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于 2016-2-17 21:30
下限是老師
7月,中忍考試正式開始。
第一場考試不關我和君麻呂的事,準確來說後面都沒我們什麼事了,各場考試都已經安排好了考官,我們要做的最多就是維護村子安全,避免其他勢力趁虛而入,剩下的就只有旁觀了。
不過就算圍觀,第一場考試沒什麼好圍觀的,第二場考試則是沒法圍觀,算來算去也只有第三場有圍觀價值,畢竟是特地設置了場地邀請眾多重量級嘉賓來觀看的考試嘛。
其實說起來這種觀眾圍成一個圈觀看的制度讓人不禁想起來古羅馬鬥獸鋤_→。當然中忍考試都是贏了就算,最好別弄出人命的,不至於像古羅馬鬥獸場那麼血腥。
第一場考試筆試,春野櫻和佐助都十拿九穩,只有鳴人那個逗比,差點就在第一關被刷下去了,最後還是走了狗屎運通過最後一道題留下來的。
我幾乎要忍不住扒開他的腦袋看看他裡面到底裝的什麼了,君麻呂和佐助一個二個的都是學霸,怎麼跟他們混在一起的鳴人偏偏腦袋空空呢,這一定是天賦使然→_→。
第一場考試結束後不久,就是第二場考試。
所有剩下的考生都要進入了死亡森林,進行為期五天的生存考試。
我蹲在不遠處的樹上啃著蘋果看紅豆大顯神威,一邊嚇唬鳴人一邊警告一個草忍女忍,鳴人那小子看起來快被嚇尿了啊哈哈哈哈哈。
再看看其他下忍,都被紅豆那種危險的做派嚇到了,起碼在考試開始之前不敢做什麼出格的事了吧。
我眯著眼睛笑起來,紅豆很能幹嘛,這麼快就震懾了考生。
正想換棵樹蹲著,就看見砂忍村的我愛羅突然抬起頭看向我——碧綠的眼睛裡面帶著濃重的殺氣,但我卻不自覺地注意到他眼睛下面厚重的黑眼圈,嗯,跟大熊貓有的一拼噗哈哈哈。
等我看見他的神色更不好了,才發現我好像真的笑起來了。
哦,不好,萬一他發瘋了怎麼辦?
我馬上把蘋果核一丟,轉身從樹上跳了下去,反正之後的考試我已經不能圍觀了,還是遠遠地躲開這個小怪獸比較好,畢竟我不是凹凸曼啊!
第二場考試結束之後,聽說小怪獸我愛羅在森林裡面凶性大發==...這肯定不關我的事吧,嗯,肯定。
因為通過了第二場考試的人馬上就要在塔內進行第三次考試的預選賽,所以鳴人和佐助現在還在死亡森林裡面,我又不是考官,也沒有圍觀資格......
哎,略無聊,我又不敢去接任務,萬一出村時間久了趕不上第三場考試怎麼辦?
想來想去還是覺得沒什麼好玩的,我百無聊賴的轉了兩圈就準備回去家裡蹲,結果路過一家澡堂的時候卻意外地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我看看蹲在門口鬼鬼祟祟伺機偷窺的白毛忍者,忍不住歎了口氣,要偷窺也用高明一點的手段嘛,變身術幹嗎用的?就是這種時候用的啊!
愚蠢的人類!
「呐,好色大叔」我拍拍他的肩膀:「你又在為創作取材?」
他頭也不回地回了我一句:「誒嘿嘿,是啊,老夫這次要創作一本.......咦?!是你!」
他回頭看見我的臉,像是被嚇到的青蛙一樣猛的往後蹦了一下,直接蹦進了澡堂裡面,然後又被一陣尖叫聲和一堆木盆帕子砸出來。
我定睛看了看一身狼狽的自來也,裝模作樣的搖搖頭:「哎,自來也前輩,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呢?就算是為了藝術也要注意自己的人身安全啊。」
他紅了紅老臉,咳嗽了一聲站起來:「那個...好久不見啊神樂,你也長大了嘛啊哈哈哈。」
我晃晃手指:「不不不,我還差得遠呢,我的目標可是劇場版啊,現在這樣的動畫版完全不能讓我滿足。」
「哈?」他難得的呆滯了一下,過了幾秒才撓撓頭:「哎呀現在的年輕人說話我都聽不懂啦。」
我想想也是,這個世界大概沒人能夠理解我突然冒出來的幾句話,雖然有時候我自己也不太明白具體是個什麼意思,就好像......我知道『神樂』的劇場版和動畫版不一樣一樣,可是實際上我除了包包頭小旗袍之外什麼都想不起來。
這麼一想還是挺沒意思的啊。
哎,我歎口氣,決定不糾結這個問題:「自來也前輩,去吃丸子不?」
走進丸子店之後我才突然發現自來也好像更喜歡喝酒......不過算了,他總不可能要求一個未成年少女陪他去喝酒吧?
點了幾串丸子,我跟自來也坐下來聊了一下這幾年的事情,比起我和君麻呂在村子裡面可以說是平靜的生活,自來也的經歷顯然要豐富許多,雖然他一直沒說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我也不想問,反正只要知道他是為了木葉就夠了。
在這個村子呆了這麼久,我也有點留戀這種家的感覺了,這裡可以說是我呆的最久的一個世界,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是希望能安穩的一直在這裡生活下去的。
大概的聊了一下,我就想起一件事,之前卡凱西說過他的忍術比較適合佐助學習,所以準備在預選賽結束之後的一個月裡面把千鳥教給佐助,也讓他有一個必殺技什麼的。
至於鳴人,他說會另外找老師訓練他。
我看了看眼前的自來也,雖然又好色又猥瑣,但是戰鬥的時候還是挺靠譜的,還是三忍之一......怎麼看都是個好人選啊!
我搓搓下巴對著老闆喊:「老闆,再來兩串丸子!」
自來也砸吧砸吧嘴,搖搖頭:「哎,丸子有什麼好吃的,什麼時候跟老夫喝酒去吧。」
我接過老闆遞過來的丸子推到他面前,笑眯眯的開口:「這是我請你吃的啊自來也前輩。」
「嗯?」他狐疑的看了我兩眼,沒有伸手去拿:「你這丫頭,會無緣無故請我吃丸子?是不是有事請我幫忙!」
我支起下巴:「哎呀別這樣說嘛,今天的丸子我都請了。」停了一下,我又說:「事情嘛...倒是有一件小事。」
他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拿起丸子塞近嘴巴:「哼,說吧,老夫吃了你的東西,自然要幫你的。」
我拍拍手:「自來也前輩就是爽快啊!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我只是想讓你在接下來的一個月裡面訓練一下我家那個不成器的小子。」
自來也露出古怪的神色:「你是指...君麻呂?他還需要我的訓練?」
「不不不」我搖搖頭:「是鳴人,他接下來還要參加中忍考試第三場,但是他現在的實力實在讓人看不過去啊......」
他愣了一下,摸摸頭:「鳴人?漩渦鳴人?」
我直視他,攤手:「是啊,就只有他讓我覺得操心啦,媽媽桑我好辛苦的說。」
他保持著審視的目光看了我許久,才慢慢笑起來;「這樣啊,放心吧,交給我了,保證把那小子好好操練一下。」
他猶豫了一下,又伸出手摸摸我的頭:「謝謝你。」
我一掌拍開他:「幹嘛謝我,我是為我家的孩子謀福利好麼?」
「哈哈哈哈哈」自來也豪爽的笑了兩聲,又摸著下巴露出猥瑣的表情,用一種意味不明的眼神打量我:「我沒記錯的話那個孩子還比你小兩歲吧...嘖嘖嘖......」
我一把抽出傘,單腳踩著凳子,猛地刺到他面前,面無表情的看他:「自來也前輩,我不像你,我是有節操的,戀童癖什麼的我才不是啊。」
他苦笑著擺擺手:「知道了知道了,你的身手越來越快了啊,再過幾年老夫不一定反應得過來了啊。」
雖然知道他說的有些誇張,但是有人誇我我也是很願意接受的嘛,淡定的收回傘坐下,我朝周圍被我嚇到的人笑笑示意沒事,然後撇嘴:「你這麼說讓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莫名的有種亂倫的即視感啊。」→_→
他愣了一下,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那......君麻呂?」
我看他一眼:「也是亂倫好麼,那是我一手養大的孩子!」
聽見這句話之後,他表情變幻莫測,先是驚訝,然後又有點高興的神色,不久又變為糾結,最終定格在「臥槽你拓麻一定是在逗我』『現在我的內心幾乎是崩潰的』這樣的表情上,一個字一個字的慢慢說道:「你...好自為之。」
****
跟自來也約好了明後天就開始訓練鳴人之後,我跟他在丸子店前分道揚鑣,看他的方向大概是回轉到澡堂去了→_→,我也抱著傘回家去了。
不過他說的那句『好自為之』還是讓我有點在意。
我確定對君麻呂沒有『想跟他結婚生猴子』之類的想法,我也知道瑪麗蘇光環對君麻呂有很大的影響,但是......我怎麼可能遠離他呢?
他是我的親人啊...可以說是我失去記憶以後陪伴在我身邊最久的人,怎麼可能拋下他呢?
「神樂!」我進門的時候,君麻呂正在看卷軸,發現我回來了,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容:「歡迎回來。」
我怔怔的看著他的笑容,突然很想知道,這種濃烈的感情,到底是瑪麗蘇光環的影響,還是因為他真的喜歡我呢?
大概是看我沒反應,他慢慢的斂起了笑容,站起來拉我:「怎麼了?不舒服嗎?」
我看著他有些緊張的表情,想要開口又說不出話來,呐,君麻呂,你是......真的喜歡我嗎?
還是說......
好煩。
如果當時沒有把他一起帶出來就好了。
不對,不對。
我想起之前呆過的幾個世界,那些明確像我表達了愛意的人,他們的愛是虛假的還是真實的呢?
這不關君麻呂的事,不是他的錯,錯的是我自身啊。
如果,沒有瑪麗蘇光環就好了。
沒有這種東西就好了。
啊,好想弑神哦。
下限是知心姐姐
事實上我不是一個喜歡傷春悲秋的人,關於其他人對我的感情到底是真實的還是虛假的這個問題,我考慮了一會兒就放棄了,反正我現在是得不到答案的,等到哪一天我擺脫了瑪麗蘇光環說不定會有希望。
等等,我突然發現一個問題!
瑪麗蘇光環的生效物件是男性,也就是說如果有女性喜歡我的話,那她們的感情就是完全真摯的......咦,乾脆我去喜歡女人算了?
居然挺有道理......
我默默的捂著嘴假意咳嗽了一聲,決定先不去想這個有點毀三觀的事情了。
預選賽結束之後,鳴人全身髒兮兮而且到處都是傷的滾回來了,第一句話就是:「不好了!神樂!佐助他——」
我猛地站起來:「什麼?佐助被打殘了?!」
他保持著拉開房門的姿勢愣愣的點頭:「啊......是啊,咦神樂你怎麼知道啊?!」
我翻個白眼:「參加考試,還是對決那種形式,你這種反應肯定是他受傷了啊。」
上下打量了一下鳴人:「看你的樣子,應該是通過了預選賽啊,正好,我給你找了個老師,今後一個月他會負責好好訓練你的。」
鳴人咧開嘴豎起大拇指:「哦!放心吧,我一定會跟著老師好好訓練的!一定通過中忍考試給你看!」
我摸摸他的頭,轉頭跟君麻呂說話:「呐,君麻呂,一起去看佐助不?」
他點點頭:「我現在也沒事,一起去吧。」
鳴人也跳起來表示他也要去,被我鎮壓了:「你給我乖乖呆在家裡養傷,好點了再去看佐助,後天就要開始訓練了,一身傷你訓練個蛋蛋哦。」
他啞口無言,垂頭喪氣的回答:「我知道了啦。」
安撫好了鳴人之後,我跟君麻呂趕去醫院看望佐助,卻被告知佐助傷勢過重,現在不能探望。我和君麻呂對視一眼,都從對方臉上看出了驚訝,佐助的傷有這麼重?
正好這個時候卡凱西從走道裡面走出來,我走過去攔住他:「卡凱西老師。」
他抬起頭看我,掀掀眼皮:「神樂啊,這麼快就來了?」又看看諮詢台前面的君麻呂:「我知道你們是來看佐助的,不過他現在的狀況不怎麼好,等他穩定下來了再說吧。」
我皺皺眉:「佐助的實力我們都清楚......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你不會有什麼事瞞著我吧?」
卡凱西歎口氣:「好吧,遲早要告訴你的,這裡不方便,我們去天臺說吧。」
帶著疑惑跟卡凱西上了天臺之後,他也沒有再賣關子,直接告訴了我們:「......佐助在第二場考試期間遇到了大蛇丸,被他種下了咒印。」
大蛇丸?!
我吃了一驚,想起那個陰魂不散的變態誘拐犯,我還以為他起碼有個從一而終的優點,沒想到這麼快就轉移目標了!
我看看一臉平靜的君麻呂,忍不住問候了一下大蛇丸的高堂,哎,可憐的君麻呂哦,就這樣被拋棄了。
大概是我的目光太灼熱,君麻呂轉過頭來看了我一眼,看見我的神情時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我朝他搖搖頭,繼續追問卡凱西:「咒印是個什麼鬼?」
卡凱西神情嚴肅:「可以刺激人爆發出更強大的力量,不過使用過度的話身體會受到侵蝕。」
君麻呂皺皺眉:「如果這樣算的話,咒印對忍者的實力有加成作用咯?可是大蛇丸不可能做這種好事的吧。」
「沒錯」卡凱西點點頭:「被種下咒印的人十個之中只有一個能活下來,而且使用者不能控制它的話反而會被咒印侵蝕,佐助雖然熬過了最初的階段,但是我也只能幫他把咒印封印起來,封印之後的一段時間,還要靠他自己。」
三個人沉默了一會兒,我低聲問:「大蛇丸......為什麼要對佐助下手?還有當初的君麻呂和我......」
卡凱西皺緊了眉頭:「雖然還沒有拿到確切的情報,但是大概知道大蛇丸是為了更換身體,也就是說,他是在尋找容器。」
*****
佐助最終還是熬過了封印之後的痛苦,在醫院呆了幾天就被卡凱西帶走訓練去了,鳴人先他一步,幾天前就跟自來也看對了眼,現在正在努力學習通靈術。
去醫院看望佐助那天跟卡凱西說了之後才知道,原來他最開始給鳴人找的老師就是我跟君麻呂剛剛來到木葉的時候碰到的那個惠比壽,據說是精英教師來著。
但是怎麼看都是自來也更牛掰啊。
我比較了一下兩個人,還是覺得我給鳴人找的老師更靠譜啊。
就在鳴人和佐助忙著訓練的時候,木葉出了兩件事,先是音忍村的托斯被發現死在木葉週邊的桔梗城,再是第三場的考官月光疾風被殺。這兩件事為看似和平的木葉更增添了一絲緊張感,我和月光疾風也沒什麼深厚的交情,但是一個木葉上忍在中忍考試的時候被殺,加上大蛇丸目的不明潛入木葉,讓中忍考試有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儘管暗部在努力追查,到現在還是沒能查出殺死月光疾風的人是誰,倒是托斯......那些被沙子弄出來的傷口太明顯了好麼!
但這是音忍村和砂忍村的事情,既然音忍村沒有來撕逼,木葉也懶得管,只是更加提醒下忍們注意我愛羅,免得一不小心送了命。
在這種看似和平實際上內部波濤洶湧的情況下鳴人學會了通靈術,並且召喚出了巨型蛤|蟆,然後被那只老大模樣的蛤|蟆用舌頭卷到了醫院==。
雖然醫生診斷說只是查克拉消耗過多導致的脫力,但他還是在病床上躺了很久。明天就是正式考試的日子,他卻還在床上呼呼大睡,我決定今天再去看他一次,如果還沒醒的話就揍到他醒為止。
到醫院的時候他果然還在睡→_→。
我抽抽嘴角,坐到床邊輕輕捏他的臉:「喂鳴人,你還不起來?中忍考試要結束了喲。」
他依然安詳的睡著。
正當我想加大手勁的時候,病房的門刷的一下被拉開了,奈良鹿丸提著果籃站在門口,看見我之後愣了一秒,就很自然的打招呼:「喲,鳴人的...姐姐吧?」他把果籃提高了一點:「嗯...我剛剛去看了丁次,順便來看看鳴人。」
我把手從鳴人臉上拿開,笑著招呼他:「謝謝你還惦記他啦,坐啊。」
他點點頭在椅子上坐下,把果籃放下之後若無其事的問我:「鳴人有醒過來嗎?」
我搖搖頭:「睡了三天三夜啦,完全沒醒過來的樣子啊,看來是之前的訓練把查克拉都榨幹了。」當然也有鳴人使用了不熟悉的查克拉的原因。
他淡定的看看床上的鳴人:「醒了就可以直接去參加比賽了啊。」
「估計醒過來發現自己睡了這麼久他會急死的吧。」我不厚道的笑笑,又捏了捏他的臉,結果這一次我居然感受到他臉上的肉動了一下。
我睜大了眼睛確定不是我感覺錯了,剛剛鳴人的眼睛好像動了一下。
奈良鹿丸一下就發現了:「看來鳴人要醒了啊。」
就在他說完之後,鳴人已經緩慢的睜開了眼睛,藍色的眼眸還帶著茫然,他轉轉眼珠,定格在我臉上:「......神樂,我這是在哪啊?感覺好不舒服。」
我毫不客氣的拍了拍他的頭:「你是睡昏了頭吧,這是在醫院啊醫院。」
他茫然的回應:「啊?醫院?我睡了多久了?」
我面無表情的伸出三根手指:「三天三夜,你再不起來中忍考試都要完了。」
他茫然地表情一下子變成了驚恐:「納尼——?!中忍考試結束了?!」
簡直沒救了......
一掌把激動地鳴人按回床上,我無奈的安撫他:「放心吧,第三場考試明天才開始呢,你還能參加。」
他還是不願意躺下,揮舞著手臂要坐起來:「那我現在要趕快去找好色仙人幫我修煉啊!啊啊啊啊來不及了!」
我撇撇嘴:「別想啦,自來也早就去取材去了,他說已經把該教的都教給你了,後面的就看你自己了。」
聽見這句話,鳴人一下就石化了,垂頭喪氣的扒拉著頭髮:「是我沒有把握好機會...神樂好不容易才幫我找到老師的......」
我歎口氣,摸摸他的頭:「行啦,鳴人你已經做得很不錯了,你可是學會了自來也的成名絕技呢。」
他慢慢抬起頭朝我露出一個笑容,但是怎麼看都還是帶著一些沮喪,正在這時,從他的肚子裡面突然傳出來一陣咕咕的聲音,鳴人臉色一變:「好餓啊......」
對哦,他也是三天沒吃飯了......
正在考慮要不要去叫外賣,奈良鹿丸提起果籃:「那個...先吃點水果怎麼樣?」
鳴人的眼神『嗖』的一下亮起來,接過鹿丸丟過來的一個蘋果就直接啃了一口,三下兩除二的吃完之後才看向鹿丸:「啊,鹿丸,你來了呀。」
奈良鹿丸無奈的歎口氣,也懶得去糾正鳴人:「啊,剛剛去看了丁次,順便過來看看你,這個果籃本來是買給丁次的,結果醫生說他不能吃東西,本來以為你也沒人來看的,就打算給你了......」
鳴人咧開嘴巴笑起來:「哈哈哈,神樂肯定會來看我的啊!」
得意了幾秒,他看看剩下的果籃,露出一個奸笑:「不如我們帶著這些水果去丁次面前吃吧!羡慕死他!」
我抽抽嘴角,這種小學生思維真是棒棒噠,更讓我沒想到的是,奈良鹿丸居然同意了!同意了!
說好的高智商人才特別怕麻煩特別有隊友愛呢?!
鳴人拉攏到小夥伴一號之後就轉過頭來問我:「神樂神樂!一起去吧!」
我擺擺手:「我就不去了,差不多該回去了,還有些事情沒處理完呢。」
鳴人失望的嘀咕了一句,不過還是用笑容跟我表示等一會兒就回家找我,然後就跟奈良鹿丸勾肩搭背嘻嘻哈哈的走了。
跟鳴人他們道別之後,我在醫院裡面耽擱了一下才離開,剛走出醫院門口就感覺到一陣暴戾的查克拉在醫院裡面爆發出來。我馬上順著這股查克拉的方向趕過去,然後停在了一間病房,裡面有三個正在對峙的人影。
鳴人和奈良鹿丸被我愛羅的查克拉壓制得渾身冷汗涔涔,我愛羅神色猙獰,他的沙子也纏在病床上的那個少年身上,似乎隨時都會下手殺死那個少年。
我皺眉抽出傘:「夠了!沙暴之我愛羅!你在這裡幹什麼!」
他把目光從鳴人和鹿丸身上移到我身上,沙子漂浮在他周圍一副蠢蠢欲動的樣子,而鳴人和鹿丸根本連移動一下身體都做不到,仍然渾身冷汗的站在原地。
我對上他暴躁的雙眼,眯起眼睛:「沙暴之我愛羅,你是想在這裡就失去中忍考試的資格嗎?」
我說完這句話之後,他不僅沒有收手,甚至神色變得更加猙獰了,就在我幾乎要忍不住出手的時候,另一個聲音插了進來:「住手!你們在幹什麼!」
看見落在我旁邊的那道綠色身影,我舒了口氣,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是不想在醫院動手的,凱來了,在二對一的情況下,即使是小怪獸也該退縮了吧。
大概是權衡了利弊,我愛羅在猶豫了兩秒之後就收回了小李身上的沙子,然後瞥了我們一眼,就堂而皇之的從門口離開了。
我愛羅離開之後,鳴人的神色還是很失落,我們回家的時候路過一樂拉麵,兩個人坐在拉麵攤裡面,他悶悶不樂的問我:「神樂...我是不是跟那個我愛羅差很多啊?」
我支著頭看他:「哪裡差了?」
他垂著頭:「今天在病房的時候......要不是你來了,我大概要轉身逃跑的吧。」
我組織了一下語言,慢慢說道:「你跟我愛羅...確實是差很多。」看見他更沮喪了,我輕輕笑起來,摸摸他的頭:「你跟他最大的區別,就在於力量的使用上啊,鳴人,你是為了什麼想要變強,甚至想要當上火影呢?」
他疑惑的抬頭看看我,似乎是在仔細思考,半晌才給出答案:「...最初是想要讓村子裡的人認同我啊,可是後來......」他的眼神變得有點迷茫:「後來......我有了親人,有了朋友,有了夥伴...我......想一直跟你們在一起,想要...保護你們。」
我輕輕的笑笑:「看吧,你跟我愛羅的區別就在這裡啊,他的力量是為了殺人而使用的,而你是為了保護而使用的,所以當你有了想要保護的人的時候,你就會真正的強大起來了。」
想想,我又補充了一句:「所以呢,鳴人你現在就算還做不到打敗所有人,但是總有一天,你會成長到那種程度的。到時候,保護你想要保護的人吧。」
鳴人呆呆的看著我,眼睛有點水潤,卻笑得比平常還要燦爛,重重的點頭:「嗯!放心吧神樂!我一定會保護你的!」
我拍拍他的頭沒說話,接過拉麵推到他面前:「吃吧,明天加油哦,我和君麻呂都會去看你考試的。」
他朝我齜了齜牙:「哦!交給我吧!一定通過中忍考試給你看!」
說完這句話之後,鳴人就埋頭開始吃拉麵,我保持著笑容看著他,在心裡面舒了口氣,哎,知心姐姐真不是好當的啊。
這種鼓勵人心的治癒系話語,我腦內庫存也就這麼點了,要是鳴人還不振作起來,就真的只有讓他用身體學會振作啦。
還好他迷途知返啊,可喜可賀。
下限是突變
中忍考試第三場就在今天。
我和君麻呂跟平常一樣早早的起床,然後把鳴人從床上拖起來,免得他睡過頭遲到,這樣失去了資格的話簡直是坑爹。
一路把鳴人拎到了會場,我就跟君麻呂甩手坐到觀眾席上準備圍觀了。因為喊鳴人起床的時候花了點時間,現在距離第一場比賽開始已經不遠了,但是佐助還沒有來。
我皺皺眉:「卡凱西老師不會是帶著佐助去人生的道路上迷路去了吧?」
君麻呂搖搖頭:「應該不會吧...畢竟是正式考試。」
最終直到鳴人的考試都開始了佐助還是沒有來==。
天惹卡凱西真是夠了!就算是特訓也要把握好時間啊,看鳴人就知道在最後幾天睡覺休息!
希望在佐助的戰鬥開始之前他能到吧,我看向場內,鳴人和日向寧次的戰鬥已經開始了。
開場拉仇恨,激情四溢,嘲諷,白眼,查克拉,啪,啪,啪,口遁。
是的沒錯,這就是戰鬥過程!
我看著鳴人逼出了藏在身體裡面的另一種查克拉,利用影分身打敗了日向寧次,然後豎起大拇指朝我們這邊傻笑。因為他的笑容實在太蠢,搞得我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之前日向家分家命運帶來的沉重感一掃而光。
然後他就蹦蹦跳跳的跑去休息了,第二場本來是佐助和我愛羅的戰鬥,但是因為佐助到現在還沒來,決定讓後面的人先進行比賽。
然而這並沒有卵用。
砂忍村的勘九郎面對這種局面,非常直接,乾脆的棄權了。
大概是因為覺得全都棄權不好,另一個女孩子並沒有棄權,她帶著一把巨大的扇子站在場地中央,跟被鳴人一掌打的掉下去的奈良鹿丸遙遙相對。
嗯......從出場來說鹿丸就輸了好大一截......
經過了一場激烈的並且鬥智鬥勇的戰鬥之後,鹿丸也乾脆的認輸了。
看著沖出去的鳴人,我輕輕的笑了笑,奈良家族果然不負盛名,智商比一般人硬生生高出一截啊。
這兩場比賽完了之後就沒有可以再延後的比賽了,經過幾個影的商議,決定再給佐助十分鐘,如果他還不到,就判定棄權了。
我一邊在心裡數著時間,一邊緊緊盯著入口處,然後終於在眾目矚望中!
一陣旋風裹挾著樹葉落在場內,堵住了考官宣佈佐助失去資格的話,旋風散盡之後,卡凱西和佐助背對背站著,然後佐助在考官的詢問下抬起頭報上名字:「宇智波,佐助。」
聽著旁邊女孩子的歡呼聲和尖叫聲,我抽了下嘴角,這就是傳說中的不到最後一秒不出場啊,為了給別人留下最深刻的印象什麼的......
看看一臉帥酷的佐助,我摸了下下巴,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嗯...該剪頭了。
佐助到了之後,我愛羅也從另一邊繞下來,兩個人在考官示意之後就開始了比賽。
仍然是開場拉仇恨,嘲諷,沙盾,雷切,啪,啪,啪。
但是佐助把我愛羅傷到之後,會場突然出現了意外。
看見天上飄下來的羽毛的時候,同時傳來一陣頭暈目眩的感覺,思維似乎快要停滯了,下一秒就要睡過去一樣的感覺。
我咬了咬舌尖,馬上結了一個解幻術的印,飛舞的羽毛瞬間就被彈開,昏昏沉沉的腦袋立馬就清醒了。
清醒過來之後觸目所及的都是倒在座位上的觀眾,卡凱西和凱就在不遠處,君麻呂則是擺出了戰鬥姿勢護在我身邊。
就在我清醒過來的同時,昏倒的觀眾裡面跳出了幾個帶著暗部面具的忍者,跟我們成對峙之勢。
怎麼回事?暗部不是火影的部隊嗎?!
卡凱西聲音凝重:「沒想到居然有偽裝成暗部的敵人。」
從會場外面傳來爆炸聲和打鬥聲,只是聽也知道現在村子裡面肯定已經是一片混亂了,敵人的目標不小啊......
我們幾個人對視了一眼,馬上決定速戰速決趕去支援其他人,四對五,也不是很麻煩。
戰鬥的時候我看見佐助追著砂忍村的三個下忍跑了出去,我一邊用傘擋住飛來的手裡劍,一邊靠近卡凱西:「卡凱西老師,把派克醬叫出來帶幾個下忍去追佐助吧,那個我愛羅,太危險了。」
他輕輕點了點頭,然後加快了攻擊幅度,幾個人合作殺掉了兩個敵對忍者之後,他就去找一直躲在椅子下面的春野櫻,並且召喚出了派克。
大致交代了幾句,春野櫻就貓著腰去了鳴人面前,等她喚醒了鳴人,又把奈良鹿丸拉起來,我們已經把剩下的忍者都殺了,凱一腳把牆壁踢出個大洞讓他們走,然後我們就趕到會場中間停下。
砂忍村的馬基,正在跟第三場考試的考官不知火玄間對峙,兩個人都做好了戰鬥準備,一副一觸即發的樣子。
然而最引人注目的,還是不遠處房頂上的那個紫色結界。
三代和風影正在裡面說著什麼,說著說著風影突然開始脫衣服!
這一瞬間我腦海裡面冒出來各種各樣的梗,諸如虐戀情深、得不到就要毀了你、你是風兒我是沙、你們想知道我這件衣服下面是什麼嗎..........
可是當風影完成了變身(並不)之後,我的內心簡直是崩潰的,怎麼又是大蛇丸這個變態!!!
看見他完全不受周圍影響,一心跟三代不死不休,我跳上了下面的一個房頂,跟站在那裡緊繃著身體的暗部並列:「這個結界有辦法打破嗎?」
其中一個暗部搖搖頭,聲音沉重:「不行,這是四象紫炎陣,除非破壞四個支腳,不然沒有辦法闖進去,可是這四個支腳也有結界保護......」
我想也是,如果他們有辦法,早就進去擼死大蛇丸了。
怎麼辦呢?好像打死大蛇丸啊,可是進去不怎麼辦呢?
【你可以試試用來自不同世界的力量攻擊結界試試】
咦?
我驚訝的看著面前的光屏,它已經很久沒有顯示存在感了,這麼猛地來一下我還真不習慣。
【看什麼看,沒看過美男紙啊】
......嗯,說不定這個這個方法可以呢,好吧決定了!我這就去試試!
【喂!你為什麼無視我!】
我裝作看不見面前的光屏,把查克拉全部散去,努力調動起屬於綠之王的力量,灌注到手裡的傘上面。
感覺差不多了,我深吸一口氣,狠狠的舉起傘往結界打去!
哢嚓——
一聲微弱的碎裂聲,紫色的結界被打出來一道裂縫,但是卻完全不夠讓人通過,然後在結界上的火焰燒到我之前退回了原地。
雖然裂縫不夠大,但是起碼知道這個方法是可行的。
此時卡凱西三人已經一起上把馬基打到生活不能自理,我對君麻呂招了招手:「君麻呂!來幫我一下!」
他馬上放棄了弄死馬基以絕後患的動作,跳上來眼巴巴的看著我,我指著那道裂縫:「待會兒我會繼續去攻擊,等我退開的一瞬間,你就用鐵線花之舞攻擊那道裂縫,使勁砸!」
想了想,我又看向那幾個暗部:「如果你們有什麼可以遠端攻擊的辦法,也請出手吧。」
交代好了之後,我又開始調動綠之王的力量,感覺到腦海深處的達摩克利斯之劍輕顫了一下,舉著傘躍起——
哢嚓!
這次的碎裂聲明顯比剛才要大得多,大概是因為打在了之前的裂縫上的原因,周圍的結界像是碎掉的玻璃一樣佈滿了紋路,下一秒,君麻呂的鐵線花之舞和幾道忍術一起砸過來!
結界瞬間就被破開一個洞,我打開傘阻擋下落的勢力,然後利用這股阻力轉了個身,輕巧的竄進了結界,君麻呂和幾個暗部也緊緊跟在我後面跳了進來。
就在我們打破結界的時間裡,大蛇丸已經拿出了兩具棺材,正準備放什麼大招的樣子,我揮著傘就沖過去打向其中一具棺材——這種亡靈法師的即視感是要鬧哪樣!
君麻呂的攻擊隨即落在另一具棺材上,然後我們兩個同時對著大蛇丸攻了上去,幾個暗部在確認了三代的安全之後也馬上加入了我們的戰鬥,大蛇丸一時之間倒是顯得左支右絀難以招架。
看見結界已破,他馬上放棄了浪費手下的行為,叫四個支腳的忍者回來幫忙,我看見他一直想奪回那兩具棺材的樣子,馬上一邊一腳把它們踢飛了出去。
大蛇丸的臉一下就青了,他咬牙切齒的看著我:「你知道那裡面是什麼人嗎?那可是一代和二代火影,你居然敢踹他們的棺材?!」
我霸氣側漏的用傘指著他:「反正都是死人了,如果你實在過意不去的話,就下去跟他們道歉吧。」
****
最後大蛇丸還是沒有占到什麼便宜,被我打得夾著尾巴逃跑了啊哈哈哈。
嗯......其實是三代不一會兒就加入了戰局,我方實力大增,大蛇丸被重創之後含恨敗走。
但是總體來說還是好的,大蛇丸搞出來的巨蛇也被自來也的蛤蟆收拾掉了,雖然從食物鏈來看顛倒了,但是當這種顛倒有利於我們的時候,就完全不是問題啦!
跑出去追佐助的鳴人幾個人在木葉週邊的森林狠狠的大戰了一場,鳴人還用出了才學會不久的通靈術,硬生生打敗了一尾附體狀態的我愛羅。
原來我愛羅的危險感是因為這個,我想起鳴人肚子裡的那股迷之力量,大概也是跟這個差不多的吧,不過鳴人並不是像我愛羅那樣作為兵器被製造出來的,因為......誰會把特意製造出來的大殺器養成這樣一幅又蠢又逗比的樣子啊摔!
雖然鳴人最後是被抬回來的,但是看起來只是查克拉消耗過多,並沒有受太大的傷,我簡單的給他處理了一下頭上的傷口,就扔到病房裡睡著去了。
這場突如其來的襲擊最後也查清了原因,是的大蛇丸那個傢伙殺了風影冒充他給砂忍村下的命令讓他們和音忍合作。大蛇丸逃走之後,沙忍就在一個臭水溝裡面找到了真正的風影的屍體,停止了對木葉的襲擊,但是沙忍協助大蛇丸襲擊木葉是事實,雙方的關係也掉到了冰點,只是因為一些必要的原因而保持著搖搖欲墜的同盟關係。
所有的沙忍在第一時間撤出了木葉,畢竟留下來萬一造成誤會就不好了,而且說不定會被木葉群眾懷恨在心伺機報復......
雖然損失挺大,但是還好沒有受到致命性的打擊,休養生息一段時間,木葉又會欣欣向榮。
我看著好好活著的三代,和修繕之後已經差不多恢復原樣的木葉村,產生了一種詭異的自豪感和滿足感,就好像做到了什麼了不起的事情一樣。
只要有樹葉飛舞的地方,火就會燃燒。
火的影子會照耀著村子,並且,讓新的樹葉發芽。
說不定我真的是做了一件大事呢,畢竟我這麼機智。
悠于 2016-2-17 21:30
下限是故人
雖然成功解決了大蛇丸的『木葉崩潰計畫』,但是木葉也確實損失不小,特別是很多忍者都在當時的戰鬥中受了傷,還有之前在和我愛羅的戰鬥之中受傷的小李,他的傷勢非常嚴重,就這樣下去的話今後肯定不能繼續做忍者了。
面對這種情況,醫療部的忍者都表示束手無策,我也試過替他把斷掉的骨頭接起來,但是因為碎的太徹底了,有些還嵌進了肌肉,完全取不出來,最終只能無奈放棄。
最後還是三代敲著煙杆感歎:「要是綱手在就好了,她的醫療忍術可以說是到達巔峰了。」
我馬上想起那個傳說中的三忍之一,一代火影的孫女——千手綱手。
據說一手醫療忍術使得出神入化,而且胸還很大。
只是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在第三次忍界大戰結束之後,她就帶著弟子離開了木葉,這麼多年也沒有回來過,然而她的胸還是很大。
「既然綱手大人胸...不是,醫療忍術這麼好,去把她找回來吧?」
三代吸了一口煙,乾巴巴的說道:「要是綱手回來的話,說不定我就可以退休了呢。」
我敲了敲收掌:「那就去把綱手大人找回來吧。」
三代繼續抽著煙做沉思狀:「好像...是個好主意啊,這樣吧,你去把自來也叫來,只有他遊手好閒又熟悉綱手了。」
其實遊手好閒才是最根本的原因吧→_→。
而且我總有種三代就是等著我提這個意見的感覺==,是錯覺嗎?
成功的在女澡堂找到了正在偷窺的自來也,他還是頂著一頭顯眼的白毛,連個變身術都不用就跑去偷窺,然後每次都會被裡面的女人發現給打出來。
也是醉了......
去見三代的路上,我跟他說了一下找他的目的,提到要去找綱手的時候他摸摸腦袋,神情微妙:「啊,綱手啊...她的醫療忍術確實是很厲害沒錯,可是......」
我遙望著遠方:「而且胸很大啊。」
「啊,是啊,她可......嗯?!」自來也僵硬了一下:「女孩子要矜持一點啊,你又不是男的,這麼關注綱手的胸幹什麼。」
愚蠢的人類,膚淺的男人。
我撇撇嘴沒回答他,敲了敲火影辦公室的門。
「進來吧」三代此時沒有再處理檔,而是站在窗子旁邊眺望遠方「村子現在很需要綱手的能力。」
我:「沒錯,這兒是綱手大人的家,外出再久也是要回家的,現在正是時候了。」
三代接著說:「我也老了,這個村子需要年輕新鮮的領導人。」
我:「沒錯,綱手大人的身份做火影綽綽有餘。」
「這麼久不見綱手,我很想念她啊。」
「沒錯!綱手大人的回歸肯定會讓全村人喜出望外痛哭流涕的!」
自來也站在旁邊一聲不吭的看著我和三代一唱一和,終於忍不住抽抽嘴角:「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我明天就起程去把綱手找回來行了吧?」
三代這才轉過身來,沒有戴帽子的腦門鋥亮:「哈哈哈,不著急,你可以先休息幾天再出發的。」
自來也露出一個微微的笑容:「那後天......」
「就明天吧」三代敲敲煙杆:「把鳴人也帶上。」
自來也臉上的笑意一下就沒了,但是還是沒有推辭,肯定也是知道三代為什麼要讓他帶上鳴人,畢竟那些情報就是他自己打探到的。
交代了任務之後,我跟自來也也沒有多留,他要去準備出發帶的東西,我則要回去跟鳴人說一下這件事。
而且路上的時間不會太短,自來也應該會繼續訓練一下鳴人,起碼要讓他在危險來臨的時候有逃跑的能力。
果然,跟鳴人說了之後他就一臉的興奮,恨不得馬上就出發的樣子,我感歎了一下兒大不中留(並不),就把他踢去準備行李了。
第二天鳴人很激動的從床上爬起來,根本不用我們提醒就自己屁顛屁顛的跑到村口眼巴巴等著自來也,我無語的看著他背著一大包東西跑出去,也懶得去管他,反正有自來也看著,過不了多久就要把這些東西背回來了。
佐助現在大概在訓練,最近他訓練起來非常的拼命,簡直到了夜以繼日的地步,我看過幾次之後就沒再去看了,只有等什麼時候去好好開導一下他,再找卡凱西有計劃地訓練他了。
趁著現在沒事,我順便去了趟醫院幫小李治了一下傷,雖然做不到讓他的身體恢復原樣,但是因為綠之王的力量,我的查克拉倒是可以維持他細胞的活性,避免肌肉壞死。
不這樣做的話等綱手大人回來也救不了小李了吧。
做完治療之後我本來想要直接回去的,卻發現不遠處有戰鬥的痕跡,我順著聲音找過去,就看見卡凱西、阿斯瑪和紅三個人正在跟兩個穿著黑袍的人打鬥,其中一個黑袍人我不認識,但是另一個卻是熟悉的臉——宇智波鼬!
看起來是三對二的局面,但是紅和阿斯瑪身上都帶了傷,而宇智波鼬和另一個黑袍人卻是好整以暇的樣子,我猛地抽出傘就朝著宇智波鼬沖過去,然後就在我即將打到他的時候,他毫不猶豫的使用了幻術——臥了個大槽!!!!
掉進幻術的第一時間我就失去了宇智波鼬的蹤影,掐了好幾個解印都沒有,我只好試著咬破舌尖,希望通過疼痛拜託幻境,但是完!全!沒!有!用!
果然,他的幻術又高超了許多啊。
可是坑爹的是我破解幻術的能力卻沒有怎麼提高......
就在我想要像之前那樣用綠之王的精神力來破解幻術的時候,這個坑爹的幻術卻自己解除了,宇智波鼬淡定的聲音傳過來:「我們不是為了來戰鬥的,既然找不到人就走吧。」
說完這句話,他輕輕地撇了我一眼,就帶著另一個黑袍人直接走了,這時我才看見卡凱西捂著腦袋跪在水面上。
放棄了去追趕他們的想法,我趕緊跑到卡凱西身邊替他檢查了一下,發現身體上幾乎沒什麼傷,看樣子受傷的是精神吧。
「卡凱西是中了宇智波鼬的幻術嗎?」我給他輸送了一些醫療查克拉穩定他的狀況。
沒等阿斯瑪他們回答,卡凱西虛弱的擠出幾個字:「......是月讀。」
得到了肯定的答覆,我也沒辦法了,這種精神性的傷害我是沒辦法的,只有讓他自己好好休息了。最後還是由阿斯瑪背上卡凱西,幾個人一路跑到了卡凱西的家裡,然後把他放在床上讓他休息。
我們幾個人都大致知道宇智波鼬他們來木葉的目的是什麼,因此現在都有些嚴肅,雖然現在有自來也跟在鳴人身邊,但我還是有些擔心。
而且宇智波鼬回來過的消息還不能被佐助知道,他現在表面上看起來正常,但是其實心裡面一直沒有放下過仇恨,要是被他知道了,肯定會被仇恨衝昏頭腦的吧。
幾個人守著昏迷的卡凱西說了一下之前的事情,就聽見有腳步聲往這邊走,離門最近的凱及時的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佐助就在下一秒推門而入。
他的臉上還帶著煩躁,一推開門就喊著卡凱西的名字,我一看他那樣子就知道是來找卡凱西幫他訓練的。
然而當他看見躺在床上的卡凱西時,皺起了眉頭:「怎麼回事?卡凱西怎麼躺在床上?」
「執行任務的時候受了點傷。」我抱著傘站起來朝他走過去:「不要打擾他休息了,我們走吧。」
他又看了一眼床上的卡凱西,還是點頭同意了,但是還沒有走出去,房門就又被一把推開,一個忍者探出大半個身子很急切的朝著我們問道:「聽說那個鼬回來了?還盯上了鳴人?」
臥槽。
聽見這句話的一瞬間,我馬上伸手扣住佐助的肩膀:「佐助,跟我回去。」
他垂著頭一動不動,完全沒有要跟我回去的意思,我皺皺眉,手下使勁準備把他強制帶回去。
佐助忽然抬起頭直直的凝視著我,眼睛裡面的雙勾玉猛地一轉!
這個熊孩子居然對我用幻術!
因為沒有防備,我在中了幻術的一瞬間就感覺佐助像是滑溜的魚一樣從我手下溜走了,等我解開了他的幻術,佐助已經跑出了幾十米。
我差點把一口鋼牙咬碎,回頭對凱說了一句:「幫我跟三代說一聲,我去追佐助!」
說完之後我就追著佐助往村外跑,但是就這麼一點耽擱的時間,佐助已經不知道拐到哪個角落去了。反正他是肯定是追著鳴人去的,我直接往村子外面跑,自來也他們的路線應該是往那個很著名的賭城走,從木葉到那裡的路只有一條,他們最有可能停下來過夜的小鎮也只有一個......
如果佐助打探清楚了,那麼他的目的地也一定是那裡!
全力跑了一段時間,就能遠遠地看見那個小鎮的輪廓了,雖然沒看見鳴人他們,但是也沒有看見佐助,畢竟他要找過來還是需要去收集一下情報的。
既然掌握了先機,我就直接在小鎮入口處找了個地方藏起來,等到時候看見佐助來了就打暈帶走。
然而就在我藏好之後,我先發現了鳴人和自來也,然後看著自來也被一個大胸妹子勾走了魂,直接拋下鳴人讓他回旅館了。
我:==
這種意料之中的感覺也是醉了。
如果只是普通的一場豔遇也就算了,但是鳴人前腳剛進旅館,宇智波鼬和他的同伴後腳就出現在了小鎮裡面,就不是什麼好事了。
現在我幾乎可以肯定那個大胸妹子肯定是宇智波鼬用幻術忽悠來的,不然應該沒有妹子會看上這樣一個色眯眯的大叔吧。
既然發現了這個問題,我也懶得搞什麼引蛇入洞之類的,直接過去一個手刀敲暈那個妹子,拉起自來也就往他們住的旅館跑。
等我們趕過去的時候,宇智波鼬似乎正準備敲門,我一個手裡劍飛過去,阻止了他的動作。
「明明是來擄人的,還要妝模作樣的敲個門,宇智波鼬,你還是一樣的會裝逼啊。」我把傘撐在地面上面無表情的看著他,試圖從他臉上看出點情緒來,但是他只是輕巧的轉過身,然後毫無預兆的發動了忍術。
宇智波家拿手的火遁在他手裡更是信手拈來,躲開朝我們襲來的火焰,我隨手結了個印:「水遁·水流彈!」
趁著火焰被水澆滅的時候霧氣蒸騰,自來也使用了通靈術,幾乎沒有感覺到什麼震動,四周的牆壁就變了樣,我松了一口氣,只要有了自來也的通靈術,他們就別想從這個空間中帶走鳴人。
似乎是聽到了動靜,房間裡的鳴人試圖打開門出來,我趕緊朝他喊了一聲:「鳴人,別出來!給我呆在裡面!」
裡面的動靜停了一下,接著傳來鳴人不甘不願的聲音:「我知道啦。」
總算減少了一些風險,還不等我高興一下,從後面突然冒出來一個人,帶著劈裡啪啦的雷電就往宇智波鼬那邊沖去。
我驚訝的喊了一聲:「佐助?!」
下限是決裂
佐助沖過去之後手裡的雷切並沒有傷到宇智波鼬,反而被他單手捏住脖子抓起來和自己對視:「我愚蠢的弟弟啊,你太弱了。」
他面無表情的看著佐助憤恨的眼睛,然後一拳打在了他肚子上,直接打的佐助嘔出一口血,雙眼之中的勾玉一轉,反手把佐助扔向我們這邊,我急忙接住他,發現佐助一臉的驚恐,雙眼放空,似乎沉浸在什麼恐怖的景象當中不可自拔。
大概是覺得計畫已經被破壞,宇智波鼬和另一個男子並沒有繼續搶奪鳴人的打算,而是直接由宇智波鼬開了天照燒出一條路,兩個人從裡面逃走了。
鳴人從聽到佐助的聲音之後就變得很焦躁,一直在捶打著門試圖出來,現在宇智波鼬的天照一燒,他『撲通』一下從房間裡面掉了出來,一邊大聲喊著佐助的名字,一邊從地上爬起來。
我看了一眼佐助痛苦的樣子,最終還是沒有去追他們,直接用醫療忍術探查了一下佐助的情況。宇智波鼬那一拳確實是打得很重,佐助的內臟都差點被打碎,但是我的醫療忍術已經可以處理個大概,佐助卻還是一副痛苦的樣子,甚至漸漸地失去了意識,只有身體還時不時抽搐一下。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難道宇智波鼬又對佐助用了月讀?!
想起上次佐助中了月讀痛苦的樣子,我也知道這不是醫療忍術就可以解決的問題:「佐助中了月讀,我的醫療忍術也沒有辦法,只好帶回去給卡凱西試試了。」
鳴人愣愣的反問:「月讀?月讀是什麼?」
我沒有回答鳴人的問題,跟他們打了招呼就抱起佐助飛快的往回跑,這種精神攻擊型的忍術,如果處理不好傷到了意識怎麼辦?!宇智波鼬也真是心狠手辣啊。
直到我把佐助送到了醫療部,才想起來之前卡凱西也中了宇智波鼬的月讀,說不定現在就在隔壁病房......
我靠在門框上默默地看著醫療忍者給佐助掛上各種設備,面無表情的想著,就算不能讓卡凱西看了,儘快送回來還是比在外面好的。
確認了佐助沒有生命危險之後,我就往火影小樓走去,這次遇見宇智波鼬想要劫走鳴人的事情也要跟三代報告一下啊,而且,鳴人身上到底有什麼東西,是那個組織想要的?
****
從三代/辦公室出來的時候,我歎了口氣,難怪村子裡的人對鳴人都是一副避之不及的樣子,原來是因為這個...鳴人的身體裡,封印著尾獸中最兇殘的九尾,也是當年襲擊木葉,讓四代火影犧牲的凶獸。
對於普通人來說,鳴人恐怕不是『封印九尾的容器,是拯救村子的英雄』,而是本身就是九尾吧。
這樣對一個孩子,未免太殘酷了一點。
還好鳴人從小心理健康積極向上,要不然萬一長歪了,憑藉著肚子裡的九尾就足夠他蹂/躪木葉一百遍了。
這樣一邊想著一邊往家裡走,君麻呂正在看卷軸,看見我回來了朝我露出一個笑容:「神樂,怎麼樣?追到佐助了嗎?」
我歎口氣:「追是追到了,可是佐助還是被宇智波鼬打上了,而且皮肉傷沒什麼,主要是精神上的傷害......
不僅僅是月讀的傷害,還有宇智波鼬的出現對他的刺激。這些年雖然表面上看不出來什麼,但是佐助從來沒有放下過家族的仇恨,最近本來就有點浮躁,又被宇智波鼬這麼一激.....我實在怕他想不開。
過了兩天,佐助終於從昏迷中醒過來,但是卻變得比以前更加沉默,有人來看他也是沉默不言,偶爾神色會變得很猙獰,一個人痛苦的煎熬著。
我站在門外看著他坐在床上,垂著頭,唇抿得死緊,也不知道該不該進去,進去了又該跟他說什麼呢?
怎麼勸他不要迷失在仇恨裡呢?我好像...沒什麼資格說這個話啊。
憎恨這種感情對於我來說實在是有些遙遠,唯一一次有這樣強烈的感情是因為好基友的死,也是因為當時被憤怒沖昏了頭腦,我剩下的唯一一個念頭只有——殺了他,殺了那個兇手。
我自己就是這樣一個會被憎恨衝昏頭腦的人,又哪來的資格去勸說佐助呢?
很奇怪,想起這段往事的時候,我現在居然覺得心情很平靜,或許,時間才是最好的解藥?
這麼一想,我覺得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於是決定給佐助一些時間梳理自己的情緒,回去路過火影樓還順手接了個出村的任務,等我回來,佐助應該調節過來了吧......
懷著這樣有點糾結的心情,第二天我跟佐助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木葉,去執行了這個b級任務。因為只是個探查任務,所以任務要求只要一個上忍,加緊趕路的話,應該能在四天之內返回。
等我做完任務回到木葉的時候,不多不少正好四天,在村門就聽見鳴人和自來也帶著綱手大人回來了。我愣了一下,覺得他們的速度還是挺快的啊,不過七八天的功夫就找到了綱手,還成功勸說她回來了。
這說明鳴人還是挺有用的嘛,果然要多歷練才行啊。
交了任務之後,我先去醫院看了一下佐助,發現他臉色已經恢復了正常,不再像之前那麼慘白慘白的,很明顯是身體好的差不多了,只是神色還是那樣淡淡的,我跟他說了幾句話他也是高冷的用『嗯,哦』來回答我,我......我就藉口有事走了......
這麼久了,我還是找不到話勸他開解他,大概我本身不適合做一個知心姐姐吧......這麼想想,雖說我一直以鳴人和佐助家長的身份自居,但實際上卻並沒有做什麼家長應該做的事呢,家長應該做些什麼呢?
給他們做飯?教他們學習?幫他們訓練?
我捏著下巴想了半天,突然發現這些事情要麼就是君麻呂在做,要麼就是我們一起做......這樣看來君麻呂居然是個比我更盡職盡責的家長?
好失敗......
我默默地摸了摸深受打擊的心臟,轉頭去找鳴人了。雖然不能給他做飯什麼的,這種時候請他吃碗拉麵海撒綽綽有餘的嘛,畢竟這次鳴人也是立了功的人啊。
但是我去火影樓找他的時候居然沒找到他,還呆在那裡的自來也才告訴我鳴人交了任務就說要去醫院看佐助,現在大概在病房吧。
這還真是巧啊...居然是剛好錯過。
既然已經錯過了,我就直接回了家,到家的時候君麻呂正在做飯,還煲了一鍋湯!我左看右看都覺得很眼熟,過了一會兒想起來這不是在佐助的病房看見過這個盒子嗎...君麻呂果然不愧是新世紀好男人啊,上得廳堂下得廚房,打得了怪獸照顧得了病人。
我摸了摸有點虛的心臟,自告奮勇:「待會兒吃了飯我給佐助送湯去吧。」
君麻呂卻撇撇嘴:「鳴人不是回來了嗎,讓他去,反正他現在也沒事幹,正好可以去跟佐助聯絡一下感情。」
我想了想,說的......居然很有道理!
於是我非常心安理得的打消了去送湯的想法,準備給鳴人和佐助一個培養感情的機會,畢竟他們可是一起睡的情誼啊。
等到鳴人回來了,我把這個任務鄭重其事的交給他時,他信誓旦旦的拍了拍胸脯,保證讓佐助全都喝完早點好起來!
我更欣慰了,好孩子啊。
這樣又過了幾天,三代透露出想要讓綱手做五代火影的想法,卻被綱手大人無情的拒絕了,她放話說只是跟鳴人賭輸了才答應他回來,而鳴人提的要求只是要她回村來治好小李和佐助,所以等她治好了就立馬走人。
三代差點被煙嗆死。
我覺得他現在的心情大概就像被人拿著他的煙杆子戳了他的肺一樣。
我仔細想了想,覺得這件事還是自來也的錯,就算鳴人不知道三代的打算,自來也是知道的啊,他在鳴人和綱手打賭的時候就應該把贏了的條件說成回村做火影的嘛。
還有佐助之前被宇智波鼬打傷的事,也是他的錯啊,果然是被時臣附體的男人啊。
不管是不是為了早點離開村子繼續出去逍遙快活,綱手還是一頭紮進了尋找治療小李的事情中。該說不愧是被譽為醫療忍術最強的人,幾天之後綱手就找到了醫治小李的方法,儘管並不是百分之百的成功率,小李還是堅持要進行手術。
幸好他的決心是對的,手術過後,他體內碎裂的骨頭都被剔除,隨著骨裂的漸漸恢復,綱手也說今後可以做到跟從前沒受傷一樣。
在綱手告訴了小李這個消息之後,他當場就涕泗橫流的和凱抱在了一起,我默默的看了幾秒,就和綱手靜音一起出去,給他們讓出了激動的空間。
看見小李都被治好了,我決定去看看佐助,這麼多天過去了,佐助的傷應該也好的差不多了吧。
到了醫院,接待櫃檯的護士朝我笑了笑:「是神樂啊,來看佐助的吧,剛剛鳴人和一個小姑娘也一起來的哦。」
小姑娘?
應該就是他們第七班裡的春野櫻吧,我記得那個小姑娘看佐助的眼神可是非常的淺顯易懂啊......
我想起來鳴人似乎也對那個小姑娘特別殷勤的樣子,瞬間腦補了20萬字的愛恨糾葛,等回過神來發現已經不知不覺走到了佐助的病房門口。正準備進去,卻發現病房的門開著,裡面空無一人。
我愣了一下,人呢?
鳴人和小櫻不在還可以說是走了,佐助怎麼也不在病房?
我皺著眉打量了一下四周,然後聽見有打鬥聲從樓頂傳下來,伴隨著一個耳熟的女聲在喊著什麼。我馬上往樓頂跑,這個聲音是小櫻的聲音啊,發生了什麼事,她的喊聲裡面都帶著哭音了。
到了樓頂之後,看見的就是小櫻哭喊的樣子,還有正在打鬥的兩道身影——那是佐助和鳴人。
我皺了皺眉,先想起佐助的傷還沒有痊癒,這麼激烈的戰鬥不會有什麼事吧,然後才發現兩個人之間的戰鬥似乎不像是朋友間的切磋,更像是生死仇敵一樣,你死我活。
兩個人都是表情猙獰,下手用盡了全力,再結合小櫻哭得快斷氣的樣子,我覺得這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這種傷感情的戰鬥,還是結束來得好。
「夠了,都住手!」
我試著喊了一句,卻發現他們倆都沒有就這樣停下來的意思,甚至都開始使用自己的絕招,看著兩個人簡直是要拼命了,我抽出傘沖過去,既然不聽話,那就打到你們聽話好了!
趁著兩人的絕招還沒有醞釀好,我先抽飛了鳴人,然後制住佐助的動作,隨著鳴人摔出去的身影,佐助手裡的千鳥也消散了。
鳴人爬起來第一件事就是氣得跳腳:「神樂醬,你幹什麼啊!」
我一直捏著佐助的手不讓他掙脫,盯著鳴人回答:「這句話該是我問你的,你們到底在幹什麼,你們是生死仇敵嗎這麼拼命?!要是我不阻止你們你們是不是打算同歸於盡了啊?!」
鳴人一愣,嘴巴張了幾下,最終還是說不出話來,倒是被我拉著的佐助忽然激動起來,猛地使勁想要甩開我,我咬牙切齒的加大了力氣,他甩了一次沒有甩開,猛地抬起頭瞪著一雙猩紅的寫輪眼看我,一字一句的說:「放開我。」
我皺了皺眉:「佐助,你傷還沒好完,先回病房去。」
他直起身體,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反而直直的盯著鳴人:「我會打敗你的,吊車尾,我總會向你證明,我比你強大。」
鳴人差點跳起來,小櫻撲過去拉住他,面露哀求:「不要說了,鳴人。」鳴人猶豫了一下,還沒有說什麼,佐助先嗤笑了一聲:「小櫻,我和他的事不用你管。」
小櫻愣了一下,低下頭沒說話,鳴人看見她這個樣子更加暴躁了:「佐助!小櫻也是我們的夥伴,你怎麼可以這麼說!」
看見他們之間的氣氛又有趨向爆發的樣子,我感覺整個腦仁都在疼,都想要直接把他們全都敲昏拖回去了。一個吊兒郎當的聲音突然插進來:「喲,看起來很熱鬧啊。」
卡凱西蹲在欄杆上舉著手向我們打招呼,露出面罩的一雙眼睛卻沒有笑意,反而是略過我、鳴人和小櫻,直直的落在了佐助身上。
他從欄杆上跳下來,站到了我們面前,手插在褲子裡面:「你們剛剛在幹什麼?我還以為要來幫你們其中一個收屍了,切磋的話,等佐助出院去訓練場吧。」
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佐助又一次甩了甩手,我就順勢放開了他,本來以為他會乖乖回病房,但是他居然直接從欄杆跳了下去,很快就消失在視線範圍內。
我抿了抿唇,猶豫著要不要去追他,最終還是卡凱西主動開口:「我去追佐助,神樂你帶鳴人和小櫻回去吧。」
我看看他,沉默的點點頭。
我知道佐助這個狀態是不對的,應該說他從再遇宇智波鼬之後狀態就一直不對,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麼勸他啊......要說被仇恨蒙蔽的話我自己就算一個,還為此把命都搭上了。
這樣的我去開解佐助可能最終會變成毀滅地球吧......
我歎了一口氣,現在只有希望卡凱西能做一個良師益友,好好地把佐助帶回來了。
最後佐助還是回來了,但是身上卻又有了傷,怎麼問他也不說,只是休息了幾天之後就收拾東西回到了他自己的公寓。過了好幾天,佐助也沒有表現出什麼問題,我松了一口氣,覺得卡凱西真不愧是新一代好老師,下次一定要請他去丸子店感謝他!
因為村子正在重建中,也為了防止又一次的『木葉毀滅計畫』,最近木葉的任務非常多,感覺佐助沒事了,我跟君麻呂也開始頻繁的接任務,經常忙得死去活來。而就在我以為以為這一次的事情總算結束的時候,一個消息打破了這一切假像——
宇智波佐助於昨晚叛逃,中忍奈良鹿丸帶領五人小隊前往捉拿。
下限是離別
佐助叛逃了。
聽見這個消息的時候,我狠狠的愣了一下,覺得既不可思議,又隱隱有些意料之中。
那個孩子一直是這樣,倔強得不得了,大概這幾年他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沒事,心裡卻一直記著滅族之仇吧,所以才會那麼拼命的訓練,不顧一切的想要變強。
我也知道鳴人的進步和宇智波鼬的強大都深深地刺激了他,但是我卻沒能好好地引導他,反而因為自己的原因,把這個任務甩給了卡凱西。
我抱著傘站在火影樓前面,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走了進去。
「三代大人,我想去追回佐助。」
三代嚴肅的望著我:「神樂,我已經派了一個小隊去追佐助了,你不必去了吧。」
我搖搖頭:「不行,事情發展成這樣也有我的責任,我有義務去把佐助帶回來。」
三代沉默了幾秒鐘,最終還是揮揮手:「算了,你去吧,反正你的任務已經交了。」
我微微的笑了一下:「謝謝三代!」
得到了三代臨時頒發的任務,我立馬全速追著五人小隊的痕跡走,越走越心驚,沿路都有戰鬥痕跡,很顯然佐助並不是一個人離開的,是誰?什麼時候聯繫上佐助的?有什麼目的?
一邊思考著這些問題,一邊使勁追,不一會兒就看見丁次倒在地上,身上全是傷,不遠處還有一個忍者一樣倒在地上,生死不明。
我先過去看了一下丁次的情況,給他做了一下緊急處理確定沒有生命危險,就去看另一個明顯是他對手的忍者,一靠近就發現他已經死了,再看看四周的痕跡,這裡之前肯定是發生了一場很激烈的戰鬥。而其他四個人讓丁次一個人留下來對敵的原因只有一個,敵人的數量也不止一個,其他人肯定是去追他們了。
既然知道了前面還有敵人,我發了求救信號就繼續往前追,一路上幾乎集齊了五人組小夥伴,還順帶沙忍三人組。
就差一個鳴人就可以召喚神龍了......
寧次傷的最重,我一邊用查克拉幫他保命,一邊使勁發求救信號,他的傷太重,我根本就不敢停下輸送查克拉,但是這樣拖下去說不定佐助就追不回來了!
一直等到了救援的醫療忍者來把寧次帶走,我才又使勁追過去,終於在終結之穀看到了傷痕累累的兩個人。
看樣子他們剛剛才大打了一場,鳴人身上傷痕累累,已經昏過去了,而佐助......
他的背上長出了一對手掌一樣的肉翅,身上佈滿了黑色的印記,連雙手都變成了利爪,他站在昏迷的鳴人身邊,忽然抬起頭來看我。
「沒想到連你也來了,看來我的分量比我自己想的重。」
我跳到他們所在的石頭上,先檢查了一下鳴人的狀態,發現他查克拉耗盡,又受了很重的傷,還好是沒有生命危險。我先治療了一下他身上較重的幾處傷,穩定了他的狀態就鬆開手。
「跟我回去吧,佐助。」我站起身盯著他,他已經慢慢開始褪去之前那副樣子,聽見我的話並沒有像我想的那樣反抗或者直接逃走,而是用雙勾玉的寫輪眼盯著我,甚至露出了一個柔和的表情:「神樂,你想我回去嗎?」
雖然覺得有點奇怪,但還是高興的心情更多,我走了一步拉住他的手,露出一個笑容:「當然啊,不僅我,鳴人,君麻呂,卡凱西,小櫻,還有村子裡的其他小夥伴都希望你能回去的。」
他身後的肉翅已經縮回了他的身體裡面,只是手還是利爪的樣子,聽見我的回答,他輕輕地笑了一聲:「是嗎...真是很感人的友情啊。」
說完之後,我還沒來得及做出什麼反應,他就輕輕靠過來伸手抱住了我,漆黑的頭發落在我的臉頰旁邊,帶著一絲涼意。
「不過......我是不需要了。」
我臉上的笑容都還沒有消失,就感到一陣難過,差點落下淚來,佐助溫柔的聲音帶著刺骨的涼意:「我不需要那些所謂的友情了,它們對我來說都是累贅,包括你,也是累贅。」
他緩緩地推開我,我眼睜睜看著他的手從我的腹部慢慢抽出來,雷切的光芒照得他臉上的黑色印記越發詭異,五臟六腑都痛得像要被絞碎一樣,然而更讓我覺得痛苦的是他臉上冷凝的表情:「放心,我只是不想你來阻止我,我不會殺你的。」
我捂住傷口跪在地上,吐出的血甚至帶著破碎的內臟,張了張口不知道該對他說什麼:「佐助......」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我,又轉過頭看了看仍然在昏迷的鳴人:「不要再來找我了,我跟你們,一刀兩斷。」
我拼命地運轉查克拉止住傷口洶湧的血,但是來的路上消耗了太多查克拉在治療受傷的人身上,現在想要讓我自己恢復到可以行動的程度已經遠遠不夠,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佐助說完這句話就幾下消失在終結之穀的另一邊,再也看不到身影。
我壓榨完最後一絲查克拉,總算止住了傷口的血,只要撐到救援隊來帶我和鳴人回去就好了,至於佐助,真以為這樣說我就會讓他離開村子了嗎?!等我傷好了,一定要好好的揍他一頓,這種中二的熊孩子簡直不揍不開心。
一邊忍著痛一邊等待救援隊的時間並沒有太久,佐助走了不過幾分鐘,對面的高地上就出現了一個身影,是一個有些熟悉的身影,我睜大了雙眼,那是——那個使用晶遁的女忍!大蛇丸的屬下!
她飛快的躍到我和鳴人面前,帶著一絲蔑視開口:「呵,居然沒有把你們殺了......這種人怎麼夠資格做大蛇丸大人的容器呢?」
大蛇丸?!
我咬緊了牙,這個癡漢誘拐犯,果然是他對佐助下的手!
「不過既然是大蛇丸大人選中的容器,就讓我替他把所有羈絆都斬斷吧。」隨著她的話音,幾隻晶瑩剔透的水晶手裡劍在她的手上成型,然後——朝著我和鳴人刺過來!
我撐開傘擋住了這幾隻手裡劍,然後使勁把鳴人踹到了水裡,抽出傘柄裡的刀朝著那個女忍攻了過去,開什麼玩笑,我還要去把中二佐助抓回來呢,怎麼可以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
但是在剛剛被佐助捅了一下並且查克拉耗盡的情況之下,我怎麼可能打得過她呢,最終戰鬥還是在她的一個晶遁忍術之中結束,我聽見身後傳來了卡凱西的聲音,那個女忍似乎考慮了幾秒,最終還是放棄了水裡的鳴人,往佐助離開的方向離去。
我趴在地上艱難地用嘴呼吸,覺得每一次呼吸都能感覺到血液在嘩嘩嘩的流失,這樣下去,即使撐到了醫療隊來,我也會死的吧......
視線已經模糊,我似乎看見了卡凱西焦急的臉,我很想跟他說一聲鳴人在水裡泡著呢,再不去他就要被淹死在裡面了......但是我剛剛張了一下嘴,就吐出一口血,卡凱西的聲音都變調了,天上又很不識相的開始下雨,我覺得身上越來越冷,腦袋昏昏沉沉的,就快要一睡不醒了。
怎麼可以這樣呢......要是我死了,佐助肯定以為是他下手重了吧......
這樣他怎麼再回村啊......他明明可以有更光明的未來的,就這樣,毀在了仇恨裡。
雨水落在我的臉上,順著臉頰又落回地上,對不起啊佐助,我沒能好好地勸你,對不起,就這樣死了。
對不起,君麻呂,還有鳴人。
你們,可千萬別哭啊。
悠于 2016-2-17 21:31
崩壞吧現實
崩壞第一發
我抄著手在這片森林裡面遊蕩,身上的振袖偶爾拂過低矮的灌木,驚起了一些藏在裡面的小動物。
我默默的看了看驚慌失措跑走的兔子,最終還是決定要去把它捉回來烤了晚上吃。掏出袖子裡面的匕首,我慢慢追過去將靈力注入匕首,沿著眼中的某一根線隨手一劃——
身首分離。
把匕首收起來,我走過去蹲下拎起了兔子的......下半身。
咳咳,果然不應該弄得身首分離的啊,主要是兔子身上的死線太明顯,隨便劃哪根都是要支離破碎的節奏啊。這就是直死之魔眼的壞處了......有種莫名的憂桑感啊。
既然找到了晚餐材料,我站起來四處看了看,就發現了躲在不遠處的灌木下面的兩個小妖怪,都露出了大小不一奇形怪狀的腦袋,偏偏還以為我不知道他們躲在那裡一樣,正在竊竊私語。
我拎著兔子走過去:「幹活了小子們。」
竊竊私語的聲音戛然而止,兩個小妖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戰戰兢兢的站起來,低著頭不敢看我,聲音都在發抖:「大、大人要我們做什麼?」
我抬了抬手:「烤兔子。」
兩個膽小的小妖怪看到了我手裡血淋淋的兔子,嚇得渾身一抖,頓時抱在了一起,那樣子,簡直就像是他們才是我手裡的兔子一樣......
我抽了抽嘴角,還是懶得細心安慰他們什麼的,直接把兔子塞到其中一個小妖怪懷裡:「快烤,我餓了,要是天黑之前吃不到的話我就把你們吃了。」
小妖怪們快被嚇哭了,戰戰兢兢的抱著兔子去收拾了,不一會兒就架起了火堆開始烤兔子,也不知道他們是哪裡找來的調料,一樣一樣的抹在兔子上,香味都快讓我的口水流下來了,也引得周圍其他大妖蠢蠢欲動,我拿出匕首稍微把玩了一會兒,就感覺到四周窺視的目光消失了許多,直到小妖怪們把兔子烤好了,也再沒有其他妖怪來打擾。
我拿出匕首切兔子肉,吃得心滿意足,果然當初沒有在這兩個小妖怪來找麻煩的時候一刀切了他們是對的啊,我自己烤出來的兔子肯定不能吃,現在這樣好像養了兩個專用廚師一樣方便,不禁為自己的機智點了一百個贊。
吃完了兔子,我讓兩個小妖怪自己離去,然後趁著天還沒黑又往外走。
走到了森林週邊,都可以隱隱約約看見遠處的人類城鎮的時候,面前卻有一道透明的結界擋住了我的路,我又一次試著用直死之魔眼看看結界上有沒有死線,卻還是一無所獲。
我撇了撇嘴,覺得瑪麗蘇之神真是嗶了狗了,把我扔到這麼一個荒無人煙的森林就算了,這個死活不讓我出去的結界又是要鬧哪樣啊!
我已經在這個完全沒有人類存在,只有各種妖怪的森林遊蕩了好幾天了,再待下去是要打遍森林妖怪稱霸森林的節奏嗎?
我這次可是人啊!
眼看著天漸漸黑了下來,我歎口氣,晃晃悠悠的回到了之前找到的暫時的棲身之所——一間破神社。
這間神社看起來已經有很久的歷史了,雖然供奉的是狐仙,我卻沒有在裡面發現神靈的痕跡,看樣子也很久沒人來拜了吧,連狐仙的塑像都破了好多了。
在還算乾淨的內室坐下來,我一邊百無聊賴的看著振袖上面的花紋,一邊想著明天要去森林更裡面『探險』,如果真的出不去了,還是當個森林之王讓手下養比較好。
第二天一早我就離開了神社繼續去『探險』,走過了樹木與灌木叢交替的地帶,樹木開始增加,高度也在增加,遮住了清晨的陽光,讓這一片樹林的環境顯得比週邊幽深許多。
隨著我走得越來越深入,一路上窺視的目光也越來越多,終於,一隻山童擋在了我的面前,他朝我搖搖頭:「人類,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回去吧。」
我笑了笑,看著這個樂於助人的妖怪:「沒關係,我不會被吃掉的,謝謝你的提醒,山童。」
山童大概是覺得我執迷不悟要去找死,再次搖了搖頭,消失在山林間。
而隨著山童的消失,許多飽含著惡意的氣息也愈發的明顯起來,我仍然頂著這些目光不緊不慢的往前走,一邊看著慢慢顯現出身形的各種妖怪,我一邊微笑著抽出了匕首:「正好,我需要有妖怪告訴我這片森林的老大是誰呢,你們,誰願意告訴我呢?」
——血腥場面少兒不宜——
「所以,這片森林的老大是一隻狐妖?」
一個被我削掉了半截舌頭的妖怪捂著嘴死命點頭,一邊往更裡面指,很顯然那個狐妖所在的地方是還要深入的森林腹地。我摸摸下巴,想起了之前我棲身的那個神社,裡面供奉的,好像就是狐仙來著?跟這個狐妖有關係嗎?
不管有沒有關係,總之這個森林老大的位置我是要定了:「你們走吧,下次再來找麻煩的話我就把你們殺了烤來吃啊。」
四周的妖怪露出驚恐的表情,然後刷的一下四散而逃。
我抽了抽嘴角,有必要這麼怕嗎?!我是人啊!從來不吃會說話的東西啊!!
鄙視了一下森林眾妖的智商,我拿著匕首繼續往前走,之前一路上都有許多妖怪,但是在走過一片地區之後,森林裡面的妖怪像是絕種了一樣,再也見不到一絲蹤影。四周只有輕輕的風聲和鳥兒偶爾的嘰喳聲,這是,到了那個狐妖的領地了吧。
妖怪,特別是大妖的領地意識是很強的,這一片沒有地區沒有其他妖怪的蹤跡就足夠說明情況了。而且我走了也有一段時間了,仍然沒有看到那個狐妖,說明他的領地不是一般的大啊......當然這也代表他的實力不是一般的強大。
但是我已經走到這裡來了,現在倒回去好沒面子啊。
我捏了捏手裡的匕首,還是繼續往前走——為了今後能過上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日子,拼了!
又走了一段距離,我陡然感覺到周圍的氣息一變,佈滿了一種沉重的威壓感,伴隨著大地微微的震動,還有被風挾裹而來的腥氣,一個洪大的聲音響起:「人類...居然敢闖到吾的領地裡來。」
我張開了直死之魔眼,警惕的望著震動傳來的方向,一隻巨大的白色妖狐慢慢的踱步而來,金色的豎瞳直直的盯著我,然後緩緩地眯了起來:「既然膽敢闖入吾的領地,就讓我吃了你吧——」
妖狐的話還沒有說完,一隻帶著勁風的利爪就朝我拍了過來!
我往旁邊一閃躲過了它的爪子,然後拿出匕首沿著眼中的死線切開,一瞬間妖狐的爪子上就多了一刀深可見骨的傷痕,血液隨著妖狐揮爪的動作而四處飛濺。
一擊得逞,我馬上後跳,正準備乘勝追擊時,妖狐卻停下了攻擊,它抬起爪子看了一眼,然後舔了舔自己的傷口:「很好,人類,很久沒有人能夠傷到吾了,你居然能夠劃開吾的皮膚。」它頓了一下,再一次用金色的豎瞳盯著我:「你是一個強者,值得在死之前知道吾的名字,吾乃這片森林的王,斑。」
斑?
這個名字好像有些耳熟啊......
我再一次看了看這只莫名有些熟悉感的妖狐,他額頭上那片紅色的花紋,他金色的豎瞳,還有巨大的身體......更重要的是,還有這個熟悉的名字。
難道......不會吧,那傢伙有這麼叼嗎?
就在我思考的時候,妖狐大概已經等得不耐煩了,直接又開始揮動爪子準備弄死我,我急急忙忙擋住了他的攻擊,然後伸出手大喊:「等等!」
他居然很配合的停下來了,眯起眼睛看著我。
我吞了下口水:「那個......」
他不耐煩的用鼻子噴了一口氣,又開始蠢蠢欲動。
我有些不敢相信這個現實:「嘿招財...你還記得大明湖畔的兩儀式嗎?」
那個曾經胖胖噠招財,居然,難道,也有過炫酷的時候?!
崩壞第二發
雖然我自己覺得是在上演感人的瓊瑤式重逢戲碼,但是招財很明顯欣賞不來,他只是乾脆俐落的,把我掀飛了。
哎,時不待我啊。
招財把我一把掀飛之後並沒有繼續動手想要打死我的意思,反而自己轉過身慢悠悠的往回走了,我拍拍屁股站起來,看著招財的背景,覺得他的尾巴一晃一晃的,一下寫出一個還不跟上,一下又變成你快來呀。
哎呀,看來招財還是那麼親切啊,不過就是傲嬌了一點,想要我跟他一起走也不自己開口說。
我猥瑣的嘿嘿笑了一下,然後跟了上去:「誒招財,你慢點走啊,我不認識路!」
他回過頭,一下子又用尾巴把我掀飛了。
我:......你是要打架嗎招財!
最後在這種持續不斷的跟上——被抽飛——跟上——被抽飛的迴圈中,我還是跟著招財回到了他所在的森林腹地。盛夏的熱氣在這裡幾乎像是消失了一樣,瞬間就完成了從夏天到秋天的過渡。
看著招財自顧自的在一塊比較平坦的石頭上趴下,閉眼,一系列動作熟練無比,很顯然已經做了千萬遍了,我確認了他選擇把這塊地方據為己有肯定不止是因為大boss最後出場的原因,還因為這裡涼快啊。
可是再涼快也改變不了這裡什麼都沒有的事實,連個山洞都沒有,一旦下起雨來妥妥變成落湯雞啊!
招財你想開一點啊!
這下我有點進退兩難了,招財現在這樣子,很明顯還是過慣了野獸生活,難道我要跟他一起過野獸生活?
我想像了一下跟著招財茹毛飲血日曬雨淋的日子......
做決定只需要一秒。
轉身,往回走。
招財在後面動了動耳朵,然後又繼續安靜的趴著了。
我一路沿著剛來的路往回走,走出了招財的領地,四周一下就熱鬧了起來,但是現在已經沒有妖怪再來找我麻煩想要吃了我了,於是我非常順利的一路走出了這一片地區,回到了森林週邊。
四處找了找,獵到了一頭野豬一隻兔子,我又找來那兩隻小妖怪,吩咐他們提著獵物跟我走。兩隻小妖怪哼哧哼哧的扛著野豬跟著我走,當我穿過了週邊來到中間地帶的時候,他們戰戰兢兢的不敢再走:「大、大人......再往裡面,是大妖們的領地了......」
我隨意的點點頭:「我知道啊,他們不敢來找麻煩的,跟著我走就是了。」
兩隻小妖怪對視了一眼,才繼續跟著我走,我一邊隨意的撥弄著路邊的野草,一邊問他們:「你們有名字嗎,不知道名字好不方便啊。」
他們頓時往地上一撲:「大人!我們只是最低等的小妖,根本沒什麼用的啊!您、你要我們的名字沒用的啊!」
......我只是想著今後方便喊而已,為什麼嚇成這樣啊!
思考了一會兒,我想起了夏目的友人帳,大概他們以為我是想把他們的名字留下來?
那還真是多慮了......就像他們說的那樣,他們的實力還真的很低啊,就算拿了他們的名字收起來也完全沒什麼用啊。
想通了,我也不好逼他們,總感覺我像一個逼良為娼的惡霸一樣:「我也不是那個意思......那這樣吧,我給你們取個代號好了,一號和二號怎麼樣?」
兩隻小妖怪好像松了一口氣,露出一個諂媚的笑容:「大人願意怎麼叫我們就怎麼叫我們吧。」
看著他們本意是討好,卻因為長得醜而顯得很猥瑣的笑容,我再一次深深地感覺到了人和妖的區別,要是個普通人,名字寫遍全世界都沒關係的好麼!
安撫(大概吧)好了一號和二號,我帶著他們繼續往前走,一路上猶入無人之境一樣輕鬆愜意,雖然嚴格來說確實是無人之境→_→。
但是越往裡走一號和二號越是膽戰心驚,我再三保證招財不會吃他們才讓他們鼓起勇氣繼續跟我走,但是真的到了招財面前的時候他們還是被嚇破了膽,扔下野豬抱在一起瑟瑟發抖。
我看了看毫無動靜的招財,清了清嗓子:「一號二號,你們去烤肉吧,記得少放點辣椒啊。」
招財的耳朵抖了一抖。
我暗搓搓的在心裡笑,你就裝吧,好像我不知道你是個大吃貨一樣,想當年連一串烤章魚都要跟我搶,這麼大一頭豬擺在他面前,他會不動心?
仿佛是在逗我呢。
就算現在是他的酷炫時期,但是一個吃貨的本質是改變不了的!
我一邊看著一號二號收拾野豬,一邊掏出了路上打劫來的各種食物,各種和風小食,甚至還有一瓶清酒,據說是從被雷劈過的樹裡面接的,被譽為『黃金酒』的一種酒。
這也是很叼啊......果然妖怪的世界是不能用常理來看待的。
這時候一號二號已經把野豬架上了火堆,我就伴著漸漸散開的香氣倒了一小杯酒慢慢喝,然而......我不會喝酒啊,所以也品不出來這酒的韻味什麼的,只覺得不怎麼辣,還有股奇異的香氣。
這大概就代表了是好酒吧。
悠閒地喝了一杯酒,我也沒有再倒,而是拿起了一個果子慢慢的吃,一邊對一號二號指手畫腳——
「多翻幾下啊」
「再撒點孜然嘛」
「熟了嗎,可以吃了嗎?」
招財這下不只是耳朵動來動去的了,眼睛也露出了一條縫,一直往我們這邊瞟,我覺得是時候了,跑過去在火堆前面蹲下:「好了麼,切一片我試試味道。」
一號苦哈哈的切了一片肉遞給我,一邊小心翼翼的看著我:「那個,大人小心燙啊......」
我接過一號遞過來的肉塞進嘴裡,雖然燙,但是味道真的很好,混合著各種香氣的豬肉烤的剛剛好,而且口感又脆又彈,完全可以入駐五星級酒店了!
滿意的擦擦手,我拍拍一號的肩:「烤得很好啊,你們有考慮去賣手藝賺錢嗎?」
一號二號靦腆的(大概)笑了笑,連連的擺手:「我們不吃肉的。」
我知道你們不吃肉......但是又不是讓你們自己烤了吃。
「而且也出不去。」
我咀嚼的動作一頓:「外面那層結界究竟是怎麼回事?」
一號和二號對視了一眼,都搖搖頭:「我們也不知道,反正那層結界只有普通人和動物能穿過,不然都是進來了就出不去。」
聽到這裡,我有些食不知味,很明顯我是不能算在普通人裡面的,難道這一次要一輩子在這片森林過了?那我還得種點小麥稻穀小白菜,建一棟房子養一圈豬,哦還要養一個叫星期五的奴隸......
咦,哪裡不對?
我甩開了這一系列種田文必備的設定,畢竟我不打算就在這片只有妖怪的森林終老,也沒有空間沒有靈泉沒有金手指,最重要的是,我不會種地啊......
就算是做忍者的時候接的農活任務也沒幾個,而且大多是拔草除害什麼的,完全沒有過自己種地的經驗啊,真的在森林裡面呆下去的話就只有一直打劫妖怪們了,這種事做多了總覺得良(會)心(被)不(報)安(複)啊......
在我發散著思維的這段時間,招財似乎終於忍不住了,等我收回思緒的時候就發現他已經從石頭上跑下來,趴在了我的旁邊,虎視眈眈的看著還在烤的野豬,他的眼神太過明顯,嚇得一號和二號瑟瑟發抖,差點把野豬摔進火堆裡。
然後在他們差點失誤的時候,招財就會朝他們齜嘴——露出兩排尖銳的牙齒。
一旦被恐嚇了,一號和二號就會更害怕,都得更厲害,引來招財更過分的恐嚇。
簡直成了惡性循環啊......
我想拍拍招財的頭讓他安靜一點,還沒有摸到就被兇惡的瞪了一眼,他甚至還朝我齜牙示威,我面無表情的收回手,再一次感歎還是蠢萌版招財好......
看見我收回了手,招財也沒有繼續虎視眈眈的盯著一號二號,趴著閉上了眼,只是鼻子還在一動一動的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想吃肉一樣→_→。
我清清嗓子:「咳咳,招財啊,獵物是我打的,烤肉的小妖是我找的,你要是想吃,總得付出點代價吧?」
招財的耳朵動了動:「吾的名字是斑。」
「我知道啊,不過招財是愛稱啊,你要知道人類總是喜歡給親近的人取外號的,這說明我把你當朋友啊。」
「吾不是人類」
「我是就可以了啊。」
招財抬起頭來跟我大眼瞪小眼,最終還是敗在了我純真(重要的事情看三遍)的眼神之下:「那麼,人類,你想要吾付出什麼代價?」
我笑眯眯的豎起一根手指搖了搖:「也不多,我在這片森林生活的時候,你就負責我的衣食住行好啦。」
四周靜了一瞬,招財用一種『你仿佛在逗我』的眼神看我:「吾只吃你一頓......你居然要吾負責你一輩子......」
他左邊臉寫著『好不要臉』,右邊寫著『別想賴我』,橫批還有一句『你走吧』。
我:......
「我又不會在森林裡面呆一輩子,只要破開結界我就出去。」我試圖勸說他接受我的坑爹(並不)要求:「到時候你還可以跟我一起去人類社會啊,人類世界好吃的東西可多了。」
招財斜著眼看我,透著一股鄙視:「等哪天你破開了結界再說吧。」
我志得意滿的笑起來,這不是板上釘釘的事嗎,我可是,擁有瑪麗蘇光環的女人啊。
得到了招財肯(chao)定(feng)的的回答,野豬也烤好了,我跟招財展開了激烈的豬肉爭奪戰,但是最終考慮到體型問題,我還是放棄了一人一半這種分法,拿著半條豬腿慢慢啃。
吃過了飯,招財慢吞吞往山壁那邊走,我招呼一號二號跟上,跟在他身後走到了一個巨大的山洞,看著他熟門熟路的在裡面甩著尾巴在一塊較高的石頭上趴了下來,我才知道這裡才是他住的地方,之前找了一塊地露宿分明就是不想讓我跟著→_→。
我怎麼就這麼氣呢......
當初明明是那麼鐵的基友啊!
我也知道這裡的時間線大概是招財還沒有遇見夏目的時候,他根本就不認識我,當然也不存在基友之情了。而且他現在能這麼快接受我也是很不錯了,雖然大概是瑪麗蘇光環的作用......
夭壽哦,要是哪一天我沒了瑪麗蘇光環還能跟招財做基友嗎?要是我沒有瑪麗蘇光環,那些願意接受我的人,還會願意嗎?
這是一個嚴肅的問題,也是我遲早要解決的問題,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果然還是在招財的山洞裡面加一張床,石頭的木頭的都可以......
崩壞第三發
後來我還是在招財的山洞裡面住了下來,直接削了一張石床出來放在裡面,一號和二號也在旁邊找了一個小點的山洞住下。
然後我們從此過上了幸福的生活。
並不→_→。
首先有一個很嚴峻的問題,招財和一號二號都是妖怪,當然他們是不需要換衣服的,可是,我特麼是個人類啊!還是個妹子啊!好幾天沒洗澡換衣服了我感覺無臉見人(╯‵□′)╯︵┻━┻!
我跟招財反映了這個情況之後招·物業·財非常慷慨的帶著我去了他平時撒歡的一條小溪,表示可以和我共用這條小溪。還好我上輩子是做忍者的,出任務期間也不是沒在溪流湖泊什麼的洗過澡,可是解決了洗澡問題之後,還有個換衣服的問題呢......
我歎了口氣,破開結界去到人類世界刻不容緩啊。
草草的洗完上岸,我沒走幾步就看見招財背對著我趴在地上,聽到了我的動靜,就自己站起來慢慢地走了。雖然他走的時候也沒看我一眼也沒打個招呼什麼的,但是我還是覺得他肯定是在守著周圍,讓我能安全放心的洗澡。
我摸著下巴笑了笑,就算是酷炫時期,招財還是一樣的講義氣啊。
解決了基本生理需求,我繼續去森林週邊觀察那道結界,每天用直死之魔眼把它洗禮幾遍簡直快成了我每天必刷的日常任務,但是還是沒什麼用,我仍然沒有在結界上找到哪怕一絲破綻,哪怕只有一絲縫隙呢,我也能沿著死線破開它,但是這個結局卻是光滑無比,自然也就牢固的很。
站在原地想了半天,我想起來之前在木葉的時候大蛇丸困住三代的結界,我就是用綠之王的力量破開的,說不定這個結界也一樣可以呢。
既然想到了或許會有用的方法,我馬上就決定試試,集中精神把綠之王的精神力凝聚起來,因為實在找不到薄弱點,我只好隨便找了一個順眼的地方猛地刺了過去——
精神力和結界狠狠的撞在了一起,結界上蕩起了一陣細碎的波紋,我的精神力也被彈了回來,震得我腦袋發昏,差點摔個狗吃屎。
我捂著腦袋呻吟了兩聲,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在心裡詢問起已經銷聲匿跡很久的瑪麗蘇之神:「呼叫瑪麗蘇之神!呼叫瑪麗蘇之神!」
周圍靜了很久,我都快以為瑪麗蘇之神消失了的時候,面前突然啪的一下彈出一道光幕。
【嘿北鼻,好久不見了!有米有想人家嘛~】
我:......
忍不住默默吐槽了一下瑪麗蘇之神清奇的畫風,我假裝咳嗽了兩聲:「那個,瑪麗蘇之神啊,我......」
【人家聽到你在心裡嫌棄人家了!人家要嚶嚶嚶了!】
我還沒說完的話就這樣哽在了喉間,我目瞪口呆的看著這片光幕,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讓本來就很不正常的瑪麗蘇之神變得更不正常了?!
【其實也沒什麼啦,最近無聊,818看得比較多......】
818?我還616呢,一聽就知道不是什麼正經東西!
【別這樣說嘛...咳咳,你找我什麼事啊北鼻?】
我不再吐槽瑪麗蘇之神的畫風,問起了正事:「你把我扔到這個只有妖怪的地方還不准我出去是要幹什麼?!我要投訴你們!」
光屏閃爍了一下【這個也不能怪我們啊......你也知道那個結界總有一天會破的嘛,現在這完全屬於時機未到啊】
哦。
我掀桌啊(╯‵□′)╯︵┻━┻!!!!!
「我需要換衣服吃東西玩遊戲啊啊啊啊啊!!!!我真的要去投訴你們了!!」
【少女喲,你不知道,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空乏其身,增益其所不能嗎?這是你必須要經歷的試煉啊!只有你闖過去了才能成為真正的無敵瑪麗蘇集天下美男之愛於一身啊!】
謝謝啊,我不需要天下美男的愛,我只想要衣服零食席夢思→_→。
【而且,你現在也沒辦法投訴我們啊誒嘿嘿嘿嘿】
天哪它說得好有道理我竟無法反駁。
我痛苦的思考了一下:「那......你知不知道打破結界辦法?」
【不知道啊】
......要你何用!
我簡直快要炸了:「那你總得告訴我怎麼弄到衣服吧!這特麼再拖下去我就要變成野人了!」
【這個嘛......不久之後就是夏祭啊,你知道妖怪的世界也會有夏祭的吧,那時候應該可以買到衣服。】
夏祭?
我想起來好久之前參加過的一場夏祭,跟人類的夏祭差不多,只除了參加的不是人,而是各種奇形怪狀的妖怪。
這麼一想或許還真的能在上面買到衣服啊,別說衣服,我記得夏祭上還有好多吃的!棉花糖!章魚燒!稠魚燒!
想想就是口水橫流啊,我也是很久沒吃到這些東西了,每天烤肉烤肉煮肉煮肉的吃的我長了十斤肉→_→,一想到會有棉花糖炸魚燒吃(﹃),棒棒噠!
我砸吧了一下嘴巴:「行了我知道了,你跪安吧。」
光幕上出來一串點點點,然後是一句充滿著鄙視意味的【拔嗶——無情】
光屏又是啪的一聲,消失得乾乾淨淨,我也歡快的往回走——必須去找招財要錢準備逛夏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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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祭?」招財懶懶的看了我一眼:「好像確實是不久之後了,不過,為什麼我要負責給你報銷你的消費?!」
我坦蛋蛋的一攤手:「因為我是人類,沒有妖怪的貨幣,而且,我們可是基友啊!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回頭~」
招財完全無動於衷的樣子,特別冷酷的看著我:「我拒絕。」
「不——北鼻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我痛苦的伸出爾康手:「你忘了我們曾經的海誓山盟了嗎北鼻!你這個無情無恥無理取鬧的小妖精!」
招財瞪著眼睛看我,嘴巴蠕動了好久才吐出一句話:「什麼時候......我跟你有了海誓山盟?!」
我淡定的收回手:「不是說好的,我請你吃烤豬,你就負責我在森林的衣食住行嗎?這麼快就不認帳了嗎渣狐!」
他垂著腦袋好像在思考,過了好半天才木著臉開口:「是在下輸了。」
搞定了招·冤大頭·財,我掰著手指數距離夏祭的日子還有多久,盼啊盼啊盼,總算盼到了夏祭的到來。當天晚上明月當空,月光照得山間小路都清晰可見,幾乎只是一會兒的功夫,平坦的一塊山地上樹木憑空消失,多出了好多化為人形的妖怪,擺著各式各樣的小攤開始叫喊,讓山間一下就熱鬧了起來。
看見周圍原本是原形的妖怪都化作了人形,我也催著招財變成人形,不然這麼大的身體去夏祭會擠死妖的。
他搖了一下尾巴,然後默默的看著我,看了半天突然發出了一陣煙霧,然後從裡面又走出一個『我』來,我默默地看著這個『我』,覺得果然是冥冥之中天註定(?),好久之前第一次見他化成人形是我的樣子我還很奇怪來著......
既然已經解決了招財的體型問題,我馬上就帶著招財和一號二號跑到了祭典上,此時祭典上已經有了好多妖怪在表演各種小節目,我略看了一會兒就失去了興趣,畢竟我期待了這麼久的大頭,還是衣服和吃的啊!
一號和二號一直跟在我身邊嘰嘰喳喳的討論哪個哪個節目好看,哪個哪個妖怪今年沒有再來擺攤了什麼的問題,而招財一直一副高冷的樣子抄著手看我們,看了半天突然說道:「你們自己逛吧,吾去其他地方看看。」
咦?
我納悶的看著他,最近我們混熟了之後招財已經基本不自稱為吾了,今天這是怎麼了?
疑惑歸疑惑,我也沒有攔著他追根究底的意思,畢竟就算是基友,也會有自己的小秘密嘛。
揮揮手表示知道了,我就轉過身繼續跟小攤上的各種小吃奮鬥,馬力全開吃吃吃吃吃!
一路逛了許久,最後夏祭才在遠處人類放的一片絢爛煙花中結束,我帶著買來的幾件浴衣和振袖,還打包了一大堆小吃,帶著一號二號滿意的打道回府。
等我們到了山洞,發現招財還沒回來,我跟一號二號就把打包回來的小吃擺著慢慢吃,等到東西吃了一大半了,遠處才有一個身影搖搖晃晃的走過來,我走出去看著那個滿臉酡紅,渾身酒氣的人,我不禁感到一陣胃疼,招財你頂著我的殼子喝得這麼醉醺醺的真的好麼!
好在我的胃疼並沒有持續多久,走到半路的時候招財一個趔趄,直接砰的一下變回了原形,帶著渾身的酒氣趴在了他的石床上,甚至還砸吧了一下嘴,發出一聲小聲的囈語:「再來一瓶......!」
原來招財的酒癮是這麼久之前就有了啊......我想起以前經常看見招財半夜拎著酒瓶子從窗戶翻進夏目的房間,然後夏目就會把它趕到另一邊去,不讓它渾身的酒氣打擾到我睡覺。
真是好溫柔啊,夏目。
想起了夏目,我一時之間有些恍惚,那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好多事情我都只有一個模糊的印象了,有時候甚至連夏目的臉都記不太清。
可是我總覺得哪裡不對,不該這樣的啊。
我總覺得,我應該把夏目記得很清楚的才對,明明是......是......
是什麼來著?
奇怪,好像又不奇怪。
我又不喜歡他,時間久了記憶模糊是必然的吧。
悠于 2016-2-17 21:31
崩壞第四發
夏祭之後秋天的氣氛越來越濃,在穿著夏天的浴衣,每天吃著烤肉野果烤肉野果一周之後,我終於再也受不了這種遠古人類似的生活。
「招財,我們去把那個該死的結界打破吧!我要吃章魚燒文字燒稠魚燒滿漢全席啊摔!」
我氣勢洶洶的看著招財,攥緊了匕首隨時準備拼命。
他懶洋洋的翻了個身:「不去,要是能打破我早就出去了,還會窩在這種地方?連找個像樣的妖怪做手下都找不到。」
我用死魚眼瞪他:「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去試試,萬一就破了呢!」
「哦,再見。」
......
噫,很好,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慢吞吞的把匕首放回袖子,走到招財面前蹲下,一邊給他梳(xiao)理(mo)毛(gou)發(tou),一邊放柔了聲音:「萬一我們倆的力量加起來正好可以打破這個結界呢?你就跟我去試一試嘛招財~」
他舒服的眯著眼抖了抖耳朵,還是沒有說話,我順勢鬆開了手,他的腦袋就不自覺的跟著我的手往外挪,然後又警覺的一下收回去。
「咳咳,既然你這麼想去試試,那本大爺就陪你去看看好了。」說完他就高冷的轉過頭看我,示意我繼續給他順毛,我笑眯眯的拍拍屁股站起來:「事不宜遲啊,那我們現在就去吧。」
沒能得到順毛獎勵的招財不爽極了,全身都散發著一股『敢惹我就撓死你』的氣息,但是還是信守承諾的跟在我身後,穿過森林腹地,來到了籠罩這個森林的結介面前。
看著這片仍然很圓潤的結界,我不禁歎了口氣,還是找不到死線......
又看了下身上單薄的浴衣,感受了四周涼爽的秋風和因為吃肉吃多了臉上長出的痘痘,我拿出了匕首:「我找不到死線,就只有試試蠻力破除了,招財,你選一個順眼的地方攻擊吧,我給你掠陣麼麼噠。」
招財無語的看了我兩眼,直接就揮著爪子往前方劃去——結界蕩漾了一下又恢復原狀。
但是招財沒有放棄!
招財又發出了攻擊!結界再一次動盪了!
招財還在攻擊!這次他吐火了!
結界還在晃!
招財持續吐火中!結界仍然在蕩漾!
招財......!
「喂!兩儀式——你倒是給本大爺出力啊混蛋!」招財氣急敗壞的回過頭來對著我大吼。
我捏緊了匕首嚴肅的盯著結界,直死之魔眼開到最大限度,死命尋找可能出現的死線,終於,在招財持續的攻擊之下,有一塊結界上出現了一根細小的死線。我深吸一口氣,撩起浴衣的下擺就往上沖——
喀拉。
一聲細微的破碎聲之後,結界上那條細小的死線也消失不見,我落到地上尷尬的看著毫無變化的結界,咦......說好的直死之魔眼連神也殺給你看呢......
大概是我的表情太過苦逼,招財也停下了攻擊,一雙豎瞳包含著深意的看著我,我捏了捏手指:「那個......我明明看見了死線的啊....難道是我近視了?」
招財甩了一下尾巴:「我早就說過了,這個結界可不是那麼好打破的。」
我睜著直死之魔眼仔仔細細的看著結界,忽然在上面看見了一閃而逝的死線,我不禁伸手去碰了碰:「喂,招財,這裡還有根死線誒,不然我們再試試......?」
話音未落,被我手指碰到的那根死線忽然化作了一個黑乎乎的漩渦,被這種一看就充滿了惡意的漩渦嚇了一跳,我急急忙忙想把手抽回來,卻晚了一步。這個黑色漩渦的吸力出乎意料的大,幾乎是瞬間,我的半邊身體就被吸了進去,就在我另外一半身體也要遭遇不測的時候,我的手腕突然被招財的尾巴纏住,然後在漩渦的吸力和招財的拉力之下,我感覺整個人都快被撕成兩瓣了,再這樣下去就算漩渦是無害的我也會被招財手撕成碎片的啊(╯‵□′)╯︵┻━┻!!!!
只權衡了一秒,我果斷把被招財尾巴卷住的那只手腕一翻,然後整個人被漩渦吸了進去。
****
我是被一巴掌拍醒的。
鑒於拍我的是個不會控制力道的妖怪,還是個有情有義跟著我一起穿越了黑洞的妖怪,我忍住了毆打他的衝動,站起來好好打量了一下周圍。
我們真的離開了那個森林,回到了人類所在的地方,證據是周圍滿地的硝煙和人類屍體。
雖然被扔到了戰場這種地方,但是我可是當過忍者的女人,面對這種場面早就能做到面不改色了,而招財更是對周圍的一切毫不在意,畢竟在一個吃貨的眼裡不能吃的東西就等同於無(並不)。
我們沿著這片戰場的四周走了一會兒,我已經知道了我們大概橫跨了一個或兩個大洋,來到了某不知名的西方。這讓我感歎起那個漩渦的力量之大,不愧是差點把我撕成兩瓣的漩渦。
總之不管是東方西方,現在我的目標就是找一身合適的衣服穿,順便吃一頓大餐。
眼看走了半天還沒見到活著的人,我停下來殷切的看著招財:「呐呐,招財,你會飛是吧?帶我飛嘛北鼻。」
他理都沒理我,仍然自顧自的甩著尾巴往前走,我只好拖著木屐跟在後面唱歌:「我要飛得更高~飛得更高~~招財帶我飛嘛~~~」
扯著嗓子唱了一段,招財終於停下了腳步,我以為他終於想通了要帶我飛,高興地撲過去:「招財你終於想通了?」
招財並沒有理我,只是直勾勾的盯著前方看,眯著豎瞳看起來有點戒備的意思,我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卻什麼也沒有看到,正想問他的時候,前面碎石堆積的地平線上,突然冒出了一顆金色的腦袋。
緊接著是一顆紅色的腦袋,一顆黑色的腦袋,等那三個人全身出現在我們面前的時候,招財已經弓起了身子,擺出了準備戰鬥的姿勢。
我也稍微有些緊張,那三個人身上的氣勢讓我深刻的意識到他們絕對是可以跟招財一戰的強者,但是我又不由自主的有些晃神,總覺得......他們好像有些眼熟?
對面的三個男人看見我們也楞了一下,大概是沒想到會在戰後的戰場上看到女孩子,特別是當我現在看起來什麼能力也沒有,就是一個普通女孩子的時候。
走在金髮男人右後方的紅發男人拉住了為首的那個金髮男人,皺著眉頭和他說著什麼,而金髮男人只是笑了笑,回了一句話就直直的往我這邊走過來,看見攔不住他,紅發男人只好皺著眉跟在他身後。
金髮男人走到距離我還有一兩米的距離的時候停下,將手放在胸口微微傾身,行了一個禮:「這位小姐,初次見面,我是彭格列首領。」
我手抄在袖子裡,捏著匕首的手柄,嚴肅的盯著眼前的男人——自報家門之後,這個名字也讓我感覺有點耳熟......難道我真的在哪見過他?
「我...我是兩儀式,來自東方。」
直到被帶回了彭格列在這附近的據點,坐在了客廳裡面,聽著隔了一道門的和他的守護者之一,也就是之前的那個紅發男人,g,在爭吵關於我的處置問題的時候,我才想起來那是好久好久之前的事情,我作為彭格列的暗殺部門巴厘亞的一員,還參加過十代目更替活動來著......
大概是吵完了仍然帶著笑意從裡面的房間走出來,g一臉不爽的跟在後面,一直沒發表什麼意見的黑髮男人納克爾也是笑嘻嘻的出來,不,這個男人根本就是一直在傻笑→_→。
坐下之後就直接問我:「兩儀...式小姐,你現在有什麼打算呢?如果沒地方可去的話可以跟我們回彭格列總部在的地方替我們工作,雖然做不到錦衣玉食,但是起碼能夠保證你的安全和生活。」
由於之前在跟坦白身世的時候,我編造了一個遠渡重洋尋親結果遭遇客船失事醒來就到了戰場附近的理由大概很是同情我的遭遇,並且想起自家還有個同樣來自日本的守護者朝利雨月,就打算把我帶回去給他瞧瞧,算是解思鄉之情?
我眼神飄忽的落到被其他所有人忽視的招財身上,他正懶洋洋的趴在地上,對於我們的談話沒有一點想要加入的意思。
他們,雖然擁有死氣之炎這樣不科學的力量,卻完全沒有妖力或者靈力,在看不見妖怪這件事上保持了一致。
既然招財沒出聲,就代表我去哪都可以吧,一瞬間懶癌發作,我輕輕地抿唇微笑:「我確實...沒地方可去了,如果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的話,請讓我為你們工作吧。」
工作也分很多種嘛,如果後勤幹不好大不了再滾回前方,總之現在肯定要抓住彭格列這條大腿不放,畢竟自帶聖父光環,不感受一下他的光輝簡直沒人性。
聽到我的回答站起身:「那我現在先替你安排一間客房,等過幾天我們回去的時候你就跟我們一起回去吧。」
我看了一下正在散發光輝的,雖然知道他第一次見面就對我這麼關照肯定有瑪麗蘇光環的作用,但我還是覺得很高興,遇見一個好人總是讓人心理安慰許多的,我朝他露出一個八顆牙齒的笑容:「嗯,謝謝。」
崩壞第五發
在客房乖乖的呆了幾天就通知我可以上路了(......),據說這片地區需要他親自處理的事情已經處理完畢,接下來就是回總部鞠躬盡瘁了。
真是可憐啊,黑手黨boss也不是好當的啊,我想起之前呆過的巴厘亞,那裡的boss才是真的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吃高級牛排→_→。我還以為天底下的黑手黨boss都是這幅德行呢,原來還是有出淤泥而不染的勤勞人民啊。
我咂咂嘴,覺得真是越看越順眼,自帶聖父光芒,又溫柔又勤奮,簡直是新世紀好男人。
特別是他金色的頭髮,總讓我產生一種特別的感覺。
難道我其實是金髮控?
仔細思考了一下,我決定放棄驗證這個問題,畢竟想嫖boss是需要勇氣的,要越過忠犬打敗聯姻翻山越嶺拯救boss大人,想想就好虐啊。
因為回去彭格列總部的人不止和他的兩個守護者,還帶著比如我這樣的拖油瓶,也就是各種被撿回來的,願意效忠彭格列的人,所以最終每輛車都擠了好幾個人。並且現在跟著去總部的人已經是篩選過後的小部分了,剩下的大部分都被留在了這裡跟著分部的人活動。
在這混亂的幾天,我終於說服了招財變成普通人類可見的偽裝形態,靈感來自於我描述的n年後招財2.0版本。不過招財對於這個造型非常不滿意,說什麼也不願意變成這種一看就很不威風的造型,我頗費了一番功夫才用大餐承諾換來了他的點頭同意,簡直心累。
等人都差不多坐上了車,車隊卻還沒有出發的意思,我透過車窗往外面看了一眼,正好發現在和兩個守護者說著什麼,他現在的臉上沒有笑容,有些嚴肅的皺著眉頭,g和納克爾背對著我看不清表情,但是大概也不會是什麼很愉快的表情。
雖然聽過彭格列的歷史,也知道彭格列是從自衛隊發展而來,但是這樣實際接觸到仿佛包容了一切的,我才真正感受到了所謂大空的魅力,讓人想要沉溺在天空之中的魅力。
大概是感覺到我在看他突然抬起頭朝我露出一個微笑——
對視了兩秒,我冷靜的眨巴眨巴眼睛轉過頭,然後緩緩地坐直身體,一把抱住招財胖乎乎的身體——臥槽臥槽臥槽臥槽好特麼閃啊!!!!!
聖母在上,我好像看見了您的兒子。
沒過多久,車隊就出發了和兩個守護者跟其他彭格列的戰鬥人員分散乘坐車,前後各一輛把普通人所在的汽車護在了中間,我沒有再往外看,又礙于車上還有其他人不能跟招財說話,最終靠著椅背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我好像做了一個夢,夢裡面的場景很雜亂,各種各樣的人在夢裡來來去去,其中幾個人有著很漂亮的眼睛和發色,但是就在我想抓住他們的時候,卻突然被一陣疼痛拉回了現實。
我輕輕『啊』了一聲,捂住被撓出幾根血痕的手背,看見招財弓起了身子,一副快炸毛的樣子,想問他怎麼了,卻突然發現臉上有些冰涼的感覺,我伸手摸了一下,發現一手的淚:「奇怪......我做夢居然哭了?」
恍惚之間我好像已經忘了剛才夢裡面有什麼東西了,而且突發的狀況也容不得我慢慢去回想,彭格列在半路上遭到了敵對幾個家族的聯合襲擊。
前面已經傳來了槍聲,這個年代的□□並沒有普及,但是槍聲還是斷斷續續的響了幾分鐘,接下來就是拿著各種冷兵器的黑手黨朝著眾人圍過來和其他彭格列的戰鬥人員早就下了車,□□裡面的子彈用完之後也顧不上換子彈,只能用冷兵器迎上沖過來的敵人。他一邊大聲喊著讓非戰鬥人員不要下車,一邊掏出手套點燃了火焰,臉上再也沒有溫和的笑意,冷峻的放倒了一個又一個敵人。
隨著的火焰燃起,g和納克爾也通過指環燃起了火焰,同時對面的敵人中也有好幾個人燃起了火焰,雖然不如他們的火焰那麼強大而純粹,但是在數量上卻是彭格列的兩倍多,而且,他們點燃火焰之後第一步就是朝著被護在中間的載著非戰鬥人員的車輛出手——
我在眾人驚訝的眼神中打開車門跳了出來,把招財往座位上一扔,然後掏出匕首看著朝這邊飛過來的一團火炎,沿著扭曲的死線狠狠一劃——火炎又怎麼樣,我連神都可以殺給你看啊!
土崩瓦解。
剛剛還能夠毀掉這輛車順便弄出個爆炸的火炎在離我一米遠的上空破碎成幾瓣,然後像雪一樣消失在空中。我抿了抿唇,決定不說什麼『只要是活著的東西,就算是神也殺給你看』這種叼炸天的臺詞,只是默默地捏緊了匕首沖進了人群——跟聖父為敵的人都要去死!
靠著出其不意以及我的強大外掛,彭格列的人很快扭轉了不利的局面,前來圍攻的敵人被滅的一乾二淨,只留下了一兩個看起來比較有地位的人來拷問。
將死去的人草草埋下,又臨時修了一下剛剛被波及到的車輛為了避免再被襲擊下令立刻出發,因為毀了一輛車,所以剩下的人只能再擠擠再擠擠,而我則被領到了和g所在的車輛,車裡除了一個司機和坐在前面的g,就只有坐在後面的,我感慨了一下boss的待遇就是不一樣,然後抱著招財義無反顧的坐進了車裡。
不坐白不坐啊,比起在後面跟其他非戰鬥人員一起擠成梅菜幹,跟著混明顯好多了。
重新出發之後也沒有質問我為什麼會這麼膩害,只是朝著我微笑:「謝謝你,式,剛剛願意站出來幫我們。」
我搖了搖頭:「既然已經答應了在彭格列工作,那我現在也是彭格列一員了啊,遇到敵對勢力襲擊跟boss一起迎敵不是很正常嗎?」
他用金棕色的眼眸注視著我,露出了一個稍微的困擾的表情:「但是如果可以的話,我是想保護式的啊,像你這樣的女孩子不應該在戰場上廝殺,看見你戰鬥的樣子,讓我很心疼。」
臥、臥槽!
我看著他仿佛散發著光輝的臉龐,深深地感覺事情大條了,這樣下去我要被他攻略了qaq!!!!!
索性招財作為一個好夥伴,及時的撓了我一把,讓我結束了跟的對視。
我低頭看向手背,還好,這次招財注意力道沒有給我撓出血了,看見我脫離了的聖父光輝攻擊,招財撇撇嘴轉過了頭,搖搖尾巴繼續趴在我腿上睡覺去了。
「沒事吧?」的聲音響起,一隻手伸過來直接抓起了我的手,然後一簇火炎輕輕拂過我手上的傷口,傷口瞬間好了許多,雖然還沒有完全癒合,但是已經漸漸在結痂了。
我驚訝的抬頭,就看見微笑的臉:「雖然我的火炎沒有納克爾的火炎恢復力那麼強,但是加速傷口恢復還是可以的。」
原來大空的火炎也對恢復傷口有好處啊......前一任boss雖然也是大空屬性但是完全感受不到這個屬性呢→_→。
「我不想式的身上留疤」他輕輕地撚了一下我的手指:「回到總部之後留在我身邊做我的助理好嗎?如非必要,我不想讓你再受傷了。」
噫!!!!
噫!!!!!!
噫!!!!!!!!
這真的是彭格列初代嗎!!!!真的沒有被哪個花花公子奪舍嗎!!!天啦擼這個人泡妹子的技能點滿了啊!!!!!
我被震驚的一時沒法作出回答,倒是坐在前排的g一臉怒氣的回過頭來:「!你在想什麼,這個傢伙可不可信我們都還不清楚,你居然想把她放在身邊?!」
我抽回被握住的手,尷尬的笑笑:「是啊...我們才認識沒多久吧...這樣不太好啊,哈哈,哈哈。」
大概自己也覺得有些不妥苦笑一下按住額頭:「我也知道很奇怪,但是我的直覺相信式不會對彭格列有害,而且......」他欲言又止的看著我,似乎有些糾結,最終還是舒展眉眼笑了起來:「我覺得我很喜歡式。」
****
最終我還是拒絕了的好意,沒有選擇去做他的助理,而是編進了戰鬥部隊,隨時待命。
大概因為上次在回程路上說的那些話,導致g一直對我看不順眼,而我雖然不能接觸到,但是g還是能夠經常看見的,他每次都一個表情-_-#。
我:......
我竟無言以對,因為大概真的都是我的錯,畢竟我確實頂著一個名為瑪麗蘇光環的大殺器這樣不合常理的對我一見鍾情在其他人看來也確實很危險。
這個鍋我背了_(:3へ∠)_。
這樣在戰鬥中度過了兩個月,我因為戰(shi)功(li)卓(xiong)越(can),被提升成為特別行動部隊的小隊長,然後就在我正式升值的那一天笑眯眯的出現在我面前,帶著聖父的光輝在我新分配的辦公室面前站定:「等你很久了啊,式。」
等等,我怎麼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崩壞第六發
升職加薪之後我的日子並沒有變得更好過,因為新的辦公室距離的辦公室特別近,根本就是在同一條走廊上的,這也就導致了來找我的次數激增,連帶著見到g的次數也增加了,他扔給我的白眼也呈次方增長。
我覺得以我的職位不應該分配到這種微妙的辦公室位置啊,但是看見的『聖父ソ笑』我又不好意思去問是不是他悄悄濫用了職權==。
最後也只能這樣在修羅場中待下去_(:3へ∠)_。
雖然新的職位被稱為特別行動部隊,但是我發現我的工作量反而少了很多,以前起碼幾天就有一次行動,不是跟敵對家族打架就是跟外國的軍隊打架,但是現在確實經常一周都沒有一次活動,我表示已經快要閑的發黴了,招財卻很適應這種生活,每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短短半個月體型大了一圈→_→。
就在我思考我是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閒著不舒服的時候帶來了一個消息,那位元跟我一樣來自東方的彭格列雨守朝利雨月,終於執行完了任務回到了總部,在聽說了有我這麼一個人之後表示很想見見我。
我使勁回憶了一下很久之前在彭格列十世的幾個守護者接受傳承時候出現的朝利雨月殘影,只依稀記得是一個很有平安京貴公子氣質的人,再想想關於他的一些記載,什麼變賣樂器遠渡重洋來拯救基友啊,什麼清淨之雨啊,頓時就對他充滿了好感,立馬答應了見面的要求。
等到在的辦公室見到真人的時候,回憶裡面那個影子才終於凝實起來——初代雨守就該是這個樣子的。
跟同是雨守的斯誇羅媽媽完全不是一個類型的啊。我想起很久以前的事情,感覺有點恍惚,然後聽見朝利雨月有點驚訝的聲音:「兩儀桑,你懷裡的這只貓......」
嗯?招財?
我看向朝利雨月,發現他盯著招財衣服若有所思的樣子:「雖然學藝不精,但是在下也是陰陽家的傳人,兩儀桑的這只貓——不是普通的貓吧?」
咦?!
我下意識的抱緊了招財,然後換來招財不滿的一下輕撓,他很顯然並沒有把朝利雨月的話放在心上,自顧自的舔了舔爪子。
看見他這樣我也松了口氣,剛剛聽見朝利雨月的話的一瞬間,我還以為招財要慘遭不測了呢,現在發現大概沒事,我就放心的開始胡說八道:「不,你看錯了,這就是一隻很普通的貓而已,只是長得有點像招財貓而已,只是一隻只會吃和睡的懶貓而已。」
的目光疑惑的在我和朝利雨月兩個人之間打轉,而他的雨守則是輕輕笑了一下:「不用緊張,我沒打算做什麼,我的靈力並不強大,也只是能夠看出兩儀桑的貓不普通而已,而且既然是兩儀桑的夥伴,我也沒打算對它做什麼。」
招財發出了一聲不屑的輕呲,大概是想說『就算你想對我做什麼也做不到』之類的,朝利雨月並沒有計較招財的挑釁,仍然溫和的說著:「我聽說起兩儀桑的能力的時候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但是身邊能夠跟著這樣強大的妖怪的話,擁有強大的力量倒是必須的了,不介意的話,可以向我展示一下嗎?兩儀桑的能力。」
我驚訝的望向:「可以是可以,但是為什麼......」
將目光轉向我:「是這樣的,式你的能力實在是太顯眼了,如果是什麼很特殊的能力的話或許會引來其他組織的覬覦,所以為了保護你也要先搞清楚這是什麼能力,然後再尋找措施。」
原來如此......直死之魔眼的外掛太強大了啊,難道最近我沒任務出了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既然知道了理由,我就點點頭使用了直死之魔眼,雖然我自己看不見,但是看著和朝利雨月驚歎的眼神,我大概也知道我的眼睛現在肯定是變了一個樣子,而眼中的世界,也從正常版變成了被扭曲的死線分割的世界。
既然已經開了直死之魔眼,就不要浪費了:「,你發一簇火炎出來。」
聽見我的話特別自然的點燃火炎扔了一小簇過來,我把招財放到地上,掏出匕首沿著死線輕輕一劃,那一簇火炎就分解消失在空中。
示範完畢之後我就收回了直死之魔眼,看見世界恢復了普通的樣子,也看清了笑眯眯的和神色有些微妙的朝利雨月。
等等......我剛剛好像特別順手的就使喚了彭格列的boss?!
_(:3へ∠)_不雨守你聽我解釋,我真的是一個遵守上下秩序的好員工啊!我真的只是一時恍惚!而且你為什麼這麼配合啊!!
心累的歎了口氣和朝利雨月的神色已經恢復了一開始的嚴肅,招財也流利的爬上了我的肩膀。朝利雨月思考了兩秒才開口:「兩儀桑的這種能力......是來自於眼睛吧?你所說的使用之後能夠看見死線,是指所有東西嗎?」
我點了點頭:「是所有活著的東西,起碼我到現在還沒看見過沒有死線的東西。」哦,那個困住我和招財的結界不知道算不算。
朝利雨月的神色更嚴肅了:「這種能力......我在學習陰陽術的時候也不曾見到過,甚至也不曾聽說過,如果這種能力真的這麼強大而又表現在眼睛上的話,說不定真的會引起那些想要力量的人的注意。」
也表現的憂心忡忡的:「沒錯,式的能力太過強大又太過獨特,實在是很顯眼,這樣下去遲早會被盯上的吧。」
「如果可以的話,還是儘量不要用這種能力了,使用之後要確保敵人不留活口。」朝利雨月思考了一下,給出了相當冷酷的建議:「現在這種時期,任何組織都會想要擁有這樣強大的力量,兩儀桑要把自己藏好才可以啊。」
我沉默著思考這個之前沒怎麼注意到的問題,事實上這還是我第一次遇見這個問題,之前的世界我要麼沒有這種惹眼的能力,要麼就是有能力卻淹沒在其他人之中,所以完全沒有外掛太強大必須藏起來的想法。但是這次的情況又不一樣,這種戰亂、遍地黑手黨的環境之中,直死之魔眼就跟六道輪回之眼一樣惹眼,甚至比輪回之眼惹眼多了,稍有不慎就會被綁起來切片研究吧。
就算我有直死之魔眼和招財招搖的大殺器,我也不想每次出任務的時候被人暗算集火敲悶棍啊......
想明白了利弊,我點點頭示意明白了:「我會把直死之魔眼藏起來的,不過這樣一來我的戰鬥力要下降好多哦,求不降職。」
笑了起來:「沒關係,我看過式戰鬥的樣子,你的近身搏鬥技能也很不錯,在戰鬥人員之中也是佼佼者的。」
那是當然,我可是做過上忍的人啊。
我挺了挺胸,突然想起來一起我作為巴厘亞的雲守的時候,是可以使用火炎的啊!
「說不定還有其它補償的方法呢。」想起這個可能性,我立馬就決定試試:「我試試能不能點燃火炎。」
仔細回憶腦袋裡面關於火炎的記憶,我集中精神試了好幾次,最終用了吃奶的力擠出了一小簇紫色的火炎,還是雲屬性啊......
我有些感慨,想起以前作為雲守的日子——跟一堆蛇精病一起生活真的好辛苦。
看見我居然擠出了火炎沉吟了一下:「是雲屬性的啊......那只有拜託阿諾德教導一下了。」
阿諾德......這個名字也好耳熟。
這一刻,我終於清晰地想起了他曾經帶給我的恐怖,被斯巴達教育抽打的疼痛——要出人命啦!!!!
我急忙擺擺手:「啊不用不用,我自己慢慢摸索就行了!真的!不需要麻煩雲守了!」我也是有經驗的啊!
露出了聖父ソ笑容:「不行啊,為了保證你的安全,你一定要好好學習一下火炎的使用方法才行,只有阿諾德認可了,我才放心讓你出任務,不然的話式還是到我身邊來做我的助理吧?」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散發著聖父光輝的,完全無言以對。朝利雨月也相當贊同的點點頭:「沒錯,兩儀桑不能在外面使用直死之魔眼的話,就的從其他方面加強實力才可以啊,雲屬性的火炎由阿諾德來教導再合適不過了。」
是在下輸了_(:3へ∠)_。
我任命的接受了這個安排,苦哈哈的祈禱這個時間線的阿諾德比我很久之前見到的那個溫柔親切那麼一點點,雖然大概不可能→_→。
****
第二天又叫我去他的辦公室,這次在那裡等著我的就不是平安京貴公子朝利雨月了,而是來自隱秘情報部的雲守阿諾德。
因為下意識的覺得阿諾德看見我抱著一隻貓去上課肯定會發火,我這次並沒有帶著招財,而是把它放在了辦公室。推開門進去的時候我感覺整個辦公室的氛圍跟上次大大不一樣了,阿諾德就站在辦公桌的左前方,聽見我開門的聲音也沒有轉過頭來,只有抬起頭朝我笑:「你來了,式」他放下筆朝阿諾德那邊指了指:「這位就是接下來一段時間教導你火炎使用的阿諾德,彭格列的雲守。」
這個時候阿諾德才轉身面對我,我頂著他冷淡的目光朝他鞠了一躬:「麻煩您了。」
他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跟我來吧。」然後就直接往外走了,我被他瀟灑的背影驚訝了一下,又覺得阿諾德就是這樣一個人倒是習以為常的重新拿起筆開始處理檔:「去吧,式,阿諾德就是這樣,雖然很冷淡,但是是個好人喲。」
阿諾德你被你們家boss發好人卡了你知道嗎!
懷著複雜的心情追上了阿諾德,發現他居然停在走廊的拐角處,大概是在等我,我頓時感覺受寵若驚,快步跟了過去。他一直面無表情,也沒有再看我一眼,只是默默地走在前面帶路。
一路沉默的走到了訓練室,阿諾德隨手在武器架上拿了一把短刀:「聽說你的武器是匕首,那我就用短刀先跟你過一下招好了,自己注意,我可不會手下留情。」
看見我抽出了匕首,他才繼續說道:「這次我不會使用火炎,只是為了瞭解一下你的水準。」
在我擺好姿勢之後,他馬上握著短刀沖了過來,身手極快,不過我好歹也是做到了上忍的,也握著匕首迎了上去,短短幾秒之內我們就對砍了好幾次,稍微拉開距離之後,阿諾德露出一個微笑:「你很不錯啊......」
不等我有所反應,他馬上又攻了過來,我看著他嘴角的笑,下意識的想起了從前他這樣笑的時候,我都會被加倍打擊——
救命!我又遇見戰鬥狂魔了!!!!
悠于 2016-2-17 21:34
崩壞第七發
在訓練室慘無人道的訓練了半個月,我終於能夠流暢的使用火炎戰鬥了,這期間阿諾德一直盡(can)職(ku)的給我喂招,並且換回了他本來的武器——酷似某某情趣道具的手銬。
我漸漸找回了手感,阿諾德的攻擊也越來越不留餘地,等到他用了全力把我胖揍了一頓之後,終於滿意的點點頭:「按照你的火炎量和純度,能夠做到這個地步已經不錯了。」
我氣喘吁吁的趴在地上,聽到他這句話都快感動哭了,也就是說我終於不用再繼續這種慘無人道的訓練了是嗎!
阿諾德隨手一揮收回了手銬:「你學習火炎的速度還不錯。」
其實是因為我以前用過火炎來著......
我從地上爬起來,點燃了一簇火炎,雖然量和純度都比不上以前有指環的時候,但是這也是我自己辛苦練出來的啊。慈愛(?)的看了看閃爍的火炎,我對著阿諾德鞠了一個90°的躬:「不勝感激。」
阿諾德仍然一副高冷的樣子:「不需要,只是拜託我訓練你而已,你要謝的話去謝他好了。」
「當然我也會去謝謝boss的,不過也要好好感謝雲守大人啊。」我笑眯眯的看著他,記憶裡面他在彭格列傳承試煉的時候晚上來教導我也是這個樣子,雖然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但是實際上卻很溫柔。和那種聖父的溫柔不一樣,這個人很明顯是悶騷→_→。
阿諾德看了我一眼,就在我以為他要像往常一樣訓練完了就走的時候,他突然開口:「你.....」
我有點驚訝的看向他:「什麼?」
他皺了皺眉:「不,沒什麼,待會兒會通知你的。」
說完這句話他就自顧自的走了,我也回了自己的辦公室,路過的辦公室還考慮了一下要不要去問問阿諾德說的是什麼事。但是又想到說不定這會兒正在工作,還是不要打擾他比較好。
馬上我就發現我真是想多了→_→。
我已經自己的辦公司就看見正悠閒地坐在沙發上,還拿著一根羽毛試圖玩弄招財。招財一邊抖著耳朵一邊不自覺的偶爾伸出手抓一下那根羽毛,聽見開門聲又馬上收回爪子,不屑的轉過頭睡覺了。
我:......
完了我快把招財養成真正的貓了!!!
並沒有注意到我的複雜心情,只是站起來把我拉到了他旁邊坐下,然後非常自然的掏出帕子給我擦了擦臉:「已經訓練完了吧?我昨天就聽阿諾德說了,式的火炎運用已經做的不錯了。」
我嚴肅的按住他的手:「我自己來就好了。」然後搶過帕子往臉上按,順便回答他的問題:「啊,剛剛阿諾德說我已經不用訓練啦。」
「那真是太好了,剛剛好呢。」我放下帕子,就看見笑眯眯的看著我:「明天有一場由西蒙家族舉辦的舞會哦,很多黑手黨家族都會參加,我們和西蒙家族也是盟友,所以我也會帶著守護者一起去。」
然後呢?我眨眨眼,我又不是守護者。
繼續掛著『聖父ソ笑容』:「是可以的帶女伴啊,式。」
我又眨了一下眼,馬薩卡他說的是....「你要帶我去?」
他點了點頭:「是啊,我找不到其他的女性了啊,所以只好拜託你陪我去了,式,你會陪我去的吧?」
你就胡扯吧,只要你說一聲,分佈于彭格列各個地點的女性肯定都會沸騰的!
我思考了一下:「難道那個舞會還有其它用途?比如把敵對家族的boss集中起來一網打盡什麼的,所以才需要我這樣有戰鬥力的人去......」
嘴角的笑僵硬了一下:「雖然...有時候可能會有這種事情發生,但是明晚的舞會真的就只是為了各大家族能夠好好商談一下創造一個機會而已。」
我覺得有些無聊,既然只是這樣的舞會,那就更不想去了啊,跟那些黑手黨boss言語交鋒爾虞我詐什麼的可不是我的長處,一想想要呆在那樣的場所我就覺得氣悶。於是我果斷拒絕了的提議:「我覺得這種場合還是不要帶女伴了吧,你就自己孤身上陣好了。」
歎了口氣:「我還以為式會很樂意幫我的。」他欲言又止的看著我:「真的不願意嗎?我希望式能夠陪在我身邊啊。」
我艱難地轉過頭不看他:「我真的......不......」
他輕輕地握住我的手:「拜託你了。」
qaq我、我輸了!
答應了之後,我很快就收到一個盒子,打開發現是一套米分白色的小禮服,比劃了一下發現尺寸居然剛剛好這個傢伙,是從哪裡知道我的尺寸的啊!
第二天下午我正準備睡個回籠覺的時候卻帶來了一個妖嬈的美人,然後把招財帶走,將我和美人一起關在了辦公室裡。我和美人四目相對的對望了兩秒,她突然露出一個笑容:「那我開始了哦~」
等等、開始什麼啊!
她身姿搖曳的走過來開始扒我的衣服:「先換上禮服吧~」
我快被美人的主動嚇尿了,奮力守住了我的衣領:「等等!我覺得我們的進展太快了!真的不需要再培養一下感情嗎!」
美人朝我拋了一個媚眼:「不需要哦。」然後眼疾手快的解開了我的衣服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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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弄好了開門出去的時候就站在門外,露出了一點驚豔的表情,順手湊過來替我攏了一下而變得碎發,笑容溫和:「我就知道會很適合你的,式,非常漂亮哦。」
我有些感慨的摸了一下裙擺,上一次穿這樣的衣服是多少年前了?
幫我化妝做頭髮的美人輕輕笑了一下:「兩儀大人今晚一定能豔壓群芳~」
豔壓群芳就算了吧......
朝她點點頭:「辛苦你了。」
「不,我的榮幸。那我就告辭了,boss。」美人收起工具箱,在跟打過招呼後就款款離去了。
然後朝我伸出一隻手:「走吧,式。」
我輕輕握住他的手,跟著他穿過一條條走廊,看見其他五名守護者已經在門口等著了,g神色複雜的看著我和一起出來,不置一詞。阿諾德也沒有發表什麼意見,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就轉過頭去了,倒是朝利雨月和納克爾很直爽的稱讚了我,至於只見過一次的雷守藍寶,已經在車裡面睡覺了→_→。
我和坐上車之後,g就直接下令出發了,至於不在這裡的霧守d·斯佩多,完全沒有人在意,大概是知道他肯定不會跟他們一起去。
我想起以前見過的霧守,雖然只是殘影,也足夠讓我瞭解到他就是一個可惡的傢伙了,更別說後來還有他背叛輔佐二世上位的事情了。
想到這裡,我心情有點複雜,不知道該不該跟說,說的話又該怎麼跟他說,只好先婉轉的打探一下情況:「,你的霧守呢?他不跟你們一起行動麼?」
「他肯定是去接愛琳娜了吧。」笑了一下。
愛琳娜?據說是初代霧守的戀人來著,後來是怎麼死的?我記得有一種八卦說法就是說是愛琳娜的死導致了戴蒙和之間的不合來著。
看著他不帶一絲雜質的笑容,我就知道他現在對還是很信任的,也不知道這個時候的戴蒙是不是已經有了異心,如果他對的不滿真的是因為愛琳娜的死倒還好辦了,盡一切努力保護好她不就好了。
就在我思考這些問題的時候,車子已經開到了西蒙家族舉辦舞會的地方,是他們家族擁有的莊園中最大的那一個,常年用於開舞會開座談會開磋商會——以上情報來自聖父。
我們到的時候大廳裡面已經是觥籌交錯人影浮動了挽著我走在前面,五個守護者跟在後面,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走進了大廳。裡面的聲音瞬間低了許多,然後又猛地拔高,一個接一個家族代表端著酒杯朝我們這邊走過來,然後掛著或討好或假惺惺的笑容跟和其他守護者搭話。
我無趣的看著這些想要跟彭格列攀交情的人,正想要脫身出去找點吃的,就看見幾個穿著華貴禮服的女性嬌嬌嬈嬈的靠了過來,然後由某某家族的boss介紹這是他的女兒/妹妹/外甥女......
我被撲面而來的各種香水味嗆到了,好半天才緩過來,小幅度的抬頭看了看的神色,果然也有些不自然。我頓時覺得我仿佛知道了今晚我的任務是什麼,於是我貼近抱緊了他的手臂:「,我有點暈。」
他低下頭來看我,似乎是有點驚訝的樣子,我朝他眨眨眼,稍微壓低聲音裝作說悄悄話的樣子:「我覺得四周的香水味好濃啊~我們去其他地方嘛~」
眼裡帶上了笑,輕咳了一下似乎有些煩惱:「真的嗎?我帶你去休息一下吧。」他的聲音並沒有特意壓低,所以周圍的人都聽見了,那些來推薦自己女兒/妹妹/外甥女的人都有些不自在,然後一手摟住我的肩,抬起頭對著周圍的人歉意的說道:「不好意思各位,我的女伴有些不舒服,我先帶她出去透透氣。」
說完這句話他就帶著我往二樓走,我被他摟在懷裡做嬌弱狀,等到上了沒人在的二樓才松了一口氣推開他:「我總算知道你為什麼要帶我來了,想通過美色攀附上彭格列這棵大樹的人不少啊。」
他隨意的笑了笑:「其實這個不是主要原因啊。」
我走到陽臺上靠著欄杆回頭看他:「還有什麼更重要的任務?」
苦笑了一下:「不,我只是想帶你來而已。」
眨眨眼表示不明覺厲,我突然想起來的五個守護者還留在下面,現在肯定已經被淹沒了吧,剛剛那些人會轉而纏上他們也說不定。
「,你不管g他們嗎?會被那些家族的人淹沒吧他們。」
「我相信他們,沒關係的。」笑眯眯的走過來跟我一起靠在欄杆上:「先在這裡休息一下好了,過一會兒再下去。」
我仔細看了看仍然一臉溫和的,總覺得好像透過他聖父的表面看到了什麼黑色的東西→_→。
待了幾分鐘,下面又傳來了一陣騷動,我往下面望去,正好看見一個穿著軍裝的男人打開了車子的前門朝裡面伸出了手。然後是一隻戴著手套的女性的手,大裙擺之下昂貴的高跟鞋,一個金色長髮的美人帶著笑被男人牽進了大廳。
看見那個奇葩的冬菇髮型,我轉頭問:「那是你的霧守?」
點了點頭:「是啊,看來我們該下去了。」
那戴蒙帶來的那個大小姐就是愛琳娜了?我也想下去了。
挽著的手下去的時候,我看見其他幾個守護者很明顯的松了一口氣,然後對著圍在他們身邊的人說了幾句話,就往我和這邊走來。愛琳娜也拉著戴蒙跟我們站在了一起,她先跟幾個人打了一下招呼,然後好奇的看著我:「這位小姐是?」
「我是彭......」
「她是我的愛人,兩儀式,來自東方。」微笑著打斷了我的話,他說話的音量不小,附近的人都聽到了,全都轉過頭來看著這邊,我臉上的笑都快撐不住了,才深吸一口氣附和他:「是的,我和是相愛的。」
把頭靠在肩上,我擠出了一個笑容給其他家族的人看,然後看著他們帶著遺憾移開了目光。
愛琳娜開心的笑了起來:「是嗎也找到愛人了啊,我真是替你高興。」她臉上的笑容非常真誠,對著我拉起裙擺矮了矮身:「你好,我是愛琳娜。」
看著散發出女神光輝的愛琳娜,我情不自禁的鬆開了抱著的手,握住她的手行了個吻手禮,然後在她驚訝的目光中露出一個笑容:「美麗的小姐,有興趣跟我來一場浪漫的私奔嗎?」
啪嚓,d·斯佩多手裡的酒杯碎成了渣渣。
崩壞第八發
「......管好你的女人!」d·斯佩多咬牙切齒擠出一句話,然後一把把愛琳娜拉回身邊,帶著一個猙獰的笑容:「不然的話我不介意讓她明白一下什麼行為是一個淑女應該做的和不應該做的。」
「戴蒙!」愛琳娜皺著眉頭輕輕喊了他一聲:「兩儀小姐只是跟我開玩笑而已......」
我站直身體笑著打斷她的話:「不,不是開玩笑喲,歡迎隨時來找我私奔啊麼麼艸~」
d·斯佩多的表情更猙獰了,他動了動嘴唇想說什麼,愛琳娜卻先一步笑了起來:「噗嗤——兩儀小姐真是......好有趣啊。」
無奈的笑了笑,一副包容自己女朋友(?)的樣子:「式她就是偶爾會有點跳脫,不過這點我也很喜歡。」
我仿佛看見周圍的人舉起了火把,左眼寫著秀恩愛,右眼寫著必須死→_→。
不過想起今晚的任務,我也順著的話繼續火上澆油:「我也是啊,我愛著的所有呢。」
周圍的妹子已經有支撐不住淚奔而去的了!加深了嘴角的弧度,溫柔的拉過我的手:「我們訂婚吧,式。」
我快被嚇尿了,這劇本跳躍太快了吧!
「那個......是不是太快了啊,我覺得我們還可以先培養一下感情什麼的......」
他俯下身在我耳邊輕輕地說道:「還有好多人沒有死心想要跟彭格列聯姻呢,不訂婚的話他們是不會放手的啊。」
我看著溫柔的神色,又想起他已經快要滿值的好感度,本來想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卻鬼使神差的變成了:「......好啊。」
大概他自己也沒想到我會這麼快就答應了,驚訝的睜大了眼睛,然後馬上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一把把我抱住:「你答應了,你答應了!太好了!」
我有些茫然的被他抱著,感覺心裡一片亂麻。其實我早就看出來了是喜歡我的吧,只是不想接受而選擇了逃避罷了,可是為什麼剛剛就鬼使神差的答應了呢。
我喜歡他嗎?我確實喜歡,但是這種喜歡完全就是友情那種,起碼我不會想跟有其他更親密的接觸,也沒有那種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感覺,那我為什麼要答應他讓他產生錯覺?
難道我其實是個來者不拒的碧池?!
不不不——不會吧,我還是很有節操的啊!
很快就克制住了喜悅,鬆開我轉頭就跟g說起話來:「之前準備好的規劃差不多可以實施了,下周、不,這周我就想看見佈置了。」
g神色莫名的看了我一眼,然後才應道:「啊......明白了。」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等等,什麼規劃啊?」
掛著『聖父ソ笑容』:「就是訂婚儀式的規劃啊。」
臥槽你什麼時候開始規劃的訂婚儀式啊!!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我被震驚的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納克爾聽見的話就傻笑了兩聲:「啊哈哈哈哈,真是究極的恩愛啊。」
朝利雨月也附和了一聲:「祝你們幸福。」
只有阿諾德仿佛看穿了一切,冷淡的走掉了。至於d·斯佩多則是陰陽怪氣的把愛琳娜拉近他身邊:「nufufufuf~我只希望這位未來的boss夫人不要再做出會讓愛琳娜困擾的事情了。」
雖然斯佩多一心想保護愛琳娜,但是愛琳娜自己卻完全不介意剛剛發生的事,真誠的祝福著我和:「真是太好了,希望你們能夠永遠這麼幸福下去。」
我已經無話可說了,一方面覺得真是心機婊居然這麼早就開始算計我,一方面又覺得我自己真是傻逼外加碧池,居然就答應了!
心痛的無法呼吸了。
雖然剛剛扔出了這個大新聞,按理來說應該把我帶著四處轉一圈,但是好像知道我現在的心情挺複雜的不適合去進行交際活動,於是讓我跟愛琳娜留在原地,他自己帶著守護者走向了其他家族boss。
我一邊吃著甜點一邊看著掛著笑容跟那些人來來往往,心情有點複雜。愛琳娜湊過來跟我說話:「現在真的是成熟好多啦,他以前不太擅長這種事的,因為最開始成立彭格列就只是為了保護而已,這種利益的權衡與交換可是很讓他困擾了一段時間的,那個時候戴蒙一直嘲諷他『軟弱的彭格列』『天真的彭格列』什麼的呢。」她自己說著說著就輕輕笑了起來,金黃色的眼眸看著我:「雖然現在已經不回露出軟弱的樣子了,但是他有時候還是會迷茫的吧,這種時候有你在他身邊真是太好了,兩儀小姐。」
我有點受寵若驚:「我?我根本起不了什麼作用的吧。」
愛琳娜微笑著搖了搖頭:「不,我看得出來,你只需要待在他身邊,他就能夠堅持下去。」
我抿了抿唇,感覺身上被壓了一個沉重的擔子,這樣明確的說出來對我的感情,是想要幹什麼......
愛琳娜還是那樣溫柔的笑著,眼神清澈:「所以請你一直留在他身邊吧,兩儀小姐。」
在她的目光注視之下,我幾乎就快要點頭了,卻突然想到之前幾個世界我都會半路撲街,而最終也會在日本找到那個真正能陪伴他一生的人,一直在他身邊什麼的或許做不到呢......
就在我為難的時候,一隻手突然搭在了我的肩上,我條件反射性的反手一擰,就聽見一聲痛呼:「好痛——快放手啊!」
等我回過神來鬆開手,就看見一個紅頭髮的男人站在我身後揉著手,看見我轉過身,用完好的那只手摸了摸頭露出一個傻笑:「啊抱歉,我沒想到你反應這麼快,真是失禮了。」
看著這個穿著西裝的男人,我有些拿不准該怎麼回答:「你是......」
他放下手朝我行了個紳士禮,介紹自己道:「我是西蒙·科劄特的摯友。」
西蒙家族的boss,也是這場舞會的主人。
我想我大概知道他來找我的理由了,果然,西蒙·科劄特笑著打量了我一會兒:「我聽說有了一個深愛的未婚妻,所以特地來看看,果然是一位美麗的小姐啊。」
我淡定的接受了他的讚美:「多謝誇獎。」
西蒙笑嘻嘻的看著我和愛琳娜:「作為舞會的主人,能夠請到你們這樣美麗的小姐來參加真是我的榮幸。」
這傢伙的屬性是油嘴滑舌嗎→_→。
「西蒙」突然走過來攬著我的腰:「既然你這個主人到了,舞會也該正式開始了吧。」
西蒙笑嘻嘻的看了看我和,然後拍拍的肩膀:「啊,我先去跟我的部下商量一下事情,待會兒來找你,你就先跟你的未婚妻好好玩吧。」
「恭候大駕」也笑起來。
西蒙走後沒幾分鐘,場上就開始響起了音樂,d·斯佩多像一陣霧一樣出現帶走了愛琳娜也對著我伸出了手:「有這個榮幸請你跳一支舞嗎,小姐?」
我把手交給他,然後真誠的盯著他:「我不太會跳啊,如果踩到了你的腳不要怪我。」
輕輕的笑出聲:「沒關係,跳一會兒就熟悉了,而且式的話無論踩我多少腳都可以的。」
我受到了會心一擊。
天辣嘴炮的技能又升級了!
被帶著在舞池裡面轉了兩圈,我漸漸找回了一點感覺,畢竟以前我也是接受過大小姐教育的啊,只是後來在一次又一次的暴力路線上把它丟了個乾淨而已→_→。
等到一曲跳完的時候,我決定還是去旁邊待著好了,穿著高跟鞋跳舞這種活動已經不適合我了......
正想跟說,大廳卻突然整個震動了一下,然後隨著幾聲槍響,整個大廳的燈開始接二連三的黑下來,那些平常被保護得很好的大小姐已經開始尖叫了,我借著月光跟對視了一眼,在他眼裡看到了詫異:「難道真的是像我之前說的那樣,有人想要趁著現在黑手黨boss多打算一鍋端了?」
冷靜的抱著我往大廳裡面走:「大概是吧,不過居然真的有人這麼蠢會在這種時候來搗亂......要知道這次舞會基本上集齊了大部分的黑手黨家族,更是由西蒙家族舉辦的,想要越過西蒙家族的人殺了在場的人可是不容易的啊。」
也就是說明明有大boss擋在前面還非要做死的來推怪是吧→_→。
帶著我走到了大廳裡面,然後點燃了火炎:「你就待著這裡不要動,我去幫一下西蒙他們。」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等等啊!我也是戰鬥人員來著!」
他目光隱晦的在我的裙子和腳上轉了一下:「......今天是特殊情況,你就好好待在這裡吧。」說完這句話他就直接跑了出去,留下我一個人看著身上精緻的禮服目瞪口呆。
灰暗的在角落待了兩分鐘,四周的驚叫聲和怒喝聲吵得我非常不爽,這種不爽在一個男人燃燒著火炎闖進來對著所有人大喊彭格列滾出來的時候達到了頂點。
他還在身上綁滿了炸彈,一邊大喊著讓彭格列付出代價,一邊作勢用火炎去點燃引線。
我深吸一口氣狠狠的踢掉高跟鞋,然後在裙擺旁邊撕出一條口,隨手抄起桌子上的餐刀就朝著那個人沖了過去,直死之魔眼一閃而逝——沿著死線切下殺死了炸藥的『生』,然後在男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燃起火炎狠狠的朝他的子孫根踢過去,撩陰腳get。
看著周圍人目瞪口呆的表情,我露出了一個瀟灑的笑容——發洩完了真是渾身舒爽啊。
崩壞第九發
舞會上的這場騷亂很快就被鎮壓了下來,事後用一種微妙的神情跟我說這是由之前帶我回總部的時候襲擊我們的那幾個家族組織的最後的反撲。
那次襲擊之後彭格列就對這幾個家族實行了打擊,但是沒想到他們居然還有殘黨,而且會傻逼到選擇這種場合襲擊,結果最後也還是被西蒙家族的人全部消滅了。
我覺得這大概就是作死吧→_→。
回到彭格列的第二天就特別高興的拉著我選訂婚儀式上要用的各種東西,特別是穿的禮服,他甚至請了整個義大利最好的縫紉師上門為我量尺寸定做。我對他的行動力趕到了深深地敬佩,又只有配合他,因為是我自己答應的_(:3へ∠)_。
接下來都是在雞飛狗跳中度過的,我感覺無論去哪裡做什麼事情總是會突然冒出來然後笑著跟我打招呼:「又見面了呢,式,真是好巧啊。」
巧個錘子——!!(╯‵□′)╯︵┻━┻!!
但是好在始終是個黑手的家族的boss,他這樣幹了不過兩三天就又恢復了以前的生活,整天埋頭在檔之中,仿佛有處理不完的事情。
然而就在我以為我終於可以清淨的過幾天的時候,愛琳娜笑眯眯的出現在了我面前:「拜託我來陪著你,讓你不至於在訂婚的時候太過緊張~」
我:......
我到底是要訂婚還是要結婚來著?!
為什麼我有種我馬上就要結婚了的錯覺呢!!!!
於是在愛琳娜的介入之下,我每天的生活從『呆在辦公室裡吃飯睡覺逗招財』變為了『待在陽光正好的庭院裡吃著甜點聽著愛琳娜講各種淑女的小常識順便逗逗招財』。
感覺生活好頹廢。
我靠在椅子上看著頭頂的天空,太陽被雲層擋得嚴嚴實實的,因此直接望著天上也不會覺得刺眼,我看了十幾秒,視線裡突然了一顆金色的腦袋。
掛著笑容和我大眼瞪小眼瞪了半天,愛琳娜在一旁吃吃的笑:「你們何必這樣時刻不停地秀恩愛啊,就算是我有了戴蒙看著也覺得太閃啦,你們就不能考慮一下其他單身漢的心情嗎?」
不,我真的沒想秀恩愛的你相信我,講真!
我冷靜的把頭低下來坐直了身體,試圖把剛剛的話題岔開,對著問道:「你怎麼來了?事務都處理完了?」
在我和愛琳娜中間坐下:「差不多告了一段落了吧,因為突然很想見你,所以就過來了。」
愛琳娜插嘴進來:「我覺得你是隨時都想見式吧,我可是在上面的窗子上看到你好幾次了哦,一直在往我們這邊看。」
被抓包的特別爽快的承認了:「沒錯,因為我是真的很喜歡式啊。」他溫柔地看著我,嘴角帶著笑:「特別是想到馬上就要跟你訂婚了,我就一直不能平靜下來啊。我一直以為自己足夠成熟了,沒想到居然也會像個毛頭小子一樣做出這種事情。」
「這就是所謂的英雄難過美人關吧~」愛琳娜堅持不懈的在旁邊給助攻,我看著他們兩個把如此肉麻的情話說得順溜無比,感覺輸了個徹底。讓我來的話我肯定做不到這麼自然地說情話!
不過最近像這樣直白的表達出喜歡我的行為是越來越多了,每次跟他出現在同一個地方都要遭受其他人『秀恩愛』的憤恨目光,我覺得我快撐不住了。
正在我不知道怎麼應對的時候,留著冬菇髮型的男人突然出現在愛琳娜身後,帶著一臉奇怪的笑容:「nufufufu,今天的時間差不多了,我要帶愛琳娜走了。」
我松了一口氣,笑嘻嘻的跟愛琳娜道別:「那麼明天見啦愛琳娜。」不知不覺我居然已經習慣了每天都會見到愛琳娜的日子呢→_→。
「好啊,明天最後跟你說一下訂婚儀式上需要注意的事情吧。」愛琳娜朝我揮揮手,就跟著戴蒙走出了庭院。
最後只剩下我和在庭院裡坐著相顧無言,我覺得有點尷尬:「我還是回辦公室去好了。」
輕輕拉住了我,然後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看著我,式,你在害怕嗎?還是說,你覺得愧疚?」
我的心跳猛地停了一下,驚訝的看著他,也對本來就不是傻瓜,我藏得也不是很好,他看出來才是正常的吧:「......你知道了啊。」
我本來以為他知道了我的心思肯定會生氣,但是他只是無奈的笑了一下:「當時我也沒想到你會答應的——我是說,我本來以為我還要再努力一段時間你才會心軟呢,不過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突然答應了,但是我真的很高興。或許你會覺得我很傻也說不定,因為我一直想的是只要你願意呆在我身邊,我就有大把的時間可以用來打動你,所以你完全沒有必要因為現在不喜歡我而感到內疚,我只需要你答應我,向我敞開心扉,給我一個機會努力讓你喜歡上我,好不好?」
我複雜的看著他仍然很溫柔的笑容,突然有點想哭:「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了......我就是.....就是、好奇怪啊......」
我努力組織著語言,說話都顛三倒四的:「就是很奇怪啊......我總是覺得哪裡不對,又說不出來到底是哪裡不對,我想靠近你,但是又覺得好像是在利用你一樣。」
他拿出帕子在我臉上擦了擦,我才發現我好像真的哭出來了,眼前一片模糊,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但是就是突然很想哭,好像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卻找不回來一樣的感覺:「好奇怪.....」
他把我攬進懷裡,輕輕撫摸著我的背,聲音帶著很好地鎮定效果:「沒關係,沒關係的式,我在這裡啊,無論你怎麼樣,我都會在你身邊的。」
『沒關係的,我會一直保護你......』
『約好了哦,我會陪著你』
我在一瞬間仿佛聽見其他人在我耳邊很溫柔的說話,但是仔細一聽又發現什麼都沒有,我感覺心裡更加難受了,最終只能伸手緊緊抱著:「......」
你會一直在我身邊的吧。
好溫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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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訂婚儀式那一天,我一大早就被拉起來各種梳妝打扮,之前幫我化過妝的那位美人又來了,這次還帶著愛琳娜一起,兩個人對我進行了一番徹底的改造,等到終於折騰好的時候,我已經感覺整個人都快魂歸西天了。
最可怕的是今天穿的大禮服居然還特麼是有束腰的,我感覺內臟都被它擠成了一堆,真不敢想像那些貴婦小姐們是怎麼十年如一日的穿著這種東西過來的。
為了不把內臟壓的更嚴重,我只被允許吃了一個蘋果墊肚子,然後餓著肚子隨時準備以完美狀態開始訂婚儀式。
(╯‵□′)╯︵┻━┻怎麼還不開始!!!我快死了啊!!
使勁憋著氣朝著走過去的時候,我看著他溫柔的笑容都快感動哭了——求趕快結束了讓我脫掉這個束腰吧!
最後還是安然無恙的完成了整個儀式,在為我戴上戒指的時候,我恍惚之間就產生了一種我是嫁給了這個人的錯覺。
交換訂婚戒指之後又一起切了蛋糕,四周的賓客都很給面子的鼓掌祝賀轉過頭專注地看著我笑,我也情不自禁的跟著他笑了起來,有種很舒服的滿足感,或許這就是幸福的感覺?
訂婚之後我就徹底失去了戰鬥人員的身份,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到的辦公室看他辦公,看他辦公,看他辦公,然後出去秀恩愛虐狗。
招財表示看不下去我『這幅蠢樣子』變回了原形自己跑了,說要出去找找看周圍有沒有能收來做小弟的妖怪。我看著他就算變回原形也胖了不少的身體,覺得有點懷疑,他真的能找到手下嗎→_→。
而且這裡是西方啊,就不說語言不通如何交流這樣的問題了,就算有妖怪什麼的也是吸血鬼狼人之類的的,跟招財的類別不太一樣啊_(:3へ∠)_。
但是他完全沒有聽我的意見的意思,自顧自的就飛走了,搞得還問我是不是嫌棄它太能吃而把它丟掉了。
開玩笑,我是那種人嗎?!
反正又不用我養,能吃就能吃唄_(:3へ∠)_。
愛琳娜最近也來彭格列總部來的有點勤,據她說以前是因為這裡全是男的基本沒什麼能跟她好好溝通的人,而現在我在這裡,她當然要經常過來聯絡感情啦。
其實我覺得我也沒辦法跟她好好交流來著......雖然愛琳娜真的很溫柔善良高貴大方美貌如花,但是......愛琳娜始終是大公的女兒,完完全全的歐洲淑女。而我則是早已經習慣了不服就是幹,時刻準備著撩起裙擺往前沖_(:3へ∠)_。
風格不同如何戀愛啊!
而且每次有愛琳娜的地方就會有戴蒙,我想起他在彭格列的歷史中幹的那些事,總是看他不順眼,雖然他也因為愛琳娜經常來找我的原因看我不順眼→_→。
真是心胸狹窄的一比。
就這樣風平浪靜過了兩個多月突然提出了一個想法:「現在已經和平了,我想削減彭格列的兵力。」
在內部會議上提出這個提案的時候,立馬就遭到了來自d·斯佩多的反對,但是仍然堅持著想要貫徹最初的理想:「彭格列的建立就是為了保護人民,現在已經沒有大範圍的戰爭和家族爭鬥,彭格列也不應該再以這樣強硬的姿態干擾人們的生活了。」
最終還是強硬的決定了要削減彭格列的兵力,而戴蒙也怒氣衝衝的摔門而去。
我聽見面帶無奈的說著這件事的時候,腦袋突然靈光一閃,愛琳娜的死亡,不就是因為彭格列削減了兵力導致沒能保護好她嗎?!
然而現在我想起來也已經遲了已經下令開始整頓彭格列的各個戰鬥部隊,削減不必要的兵力,也就是說,那個造成愛琳娜死亡的敵人說不定已經盯上彭格列了。
我感覺事情要大條了,又有些責備自己,明明知道會有這件事發生,為什麼不早點提醒一下呢?
我馬上決定補救:「D,我想去跟愛琳娜住幾天,你不會介意吧?」
誰也別想利用愛琳娜摧毀彭格列。
悠于 2016-2-17 21:35
崩壞第十發
於是我住到了埃琳娜的莊園裡。她對於我的到來感到非常高興,整天都拉著我參觀這個巨大的莊園,雖然我知道埃琳娜是隨隨便便就捐了一個莊園給彭格列做總部的人,但是也沒想到她自己住的莊園比起彭格列總部那個簡直有過而無不及。
也真難為她能穿著高跟鞋跟我一起逛了那麼久......
參觀過她的莊園之後,埃琳娜也沒有問我為什麼突然想來她家住,只是替我安排了房間,然後每天拉著我說彭格列建立以來的事情,偶爾穿插著戴蒙追求她的過程,不過兩三天時間,我就把彭格列各方面的事情聽了個一清二楚→_→。
只能說埃琳娜對彭格列是真愛啊。我有些感慨,然後又加強了一定要保護好她的想法,如果埃琳娜真的出事了,不僅僅是影響到霧守和的感情,更是會讓彭格列失去一大筆寶貴的財富。
就這麼風平浪靜的過了幾天,埃琳娜突然說想要去歌劇,並且表示她已經期待了很久,希望我陪她一起去。我想了想,覺得既然是很久之前就有的想法,也就不會是被人下套什麼的,去看一下應該沒關係。
而且一直攔著埃琳娜不讓她出去也很不現實,如果敵人一直沒什麼行動,難道真的讓埃琳娜一輩子不出門?
果然還是要找個機會好好查一查可能對彭格列出手的組織,提前把對方消滅好了,每天想著防備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出現的襲擊好煩啊。
等到出發的那一天,埃琳娜坐在車上跟我說起了她對這部由名著《羅密歐與茱麗葉》改變的歌劇興趣的由來:「我本來對這部歌劇沒什麼特別強烈的興趣的,但是安娜跟我說劇團最近換了一個演員演女主角,所以很想去看看新的女主角是什麼樣子呢。」
「安娜?」
她笑了笑:「是我的一個侍女啦,式你可能沒注意到她吧,她稍微有點沉默。」
我點點頭示意明白了:「這樣啊.....」
「不說這個,我們看完歌劇之後再出去逛一下吧?有幾家很不錯的店想帶式去看一下~」埃琳娜雙手合十,抿著唇笑的很開心:「其實我一直很想這樣跟女性朋友一起單純的看歌劇喝下午茶什麼的,能成真真是太好了。」
因為身處的環境問題,所以才連這麼簡單的願望都不能實現吧,而且埃琳娜的思想也跟普通的貴族小姐不一樣,只從她會選擇幫助黑手黨來說,在貴族小姐圈裡面就是一件驚世駭俗的事情了。我覺得埃琳娜真的很值得敬佩,在這個年代能這麼支持彭格列,不僅僅需要她的身份,更重要的是巨大的勇氣和堅定。
到了劇院,之前一直在埃琳娜的莊園周圍保護她的彭格列人員也很盡職的守在了周圍,埃琳娜也很給力的體現了『貴族』的氣度——我們包下了整個歌劇場......
包下了整場歌劇的埃琳娜帶著我到了她一直專屬的包廂,這裡視野開闊,能夠很清晰的看到舞臺上的表演。雖然經常沒有人使用,但是仍然收拾的很乾淨,還有個侍女在一旁為我們倒茶。
我稍微感慨了一下貴族的糜爛奢侈生活,就毫無心理壓力的坐下準備看歌劇了。
等到開場不久女主角出現的時候,埃琳娜果然有了一點驚喜的感覺:「這位新來的女主角表演的真的很不錯啊,歌聲的高音部分也處理得很好。」
我對此沒有任何感覺,首先我沒什麼藝術細胞,然後...我也沒看過之前的其他女主角啊_(:3へ∠)_。
就在我們看著歌劇喝著紅茶的時候,女主角突然高亢的飆了一句高音,然後扯下戴在頭上的帽子往我們這邊一扔——一個小型的炸彈在半空中就從帽子裡面滾了出來,在我們包廂的下方猛然炸開!
我一把拉住埃琳娜往地上一趴,然後就在煙霧繚繞的瞬間,幾聲槍響就從舞臺那邊響起,站在我們旁邊的侍女躲避不及被擊中了心臟,馬上就倒地不起了。埃琳娜只是小小的驚呼了一聲就馬上咬緊了嘴唇,用眼神看向我。
我只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立刻就拿出短刀用了直死之魔眼在木質地板上開了一個洞,下面是鏤空的地基,塞個埃琳娜綽綽有餘。
我輕輕地把身上帶著的□□放進她手裡:「埃琳娜你在下麵待著等著彭格列的人來救你,我出去拖延一下時間。」
埃琳娜一把拉住我:「不行!我不能讓式出去冒險,我們並不知道敵人有多少啊,萬一式出了什麼意外怎麼辦!」
我掰開她的手,冷靜的向她解釋:「沒關係,我也是戰鬥人員啊,如果實在不行的話我會找地方躲起來的。你快去!」
這次我沒有在等她說話,直接把她推進洞裡面,然後在她反應過來之前用茶桌堵住了那個洞口。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和槍聲,我把埃琳娜之前脫下來的大披風披在死去的女僕身上,然後一手抱著她的屍體打開門朝著外面沖。
彭格列派來保護埃琳娜的人員已經跟襲擊我們的人交上了手,我抱著女僕的屍體大喊一聲:「保護埃琳娜小姐!」然後猛地把屍體往一個彭格列成員那邊推,他下意識的停止了攻擊接住了女僕的屍體,周圍的敵人果然都被吸引了過來,全都沖著被我扔過去的女僕屍體開槍。我馬上燃起了火炎並且使用了直死之魔眼,既然這些人自己來找死,那麼被我全都殺了也就是自作自受了吧。
所有的子彈都在打到女僕屍體之前被我的火炎融化,然後我握著短刀就朝著那個女主角沖了過去——還好今天沒穿大裙子外加高跟鞋!既然已經用了直死之魔眼被他們看到了,就一個都別想走了。
或許敵人本來是做足了準備要在這裡把我和埃琳娜一起殺掉的,但是他們明顯沒注意到我之前的資料,只認為我是『的女人』而已吧,於是在我發飆的情況下,所有的敵人都被殺死,特意留著來拷問的俘虜也自殺了。確定沒有危險了之後,我才回到之前的包廂挪開了茶桌,埃琳娜一開始舉著槍很戒備的對著洞口,看到是我之後才狠狠的松了一口氣:「太好了......你沒有出事。受傷了嗎?你身上怎麼這麼多血?!」
我無奈的笑笑:「我沒有受傷啦,這是敵人的血。」
把埃琳娜拉出來之後,我看向一片狼藉的周圍,有些奇怪居然現在還沒有派人過來......按理說我們被襲擊的第一時間就有人發射了信號彈,但是直到現在也沒有援兵過來,是不是說明彭格列那邊也出事了?
我有點擔心他們的狀況,於是迅速地把埃琳娜送回了莊園,立刻坐車回了彭格列總部。到了才發現那裡確實也受到了襲擊,但是等我到的時候戰鬥已經結束了,其中一隻巨大的妖狐正在戰場上甩著尾巴威風凜凜的站著。
等等、發生了什麼?!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交代了一些要緊的事情,然後帶著幾個守護者進了辦公室。招財在進到了辦公室之後就特別自然的變回了招財貓造型,然後跳到了我頭上躺著不動了。
(╯‵□′)╯︵┻━┻等等啊你怎麼就變身了!
朝利雨月用輕撫了一下腰間的武/士刀:「果然是我的修行還不夠嗎......只能看見這樣偽裝形態之下的妖狐。」
雖然很不想打擊他,但是事實就是這樣的_(:3へ∠)_。
除了他之外的守護者都露出了複雜的表情,納克爾有些猶豫的說道:「我從來沒想到過會有和妖魔並肩作戰的事情發生......」
招財懶洋洋的舔了舔爪子:「說什麼妖魔,太無禮了!本大爺可是統治一座山的大妖!」
起碼你現在渾身上下看不出一點大妖的樣子→_→。
「招財...不,斑在故鄉確實是統治一方的霸主,所以請不要用妖魔這樣的詞來形容他了。」我保持著禮貌的笑意看著納克爾:「斑是我重要的朋友,所以我不希望有人這樣說他。」
周圍靜了一瞬間,g皺了皺眉似乎想要說什麼,又閉上了嘴,倒是納克爾一臉無謂的笑了兩聲:「真是究極的友情啊,我的友人被誤解了我也會這樣的,剛才是我口誤了,抱歉。」
我在心裡歎了口氣,也笑了起來:「能達成共識真是太好了。」
這時候才拉過我,讓其他人都出去了,然後我也把招財抱下來:「我有話想跟說,招財你先出去等我吧。」
他搖了搖尾巴,慢悠悠的出去了。
等到辦公室裡面只剩我和了,他才苦笑一聲:「你生氣了嗎?式。」
我不看他,冷淡的回答:「沒有。」
走到我面前握著我的肩定定的看著我:「對不起,但是我並沒有懷疑你或者想試探你的意思......」
「我知道」我打斷了他的話,抬頭對上他的眼睛:「你只是做了身為一個boss應該做的事而已。」比如趁我不在的時候試探招財的能力,比如不阻止納克爾的小小試探。
他似乎還想說什麼,最終只是歎了一口氣然後緊緊地抱住我:「抱歉,但是我真的需要像他們證明你是值得彭格列信任的......」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抱住了他:「我真的沒生氣。」
只是有些失望而已,雖然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失望,只是覺得我好像得到過更純粹的感情,從來不曾懷疑過,只是包容我保護我,直到——
直到什麼來著?
......我真的,得到過這種感情嗎?
我跟說了一下和埃琳娜在歌劇院被襲擊的事情,讓他加強對埃琳娜的保護,就離開了他的辦公室,剛剛走了幾步招財就跑出來跳到了我肩膀上,我停住腳步歎了一口氣:「我說,你也是故意的吧?斑。」
崩壞第十一發
招財悠哉的舔了一下爪子,很大方的承認了:「是啊,我始終還是不想你跟那些愚蠢的人類生活在一起,如果他們對你產生了懷疑,你會怎麼辦呢?我很想看看啊。」
我重新邁開步子:「......還能怎麼樣呢,不就是用實力證明自己咯,總之我是不會離開的。」
「你就承認吧式,雖然你也是人類,但是你跟他們是不一樣的,無論是從你的靈魂還是你擁有的力量來說。那麼為什麼還要留在人類的身邊呢,跟我回到妖怪的世界不好嗎?」
「說什麼回到妖怪的世界......」我有些低沉的輕輕說道:「我可是,做了這麼久的人啊。」
一次又一次的重生,我卻還是覺得自己失去了什麼東西,那些親人、友人,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再見面的機會。算起來也活了不少時間的我,雖然看起來還是人類,但是本質上算什麼呢?
「但是你現在完全可以選擇成為妖怪......」招財堅持不懈的試圖蠱惑我放棄人類的身份,我拍了一下他的頭:「你放棄吧招財,我是不會離開這裡的。」
他終於悻悻的閉嘴了。
經過了上次敵對家族的襲擊事件之後加強了對埃琳娜的保護,戴蒙狠狠的對著發洩了一下不滿,然後常駐到埃琳娜的莊園去了→_→。
好吧......只要能夠保證埃琳娜的安全,就不追究他消極怠工的態度了。
很快的,之前對彭格列出手的幾個家族也被查了出來,彭格列馬上組織人手對他們進行了襲擊,很快就把他們打得四分五裂。但是解決了他們之後也沒有要恢復彭格列兵力的意思,戴蒙對此還是很不滿,甚至對說出了他已經不適合做彭格列boss的話。
我對命運的必然性已經無語了,即使埃琳娜沒死,戴蒙也還是看不順眼啊。
有時候自己也會感到苦惱,雖然其他的守護者都是支持他的,但是他仍然覺得自己做得不足。他會抱著頭煩惱今後彭格列的發展方向,然後突然跟我提起他的表弟do:「當初do就跟我競爭過boss的位置,他主張建立一個鐵血的、無懈可擊的彭格列,我有時候會想是不是他來做boss會好一些。」
我的心臟突然砰砰的跳起來,反正最後也是要讓位給二世的,如果現在就能讓他放棄做彭格列的boss跟我離開的話......
不不不,我不能這麼想現在肯定是不想拋棄彭格列的,我按捺下了心裡的念頭,十分自然的開導他:「你有自己的意志啊,沒必要聽戴蒙嘰嘰歪歪,不服的話打到他們服好了。」
輕輕地笑了起來:「式你真是......」他拉過我的手放在唇邊吻了一下:「有你在我身邊真是太好了。」
我有點不好意思:「其實我也沒什麼幫到你什麼忙.....」
想了想我又補充道:「如果你想要胖揍戴蒙的話,隨時來找我。」
他目光溫柔的看著我:「沒關係,我會自己跟他好好談談的。」
但是最終並沒有說服戴蒙,因為不久之後彭格列就收到了西蒙家族跟其它家族開戰的消息在接到科劄特的訊息之後就迅速派人去西蒙家族駐地支援,但是卻d·斯佩多卻故意拖延行程,打算袖手旁觀看著西蒙家族被圍攻。
不過好在去的守護者不止他一個,其他幾個守護者都很好的遵從了的命令,幫助西蒙家族渡過了這次難關。
聽了g的報告之後沉默了很久,然後就把自己關在了辦公室任何人都不見。我踹開門進去的時候就看見他在黑漆漆的房間裡面抱著頭坐在沙發上,雖然沒有什麼聲音傳來,但是我也知道他現在肯定非常的非常的難受。
科劄特是他的摯友啊,戴蒙也是他承認的同伴,如果他知道戴蒙一開始就是這樣的打算,肯定不會因為同伴情而放縱他的。
我慢慢的走過去把他攬進懷裡:「你會哭嗎?」
他沒有回答我。
我抱著他的頭:「那你哭吧,不過哭過之後一定要振作起來才行,起碼要弄死d·斯佩多才夠吧。」
他伸手回抱住了我,聲音帶著點無可奈何:「還沒有到那種地步吧......」
我在一瞬間想到了很多,埃琳娜的心情、彭格列的未來,這些跟戴蒙息息相關的事情,最終還是搖搖頭:「不——我覺得最好還是弄死戴蒙,讓他待在彭格列實在太危險了。」
他歎了一口氣:「我會好好處理這件事的,你就不要擔心了。」
我其實不是很擔心,我只想弄死戴蒙。
不過我還是沒有直白的說出來,只能暗地裡撇撇嘴,雖然真的到選擇的時候我也不會殺死戴蒙就對了,但是僅僅是為了埃琳娜,至於戴蒙本人我還是希望他去死一死的→_→。
然而我也已經很久沒見到過埃琳娜了,她莊園周圍的人都被d·斯佩多換上了他的人,敵人危害不到埃琳娜,她也出不來。
我垂下眼簾,戴蒙這是不準備讓埃琳娜再跟彭格列來往了嗎.......
後來到底有沒有想好怎麼處理我就不知道了,因為我突然被塞了一堆事務,而且都是我很不擅長的行政類經濟類......我差點把這堆文件扔到臉上,卻被他為難的表情打敗了:「抱歉...但是我實在忙不過來了,雖然知道式不擅長這些,但是我實在找不到其他人了......」
我想了想出去搜集機密情報的阿諾德,出去執行任務的納克爾和朝利雨月,出去聯絡彭格列盟友的g.....總部居然就只剩下一個不懷好意的戴蒙和一個懶洋洋的藍寶?!
看著眼下的青黑,我只好接過了這堆煩人的文件:「......我只能儘量做啦,萬一搞砸了你可要撐住啊。」
他再一次露出了『聖父ソ笑容』:「沒關係,你看一下整理一下大概就好了,其他細緻的交給下面的人,他們會做好的。」
那還要我幹什麼啊→_→。
不過這麼一看即將接受我處理過的檔的人,有點可憐啊......
於是我在辦公室裡面廢寢忘食(並沒有)的看完了所有的檔,該批的都批了,對於彭格列的近期事務也瞭解了一個大概。但是有一點奇怪的是這些檔裡面包括了很多彭格列過去的發展情況總結、近期的事宜甚至是未來的規劃等等,總有種是在整理資料的感覺。
處理完了這些檔,我去找了,發現他正在跟幾個人說話,似乎是在交代事情的樣子,很快那幾個人就離開了才笑著走過來抱著我,一邊把頭放在我肩膀上,一邊跟我說話:「好累啊,式。」
我遲疑的回答:「我給你按摩一下?」
他驚訝的鬆開我:「你還會按摩嗎?」
「應該會吧......」我有點不確定,如果在醫療部學的那些能作為按摩手法的話。
並沒有在意我遲疑的語氣,馬上拉著我坐到了沙發上,然後很自然的躺下把頭放在了我膝蓋上,還很虛心的問:「這個姿勢可以嗎?」
→_→可以可以都可以,你高興就好。
我一邊給他按著太陽穴,一邊看了看他眼底加重了的黑眼圈:「你最近都在幹什麼?怎麼看起來特別累的樣子。」
語焉不詳的『唔』了一聲:「最近確實是有些忙......不過就快了,等他回來......」
他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我看著他已經陷入夢境的臉,停下了動作,然後輕輕撫摸著他的臉,我想我也大概猜得到他是在做什麼:「......好好睡吧,很快就結束了。」
****
沒過幾天我就被塞了一個需要出遠門的任務,他帶著笑通知我的時候,我想也不想就拒絕了,大概也知道了他屬意的接班人do快要回來了,但是就是知道才更不能出去了啊,誰知道do和戴蒙會不會突然發瘋對做出什麼來。
我向來是不啻以最壞的惡意去揣測戴蒙的→_→。
於是最後沒能拗過我,大概也是覺得可以在和平的前提下解決交替吧,所以讓我留了下來做一個安靜的旁觀者。
等那個長得一臉凶相的do和戴蒙一起破門而入沖進辦公室的時候,我正在跟繼續上次沒完成的按摩,戴蒙和do以及他們帶來的手下的表情都漂移了一下,然後才自然地坐起來,露出了微笑:「你們來了。」
do很不配合的做出了兇惡的表情:「,你已經不適合繼續做彭格列的boss,它需要更強大的人來統領,你......」
「所以我把你叫回來了啊」打斷了do的話,仍然帶著『聖父ソ笑容』:「我就是想把彭格列交給你啊do。」
do憋了半天,沒忍住:「你拓麻是在逗我?你給我寫信的時候明明說要讓我把部隊帶回來準備卸職!」
戴蒙也有點蒙,不過還是堅/挺的諷刺:「nufufufu~意外的很有自知之明嘛。」
並沒有理會戴蒙的嘴炮,只是看著do微笑:「是讓你從巴厘安卸職成為彭格列二代目啊。」
這下do徹底熄火了,戴蒙也無語了:「你早就準備好了要退位?」
特別自然的點了點頭:「啊,彭格列確實需要一個新的首領了do是最好的人選。」
戴蒙還想說什麼已經繼續接了下去:「我很快就會跟式去日本隱居,所以你不用擔心我是在騙你什麼的,至於戴蒙——」他輕輕地笑了一下:「你做的很好,能這麼快就把do帶回來都是你的功勞啊。」
do兇狠的看了戴蒙一眼,大概是覺得他被戴矇騙了特別不爽吧,我站起來拍拍裙子:「那剩下的你們就自己交接吧,我去找埃琳娜~」
戴蒙動了一下,似乎是想阻止我,但是卻被do攔住了:「渣滓,事情還沒說清楚呢,你想去哪?!」
我朝面目扭曲的戴蒙揮揮手:「我會好好勸埃琳娜跟我們一起去日本觀光的~」
輕巧的走出去帶上門,聽著裡面傳來戴蒙氣急敗壞的笑聲,我覺得心情簡直不能更好——
再過幾天我就可以跟離開彭格列雙宿雙飛去啦!
崩壞第十二發
花了幾天時間把一切需要交接的工作都交給了do,等其他守護者趕回來的時候,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
g很憤怒的跟戴蒙打了一架,而朝利雨月和納克爾則是表示了對所做決定的理解:「哈哈,反正我是的守護者不做彭格列boss了我也可以回教堂了。」納克爾仍然穿著神父裝,神情很灑脫,大概是真的決定回去重操舊業吧。
至於阿諾德和藍寶,一個是從頭到尾就沒發表過什麼意見,只說了一句『隨便你』就乾脆俐落的走人了。而藍寶......哦他更不會有什麼意見了,反而覺得不用做守護者了一身輕鬆吧。
等到告訴他們我們要去日本的時候,朝利雨月也提出了跟我們同行的請求:「當初既然是為了相助友人而來,如今友人不再需要我的説明,我也該回歸故鄉了。」
欣然答應了他的同行請求,然後在g複雜的目光中跟他一起去小黑屋談了很久→_→。
最後他們出來的時候臉上帶著點遺憾,但是更多的還是釋然,他握住g的手朝他微笑:「一直以來多謝你了,我的摯友。」
g苦笑了一下:「是我該感謝你才是啊,無論如何我會支持你的選擇的。」
我疑惑的在他和兩個人之間看來看去,g給了我一個複雜的眼神,然後擠出來一句話:「祝你們幸福。」
→_→為什麼我有種是我介入他和之間搶了的感覺。
不過最後彭格列還是和平(?)過渡到了二代目手裡,除了戴蒙之外的守護者都選擇了離開彭格列,一世的時代正式結束。
「指環上銘記著我們的光陰。」把彭格列指環交給do的時候笑著說出了這句話,然後用誠摯的眼光看著他:「彭格列的未來就交給你了。」
我在一邊看著仍然溫和的『聖父ソ笑容』,覺得他更帥了!
招財不安分的在我懷裡動來動去:「你真的要帶著這個人類回日本?」
我按住了他的頭:「不是我要帶著他回去,而是帶著我回去啊。」
招財不屑的哼了一聲:「總之我是不會承認這個人類的。」
你是我麻麻嗎招財!
我已經無力吐槽了,放棄了跟招財討論這種扯淡的問題,直接去找了埃琳娜道別,畢竟她也是我在義大利唯一一個女性朋友了。
想想也是有點悲哀,難道我的朋友要一直這樣陰陽不協調下去嗎?
埃琳娜對我和的決定並沒有什麼異議,還很真誠的祝福了我們,希望我們在日本過得愉快,當然最重要的是她一直在替戴蒙這個渣渣道歉,請我們原諒戴蒙做出的事情。
「戴蒙他只是想更好的保護彭格列保護我而已......都是因為我被襲擊的關係。他對彭格列的感情並不比我少,只是,很多時候理念跟不一樣。」埃琳娜有點哀傷的說著這些話,然後又苦笑起來:「抱歉,說了很任性的話吧,戴蒙他做的那些事情,怎麼看都是背叛了啊。」
需要女人來替自己道歉的男人真是太渣了→_→。
我朝埃琳娜搖搖頭:「沒關係,反正我已經狠狠的揍了戴蒙一頓了,只要他今後繼續守護著彭格列就不會介意的。」
埃琳娜放鬆了一些:「太好了.....不止戴蒙,我也會一直支持彭格列的,希望它總有一天會給義大利帶來和平。」
這個理想有點遠大......幾百年後黑手黨都還有爭鬥呢,還會有個煞筆想要毀滅世界→_→。
不過這個時候肯定不能打擊她,我做出一副深有同感的樣子:「沒錯,總有一天會迎來和平的。」雖然我也不知道是哪一天。
埃琳娜很開心的笑了起來,這是我最後一次看見她笑得這麼開心。
交代完了一切該交代的事情,我和訂好了第二天的船票,收拾好行李準備遠走日本。然後彭格列幾乎要傾巢而出給送別do發了好大的火才把那些普通人員趕回去工作,最後只有的守護者以及埃琳娜和do來了。
不過這個陣容也不錯了,起碼可以知道do是個口嫌體正直的貨色了,他對這個表兄還是很有感情的嘛。
然並卵,真·口嫌體正直·do在送別的時候還是開啟了嘴炮模式瘋狂了嘲諷了一番:「你也就只適合去日本那種地方呆到老死了,哼,今後最好不要再讓我見到你。」
你說話的時候先不要依依不捨的看著啊!這樣可信度還高一點啊!
無視了他的嘴炮,帶著笑繼續看著大家,跟他們一一道別,然後我們就聽到了船的鳴笛聲——馬上開船了。
再一次跟大家揮手作別,我們三人一貓上了船,看著漸漸遠去的海岸線發出了一聲歎息:「真的再見了,彭格列的大家。」
朝利雨月穿著一身狩衣跟一起站在甲板上,手裡拿著笛子輕輕地扣了下手,然後吹奏出了一曲悅耳的樂聲,帶著一股喜悅與淡淡悵然。
我就抱著招財在後面眺望海景,海風夾雜著細微的水沫拍打在我臉上,我正想裝一下文藝少女念一首海燕什麼的,結果很快就發現猛烈的海風毀了我的髮型→_→。
還能不能愉快地裝逼了!
我淡定的用手刨了一下頭髮:「外面風太大了,我回船艙了。」
朝利雨月也放下笛子看了一下四周:「現在的風力有點奇怪啊,看天氣和四周的環境,不應該有這麼大的風才對。」
也有點嚴肅:「確實很奇怪。」
我打量了一下周圍,果然也感到了一些不同尋常的氣息,然後招財突然從我懷裡跳出來,在一陣煙霧中變回了原形,巨大的身體佔據了甲板大半的位置。
這下能夠肯定是出了什麼問題了,招財齜著牙警戒的看著周圍:「是妖怪。」
我反射性的把短刀拿出來握在了手裡和朝利雨月雖然聽不見原型的招財說話,但是看見我的表現也很快戒備了起來。海風越來越大,風中夾帶的水沫也逐漸增多,隱隱傳來一股腥味。我抿了抿唇,看見招財已經弓身擺出了戰鬥姿勢,渾身的毛都豎了起來。
我不由得有點緊張,連招財都這麼嚴陣以待,到底是什麼妖怪?
我的疑惑並沒有持續很久,很快海面上就開始一陣一陣的波動起來,整個船體都隨著波浪晃動起來,其他乘客都已經躲進了船艙裡面,甲板上只剩下我們幾個大(bu)無(pa)畏(si)的勇者。
事實上只是因為這個妖怪很明顯來者不善,我們躲起來大概也並沒有什麼卵用,最終的結果只會是被連著船一起砸成碎片吧,只有先把它殺了才行。
接著海裡面突然冒出了一顆巨大的蛇頭,身上的鱗片尖銳,像是叢生的荊棘,一雙豎瞳陰冷的看著我們,船上的乘客都開始尖叫起來,但是大蛇並沒有理會他們的意思,仍然直勾勾的盯著我們。
不知道為什麼,大蛇露出頭之後我反而有種更緊張了的感覺,手心裡都冒出了汗,那邊和朝利雨月已經燃起了火炎,顯然是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但是大蛇沒有動,它只是盯著我們,然後海面上冒出了更多的蛇頭,我一陣心驚,這是被圍攻了嗎?
直到大蛇顯現出整個身體的時候我才知道被蛇妖圍攻已經是比較輕鬆地了,我們面對的居然是存在於日本傳說中的怪物——八岐大蛇。
招財發出了被威脅的吼叫聲:「不可能......現在根本還沒到日本的附近,而且八岐大蛇已經幾千年沒有醒來過了,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在八岐大蛇八顆蛇頭的注視下冷汗直冒,心裡一陣波濤洶湧,最後想起的居然是前面幾個世界的死亡。
無論哪個世界,我都沒有長時間的呆下去過,這種半路的死亡太過巧合了,簡直就像是故意讓我離開那些世界一樣。
「過去的你讓我帶話給你,小心頭上的東西。」
我瞳孔一陣收縮,想起很久以前對我說過的話,難道說是瑪麗蘇光環的原因?!使勁咬咬唇讓自己冷靜下來,我捏緊了手裡的短刀,無論是因為什麼,想要這樣隨意的操控我的命運也是不可能的!我已經不是以前那樣對周圍一切毫無感情隨時可以離開一個世界的我了,現在我想要留在這裡,留在身邊!
直死之魔眼瞬間張開,八岐大蛇也呼嘯著朝我們沖過來,招財飛上了空中跟其中兩顆頭纏鬥起來,而和朝利雨月則被另外兩顆頭纏住了,剩下的四顆頭果然全都沖著我過來了。
眼中的死線扭曲著切割了八岐大蛇的身體,但是當我揮刀的時候卻發現它的身體非常堅硬,我的短刀甚至割不開它的皮膚!我冷靜的將火炎纏繞上短刀,一邊躲避著八岐大蛇的攻擊一邊再一次尋找機會順著它脖子上的死線揮刀——
這次我很順利的將它的一顆頭劃出了一條巨大的口子,八岐大蛇吃痛的嘶吼了一聲,然後更加狂暴的對著我使用水刺這種遠端攻擊的技能。我也不能像招財那樣飛起來戰鬥,只能在甲板上到處滾躲避著這些水刺;使用零點突破將一顆蛇頭凍在了甲板上,然後沖到我這邊為我擋下一部分水刺。
其中一顆頭被凍在了甲板上之後,八岐大蛇收回了正在跟朝利雨月戰鬥的那顆頭,甩動著身體試圖把蛇頭從甲板上拔起來,我直接沖過去切斷了它的那顆頭,被八岐大蛇拉扯的船體一松,差點翻過去。
等我們三個人穩住了身形,就看見招財還在天空上跟大蛇纏鬥,但是現在被切斷了一顆頭的大蛇非常狂暴,它直接放棄了招財,用剩下的完好的六顆頭想要先把我弄死。我一面燃起火炎嚴陣以待,一面尋找著機會想要繼續對它造成重傷。
但是發怒的八岐大蛇並沒有給我這個機會,它直接掀起了一陣陣的海浪試圖砸死我們,其中還夾雜著一股股防不勝防的水刺。我們都被砸的站立不穩,整艘船都隨時有被拍扁的危險,而就在我想讓招財下來載著我去近距離攻擊大蛇的時候,我突然感覺腦海深處一陣刺痛,然後我『看見』自己往旁邊走了一步,脫離了的保護,正面迎上了一根水刺——
怎麼可能......
疼痛感襲來的時候,我還處於不可置信的狀態下,但是胸口的痛感又是實實在在的存在著。八岐大蛇突然安靜了下來,帶著受傷的身體潛入了海水裡消失不見了抱著我一邊嘶聲力竭的讓我堅持一下,他馬上就去找醫生,一邊拼命的用死氣之炎給我護著傷口。
眼前一陣陣的發暈,我知道這是失血過多即將死亡的前兆,畢竟這種感覺我已經經歷不止一次了啊。
招財和朝利雨月都圍在我身邊說著什麼,但是我已經被一陣大過一陣的耳鳴聲弄得什麼都聽不見了,最後用零點突破封住我的身體的時候我還在想要告訴不要再試了,你怎麼可能贏得了神的意志。
哈哈,神的意志。
什麼狗屁!去死吧!
悠于 2016-2-17 21:36
炸裂吧世界
炸裂之一
我又變成了中二少女。
真的是字面上的意思,因為我現在就在見瀧原中學讀中二。
而且來到這個世界我一下就感覺到了身體裡面屬於綠之王的力量重新開始充盈起來,連腦海深處的達摩克利斯之劍投影顏色都鮮亮了不少。我一瞬間就明白自己回到了以前來過的世界,而這個世界的時間才過了一年多。話說這是個什麼樣的世界來著......
石板統治天下的世界?→_→
還有七個風格各異的王經常發生爭(si)鬥(bi),大概就是這樣吧......
我自己也是綠之王啊,不知道其他人是不是會覺得我是石板新選出來的,畢竟換了一個殼子。
鈴聲響起,我伸了一個懶腰繼續上課,總之現在先讓我輕鬆一下吧,其他的就等黃金或者青之王的氏族找上門來再說,我現在也是身心俱疲完全沒有動力啊。
而且......想起上個世界的事情我就感覺渾身充滿了戾氣,來到這個世界後第一件事情就是調動大半的綠之王力量隔絕了腦海深處的瑪麗蘇光環,再這樣讓它偷窺我的生活可不行啊。
「南同學......」
我抬起頭看著站在我面前的這個少女,大概是我之前的表情太陰沉,她有點小心翼翼的看著我,軟軟的笑了一下:「那個......你的作業本......」
我高冷的抽出作業本交給她:「抱歉,之前有點走神。」
她好像不怎麼害怕了,笑容自然了許多:「有什麼煩心的事情嗎?如果有需要幫忙的可以來找我啊。」
我被她這樣的善意感動了,也輕輕地笑起來:「總之先謝謝鹿目同學啦,如果真的需要幫忙我會想起你的。」雖然你肯定幫不上忙。
「小圓」另一個穿著校服的女孩子走過來拉著她,一頭漂亮的黑色長髮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作業收齊了就交給老師去吧。」
鹿目圓應了一聲:「那我先去了焰醬」又轉向我:「中午一起吃便當吧南同學。」
我看了看曉美焰冷凝的表情,最終拒絕了鹿目圓的好意:「不用了,我去食堂吃。」
她有點失望,但是還是笑著表示不介意:「那下次有機會再一起吧,能跟南同學成為好朋友就好了。」
曉美焰淡淡的開口:「等過幾天就好了,跟大家熟悉起來就會有很多朋友的。」
鹿目圓抱著一堆作業本笑得有點羞澀:「剛剛轉來還不太習慣呢,還好有焰醬一直陪著我。啊,我真的要去交作業本了!」說完這句話她就匆匆忙忙的跑出教室去老師辦公室了,曉美焰靜靜的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門口,才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陽光在她暗紫色的耳墜上一閃而過,我撐著下巴看向窗外,心情有點蠢蠢欲動,明明上次我到這個世界的時候這個世界還是一個單純的由石板支配的世界,但是這次卻多了一些奇怪的東西呢......
不過說不定會對我想做的事情有利呢。
我看著鹿目圓在走廊上小跑著,米分紅色的雙馬尾一顫一顫,像一個不染塵埃的精靈。
放學回家的路上,我遠遠地看見兩個人守在我住的社區門口,其中有一個拿著滑板的不良少年,還有一個叼著煙的成熟青年。
好眼熟啊......
兩個人都好眼熟。我速度不變的朝社區走去,一邊走一邊回憶是在哪裡見過他們,等到我走進了,那個拿著滑板的不良少年指著我大喊了一聲『草薙哥!』我才想了起來,這不是赤之王的氏族,吠舞羅的成員嗎?!
第一個找來的居然是他們......
我有點驚訝,不過還是沒有先開口,倒是草薙出雲看著我,用肯定的語氣說了一句:「綠之王——乃木板春香?」
我下意識的反駁他:「不,你認錯人了,我是南千秋。」
他突然笑了起來:「果然是你。」
我:......
噫我是怎麼掉了馬甲的!
我還試圖負隅頑抗:「你真的認錯人了,我是新一任綠之王來著。」
草薙的關西腔帶上了一些笑意:「綠之王失蹤的時候德累斯石板雖然顯示和綠之王的聯繫極度微弱,但是一直沒有斷裂,所以綠之王一直沒有換屆,直到前幾天石板上綠之王的力量突然增強,我們才追到你這裡來的。」
難怪......所以我現在對於他們來說就是綠王突然換了一個殼子?
「王和安娜在前面的咖啡店等你,走吧。」草薙伸手拿過了我的書包:「替女士拿包是我的榮幸。」
我順著他指的方嚮往咖啡店走,一邊吐槽他:「我現在可是國中生!草薙你絕對是戀童癖吧。」
草薙出雲還沒有開口,八田倒是先一步喊了起來:「喂!你怎麼可以這麼說草薙哥!」
我停住腳步靠近他,八田的臉色一下就變得通紅,像是被嚇到一樣猛的往後退了幾步,說話都不利索了:「你、你突然靠這麼近幹嘛!」
我淡定的看著他:「鑒定完畢,misaki才是戀童癖啊,臉這麼紅。」
八田張牙舞爪的喊著:「不要這麼叫我啊混蛋!」
「嘛嘛,冷靜點八田,我們可是要去見王的啊。」草薙出來打圓場,一面指著前面不遠處的咖啡廳:「到了。」
推開店門進去的時候,安娜正趴在桌子上玩著玻璃珠,周防尊則在一邊看著她,因為這家咖啡店禁煙的關係,他看起來有些無聊。
我沒想到除了草薙他們,連周防尊都親自跑到見瀧原來找我了,還是挺感動的。
大概是我們進門的動靜打擾了安娜,她猛地抬起頭看過來,然後一路朝著我小跑過來抱住了我:「歡迎回來。」
我回抱住了她:「謝謝你,安娜。」然後直起身子看著周防尊:「也謝謝尊,你們居然跑這麼遠來找我。」
周防尊捏了捏額頭:「過來坐吧。」
我坐下之後仔細地看了看他的神色,疲倦中隱藏著一股暴戾,大概是威斯曼偏差值又加大了,在我上一次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他的情況就已經不太好了,過了這麼一年多,還沒有我幫忙壓制,恐怕更嚴重了吧。
想到這裡,我不由得開口想問問他的狀況:「你......」
剛剛好這個時候周防尊也開口了:「你這一年多去哪了?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八田也在一旁搖晃著椅子:「是啊,十束哥......的時候你也在旁邊,明明看著就是死了的樣子,但是卻一直沒有新的綠之王被選出來,為什麼現在突然出現了?」他的語氣很低落,顯然是想起了多多良被殺的事情。
我恍惚了一下,多多良這個名字被提起的時候我之前刻意不去想的記憶也都湧了上來,但是當時那種機智的憤怒和悲痛已經消失了,只有深深地愧疚:「對不起......要是我沒有答應他去拍夜景就好了,不,要是我當時跟他一起上去就好了。」
周防尊扯了一下領口,聲音低沉:「不是你的錯,而且,你也已經替他報仇了。」
周圍忽然靜了下來,大家好像都被那個特殊的名字勾起了心底的哀傷,過了幾秒,草薙出聲打破了僵局:「嘛,春香醬回來了的話,也是值得高興的事情啊,是因為綠之王的力量嗎?」
並不是。
我搖搖頭:「我不知道,我也以為我死定了,結果一睜眼就發現自己變成了這個樣子。」總不能跟他們說我是被瑪麗蘇之神選中要拯(chuan)救(yue)世界的人吧。
「錄影裡面你當時是因為弑王已經導致達摩克利斯之劍墜落了吧,雖然最後消散了,但是還是不能掉以輕心,現在有什麼感覺嗎?」草薙接著問我,其他人顯然也都很關注這個問題,全都看著我。我笑了笑:「現在沒什麼問題啦,我完全沒感覺威斯曼偏差值有加大的趨勢,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弑王的負擔我完全沒有感受到。」
他們的表情都放鬆了許多,草薙甚至還笑了一下:「可能是神明眷顧也說不定呢。」
我對此不置可否,而是提起了一開始就想問的那個問題:「給我看看你的身體狀況和達摩克利斯之劍吧,尊。」
他靠在椅子上慵懶的開口:「有什麼好看的。」
提起了他的身體問題,草薙和八田都開始勸他讓我看看,連安娜也拉住了他的袖子望著他,最終他還是選擇了屈服,扒了一下頭髮:「去開闊點的地方吧。」
我點點頭:「開闊的地方的話見瀧原公園就可以。」
於是我們一行人又往見瀧原公園走,一路上草薙跟我說了一下這一年多來發生的事情,總的來說還是很和平,沒有什麼王權者到處蹦躂之類的事情發生。我大舅姥爺(實際上現在已經不是我大舅姥爺了→_→)仍然悠閒地在天上飄著,青之王也還是一如既往的履行大義,唯一令人擔心的是,黃金之王看起來已經快要油盡燈枯了。
一旦最強的黃金之王死去,這個國家會變成什麼樣就不好說了。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果然還是尊的問題,等到他放出達摩克利斯之劍的時候,我看著那把破破爛爛的達摩克利斯之劍,簡直忍不住想要爆粗口了:「我說你是在幹什麼啊!用生命在作死嗎騷年!你這樣下去不用其他人動手很快就要自己撲街了!」
周防尊還是一副懶洋洋的樣子,好像什麼都不在意:「我自己心裡有數。」
我冷笑一下:「哦,對自己的死期有數是吧。」
八田猛地跳起來:「什麼死期!王肯定會沒事的!」
草薙一把按住他的肩膀:「王的狀況確實不太好,春香醬有什麼辦法嗎?」
我把手一攤:「我又不是神,這種情況只有奇跡發生才有可能完全解決了,我能做的只有盡力拖,死命拖。」
八田安靜了下來,草薙的表情也很苦澀:「......雖然知道不可能,但是,真的不行了嗎?」
安娜緊緊地抓著我的校服下擺,雖然沒有說話,但是也看得出來非常緊張,我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真的不行,除非有奇跡。」
「奇跡的話,是有的喲。」
我猛地朝四周看過去,一隻奇形怪狀的白色動物突然從電燈柱上跳了下來,走到我面前:「想要實現奇跡的話,就跟我簽訂契約成為魔法少女吧。」
我迅速的揪著這個奇怪生物的兩隻大耳朵把它抓起來,面無表情的拎著它問尊他們:「你們看得見我手裡的奇怪生物嗎?」
他們都莫名其妙的看著我,然後搖了搖頭。
我把這個奇怪生物拎到眼前仔細打量了一下,發現它即使被我拎著也還是笑眯眯的三瓣嘴,而且它並沒有張嘴,我卻聽到了聲音:「只有能成為魔法少女的人才能看到我,要跟我簽訂契約嗎?一起來拯救世界吧。」
我面無表情的放開了它,看來我是出現幻覺了呢。
但是那個奇怪的生物並沒有消失,它就蹲在地上一邊用爪子洗臉一邊繼續說著只有我聽得到的話:「成為魔法少女的話,無論什麼願望都可以實現哦,就算是讓死人復活也可以。」
我的瞳孔猛地一縮,讓死人......復活。
讓多多良......復活。
炸裂之二
跟赤組的人接過頭,很快r4和非時院的人也來跟我接觸過,黃金之王的意思是讓我回東京,如果需要繼續上學,也轉到學院島。而青之王則是確認了一些資訊就表示讓我自便,當然如果我弄出了什麼事他們還是會來搞(zhen)定(ya)的。
我考慮了一下,決定還是暫時先不轉回去,畢竟這邊有我想要的東西。
比如看見曉美焰之後表現很奇怪的丘比。
我捏著筆頭放空腦袋,視線落在一直在窗外徘徊的丘比,又落到了面無表情的曉美焰身上,最後轉向了鹿目圓:「鹿目同學,之前說的一起吃便當你還記得吧,我今天帶了便當來哦。」
鹿目圓驚訝了一下,然後就很高興的笑了起來:「太好了,一直想跟南同學一起吃便當來著,不過南同學看起來很忙的樣子,所以一直沒有機會。」
因為最近被r4和非時院的人找上門了嘛......
我笑了一下:「我也很喜歡鹿目同學呢......叫你小圓可以嗎?」
鹿目圓軟軟的笑著:「好啊,那我也叫你千秋啦。」
我看了一眼曉美焰,她的神色淡淡的,看起來還是沒有什麼特殊的情緒,於是我歪著頭笑了一下:「呐,小圓,你知道丘比嗎?」
周圍的風景迅速變換,剛剛的普通教室景色像是走馬燈一樣掠過,小圓疑惑的表情還留在臉上,我看見的就已經是另一番景象了。
腳下是水平面,我動了一下腳,甚至還能看到波紋一圈一圈的漾開。曉美焰就坐在我對面,輕輕撫摸著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她身邊的丘比:「南同學,也想成為魔法少女嗎?」
我看了看在她手下異常乖巧的丘比,然後笑了起來:「曉美焰,你不是魔法少女吧?」
她勾了一下唇角:「確實呢,現在的我,的確是不能成為魔法少女了。」
「那麼,比魔法少女更強大的是什麼?你是什麼?」
她支著下巴看我,卻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南同學想知道什麼?又想得到什麼?明明已經有了強大的力量了不是嗎?」
「因為還不夠,我想做的事情,只有王的力量還不夠啊,我需要更加強大。」我坐直了身體,直直的盯著她:「譬如,你這樣的力量。」
她眯著眼睛用一根手指在丘比頭上揉了一下,然後站起身體:「那麼,就先懷著對一個人極致的愛意吧。」
什麼?
明明她身上的氣息怎麼看都是處於深淵的惡魔,居然跟我說要懷著極致的愛才能得到這種力量?
我正想開口反駁她,卻發現我們周圍的景色已經變回了教室的樣子,一切都跟之前一模一樣,丘比也不見了蹤影。
小圓還在疑惑:「......丘比,是什麼?」
我笑了笑:「沒什麼,是我記錯了。」
最後我還是跟小圓和曉美焰一起吃了便當,但是沒有再提起有關魔法少女的事情,雖然曉美焰很在意小圓,但是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是不想讓那樣一個善良的普通女孩子捲進裡世界來。
就這樣一直安穩的生活下去多好啊。
回家的路上丘比又跳了出來,在路邊的欄杆上沖我歪了歪頭:「你今天說的話很有意思呢,如果你許願得到強大力量的話,憑你的因果之力,說不定真的可以達到曉美焰那樣的高度呢。」
「然後呢?」我提著書包一邊走一邊嗤笑它:「然後就跟她一樣成為惡魔?」
丘比甩著尾巴,仍然不疾不徐的引誘我:「怎麼會,曉美焰只是個特例,而且有圓環之理在,你在崩壞之前就會被接引了。」
「而且你真的沒有想要實現的願望嗎?無論什麼都可以哦,這可是奇跡的力量。」
我恍惚了一下,然後輕輕揮了一下手:「我再考慮一下吧。」
丘比大概也知道適可而止,並沒有再說話,自顧自的跑開了。
回到家之後,我看了下日曆,明天是週末,就是說好的要去給周防尊梳理力場的日子。
拿不定主意的時候去找找安娜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呢,但是我莫名的有些不想去吠舞羅,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是就是有種奇怪的抵觸感。
這樣僵持下去也沒什麼用,我最終還是決定去一趟,只為了尊的身體也要去一趟啊,他也是我在這個世界的朋友之一呢。
第二天我也沒有跟吠舞羅眾人打招呼就去了,到的時候居然也發現幾個主要幹部都在酒吧裡面。安娜仍然安靜的拿著紅色的珠子在看,草薙也呆在櫃檯裡面跟八田說著什麼,還有因為現在是夏天所以瘦的跟個正常人一眼的鐮本力夫躺在沙發上一臉萎靡。
我推開店門的時候甚至感覺在安娜旁邊看到了多多良,但是實際上他已經不在了。
「春香。」安娜跑過來抱住了我,然後拉著我到沙發上坐下,給我看她的珠子:「我看到你了。」
我驚訝了一下:「看到我了......?」
草薙也停止跟八田說話:「安娜昨晚就說看到了有關你的事情,但是問她她又不說是什麼。」
我看向安娜,她只是搖了搖頭:「不要去,春香。」
是關於魔法少女的事情嗎?起碼現在我能想到的可能有危險的事情只有那個了。
不過我還是不打算放棄,我已經受夠那種□□縱的人生了。
「沒關係的」我摸了摸安娜的頭,轉移了話題:「尊呢?」
草薙指了指樓上:「王在休息。」
我歎了一口氣:「是更加嚴重了嗎?」
酒吧裡面的人都沉默了下來,過了一會兒草薙才開口:「我去叫王下來。」
幾分鐘之後,尊和草薙一起下來了,他坐到我旁邊,用手刨了一下頭髮,聲音還帶著剛睡醒的慵懶:「何必這麼麻煩。」
我把手搭在他的肩上:「我都還沒說麻煩呢,你倒是嫌棄起來了。要是你真的撐不住王權爆發了,弑王的任務就交給我吧,反正我又不是沒幹過這種事。」
他沒有說話,倒是八田嘟囔了一句:「尊哥才不會......」
放完了狠話,我放開力場開始幫他穩定身上暴走的力量,進行了整整五個小時才完成,我到的時候才上午,等弄完都已經下午了。摸著饑腸轆轆的肚子,我感動的拿到了草薙做的蛋包飯,婉拒了安娜在上面鋪滿番茄醬的建議,填飽了肚子。
「好久沒來東京了,我想出去逛逛呢。」吃完了飯,草薙非常賢慧的收了盤子,我謝過了他無私的奉獻,然後對著尊發出了邀請:「願意陪我出去轉一下嗎?」
安娜輕輕地抓著尊的衣角看我,我想了想:「安娜也一起好不好?」
她點了點頭,然後又看向周防尊,於是他也答應了。
我們稍微休息了一下,就出了吠舞羅酒吧開始到處亂轉,我給安娜買了一杯紅色的西瓜汁,看著她喝得高興。就這樣轉了十幾分鐘,我才輕輕的開口:「我說,尊。」
他「嗯」了一聲,雙手插在褲兜裡,一邊走一邊看著天空,大概也看出來來了我根本不是想逛街吧。
「如果,我是說如果,你有一個機會可以讓多多良復活的話,你會怎麼選擇?」
他停下了腳步看著我,神色仍然很鎮定,仿佛我說的話對他完全沒有影響,倒是安娜拉住了我的袖子搖頭:「很想多多良,但是,春香不要去。」
尊也抽出一根煙叼在嘴裡:「無論是什麼力量,都不要去涉及生命的領域,就讓那傢伙安靜一下吧。」
我沉默了幾秒,露出一個笑:「開玩笑的啦,怎麼可能會有這種事情,就像奇跡一樣。」
他燃起一簇火焰點燃了煙:「那傢伙也不會希望你去做蠢事的,既然你這麼喜歡他,就為了他好好活下去吧。」
我猛地轉頭看他,瞪大了眼睛:「我......喜歡多多良......」
他有些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怎麼了?」
我現在滿腦子都只剩下這句話,我喜歡多多良,我喜歡多多良,我喜歡多多良,我喜歡多多良——我喜歡多多良啊!
對啊,我明明應該是喜歡多多良的啊!
為什麼我之前卻一直覺得我不喜歡他?!
但是無論我怎麼回想,腦袋裡面關於多多良的記憶還是一樣的蒼白,當初留下濃墨重彩的憎恨和憤怒也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因為我不喜歡他了,所以沒有那麼深刻的恨意了。
多麼簡單的道理,我居然現在才反應過來。
我捂著眼睛突然笑起來,然後越笑越瘋狂,最終變成了哭泣:「怎麼會......」
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會突然就失去了對多多良的感情的?!是誰!!
我在心裡瘋狂的尋找著記憶中的蛛絲馬跡,最終卻發現在不知不覺的時候,我的記憶已經模糊了很多,以前還歷歷在目的事情很多都已經想不起來。
我蹲在地上崩潰的哭了幾分鐘,期間周防尊一直手足無措的站在我身邊試圖安慰我:「......別哭了。」
把心中一直以來的迷惑和壓抑都通過這場嚎哭發洩了出來,我接過安娜遞給我的手帕擦擦眼淚站起來,發現腳都已經蹲麻了,差點一個趔趄摔倒在地上,幸好周防尊拉了我一把,才沒有讓我本來就已經很慘不忍睹的臉變成人間慘劇。
我吸了吸鼻子穩定了情緒:「尊你安慰人的技巧太爛了,居然只會說那一句話。」
他揉了揉我的頭髮:「安慰你夠了。」
我『噗嗤』一下笑起來,拍掉他的手:「你是把我當成安娜了嗎?」
他不置可否,我正準備跟他說回酒吧,卻突然發現丘比蹲在路口的紅綠燈上看著我,然後在紅燈轉綠的時候突然往前面跑了。
我馬上說出口的話突然變成了:「......我去那邊看一下!」
不等他給出反應,我直接穿過了人行道,追著丘比過去,心裡思考著為什麼它會出現在這裡,難道是跟著我來的?
等到我追著丘比停在了一棟廢棄的面前時,它突然開口了:「裡面有有趣的事情發生哦,要去看看嗎?」
炸裂之三
「裡面有有趣的事情發生哦,要去看看嗎?」
丘比這樣對我發出了邀請,它就蹲在地上歪著頭看我,看起來非常純良:「有個魔法少女快要崩壞了,現在去的話說不定能看到圓環之理哦。」
我面無表情的看著丘比說著這樣的話,把一個魔法少女即將崩壞這件事說得那麼輕描淡寫,仿佛只是壞了一個無關緊要的玩具。
但是我現在也沒有要去拯救那個女孩子的意思,而且我也救不了她,只是跟著丘比走進了這棟老舊的建築。我們在二樓看到了一個倒在地上的女孩子,她並不是變身後的樣子,穿著最普通的制服,痛苦的躺在地上□□。
就在她的不遠處,一顆已經完全被污染的靈魂寶石落在地上,裡面流露出非常不詳的氣息。我跟丘比就躲在一根柱子後面,看著天空中突然鋪滿了一圈一圈的光環,一隻米分紅色的箭射到了那個女孩子面前,然後猛地炸開,變成了一個身穿米分紅色洛麗塔的人影。
我呼吸一滯,那明明就是小圓啊!
「現在跟你同班的鹿目圓就是曉美焰從圓環之理剝離出來的一部分啊,那個女人也真是可怕,連這種瀆神的事情都做得出來。」丘比輕巧的跳到我肩上,在我耳邊悄悄的解釋。
我抿緊了嘴唇看著『圓環之理』淨化了那顆靈魂寶石,然後帶走了那個女孩子,地上什麼都沒有留下,就像從來沒有過這個人一樣。
我後退幾步,猛的跑了出去。
如果小圓真的是圓環之理,那她現在的狀態算什麼?人類?神明的一部分?
還有曉美焰......該說她真不愧是惡魔吧,居然能做到這種事。
「乃木阪——」我迎面撞上了追過來的尊和安娜,他看著我難看的臉色,皺了皺眉:「怎麼了?」
我深呼吸了一下,沒有跟他提起有關魔法少女的事情,只是告訴他剛剛好像看到了熟人,所以追過來看看:「可能是我看錯了吧......」
他按了一下額頭:「既然是看錯了就回去吧。」
我點點頭,和他一起帶著安娜回了酒吧。
這一晚我是挨著安娜一起睡的,因為考慮的事情太多,我直到半夜都還閉著眼睛在裝睡。第二天起床看見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只好用綠王的力量稍微緩解了一下。用王權者的力量緩解黑眼圈什麼的,我也算是有史以來了吧。
下樓吃了早餐,我就拉著尊開始梳理力場,等梳理完了,我拒絕了他們留下來吃午飯的邀請,直接坐車回了見瀧原,現在我有一件事迫不及待的想去印證。
等到了見瀧原,我看著突然又出現在我面前的丘比,直截了當的命令它:「你知道曉美焰的家在哪吧,帶我去。」
****
「是嗎,南同學知道關於圓環之理的事情了嗎?是丘比告訴你的?」雖然問的疑問句,但是曉美焰的語氣非常肯定,她好像一早就知道丘比不會那麼乖的聽她的話一樣:「我也知道丘比一定不會放棄引誘你的,因為你身上的因果之力大得難以想像,如果能成為魔法少女的話,肯定會是現在最強的吧。」
現在?
我看著她端著茶杯慢慢品茶,腳下有奇怪的類似2d小人一樣的生物來來去去,發出各種意味不明的聲音。
「過去最強的魔法少女,是小圓吧。」我也懶得再跟她繞圈子:「我對於把圓環之理補全這種事沒有興趣,我只是來找你合作的。」
她放下了茶杯看著我:「你覺得以我的能力還有什麼得不到呢,我有什麼必要跟你合作呢?」
「有一件事,你不是做不到嗎?」我看著她笑起來:「你也只是做到了一半啊,那件事。」
等我從曉美焰家裡出來的時候,被她攔在外面的丘比一下子跳到了我肩上:「你跟她談了什麼?」
我沒有告訴它的意思:「不會告訴你的,比起這個,跟我建立契約吧,我決定要成為魔法少女了。」
丘比跳到地上歪了歪頭:「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我抱著手看它:「這個你不用管,你只要好好履行你自己的義務就行了。」
它好像放棄了追問,轉而說起了許願的問題:「那麼,你想許什麼願望?讓那個十束多多良復活?」
我冷淡的看著它:「不,我的願望是讓赤之王周防尊的威斯曼偏差值歸零,達摩克利斯之劍回復到完好狀態。」
它不解的看著我,好像不明白我為什麼會放棄讓多多良復活。
但是我沒有理它,許下願望之後,我就感覺身體裡面傳來一種奇異的感覺,一陣強光從我身體裡面散發出來,消失的時候我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被從身體裡面剝離出去了。面前出現了一顆透明的靈魂寶石,靜靜的懸浮在我面前,我伸手把它握住仔細看了一下,果然在裡面看見了一絲綠色的線條。
丘比『咦』了一聲:「很清澈的靈魂寶石啊,你的靈魂之力和因果之力果然很強大啊。」
我心念一動,這個靈魂寶石就變成了一枚戒指戴在了我手上:「不能離開一百米是嗎?」
丘比很純良的看著我:「如果你不想死的話。」
我冷笑了一聲沒有理會它的惡意:「靈魂寶石會隨著魔法的使用而污染,如果沒有使用魔獸死去之後掉落的晶體淨化,那麼污染到底最頂點就會魔化讓魔法少女崩壞。」
我再一次仔細思考了一下這些內容,深吸一口氣看向丘比:「那麼現在這附近哪裡有魔獸?」
丘比搖了搖尾巴:「剛剛上任就這麼賣命?」
「我賣力一點不是對你更好嗎?你們的目的也就是收集魔獸體內的晶體吧。」
「但是你還是第一個這麼快就接受了戰鬥的,以前的魔法少女一開始可都是不敢去狩獵魔獸呢。」
我停住了腳步:「呵,我可不是普通的女孩子啊。」
丘比也停了下來:「是啊,你明明就已經是綠之王了,為什麼還要做魔法少女呢?」
我看了看手上的戒指:「因為有想要做的事啊......」
最終我還是沒能在見瀧原找到一個魔獸,大概是因為曉美焰在這裡的原因,所以這塊地方連魔獸都不愛光顧了。我歎了一口氣,終於決定要回東京。
打了電話去跟黃金之王報備,順便請他幫忙處理一下學籍和住房的問題,然後就兩手空空的坐上了去東京的車。
也沒有必要跟小圓道別,別說曉美焰現在不會高興我去見她,我自己也不想再跟她多接觸了,畢竟我現在已經是魔法少女,如果不小心引起她神化破壞了曉美焰的銀之境,那就好玩了。
做出這個決定並付諸行動也不過一天的時間,但是就在我坐上去東京的地鐵的時候,卻發現終端上多了十幾個未接來電,無一例外來自尊和草薙八田等人。
我大概知道他們是為了什麼給我打電話,但是現在在地鐵上也不好說,我就沒有回撥過去,但是等我到了吠舞羅,卻被告知尊已經去見瀧原找我了,還有草薙和安娜跟著,其他人都被留下來看家。
我也沒想到居然就真的這麼巧......
只好給尊打了電話然後在酒吧等著他們回來,沒有草薙在,酒吧裡又沒有好喝的飲料又沒有飯,我無聊的快要數螞蟻了。一直等到了傍晚,周防尊他們才趕回來,一進門第一件事就是過來拉著我的手把我拉起來上下打量了半天:「你幹了什麼?」
我歎口氣把手抽回來:「幹嘛用這種審問犯人的語氣啊,我又沒做什麼。」
他盯著我手上的戒指看了半天,突然爆發出一陣火焰:「以王權者的許可權,裡世界的資料我也是可以查看的,你手上的這個,是靈魂寶石吧。」
我看著他狂暴的樣子,也說不出反駁的話,只能沉默不語,他狠狠的盯著我,像是要在我身上紮出一個洞一樣,最後卻莫名其妙泄了氣,單手捂著額頭坐到沙發上:「是我的錯。」
安娜捏著裙擺,視線在我們兩個之間徘徊,咬著嘴唇很可憐的樣子:「春香......不要去。」
我愣了一下,下意識的摸了一下手上的戒指,最終只是笑了一下:「不關尊的事,是我自己有成為魔法少女的理由,至於願望,只是隨便選了一個而已。」
尊抬起頭看著我,臉色很疲憊:「我找不到你這樣做的理由。」
我垂下了眼簾:「抱歉,我不想說。」
他靠在沙發上長出一口氣:「不想說嗎......」
其他人都沒有說話,過了半晌,尊才重新開口:「不管怎麼樣,你不會用自己的性命去開玩笑吧?」
我輕輕笑了一下:「當然不會。」
我這樣做,可就是為了與天爭命啊。
悠于 2016-2-17 21:36
炸裂之四
搬到東京之後,我每天的生活就變成了三點一線,每天在住所、學校和吠舞羅來回,然後晚上出去狩獵魔獸。
這樣過了幾天我就覺得魔法少女的日子也真是不好過,白天要做那麼多事就算了,晚上還要出去拯救世界。我看了一眼我的靈魂寶石,它還是跟我剛剛拿到的時候一樣清澈透明,丘比在旁邊純真的看著我:「不用晶體淨化一下嗎?」
我把靈魂寶石變回了戒指:「不,晶體使用多了也會引起魔法少女崩壞的吧,你以為我不知道麼?」
它繼續搖著尾巴一臉的無辜,卻很大方的承認了自己的惡意:「那還真是可惜,我們可是很期待你崩壞的樣子呢,不知道王的崩壞會引起什麼,說不定會是很好的研究課題。」
我不想再跟它說話了,正好這個時候聽見了敲門聲,於是徑直走過去開了門,結果在門外看到了一身兔子造型的兩個男人。
他們朝我行了個禮:「綠之王,黃金之王有請。」
我扒著門歎了一口氣,該來的始終會來啊,丘比跳到我的肩上:「噢,是那位執掌【命運】之力的黃金之王啊?我倒是一直很想見見他,不過我們總是被擋在外面。」
不把你擋在外面才怪呢,我沒有理會它,而是對著兩個非時院的人點了點頭:「走吧。」然後順手一拂把丘比趕下了我的肩。
它也知道我不可能帶它進去,於是自己跑走了。
跟著飛時院的人來到黃金氏族所在的的禦柱塔時,我站在門口打量了一下這棟熟悉的大樓,有些感慨,想當年我第一次來這裡的時候對王權者還懷著無謂的心態,面對黃金之王也完全沒有緊張感。但是現在我己經做不到那樣的沒心沒肺了,面對最強的黃金之王國常路大覺,真的很需要鎮定。
飛時院的人把我帶到黃金之王所在的辦公室門口就告辭了,我深吸一口氣推開門,黃金之王的力場撲面而來,我下意識的調動力場抗衡,然後雙方僵持了十幾秒,黃金之王突然收回了力場開口:「進來吧,綠之王。」
我也收回了力場悄悄松了一口氣,真不愧是絕對的最強之王,這種像是宇宙一樣沉重的力場,根本不是其他王權者能夠比擬的。
走到離他不遠的地方站定,我還沒開口,黃金之王就先一步抬頭看向了我:「這是第二次請你來了,乃木阪春香,或者現在該叫你南千秋?」
「無論哪個名字都可以,因為我的靈魂並沒有改變。」
「不,你的靈魂也變了」他雙手拄著拐杖看我:「你身為王權者,為什麼還要跟裡世界的生物簽訂契約,去尋求不必要的力量!」
我歎了一口氣:「不必要的力量嗎......對於您來說或許是這樣的吧,可是我有一定要做的事,而這份力量可以幫助我。」
黃金之王嚴肅的看著我,渾身都充滿了威嚴:「試圖反抗命運的人,肯定會被這股洪流淹沒吧。」
「可是讓我就這樣接受我是絕對做不到的。」我也繃直了身體:「說到底命運這種東西究竟算什麼呢,為什麼我的人生一定要被這種不知所謂的東西操縱?給我一個這是命運的理由就可以隨意的干擾我的生活嗎?命運由誰制定?神明嗎?那麼如果這是真的,我想我會選擇弑神吧。」
黃金之王沉默了很久,才慢慢開口:「如果你在這期間王權爆發的話,你知道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嗎?」
「我知道,但是我不會停手的。」我仔細思索著怎麼說服他:「雖然這麼說很不負責任,但是我不會王權爆發的,如果真的出了什麼意外......會有人在爆發之前殺了我的。」
他狠狠的拄了一下拐杖:「哼,身為一個王權者,居然這麼早就開始尋找弑王之人,你真的有身為王的自知嗎?」
我知道我做的事對於一個王來說是非常不合格的,擁有這種力量還要去自尋死路,在別人看來大概是瘋了也說不定呢。但是我也是必須要這樣做,所以無論是多麼不負責任不靠譜的行為,我都會堅持下去。
「抱歉......但是我不會放棄的。」
黃金之王直直的盯著我,像是在看一個不聽話的小孩子:「那麼,我會派人去監視你的,做好心理準備吧。」
監視?!
我驚訝的看著他,會被派人監視這點我早就想到了,但是沒想到他會這麼直白的說出來......
「不要心存僥倖了,我不會讓你有機會做出威脅到這個國家的事情的。」
說完這句話,他就直接揮手示意送客了,我也沒有再糾纏,離開了這間辦公室。出門的時候果然發現有兩個戴著兔子面具的飛時院成員跟在了我身後,我還想試試能不能甩掉他們,但是轉念一下我的住所都是黃金之王幫忙來的,甩掉他們也並沒有什麼卵用啊。
剛剛走出禦柱塔,我就在門口看見了一隊藍色制服的人,他們整齊劃一的站在那裡,領頭的正是青之王宗像禮司。
r4也找上門來了......我有種拔腿就跑的沖到,但是最終還是在宗像禮司迫人的目光中慢吞吞挪了過去:「好久不見了......宗像先生。」
他冷淡的扶了扶眼鏡:「確實呢,不過我也沒想到乃木阪小姐過了這麼久也還是一點長進也沒有,仍然那麼的愚蠢。」
我......竟無言以對!
想起以前我還幹過在人家的課堂上打瞌睡中這種事,我的底氣更加不足了:「......是有原因的啊,總之我會自己處理好,不會讓王權爆發的。」
他嗤笑了一聲:「你所謂的處理好,就是找個人在你王權爆發之前殺了你嗎?你清楚弑王的負擔嗎?哦抱歉,是我錯了,你確實是弑過王的人,那麼你就更應該明白在你得到綠之王這個身份的時候,就有些事情是你不該去做的了,我真是懷疑是不是以前我沒有跟你講這些『常識性』東西,所以才讓你一往無前的犯下了這樣的錯誤?」
聽見他著重強調的『常識性』,我也知道是自己理虧,但是我找不到辦法剝離綠之王的力量,也確實無法放棄和曉美焰的交易,仍然只有沉默。
一陣難堪的沉默之後,宗像禮司偏過了頭:「算了,我本來還想請你去r4坐一下的,但是看你這個樣子,連黃金之王都沒能說服你,看來我也是沒辦法了。」
「對不起......」我正想說給你們添麻煩了不用管我,結果他就又轉過頭來看著我:「但是,維護這個社會的治安是我們r4的職責,所以接下來我會派人對你進行監視,希望你、不,請你務必配合我們的工作。」
......是在下輸了!
說完他就直接點名:「伏見,從現在開始24小時跟著綠之王,監視她,有任何不對立刻稟報。」
伏見訝異的發出一聲疑問聲:「我?」
宗像禮司淡定的看著我:「啊,我怕其他組員在她想幹什麼的時候攔不住她。」
什麼鬼!說的好像我要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一樣!
我還沒有抗議呢,伏見先嫌棄了起來:「嘖,這種事情隨便交給誰都可以吧,反正只要及時報信就可以。」
宗像禮司看了他一眼:「這是命令,伏見。」
被這麼直言的說了是命令,伏見終於屈服了,他不情不願的應了一聲:「......是。」
交代完了這件事情,宗像禮司最後還給了我最後一擊:「今後每週一都請乃木阪小姐到r4來,我們需要監測你的威斯曼偏差值。」
我臉都綠了,這種被緊緊扒著手腳動彈不得的憋屈感太不好受了,但是理虧在我,我也只好答應下來:「......我明白了。」
「那麼,告辭了。」宗像禮司朝我稍稍點點頭,就帶著其他r4組員離開了。
我無語的看著身邊的三個人,感覺心好累。
於是我來的時候是一個人,回去的時候卻變成了三個人,飛時院的兩個人緊緊地跟在我身後,好像生怕我下一秒就突然不見了一樣,而伏見則是不遠不近的綴在我們三個人後面,一臉的無趣。
不,他是無論何時都這幅生無可戀的臉吧,除了跟八田對上的時候→_→。
因為一路上詭異的沉默,我開始沒事找事想緩解一下緊張感:「那個......你們真的要24小時跟著我嗎?」
在我身後的一個兔子回答了我的問題:「當然,這是王的命令。」
我想到一個嚴肅的問題:「那你們晚上怎麼辦?」
他也很嚴肅:「自然是要打擾綠之王了,請您放心,王替您安排的住所足夠讓我們住下,並且我們平時絕對不會打擾到您的。」
赫赫,以為他們會像忍者一樣趴在房頂上監視的我真是太甜了!
不過確實,我現在住的房子是挺大的,基本是一套公寓的戶型,讓三個人住下綽綽有餘。
等等。
「伏見......你也是嗎?!」
他面無表情看了我一眼,扯了扯領口:「當然啊,不然你指望我去趴房頂嗎?」
我感覺眼神有點漂移,我剛剛還真的以為你們要去趴房頂來著......
懷著種種難以言喻的心情,我在接下來的路程裡面也沒有再提起什麼話題,而是一路沉默的回到了住所,結果在門口又看到了兩個熟悉的人。
「安娜?!」
「猴子——!」
「mi→sa↗ki↘~」
我覺得自己快炸了。
以上。
炸裂之五
「春香,你要去哪?」安娜睜著大眼睛看我,一隻手緊緊地抓著我的衣角。
其他三個人也都盯著我,我無奈的摸摸安娜的頭:「我去給安娜做飯啊,已經到晚飯時間了不是嗎?」
聽到了回答,安娜點了點頭又坐回了沙發上靜靜的待著,而飛時院的兩個人則是亦步亦趨的跟著我到了廚房,連伏見也靠在外面守著我。
我抽了抽嘴角:「我說,你們就不能不要這麼緊緊地跟著我嗎?」
兩隻兔子很老實的回答了我:「抱歉,但這是王的命令。」
伏見不耐煩的聲音也傳了過來:「你以為我想守著你啊,麻煩死了,還要跟其它氏族的傢伙一起。」
你只是因為赤王氏族那邊留下來的不是八田所以不高興了吧→_→。
上次八田和安娜一起過來的時候我一開始也沒想到是怎麼回事,但是後來八田把安娜往我懷裡一推:「安娜先跟你住一段時間,好好照顧她啊!」然後我還沒來得及問為什麼,他就轉向了伏見:「死猴子!你怎麼會在這裡?!」
伏見慵懶的回答他:「怎麼?你可以來我就不可以來嗎?mi→sa↗ki↘~」
「說了不准這麼叫我啊混蛋!」
於是他們理所應當的在我的住所門口打了起來,最後還是兩隻兔子介入其中,把他們強制鎮壓下來,才免除了我換一個住所的悲劇。
最後八田怒氣衝衝的走掉了,伏見也恢復了一臉無趣的樣子,而安娜......她跟我睡在了一起。
我真的要炸了!
這種時時刻刻都有人監視的感覺太糟糕了,我選擇狗帶。
隨便做了五份蛋包飯,然後給安娜澆上番茄醬,我們又一起和諧的(?)吃完了晚餐,然後我跟安娜洗漱完了把門一關——睡覺了!誰也別來找我!
外面的三個人大概守了一會兒,就沒了動靜,我給熟睡的安娜加了點安眠的魔法,就看見丘比從窗臺跳了進來:「真是可憐啊,居然被監視到這種地步。」
我沒理它,給安娜把薄被搭上:「今天哪裡的瘴氣最濃?」
丘比搖了搖尾巴:「就在學院島附近哦,你還真是敬業,都這樣了還這麼積極的要去狩獵。」
我冷冷的看著它:「你想從我這裡打探到什麼?不如去問曉美焰好了,如果你敢去問她的話,說不定她會很高興告訴你呢。」
丘比歪著頭:「我們以前也以為那個女人很好掌控,不過現在已經不會這樣想了,所以才想知道跟她合作的你究竟想做什麼呢?」
「這個就不用你管了」我拿出靈魂寶石變身「你只要做好你自己職責就可以了,魔獸的話,有多少我就會殺多少的。」
再一次用睡眠魔法包裹了公寓,我才跳上窗臺往學院島跑去。
清理完了那一片區域的魔獸,我看著漸漸散去的瘴氣,轉頭問丘比:「我怎麼覺得最近東京的魔獸越來越多了?」
它毫不在意:「大概是有大規模的魔獸潮往這邊來了吧,這樣的魔獸潮也在歷史上有過好幾次了呢,每次經過的城市都會被毀於一旦。」
我的眼光一沉:「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它搖著尾巴純良的看著我:「反正這種裡世界的災難表世界的人是無法插手的,告訴你又能怎麼樣呢,東京只有你一個魔法少女啊,所以無論告不告訴你,最後的結果不都是一樣的嗎?」
我氣極反笑,就是說最後還是我一個人面對這場魔獸潮吧,萬一我死在裡面,王權爆發,也算是給了丘比研究的資料。而如果我活下來了,並且戰勝了魔獸潮......
「能夠獨自消滅一場魔獸潮的力量,我也很想見識一下呢,真的能夠做得到的話快要趕上圓環之理的力量了吧。」它輕盈的跳起來:「你身上的因果之力是我見過最強大的,如果是你的話說不定真的能做到呢。」
我變出一隻手裡劍,『啪』的一下把丘比釘死在了地上:「收起你無聊的惡意吧,我可不會就這麼死了。」
另一隻丘比不知道從哪裡跳出來,一口一口的吃掉了之前那只的屍體,然後甩甩尾巴坐下來:「為什麼生氣?我對你也並沒有惡意,只是你的情況很有研究價值,如果在你身上能發現打破圓環之理的方法,讓魔女代替魔獸的話,我們回收能量的進度就快的多了。」
「呵,可惜我不會給你們這個機會的。」我沒有再理會它,一路在房頂上跳過,回到了公寓。
安娜睡得很熟,我松了一口氣解除了變身,然後爬上床挨著她睡了。第二天我醒過來的時候就看見安娜趴在我身邊:「早上好,春香。」
我痛苦的看了一眼牆上的鐘,恨不得把頭蒙進被子裡再睡五百年,但是安娜已經開始搖起了我的手:「起床了春香,你不去做早餐嗎?」
哦對,要吃早餐,我渾渾噩噩的起來洗漱,看著鏡子裡面的熊貓俠,苦逼的抓著頭髮。這樣下去不行啊!魔獸潮還沒開始我就要精盡人亡了摔(╯‵□′)╯︵┻━┻!
因為現在的情況,我已經沒有再去上學了,也方便其他人監視我→_→。
所以現在我這樣頂著熊貓眼出門,不就是明晃晃的告訴他們我半夜出去了嗎?!
為了今後不被監視的更嚴密,我開始苦哈哈的掩蓋黑眼圈,王之力和魔□□番上陣,才終於讓我看起來只是有點沒睡好了。消滅完了罪證,我才淡定的走出衛生間,看見桌上已經擺好了早餐,來監視我的四個人都在餐桌上等著我,看見我出來,安娜第一個跑過來拉著我的裙擺:「春香的紅色,好看。」
我摸了摸她的頭笑笑:「謝謝安娜。」因為安娜來住的原因,我開始時常穿紅色的衣服照顧她的視覺,今天正好也穿的一條紅色的裙子。
等我們坐到餐桌上,伏見提醒我:「今天是去r4監測威斯曼偏差值的日子,請綠之王吃過早飯就啟程吧。」
對哦......還有這麼一回事。
我點點頭:「我明白了」然後看向安娜:「一起去吧安娜,回來的時候順便去遊樂園玩一下?」
她朝我點點頭:「嗯!」
於是吃過了早飯,我們就浩浩蕩蕩(雖然人不多但是組合特別奇怪)的往r4去,美麗的副室長淡島世理下來接我們,然後帶著我去做了一系列檢查。檢查出結果的速度還是挺快的,最後交到宗像禮司手裡也不過花了一個多小時,他看了半天,才扶著眼睛看向我:「從報告上看你的威斯曼偏差值現在還沒什麼問題,但是你今後還是要每週來接受檢查才行。」
我對此表示理解,而且基本上我現在已經不使用綠之王的力量了,威斯曼偏差值大概也不會增加吧。所以我的底氣特別足:「我會配合你們的工作的。」
他放下報告雙手交叉:「真的想要配合我們的工作的話,當初就不該以王權者之身與裡世界的生物簽訂契約才對。」
我無言以對,他這樣一說我就完全說不出來什麼狡辯的話了,我的確是為了自己的目的而捨棄了王權者的責任。
靜默了幾秒鐘,他站起來走到我身邊:「被那麼多人監視的滋味不好受吧?」
我無語的看看他:「那是肯定的吧,怎麼,你要讓伏見撤走?」
宗像禮司突然伸手扶上我的臉:「你可以選擇只被我一個人監視。」
....................噫?!
我猛地後退一步:「你在開什麼玩笑......」
雖然被我避開了,但是他並沒有放棄的意思,繼續往我這邊走,最後我直接背靠上了門板,然後被他一手困在他和門板之間。
臥槽,壁咚!
他繼續用低沉的聲音誘惑我:「只要你待在我身邊的話,其它氏族來監視你的人都會離開,而且我也會替你壓制王權,如果我在你身邊還讓你王權爆發了的話」他撩起我耳邊的頭髮,低下頭在我耳邊喃喃細語:「就讓我親手殺了你吧。」
我被嚇了一跳,連推開他都忘了:「你要背負弑王的代價嗎......」
他稍稍把頭挪開了一點:「r4的職責本來也是維護治安的,所以如果真的出現了王權爆發的情況,我絕對會這樣做的。」他表情嚴肅的看著我,但是目光又非常溫柔:「不過我不會讓你走到那個地步的,所以留在我身邊吧。」
我沒有回答,只是看了他兩秒,然後想要表示拒絕。但是手剛剛抬起來,下巴就被一隻微涼的手捏住,然後下一秒,一個輕柔的吻落在了我的唇上。
****
一陣巨大的氣浪掀翻了宗像禮司的辦公室,然後在其他人的注視之下慢慢收斂,我氣急敗壞的看著一臉淡定的宗像禮司,他甚至還很悠閒地避過了還在飛濺的碎片打量著我:「哦,這就是裡世界的魔法力量嗎?確實是很誘人的力量呢。」
我努力平復了一下心情,然後繃著臉撤掉了變身:「既然檢查已經完了,那我就先走了。」
一言不發的牽著安娜走出了r4的大樓,宗像禮司也沒有再出現,我覺得他肯定是自己也覺得良心不安(並沒有),但是想到我剛剛那麼大的反應,又覺得有點尷尬......
感覺跟貞潔烈女一樣,被親了一下就要死要活的是怎麼回事......
我還沒有那麼苦逼吧!
我也是談過戀愛還訂過婚差點還結了婚的人!
不就是一個吻!
根本就是最淺的碰了一下就結束了!有什麼了不起的!
做好了心理建設,我終於能夠挺胸抬頭的走路了,然後突然想起了跟安娜約好的去遊樂園:「我們現在去遊樂園嗎安娜?」
她乖巧的點了點頭。
我忍不住再一次摸了摸安娜的頭,雖然我現在的殼子比安娜高不了多少→_→。
本來已經差不多快要忘掉剛剛那件尷尬的事情了,伏見卻突然開口:「嘖,你的臉為什麼這麼紅?」
炸裂之六
伏見的話一出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好像突然就不爽了:「就像是剛剛做過什麼一樣。」
我咳嗽了一聲:「你看錯了。」開始強行轉移話題:「我要跟安娜去買票了!你們自便吧!」
然後不等他們回答就拉著安娜去買了票進遊樂園,安娜非常乖巧的任我拉著嘗試各種設施,不過我還是沒敢帶她去玩過山車雲霄飛車之類激烈的遊戲,畢竟安娜看起來就像一個洋娃娃一樣,我實在很擔心她會不會被過山車這些東西弄傷。
等到我們玩了幾個設備坐下來休息的時候,伏見和飛時院的兔子們已經在那裡等著我們了,我笑嘻嘻的跟安娜吃著冰淇淋看他們:「你們買票進來的時候有沒有人用奇怪的眼神看你們?」
三個大男人結伴來遊樂園什麼的,不是很奇怪嗎!
伏見嗤笑了一聲:「只要跟工作人員說明我是r4來執行任務的成員,他們就會合作的讓我們進來了好嗎?」
我有點無趣地撇了撇嘴,雖然知道可以這樣做,但是發現他們真的是這樣幹的,還是有點失望啊。
吃完了冰淇淋,我拍拍手:「我們去玩下一個吧安娜。」
她點點頭站起來,然後伸手拉著我的手,我笑了一下看向另外三個人:「要一起來嗎?我們要去坐旋轉餐廳。」
伏見的臉黑了一下:「不用,你們自便吧。」
兩隻兔子也都搖了搖頭。
於是我滿意的帶著安娜去坐了旋轉餐廳,結束之後她臉上帶著點紅暈笑了起來:「春香,這樣,很好。」
這個孩子在某方面真是太敏銳了呢......
我朝她笑笑:「是嗎?你喜歡的話我們就再去坐一次。」
她搖了搖頭,又點點頭,然後困惑的看著我,我正想摸摸她的頭讓她別想那麼多,突然感覺到一陣壓抑的氣息,帶著熟悉的惡意往這邊擴散而來。
我的動作一頓,然後拉起安娜的手把她帶回了三個男人身邊:「我想去下洗手間,你們先照看一下安娜,可不要讓安娜無聊了啊。」然後直直的往廁所跑,感覺到身後的三人並沒有追過來,我松了一口,然後在廁所裡面拐個彎,悄悄地從後門溜了出去。
剛剛那的確就是魔獸的氣息,看起來數量還不少的樣子,只有速戰速決了。
「你想去哪裡?」伏見的身影突然擋在了我的面前:「是跟裡世界相關的事情?」
我看著氣定神閑站在那裡的伏見,有些無奈:「你怎麼追過來了......」
他按著腰間的刀看我:「我的任務就是時刻監視你,絕對不能讓你再跟裡世界有什麼瓜葛。而且還負責隨時將你的異動上報啊,你現在的行動,已經可以算是異動了吧。」
我不自覺的轉了一下手指上的戒指,思考著要不要給伏見上個魔法讓他睡一下,但是他突然話鋒一轉:「......不過我現在不是很想上報給室長呢,你跟他之間好像有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過一樣。」
我馬上打斷他:「沒有!」
他眯了眯眼睛,然後突然一把拉住我的手靠近我:「發生了什麼?你剛剛為什麼會臉紅?難道是......」他伸出另一隻手的食指在我唇上輕輕撫了一下,臉龐緩緩靠近:「......這種事情嗎?」
我面無表情的看著他靠近,然後猛的一拳砸在他肚子上,伏見一下子沒擋住,痛苦的彎下腰蹲到了地上。
「對女孩子做出這種事情是很危險的啊少年。」我拍了拍手,隨手給了他一個沉睡的魔法:「你就先在這裡睡一下吧,我很快回來。」
解決了伏見,我心情愉快的往魔獸聚集的地方跑去,雖然可能有點遷怒什麼的,但是誰叫伏見自己撞到槍口上來了呢?他挨的那一拳完全是自作自受啊。
趕到地點的時候,正好看見一個男人站在禁止出入的遊戲火車圖鑒軌道上,一臉的渾渾噩噩,而在他的身後,一群披著白色斗篷的巨大身影徘徊不去。
又是一個被魔獸詛咒的人。
趁著這塊地方沒人,遊戲火車也還沒有開過來,唯一的一個目擊者還處於神志不清的狀態中,我乾脆俐落的變身拿出了傘開啟炮擊模式爆掉了幾個魔獸的頭,很快他們就捨棄了那個男人朝著我沖過來,但是這種級別的魔獸在我眼裡完全沒什麼用,甚至都沒有用大招,就用傘解決了它們。
魔獸已經消失了,那個被迷惑的男人也清醒了過來,看見自己走到了禁止出入的地方,嚇得趕緊跑了出去。
確認周圍已經沒有沒收著之後我才解除了變身,然後看著呼嘯而過的遊戲列車,在心裡估算著魔獸之夜的到來大概還有多少時間。
再一次拿出靈魂寶石看了看,裡面已經染上了星星點點的黑色詛咒,但是清澈的部分仍然占了大部分。
......還不夠啊。
回到剛剛放倒伏見的地方,我給他解除了沉睡魔法,然後看著他從地上一躍而起,又猛地捂住自己的肚子:「嘶——下手真重。」
我淡定的假裝剛剛沒有離開過:「走吧,我已經上完廁所了。」
他鬆開捂著肚子的手:「嘖,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在我昏迷的這段時間什麼都沒幹嗎?」
果然很快就被拆穿了......
但是我還是打算死不承認:「你在說什麼,我剛剛確實什麼也沒幹啊,只是在這裡等你醒過來。」
他把頭偏過去斜著眼睛看了我一眼:「為什麼要做這種事情?你難道不知道很危險嗎?你也看過赤王周防尊以前的狀態吧,要是你也到了那種地步怎麼辦?」
然後他突然面色古怪的轉回頭:「你不會是......為了赤王吧......?」
我伸手比了一個交叉的動作:「不是,幫助赤王只是順帶的,這個答案你滿意不?」
他好像又不高興了,直接自己往回走:「呵,反正無論你是出於什麼原因這麼做,都不關我的事。」
聽見他的話我又有點想笑,慢慢的跟過去:「你剛剛難道不是在關心我嗎?我還以為你是擔心我撐不住來著。」
伏見完全沒有任何停滯,只是聲音慢了一點:「...我只是身為r4的一員,有責任維護社會治安罷了。」
「是嘛。」我也沒有再說話,不管伏見表面上怎麼口不對心,但是我覺得他肯定還是擔心我的,這種被人擔心著的感覺真的很好,雖然我並不會為了這個而放棄我的計畫。
不過還是要跟他說一聲:「謝謝你,伏見。」
****
回去的時候安娜和兔子們都等得很不耐煩了,要不是我臨走之前讓他們照顧好安娜,恐怕他們早就到處找我去了,不過也有可能是因為知道伏見跟在我身後,所以才按兵不動的吧。
看見我回來了,安娜馬上跑過來拉著我的手抬頭看著我:「我們回去吧,春香。」
我摸了摸她的頭,知道是因為我掃了她的興致,不過也不好說什麼,只能帶著她回住所了。兔子在我身後和伏見打探剛剛為什麼我們一起消失了這麼久,出乎我意料的是伏見居然沒有把事情說出去,而是找了個特別扯淡的理由:「迷路了。」
我在前面聽著都感覺眼神有些漂移了,也不知道伏見是怎麼氣定神閑的說出這番話的,兔子們也沉默了一會兒,才『接受』了伏見的解釋,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至於伏見睡覺之前還來我房間找我還人情的事情,也完全沒有什麼,因為我最終還是把門一關,隔絕了一切的視線。
大概是今天發生的事情有點多,我放棄了晚上出去通宵刷怪的打算,安安靜靜地抱著安娜睡了。然後睡覺之前安娜突然對我說:「我想尊了。」
於是我看著她:「那我把你送回吠舞羅好不好?」
她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春香陪我一起回去。」
陪安娜回一趟吠舞羅也完全不是什麼問題啊,於是我很痛快的就答應了。第二天出發的時候才覺得這樣把三個其他氏族的人帶進吠舞羅不太好吧,特別伏見每次見到八田就跟打了興奮劑一樣→_→。
於是我特別誠懇的跟他們三個人開誠佈公談了談:「你們看,我是去吠舞羅,那裡想要監視我的人更多啊,所以你們不在我身邊監視也可以的!絕對不會出事的!」
兩隻兔子相互看了一眼,然後其中一隻猶豫的說:「不......感覺您這樣一保證更不可信了。」
我的信用到底是有多低啊!你們還有一點尊重王權者的意識嗎(╯‵□′)╯︵┻━┻!
我抱著手靠在椅子上:「總之我要去的地方是赤之王的領地,你們就這樣直接跟著我進去恐怕不太好吧?」
最終他們還是屈服了:「那請務必讓我們保護您到吠舞羅附近。」
然後你們在門口盯梢是嗎......
我無奈的歎了口氣,這已經算是很大的讓步了,我也不可能繼續逼他們,只好答應了下來。不過還好伏見很上道,在聽見我是要去吠舞羅之後就一臉嫌棄的表示絕對不去,並不用我再多費口舌。
解決了掛件(?)問題,我神清氣爽的準備出發,就又被安娜拉住了袖子:「春香晚上留下來,跟我一起睡。」
悠于 2016-2-17 21:37
炸裂之七
第二天我吃過了早飯就帶著安娜回了吠舞羅酒吧,因為提前打了電話的原因,幾個經常呆在酒吧的人都在,安娜一眼就看到了周防尊,然後跑過去抱住了他。
「安娜醬還真是喜歡王呢。」草薙一邊擦著酒杯一邊笑看著安娜和周防尊,八田也很高興的樣子:「安娜是我們吠舞羅的小公主嘛。」
我走過去坐到沙發上:「她肯定很想你們了,你們也真是,居然就把她扔在我那裡這麼久。」
周防尊也坐了下來,掏出一根煙似乎是想抽的樣子,但是因為安娜緊緊地挨著他,最終他還是把煙塞了回去,轉而摸了摸安娜的頭:「是她自願去跟你一起住的。」
我笑了笑:「我知道啊,但是你居然不來看她。」
草薙也笑了起來:「嘛嘛,其實王也挺擔心安娜醬的,不過是在春香那裡,所以王才沒有去啊。」
我眯著眼睛笑了一下:「那還真是多謝你們的信任啦。」
轉頭看見草薙已經拿出了調酒杯,關西腔帶著一股溫暖:「今天春香想喝什麼飲料?」
我看向櫃檯上的那一小盆松樹盆栽,有點恍惚:「......隨意吧,我相信草薙先生一定看得出來我現在適合喝哪種。」
被扔了一個難題,草薙帶著點苦笑:「嘛,還真是看得起我,那我就試試吧,其實我真的不是很會調製果汁飲料什麼的啊。」雖然這樣說著,但是他還是調出了一杯色彩濃麗的飲料遞給我,我嘗了一口,發現味道很複雜,但是意外的很和諧。
「草薙哥明明調什麼都很拿手啊。」我還沒有說話,八田就先一步跳了起來:「你可不准嫌棄草薙哥!」
我差點把嘴裡的果汁噴出來:「你在說什麼呢misaki,我也覺得草薙先生的手藝很好啊。」
八田聽見我的話漲紅了臉直接拍桌而起:「你、你......都說了不准這麼叫我啊混蛋!」
我淡定的喝著果汁:「哦,只有伏見能這麼叫你是吧,我懂了。」
他一下子炸了:「誰說的!死猴子敢這麼叫我也會打死他的!」
草薙在一邊做和事老:「也不是什麼大事嘛八田醬,冷靜一點。」
我惡趣味的繼續逗他:「可是你跟他打了這麼久了都沒揍翻過他啊。」
八田啞了一下:「......這是......」
「別狡辯了,你就是捨不得。」我把果汁放到桌子上,做好準備隨時迎接八田的狂暴襲擊。
他果然一跳而起:「你這傢伙——」然後突然站著不動了:「......算了。」又繃著臉坐回了吧台前面,一言不發的自己生悶氣。
我感覺有點驚訝,難道是逗過頭了?不會吧......
「你真的生氣了嗎mi.....八田?」我朝著他走過去,一邊觀察他的表情。
他悶悶的聲音傳過來:「......沒有。」
沒有才怪→_→。
我又覺得有點好笑,這麼簡單就生起氣來了,果然還是單純(蠢)的小孩紙:「對不起啦,我不該開你玩笑的,你原諒我好不好?」
他紅著臉轉過來:「我沒生氣......反正同伴之間開個玩笑很正常吧,哼。」
最後那個哼是怎麼回事啊!果然還是傲嬌的生氣了吧!
我差點笑出來:「我也是同伴啊?可是我不是赤之氏族的人啊。」
他臉色有點臭:「這跟氏族什麼的沒關係啊.....呐,尊哥!你說是吧!」
周防尊雙手展開靠在沙發上,聞言抬頭淡淡的看了這邊一眼,聲音低沉:「啊。」
「沒錯,春香,是同伴。」安娜也嚴肅的點點頭表示贊同,就連草薙都笑了起來:「這個問題我還以為春香早就認可了呢。」
我有點感動:「好高興啊,原來我在吠舞羅也有這樣的身份了,要是今後做不下去綠之王了,可以來吠舞羅養老吧?」
周防尊突然開口:「你要是感覺到累的話,隨時來吠舞羅都可以。」
我轉過身去看他,雖然還是一副慵懶的樣子,但是我還是能感覺到他身上的溫度,把整個吠舞羅酒吧都變得溫暖起來了,這種被接納的感覺......真好啊。
在吠舞羅度過了一個安逸的白天,我都快被這種溫暖的氣氛帶得失去動力了,才終於到了晚上。早早的掛上停止營業的牌子,我們幾個人圍在桌子旁邊玩了一圈遊戲,安娜就拉著周防尊的衣角睡著了。周防尊輕輕地把安娜抱起來準備上樓,但是她突然就醒了,揉著眼睛看我:「春香......跟我一起睡。」
於是我只好跟著他們上樓,在二樓唯一一個好一點的房間看著周防尊把安娜放在床上:「我說......為什麼赤王的生活會這麼苦逼啊!安娜應該睡那種五百平方米的大床啊。」
周防尊沒有理我,只是把強睜著眼睛的安娜放到了床上,安娜一手拉著我的手,才又睡了過去。
我看看她的睡臉,輕輕地替她撥了一下劉海:「肯定是還記著要跟在我身邊吧,所以到了這個時候也不放開我的手。」
周防尊也放輕了聲音:「嗯。」然後又看看我:「你們睡吧,我先出去了。」
等了兩秒,我發現他還沒有走,疑惑的看向他,就看見他頭疼的看著安娜的另一隻手——抓住了他的衣角。
噫,安娜居然也沒鬆開他......
他試著輕輕掰了一下,結果卻發現安娜雖然睡著了,但是用的勁卻不小,再加大力氣就看見她輕輕地皺了一下眉,好像有醒來的徵兆。
於是他默默地鬆開了手。
我尷尬的看著這一幕,現在的情況是要怎樣啊......
僵持了大概一分鐘,周防尊無奈的拉過一個椅子坐下:「你們睡吧,我就在這裡守著,說不定她待會兒就鬆手了。」
我猶豫了一下,坐到床邊:「那我也等等吧......」
於是我們就這樣默默無言的等了好久、好久、好久......久到我最後都睡著了。大概是因為最近都半夜出去狩獵魔獸的原因,我等了一會兒就感覺上下眼皮開始打架,腦袋也越來越不清醒,但是當著周防尊的面又不能用魔法提神,於是等我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就發現我就倒在安娜旁邊,身上還蓋著被子,而周防尊就坐在椅子上用手撐著頭睡覺。
至於安娜......她的手居然還沒有鬆開!
這是多大的執念啊......我默默地替安娜捏了一把汗,然後慢慢的起身。結果我剛剛有了動作,周防尊也醒了過來,他用手刨了一下頭髮,然後看了看牆上的鐘:「叫醒安娜吧,現在也該起床了。」
我點了點頭,輕輕地推醒了安娜,然後看著她跑去洗漱,有種終於解脫的感覺。周防尊也站了起來走出門,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停住:「昨天說的話你一定要記住了,無論什麼時候累了都可以回吠舞羅來,這裡永遠歡迎你。」
甩出這句話,他就自己瀟灑的走了,我愣愣的站在屋子裡面看著門口,然後低下頭笑了笑。
謝謝你們,我的夥伴們。
因為種種原因(比如住宿問題,比如黃金之王和青之王都派人來通知我該乖乖回去接受監視了),我在吠舞羅逗留了兩天就離開了,臨走之前我對周防尊說道:「不要讓安娜跟我回去啦,她更喜歡吠舞羅啊,經常見不到你們會寂寞的。」然後對著不捨得安娜笑笑:「我會經常來看你的,安娜。」
她乖巧的點了點頭,然後鬆開了我的袖子。周防尊一路送我到公寓下麵,才跟我道別回吠舞羅去了。
我轉過頭歎了一口氣,回去又是被三個大爺監視的日子→_→。
但是我走進去的時候卻發現整棟大樓看起來都很奇怪,□□靜了,這裡又不是只有我一個住戶,怎麼會這麼安靜呢?
一隻被咬了一口的蘋果咕嚕咕嚕的滾到我腳下,然後幾個像是二次元動畫小人一樣的東西跑出來撿走了它,嘴裡還發出一聲聲奇怪的聲音。我看著這些奇怪的生物,已經知道了為什麼會出現異常的原因,果然往前面走了幾步進入大廳之後,就看見曉美焰氣定神閑的在那裡喝茶。
聽見我的腳步聲她也沒有回頭,直接放下了茶杯:「啊,你回來了,在吠舞羅玩的如何?」
我走到她對面坐下:「這不關你的事,而且你來這裡肯定也不是為了關心我的日常生活吧?」
她笑了一下:「讓談話有個良好的開頭不是更好嗎?不過我確實不是來關心你的,我只是來看看你的進度。」
我輕輕地把戒指變回了靈魂寶石的形態放在了桌子上:「還差很多啊,綠之王的力量比我想像中的還要難搞,明明我已經那麼壓制了。」
她拿起那顆被污染了一半的靈魂寶石:「......確實,不過最近有一個很好的機會啊。」
我也知道她說的是什麼,皺了皺眉:「這麼快就要到了嗎?」
曉美焰放下我的靈魂寶石,輕輕地撥弄著耳墜:「啊,大概是有什麼特殊原因吧,不過不是出現在見瀧原就不關我的事。所以這場魔獸潮還要拜託你了啊,南同學。」
我冷淡的收回了靈魂寶石:「我會解決的,你也做好準備吧,算上魔獸之夜的話應該很快就會完全污染了。」
她輕輕地笑了起來:「既然南同學自己來做這麼麻煩的話,不如另外找一個魔法少女好了,反正只是作為引路的而已。」
炸裂之八
跟曉美焰的談話最終還是不歡而散,不過大概也只有我一個人覺得心情不愉快吧,畢竟曉美焰是一個熱衷於破壞世界秩序的惡魔啊。
等她離開之後,公寓大樓也恢復了正常,伏見和兔子們也都在公寓裡等著我,於是我們又開始了監視被監視的生活。不過好在安娜沒有再跟來,我還以為我的壓力會減輕不少,不用等到她睡著才能出去狩獵魔獸了,感覺整個人都萌萌噠。
結果自從上次在遊樂園被伏見抓包之後,他就加強了對我的防備,雖然沒有什麼半夜起來發現他就在門外什麼的,但是我也會在從窗戶望下去的時候看到他的身影......更過分的是他好像還串通了飛時院的兩個人,每晚從我進房間開始,換著人監視到半夜一點多......
臥槽明明更苦逼了!
我痛苦的倒在床上,感覺整個人生都受到了挑戰,還好最近東京區域的魔獸突然出現了數量減少的情況,有時候甚至感覺不到這裡是被稱為魔都的城市,我也不用那麼苦逼的每天出去狩獵。
是魔獸之夜要來了吧......
我現在偶爾會遇見一整天都閑下來的情況,然後就呆在房間裡面看著靈魂寶石發呆。
不過很快就要消失在這個世界了,我還是決定要經常跟這個世界的友人們相處一下,留下最後的回憶之類的吧。
想想也是很虐啊。
一想到這點,我去r4檢測威斯曼偏差值的時候,看到宗像禮司那張臉都沒辦法生氣了。雖然他還沒有放棄說服我只被他監視→_→,但是也沒有再擅自動手動腳了,吾心甚慰。
「你的威斯曼偏差值還是在正常的範圍內......不過為什麼我總是覺得有些不安呢。」他嚴肅的看著我:「那個靈魂寶石和魔法的力量,表世界的我們仍然不太瞭解,但是能夠確定它確實是有危險的,你......」
我朝他輕鬆地笑笑:「沒關係啦,我可是綠之王啊,可不是一般的魔法少女,沒事的。」
宗像禮司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好吧......我相信你這一次好了。」
說完這些話,我就打算告辭了,臨出門前宗像禮司突然又開口了:「......不要再像上次一樣讓我擔心了。」
我的腳步一頓,也沒有回頭:「放心吧,不會再讓你擔心了。」
真的。
出了r4大樓,我沿著道路漫無目的的走著,伏見和黃金二人組也跟著我到處轉,最後轉啊轉啊轉啊,伏見不耐煩了:「我說,你還要這樣亂轉多久啊?」
我背著手語重心長的跟他說:「騷年你耐力不行啊,這樣找不到女朋友的。」
「嘖」伏見不耐煩的嘖舌:「不用你管,你現在到底是想幹嘛?」
我停下來轉過身看他:「散步啊。」順便看看有沒有魔獸什麼的嘛。
他『哈』了一聲:「我還以為你是想不開了呢,臉色難看的要死。」
我驚訝的摸了摸自己的臉,苦笑了一下:「是嗎......我還以為我挺冷靜的。」
他皺了皺眉:「喂,你不會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吧?」
我搖了搖頭:「沒有哦,女人每個月都有這麼幾天啦。」
伏見冷靜一聲:「你是說你前幾天剛剛結束的生理期又來了是嗎?」
我沉默了一下:「......伏見你這個hentai,居然監視我的生理期!」
他偏過頭去很不耐煩的樣子:「那只是必要的情報收集罷了。」
收集情報有必要把生理期這種東西也監測下來嗎?!
我高深莫測的看著他:「算了伏見,你不用解釋了,我都明白的,還好你hentai的物件是我,換成其他女孩子早就一拳把你打飛了。」
他似乎已經不想再跟我爭論這個問題了:「你只告訴我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我還是果斷搖了搖頭:「沒有。」
反正很快就要結束了。
他還是很不信任的盯著我,但是大概也知道問不出什麼來了,最後輕輕地歎了一口氣:「那繼續吧。」
「嗯?什麼?」
「散步。」
「我還以為你已經很不耐煩了呢......」
「少廢話,繼續。」
「哈哈哈,謝謝你啦伏見。」
「真的感謝我的話......就不要試圖做出什麼奇怪的事情啊。」他有些不耐煩的說道:「赤組那些傢伙也會擔心的吧。」
我有些驚訝,伏見居然也會這樣提起赤組:「我知道啦。」
真的謝謝你們。
****
並沒有等多久,不過一個月的時間,之前突然之間減少的魔獸就好像海浪一樣席捲了東京,這天整個東京都陷入了狂風暴雨和各種小型的地震之中,基本上所有的市民都被通知回到自己家裡躲避這場突如其來的暴風,一瞬間,整個城市就安靜了下來。但是在安靜的表像下仍然有不安、惶恐這些情緒在傳染著,雖然東京也算身經百戰了,但是這樣聲勢浩大的災難還是讓人心生惶恐。
我站在公寓的落地窗前面看著普通人沒辦法看到的景色——巨大的詛咒雲團糾纏著往東京的天空之上覆蓋,在它的下方就是數量巨大的魔獸,以及一個巨大的,區別於其他魔獸的身影。它們往東京靠近一分,周圍的詛咒就加深一分,連帶著地面上的恐慌不安這些色彩都變成了更為可怕的絕望與詛咒。
是時候了,我直接把戒指變回了靈魂寶石變身,在伏見他們驚訝的目光中轉過身:「抱歉,不過你們還是稍微睡一會兒好了。」然後迅速的使用了魔法讓他們睡了過去,等他們醒過來,一切大概早就塵埃落定。
「再見啦,伏見,兔子君們。」我朝他們揮揮手,然後後退一步,猛地打開落地窗跳了出去。
可惜不能一一去跟吠舞羅的大家和r4眾人道別了,哦,還有黃金之王,他也幫了我不少啊......
不過沒關係,成功了的話,我會永遠看著他們的。
趕到那只巨大的魔獸所在的地方的時候,它已經踏進了東京的地勢範圍,四周都是魔獸怪異的詛咒聲和不停拍打在我臉上的風和雨點,我嚴肅的盯著那只魔獸,然後揮著傘朝它沖過去,在路上順勢解決了幾隻雜兵,我跳到它背上直接開始放大招——擒賊先擒王啊!
戰鬥,戰鬥,不停地戰鬥,直到最後我自己都感覺到我的狀態不太對了,身體裡面好像有什麼陌生的情緒在翻湧,甚至還會時不時的產生巨大的痛感。
是靈魂寶石達到極限了吧......
最後把整場魔獸潮滅得差不多的時候,我已經感覺整個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了,丘比不知道從哪裡跳出來看著我:「怎麼了?你還不使用晶體淨化嗎?這樣下去真的會崩壞哦。」
雖然這樣說著,但是它並沒有拿出回收的晶體的意思,我躺在地上冷笑了一聲:「不用你管,走開。」
然後使用了許久不用的綠之王力場,壓制著靈魂寶石裡面渾濁的詛咒。越是跟那些詛咒抗衡,我就感覺綠之王的力量開始隱隱失控,現在我的威斯曼偏差值肯定在持續飆升吧......
不過還好曉美焰沒有讓我等太久,她很快就帶著一個人出現在了附近,看著我狼狽的樣子還假惺惺的說了句:「啊啦,看起來很拼命的樣子呢。」
而被她帶來一臉迷茫的鹿目圓也看到了我:「南同學?!你怎麼會變成這樣!」她急匆匆的想朝我跑過來,卻被曉美焰拉住了。
「小焰?!」
曉美焰冷酷的看著這邊:「再等等,馬上就來了。」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天空之上開始出現了一大片一大片的米分色陣法,一個璀璨的身影從裡面顯露了出來——那是圓環之理,鹿目圓。
圓環之理形態的小圓並沒有注意到曉美焰她們,大概是因為曉美焰創造的銀之境的原因,但是被她拉著的小圓看著另一個她,卻露出了迷茫的神色:「那是......我?我是......是了,我應該是那樣......更加廣闊的存在......為什麼會在這裡......」
隨著她的喃喃低語,小圓原本的短髮開始迅速變長,周圍的環境也變成了廣闊的星空,我這邊的圓環之理好像也感覺到了什麼,停住了腳步:「......小焰?」
而那邊,曉美焰鬆開了小圓的手,複雜的看著她開始神化,然後變成了跟圓環之理一樣的樣子並且漸漸虛化,化成一串璀璨的光點回歸到了圓環之理的體內。
已經補全的圓環之理有些驚訝的樣子:「為什麼......」
但是她的問題並沒有得到回答,我趁機用最後的力量站起來一把拉住了她的手:「抓到了你啦,小圓。」
然後在她睜大的眼睛中說道:「接下來就拜託你了,曉美焰。」
曉美焰愉悅的笑了起來:「交給我吧,來,讓我再創造一個屬於你和我的銀之境......」
隨著周圍的景色像是鏡片碎裂一樣開始變化,我瘋狂的吸收著圓環之理的力量,她驚恐的試圖掙脫我的手:「不行——這是拯救魔法少女的力量!」
我朝她笑了笑:「放心吧,你已經夠努力了,接下來就交給我吧,我會代替你行使好職責的。」
沖入體內的巨大力量沖刷著一切,將其他的東西全部剝離,包括綠之王的力量,包括瑪麗蘇光環。
隨著圓環之理的力量不停地流到我身上,靈魂寶石也漸漸恢復了清澈,然後猛地一下炸開——我感覺精神好像一下子就進入了一個更廣闊的宇宙,身上好像有什麼無形的桎梏被打破了,整個身體都輕盈的不像話。
直到最後圓環之理的力量已經全部被轉移到了我身上,已經變回了普通模樣的小圓才昏倒在我懷裡,我把她推向走過來的曉美焰:「還給你,完整的小圓,我們的交易達成了。」
她很溫柔的抱著小圓,替她整理著頭髮:「啊,也祝賀你達成了心願,那麼,永別吧。」
說完這句話,她就帶著小圓一起消失不見了,我也感覺到自己該『回到』宇宙中了,有其他的魔法少女即將崩壞。
圓環之理也不是一個輕鬆地工作呢。
不過達成了夙願的心情還是很輕鬆,而且這樣一來我的存在就在這個世界中完全消失了,那些人也不會為我感到傷心了吧,雖然是因為瑪麗蘇光環得來的感情,但是我還是很感激他們。
謝謝你們啊,還有,真的永別了。
在無盡的宇宙中待了不知道多少年,也看盡了無數世界的發生與毀滅,要不是還有其他類似於使魔一樣的魔法少女陪在我身邊,恐怕我真的要變成那種無欲無求的神了吧。
不過她們也不知道我不是最初那個拯救了她們的圓環之理啊。
啊啊,那些所謂的神明,這次你們還能怎麼樣操縱我的人生呢?
呵。
神降於此世
神降之一
四周是一片的漆黑,從我莫名其妙失去意識在醒來之後就發現自己到了這個地方,我也再沒有聽到過魔法少女的呼喚,最終只能抱著膝坐到地上。
做了多久的圓環之理了?我就消失了那個世界的魔法少女怎麼辦?小圓會再一次成為圓環之理嗎?
我不得而知。
而且我能夠感覺到我已經離開了那個世界,體內屬於圓環之理的力量也消失了。
思考著這些問題,我也懶得試圖尋找出口什麼的,反正能夠做到這種事情的肯定是那個所謂的瑪麗蘇之神吧,難道是對我的反抗生氣了想要懲罰我?
隨便啦.....反正活了這麼久了。
不知道在地上躺了多久,面前突然出現了一道光線,適應了黑暗的眼睛猛然見到光線,被刺激得熱淚直流。但是還好那道光線非常的柔和,等我差不多適應的時候,就發現從那個光點開始,周圍的空間一下子變得明亮起來。
這時候我才看清自己是處在一個空茫的空間之中,四周有細碎的光點飄散,像是夢中出現的美景一樣。
「過來我這裡。」一個溫柔的聲音響起,我順著聲音看過去,發現剛剛出現的光線之中有一個金色長髮曳地的男人,他穿著一身奇怪的白色長袍,神色很溫柔的朝我伸出手。
我呆呆的看著他,下意識的走邁開腳步往他走過去,心底裡湧起來一股難言的親切之感:「...神.........」
他接住了我的手:「看起來這趟旅途不怎麼愉快的樣子呢,抱歉,是我的神使們理解錯了我的意思。」
我只能癡癡地望著他,好像怎麼看也看不夠,對他的話毫無懷疑的相信了:「不......不是您的錯。」
.......就像是,我的父親一樣。
他輕輕地撫摸著我的臉:「不過結果還算良好吧,你現在變得更加像人類了,比我當初創造出你的時候鮮活多了啊。」
創造......?
他溫柔地笑著,輕輕的撫摸著我的臉,像是在看一個美麗的藝術品:「既然已經得到人類的感情了,那你就跟我回神殿吧。」
回神殿......
腦海裡面好像有什麼深層的記憶隱隱浮現,但是卻只有大片大片的白色和無盡的寂靜的時光,我下意識的後退一步:「我......」
神收斂了笑容:「你不願意跟我回去了是嗎?」
我無法對著神說出拒絕的話,這大概是因為我面對的是創造者,但是也不想去體驗記憶裡面的生活,只能死死地咬著唇不說話。
他輕輕地皺起了眉:「真可惜,本來以為可以帶著鮮活的你回去的,看來讓你學習人類的感情果然是錯誤的決定啊。」他走近一步撩起我的一縷頭髮:「當初你剛剛被創造出來的時候多麼乖巧......」
渾身都無法動彈,我只能看著神褪去了一開始的柔和,雖然面容看起來還是那麼慈悲,但是神色卻冷淡無比:「既然已經是無用的東西了,那就銷毀掉吧。」
........真的會被就這樣抹消掉。
雖然並沒有什麼清晰的記憶,但是我就是從心底裡知道他一旦冷酷起來是真的會把我『銷毀』的。
漫長的生命帶給他的無聊讓他失去了一開始的仁慈與寬容,所以才會創造出我這樣的靈魂,然後又為了讓我學習人類的感情而把我投入次世界中。
而如果學習的成果不如他意的話.......
會被銷毀嗎?就這樣徹底消散了?
正在我以為自己馬上就要被抹消掉的時候,神突然歎了一口氣:「算了,好歹是我創造出來的,也算是我的半個孩子吧,我還沒有殘酷到連自己孩子都要殺死的地步。」
隨後他後退一步,眼睛半垂:「你走吧,我賜予你解放,從今以後成為次世界的一員,永世不得再踏入神域。」
我驚訝的睜大眼,看著他揮了揮手:「我收回賜予你的名字。」我感覺腦袋裡面的一部分記憶一下子就模糊了,關於神創造我的時候賜予的名字的記憶怎麼想也無法再想起來。
隨後我就感覺腳下一空,猛地頭朝下栽了下去。
我以為我會就這樣摔倒地面上死個徹底,結果卻在半路上就猛地漂浮了起來,一個雙馬尾的蘿莉在我面前鬱卒的看著我:「哼。」
我認識你嗎......
「真是從來沒見過你這麼不識好歹的人!」小蘿莉氣衝衝的抱著雙手:「當初就應該把你全部的感情都抹消掉的!」
雖然還是不知道她是誰,但是我已經有了猜想:「你就是那個膽敢對我的感情和記憶做手腳的瑪麗蘇之神?!」
她甩了甩雙馬尾:「根本沒有那種神好麼,明顯是騙你的啊,我只是負責你旅途的神使而已。」
總之對我的感情和記憶動手的就是她吧!我捏捏拳頭很想給她一拳,但是小蘿莉已經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來了一個本子,對我說道:「因為神收回了賜予你的名字,所以你自己給自己取一個名字吧。」
我一愣,但是想了幾秒發現我還真的想不到什麼好名字:「就不能不取嗎?」
她板著臉:「不行,沒有【姓名】為契,你根本無法在次世界平安生活的,想死的話就直說吧。」
居然還是好好地在為我打算......
「我不是......被放逐了嗎?」
她撇撇嘴:「你好歹也算是神的半個孩子啊,怎麼可能就這樣讓你去次世界啊,我說你倒是快想名字啊!」
我仔細思考了一下:「......蘇瑪麗?」
小蘿莉赫赫的冷笑了一下:「好吧。」
「等等!我還是換一個吧!」
「已經決定了。」
「不不不我叫瑪麗蘇......不是、你等等啊!」我一面絞盡腦汁想著名字,一面試圖阻止小蘿莉記錄的動作,小蘿莉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那就隨機了啊。」
等等,萬一隨機到什麼奇怪的名字怎麼辦啊!
「嗯,贈送的特殊能力已經到賬,你可以麻利的滾了。」小蘿莉在本子上劃了一下,然後在我想抗議的時候腳下又是一空,再一次摔了下去。
這次就沒有再半路浮起來了,我感覺自己經歷了很長的下墜,然後摔到一個柔軟的物體上面,失去了意識。
「春奈小姐,您的友人來接您了。」
我是被一個清脆的聲音叫醒的,然後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非常華麗的房間裡面。四周的裝飾風格和有些過於大的房間都讓我覺得無比的熟悉,這種撲面而來的土豪感......
「怎麼了?她還沒起床麼?」正在我還處於迷茫中的時候,又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了,然後是剛剛那個女聲:「是、是的,春奈小姐沒有回答我......」
外面那個男聲發出了一聲輕笑:「你先下去吧,接下來交給我了。」
嗯?
大概那個女聲是女僕吧,我站起身坐到床邊,聽著女僕離開的腳步聲,然後準備換衣服出去看看外面的男人到底是誰,結果還沒等我脫衣服,門口處就傳來一陣開鎖的聲音,緊接著一個紅毛的傢伙悠哉的走了進來。
「啊,這不是起來了麼?」他甚至還一臉理所當然的朝我走過來:「在換衣服嗎?那我在這裡等你好了,免得你拖延症又發作了。」
赤、赤司征十郎?!
之前那些久遠的記憶一下子翻湧起來,似乎連那些微小的細節都記得一清二楚,然而對眼前這個男人最深的印象還是他突然的黑化以及——
「你為什麼會有我房間的鑰匙啊!」我抱著手看他,因為現在的我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弱雞了,隨時可以把他胖揍一頓,所以我的底氣特別足,而且這種擅闖少女房間的事情本來就是不可原諒的啊!!!
他鎮定的坐到了椅子上,雙手還很優雅的放在膝蓋上,然後不疾不徐的回答我:「啊,當初在你搬過來的時候我特意去找建造這棟房子的工匠要的呢,因為是跡部家族的人,還讓我費了一點功夫。」
等等、這句話流露出來的資訊有點大啊!
我怎麼記得跡部和赤司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呢?!難道是我記錯了?!不可能啊,我明明記得很清楚......
「跡部表哥......」我咽了咽口水:「他在哪?」
赤司皺了皺眉:「現在不是提起那個人的時候吧,快去換衣服,比賽就要開始了。」
我剛剛才來不知道什麼比賽啊!
「你不會是忘了你答應跟我去看ih的事情了吧?」赤司危險的看著我,挑了挑眉。
霧草為什麼氣勢還是這麼強......
雖然我不怕他(大概吧),但是為了多瞭解一下現在這個世界,出去一下也沒什麼,於是我點點頭:「我明白了,那你出去吧,我換衣服。」
他輕輕笑了起來:「我說了啊,你去換衣間換就好,我就在這裡等你。」
果然還是先把赤司征十郎殺了埋掉好了。
當然這只是想想,我好歹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最終還是去換衣間換了一身常服走向他:「把我房間的鑰匙還給我。」
他打量了我一下,然後非常自然地握住我伸出的手:「走吧。」
我掙開他的手:「我自己可以走,赤司同學。」
他饒有興味的看著我:「說了你可以叫我征十郎的,算了,慢慢來吧。」
來個錘子啊!
最後他還是發揮了僅剩的一點紳士風度,沒有再來試圖牽我的手之類的,然後我吃了點早餐就準備跟他一起去看ih,結果卻在門口看到了兩輛車。
其中一輛很明顯是赤司的車,因為那個司機已經朝他行禮了,而另一輛——
「啊嗯?還不過來嗎?秋山院春奈?」
哦我現在選擇回去還來得及嗎?
悠于 2016-2-17 21:38
神降之二
「你還在磨蹭什麼?」跡部搖下車窗轉過頭來看我:「再不去比賽就要開始了,還有你,赤司征十郎,你們也有比賽吧?不快點去做得好嗎?」
我乾巴巴的跟他打了個招呼:「早上好.....景吾表哥。」
他點了點頭:「快點上車。」
車門已經打開了,我下意識的往那邊走,卻被赤司抓住了手:「之前你是答應跟我一起去看比賽的吧,所以跟我走。」
「這傢伙可是本大爺的表妹,當然是跟我走。」
「那又怎麼樣,我的話沒有人能夠違背。」
「哼,本大爺可不會怕你這個小鬼。」
「哦?是嗎?年齡可不是界定能力的線啊。」
.....................
看著他們兩個旁若無人的進入了王對王戰鬥狀態,我無語的朝站在門口的女僕說道:「給我準備一輛車。」
等司機把車開過來之後,我站在副駕駛席前面看著他們:「請兩位移駕吧,再不走真的要遲到了。」
他們都沉默了下來,然後互相暗暗的看了一眼,赤司率先朝這邊走過來,還順手摸了一把我的頭:「真是可惜,被打擾了興致。」然後坐進了後座。
跡部也從他的車上面下來,像是跟赤司較勁一樣又來摸了一下我的頭:「是啊,被毫無自知之明的人打擾了呢。」
我翻了個白眼把他的手挪開:「請你們安靜的坐好好麼,就要開車了。」
大概也是覺得再這樣磨蹭下去不行,赤司並沒有對跡部的反諷發表意見,而是很安靜的坐在車裡,見此跡部也挑挑眉坐了進去。然後一路上整個車上都是迷之寂靜,赤司和跡部雖然維持著表面上的禮節,但是誰也不會主動開口搭話,至於我就更不想跟他們說話了啊,萬一一個沒搞好搞砸了怎麼辦。
畢竟我現在大概是身處一個名叫修羅場的窘境......果然都是瑪麗蘇光環的錯!
等理清了這個世界的存在,還要跟他們一一說清楚才行。
思考問題的時候時間過得很快,等我回過神的時候我們已經到了體育館門口,為了避免出現他們兩個人一起來接我下車的情況,我馬上推開車門自己走了出去,然後抬頭看天:「啊,今天天氣真好啊,真是適合打比賽。」
身後傳來一聲輕笑,赤司好像心情不錯的樣子:「確實,是一個不錯的日子。」
我轉過頭看他,就看見他異色的瞳孔在眼光下顯得異常耀眼:「是洛山勝利的日子。」
我稍微有些愣住了,幾百年沒看過赤司這幅自信的樣子了
「哼,過分自信可就是自負了啊。」跡部優雅的走過來,一隻手按著眼角的淚痣,風情萬種(霧)。
赤司只看了他一眼就轉過頭往前走:「不,這不是自負,是絕對。」
裝逼之風,常伴吾身......
我輕輕咳了一下:「那個.....景吾表哥,我們進去吧。」
他輕哼了一聲表示對赤司的不屑,不過還是走過來準備一起進去,但是這個時候我又聽到了其他的聲音:「春奈醬~!」
噫,這個熟悉的陽(chi)光(han)聲音是......
身體下意識的躲開了一個熊撲,然後我就看見黃瀨涼太往前面跌了兩步,索性運動神經夠好,馬上就站住了,還很委屈的問我:「春奈醬為什麼躲開了?我摔倒了怎麼辦啊。」
我一邊打量著他身後那些穿著校服的人,看見他們胸前的牌子寫著海常,一邊無意識的說著:「你根本不會摔倒吧,而且本來你突然撲過來就很失禮啊!」
看來黃瀨涼太是海常的?大家都上高中了吧,不知道是幾年級......而且我是哪個學校的啊......
被我毫不留情批判了的黃瀨很誇張的發出一聲失望的聲音:「好絕情啊春奈醬,明明我們都是這種關係了。」
這種關係?!
哪種關係?!
難道那個不靠譜的神使給我設定了什麼不得了的身份?!
就在我驚訝的瞪著黃瀨涼太無語凝噎的時候,跡部開口了:「春奈和你有什麼關係?不過就是初中同學的關係而已,也在這裡試圖誤導她,哼,真是不華麗。」
「沒錯,可不能亂說話啊,黃瀨。」
「春奈~!」
跟著青峰大輝大輝一起來的五月跑過來抱了一下我,然後很高興的說:「春奈也來看比賽了啊,我本來還想約你來著,但是阿大就是不讓。」
我看向青峰大輝,他剛剛說了那句話之後就沒有再開口了,現在看見我抬頭看他,才淡淡的打了個招呼:「喲,好久不見啊。」
我朝他點點頭:「好久不見。」
然後轉向跡部:「我們進去吧景吾表哥,一直站在這裡會擋住別人的。」
眼角瞟到青峰神色臭臭的,我還以為是我們擋住了他,主動想要給他騰位置。結果他聽到這句話之後表情更加......深不可測了,我乾脆不再看他,只盯著跡部。
他無所謂的應了一聲:「本大爺早就想進去了,還不是這些人......」
剛剛一直被打擊的黃瀨聽見這句話也趕緊表示:「我也要跟小春奈一起走!」
我果斷拒絕了他:「抱歉,不過我是跟赤司同學一起來的,所以待會兒應該會先去洛山休息室打個招呼再去觀眾席吧。」
他有些不高興:「小赤司真是太狡猾了,我都沒有約到小春奈呢。」
不是我答應的啊!
其實我也不太想跟氣勢太強的人相處來著.......寶寶心裡苦啊。
多說無益,我跟眾人打了聲招呼表示先走了,就拉著跡部往體育館裡面走,外面還有黃瀨和五月青峰還有那些海常隊員的聲音,我才恍惚覺得我是真的回到了這個世界啊。
也......挺好的吧。
到洛山休息室的時候,赤司已經換上了球服,似乎是正在跟球隊的人商量什麼事,我們簡單地跟他打了個招呼,赤司也表示會在第一場比賽打完之後去找我們。
於是我們坐到了觀眾席,跡部還在嫌棄這個已經算是特等席的位置不好,我無奈的歎口氣:「乾脆你運一車玫瑰花來鋪滿會場吧,這樣你大概就滿意了。」
明明是吐槽的話,他居然撐著臉很認真的考慮了兩秒,然後似笑非笑的看著我:「是個不錯的主意呢。」
我驚訝的看他,就看見他打了個響指,旁邊立刻就出現了一個執事打扮的人,恭敬的彎著腰問他:「少爺有什麼吩咐?」
他淡淡的說著很驚悚的話:「給本大爺運一車玫瑰來鋪滿這個會場。」
那個執事很淡定的說了句『是』就轉身準備走了!我一把抓住了跡部的手:「景吾表哥!我覺得這事還可以商量啊!先讓那個執事去休息吧!」
他眯著眼看我,自帶玫瑰花背景:「明明是你提出來的建議啊,本大爺也覺得很不錯,就這樣辦吧。」
不!這樣幹赤司會發飆的吧!
我堅定地抓緊了他的手:「其實我覺得玫瑰可以換個地方撒的!」比如你家什麼的。
他似乎是認真的考慮了一下,就同意了我的話:「那好吧,那車玫瑰我就撒到其他地方去吧。」然後朝始終恭敬的執事揮了揮手:「你先下去吧。」
他再次鞠了一躬,就像來的時候一樣突然消失了,我才松了一口氣。
好歹不用擔心被赤司一剪刀戳死了吧。(雖然他已經打不過我了)
這麼一磨蹭,比賽差不多就開始了,我看了下賽程,今天第一場是洛山對陣秀德,洛山我已經知道是赤司所在的隊伍,不過也聽說秀德是綠間真太郎所在的隊伍,這兩個人在初中時候一直是隊友,現在居然成了敵人啊......
這麼一說起來......
「其他的奇跡的世代都去哪了?」我有點好奇,難道都分開了嗎?
跡部慵懶的靠在椅子上,聞言看了我一眼:「為什麼問這個問題?你不是知道嗎?」
我不知道啊!
但是我又不能說之前的『我』根本就不存在,只能努力編造著理由:「突然忘記了。」
他狐疑的看著我,不過我始終保持著不動的面癱臉,最終他還是轉過頭:「那好吧,本大爺就再跟你說一遍好了。赤司征十郎在洛山,青峰大輝在桐皇,紫原敦在陽泉,黃瀨涼太在海常,綠間真太郎在秀德.......還有一個幻之第六人黑子哲也,現在在成凜。」
幻之第六人......這種叼炸天的稱呼是怎麼回事啊!我記憶裡面的黑子哲也才不是這種類似于魔法少年的人啊!
但是再繼續追問下去很明顯會被懷疑,所以我只好把疑問埋到心裡,等有機會再去查一查好了。
然後洛山和秀德的比賽就讓我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
噫,全場三分球什麼的,天帝之眼什麼的,真的,是在,打籃球嗎?!
我面無表情的轉過頭看向一點也不驚訝的跡部:「景吾表哥,你實話告訴我,其實你們這些玩運動的,都是超能力者吧?」
神降之三
不止是洛山和秀德的比賽讓我大開了眼界,第二場的成凜和海常也像是超能力者之間的對決一樣,而且我發現我很久以前認識的那些人現在一個個都變成了我不認識的樣子,當然僅限他們打籃球的時候。
比如天帝之眼什麼的,比如模仿之後身體上出現的虛影什麼的,再比如明明黑子那麼大個人站在那裡愣是沒人看得見他什麼的。
最後我在跡部『科學』的解釋中放棄了追求真相的念頭,既然這麼叼,那就當做我在看魔幻籃球好了......
這麼一想還是蠻帶感的,尤其這幾支隊伍打起來都很燃,時不時上演大逆轉,周圍的觀眾全都被帶起了熱情。
洛山和秀德的比賽結束不久,他們就坐到了觀眾席上,赤司直接在我身邊坐下,然後跟我說著成凜和海常哪支隊伍可能會得勝。跡部也加入進來跟他爭鋒相對,不過因為賽況膠著,他們也都沒有下定論,至於我,兩邊都有熟人,我也沒辦法說出希望誰贏這種話。
然後比賽就一直很激烈的進行到了最後,看到最後四秒成凜還進了一球扭轉局面的時候,我感覺整顆心都提起來了,然後就是松了一口氣——雖然很不想這麼說,但是潛意識裡面我還是比較喜歡曾經作為鄰居的黑子的......
輸了比賽的黃瀨涼太出乎意料的哭了,顯然是很不好受的樣子,不過他還是打起精神跟成凜的隊伍互相敬了禮。赤司也起身準備離開:「決賽的對手是成凜啊,沒想到他真的走到我面前了,哲。」
我疑惑的看他:「什麼?」
他低下頭笑了一下:「我是絕對的,就算是我一手發掘起來的哲也不可能打敗我。」
.......騷年收收你滿溢的中二氣息吧,你以前沒有這麼中二的啊!
我也站起來:「總之到時候比賽完了才知道結果啊,我會給哲也加油的。」
他輕輕皺了下眉頭:「哲也?你什麼時候喊哲喊得這麼親密了?」
......這不是你先喊得哲嗎!我就是被傳染了而已!
「因為......喊黑子太生疏了吧。」我遲疑的說著。
他立馬就用命令的語氣說道:「那麼也稱呼我為征十郎吧。」
大概是覺得語氣太強硬了,他又放柔了聲音:「我希望你這樣稱呼我。」
不過是一個稱呼而已,好友之間這樣稱呼也完全正常,於是我毫無心理負擔的回答他:「那好吧,征十郎。」
他微微露出了一個笑容,伸出手似乎想摸我的頭,卻被另一隻手擋住了:「比賽都結束了你們還在這裡幹什麼,啊嗯?」
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的跡部去而複返,一把拉住我的手把我往他身邊帶,然後對著赤司說道:「感謝你的邀請,確實是很精彩的比賽,那麼再見了。」
再然後我就被跡部拉著快步走出了體育場,但是我還惦記著想去看看黑子他們,於是走到半路就停了下來:「景吾表哥,我想去見一個朋友,你先回去吧,我會自己回家的。」
他挑了挑眉:「你那些不華麗的初中同學?」
我抽了抽嘴角:「什麼叫不華麗的初中同學......請把那個奇怪的形容詞去掉好嗎?」
他哼笑了一聲:「反正你們平常也會遇見的,今天先跟本大爺回家。」
我狐疑的盯著他:「可是我已經不住在跡部大宅了啊......」這大概是我來之後唯一一個好消息了,在東京有自己的別墅這種事簡直不能更棒。
他打了個響指,剛剛我們來的時候坐的那輛車已經滑了過來,我看著這輛之前還是屬於我的車,現在就已經聽起了跡部的命令......我怎麼就那麼慪呢。
他繼續拉著我往車那邊走:「本大爺給你準備了一個驚喜,保證你會喜歡的。」
驚喜?我思考了一下跡部說的驚喜可能是什麼,表示並沒有什麼興趣:「我還是去看老同學吧......」
但是不等我話說完,他就直接把我塞進了車子後座,然後命令司機開車:「去秋山院的別墅。」
等等!司機你怎麼就開車了!真的不問問我的意見嗎?!
到了這個地步了,我也懶得再反抗,只是好奇的問了一下:「景吾表哥,你說的驚喜是什麼?」
他淡淡的靠在椅背上開口:「既然是驚喜,怎麼可能告訴你呢,安心等著吧。」
於是我只好閉嘴,一路跟他沉默的回到了家裡。
然後我站在別墅外面就感覺到一陣的不安,總感覺好像要發生什麼......這種不安在別墅大門打開的時候得到了證實,我看著別墅裡面滿地的玫瑰花,簡直無言以對。
「怎麼樣?是不是很華麗?」跡部走到我身邊一臉得意的看著這片玫瑰花海:「盡情享受本大爺帶給你盛宴吧。」
我木著一張臉:「那個,能撤了讓我進去嗎?」
他嘴邊的微笑忽然凝固了:「你居然要把它撤了?!」他似乎有些不可置信:「真是不華麗的女人。」
我有些頭疼,也沒想到他說的換個地方鋪居然指的是我家的別墅,早知道......早知道我也不敢讓他把玫瑰花鋪在體育場啊......
這麼看來灑在我家也是可以接受的了,清理了就是,完全沒有負擔,而且這也是跡部的一片心意(雖然表現形式有點坑),於是我還是跟他道謝:「謝謝景吾表哥的驚喜,不過我現在想進門,總不能踩著花進去吧。」
他毫不在意:「踩著進去又怎麼了?」
我竟無言以對。
於是最後我還是踩了過去,走進客廳坐到沙發上的時候突然想起來,我房間的一把鑰匙還在赤司那裡!
霧草整個人都不好了,雖然赤司不會幹什麼事情,但是萬一像他今天早上那樣開門進來也很尷尬啊,誰知道我下一次會是在幹什麼。
而且把房間鑰匙留在一個男人手裡簡直就像是約炮→_→。
必須得要回來。
說做就做,我立馬從沙發上站起來,跡部驚訝的看著我:「怎麼了?」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先送客:「景吾表哥,我有點事情要出去一趟,你先回去吧。」
他上下打量了我兩眼,還是放下紅酒杯起身:「那本大爺就先回去了,明天再來接你上課。」
嗯?上課?
我決定拿到要是之後一定要去好好查一查,不然到時候到了學校兩眼一摸瞎可就苦逼了。交代完了這件事,跡部就乾脆俐落的離開了,我也坐上了車讓司機送我去赤司宅。
現在比賽完了這麼久了,赤司應該已經回家了吧?
到了之後,我正準備跟門衛說我是來找赤司的,門衛居然自己很上道的為我開了門:「秋山院小姐,少爺吩咐了您可以直接進去的,請進吧。」
我怎麼感覺赤司是早有預謀呢......
但是我並不覺得會有什麼問題,於是跟著前來引路的僕人一路走到了赤司的書房,他正在看什麼文件的樣子,看見我來了抬頭來看我:「你來了啊,春奈。」
我並不想跟他廢話:「今天早上說的,把我的房間鑰匙還給我。」
他笑了一下,然後很爽快的從抽屜裡面拿出一把鑰匙交給我:「拿回去吧,下次記得對這些要多留意啊,我可不希望有除我之外的人拿到這種鑰匙。」
除了你還有誰會做這種事情啊!
我把鑰匙揣進兜裡,看了看四周發現全是書,各種各樣的書,覺得我是不是打擾到他處理事情了,於是準備告辭:「那我先走了?你......繼續吧。」
他輕輕笑了起來:「既然都來了,吃個飯再回去吧。」
我猶豫了一下,但是吃個飯也不是什麼大事,於是就同意了:「等等,赤、征十郎的父親在家嗎......?」
他搖了搖頭:「父親最近去國外視察了,並沒有在家,所以你不必緊張。」
不我只是覺得這樣太像見家長所以有點遲疑罷了。
「現在離晚飯時間還有一段時間,我帶你參觀一下我們家吧,說起來你也還沒有正式參觀過吧。」赤司從桌子後面走出來,打開了門回頭沖我一笑:「畢竟這裡會是你今後生活的地方。」
噫,等等,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我面無表情的看著他,然後露出一種歉意的神情:「抱歉征十郎,你是個好人,但是我對你只是......」
嘴唇上突然多出了一根手指,赤司極具壓迫性的看著我的眼睛:「沒關係,即使你現在對我只有友誼,我也會讓它變成愛情的。」
我伸手推開他的手:「不可能的,我真的對你......」
嘴唇再一次被按住了,這次他甚至還伸出另一隻手撫摸上了我的臉頰,動作輕柔的像是情人間的呢喃,但是語氣卻不容置疑:「我說過了,我是絕對的,你會成為赤司家的下一任家主夫人的。」
這個人怎麼完全說不通啊!
我也有些惱火了,直接一把拍開他的手:「總之我已經跟你說清楚了,麻煩你今後跟我保持點距離好嗎?」
他低低的笑了起來:「沒有人能夠命令我啊,不過即使你反抗了我,我也不會殺了你的,春奈,我會征服你。」
神降之四
雖然赤司發表了很中二的宣言,但是因為已經答應了,我最終還是在他家吃了飯,而且為了表示我的決心,我全程都沒有再和他說一句話,但是赤司還是一直很淡定的樣子,在送我出去的時候也完全沒有生氣的表情,很平淡的對我說:「雖然你覺得不可能,但是我的心情是認真的的,所以我不會放棄。」
我已經懶得再跟他討論這個話題了:「好吧,我知道了,那麼接不接受你的追求就是我的自由了吧。」
他笑了笑沒說話,只是意味深長的看著我,我有些受不了他那種仿佛志在必得的眼神,轉身坐進了車裡:「那麼再見了,征十郎。」
車子開動後我還能通過後視鏡看見赤司的身影,他就那麼站在門口,挺直了背,看起來就像是居高臨下的帝王。
不,不是像,他本來就是帝王啊。
我歎了一口氣,然後再一次在心裡暗搓搓的問候了那些可惡的神使,用瑪麗蘇光環讓這樣的人對我產生了愛情什麼的,太過分了。
所以不能答應他,無法答應他。
我一想到是瑪麗蘇光環影響了他,心裡就覺得不安與內疚,再這樣下去說不定連朋友都沒得做。
而且不止赤司......在這個世界我所知道的被瑪麗蘇光環影響到的對象就有好幾個,哦說不定還不止個位數_(:3へ∠)_。
怎麼辦我好想選擇狗帶。
第二天一早,我吃完飯走出門的時候跡部剛剛到,示意我上車。
我猶豫了一下,覺得第一次去學校還是跟著他比較好,於是聽話的上了車:「早上好,景吾表哥。」
他應了一聲,然後忽然提起了另外的事情:「昨天你去赤司征十郎家了?」
我驚訝的看著他,他是怎麼知道的?
跡部不自在的移開目光:「本大爺無所不知。」
我用死魚眼瞪他:「是誰告訴你的?我家的哪個女僕?還是管家,或者司機?」
他咳嗽了一下:「這個問題不是重點,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不,這就是重點好麼。
我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算了,不討論這個問題了。我去征十郎家裡是有點事啦。」
跡部哼了一聲:「你能有什麼事一定要去他家裡?」
「拿回某樣東西吧......」我考慮了一瞬,還是決定把昨晚深思熟慮之後的決定說出來:「實際上,景吾表哥,我想去國外留學。」
他驚訝的看著我,本來看起來還有話說的樣子,也皺了皺眉轉到了出國的問題上:「為什麼突然想要出國了?」
為了遠離你們啊.......
但是肯定不能這麼說,於是我眼也不眨的開始胡編:「因為我覺得待在國內作為一個標準大小姐的人生太沒有作為了,我想要一個更寬闊的天空,更遠大的世界,所以才需要出國。」
他皺著眉考慮了一下,然後想要開口的樣子,我打斷了他:「我只是告訴你我的決定而已,請你支持我,景吾表哥,我們是永遠的兄妹不是嗎?」
他的臉一下子黑了下來,然後重重的哼了一聲:「是嗎,既然是永遠的『兄妹』,那你在作出決定之前都沒有想過要和我商量一下嗎?」
不可能找你商量的啊......我的眼神漂移了一下,然後繼續堅定道:「總之,我已經決定了,不會再更改了。我昨晚已經給父親和母親打過電話了,大概手續很快就會辦下來吧。」
這下他徹底被惹怒了,但是也沒有像赤司一樣直接動手,而是臉色很臭的在校門口下了車,然後頭也不回地走進了校園,連標誌性的華麗姿勢都沒有擺。
周圍的女生也全都被他的臉色嚇到了,沒有一個敢發出什麼聲音驚動他,就這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目送跡部消失在面前。
然後、然後她們一擁而上——
「秋山院,跡部大人怎麼了?」
「是不是你惹跡部大人生氣了!你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
「跡部大人那麼好你居然敢惹他生氣!」
我頭疼的看著這群氣勢洶洶的大小姐,然後『溫柔的』揮開了她們,在她們見鬼一樣的目光中輕輕微笑點頭:「我要去上課了,各位再見。」
按照做完查到的資料,我很順利的走到了自己的班級並且成功度過了一個上午,然後中午吃飯的時候跡部突然走進來拉著我的手:「跟我來。」
我覺得他可能是還準備勸我一下,正好把事情說清楚也好,於是就沒有反抗任由他拉著我走了。結果他居然一路把我拉到了操場正中央,然後特別嚴肅的看著我。
我有些不解的看看周圍,談話的話這種地方不太好吧......
但是還沒等我發問,天上突然落下來一片一片的玫瑰花瓣,然後漸漸地變成了一場玫瑰雨。風輕輕地吹動這些紛落的花瓣,帶來一陣陣玫瑰的香味,而跡部就站在我的對面,從校服口袋裡面掏出了一個小小的盒子。
噫,他是怎麼做到把盒子放在校服裡面卻沒有鼓起來的?
不對為什麼我的關注點會在這裡,我也嚴肅的看著跡部,雖然不知道他準備幹什麼,但是看目前的氣氛,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事,於是我鄭重的握住他的手:「景吾表哥,我覺得我們可以去找個僻靜的地方說話......」
「你給我閉嘴」跡部咬牙切齒的把手抽出來,然後打開了那個小盒子單膝跪下:「秋山院春奈,我愛你,你願意嫁給我成為跡部家的女主人嗎?」
我真的被震驚了!
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太快了吧!說好的從戀愛開始呢!不對我們是兄妹啊!戀愛也是不可以的!」
他維持著單膝跪地的姿勢:「當然是先從訂婚開始啊!而且我們只是表兄妹而已,就算是親兄妹,只要我想,有什麼做不到呢?」
我竟無言以對。
跡部家確實有這個能力,可是,最終還得看女主角的意志吧。
我先把跡部從地上拉起來(一開始他還不願意起來來著,我不得不用了點力),然後誠懇的看著他:「對不起,景吾表哥,你是個好人,但是我對你只有兄妹之情。」
哢嚓——
我好像聽到了跡部的心碎成渣渣的聲音,他整個臉都僵掉了,顯然沒想到表白會有失敗的可能。
四周已經有了不少圍觀的人,我拍了拍跡部的肩就轉身離開,卻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秋、山、院、春、奈、」
他一個字一個字的念著我的名字,然後突然像是泄了氣一樣:「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
我搖了搖頭:「沒有啊。」
聽到這句話,他才放開我的手,輕哼了一聲:「雖然你這次沒有答應本大爺,但是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答應的。」
我表示這句話我已經聽過了,但是我不信→_→。
「跡部——!」就在我們相視無言的時候,一個有些熟悉的關西腔出現了,忍足侑士揮著手向我們跑過來,然後在我們面前站定:「喲跡部,你這是被拒絕了?」
跡部黑著臉看了他一眼,然後一言不發的走掉了,大概也覺得這樣大張旗鼓跟女孩子表白求婚結果卻被拒絕了很丟臉吧......
抱歉可是我真的不能答應你!
而且這種利用大場面暗示性的逼迫女孩子答應告白的伎倆簡直差勁→_→。
雖然我知道跡部肯定沒有這個意思,只是單純的想來一個華麗的告白罷了。
我歎了口氣,感覺自己虧欠這些人的實在太多了。
「不要放在心上啊春奈,跡部他雖然自尊心很強,但是不會因為這種事情對你發脾氣的。」忍足侑士笑著推了推眼鏡。
我點點頭示意自己明白,然後也準備去吃午飯了,一下課就被跡部拉過來,我現在已經很餓了......
「我要去吃午飯了,要一起嗎忍足同學?」出於禮貌向忍足侑士發出了邀請,沒想到他居然答應了:「好啊,能夠跟這麼美麗的小姐一起共用午餐是我的榮幸呢。」
還是那麼油嘴滑舌啊......
我有些感慨,雖然對我來說已經過了不知道多久,但是他們才只是過了幾個月的時間吧。而且看樣子那個時候我作為『涼宮春日』的時候那些不符合常理的設定好像也被剔除掉了,現在在忍足的記憶裡我大概就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吧。
嗯,大概。
「我一直以為你是喜歡跡部的呢。」忍足用輕鬆地語調跟我說著話:「沒想到他居然會被拒絕。」
我輕輕搖了下頭:「我對景吾表哥確實是只有對哥哥的感情啊,所以無法接受他的心意。」
忍足推了推眼鏡,聲音聽起來更高興了一些:「嘛,我也沒想到跡部會這麼突然的告白,還以為他會再準備一段時間呢。」
「大概是因為我要出國的原因吧。」
他的腳步突然停下了,錯愕的看著我:「你要出國?」
我點了點頭:「是啊,已經拜託父親母親幫我辦理手續了。」
他很快鎮定下來:「那麼能告訴我你是要去哪個國家嗎?」
我稍微歪著頭數了一下:「歐洲吧,大概......義大利?畢竟父親在那邊工作。」
忍足冷靜的推了推眼鏡,嘴唇抿成了一條線:「是嗎......其實我也有出國留學的考慮,不過還要再實地考察一下才行,聽說義大利那邊最近有些亂,萬一你去了遇到危險怎麼辦?」
其實我完全不怕的,不如說是遇到我比較危險吧。
「不如趁下一個週末先去看一下吧,如果真的社會動盪的話對你的學業也會有影響的。」忍足眯著眼睛一副認真思考的樣子,然後又微微笑了起來:「我陪你去吧,正好我也可以順便去看看想去的那家學府。」
我很想拒絕,因為其實我根本不需要考慮學業的問題,我只需要離開日本遠離這些被瑪麗蘇光環影響的騷年而已,但是看著忍足不容商量的樣子,我最終還是乾巴巴的說道:「沒關係.....我一個人去就好了。」
他勾起唇角露出一個極具魅力的笑容:「請務必讓我陪春奈一起去,讓你一個人去我實在不能放心。」
無法勸退忍足,我只能答應了他週末約一起去義大利。
接下來的幾天我都是在跡部的華麗『追求』中度過的,我一直不厭其煩的給跡部發好人卡也沒打敗他的熱情,最後只能默然了。
而且在此期間黃瀨和五月也各自給我打過電話說希望一起出去玩,但還是我在謹慎考慮過之後還是決定不去找他們了,就這樣遠離他們才是最好的吧。
然後等到了週末,我出門的時候卻驚訝的發現等在門外的不止忍足一個人,而是三個人——
「你們居然想要繞過本大爺兩個人去義大利?」跡部一臉的不爽。
忍足則是苦笑了一下:「抱歉春奈,我也沒想到會被跡部發現我訂的機票......」
而跟這兩個富公子的畫風不太一樣的紫原則是無聊的吃完了手裡的薯片,抬起頭看我:「赤仔說我陪春奈去義大利就有好吃的了......是春奈請客麼?」
這日子沒法過了啊摔!
悠于 2016-2-17 21:38
神降之五
跟著三個心思各異的人一起坐飛機是種什麼感受呢......
我嚴肅的坐在座位上,雙眼直視前方,停止了腰背,一言不發。
而坐在我身邊的跡部姿勢也非常優雅,一點出來之前還跟紫原敦小吵了一架;坐在我們前面的忍足往外面探了下身體來問我:「春奈會口渴嗎?要不要喊服務員送點水來?」
紫原哢嚓哢嚓吃著零食的聲音停了一下:「我要果汁。」
忍足臉上的笑容淡了一點,但是還沒有說話,跡部就先輕哼了一聲:「真是不華麗的人。」
紫原大概有點生氣了,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陰沉:「碾爆你哦。」
眼看又要吵起來了,我按下了呼喚乘務員的按鍵,隨著開門走進頭等艙的空姐出現,他們也都安靜了下來,我舒了一口氣:「麻煩給我們兩杯果汁兩杯清水。」
空姐臉上掛著甜美的笑容應下離開了,紫原因為長得太高,腦袋都超過了座位,他直接轉過頭看我:「啊,謝謝你啦,春奈。」
我朝他擺擺手,主要是不想再出現什麼意外了,三個男人的修羅場我表示承受不起啊!
接下來的一路都很和諧(霧),大家都在這股奇怪的氛圍中保持著沉默,只有紫原哢嚓哢嚓吃著零食的聲音傳來,就這麼聽了一路,我們終於到了義大利的首都羅馬。
透過機場的玻璃往外看,入目的都是有些熟悉的建築風格,我在以前也是作為巴厘安雲守在義大利待過不少時間呢。
不過那都已經是過去式了,我大概再也見不到那些人了。
......吧。
目瞪口呆。
我看著那幾個舉著巨大的牌子在那裡來回張望的人,一瞬間拉住了跡部的手:「景吾表哥,我認真考慮了一下,覺得義大利實在太危險了我還是另外選一個國家留學吧,我們回去,立刻回去!」
他挑了挑眉沒有出聲,先一步走出去的忍足和紫原也回過頭來看著我,忍足笑了起來:「怎麼了春奈醬?為什麼突然想回去了?不打算留學了嗎?」
我用力的搖了搖頭:「我不想在義大利留學了,我們還是快回去吧,我現在立刻打電話喊直升機來!」
「剛剛才來就要回去嗎?愛亞。」一個萌萌噠兒童音響起,我的動作一僵,然後裝作什麼都聽到的樣子:「我們走吧景吾表哥,我有些累了,我想立刻、馬上回到日本去。」
「啊saber小姐!你為什麼要走啊!」
「喂!saber!還不給我滾出來!」
我、什、麼、都、沒、聽、見!
求放過吧我真的不想再幹黑手黨這種危險的職業了!
但是最後我還是沒能做到飛回日本這件事,因為reborn直接幾槍轟掉了阻礙他們的防護欄,然後斯誇羅就沖進來一手拎著我的衣領把我帶走了。
跡部和忍足都表示不能忍,但是面對一群黑手黨還是沒有選擇動手,而是試圖跟他們『講道理』:「彭格列就是這麼對待遠道而來的客人的?」
斯誇羅憤怒的看著他們:「什麼客人,這傢伙明明是巴厘安的雲守!而且是秋山院涼子讓我們來接她的,所以帶這傢伙走是理所當然的吧。」
「涼子姑姑......」跡部抽了抽嘴角:「她的話不可信。」
秋山院涼子,出嫁之前叫做跡部涼子,是跡部爸爸的妹妹......資料上是這麼寫的來著,也就是我這個世界的便宜老媽,不過看跡部這個樣子好像是個很不靠譜的人啊→_→。
「哈,你這個小鬼在狂妄什麼啊,秋山院涼子可是這傢伙的母親,至於你,只是她的表哥而已吧。」斯誇羅開啟了嘲諷模式對著跡部就是一頓噴:「毛都沒長齊的小鬼還是滾回日本去做你的少爺吧。」
被噴了之後跡部還沒有說話,吃完了零食很焦躁的紫原先一步開口了:「能讓開嗎,我想去買零食吃,春奈陪我吧。」他直接拉起我的手往外走,一點也沒顧忌其他人的心思,我眼尖的看著斯誇羅要拔劍了,急忙按住紫原的手:「我們大家一起去吧!找個餐廳吃飯!我也正好餓了啊哈哈哈哈。」
乾笑著看向其他人,澤田綱吉自然是毫無異議,使勁的點著頭,看向我的目光還隱含著感激之情,大概也是覺得現在這種情況太可怕了吧......
至於reborn,他也只是淡定的點點頭:「好啊,就先找個地方吃飯好了。」
澤田綱吉和reborn都同意了,斯誇羅也冷哼了一聲收回了拔劍的動作:「吃完飯你們幾個小鬼就滾回日本吧!」
忍足和跡部都很有涵養的沒有跟他針鋒相對,而且他們應該也明白在黑手黨面前他們確實就是兩個不經世事的公子哥而已,完全反駁不能。再說就算反駁.....也打不過人家啊_(:3へ∠)_。
於是我們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來到了一家距離機場不遠的餐廳,一進去他們就各自找了桌子坐下,陣營分明,然後全都對我招手:「過來,春奈/愛亞/saber。」
我默默地在門口站了許久,然後選了靠窗的雙人桌:「我還是習慣自己一個人坐......」
reborn勾起了嘴角:「是嗎,我記得你以前可沒有這樣的習慣啊。」
斯誇羅也冷笑了一聲:「還不快滾過來。」
「快點點餐吧,我餓了。」紫原在眾目睽睽之下直接走過來坐到我對面,然後趴在桌子上看我:「春奈,我要吃飯。」
四周的眼光全都集中在我們這裡,我把目光投向服務員,發現連服務員都不敢靠近了,只好抬手示意:「我們點餐。」
然後遠處的兩個侍應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看起來比較膽大那個走了過來,笑容僵硬:「請問客人要點什麼......」
紫原拿起菜單把上面的菜差不多指了個遍:「這些都要。」
「你吃得完嗎?」我吃驚的望向他,然後看見他用力的點了點頭,再看向其他人,全都是一副很不爽的表情,只能乾笑一下:「那個.....你們要點什麼?我請客。」
跡部撫著眼角的淚痣:「本大爺還沒有落魄到要女孩子請客的地步,自然是由本大爺來付帳了。」
「聽見沒有,蠢綱,身為彭格列的boss可不能落了下風啊。」reborn笑眯眯的坐在座位上威脅著澤田綱吉,而澤田綱吉則是有些戚戚焉:「只是飯錢的話......」
斯誇羅也跟著附和起來:「沒錯,澤田綱吉,saber的所有花銷都該你負責吧。」
噫為什麼!不要欺負澤田綱吉了他很可憐的!
我忍不住想替他說說話:「沒關係,我也只在這裡待一天多,完全可以自理的,請不用為我買單。」
澤田綱吉感激的看著我:「saber小姐真是個好人......不過沒關係,只是衣食住行的話完全可以的,比起賠償費用什麼的已經是太少了。」
賠償費用......
==我好像知道了什麼,看來彭格列的日子也不好過啊,這下我更不好意思了:「還是算了吧.....我也沒有要彭格列為我買單的資格啊。」
澤田綱吉撓撓頭:「saber小姐不是巴厘安的雲守嗎?也是彭格列成員啦。」
我早就不是了!
我現在可是完全不想再做什麼危險的工作了,巴厘安雲守這種事情必須拒絕!
「我已經不是巴厘安的雲守了吧......」我斟酌了一下語言:「打敗白蘭之後我就回日本了不是嗎?那個時候開始就不再是雲守了。」
斯誇羅猛地站起來:「saber!你這傢伙,當初自顧自的就走了,現在還說不做雲守了嗎?你以為巴厘安是這麼來去自如的地方嗎?!」
我可是為了巴厘安奉獻了生命了啊!當初被川平大叔一刀捅死的我你們還記得嗎!
_(:3へ∠)_他們真的不記得了........
可惡,偏偏這種重大理由被和諧了,我要怎麼告訴他們我是已經為世界和平死過一次的人啊!
看著斯誇羅氣勢洶洶的樣子,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作為雲守的話......必需要有雲屬性火炎吧,可是我現在身體裡面已經沒有火炎了啊。」
在座的人都愣了一下,跡部和忍足都是超級富二代,對這些事情也略知一二,彭格列就更不用說了,只有紫原敦一臉的茫然:「什麼火炎?」
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我也不想跟他說這些黑手黨的事情,只是含糊的說了一句:「就是......一種能量啦。」
這時候彭格列眾人也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了,reborn率先開口:「在機場見到你的時候就有點感覺了,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斯誇羅面色複雜的看著我:「你當初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離開的?」
其實並不是→_→,但是這是現在我能給出的最合理的理由了,於是我點了點頭:「沒錯,失去了火炎的我怎麼能繼續擔任雲守的職位呢,所以我離開了,很抱歉沒有告訴你們。」
斯誇羅大步的走過來朝我抬起手,就在我以為他要揍我一頓的時候,他卻輕輕地把手放在我頭上揉了幾下:「你是蠢貨嗎?我們怎麼可能因為這個就讓你走,而且你也是在跟白蘭戰鬥的時候出的問題吧?就算失去了火炎,留在巴厘安照樣沒有人敢看不起你的,因為,你可是我們巴厘安的寶物啊。」
神降之六
「因為,你可是我們巴厘安的寶物啊。」
在斯誇羅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一瞬間感到自己受到了會心一擊,眼眶都有些不自覺的濕潤:「斯誇羅......」
「所以跟我回去吧,最多被boss揍一頓而已。」
我馬上把那點淚意憋回去:「我覺得我們還是先吃飯吧,我也餓了!」
跡部馬上開口:「沒錯,吃完飯之後春奈還要去參觀一下這邊的學校,再耽誤下去時間就不早了吧。」
忍足也推了推眼鏡:「雖然久別重逢很令人感動,但是目前最該做的還是吃午餐吧,春奈也說了餓了。」
都這麼說了,彭格列那邊的人也沒有再提出什麼異議,斯誇羅坐回了自己的位置:「那就先吃飯吧,然後你再跟我回去好了。」
我想起xanxus那張恐怖的臉,下意識的擺擺手:「醜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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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很詭異的靜了下來,大家神色各異的盯著我,然後斯誇羅先黑了臉:「saber!你這傢伙是在說我嗎?!」
我嚇得渾身汗毛都立起來了:「不是啊!」
reborn饒有興致的伸出小短手摸了摸帽子上的列恩:「那是在說誰呢?是巴厘安的人吧?」他意味深長的看著我:「唔......難道是剛剛提到過的......」
斯誇羅也想明白了我說的是誰,頓時臉色更古怪了,有些糾結的對我說:「boss......其實還好啊。」
你猶豫了!你為什麼猶豫了!
你不是xanxus的媽媽桑嗎你居然猶豫了!
其實xanxus確實不醜,長的還是挺帥的,只是性格殘暴讓人完全無法忍受→_→。
光明正大(?)的說了xanxus壞話之後,我們之前點的餐也陸陸續續上了,大家秉持著『食不言寢不語』的優良習慣沉默著吃完了這頓午餐,我覺得除了神經大條的紫原和肚子裡全是墨水的reborn之外,沒有一個人是覺得這頓飯吃得很愉快的。
這點從我們結帳離開時候服務員一臉輕鬆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來了_(:3へ∠)_。
這種時候我只需要輕鬆地笑笑就好了.......笑得出來才怪啊!
從出了餐廳之後兩撥人就不停的在暗地裡較勁,一會兒讓我去這邊一會兒讓我去那邊,而且隨時會有人來拉我或者直接拎著我的領子走,這樣走了十幾分鐘,我實在受不了了。
「你們夠了!」我一掌掀飛了路邊的一張桌子:「再這樣我真的要生氣了!」
「這不是已經生氣了嗎.......」澤田綱吉有氣無力地吐槽到。
我揮了揮手,面無表情的說著:「這不是重點,總之我希望你們接下來能夠和平相處,如果做不到的話,我們還是就在這裡分道揚鑣吧。」
「噫——?!!!」澤田綱吉驚恐的看向了他肩膀上的reborn,又看了一眼斯誇羅:「那個.....saber小姐......」
我特別冷酷的打斷了他的話:「沒得商量,而且我會一個人離開,所以請你們趕快決定,是要接下來和平相處,還是就在這裡一拍兩散。」
斯誇羅特別不爽的哼了一聲:「我本來就沒有跟這幾個小鬼計較。」
「啊嗯,本大爺也不會做那種不華麗的事情的。」
「春奈......我要吃那個......」
「嘛,既然春奈醬都這麼說了,還請彭格列的各位配合一下吧。」
「我們本來就很和平不是嗎?愛亞。」reborn純真無邪(大霧)的看著我,嘴角微微上翹。
可是倒楣的都是我啊摔!
我忍住了把reborn扔出去的衝動:「既然你們都不反對,那我就當你們默認了,從現在開始請你們保持鎮定,不要隨手扔什麼炸彈之類的好嗎?」
斯誇羅舉起了左手:「哈,我才不需要那些東西呢......」
我嚴肅的看著他:「拒絕火炎和武器謝謝。」
他哽了一下,居然也很配合的把劍收起來了:「我知道了,你趕快去逛啊!」
我有些受寵若驚,把被我波及到的桌子扶起來,然後看了看地圖,隨便找了個方向:「走那邊吧。」
澤田綱吉有些疑惑:「那邊.....好像沒有什麼學校吧?」
......我就是隨便選的一個方向而已啊,反正我現在已經完全不想在義大利留學了,看不看學校什麼的完全沒關係。
但是虎視眈眈之下我肯定不能說真話:「我想先去逛一下.....好久沒來義大利了有些懷念。」
他仍然有些疑惑,不過還是點了點頭:「那我給saber小姐帶路吧?畢竟你已經這麼久沒來過義大利了。」
果然不愧是大空屬性的人啊,我有些感動于澤田綱吉的細心:「謝謝你,澤田君,那就麻煩你了。」
他不好意思的撓了一下頭,正想說話,就被旁邊的跡部搶先了:「帶路的話完全可以用gps代替的,而且本大爺也是來過義大利幾次的,帶春奈逛一下附近完全可以。」
我拒絕看他,只是看著現在看起來無比高大(......)的澤田綱吉:「那就麻煩澤田君在前面帶路吧。」
他下意識的看了一下周圍的人,然後才邁開步子帶領我們往前走,一路上遇見什麼有趣的地方也會停下來講解,順帶說一些義大利的風土人情,也包括他剛來時的各種窘境,加上他犀利的吐槽,經常讓我笑得直不起腰來。
吃貨紫原一直處在迷之興奮狀態中,看見什麼新奇的小吃零食就想買,買到了就會安安靜靜的吃,只是是不是會插/進我和澤田綱吉之間,試圖把我們分開。
我跟澤田綱吉之間明明隔了起碼半米的距離好麼!→_→
不過這一路看起來還是很和平的,雖然兩撥人仍然是各自分開走路,也沒什麼交談,但是沒有爆發爭吵甚至鬥毆我就已經滿足了,至於什麼濃厚的火藥味之類的我可以視而不見,總之熬過這一段時間就好_(:3へ∠)_。
想到這裡,我更加喜歡跟澤田綱吉走在一起了,因為之前瑪麗蘇光環還在我身上的時候我跟澤田綱吉也沒什麼接觸,所以他受到的影響很小,好感度也是正常的,我完全不需要擔心他會突然加入那個恐怖的修羅場。
再說澤田綱吉這個人也是很有魅力的,這種大空的包容力讓我想起了,雖然沒有那麼耀眼,但是澤田綱吉也有著屬於自己的溫暖色彩。
這種溫暖而包容的人真好啊......
我看著澤田綱吉的笑容有些晃神,要是還在......
等等!
我記得之前彭格列繼承試煉的時候的殘影就是存在於指環之內的吧!
我暗搓搓的回頭看了一下那些人,發現現在實在不是一個問話的好時機,而且就算我真的見到了的殘影,又能跟他說什麼呢?澤田綱吉存在在這裡,就說明他最後還是去了日本,並且找到了自己的妻子,我現在去找他要做什麼?
想想也是很心塞,我只能歎了口氣放棄了這個想法,老老實實的聽著澤田綱吉繼續跟我介紹這些似曾相識的地方。
然後我們走著走著面前突然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個眼角有著倒皇冠刺青的男人吃著棉花糖笑眯眯的看著我們:「喲,saber醬~」
我:.......
「澤田君,我好像眼花了,前面那個一頭白毛的傢伙——」我指向了笑得眼睛都看不見了的白蘭:「是白蘭·傑索吧?」
澤田綱吉驚訝的看著白蘭:「白蘭?你怎麼會在這裡?!」
白蘭保持著笑容朝我們走過來:「聽說saber醬要來義大利,所以我特意來找你的哦~」
我看著他越走越近,點了點頭:「看來確實是白蘭·傑索了,那麼——你去死吧!」我狠狠的一拳砸到他的肚子上,雖然沒有附加什麼其他的能量,但是光憑力氣也夠他喝一壺了。
白蘭對我完全沒有設防,雖然在被我擊中的一瞬間用了火炎阻擋,但是還是被我打到了,頓時痛得彎下腰□□:「saber醬......你怎麼這麼狠心.....」
我面無表情的看著他:「這是回報十年後的你對我做的事情,就這樣打你一拳已經是優惠了知道嗎?」
他苦笑了一下:「雖然我的能力是跟每個平行世界的自己溝通.....但是我真的什麼都沒幹啊,而且密魯菲奧雷現在也是彭格列的同盟了。」
我拍了拍手:「我知道啊,所以才只是打了你一拳嘛,等你今後想要中二的時候就想想這一拳吧,它會教你好好做人的。」
在我打中白蘭的時候,除了澤田綱吉和跡部忍足稍微驚訝了一下,其他人眼都沒眨一下,聽見我和他的對話還反過來幫我據理力爭(顛倒黑白)。被眾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平行世界的黑歷史,白蘭抽了抽嘴角站直了身體:「現在的我可是一等良民哦,saber醬要不要跟我去密魯菲奧雷?」
我果斷拒絕:「抱歉,但是我只想做一個普通人。」
斯誇羅嘲諷白蘭:「哼,saber肯定是跟我回巴厘安的。」
「沒錯啊,愛亞畢竟是彭格列的成員,就算是同盟家族也不能做出這種挖牆腳的事情啊白蘭。」reborn抬了一下帽子,狀似純真的看著我:「對吧,愛亞?」
對付這些黑手黨就是要把話說清楚才行,於是我嚴肅的看著他們:「抱歉,我覺得義大利還是不適合我留學,所以我會再去其他國家看看的。既然不會留在義大利,那麼彭格列成員什麼的就請不要再提了,我只想做一個『普通人』。」
特意加重了『普通人』幾個字的讀音,我覺得這下應該是傻子都能聽懂我的意思了吧。他們也確實沉默了一會兒,但是斯誇羅和reborn很明顯都沒有『尊重他人意志』這種意識,反而開始各種勸說威脅我了→_→。
「你們也聽到春奈自己的意思了吧,何必還要糾纏不休呢,真是難看啊。」跡部抱著手臂哼笑了一聲:「黑手黨超級大家族彭格列就這麼缺人嗎?一定要逼迫一個不願意的女孩子。」
紫原這時候好像也從零食裡面回過神來了,他直接把我拉到了身後:「要聽春奈的話。」
這兩個人的行為一出來,四周的氣氛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我壓力山大的看著這群默不作聲的男人,很想一走了之,又怕就這樣走了會出什麼大事......
臥槽我當初為什麼會想不開要來義大利啊!來就算了為什麼要答應跡部忍足和紫原一起來!
僵持了十幾秒,我實在不能忍受這種詭異而緊繃的氣氛了,看見旁邊的大樓上掛著一款廣告海報,於是乾笑起來:「啊哈哈哈哈,沒想到在義大利也能看見日本人打的廣告啊,這個明星叫什麼來著?」
我仔細的看了看海報右下角的名字:「......名取...週一?」
這個名字,怎麼這麼熟......?!
神降之七
最後我們還是安全的結束了第一天的義大利之旅,在彭格列眾人的強勢『挽留』之下,我最終還是選擇了留一晚,明天再離開。而跡部忍足和紫原自然也是跟著我留在義大利,我並沒有去彭格列住下,而是就近選了一家酒店,因為我很擔心一進到彭格列就出不來了_(:3」∠)_。
雖然受到了斯誇羅和reborn的眼神攻擊,但是我還是堅持送走了彭格列眾人,然後又趕走了想要抱著我睡覺的紫原,一個人躺在了床上。
到了這個時候我才有心思去想關於和夏目的事情。
就不用說了......畢竟只是一縷意識,而且事到如今我再去打擾他又有什麼用呢?不過就是讓兩方都不好受而已至於夏目......在大街上看見名取週一海報的時候我就知道這個世界大概也是有夏目的存在的,老實說那一瞬間心裡的感覺非常複雜,我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夏目,即使知道了一切,我被抹消掉的感情卻再也回不來了。
那用朋友的身份去面對他嗎?
可是......那是我的初戀啊。
我煩躁的扯扯頭髮,最終決定順其自然,世界那麼大,如果不是刻意去找他,說不定我們一輩子也遇不上。
第二天一早,我趁著彭格列的人還沒找過來,把跡部他們叫醒塞進了直升機:「快走快走,不然來不及啦!」
雖然跡部和忍足的生物鐘都很準時,但是畢竟有時差,所以三個人都還是一副很困倦的樣子,我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只有早點走才能不被斯誇羅和reborn他們抓住。好在跡部和忍足都很配合的上了飛機,只有紫原還揉著眼睛:「春仔?為什麼這麼早就要走,我還沒吃早飯,好餓。」
我站在飛機的樓梯上居高臨下的摸了摸紫原的頭:「直升機上有吃的,先墊著吧,等回了日本我請你吃大餐好不好?」
有了大餐的安撫,紫原一下子就高興了:「說話算數哦春仔,我還要春仔跟我一起吃。」
我滿口答應下來:「好好好,一定跟你一起吃。」
跡部哼了一聲:「還在磨蹭什麼?真是不華麗的男人。」
這句話很明顯指的紫原,但是剛剛得到大餐承諾的紫原心情還不錯,所以沒有生氣,只是跟著我上了直升機坐好,然後拿起零食哢嚓哢嚓的開始吃。
等到飛機起飛了,我才透過窗子看向外面,清晨的義大利非常美麗,有一股朦朧美,但是再美我也不能呆在這個國家,遠離那些被瑪麗蘇光環影響的人才是我該做的。
等回了日本再去物色一個適合留學的國家吧.....不如就□□?
這樣想著想著,隨著紫原吃零食的聲音小了下去,我也漸漸的睡著了,等我被強烈的陽光曬醒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已經到了日本,而且正被紫原抱著走。
看見我醒過來了,忍足微笑著推了推眼鏡:「既然春奈醬已經醒了,就請紫原君把她放下來吧。」
我有些愣:「為什麼敦會抱著我......」
紫原並沒有放開我的意思,只是懶洋洋的說著:「唔,到的時候發現春仔睡著了啊,就沒有叫醒春仔,而且春仔答應了要跟我一起去吃大餐的,當然是我抱著春仔更好了。」
忍足保持著微笑看我們,眼神卻有些危險:「春奈醬也不喜歡被這樣抱著走路吧。」
我深有同感:「沒錯,快放下我下來,我要自己走路。」
紫原不高興的眯了一下眼睛:「我知道了。」然後不情不願的鬆開了手,我站在地上整理了一下裙子,決定先安撫一下紫原:「那我們去吃飯好啦,敦想吃什麼?」
紫原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想吃美味棒。」
嗯.......
「美味棒可不是能作為正餐吃的東西啊....」我考慮了一下:「不如去吃自助烤肉吧,敦胃口比較大,這樣也能敞開肚子吃啦。」
紫原點點頭表示沒有異議,我又轉向跡部和忍足問了一句:「要一起去嗎?景吾表哥還有忍足君?」
忍足馬上答應了下來:「當然,春奈醬請客我怎麼可能不去呢?」
跡部也高傲的說著:「既然是你邀請的,本大爺當然要去,而且不可能讓你跟這個傢伙單獨相處的,你可是本大爺的女人。」
我面無表情的轉過頭去:「我覺得我們還是三個人去吧,就讓景吾表哥一個人回家好了。」
紫原重重地點了點頭:「沒問題。」
忍足也微笑著附和:「嗯,我想春奈醬想去的店也不會是跡部喜歡的類型的。」
跡部抱著手抽了抽嘴角:「喂,你們不要擅自決定本大爺的去處啊!」
「我們可是很認真的在為你考慮啊跡部。」
「是我考慮的不周到,景吾表哥,我們想去的店確實不適合你呢。」
「唔......我們快走吧春仔,我餓了。」
「......你們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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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跡部還是跟我們一起來了自助烤肉店,雖然不是他平常吃的那種高大上的店,但是擺設環境都很乾淨,他也點了點頭:「還算可以。」然後一打響指:「那麼給本大爺來一個包間吧。」
我笑了一下:「景吾表哥,這家店是沒有包間的,不過每一桌都隔的挺遠的,也沒什麼關係。」
就在跡部糾結著包間問題的時候,紫原已經跑去拿了一大堆的食物開始烤了,嘴裡還一口一個的吃著小蛋糕這些小零食,口齒不清的跟我說話:「春仔也快吃啊,這裡的小蛋糕好好吃。」
果然比起正餐還是零食更得紫原的心啊......
他一邊說著一邊塞了一個小蛋糕在我嘴裡,很期待的看著我:「好吃嗎?」
我使勁嚼了咽下去,喝了一口水才回答他:「還可以......」
得到了回答,紫原顯得更高興了,他又把一個其他類型的小蛋糕遞到我嘴邊:「那春仔要多吃點。」
忍足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烤好了肉,夾了一塊放在我盤子裡面:「來了烤肉店當然是要多吃烤肉的,春奈醬你嘗嘗,喜歡這個調料嗎?不喜歡我再給你換。」
我先是把紫原手裡的蛋糕接過來自己吃,然後才看向獻殷勤做的無比自然的忍足:「......謝謝忍足君,不過我自己來就好了。」
他推了一下眼鏡笑起來,一隻手還拿著烤肉的夾子,但是卻完全沒有破壞他的英(風)俊(流):「能夠為春奈醬服務,我很高興,所以請不要拒絕我。」
跡部也選好了菜走了過來:「春奈是我的表妹,今後也會是我的妻子,就不用你操心了,你的那些招數還是留著對付其他女孩子去吧。」
紫原刷的一下抬起頭來:「妻子......」
我毫不留情的揭穿了跡部的話:「根本沒這回事好嗎,景吾表哥請你醒醒吧。」
眼看忍足不動聲色的得意了一下,我坐直了身體看著他:「還有忍足同學也是,請不要再為我費心思了,你確實是個好人,但是我們還是比較適合當朋友。」
忍足也驚呆了,他跟跡部都像是被雷劈了一樣愣在那裡,我看看還是一臉懵懂的紫原,有些猶豫要不要直白的給他也發一張好人卡,但是看他好像完全不明白的樣子,萬一我發的好人卡反而讓他醒悟了怎麼辦.......
想了幾秒鐘,我最終還是放棄了給紫原也發一張好人卡的念頭,而這個時候跡部和忍足也回過神來了,全都沉默的坐下開始烤肉,我看了看他們兩個,覺得有些愧疚,但是也只有這樣才能快刀斬亂麻結束這一切了。
吃飯的過程中,跡部和忍足也漸漸的恢復了自然,雖然還是很愉快(?)的吃完了這一頓飯,但是也不會再說什麼『春奈是我未來的妻子』這種話了。
大概算是解決了........吧?
吃過飯,接下來就該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首先是紫原在離地鐵站不遠的地方跟我們分開,臨走之前還抱了我一下,說下次還要一起出來吃東西。
一起吃東西完全沒有問題啦,只要你不做什麼奇怪的事情就好。
接下來是忍足,雖然都在冰帝上學,但是住的地方離得還是挺遠的,他苦笑著跟我揮了揮手:「抱歉讓你困擾了春奈醬......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給我一次機會,起碼讓我在你找到喜歡的人之前能夠守護你吧。」
說完這句話他就乾脆俐落的走掉了,留下目瞪口呆的我和一臉不爽的跡部,我表示不想說話,於是率先繼續往前面走,跡部就靜靜的跟在我身邊,卻沒有說話。
就這樣安靜的走到了分叉口,我才突然想起來:「......為什麼我們不叫司機來接呢?」
跡部也愣了一下:「我還以為是你想散散步什麼的.....」
我跟跡部默默無語的對視了幾秒:「算了,反正都走到這裡了,就當散步啦。」我朝跡部點點頭:「那麼我先走了,景吾表哥,明天學校見。」
他目光有些複雜的看著我:「啊恩......明天見。」
跟跡部道別之後,我一個人默默的回到了別墅,覺得有點累,正準備回房間休息一下的時候,女僕卻跑過來:「小姐......有客人來訪。」
客人?
我停止了揉捏脖子的動作,我最近沒有邀請誰也沒收到過拜帖啊......是什麼客人?
不管什麼客人,總之一看便知,但是等我進去之後,卻並沒有在客廳裡看到人,正想問問女僕是怎麼回事,就看見沙發上冒出了一隻酒瓶,隨後是一隻醉醺醺的肥貓:「shiki——呃——」
噫。
我收回了邁進客廳的腳步,然後一把關上門。
霧草我還沒準備好面對初戀啊求放過!
悠于 2016-2-17 21:39
神降之八
我本來想趁著招財喝醉了把它扔出去來著,但是它的鼻子簡直比狗還靈,我剛剛關上了門就聽見它的喊聲:「喂shiki——你到哪裡去?!」
我心情沉重的在門口站了幾秒,最終還是推開了門:「......喲,好久不見啊,招財。」
他趴在沙發上醉醺醺的看著我:「嗯嘛,確實挺久了,有一個多月了吧......」
→_→不止一個多月好麼。
我四處望瞭望:「夏目......沒有來吧?」
招財抱著酒瓶子滾回了沙發上:「我都是偷偷跑出來的啊,夏目不會知道了啦。」
「你帶著一身酒氣回去他不知道才怪呢。」我走到他身邊坐下,看著和記憶裡面第一次見面時候一模一樣的招財,也很有些感慨:「還是那麼喜歡喝酒吃肉→_→。」
他抱著酒瓶子眯著眼睛笑起來:「哼哼,本大爺可是大妖怪啊,當然要吃香的喝辣的。」
我把酒瓶從他懷裡□□,然後單手把他拎起來:「那請你自己賺錢喝香的吃辣的好嗎,寄宿在夏目家虧你還有臉說這些啊。」
他手腳並用的掙扎起來:「唔,放開本大爺!」
我改成把他抱到了懷裡:「聽你自稱本大爺還真是很微妙的感覺呢......」畢竟跡部也這樣自稱,一旦腦洞開起來把他們兩個劃上等號我就忍不住想笑。
大概是喝多了,招財並沒有對我這句話表示什麼,反而很舒服的開始打呼嚕,看起來快要睡著了。於是我加快了步伐,走到浴室把他一把丟進了浴缸,冷酷的看著他在裡面撲騰:「一身酒臭味,洗了才能睡。」
反正招財也不是什麼普通貓咪,自己洗澡綽綽有餘吧,我安心的關上浴室門走進臥室,就聽見裡面傳來一陣陣的水聲,然後是招財淒厲的喊聲:「shiki————!!!!」
嗯,明天借著送招財回去的機會去看看夏目吧,我感覺現在渾身充滿了勇氣,再見初戀什麼的完全不是問題!
那還得先跟老師請個假,還要跟跡部打個招呼讓他明天早上不要再來等我了。分分鐘搞定了學校那邊,我撥通了跡部的電話,鈴聲才響了幾聲就被接通了,然後傳來跡部的聲音:「怎麼?這麼快就想本大爺了?」
我沉默了一下:「那個......景吾表哥,我是想跟你說你明天早上不用來接我了,我已經跟老師請了假,明天要出去一趟。」
「啊嗯?去哪?」
雖然隔著電話,我還是不自覺的左顧右盼:「這個...那個.....是八原。」
他的聲音一下子變得有些咬牙切齒:「哦?是去見那個你念念不忘的『好朋友』夏目貴志?」
我乾咳了一聲:「......不是啦,真的是有事!」
他輕哼了一聲:「總之你事情辦完了就趕快回來,本大爺可不希望你連續請假兩天。」
我松了一口氣:「一定早點回來!」
掛掉和跡部的電話之後,招財也濕漉漉的從浴室裡面出來了,它跑到我旁邊開始甩水:「你看看你都幹了些什麼!」
我趕緊用一張毛巾把它裹起來:「我好心給你洗澡啊混蛋!」
他還想從毛巾底下掙扎出來繼續甩我一身水,不過最終還是被我暴力鎮壓了,我用吹風機給他把毛吹幹,然後清清嗓子,語重心長的對他說道:「招財啊,你今天就在這裡住吧,我明天送你回去。」
他疑惑的歪著頭:「嗯?我可以自己回去的啊,憑我的速度不過就是......」
我『溫柔的』把他舉起來跟我的視線齊平:「你就說你願不願意留下來吧。」
他眨眨眼看我,大概是感受到來自我身上的黑氣,很沒骨氣的改了口:「當然願意啊!」
於是我又笑起來:「太好啦,明天我再送你回八原就好了嘛,那我去讓管家把晚上的晚餐準備豐盛一些。」
聽到了晚上有大餐,招財的眼睛亮了一下,他舔了舔爪子,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我要吃魚!還要喝酒!」
「魚可以,但是你剛剛才喝了酒,不能再喝了。」
「那我偷偷去喝......」
「我會監督你的招財,你要是偷喝我就告訴夏目讓他不給你買七辻屋的饅頭了。」
「哼,本大爺才不會怕你呢。」
「那你試試啊。」
這樣吵吵鬧鬧的吃完了飯,我讓招財睡在了隔間,然後心平氣和的也躺下準備睡覺。這樣的生活還真是有種恍惚之間回到了過去的感覺呢,只差一個夏目了......
夏目......
第二天我起了個大早,然後吃完了早餐就拉著招財坐上了車去八原,然後在車子到達那個熟悉的小鎮的時候讓司機把車停在了外面:「你先回去吧,黃昏之前我會打電話讓你來接我回去的。」
司機很配合的開著車走了,我抱著招財深呼吸一口氣,然後往夏目就讀的高中走去,畢竟今天是週一,夏目肯定是在學校的。
而且我到的時間剛剛好是下課鈴想的時候,我站在當初被夏目解救的那根樹枝下麵,從窗子裡面看見了有些驚訝的夏目。
他馬上離開座位,像是當初跑下來把我從樹枝解救下來一樣跑向我,然後露出了一個笑容:「春奈,你怎麼來了?」
他看了看我懷裡的招財,有些不好意思:「啊,是貓咪老師又跑去找你了吧?抱歉,總是給你惹麻煩。」
還是那麼溫柔......
可是,我的心裡只有淡淡的喜悅和一陣悵然,失去的感情終究沒能回來,我都還沒來得及告白,這段初戀就結束了。
我朝他搖搖頭,也笑了起來:「沒有啊,招財也是我的朋友嘛,所以他來找我玩也是正常的啊。」
夏目又笑了一下,然後問我:「那、春奈什麼時候回東京去?」
在我疑惑的目光中他不好意思的咳了一下,臉色有些紅:「我不是讓你早點回去......我是說,我帶你逛一下這個鎮子吧!」
「不用啦,你還要上課啊,本來我就不應該今天來找你的,我自己隨便逛一下就好啦,又不是不認識路。」是我太想知道面對夏目的感覺才會這麼迫不及待啊。
結果見到人之後只是發現我是真的不喜歡他了啊。
總覺得,還是有些悲傷啊。
於是我阻止了夏目開口說話,直接抱著招財往外走:「那我先走啦,下午去你家蹭飯哦。」
他伸出手似乎是想挽留我,但是最終還是在上課鈴聲響起的時候放棄了,轉身回了教室。
我垂下眼眸,有些不是滋味,這大概也是現世報?因為玩弄(我真的不想的)了那些男人的感情,所以我自己也遭報應了?
想想就心塞......我還是趕緊出國去吧,眼不見心不煩啊。
「啊,是春奈醬啊。」
抱著招財在路上亂逛的時候,我意外的聽到了有人喊我的聲音,抬頭就看見名取週一一臉笑意的朝我打招呼:「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你呢,這也是某種緣吧。」
嗯,孽緣。
我歎了口氣,還是停下了腳步:「日安,名取先生。」
他把一根手指放在唇上:「噓,雖然我也不想這麼自戀,可是我也好歹是一個明星啊,春奈醬在大街上這麼大聲的喊我我可是會困擾的。」
那你就帶個墨鏡口罩再出門啊!
我無語的看著只戴了一頂帽子,讓他很具有辨識性的五官全都露出來的名取週一抽了抽嘴角,不過最終還是放低了聲音:「名取先生在這裡幹什麼?」
他揚了揚手裡的符紙:「當然是來工作的啊,倒是春奈醬,今天可是週一哦,你難道不應該在冰帝嗎?」
「這個不關你的事吧。」招財從我懷裡冒出一個頭:「哼,這傢伙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關心。」
名取週一保持著笑容不變:「春奈醬?」
我尷尬的看著他,按住了招財的頭:「我是送招財回來啦,他昨天喝醉了跑到我家去了。」
招財還在拼命掙扎:「唔、放開本大爺!」
名取週一沒有理會招財,他只是看了一下手錶,然後泰然自若的朝我發出邀請:「快到中午了,不如讓我請你吃飯吧,我對這邊也算是熟悉了,知道哪個餐廳有好吃的料理哦。」
招財掙扎的幅度小了許多,然後名取週一又添了一劑猛料:「我記得有一家店的魷魚做的很不錯......」
「shiki!我要吃!我要吃那個!」招財的兩隻都變成了心形,一臉的蕩漾,好像恨不得立刻就長翅膀飛過去。
我抽了抽嘴角,又看了一眼笑眯眯的名取週一:「.....那就多謝名取先生了。」
他很紳士的在前面帶路:「能跟春奈醬一起吃飯可是很令人愉快的事情啊,所以道謝的話應該是我向你道謝才是。」
又是一個甜言蜜語技能點滿了的人→_→。
跟著他走進了一家看起來很不錯的店,雖然不大,但是卻佈置得很有溫馨感,料理的味道也很好,證據就是正在大吃特吃的招財→_→。
自從離開了忍者的世界,不用隨時擔心戰鬥,我的飯量也變小了許多,但是我們三個人(?)還是吃了很久才停下來,最後結帳的時候我都不好意思讓名取週一請客了:「那個、還是我來吧,招財這傢伙吃太多啦。」
他握住了我遞卡出去的手:「怎麼能讓女士請客,春奈醬可不要這麼殘忍的對我啊。」
這怎麼就殘忍了你說!你是不是無理取鬧!
早知道我當時就不該答應他請客的......這樣說不定今後還要請回來,就又增加了接觸的機會,需要髮卡的物件又多了一個_(:3へ∠)_。
髮卡發多了我也會覺得走夜路不安全的!
吃完了飯,因為實在是還有工作,名取週一也跟我們分開了,臨走之前告訴我:「如果需要幫忙的話隨時打我的電話,春奈醬的話,無論在哪裡我都會趕到你身邊的。」
不用了謝謝。
我並不覺得我會遇見什麼一定要給他打電話的事情呢。
作別了名取週一,又四處溜達了一下,繞道七辻屋給招財買了饅頭,時間也差不多到了夏目放學的時候,於是我抱著招財就往他家走,索性我現在的記憶都很清晰,還記得路,很順暢的就走到了門口。正好遇見放學回家的夏目,他舒了一口氣:「還好在這裡遇見你們了。」
聽見動靜出來看情況的藤原塔子驚喜的看著我:「啊呀,這不是春奈嗎?來我們家玩嗎?」
我受寵若驚的看著她,畢竟之前我是作為妖怪寄宿在這裡的,藤原塔子也根本不知道有我這麼一個妖怪存在來著,現在居然這麼熱情的跟我打招呼......
「真是的,貴志這孩子,春奈你要來玩的話怎麼不先跟我說一聲呢,菜也沒準備多少。」她一邊抱怨著夏目一邊帶著笑拉我進屋:「先進屋坐吧,春奈想喝什麼飲料?」
我眨眨眼:「那......橙汁好了。」
她很慈愛的拍了拍我的頭,就去給我榨橙汁了,夏目也上樓去放書包,我只好把目光投向了招財,想問問藤原塔子是怎麼認識我的。但是想想這肯定也是世界融合的結果,我問的話肯定會露餡,也就算了,反正並沒有壞處啊。
因為我喜歡這種溫暖的家庭感覺,喜歡這個祥和的小鎮。
我也是個貪戀溫暖的人啊。
神降之九
吃完飯從夏目家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不早了,我想起來之前跟司機說的在黃昏之前會打電話給他,有點不好意思,一不小心時間就過去了........
結果還沒等我拿出手機,就看見車子已經停在了前面的路口,司機正站在旁邊等我。
我歎了一口氣,這肯定又是跡部的囑咐吧.......
「太好了,是春奈家的司機來接你了呢,這下我不用擔心了。」夏目朝我笑笑。
我轉過頭看他:「我還以為夏目會留我住一晚呢,畢竟已經這個時間了,原來並不歡迎我住下來啊?」
他無奈的苦笑了一下:「如果春奈真的要住下來我當然歡迎,但是你是要回去的吧,請假一天就夠了,連續請假可不好啊。」
招財蹲在夏目肩膀上慢吞吞的舔著爪子:「嗯,沒錯,蹺課可不是一個好學生該做的。」
我朝他們笑了笑,露出一口大白牙:「我知道啦,當然要回去的啊,等有時間了我再來玩。」
夏目伸手幫我理了一下臉頰上的碎發,笑容溫柔:「啊,隨時歡迎你來,春奈。」
我忍不住握住他的手,然後一把抱了上去,在他驚訝的呼聲中摟住他的脖子:「謝謝你,夏目。」
招財使勁拍著我的手背:「喂喂喂shiki、你給我放手啊!」
我輕巧的笑了一下,鬆開夏目,然後一邊跑去車子那邊一邊朝他們揮了揮手:「那下次見啦,夏目,招財。」
夏目紅著臉跟我揮手作別,招財則是跑到夏目頭頂上開始抓他的頭髮,我就在車子裡面看著他們這麼打鬧直到車子拐過一個彎為止。
如果是夏目的話,我說不定能再一次喜歡上他呢?我就想自私這麼一次,讓我留在夏目身邊吧。
決定了想要做的事情,我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要轉校去八原,所以一回到家就找到了冰帝理事長的電話打過去,電話接通之後對面出現的是一個成熟的女性聲音,我向她表明了打電話的原因,本來以為是非常簡單的事情,沒想到她居然告訴我:「不行哦,秋山院同學的相關檔案只有經過秋山院涼子女士的許可才可以轉移,也就是說如果你想要轉學的話,首先需要得到你母親的認可啊。」
哦那個便宜老媽。
可是她好像很不靠譜的樣子啊==。
猶豫了兩秒,我還是撥通了『媽媽』的電話,她的聲音聽起來非常高興:「哎呀春奈醬,怎麼突然給媽媽打電話了?」
我清了清嗓子:「母親大人......」
「討厭,以前春奈醬都是叫我媽媽的啊~」
我沉默了兩秒,還是決定順著她,喊出了那個小孩子撒嬌一樣的稱呼:「mama......那個,我想轉學去.....」
她非常迅速的打斷了我的話,然後自然地接下去:「哦,轉學是嗎?那就來義大利吧,春奈醬想上哪所學校?」
我抽了抽嘴角:「不,實際上我想轉的就是日本的一所普通學校而已。」
她發出了疑惑的聲音:「咦?日本的普通學校?那可不行啊春奈醬,你可是秋山院家的大小姐,只能在冰帝讀書哦。」
==為什麼大小姐就只能在冰帝讀書了啊!
我有些無語,但是還是想跟她好好交流:「我覺得讀哪所學校都沒什麼差別的,而且我是真的想轉學......」
不等我說完,她再一次打斷了我:「不行哦,總之就是不行啦,要是不來義大利就好好在冰帝呆著吧春奈醬~啊,媽媽還有工作呢,那就先掛啦,愛你喲春奈醬~」
嘟——的一聲,電話裡面傳來了忙音,我深呼吸一口氣把手機放下,然後狠狠的捶了一下床,什麼鬼!
這根本就是在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啊!
但是這還沒有完,我在第二天才體會到了秋山院涼子的可怕之處→_→。
「啊嗯?聽涼子姑姑說你想轉學去普通學校?」
這就是傳說中的打小報告嗎?!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一臉不爽的跡部,竟然無言以對。最後還是他忍不住又說了一句:「是去了八原之後做出的決定?」
我坐在他旁邊左顧右盼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決定快刀斬亂麻,於是心一橫:「沒錯,我發現我還是比較喜歡八原。」
他輕輕的哼了一聲,摸著眼角的淚痣:「但是你還是沒辦法轉學過去吧,涼子姑姑沒答應你,啊嗯?」
我一手撐在車窗上看著外面,撇了撇嘴:「是啊。」
隨著我們的對話結束,學校也到了,跡部先一步下了車,然後繞到我這邊來朝我伸出了手:「既然這樣,那你就安心待在冰帝吧,然後接受本大爺的追求,成為跡部家的女主人。」
我瞪著死魚眼看他,遲遲沒有伸出手去,他居然也就這麼一直保持著彎腰遞手的動作沒有變,隨著周圍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我最終還是放棄了在這裡甩他面子的想法,畢竟也是我表哥→_→。
接我下了車之後,跡部也主動鬆開了手,只是並肩跟我走在一起,嘴角帶著自信的笑容:「安心吧,本大爺可不會做出什麼強迫你的事情,我會讓你自己接受我的。」
我抽抽嘴角,正想問他為什麼這麼堅持不懈,卻被另一個低沉的聲音打斷了:「喲,早上好啊,春奈醬,跡部。」
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現在跡部身後的樺地把忍足搭在跡部肩上的手扒下來,然後就繼續面無表情的站著,忍足也不在意,仍然笑眯眯的跟我搭話:「春奈醬今天氣色有點不好啊,昨天晚上沒睡好麼?」
我下意識的摸了摸臉:「可能是昨晚睡得有點晚的原因吧.....」因為考慮強行轉學太過專注就這樣了==。
忍足輕輕推了推眼鏡,眼神專注的看著我:「女孩子要格外注意自己的睡眠啊,要是美麗的花朵枯萎的話,我可是會心疼的。」
→_→噫。
我還沒有開口,跡部先不爽了,他直接打了響指:「樺地,把這個到處散發荷爾蒙的傢伙給我帶到他自己的班級裡去。」
樺地很正經的應了一聲:「wusu!」
緊接著忍足就被拖走了,他還想試著反抗:「等等、樺地,放開我我自己走!」但是樺地充耳不聞,仍然一心一意的執行著跡部的命令,就這樣在一路學生的異樣眼光中把他拖走了。
「真是不華麗啊。」完了跡部還一副『我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貶低著忍足:「你記得今後離那個傢伙遠點,他可是個不折不扣的腿控。」
→_→雖然你不說我也會儘量離他遠點,但是你這樣故意黑自家好友真的好麼。
早上的小插曲很快就過去了,我跟跡部也平安的到了教室開始上課,於是又是一個沒啥好說的上午過去了,等到中午吃飯的時候,我意外的發現手機裡面多了一條短信,上面寫著希望我能去觀看就在這個週末的冬季杯決賽,而著信人那一欄,寫著黑子。
是黑子啊......看語氣也像,我又看了一遍這封一看就很有禮貌的短信,不由得笑了起來,他還是這樣,寫個短信都這麼鄭重。
但是想起之前決定的要離黑子他們遠點,我又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去看比賽,也許是知道我會猶豫,馬上手機上又是一條短信,這次是來自五月——
『週末一起去看決賽吧春奈,你會答應的吧會答應的吧!是哲君和赤司他們學校之間的決賽哦。』
我考慮了一下,最終還是給他們倆都回了信——『我會去的,到時候見吧。』
畢竟是決賽嘛,去看看也好。
收到這兩條短信之後,我本來以為就沒什麼事了,沒想到很快我的手機就遭到了轟炸,首先是來著黃瀨的持續性短信攻擊——『小春奈來看決賽嘛。』『雖然不能上場,但是還是想看見小春奈啊。』『好不好嘛好不好嘛,你回答我啊小春奈qaq』『小春奈你不愛我了嗎?真的不來嗎?』
我特麼在上課啊!你就不能消停一點嗎!
我氣衝衝的編輯短信回他——『我已經答應了黑子和五月了,所以會去的,請黃瀨君不要再發短信來了。』
然後很快就收到了他的回信,很短的一句——『知道了qaq』
==身為一個男孩子!居然這麼會賣萌!
接下來是放學後赤司的電話轟炸:「春奈,週末來看決賽吧,看著我帶領洛山取得勝利的時刻。」
萬一被打臉了看你怎麼辦→_→。
不過我也就想想,赤司畢竟是奇跡的世代隊長,洛山也是籃球豪門,怎麼想都不會輸的吧。
最終我只是歎了口氣:「我知道了,我會去的,不過請你不要再像上次那樣來『接我』了好麼?」
我想起上次的事情也是有些生氣:「居然擅自闖進女孩子的房間,你這樣可是很不紳士啊。」
他在電話那頭笑了笑:「我是拿到了鑰匙堂堂正正開門進去的不是嗎?不過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我自然不會再這樣做了。」
完全是狡辯。
我撇了撇嘴,不想再跟他糾纏這個問題了:「總之我會去看決賽的,就這樣吧,再見征十郎。」
掛掉了赤司的電話之後,我也洗洗睡去了,第二天還要上學什麼的,可苦逼了。等到週末的時候去找一個隱蔽點的位置吧,看完比賽就走是最好的了......
很快到了週末,因為事先沒有跟跡部說他也不知道我會去看決賽,正好這天網球部也有活動,他就更沒時間來關注我了,於是我順利躲過了跡部,一個人來到了體育館。
上次已經來過了,所以我還是找得到路的,趁著還沒有被其他人發現,我先去找了一個靠邊上的座位,然後安靜的坐下等著比賽開始。
決賽之前先是海常和秀德的三強爭奪賽,就像黃瀨說的那樣,他沒辦法上場,於是這場比賽毫無懸念的是秀德贏了,我看著黃瀨難受的樣子,有些猶豫要不要去安慰他一下。
「不用哦,他這個時候不需要其他人的安慰吧,特別是你呢,如果被你看到那個樣子說不定反而會傷自尊的吧。」
這個□□的聲音是.....?!
我驚訝的轉過頭,看著那個就站在我身後不遠處的小嬰兒:「reborn?!」
神降之十
不僅是reborn,彭格列的主要人員都來了,甚至連斯誇羅都站在reborn旁邊,我下意識的四處看了看有沒有xanxus的身影,畢竟他給我的印象實在是很『深刻』。
還好彭格列沒有喪心病狂到讓暗殺部隊的boss千里迢迢到日本來,大概xanxus本人也不太想來,所以我並沒有在這裡看見他。下意識的松了一口氣,我才想起我現在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了,怎麼能屈服在區區boss的淫威之下,於是又挺直了腰板:「彭格列也對高中生的籃球賽感興趣嗎?」
澤田綱吉下意識的搖搖頭,但是馬上被reborn打斷了,他從澤田綱吉肩上跳到我旁邊的位置上:「wc畢竟也是高中大賽了,說不定能發現有天賦的球員呢,到時候或許可以招攬進家族。」
彭格列什麼時候變成籃球部落了→_→。
我沒有理會reborn的鬼話,但是也不想出言反駁,能不得罪reborn還是最好不要得罪他的好......
「嗤,彭格列什麼時候變成籃球部落了?我們可是不會承認的。」雖然我沒有說話,但是明顯有不怕reborn的人幫我說大實話,斯誇羅就是這樣的脾氣,他直接跨步過來抓住我的肩膀:「我來就是找你算帳的,誰讓你在義大利不辭而別的?!你可是瓦利亞的雲守,給我記好了!」
說完這句話他似乎也不想聽我的回答,直接就試圖拉著我走:「現在就跟我回去。」
「噫——不要這麼快就動手啊!聽聽saber小姐自己的意願吧?」澤田綱吉慌慌張張的想要阻止他,但是卻被斯誇羅一把揮開了:「這傢伙怎麼可能會有除了回去之外的意願?!」
本來的千里尋親戲碼經過斯誇羅剛剛那一推很快變成了現場暴力事件,因為十代目被推了而暴躁起來的獄寺隼人已經掏出了炸彈:「喂!你居然敢對十代目動手!」
就連山本武都把手搭在了背後背著的□□柄上,洩露出一絲危險的氣息,澤田綱吉回過神來就發現自己的屬下已經快要內訌起來了,急得滿頭是汗:「啊啊啊啊不要在這裡動手啊!」
雖然是角落,但是因為雙方的動作都不怎麼隱蔽,已經有不少人注意到這邊了,我看了一眼不動如山的reborn,深吸一口氣,反手抓住斯誇羅的手腕:「我說,你們能聽我一句話嗎?我現在不會回義大利,而且我想安安靜靜的看球賽,如果你們不能配合,就請你們立刻出去謝謝。」
斯誇羅皺了皺眉頭,但是還是沒有再固執的想要馬上抓著我回義大利,我也鬆開了他的手,看著他在座位上坐下了,才轉過頭繼續看著場內。
「哎呀,終於冷靜下來了嗎?可以好好尋找有潛力的球員了吧?」reborn一副『我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事』的表情看著我:「我覺得剛剛那個黃瀨涼太就不錯,招攬進彭格列的話說不定有意外的驚喜呢。」
我忽的轉過頭看他!
「reborn,我在彭格列的去留問題只能由我自己決定,不要試圖對我的朋友出手來逼我。」我嚴肅的看著他,已經有些生氣,雖然明白這是黑手黨會採取的辦法,但是還是覺得無法接受,大概是因為發生在自己身上的原因,所以更不能接受吧,說到底我也是很自私的。
「而且我覺得澤田綱吉恐怕也不會喜歡這種方式,他還沒做好準備把黑手黨的手段用在同伴身上吧。」
reborn居然很坦然的點了點頭:「蠢綱確實還缺少鍛煉,但是他總有一天會習慣的。」
我撇開了頭:「但是已經不關我的事了,我現在只想做一個安靜的美少女。」
他眨了眨眼:「我明白了,總之我們稍後再討論這個話題吧,比賽開始了。」他甚至帶著笑給我解說起了最後之戰的兩支球隊,還分析了一下各自的勝率,最後才拉了拉帽檐:「嘛,雖然洛山勝率很大,但是誠凜說不定會有意外的表現呢。」
我的心情也有些複雜,兩邊球隊都有我的熟人,頓時不知道該為哪邊加油了。還有,reborn想要紳士的時候還是很紳士的嘛,連籃球都說起來頭頭是道的樣子→_→。
既然勝負難定,我也只有安安靜靜的看比賽的,但是坐在我旁邊的幾個人很明顯不是能安靜看比賽的料,唯一一個對運動比賽有興趣的山本武主要興趣也是在棒球上,因此很快旁邊就開始竊竊私語,甚至討論起了黑手黨事務123。
公務那麼要緊為什麼不回去辦公!我求求你們了不要再在這裡討論各個家族的應對策略了好不好我不想聽!
「誒?是春仔。」隨著一道懶洋洋的聲音響起,巨大的影子覆蓋在了我這邊,紫原抱著零食歪著頭看我:「春仔也來看比賽啊,吃零食嗎?」
說著就想伸手來抱我,但是卻被斯誇羅攔在了半路:「離這傢伙遠點。」然後一把打掉了他的手。
被打手之後紫原似乎有些生氣了,他抿緊了嘴唇,眯著眼睛看著斯誇羅,一副隨時會動手的樣子,斯誇羅也是氣勢洶洶隨時可能拔刀的樣子,我趕緊站起來拉住了紫原的手:「敦!我想吃美味棒了,你陪我去買好不好?」
紫原還是皺著眉頭跟斯誇羅對視:「不要,春仔自己去吧。」
臥槽這熊孩子。
我抽抽嘴角,加大了力度把他拉過來正對著我,嚴肅的盯著他:「陪我去吧,敦。」
這一次紫原似乎是妥協了,他像是泄了一口氣似的,用另一隻手抓了抓頭髮:「我知道了,那就一起去吧。」
總算搞定了一個,我匆匆對彭格列眾人說了一聲就拉著紫原往外走,連比賽都不看了,畢竟如果紫原真的很斯誇羅打起來了那可是要命的事情啊,紫原再怎麼強壯也不可能打得過黑手黨暗殺者的斯誇羅。
看來得讓彭格列眾人趕緊回義大利才行。
因為思考著怎麼樣讓彭格列死心自己回義大利,我有些心不在焉,走了一會兒紫原突然停下來很不高興的看著我:「春仔走錯了,這邊不是去便利店的路。」
我抬頭看了看四周,發現確實跟便利店有些差距,尷尬的笑了笑:「抱歉,我路癡。」
紫原仍然固執的看著我,似乎想說什麼的樣子,但是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沉默的拉著我往便利店走。
「你們在這裡幹什麼?現在比賽已經開始了吧。」走了沒幾步,就迎面撞上了秀德中學的人,綠間抱著他的幸運物站在裡面特別顯眼,他用纏著繃帶的手推了推眼鏡,很正經的跟我們說話。
我朝他揮揮手打招呼:「是綠間君啊,我和敦去買點美味棒,很快就回去。」
他抿了一下嘴唇,似乎有些不高興,語氣也有些生硬了:「是嗎,秋、山、院、同、學。」
這樣一字一句的念出來莫名的感覺有些尷尬.......
我哈哈的笑了兩聲:「綠間君快進去吧,上半場都快結束了。」
他冷淡的偏過頭:「哼,我為什麼要去看他們比賽。」說完就直接轉身走了,我看著他的背影有些無語,還是一如既往的傲嬌啊綠間君。
經過了這樣的小插曲,等我和紫原買了美味棒回到觀眾席的時候,上半場已經結束了,兩支球隊都在休息以及商量下半場的打法。紫原沒有跟著我去座位上坐,而是站在了一個高大的男生身邊,兩個人時不時的說話。剛剛說著不看比賽的綠間也跟一個穿著秀德校服的男生遠遠地站在通道前面抱著手看比賽,於是我再一次肯定了綠間肯定是傲嬌屬性→_→。
彭格列眾人對籃球賽很明顯沒什麼興趣,我也知道他們的目的只是想帶我回義大利,於是這一片只有我一個人一邊吃著美味棒一邊專心的看著比賽。
這可不是一般的比賽,這是魔幻籃球比賽啊。什麼,什麼zone,什麼天帝之眼,這都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吧!都能用這麼魔幻的招數了怎麼還好意思說是普通籃球賽啊!
感覺這些中學生分分鐘打倒nba承包世界球場的節奏_(:3へ∠)_。
刨去各種不科學因素,這場球賽還是很精彩的,雙方比分有落差,但是很快也會被追上,洛山這邊的每個人都很強大,但是誠凜的團隊合作更為牛逼,通過這場比賽我明白了一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團隊的力量卻是無限的,一加一是可能大於一的,所以我們要注重團隊精神,關愛隊友,信任隊友,才能取得勝利的果實。
......這個作文我給自己滿分。
看到最後赤司都忍不住大變樣了,誠凜還是以一分的優勢贏得了比賽,赤司居然也像黃瀨一樣因為輸球而流淚了,我都有些被嚇到了,畢竟赤司在我的印象裡面一直是非常非常的強勢,很難想像他會因為什麼事情而流淚,但是偏偏現在他哭了。
這打擊是有多大啊......
最後洛山和誠凜還是很友好的互相握了手,我想了想還是覺得該去看一看赤司,雖然我也不太會安慰人,不過我感覺赤司並不需要安慰呢,即使這次失敗了,他仍然是一個很強大的人。
「我要去找朋友,你們,隨意?」我看了看對這場比賽為什麼感觸的彭格列眾人,提出了中肯的建議:「反正我是不會回彭格列的,不如你們就放棄我自己回去吧。」
斯誇羅一下就炸了:「你說什麼?!你可是我們的雲守,不回義大利幹什麼?」
我偏過臉不看他:「抱歉,我已經不是瓦利亞的雲守了,我現在只想過平靜的生活,所以可以請你尊重我這個前同伴的意志嗎?」
斯誇羅沉默了下來,沒有繼續發火,神色有些複雜:「你......真的不想回瓦利亞了嗎?我、咳、魯斯利亞可是很想你的啊。」
過去的同伴啊......我歎了一口氣:「抱歉。」
他徹底不說話了,皺著眉頭看了我兩秒,忽然轉身大步的離開了觀眾席,澤田綱吉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看他的背影,又看看我,但是最終還是微微的笑了起來:「如果saber小姐希望這樣的話,我會尊重saber小姐的意願的。」
得到了彭格列十代目的認可,我有些放鬆的笑笑:「謝謝你,澤田君。」
「那麼,我們先告辭了saber小姐,其實日本這邊也還有些事務要處理......」他朝我點點頭,就準備要走,reborn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跳上了他的肩頭看著我:「既然愛亞這麼不想回彭格列,那就算了吧,我們下次再見。」
直到澤田綱吉一行人走出了體育館,我都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沒想到認為最難纏的斯誇羅和reborn一個率先離開,另一個也十分的好說話,居然就讓我這麼簡單的解決了這個問題。
大概因為我們曾經並肩作戰,他們也是願意尊重我的意願的吧。
這麼一想其實我們還是可以做朋友的嘛。
解決了彭格列的歷史遺留問題,我感覺身上的包袱一下子輕了許多,連走路都輕飄飄的,一路順暢的走到洛山的休息室前面,正好遇見剛剛清理完畢換好衣服的赤司出來,他看見我之後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容:「春奈。」
嚇得我往後退了一步。
夭壽啦赤司居然變得溫柔了
悠于 2016-2-17 21:39
神降之十一
雖然在比賽期間赤司看起來就有了變化,但是我一直以為這是比賽期間的特殊情況,但是沒想到比賽結束了他還是這樣。
可是這樣的赤司也毫無違和感,我記得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也是這樣的溫和有禮,雖然驕傲,但是卻不會給人壓力。或許這才是赤司本來的性格呢。我想起很久以前聽過的傳聞,說赤司是在跟紫原一次之後才變成那樣冷酷的樣子的,我以前還不太相信,但是現在看起來大概是真的呢,人格分裂什麼的。
那麼現在的赤司是以前的那個人格咯?我眨了眨眼睛:「征十郎......你沒事吧?」
他一直帶著溫和的笑容,完全沒有之前那種逼人的氣勢感:「我沒事,謝謝你的關心。如果可以的話請讓我送你回去吧,我們家的司機已經在體育館外面等著了。」
跟這樣的赤司對話讓我感覺如沐春風,沒有了那種近乎冷酷的自我絕對,赤司可以說是一個很好的交流物件,因此我很快就放鬆了下來,點頭答應了他的建議。
收拾完了之後赤司跟洛山的隊友打了個招呼,然後帶著我先走了,路上我們雖然沒有說話,但是氣氛也並不尷尬,這個狀態之下的赤司仿佛能給人一種安定的氣息,即使是這麼默默地走在他身邊都讓人覺得如沐春風。
這種感覺就像是......就像是......治癒系的夏目!
我一時之間也有些恍惚了,但是很快還是覺得他們之間的相似點其實並不多,夏目是完全的平易近人式溫柔,而赤司,雖然給人的感覺也很溫柔,但是更多的帶著矜持,帶著無法磨滅的驕傲,因為他生來就是王者,骨子裡的高傲是怎麼也遮掩不了的,而且他也沒有遮掩的意思,就是這樣的性格才是赤司啊,高傲的、冷靜的、溫和的。
這麼想著我居然也不自覺地笑了出來,赤司很平和的問我:「想到什麼有趣的事情了嗎?」
我想了想,點點頭又搖搖頭:「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是有趣的事情......」
「啊春奈!」我的話還沒有說完,五月突然從另一邊朝著我飛奔過來,然後一把掛在了我身上:「剛剛比賽的時候我怎麼沒有看見你?」
「因為我坐的位置比較偏僻啦。」我試圖把五月從身上撕下來,但是她一直緊緊抱著我的脖子不鬆手,柔軟的身體也使勁在我身上蹭。
啊.......好大...........
我哀怨的看了一眼五月的胸前,用了點力把她推開了:「女孩子要矜持一點啊五月,你這樣撲上去會被別人佔便宜的!」
她笑嘻嘻的拉住我的手:「沒關係啦,我只對女生這樣啊。」
哦你不知道有種群體叫百合嗎?
「秋山院同學,赤司君。」站在一邊的黑子朝我們打招呼,他身邊並沒有其它誠凜的隊員,只有黑皮青峰一副不高興的表情站在那裡,看見黑子跟我們打了招呼,也簡潔的舉了一下右手:「喲。」
赤司也也微笑了一下:「哲也,大輝。」
「黑子君不跟誠凜去慶祝嗎?」我有些好奇。
五月神秘的笑了一下:「是我讓哲君過來的,把哲君之前拜託我的照片交給他啦,剛剛出來就碰到你們了,很有緣吧。」
照片?
我眨了一下眼睛,最終還是沒有繼續問下去,只是點點頭表示理解了:「那麼你們現在要去哪?」
五月蹦蹦跳跳的跑到青峰身邊:「我跟阿大這就回去啦,哲君也要去誠凜那邊參加慶祝活動了吧,春奈呢?」
我看了下黑子,他點點頭:「馬上就去了。」
我下意識的看看赤司,抿抿唇笑起來:「恭喜誠凜贏得了wc冠軍,我也要回家了,還有些其他的事情要處理。」
既然都各自有事,大家也就散了各回各家,五月臨走之前還使勁揮著手說下次再來找我玩,然後被青峰大步拉著消失了,黑子則是有些嚴肅的看了我許久,最後才禮貌的鞠了一躬也走掉了。
等他們都走遠了,我輕輕咳嗽了一聲:「那......我們也走吧?」
雖然知道赤司氣量不會這麼小,但是剛剛出門就迎面遇上黑子,怎麼看都不會太愉快吧......
赤司很平靜的點點頭,坐到車上了才安撫似的對我笑笑:「春奈不用擔心我,雖然是第一次嘗到敗北的滋味,但是我也找回了一些東西,而且我並不是什麼心理脆弱的人,這樣的挫折還不足以讓我倒下。」
我松了一口氣,還沒來得及說話,赤司加深了笑容繼續說道:「不過我很高興,因為春奈會擔心我。」
他的目光溫和而專注,帶著某種奇異的光彩,連聲音都帶著蠱惑的意味:「我希望你能注視著我,只注視著我,即使現在做不到,我也可以等到你願意那天,但是我希望你不要逃避我,春奈。」他捉住我的手湊到嘴唇邊輕輕吻了一下我的手指:「給我一個等待的機會吧。」
臥槽為什麼畫風突變成為少女漫了!
我刷的一下把手抽回來:「抱歉......關於這個問題我想我上次就給過答案了吧。」
赤司有些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雖然不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但是我看得出來,你不是不喜歡我,而是根本沒打算喜歡我,不管有什麼問題讓你覺得不能接受我,我都希望你不要在意。」
我簡直無言以對,原來我的態度那麼明顯了嗎。可是怎麼可能不在意,這種虛假的感情......
我沒有再回答他,氣氛一時之間凝滯了起來,最後直到車子開到了我的別墅,我跟赤司也沒有再說一句話。
「我希望你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春奈。」赤司坐在車子裡面看著我:「最起碼,不要拒絕我今後的邀約吧。」他的笑容看起來有些哀傷,眉頭輕輕皺著。
我張了張嘴,最後還是鬼使神差的答應了。
等到赤司的車開走了,管家也跑過來告訴我跡部已經等了我挺久了。我抽抽嘴角,感覺頭有些大,剛剛果然應該拒絕赤司的吧,快刀斬亂麻多好!
走進客廳,果然看見了已經有些不耐煩的跡部少爺,他聽見我的腳步聲,轉過來打量了我兩眼:「比賽看的開心嗎?」
噫這話題好祥和。
既然跡部主動提起了一個安全話題,我也趕緊順著往下說,略過彭格列的事情不提,只說了洛山和誠凜的比賽。出乎意料的,跡部並沒有多糾纏什麼,只是跟我隨意的聊了聊就走了,臨走時還是告訴我明天會來接我一起上學。
這麼輕鬆的就送走了跡部,我也有些詫異,但是想想說不定是他放棄了呢?這也是好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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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同學,其實我一直想跟你說的,我喜歡你啊。」我看見黑子站在我面前,臉色微紅,神情有些嚴肅,但是又柔軟的一塌糊塗。然後說完這句話之後他就突然消失,面前的人又變成了夏目,他看起來很困惑的樣子:「小唯?你不是妖怪嗎?怎麼變成人了?」
我正想朝夏目走過去,卻發現他的旁邊現出了多多良的影子,他舉著攝像機轉頭看我:「春香?要跟我一起去拍夜景嗎?」
我的腳步一下就停住了:「多多良......」看見那個已經消失的人的身影,我頓時覺得五味雜陳,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還好多多良也只是出現了一會兒,等到他和夏目都消失了,我突然感覺有人出現在我背後,然後輕輕地把我抱進了懷裡:「shiki——你......你願意留在我身邊嗎?」
我沒有回頭去看那個人是誰,而他也很快消失了,後背又變得空蕩蕩的,甚至有一些冷,然後我就聽見了鳴人帶著哭腔的大喊聲:「神樂!你醒過來啊!」
我想走過去抱抱他,告訴他別哭了,卻被另一個人捉住了手,成年版reborn似笑非笑的拉著我往他懷裡去:「你以為你還跑得掉嗎?愛亞。」我抽抽嘴角一腳踢了過去,還沒等觸及到實物,reborn的身影就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掛著甜膩笑容的白蘭:「saber醬~」
我沉默的看著他,之前模糊的意識終於清醒了,眼看著白蘭也在我面前消失了,接下來又是赤司黃瀨跡部這些人一一出現,然後又全部消失。
為什麼會做這種夢啊→_→。
「渣滓!」一隻帶著勁風的拳頭沖著我過來,然後擦著我的臉頰過去,我後退一步看著憤怒狀態的xanxus慢慢消失,覺得這個夢好像有點不對勁。
「哎呀,你不高興嗎?明明有這麼多人愛著你。」我順著這個耳熟的蘿莉音看過去,紮著雙馬尾的少女從半空中跳下來:「你為什麼不願意接受他們?我很好奇啊。」
四周漸漸的沒有了其他人的身影,我撇撇嘴轉過頭去:「這都是拜你所賜啊,要不是因為你強塞給我的瑪麗蘇光環,我也不會這麼苦逼。這些人的感情都是虛假的,只是因為瑪麗蘇光環而來,騙了這麼久已經很過分了,我怎麼可能再騙他們一輩子。」
她用手指絞著一邊的辮子:「可是,瑪麗蘇光環已經被你剝離出去了啊。」
我不想再討論這個糟心的話題了,於是抱著手沒有再接她的話,但是她還是切了一聲,自顧自的說著:「你是不是撒啊?既然你自己把瑪麗蘇光環強制剝離了,那它的作用就沒了啊,你為什麼要糾結?起碼你跟這些人一起度過的時間不是虛假的吧?」
什麼意思......
「現在還喜歡你的那些人應該是真的喜歡你吧,瑪麗蘇光環先是被你強行剝離受到了損壞,它的影響又在世界合併分離的過程中消散了不少......你就沒發現有些跟你相處不太久的人已經不怎麼喜歡你了麼?」
神降之十二
丟下似是而非的一番話,小蘿莉甩著辮子消失在了白霧之中。我站在原地想了很久,才稍微理清了複雜的心情,還是.....有些高興的啊。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在面對那些人的時候也能少一些愧疚了吧。
「ciaos~日安,saber醬~」還有一些隱蔽的心情沒能理清,我就聽見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回頭一看,發現四周的風景已經不知不覺變成了極具義大利風情的室內,而白蘭就靠在沙發上拿著一袋棉花糖跟我打招呼。
我第一反應是剛剛那些幻影裡面白蘭不是已經出現過並且消失了嗎?第二反應就是這大概已經不是剛剛的情況了,因為這個白蘭看起來很明顯比剛剛的幻影多了一絲人氣,正笑眯眯的看著我。
「即使想在夢裡跟saber醬見一面也這麼困難呢,我可是用瑪雷指環製造的幻境,剛剛都沒能衝破你的夢境,又不像是有幻術師保護的樣子,saber醬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麼嗎?」他站起身朝我走過來,塞了一顆棉花糖在我嘴裡,甜膩的味道瞬間就充滿了口腔,我把它嚼吧嚼吧咽了下去,雖然有味覺,但是卻沒有吃了東西的飽腹感,看來白蘭的幻術還沒到能讓人分不清現實幻境的地步嘛。
至於他剛剛提的問題,我是不可能回答他的,於是試圖轉移話題:「為什麼你會出現在我夢裡,我記得你的專長可不是幻術。」
他也沒在意我轉移話題的行為,眯著眼睛繼續往我嘴裡塞棉花糖,一邊回答我:「嘛,我也是臨時用霧屬性的瑪雷指環佈置的幻術,反正saber醬一直對這些精神類的術很苦手,所以即使是我也可以通過幻術連接你的夢境哦。」
他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頓時想起了我在做忍者時候直到死都只會一個解幻術的基本術式,面對宇智波的幻術還經常中招,真是......人艱不拆啊。
「所以你就不經過我的同意擅自連接我的夢境了?!」我抽了抽嘴角,拒絕了白蘭繼續給我喂棉花糖的動作,決定要教育一下白蘭什麼叫做尊重他人。
但是還沒等我開啟嘴炮模式,白蘭的表情突然變得嚴肅起來,甚至還有些危險:「雖然很想跟saber醬多呆一會兒,但是現在有其他人來妨礙了呢,我可不能讓saber醬因為我的幻境而被人神不知鬼不覺占了便宜。」
我愣了一下:「你是說.....外面有人闖進了我的房間?」
他露出了一個危險的笑容:「不過是個早就該消失的意識殘片而已。」說著他就突然拉著我的手靠近他,然後低下頭在我唇角輕輕吻了一下:「這次就先這樣吧,下次見面一定要給我吻你的唇哦~」
霧草。
我下意識的伸出拳頭準備好好揍他一頓,但是拳頭揮出去卻像是打在了空氣上,周圍的風景也開始逐漸剝落,白蘭帶著笑意的甜膩聲音還在迴響著:「我愛你哦,saber醬~」
四周的風景消失殆盡之後,我也不自覺的從夢裡醒了過來,四周還是很暗,但是卻有一道柔和的金色光芒從落地窗那邊延展過來:「......」
背對著這邊站在落地窗前面的轉過身來,臉上帶著熟悉的聖父笑容:「抱歉,我吵醒你了嗎?」
我沉默的坐起來,搖了搖頭不知道該說什麼,在他身邊待了那麼久,差點就結婚歸隱的物件現在已經是殘留在彭格列指環裡面的意識殘片了,而且他最後也還是在日本結了婚,還留下了彭格列的血脈不是嗎。
這麼一想我更不知道該跟他說什麼了,雖然明白那種情況下把我忘了是最好的選擇,但是還是有些不高興啊==。
可是那又不能怪!明明是我沒能陪他到最後。
心裡面五味雜陳的,大概我現在的表情也不是很舒適吧露出了一個苦笑:「抱歉.....本來沒想吵醒你的,我只是,想來看看你。」
看見他這幅樣子,我頓時覺得愧疚之心占了上風:「沒關係,我也不是被你吵醒的。」等等,如果今天不是白蘭用幻術連接了我的夢境發現了外面有人的話,我根本不會被吵醒,說不定都不知道來過了,那麼,他幹這種事不會不是第一次了吧.....?
即使只是意識殘片,彭格列的超直感還是非常牛逼輕輕笑了一聲,走過來拍拍我的頭:「放心吧,這是綱吉回日本之後我第一次來找你。」
我有些尷尬,這樣揣測別人結果還被發現了......
而且真的還是跟以前一樣溫柔啊,想起了以前的事情,我也有點恍惚了,情不自禁的拉住了他的手:「對不起.....」
他抽出手輕輕地抱住了我:「沒關係。」
我感覺鼻頭有些發酸:「我是說,沒能在你身邊待到最後,對不起。」
他很包容的碰了一下我的額頭:「我知道,不管你是在為什麼道歉,都是沒有必要的,你帶給我的無論是快樂或痛苦,我都願意接受。」
我終於忍不住掉了眼淚,抱著哭出聲來,他的懷抱雖然有些發虛,但是還是溫暖得讓我眷念:「對不起......」
默默地抱著哭了一會兒,外面的天空漸漸透出亮光,已經到了早上。
放開我,伸手替我擦了擦眼淚,但是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擦掉,他輕輕的垂下了眼眸,馬上又露出了笑容:「時間不早了,我也該離開了。」
我下意識的抓住他的手:「.....」
他伸出手似乎是想要撫摸我的臉頰,但是最終也只是又摸了一下我的頭髮:「再見了,式。」
剛剛說完這句話的身影就像是火焰燃燒殆盡一樣消失了,我有些茫然的看著他消失不見,心裡隱約知道他的告別不僅僅是指這次。
那段夢一樣的時光最終還是消逝了。
等到跡部來接我上學的時候,我都還是感覺提不起勁來,他疑惑的看了我一眼:「你今天怎麼了?一副一點也不華麗的樣子。」
我坐在座位上不想說話,好在跡部也沒有死纏爛打的意思,安靜的吩咐開車,一路寂靜到了學校,我也差不多回復了心情,錯過了終究是錯過了這樣主動放棄,就是他對我的愛了吧。
「要是狀態不好的話就請假吧,老師那裡我會打招呼的。」跡部抱著手看我,雖然表情挺冷靜的,但是我還是從他皺著的眉頭看得出來他是在關心我。
既然已經想通了,也就沒必要再請假:「不用了,我沒事,謝謝景吾表哥的關心。」
他定定的看了我一會兒,突然將臉靠過來:「無論有什麼事情都可以告訴我,本大爺一定會替你擺平的。」丟下這句霸氣的話,跡部就下車出去了,在一片女生的歡呼聲中打開了我這邊的車門,對著我伸出手:「出來吧,我的公主殿下。」
四周的女生一下子爆發出各種驚呼,我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跡部,最終還是把手遞給他:「謝謝你了,我的『表哥』。」
特意在表哥這個稱呼上加重了語氣,跡部也聽出來了我的意思,但是他完全沒有被打擊到的意思,反而一個用力把我拉進了他懷裡:「既然是表妹,那就讓本大爺送你進教室吧。」
我會被你的後援團打的,真的。
眾目睽睽之下我最終還是沒能拒絕跡部,只能在一路女生的仇恨目光中被他送到了教室,然後跡部大爺揮一揮衣袖走了,深藏功與名。
還好雖然這些女生的目光都不太友好,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敢沖上來做什麼,我把這歸功於我獨特的個人魅力。雖然實際上很可能是跡部的追求活動讓這些人不敢輕舉妄動,又或者是他放出了話表示罩著我之類的......吧?
多想無益,除了能讓我對跡部的愧疚之心多一點之外,又能怎麼樣呢?
繼續冷淡下去,等跡部碰多了壁,他的自尊心就會讓他放棄了吧?這麼想想我也真是罪孽深重,可是真的不全是我的錯嚶!
上午的課上到一半的課間,突然有女生指著外面喊了起來:「哎呀,哪來的胖貓?」
有人順著她的手看過去:「真的,哈哈哈,這貓長得好醜哦,是誰養的嗎?」
我本來對她們說的貓沒什麼興趣,但是聽到肥貓這個形容,下意識的去望了一眼。噫,這不是......招財嗎?
它蹲在一棵樹上望著我們這邊,看見我的目光看過去了,還揮著爪子跟我打招呼,四周的女生都驚訝的喊起來:「它還會打招呼,好聰明啊。」
因為那根本就是一隻大妖怪好嗎!
大概是達到了引起我注意的目的,招財轉身從樹上跳了下去,然後往操場那邊去了。我猶豫了一下,還是起身追了過去,課間還有點時間,跑得快的話還是來得及的。
順著招財跑的方向追過去,果然在不遠處看見了正在悠閒地舔爪子的肥貓,趁著周圍沒人,他開口說話了:「喲shiki,好久不見啊。」
其實並不久,我上次去八原也就不過一周前→_→。
「我是來邀請你去看月分祭的,這可是一年一度的大事啊,豐收之神和荒作之神在那一天的比試,關係著整座山林一年的收成,怎麼樣,很有趣吧?」他笑眯眯的看著我:「你以前就很喜歡這些祭典不是嗎?這次我可是特意來通知你的,不然我可不會去關心那種東西。」
我被招財的基友之情給感動了:「你果然是我的好基友啊招財......我會去的,時間呢?」
他站起身來變回了原形:「就在半個月之後,到時候我來接你。」
隨後他就飛起來準備回八原,突然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停下來:「到時候記得給我準備好酒啊。」想了想又補充道:「還有魚。」
你真的忘了你其實是狐妖而不是招財貓了嗎?!
我抽了抽嘴角,還是答應了他的要求:「我知道了.....肯定給你多準備一些啦。」
得到了想要的答覆,招財才終於心滿意足的飛走了,而這個時候已經上課幾分鐘了,我也趕緊回到了教室,好在冰帝的老師都很機智,並不會太在意學生的偶爾犯錯,我也順利地混了過去。
至於招財剛才說的月分祭,因為到時候肯定能見到夏目,我也真的開始有些期待了。
神降之十三
半個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在這期間因為臨近春假,除了跡部每天接我上學之外,其他人最多是打個電話問候,所以我也過了一段很清閒的時光。等到約定的時間到了,我還是先跟跡部說了回去八原玩的事情,婉拒了他送我去的提議,我才突然想起來東京可不是八原的山林,即使其他人看不見招財,難道也看不見招財背上的我嗎?!
還是讓司機送我去吧......
「納尼?你要坐車去八原?」前來接我的招財保持著原形,懸空在窗戶外面,聽了我的解釋馬上變回了招財貓的樣子滾進我房間裡來:「那我也跟著你坐車好了,喵哈哈哈哈我的酒和魚呢?」
我無語的看著他:「你這樣完全沒有身為大妖怪的風範了啊招財!」
他慢悠悠的跳上沙發趴著:「畢竟現在這種狀態還是要做一些偽裝的嘛。」
這已經不是偽裝而是你的本性了吧→_→。
我抽了抽嘴角拿起電話吩咐傭人把給招財準備的酒和各種魚類食物放進車子裡面,然後抱著招財下樓出發:「坐車到八原的邊界好了,之後的路程你再帶我去吧。」
他眯著眼睛無所謂的點點頭:「嘛,那種地方也確實不是開車可以進去的。」
「夏目呢?他去看月分祭嗎?」
招財用爪子洗了一下臉:「夏目大概不會去吧,他都沒有問我關於這件事的消息。」
我想了想,決定等月分祭結束之後就去找他,難得去一趟八原,不去見見夏目真是太可惜了。
決定了祭典結束要求看夏目,再加上確實對月分祭有點期待,我上了車之後就一直想著能快點,但是車子開了一會兒,司機突然停下:「小姐,前面有個小孩子......」他似乎很是猶豫的樣子:「額,應該是小嬰兒才對。」
提起小嬰兒,我瞬間想到了reborn,但是明明彭格列說了不再要求我回去做瓦利亞雲守的......
「ciaos~」前面傳來熟悉的嬰兒聲音,大魔王reborn跳上了車頭對著我們打招呼:「真是巧呢,在這裡遇見愛亞。」
巧什麼巧啊!你肯定是故意的!
招財似乎是感覺到了reborn身上危險的氣息,看起來有些緊繃的樣子,我給他順了下毛表示稍安勿躁,然後四處看了看發現只有reborn一個人的樣子:「你不呆在彭格列十代目的身邊真的好嗎?你可是他的家庭教師啊。」
reborn勾了勾唇角:「他也是時候學習獨立處理事務了,不然是沒辦法勝任黑手黨boss的。」
其實我也是這麼覺得的......可是現在還是希望reborn能多給澤田綱吉一些緩衝時間,最好讓他不要擋在我們車子前面==。
「你是要去八原吧?聽說那邊正在舉辦月分祭。」reborn無視了我冷淡的臉色,若無其事的說起我們的目的地,嚇得我吃了一鯨:「你知道月分祭?」
他就這樣隔著玻璃跟我對話:「嘛,雖然以前是人類的祭典,但是隨著時間過去,現在已經變成妖怪的節日了吧。」
我頓了一下。
「雖然是黑手黨,但是還是知道一些關於妖怪的事情的,畢竟彭格列可是義大利數一數二的黑手黨啊。」reborn看了一眼聽到這些對話而顯得臉色有些奇怪的司機:「繼續在普通人面前說這些不太好呢,而且是愛亞家裡的司機,也不好滅口。」
我抽了抽嘴角,看見司機的動作已經有些緊繃了,只好歎了口氣:「你想要幹什麼直說好了,別再嚇唬我的司機了,我可不想自己開車去八原。」
reborn才滿意的笑起來,一臉的純真:「我沒想幹什麼啊,只是想跟愛亞一起去而已。」
聽了這句話,我還沒有表示,招財先炸毛了,我急忙抱住他不讓他說話,一邊試圖改變reborn的想法:「月分祭有什麼好看的啊,而且reborn你沒有靈力的話根本就看不到妖怪啊!」
他悠閒地從車頭跳到後座來:「嘛,這個就不用你擔心了,我可是請了專業人士來的。」
於是車子繼續開了一段時間之後我看見路邊攔車的的場靜司時已經是比較淡定的,只是想了想原來reborn請的專業人士就是他啊.......
「秋山院春奈?」的場靜司看起來有些驚訝的樣子,大概也不知道會在車上見到我,然後又看了看reborn:「reborn先生說的同行的人就是你?啊,還有這位.....夏目的貓老師。」
招財懶洋洋的甩著尾巴沒有理他,我則是很好奇:「看來的場先生不知道這是我們家的車啊,那你是怎麼知道在那裡攔下我們的?」
他看了一眼reborn:「是reborn先生讓我在這裡等著的,而且已經告訴了車牌號,只說是送我們去八原的車,我也以為會是彭格列的......啊,算了。」
總覺得好像知道了什麼.......我瞥了一眼一臉高深莫測的reborn:「可以請你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我要去八原並且提前找來了的場先生的嗎?景吾表哥那裡我也是昨天才告訴他的,不要告訴我彭格列還在監視我。」
reborn拉了一下帽子:「唔,這不是彭格列的舉動,是我個人的意思而已,而且我也沒有監視你啊,只是調查了一下你身邊的人,又碰巧知道了這位」他看了一眼招財:「之前來找過你而已,再順便查了一下八原最近的活動,就發現了個有趣的活動。」
我忍不住拉下了臉:「我不希望今後還有類似的事情發生。」
reborn看了我一眼:「那很簡單啊,你留在我身邊就好。」
我試圖跟他講道理:「雖然這麼說可能太直白了,但是我確實只把你當朋友,所以請你今後別再做這些事了好、嗎?!」
他淡定的搖了搖頭:「我拒絕,就算你現在不喜歡我,也可以留在我身邊培養感情的。」
你制杖嗎→_→。
如果不是reborn的表情太淡定,我幾乎要以為這是在上演霸道總裁愛上我的劇情了,可是偏偏我就是不喜歡霸道總裁。於是我頓時怒向膽邊生,讓司機停車,然後打開車門對著reborn惡狠狠地招呼:「我家的車不歡迎你坐,你下車吧。」
reborn似乎是歎了一口氣,居然很合作的下了車,但是看著他把列恩變成了手\槍的動作,我頓時感覺有些不妙,這時候他也已經跳到了車頂上:「本來打算溫和一點的,但是看來還是需要一些必要的手段啊。」
說著他直接舉起槍對準了我。
wtf——?!
*****
說實話在瓦利亞待著的時候我跟他們打架也不下十幾次,特別是xanxus每天因為各種事情而暴躁不已,跟斯誇羅打起來的時候總會波及到其他人,因此我應該習慣了跟黑手黨戰鬥才對。
可是瓦利亞裡面唯一一個用槍的xanxus跟reborn的風格大為迥異,他的攻擊像是爆炸一樣帶著巨大的怒火,其實就是拼力量的,而reborn,拼的是速度和準頭。
到了這個世界之後因為沒有什麼危險,所以我並沒有特意鍛煉過身體,即使眼睛跟得上reborn的動作,身體也躲不開子彈,就只有苦哈哈的消耗靈力去擋子彈,於是到最後reborn還是遊刃有餘的樣子,而我已經氣喘吁吁。
我.......不服啊!
的場靜司看著毫無形象撐著膝蓋喘氣的我,又看看一臉淡定的reborn,輕輕笑了起來,沒戴眼罩的一隻眼睛看起來熠熠生輝:「時間也不早了,再耽誤下去可就趕不上月分祭開場了哦,兩位還是冷靜一下吧。」
reborn還像模像樣的說了一句:「視線雖然跟得上,但是身體還需要鍛煉呢,要我幫你訓練嗎?」
你怎麼不上天呢。
於是最後我們還是三人一貓去的八原,雖然在路上耽誤了一些時間,但是我們最後居然還是提前到了,直到這時候的場靜司才輕笑著開口:「我聽到一個很有趣的消息,說是豐月神居然被除妖師封印了呢,不知道今年的月分祭要怎麼進行。」
我驚訝的看向招財,他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雖然招財不太會關注這些消息,但是如果有類似的傳言他肯定也會知道的,而在招財不知道的情況下也就是說這個事情大概還被隱瞞著。但是的場靜司卻已經知道了,或者說,的場一族的當家已經知道了。
果然是除妖師名門。
但是豐月神被封印了的話......
「要是豐月神不出現,不月神不久不戰而勝了嗎?這座山就會荒蕪下去?」我想起了一個嚴重的問題。
的場靜司無所謂的笑笑:「反正又沒有委託我們的場一族,最後會怎麼樣也不關我的事。」
reborn也是一副完全無動於衷的樣子,我覺得指望這兩個傢伙同情心氾濫主動去找豐月神完全是癡人說夢,但是要我明知道會產生這樣的後果還放著不管也是有些做不到。
於是我決定做一回雷鋒:「我要去試著找一下豐月神,你們願意來幫忙最好,要是不願意.....就在這裡等著我吧。」
的場靜司真的就找了塊平坦的石頭坐下了:「我的職責已經做到了,不想再為了其它無謂的事情忙活。」
我下意識的看了一眼reborn,之前在山林入口的場靜司給reborn的符咒就是為了讓他能暫時看到妖怪吧......但是想想reborn為了拯救者這座山而去尋找豐月神的畫面我也是醉了,總感覺這種鬼畜大魔王不會做這種事情==。
但是reborn居然開口了:「要我幫忙也可以哦。」
「不果然還是算了,我自己找就好。」我馬上開口,開玩笑,讓reborn幫忙的話他肯定會提要求做交換的,而且我感覺會是什麼我不想答應的要求。
「真的不考慮一下嗎我只需要你答應我一個小小的要求而已。」他睜著黑眼睛看我,看起來很純良的樣子。
但是我怎麼可能被他騙到!
我很硬氣的拒絕了他的提議,然後抱著招財去找豐月神了,等到走出了一段距離,招財突然變回了原形:「我載著你去找吧,你這樣速度太慢了。」
嚶還是基友好!
我感動的爬上了招財的背,然後他帶著我在半空中找了一圈,還是沒有發現什麼有關豐月神的線索,但是卻在下面看見了一個熟人:「名取先生?!」
他很明顯也看到了我們,等我們降到地面之後就走了過來:「你們怎麼在這裡?」
「是來看月分祭的。」我實話說了,卻看見他苦笑一下:「月分祭恐怕是看不成了......豐月神被除妖師封印了,我這次就是接受了委託要來尋找豐月神的,可是祭典馬上開始了,我還是沒找到他。」
我稍微驚訝了一下,但是轉念一想豐月神被封印也算大事,雖然瞞著其他人但是肯定還是要找的,那麼名取週一接到委託也不算奇怪了。於是我拍拍他的肩:「我也是剛剛知道豐月神被封印的事情的,我們一起找吧。」
他詫異的看著我:「你是怎麼知道的,這件事對外應該是保密的啊......」
沒等我回答,好久不見的柊飛了過來,雖然戴著面具,但是也聽得出來她語氣中的驚奇:「主人,豐月神出現在祭典上了。」
噫?!
悠于 2016-2-17 21:40
神降之十四
我們趕到柊所說的地方時,正好看見一身盛裝的豐月神坐上轎子準備出發去參加祭典,而那個豐月神沒被面具遮住的半張臉看起來簡直太熟悉,我差點一口水噴出來:「豐月神怎麼長得跟夏目一毛一樣?!」
名取週一也扶著額頭歎息了一聲:「不是長得像,那根本就是夏目吧。」
這時候招財已經身體力行的去證實了夏目的身份,他直接跳到了夏目的懷裡:「夏目,你怎麼在這裡?!還成了豐月神?是不是這些妖怪強迫你來的,我去把他們都吃了好了!」
夏目按住了蠢蠢欲動的招財,又看向從樹叢中走出來的我們:「春奈,名取先生......你們怎麼在這裡?還有老師也是,我以為你到哪去了,結果也是來月分祭嗎?」
招財用爪子拍了他一下:「我明明之前就問過你,你自己說對祭典沒什麼興趣的,為什麼又來了?看起來還摻和到麻煩事裡面了。」
名取週一也皺著眉看夏目:「這是妖怪的祭典啊,夏目你混進來要是被發現了就不好了。」
他這麼一說我也覺得麻煩了,這時候一直站在旁邊的一個戴白色斗笠的妖怪說話了:「是我們拜託夏目大人來假扮豐月大人的,我們也是沒辦法了,要是豐月大人不出現,不月大人勝出,這座山在接下來的十年都會枯萎。」
招財頓了一下:「嗯......那確實是可惜了,這座山裡面可是有能噴出美酒的泉水啊。」
我抽了抽嘴角,不想理招財:「但是夏目可是人類啊,你們讓他跟神明比試?!」
白笠眾急急忙忙的解釋道:「不會有危險的,豐月大人和不月大人的比賽都是由占卜決定,往年都是賽跑或者找東西之類的項目,今年大概也差不多吧,我們也會幫忙的!」
我還是覺得不放心,但是夏目搖搖頭制止了我:「不用擔心我春奈,如果有危險的話我是不會逞強的,雖然我也知道這件事很難辦,但是我還是想試試,不能眼睜睜看著這座山林枯萎。」
我皺著眉頭有些不甘心的看看他,但是最終還是被他眼裡的堅持打敗了:「那好吧......你去參加祭典儘量拖延時間,我和名取先生去找豐月神好了,只要找到豐月神解開封印,你的使命也就完成了。」
他放鬆的笑了一下,馬上又堅定了神色:「那麼拜託你們了,春奈,名取先生。」
我看看趴在夏目懷裡不動了的招財,有些恨鐵不成鋼:「招財拿出你大妖怪的氣勢來啊!一定要保護夏目啊!」
他懶洋洋的哼唧了一聲,就繼續趴著了,夏目無奈的笑笑:「沒關係,老師不會放著我不管的。」
「夏目、豐月大人,祭典開始了,我們要出發了!」這時候時間也到了,白笠眾開始催促夏目,他朝著我們點了點頭,就坐著轎子去舉辦祭典的地點了。我看著他們走遠了,名取週一才長歎了一口氣:「真是的,我什麼時候答應了要幫夏目了,人類還是少摻和妖怪的事比較好啊,這種事交給除妖人不好嗎?」
我轉身往來時的方向走:「可是夏目想要盡自己的一份力啊,名取先生其實也很願意幫他的吧?反正你的任務也是尋找豐月神,如果夏目可以拖延一段時間,你也不用一來就使出最終手段嘛。」
後面跟來的腳步聲停了一瞬,馬上又繼續跟上來:「啊......你猜到了啊。」他的語氣有些說不出的糾結和惆悵:「說是尋找豐月神,其實祭典已經近在眼前,如果不想眼睜睜看著這座山林枯萎,就只有驅逐不月神......我可是連封印用的壺都準備好了。」
我一邊努力尋找著可能封印豐月神的東西,一邊感慨:「膽敢驅逐神靈的除妖人......這個名聲可不怎麼好聽,所以說名取先生其實不太受同行歡迎是吧?」
他苦笑了一聲:「別這麼說.......」
一直靜靜跟著尋找的柊插/了進來:「因為誰也不想擔當這個責任,卻又不想要這個十年一度的隱患,人類真是......」
眼看她似乎有地圖炮的趨勢,正好遠處傳來的一陣鈴聲打斷了她未盡的話,我轉身朝那邊看了一眼,但是因為距離太過遙遠什麼也沒看到:「已經開始了麼......我們也要加快速度了啊。」
「各位請跟我來,我帶你們去豐月大人被封印的地方。」一個白笠妖怪從另一頭走過來,指著一個方向招呼我們。名取週一只猶豫了一秒就跟了上去,我和柊也緊隨其後,走了一段時間之後視野就開闊起來,我們來到了河流上方的山崖之上。
白笠妖怪指著河流對面的那座破破爛爛的房子:「就是那裡了。」
我打量了一下那座房子,想到豐月神就是在這種地方被封印的,心情也有些微妙,雖然我之前也有過代替圓環之理的經歷,但是我的力量是永恆的,並不來源於人類的信仰,看到這種僅憑人類信仰而存在的神靈如今面臨被封印的狀況,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先去房子裡看看吧。」名取週一馬上決定去看一下封印的地方,雖然知道封印著豐月神的東西已經不在那裡了,但是還是希望能找到一些線索。
但是我們剛剛走了幾步,我就感覺在山崖下麵好像有一股很微弱地氣息,我停下來仔細感受了一下,雖然真的很微弱,但是能感覺出來是神性的氣息!
我一把拉住了走在前面的名取週一:「我好像感覺到豐月神的氣息了!」
其他人都很驚訝的看著我,白笠妖怪則是很激動:「真的嗎?!在哪?!請您帶我去!」
我走到剛剛的山崖上往下面仔細看了看,最後憑藉著氣息鎖定了在崖壁上的一塊小石頭:「就是那個!我感覺到裡面有神性的氣息,不過很微弱......要是再拖一段時間說不定那點神性就徹底消散了。」
白笠妖怪有些不可置信:「怎麼會......我們一直以為豐月大人只是厭倦了待在山林裡面庇護眾人所以才躲在封印裡面不出來的,原來是......」
名取週一和柊也沉默了,我歎了一口氣:「先把封印豐月神的石頭拿到吧,不過那個地方夠不太到啊......」
柊主動請纓:「主人,讓我去吧,我下到河裡面再上去拿。」
名取週一考慮了一下,發現在場的只有柊有這個能力爬到崖壁上拿石頭,於是點點頭同意了:「那你小心點,以防萬一我到河對面去接應你。」
如果我還是在忍者時候的身體素質,去崖壁上拿個石頭簡直綽綽有餘,但是現在......我還是幫柊加油吧。
分工好了之後,柊跳到河裡去,從淺灘攀著凸出的石頭往上爬,而名取週一則站在河對面確保萬一她掉進河裡能救她起來,至於我,趴在崖壁上方緊張的看著柊。眼看柊就要爬到石頭掉落的地方了,一聲恐怖的咆哮傳來,一道紫灰色的巨大身影從不遠處的山體轉角處沖了過來,飛行的時候帶起的巨大氣流直接把柊和名取週一掀翻了,名取週一在岸邊滾了一圈,看起來沒受什麼傷,但是柊卻噗通一下掉下了河裡,我下意識的站起來:「柊!」
我們這邊的動作大了之後,剛剛看到的豐月神被封印的房子裡面沖出了另一個白色的團子,在煙霧中變成了巨大的狐妖,咆哮著朝剛剛那頭紫灰色怪物沖了過去,咬住了它的尾巴,而夏目也從那個房子裡面跑了出來,看著眼前的情景很驚訝的樣子:「這是怎麼回事,這只怪物居然在這裡......」
而這個時候名取週一已經拿出了小紙人連成一串拉住了差點被水流沖走的柊,被招財纏住的怪物也回過頭來要反擊——
『砰!』
隨著一陣槍聲,剛剛還很精神的的怪物像是被什麼剋星打中了一樣,痛苦的嚎叫起來,掙扎的動作也越來越猛烈,招財已經拉不住他,但是就在它要掙脫招財的時候,有一陣槍聲響起,怪物哀嚎一聲,右腿的上方綻放出一朵血花,染紅了周圍的毛髮。
「住手!」夏目扒拉開頭上的面具,有些焦急:「我要把這個怪物帶回去贏得月分祭的!」
「嘛,打死了只帶頭回去也是可以的吧。」一個稚嫩的嬰兒聲音從對面傳來,我一眼就看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跳到房頂的reborn,他把玩著手裡的槍,一臉的笑意。
我有些奇怪:「你的子彈怎麼能傷到這個怪物......」
對了,他請了的場靜司來的。
本來正壓制著怪獸的招財看見reborn的一瞬間,馬上一爪把怪獸拍到河裡,然後飛過去把夏目抓了過來,虎視眈眈的看著reborn手裡的槍。而本來就有些緊張的氣氛在的場靜司從對面的山林繞出來之後一下子就達到了頂點,因為之前也有過幾次不愉快來玩的原因,招財對的場靜司的忌憚更大於reborn。如果說招財忌憚reborn的是他手裡的槍,那的場靜司就是整個人都散發著不祥的氣息,就差在臉上寫此人危險了。
我默默地看著這個亂糟糟的畫面,又看看旁邊一看就很緊張的白笠妖怪,只能乾巴巴的開口試圖緩和一下氣氛:「reborn.....的場先生,你們怎麼也來了?」
的場靜司抱著手笑了一下:「我只是跟著雇主而已。」
好吧看來是reborn的問題了,我望向reborn,正好他也在看我,視線對上之後他朝我露出一個看起來萌萌噠的笑容:「啊,我也是為了幫愛亞啊,你不是想要幫助豐月神贏得月分祭嗎?」
可是你們之前明明說懶得動→_→。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但是我現在覺得reborn的心才是真的海底針吧,完全捉摸不定啊。
reborn沒有管其他人的表情,抬起臉舉著槍對準正在河裡面痛苦翻騰的怪物:「既然這個怪物就是決勝負的關鍵,那就讓我把它殺了然後由豐月神把頭帶回去吧。」
雖然聽起來還可以,但是豐月神會幹出這種恐怖的事情嗎?!我一秒鐘就覺得不太妥當,伸出爾康手想要阻止他:「等等!」
跟我的聲音同時響起的,還有另外兩個聲音——
「住手!」
「不要!」
神降之十五
前排提示正文在下面作者有話說,最後一章正文讓我試試防盜吧
然後正文這就完結了,接下來就是分結局了,除了預定的夏目、赤司、跡部、reborn、白花花以及火影結局之外,各位還有什麼想看的嗎!想看就說哦我去擼。小說
再然後這幾天沒更新真的不是因為我懶,而是我們家搬家!忙的要死!整體做清潔!哎現在應該好多了,我會儘快把分結局擼出來的!
作者有話說裡面的正文字數差不多是防盜的兩倍哈不用擔心麼麼艸
最後我們還是安全的結束了第一天的義大利之旅,在彭格列眾人的強勢『挽留』之下,我最終還是選擇了留一晚,明天再離開。而跡部忍足和紫原自然也是跟著我留在義大利,我並沒有去彭格列住下,而是就近選了一家酒店,因為我很擔心一進到彭格列就出不來了_(:3∠)_。
雖然受到了斯誇羅和reborn的眼神攻擊,但是我還是堅持送走了彭格列眾人,然後又趕走了想要抱著我睡覺的紫原,一個人躺在了床上。
到了這個時候我才有心思去想關於giotto和夏目的事情。
giotto就不用說了......畢竟只是一縷意識,而且事到如今我再去打擾他又有什麼用呢?不過就是讓兩方都不好受而已至於夏目......在大街上看見名取週一海報的時候我就知道這個世界大概也是有夏目的存在的,老實說那一瞬間心裡的感覺非常複雜,我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夏目,即使知道了一切,我被抹消掉的感情卻再也回不來了。
那用朋友的身份去面對他嗎?
可是......那是我的初戀啊。
我煩躁的扯扯頭髮,最終決定順其自然,世界那麼大,如果不是刻意去找他,說不定我們一輩子也遇不上。
第二天一早,我趁著彭格列的人還沒找過來,把跡部他們叫醒塞進了直升機:「快走快走,不然來不及啦!」
雖然跡部和忍足的生物鐘都很準時,但是畢竟有時差,所以三個人都還是一副很困倦的樣子,我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只有早點走才能不被斯誇羅和reborn他們抓住。好在跡部和忍足都很配合的上了飛機,只有紫原還揉著眼睛:「春仔?為什麼這麼早就要走,我還沒吃早飯,好餓。」
我站在飛機的樓梯上居高臨下的摸了摸紫原的頭:「直升機上有吃的,先墊著吧,等回了日本我請你吃大餐好不好?」
有了大餐的安撫,紫原一下子就高興了:「說話算數哦春仔,我還要春仔跟我一起吃。」
我滿口答應下來:「好好好,一定跟你一起吃。」
跡部哼了一聲:「還在磨蹭什麼?真是不華麗的男人。」
這句話很明顯指的紫原,但是剛剛得到大餐承諾的紫原心情還不錯,所以沒有生氣,只是跟著我上了直升機坐好,然後拿起零食哢嚓哢嚓的開始吃。
等到飛機起飛了,我才透過窗子看向外面,清晨的義大利非常美麗,有一股朦朧美,但是再美我也不能呆在這個國家,遠離那些被瑪麗蘇光環影響的人才是我該做的。
等回了日本再去物色一個適合留學的國家吧.....不如就天朝?
這樣想著想著,隨著紫原吃零食的聲音小了下去,我也漸漸的睡著了,等我被強烈的陽光曬醒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已經到了日本,而且正被紫原抱著走。
看見我醒過來了,忍足微笑著推了推眼鏡:「既然春奈醬已經醒了,就請紫原君把她放下來吧。」
我有些愣:「為什麼敦會抱著我......」
紫原並沒有放開我的意思,只是懶洋洋的說著:「唔,到的時候發現春仔睡著了啊,就沒有叫醒春仔,而且春仔答應了要跟我一起去吃大餐的,當然是我抱著春仔更好了。」
忍足保持著微笑看我們,眼神卻有些危險:「春奈醬也不喜歡被這樣抱著走路吧。」
我深有同感:「沒錯,快放下我下來,我要自己走路。」
紫原不高興的眯了一下眼睛:「我知道了。」然後不情不願的鬆開了手,我站在地上整理了一下裙子,決定先安撫一下紫原:「那我們去吃飯好啦,敦想吃什麼?」
紫原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想吃美味棒。」
嗯.......
「美味棒可不是能作為正餐吃的東西啊....」我考慮了一下:「不如去吃自助烤肉吧,敦胃口比較大,這樣也能敞開肚子吃啦。」
紫原點點頭表示沒有異議,我又轉向跡部和忍足問了一句:「要一起去嗎?景吾表哥還有忍足君?」
忍足馬上答應了下來:「當然,春奈醬請客我怎麼可能不去呢?」
跡部也高傲的說著:「既然是你邀請的,本大爺當然要去,而且不可能讓你跟這個傢伙單獨相處的,你可是本大爺的女人。」
我面無表情的轉過頭去:「我覺得我們還是三個人去吧,就讓景吾表哥一個人回家好了。」
紫原重重地點了點頭:「沒問題。」
忍足也微笑著附和:「嗯,我想春奈醬想去的店也不會是跡部喜歡的類型的。」
跡部抱著手抽了抽嘴角:「喂,你們不要擅自決定本大爺的去處啊!」
「我們可是很認真的在為你考慮啊跡部。」
「是我考慮的不周到,景吾表哥,我們想去的店確實不適合你呢。」
「唔......我們快走吧春仔,我餓了。」
「......你們夠了!」
.........................
..........................................
最後跡部還是跟我們一起來了自助烤肉店,雖然不是他平常吃的那種高大上的店,但是擺設環境都很乾淨,他也點了點頭:「還算可以。」然後一打響指:「那麼給本大爺來一個包間吧。」
我笑了一下:「景吾表哥,這家店是沒有包間的,不過每一桌都隔的挺遠的,也沒什麼關係。」
就在跡部糾結著包間問題的時候,紫原已經跑去拿了一大堆的食物開始烤了,嘴裡還一口一個的吃著小蛋糕這些小零食,口齒不清的跟我說話:「春仔也快吃啊,這裡的小蛋糕好好吃。」
果然比起正餐還是零食更得紫原的心啊......
他一邊說著一邊塞了一個小蛋糕在我嘴裡,很期待的看著我:「好吃嗎?」
我使勁嚼了咽下去,喝了一口水才回答他:「還可以......」
得到了回答,紫原顯得更高興了,他又把一個其他類型的小蛋糕遞到我嘴邊:「那春仔要多吃點。」
忍足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烤好了肉,夾了一塊放在我盤子裡面:「來了烤肉店當然是要多吃烤肉的,春奈醬你嘗嘗,喜歡這個調料嗎?不喜歡我再給你換。」
我先是把紫原手裡的蛋糕接過來自己吃,然後才看向獻殷勤做的無比自然的忍足:「......謝謝忍足君,不過我自己來就好了。」
他推了一下眼鏡笑起來,一隻手還拿著烤肉的夾子,但是卻完全沒有破壞他的英(風)俊(流):「能夠為春奈醬服務,我很高興,所以請不要拒絕我。」
跡部也選好了菜走了過來:「春奈是我的表妹,今後也會是我的妻子,就不用你操心了,你的那些招數還是留著對付其他女孩子去吧。」
紫原刷的一下抬起頭來:「妻子......」
我毫不留情的揭穿了跡部的話:「根本沒這回事好嗎,景吾表哥請你醒醒吧。」
眼看忍足不動聲色的得意了一下,我坐直了身體看著他:「還有忍足同學也是,請不要再為我費心思了,你確實是個好人,但是我們還是比較適合當朋友。」
忍足也驚呆了,他跟跡部都像是被雷劈了一樣愣在那裡,我看看還是一臉懵懂的紫原,有些猶豫要不要直白的給他也發一張好人卡,但是看他好像完全不明白的樣子,萬一我發的好人卡反而讓他醒悟了怎麼辦.......
作者有話要說: 在我們三個人喊出聲的同時,reborn只是抬起手做了一個射擊的動作,卻沒有真的開槍,還朝我們眨眨眼:「哎呀,我只是開玩笑的。」
......哦,你開心就好→_→。
雖然剛剛說了那樣的話,但是reborn還是朝著那頭怪獸開了槍,這次擊中了它的左前腿,怪物哀嚎了一聲,連大力掙扎的力氣都沒了,只能伏在岸邊時不時動一下。
我看著快被怪獸的血整個變成紅色的河流,急忙開口阻止reborn:「夠了!不要再開槍了,不然它真的要狗帶了!」
reborn收起槍笑了笑沒有再說話,這時候名取週一也趕緊拿出了封印用的壺將怪獸收了進去,我們幾個人才松了一口氣,總算擺脫了帶著怪獸屍體回去的命運了。
「對了,豐月神!」剛剛把壺收好,名取週一一下就想起了我們來這裡的主要目的,正好招財也在這裡,又沒有其他障礙,這次我們很快就拿到了封印豐月神的石頭。將那塊藍色的石頭拿到手裡的時候,我還是被裡面傳來的氣息給嚇了一跳,實在太微弱了,如果用我的力量破除封印,大概裡面的豐月神馬上就會被衝擊打散吧。
於是我讓招財把它交給名取週一:「這種事情還是專業人員來比較好吧......」
結果拿到石頭的名取週一也苦笑了一下:「額......要不然讓夏目試試吧,如果是他的話,一定可以平安打破封印解放豐月神的。」
招財怒了:「你們當我是運輸機啊!」
「何必這麼麻煩,不過是一個快要力量用盡而消散的神明罷了,直接毀掉再去將不月神驅逐才是最好的方法不是嗎?」一直靜靜站著做擺設的的場靜司突然開口,聽見他說的話,招財直接抓著石頭扔給了夏目,夏目手忙腳亂的接住,然後閉著眼睛開始替豐月神解除封印,很快石頭就散發出一股明亮柔和的光芒,夏目也不知道看見了什麼,眼睛都直了。
過了一會兒,穿著華服的豐月神現出了身影,雖然打扮跟夏目一模一樣,但是身材卻比夏目高大了不少,他面向我們這邊:「感謝你們為吾所做的一切,吾已經沒有什麼力量了,所以才會連這樣的封印都沒法衝破,即使在比試中贏了不月,吾也沒有能力繼續守護這座山林了吧。」
「豐月大人!如果您想要離開這座山,我們也一定會追隨您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周圍已經多了好多白笠妖怪,他們全都激動的圍在豐月神身邊,發誓將永遠侍奉他。
已經恢復正常的夏目也默默地退開了幾步給他們騰位置,只有reborn和的場靜司還大喇喇的站在周圍,完全沒有給他們空間的意思。好在這個時候激動地白笠眾也沒有在意這兩個人類,只是簇擁著豐月神,而豐月神的態度看起來也有些鬆動了。
正在這時,天空之上突然傳來了另一個聲音:「既然如此,你要不要跟吾一起走?」
我抬頭就看見了站在半空中的不月神,他的身邊也圍著許多黑笠妖怪,豐月神也望向了他,即使帶著面具,都能感覺到雙方的目光一直在對方身上。
我......好想到對面去拉住夏目啊!這種基情的氛圍太濃厚萬一把夏目帶彎了怎麼辦!
不月神並沒有感覺到我糾結的內心,他只是看著豐月神,朝他伸出了手:「祭典也該結束了,我們已經不再需要到這座山來,跟吾走吧。」
豐月神還沒有回答,他周圍的白笠眾全都開始躁動起來:「請您走吧,豐月大人。」所有的白笠眾意見驚人的統一,都希望豐月神能夠自由。
最後豐月神還是站到了不月神的身邊,化作一道道光芒向著遠方而去。所有人都靜默著看著他們離去,雖然剛剛擔心他們帶壞了夏目,但是這個時候我還是覺得他們能夠這樣一起離去真是太好了。
「嘛,真是一次有趣的旅途呢。」reborn壓了壓帽檐,無視了其它人:「我們也該回去了吧,愛亞。」
我下意識的看向夏目,正好發現他也在看我,微微笑了一下才轉向reborn:「我今天不回去了。」
他嘴角的笑容冷了一點:「哦?你是要去夏目貴志家裡拜訪嗎?」
我遲疑了一下,但是最後還是點了點頭:「沒錯,所以你......」
「不如也讓我去拜訪一下吧?」reborn睜著大眼睛看向夏目:「我也對夏目很感興趣呢。」
夏目愣了一下,而招財已經躬起身露出了危險的姿勢,我也一下子沉下了臉,看著reborn不說話,他就這樣跟我對視了一分鐘,最終還是我放棄了跟他硬杠的想法,我是不怕他,可是卻不能牽連夏目。
「我這就回去了,你也會跟我一起吧?」我深吸一口氣,抿緊了嘴唇。
他點了點頭:「當然,不能讓女士一個人上路不是嗎?」
這時候裝什麼紳士啊,真想一劍捅死他算了。
因為心情很不好的原因,我只是匆匆跟其他人打了個招呼就轉身離開了這片山林,reborn跟在我後面,的場靜司則沒有再跟我們一起,大概是因為雇傭到現在已經結束了吧。等我們走到山下的時候,我一眼就看見了家裡的車,對於司機沒有我的要求卻開了車過來的事情我也不想說什麼,大概就是回家之後讓他一直待著養老吧。
真的是......好不爽啊。
一路寂靜的回到了東京,在剛剛進入東京的時候reborn就以『要回去看看蠢綱做得怎麼樣了』為由下了車,我也完全沒有挽留他的意思,就這麼冷著臉讓他離開了。雖然很想揍他一頓,但是鑒於真的動起手來我也傷不了他,就只能不了了之了。
托reborn的福,等我到家了才想起來月分祭好像還有一件事沒處理——那場比試的結果,以及被名取週一收起來的怪獸最後到底怎麼樣了,等在祭典上準備看結果的妖怪們散了嗎.......
想想要是他們還在那裡吹著冷風等結果也是醉了。於是我給夏目發了簡訊詢問最後怎麼樣了,很快他就回信告訴我一切都已經解決了,豐月神和不月神離開的消息告訴了整座山的妖怪,那場比試自然也就不算數了。
至於那個怪獸,據說在名取週一放出來的時候就化為了泡沫消失在空氣中。就這樣,三隅山十年一度的月分祭消失在了時間的長河中。
雖然解決了豐月神的事情,但是整個晚上我的心情都還是很煩躁,並且這種煩躁在我睡著之後夢裡面卻出現了一個白毛的時候更加明顯了,秉持著『反正是我的夢不打白不打』的想法,我直接用靈力狠狠的揍了白蘭一頓,看著他淒淒慘慘戚戚的樣子,才感覺心裡的一口鬱氣散了。
出完了氣隨手一揮,本來空蕩蕩的地上就出現了一張椅子,我坐上去看著一臉淒慘的白蘭,默默地抽了抽嘴角:「好了別裝了,這是你製造的幻境,我又不會幻術,難道還能真的打到你?」
本來正在裝柔弱的白蘭眯著眼睛笑了起來,轉眼之間之前那些看起來還很紅腫的傷口就全部消失不見了,他也幻化出了一根椅子跟我面對面的坐著,甚至拿出了一袋棉花糖往嘴裡塞:「嘛,我也是為了讓saber醬開心啊。我可比reborn好多了吧?」
我撐著頭看了他兩眼:「誰說的,在我看來你們都是一樣的,你這種不請自來闖進我夢境的行為也很惡劣了啊。」
白蘭發出了兩聲甜膩的笑聲:「哎呀,因為我實在是很想見saber醬啊,可是如果我去日本的話肯定會被那個阿爾克巴雷諾狙擊吧。」
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密魯菲奧雷現在跟彭格列不是同盟家族嗎?reborn也不會對同盟家族首領做什麼吧?」
白蘭的笑容有些扭曲:「對於reborn來說我大概永遠是一個危險人物吧?嘛,他可是很反感綱吉君跟我走的太近呢。」
額......好能夠理解reborn的心情啊,白蘭這種白皮黑餡兒的傢伙想要忽悠澤田綱吉那是分分鐘的事情,而且雖然沒有親身幹過,但是平行世界的他可是前科累累→_→。
「那你還是別來日本了吧。」我直起身體:「當然如果你願意不再來我的夢境裡面打擾我的話,我會更高興的。」
白蘭垮下了臉:「真是薄情呢,saber醬~」
我淡定的點點頭:「多謝誇獎。」
白蘭似乎是哽了一下,但是馬上又露出了笑容:「saber醬跟之前好像不太一樣了呢~你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我愣了一下,馬上就想到了之前那個小蘿莉說的話,不自覺得眨了眨眼睛:「......算是好事吧?大概?」
「嗯——?」他看起來像是在思考著什麼的樣子,然後突然站起身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真的是大大的——笑容,我還從來沒看見白蘭露出這種跟山本武一樣的笑容過,然而還不等我搞清楚他這是怎麼了,他就突然彎腰湊過來:「今晚我就先走了哦saber醬~等著我去找你~」
目瞪口呆.jpg
你不是剛剛才說來日本會被reborn揍嗎?!
我下意識的伸出手去抓他,但是他的身體馬上就變成了煙霧散開,只留下我一個人站在空蕩蕩的房間裡面一臉懵逼。所以這是......怎麼了?
白蘭離開我的夢境之後,我也很快就醒了過來,門外面傳來了女僕敲門的聲音:「春奈小姐,您有客人來了。」
客人?誰啊這麼一大早的。
我下意識的看了一下牆上的掛鐘,然後沉默了。噫我睡了這麼久嗎?起來吃個早午飯吧先.......
想到因為我的意(賴)外(床),下面的客人可能已經等了挺久,我加快了洗漱穿衣的速度,搞定了一切下樓的時候,我差點轉身又往樓上走,但是已經等了很久的『客人們』很明顯不想讓我走。
「ciaos~昨天晚上睡得好嗎?愛亞。」看似埋頭於咖啡的reborn第一個開口,用黑漆漆的眼睛盯著我。
脊背挺直,坐姿標準的赤司也抬起頭來看了我一眼,然後又轉向reborn:「呵,想不到reborn先生對春奈這麼關心啊。」
reborn只是勾了一下唇角:「嘛,她也曾經是彭格列的成員啊。」
「哼,只是彭格列成員的關係的話,就完全沒必要到家裡來了吧。」跡部一副大爺樣靠在沙發上,一手撫摸著眼角的淚痣,看起來完全沒有把reborn放在眼裡的樣子,但是從他有些緊繃的嘴角還是看得出來面對黑手黨第一殺手的壓力。
我默默地歎了一口氣,不下去不行啊......
「喲,各位早上好啊......」我揮著手,帶著乾巴巴的笑往樓下走:「你們今天怎麼都到我這裡來了?」
三個人都齊刷刷的看著我,赤司最先開口,語氣很柔和:「我只是想來看看春奈而已,昨天出去玩的開心嗎?」
我眨了眨眼睛,看著他臉上的笑容,不自覺的也笑起來:「嘛,還好吧。」
跡部神色古怪的看看赤司又看看我,然後輕輕地哼了一聲,卻沒有說話。
「我也是來看看你而已,不用在意我。」reborn朝我笑了一下,繼續低頭跟手裡的咖啡奮鬥。
然後,然後就再也沒有人說話了。
= = 這是要幹嘛?
我尷尬的找了一個離他們最遠的椅子坐下,後知後覺的發現現在這種緊繃的氣氛特麼不就是修羅場嗎?!
所以我要怎麼辦!打嗎?!可是我打不過reborn!不能打跡部!不敢打赤司!
嘔血三升。
就在我默默內傷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了幾聲驚呼聲,緊接著我就聽見了直升機發出的噪音,雖然不知道是為什麼,但是能有個理由先出去就是好的啊!於是我刷的站起來,朝他們嚴肅的說了一句:「我去看看是怎麼回事。」然後就大跨步走了出去,守在門口的女僕看起來只是有些驚訝,並不太慌張的樣子,我頓時覺得大概不是大事吧,不然她們也不會這麼冷靜了。
可是當我走出去看見正攀著繩梯從直升機上下來的白毛時,簡直忍不住一劍捅死他。看見我出來了,他還很好心情的揮手跟我打招呼:「ciaos~saber醬,我來找你了哦~」
我..........................
我果然還是轉學去天/朝好了。
分結局
分結局——夏目
最終我還是放棄了去天朝留學的想法,因為初戀在這裡。
夏目對於我來說大概就像是光一樣吧,不像太陽那麼刺眼,卻比月亮更加明亮,大概類似於,白熾燈之類的?
......我想也不是這樣的。
總之對我來說,夏目真的是,真的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人,最關鍵的是,我喜歡他,喜歡那個食草系的治癒男生。也因此我在十分堅強的擺平了修羅場,並且持之以恆的跟其他人說清楚了,也約定好了只做好朋友(或者陌路人,最好不要是敵人)之後,迅速轉學去了八原,跟夏目一起讀完了最後一年高中,又慫恿他跟我一起考上了東京的大學,就這樣以『在我家住比較方便』為理由,聯合招財讓他住了進來。
雖然夏目一直很內斂,但是卻還是很有勇氣的在高中就跟我告白了,我也是接受了之後才萌生了把他拐到(其實不是)東京住進我家的想法。想想如果今後結婚了的話大概除了會搬到一個房間之外也就跟現在差不多了吧,每天一起吃飯一起上課一起打發時間。除了睡覺不在一起,我們幾乎都黏在一起,用招財的話說就是『你們傷害了單身妖怪的心靈』。
我也知道秀恩愛是不好的,可是......我怎麼就管不住我這身體呢!
「呐,夏目,你說我改口叫你貴志怎麼樣?」某一天我躺在沙發上,頭靠著夏目的腿問他,而他正拿著一本書看,聽見我的問題就放下書看著我,然後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容:「春奈喜歡的話,怎麼稱呼我都可以的。」
於是我試著叫了一聲:「貴志......?」總感覺哪裡不對:「好像沒有夏目叫著習慣啊,可是一直叫夏目沒什麼男女朋友的氣氛呢。」
他也愣了一下,然後輕輕地用手替我撥了一下劉海:「沒關係,我只要知道春奈的心就好了」即使交往了三四年他還是很容易害羞的樣子,似乎對於說這種情話感到很不好意思:「無論春奈怎樣稱呼我,我都很喜歡。」
我握住他的手緩緩笑了起來:「大概總有一天會改口叫旦那的吧......」
夏目的臉蹭的染上一層紅暈,軟玉一樣的眼睛裡面也帶著些羞澀:「啊......」他的眼神遊移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對上了我的眼睛:「一定會有那麼一天的。」
這次輪到我吃驚的睜大眼了,本來只是隨口一說,但是夏目居然真的順勢做出了關係著未來一樣重要的承諾,我忍不住抱著他的腰笑:「那約定好了啊。」
他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卻充滿著堅定:「嗯,約定好了。」
從這之後,我很明顯的發現夏目幫著名取週一協助除妖的次數大大增加了,我忍不住猜測他是不是在做我以為的那件事,但是每次想問的時候卻都在觸碰到他的目光之後不自覺的打消了想法,總覺得......有種近鄉情怯的感覺。
直到一個月後,神情有些疲憊卻難掩激動的夏目拿著一顆小小的鑽石戒指和一束玫瑰跪在我面前,我知道一直期待的事情終於成了真。他仰著頭認真的看我:「雖然這枚戒指並不大,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答應我,我愛你,春奈,願意跟我訂婚嗎?」
招財在一邊喵哈哈的笑著,夏目則是有些緊張,半晌,我才抿著嘴笑起來:「原來只是訂婚嗎......?我還以為......」伸出右手遞給夏目:「我當然願意答應你,不過,結婚戒指我也希望能快點看到啊。」
他加深了笑容,將玫瑰花放到地上給我戴上了戒指,然後順著我的力道站起來,直接就抱住了我:「太好了......你願意答應我真是太好了,春奈,我......我愛你。」
我摩挲了一下手指上的戒指,無聲的笑起來:「我也是,最愛你啦。」
分結局——赤司征十郎
「你願意嫁給我嗎?」有著薔薇一樣姿容的青年單膝跪在地上跟我求婚,地點是某高級餐廳,觀眾是唯一一個被允許進來拍幾張照片用於報導的攝影師。
我有些恍惚的看著面前的青年,他陪著我走過了很長的一段時間,從少年時期邁入成人世界,期間一直用各種潤物無聲卻又帶有強烈個人色彩的方式入侵我的生活,等我擺脫了其他男人的時候就發現這個人已經深入了我的生活,簡直到了不需要我的允許也可以進出我房間的地步——他手裡又有了一把我房間的鑰匙。
好在赤司大多數時候都是第一人格,而第一人格的赤司真的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紳士,絕對不會幹出未經允許闖進女生房間這種事,我也稍稍安下了心。
雖然赤司一直以一種表面溫和實則很強勢的手段入侵著我的生活,但是我意外的並沒有反感,甚至在之後他向我告白的時候也稀裡糊塗的接受了,回過神還是覺得這樣也不錯,至少,我還是挺喜歡跟赤司在一起的。
而現在他正在向我求婚,我回過神看著他,即使剛剛我走了一下神,他也沒有任何不舒服的表情,仍然很是溫和的看著我,雙眼像是紅寶石一樣熠熠生輝:「你願意給我這個能夠永遠愛護你、照顧你的機會嗎?」
我眨了眨眼睛,最後緩緩笑了起來:「好啊。」今後請多關照了,征十郎。
無論是哪一個。
即使沒有到愛得死去活來的地步,我想我也是愛你的,如果不是你,我簡直無法想像跟另一個人生活在一起的畫面,從這一方面來看我也是非你不可了啊。
不過.......
「雖然有心理準備,但是沒想到會有這麼多人啊!」我輕輕撫平了白無垢上面的一道小褶子,看著會場裡面的人山人海,有些無語。雖然明白以赤司家的地位,家主成婚一定會是大場面,但是懷抱著其他目的而來的人也太多了吧?!再加上想要接機搭上跡部家族的人,現場已人山人海來形容真的是一點也不誇張。
「我只想知道他們是怎麼拿到請柬的......」我努力維持著臉上的笑容,正想吐槽一下這場世紀婚禮,卻對上了一雙飽含著深意的眼睛,已經擺脫了彩虹之子的詛咒,通過某種方法加速成長為青年的reborn端著紅酒朝我舉杯示意。我愣了一下,然後朝他輕輕地點了點頭,也是感謝他還願意來婚禮給我撐場子。
視線逡巡,接到請帖的人都來了,跡部作為我的『娘家人』更是早早的就在會場跟其他人周旋了,我的便宜母親也笑眯眯的坐在那裡,感受到我的目光還抬手跟我揮了揮打招呼。
嗯......在前修羅場中舉行婚禮的感覺真是醉醉噠。
經歷了煩瑣而漫長的婚禮儀式,我跟赤司終於得以暫時解脫,能先回到房間中休息一下,因為在三獻儀式中喝了不少酒,我感覺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被赤司扶著進屋的時候差點摔倒,然後在他扶助我之後,就直接扒著他的肩膀不願意離開了。
「征十郎......你不要動好不好?」我迷迷糊糊的看著他,想湊過去仔細看看他的臉,但是又覺得身上的白無垢太礙事,於是開始撕扯起白無垢:「好煩,你幫我把它撕了啊。」
他似乎是笑了起來,聲音低沉,帶著難以言說的性感和蠱惑:「好,我幫你脫。」
說著脫衣服,但是他卻先吻了上來,嘴唇上帶著清酒的味道,在我的唇上輾轉,唇齒相依之間他的吐息也噴灑在我耳邊:「我愛你,春奈。」
「嗯......我也是。」
拉
燈。
悠于 2016-2-17 21:54
分結局2.0
分結局——跡部景吾
其實一開始我發現我在跡部的攻勢之下居然真的有些喜歡上他了的時候是拒絕的。即使現在是在日本,我還是覺得表哥表妹結婚什麼的不太好吧。
可是跡部景吾在我說出戰理由之後很華麗的打了個響指:「沒關係,本國的法律是允許表兄妹結婚的,即使不允許也沒關係——我總有辦法讓它變成允許的。」
不重點不是法律好嗎,是我啊!我啊!
即使我的一切身份說不定都是捏造的,即使我跟跡部根本沒有什麼血緣關係,但是只要想到我喊了他那麼久的表哥,我就下不去口啊。
都怪我太認真,一個帥字貫穿這一生。
可是我真的還是低估了跡部的行動力和毅力,憑藉著『表兄妹關係』而試圖近水樓臺的跡部從未放棄過,每天接我上學,時不時就要約我出去,還經常拉著我去網球部鑒賞他的英姿由於跡部毫不掩飾的追求行為,我很快就在學校裡大大的出了名,雖然以前也夠出名了就是了。
而且我的名字跟跡部一起被提到的時候也逐漸從『跡部的表妹』變成了『跡部的心上人』,再加上跡部有意識的不再提起我們之間的表兄妹關係,周圍的人自然也不敢提,等我察覺出來的時候我才發現我已經被他潛移默化的影響了,對他的稱呼也不再加表哥這個尾碼。
無言噫對。
跡部,也是很機智的啊!
既然都已經這樣了,再矯情下去好像就不太好了,於是我抽了個風和日麗的日子,在跡部不知道第幾遍暗示我要不要交往的時候答應了他。
「好啊,那我們從今天開始試著交往吧。」
跡部遲鈍的反應了好幾秒才突然察覺我說了什麼,連動作都僵硬了:「你剛剛說什麼?」
我耐心的重複了一遍:「我是說,我答應你了,景吾,我們交往吧。」
跡部深吸了一口氣,打了個響指:「哈,沉醉在本大爺的華麗裡吧!」
→_→。
我就默默地看著他。
看著他。
著他。
他。
跡部僵硬的把手放下來,掩飾性的用手擋著咳嗽了一下:「我是太高興了。」
我輕輕笑了一聲,看見跡部這麼高興也大大的滿足了我的虛榮心啊。
「既然你已經答應了,那我立刻讓人去準備訂婚儀式!等你到了法定結婚年齡我們再完婚。」跡部很自然拿過我的手把玩,唇角勾起了一個自信的心笑容:「本大爺一定會給你一場最完美的婚禮!」
我抽了抽嘴角:「等等、我剛剛才答應你交往而已吧,為什麼這麼快就說到婚禮了?!」
他邪(特)魅(別)狷(自)狂(戀)的用另一隻手撫摸著眼角的淚痣:「既然答應了跟本大爺交往,那麼想要跟我結婚不就是一眼就可見的未來嗎?當然要提前開始準備才行,身為本大爺的愛人,自然要有一場世紀婚禮。」
無言噫對!
是在下輸了!
我沒想到他的自戀症已經這麼嚴重了!
可惜誰叫我喜歡上他了呢,自戀也沒關係,好歹是特色
而就在確認交往之後的第二天,跡部慣例接我一起去上學的時候,我又一次感受到了他的『華麗』。他是坐著熱氣球來接我的,四周被玫瑰花鋪成了海,還有嫣紅色的花瓣一直在落,就連那個熱氣球上面都全是玫瑰花妝點而成的紅色。在這一片鋪天蓋地的紅色之中,跡部的身影卻完全沒有被壓下去,他本身就是最濃烈的那朵玫瑰。
雖然這麼說一個男生有點羞恥但是確實很美啊!
看見我出來了,跡部控制著熱氣球落到距離地面不遠處,然後從熱氣球上面伸出了梯子供他走下來,他一手捧著一把玫瑰花,另一隻手拿著鑽戒盒子朝我走過來,很正式的單膝跪地:「嫁給我吧,成為跡部家新的家主夫人。」
我十分的感動,然後
「不行,我不是那麼隨便的女孩兒,你還沒有帶我坐豪華遊艇環遊世界,還沒有在兩萬英尺的熱氣球上面強吻我,也沒有在撲面玫瑰的田野裡向我求愛,我們還要毫無理由的分手、和好、再分手、再和好之後我才能嫁給你。」
我說完這番話之後跡部明顯一個大寫的懵逼,他愣了幾秒鐘,咬牙切齒:「你說的這些我隨時都可以辦到,你先答應我!」
我咳了兩聲:「其實我是開玩笑的我願意啊。」
他松了一口氣,替我戴上了戒指,然後站起身在我唇上印下一吻:「那麼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我愛你,春奈。」
我也啄了他一下:「我也是。」
「對了,你認不認識一個叫慕容雲海的人?」
「那是什麼鬼?!」
「那王大錘呢?」
「不、認、識!」
分結局——Reborn
如果我也有性向一百問,問到我喜歡什麼類型的男人的話,我肯定會回答食草系治癒系溫柔系聖父系
總之絕對不會是鬼畜大魔王。
可是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現在跟我糾纏不清的,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惡的鬼畜大魔王。
我真的寧願轉學去天/朝也不想跟他這樣這樣那樣了!
寶寶心裡苦,可是寶寶不說。
主要是說了之後肯定會傳到Reborn耳朵裡面去,到時候又要面對他那種似笑非笑、包含著各種情緒的複雜的眼神,以及能夠表達出幾百種心理的笑容
反正我也不太會通過眼神看情緒,最多只能感覺到很不舒服,因此關於Reborn的眼神和笑容是否表達了幾百種意思,我不想討論。
因為白蘭已經被提前收拾掉了,這個世界的彩虹之子們很快就解除了詛咒,雖然不能一口氣回到成年狀態,但是也在按照正常速度發育了,威爾帝也在研究能加快成長的藥,大概很快就會有結果。
所以說豆丁模樣的Reborn看不了多少時間了啊
別說豆丁模樣,如果威爾帝成功研究出藥劑,大概Reborn連小孩子模樣都不需要保持太久了。想想也是怪可惜的,再過不久身高優勢也要沒了呢
事情發展也果然不出我所料,Reborn並沒有耐心等待自然成長,在威爾帝研究出促進生長的藥物之後,第一時間就在確定無害之後使用了。雖然威爾帝親身測試出有副作用——在試用期間由於身體生長的快速而具有不穩定性,隨時會使實力波動。
知道Reborn使用了藥物的時候,我也有些說不出話來,不明白為什麼一向嚴謹的Reborn為什麼會這麼迫不及待,即使對自己的實力有信心,也沒必要這樣吧
或許,我是隱隱約約明白的呢,不僅僅是為了儘早恢復最佳體格,也有我的原因吧
雖然很想問問,但是一旦對上Reborn的那雙眼睛,我就什麼都問不出來了,現在已經長到少年模樣的Reborn氣勢還是那麼強,完全看不出實力受到了影響。於是我只能默默地放棄了這個問題再等等吧
而作死的Reborn不僅不擔心自己的實力,反而在這期間替彭格列去消滅了一個敵對的小型家族,而那個家族居然還藏有秘密武器,Reborn自信滿滿去的結果就是受了很重的傷,他居然還拖著那身傷千里迢迢跑到日本來找我!
看見他的一瞬間我簡直恨不得殺人,當然是再把那個黑手黨家族拉起來殺一遍,居然敢!居然敢把Reborn傷得這麼重!我都沒這麼打過他!
生氣歸生氣,我還是第一時間把Reborn扶進了屋裡,然後拿起手機想打給夏瑪律,卻被他按住了手:「不用打給夏瑪律了,我自己可以處理這些傷的。」
我差點摔了手機,咬牙切齒的擠出話來:「那你乾脆死在外面好了!還來我這幹什麼啊!」因為太過激動,我手上的力氣也不自覺地加重,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又有些愧疚,但是看著Reborn完全無動於衷的樣子,我瞬間又是一股氣:「我給你處理一下傷口。」
繃著臉給Reborn處理完了傷口,我看著全身都裹滿了繃帶的Reborn,不知道為什麼他能夠做到一直這麼淡定。
「看見他們拿出秘密武器的時候我還真是有些吃驚。」Reborn一臉平靜的看向我:「我當時在想,我一定要回來見你一面才甘心死去呢。」
赫赫,我冷笑了一下:「那你現在見到了啊,去死吧。」
他輕輕笑了一下:「可是現在你就在我身邊,我又捨不得了。」
信了你才有鬼了!我簡直不想再跟他說話,站起身:「我去讓人給你倒杯紅糖薑茶,看你這失血量比大姨媽還恐怖,該好好補、補!」
他精准的拉住了我的手,我本來以為他想說不需要的,卻發現他什麼也沒說,直接就靠在了我身上,面色慘白,一副命不久矣的樣子。我嚇了一跳:「Reborn!你沒事吧?我馬上去把夏瑪律綁過來給你治療!」
他搖了搖頭:「不用了,我休息一下就好,能借用一下你們家的客房嗎?」
我咬了咬唇,有種一劍捅死他一了百了的衝動,但是最後還是忍下來了,直接公主抱把他抱上了樓上客房,蓋好被子之後又發現他居然開始發燒,只好喊女僕把退燒的一系列用品拿上來我來替他降溫。
折騰了很久Reborn才退了燒,傷口看起來也好了許多,我想這大概也是加速成長的作用。為了防止他再出什麼狀況半夜死掉,我只好拖著凳子坐到床邊守著他,守著守著就不小心睡過去了,甚至還做了個夢,夢裡面Reborn渾身血淋淋的站著,然後猛地倒下。
「Reborn——!」我會給你報仇的!
下一句梗在喉嚨裡半天出不來,因為我發現昨天還一副馬上上天樣子的Reborn居然已經恢復了大半,精神看起來也很不錯的樣子,而且我的位置也從椅子上變成了床上,最可怕的是,昨天還是少年模樣的Reborn,現在已經長成青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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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他用手撐著頭看我,一副天經地義的樣子湊過來給了我一個吻:「早安,愛亞」
我黑著臉推了他一把,沒推動,反而摸到了一大把光滑的皮膚,好像還很有料的樣子
Reborn輕笑了起來,變回了成年人的他做出這樣的表情簡直就是犯罪:「我也覺得差不多夠了,今後就不用再使用藥物促進生長了。」
什麼叫你『也』覺得夠了,我什麼時候發表了意見的嗎?!
我還在目瞪口呆的期間,Reborn已經捉住了我的手放到嘴邊輕輕吻了一下:「我愛你,愛亞。」
然後他就撲過來了!
等等!有話好好說!
拉
燈
「你希望去哪舉行婚禮?日本?還是去義大利?或者其他地方?不過婚禮規模就不用太大了,我可不希望有敵對家族的傢伙來搗亂。」Reborn拿出一堆文件:「婚紗呢,你喜歡哪一款,要不然我再陪你去其他店裡選?」
我沉默了一會兒,拿起手邊的枕頭就朝他砸過去:「你怎麼不上天呢!」
寶寶心裡苦,寶寶喜歡你也不說了。
分結局3.0
分結局——白蘭
論那個每晚闖進我夢裡的人。
要怎麼樣打他才能解我心頭之恨呢?
乾脆把他的嘴巴封起來,讓他永遠也吃不到棉花糖好了。
在特地跟六道骸學了一段時間的幻術之後,我終於可以做到在自己的夢裡面封住白蘭的所有行動,讓夢境裡的一切都按照我的心意運轉。好在白蘭也沒有深入研究幻術的打算,一直都只是用霧屬性的瑪雷指環強行連結我的夢境,所以我才有這個機會,一擊必殺。
拍拍手看著一臉懵逼的白蘭,我笑眯眯的幻化出椅子坐著:「高興嗎白蘭,這是我為你準備的驚喜哦,為了這個我可是跟著六道骸學了好久。」
他眨了眨眼睛。
『saber醬高興的話我就高興呢~』
一行白色的字在我面前冒出來,蓬蓬軟軟的看起來像是棉花糖,散發著甜蜜的氣息。
『不過這樣我就吃不到棉花糖了,saber醬要怎麼補償我呢~?』
誰說要補償你了啊......「這是你一直以來不請自來連結我的所要給的代價!」
那一行白字搖晃了一下,有些不堪打擊的樣子,但是白蘭看起來還是笑眯眯的樣子,然後馬上棉花糖們又重新組合。
『如果saber醬不願意,那我就自己找補償了~』
我警惕的抱著手:「你想幹什麼......」
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白蘭已經迅速的湊過來在我唇上親了一下,還用棉花糖擺了一句『好甜呢~』不是他的嘴巴現在還張不開,我覺得他會伸出舌頭舔一舔也說不定。
......額,被自己的腦補微妙的噁心到了。
於是我又動手狠狠的拍了白蘭一頓。
雲(暴)消(力)雨(結)散(束)之後,我輕輕地哼了一聲:「我說,你為什麼這麼熱衷於纏著我啊。」
白蘭拿出一袋棉花糖,撕開了口才想起來現在不能吃的樣子,又笑眯眯的把袋子一扔就不知道扔到哪裡去了。然後空中又冒出來一行字。
『因為我愛你啊,saber醬~』
我看著他歪了歪腦袋:「所以說你為什麼會喜歡我呢?以前就算了,現在......」
『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我都只喜歡saber醬一個哦~因為你是唯一的嘛』
白蘭定定的看著我,紫色的眸子瀲灩生輝,『無論多少個平行世界,saber醬都只有一個呢,所以你就是我的唯一哦~』
如此淺薄又無可厚非的理由......
「那你也只是追求獨一無二的事物而已,並不是真的愛我吧?」我想到這裡又有些不高興了,也就說即使是一頭豬,只要是所有平行世界中獨一無二的,大概他也會這麼著迷?
不不不,把我自己跟豬相提並論也太......
白蘭神色奇怪的看著我,一副忍俊不禁的樣子『雖然不能確切的知道saber醬在想什麼,但是總感覺是不太好的事情呢~』
我也覺得這樣實在太不好了,揮揮手拍散了白蘭的棉花糖文字,然後把周圍的一切都變回了虛無,連白蘭嘴上的封都解了,然後一把把他推開:「你也該離開這裡了,我要起床了!」
嘴巴重獲自由的白蘭看起來心情很好的樣子,轉了個身躲開我的手,然後一把抱住了我,手也開始撫摸著我的身體,看起來似乎還有順著心意溜進衣服裡面的樣子,他灼熱的氣息就灑在我的耳邊:「saber醬~只有你哦,只有你是獨一無二的那個,我才會愛上你,如果不是你,即使是獨一無二的東西,也不是我的唯一了~」
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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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什麼啊拉!這樣不就搞得好像我做了春夢一樣嗎?!我一腳踢上了白蘭的命根子,然後趁著他抽搐著嘴角躲避的時候,強行破開了兩個人夢境的連結,看著白蘭消失在我面前,才稍微氣順了一些。
黑著臉從夢境裡面醒過來的時候,我默默地把手裡的被子揉成了一坨——不打那個煞筆一頓簡直不足以消我心頭之恨啊!
「saber醬~醒過來了嗎?我來看你了哦~」說曹操曹操到,白蘭已經在我門外敲門了,大概是醒了之後就第一時間從隔壁跑過來的(當然對於他死皮賴臉要住在我家還住我隔壁還特麼要闖進我夢裡的行為我表示深惡痛絕)。我大步的走到門口開門:「白蘭!」
他笑著看了我一眼,然後突然把我打橫抱起往屋子裡面走,我差點以為他光天化日之下要對我做些什麼了,結果他居然很嚴肅的告訴我:「saber醬居然不穿鞋子就跑出來,這可不行啊,萬一感冒了怎麼辦?我可是會心疼的~」
......這理由好正經,而且白蘭看起來好暖心的樣子。
我就這樣愣著讓他把我抱到了床上,給我穿上拖鞋,然後還給了我一個早安吻:「下樓吃飯吧。」
我默默地看了他半晌,終於歎了一口氣,看來我是沒辦法擺脫這個變態了,無論白天夜晚。誰叫他如此湊表臉呢,我都已經習慣他了,萬一哪天他真的毀滅世界去了,我還會感到有些寂寞呢。
我還是喜歡上你了啊,白蘭。
不過......
「我剛剛起來還沒漱口,你居然親的下去。」
「沒關係,saber醬的話,無論什麼我都可以下口的哦~」
「呵呵噠。」
分結局——黑子哲也
遇見同好是什麼感覺呢?
雖然不知道其他人怎麼看,但是我覺得能遇見同好這件事還是很讓人高興的。比如說我這是第幾次在常去的奶茶店遇見黑子了?第一次遇見的時候他還有點吃驚的樣子問我為什麼自己來買奶昔,之後就很淡定的跟我打招呼了,再之後就是很順理成章的一起坐在店裡喝奶昔,順便隨便聊一聊。
跟黑子在一起的時候總是會覺得很輕鬆,特別是他經常帶著那只叫做二號的狗,眼神簡直就是另一個黑子,我常常想把它介紹給招財,但是為了二號的生命安全,最終還是無奈的放棄了這個想法。
「黑子君,要不要到我家去玩?我們家的廚師做的香草奶昔也很不錯的。」出於對同好的惺惺相惜之情,以及我們好歹當過一段時間的鄰居,我開口邀請他去家裡玩。黑子看起來很認真的考慮了一會兒,答應了下來。
「既然如此,作為回報,也讓我招待一下秋山院同學吧,雖然我不會做香草奶昔。」黑子很鄭重的看著我,好像我們是在進行什麼重要的國事會晤一樣。
我不自覺的笑了起來:「黑子君還是這麼....額,有禮貌啊。」
他也微微笑了一下:「其實也包含了我的私心的。」
私心?
黑子站起身要離開的樣子:「讓我送秋山院同學到路口吧。」他朝我伸出手,目光直直的盯著我,看起來很有些堅定的樣子。
「那就麻煩黑子君了。」最後還是答應了他,然後一起慢慢的走到三岔路口揮手作別,並且約定好了去我家做客的時間。
黑子我對不起你!我寫不下去了QAQ!
分結局——失憶症
「最近jungle的擴張速度又加快了,綠之王究竟想幹什麼?」
「哼,無論他想幹什麼,如果再敢對尊哥出手的話,絕對會把他們燒成灰!」
「嘛嘛,冷靜點啊八田哥,你這樣可是抓不住他們的。」
「好了,不要再討論這個話題了,我要去睡了。」
「啊,尊哥!」
「也對啊,時間不早了。」
「真是的,明明白天才受到了那些傢伙的襲擊,要我說當時就該追過去把他們一網打盡!」
「哈哈,很有幹勁嘛八田醬,不過白銀之王也說了現在不能打草驚蛇啊,既然答應了配合人家的作戰計畫,就先忍一忍吧。」
「......哼。」
「你.....」已經走上樓梯的紅發男人回過頭來看我:「今天要留在這裡嗎?」
什麼?什麼意思?
剛剛還很有活力的八田抽搐了一下臉頰,小聲的嘟囔:「簡直無法理解......」
我怎麼會在這裡?我記得我明明......
「如果不想留下就快走吧,他大概也要來接你了。」周防尊大概是看我一直不回答,淡淡的看了牆上掛著的鐘一眼:「你明天再來吧。」
我下意識站起來朝他小跑過去拉住了他的袖子:「尊......」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會在這裡?
他摸了一下我的頭:「我沒什麼大礙的,你走吧。」
.......走哪去?
我呐呐的拉著他的袖子說不出話來,實際上我現在整個腦子都還是一片漿糊,明明我之前還特麼在宇宙之中啊!我不在了圓環之理怎麼辦啊!
叮——
一陣悅耳的鈴聲響起,酒吧的門被推開,一個穿著藍色大衣的男人走了進來,打量了一下周圍,然後把目光鎖定在我和周防尊身上:「失禮了,我來接她。」
我下意識的喃喃出聲:「禮司......」
他露出一個笑容,走過來拉住了我的手:「走吧。」
「今天白天承蒙赤之王照顧了,那麼,我們就先告辭了。」宗像禮司朝著周防尊點了點頭,然後拉著我走出了酒吧。我回過頭看見周防尊拿出一根煙點燃,然後慢慢的走上了二樓。至於其他的吠舞羅成員,則根本就沒有看我們一眼,全都把我們當做空氣一樣各做各的,不過姿態也太刻意了吧......
「怎麼了?難道是捨不得周防尊?」宗像禮司帶著些調笑的聲音傳過來:「這可不行啊,今天一天你都該陪著我的不是嗎?如果不是今天周防尊遇到了綠王氏族的襲擊,我是不會讓你來找他的啊。」
我簡直能想像我現在一臉懵逼的表情,大概蠢透了。
「......禮司?」我停下了腳步,有些猶豫的喊了他一聲,雖然這樣喊起來毫無違和感,但是我明明記得我之前跟他沒這麼親密!
他轉過頭來看我,還伸手替我理了理被夜風吹亂的頭髮:「怎麼了?」
察覺到身體對他的親昵行為毫無異議,我的表情更加嚴肅了:「我覺得......我大概是失憶了。」
****
我現在正坐在Scepter 4室長辦公室,跟我坐在同一張沙發上的還有周防尊和安娜,而且這間辦公室外面也還有淡島世理和草薙幾個赤青氏族的主要幹部守著。至於這件辦公室的主人宗象禮司,則是坐在他的椅子上,雙手撐在桌子上,很嚴肅看著安娜。
安娜正在我們面前的茶桌上為我占卜,半晌之後一言不發的搖了搖頭。
屋子裡的氣氛更加凝重了,周防尊猛地站起身,安娜一把抱住了他的手,使勁的搖頭:「不是,不要去。」
宗象禮司也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不要太衝動了,應該不是綠之王搞的鬼,這一段時間她都跟我們在一起,綠之王沒有下手的機會,而且綠王的力量也做不到這種事情。」
周防尊仍然是面無表情的樣子,但是周身的氣息卻很躁動,我也伸手握住了他的一隻手:「沒關係,我們可以慢慢來,反正沒有危及到生命,只是失憶而已。」
雖然我說了不在意,但是房間裡面的幾個人還是沒有再說話,其實大家都知道,可怕的不是失憶,而是可能存在某一個能夠無聲無息對我出手的人,即使這次只是失憶,下次說不定就是要我的命了呢。
短暫的,沒有任何結果的會議結束之後,宗像禮司提出了請白銀之王來幫我看看的建議,如果真的是王權者的力量造成的,作為起始之王的白銀之王應該能看得出來。
「說起來,白銀之王還是你的先祖不是嗎?」宗像禮司一邊走一邊跟我講話:「這點你還記得嗎?」
我點了點頭:「雖然是失憶,但是失去的也只是近期一段時間的記憶而已.....這些基本設定我還是記得的啊。」
他輕笑了一聲:「是嗎,真是精准的失憶,如果不是確定你沒有這樣的想法,我都要以為你是故意想要忘記和我們之間的約定了呢。」
約定?什麼約定?
他扶了扶眼鏡,看了一眼另一邊的周防尊:「關於決定你未來要陪伴在誰身邊的約定。」
什麼意思......
我想起了剛剛醒來時候的場景,兼職就像是......
「通過某種方法給你比較,最終選擇一個人的約定。」
不是吧......不不不,怎麼可能呢!
「而這個某種方法——就是輪流作為我們的戀人嘗試一起生活。」
我的天夭壽啦!這個世界要崩壞了!我一定是在做夢吧!
分結局4.0
失憶症pater 2
我在黑暗中舉起手看著手指上的戒指,雖然因為太過黑暗完全什麼也沒看見。
這是魔法少女的戒指,心念一動就可以變回靈魂寶石。
我也曾經把它變回去看過,寶石裡面大部分是剔透的,只有一小部分的污濁,那是使用了魔法的痕跡。我不知道我現在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再次成為魔法少女?宇宙的規則呢?圓環之理呢?
如果不是確定瑪麗蘇光環已經不在我身上了,我幾乎要以為是時間倒流了,既然不是時間倒流,那麼如果我是真的失憶了,失憶之前我能夠淡定的在這裡生活下去,也就說明我是瞭解並且接受了這個情況的吧?
起碼可以安心一點了,就是不知道圓環之理怎麼樣了......鹿目圓不會又回到宇宙了吧?
『咚咚咚』
窗子上傳來一陣輕輕的叩擊聲,我下床拉開簾子就看見一身毛茸茸的丘比站在窗臺上歪著腦袋看我:「晚上好呀,乃木阪春香。」
對我現在又叫乃木阪春香了。
「你來幹什麼?」我打開了窗戶放它進來,丘比輕盈的跳到了地板上:「我來看看你的情況怎麼樣了啊?上次遇見的那個魔獸好像有些特殊的能力呢。」
我頓了一下:「什麼意思......」
丘比搖了搖尾巴:「嗯?你指的什麼?」
我覺得我好像知道了什麼,嚴肅的盯著它:「丘比,我大概是失憶了,你把關於那個魔獸的事情仔細跟我說說。」
..........
「所以你懷疑你現在失憶就是因為那個魔獸?可是那只魔獸已經被消滅了啊。」丘比蹲在地板上,耳朵輕輕的動了動:「啊呀,有其他人來了呢,我就先走了。」
它跳到窗臺上:「明天白天我再來找你好了。」然後就徑直跳了下去,消失在月光之中。
正好這時候門外也傳來了敲門聲,我走過去打開門,就看見周防尊和宗像禮司都站在門外,我開門之後,宗像禮司先往屋子裡面看了一眼,扶了扶去:「已經走了嗎,裡世界的生物。」
我點了點頭:「聽見你們的聲音它就離開了,對了,我倒是在丘比那裡知道了一些消息。」
「哦?」宗像禮司露出一絲笑容:「介意我們到你房間裡談嗎?」
我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周防尊,看見他沒什麼表示,才讓開了身體:「請進吧。」
雖然說是為了保護我的安全,但是這樣三個人住在同一間房子裡還是很微妙啊......
開了燈在房間裡各自找地方坐下,我跟他們說了一下之前丘比告訴我的事情:「我覺得我失憶的原因很有可能就是這個,不然找不出其它原因了不是嗎?」
周防尊單手捋了一下頭髮:「那麼現在的關鍵就是怎麼解決失憶的狀況.......有什麼頭緒嗎?」
我搖了搖頭:「暫時還沒有,明天我再跟丘比去當初遇見那只魔獸的地方看看吧。」
「我陪你去。」周防尊目光嚴肅的看著我,語氣不容拒絕。
「我也一起去吧。」宗像禮司也插了進來:「為了準確,還是先讓白銀之王來看一下比較好,確認不是王權者的原因再去。」
我點了點頭,就這樣決定好了明天的行程。但是決定完了之後這兩個人也完全沒有要離開我房間的意思,而且房間裡的氣氛逐漸嚴肅起來,似乎有要爆發的意思。
......我尷尬症都要犯了。
「宗像,你出去,我還有話要跟她說。」周防尊先開口,並且一來就是逐客令。
宗像禮司也輕輕哼了一聲:「我也有話想跟春香說呢。」
周防尊皺起了眉頭:「嘖,今天陪著她的應該是我。」
「哦?」宗像禮司胸有成竹的樣子:「這可是我和她平常在一起的房子。」
「呵」周防尊看起來已經不想再忍耐了,周身開始冒出小火星,但是最後居然硬生生的忍住了,我正在驚奇的時候,就突然被他捉住了手腕,然後一把拉進了他的懷裡。
「什麼......」剩下的話都被淹沒在唇齒相依之間,周防尊很用力的用手穿過我的頭髮,吻也用力得像是想整個把我吃下去一樣。
這特麼還有人在啊!不對沒人在也不能強吻啊!
「真是不紳士的行為呢,赤之王周防尊。」宗像禮司冷淡的聲音伴隨著他的火炎傳過來,被他的火炎直接攻擊到的周防尊結束了這個吻,然後改成了單手摟住我,另一隻手同樣用赤色的火焰跟宗像禮司打了起來。
我處在他們倆的戰場之中,臉黑得一比,要不是剛剛周防尊突然吻過來的時候我居然覺得很熟悉完全不用抵抗,也不會搞成這樣,現在回過神來了,簡直恨不得時間倒退,我一定會把周防尊狠狠地推開!
還沒等我想出來辦法解決現在這個場面,本來搭在我肩上的周防尊的手被打開,隨即我就感覺到腰上多了一隻手,身體也不自覺的被拉到另一個人的懷裡:「需要我給你漱漱口嗎?」
我捂著嘴巴死命搖頭!
宗像禮司故作遺憾的歎了一口氣:「真是可惜,那麼......」赤色的火焰跟我們擦肩而過,他帶著我轉了個彎,然後輕輕吻了一下我捂著嘴的手,接著往下在脖子上也落下了一串吻,甚至已經湊到了我的鎖骨上。這下我也顧不得捂著嘴了,靈魂寶石裡面的光一閃而過,一瞬間就把兩個人一起彈開了,我怒氣衝衝的看著兩個人:「你們兩個——去三途川旅遊吧!」
在我暴走毀了這間房之前,宗像禮司先咳嗽了一聲:「抱歉,是我們的錯。」
周防尊也一副頹廢的樣子,用手抓著頭髮:「對不起。」
得到了赤青雙王的道歉退步,原本高漲的怒氣也消了不少,再加上他們會這樣失態大概也有擔憂我失憶的原因,我想我還是可以理解的.......吧。
才怪啊!這都不是理由好嗎!
果然還是讓他們去三途川旅遊好了!
第二天一大早,伏見過來通知我們已經跟白銀之王約好了上午幫我檢查一下,結果在看見周防尊和宗像禮司臉上都有擦傷之後詭異的停頓了一下:「.......第一天晚上就這麼激烈嗎.....」
兩道火焰和一隻筷子一起朝他飛過去:「不會說話的話就讓我來教你說怎麼樣,伏見?」
他抽了一下嘴角:「不,不用了....咳咳,白銀之王已經在禦柱塔等著了,請乃木阪小姐也快點動身吧。」
我點了點頭,把剩下的一支筷子放在桌子上,慢慢舉起手:「來吧,猜拳洗碗。」
周防尊和宗像禮司很配合的伸出手,伏見:..............
收拾完了出門(別問我誰洗的碗),來到禦柱塔的時候就看見門口有非時院的人等著,還有一個拿著刀的黑衣男人。雖然我現有的記憶裡面沒有這個人,但是昨天看過的資料裡面卻寫了,這是白銀之王唯二的氏族之一,夜刀神狗朗。
「恭候大駕,乃木阪小姐,以及赤之王,青之王。」夜刀神狗朗恭敬的朝我們鞠躬:「吾王已經在裡面等待了。」
進到禦柱塔之後,一頭銀色長髮的白銀之王正在擺弄器械,聽見聲音轉頭朝著我們一笑:「來了嗎?稍等一下,我調試一下測算器。」
於是幾個人乖乖的坐在一邊等,不過幾分鐘就開始檢查,最後的結果也不出我所料,我身上並沒有王權者的力量痕跡,失憶也不是王權者造成的,那也就幾乎可以確定原因了。
「裡世界的魔法嗎.......走吧,現在就去你跟魔獸戰鬥的地方。」宗像禮司抬起眼睛,伸手握住了我的手:「不能再耽擱了,還不知道會不會有其它的影響,要趕快解決才行。」
周防尊的目光落在我和宗像禮司交握的手上,看不出在想什麼。我尷尬的笑了一下,試圖掙開宗像禮司的手,他也很配合的讓我掙開了,但是還是靠近我的耳朵輕輕說:「今天我們可是戀人呢,如果只是害羞的話,要早點適應才行。」
.......哦那個作死的約定。
我怎麼會答應這種約定啊!尷尬證都要犯了!
偏偏身體的熟悉感又讓我啞口無言,只能默默的咽下一口血:「我......儘量吧。」
得到了滿意的答覆,宗像禮司親昵的在我的額頭上吻了一下,我反射性的回頭去看周防尊,發現他已經偏過頭去眼不見為淨了,只是嘴唇抿得有些緊。
我覺得頭都大了,大概以前我都是輪流待在兩個人身邊,根本不會出現這種水深火熱的情況吧......真的是感覺頭都大了一圈。
等到我們到了丘比所說的地點時,已經是快中午了,太陽高高的懸掛在天上,卻因為高樓的阻擋,照射不到這條狹窄的巷道中,整個巷道都顯得很陰暗潮濕仿佛隨時會有什麼魑魅魍魎跑出來。
「原來如此,這種地方的確很容易產生陰暗的東西呢。」宗像禮司打量了一下四周,然後突然張開了聖域,半晌皺著眉搖搖頭:「不過我什麼都沒發現。」
周防尊也試了一下,同樣是一無所獲,但是我卻能感受到這裡殘存的魔力波動,就是我自己的魔力波動,還有另外一股特殊的包含著無限惡意的氣息,但是卻在持續減弱中。
「哦呀,已經確定是因為那個魔獸的關係了嗎?」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丘比站在巷子的出口看著我們,尾巴一卷就露出了一顆灰黑色的晶石:「這就是那個魔獸的晶石,因為太過特殊,本來準備拿去研究的,但是我想現在你更需要這個東西吧。」
周防尊和宗像禮司都皺著眉頭看向丘比的方向,但是卻什麼也看不到:「是那只跟魔法少女簽訂契約的獸嗎?」宗像禮司默默的把手搭在了刀柄上,一副隨時準備砍死敵人的樣子,周防尊也將手從褲兜裡面伸了出來,周圍的氣氛漸漸凝重起來。
我連忙開口:「是丘比,不用擔心,它是來給我送晶石的。」不過丘比是這麼好心的生物嗎?以前跟我簽訂契約都還懷著各種目的,為什麼現在這麼大方的就把晶石給我了?
「嘛,你也不用這麼戒備,雖然我們也很想研究一下這個晶石,說不定能找出更好的獲取能量方法,但是經過討論,還是決定不要得罪你的好,雖然我們已經不記得具體內容了,但是宇宙的規則確實是有過第三、第四次更改的,而更改的中心就在你身上,乃木阪春香,說不定你也是和曉美焰一樣危險的人呢,所以我們不能賭,將晶石交給你是最好的選擇。」丘比用尾巴卷著將晶石甩了過來,眨了眨圓圓的紅眼睛:「希望你儘快恢復記憶,到時候我們再合作吧,你狩獵魔獸的效率還是很高的。」
說完著一番話丘比就不見了,我接住它甩過來的晶石,一瞬間就感覺腦海中多了一些記憶。
「這只魔獸看起來跟其它魔獸不太一樣啊......難道是變異的?」
「雖然解決了,但是總感覺哪裡不對......」
「我收回賜予你的名字,回你該回的地方吧。」
「總是要選一個的,不如給你一個機會參考?」
............
.......................
「我們剛剛查看了一下那顆晶石,它竟然具有剝奪的力量呢,真是驚奇。」
「今天周防尊在街道上遇到了綠王氏族的伏擊,大概是試探吧。」
「你今天不是應該在宗像禮司那裡嗎?」
「我擔心你啊。」
「.........」感覺哪裡不對。
我怎麼會在這裡?圓環之理呢?
怎麼回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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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化完了這些紛雜的記憶,手裡的晶石也變成了碎片,稍一用力就化作了灰燼透過指縫漏到了地上。我晃了晃腦袋想緩解一下頭昏眼花的狀況,身體就被兩隻手同時扶住了,恢復了記憶之後,我幾乎馬上就感覺出來這是不同兩個人的手,頓時就覺得很尷尬,我當時真的是腦子被門夾了才會答應那種提議的吧......
「看來是有收穫的啊。」宗像禮司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來,他鬆開了扶著我的手:「那麼,現在可以告訴我還有沒有什麼其它的影響了吧?」
「禮司......尊.......」我喃喃的喊了他一聲,又轉過頭去看周防尊,有些尷尬,之前的記憶回來了,跟他們一起度過的時間,糾纏不清的感情,這些也全都回來了,現在兩個人都在我面前,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沒事了,這只魔獸有些特殊,具有掠奪的能力,大概是跟他戰鬥到時候不小心被掠奪了記憶吧,只是當時沒有發作,我也沒發現。」我拍了拍手,將剩餘的灰燼拍開:「拿到晶石的一瞬間記憶就恢復了,現在晶石也碎了,就更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周防尊看起來也松了一口氣,伸出手來摸了摸我的天,聲音低沉,語氣卻有一絲高興:「這就好。」
「既然結束了,那我們也該離開了,今天春香該跟我一起呢。」宗像禮司扶著眼鏡輕輕笑了一聲:「走吧,scepter 4還有事情需要我處理。」
我看了一眼周防尊:「那我先......」
他深吸了一口氣,突然伸手拉住我的手:「.....你到現在還不能作出選擇嗎?」
「看來赤王已經不想繼續等待了呢。」宗像禮司也回過頭來看著我,臉上帶著一絲笑容:「雖然這樣做可能會讓你困擾,但是.....我也有些想知道,這段時間過後,你會選擇誰呢?」
我一臉懵逼的看著他們,腦袋裡面亂成一團麻,完全不知道該怎麼選,過了好久好久才艱難的開口——
悠于 2016-2-17 21:54
分結局5.0
「不願意跟我回去神殿,那麼你想去哪呢?」
「你的心之所向,即是歸處。」
從沉睡中醒過來的時候,我是完全搞不清楚現在在哪,又是什麼情況什麼身份。不過身體的酸痛倒是給了我一個很明顯的資訊——起碼在床上躺了幾年了吧這個身體!軟綿無力,稍微動一動就酸痛難忍,就連想說句話都感覺喉嚨堵得厲害。於是最終我只能奮力的睜開了眼睛,眼珠子轉了轉確定這是一間病房,而且從病房熟悉的格局來看真是像極了木葉醫療部。
所以說我這是回到木葉了?這就是我心之所向的地方?
可是我的身體當時不是已經死了嗎?現在的狀況到底是神的恩賜還是這個身體本來就沒死?
我動了一下腦袋,就看見了旁邊掛著的葡萄水點滴袋,手臂也感覺到輸液的冰涼感。我努力運轉了一下查克拉,轉化成醫療查克拉滋潤一下幾乎快要猥瑣的身體,因為太久沒有用過查克拉,一開始還有些生澀,但是很快就熟悉起來,只是沒有了綠之王的力量,我製造出來的醫療查克拉也跟其他醫療忍者差不多了。
總的來說還是舒了一口氣的,起碼我身上真的沒有什麼東西壓著了。
運轉了一下查克拉,身體的無力感和酸痛感好了許多,我正準備拉鈴喊護士過來,有個人突然從窗子跳了進來,他拿著一束一看就是野花的花插進窗子下面的花瓶裡,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爛爛的,但是那頭金燦燦的頭髮還是一樣沖天而立,臉上也仍然帶著朝氣蓬勃的笑容,他從窗子跳進來之後就背對著我插花,一邊自顧自的說話:「神樂醬,我覺得我今天也進步了很多哦,我已經能夠用查克拉切開葉子了!所以我一定能開發出新的招式,然後去把佐助帶回來..........讓他跪在你面前贖罪。」
我默默地看著鳴人長大了許多的身影,忍不住輕輕開口:「帶回來是一定的.......不過跪地謝罪什麼的就算了吧。」
他的身影僵硬了一瞬,然後慢慢的轉過身來,整張臉上都寫滿了不可置信幾個字,在接觸到我的目光之後迅速的變成了驚喜,甚至連眼睛裡也泛起了淚花:「神、神樂醬.......真的......醒過來了?」
我努力笑了一下,聲音還是很嘶啞:「是啊,好久不見了鳴人,你長大了嘛。」
鳴人愣愣的看著我,眼淚順著臉頰滑下來滴到衣服上:「神樂、神樂醬.......」說了兩句之後他好像更激動了,連鼻涕都流出來了,看起來下一秒就要涕泗橫流撲到我身上來的樣子,但是他最終沒有,只是慌張的往外跑:「對了,要去喊護士來才行.......護士姐姐!」
鳴人連跑帶爬的沖了出去,聲音大得整個醫院都響徹了:「神樂醬醒了!她醒了!」
我也感覺鼻子有些酸,雖然這幾年我沒有陪在他身邊,但是鳴人是真的長大了。而且一看見鳴人,我就想起了君麻呂,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還有卡凱西,工,紅豆,夕日紅、三代、凱、阿斯瑪.......
被鳴人的喊聲驚動的醫生和護士很快就趕到了我的病房,鳴人跟在後面一臉的捉急:「快幫神樂醬看看,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啊!」
我有些哭笑不得,雖然明白他是在關心我,但是我怎麼就覺得聽起來不舒服呢?
「真是奇跡啊.....」經過一系列檢查之後,醫生露出了笑容:「你的傷在這幾年已經好完了,只是身體太長時間沒有運動而有些萎縮,不過還好綱手大人每個月都會來替你維護一下身體機能,再加上你自己體內有股力量一直在時不時的滋潤著身體......所以真的沒什麼大礙了,只要醒過來慢慢鍛煉恢復就好。」
經過了一番帶著醫療查克拉的按摩之後,我也能夠靠著床坐起來了,而那些檢查完畢的醫生護士也都呼啦呼啦的全都走掉,給我和鳴人留下了空間。
得知我真的真的已經沒事了之後,鳴人才像是終於松了一口氣,走到床邊坐下,然後輕輕地抱住了我:「太好了.....你回來了.....神樂醬。」
感受到透過病服傳遞到身上的涼意,我伸手拍了拍鳴人的頭:「嗯,我回來了,今後再也不會離開了。」
「神樂!」我們正在感動的重逢之中,病房門再一次被粗暴的推開,行色匆匆的君麻呂沖了進來,看見我之後馬上大步走過來推開鳴人,然後緊緊地抱著我不撒手了:「你回來了......」
我哭笑不得看著他,又看看猝不及防被推開的鳴人,他臉上都還掛著淚痕,一副想要生氣又憋住了的樣子。我也一樣摸了摸君麻呂的頭:「嗯,我回來了,今後也不會在離開了。」
君麻呂還是比鳴人成熟,他只是抱著我不過一分鐘,就鬆開了我的身體,然後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抱歉,我剛剛趕得太極身上肯定很多灰塵.....」
我笑了一下:「要說的話鳴人肯定比你髒多了,不用在意啦。」
君麻呂的目光『嗖』的向著鳴人射過去:「鳴人,你一直都是這樣剛剛訓練過就跑來找神樂的嗎?」
鳴人尷尬的撓撓頭:「啊......因為......」
「嘛,剛剛訓練過帶著滿身灰來病房可是不對的啊,鳴人。」卡凱西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他提著一個果籃靠在門口跟我們打招呼:「喲,聽說你醒了,我可是特地帶了慰問品的。」
我看著卡凱西,沒有在意他有些糾結的眼神,朝他伸出手:「慰問品拿來吧,卡凱西老師。」
卡凱西歎了一口氣走進來:「我可不是什麼好老師,那個時候要是我能再趕快點.....」
「那不是你的錯啊,卡凱西。」我打斷了他的話,反問:「你是故意不來救我的嗎?」
他怔了一下,然後搖搖頭。
於是我笑了起來:「那就沒關係啊,我相信你已經盡力了,是我自己太大意了。」或者說即使要怪,也該怪那個雙馬尾小蘿莉。
卡凱西的神色看起來還是有些複雜,伸出手往我的方向來,卻被君麻呂半路攔住了:「神樂今天才剛剛醒過來,還不適合一直勞累,既然卡凱西已經看望過了,那就請回去吧。」
擋下了卡凱西,他又把目光轉向鳴人:「你最近不是在練習新的招式嗎,現在也該回去了吧?」
卡凱西很淡定的收回了手,看了我一眼,就走到抗議的鳴人身邊:「那我就改天再來好了,鳴人也是,今天就先回去訓練吧。」
一臉心不甘情不願的鳴人被卡凱西拖著走了,君麻呂也想起來什麼的樣子:「對了,我回去給你熬點粥吧,雖然剛剛醒過來不適合吃肉,不過我會儘量把素粥做好吃一點的。」
我頓時就拋棄了被趕走的卡凱西和鳴人,一臉感動的看著君麻呂:「你真是我的貼心小棉襖啊君麻呂,快去吧麼麼噠!我在這裡等你啊!」
君麻呂很快就熬好了粥送過來,還帶了一碗雞湯,我喝了一口就知道絕對不是在這麼短的時間裡面能夠熬出來的,君麻呂只是淡然的笑了笑:「因為雞湯最補,所以我想你醒過來之後適合喝這個......也只是我沒任務的時候會燉而已,最近倒是便宜了鳴人。」
一直都在期待著我醒過來嗎.......
我感覺眼睛都被溫熱的雞湯熏濕了,抽了一下鼻子:「謝謝你,君麻呂。」
他喂湯給我喝的動作頓了一下:「該說謝謝的是我啊,神樂,如果沒有你.....我也不知道我會走向什麼地方,是你給我了一個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理由,對於我來說,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人、任何東西,都沒有你重要。」
我看著君麻呂說不出話來,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他給了我這麼沉重的感情,我卻沒什麼可以回報他的。
「神樂現在什麼也不用想,好好休養就行,只要你好好地呆在我身邊,我就滿足了。」君麻呂拿紙巾替我擦了擦嘴角:「這就是我唯一的願望了。」
接下來幾天我以前那些舊識們只要在村裡或者出任務回到村裡了都來醫院看過我,君麻呂更是恨不得時時刻刻待在病房看著我,鳴人也是每天訓練完了就會來找我,不過從上次之後他就學乖了,訓練完會先洗漱一下才進病房。
然後這幾天我也被灌了一肚子的補湯,感謝這個身體強大的恢復能力,我也很快就出了院,只是想要恢復實力之類的還是得慢慢來。
出院之後我先去火影樓看了一下,綱手已經是五代火影,三代仍然健在,只是大蛇丸造成的傷讓他只能幫綱手做做文件處理之類的工作。考慮到我躺了三年多剛剛才醒來,綱手還是良心了一把給了我半個月的恢復期,並且嚴明最近事多,讓我趕緊恢復好歸位。
「嘛,你不趕快恢復的話,我們損失的可不止一個上忍。」綱手看了一眼我身邊的君麻呂,歎了一口氣,拿起文件煩躁的揮了揮:「趕緊走趕緊走,看見你們就煩。」
我尷尬的笑了笑,君麻呂會消極怠工守著我的畫面簡直太容易想像到了。
回家的時候我們還偶遇了阿斯瑪和紅,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很和諧,看起來是要一起去紅家裡做飯吃的樣子。雖然以前就有些苗頭,但是沒想到一回來就看見他們已經進展到這個地步了啊......我笑眯眯跟他們打了招呼:「你們感情很好嘛,阿斯瑪,紅。」
兩個人都紅了一下臉,但是還是很大方的承認了,隨便說了兩句,我們就各自分道揮手作別。一路上君麻呂都沉默著不說話,但是卻會在我看過去的時候朝我露出笑容,就這樣回到了以前我們住的房子。
「好懷念啊.....不過為什麼你現在還住在這?上忍的任務酬金減少了?」我四處看了看這間仍然不怎麼寬敞的屋子,有些感慨,我就是在這裡度過了七年的時光啊。
「酬金沒有減少,我只是想住在這裡而已,如果神樂想住到其他地方去的話,我們也可以去其他地方租房子,或者買也可以。」君麻呂一邊帶上圍裙,一邊很嚴肅正經的跟我說話,我看著他身上那條萌萌噠圍裙,忍不住想笑:「還在用這條圍裙啊......」
他點了點頭:「因為是神樂給我買的。」頓了頓,他走向廚房:「中午想吃什麼?」
我忍不住想哭:「我想吃奶油燉菜。」
他轉身一笑:「好。」
仿佛一瞬間回到了以前,君麻呂和我也是這麼對話的,不過那時候還要加一個鳴人——
「我想吃拉麵啊啊啊啊啊!」
「那就自己去外面吃。」
「噫!QAQ」
......等等真的是鳴人回來了啊!
我驚訝的看著站在門口拖鞋的鳴人:「你不都是晚上才訓練完回家嗎?」
他苦著一張臉:「今天小櫻給我送來了她特製的兵糧丸,我吃了一個......就想回來看看君麻呂做飯沒了.......」
所以這味道是有多糟糕啊把一心修煉的鳴人都逼回來了。
不過最終鳴人還是放棄了吃拉麵,因為君麻呂面色很冷淡的殘酷的無情的拒絕了給他做拉麵,而且又端出了其他菜來——於是鳴人一瞬間就放棄了拉麵。
看來只要有吃的就能征服一個吃貨呢。
我捏著筷子看君麻呂和鳴人爭吵(基本上是鳴人說他這幾年的成長,君麻呂負責潑他冷水),緩緩笑了起來,果然這裡才是我心之所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