拿著這個蘋果,可千萬不能讓蘋果掉了。」老嬤嬤一遍又一遍地在蘭馨的耳邊重複著,「還有啊……」
「知道了,知道了。」蘭馨真是快要受不了了,為什麼出個嫁,居然這麼麻煩。
珞琳只在旁邊偷笑,蘭馨瞧見了不爽地質問:「珞琳,你笑什麼?」
「哪有?我哪裡在笑?」珞琳擠眉弄眼著。
「哼,」蘭馨撇了撇嘴,「過幾日我就讓皇額娘也給你指門親事,看那個時候是你笑我呢,還是我笑你呢。」
「公主饒命啊~」珞琳沒放在心上,反正過不了多久,她還是要離開這裡的。
之後,珞琳便一直目視著蘭馨的花轎慢慢離開坤寧宮,離開皇宮的門……
「珞琳姑姑,你為什麼不跟著公主離開?」小宮女很不解的問道,大家都想著出宮,珞琳姑姑怎麼放棄這麼好的機會?
「因為……」任禾還沒說出原因,就眼前一黑,暈厥過去。
「珞琳姑姑!」小宮女驚恐地大喊。
☆、梅花烙(一)
白吟霜這幾天很不爽,自從皓禎和那個該死的新月格格成了親,皓禎就再沒有來過她的房間。想到這裡,白吟霜的臉開始猙獰了,狠狠地啐了一口,「新月格格嗎?你給我等著,我會讓你好看的。」
白吟霜好不容易才得知了皓禎和新月的蹤影,遠遠地望著花園裡相攜賞花的皓禎和新月,白吟霜差點咬碎了一口銀牙,男人果然是靠不住的!理了理髮髻,白吟霜悄悄跟在兩人的身後。
「新月,你看那個,漂亮嗎?」皓禎指著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對新月說道。
「嗯,」新月微微點點頭,「很漂亮。皓禎!你為什麼要采它呢?」看見皓禎將那朵花朵摘下,新月有些可惜,多麼脆弱的花朵啊,就這麼被人折枝了。
皓禎將那朵花別在新月的髮髻之上,「鮮花配美人,但這朵花再漂亮,也沒有新月你美麗。」
新月嬌羞地順勢靠在皓禎的肩上。
「皓禎……」白吟霜輕輕喚道。
皓禎似乎沒有聽見,沒有回頭。
「皓禎……」白吟霜又喚了一聲。
皓禎還是沒有聽見,但是新月卻隱隱約約地聽到有人在呼喚著皓禎,奇怪地抬起頭,望著皓禎,「皓禎,我好像聽見有人在叫你,你聽見了嗎?」新月旋即環顧四周,想要找到聲音的來源,也看見了呼喊皓禎的人。
「你是……」新月疑惑地看著眼前的女子,女子的眼眶微紅,眉目含情,新月看得自己的心頭都是一震,多麼美好的女子啊。
白吟霜沒回復新月,只是呆呆地看著皓禎,慢慢走向他,「皓禎……」
皓禎看著白吟霜,這才想起他居然已經遺忘了他的梅花仙子,心中立馬湧起無盡的內疚,「吟霜,我……你聽我解釋……」
「不,我不聽,我不聽!」白吟霜捂著耳朵,往後飛奔而去。
「吟霜……」皓禎想要飛奔著去追白吟霜,卻被新月攔住了。
新月奇怪地看著白吟霜的背影,問道:「皓禎,這個吟霜姑娘是誰?我看她不像是府裡的下人啊,她是誰?」
「她,」皓禎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她不是誰,沒事,新月我們繼續逛。」
「哦。」新月還是覺得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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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端著剛剛煮好的雞湯要回去給皓禎補補身子,這可是她今天特地為皓禎煮的,皓禎最近那麼累,她早就想好好給皓禎補補了。
忽然一個人影擋在了眼前,新月一驚停住了腳步,待看清了眼前的人,新月心中的疑惑更加多了,「你是吟霜姑娘吧,你有事嗎?」
白吟霜忍住一肚子怒氣,臉上露出嬌弱的表情,「吟霜給格格請安。」
「沒事沒事,吟霜你起來吧,你以後不用向我請安什麼的,我們做個姐妹也不錯的,不用這麼見外。」新月顯然沒有意識到白吟霜的敵意,還傻傻地宣揚她的眾生平等論。
白吟霜真的很想對著白吟霜翻了白眼,什麼格格,有這麼賤的格格嗎?不過白吟霜還是溫柔的點點頭,「是,格格,格格真的很好呢。」不過,表情中卻隱含著一股哀怨,驀地,白吟霜看見新月手中的盅,心中一計而來,「格格,這是什麼?」
「這是雞湯,我看皓禎最近很勞累,所以特地熬了點雞湯,為皓禎補補身子。」新月滿臉的甜蜜,看得白吟霜滿肚子的嫉妒。
「格格,你對貝勒爺真好。那,那貝勒爺對格格你好嗎?」白吟霜問道。
「很好啊,皓禎對我很好。」新月嘴角含笑。
「是嗎……」
看著白吟霜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新月加些不安,「吟霜,你怎麼了嗎?」
白吟霜慢慢向後退了一步,背靠在柱子上,身子依靠著柱子慢慢摔倒在地,「為什麼,為什麼,不是說這輩子只愛我一個人的嗎……」白吟霜輕輕呢喃著,表情痛苦,眼淚也不要錢地嘩嘩而下。
新月見白吟霜如此,趕緊過去一手端著盅,一手想要扶白吟霜起來,「吟霜,你這是怎麼了?趕快起來啊。」
白吟霜搖著頭,「不,你別扶我,我不要起來。」頭一歪,眼角瞟到院子外的一個人影,白吟霜嘴角極快地一彎,旋即淚水流的更快了。
「吟霜姑娘,你快起來啊,給人看到就不好了,而且地上涼,趕快起來吧。」新月還是賣力地要把白吟霜拉起來。
一陣混亂中,白吟霜趁機把手臂隨便亂揮,裝作一副掙扎的樣子。
「吟霜,你別亂動的,」新月簡直是手忙腳亂了,端著雞湯的手左躲右藏的生怕白吟霜一個不留心撞翻了她剛剛熬好的雞湯,不過……「啊!我的雞湯!」
白吟霜用力一打,很是順利地碰到了新月手中的盅,然後再順勢一勾,那盅雞湯,就這麼很順利地飛向了白吟霜。
「啊!」
白吟霜慘叫起來,忍著痛,心中卻是大喜,不敢置信地望著新月,淚眼婆娑,「格格,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麼對我?」
「我不是故意的,吟霜你先起來啊。」新月這下真的心急了,也不管雞湯了,扔掉了盅,乾脆兩隻手都拉住白吟霜,想把白吟霜拉起來。
但是新月的好心在皓禎眼裡就有不同的意思了。
皓禎只是無意間走到這個院子,卻看見新月居然和吟霜在一起,他就故意躲了起來,看看情勢。突然吟霜摔倒在地,後來新月的雞湯都翻在了吟霜身上。最可恨的是,新月居然死命地扯著吟霜,看著吟霜痛苦的樣子,皓禎突然又反應到自己愛的到底是誰。
對,是吟霜啊!
「住手!」皓禎怒吼道,然後衝到新月和吟霜面前,用力甩開新月的手,「新月,夠了,你別再折磨吟霜了,吟霜是無辜的啊。」
「我沒有折磨吟霜,我沒有……」被人誤解,新月很著急,想要解釋清楚。
「不用了,我不想聽你的解釋。」皓禎伸出手擋住了新月,然後慢慢扶起白吟霜,「吟霜,你沒事吧?」
「我沒事。」白吟霜體貼的搖搖頭,「皓禎,你真的錯怪格格了,她只是想扶我起來。」
「吟霜,你永遠是這麼善良,即便新月傷害了你,你也不會去怪她,可是,這次我一定不會讓你妥協。」皓禎自動腦補。「新月,你實在是太過分了,吟霜這麼善良美好的女子,你居然還傷害她,你良心何在?」
「不是,我……」新月真是百口莫辯了。
「吟霜,我們走。」皓禎再不聽新月的解釋,以公主抱的方式抱起了白吟霜,甩頭離去。
新月停在原地,淚止不住的流下,為什麼會演變成這樣?吟霜?為什麼看到吟霜和皓禎,會有種不安的感覺?
☆、梅花烙(二)
自從上次發生了那樣的事情,皓禎就再沒和新月說過話,整天留在白吟霜的房間裡,新月是腦殘,但新月不是傻子,女人的直覺讓她嗅到了一絲絲的不尋常,特別是當她聽說了……
那日新月是在花園裡賞花,不同於上一次,她這次是一個人孤零零地賞著花,有種「景物依舊人事全非」的感覺。
「哎哎,你們聽說了嗎?」突然身後傳來女子的說話聲音,不知為何,新月的心一陣的恐懼,身子也不自然地朝暗處躲了過去。
一群丫環們很快走了過來,一邊走還一邊議論紛紛。
「聽說什麼了?」
「就是那個格格啊,我看快失寵了。」
「我還以為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呢,切,就是這個啊,我們都知道。不過,這個格格也挺慘啊,才嫁進門沒幾天,就要失寵了。」
「什麼叫做就要失寵啊,你們不行,格格那是已經失寵了。」
「還是白姨娘厲害,雖然出身不高,但是不照樣還是把人家高貴的格格踩在腳底下啊。人家這手段!」
「就是,不然怎麼能一直留在府裡。」
「格格真慘,才進門幾天就要獨守空房,何必呢,誰不知道貝勒爺喜歡的本來就是白姨娘,格格嫁進來不過是吃苦。」
「你們還不知道吧,白姨娘已經懷孕了,我聽伺候白姨娘的小菊說,好像已經兩個月了。」
「什麼?騙人的吧,就算白姨娘進府也才一個月,哪會有兩個月的身孕。」
「我看啊白姨娘早和貝勒爺勾搭上了。」
「我們別亂說,趕緊小聲點,要是讓主子們聽見,可就沒命了。」
「哦哦,對對對。」小丫鬟們看四下無人,趕緊一哄而散了。
新月傻傻呆呆地癱坐在地上,「什麼?皓禎喜歡的本來就是吟霜?吟霜已經懷了皓禎的孩子?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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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禎為了防止白吟霜再受到新月的欺負,特地不讓新月去見白吟霜,不過百密一疏,這天皓禎出門,新月特地買通了看門的人才見到了白吟霜。
「格格?」白吟霜一看到新月就警惕起來,今天皓禎不在,新月又是格格,新月要是想對她做什麼,她可沒辦法抵抗啊。哦,對了!她還有肚子,要是新月敢對她做什麼,她就去找福晉,她可是懷有碩王府的長孫啊!想著白吟霜用手輕輕撫摸著肚子,一臉的溫柔。
看著白吟霜這種充滿母愛的樣子,新月心頭泛起一陣羨慕,深呼吸幾下,才漸漸平復了自己的心情。「吟霜,我可以和你聊聊嗎?」
「可以啊。」白吟霜點點頭,請新月坐下,「格格,你要喝點水嗎?我這裡沒什麼好茶,你別見怪。」
「沒事,不用麻煩了。」新月看了眼白吟霜的身子,依舊窈窕,還未顯現出肚子,「吟霜,你有孕在身,還是坐著吧。」
「謝謝格格。」白吟霜坐下來了。「不知道格格想聊些什麼?」
新月忽然慢悠悠地回過頭去,凝視著白吟霜,一言不發。
白吟霜不禁覺得頭皮發麻,難道她真的要對我做什麼?看來要先下手為強了!白吟霜立馬跪倒在新月的腳邊,痛哭流涕,「格格,吟霜求求你,只要能讓我留在貝勒爺的身邊,您就當我是貝勒喜歡的小貓小狗好了。」
「不,吟霜,我不怪你,你們的愛情太美好了,你對皓禎的愛情太無私了。」新月感慨著。
「啊?」白吟霜顯然沒有想到新月會說這樣的話,當場一愣,這個格格該不會真的腦子有問題吧?居然還稱讚她的愛情?不!一定不會這麼簡單,她一定是想先麻痺她的警惕心,然後再突然給一刀!
新月聽著聽著居然也跟著白吟霜哭了起來,慢慢蹲在白吟霜的面前,輕輕幫白吟霜擦拭眼淚,扶起白吟霜,「吟霜,我看得出來你很愛皓禎,不然你也不會為了皓禎願意犧牲自己,你放心,我不會怪你們的,我只是很後悔,不應該嫁給皓禎,成為你們之間愛情的障礙物,你不會怪我吧?」
「不會,怎麼會……」白吟霜終於知道了,這個新月格格果然腦子不好!正常人會有這種非正常的思維嗎?
白吟霜反手握住了新月的手,「格格,我真沒想到,你這麼高貴,這麼美麗,還這麼善良。謝謝你,謝謝你可以理解我和皓禎的感情。」
「當然,每個女人都渴望一份像你一樣的愛情,吟霜,我很羨慕你,因為你已經遇到了。」新月不禁想起了那個被她遺忘了很久的努達海,「曾經,我差一點就要得到那樣的愛情了,可是,我錯失了。」
白吟霜只當新月說的是皓禎,沒太在意,「格格,你真好。」
「吟霜,你一定要幸福。」
兩個女人就這麼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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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禎一回來就聽小寇子說新月趁著他不在,偷偷收買了下人,去找吟霜的麻煩,皓禎趕緊馬不停蹄地趕到吟霜的屋子,一打開門,就看見新月和吟霜抱頭痛哭。腦殘的他直接腦補為新月依仗著格格的身份欺壓吟霜,兩人正在扭打。
「住手!」皓禎衝過去分開兩人,抱著吟霜指責新月,「新月,為什麼,我一直以為你是一個溫柔而又善解人意的好女孩,為什麼你要這麼欺侮吟霜,我知道你恨我們,不過要恨要怪,我一個人承擔,和吟霜無關。」
新月完完全全地被皓禎說的話感動了,「皓禎,你誤會了,我不是來找吟霜的麻煩的。」
「我誤會了?新月你別騙我了,我有眼睛,我剛剛看得一清二楚,吟霜現在還有孕在身,你為什麼還要打她,這很危險的,知不知道!」
白吟霜適時地迎上去,「皓禎,你真的誤會了,格格是來告訴我她不怪我們的。」
「是嗎?」皓禎很是懷疑地看了新月一眼,「吟霜說的都是真的?你不怪我?」
新月搖著頭,「當然不怪,你們的愛情那麼偉大,互相為對方犧牲,互相奉獻自己的一切,這是多麼寬廣的胸懷 。我只恨我成為你們的障礙,應該是我懇請你們不要怪我。」
皓禎被說服了,很是動情地對著新月點點頭,「謝謝你新月。」
「我們就不要再說什麼謝謝,或者懇請對方原諒的話了,從這一刻起,我們都是朋友。」新月說道,「你們放心,從此之後,我只是新月,皓禎只是吟霜的。」
「你真的不介意?」
「當然不介意,能為這麼偉大的愛情獻出一份力,我應該覺得很自豪。」新月說道。
「新月,謝謝你!」皓禎由衷地說道。
白吟霜在旁邊看著兩人,深刻覺得皇家的人都不是正常人。
lucy22 2015-12-22 16:59
☆、梅花烙(三)
最近白吟霜感覺生活很舒坦,皓禎一直流連在她的屋中,新月也不會來找她的麻煩,更何況她懷著孩子,她諒王爺福晉也不敢對她做什麼。她簡直有種感覺,她才是這個王府的主人,這才是她要的生活。
可是,福晉雪如卻很不開心,她的正牌兒媳婦居然被一個小妾壓在腳底下,弄得她很不安,就像看到了側福晉翩翩踩在她頭上的感覺。不行!雪如絕對不允許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打定了主意,雪如帶著自己的心腹秦姥姥來到了白吟霜的院落前。
小寇子正在白吟霜的院落門口打著瞌睡,貝勒爺今天不在府中,他小寇子自然要替貝勒爺好好保護白姑娘了,他小寇子可是貝勒爺身邊的第一忠心的僕人。
忽然小寇子眼前出現黑壓壓的人群,他驚恐地睜開眼,看到的居然是福晉那張百年冰霜的臉,嚇得跳了起來,「福晉!」
秦姥姥趕緊上去給了小寇子一巴掌,「死奴才,看見福晉也不行禮?誰給你的狗膽?死奴才!」
小寇子就這麼挨了一巴掌,心中雖有氣,但還是不得不乖乖地給福晉行禮,「奴才給福晉請安。」
「死奴才,還不趕緊給福晉開門,你難道是想膽敢阻攔福晉進屋?」秦姥姥見白吟霜的院落大門緊關,小寇子還像看門狗一樣看著大門,不禁有些懷疑。
「是是是,奴才這就去開門。」 小寇子趕緊打開門,然後飛快地跑進去,直奔入房:「白姑娘!白姑娘,我家福晉來了!」
福晉?她來幹什麼?難道是來找我麻煩的?吟霜從椅子裡彈了起來,整張臉孔,驚嚇得慘白慘白。她蹌踉跟著走到房門口,秦姥姥已扶著雪如,走入大廳裡來。吟霜抬眼,恐慌的看了看雪如,就急忙垂下頭去,匍匐於地了。
「吟霜拜見福晉!」她顫抖著說,直覺的感到,大禍臨頭了。一定是最近皓禎不和新月親近了,有點寵妾滅妻的樣子,犯到了福晉的忌諱,才會來找她麻煩的。
「你把頭抬起來。」雪如看著地上的女子,又想起了翩翩,不禁心中反感。
「是。」白吟霜怯怯地抬起頭。
雪如看著白吟霜,年輕的臉孔,嫩白的皮膚,柔弱的氣質,好一個狐媚子臉。
「呀!」秦姥姥看著白吟霜的臉,一驚。
「怎麼?」雪如奇怪地看了眼秦姥姥,「怎麼了嗎?」
「沒什麼,」秦姥姥慌忙搖頭。「這白姑娘,有點兒面善!」她低低的對雪如說道。
「福晉!」吟霜決定先下手為強,顫顫抖抖的開了口:「福晉,請原諒我!請你不要生氣!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從來不敢有任何奢求!我不會妨礙到格格的,您,您就當我是貝勒喜歡的小貓小狗好了,讓我在這兒自生自滅!」
「哼!」雪如好不容易,才「哼」出一聲來:「說什麼小貓小狗,說什麼自生自滅?你知道嗎?格格現在每日獨守空房,皓禎每日都和你在一起,這讓格格情何以堪?」
「我……」白吟霜輕輕咬著嘴唇,「那福晉,你們為什麼之前會允許我進府?」
「為什麼?」雪如冷笑一聲,「要不是不允許你進府,皓禎就說什麼也不肯娶格格,你以為我會讓你這麼個狐狸精進府?真是笑話!」
「那事到如今,福晉您想怎麼樣?」白吟霜問道。
「你離開碩王府吧,只要你答應,我可以幫你選一門好的親事,你放心,有我給你撐腰,你一定可以做正室的。」
「我……」白吟霜其實不願意做什麼妾侍,但她放不開碩王府的榮華富貴。
秦姥姥忍不住急步上前:「福晉是為你著想呀!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有福晉在後頭幫你撐著,總會給你配個好人家的!這是天上掉下來的一門兒福氣,你快謝恩吧!」
「可是,福晉你知道嗎,我已經懷著皓禎的孩子了,這可是碩王府的長孫啊!」白吟霜最後甩戳了殺手鑭,她不相信福晉會放著自己的孫子不管,所謂「虎毒不食子」,她可不相信福晉這樣還會趕走她。
「你懷孕了?」這下可棘手了,雪如覺得這下難辦了,雪如眼睛微瞇。
「福晉,這孩子不能留啊!」秦姥姥湊到雪如耳邊,輕輕地說道。
雪如點點頭,可不是不能留嗎。碩王府的長孫必須是新月的孩子,否則整個碩王府都會出事。不就是個孫子嗎,雪如冷笑,以後還會有的,這個孩子不能留!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只要皓禎還在,孫子什麼的都會有的。
白吟霜看著福晉和秦姥姥在耳語竊竊,心中愈加不踏實了,卻還是自我安慰,不會的,這世界哪有人會殺死自己的孫子,不會的!
秦姥姥俯視著地上的白吟霜,說道:「白姨娘,你可清楚自己的身份?你不過是個妾侍,格格還沒有為貝勒爺生下孩子,你難道想搶在格格之前?」
「我……」
「我是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雪如說道,「你最好做好準備,這個孩子,我是不會讓他留下來的。」
白吟霜大驚失色,瘦弱的身子怯怯發抖,看來她只能拚一拚了!仰起頭看著雪如,讓自己的表情柔弱中帶著堅強,「福晉,你放心,吟霜不會讓你們為難的。既然如此,吟霜會自我了斷的,福晉,吟霜求你幫我給皓禎帶一句話:吟霜不後悔認識了他。」說著白吟霜站起來,向屋外衝去。
小寇子眼見情況不妙,想要攔住白吟霜,卻失敗了,見白吟霜往屋外的那口井跑過去,小寇子趕緊大喊了一聲:「不好!白姑娘要去投井!」
喊完,他也跟著白吟霜直衝出去,奮力狂奔,想要追上白吟霜。但白吟霜已奔到井邊,在眾人的狂叫聲中,爬上井邊的護欄,眼看就要躍入井中,小寇子連滾帶爬,衝到護欄底下,奮力一躍,拉住了吟霜的腳。
吟霜掙扎著,卻掙扎不過小寇子,手指攀著護欄,死命不放。秦姥姥也趕緊衝上去,抱住白吟霜的上身,用力把她拉回去,一陣掙扎之後,白吟霜終於還是被拉了回來,但衣服也被秦姥姥拉得亂七八槽,露出了嫩白的肩膀。
白吟霜也顧不得衣服了,剛才她只是想演演戲,哦,差點就要假戲真做了,太可怕了。
「天啊!」秦姥姥忽然指著白吟霜大叫起來,表情簡直是像見了鬼一樣。
「秦姥姥,怎麼了?」雪如奇怪地走過來,秦姥姥從來都是最受禮的,怎麼會這麼失禮?到底怎麼了?
秦姥姥也顧得別的什麼了,一把拉過福晉,指著白吟霜,驚恐萬分,探到雪如耳邊切切細語,「福晉,您快看這個!」
雪如這才看清了是什麼,白吟霜的肩後,一個疤痕,一個像花朵似的疤痕,雪如眼睛瞬間睜大,「天啊,秦姥姥,快走,我們快走!」
「是,福晉。」秦姥姥趕快扶著雪如,兩個人逃也似的離開了。
「這?」小寇子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福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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碩王府又呈現出新的面貌了,所有下人都猜測,白姨娘怕是要變成府裡的女主人了,以前貝勒爺寵她,格格也不和她計較,但還有福晉啊。不過現在連福晉都變成她的傀儡了,福晉對待白吟霜比對待新月格格還要好,就好像白吟霜才是她的兒媳婦一樣。
而那個新月格格也真是奇怪的很,明明已經不得寵了,不僅不吵鬧,也不生氣,反而和白吟霜關係好的就像親姐妹一樣。看來,這個新月格格是真的沒救了。
不過,俗話說得好,「皇帝不急急太監」,新月不急,自然有人替她急。
新月出嫁的時候,老佛爺怕她惹事,特地派了個崔嬤嬤看著新月,以防她做出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來。不過新月出嫁到現在,還沒惹出什麼大事,崔嬤嬤也就只能英雄無用武之地了。但是崔嬤嬤也是皇宮裡出來的,對於碩王府上最近出現的一些不正常現象還是很有警覺心的,所以她有事沒事就會去福晉的屋子前溜躂兩圈,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幾次下來,崔嬤嬤除了發現福晉特別鍾愛一根梅花簪子,整天有事沒事就會取出來看看,其他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不過,皇天不負苦心人,今天終於讓她發現了一個大秘密!
崔嬤嬤今天剛剛將頭探過去,就發現福晉雪如又在看那只梅花簪子,站在旁邊的秦姥姥歎了口氣,「福晉,你放心,四格格現在過得很好。」
四格格?崔嬤嬤大感奇怪,碩王府不是只有三個格格嗎?看來那只簪子果然有鬼!
「秦姥姥,我看著吟霜,想到她以前過的日子,我覺得好愧疚啊!」
「福晉,四格格那麼善解人意,她要是知道當初福晉的苦衷,也一定會體諒福晉的。畢竟,福晉不是真的想要扔掉她,換一個男孩,要怪也只能怪她自己沒有投身為一個男孩,不怪福晉你的。」
「對對,秦姥姥你說得對,不能怪我,要怪就怪她不是個兒子。」
「對對對,福晉你就別擔心了,畢竟四格格現在也終於回到了您身邊,就算不是以格格的身份回來,但不妨礙福晉你好好照顧她,補償她。」
「嗯,我以後會對她更加好的。」
「可是,秦姥姥啊,我怕新月有別的想法啊。」
「沒事,福晉你好歹也是格格的婆婆,而且她最多是個和碩格格。」
崔嬤嬤算是聽明白了,她小心地嚥了口唾沫,四下環顧一圈,確定真的沒有人了,才偷偷摸摸地逃離這裡,不行,她要去和格格說這件事,要出大事了啊!
☆、梅花烙(四)
「格格,大事不好了!」崔嬤嬤跌跌撞撞地衝回新月的屋子,大呼小叫的,「碩王府要變天了!」
「怎麼了?崔嬤嬤,發生什麼了嗎?」新月奇怪地看了點崔嬤嬤,其實她還是很怕崔嬤嬤的,看到崔嬤嬤就會讓她想到那個秦嬤嬤,摧殘她的秦嬤嬤。
崔嬤嬤讓下人們都離開了屋子,關上了屋子的門,才走到新月的面前,小聲地說道:「格格,奴婢剛剛得知了一個秘密,天大的秘密啊!」
「什麼?」
「原來皓禎貝勒不是福晉的孩子。」崔嬤嬤鄭重的說道。
新月沒聽明白,「崔嬤嬤,你在說什麼啊?什麼叫做皓禎不是福晉的孩子?」
「格格啊,原來當年福晉生下的是個女兒,但是福晉為了鞏固地位,便偷偷地把那個女兒給換成了兒子,這才有了皓禎貝勒。」崔嬤嬤把自己的猜想說了出來,不過不得不說的是,崔嬤嬤真是厲害,完全是真相啊。
「天啊,」新月也驚到了,「那你知道那個女孩是誰嗎?」
「就是那個白姨娘,老天爺真是愛玩弄人,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崔嬤嬤不禁感慨起來,命運啊!
「吟霜,皓禎……」新月沉吟了片刻,驀地抬起頭來,眼中淚光閃閃,「多麼美麗的故事啊,老天爺也一定是在幫他們的,老天爺一定被他們的愛情所感動,吟霜和皓禎真是命中注定的愛情啊!」
「啊?」崔嬤嬤古怪地看了新月一眼,「格格,你剛剛說的是什麼意思?」
新月輕輕拭了下眼角的淚水,嘴角滿是笑意,「崔嬤嬤,你不覺得他們的故事真的很美好嗎?」
「美好?」崔嬤嬤真是搞不懂這個格格的想法了,她越來越覺得秦嬤嬤當初讓她防著這個格格是個正確的事情,「格格,你要明白一件事,福晉這樣做是混淆皇家血統,這可是死罪啊,是要株連九族的。」
「為什麼?我覺得他們沒有錯啊,崔嬤嬤,你想想啊,兩個人因為福晉的一個錯誤而身份交換。多年後,兩人又再一次見面,而且還愛上了對方,真是世間最美麗的愛情了。」新月雙手交握置於胸前,滿臉是夢幻的表情。
「是……」崔嬤嬤看著新月,都不知道該和新月說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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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你今天找我們倆來幹什麼?」經過這麼多天的接觸,皓禎已經開始相信新月是真心祝福他和吟霜的,也對他和新月曾經的關係釋懷了。他現在扶著白吟霜,此時的白吟霜稍稍顯了肚子,但不仔細看還是不明顯的。
「你們先坐下,吟霜已經懷孕了,可不能累著。」新月趕緊扶著白吟霜坐下,順便再給白吟霜和皓禎到了茶水。
新月坐在兩人的對面,看著兩人,思索自己到底要不要把剛剛得知的事情告訴他們倆。
看著新月吞吞吐吐的樣子,皓禎問道:「新月,你有事嗎?別吞吞吐吐的,告訴我們吧。」
「是啊,新月,你說吧,」白吟霜也催促起來,「咱們現在是朋友,朋友之間是不需要隱瞞什麼的,不是嗎?」
新月微微點點頭,「嗯,你們說的對,我應該把這件事情告訴你們,不過,你們要答應我,知道這件事情以後,千萬不能激動,也不能埋怨什麼。」
「好,我們答應。」白吟霜說道。
「是啊,快說吧。」
「嗯,那好。」新月整理了一下思維,才緩緩說道,「是這樣的,你們先聽我講一個故事。」
「二十年前,京城裡有一個王府,王府的福晉懷孕了,之後側福晉也懷孕了。福晉很是擔心,因為之前她已經生了三個女兒,她怕側福晉生一個兒子,從此她再無翻身之日。於是她一邊祈求上天賜給她一個兒子,一邊做了第二手準備。
也許是命中注定,福晉還是生了一個女兒,於是,福晉便偷偷把別人家的兒子和自己家的女兒換了,但是福晉很不捨得親生女兒,便偷偷用自己最愛的梅花簪子在女兒的肩後面烙了朵梅花,以備將來相認。
二十年之後,命運使然,那個男孩和女孩相遇了,也相愛了,之後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
新月望著一言不發的皓禎和白吟霜,生怕他們有什麼不對,「你們,聽了這個故事,有什麼想法?」
白吟霜愣愣的看著前方,瞳孔裡沒有一絲焦距,「新月,這個故事你是哪裡聽來的?」
皓禎也有點不敢接受現實,「新月,這是真的?」
新月見皓禎和白吟霜的狀態都不大正常,有些擔心,「我……」頓了好一會,才開口,「其實沒關係,我知道你們的愛情已經超過了一切,這個故事其實不重要,對不對?」
兩人沒有回答新月。
新月感覺自己好像闖禍了,趕緊撤退,「那個,我好像還有事,我先走了……」
新月離開了之後,還是一片沉默。
皓禎最終打破了沉默,「吟霜,我有點累,我先回去休息了,你也好好休息一下吧。」
「好,皓禎,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白吟霜也是心裡亂糟糟的,想要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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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吟霜回到屋子裡,找出那塊襁褓,坐在椅子上,凝望著襁褓,淚水慢慢流下,「為什麼,為什麼要拋棄我……」
白吟霜也想過自己可能真的是富家千金,可能有很好的出身,但從未想到事實卻是如此的。為什麼要拋棄她,她明明可以是王府格格的,卻只能淪落到為人妾室的地步。
手緊緊的攥著襁褓,心中好恨好恨,她好恨福晉,是福晉親手毀去了她的生活。
而皓禎也陷入了另一種痛苦,他從小到大都是頂著碩王府的長子的榮譽,還被皇上誇過是文武雙全,可是現在一夕之間,所有的一切都變了,都毀滅了。
皓禎不禁開始想像事實被揭穿之後會發生的事情,阿瑪額娘會拋棄他?他會被剝奪一切榮譽?他會從高貴無比的貝勒爺一下子變成乞丐?吟霜會離開他?他會發生什麼?
皓禎想起了吟霜曾經過的生活,吃不飽,穿不暖?難道要他和吟霜一樣去賣唱賠笑?那樣的話,皓祥和多隆一定會嘲笑死他的,他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想到未來的黑暗和迷惘,皓禎下了個重大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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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格格暴斃,崔嬤嬤回到了皇宮。
「奴婢給老佛爺請安,老佛爺千歲千歲千千歲。」崔嬤嬤給老佛爺請安。
「崔嬤嬤啊,哀家當初讓你陪著新月出嫁,以防她幹出什麼不得體的事情。沒想到,這麼快又看到你了,新月看著也不像短命的樣子,怎麼,唉,世事無常啊!」年紀大的人就喜歡感慨,老佛爺就是這樣的人。
「老佛爺,奴婢也覺得很奇怪,格格死得不正常。」崔嬤嬤說道。
「是嗎?」老佛爺瞇了瞇眼睛,「這話如何說?」
「格格死前精神很好,感覺不像是會突然暴斃的樣子。」崔嬤嬤說道,「而且,奴婢有要事稟報,請老佛爺屏退旁人。」
老佛爺有些困惑,還是讓宮女太監都退了出去,「崔嬤嬤,有什麼事你就說吧。」
「老佛爺,事情是這樣的。那日我無意間聽到皓禎貝勒不是雪如福晉的孩子,當年福晉生的是個女兒,她怕側福晉翩翩會影響她的地位,於是就來了出狸貓換太子。其實真正的的格格是白吟霜。然後奴婢就把這件事告訴了格格,也許就是因為這件事,格格才會慘遭毒手的。」
「崔嬤嬤,你可知道這件事事關重大,不可信口雌黃。」老佛爺難以想像居然有人敢混淆皇家血脈。
「奴婢知道,奴婢不敢。」
「哀家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老佛爺擺了擺手讓崔嬤嬤離開,待宮殿裡無人之後,老佛爺用力拍了桌面,「好你個碩王福晉,居然敢做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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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裡最近發生了件大事,這件事甚至變成了人們飯後的聊天內容,真人版狸貓換太子,那可比戲院裡演的精彩多了。
皓禎坐在死牢裡,吃著飯,說實話,他已經好幾天沒有吃到這麼好的飯菜了,據說是是因為馬上他就要被押赴刑場了,這是他的斷頭飯。他後悔了,他就不應該殺死新月,應該連著那個崔嬤嬤一起殺!
之後,皓禎被砍了頭。碩王府以混淆皇家血統之罪被抄家,碩王爺被貶庶人,曾經不可一世的碩親王府,就此倒閉。
而另一邊,努達海最終戰死戰場,據說他死前滿嘴喊的都是什麼「月牙兒」,弄得軍醫很是鬱悶,因為那時候明明是白天啊。
努達海死後,驥遠代父出征,最終大
☆、變身老太婆
「唔,好困~」任禾張大嘴打了個呵欠,才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來,當即發現眼前全是一群不認識的人,大驚失色,雙手護胸,「你們是誰?要幹什麼?」可是,又發現自己的聲音蒼老的不行,就像是老太太說話的聲音一樣,該不會變成老太婆了吧?
靠得最近的一個粉衣旗裝少女湊了過來,「老佛爺,您沒事了吧?我是晴兒啊,您不認識了嗎?」
少女說了什麼,任禾是沒聽清楚,只是她現在很怨念,靠,毛啊,這妹紙的聲音真好聽啊,該死的豬神,為毛不讓她投身在這個妹紙身上啊,為毛偏偏是個老太婆啊,口胡……任禾簡直是欲哭無淚了……
看著老佛爺一副奇奇怪怪的樣子,晴兒有些擔心了,老佛爺該不會是病傻了吧?怎麼也不回答她?「老佛爺?老佛爺?」晴兒又喚了幾聲。
「老佛爺?」任禾環顧四週一圈,沒有人回應啊,「老佛爺在哪裡?」
老佛爺該不會真的傻了吧?晴兒簡直就想哭了,要是老佛爺出點什麼事,她可就別活了。「老佛爺,您不記得了嗎?你是大清朝的太后啊!」
哦,原來叫的是我!「咳咳,」任禾清了清嗓子,「那個,哀家想起來了,剛剛哀家腦子有些混,現在清楚了。」
「哦,」晴兒緩了口氣,還好沒事,「老佛爺,還好您老人家沒事,晴兒差點就要被您嚇壞了。」
「晴兒真是孝順。」任禾伸出手拍了拍晴兒的小手,頓時又想要內牛滿面了。任禾的手上佈滿了皺紋,和晴兒那雙細膩光滑的手一比,簡直是天壤之別。但凡是女人,都希望可以一直美麗下去,更何況任禾之前的兩個身體都是年輕貌美的少女,現在看到自己瞬間變成了老太婆,當然有種想死的衝動了。
不過,話說起來,這個妹紙的名字很熟悉啊。任禾又看了看晴兒,心中想到:晴兒?該不是那個和簫劍私奔的妹紙吧?阿彌陀佛,但願不要啊!那麼個喜歡胳膊肘往外扭的妹紙,養不熟的白眼狼啊親!
「這都是晴兒應該做的,晴兒從小就是老佛爺帶大的,晴兒自然要好好孝順老佛爺了。」晴兒的聲音很甜美,的確是很招人喜歡的。
唉,多好的妹紙,後來腫麼就變成腦殘的呢?任禾不自覺地歎了口氣。
見老佛爺歎氣,晴兒以為自己做了什麼惹老佛爺生氣的事,趕緊開口詢問,「老佛爺,是晴兒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嗎?老佛爺為何要歎氣?」
「沒事,」任禾擺擺手,她總不可能說,想到了妹紙你以後的樣子,才會不禁歎氣吧!「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有些感慨罷了。」
晴兒轉了轉眼睛,說道,「老佛爺,是不是為了那兩個剛剛進宮的民間格格煩心?」
剛剛進宮的格格?不會真的是還珠哥哥吧……怎麼又是老年劇!不過好歹是知道了這是個神馬世界。「唉,晴兒啊,要是那兩個民間格格也能和你一樣乖巧可愛,哀家又怎麼會這麼擔心?」冒充格格、私定終身、拐走皇妃、法場劫人,哪一樣不是大罪啊!
「老佛爺,您也別太悲觀,皇上也許只是覺得新奇罷了。見慣了宮裡的那群恭恭敬敬的格格,突然來了兩個民間女孩,自然是會新鮮點的。」晴兒輕輕幫著老佛爺扇了扇扇子,「畢竟,皇上並沒有給兩位格格入玉牒,連品級都沒有定。」
聽著晴兒一說,任禾心裡也突然豁然開朗起來,也是哦,在這個等級嚴厲的封建社會,品級是很重要的東西。她若是沒記錯的話,乾隆只是封了小燕子和紫薇是格格,不是和碩格格,連最低的固山格格也不是,要知道皇子的小妾也是稱作是格格的,那麼乾隆對小燕子和紫薇的喜愛就別有意味了。
「只是,將那個連姓也沒有的小燕子指婚給永琪,這怕是大大不妥。」任禾本就不喜歡小燕子,胡攪蠻纏,還佔著別人的身份大搖大擺,不知羞恥。「還有那個福爾康,晴兒你……」任禾想趁機試探一下晴兒,看看她到底是不是那麼腦殘。
「老佛爺!」晴兒的眼睛都紅了,「老佛爺,晴兒和福侍衛真的沒有什麼的,也不知道我和他連話都沒說過,哪裡傳來我與他在院子裡看雪看星星的謠言。他只是個包衣奴才,晴兒是說什麼也不會和他有關係的。」晴兒真的是很鬱悶啊,她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家,怎麼就會傳出這樣的話,甚至連老佛爺都相信了。晴兒撲通跪在地上,「老佛爺,晴兒求您為我做主。」
「晴兒,你先起來。」哦也!任禾在心底擺出了個剪刀手。真是太好了,看來傳言不可信,起碼現在的晴兒還是恭恭敬敬的,眼睛也看的清清楚楚的,只要好好教育,以後也可以擺脫和簫劍私奔的命運。「晴兒,你別急,哀家自然會為你做主,也不知是誰放出的謠言,居然想把主意打到你的身上,要是讓哀家知道,定然嚴懲不貸。」
「老佛爺,奴婢倒是有些想法。」旁邊一個老嬤嬤湊上來,似乎有話要說。
她是誰啊?任禾只得裝作一副認識的樣子,「好,你說。」
「奴婢覺得,這個謠言一定是有人故意為之,為的就是要讓大家以為晴格格和福侍衛是一對的,然後就可以破壞晴格格的名聲,那樣的話,晴格格也只能嫁給福侍衛了。格格下嫁,包衣抬旗,那可是所有包衣的夢想啊。」
有點意思。任禾點點頭,原來看似美好的愛情之後,是更多的陰謀。當初看《還珠格格》的時候,可沒想過這麼多陰謀詭計什麼的,看來這些個愛情還得多多研究。
晴兒見老佛爺點頭,以為老佛爺也覺得事實就是如此,微微一想,心裡也有了底。「老佛爺,晴兒求你救救晴兒。」
「老佛爺,老奴也聽說了,老佛爺不在宮裡的日子,延禧宮那位居然爬到皇后娘娘的頭上,就連皇后娘娘的鳳印都被她奪取了,真是陰險。」老嬤嬤又說了起來,咬牙切齒的樣子。
延禧宮的那位?誰啊?任禾簡直是一頭霧水啊,她可是初來駕到,哪裡知道住在延禧宮裡的是哪位。難道是皇后?肯定不是,皇后是住在坤寧宮的。難道是晴川?好像也不對啊。甄嬛?四郎?都是些神馬啊。不過,話還是要說的,「這個狐媚子真是心越來越大了,簡直要不把哀家放在眼裡了。」這樣說應該沒錯吧?
「可不是!」老嬤嬤附和道。
沒什麼古怪的表情,看來這樣說沒錯!哈哈,任禾簡直佩服死自己了。只是,這個狐媚子、延禧宮的到底是哪位?她還是不知道啊。
「令妃娘娘?可是她平時看起來都很溫柔啊,不像是會幹這種事的人。」晴兒咬著下唇說道,因為五阿哥交好的緣故,五阿哥又和令妃娘娘關係不錯,她還挺喜歡這位令妃娘娘呢。
原來是令妃娘娘啊,切,又是個笑裡藏刀的主!「晴兒啊,知人知面不知心,她其實可沒有看起來這麼乾淨!」任禾教訓道,「能在皇宮裡從孝賢身邊一個小小的洗腳婢走到現在的皇妃娘娘,你真的以為她是什麼好東西?」
晴兒簡直是當頭棒喝,大夢初醒,「老佛爺,晴兒自是知道自己的身份的,晴兒從小就侍奉老佛爺,自認為受禮,卻沒想到遭此一劫,晴兒,晴兒實在不知道以後會怎麼樣了……」晴兒說著說著語氣就哽咽了。
經歷了白吟霜和新月,現在任禾看到眼淚就過敏,瞧見晴兒有哭的趨勢,趕緊打住,「晴兒,你是正正經經的皇家格格,不管遇到什麼事,哭都不能解決問題。好好堅強起來,這件事哀家自會為你做主。」
「嗯,謝老佛爺。」晴兒望著老佛爺,才覺得這個大清朝最高貴的女子有著一顆多麼堅強的心,老佛爺,你放心,晴兒會堅強的!
「好,這才是咱們大清朝的格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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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禾後來才知道,這個老佛爺是在回紫禁城的路上暈厥了,於是她任禾就正好附在了她的身上。這老太后也真是可憐,為了大清朝的命運自請去五台山吃齋念佛為大清祈福。沒想到,她的寶貝兒子卻在京城裡搞出了一出「真假格格」的鬧劇,最後還把兩個格格都封了、賜了婚,這簡直是丟了整個大清的臉。得知了這件事,老太后自然火急火燎地帶著人趕回去,這不,在路上也不知是中暑了,還是怎麼了,就暈了。
晴兒是裕親王的女兒,裕親王早年戰死沙場,老佛爺見她溫婉可人便帶在身邊,養大的。而那個老嬤嬤是老佛爺的心腹桂嬤嬤。
lucy22 2015-12-22 17:00
☆、紫燕成雙
「臣福康安叩見老佛爺,老佛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才剛到京城,就有人來迎接老太后了。福康安?任禾來了興趣,這不是傳說中是乾隆私生子的福康安嘛,哈哈,據說可是超級大美男呢。
晴兒扶著老佛爺慢慢走下馬車,「瑤林,起來吧。」任禾說道。
「謝老佛爺。」福康安這才起了身,「老佛爺,皇上知道老佛爺已經到了京城,特地派臣來迎接老佛爺。」
「嗯,皇帝真是有心了,辛苦你了,瑤林。」應該是這麼說吧,任禾有些沒有把握。
福康安又抱拳行禮,「臣不敢,這都是臣應該做的。」
「嗯,好,」雖說任禾知道這都是阿諛奉承之話,但是,帥鍋說出來的感覺就是不同,這個福康安果真是個帥鍋啊,風度翩翩。只可惜……唉,她為毛現在卻是個老太婆呢……不過吧,大概是年紀大了緣故,她現在有種想當媒人的意願。哈哈,福康安配晴兒,好得很,好得很。
「老佛爺,」福康安又稟報了,「這天色也不早了,還請老佛爺回馬車,早些回紫禁城。」
「好,晴兒,扶哀家回馬車。」任禾特地拍了拍晴兒,想要借此使福康安注意到晴兒。
「是。」晴兒乖巧地應道,手也搭上了任禾的手臂。
任禾剛剛轉過身子,又回頭對福康安說道,「皇帝有瑤林這麼個左右手,哀家也有晴兒,這真是好事啊。」
「這……」晴兒頓時驚得回頭看了眼福康安,而福康安也因為任禾的話看向了晴兒,霎時間兩人的目光匯聚於一起。
有時候,很多事,只是一瞬間就擦起了火花。
任禾很是滿意地看到晴兒嬌羞的垂過頭去,嗯,有戲!繼而繼續向前,「晴兒,還不跟上?」
「哦,是,老佛爺。」晴兒忍不住又偷偷瞄了眼福康安,而此時的福康安正在指揮手下,那種氣勢又惹得晴兒紅了臉,這才戀戀不捨地回過頭去,扶著老佛爺向前走去。
而晴兒不知,她剛剛回過頭,福康安就停下與手下的對話,凝視著那一抹嬌俏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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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老佛爺的隊伍就到了紫禁城,宮門大開,壯大的隊伍,緩緩行來。只見華蓋如雲,侍衛重重保護,宮女太監前呼後擁,太后的鳳輦在魚貫的隊伍下,威風前進。後面跟著一乘金碧輝煌的小轎。
隊伍的最前頭,一個老太監,一路朗聲通報著:「太后娘娘駕到!太后娘娘駕到!太后娘娘駕到」
嘖嘖嘖,沒想到老娘我這輩子(這輩子?幾輩子了吧= =)也能受此殊榮,被千萬人跪拜。難怪人們都想要做人上人呢,難怪人們都想要做主宰別人的人呢,這種高高在上,受人尊敬,主宰別人的感覺,真是太讚了。任禾坐在轎子裡,心潮澎湃,唉呀媽呀。
此時,乾隆早已帶著皇后,令妃、眾妃嬪、阿哥、格格、親王貴族們迎接於大殿前。整個太和殿前,黑壓壓站滿了王子皇孫、朝廷貴婦。
又走了幾步,任禾坐的大轎子停下,後面晴兒坐的小轎子也停了下來。任禾還沒反應過來,早有桂嬤嬤、容嬤嬤和宮女們上前攙扶任禾下轎。
在封建朝代做個福建地主的感覺真是爽呆了。任禾任憑著老嬤嬤們攙扶著自己,慢慢走下轎子,看著周圍滿地跪著的人群。
眾人見老佛爺下了轎子,趕緊齊聲喊道:「恭請老佛爺聖安!老佛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任禾再向前走了幾步,看到了一個身穿黃衣的中年男子,心想這必定是乾隆,正在糾結應該怎麼開口,乾隆迎上前去,恭恭敬敬地對任禾說道:「皇額娘,兒子給皇額娘請安,兒子沒有出城去迎接,實在不孝極了!」
你也知道不孝!你隨便搞出了什麼「真假格格」,你老娘差點被你害死了。坑爹的孝子!任禾不忙不慢,一副雍容華貴,「皇帝這說的是哪兒的話,你國事已經夠忙的了,我有這麼多人侍候著,還有睛兒在身邊呢!還用得著你去親自迎接嗎?更何況你不是已經派了福康安來迎接哀家了嗎?」說著有意無意地瞟了眼晴兒。
晴兒立馬低下頭去。
「這次皇額娘去持齋,為大清祈福,去了這麼久,實在辛苦了!」乾隆說道。
「我去為皇帝祈福,為咱們大清祈福,沒什麼辛苦!」啊呸,你還知道你老娘辛苦啊,你倒好,在皇宮裡吃得好、睡得好,甚至還惹出這麼大的事!
睛兒趁機對著乾隆屈膝行禮,「睛兒給皇上請安!皇上吉祥!」
乾隆看著睛兒,大半年沒見,這個孩子出落得像出水芙蓉,高雅脫俗。乾隆在讚歎之餘,不能不佩服太后的□工夫,想到自己的另外兩個不成體統的女兒,乾隆又開始頭疼了。乾隆一笑,對睛兒說道:「好睛兒,幸虧有你陪著老佛爺,讓朕安心不少!朕應該好好謝謝你才對!」
「皇上這麼說,睛兒受寵若驚了!能夠隨侍老佛爺,是睛兒的福氣啊!」
「皇帝,晴兒的確是幫了哀家很多,要好好獎賞獎賞。」任禾笑道,獎賞個額駙怎麼樣?嗯,不錯不錯!
「晴兒謝老佛爺。」
任禾再向前走了幾步,看到了眾位妃嬪,仔細看了看領頭的皇后,漂亮是挺漂亮的,就只可惜沒什麼表情,冷冰冰的,哪裡能引起男人的慾望呢?看來這個皇后需要好好提點提點。任禾還是挺同情這個皇后的,關心地說:「皇后好像清瘦了不少,身子還好吧!」
「謝老佛爺關心,很好!很好!」皇后急忙回答,受寵若驚了。
任禾真想搖搖頭,這個皇后看來真的很不受寵,才這麼句話就已經收買了她。越過皇后,是一個粉衣的妃子,柔和的表情,肚子微微凸起,看來這個就是那個「慈悲心腸」的令妃了。不過既然她現在是太后,自然要演好太后的角色了,任禾微微笑著問道,「令妃有了好消息,怎麼沒人通知我?」說完,任禾就後悔了,萬一不是令妃腫麼辦……上帝保佑,主神保佑啊!
令妃聽了含羞帶怯,卻難掩喜悅之情,慌忙屈民屈膝,答道:「回老佛爺,不敢驚擾老佛爺清修。」
「有喜事,怎麼算是『驚擾』呢!」
皇后酸溜溜地看了令妃一眼。
任禾沒忽略注意到皇后這個眼神,眉頭皺了皺,這個皇后啊,真是不成器,就算是嫉妒,也不要表現得這麼明顯嘛!而且她難道現在還不懂,帝王,本就薄情!心下歎了口氣,把手腕伸給皇后。
這個小小的動作,已經使皇后精神大振,慌忙和乾隆一邊一個,攙扶著太后。在眾人簇擁之下,一行人一走進宮門去。
所有的阿哥、格格和親王們,還跪在那兒,動也不敢動。
任禾從跪著的人旁邊走過去,高高抬著頭,這樣的感覺真是棒極了。
可是,總有人喜歡煞風景!
就在這個時候,兩個紅紅綠綠的人影跌跌撞撞地跑了過來,在眾目睽睽下,兩人一前一後,狼狽而倉促跪落地。這一跪之下,兩人沒有戴牢的簪環首飾就叮叮噹噹滾在地上,珠串珊瑚,散落一地。所有的人,全部被驚動了。
任禾恨不得打自己一下,居然忘了這茬!果然是被這種高高在上的感覺迷暈了頭,居然忘了這是在還珠格格的世界裡,忘記了這麼一出「精彩」的表演。
「皇帝,這兩個亂七八糟、髒兮兮的東西,是什麼?」任禾假意不知道,瞇起了眼睛盯著小燕子和紫薇,這麼個噁心巴拉的東西,看都不想看,「難道是刺客?來人,趕緊給我拿下這兩個刺客!」
乾隆也被嚇了一跳,實在沒有料到紫薇和小燕子這樣出現,但看見已經有侍衛上前了,只有解釋:「皇額娘,您誤會了,這兩個丫頭,就是新進宮的還珠格格和明珠格格!」繼而對二人嚴肅地斥責:「還不趕緊向老佛爺行禮?」
紫薇磕下頭去,小燕子跟著磕頭。孰料,小燕子頭才磕下,那歪歪斜斜,還沒戴牢的牡丹花旗頭就滾落於地,小燕子急忙爬過去撿旗頭,手忙腳亂。
紫薇跑得氣喘吁吁,又緊張,又慌亂,嘴裡結結巴巴說:「紫薇叩見老佛爺!老佛爺吉吉吉祥!」
小燕子忙撿旗頭,根本來不及說話。
果然是蠢貨!任禾冷笑,「原來,這就是那兩個『民間格格』?真是另類得很啊!」
皇后這下可逮到機會了,好得意,急忙應道:「老佛爺大概已經聽說了,您離開的這段時間裡,宮裡最轟動的事,就是這兩個『有名的』『民間格格』了!」
乾隆聽了忍不住瞪了皇后一眼。
任禾簡直想要扇皇后一巴掌了,這皇后真是不會做人,這不是推著乾隆離她越來越遠嗎!深呼吸一下,任禾再定睛細看,見兩個衣冠不整,臉上不知道塗了些什麼,紅紅綠綠。再加神色倉皇、行為突兀,不禁眉頭一皺。
好吧,任禾什麼話都不想說了,珍愛生命,遠離腦殘!於是,扶著乾隆和皇后,昂首闊步而去。晴兒及大批嬪妃、宮女、太監急忙隨行。
眾人隨著老佛爺離開之後,爾康和永琪跑了過來,爾康著急地說:「已經千叮嚀,萬囑咐,你們兩個怎麼還是這樣慌慌張張?要你們不要引人注意,你們偏偏出現得驚天動地,這一下,你們給太后的印象,一定深刻極了!」
紫薇又是憂慮,又是害怕,又是後悔。「怎麼辦?我們是不是弄得糟糕透了?現在,要怎樣才能扭轉太后的印象呢?」
永琪跌腳,歎氣:「我就說,乾脆不出現還好一點!這麼多人跪在這兒,像小螞蟻一樣,老佛爺又不會一個個去找唉!」
小燕子看到他們三個都緊張得什麼似的,心一橫,背脊一挺,嚷著:「有什麼了不起嘛?不要這樣大難臨頭的樣子好不好?不過是個老太太嘛!還能把我吃了嗎?」
永琪和爾康看著,不約而同地對她猛點頭,小燕子和紫薇雙雙變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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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寧宮裡——
任禾端坐在上,臉色難看,乾隆坐在任禾旁邊,表情也不是很好。
兩位大頭沒有說話,其他人哪裡敢開口,全是屏氣凝神。
「皇額娘,」乾隆還是開口為小燕子和紫薇求情了,「其實小燕子和紫薇只是天真善良了些,他們不是不懂禮儀。」
就等著你來請罪呢!任禾大怒,「只是天真善良了些?皇帝,難道在你眼裡,不尊重長輩,就是天真善良了嗎?」
「兒子……」乾隆也不禁在心底臭罵起了小燕子和紫薇,這兩個丫頭怎麼就不能給他省省心!「皇額娘,要不待會讓兩個丫頭來慈寧宮給皇額娘賠罪,皇額娘再詢問他們幾句,我相信,皇額娘也一定會喜歡上這兩個丫頭的。」
「是嗎?」喜歡他們?除非我被同化成腦殘,否則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不可能!任禾在心底冷哼一聲。
「一定會的,皇額娘!」乾隆很是肯定,他覺得他那麼喜歡這兩個丫頭,那麼他的皇額娘也一定會喜歡的,「皇額娘,你是不知道,小燕子和紫薇真的是非常純真,特別是小燕子,她簡直是兒子的開心果。他們身上有著皇宮裡的格格身上沒有的天真,他們還沒有被皇宮所改變。」
「那皇帝的意思是不是希望天底下所有的女孩都像這兩個格格一樣?」任禾反問。
「朕的確希望如此。」乾隆覺得這樣天下的女孩都會是天真可愛的了。
就知道……任禾的嘴角微微抽搐,「可是,皇帝你難道不覺得,這樣的話,就太可怕了嗎?」
「會嗎?」
「天底下的女孩全是粗俗鄙陋、行為乖張了。」
「怎麼會?」乾隆想不通了,小燕子紫薇粗俗鄙陋嗎?
任禾覺得,網絡傳言腦殘龍絕對不是空穴來風……
「還珠格格到,明珠格格到!」此時門外傳來太監的聲音……
☆、審問風波
小燕子和紫薇剛回漱芳齋,清洗了身上、臉上的油漆,還沒緩過神來,老佛爺的人就已經來傳召他們了,「太后娘娘傳還珠格格和紫薇格格去慈寧宮問話!」
兩人大驚失色,對看了一眼,才磨磨蹭蹭地到了慈寧宮,一路上小燕子咋咋呼呼的,好不埋怨,「紫薇,你說那個老佛爺幹嘛沒事不在五台山好好吃齋念佛,幹嘛回來找我們的麻煩?」
紫薇無可奈何地看了小燕子一眼,「小燕子,老佛爺可沒有找我們的麻煩,這件事說起來都是我們不好,她老人家回來,我們卻弄得一團糟。」
「什麼一團糟啊,」小燕子有些不服氣了,「我們可是幫柳青和柳紅,誰知道那個老佛爺看我們不順眼。」
「噓!小燕子!」紫薇趕緊摀住小燕子那張口無遮攔的嘴,「算了,你待會看著我做,老天保佑,但願我們都不會出錯。」
「是,紫薇格格。」小燕子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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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和紫薇兩人抬頭一看,只見太后端坐房中,容嬤嬤,桂嬤嬤在她身後捶著背,太監宮女環侍。乾隆坐在一旁的椅子裡,皇后,令妃兩邊站立相陪。一屋子的人,卻安靜得鴉雀無聲。
紫薇也不敢抬頭看老佛爺,只拉著小燕子慢慢跪下,叩頭,口中喊道:「紫薇給老佛爺、皇阿瑪、皇后娘娘、令妃娘娘請安。」
小燕子趕緊跟著學,依樣畫葫蘆,來了磕頭那一套。「小燕子給老佛爺、皇阿瑪、皇后娘娘、令妃娘娘請安。」
這就是小燕子和紫薇?任禾心中那個激動啊,也不知道這兩個妞有木有趙薇和林心如漂亮。「抬起頭來!讓哀家瞧瞧!」任禾說道。
紫薇和小燕子趕緊怯怯地抬起頭來,任禾盯著兩人瞧了瞧,失望地移開眼神,這紫薇倒是秀氣水靈,的確有股子江南的溫婉氣質。不過,這小燕子還真比不上趙薇呢,唯一一雙「靈氣」的大眼睛總讓人感覺莽莽撞撞的,很不安分。
見老佛爺一直不開口,乾隆心疼起自己這兩個還跪在地上的女兒了,「你們兩個快起來吧!」
小燕子和紫薇兩人起身,畢恭畢敬地站著,大氣都不敢出。
任禾偶爾也想做做好奶奶的樣子,便微笑起來,「剛剛哀家聽了你們兩個的故事,沒有想到,哀家離開這大半年,宮裡這麼熱鬧!看樣子,哀家是錯過很多好戲了。」
紫薇沒敢回應,但是小燕子就手舞足蹈起來,「奶奶,啊不對,老佛爺,您是不知道啊,您可真多是錯過了很多好戲,特別是那個西藏土司,那個精彩啊!」
紫薇一聽不對,趕緊拉了拉小燕子的袖子,示意她收斂些許。
小燕子這才反應到不對,話音也輕了,像只被放了氣的氣球,嘟嘟囔囔地癟了下去。
任禾本就不喜歡小燕子,也不和她計較了,相比起小燕子,她還是比較喜歡紫薇的。在任禾看來,紫薇原本是個乖巧懂事的女子,只是因為母親的教導不好、「遇人不淑」才會糊塗到做出那種離經叛道的事情來。只要好好教育教育,她相信紫薇還是個可塑之才。
任禾看向紫薇,驀地就皺起了眉頭,這妹紙怎麼穿的這麼嬌艷,她娘不是才死沒多久嗎!正要開口質問,突然想起件事,想到這出後來好像是小燕子把晴兒弄傷了,任禾開始心疼自家妹紙了。「桂嬤嬤。」
「奴婢在。」桂嬤嬤應道。
「晴兒呢?」
「回老佛爺的話,晴格格正在幫老佛爺整理馬車上的衣物。」
「那你找個人去把晴兒叫來吧,順便幫哀家準備兩件素一點的旗裝。」
「是。」桂嬤嬤雖然不知道老佛爺要旗裝做什麼,但主子的話她還是不能違抗的,便乖乖領命離開了。
乾隆和皇后也是一頭霧水,要旗裝做什麼?唯有令妃在看見小燕子和紫薇頗為明艷的衣服後眼神晃了晃,這兩個死丫頭,怎麼一點規矩也不懂!
桂嬤嬤走後,任禾才問道,「紫薇,走近點給哀家好好看看。」
「是。」紫薇小小向前兩步。
「長得倒是挺水靈的。」唉,任禾又不住哀傷起來,腫麼整個屋子就我這麼滄桑?「哀家聽說你是受你母親遺命,進京來找皇阿瑪的?」
「是!」紫薇小心翼翼地回答。
任禾正要繼續問,門外的小太監喊道:「晴格格到。」應著聲兒,晴兒走了進來。
「晴兒給老佛爺、皇上、皇后娘娘、令妃娘娘請安。」晴兒甩著帕子給眾位請安,也正好瞧見了旁邊的兩位格格,眼神好奇地從小燕子和紫薇身上略過,秀眉微皺,這兩個格格怎麼穿的這麼艷?不是還應該在守孝嗎?
任禾趕緊朝著晴兒招招手,「晴兒,過來,來哀家旁邊。」
「是。」晴兒舉止大方地走到老佛爺旁邊。
任禾感慨,還是我家晴兒好啊,相比較之下,那兩個簡直不堪入目!微微搖了搖頭,任禾繼續問紫薇,「你娘是什麼時候去世的?」
「去年快要年關的時候。」紫薇答道。
任禾的眉頭立馬皺得可以打結了,「那這麼說你應該還在孝期之內,哀家說的對嗎?」
「是,老佛爺說的是。」紫薇有種不祥的預感了。
任禾轉頭看著乾隆,「皇帝,聽說紫薇已經指婚給爾康了?」說到這裡,任禾明顯感覺到晴兒的身子一抖,輕輕拍了拍晴兒的手,示意她別怕。
「是!」乾隆應著。
「好不容易才認了格格,怎麼這第快就指婚了?」任禾開始發問了,「而且,既然還在孝期之內,豈能這麼快就指了婚?誰的主意?」
乾隆沒意識到問題,還傻愣愣地回應,「皇額娘,朕看紫薇和爾康情投意合,就成全他們了!」
「哼!情投意合?」任禾不禁重重拍了桌子,注視著紫薇,正色說道:「紫薇,哀家聽你所說,你娘去世還沒多久,這你認識福爾康也應該時間更短,居然在孝期內和男子談情說愛,你娘是沒把你教好嗎?簡直不知廉恥!」就算是現代,這種行為也是受人鄙視的!更別說是古代了,這夏紫薇真是不知輕重!
太后這話一出口,紫薇如同挨了一捧,臉色立刻變了,她睜大眼睛,呼吸急促,感到屈辱極了。
乾隆聽了也不住有些怒氣,他以孝治天下,卻沒想到女兒如此不知廉恥,突然他開始覺得自己的眼光有些問題。
小燕子急了氣了,「老佛爺,紫薇和爾康有什麼不知廉恥的?他們互相喜歡著,難道有什麼不對嗎?」
晴兒睜大眼睛瞧著小燕子,心中大驚:怎麼這個還珠格格看起來倒也可愛,卻說得出這樣的話?她可是個姑娘家啊!晴兒簡直要替小燕子害臊了!
乾隆一聽,氣得要把小燕子重打幾板子,任禾冷笑,「那還珠格格你是怎麼覺得的呢?說給哀家聽聽。」
「相愛就要在一起,紫薇和爾康相愛,他們在一起有什麼錯?」小燕子理直氣壯地答道。
要的就是你這句話!
乾隆徹底發怒了,抄起桌上的茶杯就砸在小燕子的身上,「放肆!」
任禾惋惜地看了眼那個茶杯,上好的景德鎮茶杯呢。話說起來,怎麼就沒滾燙的水呢?燙死這個死燕子不就萬事大吉了嗎!
小燕子哪裡受過乾隆這樣的氣,不敢置信地看著乾隆,「皇阿瑪,你居然砸我?我做錯什麼了?」
「你做錯了什麼,小燕子,皇宮裡是不允許說什麼情情愛愛的地方,你個姑娘家整天把這個字掛在嘴邊,朕都替你覺得丟臉!」
「為什麼?難道皇宮裡的人不是人?幹嘛不許我說愛啊,我就說,」小燕子簡直是不怕死了,「我愛皇阿瑪,愛紫薇,愛永琪……」
「放肆,給我跪下!」乾隆簡直是怒髮衝冠了,眼睛都瞪了起來。
紫薇和小燕子一嚇,雙雙跪倒。小燕子一跪,感到膝上軟綿綿的,不禁暗中得意。嘴裡就嘰裡咕嚕地喃喃自語:「跪就跪,反正已經武裝好了!有『棉被而來』,不怕!」
原來啊,小燕子的腿上有她專門設計的「跪得容易」,只是小燕子膝上的「跪得容易」實在太明顯了,正好提醒了任禾還有這個玩意兒,「桂嬤嬤,竄嬤嬤,給哀家去看看她的膝蓋怎麼了?」
「喳!」桂嬤嬤、容嬤嬤大聲答著,就上前去拉小燕子的衣服,小燕子哪裡肯讓兩個嬤嬤碰她,伸手用力一推,桂嬤嬤就摔了出去,「哎喲哎喲」呻吟著。
容嬤嬤慌忙一退,跪地磕頭,誇張地說道:「回老佛爺,奴婢不敢去碰還珠格格,她有武功,會把奴婢打得鼻青臉腫!奴婢以前不知厲害,被她教訓過好多次了!」
任禾裝出一副失望的樣子,對乾隆說道,「皇帝,這個還珠格格哀家算是管不了了,哀家看來還是回五台山好了,起碼那裡不會受氣。」
看到一直為自己著想的額娘受了委屈,乾隆也顧不得他的開心果了,「來人啊,給朕捆了還珠格格。皇額娘,你放心,你隨便處置這個丫頭,兒子絕對不會插手。」不過又有點心疼這個開心果,「不過,小燕子還是個姑娘,隨便教育教育也就好了。」
滾!
「算了,哀家老了,管不動了。」任禾繼續一副落魄的樣子,「哀家改天就回五台山,晴兒,記著幫哀家收拾東西。」
乾隆的愧疚心終於統治了他的心,「來人啊,給朕把還珠格格送進慈寧宮的暗房。」
「皇阿瑪,你怎麼可以這樣,你不是說不會懲罰我的嗎?」小燕子大喊大叫起來。
「給朕堵了她的嘴!」
任禾在心底大笑。
☆、教育紫薇
眼見著小燕子被帶走,還是被關入慈寧宮裡的什麼暗房,紫薇著急死了,生怕小燕子出了什麼事,只是她現在也都自身難保了,趕緊給乾隆和任禾下跪,「老佛爺、皇阿瑪,小燕子只是天真爛漫,她還不是很瞭解宮裡的規矩,所以,紫薇求老佛爺高抬貴手,放過小燕子吧。紫薇給您叩頭了。」說著紫薇就硬生生地朝著地面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任禾都聽得清清楚楚。
任禾不禁搖了搖頭,真不知道這個小燕子有什麼好的,舉止粗魯,行為魯莽,乾隆為什麼就喜歡這樣的野丫頭呢?這紫薇也是傻傻地願意為她犧牲。不過,任禾就不信這個邪了,紫薇越彎,她就越有征服欲,不過是個沒見過什麼世面的閨閣女子,她任禾一定搞的定!
「紫薇,你和小燕子關係甚好,那她膝蓋上綁的東西是什麼,你一定知道的吧。」乾隆問道。
「是,紫薇知道,」紫薇也不敢再有所隱瞞了,「那是小燕子新發明的『跪的容易』。」
「跪的容易?」乾隆又來了興趣,「有什麼用?」
「因為小燕子覺得宮裡人老是跪來跪去的,弄得膝蓋很痛,而且她又總是闖禍,免不了要跪拜什麼的,怕膝蓋再受傷害,於是用了些棉花做了個墊子,這樣下跪的時候就像是跪在棉花墊子上一樣了。」紫薇解釋道。
乾隆真是哭笑不得了。哭的是,小燕子簡直是陽奉陰違,這下跪是代表尊敬,到她那就成了受罪;笑的是,小燕子果真是他的開心果,也只有小燕子可以想得出這麼個招數了。
皇后好不容易抓到了機會,趕緊說道,「老佛爺,這個還珠格格簡直是不成體統,您可要好好教訓一下她。」
「皇后娘娘,小燕子只是孩子天性,請您不要太過於苛責她了,她只是完完全全的自然天性啊。」令妃娘娘也不客氣地回嘴。
「皇后,你夠了!」乾隆皺起眉頭。
「算了,皇帝,皇后也說得沒錯,你不覺得小燕子這種做法真的很不合禮嗎!」任禾開始幫皇后解圍了,正室什麼的最可憐了,起碼在瓊瑤的文章裡,正室都會很淒慘。
「是,皇額娘說的是。」乾隆雖然心裡不想輕易放過皇后,但看在任禾的面子上,卻又不得不妥協,不去責怪皇后。
任禾看了眼令妃,也不知是錯覺還是什麼的,任禾似乎在她的眼睛裡看到一股得意,顯然是對皇后的得意,她可以輕易影響乾隆,但是皇后卻不可以。任禾於是說道,「令妃啊,你現在已經有了身子,還是早點回延禧宮休息吧,桂嬤嬤,幫哀家送令妃回宮。」
「是。」桂嬤嬤應道。
「是,臣妾告退。」令妃也知道自己是被趕了,也不好腆著臉留下來了,撫著肚子,大搖大擺地走開了。
「皇后啊,你也回去歇會吧,今天一天都幫著哀家打點,早點休息吧。」任禾繼而對著皇后說道。
皇后是個死心眼,不肯離開,「可是,臣妾還要……」
「皇后!」任禾輕輕瞪了眼皇后,繼而轉頭對乾隆說道,「皇帝,你陪著皇后去吧,哀家也很久沒有見過永琪了,皇帝你幫我好好問候下永琪。」
「是。」乾隆也不能違背了自己額娘的話,只能站起身陪著皇后向著外面走去。走到門口,又反應到什麼,回過頭走了回來,「皇額娘,還有小燕子,您能不能……」
不用乾隆說完,任禾已經知道他的意思了,「知道了,我不會怎麼為難你的還珠格格的。」
得到了任禾的承諾,乾隆這才安心地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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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慈寧宮裡只剩下任禾帶著晴兒看著紫薇了,紫薇有些手足無措的感覺,覺得很不自在。晴兒覺得也應該離開,嬌笑著開口,「老佛爺,晴兒也下去吧,您的東西晴兒還沒整理好呢。」
「不用,晴兒你不用離開,留下來吧。」你離開了多沒意思啊,晴兒和紫薇一起教育,事半功倍,多好多好。
紫薇又跪了下來,「紫薇再求老佛爺放過小燕子,小燕子只是無心的,紫薇會好好教育小燕子的。」
「紫薇,你先起來吧,你怎麼說也是哀家的孫女,哀家自然不會為難你的,不過小燕子的事,你還是想想再和哀家說吧。」這紫薇真是的,幹什麼有事沒事就喜歡提小燕子,她暗戀明戀小燕子嗎?
「是,紫薇謝老佛爺。」紫薇慢慢站起身來。
「紫薇啊,你就這麼關心小燕子?」
紫薇心頭一愣,垂下頭去,一字一句地說道,「回老佛爺的話,小燕子是紫薇結拜的姐姐,她為了紫薇不顧自身安全遞送紫薇的畫和扇子,如果沒有小燕子,紫薇是進不了宮的。紫薇自然會多為小燕子著想。」
「可是,小燕子就真的那麼值得你的付出嗎?」任禾輕飄飄地問了一句,卻直直的刺入紫薇的心頭。她相信,紫薇其實對於小燕子還是有怨的,如果不是小燕子,紫薇也不會遇到這麼多的劫難,特別是小燕子做了格格的那會,而紫薇卻是個宮女,再怎麼心胸開闊,也會有所嫌隙的。
「紫薇,紫薇不明白老佛爺的意思。」紫薇低下頭去,眼神左右飄忽。
「紫薇,你既是哀家的親孫女,那麼有些話哀家也就不得不和你說了,」任禾一副好奶奶的模樣,語重心長地說道,「你是一心一意地為了小燕子,可是你又怎麼能肯定,對方也會這樣對你?」
紫薇的心事被說中,但還是不肯承認,「不會的,小燕子天真爛漫,她不會有什麼心眼的。」
口胡!怎麼又是天真爛漫,老娘聽得要吐了!「紫薇啊,這小燕子要是真的天真爛漫,要是真的真心對你,她在送了你的畫和扇子的時候,為什麼不向皇帝言明真相,不告訴皇帝你夏紫薇的存在?她要是真的好,又豈會讓你進宮成了宮女伺候她,而她卻心安理得地享受著本應該屬於你的一切?」任禾又是歎了口氣,「紫薇丫頭啊,你還是太年輕了,這世間的人啊,不是都像你想的那樣簡單的。」
「不會的,」紫薇已經開始有些精神恍惚了,心底最深處的疑問被人挖出,紫薇的額頭上也冒出了細密的冷汗,「不會的,小燕子被誤認為格格也是在她昏迷的時候,她不說出真相,只是怕被砍頭。而她讓我進宮做宮女,也只是為了讓我更加接近皇阿瑪,可以滿足我對父親的渴望。」
「紫薇,這些話騙騙別人也就算了,用來欺騙自己不會太過於簡單了嗎?」任禾冷笑,「小燕子那時候就算說了真相其實也不會被砍頭,她可是功臣,愛新覺羅從不是忘恩負義之輩。只是她看到做格格有那麼多的好處,她動心了。而讓你進宮,也只是怕你在外面弄出什麼事,影響到她,把你弄在身邊監視,才是最安全的,不是嗎?」
「不,不會的,不會是這樣的……」紫薇一下子失去依靠,跌倒在地上。
任禾對著晴兒使了個眼色,晴兒會意走過去,扶起了紫薇,將她扶到了旁邊的椅子上,「紫薇格格,你小心點,跌傷了可就不好了。」
紫薇眼神空洞,微微一抬頭,竟是個嬌媚無比的女子,「謝謝。」
晴兒友好地回笑了一下,才回到任禾身邊,繼續站好。
紫薇冷靜了好一會,才平復了心情,任禾繼續說道,「紫薇,不過你放心,哀家自然不會對小燕子做出什麼事來,她畢竟是皇帝昭告天下認下的義女,哀家也不會把她怎麼樣。只不過,以後的事,你要多留意了。」
「是,紫薇明白。」紫薇弱弱地回應著,有氣無力的。
「小燕子的事情,我們暫時放在一邊,現在我們說說你的婚事。」任禾說道。
紫薇一聽,又急了,撲通一聲就跪倒在地,「老佛爺,紫薇和爾康是真心相愛的,請老佛爺成全,不要拆散我們。」
「真心相愛?紫薇,你娘才死沒多久,你怎麼就說得出這樣的話來?你難道不怕你娘死不瞑目?」
「紫薇相信我娘會明白的,不然娘她也不會為了等待皇阿瑪,付出了一輩子的年華了。」
果然是好想法~!好一個夏紫薇!「哼,不過你真覺得福爾康是真心愛你的?」
「這是自然,爾康與我已到生死不離了。」夏紫薇今天是第一次大聲對任禾說話,因為她要捍衛她的愛情。
「生死不離?」任禾猛地用力把茶杯往桌上砸去,「夏紫薇,你可知道這個詞在皇宮裡是絕對不能說的?」
「紫薇知道,但是紫薇不得不說,因為這樣一句話『山無稜,天地合,乃敢與君絕』!這是紫薇和爾康的承諾,不離不棄。」紫薇堅定地說道。
那句名言果然出現了。任禾的眉毛輕輕佻了些,看來不下狠招,這個夏紫薇是不會就範的!「『山無稜,天地合,乃敢與君絕』嗎?那麼你可知你這個不離不棄的男人,在和你宣言前還曾經向晴兒示愛過?」
此話一出,被驚到的不只是紫薇,還有站在後面一直做著背景的晴兒。
「晴兒?」紫薇倒是在晴兒來的時候知道了她的身份,剛剛的驚鴻一瞥也的確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的心有些不安了,這麼一個玲瓏剔透的女子,她,比得過嗎?
「但哀家還要告訴你,其實福爾康也不喜歡晴兒。」
「那為什麼?」紫薇不明白了,既然爾康不喜歡晴兒,他又何必要……
任禾嘴角一彎,終於重點要來了,「因為晴兒是裕親王之女,又自小養在哀家的身邊,封個和碩格格,自然不在話下。」看著紫薇依舊迷惘的眼神,任禾進一步敲點,「福爾康只要娶了晴兒,這尚主可是天大的福氣,那樣他們福家就可以抬旗。」
「抬旗?」紫薇愈發不明白了。
「紫薇,京城的事情,你還是不夠瞭解啊。福家不過是個包衣,你又知包衣是什麼?那不過是我們愛新覺羅家的奴才,紫薇你可要明白,你下嫁福爾康,就相當於嫁給奴才。而他們,就可以脫離奴才的命了。他們不過是在利用你罷了。」
「不會的,爾康是真心愛我的,他不會為了抬旗而欺騙我的,我不信!」紫薇邊說邊流淚,居然伏在桌上哭了起來。
任禾卻還是繼續打擊她,「當初,福爾康想打晴兒的主意,卻被晴兒嚴詞拒絕,你若不信,自可以問晴兒。」
紫薇抬起頭來,那張小臉上淚痕遍佈,她一臉希夷地望著晴兒,希望她不要點頭,但晴兒卻還是為難地點了點頭,「是的,老佛爺說的不錯。」
紫薇又再一次伏在桌上哭了起來,抽泣著喊著:「不,我不信,我不信……」
任禾知道紫薇已經開始相信了,懷疑的種子一旦埋下,就總會生根發芽的。「你不信?我們自然可以打個賭,哀家可以證明給你看,你的愛情,根本一錢不值。你敢試試嗎?」
紫薇這才抬起頭看著任禾,「好。」
lucy22 2015-12-22 17:00
☆、紫薇心碎
紫薇出了慈寧宮,一路上渾渾噩噩地回到了漱芳齋,一回到漱芳齋,卻見爾康和永琪都在漱芳齋裡,一看到她就急急忙忙地圍了過來。
爾康拉著紫薇的手,幫紫薇上上下下地檢查一遍,「紫薇,你沒事吧?太后沒為難你吧?」
紫薇看著爾康,心中在默默地思索爾康這份關心之中到底有多少真心的成分,有幾分是為名為利。
見紫薇也不回話,神情也有些不大對勁,爾康急了,「紫薇,你怎麼不說話?難道太后對你做了什麼?我剛剛和永琪一起在漱芳齋等你和小燕子,看你們去了這麼長時間,我就知道你一定被太后留下來了,她沒對你做什麼吧?」
紫薇看了爾康一眼,心中算計著他看起來是真的關心她,一定不會是如老佛爺所說,利用她的。淡淡一笑,搖搖頭,「沒事,我沒事,老佛爺沒有為難我。」
「那小燕子呢?」永琪趕緊問道,「怎麼紫薇你和小燕子一起去的,但是回來的卻只有你?小燕子該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紫薇這才記起小燕子的事情,不過想到老佛爺答應過她,不會為難小燕子的,就放心多了。「小燕子在慈寧宮裡還是胡亂說話,結果好像被關入什麼暗房裡了,不過老佛爺說過,她不會怎麼為難小燕子的,所以永琪你不用太擔心。」
「不擔心?怎麼行!」永琪一聽簡直要跳起來了,「紫薇你那裡知道,慈寧宮的暗房那是最可怕的地方,小燕子怎麼受得了!不行,我要去救她!」說著,永琪就往門外衝去。
「哎,永琪……」爾康正要去攔住永琪,紫薇卻拉住了爾康,爾康奇怪地看著紫薇,「紫薇?」
紫薇搖搖頭,「爾康,我有話問你。」
爾康只得停住腳,「紫薇,你有什麼話要問我?」
「爾康,你認識晴格格嗎?就是老佛爺身邊的晴格格。」
「晴兒?」
真親熱啊,晴兒!紫薇不住地吃起醋來,果然還是有什麼的!
怕紫薇誤會,福爾康趕緊解釋,「她是愉親王的女兒,愉親王在十年前戰死的沙場,福晉跟著殉情而死。晴兒是愉親王唯一的孩子,太后看她可憐,就帶回宮裡,一直養在身邊。」
紫薇點點頭,緩緩背過身子去,「爾康,你知道嗎,剛剛老佛爺告訴我,我們的婚事她好像不同意。」
爾康立馬心中一驚,他好不容易勾得紫薇對他死心塌地,他只要娶了紫薇就一定可以抬旗,讓那些瞧不起他的人後悔,這可絕對不能有什麼差池!想到這裡爾康轉到紫薇面前,「紫薇,為什麼?老佛爺難道不知道我們那麼相愛嗎?」
紫薇緩緩撇過頭去,眼角流下淚水,「可是,老佛爺告訴我,她想讓你娶她身邊的晴兒,她叫我退出,她說你愛的只是晴兒,她說只有晴兒才配得上你。」
爾康的心頭一動,晴兒?腦海中浮現起那一抹清麗窈窕的身影,想起晴兒甜美的笑容、清亮的聲音。本來他的最佳人選是晴兒,晴兒是親王之女,但因為養在老佛爺的身邊,身份比起那些妃子的女兒反而更加高貴。但是晴兒一直對他冷冷淡淡的,更何況後來出現了紫薇,也就只能作罷。畢竟,比起晴兒,紫薇好歹也是皇上的女兒,而且最重要的是,紫薇太過於單純了,他輕而易舉地就可以讓紫薇對他傾心了。只是,現在聽紫薇說老佛爺有意把晴兒許配給他,他不動心是不可能的……只是,紫薇,他也不想放開。
紫薇見爾康不說話,回頭一看,爾康居然呆住了,難道老佛爺說的話是真的?不可以,她不能失去爾康,「爾康,你是不是真的喜歡晴格格?」
爾康被紫薇一喚,這才反應過來,看著紫薇已然微微發紅的眼眶,爾康把紫薇摟在懷中,「紫薇,你怎麼可以這麼質問我?我的心,你難道還不懂嗎?」
「可是,晴格格那麼高貴,那麼美好,我……」紫薇搖著下唇,把老佛爺教給她的話一點點學著說出來。
「不!」爾康這一聲「不」喊的痛徹心扉,更加用力地揉著紫薇,「紫薇,我不管什麼晴格格,什麼老佛爺,我只愛你。」
紫薇這才微微露出一絲笑意,不過想起老佛爺的話,笑容又漸漸淡了下去。
「紫薇,你要是不相信,就讓我天打雷劈!」爾康一狠心,發誓道。
「不!」紫薇用手摀住爾康的嘴,「不,不要發誓,我相信你還不行嗎?」
福爾康趁機握住紫薇的手,輕輕地吻著她的手,「紫薇,你放心,我的心裡只有你。」說這話的一刻,晴兒的身影又閃過了。
紫薇輕輕地頭,「說了這麼多話,我也累了,我去喝點水。」
「好。」
紫薇慢慢走到桌邊,倒了杯水,細細抿了點,「對了,我出慈寧宮的時候好像聽到皇阿瑪和老佛爺在談論給我和小燕子出嫁時的封號。」
「是嗎?」福爾康假意不在意,身子卻已走到紫薇身邊,「皇上和太后怎麼說的?」
「我沒聽到多少,好像要給我一個和碩格格的封號,皇阿瑪原先想給我一個和碩公主的,但老佛爺說我的身份畢竟見不得光,所以還是當和碩格格出嫁好了。」紫薇說到後面,語氣漸漸輕了,「爾康,我的身份就這麼見不得人嗎?」
可不是!不就是個私生女!好險,福爾康差點順口答了,「紫薇,不管你是什麼身份,我都會一直愛著你、疼惜著你、保護著你的!」
福爾康說的情真意切,要是平時的紫薇怕是一定會相信的,然後撲到他的懷中。但是,現在的紫薇經過老佛爺的提點,心中還是多留了個心眼,依舊站在那裡品著茶水,「爾康,我相信你的。」
「那小燕子的呢?」福爾康問道。
「這我倒是沒聽到,」紫薇搖搖頭,老佛爺可沒告訴她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眼神瞟了瞟,好似無意地說道:「不過,我倒是聽到了老佛爺說要給晴格格一個固倫公主的封號。」
「固倫公主?」福爾康聽到這裡不禁高呼起來,固倫公主一般可只有皇后娘娘的女兒才可以有此封號啊,或者是遠嫁和親的公主,這晴兒雖然受寵於老佛爺,但是老佛爺素來是最守禮節的,怎麼可能因為自己的喜愛而給晴兒這麼一個天大的福氣呢!
紫薇的眉頭輕輕皺了皺,一副奇怪的樣子看著福爾康,「爾康,怎麼了嗎?」順便倒了杯水遞給福爾康。
「哦,沒什麼,」福爾康的眼神閃了閃,接過了杯子,要是真的話,那晴兒比紫薇高貴得可不是一點兩點的問題了!「只是覺得很奇怪,那皇上有說什麼嗎?」
「皇阿瑪說這個固倫公主的封號不妥。」紫薇答道。
福爾康聽了喘了口氣,還好還好。
福爾康剛剛才鬆了口氣,紫薇繼續扔炸彈,「可是老佛爺說是在五台山的時候她遭遇了刺客,差點回不來,是晴格格不顧自身安全救了她,所以老佛爺一定要給晴格格一個固倫公主的封號。皇阿瑪也就同意了。」
「什麼!」福爾康一個心急,沒拿好手中的杯子,杯子落地而碎。
「爾康,怎麼了嗎?」紫薇也不哭了,眼睛直直的盯著福爾康,好似要把他看出一個洞來。
「沒事,沒事,剛剛手滑了。」福爾康乾笑一下,「紫薇,我看你也累了一天了,還是早點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好。」手滑了嗎?好一個借口,老佛爺說的果然是真的。
「那我先走了。」福爾康也不管紫薇了,逃也似的離開了。他需要好好鎮定一下,順便再回去和阿瑪額娘好好商量一下,這件事發生的太突然了,晴兒怎麼就成了固倫公主了呢?
而福爾康卻不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不過是任禾為了讓紫薇看清福爾康的面目,教紫薇說的。
紫薇木木地看著爾康離開的背影,關上了漱芳齋的門,靠著牆壁坐了下來。沒想到,所謂的愛情,不過是看中了她真實的身份,不過是為了更加好的未來而做出的欺騙。
「娘,你告訴紫薇,紫薇現在到底該怎麼辦?」紫薇將頭埋在膝蓋裡,小聲抽泣起來,「娘,紫薇聽您的話,找到了皇阿瑪,可是,紫薇卻也失去了一輩子的幸福。娘,您說過您不後悔等皇阿瑪一輩子,可您總算還是擁有過,真真實實的擁有過,可是紫薇以為的擁有不過是虛情假意。娘啊,您告訴紫薇,紫薇到底該怎麼辦?」
想到剛剛在慈寧宮裡,老佛爺眼中的不滿意,晴兒眼中淡淡的惋惜,紫薇嚎啕大哭起來。
「小姐!?」金鎖正好從裡面出來,卻看見自家小姐縮在角落裡傷心地哭泣,忠心的金鎖心就急了,趕緊跑過去,「小姐?你怎麼在這裡,怎麼哭的這麼傷心?發生什麼了?哦,金鎖知道了,是不是老佛爺對你幹了什麼?」
紫薇聽到了金鎖的聲音,才慢慢抬起頭來,含著淚說道,「金鎖,我沒事,老佛爺沒有為難我,她對我很好。」多謝老佛爺,教我看清了這個世界。
看見自家小姐這樣,金鎖就心疼了,「小姐,那你怎麼會哭成這樣?哦,是不是爾康少爺說了什麼?我去找他問個清楚。」說著金鎖站起身來,就要去質詢爾康。
紫薇趕快拉住金鎖,「不,金鎖你回來,不怨別人,只怪我太傻太天真了,只怪我以為這個世界太好了,只怪我把人心看得太簡單了。」
「小姐,到底發生了什麼?」金鎖真的很心疼,從沒有看過小姐哭得這麼傷心。
「金鎖,我只有你一個親人了,你不會離開我的吧?」紫薇問道,
「當然,」金鎖點點頭,「金鎖自小伺候小姐,要不是夫人和小姐,金鎖早就餓死街頭了,金鎖發過誓,一定要一輩子伺候小姐,除非小姐不要金鎖了,金鎖是絕對不會離開小姐的!」
得到了金鎖的承諾,紫薇開心地笑了,「真好,我還有你,金鎖,你放心,我不會不要你的!」
「那小姐趕緊告訴金鎖發生了什麼,金鎖不會讓小姐受委屈的!」不管是誰,金鎖都不會允許他們欺負小姐的!
紫薇這才把事情一點一點地告訴金鎖,聽著聽著,金鎖的臉色也越來越差。
「金鎖,你說我該怎麼辦?我還能怎麼辦?」紫薇苦笑著。
「小姐,金鎖一直說小燕子是個女混混,可小姐你不信,這下老佛爺說了,你該相信了吧!只是爾康少爺,」金鎖的小臉一皺,「金鎖實在沒有想到,居然連爾康少爺也不是好人,他居然只是為了地位,才欺騙小姐的感情的!真是可惡!」金鎖忍不住啐了一口,枉我金鎖還以為他是個值得托付終生的好人,我還差點為了這麼個小人,和小姐翻臉!「小姐,你別傷心了,為了他們那種人流淚,一點都不值得!」
「是啊,不值得!」紫薇擦乾了眼淚,朝著金鎖笑了笑。
「小姐還是笑著漂亮。」金鎖看著小姐破涕為笑很是欣慰。
「現在知道也不晚,只是未來該怎麼辦,我是真的沒主意了。」
金鎖心頭一亮,「小姐,我看老佛爺是對你好的,不然也不會教你看清他們的真面目,我看老佛爺是真心疼你這個孫女。」
紫薇也不是笨人,見過金鎖這麼一說,紫薇也明白了,「你是說要我去求老佛爺?」
「是啊,畢竟老佛爺和小姐是有血緣關係的,只要小姐向老佛爺好好請個罪,說自己知道錯了,老佛爺是不會放著小姐不理的!」
「對,金鎖謝謝你。」紫薇突然又看到了希望。
「小姐,咱們倆還說什麼謝不謝的。」
☆、第 38 章
五阿哥心裡掛念著小燕子,急急忙忙地就要往慈寧宮趕去救小燕子,只是剛剛走到一半,就想到了一點,雖然他在眾位阿哥裡算是最受皇阿瑪和老佛爺的喜愛,只是,看情況老佛爺對於小燕子的反感程度不是一點兩點的,如果他就這麼貿貿然地跑到慈寧宮去求老佛爺把小燕子放了出去,一定不僅救不了小燕子,反而會更加惹怒老佛爺,只會讓老佛爺遷怒小燕子。不行,他不能這麼去,可是小燕子在暗房,也不知受不受得了……
對了!皇阿瑪,他可以去找皇阿瑪!五阿哥突然想到,皇阿瑪一直都很喜歡小燕子,只要皇阿瑪知道小燕子在吃苦,一定不會把小燕子置之不理的,他一定會去救小燕子的!
想到這裡,五阿哥不覺點點頭,轉身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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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阿瑪!」五阿哥一看見乾隆就激動地跪在乾隆的面前,「皇阿瑪,小燕子現在很危險,兒臣求你趕快去救救小燕子吧!」
乾隆本來就還在為剛才小燕子大鬧慈寧宮、不守禮節的事情煩惱著呢,五阿哥就撞到他的槍口上了,頓時怒髮衝冠,把手中還在看著的折子扔在五阿哥的臉上,「混賬東西,你可知道小燕子在慈寧宮裡做了什麼?」
「兒臣不知。」五阿哥還真是誠實得很,也不知拐彎。
「你不知道?」乾隆想起來五阿哥剛才的確沒有出現在慈寧宮裡,他不知情也是應該的,怒氣也消了一點,「好,朕告訴你發生了什麼!剛才在慈寧宮裡,小燕子居然膽敢對老佛爺不敬,還在膝蓋上綁了什麼『跪的容易』,朕活了這麼長時間,還是第一次見到她這種想法呢!」提到這個,乾隆還是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了!
五阿哥一聽也覺得小燕子做的過分了點,只是想想小燕子還可能在受著苦,他也就什麼也顧不得了。「皇阿瑪,可是小燕子還在受苦啊,兒臣怕……」
「你難道會覺得老佛爺會對小燕子做出什麼?就算老佛爺對她做了什麼,那也是應該的,老佛爺可是朕的額娘,大清朝最尊貴的人,居然被這麼一個小輩頂撞,不能姑息!」乾隆是喜歡小燕子,但他更加注重自己的面子,小燕子這次是打在他的臉面上了!
五阿哥一聽也是明白了皇阿瑪也有把小燕子處置的意思,心中大急,「皇阿瑪!小燕子的為人難道您還不知道嗎?其實她不是不尊重老佛爺,她只是太過於淳樸善良。那個『跪的容易』也只是她覺得好玩才弄出來的,皇阿瑪您是這麼高貴善良,一定會體諒小燕子的,對嗎?」
乾隆有些被說動了,也是,小燕子的想法一直很簡單,她是單單純純的快樂。乾隆開始捨不得自己這個可愛的「開心果」了。
看到乾隆有些被說動了,五阿哥繼續加了一把火,「皇阿瑪,您也應該知道慈寧宮的暗房是個什麼地方,小燕子那麼柔弱(?)的身體,哪裡受得了那樣的折磨?還記得紫薇在皇額娘那裡受到的苦嗎?只怕再晚一會,小燕子也會和紫薇當時一樣了。」五阿哥知道紫薇在坤寧宮的那幾晚一直是皇阿瑪心中的刺,因為乾隆從來沒有想到,在他以為是家的紫禁城裡,會有那麼黑暗的地方。
果然,乾隆想起紫薇當時的樣子,即刻站了起來,「來人啊,擺駕慈寧宮。」
五阿哥一聽心中大喜,立馬站起身來,「是,皇阿瑪,兒臣和你一起去。」太好了,小燕子有救了!
乾隆才走了幾步,一聽到這話,腳步頓時停了,回頭看了眼五阿哥,「我去見老佛爺就好了,你到暗房那裡等著。」
「哦,是,兒臣遵命。」五阿哥想想也對,萬一老佛爺看到他更加惱怒,不肯放了小燕子,那就更加慘了。他還是聽皇阿瑪的安排,準備接小燕子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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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來到了慈寧宮,看著老佛爺,還沒開口,老佛爺就已經先他一步開口了,「皇帝,你來慈寧宮是不是為了小燕子那個丫頭?你放心,哀家還沒對她做什麼呢,哀家也不會對她做出什麼的,你那麼喜歡這個丫頭,哀家也不會傷了你的心,只是讓她在暗房裡跪了跪罷了。」
乾隆一聽,內心對自己額娘的內疚心就氾濫起來,自己怎麼這麼糊塗!額娘為了自己不僅不生小燕子的氣,還這麼寬容,而他這個做兒子的呢?居然還為了個小燕子傷額娘的心,他太不應該了!「皇額娘,您別這麼說,您是長輩,教育教育小燕子也是應該的,兒臣哪裡會說什麼呢?皇額娘,您過慮了。」
是嗎?那你這次來是為了什麼?不就是因為擔心你的老娘折磨你的開心果嗎?任禾冷笑起來,孝子啊,孝子,乾隆你太假了!
「老佛爺,皇上,這是新進貢的雨後龍井,晴兒特地沏了給你們嘗嘗。」晴兒從外面走了進來,端來了兩杯茶。
「還是晴兒好。」任禾誇獎道,「皇帝啊,以後可要為晴兒指一門好婚事啊,若是不好,哀家可不依。」依我看,那個福康安就不錯。
「老佛爺~」晴兒嬌嗔著,俏臉紅了一片。
「那是當然。」乾隆答應著,腦海中卻忽然想起來一件事,以前好像令妃有提過把晴兒指給福爾康的事,難道是因為這件事,老佛爺才會不喜歡紫薇?晴兒是不錯,可是紫薇也很好啊,自然是配得上爾康的。
可是乾隆哪裡知道,現在別提晴兒不想見到福爾康了,連紫薇也開始怨恨福爾康了。
「晴兒,那個還珠格格在暗房裡可聽話?」任禾問道,當然她也知道依著小燕子的脾氣,哪裡可能會聽話?估計要鬧翻天了。
「晴兒來也是想和老佛爺說這件事。」晴兒放下手中的東西,走到老佛爺身邊,「老佛爺,晴兒覺得老佛爺您今天剛剛從五台山回來,若是就這麼處罰了還珠格格,倒讓別人覺得老佛爺不仁慈了,倒只會讓還珠格格覺得老佛爺可怕得緊,這樣不就和老佛爺真心所違背了嗎?」晴兒嬌聲說道。
「那依晴兒所說,哀家就饒了還珠格格這一次?哀家就不計較了?」任禾笑著問道,她覺得自己的臉都要變成菊花了。
「是,老佛爺英明。」晴兒朝著任禾福了福身子,嬌笑倩兮。
乾隆不禁感慨起來,只有晴兒這樣的風姿才是真正的格格啊,小燕子和紫薇還差得遠啊!
任禾不是沒有看到乾隆感慨的眼神,又和藹地對晴兒說道:「那晴兒就去暗房那裡替哀家把還珠格格放出來吧。」
「是,晴兒遵命。」晴兒點點頭,離開了。
慈寧宮裡又只有任禾和乾隆了,任禾也不繞什麼了,開門見山說了她的看法:「皇帝!不是哀家嫌棄小燕子和紫薇,但這兩個丫頭,看起來奇奇怪怪,到底什麼地方打動了你,讓你對她們這麼包容呢?」
乾隆誠懇而坦白回答了:「關於紫薇,是朕辜負了她的娘,對她有許多歉疚。再加上,那孩子知書達理,溫柔嫻靜,實在是個非常出色的孩子!至於小燕子,她確實很離譜,說話完全不經過大腦,行為也很乖張。可是,就因為她直來直往,常常會說出心裡最坦白的話,是朕完全聽不到的!當久了皇帝,聽慣了山呼萬歲,偶爾聽到一兩句真心話,會覺得特別珍貴。」
哦,不過是看慣了鳳凰,突然來了只野雞,覺得很新鮮嘛!「我懂了,皇帝有顆寬大的心,是我們大清的福氣。可是,這樣一個完全不懂規矩、來歷不明的孩子,你把她許給五阿哥,是不是太欠考慮了?」
乾隆一怔,不知該說什麼。
「你到現在還沒立太子,這永琪,也大有機會!如果永琪有一天承繼大位,這小燕子將來就是皇后,你看她這樣子,能夠不皇后嗎?她這麼沒輕重,能母儀天下嗎?」任禾自是知道五阿哥永琪是絕對做不了皇帝的,但話還是要說的。
乾隆再一怔,臉色暗淡了。「立太子的事,言之達早!」
「就算他不會成為太子,他總是一個親王吧!這個小燕子,能當王妃嗎?」
乾隆歎了口氣,「皇額娘說得對!這件事,確實是朕太草率,決定得太魯莽了!」
「好在,還沒成親,後悔還來得及!」任禾靜靜接口。
乾隆大驚,立刻抗拒起來:「這不大好吧!已經指婚了,君無戲言!朕答應皇額娘,一定把小燕子教好,讓她能夠配一永琪!她今天是太緊張了,有點失常!」
「好,先不說小燕子的行為不合禮了,那皇帝封她為格格,將她賜婚給永琪,你可調查過她的身份了?萬一她家世不清白呢?萬一她是別有用心呢?」任禾一步一步敲擊著乾隆,乾隆不知道,她任禾可知道小燕子的哥哥簫劍可是個反清復明的主兒,還釣走了可愛的晴兒呢,這次她可要先下手為強,先把簫劍搞定了!省得他再禍害小晴兒。
「這是朕疏忽了,朕待會就派人去調查小燕子的身世。」乾隆也覺得他做的疏忽了。
「嗯。」這才對啊!
「對了,還有一件事,」任禾忽然想起那個福爾康和令妃的關係,「紫薇和福爾康的婚事,哀家覺得也有待商榷。」
乾隆又是一驚:「為什麼?」想到剛才自己想到的事情,乾隆不禁問道,「皇額娘是想把晴兒指給爾康嗎?這不行,恐怕晚了。」
任禾簡直想立馬抽乾隆一巴掌,「這和晴兒有什麼關係,爾康想娶晴兒?還不夠格呢!」
「是是是……」乾隆張口結舌,不知該如何是好了,「那不知是為什麼?」
「這紫薇丫頭哀家倒是喜歡得緊,但福爾康不過是個包衣奴才,紫薇再怎麼說也是和碩格格的身份,皇帝你把紫薇指給了一個包衣奴才,是不是有些不妥啊。」
「朕……」乾隆之前只想福爾康是令妃的侄子,身份也還好,倒是沒有想到他居然只是個包衣,那這樣的確是委屈了紫薇,「只是,朕看紫薇和爾康倒是真心相愛的,爾康也願意為了紫薇放棄一切,朕這才給他們指了婚。」
「皇帝你糊塗沒有注意也就算了,那皇后怎麼也不提醒你這件事?」任禾繼續說道,「皇帝,哀家聽說這段時間哀家不在,你居然把鳳印也給了令妃,你這樣做對皇后是多大的傷害啊。」
「哼!皇后!」乾隆一提到皇后就止不住的煩,忍不住拂袖而起。
「皇帝偏愛令妃,也別忽略了皇后才好!畢竟皇后是皇后!」任禾一臉的嚴肅,「皇后雖然性子烈了點,但卻是十分守禮知禮的,哀家覺得,要是皇帝在認小燕子的時候多聽聽皇后的,也就不會有什麼認錯格格的事情了?更加不會把格格指給一個包衣奴才了。」
「朕……」乾隆一想還真是!在認小燕子的時候,他只聽了令妃的話,理都沒理皇后,他記得當初皇后是提議要好好派人去濟南查查的。
「算了,」看乾隆也說不出話了,任禾主動幫他解圍,「只要你以後別太忽視了皇后,也就好了。畢竟帝后和睦才是國家興旺之本啊。」
「是,兒子待會就傳旨讓令妃把鳳印交還給皇后。」乾隆低頭應道。
「還有一事,」任禾繼續說道,「這福爾康再怎麼說也是成年男子,讓他在後宮裡自由行走怕是不妙,令妃就算和福爾康是親戚關係,也不能做這樣的事啊!要是出了點什麼事,她怎麼擔待得起!」
乾隆這才覺得福爾康在大內裡走來走去很是不應該,順便就把所有的罪責怪在令妃頭上,果然是奴婢出身的,太小家子氣了,這點小事都辦不好。皇后雖然嚴肅了點,但起碼不會弄出這樣的事來!「兒子明白,兒子馬上就下旨。」
「嗯。」任禾解決了這麼多事才心滿意足了,摸了摸肚子,好像有些餓了,「皇帝,留下來陪額娘吃頓飯吧。」
「好。」
☆、第 39 章
晴兒帶著老佛爺的旨意來到了暗房門口,永琪早早地就等在那裡和看門的幾個老嬤嬤糾纏著,永琪指著老嬤嬤大罵:「你們幾個老東西,可知道爺是什麼身份?」
老嬤嬤定定地望著五阿哥,也不為所動,只是恭恭敬敬地福著身子,口中念著:「老奴自然知道您是五阿哥,老奴給五阿哥請安。」
五阿哥冷不丁碰了個軟釘子,竟有種有氣不知道往哪裡撒的感覺,「既然知道爺是誰,你個狗奴才怎麼還敢擋著爺的路?」
狗奴才?老嬤嬤的眼中閃過一絲怒氣,隨即就掩藏而去了,低著頭很是溫順,「老奴是奉老佛爺的命令看守著暗房的,除非五阿哥您有老佛爺的指令,否則老奴是說什麼也不能隨便放五阿哥您進去的。」
永琪一直都很受乾隆的喜愛,哪裡受過這樣的羞辱,「狗奴才,你可知道這暗房裡關的是誰,可是皇阿瑪最喜愛的女兒還珠格格,你還不給我讓開!」
老嬤嬤還是不為所動,粗壯的身子擋住了暗房的門。
「再不讓開,我可就不客氣了!」五阿哥見談判不成,擺出架勢想要動手,卻被一道清亮的女聲喊住了。
「五阿哥,且慢。」晴兒見五阿哥要動手打老嬤嬤,趕緊開口阻止。
五阿哥被人喊住了,正要發作,回頭一看卻是晴兒亭亭站在那裡,怒氣也立馬收斂起來,「是晴兒啊。」
晴兒點頭一笑,走到五阿哥身邊,「五阿哥,怎麼火氣這麼大?是誰惹惱了你了?」
「還不是這群狗奴才!」五阿哥冷冷地瞪了眼擋在眼前的老嬤嬤,「我要進去救小燕子,她們居然膽敢擋著我的路。」
晴兒的秀眉微微皺了起來,五阿哥怎麼說話這麼難聽?怎麼沒多長時間不見,五阿哥就好像變了個人一樣?說話做事都野蠻得緊?嗯,感覺和那個還珠格格有些相像了?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和那個還珠格格呆的時間長了,五阿哥居然也粗魯起來了。
晴兒良好的休養還是讓她忍下了對五阿哥的反感,「五阿哥,你別急,晴兒這不就是帶著老佛爺的旨意來放還珠格格出去了嗎?」
「太好了,謝謝你,晴兒!」一聽到這個消息,五阿哥的心也放開了,「這天色也要不早了,我還怕小燕子會餓著呢,這下好了,晴兒,太謝謝你了!」
晴兒微微笑笑,轉身對老嬤嬤說道,「嬤嬤,老佛爺讓我來和你說,放還珠格格出去吧。」
「既然老佛爺這麼說了,老奴自然也沒有不放格格出去的道理,請稍等。」老嬤嬤暗自鬆了口氣,轉身吩咐著小太監去開門了。哦,終於可以要不受這個還珠格格的摧殘了。天知道這個還珠格格是吃什麼長大的,往常的格格宮女什麼的,一進暗房就嚇得個半死了,偏偏這個格格卻咋咋呼呼地一直罵罵咧咧的,居然到現在還沒有歇停下來。
暗房的門一打開,五阿哥趕緊衝上去,小燕子也出來了,除了衣服髒亂了點,髮型也凌亂了些,看她高抬額頭的樣子,還真像個女王呢!
「小燕子,你沒事吧?」五阿哥著急地問著,生怕小燕子被折磨得哪裡不好了。
「我沒事,永琪,我就知道你會來救我的,永琪,我最喜歡你了。」小燕子蹦蹦跳跳地跳到永琪的懷裡,扳下了永琪的頭,作勢要在永琪的臉上親一口。
永琪只覺得輕飄飄的,開心極了。
「咳咳。」老嬤嬤輕輕乾咳幾下,示意小燕子和永琪這裡還有別人在,想讓他們收斂一下。
永琪也是有受到良好教育的人,趕緊打住,小燕子氣呼呼地回頭怒瞪了眼老嬤嬤,小聲罵道:「哼,多管閒事多吃屁!」
老嬤嬤聽到了這話念在了永琪和小燕子的身份,也不敢說什麼,歪過頭去不看他們兩人。
晴兒離得近,也聽到了小燕子的嘀咕,輕輕撇過頭。
永琪頓時覺得很尷尬,但卻也不捨得責備小燕子一句,看到晴兒的動作,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晴兒,你別太在意,小燕子她……」
晴兒瞭然地笑笑,搖了搖頭,「沒事,還珠格格果然是『天真善良』。」
看到永琪和一個陌生的美麗女子在「眉目傳情」,小燕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永琪,她是誰啊!」
「小燕子,這是晴兒,你這次出來可要好好謝謝她,沒有晴兒的幫忙,怕是你還在暗房裡呆著呢。」永琪沒有感覺到小燕子的怒氣,倒是開開心心地對著小燕子介紹起了晴兒。
看到永琪和這個什麼晴兒一副熟稔的樣子,小燕子心中的酸意夾雜著怒氣一起湧了上來,「是是是,晴兒你厲害,我小燕子謝謝你了!」說著就一把甩開了永琪,氣沖沖地跑開了。
「哎,小燕子!」永琪也不知小燕子為什麼突然怒氣沖沖地跑開了,「晴兒,真是不好意思,我先去追小燕子了!」
「好,你去吧。」晴兒點點頭,望著五阿哥離去的背影,晴兒卻是滿心的莫名其妙,這還珠格格是發什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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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琪好不容易追上了小燕子,拉住小燕子的手,「小燕子,你幹什麼?」
「我幹什麼?你管我!你去和那個晴兒卿卿我我去,好了!」小燕子想要甩開五阿哥的手,但是甩也甩不開。
五阿哥這麼一聽,知道了,小燕子這是吃醋了,心中對小燕子剛剛行為的不滿也頓時煙消雲散了,只剩下滿心的喜悅,「小燕子,晴兒和我只是朋友關係,我和她一起長大,哪有什麼私情?」
「一起長大?那不更好了,就像紫薇說的那個什麼梅子青了,用竹子做馬了嗎?」
「啊?」永琪一時沒反應過來小燕子說的東西,再一想,「你是說青梅竹馬嗎?」
「就是這個,你嫌棄我沒文化就算了,你去找那個晴兒好了,我看看她倒是看起來就像是讀過書的人,肯定比我好。」
「小燕子!」永琪抱住了小燕子,「我的心,你還不明白嗎?我只愛你一個人啊,晴兒不過是我的妹妹,難道我會對自己的妹妹產生愛意嗎?」
「永琪,我就知道還是你最好了。」小燕子說著也不管旁邊有沒有人,對著永琪的臉親了一下。
「小燕子……」
兩個人親熱了一會,才準備回漱芳齋,小燕子問道:「對了,永琪啊,這個晴兒,到底是個什麼來頭?她為什麼可以救我啊?我不是被老佛爺關進去的嗎?她難道在老佛爺面前這麼吃得開?」
「你可別小看她,她可是一個格格!」永琪回答道,「她自小在老佛爺身邊長大,老佛爺特別喜歡她,打個比方吧,老佛爺喜歡晴兒的程度就像是皇阿瑪喜歡你和紫薇的程度。」
「原來如此!搞了半天,她是太后的親信!」小燕子明白了,「不過,永琪你說錯了,皇阿瑪一點都不喜歡我。」小燕子撅著嘴說道。
「怎麼了?」
「皇阿瑪要是喜歡我,哪裡會幫著老佛爺那個凶巴巴的老太太把我關起來。」小燕子想起這個還是一肚子火,「永琪你是不知道啊,皇阿瑪居然還讓人把我的嘴堵起來,哼,我生氣了,以後再也不理他了!」
「小燕子,你要知道老佛爺是皇阿瑪的額娘,你對老佛爺不敬,皇阿瑪自然也不能姑息了,所以你要體諒皇阿瑪。」永琪耐心地解釋道。
「什麼姑姑細細的,我是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皇阿瑪壞死了。」小燕子還是很不舒服,也不知道皇阿瑪為什麼那麼凶,她以前沒規矩,皇阿瑪不是不在意的嗎,怎麼這次反應這麼大!
「小燕子,皇阿瑪也是身不由己的,而且這次其實也是皇阿瑪為你去向老佛爺求情,你才可以這麼快出來的呀。所以,皇阿瑪還是很疼愛你的。」
「也是哦,那我這次就原諒皇阿瑪了。」
小燕子一副我很慈悲的樣子,惹得永琪笑了起來。
兩人說說笑笑回到了漱芳齋,永琪讓小燕子好好休息,便離開了。小燕子走進漱芳齋,但是漱芳齋裡只有紫薇和金鎖,爾康卻不在,小燕子不禁奇怪地問起了紫薇,「紫薇,爾康呢?他怎麼不在?」
金鎖當即不屑地啐了一口,「他?怕是在糾結娶誰呢,哼!」
「金鎖!」紫薇趕緊喊住了金鎖,她現在還不想和他們撕破面子呢,金鎖實在是太魯莽了。
「紫薇,金鎖這話什麼意思?」永琪聽著覺得紫薇和爾康似乎吵架了。
紫薇微微一笑,「哪有什麼事,你們別聽金鎖瞎說,我和爾康好得很。」說著攙起了小燕子的手,「小燕子,老佛爺沒有為難你吧?」
小燕子搖搖頭,但突然又想起什麼,指著紫薇就質問起來,「紫薇,枉我這麼關心你,你倒好,我在那個什麼破屋子裡受苦,你倒回了漱芳齋,也不管我的死活了。」
「小燕子,你就這麼看我?」紫薇大受打擊,她哪裡沒有為小燕子求情,差點為了小燕子,得罪了自己的奶奶呢!小燕子怎麼還這麼指責她?
「小燕子,格格哪裡對不起你,倒是你,總是惹了禍連累了格格。」金鎖現在對小燕子是一點好感都沒有了,反正有老佛爺撐腰,她巴不得讓紫薇和小燕子撇清關係。
「對對對,都是我小燕子的錯,大不了我去和老佛爺說我一人做事一人當,反正要頭一顆、要命一條,姑奶奶我才不怕呢!」小燕子手叉著腰,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那是最好了,可別再連累我家格格了。」金鎖輕蔑一笑,小燕子是個什麼人她還不清楚啊,她總是喊什麼不怕死,要去承擔責任,可是從來沒有看見過她真的去認錯什麼的。
「金鎖。」紫薇只是輕輕地喊了聲,卻沒有真的責備金鎖。
小燕子得意地看了眼金鎖,她就知道紫薇是不會怪她的。
紫薇把小燕子的表情看在眼裡,心微微刺痛,小燕子總是這樣!轉頭看了眼金鎖,「金鎖,若是小燕子真的要去慈寧宮的話,你就幫我送送吧,我先回房了,待會叫我。」
「是,格格。」金鎖開心地回應著,小燕子,小姐已經不相信你了!
「紫薇,你!」小燕子是怎麼也沒有想到紫薇真的會讓她去慈寧宮的,一種被背叛的怒氣充滿心田,「紫薇,你居然這樣的話,我們也別做什麼姐妹了,我們一刀兩斷!」她覺得紫薇一定不會和她斷交的。
「小燕子,如果你堅持的話,那我同意。」紫薇面無表情地說道,說完就帶著金鎖轉身回房了,只留下石化的小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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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的延禧宮,令妃一邊慈愛地撫摸著微微凸顯的肚子,一邊質詢著自己的大宮女冬梅。
「冬梅,今天晴格格回來了,既然如此,你繼續幫本宮製造點傳言。」
「傳言?娘娘指的是?」
「就是晴格格和爾康在雪夜一起談心的傳言,越曖昧越好。」
「可是,福大爺不是和紫薇格格有婚約了嗎?要是再出現和晴格格的傳言,這樣不好吧……」
「蠢貨!」令妃罵道,嘴角一彎,「你懂什麼,要是晴格格比紫薇更加高貴呢!自然是要選好的!」
「是,奴婢遵命。」
這時候小宮女急急地跑了進來,「娘娘,皇上那裡的吳公公來了。」
「那快扶本宮出去。」
「是。」冬梅趕緊扶著令妃出去了。
令妃迎著過去,「吳公公,皇上派你來做什麼?皇上是要本宮去見他嗎?」說著,令妃對著冬梅使著眼色。
冬梅跟了令妃不是一天兩天了,自然知道令妃的意思,趕緊塞給吳公公一塊色澤極佳的美玉。
吳公公很是不客氣地接過了那塊玉,接著才說話,「娘娘,奴才來是為了幫皇上告訴娘娘一件事,皇上讓娘娘把手中的鳳印交還給皇后娘娘。好了,奴才說完了,奴才告退。」
「冬梅,幫本宮送吳公公出去。」令妃按著頭,覺得頭暈得天旋地轉的,怎麼會,怎麼會這樣……她好不容易才從皇后手裡弄來了鳳印,怎麼老佛爺一回來,就沒有了!一定是小燕子和紫薇那兩個丫頭,不然老佛爺也不會這麼不滿,該死的丫頭,原來以為他們是福星,沒想到,居然是災星!
lucy22 2015-12-22 17:01
☆、抽風
任禾高高端坐著,看著下面跪著的紫薇,微笑著問道:「紫薇,你可是問清楚,想清楚了?」
「是,紫薇都明白了,請老佛爺放心。」此時的紫薇安靜得緊,眼神中波瀾不興。她不想明白,但卻又很慶幸自己明白了,她對於自己的未來已經一無所知了,只是金鎖說的對,老佛爺不會放著她不管的,所以今天躲開了小燕子,特地帶著金鎖來尋老佛爺幫忙。
「哦?你已經看清你那所謂的真愛的面目了嗎?」任禾輕笑著問道,她就知道紫薇會來找她的,這只是時間的問題,不過她沒有想到居然來的這麼快。看來福爾康對紫薇的打擊真的很大,不過沒事,愛情嘛,來得越快,忘得也越快。
「是啊,」紫薇的眼中透出一絲絕望,「以前是紫薇傻,以為這個世界上的人都是好的,以為只要紫薇對別人付出了真心,那麼對方也會對我付出真心。但,現在紫薇已經想通了,看開了,其實這些都是空的,都是眼前的浮雲,只是最輕的一陣風,就會把它們吹散掉。」
金鎖聽了有些擔心,在紫薇的身後輕輕碰了碰她的背,低聲問道:「小姐,你沒事吧?」
紫薇釋然一笑,搖了搖頭,示意她沒事。
任禾微微感慨,終於讓紫薇對福爾康死心了,「紫薇,那小燕子呢?你和她不是最好的姐妹嗎?」
「紫薇是把小燕子當做最好的姐妹的,但小燕子卻沒有。」紫薇深呼吸一下,「每每發生了什麼事,她永遠只會指責別人,永遠不會發現,其實都是她自己的錯。」
看來紫薇很怨念啊!任禾微微皺眉,紫薇現在的模樣簡直像是一個怨婦,說起話來也像是七老八十的老年人了。
紫薇繼續說道:「其實,我娘或許沒錯,起碼她等的有價值,皇阿瑪還記得娘親的存在。但是,紫薇就不一定了,紫薇命苦。」
不用這樣吧……不就是失個戀嗎,哪裡用得著這麼消沉。任禾不住撇了撇嘴,「那紫薇現在你有什麼要求嗎?」
「紫薇沒什麼別的要求,紫薇只希望老佛爺可以幫紫薇解除和福侍衛的婚約,那樣紫薇就心滿意足了。」紫薇說著對著老佛爺磕了個頭。
金鎖也跟著乖乖地磕了個頭,「老佛爺,金鎖也求您了,幫幫格格吧,格格已經夠可憐的了。」
任禾滿意地點了點頭,「紫薇啊,哀家很滿意,原先你叫福爾康是爾康的時候哀家就很不滿意,雖說你們是有婚禮在身,但畢竟你還沒用出嫁,哪能這麼親密地稱呼對方?現在聽你叫他是福侍衛,哀家覺得你的確是想清楚了。」
「以前是紫薇不懂規矩,現在紫薇會好好學規矩的。」
「那你以後多和晴兒接觸接觸吧,別沒事和小燕子瘋在一起了。」任禾表情嚴肅起來,「小燕子瘋瘋癲癲的,總有一天會連累你,害慘你的。」
「紫薇明白。」紫薇乖乖地應著。
「老佛爺,晴兒這下開心了,」晴兒應時地撒著嬌,「晴兒總算有個姐妹可以說說話了。」
「晴兒很喜歡紫薇?」任禾歪頭問道。
「晴兒看紫薇格格談吐不俗,當然喜歡得緊啊。」晴兒嬌笑著回答道。
「嗯,哀家很高興看到你們可以這樣,」任禾微笑著說道,繼而轉頭對紫薇說道,「不過,紫薇啊,你求哀家的這件事怕是有些棘手了。」
「怎麼了?老佛爺也沒辦法幫紫薇了嗎?」
任禾歎了口氣,「紫薇,你可知道皇帝已經下了旨,也就覆水難收了。且不說這個,要是師出無名,隨隨便便就解除了你和福爾康的婚約,外面之人一定會議論紛紛,這樣對你的閨譽大有影響啊。」
紫薇從未想到還有這樣的事,失望地垂下頭去,「是這樣嗎……連老佛爺也沒辦法嗎……」
「老佛爺,晴兒也求您了,就幫幫紫薇吧。」晴兒有些不忍心,也開口為紫薇求情了,「晴兒現在也知道了福家人的所作所為,紫薇這麼清透的人兒,晴兒實在不忍心看她落入虎口。」
「既然晴兒也開口了,那哀家就再想想辦法吧。紫薇,你先起來。」
「是。」紫薇又看到了希望。
「紫薇,你放心,哀家會幫你想辦法的,反正你和福爾康還未成婚,這件事就還有轉機。」任禾安慰著不定心的紫薇,「不過,當務之急是先讓你換一個地方住,你和小燕子住在漱芳齋,必然會受到她的影響。」
「老佛爺,要不這樣,您讓紫薇和我一起住吧,這樣我們也好多相處相處。」晴兒提著建議。
「這樣也好,紫薇,你覺得呢?」
「紫薇謹遵老佛爺的旨意。」紫薇覺得這樣也好,她正好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小燕子,不見面會更好吧。「那紫薇先去收拾下東西了。」
「嗯。」
紫薇離開後,任禾想起紫薇失落的神情,心中覺得有些不妥,轉頭對晴兒問道:「晴兒,你有沒有覺得紫薇有些不開心?」
「恩……」晴兒低吟了一下,「照晴兒看,紫薇好像不是有一點不開心,而且非常不開心呢。」
「是啊,福爾康給她的打擊太大了,她以為是得到了幸福,卻沒有想到所謂的幸福居然是過眼雲煙,唉……」任禾很是過意不去,但她不後悔,她這是為了紫薇好。夢,早點醒了,才是最好的。「這樣吧,待會晴兒你代替哀家去勸一下紫薇,好好安慰一下她吧。」
「晴兒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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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薇搬到了慈寧宮和晴兒一起住了,許是心情還沒有恢復回來,剛剛搬到慈寧宮,紫薇就把自己一個人關在房間裡。
晴兒輕輕地敲響了紫薇的房門,「紫薇,我是晴兒,我可以進去嗎?」
紫薇打開門,讓晴兒進去了,「晴兒,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紫薇,你是不是還在為福侍衛的事情難過?」晴兒開門見山地指出了問題。
紫薇被說中了心情,眼眶一下子紅了,「晴兒,我也不瞞你了,我真的好苦好苦啊,為什麼,為什麼爾康要欺騙我,為什麼小燕子也是利用我的?」
晴兒拍了拍紫薇的肩膀,說道,「紫薇,他們不值得你為他們付出,他們更加不值得你為他們難過,我們都是滿族的好女兒,不應該軟弱。」
紫薇停住流淚,望著晴兒,眼中充滿迷惘,「晴兒,那我應該怎麼做?」
晴兒微微一笑,「紫薇,你知道和敬公主嗎?」
「和敬公主?」紫薇有些不解,「她怎麼了嗎?」
「公主是皇上最疼愛的女兒,她明明可以在京城選一個很好的男子嫁了,不用遠離故鄉,但是公主卻決定遠嫁科爾沁。公主這種捨棄小我,獲取大我的精神,才是我們最尊重的。」晴兒幫著紫薇擦乾了淚水,「其實,與其為這些不相干的人流淚,倒不如做點事造福百姓。」
紫薇自小受到的教育都是來自夏雨荷的,夏雨荷本身就是一個多愁善感的女子,自然告訴紫薇的都是情情愛愛,紫薇從未接觸過晴兒所說的這種犧牲自我的事情,頓時豁然開朗。「晴兒,謝謝你,我知道了,這種事不值得我哭。」
看到紫薇開朗了起來,晴兒也很欣慰。
這時候小宮女跑了過來,「晴格格,紫薇格格,皇后娘娘來了,老佛爺叫你們過去呢。」
「皇后……」紫薇對於上次在坤寧宮裡受到的苦還是記憶猶新,對於皇后,她是怕得要緊。
晴兒也聽說過紫薇和皇后的過節,安撫著紫薇,「紫薇,其實皇后娘娘很好的。」
「可是……」
「皇后娘娘最喜歡的就是規規矩矩的女孩了,之前的事情都是因為還珠格格做事太過分的緣故了。皇后娘娘母儀天下,管理整個後宮,自然不能太過於鬆懈,要是太溫柔了,哪裡有威嚴呢?」
「話好像是這麼說的,可是,皇后娘娘很不喜歡我呢……」紫薇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紫薇,你說錯了,」晴兒笑著指出了紫薇的錯誤,「你是皇上的女兒,皇后娘娘是你的嫡母,你應該稱呼她皇額娘。」
「哦。」紫薇弱弱地點頭。
看到紫薇還是很難克服自己的畏懼心理,晴兒繼續說道,「不用擔心的,紫薇你只要好好學規矩,不要像還珠格格一樣隨便頂撞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是不會討厭你的。更何況,」晴兒頓了頓,「現在老佛爺也挺喜歡你的,皇后娘娘自然也不會為難你。」
「嗯。」紫薇咬咬牙,在心中給自己打著氣,這才站起身來,跟著晴兒出去了。
晴兒說的對,皇后娘娘,哦不,是皇額娘,其實也不是很可怕的。說起來,晴兒這樣的,才是好姐妹吧……
☆、含香?寒湘?(開始抽風)
福爾康最近很煩。
第一,也不知道他做錯了什麼,惹惱了皇上,居然下旨除了他值班的日子,嚴禁他進宮。就算是進宮,也不允許他在後宮裡逗留。以前他就算在御花園裡和皇上面對面碰到了,皇上也會笑著和他說話的,怎麼現在一下子就變了?
第二,他見不著親親紫薇了。小燕子說的一點都不錯,老佛爺果然是看紫薇不順眼,居然讓紫薇住進了慈寧宮。這可怎麼是好!老佛爺的嚴厲是眾所周知的,他根本不可能溜進慈寧宮看紫薇。關鍵對於這件事,皇上居然無視了?太奇怪了,難道皇上真的不寵愛紫薇了嗎?那他費了那麼大的勁才讓紫薇喜歡上他,又有什麼意思?
第三,他還是忘不了晴兒啊!雖然紫薇溫婉動人,的確讓他很是動心,但是他突然發現,他愛的還是晴兒啊!每每午夜夢醒,他總是想起晴兒的笑容(你當晴兒是貞子啊,還午夜凶鈴呢!)。
福倫和福晉(原諒我,實在找不到這貨叫什麼)也和福爾康談過了,是在福爾康把紫薇說的話告訴他之後。
「什麼?你說的是真的?晴兒居然可以被封為固倫公主?」福倫有些震驚了,不,是非常震驚,「那得是多大的榮譽啊!只有已故的孝賢皇后的女兒才有此殊榮的,天啊。」
「是啊,爾康你不會搞錯了吧。」福晉也被嚇了一跳,這簡直是史無前例的,「晴格格雖然得老佛爺的寵愛,但老佛爺向來是最注重祖宗禮法的,怎麼會……」
福爾康搖搖頭,「阿瑪、額娘,我原先也是不相信的,但這是紫薇親耳聽到了,紫薇現在對我的心你們也知道,她怎麼可能騙我。而且,聽紫薇說是因為晴兒救了老佛爺一命,老佛爺才會作此決定的。」
「這樣就說得通了。只要老佛爺堅持,皇上也不會說什麼的。」福倫說道。
「可,就算是紫薇,也不可能被封為固倫公主啊。晴格格不過是個王府格格啊,而且她阿瑪額娘也都去了。」福晉心中不平穩了,這下的話,他們豈不是捨棄了黃金,去選了個黃銅嗎!這差別可大著了!
「你個婦道人家懂什麼!」福倫罵道,「雖說晴格格是個王府格格,紫薇是皇上的親生女兒,但紫薇的身份上不了檯面,見不得人,晴格格卻是嫡親的,這就不能比了!」
「那這麼說,我們還是選了個蹩腳貨?」福晉癟著嘴小聲說道,「早知道就還是讓爾康娶晴格格了,固倫公主啊!」
福晉的話說中了福倫的心事,福倫不由地歎著氣,「可不是,本來以為晴格格最多也就和紫薇一樣是個和碩格格,而且紫薇又沒見過什麼世面,天真得很,所以才讓爾康去,唉,卻沒有想到居然會有這麼一出。」
爾康也被說得心裡癢癢的,既捨不得紫薇的溫柔似水,又放不下晴兒的聰慧可人,唉,要是可以娥皇女英,那該多好!「對了,額娘你進宮去問問令妃娘娘好了,她一定有主意的。」
「是啊,爾康說的對,我明天就進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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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晉把事情給令妃說了清楚,才問道,「娘娘,您說這下怎麼是好?」
令妃的表情也很是不好看,自從老佛爺從五台山回來,就沒有好事!好不容易弄來的鳳印也被奪了,一群群的妃子排著隊等著看她的好戲,現在又來了什麼晴兒會被封固倫公主的事情,簡直是煩死了。不過令妃還是一臉溫和地對福晉說話,「表姐,這封固倫公主的事兒可不是小事,怎麼本宮倒沒聽說過,你倒是知道了?」
「這事也是爾康從紫薇那裡聽說的,是紫薇偷偷在慈寧宮的時候聽皇上和老佛爺說話才知道的,不過,八成是真的。」
令妃微微瞇起了眼睛,沒想到這晴兒倒是命好,雖然阿瑪額娘都死了,卻還有個老佛爺這麼疼愛著她。看著老佛爺的確是真的喜歡晴兒,連她親孫女都得不到的封號這麼簡單就給了晴兒,老佛爺身子骨也還壯實,只要抓住晴兒這顆棋子,哪裡怕擺不平那個老太婆?
福晉見令妃一直不說話,輕輕喚道,「娘娘,您在想什麼?」
「沒什麼,」令妃微笑道,「表姐,你別急,還好本宮早有準備。」
「娘娘指的是?」
令妃撫摸著肚子輕輕說道,「以前是以為紫薇好歹是皇上的親骨肉,地位自然不會低,我們倒是低估了老佛爺對晴兒的寵愛了,不過現在看來還是晴兒更加有利於我們,既然如此,紫薇自然就可以放開了,」沒用的東西,本宮才不要!
「可是,紫薇和爾康已經指婚了呀?這可怎麼辦?」福晉還是不明白。
令妃嗤笑一下,轉頭看著福晉,「表姐,還記得爾康和晴兒在雪夜裡談心的事情了嗎?」
「娘娘是指?」
「這名譽對於姑娘家來說可是重要得很,三人成虎,這個意思表姐應該不會不知道。要是人人都以為晴兒和爾康已經互許終生了,那麼就是既成的事實了。」令妃的笑容越發大了起來,「依照老佛爺對晴兒的喜愛,她一定不會捨得讓晴兒吃虧,她一定會讓皇上解除爾康和紫薇的婚事,然後給爾康和晴兒指婚。」
「可是,老佛爺知道的話,會不會……」福晉可是知道,要是讓那位知道這些事,那麼就不是死的問題了。
「老佛爺?」令妃冷哼一聲,「嘴在人家身上,她控制得了嗎?就算明面上不說,私下裡也會議論紛紛的。這些,老佛爺可控制不了了。」
「哦,」福晉總算是明白過來了,「娘娘英明。」說完福晉匆匆告退了,她要趕緊回府告訴爾康這件事情,讓他以後沒事別招惹那個紫薇了,不就是個和碩格格,他們還看不上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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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任禾正喝著茶呢,就看見乾隆氣沖沖地走了進來,面色鐵青,一看就知道心情很差。
「哼!」乾隆也不給任禾請安了,直直的就坐下,還是一副怒髮衝冠的樣子。
任禾這就好奇了,難道誰還敢給皇上氣受?想著開口詢問起來,「皇帝,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氣成這樣?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乾隆這才反應到自己的皇額娘還在旁邊,立馬把怒氣稍稍收斂了一些,但還是一副吃了大便的表情,「皇額娘,兒子剛剛失態了。」
「皇帝,到底怎麼了?」
「上次皇額娘讓朕查查小燕子的身世,不希望她來歷不明的,然後朕就派人查了。」乾隆說不下去了。
這才幾天,就查好了?皇家的速度果然非人哉啊!不過,看乾隆這樣子,就知道小燕子的身份一定出現了,雜毛鳥,看你還凶什麼凶!「皇帝,是查出什麼了嗎?難道小燕子的確不簡單?」
「皇額娘,還好您提醒兒子去調查小燕子,不然以後朕估計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呢!」乾隆惡狠狠地說道。
「怎麼會?有這麼嚴重嗎?」任禾裝出一副驚訝的樣子。
「探子回報,這小燕子的父親乃是浙江的方之航,他可是多年前文字獄的帶頭人之一,後來被處死了。」乾隆解釋道,「朕懷疑,她此番就是利用紫薇進宮,然後密謀地刺殺朕。」
「太危險了,皇帝,你千萬不能留她在身邊!」任禾一副嫉惡如仇的樣子,好像乾隆真是她兒子一樣。
「朕真的是瞎了眼,居然認了這麼個東西是女兒,還讓她害得紫薇!」乾隆現在是眼睛都紅了,當然,是氣紅的!
「可不是,紫薇那丫頭現在也看清了,那個小燕子是包藏禍心,皇帝,你能早點明白也是好的。不過,依哀家看來,還是先不要處死那個小燕子。」
「為什麼?」這下乾隆不理解了。
「第一,若是貿貿然處死,永琪大概是會傷心的。為了那麼個東西傷了永琪的心,這不值得。」
「皇額娘說的是,但是……」
「皇帝,第二,我們先不要打草驚蛇。哀家覺得這個小燕子恐怕不簡單,一定還有同夥,然後一網打盡,不是更好?」那個簫劍,會拐走晴兒的簫劍可還在,我怎麼能放心!
「皇額娘說的是,據探子回報,這方之航一共有一兒一女。」
「這就是了,那個孽種還未現身,咱們要逼得這個孽種現身。不過眼下皇帝你要多派人暗中監視小燕子的一舉一動,可千萬別出事了。」
「兒子明白。」乾隆終於恢復回帝王的樣子的,而不是剛才那個氣急敗壞的樣子了,「對了,皇額娘,還有一事。」
「什麼?」
「新疆的阿里和卓要來朝貢我大清朝了。」乾隆提到這個就喜笑顏開。
怎麼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這裡小燕子的事情還沒有解決掉,哪裡含香又要來了。天啊,你讓我鬆口氣好不好啊!任禾心中不滿,嘴上還得開開心心地說,「這是好事啊!」
「是啊,阿里和卓還特地帶著他最得意的王子前來了呢,依朕看,他估計也是想要效仿西藏土司,給這個王子也找一門婚事。」
王子?不是公主嗎?任禾有些鬱悶了,「含香?」不是女的嗎?
「怎麼,皇額娘也知道這位王子嗎?這王子還真有一個漢名就是寒湘呢!」乾隆倒是覺得這很驚奇了,這寒湘王子有這麼著名嗎?
「略有耳聞,略有耳聞……」任禾乾笑著,掩飾般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怎麼搞的,含香不是妹子的,還是會飄香氣的妹紙,怎麼會變成男的了?那蒙丹呢?難道這裡還流行玩耽美?任禾現在真想大喊一句:含香,你還記得和你滾床單的蒙丹了嗎?
☆、紫薇退婚(小修)
最近為了迎接阿里和卓的到來,整個皇宮都在準備著,大有種張燈結綵的意思在。自然,這守備也就鬆散了,有些不該進宮的人也進了皇宮。雖說福倫和福晉多次告誡福爾康別進宮,現在是特殊時間,不能隨便惹惱了皇上太后,但他還是克制不住偷偷溜進了宮。他要和晴兒表白,告訴晴兒他喜歡的其實不是紫薇,他知道,晴兒也一定在等著他!他可以感受得到晴兒的那顆心!
紫薇自從住進了慈寧宮,這才感覺到生活的舒適,不用和小燕子提心吊膽地出宮,不用為了小燕子絞盡腦汁地為她開脫,不用……她只需要和晴兒一樣,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好了。和晴兒在一起的時候,她可以和晴兒談琴棋書畫,聊詩詞歌賦,晴兒的博學也很是讓紫薇感到震驚,她覺得這才是好姐妹,有著相同興趣的同類人。
「紫薇,我聽說御花園裡的牡丹花這兩天開了,可是漂亮了,你要不要一起去看看?」晴兒拉著一個年紀相仿的格格來找紫薇。
紫薇看了眼手中還差一點沒有完工的刺繡,只得遺憾地對著晴兒他們倆搖了搖頭,「不了,還是你們倆先去吧。我這刺繡還有一點就完工了,就不和你們一起去了。」
「那真是可惜了,」小格格惋惜著,「那我們就去了。」
「嗯,玩得開心點。」紫薇笑著送兩人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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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園乃是皇家花園,自然不同凡響,就算是牡丹花,種類也是多得很,奼紫嫣紅,好不熱鬧。
「看,晴兒姐姐,那花真漂亮。」小格格指著一朵綻放的花朵說道。
「是啊。」晴兒點點頭,確實漂亮。
兩人一路走著,一路觀賞著,一路讚歎著。
但,就是有人喜歡煞風景。
「晴兒!」兩人正走著,突然眼前閃過一個人影,正好擋住了兩人的路,也把兩人嚇了一跳。
晴兒定睛一看,居然是福爾康,皇上不是下旨不允許這人進後宮了嗎?怎麼還敢在御花園裡大搖大擺的,還敢調戲格格?想起這廝居然膽敢稱呼自己的閨名,晴兒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大膽!福侍衛,見到本格格居然不下跪行禮,還膽敢稱呼本格格的閨名,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嗎?」
福爾康一下子急了,「晴兒,你聽我說,我……」
晴兒哪裡想聽福爾康說什麼,立馬質問,「你還敢稱呼,難道是想藐視皇恩?福爾康,你是何居心!」
「是啊,福侍衛,你是想讓本宮告訴皇阿瑪嗎?」那個小格格別看看剛才一副嬌小可人的樣子,現在也擺出皇家格格應有的氣勢,「本宮可記得,今天不是你值班,皇阿瑪不是下了旨不讓你進宮了嗎?你怎麼還敢偷偷進宮?」
且不說小格格的話,光是晴兒這頂帽子扣的可就大了,縱然福爾康再怎麼不想下跪,他還是不得不屈膝行禮,「臣福爾康給兩位格格請安。」心中卻還是不服氣,想他福爾康文韜武略,居然還是受制於身份,晴兒,我不怪你,你一定是因為這裡人多,下不了檯面。
「免了,起來吧。」晴兒才不想多搭理這個臭男人,拉起了小格格就要轉身離開這個地方。
福爾康剛剛起身,就看見晴兒要匆匆離開,一想不好,他好不容易才進了宮,怎麼能不向晴兒表達自己的心意呢?他更加知道,晴兒對他怒言相向只是因為晴兒恨他喜歡紫薇,背棄了他們之間的愛情,晴兒,他福爾康要告訴晴兒,他的心裡只有晴兒。
福爾康說到做到,趕緊衝到晴兒的面前,更加不顧晴兒的反抗,一下子拉住了晴兒的手,深情地說道,「晴兒,我知道你還在怪我,你要聽我說,我的心裡只有你。我和紫薇是清白的,現在我才知道,其實我的心裡完完全全都是你,沒有紫薇!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愛紫薇,愛的是你!」
晴兒只知道死命地反抗,用力想要扳開福爾康的鹹豬手,口中大喊著:「來人啊,福爾康,你給我放開手,你給我滾開!來人啊!」晴兒現在後悔的是,出門的時候以為不會有什麼事,就沒帶點侍衛什麼的,早知道應該多叫點人。怎麼侍衛還不來,她明明都喊的很響了。
旁邊的小格格也差點被嚇住了,居然有這麼不知廉恥的狗奴才!她一定要告訴皇阿瑪和老佛爺,讓他們好好治治這個狗東西!當下也幫著拉開福爾康,「來人啊,福爾康,你給本宮放開晴兒姐姐!」
且說起來,因為阿里和卓的緣故,乾隆特地讓福康安接管大內侍衛,今日福康安正好帶著一班侍衛在御花園裡巡邏,就聽到有女子的呼喊聲,什麼賊人居然敢在御花園裡行兇,福康安趕緊帶著手下趕了過去。
順著聲音過去,才看見是那個最近名聲很差的福爾康正在調戲格格,而被福爾康拉住手的格格還是上次福康安在迎接老佛爺的時候看到的那個輕靈的女子。福康安劍眉一豎,二話不說就衝了過去。
其他侍衛待聽見了晴格格的話,也不由得鄙視起福爾康了,這個福爾康真是膽子大,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調戲老佛爺最是寵愛的晴格格!大家不多想,趕緊隨著福康安過去制服了福爾康。
福爾康的毅力也真是大,雖然已經被制服了,但嘴裡還在大聲喊著:「晴兒,你要相信我,我真的很愛你啊,我和紫薇是清白的啊……」
福康安也不是不知道最近的傳言,說是什麼晴格格和福爾康有私情,不過看到晴格格嚇白了的臉,還有胡攪蠻纏的福爾康,福康安心下也有了計較,不過是想要玷污格格的清白罷了!也不知為什麼福康安覺得心裡堵得慌,居然有想把福爾康殺之而後空的衝動,搖搖手,讓手下堵住福爾康的嘴巴。
只是可惜的是一群侍衛都沒帶什麼東西可以堵住福爾康的嘴,但也聽不下去他的話,一商量,大家一哄而上,教訓起了福爾康。說起來大家看這個福爾康也早就不順眼了,不過是靠著一個令妃才上位的,他們全是八旗子弟,居然和這種貨色一起,最可恨的是福爾康平時還一副了不起的樣子,大家是不想和他煩,到讓他覺得是怕了他了。
不過,打到說不出話來,應該符合福康安的意思了!
福康安滿意地點點頭,看到晴兒驚魂未定的表情,心中一痛,「格格受驚了,是下官的失責。」
晴兒拍了拍胸口,緩了口氣,很是感激地對福康安說道:「富察大人,晴兒真是要謝謝你,要不是你,晴兒這次真的要在劫難逃了。」晴兒偷偷瞄了眼被群毆中的福爾康,居然覺得心中大快。
小格格也扶著晴兒,「是啊,這次要是沒有富察大人,本宮和晴兒姐姐真是要出事了,這狗奴才也真是膽大妄為,看我不告訴皇阿瑪讓他好好處置了他!」
「這人交給下官就是了,兩位格格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那就勞煩大人了。」晴兒微微點頭,和小格格一起轉身離開了。
福康安心疼地望著晴兒瘦弱的背影,耳邊聽到福爾康的慘叫聲,眉頭又皺起來了。慢慢走到福爾康身邊,添了幾腳。
「你們,你們……」福爾康已經被打得上氣不接下氣了,頭髮凌亂,衣衫不整,一雙眼怨恨地瞪著福康安,顫顫巍巍地伸出手指著福康安,「你敢這麼對我,我會讓你後悔的!」
福康安好笑地看著福爾康,然後示意福爾康看另一邊,「你看看那是誰?」
福爾康猛地一回頭,心漏了一拍,「紫薇……」,但願紫薇沒有聽到剛才他說的話,「紫薇,快,快救救我……」
紫薇站在旁邊,心已經麻木到不疼了。金鎖扶著紫薇,很是氣憤地瞪著福爾康,那眼神簡直要把福爾康千刀萬剮了。
剛才紫薇的刺繡本來就快完工了,所以也沒花多少時間,就完成了,便帶著金鎖也來到了御花園。真是熱鬧啊,剛剛一過來就聽到爾康撕心裂肺地喊著他愛的不是紫薇,是晴兒的話。以前紫薇還可以欺騙一下自己,但是這一刻,她做不到了。這是實實在在的痛,她怎麼還能欺騙自己?
「格格?」金鎖很是擔心地看著紫薇,生怕她支持不住。
「我沒事。」紫薇苦笑一下,這果然就是事實,殘酷的現實啊……「金鎖,扶我回去吧。」
「是……」金鎖最後惡狠狠地剜了福爾康一眼,才扶著紫薇離開。
眼看著紫薇不顧自己就這樣離開,福爾康感覺很怕,也不顧身上的痛了,大喊起來:「紫薇,我剛剛說的不是真心的,我愛的是你啊。」
不過,福爾康再響亮的呼喊聲,也再也喚不回紫薇的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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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後看見晴兒臉色蒼白地被小格格扶進了慈寧宮、紫薇神情恍惚地回到了慈寧宮,任禾也覺得發生了什麼,趕緊把小格格和金鎖叫過來。
「老佛爺,晴兒姐姐好慘啊……」小格格一面抹著淚,一面把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今個我和晴兒姐姐在御花園賞花,誰知那福爾康就攔在面前拉住晴兒姐姐的手說什麼他愛晴兒姐姐,要不是福康安大人,晴兒姐姐還不知……」
「老佛爺,金鎖求你了,求您為小姐做主。」金鎖跪倒在地,「金鎖是個丫頭,不懂什麼,但是金鎖卻是最擔心格格的,福大公子不是小姐的良配,金鎖給您磕頭了,求您幫幫格格。」
任禾弄清楚了事情的經過,想起最近宮裡的謠言,氣不打一處來,「來人啊,給哀家把那個福爾康給帶過來,哀家倒要看看呢,他是吃了什麼狗膽,居然敢連番侮辱哀家的兩個格格。」不過任禾還是有點慶幸的,本來她還要思考個借口解除紫薇和福爾康的婚約,這下好了,連借口都省了,福爾康,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
福爾康很快被帶了過來,遍體鱗傷,任禾也小小讚歎了一下皇家折磨人的方法,真是速度!
聞訊,乾隆也趕來了,看見地上一攤的福爾康,乾隆也忍不住踢了幾腳,「狗奴才!」
怎麼令妃還不來?任禾鬱悶了,她原來還想趁著這機會拖令妃下水呢,她不來,怎麼實施呢?算了,先解決了這個福爾康再說,「皇帝啊,哀家想你也該知道發生了什麼。」
「兒臣知道。」乾隆狠狠瞪了福爾康幾眼。
「老佛爺……」這時候紫薇走了出來,向乾隆和任禾行了禮。
「紫薇,這件事畢竟和你有關,你來聽聽也好,坐著吧。」任禾看著紫薇的神情,也不禁歎氣,愛情害死人啊。「皇帝,哀家希望這件事由哀家來處理,你沒意見吧。」
「不敢,皇額娘來處理,兒子自然沒意見。」乾隆自覺理虧,要不是因為他的草率,也不會惹出這麼多事情來。
「嗯,」任禾滿意了,然後轉向紫薇,「紫薇,你沒意見吧?」
「紫薇全憑老佛爺做主。」
「很好。」任禾更加滿意了,這才冷聲質問福爾康,「大膽福爾康,你原先已經和紫薇有了婚約,居然還敢調戲晴兒,你簡直是該死,哀家把你和紫薇的婚約取消,你還有何話要說?」
「臣不服。」福爾康撐著最後一口氣說道,要是不妥協,他還有一絲希望,要是妥協了,他的未來就沒戲了。
「不服?」任禾冷笑,「那哀家就告訴你,你真當哀家是傻子?你以為哀家不知道皇宮裡那麼多謠言都是你搞出來的?你以為哀家不知道你包藏禍心?」
「臣未能進入後宮,又怎麼可能弄出謠言?」福爾康還是拒不承認。
「是嗎?那令妃呢?」
「令妃?」乾隆疑惑了,「皇額娘,這件事又關令妃什麼事?」在他心裡,令妃可是溫婉乖巧得很,怎麼可能做出什麼事?
「皇帝,你以為那些說晴兒和福爾康有私情的謠言是怎麼來的?你以為福家有那麼大的本事?要不是有令妃撐腰,他們怎麼敢這麼有恃無恐?」任禾冷哼一聲,「還有,你以為你那朵解語花是什麼好人嗎?」
「不會的,不會的……」乾隆不相信,「一定是福家做出來的,好你個福爾康,簡直是膽大妄為。」
任禾知道要打破一個人這麼多年的觀點是很難,不過她還知道,乾隆此後是不會再輕易相信令妃了,這也就夠了。「福爾康,今日不是你值班,你卻進了宮,看來你很喜歡皇宮啊,既然如此,那你就一輩子呆在宮裡吧。」
「什麼?」福爾康有種不祥的預感。
「哀家說,來人啊,把福爾康閹了,同時,紫薇格格和福爾康的婚約解除。」任禾宣佈著。
「紫薇謝老佛爺恩典。」紫薇盈盈下拜,她要的就是這個。
lucy22 2015-12-22 17:02
☆、阿里進京
「娘娘,大事不好了!」冬梅急急忙忙地跑進了延禧宮。
令妃正在午睡著,突然就被冬梅的呼喊聲驚醒了,睜開眼瞪著冬梅,站起身來狠狠地給了冬梅一巴掌,「死奴才,鬼叫什麼鬼叫,本宮還好好地呆在這裡呢,你才不好了呢!」令妃摸了摸肚子,冷笑著,本宮有孩子傍身,怕誰!
「奴婢……」冬梅委屈地捂著臉,癟了癟嘴,哼,「娘娘,奴婢不是說娘娘不好了,是福大爺,福大爺不好了!」
「怎麼了?爾康出什麼事了?」令妃問道。
「奴婢剛剛聽淨身房的小太監說,皇上他把福大爺給……」冬梅實在是說不下去了,這話,真是羞死人了!
「淨身房的小太監?」令妃皺起眉頭,「皇上把爾康給怎麼了?你個死丫頭,你倒是趕快說啊,吞吞吐吐的,找打啊!」說著伸出手撕著冬梅的耳朵。
「啊啊啊,疼疼疼,」冬梅苦著臉,她怎麼這麼慘,攤上這麼個主子,別的宮女都以為她跟著整個宮裡最溫柔的妃子,但是天知道令妃是個多麼蛇蠍心腸的女人,別以為她一副溫柔的樣子,心腸最狠了!「奴婢說,好像皇上把福大爺給閹了!」
「什麼……」令妃一驚,呆坐回貴妃椅上,「怎麼會這樣……」
冬梅揉了揉耳朵,看到令妃一副嚇到的樣子,心中暗喜,「聽說好像是因為福大爺在御花園裡大鬧,還調戲晴格格,甚至對老佛爺不禮貌,才會這樣的。」
「皇上……」令妃心中有些發虛了,「冬梅,你趕快去找皇上,就說本宮肚子疼。」
「娘娘你肚子疼?那奴婢這就去叫太醫。」
「蠢貨!」令妃又給了冬梅一巴掌,「叫什麼太醫,還不快把皇上給本宮請過來?」
「是。」又挨了一巴掌,冬梅還敢說什麼,只能嘟著嘴去找皇上了。
冬梅走後,令妃一個人呆在延禧宮裡,「怎麼會,爾康怎麼這麼沒眼色,明明知道皇上最近在氣頭上,怎麼還不知輕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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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剛剛令妃娘娘身邊的冬梅前來,說是娘娘的肚子疼,想讓皇上前去看看。」乾隆身邊的吳公公說道。
此時,乾隆正在和任禾談話,令妃這樣未免有些不識抬舉了,不過念在令妃的肚子,乾隆還是得過去瞧瞧的。
「皇上,怎麼令妃動了胎氣不去找御醫,反而來找你?難道皇上您是太醫?」任禾搶在乾隆說話前陰嗖嗖地說道。
這話聽在乾隆的耳朵裡,就別有意味了,以前令妃也這麼用過這個借口,不過乾隆沒太在意,現在想想就別有意味了,還真是,朕又不是太醫,怎麼每每令妃哭著喊著說動了胎氣,只要朕一去就沒事了?難道……
看著乾隆若有所思的樣子,任禾輕輕歪起嘴角,可不是,一旦有了猜忌,不管令妃你做什麼,即使是做好事,也會讓乾隆覺得是別有所圖的!
「皇帝,既然令妃動了胎氣,你還是去看看她吧。我這個老婆子沒事的。」任禾看了乾隆一眼,眼中閃過一絲黯然。
看著自己老娘失落的表情,乾隆頓時覺得令妃很煩人,怎麼朕要陪陪皇額娘,她就來煩著朕,真是可惡!「沒事,皇額娘,找個太醫看看就好了,朕不去也沒關係。」
「這怎麼行!」任禾埋怨起乾隆,「這好歹也是哀家的孫子,皇帝你的兒子,出了什麼事可怎麼好!皇帝還是去看看吧,哀家有晴兒和紫薇陪著,沒事的。」
「既然皇額娘這麼說了,那朕就去看看令妃吧。」乾隆滿心不樂意地走了。
令妃早早地讓宮女幫自己在臉上塗了好幾層的白粉,看著銅鏡裡憔悴虛弱的影子,這才滿意地躺回床上去。
等了好一會,乾隆還是沒來,令妃不禁咒罵起來,「冬梅這死丫頭怎麼沒吃飯啊,去找個皇上還找到現在,這死丫頭看來連晚飯也別吃了!」
又過了好一會,就在令妃快要失去耐心的時候,終於小太監的聲音傳來:「皇上駕到。」
令妃欣喜萬分,下意識地抹了下臉,乖乖躺好,「皇上來了?快扶本宮起來,本宮要去迎接皇上。」
所謂一日夫妻百日恩,乾隆對令妃還是有那麼一點點憐惜的,畢竟懷了孩子,也不好多和她計較。一進去就聽到令妃柔弱的聲音,怒氣也消了一半,吩咐著旁邊的小宮女,「算了,去扶娘娘躺好吧,畢竟有著身孕。」
「謝謝皇上。」令妃掩住一絲笑意,她就知道皇上捨不得她的。
「令妃,朕聽說你動了胎氣,現在沒事了吧?」
「臣妾已經沒事了,多謝皇上關心。」令妃小聲說道,然後慢慢抬起頭來,用崇拜的眼神望著乾隆,她知道乾隆最喜歡她的這種眼神了。
一室的安靜……
乾隆古怪地看了眼令妃,撇過頭去,「咳咳,既然沒事了,那朕就走了,令妃你好好休息吧。」說著頭也不回地走了。
「哎,皇上……」怎麼會是這樣?不應該是這樣的啊……令妃呼喊著皇上,可是乾隆還是不回頭。
「冬梅!」令妃大喊道。
「是,奴婢在。」冬梅怯怯地走出來,低著頭,說話聲音也很奇怪,似乎在憋著什麼。
「這是怎麼回事?」令妃拍著床面怒問道,「皇上怎麼這樣就走了?是不是有人和皇上說了什麼?」
冬梅立馬跪下,「娘娘恕罪,興許是娘娘臉上的東西……」
「我臉上的東西?」令妃摸了摸臉,只覺得臉上坑坑窪窪的,似乎不光滑,趕緊叫人把銅鏡拿過來。
「天!」只看了一眼,令妃居然就暈了過去,也不知是嚇暈了,還是氣暈了。
其實,事情的真相是,令妃剛剛摸了下臉,不小心把臉上的粉給擦了一半,整張臉一半是慘白,另一半是正常的膚色,簡直就是夜叉!難怪乾隆頭也不回地就走了,這張臉,正常人不會想看第二次的。
且說乾隆走後,還是對令妃那張臉耿耿於懷,心中的猜疑也更加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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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轉眼,阿里和卓也來到了京城。這天,阿里和卓和寒湘王子,抵達了紫禁城。
任禾窩在慈寧宮裡,隱隱約約聽著前面傳來的樂曲歌聲,心中那個落魄啊,為毛啊,她也要去看看啊,為毛她只能呆在這個慈寧宮裡啊……旁邊的晴兒和紫薇看到老佛爺一副有苦不能言的表情,面面相覷,都不知緣故。
宮門大開,鼓樂齊鳴。乾隆帶著阿哥、親王、王公大臣們迎接於大殿前。
維族的音樂響著,阿里和卓一馬當先,後面跟隨著一個年輕人。車隊、馬隊、旗隊、樂隊、駱駝隊、美女隊、衛隊一一定進宮門,頓時一種別樣的異域風情席捲了看到這場景的每一個人。
車車馬馬停下,阿里和卓和年輕人下馬,所有人都跪拜在乾隆的面前:「臣阿里攜犬子寒湘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乾隆很有氣勢的迎接上前,「阿里和卓不要行大札,遠道而來,辛苦了!」再看看阿里和卓身後的年輕人,氣度不凡,雖然穿著維吾爾族的衣服,但一身氣勢,不輸滿族男兒。「這位就是阿里和卓的王子寒湘了吧,果然一表人才啊。」
寒湘上前一步,給乾隆行了個禮,「寒湘見過皇上。」
乾隆笑著揮手,「王子無須多禮,阿里,走,進宮去,朕已經擺下了接風宴,就等著你去呢!」
「多謝吾皇萬歲。」
乾隆帶著阿里和卓和寒湘才走了幾步,就看見旁邊角落裡有人偷偷摸摸地朝著這裡張望,寒湘大喝一聲:「什麼人!」旋即一個飛身過去,抓住了角落裡的人,將她丟在地上。
「哎呀我的媽啊!」那人居然是個女子,跌在地上翻著跟頭,嘴中還罵罵咧咧的。
沒人想到這麼嚴肅莊重的時候,居然有人在這裡出洋相,乾隆嚴厲罵道:「小燕子,誰讓你過來的?給朕滾回去。」
小燕子嘟嘟囔囔地站起來,揉著膝蓋,「皇阿瑪,幹嘛啊,我來看看的,你幹嘛這麼生氣啊。」
阿里和卓好奇地看著這個突然出現的女子,看她的打扮應該身份不低,小心地詢問道:「皇上,這是您的女兒嗎?」
乾隆頓時覺得臉上無光,「這怎麼會是朕的女兒,來人啊,給朕把這個東西拉下去!」
侍衛應聲上去,制住了小燕子,小燕子還是不依不饒,嘴中喊著:「皇阿瑪,你幹嘛啊,不疼小燕子了嗎?」
乾隆還沒開口,五阿哥一下子跪下,「皇阿瑪,你是這麼尊貴,這麼善良,求您放了小燕子吧。她只是好奇,沒有別的意思。」
阿里和卓更加好奇了,「皇上,這位是?」
乾隆氣不打一處來,永琪這是怎麼了?不知道阿里和卓朝拜這件事很重要啊!「你們還愣著幹嘛,還不快把五阿哥一起拉下去。」
侍衛哪敢不從,也不顧五阿哥的身份了,一齊和小燕子拉了下去。
「阿里,我們繼續說。」
阿里和卓知道有些事不能多問,只能也笑著打著哈哈,「皇上,你們中原的風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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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在皇宮的大戲台,有一場盛大的迎賓會,戲台上張燈結綵,熱鬧非凡。
戲台下面,許多桌子,已經坐得滿滿的。這場盛會,任禾很高興,因為她終於可以見識一下這個寒湘王子了,這些天她一直在思考,難道含香女扮男裝了?還是阿里和卓那裡流行男風,所以送個小受給乾隆?但是乾隆看起來也不像小攻啊……
任禾無聊地看著台上的表演,怎麼說呢,真是連大褲衩的春節聯歡晚會都不如啊,沒勁。瞄了眼離她很遠的阿里和卓那裡,任禾歎了口氣,果然是老眼昏花了,根本看不清那個寒湘長什麼樣啊!不過說起來,今天看來是看不成那場香公主的舞蹈了。
晴兒見老佛爺歎了口氣,以為老佛爺哪裡不舒心,趕緊問道:「老佛爺,您是有哪裡不滿意嗎?」
「沒有,都很滿意,除了……」任禾的眼角撇了下不遠處手舞足蹈的小燕子,不就是看了表演嗎,用得著這麼激動嗎?女孩子還是矜持點好啊!看晴兒,多好啊,最近紫薇也不錯。
晴兒和紫薇同時看向了老佛爺視線的方向,然後了然了。晴兒看了眼紫薇,紫薇會意點點頭,「老佛爺,何必為這種人煩心呢?」
「是啊,哀家才不會因為這種人生氣,紫薇,繼續看表演。」
☆、簫劍+文丹兒
阿里和卓進京之後,雖然只是住在驛站裡,但是皇宮的守衛也逐漸鬆了些。
+++++++++++++——漱芳齋——+++++++++++++++++
「永琪,我不管嘛,你帶我出宮啊,我這段時間都快憋死了。」小燕子拽著永琪的衣角,連聲撒嬌。「皇阿瑪不是說過,只要我想出宮,和令妃娘娘說一下就好了,你帶我出去嘛。」
「不行!」永琪搖了搖頭,「小燕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最近的狀況,紫薇和爾康的事情已經弄得我一團糟了,最近皇阿瑪對我的態度也大大不同了,這麼非常的時候,你叫我怎麼可能帶你出宮呢?」就算是令妃娘娘,最近也似乎不得皇阿瑪的寵愛。
小燕子一聽頓時生氣了,「永琪,你不肯帶我出宮也就算了,幹嘛找這麼多借口,好啊好啊,你就和紫薇一樣,一個兩個的都拋棄我吧,我不在乎!」
「小燕子!」對於小燕子一貫的胡攪蠻纏,永琪選擇了包容,「小燕子,你多想了,我沒有要拋棄你,紫薇也沒有,她一定是有苦衷的。」
「有苦衷?」小燕子可不相信,「永琪,你是不知道紫薇對我說話的那個樣子,那哪像是有苦衷的,簡直好像很恨我一樣。」
「怎麼會!小燕子,你也知道紫薇那麼善良,就算是你搶了她的格格位子,她也不怪你,她那麼對你,一定是被迫的。」永琪解釋道。
「被迫的?」小燕子靈光一閃,「哦,我知道了,一定是那個老巫婆,紫薇一定是不得已的,老巫婆居然還拆散了紫薇和爾康,簡直是可惡!」小燕子說著張牙舞爪起來,「不行,我要去救紫薇,我不能讓她陷入危險之中。」
永琪一看不對,依照小燕子現在的狀態,要是去了慈寧宮,那不得鬧得天翻地覆,這可要出事的!怎麼辦呢!對了,帶小燕子出宮,那樣的話她一定會開心得忘記去慈寧宮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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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和永琪一出宮就去了老地方會賓樓。這會賓樓是柳青和柳紅開的,會賓樓中,高朋滿座,生意極好。
小燕子和永琪才坐下,這時,有一個身材高大挺拔,長得濃眉大眼的青年男子,手裡拿了一把劍,一支簫,背上背著簡單的行囊,衣著簡單,大踏步走了進來。因為來人氣宇軒昂,有股不平凡的氣勢,大家的眼光都被他吸引了。
來人選了—個靠窗的位子坐下,手裡的簫和劍,「啪」的一聲放皮桌上,再解下行裹放在一邊。
柳紅驚奇的說:「我去招呼他!」
柳紅走到那個陌生人面前。「客官要吃些什麼?」
「給我幾盤小菜,有什麼拿什麼,再燙一壺酒來!陳紹就好!」那人說話了,聲音爽朗。
「客官是只吃飯還是要住宿?」
「你們也供住宿嗎?」
「不錯!」
「那麼,我也要一間房:要雅致清靜一點的!」
「是!」柳紅就去上菜。
小燕子不住對那個陌生人張望,尤其對他桌上的那把劍感興趣,就對永琪說:「哎哎,永琪,你看到沒有?那把劍的套子上,有刻花,有條紋,好像是把古劍!」
「那不是刻花條紋,那叫作『圖騰』,常常代表一個家族的標誌!」永琪說。
「他隨身帶著劍,一定是個高手!」小燕子可不管那是花紋還是圖騰,她只知道,這人十有八成是會武功的,她有點躍躍欲試了。
那個客人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待上了酒,上了菜,他就自顧自的喝起酒來。才喝了幾口,有了一點酒意,就拿著筷子,敲著酒壺。嘴裡瀟瀟灑灑的念起詩來。「書畫琴棋詩酒花,當年件件不離他,如今五事皆更變,簫劍江山詩酒茶!」
永琪一震,「這人帶著蕭,帶著劍,又出口不凡,是個奇人。」
「什麼亂七八糟的,我可聽不懂,不過……」小燕子瞇著眼望著那把劍,似乎不錯呢!
那人再喝了一杯酒,用筷子敲著酒壺,開始念另外一首詩:「一簫一劍走江湖,千古情愁酒一壺!兩腳踏翻塵世路,以天為蓋地為廬!」
小燕子雖然聽不懂這首詩,但也覺得氣勢不凡,永琪倒是聽懂了,再也按耐不住,起身上前,「這位兄弟,在下艾琪,看你談吐不凡,所以想要結交你這個朋友。」
那人站起身來,抱拳回禮,風度翩翩:「在下名叫簫劍。不是姓蕭的蕭、是這支簫的簫!」拍了拍桌上那支簫:「這把劍的劍!」再拍了拍那把劍。
小燕子早就忍不住了,伸手就去拿那把劍,嘴裡嚷著:「借你這把劍看看!」
「請不要動我的劍!」簫劍一個厲聲喊道,但他的出手比出聲還要快,一下子就制服了小燕子,也保護好了他的劍。
果然身手不凡!
小燕子是個欺軟怕硬的主,自然再也不敢逞兇了,只是眼睛閃閃地看著簫劍,「哇,你的武功好厲害啊,你教我好不好?對,做我師傅好不好?」
永琪怕小燕子嚇到對方,抱拳賠禮,「真是不好意思了,小燕子心直口快,並無它意。」
簫劍只是一笑,「沒有關係,若是姑娘真心想要拜我為師,那我就收你這個徒弟了,交個朋友也好。」真是沒有想到,這麼快魚就上鉤了。
「好!」小燕子拍手叫好。
此時,會賓樓外傳來一個女子的哭泣聲,淒淒離離的,接著是女子的呼喊聲:「你別碰我,你別碰我!救命啊,來人啊,救命啊!」
小燕子一聽,乖乖,「居然敢在姑奶奶的門前強搶民女?看姑奶奶不好好教訓教訓你呢!」說著立馬衝出門去,果然,兩個大男人居然拉扯著一個姑娘,那女子和兩個男人穿著的倒都是維吾爾族的衣服。
「小賊,看姑奶奶的厲害!」小燕子口中喊著,衝上前去毆打起那兩個漢子,只可惜小燕子武功平平,對方又身強體壯,小燕子很快敗下陣來。
永琪和簫劍此時也出了會賓樓的門,見情況不好,趕緊上去幫小燕子,很快把兩個男人打敗了。
「嘰裡咕嚕,米西米西……」其中一個男人嘴中咒罵著,只是因為用的不是漢語,小燕子他們也都聽不懂。
「還不快滾!」小燕子對著兩人揮揮拳頭,兩人不甘地跑掉了。
「姑娘,你別怕了,壞人已經都走了。」
那女子點點頭,從地上爬起身來,對著三人行禮,「多謝三位恩公相救。」抬起頭來,果然是異域風情。
「姑娘,看樣子,你應該不是漢人或者滿人吧。」永琪說道。
「是的,我是維吾爾族的。」
最近阿里和卓進京,所以京城裡多出了很多維吾爾族的人,自然沒人多驚奇這女子的身份。
「你叫什麼啊?」小燕子問道。
「我的漢語名字叫文丹兒,恩公叫我丹兒就好了。」文丹兒聲音柔柔的。
「文丹兒?真是很好聽呢。」小燕子誇讚道。
「那丹兒,你為什麼會被那兩個同族男子欺負呢?是出了什麼事嗎?」簫劍問道。
「我……」文丹兒輕輕咬著嘴唇,搖了搖頭。
「師父,一定是那兩個男人見丹兒漂亮,想要輕薄丹兒,這有什麼好問的。」小燕子滿不在乎地說道,「丹兒,走,我們去會賓樓裡休息休息。」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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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丹兒才吃了點東西,永琪也開始詢問了,「丹兒,你到底為什麼會被欺負?真的只是談吐你美色,這麼簡單嗎?」
文丹兒搖了搖頭,反而問道:「恩公,你知道我們族的寒湘王子嗎?」
「有過一面之緣。」永琪說道,「寒湘王子倒也是風度翩翩,令我折服。」
文丹兒一邊聽著永琪說,一邊點頭,淚水也一邊流了下來。
見文丹兒這樣,小燕子急了,「丹兒你別哭啊,是不是這個王子看上你的美貌,想要娶你?哼,真是人面獸心!」
「不是!」文丹兒趕緊攔住小燕子,「寒湘是個好人。」
「那……」
「恩公,事情是這樣的。」文丹兒開始訴說她的故事了,「我家在新疆也是大戶人家,我和寒湘王子一見鍾情,互許終生。開始阿里和卓卻偏偏要讓寒湘娶大清朝的公主,以換取新疆的安定。寒湘不肯,於是阿里和卓就把我抓了起來,然後威脅寒湘就範。我好不容易偷偷逃了出來,想要去找寒湘,可是一路上都是阿里和卓的殺手。因為今天是在京城裡,阿里和卓的人不敢在街上動手,要不是三位恩公,丹兒估計……」
「真是沒想到,阿里和卓居然這麼歹毒,還想至你於死地!」
「丹兒,你放心,我們會幫你的。」
「那丹兒就多謝恩公了。」文丹兒垂下頭去,掩去張揚的笑。
簫劍在一旁看著,嘴角一抹輕蔑的笑。這個還珠格格和五阿哥是傻子嗎?一看就知道這個文丹兒說的和事實不符,居然還相信,看來利用他們殺了狗皇帝簡直是易如反掌。
☆、爾康死
自從福爾康被淨身了之後,紫禁城也不能出了,他在京城已經淪為一大恥辱了。所以,與其在外面受人非議,還不如留在皇宮裡,畢竟皇宮裡太監什麼的很多,而且令妃在後宮也算得上隻手遮天,雖然最近皇上對令妃的態度不如以前了,但令妃畢竟還懷著孩子,只要這一胎是個男孩,令妃在後宮裡還是會重新主掌權利的。所以,自然不會有人敢當面嘲笑福爾康。
自此,皇宮裡面多了一個小福子在四處串游,弄得紫薇和晴兒都不敢出慈寧宮了。
「紫薇格格,晴格格,皇后娘娘請你們兩位去坤寧宮。」容嬤嬤微微行禮。
紫薇和晴兒對視了一眼,微微點頭,「好吧,我們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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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薇和晴兒走在路上,容嬤嬤跟在後面。
一個人影偷偷摸摸地跟在後面,一路尾隨著他們。
晴兒狐疑地朝後看了幾眼,然後回過頭來。接著不久又朝後看了幾眼,然後回過頭來。幾次下來,紫薇也覺得有些奇怪了,朝後看了看,什麼都沒有啊,「晴兒,怎麼了嗎?」
晴兒又朝後望了幾眼,確定沒人了,才緩緩回過頭來,「紫薇,我也不知道啊,總覺得好像後面有人盯著我們一樣呢,感覺我們好像被跟蹤了。」
紫薇小心地也偷偷朝後瞄了一眼,「沒有啊,晴兒是你多心了吧,我看看後面沒人啊。」
「我看也沒人啊,只是我覺得真的感覺不對啊,大概是我多疑了。」晴兒嘟囔著回過頭來,「算了,應該沒事吧。」
「兩位格格,怎麼了嗎?」容嬤嬤走過來詢問道。
「沒事,就是覺得好像有人跟蹤我們。」
「這怎麼會?這裡可是皇宮大內,守衛森嚴,哪裡會有什麼小賊跟蹤?」容嬤嬤說道。
「估計是我多慮了,我們繼續走吧。」晴兒搖了搖頭,繼續走著。
「是誰!」容嬤嬤突然大喊一聲,身子也隨即不見了。
紫薇和晴兒驚得回頭一看,只見容嬤嬤抓著個人,那人穿著太監服,。
「福爾康?」晴兒輕呼道,然後偷偷看了紫薇一眼,見紫薇沒有異常,才把目光收回。「福爾康,你偷偷摸摸地跟在我和紫薇身後想要做什麼?」
「紫薇,紫薇……」福爾康掙扎著,口中呼喊著紫薇。
紫薇秀眉微皺,「大膽,是誰允許你叫本格格的閨名的!」
福爾康繼續喊著,「紫薇紫薇……」就像聽不到紫薇的質罵一樣。
「大膽,容嬤嬤給我好好教訓這個混賬!」紫薇頭也不回地說道,「晴兒,走,我們去坤寧宮。」
「好。」晴兒看了眼容嬤嬤魁梧的體格,然後默哀……
紫薇往前走著,耳中傳來辟里啪啦的手掌碰肉的聲響,心中催眠著自己:紫薇,別在意了,他這麼對你,活該受罪!
「紫薇,你怎麼可以這樣!」突然一個人攔在紫薇身前,紫薇差點撞了上去,還好晴兒扶住了紫薇。
紫薇一看對方是小燕子,心中就更加煩厭了,「還珠格格,請讓開。」
「紫薇!」小燕子一臉大受打擊地望著紫薇,「紫薇,你怎麼會變成現在這種樣子?你怎麼這麼殘忍,這麼冷酷?」
「我殘忍?我冷酷?」紫薇冷哼一聲。
「紫薇,爾康都為了你變成這樣了,你怎麼還這麼殘忍地對待他!你太冷血了。」小燕子繼續罵道。
晴兒看不下去了,「還珠格格,你怎麼可以為了一個奴才責罵紫薇格格呢?今天的事情,晴兒看得清清楚楚,根本是這個奴才自找的。」
「我才不和你說話。」小燕子看都不看晴兒一眼,「哦,我知道了,一定是老佛爺那個老巫婆把紫薇害成這樣的,紫薇你別怕,我們會救你出來的。」
紫薇的眉頭皺的更加嚴重了,「還珠格格,你怎麼可以這麼說老佛爺,我簡直無法理解你了,晴兒,我們走。還珠格格你好自為之吧。」說著想要繞過小燕子離開。
「不行,你不能走!」小燕子見紫薇要離開,一急,猛地推了紫薇一下。
可憐紫薇從未練過武,哪裡受得住小燕子這一推,更何況還踩著高高的花盆底,立馬就向後一仰,跌倒在地了。
「格格,你沒事吧?」就在紫薇要到底的瞬間,一個人飛快地跑過來,扶住了紫薇。
紫薇驚魂未定,站穩了腳,這才發現自己還在對方的懷裡,只望了對方一眼,臉迅速變紅,離開了對方的懷抱。
「小燕子,你在幹什麼!」此時乾隆咆哮的聲音傳來。
小燕子一看是皇上,張大嘴喊道:「皇阿瑪,你要給爾康做主啊,他和紫薇是相愛的,為什麼太后要拆散他們呢?紫薇其實也是愛著爾康的,皇阿瑪明鑒啊。」
乾隆的臉色立馬黑了,這個小燕子簡直是沒腦子,她沒看見旁邊的是阿里和卓和寒湘王子啊,居然口無遮攔的。乾隆最寶貴的就是他的面子了,小燕子這下是把乾隆的臉面踩在腳底下了。「你給朕閉嘴!」
「皇阿瑪……」小燕子嚇得閉上了嘴。
「阿里和卓,寒湘王子,真是讓你們看笑話了。」
阿里和卓和寒湘不是傻子,兩人對視一眼,阿里和卓拜一拜,「皇上,臣還有事,那就先和寒湘離開了。」
「嗯,那和親的事情我們下次再說。」乾隆現在是巴不得他們早點走,他們多留一刻,他就多丟一刻的臉。
小燕子一聽,心中一亮,原來剛剛救紫薇的就是寒湘,丹兒的事有著落了。同時也不禁看了眼寒湘,丹兒眼光不錯嘛。一看阿里和卓要帶著寒湘走,小燕子更加討厭阿里和卓了,真是的就是這個胖子,拆散了丹兒和寒湘,和親和親,和什麼親啊!小燕子大喊道:「寒湘,你給我站住。」
寒湘奇怪地回頭,「不知這位格格叫寒湘有何貴幹?」
乾隆罵道:「小燕子,你給朕閉嘴,不許說話。」
我偏要說!「寒湘,你還記得文丹兒嗎?」
此話一出,阿里和卓和寒湘的臉色都是一變。
小燕子看到兩人的臉色變了,心中以為確實是有這件事,阿里和卓的臉色變是因為事情敗露了,寒湘則是關心文丹兒的安危,繼續說道:「寒湘,你放心,丹兒沒事,那個阿里和卓派去追殺丹兒的人都被我們解決了,你放心好了。」
這下尷尬的不只是乾隆了,阿里和卓和寒湘同時恨起了這個還珠格格。
晴兒見事情不好,拉了拉紫薇,對著乾隆說道:「皇上,皇后娘娘找晴兒和紫薇呢,我們就先告退了。」
乾隆揮揮手,「嗯,你們去吧,」
晴兒和紫薇趕緊撤離,這個是非之地,太危險了!容嬤嬤也把福爾康扔給侍衛,跟著離開了。
「皇上,臣告退。」阿里和卓可不管這個還珠格格,什麼文丹兒,厚顏無恥的女人。
乾隆知道阿里和卓故意避開那個什麼丹兒的話題,也不好多說什麼,只能點點頭,「好。」
於是只留下乾隆、小燕子和福爾康了。小燕子也想去找那個寒湘問個清楚,只是怕乾隆會大發雷霆,只得作罷。
乾隆狠狠瞪著福爾康,「大膽福爾康,朕都把你閹了,你怎麼還來糾纏紫薇和晴兒?」
「皇阿瑪,爾康是真心愛著紫薇的,那個晴兒才和爾康沒有關係呢,你就成全紫薇和爾康吧。」小燕子可不知道閹了對於男人來說,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情,還是以為福爾康還是原來的爾康,覺得他還可以和紫薇在一起。
這些話像一把刀一樣刺進了福爾康的心裡,他開始痛恨小燕子了,什麼話啊!他現在都被閹了,怎麼還和紫薇在一起!小燕子是沒腦子的嗎!但是迫於小燕子的身份和永琪未來的地位,他現在還是只能嚥下這口氣,「小燕子,你別說了,我已經不奢望能和紫薇在一起了,只要我能知道紫薇心裡有沒有我,我就心滿意足了,那我的犧牲也有了意義。」
小燕子完完全全被感動了,「皇阿瑪,你聽見了嗎,爾康說的話是多麼感人啊,你聽見了嗎,這才是最偉大的愛情啊,皇阿瑪,你也愛過,你難道不能理解爾康嗎?」
理解你個頭!居然拿這種東西的愛情和他的愛情相比,乾隆簡直有一種吃了蒼蠅的感覺,噁心!「福爾康,朕問過你,你若是愛紫薇,為什麼要向晴兒示愛?你不知道這是種什麼做法嗎?你現在還來讓朕相信你的愛情,你是把朕當傻子了嗎?」
又是那個晴兒!小燕子簡直是恨死那個晴兒了。
「皇上,我以前以為愛的是晴兒,但後來才發現我愛的是紫薇啊。」福爾康繼續不要臉。
「愛?」乾隆冷笑,「來人啊,把福爾康給朕拖出去,亂棍打死。」
「皇阿瑪!」小燕子驚嚇了, 「皇阿瑪,你怎麼可以這樣!」
「誰敢求情,一率亂棍打死。」
小燕子立馬閉嘴了。
lucy22 2015-12-22 17:03
☆、紫薇賜婚
「小燕子!」
「永琪,這事可和我沒有關係啊,是爾康他自己不好,居然跟蹤紫薇和那個晴兒,才弄成這樣的……」小燕子嘟著嘴,使勁的想要撇開關係。
永琪知道這不能怪小燕子,但還是忍不住生氣,畢竟他和爾康一起長大,看到爾康死了,自然也是痛心疾首的。
「對了,還有紫薇,爾康死了,紫薇一定很傷心的,不行,她現在還在慈寧宮裡,老佛爺一定會狠狠折磨她的,我要去就紫薇。」小燕子說道。
「不行!」永琪趕緊拉住小燕子,省得她又做出什麼了不得的大事來,「小燕子,你現在絕對不能去,也絕對不能和紫薇說那種話。」
「為什麼?」小燕子奇怪地看了眼永琪,而後向後跳了一步,手指著永琪,大喊道:「好啊,永琪你看到爾康死了,所以怕了是不是?你怕你阿哥的身份丟了是不是?永琪,我真沒有想到,你居然是這種貪生怕死的人。」
「小燕子,你不要無理取鬧好不好!」永琪實在不想和小燕子吵。
「我無理取鬧?好,對,我就是無理取鬧,你想怎麼樣?」小燕子一甩頭,抱胸看著永琪,一臉的挑釁。
「算了,你好好想想,我先走了。」看著小燕子這麼一副樣子,永琪不覺得小燕子是原來的天真可愛,只覺得心口煩悶得很。
「你走啊,你趕快走,我巴不得呢!」小燕子說著推著永琪出門,然後關上門,「你可別回來找我。」小燕子知道,永琪一定會先和她道歉的,永琪捨不得她的。
「好好好,我走,我走。」永琪憋著一口氣,狠狠踹了旁邊的柱子一腳,甩袖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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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額娘,福爾康那個狗東西朕已經處理掉了,以後再也不會來打擾紫薇晴兒了。」
「嗯,皇帝你做的很好,這種人死有餘辜。」任禾輕輕笑著,爾康君,你死了可別怪我,誰叫你貪心不足,居然還想一石二鳥?唉,還想再玩玩呢,怎麼就死了呢,怎麼感覺還沒怎麼動手?
「都是朕以為沒看清,居然以為這種人是值得托付終身的,差點耽誤了紫薇的一輩子。」
「沒關係,皇帝現在看清了不也好了嗎?」任禾安慰起乾隆,心中默念:這是我兒子,這是我兒子。「皇帝,哀家還覺得這福家人這麼有恃無恐的,一定是有人撐腰,所以才連格格也可以玩弄於鼓掌之間。」
乾隆的臉暗淡了,「皇額娘說的是令妃?」
「皇帝,哀家也知道你以為孝賢的緣故特別寵愛令妃,但是她畢竟只是個包衣,有些事她還是不知輕重了些。」
「包衣?」乾隆沉思起來,驀地抬頭,「皇額娘,您的意思朕知道了。」
「皇帝明白就好,哀家也不多說了。」任禾知道能做皇帝的人自然不會傻,連朝政都能處理,難道還想不通這後宮的勾心鬥角嗎?
「對了,皇額娘,阿里和卓已經和兒子說了,想要讓寒湘王子娶我朝的一位公主格格,用結親換取和平,皇額娘覺得可有什麼合適的人選?」
任禾小小驚嚇了一下,喲西,含香不僅變成了寒湘,從妹紙變成了男紙,還要娶人,矮油,哀家的小心臟可有點承受不了啊。「寒湘王子?」
「是啊,」乾隆歎了口氣,「皇額娘,新疆地處又遠,氣候又惡劣,讓朕的女兒們去,朕還真是不捨得呢。只是親王的女兒們,似乎也沒有什麼適婚合適的,所以朕才來詢問皇額娘的意見。」
說到適合的人選,任禾早有底了,「皇帝覺得紫薇怎麼樣?」
「紫薇?」乾隆倒是沒有想到紫薇,「紫薇雖然是朕的女兒,雖然只是一個私生女,但兒子憐惜她從小吃了這麼多苦,為了進京任父,還吃了這麼多苦,受到了欺騙,朕實在是不想再讓紫薇遭遇這些事了。」
又來了!任禾真想撫額,乾隆就是感情豐富,現在心疼紫薇了,以前可沒看到你怎麼喜歡紫薇。堂堂一個正牌格格,居然和一個騙子同住一起,豈不委屈了?「皇帝,哀家也知道這委屈了紫薇,只是你還要想想紫薇雖然成了格格,身份還是見不得人了,阿里和卓原來不知道這件事。更何況紫薇在京城裡名聲已經毀了,先是一出真假格格的事件,然後又是指婚給一個包衣奴才,現在婚也退了,福爾康也死了,你怎麼不想想外面人怎麼議論紫薇?小戶人家怕委屈了紫薇,但是哪還有什麼大戶人家願意娶紫薇?」
乾隆一聽,倒還真是,「可是,那裡畢竟天氣惡劣,紫薇身體柔弱,也不知道……」
乾隆動心了!任禾嘴角一彎,只要解決了紫薇和寒湘的問題,那就只剩下小燕子那只不成氣候的雜毛鳥和簫劍的問題了,「皇帝,你何不去問問紫薇的意思呢?」
「皇額娘說的對,朕這就去問問紫薇。」乾隆說著就要去找紫薇。
「慢著,」任禾叫住了乾隆,「這事兒還是哀家去問吧,皇帝你雖是紫薇的阿瑪,但畢竟是個男的,這話還是哀家去問比較合適。」
「皇額娘說的是,那就勞煩皇額娘了。」
「咱娘兒怎麼還說這話。」任禾克制住反胃,慈善地拍了拍乾隆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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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薇啊。」任禾來到紫薇的小樓,撤下了所有的宮女,一個人走進了紫薇的房間。
紫薇正在偷偷抹淚兒,一看老佛爺來了,匆匆擦了擦眼淚,起身接駕,「紫薇給老佛爺請安。」
任由著紫薇扶著,任禾坐下了。「紫薇啊,哀家怎麼看你哭了,是哪個不長眼的狗奴才又給你氣受了嗎?跟哀家說,哀家一定為你做主。」
「沒有,紫薇很好。」紫薇擦了擦眼睛,眨了幾下,想要把淚吞進去。
怎麼看起來就像是不懂事的小女孩呢?為情所困的樣子看得讓人噁心啊!「紫薇啊,哀家問你,你還在想著那個死了的狗奴才嗎?」
紫薇知道老佛爺指的是福爾康,趕緊猛地搖頭,「老佛爺,您誤會了,紫薇沒有。」
「那你哭什麼?」
「紫薇,紫薇只是剛剛夢到了紫薇的娘。」紫薇想起夢裡夏雨荷彈琴含淚的樣子,心中酸澀。
任禾這才放心,還好和福爾康無關,很好,終於把這多紫薇花扳回來了。
「對了,老佛爺怎麼來了?」
「哀家來看看哀家的孫女,怎麼不行嗎?」任禾拍了拍紫薇的手,真嫩啊~
「老佛爺……」紫薇一下子又是熱淚盈眶,娘親,你聽見了嗎,老佛爺承認女兒了,老佛爺承認女兒的身份了。
「傻丫頭,怎麼又哭了?」
「沒,紫薇只是感動的,老佛爺,您終於承認紫薇了。」紫薇哽咽著說道。
任禾歎了口氣,「傻孩子,你是哀家的孫女,這是事實。」
「嗯。」紫薇笑了,笑容燦爛。
「紫薇,哀家其實今天來找你,是有事要問你。」任禾一下子嚴肅起來,「這件事事關你的終身幸福,你要實話實說,千萬不要因為顧及哀家是你長輩的身份而勉強自己,讓自己不開心。」
「是,紫薇明白。」
「紫薇啊,你也知道這新疆的寒湘王子,他這次進京還有一件事,那就是和我們大清朝的一個格格結親。哀家和你皇阿瑪考慮了一下,紫薇你要知道因為小燕子和福爾康的事情,你在京城裡已經聲名狼藉了,怕是找不到好人家了。倒不如以公主的身份嫁給寒湘王子,起碼因為你的身份,沒有人敢欺負你,這也是哀家和皇上最後可以為你做的了。」任禾一下子說完了話,眼睛盯著紫薇看。突然覺得,其實她任禾做長輩也是很有一套的,矮油,其實她果然是好人,才能有這麼一副慈眉善目的樣子~
「紫薇……」紫薇低下頭去,顯然這件事對她的衝擊很大。
「紫薇,哀家不是來和你宣佈這個事情的,只是來向你詢問你的意見的,你若是不願意,哀家和皇上也不會強迫你。畢竟,我們還是希望你幸福的。」任禾繼續和藹地說道。
「老佛爺,紫薇知道你和皇阿瑪是為了紫薇好,但是,能讓紫薇想想嗎?」
「可以啊,這關係到你的終身幸福,先想清楚也好。」任禾自然不會逼紫薇,不過她更加確信依照紫薇的孝心,一定會答應的,「那你好好想想,明天再來告訴哀家你的決定。」
「多謝老佛爺。」紫薇癱坐在椅子上,都忘記應該送任禾出門了。
任禾沒有計較紫薇的失禮,只是看了她一眼,慢慢走了出去。
出了門,任禾才看見晴兒站在門口,沒有責怪晴兒偷聽,任禾指了指屋裡的紫薇,小聲說道:「晴兒,好好開導開導她吧。」
「是,晴兒明白。」
送了任禾離開,晴兒才走進紫薇的屋中,看到紫薇顫抖著趴在桌上哭泣,晴兒喚來了金鎖。
「格格!」一看到自家小姐哭成這樣,金鎖急了,「格格,你為什麼要哭啊?告訴金鎖,金鎖會幫你的。」
紫薇抬起頭看著金鎖,「金鎖,你好傻啊。」
「小姐,金鎖知道我只是個丫鬟,但是金鎖卻還是一心為了小姐的,金鎖什麼都不怕,金鎖會一輩子陪著小姐的。」金鎖許諾著。
「紫薇,金鎖的忠心你也知道,你應該相信她不是嗎?」晴兒也勸道。
「是,我和金鎖一起長大,我和她的感情自然不能比。」
「那小姐你告訴我發生什麼了吧。」
「金鎖,」紫薇看著金鎖,「老佛爺和皇阿瑪要把我嫁到新疆去和親,你說我該答應嗎?」
「這……」金鎖也是一驚,她哪裡想得到這樣的事。不過金鎖最近也見得多了,不是以前那個不懂事的小丫頭了,「格格,既然如此,你該答應不是嗎?」
「答應?為什麼?」紫薇不理解了。
「金鎖相信,老佛爺和皇上是疼愛格格的,自然不會讓格格吃虧,格格應該相信他們不是嗎?」金鎖說的理所當然。
紫薇一下子明白過來,「是啊,金鎖你說得對,我是相信皇阿瑪和老佛爺的,我也應該相信他們為我選擇的是對的,金鎖謝謝你!」
「格格,這些是金鎖應該做的。」
晴兒悄悄退出房間,她要給這兩位留一點空間,也要去和老佛爺報告這件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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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禾沒有想到事情那麼順利,才一會就傳來了好消息,這倒讓她覺得有些對不住紫薇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就此明珠格格加封為和碩和嵐公主,賜婚新疆的寒湘王子。
☆、第 47 章
「永琪!」小燕子用力推了永琪一下,惡狠狠地看著他,揮起拳頭朝著永琪胡亂揍去,「永琪,都怪你,都怪你,要不是因為你不許我去慈寧宮找紫薇,把紫薇救出來,現在也不會搞成這樣了。現在好了,紫薇要嫁給那個什麼香還不知臭的王子了,你滿意了吧!」
永琪簡直手忙腳亂,他不願意對小燕子動手,一身武功簡直毫無用武之地,「小燕子,是我的錯,我怎麼知道皇阿瑪和老佛爺居然會把紫薇嫁給寒湘王子,這下怎麼辦,還有那個文丹兒怎麼辦?」
「丹兒?」小燕子差點忘了這回事,「對啊對啊,永琪你是不知道上次我在那個阿里和卓和寒湘的面前提到丹兒的名字,他們一聽臉色都變了,看來真的有那麼回事。」說著又捶了永琪幾下,「永琪,都怪你,你看現在怎麼辦,紫薇、寒湘、丹兒,我簡直頭都要疼了!」
「是啊,這可怎麼辦好呢?」永琪也是一個頭兩個大,「上次我派去會賓樓的小桌子還回報說是有一批人砸了會賓樓,雖然被簫劍和柳青柳紅打退了,不過也看得出這絕對是衝著丹兒去的,這事不好辦啊。」
「什麼?」小燕子一聽又要跳起來了,「那個老不死的阿里和卓居然又派人去追殺丹兒?」
「是啊,看來他是真的想質丹兒於死地。」永琪點點頭。
「太可恨了!」小燕子在原地跺了幾下腳,「他若是偏要殺了丹兒,那姑奶奶我就更加不能讓他得意了。」
「小燕子,你可千萬不能莽撞啊。」永琪覺得小燕子又要闖禍了,「小燕子,你可千萬不要意氣用事啊,會出事的。」
「不會,不會。」小燕子嘴上雖然滿口答應了永琪,但是心底卻是在鄙夷永琪的膽小怕事,不過她小燕子這次可決定了,絕對不聽永琪的,就是因為永琪慢慢吞吞的怕這個怕那個,才會弄得紫薇和爾康不能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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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金鎖幫紫薇卸了妝,脫了衣服,才輕輕離開,「格格,你好好休息,金鎖先走了。」
「嗯。」紫薇點點頭,上了床。
許久,就在紫薇要睡著的時候,突然聽到門開了的聲音,紫薇心下奇怪,是誰?這麼晚了會是誰?「誰啊?是金鎖嗎?金鎖你怎麼了嗎?」
但是對方沒有回話,腳步聲輕輕地,似乎是朝著紫薇床的方向來的。
紫薇這下更加奇怪了,還有一股濃重的不安,立即起了身,轉過身子就朝外面看去。只是天色太黑,什麼都沒看清,只看清一個黑影迅速出現在眼前,「唔!」紫薇剛要開口大喊刺客,嘴就被對方無情地摀住了。「唔唔唔……」
「紫薇,是我!別出聲!」對方突然開口了,紫薇秀眉一皺,也停止了掙扎,居然是小燕子!她大晚上不睡覺居然夜闖慈寧宮來找她,幹嘛啊!
「紫薇,我馬上放開你,你可千萬不要出聲啊!」小燕子低聲在紫薇耳邊細語道,「紫薇,你知道的話就點點頭。」
紫薇現在是砧上魚肉,只能默默點頭,小燕子這也才放開了紫薇。
紫薇得到了自由,猛地推開小燕子,站起身,用衣袖蹭了嘴巴一下,背對著小燕子問道:「小燕子,你可知道夜探慈寧宮可是死罪,你不怕死?」
「紫薇!」小燕子站起身來就要撲向紫薇,卻被紫薇躲開,她沒在意,搓了搓手,「紫薇,我就知道你還是關心我的,你放心,老佛爺逼你去嫁給那個寒湘王子,我一定會幫你的,不讓你嫁過去。」
紫薇現在才覺得不知道小燕子的腦子是怎麼長的,默然無言,不知道該對小燕子說什麼。
小燕子沒在意紫薇的不說話,繼續說道:「紫薇,你大可以不必太擔心對不起那個寒湘王子,你是不知道,其實寒湘心中也是另有其人。」
紫薇一聽靈機一閃,「哦,是嗎?小燕子你怎麼知道的?」
「紫薇,上次我和永琪去會賓樓,你沒去,所以你錯過了一場好戲。我還認識了一個武功好厲害的人做我師傅,他叫簫劍,就是一把蕭的蕭,一把劍的劍,真是厲害極了!」小燕子一提到簫劍就來勁了。
看小燕子還要絮絮叨叨地說些廢話,紫薇趕緊開口:「那王子的事情呢?」比起那個簫劍,她還是更加對寒湘感興趣,畢竟這是她以後要嫁的人,她可不希望再嫁一個不對的人了。
「哦哦,後來啊,我們救了一個姑娘,她是那個什麼生薑人。」
「是新疆人吧。」紫薇好心糾正。
「對對對,就是新疆人,她叫文丹兒,寒湘王子喜歡的人就是她。寒湘和丹兒兩情相悅,但是那個胖子阿里和卓偏偏想要讓寒湘娶我們大清朝的格格,哦,對了,現在就是娶你,所以就派人去追殺丹兒,還好被本女俠救了下來。」小燕子得意洋洋地吹著牛,「紫薇,我厲害吧。」
紫薇才不理小燕子,但是她知道了這些必須要好好想想了,默不作聲地往旁邊移了移,撞到了燈柱子,發出了很響的聲音。
外面的人聽到了,趕緊跑過來敲門:「格格,沒事吧?」
小燕子簡直是氣死了,紫薇還是裝作一副好人的樣子,推著小燕子離開,一邊還朝著門口喊道:「沒事,就是東西翻了,你先去找金鎖過來。」
「是,格格。」門口的人離開了。
紫薇才回頭對小燕子說道:「小燕子,你快走吧,要是讓老佛爺發現了你可了不得。」
小燕子嚥了口氣,卻還是真的怕惹惱了那個老巫婆,但想到今天的任務,小燕子又有動力了,拉著紫薇的手就要把紫薇拖出去,「紫薇,你和我一起走吧!」
紫薇一驚,抱住旁邊的柱子死都不肯走,「小燕子,你幹什麼,我幹嘛要走?」
「紫薇,你難道要留在這裡嫁給寒湘?」小燕子問道。
「不行,我不能走,」紫薇擔心這樣下去一定會出事的,別人看見也會誤解她的,立馬大聲喊道:「來人啊,有刺客!」
小燕子見這樣真的要引來侍衛,也顧不得紫薇了,一個跟頭翻牆跑了。
小燕子前腳剛跑,金鎖以及一干侍衛後腳就來了,金鎖拉著紫薇上下查看,「格格,你沒事吧?那個刺客沒對你做什麼吧?」
「沒事。」紫薇揮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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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紫薇,朕聽說你昨晚遭到刺客了?沒事吧?」
「謝皇阿瑪和老佛爺關係,紫薇沒事。」
「沒事就好,真不知道是什麼人,居然這麼膽大包天,夜探慈寧宮,不想活了嗎?」任禾覺得這個時代的監視系統還是不夠啊。
紫薇低下頭,也罷,這次算是她最後一次幫小燕子了,以後兩人再無瓜葛。「皇阿瑪,老佛爺,紫薇倒是得知了一件事。」說著把小燕子昨天告訴她的事情說了出來。
「紫薇,你說的是真的?」聽了紫薇的話,任禾被驚嚇到了,原來含香不僅變成了寒湘,連蒙丹也變成了文丹兒?太可怕了,有種被雷劈的感覺……
「皇額娘,朕上次到也是聽小燕子提起過這個什麼丹兒的,看阿里和卓和寒湘王子的臉色,朕覺得好像確有此人。」
「那皇帝趕快找寒湘王子過來問問,鬧出了這樣的事情,讓哀家怎麼放心把紫薇交給他呢?」任禾簡直要為紫薇默哀了,先是遇到一個騙感情的賤男人,現在又遇到一個心有所屬的男人,太淒慘了。
「是啊,來人啊,傳阿里和卓和寒湘王子。」乾隆說道,「紫薇,你放心好了,朕和老佛爺會為你做主的,不會讓你受苦的。」
「紫薇謝皇阿瑪和老佛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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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里和卓和寒湘得知乾隆召見,也大覺不妙。
「寒湘,你覺得皇上找我們是幹什麼?」阿里和卓有些摸不著底。
「阿爸,我看一定是文丹兒的事情。」寒湘一針見血。
一聽這個阿里和卓心就煩了,「這個女人真是麻煩,明明都已經和她說你不喜歡她,讓她不要糾纏了,怎麼還這麼死纏爛打的。」
「算了阿爸,一個女人,何必和她一般見識。」
「寒湘,你不懂,要是皇上以為我們是在欺騙他,我們多少族人的生命就都岌岌可危了。」
「阿爸,你放心,我會和皇上說清楚的,告訴他我和文丹兒沒有什麼關係,這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
「寒湘,族人的幸福都在你身上了。」
「阿爸,為族人犧牲,這些都是寒湘應該做的。」
「你放心,阿爸打聽過了,這個和碩公主性情很好,你會喜歡的。」
「但願吧。」寒湘不禁又想起那日御花園裡的那個女孩。
☆、第 48 章
「臣阿里和卓(寒湘)見過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老佛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乾隆和老佛爺端坐在上,而紫薇則躲進了內室裡。
「你們都起來吧。」乾隆說道。
任禾上下打量著寒湘,嘖嘖嘖,不錯不錯嘛,比起五阿哥和福爾康的確好的不是一點兩點,只是他貌似私生活不檢點啊,女人都一路追到京城來了,這可不是好事情。
「謝皇上。」阿里和卓和寒湘都起身了,阿里和卓問道:「不知皇上今日找我和寒湘過來,可有什麼事?」
「阿里和卓、寒湘,朕問你們,你們可認識一名名為文丹兒的女子?」乾隆厲聲問道。
阿里和卓和寒湘私下裡對視了一眼,果然是因為這件事!「臣認識。」
乾隆一聽,大拍桌案,怒吼道:「好啊!好你個阿里和卓,好你個寒湘!出了這樣的事居然還跑到京城來,你有什麼資格娶朕的女兒!你簡直是恬不知恥!阿里和卓,你簡直不把大清朝放在眼裡,看來我們大清和你們的關係,朕要好好想想了。」
阿里和卓和寒湘一聽驚得立馬跪在地上,口中連連喊道:「皇上恕罪。」
「皇帝,稍安勿躁,且聽聽阿里和卓有什麼要解釋的再做定奪。」任禾適時地出來給乾隆消消火,唉,這就是孩子和老娘的區別喲,乾隆,你還是太嫩了~
「是,皇額娘說的是。「乾隆點點頭,小小壓制了一下怒氣,繼續質問道:「阿里和卓,你可知道朕聽說你的兒子寒湘在新疆的時候就已經有一個愛人了,就是那個文丹兒,那女子甚至為了愛情不遠萬里跑到京城來,卻差點慘遭你的毒手,朕說的可都是事實的真相?」
站在後面的紫薇不由得身子閃了閃,若是一起她定然會哭著跑出去,跪在皇阿瑪和老佛爺的面前,請求他們讓這對有情人終成眷屬,只是現在的她也不由得多了個心眼,而且更多的是為自己的未來做打算。於是,她站定了,沒有出去,繼續靜靜地聽著。
寒湘跪在地上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身旁的手掌也緊握成拳。任禾淡淡地看著,瞧這架勢,只有兩種可能了,要麼那個文丹兒說的是假的,這個寒湘和他並沒有私情,寒湘是在為文丹兒的話而憤怒。要麼這個寒湘是喜歡那個文丹兒的,只是在聽說了阿里和卓派人追殺文丹兒之後很是憤怒。不過,事實到底是怎樣呢?
阿里和卓趕緊解釋:「皇上息怒,事情的真相絕對不是那樣的,是那個文丹兒硬是覺得寒湘喜歡她,硬是要追過來,但皇上大可放心,寒湘並沒有喜歡文丹兒,這一切都只是那個文丹兒的一廂情願。更何況臣也沒有派人去追殺文丹兒,請皇上明鑒。」
「噢?是嗎?」乾隆可沒有那麼容易就相信了,「那那些追殺文丹兒的人是誰?是要朕去查出來嗎?」
「那些人只是臣派去追捕文丹兒的,臣只是想把她抓起來,省得她胡亂說話,並沒有要質他於死地。」阿里和卓心中慌了,該死的文丹兒,這下族人的生活要難過了。
「阿里和卓你閉嘴!」乾隆發現寒湘只是默默在後,阿里和卓唇槍舌劍,寒湘似乎無動於衷,「寒湘,你來說,朕要聽聽你說的真相。」
「是。」寒湘開口,「只是寒湘請皇上請公主出來,有些話,臣覺得還是要當著公主的面說清楚才好,不然誤會是永遠消解不了的。」
躲在後面的紫薇一驚,下意識又往裡面縮了縮。
「這絕對不行!」乾隆一口拒絕,「你們還未成婚,怎麼能提前見面?這於理不合!」
「皇帝,讓紫薇出來吧,」任禾倒是開口了,她自由一番計較,畢竟這是紫薇的終身大事,是應該要讓紫薇出來的。
「可是,皇額娘……」乾隆不明白了,皇額娘不是最注重禮法的嗎,怎麼會同意這件事?
「皇帝,」任禾說道,「你與哀家都希望紫薇以後幸福,這件事畢竟關係到紫薇的一生幸福,讓她出來和寒湘王子說說清楚,也省得以後變成大家心裡的隔閡,不是嗎?」
「皇額娘說的是。」乾隆一聽還真覺得有些道理,提高聲音喚道:「紫薇,你出來吧。」
紫薇明白這下自己真的是躲不開了,只能悶聲應著,「是。」然後慢慢走了出來,順便看了眼自己未來的丈夫。
居然是他!
同時,寒湘也忍不住抬起頭看了眼出來的人,一陣欣喜,是她!
紫薇連忙收回眼神,走到乾隆和任禾身邊,乖乖地行禮:「紫薇見過皇阿瑪,見過老佛爺。」
「嗯,紫薇啊,這就是寒湘王子了,」乾隆說道,「朕想剛剛的話你也都聽明白了,朕和老佛爺決定把決定權給你,你好好想想,朕和老佛爺絕對不會逼你的。」
「謝皇阿瑪,謝老佛爺。」紫薇其實又談何不知道,皇阿瑪已經昭告天下了,這件事是沒有迴旋的餘地了,只是皇阿瑪和老佛爺心疼她,才再給她一次機會。深呼吸幾下,紫薇望向了寒湘,「王子,不知你有何話要對我說?」
「皇上、老佛爺、公主,那文丹兒只是寒湘幼年時候的玩伴,寒湘只是拿她當做是妹妹,但沒有想到,丹兒居然對我芳心暗許,還覺得我也喜歡她,甚至還在外大肆傳播謠言,說我和她已經私定終身了。但臣從小就知道自己的使命,臣是維吾爾族的王子,臣是為了保衛維吾爾族族人的生活而生的,又怎麼會喜歡丹兒?」
果然是和含香不同的呢。任禾感慨,原先的含香她真是喜歡不起來,為了自己的個人幸福,不顧所有族人的安危,就那麼和蒙丹私奔了,她簡直沒有責任心。
紫薇的心震撼了,她不禁想起晴兒對她說過的話,大清的公主,絕不能忘卻自己的使命,守護百姓的使命。
「紫薇,你有什麼想法?」任禾問道。
慢慢轉過身子,紫薇跪在乾隆和任禾的面前,「皇阿瑪,老佛爺,紫薇相信寒湘王子。」
「紫薇,你可決定了?」乾隆問道。
「是的。」紫薇下定決心點點頭,「紫薇是皇阿瑪的女兒,也是大清朝的女兒,紫薇能理解王子的想法,紫薇相信王子說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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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和阿里和卓商議,現在京城辦一次婚禮,然後回了新疆,再辦一次。
——漱芳齋——
「永琪,怎麼辦啊怎麼辦啊,紫薇再過幾天就要嫁給寒湘了,這可怎麼辦啊?」小燕子急得團團轉。
「小燕子,你冷靜點!」永琪安慰著小燕子。
「我怎麼能不急,要是成親了,他們三個人都不會幸福的。」
「不如這樣,我們去會賓樓,找簫劍和丹兒一起討論。」
——會賓樓——
「師父,這可怎麼辦啊?」小燕子又拉著簫劍問道。
「或許是丹兒命苦吧,這輩子,我興許是在沒有機會和寒湘在一起了,不過沒關係,丹兒會祝福寒湘和公主的。」文丹兒坐在一邊哭泣,心中卻是氣得不得了。
「丹兒,你別這麼說,這場婚姻寒湘根本不會幸福,紫薇也不會,我們一定會有辦法阻止的。」小燕子安慰著文丹兒。
「可是,還能有什麼辦法呢?」
「你放心,我可是皇阿瑪最喜歡的女兒,永琪可是皇阿瑪最喜歡的兒子,我們一定會有辦法的」小燕子拍著胸膛說道。
「事到如今,只有一個辦法了。」簫劍站起身來,嚴肅地看著其他人。
「師父,你有辦法了?快說啊。」
「那就是破壞這個婚禮。」簫劍一字一句地說道。
「不行!」永琪連忙搖頭,「這樣真的會出事的。」
「永琪,你個膽小鬼,你捨不得你阿哥的身份了吧,你不敢就算了!」小燕子厭惡地推了永琪一下,湊到簫劍旁邊,「師父,我們來商量,你說說我們該怎麼辦。」
永琪看到小燕子這麼親熱地對待別的男人,心中一股無名火就湧上心頭,「小燕子,我怕?我怕什麼!」
「你還不是怕你的皇阿瑪生氣嗎?」
「好,我就讓你們看看,我永琪怕過誰!」
lucy22 2015-12-22 17:04
☆、第 49 章
和碩公主下嫁新疆王子,對於紫禁城來說可是一件大事,也恰好消散了瀰漫在紫禁城上空的煙霧。
「皇上,今天可真是熱鬧啊。」令妃應景地對乾隆說道,語氣嬌柔似水。
「是啊,令妃說的對。」乾隆這人就是喜歡溫柔的女人,令妃的語氣很明顯打動了他,恩,今晚要去延禧宮了。
皇后在旁邊看得就不舒服了,雖然她現在經過老佛爺的開導已經沒有以前那麼斤斤計較了,但是她畢竟是個女人,哪有女人會看到自己的丈夫和別的女人調情是不生氣的。
「皇后,」任禾喊住了皇后,生怕她又要說什麼,破壞這麼多天的努力了,「哀家看著今天怎麼好像少了些人?怪不習慣的。」
皇后四下看看,一一查看了格格阿哥們,才明白老佛爺指的是誰,「皇額娘說的是,今天倒是沒有看到五阿哥和還珠格格呢。」
乾隆一聽也查看了一圈,還真是,「這小燕子又是鬧什麼,這麼重要的事居然不來,紫薇不是她的好姐妹嗎!還有永琪也是的,難道就和小燕子一起胡鬧?」
「興許是他們還沒準備好吧,應該快來了。」令妃知道雖然現在自己還懷著孩子,但也不能確保這一胎就一定是個阿哥,所以她還是得套著五阿哥的。起碼,現在的情勢看來,只要和五阿哥打好關係,以後是不會吃虧的。
「快來了?哀家看,他們還是最好別來了。」誰曉得他們會搞出什麼勞什子,任禾暗暗想到。
「皇額娘別生氣,等他們來了,朕一定好好教訓他們。」乾隆安撫著自家的老娘。
「算了算了,哀家不會和小輩一般計較的。」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任禾任由著晴兒扶著,表面上笑得慈愛,內心卻在滴血:嗷嗷嗷,她任禾還沒嫁過人呢,不幹,她也要嫁人……
「夫妻對拜。」喜娘的聲音裡也充滿了喜氣洋洋的感覺。
正當紫薇和寒湘要對拜之時,一道不華麗的聲音插了進來,在周圍所有熱鬧非常的樂鼓聲中顯得格格不入,「不許拜!」
怎麼,是想搶婚嗎?任禾想起了以前電視劇裡經常看到的劇情,哼,敢在老娘眼皮子底下犯事,膽子不小!
「怎麼回事!」乾隆也不禁震怒起來,大內守衛森嚴,怎麼會出了這種事!
緊接著衝進來的是一個小太監,乾隆怒吼道:「放肆!你這個混賬東西是要幹什麼!來人啊,把他……」話還沒說完,後頭兩個人跟著小太監一起進來了。「永琪,小燕子,你們又是要幹什麼!」
而此時旁邊也傳來阿里和卓的吼聲:「文丹兒?你怎麼會在這裡?」
眾人的目光一下子聚到那個小太監的身上,這小太監柔柔弱弱的,倒像個女人,不,儼然就是一個女子假扮的。
小燕子走到小太監身旁,一把扯掉小太監頭上的帽子,如墨的秀髮一下子傾瀉而下,果然是個女子。「沒錯,她不是太監,她就是文丹兒。」
「大膽!假扮太監混進宮裡,你有何企圖!」任禾慢慢站起身來,厲聲質問,渾身散發出一種被稱為霸氣的氣勢。
永琪見老佛爺和皇阿瑪都是生氣了,心想不好,一下子跪了下去。小燕子見狀想要拉起永琪,「永琪,你幹嘛,跪下來幹嘛。」
「小燕子,丹兒,你們都跪下。」永琪低聲罵道。
文丹兒一下子就跪下來了,小燕子也只得跟著跪下來。
「好啊,你們這樣算是認罪了?」乾隆冷哼一聲,他很生氣,最近小燕子和永琪不止一次地打了他的面子,讓他在阿里和卓面前丟盡了顏面。
「不,皇阿瑪,你錯了。」永琪用一種可笑的語氣解釋道,「皇阿瑪,我沒有錯,小燕子也沒有錯,丹兒更加沒有錯,錯的反而是你們,是你們看不見丹兒和寒湘美好的愛情。你們不能為了紫薇而拆散寒湘和丹兒,你們勉強寒湘娶了紫薇,不僅丹兒和寒湘不會幸福,連紫薇也不會幸福的。」
一下子,全場安靜了……
任禾很想要鼓掌,為五阿哥這番話喝彩:「好,棒,贊!永琪君,不出意外,就算你不和小燕子去私奔了,你離那個歷史上真正的早死的那個榮親王也不遠了。」
乾隆疑惑地盯著永琪想要在他的臉上看出一個洞來,「這真的是朕引以為豪的兒子?該不會是被誰調包了吧?朕要好好派人查查。」
皇后莫名其妙地看著五阿哥:「天啊,堂堂大清朝怎麼出了這麼個阿哥?我的十二會不會也變成這樣?以後還是離這群人遠點,太可怕了!」
令妃也是不可思議地望著五阿哥:「這真的是五阿哥?算了,我還是指望我的肚子吧,孩子,一定要是個阿哥啊。不過看五阿哥現在的樣子,恐怕離死不遠了……」
阿里和卓:「真神阿拉,您一定忘記給這位阿哥一個腦子了!」
被蓋著蓋頭的紫薇雖然不知道現在的永琪的表情是什麼樣的,但是她聽到永琪的聲音就聽出他聲音裡包含的一種情感,木木地看著眼前的紅布,紫薇心中苦澀:「永琪,你可是我的親哥哥啊,你就是這麼對我的?」
小燕子見大家都沒有說話,以為是永琪的話起了作用,趕緊用手捅了捅永琪,小聲說道:「永琪,你剛剛說的好像有用耶,快點,再說點,沒準大家就都被感動了。」
永琪似乎也覺得就是這麼一回事,點點頭,繼續聲情並茂地喊道:「皇阿瑪、老佛爺、皇額娘,兒臣想你們也年輕過,也曾愛過,就像是皇阿瑪,還記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嗎?皇阿瑪,你是記得的,不是嗎?正是因為皇阿瑪你是愛過的。」
乾隆的嘴角不自在地抽搐了幾下,他很想說他其實已經不記得了,但是難道要他承認他始亂終棄嗎?心下對永琪的反感更加厲害了。
「所以,你們也一定可以理解寒湘和丹兒的感情的。」永琪再一次開口,做了個總結。
看著旁邊氣得有些發抖的乾隆,任禾覺得還是她開口比較好,「這位就是文丹兒姑娘?」
「是。」文丹兒怯怯地回答。
「丹兒姑娘,你對此有什麼想說的嗎?」
「我……」丹兒抬頭看了眼站在不遠處的寒湘,只是寒湘壓根沒搭理她,文丹兒貝齒一咬,說道:「各位大人物,丹兒是鄉野之人,不知該如何稱呼,只是今日丹兒在此只是想要告訴你們,我愛寒湘,愛到了靈魂的深處,你們可以利用你們的權利地位拆散我們,讓我們不能在一起,但是我們的心卻是會永遠在一起的。」
「照你這麼說,朕應該成全你們?」乾隆笑問道。
「皇上!」皇后有些不情願了。
乾隆抬起手,示意皇后不要開口。任禾覺得驚悚,乾隆是被氣瘋了嗎?還是又變成腦殘龍的本性了?枉我這麼多天的努力啊!
令妃眼珠子一轉,往大腿上用力一捏,迅速開口,「皇上,你聽到了嗎,多麼感人的話啊,我們難道不應該成全他們嗎?」
乾隆猛地一回頭,狠狠瞪了令妃一眼,嚇得令妃心一驚,難道猜錯了?皇上不是想要成全他們?完了,這下慘了!
人群裡都小聲議論起來,今日到場的自然都是大臣皇親,卻沒有想到鬧出這麼一場戲。大家都挺為這紫薇公主可惜的,命運坎坷啊,好不容易嫁人了,結果禮還沒成,就先有人來搶婚了。
「寒湘。」任禾喚道。
「臣在。」
「那你把你要說的話說出來吧,也好把事情真相弄清楚。」
「是。」寒湘慢慢走到文丹兒的面前,就是遲遲不開口。
「寒湘,快說啊,快說你喜歡丹兒,要和她在一起啊。」小燕子著急地大喊道。
「丹兒,」寒湘還是開口了,聲音有點嘶啞,「我自小把你當做妹妹一樣看待,既然是兄妹,我又怎麼可能對你有愛慕之心?」無視文丹兒煞白的臉,寒湘繼續說道,「我之前來京城之前就早就和你說清楚了,可你為什麼總覺得我是被我爹所逼,總覺得我是愛你的?丹兒,以前我還能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繼續把你當做是妹妹,但是,今天發生這樣的事,你傷害的不只是我,還有公主,我便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樣對你了。你以後再也不要出現在我面前了。」
「寒湘……」丹兒想要拉住寒湘的衣角,但是寒湘已經甩袖回到紫薇的身邊了,她只能跪在地上哭泣。
「怎麼會這樣?」小燕子和永琪都沒有想到居然會是這樣的。
小燕子忽然站起身來,直直朝著幾大巨頭衝了過來,嘴中還咋咋呼呼地喊著:「好啊,我知道了,一定是你們逼寒湘這麼說的,他明明和丹兒相愛,你們為什麼要拆散有情人?你們簡直是可惡!看今天小燕子姑奶奶好好教訓你們!」
因為今天是婚禮,所以這裡的侍衛不多,倒是宮女很多,一下子場面就亂了。那些個宮女哪裡可以和小燕子的身材相比,要麼四下逃竄,要麼被小燕子撞翻在地,場面混亂。
在上面的幾大巨頭也是手忙腳亂的,也不知是誰推了誰一下,然後誰有倒到誰的身上,接著誰又絆了誰一腳,只聽見有人尖叫了一身,「啊,我的肚子……」
是令妃!的肚子!
「來人啊,宣太醫!把小燕子給朕抓起來!要是令妃的孩子有了什麼差池,就讓她給朕的孩子陪葬!」
☆、第 50 章
雖然太醫竭盡了努力,但也許令妃作惡太多了,老天爺收回了她心心唸唸盼的孩子,已經成形了,是個男孩,令妃醒來時得知了這個消息哭得死去活來,乾隆也難過得緊。倒是只有任禾,除了微微的感慨,還有驚疑,不出意外,令妃這個孩子應該就是十五阿哥,嘉慶皇帝,沒想到沒了……不過,令妃的孩子才去沒多久,皇后就懷孕了,皇后懷孕,自然把令妃事情帶來的悲傷掃得乾乾淨淨。閒來無事,任禾在慈寧宮裡吃著西域進貢的葡萄,一邊埋怨沒有冰箱,一邊誇獎皇后,許她會改變命運了。
而小燕子,乾隆言而有信,令妃的孩子沒了,而且小燕子在和親婚禮上搗亂,那小燕子也只能死路一條了。小燕子素來與人不和,更何況老佛爺明擺著是不喜歡這個還珠格格,哪有人願意為了這麼個東西觸犯天威?而那個平時一直為小燕子開脫的令妃,現在那還顧得了小燕子,她自己都恨不得把小燕子凌遲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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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賓樓——
今日,會賓樓沒有開張,大門緊閉。
永琪死命地捶著自己的腦袋,痛苦地說道,「我該怎麼辦?小燕子要被處死了,我不能沒有小燕子的。」
柳紅眼眶微紅,「五阿哥,你也別難過了,也許還會有轉機呢。」
「還有什麼轉機?你們是沒有看到皇阿瑪的表情,簡直要把小燕子殺之而後快。」永琪把頭埋在手間。
柳紅實在看不得永琪這樣,使勁想法子開導他,「或許真的有轉機也不一定啊,你想想,當初鬧出了真假格格,甚至大家還劫了天牢,皇上不還是原諒你們了嗎?」
永琪一下子就像是看到了希望一樣,「是的,是的,皇阿瑪一定會放過小燕子的,也許他現在只是在氣頭上,只要皇阿瑪氣消了,就會想起小燕子的好了。而且,令妃娘娘也不會怪罪小燕子的,她那麼善良,一定會幫小燕子求情的。」天真的永琪早已經忘了小燕子可是害得令妃孩子沒了的罪魁禍首,令妃不是聖母,她哪裡能容忍小燕子還活著?
「可是,那個老佛爺呢?」柳青忽然說道,「依我看,那個老佛爺好像不是很喜歡小燕子,她會輕易放了小燕子嗎?還有皇后,我想事情不會那麼簡單的。」
被柳青這麼一說,永琪又耷拉下去了。
「哥!」好不容易把永琪勸的有精神了,被柳青有搞砸了,柳紅忍不住白了柳青一眼。
「好好好,我不開口不說話。」柳青只得訕訕地閉嘴。
「永琪,我倒有個辦法。」一直不開口的簫劍說話了,「只是我怕你沒膽一試。」
「你還說,就是因為你讓我們帶丹兒進去,才搞成現在這樣子。別說是丹兒被活活打死了,就連小燕子也要被處死了,你還好意思出主意?」永琪惡狠狠地瞪著簫劍,他早就對這個簫劍看不順眼了,小燕子還偏偏喜歡和簫劍在一起,簡直不把他放眼裡!
簫劍摸了摸鼻子,不在意地笑笑:「不過,為今之計,也只有再重複你上一次的事情了。」
「你是說再劫一次天牢?」永琪搖搖頭,「沒用的,皇阿瑪顧忌上次的事情,這次特地把小燕子關押在大內,大內守衛森嚴,這次是行不通的。」
簫劍詭異一笑,「你放心,我自然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
「上次只有你們幾個,這次雖然在大內,但我可以叫上我江湖上的朋友一起幫忙,你放心,他們個個武藝高強,那些大內侍衛根本不在他們眼裡。」簫劍笑著說道。
「簫劍,你到底是什麼人?」永琪哪會相信有人這麼傻,與朝廷作對。
簫劍一笑,「我麼,我只是一個浪子。」
「你為什麼要這麼幫我和小燕子?」
簫劍忽然就沒聲了。
「你到底是何居心?」永琪終於有了點皇家人的氣勢。
「事到如今,看來我也無法隱瞞了,」簫劍開口了,語氣很是奇怪,「其實,小燕子,她是我同父同母的妹妹!」
大家都睜大眼睛看著簫劍,人人震驚,永琪瞇起眼盯著簫劍:「你到底在說什麼?」
「小燕子真的是我的妹妹,親妹妹!」簫劍一副的痛楚而真摯:「我真是慚愧,我作為一個哥哥,卻從來沒有照顧過我的親妹妹,害得她受苦,真是我的錯啊!」
「簫劍,這是真的?」永琪還是不相信,太巧了吧。
「我知道你們可能都不相信,但是我今天確確實實說的都是真的。」簫劍望著其他人,嚴肅非常地說道,「我本名方嚴,而小燕子,我失散多年的妹妹,本名方慈。」
「你不是叫簫劍嗎?」永琪質問道。
「我的簫劍,和小燕子一樣,都不是真名!興許是巧合吧,『小』和『蕭』,沒準是本家呢,這還真的是本家。」簫劍半開玩笑地說道。
永琪冷笑,「簫劍!原來那天在會賓樓,你是有意來接近我們的!那時,你已經知道,小燕子可能是你的妹妹!你是來找尋妹妹的!」
「不錯!正是這樣!」 簫劍沒有否認。「那首詩,那把劍,果然是血緣至親,小燕子居然真的來找我,並且喜歡上我的把那件,我就更加確信了,小燕子絕對是我的親妹妹。」
簫劍暗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眼神變得深不可測了,說:「其實,我的故事很簡單。我們方家,是浙江的大戶人家,世居杭州。十九年前,父親被仇家追殺,生怕我和妹妹也難逃魔掌,倉卒之中,把我交給了我的義父,帶到雲南去養育。我那才一歲的妹妹,就交給了姓江的奶娘,抱向北京,要交給在北京的一個世伯。誰知,世伯一次在帶妹妹出去玩的時候,居然不小心和妹妹被人群擠散了,妹妹從此再也沒有蹤跡了。」
「既然如此,那你又憑什麼說小燕子是你妹妹?」永琪問道。
「我也許沒有證據,但我知道她就是,那種骨肉親情,你們是會理解的不是嗎?」簫劍反問道,用情感感染這群人,最是簡單。
永琪被噎了一句,竟找不到話可以反駁。「那那個仇家呢?是誰?居然有這麼大的本領?」
「我不想說,仇人的事情,恕我不能告訴各位。」簫劍一下子又恢復成原來的樣子。「那一天,我在會賓樓看見了小燕子,那種感覺,我知道我找到小慈了,我的妹妹,我是不會認錯的。」
「那萬一你認錯了呢?」永琪還是緊追不放。
簫劍淡笑,「永琪,你是覺得我是在欺騙你?你可要知道,我們即將做的事情可是要把腦袋繫在腰上的事情,我難道會沒事拿著自己和幾個兄弟的命開玩笑嗎?」
「那你為什麼現在才說?為什麼不一開始見面了就說?」
「我說過了,我沒有證據,自然你大可不信,但是你難道真的想拿小慈的生命開玩笑嗎?」簫劍說道。
不得不說,永琪被說動了,他決定拚一拚,為了小燕子,他也必須拚一拚。
看到永琪沉思的表情,簫劍知道自己賭對了。和這群人結交了這麼多天,他也徹底琢磨透這群人的本性了,感情用事,只要他一提什麼親情愛情,這群人立馬會相信他,不動腦子。看來他的大計劃會成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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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為什麼,最近京城裡總有種太安靜的感覺,安靜得有些詭異。
「皇上,最近京城有些異樣。」福康安說道。
「是嗎?瑤林你去查查,你辦事,朕放心。」
「是,臣領旨。」
☆、第 51 章
「紫薇給老佛爺和皇后娘娘請安。」婚後,紫薇回宮叩謝皇恩,正巧皇后也在慈寧宮裡,而寒湘則去御書房見乾隆了,乾隆似乎有事找寒湘。
「嗯,紫薇你起來吧。」任禾慈愛地看著紫薇,她現在是越來越喜歡紫薇這丫頭了,仔細看看還真有幾分林心如的味道。
婚後的紫薇,打扮也不需要穿什麼孝服了,桃紅的旗袍襯著她雪白的肌膚顯得格外嬌顏,任禾不得不感慨,年輕真好啊,都怪那個主神,幹嘛啊,找這麼個老懨懨的身子,氣死了。
自從紫薇受到了任禾的開解,變得乖巧懂事之後,皇后也逐漸喜歡上了這個知書達理的女兒,也真的是把紫薇當做是自己的閨女,這閨女出嫁,她也是開心的。「紫薇,這兩天可好?寒湘可有什麼欺負你的地方?」
紫薇嫩白的臉微微泛紅,嬌羞地搖搖頭,手輕輕地扯著帕子,「多謝皇額娘關心了,王子他對紫薇很好,沒有欺負紫薇。」
「這就好,皇額娘這就放心了。」皇后點點頭,看到紫薇這個表情她就能七七八八猜出來了,看來這小兩口的感情還挺不錯的。
「呵呵~」晴兒倒是在後邊輕輕地笑了。
「晴兒,怎麼了嗎?怎麼笑成這樣?」任禾奇怪地看著晴兒,這晴兒最是知禮,這種場面,皇后還在,她怎麼會不知輕重地就隨意笑出聲來了呢?
晴兒微微抿了抿嘴,朝著任禾和皇后福了福身子,「晴兒失禮了,請老佛爺、皇后娘娘和公主恕罪。」
紫薇到有些不樂意了,「晴兒,咱們不是好姐妹嗎?怎麼這麼見外?還給我施禮?」
晴兒知道紫薇是不在乎這些的,但是她知道老佛爺最是注重這些禮儀的,她雖是和碩格格,但畢竟是靠著老佛爺才有今天的,自然不能拂了老佛爺的臉面。「晴兒自是知道的,但禮不可廢,這些還是要的。」
紫薇還是不開心,心中覺得很不不適。
任禾看在眼裡,明白了晴兒的顧忌,宮裡的女人啊,都不容易。紫薇倒是思想單純的很,還好她要嫁去遠地,那裡沒有這麼多勾心鬥角,這也算是保全了她。「紫薇,晴兒這是在埋怨哀家呢。」
晴兒聽了頓時心頭一驚,「老佛爺,晴兒不敢。」不知她說錯了什麼,老佛爺是生氣了嗎?晴兒怕了,萬一老佛爺厭了她,那她可怎麼辦?
「紫薇,晴兒和你年紀相仿,你都已經出嫁了,可晴兒還被哀家這個老婆子留在身邊,這可不是她在埋怨哀家嗎?」任禾怕晴兒多想了,說笑著。
紫薇這才抿嘴一笑,「可不是,紫薇也聽出來了,老佛爺啊,紫薇求您趕緊也給晴兒找一門好婚事,好讓有人可以治治晴兒這個壞丫頭。」
晴兒剛剛的心驚都消除了,心頭忽的閃過一絲念頭,很快散去,只又羞又急地推了推紫薇,「紫薇,我看你才是壞丫頭呢!老佛爺,怎麼連您也欺負晴兒,晴兒這可不依啊。」
「不依?那哀家可真的要給你趕緊找個人了。」任禾笑得更歡了。
「老佛爺~」晴兒撅著嘴,心思一拐,「老佛爺,您可知道晴兒剛剛在笑什麼?」
「什麼?」這倒來興趣了。
「晴兒啊是在笑,明明紫薇和王子都成親了,怎麼紫薇還叫王子是王子,這多見外啊。」晴兒笑看著紫薇。
「也是,」任禾點點頭,「紫薇,你該他叫什麼?」
這下臉紅的換成紫薇了……
幾個人又說了一會兒的話,任禾便讓皇后回坤寧宮休息了,畢竟是懷了孕的人,皇后年紀也不小了,有些危險的,更何況這個時代的醫療技術也不咋的。任禾使了個眼色,讓晴兒送皇后回去,晴兒會意,知道老佛爺必然是有話要和紫薇說。
待晴兒扶著皇后離開之後,任禾悠悠喝了口水,才慢慢對紫薇說道:「紫薇,你怨恨小燕子嗎?」
紫薇笑著的臉瞬間僵了下來,她最不想面對的事情,還是被逼著要面對了。深深地想了一會,紫薇才重重地點頭,「老佛爺,紫薇瞞不了您老人家,也不想瞞著您,說實話,紫薇怎麼可能不恨小燕子。」
「繼續說。」
紫薇嬌美的臉上浮出悲傷,「我是怪她搶了我的爹,但是那都過去了,畢竟紫薇已經認了皇阿瑪,紫薇可以不怪她。但是,為什麼明明我已經和她一刀兩斷了,她還要來打攪我的生活?為什麼她要在我和寒湘的婚禮上說出那樣的話?為什麼要這麼害我?她這讓我以後怎麼見人?她有考慮過我的立場?有為我稍稍想一想嗎?」紫薇說到後面,都有些歇斯底里了。
「紫薇,哀家知道你苦,但是哀家相信,寒湘會好好待你的。」作為一個女人,任禾還是很同情紫薇的。
「謝謝老佛爺憐惜。」紫薇跪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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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據臣調查,五阿哥果然秘密和一群人聯繫,似乎在圖謀什麼大事。」福康安稟報。
乾隆不是傻子,哪裡會不知道這所謂的「大事」是個什麼事,冷冷一笑,「那群是什麼人?」
福康安不知該不該說,這說出來,對皇上會是怎麼樣的打擊?
「瑤林,不要顧忌朕,你說。」
「是,臣調查得知,那群人是一個反清復明的組織。」
「反清復明?」乾隆微微挑了挑眉毛,驀地,大手一揮,滿桌子的奏折被揮到地上,「逆子,反清復明?他是要做什麼!」
「皇上息怒。」福康安趕緊跪下,心中暗罵永琪。
乾隆看了看福康安,「瑤林,你起來,你做的很對,這件事朕就交給你全權負責了。」
「那五阿哥……」
「那個逆子,」乾隆冷笑,「不必手下留情。」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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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湘是外男,不便在後宮裡逗留,只能早早出宮,在宮外等待紫薇。任禾也沒多留紫薇,讓晴兒和紫薇出去走走,然後早些回去。
紫薇和晴兒慢走在御花園裡,兩人都沒有說話。
還是晴兒打破了沉寂,「紫薇,恭喜你。」
「謝謝你,晴兒。」紫薇溫婉一笑。
晴兒看著紫薇,輕輕問道:「紫薇,你現在幸福嗎?」
「當然,」紫薇看著遠處的天空,「他對我很好。」
晴兒自然知道紫薇嘴中的「他」是誰,「紫薇,我真羨慕你,你這麼容易就找到了那個疼你愛你的人,可是我呢?」
紫薇回頭凝視著晴兒,「晴兒,你這麼好,連我都比不上你,你一定會找到那個愛你的人的,我相信。而且,老佛爺這麼疼你,一定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但願……」
紫薇突然開口,「晴兒,我想求你一件事。」
「你說。」
「你能陪我去天牢看小燕子嗎?」
晴兒皺起秀眉,「紫薇,你是說真的?且不說小燕子這麼對你,依你現在的身份,也不應該去那個地方啊。」
「我知道,但,我還是想去送送她,不管她怎麼對我,我還是做不到完完全全地不理她。我不想告訴寒湘這件事,但我又不想一個人去,只能來求你了。」
晴兒無奈地搖搖頭,「也罷,待我回去稟告了老佛爺,若她老人家同意,我便陪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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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禾沒有阻攔紫薇和晴兒,只是讓她們多帶些人,她雖然不知道五阿哥那裡的計劃,但她知道依照五阿哥的脾氣,絕對不會這麼容易放著小燕子不管的,而且,不是還有一個簫劍呢嗎!他不是小燕子的哥哥嗎?既然如此,他一定會去救小燕子的。
晴兒陪著紫薇到了天牢,但沒有進去,只是在外邊坐在馬車裡等著。
才沒過了多久,忽然就聽到馬車外鬧哄哄的,似乎有人在吵架。晴兒心下疑惑,按照道理,她和紫薇來天牢,這附近的百姓應該都迴避了。輕輕掀開簾子一角偷偷向外張望了一眼,居然看見侍衛好像在和一個跌倒在地上的老奶奶爭執,晴兒下意識覺得是侍衛為難人家,趕緊喊道:「你們住手。」說著下了馬車。
侍衛看到晴兒趕緊行禮,「格格,不是,是這老夫人……」
侍衛還沒說完,那老婦人就大哭大鬧著:「沒天理了,真是沒天理了,我這麼個老婆子還被人欺負,我不活了,真是官字兩個口啊,沒天理了啊……」
「你這老太婆!」那侍衛作勢要出手。
「住手。」晴兒喊道,然後走過去要扶起那老婆婆,「老婆婆,你沒事吧,快起來,地上涼。」
那老婆婆垂下頭,依附著晴兒,同時遮去嘴角的一笑,「真是好姑娘啊……」突然就往晴兒身上一跌。
晴兒嚇了一跳,正要喊叫,身上的重量卻忽的一輕。
「娘啊,你怎麼在這裡,兒子找了你好久。」耳邊忽然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晴兒下意識抬頭,看到一個相貌不凡的男子,只是他眼神灼灼,晴兒一陣不舒服。
「公子,這老婆婆既是你的母親,那就好好照顧你老母親。」微微點頭,晴兒轉身上了馬車,侍衛們也隨著晴兒走了。
那老婆婆不滿地瞪著自己的兒子,「兒子?你到底要幹什麼?」
男子拍了拍老婆婆算是安撫,而眼神則一直跟隨著晴兒的背影。
見男子不理她,那老婦人更加暴怒了,「你到底在看什麼?」
「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男子呢喃著。
「簫劍,你會後悔的!」那老婦人丟下男子憤怒離去,腳步穩健,絲毫不像是年邁之人。
lucy22 2015-12-22 17:04
☆、第 52 章
「簫劍!你剛剛為什麼要攔住我!」真是稀奇的一幕!
說話的是一個一臉滄桑的老婆子,就是剛剛撞倒在晴兒身上的那位,只是她現在腰背挺得直直的,說話也是中氣十足,哪有半點老邁之氣?最重要的是她的聲音完完全全不是一個老婦人應該有的聲音,反而像是個男人。
簫劍沒有回應這個人的話,只是默默無言,似乎是陷入了沉思。
那人見狀憤怒之極,一把抓起簫劍的衣襟,狠狠罵道:「簫劍,你爺爺的!你到底聽沒聽到本大爺問的話?」
簫劍皺起眉頭,拍開對方的手,嫌惡地說道:「鐵頭,你快把你這張臉換回去,我看得噁心。」
那人一聽,臉色越發不好,卻還是伸出手往臉上一抹,居然就那麼撕下了一張臉皮,露出另一張臉——一個男人的臉。「簫劍,你快回答我的問題!剛剛我要對那個滿族格格出手,你為什麼要攔住我?你這到底是何居心?」
簫劍沉默,還是不出聲。
「簫劍!那個可是那個老妖婆身邊最得寵的格格,要是我們抓到她,一定可以讓那個昏君和老妖婆陣腳大亂的,這個主意不是你提出來的嗎?怎麼?你為什麼要阻止我?」那個鐵頭似乎不耐了,怒火沖天。「你快說!」
「鐵頭,其實那個格格是無辜的不是嗎?她並沒有做出什麼危害百姓的事情,我們不應該拿她出氣,不是嗎?」簫劍開口了。
「無辜的?」鐵頭冷笑,「屁個無辜的!他們滿族人殘害我們漢人的時候,又怎麼想過我們是無辜的了?簫劍,難道你忘了你的父母了?他們可都是無辜的!」他看著簫劍的臉色,心頭忽的一亮,閃過一個念頭,「怎麼,你可別告訴我你看上這個滿族格格了。哼哼,簫劍,你可別忘了你原來叫什麼,你可別忘了你身上的仇,怎麼?你想要投靠那個昏君?」
簫劍聽到這話,揮出拳頭想要教訓鐵頭,但拳頭在快要打到鐵頭的時候還是停了。狠狠瞪了鐵頭一眼,簫劍甩袖離去,只留下一句話,「我的事你別怪,再過兩天就是我們的計劃實施之日了,你可要好好準備。」
「哼,自然不需要你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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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琪終於等來了這一天,小燕子,你等著,我一定會救你出去的。永琪望著遠處的黑夜,默默地握緊了拳頭,他絕對不能讓小燕子出事,他一定會救出小燕子的,畢竟小燕子的哥哥簫劍也在,還找了一堆的武林高手。不過,說起來,這群武林高手也不知為什麼看起來總是怪怪的,特別是他們看自己的眼神,讓永琪覺得發毛。
無比的夜晚,正是殺人越貨的好時機……
永琪熟練地帶著簫劍以及一幫人換上了侍衛服潛入了皇宮,永琪欣喜極了,他迫不及待地要趕快進天牢去了,小燕子還在裡面受苦呢!
「永琪,你先去天牢把小燕子救出來,我帶幾個人幫你望望風。」簫劍說道。
「好好好,那就麻煩你了,簫劍。」永琪不疑有他,現在的他只心急火燎地想要趕快救出小燕子,哪裡還顧得了簫劍什麼,只點點頭,趕緊走了。
簫劍在原地朝著眾人使了下眼色,大家會意地分了開來,只有幾個人隨著永琪朝著天牢的方向跑去,其餘的更多人則是跟著簫劍。只是,永琪沒有發現……
很奇怪,天牢裡似乎特別安靜,才解決了門口幾個草包一般的侍衛,永琪他們就順利進去了。
「小燕子,小燕子,你在哪裡?我來救你了!」永琪一路喊著,一路找著,終於在最裡面的牢房裡找到了被打得遍體鱗傷的小燕子,破爛不堪的衣服上滿是點點的血跡,小燕子癱倒在地上,哪還有平時的活力?一瞬間,永琪的心就像是被無數根針紮了一樣,疼得他恨不得殺人。
猛地一腳踹飛牢門,永琪衝進去抱起小燕子,「小燕子,你受苦了,都是我的錯,是我來遲了。」
小燕子虛弱地睜開眼睛,看到是永琪,立馬哭了起來,「永琪,你怎麼才來?我都快要死了,我恨死你了。」
「是,」永琪痛徹心扉,「是我的錯,我都快恨死我自己了,怎麼不早一點來救你。」
「別聊了,趕快出去吧,這裡不安全。」後面的人看這倆人磨磨蹭蹭的太浪費時間,忍不住鄙夷起來,想到待會的大計劃,還是開口提醒兩人。
「是,你說得對,小燕子,我們趕快離開這裡。」永琪趕快抱起小燕子。
「嘶啊……疼……」小燕子被扯得傷口疼得很。
「對不起小燕子,但是你必須忍住,等我們出去就好了。」永琪安慰著小燕子。
「你們覺得你們還有出去的機會嗎?」突然門口傳來熟悉的聲音,永琪頓時覺得渾身發冷,他似乎覺得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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簫劍帶著人朝著御書房直奔過去,眼看著就快要到御書房了,簫劍忽然停住了腳步。
「簫劍,你怎麼了?是發現什麼了嗎?」後面的人不明白簫劍怎麼忽然就停了下來,只以為簫劍是發現有什麼問題了,大家都一下子警覺起來。
簫劍搖搖頭,「沒什麼,只是我得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個狗皇帝就交給你們了。」
「你有什麼事要這麼急去做?難道還有什麼事比殺了那個狗皇帝還要重要?」顯然,這群人都不是省事的。
「你們快去,要是被狗皇帝發現,我們可就前功盡棄了!」簫劍也不解釋,只是一味催促著,「要知道為了這次的行動,我們已經有多少兄弟命喪黃泉了,難道你們要眼睜睜地看著他們白死嗎?」
簫劍一下子說中了這群人的心裡,他們也就顧不得簫劍了,只匆匆道了聲注意,便扭頭衝向了御書房。
簫劍這才緩了口氣,朝著另一個方向跑去,身形隱藏在了夜幕之中。
同時,簫劍等人也沒有看到夜幕中早已潛伏已久的一群人。
「大人,那人……」
「我跟過去看看,那個方向似乎是慈寧宮,可不能讓這賊子驚擾了老佛爺的安靜,這裡就交給你了,好好看著,別出岔子。」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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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佛爺,請安歇吧,晴兒先下去了。」晴兒貼心地幫老佛爺把被角掖好,待看了的確沒什麼事了,才放心離去。
「嗯,晴兒你也早點睡吧。」任禾是越來越覺得晴兒貼心了,哎喲,做個封建主真好,成天吃了睡,睡了吃,還有這麼漂亮的姑娘伺候著。
「是。」晴兒慢慢退出房間。
回到自己的屋中,晴兒輕輕捶了下肩膀,任由著婢女鈴兒換下旗裝,也準備就寢了。
「格格,您早些睡吧,鈴兒幫您把燈熄了。」鈴兒知道晴兒忙了一天了。
「嗯,好鈴兒,去吧。」晴兒閉上眼睛,憑聽力感覺著鈴兒吹熄了蠟燭,輕手輕腳地慢慢走出房間。
唉,也不知今日是怎麼了,皇上下旨不允許任何宮妃婢女隨意走動,是出什麼事了嗎?晴兒翻了個身,算了,這也不干她的事,她只要好好照顧老佛爺也就是了,還是早些睡了吧。
許久,就在晴兒快要睡著的時候,忽然門開了,傳來輕輕的腳步聲。晴兒心下疑惑,是鈴兒嗎?怎麼不敲門就進來了?都這麼晚了,是出了什麼事嗎?
「鈴兒,是你嗎?」晴兒出聲問道。
腳步聲微微頓了一下,但只是一下,那人又走了過來,晴兒感覺得到,越來越近了。
怎麼,不是鈴兒嗎?怎麼也不回應一句?哪個奴才這麼膽大?晴兒有些微微慍怒了,「到底是誰啊?怎麼不回答我?快快點燈。」
那人還是不出聲,晴兒真的心慌了,坐起身來,將被子護在胸前。
晴兒雖然看不見,但是聽得出來,此時這人應該就在面前,不遠了,「嚓~」的一聲,似乎是打火石,一下子屋子裡亮了起來,晴兒也看清了眼前的人。
「是你!?」晴兒面前的是一個男人,說實話,這是個長得怪不錯的男人。可是,這麼深更半夜的,地點還是在皇宮裡晴兒的閨房裡,對方還是個不認識的人,這人目光灼灼,晴兒還覺得很危險,這樣的場景就不得不有些不對了。
☆、第 53 章
昏黃的光線照射在簫劍的臉上,顯得格外的驚悚可怖,偏偏簫劍還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可能嚇到晴兒了,自顧自的笑了起來,露出森白的牙齒。「晴格格嗎?你還認得在下嗎?」
晴兒一瞬間睜大了眼睛,「來人啊!~~啊!」
簫劍擰著眉頭,有些不高興了,看了看自己的手刀,又看了看暈厥在一邊的晴兒,表情呈現出一個苦逼狀。簫劍自詡是個憐香惜玉之人,更何況是對於晴格格這樣的美人,緩緩蹲□來,手掠過晴兒的臉龐,感受著晴兒細膩的肌膚,簫劍覺得渾身的每一個部分都在沸騰。
這個嬌滴滴的格格,就是他簫劍的了!簫劍一把抱起暈厥的晴兒,扔掉手中的蠟燭,轉身離開。
沒錯,簫劍丟下了一干兄弟就是來擄劫晴兒,他知道這樣不對,但是自他第一次看見晴兒,就再也忘不了這個女子了。他要她,雖然她是滿族的格格,雖然她是他的仇人,但是他還是忍不住要得到她。他相信,雖然現在她不愛他,但是依照他簫劍的魅力,不出一個月,晴兒一定會對他芳心暗許的。
「格格!格格!」鈴兒聽到了晴兒剛剛的呼喊聲,趕緊跑了進來,可是還是已經晚了一步,晴兒已經失蹤了,鈴兒嚇得大喊:「來人啊,有刺客,晴格格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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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啊?外面是誰吵吵鬧鬧的,吵得哀家睡不著覺,是出了什麼事了嗎?」任禾才剛剛睡著,就被外面的呼喊聲吵醒來了,現在心情好不暴躁。
「老佛爺,是晴格格身邊的宮女鈴兒,」桂嬤嬤湊過來稟告道,「說是,說是……」桂嬤嬤想到晴格格在老佛爺心中的地位,怕萬一說了出來,老佛爺大發雷霆,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是怎麼了嗎?」看到桂嬤嬤吞吞吐吐的樣子,任禾的心中就更加煩躁了,本來人睡著了被人吵醒之後心情就會不好,現在是更加煩躁了。
「是,」桂嬤嬤躊躇了半天,但是低聲說道:「說是好像有刺客把晴格格給劫走了,啊,老佛爺,您可別動氣,晴格格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會出事的。奴婢已經派人去稟報皇上了,皇上一定會把晴格格給救回來的。」
「是啊,老佛爺別急,這皇宮大內守衛森嚴,這刺客一定逃不了的。」另一個老嬤嬤也在一邊安慰著老佛爺。
任禾心中雖然急,但也在思考,究竟會是誰這麼大的膽子劫走了晴兒呢?還是在守衛森嚴的皇宮大內?這人是不要命了嗎?照理應該不會是宮裡面的人,晴兒向來和宮裡的人關係都不錯,而且宮裡的人應該也都知道晴兒是我的心腹,沒人會敢和老佛爺作對綁架了晴兒的。那就只可能是宮外的人了,那究竟會是誰呢?居然能隨意進出皇宮?
正想著,有小太監進來了,任禾急忙問道:「是有晴兒的消息了嗎?」
小太監跪□來,說道,「回老佛爺的話,萬歲爺讓奴才稟報說是晴格格已經被福大人救下來了,太醫正在給晴格格診治。還有,萬歲爺請老佛爺擺駕乾清宮,說是有大事要請老佛爺商量定奪。」
「哀家知道了。」任禾滿肚子疑惑,看這樣子是出大事了,怎麼了嗎?還好晴兒沒事,「福大人?哪個福大人?」這福爾康不是已經死了嗎?
「回老佛爺的話,是傅恆大人的二公子福康安福大人。」小太監畢恭畢敬地答道。
是他,任禾的腦海裡浮現出一個英俊的男子,怎麼忘了他了呢?哈哈,好一出英雄救美啊!「哀家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告訴皇帝哀家馬上就來。」
且說簫劍一行人的一舉一動早已在暗處的福康安的監視之中,只是當簫劍拋下手下獨自離開的時候,福康安還是沒有弄清楚這人到底要做什麼,便讓手下繼續監視著那群人,自己偷偷跟在簫劍後面。
眼看著簫劍潛入了慈寧宮,福康安就知道此人必有所圖,沒過多久,簫劍居然抱著晴格格出來了。看著簫劍懷中早已暈迷沒有知覺、也不知道有沒有什麼事的晴兒,福康安怎麼還按捺得住,趕緊現身。
簫劍也沒有想到半路上殺出了個程咬金,只能和福康安打鬥起來。簫劍武功的確不錯,但懷抱著晴兒無法施展,而他遇到的又是福康安,自然落得下風,只能拋下晴兒,飛快地離開。
福康安本要追上去,只是看著還暈迷的晴兒,只能放棄。
只是這一放棄,差點就造出大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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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任禾來到乾清宮的時候,也震驚了。乾清宮裡跪著一群被捆住手腳的黑衣人,而帶頭的卻赫然是五阿哥永琪還有小燕子。任禾倒是奇怪了,這小燕子不是應該被關在牢裡的嗎?還有這永琪怎麼這身打扮?哦,她曉得了,這明顯是劫獄嘛!
「皇帝,這是怎麼了?」任禾由著宮女扶著走了過去,「晴兒呢?哀家聽說晴兒被刺客劫持了,晴兒現在沒事了吧?」
乾隆看見任禾趕緊過來扶著,「皇額娘別擔心,晴兒沒事,太醫已經給晴兒看過了,就是受了點皮肉傷,好好養養就沒事了。」
「混賬!」任禾罵道,「就是受了點皮肉傷?皇帝,晴兒自小跟著哀家,別說是皮肉傷了,就算是一點點小傷口都沒有,到底是哪個不要命的東西害的晴兒?」任禾的意思很明白,她就是要讓乾隆遷怒於五阿哥。
乾隆的怒火也被點燃了,一腳踹開旁邊的永琪,「混賬東西,晴兒也好歹和你一起長大,你居然對晴兒下此重手!」
永琪滿臉的冤枉,「皇阿瑪,老佛爺,兒臣真的不知道啊,兒臣怎麼可能對晴兒下手呢?」
「這不是永琪嗎?怎麼跪在地上?」任禾這才裝作一副剛剛看見了永琪的樣子,「皇帝,永琪可是你的兒子,他是做了什麼天大的事情了,你怎麼這麼對他?」
任禾這話弄得乾隆更加生氣,恨不得當下就弄死永琪,而永琪也是滿臉的愧疚,低下頭去。
「這是怎麼了?」任禾故作奇怪地問道。
「皇額娘,兒子,」乾隆實在是說不出口,「兒子,唉……畜生,你快告訴你皇媽姆你都幹了什麼!」說著又是狠狠地踹了永琪一腳。
「皇帝!永琪可是你最疼愛的兒子,有什麼大不了的,你這麼對他做什麼!」任禾滿臉的心疼,蹲□來扶起永琪,「永琪啊,你快告訴皇媽姆,究竟發生了什麼?你皇阿瑪怎麼這麼生氣?是不是他誤會你什麼了?」
「皇媽姆……」永琪好內疚,好愧疚,怎麼也說不出口。
「乖孩子,究竟發生了什麼?是不是你皇阿瑪冤枉你了?」任禾還是一副好奶奶的樣子,餘光飄過乾隆,看到乾隆因為她的話愈加憤怒的臉,任禾心中暗笑。
「朕冤枉了他?」乾隆咆哮起來,「皇額娘,你是不知道這畜生到底做了什麼。」
「那他是做了什麼?」
「皇額娘,您可千萬要冷靜,這畜生居然帶著一幫反賊潛入皇宮,簡直是想要謀朝篡位,晴兒就是被這群人傷到的,要不是朕早有準備,皇額娘,您和兒子都要在地府裡見面了。」
「什麼!」任禾一副被打擊到的樣子,永琪,這下你不死也難了,「永琪,你皇阿瑪說的是真的?哀家和你皇阿瑪是有哪裡對不住你嗎?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們?」
「沒有,沒有……」永琪死命地搖著頭,「皇媽姆,我沒有要謀朝篡位,我只是帶了人去救小燕子,我真的不知道他們是什麼反清復明的反賊,皇媽姆你要相信我啊,永琪沒有要謀害你和皇阿瑪……」
「不知道?」乾隆冷哼一聲,「來人啊,把那個簫劍給朕帶上來。」
「是。」侍衛領命而去,不多久就提著一個人肉粽子上了殿。
這就是簫劍?任禾微微瞇起眼睛,細細打量著這個被捆得嚴實的男子。怎麼說呢,看樣子是挺不錯的,的確是一表人才,只是眉宇間帶著重重的戾氣,看著乾隆和任禾時候的眼神也是充滿了恨意。不過,雖然簫劍的確有那麼幾分文采,但是,在任禾的眼裡他還是一點點也配不上晴兒嘛。且不說晴兒和簫劍身份不配,簫劍這種浪子,也實在是給不了女人安全感,女人嘛,不就是要一個一心一意的丈夫和安定的生活,但簫劍給不了,所以簫劍啊,拜拜了。
簫劍怨恨地望著乾隆,死命地掙扎著想要掙斷束縛了他的繩子,嘴中還罵罵咧咧的:「狗皇帝,今天算我失算了,沒有弄死你,不過你別得意,就算你殺了我,就算我死了,還會有千千萬萬的漢人會推翻你的!」
永琪一聽也明白了,這個簫劍果然是反賊,天啊,他到底是做了什麼孽,怎麼會和反賊結交上了呢!「簫劍,為什麼你要欺騙我,我是哪裡對不住你了嗎?你為什麼要利用我?」
「哼,」簫劍輕蔑一笑,「艾琪,是五阿哥永琪吧,沒錯,我就是要利用裡,狗皇帝,沒有想到吧,你的親兒子居然想要背叛你,這是什麼感覺?」
「簫劍,你不是小燕子的哥哥嗎?難道小燕子……」
「呸!」簫劍啐了一口,「什麼哥哥,你還真相信!我簫劍怎麼會有那種人是我的妹妹呢?這都是我為了取信與你,隨便編的,沒想到你還真相信,你還真是傻子呢!」
永琪癱坐在地上,口中呢喃:「怎麼會……怎麼會……」」
☆、第 54 章
乾隆看也不看永琪一眼,質問著簫劍,「簫劍?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我簫劍一輩子沒有做過糊塗事,唯一的糊塗事就是遇到了那個晴格格,狗皇帝,要不是我想要帶晴格格出宮,你以為你現在還能活著?」
「晴兒?」任禾疑惑地看著乾隆,「皇帝,這話什麼意思?」
「皇額娘有所不知,這賊子居然潛入慈寧宮擄走了晴兒,還好福康安攔住,救下了晴兒,不然後果嚴重。」乾隆解釋道。
這就是命啊!任禾不得不感慨命運的力量,沒有想到明明已經這樣了,簫劍居然還會認識晴兒,看上晴兒,還好晴兒沒有喜歡這個簫劍,不枉她的教育。
「乾隆,就算我死,我也不會放過你的!」簫劍怒吼著,樣子就像是暴龍一樣。「你聽信謠言,殺了我爹、抄了我全家,害得我娘殉情自殺,我妹妹也失去蹤跡,生死不明。你害得我家破人亡,你憑什麼還這麼開心?」
「你的父親?」
「你不記得了吧,對,也對,被你殺了的人那麼多,你怎麼會還記得住我父親呢?」簫劍冷笑著,「我的先父,就是當過知府,後來因為文字獄.被你斬首的方之航!」
「方之航?文字獄?」乾隆微微沉思起來。
「皇帝,確有其事嗎?」任禾是知道的,原著裡的確是乾隆誤殺了方之航。
「文字獄!」簫劍咬牙說,「狗皇帝,我告訴你,當初我爹作了一首詩,被冠上反清的思想!牽連我家每一個人,我爹被處死,我的叔叔們下獄,一共被牽連的,有十九個人!哈哈哈,要不是我那年正好在外求學,我也早死了。還有我的妹妹,我可憐的才滿月的妹妹,就此下落不明。」
「來人啊,傳傅恆。」乾隆是有一點印象的,只不過他是怎麼也不會相信他會是簫劍口中什麼輕信讒言,擅殺臣子的人,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查清楚當年事情的真相,也讓簫劍死得明白。
皇宮的效率就是高,才多久的功夫,傅恆就過來了。
是個美大叔!這是任禾的第一感覺。難怪可以生出福康安那種美男子呢,這傅恆本身就是一個帥大叔嘛。
「臣傅恆叩見吾皇萬歲,叩見老佛爺千歲。」
「免禮。」乾隆趕緊問道,「傅恆,朕問你,十多年前的方之航一案,你可還有印象?」
「方之航?」傅恆一邊起身,一邊思索起乾隆的問題,似乎有那麼點印象,「哦,臣想起來了,是不是那個做過知府的方之航?臣和他還有過一面之緣呢。」
「那好,朕問你,當年的這一案是否有怨?是朕錯判的嗎?」乾隆迫不及待地問道。
「自然不可能。」傅恆一下子就斷言了。
「你是狗皇帝的臣子,自然幫著狗皇帝。」簫劍很是不服氣。
「大膽!」傅恆一聽簫劍的話就罵道,「你是何人,居然如此膽大妄為,隨意詆毀吾皇萬歲?」
「此人便是方之航的兒子。」
傅恆也有些明白了,「皇上,當年這案子是由臣徹查清楚的,因為素來聽聞方之航之名,臣生怕有所冤枉,因而查的格外仔細。」
「那結果如何?」乾隆問道。
「回皇上的話,沒有冤枉,那方之航的確在暗地裡與紅花會的反賊勾結,或者說他根本就是紅花會派到朝廷作的臥底,臣調查清楚了才上報朝廷的。」
這話一出,真是有人歡喜有人愁啊。
乾隆算是放心下來了,他沒有判錯案子,也沒有殺錯人。
但是簫劍就淒慘了,一下子,他的信仰被打破了,世界觀崩塌了,「怎麼會,怎麼會……」他一直認為父親是被錯殺的,沒有想到,一切都是一個笑話。
「簫劍,這下你可服氣?」乾隆得意地問道。
「怎麼會……爹他居然……」簫劍冷冷地看了眼乾隆,絕望地閉上了眼睛,再睜開時已然是一片寂寥。原來他所有的一切,所有的一切恨意,所有的一切生存下去的信念,到頭來只不過是一個笑話!
簫劍不是笨人,驀地,他忽然想起來了,原來如此……難怪紅花會的人會這麼對他說,他好像所有的恨意都是來自紅花會的人,是他們告訴他他爹娘的死狀慘烈,是他們告訴他狗皇帝陷害忠良、屠殺他的父母親,呵呵,原來他們不過是在利用他,他不過是一個可笑的小丑!
「來人啊,把簫劍打入天牢,明日午時處斬。」乾隆宣佈道。
簫劍在沒有說話,任由著侍衛把他拖下去,一點點的反抗都沒有。
殿中只剩下永琪還沒有處置了,任禾生怕乾隆放過這個叉燒,輕輕問道:「皇帝,那永琪呢?」
乾隆的確對永琪很是失望,但這畢竟是他最喜愛的兒子,曾經也是予以厚望的,更何況這種殺子的行為,他也的確下不了手,他一直在猶豫。
永琪被點到名字,又咆哮起來,「皇阿瑪,兒子求求你,兒子真的知道錯了……」
乾隆撇過頭去,明顯是不忍心把這個兒子給處死了。畢竟乾隆的子嗣並不多,能夠看得順眼的兒子就更加少的可憐了。五阿哥永琪從小就比別的阿哥聰明伶俐,深得乾隆的喜愛,甚至乾隆是把五阿哥當做是儲君來培養的,這樣,他怎麼捨得處死這個兒子!
任禾看在眼裡,心思回轉,拉住乾隆,細聲說道:「皇帝,永琪畢竟是你的兒子,是你的親骨肉,血緣至親,依哀家看,你還是饒了他吧,把那個小燕子處死也就是了。」
這話聽在乾隆的耳朵裡,別外的順耳,正要開口答應,永琪卻不怕死地開口了。
永琪一聽要處死小燕子,立馬急了,「皇阿瑪,老佛爺,永琪求求你們,你們饒了小燕子吧,永琪不能沒有小燕子啊……」
「原來在你愛新覺羅永琪的眼裡,哀家和你的皇阿瑪居然比不過那麼一個市井女子?永琪,你太讓哀家失望了!」任禾背過身子,用帕子抹了幾下眼睛,流出幾滴眼淚。叉燒五,這下看你還怎麼翻身!以退為進,你都不過我的!
乾隆看著自己的老娘被自己的兒子氣成這樣,心中的怒氣更加嚴重了,「永琪,愛新覺羅永琪,你怎麼對得起你皇媽姆和朕的培養?」
「皇阿瑪,兒臣知道錯了,可是,」永琪想起小燕子燦爛無比的笑容,想著小燕子現在一定還受著苦,又立即不怕死了,大聲說著自己的愛情宣言:「可是兒臣真的不能沒有小燕子啊,她就是兒臣的命啊!皇阿瑪你也年輕過,你也愛過,你為什麼就無法理解兒子對小燕子的這片心呢?」
乾隆大受打擊,倒退幾步,痛心之極。他難以想像,自己一直都很理智,一直都很優秀的兒子,怎麼會變成現在這種要美人不要江山的樣子,關鍵這個還不是什麼美人,不過是個小混混罷了!
任禾趁機過去湊到乾隆耳邊說了幾句話,乾隆點點頭。
「永琪,你說小燕子是你的命?既然如此,哀家和你皇阿瑪就成全你。」
永琪一聽激動地抬起頭來,看到永琪這樣,乾隆失望地撇過頭去,「永琪,朕可以放過你和小燕子,但是從此之後,世上再無愛新覺羅永琪,你也絕對不可以愛新覺羅後代自稱,你可願意?」
「也就是說,兒臣再不是皇阿瑪的兒子了?」
「對,你可願意?」
「若兒臣不願意?」
「立即處死小燕子,你繼續做你的五阿哥,朕可以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不!不要處死小燕子,兒臣願意。」
乾隆失望當閉上眼睛,「好,來人啊,把這個庶人給朕拉出宮去,記著一分錢也不許給他。」
「是。」上來幾個侍衛把永琪拖了出去,永琪沒有反抗,只是嘴中喊著,「還有小燕子,放了小燕子!」
「來人啊,把牢裡的那個女人放了!」乾隆這下是真的死心了。
任禾在無人注意的角落揚起笑容,她剛剛和乾隆說了什麼?
「皇上,既然永琪覺得愛情這麼好,那咱們就成全他,看看他一無所有的時候,那個小燕子還會不會對他這麼好,也讓永琪知道,沒有了皇子的身份,他什麼都不是!」
看著乾隆失望痛惜的樣子,任禾還是很願意扮演一個慈母的形象的,輕輕拍著乾隆的肩膀,「皇帝,你放寬心,這條路是永琪自己選擇的,兒孫自有兒孫福,咱們說什麼都是假的,等到他真正吃了苦頭,才會明白我們都是為了他好。」
「皇額娘,」乾隆回過頭來,表情極度痛苦,「永琪……」
「皇帝,你別忘了,你除了是一個父親,還是一國之君!」任禾嚴肅起來。
聽了任禾的話,乾隆才稍有收斂,「是,兒子明白。」
任禾扭過頭看著殿門永琪消失的地方,愛情的確是美妙的,但是一味追求愛情忘記了責任,甚至傷害了別人,這就是無法原諒的了!
lucy22 2015-12-22 17:05
☆、第 55 章
「晴兒,今天感覺沒事了吧?」任禾關懷地詢問道。
晴兒一見老佛爺居然親自過來看她,趕緊一骨碌的從床上爬了起來,不敢有一絲的停留,也不知是受寵若驚呢,還是太過驚嚇了,口中說道:「老佛爺,您怎麼親自來看晴兒了,這讓晴兒怎麼承受得起呢?真的是折殺晴兒了!」
萬惡的封建主義!萬惡的階級觀念啊!任禾暗暗罵了一句,手上揮了揮,讓一邊的宮女把晴兒按回床上,和藹地說道:「晴兒,你有傷在身,就不要行禮了,還是好好歇著吧。」
「謝老佛爺體諒。」晴兒有了老佛爺的話,才安心地躺回床上。
「晴兒啊,這次還虧了有福康安在,不然你這條小命啊,可就危險了,你可要好好謝謝他啊!」任禾似乎有意無意地說了這話,其實內心卻在洶湧澎湃,英雄救美啊,多麼美好的情景啊,為神馬她就遇不到呢!話說起來,福康安家世又好,真的是文武雙全,可不是瓊瑤筆下的那群所謂的「男主角」可以比擬的,配晴兒,不虧不虧啊!
「是,晴兒明白。」晴兒微微低垂下頭,掩去已然嫣紅的臉龐。
任禾心中偷笑,然後擺擺手,「晴兒,你好好休息吧,哀家就先走了,不打擾你了。」是不打擾你這個小丫頭思春了,哈哈,看晴兒這個樣子,八成有戲啊!
「晴兒恭送老佛爺。」晴兒坐在床上彎腰鞠躬行禮。
待老佛爺離開了之後,晴兒低著頭,纖手扯著被子,輕輕咬著下唇,臉蛋發燙,她的心思啊,早已經不在這慈寧宮了。想起那一襲身影,晴兒忍不住把自己的臉埋入被子中,這真的是好羞啊……
旁邊的宮女看到晴兒如此失態,也不知是為了什麼,只是疑惑地面面相覷,著急地詢問道:「格格……格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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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恆府上,一家人吃好了飯,依照平時的習慣,福隆安和福靈安都離席了,該回書房的回書房去看書了,該練武的也去院子裡練武了,只是還有一個人,有點異樣,好吧,這段時間他一直都很奇怪。平時他最是用功了,也正是因為如此,傅恆才特別喜愛這個兒子,連乾隆也很重視這個臣子,只是最近,他總是做事心不在焉的,比如今天吃完飯,居然一直都坐在那裡,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大人,瑤林這是……」福康安的母親富察氏棠兒有些擔憂地看著兒子,然後輕輕地用手指戳了戳自家的丈夫,指了指明顯是心不在焉的兒子。
傅恆順著妻子的手指看了眼兒子福康安,眼中閃過一絲瞭然。『兒子長大了,也有自己的心事了,你啊,就別瞎操心了。「
棠兒一下子被說得明白了起來,「大人,你是說瑤林是有心上人了?」
傅恆只是一笑,沒有回答,但是他的表情明顯說的是肯定的意思。
「不會吧……」棠兒有些震驚了,她實在是難以想像,她向來高傲示人,不把女子看在眼裡的兒子,居然也會有了心上人?這簡直是太可怕了!
知道自家夫人是不會輕易相信的,傅恆也不多解釋什麼,只是用眼神瞥了瞥福康安,然後一笑,「那夫人只需等著便是,自會明白我說的是否是真的。」
福康安正在沉思中,猛地一抬頭,就看見自家父母正看著自己,一個眼中含笑,一個滿眼的不敢置信,福康安不禁皺起眉頭,「阿瑪、額娘,你們是有什麼話要和我說嗎?」
棠兒正要開口質問兒子是不是真的有了心上人,卻被傅恆攔住了,傅恆似笑非笑地看著兒子,「瑤林,不是我和你額娘有什麼話要和你說,而是你是否有什麼話要和我們說?我是你阿瑪,更加是個過來人,你的心思是逃不過我的眼睛的。」
福康安的眼神閃過一絲異樣,迅速恢復。
正當棠兒以為福康安什麼都不會說的時候,他終於開口「阿瑪、額娘,兒子中意了一位姑娘。」
天啊,悶葫蘆福康安也有開竅的一天了嗎?棠兒簡直覺得太陽要從西邊升起來了……她家不可一世的兒子福康安居然也會中意了一位姑娘?不禁好奇地問道「
是哪位姑娘?告訴額娘,額娘一定給你出主意。」
「是晴兒。」福康安回答道。
「晴兒?」棠兒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畢竟這個名字太常見了,「哪個晴兒?」
「就是老佛爺身邊的晴格格,裕親王的女兒。」福康安解釋道。
「哦,是那個啊,」棠兒不得不感慨一下了,「好小子,這眼光毒啊,要麼逼著你也不願意娶親,要麼一下子就挑了最好的,這晴格格可是老佛爺的心尖尖啊。」
「好!不愧是我傅恆的兒子,果然眼光好!」倒是傅恆一個勁地讚歎福康安的眼光極好,「那晴格格可是極好的人物,做我的兒媳婦,好極了!」
「這可就麻煩了,老佛爺這麼疼晴格格,哪裡會那麼容易把晴格格嫁出去啊。」棠兒有些擔憂了。
「哼,」福康安冷哼一聲,「難道憑我的身份、才學,還配不上晴格格嗎?」
棠兒第一次覺得自家兒子傲氣十足的樣子是這麼的可愛!「好!瑤林你放心,就憑你這份氣勢,額娘就算是偷也要把晴格格給你偷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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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隔天一大早,富察氏棠兒就遞牌子進宮,去偷晴格格了……
「棠兒,你也好久沒進宮來看哀家這個糟老婆子了,你今天進宮找哀家必然是有什麼事要求哀家吧。」任禾看著坐在旁邊的富察氏棠兒,她可是傅恆的妻子,也就是福康安的額娘,雖然自己不有名,但是她的丈夫、她的兒子,可都是聞名得很了。不是還有人說福康安是她和乾隆的私生子嗎,看樣子明顯不是啊,福康安可是和乾隆那只腦殘長得一點都不像的!
富察氏被說中了來意,也不隱瞞什麼了,笑得爽朗,這才有滿族姑奶奶的氣勢,「臣妾也真是愚笨,居然在老佛爺的面前玩花樣,今個還真是被老佛爺說中了,臣妾啊,還真是有一件事兒要求老佛爺的旨意。」
「是麼?是什麼天大的事,居然要你親自進宮來見哀家了?」任禾擺弄了下桌上的白瓷杯子,長長的指甲劃過被子邊緣,發出輕輕的聲音,擾亂了人心。
「還不是我家那臭小子,臣妾是特地來為他求個恩典的!」棠兒甩著帕子,行著禮。
果然是福康安!「是福康安嗎?求恩典?難道這小子也看上什麼姑娘了?」
「老佛爺英明。」棠兒極力吹捧著老佛爺。「老佛爺,晴格格呢?今個怎麼沒有看到晴格格?」
果然是看上了晴兒!「晴兒啊,晴兒上次被刺客傷了,現在還在養傷呢。」
棠兒這麼一聽也擔心了,她現在可是把晴兒當做是自家的兒媳婦了,兒媳婦受了傷,她這個做婆婆的自然擔心。「晴兒受傷了?沒事吧?」
「沒什麼大事,太醫說了,休息幾天也就好了。晴兒托哀家謝謝你家福康安,這次啊,多虧了他救了晴兒,不然啊,晴兒可就要慘了。」任禾特地把這件事說出來,這才能體現出福康安的英雄救美嘛!
原來如此!棠兒這下明白了,就說福康安怎麼可能認識晴格格,原來是救了晴格格,於是一見鍾情了。沒想到這種事還能發生在福康安身上,稀奇了。
「哦,對了,棠兒啊,你家瑤林是看上那一家的姑娘了?」任禾問道。
棠兒扯了扯帕子,還是說了出來,「回老佛爺的話,就是晴格格……」
「這……」任禾裝出一副很是為難的樣子。
「老佛爺,瑤林是真的喜歡晴格格,會好好待晴格格的,您放心好了。」一看老佛爺好像不大願意,棠兒急了。
「不是這個意思,」任禾搖搖頭,「晴兒是哀家看著長大的,一直都很疼愛她,這終身大事,哀家自然也不想逼她,哀家還是想詢問一下她的意願,再做決定。」
「是。」
☆、第 56 章
不多說,當天任禾就找來了晴兒談話,也就是詢問晴兒是否願意嫁給福康安。女孩子嘛,總是臉皮很薄的,特別還是在這麼個時代,更加是將人的思想限制住了。晴兒一聽到任禾說完,臉立馬就紅了,話也說不出口了,她實在也是沒有想到一向最是注重禮法規矩的老佛爺居然會這麼直截了當地和她商量這件事。
「老佛爺,晴兒……晴兒……」晴兒也不知道現在該說什麼了,只是不停地扯著帕子,連眼睛也都不敢再看著老佛爺了。
「晴兒啊,」任禾語氣忽然變得很是緩和,也帶有一絲的滄桑,「晴兒啊,你是哀家一手養大的,你不比其他人,自小就沒有阿瑪額娘,又特別聽話乖巧,哀家也就特別喜歡你,格外的疼愛你。哀家啊,是把你當做親孫女一般看待的,哀家也是真的希望你可以得到幸福。」
「老佛爺……」晴兒一直在點頭,想到自己的身世,想到這些年來老佛爺對自己的疼愛,晴兒覺得眼睛酸酸的,「老佛爺,晴兒都懂,晴兒一直知道您疼愛晴兒。」
「所以,晴兒,你和哀家說說,你對福康安可有什麼想法?或者說,晴兒,你願意嫁給福康安嗎?」任禾也不想拐彎抹角了,她向來就是一個特別爽朗的人,說話也喜歡直接點。雖然任禾只是暫時使用這個老佛爺的身份,和晴兒沒有什麼太多的接觸,但是任禾也是看過《還珠格格》的,其實吧,作為一個女人,要的也就是安安穩穩的生活,對於簫劍那樣的浪子,任禾自然一點也喜歡不起來的,哪裡希望他去毀了晴兒的一輩子呢?
晴兒本來就已經很紅的臉,瞬間又漲得更加紅了,簡直滴得出血來了!腦海中想起那天那個高大的身影,晴兒輕輕咬著嘴唇,其實她這幾天還真是夢到了那個人呢,只是嫁給他……晴兒不由得想到自己一身鳳冠霞帔的樣子,又想到他身穿紅衣挑起自己眼前蓋頭的樣子,天啊……真的是羞死人啦……
見晴兒紅著個臉,卻又久久不說話,任禾也知道這小姑娘的心思了,可是不說話也不是回事啊……她趕時間呢……不過呢,任禾還是很體諒晴兒的心情的,於是,咱還是出殺手鑭吧,「晴兒,若是不願意,哀家自然也不會逼你,你放心,哀家會去幫你回絕他們的,也不用擔心什麼,有哀家給你撐腰,他們不敢為難你的。」頓了頓,又繼續說道,「同時,哀家也會再另外給福康安指一門好一點的婚事的,也算是賠償他了,你以後也不用太內疚。」
晴兒一想到以後會有人嫁給那個人,會有人為他生兒育女,甚至是……晴兒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來,「不要,老佛爺……」剛剛喊出口,又覺得不太符合禮儀,晴兒只是手足無措地站在那裡,也不知該說什麼,或者該做什麼……
任禾暗自笑了,果然啊,不逼不行的!非常時期就要使用非常手段,看著晴兒糾糾結結的樣子,任禾也不準備逗她了,「晴兒?想好了?還是同意了?」
晴兒低下頭去,不讓老佛爺看到她的表情,以幾乎不可察的幅度點了下頭,然後捂著臉再不說話了。
雖然是幅度極小,微不可查,任禾還是看見了,滿意的點了下頭,「晴兒,那這件事就這麼定了,哀家擇日可要下懿旨了。」
「晴兒全憑老佛爺安排。」晴兒用蚊子叫一般的聲音回答了。
任禾點點頭,啊唉,真是青春啊,不要這樣嘛,弄得人家也好想找個男人嫁了,矮油~~~~在任禾的小世界中,她早已捂著臉一個勁地發花癡了。
而另外一個世界,某個人不爽的皺了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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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格格的婚事終於是籌備好了,宮裡宮外的都喘了口氣。果然不愧是老佛爺最疼愛的格格,就算是真正的皇家血脈也都沒有這麼受重視的。按照晴格格的身份,最多也就被封個和碩公主,這已經是到頂了,任禾自然不敢違規。但是,嫁妝什麼的,居然都是比照著固倫公主的份子來的,果然受寵不受寵差別很大啊。
選了個極好的日子,晴格格,哦,不,是和碩和柔公主,出嫁了。
看著晴兒被喜娘扶著坐上轎子,任禾欣慰地笑了,雖然只是和晴兒相處了短短幾天,但是看到人家出嫁,還是會情不自禁地感慨下,這就是女人,多愁善感的女人呵。
忽然,一陣風吹來,任禾下意識用手擋了擋,眼前卻也瞬間一黑……
☆、第 57 章
又是一陣迷迷糊糊,任禾心下瞭然,哦,這是又穿越了……經過前幾次的經驗,任禾已然可以很好地控制自己的心理了,不就是穿越嗎,一回生還兩回熟呢,她又有什麼好怕的。不過吧,說起來還真是有些不捨得那個老佛爺的位子呢,多好啊,只有她折騰別人的份,哪有人敢違逆她的意思?這種高人一等的感覺,真的是好極了!
「大小姐,大小姐?……」忽然神智開始有些清晰起來,耳邊也隱隱約約地聽到有人在呼喚著什麼。
大小姐?這是在叫誰?嗯,她任禾是老佛爺是太后,不是什麼大小姐,那這個肯定不是在叫她了,好,繼續睡!
只是這耳邊的呼喚卻一直沒有停,還是不停地叫著。煩死了!任禾不自在地皺了皺眉頭,幹嘛啊幹嘛啊,沒看見她在睡覺呢?真是沒有一點點眼力勁!真的是累死了,也不知為什麼這次穿越怎麼這麼累,好像是被人打了一頓一樣,太討厭了!一個激靈,任禾猛地睜開了眼睛,卻沒有像正常的那樣映入刺眼的光芒,這是一個很暗的屋子,微弱的幾乎是沒有的光芒,但奇怪的是她還是可以看清這裡面的樣子,沒有意思的阻礙。
眼前站著的是一個醜醜的老婦人,任禾秉持著「伸手不打笑臉人」的觀念朝著這醜臉人笑了笑,同時也順勢打量了一下她身上穿著的衣服,這倒像是宋朝時候的衣服,難道她這一次穿越到了宋朝?這倒也還好,畢竟任禾還是很喜歡宋朝的衣服的,只是問題是她到底穿越到了什麼地方?這黑不溜秋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個墳墓呢。
見任禾笑了笑,那醜臉人先是一愣,然後也是一笑,扶著任禾起來,同時給任禾餵了杯漿水,然後將杯子放在一邊的桌子上,才慢悠悠的開始說話,「大小姐,你也別怪你師父,其實你師父她也是為了你好,且不說我們門派的祖訓就是如此,不允許隨便出去;而且大小姐你又怎麼知道這外面的人心險惡?你這麼出去了,必然是要吃虧的。」
任禾還在品味著嘴中沒有完全消退的漿水味,根本沒有注意到這醜臉人到底在說什麼,只是隨隨便便地點點頭,糊弄著答應。話說這應該是蜂蜜吧,只是卻又比以前喝的蜂蜜水好喝滋潤了不知道多少,真的是人間美味啊。
「孫婆婆,師姐醒了嗎?」忽然房間外面傳來了一個稚嫩嬌柔的聲音。
看來這個醜臉人叫做孫婆婆,任禾暗暗告訴自己。
孫婆婆回過頭對著門外喊道,「是了小小姐,大小姐剛剛醒過來了,你可是有事要找大小姐?」
這還是什麼小小姐?她既然是大小姐的話,這個小小姐就是她這具身體的妹妹了,嗷,這究竟是個什麼世界啊?她會不會被戳破身份啊?
任禾正在心中抱怨呢,也不知是對方凌空走著,還是任禾沒有注意,反正什麼聲音都沒有聽到,眼前就已經出現一個才六歲左右的小女孩了,這顯然就是那個小小姐。
真是卡哇伊啊!任禾的小世界爆發了,這小女孩身穿著一襲白色紗裙,披著長長的頭髮,肌膚似乎比身上的白衣還要白嫩幾分,雖然才六歲左右,還沒有張開,但看得出來她絕對是個絕世的美人胚子,即便是最可愛的娃娃,也趕不上這女孩的可愛。只是奇怪的是這年紀輕輕的女娃娃身上卻有著一股與年齡絲毫不符合的氣息,沒有表情,神情淡然,倒像是出了家的人一樣。任禾撇了撇嘴,這還真的是個冰娃娃呢!這麼冷,一點都不好玩。
「師姐,你醒了。」語氣平淡,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沒有一絲的感情,一點也不為師姐的醒來而感到開心。
「嗯。」任禾點了點頭,學著這師妹的語氣淡淡地只回答了一句話,看來這師姐妹之間的關係不咋的嘛。
「那就隨我去見師父吧,師父她老人家要和你談談這次你想擅自出去的事情。」又是冷漠地把話說完,然後沉沉的看著任禾,就好像眼前的不過是一片空氣,沒有人一樣。
「好。」任禾還是一個字,心中卻在糾結,還要見師父?天啊,她的前任主人怎麼留下了這麼多的問題給她……
掀開被子,站起身來,任禾才發現原來她穿的也是和這小師妹一樣的一身白紗,眉頭又皺了,這到底是個什麼門派,怎麼這麼喜歡白色,天啊,又不是家裡死了人!
見任禾起了身,女孩絲毫不停留,逕直就轉身走了,任禾不認得路,只得趕快跟上。
一路上任禾的疑惑越來越重了,這地方倒像是個地牢一樣,陰暗潮濕的緊,還有這小女孩人不大怎麼走的這麼快?還有她第一次發現她也可以如此健步如飛……伸出手看了看,這是一雙極為修長秀美的手,皮膚也是極為的白皙,倒有些不健康的白,像是很久都沒有曬到太陽才會如此的……一個不祥的預感漸漸湧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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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跟著小女孩繞來繞去的,就像是走迷宮一樣,還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機關陷阱什麼的,總算是到了目的地,女孩停住腳步,指了指眼前的房間,「師姐,師父就在裡面等著你呢。」
「師妹,我……」任禾有些想從這師妹嘴中掏出一點話來,只是一看到對方冷若冰霜的眼神,忽然就說不出話來了,實在是太冷了……
女孩眼中閃過一絲動容,「師姐,師父不會怎麼怪罪於你的,只要你以後不要再想著出墓下山的事情也就行了。」說完女孩又走了,沒有一絲停留。
望著女孩的背影,任禾的表情非常的囧,出墓?下山?再加上這邊的樣子,這裡該不會是金庸小說《神雕俠侶》裡的古墓吧?那她是誰?小龍女?不像啊。黃衫女子?她是白衫的……
「怎麼還不進來?」房間裡忽的傳出一個聲音,聽聲音像是有一點年紀的人了。
「是。」任禾只能應聲進去,算了,她也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進去之後,任禾只看見師父背對著她站著,手置於背後,頭髮已然花白了。同時任禾也看清了裡面的東西,這是一間幾乎是空蕩蕩的房間,幾乎是什麼陳設都沒有,只有東西兩面牆壁上都掛著一幅畫。西壁畫中是兩個姑娘。一個二十五六歲,正在對鏡梳裝,另一個是十四五歲的丫鬟,手捧面盆,在旁侍候。畫中鏡裡映出那年長女郎容貌極美,秀眉入鬢,眼角之間卻隱隱帶著一層殺氣。任禾只是看了一眼,就覺得很是敬畏了。東面的牆壁上的畫中是一個道人,像中道人身材甚高,腰懸長劍,右手食指指著東北角,只是背脊向外,面貌卻看不見。
「徒兒見過師父。」學著電視裡常常看見的樣子,任禾做了個輯。
師父沒有搭理任禾,只是站著,望著西面牆壁上的那幅畫,似乎在沉思。
這師父不說話,任禾自然也不會輕舉妄動,只是站著打量著四周。越看任禾越覺得不對勁,她當年也算是個金庸迷,自然知道這樣的場景在哪出現過,這明顯是古墓派啊!那道人就是王重陽,畫中的年長的女子便是林朝英。
正想著,師父總算是開口了,「莫愁,你真的這麼想出墓嗎?」
師父真乃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要麼不說話互相比耐力,要麼一說話就把任禾下了個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