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暮光)明月》作者:綠柳清風轉【完結+番外】

ga1105 2015-12-26 16:50

《(暮光)明月》作者:綠柳清風轉【完結+番外】

前兩世感情悲慘的明月穿越時空附身在福克斯一個平凡女孩身

上,看似平靜的小鎮卻隱藏著狼人和吸血鬼的秘密,金色眼睛的英

俊少年向明月訴說著他的愛戀,她將何去何從?


內容標籤:美劇血族西方羅曼穿越時空

搜索關鍵字:主角:明月(露娜-史密斯),愛德華-卡倫,阿羅┃ 配角:卡倫家族,沃爾圖裡家族,雅各布,貝拉┃ 其它:暮光之城,吸血鬼,狼人

ga1105 2015-12-26 16:51

1、重生 ...


  黑暗包裹著明月,身上傳來陣陣火燒般的灼熱,她的意識模糊不清,周圍濃郁的黑色伴著熊熊大火向明月逼來,明月想要掙扎,但是身體像是被什麼束縛住一樣,不能移動一絲一毫。明月感覺自己好似溺水的人,漸漸的窒息,失去了力氣。突然,一股清流從手上直衝向頭腦部,大腦清醒了些,接著,那股清流向全身蔓延,清流沿著經脈按照一定規律運行,那烈火焚燒般的痛感逐漸減少直至消失。
  
  試著活動一下手腳,有些麻木,明月慢慢活動著身體站起身來,卻沒有站穩,踉蹌了一下,一個冰冷的手扶住了她的胳膊,「你需要幫助嗎?」溫和的嗓音傳來。
  
  明月抬起頭,眼前是一個金髮的年輕男子,明月剛要張開嘴想說點什麼,眩暈突如其來,她搖晃了一下倒了下去,黑暗再次吞噬了她的意識。
  
  「卡萊爾,你回來了。」埃斯梅笑著迎接推門進來的丈夫,「這是誰?」埃斯梅盯著卡萊爾抱著的女孩。
  
  卡萊爾邊把橫抱著的明月放在沙發上,邊回答埃斯梅:「回來的路上,我聞到了血腥味,接著我發現了她。我看到她的時候她已經死了,她的脖子上有著嚴重的撕裂傷,血已經被吸乾,很明顯是新生兒吸血鬼乾的。可是,後面發生了一件奇怪的事。」
  
  「什麼事?快點說。」艾美特的眼睛閃著興奮和好奇的光芒。
  
  卡萊爾轉過身看到孩子們都聚攏過來,注意力集中到了他身上。他將明月的頭轉向一側,撥開她的頭髮。白皙的脖子上有一道長的傷口,可以看到傷口處蠕動著生長的粉紅色新肉。¬
  
  「她是在發生轉變嗎?」羅莎莉面無表情的問道。¬
  
  「不是。」卡萊爾肯定的說道,「轉變必須是在活著的時候進行的。而我發現她的時候她已經死了。只是她的身體突然被藍光籠罩,她的傷口開始自動修復,體溫逐漸升高,脈搏也出現並增快。」
  
  愛麗絲握住明月的手摸上她的手腕,感受著她的體溫和脈搏。「是真的,」愛麗絲歡快的說著,「她很溫暖,她的脈搏在有力的跳動著。」望著明月已經光潔如初的脖頸和慢慢變好的臉色,愛麗絲對她充滿了好奇。
  
  愛麗絲平靜了心情,用力感受著明月的未來,卻什麼都不能感覺到,愛麗絲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能力會失去功效,微微晃了晃頭再次感受著,她無意識中捏著明月手腕的力氣越來越大。
  
  明月再次暈倒後,這具身體原主人的記憶和她的記憶融合在了一起。
  
  這個女孩的爸爸是美國人,而媽媽是美籍華人。Luna Smith,她的名字,Luna,月亮,恰好和明月的名字含義相似。露娜-史密斯有一個幸福的家,嚴格卻又不失慈愛的爸爸,漂亮溫柔的媽媽。露娜長的和媽媽很像,長長的柔順的黑髮,黑黑大大的眼睛,瓊鼻櫻唇,皮膚白皙光滑,有著一張美麗的東方面孔。露娜覺得自己像小公主一樣的幸福,也本以為自己會一直這樣快樂的生活下去。
  
  災難在她15歲那年降臨了,露娜的爸爸被檢查出患有肝癌,高額的住院費用很快使她們家的經濟變的拮拘,露娜不再上學,轉為在家自學,並和媽媽出去努力工作,但卻依然不能輓救爸爸的生命。在她17歲那年,爸爸去世了,露娜和因為過度操勞而變得蒼老的媽媽在爸爸墓碑前哭的傷心欲絕。媽媽很快賣掉了房子還清債務,帶著露娜離開了這個令人傷心的地方,她們搬到了福克斯小鎮開始新的生活。
  
  明月看著露娜記憶中的那一幕幕,不禁為露娜家人間的濃厚親情而深深的感動,那是她從來沒有擁有過的溫暖。明月想道,這是上天對我的補償嗎?讓我在今世擁有這無比的溫情,既然我附身在了露娜身上,就讓我好好把握今生吧,好好照顧媽媽。
  
  這時,明月感受到手腕傳來一陣劇痛,她的手掙扎著要擺脫出桎梏卻無法得到自由,明月慢慢睜開了雙眼。愛麗絲這時才發現自己的手抓的太緊了,她連忙放開。明月雙手撐著身體坐了起來。
  
  「嗨,你的手腕沒事吧?剛才我不小心抓得太緊了。」愛麗絲歉疚地說道。眼前的女孩很瘦小,五官小小的,像個精靈一樣的可愛,她留著一頭深黑色修剪的參差不齊的短髮,指著每一個方向。這是一個很難讓人升起惡感的女孩子,明月想道。
  
  明月揉了揉手腕,笑著說:「我沒事,你好,我叫露娜,這裡是哪兒?」
  
  愛麗絲頓時歡笑了起來:「是Luna嗎?你的名字像你一樣美麗。我叫愛麗絲,他們都是我的家人。」明月順著她的手指指向的每一個人點頭致意。
  
  「那個有著黑色捲髮的是艾美特,那個長頭髮的金髮女郎是羅莎莉,那個最英俊的男孩是愛德華,那個短頭髮的金髮男生是賈斯帕。那是我們五個的養父卡萊爾,他是鎮上醫院裡的醫生,那是我們的養母埃斯梅。」
  
  明月看著卡萊爾,有些遲疑的開口:「我在昏迷前見過你……」
  
  卡萊爾的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你昏倒在離我們家不遠的路邊,我下班時正好遇見,就把你帶回了家,還沒有給你檢查你就醒了,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頭還暈嗎?」
  
  「謝謝你,我現在沒事了。」為了證明自己沒事,明月站起來轉了一個圈,「我不喜歡吃早飯,所以經常在上午有些低血糖,這次大概是嚴重了些。」明月坦誠地望著卡萊爾金色的眼睛,語氣非常平靜。
  
  明月嘴角不易讓人察覺的扯了扯,暗暗腹誹著自己的蹩腳藉口。明月用眼角偷偷地瞥了一眼卡倫醫生,發現他並沒有拆穿她的意圖,心中悄悄的松了口氣。
  

作者有話要說:這是我第一次寫文,只是看了《暮光之城》後很有感觸,突然想寫一部關於《暮光之城》的書。因為是第一次寫文,我的寫作速度很慢,所以請讀者們不要太著急。




2

2、不安,爭執(一) ...


  明月注意到自己的領口和前襟處有大片乾涸的血漬,上衣和褲子上有很多濕泥。森林中的地面濕滑,衣服上面的泥可以說是不小心摔倒了弄上的,但是血跡就不好解釋了,對女兒過分關心的媽媽一定會追根究底並為此擔憂不止。
  
  明月的兩只手絞在一起,表現出一副羞澀的樣子開口說:「卡萊爾醫生,我能使用一下你們家的盥洗室嗎?」
  
  卡萊爾愣了一下,隨即點頭道:「當然可以,愛麗絲--」
  
  「我帶她去。」愛德華打斷了卡萊爾,卡萊爾驚異地望了一眼愛德華,止住了要說出口的話。
  
  愛德華從沙發上站起身來,示意明月跟上,明月顧不上心裡那一份驚奇感隨著愛德華向樓上走去。
  
  明月垂下雙目盯著自己的腳步,卻不能忽略那灼人的視線。明月在愈來愈不安中終於抬起頭迎向了愛德華的眼睛,卻發現那雙眼睛中充滿了複雜的情感,有好奇,疑惑,厭惡,甚至還有著隱隱的暴虐和殺意。
  
  明月心頭一驚,忙低下了頭掩飾調整著自己臉上的神色,這時耳邊傳來低沈優雅的聲音:「到了。」
  
  明月把上衣脫了下來,一邊揉洗血跡一邊思考著愛德華為什麼有這樣的表現,但思來想去卻無法得出結果。再想想其他人的表現,怎麼想怎麼感覺詭異。還是盡快離開吧,明月一邊擰著衣服里的水一邊想。
  
  打開盥洗室的門,愛德華還等在外面,這一次他的眼睛里只剩下了深深地探究,明月匆匆地抬頭瞅了愛德華一眼,心中疑慮更深了。
  
  在向這一家人再次致謝並告別後,明月離開了那一幢讓她不自在的房子。按照記憶中的路線,明月向自己的車走去。
  
  愛麗絲側耳傾聽著明月離去的腳步聲,待到確認明月已經離得足夠遠時,她坐直了身子嚴肅地說道:「我看不見她的未來。」
  
  賈斯帕瞬間出現在愛麗絲旁邊,右手攬住她的肩膀,將她的頭靠在自己肩上,左手輕輕地拍著她的手,愛麗絲原本僵硬的身體在賈斯帕的安撫下放鬆下來。賈斯帕面色沈鬱地低聲說:「我剛才試著影響她的情緒,同樣不起作用。」
  
  「我也是。」愛德華的聲音帶著一絲苦惱,「我完全聽不見她在想什麼。」
  
  卡萊爾雙手抱胸,在愛麗絲,賈斯帕和愛德華說完之後,目光沈凝,陷入了思考。
  
  「砰」的一聲,羅莎莉捏碎了一直在手裡捧著的玻璃杯,她猛地站起來,十分憤怒地說道:「我不知道你們在想什麼,她是一個隱患,我們不能讓我們整個家族冒險,我們應該馬上殺了那個被新生兒咬爛脖子,榨乾血液卻能若無其事活著的怪物。卡萊爾,你的慈愛不是用來救這樣的怪物的!」
  
  「嘿,寶貝,不要這樣。」艾美特用肘輕撞了一下羅莎莉的胳膊。羅莎莉瞪著艾美特「哼」了一聲,然後將頭迅速轉向另一邊不再言語。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章的字數有點少,明天我會繼續努力地。加油!




3

3、不安,爭執(二) ...


  「她的氣味很好聞。」愛德華金黃中帶著點黑色陰影的眼睛閃現著迷惑不解的神情。
  
  停頓了一下,他有些遲疑地說道:「那種氣味,我從來沒有聞見過如此甜美醉人的氣息,可是我卻沒有吸食的慾望,彷彿只是聞一聞就已經飽了,而且那種氣味還有安定情緒的作用,剛才我心裡明明已經十分狂躁了,可是在陪著她走到盥洗室門口時,我的情緒卻奇跡般的變得十分平靜,甚至我的心情也變的舒暢,或者可以說是心靈深處的寧靜暢然。」說道這裡,愛德華的美麗眼眸彷彿籠上了一層薄薄的霧氣,流轉著奇異的光芒。
  
  「這正是我想說的。」卡萊爾緊接著愛德華的話,「其實我剛在路上發現她時,我並沒有想帶她回家,畢竟發生在她身上的事那麼的令人難以置信,可是我感覺到了愛德華所說的那種心靈的寧靜,就是那使我堅信,她不會有害的。」
  
  「那麼,現在她的罪名又多了一條了,一個能魅惑人心的怪物嗎?」羅莎莉挑了挑眉毛,尖刻地說道。
  
  "羅莎莉。"愛麗絲鄭重其事地望著她,「卡萊爾和愛德華說的是真的,而且只有離她近了才會有這種感覺,我能感覺的到,她不會對我們造成危害的。」
  
  「不能造成危害?愛麗絲,你不能夠感受到她的未來,那是什麼讓你判斷她無害呢?」
  
  「你--」愛麗絲的眼睛里閃耀著怒火。
  
  「我只是為了家人的安全,而你們都為一個外人說話!」羅莎莉恨恨地說完,轉身「噔噔噔」地走上樓去。
  
  樓下眾人面面相覷,互相做出了一個無奈的表情。
  
  明月看著面前的這輛車,50年代的雪佛蘭,它是褪了色的紅色,圓圓大大的擋泥板,還有一個燈泡形狀的駕駛室,儘管從穆恩的記憶中得知這輛車很舊,但親眼見到還是讓明月感受到了很強的視覺震撼。
  
  明月並沒有不滿或嘲笑的心理,她眼中溢出的更多的是幸福和感動。
  
  爸爸死後,露娜一直無法徹底的從悲傷中走出來。來到福克斯小鎮後,露娜和媽媽把祖父祖母遺留下來的老屋收拾出來住了進去。
  
  老屋有兩層,露娜和媽媽住在二層。媽媽又一手好廚藝,她用一層開了家小餐館,餐館離福克斯高中不遠,因此生意還算紅火。
  
  露娜已經把高中的課程都自學完成了。媽媽曾經問過露娜是否想去高中,露娜拒絕了。露娜經常在二樓自己的房間裡面發呆,媽媽就給她買了輛車,讓她出去散心。
  
  「媽媽自己都沒有買車。」明月喃喃地說,不知不覺間一滴淚滑落了下來,明月的嘴角翹了起來,露出一個幸福的笑容。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章本來打算昨天晚上發出來,可是老媽跟我搶電腦看《我是特種兵》,我只好灰溜溜地走了。
☉﹏☉

ga1105 2015-12-26 16:51

4

4、溫暖 ...


  明月鑽進駕駛室,將卡車啓動。伴隨著「突突」的發動機響聲,明月步上了回家的旅程。暗紅的雪佛蘭穿梭在樹林之間,放眼望去,滿眼皆是綠色,尤其是伴隨著當地終年陰沈多雨的天氣,更是凸顯出了一種浩然的包容感。林中的每一棵樹都是那麼的高大,彷彿不服輸樣的深深的直刺入天空。
  
  明月打開車窗,深吸了一口氣,感受著涼爽清新的空氣在肺部擴散,明月的心漸漸平靜下來。
  
  「吱」的一聲刺耳的響聲,明月把車停在了史密斯餐館的門口,明月很想馬上跑進廚房,給媽媽一個緊緊地擁抱,享受一下媽媽懷抱的溫暖,可是現實提醒她不能著急,應該一步一步來。性格一下子轉變太大,媽媽會奇怪的。
  
  而且,她的全身上下傳來的不適感提醒她,她現在應該馬上去檢查一下她的身體。明月學著露娜以往的樣子,走進家門後徑直上樓去了。
  
  明月走進浴室,將臟衣服脫下來塞進洗衣機,按下按鈕,讓它慢慢洗。她回到自己的臥室,走出一套棉質的黃色睡衣睡褲換上,學著露娜平時一樣,將臥室從裡面鎖上。
  
  明月盤膝坐在床上,精心感受著現在的身體狀況。在她的脖子處慢慢釋放出一種奇怪的物質,它向全身蔓延,逐漸破壞著她的身體結構。
  
  明月睜開眼睛,仰躺在床上,反復回想著露娜死前所看到和感受到的一切----一個黑影迅速閃過,然後腦袋和上半身被人從身後禁錮,脖子好像被什麼東西咬住了,還有「咕嘟咕嘟」吞咽的聲音,脖子被松開,再被深深地撕裂。
  
  「是妖怪嗎?」明月猜測道,根據前世的經驗,有些妖怪會通過吸食人類的精血來提高修為,明月猜測著殺死露娜的很可能是一隻妖怪。
  
  明月再度盤膝,靜心感覺。那種奇怪的物質應該就是妖怪牙齒帶著的毒液,很多妖怪的牙齒都有毒,那些毒液有的可以致人死命,有的可以迷亂人的神智,有的只是麻痹對方,便於妖怪的獵殺。明月覺得自己身上的毒液顯然是可以致人死命的那一種,因為它毀壞人的身體結構。
  
  明月運轉青雲決,打算將分散在身體各處的毒液逼出體外。一會兒之後,明月的額頭漸漸沁滿了汗珠,她的手輕微地抖動起來,隨著抖動的幅度越來越大,額上的汗珠也由開始的薄薄一層變成了黃豆大小,順著臉頰顆顆滾落下來。終於,明月吐出了一口氣,結束了運功。
  
  明月本來想把毒液通過皮膚排出體外,可是毒液像是生了根一樣牢牢地呆在原來的地方。明月想起毒液是由脖子擴散到全身的,她試著把毒液逼回脖頸形成一團,再通過割開皮膚導出體外,可是當毒液回到那時,就一動不動了,明月用精神力包裹著那些毒液,阻止它向周圍再次擴散。
  
  明月望瞭望窗外,天色已經變暗了,不知不覺間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明月走到窗前把窗簾拉上,打開台燈,台燈散髮出了柔和的光線,給人一種暖暖的溫馨感,明月幸福地嘆了一口氣。
  
  「砰砰」的敲門聲傳來,明月打開門,是媽媽。
  
  媽媽端著晚飯走了進來,明月仔細看了看,一盤雞蛋炒青椒,一塊烤牛排,一碗米粥,中西合璧的晚餐。
  
  媽媽將盛在餐盤里的晚飯放在床頭的小桌子上。回過身來認真地打量著明月,溫柔的話語悠然的溫暖了明月的心房:「露娜,你的臉色好了很多,看來出去散散心能夠讓你心情好一些。」
  
  媽媽在圍裙上擦了擦自己的手,接著說:「今天晚上的飯你要多吃點,不要挑食,要把身體養的好一些。」
  
  媽媽向屋門走去,明月再也忍不住,從後面抱住了媽媽,將臉貼在媽媽背上,淚水濡濕了媽媽的衣服。
  
  「怎麼了?」媽媽扭頭關切地問道。
  
  過了一會兒,才有悶悶的聲音傳來:「我沒事,媽媽,我只是想抱你一會兒。」
  
  媽媽眼睛望著前方就這樣靜靜地站著,由著明月盡情地發洩情緒。
  
  明月吸了一下鼻子,用手迅速抹開眼淚後放開了媽媽,媽媽轉向後面看著明月紅紅的眼睛,輕輕地嘆了口氣,用手拍了拍明月的肩膀:「開心一點。」
  
  明月目送著媽媽走下樓,她關上門,用手捂住胸口,在那裡有一種甜蜜的感覺在悄悄地滋生。
  
  

作者有話要說:還有一章,很快就發出來↖(^ω^)↗




5

5、無味 ...


  明月將椅子拉到床頭邊的小桌子前坐下,拿起筷子夾起了一片青椒放進嘴裡咀嚼起來,根據露娜的記憶明月早已經對媽媽做的飯菜充滿了期待。
  
  明月的嘴巴突然停了下來,她有些不信邪的再一次使勁咀嚼了起來。明月有些呆住了,她開始深深的質疑露娜的口味,彷彿為了證實自己想法正確似的,明月放下筷子,拿起叉子叉住那片牛排舉起來湊到嘴邊,用力撕下了一塊大力的用磨牙碾磨著那片看起來金黃嬌嫩的牛肉,用心品嘗著牛排肉的味道,包括還存在於口腔深處的可憐的青椒片。
  
  明月嘴巴動得漸漸慢了下來,她有些費力的將口中的食物吞咽下去。本著再試最後一次的想法,她端起碗,喝了一大口米粥,然後認命般地吞了下去,同時伴隨著一大聲「咕嚕」聲,米粥成功進入了胃里。
  
  明月對「味同嚼蠟」這個詞語第一次有著深刻體會源自上一世,在她吃生日蛋糕時,吃進了嘴裡一小截蠟----那是蛋糕師誤放進去的。而就在剛才,明月再一次加深了對這個詞語的體會。無論炒菜,牛排還是米粥,明月每吃下一口就詮釋了一次「味同嚼蠟」。那些東西實在是……
  
  明月想到媽媽的關心,媽媽的呵護,毅然在心中做出了決定。為了不讓媽媽失望,她要把所有的飯菜都吃光。
  
  吃飽喝足,明月撫摸著圓滾滾的肚子,苦著張臉打了個飽嗝。她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慢悠悠地端著盤子向樓下走去。
  
  把盤子碗放在洗碗機里,明月做出了一個微笑的表情看向媽媽:「今天晚上的雞蛋炒青椒好像淡了點。」
  
  媽媽擦著桌子,頭也不抬地說:「明天我做的時候會多加點鹽。」明月臉上的笑容差點保持不住,原本露出的八顆牙變成了十顆。
  
  明月裹著被子窩在一個大公仔熊懷裡,她的面前是擺放著舊電腦的電腦桌。電腦桌就在床頭的另一邊,與小桌子分別立在床頭的兩側,不得不說,這電腦桌的擺放位置太符合明月的喜好了。明月前世就這樣在床上窩在被子里一邊上網,一邊吃零食。
  
  明月擺弄著電腦,瀏覽著五花八門的娛樂圈信息。突然明月又想起露娜死前那一段時間的記憶,她抱著玩笑的心理在google搜索裡面輸入了「Vampire」,出來很多關於吸血鬼的信息。明月在裡面發現了一個「吸血鬼專題網」,她點開這個頁面,津津有味地閱讀著裡面關於吸血鬼的知識。
  
  「年輕,美麗,永生不死?」明月念道,「這倒是省事,修真者們為了長生不老還要逆天修行,稍一不慎便形神俱滅。」
  
  「超人一般的速度,力大無比,黑暗天賦?優點還不少。」
  
  「不能見光,會在陽光下變成灰燼。害怕聖水,大蒜,銀器,被削尖的木樁刺入心臟會致其死亡。冰冷如同死屍,沒有呼吸,心跳,可以變成蝙蝠,在鏡子等物品中不能看到影像。」明月不禁笑著說,「真是太玄幻了。」
  
  不知不覺,鐘錶的時針已經指向了10,明月聽到了樓下媽媽關店門的聲音,她把電腦關上,去盥洗室進行睡前洗漱,順便把洗衣機中甩乾的衣服掛在晾衣桿上。
  
  「晚安,寶貝,早點睡。」媽媽在走廊里經過盥洗室門口時高聲說道。
  
  「好的,媽媽。」明月以同樣大聲的話回答。
  
  明月回到自己的臥室鎖上門,關掉台燈鑽進被窩靜靜地躺著。
  
  

作者有話要說:在寫吃飯這一段時,我不由得想起了我的媽媽。前幾天,媽媽做了白水煮魚,可是忘了加鹽。媽媽先盛了一碗魚肉讓我吃,我吃了第一口,媽媽迫不及待地問我:「好吃嗎?」我當時眼睛中閃耀著淚花,動情地說:「太好吃了。」
一會兒,爸爸過來吃了,他剛把魚肉放進嘴裡就吐了出來:「怎麼這麼難吃?」媽媽教訓了老爸一頓:「就你挑剔,女兒都好吃的流淚了。」O(∩_∩)O哈哈~




6

6、發作 ...


  靜靜地聽著外面的動靜,媽媽洗漱的聲音,關上臥室門的聲音,明月還在耐心等著。等到很長一段時間,隔壁媽媽那裡都沒有聲音後,她從被子里把右手伸了出來,將體內經脈中運行的天地靈氣分出一小股控制著進入右手中指上。一點點螢光圍繞著中指環繞著,一朵散髮著幽藍光芒的蓮花戒指漸漸浮現了出來。
  
  明月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蓮花戒指的形狀,繁復的花瓣,小巧的蓮蓬,甚至是蓮蓬裡面那一顆顆的圓潤蓮子,都是那麼的逼真可愛。明月將靈氣持續地輸入進去,試探著把蓮花打開,過了一會兒,體內的靈氣都告罄了,明月不得不停止自己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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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鈴鈴」的鬧鐘聲把明月從睡夢中拉出來,明月閉著眼睛把床頭上的鬧鐘摁死,醖釀了好一會兒,明月緩緩地抬起上身,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雙手拍了拍臉頰,讓自己清醒一點。
  
  昨晚上靈氣耗用過度讓明月經過一晚上沈沈的睡眠依然很是疲憊。明月掀開被子走到窗前猛的拉開窗簾,依然沒有陽光,透過厚厚的玻璃向外面望去,遠處的天空上布滿了灰色的雲朵,沈沈的壓抑著人的心情。
  
  明月換上了一條藍色的牛仔褲,一件咖啡色的厚上衣,穿上黑色的旅遊鞋走下樓。
  
  「早上好,露娜。」媽媽端著飯菜走過明月身邊。
  
  「早上好,媽媽。」清晨的一層已經有了幾個客人,明月突然想起自己還沒有洗漱,連忙後知後覺地跑上樓去。
  
  洗漱完畢,明月才想起要看看現在這具身體的臉。從原主人的記憶中得知,這具身體長得並不差。
  
  端詳著鏡子里的這個女孩,明月還是有些失望。鏡子里的女孩有著一張跟明月前世輪廓相同的臉,可是和明月以前相比,不僅僅是皮膚不如,最重要的是那種仙姿渺渺的氣質。不過這樣也好,明月安慰著自己,最起碼在自己沒有足夠實力之前不會讓自己受到傷害。現在的樣子,明月遲疑了一下,拿過媽媽的化妝包。
  
  再一次看著自己的映像,明月滿意的笑了。鏡中的女孩雖然樣貌沒有改變,卻奇異般的平庸了一些。很簡單,在臉上稍微修飾一下,這對於前世的時候,經常需要易容偷偷跑出去玩的明月來說再簡單不過了。
  
  樓下的顧客漸漸多了起來,大聲的喧嘩即使在二樓也可以聽得清清楚楚。明月不禁皺了皺眉頭。她不打算下樓吃飯了,二樓有一個小廚房。
  
  媽媽是一個美籍華人,雖然跟爸爸結婚好多年了,仍然不是習慣全西餐飲食,二樓的廚房裡就備著一個豆漿機。明月倒進去適量的水,打開冰箱舀了一勺黃豆放進機子里。
  
  她的動作突然僵住了,直直地盯著冰箱里的一塊豬肉。那是一塊新鮮的瘦肉,放在泡沫盒子里,有保鮮膜裹起來包嚴。也許是剛割下來不久的緣故,在盒子里還有少量的血。
  
  明月鬼使神差般的把那盒豬肉拿出來,將保鮮膜撕開一個小口。裡面的血被慢慢倒入豆漿機中,緊接著明月的手稍微停頓了一下就把整塊豬肉弄出來放進了機子里。機子中的冷水濺了出來,明月還是沒有感覺似的,她蓋上了蓋子,按下了開關。因為豬肉的原因,攪拌打碎的過程的不是很順利,明月死死地按住蓋子,直至機子停下來。
  
  豆漿機的筒是透明的,從外面可以看見裡面液體的顏色,不同於平時豆漿的乳白色,今天的「豆漿」是紅白的液體。明月的眼睛里全是凝注,她看著那種液體,彷彿看到了世上最美麗的事物,一絲贊美的嘆息從她的唇邊逸出。
  
  明月直接端起筒喝了一口,她陶醉地閉上了眼睛,細細地感受著液體從食管滑落,還有那舌面上甘甜的味感。
  
  「天哪,我這是在幹甚麼!」明月的手一松,豆漿機筒從她的手中墜落,砸在地面上發出「嘭」的一聲響,紅白的液體從倒在地面的機筒中流了滿地。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陪媽媽買了一天年貨,累死我鳥~~o(>_<)o ~~所以沒有更新,在這裡為支持偶的朋友們道一聲歉,原諒偶吧~~~~(>_<)~~~~

ga1105 2015-12-26 16:51

7

7、送餐 ...


  明月看著地上還在流淌的液體,好像有生命一樣蜿蜒著,紅白的顏色竟然給人一種妖魅感,它好像在嘲笑著明月,明月看著自己的雙手,雙手竟然有些微顫。
  
  好一會兒,明月拿起乾布彎下腰開始擦洗地板。明月擦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地面上一點也看不出剛才的痕跡才停手。將已經變臟的抹布狠狠地扔進瓷盆,明月心中的怒氣好像也發洩了出來。
  
  明月隨手從冰箱中一盒牛奶放進微波爐里加熱,又從壁櫥里拿出一塊咸麵包,在牛奶沒有熱好之前,她一直在廚房走動著,煩躁不安,這樣讓自己停不下來可以讓她不再對剛才的問題產生懷疑。「叮」的一聲響,時間到了。明月長長吐出一口氣,拿了牛奶和咸麵包回去臥室。
  
  明月把椅子提到窗前,重重坐下來,她的眼睛投向窗外,迷茫而空洞,將牛奶和咸麵包輪流送往口中,明月依然在思考剛才的問題,為什麼自己會這樣。露娜以前是非常正常,但是換到自己重生後一切就都不對勁,曾經露娜感覺無比美味的媽媽的飯菜對自己來說味同嚼蠟,自己竟然把生豬肉和生豬血放進豆漿機做那種惡心死人的飲品,那算什麼,生豬肉血豆漿嗎?自己竟然覺得那是從來也沒有過的美味。
  
  明月的眼中蘊滿了淡淡的愁緒,她不想思考這些奇怪的事情,可是她舌頭上面傳來的無味感提醒著她這些事是真實存在並會在將來一直困擾著她的。毒液,沒有味覺,喜歡鮮血生肉,明月以前從沒有聽說過這種毒能夠使感染的人產生這樣的效果。她自嘲地笑了笑,自己的運氣可是一直都是很「好」的。
  
  所幸,自己控制著沒有使它擴散,明月抿了抿嘴,不然不知道會產生什麼樣可怕的後果。
  
  看了看表,已經中午了。「時間過了真快。」明月搖了搖頭,自己好像越來越喜歡發呆了。以後不能這樣了,明月在心裡對自己說,自己這一世一定要振作起來,好好修煉,上天給了自己一個對自己這麼好的媽媽,自己不能辜負她,只有實力強大了,才能保護自己愛和愛自己的人,才能找到更多解毒的方法。
  
  明月不想總是呆在家裡了,她不想像上一世一樣做個宅女的,心中打算著開車出去逛逛,剛鑽進駕駛室,媽媽跑了過來:「露娜,等一下。」
  
  「什麼事,媽媽?」
  
  「福克斯高中有一個訂餐的,你順便給他捎過去吧。」媽媽說著,把一個塑料袋從車窗遞了進來。
  
  「好吧,媽媽。那個人在哪兒?我要怎麼才能找到他?」
  
  「他現在在學校自助餐廳里,嗯,六號樓的一層就是,你到學校隨便找個人問一下就知道了。」媽媽把一張紙條遞了過來,「這是他的手機號,到了那就打電話找他。」
  
  明月比了一個「OK」的手勢,發動了引擎,老舊的發動機發出雷鳴般的呻吟。
  
  看著手裡的地圖,明月轉來轉去的尋找著6號樓。「到了,就是這。」明月如釋重負地說,「多虧了剛才那個好心的學生給我的地圖。」
  
  自助餐廳裡面是熙熙攘攘的人群,明月走進去聽著學生們或高聲談笑,或淺音低語,飛揚的笑容,恣肆的綻放,臉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淺淺的笑,曾經的自己也有著這樣朝氣蓬勃的時候啊,呵呵,現在自己已經太老了。老?明月突然意識到,自己已經擁有了一個很老很老的靈魂了。
  
  停止了自己越來越自傷的想法,明月撥打了紙條上的號碼。
  
  「餵。」
  
  「你好,我是史密斯餐館送餐的。你在哪兒?」
  
  「我在裡面靠牆第三張桌子。」
  
  明月環顧四方,尋找到電話中所說的那張桌子,一個男生在遠處用力的朝著她揮手。
  
  「我想,我看到你了。」明月掛斷電話,朝著那個男生走去。
  
  到了目的地,一個長著可愛娃娃臉,擁有著金色小平頭和綠色眼睛的男生在向她微笑。
  
  「你好,是你訂的餐嗎?」
  
  「是的,是我。」娃娃臉有些結巴地說,他手忙腳亂的從褲兜里掏出一張訂單遞到明月面前,臉
  色也變紅了。
  
  明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接過訂單仔細觀看一下,確實是他。明月把塑料袋遞給男生,隨意問道:「剛才離那麼遠,你是怎麼認出我的?」
  
  男生接過塑料袋,臉變的更紅了:「你知道的,這個小鎮,很小的,呃,特別是……」
  
  「特別是什麼?」
  
  「你,你很,很漂亮。」結巴的更厲害的男生好像很費力的說完這句話,他的臉漲的通紅,「我叫邁克,你叫什麼名字?」
  
  「謝謝,我叫露娜。」明月淡淡地瞧了他一眼,轉身就走,一邊走一邊在疑惑,自己很好看嗎?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是三十啊,希望大家今天玩得開心~\(≧▽≦)/~啦啦啦




8

8、救助(一) ...


  邁克痴痴地望著明月遠去的背影,口中自言自語:「露娜嗎?史密斯太太的女兒好像就叫露娜。」
  
  明月走在校園中,這次她沒有像來時那樣著急。悠閒地小步走著,腳步輕快,其中的節奏彷彿是一曲靜謐欣喜的樂曲。風吹過她的如墨秀 發,調皮的把它們弄亂,明月揚起纖手將幾縷頭髮拂到耳後,那一瞬間的風情讓周圍的男生看呆了眼。
  
  明月顯然沒有發覺周圍的異常,她依然沈浸在自己的思考中。自己明明已經把自己弄的比這具身體原本的相貌平庸了許多,為什麼剛才的綠眼睛男孩邁克還說自己漂亮呢?她根本沒有想到,她的所謂平庸也依然比普通人好看很多了。
  
  無意間從沈思中抬起頭來,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她的視野中,純白色沒有任何裝飾的毛衣,藍色的牛仔褲,有些凌亂的頭髮。
  
  「慕白。」乾啞的聲音澀澀的從明月嗓中傳出,彷彿是被硬逼出來似的,讓人聽了心裡難受的要緊。明月的心一下子收縮起來,她彷彿又回到了那個溫暖的春天午後,陽光灑滿了天地,一個如玉般美好的男孩臉上帶著和煦的微笑向她走來,他就像一縷清風,就這樣突如其來地闖入了她的心房。
  
  「慕白,慕白,慕白……」她的唇顫抖著,原本應該吐字不清的她卻清楚的一遍遍重復出了那個名字。一切都發生的那麼自然,明月飛速地奔跑著追上了那個身影,她拉住他的手深情地呼喚著:「慕白,慕白。」
  
  那個男生轉過身來,明月如遭雷擊,她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那不是慕白,是的,明月的手無力地垂落下去,慕白已經死了,被自己殺死了。淚珠大顆大顆地滾下,明月搖著自己的頭,嘲笑著自己的痴心妄想,你還期望慕白重新出現在你的面前嗎?一如既往的寵你,愛你,疼你,無論你想要什麼,哪怕是天上的星星,他都會想辦法給你摘下來。她失魂落魄地離去,周身圍繞著濃濃的悲哀,幾乎要凝成了實質。
  
  曾經的一幕幕在明月眼前浮現,和慕白第一次相見,兩個人一起在湖上划船,在櫻花樹下慕白抱著自己旋轉,兩個人第一次牽手,擁抱,親吻……漫天飛舞的花瓣,慕白單膝跪在自己面前,像西方童話故事里的王子一樣,舉著鑽戒柔聲向自己求婚,自己當時一定笑得很傻很傻,明月臉上流露出無比苦澀的笑。
  
  事情發生的很快,但是也是理所當然。明月身體內的毒液靠精神力包裹在脖頸,毒液會吸收明月體內的靈氣發展壯大,精神力將毒液和靈氣隔開。明月平時無論幹甚麼,都會有一部分精神力控制著毒液的擴散,可是剛才明月心神失守,失去控制的毒液頓時在她的體內飛速擴散,明月體內的靈氣比起上一次剛蘇醒的時候多了很多,毒液發作的症狀也加重了。
  
  明月的身體沒過多久就陷入了烈火灼燒般的痛苦,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明月的腳步停了下來,她努力抑制著不讓自己的身體表現出明顯的異常,如果被周圍的人看出來,消息很快會傳到媽媽的耳朵里,媽媽一定會焦急傷心地。她緊緊地握住拳,長長地指甲已經深陷進了肉里,
  可是明月卻一點都感覺不到疼痛,因為身體的疼痛是這種疼痛的十倍,並且還在增加。
  
  明月的力氣逐漸的被消耗,沒有一個絕對安全安靜的地方,明月無法將精神力全部調動起來對毒液進行圍追堵截。而且這個過程,應該會很長,她邁動著腳步,努力使每一步都很平穩,強作鎮定的向著自己的車的方向走去,那一個個優雅的腳步如同是在火焰中行走,在煉獄中起舞。
  
  海的女兒走上陸地,擁有美麗雙足的代價是每走一步都好像踩在刀刃上,明月寧願自己踩得是刀刃。
  
  走過一面鑲嵌著玻璃鏡子的牆壁,原本下垂的雙眼在掃過鏡中的映像時差點控制不住地尖叫出來,她的黑色的眼眸已經變成了血紅色。
  
  明月的精神一陣波動,毒液更加蠢蠢欲動,明月突然警醒過來,她低下頭把頭髮從後面放下來,又把它們往臉上拂了拂,透過有些亂的黑髮向外面看路。
  
  雪佛蘭離自己已經不是很遠了,明月心情稍一放鬆,一陣透徹心扉的痛苦席捲了她全身。明月喉中響起一聲喑啞的嗚咽,馬上就被自己強行抑住。
  
  明月咬緊了唇,血珠從牙和唇的咬合處漸漸深處,然後留下,殷紅的血配著明月現在慘白的臉,竟然顯出了幾分妖嬈。這一段路恰好沒有人,明月的頭揚向後面,那優美的頸項線猶如天鵝死前向著天空吟唱的最後一首歌曲,絕望而又淒美。
  
  一個堅硬的懷抱抱住了明月,明月條件反射性地拼命掙扎。
  
  「是我,你生病了嗎?」絲綢一樣嗓音進入了明月的耳朵,她停止了掙扎,眯著眼睛透過蓬亂的頭髮向聲音的主人望去,是的,她有印象,可是記不起他到底是誰。
  
  男孩好像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似的補充道:「我叫愛德華,你暈倒後被卡萊爾帶回家,我還帶你去的盥洗室。」
  
  「是你。」明月竭力轉動著被疼痛摧殘的變遲鈍的大腦,好半天才得出結論。
  
  是他,他或許可以信任,明月心裡想道,疼痛越來越猛烈了,明月覺得自己可能走不到自己的停車位了。她撤去了支撐身體站立的力氣,倚靠在愛德華身上。
  
  「幫我。」明月吐息艱難地說,「帶我,去,去你們家附,附近的森林。」
  
  愛德華一手攬著她的肩,一手放在她的腿彎將她抱了起來,明月的身體在痙攣著,她堅持著要說:「不要,讓,別人看見,媽媽,擔心。」
  
  因為沒有人,愛德華帶著明月風一樣掠過這段路程,明月沈溺於與痛苦爭鬥中,她一直緊閉著雙眼,絲毫沒有察覺到不對。走過這段無人的路,愛德華把明月放下來,一手緊緊地攬住她的腰,另一隻手將明月的頭髮弄到前面遮住她的面頰。
  
  「這裡有人,你能配合我走一下嗎,不用使用你的力氣,只要腳機械的運動就可以了。」嘴唇從明月的耳邊移開,愛德華把原本垂在胸前的明月的腦袋扶向自己,讓它靠在自己肩上,緊了緊攬著明月腰的手,承擔了明月身體全部的重量。
  
  試著走了幾步,愛德華看著明月的腳綿軟無力地邁動著步子,這才放下心,扶著明月向自己的銀色沃爾沃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大年初一了,給大家拜年了,祝大家在新的一年里財源滾滾,萬事如意。~\(≧▽≦)/~啦啦啦




9

9、救助(二) ...


  周圍的學生們驚異地打量著這個俊美的男孩。男生們在好奇愛德華-卡倫的女朋友到底是什麼人,能夠虜獲卡倫家族的人的心。女生們則是在惋惜著卡倫家族最後一個單身漢也終於修得正果,她們再也沒有機會了,儘管以前她們機會也不多。
  
  愛德華直接無視了那些令人惱火的目光和竊竊私語,順便也屏蔽了時刻在自己腦海中「嗡嗡」作響的討厭的思想。他眼睛平視著前方,像平時一樣淡然地走著,並沒有因為明月的存在而有半點失措,在有風吹來時,他還會用一個不經意的自然地動作恰好擋在明月臉的前方,以防明月的頭髮被吹開暴露身份。
  
  愛德華的銀色沃爾沃和羅莎莉的紅色敞篷車停在一起。艾美特,羅莎莉,愛麗絲和賈斯帕坐在敞篷車里,遠遠看著愛德華摟著一個看不清面目的女生走來,他們的眼睛是滿滿的都是不可置信。
  
  艾美特的頭轉向後座,聲音平平地說:「我出現了幻覺,對吧,愛德華是一個人,是不是?」
  
  賈斯帕的腦袋如同機器人一樣緩慢地轉向艾美特:「我的眼睛出問題了,該死,這是自我成為吸血鬼以來第一次得病。」
  
  愛德華停在敞篷車前,羅莎莉一直以來維持的冷漠的面具終於碎裂了,她的表情有些猙獰,咬牙切齒地問:「愛德華,我覺得你很有必要解釋一下你的所作所為。或許你是厭倦了動物血,想要嘗嘗鮮?」
  
  明月的身體傀儡般的前進,愛德華的突然停止,明月的上身向前傾去,愛德華手疾眼快地扶住她。坐在駕駛座正後方的賈斯帕「咕嘟咕嘟」地咽了幾口口水。
  
  「糟糕,我忘了賈斯帕。」愛德華帶著明月急急向後退了幾步。
  
  「我沒事,不用那麼緊張。」賈斯帕抬手示意,「這個女孩的確很美味,可是我現在很飽,沒有進食的慾望。」
  
  愛德華依然警惕地望著他,賈斯帕無奈地笑了笑:「好吧,你想站在哪兒就站在哪兒吧。」
  
  「愛德華---」愛麗絲不滿地瞪了愛德華一眼,她低下頭拉住賈斯帕放在膝上的手,用力握著,無聲的安慰著他。
  
  「親愛的,我沒事,你不用替我委屈,愛德華是對的,我剛剛加入素食者不久,對人血的忍耐力並不強。」
  
  愛德華的表情緩和了下來,他歉意地說道:「對不起,賈斯帕,只是,她流血了,我怕你會忍不住。」
  
  他的這句話一出口,其餘四個人都是一副不相信的表情,愛德華看了看周圍:「這裡的人太多了不方便說話,我們先走。愛麗絲,你跟羅莎莉到我車上來,」
  
  「我不去,愛德華,你到底要做什麼。」羅莎莉冷冷地說。
  
  愛德華的手停了下來,他的目光堅持的對著羅莎莉的眼睛,羅莎莉不甘示弱的狠狠的回瞪回去。
  
  「我去吧。」賈斯帕看著愛德華和羅莎莉之間火光四射的對視,打著圓場。
  
  「你能忍住嗎?」
  
  「剛才我沒有騙你,愛德華。」
  
  「那好吧。」愛德華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賈斯帕,愛麗絲,你們兩個在後車位上把她夾在中間。」
  
  在愛德華打開後車門把明月送進去時,賈斯帕和愛麗絲也幾乎同時進去,一人按住明月的一個肩膀,愛德華動作靈快地坐在駕駛位上,將沃爾沃飛速地開往家去。艾美特開著紅色敞篷車緊跟其後。
  

作者有話要說:留言啊,留言啊,呼喚留言

ga1105 2015-12-26 16:52

10

10、救助(三) ...


  在愛德華打開後車門把明月送進去時,賈斯帕和愛麗絲也幾乎同時進去,一人按住明月的一個肩膀,愛德華動作靈快地坐在駕駛位上,將沃爾沃飛速地開往家去。艾美特開著紅色敞篷車緊跟其後。
  
  明月深深地陷入了痛苦的漩渦中,渾身的血液被一種冰涼感侵入了似的,卻在奇異地沸騰著。深入靈魂的痛楚一波一波的刺激著明月,她的全身上下在輕微地抖動著。
  
  暫時安全了,明月試著調動部分精神力阻止毒液,艱難緩慢的把它們趕回毒源處,這是一個極度緩慢的過程,已經接觸到體內靈氣的毒液好像吸食了興奮劑的人一樣,充滿了精神與活力。而明月又不能把全部的精神力都用來控制毒液,明月的症狀還是不能讓人樂觀。不管怎麼樣,明月的痛苦還是在延續。
  
  明月掙扎得很厲害,賈斯帕和愛麗絲不得已一左一右用很大的力氣按住她,手勁大的已經在明月的手臂上抓出了兩圈明顯的淤青。
  
  愛德華一隻手控制著方向盤,一隻手從衣兜里掏出手機,撥打了卡萊爾的電話,一陣滴滴聲後另一端接通了。
  
  「愛德華,有什麼事嗎?」清晰溫潤的嗓音傳來。
  
  「卡萊爾,你現在在哪兒?」
  
  「我在醫院。」
  
  正在這時,明月忽然猛烈地掙扎起來,她突兀地揚起臉,露出了她那狼狽的面容,還有唇和下巴上點點滴滴流著的血液,一直閉著的眼睛彷彿吃驚一樣睜大,血紅血紅的瞳仁給人一種妖異的感覺。
  
  「不要,不要。」明月嘶鳴著,使勁抑制著想脫口而出的慘叫。
  
  愛麗絲,賈斯帕,以及因為明月的突然發聲回過頭來的愛德華吃驚地看著明月紅色的眼睛,空間彷彿出現了停滯,汽車猛的轉向,發出了「吱」的一聲輪胎與地面的摩擦響,愛德華很快反應過來,他重新掌控住方向盤,電話中還傳來卡萊爾焦急的呼喚:「愛德華,愛德華,出什麼事了?愛德華,愛德華……」
  
  明月依然在大力掙扎,愛麗絲和賈斯帕不得不使出更大一些的力量才能使明月不會夠到愛德華,明月僅存的理智在聽到醫院這個詞時明顯的產生了恐懼,她擔心去醫院後被醫生發現異常,她拼命地阻住愛德華的行為:「不,不要去醫院,不要……」
  
  又一波的疼痛上來了,明月的聲音越來越低,可是她依然執拗的重復道:「不要,不要,去,醫院……」
  
  愛德華聽著身後明月的喊聲,明白了她的意思,但是他也沒有對明月詳細解釋,因為即使他解釋處於這種狀態下的明月也沒有辦法很好的理解他。
  
  「卡萊爾,盡快回家。」愛德華簡短地說道,沒有聽到那邊卡萊爾的回答,他就果斷地掛斷電話,全神貫注地開車。
  
  車子已經駛出了小鎮,向著北方開去,路邊是茂密的森林,深綠色的樹木飛速的從車子的兩邊向後掠去,天空中依然充滿著陰霾,窗外呼嘯著冷冽的風,銀色的沃爾沃在鎮外並不算很寬廣的路上飛快的馳過,從遠處看如同一支銀色的箭射向目標。
  

作者有話要說:這幾天一直沒有在家,四處走親戚,回來打開電腦有些灰心的等著看留言為「0」,沒想到上一章有五個留言,讓偶真的很感動,今天晚上很累,偶碼了一千多字先發出來讓親們看。(∼ o ∼)~zZ
在這裡再來幾聲--「留言啊,留言啊,留言啊。」可憐的綠柳揮著手帕聲嘶力竭的呼喚。




11

11、救助(四) ...


  賈斯帕皺著眉頭說:「她是吸血鬼新生兒?」疑惑的口氣,還有逐漸加大的手勁。賈斯帕對新生兒很有經驗,他看到明月的樣子,馬上就警覺起來,可是又感覺有哪裡有什麼不對,他心裡有些不確定。
  
  他們一時都沒有注意到明月的相貌,直到愛德華低沈地說了一聲:「賈斯帕,她,你們都見過。」
  
  賈斯帕和愛麗絲仔細端詳著明月的臉,「啊,是她,那個神奇女孩。」愛麗絲第一個叫了出來。
  
  「賈斯帕,愛麗絲,不要簡單的確定她是新生兒,她一定不簡單。」
  
  有了愛德華的話,賈斯帕原本崩的緊緊地神經慢慢的松懈了一下,他猶豫著說:「好吧,既然你這樣想,不過要是她真的危害到我們,我不會放過她的。」
  
  愛麗絲提醒著另外兩個人,「看,她在流血。」
  
  從剛才被紅色的眼睛極大地震驚到討論明月的危害性,賈斯帕一直沒有注意到明月的牙齒咬破嘴唇流血這個事實。
  
  賈斯帕好像發現神跡一樣的體察著身體沒有一點嗜血的慾望,本來就算血液再怎麼淡,他也不會一點感覺都沒有,只是血液對他吸引度的大小。
  
  「真是一個神奇女孩。」賈斯帕的嘴角不覺勾起了一個淺淺的微笑。
  
  明月的體內成了精神力和毒液的戰場,兩方的攻防戰拉鋸一樣的進行著,明月感覺到了尖牙里好像有什麼在孕育,在生長,被針刺,被撬的感覺伴隨著,明月驚恐的用舌頭舔到了快速生長的犬牙。
  
  完了,我要變齙牙了,這是腦筋被毒液燒壞的明月的想法。
  
  牙齒的生長彷彿吹響了毒液勝利的號角,一波緊接一波的痛苦加倍的傳遍了身體,明月一個用力甩掉了正在淺笑的賈斯帕,尖牙咬上了左胳膊,賈斯帕只愣了幾分之幾秒,來不及驚訝明月的尖牙,按住了她的左肩膀,生怕拉住她胳膊會使她的皮膚肌肉撕裂。
  
  愛德華匆匆回頭看了一眼,抿了抿薄薄的唇,深深呼了一口氣,吸血鬼是不用呼吸的,可是愛德華感覺自己多年靜寂的心肺重新活躍了起來,充滿了動力。
  
  「快了。」簡短地兩個字從愛德華的嘴裡擠出。
  
  長長的刺耳的剎車聲響起,亮閃閃的沃爾沃停在了別墅前,愛德華看到了卡萊爾的車已經停在那了。
  
  「怎麼了?」屋門口的卡萊爾瞬間出現在愛德華駕駛座的窗戶前,有些焦慮的問。
  
  後面紅色的敞篷車緊跟著響起了剎車聲,艾美特和羅莎莉身手矯健的跳下來,出現在愛德華車前。
  
  愛德華沈默的下來,打開後車門,愛麗絲和賈斯帕把還咬著自己胳膊的明月小心的拖下來。看著明月沾滿鮮血的下巴和胳膊上淋灕的血跡,愛德華心中意外的閃過了一絲心疼。
  
  輕輕地拍著明月的面頰,冰涼的手使身體被毒液困擾的明月意識清醒了許多,「嗨,你還好嗎?已經到我家了。」優美如鋼琴演奏一般動聽的聲音傳到了明月的耳朵里。
  
  明月因痛苦而緊閉的眼睛緩緩地睜開,「到了。」明月想道。
  

作者有話要說:留言啊留言啊




12

12、救助(五) ...


  「帶我去森林里。」
  
  「露娜,我想你現在需要一個完整的體檢來查找你的身體病因。」卡萊爾靠了過來,誠懇的說。
  
  「謝謝你的好意,卡萊爾醫生,我知道我的病因,現在能送我去森林嗎?」明月的聲音低啞,她努力讓自己清晰地吐出每一個單詞。
  
  卡萊爾無奈的看了愛德華一眼,沒有再堅持,愛德華抱起明月向森林里走去,直到深入裡面一段距離,「這裡怎麼樣?」
  
  明月看了看周圍的樹木,感受了一下裡面的靈氣濃度:「離你們家足夠遠,可以了,放我下來。」
  
  離開愛德華的懷抱,明月擺出打坐的姿勢,五心朝天,在進入靜坐狀態之前,她還不忘囑咐一聲:「愛德華,我這一次時間可能有點長,請你找個藉口跟我媽媽說一聲。等我過一會兒練功的時候,你和你的家人都離我遠點,我怕傷到你們。」
  
  看著明月閉上了眼睛,愛德華保持著一向以來的貴族姿態頓了一會兒,本來想說出口的話也停在了喉嚨中,他在原地站著盯著明月的面孔看了一會兒,隨後他發覺了自己的失態,於是匆匆向家走去,他剛走了沒有幾步,一股強大的威壓幾乎形成了實質向他襲來,沒有提防的愛德華被衝出去撞在一棵大樹上。
  
  雖然吸血鬼的身體像大理石一樣堅硬,根本撞不壞,可是他們還是能感覺到疼痛的,一陣「吱吱」聲傳來,愛德華的頭很快轉向後方,是他撞過的那棵樹,已經有了一個很深的裂口,樹在緩緩地倒下。愛德華的瞳孔因為受驚猛的縮小,顯現出危險地氣息,那棵樹不算細,剛才那得是多麼大的衝勁才能使他把這麼粗的一棵樹撞倒。
  
  他調轉頭看著明月,明月的身體周圍形成了一個實質性的透明的保護層,將她籠罩在裡面,明月面容沈靜,穩穩地坐在那裡,臉上的血污和咬出來的傷口都已經消失了,她的皮膚上隱隱浮著瑩潤的白光,凸顯出她面容的姣好,好似天使一樣的聖潔。
  
  狂暴的力量在保護層呈發散狀肆虐著,感覺到這裡動靜的卡倫們很快出現在這裡,他們震驚地看著,感覺著,一切都是那麼的不可思議。
  
  「太美麗了。」艾美特感嘆道,卡倫家的其他人都是一副贊同的樣子,羅莎莉在點過頭後才後知後覺的用手指敲了一下艾美特的腦袋。艾美特「哎呦」叫了一聲,一看是羅莎莉,橫眉竪目的表情立刻變成了諂媚的笑容:「寶貝,你在我心中永遠是最美麗的。」
  
  「強大的氣勢,神秘的法術。」卡萊爾用詠嘆調吟詩一般說道。
  
  「看,快看那裡!」賈斯帕指著明月說道,激動的光芒在他的眼睛里閃來閃去,說話都有些結巴了,「她的,牙齒,沒有了。」
  
  明月原來鋒利的遠比吸血鬼牙齒長的多的獠牙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縮短,當然沒有長出來時那樣迅速。
  
  「她的牙齒好長啊,比咱們的長多了。」愛麗絲調皮的輓著賈斯帕的胳膊,俏皮的頭髮隨著她的動作跳來跳去。
  
  「紅色的眼睛,格外長的牙齒,自我控制,不太像是新生兒。」賈斯帕的話混合著迷惑不清的表情,愛麗絲看著他這副平時難得一見的可愛表情情不自禁的吻了他一下。
  
  「不要被這個問題困擾了,親愛的,等她醒來我們可以直接問她,我想她會給我們一個滿意的答復的。」愛麗絲把臉貼在賈斯帕肩上說。
  
  愛德華一直看著明月,從他的家人們過來之後一直沒有說話,聽著耳邊你一句我一句,他猛然發覺自己好像對明月上癮了似的著迷,竟然一直就這麼,這麼盯著她在看,愛德華第一次感覺到了羞澀和懊惱,他有些憤憤的離開了這裡。
  
  「愛德華,你要去哪裡?」埃斯梅發覺愛德華的臉色不對,她叫住了他。
  
  「露娜剛才告訴我她需要的時間很長,要我跟她媽媽找個藉口。」
  
  「我想你不太會找理由,也不善於跟人溝通,讓愛麗絲陪你一起去吧。」
  
  「愛麗絲。」
  
  「好的。」愛麗絲踏著優雅的小步子似慢實快的走了過來,她仰著臉對著愛德華笑了一笑,「我會幫助你出色的完成這次任務的。」
  
  愛德華對著愛麗絲戲謔的眼睛,眉毛糾結在了一起,扭身「嗖」的一聲消失了。伴隨著幾聲銀鈴般的笑,愛麗絲緊緊的跟了上去。
  
  光線漸漸的在變暗,常年積厚的雲層使得這裡的夜晚來得格外早,卡萊爾請了幾天的假,而愛德華他們乾脆連假都沒請,曠課對於他們來說是常事,反正他們也不用擔心功課跟不上。
  
  羅莎莉,艾美特,賈斯帕還有順便把明月的車開回來的愛麗絲現在待在家裡,他們分成了三組,輪流盯著明月,對於他們來說,明月是一個未知的很有危險度的生物。
  
  愛德華,埃斯梅,卡萊爾一組,賈斯帕和愛麗絲一組,羅莎莉和艾美特一組。埃斯梅比較弱,所以她們那一組有三個人。賈斯帕對付新生兒很有經驗,艾美特的天賦是力量,都不用讓人擔心。
  夜色逐漸變深了,林中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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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1105 2015-12-26 16:52

13

13、難聞 ...


  明月的身影沒有消失在黑暗中,也不是很刺眼的那種光芒,白天看起來透明的保護罩,卻在此時給人一種柔和的美感,那種柔柔的光包容著明月。愛德華看著眼前這一幕,冰冷的心似乎也有了一絲溫暖。
  
  傳說中的天使總會在人們陷入困苦的時候出現拯救世人。愛德華想起了很久以前,在他還是人類的時候,去教堂看到的繪在牆壁上的大幅油畫。明月的盤膝而坐莊嚴聖潔的面容和畫里的天使的臉龐彷彿重合在了一起,愛德華心中有些茫然……
  
  「愛德華,愛德華……」埃斯梅的喊聲打斷了愛德華紛亂的思緒。
  
  「什麼事?」愛德華晃了晃頭,又恢復了平時冷漠的表情。
  
  「我們要回去了,該換愛麗絲和賈斯帕來了。」埃斯梅停頓了一下,「愛德華,你沒事吧?」
  
  感受著埃斯梅的濃濃關心,愛德華露出了一個難得的微笑:「我沒事,不用擔心。」
  
  回到自己的房間,愛德華一下倒在沙發上。側過頭透過落地窗向外看去,是一片濃郁的黑色,他將自己的思緒放飛,天馬行空的想著自己自成為吸血鬼以來的所有事情,可是每過一段時間,思維總會回到露娜的身上,他對自己有些惱怒了,跟這個女孩總共就見過幾次面,為什麼她給自己留下了這樣深刻的印象了呢?
  
  天空由黑色變成了灰色,灰色中又慢慢透出了幾絲白色的光線,漸漸地,天色越來越亮,愛德華看著明亮的光線讓屋裡變得明亮,恍然間,一夜已經過去了。
  
  明月感覺著體內的毒液已經完全逼回了脖頸,她放下心來,開始收回功力,將靈氣慢慢的導回丹田,將大部分的靈氣儲存在丹田裡,只有一小部分在經脈中按法訣循環,將天地靈氣透過皮膚吸引進來,隨著經脈運行,壯大。
  
  這次不小心導致毒液的發作對明月可以說是因禍得福,雖然逼毒的過程很驚險,可是這一次卻大大增加了明月的精神力和體內的靈氣。
  
  一絲靈氣在經脈中逸出,帶走了體內的一點點雜質向皮膚走去,將雜質從毛孔推出又返回經脈繼續運行。明月內視過程中並沒有放過這一個小細節,她興奮的差點要打斷功力運行了,已經到了洗髓的階段了,通過這一個階段將體內的雜質全部排出,讓身體變的完全純淨,從這個時候起,才算是真正的開始修仙。洗髓完成以後,她就可以不用吃東西了,僅僅依靠吸收天地靈氣就可以生存。修仙分為洗髓,金丹,元嬰,分神,大乘。分神後期會經歷天劫,能扛過天劫的就達到大乘期,在大乘後期就會飛升,不能渡過天劫的就會魂飛魄散。
  
  本來打算收功的明月又開始繼續運行功力將體內雜質排除,一絲絲黑色的物質從她皮膚排出,甚至還包含著一些污穢的血也一點點流出來。
  
  「都是卡萊爾所謂的同情心和憐憫心。」羅莎莉一邊小聲嘀咕著一邊玩著艾美特的手指。過了一陣沒有聽到回答,原本窩在艾美特懷裡的羅莎莉不滿地抬起頭,捏了捏他的臉頰:「你在聽我說話嗎?」
  
  艾美特低下頭有些急促地說:「親愛的,快看。」
  
  「看什麼?」羅莎莉順著艾美特眼睛示意的方向看去,不禁瞪圓了眼睛:「哦,天啊!」
  
  明月的外表看起來很恐怖,黑紅色的血糊滿了她的全身上下,還在不停的增多,上面的還不斷的向下流淌,直讓人毛骨悚然。
  
  幾聲輕微的落地聲讓羅莎莉和艾美特警惕地轉過身。「是我們。」卡萊爾即聲說道,「剛才愛麗絲預知未來時看到了你們十分驚恐的樣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話音還未落,卡萊爾他們已經看到了眼前的一切,他們都被驚嚇住了,眼前這個東西,好像一塊爛肉的東西,這是露娜嗎?這是他們共同的心聲。
  
  愛德華第一個出聲了:「羅莎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很突然的,她的身上就開始往外冒這種東西,後來越來越多,最後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艾美特嘴快的替羅莎莉回答。
  
  明月已經完成了洗髓的過程,那一層透明的保護罩開始慢慢消散,隨之而來的就是—陣難聞的氣味。
  
  「哦,太臭了。」
  
  「好臭。」
  
  「該死的這是什麼味道。」
  
  卡倫家的人紛紛捂著鼻子後退,比常人鼻子靈敏很多的他們能夠更易聞到雜質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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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14、相處 ...


  卡倫家的人紛紛捂著鼻子後退,比常人鼻子靈敏很多的他們能夠更易聞到雜質的味道。
  
  「她到底是什麼怪物?」羅莎莉捂著口鼻說話,帶著「嗡嗡」的鼻音,她的眼睛怒火四射,如果眼睛能殺人的話,明月已經被殺死了幾百遍。羅莎莉心裡非常的討厭,非常非常的討厭明月,她已經認定了明月是一個滿身是謎的怪物,她遲早會給卡倫家族帶來麻煩。
  
  艾美特伸出空閒的手攬住了羅莎莉的肩膀緊了緊,讓羅莎莉心情鎮定一些,羅莎莉憤憤地說了一聲:「臭蟲。」
  
  愛麗絲「嘻」的一聲笑了出來,在周圍人都沒有出聲的情況下顯的格外的響亮,她快速地向左右瞥了幾眼,發現他們也忍笑忍得嚴重,她的笑聲好像是一個信號,隨後便想起了各種或低沈或響亮的笑聲。
  
  明月睜開眼睛,聽到的就是很多人的笑聲,但是,她猛地低下頭去聞一聞身上的味道,一直有潔癖的明月只覺得腦袋裡面彷彿有一根弦「錚」的一聲斷了,運功於耳,聽到不遠處有「嘩嘩」的流水聲,明月使了一個輕靈術如一陣風般向流水去竄去。
  
  卡倫家的笑聲戛然而止,眨眼間就無影無蹤的明月讓他們驚訝了一下,然後便緊隨而去她而去。
  
  看到清亮的河水,明月姿態優雅的像飛魚一樣躍入了水中。她屏住氣息,在水下翻轉游曳,雜質遇到了水輕易的從身上剝離了下來,冰涼的水拂過她的身體好像溫柔的母親的手一般,明月踩了一下水上升至水面,將頭伸了出去,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
  
  「嗨,你還好嗎?」明月看到愛麗絲如精靈一樣輕快地踏上深到河面之上的一節枯樹,調皮的向她擠了擠眼睛。
  
  「哦。」明月的臉一下子紅了,像一顆熟透了的西紅柿,她訥訥地說,「我,很好。」
  
  明月心中簡直是羞憤欲絕,環顧卡倫家人充滿玩味的表情,她就明白自己剛才一身臟乎乎的樣子已經被他們看到了。她不知道怎麼面對這群看到自己糗樣的傢伙。要不要殺人滅口,已經幾乎要失去理智的明月明顯都在考慮這個問題。好吧,她承認自己要這樣做理由明顯很不充分,而且人家還幫了自己幾次,做人不能昧著良心。
  
  「親愛的,現在天氣還很冷,你一直泡在冷水里會得病的。」埃斯梅看到明月窘迫的樣子熱心的上前解圍。
  
  低著頭慢吞吞的游上岸,剛才在水里還不覺得,上了岸一陣冷風吹來,明月打了一個哆嗦。沒有等明月運轉靈氣驅逐寒氣,她的身上被披上了一件毛絨絨的厚外套,抬眼一看,是愛德華。他的眼睛看著前面,輕咳了一聲,裝作什麼都沒有做過的樣子,臉上還是那副冷漠的表情。
  
  「謝謝。」明月小聲的道了謝。
  
  愛德華聽到她的話反而離她遠了些,這讓明月很懊惱,她看著愛德華腹誹了一句:「面癱臉。」
  
  雖然這一次是他從學校里把自己帶過來的,也給自己披衣服,但是他這麼忽而熱情忽而冷淡真的讓人很矛盾。既然他這樣,自己也不會用熱臉去貼他的冷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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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露娜,我覺得你需要再洗一洗,那畢竟是河水。」愛麗絲不由分說的把明月推進了浴室。明月並沒有矯情,她也感覺到身上不是很舒服。
  
  浴室隔成了兩間,外間用來掛衣服,裡面是洗浴的地方。明月將門鎖上,這是她的習慣,她在洗澡的時候總習慣鎖緊門,在自己家這樣,更何況是別人家。
  
  「Oh,shit!」明月尖叫了一聲,她本來想洗一個舒服的熱水澡,龍頭裡撒下的水比河水還要冷。這家人的興趣真是特別,也許他們喜歡用冷水洗澡,就像有些人喜歡冬泳一樣。
  
  「露娜—」外面的門「砰」的被撞開,裡面的門是玻璃的,外面的事情明月看的很清楚,她匆匆忙忙地裹上一件浴巾,打開門:「哦,愛麗絲,你的力氣好大。」
  
  明月看著幾乎被整扇卸下來的金屬門:「我想你們家需要換個新門了。」
  
  愛麗絲有些尷尬,不過她馬上舉起了手中的衣服:「露娜,好看嗎?這是你的換洗衣服。」
  
  「好看。」粉色的里衣,黑色緊身的毛衣毛褲,藍色的牛仔褲,紅色的帶帽厚外套,還有白色的蕾絲邊胸衣內褲。
  
  愛麗絲故意拿著胸衣內褲在明月的眼前晃,看著明月有些躲閃的目光,她「咯咯」地笑起來。
  
  「對了,你剛才在叫什麼?」
  
  「呃,你們家沒有裝熱水器嗎?」
  
  「哦,那個,我們家的前幾天熱水器壞了,一直沒有修好。」
  
  「哦,沒關係,我不怕冷。」
  
  「那,你接著洗,我把衣服放這裡了。」
  
  愛麗絲把外面的門立起來:「露娜,你放心洗,我們不會偷看的。」她移到外面把門移回原處保持關門的樣子。
  
  洗完澡換好衣服,明月看著鏡子中美麗不可方物的女孩,心情非常好,她的樣貌又跟前世差不多漂亮了。洗髓的效果是很明顯的,她的皮膚變得細膩白皙,光滑幾乎看不到一個毛孔,再加上本就不俗的相貌,明月對現在的自己很自信。
  
  習慣性地拿過化妝包要遮掩容貌,想到這家人個個都很漂亮,應該已經審美疲勞了吧,自己的樣子也不會很突兀。她擦著自己的頭髮,直到它們不再向下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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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什麼?」賈斯帕走過來,居高臨下具有壓迫感的看著坐在沙發上的明月。
  
  「我是修士。」
  
  原本以為明月不會回答而有些緊張的氣氛,被明月一句話輕輕鬆松的化解。
  
  「什麼是修士?」艾美特感興趣地問。
  
  「你們知道中國功夫嗎?」
  
  看著他們都點了點頭,明月才接著說:「人們所謂的中國功夫只是簡單的外家功夫,而我所練的
  是內功。」
  
  卡倫們的臉上都是將信將疑的表情,明月也不想深入地講解下去,她沒有說實話,可也很接近事實了,內功練至一定的程度就以武入道,進入了修真的境界。
  
  「露娜,賈斯帕性子比較直,他不是特意針對你。」愛麗絲拉了拉賈斯帕的袖子,賈斯帕衝著明月點了一下頭。
  
  「沒關係的,我不介意。」明月垂下眼睛,被人質疑的感覺不算好,她用靈力感覺了一下,發現離她最近的賈斯帕身上有一種陰寒腐朽的氣息。
  
  明月的心跳了一下,她發現自己從洗髓成功就一直遺漏了什麼。以前境界低,感覺不出什麼,這次突破後,她就一直處於興奮的狀態中沒有仔細觀察。她擴大自己的感知範圍,把卡倫家的每個人都籠罩在其中。
  
  這是真的,明月睜大了眼睛,眼睛裡面卻是一片空洞,卡倫們的身上都透出了一股陰寒腐朽的氣息,其中卡萊爾最嚴重,艾美特最輕。
  
  「露娜。」愛麗絲小聲地喊著明月。明月從思考中出來:「怎麼了,愛麗絲?」
  
  「剛才你的眼睛變的很空洞—」
  
  「哦,剛才我在想一些事情。」明月轉向卡萊爾,「卡萊爾醫生,你們家的人是不是都得病了?」
  
  明月這句話一出,卡萊爾以外的人都警戒起來,看著明月的目光也不友好起來。
  
  「你怎麼會認為我們得病呢,露娜?」卡萊爾用眼睛示意眾人不要輕舉妄動。
  
  「我沒有惡意,我也不會告訴任何人關於你們的事。」明月的眼光充滿了真誠,她努力讓卡倫們感受到自己的心意,「我感覺到的,我練的功法讓我感受到你們的身上都有一種陰寒的氣息。」
  
  明月走到卡萊爾面前:「我能幫你把一下脈嗎?我想知道你們的病因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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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15、挑明,釋疑 ...


  明月走到卡萊爾面前:「我能幫你把一下脈嗎?我想知道你們的病因是什麼?」
  
  卡萊爾看著明月充滿誠懇的目光心中不覺對她有了些信任,他一邊把左手遞過去一邊問道:「你會中醫?」
  
  「嗯,不是太精通。」
  
  將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搭在卡萊爾的手腕上,輸出一縷靈力順著卡萊爾的經脈查看他體內的情況。
  仿若久旱逢甘霖的土地,或者是酷熱時候的微風輕撫,卡萊爾感覺一陣清泉洗去了困擾他無數個歲月的乾渴,他第一次感覺到了完全的放鬆。
  
  明月放下卡萊爾的手,臉色陰晴不定,卡萊爾的內臟很多都萎縮了,他沒有心跳和呼吸,但是骨骼和肌肉卻異於常人的強大,最重要的是,明月在他體內發現了和自己身上一樣的毒液,他身上的毒液已經遍布全身了。
  
  難道毒液擴散到全身的結果就是這樣嗎?明月不敢想象自己變成這樣會怎麼樣?
  
  他們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活著,就是毒液的作用。那麼他們會不會和自己一樣有對血的渴望呢?明月本想問出口,可是每個人都是有自己的秘密的,不能讓別人沒有一點不為人知的事情。
  
  等等,明月忽然想到那天晚上自己登上的吸血鬼專題網站,沒有心跳和呼吸,冰冷,嗜血,難道他們真的就是傳說中的不死一族?明月在修真世界的時候,那裡從來沒有任何有關不死一族,也沒有不死族的記載和傳說,明月上一世的時候接觸的也都是普通人,這一世,她是第一次接觸這種未知的物種。
  
  沒有絲毫的擔心和害怕,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就算他們真的是吸血鬼對於明月來說不過是一種新的「修行者」罷了,世界上能有妖怪,鬼魂,僵屍,為什麼不能有吸血鬼呢?
  
  這樣想著,明月不禁為自己剛才突兀的判斷有些羞愧,自己說人家有病,還要給人家治病。賈斯帕,羅莎莉看著明月變幻莫測的臉色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愛德華的眼光複雜不定,愛麗絲有些惋惜有些期待,埃斯梅緊張的兩只手握在一起,卡萊爾靜靜地坐在那裡。
  
  明月回過神來看到的就是這樣的表情大集合,她微微笑了一下,優雅自然的單手竪在胸前作了一揖:「重新介紹一下我自己,我是修真者,道號明月。你們不用緊張,我和你們一樣,不是普通的人類。」
  
  「我想你們就是傳說中的吸血鬼吧。」
  
  看著依然姿勢僵硬緊張的卡倫們,明月輕輕搖搖頭,不相信嗎?那麼就讓我來試驗一下吧,她掐了一個法訣指向一把椅子,那把椅子變成了明月的樣子。
  
  卡倫們看著兩個一模一樣的明月愣住了,明月撤去了法訣,椅子又恢復了原樣。許久,艾美特才呆呆的出聲:「修真者就是魔術師嗎?」
  
  明月臉上原本高深莫測的微笑一瞬間僵硬無比,幾乎變成了苦笑,羅莎莉氣憤地錘了艾美特的腦袋一下,艾美特委屈道:「為什麼打我?我又沒說錯,大衛-科波菲爾都能把自由女神像變沒有,她這一手只是小菜菜而已。」
  
  他旁邊的人都露出一副我不認識他的表情,這讓艾美特更加的哀怨了。羅莎莉更是氣地揪住了他的耳朵,捂住他的嘴,讓他成功熄聲。
  
  明月徹底被艾美特擊敗了,好好的障眼法被他說得還比不上普通人中的魔術師,這讓看著她一個個卡倫都忍俊不禁,她喪氣地坐在一邊的椅子上,什麼話都不說了。
  
  「好了,好了,不要鬧了。」卡萊爾看著明月沮喪的表情,抑制著自己想笑出聲的慾望打圓場,
  
  「呃,明月是吧,你接著說。」
  
  看著卡萊爾還在上翹的嘴角,明月也無奈了:「想笑就笑吧,卡萊爾醫生,一直憋著會得病的。」
  
  「好吧,明月。」卡萊爾笑出聲,「你還是叫我的名字卡萊爾吧。」
  
  「好。」
  
  過了好一會兒,笑聲終於平息了下來。
  
  「嗨,明月。」愛麗絲熱情的上前擁抱明月,「哦,你的味道真好。」
  
  放開明月,看著明月的臉色成功的變綠,她才朝著明月眨了眨眼睛:「放心,我們不吸人血,我們只喝動物的血,我們是吸血鬼中少有的素食主義者。」
  
  明月不好意思地說:「我知道你們沒有惡意,我能感覺的出來,尤其是卡萊爾和埃斯梅,他們的心最美好。」
  
  「如果你們不懷好意的話,我也不會告訴你們這些了。要知道,修真者的血可是極品哦。」明月也和愛麗絲開起了玩笑。
  
  「可是,我沒有吸食你的血的慾望。」賈斯帕的聲音有些乾澀的傳來。
  
  愛麗絲看著坐在遠處沙發上的賈斯帕,給了他一個鼓勵的眼神,賈斯帕慢慢地靠近明月,一直走到愛麗絲的旁邊,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有些感嘆地說:「我第一次不用意志克制自己的嗜血慾望,完全放鬆,不用擔心我會吸乾別人的血液。」
  
  「關於這個問題,我有一個猜想不知道對不對。」明月看著卡萊爾,「實際上我不會中醫,我給你把脈是用靈氣從你的腕脈進入,沿著你的經脈繞行一周查看你體內的狀況。」
  
  「是的。」卡萊爾補充,「我感覺到一股涼涼的氣息進入我的身體,我感覺很舒服,從成為吸血鬼以後我就一直處於對血液的渴望之中,永遠都是那麼飢渴,永遠沒有滿足的時候。可是就在剛才,沒有了乾渴,只有平靜和舒暢。」
  
  「剛才我收回靈力的時候發現它少了一些,大概就是留在你的身體里了。」
  
  「那有沒有壞處?」埃斯梅擔憂地注視著卡萊爾。「我感覺沒事,親愛的。」卡萊爾溫聲回答。
  埃斯梅又用求證的目光對著明月,「當然沒事。」得到明月和卡萊爾的雙重保證,埃斯梅才放下心來,似乎記起了當著這麼多孩子的面和卡萊爾肆無忌憚的交流感情,她窘迫地抓住了卡萊爾的手。
  
  「媽媽和爸爸的感情真好。」艾美特特意加重了「媽媽」「爸爸」的語音,這讓埃斯梅更加的羞澀了,卡萊爾笑著推了艾美特一把。
  
  「至於賈斯帕為什麼會感覺舒暢,是因為我時時刻刻在運轉著靈力,我的身體周圍一直都圍繞著靈氣,大概是靈氣使你們感覺很舒服吧。」
  
  「我突然記起一件事,前幾天我好像被什麼東西咬過,不知道是不是跟你們一樣是吸血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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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1105 2015-12-26 16:52

16

16、獨處 ...


  「我突然記起一件事,前幾天我好像被什麼東西咬過,不知道是不是跟你們一樣是吸血鬼。」
  
  「你的眼睛變成了紅色,你的牙齒變的格外的長。」沈默了好長時間的愛德華終於出聲了,「而且你的樣子好像很痛苦。普通的人被吸血鬼咬過之後,就會在萬分痛苦中發生轉變,眼睛變紅,牙齒生長。」
  
  「不過,我從沒有見過牙齒這麼長的新生兒吸血鬼。」賈斯帕微笑著補充說。
  
  「剛剛轉變成功的吸血鬼叫做新生兒,賈斯帕對新生兒很有經驗。」看著明月迷惑不解的樣子,愛麗絲甩了甩四處亂翹的頭髮,把頭靠在賈斯帕的肩上說給明月解釋說。
  
  「能告訴我你是怎麼樣做到的嗎?」羅莎莉雖然仍舊板著一張冷臉,可是她的眼睛里卻充滿了渴望與期待。
  
  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沈浸在永生,美麗中不可自拔。如果可以,羅莎莉情願用現在所擁有的美貌,永生,財富等等所有的一切去換普通人的平凡一生,嫁給一個自己喜歡的人,生一個可愛的孩子,等到愛人和自己慢慢變老,兒孫圍繞躺在床上靜靜死去。
  
  她不喜歡明月,明月可能會打破他們一家人安寧的生活,當聽到明月說自己被咬過,她卻成功地抑制住了轉變的時候,曾經熄滅的願望之火又熊熊燃燒起來。
  
  「嘿,明月,你不要怪羅莎莉,她怕你會給我們帶來危險才對你冷臉相加,實際上她是一個很好的人,等你和她接觸多了,你會明白的。」艾美特很明白羅莎莉心中的期盼,他不想把羅莎莉的夢想打碎。
  
  明月看著羅莎莉充滿渴望,希望的眼睛,那裡面還有著對答案的惶恐,儘管不想親手結束羅莎莉的夢想,但給予虛假的許諾比告訴她事實更加的殘忍。明月還是決定對她實話實說:「我修煉的功法能夠抑制毒液,這需要還沒有完全轉變的前提,你們都已經轉變完全了---」明月沒有再說下去,她想羅莎莉應該能明白她的意思了。
  
  羅莎莉失魂落魄地走出家門,艾美特有些不放心地跟了上去,和美的氛圍頓時被打破,卡萊爾,埃斯梅,愛德華,賈斯帕,愛麗絲都有些黯然。
  
  「卡萊爾,我還不知道過了幾天了呢?如果時間太長的話,媽媽要著急了。」突然記起了這個問題,明月一半是真的著急,一半也是為了轉移卡倫們的注意力。
  
  「你不用著急,我和愛麗絲去跟你媽媽說你跟著我們全家去度假了。」看著明月欲言又止的樣子,愛德華好像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似的,繼續說,「愛麗絲把你的車也開過來了,你昨天到的這裡,現在是下午。」
  
  明月拍了拍胸脯,做出一副放下心的樣子,惹笑了大家。
  
  「反正都跟你媽媽說了,這麼早回去,你媽媽會懷疑的,不如就在這裡住幾天吧。」愛麗絲抓住明月的手搖來搖去。
  
  「好吧。」想了想覺得很有道理,明月答應了。
  
  「太好了。」愛麗絲歡呼起來,「愛德華,你帶明月去參觀一下我們的房子吧。」
  
  愛麗絲朝卡萊爾使了一個眼色,卡萊爾做出一副我明白的樣子:「是啊,我們有事要做先走了,愛德華,要好好招待我們的客人啊。」
  
  愛德華讀著他們心中的想法,又氣又急,可是就連他自己也沒有察覺到,在他的心靈深處,有著一絲微微的喜悅。
  
  很快就剩下明月和愛德華兩個人了。「跟我走,我帶你上樓看看。」很紳士地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明月抬步緊隨而上。
  
  「這是什麼?」牆上有一個方方正正的木框,裡面層層疊疊整齊地排滿了畢業帽,「學士帽?」
  
  「是的,這是我們家的一個冷笑話。」愛德華笑出聲來,明月發現他笑起來的時候很好看,金色的眼睛里好像有碎金閃爍,吸引著人的心神,「我們不停地上學。」
  
  「這真是太不幸了,我是說,你們一遍又一遍的上學,難道不厭倦嗎?」
  
  「當然了,我們上學上的都要吐出來了。」
  
  「那為什麼還要上學?」
  
  「因為我們的相貌不改變,為了不讓人們懷疑,每過一段時間我們就要搬家,上學可以使我們以年輕點的形象出現在一個新地方,我們就能在那裡呆久些。」
  
  「哦,那你多大了?」明月真的有些好奇了。
  
  「17歲,加上變成吸血鬼以後的日子已經超過一百歲了。」他的臉馬上沈了下來,又恢復了面無表情的樣子,眼睛也沒有了剛才的溫暖,周身開始散髮著冷氣。
  
  「對不起。」明月看著突然變臉的愛德華,語無倫次地道著歉,「我不知道,我不該這樣問你的,我是說---」
  
  「不用說了,這不是你的錯。」愛德華打斷了她,轉身快步走去,腳步明顯加快了,明月有些惱怒自己的不小心,就這樣戳到了別人的痛處,她在心中不停地責怪著自己。
  
  不知走到了什麼地方,愛德華突然停了下來,明月冷不防一頭撞在了他的背上,好似撞在了石頭上一樣疼。明月閉住嘴,吞下了痛呼聲,只是用手揉著額頭緩解疼痛。
  
  真疼,一定變紅了,明月無奈的將一絲靈力流過傷處,很快那裡恢復了平常的白皙。
  
  愛德華語聲平平地介紹:「這是我的房間。」他側到一邊,讓明月能夠仔細地看清楚。
  
  這是一間寬敞簡約的房間,落地的玻璃窗給房間帶來了良好了光線,透過玻璃窗向外面望去,可以看到鬱鬱蔥蔥的樹林,滿眼都是濃濃的綠色,那生命的原色給人一種輕鬆感,明月呼吸著林中特有的帶著潮濕泥土味的空氣,身心都有了一種輕靈感。
  
  不覺走到了大開著窗戶邊,身後傳來了愛德華的解釋聲:「我出去的時候都從這裡直接跳下去,走樓梯太麻煩了。」
  
  明月轉過頭,小心翼翼地觀察著愛德華的臉色,看著他好像不再生氣了:「你能給我示範一下嗎?」
  
  原以為他不會理會這樣的要求,沒想到愛德華真的答應了。他站在窗前,舒展了身體,雙腿微屈,如大鳥一樣在空中悠然划過一道弧線,準確地落在了離窗戶十幾米遠的一棵大樹的枝杈上。
  
  「啪啪」地鼓掌,明月看著愛德華跳回到屋裡大聲贊嘆:「太厲害了!」
  
  「你喜歡音樂嗎?」愛德華拿出一張唱片裝上,優美的鋼琴聲如水般流淌在明月耳邊。
  
  「這是什麼曲子?」
  
  「Debussy的《月光》。」
  
  「很美妙的鋼琴曲。我媽媽是美籍華人,受媽媽影響,我經常聽一些中國的古典音樂。」
  
  明月移步到了靠牆立著的書架前,她的手在一排唱片上滑過:「這都是你收藏的嗎?」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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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17、第一次擁抱 ...


  「哦。」明月轉過身倚在書架上,「你的屋裡沒有床。」
  
  「因為我們不用睡覺。」
  
  「從來都不睡嗎?」
  
  「是的。」
  
  「那如果你們累了呢?」
  
  「一般情況下我們是不會累的,只有當我們需要血的時候才會累。我們可以閉上眼睛躺著,可是我們再累也睡不著。」
  
  明月看著愛德華的眼睛,吸引人的金色瞳仁帶上了黑色的陰影,隱隱含著痛苦的神色。
  
  「對不起,我不該問你這些。」
  
  「沒關係。」愛德華的眼神依舊很脆弱,「成為吸血鬼這麼多年了,我已經習慣了,得到一些的同時必然會失掉一些。既然我擁有了永生和年輕,不能睡覺又怎麼樣呢?」他的話聽起來似乎是在為明月寬心,實際上何嘗不是在安慰自己呢?
  
  明月聽出了他話中隱含的心情:「當然,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不勞而獲的東西。」
  
  聽到這樣的話,愛德華的精神轉移了過來,他專注地注視著明月的眼睛,等待著明月的後續語句。
  
  「我們修真者修煉到一定的程度也是可以永生的。」
  
  看著愛德華驚訝的眼神,明月的笑容卻帶著苦澀:「可是這也是有代價的,修真者是不能有自己的孩子的,而且修煉的過程也不是一帆風順的,隨時都可能魂飛魄散,因為修煉十分艱難,即使能夠長生,親人和朋友們也全都死去了。
  
  當修煉到最高峰的時候,上天會降下懲罰,我們會經歷天劫,幾乎沒有人能夠挺得過去,最終的後果都是永遠的離開這個世界,不留一絲痕跡。和我相比,你又有什麼不滿呢?最起碼你是安全的,只要你不想,就不會死,而且還有你的家人陪伴著你。」
  
  愛德華走到明月的面前,伸出手拭去明月臉上的淚,明月才察覺到自己已經淚流滿面。「情之一字最為傷人,你怎麼瞭解最讓人心痛的是情傷呢?」明月在心裡說,她又想起了前兩世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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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上世的時候,她和她的師兄相愛了,可是她的師妹—掌門的得意弟子也喜歡師兄。他們三個一起為門派爭奪仙器藍蓮花,在明月將藍蓮花拿到手中的時候,師妹突然偷襲她,她沒有提防根本就躲不開,看著師妹的表情由得意變為驚痛,是師兄替她擋了一劍,那一劍直直地刺入師兄的丹田,師兄的元嬰全部消散,什麼丹藥都就不回來了。明月絕望之下殺死了師妹,然後抱著師兄的屍體自殺。沒有想到她的血滴到了藍蓮花上,認主的藍蓮花保護著她的靈魂轉世附體。
  
  上一世的時候,那個世界靈氣十分稀薄,她沒有辦法修煉,只能做為一個普通人生存。她附身在一個有錢的孤女身上。大學期間她喜歡上了一個男生,他叫李慕白,那個男生很像師兄,不管是聲音還是氣質,她全心全意地愛著他,慕白也那麼的寵她愛她,他帥氣地單膝跪下向她求婚,當時她以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可是,就在她滿心歡喜的準備當一個幸福的新娘時,慕白卻摟著另一個女人出現在她面前告知她,他已經不愛她了。當時,她好像看到了師兄抱著師妹離她而去,心如刀割一般的疼痛。她殺了慕白和那個女生,又一次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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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月閉上了眼睛但卻阻擋不了流淌的淚水,她愛著師兄,師兄卻為她而死,她自以為愛著慕白,卻親手殺死了他,她的心好痛。但她卻很高興,只有這樣刻骨銘心的痛才能讓她感覺自己還真真切切的活著,不會沈浸在對師兄的思念中像行屍走肉一樣。師兄活著的時候曾經說過不管他出了什麼事,她都要好好活著,這樣他才能安心。她答應了,也實現著她的諾言,可是,她真的很想念師兄。
  
  愛德華看著明月悲痛的容顏,心不知為什麼也隱隱痛了起來,他擦著明月的淚,而她好像有什麼極度傷悲的心事一般痛哭的愈加厲害了,那種絕望哀戚的哭泣,從心底發出的,小聲的嗚咽讓愛德華的心有一陣陣抽痛起來,愛德華按著前胸心臟的位置,他好久沒有感覺到心痛了,沒想到他的心還能痛。
  
  明月抱住了愛德華的腰,將臉貼在他的胸前,淚水沾濕了愛德華的衣服。
  
  愛德華身體一僵,感受著明月溫熱的體溫。她的淚水像開水一樣的滾燙,一直流到了他的心裡,把他的心也暖熱了。
  
  愛德華張開雙臂,慢慢的,輕輕的,把明月小巧的身子籠在他的雙臂圍成德圓圈中,然後再接觸到明月的背,在不傷著明月的前提下抱住了她。
  
  「明月,該去吃飯了,哦!」愛麗絲看著擁抱的愛德華和明月,「真對不起,打擾你們了,你們繼續,繼續。」
  
  聽到愛麗絲的聲音,愛德華和明月閃電般的松開,明月快速地轉過身,背對著愛麗絲,因此她沒有看到明月臉上的淚痕。
  
  「愛麗絲,你---」愛德華有些氣急敗壞。
  
  「愛德華,你的春天終於來了---」愛麗絲故意拉長了話音,調皮的對著愛德華眨了眨眼,「你們快一點哦,埃斯梅他們已經做好飯了。」說著靈巧地閃過愛德華扔過來的一本書,一下消失了身影。
  
  明月用手絹擦乾了淚,又想到哭得這麼厲害,眼睛肯定都變紅了,她運轉靈力到面部,消去了腫脹的部分。
  
  「還能看得出我哭過嗎?」明月抬起頭,讓愛德華看看自己的臉。
  
  「一點都看不出來。」愛德華和聲說,「我們下去吧。」
  
  愛德華脫下被明月沾濕的外套扔在臥榻上,僅著一件白色里衣向外走去。明月用眼角的余光瞥了愛德華的外套一下,沈默著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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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月,我們做了好多菜,你要多吃一點啊。」埃斯梅端著盤子放到桌上,看起來很興奮的樣子。
  
  「嗯,我會的。」
  
  「你給了我們一個第一次下廚的理由。」卡萊爾的笑依然如春風拂面,溫和感人。
  
  艾美特「嗡」的一聲舉起菜刀,朝著明月揮了揮,孩子一樣純真的笑容對著明月:「嗨。」
  
  「嗨。」明月給他回了一個招呼,她打量著艾美特身後的電視機,上面正在講述如何做菜。她心裡暗暗笑著卡倫一家臨陣磨槍學做菜,一邊心裡總有暖暖的感覺。
  
  

作者有話要說:實際上慕白是師兄的替代品,明月殺死慕白感覺自己就好像殺死師兄一樣,所以她很傷心不能原諒自己,自始至終,明月真正喜歡的是師兄,她思念慕白其實是思念師兄。
在寫明月前世感情經歷的時候我那個糾結啊,費了好大的勁感覺寫的也不好。偶實在太不擅長寫這種戲了……偶承認偶寫的狗血,太狗血了~~o(>_<)o ~~
偶沒臉再要留言了,只要親們不拿板磚砸偶就行……
綠柳頂著鍋蓋跑過∼∼ o(>﹏<)o




18

18、吃飯,休息前 ...


  一大滴冷汗從額上滑落,明月承認自己被驚嚇到了,牛排已經烤糊了,艾美特還在鍥而不捨的持續地烤,明顯已經加了過量的鹽,埃斯梅還在不停地灑著,還有卡萊爾伴了巨多蜂蜜,白糖,沙拉的水果沙拉。
  
  明月第一次慶幸自己沒有味覺,桌子上已經有很多菜了,卡倫們依然興致勃勃地做個不停。
  
  明月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想起了卡萊爾所說的「你給了我們一個第一次下廚的理由」,明月懷疑他們要把這些年份的菜都補回來,可是,這裡貌似只有自己一個人會吃,希望自己不要被活活撐死吧,明月在心裡默默地祈禱。
  
  「明月,不要站著了,趕快坐下吧。」愛麗絲拉著明月把她按在椅子上。
  
  「不要再做了,這些菜已經夠多了。」明月拉住愛麗絲的袖子,愛麗絲安慰著她:「沒事的,埃斯梅剛才告訴我,很快就要做完了。」
  
  卡萊爾端上最後一盤菜,做飯大業總算告一段落。愛麗絲,賈斯帕,卡萊爾,埃斯梅,愛德華,艾美特都坐在桌子周圍,只有羅莎莉執拗的拿著報紙坐在一邊的沙發上低著頭看。
  
  「親愛的,你要不要過來?」艾美特將兩只手臂交疊著壓在椅子背上。
  
  「不要。」羅莎莉頭也不抬,一動不動地盯著報紙看,好像上面有什麼她極為感興趣的事情一般。
  
  「好吧。」艾美特嘆了一口氣,回身做好。
  
  「明月,快點嘗嘗看,我們做的好不好?」埃斯梅催促道,很多年沒有做過了,廚藝都忘得差不多了。
  
  對著周圍期待好奇的眼神,還有羅莎莉雖然沒有抬頭卻悄悄竪起來的耳朵,明月用小巧的刀切下一小塊焦黑的牛排,用叉子送到嘴裡。果然,沒有味覺就是好啊,看起來就那麼驚悚了,吃起來一定很可怕,明月咀嚼著牛肉,跟咀嚼著一塊木頭似的,她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真的很不錯。」
  
  艾美特做的一個勝利的手勢,興奮的握起了拳頭。
  
  有了這一個良好的開端,氣氛立即熱切起來,「明月,嘗嘗我做的意大利面。」埃斯梅站起身,把一個盤子移到明月面前,明月嘗了一口,還是木頭的味道,想到埃斯梅拼命地往里撒鹽,明月的腿抖了抖,她面上不露聲色,誠懇地看著埃斯梅贊嘆:「太好吃了,我很喜歡。」
  
  察覺到卡萊爾躍躍欲試地眼神,明月不等他說話就叉了一塊水果沙拉,對著卡萊爾也不吝送出了一個笑容:「很美味。」看著卡萊爾在得到明月的肯定之後像是松了一口氣般倚在椅子背上,明月心裡偷偷的有些發笑,沒想到卡倫們還有這樣的一面。
  
  卡倫們盛情難卻,明月只好不停地往肚子里塞食物,一口一口嚼著無味的飯菜,還要保持著「很好吃」「我很喜歡」的笑容,明月的這一頓飯吃的極其艱難。
  
  「我吃不下了,真吃不下了。」明月眼淚汪汪地乞求著心最軟的埃斯梅,「再吃下去我會撐死的。」
  
  「好吧。」埃斯梅一髮話,其他的卡倫們也不好再逼迫明月繼續吃了。
  
  (明月:為自己掬了一把辛酸淚,我容易嗎我,被塞了一肚子超級難吃的飯菜,差點撐死我。綠柳:女兒,以後會讓你找回場子的。明月:立即坐直身,記住你說的話。綠柳:看著明月的變臉,你是裝的。明月:一掌把綠柳PIA飛,我就裝了怎麼著∼∼誰叫你虐我∼∼綠柳:我還會再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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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讓我和愛德華一間屋?」明月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在得到愛麗絲一個你沒聽錯的眼神後,明月竭力反抗了起來,「不,愛麗絲,不,你不能這樣做。」
  
  「那你要住在哪裡」愛麗絲露出了狐狸一樣狡詐的笑容,「明月,你應該也看出來了,我們家都是一對一對的。我和賈斯帕是一對,卡萊爾和埃斯梅是一對,羅莎莉和艾美特是一對。」
  
  愛麗絲頓了頓,看著明月緊張的神色,得意的吐出了幾個字:「只有愛德華自己是單身。」
  
  「可是你們家這麼多房間。」明月繼續說服愛麗絲的大業。
  
  「可是能住人的就那麼幾間啊。」愛麗絲撥了撥自己俏皮的到處亂翹的頭髮,「卡萊爾和埃斯梅一間,我和賈斯帕一間,羅莎莉和艾美特一間,只有愛德華自己一間。你要跟誰住?我和賈斯帕要交流感情,我才不要你來打擾我們。卡萊爾和埃斯梅是長輩,你確定要和他們一間嗎?至於羅莎莉和艾美特----」愛麗絲看向了他們,示意他們回答。
  
  看著明月帶著希望望過來的眼神,羅莎莉幸災樂禍地笑了笑:「我才不要和一隻臭蟲一間!」
  
  明月的臉「騰」的一下變紅了,她又想起了自己臭烘烘的樣子,心中一片羞憤。
  
  「我,我可以,在客廳。」明月紅著一張臉結結巴巴的做最後的抵抗。
  
  「明月。」卡萊爾的聲音如同天鵝絨一樣的絲滑溫暖,「讓客人住在客廳是我們的失禮。」
  
  明月的反抗行為宣判完敗,她無奈地答應了下來。
  
  愛德華讀著大家心裡的想法,看著女孩在愛麗絲快速地語句「攻擊」下節節敗退,看著女孩在大家齊心協力的「逼迫」下答應,本應該不耐煩的心裡竟然是期待和微微的竊喜。
  
  該死,我在想什麼,愛德華在心裡對著自己怒斥,你是一個吸血鬼,你是一個沒有靈魂的怪物,你不配擁有喜歡的人,是的,他明確了自己的心意,他有些喜歡上了這個女孩。
  
  一百多年了,愛德華一直是孤身一人,他厭惡著自己的身份,又貪戀著家的溫暖不忍沈淪,如果自己真的因為沈淪變成瘋子,或者死去,他們一定會非常傷心吧。
  
  周圍的家人都成雙成對了,他曾經也想找一個自己喜歡的人,可是,自己這樣靈魂被污染的人不配擁有愛人,自己一個人下地獄就可以了,不能拉上別人。
  
  愛德華很清楚卡倫們的心情,也瞭解他們舉動的含義,他們大概是看著自己第一次對一個女孩有好感,不想看著自己再孤單下去,所以才極力的撮合自己和明月。
  
  愛德華對他們的行為又好氣又感動,同時他也在心裡對著自己說:也許,那個女孩真的是你生命中的另一半,去試一試吧,難道這麼多年來,你真的感覺不到孤單嗎?
  

作者有話要說:留言啊留言啊,綠柳像只勤勞的小蜜蜂一樣又來更新了,親們快點留言安慰一下綠柳脆弱的心靈吧~(@^_^@)~

ga1105 2015-12-26 16:53

19

19、陽光下的愛德華 ...


  「我的屋裡就一張臥榻,你睡在上面吧。」愛德華把上面雜亂放著的衣服和書本拿走放在書架上。
  
  「那你睡哪裡?」
  
  「你忘了嗎?我不睡覺的。」愛德華站在一邊「呵呵」笑出聲,「我隨便找個地方呆一晚就行。」
  
  「比如---」
  
  「比如外面的樹上,如果你不想我在屋裡的話。」
  
  愛德華的眼睛里露出了一絲戲謔的神色,他明知道明月不會同意他在外面,卻用這種方式來逼明月說出來。
  
  明月沒有如他意,淺淺地笑了笑:「臥榻你還是自己用吧,我是修真者,晚上不睡覺也可以。」
  
  愛德華眼看著明月走到開著的窗邊,背對著他盤膝坐了下來:「晚上不關窗戶可以嗎?」
  
  「哦,可以。」愛德華有些木木地問,「你就這樣坐一晚上嗎?」
  
  「你應該見過我這樣吧,就在昨天下午一直到今天。」不等愛德華回答,明月接著說,「這是我們修真者的修煉方式,叫做打坐,我們用這種方法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
  
  愛德華沈默了,看著空空的臥榻,愛德華仰躺在了上面。關掉燈,一片黑暗,一片靜寂。
  
  聽著明月已經有段時間沒有發出動靜了,愛德華輕手輕腳地翻了個身,改為趴著的姿勢。
  
  明月的身體周圍又籠上了一層白光,愛德華痴痴地看著她的背影,感覺到心裡很安寧,連他自己都沒有感覺到他看著明月背影的熾熱與痴迷。
  
  天亮了,明月收功起來,一個晚上的修煉讓她神清氣爽,她伸了一個懶腰,活動著各個關節。回頭一看,愛德華眼睛直直地盯著她,這讓明月嚇了一跳。
  
  「砰砰砰」,愛麗絲敲門了:「愛德華,明月,該起床了。」
  
  愛德華一下子躍到門邊把門開的很小:「知道了,我們這就出去。」他的身體恰好擋住門開著的部分,愛麗絲的眼睛使勁的想透過某個空隙向裡面張望,愛德華黑著一張臉:「你在看什麼?」
  
  「哦,沒什麼。」在多次努力失敗之後,什麼也沒有看到的愛麗絲訕訕地說。
  
  看著愛麗絲走遠了,愛德華使勁地關上門,坐回到臥榻上生悶氣,明月看著他孩子一樣氣鼓鼓的樣子有些好笑:「別生氣了,我覺得愛麗絲很可愛啊。」
  
  明月當先打開門走了出去,愛德華看著明月走了,他也臭著一張臉下樓了。
  
  「你的早餐。」洗漱完畢後,剛走出盥洗室的門,愛麗絲就把放在餐盤里的一杯牛奶和一塊塗著果醬的麵包遞了過來,明月接過來:「謝謝你。」
  
  「這是從超市裡買的,不知道適不適合你的口味。」
  
  「很好,真的,我平時早餐就吃這個。」
  
  愛麗絲兩只手交叉在一起,來回地搖晃著,她神秘兮兮的小聲問:「明月,昨晚你和愛德華休息的還好嗎?」
  
  「很好啊。」明月點點頭,「我覺得愛德華應該也很好。」想了想愛德華昨晚是在臥榻上,明月覺得自己的判斷是正確的。
  
  驚疑地看著愛麗絲帶著計謀得逞的詭異的笑近乎漂移著遠去,明月情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冷顫。
  
  「吃完了嗎?我帶你去一個地方。」愛德華穿著一套藍色的休閒裝,這讓他的臉添了幾分清秀。
  
  匆匆咽下最後一口麵包,明月用餐巾紙擦了擦手和嘴巴:「好了,去哪裡?」
  
  「啊」,明月驚呼了一聲,愛德華抱著她的腰在空中滑翔著,抓住了一棵參天大樹的樹幹。明月
  掙開愛德華的手,站到樹的側枝上,「我自己能行,你要去哪裡,在前面帶路吧。」
  
  愛德華看了看明月,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心中划過一絲失落。他輕輕一躍,落在了地上,然後開始在林中飛快地穿行,明月使出輕靈訣一點也不費力地綴在他的身後。
  
  「到了。」聽到愛德華的話,明月一個旋轉輕飄飄地落地。
  
  「這是我發現的地方,等到夏天的時候才最美麗。」
  
  這是一片綠油油的草地,上面零星的點綴著淺紫色的不知名小花。愛德華走到草地中央,曲起膝坐著,明月也依樣坐在他的身邊。
  
  天空中一片遮住太陽的烏雲被風吹走,陽光傾瀉了下來,愛德華衣服外面的皮膚像是鑲嵌了無數顆鑽石一樣熠熠發光,愛德華本就俊美的容顏在鑽石的光芒中好像天神一樣偉岸和威嚴。
  
  明月的眼睛睜得大大的,驚訝地看著眼前的一幕,她伸出手輕輕的觸摸著愛德華的臉龐,生怕一使力,就把眼前美的好像幻想一般的景象打破。
  
  指尖所至堅硬而又冰涼,像白色的大理石一樣。愛德華一動不動如一座雕像,在明月的手拂上他的臉上時,凝視著明月的美麗的金色眼睛閃過溫暖和愛戀,快得讓明月以為那是自己的錯覺。
  
  「這就是我們從不在晴天的時候出現的原因,陽光能夠使人們很輕易地看出我們的不同。」愛德華的聲音晦澀難明。
  
  「你的皮膚好美。」明月收回手,深切地感嘆著,「你們就像是上天的寵兒,那麼的完美。」鼻子嗅到了薄荷的清香,絲絲入肺,沁人心脾,那是愛德華身上的味道,很乾淨,很好聞的氣息。
  
  「美?」愛德華的笑容苦澀,「這是殺手的皮膚,明月。」
  
  「我的聲音,容貌,氣味,都是用來吸引我的獵物的,這些都是我的偽裝,我是世界上最危險的獵手。」愛德華怒氣沖沖的跳到草地邊的一塊石頭下,「好像我離不開他們一樣!」他用一隻手拔下了一棵小樹扔到遠處,發洩著自己的怒火。
  
  「夠了,愛德華!」明月對著他大聲地喊道,「你和你的家人們不一樣的,你們只喝動物血。」
  
  「可是我殺過人。」愛德華的臉上滿載著痛苦和自責,眼睛里的悲傷滿滿的都要溢出來。
  
  「人總會做錯一些事情。」明月說話的聲音用上了靜心訣,「背負著曾經的過錯無法自拔是懦夫的行為。」
  
  她轉身離去,心中卻一直在嘲諷著自己,你這樣說愛德華,你自己難道不是一個懦夫嗎?你到現在真的走出心靈的枷鎖了嗎?
  
  明月的話驚醒了愛德華,他看著明月離去的身影,心中惶恐著她會徹底地離開他,於是連忙追了上去,和明月並肩走著。
  
  一時無言,過了一會兒,愛德華首先打破了沈寂:「你要去哪兒?」
  
  「給卡萊爾他們打個招呼,然後回家。」
  
  「為什麼不多住幾天?」
  
  「總是打擾你們不太好,而且太久不回家媽媽會擔心的。」
  
  告別了卡萊爾他們,明月去往車庫開車回家。
  
  「你跟著我幹甚麼?」明月坐進了駕駛室,看著愛德華自發的從另一邊進來坐在副駕駛位上,她意外地挑了挑眉。
  
  「我想拜訪一下伯母。」愛德華故作正色地說,可是上挑的嘴角洩露了他的言不由衷。
  
  明月沒有理會他的說辭,兀自啓動了汽車,發動機雷鳴般的呻吟讓愛德華皺起了眉頭。
  
  「你的汽車是什麼型號?」
  
  「53型。」
  
  「為什麼要買這輛車?」
  
  「結實,耐用,而且便宜。」
  
  車子穿出了樹林,拐上了公路。也許是天色還早的緣故,公路上的車很少,青灰色的路面伸向遠方,兩邊是深綠色的樹叢,不時有幾只陌生的鳥兒站在枝頭歌唱。明月把車窗打開,冷風灌了進來,涼涼的空氣吸進去,明月抑鬱的心情好了很多。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章昨天晚上十一點半才寫好,老媽九點半就把偶的網掐了。
剛剛起床,綠柳迅速的來發文~~~~
今天是元宵節,在這裡祝各位親們元宵節快樂!
最後再吆喝一句:「留言啊!留言啊!」~(@^_^@)~




20

20、回家 ...


  明月把車窗打開,冷風灌了進來,涼涼的空氣吸進去,明月抑鬱的心情好了很多。
  
  「你喜歡這的天氣嗎?」
  
  「還行吧。」明月笑了笑,「我對天氣沒有特別的要求,我的適應性挺強的。」
  
  愛德華笑著搖了搖頭,明月轉過頭看了他一眼,心中有些莫名其妙。
  
  「你為什麼會來福克斯?」愛德華上身離明月近了些,他的手撐在駕駛台上,看著明月的側臉。
  
  明月的眼睛看著前方,涼涼的吐息吹在了她的臉上,明月的臉上面無表情:「爸爸生病死了,媽媽不想呆在那個傷心的地方。福克斯是祖父祖母生前居住的地方,我和媽媽現在住的地方就是他們留下來的老屋。」
  
  「對不起。」愛德華收回了身子向後倚著,他看著明月歉疚地說,「我不該提起這個的。」
  
  「沒關係的。」明月想起了露娜的記憶,「爸爸剛去世的時候,我和媽媽都很傷心,可是後來我們也想清楚了,只要我們心裡一直記著他愛著他,他就一直活在我們心中,在我們心中永遠陪伴著我們。」
  
  也許是露娜的記憶影響了明月,明月眼睛濕潤了,她也體會到了去世的「爸爸」對她的愛,她也深深的思念著他,懷念著他。
  
  愛德華低著頭靜靜地聽著明月說話,分享著明月的快樂與憂傷,等著明月停止才抬起頭來輕輕嘆了一口氣。
  
  他們都不再說話,靜靜的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
  
  明月把車停在了家門旁的空地上,打開車門跳了下去,愛德華也在另一邊下車了。
  
  「媽媽。」明月喊了一聲,正在和一個穿著警服的中年男子交談的媽媽看向了她的方向。
  
  「嘿,露娜,這是查理-斯旺,福克斯警所的警長,你的車就是在他的幫助下買的。」
  
  「斯旺警長。」明月對著他點頭致意,「我很喜歡那輛車。」
  
  「查理,這是我的女兒露娜-史密斯。」媽媽熱情的介紹著。
  
  「我聽秋(露娜的媽媽,李秋)說起過你,你和我的女兒一般大。」查理的表情一直很嚴肅,也許這是他作為警長的職業病,「她過幾天要來福克斯上學了,也許你會和她成為好朋友的。」
  
  「我期待著她的到來。」明月溫雅有禮地笑著。
  
  「史密斯夫人。」一個四十來歲的女人在屋裡大聲地喊著。
  
  「好的,馬上就來。」媽媽大聲答應著。
  
  「查理,你--」
  
  「你快去忙吧。」查理看了看手錶,「我也該走了。」
  
  「那,再見。」
  
  「再見。」
  
  查理跳上了他的巡邏車,頂上的紅藍燈閃爍著馳往遠處。
  
  「媽媽。」明月對著媽媽介紹著,「這是愛德華-卡倫。」
  
  「愛德華,這是我的媽媽,秋-李。」
  
  「很高興見到你。」愛德華伸出手。
  
  「我也是。」媽媽和他握了握手,「我和你的妹妹愛麗絲見過面了,她是一個很惹人喜愛的女孩子。」
  
  「我想她知道你這麼誇她會很高興地。」
  
  「露娜這幾天麻煩你們了。」
  
  「實際上,我們全家都很喜歡她,愛麗絲已經和她成為好朋友了。」
  
  「露娜,你代我招待一下我們的客人,我要去做飯了。」媽媽對著明月和愛德華曖昧地笑了笑,走進了店門。
  
  「這邊走。」明月帶著愛德華上了二樓。
  
  「我們家比你們家小多了。」
  
  「但是佈置的很溫馨。」
  
  「謝謝誇獎。」明月推開了屋門,「這是我的臥室。」
  
  愛德華走了進去四處打量著,屋子里的擺設很簡單,一張大床,一張電腦桌上面的是老舊的電腦,床頭桌,一把椅子,一個寫字桌靠牆放著,上面雜亂地堆放著書本。
  
  「你喜歡這個?」愛德華的嘴角翹起來,指著床上的大公仔熊。
  
  「呃--」明月把幾綹垂下來的頭髮掖到耳後,「你知道的,我的喜好也許很特別。」
  
  愛德華嗤笑出聲,明月就這樣淡淡地看著他:「很好笑嗎?」
  
  「沒有,沒有。」愛德華一邊笑一邊坐在了床上,「我只是沒有想到你會喜歡這個,畢竟你給我的印象很---」他沒有再說下去,只是給了明月一個意味深長的語音。
  
  「你要喝些什麼,咖啡或者是茶?」沒等愛德華張口,明月挑了挑眉,「哦,我忘記了,你應該什麼都不需要的。」嘴裡說著這樣的話,明月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愛德華一下子被噎住了什麼也說不出來,他好氣地看著明月得意地向他仰著臉,勾起的嘴角明明白白的昭示著勝利的喜悅。
  
  「那麼,你為什麼沒有去高中呢?」
  
  「你從哪裡知道的?」
  
  「福克斯高中很小,只有三百多人,一個新來的人是很容易被認出的。」愛德華的手分從兩邊摁在床上,他的眼睛里閃爍著點點笑意,「我忘記了,你剛來小鎮沒多久,不瞭解是很正常的。」聽著刻意加重了的「沒多久」,明月的牙磨得「咯吱咯吱」響。
  
  他明明白白就是諷刺自己!憤怒的明月的臉上卻露出了一個假笑:「請原諒一個年輕女孩的無知,她當然比不上一個老男人有見識。」
  
  聳了聳肩膀張開雙手做出一副遺憾的樣子,明月粗暴地拉過椅子,中間發出了很大的聲響,她動作流暢地坐下,把右腳翹到了左邊的大腿上。
  
  「好吧,好吧,我認輸。」愛德華舉起雙手,臉上依然帶著讓明月感覺刺眼的戲謔的笑,「史密斯小姐,請原諒我。」
  
  他邁著紳士一樣優雅的步伐走到明月身前,明月揚起頭不錯目地盯著他的眼睛:「作為你的手下敗將,你也許會答應我這樣卑微的請求。」
  
  愛德華迅速地抬起明月的右手,在她的手背印下一吻。一部分是明月沒有防備,一部分是被愛德華的舉動驚住了,還有一部分是這個吻手禮讓明月想起了前世,總之,作為修真者的靈敏迅捷的反應在此完全失去了它應發揮的功效。
  
  明月的手維持著愛德華放開的姿勢,她的眼睛注視著前方,但不是在看愛德華,而是穿過前方的事物好像在看什麼令人費解的東西,或者可以說是在思念,緬懷著什麼。
  
  迅速後退防備攻擊的愛德華沒有想到明月會是這個反應,看著明月融合著迷茫,懷念,悔恨,痛苦的複雜眼神,他有些後悔自己魯莽的舉動了。
  
  過了好一會兒,明月的眼睛才恢復清明。
  
  「你剛才怎麼了?」
  
  「呵呵,嚇你呢!」明月露出一個頑皮的笑,「看看,你被我嚇到了吧!」她大聲的笑著,好像真的為自己成功地騙到了愛德華而高興。 雖然她掩飾得很成功,如果是一般人一定會相信她,可是有著一顆敏感的心的愛德華卻從她明亮的笑容下精確地察覺出一絲悲哀。
  

作者有話要說:看到一位親提的意見,偶覺得很有道理,於是就把「穆恩」改成了「露娜」,以前發過的文也都一一修改了。在這裡公告一下,以防親們看到新發的文中「露娜」會不知所云~~~~~~~
綠柳又來吆喝了:留言啊,留言啊~~~~~




21

21、糟糕的夜晚 ...


  媽媽推開門,正在上網的明月回過頭來:「今天關門比較早嗎?」
  
  「嗯。」媽媽關上門,走到床邊脫下拖鞋爬到明月身邊,「露娜,我想和你談談上學的問題。」
  
  「好吧。」看著媽媽嚴肅的表情,明月關掉了電腦,把鍵盤推了進去拔掉插頭。跪坐在媽媽對面:「好了,現在可以說了,關門這麼早媽媽是有話要特意跟我說吧。」
  
  「什麼都瞞不過你。」媽媽一直繃著的臉終於變成了笑容,她捏了明月的鼻頭一下。
  
  「誰叫我最瞭解媽媽呢?我是媽媽最愛的人。」明月撲進媽媽懷裡不停地撒嬌,她卻沒有鄙視自己的行為,因為在這一刻,她感覺自己好像真的年齡變小了。
  
  抱著懷中的明月,媽媽的眼中有些濕潤:「露娜沒有這樣痛快的笑,盡情的對著我撒嬌已經很久了,看來有了朋友的確能夠使露娜的心情變好。」媽媽又想起了今天那個英俊的男孩,唔,跟露娜挺般配的,也許露娜也該談一談戀愛了。
  
  「好了,別鬧了。」媽媽把明月推開讓她做好,「我跟你說正事呢。」
  
  看著明月亮晶晶的眼睛,媽媽覺得讓她去學校多交些朋友是正確的:「露娜,今天查理警長你見過了。」
  
  「怎麼了?」
  
  「他有一個女兒叫伊莎貝拉-斯旺,跟你同歲,過幾天要來福克斯上高中了,查理今天是去給她辦入學手續,我已經拜託他也給你辦了。」
  
  明月臉上沒有什麼變化,媽媽以為她不同意,又繼續道:「露娜,我知道你和卡倫家的人處的很好,有了朋友是一件好事。上學可以讓你交到更多的朋友。」
  
  「好吧。」
  
  媽媽還待繼續勸服,聽到明月的回答,她愣了一下:「你說什麼?」
  
  明月笑了出來:「我答應去上學了,媽媽。」
  
  「哦,哦,答應去上學了。」原本以為要費好大功夫才能讓明月心甘情願地去上學,沒想到明月答應的這麼輕鬆,媽媽一時反應不過味來。
  
  「很難看到媽媽這個樣子啊!」明月捂著肚子誇張地笑起來,在床上滾來滾去。
  
  明白自己被擺了一道的媽媽看著明月笑得直打跌,她的眉毛竪了起來:「好哇你,你膽子夠大啊!看我怎麼收拾你!」
  
  「叫你笑,叫你笑……」媽媽撲上去咯吱明月,明月癢的一邊笑一邊上氣不接下氣地求饒:「饒了我吧,哈哈,我再也不敢了,哈哈……」
  
  「你給我老老實實地交待。」媽媽橫眉竪眼做惡人狀,她揪住了明月的領子,「愛德華和你是什麼關係?」
  
  「沒有關係,真的,我們只是朋友。」明月眼睛淚光閃閃做出一副可憐的樣子,「我發誓。」
  
  媽媽用懷疑的目光看了明月良久,才松開她:「我相信了。」
  
  明月松了一口氣,沒想到媽媽話音一轉:「不過---」
  
  立即做俯首聽命狀,「愛德華卻是是個挺好的孩子啊,英俊又有禮貌。」
  
  「你根據什麼對他做出這樣判斷的?」明月不滿地拉長臉。
  
  「我聽查理說的。卡倫醫生是一位出色的外科醫師,他在世界上任何別的醫院工作都能掙到十倍於這兒的工資,能得到他是我們走運——因為他太太喜歡住在小鎮上,他是這個社區的財富。他的孩子們個個都行為端正,禮貌得體,他們剛搬來時他也曾對這些這個年紀被收養的孩子產生過疑慮。但他們都很懂事——他們從沒給他惹過哪怕一丁點的麻煩。而有些世世代代住在鎮上的傢伙,他們的孩子簡直沒法說。而且他們確實像一家人那樣團結——每兩周就去一次露營。」
  
  「媽媽,你和查理很熟嗎?」
  
  「查理是一個心腸很好的人,咱們搬到福克斯後他幫了不少忙,所以,露娜。」媽媽認真的對她說,「等到伊莎貝拉來了後,你要試著和她做朋友。她的性格內向而且敏感,不喜歡和人交往,總是自己沈默的呆著,查理很擔心她。」
  
  「好吧,我盡力。」明月點點頭,「如果她不喜歡我我也沒辦法。」
  
  「那麼,我們接著說說愛德華的問題吧。你從來沒有談過戀愛,我覺得愛德華是一個很好的對象,你覺得呢?」
  
  「哦,媽媽----」明月扯著自己的頭髮,「我們不要說他了好不好,他是很好,可不代表我一定要愛上他。」
  
  「好吧好吧,不說了。露娜,你早點睡吧,我也要睡了。」媽媽一邊說著一邊移到床邊穿上拖鞋。
  
  「晚安,媽媽。」
  
  「晚安。」媽媽替明月關好了門。
  
  一如既往地鎖上門,明月並沒有馬上打坐練功。不知怎麼回事,明月平靜的心情被媽媽的幾句話打亂了。她關掉燈,平躺著蓋好被子睜大眼睛把來到這個世界上發生的事情在自己心裡都過了一遍,想著想著,不知怎麼又想到了愛德華身上,想著他在陽光下發著璀璨光芒的俊美臉龐,沈鬱著碎金般的眼睛,冰涼的皮膚,還有或溫和或壞壞的笑容……
  
  該死!明月使勁捶了一下床,「嗵」的發出一聲悶響,她一下子坐了起來,有些煩躁地打開台燈,把手插進亂糟糟的頭髮里梳理了幾下,然後長長地吐出一口氣。下床來回走動著,還要小心腳步不能發出太大的聲音,要不然會吵醒媽媽。
  
  心情亂成了一團,明月掀開窗簾打開窗戶想要透透氣,不期然的與一雙黑亮的眼睛對上了。驚駭之下,明月一掌揮出,卻打了個空,她把上身伸出窗戶四處張望,什麼可疑的東西都沒有發現,好像剛才她看到的一切都是錯覺。更可恨的是,明月剛才完全被那雙眼睛吸引了心神,完全沒有注意到那是什麼,長什麼樣子。
  
  恨恨地揮了一下拳頭,明月覺得今天晚上倒霉極了。
  
  睜開眼睛,又一個清晨來臨了,明月心情煩悶地睜開雙眼,從看到那雙眼睛之後她就在窗戶上設置了禁制,只要有生物靠近窗戶就能觸發後,明月就能夠知曉。
  
  

作者有話要說:綠柳失言了,貝拉童鞋還是沒有出來~~~~~~~

ga1105 2015-12-26 16:53

22

22、報到 ...


  睜開眼睛,又一個清晨來臨了,明月心情煩悶地睜開雙眼,從看到那雙眼睛之後她就在窗戶上設置了禁制,只要有生物靠近窗戶觸發後,明月就能夠知曉。
  
  可是每次等她趕過去後,總是什麼都沒能發現,這讓明月感到了深深的挫敗感。
  
  接連幾天不能專心練功,又要分神顧著抓捕「黑眼睛」,明月的精神很不好,忍耐力已經達到了極限。
  
  「要是功力再進一步就好了。」明月心中惡氣難出,「那樣我就能夠設置攻擊陣法了,也一定能讓‘黑眼睛’有來無回。」想象著「黑眼睛」悲慘無比的樣子,明月的嘴角高高地翹起,流露出一抹陰險得意的笑容。
  
  「露娜,快點下來!」高亢的喊聲震得明月耳朵「嗡嗡」響,也打斷了她的幻想。
  
  「馬上就好----」明月揉了揉耳朵,拿出自己最快的速度把自己打理好,然後跑進樓下的廚房裡。
  
  「牛奶和麵包在壁櫥里,快點去吃。」媽媽的語速很快。
  
  早晨店裡有很多人來吃飯,媽媽來來回回忙碌個不停:「伊莎貝拉一會兒來找你去學校報到,昨晚已經說好了,你可不要遲到。」
  
  明月大口大口地塞著麵包,不時喝一口牛奶以防噎著,洗乾淨嘴巴和手,明月提著書包站在門外。
  
  沒過多久,一輛紅色的汽車從拐彎處開向餐館,「吱」地響了一聲停在明月面前,一個清秀的女生跳了下來,她有著褐色的長長捲髮,栗子色的眼睛,蒼白的面孔,苗條的身材。
  
  「這大概就是我要等的人了。」心裡想著,明月熱情的上前去打招呼:「嗨,你是伊莎貝拉嗎?」
  
  「是的,你就是露娜吧?」在得到明月贊同地點了一下頭後,她走到明月面前,抿唇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叫我貝拉就可以了。」
  
  「你的車真好,查理給你買的?」
  
  貝拉順著明月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車,笑容加深了一些:「是的,98年的佳美。」
  
  明月抬起手腕看了看表:「時間不早了,我們快點去報到吧。」
  
  一前一後兩輛車向學校開去,經過一個寫著「福克斯高中」的牌子,她們把車停在了第一棟樓前,樓上掛著一塊小牌子,上面寫有「行政辦公室」的字樣。
  
  明月和貝拉下了車,「應該是這裡了,我們進去看一看。」
  
  貝拉跟在明月身後進去。裡面燈火通明,辦公室很小,有一個小小的接待區,放置著一些帶襯墊的可折疊椅子,地上鋪著橘色斑點的商務地毯,布告和獎彰混亂地貼在牆上,一個大立鐘發出清晰而響亮的滴答聲,在大塑料罐子里的盆景生長得異常茂盛,好像這裡戶外缺乏植被似的所以它們才在這裡長得到處都是。這個房間被一個長櫃台分割成兩部分,櫃台前凌亂地放著裝滿了紙張的金屬網簍,台子的前面板上用膠帶胡亂地貼著色彩明亮的廣告傳單。台子後面有三張辦公桌,其中一張被一個大個子的,紅髮戴眼鏡的女性所佔據,她穿著一件紫色的體恤衫。
  
  她抬頭看著明月和貝拉:「你們有什麼事嗎?」
  
  「我是露娜-史密斯。」
  
  「我是伊莎貝拉-斯旺。」
  
  她的眼中立即閃過了明白了的眼神,「當然,」她說道,她在自己辦公桌上一堆早就有所準備的文件中翻了半天,才翻到了要找的那幾份,「這是你們的課程表和校園的地圖。」
  
  她面帶微笑的把這些遞給明月和貝拉:「希望你們會喜歡這個學校。」
  
  明月和貝拉並肩走在校園裡,貝拉一直低頭看著地圖。
  
  「我看看你的課程表。」貝拉把它遞到明月手上,重新低下頭去。
  
  「我們的課程是相同的。」明月笑著轉過頭,「貝拉,貝拉---」
  
  「哦。」貝拉抬起頭看著明月,牽了牽嘴角展現出一絲淡淡的笑,「真的好巧。」
  
  「貝拉,你還沒有記住我們上課的路線嗎?」
  
  「我想把所有的路線都記住,這樣我以後就不用整天把它貼在鼻子上了。」貝拉吸了一大口氣,把書包帶子跨在了肩上。
  
  「你們是新來的女生吧?」一個黑頭髮黑眼睛的男孩從後面跟了上來,他長著一副東方人的面孔,「嗨,我叫艾瑞克,是這個學校的萬事通。」
  
  「伊莎貝拉-斯旺。」
  
  「露娜-史密斯。」
  
  「你們有什麼需要的,旅行嚮導,約會,可以依靠的肩膀啊?」他跟在貝拉一側,隨著她們的行
  走節律一起走動著,臉上一直掛著晴朗的笑。
  
  明月的嘴角勾了勾,心中想道:「這是一個自來熟的傢伙呀。」
  
  「呃--」貝拉左手撫了撫頭髮,努力綻放出一個笑容,「我是那種即使受傷也靜默的類型。」
  
  貝拉的表現並沒有打消艾瑞克的積極性,他的手輕揮了下,好像下定了決心一樣:「決定給你們弄一個大大的標題,我在校報工作,你們就是重大新聞,首版哦。」
  
  還沒有等明月有所表示,貝拉就睜大了眼睛看著艾瑞克:「不,我不是。」
  
  她的腳步停了下來,身子也轉向了艾瑞克的方向,她用力的表述著,企圖打消艾瑞克的想法:「你…請不要這樣…」
  
  她的舉動讓艾瑞克尷尬了起來,他覺得自己似乎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他看著貝拉著急卻說不出話來的樣子,連忙表示:「放輕鬆,親愛的,不寫關於你的專欄了。」
  
  貝拉松了一口氣,她笑著真誠地道謝:「好的,謝謝。」
  
  「滿意了?」艾瑞克的手插進了褲兜,點了點頭,這讓貝拉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那麼,露娜,是吧?你也不要專欄嗎?」明月心中偷偷地笑,有過一次送餐經歷的她今天好好
  的畫了一下妝,至於效果嗎---看看艾瑞克對貝拉關注對她無視就知道了。
  
  「我也不要。」心中的笑轉移到了臉上,明月揶揄地看了貝拉一眼,「我跟貝拉一樣。」
  
  「好吧。」艾瑞克答應的很輕鬆。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看了泰勒·洛特納(暮光電影中雅各布的扮演者)十三歲的時候拍的一部電影《鯊魚男孩與岩漿女孩》,裡面的泰勒小正太真是太萌了,發幾張圖親們看看

擦擦口水,繼續發,下面是被養在魚缸里德泰勒小正太~~~

今天還看了帥大叔彼得-費辛利(暮光電影中卡萊爾的扮演者)的電影《尋找阿曼達》《透明人2》,透明人中大叔扮演一個警探與邪惡的透明人作鬥爭,還是一如既往的帥,至於阿曼達中就十分搞笑了,他扮演一個花花公子加惡棍。其中大叔吃飯那一段特別搞笑,先是罵人「FUCK YOU」然後,把麵條和酒潑在楠竹身上,長頭髮的造型讓大叔有一種格外的美~~~~綠柳流口水YY中~~~~
當然最後還要吆喝一聲:留言啊,留言啊~~~~




23

23、體育課事件 ...


  「好吧。」艾瑞克答應的很輕鬆。
  
  「貝拉,你怎麼穿著長褲,體育場裡面有熱風,等會兒打排球的時候你一定會出汗的,而且運動起來也不方便。」明月看著更衣室里唯一一個穿著黑色運動褲的女生---貝拉,不禁有些頭疼,貝拉的確如查理所說的「內向」,就連穿衣打扮也是如此。
  
  算了,各人有各人的習慣,你不能夠強求別人一下子改變。明月不再勸說貝拉:「你喜歡什麼運動?」明月和貝拉隨著其他人進入體育場。
  
  「運動?」貝拉重復了一下,露出了一副好笑的神情,「實際上我不喜歡任何運動,我的平衡性特別不好,就是平時的走路也會經常跌倒。」
  
  「也許蕾妮說的對,」貝拉看著明月笑意盈盈地看著她,也忍不住笑了出來,「我的運動神經不太發達。」
  
  排球場上你來我往傳球打球特別的快,明月注意到貝拉應付的很艱難,於是靠近了她,接下幾個差點砸中貝拉腦袋的球,貝拉看見是她,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感激的對著她笑了笑。
  
  排球練習暫時告一段落,明月和貝拉坐在體育場一邊的位子上用毛巾擦著汗,「哦,每次體育課都是我的噩夢。」貝拉誇張地說著,也許是跟明月熟悉了吧,她不再拘謹,言語也多了起來。
  
  「貝拉並沒有查理所說的那麼難交往,」明月運轉功力消除身體的疲勞,她的眼睛直視著前方,心中轉著心事,「跟她接觸久了就發現她其實也有開朗的一面。」
  
  「小心!」一個男生在大喊著什麼,沒等明月轉過頭去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一個物體對著明月的頭呼嘯襲來,情急之下,明月也不顧自己低調的原則,她看也沒看那是什麼東西,將靈力縈繞著左手,反手一掌推去。
  
  周圍的同學好像在看電影回放似的,一個籃球向一個女生襲去,卻被女生推了一下後沿著原路返回,然後分毫不差地落在了發球的男生手裡。
  
  「Oh,my god!」男生不敢置信地看著手裡的球,再看看明月,一個單詞一個單詞的蹦出了這麼一句話。
  
  男生女生全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圍了上去。「你好厲害!」「你是怎麼做到的?」「那是特異功能嗎?」「哦,天哪!你要是加入美國女子籃球隊……」諸如此類的話語讓明月不勝其擾,貝拉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了,她只是一個勁地低著頭,被人關注是她最不喜歡的事。
  
  一個男生擠了進來,他看起來很面熟,明月看著他,思考著自己從哪裡見過這個人。
  
  「哦,你是邁克,我記得你。」她的話讓這個男生愣了一愣,於是也仔細看著她,過了一會兒才遲疑地說:「你是,露娜?」
  
  很不確定的口氣,明月點了點頭:「是的,我是那個送餐的。」
  
  以開玩笑的口氣確定了他的猜想,邁克笑了出來:「剛才真是對不起,那個球是我砸的。」
  
  「原來是你。」
  
  「是啊,我傳球的時候不小心傳歪了,幸好沒有砸到你。」
  
  「沒關係的。」明月看了看周圍圍著的人群,有些無奈地說:「看來我們該想個辦法出去了。」
  
  正在這時,下課的鈴聲響了,周圍的人一愣,明月趁著這個機會拉著貝拉和邁克身子矮了下去從腿間爬了出去,一出人群,立即撒腿就跑。
  
  等到確定甩開那些人了,明月貝拉和邁克才氣喘吁吁的停了下來。
  
  「So,」貝拉怒氣沖沖地看向明月,「你那到底是什麼能力?」她直視著明月的眼睛,一副不得到滿意的答案誓不罷休的樣子。
  
  明月垂下眼睛,長長的睫毛快速的顫動了幾下。她緩緩地睜開眼,用著一種愧疚加真誠的眼神注視著貝拉:「實際上,那是中國功夫。」
  
  「我練的功夫是媽媽祖上傳下來的,你們知道的,中國人在這一方面都很低調,一般沒有特殊的情況是不允許洩露出來的,今天是情急之下沒有辦法。」
  
  這個回答讓貝拉和邁克相信了,他們露出一副瞭然的眼神。
  
  貝拉拉著明月的手充滿歉意地說:「對不起,我剛才不該對你發火,我知道的,古老的中國功夫是很強大的,你知道,我不喜歡人們總把目光放在我身上,那會讓我感覺很難受……」
  
  「我知道的。」明月溫柔地阻止了貝拉的話語,「貝拉你不用多說了。」
  
  「哇,太酷了!」邁克興致勃勃地搭著明月的肩膀,「你說的中國功夫就像李小龍一樣嗎?」
  
  他來了一個凌空踢腿,不停地呼喝兩聲,最後收尾時用大拇指抹了一下鼻端,他的搞怪舉動成功的讓明月和貝拉笑了出來。
  
  「你也會中國功夫?」貝拉好奇地問。
  
  邁克臉微微紅了,他揉著自己的頭髮,把原本很平整的髮型弄的亂糟糟的,但所幸他的頭髮很短,即使很亂看起來也是過得去的。
  
  「我只會這一個動作。」他不好意思地笑著,飛速地看了貝拉一眼然後低下頭,臉紅的更厲害了。
  
  「又是一個被美色迷暈了的小男生。」明月無語地看著邁克的舉動,默默的在心裡吐槽。
  
  「so---」貝拉舔了舔嘴唇,讓原本乾澀的嘴唇變的紅潤了些,她向四周看了看,然後笑著讓邁克接著說。
  
  「因為,我覺得,這個動作,很酷。」終於吞吞吐吐地說完了。
  
  明月和貝拉都捂著嘴遮遮掩掩地笑了起來,生怕會讓本來就臉紅的邁克乾淨利落地挖個坑把自己給埋了。
  
  邁克殷勤地替貝拉拉開椅子讓她坐下,貝拉羞澀地道了一聲謝就坐下了,至於明月就沒有那麼好的待遇了。
  
  明月也很有自知之明,被剝奪坐在貝拉旁邊權利的她心中掬了一把辛酸淚,然後很識趣的從旁邊一個空桌子上拉過一個椅子,看了看這張桌子,幾乎都坐滿了。貝拉旁邊緊緊挨著她坐著的是邁克和艾瑞克,邁克右手邊事一個有著棕色捲髮的白皮膚的女生,長的也很清秀,艾瑞克的左手邊是一個帶著眼鏡的女生,她有著黑色的頭髮,有些偏東方人的面孔,大大白色邊框的眼鏡遮住了她原本不算太難看的臉。
  
  「貝拉,這是傑西卡,這是安吉拉,這是艾瑞克。」邁克非常熱心地介紹著。
  
  「我和貝拉已經見過面了。」艾瑞克好像跟貝拉很熟悉一樣,「我是第一個認識貝拉的。」他得意的炫耀著,可是邁克故意無視了他的舉動。
  
  「嗨。」貝拉跟他們打著招呼,「我是伊莎貝拉-斯旺,大家叫我貝拉就可以。」她又一次重復著這句話。
  
  「呃,露娜。」她轉過頭看向明月,「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露娜-史密斯,和我一起新轉來的。」
  
  「叫我露娜就可以了。」明月衝著他們擠出了一絲勉強的笑,天知道她對自己被無視已經很習慣了,除了體育課上的「中國功夫」事件。
  
  明月直接把書包放在那張空桌上坐下來,邁克似乎也覺出自己對明月有些冷落了,他連忙彌補自己的過失:「露娜,你來這張桌子坐吧。」
  
  「不了,都已經坐滿了。」
  
  「沒關係的,傑西卡,安吉拉。」邁克說著用眼睛示意她們,傑西卡和安吉拉連忙往一起靠了靠,可是空出來的地方還是不夠大,艾瑞克和邁克也借機一個勁的向著貝拉靠,意料之中的,貝拉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和不耐煩。
  
  看著他們費盡心機騰出來的位置,明月的嘴角扯了扯:「算了,你們這樣吃飯多不舒服啊,你們不用特意照顧我的。」
  
  貝拉坐立不安了許久終於站了起來:「露娜,要不我和你一起坐吧。」
  
  「不用不用。」明月連忙擺手,「這樣就行了。」嘴裡說著,明月把桌子向著這邊靠,離他們桌子很近的時候才停下來。貝拉沒有藉口離開,只好又坐下來。
  
  「這樣我們就能在一起說話了。」明月放好凳子,拿著餐盤去選餐。
  

作者有話要說:這幾章寫的特別沒感覺,很平淡,後面會慢慢好起來的,另外再吆喝一聲:要留言,要收藏~~~~




24

24、初遇貝拉 ...


  一顆雞蛋大小的西紅柿一杯蘇打水,嗯,就這些了。明月心情愉快地端著少的可憐的食物悠然自得的向自己的座位走去,如果說上學有什麼值得明月非常高興的事,那麼擁有對自己食物的決定權無疑是最值得高興的了。
  
  明明無論吃什麼嘴裡都沒有味道卻要吃很多並被迫裝出一副很好吃的樣子,實在是一件讓心神飽受摧殘的事。
  
  已經達到洗髓境界的明月,每天只吃很少量的食物就可以維持正常生存,如果打坐一整天的話,吸收的天地靈氣就能完全支持明月所需,根本就不用吃飯,不過這是在學校,總要裝裝樣子。
  
  「他們是誰?」把盤子放在桌上,還沒有坐下的明月就聽見了貝拉略為羞澀的聲音。
  
  疑惑地轉頭看了貝拉一眼,很少見到貝拉對什麼東西格外感興趣。
  
  順著貝拉的視線向餐廳門口望去,「哦,是他們。」明月心裡想。
  
  自顧自地坐下,耳邊已經響起了傑西卡喋喋不休地訴說:「卡倫家族的人,他們都是卡倫夫婦收養的孩子。他們從阿拉斯加搬到這裡,大概是幾年前的事情,他們很孤立,因為他們總在一起,像是一對一對的。」
  
  明月拿起了小西紅柿,舉到了唇邊,用門牙有一下沒一下地啃著。「那個金髮碧眼的女生,她叫羅莎莉,那個黑頭髮的大個子,叫艾美特,他倆就像是一個整體……」明月一抬頭,正好看見他們走過來,艾美特對著她擠了一下右眼,手在下面對著她擺了擺算是打招呼。羅莎莉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發出一聲輕哼。明月嘴角向下彎了彎,心中感嘆羅莎莉真是個性啊……
  
  「那個黑頭髮的矮個子女生愛麗絲,她真的非常怪異———他是和賈斯帕在一起的,那個黃頭髮病怏怏的男生……」
  
  「嗨,明月。」愛麗絲跳到明月面前,賈斯帕也對著明月點點頭。
  
  「嗨。」
  
  「你終於也來上學了,你自己一個人吃飯嗎?多孤單啊,跟我們一起坐吧。」
  
  「不用了,我和貝拉他們一起吃飯的。」明月指了指貝拉那一桌。貝拉開口了:「露娜,你認識他們?」
  
  「是的,見過幾次面。」卡倫家的人實在是太吸引目光了,明月看了看四周,所有的人幾乎都在注視著她,她的心裡又一次杯具了,還是無視我吧,她默默地祈禱。
  
  「明月,一起去吃飯吧。」頂著妖孽一樣惑人面孔的愛德華也過來和愛麗絲齊心協力地勸著明月。
  
  注視她的視線越來越灼熱了,明月有些頂不住了,她只好答應下來:「好吧,好吧。」
  
  「露娜,他們怎麼叫你‘明月’?」貝拉的口氣有些不滿,這讓別人誤會明月好像在欺騙她一樣。
  
  「‘明月’是我的中文名字,意指明亮的月亮。之前沒有告訴你是因為你沒有問,畢竟這個名字我不怎麼用。他們這樣叫是覺得我的中文名字很好聽。」
  
  一邊解釋一邊拿起書包和餐盤,等明月講完這一大串後卻發現貝拉根本沒怎麼仔細聽,抬頭一看,貝拉正臉頰紅紅的和愛德華在對視,那種痴迷和幸福感讓明月幾乎可以看到粉紅色的泡泡在貝拉身邊縈繞著。
  
  明月掉過頭看了看愛德華,不同於貝拉他的眼睛中有著壓抑的狂暴和憤怒,厭惡的情感,原本美麗的金色眼睛已經完全變成了黑色,彷彿轉瞬之間就被黑色的濃霧包裹了。
  
  他們兩人截然不同的表現,完全讓明月摸不著頭腦。她推了推愛德華,拉著他的袖子用眼睛問他到底怎麼了,愛德華低下頭抓住了明月的手,明月能夠感覺到他在使勁地抓著她,手正輕輕地發著抖。
  
  賈斯帕突然把手放上了愛德華的肩膀,目光專注地看著他,明月感覺到精神的力量從賈斯帕的身上輻射到愛德華身上,明月沒有專門用精神力刺探都能感受到了它的強大,若不是知道賈斯帕沒有惡意,明月幾乎都要用精神力反擊了。
  
  也正因為這,明月才注意到了愛德華精神的不穩定,分出一部分精神力小心翼翼地探查著,明月也發現了愛德華竟然也有著強大的精神力,而且正在劇烈地波動著,好像在阻止著什麼的噴湧而出。
  
  明月頓時大驚失色,她分別抓住了愛德華的兩只手,將體內靈力從愛德華的左手輸入,右手輸出,在愛德華和自己體內形成一個靈力的循環,同時輔助賈斯帕的精神力對愛德華進行良性地引導安撫。靈力和精神力的力度也從小到大,循序漸進。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字數有點少,下一章是愛德華的番外~~~~
好吧,親們的確打擊到我了,這幾章幾乎都沒有人留言,綠柳內牛滿面~~o(>_<)o ~~
親,快點用收藏和留言砸我吧,這樣綠柳才能更有動力往下寫~~~~~~~

ga1105 2015-12-26 16:53

25

25、愛德華番外 ...


  我與往常一樣地走入餐廳,卻沒有想到下面要發生的事情一點也不平常。
  
  跟在愛麗絲和賈斯帕的後面與平時一樣,腦子裡面塞滿了來自餐廳各個人的思想,當然女生男生(當然,愛德華帥鍋也很有男人愛啊)在腦海中騷擾我的情景也是一如既往的難以讓人忍受。
  
  愛麗絲和明月在講話,我抬起頭,她也來上學了。我無法形容自己在學校能經常看到她的快樂心情,那一瞬間,腦海中令人討厭的思想好像全部離我而去,剩下的滿滿都是明月的模樣和音容相貌。
  
  猶記得第一次見到明月時候的情景,她安靜地躺著,雖然臉上身上很臟,仍然可以看出她的容顏很好。聽著卡萊爾講述著她的神奇,我對她產生了興趣,作為吸血鬼的漫長時光讓我對大部分事物失去了應有的興趣,這個女孩也許會成為我無聊生活中的小小調劑品吧。
  
  我帶著她去盥洗室,想著愛麗絲的挫敗,我的內心充滿了震驚,我讀不到她的思想。同時,我也憤怒了,因為我的讀心天賦,我可以知道人們有沒有對我們產生懷疑,這樣可以避開很多麻煩,也多次使我的家人躲開了危險。而她,一個能夠屏蔽我的讀心天賦的人,同時愛麗絲也看不到未來的人,我該拿你怎麼辦?我想把一切威脅到我的家族的危險扼殺於萌芽之中,可是卡萊爾不會允許我無緣無故地殺人,我不想在殺了她之後面對卡萊爾失望的目光。
  
  在盥洗室里洗乾淨皮膚衣服上的血跡後,她很快要求回家,我們沒有留下她的理由,儘管對她身上的秘密很好奇,還是讓她離開了。
  
  再一次見到她是在學校,我沒有想到會和她有著再一次的交集。因為對她的好奇心而對她念念不忘的我再見到她心裡可以說是高興的。
  
  那是一個平凡的午後,我走在去往停車場的路上,突然我聽到了背後傳來一聲乾澀的喊聲「慕白」。我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但我感覺到了那股熟悉的氣息。是的,就是那個奇異卻令人感覺舒適的女孩。她從我身後跑來拉住我的手一聲聲的重復著那兩個字節「慕白」,而原本可以輕易避開她的,我的手卻不知怎麼沒有動,直到被那雙溫暖的手拉住。
  
  我轉過身去,她充滿愛意與期盼的臉卻一下子變得慘白,她松開了我的手絕望而又悲哀的離去,看著那一顆顆晶瑩的淚,我的心不知怎麼卻微微痛了一下。
  
  我鬼使神差般跟上了她,我怕她出事,是的,她的表情那樣絕望而悲傷,在我悠久的人生經歷中也沒有見過像她那樣的人。她沈浸在自己的情感中,沒有發現我跟著她。
  
  我猜對了,她真的出事了。我看著她虛弱的背影和輕輕顫抖的身軀,但依然踩著堅定的步伐向前走,她走得每一步都充滿了痛苦,那讓我想起了刀尖上的舞者。
  
  她靠在了鏡子上,我震驚地看著鏡子中的映像,她的眼睛變成了紅色。她的力氣沒有了,但依然掙扎著揚起了脖子,那優美的頸項線猶如天鵝死前向著天空吟唱的最後一首歌曲,絕望而又淒美。我終於忍不住抱住了她,那一刻,我感覺自己空洞的心彷彿被什麼滿滿地填充了,我的心一片安寧。
  
  她很痛苦,愛麗絲和賈斯帕要用力才能按住她讓她不去傷害自己,我在前面開著車,聽著後面她不斷重復「不要去醫院」,不禁有些佩服,在這樣的痛苦下都能保持一定的理智,她的意志一定很堅韌,但也表現出她的痛苦的劇烈,像她這樣堅強的人還發出了一聲聲被吞下的嗚咽聲。
  
  她的面孔很嚇人,有著血瞳和長長的獠牙,比我們的尖牙還要長,她靜靜的盤膝坐著,雙手擺出了奇特的姿勢,強大的氣勢都能把我推走,那衝力能夠讓我撞斷一棵樹。很好,她身上的謎又多了一個,我對她更加有興趣了。
  
  我們不知道她是什麼,她卻給出了答案,古老的東方修士,她也猜出了我們的身份,並對她身上給我們帶來輕鬆感的氣息做出了一番解釋。是的,修真者,我記得卡萊爾說過,在東方的傳說中,他們可以媲美神的存在,可惜,我們活的時間還是太短了,也許只有像沃爾圖里家族的三個長老才能對修真者瞭解更多吧。
  
  那是我們的第一次擁抱,我對她來講,可能只是一個暫時依靠的肩膀罷了,但是當她抱著我的腰流淚時,她的滾熱的淚似乎流進了我的心理,讓我的心情也酸酸澀澀的。
  
  我和她在一個房間里睡,心中充滿了對愛麗絲的感激,如果不是她的安排和言語擠兌,明月不會答應。那一晚,她離我遠遠地坐在窗前背對著我練功,我對著她的背影痴痴地望了一晚。
  
  她看見了我在陽光下的樣子,並沒有像以前看見的人一樣嚇的大喊大叫,她衷心的贊美「好美的皮膚,閃著像鑽石一樣的光芒」。我自暴自棄的向她宣洩著我的自我厭棄,她卻用言語激勵著我向前看。
  
  我厚顏跟著去了她家,看著她因為鬥嘴勝過我而得意洋洋的樣子,我也心情也愉快起來。我成功的偷襲得到了一個吻,雖然吻的是她的手背,雖然我更想吻的是她的唇。但我心裡仍然竊喜不已,這是一個好的開端,不是嗎?
  
  晚上,我偷偷的爬上她的臥室的窗戶,我剛蹲在她的窗外,她恰好打開了窗戶,她的眼睛和我對上了。她是一個反應靈敏的修真者,看見不明事物的第一反應是攻擊,我飛速地跳上了屋頂,看著她把身體伸到外面四處張望的樣子,像一隻警覺的炸毛的小貓,心中暗暗覺得好笑。
  
  不知她在窗戶上施了什麼法術,從那以後每次我一靠近窗戶,她總能迅速發覺,我樂在其中的和她玩捉迷藏,每每看見她跑過來卻什麼也沒有發現的氣惱模樣,總是覺得分外可愛。
  
  思緒回到眼前,我聽見愛麗絲邀請明月跟我們一起吃飯,她卻說要和什麼貝拉吃飯,我很惱怒,身體已經比思維更先一步表達我的意願,我走到她的面前邀請她跟我們去吃飯,她還在猶豫,但周圍人嫉妒的目光簡直要把她射穿了,她終於投降了,答應了下來。
  
  一個女生站了起來,她就是明月說的貝拉。剛才一直在關注明月,她一說話我才發覺她身上勾引人的血液的氣味,我就知道我的災難來臨了。
  
  我發現我是如此渴望著她的血液,從來沒有過的強大的渴望。每個吸血鬼都有著對自己口味的鮮血,當他們遇見時,就會用盡一切辦法的奪取吸乾那個擁著這種鮮血的人。毫無疑問,貝拉對我來說就是這樣的人。
  
  明月身上的氣息能夠有效地抑制我們的衝動,所以對著貝拉這樣的極品血賈斯帕都不用抑制自己的慾望,可是我不同。
  
  她身上的血對我有著莫大的吸引力,我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即使有著明月在身邊也差點全面崩潰。
  
  我盯著貝拉,心中的貪婪和慾望佔了上風,在那短短的時間內我的心中計劃著幾十種方法能在殺死貝拉後快速殺死周圍全部目擊者而不被發現。
  
  就在我的意志全部繳械,我的計劃就要實施時,有什麼人推了推我,然後又拉住了我的袖子。
  是明月,我反手抓住了她,用力地抓著,我甚至忘記了我的力氣多麼的大,會不會抓斷她的手腕。
  
  賈斯帕察覺到了我的異常,他開始用他的天賦來控制我的情緒,我的意志力在他的幫助下扳回了一點神智,可是這還不夠,貝拉的血對我的吸引力實在是太大了。
  
  又是明月,她輕易地掙脫開我的禁錮,兩只纖細的手搭在了我的手腕上,一股股清泉源源不斷地流遍了我的全身,舒緩了我緊張的神經,同時還有一種溫暖安全的精神在安撫著我狂暴的心智,如同愛人的手一般溫柔的撫摸著我的心靈,彷彿又一個聲音在我的腦海中輕輕地呼喚著我,懇求著我,不要淪落成為慾望控制的傀儡,要學會掌控自己的心靈。
  
  我的神智漸漸地清醒過來,所有的不適都離我而去。我知道,這一次,是明月救贖了我。如果不是她,我已經下了地獄。
  

作者有話要說:醖釀了半天,終於寫成了愛德華的番外,太有成就感了,(大笑三聲先)
然後在說咱們每章比說的事---留言的問題,上一章的留言偶看了很激動,寫作的動力又多了很多。。。。好吧,開始再次吆喝----呔!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從此路過,留下買路錢。打劫!潛水魚們,把留言都交出來!




26

26、深情凝望 ...


  明月頓時大驚失色,她分別抓住了愛德華的兩只手,將體內靈力從愛德華的左手輸入,右手輸出,在愛德華和自己體內形成一個靈力的循環,同時輔助賈斯帕的精神力對愛德華進行良性地引導安撫。靈力和精神力的力度也從小到大,循序漸進。
  
  明月做出的努力效果是顯而易見的,滿意地看著愛德華的眼睛里黑霧漸漸消散,美麗的金色瞳仁重新顯現出來,她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緊繃的心情也放鬆下來。
  
  向周圍掃了一眼,明月頓時嚇了一跳。餐廳里一片寂靜,每個人都用一種詭異的眼神看著她和愛德華之間相牽的雙手,明月彷彿被燙了一樣迅速的松開愛德華。抬頭看著愛德華金黃色的美麗眼睛正用一種暖暖的目光注視著她,明月不知怎麼突然有了一種心虛的感覺。
  
  好像為了證明自己心裡坦蕩一樣,明月對上看向她的各個方向的目光,一一狠狠地瞪回去。被回敬的眾人從剛才的情景中恢復過來,明月目光所及都紛紛低下頭假裝吃飯聊天選餐,但是他們不時偷瞥一下的舉動還是讓明月心中異常煩悶。
  
  「他叫什麼名字?」貝拉低聲問傑西卡,眼睛依然看著愛德華。
  
  「他叫愛德華-卡倫,很顯然,他是個大帥哥,但是這裡貌似沒有女生符合他的眼光,我很喜歡他,你知道吧?那麼,說真的,怎麼說呢,不要在他身上浪費時間了……」傑西卡的聲音越來越低,一邊自顧自地訴說著一邊臉紅紅地低下頭,身上也開始散髮出粉紅色泡泡。
  
  「我沒打算那樣。」貝拉把頭深深地低下去,遮掩著自己心中的想法。可是,她又忍不住扭過頭去遠遠地注視著已經坐在自己桌子旁的愛德華,也許她自己都沒有感覺到自己的眼神是多麼的脈脈含情。
  
  卡倫家在餐廳的專用桌位很寬敞,卡倫家的五個孩子和明月坐下都綽綽有餘。愛德華非常紳士的替明月拉開椅子讓她坐下,這讓心裡一直有些艷羨貝拉受到的待遇的明月心中小小的虛榮了一把。
  
  捧著那杯水,靈敏地聽見了傑西卡和貝拉說的話,明月差點一口嗆住,心中想道:沒想到愛德華這麼受歡迎啊,如果讓她們知道我和愛德華在一間屋裡「睡」了一晚,這群被愛德華迷暈了腦子的女人會不會因為嫉妒而把我撕成碎片。
  
  YY著那樣的畫面,明月打了一個冷顫轉頭看著愛德華,卻發現他的嘴角也翹得老高。對著明月疑惑的眼神,愛德華小聲地把傑西卡的話復述了一遍。原來,他的耳朵也這麼好使啊,明月心中默默地想。
  
  似乎是感覺有什麼人在盯著自己,愛德華若有所感的向左邊望去,正好對上了貝拉深情地凝望,愛德華的眼睛顏色似乎又加重了一些,他厭惡地回望著貝拉。貝拉卻欣喜的認為愛德華回應了自己,於是她更是馬力十足地施放電流,那火辣辣的眼神終於使愛德華退卻了,他喘著粗氣捂著胸口轉回腦袋,臉上又有了痛苦的神色。
  
  「愛德華,你到底怎麼了?怎麼今天這麼反常?」一向沈默寡言的賈斯帕今天卻第一個發問了,他感覺的非常清楚,愛德華在看著那個叫貝拉的女孩的時候情緒異常狂暴,如果不是明月的幫助,愛德華早就不知做出什麼事來了。
  
  明月,愛麗絲,羅莎莉,艾美特也關心地看著愛德華,賈斯帕的問題說出了大家的心聲。愛德華的行為實在是與平時太為迥異了,這讓大家都擔心愛德華的身體出了什麼問題。
  
  「那個女孩,她的血對上了我的口味。」明月又握住了愛德華的手腕,輸送過一縷靈力,愛德華的表情舒適了些。明月收回了手,愛德華有些失望地倚在了椅子背上。
  
  好像有什麼人惡意地注視著自己,明月心生警兆,身體緊繃了起來。尋找到了那個人,竟然是貝拉,她正用一種仇恨的眼神看著自己。明月有些不知所措,她沒有感覺錯,確實是貝拉。「為什麼她會那樣看我?」明月想著自接觸她以來,看在查理幫忙的份上,自己一直在小心翼翼的跟她交往。
  
  回想著與她有關的一件件事,明月沒有發現自己做過對不起她的事。難道是怪自己沒有告訴她自己的中文名字?可是這有什麼好生氣的,如果她真因為這個生氣的話,氣量也太小了吧。
  
  或者是自己沒有跟她在一起吃飯?不說他們那張桌子小的根本就坐不下,難道非要自己被晾在一邊她才高興?
  
  那麼只剩下一種可能了,想到貝拉在愛德華出現之後,目光就黏在了他身上拔也拔不下來,明月有些瞭然,難道這就是所謂的一見鍾情?當然,看愛德華的表現,這個鐘情只是貝拉單方面的。
  自己沒有和愛德華長相廝守的計劃,那麼要不要成全貝拉和愛德華?想到這個可能,明月心裡不知怎麼有些酸酸的感覺。
  
  愛德華發現自明月扭頭看了一眼後就一直低著頭在想什麼事情,他隨著明月看了一眼,又是那個味道討厭的貝拉,她那是拿什麼眼光看著明月?愛德華按住了明月的肩膀:「嗨,你沒事吧?」
  
  「哦,哦,我沒事。」明月想著剛才的猜測,又看到了愛德華的手放到了自己肩上,趕緊忙不迭的把它甩了下來。
  
  愛德華有些挫敗地看著自己的手掌,艾美特安慰地拍了拍他的手臂,愛德華對著艾美特點點頭,同時也收穫了艾美特一個鼓勵的眼神。
  
  「愛德華,你為什麼這麼討厭貝拉,不要說你沒有,剛才我從你的眼睛中看出來的。」
  
  看著明月靠近自己,好像怕別人聽見似的小聲問,黑白分明的眼睛疑惑地眨著,愛德華的心情好了起來:「你知道的,我們吸血鬼最喜歡喝的是人血。而每個吸血鬼都有自己獨特的口味,就像有些人喜歡草莓汁,有些人喜歡菠蘿汁一樣。貝拉的血恰好是我最歡的那一種味道,我剛才差點控制不住殺了她。」
  
  「哦,天哪!」明月發出了小聲的感嘆,「那你以後怎麼辦?畢竟你們都在一個學校里,這裡的學生又少,大家整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你不可能一直躲著她吧。」
  
  「明月,你是在關心我嗎?」愛德華嘴角彎彎心情愉快地調笑著,看著明月蹙起來的眉頭,他連忙說,「我會學著控制自己的,這大概需要一段時間,但不會很長。」
  
  「對了,明月。」看著愛德華和明月的談話有些僵持,愛麗絲連忙打圓場,「你今天看起來氣質改變了好多,如果不是你身上的氣味,我幾乎就要認不出你來了。你是怎麼做到的?」
  
  「那很簡單,只是高明的化妝技術而已。只是在臉上加上幾筆,就能改變一個人的整體容貌。」
  
  頓了頓,看著愛麗絲感興趣的樣子,明月大方地說:「如果你想學,我就教你。」
  
  轉了轉眼珠,羅莎莉雖然仍舊是一副高傲不屑的表情,可是她竪起的耳朵表明瞭她的心情。
  
  「羅莎莉也可以跟愛麗絲一起來學的。」
  
  臉上有著一閃而過的驚喜,羅莎莉有些彆扭地說:「那麼我就勉為其難地學學吧。」
  
  看著她傲嬌的樣子,為了不刺激到她,大家都掩飾著自己的笑臉,可是那充滿笑意的眼睛,彎彎的眉眼,和使勁抿著卻依然有著微小弧度的唇角出賣了他們。
  

作者有話要說:評論過百了,綠柳真想跑到喜馬拉雅山的珠穆拉瑪峰頂大聲呼喊幾聲發洩著自己的喜悅心情。親們繼續努力,多多留言,多多收藏,綠柳也會更加努力更文O(∩_∩)O~




27

27、發威的羅莎莉女王 ...


  看著她傲嬌的樣子,為了不刺激到她,大家都掩飾著自己的笑臉,可是那充滿笑意的眼睛,彎彎的眉眼,和使勁抿著卻依然有著微小弧度的唇角出賣了他們。
  
  「明月,你長得比那個貝拉好看多了,為什麼要把臉遮起來?」愛麗絲手裡拿著一個蘋果在手裡不停地轉著,眼睛中的探尋之光閃來閃去。
  
  「我以為你能明白我呢,不然你為什麼會學習我的化妝術呢?」
  
  「有時候辦一些不方便的事情時可以用到。」
  
  「我以為你學那個是為了降低人們對你的關注,做什麼事情都被人盯著實在不是一件愉快的事。」
  
  「哦,明月,雖然我不希望成為人群中的焦點,可是把自己的美麗容顏遮蓋是一件不被原諒的事。」愛麗絲對著明月眨了眨精靈一樣靈動美麗的眼睛,嘴裡說著俏皮話。
  
  「愛麗絲,你可真自戀。」明月沒有想到愛麗絲也有這樣的一面。
  
  「那不叫自戀,那叫自信,對自己外表的自信。」愛麗絲挺了挺胸脯,滿意地看著明月露出了一副難以忍受的表情。
  
  「愛麗絲——」
  
  「愛麗絲,我更樂意叫你納西莎(自戀的水仙)。」羅莎莉臉上是見怪不怪的表情,她倚著艾美特,慵懶地說著這樣的話語,在看到成功地挑起愛麗絲的怒火後得意洋洋地挑了挑長得恰到好處的眉毛。
  
  「明月,你怎麼吃這麼少?我記得那天你在我們家時吃得挺多的呀?」艾美特撫摸著羅莎莉像金子做成的柔順的長長捲髮,他的表情很誠懇很純真。還是艾美特好啊,明月心中感嘆,當然賈斯帕也不錯。
  
  「其實你不是很胖,不用特意減肥的。因為不管你胖成什麼樣,愛德華都不會變心的。是不是,愛德華?」艾美特用手肘撞了撞愛德華的胳膊,愛德華立馬錶情真誠地注視著明月,那深情似海的眼眸凝視著明月,裡面包含的情意能把人溺死。
  
  可惜明月看著愛德華的眼睛,第一個想起來的是貝拉曾用同樣的目光注視過愛德華,在明月眼中,愛德華的俊美英氣的臉被貝拉粉紅清秀的面容替換,她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噤,雞皮疙瘩起了一身,愛德華苦心營造的浪漫氛圍頓時毀於一旦。
  
  再加上明月反應過來艾美特說得話,心中一把小火就燒了起來,該死的腹黑艾美特,要知道她最討厭別人說自己胖了。
  
  明月的手伸到了桌子下面,從指尖逼出一小段靈氣,悄悄打入艾美特體內,用精神力控制著它移動到笑穴的位置,持續地刺激著這個穴位。
  
  臉上裝作若無其事,明月的手在下面悄悄地做著動作,艾美特不斷地笑起來,肩膀聳動著笑個不停,動作大的讓羅莎莉都沒法倚著了。
  
  「該死!艾美特,你吃錯藥了?」羅莎莉看著艾美特的傻笑,氣就不打一處來。
  
  「寶貝,我,停,停不下來。」艾美特一邊笑一邊斷斷續續地說,他的眼睛裡面全是驚恐。
  
  艾美特的樣子不像是開玩笑,羅莎莉也急了起來,她摸著艾美特的身體,想要知道他哪裡出毛病了,她大大的金色眼睛裡面有著水光在閃著,顯得她格外的脆弱。愛麗絲,愛德華,賈斯帕也湊近了他,查看著他到底出了什麼差錯。
  
  感覺他受到的教訓已經足夠了,明月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艾美特立即不笑了。因為他突然笑個不停突然又不笑了,中間隔的時間很短,好像艾美特在惡作劇一般,羅莎莉第一個發怒了,她揪住艾美特的耳朵,疼得艾美特不停地求饒:「親愛的,別,不要這樣,這是在餐廳。我真不是要騙你的,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雖然吸血鬼的皮膚很堅硬,但那是耳朵,羅莎莉又是吸血鬼,艾美特的表現不算誇張。愛麗絲,賈斯帕和愛德華也幸災樂禍地看著他,誰也不上去幫忙。愛麗絲還在給羅莎莉鼓勁:「使勁,再用點力,好好教訓教訓他,讓他以後不敢再犯。」
  
  「看到我驚恐害怕你很得意是吧?」羅莎莉松開了艾美特的耳朵,又扭住了他腰上的肉,她把唇湊到艾美特耳旁,磨著森森白牙,臉上的表情好像要把他吃了。
  
  明月看著羅莎莉發怒的樣子,更加不敢承認是自己做的手腳才讓艾美特那樣了。她做出一副怕怕的樣子靠近愛德華小聲地問他:「怎麼你也不幫幫艾美特,我看著他好像真不是故意的。」明月裝出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心驚膽戰地看著羅莎莉女王發威。
  
  愛德華雙手抱胸,嘴角掛著一絲壞壞的笑:「他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嚇我們了。如果可能的話,我真想好好的教訓他一回。」
  
  「原來你有不良信用記錄啊,那就怪不著我了。」明月看著艾美特的淒慘樣子緩緩勾起了嘴角。
  
  「不過說真的,」愛德華擔憂地看著明月盤子里幾乎沒怎麼動的可憐的小西紅柿,「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怎麼都沒怎麼吃飯。」
  
  「我早上吃得太多了,所以中午不餓。」明月找了一個藉口,看著愛德華似乎相信了的樣子,明月心裡默默地吐槽:「不說飽了難道要說自己沒有味覺嗎,那不就說明那天我贊揚你們家的人廚藝好的話是瞎編的嗎?」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看了愛吃蛋撻的小魚寫的《暮光之城同人-為你而來》,心裡拔涼拔涼的。想要再發文突然感覺寫不下去了,因為這篇文我萬分討厭卡倫一家-----555555555∼∼∼∼
好吧,我今天盡量更,不知道能不能寫出來,我真想小宇宙爆發一次跳到暮光世界里把貝拉和卡倫們碎屍萬段5555555∼

ga1105 2015-12-26 16:54

28

28、貝拉的算計 ...


  「嘿,露娜。」貝拉已經吃完了,她站了起來,遠遠的對著明月喊著。
  
  「有什麼事嗎?」明月回了一個笑容。
  
  稍微頓了一下,看到明月還是穩穩地坐在那裡,貝拉慢慢地走了過去,在明月和愛德華之間停住了腳步。
  
  她假裝不去看愛德華,偏著頭對著明月露出一個羞澀的笑,聲音也變得輕柔溫順:「你吃完了嗎?咱們一起去上生物課吧。」
  
  面上明月依然帶著淺淺的笑,心中卻提起了高度警惕,她相信自己剛才沒有看錯貝拉對自己的仇視,那麼她又為什麼會向自己示好呢?
  
  如果論玩弄心計,自己雖然不怎麼擅長,可也不是貝拉這棵17歲的嫩竹筍可以比的。你喜歡玩是嗎?好,那我陪你,我倒要看看你打的是什麼主意。
  
  默默地在心裡對查理說了聲對不起,轉了轉眼珠看到愛德華在貝拉到來後又是呼吸不暢,好像得了哮喘病似的,又是握緊拳頭,放在桌上的手背青筋根根繃起。
  
  貝拉的身子晃了晃,恰好擋住明月的視線,她習慣性地盯著別人眼睛說話:「你在想什麼?」聲音似乎冷了幾分,明月迅速抬起頭,剛好看見貝拉眼中來不及退去的犀利,貝拉的面部表情又變成了清純無辜的樣子。
  
  將手中把玩的西紅柿放回盤子,明月站起來借著拿書包的動作,掃了周圍卡倫們一眼,他們眼中充滿了擔憂,厭惡,仇恨和隱隱的殺意,融合在一起就形成了複雜難辨的神情,不過貝拉的關注一直放在自己和愛德華身上,似乎沒有注意到這些。
  
  「好了,我們走吧。」將書包掛在手臂上,明月的表情恢復了和貝拉剛見面時熱情開朗的樣子,臉上一直掛著燦爛的笑容。
  
  「我送你去生物教室吧,反正同路。」看著明月和貝拉快要走出餐廳了,邁克連忙急急地追上去攔住了貝拉,明月也隨之停住了腳步。
  
  饒有興趣地看著邁克對貝拉大獻殷勤,明月的嘴角勾起了一個微小的弧度,貝拉應該不會答應吧,畢竟看她特意來找自己的樣子,肯定是要跟自己說什麼話。
  
  果然,貝拉拒絕了了,她習慣性的輕拂著褐色的長髮,略為不安的對邁克說:「很抱歉,邁克,可是我和明月有一些不方便的事情要……」停在了這裡,明月用一種很歉疚的目光看著邁克。
  
  娃娃臉男生立即被巧克力色的柔弱眼神擊敗了,大男子主義立馬發作,他反過來安慰貝拉:「沒關係,我不知道你們要……我沒事……」說著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那一臉忠誠的守護騎士相讓明月嘴角一陣陣抽搐,天知道她為了忍笑肚子有多麼痛。
  
  「那,我們走了,教室見。」明月纖細的食指微垂著指向餐廳門口,眼睛看著邁克微笑著後退,大約有兩三步的時候,她才拉著明月轉身慢慢走去。
  
  明月甩了甩有些凌亂的長髮,借機向後瞥了一眼,邁克還站在原地一動未動,痴痴地望著貝拉的身影,明月用手背抹了一下唇,同時遮掩了一絲笑意。
  
  「真是討厭的雨水。」明月脫下淋濕的外套掛在衣架上,擰著頭髮里的水,嘴裡一個勁的抱怨。
  
  等她轉過身,貝拉已經把聽課證交給台上的老師,自顧自地走到一個空位上坐著了。
  
  「這是我的聽課證。」明月把它遞了過去,「我是露娜-史密斯。」
  
  「哦,你媽媽做的飯菜很美味,我是班納,這是你的課本,中間的最後一排有個空位,你坐那吧。」
  
  「難道不是隨便坐嗎,班納老師?」
  
  「不是,這個教室就有兩個空位,斯旺小姐已經坐在了前面這個位置,你只能坐最後一排了。」正在低頭看著課本的班納向上推了推眼鏡,抬起頭來耐心的給明月解釋。
  
  「那伊莎貝拉-斯旺的同桌是誰?」
  
  「愛德華-卡倫。」這次老師頭也不抬的給出了答案。
  
  「OK。」明月輕微地磨著牙,面上保持著得體的微笑,快慢適宜地走到自己指定的位置坐下。
  
  原來如此,明月眼睛里閃過了一絲嘲諷,面容卻還是溫暖如春。伊莎貝拉-斯旺,你真是打得好算盤啊。原本以為她會用自己跟她一起去教室的機會打探有關愛德華的事情,沒想到她是故意把愛德華和自己分開。
  
  「嗨,我旁邊坐的是誰?」明月推了推前面的一個女生。
  
  「邁克-牛頓。」
  
  這下就說得過去了,明月握緊了拳頭。貝拉先是打聽生物課的座位情況,在得知只有愛德華和邁克身邊有空位時,拉著自己提前到教室。通過和卡倫們的談話明月知道他們總喜歡最後一個進教室,相信貝拉也應該知道了愛德華的這個特點。他們畢竟是吸血鬼,雖然能控制住自己,但和人類呆在一起總不大舒服。
  
  先佔好愛德華旁邊的座位,明月就只能坐在邁克旁邊。邁克會先於愛德華來到教室,等到愛德華最後進教室的時候木已成舟,貝拉就可以跟愛德華近距離接觸了,而且貝拉肯定提前跟邁克商量好了,如果愛德華要跟他換位置,邁克不會換。
  
  嘴角翹起露出嘲諷的笑,貝拉,你現在一定很欣喜自己的算計會成功吧,那麼,讓我拭目以待吧。
  
  愛德華果然如貝拉所想最後一個進入教室,他一邊按往常的路線走向自己的座位,一邊眼睛四處搜尋著明月的身影。看到明月坐在最後一排身邊是邁克,他的眉頭皺了皺,再看向自己的座位,瞳孔一下子縮小了。他的旁邊竟然是那個散髮著很大血液味道的貝拉。
  
  他正要扭頭就逃,可是已經來到教室了,而且明月在這裡,想著對明月曾經說過的自己會控制住自己的話,他的眼神暗了暗,像是就義一樣走回自己座位。
  
  愛德華一進來明月就看見他了,她把頭髮放了下來,左前臂放在桌上右手支起托著下巴,眼睛轉來轉去的似乎是在四處打量,實際上一直觀察著愛德華那一桌的情況。
  

作者有話要說:終於碼出了一章,綠柳一直很佩服那些寫宮鬥家鬥的大大,那簡直是陰謀詭計信手拈來啊,看起來似乎很簡單,換到自己身上才知道多麼難。費盡心機寫了一章,這點小陰謀估計都上不得台面--55555∼∼


另外,綠柳還是弱弱的招呼了:留言啊,留言啊∼∼




29

29、腹黑愛德華 ...


  愛德華一進來明月就看見他了,她把頭髮放了下來,左前臂放在桌上右手支起托著下巴,眼睛轉來轉去的似乎是在四處打量實際上一直觀察著愛德華那一桌的情況。
  
  貝拉坐在外面,把裡面的座位留給了愛德華。明月心中替愛德華的壞運氣感到悲哀,如果貝拉坐在裡面,愛德華還可以把凳子向外挪挪,離貝拉遠一點,現在他靠著牆,只能被迫近距離忍受來自貝拉鮮美血液的誘惑。
  
  修真者耳聰目明,明月清楚地看著愛德華一坐下就拿手捂住了鼻子,好像這樣能夠讓他舒服一點似的。他僵直地坐著,垂下眼睛低著頭,一開始的左手換成了兩只手一起合作,疊在一起加厚了的屏障也無法阻擋來自他右手旁血液吸引。
  
  一開始興高采烈打算跟愛德華搭話的貝拉臉一下子綠了,她看了愛德華一眼,發現他使勁地捂著鼻子,以為是自己身上有味道。低下頭聞一聞垂到前面來的頭髮,是草莓香波味,昨晚她剛洗了頭。貝拉皺著眉又一次盯著愛德華,臉上的不滿就要發洩出來。
  
  這時,愛德華把手放了下來,他知道即使自己不呼吸也不能完全隔絕這種味道,它引發的是身體的衝動。
  
  他不想再逃避下去了,貝拉和他在一個學校學習,一個小鎮生活,他不可能永遠躲著不見她,或者出手殺了她。這兩種答案都可能會破壞家族的安寧生活,同時也會抹黑自己在明月心底的印象。
  
  而且世界上對自己口味的人不可能只有貝拉一個,這一次殺了貝拉,那如果再碰上呢?他還要繼續殺下去嗎?那自己這些年控制自己的慾望不去吸食人血又是為了堅持證明什麼呢?
  
  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調整好自己的心情和眼神,愛德華放鬆了身體,將前臂交疊著放在桌子上,把頭轉向右面看著正有些坐立不安盯著前方的貝拉打了一個招呼:「嗨,很抱歉我剛才有些不適,這可能給你帶來了困擾。請允許我先介紹一下自己,我叫愛德華-卡倫。」
  
  「伊莎貝拉-斯旺,不過我更喜歡別人叫我貝拉。」聽著愛德華對剛才行為的解釋,貝拉原本很差的心情一下子就變好起來。
  
  「呵呵。」愛德華輕笑著低下頭,看著像是個很柔弱文靜的女孩,沒想到這麼自來熟。
  
  已經重復上了很多遍高中了,即使不用聽講也能夠輕易地做好這次渦蟲的解剖,他拿過培養皿開始操作,一面分散自己對貝拉氣味的關注,一面心不在焉的和貝拉搭話:「你喜歡這兒的天氣嗎?」
  
  貝拉一直看著愛德華的一舉一動,骨子裡透出來的高貴與優雅在愛德華的身上體現的淋灕盡致,他的每個動作都如同古老的貴族一般恰到好處,彷彿經過千萬次訓練一樣。
  
  不用眼睛光憑感覺愛德華就知道貝拉看自己的眼神是多麼火辣了,再聯想到自助餐廳她給自己留下的印象,愛德華的眉毛蹙在了一起。自己先前光注意到她的氣味了,剛剛才發現自己讀不到她的思想,這也不是什麼稀罕事了,明月的思想自己也讀不到,原以為因為這個貝拉會有些不同,現在看來,不過也是一個花痴女生罷了。根本不用讀心術,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
  
  過了一會兒,愛德華才聽到了貝拉含羞帶怯地聲音:「我不喜歡,一切潮的,濕的東西,我都不喜歡。」她的聲音越來越大,說完還吸了一大口氣。
  
  愛德華轉過頭來裝作饒有興趣地問:「哦,那你為什麼會來到這裡?」
  
  貝拉注視著愛德華深邃的眼睛,它們好像能吸取人的魂魄,貝拉有些迷失於這雙美麗的眼睛了。
  
  「因為,媽媽再婚了,我,不想,和他們,呆在一起。」
  
  一句話說的斷斷續續,愛德華好笑地看著貝拉好像被自己迷得神魂顛倒,再一次想到明月對自己的不假辭色,原本還得意於自己魅力的人心裡一下子沮喪起來,不過他的面上並沒有發生多麼大的變化,只是眸子冷了下來。
  
  再看著貝拉迷迷糊糊的樣子,心中產生了一絲厭惡。就算這樣,作為一名紳士,還是不能對女性有太大的冒犯。他低下頭,繼續專注於手中的工作,心不在焉的搭話:「So,你不喜歡你的繼父,所以才搬到這兒來。」
  
  「他很好,」貝拉小聲說,好像怕影響愛德華,「我的繼父菲爾是一個棒球手,他總是跑來跑去,媽媽蕾妮為了陪我不得不放棄了很多與菲爾相處的時間,可是她跟在菲爾身邊又不放心我,我就自己提出要搬到福克斯,這樣她就能追求自己的幸福了。」
  
  「唔。」愛德華隨意答應了一聲,便不再說話。
  
  貝拉就這樣一直看著他,眼睛里滿滿都是愛意,愛德華的手一直動作著,眉毛卻越皺越緊。也許我真該感謝自己是吸血鬼,他心裡自嘲,不然就衝我這麼個皺眉法,眉間紋很快就會出來。即使知道,貝拉那幾乎如同實質一樣的注視還是讓他愈加的厭惡她了。最起碼學校里其他喜歡自己的人不會像貝拉這樣一整節課地盯著自己。
  
  也許,等自己能夠對貝拉鮮血的誘惑應付自如後,該去找邁克-牛頓換換座位了,他不是對伊莎貝拉-斯旺很著迷嗎?
  
  「鈴鈴鈴……」下課的鈴聲響起了。
  
  「好了,同學們,你們可以出去了,走之前記得把自己的成果擺放在桌子上,我要檢查的。如果沒有通過的同學,你們知道後果的。」
  
  「天啊,我還沒有解剖渦蟲!」貝拉抓著自己的頭髮,「該死!」
  
  愛德華看著她低著頭一個勁兒的在那裡懊惱,收拾好東西站起身來,趁著她沒工夫注意自己,居高臨下的給了她一個蔑視的眼神。走到最後一排去找明月。
  
  「嗨,明月,感覺怎麼樣?」
  
  愛德華僅著一件短袖,將外衣搭在自己肩膀上,左手提著書包,右手按在右肩上,胳膊上的肌肉顯出了硬朗的線條,好像雕塑一樣的光滑白皙。愛德華原本是無意的,但是看到明月盯著他的手臂,更加用了用力,肌肉鼓起的幅度更大了。
  
  「還行。」明月站起來看著愛德華的打扮,差點就要叫出聲來,她連忙捂住了嘴,向四周看了看,發現沒人注意,連忙低聲說:「愛德華-卡倫,雖然你不怕冷,可是在這個天氣里穿成這樣,你不覺得太反常了嗎?難道你還嫌人們懷疑的不夠多嗎?」
  
  愛德華一下子洩了氣,他好像犯了錯的孩子一樣低著頭慢慢地穿上厚上衣。明月看著他這個樣子,再想到這一節課貝拉和愛德華的表現,細碎的笑聲從手捂著的唇邊洩出,她眨了眨笑得好像要滴出水來的黑白分明的眼睛,湊近愛德華的耳邊悄聲說:「你是故意不提醒貝拉做實驗吧?愛德華,沒想到你也會使美男計。」
  
  「不要再跟我提那個貝拉了,活了這麼多年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極品的人,是她自己一個勁地盯著我不去做實驗,我沒有免費提醒她的義務。」愛德華的全身又繃緊了,他咬牙切齒地從牙縫中低聲擠出這幾句話。不過這幾句話是愛德華對著明月耳朵呵氣說得。明月送了他一對大大的衛生球,瀟灑的把書包一背,當先走了出去,愛德華連忙提著書包趕緊追了上去。
  

作者有話要說:昨晚一直碼到十一點半才碼完這一章,等偶再要發出去的時候才發現老媽已經從另一間屋裡把網線掐了555555……綠柳流下了兩條寬麵條淚---
因為寫文寫的十分亢奮,一時睡不著,偶又接著寫了幾章的大綱,一直到十二點才有了朦朧睡意,想當然的,早晨醒的也不是很早,九點才剛起~(@^_^@)~

綠柳再化身咆哮馬:留言啊留言啊(*^__^*) 嘻嘻……




30

30、偷窺遭報應 ...


  幾個星期過去了,明月的功力明顯上升了,終於在一個傍晚,明月心情愉快的發現自己能夠打開藍蓮花了,雖然只是第一層,但這也總夠讓她驚喜了。但是最讓明月高興地事卻不是這一件,而是她能夠設置攻擊陣法了。
  
  天色已經夠黑了,黑眼睛一般在半夜左右來,明月一邊得意的YY著在捉住黑眼睛後怎麼拷打他(她)以彌補她這些天來的精神損失,一邊從蓮花戒中拿出幾塊玉石來設置陣法。
  
  她把靈力輸入玉石,把它們按照一定的方位鑲嵌入窗戶四周的水泥牆內,那是外陣。同時還要打著複雜的手印在內里用靈力購置一個小陣。外陣和內陣加起來統稱為五行雷擊陣。五行陣可以隔絕一切聲音和視線,還會從周圍自發的吸收天地靈氣,而裡面的雷陣可以把外陣吸收的靈氣轉化為雷電之力。
  
  等到黑眼睛一踏到窗戶上,他(她)的身影就被屏蔽了,然後雷陣會被觸發,因為五行相生源源不絕,電擊黑眼睛的力量也就不會停,這個力量明月控制的恰到好處,不會把黑眼睛電死,但是會讓他(她)明白銷魂蝕骨到底是什麼滋味。
  
  明月「嘿嘿」的奸笑了起來,聲音陰險冷酷,正在家裡做著作業的愛德華激靈靈打了一個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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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了。」留在陣中的一絲心神告訴明月黑眼睛的到來。
  
  明月屏氣凝神,強行抑制住自己想奔過去看看黑眼睛模樣的心情,她依然盤坐在床上,只是不再運功,盯著厚厚的窗簾,心裡默默地計算著時間,差不多有三個小時了,明月的露出了像狐狸偷到雞一樣興奮的笑容,她的嘴角高高地翹起,肩膀誇張地聳動著。
  
  無聲地笑著,明月走著秧歌步,前進兩大步,退後兩小步,再轉一個圈,使勁地擺著手臂和腰部。窗戶離明月的床也就幾步的距離,可是明月愣是走了一刻鐘才走到那裡。
  
  故意拖延著時間,在被他(她)騷擾了這麼久之後終於能夠抓住他(她),明月心情真是愉快極了。
  
  此刻,明月深有體會,最快樂的時間就是在知道黑眼睛被電擊可是她還慢慢悠悠向前走的時候,懷著興奮舒爽的心情明月終於來到了窗前。
  
  小心翼翼地拉開窗簾,打開玻璃窗,明月看了看四周的人們都已經入睡了,街上也沒有人走動。她先是對著五行雷擊陣打了一套手印,陣法的隱匿功能退去了。明月將幾縷靈力隔空打入黑眼睛的身體,將他緊緊地禁錮住。隨後才完全停住了陣法,把黑眼睛輕手輕腳地放到桌子上。
  
  轉身把陣法重新啓動,既然花費這麼大心思設置了,閒置不用不是浪費麼?浪費是要不得的。
  
  轉過身走向寫字桌去拿黑眼睛,沒想到黑眼睛被禁錮後保持的動作實在是太不平衡了,明月一個沒拿好,黑眼睛一頭栽到了地上,「噗通」一聲和地板來了個親密接觸。
  
  「壞了,媽媽肯定被吵醒了。」明月趕緊用腳把黑眼睛使勁地踢到床下,剛做完,門就被敲響了。
  
  「露娜,快開門。」媽媽的聲音很緊張,「你怎麼了?」
  
  「哦,媽媽,我沒事。」明月裝作剛睡醒的樣子,「只是剛才睡覺不小心掉下床了。」
  
  媽媽一直看著明月,眼中竟然露出了淡淡的淚光,通過從窗戶里透進來的微光,媽媽的眼睛在閃著點點光芒。她一下子緊緊地抱住了明月:「你以前睡覺從來沒有掉下過床,最近媽媽的確有些忽略你,今晚媽媽和你一起睡。」
  
  說完不等明月回答,她便轉身回房拿被子枕頭了。明月來不及想清楚媽媽為什麼會說這樣的話,她想到了黑眼睛,萬一自己和媽媽睡著睡著覺他掙脫禁錮怎麼辦,自己還不瞭解黑眼睛到底是什麼,有沒有惡意。
  
  當機立斷,明月迅速的從床底拖出黑眼睛,右手甩出的靈力一彈將窗戶打開,把他(她)扔到窗外的陣中,關上窗戶拉上窗簾,媽媽恰好進來,幸好沒有開燈,明月有些慶幸。
  
  「你在窗戶那做什麼?」媽媽把被子在床上鋪好,放正枕頭,她隨口問著。
  
  「我在拉窗簾。」明月的聲音沒有一絲有被抓到的不安,因為黑暗,她的臉色變化,媽媽沒有看見。
  
  「快過來睡吧。」媽媽鑽進被窩,看著明月還傻站在那裡,於是催促她。
  
  「哦。」明月溫順地走到床邊爬回自己的被窩。
  
  媽媽沒有再跟她說話,明月背對著媽媽側臥著,眯起眼睛想著自己的心事。
  
  仔細回想著媽媽剛才的表現和話語,明月覺得自己大致猜出了媽媽的心理。大概在媽媽眼裡,露娜是一個沒有安全感,需要她時刻呵護的孩子,睡覺掉下床也許是做了噩夢什麼的,因為缺少媽媽關心。
  
  明月的確把媽媽的想法猜得差不多。她感覺自己心裡甜甜的,媽媽真的很關心她,聽到自己屋裡的聲響馬上就趕過來,聽說自己掉下床因為自己缺少安全感就要和自己一起睡,她是真的關心自己。
  
  明月只顧感嘆母女情深了,把黑眼睛完全拋在了腦後。在她迷迷糊糊的進入夢鄉後,明月腦中閃過對黑眼睛的判決,那個陣有隱蔽身形和聲音的功效,黑眼睛白天呆在那裡也沒有關係,等到明天晚上再跟他算賬吧。
  
  

作者有話要說:留言啊留言

ga1105 2015-12-26 16:54

31

31、悲催的「黑眼睛」 ...


  中午吃飯的時間又到了,和卡倫們一起吃飯已經成了明月的習慣。明月就拿了一個蘋果坐到了卡倫家固定的桌子旁邊,捧著蘋果的雙手放在桌子上就開始發呆。
  
  「嗨,在想什麼呢?」艾美特有分寸地拍了一下桌子,弄出了一個不小的聲響。
  
  「沒,就只是發呆。」明月回過神來,看著紛紛落座的卡倫,愛麗絲,賈斯帕,羅莎莉,艾美特,好像少了一個。
  
  「愛德華怎麼沒來?」明月好奇地問。
  
  「瞧瞧,一日不見就這麼思念啊。」愛麗絲的手放在桌子上,指尖敲擊著桌面,她的頭微微抬著,眼睛微垂著看向明月,帶著滿滿的笑意。
  
  「不是,」明月捏了捏蘋果,「只是你們總是一起來吃飯,今天少了一個我感到好奇。」
  
  「他晚上就出去了,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回來,我們也不知道他去哪裡了。」羅莎莉滿不在乎地說,自從跟著明月開始學習易容化妝術後,她就再沒有對明月這麼冷淡了。
  
  「他經常這樣嗎?」卡倫家的人沒有一個覺得這個不正常。
  
  「Come on ,baby.」艾美特孩子一樣的臉上露出了無奈的笑,「這對我們來說很平常,不光是愛德華,我們也經常這樣。這沒什麼稀奇的,要知道我們是什麼。」羅莎莉捏住了他的大腿,成功的讓艾美特的最後一句聲音變小。艾美特對著羅莎莉狗腿地笑著,討好一樣撫摸著羅莎莉的金髮:「親愛的,我會小聲的。我以後再說有關這樣的事時會注意的。」羅莎莉這才松開艾美特的大腿,若無其事地彈了彈她的長指甲。明月,愛麗絲和賈斯帕忍笑忍得痛苦。
  
  --------------我是已經到了晚上的分割線-----------------
  
  今天晚上明月要跟黑眼睛算賬,她費了好大功夫才勸服媽媽讓她自己一個人睡。將耳朵貼到牆上聽著媽媽有規律的呼吸聲,估計著媽媽差不多睡著了,明月躡手躡腳地推開媽媽房間的門,慶幸了一下門不會「吱吱」響,她用靈力在媽媽身上畫了一個安神符,可以讓媽媽休息得更好,睡得更熟。安神符過了一晚就會消散,對媽媽的身體還有好處。
  
  鎖好自己臥室的門,明月終於可以放心大膽的跟黑眼睛清算了。按照昨晚的步驟把黑眼睛放在地上,明月拉好窗簾,打開台燈。將他(她)拖到台燈下,明月仔細觀察著黑眼睛。
  
  黑眼睛一直蜷縮著,被電了一天兩夜,不用禁錮他(她),他(她)也沒有力氣反擊或者逃跑。即使已經不被電擊了,他(她)還是縮成一團不停地抽搐著發抖。
  
  明月絲毫沒有因為可憐而對他(她)手軟,她動作粗暴的把黑眼睛的身體拉直,將台燈舉到他(她)上面,從頭照到腳。這個黑眼睛,雖然被電得全身發黑,但還能看得出是個男人。
  
  那就更可惡了,明月突然想起了前世師兄跟她講過的採花賊,專愛爬女孩窗戶的臭男人,一股氣從明月腳底升起直衝腦門,反正媽媽聽不見,明月狠狠地對著他又踩又踢,尤其是他的臉,雖然黑的看不出模樣來了,她也不會介意讓它更難看一些,最好是把他徹底毀容。明月特殊招呼了那張臉,踢了好長時間也沒見到傳說中的滿臉開花。而且黑眼睛一開始還在抽抽,後來就好像死人一樣一動不動了。
  
  明月有些疑惑,不會暈了吧。她拿著台燈靠近黑眼睛的臉,看起來怎麼還是剛才黑炭頭的樣子,沒有明月想象中的變成豬頭,鼻血橫流,明月疑惑更重了,她感覺這張黑臉有些熟悉。
  
  明月隨手把枕巾拿下來,替黑眼睛擦乾淨臉,然後她愣住了,手中的毛巾掉了下來正好遮住黑眼睛絲毫未損的白淨面龐。明月嘴中吐出了一個名字:「愛德華……」
  
  明月受驚一樣跪到地上,她使勁地搖晃著愛德華,不停地喊著他的名字,愛德華卻什麼反應都沒有。明月真的嚇壞了,然後她才想起了從剛才就忽略的問題:「偷窺賊=黑眼睛=採花賊=愛德華。」覺得愛德華不怎麼可能做這樣的事,明月想到這個問題就覺得心裡煩悶,看到愛德華的樣子也不是特別驚慌了。反正他是個吸血鬼,生命力那麼頑強,只要不是被撕碎焚燒,有足夠血液就能很快恢復。
  
  好吧,看在你這副可憐的樣子上,等你身體好了我再找你算賬。明月抓住愛德華的衣服打算把他拎起來,可是被雷電烤焦的上衣輕輕一拉就壞了,露出了愛德華被電的黝黑的胸腹。
  
  明月不信邪地拽住他的腰帶,沒想到「撕拉」一聲,愛德華的牛仔褲分成了兩半。明月尷尬的看著手裡拿著的前面一半褲子,愛德華修長黑色的雙腿上是同樣黑色的內褲,腿下面壓著另一半牛仔褲。
  
  明月突然感覺到這個畫面有些熟悉,貌似自己前世看過的漫畫中就有一本叫《狼女吃掉酒醉少年》,想到畫面中的色女對著纖細姣美失去知覺的少年使用各種各樣的玩具,擺成各種各樣的姿勢,再看看腳下黑如煤塊的愛德華,明月腦門上垂下幾道黑線,狠狠地打了幾個激靈。
  
  真是的,胡思亂想什麼,就算真要想也不能對著這麼一個傢伙想吧,明月一邊不停地責怪著自己,一邊從床上抽下床單把只著內褲的愛德華隨意包裹了幾下放到一邊,把地上破碎的牛仔褲和上衣收起來放到一個塑料袋里,然後左手提塑料袋,右手把愛德華扛到右肩上,從窗戶中一躍而下,將輕靈訣運到最大,風一般的向著卡倫家奔去。
  
  到達森林中採光度非常好的別墅,明月跑到門前將愛德華放在地上開始使勁地敲門。很快就有人過來了,是埃斯梅。
  
  「親愛的,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會在這麼晚的時候跑過來?」
  
  「我很抱歉,但是事關愛德華--」
  
  「愛德華怎麼了?他在哪兒?」埃斯梅打斷了明月的話,她驚慌地注視著她,抓住了明月的肩膀。
  
  「你太用力了。」
  
  「哦,很抱歉,我只是太著急了。可是,能不能告訴我愛德華到底怎麼了?」
  
  明月用手指了指腳下,埃斯梅這才發現地上的愛德華,她發出了一聲尖叫,愛麗絲,賈斯帕,羅莎莉,艾美特,卡萊爾全都下來了。
  
  「卡萊爾,快看看愛德華,他到底怎麼了?」埃斯梅緊緊地攥住卡萊爾的右手,卡萊爾用左手安撫地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著急,然後抱起愛德華瞬間消失,出現在了餐廳中。
  
  埃斯梅,羅莎莉,艾美特,賈斯帕也緊隨而去,只剩愛麗絲和明月站在門口。
  

作者有話要說:留言啊留言啊




32

32、誤會 ...


  「明月,我們進去吧。」愛麗絲拉著明月走進去關上門,和明月一起坐在沙發上。
  
  看著她手中拎著一個袋子不放,愛麗絲好奇地問:「你手裡拿的是什麼?」
  
  明月看了看袋子,無奈地笑起來:「是愛德華壞了的衣服。」
  
  「哦,天哪!」愛麗絲輕呼了一聲,她一把搶過袋子把裡面的東西都倒在地上,「愛德華的衣服怎麼變成這個樣子?」
  
  「他到底遭遇了什麼?」愛麗絲拉住了明月的手,焦急而好奇地問。
  
  「我覺得你還是等他醒過來之後親自問他比較好。」明月心裡尷尬極了,一想到愛德華做得事就沒有辦法親自說出口,而自己對愛德華做的更為過分。
  
  愛麗絲看到明月這個表情更為奇怪了:「愛德華到底遇到了什麼事?你的為什麼這麼個眼神?」
  
  明月的臉皺成了苦瓜,卻使愛麗絲愈加的奇怪了,她轉了轉充滿靈性的眼睛,一個想法溢上心頭:「好吧,我這樣問,你在哪裡發現愛德華的?」
  
  明月張了張嘴,還沒等她回答,賈斯帕,羅莎莉,艾美特突然出現在客廳。
  
  愛麗絲連忙上前問:「愛德華怎麼樣了?」
  
  「已經給他喝了足夠的血,沒什麼大事了,現在正在洗澡。」賈斯帕嗓音低沈,他沈靜的眼睛看著愛麗絲,愛麗絲放下心來。
  
  「那麼,讓我們繼續剛才那個話題吧。」艾美特走到沙發那裡坐下,其他人也各自找到自己座位。
  
  「哦,當然,明月,」愛麗絲跳脫地說著,聲音又恢復了往常地輕靈可愛,「我看見你剛才就想告訴我們了是嗎?」
  
  明月看著周圍的人都盯著她,不禁有些鬱悶了,難道要告訴他們實話?顯然不行,那麼該怎麼說?
  
  許久,明月終於下定了決心:「我是在一個黑黑的巷子里發現他的。」卡倫們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然後呢?」一個溫和的嗓音從上面傳來,明月抬頭一看,是卡萊爾和埃斯梅,他們正在下樓。卡萊爾對著大家揮揮手:「你們繼續說,其實我也很好奇這個問題,愛德華醒來後我和埃斯梅問過他,可是他什麼也不肯說。」
  
  「而且一醒來就要急著去洗澡。」埃斯梅補充道。
  
  「我很想知道他到底是怎麼弄成那副黑乎乎的樣子的,」卡萊爾有些迷惑地搖了搖頭,「這些都需要來問你了,明月。」
  
  明月在埃斯梅和卡萊爾說話的時候就拼命在想下面的說辭,卡萊爾一說完,大家就又盯著她了,不管了,明月豁出去開始隨便編:「我晚上睡不著覺,就從窗子里跳出去沿著街道散心,在經過一個小黑巷子的時候看見裡面好像有人,可是眨眼就不見了。我走進去,看見有一個人躺在地上,沒想到是愛德華。我發現他的時候他的衣服就散在旁邊,我不知道發生了他發生了什麼?我怎麼叫他他都不醒。於是我從家裡拿被單把他裹住送過來了,那是他的衣服。」明月陸陸續續地說完這些,用手指了指地板上的衣服。卡倫們的目光都聚集在地板上那一堆破爛上,每一個眼中都閃著複雜的眼光許久許久。
  
  卡萊爾輕咳了一聲,喚回了大家的注意力,他看著大家,鄭重其事地說:「這個事我們不要再提了。」其他卡倫都點點頭,明月不解地看著他們,完全不知道她說的話被卡倫家給誤解了。
  
  「既然愛德華沒事了,我想我該走了。」明月站起來開口,她有些歉意地說,「明天早晨媽媽看見我不在的話會著急的。」
  
  「愛麗絲,你送一下明月吧。還有,」卡萊爾溫和的開口,「明月,這一陣子你能對愛德華好一些嗎?」
  
  「呃,我一直都對他挺好的啊。」明月有些心虛地想到今天晚上對愛德華做得這一切,她的臉色僵硬了。
  
  「那就好。」卡萊爾好像沒有看見她神色變化一樣說。
  
  明月沒有拒絕卡萊爾的建議,畢竟自己跑著回去也是很費力的。坐在敞篷車里感受著冷風迎面撲來,明月心裡的不快好像也被它帶走一樣:「愛麗絲,為什麼卡萊爾不讓我們提這個問題?」
  
  愛麗絲的手一抖,車行進的方向猛的歪了一下,好在愛麗絲反應及時才沒有出事。她有些隱晦地說:「明月,你應該知道看到他的時候是什麼樣子,對吧?」
  
  明月想了想自己說過的話:「是啊,怎麼了?」
  
  愛麗絲有些無力地吸了一口氣:「愛德華是個吸血鬼,他能被,被剝光,而且毫無反抗之力暈倒,你說會發生什麼事?」
  
  「難道是搶劫,不,不會,沒有人能搶到一個吸血鬼身上。」想到卡倫們複雜的眼神,明月忽然恍然大悟,「不會是劫色吧。」
  
  「你終於想到了。」愛麗絲松了一口氣,「其實這還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如果劫色的是個男人怎麼辦。」
  
  「男的?」明月有些目瞪口呆,她太佩服愛麗絲他們的想象力了,同時也突然感覺自己真的比這些吸血鬼們純潔了許多。她真想不到根據她編的那些話,卡倫們會得出這麼一個結論。
  
  愛德華被電擊了一天一夜,又被自己狠狠打了一頓就已經夠悲慘的了,沒想到卡倫們還誤解他被那個啥了,雖然不知道成不成功。
  
  明月想起愛德華告訴過自己卡倫家各個的天賦,他的能力就是讀心。如果愛德華從他們腦中讀出了這個想法,知道是自己說的話讓卡倫們誤解的,那他會不會氣的一下子咬斷我的脖子?想到這個可能,明月就有些發抖。
  
  

作者有話要說:終於三更了,加起來一共更了六千多,今天就這些了,偶去看HP同人了。
最後再吆喝幾聲:留言啊,留言啊




33

33、公告 ...


  綠柳的新文,暮光+東方不敗
  
  夜訪吸血鬼的同人文
  
  還有一個不入V的新文,周更

ga1105 2015-12-26 16:54

34

34、餐廳應對 ...


  「嘿,怎麼不見愛德華?」明月對著走過來的艾美特揮了一下手。
  
  沒想到艾美特一聽這話,臉上的神情一下子變得不對勁起來,他的手腳似乎都不知道怎麼樣擺放了。他扭扭捏捏地看了明月一眼,然後迅速轉向別的方向,明月越發的疑惑了。
  
  「不用理他,就是他壞的事。」羅莎莉端著餐盤,裡面是田園漢堡和蘋果汁,她瞪了艾美特一眼,恨恨的對著明月說。
  
  「到底怎麼了?」明月眨了眨眼睛,小聲地問。
  
  「到座位後再說。」羅莎莉的目光閃了閃,掠過一絲不自在的神色,如果不是仔細盯著羅莎莉的眼睛,明月一定會以為那是自己的錯覺。
  
  愛麗絲,賈斯帕,羅莎莉,艾美特剛到齊,一直在座位上因為好奇心動來動去的明月迫不及待的向前探著身子問出來:「到底是怎麼回事?」
  
  愛麗絲四人互相對視了一會兒,愛麗絲敗下陣來,她嘴角抽了抽,神色有些難堪:「明月,你還記得昨晚上我告訴你的猜想麼?」
  
  「啊?」明月的臉頰立馬染上了一層緋色,變得有些神色訕訕。
  
  看著明月不好意思的樣子,他們四人反而放鬆了許多。愛麗絲的臉色恢復了過來,嘴邊還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你知道的,愛德華的天賦是讀心,但他只能讀出人們當前的想法,只要在面對他的時候不去刻意地想什麼,他是聽不到的。關於昨晚我告訴你的那個猜想,我們都掩飾的很好,當然除了艾美特那個混蛋。愛德華聽到他的想法臉一下子黑了,把自己關在屋裡一直沒有出來。他雖然來上學了,卻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
  
  明月順著愛麗絲的視線看去,愛德華一個人坐在角落里的小桌子上,他的身體繃得緊緊的,惡狠狠地盯著面前的食物,那仇恨的目光,好像那塊麵包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
  
  明月打了個寒噤,有些心虛地低下頭。愛德華一定是把那塊可憐的麵包想象成我了,說不定在心裡怎麼折磨我呢,也許是滿清十大酷刑一起招呼,如果他知道的話。明月小小地咽了一口唾液,小心肝顫悠悠地想。
  
  微微側頭,明月又偷偷地瞄了一眼愛德華,這一看可把她氣得夠嗆,心中的歉疚立馬飛到九霄雲外了。明月乾脆利落地轉了身,正對著愛德華的方向,眼睛冒火地看著愛德華和貝拉在那裡「卿卿我我」,是的,就是「卿卿我我」,明月憤憤地想道,心中好似打翻了醋罈子一般酸澀無比。她只顧生氣,全然沒有感覺到自己的行為與平時是多麼的相悖。
  
  愛德華一轉眼看見了明月的舉動。他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看著明月怒氣更勝後,好像明白了什麼似的,看了一眼貝拉,又挑釁般地揚了揚下巴,貝拉也發現了愛德華和明月的互動,配合著愛德華也對明月露出了一個甜蜜的笑。
  
  明月「哼」了一聲轉過身,大口大口地咀嚼吞咽著漢堡,心中用她能想到的最惡毒的話語問候了愛德華和貝拉。並對他們將來在一起後的生活進行了親切的詛咒,想著想著,明月有些失笑,自己這是怎麼了,生的這無緣無故的氣,自己跟愛德華又沒有什麼密切關係,他願意跟誰好是他的自由,就算他以後再也不理自己,自己也不是活不下去了。
  
  想通了這些,明月的表情和動作變得像往常一樣坦然,她感覺到從愛德華的方向傳來一道灼熱的視線,明月自然地看了看。對著他微微笑了笑,然後轉過頭繼續吃飯。卻沒看到,愛德華在明月轉過頭後原本愉悅得意的目光變得陰沈懊惱。
  

作者有話要說:留言啊留言




35

35、車禍(一) ...


  吃完飯,明月獨自一人向外面走去,唔,貝拉有愛德華要陪了,應該不會來煩自己了,實際上,貝拉以前也沒有天天都跟明月一起上學下學,至於愛德華,嗯嗯,不說昨天的事他到底會怎麼想,就看他剛才在食堂和貝拉的「濃情蜜意」,恐怕也沒時間來找自己算賬了。想到這裡,明月突然感覺心裡掠過一絲酸澀,不過很快就沒有了,明月不以為然地搖了搖頭,腳下的步子沒有停頓一絲一毫。
  
  一隻手從後面突然拍到了明月肩上,前世養成的習慣讓她下意識地覆上了那只手,伴隨著快速的轉身,順勢擰彎那只手腕,用上的力氣大概會把它捏青吧,明月心裡閃過一個念頭,但隨之她便停了下來,那是一隻女人的手,而且沒有惡意,明月這才察覺自己的不對勁。她抬眼沿著手臂向上移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熟悉的面孔——伊莎貝拉-斯旺。
  
  「哦,真對不起。」明月反映過來快速地道歉,雖然不怎麼喜歡貝拉,但這件事的確是自己的錯,「你的手怎麼樣?」
  
  剛才被明月的舉動嚇壞的貝拉一時反映不過來,等到明月向她道歉,她才感覺到了手腕上劇烈的疼痛,她的臉扭曲了:「你要幹甚麼?」
  
  她怒氣沖沖地繼續道:「你對我做了什麼?哦,SHIT,我的手腕,它到底怎麼了?」貝拉的目光燃燒著刺向明月,一副誓不罷休的樣子。
  
  明月看著貝拉誇張地捧著的手腕,上面有一圈烏黑,而且正在不正常的扭曲著,剛才應該沒有弄斷,只是脫臼了而已。想到這裡,明月雙手快速的把貝拉的手擺弄了幾下,沒等貝拉尖叫出聲,已經收了回來:「現在已經沒事了,你動動試試看,就是有點淤青,我陪你去買藥吧。」
  
  明月淡淡出聲,她雖然對貝拉的觀感不太好,但是並沒有表現出來,可是貝拉顯然不這樣以為,她按照明月的話動了動手,發現已經沒有問題後重重喘了一口氣。
  
  貝拉氣勢洶洶的向前踏了幾步,離明月近了許多,然後抿了抿嘴唇,似乎是在醖釀情緒。再接著便鐵青著臉咄咄逼人地說:「你是故意的是不是?你看到愛德華跟我說話,跟我,跟我好,你嫉妒了是不是?所以你用這樣的方式來報復我,然後又假惺惺的來裝好人,你真卑鄙,露娜-史密斯!」
  
  明月看著貝拉故意用很大的聲音嚷嚷,自我表演著受害者,臉上依然沒有什麼波動,仍舊是一片坦然,從眼角瞥到周圍的同學都注意到了這邊,好奇的向著這邊張望,明月在心裡咒罵了貝拉一聲「你才是真正的卑鄙小人」後,臉上浮現出了不耐的表情,沒有心思陪著貝拉在這裡出風頭,她聲音平平:「我沒有這樣想,所以我問心無愧,再有,我要糾正你一個錯誤,我和愛德華並不是你想象的那種關係。」
  
  停頓了一下,明月接著說:「現在,我們可以去買藥了嗎?我會付錢,作為對你的賠償。」
  
  貝拉顯然並不怎麼相信明月的話,她急急地追問:「難道你不喜歡愛德華嗎?」
  
  明月臉沈了下來,語氣已經不那麼友好了:「當然。」
  
  「那,那你保證,你以後不會喜歡他,既然你不喜歡他,就不要妨礙我追求愛情。」
  
  看著貝拉得寸進尺,臉上浮現出得意洋洋的表情,明月的好脾氣終於告罄:「貝拉,我只說我現在還沒有喜歡他,但是我不保證以後。」
  
  看著貝拉一下子變了臉,明月覺得心中的怒氣還沒有發洩完全,她的臉上漸漸地縈繞上戾氣:「還有,你要記住一件事,我最討厭別人威脅我。」
  
  說完,看著貝拉張口結舌的呆滯表情,明月厭惡地轉身就要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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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36、新文 ...


  綠柳的新文,暮光+東方不敗
  
  夜訪吸血鬼的同人文
  
  還有一個不入V的新文,周更

ga1105 2015-12-26 16:54

37

37、車禍(二) ...


  「吱」的一聲長長的刺耳的響聲傳來,同時還伴隨著此起彼伏的尖叫,那裡面充滿了驚恐和焦急,明月抬起頭來冷眼看到一輛車橫著向自己滑過來,透過明淨的車窗可以看到一個黑臉的傢伙拼命控制著方向盤,對上明月的目光慌恐而絕望。
  
  明月認得他,邁克跟她說過——泰勒,一個莽撞的黑人小伙子,心腸不壞,只是喜歡玩一些小小的惡作劇遊戲。顯然,通過他以往的記錄和他現在的表情可以知道他不是故意的,這個撞人事件是一次真正的意外。
  
  大腦閃過這樣的信息,明月動作並不慢,回頭看著貝拉呆呆地站在那裡,瞳孔猛然縮小,臉色霎間變得煞白,她的手腳似乎也不聽使喚了,雖然臉上的表情很驚慌,她卻一動不動。
  
  儘管很討厭貝拉,但是明月不能聽任她出事。明月將靈力運到手上,一纏一推,貝拉被靈力包裹住輕飄飄的離地而起,然後輕盈地飄向遠方,躲開了車禍的波及範圍。
  
  貝拉已經安全了,車也已經離明月很近了,明月將靈力迅速湧遍全身,右腳輕輕一踏地面,就要拔地而起,卻不想腰部被一雙手牢牢地箍住,她沒有料到這件事情的發生,氣息驟然一散,一口血淤在了胸部,明月全身的力氣一下子消散,一股衝力使她無力的脖頸驟然向後仰去,頭重重地磕在了堅硬的東西上,明月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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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德華的心裡很煩悶,在餐廳的時候故意挑釁明月,原本是為了用激將法讓明月更好的明白自己的心意才和貝拉說話,沒想到卻弄巧成拙,讓明月離自己更遠了。
  
  愛德華失落地看著明月走出餐廳,他對著貝拉匆匆敷衍了幾句,然後抄近路快速的來到自己的車旁,等著明月的出現。
  
  雖然明月獨來獨往,雖然不能靠近明月,但是能多看她一眼也是好的,愛德華痴痴地看著明月遠遠走來的身影,心中一陣激動,原本這兩天受到的委屈也瞬間消散無疑。
  
  看著貝拉賣力的表演和對明月的觸怒,愛德華對這個女生的厭惡心理頓時又上了幾個台階,泰勒的車向著明月滑了過去,愛德華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他緊緊地握住雙手,連指甲刺透了堅硬的手掌皮膚,愛德華也沒有感覺到,他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明月身上。他並沒有馬上過去解救,因為他知道明月的身法和速度,要躲開這輛車綽綽有餘。
  
  車近了,明月沒有自顧自地閃開,反而先去救那個一直敗壞她名聲的討厭傢伙---伊莎貝拉-斯旺。伊莎貝拉安全了,車也來到明月身前了,眼看就要撞上她了,愛德華再也忍不住,用出自己最快的速度來到明月身邊,將她護住,然後一手將那輛惹禍的車推開,車中的泰勒的左額撞在了車窗上,額角上的傷口在不停的向下流血,但是傷的並不重,他從右車窗中伸出頭來不停地道歉:「對不起,露娜,剎車失靈了,真的對不起……」
  
  愛德華沒有理那個惹禍精,他低頭看著懷中閉著眼睛的明月,她的臉色很蒼白,愛德華的心中變得驚慌。
  
  愛德華突然很害怕明月就這樣離自己而去,那樣他也不知道該怎麼樣活下去,在這一刻,愛德華終於明白了自己的心意,明月就是自己認定的伴侶了,靈魂上的伴侶。吸血鬼雖然私生活很糜爛,那是在他們有伴侶之前,一旦他們找到自己命定的伴侶,深愛著的人,他們就會永遠的忠誠於自己選定的對象。
  
  雖然不知道明月的心意到底是什麼,愛德華已經將明月放在了比自己生命更重要的地位。就算明月最後不喜歡自己,他也會一直默默地守護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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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38、質問 ...


  緩緩地睜開雙眼,短暫的有些失神,我這是怎麼了,明月有些發呆。
  
  「露娜,露娜,你感覺怎麼樣了?」
  
  是媽媽的聲音,明月慢慢轉動著遲滯的雙眼,頭微微側向左邊,對上了媽媽欣喜中略帶一點焦慮的雙眸,不過焦慮的情感掩飾的很好,如果不是明月感覺敏銳,或許就不能察覺了。
  
  「我很好,媽媽,發生了什麼事?」明月竭力想讓媽媽放心,臉上綻放出一個笑容,可是伴著她蒼白的臉色卻顯得她異常虛弱,這讓她的話看起來沒有多大的說服力。媽媽秀氣的眉毛皺了一下,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你剛醒,先不要急著起來。」臉上的憂愁被淺淺的笑容覆蓋,媽媽抬起右手將明月幾縷散亂的頭髮拂順,「你已經睡了一天了,昨天中午你被救護車送到醫院,當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都要嚇壞了。」
  
  媽媽對著明月調皮的眨了眨眼睛,她孩子一樣的動作引來明月幾聲輕笑,蒼白的頰上泛出了淡淡的紅暈。「卡萊爾醫生幫你看過了,沒有什麼大事。」柔聲地說著安慰的話,明月心裡有種暖暖的感覺。
  
  「砰砰」的緩慢而堅定的敲門聲傳來,媽媽回頭看了一眼,門上的透明玻璃顯出了一張清秀的面孔。
  
  「哦,是查理家的孩子。」媽媽回過頭來對著明月笑了笑,「請進。」
  
  「貝拉從你進了醫院就一直等在外面,昨晚如果不是查理親自來接她,她可能不會回去的。你可要好好謝謝貝拉啊。我先出去了,你們慢慢聊。」
  
  對著明月和藹地笑了笑,媽媽走出病房把空間留給明月和貝拉,順便為她們體貼地關上門。
  
  「嗨,貝拉。」明月用雙肘支撐著身體坐了起來,「謝謝你來看我,我沒有事了。」
  
  說實話,以明月對貝拉的瞭解,真沒想到貝拉會做到像媽媽說的那個程度,所以對於貝拉,明月真的是發自內心的感動。
  
  貝拉的臉色卻一下子變得陰沈了,在明月說完後她直直地瞪著明月一時沈默。這讓明月有些莫明其妙,她開始在心裡思考著自己到底哪裡得罪了貝拉。
  
  望著明月無辜的眼神,貝拉抿了抿嘴唇,眼睛一閃好像下定了決心:「你為什麼要騙我?」
  
  明月微微有些愕然了,她對於貝拉的話實在是摸不著頭腦。於是,她有些遲疑地問:「我很抱歉,貝拉,你能說得再明白一點嗎?我不記得我有騙過你。」
  
  貝拉的臉色變得有些鐵青:「你不要再裝了,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她向前跨了一大步直接來到明月旁邊,雙手揪住了明月的領子,使勁地扯著,明月覺得如果貝拉有足夠大的力氣的話,自己不會就這樣在床上被扯得搖擺著,而是已經被她舉到空中到處揮舞了。
  
  「你幾乎不吃飯,還有你蒼白的面孔,你神奇的能力,不要再騙我說那是什麼中國功夫,我不是傻子,會再一次相信你的謊言!」貝拉攥著明月衣領的手因為用力骨節有些發白,她的臉色也愈加的難看了。
  
  「那麼你認為我是什麼東西?」明月面色沈靜,好似一泓靜謐的潭水,可她的心裡卻在不停的吐槽,原本還以為人家是來看我才一直呆在醫院,鬧了半天是為了搞清我是什麼怪物,貝拉的好奇心也太重了吧,至於我幾乎不吃東西,那是因為我沒有味覺,我的臉色蒼白是因為化妝所致,我神奇的能力,好吧,那的確不是中國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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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39、對峙 ...


  貝拉被明月一句反問把剩下的話語都堵住了,她頓時噎得臉色通紅,憤恨的目光一直盯著明月。看我幹甚麼,看我,還在看我,再看我我就把你喝掉,明月在心底不滿的吐槽。
  
  過了好一會兒,貝拉大口喘息了幾下,然後語句斷斷續續地說:「我原本以為你是異能者,超人,夜魔俠,蜘蛛俠,綠巨人什麼的……」
  
  明月使盡了全身力氣才控制住沒有讓自己笑出來,或者神色有些許改變,這樣的結果是使她的臉色更加的漠然了,貝拉看著明月依舊古井無波的面孔,終於忍不住拋出了重磅炸彈:「可是昨天晚上我查了查電腦,我知道,你是吸血鬼。」
  
  「什麼?」明月一句飽含疑問和驚訝的語句脫口而出。
  
  實在震驚於貝拉得出的結論,明月平靜的面具終於破裂脫落,而明月的表現更是讓貝拉以為自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她的臉上洋溢著勝利的笑容,高高地揚起了尖尖的下巴。
  
  「看來我猜對了正確答案。」貝拉的語氣得意而又踞傲,「那麼卡倫一家也是吸血鬼?讓我們看一下,幾乎不吃食物,蒼白的面孔,俊美的容貌,紳士淑女一般優雅的舉止,還有愛德華飛一般的速度和輕易推開汽車的力量。一切都跟傳說中的那麼相符,那麼愛德華也是吸血鬼了?怪不得他看起來那麼迷人,就像是中世紀的白馬王子穿越了時空來到我的面前……」
  
  「咳咳,貝拉。」看著貝拉麵泛桃花,眼睛迷離地開始發花痴,明月實在忍受不了打斷了她的臆想,「我想你大概對我及卡倫家有點誤會,當然首先引起這個誤會的人是我,但是我和卡倫家的人絕對不是你所說的那什麼吸血鬼,你不能僅僅依靠幾個特徵和自己的猜測就隨便誣陷別人……」
  
  「嘭」的一聲,門被大力推開,愛德華風一樣地闖進來,他的眼睛已經沈鬱成最深的墨黑色。雖然明月現在身體受創還未愈合完好,愛德華激蕩的情緒幾乎要透體而出,這讓明月輕而易舉的分辨出了他的心情。
  
  明月從愛德華直直注視著貝拉的目光中發現了□裸的殺意。糟糕,吸血鬼的聽力一向敏銳,愛德華一定聽見了貝拉的話,愛麗絲曾經說過吸血鬼的世界只有一條法律,那就是避世,那麼愛德華不會是想殺了貝拉吧,明月的心一下子緊縮起來。
  
  貝拉絲毫不知道自己就要大難臨頭了,從愛德華進入病房她的精力就放在了他的身上。自以為已經知道愛德華秘密的貝拉感覺自己離愛德華又更進了一步,反應遲鈍的她沒有感覺到愛德華的眼神有什麼不對。
  
  對於明月來說,已經救過一次貝拉,不僅沒有得到回報,反而受到了質問和懷疑,這讓她如同吃了只蒼蠅一樣惡心。明月之所以就貝拉,一個是沒有料到這樣的結果,再有就是因為查理。
  
  媽媽對查理很有好感,查理也的確幫了明月家很多忙,貝拉是查理唯一的女兒,如果貝拉出事,查理一定會崩潰的。查理是一個好人,可惜沒有一個好女兒。
  
  明月輕輕嘆了一口氣,為查理感到悲哀。同時也決定以後不再管貝拉的事了,尤其是她現在這樣自尋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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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1105 2015-12-26 16:55

40

40、不識趣 ...


  「明月已經醒了?」清亮的嗓音傳來,雖然是疑問的語音,卻是肯定的語氣。
  
  明月第一次看到卡萊爾一身醫生服,簡單平常的白大褂更加襯得卡萊爾身材修長。卡萊爾本身就帶有一種貴族的氣質,他向明月走來,身形翩翩好似在舞會上的貴公子一樣。
  
  明月看得有些發愣,直到卡萊爾走到她面前才回過神,在心裡暗暗鄙視了自己一下,可是臉不可避免的紅了紅。
  
  卡萊爾伸出右手在愛德華肩上輕輕拍了拍,既是撫慰又是提醒,愛德華眼中的陰霾一點一點褪去,緊繃的身體我逐漸的放鬆。看著愛德華控制了自己的情緒,卡萊爾對著他溫和的笑了笑,然後走到明月面前。
  
  示意明月坐到床邊,卡萊爾用手電筒照射明月的眼睛來檢查瞳孔對光反射,確定情況良好後又用手指摩挲著明月的頭顱的後方,感受一下淤塊的情況。
  
  「在你醒來之前已經給你做了腦部CT,並沒有發現什麼大的問題。你現在感覺有什麼不適嗎?」卡萊爾拿著明月的病例冊一邊記錄檢測結果一邊詢問。
  
  「一切良好。」明月平靜的答著,她明白自己現在的身體並不是多麼好,經脈淤結,內腑受創,這用現代醫學跟本治不了,只能靠自己功力運行趨散疏通,而且貝拉在這裡,有些話並不方便當著她的面說。
  
  「愛德華,我能跟你單獨談談嗎?」貝拉看著愛德華的注意力又集中到了明月身上,心中又是一陣嫉妒,不由抬高了嗓音出聲。
  
  明月已經對貝拉的作風見怪不怪了,她垂下了眼睛,看著自己的雙手,裝作一切與自己無關。
  
  卡萊爾眉頭一皺轉過頭去盯著貝拉,貝拉跟明月的對話卡萊爾聽得很清楚,但是因為他的天賦∼同情心和憐憫心,他不想把事情鬧到一切都不可輓回的地步,因此他杜斷了愛德華的發作,可是貝拉實在是太不識相了,卡萊爾再怎麼仁慈也不禁對她產生了反感。
  
  愛德華在貝拉提出要求後下巴就收的緊緊的,他的眼睛里又一次醖釀起了風暴,他一言不發,身體挺得直直的,緊張的戒備著,同時也是無聲的拒絕。
  
  卡萊爾嚴肅地看著自己的兒子:「愛德華!」
  
  愛德華身體一顫,緊握的拳松開了,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好吧,我們去外面說。」他妥協了,然後轉身向外面走去,貝拉得到了愛德華的同意,一絲喜意浮上了眉,緊走幾步跟著他向外面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本章字數有點少,實在是今天太累了。




41

41、告白 ...


  目送著貝拉和愛德華的離去,直到他們走出房門,消失在樓道的拐彎處,卡萊爾才將視線轉移回來。
  
  看著明月仍是一副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卡萊爾不禁替愛德華有些著急,為他的感情進展有些無奈,當然還有對貝拉的不滿也上升到了厭惡。
  
  「明月,你還要休息嗎?如果不要,去我辦公室吧,羅莎莉,愛麗絲他們都在那裡等著你呢。從你被送到醫院就在,只是礙於別人才一直呆在我的辦公室里,雖然我對他們說了你沒有什麼大事,他們仍然不放心,執意要等你醒來。」
  
  明月正在想上哪裡去療傷的問題,正在瞌睡著卡萊爾就給她送來了枕頭,這對於明月來說的確是個好地方,卡萊爾的辦公室。因為卡萊爾的醫術十分高明,他在世界上其他任何一家大醫院都可以得到比在福克斯鎮醫院十倍的待遇,因此醫院對卡萊爾的要求答應的很痛快,包括他自己一間單獨的辦公室,離其他房間遠遠的獨立出來的一間。因為卡萊爾說自己喜歡安靜,不希望有人來打擾他。
  
  「好的。」明月答應了下來,跟著卡萊爾去他的辦公室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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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怎麼做到的?」貝拉的神色鄭重,她離愛德華很近,仰著頭直接的對著愛德華的眼睛問。
  
  「什麼?」愛德華做出一副迷惑不解的表情。
  
  「那車撞過來的時候,你是怎麼一瞬間到露娜身邊的?明明你在那之間還一直站在你的車旁邊。」貝拉急急得分辨道,她使勁證明著自己的疑問是多麼合理。
  
  「你看錯了,貝拉,明明我就在明月附近。」愛德華魅惑地笑著,他的眼睛里好像有液態的金子在流淌,有著一絲妖異的違和感。
  
  「我沒有看錯,你就是在你車邊,在泰勒的車撞過來的一瞬間,一下子就來到了露娜身邊,然後伸出推開了那輛車。」貝拉的臉因為著急漲的通紅,她維持不住安靜的表情,眼睛里開始跳躍著小火星。
  
  「你看錯了,而且沒有人會相信你說的話。」愛德華的臉冷了下來,乾乾的回答。
  
  「我不會告訴別人的。」貝拉的話讓愛德華眼睛里充滿了詫異感。
  
  「我只是要知道真相。比如你是不是吸血鬼?」貝拉用牙輕咬著下唇,興致勃勃地看著他。
  
  「斯旺小姐,如果我剛才沒聽錯的話,你已經對明月說你知道了真相,你不是已經認定明月和我們一家都是吸血鬼麼?」愛德華的嘴角翹起給了貝拉一抹嘲諷的笑,「你到底想證明什麼?或者是顯示你是多麼的聰明,多麼的有頭腦?」
  
  「那麼你們真的是,我是說,吸血鬼?」貝拉的聲音逐漸轉低,說道最後甚至帶著一絲小小的竊喜。
  
  「我不認為我對你承認過什麼,而且我想伊莎貝拉-斯旺更應該去精神病院住一段時間,以防止她整天滿腦子的幻覺和胡思亂想。」愛德華譏笑地說著,然後轉身就走。
  
  「不是這樣的,」貝拉看著愛德華就要走了,焦急地拉住他的右袖口,「我不會告訴別人,你不用擔心,我會替你保守秘密的。我,我只是,喜歡,你。」貝拉終於把藏在心底的話說了出來,她感覺一下子輕鬆了很多,她的語速也流利起來:「不管你喜不喜歡我,我都會替你保守秘密的,愛德華。」
  
  愛德華動作僵硬地轉過頭,審視著貝拉的眼睛里沒有一絲感情:「我不喜歡你,貝拉小姐,還有,你說的秘密什麼的,恕我不能理解,也許是你的話太深奧了,我聽不明白。」說完,輕易地掙開貝拉的手,向卡萊爾的辦公室走去,剛才他已經聽見卡萊爾和明月的對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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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月一進辦公室,愛麗絲就迎了上來給了明月一個擁抱:「親愛的,你沒事太好了,你不知道我對你多麼擔心……」
  
  「好了,不要聽她囉嗦,」羅莎莉冷冷地打斷了愛麗絲準備的長篇大論,「明月,你沒事就好。」她一向沒有表情的臉上浮現出一個微笑,大概是她不怎麼笑的緣故,這個笑容很僵硬,明月心裡卻很感動,要知道獲取羅莎莉的認可很不容易,但一旦她認定你是她的朋友,她就可以一心一意為你付出,做你最忠實的朋友。
  
  「羅斯,我沒事,還有,你應該多笑笑,你的笑容很美麗。」羅莎莉聽到明月的調侃給了她兩個大大的衛生眼,明月心裡暗暗好笑羅莎莉的傲嬌。
  
  「嘿,明月,」艾美特一下子來到明月身邊,把她抱起來轉了一個圈,「你太虛弱了,應該多鍛鍊一□體。」
  
  明月被艾美特的突襲嚇的尖叫了一聲,艾美特不出意外的得到了羅莎莉的一頓特殊照顧:「明月,別理他,他就是一個笨蛋。」
  
  艾美特委委屈屈地做受氣的小媳婦樣:「你們見過像我這麼強壯帥氣的雞蛋嗎?」
  
  屋子里的其他人都被艾美特的表現雷到了,明月更是一個踉蹌,被艾美特囧得一下子站不穩。
  
  「好了,不要再丟人現眼了。」羅莎莉對著艾美特低吼,這是她發怒的前兆,艾美特立馬安靜了下來,撫摸著羅莎莉的金髮:「寶貝,不要生氣,那樣我的心會碎的,blablablabla---」艾美特一個勁地說個不停,不過這樣的效果是明顯的,羅莎莉的怒氣逐漸平息,嘴角微微地翹起,明月肯定她心裡一定樂開了花,真是傲嬌啊,明月咂咂嘴,意猶未盡地想。
  
  「你們不要鬧了,」加斯帕一出聲,屋子里就變得安靜了,「明月,我對情緒感覺特別明顯,如果沒有出錯的話,你似乎感覺很不舒服?」低沈卻不暗啞的語音一停,卡倫們動作一致地看向了明月,一雙雙眼睛里都顯出了擔憂。
  
  「實際上我沒有什麼大問題,就是你知道的,我的功法出了點問題,本來我就想在卡萊爾的辦公室運一會兒功就會徹底沒事的。」看了看卡萊爾沮喪的目光,明月知道他一定是在自責沒有查出自己的病症,連忙安慰說,「卡萊爾,這不是你的錯,我的病症用現代醫學設施時查不出來的。」卡萊爾聽到明月的解釋這才恢復了正常。
  
  然後卡倫們紛紛退後,並保持著安靜的環境,讓明月能夠安心運功,明月很快把體內的經脈修復良好,靈力流到胸口的淤血處,明月將它們逼到一處靠近脖頸地方,然後將運滿了靈力的手掌對著胸口一拍,從嘴裡吐出了黑紅色的血液。這讓卡倫們一個個大驚失色,他們還以為明月出了什麼毛病,畢竟只用內腑受到大的創傷才會從嘴裡向外流血。
  
  而恰在此時,愛德華打開了屋門,一眼看到了明月從嘴裡向下滴著血,愛德華剛才因為貝拉的事心中充滿了煩躁和怒火,可是這一切在看到明月流血後都頓時消散了,他和卡倫們一樣,認為明月臟腑出了大的問題,而且他也不認為明月的功法有什麼強大,在他心裡,明月跟一個普通的人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所以在看到殷紅的唇上向下滴著的血時,愛德華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明月會死的.
  
  一想到這些,他的神智變得白茫茫一片,不知不覺間,他的兩隻眼睛里流下了兩行液體,吸血鬼是沒有眼淚的,他們只有血,而只有他們心痛到極點後,才會流下血淚。
  
  他遊魂般一小步一小步的向著明月挪去,眼睛沒有離開過她的臉龐。明月沒有覺察到愛德華有什麼不對,實際上她並沒有轉過頭望著他,她還在對著羅莎莉她們語句快速地解釋著自己為什麼吐血。
  
  等明月解釋完,卡倫們和明月才察覺到愛德華的不對。而愛德華由於精神恍惚根本沒有聽到明月的話。
  
  賈斯帕能控制人的情緒,他第一個感覺到了愛德華的失常,他試著控制愛德華的精神,可是並沒有多大的用處,愛德華似乎清醒了一些,他加快了步子,來到明月身邊,在明月愣愣的注視中小心翼翼的把她抱進了懷裡。
  
  「愛德華,你怎麼了?」明月從愛德華的懷裡抬起頭,疑惑的問,「你的眼睛怎麼了?怎麼流血了,吸血鬼不是不得病的嗎?」
  
  愛德華沒有回答,只是控制著力氣將明月抱的更緊了一些,他的白的幾乎透明的臉上湧現出幸福和堅毅,他的聲音好像在嘆息:「明月,如果你出了事,我絕對會隨你而去,我不會讓你一個人孤零零的死去。」
  
  「什麼死不死的?」明月掙出了愛德華的懷抱,給了愛德華一個爆栗,「我還想永永遠遠地活著呢,你怎麼說這樣莫名其妙的話?」
  
  明月的舉動讓愛德華從傷感中走出來,他看著明月活蹦亂跳的樣子,眉毛糾結了起來:「你吐血了,我還以為你內臟破裂了什麼的,我以為,以為,你會死。」看著明月的臉色越來越黑,愛德華的聲音越來越低。
  
  「好像我剛才解釋了我吐血的原因了吧,你那時候應該已經進來了。」明月感覺額頭上有一根筋在跳啊跳,她聽著愛德華的話語,咬牙切齒地說,怎麼感覺愛德華越來越像根木頭了,是自己解釋不清還是他理解力下降了?
  
  「我--」愛德華一時語塞,過了一會兒,他才羞澀地看著明月斷斷續續的說出自己為什麼會這樣的原因。
  
  明月隨著他的講述,眼神越來越複雜,直到他說完,用期待的目光看著明月的時候,明月躲開了他的視線。
  
  愛德華以為明月還不明白他的意思,輕輕按住明月的肩膀,溫柔的說道:「看著我的眼睛,明月。」
  
  明月抵擋不住,終於鼓起勇氣望入那雙金色的眸子,愛德華和明月對望著,然後一字一句地起誓:「我,愛德華-卡倫,在此發誓,我會永遠地愛著明月,直到肉體和靈魂的徹底湮滅,不管她喜不喜歡我,我都會盡我的一切來保護她,守護她。」
  
  當金色眼睛的英俊少年向明月傾訴著他的愛戀,她將何去何從?
  
  

作者有話要說:撒花,終於讓愛德華對明月告白了,這一章的題目綠柳感覺起的很好,「告白」--既是愛德華對明月的告白,又是貝拉對愛德華的告白,一語雙關。
親們,看在愛德華告白的份上,用留言和鮮花砸死綠柳吧,當然收藏也是要的,嘿嘿······

留言啊留言,長評啊長評,鮮花啊鮮花,收藏啊收藏······

沒想到碼得這麼順手,今天就碼完了,於是就發上來了。




42

42、邀請 ...


  如果有一天,一個少女們心中的白馬王子,或是少婦眼中的完美情人,向你告白,你會怎麼做?一般人在這種情況下不是欣喜若狂的立馬答應就是尖叫著幸福的暈倒,很顯然,明月並不是這樣的人,面對著愛德華的傾情誓言,她很沒有骨氣的選擇了逃跑。
  
  明月緊跟在安吉拉身後向校車走去,今天生物課的內容是去植物園觀察植物的生長及種植。手裡提著藍色的帆布書包,明月回想著那日逃離後找到媽媽急匆匆的辦理了出院手續,重新回到學校後,就開始有意無意的躲著卡倫們。
  
  所幸卡倫們並不會主動的跟她說話,不然她真的不知道怎麼辦,明月嘆了一口氣,每次偷偷地瞥向卡倫們的時候,總會看著他們充滿複雜情感的目光,在這個時候,明月總會迅速轉回目光,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可是心頭常常不經意的划過幾分悵然。
  
  說實話,像愛德華這麼優秀的男人很難讓人不動心,可是明月一不是那種膚淺的懷春少女,她前前後後活過的歲月加起來也有幾百歲了,雖然並沒有經歷太多世事,可長久的歲月依然讓她的心靈經歷了積澱,二來在明月的心底深處有一角始終被師兄牢牢的佔據,儘管師兄已經去世很長時間了,而明月也輾轉了兩世,可是對師兄的愛並沒有隨著時間而消散。
  
  愛德華的心,明月是看得間的,她曾經想試著跟愛德華開始一段戀情,可是心中深愛著師兄的她和愛德華全心全意的付出愛情相比,是多少的不配,這對愛德華也是莫大的不公。
  
  正想著,一個寬厚的身體擋住了明月前進的路途,明月抬頭一看,是泰勒。從那天泰勒險些撞死明月後,他就一直追在明月身邊向她道歉,儘管她已經強調過很多次,她沒有怪他,泰勒依舊良心不安。「露娜,」泰勒遲疑著開口,顯得有些局促不安,「最近學校要舉辦春季舞會,你能作我的舞伴嗎?」
  
  明月有些發愣,春季舞會,她怎麼不知道,重滿疑問的視線轉向身邊的安吉拉,安吉拉開口解釋:「每年的這個時候,學校都會例行公事舉辦春季舞會,因為你前一陣在醫院裡,不知道很正常,這是一個女生擇伴舞會,學校里幾乎都配對完全了,因為你,呃,經常和卡倫們在一起,所以大家都以為,你會和愛德華配對,因此沒有人邀請你。」
  
  安吉拉後面的話語明顯是對明月的安慰,明月扯了扯嘴角,恐怕是因為自己的容貌太平凡了吧,果然,她低調的很成功啊,而泰勒接下來的話證實了她的猜想:「露娜,呃,我知道沒有人邀請你,你不用難過,我和你配對。」
  
  明月隱約記得她聽潔西卡那個大嘴巴說過,泰勒和勞倫是一對戀人,她的目光四處搜索著,然後在不遠處看見勞倫正倚著一輛車旁望向這邊,看到明月看向她,勞倫對著明月露出了一個微笑。
  
  「那勞倫怎麼辦?」明月有意逗弄一下泰勒。「沒關係,我已經和她說好了,我邀請你,作為上一次差點撞了你得補償,不然我總感覺對不起你。哦,我怎麼把實話說出來了。」泰勒羞惱的捂住頭小聲囔囔,然後趕緊抬起頭來,伸出雙手揮舞著急切的對著明月解釋,「聽我說,露娜,我是真心請你,做我的舞伴,並不是,呃,為了報恩……」
  
  明月看著泰勒臉色通紅,語無輪次的樣子心裡感覺好笑。如果是別人聽了泰勒沒實話,一定會怒不可竭吧,不過,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結果嗎?
  
  「嘿,夥計,不要著急,我明白你,真的。」
  
  「你真的明白,我是真心想要邀請你的?」泰勒的手頓在了空中,傻傻的發問。
  
  「當然,」明月的笑容恬淡安寧,「不過我不去參加舞會,那天我要到西雅圖一趟,但還是謝謝你。」明月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將書包向後一甩背到背上,瀟灑的大步登上校車,只留泰勒一個人有些愣愣地站在原地。
  
  剛坐到一個座位上,旁邊的空位上也很快又了主人。明月扭頭一看,是愛德華,頓時,她渾身不自在起來。
  
  「你去西雅圖幹甚麼?」正當明月有些坐立不安時,猛然聽見了從身旁傳來的發問。明月轉頭看著他,原本眼睛平視前方的愛德華對上了明月的眼睛,「你為什麼不參加舞會?」
  
  他沒有提到那天告白的事情,這讓明月松了一口氣,便隨口答道:「我要去那裡買東西。」
  
  「要買什麼東西?」愛德華顯然沒有被人嫌棄的自覺,接著鍥而不捨地追問。
  
  明月暗自翻了一個白眼,她不相信自己剛才那麼明顯的敷衍語氣,愛德華這個活了一百多年的老頭子會聽不出來,為了防止他死纏爛打,明月閉上了眼睛向後倚去,沒有搭理他。
  
  沒有得到回答,愛德華依然在那裡自顧自說下去:「西雅圖離福克斯不近,你的車速太慢了,不如我送你去,沃爾沃本身性能就好,我又擅長開快車。而且我還可以幫你拎東西,愛麗絲和羅莎莉去買東西的時候總會叫上我,我對購物很有經驗的,可以為你做出一些合適的指導。」
  
  他的眼睛一閃一閃的,裡面好像有星星存在,明月雖然對愛德華很不耐煩,可是在看到他的眼睛後就如同被蠱惑了一般,對愛德華的感覺也沒有那麼壞了。
  
  愛德華從明月的臉上看出了她心底的想法,他的唇角勾起,明月看著他的笑容,腦中不知怎麼就浮現出一個詞語「笑靨如花」,當然愛德華是個男的,這個詞用來形容他不太恰當,但明月心裡真的是這樣覺得的。
  
  愛德華的笑又擴大的趨勢,明月反映過來,記起剛才自己的想法和表現,不禁惱怒地瞪了一眼愛德華,這讓愛德華笑得更加囂張了。
  
  盯著窗外飛速掠過的房屋,樹木,人群,徐徐不發一眼,愛德華看著女孩的側影,心中變得柔軟。他的視線從明月如墨的黑髮,輪廓可愛的耳朵,到達線條優美膚色雪白的頸項,愛德華抬起手向著那片如玉的肌膚慢慢移過去,想要觸摸一下。
  
  明月低沈傷感的聲音突然傳來,愛德華馬上收回手,抬眼看到明月沒有發現他的動作,心放了下來,可是又很快被明月所講述的故事所吸引。
  
  「很多年以前,有一個孤兒被一個門派收留加以培養……」平靜的語音中含著淡淡的憂傷,明月將自己前兩世的事情對著愛德華一一到來,已經很明白卡倫們的為人,明月把他們當做了可以信任的朋友。對於真心相交的朋友,對於自己的過去,並沒有什麼值得隱瞞的。
  
  「……那個女孩就是我。」明月給了愛德華簡短而有力的結尾,這讓沈浸在故事中的愛德華一下子清醒過來。
  
  「明月,你---」愛德華的話卡住了,他波光瀲灧的金眸承載了許多情感,有歉疚,有擔憂,還有一些明月看不懂的成分混合在了裡面,明月的心悸動了一下,她的心亂了。
  
  明月閉上眼睛,一手撫胸,沈默了一會兒,心情安定了下來。再睜開眼時,已經確保不會洩露自己的任何一點感情。
  
  「我說這些並不是想博得你的憐憫。」頓了頓,明月接著開口說,「你應該瞭解我是怎樣一個人,背負著什麼感情上的枷鎖,你要明白,愛步應該輕易說出口。」
  
  「不,我不在乎,我……」愛德華急於表白自己的心意,卻被明月冷冷的打斷。
  
  「我在乎,我不能容忍和你在一起的時候還對師兄念念不忘,我愛師兄,我不能遺忘他,所以愛德華,對不起了。」
  
  「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愛德華的聲音乾澀喑啞,好像大病初愈一般,他的眼睛閃過一絲痛苦,轉而被信心所取代,「還記得我們的誓言嗎?不管你喜不喜歡我,我都會一直保護你,守護你,我第一次慶幸我的吸血鬼身份,這讓我有足夠長的時間來等待,等待你放下心結,從心裡真真正正地愛上我。」他的眼睛熠熠發光,好似兩顆黑瑪瑙一樣奪目,明月的目光似箭一般射向愛德華,愛德華卻分毫不讓的堅持著,表達著他的固執與決心。
  
  許久,明月妥協了,她收回目光看了看窗外:「快到了,該準備下車了。」
  
  沒有料到明月突然轉變話題,看著愛德華明顯比平時遲鈍的神色,明月促狹的一笑:「愛德華,以後說話要記得分場合,在錯誤的地方說出錯誤的話會給人帶來很大的麻煩的。」
  
  愛德華身體一顫,倒抽了一口涼氣,無意識的張口:「剛才---吸血鬼---」
  
  滿意地看到愛德華受到了不小的驚嚇,明月的臉上浮現出一個假笑,接下來的話讓愛德華氣得磨著森森白牙:「哦,忘了說了,從我說起我的故事的時候就已經在周圍布下了隔音結界,現在還沒有撤除呢。」
  
  恰在此時,校車長鳴了一聲停了下來,明月手指有規律地動了幾下:「好了,這才沒有隔音結界。」說著得意地拍拍手,提起書包隨著人流走下車,明月心裡的陰霾被剛剛氣到愛德華所帶來的愉悅衝散,嘴唇動著哼著不知名的曲子,感覺到從身後傳來的愛德華惱羞成怒的視線,明月笑得更暢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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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1105 2015-12-26 16:55

43

43、植物園 ...


  植物園的佔地面積很大,從大門走進去可以看到一排排整齊的玻璃室,陽光可以透過玻璃照射進來,給予植物們充分的光合作用,在班納老師的帶領下,學生們走進了其中一間,隨著老師的命令散了開來,各自進行自己的觀察記錄。
  
  班納老師在哪裡悠閒地講解著,但是顯然並沒有多少人在認真聽他的話。
  
  他在一個金屬容器的靠下部分的水龍頭那裡用玻璃杯接了滿滿一杯黃褐色的渾濁液體,高高的將它舉起,用著贊嘆的口吻說:「經過了腐爛,轉變,積累,才形成了這樣富含營養的液體,這就是所謂的堆肥。」
  
  泰勒這個充滿活力的黑人男孩,趁老師不注意一下子將那杯液體奪了過去,興奮地說了一聲:「肥料飲品。」然後把杯子移往鼻子下,打算嗅一嗅它的味道,班納誤以為他要喝下去,大聲叫喊道:「嘿,不能喝。」
  
  艾瑞克從外面的鐵罐子中用木棍挑了幾根蚯蚓進來,往女生眼前湊,嚇得幾個女生連連尖叫。
  
  明月看著這一幕幕友好和諧的場景,面上不覺露出了微笑。她的手一遍遍地輕撫著一株植物的寬大的綠色葉片,思緒散髮開來,她開始考慮下週六的西雅圖之行該去乾點什麼。在泰勒對她提出邀請時,她只是隨便找了個藉口搪塞他,包括對愛德華說的要去西雅圖買東西也只是隨便說說而已。
  
  在小鎮上一成不變的生活讓明月失去了起初來到這個世界上對周圍事物的好奇,當時隨口說出的西雅圖之行,也許真的可以實施一下,明月暗暗想道。西雅圖市華人在美國聚集的城市之一,在那裡有唐人街,美國人稱那是國際區,因為那裡還有少量的韓國,日本人居住。
  
  沒有味覺一直是明月的心病,在修真世界就不用說了,修真者不食人間煙火,明月從小就恪守門派規矩,對五穀雜糧敬而遠之,而在前世作為普通人存在時,明月才明白食品的個中滋味並一髮而不可收拾,成了一個美食愛好者,並且只喜歡吃不喜歡做。
  
  她一直在考慮如何找回自己的味覺,現代醫學就不用說了,雖然它對普通人的病痛療效很顯著,但一涉及到玄而又玄的東西,就發揮不出一點療效了。要想解開吸血鬼這種超自然生物的毒,中醫是不二選擇。針灸按摩什麼的就不用說了,肯定對自己不起作用。但是自己可以通過搭配草藥尋找到合適的藥方,或許可以重新品嘗出食物的味道。說不定還可以讓卡倫們也能擁有味覺。當然最後一句只是一個附加而已,明月絕不承認自己之所以急於解決味覺的問題,有很大一部分是因為卡倫一家,更深一步說是為了愛德華。想到這裡,明月轉動著眼珠向愛德華望去,卻只看到他寬寬的充滿力量的脊背,他背對著明月低頭和貝拉在說著什麼。
  
  明月心中莫名的有些不快,她逃避著不去想這是為了什麼,帶著微微的失落轉過身子,正對著她一直撫摸著地植物。仰起頭,玻璃窗大概是因為被前幾天的雨水清洗過吧,就像不存在一樣,天空的景象清晰地傳入了明月的眼中。
  
  和福克斯大多數的天氣一樣,天上層層疊疊著深灰色的積雲,厚厚的向下壓下來,驟然一看,明月覺得心也變得沈重起來。
  
  從下車開始,愛德華的目光就一直追隨著明月,班納老師說了些什麼他一點都沒聽,當然其他學生同樣沒有聽,只是上過很多次高中的愛德華做這種事更加理直氣壯一些。
  
  他看著明月站在那裡,只有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摸著一片葉子,其他部位都一動不動,面上沒有表情,眼中一片迷茫,顯然又是在想事情了。明知道不能夠聽到她的思想,但還是忍不住試了一下,愛德華沮喪地嘆了一口氣,一如既往的失敗了。
  
  大概是想得太投入了,這樣明顯的注視喝精神力的刺探都沒有讓明月有所反應,愛德華的心頭湧上了一股濃濃的醋意,在那裡咕嘟咕嘟地沸騰著,翻滾著,冒出一個又一個氣泡,蒸出了掩不住的厚重的酸味。
  
  「她一定是在想她的那個什麼師兄。」愛德華心底的小人瘋狂地叫囂著,撒潑一般打著滾,間或還如同被電擊一樣劇烈抽搐幾下。這個想法好像給他的醋意加大了火力,煮的更激烈了,酸味瀰漫在了他的四周,讓他感覺起來像位幽怨的棄婦。
  
  在愛德華關注明月的時候,貝拉也把自己的全部心思放到了愛德華身上,以至於忘記了自己多災多難的體質。她的右腳被左腳絆了一下,因為光顧著愛德華,運動神經發育不良的她全然放棄了平時走路所需的小心翼翼。踉蹌了一下,就要向後倒去,走在她旁邊的邁克扶了她一把使她逃脫了狼狽摔在地上的情景。
  
  「你走路都不看腳下嗎?」邁克責備道,「以後要小心一點。」
  
  「謝謝你,邁克,」貝拉對著他勉強地笑了笑,「我會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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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44、所謂紳士 ...


  邁克又在囑咐貝拉平時走路什麼的要小心,還是要多參加體育運動鍛鍊身體,這樣才能從根本上解決她肢體運動不協調。
  
  貝拉心不在焉地聽著耳邊不斷傳來的嘮叨聲,實際上又在偷偷的觀察愛德華,這次她對愛德華委屈埋怨並隱隱帶著一絲指責的神情感到迷惑不解,但她並沒有多想。
  
  小鎮上的人只有3000多,福克斯高中僅有300多學生。這裡的很多同學都是從小一起玩大的,甚至就連他們的祖輩也是這樣。因此,貝拉這個來自大城市的美麗女孩受到了很多男生的追捧,在這春季舞會來臨之際,很多男生爭相邀請她做舞伴。
  
  可是,貝拉的心中早已裝滿了愛德華,儘管他早已表明瞭不喜歡她,特別是上一次過分的羞辱,貝拉還在事後偷偷躲起來大哭了一場,要是一般女生受到這樣明白的拒絕,早就已經放棄了。
  
  斯旺小姐當然不是一般人,她是一個極端固執的人,從來不知道什麼是放棄。人都說不能在一棵歪脖子樹上吊死,愛德華,好吧,他是一棵漂亮的樹,但貝拉至於在這棵樹上吊一回有一回嗎?而且是愈挫愈勇,吊得愈來愈起勁。
  
  「邁克,」貝拉推了推低著頭不斷重復勸解話語的邁克,「我有點事要先離開一下,你去找艾瑞克去吧。」
  
  邁克也是貝拉的舞會邀請者之一,他對貝拉一見鍾情,然後開始頻頻出現在貝拉身邊,企圖虜獲美人芳心,可是貝拉對他總是不冷不熱。邁克雖然有些喜歡貝拉,但也不是到了非她不可的地步,貝拉一次又一次的拒絕讓他原本熱情似火的心也變得冷卻下來。
  
  在他隨著貝拉一起走動的時候,就已經注意到了貝拉對愛德華的熾熱目光。在看到自己對貝拉摔倒時的扶持以及後來的關心都沒有換來她一點感激之情時,他的心平靜了下來。作為女朋友來說,傑西卡是很不錯的。她以前總是偷偷的注視著自己,這次女生擇伴舞會,她也有意無意的暗示過好幾次讓自己邀請她。自己以前太看重貝拉了,竟然沒有發覺傑西卡也是很可愛的。
  
  貝拉起身離開時,邁克心裡竟然有一種解脫的感覺,終於把貝拉放下了,自己該去邀請傑西卡了。想到這裡,邁克覺得艾瑞克比自己明智多了。他很早就放棄了貝拉,選擇了和安吉拉在一起。
  
  「愛德華。」貝拉咬了咬下唇輕輕叫了愛德華一聲。
  
  心中翻滾著滔天醋波的愛德華正沒好氣,聽到貝拉這一聲後,眉毛緊緊地蹙在了一起:「斯旺小姐,你又有什麼事要對我說?希望你的腦子在經過精神病院的熏陶後會變得正常一點。」
  
  貝拉的臉色變得白了一點,清澈的眼睛一下子被水霧籠罩了起來,盈盈的淚在眼中微微顫著,卻沒有掉下來,她的眼圈也有些發紅,整幅容貌給人一種嬌弱無助的感覺,很能引起男人的保護欲,不得不說,貝拉的腦子也變得靈光了一些,還知道用這樣的方式來博取愛德華的好感。
  
  可是她這一招讓早就明白她惡劣本質的愛德華胃中一片翻騰,差點沒有吐出來。愛德華真的有點佩服貝拉,竟然能讓他早就沒有什麼存在感的胃產生這樣的衝動。接著他又開始鄙視起貝拉來,人家明月經歷了這麼多心靈上的傷痛都能平靜地說出「我說這些並不是想博取你的憐憫」來,你這副好像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是擺給誰看?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怎麼著了你似的,想到這裡,愛德華憤恨不已。
  
  「愛德華。」貝拉又深情呼喚了一聲,愛德華立馬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這音實在,實在是太肉麻了,所幸她還知道小點聲,看了看周圍並沒有多少人,愛德華輕輕拍了拍胸口安慰了一下飽受折磨的心,眼睛眯了起來,閃過幾道冷光:「有話快說,有-----咳咳。」差點把那「有#快放」順嘴吐出來,要是那樣自己的紳士風度什麼的就全沒有了。
  
  貝拉被愛德華不耐煩並帶著幾分火氣的語氣嚇得一滯,面上猶如海棠花一樣楚楚動人的表情僵住了,似笑非笑,似哭非哭,顯得十分的滑稽。愛德華看著她的神色臉上一片鐵青,配上他那犀利的目光,貝拉覺得他好像看穿了自己心裡在想什麼似的。下意識地哆嗦了一下,臉上泫然欲泣的表情再也保持不住,語句流暢地說出了她的來意:「春季舞會你當我的舞伴可不可以?」
  
  「沒興趣。」冷冷地答了一聲,目光冷冽地掃了貝拉一眼,愛德華就要轉身離去。
  
  「等一等。」貝拉又一次打算拉住愛德華的袖子,可是有過一次被貝拉拉住袖子經驗的他輕而易舉的躲開了貝拉的手。
  
  「還有什麼事?」要知道愛德華的心裡現在正黑雲壓頂,電閃雷鳴。可是貝拉很沒有眼色的繼續招惹愛德華。
  
  「我聽見你在車上和露娜說要在下週六送她去西雅圖,正好我那天也要去那裡看佛羅里達隊的比賽。」一口氣說完,貝拉用期待的眼神看著愛德華。
  
  愛德華的臉徹底黑了下來,原來第一個請求根本只是個試探,這才是她心中的真正所求。已經明白自己被耍了的愛德華看著眼前這個自作聰明心中惡毒的女人,露出一抹譏諷的笑容:「斯旺小姐,你就這麼喜歡上趕著倒貼給男人嗎?你就這麼欲求不滿嗎?我想那些喜歡你的男生都是瞎了眼,不,只是你這個女人太會演戲而已,那些單純的小男孩怎麼能發現你的本來面目呢?其實只要你願意,有很多男生會興奮到顫抖的來服侍你。或者對你來說,正是因為我是你得不到的,所以你才會對我一再糾纏?是不是只要我像其他男生那樣喜歡上你了,你就會立馬把我踢開,再去尋找新的獵物?」
  
  「不,不是這樣的。」貝拉繼續眼淚汪汪。
  
  「不是什麼?怎麼沒有話說了,是不是我說到你心坎里去了,你啞口無言了?」愛德華繼續咄咄逼人。
  
  「不-----」貝拉的聲音帶上了一絲哭音,她的身體微微地顫抖起來。
  
  看到打擊的貝拉差不多了,愛德華的心裡猶如吃了蜜一樣甜,內心的不快一掃而空,說話聲也輕快起來:「那麼,斯旺小姐,我想你已經明白了我對你要求同去西雅圖未說出口的拒絕了吧?很抱歉,我在說了這麼多不太優雅的話,這實在是一名紳士的失誤。」
  
  說完,愛德華又有氣質的姿態美好的躬了躬身,向玻璃室外走去。應該快下課了,估摸著時間應該到了,他搶先一步離開這個充滿貝拉惱人氣味的溫室。
  
  剛一掀開簾子,清新的氣息迎面撲來,愛德華深深吸了一口氣,讓濕冷的空氣驅散身體內外縈繞著地貝拉的味道。舒展了一下手臂,漸漸張開上半身,呈現一個擁抱的姿勢,腳下的步子不緊不慢。
  
  「啊,真是舒服,是嗎,愛德華?」賈斯帕特有的低沈溫暖帶著一絲揶揄的聲音傳來,愛德華放下手,站直了身子,擺出最完美的姿態。
  
  轉頭看向賈斯帕,賈斯帕的眼睛里充滿了戲謔:「愛德華,你剛才一系列的語言把你的紳士形象都敗壞光了。」
  
  愛德華挑了挑眉,微眯著眼睛嘴角勾起,展現出一片邪魅的風采:「要不要保持紳士風度也是因人而異的,你不能要求我對著一隻渾身流著膿毒液體的母蛤蟆擺什麼姿態。說實話,我剛才已經忍得很辛苦了,你不知道我有多少次想把拳頭揮到那張帶著虛假面具的臉上,如果我真的那樣做了,才是你所說的把紳士形象敗壞光了。畢竟,就算那是惹人厭的母蛤蟆,那也是母的,作為一名強壯的男子對雌性動手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賈斯帕想努力抑制住笑容,可他滿含笑意的眼睛,越彎越甚的嘴角,不斷聳動的肩膀出賣了他內心真正的想法,他的嘴裡斷斷續續的逸出幾聲破碎的笑,但還竭力保持著一本正經的表情說:「哦,我竟然對一名弱小女性的可憐遭遇幸災樂禍,實在是太不紳士了,呵呵,咳咳----」
  
  愛德華對著他翻了兩個大大的白眼,暗暗腹誹道,賈斯帕這傢伙就是假正經,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他骨子裡才不是什麼紳士,而是惡棍,是的,就是惡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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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45、拉普什 ...


  「嘿,你在做什麼?蔬果拼盤嗎?」艾瑞克正聚精會神的向自己的盤子里放進自己想吃的東西,明月突如其來的一聲讓他得手一抖,一個紅紅的蘋果從盤子里被碰得掉了下來,明月手疾眼快向下一撈,正好接住了它。
  
  將蘋果還給了他,明月看著他先是露出一副驚訝的表情,隨後又釋然地笑了笑:「酷。」他一定是想起了校園裡傳說的露娜史密斯會中國功夫的事情了吧,唇上送出一個淺淺的笑,明月本身不喜歡這些八卦,可是這件事她倒是很樂見其成。
  
  「哦,露娜,我想起一件事來,這週六我們要去拉普什海灘衝浪,你和我們一起去嗎?」自從明月不和卡倫家一起來一起去後,艾瑞克邁克他們這個小團體對著明月伸出了雙手,以前他們不怎麼喜歡明月,一個原因是貝拉的刻意抹黑,還有就是卡倫家人的氣場太強大了。他們心裡總是有種隱隱的畏懼感,對著明月—時常呆在卡倫家人身邊的傢伙,也敬而遠之了。
  
  而現在,通過日常接觸,他們發現明月是一個很好相處的人,雖然她不是很漂亮,但是心好就行了。就拿貝拉來說,她在男生的眼裡是很漂亮,可是她的脾氣性格讓原本在她身邊的朋友也漸漸遠離,這樣就算再漂亮,又有什麼用呢?而且假設明月真的在人們看來性感又美麗,安吉拉和傑西卡就要時時刻刻提防著男友變心了。
  
  「天哪!」明月有些誇張的驚嘆了一聲,「現在天氣這麼冷,你們確定?」
  
  「不要太過驚訝,寶貝。」邁克走過來壞壞地笑著調侃明月,「在這個天氣里衝浪才能顯示男人的勇敢。」
  
  輓著邁克胳膊的傑西卡撞了他一下,然後笑著說:「一起來吧,明月,在那裡還能看到鯨魚呢。如果你不想下海,可以看看那裡的風景,很美的。」
  
  這次邁克他們找了一張大的餐桌,邁克,傑西卡,艾瑞克,安吉拉,明月,貝拉圍著圓桌子坐了一圈,還有很大的空間留下。
  
  「露娜,你對我們去衝浪不要那麼驚奇,我們從小時候起就經常這樣做了,這麼多年下來已經習慣那樣的水溫了。」
  
  艾瑞克和邁克在說笑打鬧,傑西卡,安吉拉和明月興致勃勃地交談著,話題不停的變換,她們總能找到共同語言。反觀貝拉,一個人離其他人有段距離,孤零零地坐在那裡,低著頭沈默地吃著煎蛋和培根。
  
  對於艾瑞克和邁克來說,和貝拉做不成戀人也不會成為仇人,傑西卡和安吉拉已經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了,對於貝拉不會有太大的警惕與提防,只是貝拉本身性格就比較內向,當然,在面對愛德華的時候,她從來沒有內向過,而又有些隱隱的傲氣,這種隔閡是她自己造成的。只要她放□段,主動和他們說話,他們也斷不會不理她。
  
  到底還是安吉拉心軟,她看著沈默的貝拉,躊躇了一下,將椅子搬到貝拉身邊坐了下來開口問道:「貝拉,這週六去拉普什,你一起去吧。」
  
  貝拉抬起頭看了看安吉拉,笑容蒼白而又無力:「謝謝,只是那天我還有事。」
  
  「哦,那真是遺憾。」同情心總是有限度的,安吉拉這麼心地善良的人在貝拉拒絕同去後也沒有一再請求。
  
  她的拒絕讓明月心情變好了幾分,她剛才沒有直接答應也是因為不知道貝拉去不去,要知道貝拉現在看她越來越不順眼了,好容易出去一趟要是被貝拉搞砸了心情可真是不值得。這樣,在貝拉很快離開後,明月順理成章地答應了邁克他們的邀請。
  
  明月和其他人是坐著邁克提供的黃色小麵包去的。邁克家裡開著一間牛頓體育用品專賣店,家境也是這幾個人中最好的。他不是一個吝嗇的人,這次外出遊玩,他提供了汽車和食物。
  
  男生的體力比女生好多了,在安吉拉和傑西卡穿著連體泳衣裹著厚厚的毛毯在車里暫作休息時,邁克和艾瑞克依然在海上不知疲倦的衝風破浪。
  
  「露娜,幫幫忙。」傑西卡轉過身讓明月幫她拉上背上開了的拉鍊,「你真該去試試,那種感覺實在太棒了。」
  
  「其實我不去的原因不只是怕冷,還因為我不會游泳。」明月聳了聳肩,做出一副無奈的樣子,實際上心裡卻在吐槽,這種運動又沒什麼意思,又冷還要弄一身水。
  
  「你不會游泳,哦,我真的沒有想到。」傑西卡一臉歉疚。
  
  「當然,」安吉拉瞪了一眼傑西卡,這讓她縮了縮脖子,偷偷吐了吐舌頭,「露娜不像我們離海這麼近。」
  
  「沒關係的,」明月看起來有些不好意思,「實際上初中的時候我的學校就有游泳課,只是我沒有學,因為我覺得很麻煩。」
  
  善良的安吉拉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再刺激明月了,她果斷的轉移了話題:「露娜,你不要坐在車里,出去走走吧。拉普什是印第安人保留區,奎魯特人世世代代居住在這附近的森林里,這片原始森林里不會有什麼猛獸,你可以放心的在裡面遊覽。」
  
  明月也覺得光坐在那裡看邁克他們玩實在無聊,於是聽從安吉拉的建議走進了林子。
  
  這裡的樹木都是又高又直,稠密的枝葉交織在一起,只有在幾個沒有照顧到的縫隙才洩入幾束陽光,當它們穿越重重阻礙打到地面上時,成了淡淡的光斑。但是也有例外,當光束直徑約有半米的時候,從遠一些的地方看過去,細小的塵埃仿若有了生命的精靈一樣在從天而降的光中閃著點點金光,不斷的運動著,好像在跳著一支光的舞蹈。
  
  明月為這自然的美景蠱惑了,她情不自禁地走上前,伸出手慢慢的靠近,待到要接近的時候停了下來,臉上有著渴望而又小心的神色,許久她定下心來,從手開始逐漸的將整具身體都暴露在了陽光中。
  
  閉上眼睛感受著,明月覺得自己好像和光,不,不只是光,而是和周圍的環境都結合在了一起,她聽到了花草樹木的喃喃細語,各種動物的簡單情感,她的精神力輻射的範圍越來越大,植物動物們也感受到了她的精神所傳達的善意,情緒也變得安寧下來。
  
  雅各布很煩惱,他剛剛跟奎爾吵了一架。他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從小一起玩泥巴過來的兄弟們最近一個個都性格大變,行為也變得詭異神秘起來,好像在背地裡謀劃著什麼陰謀。雅各布不想這樣惡意的揣測兄弟們,可是他真的很傷心。他們一個又一個離他而去,紛紛聚集在一起,形成了以山姆為首的小集體。
  
  山姆他是知道的,部落裡面的人總是拿山姆來做反面教材來教育孩子,雅各布不知道山姆帶領著一些村裡的青年到底在幹甚麼,反正經常綴在他身後的小賽思偷偷告訴他,山姆他們是一群遊手好閒的傢伙,這個消息的來源是莉茲奶奶,她是位正直的好人。因此,雅各布對此深信不疑。
  
  山姆身邊有了他的幾個兄弟,雅各布想了想沒有出聲,他一直忍耐著,直到他的死黨奎爾也到了山姆那邊,雅各布徹底憤怒了,他不認為是奎爾自甘墮落,一定是山姆用了什麼方法脅迫了他,或是騙取了他的信任。
  
  雅各布去找過奎爾好幾次,不斷勸說著他回頭是岸,可是奎爾總是對他愛理不理的,直到今天兩個人徹底談崩。
  
  雅各布都這片森林非常熟悉,熟悉到可以閉上眼睛來去自如的程度。也許就是因為這樣吧,雖然他在森林里煩悶地走著,踢著一截截枯枝,卻依然敏銳的察覺出林子里的不對勁。
  
  樹林看起來和平時一樣,鳥兒自在地鳴叫,或者一陣風吹過,帶起葉子摩擦碰撞發出的沙沙聲,地面還是那樣的潮濕,隔一段就有一個小水窪,這一切好像在告訴他剛才那是他的錯覺。
  
  可是這一切太和諧了,和諧得好像這些沒有高等思維的生物已經提前排練過很多次似的。雅各布閉上了眼睛,憑著自己的直覺向前走去,尋找著造成這種境況的源頭。十六歲對於男孩來說正是愛冒險的時候,這個發現讓雅各布覺得自己就跟電影中的探險隊員一樣,對著可能存在的未知事物他有些躍躍欲試。
  
  明月的精神和周圍的環境融合在了一起,她輕而易舉的覺察出了一個有著淡淡妖氣的人在向她的方位逐漸靠過來,她心中一驚,從這場難得一遇的入道的境界中退出來。
  
  修真者的修煉速度並不是很快,就像明月所在的上上世一般,修煉了一輩子也沒有入門,最後充滿遺憾和不甘死去的也大有人在。如果有什麼刺激或者奇遇而頓悟時可以很快的提高境界,其中最難得一見的是頓悟或者說入道。
  
  說是難得一見,是因為它需要修真者有很高的悟性,而且還要時機恰當,就比如明月這一次,對這種景象的喜愛和專注以及突如其來的靈感讓她進入了這個境界。
  
  明月感覺自己的靈力在逐漸的增多,聚集,壓縮,丹田部位的靈氣都固體化了,明月的靈台保持清明,靜靜等待著,直到她靈魂中「轟」的一聲巨響,金丹形成了,金燦燦的金丹緩慢地運轉著,懸浮在丹田裡。
  
  正激動的不能自已,那帶著妖氣的人離她也近了,原本可以再上升境界的她有些失望,頓悟的狀態很難得,也許以後她再也不會有這個機會。不過,她並沒有遷怒於打斷她的人,她已經達到金丹境界了,對於這,明月已經很滿意了,修真者最忌諱的是貪念,與世無爭,寧靜淡泊才能很好的修道。明月感情上的心結一直是困擾她的原因,這為她以後的修道埋下了隱患,已經成了她的心魔,說不定什麼時候跑出來使她走火入魔。明月天資聰穎,唯獨感情上放不開,這真的是很大的缺憾。
  
  就在金丹結成的時候,右手上的藍蓮花戒指也發出了藍瑩瑩的淡色光暈,好像在和她體內的金丹交相輝映似的。明月若有所感,將靈力輸入戒指,她的心中感受到戒指「錚」的一下輕鳴,又打開了一層。
  
  不等明月去看裡面有什麼,那個人的腳步已經近了。睜開眼睛,離她不遠站著的男孩臉上蒙上了一層緋紅,他正目不轉睛地盯著她。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下一章小狼會和明月有了交集,還會出場一個新的角色,特別搞笑的~~~~~先把圖片發出來,親們看看這個形象,知道它來自哪裡嗎?


綠柳的新文,暮光+東方不敗 夜訪吸血鬼的同人文

ga1105 2015-12-26 16:55

46

46、和小狼的互動 ...


  明月很不喜歡別人這樣呆呆地盯著她,眉頭皺了皺,好像意識到了什麼,她將功力收斂起來,很快原本因為靈力在全身上下快速流動而顯得神采飛揚的臉變得平庸下來。
  
  雅各布沒想到最後發現的會是一個女孩,他看著那個女孩站在光束中,恬靜的面容,帶著一種吸引人的氣質,心在那時差點停止了跳動,這是他見過的最漂亮的女孩,他全身的血液好像都沸騰起來。
  
  上下打量著男孩,明月有些不太確定他的年齡了,高大健碩的身軀和艾美特有的一拼,臉上卻帶著明顯的孩子氣,雖然看起來像一名成年男子,那種稚氣的神色和舉止是騙不了人的。
  
  在她改變氣質後,男孩眼中的痴迷漸漸消退,明月靜立著等待他先開口,沒想到男孩身上的妖氣卻漸漸變得濃厚起來。明月利落的做出了戒備,迅速向後飄去,直到離男孩足夠遠才停下,然後驚訝地看到男孩臉色猙獰地變成了一頭巨狼。
  
  在修真世界,明月常常隨師兄下山斬妖除魔,還普通的百姓以安寧的生活。被殺死的妖怪都是作惡多端,嗜殺成性。那裡也有好的妖怪和修真者和平相處。明月自感到男孩的接近就發現那股妖氣沒有血腥和殺氣,而且妖氣極為淡薄,看來那個男孩身上流淌的血脈已經很薄弱了,大概在他的祖輩不知多少代以前是妖怪或者和妖怪通婚了吧。
  
  在雅各布變身為狼的一瞬間,明月感到雅各布的妖族血脈好像被激活了一般,越來越純正,然而最後卻沒有完全轉變成妖,這讓明月松了一口氣。妖族自身的爪子,牙齒等就是武器,沒有飛劍空有一身靈力的明月面對真正的妖怪只能成為它們的甜點要知道修真者的金丹對妖怪可是大補啊。
  
  巨狼的情緒十分狂暴,它好像特別痛苦一樣渾身抽搐著,仰天怒吼了一聲。它好像失去理智了,明月想到,血脈的力量那樣強大,本身卻不能駕馭,不發瘋也差不多了。
  
  儘管知道這些,明月可不會同情心泛濫的上前幫忙,她只要將靈力輸入巨狼體內幫助收攏他的力量按一定的軌道運行,他就能控制住神智清醒過來。可明月的靈力也是辛辛苦苦的修煉而來,沒理由幫助一個素不相識的人。
  
  紅棕色大約有兩米高的巨狼搖晃了幾下腦袋,將目光對準了明月。明月保持著剛才的姿勢不動,心中飛快地計算著怎樣才能快速的取勝結束戰爭。不管是普通的狼還是狼妖,他們都有著共同的弱點,那就是它們的腰部。有經驗的獵人都知道有關狼的這個說法「銅頭鐵尾豆腐腰」,只要對著它們的腰一擊必中施以致命的打擊,它們的獠牙和爪子都排不上用場了。
  
  剛變身的狼人耐心有限,大腦也不是很靈光,他咆哮了一聲向著明月撲了過去,明月依靠身法很輕易的躲避開來。巨狼撲了一個空,它被激怒了,四爪在地上焦躁不安地抓踏了幾下,回身向著明月凌空撲來,明月可以清楚得看到它大張的嘴巴露出的尖銳鋒利的獠牙,彎刀一樣寬而堅硬的爪子閃著的寒光昭示著它們的威力。
  
  明月不想跟它玩躲來躲去的遊戲了,她跳起來攀著身旁的樹幹向上爬去,離地面十幾米的時候才停下來,坐在一根斜杈上,將雙腿垂了下來在空中悠閒地蕩著,看著巨狼一次又一次拼命地躍起想要夠到明月,卻每次都失敗了。
  
  沒過多久,棕色的巨狼就筋疲力盡了,它癱軟在地上,四肢張開肚皮貼著地面,從鼻子里「呼哧呼哧」不停地噴出白氣,明月輕聲笑起來,這只狼真是又笨又好笑。她改變主意了,這麼有趣的笨妖怪要是被打殘或是被殺死也太可惜了,而且她不知道像巨狼一樣的妖怪還有多少,無緣無故的樹敵是不明智的。
  
  明月以為它會知難而退,卻低估了巨狼的堅持。它休息夠了後就一躍而起,圍著樹幹轉了幾圈,然後找了一個合適的地方開始下嘴啃。伴隨著「咔嚓咔嚓」的聲音,木屑四處飛濺,樹幹上的缺口在逐漸擴大,明月以手扶額哀嘆了一聲。不想再和這只笨狼妖糾纏下去,明月果斷地跳下樹,降到棕狼身邊,棕狼被突然出現在身邊的明月嚇了一跳,反射性地後退了幾步。
  
  沒有給它留下時間思考,明月將自己龐大的精神力釋放了出來,在強有力的精神威壓下,巨狼渾身的毛都竪了起來,它的爪子深深地陷入了地面,全身不停地顫抖著,但是來自血脈的高傲讓它無法委屈求全地趴伏在明月面前搖尾乞憐。
  
  除了包裹毒液的精神力不動,其他的都被明月用來對付巨狼了,一點點地增加巨狼的壓力。巨狼全身劇烈地抖動著,一顆顆碩大的汗珠從它的毛皮上滾落下來,身上的紅棕色長毛也不再蓬松,而是被汗水沾濕貼在皮上,整只看起來像剛從水里撈出來的落湯狗。四肢的關節在壓力下無奈的慢慢彎曲,身子也隨之矮了下來,終於,在它對著天空發出一聲淒厲悲憤的哀鳴後倒在地上暈了過去,重新恢復成了人形。
  
  明月在狼妖暈過去的同時心有餘悸地抹了一把冷汗,心中感慨幸好這是只不純正的妖,而且血統剛覺醒還不能熟練地掌控自身的力量,對敵經驗又少。不然,沒有飛劍的明月只能躲來躲去,落荒而逃了,畢竟不能每次總用精神威壓這一招吧,明月也不是很好受的,何況很多妖怪都是扎堆的,萬一下一次她遇上的不是一隻而是一群呢?
  
  上天好像為了證實她的想法,幾聲與剛才棕狼相似的吼聲傳來,明月來不及逃跑就被一群巨狼圍在了中間。真是好的不靈壞的靈,怕什麼來什麼,明月苦笑了一下,還有心思想道,福克斯真是一塊風水寶地,妖魔鬼怪齊聚一堂啊。
  
  山姆今天帶著他的團體成員去天使港為他們的部落辦事,不想在回家的路上突然有一種不詳的預感,並且離部落越近這種感覺就越強烈。山姆有些不安,難道部落里出了什麼事,心中焦慮難耐,他提高了車速盡快趕回家,他的夥伴們也把車開得飛快跟了上去。
  
  把卡車扔在林子邊緣,山姆跳下車連衣服都來不及脫就化身為狼向林中跑去,其他人驚訝的相互看了看也變成狼跟了上去。
  
  奎魯特狼人在狼的形態能夠心意相通,所以山姆一變身就發現他的團體又多了一人,這就是他的不詳感的來源。狼人在烙印愛人的基礎上才能覺醒血統,剛變身的狼人沒有理智,而且情緒狂暴攻擊力極強。山姆是近些年來部落里第一個覺醒血統的狼人,他第一次變身的時候把正陪在他身邊的女朋友艾米麗給毀容了。這讓他每一次面對艾米麗一半是天使一半是魔鬼的面容時,心中總是充滿愧疚,也因此他牢牢地記住了這個教訓。
  
  山姆一直留心著村裡的情況,每有一個狼人覺醒時他都會迅速趕過去控制情況,隨著狼人的數目越來越多,他的精神也有些松懈了。這次部落里的事很重要,他帶上了全部的狼人以防萬一,臨走前他還有些僥倖地想,就離開半天,應該不會這麼巧有狼人覺醒血統吧。
  
  所以說人是不能抱有僥倖心理的,這不,他在部落里待著的時候,從保羅後很多天沒有下一個狼人,他剛離開半天,雅各布就變身了。
  
  心意相通不僅能使狼人變身後能夠協調一致,完美配合著面對敵人,還能讓他們再也沒有什麼隱私可言。山姆一邊向雅各布那邊趕,一邊理著從雅各布那裡傳過來的大量混雜的信息。正吃驚於雅各布烙印的是一個素不相識的女人,從靈魂深處延伸出的不甘與悲憤讓山姆和其他狼人心中一慟,大聲的吼叫出來向著傷害自己兄弟的女人示威。
  
  眼前的狼妖可不是剛才那只大笨狗可以相比的,它們更為強大而且訓練有素,看它們站的方位就知道,杜絕了任何一個死角,不給明月一絲逃脫的機會。陸地是沒法逃了,至於空中,狼人的速度並不比明月慢上多少,而且此時不比剛才笨狼妖一個,這麼多狼妖一起上,她再靈巧也跑不了多遠。
  
  明月面對著這麼多虎視眈眈的狼妖,心中有些發虛,她暗自猜測,難道是打了小的扯出來老的?不怪明月這樣想,修真界中的狼妖都是群居的,而且有著聲名遠揚的惡習:護短。一旦惹上了一隻狼妖,你輸了還好,如果贏了,狼爸狼媽就會幫自己的孩子找回場子,要是找不回,狼爺爺狼奶奶就會出手,或者更簡單一些,狼群一擁而上群毆。
  
  「我沒有惡意,」明月壓抑住心中的膽怯用誠懇的目光環顧了一周說道,「剛才是他先攻擊我的,我只是自保,沒有對他下重手。」將右手食指指向暈倒的大笨狗,明月才有些後知後覺的發現剛才的變身讓他的衣物全都變成了碎片。看著雅各布暴露在空氣中的完美身軀,明月的臉唰的一下變成煮熟的蝦子般的紅色,她低下頭,目光游移不定,卻時不時的偷看幾眼,嘖嘖,蜜色的皮膚沾染著津津汗液,充滿了極致的誘惑,成熟健壯的身軀與純真的面容想和,給人以別樣的吸引,想到這裡,明月的臉紅得更厲害了些,頭也低得更深了。
  
  精神力的強大真是一件好事,它可以讓人一心幾用。就如當前,明月雖然有些尷尬,在狼人們看來是羞澀,可是對群妖的警惕並沒有減少半分,所謂的臉紅只有一半是真,另一半卻是在迷惑它們,讓它們放鬆警惕,垂下的睫毛遮掩的眼縫中閃過幾道寒光,而這些,狼人們並沒有發現。
  
  奎爾保羅他們的眼中充滿了笑意,長長的口吻向後拉伸,好像是在笑,不過狼的笑容真是怎麼看怎麼詭異。在場眾狼中,只有山姆沒有任何松懈,也不為明月的表演所動。他的力量是這一代狼人中最強的,因此對明月的恐怖威壓感受最深,他明白眼前看起來很普通的女孩並不像她所展示出來的那樣無害。
  
  眼中閃爍著複雜的目光,山姆的心中一片凝重。最關鍵的問題是,這個女孩是雅各布的烙印愛人,看起來雅各布和她並不認識。狼人一旦烙印了自己的愛人,就會被迫去愛上她。就像山姆烙印了艾米麗後,儘管很愛女朋友里爾,終究因為自己的身份和艾米麗成了戀人,和自己的烙印愛人在一起能夠讓狼人變得更為強大,山姆是這一代狼人的首領,他必須變得強大才能更好的保護部落里的人,要知道離他們不遠可是有一窩吸血鬼。部落歷史中有過差點被一隻女吸血鬼滅族的慘況,雖然那群自稱什麼卡倫家族的吸血蝙蝠們宣稱他們只喝動物血,不會吸人血,並和他們部落簽訂了協議。可是獅子會吃草嗎?答案是否定的,那麼吸血鬼不會喝人血,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
  
  山姆百轉千折的心思很快被其他狼人所知曉,奎爾他們的笑意也慢慢消退,眼睛中的凶光再度冒了出來,一個個從喉嚨深處逸出壓抑低沈的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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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下內容是綠柳和親愛的喵喵醬在留言中不停的對話蓋得一座話題樓中提到的事情,綠柳覺得很美好,有些親可能沒有看到,因此給搬到這裡來了。下面的「喵」代表:喵喵醬,「綠」代表:綠柳 XD∼
  
  喵:雖然電影里的貝拉是個貌似患有青春期憂鬱症外加性格彆扭的姑娘,而大大文中的貝拉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絲毫不懂得尊重他人毫無教養的女孩,崩的太過了吧,就算黑,也黑的太過明顯了,讓大家一眼就厭惡她,不至於吧~
  
  綠:其實我對原文的貝拉特別無愛,我認為愛情只是生活的一部分,家人才是最重要的。原著中的貝拉特別自私偏執而且神經質,她愛上愛德華的時候從來沒有想過爸爸媽媽,要知道她以一個普通人的身分介入不平靜的超自然生物的世界,會不會給父母帶來災難。這一點在詹姆斯那裡得到了體現,原著中詹姆斯只是騙了她,可要是他真的抓了蕾妮怎麼辦,或者殺死她。而且卡倫家並不像人們認為的那樣善良,因為愛德華喜歡貝拉,所以卡萊爾他們只注重貝拉,在電影中初遇三人組,愛德華拉著她逃跑時,貝拉問他查理怎麼辦,愛德華當時回答的話表明暫時管不了查理了。如果不是貝拉一再堅持,卡倫們跟本不會去管查理。
  
  喵:呃~我相信大大乃真的真的很討厭貝拉了~~~
  按我接觸過地米國人都蠻尊重他人隱私的,好奇心神馬的也沒有嚴重到如此囂張的程度,暮光中的貝拉真是個奇葩,不知道原作者怎麼創造出這麼個讓人胃里感覺各應的角色來的,居然還有那麼多人喜歡她,這麼個怪異脾氣的傢伙在國內或者尼哄國那絕對是被欺負的慘兮兮的那種。。。
  
  綠:我的興趣被親提起來了,捂臉,我對貝拉的怨念一定要一吐為快,借著親的地我要繼續吐槽,摸摸親,乃不要急∼
  現在繼續,在第二部中愛德華離開她後,貝拉的精神幾乎崩潰,這一點我不敢勾同。如果我和我的男朋友分手,我很愛他的話,我會傷心,但絕不會這樣歇斯底里。貝拉跟本沒想查理會多麼擔心她,她為了看到愛德華的幻象去懸崖跳水,如果不是雅各布救了她,她早就死了。就算沒有維多利亞暗算她,懸崖跳水也很危險,在這樣作之前她跟本沒有想想父母,他們就她一個孩子,她要是出了事,讓他們怎麼辦,更何況這樣做的理由是多麼可笑。她不斷要求愛德華把她變成吸血鬼,她都沒想新生兒自控力差,需要很多年才能控制自己的慾望。她就勢必離開父母,讓查理他們認為她死了,他們會多麼傷心。如果告訴他們真相,沃爾圖里該找來殺死他們了,或者把父母也變成吸血鬼??她太自私了。
  
  喵:唔~~貝拉果然很QY風啊~~~~~扶額
  
  綠:而且卡倫們要是咬了她,就打破了於狼人的協議,卡倫一家就得離開自己的領地,背井離鄉。最讓我無法忍受的是她搞三角戀,在愛德華離開她後她去雅各布那裡尋求安慰,讓雅各布以為貝拉喜歡她,並烙印了她。而愛德華回來後又毫不留戀的把雅各布一腳踢開,她明知道雅各布喜歡她,卻不跟雅各布講清楚,如果她早點斷了雅各布念想,雅各布也不會這麼痛苦。在第三部中,在雅各布決心離開她時,她在愛德華面前吻雅各布,並且再一次給了雅各布念想,讓雅各布為她出生入死。而愛德華也夠聖母的,自己的女朋友親別的男人,他竟然不阻止,是個男人都不能忍受這種屈辱啊,莫非愛德華不是男人?
  
  喵:只希望大大在接下來的劇情中讓貝拉溜達幾下當當背景板就好了,千萬千萬不要讓她重復像明月第一世時那位橫□來的師妹(或師姐?),撒狗血的在背後搞什麼小動作來破壞明月和愛德華的感情之類的情節,那可真的太雷人了~不用大大寫,我都能寫N篇這樣的文出來雷人的~~就讓貝拉從了雅各吧~~那孩子也不容易啊~~
  
  綠:我最後想NP,不知道親們同不同意,遠目∼
  雅各布配給神經質貝拉太可惜了,她就活該孤身一人…
  
  喵:NP,,,遠目,和誰們N啊?汗~~
  
  綠:話說某日綠柳整理暮光人物,發現其中的好男人還真不少,沃爾圖里的三隻大BOSS肯定不會排除,亞力克厲害又可愛,嫁給他還附送心理BT蘿莉版小姑子簡一枚
  德米特里電影上看來很魅惑,費力克斯長相一般,可那身肌肉很有料啊。
  愛德華和小狼什麼的就不用說了,邁克的娃娃臉很喜感,電影版艾瑞克也很帥氣。詹姆斯冷酷邪魅,我在想要是把詹姆斯配給女主,維多利亞會不會比原著還要瘋狂。XD
  其實綠柳看電影的時候最愛的是卡萊爾帥爸爸,話說綠柳越來越想把埃斯梅寫死,讓卡萊爾和愛德華同時喜歡上明月,一女侍二夫,二夫還是父子,想想帥爸爸愛德華和明月3/P,綠柳的口水就不停的向下流,果然綠柳變得越來越邪惡了嗎XD
  綠柳最愛的是明月把暮光中的帥哥一網打盡。想想明月坐在女王的寶座上,身下跪了一群嬪妃。卡萊爾是皇后,阿羅,馬庫斯,凱厄斯是貴妃,愛德華,雅各布,亞力克,德米特里,費力克斯,詹姆斯是妃子,邁克,艾瑞克是嬪。
  他們都穿著薄如蟬翼透明的薄紗,兩點櫻桃可以看得清清楚楚。然後明月拿著小皮鞭一甩,引來一片嬌吟,明月走到他們中間,他們一個個都含羞帶怯,脈脈含情。明月用手強硬的抬起詹姆斯的下巴,詹姆斯淚眼朦朧:「望大王垂憐。」明月冷酷地說:「可惜我是重口味,估計你一個星期下不了床了。」XD
  天啊,綠柳瘋了啊啊啊,滿腦子亂想一些少兒不宜的東西……
  
  喵:我錯了,我讓大大發飆了。。。
  
  綠:摸摸,小醬,知道綠柳大人的厲害了吧XD
  
  

作者有話要說:最後弱弱的補充一句:木須龍竟然沒有出現,寫著寫著就發現夠一章了。TAT




47

47、示威 ...


  「該死!」一直偷偷觀察狼妖表情的明月心裡暗暗咒罵了一聲,她看出來了,那只明顯要比其他狼高大許多的黑狼是整個狼群的頭領,貌似是眾狼中腦袋還算清醒的一個,而且他不知使了什麼方法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其他狼,明月清楚的看到被她的表演欺騙的眾狼在黑狼的頭轉向它們時,似乎一下子就明白過來,對她也不再友好,明月不敢用精神力去探查原因。在修真界,隨便對別人使用精神力探查是無禮的舉動,那很可能激起狼群的怒火。雖然不知道這裡的風俗習慣和修真界相不相同,明月沒有膽量以身相試,要是失敗了,她要付出的就是生命了。
  
  「你們要相信我有足夠的誠意,」明月讓臉上保持著恰當得體的微笑抬起頭注視著山姆的雙眼,「奎魯特人世代居住在拉普什而沒有任何外人知道你們的真正身份,想來是你們的刻意隱瞞吧。」
  
  明月觀察著山姆的神色,看到他的眼中凶光一閃,她的心松了幾分,看來自己猜對了,他們真的是附近部落的奎魯特人,明月開始並不確定他們的身份,只是靈光一閃,想起安吉拉告訴她的在這片森林里世代居住著奎魯特人,如果有這種狼妖的存在,就算狼妖隱藏的再隱秘,奎魯特人也總能察覺出幾分異常來,也不會很多年都住的這麼安心,而且他們並不是純正的妖,身上同樣有著人類血統。這麼看來,他們很有可能就是奎魯特人,這也解釋了這個部落的人為什麼不搬出森林,不僅僅是因為傳統,而是為了掩蓋狼妖的秘密吧。
  
  明月的話語頓得正是時候,她的語調很平淡,可是裡面包含的隱隱威脅誰都能聽得出來。她並不是肆意妄為,故意挑起眾狼的怒火。她發現黑狼並不像其他狼一樣衝動,明月明白,一味的退讓只會讓他們認為她軟弱可欺,適當的強硬才能更好的掌握主動權,這一切的前提都建立在冷靜的黑狼首領身上,而事實也證明她的判斷十分正確。
  
  山姆一驚,心中馬上有了殺人滅口的念頭,可是轉念一想,她既然敢有恃無恐地說出來,一定還有後招,於是他沒有做任何動作,而是靜靜地站在那裡等待明月的後續。然而其他狼人卻都焦躁不安起來,鼻子重重地噴著白氣,時不時地齜出獠牙發出低沈的吼聲,它們都有些躍躍欲試,只等山姆一聲令下,就要撲上去。
  
  心中暗贊了一聲:「果然是個人物。」明月挑了挑眉,臉上的笑容加深了:「你們該明白,你們的棕狼兄弟栽在我手上,我應該擁有一些特殊的能力吧?」狼群的吼聲更大了,看他們的樣子恨不能將明月撕碎。
  
  「所以,用一些特別的手段將你們的小秘密傳遞給我的同伴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吧?」明月和煦的笑臉一變,聲音冷冽,一字一句的接著說,「想想吧,如果政府知道在國家領土內竟然存在這麼危險的生物,等待你們的不是死亡就是被關起來進行科學研究,你們是很強大,但能強過槍炮核武器嗎?普通人對超自然生物的恐懼會讓他們不惜一切代價來殺死你們,摧毀你們的家園,哪怕禍及無辜也在所不惜。」
  
  一匹灰色的巨狼終於忍不住吼叫著衝了上來,其他的狼也要隨之撲去,山姆一聲警告的吼叫制止了他們。它站在那裡不動,眼睜睜地看著灰狼的舉動,明月心中冷笑了一聲:「是要試探一下我的實力嗎,然後據此來判斷我談判的籌碼?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的。」凝神捕捉著灰狼的軌跡,明月在灰狼撲上來的一瞬間將精神力凝成針狀全力向灰狼的靈魂刺去,這只能阻擋灰狼一瞬。
  
  灰狼的動作頓了頓,明月在它的爪子划到自己臉的一剎那轉到它的身旁,手掌在旁邊的樹幹上一拍,借著這份力量凌空而起,雙腳飛快的交替踢動過灰狼身上的幾處要害,卻沒有下狠力氣,只是通過這樣的方式將金丹中輸出的靈力用一種獨特的方法存儲在灰狼的要害處,每一處的靈力上面都附有她的一絲精神力,這樣即使她離他足夠遠,只要心神一動就能讓他痛不欲生,乖乖聽話。而像明月上次戲弄艾美特一樣刻意的用精神力控制靈力,只能在近距離內完成。可惜這種附著精神力控制別人的方法有時間限制,不然就像天山童姥的生死符一樣所向無敵了。
  
  驚詫於灰狼想毀掉自己容貌的歹毒心思,明月在灰狼背上踏了一腳,借助這個力量凌空旋轉幾周重新落回地面,在空中的時候就心神微動,冷眼看著開始時耀武揚威的灰狼疼得在地上蜷成了一團,原本鮮亮的毛皮上沾滿了他掙扎時沾上的泥土,看起來十分狼狽,沒過多久,他就受不了了,對著明月的眼睛中流露出哀求的目光。
  
  明月沒有為他的可憐打動,如果自己剛才被他毀容,如果自己的功法並不能夠修復傷口,以後只能頂著一張遍布疤痕的臉四處招搖,自己又該向誰哭訴呢?沒有人能夠隨意的傷害別人,灰狼既然剛才能夠肆無忌憚的傷害她,就不要奢望明月像聖母一樣輕易的放過他。其實灰狼被冤枉了,他真的沒有把明月毀容的念頭,只是他所受的訓練中攻擊頭部是常用的方式,他當時那樣做的時候根本沒想明月的性別。可憐的灰狼,他永遠也不會想到女人對自己容貌的看重,即使明月為了低調故意把自己化醜,她也不能容忍自己容貌的破壞。
  
  山姆清晰的感覺到灰狼保羅身上撕心裂肺的極端痛楚,這讓他不禁心中有些後悔剛才允許保羅上前試探女孩的舉動。他向前走了一步,對著明月低低的吼了一聲,這個聲音很低沈,但是裡面包含的警告感非常明確。
  
  明月揚起臉,平庸的臉龐展現出冷傲倔強的風采,眉梢眼角透露著嘲諷的信息:「怎麼,現在知道心疼了?這只是給他剛才差點將我毀容的一點教訓,如果今天你殺了我,你的灰狼兄弟就會活活痛死,而且你們的秘密也會大白於天下。我無意與你們為敵,從棕狼到灰狼一直都是你們首先發出挑釁,大概你們覺得我孤身一人很好欺負是不是?」
  
  她的話成功的讓黑狼的頭向下低了少許,雙目也現出絲絲窘迫,隨後,黑狼看了看正在痛得打滾的灰狼,黑色的眼睛流露出妥協懇求的感情。明月不明白黑狼為什麼一直不說話,難道他是啞巴嗎,要不然也不會一直用眼睛來傳達什麼話語。
  
  「變成人形,我就相信你的誠意。」明月斬釘截鐵地說道,眼中閃著不容置疑的目光。據明月在修真界的認知和對剛才棕狼變形時的估量,這些不純正的狼妖們在人形時力量大部分都被削減了。剩下的一小部分,明月對付起來綽綽有餘,而且擒賊先擒王,明月沒有什麼惡意,只是防止狼妖們萬一耍詐,她就可以將黑狼首領挾持起來,看剛才黑狼在狼群中的絕對權威,自己的手中會再次增加一個籌碼。
  
  黑狼聽到明月的要求後,猶豫不決,可是當他看到灰狼的淒慘情景時,終於點了點頭,他走到遠一些的樹後,變成人形,卻發現剛才自己變身變得太急迫了,衣服都撐破了,無奈之下,他在自己心裡呼喚著他的狼人兄弟,恩布里把自己的褲子叼來給山姆,把褲子放在山姆面前,他的喉嚨里發出幾聲詭異的叫聲,山姆知道他是在笑自己,不等山姆發火,恩布里就一溜煙地跑回狼群了。
  
  等黑狼去換衣服的時候,明月走到灰狼身邊,在灰狼身上拍了幾下,裝作接觸了灰狼身上的痛楚,實際上附著的精神力已經到時間自動消散了,群狼以為明月在表示她的誠意,眼中的敵意少了幾分。明月心中暗恨,要不是精神力本身快要消散,她才不會好心去解除,而是更傾向於多虐灰狼一會兒。
  
  明月看著這個變成人形的狼族首領,不同於剛才的棕狼男孩身材和氣質的矛盾感,黑狼首領全身上下都說明他的成熟,他的個子比棕狼男孩還要高一些,膚色比男孩更深一些,呈暗古銅色,黑色的利落短髮,墨色的眼睛不時閃過幾分睿智的光芒,作為一名首領,他足夠冷靜,足夠聰明,可惜他的心卻不夠硬,這一點從他為了灰狼冒險變成人形就可以看出。不過,這一點也正是明月欣賞他的地方,或許狼妖們這麼信服他的命令也是因為他這一點吧。
  
  山姆看向保羅,發現他躲在了其他狼的後面,讓他們的身影遮住他,而且偷偷看向明月的眼神充滿了驚懼。明月也發現了這一點,面上神色不變,心中因為「毀容」事件帶來的怒火減少了幾分。
  
  「他們怎麼樣了?」山姆的嗓音寬厚仁和,這實在出乎明月的意料,在她想來,領導,而且是妖怪的首領,聲音威嚴低沈,洪亮高亢什麼的怎麼都可以,偏偏他的聲音是這樣,像容易受欺負的老好人一樣,明月咽了一口唾液,平復了一下受到打擊的心靈。
  
  「那只棕狼沒什麼事,過一段時間就會自己醒來,至於那只灰狼,我只是暫時解除了他的痛苦,等我們之間的事解決後,我才會徹底的放過他。」說著明月略抬了抬眼皮,冷冷地瞥了一眼灰狼,這讓他從眾狼身後畏畏縮縮探出的頭顱「嗖」的一下收了回去。這還不夠,明月的冷眼讓他記起了剛才,她就是這樣冷冷地注視著他,然後他就被折磨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再聯想到明月的話,他的心一下子涼了,竟不由自主地打起擺子來,上下兩排牙也「得得得」地打起架來。
  
  山姆的臉一下子變黑了,保羅的表現讓他覺得自己顏面盡失,其他狼也替保羅感到丟臉,一個個心中對他充滿了鄙視,離他最近的一匹狼甚至用尾巴打了他一個耳光,值得慶幸的是,保羅還是狼的狀態,不會有什麼臉頰上的五指山之類的,可是遭罪的是他的鼻子,很快,他的鼻頭又紅又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漲大起來,等停下來的時候,保羅的鼻子變得跟馬戲團里小丑的假鼻子有得一拼。保羅心裡知道了夥伴們的心裡話,無故被打讓他很委屈,他難過地抽了抽鼻子,鼻涕止不住地流了出來,心中一片辛酸。沒有親身體會,你們是不會明白那是多麼難受的,他在心中憤憤地想,可是他的心裡話沒有狼理會。
  
  保羅的事在中間插了一腳,明月話中的強硬也變得不再明顯。山姆恢復好情緒,慢慢地問道:「你和卡倫家的吸血鬼是什麼關係?」明月因為和愛德華他們在一起,身上帶有他們的氣味,儘管這幾天總是刻意地躲著他們,味道變淡了不少,可是狼人的嗅覺格外的靈敏,尤其是對吸血鬼,而因為卡倫家族的存在,山姆早就已經記住他們身上的味道了。
  
  明月眼中一絲驚訝閃過,隨之神情變得瞭然:「我和他們是朋友,怎麼了?」沒想到狼妖們也知道卡倫家人,這並不奇怪,都在福克斯附近居住,都不是普通人,相互瞭解很正常。
  
  「你知道他們是吸血鬼?」山姆有些激動。
  
  「當然,這很正常,奇怪的是你們,你們怎麼知道的?」明月反問了一句,儘管對其中的緣由猜了個八九不離十,這不妨礙她想把這件事瞭解的更清楚一些。
  
  「我們,」山姆的話音頓了頓,「我以為你已經知道我們狼人的身份了。」
  
  明月的表情柔和了幾分,她淡淡地說道:「我以為你們是中國傳說中的狼妖。」
  
  這讓山姆有些困惑了:「狼妖?跟我們一樣嗎?」
  
  「不,它們比你們更為強大,我感覺你們身上有和它們類似的氣息。」
  
  明月和山姆交談著,她的每一句話都在心裡斟酌好才說出,握住的背在身後的手心裡都沁出了汗水。而山姆在明月的刻意而為下,對明月的敵意漸漸消退,不得不說,狼人真是一個質樸的種族,這也許還包含著明月在談話時一點一點的用精神力影響他的因素,最後兩個人握手言和了,明月才徹底的放鬆下來,她松開手,手心裡面全是汗。在此之間,明月也再次做了做樣子,讓山姆相信自己徹底解除了保羅的痛苦,而且只要他們不再攻擊她,她也不會讓她的同伴把狼人的秘密洩露出去。山姆相信明月和朋友有聯繫,最主要是因為明月的表情太自然,太自信而鎮定自若了。
  
  山姆見明月也不是普通的人類,而且還知道卡倫家的吸血蝙蝠的事,他對明月就沒有那麼大的戒心了,他擔心的被普通人知道他們狼人身份的事也不會成為現實了。而且,他也不笨,若非感覺出明月沒有惡意,他也不會這麼輕易的相信明月。
  
  明月接受了山姆的邀請去他們部落做客,當然事先她已經給邁克,媽媽,愛德華都打了電話。當然,她並沒有對愛德華說真話,不然,她擔心愛德華會立馬殺到狼人的地盤來。
  
  =======================小劇場分割線========================================
  
  綠柳:馬庫斯大人,我可以問你一下為什麼你光著腳穿鞋麼?
  
  馬庫斯:光著腳舒服。
  
  綠柳:(默。。。這個答案,馬庫斯大人,難道你就不要保持一下你的形象麼?你看看人家阿羅和凱厄斯都是穿著襪子地。。。)大人,為什麼你的鞋,你的鞋。。。
  
  馬庫斯:(抬起腳來瞅了瞅)怎麼了,我的鞋是地道的老北京出品,黃色是中國古代皇帝用的顏色,千層底手工布鞋,透氣,舒服,絕對舒適。
  
  綠柳:可是,可是,阿羅大人和凱厄斯大人都是正統裝扮黑皮鞋白襪子。。。。
  
  馬庫斯:我就一定要和他們穿一樣的鞋麼?!
  
  綠柳:(發抖中)不一定,大人愛穿,什麼,就穿,什麼。。
  
  馬庫斯:(瀟灑的一甩袍子,把腳遮住了)反正袍子長,我穿什麼鞋別人也看不出來。
  
  綠柳:(淚奔。。)這貨不是馬庫斯,這貨不是馬庫斯。。。
  
  

作者有話要說:寫文這段時間以來,綠柳發現自己寫作的能力進步很大,回頭從第一章看起,越到後來文筆越成熟凝練(不要拍我,就讓綠柳自戀一下吧),不知道親們有沒有這種感覺,後面要比前面要好得多,不管是構思,人物的刻畫,心理的轉變,情節的進展。(*^◎^*)

PS:木須龍:555555,死綠柳,什麼時候才讓偶出來,偶已經等了好幾章了!

綠:摸摸,木須啊,下一章,下一章一定讓你出來。。。。。。

(然後轉身面向觀眾,用渴望的目光環顧了一周)親們,為了木須的早點出現,趕快用留言和收藏砸死偶吧,你們的支持就是木須出現的動力啊啊啊。。。




48

48、給小狼美容 ...


  山姆的邀請不是一時興起,他考慮到了雅各布的烙印愛人是明月這件事。他烙印愛人並覺醒狼人血統時也曾有過疑問,烙印到底是怎麼回事,它究竟是怎樣選擇愛人的,為什麼和烙印對象在一起能夠使狼人變得更為強大?可惜這一點連擁有狼族阿爾法血統的布萊克也沒有弄清楚,他只知道,從第一個狼人變身成功後就一直遵循這樣的條例和規則,而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山姆知道的狼人烙印對象雖然並不是每個都是他們喜歡的人,可也沒有雅各布這樣烙印陌生女子的。邀請明月去部落也是希望雅各布能夠和明月熟悉一些,他生怕一放走明月,雅各布的烙印愛人從此就音訊全無了。
  
  雅各布具有狼族的阿爾法血統,他的父親比利-布萊克,年輕時腿部受傷導致不能變身,就算這樣,比利依然在部落中發生的大小事中具有絕對的話語權。
  
  比利對於雅各布賦予了很深的期望,不能變身一直是他心中的痛,阿爾法血統時狼人中的皇族血統,而擁有阿爾法血脈的人是狼族天生的王者,比利一直希望雅各布會是這一代中最先覺醒身上血脈的,可惜第一個變身成功的狼人是山姆,山姆也就順理成章地擔當起首領的職責。
  
  比利對山姆另眼相待,照顧有加,山姆對比利很是感恩,對於雅各布,山姆一直偷偷地關注著他,只是沒有想到一時的疏忽會造成這樣嚴重的後果,狼族王者血脈的傳承者竟然烙印了一名陌生女子,這可不是一件小事。
  
  孤身進狼窩,是需要有很大勇氣的。無論怎麼樣的熱情招待都無法讓明月徹底的放下心防,這也許是她在修真世界的經歷造成的吧。修真界的正直的妖即使能夠和修真者和平相處,可是他們心底也還有著對修真者的天生抵觸。
  
  明月已經做好了後手,她把自己的行蹤只是告訴了媽媽和邁克他們。如果自己真的萬一被留在這裡了,一直認為自己和愛德華曖昧不清的媽媽肯定會通知他。從和山姆交談中得知,卡倫家族和狼人的祖先簽訂過契約,卡倫家族承諾不喝人血,也不到拉普什狩獵,狼人則為他們保守吸血鬼的秘密。如果卡倫家族真的那般弱小無用,狼人絕對不會高抬貴手放過他們。由此可見,卡倫家族一定擁有和狼人們相抗衡的實力。而且,就在剛才明月故意當著山姆的面跟愛德華打電話,也是為了讓狼人有所顧忌。
  
  雅各布被抬回部落沒多久就醒了過來,比利給他解釋清楚了來龍去脈,他由開始時的驚慌失措漸漸變得平靜下來,然而再想到自己的烙印愛人是誰時,臉色不覺變得很差。
  
  查理信奉路德派,每周日都會去森林里的河中釣魚,恰好比利也有這個愛好,一來二去二人成了至交好友。那個時候小雅各布和小貝拉就順理成章的成了玩伴。貝拉比雅各布大一歲,可是她的怪異性格讓她很難在同齡人中交到朋友。熱情開朗,活潑可愛的小雅各布讓孤僻的貝拉感到了溫暖。蕾妮離開查理時貝拉還很小,每個暑假貝拉都回到查理身邊住上一段時間,一直到她十二歲才停止。
  
  那個時候,貝拉總會去找雅各布玩,就這樣,小雅各布的心中漸漸充滿了貝拉的身影。當男孩情竇初開時,幻想的夢中女神就理所當然的成了貝拉,畢竟在小男孩有限的閱歷中,貝拉是他見過的最漂亮的一個女孩。也許是距離產生美的原因,在雅各布十一歲就沒有和貝拉見面了,貝拉留在他心中的印象卻隨著時間變得越來越深。在雅各布眼中,貝拉是最完美無瑕的女孩,雅各布和初來福克斯的貝拉見過面後,更加堅定了心中的想法,貝拉果然跟他想象中一樣美麗。
  
  比利告訴雅各布,沒有狼人能抗得過烙印的魔力,不管怎樣的掙扎,最後都沒有例外的愛上自己的烙印對象。雅各布的心中充滿了憤怒,他不甘心自己最後會喜歡上一個那麼粗魯,把自己修理的那麼慘的女人,雖然她那一瞬的風采驚艷了自己。
  
  「我的心永遠對貝拉忠貞無比。」雅各布心中的小人握拳向天信誓旦旦地說。
  
  明月很快和狼人們混熟了,和明月打鬥時,狼人們因為情緒激動並沒有注意太多,待到他們停手後,同時在明月靈力的刻意運轉下,狼人們意外地發現自己的情緒平靜了,身體也感覺格外的舒服,那種從里到外清清爽爽的感覺,和三伏天滿身大汗洗個痛快的涼水澡相比也不遑多讓。
  
  就這樣,山姆心中防備明月的想法隨著和明月的相處逐漸的消散了。眾狼們一個個跑回卡車邊拿了自己的衣服,在樹後陸陸續續地變成人形。
  
  「天,我真的沒有想到,那輛紅色的雪佛蘭是比利的,當時媽媽只是說通過查理警長的幫忙才能購到這麼便宜又結實的——」
  
  「當然,我可是親自改裝的引擎,別的車要是和紅色的雪佛蘭相撞,壞的一定不是我的車。」雅各布有些得意洋洋的向明月炫耀,一直被明月打擊得支離破碎的自尊心一下子得到了滿足。
  
  明月本來不想和個小屁孩一般見識,但是雅各布那副眼睛長到頭頂上,目中無人的樣子成功的把明月的小腹黑給惹了出來。唇角微挑,明月在雅各布最高興的時候適時加了一句:「貌似那輛車已經易主了,而車的所有者就站在你旁邊。」
  
  涼涼的話語飄入雅各布耳中,他的頭一下子低了下來,像只鬥敗的公雞一樣沮喪。雅各布那顆玻璃心剛粘好立馬又碎了一地,心中的小人眼中含著兩大泡眼淚,可憐兮兮的表情在控訴著明月的惡行。
  
  心中的小惡意得到了滿足,明月砸吧了幾下嘴巴,輕咳幾聲,繼續再接再厲:「哎呀,我差點忘了一件事,你變成狼後的樣子怎麼跟山姆他們不太一樣呢?」
  
  看著雅各布微頓了一下的動作和偷偷竪起的耳朵,明月眼睛眯得跟狐狸一樣,輕飄飄的話語吐出來,卻砸得雅各布眼冒金星:「我總算明白山姆他們為什麼都是理得小平頭了,他們頭髮保持的長度正是恰到好處,變身後全身上下的毛都一般長。至於你嘛,你不說話我還真沒想起,你變身後怎麼跟你現在一樣,都是披肩發呀?」
  
  明月掩起唇故作姿態「哦呵呵」地笑了幾聲,雅各布全身皮膚都氣得變成了紅色,然而明月還嫌不夠,接著火上澆油:「我見識的奇形怪狀的東西也夠多了,像這麼臭美留披肩發的狼還是第一次見,不過跑起來的時候還真的是‘秀髮飛揚’啊,可你低頭的時候不嫌擋眼睛麼?要不要我幫你換個髮型,莫西乾怎麼樣?」
  
  不得不說,明月成功地挑起了雅各布的怒火,特別是在他剛變身還不能自主控制的時候。明月既然敢這樣做,自然不怕他。其實,她之所以有些自毀形象的欺負小男孩雅各布,是因為剛才在知道自己是雅各布的烙印愛人後,他對自己的不屑。不屑就不屑吧,明月對「老牛吃嫩草」的事情也不感興趣。對於明月三世加起來的年齡而言,雅各布實在是太小了。
  
  「可是他不該拿我跟貝拉比,還宣稱自己連貝拉的一根小手指都比不上,」明月有些憤憤地想,「果然小屁孩就需要敲打麼?」
  
  心中的小火苗「嗖」的一下竄了不小的高度,明月有些不甘的接著想:「難道什麼時候我都要和伊莎貝拉放在一起衡量嗎?在學校里,我和她一起報到,被學生們衡量,我和愛德華在一起談話,她也總是找時機在我們面前晃來晃去。連個狼人烙印變身,她也要扯上關係,真是陰魂不散。」
  
  山姆已經告訴雅各布頭髮的事情了,還沒來得及去剪,明月就來使勁地踩他的痛腳。皮膚的顏色在不斷的加深,體溫也在升高,雅各布的肩背弓了起來,伴隨著一聲吼叫,他變成狼對著明月撲了過去。
  
  而早有準備的明月又一次攀上了樹,她用一隻腳勾住樹的枝幹來了個倒掛金鐘,恰好保持在安全的高度。臉上露出了明媚的笑,明月雙手在胸前連打了幾個手印:「我們先來開胃餐吧。」在雅各布跳起撲來時,她的腿微微用力收起,正好躲過他的爪子和獠牙,順勢將成形的掌心雷印在他的腦袋上。
  
  伴隨著「噼里啪啦」的爆裂聲和幾聲尖尖的驚恐狼叫,巨狼頭上長長的柔順直發變成了棕色的卷毛。明月輕笑了幾聲,評價道:「雖然不太好,可也看得過去。」
  
  從牛仔褲兜中掏出手機,趁著雅各布一時反應不過來,「嚓嚓嚓」連拍了幾張:「這麼威武的獅子王,我要拍下來留作紀念。」
  
  掌心雷對皮糙肉厚的狼人沒有多大作用,不會真的傷了他們。但是為棕狼換個髮型,還是輕而易舉的。被炸得暈頭轉向的巨狼在聽到明月的話後迅速的清醒過來,看到自己的樣子被拍了下來雅各布原本變得清明的雙眼再次紅了起來。他惡狠狠地叫了幾聲,後腿用力一蹬地面,憤怒的力量使他這次跳得比以往都高。
  
  明月大吃一驚,儘管最後她躲過去了,心中仍是一陣後怕。明月的眉毛竪了起來:「沒想到雅各布小男孩的脾氣還挺大的嘛,只是開始就受不了了?」
  
  口中說著,明月再次結印,這次是漂浮在空中的幾點小火苗,隨著明月的意念,它們飄向了不明所以的棕狼。在明月的控制下,小火苗分布均勻地燒去了巨狼身上的棕毛。等明月為雅各布美容完畢後,巨狼已經變成了頭頂大大的波浪卷,一頭亂蓬蓬竪起的「秀髮」,身上東一塊西一塊的露出棕色毛髮下的白皮,好像得了斑禿症的皮膚病患者。明月看著眼前很有喜感的巨狼,忍不住又「嚓嚓嚓」幾聲拍了起來。
  
  保羅是向山姆主動請纓去喊明月和雅各布吃飯的,他是來借機巴結明月的。被整治的痛不欲生的保羅心中留下了很重的陰影,回想明月看向自己的冷冷目光,他有些神經質的在腦中徘徊著一個想法——「她一定不會放過我的」。
  
  不得不說,保羅真相了。明月對大多數事情都不是很在意,可惜保羅很不幸地觸到了明月的雷區,「毀容」事件讓她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徹底炸毛了。「要是能輕易地放過保羅,我就不是明月了。」抓狂的明月心中縈繞著上述想法。
  
  比利見過明月後,對她的印象很好,雖然相貌普通了些,可是有著強大的能力很不錯啊。
  
  明月在比利面前說話討人喜愛,又適時地展現了些許溫柔。她的原意是自己欺負了人家的兒子,自然要對人家好一些,哪裡想到比利已經在考慮明月做雅各布的妻子也很不錯的問題了。雅各布和明月折騰了這麼長時間都沒人聞訊趕來,是比利有意把人們叫離了這個範圍。他的本意是讓明月和雅各布單獨相處一段時間,增進兩人的感情。要不是保羅的到來,明月還不知道要欺負雅各布到什麼時候。
  
  保羅踏入這片樹林,看到的就是明月得意洋洋地立於枝頭拿著手機對著一身狼狽痛哭流涕的雅各布棕狼拍個不停地場景。保羅受傷的心靈突然就被治癒了,原來不只是自己一個受到明月的「另眼相待」,雅各布看起來比自己還要淒慘。

作者有話要說:下面的就是明月所說的莫西乾髮型,太有喜感了,哦呵呵呵~~~~

ga1105 2015-12-26 16:56

49

49、明月暴躁了 ...


  雅各布在保羅不停的安慰下變成了人形,身上倒是沒有多大的改變,畢竟變成狼後的身上的狼毛是由人形時的汗毛所化。所以,我們的小狼在變成人後,讓保羅替他看一看他一向珍視的黑色長髮怎麼的時候,保羅一個忍不住噴了出來。
  
  變成人形的雅各布身上並沒有什麼特別,因為他的深色皮膚看起來並沒有變深或變淺。從他的脖子開始,就非常具有喜劇色彩了。向上看去,皮膚從一開始帶著點薄薄得黑灰色到他的頭部後徹底地變成了炭黑色。也許是剛才的掌心雷在他的嘴上肆虐過,雅各布的唇又紅又腫,奇跡般的變大了許多,看起來像兩瓣香腸,而且是烤得焦紅,抹上蜂蜜「滋滋」流油火候正好的那種。
  
  眼窩中的黑色比其他地方濃厚了些,這顯得他黑色的眼睛愈加的明亮有神。如果僅是這樣,他也可以勉強算是個小帥哥了,當然這個「帥」是對於非洲土著來說的。
  
  明月的打擊對於一個16歲的少年來說還是太重了些,就算他再怎麼倔強,也沒能忍住淚水。一通嚎啕大哭下來,眼淚鼻涕糊得滿臉都是,臉上的黑灰被抹成一道一道的,像只小花貓。掌心雷把他的頭髮燒掉了一截,剩下的部分在狼形的時候還夠看,等變成人形後又縮短了一塊,雅各布傷感地摸著自己的頭髮,雖然他過幾天也要把從小留下來的長髮剪掉了,可是,可是也不能被那個壞女人弄成這樣啊。
  
  已經回到自己房間的雅各布,欲哭無淚地看著鏡子中自己的頭髮,巨狼時候的波浪卷現在已經像鋼絲一樣有著細密的扭曲,縮短後的頭髮不能趴在頭上,一根根向周圍竪起,再加上他慘不忍睹的面容,不知道的人乍一看還以為他一頭扎進煤爐然後又被雷劈了一道似的。
  
  保羅看著雅各布傷心地樣子,原本想送他回家,可是雅各布拒絕了。沒有再強求,也是給雅各布留點面子,保羅帶著明月去山姆家吃飯。走到門口時,保羅鄭重其事的提醒她:「待會兒看見什麼都不要驚訝。」
  
  這句話讓明月有些莫名其妙,沒容她細想,他們已經走了進去。屋子裡面很樸素,傢具也都是木頭的原色,只是單一的色彩並沒有讓人感覺乏味,反而伴隨著瀰漫的淡淡木香給人一種舒服的感覺。
  
  客廳裡面有放著一張大圓桌,周圍坐滿了狼人小伙子,明月進來後,他們只是瞥了她一眼,並沒有停止口中的話題。離著桌子不遠處的小隔間里,有個女人在忙碌著做飯。從明月這個方向望去,恰好可以看見她的側臉。她的年紀大概是二十多歲吧,明月在心裡隨意的下了一個結論。
  
  「坐下吧。」保羅殷勤的給明月搬過一個凳子來。裡面乾活的女人走了出來,她手中端著一大盤又圓又大烤的焦黃酥脆的松餅。當她抬起頭來時,左臉的猙獰疤痕和右臉的完好肌膚形成了鮮明對比。驟然這麼看去,明月心裡也不禁猛的一跳。她這才明白剛才保羅囑咐她的話,臉上和眼中沒有洩露分毫心中的情緒,明月知道,這是對她最大的尊重。保羅給她介紹道:「艾米麗,山姆的未婚妻。」
  
  「嗨,明月,」艾米麗開口給她打了個招呼,聲音柔軟,帶著些淡淡的低啞。
  
  明月心中想著艾米麗聲音的好聽,同時也對她知道自己的名字感到小小的驚訝。艾米麗沒有忽略明月眼中掠過的一絲驚訝,她開口解釋道:「恩布里他們已經把你的事告訴我了。」
  
  再次感慨著艾米麗的細心,明月對著她點頭致意,臉上浮現出淺淺的笑意。
  
  「你該嘗嘗這些,我的手藝還不錯。」艾米麗一邊將盤子放到桌上一邊抬頭對著明月說,唇邊還帶著俏皮的笑,這讓她的左臉看起來柔和了些。
  
  山姆走了進來,他進來後就給了艾米麗一個長長的吻。他們的柔情蜜意看得明月都有些尷尬,可是狼人們對這些都視而不見,彷彿已經習以為常了。
  
  人們都坐好了,山姆挨個看了看,發現少了雅各布,他用眼神詢問保羅,保羅走到山姆身邊附耳告訴他那些事情,所幸雅各布的顏面保留了幾分,儘管他的面子已經被明月破壞的差不多了。
  
  通過接觸,明月發現艾米麗是一個很好相處的人,這讓她打算幫艾米麗把她臉上的疤痕去除。她的靈氣是萬能試劑,無論多麼嚴重的傷,只要有足夠的靈氣都能夠愈合。如果用靈氣的話,明月所耗一定不小,畢竟艾米麗的傷非常嚴重,而且存在的時間太久了,明月不是爛好人。艾米麗的傷用中藥輔助慢慢調理,也是能恢復的。
  
  艾米麗聽到後興奮異常,山姆牢牢地抓住她的手才讓她不至於興奮地跳起來。純樸的狼人首領對明月的示好充滿了感激。於是明月並不費多大的力氣,徹底虜獲了這個狼人的心。他承諾只要明月不會主動傷害他們部落的人,狼人永遠和她和平相處,而明月承諾醫治艾米麗的舉動贏得了山姆的個人友誼。
  
  用完午餐再和狼人們聊了一會兒,明月就起身告辭。婉言謝絕了山姆的開車相送,明月打算走回去,順便散散心,和雅各布的相遇再到後面發生的這麼多事,明月覺得自己要理一理思路。
  
  在她走出森林將要踏上馬路時,明月突然停住了腳步。她終於想起了心中惦念的那件事,藍蓮花戒指新打開的一層中會有些什麼呢?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明月重新回到樹林,找到一塊偏僻的地方。
  
  那塊地方有一棵樹格外的高大,明月在上面找到一個樹洞,可容一個人蹲在裡面。那裡面有些臟亂,或許有什麼鳥類在內住過一樣,洞底墊了厚厚一層樹枝,還夾雜著幾根沾著土的羽毛。明月用掌力一震,樹洞很快被清理乾淨。
  
  選擇這個樹洞,是因為這裡夠隱蔽,明月實在對福克斯這個地方不放心,她不知道在自己用心查探時會不會又有什麼吸血鬼狼人以外的奇異生物出現。呆在這個樹洞里,再在外面設上一層障眼法,從外面看起來這裡是完整的樹幹,這無疑對明月的安全又增加了一層保障。
  
  就算這樣,有潔癖的明月還是有些嫌臟。猶豫了一會兒,好奇心還是佔了上風。明月坐進去盤膝而坐,靈力湧入蓮花戒中,精神集中想象著新一層中的物品快點移出,不一會兒的功夫,一塊黑色的板磚落入了明月手中。
  
  她訝異地看著黑色板磚,怎麼檢查都跟蓋房子用的磚頭沒有什麼區別。明月還以為自己的感覺出現了錯誤,又是拿著板磚一通折騰,終於她放棄了。心灰意冷地看著手裡的黑方塊,這塊磚跟建築用的那些唯一的區別是明月的法術砸在普通磚上,一定能把它們弄成碎塊,而對於眼前這塊完全不起作用。
  
  明月一直期待著戒指的新一層中會有一把飛劍,對於她現在的金丹期境界來講,趁手的飛劍是最急需的。至於現在,自己難道要拿著板磚去砸人嗎?雖然有「武功再高,也怕板磚,智商再高,一磚撂倒」的說法,可是對於自己這名修真者來講拿把菜刀去砍人也比板磚強啊。
  
  明月被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借著這股怒意,她一把將板磚丟得遠遠的。從樹洞出來直接跳下去,落地時膝蓋屈了一下,緩衝了一下衝勁,樹洞所在的位置實在太高,再加上明月因為生氣沒有控制好力度,她的腿腳震得又疼又麻。她借著這個姿勢單膝跪下,揉著最難受的腳踝。
  
  遠處地面上靜止不動的板磚竟然晃晃悠悠地浮了起來,在半空中懸停著朝四週轉了轉,半晌確定了明月的位置,它「嗖」的一下對著明月的後腦勺拍了過去。正跟腳踝較勁的明月感覺到頭的後面一陣劇痛,接著眼前的景物都開始轉動發抖。明月感覺自己如同喝醉了酒一樣,又好像處在被不停敲著的大鐘內,她竭盡全力用精神力控制著自己的肢體,才沒有一頭栽倒。
  
  哆哆嗦嗦的將右手撫上後腦勺,把肇事的物事取到眼前,竟然是那塊該死的黑板磚。左手再次摸去,是濕乎乎的一片,一定是流血了。「TM/D!」重生以來,明月第一次爆了粗口,她在心裡用各種人物器官將板磚的祖宗十八代給問候了一遍,然後又YY著板磚被XX那個OO一百遍呀一
百遍的場面。
  
  怒火簡直把明月的腦子都燒糊塗了,她根本沒想想板磚有沒有祖輩,而且要多麼堅硬傲挺才能把一塊超硬超硬的板磚給OO個XX了。「該死的板磚,這麼邪門,敢對我下黑手,TM/D,我的腦袋開花了……」這是被砸得神經抽搐的明月再次破口大罵。

作者有話要說:留言啊留言




50

50、木須龍 ...


  板磚的那一下夠狠,把明月的砸得頭破血流,它上面自然也沾上了血。明月的血對它似乎有克製作用,它就這麼僵停在了明月的後腦上,任由明月把它拿在手裡。
  
  明月抽完一陣風後,才後知後覺的去觀察板磚。畢竟,就拿它能自動襲擊她來說,也足以說明它的不同了。一直就這麼翻來覆去地搗鼓板磚,就在明月就要再次失去耐心的時候,板磚居然開始變形了,就像稠一些的玉米粥開的時候冒泡一樣,板磚平平的表面也不時突起,變平,凹陷,不斷持續著這樣的動作。它的黑色慢慢變淺,逐漸的向紅色過渡。就好像化開暈染般,顏色的轉換時這樣的自然,明月把它放在地上,退得老遠。
  
  就這樣看著它變成一灘黏糊糊的紅色液體散在草地上,然後液體聚集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奇怪的生物。它有著蛇的細長身軀,卻沒有鱗片,從下巴往下一直到胸腹是看起來柔弱的鵝黃色,其他部位的皮膚是紅色,和蛇不同的是,它的頭上有著兩個尖尖小小的藍色的角,兩只驢子一樣的耳朵,寬闊的嘴巴像極了鵜鶘,鼻子兩側垂下兩根長須,和肚皮一樣的黃色。
  
  最特別的是它有著四肢,像人一樣的站著。兩只前爪抱在胸前,網球一般大小的水汪汪的眼睛半眯著,翹起的鼻子,高傲的挺起胸膛,鬍鬚增添了他的神秘感,明月怎麼看都覺得它像個神棍。
  
  四不像生物老神在在地站在那裡,好像要給明月一個下馬威,明月沒有時間跟它耗。通過精神力的探查,明月已經知道它沒有多麼大的力量。直截了當地走上前去,明月居高臨下地睨著它,它的姿勢仍然鎮定自若,如果不算上它自以為隱秘的偷偷張大一些的左眼。
  
  看穿了它的虛張聲勢,明月彎下腰動作快速地揪住它的尾巴,把它倒提了起來,意料之中地看著它驚慌失措的眼神。
  
  明月學著它剛才的樣子眯起眼睛,嘴角一勾,露出一個假笑:「四腳蛇?」
  
  倒垂著的小傢伙簌簌發抖的樣子頓時一變,瞪得眼珠就要掉下來,它握起拳頭憤怒的對著明月喊道:「該死,竟然拿卑微的蛇類來侮辱偉大的金龍王大人!」
  
  鬍鬚因為它的憤怒翹了起來,兩邊合起像一根筷子把它的肥肥的鼻子根插了個對穿。明月故意手一松,只聽「吧唧吧唧」兩聲,小傢伙腦袋首先著地,嘴裡啃了一口草,身子緊跟著平拍在地面上。
  
  「你也敢稱龍,龍都像你這副德行?」明月拍了拍手,語調帶上了輕視,「從實招來,你到底是什麼東西。不然,我不介意跟你算一算你剛才襲擊我的帳。」提起這事,明月又忍不住摸了摸腦後的傷,雖然在流血後她迅速把靈力聚集到那裡止住了血,開足馬力加快愈合,那裡仍然疼得厲害,「嘶」地吸了一口涼氣,明月的火又大了起來,鋒利的目光不懷好意的打量著地面上剛搖搖晃晃地爬起來的某蛇,也許用它來做份蛇羹來補補血不錯。
  
  某蛇迷糊中猛然感覺到了異常,它轉過頭看著明月像刀子一樣的眼神,單憑目光就要將它拆吃入腹的樣子,一下子雙手抱住胸瑟瑟發抖,明月看著它抖得跟風中的秋天黃葉子一樣,氣更是不打一處來。
  
  「你少跟我裝模作樣,你拍悶磚的時候可是英勇的很啊。」嘲諷地看著它,明月盡情地發洩著自己的怨念。
  
  「我叫木須龍。」小傢伙腦袋微抬,怯生生地看著明月難看的臉色。
  
  在明月凶惡地瞪了它一眼後,它的鼻子持續地抽動了起來,小號燈泡一樣的眼睛里蓄滿了淚水,配上他的盈盈目光,讓人實在狠不下心來欺負。
  
  心裡哀嘆了一聲,明月盡力保持著黑臉聽著木須龍解釋:「我變成的板磚的樣子進行沈眠,已經有很多年了。剛才我被打擾了,預先設置的禁制被觸動,自動反擊攻擊者。」
  
  明月聽到它的話後,沈思了一會兒,怎麼木須龍這個名字這麼熟悉,猛然間,明月想起一件事,她抬起頭語氣急促地詢問:「你是不是有個主人叫花木蘭?」
  
  木須龍的眼睛變得迷茫,它輕聲輕氣地說道:「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主人有很多名字,不過他讓我叫他木蘭。他創造過很多生物,其中的黑炭頭烏鴉,他管它叫小燕子,他讓烏鴉稱呼他皇阿瑪,還有一隻綠眼睛癩蛤蟆哈利波特,他讓它叫自己伏地魔,還有一隻黃色的肥貓加菲……」
  
  明月一下子被囧到了,果然,剛才她就感覺木須這個名字的熟悉,這明明就是迪斯尼動畫《mulan》裡面花木蘭的守護神。
  
  突然抓住了一個字眼「創造」,是的,就是這個詞,明月的心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抓住了,皮膚上都起了一層細密的疙瘩。前世的時候,她的師父一直教導她潛心修煉,她的資質很好,師父說她是他們這一代中很有可能飛升的人物之一,而另一個人是師兄。她曾經在頭腦中不停地勾勒著和師兄做一對神仙眷侶,在仙界中/共同生活的美好畫面。
  
  在修真/世界中,仙界就是世界的極致,那裡的人們——仙人,掌握著終極的力量。可是就算成了仙,也不可能做到創造出活的生物這種事情來。
  
  如果木須說的沒錯的話,他的主人豈不是比仙人還厲害?想到這裡,藍蓮花戒指的來歷似乎更神秘了,它絕對不是仙器這麼簡單。
  
  明月的臉好像罩上了一層冰霜,她感覺到了危險。快步走上前,她一把抓住木須子把它提了起來,厲聲喝道:「說,你的主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把帶著戒指的手抬到木須眼前:「這又是什麼東西?不要試圖欺騙我,否則我會殺了你。」
  
  木須的臉好像氣球一樣很快地憋大了,顏色像熟透了的桑葚,紅得都有些發紫了。它咳嗽了幾聲,用手指著明月,讓她放鬆一些。
  
  明月這才注意到自己差點把它掐死,改為兩只手捏著它的腋下,將它舉到和胸平齊的位置。
  
  木須這才拍拍胸,讓自己好受一些,等到明月用緊迫的視線盯著它,它才飛快而又清晰地解釋出來。
  
  「主人是神王,他無所不能,不過他更喜歡讓他的屬下叫他劇情大神。主人很無聊,他厭倦了一直在神王殿中坐著,於是開始不停地穿越時空,尋找樂子。在不同的時空有著不同的人物和故事,主人喜歡創造出一些生物,用那些故事的人和物來命名。」木須舔了舔嘴唇,明月適時問了一句:「你說你的主人是神王?那麼和仙人相比誰更厲害?」
  
  「當然是主人更厲害了。」木須鄙視地看了一眼明月,「整個宇宙分為三層,凡人空間是一層,在這個空間里生活的都是一些普通人和有一些特殊能力但沒有高到一定程度的。仙人空間是第二層,在這個空間里生活的都是仙人,凡人空間的人和植物動物等可以通過修煉吸收能量提高靈魂和肉體的力量,等他們的擁有的力量達到一定的程度時就會來到仙人空間。神界是最高等的空間,這裡的人們從宇宙誕生起就隨之存在了,他們是不可取代的,仙人再怎麼樣修煉也不能夠到達神界。而我的主人是眾神之王,他是宇宙中第一個出現的智慧生物,擁有最強大無匹的力量。」木須的眼中閃爍著名為崇拜的光芒,臉上充滿了陶醉,連鬍鬚都在興奮地顫抖,好像擁有這麼一個主人是他幾世修來的福分一樣。
  
  明月有些將信將疑,不過木須的話也可以解釋為什麼她前世門派中飛升的前輩向下界傳話時從來沒有提到也沒有說過神界的事,為什麼修真者們都認為修煉的極致是仙人了。不過明月還是提出了一個問題:「你的主人所去的空間什麼小燕子,加菲貓什麼的,不是電影電視劇嗎?就連你的名字和樣子都跟我以前看過的一部電影中一樣。而且,既然你的主人創造了你,又為什麼會丟棄你呢?」
  
  「凡人空間中包含著一些小的空間,它們是附屬於一些凡人界的主空間存在的劇情世界。往往,主空間的人們想出了一個故事,由於太多人看過聽過這個故事,同時人們對這個故事的執念非常深,眾多人的意念會觸動天地法則衍生出這些附屬空間。附屬空間的人和物就是主空間的故事電影電視劇等中的。至於我的主人為什麼丟棄我,」木須的頭一下子低了下來,耳朵晃了晃也耷拉下來,大眼睛再次蓄滿淚水,鼻子抽動著哽咽地說,「主人把所有的空間都逛了個遍又一次厭倦了,他開發出了新樂子。他把創造的生物包括最喜愛的我分別封印在一件仙器中,給仙器設定了很多層次,投到各個凡人主空間去,等待有緣者得到。仙器就會按照他提前設置的,在有緣人死後帶著他們的靈魂轉世,最終到達劇情世界。他想看看在有緣人的影響之下,劇情世界的進程會有怎樣的一個變化。而且,只有轉世達到劇情世界,仙器的封印才會破解,有緣人的力量每增加一些,仙器就會打開一層。就像主人曾經在一個空間里玩到的闖關遊戲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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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51、木須的內心深處 ...


  明月呆呆的愣在了那裡,語氣有些飄忽:「照你那麼說,我現在所在的世界實際上就是一個人寫得故事,或者是一部電影電視劇?」
  
  木須被明月幽幽的語調嚇的脖子一縮,小心翼翼地回答道:「按照主人的設定,是這樣的。而且,主人是神王,他不會出錯的。」
  
  明月感覺有些心灰意冷,難道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是別人安排好的,自己就要像個傀儡一樣被命運牽動手腳麼?她越想心裡越涼,心境大幅度地浮動了起來,這是自她上次發作以來的又一次。
  
  明月前兩世的遭遇讓她感覺自己抗不過命運,每一次都是感情受挫。原以為今世會是上天對她的補償,誰知道會是這個結果,她只是別人故事里的一個人物,所有的一切都已經被安排好了,這讓滿懷希望和憧憬的明月情何以堪。
  
  心境一亂,脖子上的毒液團又要蠢蠢欲動,木須發現了明月的不對勁,它掙開明月抓得不怎麼緊的手,跳到她的肩上,對著她的耳朵大聲地喊著:「主人,要知道你現在已經是我的主人了,你要是死了,我可怎麼辦啊——」一通連喊帶嚎讓明月清醒了過來。回想剛才,她不由自主的出了一身冷汗。
  
  她想起木須說出的神王的目的,既然神王是想要看戲,那麼她的命運還是掌握在自己手裡的,自己剛才真的是著相了。她又感覺到一些羞愧,自己是一名修真者,本應該心志堅定。
  
  修真既是逆天而行,擺脫普通人生老病死的循環,自己怎麼能這樣輕易被觸動心弦呢?越想明月越感到自己狀態的不對勁,她今世短短的時間內,心境已經波動了兩次。看來自己的心結的確在愈加的增重,隨著自己功力的提高,它對自己的影響就越大。
  
  可是,它的根源就來自於情感,情之一字,最為惑人,豈是那麼容易解開的呢?罷了,明月不再去想這些事,一切都順其自然吧。等到機緣到來,一切都會迎刃而解,過度的強求反而落了下乘。
  
  明月按了按太陽穴,木須實在是很聒噪,不過正是它救了自己一命,畢竟,以自己現在的靈力來講,毒液再次發作肯定會更厲害,自己可不能保證像上一次那樣幸運的正好遇見愛德華。
  
  所以,她對木須在自己肩上又蹦又跳的舉動不置一詞。不過,她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她的眼睛里洋溢著狡猾地笑意,慢慢地掃向正在自我陶醉,自我感覺很偉大,救了主人一命的木須。
  
  「我好像聽見某蛇叫我主人,還說現在我是某蛇的主人了,是不是?」明月的唇角向上一挑,笑得像只偷雞的狐狸。
  
  「呃,這個,那個……」木須龍的雙爪交握在一起,只有兩根食爪不停地對著,大號的眼珠在骨碌碌地轉來轉去。對上明月揶揄的目光後,木須龍從鼻子里噴了一口氣,爪子一揮。明月還以為它要說了,於是做好認真聽講地架勢。誰知它將手向後一背,一下子轉過身去,細長的帶著魚鰭一樣形狀頂端的尾巴捲曲著擺來擺去。
  
  許久,它的聲音才悶悶地傳來:「剛才我的沈眠狀態自動攻擊你時,沾上了你的血,對於木蘭主人設定的禁制來講,你已經是我的新主人了。而且,從你的血液被我吸收的那一刻起,神王和我的主僕關係已經解除了。你以後就是我唯一的主人了,而且如果你死了,我也會跟著死。」
  
  說著說著,木須開始用兩只前爪抹眼淚,聲音委屈又哀怨:「以後,你,你可要,對我好,老主人,嗝,不能罩著我了,你可要,好好修煉,最起碼,要修煉到元嬰期,只有到達那個境界,你才能長生不老,才能永遠地陪著我,嗚嗚嗚……」
  
  明月感受了一下精神中和木須的關係,確實如它所說,是絕對的主僕契約,在這份契約的制約下,木須龍會對自己絕對忠誠,而且如果自己死了,木須龍也活不了了。
  
  看著木須哭得這麼傷心,明月也不好意思再欺負它了。她抬起手,將木須從肩上抱到懷裡,輕輕地拍著它,企圖讓它平靜下來,木須卻哭得更大聲了。它的臉深深地埋入了明月胸前的峽谷。噴湧而出的淚水將明月胸前的衣服都弄濕了。
  
  明月的外套沒有拉上拉鍊,木須的淚水沾濕了明月的薄層里/衣後,直接就是胸/衣了。里/衣緊貼著胸/衣以外的皮膚,明月感覺到胸前涼颼颼的,低頭一看,立馬覺得尷尬不已。不過她也沒忍心責怪流淚的可憐木須。可是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木須的眼睛里露出了色咪咪的目光,它的手覆上了兩邊的高/聳,臉埋得更深了,確切地說是嘴巴親得更深了。
  
  「好了好了,」明月將木須舉起來,木須垂下的眼睛中掠過一絲遺憾的光,不過明月沒有發覺,「說說吧,你有什麼能力?」明月對著木須露出了一個笑臉。
  
  木須龍將眼中的殘餘淚水抹到爪子里,「啪」的一下甩到遠處,精神一下子振奮了起來,它的爪子隨著它的話語在空中不停擺動著:「我,作為神王創造出來的生物當然與眾不同,我的能力很特別。比如說,我根本不用修煉就可以長生不死。」
  
  它捻著一根鬍鬚得意的斜睨著明月,這讓她「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明月將它放在一隻手裡,另一隻手捏了捏它的耳朵:「這個本領的確是很特別,不用任何努力就可以長生不老,就算是我,也要到元嬰期才可以永生,當然這個永生並不是絕對,只有通過天劫的考驗,飛升成仙。不過,你的見識還真不小啊,竟然能看出我是修真者來。接著說吧,你還有什麼本領?」
  
  「還有,還有……」木須的聲音一下子小了起來,明月的眼睛一下子直了:「你不會沒有別的本領了吧?你的前主人不是神王嗎?」
  
  「誰說我沒有,」木須一下子跳得老高,氣呼呼地挺起胸脯,「我還會噴火。」
  
  「火?」看著明月不信任的眼神,木須覺得自己被小看了,一下子從明月的手裡跳了下去,它在地上搜索了半天,找到一束已經乾透了十分易燃的草,然後把它們放在地上。彎下腰把嘴湊近草束開始醖釀,它用爪子捂住嘴使勁地憋,看著它痛苦的樣子,明月很不人道的聯想到了蹲廁所。額頭上出現一個井字,明月為自己有這樣不厚道的想法感到自責。
  
  木須的神色越來越痛苦,原本就是紅彤彤的臉已經憋成了黑色,大大的眼泡向外突出,眼白部分都布滿了血絲,兩根長須都炸了起來。再看到它的耳朵和鼻子里有黑煙冒出,明月很擔心它會不會就這樣把自己一下子憋死。
  
  終於,它的兩只前爪飛速的從嘴上移開放到腰上,雙手叉腰抻長脖子,木須將它花費了這麼大的努力弄出來的東西吐到乾草上。明月無語地看著兩個小火星從它長得大大的嘴巴里飛出來,落到草堆上只閃了一下就熄滅了。
  
  「咳咳,我覺得,點火還是打火機比較好使。」明月揉著自己的眉心,張開的手掌刻意地掩去了眼睛里閃過的笑意,木須龍的自尊心很強,看在人家這麼辛苦的份上,還是不要再刺它幾句了。
  
  其實自己早該想到的,依照木須所說的前任主人按照小說電影電視劇創造生物的惡趣味。《mulan》這部電影中,木須的原型就是一隻除了會說話別的什麼都不會做的變異蜥蜴。自己的真木須雖然是神王創造出的,但也別去奢望它能有多麼驚天地泣鬼神的能力了。
  
  眼睛大看得就是清楚,木須還是發覺了明月刻意強忍的笑意。它憤怒了,一躍就揪住了明月的上衣下擺,用腳蹬幾下就身手敏捷的再度爬到了明月前襟上。它把腳上的小尖鈎縮了回去,肉呼呼的兩只小腳丫踩在明月的胸口兩團上,兩只前爪攥住了明月的衣領開始涕淚交加地咆哮:「你一定覺得我很沒用是不是?你嫌棄我了是不是?」
  
  「沒有,沒有。」明月手忙腳亂地扶住它,生怕它站不穩掉下來摔著,「我很喜歡木須,木須很有本事的,木須既會說話又長生不老,怎麼能算是沒用呢?」明月說的的確是心裡話,木須再怎麼沒用,也是眾神之王造出來的。作為妖怪來講,只有修煉到很高的境界才能化為人形,繼而開口說話。不過,木須應該不算妖怪吧,既然它曾經在神王身邊生活了一段時間,可以稱之為神獸吧。雖然,它這個神獸戰鬥起來連最低級的妖怪都比不上,明月在心裡默默地吐槽。
  
  「真的麼?」木須淚眼模糊,連說話的聲音都拐了幾個彎,它慢慢地摟住了明月的脖子,把腦袋靠在她的肩上,「你不會因為嫌棄我沒用而像上一個主人一樣把我拋棄對嗎?」
  
  脆弱的聲音,柔柔軟軟的身子靠上來,明月對木須更憐惜了,她對它甚至有了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畢竟自己和木須都有著一段傷心事。
  
  真心的一遍遍將木須從頭撫到尾,明月輕柔的對著木須承諾:「我不會丟棄你,永遠不會,我會好好修煉,變得強大起來,好好地保護你。」而在心裡,明月真的把木須納入了自己的保護之中,她又多了一個親人。是的,就是親人,雖然木須現在還比不上媽媽重要,明月已經把它當成了親人。
  
  木須認真地分辨著明月的話語,從裡面感覺出了濃濃真意。它的眼睛又一次流淚了,不過,這次是發自內心的淚水。它閉上了眼睛將明月抱的更緊了些,從遠處看去,是一對感人的主人寵物相擁的畫面,如果不算上木須心裡的話和它的小動作。
  
  「唔唔,」木須輕輕動了動小腳丫,感受著明月彈性良好的胸部,心裡感慨道,「這個主人就是比神王那個糟老頭強,瞧瞧這身材和觸感,天啊,我真的要幸福死了,以後一定要抓緊機會揩揩主人的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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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1105 2015-12-26 16:56

52

52、疑問,證實 ...


  明月兩支手臂交疊著攏在胸前,形成了木須最愛的寶座。慵懶地趴在明月的胳膊上,向內靠著柔軟的豐滿,嗅著芬芳的少女體香,它陶陶然地哼唧了幾聲。作為剛才對它身體和精神上的雙重傷害的補償,明月被木須要求以這樣的姿勢抱著它,還要不停地誇獎它,歷數它的優點。
  
  於是,就出現了明月絞盡腦汁,咬牙切齒誇贊一隻囂張的四腳蛇的畫面。
  
  「木須龍是最英俊瀟灑的金龍王。」明月黑著臉硬邦邦地吐出這幾個讓她發嘔的字。
  
  「嗯嗯。」木須龍眼睛也不睜,砸吧砸吧嘴,下巴上的肥肉像果凍一樣劇烈抖動了幾下。
  
  「木須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載,天上有地上無,迷死萬千少女,氣死世間美男……」明月眼中沒有了焦距,臉色發白,搖搖晃晃地繼續念著這樣的句子。
  
  「嗯哼哼——」木須拉長了帶著鼻音的語氣詞,百轉千折的語調讓明月身上的雞皮疙瘩「稀裡嘩啦」掉了一地。
  
  「這是我自找的麻煩,」明月容顏憔悴不堪,心中的小人伸出食指眼淚汪汪的在控訴著,「誰能想到木須會是這樣一朵奇葩?滾滾而來的奉承話竟然膩不死它,天知道這樣肉麻的贊美,只一句我就受不了了。」
  
  木須的特殊樣子不能被人們發現,同時也是它的主動要求,明月抱著它沿著偏僻的小路,圍繞著福克斯小鎮轉圈,木須美名其曰要弄清楚將來生活地點附近的地形,同時也是散心。剛才明月的「虐待」令它心思郁結於心,不通過這樣的方式疏散開,木須自稱會慢慢心碎而死。
  
  明月當然明白木須不會有事,不論別的,就它眾神之王親手創造出來的生物一條,它也不會輕易死去,而且看它板磚形態痛毆明月時的英勇,它會有事才怪。只是明月已經從心裡認可了它,自然會對它遷就一些。木須也不笨,它的玩鬧都是有分寸的,不會觸及明月的底線。
  
  不知不覺間,明月已經走到小鎮北面的漁場內。看著周圍熟悉的景色,明月記起曾經又一次自己來這送過餐。維綸是個很有意思的人,他的妻子開著一家西餐館,在明月家的史密斯餐館開門後,維綸竟然迷上了媽媽做的中餐。
  
  每次輪到他值班看守漁場時,總會叫史密斯餐館的中餐外賣。維綸的妻子和媽媽經常開玩笑說,維綸拋棄了她的西餐,轉投進了秋的中餐懷抱里。
  
  明月走了這麼多路程,雖然有靈氣的支持身體不累,可是還要對木須喋喋不休的稱贊讓她感覺心神交悴。也許,這是一個藉口可以讓木須停止它的堅持。想到這裡,明月臉上露出了笑容。
  
  「木須,我想你要躲藏一下了,如果不介意的話,你最好變成板磚,我要去拜訪一個朋友了。」
  
  話音剛落,木須的眼皮「啪」的一聲抬起,撞擊在上眼眶外側,好像軟橡膠一樣抖了幾下才停下來。它的眼睛睜得老大,鼻子里輕哼了一聲:「偉大的金龍王大人才不會變成板磚,這樣吧,我躲在你的衣兜里就行。」
  
  「可是,你的個子太高了,我的衣兜又太小。」明月弱弱地指出了木須話中的漏洞。
  
  「笨,看我的。」木須再次表達了對明月智商的鄙視和對自己頭腦的自傲。他伸出一根爪子直指向天,鬍子立了起來,在空中扭動著,好像在跳肚皮舞。
  
  它身手敏捷的滑下了明月的衣服,恰好落入她側面的衣兜,然後它從尾巴開始向上捲曲,像蛇一樣盤起了身子,只余一隻腦袋在「雞蛋捲」外面。這樣,只要它想,就可以從兜里探出眼睛偷偷地查看外面的情況,而不被人發覺。
  
  「你的確挺聰明的,」明月嘴唇微抿,嘲諷地吐出了這幾個字,「在偷窺這一方面。」然後不等木須發火,就走了進去。
  
  而原本要再次發作好勒取好處的木須龍馬上把伸出來的頭縮了進去。只余兩隻眼睛偷偷地看著外面。
  
  這是一個破舊的小漁場,靠岸的一邊被周圍的樹木掩映。走近看來,幾間通暢的房子錯落地建在淺淺的水域中,外面很是雜亂,胡亂的堆著木頭,進去後,映入眼簾的是鐵架子和小快艇,維綸恰好站在其中一艘上。
  
  明月走路的腳步很輕,幾乎不發出聲音。她靠近的時候,維綸正哼著童謠往快艇上抹防護油。正當明月要突然出聲嚇他一下時,幾聲飛速掠過的風聲讓她警覺起來。
  
  維綸也好像聽見了什麼,他突然抬起頭向周圍四處打量,在看到明月的時候臉上露出了釋然的笑。「嗨,露娜。」他給明月打了一個招呼,「怎麼有時間來我這兒玩了?」
  
  明月看著他仍然起伏不定的胸膛,眉頭皺了皺,不過還是給他回了一個笑容:「你好像受到了驚嚇。」
  
  她一邊不動聲色的跟維綸聊天,身子做出放鬆的樣子,實際上卻在防備著可能的危險,精神力悄悄地分出幾縷向周圍探去。
  
  「啊,是啊,我剛才幹活的時候突然聽到了聲響嚇了一跳,我還以為是野獸。」維綸重新坐了下去,手中繼續著剛才的工作。維綸跟明月的媽媽秋十分熟悉,他把明月當晚輩看待,跟她談話,自然不會那麼正式和拘束。
  
  「野獸?」明月順嘴問道,她仍然把注意力放在了探查上。
  
  「是啊,附近梅森郡的格里沙姆工廠的一個保安被野獸咬死了。」維綸頭也沒抬的順嘴回道。
  
  「是什麼樣的野獸?野獸怎麼會跑到工廠裡?」明月終於察覺出了維綸所說的事情有些反常,她的注意力也移了過來,她為了保險並沒有分出太多的精神力,所查無果讓她的心更加提了起來。
  
  「不知道,」維綸答道,「不過,我聽查理說過,那個保安的死狀很奇怪,他全身的血液好像都被吸乾了。」
  
  「野獸?血液被吸乾?」明月思索著,心中一抖,「難道是吸血鬼?」
  
  她開始緊張起來,卡倫一家是素食主義者,他們已經堅持了很多年不吸食人血了。而且,這附近的範圍是卡倫家族的領地。想到這裡,維綸的話又在她耳邊響起:「像這樣被野獸殺死的人,查理說在華盛頓州已經發生很多起了。不過,他說過,這也許是一個變態連環殺手乾的。畢竟,能殺死人並且喜歡吸人血的動物很不常見。」
  
  明月通過這幾句繼續思考:「華盛頓州?喝人血的吸血鬼?難道是流浪吸血鬼?」愛德華曾經給明月介紹過,並不是所有的吸血鬼都是有家族的,大部分的他們是流浪者。他們凶狠暴戾,以人血為食,四處流浪,喜歡和同類戰鬥。
  
  明月的心一陣緊縮,他們這樣肆無忌憚的在卡倫家族的領地上殺人,難道是要挑釁嗎?吸血鬼的歷史上,有很多家族就是被流浪吸血鬼消滅掉的,一般只要不動搖吸血鬼世界的根本,意大利的吸血鬼皇族沃爾圖里是不管的,他們是樂見其成,其他家族的削弱更有利於他們的統治,這是愛德華曾經說過的話。
  
  一個赤著上身穿著牛仔褲的金髮男子「嗖」的一聲突然出現,明月和維綸同時抬起頭來。明月首次注意到了他的眼睛,那是紅得都有些發黑的顏色,給人一種邪惡的感覺。維綸並沒有危險到來的知覺,他還在像平時一樣呵呵地笑著詢問那個男人:「你是誰?」
  
  那個男人從開始一直盯著明月的眼睛移開了,他眯著眼睛嘴角彎起,生生地勾勒出一種邪魅的弧度:「總是同樣的問題,你是誰?」
  
  「你要做什麼?」一個女聲突然從明月身後傳來,維綸轉頭看去,是一名長相妖艷張揚,身材很好的紅髮女郎。明月已經感覺到了她的接近,不過她還是配合著臉上現出驚訝的神情轉過身。
  
  「你想要什麼?」金色短髮牛仔褲男和紅色長髮白色披肩牛仔褲女很有夫妻相的一唱一和。
  
  「詹姆斯,維多利亞,」一頭長長地黑髮編成了滿頭的小辮子,明顯和他們是一伙的黑人吸血鬼也是突然出現,他坐在維綸所在的快艇的另一頭,一條腿壓在另一條腿上,「不要再戲弄我們的食物了。」
  
  「好吧,勞倫特。」詹姆斯看了他一眼,他用人類的速度走到明月面前,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明月立馬裝作無助的普通少女,眼睛中盈滿了淚水,目光驚恐不安卻又有著一絲痴迷,「這次的食物很特別啊。」詹姆斯將頭湊近明月的頸部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嗅到了另他身心舒暢的氣味,他似乎一下子飽了,這讓他驚訝無比。
  
  從三人一到來,明月就知道今天的事不能善了了。從他們的眼睛中她看出了桀驁不馴和心狠手辣,而且他們的眼睛那樣的顏色,一定是常年吸食人血才會有的。他們身上的暴戾氣息,也不知是殺了多少人才逐漸積累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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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53、碰撞 ...


  明月如果只是自己一人,即使打不過他們跑還是很輕鬆地。而且,她也沒有必要和他們戰鬥。她只需要把這個消息告訴愛德華,問題的皮球直接踢給卡倫家族就可以了。他們只有三人,卡倫家族可是有七個人。戰鬥起來,場面一定會向一面倒。萬一的萬一,他們不敵的話,明月上去幫幫忙肯定也能很輕鬆地搞定。
  
  可是現在她還要顧及到維綸。明月並不莽撞,她在三人組對答的時候就用細細的精神力對著他們一探而收。三個人中她只有把握殺死兩個,至於第三個能不能幹掉,只有看運氣了。最重要的,是要想辦法讓他們分散開,絕對不能讓他們對明月合圍。
  
  決定出手,不只是因為維綸是鎮子上有名的好人,還有對自身的估量。如果,她真的最後失手了,那維綸只有自己保重了。
  
  在詹姆斯靠近她時,她就開始默默地運轉靈力到手上,在手中的脈絡中不停地壓縮。詹姆斯被明月的表演欺騙住了,再加上他並沒有見過明月這樣特異的人,他一心迷失在了將要吸食到奇特血液的誘惑中。
  
  明月的身子瑟瑟發抖,詹姆斯更興奮了,他喜歡看著自己的獵物死前露出這樣的恐懼表現,這讓他有一種征服的快感。尖尖的犬牙慢慢的伸長,他惡意的用自己的尖牙摩挲著明月脖子上面的嬌嫩皮膚,滿意地看到上面起了一層細密的突起。
  
  明月正背對著維多利亞,勞倫特正在看著詹姆斯的表演,而詹姆斯身材高大,恰好擋住明月對著勞倫特的臉。明月很有眼色的將手從詹姆斯的健壯的胸肌向上爬,從他的肩上滑過,摟住他的脖子,把臉貼在詹姆斯的胸膛上。
  
  詹姆斯對明月的動作很滿意,他以為明月又是一個被自己迷暈了的愚蠢的食物。他親吻了一下明月的脖子,然後抬起頭看著維多利亞,對著她露出了一個邀請的動作。
  
  維多利亞惡意盯著明月向上攀爬的手臂的目光轉移開了,她的唇向兩邊拉開,露出了鋒利的獠牙。掛滿了殘忍笑意的面容直直面對著詹姆斯,然後她緩慢地走了過來。每一個步子都重重地踏下,對明月刻意地製造著壓迫感。明月默默地通過聲音來計算著維多利亞與自己之間的距離,她的精神力已經全力以赴對準了維綸附近的勞倫特。
  
  而維綸早就被勞倫特打暈了,因為他看著三人組不像好人,而且明月一副不認識他們的樣子,詹姆斯卻對明月動手動腳,再有他們稀奇古怪的話,他一個勁的叫嚷並且試圖動手來阻止他們的舉動。
  
  就在這時,明月心裡低叫了一聲。她壓縮到極點的靈力到達最高峰的時候手掌猛的用力,靈力從她的掌心迸射而出,詹姆斯的腦袋被近距離的能量爆射炸成了碎片,於此同時,明月的腳一個回旋踢將被眼前景象驚呆的維多利亞踹遠,被最大能力凝集起來,比對付保羅還要凝注的精神力精准地命中了勞倫特。
  
  一切都是在電光火石之間發生的,明月計算的很精准。吸血鬼的恢復力很強,只有把他們撕成碎片焚燒殆盡才能徹底地殺死他們。但是像詹姆斯這樣嚴重的傷勢,身體最重要的頭部被弄成了碎片,要自主恢復也需要一段時間,他目前是失去戰鬥力不足為懼了。
  
  明月運出輕靈決,在勞倫特眩暈的剎那瞬間出現在他身邊,並指如刀砍過他相對於身體其他部位而言脆弱的頸部,同時握拳奮力一擊,將他落下來的頭擊往遠處。勞倫特的身子一下子僵住了,然後向後倒了下去。
  
  剛才就已經和兜里的木須龍通過精神力溝通好了,木須按照明月所說變成了沈眠狀態——超硬超硬的黑板磚。她知道自己那一腳阻不住維多利亞多長時間,於是她一邊砍上勞倫特脖子的時候,反手一拋將黑色的超硬板磚對著維多利亞擊了過去。維多利亞自恃身體堅硬如大理石,沒有理會板磚。她在被明月踹飛後迅速趕了回來,要去把詹姆斯散落在地的身體帶走,找個時間慢慢恢復,至於勞倫特,已經被她放棄了。
  
  明月當然不會放虎歸山,一板磚下去,恰好拍在維多利亞胸口。上面充溢的靈力使板磚在近距離內擁有了非常高的速度和衝擊力。維多利亞的胸口被拍得凹陷進去,板磚鑲嵌在她胸前,從它的邊緣開始向周圍輻射出一道道細小的裂縫。
  
  同時她又一次被拍飛出去。明月解決了勞倫特後凌空飛躍到這邊,發現詹姆斯的腦袋碎片被維多利亞聚攏在他脖子周圍,已經快要愈合完好了,他的手在地上摸索著要撐起身體。明月顧不上維多利亞,再次把詹姆斯的脖子擊斷,同時結出手印,空氣中出現的小火苗在明月精神力的指引下飛到詹姆斯身體各處,只聽「轟」的一聲,詹姆斯身上如同澆了汽油一般的燃燒了起來。
  
  明月心裡思索過愛德華說的果然沒錯,吸血鬼的身體的確是易燃物品,手中也不慢,把詹姆斯的頭扔向遠處,防止在他身體燃盡之前就愈合好,然後重新撲滅火焰,活蹦亂跳起來。
  
  維多利亞眼看著救助自己的伴侶無望後當機立斷,她把嵌在胸口的板磚使勁地摳出來,隨手扔在一邊,時間來不及容她細想這個板磚的特別——竟然能將吸血鬼的身體砸出大洞。她看著明月就要追過來,強撐起身體,不顧疼痛,將自己的天賦運用到極致去逃跑。不得不說,維多利亞逃跑的天賦確實強大,明月沒追多久就追丟了。她恨恨地拍了一下旁邊的大樹,急匆匆地返回小漁場。
  
  她開始和三人組相遇的時候,通過維多利亞和詹姆斯的互動就敏銳地察覺出他們間關係的不尋常。後面詹姆斯一遇害,維多利亞傷心地樣子更加證明自己的判斷,只是她沒有想到維多利亞會這麼果斷,在詹姆斯被焚燒後,不是抓緊一線生機去救他,反而加急逃跑。如果不是明月因為在點燃詹姆斯這裡耽誤了一下,也未必追不上她。只能說,明月算計的很好,只是人算不如天算。
  
  明月十分慶幸自己的及時,她回來的時候,詹姆斯的身體和腦袋已經燒得只剩下一小部分了,而且還在繼續洶湧地燃燒著。然而勞倫特的身子卻已經爬上了岸,而且正在向自己的腦袋靠近。明月如法炮製,將勞倫特也給燒了。謹慎地盯著他們的屍體徹底變成了灰燼,明月才放下心來。
  
  她不擔心維多利亞會馬上找自己的媽媽報復,雖然吸血鬼的嗅覺很靈敏,可是她剛剛從狼人窩里出來沒多久。就算在空氣中留下氣味,也被狼人身上的味道遮掩住了。她可是聽山姆說過,吸血鬼和狼人對彼此之間的氣味很敏感。
  
  只要有一絲彼此的氣味,也會對敵對的雙方來說好像放大了許多感覺特別明顯。不過,詹姆斯他們的膽量真大,他們沒有聞到她身上的狼人味道嗎?對於吸血鬼來說,狼人的體味就像臭烘烘的落水狗一樣,對著這樣的味道,詹姆斯竟然能下得去口,明月也有些佩服詹姆斯的生冷不忌。
  
  以他們這麼囂張的性格,聞到自己身上的味道還不謹慎,落到這樣的下場也是早晚的事,明月在心裡一個勁的吐槽三人組。卻不知道,她實在是冤枉了詹姆斯他們。本來,他們的目標是老維綸,畢竟這麼偏僻的地兒就老維綸一個人,雖然他老了點,血的味道不如年輕人的好喝,但確實是為他們天生準備的一樣。
  
  他們最近在華盛頓製造一大堆神秘死亡變態連環殺手的高調事件,的確為他們的覓食惹來了不小的難度。因為死亡發生地的恐慌,人們都是聚集在一起,晚上盡量的不出門,而且人類的警方也加大了偵查力度。他們雖然不擔心人多,可是事情鬧得太離譜,沃爾圖里會殺了他們的。
  
  哪裡想到,正要動手時,卻來了明月。明月身上的氣味雖然很難聞,而且是吸血鬼天生的敵人——狼人。可是狼人並沒有在這個女孩身邊,不是麼?而且女孩的身體離近了聞有一種讓人身心愉悅的氣味,而且還讓人有不想進食的慾望。
  
  這麼奇怪的女孩,又有一種給他們帶來狼人危險地感覺,血液又奇特的女孩,真真切切地勾起了他們的變態興趣。至於狼人,等他們喝完女孩的血後直接跑路就行了。反正,他們要是真的殺了這個老頭,短期內也沒有辦法在這裡覓食了。畢竟,一個小地方連續死亡多人,造成的影響也太大了一些。
  
  至於最後的落敗,實在是對明月的太過輕視。不過,這也怪不得他們,以他們的見識和閱歷,以及文化程度,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很正常。就算這次在明月這裡不失手,他們早晚也得出事。
  
  木須早就已經從板磚形態變了回來,明月抱著它又是一頓安慰加許諾。等到把周圍的痕跡都打掃完,明月才開始撥打911。她剛才已經給維綸把過脈了,勞倫特那一下不算輕,可也不會威脅到他的生命。三人組也不想喝死人血的,那自然沒有活人血鮮美。

作者有話要說:留言啊留言




54

54、憂慮,躊躇 ...


  簡略的把事情的經過描述了一遍,又把地址告訴了他們,明月便掛斷了電話。捏著手機略微思考了一會兒,明月又撥通了愛德華的手機號碼。
  
  「嗨,明月,你一定是想我了是嗎?」充滿磁性而又優雅動聽的聲音從另一邊傳來,話語中還帶著幾分戲謔和期待。
  
  明月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她語聲平平的道:「愛德華,你知道最近華盛頓州發生的一系列兇手是什麼對嗎?」
  
  愛德華的聲音一下子緊張了起來:「出什麼事了,明月?你怎麼會想到問這個問題?你現在在哪兒?真是的,我早該想到的,你怎麼會無緣無故地告訴我你中午要在朋友家吃飯,我還以為你真的把我當成了——」他的聲音一下子頓住了,一時說不出話來。
  
  「嘿,我沒事,愛德華,你不要太著急。」明月當然明白愛德華未說出口的話是什麼,她本應該生氣的不是嗎,為什麼心裡竟然有一種暖暖的感覺。
  
  「告訴我你在哪兒,我馬上去接你。」愛德華的聲音乾啞,他也發現自己有些過度緊張了,依照明月的身手和她說話的語氣,她現在應該不是太危險。
  
  「你知道老維綸嗎?我現在就在他工作的小漁場里。」明月簡短的回答道。
  
  「你怎麼——我馬上就到,你不要亂跑。」愛德華一直壓制著自己的情緒,可他的心不可避免的還是有點亂了。
  
  掛斷電話,明月發了會兒呆,沒幾分鐘,就有很大的剎車聲傳來。明月起身出去一看,那是愛德華的銀色沃爾沃。她有些驚訝,沒想到愛德華來得比救護車還快。
  
  「砰」的一聲關上車門,愛德華臉上罩著的一層冰霜也掩不住對明月的關懷和憂慮。他大步走近了明月,剛站住就皺起了眉頭,然後臉上燃起了熊熊怒火。
  
  「你去哪裡了?你的身上怎麼會有狼人的味道?」他的下巴繃得緊緊的,金色的瞳仁被淺淺的黑色暈染。不容明月反抗,他就扳過明月的身子來回的檢查了一遍,直到沒有發現什麼問題才怒火稍抑。
  
  明月剛才因為演戲的需要對著詹姆斯上下其手,心裡早就十分的惡心了。愛德華又對著她動手動腳,她心中的小火也要燒起來了,不過,看著愛德華眼睛里濃郁的化不開的擔心,她嘆了一口氣,沒有再說什麼。
  
  她沒有表現,可不代表木須沒有問題。在木須龍眼裡,明月雖然是它的主人,它內心深處更傾向於把明月當成自己的御用寶座和私人專有物。眼看自己還不敢把明月翻來覆去的檢查,另一個小白臉就首先下手了,它的耳朵里又開始往外冒煙了。
  
  怒氣讓它超常發揮,快速地爬上明月的肩部,把爪子一揮,「噌」的一下,它從來沒有顯現出來的爪子尖就彈了出來。心思叵測的對著它痛恨的那張小白臉「唰」的一下抓了過去,沒有防備的愛德華竟然被它得手了。
  
  英俊的臉上一下子出現了五道划痕,愛德華遭到襲擊後的第一反應就是一拳把那個奇怪的東西打飛,然後把明月飛快地掩到自己身後。
  
  木須來不及變板磚就被命中了,它飛出了老遠撞在了一棵碗口粗細的樹上,變成了一張紅黃相間的肉餅。就算這樣,愛德華仍然不放心,他弓起了身子,唇向上面翹起,鋒利的獠牙長了出來,喉嚨里發出了低沈的像野獸一樣的咆哮聲。
  
  「天啊,木須。」明月的手掩住了唇,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那張餅慢慢地隆起,然後重新恢復成木須的樣子。她飛過去,接住了暈暈呼呼直落往地面的它。
  
  「明月。」木須虛弱的說了這一句,就頹然倒在她並在一起的手掌中,變成了一塊板磚。明月心中一驚,待到用精神感受了一下木須無事才放下心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愛德華看著明月從他身後跑出來去接住那個奇怪的東西,也緊跟著過去。說完,他的身子似乎僵直了一些:「剛才沒有注意到,你的身上怎麼還有其他吸血鬼的味道,還不止一個?」
  
  頂上閃著紅藍燈發著警報聲的救護車已經到了,明月急急的對著愛德華說了一句:「這些事以後再跟你說,等會兒配合我一下。」她對著衝下車來的醫務人員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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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維綸經過嚴密的檢查被確定為輕微的腦震蕩,需要住院觀察一段時間。得知消息的維綸的老友查理急匆匆的趕了過來,明月解釋了一番歹徒企圖對自己和維綸出手,維綸為阻止暴行被打傷,幸而路過的愛德華見義勇為將歹徒嚇走的經典橋段,再由愛德華陪同跟著查理去警局做了筆錄後才被放行。
  
  回到家跟媽媽解釋了一下經過,得到了媽媽的一頓訓斥和對愛德華的萬般感激,同時,秋對愛德華做明月的伴侶更為滿意了。做父母的,誰不喜歡能保護自己女兒的男孩呢
  
  毫無形象而言地倒在床上,明月把這些事情對著愛德華一一道來,直讓愛德華後怕不已,不過她選擇性的略過了藍蓮花戒指的事。畢竟,關於這件事,還是自己知道最保險,她不是擔心愛德華會生出貪心,而是這個世界上無奇不有,她擔心這個事情洩露出去後會給愛德華帶來麻煩。
  
  「這麼說,這個就是你無意間得到並簽訂主僕契約的魔寵?」愛德華用食指和中指捏著木須龍的一隻耳朵把它提了起來。木須得知小白臉和主人的關係後,它敏銳地察覺出明月並不像她自己想的那樣對著愛德華沒有什麼特別的關係。這讓它一下子沮喪了,任由小白臉侮辱龍的提著它的耳朵,要是平時它神氣的時候,早就暴跳如雷大叫「膽敢這樣對待偉大的金龍王大人」什麼的了。
  
  不過,懸在半空中的木須用力閉了一下眼睛,小小的拳頭握了起來,心中暗暗地想道:「我木須,是不到最後一刻絕不會放棄的。」
  
  「愛德華,跑了的那個女吸血鬼,我知道她是不會罷休的。」明月悶悶的聲音傳來,她的臉上不再有了平時的淡然,「我不擔心別的,我只擔心秋,我擔心她會報復秋。」
  
  她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竟然帶上了一絲驚恐:「愛德華,我不能讓這一切發生。」堅毅不容質疑的聲音一字一頓的說出,明月既是對著愛德華說,又更多的是給自己立下了一個誓言。
  
  沒有體會過母愛親情的她對今世得來的這一切倍加珍惜,她寧願自己死去也不願媽媽受一點傷害。雖然秋一直當她是自己的孩子才對她這樣好,她對自己這樣好是因為認為自己是她的女兒露娜-史密斯。可是,明月已經融合了露娜的殘魂和記憶,她已經不僅僅是明月道人,她同樣是秋的女兒。她始終是一個把情看得太重的人,不只是前世的愛情,還是今世的友情,只是因為很難得到,一但擁有了便無法承受失去。
  
  修道,修道,修得就是看破紅塵,忘情絕愛。明月並不認同前世門派的理念,如果修道的結果就是親人一個個死去,斬斷一切情緣,那冰冷無情的永世立於世間又有什麼意義。
  
  明月的資質一直很好,可她總是不能真正的做到無欲無求,她一邊增加著自己的靈力,一邊卻矛盾著不能真正的下定決心。而這一刻,明月不想讓前世的憾事重演,她猛地抬頭望天,眼睛深遽看不到低,那種黑色彷彿黑洞一樣把所有的光線都吸收了,黑得竟然有些耀眼。
  
  眼睛中漸漸的似燃起了兩簇火焰,一開始還只是很微弱,逐漸的卻越來越堅實,好像再沒有東西能把它們撲滅。明月心中默默地想道:「我就是不會斬斷情緣,我要修,就修有情之道,如果要放棄所有的愛人,親人,朋友,那我寧願做一名凡人。我明月,誓要走出一條有情之道的路,我要證明,即使是仙人也一樣可以有著七情六慾。」
  
  莊嚴的誓言如同洪鐘大呂一樣在她的心中敲響,刻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明月的境界竟然因此而上升了一個層次,功力也上升了一些,明月感覺體內的靈力在猛的從里向外一鼓,在觸及到體外時又猝然收回。她睜開眼睛,感受著身上的奇妙感受,臉上似乎也蒙上了一層清光。體內的毒液被壓縮的更密實了,明月對接觸毒液的信心又增加了一些。
  
  「明月。」愛德華靠過來扶住她的肩頭,他低低的對著明月許諾,「我不會讓秋出事的,你不用擔心,我跟愛麗絲他們商量一下,盡早抓住維多利亞。」
  
  「謝謝你,愛德華。」明月對著愛德華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那種笑顏給人帶來的如沐春風的感覺讓愛德華又憶起了曾經想過的天使,「這件事我會自己解決的。」
  
  她頓了頓,接著說道:「如果你願意幫忙,我也不會拒絕。」
  
  「你還是不能把我當成可以依賴的人麼?」愛德華的臉上流轉著淡淡地憂愁,「當你遇到困難,你會對我傾訴,可你不會直接要求我幫助你。」平靜的聲音帶上了幾分委屈和指責,還有些許失望。
  
  「不,」明月真誠的望著他的眼睛,直望入了他內心深處,「愛德華,你是一個可以值得依賴的人,可是我並沒有讓你和你的家人為我的的麻煩而負責的權利。」
  
  「畢竟,我們只是朋友。」明月輕輕的嘆息了一聲,緩緩地走開。
  
  愛德華拉住了她的手,金色的眼睛里帶上了憂愁和哀求:「我一直在守護著你,等待著你的回應。」
  
  「愛德華,如果我真的答應了,那才是對你真的不公平。」明月回轉過頭來看著他,眼睛里有了淡淡的淚光。
  
  「不管你願不願意,我都會幫你解決這件事情的。」愛德華放開手,他低下頭,重重地坐在床上,手穿進了頭髮,周身圍繞著哀傷。
  
  「如果你堅持要這樣做,我沒有拒絕的理由,畢竟是為了秋的安全。不過,我會記住你為了我所做的一切的。」明月背過身,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感情。
  
  ===========================小劇場時間======================================
  
  愛德華單膝跪地,手裡舉著一顆一千克拉的大鑽石:明月,你嫁給我吧。
  
  明月鄙視地看了他一眼,轉過身去:土包子,這年頭求婚還用鑽戒麼?而且,看這鑽石的塊頭,足以知道你是個暴發戶了,一點都沒有時間積累的財富。
  
  愛德華:明月,告訴我吧,我什麼都會為你做,你到底喜歡什麼樣的求婚方式?
  
  明月:你個落後的土包子,難道不知道現在都流行群聊了麼?
  
  愛德華:那個,告訴我號吧好不好,我一定馬上去加。
  
  明月:141266053,趕快來吧,來晚了,我去找雅各布去,要知道我可不缺人追。
  
  愛德華:我記住號碼了,回家我就馬上上網去找你聊天。
  
  明月轉身面向觀眾:趕快來吧,來晚了可就沒有地方了。
  

作者有話要說:留言啊留言啊

ga1105 2015-12-26 16:56

55

55、防備 ...


  明月這幾天請了病假在家一直陪著媽媽,對媽媽則說是上學上的有點厭倦,反正她的學習是不用擔心,秋暗暗觀察了她一段時間,發現自己的女兒並沒有什麼異常後也就隨她去了。
  
  維倫醒過來後對查理的說辭跟明月的話並沒有多大出入,實際上他很早就被打暈了,知道的事情也有限。
  
  查理並不覺得沒有造成傷亡就沒有什麼大事。他敏銳的把這件事同近來華盛頓州的一系列惡性謀殺事件聯繫在了一起,他在地圖上把發生謀殺案的地點標注出來,赫然發現沿著那條線路來講,下一次謀殺發生在福克斯附近,雖然旁邊郡的格里沙姆工廠的謀殺已經發生了,但不可否認在短期內緊隨其後的維倫小漁場事件和以往的這些事的發生有一定的關聯。在向明月和維倫詢問歹徒的相貌以後,他向上一級彙報了這些。
  
  雖然查理只是一個小鎮上的警長,可在他任職多年間曾經破獲過很多重大案例,他的話被重視了起來。明月對這件事樂見其成,能夠為維多利亞製造一些麻煩肯定能增大她來報復的阻礙。
  
  為了保證媽媽的安全,明月晚上也跟秋在一個屋裡睡覺。在秋看來正在熟睡的她實際上是在假寐。被子下面的軀體看似放鬆,卻能在危險來臨後迅速的反擊。維多利亞如明月所料的那樣最近一直都沒有露面,一個是最近警方的特別注意,另一個是卡倫家族的搜索。
  
  愛德華在家裡講述了這件事,卡萊爾決定插手,不只是因為明月,失去親密伴侶瘋狂復仇的女吸血鬼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在卡倫家族的領地上,不允許出現這個不穩定的因素。
  
  愛麗絲和艾美特被派來潛伏在明月家附近,等待維多利亞的到來,明月拒絕了他們。她覺得自己的能力在面對維多利亞的時候並不會落入下風,而且她還想要控制維多利亞的行蹤。一直被動的等待著敵人的出手讓明月十分抵觸,她不喜歡這種處於下風的感覺。
  
  明月打算在維多利亞大意前來的時候,借機在她身上下一道永久性的追蹤符,這樣就可以隨時隨地知道維多利亞距離自己有多遠,到那個時候,也不用整天防備著了。吸血鬼的生命是沒有時間限制的,如果維多利亞有足夠耐心的話,她可以潛伏足夠長的時間。明月還要融入普通人的生活,沒有辦法跟她耗,不怕她找上自己,就怕她對自己的親人下手。明月不能化身萬能膠整天黏在媽媽身上吧?
  
  沒過幾天,愛德華就告訴明月,他們已經發現了維多利亞的行蹤,她一直沒有死心,總是在福克斯鎮及其附近徘徊,好像在尋找什麼時機。明月思考了一會兒,做出了一個決定。她讓愛德華和他的家人把巡查的範圍逐漸的放寬,同時做出一副漸漸懈怠的樣子。讓維多利亞認為有機可乘,她就會來找明月報復。到時,明月就可以借機在她身上下符咒,控制她的行蹤。
  
  「不行,你不能這樣做。」明月沒有想到愛德華的反應會這麼激烈,「我不會讓你處於危險中。之前你拒絕愛麗絲和艾美特的保護,我們還可以通過加緊搜尋來防止危險。這次你怎麼能做這麼危險的事?就算你不為自己想,也要為秋想一想。」
  
  「愛德華,噓,不要著急。」明月一直看著他的眼睛,手捂住了他的唇。愛德華感受著唇上感受著冰涼的觸感,再看著明月沈靜如秋水的眼眸,他一下子呆住了。
  
  「我當然不會讓秋出問題,」明月對著愛德華柔柔一笑,「在部署時,我會讓秋到你們家去。我想,秋和埃斯梅一定談得很好。」
  
  「我不放心你,」愛德華握住了明月正在收回的手,他的聲音不再焦慮,沈靜中有著一絲凝重,「明月,你不知道我是多麼的愛你,雖然你一時不能接受我。我不敢想象你真的被維多利亞殺死了,那時我很可能隨你而去。我不能沒有你,如果,如果你非要堅持這個計劃,那至少讓我陪在你身邊好不好?」愛德華的金色瞳仁里點點滴滴的都是發自內心的傷感和懇求,他慢慢閉上了眼睛,把明月的手貼在自己臉上,不停地摩挲著。
  
  感受著手下像大理石一樣光滑冰冷的觸感,明月輕嘆了一口氣,終究沒有掙脫開來。「愛德華,我不會設置掩蓋氣息的禁制,不管你在我身邊藏的多麼嚴密,憑吸血鬼的能力總能察覺出一點蛛絲馬跡,維多利亞知道我們伏擊她,絕對會掉頭就走的,那樣我們以後會更加的被動。」
  
  明月看著抬起頭來的愛德華,在聽到她的話後,愛德華的唇抿了起來,眼底似乎有情感的波濤在洶湧澎湃,明月擔心愛德華會不管不顧做出什麼事會阻礙她的計劃。
  
  愛德華緊迫地盯著明月看了一會兒,波動的情緒漸漸平靜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深的頹喪感從他的身上散髮出來。明月咬了咬唇,心中有些不忍,對於愛德華她一直有一種虧欠感,有的時候,連她都有些痛恨自己,為什麼不能忘記一切。可是,師兄,師兄,她垂在身側的手默默地握緊,這對愛德華不公平,即使愛德華說過不介意,可是當她和愛德華真的在一起後,曾經的往事終會成為他們之間的一根刺,越是深的感情越經受不起隔閡,那根刺會漸漸生長,直到把自己和愛德華永遠的分開。與其那樣,還不如一開始就不要,這樣,最起碼他們還可以做最好的朋友和知己,是的,只是朋友和知己,不是戀人。
  
  「愛德華,我能夠設置一個結界讓你呆在裡面,那能讓你在結界外看來完全不存在。只是,那樣的話,你就只能看,不能出來了。在結界接除之前,你可以聽到看到外面發生的一切,卻走不出結界一步。這樣,你還同意嗎?」明月直直地看著愛德華,聲音變成了平日的刻板和平淡。
  
  喜意一下子充溢了他俊美的臉龐,如果他不是吸血鬼,明月相信他的臉一定會因為激動而變得通紅,他顫抖的雙手握住了明月的肩膀,因為過度喜悅手勁格外的大。明月沒有叫痛,叫囂著疼痛的肩胛骨可以讓她更加的保持清醒和明智,她為愛德華感到有些淡淡的悲哀,這樣的一個算不上什麼的答應就讓他高興成這樣嗎?「愛德華,你不該愛上我。」心裡想著,明月不自覺的就把這句話說了出來。
  
  愛德華看著明月臉上隱隱的矛盾和心痛,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他的聲音滿是興奮,優美動聽如鋼琴音的語句傳入了明月的耳中:「我可以認為你對我有些動心了麼?」
  
  他的話如同一道閃電划過明月黑暗的心空,她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控制著自己沒有做出失控的動作,只是細看的話,她的身體一瞬間僵硬了。她的頭深深地垂了下去身體一時沒有動作,在她竭力調整了自己紛亂的心緒一會兒之後,她再度抬起了頭,只是她的眼睛里沒有了半絲波瀾,沈鬱的彷彿一潭死水,她的聲音變得冰冷:「你有胡思亂想的權利。」
  
  推開近在咫尺的愛德華,明月毅然的向門外走去,她的動作如平日一樣,只是步速加快了許多。愛德華的心一下子沈了下去,他的手重重地拍上了明月屋裡的牆壁,在將要拍上時,他才急忙收束力量。要知道他這麼重的手真的拍牢了,明月臥室的這一面牆都要不復存在了。
  
  「幸好及時。」愛德華低低地說了一聲,「只是——」收回手,牆上有了一個深深的掌印。愛德華無奈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掌,輕輕嘆息了一聲。

作者有話要說:明月:我和我的後宮美男們建了一個「暮光小鎮」。朋友們,你們只需登上Q-Q,進入「暮光小鎮」群,就能與志同道合的朋友們一起討論CP。141266053,趕快加上吧。

今天要回家,下午的火車,所以更得有些少,親們不要介意。




56

56、相遇 ...


  「愛德華,都好了麼?」略帶幾絲焦慮的聲音從話筒中傳來,愛德華的話語帶上了安撫:「都安排好了,秋和埃斯梅聊得很好。」
  
  頓了頓,愛德華又加上了一句:「她們已經談到我們的結婚日期了。」
  
  電話的另一邊一下子沈默了,等了一小會兒,才有從容淡然的話傳來:「這個笑話很好笑。」
  
  聽到這個回應,愛德華握著話筒的手一下子收緊了,不過他的聲音還是一如往常的優雅:「我只是想看看你會不會被嚇到,誰讓你總是一副天塌下來你都不會害怕的樣子呢?」
  
  「我把這當做你對我膽量的贊許。」明月鄭重其事地說著,話一說完,她「噗」地笑了出來。
  
  聽到明月的歡笑聲,愛德華瀰漫了塵埃的心彷彿澄淨了許多,他的心在回暖的同時,不覺的就划過了一絲澀然。他沒有騙明月,秋和埃斯梅真的在談論那個話題。埃斯梅為了他做出的努力他都明白,他在聽到「婚禮日期」後,心中有著隱隱的充滿不安的期待。明月的態度他很明白,已經多次的試探都證明瞭她一時之間不能夠接受自己,自己本應該打斷秋和埃斯梅的談話,可是好像有無形的繩索束縛住了自己的雙腳,掙扎了好久卻依然是一動不動。
  
  明月放下話筒掛掉電話,輕笑著搖了搖頭,自顧自的發了會兒呆,許久,她才醒過神來,想到自己剛才的怔忪,她嘆了口氣。現在就等著愛德華的消息了,等到把他安置好才能完全的放心。
  
  想著想著,明月向樓上走去,背上的莫名的閃過一絲寒意,明月來不及多想,憑本能做出了閃避的動作。遠遠的躲開,借助著掛衣鈎,明月輕盈地立於牆上,空出來的那只手五指並和,皮膚下面流轉的靈力隱隱地帶著幾分隱晦的危險,維多利亞的神色由開始的猙獰變得刻板。
  
  明月盯著面色變幻莫測的女吸血鬼,心中暗暗責怪自己的大意,不該過分的相信愛德華的消息。維多利亞不像是魯莽的人,她一定使計引開了卡倫家族的成員。她流竄的範圍太大,卡倫家只有七個人,不可能把這麼大的地域密切搜索過來。在點燃詹姆斯的時候,明月是有意激怒維多利亞,她等待著維多利亞看著愛人的慘狀後心痛,然後瘋子一樣的衝上來跟她動手。那樣的話,維多利亞只能讓詹姆斯一時活下來,但終究免除不了死亡,而且連她也得搭進去。她的果斷逃走讓明月知道她不是一個容易對付的吸血鬼。
  
  明月並成的刀一樣的手掌漸漸地握起,明月一邊進行著這個動作,一邊注意著維多利亞的動作,同時精神力控制著她早已練好的追蹤符從蓮花戒轉移到手心中。維多利亞大大的紅色眼睛在平時一定像水波一樣瀲灧,只是此時,它們顯露出來的滿是凌厲和刻骨的仇恨。
  
  首先發起了攻擊,明月遽然出現在維多利亞身前和她糾纏在一起,她們很默契的打鬥沒有出聲。維多利亞不想引來人們的注意,而明月不想讓秋回來後發現異常。
  
  維多利亞身手敏捷,明月也不差,她對付詹姆斯和勞倫特的時候是佔據了偷襲的優勢,如果他們戒備起來,明月也沒有那麼容易得手。明月躲過她的一記揮手,靈巧的轉到她的身後,在她轉身的一剎那,把手指間夾的微小的追蹤符打入她的體內。
  
  已經達到了目的,明月心中含了幾分輕鬆,然而維多利亞也抓住時機,在明月打入追蹤符的時候,反手在她的脖子上抓了一下。所幸並不是很重,明月沒有放在心上,她保持靈力的告訴運行,每一個關節都處於蓄勢待發的時候。
  
  她們在這一個回合後都向後躍開,維多利亞突然瘋狂大笑起來,她的眼睛中飽含著愉快得意的意味。明月看到她一直盯著自己的脖子意味不明,她嘗試著運轉了一下靈力到脖子附近,卻發現一種久違的感覺湧上了她的心頭。
  
  「不好。」明月心中一顫,面上帶上了幾分陰鬱,維多利亞刻意壓低變緩的聲音傳來,她的眉目間渲染了幾分殘忍:「你很快就要變得和我一樣了,我真的想看到你親自吸乾你母親血的樣子。那時你一定很心痛吧,就像我看到我最愛的詹姆斯死時的感受一樣。」她的聲音越來越低,舉止逐漸地變得有些神經質。
  
  脖子上維多利亞抓出來的傷口像火灼一樣疼痛,上面含有和她精神力包裹的同樣的毒液。明月心中料定這樣下去,最先落敗的肯定是自己。她的神態依舊保持從容,臉上仍然波瀾不驚,沒有流露出一點點怯意和痛苦。
  
  明月決定兵行險招,她不顧一切的將靈力湧到了傷口附近,也不在乎傷口原本微量的毒液在遇到靈力後有變強變多的趨勢。維多利亞驚訝地看到明月原來鮮血淋灕的脖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如初。
  
  「你,你,這怎麼可能?」她的語句變得混亂,飛揚著瘋狂的面頰竟然顯現出來驚恐,「你到底是什麼東西?」她強作鎮定地問道,已經有了逃跑的意志。
  
  儘管脖子上又像曾經感受到得那樣疼得蝕心腐骨,明月的表情動作不變,只是慢慢地露出一個假笑,輕視的語氣讓維多利亞對自己的預感更加多了幾分篤定:「你說呢,可憐的紅頭髮女吸血鬼?」
  
  「你知道我們的身份?」維多利亞終於發現了從一開始自己就感覺到得疑惑,這個女人無論是在面對詹姆斯,勞倫特,還是自己的時候,表現都十分的鎮定並且胸有成竹。
  
  她的眼珠左右動了動,接著又問道:「你和奎魯特狼人是什麼關係?」維多利亞的提問沒有得到解答,明月一直都這樣輕蔑地看著她,等到她的話說完,明月的唇角向上勾了勾,緩慢地吐出幾個字:「我為什麼要回答你?」嘴上說得輕鬆,明月心中確在著急,她在故意拖延時間,等待愛德華的到來,那樣維多利亞一定會馬上離去的,這次也是自己太大意了,不好好在已經達到了自己的意圖,以後,就不用擔心維多利亞會隨時隨刻來找自己的麻煩了。
  
  明月敏銳地察覺到對面的女吸血鬼臉色突然閃過一絲暗色,她運功於耳,聽到了愛德華的車聲和它停下來愛德華下車關門的聲音。
  
  明月的笑容帶上了得意的意味,維多利亞一直遲疑著不肯退走。愛德華轉動著門把手的手突然一停,接著便飛快的打開門衝了進來。維多利亞在他進來的時候,就從開著的窗戶里跳了出去。明月深吸了一口氣,身子有些發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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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睜開眼睛,明月看了看牆上的表,花的時間沒有那麼長,這次的毒液播散並沒有那麼厲害。等候在一旁的愛德華馬上過來對著明月一頓責問,等到他看到無論自己說什麼,明月總是用一副歉疚的樣子看著自己的時候,心裡一下子充滿了挫敗感。
  
  「愛德華,」明月使自己的眼睛帶上了幾分水光,歉疚而又水汪汪的眼睛讓愛德華的脾氣瞬間化為烏有,「這次只是一個意外。」
  
  愛德華把臉轉到一邊,不去看明月的眼睛,他不發一言,就是保持著沈默。已經很多次了,明月每一次意外總是讓他焦慮心痛。「如果這次還能輕易的原諒她,以後她會更加不注意自己的安全。」愛德華心中的小人憤憤地說道,向上仰起臉,做出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
  明月轉到愛德華的面前,誠懇地看著他,可是愛德華又一次轉過頭。
  

作者有話要說:好吧,宣傳一下。綠柳無力的說道:「姑娘們,建群了,群號141266053,群名‘暮光小鎮’,想加的親可以加一加。」
PS:綠柳已經宣傳了兩章了,仿照一位朋友的辦法來隱晦的宣傳,畢竟直接說出來太明亮了。但是親們總看不到,我只好直接說了(@﹏@)~




57

57、溫暖 ...


  愛德華的樣子好像一個孩子在賭氣,明月的眼睛變得彎彎。她努力抑制住眼中的笑意,靈動的眼睛轉了幾轉,她把靈力在臉上轉了幾周,紅潤的臉色變得蒼白,連唇色都變得沒有了光澤。她輕輕地咬住唇,把手按上脖子,若有若無的從唇邊逸出一絲呻吟聲。依照愛德華的聽力,明月知道他一定會聽見的。
  
  果然,愛德華焦急地攬住她的腰,臉上露出了微微恐懼的神色:「明月,你怎麼了?」
  
  「我沒事。」明月心裡已經笑翻了天,面上仍然是那副蒼白虛弱的樣子,「就是剛才維多利亞在我的脖子上抓了一把。」
  
  愛德華的眼睛一下子睜大了,他輕柔的將明月交疊在一起的手拉開,去看明月所說的傷口。「這裡的傷口你又讓它們愈合了嗎?」愛德華的手放在明月白皙光滑的脖子上,眼睛中滿滿的都是憂慮,「吸血鬼指甲里的毒液雖然不如犬牙裡面多,可是划傷人類時,也能將人類轉化成吸血鬼。」
  
  就像一朵嫻靜的水蓮,明月的眼光是那樣的柔和:「表面上已經好了,可是總是隱隱的痛。愛德華,我忘了告訴你,我以前被新生兒咬過留在身體里的毒液並沒有消除,只是被我的功力壓制了下去。這一次維多利亞划破我脖子上的皮膚留下的毒液剛剛被我強壓了下去,可是它好像引起了以前毒液的共鳴。我感覺我很快就要壓制不住它們了。」明月的最後幾句沒有說謊,她的情況的確不容樂觀,維多利亞已經不再是困擾她的問題了。毒液的解除需要她馬上去辦。
  
  想到這裡,明月也沒有了戲弄愛德華的心思。不知道毒液用她想的辦法到底能不能解除,明月的眸色變得黯然,如果不能,那該怎麼辦?
  
  愛德華看出了明月的失落,他將明月的頭靠在自己懷裡,嚴嚴的將明月圍在了自己胸前。明月心中有些發冷,在愛德華剛剛抱她的時候她還有些抗拒,不過當感覺到那個硬硬的冰冷的胸膛帶來的安心,她停止了反抗,腦袋在上面蹭了蹭,尋找到更舒適的地方,緊緊地靠在上面,長長地出了一口氣,身體漸漸地放鬆。
  
  看著懷中人的舉動,愛德華冰冷的臉龐似乎被春風融化了一般,笑容也是暖暖的。不過,想到明月所說的問題,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如果剛被咬,他可以通過吸吮幫她把毒液吸出來,可是明月催動傷口愈合完好了,毒液也就和她的身體緊密結合在一起。即使再度劃開傷口,也是無濟於事。
  
  「我不會讓你出事的。」愛德華抱著明月的手臂緊了緊,在心中對著自己的心空發誓,眼睛變得堅定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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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經是半夜了,貝拉還是翻來覆去地睡不著。每次在她將要入眠時,總會被愛德華和露娜-史密斯相擁的畫面驚醒。她總是不明白自己有哪一點比不上露娜,論相貌,自己比她好看多了,論學習,自己在上課時總會得到老師的誇獎。還有脾氣,自己比那個討厭的露娜好多了。愛德華到底是喜歡上她哪一點了?
  
  想著想著,貝拉就抑不住地坐了起來。她打開台燈,昏黃的燈光驅走了黑暗,讓她覺得心中變得溫暖起來。她屈起膝,將毯子拉到膝蓋上,抱著雙腿把臉貼在毯子上,感覺那種憤恨帶來的陰冷好了許多。
  
  這時,窗外傳來的「嗒嗒」聲一下下的好像敲擊在她的心中,讓她本來就煩躁的心變得更加不安起來。她下床來到窗邊向外望去,雅各布在向她招手。
  
  她輕手輕腳地打開窗子,向後退去。就像演電影一樣,貝拉長大了嘴巴呆愣愣地看著雅各布幾下就竄上了自己的窗戶,要知道自己是二樓。
  
  「貝拉。」雅各布從窗戶邁進來,他剛進來就看見貝拉撲了過來。下意識地接住她,等到反應過來才發現自己和貝拉正嚴嚴實實的緊緊抱在了一起。雅各布只穿著一條短褲,上身光著,貝拉上衣只是一個緊身吊帶背心,雅各布的臉「轟」的一下子紅了,他感受著貝拉軟軟的充滿熱度的身體,放在貝拉背上的手臂變得僵硬起來。
  
  好在貝拉首先放開了手,這才讓雅各布免除了體溫過高而死的局面。「雅各布,你身上怎麼這麼熱?發燒了嗎?」貝拉一邊說著,一邊將手貼上了雅各布的額頭,小狼的臉色更紅了些。
  
  「沒,沒事。」小狼慢慢地說著這幾個字,情緒也調整好了。
  
  貝拉沒有太過追究這個問題,她一心想對雅各布傾訴自己心中的煩惱,可是在她開口前,她不由地想到了一個問題:「雅各布,這麼晚了,你來找我有什麼事麼?」
  
  她的話好像導火索,一下子將雅各布心中的怨憤都引爆了出來,小狼痛苦地揪住了自己的頭髮,他嘶聲說道:「貝拉,我是晚上偷偷跑出來找你的。你不知道,山姆他們是多麼的嚴格,他們對我管束是多麼的……」好像被什麼堵住了嘴,雅各布知道再說下去就要洩露自己族群的秘密了,他額上的青筋繃起,面容也十分的扭曲糾結。
  
  「雅各布!」貝拉看著他十分的震驚,「告訴我,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雖然在這次回來後雅各布就跟她見過一次面,可是在貝拉孤單的成長路途中,雅各布扮演了一個關心姐姐的知心弟弟的重要角色。貝拉對別人不太關心,可是當雅各布好像出什麼事時,她還是著急了。
  
  「貝拉,我……」雅各布想對貝拉說些什麼,可是最後什麼都沒有說出,他痛苦地看了貝拉一眼,從窗戶中跳了下去。
  
  貝拉差點尖叫出聲,她捂住嘴看著雅各布就這麼直直地跳下去卻毫髮無傷。雅各布頭也不回地跑進了樹林中不見了蹤影,貝拉在窗邊發了一會兒呆。然後,她拖動著沈重的步子一點點挪動到床邊,重重地倒在柔軟的毛毯上,貝拉睜大眼睛望著天花板一夜沒有入眠。
  
  

作者有話要說:建群了,群號141266053,群名:暮光小鎮。喜歡的親可以來加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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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完整版本: 《(暮光)明月》作者:綠柳清風轉【完結+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