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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1105 2016-5-28 00:55

《(暮光)魔女蜜婭》作者:凍橙【完結】

文案:

癡情的愛德華·卡倫、深受狼人寵愛強大的半魔族少女蜜婭·斯旺,還有對吸血鬼有著強大吸引力的伊莎貝拉·斯旺,我只是想講述一個不一樣的《暮光之城》。
“蜜婭,我嫉妒你,但我也祝福你”——伊莎貝拉·斯旺
“就算來自另一個世界,我依然愛你到地老天荒”——愛德華·卡倫
“愛德華,只要你想,我願意付出一切”——蜜婭·斯旺
第一卷:講述一名半魔族少女往返於夢境和現實中,終在現實找到自己所愛之人。
第二卷:物是人非,昔日愛人形同陌路,卑微的尋找著那曾經依稀存在過的愛意。
第三卷:陰謀,陽謀,捲入漩渦中的兩人,能否安然度過......

內容標籤:穿越時空 靈異神怪 西方羅曼 血族
搜索關鍵字:主角:蜜婭·斯旺 ┃ 配角:愛德華,貝拉,雅各布 ┃ 其它:暮光之城,蜜婭·斯旺,愛德華·卡倫,貝拉·斯旺

ga1105 2016-5-28 00:56

正文 第一章

    「卡翠娜,這就是你生的怪物,血脈不純,她就是個雜種,你知道她如果被族人發現,將會掀起一場多大的風暴嗎?你會被處死的,以褻瀆魔族血統罪論處」墮落的黑精靈多倫多懷抱著女嬰,面目猙獰大聲呵斥著站在窗邊曼妙身姿的女郎。

    「多倫多,別再說了,把孩子送走,她會在四歲那年的月圓之夜經受洗禮,如果她失敗了,這一切將不會有人知道……萬一……」絲綢般嗓音帶著與生俱來的魅惑感。

    「沒有萬一,血脈不純的她根本就不可能有充足的精神力來抵抗洗禮」多倫多狠狠的瞪了一眼懷中熟睡的女嬰,轉身離去。

    窗邊的女郎轉過身來,深藍色的眸子下掩蓋不了的是復仇的快意和一絲內心流露出的悲傷,卡翠娜望著被烏雲遮住的圓月,腦海中浮現出多伽冷酷離去的身影。

    多倫多抱著女嬰幾個瞬移,來到了那幸運的人類家前,多倫多打心底嫉妒這個人類,居然可以染指他心目中的女王,並讓女王心甘情願為他延續血脈,將懷中熟睡的女嬰放在階梯上,從懷中掏出一封信塞進門縫里,按響門鈴。

    蕾妮抱著剛剛一歲的伊莎貝拉,溫柔的看著查理說道:「去看看是誰來了?」查理吻了吻蕾妮的額頭,走去開門。

    「噢~我的老天!」看完那封信,查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酒吧一夜情,那個婀娜多姿的女郎居然會為他生下一個女兒?!簡直不可思議,但事實卻在眼前。

    「親愛的,怎麼了!?」等了半天,蕾妮有些不解的走到他身邊去,看著他臉色灰白身體繃得直直的樣子,有些好奇的接過了他手中的信,看完後,蕾妮當即就甩了查理一耳光,徹底打醒了查理,蕾妮抱緊了懷中的貝拉,哭著衝上樓。

    查理苦著一張臉把門外的孩子抱了進來,這時候查理才發覺嬰兒身上還沾著血跡,顯然是剛出生連最基本的清洗都沒有就被抱到門口,查理埋怨著,有那麼急切想要把孩子扔給他照顧嗎?

    解開襁褓,一枚做工精緻的紅寶石戒指放在了襁褓夾層里,他取下這枚戒指並藏了起來,這時候蕾妮把自己收拾好,做好心理準備下樓聽查理的解釋,一下樓,就瞧見渾身血淋淋的女嬰,肚臍那兒還沒有處理,染血的襁褓上渾身雪白的嬰兒顯得分外可憐。

    她一聲驚呼,把貝拉放進嬰兒車上,一屁股擠開查理,說道:「可憐的小東西,查理快,打電話給附近的科特醫生,希望他還沒下班!」查理詫異的看了一眼蕾妮說:「蕾妮,你…」「快去!」蕾妮小心翼翼的抱起還在熟睡的女嬰,科特醫生帶著一名護士和一些簡單的醫療工具趕過來。

    處理好臍帶的問題,清洗掉女嬰身上的血漬後,科特醫生脫掉了手中的染血的塑膠手套「萬幸,處理的及時,她並沒有受到感染,是個可愛的小女孩」「是啊!」蕾妮不可思議的看著懷中粉雕玉琢的女嬰,她並沒有像一般剛出生的嬰兒一樣皺巴巴的,頭上已經冒出一點點黑色的頭髮。

    送走科特醫生的查理就聽見滿身醋意的蕾妮說:「看來她的媽媽還是一名亞洲女性呢!」查理撓撓頭,其實他對於那晚的記憶實在是少得可憐,喝醉的他隱約只記得一雙藍色的眼睛和那充滿野性的軀體。

    既然孩子都已經送來了,怎麼說也是孩子身上流的是查理的血脈,蕾妮也只好認了,她捏著查理的耳朵,憤憤然的吼道:「這是唯一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別再讓我面對這種事,你明白嗎?上帝啊,為什麼我會遇到這樣的悲劇」

    蕾妮找來了貝拉一歲前的衣服給她穿上,查理翻閱著字典正在給她找名字,大半的字典翻過去了,他終於想到了一個好名字「蜜婭,蜜婭•斯旺」

    在伊莎貝拉一歲的時候,蜜婭正式入住到斯旺家,成為了她的妹妹。

    蘇瑤是一名留美學生,從小父母離異的她就比一般人來的堅強,父母給她的概念就是每個月的一筆數目不小的撫養費,以至於她已經在美國呆了三年了,她的父母還認為她獨自一個人住在泉州老家,靠著他們的撫養費上泉州的普通高中。

    蘇瑤都已經規劃好了以後的人生,一切都按照她的計劃完美的進行時,一場突如其來的意外打破了她一直以來為之努力的人生計劃。

    當冰冷的刀具捅進自己的心窩里時,那種時間凝滯,血液噴射而出的感覺讓蘇瑤恐懼,飛車黨趁這一刻拽走了蘇瑤背上的包,騎上機車跑了。

    身體開始顫抖,從心裡蔓延開來的冰冷讓蘇瑤咬緊了牙關,無盡的夜幕上似乎掛著一輪血色的月亮,蘇瑤猛地攥緊了拳頭,她還不想死,她還有夢想和願望還沒有實現,她不甘心就這麼死去,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如同蘇瑤的生命力,片刻後在美國這片土地上又多了一條無辜枉死的生命。

    也許是上帝,也有可能是佛祖,保佑著蘇瑤,讓她能重新活在美國這片土地上,當她再次睜開眼睛時,就看見一個滿臉胡茬的大叔用哀怨的眼神盯著她,不時用手中的塑料玩具逗弄著她。

    平常都不看小說的蘇瑤都能清楚的意識到自己穿越時,已經是醒來一個小時後的事了。

    所幸的事,這對便宜父母餵她用的奶粉而不是母乳,蕾妮的奶水有限,最能供給貝拉一個人吃,蕾妮總會在貝拉吃完後擠出一小半奶水混在奶粉里衝給蜜婭喝,用來維持她身體所需要的營養和抵抗力。

    一晃眼,蘇瑤來到這個家庭已經兩個月了,會坐會爬的她成了家裡最不讓人操心的存在,除了吃喝拉撒睡會哭之外,其他的時間,查理一家都能看見蘇瑤乖乖的躺在嬰兒床上發呆,其實她是在按摩牙床。

    自從貝拉和自己放在一個小床里睡時,她明顯就聞到一股很奇妙的香氣從貝拉身上飄出來鑽進自己的鼻子里,剛開始蘇瑤以為是自己的錯覺或是衣服上洗衣粉的香味,可時間一長,就覺察出不對勁來,因為從那時起,蘇瑤身體發育的速度就非常快,她的個頭都快追得上一歲多的貝拉了,胃口也越來越大。

    飯後,查理要去警察局工作了,留下蕾妮顧家照顧兩個小孩。

    突然爆發出震天哭聲的貝拉很快就被急忙趕來的蕾妮抱起。

    啜泣的貝拉趴在蕾妮的肩頭,小聲的打著哭嗝,蕾妮摸了摸蘇瑤的小腦袋瓜「吵醒蜜婭了,真對不起」雖然知道只有幾個月大的娃娃不會回應她的話,但家裡,安靜到只聽得見洗衣機盥洗衣服的聲音,這讓蕾妮不得不找點話說說。

    蕾妮抱上貝拉關上門下樓去了,蘇瑤看著滿屋子的玩具,無語的嘆口氣,低頭打量著自己,黑色的短髮和白皙的皮膚都在告訴蘇瑤成為了一個外國人,不再是生在新中國,長在紅旗下的中國人了,也許,失去的才知道珍惜,蘇瑤好懷念以前的黑眼睛和黃皮膚。

    放下心中的糾結,瞪著嬰兒床上空懸掛的熊寶寶玩偶,研究眼下的情況,從查理和蕾妮對待自己的態度可以看出很多東西,雖然他們不會對一個剛剛滿兩個月的小嬰兒說太多,但有些事也不會避諱蘇瑤。

    蕾妮常常把‘那女人’掛在嘴邊,尤其實在跟查理吵架的時候,總是會提到蘇瑤,這讓蘇瑤很是不解,直到前兩天蕾妮吵到昏頭了,把事實說了出來,蘇瑤聽完很震驚,自己居然會是查理一夜風流的產物。

    這樣,一切都解釋的通了,為什麼查理喜歡用糾結又哀怨的眼神看著自己,為什麼蕾妮明明很喜歡自己卻又要刻意跟她保持距離,為什麼查理對待貝拉時的態度和自己的會差這麼多,這一切的一切,都解釋的通了。

    蘇瑤死死地瞪著熊玩偶,心裡越發的難過,就算是穿越了,也不可避免會碰上這樣的父母嗎?為什麼她會那麼歹命,她只是想要一個溫暖的,可以帶給她安心的避風港,一個家。

    哭過,發洩過後,蘇瑤似乎又回到穿越前那個冷靜執著的蘇瑤。

    隨著時間的推移,蘇瑤一點一點的長大,黑色的長髮披散在腦後,一身粉色的連衣裙襯著她恍若天堂里到處飛翔的小天使,只有蘇瑤知道,她是一個半人半魔的怪物,她到死都會記住四歲時天空高掛的那輪血色的圓月。

    和死前腦海中停留的那副畫面一模一樣,從血脈中洶湧噴發出來的力量,讓人沈迷其中,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湧進大腦里橫衝直撞,頭疼欲裂的大腦里,一段段穿越前的畫面出現在腦海中慢慢破碎掉,第一次獲獎,第一次領入學通知,第一次離家,第一次去打工,記憶中那黑髮黑眸的女孩肆意張揚著屬於她的青春和喜悅,破碎後,剩下的只有無盡的黑暗和孤寂,蘇瑤似乎又回到了臨死前的那一刻,不甘,怨恨,對世間的留戀,生命的渴望。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那一刻,飛揚的黑髮四散開來,白皙的皮膚上蒙上一層血紅,無數銀白色的光點從皮膚表層鑽了進去,順著血液的流動來到心臟處快速形成一枚四稜形的寶石,透明虛幻的寶石隨著擁入體內的光點越來越多而變得凝實。

    破碎的記憶似乎在重組,所有的記憶里所帶來的喜怒哀樂統統化為魔力的源泉,臨死前那一股強烈的求生慾望卻成了魔力最喜愛的食物,魔力大漲的蘇瑤開始奪回了身體的控制權,不再是任由她漂浮在半空中接受月光的洗禮。

    詭異的月色照射的光芒帶著點點猩紅,銀白色的光點越來越少,當月亮完全被烏雲籠罩時,光點消失了。

    自己的腦袋里似乎發生了爆炸,而爆炸形成的衝擊化作一股寒流從頭貫穿到腳底板,渾身上下每個毛孔都張開著,心裡沒有了最初的緊張與恐懼,汗如泉湧的蘇瑤,渾身脫力躺在地上喘息著,這時候她才發現,什麼時候身體的四周竪起了一道冰藍色的牆。

    蘇瑤沒有精力去管什麼牆了,大字形躺在地上昏睡過去了。變回銀白的月亮散髮著幽幽的光芒露出半張小臉偷窺著房裡的蘇瑤,濃郁的魔力開始回攏到蘇瑤身上,空氣中飄散的魔力降低到一定的程度時,四周冰藍色的結界開始散去,空氣中僅存的一丁點魔力還是引起了一些魔法器物的注意,例如:那枚紅寶石戒指。

    擁有靈性的紅寶石戒指紅芒一閃,當即就從首飾盒里消失了,下一秒,出現在蘇瑤的指頭上隱去。

正文 第二章

    這就是四歲那年的覺醒之月給蘇瑤的童年回憶里寫下了重重的一筆。

    一年之前,蕾妮就和查理離婚了,她搬回了鳳凰城,並且帶走了貝拉,這讓查理很不能接受,他每天都宿在警察局,而年僅三歲的蘇瑤被他交給了他的好朋友,比利•布萊克養著。

    正好他的夫人給比利生了一個大胖小子,剛滿一歲,對比利來說,一隻羊也是放,兩只羊也是趕,對於空降兵蘇瑤,他們倒是顯得很歡迎,畢竟,狼人家族很少有直系的女性狼人誕生,這讓一直想要給女兒的比利太太來說,是件好事。

    能走能跑能說話的蘇瑤,在比利太太眼裡,是比任何小孩都要來得乖巧懂事,年紀很小的雅各布剛開始對於蘇瑤很害怕,只要一靠近蘇瑤的身邊半米就會哆嗦著大聲哭叫撒潑打滾,這讓比利太太很生氣,可隨著年齡越來越大,他開始黏上了蘇瑤,她跟到哪裡,他也會光著小屁股,臉上帶著憨憨的笑容跟在她身後。

    每年查理都會來看蘇瑤,並把她接過去照顧兩周,因為那兩周,貝拉會從鳳凰城趕來與他相聚,這讓蘇瑤很是不爽,看著查理為貝拉忙活佈置著房間,挑選著當天的菜色,或是給她準備的衣物,這一切都讓蘇瑤非常的難受,身上同是留著他的血,為什麼他就可以厚此薄彼到這種程度呢?就因為她是蕾妮生的嗎?就因為她是正妻生的小孩,而她,只是私生女嗎?

    他越是這樣,蘇瑤越是看不順眼貝拉,雖然貝拉本身根本沒有錯,但心裡上,還是因為查理的關係,多多少少遷怒到貝拉,有時候就連她自己都覺得好笑,自己好歹也17歲了,怎麼還是會為這種事情而吃醋,可不管腦子里怎麼樣暗示自己不必在這些事上計較可心裡總是會有些不舒服。

    之後,貝拉從每個年兩周來福克斯過假期到現在,偶爾通通電話,沒聊上幾句就掛斷電話,這讓查理的內心很受傷,後來,蕾妮問起貝拉原因時,她說:‘整個房間里,沒有一絲的人味兒,就連蜜婭也都死沈著一張臉,就好像我虧欠她一樣’

    後來,蘇瑤也不願意再陪查理這樣演戲了,她寧願呆在比利家裡,享受著比利太太給她的愛,很顯然比利太太也是知道實情的,看到查理這樣的舉動,她打心眼裡為蘇瑤感到難過,這讓比利太太更加疼愛蘇瑤,以至於後來,查理讓蘇瑤搬回家住時,比利太太極力的反對,結果大家順從蘇瑤自己的意見,住在比利家,但她的一切生活、學習費用都由查理出。

    晚上,躲過七八叔叔的狼手,終於坐上飯桌的蘇瑤,看著滿桌的肉食和肉湯,唯獨自己面前的蔬菜湯和白米飯,心裡感動到有些說不出話來,只能把感激的眼神投向比利太太。

    隨著年齡的增長,已經十四歲的蘇瑤,體內的精神力和魔力已經成長到連她自己都驚訝的地步,每晚的月色,都會讓蘇瑤體內的魔族血統蠢蠢欲動,她壓抑過後,那種久違的空虛感就會襲上心頭,蘇瑤上輩子就患有低血糖,這種腹中空虛的感覺會把她逼瘋掉,她衝到廚房開始吃東西,當她把血淋淋的牛排肉塞進嘴巴時,腹中的飢餓感消失時,蘇瑤看清楚自己手中拿的是肉塊時,發出了震耳欲聾的尖叫,頓時把一屋子的人(狼?)都給吵醒了。

    他們的表情也很詫異,當布萊克一家都搞清楚蘇瑤身體的秘密時,他們都願意為她保守這個秘密,弄清楚她為什麼會這樣的原因時,比利也開懷大笑起來,坐在他旁邊的一個叔叔,蘇瑤記得,他叫山姆烏利,她經常會騎在她的肩膀上到山頭上去玩,沒想到他對著蘇瑤一齜牙,背部一弓,渾身頓時竪起根根狼毛,而他的臉也變成了一張猙獰怒目的狼臉。

    明顯被他變身全過程嚇到的蘇瑤,渾身戰慄著,卻死死咬住牙硬撐在那裡,那副小臉煞白完全被嚇壞的樣子著實讓比利太太心疼了一把,她狠狠的瞪了一眼愛玩的山姆,彎下身子輕聲細語哄著蘇瑤。

    山姆看見豆大的淚珠從蘇瑤的眼裡滾滾滑落時,他才意識到玩笑開大了,當他毛茸茸的狼頭瞪著濕潤的大眼,無辜的看著蘇瑤時,蘇瑤啜泣著,伸出白玉般的小手摸了摸它的耳朵,見它不咬人,膽子更大了些,摸了摸它的臉頰上的毛,最後可憐的山姆在比利太太眼神的威逼下,蘇瑤終於騎上了山姆的豆腐腰,山姆馱著她一路往山上跑,嚇得蘇瑤一個勁勒住山姆的胸,山姆險些一口氣沒上來差點被蘇瑤給勒死了。

    比利太太眼疾手快從山姆身上把蘇瑤扒了下來,蘇瑤被山姆顛得差點連隔夜飯都吐出來了,她眨巴著大眼,眼角那滴閃亮的淚珠可把比利太太心疼慘了,抱著她又是哄又是逗,就這樣,當月亮懸空高掛時,受比利之托的山姆總是會馱著蘇瑤來到福克斯最高的山頂讓她吸收月之精華,就連蘇瑤都不明白,為什麼比利和狼人家族會這麼支持她,而不是直接掐死她,斬草除根!

    每一年的生日,蘇瑤腦海中總是會蹦出好多稀奇古怪的東西,有些是咒語,有些是某個場景,有些是戰鬥片段,這都會讓蘇瑤一覺睡上十天半個月,在睡眠深處開始在腦海中的場景里旁觀,在戰鬥片段裡加入某一方一起廝殺,在夢里,學會各種咒術為己所用,初到場景時的徬徨無助恐懼,這一切統統化作咒術所需的精神力,蘇瑤越是恐懼,所產生的負面能量都會增長精神力,後來,徬徨無助恐懼漸漸化作興奮喜悅期待,在夢里,她會因為碰上旗鼓相當的對手而興奮,會因為學會了新的咒術而喜悅,會為未來夢境中所遇到的對手而期待。

    也許蘇瑤並不知道,當她在夢境中每乾掉一個對手時,現實中,就會有一個惡魔投入法西斯的懷抱,屍體上會浮現出夢境戰鬥中所受到傷口,譬如,惡魔瓊斯他是第十四個‘拜倒’在蘇瑤石榴裙下的鬼魂,他死前是被蘇瑤在自身上用了冰劍術和鬥盔術,一功一防,活活把瓊斯千刀萬剮,烏黑的血肉被劍劍削下。

    在夢境中苦苦哀求甚至不惜自斷雙臂求蘇瑤放他出夢境,可惜,蘇瑤只能搖搖頭,爽快的一劍捅進了他的心臟,其實,蘇瑤要是知道怎麼退出去的方法,她還會傻乎乎的一個人呆在夢境里找虐,不會自己退出嗎?白痴!

    一眨眼,蘇瑤從三歲來到布萊克家,一住就是十一年,憨憨的雅各布也已經長成十三歲的青少年了!

    「姐姐,我來接你回去!」一身結識的肌肉渾身孔武有力的雅各布背著兩個書包,站在路燈下,等著姍姍來遲的蘇瑤,接她回家吃飯。

    「不了,今天和同學一起去天使港買衣服,我會在那裡解決晚飯的,書包要記得幫我帶回去」十四歲的蘇瑤,越發長的傾國傾城,及腰部的微卷長髮烏黑靚麗,一雙海藍色的雙眸顧盼生姿,眼波流轉間似乎要把人的魂都要勾走,大腿根處,俏皮的超短裙隨著若隱若現出裙子底的風光。

    「好吧!記得,路上小心點!」雖然知道蘇瑤的體術比他厲害,但雅各布還會忍不住擔心,因為她的美色給太多宵小之徒帶來生命危險了,他實在不想再看到查理叔叔從警察局把她領回來了,當然,她是以受害者的身份回來的,至於那些宵小,骨折脫臼那都是蘇瑤手下留情了。

    瑪麗和愛莎都已經準備好了,攔下一輛Taxi直奔天使港,逛了五六家服裝店,瑪麗和愛莎對視一眼,望著滿貨櫃的打折衣物,她倆默契的狼嚎一聲衝了進去,蘇瑤擔心,她們這樣叫會不會引起雅各布他們狼人的注意。

    瑪麗挑了幾件性感的透明睡衣,死活都要鑽進更衣室讓蘇瑤穿給她看,有這麼奔放的閨蜜,蘇瑤也只好妥協了!

    當半透明的黑色睡衣套上時,瑪麗和偷偷從指縫中看的愛莎兩人雙管鼻血齊下,驚得蘇瑤是連忙從包里拿紙巾「唔唔~引人犯罪啊!」「是啊!」換下身上的睡衣,愛莎和瑪麗還是一臉憧憬的望著蘇瑤身上的三點「不要看啦,我的性向正常著呢!」她倆一聽,怒氣沖沖的說:「我們的性向也很正常好不好?」瑪麗嘟嘟嘴抱怨道:「是你的身材啦!太讓人嫉妒了!」

    經不住她們的軟磨硬泡,最終,那件睡衣還是買了下來,晚餐,蘇瑤來到一家意大利餐廳吃飯,招牌菜點上來後,大家開始討論學校和剛剛服裝店的服飾,聊著聊著突然蘇瑤猛地回頭,順著腦中閃過的感覺走,就看見磨砂的玻璃中間,一個黑色短翹頭髮的女生笑容燦爛的跟她打招呼。

    而那種很不舒服的感覺是從她身旁的男生身上傳來的,有種,被窺探的感覺。

    一米八幾的個頭,身上散髮著一股陰寒的氣息,慘白的臉龐上殷紅的紅唇相搭配給人一種非常俊美的視覺衝擊,尤其是那探索迷惑的眼神直勾勾的看著她,看得她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這也是讓蘇瑤感覺不對勁的地方,心想我好像沒有認識一個這麼帥的男生吧!?

    旁邊的短髮女生笑得十分的燦爛,她低下頭在俊美男生耳邊嘀咕了幾句,這幾句話好像讓他的眼中的疑惑更重了!

    卡萊爾起身跟查理握了握手,真準備起身走人時,查理一眼就發現了餐廳中央坐著的蘇瑤,他徑直走到她身邊「蜜婭,這麼晚了,你怎麼在這裡?」蘇瑤一瞧見他準備出餐廳時,本就想裝作不認識,混過去,沒想到查理會先給她打招呼。

    「爸爸,我跟同學來逛街,餓了就坐下來吃點東西,這位是?」渾身充滿貴族氣質的卡萊爾很有禮貌的自我介紹道:「我是卡萊爾•卡倫,在福克斯醫院工作,對了,這是我的兒女,愛德華•卡倫,愛麗絲•卡倫」

    愛德華看不透眼前這個女孩,她很美,不可否認,在她身上愛德華卻感受到一絲危險的氣息,毫無人味兒的女孩,確實很怪異,也很特別。卡萊爾明顯是發現了這一點,他親切的跟蘇瑤聊了會兒天,並提出讓他兒子愛德華•卡倫送蘇瑤回家。

    蘇瑤無奈的聳聳肩「爸爸,不用麻煩了,我等一下回叫雅各布來接我的」查理一聽,臉上就有些難色,看著蘇瑤的眼神帶著幾分祈求和無奈說道:「蜜婭,回來吧,你不能一直麻煩布萊克一家」

    卡萊爾弄明白蘇瑤住在那群狼人家時,頓時打消了讓愛德華護送的想法,最後,經受不住查理的勸說,蘇瑤還是乖乖的讓查理送回布萊克一家,臨走前,愛德華回頭看了蘇瑤一眼,那一眼彷彿看進了蘇瑤的心,就這樣,蘇瑤揣著心房裡砰砰直跳的心,在床上翻來覆去,一向睡眠質量超好的她,第一次失眠了!

    第二天,白皙的臉龐上,酡紅的雙頰和烏黑的眼圈把比利太太嚇到了,她連早飯都來不及給比利父子二人盛,就拉過蘇瑤開始詢問失眠的原因,問清楚原因,她把湯匙從水槽里沾濕直接扔進冰箱里凍著,等一下拿出來敷上,黑眼圈就會消失了。

    上學時間一到,雅各布和蘇瑤往各自的學校走去,剛到學校,就瞧見愛德華一身休閒裝,很帥氣的往銀色跑車上一靠,嘖嘖~整個一白馬王子啊!

    ‘來找我噠?’蘇瑤腦子里一轉就把這個想法扔到腦海深處,怎麼可能,全校300多號人物,他找誰也不會來找一個昨晚剛見面,說熟都是客氣的陌生人吧。對於長的比自己妖孽的人,蘇瑤都是敬而遠之,對於帥哥,她都是抱著‘只可以遠觀,不可近玩’的念頭,所以,繞道走,裝不熟。

    「蜜婭?蜜婭•斯旺,斯旺小姐!?」

    好吧,不承認也不行了「HI~」愛德華看著蘇瑤這一身裝扮,眉頭微皺,但還是說出了卡萊爾囑託,腦海中想起昨晚愛麗絲的預言‘她會和我們並肩作戰,水晶質感的盔甲穿在她身上,手執血色的長劍,肅穆的臉上帶著一絲凝重’。

    「請我們一家去吃飯?」壓下心頭那小小的雀躍,還是點了頭答應下來,愛德華望著蘇瑤離去的背影,心裡還是惦記著那個預言。

正文 第三章

    晚上,蘇瑤換了一身比較乖巧的連衣裙,爭取給愛德華的父母留下一個好印象,雖然還沒弄懂自己對愛德華到底是哪一種感情,但是明面上該做的還是得做。

    微卷的長髮披散在背後,隨意的綰起,額前留下一齊眉劉海,看起來乖巧又可愛,比利太太從衣櫃里幫忙挑選衣物,一套紫色燈籠袖連衣裙,配上一顆紅寶石的耳鑽和指間佩戴的是紅眸之戒,這枚戒指雖然不是玄幻小說中的須彌戒指,但戒指上鑲嵌的紅寶石似乎具有某種上一代佩戴者殘留下來的精神力,精純,龐大到令蘇瑤震驚。

    而這股精神力,在每年的八月十五中秋節那天,就會抽出千分之一注入蘇瑤體內,精神力的融合,給蘇瑤帶來的是腦中撕心裂肺的痛楚,畢竟要融合他人的精神力,自身所要付出的精神力遠遠要比對方給予的還要多,可結果也是很喜人的,那一絲絲的精神力化為己用。

    一切準備就緒,查理開車把蘇瑤送到了卡倫家,車子一路開進福克斯森林,望著車窗外漆黑一片的景色,蘇瑤轉動著指間的紅眸之戒,不發一語。

    很快,一棟白色的別墅出現在視野內,下車後,查理領著蘇瑤一起踏進了這棟別墅內,卡萊爾摟著他的嬌妻,站在門口跟查理熱情的打招呼。

    愛麗絲一身黑色的緊身裙,把她的身材完全凸顯出來「你好,我是愛麗絲,上次在餐廳我們見過面了!」「你好」身上具有魔族血統的蘇瑤體溫比常人低得多,愛麗絲是吸血鬼體溫冰涼,兩手相握時,一股異樣的溫暖從兩人的心頭湧起。

    愛麗絲的雙眼在那一瞬間,恍惚了一下,便痴痴的笑出聲來,賈斯帕摟過愛麗絲的腰把她帶到一邊。

    查理被卡萊爾帶去客廳聊天去了,羅莎莉眼裡帶著戒備和敵意,從蘇瑤進來就沒有開口說過話,埃斯梅溫柔的推了愛德華一把說道:「愛德華,帶蘇瑤上樓看看,參觀一下我們的房子」

    路過客廳時,卡萊爾一眼認出蘇瑤手中的那枚紅眸之戒,雖然被某種秘法壓制住,但那一絲絲外洩的精神力還是引起了他的注意,從戒身上的雕紋可以看出是魔族的秘寶,再結合蘇瑤的外形,黑色的長髮和身上毫無人味兒的特徵,他笑意更深了。

    一路往上走,愛德華讓她參觀了自己的臥室,落地窗外鬱鬱蔥蔥的綠色樹影,讓人為之一靜,蘇瑤喜歡綠色,那是生命,象徵著青春和活力,夢境中以命互博的她,比任何人知道生命可貴,她怕死,所以,她惜命!

    在那一瞬間,愛德華察覺出她身上那種恬靜的氣質發生了改變,濃郁的殺意從她眼中迸出,那一刻,她就像是一朵綻開花枝的黑玫瑰,散髮著屬於她的冶艷和妖嬈,任何妄圖摘下它的人,都將死在她的毒刺下。

    原本緩慢跳動的心臟,就好像擂起的戰鼓一樣「砰砰,砰砰~」聲音大到連耳尖的蘇瑤被他的心跳聲,拉回神來。

    她這時候才發現,愛德華慘白的臉頰就像喝醉酒一樣蒙上一層粉紅,他背過身去,手指尖顫抖著划過架子上書籍的脊背。

    背對的兩人都因為心中的思緒而沈默,尷尬(曖昧?)的氣氛一直到埃斯梅上來叫兩人吃飯時,才被打破。

    一頓飯下來,蘇瑤發現卡倫一家好像都沒有食慾,除了卡萊爾在談話中偶爾塞幾口放到嘴裡,三秒之內咀嚼掉食物,接著說話,愛麗絲則是拼命往盤子里的菜撒胡椒粉,愛德華則是低著頭,用叉子死命戳著盤里的小番茄,羅莎莉就更別說了,光顧著和埃美特眉目傳情去了。

    雖然菜非常可口,但面對的是這樣的一家人,任誰也吃不下去,七八分飽就把刀叉放下了,這時候埃斯梅望向愛德華,建議道:「愛德華,你帶蜜婭出去走走,散散步,反正剛吃完飯」

    愛德華點點頭起身,蘇瑤見狀只好跟著起身,臨走前,愛德華體貼的給蘇瑤多拿了一件外套帶上,這種細微的舉動就讓蘇瑤對愛德華的好感暴增!畢竟,在國外的男生嘴上花花的都會說,就是行動上的,你別想他會體貼的幫你披件衣服什麼的。

    出了別墅,黑夜中,高懸的月亮,若有若無的月色照在他們身上,銀色的光點在身邊飄蕩著,只要蘇瑤沒控制住體內吸收的慾望時,飄浮在四周的光電都會統統匯集到身體的四周,再等上片刻,它們就會被蘇瑤吸入體中。

    每當蘇瑤一忍不住,愛德華就會敏銳的感覺到蘇瑤氣質上的變化,雖然只有短短的三四秒,卻很容易被愛德華察覺。

    「你…好像很難受的樣子!沒事吧」和蘇瑤不同,愛德華覺得沐浴在月光下非常舒服,渾身的毛孔都張開呼吸一樣。

    在內心裡糾結半天,終於憋出幾個字的蘇瑤,糾結著一張臉,說道:「我們可以換一個沒有月光的地方散步,好嗎?」「……好」愛德華攙扶著一副想要暈倒的蘇瑤來到樹下坐著休息。

    月光一消失,蘇瑤明顯松了口氣,愛德華好奇又好笑的看著她憋紅了一張臉,眼裡水汪汪的都是淚,加長睫毛的眼角呼扇著,特別像草叢里偶爾跳出的兔子。

    一時之間,兩人相視無語。

    蘇瑤突然發現,只要單獨跟愛德華在一起,她一肚子的話好像都消失了一樣,畏首畏尾的,蘇瑤把這些統統歸於‘帥哥恐懼症’中,越帥的男生,她越是拘謹,或是害怕。

    那晚,就連蘇瑤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家的,停留在腦海中的畫面,就是愛德華金棕色的瞳孔和近在咫尺的臉,唇上些微發癢而已,回到家,查理就往她包里塞上一打的放狼噴霧,說是一周用一瓶,不夠的話再向他要。

    一陣天旋地轉後,墜入夢境中的蘇瑤,站穩之後,第一個反映就是往身上套咒術嬌叱一聲「冰劍術」血色的長劍在掌心中成形「鬥盔術」水晶質感的盔甲附在體表,當一切都準備好後,蘇瑤才有心思查看四周。

    每次夢境的場地都有不同,而這次,鬱鬱蔥蔥拔地而起的樹木遮蓋了原本晴朗的天空,蘇瑤發現每次來的對手都會跟環境多多少少有些聯繫。

    背後吹來冷冷的涼風,帶起一股令人厭惡的腥臭味‘來了嗎?’暗自戒備的蘇瑤突然來了一個鐵板橋,一柄打磨得黑亮的斧子擦著蘇瑤的鼻尖過去,額前的碎發被帶走少許。

    「瓦咔咔~你就是最近晉級的夢魘吧,能在夢中殺人,你也算是一號人物」尖聲細嗓的女聲從四面八方傳來,讓人辨不出方向,雙目赤紅的蘇瑤微微眯眼,紅色的眸光一閃而過,八點鐘方位就傳來震耳欲聾的咆哮,男女聲混合的嗓音讓蘇瑤忍不住皺眉。

    透著紅色血管的手掌往劍刃上一划,淋灕出的鮮血一下子滲入劍身,血色的長劍變成暗紅色,濃郁的血腥味直衝鼻道,引的森林深處的亞加力眯上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再次睜開時,黑色的眼珠已經被衝上腦門的慾望給染紅了「我要吃,我要活吃了你!」

    蘇瑤不可置否的聳聳肩,冰劍舞出一個劍花,嚴陣以待,下一秒,破空聲傳來,尖銳的黑色指甲划破空氣,來勢洶洶殺過來,蘇瑤一個下蹲長劍掃向飛身而來的亞加力,它一扭身,背部堅硬的鱗片外殼一下子擋住了冰劍,划拉出一陣金鳴之聲,它猙獰著臉,一米長的尾巴勾住大樹幹把自己固定在樹上,它粗獷猙獰臉上居然長著一對丹鳳眼,紅色的眼珠子在裡面滴溜溜直轉。

    蘇瑤慢慢直起身,冷眼看它,這幾年,栽在她手下的亞加力沒有十個也有七八個了,從沒見過這麼特別的亞加力,看他身上鱗片的顏色,想必他的地位也不低,能力更是不差。

    「瓦咔咔~」話音剛落,樹林里的一角居然開始模糊扭曲起來,蘇瑤心中一驚,有人進到她的房間里觸碰到了結界,亞加力趁蘇瑤一分心,褐色的長尾泛著綠光顯然是有毒的,蘇瑤躲閃不及,長尾一下子刺進了鬥盔里動彈不得,亞加力兩掌籠著黑色的霧氣襲來。

    千鈞一髮之際,蘇瑤把劍刺穿了亞加力墨綠色的腹部,綠色的血一下子噴出來,濺在鬥盔上,厚度達到5釐米的鬥盔一下子被腐蝕掉大半,蘇瑤心裡一驚,劍柄大力扭轉起來,劍身高速旋轉把亞加力的小腹內的臟器全部攪成爛泥。

    亞加力吃痛咆哮著,雙掌更是毫不留情的往蘇瑤身上拍,好在背後的鬥盔並沒有腐蝕掉,幫她卸掉大部分的力道,胸前的鬥盔已經腐蝕的差不多了,亞加力趁機一掌拍在蘇瑤腹部,倒飛出去的同時,她跌進了扭曲模糊已經瀕臨破碎的夢境一角中,順利脫離了夢境。

    一睜眼,就看見愛德華驚恐的站在結界內,手裡還拿著一枚灰白破碎的結界石,很顯然,他是碰巧遇見結界石能量用盡,闖進蘇瑤房裡時撞破了她的秘密。

    蘇瑤知道,當她進入到夢境時,身體是陷入深度睡眠狀態,如果她在夢境中受到攻擊或是創傷時,現實中的身體也會承受攻擊時的30%,有一次,在夢境中蘇瑤的手臂被完全割下來後,拖著斷臂硬是把對方斬首後焚屍,徹底消滅對方退出夢境就發現,自己的小臂骨折了,就連醫生都感覺詫異

    愛德華一個箭步上來用被子捂住蘇瑤流血不止的小腹,猩紅的血中帶著一抹幽藍,顯得非常詭異,這一刻,就連愛德華也感受不到體內原本對血的渴望。

    蘇瑤轉身從床頭櫃里取出一瓶止血藥,背靠在床上,把枕巾捲起咬在嘴裡,當著愛德華的面,撩開睡衣,粉色的小褲褲一露出來,愛德華一下子被腹部那猙獰的傷口震住了。

    紅色的肉全部翻了出來,隨著蘇瑤急促的喘息,而上下起伏著。

    愛德華奪過蘇瑤手中的藥粉,坐在床邊的他仔仔細細的幫她上藥,白色的藥粉一沾到肉上,蘇瑤嗚的發出一聲悶哼,鑽心的痛讓她飈出冷汗來。

    「忍忍!」

    死死的握緊了愛德華的右手,他的手心都被蘇瑤掐出五個小月牙,上好藥綁上繃帶後,蘇瑤才取下口中的枕巾,松了口氣。

    渾身汗濕透的蘇瑤,滿臉蒼白的躺在床上,頭靠在愛德華的肩膀上,深深呼吸著他身上獨有的香味。

    這一夜,蘇瑤躺在愛德華懷裡,沈沈入睡,而愛德華盯著自己滿是鮮血的手掌發愣。

ga1105 2016-5-28 00:56

正文 第四章

    夜空下,德國。

    「哈哈,我要她,我要她!」癲狂的亞加力一下子從床上躍起,原本幻化出的英俊外表一下子消散開來露出它本來的面目,猙獰的面目上一對丹鳳眼特別詭異,它看著自己不斷淌著血的腹部,笑得分外滲人。

    「主人,需要進食來修復傷口嗎?手下剛弄來一批人類」管家突然冒出來,畢恭畢敬的說道。

    「不,我要讓這個傷口永遠留著,就像……一個印記,它會指引我找到她,我一定要吃了她,還沒有魔能觸怒我,她是第一個,哈哈~」談話間,傷口猛地冒出無數黑色的肉芽,幾秒之後傷口就自動愈合,腹部上留下了一道可怖的傷疤,管家安靜的退下。

    傷口一好,亞加力又幻化成俊美的人類外表,身材猶如黃金比例般分割,渾身上下的肌肉非常扎實,八塊腹肌上那道傷口就像一隻蜈蚣趴在那兒,破壞了整體的美感。

    「看來,安德魯你很高興啊!」被喚作安德魯的亞加力,指尖拂過腹中的傷疤,漫不經心的說:「尼爾,你怎麼來了!」尼爾搖擺著屁股後的長尾巴,喜滋滋的說:「你遇到那只夢魘啦?男的女的?」

    一聽他這樣說,安德魯眼裡滿滿的不屑沒好氣的說道:「女的,還是一個很漂亮的女的,我告訴你,別打她的主意,你只要管好你的收藏品就好了,真不知道你收藏那些屍體有什麼用,那些人類屍體唯一的用處就是給我們填肚子,哪象你天天擺著看,很快又會臭掉!」

    「要你管!我就喜歡這樣看著他們死去時眼裡的不甘,掙扎,強烈的求生意識在眼中慢慢的……」「就此卡住,我不想再聽你這些論調」尼爾張大口腔,讓裡面的鋸齒全部暴露出來「你打算怎麼做,那只夢魘,吃掉,還是……」

    「……好好陪我玩一玩吧!希望這個能堅持的久一點」「喔~無聊!」

    第二天一早,愛德華放開了懷中睡得口水橫流的蘇瑤,無奈的看著衣服上被口水濕透的地方,撩開被子,看到傷口已經愈合得差不多時,留下一張紙條,他就放心的離開了。

    等蘇瑤醒來後,灰蒙蒙的天根本看不出時間邁過九點鐘了,揭開繃帶,粉色的嫩肉微微翻出來,小心的避開傷口換上比較寬松的衣服,洗洗漱漱九點半時,蘇瑤才發現書桌上的字條。

    漂亮的一手花體字讓人眼前一亮,愛德華說:‘我先走了,昨晚的事,我想你可能欠我一個解釋,晚上到我家來吧,我父親可能幫得上你什麼’

    心裡一股暖流滑過,那種感覺,很甜蜜!

    「蜜婭,睡醒了嗎?」查理開門進來就看見蘇瑤略施粉黛的臉上也擋不住一絲蒼白「還是睡不好嗎?要去卡倫醫生那看看嗎?」蘇瑤點點頭掌心撫著小腹說道:「我回去的,對了,爸爸我今後就搬回家住吧!」

    「真的嗎?」查理迫切的想知道蘇瑤心中所想的,他知道自己因為離婚的原因太在乎貝拉,而忽視了蘇瑤的感受,直到貝拉再也不願意來福克斯時,他才幡然醒悟到,自己一次又一次傷害了蘇瑤,而她,寧願住在布萊克一家,也不願意回來,當空蕩蕩家裡只剩他一人時,沒有一絲生氣,這讓他覺得內心好像被誰剜去一塊似的。

    出了家門,坐上了查理的車去布萊克家收拾行李,不得不說,狼人一家的鼻子就是靈,蘇瑤才剛進門沒多久,就被比利太太拽上樓,硬是把上衣給脫了,讓她重新上藥,輕柔的動作和眼裡濃濃的愛意,都讓蘇瑤的眼眶發熱,比利太太是疼愛她的,每晚都會傷痕累累醒來的蘇瑤,都會乖乖的任比利太太上藥。

    坐在床邊的蘇瑤看著比利太太因為她,在屋裡來來回回的背影,嘴張了張,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只不過眼角滑過一滴淚水順著臉頰流入口中,很甜很甜。

    「蜜婭,記住,如果晚上再受傷,就上這些藥,這些都是我上山採來的,非常有用!」比利把藥塞進蘇瑤的包里,並仔仔細細的把東西清點清楚,確定蘇瑤沒落下任何東西後,硬撐著不哭微笑著送蘇瑤上車回查理家。

    東西擺上桌,衣服全部歸置到衣櫃里,化妝品隨意的擺在梳妝台前,查理倚在門邊,看著蘇瑤佈置著自己的房間,查理原本是打算打電話給鎮上的餐廳送餐來,結果被蘇瑤攔下來,她親手下廚給查理做了頓午餐。

    晚上,蘇瑤坐上愛德華的跑車,來到卡倫家的別墅,這次進門,愛麗絲就熱情的撲上來給她一個熊抱,波濤洶湧的胸部差點讓蘇瑤感到自卑,大家都聚在客廳里,蘇瑤挑挑揀揀把自己的身世60%都講給卡萊爾聽。

    「請把手伸出來」修長的手掌放入卡萊爾手中,卡萊爾閉上眼,嘴裡念念叨叨的,蘇瑤只感受到自己冰涼的小手在他的大掌中,慢慢變暖,戒指自身發出微弱的紅光,一瞬間,蘇瑤的腦海中湧現出無數以往戰鬥的片段,自己好像是個旁觀者,看著自己在夢境中浴血奮鬥,斬下對方敵首,肆意張揚的笑意停留在臉上。

    卡萊爾訝異的看著腦海中浮現的場景,紅眸黑髮的魔女,所向披靡的血色長劍,水晶般的盔甲在日光下晶瑩剔透,每一劍帶起的血花和嘴邊那抹自信的笑,構成了一副美人殺戮圖。

    愛德華看著蘇瑤的海藍色的眸子,剎那間變為紅色,那一眼流露出的風情讓他為之動容,愛麗絲最先反應過來,窩在賈斯帕的懷裡和他竊竊私語,賈斯帕把自己心中所知道的都告訴她。

    「這是魔族的特徵,就跟我們吸血鬼的特徵是一樣的,但他們擁有更高的戰鬥力,他們靠得不是特異功能,而是咒術和秘寶作戰,更多的魔族使用的都是自身的器官,她應該是半魔族,人和魔族的結合,不然,她不會保持著人類的外表和進食習慣」

    卡萊爾深深的看了一眼蘇瑤,松開了她的手「蜜婭,不得不說,你很……幸運!跟我來吧!也許,這個東西會適合你」說完,領著蘇瑤往樓上書房走,埃斯梅跟了上去。

    卡萊爾移開了牆上的一副油畫,露出了牆壁內鑲嵌的保險櫃,埃斯梅從口袋里拿出一把古色古香的鑰匙交到卡萊爾的手中,兩把一模一樣的鑰匙同時插入保險箱內,輕輕地脆響,保險箱無聲無息的打開了,卡萊爾從裡面取出一盒類似於喜餅的禮盒。

    他把保險箱藏好後,解開了喜餅盒的外包裝,一大塊鐵疙瘩出現在眼前,看起來像是一本書籍,可封面上鑄著一張猙獰的魔鬼面孔,撲面而來的是一股肅殺之氣,這種感覺讓蘇瑤全身在那一刻緊繃,進入戰鬥狀態,魔鬼的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她,給她一種毛骨悚然的錯覺。

    卡萊爾指著它右眼球上的凹槽,解釋道:「蜜婭,你手上的那枚紅眸之戒,就是它的眼眸,只要你把寶石摁進凹槽里,你就會看見書裡面的內容了,當然,你必須取得書靈的同意」

    伸手上去摸了摸,鐵器特有的冰涼讓蘇瑤身子微微一顫,魔鬼咧開嘴的大臉似乎帶著幾分嘲笑,寶石一摁進去,黑色的煙霧騰地從惡魔口中冒出,懾人的笑聲傳遍整座別墅,愛德華一眨眼就衝上樓,站在書房外,就被突然開門的卡萊爾攔住。

    愛德華睜大眼往屋裡看去,只看見,類似於燈神一樣的黑霧從書里飄出來,墨黑的皮膚下,那一身閃著黑亮油光的腱子肉讓蘇瑤一下子愣在哪裡。

    書靈•索勒一下就讀懂了蘇瑤腦中所想,配合的擺出好幾個健美的POSS,那滑稽樣,倒是把蘇瑤給逗樂了!埃斯梅把頭偏向一邊,強忍著腹中翻騰的笑意微微聳動著肩膀。

    卡萊爾捂面,說道:「30年了,索勒,你還是這樣!」

    索勒閃亮了一下嘴角露出的尖銳牙齒「要你管!」他燈泡大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蘇瑤,上下掃視一圈後,下斷語:「洗衣板」這句話狠狠的戳中蘇瑤的暗傷「哪有,我好歹有34B誒!」

    「還是洗衣板!」埃斯梅一把抱住暴走的蘇瑤,勸道:「蜜婭,冷靜,冷靜一點!」比埃斯梅低一個頭的蘇瑤被她按在懷裡,臉剛好對著她飽滿的胸部,蘇瑤一下子淚奔了~

    「不過你的臉還是很有看頭滴,好吧,大度的索勒大人,就勉為其難的承認你好了!」其實,你不用這麼‘勉為其難’的,老娘我還不屑看呢!內心吐糟蘇瑤撲入愛德華懷中尋求安慰。

    大力翻開書面,把索勒那張猥瑣大叔的臉狠狠的砸在書桌上,發出好大一聲響,愛德華悶笑一聲,從身後扶住了蘇瑤的肩膀,這一下,就像是一劑強心針打進蘇瑤的心裡。

    她微微顫抖的手掌漸漸穩了下來,掌心貼向紙面,指尖一痛,血珠滲出後在紙上開出一朵血花,那一滴慢慢化開,黑色紙面上浮現出暗紅色的字跡,蘇瑤吃力的一字一句在心裡默念著。

    「錯了,這句話的意思是‘用自己的血肉……扒拉扒拉’」索勒嘴就跟街坊里碎嘴的老媽子一樣絮絮叨叨個不停,蘇瑤剛開始還能認真聽,直到他談話的內容已經從內容聊到書的材質和上一代惡魔之書持有人的八卦之後,蘇瑤忍無可忍的把戒指拔了出來。

    「終於清淨了!」

正文 第五章

    「蜜婭,天也不早了,我讓愛德華送你回去吧,聽查理說,你已經搬回家住了?」蘇瑤點點頭,大力捶了捶包里亂動的索勒,說道:「恩,搬回去了!那麼,卡倫叔叔再見」「再見,蜜婭」埃斯梅上前溫柔的送上臨別之吻「蜜婭,歡迎你下次再來哦!」

    「我會的,埃斯梅再見」愛德華牽起蘇瑤的手,在卡萊爾和埃斯梅祝福的目光中下樓了。

    上車後,愛德華目光灼灼的看著蘇瑤,靜謐的車內,突然萌生曖昧的氣氛讓蘇瑤有些不自在,愛德華對她的感情,她知道,也清楚,但始終弄不懂的是蘇瑤,她還搞不清楚自己對於愛德華,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感。

    戀人未滿,友達以上?!

    愛德華剛要開口,就被蘇瑤阻止了,她死死的盯著裙子上的蕾絲邊,在心底醖釀半天說:「愛德華,我想問你幾個問題,你只要回答是/不是,行不行?」他看著蘇瑤彎彎上翹的睫毛,顫抖著,划出一弧驚心動魄的美。

    「行」他點頭,滿眼的趣意。

    「愛德華,你……喜歡我嗎?」壓抑住心口異常跳動的心,小心的問出口。

    「是」愛!不止喜歡那麼簡單,蘇瑤海藍色的眼眸里蕩漾著令愛德華心醉的風情。

    散落在蘇瑤肩上的黑髮,散髮著淡淡的芳香刺激著愛德華的神經,蘇瑤思慮半天,張半天嘴,終究是說不出口。

    總不能不顧女生的矜持,說出:「老娘現在對你有好感,你要努力表現讓我愛上你吧!」羞死人了!中華五千年女性特有的矜持,是提升自身價值的關鍵,當然,還有其他的方式提升自己的價值。

    就連愛德華也覺得奇怪,一個在美國土生土長的女孩,蘇瑤居然會這麼…羞澀?和保守,她可以單純的如空谷上盛開的百合花,也可以如戰場上盛開的荊棘玫瑰,到底,哪一個才是真的她,也許,哪一個都是她!

    既然,蘇瑤說不出口,那就讓他主動一點吧,愛德華沈吟了一會兒,說道:「蜜婭,我們交往試試看如何,如果…真的,不合適的話,我們再……」磕磕碰碰的話語,讓蘇瑤心裡一松,是啊?交往看看,凡事都要試過,才知道合不合適自己。

    「好!」水嫩的唇瓣吐出這個字,發亮的雙眸直視著愛德華,他頓時覺得自己如同泡在蜜裡面一樣,甜蜜而開心。

    愛德華慢慢傾過身子,伸出健碩的右臂一下子摟緊了蘇瑤的肩膀,蘇瑤順從的把頭靠在他的肩上,依靠在他懷中,感受著愛德華帶給她的安全感,舒服的眯上眼,愜意的享受這美妙的一刻。

    躲在一旁的愛麗絲,用相機拍下了這一幕,車中的兩人相依在一起,愛德華臉上帶著從所未有的放鬆和滿足,愛德華充滿愛意的捋順蘇瑤背後的亂發,讓發絲在手中一縷一縷垂下。

    到家後,要去洗澡的蘇瑤看著床頭擺放的惡魔之書,心裡百轉千回終化為一聲幽幽的嘆息,隨手抽出一件衣服蓋在書上,阻隔掉索勒一直尋思著偷窺的眼神。

    夢境中

    殺意綻放出一朵朵墨黑色的血花,抹掉噴濺在臉上的血液,扔掉手中斷裂的冰劍,重新念咒「【冰劍術】」划破掌心流出的血液再次凝聚成劍,右手往後一撐,退到三米之外。

    眼神在虛空中碰撞,電光四起。

    它吐出一口污血,鋸齒狀的牙齒和那砂鍋般大小的拳頭,滿是殺意的眼神惡狠狠的瞪著退後的蘇瑤,它拔出刺在它心口的斷劍,刀鋒狀的指甲卡在劍身上,指縫間冒出幾點火星,它仰天一嘯借勢一用力,噴射出的血液染黑它身前的草地,迅速腐蝕掉大片草地。

    忽視掉臉上傳來的灼熱感,雖然厭惡,但形勢比人強,蘇瑤只好伸出舌頭往唇上一舔沾上它的血液捲入口中,心中默念【血爆術】。

    頓時,對面的大傢伙,猛地發現體內好像有一股亂竄的魔力,在它身體裡面毫無目的的大肆破壞著,蘇瑤捂住心房,強行催動精神力,控制著對方體內的魔力往心臟惡魔之心衝去。

    「不!!!」它咆哮著衝過來,撲面而來的冷風讓蘇瑤汗毛乍起,冰劍順勢往身前一擋,巨力襲來,清脆的骨骼碎裂聲從腕上響起,這時候的蘇瑤已經顧不得疼痛了,倒飛出去的同時【血盾術】發動,這下,腕上傳來一陣劇痛,白皙的腕上撕裂出一大口子,血如泉湧噴出,在身前形成一人多高的盾牌,惡魔連續快拳只在盾牌上打出一個碗大的龜裂紋。

    「去死吧,【血爆術】」

    「嘭~嘎嘣」玻璃碎裂聲響起,四周的夢境就像是破碎的鏡面一樣,隨著它的死亡而結束。

    「呼呼呼~」滿頭汗水的蘇瑤從床上直挺起身,搖了搖軟趴趴癱在床上的手腕,一種撕心裂肺的感覺讓蘇瑤呼吸一窒,抱著手腕,她躡手躡腳的下樓,找出醫療箱,笨拙的開始包扎傷口。

    蘇瑤臉色慘白,她左手哆嗦著往傷口上撒藥,大半的藥粉都灑在床上,白白浪費了!咬上一早就備好的毛巾卷,換上另外一瓶止血藥,說也奇怪,這些藥粉帶給她的刺激,一個比一個強烈。

    紅色的血混著白色的藥粉凝成一坨坨疙瘩,額上布滿了密密的汗珠順著眉尾滑落臉龐「我來吧!」突然出現在房裡的愛德華臉色凝重,接過了手中的藥罐,動作輕柔的拭去腕上那堆亂七八糟的疙瘩塊,重新上藥。

    包扎好後,蘇瑤躺在愛德華的懷裡,壓低著頭,不敢看他的臉,像只鴕鳥一樣把自己埋起來,露個屁股在外面。

    愛德華見狀,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順著她的發端撫到發梢,這樣幾個來回,蘇瑤舒服的陷入夢鄉,這次,她一夜無眠,睡得非常踏實。

    愛德華埋首在她發間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撲鼻的芳香讓人難以忘懷,天剛亮,他就走了,當然,早上蘇瑤是被查理吵醒的,他訝異的看著床上一大團血漬,看血的顏色明顯是幾個小時以前,蘇瑤隨便瞎掰了一個藉口搪塞過去。

    把書包收拾好,下樓吃早餐,透過窗戶就看到愛德華那輛銀色的跑車停在外頭,蘇瑤草草的咬了幾口三明治,灌下一口咖啡把食物順進肚子里去,跟查理說完再見後,急匆匆的跑出家門。

    愛德華接過她手中的書包,放在後座上,掰過她手腕掀開紗布的一角,見傷口恢復的差不多了之後,從後座靠背後面取出一瓶藥膏,擰開動作輕柔的塗抹在皮膚上「蜜婭,有辦法避免每晚都做那種夢嗎?」

    對此,蘇瑤也沒轍「一周大概有三個晚上在戰鬥,愛德華,我已經習慣了,從12歲那年生日就開始做夢了!」這種傷口在她特殊的體制下,一個晚上就能好上大半,如果上藥的話,恢復速度會更快。

    沒想到,愛德華給的藥,短短十五分鐘,腕上的傷口就再也找不到了!

    上課鈴一敲響,剛下車的蘇瑤踮起腳尖輕輕在他臉頰上落下一吻,軟軟的唇瓣讓愛德華那一瞬間仿若置身於雲端中,蘇瑤羞澀的看了他一眼,低頭跑掉了,無視掉路人下巴脫臼的表情,雀躍的奔進學校。

    愛德華指尖輕點臉頰,若有所思的看著蘇瑤消失的背影。

    課上到一半,就聽見教室裡手機發出刺耳的嘀嘀聲此起彼伏,物理老師寒著一張臉放下了手中的直尺,說道:「誰的,自己站起來吧!」蘇瑤往後看去,五六個人面露難色,在座位上掙扎了半天,終究還是站了起來。

    老師提著一個掉了漆的鐵皮桶子來到他們面前,他們乖乖的把手機放了進去,物理老師臉色這才好看了一點「下一堂課後,來找我拿」無視掉對方懊惱的表情,物理老師心情愉快的站回講台。

    接著剛剛的話,剛起個頭,就聽見「嘀嘀嘀~」眉頭擰得死緊的物理老師嘎嘣一下折斷了手中的直尺,回頭掃視著在場的同學,往發聲處看去,蘇瑤順著她的視線往那兒一看,就看見愛莎苦著一張臉站起來,非常識相的把手機奉上,物理老師見她態度良好,也就不追究了。

    好不容易課上完了,瑪麗火急火燎的從隔壁班衝過來,抓著蘇瑤的胳膊問道:「蜜婭,是不是真的,今早一個大帥哥送你來學校,聽說你還吻了他?!」正愁著幾天內沒手機用的愛莎一聽,立刻聚到身邊,瞪大著褐色的雙眼,透著強烈的求知慾望的眼神讓蘇瑤猛的一顫。

    「好啦,我說啦!他其實是我們上次去天使港在餐廳遇見的那個男生啦」她們腦海中回想起當時見到愛德華就被他的風采所折服,尤其是他身上那種冷峻的氣質,更是震懾到她們。

    「不是吧,你們就這樣在一起了,那我們倆豈不是媒人?」「對啊!」愛莎和瑪麗眼裡放光,急不可待的說道:「不管怎麼說,蜜婭,你一定要請我們倆大吃一頓,好歹我們也是你的媒人啊!」

    拗不過她們,只好答應,與其去餐廳給錢包瘦身卻吃不上營養的食物,不如自己買材料,在家裡做,由她親自操刀做這一頓,瑪麗想起半年前那頓豐盛的晚餐,哈喇子都快流下來了,一想到可以再次品嘗蘇瑤的廚藝,她更是舉雙手贊成。

    愛莎好奇的看著瑪麗一副喜上眉梢撞大運的樣子,瑪麗看著愛莎一臉不解的樣子,壓抑住口腔內不斷分泌的液體,耐下性子把蘇瑤的廚藝誇得是天上有地下無,愛莎不信「有這麼好吃嗎?」「當然有,我告訴你,吃過她做的飯,你絕對不會吃得下其他人做得任何飯菜,包括我媽煮的」

    「可你還不是減不下身上的贅肉」一下被戳中死穴的瑪麗,憤憤不平的說道:「不吃就算了,反正,蜜婭做的中國菜,一級棒!」

    記下瑪麗想吃的菜色後,約定好今天下午就開始籌備晚餐所需的菜料,愛莎強烈要求要把愛德華也叫上,讓她們瞅瞅,是怎麼樣性情的男生得了蘇瑤的睞眼,願意讓他做自己的初戀對象。

    畢竟,初戀都是刻骨銘心的,就算再平淡,也會讓女方記住一輩子。

正文 第六章

    下午五點,蘇瑤和瑪麗愛莎三人大包小包的往車上填,查理扶著車身,看著塞滿後車廂的菜,有些結巴的說道:「你們這是,搶劫百貨商店了,怎麼多菜」愛莎抹掉腮邊的汗珠,說道:「這些菜,好幾人份呢,平均下來,我們只能吃個半飽」

    瑪麗把飲料放進後座里,立刻一屁股坐在裡頭,埋怨道:「還不是,為了見識一下蜜婭的男朋友」雖然蘇瑤放學回家後就跟查理來了一次推心置腹的談話,終於讓查理點頭,願意在晚飯時,好好的跟愛德華談一談。

    這樣一來,這頓晚飯關係著蘇瑤和愛德華之間的情感,不管怎麼樣,查理還是蘇瑤的父親,得到家長祝福的感情,才能夠長久。

    愛德華也很看重今天這頓飯,他保證過,會說服查理,讓他接受事實。

    把搗亂的愛莎趕出去後,這個廚房就成了蘇瑤的天下了,切丁切絲切碎,材料都處理好後,熱鍋下油,陣陣菜香鑽過窗門傳到大廳,這下可饞壞了在廳中焦急等待的愛莎瑪麗。

    查理也是頭一回見識到蘇瑤這麼慎重的煮一頓飯,單聞這菜香就可以想象味道如何了。

    「叮咚」愛德華如約來到查理家拜訪,瑪麗和愛莎的注意力明顯從廚房轉移到客廳,愛德華聽著她們腦海裡傳來的‘聲音’有些哭笑不得,查理冷眼旁觀瑪麗和愛莎兩人炮轟愛德華,愛德華對於這些稀奇古怪的問題,就覺得頭大。

    最後一道涼拌黃瓜做好後,接下腰上的圍裙開始收拾一片狼藉的灶台,整理好後,就看見餐桌旁虎視眈眈的三人,蘇瑤端著醬汁碟擺在酒醉蝦旁邊,宣佈道:「菜都上齊了,大家開動吧!」

    夾了一隻蝦子放進愛德華的餐盤里,說道:「嘗嘗我的手藝」放進他盤子里,蘇瑤才猛地想起,吸血鬼是沒有味覺的,頓時感到一陣尷尬,愛德華微笑著夾進嘴裡,一臉享受的咀嚼著,不時點點頭表示贊揚。

    蘇瑤看的又心酸又感動,眼淚差點滾出眼眶,找了藉口起身去廚房偷偷躲起來擦眼淚,原來,表達了愛意之後,就會把他納入心中那一塊屬於他的地方,不知不覺中他所屬的地盤越來越大,大到快要佔據自己的心。

    愛德華剛想起身,就看見瑪麗和愛莎兩人爭先恐後的往廚房衝,聽完她們腦中的聲音,愛德華把心又放回心窩里,雖然入口無味,形同嚼蠟,但是單看菜的色香就知道一定很美味。

    當瑪麗和愛莎把蘇瑤勸回來坐下後,微紅的眼眶和躲閃不敢看愛德華的眼神,讓他心裡流過一股暖流,吃晚飯,查理單獨約愛德華出去散步,而愛莎則是在回味剛剛吃過的晚餐。

    瑪麗一副吃撐了沒事乾,八卦之火從心頭湧起,好奇的打聽蘇瑤剛剛奇怪的舉動,甚至到了落淚的地步,蘇瑤死咬著牙關,不說,怎麼問都不說,8點多,瑪麗和愛莎的男友各自開著跑車摩多車把她們送回家,目送他們離去,愛德華走到她身後輕輕攬住了蘇瑤的肩頭,說道:「我下周就會到福克斯中學就讀,到時候我們就是同學嘍!」

    蘇瑤嬌嗔的看了他一眼,有些忐忑的問道:「愛德華,查理沒有為難你吧?」愛德華聳聳肩,頗為無奈的說道:「我們進行了一場男人之間的談話,僅此而已」「那好吧,對了,什麼時候把讓你見一見我母親蕾妮和姐姐貝拉」愛德華點頭,沒有說話,就這樣,淡淡的月色下,愛德華和蘇瑤兩人肩並肩,手牽手走在家門口前這條馬路上,飯後散步。

    溜了一圈,兩人又走回家,查理泡著茶在門外的椅子上坐著,眼神不安的往馬路的兩端張望著,直到兩人的身影出現在他的視野時,他才裝作若無其事狀。

    送走愛德華,蘇瑤端出從剛才就一直放在蒸籠里蒸的白糖糕,鬆軟棉滑的白糖糕讓查理吃的是停不了口,蘇瑤愁著臉看著茶罐底那薄薄的一層茶葉,兩周前她才趕去唐人街買了幾斤茶葉和一套紫砂茶壺,沒想到茶葉這麼快就喝完了。

    上床前,蘇瑤上了MSN和校園論壇,置頂描紅的帖子非常惹眼,點開一看,就發現早上自己吻愛德華那一幕居然被人用手機拍了下來,踮起腳尖的自己微微嘟起的嘴唇和一臉意料之外的愛德華。

    鼠標右鍵把照片保存下來,並設為桌面,當藍天白雲的桌面換成那張照片時,蘇瑤腦海裡突然閃過一絲明悟,指尖輕觸顯示器,愛德華眼底的那一絲驚喜和愛戀永遠的停留在照片上,眼睛是心靈之窗,是最能直接表達心意的地方。

    「在看什麼?」低沈透著絲絲磁性的嗓音滑過耳際,愛德華看著蘇瑤跟受驚的松鼠一樣,手忙腳亂的把手提電腦蓋上,眼裡的慌亂卻掩蓋不了。

    「沒…沒看什麼!」

    愛德華也不在意,順勢在床邊坐下,蘇瑤伸手把床邊擺放的小熊一下子塞進他身後,讓他能舒服的靠在她身邊,不會咯得慌。

    聊了幾句,十一點鐘聲敲響,蘇瑤就開始犯困,眼皮子越來越重,可每當要閉上眼陷入夢鄉時,愛德華都會說出一劑猛料,把她驚醒,十二點一過那種昏昏欲睡的感覺一下子消失了,精神奕奕的蘇瑤一點都看不出一個小時之前瞌睡蟲上腦的蔫樣。

    之後的每晚,愛德華都會准點出現在蘇瑤的房中,陪她聊聊天,或是談談今日發生的趣事,常常逗得蘇瑤樂不可支,笑得是半分淑女形象都沒有了。

    一周之後,愛德華正式成為福克斯學校的一員,帥氣英俊的他迅速成為福克斯校園的校草,當然,大家也都認出他就是那天跟蘇瑤親吻的男生,頓時,流言八卦跟季節性流感一樣傳遍學校各個角落。

    進出學校都是出雙入對的兩人,成了學校公認的最佳情侶。

    情人節的晚上,愛德華把蒙著眼的蘇瑤帶到了深山裡,山路上不斷被地上的灌木叢或是枝幹絆倒的蘇瑤,心裡把這座山罵了個遍,上到樹葉,下到路邊的雜草,無一幸免,她嘟著嘴死死拽住愛德華的手,終於,在她一個趔蹌腦袋險些砸到樹幹時,實在看不下去的愛德華橫抱起蘇瑤,一路狂奔上山,緊緊摟著愛德華的頸脖,耳邊傳來呼呼的風聲,蘇瑤仰起頭在愛德華的耳根處落下一吻。

    突如其來的觸感讓愛德華差點被迎面而來的樹木撞到頭,來到山頂,愛麗絲和賈斯帕已經在山頂上佈置好了一切,就為了給蘇瑤一個浪漫的情人節,一個屬於他們倆的情人節。

    當愛麗絲的身影消失在樹林了時,愛德華才放下懷裡如小鹿般乖巧的蘇瑤,一下地,愛德華牽著她的手,蘇瑤有些可惜,本想在他懷裡多呆一刻的。

    愛德華扯下她臉上藍色的綢布,點點的星光下,精緻的圓桌上擺放著冰鎮的紅酒和搖曳燭火的紅蠟,翠綠的草地上盛開著朵朵小花,在徐徐微風下搖擺著纖細的身姿。

    「這是……驚喜嗎?」

    「蜜婭,情人節,我希望給你一個不一樣的」

    蜜黃色眼眸的愛德華在月下透著一股魅惑,蘇瑤見狀,偷偷催動心臟中心的四菱寶石,飄揚的黑色長髮下猩紅的眸色分外懾人。

    (橙:這情人節還真特別,兩個不是人的傢伙一起過)

    靜寂的山頭上,席地而坐的二人含情脈脈的注視著對方,酒杯相碰發出一聲脆響,月亮羞紅著臉躲進烏雲里,生怕月色會打攪到他們倆之間的氣氛。

    輕軟的吻好像一片羽毛拂過自己的嘴唇,身下是蘇瑤壓彎腰的小草,愛德華撐著上身立在蘇瑤上方,他痴迷的看著微微紅腫的唇瓣上留下的齒痕,愛德華就像是佔有欲旺盛的孩童一般,在蘇瑤身上打下自己的烙印,象徵著屬於他的所有權。

    為了這個目的,他才會高調的在校園裡跟蘇瑤交往,為的就是讓學校那群男生知難而退。

    蘇瑤睜開迷蒙的雙眼,透著小迷糊的念出他的名字「愛德華」他惡作劇般堵住了蘇瑤的嘴,吸吮著她的舌尖「唔唔~」過分白皙的五指蓋住了蘇瑤的雙眼,她順從的合上了眼,享受這一刻他們之間的溫存。

    無聲的相機在不遠處的樹林里,謀殺著相機內存,賈斯帕站在愛麗絲身後,用意念操控著蘇瑤的情緒,讓她會隨著氣氛的昇華而變化著,愛麗絲臉上掛著一抹YD的笑,端著相機的手不由自主的發顫,強忍著腹中的笑意。

    時間邁過12點時,愛德華這才拉上了這次情人節約會的帷幕,蘇瑤小鳥依人狀跟在愛德華的肩旁,不時抬頭望向愛德華如玉般的側臉,有時還會收到愛德華微笑一枚。

    安全的把蘇瑤送回家後,查理臉色不悅的站在門口,看著蘇瑤跟愛德華道別,銀色的轎車遠去,查理才松了口氣回房睡覺,可蘇瑤就睡不著了,一晚上的浪漫足夠讓她回味好幾天了。

    一直折騰到半夜三點多,蘇瑤才有點想睡的慾望,這一覺就睡到上午十點半,查理已經做好了早餐去上班了,睡得迷迷糊糊的蘇瑤穿著純棉睡衣就下樓了,順手把早餐放進微波爐里加熱,望著窗外難得一見的天氣,心裡突然有些討厭天上高掛的太陽了。

    它一出現,意味著今一整天都將見不到愛德華的身影了。

    洗漱完畢,草草綁了一個高馬尾就坐到餐桌旁享用早餐,翻閱著桌旁的報紙,吃完早飯,蘇瑤撥通了雅各布的手機號「下課了嗎?」剛剛收拾好書包的雅各布頸窩夾著手機,雙手也忙個不停。

    「剛下課,什麼事姐姐」

    「中午陪我去唐人街一趟,茶葉喝光了!」聽蘇瑤說到茶葉,雅各布想到昨晚上山姆賊兮兮拿出來的那一小袋茶葉自斟自飲「好,我中午開車送你去吧!」「中午飯我們到唐人街去吃,蟹粉小籠包和灌湯包可是很好吃的哦~」「好的,中午見」

    掛掉電話,從衣櫃挑出一件半袖外套和一條蘋果綠的連衣裙換上,拿上錢包轉身出門買菜,回頭就瞧見熟悉的轎車停在家門口,愛德華穿的嚴嚴實實,墨鏡鴨舌帽高領的外套,嘖嘖~要不是轎車型號和車牌號看的眼熟,蘇瑤還認為自己遇上狗仔了呢?

    上車,蘇瑤好奇的伸手拽了拽愛德華的鴨舌帽,說道:「愛德華,我第一次看見你打扮成這樣誒!」愛德華把帽檐拉向一邊,看著她正要出門的樣子說道:「愛麗絲看到你去紐約的唐人街會出事,所以叫我先把你帶走」

    「出事?出什麼事?!」愛德華搖頭「愛麗絲說,她看見一個渾身冒金光的人迅速的接近你,你好像很驚慌,然後,她就什麼也看不到了」「金色的人?」會是誰呢?看來這次唐人街之行要泡湯了!給雅各布發了簡訊,取消了中午的行程。

    愛德華驅車來到卡倫別墅,還沒下車就看見愛麗絲蹦蹦跳跳衝來,手裡還拿著一本相冊,她獻寶一樣把手中的相冊攤開,月下,車上,校內,無數自己跟愛德華的親密照統統在上面。

    翻到最後,情人節那晚的照片佔了大多數,這時愛麗絲不好意思說道:「蜜婭,未經你同意就照了,不過,你不會生氣吧!」蘇瑤驚喜的撲過去「我高興都來不及呢,怎麼會生氣呢,你照的真好愛麗絲,我很喜歡」

ga1105 2016-5-28 00:56

正文 第七章

    蘇瑤緊緊的把相冊抱在懷裡,愛德華在眾人曖昧的目光中把她帶到房間里,站到門外時,愛德華雙手蒙住了蘇瑤的眼睛,仿若大提琴般低沈的嗓音在耳邊響起「閉上眼睛」

    微涼的掌心離開她雙眸時,蘇瑤頓時被眼前的一切震撼到了,一整面牆壁貼上了他們倆月下相擁的照片,看到這一幕,蘇瑤腦海中猛地蹦出袁湘琴新房牆壁上那張婚紗照。

    「這是……」回頭望著他的眼神里裝著滿滿的感動和溫柔「昨晚弄好的,喜歡嗎?」被突如其來的驚喜衝撞的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來,只能傻傻的用點頭來表達內心的激動。

    愛德華托住蘇瑤的下巴,眼神里充滿了安定的目光「蘇瑤,我只希望能帶給你的是幸福快樂」如小貓般依偎在他懷中,蹭了蹭「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我很幸福,很快樂,都是你帶給我的哦~」

    「喔哦~打擾一下,蜜婭,你的電話響了」愛麗絲搖了搖手中的手機看著迅速分開的兩人,愛德華惱羞成怒的瞪了她一眼,她笑得十分的得意。

    接通電話,電話那頭就傳來雅各布的聲音,透著幾分沮喪和鬱悶「姐姐,你怎麼可以放我鴿子!」其實,從早上電話掛斷的那一刻,雅各布就非常期待中午的唐人街之行,甚至已經跟比利太太說了午飯不在家吃,結果…就…

    「抱歉,抱歉雅各布實在是……下次吧,反正我茶葉也沒了,下次我找個機會給你打電話好嗎?」蘇瑤都沒有發現自己的語氣里包含著寵溺和疼愛,聽見她都這樣說了,雅各布也不好再發牢騷了「好吧,姐姐記得,去之前一定要給我打電話」「恩,我先掛嘍!」

    「你弟弟嗎?」聽愛德華這樣問,蘇瑤簡短的說了自己小時候寄養在他家的事,話音剛落就聽見愛麗絲一副天塌下來的表情,發出感嘆:「天啊!你居然能呆在狼人那裡,到處散髮著濃濃的狗臭味,天啊!想想,我都覺得恐怖!」

    聽見愛麗絲這樣形容比利一家,蘇瑤心裡有些不舒服,解釋道:「不會啊,他們很友善的」當然,這個友善是指蘇瑤和人類,對吸血鬼來說,他們簡直是天敵,是災難。

    愛麗絲還想說些什麼,但看到蘇瑤一臉正經的表情,到口的話又噎回去了,她覺得沒必要為幾條臭狗破壞自己跟蘇瑤的友情。

    愛德華這時候出來打圓場,看著蘇瑤提議道:「不如,找個機會,你帶我去唐人街看看吧!從搬來這裡,我都一直在福克斯這個小鎮裡走動,還沒去過紐約的唐人街呢?」

    蘇瑤心裡打得主意比他預想的還要遠「愛德華,如果以後有機會的話,你願不願意陪我去中國啊?我們可以在那裡生活或是度假,都可以誒!」愛德華想起蘇瑤房裡古色古香的床和中國式的梳妝台,滿衣櫃的A字型旗袍,他可以想象蘇瑤有多麼嚮往去中國一趟了。

    「好,這幾年到處旅行,倒是沒去過亞洲,不如我們暑假的時候去吧!」「暑假嗎?好啊!」心裡越發癢癢的蘇瑤,此刻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到中國去,順便,去泉州看一看自己的家還在不在,記憶中那個家沒有半點溫暖,親情早就被任性的父母消耗殆盡了,童年的回憶,只剩下家長會時,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教室的後方,托著腮望著滿教室的學生父母們,老師站在講台上唾沫橫飛的介紹班級里同學的學習情況。

    只是血脈里的歸屬感,讓她迫切的想要回到故土,看看故鄉的樹,故鄉的路,故鄉的花,故鄉的建築。

    也許是臉上的悲傷太過於明顯,愛德華都不忍心再看下去,伸出雙臂把蘇瑤擁入懷中,一滴炙熱的淚從衣領里滑落進冰涼的胸膛里,愛德華感受到胸前的炙熱,雙臂更是盡量擁緊。

    愛麗絲見狀,很識相的關上門。

    愛德華扶起她的臉頰,虔誠的好似在膜拜女神神像時,吻掉了她臉上掛著的金豆豆,吻漸漸逼近唇瓣,完美的唇形完全覆上蘇瑤的唇時,那一刻,愛德華就感覺自己得到了全世界,心底的悸動讓他忍不住溺在其中。

    就這樣,兩人一直從太陽高照的中午窩在房裡呆到下午太陽下山,陰蒙蒙的天再次籠罩大地時,愛德華才準備送蘇瑤回家,她看著手機上不斷閃爍的來電顯示,查理已經是第二次打來催她回家了,畢竟已經晚上10點多了,蘇瑤捂著咕咕直叫的肚皮,愛德華有些抱歉的攬住她的腰,說道:「蜜婭,我帶你去一家餐廳吃飯完,再送你家回家吧!」

    「恩」愛德華就近找了一家KFC,兩個漢堡一杯中可,一對雞翅,這就是一頓了,蘇瑤吃的雙手油膩膩的,捧著可樂大口灌著,一點淑女形象都沒有了,愛德華也不介意,他指尖滑過蘇瑤的嘴角,一絲絲番茄醬粘在他指腹上,他含進嘴裡,看似美味的點頭。

    漲紅臉蛋的蘇瑤差點被喉嚨里的漢堡噎到,見蘇瑤不是裝的,真噎到的時候,愛德華也慌了,拍打著背部想讓那口咽下去,又不能使太大勁,萬一拍出內傷來,愛德華哭都沒地方哭去。

    慌忙之中,蘇瑤想起了桌上的可樂,幾口可樂衝進腹,喉嚨一松,頓時,一口氧氣衝入鼻道,蘇瑤大大松了口氣。

    愛德華明顯是被她的反應嚇著了,蘇瑤把眼中嗆出來的眼淚逼回去,身子一軟癱在椅子上「差點…差點…萬幸啊!」

    「先別說這麼多,喝口水吧!」

    這一幕,就連在旁邊看的人也捏了一把冷汗,這下,蘇瑤再也不敢吃的腮幫子鼓鼓的了,細嚼慢嚥把剩下的漢堡吞下肚,愛德華攥緊了手中的紙巾,吸掉掌心冒出的冷汗。

    好不容易吃完這頓飯,走出KFC時,一股冷風迎面撲來,愛德華和蘇瑤身上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戰,他倆相視一眼,默默的上車走人。

    蘇瑤在心底發誓,以後絕對不來這家KFC吃飯了,會吃死人的。

    回到家,蘇瑤送上了臨別之吻,安撫了一下愛德華剛剛受驚的心,跟查理打過招呼後,蘇瑤直接倒在床上,下巴磕在小熊軟綿綿憨憨的腦門上,想起中午愛德華的勸誡「12點以後再睡嗎?」看了一眼牆上的腦中,離午夜12點還有一個鐘頭,從包里把相冊掏出來,前前後後看了不下三遍,這才心滿意足的收起來。

    突然一股強烈的精神力波動從床頭猛地乍起,就連蘇瑤也被嚇了一跳,粉色的針織衫滑落在地,露出了衣服底下的惡魔之書,一直被忽略的他憤恨的瞪著燈泡大的雙眼直視著蘇瑤。

    「好吧,好吧,一直忽略你,很抱歉」插入紅眸之戒,他滴溜溜轉動著眼珠,犬牙交錯的牙齒曝露在唇外,他鬱悶的說道:「抱歉有用的話,還要武器幹甚麼,對了,洗衣板,你現在用的武器是什麼?」

    「再說一次‘洗衣板’我一輩子都不放你出來」惱羞成怒的蘇瑤指尖勾在戒身中,只要輕輕一勾,就可讓他閉上嘴。

    「好吧,壞心眼的蜜婭,讓我看一下你的武器吧」從未在現實中使用過【冰劍術】的她只好老實的去廁所打了一臉盆的水,反鎖上門後,在屋內召喚。

    召喚到一半,索勒就咋呼起來「蜜婭,你覺得對手會給你時間去廁所打盆水嗎?還是你認為他會好心的替你開廁所門呢?」掂了掂手中的劍柄,頗為苦惱的問道:「好吧,你要我怎麼做」

    「你是一隻天生覺醒夢魘能力的魔族,你最大的利器就是你的眼睛和精神力,在精神力的世界里,你可以把任何魔族,甚至是人類拖入你的夢境中,並乾掉她,但前提是,你的精神力必須夠強大,當然,你身上唯一能讓我感到吃驚的地方就是你的精神力,現在又得到了紅眸之戒,想必這世上除了幾個主攻精神力的老傢伙之外,你可以橫掃近500年來新誕生的魔族了」

    說到這,索勒一臉‘你賺到’的表情看著蘇瑤,蘇瑤心裡清楚,要不是自己擁有兩世的記憶和經歷,說不定,自己就死在四歲那年的覺醒之月上了,這一點,連索勒也納悶,每個新誕生的魔族,覺醒之月時,身旁必定有兩名或兩名以上的魔族往新生魔族身上灌輸自己的精神力。

    「你也算是命大!就連我都好奇,你的父母到底是何方神聖,高等魔族嗎?還是……居然能讓你一出生就擁有龐大的精神力,嘖嘖~蜜婭,如果不知道你是魔族與人類□的產物,說不定,還真被你糊弄過去,你的母親還真膽大」

    聽他提起自己的母親,蘇瑤心裡也很納悶,魔族的女子到底是為了什麼原因甘願冒這麼大的風險,為查理生下一個女兒,說她愛上查理,打死蘇瑤也不信,人族在那些純血的魔族眼裡,就是一頓晚餐或是閒暇時的玩物罷了。

    這一晚,索勒只教授蘇瑤一個咒術,那個咒術卻是永久性施放的一個術【魅眸】,一學上手海藍色的眼睛霎時變成了漩渦狀,紅藍雙色形成的漩渦在瞳孔處慢慢旋轉著「你叫我以後怎麼出去見人啊!?」「這就不關我的事了!」索勒在旁邊說著風涼話,怒氣攻心的蘇瑤,毫不猶豫的拔出戒指,一記佛山無影腳把索勒踹到床下,不解恨的她,一拳打在泰迪熊的肚皮上,一人多高的泰迪熊棕色的肚皮一下子炸裂開來,白色的填充物,頓時四散飛開,一下子,整個房間到處灑滿了白色的棉絮。

    發洩完心中的郁氣之後,才想起抽屜里不是有上次買著好玩的黑色隱形眼鏡嗎?一想到以後的要帶隱形眼睛出門,心裡剛剛平息的怒火蹭蹭蹭往上冒,說也奇怪,只要自己一戴上隱形眼睛,眼淚就會嘩啦啦的直流,怎麼搞都停不了,那賣眼鏡的服務員熱心又耐心的坐在一邊,等著蘇瑤自己把淚止住。

    一連等了半個鐘頭,眼睛腫得跟核桃一樣的蘇瑤,眨巴著發澀的雙眼,淚才止住,這讓蘇瑤第一次恨上了隱形眼鏡,雖然,服務員說,第一次戴流眼淚是正常的,但你有看過,一次流淚半個小時的嗎?討厭!

    護理液又是洗又是換的,薄薄的隱形眼鏡輕輕地附著在眼膜上,閉上眼適應了足足十五分鐘後,浪費了一盒80抽的紙巾後,終於可以戴著出門了,因為已經是午夜12點多了,戴上後蘇瑤就後悔了!

    ——我大半夜費那麼大功夫戴隱形眼睛,我又不出去?!

    乖乖的脫下,蘇瑤動作輕柔的把黑色隱形眼鏡浸泡在護理液內,揉了揉發酸的後頸,望著滿屋子的狼藉,她實在是沒力氣去收拾了,把床上的棉絮掃到地上後,舒服的躺下睡覺了。

正文 第八章

    第二天一早,愛德華就打電話過來吵醒蘇瑤,忽睡忽醒之間的蘇瑤才驚醒,一看表時間已經很晚了,她這一覺足足睡去八個小時「萬幸,愛德華,要不是你打電話叫我,說不定我就遲到了!」坐在教室里的愛德華望著窗外淅淅瀝瀝的小雨「要我去接你嗎?」「不了,我坐爸爸的車去學校,雖然,招搖了點」

    小心的戴上隱形眼鏡,眨巴著微微不適的眼睛,抹掉眼角流出的淚水。

    敲開查理的房門,他正好在廁所里刷牙,他詫異的看著蘇瑤咬著牙刷問道:「蜜婭,是身體不舒服嗎?還是……」蘇瑤紅著臉抓了抓微曲的發梢說:「我睡過頭了,爸爸,能載我去學校嗎?」

    「好!」查理套上外套,漱口水衝掉口腔里的泡沫,顧不上吃早餐抓著鑰匙就到車上,蘇瑤背著書包小跑上車,車快速駛過馬路,直奔福克斯中學,路上,蘇瑤苦著一張臉抓了抓頭上還未來得及梳理的長髮,隨便扎了一個馬尾。

    突然「吱~」巨大的剎車聲響起,由於慣性蘇瑤的身子一下子往前衝,雙手還保持著梳頭的姿勢,千鈞一髮之際,蘇瑤右手往前一撐,左手伸向方向盤,下一秒,查理的額頭重重的撞在蘇瑤的手心裡,頓時,一股鑽心的疼痛從左手掌竄進腦門。

    「呀~痛痛痛!」

    就連查理也沒想過,會有人突然衝進馬路中央,對著迎面駛來的警車,他毫不畏懼,反而閉上雙目,一副把生死置之度外的樣子。

    (橙:其實他是被酒精麻痹了腦子罷了)

    查理的額頭頓時腫起一個大包,反觀蘇瑤的掌心,因為是反手把掌心面向查理,所以手腕,掌骨都受到不同程度的傷害,蘇瑤一眼就看出自己的手骨裂了,手腕崴了。

    蘇瑤不怕流血割肉,就怕骨折,又癢又痛,還不許動。

    查理看著一臉煞白的蘇瑤,望著車窗下橫躺的人,咬咬牙,開車門下車,和料想中血流滿地,傷勢嚴重相比,找死的這個人傷的就輕多了,倒在地上,查理一探究竟,就發現他其實是暈過去了。

    黑著一張臉,又氣又急的查理撥通了120急救電話和警察局的電話,學校老師的電話,一一打通之後,查理看著聯繫人上面愛德華的電話號碼,心裡有些猶豫,但看到坐在副駕駛座上不斷冒著冷汗,一副痛不欲生的蘇瑤,忘掉心裡的疙瘩撥通了愛德華的電話。

    正在上課的愛德華接到查理的電話,他覺得很新奇,查理不是沒打過他的電話,可次數一隻手都能數的過來,而且又是在上課的時候打來,難道……?

    接完電話,陰沈著臉的愛德華腦中還殘留的理智讓他起身跟老師請假後才消失,他發揮出比平時200%的速度衝出校園,上課的同學們只能感受到愛德華急速奔跑捲起的風。

    羅莎莉一眼就認出愛德華的背影,剛要起身就被身旁的埃美特按住,他輕輕的搖了搖頭,羅莎莉這才按捺住內心的緊張坐下,愛麗絲目送愛德華的身影遠去,隨即咯咯直樂呵倒在賈斯帕懷裡,他們倆咬著耳朵,愛麗絲把剛剛她看到的畫面說給賈斯帕聽。

    跑車一到醫院下車的愛德華就被卡萊爾攔住帶到蘇瑤所在的病床上,一隻手包扎的跟粽子一樣,而查理則是陰沈著一張臉站在另一張病床前和醫生聊著天。

    「蜜婭,沒事嗎?除了手上的傷,還有沒有傷到哪?」蘇瑤苦笑著搖了搖頭,另一隻完好的手摸了摸愛德華的臉龐,順了順他乍起的毛「這個問題,你要問我,而不是問蜜婭」卡萊爾醫生拿著病歷表站在床邊說到。

    「卡萊爾,我爸爸他沒事吧!」說到查理,卡萊爾用指間的圓珠筆指了指太陽穴「他只是受了點驚嚇,現在他要給別人找點驚嚇嘗嘗」說完,愛德華看向查理,查理正在言辭激烈的跟病床上躺著的一位棕發棕眸的男人理論著,可對方根本不領情,把查理當空氣,他只是把空洞的眼神投向蘇瑤,無神的雙眼讓蘇瑤感到恐懼,愛德華摟緊了蘇瑤的肩膀,用自己的背部擋住了他的視線。

    「我想先回家,可以嗎?」卡萊爾看了一眼床上的那位男士,朝蘇瑤點了點頭「定時來換藥,就可以了!」蘇瑤不可置否的聳了聳肩,這傷到下午,大概好的差不多了。

    愛德華和送我回家,路上經過超級市場的時候,蘇瑤腦海中突然蹦出榴蓮的模樣一想起榴蓮那獨特的香味和口感,頓時饞的口水直流「愛德華,我想吃榴蓮」「榴蓮?!你喜歡吃那個嗎?」

    重重的點頭,望著蘇瑤閃閃發光透著食慾的雙眼,愛德華調轉車頭來到超級市場,小心的護著蘇瑤受傷的左手,一起進去,挑了一個又大又熟又臭(香?)的榴蓮,蘇瑤心滿意足的拿去算錢。

    愛德華替她提著塑料袋,把榴蓮放在後車座上,蘇瑤怕它因為車子的顛簸會摔在座椅下裂開,還特地用靠背的枕頭圍住它「看來,你真的很喜歡吃」「恩,有了它,我一定好的更快!畢竟,一顆榴蓮抵得上三隻雞呢!營養價值很高哦!」

    「你喜歡就好!」愛德華並不排斥榴蓮的味道,在他看來,榴蓮軟軟的口感和獨特的香味能讓他滿足一下口腹之欲。到家後,因為蘇瑤手傷的問題,愛德華全權接管了榴蓮剝殼取肉的工作。

    「你…早上…沒有吃早餐嗎?」愛德華目瞪口呆的看著蘇瑤把一半的榴蓮吞進肚,她吸吮著手指歪頭一想,還真是,今天睡過頭,早餐都來不及吃,看著盤子里三兩塊榴蓮肉躺在裡面,摸了摸鼓起來的小肚子,蘇瑤點點頭,不好意思的說:「恩,早上要不是你打電話叫我,我一定會睡到中午,還有,錯過了早餐」

    「夠嗎?要不然,我再去買一粒」

    蘇瑤趕忙拉住起身往外走的愛德華「不用啦,我吃飽了,而且撐到了」愛德華只好坐下,陪著蘇瑤,只要她要用到雙手的地方,愛德華都會替她完成,這一點,讓蘇瑤頓時感覺好貼心。中餐的時候,查理從警察局回來,黑如鍋底的臉和渾身冒著殺氣,他一回來,瞧見愛德華在廚房幫著蘇瑤打下手,切菜翻炒甚至是起鍋,都由蘇瑤遠程操控,因為愛德華都沒煮過中國菜,第一次煮才會手忙腳亂。

    蘇瑤一開始本想做幾個簡單的菜度過這個中午,沒想到愛德華一定要讓蘇瑤教他中國菜,說是趁著這次機會,想要學做一兩道中國菜,拗不過他,也只好站在他身後口頭操控了。

    不過這頓午餐還過得去,就是放鹽的度沒有控制好,有些過咸了!一直不願意呆在家裡的蘇瑤強烈要求要去學校讀書,這讓一心想讓她在家休養的查理傷透了腦筋,最後,只好親自開車護送她去學校。

    「悶在家裡,會憋出病來的」蘇瑤走在校園走廊上,愛德華在旁不可置否的看著她說道:「蜜婭,你要是這麼快就恢復,查理一定會懷疑的?你要怎麼辦?」「還能怎麼辦,繼續裝下去啊,愛德華,你說小臂這樣包著會不會長出痱子啊?」

    因為愛德華選修的課程完全是按照蘇瑤的課程來的,所以,他們就想連體嬰一樣,到哪裡都一起去,當然,除了廁所!繪畫課上,凱特老師在教室里兜兜轉轉,各個花斑面前都要逗留一陣子,然後貌似點頭狀飄遠。

    這次要我們畫的題目是印象中最美的畫面,看到這個題目,腦海裡第一時間蹦出來的是自己和愛德華在書房裡,仰著頭看著他的臉龐,深情款款的眼神里包含著他對自己的愛戀,那麼深,那麼甜,那麼濃,金棕色的雙眸看起來是那麼的迷人。

    當愛德華的臉躍然與紙上時,蘇瑤才發現凱特老師站在自己身後很久了,他瞪大著眼珠,有些神經質的咋呼起來「喔~我的天啊,這是誰,這是愛德華嗎?遠在對面的畫畫的愛德華突然從畫板後面伸出頭來,好奇的張望著她這邊,卻只能看見老師在那一臉贊嘆抒發著內心的激動之情。

    考慮到還沒有完全畫完,凱特老師又是拍肩又是點頭看著蘇瑤,讓她大腦一下子轉不過彎來,要不是知道凱特老師已經結婚了,擁有一個幸福的家庭,蘇瑤都懷疑他會不會因為這張畫而改變自己的性向,愛上愛德華,那樣,自己就真成罪人了,而且還是拆散自己愛情的罪魁禍首。

    在下課鈴敲響之前,這幅畫還是沒有完成,但凱特老師已經要求,完成好要掛在教室里,讓大家一起欣賞這幅‘懷著一顆愛意的心,畫出的畫’據凱特老師說,這話能帶給人初戀的感覺。

    大家好奇的詢問蘇瑤,明明愛德華的眼睛是黑色的,為什麼自己筆下的愛德華瞳孔卻是金棕色時,蘇瑤笑得一臉頑皮「你們不覺得,這樣的他更有魅力嗎?」把他們糊弄過去後,自己暗自捏了一把冷汗。

    愛德華壓低聲音,湊近蘇瑤的耳邊說道:「等你畫好了,我就把它偷回去,掛在屋子里」躁紅臉的蘇瑤嬌嗔的瞪了他一眼,說道:「你的房間里不是有我們的照片牆嗎?」「那不一樣,這是你畫的」下課後,愛德華起身幫蘇瑤收拾畫具,洗乾淨收好後,兩人一起到下一個教室去。

正文 第九章

    課上到一半,蘇瑤就發現手臂上又癢又麻的感覺消失了,她側身面向里桌的愛德華,伸手把自己的繃帶拉開一點點指尖觸摸皮膚按了按,發現真的好了之後,抹著透明唇彩的小嘴嘟的老高。

    愛德華伸手按住了她不安分上下搖擺的左手臂,小聲的說道:「蜜婭,我知道你傷口好了,但不需要用這種方式來提醒大家,畢竟,大家會擔心的」聽他這樣說,蘇瑤才發現,前兩排和隔壁桌的同學都對她報以詢問和憐憫的眼光。

    蘇瑤聳了聳肩膀,對了口型說道:‘我只是不習慣手上打了石膏’好多人看懂後都收回了視線,愛德華輕輕的捏著蘇瑤的掌心,溫柔的說:「放學後,跟我回家,我讓卡萊爾給你拆開,讓你自由透透氣,當然,回家的時候就要重新扎上」

    「好的」因為手臂上的石膏是固定在脖子周圍的,這樣就造成後頸部會酸脹,而且很礙事。放學後,給查理髮了一條簡訊就坐上了愛德華的車,搖上車窗,急不可耐的蘇瑤當即就拆起手上的繃帶,愛德華無奈的看著她咬牙切齒跟手臂上的繃帶作戰。

    「我來!不要這樣拉,會壓迫血管的」指尖一划,原本纏緊緊的繃帶一下子斷裂開來,手臂解放後,蘇瑤跟個毛猴子一樣,伸手動弄著愛德華的CD包,挑出自己喜歡聽的音樂,放入CD機里。

    勁爆的音樂一出來,就連愛德華也嚇了一跳,他疑惑的看著蘇瑤,好奇的問道:「奇怪,我怎麼都沒發現我的CD裡面有這一張」蘇瑤竪起食指左右搖了搖,抿著唇笑得賊兮兮的說:「因為這張CD是愛麗絲送的啊」CD上的署名是愛麗絲的,看來,愛麗絲不滿他CD包里的古典音樂好久了。

    這時候「嘟嘟嘟」翻開手機點開簡訊一看,查理因為警察署有事他也不能回家吃晚飯,正好蘇瑤這一去卡倫家,解決了查理一個難題。

    愛德華手握住方向盤,眼神不時望向副駕駛座上言笑晏晏的姑娘,當他在課後看清那副畫上的自己時,那一刻,心臟劇烈的跳動,四周寥寥幾筆卻讓愛德華一眼認出是自己的臥室,原來,那一天,在她眼中的自己,仿若神明降世嗎?

    當時的蘇瑤,下筆如有神,專注的神情在他眼裡,是那麼的迷人,動人心魄的臉頰上綻放出一抹自信滿滿的微笑,那一刻,就連愛德華都堅信,那一支早已插入心扉的丘比特之箭徹底刺穿了他的心房。

    第一次萌發出想要獨自佔有她,牢牢的把她捆綁在自己身邊,不讓任何人覬覦的想法,下一秒就被自己給PASS掉了,她在愛德華心中,就是一朵戰地盛開的血紅玫瑰,只有盛開出屬於她的精彩,那才是她——蜜婭•斯旺

    到家之後,卡萊爾拿出藥箱仔仔細細的替蘇瑤檢查手臂,確定已經完全復原了,愛麗絲就拉著蘇瑤上她的房間玩去了,在她的房間里由一間更衣室,推開木門「天啊!」

    足足有愛麗絲房間的一倍大,飾品首飾一面牆,各式各樣的衣服分門別類擺放好,愛麗絲倚在門邊,看著蘇瑤目瞪口呆的樣子,說道:「怎麼樣,這都是我這幾年來收集來的衣服」

    愛麗絲上上下下打量著蘇瑤的身材,那眼神讓蘇瑤毛骨悚然,她雙手護住胸口,一副待宰羔羊的模樣,逗樂了站在門邊的愛麗絲,她笑著走到更衣室內,隨手打開五六個衣櫥,指著裡面的衣服說:「後天呢,家裡要舉辦一場家庭舞會,我們家好久沒有這麼熱鬧過了!」

    「雖說是家庭舞會,但禮服還是要穿的啊?我是不知道你有沒有禮服,但我還是想把自己的衣櫥跟你分享。」挑了一件衣服在蘇瑤身上比劃著,花費了一個下午的時間終於敲定一身黑色拖地長裙,V字領下面露出的是迷人的□,和愛麗絲不同,為了能凸顯出這套禮服的誘惑之感,蘇瑤可是費了好大的勁才擠出這個小巧略帶弧度的□。

    愛麗絲換上一件紅色的短裙在鏡子前旋轉著,當蘇瑤換好衣服走出更衣室時,愛麗絲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艷,可惜,只有159的蘇瑤只能穿上5cm的高跟鞋才能撐起這件長裙。

    「愛麗絲,好麻煩哦!」愛麗絲走到蘇瑤背後扶住她的腰,贊嘆的說道:「不麻煩,非常的美!對了你的眼睛?」蘇瑤一臉追悔莫及的說出了實情,愛麗絲拍拍她的肩膀,安慰似的說:

    「別擔心了,現在的你也很漂亮啊,像是一位華裔的少女」

    「呵呵!」從小到大,沒有任何一句的誇贊比得上愛麗絲口中說的這句話,最得蘇瑤的歡心了。

    鏡中的少女凹凸有致的身軀上裹著黑色的長裙,隨手盤起腦後的發絲,愛麗絲遞上一根鑲著碎鑽的發簪,固定住後,宛若畫中優雅嫵媚的女郎,若是墮落的精靈多倫多看見這一幕,定會驚呼出聲,蘇瑤與卡翠娜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衣服和首飾都確定好了之後,蘇瑤換下身上這套長裙,穿回自己的上衣牛仔褲「真期待下周的家庭舞會」聽蘇瑤這樣說,愛麗絲點點頭,把剛剛她穿過的衣服疊好放進禮盒里,首飾也一並放進去,交到她手上。

    「蜜婭,這就算是,我送你的禮物吧!畢竟,從見到你到現在,我都沒有送過你禮物,這算是我的一份心意吧!」「愛麗絲……」

    收下後,羅莎莉敲開了愛麗絲的房門,和初次相見時眼裡的敵意已經消失殆盡了,她板著一張臉,從背後拿出一盒包裝精美的禮物放在愛麗絲的桌上,貌似隨意的說:「這是給你的……禮物」說完,甩上門就走了。

    愛麗絲笑得露出兩顆尖尖的虎牙「羅莎莉就是這樣,別放在心上,看看,她送給你什麼禮物?」拆開包裝一看,一枚精緻小巧的胸針,鳶尾花的外形非常可愛,愛麗絲拍著巴掌,叫聲好

    「配上這條裙子剛剛好,我還在想只有一根發簪是不是太少了點」

    「好了,一切都搞定了!蜜婭,我該放你下去了,不然,愛德華該找我要人了!」說完,就聽見敲門聲,愛麗絲一臉就是如此的表情,高呼了一聲「進來吧!」愛德華的腦袋就從門後伸出來「我可以把我的女朋友帶下去了嗎?」

    愛麗絲把禮盒往蘇瑤懷裡一塞,把她推向愛德華懷中「當然可以」出了愛麗絲的房門蘇瑤自覺的走向愛德華的房間,拐彎的時候還看見賈斯帕低低著頭靠在牆上,愛德華隨手關上愛麗絲的房門,對著賈斯帕說:「我想,愛麗絲現在可能正需要你吧!」

    賈斯帕默默的點頭,轉身進了愛麗絲的房間,而蘇瑤則是被愛德華摟在懷裡往房間里推。

    蘇瑤望著落地窗外的樹林,黑幽幽的一片,根本看不清對面到底有什麼,不時幾聲鳥鳴透過落地窗傳到屋內,顯得分外幽靜,蘇瑤拉住了愛德華想要開燈的手黑暗之中,她盯著愛德華發出金色閃光的雙眼,說道:「就這樣,我們就這樣看著,好嗎?」

    愛德華雙手圈著蘇瑤的腰肢,陪她一起享受這一刻的寧靜。

    全身放鬆靠在愛德華胸前,光潔的額頭輕輕蹭著他的下巴,嘴裡呢喃出他的名字「愛德華」「恩?」拖長的尾音讓蘇瑤心裡癢癢的,她回過身子,緊緊抱住他的腰,臉頰靠在他的胸前,呼吸著屬於他的味道。

    突然,愛德華驀的抬頭,視野一下子追隨著那抹黑色身影到樹林深處「怎麼了?」蘇瑤擔憂疑惑的抬頭看向愛德華,渾身冒著殺氣的愛德華眼神透著古怪,她順著愛德華的眼神,透過玻璃望向遠方的森林,除了婆娑的樹影,根本看不出有什麼異樣。

    愛德華搖了搖頭,把腦海中想法拋出腦後,撫了撫蘇瑤的後背,安慰道:「應該是我的錯覺吧!」絕對不能讓那個人活在世界上,剛剛那種窺伺的感覺非常強烈看來,附近這一帶出去狩獵時要好好搜查一番了。

    蒙特扯下面巾,猛地呼氣著,愛德華的眼神讓他不寒而慄,雖然他們之間隔了這麼遠的距離,蒙特還是能感受到,那一眼所蘊含的殺意,棕色的頭髮迎風翹立著,他伸手扒拉一下頂上的亂發,棕色的瞳孔里閃爍的是脫身後的竊喜。

    如果查理和卡萊爾在場的話,他們就會認出,蒙特就是那個製造車禍的罪魁禍首,身為退伍的國際雇傭兵來說,有兩點是他們這種人無法拒絕的事,一是高額的酬金,通常伴隨的是高危的任務;二是絕色的女人,尤其是蘇瑤這種未發育完全,但已顯露出日後惑人姿色的少女,化身成為怪蜀黍的蒙特最中意的就是這個階段的女人。

    股票被套,欠下一屁股債務的蒙特宿醉了一晚上,今早出了酒吧門口後一路昏昏沈沈的,走上馬路時,迎面撞來的警車,他不是沒看見,條件反射就要從懷裡掏出槍來,摸半天只抓到軍刺的柄,近在咫尺的車頭眼看就要撞上來時,蒙特無意中用眼角瞟到副駕駛坐上的蘇瑤,陷入腦中一片空白之際,查理的警車撞上了他,好歹他是在戰場上摸爬滾打過來的人,身子迅速作出反應,卸掉身上大部分力道後,穩穩當當的倒在地上,被酒精麻痹的腦子在那一瞬間高速轉動起來,為了和美人搭上線,他裝暈。

    進了醫院,躺在病床上的蒙特根本沒把在一旁呱噪的查理放在眼裡,細細打量著蘇瑤的外形,越看越覺得此女是上天專門為他打造的夏娃,讓蒙特沒想到的是蘇瑤身邊居然有一個強大的護花使者,闖進病房的愛德華徹底打碎了他的幻想,認清了現實,冷酷的氣質和那如刀鋒般冰冷的眼神,徹底把蒙特驚醒了,那眼神,蒙特敢下斷語,他一定見過血,手上一定有幾條人命,不然,不會有那種眼神,蒙特只在隊友和對手眼中見過,以命相搏,刀口舔血的人才會有那種血腥的雙眼。

    (橙:真實的情況是,愛德華只是被‘車禍’兩個字嚇昏頭罷了!)

    臨走前,愛德華回頭望向蒙特的眼神,徹底扼殺掉他想要下一步的念頭,回到家裡的蒙特腦海中都是蘇瑤的身影,他甚至可以預料到,無措躺在床上的少女,四肢綁在床角,無辜呻吟的表情,在他身下痛苦流淚哀求的樣子,紅燭滴落在她稚嫩的肉體上濺開出一朵朵紅梅,那情景,實在是讓他無法抗拒。

    忍不住笑出聲的蒙特,決定要拼一把,跟蹤蘇瑤卻瞧見她和愛德華出雙入對,除了上女廁不跟著之外,其餘的時間都黏在一起,蒙特有種預感,只要他靠近他們100米之內,一定會被對方發現,這種不好的感覺,讓他耐著性子伺機尋找蘇瑤落單的機會。

    誰想到,放學後,愛德華直接把蘇瑤接回卡倫家,一路跟隨到別墅旁的樹林里窩著的蒙特更是咬牙切齒的看著他們在屋內親親我我,渾然一副置身於愛河的神情,尤其是蘇瑤臉上蕩漾的神情,比起他遇見的艷婦有過之而無不及,清純中帶著一絲魅惑,微微上揚的嘴角似乎尋求著愛的滋養,那模樣簡直勾得蒙特心癢難撓□焚身啊。

    也沒想到,就在這一刻,愛德華發現了他,蒙特滿腦子垢污不堪的念頭全被愛德華知曉了,殺意翻騰的愛德華渾身上下怒火中燒,眼裡彷彿能噴出火焰來,企圖染指他懷中的女神,而且還想要對她作出如此……不堪的事,外洩的殺意還是讓蘇瑤察覺,透著關懷的眼神,讓愛德華的心暖暖的。

    打定主意後,愛德華開車把蘇瑤送回家之前,跟卡萊爾聊過幾句,把事情告訴他後,卡萊爾臉色凝重的著手展開搜查,務必查出那窺伺著他們的人是誰?

ga1105 2016-5-28 00:56

正文 第十章

    蘇瑤有些擔憂的看著愛德華,他的狀態很讓人擔心,悶頭開車的他渾身散髮著寒意,唇抿成一條線,表情很嚴肅。

    「愛德華,你沒事吧?」牽住他的手,掌心傳來的溫度讓她一驚,愛德華回過神來,抱歉的看了蘇瑤一眼,說道:「蜜婭,今天晚上小心點,門窗都要關緊,最好,把你上次擺起來的結界石,再打開」

    「愛德華,出了什麼事?」愛德華勉強的扯了扯嘴角,掙開了蘇瑤的手,摸了摸她水嫩嫩的臉頰,安慰道:「沒什麼,只是有只不長眼的臭蟲,礙事罷了!我和父親會收拾掉他的,別擔心。」

    「小心一點!」知道有卡萊爾隨行,蘇瑤的心也放下大半,既然愛德華不想告訴她,讓她擔心的話,她不會主動問,蘇瑤知道,愛德華不會做出傷害她的一切舉動。

    下車前,輕輕在愛德華唇邊落下一吻,慎之又慎的說:「如果事情解決了,要給我電話,讓我知道,你沒事!」「好!」望著遠去的跑車,蘇瑤心裡說不出的緊張,到底是出了什麼事,能讓愛德華氣成這樣。

    愛德華回到卡倫別墅,全家人舉在一起,把原定三天後的狩獵計劃挪到了今晚,把附近這一帶森林劃分成幾個區域,大家各自找了一塊,卡萊爾一聲令下,地毯式搜捕正式開始。

    只從愛德華開車載蘇瑤回家時起,蒙特早就從森林離開,抄小路去了蘇瑤家蹲點,愛德華隨手抓了只鹿草草喝了幾口血,沿著卡倫家的森林一路往蘇瑤家方向展開搜捕,而愛麗絲隨時隨地把她看見的景象通過電話告訴愛德華。

    當發現蒙特已經候在蘇瑤家附近時,愛德華開上跑車直接趕到蘇瑤家,離她家幾百米的距離時,他下車,靠他自傲的移動速度幾秒之內衝到了蒙特五分鐘之前所停留的地方。

    正在床上瀏覽頁面的蘇瑤猛地轉頭看向窗外,慢慢合實腿上的筆記本電腦,指尖輕觸床頭上臉盆里的水,平靜的水面上蕩起一層層漣漪,漸漸的仿若沸騰的水面,相互碰撞的水珠,瞬間結成冰在手中凝成冰劍「【冰劍術】」

    劍藏於身後,蘇瑤謹慎的走到床邊等待那位不速之客的光臨,蒙特架著望遠鏡在蘇瑤對面的樓頂窺探著,一陣風從背後捲起,殺氣隨風而至,蒙特就地一滾躲過了愛德華首次攻擊。

    蒙特詫異的看著突然出現在身後的愛德華,語氣里充滿了挑釁的意味說道:「原來是你」愛德華可不想跟他多費唇舌,直接欺身上前,強而有力的臂彎為他展開,目的就是為了擁蒙特入懷,然後,乾脆的絞掉他那充斥著下流污垢思想的腦袋。

    在愛德華眼裡,蒙特只要在世間多思考一秒鐘,都是對蘇瑤的侮辱。

    毫不留情的攻擊,一擊必殺的招式,對於蒙特來說,這些都是司空見慣的事,他看穿了愛德華近身作戰的特點,抽出了腰部藏著的軍刺,可惜,軍方的武器確實能對愛德華的皮膚造成不大不小的傷害,但是,對於已經被怒火燒昏了頭的愛德華,已經不在乎了。

    戰鬥,一觸即發。

    蘇瑤等了半天,心裡的不安越來越大,最終,她還是探出頭察看四周,身為夢魘的她,現實作戰很吃虧,不,是非常吃虧,她強大的精神力必須通過視線的交流和瞳孔上的對視,或者語言上的誘導暗示,才能把心裡指定的人請入夢中,不然,只能隨機抽取對象,與之戰鬥。

    蘇瑤沒有獸人半魔族特有的強悍武力,卻擁有可以與精靈半魔族人一較高下的精神力,而近身作戰或是遠程攻擊,這兩樣蘇瑤卻是半桶水叮噹響,中庸罷了!有一個術,對於蘇瑤而言,非常有用,戰鬥中迷惑對手,把他強行拖入夢中,卻有兩個前提條件,一是戰鬥是1V1或是身旁有盟友在場的情況下,二對方的精神力必須弱於施術者,否則強行拖入也只是暫時拖住對方,此外,此術消耗的精神力、魔力非常強大,施術完,四菱寶石內的精神力就去了七成,剩下的三成只能維持夢境狀態5分鐘罷了!全身魔力也走了5成,只有在危機的情況下,蘇瑤才會動用到此術。

    當蘇瑤發現愛德華和蒙特時,他們已經打得難捨難分,蒙特捂住脖子上血流不止的大動脈,愛德華低頭嗅了嗅指尖沾染的血跡,眼裡透著一絲狂熱,對於吸血鬼來說,任何的興奮劑,都不如血的刺激來的有效。

    「給你一個痛快吧!」愛德華望向對樓蘇瑤的窗戶,視線對上剛探出頭來的蘇瑤,視線交匯「嘭~」裝有消音器的槍管裡子彈奪膛而出擦著愛德華的耳邊飛過,愛德華的耐心已經耗完了,一個閃身消失在蒙特的視野內,他驚呼出聲,耳邊刮起呼呼的風聲,未轉頭,就感覺兩耳覆上了一絲冰涼,下一秒「嘎嘣~」這或許是蒙特在這世界上聽得最清晰,最徹骨的響聲了。

    愛德華甩開蒙特歪頭死去的屍身,對著蘇瑤揚起一抹勝利的微笑,他看著蘇瑤身上全副武裝的盔甲和手裡揮揚的長劍,心中不由得為她的警惕感到高興,他愛上的不是一位需要保護的菟絲花,而是一位可以為愛、生命去戰鬥的薔薇花。

    他摸出褲兜里的電話,撥通了卡萊爾的手機號碼,把事情簡短的說給他聽,電話那頭的卡萊爾沈吟了一會,忽的松口氣說道:「接下來的事,我來處理」「好!」掛掉電話,愛德華飛身瞬間來到了蘇瑤的屋子里。

    蘇瑤撤掉了身上的咒術,她看著愛德華完好無損的站在她面前,頓時籠罩在心頭上的擔憂一下子消失不見了,上前一步緊緊的把愛德華包在懷裡蹭了蹭,冰涼的體溫在她看來,那就是最適合她的溫度,能帶給她的是暖暖的低溫卻不像37°體溫那樣灼傷她。

    收拾好一切以後,愛德華換上了蘇瑤專門為他準備的睡衣,雖然他不需要睡覺,但她總是覺得,身邊要有屬於他的東西,這樣,自己才會覺得他,離自己不是那麼的遙遠,雖然每天上下學都黏在一起,但是那種彷彿下一秒他就會消失,離自己而去,投入他人懷抱的感覺,讓蘇瑤非常難受和不自在。

    蘇瑤窩入他的懷中聞著衣物柔順劑特有的香味,開始入睡。

    窗外一道黑影一閃而過,愛德華猛地回頭,就看見卡萊爾和賈斯帕站在對面的頂樓上衝這邊招手,愛德華也打了一聲招呼,睡熟了的蘇瑤往被子里縮了縮,嘴裡發出似貓兒一樣舒服的感嘆。

    解開石膏那天,就是家庭舞會的早上,查理陪著她一起來到醫院,卡萊爾醫生在查理看不見的地方調皮的眨了眨眼睛,輕輕鬆松的幫她拆下了手上的石膏,宣佈傷勢痊癒。

    回家時,卡萊爾就提出了晚上家庭舞會邀請蘇瑤,望著她亮晶晶的雙眸透著希望,不想讓女兒再次失望的查理只好同意了,當晚,一身黑色長裙勾勒出少女姣好的身材,她儀態萬千的從樓上走下來時,就連查理也楞住了!

    他始終想不起十四年前那夜酒吧亂X的過程,但是在這一刻,查理想起了那晚的經過,顛倒眾生的尤物走到他身邊,三言兩語就安慰了他寂寞的心,接下來的一切順理成章卻又透著一股詭異,可他早些年曾帶著蘇瑤的頭髮做過親子鑒定,蘇瑤確實是他的小孩沒錯。

    查理驚訝到說不出話來的模樣,徹底逗樂了蘇瑤,一身筆挺西裝的愛德華眼裡亮的出奇,他紳士的彎下腰,伸出了他的右手,蘇瑤靦腆一笑,把手交給了他,就像是,把自己的情感和忠貞交給他一樣。

    愛德華在查理又妒又惱的眼神中,帶著他的女神——蜜婭•斯旺,駛向卡倫別墅。

    剛下車,就聽見從別墅里傳來悠揚的鋼琴曲,愛德華走到蘇瑤身側,圈起了手臂,蘇瑤瞭然的把手臂穿過了他的臂彎,一起走進別墅內,加入到這個舞會中去。

    「喔~蜜婭,你終於來了!」火熱短裙的愛麗絲熱情的撲上來,天藍色長裙的羅莎莉視線則是落在蘇瑤的胸前那朵鳶尾花胸針上,眼神里的溫暖又多了一分,卡萊爾一身咖啡色西裝站在客廳的中央舉著一杯紅葡萄酒跟埃斯梅交談著話語,飲著杯中的紅酒。

    紅酒一飲入腹,白嫩的臉龐上蒙上一層緋紅,愛德華躬身在她面前,誠懇的說道:「有沒有這個榮幸,跟蜜婭公主,跳一舞」「這是我的榮幸」親密無間的兩人感情在酒微醺的刺激下,美好的記憶又重重添了一筆。

    旋轉間衣袂飄飄,一舞終了,愛德華吻上了她的唇瓣,想要吸食著她口中的甜蜜,可蘇瑤一想到卡萊爾和埃斯梅就在旁看著,更是躲著他的唇,不讓他親,一觸即分的感覺讓愛德華很無奈卻又無可奈何。

    埃美特吹起響亮的口哨聲,羅莎莉站在他身後,一臉事不關己的表情,愛麗絲更是抱著賈斯帕的腦袋在一旁擁吻起來。

    大家吻了,自己不吻豈不是虧了,這樣一想,所幸放開了親,主動尋上愛德華的嘴,咬住他的唇,這樣一來,愛德華迅速抱起蘇瑤,一個虛影閃過,他就直接衝到樓上房間去了。

    踹門進屋鎖門,反手把蘇瑤按在門後,不顧一切的對著那微微上揚的嘴,滿臉無辜夾雜著迷茫的蘇瑤吻了下去。

    「唔唔~」之後的一切,蘇瑤覺得自己就像是活在夢里,當自己大汗淋灕無比暢快的推開愛德華時,她已經被吻得渾身脫力了,愛德華笑得一口白牙都亮出來,靠在牆上的身子不斷顫抖著,最終化為一聲長笑。

    第三次收到查理的簡訊後,愛德華終於決定送她回去,雖然,他們倆都有點意猶未盡的味道,但敵不過查理的連環奪命Call。

正文 第十一章

    時間總是在戀人嬉笑之間過得非常快,也許是太快了,快到蘇瑤還沒反應過來,老師就宣佈這學期的課程結束了,錯愕之後假期帶來的狂喜讓錯愕沖淡不少,按照約定,愛德華和蘇瑤踏上了前往中國之路。

    東西準備好,簽證在放假之前就已經到中國大使館辦好了,用MSN和電話跟大家一一告別後,愛德華輓著蘇瑤的腰肢,坐上飛機。

    愛德華翻閱著手中的雜誌,而蘇瑤則是在一旁準備眼罩和口香糖,她擺弄著手中的相機,言語之間充滿了不可思議:「愛德華,我沒有想到,這天來的這麼快,再過十幾個小時,我們就到中國了!」

    「恩」

    也許是近鄉情怯,心裡噗通跳個不停的蘇瑤半點睡意都沒有,愛德華揮手招來乘務員要來一條毯子,蘇瑤看著乘務員對愛德華面紅心跳的樣子,滿是醋意的攬過愛德華的胳膊,撒嬌道:「完了,到了中國,全中國的女生都會為你瘋狂的,到時候,我怎麼辦啊?」

    愛德華被蘇瑤一副世界末日的表情逗樂了,他看著窗外的飛機跑道,出神的說:「蜜婭,不會的」「真的?」亮晶晶的雙眼直視著他,愛德華點頭「真的!好好睡吧」興奮了一夜的蘇瑤終於在飛機上合上眼瞼,小睡了。

    十幾小時的飛行讓蘇瑤疲憊不堪,一下地,望著機場內形形色/色的亞洲面孔,熟悉的語言和發色,讓蘇瑤心裡頓時湧起一種深埋骨髓里的歸屬感,她好想,好想放聲大喊:‘我回來了,中國’但是,為了避免被人當作精神病,蘇瑤只好不甘的在愛德華懷裡扭來扭去。

    早就換上黑色隱形眼鏡的她,帶著咖啡色太陽眼鏡,黑色微卷的長髮披散在腦後,瘦弱的身姿依偎在英俊高大的愛德華身邊,金童玉女般的組合一出機場瞬間吸引著在場眾人的眼球。

    他們的第一站是香港,粵語在蘇瑤心中是僅次於普通話的存在,她的奶奶就是香港人,上輩子下定決心來美國求學,就是因為她奶奶的大力支持下,決定的。

    (橙:換言之,你的死,你奶奶也有份嘍!?瑤:你去死吧!)

    入鄉隨俗,蘇瑤一口流利的粵語驚的愛德華好奇不已,他看著蘇瑤輕車熟路在機場外,找到並坐上Taxi,汽車直奔幾日前網上訂好的酒店,因為愛德華不用睡覺,所以蘇瑤只訂了一間房,換下身上的衣服,蘇瑤美美洗了澡,身體在熱水的衝刷下,心裡強壓下去的疲憊一下子湧上來,只裹著浴巾的她連話都來不及說,就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了。

    愛德華從樓下客服部拿來了吹風機,一進門就看見如此香艷的一幕,半掩□的浴巾已經松開露出蘇瑤嬌小的□,微微的紅暈從浴巾里露出一點點,白色的浴巾堪堪遮住大腿根部,修長勻稱的雙腿完全暴露在空氣中,濕嗒嗒的黑髮垂順在被單上,發間的水珠迅速滲入被單中,濕了一大片。

    他迅速關上房門,以免路過走廊的甲乙丙丁瞧見房內□佔便宜。

    深呼吸數次後,愛德華伸手把蘇瑤胸前的浴巾綁嚴實了,托起她的後背,幫她換上睡衣,當衣服完全罩住蘇瑤身體的春光後,他才把貼身裹著的浴巾解開,從睡衣里抽出來。

    做好這一切,愛德華有些脫力靠在床頭,喘著粗氣,用剛剛抽出來的浴巾幫她擦乾濕發,默默任他擺布的蘇瑤,歪著腦袋發出陣陣鼾聲,顯得非常可愛,就連愛德華也沒料到她這一覺就睡到晚上8點,醒來時,窗外繁星點點非常炫目「醒啦」睡得迷迷糊糊的蘇瑤默默的點頭,揉了揉眼睛看清眼前的一切時,她才想起現在已經是在香港,愛德華揉了揉她頭上亂翹的劉海「現在已經是晚上8點多了,還要出去逛嗎?」

    「要!」睡飽蘇瑤怎麼可能放過夜裡的香港,不好好逛得過癮,怎麼肯罷休,一個猛子從床上爬起來,洗臉刷牙換衣化妝一氣呵成,愛德華捧著馬克杯一邊喝著水一邊欣賞蘇瑤左手刷牙,右手梳頭那古怪的姿勢。

    蘇瑤擦上唇膏,抿了抿唇瓣,對著鏡子里的愛德華拋了個媚眼送上一枚飛吻,愛德華上挑著眉毛,配合的伸出手在半空之中接住了這個吻,輕輕的在鼻尖一嗅貼在嘴邊,反調戲她。

    出門的準備都好了,蘇瑤躲在愛德華的臂彎內,紅光滿面的走出酒店,羨煞酒店內的客人和服務員,深邃的黑眸一直注視著他們倆,直到他們出了酒店大門,他笑著撥通了電話簿里的號碼。

    「東智,你覺得猜不到我發現了什麼」李修華言語里透著玩味,電話那頭,片刻後,冰冷至極的聲音傳來「修華,我沒有這個美國時間陪你玩,說,你看到了什麼」「其實,也沒什麼,一隻吸血鬼和半魔族的美少女!」美少女三個字語氣特別重。

    「吸血鬼?有趣!半魔族少女?!怎麼,好了傷疤忘了疼,半年前的事,不足以給你個教訓嗎?」偌大的辦公室內,只有許東智一人站在落地窗前凝望著入夜後的香港。

    貓著腰進了Taxi蘇瑤壓低了帽檐,對司機師父說道:「麻煩到廟街」司機放下手中的報紙,開車退出大排長龍的Taxi車隊,靠在車窗欣賞夜間香港的愛德華發現蘇瑤一到中國,她就好像變了一個人,再未跟他交往之前,蘇瑤都是以冷冰冰一副絕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冷艷的冰山美人。

    交往後,他一步步走進蘇瑤的內心,一步步瓦解她的心房,撥開迷霧,看到了她內心真實的一面,小女兒,黏人撒嬌都是常有的事,感情的昇華和心靈的交流,讓他們迅速墜入愛河,而現在,她渾身上下冒出一股…前所未有的興奮,眼裡閃爍的是喜悅,尤其是那一口流利的粵語和普通話,讓他很錯愕,一樣的語調,如果不是早就認識了蘇瑤這個人,他一定會認為,蘇瑤是一位在中國長大的外國人。

    她的身上,太多秘密,他不會主動問她,用等待來換取她的真心,從而,知道她的秘密,他堅信,總有一天,蘇瑤會把她的秘密一五一十的告訴他,毫無保留的,把心交給他。

    到了廟街,蘇瑤興衝衝的拽著愛德華衝進熙熙攘攘,熱鬧非凡的廟街,因為人實在太多,無數紛亂的想法擁入腦中,讓愛德華皺了皺眉頭,只好屏蔽掉周圍人的想法,下意識的忽視他們。

    剛走沒幾步,蘇瑤就發現路人的眼神都直勾勾的盯著愛德華看,這一髮現讓她很不爽,更讓她不爽的事,越來越多的女人故意擠過來,眼神放肆而大膽上下掃著愛德華。

    蘇瑤一生氣一跺腳,拽上愛德華在眾女怒視下,進了一家男裝店,一進去她立刻就後悔了,女服務員跟眼裡只有肉的狼一樣,發著綠光迎上來,熱情的為愛德華介紹店裡的各式針織衫。

    被女服務員擠出愛德華身邊的她,氣的是眼眶都發紅了,一直坐在店裡旁觀的老闆娘一下就瞧見進門這對金童玉女,年過三十的林梅,一眼就看出跟愛德華身邊的蘇瑤是個雛,而且被愛德華保護的很好,顯然是第一次經歷這樣的情況。

    林梅發現愛德華在眾女包圍下還是保持著很好的風度,而且眼神不時關切的看向氣呼呼的蘇瑤,林梅咳嗽一聲,出面幫他們解圍「都圍著這位先生,其他客人不用招呼嗎?」她們一聽林梅出聲,只好不甘的回到她們原本位置招呼原先選購的顧客。

    愛德華身邊那些鶯鶯燕燕一走,她立刻撲了上去,死死的箍住愛德華的臂彎,他無奈一笑,緊緊握住了蘇瑤的手「靚仔,需要些什麼,隨便看看,有沒有中意的?」愛德華一句都聽不懂林梅在說什麼,只好看向蘇瑤,接受到愛德華求救的眼神,她背一挺腰一直,立刻恢復了學校那位冰山美人的架勢。

    「老闆娘,我想替我男朋友挑幾件適合他的衣服,你幫我推薦幾款吧!」「沒問題,你看,就像是這款,是最新……」風韻尤存的林梅身材保持的非常好,眼光也非常准,挑的幾款休閒服都很配愛德華。

    只要愛德華覺得合適舒服,蘇瑤立刻就宣佈包起來,五六套衣服打包好,蘇瑤準備掏錢時,她就發現不對了,卡包里的銀行卡統統被換了,愛德華攬住了她的肩膀,說道:「蜜婭,一個真正的紳士是不能讓心愛的女人掏錢的」

    「愛德華,這樣……」「不要拒絕,蜜婭,我只希望你在中國玩的開心,金錢?哪怕再多的金錢換你高興一秒鐘,那都是值得的」被他感動的一塌糊塗的蘇瑤,還是抽出了他的銀行卡付了帳。

    (橙:不用他的卡也沒辦法啦!我女兒的卡都被他換走了!o(∩_∩)o…)

    臨走前,蘇瑤進了一次男更衣室,把帽子摘下來,原本捋上去的劉海放下來梳整齊後,她撥弄了腮邊的碎發,昂首挺胸走出更衣室,入目的一幕險些讓蘇瑤暴跳起來,五六個女服務員圍在愛德華身邊,而林梅則是一臉頭痛的站在櫃台後撫額。

    「愛德華,我們該走了!」純正的美式英語滑出舌尖,一臉冷傲的蘇瑤成功的震懾到剛剛無視掉她的女服務員們,蘇瑤眼裡迸發出的極凍光線掃進她們的心底,哆哆嗦嗦離開的同時,不甘心就這樣放棄的也佔大多數,逼走四個,還剩一個頑強坐在愛德華身邊低頭躲避著她的眼神。

    蘇瑤也懶得在她身上浪費眼力勁,對愛德華伸出右手,高昂起下巴,愛德華悶笑握緊了她的手掌,起身時,低頭不語坐在他身旁的女服務員突然拽住了他的衣擺,在一旁看戲的林梅臉色突然陰沈下來,低聲呵斥道:「蕾蕾,你在幹甚麼,還不趕快放開客人」

    被喚作蕾蕾的女服務員,抬起了臉頰,不甘的神色在她臉上尤其顯眼,她望向蘇瑤的眼神里透著怨毒,愛德華都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女孩腦中的聲音,林梅一把拍掉了她拉著衣擺不放的手,非常羞愧的道歉「對不起,蕾蕾有精神病,最近好了一點,才讓她出來打份零工,貼補一下家用,實在對不起,對不起」

    「沒事」蘇瑤剛一說完,愛德華就好像迫不及待的樣子,把她帶到店門口往外走,蕾蕾立刻起身去追,未出店門,就被眼疾手快的林梅攔了下來,她不斷輕聲安慰著蕾蕾,企圖讓她安定下來。

    出了男裝店的門,愛德華陰沈著臉讓蘇瑤一點接下去逛的慾望都沒有了「愛德華?你…不高興啦!」「沒什麼」努力把剛剛聽到的‘聲音’拋出腦後,臉色有些難看,但還是咧出一個笑容,安撫了蘇瑤的心。

    「愛德華,要不然我們先回酒店吧!」他親暱的抱住了蘇瑤的腦袋湊到面前吻了吻她的眉心「別擔心我了,蜜婭,開心的逛吧,明天我們就要去飛去廈門了」「好吧!」兩人手拉著手,肩並著肩走在香港廟街上,一直到他們兩只手都提滿了購物袋之後,蘇瑤終於宣佈打道回府,結束了今夜購物之行。

    在Taxi里,蘇瑤就蹬掉腳上的低跟涼鞋,粉白色的腳指甲如海灘上一扇扇貝殼般,可愛又迷你,她彎腰揉著小腿肚,心裡暗暗發誓以後絕對不帶愛德華出門了,實在是給自己找罪受。

    回酒店,蘇瑤就打開電視,看正在上演TVB的古裝劇。

正文 第十二章

    正在浴室洗澡的愛德華,渾身赤果的站在蓮蓬頭下淋著水,突然緊閉的雙眼驀的睜開,莫名的不安感籠上他心頭,拽出架子上擺放好的浴巾圍在腰間,衝出浴室一看,不錯所料,蘇瑤歪著頭靠在床頭上呼呼大睡,而旁邊的腦中上時針剛邁過11點。

    「糟了!」

    墜入夢境中,蘇瑤第一反應就是往身上套咒術「鬥盔術,噗~」一記老拳襲來,角質化的拳頭夾著呼呼的拳風,只來得及後退一步的蘇瑤左臉頰重重的挨上這一拳,唾沫混著血水從口腔內噴出,嘎嘣一聲脆響,左臉下顎直接脫臼,撕裂般的疼痛從臉上炸開。

    顧不得疼痛的蘇瑤,長劍衝刺,千分之一秒內冰冷的劍鋒划破了偷襲者角質化的皮膚,帶走一抹暗紅色鮮血。

    它吃痛一聲,迅速離開長劍所能及的攻擊範圍內,蘇瑤連退三步,一口血水直接噴在身前,咬字不清的嘴裡吐出三個字「【血盾術】」一人多高的盾牌在左手臂上顯現出來。

    眨巴著已經擦傷到的左眼,吃力的望向對方,看清了這次的對手,紫色角質化的皮膚下,凹凸有致的身材,如足球般渾圓的雙峰在墨綠的長髮遮掩下,顯得分外誘人,美艷到不可方物的臉上瘋狂的神色讓她的臉猙獰可怖,她如鷹勾般尖銳的指尖撫過胸下幾寸處的劍傷,笑聲如粉筆刮過黑板時發出的噪音。

    頭一回遇上女性魔族,這讓蘇瑤心中掀起滔天的戰意,原來,自己已經這麼渴望戰鬥了嗎?聽從愛德華的話,錯過進入夢境的時間,只為了不讓他擔心,掩蓋掉內心對戰鬥的渴望,既然如此,趁著這次計劃好好戰上一場,讓她痛快一下吧!

    「來吧!~」眼眸中紅藍雙色形成漩渦狀的瞳孔高速旋轉,身體四周的景象開始扭曲,她嫵媚的一撩發,墨綠的長髮如水藻般上下浮動見風就長,聚成錐狀的發絲如鑽孔機一般直衝夢境扭曲的地方。

    蘇瑤心裡一驚,催動心口的四菱寶石加速周圍幻化,就算她固定住幻化的部位又如何,還不是一樣中招,而且,在她的夢境里,【魅眸】使起來事半功倍。

    「你困不住我的,夢魘,你困不住我的」充耳不聞她的咆哮,寧心靜氣專心控制周圍幻術的進度。

    現實中

    愛德華守在陷入沈睡的蘇瑤身邊,歪頭睡著的蘇瑤突然扭正腦袋 「噗~」一口血水噴出來,愛德華看在眼裡痛在心裡,瞬間腫起的左臉頰和眼瞼處割傷滲出的血珠,讓他恨不得闖進她的夢境里,拯救她,幫助她。

    片刻過去,愛德華緊緊攥著她的手,希望通過接觸能把他內心所想的一切傳遞給她,讓蘇瑤知道,他在為她擔心,為她徬徨。

    「蜜婭!」猶如蝦子一般弓起脊背,蘇瑤悶哼一聲直挺挺的躺回床上,愛德華強忍著心中的痛,顫抖的身子慢慢傾向她,伸手撩開她的上衣露出小巧的肚臍,肚皮上紫青色的拳印浮現出來,

    夢境中

    「唔~」暴起的青筋布滿額上兩鬢,牙關緊咬的蘇瑤攥緊了手中的冰劍,抹掉鼻下橫流的血漬,直接把鼻血蹭在手中的盾上,血光沖天的血盾蒙上一層暗紅,不管怎麼說,鼻血也是血啊!

    已知的三種詛咒術•虛弱、緩步、精神震懾已經用過了,墨色的女魔望著滿地的斷發和被蘇瑤砍下的殘肢,苟延殘喘堅持到現在的她甚至不惜用上家族特有的秘術延緩自己生命和蘇瑤戰鬥。

    蘇瑤站在離她三米之外的地方,飛起一劍擲向她,在她淒厲的笑聲中,結束了她的生命。

    「痛痛痛!」剛剛蘇醒的她,下一秒就感受到左臉頰上火燒火燎的痛感,相較之下,腹中的酸脹感就不怎麼顯眼。

    愛德華換掉冰袋里化掉的冰塊,就聽見蘇瑤的吃痛聲,閃身出現在她面前時,看到她的那一眼,愛德華的心才真正放進肚裡「呼~你終於醒了,蜜婭!」蘇瑤笑了,又苦又澀,腫得老高的臉頰讓她的笑容變得古怪之極。

    愛德華卻不在意,擁入懷中,在她發間深深呼吸著,蘇瑤就像哄小孩子一樣撫摸著愛德華的後背,口齒不清的說著話,安撫著他不安的心「愛德華,我這不是好好的醒來了嗎?」

    有力的雙臂帶給蘇瑤的是強烈的安全感,原來渴望戰鬥的她,內心真正想要的是能帶給她安全感的存在,而愛德華就是這個存在,盡顯陽剛之氣給予她安全感的同時又能盡心盡力的保護她。

    凌晨4點,蘇瑤手上馱著冰袋,看著軟趴趴的冰袋在手中被擠成各種形狀,愛德華接過她手中的袋子,眼神猶豫著勸說:「你不想出門之後,我被別人誤會成愛打女人的變態吧!?」

    「哈哈~誰要是敢說,我就替你上去揍扁他」被一眼看穿內心所想的蘇瑤,搖晃著拳頭,故作凶狠狀的表情逗樂了愛德華,他輕輕的把冰袋靠近蘇瑤的臉蛋,認真的替她敷著,蘇瑤伸出頭,微眯的雙眼表現出一副任君採擷的表情,愛德華上前啄了啄她的唇,看她心滿意足的合上眼乖乖讓他敷。

    心裡美滋滋的蘇瑤高高揚起臉,享受著愛德華的服務,也許,在這一刻,她是幸福的,因為她擁有世上最最最愛她的愛德華。

    太陽衝破地平線,露出它嬌美的容顏後,蘇瑤厭惡的瞥了它一眼拉上厚重的窗簾,遮擋住它四射的風采。

    一整天,蘇瑤都窩在愛德華的懷中看著電視機里上演的TVB的電視劇,從古裝劇一直到現代劇,嬌滴滴拿腔捏調說話的古代MM一直到走在時尚尖端錢多乳酸的多金女,看的蘇瑤哈欠連天,蹭了蹭愛德華的胸口,發牢騷道:「好無聊啊!?」

    愛德華攏了攏她的黑髮,沒有接話,只是靜靜的讓她靠著休息,臉上的紅腫已經消下去了,腹上的紫青也變淡了,傷勢好了大半,就因為傷快好了,在愛德華身邊越發慵懶的她,開始發牢騷了,未穿內衣的蘇瑤只有單薄的睡衣裹身,躲在被子里,閒不住的她扭動著身子。

    紅藍相交的眼睛呼扇著卷翹如善似的睫毛,白嫩的臉蛋若陶瓷一樣,因為無聊悶到發慌,臉上浮現出一層淺淺的胭脂色,在蘇瑤軟磨硬泡下,愛德華終於答應帶著她到二樓的餐廳吃飯。

    下個樓梯吃個飯,小心一點就不會見光,蘇瑤不放心還是讓他多穿了幾件遮蓋住皮膚,坐電梯到了二樓,站在電梯門口迎賓小姐眼裡閃爍著星星一邊替引路一邊偷看愛德華,蘇瑤冷哼一聲握緊了他的手,加快腳步進了餐廳。

    蘇瑤拉著愛德華徑直走到餐廳最角落那桌,拿起菜單一張嘴就是各色早茶點「鳳爪,小排,叉燒包和燒賣……烏龍茶就這樣謝謝!」菜單遞回給服務員小姐,烏龍茶倒進碗勺里,淋了一下筷子餐具消毒,愛德華有樣學樣,也跟著做。

    菜上齊後,蘇瑤因為一晚上精神消耗的厲害,肚子早就咕咕直叫了,入口的東西嚼兩下就吞進肚,愛德華也知道她在‘充電’不時往空了的茶杯里添茶水。

    五六個空掉的蒸籠疊放在一邊,蘇瑤喝了口烏龍茶順了順自己的氣息,心滿意足的說道:「終於吃飽了!」愛德華拿起桌旁的餐單,看著餐單上戳有五六個藍色的小印,余光瞄了一眼蘇瑤微微隆起的肚皮,說道:「再叫幾樣吧,昨天一下飛機你光顧著睡覺,晚上都在逛街,你都沒有吃過東西」

    聽他這樣一說,還真是!摸了摸圓滾的肚皮,蘇瑤還是搖了搖頭「吃不下了啦!」「那好吧,服務員,買單」遠處屁顛屁顛跑來一個服務員,滿面緋紅的接過愛德華手中的餐單牌,結結巴巴的說出金額,愛德華從衣兜里掏出銀行卡交給了她。

    只有169cm的蘇瑤,跟185cm愛德華站在一起,就像是他的姪女,而不是情侶,所以大家都下意識忽略了她的存在,更何況她今天戴了一頂貝雷帽鼻上還架著一副平面的黑框眼鏡,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學生氣。

    好在蘇瑤今天吃飽心情好,不在乎他們的目光,大庭廣眾之下,蘇瑤堂而皇之拉過愛德華的胳膊在他的嘴上啄了兩下,調皮眨著眼睛的她,曖昧的說道:「有麼有嘗出,我對你‘愛的滋味?’」

    愛德華配合的點點頭,回味似的說:「恩,很美味!」他希望現在的蘇瑤,充滿了活力,不再是昨晚那臉色蒼白孤身一人苦戰夢境的人,他無法為她作出什麼,什麼都不能做,只能在她戰後替她包扎傷口,撫平她眉上的憂愁。

    呆到下午5點多,愛德華望了一眼窗外天上懸掛的太陽,拉了拉頭上的鴨舌帽,遮住自己的面容,蘇瑤換上一套清涼的夏裝,把東西打包好後,愛德華一手提一袋來到酒店大堂前,把房間退掉。

    上了Taxi直奔機場,把東西托運,離登機還有十五分鐘,蘇瑤無聊的捧著手中的冰咖啡,四下打量著周圍,畢竟,再過幾個小時,他們就飛到廈門了。

    愛德華瀏覽著手機里大家發來的簡訊,昨晚因為蘇瑤的事,手機關機到現在,簡訊中最長的莫過於查理,密密麻麻的字母布滿了整個手機屏幕,回了他之後,又把手機關上了。

    至於蘇瑤的手機,孤零零的被她遺忘在行李包的底層。

    百般無聊的時候,爽朗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小姐,我這件外套是你的吧!?」一回頭,蘇瑤就對上一雙深邃的黑眸里,倒不是他的瞳孔有多特別,才讓蘇瑤直勾勾的看著她,而是……愛德華聞聲也回頭望去,一眼就認出許修華手中那件白色外套,接過後,禮貌的道了聲謝,這時候發愣的蘇瑤才回過神來,眼神躲閃的看著許修華「多謝你」「不客氣」許修華若無其事的轉過身,就當這一切只是舉手之勞罷了,他眼裡閃爍莫名的光芒,一肚子壞水的他,又要開始算計人了。

    在蘇瑤不安和忐忑中,登記時間到了。

    坐上飛機,蘇瑤就趴在愛德華肩頭,把她剛剛所看到的一切,仔仔細細說給他聽。

    「什麼?金色」蘇瑤重重的點頭,她確實是在許修華的眉心看到一個冒出金色光芒的圓點,非常耀眼,耀眼到讓她都要避其鋒芒,那種發自骨髓的恐懼,讓她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提到金色,愛德華就想起上次愛麗絲預言中那個渾身冒金光的人,不懷好意的接近蘇瑤,莫非,他們之間有什麼關聯,卡萊爾說過,東方有許許多多高手隱於市間,不輕易出手,一出手便是驚天動地,西方教廷好像跟他們有過協議,對於這次的旅行,卡萊爾讓他們盡量小心避開這些人。

ga1105 2016-5-28 00:57

正文 第十三章

    到了廈門,蘇瑤拖著愛德華直接坐車到泉州,臨下車時,愛德華打開皮夾都是花花綠綠的美圓和港幣,她只好舔著臉,去問司機先生,收不收港幣,得到的答案跟心裡料想的差不多。

    「不收!」

    就近找了間銀行把港幣統統換成人民幣把車費給付了,到了泉州酒店,蘇瑤連衣服都來不及換,把行李往床上一摔,拉著愛德華就往外衝,愛德華也配合的往外走。

    上車後,蘇瑤直接報出地點「司機師父,送我們到金X社區,就是X中對面」司機師父歪頭特地看了一眼愛德華,一踩油門掉頭開向金X社區,路邊的景色越來越熟悉,渾身戰慄的蘇瑤緊張的不得了,靠在愛德華身邊手臂和大腿不斷的打著哆嗦,嘴裡喃喃道:「要是遇上奶奶怎麼辦?要是遇見‘我’怎麼辦?天啊!神啊!我為什麼要那麼性急」

    愛德華緊緊握住蘇瑤的肩,未開口,微涼的掌心搓著她的小臂,蘇瑤猛地想起包里的太陽眼鏡,解開腦後的高馬尾,披散下來的頭髮捋到胸前打亂,貝雷帽歪歪的戴在頭上,一切準備就緒,蘇瑤這才有勇氣往車窗外看去。

    從黃堤進到金X社區內,在小區門口下車,蘇瑤一直埋首於愛德華的懷中,遮遮掩掩的樣子別提多惹人注意了,愛德華順勢摟住她的肩膀,未走近就聽見嗩吶吹起的哀曲,淒厲又尖銳,巷口架起白色的花圈沿路擺到巷內,花圈上黑字白紙寫著三個大字——蘇瑤。

    蘇瑤雙膝一軟直接癱在愛德華身上,原本透著一絲血色的臉上慘白如紙,她想起來了,她出事的那一天就是2003年4月8日,而今天4月15日,今天,是她的‘頭七’

    滾滾的熱淚跌出眼眶,嗚咽出聲的蘇瑤緊緊抓住愛德華的衣領,白皙的手背上青筋暴起,愛德華死死箍住她的腰肢不讓她倒在地上,小心的帶著她坐到路邊的石椅上,內心完全崩潰掉的蘇瑤,青白交加的臉上黑色的隱形眼鏡下閃過一絲紅芒,透著一股死氣。

    「不,不,不會這麼巧的,我的頭七,頭七……」像是沒了主心骨一樣,鬆軟無力的身子無助的靠在愛德華身邊,嘴裡念叨著‘頭七’二字,愛德華低頭按住她的腦袋,順著她的脊拍著她的背,漸漸哽咽的她,哭濕了愛德華的衣衫,他看不過去,一把把她攬懷裡,蘇瑤的屁股一下就坐在愛德華大腿上,他磕磕巴巴的用英語哄著,說著,蘇瑤明白他想說的話,可眼淚就是止不住,嘩嘩往外流,就在這時候。

    「丫頭,擦一擦吧,這麼大了還哭鼻子!你叫我這老婆子,兩腿一蹬走了後,怎麼放心的下啊?」

    不可置信的抬頭,眨巴掉眼裡擠滿的淚水,花白的發絲整整齊齊屬成一團固定在腦後,黝黑的皮膚下布滿皺紋的臉上像是笑出一朵菊花來,黑色碎花衣衫上扣子工整的從頭扣到底,就如蘇奶奶那嚴謹的性子一樣,天藍色的帕子上繡著一朵雲團,就如她的名字一樣——杜雲雲。

    蘇瑤想也不想轉身掙開愛德華的懷抱,撲入蘇奶奶懷中,熟悉的皂香從衣服上傳來「瑤瑤啊,奶奶等你很久了呢,這位帥哥是?」蘇瑤接過奶奶手中的帕子往臉上胡亂擦著,腦中組織一下語言,把自己重生,成長,上學,戰鬥的經歷一五一十的告訴奶奶,也不管她會不會震驚,出去一趟美國,被人捅死了,以半魔族的身份重生回來,聽完,蘇奶奶滿腹的疼惜終化成一聲嘆息。

    摸著她順滑的黑髮,心裡五味雜陳,濃密的睫毛上綴著晶瑩的淚珠,顫抖時,淚珠化成一道銀線落在地上濺出一朵淚花。

    「愛德華是吧,我是瑤瑤的奶奶」字正腔圓的美式英語,把蘇瑤和愛德華都嚇了一跳,蘇瑤又奇又驚的看著奶奶,嘴長的大大都能看見後槽牙了。

    「傻丫頭,你不知道奶奶早年也是從美國留學回來的嗎?」「奶奶,原來你也是海歸(龜)一族啊?」

    愛德華恭敬的站起身,自我介紹道:「我叫愛德華•卡倫,是……蜜婭的男朋友」蘇奶奶上下打量著他,心裡對愛德華非常滿意,年紀越活越大,眼光是越來越毒,天使般俊朗外表下,愛德華有著一雙乾淨清澈的眸子。

    「也是個好孩子」這句話是中文,蘇瑤也在點頭,說道:「奶奶,我喜歡他」蘇奶奶一點她的額頭,好氣又好笑的說:「我看得出來!傻丫頭啊!走,跟奶奶進去喝口茶,省的看他們在外面哭哭啼啼的,晦氣!」

    「你也進來吧!」愛德華聽聞,立馬跟在蘇奶奶身後,一步一趨。

    繞過靈堂從後門進到屋內,奶奶從冰箱里取出一大瓶蘇瑤最愛的冰鎮凍檸水,從消毒櫃里拿出專屬她的那瓷杯,擰開瓶蓋咕嘟咕嘟往杯里倒,蘇瑤一邊打著哭嗝一邊飲著凍檸水。

    「愛德華是吸血鬼是嗎?」(英)一提起他的名字,還一語戳中他心裡最大的秘密,愛德華把詢問的眼光投向蘇瑤,蘇瑤一臉茫然的搖了搖頭,說道:「我沒有告訴奶奶,你是…吸血鬼啊?」

    「奶奶?!」蘇奶奶也不在意,從櫃里又取出一個空杯,冰箱里的酸梅汁倒了一杯遞給愛德華,呶呶嘴說道:「嘗嘗,我們自老家種的楊梅」愛德華將信將疑的嘗了口,下一秒,他就猛地站起,錯愕的盯著手中的瓷杯,抬頭望向蘇奶奶的眼神透著不敢置信。

    「嘗得到味道是不是?」

    愛德華猛點頭,聽奶奶這樣說,連蘇瑤也驚呆了,蘇奶奶拖著蹣跚的步子來到她的藥櫃前,往裡面掏半天,掏出一個小瓷瓶,扒開塞子湊近鼻尖嗅了嗅,思索半晌點點頭說道:「這個就是我幾年前瞎琢磨搞出來的,看來還派上用場了,小伙子,這給你了」

    愛德華顫抖的接過瓷瓶,酸酸甜甜的梅汁在口中化開,那感覺,他想都不敢想,自己還能夠嘗得出食物的美味來。

    「這是藥方」說完,蘇奶奶對蘇瑤眨眨眼,改用閩南語說道:「用奶奶教你的廚藝,征服他的胃,徹底鎖住他的心,哼哼!」蘇瑤默然,看向已經陷入驚喜交加之境的愛德華,點點頭。

    情緒一安定下來,無數個疑問如雨後的春筍一樣冒出來,剛張口要問,奶奶就說了「什麼都別問,我是不會說的」轉身就走進臥室,翻箱倒櫃找出一張銀行卡和房契。

    往跟前一遞「這是幾年前我在美國時買下的房子,還有些錢統統打進這張卡里了,奶奶給你存的嫁妝錢也在裡面,密碼是你的生日,瑤瑤,你命里的劫難才剛剛開始,還有,愛德華是個值得托付的良人,你跟他在一起,奶奶很放心,記住,好好把握眼前人」

    「奶奶……」「瑤瑤,要好好記住,你現在走的是跟以前完全不同的一條路,你沒有退路,只有咬著牙關走下去,奶奶相信,你能走到底,不管前面路多坎坷,多艱辛,咬著牙流著淚也要給奶奶走完,知道嗎?」

    要成魔嗎?奶奶,你想讓我成魔嗎?

    奶奶的眼睛好像看穿了蘇瑤心底所想的一切,她緊緊捏住蘇瑤的手,壓低聲音說:「瑤瑤,聽奶奶的話,與其夾在中間,兩邊都討不了好,不如……」重重的點頭,奶奶的話,她聽懂了,也明白了。

    成人的話,她得罪了太多的魔族,他們一定不會放過失去力量,毫無抵抗能力的她,成魔,還有一戰之力,狠狠的把他們踩在腳底,這樣,他們才會死心,而且…短短的一百年壽命,怎麼夠讓她陪在愛德華身邊,無盡的歲月,要讓他一個人活在世上嗎?時間會讓一切淡忘,但深埋心底的情感對於鐘情的吸血鬼來說,真的有效嗎?

    「要是早一點料到會是魔族的話,奶奶就不會把那些東西送人了,這是奶奶壓箱底的東西,就送給你防身吧!」說著說著,奶奶從冰箱上套出一個木盒,看木盒上的雕紋,有些年代了。

    打開一看,布滿鏽跡的短劍,不長,也就一個小臂長短,劍柄上纏滿了紅色的線,劍柄上掛著一條紅色的珞子,白色的玉石墜在上頭,紅白相配非常惹眼。

    「奶奶,這是……?」「早些年,那個衰仔栽在我手裡,被我剝削下來的戰利品,聽說還不錯哦!」遠在英國古堡沈睡百年的羅曼尼伯爵要是聽見蘇奶奶給他的評價只是兩個字‘衰仔’的話,不被活活氣死,那才是怪事!

    奶奶用水果刀輕輕劃開蘇瑤的拇指,擠出一顆血珠摁在劍身上,原以為會血光大盛,電閃雷鳴之類的異象發生的蘇瑤,小小的失望了一下,其變化的,不過是古樸的劍身上鏽跡消失罷了。

    釘上紗窗的木門吱呀一聲打開了,一身黑底白花旗袍的女子板著一張臉手裡提著一份牛皮袋走了進來,瞧見屋內多出的兩個金髮碧眼的外國人,眼裡露出一絲詫異,視線轉向竹凳上一副怡然自得的蘇奶奶,開口道:「媽,瑤瑤的屍身該送去火葬了!您身子骨不利索,就不用去了吧!我和家建會好好處理好瑤瑤的後事」

    蘇瑤壓低著腦袋,背對著那旗袍女子,冰冷的話語如同她的人一樣,就連自己女兒的喪事也可以說得如此輕鬆,蘇奶奶不留痕跡的看了一眼蘇瑤,對英季說道:「那我就不去了,你們好好的打點瑤瑤的後事,我就放心了,對了,這是我新認的乾女兒,蜜婭•斯旺」

    聽見奶奶說到自己的名字,蘇瑤寒著一張臉,默默起身跟英季握手「你好,我是蜜婭•斯旺」微涼的掌心讓英季心中一驚,但臉上並沒有露出什麼異色來「蜜婭,既然你成了媽的乾孫女,也就是我女兒了,叫我乾媽,就可以了!」公式化的微笑下,眼底流露出的是商人特有的算計和精明。

    愛德華微微蹙眉,放下手中的瓷杯,跟英季打招呼「我是愛德華•卡倫,蜜婭的男朋友,你好!」「你好!」眼前這個仿若天使般的男孩真的有把英季驚到,閱人無數的她很容易就看穿愛德華這個人,殊不知她腦中千回百折的想法都被愛德華一一知曉。

    蘇奶奶在一旁織著毛線衣,白色的羊毛線團在床上隨著她一左一右的扯線,胡亂滾著圈,她就是要看看,未來的孫女婿有沒有本事鬥得過英季這只老狐狸,不管他人再好,沒有能力和本事護住蘇瑤,那也是白搭。

    蘇瑤也是第一次看見愛德華如此護短的把她圍在身後,她很清楚母親是一個怎樣難纏的女人,詫異的是愛德華居然能跟她相談甚歡還能避開她言語上的陷阱。

    最後,不耐煩的蘇奶奶開口,三言兩語打發掉英季,轉身就親暱的拉住愛德華的手,絮絮叨叨的念著「愛德華,我們家瑤瑤有點小聰明,但心地不壞……扒拉扒拉」愛德華不時看向臉紅得跟猴屁股一樣的蘇瑤,點點頭應下。

正文 第十四章

    「怎麼說也是第一次見面,多少也要給點見面禮」蘇奶奶邊說邊走回房間,找出一對爪套,水晶質感下跟人一股水波蕩漾的視覺效果,關節處還用銀白色的絲線串連著,蘇奶奶抓著愛德華的手往里一套,剛剛好。

    愛德華握緊拳頭,喜出望外的跟蘇奶奶道謝。

    這時,一連串轎車連貫而出,不到一百坪的房子陷入一片的寂靜中,蘇奶奶推開門縫往外瞥了一眼,嘀咕道:「走吧,都走吧,省的站在屋子里礙眼!」蘇奶奶把蘇瑤拉進房間,好好的聊一聊,被晾在房間外的愛德華只好無奈的坐在小板凳上,捧起剛剛放下的酸梅汁,自斟自飲。

    房間

    蘇奶奶隔著衣衫上下摸著蘇瑤的骨頭,摸到盆骨時,她抬頭眼神里透著幾分古怪,好奇的問道:「瑤瑤,你跟愛德華交往多久了!」「幾個月了!怎麼了,奶奶?」蘇奶奶故意用拇指戳了戳蘇瑤的肚臍,敏感處一動,蘇瑤就樂不可支的笑翻在床上打滾。

    「唉~瑤瑤,不是奶奶說你,前幾天幫你收殮屍身的時候我就發現,你還是處X,你到美國也有段日子了,怎麼就不好好找個男生給生活添點樂趣呢?妄我那麼期待抱上曾外孫」哀怨的眼神,瞬間止住了蘇瑤肚中翻騰的笑意,她尷尬的起身,在床上盤腿坐好。

    「奶奶,我和愛德華……唉,怎麼跟你說呢,我想,我會在結婚那晚,把自己……毫無保留的交給他,奶奶,你別這麼著急啦!」

    「我能不急嘛!」蘇奶奶向天翻了翻白眼,嘀咕道:「活了大半輩子,生了個冰塊,好不容易盼到孫女出生,瑤瑤,你怎麼連這麼點小事也不讓奶奶開心一下呢」說完,很期待的走到床邊,對著蘇瑤的肚子又是揉又是捏的。

    蘇瑤避開奶奶的手,羞紅臉撒嬌道:「奶奶~」

    玩夠了,蘇奶奶才把指頭收回,眼裡透著慈愛摸了摸蘇瑤的頭髮,順了順她乍起的毛,苦口婆心的說道:「愛德華是個好孩子,我也放心把你交給他,你這糊塗的丫頭,也是該有人好好管管你,不要老是仗著點小聰明就以為可以耍盡天下人,天下人很多,不懂的話,可以打電話問我,我這點電話費還是出得起」

    默默的點頭,積壓在心底的牢騷和委屈,一股腦全說了出來,奶奶靜靜聽著,不是扒拉一下蘇瑤的頭髮,聽完,幽幽的嘆口氣,說道:「瑤瑤,一切都是命,都得受著,倒是那個貝拉,有點意思,看來是個天生靈肉合一的丫頭,嘖嘖!如果不是外國人,我都動了收徒的心」

    「收徒?收什麼徒?奶奶,你有事瞞著我哦!~」話剛說完,奶奶一巴掌就甩過來,蘇瑤苦著臉揉著頭,奶奶板著一張臉,眼裡閃過一絲慌張,眨眼間很好的掩飾掉「別問那麼多,該讓你知道的時候,奶奶會告訴你」

    晚上,蘇瑤和愛德華就在奶奶這裡住下,愛德華看著蘇瑤輕車熟路的來往於各個房間,就連所需東西擺放的位置,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看來,他們需要來一場推心置腹的交流了。

    凌晨一過,蘇瑤滿心歡喜的爬上床,熟悉的枕頭上鋪著粉色的枕巾,眼前的這一切,都讓蘇瑤感受到家的溫暖,是啊!回家了!

    愛德華靠在她身邊,他在等蘇瑤的解釋,等了半天,睜開眼一看,睡得香甜的她微微打著酣,不時上揚的嘴角預示著她的好心情,這時候,蘇奶奶推開房門,對愛德華點點頭,示意他出來一下,愛德華瞭解,躡手躡腳的下床。

    徹夜長談,讓愛德華弄清楚了她所有的秘密,蘇奶奶更是趁著這次機會,把蘇瑤托付給他了,在他再三保證下,蘇奶奶放他回去了。

    回到房裡的愛德華,憐惜的看著蘇瑤熟睡的臉龐,指尖划過她的額前,心裡不由得為她所遭遇的一切感到痛心,魔族的覺醒之月,他也略有耳聞,其中之艱辛不下於被初擁時,改變者所要承受體內血液迅速流失,渾身如烈焰般灼燒,死亡逼近的感受。

    「蜜婭,不,該稱呼你為蘇瑤,還是瑤瑤好呢?」古怪的發音,還是讓愛德華說出蘇瑤,瑤瑤的中文發音,唇齒相碰間,心裡突然噴發出一種喜悅,無法用言語表示,這算是,他們彼此之間的秘密嗎?熟睡中的蘇瑤,吧唧著嘴,吐出幾個模糊的詞「奶奶」「不要這麼早」「愛德華」至少他的名字他聽懂了。

    第二天一早,蘇奶奶在愛德華目瞪口呆的表情下,一巴掌拍在蘇瑤撅得高高的屁股上,睡意朦朧之中蘇瑤條件反射背一挺,腰一松,頭一低躲過蘇奶奶的第二掌,她嘟囔著,爬起身搔了搔後腦,默默的起身走去廁所。

    奶奶笑著撿起掉在地上的毛毯,看著愛德華無奈的笑道:「我們家瑤瑤有起床氣,所以早上一般都要我這樣叫,她才會醒」「哪有,到點我就會起來的啦!」叼著牙刷滿口泡沫的蘇瑤,為自己辯解道。

    接下來的幾天,母親英季和父親再也沒有出現在蘇瑤的視野里,一如往昔那樣,哪裡有錢賺,他們就會在哪裡,原本蘇瑤還想再接著住下去,就被蘇奶奶先斬後奏,她定好了回美國的機票,她揮舞著手中的藤鞭,警告蘇瑤,不允許偷偷跑回來,畢竟,回到美國之後,她將要面對的是另外一種生活。

    連蘇瑤自己都發現,她太依賴這個家了,從小長到大的地方,處處都有她成長的回憶,在家裡,她卸下身上所有的防備,如孩童一般拉著愛德華到處看,到處玩,小時候玩的地方,都讓她逛個遍,不願意離開的她撒潑耍賴,就是要賴在泉州陪著蘇奶奶。

    鐵了心要她走的蘇奶奶只好出此下策,面對奶奶的強硬態度,蘇瑤也只好乖乖的搭上回程的飛機和愛德華一起回家了。

    「就這樣結束了?」

    愛德華默默的點頭,金棕色的眼眸里輕鬆愜意的說:「我們隨時都可以來找奶奶,只要你願意,每個月末我們可以請假,來泉州呆上幾天」

    苦著臉的蘇瑤托著腮,說道:「我看,奶奶會不樂意啦!反正我們可以打電話聊天,這樣也不錯啦!」

    十幾個小時的飛行時間,把蘇瑤心中的那一點不情願給磨掉了,望著天上烏雲滾滾潮濕的空氣讓人呼吸一窒,伸手拽了拽愛德華的衣袖,有些呆楞的問:「我們回來了嗎?」

    愛德華不語,拖著行李車出了機場,賈斯帕開著車早就在機場門口候著了,把行李搬上車,他看著有些神遊天外的蘇瑤拉上副駕駛座,賈斯帕有些奇怪看向愛德華,愛德華無奈的搖了搖頭,一切盡在不言中啊!

    查理從進門就發現不對勁,蘇瑤整個人恍恍惚惚的樣子,眼神迷離沒有神采,送她回房後,查理立刻就撥通了愛德華的手機號,愛德華也知道蘇瑤現在的精神狀況,行李隨意的扔在牆角,開車來到蘇瑤家。

    敲開了蘇瑤的門,只瞧見她默默的坐在床上,眼裡閃過太多的情緒,是不捨,是難過,是徬徨,太多了,多到愛德華都不忍看她的眼睛。

    愛德華主動尋上她的唇,和蘇瑤交換了一個濕咸的吻,淚水順著臉頰滑落口中,蘇瑤緊咬著牙關,哭倒在愛德華懷裡,就在這時「嘟嘟嘟~」接通電話,蘇奶奶透著絲絲無奈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又哭鼻子了!瑤瑤,你怎麼就這麼愛哭呢」

    「哼哼~是多愁善感啦!」吸了吸鼻子,蘇瑤眼裡蒙上一層笑意「好好好,多愁善感,瑤瑤,有時間來我這裡坐坐,住上個把月的機會也不是沒有,每次分離都要哭鼻子」蘇奶奶好聲好氣勸了勸,終於把蘇瑤的眼淚逼回去,掛斷電話後,心結解開的她又拉上愛德華去超級市場,剛下樓,就被查理攔住,他把蘇瑤拉到一邊,說道:「貝拉,這個星期天就要來家裡住」

    蘇瑤挑眉,心裡原本對查理還抱有一絲幻想的心,徹底破滅了。

    「怎麼,是要我搬回布萊克家嗎?」壓抑住內心多到快溢出來的悲傷,原來,自己還是那麼渴望他能給予自己不曾有過的父愛嗎?言行上盡力要補償這些年來對我的傷害,你所努力的一切一切都因為貝拉的到來,這麼不堪一擊嗎?如果是這樣的話,我知道該怎麼做了,遠離你們,甚至,離開你們的身邊。

    家裡雖然有兩層,但只有兩間臥房,小時候,除了查理他們的主臥房之外,另外一間就是她和貝拉的嬰兒房,蕾妮和查理一離婚,蘇瑤就被帶到布萊克家寄養,而這間房就只有貝拉偶爾來小住幾日。

    查理猶豫著,他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愛德華聽懂了他腦中的意思,自告奮勇攬下蘇瑤之後近兩周的時間,讓她搬去卡倫家住,反正再過幾天就是她十五歲生日,生日舞會就在卡倫家辦了,查理點頭同意後,蘇瑤不帶著絲毫的留戀腳步一轉,心灰意冷的上樓收拾東西,愛德華站在門邊上,看著蘇瑤來來往往於房間各處,把所有屬於她的東西統統帶走,連床也要拆掉帶走,一點都不留給貝拉。

    除了床和梳妝台還沒辦法來得及帶走,其餘的上至牙膏牙刷,下至床罩枕巾,大包小包的扔進愛德華的後車廂內,查理也只能落寞的看著她瀟灑離去的身影,欲言又止。

    剛到卡倫家,愛麗絲就在門口等著,蘇瑤一下車,她就來了一個大大的擁抱,緊摟著蘇瑤對愛德華擠眉弄眼的說道:「呦!蜜婭,你是要離家出走嗎?私奔?」蘇瑤沒好氣的推開她,嘟囔道:「哪有,我只是想來你家暫住兩周」

    「親愛的,你想住多久,我們都歡迎」埃斯梅溫柔的眼神和溫暖的懷抱,讓蘇瑤原本因查理堅硬起來的心,軟化了,蘇瑤靠在她懷裡,重重的點頭,愛麗絲拉開車廂蓋,望著裡頭滿滿的行李,往屋內吼道:「紳士們,出來搬行李嘍!」卡萊爾賈斯帕和埃美特魚貫而出,愛德華湊近問道:「瑤瑤,上樓休息吧,我等一下把床運來」

    她一想起房裡那張楠木打造的床,從包里掏出速記本,畫出床的結構,一點一點講解拆床的步驟,務必要遵循步驟來拆床,不然……喔~她是在不敢想象重金從唐人街淘來的楠木床會變成什麼樣。

    「好了,別管什麼床了,聽愛德華說,你們在神奇的東方,發現了一種可以讓我們品嘗到食物美味的藥粉,是真的嗎?」這問題,就臉羅莎莉也非常想知道。

    蘇瑤沒有回答她的話,徑直走到廚房打開冰箱,入目望去空空如也正如她所料到的一樣,愛麗絲下一秒撥通了賈斯帕的電話,嘴裡吐出十幾種她最愛吃的蔬菜,並勒令他必須在幾分鐘之內送回家,這通電話搞的賈斯帕不得不中途掉轉車頭,去超級市場。

正文 第十五章

    大家的目光齊刷刷掃過來,蘇瑤淡定的坐在沙發中央飲著手中的熱咖啡,不發一語,門外剎車聲乍響,愛德華一人扛著楠木床頭,路過客廳時,對著蘇瑤露齒一笑,明媚的笑顏讓蘇瑤的心漏跳一拍。

    賈斯帕一手扛著一大捆的床腿輕輕鬆松的上樓,卡萊爾則是抱著梳妝台跟在他們身後,愛麗絲自從看清梳妝台的模樣眼睛就死死的黏在上面,都搬上樓後,她心裡盤算著什麼時候也去買一個擺在屋裡。

    三下五除二,愛德華很快就拼裝好楠木床,鋪上席夢思和床單被套,一切都準備好後,蘇瑤放下手中的咖啡,捲起袖子進了廚房,新鮮的蔬菜擺在案頭,她探出頭,問道:「大家想吃什麼菜,法國菜還是……」

    「就煮你最擅長的中國菜吧!」卡萊爾出聲,蘇瑤對愛麗絲眨巴眼睛,她瞭然的起身躲進廚房,不一會兒,噴香的佳餚已經端上桌,愛麗絲迫不及待的坐下,剛剛她在廚房就已經有偷偷嘗過蘇瑤的手藝,眼睛死死盯著桌上的某盤菜,只要卡萊爾一聲令下宣佈開飯,愛麗絲絕對會第一時間出手,再一次嘗到食物的美味,讓她懷念到淚流滿面。

    蘇瑤把最後一道湯端上桌,屁股剛挨到椅子,卡萊爾就宣佈開飯,蘇瑤低頭扒了一口飯進肚,在一次抬頭時,見底的湯碗和只剩菜汁的碟子,都讓她目瞪口呆。

    埃斯梅眼裡閃過一絲懷念和欣喜,她看著蘇瑤瞪大著眼,菱形的嘴微張,顯然從未見過他們家這樣一面,望著她碗里的飯和桌上空掉的碗碟,她心裡覺得很抱歉,起身去了廚房。

    愛德華吞咽下口中咀嚼過的食物,舌尖上還殘留著食物的香味,多久了,好幾十年了吧!他原以為自己的味蕾只能品嘗得出鮮血的甘甜,沒想到……視線轉向蘇瑤,她低垂著眼瞼戳著碗里的白米飯。

    ——好吧,她承認,辛辛苦苦做頓飯,結果自己連菜渣都吃不上的感覺,真的,很鬱悶!

    大家吃完,心裡發出感嘆完畢後,才想起有一號人,還沒吃飯,尷尬的大家把視線聚集到蘇瑤身上,蘇瑤裝沒看見,一粒米一粒米往嘴裡塞,濃郁的酒香混著肉香從廚房裡飄來。

    視線轉向廚房,埃斯梅端著一盤牛排和一碗雜蔬菜湯走進來,很容易養活的蘇瑤在眾人尷尬到愧疚的眼神中,吃完了這頓飯。

    東西都整理好後,愛德華躺在床邊,蘇瑤靠在他胸前,把她對貝拉和查理的感情一五一十的吐露出來,她覺得,只有傾訴心裡的不滿和難過,才能緩解她心裡的憂傷,知道實情的愛德華只能默默的守護在她身邊,安慰她,陪她度過著艱難的兩周。

    「愛德華,讓我好好睡一覺,酣暢淋灕的戰一場,好不好?」近乎於哀求的口氣,讓愛德華說不出一個不字,眼眶發紅的蘇瑤讓他無法狠下心腸拒絕,可他卻沒有辦法再一次承受那種無處施救的等待,他堅定的搖頭,狠心的拒絕了蘇瑤的想法。

    她緊咬著下唇,躺在床上,默默的看著天花板。

    ——終會淡忘的,就像,自己對查理的念想,一個渴望得到父愛的念想。

    貝拉如期而至,她來的那一天,查理開車去接她,她看著屋裡佈置的一切,想起記憶力那漸漸模糊面容的妹妹「蜜婭呢?」查理心裡一痛,語氣硬邦邦說:「蜜婭,去他男朋友家住上兩周」

    「因為我嗎?」貝拉撫過牆上凸起的圖釘。

    查理沒有回答,只是望向屋內新購置的床和書櫃等等的一切「貝拉,你覺得這書桌怎麼樣,喜歡嗎?」貝拉不可置否的點點頭,背包和衣物都放在床上,四下打量著,問道:「蜜婭,有男朋友了?」「恩,鎮上卡倫醫生的兒子,他們是同學,所以……很快就在一起了!」

    「是嗎?」查理退出房間輕輕扣上了房門,腦海裡揮之不去的是蘇瑤臨別時那決絕失望的眼神,他做錯了嗎?或許,從一開始,就他就做錯了……

    蜷縮在沙發里,無聊的轉換著頻道,愛麗絲端著一盤水果坐在蘇瑤身側,果肉上撒上了藥粉,她無聊的戳了戳蘇瑤的胳膊,曖昧的湊近問道:「蜜婭,怎麼樣,昨晚~~你們~~恩?」

    「沒有!」乾脆的兩個字,讓愛麗絲的臉瞬間垮了下來,她咬著蘋果嘟囔道:「不是吧!一整晚誒,都沒有?!」「沒有任何超友誼的關係發生啦!」「噢!」小小失落的愛麗絲放下手中的果盤,跟蘇瑤一樣把腳縮起來,抱著腳踝看電視。

    一時之間,客廳里只有電視機里主持人充滿磁性播報的聲音。

    腦海中紛紛亂亂的攪成一團,擺弄著手中的遙控器,心思全不在電視機上,想起昨晚翻出來的房屋合同「愛麗絲,願意陪我去看房子嗎?」「房子?在這裡住不習慣嗎?」視線飄向愛德華,微蹙的眉頭眼裡閃過一絲疑惑。

    「我手上有一套房子,是這次去中國,一個好心的奶奶送我的」

    愛麗絲擺明瞭不相信這套說辭,但它確實是真的。上了車,蘇瑤報出合同上的房屋地址,驅車一個半小時,來到了目的地。

    呵出的暖氣沁入空氣里,在身前化為乳白色的薄霧散開,抬頭望著眼前這棟……鬼屋?!岌岌可危的樓房外草草的刷上一層米黃色漆,從布滿灰塵的窗戶往里窺探,完全的毛坯房嘛!!

    愛麗絲也很訝異的看著這棟房子,蘇瑤抓狂的掏出口袋的鑰匙,鎖孔硬是捅進去三遍還是開不了,氣的蘇瑤狠狠的一腳往門縫踹去,嘎嘣一聲,就瞧見整個鎖消失在門上,門後傳來一聲悶響。

    「呵呵?」蘇瑤和愛麗絲相視一眼,乾笑。

    推門進去,揚起的灰塵讓蘇瑤狠狠打了幾個噴嚏,粗略的掃了一遍,入目望去,倒是很寬敞,三層樓全逛遍後,蘇瑤很無奈的撥通了蘇奶奶的電話。

    「奶奶,有沒有搞錯,這棟樓完全是毛坯房嘛!?」氣急敗壞的聲音,透過話筒傳到大洋彼岸的中國。

    怡然自得的蘇奶奶攪拌著碗里的麥片,安慰道:「哎呦,這樣不是更好,按你的心意來裝修,還省了重新裝修的功夫嘞!看,你奶奶我多貼心啊!」

    「可是......」「心疼錢是不是?卡去銀行刷刷看了沒?」「……沒有!」隔著外套摸了摸口袋里的卡包,她本想這次出門順路去銀行刷刷看的嘛!

    「你呀~真是懶到一定境界了!卡里的錢足夠你把房子上上下下裝修好幾遍的啦!?讓自己住得舒服點,省那幾個錢委屈自己沒必要知道嗎?」「哦~我知道啦!」鬱悶的掛掉電話,無奈的對愛麗絲,抱怨道:「愛麗絲,誰來救救我啊,這麼大棟房子,叫我怎麼辦?」

    愛麗絲撫著下巴,打量著四周,提議道:「不然,直接裝修成咖啡屋或是……鬼屋?」「對啊!愛麗絲,你真是太棒了!那我們要做些什麼呢?」「我們?」「愛麗絲,難道你不願意幫我嗎?大不了店裡的股份分你好了!」哀求的眼神逗樂了愛麗絲,她無奈的擺手「幫忙就可以了,股份什麼的,就算了!對了,你想好要做什麼了嗎?」

    腦子閃過數個念頭,都被PASS掉了,手臂伸到背後抓了抓微卷的發尾「算了,回家我們再討論吧,現在,下一站,銀行!」

    蘇瑤自己有打工賺錢攢了一筆上大學的錢存著,正好把錢統統轉到奶奶給的卡上,看著ATM機上那惹眼的一串零,就連愛麗絲也伸頭過來看「蜜婭,你去搶劫銀行啦?!這些錢?……是贓款嗎?」

    無奈的對ATM機的監視孔翻了個白眼,蘇瑤無力的推搡了一下愛麗絲,說道:「我要有能力搶銀行,我一定叫上你!」取出一點現金揣兜里,拉上愛麗絲去超級市場血拼去。

    蔬菜肉類水果,凡是能入口的東西,愛麗絲來者不拒,整個購物車里白花花的購物袋堆滿了一車,蘇瑤胳膊上還夾著一籃,裡面都是些女生的日用品,彎腰要去拿衛生巾時,突發奇想的蘇瑤又直起身,看向愛麗絲搖了搖手中的衛生巾,好奇的問道:「愛麗絲,你現在還會……定期來……嗎?」

    愛麗絲聞言身子一僵,看蘇瑤的眼神,已接近外太空星人,在她強烈的求知慾下,愛麗絲只好作出回答,她默默的搖頭,伸手揉了揉蘇瑤的頭頂,一副敗給她的表情。

    ——好吧,我也知道問這個問題,有點難以啓齒,但我好奇嘛!~

    大包小包放進車內,蘇瑤貓著腰坐上副駕駛座,愛麗絲剛上車,正要啓動,蘇瑤就聽見「蜜婭?」搖下車窗,貝拉抱著一紙袋訝異的看著流線型跑車內的蘇瑤和愛麗絲,呼呼的冷風從搖下的車窗外灌進來,迎面撲來的味道,讓她們倆不由得深呼吸起來。

    吐出胸中的二氧化碳,愛麗絲死板著一張臉,整個人渾身僵硬定在駕駛座上,從出生聞這味兒長到三歲的蘇瑤還是從包里掏出一張面紙擋住鼻子。

    「不好意思,我感冒了」

    「蜜婭,我們好久沒見了,什麼時候聚在一起吃頓飯」對於這個妹妹貝拉簡直不敢想象自己的眼睛,和照片上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美艷到絕世的尤物,同是一對父母生的女兒,差別怎麼這麼大呢,貝拉壓抑住內心湧起的小小嫉妒,看向她身旁毫不遜色於蘇瑤的女郎。

    (橙:被蒙在鼓裡的小孩)

    「這位是?」

    「喔~貝拉,這是愛麗絲,愛麗絲•卡倫」介紹完彼此後,愛麗絲硬是擠出一張笑臉跟貝拉點個頭,貝拉抱緊了懷中的紙袋,見她們一副採買回家的架勢,也不好過多的耽誤她們的時間。

    當車子終於跑上公路時,愛麗絲打開了車里所有的車窗空調,讓車子換氣「天啊,她真是你姐姐嗎?感覺,味覺上,差好多哦!」蘇瑤無奈的一聳肩,她也很無奈的說。

    「我也沒辦法啊,小時候她的味道和現在相比,應該更甜膩一些,現在已經淡掉好多了!」

    「喔,我真是受不了,好怕下一秒自己控制不住撲上去」蘇瑤不可置否的點頭,對她來說,貝拉只不過是一個有著血緣關係的陌生人罷了,而且,還只是一半血緣的陌生人,連朋友都算不上。

    擠滿視野的綠再一次呈現出來時,蘇瑤知道家快到了!愛麗絲關上車窗,抱著此行的戰利品,進了廚房堆滿了一直空置的冰箱。

    愛麗絲把貝拉特殊香味的事跟大家說了,大家都嘖嘖出聲,卡萊爾想過幾種比較值得信服的說法來解釋這種特殊體質,研究半天,得出的結論就是‘遠離貝拉,遵守協議’為了不暴露吸血鬼的身份,他們也只能繞著貝拉走了。

ga1105 2016-5-28 00:57

正文 第十六章

    抱著愛德華啃啃咬咬親親心滿意足後,蘇瑤大字型倒在床上,愛德華衣衫凌亂站在床邊,領口處若隱若現的鎖骨,刺激著蘇瑤的腺上分泌。

    他靜靜的靠在牆上,冷卻自己內心翻湧的□,蘇瑤何嘗不是呢,縮在被窩里大喘粗氣,他們都有共識,一定要在新婚夜上奉獻出彼此,當然,蘇瑤是貨真價實,裡裡外外都是第一次,而愛德華……就不得而知了!

    (橙:我估計梅爾也不知曉!)

    各自冷靜下來後,蘇瑤又窩回他懷中,想起今天貝拉那張近乎於透明的白皙臉龐,眼裡閃過的驚艷讓她的心裡很忐忑,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感籠上她的心頭,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愛德華,你以後還是離貝拉遠點吧!」

    「為什麼?」

    想起貝拉身上那股誘人的香味,就連她這個不食人肉的半魔族都抵抗不住,惡魔之書•索勒曾告訴她,快速恢復體力和精神力/魔力的方法就是吃人肉飲人血,而且,這樣做能助她在十六歲那年靠著第二個覺醒之月時憑著血性一舉進化成魔族,蘇瑤不敢想象,當愛德華面對貝拉時,會不會忍受不住喉間灼熱般燃燒起的嗜血慾望撲過去撕碎她。

    愛麗絲毫不誇張的描述她當時聞到的氣味之誘人,那神情,簡直是沈醉其中的樣子,讓愛德華很好奇,這個貝拉到底是何方神聖,特殊的體質和香味,能讓他們全家都戒備遠離她。

    蘇瑤竪起小指伸向愛德華,他瞭然,兩指相扣,上下搖了搖「這樣放心了吧!」她開心的點頭,蹭了蹭愛德華的胸口,閉上了眼瞼。

    遵循奶奶的意願,蘇瑤偷偷把牆上掛鐘的時間調快了五分鐘,當下墜的感覺再次出現時,她嘴邊噙著一抹賊咪咪的笑。

    殊不知,愛德華也笑得一臉賊咪咪的看著牆上的掛鐘,曲指一彈蘇瑤的額頭,從不知名的某處掏出奶奶送他的手套,在蘇瑤的指尖劃開擠出一顆血珠,按住她的拇指往嘴裡一塞輕輕吸吮,把血珠含在嘴裡,那一刻,愛德華只覺得他口中那滴血炙熱如火,剎那間又冰冷似晶,晦澀的咒語在腦中默念,下一秒,天旋地轉的感覺湧上心頭,愛德華雙眼一閉,身子抽搐兩下,兩腿一伸,去了!

    去……夢境里了!

    愛德華雙腳一踏實地,就瞧見不遠處山峰上,你來我往的兩人,矮小如侏儒的魔族加卡西揮舞著一把青銅色的巨大剪刀狡猾的躲在低矮的灌木內不時冒頭剪上幾刀又縮回去,蘇瑤則是滿臉不悅反手握著劍柄,死命往下刺。

    在場的二人都沒有注意到,山下密林中多出一位外來者。

    愛德華握拳,往樹邊輕易的划上一爪,一棵近百年的樹木「咔嚓」一聲攔腰折斷了。

    用樹木做掩護,愛德華加快腳步衝上山峰,到半山腰時,就聽見蘇瑤抓狂的聲音,氣急敗壞的喊道:「有種你就別躲,扒拉扒拉……」愛德華微微蹙眉,悄悄的來到戰場邊緣。

    那綠皮侏儒加卡西咧著一張大嘴,猥瑣的把剪子伸向蘇瑤兩腿之間,要不是蘇瑤機警的躲過,說不定會把它一剪子剪裂鬥盔,撕碎蘇瑤的下陰。

    愛德華見狀,滔天的怒意蹭蹭蹭往上冒,每次蘇瑤險之又險的躲過這一賤招,加卡西就會發出刺耳的笑聲,嘴裡還會吐出不少魔語,它每說一字,蘇瑤的臉色就會難堪上幾分。

    用腳趾頭想也猜得到,不是什麼好話。

    被它氣的臉上青紅交加的蘇瑤,直接在奶奶給的劍上附上冰劍術,鋒利的劍身中間好似游入一條小指粗細的紅蛇,它吐著信子S形來到劍頂,瞬間變成白色的劍紋附著在上面。

    威力加大的短劍,呼哧一聲刺入地上,肉眼可見的白色霧氣眨眼間凍住了加卡西的腳凝成冰,他咋呼著用剪子敲開冰,冰面碎裂的同時,短劍呼嘯而至,撲哧一聲擦著它尖細的耳朵刺入它的肩膀。

    蘇瑤可惜的發出聲,加卡西吃痛,原本下揮的剪子猛地上揚,蘇瑤不避不閃,短劍一歪劍身擋住剪子,擋住剪子的同時,劍尖更是往肉里加深了少許,就在這時,愛德華不知從哪裡冒出來,蘇瑤還沒反應過來,加卡西的腦袋就嘩啦一聲裂開,腦顱里的液體從傷口處傾瀉而出。

    愛德華厭惡的甩著腕,想要把爪上沾到的污濁去掉。

    「吖?愛德華,你怎麼……」呆滯的臉上好奇和疑問顯而易見。

    「怎麼進來的!?」愛德華脫掉了掌上的爪套,伸手擦掉她臉上有礙觀瞻的血跡,說:「發現某人不老實,一生氣就是這麼進來的啊?」調侃著眼前茫然無措的蘇瑤,愛德華心裡竊喜。

    「哎呦,說嘛說嘛~愛德華,你到底怎麼進來的」蘇瑤覺得這一切都是那麼不可思議,她正詛咒著不斷跳脫攻擊的加卡西,心裡正祈禱上天,能賜給她一個助手或是內褲外穿的超人,幫她抓住這個狡猾的小矮子,也行時,愛德華就出現了,那麼突然,那麼及時的出現,划破了眼前這

    該死矮子的腦袋。

    一直纏著愛德華都不肯吐露出他怎麼進來的方法後,蘇瑤只好拉著他走進已經模糊掉的夢境出口,從床上醒來的第一時間,蘇瑤轉身壓上愛德華的身,眼裡透著笑意的她硬是板著一張臉,三指毫無力道的扣住他的喉脖,壓低的聲音透著絲絲魅惑「說,怎麼進來的,不說的話,我就要……」

    「要怎麼樣?!」

    蘇瑤示威的湊上去重重吻了他的唇「就這樣!」「好吧,我很享受這一懲罰,所以我是絕對不會告訴你的」話音剛落,蘇瑤的笑聲在屋內炸開,直到她真的受不了了之後,愛德華才從容的把手從她的腋下拿開。

    玩鬧過後,蘇瑤也不想再逼問原因了,靜靜的躺在他的懷裡,訴說著以往夢境戰鬥的情況,務必讓他瞭解魔族多變的戰鬥特點和各種各樣的咒術,把已知咒術的啓發條件一一羅列出來。

    愛德華認真的聽著,他看著蘇瑤凝重的小臉上滿是認真,黑色的鋼筆在紙上譜出一曲和諧的樂章,足足三頁紙蘇瑤才說完,咒術的觸發條件和避開的方法。

    意猶未盡的蘇瑤還想接下去講解魔族的種類家族分支等等一系列時,愛德華出聲止住了她,因為,蘇瑤開始從凝重發展為後怕和擔憂,近乎於病態的逼自己想出所有戰鬥過的魔族的攻擊特點和手法。

    漸露瘋狂之色的蘇瑤,在愛德華眼中,顯得很可憐,是因為他的出現,讓她不安了嗎?因為關心他的安危,所以逼自己一定要寫出這些來嗎?

    愛德華摟住了蘇瑤抽走了她手裡的紙筆,猶如大提琴般富有磁性的聲音慢慢的安撫蘇瑤那顆不安忐忑的心。

    天晴

    難得一見的太陽公公悠閒的在天上晃悠著,而蘇瑤就必須陪著貝拉在路上逛著,一大早被查理的電話吵醒,懇求而透著絲絲為難的話語讓蘇瑤不得不起床陪貝拉去逛天使港。

    因為她沒有車,蘇瑤直接開著愛德華的沃爾沃出門接貝拉,來到查理家門口,就發現貝拉一臉無所謂的靠在門邊,無聊的打量著路過的車輛,當銀色的跑車在她面前停下時,她明顯有些愣住,直到蘇瑤搖下車窗探出頭去跟她打招呼時,貝拉興奮的鑽進車內。

    「蜜婭,這是你的車嗎?自己攢錢買的,還是查理……」「不,跟朋友借的」貝拉聽聞便安分下來,不再像剛剛那樣興奮,一路上,本就不願意多交流的蘇瑤寒著一張臉,靜靜的開車,貝拉不時偷瞄蘇瑤,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貝拉,有話跟我說嗎?」看向她,伸手搓了搓鼻尖。

    「蜜婭,聽說,你為了我,特地搬到……男朋友家住了,是嗎?」

    不悅的挑眉,視線移開不再盯著她的眼睛,說道:「是的,我也是該謝謝你,讓我有跟男友單獨相處的時間多了不少」貝拉扯了扯嘴角,感受到蘇瑤莫名的敵意後,識相的閉上了嘴看向窗外的景色。

    和蘇瑤的妖媚不同,貝拉個性內向、又敏感消極,也因為這樣整個人的氣質顯得憂鬱深沈,一點也沒有15歲少女的那種青春洋溢的氣質。

    到了天使港,逛了幾家服裝店,貝拉挑了幾套厚點的外套和長褲,畢竟福克斯實在是太冷了,陰雨綿綿的天氣帶給福克斯的是潮濕的地面和冰冷的低氣壓,付賬後,見時間差不多了,蘇瑤帶著貝拉去吃午飯,這一路蘇瑤沒有多說什麼,靜靜的逛著,靜靜的幫她挑著,靜靜的看著她換衣。

    貝拉也是那種悶騷的個性,一個不想說話,一個想說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的人聚在一起能有什麼話題可聊,送她回家後,拒絕了查理留下來吃晚飯的請求,開著愛德華的沃爾沃回家了。

    冷風從車窗外灌進來,披散在腦後的發隨風飛揚,蘇瑤重重的吐出一口濁氣,原以為自己還會維持表明的和睦來對待貝拉,沒曾想,她還是沒有辦法委屈自己迎合一個自己本不喜歡的人。

    舒緩的音樂在車內流淌,突然,一陣強風刮進來,風沙迷失了眼,蘇瑤微眯上眼,放在方向盤上的手覆上一層溫暖,黑色的衣角和擦得鋥亮的皮鞋,愛德華滿臉笑容的坐在副駕駛座上,歪頭看著蘇瑤。

    眨巴眼睛擠掉裡面的風沙,疑惑的問:「愛德華?你來之前能不能給我通個信啊!?會被你嚇出心臟病的」「會嗎?」「會啦!」

    「今天過得這麼樣?」

    撇撇嘴「不怎麼樣,出去一趟,心情都變壞了!哎呦,我們乾嘛要這麼早回來嘛!應該在泉州多呆上幾天,我好好帶你去吃泉州的小籠包牛肉羹海蠣煎!」越說,口水分泌的越快,想起今天中午點的那盤意大利面。

    ——嗚嗚~跟貝拉身上散髮出來的香味一比,什麼美食都誘惑不了我啦!~淚奔

    狠狠倒吸一口氣,把嘴裡的口水想象是那些美食一樣咽下肚,心下一狠,死踩油門,加大馬力衝回卡倫家,愛德華歪頭看著蘇瑤一臉狠勁的跟油門較勁的樣子,樂呵的他搖下車窗,胳膊架在車門上托著下巴往窗外看。

    一路殺到卡倫家,愛麗絲捧著一碗水果沙拉盤腿坐在地毯上津津有味的吃著,埃斯梅系著圍裙在廚房裡轉悠,蘇瑤一進門就聞見廚房飄出的菜香,走進一看,鍋子里熬著湯,一隻五花大綁的雞安分的呆在裡面。

    「哇塞,有雞湯喝了!」埃斯梅一走近蘇瑤身邊,聳動著鼻尖好奇的說:「蜜婭,早上跟什麼人在一起啊,身上怎麼這麼濃的人味,聞起來,味道還不錯」蘇瑤手快揭開了鍋蓋,用勺子嘗了一口「還能和誰在一起,查理要我陪貝拉一起去逛街」

    「口味還行嗎?夠不夠咸」埃斯梅搖了搖手中的鹽罐,看向她。

    「不,夠了,這個味道剛剛好,非常的鮮美」吧唧著嘴,意猶未盡的放下手中的木勺。

    「耐心點,很快就能吃到了!我這裡有早上烤的小麵包,拿去嘗嘗」幾個烘烤得外酥里嫩的牛角麵包配上一杯熱咖啡,被飢餓衝昏頭腦的蘇瑤得到暫時緩解,隨意的往廚房角落一坐,左右開弓吃了起來。

    埃斯梅解下腰上的圍裙,眼裡泛著慈愛的光芒,看著蘇瑤的吃相,說道:「你餓壞了,蜜婭」吞下口裡咀嚼的食物,她點頭,飲了一口咖啡「我被貝拉的味道,刺激著神經,中午的意大利面根本不能打開我的食慾,真的,跟她在一起,我的味覺和嗅覺一直在受煎熬」提到貝拉,蘇瑤彷彿又能聞到那股誘人的體香在鼻尖縈繞,深吸時,給她一種吸食海X因或是興奮劑的感覺,讓她又愛又恨。

正文 第十七章

    「今天是10月9日,也就是我們美麗的斯旺公主的生日,接下來,由我愛麗絲•卡倫全程記錄這場專門為她舉辦的生日派對」愛麗絲舉著video興奮的游走在派對的各處,就連賈斯帕都被她晾在一邊,自斟自飲。

    鏡頭跟隨著那一抹紅色的倩影,□浪卷的長髮披在身後遮住了背後那迷人的眩白肌膚,露出香肩的紅色長裙在燈光在蘇瑤醉意朦朧的狀態下顯得分外撩人,一身黑色西裝的愛德華站在她身邊,非常登對的情侶。

    蘇瑤對愛麗絲舉了舉手中的酒杯,愛麗絲瞭然,從餐桌上隨手拿了一杯紅酒放在唇邊輕抿著紅酒。

    今天,是蘇瑤的生日,也是貝拉的生日,相差一年的她們,在今日,月色皎潔的夜晚,度過了她們15/16歲的生日。

    為了這個生日派對,蘇瑤拒絕了查理的生日大餐和布萊克一家的邀請,派對進行到一半,不善飲酒的蘇瑤,今晚可是大喝特喝,渾身酒氣醉眼朦朧不說,可是碰著人就死抱著不撒手,愛德華一個不慎,被她抱個滿懷,略顯豐滿的胸部更是死死貼著他,擠得那倒扣的玉碗都變了形。

    埃美特最先吹起口哨,瞎起哄的愛麗絲更是把鏡頭推近,來個特寫,鏡頭裡的臉上掛著笑意,雙手抱住蘇瑤的腰肢不讓她滑下去,眯緊雙眼的蘇瑤軟趴趴的倒在愛德華身上,在他腰後十指緊扣的雙手交纏在一起,讓愛德華無法掙脫開她。

    百般無奈之下,愛德華只好一把橫抱起她,愛麗絲尾隨在他身後,一路跟著他到房間,最後,在愛德華強硬態度下,愛麗絲只好站在門外,看著他重重把門關上,賈斯帕靠在樓梯轉角處,愛麗絲合上video,笑得一臉曖昧的走到賈斯帕身邊,就著他的酒杯,紅色的唇形抿著他剛剛喝過的杯口,飲下一口紅酒。

    賈斯帕低頭聞住了她的唇瓣,吸取著她口中的紅酒,一時之間,兩人都沈醉在紅酒的滋味中,不可自拔。

    房內

    幽暗的燈光下,一襲火熱長裙的蘇瑤呢喃著倒在床上,嘴裡濃濃的酒氣,每吸一口氣,肺里火燒火燎的感覺讓她難受的呻吟出聲「水,水~」

    愛德華把水杯挨近她的唇,感受到水的冰涼,蘇瑤大口喝著,她能感受到冷水流動到胃的軌跡,冰涼的想滲透她的心,讓她的大腦清醒了一點,她伸出手想要解開脖子上的項鍊,被酒精麻痹的神經讓她看起來像是生拉硬扯,愛德華坐到她身後耐心的解開項鍊,解開的那一剎那他抬頭無意中看到了那一抹深幽的乳/溝。

    手微微一松,星形的掛墜拖動著項鍊本身從他指縫間溜走,在他的眼皮子地下,滑進了那一抹散髮著無限誘惑感的溝裡,目睹到這一幕,愛德華倒吸一口涼氣。

    感受到胸前似乎有一股涼意划過,蘇瑤扒拉著胸口,卻沒有摸到什麼,她頭昏昏的躺在愛德華懷中,微微發愣,睜著迷茫雙眼無意識的往四周望去,愛德華把她按倒在床上,自己起身幫她拿睡衣換下身上這身長裙。

    剛走兩步,就聽見身後噗通一聲,蘇瑤揉著屁股從地上坐起,滿臉痛苦之色,當視線在一次聚焦時,她猛地撲起,一把抓住正要離去的愛德華,她這一躍就跨過床,蘇瑤箍住愛德華的腰,臉頰蹭著他的後背,打著酒嗝說道:「愛…愛德華,你別走」

    愛德華艱難的轉身,從腋下架起她酥軟的身子,放到床邊,讓她坐著。

    歪著頭,嘴裡冒著酒泡泡的蘇瑤,扒拉著身上的晚禮服,當愛德華再次出現在蘇瑤面前時,她已經開始在脫絲襪了,紅色的長裙被她隨意的扔在地上,白色的胸罩和配套的三角褲,蘇瑤靜靜褪下腿上的絲襪,然後默默的鑽進被窩里,倒在枕頭上時,她奮力給枕頭一拳,原本蓬松的枕頭瞬間壓實,和綿軟的枕頭相比,她更喜歡硬實一點的。

    直到鼾聲再次響起時,愛德華才回過神來,手中的睡衣和濕毛巾顯然都用不上了,他輕輕嘆了口氣,換下自己身上的西裝,好好梳洗一番。

    睡夢中的蘇瑤微皺著眉頭,嘟囔著:「真糟糕」

    (橙:以下用第一人稱描述夢)

    確實很糟糕,自從看清楚在我眼前晃來晃去的兩個人是誰後,我就覺得這是個徹頭徹尾的噩夢。

    貝拉和愛德華,真是不好的組合,他們出現在我的夢里,在幹甚麼?我也不知道,我多麼希望這一刻有誰能用書或是板磚砸醒我,因為我再也不想接下去看他們倆在我的夢里,談情說愛了!!

    是的,談情說愛!

    他們正躺在我的……不,現在應該是貝拉房間里的床上,好吧!也許這一刻我應該冷靜!仔細聽聽他們到底在說些什麼,而不是情緒激動的想要離開這裡。

    我看見貝拉的手輕輕磨蹭著愛德華的側腰,另外一手則是按在愛德華的胸前,她的頭微微湊近愛德華的臉,我甚至可以看清楚她臉上的紅暈,她在向愛德華索吻,而愛德華…真的…給她了!!!!

    喔~我的天啊!你是嫌我小日子過得太順,給我找點刺激玩玩嗎?好吧,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只能說,你刺激到我了!靜下心,深呼吸一次,兩次,三次終於平復自己的心情,耐下性子聽她在說什麼,細如蚊蠅的幾個字入耳,我整個人徹底的涼了,心涼了。

    貝拉想要成為吸血鬼?想要愛德華給她初擁,讓他們永遠在一起。

    下一秒,在盛怒之下夢龜裂開來,如破碎的鏡面一樣四分五裂。

    「啊啊!」喘息著,從夢中掙扎醒來,一睜眼就能瞧見愛德華那張近乎於完美的側臉,他金棕色的眼眸里透著疑惑和擔憂,他看向牆上的掛鐘,起身擰了一把濕毛巾幫蘇瑤擦汗。

    無力吞咽著嘴裡分泌過多的唾沫,看向愛德華的眼神,有著悲傷和濃濃的後怕,她緊緊的撲入愛德華的身邊,抱著他的腰,聞著他身上好聞的味道,感受他的溫度。

    「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不要!」

    「是噩夢嗎?我不會離開你的,蜜婭」愛德華看著驚慌失措的蘇瑤,心裡,有些疑惑,到底是夢見了什麼,她會這麼害怕?

    平靜過後,蘇瑤的心裡還是那麼冰涼,她甚至想過讓貝拉消失的話,那愛德華就不會愛上她,可一想到,就算沒有貝拉,還會有下一個莫拉,妮拉,莎拉什麼拉的出現,也許,她也許應該相信他們之間的愛情,可以抵擋住任何外來的侵略者!?

    「蜜婭,夢見什麼了嗎?」蘇瑤攏了攏頭上的亂發,低垂的眼瞼默默點了點頭。

    「噩夢,一個很不好的噩夢」靠在他的胸前,伸手撩起了愛德華的側腰,蒼白的皮膚上硬是被蘇瑤搓出微紅,愛德華從剛開始的錯愕到的一頭霧水,每次要起身都被蘇瑤壓回去,問為什麼,她只回了一句「消毒」搓到微微發腫之後,蘇瑤整個人壓著愛德華湊近他的唇,追逐他的舌。

    蘇瑤,想要證明,這一切都是真實的,愛德華,只屬於她一人,就如同她的愛,只給予他一人,一樣!

    第二天,卡倫全家,要去給蘇瑤幫忙,粉刷牆壁和裝修,卡萊爾要上班去不了,原以為不會參加的羅莎莉被埃美特說動了,原材料和粉刷的工具買好後,蘇瑤從查理家抱來一大堆舊報紙。

    到達目的地後,大家在屋裡瞎逛著,商量著等一下怎麼動手,蘇瑤撬開油漆桶,愛麗絲哼著小調在缺了腿的三腳桌上折著報紙,每個口罩都發到各位的手中後,各色的油漆也全準備好了。

    「現在,開始吧!」

    踮起腳尖,蘇瑤一臉嚴肅的替愛德華戴上了紙帽,拍了拍他的肩膀,粗著聲音說道:「卡倫士兵,現在授予最高榮譽」話音剛落,愛德華配合的來了個軍禮,運動鞋硬是給他跺出響兒來。

    最後,是蘇瑤憋不住先笑出聲來,反應過來的大家才紛紛大笑起來,愛麗絲更是湊到身邊,也給蘇瑤敬了禮,然後調皮的湊過臉說道:「長官,為什麼我就沒有最高榮譽!」話還沒說完,愛麗絲就受不了了,捧著肚子哈哈大笑起來。

    鬧夠了,也玩夠了,大家開工了!~

    按照之前說好的,房子的第一層要開店做生意,做一家蛋糕屋,所以,在愛麗絲的提議下,整面牆都刷上五顏六色再畫上些水果點綴,充當蛋糕夾心,而天花板則是刷成巧克力色,而且還會製造出向中間扭曲變成塔形的視覺衝擊,地板則是用米黃色的蛋糕地板。

    蘇瑤還記得昨天,愛麗絲提出這個創意時,大家瞠目結舌的表情。「好吧,很夢幻是不是,蜜婭,你覺得呢?」愛麗絲亮晶晶的雙眼注視著在場的每一個人,蘇瑤也很滿意她描述出的模樣,既然屋主都同意這樣做了,他們也只好跟著刷吧!

    一時之間,空蕩蕩的房子里充滿了大家的歡聲笑語,愛麗絲像只雀躍的小鳥一樣在屋裡各處旋轉著,發出燦爛的消失,她在給每一個人身上添一點顏色,賈斯帕則是把她的活兒都攬在自己身上,認命刷著她的牆。

    埃美特滿臉的油漆,不知道是他自己蹭上去的,還是被愛麗絲暗算的,他氣呼呼的揮舞著手中的‘兇器’追趕著愛麗絲。

    看愛德華輕車熟路的樣子,蘇瑤湊過去,捅了捅他的腰問道:「愛德華,你以前乾過這個」他壓低腦袋瞧了我一眼,扯開耳朵上的口罩帶子說:「不,之前有過幾次裝修,看多了也就會了!」

    「至少,我就不會!」看著面前疙疙瘩瘩的牆面,真的很無力的說!羨慕的眼神黏著滿屋跑的愛麗絲身上,愛德華笑著用肘蹭了蹭她的頭說:「放著我來吧!你去找別的事做」

    蘇瑤乖乖停下了手中的活,她掏出口袋里的玻璃小罐子搖了搖說:「我給大家買咖啡和三明治吧」大家把頭轉過來看向她,見她帶來了覺味粉,覺味粉是大家賦予這藥的名字,因為它讓他們都能嘗到食物的美味。

    暫時客串了一把跑腿小妹,蘇瑤花了十五分鐘找到了一家咖啡屋,點了幾罐咖啡奶茶和三明治後,她坐在椅子上小憩了一會兒,東西都做好了,蘇瑤提著熱騰騰的飲料和三明治,回去了。

正文 第十八章

    剛到門口,就瞧見一幕讓蘇瑤心跳停止的畫面,貝拉一臉慌張的站在外面,手足無措的看向四周,眼神就是不敢正視塞滿大門的卡倫一家。

    蘇瑤震驚過後,湧上腦門的是重重的擔憂,深呼吸一口氣,走了過去。

    「貝拉,你怎麼在這」不悅和質問感非常強烈,而貝拉已經完全顧不上察覺了,見到蘇瑤的人,簡直像是見到救世主,她走近幾步來到蘇瑤的身邊,說道:「蜜婭,我只是路過,沒想到……會怎麼巧碰上你,對了,查理說,明晚能不能到家裡吃晚餐」

    蘇瑤抬頭望了一眼門口聚集的大家,把視線轉向貝拉,她驚魂不定的眼神里透著慌張,蘇瑤抱緊了懷中的三明治,冷漠的說道:「我想可能去不了了,我要和我男友共進晚餐,幫我跟查理,說聲抱歉」

    「好的」貝拉低著頭走到樓梯口,忽的抬頭看了一眼愛德華,有禮的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就悶頭往前走。

    蘇瑤看見這一幕,氣的差點把咖啡摔地上,卡倫一家臉色各異,尤其是賈斯帕的臉扭曲身子僵硬到連愛麗絲都擔憂的地步,蘇瑤硬是收斂了心裡的想法,臉上擠出幾分笑意,說道:「看到了她,相信我和愛麗絲所說的話吧!」

    「恩,實在是……不知道怎麼形容了!」埃斯梅若有所思的看向蘇瑤,招呼大家進屋吃東西,往咖啡奶茶上撒一點覺味粉,當然,三明治也不放過。

    蘇瑤拿著咖啡和三明治走到愛德華面前,遞給他,順勢坐在他身邊看似很無意的問道:「你們,怎麼會和貝拉撞上?」愛德華停下了進食動作,扯掉耳朵上搖晃的口罩。

    「是愛麗絲被埃美特追出門時,不小心撞到貝拉,她就跟愛麗絲聊了幾句,我們就聞到了……她的味道,賈斯帕最先忍不住,衝了出去,半路上被埃美特攔住,我也衝了過去,被賈斯帕撞出門口,不小心撞倒了貝拉,愛麗絲伸手扶住貝拉並出言安撫了賈斯帕,可這一下大家都聞到了她的味道,接下來的事,你都知道了!」

    心裡千回百轉冒著酸水,言語之中多少冒點酸氣「你對貝拉……」愛德華大口咬下三明治,聽見蘇瑤的問話,他轉過頭看向她,含糊不清的咀嚼著食物說道:「很……特別的女孩,比想象中特別多了!」

    「……是嗎?」

    埃斯梅走到身邊,拍了拍蘇瑤的肩膀,柔聲說道:「蜜婭,她不能對我們造成什麼困擾,只要我們避開她,一切就會照原來一樣,別擔心!」「原來你是在擔心這個?」愛德華恍然大悟的樣子,他笑著摟過蘇瑤的肩說:「你就是愛這樣瞎操心」

    只有埃斯梅給了她一樣安撫的眼神,她知道女人都是敏感的,尤其是男友還是像愛德華如此優秀的男孩,蘇瑤難免會有些神經質,對於出現在他身邊的女性,她都會感到不安。

    照著原路返回的貝拉按住噗通直跳的心房,她簡直不敢相信世界上會有如此完美的男性,是造物主的恩賜嗎?可是一想到,他是蜜婭的男友,充斥著她的心裡的喜悅漸漸的轉為失落和嫉妒。

    忙活了一下午,終於把牆面和地板鋪好了,把剩餘的原材料歸置好,蘇瑤畢竟還有一半的人類血統,早就累趴下的她靠在愛德華的肩膀上呼呼大睡,開車的是賈斯帕,愛麗絲在一旁用相機偷拍蘇瑤的睡姿。

    半路時他們的車經過了貝拉身邊,賈斯帕搖下窗戶露過她身邊時減緩了車速讓她的氣味飄進車廂,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撕碎她的眼神不時的注視著她,可貝拉卻沒有發現,她的眼神直直的盯著窗內躺在躺在愛德華懷裡的蘇瑤,不時眼神糾結的看向愛德華。

    愛麗絲深吸一口氣,捅了捅賈斯帕的腰,念道:「夠了哦!我可不想因為她,承受蜜婭的怒火」賈斯帕則是回頭看了一眼蘇瑤,下了斷語:「也許,蜜婭會謝你,也說不定」他想起早上發生的事,蘇瑤見到貝拉的臉色和深情,不像是姐妹的樣子,倒像是仇人見面的情敵。

    (橙:乃真相了!)

    當蘇瑤醒過來,已經到了吃晚飯的時間點了,睡得飽飽的蘇瑤一點胃口都沒有,一臉木訥的坐在餐桌旁發呆。

    愛麗絲咀嚼著口中的美食,看向愛德華好奇的問:「蜜婭睡醒之後,都是這副摸樣嗎?」愛德華點頭,伸手撥弄了蘇瑤額前的劉海,免得遮住眼睛,愛麗絲吧唧著嘴發出感嘆:「真可愛!」

    熱熱的湯滑入口中,卻還是喚不醒蘇瑤有些遲鈍的神經,她只覺得舌面好像塗上了厚厚的芥末,阻隔了她的感知味道的觸覺。

    愛德華示意她張大嘴,蘇瑤聽話張開嘴伸出舌頭,厚厚的白色舌苔幾乎布滿了整個舌面,在蘇瑤還沒緩過勁來的同時,愛德華就吻住了她的唇捲起了她的舌,蘇瑤只來得及發出嗚嗚聲,表示抗議。

    費好大勁才推開他,蘇瑤羞得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她狠狠瞪了愛德華一眼,氣呼呼的坐在那兒,愛德華伸手給她盛了碗湯,舀了一隻大雞腿放進碗里「嘗嘗,現在有味覺了嗎」蘇瑤狠狠咬著雞腿肉,悶悶喝著湯。

    勉強喝了碗湯墊肚子,上樓時,愛德華悶笑著跟在身後,蘇瑤衝上樓,在愛德華入門的千鈞一髮之際,狠狠的,重重的,毫不留情的關上了門。

    背靠著門板,蘇瑤捂著發燙的臉頰,在原地跺腳,愛德華則是靠在門邊撫著唇,想起剛剛蘇瑤呆愣的表情,像極了受驚的小鹿,那樣可愛,剛剛那個吻也是那樣可口。

    「怎麼,報應來了!」「呵呵,但是,很值得」

    「是嗎?」賈斯帕撩撥著腮邊的金髮,眼裡寫著男人都懂的神色「那麼,加油吧!」目送賈斯帕離開,愛德華側耳傾聽屋內發出的輕響,唇角微微上揚「真是,可愛」

    等了半天,門終於是開了,蘇瑤小心的從門縫里露出小眼眨巴眨巴的往外看,瞧見愛德華的身影時,她喏喏的生意從門縫間傳出「愛德華,我……不喜歡,很不喜歡,在家長面前……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

    乖乖的點頭,看來,家人在她眼中是非常重要的存在,是尊敬嗎?「不會了,蜜婭」虛掩的門漸漸敞開,蘇瑤嬌小的身形完全曝露在他眼中時,愛德華毫不猶豫的衝過去,散髮著香氣的嬌軀湧入懷中,右腳勾住門狠狠地一摔,蘇瑤驚呆了,他抱著她衝入房,動作優雅的把渾身僵硬的蘇瑤嵌入床中。

    兩腿一分跨立在蘇瑤上方,壓制住她。

    見此狀,蘇瑤驚呼出聲:「愛德華?!!!」雙手護胸,眼裡充斥著滿滿的驚慌和小小的喜悅。

    ——也許,就這樣把自己交給他,也不錯啊!這樣,自己就不用再擔心了!可……這樣,好嗎?

    不行!我要沒有遺憾的把自己交給他,不能為了一個貝拉,破壞自己心中完美的初夜!而且,還有一點,這一次把自己交出去,下一次,再出現個什麼拉的,自己還能交出什麼來?何必為了一個根本沒有贏率的情敵,付出這麼多!

    思前想後,蘇瑤還是決定堅守自己原先的想法,愛德華湊近她的耳邊,齒尖惡作劇般咬了咬她的耳垂,成功激起她的戰慄「瑤瑤,為什麼那麼不安,因為昨晚的夢嗎?」「不!」「……因為貝拉嗎?」

    張口欲言的喉因為他這一句話,像是被人扼住似的。

    能開口否認嗎?她做不到,因為,事實就是如此。

    「也是因為我嗎?瑤瑤,你不相信我嗎?」舔了舔耳上的齒痕,就像是早些年吸完血消除牙洞一樣舔舐著,蘇瑤推開他,眼神躲閃。

    撥開她額前碎發,嘆息般抵住她的額頭,愛德華卷翹的睫毛撲扇間,癢意在眼皮上傳開,像是撩進了她的心裡。

    「我……我…只是,害怕!」既然,開了口,蘇瑤乾脆就說個痛快「愛德華,你很…不,是非常優秀的男生,而我,原以為這輩子的我,跟你站在一起,是配得上你,跟你,是天生的一對,可是,貝拉的出現和昨晚的夢,讓我察覺到,原來,愛慕你的女生,如果是那麼特別的話,你會不會……會不會,因為感興趣,而接近她們,因為她們的優秀而喜歡上她們,因為……」

    「沒有那麼多因為,也不會有那麼多如果,瑤瑤,我愛你,就如,你愛我一樣」散髮著寒意的他食指壓著蘇瑤的唇,順手抹掉了她眼角溢出的淚「瑤瑤,別害怕,我會一直守著你,直到,你不再愛我」

    「不,不會的,不會的」含著淚猛搖頭「我……」「只要相信我就好了!」

    好奇怪,看著這樣的愛德華,心卻安定下來了,原來,自己擔驚受怕這段時間,為的只是他的一個承諾嗎?

    重重的點頭,愛德華嘆了口氣,終於解開蘇瑤心裡的結,要不是埃斯梅提醒他,他都沒有注意到蘇瑤的不對勁,不管怎麼說,自己這個男友還真是失職啊!交換了一個濕咸的吻。

    屋內安靜極了,蘇瑤躺在窗外仰著頭盯著天花板,收拾著自己的心情,宣洩完內心的情緒,蘇瑤只覺得眼睛乾澀極了,肚子也餓扁了!「咕嚕嚕~」「呵呵!我下去看看,還有什麼菜」

    「剩菜也可以哦!隨便熱一熱,我不挑的」

    「好~」寵溺的捏了捏蘇瑤的臉蛋,起身下樓去了。

    趁愛德華下樓之際,蘇瑤換掉了身上這件被淚打濕的T恤。

ga1105 2016-5-28 00:57

正文 第十九章

    埃斯梅擔心蘇瑤半夜肚子餓,晚餐時就幫她留了一份,埃斯梅的貼心讓蘇瑤非常感動,她是飽含著感激之情吃這份晚餐的,當腹中的飢餓感消失時,蘇瑤不由得發出一聲感嘆「吃飽的感覺真舒服」十指相握向天伸了一個懶腰。

    把餐具一推,蘇瑤心滿意足的躺在床上,愛德華突然之間很反常的湊上前,聳動著鼻子在蘇瑤身上嗅著「怎麼了?」看他這樣如小狗嗅味般的動作,蘇瑤舉起手臂四下聞了聞「沒什麼特別的啊?愛德華」

    「不,是……味道改變了!」話音剛落,他就像是彈簧一樣一蹦三尺高,瞬間消失在蘇瑤的視野里,見他這樣,蘇瑤一頭霧水望向自己,難道是,剛換的衣服上面有異味嗎?大力聞了聞袖口,只能聞到衣物柔順劑的清香。

    「到底怎麼了啊!!!!」

    下一秒,整齊出現在房門口的卡萊爾三步並作兩步走到跟前,一番檢查後,他看蘇瑤的眼神充滿了驚疑,他摸了摸蘇瑤的額頭,說道:「蜜婭,你至今還沒有經歷過生理期吧?」

    蘇瑤歪頭重復道:「生理期?」指的是月經嗎?

    爆紅臉蛋的蘇瑤還是經不住卡萊爾慈祥的眼神光線,僵硬的點點頭。

    「如果猜得沒錯,你這兩天,應該就會經歷吧!雖然,對我們來說,是一個不好的消息」他尷尬的用手指蹭了蹭鼻下「為什麼?會造成你們的困擾嗎?」緊張的抬頭,會因為出血,造成他們的不便嗎?

    「……應該不會啦!」其實卡萊爾也不能完全下斷語,就像現在,蘇瑤的生理期還沒來,可身體內產生的變化已經確確實實改變了她所散髮的氣味,如果以花為例的話,從前就像是一朵花骨朵,氣味淡雅而清新,比一般人類的吸引力都要低,而現在,完全綻放出鮮花最絢爛最芬芳的一刻,而且,這還只是前奏罷了!

    既懷念又擔心的埃斯梅幫購置蘇瑤迎接大姨媽的一切準備和必需品,愛麗絲先一步竄上樓在門邊探頭探腦的往屋裡窺探,望著蘇瑤尷尬又扭捏的表情,愛麗絲暗自偷笑。

    當晚,愛德華再也沒有出現在蘇瑤的視野里,半米之內也就只有埃斯梅和愛麗絲兩人,沒事找事聊天解悶。

    「埃斯梅,你說,我是不是應該暫時的離開家一趟,這樣你們就不必這麼辛苦」埃斯梅摸了摸蘇瑤的發梢勸道:「蜜婭,既然你都說這裡是‘家’那我們都是你的家人,有什麼不能辛苦不辛苦的呢」

    「是啊!蜜婭,你就安心的呆在家裡,照吃照喝照常睡覺,至於晚上愛德華就只能委屈他一下了!」愛麗絲曖昧的湊近蘇瑤,近到連她都能看清愛麗絲臉上細滑皮膚上的絨毛。

    「好啦,別打趣蜜婭了,她的臉都快熟了!」打鬧在一起的蘇瑤,笑暈在埃斯梅懷裡直打顫,愛麗絲則是靠在床邊嘗著剛切好的水果瓣,不時插上幾句話,大多一針見血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午夜,充分做好思想準備的愛德華終於鼓起勇氣踏進蘇瑤的視野里,若有若無的香氣從蘇瑤身上散髮出來,總在愛德華不經意之間縈繞在他鼻尖,心裡那滋味,一言難盡啊!

    蘇瑤也知道,她現在處於特殊期,不可輕舉妄動,任何的動作只能加速擴散自己的香味罷了,她老老實實的躺在床邊,用被子纏緊自己,她恨不得臉腦袋瓜都藏進枕頭下。

    愛德華扒拉開被子露出她因為呼吸不通暢而漲紅的臉,哭笑不得的他只好耐心的解釋安慰她「瑤瑤,你不需要……把自己悶死」艱難的點頭,重重喘口氣,蘇瑤調皮的吐了吐舌,一如往常

    一樣躺在愛德華懷裡入睡。

    當內褲見紅時,蘇瑤不是第一個知道的人,卡倫一家全聚在樓下閒聊,就聞見一股磅礡的香氣從樓上炸開,迅速通過空氣流動傳到樓下,卡萊爾第一反應就是攔住大家,愛德華的臉色難看到極點,他堵在樓梯口禁止任何人上樓,包括他自己。

    埃斯梅找了個由頭,打發大家出去買東西,躲一躲。

    卡萊爾看著陰晴不定的愛德華,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愛德華,你也避一避吧!」心裡天人交戰了好久,終於下定決心,愛德華搖了搖頭「卡萊爾,如果我這都忍受不了,我怎麼跟她過一輩子」

    他聞言,讓出了身後的樓梯。

    身上的變化她不是不知道,猩紅的血跡讓她精神為之一振,這代表,她已經踏入女人的行列中,脫離了少女的身份了!一想到日後可以為愛德華生兒育女,喜滋滋的心忍不住讓她笑出聲來。

    轉念一想,這味道……糟糕!

    她連忙反鎖上廁所門,樓下鬧哄哄的聲音傳到樓上時,蘇瑤緊張極了,她只有濃濃的後怕,自己變成這樣,而且,每個月都養這樣的話,愛德華和卡倫一家豈不是定期的要遭受今天的遭難?

    當門外敲門聲響起時,蘇瑤的心提到的嗓子眼,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卡倫一家,好吧!也許她應該樂觀一點,事情未必像想象中的那麼糟。

    鼓起勇氣推開門,愛德華緊閉雙眼靠在門邊,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越發沈靜的氣氛讓她有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愛德華,我看,我還是到……布萊克一家住幾天吧!」

    愛德華腦中瞬間蹦出那幾只張牙舞爪渾身散髮著腥臊味的狼人,猛地抬頭的他黑色的瞳孔死死地盯住蘇瑤,令她不由得咽了口唾沫「愛德華~~」發顫的嗓音透著幾分焦急和擔憂。

    「你不用走,瑤瑤,陪在我身邊吧!」

    不由自主的點頭,蘇瑤最終還是嘆口氣,繞過他走到桌旁拿了打火機從他腋下鑽過順手關

    上門,被拒之門外的愛德華有些莫名其妙的盯著門板。

    香水往染血的內褲上一噴,打火機一點,熊熊燃燒的火焰在手上跳躍著,燃成灰燼後,蘇瑤直接衝入下水道,打開廁所里的小圓窗透氣,四下嗅了嗅確定廁所沒有味道了之後,蘇瑤才敢開門出去。

    愛德華默默坐在椅子上,把玩著手中的鋼筆,旋轉間墨藍色的筆身化作一道炫藍的光芒。

    埃斯梅笑容滿面的敲開房門,手中提著編織袋,一見蘇瑤開門,就把袋子塞進她懷裡,事無巨細的把衛X巾的使用方法和粘放的位置都告訴了蘇瑤,蘇瑤頂著滿頭的黑線,站在門外,想要開口打斷時,埃斯梅那關懷又懷念的眼神,都讓她說不出半個「NO」

    足足十五分鐘,埃斯梅終於放過她,下樓研究料理,最近她迷上了神奇的中國菜愛德華揶揄的眼神中,感受到□一股暖流衝出的蘇瑤抱著編織袋衝進了廁所。

    終於趕在它到達之前,做好了迎接它的準備,蘇瑤松了口氣,她簡直不敢想象這樣的自己要跟愛德華同床共枕,他怎麼忍受的了,如果把普通人比喻成曬乾的肉鋪的話,那她就是血淋淋新鮮切下的肉塊,其差別,一目瞭然嘛!~~~~

    快抓狂蘇瑤恨不得把自己四周抽成真空,這樣她的氣味就不會傳出去了。

    「瑤瑤,你要把自己悶在廁所里多久,還是,你打算今晚就睡在裡面了!」蘇瑤捧了把水洗了洗臉,聽見他的話,沒好氣的說:「難道,你叫我睡浴缸啊!出來了啦」望著鏡中透著虛弱之色的少女,她幽幽嘆口氣,心想:愛德華都不擔心,我在這裡瞎擔心個鬼哦!

    當晚,由於是這輩子第一次經歷大姨媽,痛的蘇瑤是滿床打滾,那感覺猶如鈍刀子割肉,痛不欲生啊!蘇瑤無力的靠在床頭,臉色慘白的嚇人,暖暖包捂著小腹,蘇瑤不斷張口抽著冷氣,埃斯梅捧著熱水衝泡的紅糖水,一口一口餵著,這一晚,被痛經折磨的徹骨**的她,一直到半夜才睡著。

    度過了最艱難的第一天後,蘇瑤就跟沒事人一樣,照吃照喝照睡,完全是當豬養了,接下來的幾天里,卡倫一家度日如年啊!不過,凡事都有兩面,好處就是他們面對普通人的吸引力都有不小的提高,最顯著的就是賈斯帕,他現在可以坦然的面對學校里的同學了,不再是糾結著臉渾身僵硬一副很痛苦的表情。

    這也算是,進步吧!蘇瑤默默地點頭,咀嚼口中的燕麥。

    而蛋糕屋的裝修,大家也沒落下,至於這幾天,老是在蛋糕屋外‘偶遇’貝拉的大家,也漸漸從她看愛德華的眼神中明白她的心思,他們可不是瞎子,一個一個都是修煉幾十年的人精!

    自從愛麗絲把這事跟蘇瑤說了之後,蘇瑤先是一愣,之後冷笑出聲,不知道是該說貝拉,單純呢,還是愚蠢!愛麗絲好奇的看著蘇瑤問道:「不擔心嗎?」「之前擔心過,現在,我不擔心了!」

    貝拉唯一值得蘇瑤忌憚的,不過是身上那股奇特的香味,而今,定期光臨的大姨媽帶給蘇瑤的就是這氣味,這算是變相的奪走了她身上的香味,至少,愛德華看她的眼神,不像之前那麼嗜血和專注了!

正文 第二十章

    愛麗絲見她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就想多說幾句增加她一點女性該有的危機感!不管怎麼說,愛德華在那群居心不良的女人眼中真是太耀眼了,剛想開口,就被蘇瑤打斷了。

    「店裡裝修的怎麼樣了,你的蛋糕創意,實現了嗎?」一說到蛋糕屋的裝修,愛麗絲立刻把剛剛聊的話題拋之腦後,眉飛色舞描述他們多天努力地結果,單單原材料就不夠用,埃美特又特地跑去買了不少。

    「不好意思啊,都沒幫上忙!」其實蘇瑤心裡還是蠻內疚的,怎麼說也是麻煩他們幫忙裝修自己的屋子,可自己卻沒出上力,還因為大姨媽的緣故,帶給他們身體和味覺上的折磨。

    「我們是家人嘛!而且,大家也玩的很開心啊!」

    送走愛麗絲,蘇瑤撫著小腹,思索的眼神望向窗外的月色,她已經很久很久都沒有去外面吸收月華了,強而有力的臂膀從身後靠過來,愛德華的氣息撲在頸窩間,轉吸之間,讓蘇瑤身子□無力。

    「瑤瑤,想去嗎?」她順從自己的心,點了點頭,原以為愛德華會拒絕,可他卻說:「那去吧!我陪著你,帶你到離月亮最近的樹梢上」他一把把蘇瑤抗在肩膀上,而且還是屁股朝上的那種。

    呼呼的風和四周高速移動的風景,讓蘇瑤倍感鬱悶!

    「愛德華,打個商量!能換個姿勢嗎?這讓我,咳咳~很不舒服」咳出嗆入喉嚨的風,蘇瑤漲紅著臉,憋屈著發出一個由衷的意見。

    「喔,抱歉,剛剛太急了!」愛德華停下腳步,小心的放下蘇瑤,蘇瑤正準備松口氣,就瞧見愛德華渾身戒備擋在她身前,蘇瑤的神經一下子緊繃起來,慢慢彎腰撩起褲腿抽出小腿上綁的短劍,它,可是隨身系帶。

    小聲的湊近愛德華問道:「愛德華,是什麼?」愛德華沒有回答我,只是警惕的張望著四周,片刻後,愛德華才重重的松口氣,他疑惑的看向遠方的某處說道:「不知道,應該是路過的同類,但身上的血腥味很重!」

    「那我們回去吧!」擔憂的看向四周,愛德華搖了搖頭,背對著蘇瑤蹲了下來「上來吧,他們已經走了!」「好吧!」老老實實趴在他厚實的背部,頭埋在他的發間,躲過兩側如刀鋒般凌烈的風。

    轉眼間,他一下就竄上幾十米高的樹幹,當蘇瑤感受到周圍流動的風停止時,再次睜眼,眼前的一切震撼到她,居高臨下眺望著森林,黑暗之中,點點如繁星一樣的月華在四周飄蕩,聚集過來「好像,螢火蟲!」

    愛德華看不見月華,他只能感受到有一種微微涼意帶著一點濕潤的能量從扶著蘇瑤的手心中傳來,原本因為長年吸食動物血,體內一直存在的飢餓感正在慢慢消失,愛德華錯愕不已。

    說也奇怪,月華漸漸匯集到心臟處,像是充電一樣,灌入四菱寶石內,充盈的感覺帶給蘇瑤的是渾身戰慄的快感。

    愛德華和她在這搖搖擺擺的樹幹上呆了近三個小時,直到月色隠入雲中,蘇瑤撐在愛德華身上伸了個懶腰「想睡了!」蘇瑤乖巧的點頭,雖然身體上精力充沛,但精神上很是疲憊。

    「走吧!」趴在他背上,側臉靠在他的頸窩處,呢喃道:「晚安,愛德華」「好好睡吧」飛馳的腳步漸漸的放穩,速度慢了下來,愛德華聽到到蘇瑤有序綿長的呼吸聲,呢喃的說聲「我的寶貝,好眠」

    第二天,蘇瑤精神氣爽的起床,分外有活力的跟大家打招呼,臉色紅潤的她和大家形成鮮明的對比,愛麗絲湊近嗅了嗅她的發間,猶豫不定的說:「蜜婭,味道好像淡了誒」

    聽愛麗絲一說,大家才注意到蘇瑤身上的氣味淡掉不少,蘇瑤調皮的眨巴眼,語氣歡快的說:「因為,今天是最後一天啊!」今天對蘇瑤的意義可不止大姨媽要走的日子,也是貝拉回去鳳凰城的日子。

    早上她就接到查理的電話,貝拉早上八點的飛機,她想要蘇瑤去送她機,蘇瑤睡得迷迷糊糊,管誰去送機呢!在愛德華笑意滿滿的目光中,掛掉電話。

    呆在家裡都快悶出蝨子來的蘇瑤,嚷嚷著也要跟著去裝修屋子。

    飛機上的貝拉看著手機屏幕上的桌面,那是貝拉從窗外偷拍愛德華的照片,照片里的他帶著船形的紙帽,臉上還蹭著一塊白色的油漆,手上是厚厚的手套,低垂的眼瞼和那不經意之間的眼神流動,抓拍到這一幕的貝拉完全被他流露出的專注給懾到魂了!

    想起昨天晚上蕾妮的電話,言語中透著對她的思念和讓她歸家的迫切,拗不過蕾妮的貝拉只好登上今早的飛機離開福克斯,離開,有他的鎮上,一次次不由自主的走到那棟樓前,等醒悟過來時,就遠遠的看見他站在窗內忙碌著,心裡有會有一種幸福的感覺,也許,就這樣看著他,那有多好!

    「蜜婭!」手機里第二章照片就是她妹妹的,這一張是查理用電子郵箱傳給她的,黑色的曳地長裙,穿在她身上透出一股驚人的美,看到這張照片時,她簡直不敢相信,記憶中模糊地妹妹,居然在這幾年出落到如此,蕾妮則是神色複雜的看著照片,終化作一句嘆息後,又跑去樓下跟男友煲電話粥了!

    「小姐,飛機上不允許使用手機」「喔~Sorry」關機後,漆黑一片的屏幕上,貝拉用手指慢慢在屏幕上勾勒出愛德華的側臉,唇齒相碰「愛德華•卡倫」

    同一時刻

    「啊咻~」

    「感冒了嗎?」蘇瑤搖了搖頭,抽了一張紙巾擤鼻涕,揉掉紙團,看著愛德華大驚小怪的樣子,說道:「沒事啦!可能是粉塵跑到鼻子里了!我們繼續吧!」蘇瑤揮動著手中的畫筆,他們現在正在給天花板上做彩繪,讓它看起來像是螺旋形向上拱起的便便狀。

    「愛麗絲,明天和我去挑桌椅和餐具」愛麗絲想都不想就點頭,反正她什麼都不多,時間最多,愛德華看向蘇瑤提議道:「不試試用網購嗎?」蘇瑤理所當然的說道:「我們先去周邊的傢具的看看,如果遇到合適的,就不用網購那麼麻煩啦!如果看不到喜歡的,只能到網上買了!」

    賈斯帕動動手,一塊蛋糕狀的招牌就誕生了,愛麗絲用搬來好多顏料,開始給它上色「Sweet Heart?!蜜婭,你確定要叫這個?」埃美特吃驚的站在愛麗絲身後,看著她寫上這兩個單詞。

    筆端頂著下巴,蘇瑤點點頭,說道:「這個名字,可愛吧!」愛麗絲重重點頭附和道:「這是我和蜜婭想了一個晚上的結果!」

    招牌掛上去,其他的執照也一一辦齊了,放下手中已完成的活兒,蘇瑤坐上愛麗絲的跑車,一路駛去附近幾家傢具店,在路邊經過的商店裡看中幾款的桌布和窗簾,蘇瑤拿不定主意的是餐桌要圓形的還是正方的。

    到傢具店一看,白色各式各樣的傢具讓人眼花繚亂,走了四五家店都沒看中喜歡的款式,有些視覺疲勞的蘇瑤無力的癱在在副駕駛坐上,愛麗絲也沒折了!

    空手而歸的兩人,賭氣般買了好多不同家的蛋糕回去品嘗,所有蛋糕都取出來,堆成山的空蛋糕盒子讓蘇瑤瞠目,她下意思的伸手掐了掐腰上的贅肉,纖細的腰上硬是給她掐出兩肉片來「會胖啦!」

    愛麗絲可不管這麼多,蛋糕通通擺上桌,覺味粉衝水把刀子浸在裡面,每切一塊,蛋糕的橫切面都沾上了覺味粉「聰明!」愛麗絲一聽沾上奶油的唇立刻印在賈斯帕的嘴上,分蛋糕的同時,蘇瑤就發現家裡少了個人「埃斯梅呢?」卡萊爾飲著杯中的紅茶,說道:「她去超級市場了!說是去買生鮮蔬菜了!」

    腦海中想起那一天三頓加夜宵的美食,看來,埃斯梅真的很熱衷做料理,不如說是懷念做菜嘗入口的滋味。

    詢問了埃斯梅的口味,留下了草莓和奶油蛋糕給她吃,還好蘇瑤下手快,不然蛋糕都被埃美特和愛麗絲他們瓜分光了!小心的放入蛋糕盒中,推進冰箱里凍著「瑤瑤,抹茶味的」綠瑩瑩的蛋糕在他手中托著,蘇瑤起身把冰箱門關上,接過他手中的蛋糕,望了一眼雞飛狗跳的餐廳,蘇瑤非常珍惜手中這個來之不易的蛋糕。

    「姐姐,你怎麼住在卡倫家裡了!?他們是……不是好人啊!」「雅各布?我已經住在這裡很久了!大家對我都很好啊!?」咬著叉子,含糊的說道。

    「可是,可是……對了,姐姐卡倫一家有發現你的秘密嗎?他們有沒有對你?做出什麼奇怪的舉動?有沒有……」「沒有!沒有!雅各布,我到今天才發現你的想象力原來這麼豐富啊!?都沒有,秘密……被他們發現啦,可是他們都對我非常好哦!非常好!!!」

    拔掉口中的叉子,蘇瑤很無奈的給雅各布強調卡倫一家對我很好的觀念!「好吧,姐姐,那最近來我家一趟,媽媽想你了!說是要好好做頓飯,不管怎麼說,有口福了!」「恩,星期幾?」

    說到這裡的時候,愛德華的臉色就已經很難看了,蘇瑤安撫似的摸了摸他的肩膀「星期二,就在後天!」「好的,我會下午過去,那就這樣,Bye Bye~ 」

    「瑤瑤,你要去狼人的地方,一定要去嗎?」

    「布萊克一家算是我從小長到大的地方吧!畢竟我在三歲多的時候就在他們家了!」愛德華是知道蘇瑤小時候的遭遇,他無法拒絕蘇瑤此時說的理由,只好讓她一個人,在後天,去狼人家做客!

    微蹙眉頭的愛德華散髮著濃濃的不甘願,蘇瑤只好狠下心屏蔽他的目光,她真的很想見比利太太,自己也好久沒見到她了!

正文 第二十一章

    之後的一天里,全家處於愛德華的低氣壓中,並且有越演越烈的傾向,蘇瑤事先有跟大家通過氣,對狼人沒有好感的卡倫家,除了卡萊爾和埃斯梅兩人同意之外,其他的都反對,羅莎莉和愛德華保持緘默。

    出發當天,蘇瑤穿戴整齊,準備出發去布萊克家時,愛德華開著他的沃爾沃在門外等著,下車前,愛德華還想再拼一把,讓蘇瑤回心轉意。

    「愛德華,對不起,我只是想去看一看也不行嗎?我會盡快回來,不會在哪裡過夜,我保證天沒黑之前,一定回來!」竪起三指向天保證下,愛德華的臉色才好看些,他一直送她到約定的地點,愛德華就差一步,就踏過界。

    蘇瑤主動下車,轉身送走了愛德華。

    銀色的沃爾沃一走,躲在一旁的雅各布才現身,他臉色不善的走到蘇瑤身後,陰鬱的問道:「姐姐,你喜歡的人,就是他嗎?」「弟弟,你還是改不了在我身後出現的習慣,是的哦!他就是你未來的姐夫呢!」

    惡趣味的戳了戳他肌肉糾結的腰部「又長壯了!不知道迷倒多少奎魯特的女學生呢?」

    「姐,你根本就不知道,卡倫一家是……是……」電話里也是,說到這裡,雅各布就像是一隻被

    突然掐住喉嚨的鴨子吱吱嗚嗚說不出話來。

    是吸血鬼,對不對?我早就知道了!可這句話不能那麼直白的對他說,一向欺負慣弟弟的蘇瑤,露出她邪惡的面孔「是什麼呢?愛德華對我那麼好,是真•心•愛•我•的•呦~」加重的語氣,成功的讓雅各布的怒火上升到一定的高度,可常年累計在心裡對蘇瑤的恐懼和惡作劇後的慘痛經歷,讓他知道如果吼了蘇瑤,那後果會是十分的,百分百的淒涼!

    「姐!~」

    被惹毛的雅各布在蘇瑤眼中分外可愛,雖然,那老是跟在自己身後屁顛屁顛叫姐姐的小孩,已經長大成身強體壯的青年了!但她還是忍不住逗弄一番。

    「好啦,好啦,姐自有分寸,我又不是那種手無縛雞之力的女生,喝喝~我可是有特異功能的少女呢~」說完,擺出動感超人的造型,學著蠟筆小新的口氣「哈哈哈哈~~~」

    「姐啊!真被你氣死了!」「好啦,好啦,不氣,不氣!」撫平他乍起的毛,蘇瑤一臉悠閒自得的跟在他身後,輕車熟路的走進樹林里,未到家,五六個大漢從茂密的灌木叢里跳出來,二話不說,就給蘇瑤一個熊抱!不,應該是狼抱!

    蘇瑤也坦然的接受,這些人,可都是她小時候的玩伴呢!大家親的跟兄妹一樣,山姆為了蘇瑤巡邏時特地獵了一隻有力又健碩的公鹿,讓比利太太操刀親自下廚做一頓烤全鹿。

    喜歡吃鹿腿的蘇瑤知道,更是哈喇子流的直往口裡咽,比利太太還是沒變,上來就是噓寒問暖,蘇瑤也一一作答,不會嫌煩,心裡流淌的是淡淡的溫馨,比利太太邊做菜邊詢問著蘇瑤的近況,不時提出點自己人生的感悟。

    蘇瑤也認真的記在心裡,她永遠的記住一句話「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向來遵從長輩的話,讓蘇瑤上輩子在美國打工時所遇到的人或事都有幫助,避開很多可以不必要的事情發生。

    比利太太一句也沒有提起愛德華,只是盯住她好好注意身體,不要勉強自己,畢竟身體最重要,她絮叨著,手也不慌亂,從悶好的鍋子里舀出一碗熬到乳白的魚湯,布萊克一家吃魚都是用煎炸或是火烤的,就只有蘇瑤喜歡煮湯喝,姜放上兩三片去腥味,濃濃的魚湯一下肚,蘇瑤覺得自己什麼精氣神都回來了!

    「好喝!」白花花的魚肉在舌上化開,根本就不用咀嚼直接就下肚了!

    「我熬了一夜,怎麼樣,味道,沒變吧!」「沒變,還是一樣好喝!」「多喝點!」比利回來就瞧見這一幕,雅各布抱著他,山姆手一提就把比利的輪椅提溜進屋,比利的屁股一沾輪椅,輪子跟長了眼睛一樣,靈巧的游走在房間的各處。

    「比利叔叔,還是這樣有活力!真好!」「是啊!」比利太太眼神追逐著客廳里打著圈轉悠的比利,眼裡盛滿的是幾十年不變的愛意。

    晚飯時,大家聚在一起,吃吃喝喝,大家聊得是熱火朝天,蘇瑤不時打趣一下雅各布,哽得他差點把嘴裡的肉吐出來。

    臨近夜幕,比利和蘇瑤好好的談了一下,沒有憤怒,沒有斥責,也沒有失望,他只是靜靜的把心中對卡倫一家的印象和評價說了一遍,很公正的,沒有任何偏見很公正的描述,換句話說,很官方!

    趕在天黑前出了印第安人保留區,就看見愛德華一臉不郁的倚在車門旁,渾身冒著寒氣,在夜幕襯托下分外滲人。

    見此,蘇瑤瞬間擺上一副獻媚討好的表情撲到他身邊「愛德華,你來接我啦!」他緊緊抱著蘇瑤,一動都不動,蘇瑤不知道的是他從未離開這裡,遠遠地目睹蘇瑤跟著狼人走進保留區內,他就提著心守在這裡等著她,天越來越暗,時間越來越晚,他的心,就越來越重,腦海中閃過無數個蘇瑤被那些狼人爪下撕碎的場景。

    直到她的氣味,她的溫度,她的語笑嫣然出現在自己面前時,自己的心才放回去。

    「瑤瑤,不要再這樣任性了!」感受到他的心劇烈的跳動,如擂鼓般震撼蘇瑤的心,原來,他是如此緊張她,原來,他是如此擔心她,原來,自己是那麼幸福!有一個人,至始至終,都在等她。

    「不會了哦~我發誓,如果愛德華不同意,我絕對不會亂跑」重重的點頭,愛德華死板著臉突然笑出聲來,轉頭就把蘇瑤塞進車里,一個閃身,他就出現在駕駛座上,狂踩油門的他驅使著沃爾沃趕回卡倫家,剛剛他在保留區外,那種敵視的眼神就離開過他身上。

    回到家,氣氛凝重坐在客廳里的卡倫一家,才松口氣,羅莎莉「嘁~」的一聲,轉身上樓去了!埃美特緊跟其後,一回家,蘇瑤看著大家關心的神色,心裡都感動「讓大家操心了!我回來了!」

    「回來就好,吃飯了嗎?」

    「我吃過了哦~」跟大家打過招呼後,蘇瑤上樓換掉身上沾了油漬的衣裙,愛德華坐在椅子上喝著蘇瑤早上泡的冷紅茶,微澀的口感在舌尖化開,愛德華挑開砂糖罐,白色的糖沙中閃爍著淡淡紫色的粉末。

    蘇瑤卸掉臉上的淡妝,出來就看見愛德華對著糖罐發呆「愛德華,想什麼這麼專注呢?」他靜靜地搖頭,蓋上了糖罐。

    「瑤瑤,不要,不要再去了,可以嗎?」

    撲扇的睫毛下一片陰影,看不清他的眼睛,蘇瑤心裡也知道,愛德華太善良,善良到願意讓自己去和他們最後一聚後,才提出。

    手中的米色毛巾輕輕的搭在頭上,蘇瑤乖巧的把頭靠在他肩膀上「不會了,不會再見了!愛德華,這樣,你就放心了吧!」淚滑到腮邊被毛巾吸掉。

    ——愛德華,只要你想,我願意付出一切。

    收斂了心裡的情感,蘇瑤再次抬起頭,明亮的雙眸里透著愛意「蘇瑤很聽話,要獎勵哦!~」說完,撅起嘴,愛德華瞭然,低頭吻住了那柔軟的雙唇。

    「噢喔~我來的不是時候呢?」愛麗絲上揚著嘴角露出一個迷人的笑容,站在門邊,調皮的對屋裡二人眨巴著眼「家庭會議要開始嘍!一起下去吧!」

    一落座,卡萊爾拿出了被蘇瑤不知丟到哪去的惡魔之書•索勒,他眼神示意蘇瑤掏出戒指,蘇瑤順從的褪下指尾的紅眸之戒,輕輕按入瞳孔中,索勒輕飄飄的從書中鑽出,瞪著銅鈴大的眼珠子,散髮著濃濃的邪氣。

    「小蜜婭~你可真狠心啊!把我丟在衣櫃底下就是半個月啊!?說~要怎麼補償我呢?」蘇瑤的反應很乾脆,直接甩他一個白眼!叉腰站在一旁不鳥他。

    卡萊爾掏出一張紙,上面列滿了對戰列表。蘇瑤接過來一看,冷汗就飈出來了「早上卡萊爾VS蜜婭,中午賈斯帕VS蜜婭,晚上羅莎莉VS蜜婭,竪日,早上愛麗絲VS蜜婭……這是,實戰訓練計劃?」

    愛德華從進屋看到卡萊爾的第一眼就知道這一切,他知道,現在所做的一切準備,都是為了蘇瑤16歲經歷的覺醒之月做準備,她無法避免,那一夜,成!一個血統純正的魔族即將誕生,敗!肉身包體而亡,靈魂煙消雲散。

    「為什麼,和蜜婭對戰的人里,沒有我!」愛德華把詢問的眼神望向卡萊爾,卡萊爾溫柔的看向蘇瑤「愛德華,你下不了手,尤其是面對蜜婭的時候,你,我們有另外任務安排給你」

    蘇瑤微笑著拍了拍愛德華的肩膀說道:「愛德華,要為我加油哦!還有,各位,狠狠地,不要留情面的跟我對戰吧」說完,蘇瑤對著天花板難得熱血一把,給自己加油打氣。

    「對戰表,從後天開始,接下來的假期和之後的一年里,蜜婭,我們將會按照索勒的要求,操練你!」卡萊爾說完,蘇瑤惡狠狠的眼神對上索勒閃爍著不懷好意的眼睛。

    挑眉擠眼「你會公報私仇哦!?」「還是你瞭解我,小蜜婭」「算了!有什麼訓練來吧!我也想擁有全魔的體質」

    ——這樣,在現實里遇上對手,我也有一戰之力,不必躲在後面放陰招!

    上次也是,那個卑鄙的偷窺者,我只能被動的呆在屋子里,看著愛德華在對面戰鬥,而我只能無力的看著,手中的劍柄原以為能帶給我無限完全感的它,在那時,只能覺得入手的冰涼和徹骨,打心底冒出的無力感。

    我不想被愛德華保護,我想站在他身邊,就像是那一晚,他闖入我夢境時的情況一樣,並肩作戰!

ga1105 2016-5-28 00:58

正文 第二十二章

    一年之後•泉州酒店

    「今天,歡迎大家參加愛德華•卡倫和蜜婭•斯旺的訂婚宴,請大家恭喜這兩位新人!」

    素白蕾絲蓬蓬裙,滿面紅光的蘇瑤幸福的依偎在一身西裝筆挺的愛德華身邊,兩人往那一站,真算得上是郎才女貌了!

    擔當蘇瑤伴娘的是貝拉,讓來客蹙眉的是,她今天的扮相卻比訂婚的蘇瑤還要漂亮,酒紅色的曳地長裙和艷麗的妝容讓人很難想象,她只是伴娘而已。

    她舉著酒杯站在蘇瑤身後,卻在蘇瑤周旋於客人之間時,步履之間多了半步,在客人眼中,她們並肩而行,如果有不明就里的客人看見,一定會以為,蘇瑤是伴娘而貝拉才是今晚宴的女主人。

    她的小把戲,瞞不了大家的眼睛,愛麗絲和羅莎莉相視一眼,羅莎莉端著酒杯上前攔住了貝拉,阻止了她跟隨蘇瑤的腳步,而愛麗絲代替她跟在蘇瑤身邊。

    坐在親人桌上的蘇奶奶品嘗著訂婚宴上的菜色,不時肯定的點點頭,被灌紅臉的蘇瑤腳步凌亂的走到蘇奶奶身邊,跌坐在椅子上,紅暈布滿雙頰的她親暱的靠在奶奶身上,嘴裡大舌頭的說道:「奶奶,我訂婚了哦~很幸福呢」

    「幸福就好,丫頭!」蘇奶奶從包里掏出一枚藥片,趁著蘇瑤喋喋不休開開合合的間隙,把藥片塞進她嘴裡,紅酒一送,喉結上下移動著,蘇瑤沒反應過來藥已經滑入肚子里!

    「恩?」明顯腦子清醒不少的蘇瑤,搖晃著腦袋,看著親人桌上的卡倫斯旺還有蘇奶奶三家人,英季一口流利的英語跟卡萊爾套著近乎,爸爸似乎沒來,他對於這種乾女兒的訂婚宴不感興趣。

    待酒醒之後,蘇瑤就發現貝拉的囧境,完全不懂中文的她被奶奶的幾個好姐妹纏住,嘰里呱啦問了一堆,貝拉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蘇瑤偷笑出聲,秦奶奶,杜奶奶和李奶奶可是會英語的,沒想到她們那麼壞,故意刁難貝拉。

    注意到她身上的禮服,蘇瑤壓下心底的不快,把視線轉開,除了顏色不同,那款式,明明就是幾天前她穿在身上出席卡倫家為她舉辦的訂婚宴上穿的那一套。

    幾天前,在卡倫家舉辦了小型的訂婚宴,查理盛裝出席,蕾妮和貝拉特地從鳳凰城趕過來,那一晚,大家的心情都隨著氣氛到達頂點,除了貝拉,她目睹著紅色長裙的蘇瑤和愛德華接吻,在眾親友的見證下,他們訂婚了,愛德華拿出了她母親的戒指,緩緩地,神聖的,堅定的戴進了蘇瑤的指間。

    蘇瑤幸福的笑臉在貝拉眼裡分外刺眼,她無法阻止,無法壓抑心裡翻湧出來的嫉妒和悲傷,但她只能忍耐,因為,她愛愛德華,從那個暑假開始,那一天門外,那一個衝撞,貝拉被他撞到的同時,心也留在了他身上。

    多麼諷刺,自己喜歡的男生,會成為自己的妹夫?是命運的捉弄,還是巧合?!

    貝拉猛灌著紅酒,想要把自己灌醉,這樣,就不會心痛,不會傷心了!

    隔天,蘇瑤和愛德華就坐上早班的飛機要去泉州,在那裡辦一場訂婚宴,在蘇瑤心底,沒有蘇奶奶在場,她的心裡,始終覺得應該帶愛德華回去,讓奶奶知道,她這輩子嫁定的男人,是他!愛德華•卡倫。

    順利在當天中午舉辦的訂婚宴,整個過程讓蘇瑤分外不爽的是突然出現在宴會場上的貝拉,她帶給蘇瑤的驚嚇,會是這麼的巨大,蘇瑤無可奈何,總不能當著大家的面趕她走吧!

    愛德華從貝拉出現的那一刻,臉色就不是很好看,他凶狠帶著幾分戾氣直視著貝拉,她在最初瑟縮了一下,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腰桿一直,緊跟在蘇瑤身後,形影不離。

    給來的每一位客人敬過酒之後,蘇瑤癱軟在愛德華身上,她可以感覺到貝拉的視線,蘇瑤借著酒瘋,在愛德華身上又是索吻,又是撒嬌,總之一句話,她不讓我快活,我也不讓她快活。

    愛德華開始還是很為難,但看到蘇瑤的眼神後,他立刻變得非常配合,最後,他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橫抱著蘇瑤走出大包廂。

    到了客房,蘇瑤像是沒有骨頭的魚一樣,軟趴趴的躺在床上,嘴裡吐著酒泡泡不停地打嗝,愛德華擰了一條濕毛巾敷在她額前讓蘇瑤清醒一下。

    蘇奶奶敲開蘇瑤他們的客房,她看著喝成爛泥狀的蘇瑤,無奈的說道:「吃瞭解酒藥還醉成這樣,對了,這是給你的訂婚禮物」蘇瑤伸手就要接過那錦盒,被蘇奶奶一手給擋回去了!

    「但是,結婚時禮物就沒了!」「遵命!摳門的奶奶」打開一看,一隻乳白色的玉鐲,但是曾經碎過又用金子接在一起。

    「這是?」奶奶拿起這只鐲子,慢慢的套進蘇瑤的腕上,眼神里盛著太多的情感,讓人無法從中體會到,一個老人她是如何從母親手裡傳過這只鐲子,現在,她又把它傳給她的孫女,一代傳一代,猶如生命的延續。

    「它是你的阿太傳給我的,現在,我把它交給你,希望你能把它交給你的女兒,或是,你的孫女,希望你跟愛德華的愛情如它一樣是一段金玉良緣,好了,我也不說那麼多,記住哦~結婚的時候,我可就沒什麼東西能給你的了!死丫頭可不能再跑過來伸手問我要!」

    (阿太,就是祖母的意思)

    酒醒大半的蘇瑤乖乖的點頭,好奇的把手腕抬到陽光照射到的地方,看著它在日光下散髮著種獨特的美,愛德華坐到她身邊,緊緊的摟著她的腰肢,陪她一起看鐲子。

    奶奶從口袋里掏出手帕擦掉眼角滲出的淚珠,她彷彿能看見,蘇瑤和愛德華兩人相濡以沫的走到老,走到世界的盡頭,這一刻,她心裡止不住的思念已逝的丈夫,心裡思念道:「老伴,為什麼走的這麼早,瑤瑤她找到了自己的歸宿,一個值得托付終身的良人,就像,當年,我找到你一樣!」

    她還記得,那個楓葉紅遍大地的午後,她還是那個不諳世事一心想要繼承掌門之位的大師姐,而他,還是那個愛跟她鬥嘴的二師弟,他們在那棵楓樹下,定情,許下終身的諾言」

    「東西也都給你了,那我就先走了」愛德華送她到門口,蘇奶奶遙遙的望著床上玩鐲子玩到不亦樂乎的蘇瑤一眼,看著愛德華說道:「愛德華,希望對瑤瑤你多擔待一點,她任性又執著,對於下了決定的事,打死也不會改變,也應為這樣,她很容易乾出一些傻事,只希望你能在她身邊陪伴著她,包容她的一切,包括過失」

    「我會的」「好好好,這樣我就放心了,回去休息吧,我自己能回去!」愛德華看著蘇奶奶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關上了房門。

    蘇瑤把鐲子褪下,慎之又慎的放進錦盒里,小心的保管起來「為什麼不戴起來?很好看!」她搖了搖頭,說道:「它所代表的意義,遠不止它的美,愛德華,等我們的愛情結晶結婚時,我會把它像今天奶奶給我一樣,交給她」

    說到這裡,蘇瑤調皮的眨巴著眼睛笑道:「不知道哪個幸運的傢伙能娶到我們的女兒,或者,嫁給我們的兒子」

    愛德華欺身上前,金棕色的眼眸里透著笑意,調侃道:「也許,到時候這個鐲子不夠分呢?」蘇瑤朦朧著雙眼看著愛德華,輕輕抬頭吻住了他的唇瓣「那你要加油嘍!親愛的」

    一番激吻後,蘇瑤抱著他呼呼大睡,愛德華看著她的臉,萬分無奈,妝沒卸,鞋沒脫,衣服沒換,頭上的冠飾也沒摘下來,脖上腕上的鍊子都沒有褪下,愛德華認命的起身幫她一一摘下,換上舒適的睡衣,至於臉上的妝,濕毛巾一擦,統統搞定!

    成了花貓臉的蘇瑤睡的正香,愛德華則在一旁很無辜的拿著毛巾,不知所措。

    第二天,蘇瑤睡醒迷糊之間夢遊般走到廁所,愛德華已經可以預見她等一下看到自己的臉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可結果是,蘇瑤還是頂著那一臉花團錦簇的妝容,迷迷糊糊的走回床,躺回原來的位置蹭了蹭枕頭繼續睡。

    「啊!!!!」

    徹底睡醒的蘇瑤一面用卸妝棉沾水卸妝,一遍苦著臉發牢騷:「天啊,我居然頂著妝睡了一個晚上,那皮膚豈不是……果然!」紅色冒頭的痘痘在眉上,蘇瑤索性不上妝了,素顏出了廁所。

    「愛德華,真的要下午回去嗎?我還想跟奶奶多呆會兒」喏喏的聲音里透著幾分央求,愛德華不為所動,手中攪拌咖啡的動作不變,說道:「瑤瑤,這週五就是你十六歲生日,所以,你必須在這幾天內趕回福克斯」

    「C級的結界石,卡萊爾也已經幫你蒐羅到了,現在只差你還有時機了!」一想到C級結界石單顆的價位,蘇瑤的心臟就受不了,從最保險的六顆,被她縮減到僅能維持結界運行的三顆結界石,單是這樣就已經花掉了奶奶給她卡上的所有錢。

    現在的她是標準的窮光蛋啦!~

    東西收拾一下,跟奶奶道別後,他們一起坐車去廈門機場準備回美國。

正文 第二十三章

    一票俊男美女出現在機場頓時吸引了全場人的目光。

    羅莎莉和愛麗絲的美貌自然不用說,蘇瑤雖是素顏,但一身冰冷的氣質在那擺著,也不會遜色羅莎莉她們多少,倒是貝拉就有點尷尬,樣貌算得上清秀仔細看五官還是挺標緻的小美人,可是她往羅莎莉旁邊一站,頓時黯然失色。

    飛機上除了蘇瑤和愛德華的座位是在一起的,其他人都被打散了,蘇瑤翻出小鏡子拿出藥膏塗抹著臉上冒頭的小痘痘,企圖把它扼殺在萌芽期間。愛德華好笑的看著蘇瑤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跟臉上的痘痘做鬥爭。

    轉機十幾個小時下來,鐵打的人也受不了,羅莎莉和愛麗絲下飛機時,心裡都鬱悶極了,她們可是聽了十幾個小時的歌,用掉好幾塊電池。

    賈斯帕和埃美特各開一輛車,蘇瑤這對新婚夫婦和羅莎莉一起鑽進賈斯帕的車里,愛麗絲則是把埃美特趕下車,讓他跟賈斯帕那輛車擠一擠,而她自己開車先送貝拉回家,這是他們之前就商量好的。

    「愛麗絲,聽說你們也是福克斯中學的學生?這樣,我們就可以一起上下學了」愛麗絲別有深意的看了貝拉一眼,說道:「可能吧,也說不定」「喔?為什麼這麼說?」「等你入學的時候,你就知道了!」

    貝拉回到家,蕾妮就打電話過來,查理也很著急,她一聲不吭的跑去泉州,只留下一封信,行李也只帶了幾件衣服,錢也沒帶多少,就這樣莽莽撞撞的衝去找蘇瑤他們。

    解釋清楚後,貝拉癱在房間里,突然間想起什麼,從包里翻出那件禮服,小心的掛起來放進衣櫃里,拿出睡衣和內衣褲貝拉慢慢走進浴室,溫熱的洗澡水衝刷著皮膚隨著時間的延長而泛起緋紅。

    默默站在蓮蓬頭下一動不動的貝拉,仰起頭的臉帶著幾分悲戚,淚被水衝刷而下。

    另外一頭,蘇瑤目瞪口呆的看著桌上擺放的六枚結界石,全部都是C級,卡萊爾笑著點頭說:「多出來的三顆算是,我們大家送你的生日禮物了!畢竟,多一顆就多一份保障」

    愛麗絲顯然提前知道了這一切,親暱的攬著蘇瑤的肩膀說:「要成功哦~愛德華在等你」她至今都未看到有關於蘇瑤經歷覺醒之月的畫面,愛麗絲打心底希望蘇瑤能成功,她可以預料到蘇瑤失敗之後,愛德華的反應。

    時間步步緊逼,卡倫一家和蘇瑤一連請假了一周,就是為了星期五晚做準備,惡魔之書•索勒可逮到機會說話,絮絮叨叨把結界石擺放的位置和一個成年人的血液,為此,卡萊爾半夜潛到醫院偷取血漿,整整幾大包的血漿,血型都是一樣的,獻血者都是成年人。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至親人的血液,最好是魔族的,好吧,可憐的小蜜婭是被拋棄的,人族至親人的血液也勉強湊合,但兩者的差別在於,轉化時,魔族更容易些,就像是潤滑油?加速器?!恩……起到這一類的作用」

    最後這項工作還是交給蘇瑤去辦,當晚,她來到查理家吃飯,查理破天荒買了一大堆蔬菜回來,這讓貝拉感到很新奇,因為她搬來這麼久,中餐和晚餐都是在外面的餐廳酒吧里湊合吃一頓,她神色複雜的看著蘇瑤圍著圍裙在廚房裡來回忙碌著。

    一桌豐盛的美食讓查理和貝拉吃的是滿嘴流油,停不下口,蘇瑤只是夾了幾筷子菜就沒胃口了。

    飯後,蘇瑤拿出了一瓶上好的威士忌,裡面放了安眠藥,分量不是很重,但夠他睡上一天的了,怕貝拉發現,蘇瑤也給她倒了半杯,半瓶酒下肚,查理和貝拉兩人皆倒在沙發上呼呼大睡後,蘇瑤取出針管和玻璃試管,從查理的手臂上抽出滿滿一管子的血順著試管壁打入試管內,用木塞塞好,謹慎的放入包內,桌上的殘羹剩菜都處理好,家裡也打掃乾淨,半瓶酒也灌進洗手盆里順水衝走了,蘇瑤拍拍屁股走人。

    回到卡倫家,一切的條件都準備好,只等待週五那夜的到來,時間臨近蘇瑤的情緒就越來越緊張,她甚至連遺書都寫好了!一共三封信,如果她出事了,一封將會寄給泉州的蘇奶奶交代這一切的緣由和經過,另一封給愛德華,最後一封則是給查理的,大概內容就是自己得了不治之症,不願意讓他知道這一類的。

    週五傍晚,蘇瑤的心,卻反常的定下了,之前的不安和擔憂一下子消失了,愛德華摟著她靜靜地坐在枝幹上欣賞今天的落日,依偎在一起的身影,透著對人世間的留戀。

    「蜜婭,時間差不多了!」愛麗絲站在樹下,雙手做喇叭狀竪在嘴邊。

    蘇瑤捏了捏愛德華的掌心,看著他的臉,輕輕地吻了吻他的唇,水霧籠上她的眼眸,螺旋狀的眼眸下透著悲傷和愛戀,千言萬語都化作一吻。

    一吻終了,愛德華抱著蘇瑤跳下樹幹,往上次情人節約會的那個山坡走去,在那裡六顆結界石已經埋入地底,猩紅的血液染紅了整座結界陣上的紋路,蘇瑤走到陣心,短劍立在身前,身上套著層層重疊的鬥盔,魔力順著紋路像是通了電般,六枚結界石都亮了起來,散髮著螢光的結界成三角把蘇瑤罩在裡面。

    薄如冰面般晶瑩的結界,讓人懷疑它的可靠性,夜幕降臨,萬籟俱寂,從月色明亮的那一剎那間,蘇瑤就察覺到飄散在四周圍得月華漸漸躁動起來,就像是煮沸的開水里的水分子互相碰撞,而蘇瑤就像一個千瘡百口的篩子,所有的月華瘋狂的聚集在蘇瑤身邊,想要鑽進結界內衝入她體內,卻被結界擋了下來。

    在外人眼中只能看見結界內產生大量的霧氣模糊了蘇瑤的身影阻擋了大家的視線,蘇瑤緊閉著眼,努力控制著體內洶湧來往於身體各處的魔力,精神力從四菱寶石那兒盡最大努力操控著體內奔騰的魔力,按照平常能量運輸的軌跡分配到身體的四肢五骸。

    一如往昔散髮著柔和光芒的月亮,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蒙上一層淡紅,分布在結界周圍的卡倫一家,只覺得周身籠罩在月色下非常舒服,身體的飢餓感漸漸消失,愛麗絲只覺得腦中好像有什麼東西斷開,一股冰涼在腦中散開,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從心裡冒出。

    埃美特只覺得神清氣爽,渾身上下有股使不完的勁,卡萊爾知道這些改變的原因,所以他才會把大家一個不落的叫來幫蘇瑤戒備。

    卡拉一家或多或少都有因為這一次,能力大幅度提升,反觀蘇瑤,坐在結界裡面瞠目呲牙,所以死在她夢境之下的魔族,居然在眼前閃過,猙獰的面容和血盆大口在面前展開,蘇瑤知道這一切是幻覺,可當對方的利爪抓破自己的皮膚時,蘇瑤知道自己又要有一場硬仗要打。

    她慢慢放任自己陷入夢境。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當月亮完全變成血紅色時,埋在地裡的結界石瞬間爆炸開來,卡萊爾直接往地上一撲,躲過了呼嘯而來的碎石片。

    「碎了一顆」卡萊爾爬起,看著東北角埋下的那顆結界石破碎開來變得灰白,所有被阻擋在外的月華像是找到宣洩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凝結成一股白色的光帶衝進結界內,好在其他五顆還在運行,除非坐鎮陣心的結界石破碎,不然,結界還是會照常運行。

    夢境中。

    越來越多的力量匯集到身上,蘇瑤知道結界破了,根據身上力量增加的數量來判斷破碎結界石的數量。

    眼前至少有三十多只形態各異的魔族,他們都是隨機抽入蘇瑤夢境被殺害的魔,換句話說,這些魔RP不好能力也不好,才會碰上這種事,死在蘇瑤手上。

    時間越拖越長,力量就會越大,到時候如果沒有釋放出去,蘇瑤遲早會包體而亡,她把所有的力量都灌入短劍內,樸實無華的短劍瞬間暴漲從小臂長,長(Zhǎng)到一臂之長。

    暴增的重量讓蘇瑤差點把劍砸地上,她控制著力量的輸送,劍的重量大減,望向對面的魔族,蘇瑤臉上的笑,囂張又欠扁「來啊,我能宰你們一次,也能宰你們第二次」

    戰鬥一觸即發。

    攻擊就是最好的防禦。

    無堅不摧的利劍,血色厚實的鬥盔,囂張肆意的笑容,刺激著魔族的生靈們,他們顫抖著,憤怒著,嘶吼著,咆哮著,義無反顧的衝上去,與之交戰,廝殺。

    現實

    愛麗絲終於冷靜下來後,就一個勁的瞪著樹林深處的某一點,她異樣的表情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她似是而非的說道:「有人來了,但看不清楚是誰?」全家戒備起來張望看向四周。

    當月色變成猩紅時,卡萊爾按照惡魔之書的指示,把至親人之血的試管拿了出來,拔掉木塞,正準備向結界擲去時,一枚小石子瞬間砸碎了試管,玻璃炸開的同時,半管子的血也順流而下。

    「NO~」愛德華眼裡透著絕望飛撲過來,差一秒,最後一滴血珠從他指縫間滑落,愛麗絲看向西南方,發出提示「他在這裡」話音剛落,一條白色的拋物線從空中划過,在所有人還沒反應過來之前,眼睜睜的看著它砸中了結界,清晰地碎裂聲,一滴紫色的液體穿過結界滴落到蘇瑤額前,綻放出耀眼的光芒,閃爍著魅紫色。

    一時之間,蘇瑤好似得到瞭解脫,夢境中生死相搏的場面漸漸破碎,無數不甘願的哀鳴咆哮聲消失在耳畔,蘇瑤慢慢睜開雙眼,那滴血,好似有了生命,鑽入腦內,順著血管來到四菱寶石,一下子鑽了進去,瞬間,天上懸掛的月亮一下子被滾滾的烏雲纏住,月色消失不見得那一秒內,蘇瑤渾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張開,猩紅的血珠像開閘的水壩一樣,嘩嘩往下流,染紅了她所坐的土地。

    造血功能飛快的發揮著它的作用,魔族的血統在那一刻對人族的血統發起了攻勢,成功的把它們從毛孔中排出去,染成血人的蘇瑤,原本白皙的皮膚變成了慘白,紫色的魔紋就像是春雨滋潤下的種子,發芽成長。

    布滿額頭的魔紋散髮出它獨有的光芒,當人族的血液都排乾淨時,頓時蘇瑤覺得身子一松,挺直的腰背倏地垮下來,體力不支暈倒在血泊里。

正文 第二十四章

    雲淡風輕的夜晚,倒在血泊中的美人,如瀑的長髮鋪散在地上,淡淡消逝的結界像是隨風而逝的蒲公英一樣,化為吹煙露出蘇瑤的身影。

    愛德華他顫抖著手撫向蘇瑤頸間動脈處,一時之間幾雙眼睛盯著愛德華,凝重的神色下壓抑著內心的恐懼,直到指尖感受到那有序而穩定的心率「呼呼~還活著,卡萊爾接下來該怎麼辦?」愛德華一點都不在意她身上的血污,激動地把她貼向自己的胸膛,用自己的雙臂抱住了她柔軟無骨的身子。

    愛麗絲一直看著西南方的樹林,得知蘇瑤無事後,賈斯帕和埃美特他們下一秒順著愛麗絲的眼神衝入西南方的森林,卻看不到任何人的身影,就連氣味也沒有留下。

    卡萊爾撩起蘇瑤的額頭,看到那片魔紋,把剛剛的事串聯起來一想,也就弄清了來者的身份「別追了,她是蜜婭的母親」「那個魔族?肯定嗎?」羅莎莉懷疑的看向那片樹林。

    埃斯梅拍了拍羅莎莉的肩膀,眼裡透著理解和瞭然說道:「羅莎莉,一個母親,不管是什麼族類,對自己的孩子願意做任何事」

    隱於黑袍之下的卡翠娜大力的擒住自己胸前的領口,眼裡閃過一絲不忍和內疚,身形一搖晃剎那間消失在原地。

    賈斯帕和埃美特兩人砍下一棵樹,在陣法上燃起,毀掉現場的一切,免得被有心人看出。

    回到卡倫家,愛麗絲和羅莎莉把蘇瑤抬到浴室,兩人輓起袖子幫她清理身上的血跡,滿滿一缸子的洗澡水被蘇瑤洗成血水,那味道卻對愛麗絲和羅莎莉兩人毫無誘惑力,愛麗絲把沾滿血的手放到鼻尖大力的嗅一嗅,訝異道:「羅莎莉,真的沒有味道誒!有的就是淡淡的腥臭味誒?」

    羅莎莉深深看了一眼癱軟在浴缸里的蘇瑤,說道:「專心洗吧,給她洗完我們也要去洗澡,血都沾到身上了!」說到這,厭惡的瞥了一眼袖口的血跡。

    換好衣服,昏迷不醒的蘇瑤躺在床上,愛麗絲和羅莎莉一出門就看見愛德華一臉憂鬱的站在門外靠著牆邊低垂著腦袋,愛麗絲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洗乾淨了,身上沒有明顯的傷口,她是累著了,讓蜜婭好好睡會兒,說不定,明天就醒了呢?」

    愛德華點頭越過她們走進房間。

    古色古香的床上,蘇瑤靜靜地彷彿童話中的睡美人,耐心的等待著她的王子來解救她,破除巫女的詛咒。

    他單膝跪在床邊,虔誠的在蘇瑤的手背上落下一吻,指間的戒指閃爍著星辰般的光芒。

    「瑤瑤~」

    卡萊爾望著一直不醒的蘇瑤和一直不去獵食怕錯過她蘇醒的那一刻,他把手中的高腳杯放在床頭櫃上,對愛德華勸說:「這是我們給你帶的,你多少喝一點,總不能蘇瑤沒醒,你就倒下了吧!」

    憔悴的愛德華對酒杯里那蕩漾出迷人香氣的血液視若無睹,緩慢的舉起酒杯一飲而盡,他的模樣不像是品嘗吸血鬼渴望之極的新鮮血液,而是一杯毫無滋味的白開水。

    喝完,愛德華又回到入定的狀態,坐在床邊,默默地看著蘇瑤,不時撫過蘇瑤頸邊的長髮。

    卡萊爾也不知道此時此刻該說些什麼好,把空酒杯帶回樓下後,愛麗絲臉色也非常難看的坐在沙發上,發著牢騷:「我快被貝拉折騰瘋了,張口閉口就是愛德華,愛德華的,難道她就不關心一下蜜婭,好歹蜜婭是她的妹妹」賈斯帕在旁邊沈默不語,羅莎莉狠狠地瞪了埃美特一眼,說道:「我們就應該一口咬掉她的脖子,不然,每次看見她我肚子就有氣」話音剛落,樓上就傳出愛德華的驚呼。

    下一秒,全家人都往樓上衝,闖進房間,大家就瞧見蘇瑤虛弱的靠在床頭上,慘白的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笑臉。

    「大家,謝謝,真的謝謝你們」

    四菱寶石內空蕩蕩的一片,一點精神力也沒有,渾身上下酥軟無力,魔力也乖乖的呆在小腹慢慢盤旋著,蘇瑤緊握空拳卻使不出半點力氣,卡萊爾見狀從櫃子里翻出惡魔之書•索勒,索勒眼裡閃爍著複雜的神色,看著蘇瑤的表情透著驚喜。

    「恭喜你呦~小蜜婭,你現在可是一個血統高貴的魔族了!我想,我能猜到你的姓氏——巴迪亞」「巴迪亞?魔族姓氏?」「喔~是的,巴迪亞在魔族中有名的夢魘家族,但只有巴迪亞中的女性成員才具有夢魘的能力,男性則是精通精神力,擅長操控別人,它也是唯一一個高產女性魔族的家族哦~」說完,還一臉‘你賺到’的表情擠眉弄眼的。

    「……至於你現在這個樣子嘛,休息個兩三天,恢復一下元氣,身子也就差不多了!」說完,還打了一個哈欠,懶洋洋的鑽進書里「嘎嘣」一聲,紅眸之戒自己跳出凹槽,滾落在桌旁。

    「好了,我們讓蜜婭好好休息」卡萊爾把眾人勸下樓,臨走前深深的看了一眼愛德華的背影,關上房門。

    愛德華眼裡透著失而復得的喜悅,他緊緊地把蘇瑤抱在懷裡,被箍的生疼的蘇瑤輕輕拍打著愛德華的背,安撫著他,蘇瑤知道愛德華這一次受了多大的驚嚇「對不起,愛德華,我讓你擔心了!」

    想到成魔的好處,蘇瑤就樂出聲來「愛德華,現在的我,終於可以永永遠遠的跟你在一起了,我不會因為歲月的流逝和容顏的衰老擔心你會不會離開我,我一想到自己會因為壽命的減少跟你天人永隔,我都快要瘋了!」

    愛德華靜靜地擁著蘇瑤,聽著她的訴說,只是默默地用自己的雙臂告訴蘇瑤,自己會永遠在她身邊,不離不棄,一輩子抱著她。

    休息了幾天,身子恢復過來的蘇瑤坐著愛德華的沃爾沃,去福克斯中學上課,一下車,就瞧見貝拉駕駛著一輛橘色的卡車緊隨其後的停在旁邊下車,她一瞧見蘇瑤很熱情的湊上來打招呼。

    「蜜婭,這幾天都沒看見你來上課,生病了嗎?」說完,好奇的眼神從蘇瑤身上滑到愛德華的臉上。

    蘇瑤臉色有些不郁,對著貝拉言語不善的說道:「我怎麼樣,不關你的事」說完,拽著愛德華就走,貝拉急急忙忙的回頭從車座上拿出書包追了上來,她走到蘇瑤身邊,眼裡透著質問「為什麼不關我的事,我是你姐姐」

    「姐姐?」蘇瑤像是聽見一個天大笑話一樣,冷笑出聲「你有把我當妹妹嗎?」如果有的話,就不會覬覦妹夫,有的話,就不會在訂婚宴上突然出現,耍小聰明,真的有把她當妹妹嗎?反正她是沒有把貝拉當成姐姐來看待,從一開始,她就不喜歡貝拉,以前是因為查理偏心的緣故,而現在……

    「希望,你在學校里,叫我斯旺同學吧!」說完,頭也不回的拉著愛德華向校門口衝去,留她一人站在原地,臉上的表情讓人琢磨不透。

    到了班上,蘇瑤照舊坐在愛德華身邊,一時之間,所有的視線全都集中在她身上,愛德華臉色難看的站起身,拉著蘇瑤往後走,蘇瑤滿頭霧水,但還是乖乖拿起書包跟著愛德華。

    在最後面一排找到座位剛坐下,貝拉就進教室,看來她也選了選了這門課,貝拉一見愛德華坐在最後排時,臉色難看極了,蘇瑤順著大家的視線看向貝拉,就見她一屁股坐在她剛剛坐下的位置上。

    這下,臉色難看的是蘇瑤了,愛德華凌厲的眼神把目光投向這裡的同學一一瞪回去,一堂課,蘇瑤就死死地瞪著貝拉的背影,孤零零一個人坐在外側的貝拉,放在大腿上的手輕輕地放在隔壁桌的椅子上,她可以想象愛德華坐在她身邊擺弄著桌上顯微鏡的模樣,她拇指磨蹭著椅面,心裡浮想聯翩。

    愛德華詫異看著蘇瑤大力的擺弄著顯微鏡,拇指所到之處留下了一個個凹陷下去的指印,蘇瑤也發現自己使的勁太大了,她像是一隻做錯事的小老鼠偷偷地從桌邊探出頭,見老師注意力不在這裡後,暗自松了口氣。

    愁眉苦臉的看著被留下自己印記的顯微鏡,蘇瑤有些頭痛。

    愛德華趁她低頭的功夫,從文具包里拿出自己的直尺,壓著指紋印,往下一摁,凹進去的地方變得更凹了,只是上面的指紋沒了,蘇瑤在桌子底下對愛德華竪起了大拇指,小聲說道:「乾得不錯!」

    下課後,愛莎就跑來班上找蘇瑤,路過貝拉身邊時,她重重的用鼻子出氣哼了一聲,充滿敵意的眼神看著她,直到她走出教室,愛莎才把視線收回,她咋呼著跑來「天啊,你怎麼瘦成這樣?臉色這麼蒼白」

    蘇瑤不可置否的點頭「可能是最近天氣的緣故吧!」胡亂的把原因扯到天氣上,轉移話題後,愛莎的嘴就跟開了閘門的洪水一樣,扒拉拉說個不停。

    原來,貝拉轉學到福克斯時,僅過了一個小時,大家都知道蘇瑤的姐姐轉學來這裡上學,好奇驅使著大部分人來見識‘蜜婭的姐姐’到底是何方神聖,長的怎麼樣,當然,大部分男生都是關心長的如何,結果大家都失望而歸,他們也搞的貝拉第一天轉學過來,寒著一張臉行走在校園裡,到處都有人指指點點。

    而且,校報上頭版一般都是報導蘇瑤和愛德華這對校園情侶的事情,更是讓貝拉的心再一次受到打擊。

    「真的哦,我看見貝拉拿著校報像根木頭一樣站在位置上,一動都不到呢,還有還有……」愛莎拉著蘇瑤,從生物教室一路說到美術教室,蘇瑤也是越聽越覺得貝拉轉學到福克斯是個錯誤,至少,蘇瑤是這麼認為。

ga1105 2016-5-28 00:58

正文 第二十五章

    生物課上完,蘇瑤趁老師還沒發現時,貓著腰拉著愛德華從後門偷偷溜走了,跑出教室,蘇瑤牽著愛德華的手,不發一言。

    沒有人知道,蘇瑤此刻心裡的想法,她覺得心裡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只從貝拉出現在學校後,那種預感就越發的強烈,微蹙眉,拉緊了愛德華的手心。

    「怎麼了?」愛德華低頭把詢問的眼神投向她,蘇瑤咬著下唇,沒有底氣的說:「我有種不好的預感」愛德華伸手把蘇瑤往懷裡箍說道:「別瞎想了,如果有事發生,愛麗絲會預知到通知我們的」

    ——是啊,有愛麗絲在呢,我在瞎擔心什麼?

    上午的課一結束,蘇瑤氣呼呼的往餐廳走去,埃美特他們已經拿好食物坐在他們固定的那桌吃上了,蘇瑤拿了一瓶酸奶和三明治一屁股坐在愛德華身邊,愛麗絲咀嚼著口中的食物,眼尖的瞟到不遠處貝拉所坐的那桌上。

    「蜜婭,看你姐姐,有好戲上演了!」蘇瑤滿肚子的氣就是貝拉給她的,她現在根本不想再見到貝拉。

    傑西卡拉著貝拉的袖口,問道:「貝拉,真的要過去?我們只是說著玩的」 「為什麼不呢?」說完,拿起自己的午餐轉身向卡倫那桌走去。

    「喔哦~麻煩來了!」蘇瑤默默低下頭拆開三明治包裝,愛德華細心地接過她的酸奶吸管,除了愛麗絲和羅莎莉拿眼睛瞪著貝拉之外,其餘的人裝鴕鳥。

    「我可以坐下嗎?」羅莎莉把視線轉開,愛麗絲看了一眼若無其事的蘇瑤一眼,猶豫了半天,貝拉尷尬的拿著托盤站在邊上等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沒辦法,愛麗絲只好聳肩說道:「抱歉,貝拉」說完,也埋首到賈斯帕胸前,裝鴕鳥。

    貝拉一張臉憋的漲紅,她看著蘇瑤,說道:「蜜…斯旺,能讓我坐下嗎??」蘇瑤疑惑的抬頭,說道:「我認識你嗎?小姐!」

    「你……」

    看著她乾脆的離開,餐廳里所有人的視線都聚集到卡倫這一桌上,大家竊竊私語,蘇瑤硬撐著臉上的笑容,大大咬了一口三明治,愛德華沒說話,攪拌著碗中的沙拉。

    「我是不是,做的有些……過分」咀嚼著空中的三明治,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想想也是,我沒有必要對她做到這麼絕,大庭廣眾之下給她難堪,可仔細想想,一早上,到哪裡都能看見貝拉的身影,生物課,西班牙語課等等,由此可見,她選修的課程,完全是按照我的,或是愛德華的來填寫,結果,我到哪裡都能看見貝拉的身影,最讓人感到不爽的是,貝拉總會坐在原先愛德華的座位旁,也就是,我的座位上,這不是挑釁,這不是示威,這是什麼?搞得我跟愛德華必須換座位。

    吃完這頓讓人鬱悶的午餐後,蘇瑤提出想要去店裡看看,畢竟今天是Sweet Heart開張的日子,店長總要到場,愛麗絲也很興奮,嚷嚷著也要請假,結果大家一起請假去店裡幫忙。

    兩輛跑車開離學校駛向Sweet Heart,到店門口,就聞見一股甜膩蛋糕味從裡面飄出,身穿女僕裝的服務員在店內忙活著,招待客人。

    「看來,生意不錯」蘇瑤推開店門,清脆悅耳的鈴鐺聲乍想「歡迎光臨~」五六個服務員應聲喝道。

    站在櫃台內結賬的溫斯頓抬頭,眼前一亮「蜜婭?」蘇瑤站在冰櫃前看著各式各樣可愛到極點的小蛋糕,口水就開始分泌,愛麗絲對服務員說道:「幫我們把這幾個蛋糕拿出來」隨手點了幾款蛋糕,笑意染上她的眼睛,對溫斯頓說道:「別擔心,我們可是會付賬的哦~」

    溫斯頓被她逗樂了「得了吧,我可不敢收你的錢」

    「我們到二樓吃吧,不跟客人搶座位了」蘇瑤環視一周,真的,座位都坐滿了,當初裝修時,二樓被改成了臥室,三房兩廳,非常的寬敞。

    掏出鑰匙從樓梯走上去,招呼大家上樓,開門望去,米色的牆面透著一股溫馨,蘇瑤是第一次看清二樓的裝潢的樣子,前幾天這棟樓可都是交給愛麗絲他們去裝修。

    「好漂亮,愛麗絲,大家,謝謝你們,真的,我好喜歡!」

    「你已經謝過很多次了!」溫斯頓把蛋糕端上樓,還附上一壺剛泡好的紅茶「溫斯頓,謝謝」

    溫斯頓貼心的關上門,下樓時,服務員們都圍了上來,你一言我一語的問起來。

    「哪個是我們的店長?」

    「喔~哪個男的真是帥呆了!他是誰,要是他是我們的店長就好了,這樣就可以跟我來一段纏綿悱惻的戀情,噢~我堅信」溫斯頓一巴掌就蓋在她頭上,說道:「別瞎說,我們店長是個女的,而且,還是一位冷艷多姿的美人」一副神魂顛倒的模樣看著上樓的樓梯。

    「溫斯頓,你對神秘的店長心動了!真的那麼漂亮嗎?有我漂亮嗎?」說完,她擺了一個迷人的POSS,倚在牆邊,成功收到大家白眼一堆。

    「不過,提醒你們一句,你們口中的那個超級帥哥,據說是店長的未婚夫,所以,你們別指望了!」

    「喔~我的天啊!」

    「真掃興,好不容易出現這麼優質的男生」

    撒上少許覺味粉,蘇瑤在房間和客廳里來回轉圈,不時的驚呼聲傳出,木質的地板和床,大號的中國結掛在床頭對面,非常顯眼。

    「啊~!!!你是誰?」

    愛德華聽見聲不對,立刻衝到房間門口,蘇瑤站在房內亮出了短劍,落地窗前,一名男子倒掛在上面。

    「喔~看看,這是誰,一個魔族少女?不知道魔族的血,如何美味?真想嘗一嘗」詹姆斯一躍而下,紅透的雙眸死死地盯著蘇瑤雪白的脖頸和那絕色的臉龐,他看著緊隨其後趕來的愛德華,發出感嘆:「還有一名騎士,吸血鬼騎士!」

    蘇瑤沒有回頭,她知道大家都堵在門口,愛德華上前一步把蘇瑤擋在身後,對著詹姆斯呲牙,警告他。

    她站在愛德華身後,脫掉了隱形眼鏡,螺旋形的雙眼閃爍著紅色的眸光「看著我,詹姆斯」嗓音里夾雜著魔力,雙眼開始轉動「詹姆斯~」尾音拉長,聲線顫抖著透著一股誘惑力,詹姆斯一個趔趄險些栽倒在地,眼看就要成功時,刺耳的女聲從窗外響起。

    「詹姆斯~」白色身影一晃而過,紅色捲髮的維多利亞扶著詹姆斯用身子支撐著他「該死的,你對詹姆斯做了什麼?」「我做了什麼?」短劍有一下沒一下敲著掌心,戲謔的看著戒備的維多利亞「應該是他想對我做什麼?我,只是自衛罷了!對嗎?愛麗絲」

    愛麗絲點頭,伸手把蘇瑤拽到更後面藏在賈斯帕身後。

    「你們來福克斯,做什麼?這裡,是卡倫家的地盤」維多利亞狠狠地剜了蘇瑤一眼,憤恨道:「是的,我們是路過,但是,現在……」

    蘇瑤搶在她前頭說道:「也是路過,除非你們想把自己留在福克斯,我很樂意幫忙!」

    「OK~我知道了」維多利亞攙扶起詹姆斯往後退,見我們沒有上前一步,才帶著精神上受創的詹姆斯離開卡倫一家的視線。

    愛德華轉身看著被藏在眾人身後的蘇瑤,說道:「我想,我們要好好談談了」蘇瑤不可置否的點頭。

    大家識相的退出房間,留給他們一個相對安靜的聊天環境,一關上門,大家都竪長著耳朵趴在門板上偷聽。

    屋內

    愛德華看著落地窗外的景色,不發一語,蘇瑤一屁股坐在床上,摸著床上的被罩,出聲說道:「愛德華,你記得第一次闖進我的夢境里,幫助我一起戰勝那下流的小東西時的情景嗎?」見他點頭,蘇瑤往下繼續說:「那時候我好開心哦,並肩作戰,一起面對凶惡的對手,恩~有點雙劍合璧的味道,可惜,愛德華你沒有劍」

    「瑤瑤,你想說什麼?說服我同意讓你身陷險境嗎?」「愛德華,我有能力保護自己,我現在已經不是那個半魔族的我了!我有能力保護自己,保護我所愛的每一個人」

    「瑤瑤,我想,我該好好靜一靜思考一下」

    蘇瑤不知道該怎麼勸說愛德華,證明自己是有能力,保護自己和所有人,她原以為愛德華明白自己不是那種躲在他人身後尋求保護的菟絲花。

    拉開門,就看見大家一臉古怪的坐在客廳里,蘇瑤深吸一口氣,讓自己情緒平復一下,走出房間,看著大家見底的茶杯,說道:「我再去盛一壺茶上來」說完,奪過茶壺就往樓下走去。

    穿過營業區走到廚房,裡面五六個蛋糕師傅在裡面製作蛋糕,這五個其中三個是愛麗絲挖牆腳挖來的,兩個是聘請來的,無一例外,都是做蛋糕的好手。

    他們只是抬頭看了蘇瑤一眼,就把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蛋糕上,專心的製作著,蘇瑤很滿意自己看到的畫面,他們都很敬業,把茶壺灌滿,蘇瑤捧著茶壺在樓梯口猶豫了良久,把心情收拾好後,才有勇氣踏進屋子里。

正文 第二十六章

    蘇瑤不知道,愛德華的內心是多麼欣賞她能獨立自主靠著自己的力量在夢境中廝殺出一片屬於她的天空,可那一晚,被烏雲纏繞住的月亮失去了它原有的光輝,漆黑一片的大地上,吸血鬼夜視的能力讓他可以清楚的看見,染紅大地的血泊中,蘇瑤靜靜的,毫無聲息的躺在地上,低垂著眼簾,纖細而白嫩的手在血泊中,紅與白的對比刺激著愛德華的眼球。

    那一刻,他簡直把自己當成了殺死蘇瑤的兇手,因為,查理的血在他的指縫間滴落,而他卻沒有及時的接住它,任它滲透進腳下鬆軟的泥土里,染紅了大地。

    直到,他鼓起勇氣走向蘇瑤,觸摸她的肌膚,連他都感到冰冷的皮膚下,白皙的頸間傳來那一絲微弱的心率,帶給他的是無與倫比的喜悅,他從未想過,自己會為了她心臟的跳動,而覺得自己像是擁有了全世界。

    待一切都恢復正常,他漸漸明白,蘇瑤的心,渴望戰鬥,卻又珍惜生命,珍惜每一位陪伴在她身邊的朋友,親人,她比任何人都要敏感,有些時候,愛發一些小孩脾氣。

    也許,自己是該清醒了,豹子是不應該禁錮著,也許是為她著想,但她一定不希望自己變成家貓。

    愛德華一直呆在房間里靜靜的思考,蘇瑤也沒有去打擾他,熱茶送到給大家都續杯之後,場面陷入尷尬,大家把眼角余光都瞟向愛麗絲,一向活潑愛笑的愛麗絲這次硬著頭皮心當這只出頭鳥,小心翼翼的開口「蜜婭,你沒事吧?」

    搖了搖頭,側頭望了一眼毫無動靜的房間門,蘇瑤語速平緩說:「我不知道,對了,今晚我就在這裡睡下,不回家了」

    茶杯咣當砸向杯碟發出清脆的響聲,愛麗絲驚呼出聲:「不回家了?!為什麼」蘇瑤拿出抹布低垂著眼瞼擦拭著桌上濺出的紅茶,有些壓抑的說:「不為什麼,只想讓他好好靜下心想想」

    下一刻愛德華閃電般把蘇瑤拽進屋,壓上床,低沈的嗓音里聽不出什麼喜怒來,他看著緊閉雙目的蘇瑤,說道:「我想好了,你不必躲避我而留下來」

    顫抖的翹睫微微睜開眼,露出黑色的美瞳,她不加掩飾把眼裡的憂傷表現出來,她想讓愛德華知道,她的想法,蘇瑤知道自己就是一個好戰分子,叫她空有一身武力卻要站在他人身後,眼睜睜的看著家人為自己冒著生命危險,換取苟且偷生,她做不到。

    前世,沒有力量的她面對危險,可能會尋找警察或是別人尋求幫助,那也是面對強敵,弱小的她唯一能做的事,而現在,她會靠手中的短劍殺出一條生路,找出一絲希望,不會因為自己,把無辜的人拖下水。

    「也許,是我太自私了,瑤瑤……」話還沒說完,蘇瑤已經從他的眼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正想送個香吻獎勵一下他時,一個電話徹底擊碎了現場曖昧的氣氛。

    蘇瑤起身翻包里的口袋拿出手機,看清來電顯示,沈吟了片刻,蘇瑤還是接起來「貝拉,有事嗎?」「校報上說,你在招聘服務員,一家蛋糕店,是真的嗎?」「如果你沒有看錯的話,是的」想起早上餐廳時,愛麗絲提出在校內尋找服務員的建議,自己怎麼就一時腦抽,忘記有貝拉這號人物,就這麼輕易答應下來呢?

    「蛋糕店是……你開的?」

    懷疑開店的錢來歷不正嗎?「我和卡倫家一起開的,你打電話來,就是為了問這個?」不耐煩的舉著手機,微蹙著眉「NO~我想應征服務員,可以嗎?」貝拉壓抑著內心的激動,腿上攤開的校報因為她的激動整張報紙布滿褶皺。

    蘇瑤猶豫著開口「很抱歉,貝拉,我無法雇傭你」「為什麼?」貝拉心裡產生無數的念頭,語氣里充滿了火藥味。

    「任人唯親是不好的,貝拉,我想你也知道這一點」

    「我會很勤快的,不會給店裡製造什麼麻煩?」

    ——我能說,你的存在就是在給我製造麻煩嗎?

    「抱歉,天已經很晚了,我要準備休息了!」說完,直接掛掉,松了口氣。「瑤瑤,我發現你非常害怕你姐姐靠近我,因為她的氣息?」蘇瑤瞪圓了眼睛一屁股坐在愛德華身邊,一臉你很狡詐的表情對他說道:「不要轉移話題愛德華,說!你想清楚什麼了!」

    「也許,我可以用行動表示,我的決心」說完,一把擁過蘇瑤的肩,把她壓在床上,唇齒相碰,啃噬著蘇瑤的唇瓣,直到她的呼吸漸漸粗重起來,眼神迷離的看著架在她上方的愛德華。

    也許是成魔的關係,蘇瑤她變得非常敏感,也因為這樣她很容易進入狀態。

    「NO~瑤瑤,現在還不是時候」親吻著蘇瑤敏感的耳下,引起她的戰慄,蘇瑤嬌嗔的推開愛德華,扣上胸前被他拉開的衣領「愛德華,我們該出去了,他們也該聽過癮了!」

    話音剛落,愛德華就打開房門,愛麗絲險些被身後趴著偷聽的埃美特推進屋,大家面露尷尬一哄而散。

    大家喝完茶,吃完蛋糕,看完房子就準備回家了,他們計劃明天去深林里狩獵,蘇瑤鎖上二樓的大門,下樓梯一看,所有的員工都在場,賈斯帕帶著大家上了車,全候在車里等蘇瑤把事情料理完。

    溫斯頓指著蘇瑤向大家介紹「這位就是本店的店長蜜婭•斯旺」蘇瑤臉上掛著溫暖的笑意,言語中加入一點魔力「希望,接下來的日子里,大家可以相互合作,一起打理好Sweet Heart」

    眼裡閃過一絲恍惚的眾人,在溫斯頓的帶頭鼓掌下也回過神來,掌聲越來越響亮,團結一心的眾人在蘇瑤眼中分外可愛。

    愛德華在眾女員工愛慕的眼神中,走到蘇瑤身邊有力的臂膀攬過她的腰肢,宣示著他的所有物,溫斯頓褐色的眼眸里閃過一絲受傷和不甘,他默默注視著蘇瑤臉上幸福甜蜜的笑靨,感情統統藏進心底最柔軟隱秘的角落後,他終於有勇氣再次拍手為她的話鼓掌。

    跟員工道別後,蘇瑤坐上愛德華的車,回家睡覺去了。

    清晨,小雨淅淅瀝瀝的下著,從天而降的雨幕不能阻擋那滿是敵意的眼神,它帶給蘇瑤的感覺,冰涼而蝕骨。

    愛德華把油門踩到底,臉色凝重的他一心只想趕到學校。

    緊迫追逼的眼神死死的盯在蘇瑤身上,讓她一度狂飆殺氣,愛德華也察覺到蘇瑤的不對勁,想開車停下卻被蘇瑤拒絕,衝到學校,銀色的沃爾沃開進停車位,愛德華關上暖氣和音樂,正準備下車時,蘇瑤就伸手攔住他,右手小腿處抽出短劍,戒備的看向窗外。

    眼神消失後,蘇瑤握緊劍柄的掌心已經汗濕了。

    回到教室,蘇瑤屁股剛挨到凳子就看見貝拉呼哧呼哧的往這邊衝來,愛德華第一個反應就是捂著口鼻身子歪向牆,眼不見為淨。

    這次主要是貝拉呼吸太過於急促,額上更是逼出了一層薄薄的汗水,那氣味直衝鼻道,就連蘇瑤都受不了,她趴在桌上在抽屜里狠狠的吸了一口氣才抬起頭來。

    貝拉咬緊下唇,手中的校報揮的唰唰響,她指著頭版的招聘廣告,看蘇瑤的眼神寫滿了不甘願。

    「為什麼,我也是福克斯的學生,我也符合招聘的條件,為什麼不錄用我」

    「任人唯親,是大忌」死咬著這一點,蘇瑤就是不松口,任貝拉的眼神上下剜著她,也不松口。

    被這一理由牽制的死死的貝拉頂著紅通通的臉站在原地,不說話,場面陷入尷尬。

    「開始上課了,今天我們講的是……斯旺小姐,上課了,請回到你的座位上」手中的鋼筆敲擊著桌面,老師不耐煩的站在講台上盯著貝拉的身影,貝拉瞪大了眼睛,不由自主的移向愛德華,他從剛才就一直‘面壁’一眼都沒施捨給貝拉,彷彿受到莫大傷害的她抱緊了懷裡的書,校報被她青筋暴起的手撕扯成兩半,散落在蘇瑤的桌前。

    蘇瑤也不氣,默默的把桌上的碎屑掃進抽屜里,愛德華在邊上深呼吸好半晌才把頭轉過來,溢出眼眶的殺意強壓下心頭,面前的書被他粗魯的翻開,蘇瑤察覺到他的不對勁,微涼的手按下他的大掌。

    「鎮定點,愛德華」黑色的瞳孔完全可以讓蘇瑤明白愛德華此刻的狀態,看到愛德華如此痛苦的壓抑著本性,蘇瑤直接舉手跟老師說明原因,獲得准許後,直接拉著愛德華出教室,臨走前,蘇瑤狠狠剜了一眼坐在她前桌的貝拉。

    略帶土味的空氣讓愛德華好受許多,他疑惑不解「為什麼,今天貝拉的味道會如此強烈」「應該是她劇烈運動的原因,她剛剛是跑著過來的」愛德華靠在牆上汗濕了的襯衫黏在皮膚上,讓他難受的顰著眉。

    心裡暗道貝拉的威力甚大,蘇瑤拉上愛德華憑著超乎常人的體制和速度兩人化為一道殘影刮上學校旁的深林里。

    四周無人之後,蘇瑤一竄上樹,躺在枝椏上休息去了,愛德華站在樹下望著蘇瑤妖嬈的身段陰於葉中,他背靠著樹坐下,忽然一團棕紅色的球狀物從天而降,愛德華單手一接,入手柔軟帶著暖意,仔細一看,是一隻折斷脖子的松鼠。

    愛德華也不客氣,張口就對著松鼠的脖子咬下溫潤的熱流滑入吼中,腹中翻騰的飢餓感才稍微得到緩解。

    蘇瑤伸手怕開樹幹露出裡面剛剛那只慘死在她手上的松鼠先生的窩,扒拉出一顆松子嘎嘣嘎嘣往嘴裡塞,全當零食吃,隨手扔了兩三粒下去,也不怕砸了愛德華,他順手一接,沒有吃,只是用指腹蹭著松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正文 第二十七章

    等愛德華緩過神來,蘇瑤身手敏捷的從樹幹上下來,拍掉掌上的泥巴,愛德華伸手摘掉她頭上的綠葉,蘇瑤毫不在意的甩甩腦後的長馬尾,看著頭頂鉛色的陰雲說道:「愛德華,我們回家吧,我不想呆在學校里,面對貝拉那張不甘心的臉」

    「也許,你是對的」到停車場把車開出來,直接回家。

    路上,蘇瑤拋玩著口袋僅剩的幾個松子,任它們在掌心裡跳躍,無所事事的她攥緊了松子,略一用力松子便裂成幾瓣,她往嘴裡塞上一瓣嘎嘣當成零嘴吃著玩。

    閒著無事,蘇瑤就想起早上那雙充滿殺意的雙眼,看向愛德華「愛德華,我得罪的人,應該沒多少吧!?」愛德華把視線從前方路面轉移到蘇瑤身上,聽她這樣說,把她近期來所遇到的人和事都理了一遍,說道:「除了貝拉,其他的應該沒有,但貝拉是普通人,她根本就沒有能力做這件事」

    「你說,會不會是昨晚的那對吸血鬼乾的?」提出心裡的猜測,蘇瑤猶豫不定的說道。

    「有可能,按照你所說的,精神力受創是件很麻煩的事」蘇瑤點頭,掰著指頭數這招給對手帶來的壞處「精神沒辦法集中,判斷能力下降,動作滯緩跟不上大腦下達的指令,大概就這幾點」

    「看來,今天早上的事,跟他們脫不了干系」愛德華的視線在蘇瑤的眼睛里停駐了一兩秒鐘,終嘆息一聲摸了摸蘇瑤的腦門,高漲的戰意讓蘇瑤的眸子亮的嚇人,就連她自己也搞不清楚,為什麼成魔之後,自己會那麼嗜戰,糾結的抓了抓頭髮,搖下車窗讓迎面的冷風平息一下內心的情緒。

    愛德華想起昨晚那女吸血鬼臨走時回頭的那一眼,敵意和恨意交織著盯著蘇瑤的臉,也許,他們會回來,到那時,一場大戰或是……握手言和,當然,連愛德華自己都不相信後者。

    淡金色的眼眸死死的盯著擋風玻璃,手死死的握緊方向盤。

    回到家,卡萊爾去醫院了,埃斯梅在客廳里看著電視劇,見到我們這麼早回來,有些驚訝,但沒有問為什麼,她看了一眼愛德華的眼睛,想起今天早上用餐時愛德華全黑的瞳孔,疑惑的眼神投向她,愛德華只是疲憊的看了她一眼解釋道:「今天碰到貝拉了」

    埃斯梅瞭然,她知道愛德華會有分寸處理好自身需要的,拍了拍愛德華的肩膀,沒說什麼。

    脫下外套書包甩到一邊,蘇瑤仰面朝天花板躺在床上重重吐口氣,想起身體上的躁動,她想起惡魔之書•索勒,滾滾黑煙從書中飄出,索勒還是一臉怪叔叔的表情「小蜜婭,終於想起我啦,說吧,有什麼事要詢問我這位萬事通」

    描述一遍今早情緒的波動,索勒咧著嘴把口裡的鋒利的獠牙亮出來「魔族,至誕生起就是好戰的種族,身體的一切都是為戰鬥而造就的,而你該慶幸你的伴侶是一位吸血鬼,不是人類,不然,你一個輕輕的擁抱,都有可能要了對方的小命,一個充滿愛意的眼神都有可能勾走他的神智,讓他變成白痴,這也是巴迪亞勾引好色的人類進食的手段」

    不知何時走到蘇瑤身後的愛德華緊緊的擁住了她,蘇瑤輕輕在他手背落下一吻,抬頭看向愛德華呢喃:「愛德華,我從未有過如此慶幸,你是一個吸血鬼,如果你是個人類,我可能一輩子都不願意成魔」

    「咳咳~我還在哦,對了小蜜婭上次我就想問了,你手上那把劍是哪來的,好眼熟的說~」依言,蘇瑤把劍拿了出來,索勒尖銳的指甲敲擊著劍身發出刺耳的金鳴交擊的聲音「小蜜婭,把魔力灌注進去看看」

    一絲魔力灌注進去,瞬間變沈的劍身讓蘇瑤的腰桿往下彎了少許「我想起來了,這是七百年前羅曼尼伯爵斬殺百人,用血和魔骨鑄煉成的‘荊棘之刺’他也是個吸血鬼,他是魔族的死對頭,四百年前用這把劍不知斬殺了多少魔族,我好奇的是,他的劍在百年前就丟了,他也沈睡了,這劍怎麼到你手上的?」

    原來,奶奶口中的那個衰仔還有這麼大來頭啊!專門斬殺魔族?吸血鬼專用的武器?蘇瑤把目光投向愛德華,他面無表情的把頭轉向一邊,右手舉起向她搖了搖,晶瑩剔透的爪套一下子吸引了索勒的目光。

    心裡正盤算要把這劍送愛德華的心思被他看破後,後知後覺的想起,這劍好像被自己認主了哦?收起這小心思,不顧張口欲言的索勒,直接把戒指□。

    黑色的煙霧散開後,蘇瑤把玩著手中的短劍,指尖輕彈「叮~」插入大腿內側,愛德華一臉冷汗的看著她撩起裙擺,白的晃眼的皮膚上綁著皮質的劍套,從旁看去有種禁慾的美感,冰冷的劍刺入劍套,銅色的劍和嫩白的皮膚形成鮮明的對比,帶給愛德華強烈的視覺效果。

    問清楚原因,蘇瑤心裡一塊大石終於落下,原以為自己會嗜殺成性,只是自己體制特殊罷了,以後克制一些,應該沒什麼問題。

    登陸MSN只有幾個人在線,隨手點開視頻網站,千奇百怪的視頻短片都是拍客自己錄下來的,片刻就被逗得哈哈大笑。

    另外一頭•查理家

    貝拉氣呼呼的回到家,就看見壯如牛的少年坐在家中看著棒球賽,查理和比利已經吃上了,嘴裡還不時吆喝上兩句給支持的球隊加油。

    「貝拉,回來了!」查理起身擦乾淨手上的油膩,雅各布抬頭,眼前的她和蘇瑤是兩個類型的女孩,她有一顆憂鬱而敏感的心,這樣的貝拉讓雅各布有種想要安慰照顧她的想法。

    「雅各布,陪貝拉說會兒話吧」

    貝拉點點頭,對雅各布示意跟上,就跑上樓進屋,雅各布詫異的跟著她進了屋,他指著面目全非的屋內擺設「貝拉,這間屋子?」貝拉挑眉,語氣很衝的說:「我知道,是蜜婭原先的屋子」

    說到蘇瑤,貝拉就一肚子氣,她把書包甩在地上,悶悶的坐在床邊,雅各布也不知道她是怎麼了,只是靜靜的打量著房內的裝飾,不說話。

    「對不起,我只是…心情不好,你別在意」

    雅各布也沒放在心上,只是他覺得跟貝拉在一起心中隱隱有種陌生的情感正在萌芽,這種感覺很新鮮,也很特別,就像現在,什麼話也不說,跟她在一起,也會讓他心裡產生小小的滿足感。

    一時之間,兩人相視無言。

    淡淡的曖昧在兩人中傳開。

    貝拉發現跟雅各布在一起,自己很放鬆,很自然不會因為和周圍格格不入而煩惱,向朋友一樣交談,自己想要安靜時,他總能察覺到並且閉上嘴,給她一個安靜又舒心的氛圍。

    晚飯,布萊爾父子留下來用餐,貝拉之前買了本食譜在家裡學著做菜,也許是被蘇瑤刺激到了,也許是再也無法忍受牛肉漢堡炸薯條。

    賣相不錯的菜被一盤盤端上桌,吃起來口味一般,查理顯然也沒對貝拉的廚藝抱太大期望,畢竟,蕾妮的廚藝也不是很好,沒吃到橡皮筋牛肉他已經很滿足了。

    不過貝拉對自己做出的菜餚很不滿意,只吃了幾口就放下刀叉,比利吃掉自己那份牛排後就再也不動刀叉了,雅各布倒是多吃一了一人份的牛排,比利給出的理由是「正是男孩長身體的時候,是該多吃點」

    洗刷著碗槽里堆的滿滿的盤子刀叉,貝拉不時側頭看食譜若有所思的點頭,雅各布站在廚房看著她沾滿泡沫的手輕柔的在盤上有一下沒一下擦著,看不過去的他,脫下外套加入洗碗的行列中。

    查理和比利坐在客廳里,竪起耳朵聽著廚房裡傳出的動靜,比利滿臉笑意的看著查理,說道:「看來,我家小子是對貝拉動心了!要做親家了!」查理沒說話,只是用眼神狠狠瞪了一眼老不羞的比利。

    花了比平常多一倍的時間洗乾淨盤子刀叉,擦乾手,貝拉上樓寫作業去了,雅各布從口袋里掏出半截木塊坐在垃圾桶旁邊,用匕首雕刻著,那專注的神情引得貝拉連連回頭,當貝拉的各項作業都寫完,雅各布手上已經雕出一隻鹿的雛形,只需幾刀,栩栩如生的小鹿就誕生了。

    貝拉坐在他身側看著他仔細又細心的刻著,吹掉木屑,雅各布把小鹿塞進貝拉的手中,傻眼的貝拉呆呆的說:「送給我的?」雅各布重重點頭,重復道:「送給你的」「謝謝!」喜上眉梢的貝拉把玩著手裡的木雕,雅各布看得出,她是真的喜歡這件禮物,他才松口氣。

    交換了電話號碼和MSN號,算是雅各布此行最大的收穫吧!

    臨走前,貝拉下樓送他,看著他把比利抱上副駕駛座,收起輪椅,陽光又健康的笑容在他臉上浮現「再見了,貝拉,祝你晚安」「再見,雅各布」

    回到房間,床頭擺放的木鹿讓她的心一暖,在福克斯還是有人帶給她溫暖。

ga1105 2016-5-28 00:58

正文 入V公告

    這是小橙的第二部V文書,可以證明小橙一直以來的努力沒有白費,從06年起開始動筆,刪掉無數本練筆之作,堅持某件事,並長此以往的繼續下去,對於典型雙子座的小橙來說,是非常困難的事,從幾十人點擊到後來,幾千人點擊,幾百人留言(橙:好吧,被BW很厲害的說~)每一條留言,有撒花,有鼓勵,有建議,有疑惑,有罵我後媽的等等~

    稚嫩的筆下,誕生出我一個又一個女兒夏霜、步漫漫、林小凸、柳薇玉、蜜婭,剛滿十八歲的小橙已經是五個孩子的媽了,她們的一喜一怒經筆下雕琢,躍然於紙上,大家會為她們的遭遇感到心疼,會為男主的始亂終棄而憤恨,會因為我這個後媽的無良而感到咬牙切齒,好吧!也許我會繼續無良,不,是努力下去的,爭取讓我的膝下子女繞膝,兒孫滿堂,希望大家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不管怎麼說,小橙還是很感謝大家一直以來追此文,有你們的陪伴,小橙這幾年來的寫作生涯,並不孤單,也許有人也是作者,有人是純讀者,但小橙希望你們能在**這個受海沈浮的地方找到自己心儀看得爽的文章。

    在此,小橙向大家說聲「多謝你們了」

    暮光之城是小橙最喜歡的一部電影,在我心中,它僅次於《哈利波特》的存在,恍若天使般英俊的愛德華·卡倫,一度曾代替哈利·波特成為我的夢中情人,能讓女兒跟他在一起,我也可以安心的把她嫁了,之後的情節,跌宕起伏,魔族,吸血鬼,沃爾圖里家族等等一切,交織在一起,希望小橙會給你們一個精彩的,不再是貝拉為主角的世界!

29、車禍與貝拉的告白

    這幾天,貝拉跟雅各布聊的火熱,一副相見恨晚的樣子,熱情程度連蘇瑤都察覺到了,貝拉的視線不再流連於愛德華身上,偶爾跟愛德華視線相撞上時,也只是神色複雜的看著他。

    直到雅各布來學校接她回家時,蘇瑤也弄清了她改變的原因,她才真正松了口氣,看著雅各布魁梧的身軀站在橘色的卡車前,貝拉原本略顯蒼白的臉上也浮現出一絲喜色,她把書包放在車頭上,熱情的跟雅各布打招呼。

    蘇瑤從教學大樓走出來,雅各布揮手打了招呼笑得一口白牙,他的視線停在蘇瑤身上沒多久就移到她身後的愛德華身上,充滿敵意的眼神讓愛德華側目,有時候也很孩子氣的愛德華示威的摟緊了蘇瑤的腰肢,曖昧的把頭湊近蘇瑤的頸窩,呼出的熱氣惹得蘇瑤心癢癢的。

    貝拉顯然也看到了這一幕,眼神黯淡扭頭轉向車頭,眼不見為淨,這樣她就不會傷心,刺耳的輪胎摩擦聲響起,一輛黑色麵包車從拐角橫衝直撞過來,車頭對準了背對著麵包車的貝拉。

    蘇瑤心攥緊的那一刻,身旁的愛德華划破空氣的高速瞬間消失在她身邊,在她眼中,愛德華的身影像是被放慢無數倍一樣,一點一點靠近貝拉,好似結著寒霜的臉上帶著凝重,蘇瑤都以為貝拉會被愛德華所救之時,愛德華停住了腳步。

    瞬間向前移動幾米的他沒有被在場的同學發現,蘇瑤順著他的視線望去時,雅各布用自己的身軀擋在貝拉身前,黑色的麵包車直直的,毫不猶豫的撞上他的後背,雅各布揚起頭吃痛的發出一聲慘叫,車門瞬間凹陷下去,雅各布巧克力色的臉上布滿了汗珠,他緊咬著下唇,暈倒貝拉身上。

    此刻的貝拉神情呆滯的抱住雅各布,無神的雙眼裡溢出滿滿的淚,滴落在雅各布的肩上,濺起一朵朵淚花。

    「雅各布~」

    下一秒,蘇瑤丟開手中的傘,衝過去路過愛德華身邊時,他一把抱住蘇瑤的身軀,渾身打著戰慄的她根本不敢相信這一撞會給雅各布帶來什麼後果,想到他還沒加持烙印,只是一個常年鍛鍊身體的普通人時,蘇瑤的心就狂跳不止。

    她無法確定被自己一直視為親弟弟的雅各布如果出事,她會做出什麼事來,就算是殺了肇事者也難洩她心頭之憤。

    「冷靜,冷靜一點瑤瑤」蘇瑤瞪大了眼睛伸長了脖子往兩車相撞處張望,入目望去是雅各布腫脹不堪的後背,救護車呼嘯著開來學校,把雅各布和四拽著雅各布胳膊的貝拉一起帶上車。

    蘇瑤想跟上去卻被里三層外三層的人群給阻擋住,剛想用蠻力衝開人群就被愛德華攔住,他開著沃爾沃先救護車一步把蘇瑤載到醫院裡,出了名護短的蘇瑤整顆心七上八下的,如果說,她可以為愛德華放棄跟布萊克一家交往的話,也是出於對兩方的考慮,敵對的關係使她必須做出選擇,最終,愛德華的愛讓她狠下心腸把對布萊克一家的感激和尊敬埋藏在心底,可誰能說忘記,就忘記呢。

    只有疏遠布萊克一家,她才能避免卡倫和布萊克發生衝突的幾率,這對雙方都是有好處的。

    到了醫院,雅各布被送進急診室,內臟破裂,肋骨斷了幾根,需要開刀救治,比利急不可耐的衝來醫院,山姆冷著一張臉推著比利的輪椅,路上他們已經知道雅各布出事的經過,貝拉跌坐在急診室外的橫椅上,面無人色。

    她磕磕絆絆的拉著比利的袖子說道:「雅各布是為了救我才……才會成這樣的!」比利顯然沒有怪她的意思,山姆坐在她身側肅著一張臉。

    當一臉慘白的雅各布被護士推出來時,卡萊爾扯下口罩對比利點了點頭,離開的同時不忘帶上愛德華,蘇瑤站在病床邊上,看著從小疼惜的弟弟變成這虛弱的模樣,心裡不是滋味。

    查理也趕來醫院,看見兩個女兒都守在病床邊上哭得眼淚嘩嘩的樣子,他安慰了貝拉,輕輕拍打著蘇瑤的肩膀,查理把蘇瑤和貝拉勸回去上課,蘇瑤一點都不想回去上課,她只想留下來照顧雅各布,沒想到貝拉緊抓著雅各布的手,深情款款看著大家,緩緩的說道:「我要陪著雅各布,我是他的女友,我有權利留下來陪他,更何況他是為了救我才受傷的」

    當查理還在震驚貝拉有男友的消息時,虛弱沙啞的聲音透著欣喜「貝拉,你答應了」貝拉順著聲音望去,就撞進一雙盛滿感動欣喜的眼眸里,她毫不猶豫的點頭,說道:「是的,我答應了」

    比利頓時為雅各布終於有勇氣向貝拉求愛的勇氣而高興,看著他小麥色粗壯的手臂上光潔一片,心裡打定主意,等雅各布傷勢一好,就給他打上烙印,想到烙印,就不可避免的想起烙印情人,那是類似於一見鍾情的力量,他神情複雜的看著雅各布和貝拉。

    蘇瑤也盯著貝拉,那是一種審視的目光,她不是覺得貝拉配不上雅各布,而是她那種對待感情的態度,讓她有點害怕,不可否認,雅各布確實很優秀待人真誠,是個帥小伙,但這才幾天,她居然可以把目標從愛德華轉移到雅各布身上。

    雅各布可以拴住她的心嗎?這一點,蘇瑤很懷疑。

    有了貝拉的照顧,比利可以放心的回家通知在家憂心的比利太太了,蘇瑤也被愛德華帶回家,回到家的蘇瑤什麼話都不想說,她就像是被剪了舌的麻雀,不發一語,愛德華坐在她身邊,側頭凝望著她精緻的臉龐。

    蘇瑤伸手攥住了愛德華的手,從剛才就狂跳不止的心漸漸安定下來,取下因為淚變得乾澀的隱形眼鏡,閉目靠在愛德華的懷中,靜靜的躺著。

    愛德華抱著她,在這個寧靜的午後,他們就這樣依偎著,直到鉛灰色的天被染黑。

    晚飯前,大家其樂融融的坐在餐桌上,吃著牛排喝著紅茶,愛德華注意到從剛才落座後只喝了一口紅茶的蘇瑤臉色變得難看之極,卡萊爾顯然也注意到蘇瑤的臉色,問道:「蜜婭,身體不舒服嗎?」

    蘇瑤把手中一直捧著的錫蘭紅茶往愛德華面前一遞「嘗一口」平淡之下的語氣似乎壓抑著什麼,愛德華接過烤瓷的茶杯,仰頭整杯灌進喉嚨里,他喝完,抿上唇對埃斯梅說道:「埃斯梅,這杯好像沒有放覺味粉,一點味道都沒有」

    「不,不是沒有味道」蘇瑤的臉變得苦澀,切下一塊牛排肉,那滋味讓她忍不住端起手邊的飲用水嘗了一口,臉上的苦澀更重了「它在我口中,就像是……汽油和橡膠,難以下嚥的同時又覺得惡心」就連飲用水不再是淡而無味,硬逼著自己吞下的滋味,真是不好受。

    卡萊爾和愛德華相視一眼,心裡沈甸甸的。

    索勒再次被蘇瑤解放出來,他看著滿桌子的好菜一臉惡作劇的表情,嘴裡發出吃驚的抽氣聲「啊哈!這麼豐盛啊!可惜嘍~可惜」蘇瑤也不跟它廢話,微咪起來的眼角透著絲絲寒氣。

    「喔~別激動小蜜婭,我原先已為你短期內是不會發現這個特性,就像是,吸血鬼吸血一樣,魔族主要的食物來源就是人,而現在的你因為有了那瓶覺味粉,是這樣說沒錯吧,它欺騙了你的味覺,但改變不了你身體需求,你發現了沒,吃再多食物也填飽不了肚子」索勒貌似神情的托起蘇瑤的手,笑得賊賊的眼睛在蘇瑤鐵青的臉上徘徊著。

    沒好氣的抽回手,心亂如麻的蘇瑤一屁股坐回椅子上,伸手取來覺味粉撒在牛排和紅茶上,在所有人注視下,分食了這塊七分熟的牛排喝光了紅茶,摸著只有五分飽的肚子,蘇瑤的臉垮了。

    「自欺欺人可不是一個好孩子該做的事哦~小蜜婭」

    羅莎莉從容的坐下,執起湯匙嘗了一口濃湯,不緊不慢的說道:「看來下次我們去獵食時,要多一個夥伴了!」

    這一句話,驚醒了大家,蘇瑤眼前一亮,對啊,只要不吸人血,動物血也是可以填飽肚子的,索勒一眼看穿她心中所想,慢悠悠的說:「嘖嘖,普通動物的血跟人類的食物是一樣的道理,除非……」

    「除非?」愛德華重復它的話語,疑惑的問道。

    「除非,吸食精靈和自己的奴僕」

    「奴僕?」索勒一臉追憶的表情,惡寒的舔了舔齒尖滴落的唾液,回味的說道:「奴僕大多都是人類……」

    「說了等於沒說」聽到這裡,蘇瑤撇撇嘴,打斷它的話,天知道它可以扯到多遠。

    「聽我說完,小蜜婭,要有點耐心知道嗎?奴僕除了人類之外,可以是動物,也是可以是其他種族,人類奴僕是在精神上形成烙印,這個烙印會讓他們一輩子忠誠於你,並獻上自己的生命,而動物奴僕,則是一些壽命比同類長久而極具靈性擁有低級智慧的動物,不過,高科技發展的時代,這種動物越來越少」說完,還十分惋惜的嘖嘖出聲。

    如果是動漫的話,就可以看見蘇瑤額上布滿了十字和黑線,她就不應該這麼傻站在這裡聽索勒說廢話,蘇瑤輕描淡寫的說了句:「你可以去死了!」就拔掉紅眸之戒指,把喋喋不休的索勒噎個半死。

    「卡萊爾,下次,你們出去獵食時,叫上我吧,動物血我應該能下得了口,至於人血,再說吧!」

    雖然殺魔無數,但人畢竟不是魔,人有著他自己的社交圈,親人,朋友,愛人,每一個人的死亡都代表著他的親人,朋友,愛人都會為之傷心掉淚,純血統的魔就不同了,嗜殺成性,以人為食,就像貓抓老鼠一樣,他們會有玩弄鼠的興致和吞食它們的慾望,船到橋頭自然直,現在想那麼多也沒用。

    也許哪一天走到不得不吸食人血的地步,逼急了她,也許會毫不猶豫的下口吧!可是,誰又能知道呢?未來的事,太縹緲了!

    把書扔回房間,剛轉身下樓就被愛德華堵在房間里,昏暗的屋子里,蘇瑤只看清愛德華臉部輪廓,至於臉上的表情就不得而知了。

    「愛德華,你怎麼了?」

    愛德華喉嚨像是被什麼堵住一樣,半天都說不出話來,看著他一動不動的樣子,蘇瑤心裡忐忑,她默默的走上前用雙臂抱住他,用頭頂蹭了蹭愛德華的下巴,撒嬌道:「我沒事啊!只是,飲食上可能有些小小的改變,飯量變大了而已,你說對不對,愛德華?」

    愛德華還是沒說話,只是回抱著蘇瑤的手勁變大了,愛德華靠在蘇瑤的肩膀上,滿心滿眼都是剛剛餐廳時,蘇瑤鐵青略帶恐懼的臉,他能感受到蘇瑤的不情願和自欺欺人,但對於現狀卻無可奈何。

    蘇瑤知道內心敏感的愛德華一定察覺到什麼,她只能用言語和行動來告訴愛德華,她有勇氣和毅力戰勝擺在她面前的困難,大不了過上茹毛飲血的生活罷了,人的始祖不就是這樣過來的,她現在只不過是體驗了一把類人猿的飲食習慣,生性樂觀的她想的開,畢竟經歷過這麼多超出常人想象的事,不樂觀開朗的面對,她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瀕臨崩潰,輕輕拍打著他的背部,輕聲細語的說著話,企圖撫平愛德華心裡糾結的心事。

    因為蘇瑤的事,卡萊爾決定把一周後的獵食提前改在今晚進行,第一次參與家庭活動的蘇瑤顯得有些躍躍欲試,她表達出來的興奮勁卻像是去參加一場篝火晚會,而不是一次鮮血淋灕的動物大屠殺。

    各自圈定了區域,四散開的大家分頭前往自己的獵食區滿足自身需求。

    蘇瑤緊跟在愛德華身後,他放慢速度在前方帶路,她好奇的張望著夜幕下的森林,借著樹枝的反彈力向前躍了一步遠,追上愛德華小聲問道:「愛德華,今天我們獵什麼啊?」

    「隨意吧」愛德華緩下腳步,準確的抓中蘇瑤的手,一起飛躍在這片樹林里。

    作者有話要說:第一更!

30、獵食與探病、貝拉

    憨厚蹲坐在大岩石上的黑熊疑惑的一歪頭,肥厚的掌心扒著面前的淌著金黃色蜂液的蜂窩,密密麻麻的蜂群在它周圍盤旋著,一次次發起攻擊。

    「這只怎麼樣?」蘇瑤眨巴著大眼有趣的打量著岩石上的那只大熊,愛德華無所謂的一聳肩說:「如果你願意的話?」想了想,蘇瑤還是搖了搖頭說:「不要,它還是很可愛,我們再看看吧,說不定碰上些什麼」

    肥嘟嘟的野豬蹭著樹根,發出哼哼嘰嘰的叫聲「哼哼~」蘇瑤用榛子打著蹭的高興的它,打攪它的樂趣,瞧他白色的獠牙在黑褐色的皮膚下顯得雪白可愛。

    偶爾還會跑過幾只毛色光亮的狐狸,蘇瑤的眼可是追著它們跑了好一段路,最終狡猾的狐狸七拐八拐消失在低矮的樹叢里了。

    直到他們找到下一個目標,四匹狼,看它們的樣子是離群的野狼,看到狼,蘇瑤就下不去口,尤其知道布萊克家是狼人部落,山姆還常常變成狼的形態馱著她滿山瘋玩,那段日子也是她最快樂,最肆意的時候,在山上跟山姆學狼叫,跟大家學打獵,用槍射擊,一切的一切都因為眼前這四匹狼勾起了心底最深處的記憶。

    「它們呢?」愛德華發現蘇瑤的審美觀異常,凡是凶猛殺傷力巨大的如熊,野豬之流,在她眼裡就是可愛到極點的動物,倒是些向來以可愛外表萌殺全球少女的如小白兔,小鹿的動物,在她眼裡就是懶得下手,甚至上不屑一顧的存在。

    照蘇瑤的原話就是「毫無自保能力的動物,我根本就提不起殺,甚至是吃它們的想法,也許是它們太弱小了吧!」

    挑三揀四的下場就是,天色蒙蒙亮的時候,蘇瑤還是沒找到合適的動物下口嘗嘗鮮,連帶的害愛德華也沒得吃。

    最後,蘇瑤自己都忍不住了,抓了一隻幼年的野豬湊合湊合,愛德華看著蘇瑤一臉厭惡的看著在她手中不斷掙扎的小豬,怕?還是別的原因,他出聲問道:「瑤瑤,還是不敢嗎?」蘇瑤扁嘴嘟囔道:「不是不敢啦,就是……血,萬一裡面有細菌之類的病毒攜帶……怎麼辦?」

    「不會的瑤瑤,我們的體質,尋常的病菌已經對我們構不成威脅了」愛德華示意蘇瑤下手,她大力咽了口唾沫,指尖輕易的劃開小豬的脖頸,鮮血「噗~」一聲噴出來,濺了蘇瑤一手,她試著把沾血的指頭塞進嘴裡,淡淡的卻沒有血腥味,倒是有一股臭臭的榴蓮味?是自己的錯覺嗎?

    「……有,什麼感覺」

    蘇瑤神色古怪的把指頭從口中拔出,狠狠的插/進小豬脖子上的傷口裡,隨後把拇指放到愛德華唇邊,有些低沈的嗓音從口中流出「你嘗嘗,有沒有一股……榴蓮味?」「榴蓮?!」愛德華輕舔著她的拇指,沒嘗出榴蓮味的同時,只品嘗到自己最喜歡朗姆酒的味道。

    也許,血的味道,還不錯!

    小心的用高腳杯接了小半杯,蘇瑤就對那只歪脖翹辮子的小豬沒興趣了,隨手丟在屬下,讓它在死後享受了一把高空直線墜落的快感,雖然,它已經享受不到過程的美妙了。

    鮮血滑入喉,白皙到反光的脖頸高高揚起,血和白交織在一起的視覺衝擊讓愛德華腹中的飢渴更加嚴重了,以他的高速,擒殺一隻獵物可謂是輕而易舉,他抓來一隻掉了毛看起來有些癩痢毛的鹿張口就要咬,身子比腦子快的蘇瑤,一腳就對那只鹿踹去,愛德華在千鈞一髮之際,松開了抱著鹿的雙手。

    他不解,蘇瑤伸出兩只指頭捏著鹿的角,胳膊一掄圓就聽見「咔嚓~咔嚓咔嚓~砰!!」木頭斷裂聲和悶重落地聲,蘇瑤在愛德華身邊站定,一副‘你不用謝我’的表情看著他。

    蘇瑤痛心疾首的說道:「愛德華,就算你要吃,也不一定要挑一隻有礙觀瞻的鹿來進食啊,雖然我們不怕細菌病毒,也好歹挑只健康的下嘴啊」想起剛剛那只鹿身上跟狗啃一樣的毛皮,蘇瑤就敢斷定它身上有病,入口就更不衛生了。

    另外找只樣貌體格氣質(?)都上佳的鹿讓愛德華補充能量後,他們按原路返回。

    進食完畢後,愛德華帶著蘇瑤一起回到別墅,他們是最後一對回家的人,羅莎莉和艾美特,愛麗絲和賈斯帕,卡萊爾和埃斯梅早就已經在別墅里忙活開了,上樓的上樓,看TV的看TV,練廚藝的練廚藝,一副其樂融融的景象。

    回到家的蘇瑤迫不及待想要衝個熱水澡,滿手的血跡連她看到都蹙眉,進房就開始脫衣服的她沒有注意到緊隨其後的愛德華,心神蕩漾的愛德華拾起地上一件件衣物,慢慢向浴室走去。

    浴室里傳出的流水聲像是一支落羽在他心底最柔軟處撩撥著他的□,天雷勾地火的事,即將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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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福克斯醫院病X0X房內

    貝拉小心翼翼的把枕頭塞進雅各布的背後,讓他躺的舒服些,一連照顧他三天的貝拉在雅各布住院期間成功的虜獲了比利太太的認可一枚,雅各布的芳心一顆。

    原先因為蘇瑤的事對貝拉有些漠然的比利太太,看著她這三天盡心盡力的照顧雅各布,除了上學時間,她幾乎都呆在醫院裡,就連晚飯也在醫院裡吃,感動的同時也摸清了貝拉的性格。

    愛情上豐收的雅各布因為每天都能看到貝拉的緣故,加上他又配合治療,身上的傷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了。

    削去蘋果皮,貝拉細心的把蘋果切成幾瓣擺進盤里,木叉放在一旁,雅各布腰上纏緊了圈圈厚實的紗布,躺在床上眼神透著溫情看著貝拉來回在病房裡轉悠。

    貝拉小心的把毯子蓋在他腰上,病床上的桌子架起來,水果和復習的課本都在上面,為了不荒廢學業,雅各布把書包都擺脫比利太太帶來了,嘗了口水果,甜進心裡的雅各布打著點滴的手握緊了貝拉的手掌。

    溫暖的感覺讓貝拉感到心安,她順勢坐在床邊品讀著手中的名著,難得一見的太陽傾瀉著它的光華透過窗子照射在貝拉身上鍍上一層金輝,認真的神色給她增添了幾分魅力,微抿的紅唇透著絲絲的誘惑力,這一副美麗的景象讓雅各布忍住腹中發出的疼痛,把身子靠向貝拉。

    在她反應過來之前,輕輕的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嚇壞了的貝拉羞紅了臉想要推開他的同時又怕傷口裂開,她鼓起腮幫氣呼呼的看著雅各布,他則是還在回味剛剛那一觸的美妙感覺,軟軟的,就像是烤熟的棉花糖那樣甜美。

    氣消了也就過去了,也許是,雅各布他這一步偷襲走對了,之後他的索吻,貝拉也順從的把自己的唇交給他,這給雅各布的住院經歷充滿了香艷的氣息和值得回憶的過往片段。

    「貝拉,姐姐她……,對了,姐姐就是蜜婭,她來過沒?」貝拉剝果皮的手一滯,低垂著眼簾沒有說話,久到雅各布自己都以為貝拉不願意回答這個問題時,她出聲了「來過,你醒來的當天,她就在場,只是之後就被……愛德華帶走了」

    「……又是卡倫嗎?」想起那些冷血的吸血鬼,雅各布對愛德華生不出半點好感來,長久以來被灌輸的思想讓他深刻的意識到吸血鬼對於自己的部落所造成的傷害是祖祖輩輩傳下來的。

    「雅各布?」瞧雅各布出神,貝拉拽了拽他的胳膊把他從沈思中叫醒。

    見雅各布神色不對,貝拉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專心做手中的事,當一個水嫩嫩剝的光溜溜的橙肉出現在手上時,貝拉如釋重負般吐出一口濁氣。

    「咳咳~沒打擾到你們吧!」蘇瑤大包小包提著她辛苦一早上熬出的湯和香噴噴的飯菜,臨近中午飯,她才趕來醫院,為的就是讓雅各布能在中午吃上她做的飯菜,雅各布看見蘇瑤時整個精神勁明顯就不一樣,拿手的菜統統搬上桌,雅各布拿著湯匙無從下口,一大碗白米飯擺在他面前,熟悉的菜香讓他食慾大增,可一想到醫生囑咐的話,他只好淺嘗即止,不敢吃太多。

    蘇瑤有多準備一雙筷子給貝拉,從卡萊爾那裡聽說,貝拉三天的時間都在照顧雅各布,單從她這份心思就應該為她準備一份菜餚,貝拉顯然有些受寵若驚,她接過蘇瑤手中的湯匙,捧起白米飯,想起上次蘇瑤在家裡準備的那頓豪華大餐。(橙:就是她回家去拿查理的血液的那次)

    看他們吃的開心,雅各布氣色也好多了,她也就放心了,愛德華他就在卡萊爾的辦公室里等著,她也不能在這裡呆太久,見他們吃光了所有的飯菜後,蘇瑤把碗筷端進廁所洗乾淨,沒想到貝拉也跟了上來。

    「蜜婭?」蘇瑤歪頭看向她,她臉上帶著不自然的紅暈,眼睛卻直直的看著蘇瑤,毫無畏懼,坦蕩蕩的把自己眼底的想法告訴蘇瑤。

    「聽說,你答應做雅各布的女朋友了?恭喜你啊,雅各布是我從小看到大的,他是一個好孩子,也是一個帥小伙,希望你們能好好維持彼此的感情」

    她可能沒想過蘇瑤會搶在她話前,說出這段話來,有些冷場的貝拉,只好默默的點頭,原先一時衝動跟上來的她有些後悔自己的莽撞「……我會的」

    「這樣,就好」蘇瑤懶得跟她多說些什麼,只要她不要傷了雅各布的心,就好。

    囑咐雅各布注意好自己的身體後,蘇瑤就離開了病房。

    雅各布神色複雜的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心裡五味雜陳,貝拉撫著吃撐的肚皮,心裡又嫉妒又羨慕她的廚藝,想起幾天前想要試著給雅各布熬湯煮頓有營養的補補身子,可味覺上就是達不到蘇瑤這境界。

    一出門的蘇瑤就撞上卡萊爾,一身白大褂的他顯得風度翩翩,渾身散髮著濃濃男人味的他不愧是醫院公認的女性殺手,他慈愛的眼神停留在蘇瑤身上,看著她手臂上掛著提著幾個空的保溫壺,笑著說道:「雅各布的傷勢已經好很多了,再過一周就可以出院了,倒是愛德華,我看他有些緊張過度」

    蘇瑤略一點頭就急急忙忙跑去辦公室了,卡萊爾充滿笑意的眼神追隨著她直到身影消失在拐角處,他才慢慢收回眼神走進雅各布的病房。

    剛停下腳步,就瞧見愛德華打開打開辦公室的門,他把蘇瑤拉近屋,反手關上門,蘇瑤轉身把保溫放在桌上,還未回頭,愛德華就纏上來箍住她的腰,聞到她身上的狼味不悅的直皺眉。

    蘇瑤乖乖的舉起雙手在他懷裡硬生生轉了一圈「怎麼樣,完好無損的給你把我帶回來了吧!」發端的香氣在愛德華面前飄過,喜笑嫣然的臉上綴著一雙閃爍著調皮的眼睛,愛德華樂不可支的點頭,吻了吻蘇瑤的唇舌尖一掃她的齒,敏感的蘇瑤俏臉一紅,推開他。

    「不要,等一下卡萊爾進來瞧見,多不好」說完,附送上嬌嗔羞怯的眼神一枚,有種欲迎還拒的味道。

    玩笑開開就好,但真正實施起來,蘇瑤還是沒這個膽子,正經端坐在辦公桌前的她和愛德華跟笑得一臉春暖花開的卡萊爾道別後,從昨晚開始,他就表現的非常不對勁,想起昨晚的烏龍,蘇瑤就忍不住發笑。

    記憶回溯到昨晚。

    當裹好浴巾出現在愛德華面前的蘇瑤,有些詫異的看著浴室門外傻站著的他,熱騰騰的洗澡水泡的有些頭脹脹的她,有些轉不過彎來,愛德華直接橫抱扛起她向屋內大床走去。

    渾身散髮著蜜桃沐浴乳香氣的蘇瑤,稍稍緩過身來就被愛德華溫柔的置在床上,她有些吃驚的看著愛德華,微醺的燈光下,明明暗暗的愛德華緩緩的脫下他身上的外套,隨手擲在床下。

    「愛德華?!!!」

ga1105 2016-5-28 00:59

31、日本宅男女神

    乳白色的浴巾下裹著玲瓏有致的嬌軀,蘇瑤有些搞不清楚狀況,突然間想起鹿血好像是壯陽的吧?不知道對吸血鬼還有沒有這種效用?

    「愛德華,你沒事吧」說話帶顫音,蘇瑤想到萬一今晚就發生一些兒童不宜的事,她的心就砰砰跳個不停,那感覺就像是心要撞破胸腔飛出來一樣,又渴望又害怕,任誰第一次不害怕啊!?

    原以為他會進一步行動的蘇瑤,小小的失望了一下,愛德華只是筆直的站在床尾,如果燈稍微亮一點的話,蘇瑤就可以看見愛德華臉上掙扎的神色,深色的床單上,白花花的大腿跟處被浴巾遮掩住的私密處若隱若現,精緻的鎖骨上是蘇瑤驚慌又有點錯愕的臉。

    腦子胡思亂想一大堆的蘇瑤乾脆盤腿坐起來,畢竟擺誘惑的姿勢也是很累的說,愛德華神色複雜的坐在床尾,蘇瑤慢慢靠近他勒住他的脖頸,說道:「愛德華,你是不是……」吃錯藥啦?

    「瑤瑤,我們……結婚好嗎?」鑲嵌著碎鑽的戒指在蘇瑤指間閃爍著迷人的光輝,她從愛德華身後伸出手背,兩人的視線都集中在戒指上,愛德華附上他的大掌,十指緊扣的我們臉上帶著溫暖的笑意,如同那顆溫暖的心一樣。

    「結婚?!我們不是說好畢業後結婚的嗎?」蘇瑤有些詫異望向愛德華的側臉,她完全沒有意識到她豐滿的身材正貼著愛德華的後背。

    「瑤瑤,我是也是一個男人?」愛德華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明顯有些憤憤然,蘇瑤一愣,心裡納悶:我沒說你不是男人啊?他說完,一個轉身把蘇瑤壓在床上,明顯被他嚇一跳的蘇瑤呼吸急促的同時,起伏的胸腔居然把浴巾給撐開了,完全展現在他面前的是蘇瑤從未在任何一個男人面前露出的全(衣果)美景。

    蘇瑤只來得及發出一聲短暫的尖叫,嘴就被愛德華給堵住了,就連她都快以為今天就要在這裡奉獻出自己時,愛德華居然用被子把她裹得嚴嚴實實露出個頭來,蘇瑤被吻的有些發昏,愛德華則是迅速抽身站在床邊。

    她眨巴著疑惑的大眼,有些不明白為什麼事情會發展到現在這樣,顯然,愛德華心裡對神聖的婚禮的堅持,還是戰勝了身體的慾望。

    他不希望,以後,自己會因為沒有給蘇瑤一個完美的婚禮而遺憾,畢竟,初夜也是婚禮的一部分。

    白高興一場的蘇瑤只好認命裹著被子,雖然覺得愛德華這樣是在為自己著想,但還是有點懊惱,遺憾,難道自己骨子裡是個色女?!

    回憶結束……

    和愛德華出了醫院,直接拐去咖啡店,好歹蘇瑤也是老闆,一整個禮拜不去店裡也就算了,發工資的時候總要到場吧,沒錯,今天就是SweetHeart的日子。

    銀色的沃爾沃一停在蛋糕店外,先下車的愛德華引起店裡無數女性的矚目,可當蘇瑤下車的時候,80%的女性把頭轉回去,挫敗感油然而生。

    黑白女僕裝的服務員熱情的在店口排成兩派,熱情又不失禮貌的對進門的愛德華和蘇瑤行禮,這一舉動讓二人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後來才得知,這是愛麗絲參照日本COS女僕咖啡店想出來的方法。

    不過這一舉措也吸引了不少在美國生活工作的日本人,幾個東方面孔說著嘰里呱啦的日語攀談,不時把□的眼神投在蘇瑤身上,路過那桌時,愛德華充滿殺意的眼神狠狠地,毫不留情的給剜了他們一眼。

    看見東方面孔心裡還有幾分欣喜的她,隨著聲聲飄入耳中的日語讓蘇瑤瞬間無視掉他們的存在,從容的跟溫斯頓打了個招呼,耳語幾句之後,拉著愛德華上樓休息了。

    熱滾滾的紅茶斟滿瓷杯,蘇瑤和愛德華坐在窗邊欣賞著雨後的倫敦,行色匆匆的人群,新鮮透著濕潤的空氣,帶給蘇瑤的是心靈上的安寧。

    敲門聲乍響「店長,我可以進來嗎?」蘇瑤聞言放下了手中的紅茶杯,起身給他開門,溫斯頓抱著一沓紙和一台計算器,他顯然是第一次上二樓,迅速掃了一眼之後,把目光定在慵懶坐在沙發上盯著他看的愛德華身上。

    給他倒了杯紅茶,坐在客廳里總結一下這段時間來店裡的大大小小事。

    「溫斯頓,我們開始吧」

    一筆筆收納,每天的盈利等等,有疑惑的問題,蘇瑤就抬頭問愛德華,他慢慢解釋,大提琴般低沈悅耳的嗓音解釋出來的話語,能讓蘇瑤煥發出百倍的學習慾望,舉一反三。

    溫斯頓看著他們之間縈繞的氛圍,相處的是那麼自在,沒有第三者插足之地,無名指上佩戴的戒指像是一把利劍切斷了他心裡對蘇瑤的妄想「斯旺,已經訂婚了嗎?」蘇瑤聞言抬頭,隨即露出幸福的笑靨,回頭對上愛德華的視線,說道:「是啊,我跟愛德華訂婚了!」

    我,沒有機會了嗎?溫斯頓覺得自己的心沈甸甸想著,蘇瑤菱形的紅唇一開一合,他卻半個字都聽不進去。

    賬本搞清楚,工資也都發到各個員工的帳戶里後,蘇瑤如釋重負的送走溫斯頓,愛德華也笑了,他很清楚的‘聽’到溫斯頓腦海裡的聲音,也知道他打消了追求蘇瑤的念頭,對來他說,這是一個值得高興的消息。

    腦子想著剛剛的賬目,心裡還是挺滿意的,虧倒是沒虧,小賺了一筆,雖然錢不多,但還是顯示出SweetHeart的潛力嘛~

    愛德華看著蘇瑤兩眼放光的模樣,摸了摸她頭上蓬松的頭髮,說道:「瑤瑤,你高興就好!」無盡的壽命讓他們不得不找點樂子做轉移注意力,不然漫長的歲月足可以把一個人逼瘋。

    SweetHeart的事都處理好後,蘇瑤和愛德華並不急著離開,兩人安安靜靜依偎在一起,蘇瑤看著電視,愛德華則是把視線投向窗外。

    溫斯頓下樓再一次被服務員圍起來,姿色上乘的服務員們可是本蛋糕店的一大亮點,現如今都圍在溫斯頓周圍吸引了眾客的目光。

    「溫斯頓,店長今天來做什麼啊?那個帥哥也來了!」

    「給你們發工資的啊」溫斯頓沒好氣的說道,落寞的走回櫃台後,他看著白色的收納機,指腹撫過一格格按鍵,心裡五味雜陳。

    山下宇太郎魂不守捨的攪拌著紅茶,眼神若有所思的往上樓的樓梯張望著,朱紅色的門阻隔了他的視線,也斷了他的窺伺。

    「宇太郎,這是怎麼了?莫非,瞧上了SweetHeart的店長」川島封打趣道,宇太郎沒有說話,只是想著剛剛那男子的眼神,冰冷而噬骨,那眼神他曾在鑽研劍道的父親身上看到過。

    川島一副色迷迷的樣子,壓低聲音報出了蘇瑤的三圍,惹得同伴相視一笑,他揮了揮手中的高像素的手機,一副運籌帷幄在其中的表情「等一下我就拍下她的樣貌,發到網上,這下,國內的宅男女神就是她的了,那我網站的點擊率,呵呵~不用愁了!」

    「是啊,我在美國這麼久第一次看到這麼極品的女生誒,而且看上去年齡不大,發育倒是不小」同行的櫻下川發出□,雙手由上至下比劃出一個‘8’來。

    「我還以為SweetHeart會是個日本人開的店,沒想到是個美國人,看樣子,她也是COS的一員哦!不知道,她穿上女僕裝躺在床上,會是什麼樣子」「我覺得她適合巫女服,然後手腳都被綁住的樣子,哇咔咔~一定……一定別有一番風味啊」

    蘇瑤把茶杯蛋糕碟都洗乾淨擺放進碗櫥里,愛德華披上外套先她一步下樓取車了,川下他們那一桌一見愛德華下樓,立刻閉上嘴巴,畢竟那一眼的威懾力還是很有用的,可惜,這種沈默並沒有維持多久,蘇瑤下樓經過他們那一桌時,色膽包天的川下居然伸手在蘇瑤的屁股抹了一把,出手的角度之精准,速度之快,讓蘇瑤一愣,察覺過來時,險之又險避開這一咸豬手。

    愛德華也不跟他客氣,輕而易舉的提起一百多斤重的川下,這可把他嚇壞了,大叫的同時,還用英語揚言要告愛德華,川島和山下連忙起身幫忙,接過都撼不動愛德華攥著川下的手。

    驚駭之色從他們眼中冒出,蘇瑤只是冷冷的站在愛德華身邊,當即出手在川下的臉上賞了兩個耳光,對於日本人,她從來就沒有什麼好感,既然他們都不要臉了,蘇瑤就跟不會給他們面子。

    兩掌下去,川下的臉立刻腫成豬頭狀暈了過去,愛德華這才松開手,他冰冷至極的眼神像只毒蛇一般纏繞著他們的心靈「我不希望在SweetHeart看到你們」頓時SweetHeart里掌聲如雷。

    被他們擾了好心情的蘇瑤,一屁股坐進副駕駛座,搖下窗戶對SweetHeart里狼狽不堪的三人組,微微眯眼,剛剛盛怒之下沒有對他們使出精神攻擊,倒是現在餘怒未消之際有點後悔,剛剛就應該直接出手嘛!~

    就算回到家,蘇瑤還是氣到不行,愛麗絲好奇的捅了捅愛德華的胳膊,詢問了原因之後,她想笑又怕惹怒蘇瑤現在脆弱的小心肝只好憋著,跑到賈斯帕身上尋求釋放了,雖然愛德華說的時候刻意壓低聲音,但還是瞞不過大家的耳朵,羅莎莉倒是抿嘴一笑,心直口快的艾美特剛想說些什麼就被羅莎莉架走了。

    埃斯梅端來水果拼盤,坐到蘇瑤身邊,她的臉色稍稍好看了些,蘇瑤不喜歡把自己的負面情緒曝露在長輩面前,惹他們擔心。

    嘗了一粒葡萄,蘇瑤直接連籽都咬咬囫圇吞下,一串葡萄很快就剩桿了,說到日本人,蘇瑤就會想到南京大屠殺,七七事變這些他們對中國做的慘無人道的事,心裡怒火差點燒掉她的理智。

    這是民族之恨啊!!!

    好吧,也許她需要自己單獨一個人冷靜冷靜,蘇瑤尋棵大樹讓自己燒壞的CPU稍微散熱一下。

    愛德華站在樹下,抬頭望著樹上愣神的蘇瑤,他看不清蘇瑤心中所想,也弄不懂她對於日本到底是懷著怎麼樣的情感,讓她可以從剛剛出SweetHeart的門就氣到現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她願意傾訴的時候,充當情緒垃圾桶。

    就算他現在衝上去問蘇瑤原因,估計她也沒有精力理睬並有力氣回答他的問題。

    就連蘇瑤也沒注意到,她就這樣坐在樹上一晚,而愛德華就在樹下仰著頭看了她一晚,雖然吸血鬼不會著涼,但蘇瑤還是很愧疚,讓他擔心了一整晚,第二天,她從電腦里調出了南京大屠殺和七七事變的歷史資料,而她自己一個人靜靜的坐在一邊,不說話。

    愛德華看著,從中剖析著蘇瑤此刻心裡的情感,看完後,他下定決心好好瞭解一下中國的歷史。

    心情上不好的蘇瑤在學校也是悶悶的樣子,搞得大家都在傳蘇瑤和愛德華有情感問題,拒絕了幾個舞會邀請的男生,正鬱悶著就聽見愛德華的笑聲,他看著被蘇瑤拒絕的男生越走越遠的背影,突然從他們身上找到笑點,笑出聲來,具體是笑他們什麼,愛德華也說不上來。

    說到舞會,蘇瑤對愛德華挑眉猶如女王般詢問道:「我的王子,你好像還沒邀請你的王妃一起參加舞會呢?」

    愛德華如夢初醒,他調侃的眨巴眼睛,說道:「我的王妃,你願意陪著你法定的王子去舞會嗎?」蘇瑤故作勉為其難狀,無可奈何的把手放進愛德華的掌心裡,說道:「既然是法律規定,我也沒有拒絕的理由啦!」

    貝拉跟傑西卡她們約好要去天使港挑選禮服,蘇瑤想想滿衣櫥的衣裙,拒絕了同行的邀請,一個人回家裝扮去了。

    晚上,蘇瑤就被一連串的手機鈴聲給叫醒了,她今天不知怎麼的非常想睡覺,剛一沾枕頭入眠就被吵醒了,火大的同時也暗自詛咒這個打電話的人。

    看是貝拉的電話號碼,蘇瑤微蹙著眉頭,心想她打來乾嘛,接起來一聽,居然是雅各布的聲音,旁邊還夾雜著貝拉急促的喘息聲。

    「到底怎麼了,說清楚?什麼,吸血鬼攻擊貝拉?!」

32、維多利亞之死

    蘇瑤不敢置信的叫出聲,愛德華一個閃身移動到她身邊站定「……所以,你就帶著貝拉到你家了,你沒受傷吧!……好,我知道了,我會讓卡萊爾注意附近出現的陌生吸血鬼……你也多加小心」

    掛掉電話,蘇瑤看向愛德華,眼裡充滿了擔憂「可以確定的是,攻擊貝拉他們的是上次被我趕跑的女吸血鬼,至於男的,應該還在修養」

    愛德華略一點頭便下樓通知大家了,蘇瑤也趕了下去。

    「蜜婭,你確定傷了對方」蘇瑤點頭,承認道:「他想要攻擊我,我……出於自衛」「看來她是衝著你來的了?」羅莎莉斜眼看著蘇瑤,說道。卡萊爾搖頭不確定道:「說不准,你們也知道貝拉身上的氣味,而且,血對於吸血鬼來說,比任何治療都來的有效,照蜜婭所說,只是路過的話,我們也該防備著點!」

    愛麗絲疑惑的問道:「那貝拉呢?她不也是目標之一」除了卡萊爾,大家把視線投在蘇瑤身上,她倒是簡單的一聳肩很無奈的說:「我會在學校盡可能的保護她,畢竟,她是我妹」是啊!保護她,因為她是蘇瑤的妹妹,很簡單,卻又很難。

    對於蘇瑤而言,確實很難,就像現在,她死板這一張臉跟在貝拉屁股後面,感知四散放開到最大,有些忐忑的貝拉不時回頭,直到對上蘇瑤的視線,心裡才會稍稍平靜點,昨晚雅各布跟她說了蘇瑤的身世。

    一個被蕾妮查理隱瞞的真相,蜜婭,她是一個私生女,而她的母親確是一個魔族,殺人如麻,以人為食的魔族。

    得知這個消息的同時,她第一個反應就是打電話告知愛德華,並讓他離開蘇瑤,越遠越好,這個念頭卻被雅各布接下來的話,打消的一乾二淨。

    愛德華•卡倫那英俊的如神像一般的少年,居然會是一個吸血鬼,俊美,嗜血,就連卡倫一家統統都是吸血鬼。

    得知這兩個爆炸性的消息後,當下貝拉的心裡卻詭異的湧現出一個念頭。

    ‘他們也算門當戶對嘍~’

    當蘇瑤告訴雅各布願意在學校保護貝拉後,貝拉從心底松口氣,她隨即想起查理,她一把奪過手機,說出了她的擔憂,就是口氣,有點讓蘇瑤不爽。

    她急,蘇瑤知道,她怕,蘇瑤也知道,但她可不可以不要用那種理所當然,告訴她,這是她的使命,她的責任,她有能力,就要多負擔責任。

    蘇瑤只想告訴她,如果不用擔心你們兩個,憑蘇瑤自己,她大可不必這麼大費周章,無非就是等那對吸血鬼自己找上門復仇,然後,簡單的解決掉他們,乾脆明瞭。

    隱忍著,蘇瑤向卡倫家說了保護查理的事,並請求他們幫忙,算是欠下一個人情,顯然,他們並不打算讓她還。

    貝拉每天上下課蘇瑤都會陪在她身邊,直到雅各布開車載她回布萊克家,蘇瑤不知道雅各布是怎麼說服查理讓貝拉住在他們家,不過事實證明他成功了。

    從那天開始,卡倫每天輪流到查理家樓下站崗,麻煩別人的蘇瑤當然要身先士卒的站在最前面,幾天下來,她整個人精神勁蔫蔫的不說,站上一夜然後回家洗漱換件衣服去上學,然後,全天保護貝拉折磨自己到放學,再等待猶如救世主一般出現的雅各布,把貝拉接手過去。

    好在,這樣的日子並不是很多,輪流來站崗,三天一次。

    愛德華看在眼裡,疼在心裡,放學回來,什麼都不吃衣服也不換,抱著他往床上一躺就是一夜。

    堅持了半個月,連吸血鬼的影子都沒瞧見的蘇瑤,氣急了,決定主動出擊。

    歷時一周的時間,蘇瑤終於在森林里一間荒廢的伐木場里,找到眼前這兩只如老鼠一般躲藏起來的吸血鬼,就是他們倆害得她每天必須面對貝拉那張臉,風餐露宿的站在查理家樓下站崗,就連進去睡覺也不可以,她無法忍受自己在滿是貝拉用過器物的房子里睡得著。

    心裡怒到極致,卻意外冷靜的她高昂著下巴,眼神冰冷而刺骨的望著他們,說道:「告訴我,你們的名字」維多利亞抬頭狠狠的剜了蘇瑤一眼,抱緊了懷中苦苦掙扎要起身的詹姆斯,說道:「維多利亞,他是詹姆斯」

    蘇瑤看著手中鋒利的短劍,低聲喃喃道:「你們是第一個,第二個死在我劍下的吸血鬼,值得讓我記住名字」

    「而我的名字,蜜婭•斯旺」話音未落,戰鬥就拉開帷幕。

    精神無法集中的詹姆斯根本就無法參與戰鬥,蘇瑤也不急著解決他,畢竟,傷殘人士,還是一邊涼快去比較好,維多利亞的逃跑的技術絕對是一流的,但是戰鬥的技術,就不怎麼樣了,見她一溜煙跑了沒影,蘇瑤也不急。

    鋒利的劍身架在詹姆斯脖子上,蘇瑤沒說話,有時候,行動比語言來的有效,一分鐘,兩分鐘,每過一分鐘蘇瑤就卸掉詹姆斯一隻手,或是腳,骨肉分離之痛讓詹姆斯瞪大了猩紅的眼,看著蘇瑤卻無法做出抵抗。

    蘇瑤白眼向天上一翻,劍鋒湊近一釐,當血珠滲出來時,不遠處藏匿的維多利亞終於知道這把破舊的好像一碰就散架的劍不是博物館裡擺著好看的老古董,至少,可以輕易的割開吸血鬼的皮膚,放個血就跟玩一樣。

    猶豫半天,拖拖拉拉終於出現在面前的維多利亞,蘇瑤嘴一扁,手下乾脆的一划拉,詹姆斯的腦袋就這麼一歪滾了八圈砸中牆面,那一瞬間,維多利亞的腦海裡似乎一條名為‘理智’的神經「吧唧」一聲斷了。

    在她起身欲撲上來的千分之一秒後,維多利亞的腦袋也搬了家,一直隱於暗處的愛德華寒著一張臉看著屍首分離的維多利亞,那眼神沒有一點溫度,蘇瑤直接把一棵樹剁成好幾塊,把他們倆收拾收拾一起燒了。

    「能死在一起,也算是一幸事了!」蘇瑤回頭望著愛德華,眼裡的溫柔像是要溢出來一樣,語氣帶著羨慕之感,不像是一個殺人燒屍的人該有的歡實「愛德華,如果,我說的是如果,我死了,那我一定希望,我是死在你的懷裡」

    愛德華沒說話,只是把他結實的胸膛貼向蘇瑤後背,雙臂圈住了她的身子,在火光沖天的背景板下,許下一生的守護。

    「不會有那一天的」

    這個場面詭異而浪漫。

    怕引起森林大火,蘇瑤和愛德華用土把火堆撲滅之後,才往回走。

    「雅各布……沒事了,都解決了……送貝拉回去吧!我沒事」打完這通電話,蘇瑤是全身心都放鬆下來了,捏了捏肩膀,報怨道:「早知道就這樣做,不就省事多了」想起這幾天來的遭遇,她就忍不住哆嗦一□子,簡直是噩夢。

    銀色的沃爾沃被愛德華停在森林外,蘇瑤也不急著回家,欣賞著午後的樹林的同時,心裡卻隱隱有種大事要發生的預感,就連維多利亞和詹姆斯的死都不足以驅散心頭的陰影,看來近期要小心一點了。

    出森林,蘇瑤就發現自己被人盯上了,愛德華警惕的掃視著周圍,感知告訴她,窺伺者就在不遠處。

    「出來吧,我知道你就在這裡」蘇瑤把打開的車門關上,背靠著車門看向森林,愛德華從車對面慢慢走到蘇瑤身邊,順著她的眼神望向森林某處。

    「也許,我回來的不是時候,我叫勞倫特」勞倫特從樹後現身,他表情有幾分無辜說道:「我並沒有想要攻擊你們的意思」蘇瑤點頭,理所當然的說道:「如果你有的話,我就不會在這裡等你現身,跟你說話了!維多利亞和詹姆斯是你的夥伴?」

    「我想,是的」

    他一承認,愛德華看他的眼神從警惕上升到敵意,只要他一洩露出一絲殺意愛德華就會毫不留情的撲上去。

    撫上右眼眼瞼,蘇瑤笑得幾分邪氣,看著他,緩緩的說出心底的猜測:「來為他們報仇的?」他連忙澄清自己跟他們的關係,否認道:「不,我們只是逃亡途中認識罷了」蘇瑤不會全相信他的話,眼神里帶著警告「希望,你不會做出讓我們誤會的舉動,讓我們把你歸到他們的行列中去,到那時,我會很樂意送你去見他們,勞倫特,你應該是個聰明人」

    拍了拍愛德華蓄滿力量的臂膀,率先鑽進車里,自始至終愛德華的眼神就沒有離開過勞倫特,直到他的身影慢慢消失在樹林里,愛德華才坐進車里驅車離開。

    勞倫特目送沃爾沃離開,腦海裡盡是愛德華充滿殺意的眼神和蘇瑤那不屑一顧的模樣,他從懷中掏出一張A4紙大小的懸賞令出來,揉皺的紙張上赫然是蘇瑤的素描相,勞倫特冷笑一聲,仔細確認是剛剛離去的黑髮女子後,滿心歡喜的折好收起。

    「誤會?呵呵,我勞倫特從一開始就是聰明人」

    也許,沒有殺掉他,對於蘇瑤來說,是災難的開始,也會是,美好生活的結束。

    「蜜婭,歡迎你安全回來」蘇瑤一進門,埃斯梅就來了一個熱情的擁抱,蘇瑤很是受用,她從埃斯梅身上感受到她不曾擁有過的母愛,愛麗絲則是在埃斯梅身後對蘇瑤擠眉弄眼,回到家的感覺就是好,一連一個多月的折騰讓蘇瑤身心俱疲,急需治癒系的人來撫慰。

    埃斯梅還想說些什麼,就只覺得身上一重,蘇瑤竟是趴在她肩頭睡著了,全家人都傻眼了,愛德華想接手抱上樓就被埃斯梅拒絕了,她托住蘇瑤的身子,一個橫抱上樓了。

    卡萊爾瞧見母愛泛濫的埃斯梅把蘇瑤帶上樓後,把瞧好戲的大家給打發掉了,愛德華想上樓被卡萊爾攔住了「讓她們待會兒吧,埃斯梅這樣子,我已經很久沒見過了!」懷念的表情透著溫情。

    貼心的埃斯梅動作熟練的脫下蘇瑤的鞋襪,妨礙睡眠的腰帶耳環一一除下後,她動作緩慢的在蘇瑤身邊躺下,胳膊撐著腦袋,另外一隻手有節奏的撫著蘇瑤的後背,嘴裡哼著不知名的睡前曲。

    熟睡中的蘇瑤向埃斯梅的懷裡蹭了蹭,自然而然的摟住她的腰,埋首在她胸前睡著了。愛德華和卡萊爾默默站在門外,側耳傾聽著屋內傳出歌聲,讓他不禁想起N年前認識埃斯梅的那會兒。

    作者有話要說:哇咔咔~~~

33、幸福的結束、戰鬥準備

    「恩?找到人了?!」安德魯把玩著懷裡嬌羞可人的奴僕,含住她的耳垂,一手滑入她的衣衫中狠狠搓揉著還未發育完全的酥胸,引得對方嬌喘連連,管家眼觀鼻鼻觀心躬身在一旁公式化的把得知的消息告訴安德魯。

    安德魯回想起那一次夢境戰鬥,毫無防備的他就這樣在淺眠時粗暴的,強行拽入夢境,力量被壓抑了四成,僅剩的六成魔力被夢魘壓制的死死,還留下了腹上觸目驚心的傷口,也許,這次,他可以毫無保留的跟她一戰,想想就讓人熱血沸騰,多少年了,也許他待在這個城堡里太久了,壓抑自己的嗜殺的慾望,下一次見面時,就可以宣洩自己的戰意,順便,把她帶回來,一並享受了吧。

    想到這兒,安德魯興奮到皮膚都呈現出角質化的特徵,因為情緒激動,幻象開始解除了,他毫不猶豫的咬斷了懷中奴僕的脖子,吸允著美味的鮮血,直到懷中的嬌軀變得冰冷而乾癟,才停下嘴,隨意的把屍體丟棄在一旁,管家躬身讓僕人把屍體處理掉。

    「人在哪裡?」管家畢恭畢敬的說道:「主人,在美國華盛頓上一個叫福克斯的小鎮」「福克斯嗎?」安德魯饒有興趣的念叨著這個名字,腦海閃過卡萊爾的臉,是似而非的說道:「卡萊爾是不是住在那裡?」

    管家一愣,隨即想起來,卡萊爾是那吸血鬼的名字,他說道:「是的,卡倫子爵嗎?他在福克斯有個永久住所」

    「也許,我應該跟我的老朋友見上一面了,不知道,他還會不會跟以前一樣,愚蠢的仁慈,善良到……耶穌那老傢伙都羞愧的地步呢?哈哈哈哈~」

    管家躬身派人去聯繫遠在美國福克斯的卡萊爾•卡倫子爵。

    沈醉在甜美的夢境中,一望無際的花海裡,嬌艷的花朵上空飛舞著好多好血蝶,紅色的蟬翼看起來是那麼吸引人。

    蘇瑤躺在花海裡,指尖停留著一隻好血蝶,它抖動著蟬翼,不時發出幾聲「嘰嘰」天空是那麼藍,花的芬芳是那麼迷人,這一切,都是那麼虛幻,那麼美。

    就像自己,明知道這一切是假的,還是忍不住沈迷在自己營造的夢境中,不可自拔。

    可是,假的,就是假的,再留戀,也沒有用。

    顰著眉頭,小刷子卷翹的長睫毛微微顫樂顫睜開了眼睛「晚安,蜜婭」埃斯梅充滿母愛的眼神徹底把蘇瑤從迷糊的初醒狀態給拉了出來,醒來之後,她就發現,自己像只考拉一樣緊緊的依偎在埃斯梅身上,她的胸前暈染開一大片濕跡,不用說,那肯定是她的傑作,她也曾好幾次睡沈了,口水流了愛德華一身。

    「埃斯梅,對不起,我以為是愛德華,就~」指著她的胸前,蘇瑤尷尬又不好意思的說道,埃斯梅扯著針織衫,毫不在意的說道:「這個啊!沒事,女孩子睡覺多多少少會有點自己的小習慣」

    「呵呵~」這時候,除了乾笑,蘇瑤想不出其他的回應方式。

    無意中發現,窗外的景色已經發生了改變,自己這一覺居然睡了一個下午。

    愛德華端著食物上樓了,樓上一驚一乍的聲音他可是聽得一清二楚,蘇瑤咬著牙刷含糊不清的說道:「愛德華,你怎麼不叫醒我,害我,害我在埃斯梅面前丟臉,嗚嗚~」一想到自己居然在埃斯梅的懷裡流著口水睡得跟豬一樣,她都快瘋了,第一次丟臉丟的這麼徹底。

    吃完這頓推遲的晚飯,蘇瑤打了個飽嗝放下手中的刀叉,臨近十一點,她精神熠熠的拉著愛德華霸佔了TV打電動,玩之前再三聲明,如果有人先捏碎了操縱桿就算輸,三局兩勝,輸得人要幫埃斯梅洗一周的盤子,砸碎一個盤子或是杯子加罰一周。

    愛麗絲撅著屁股看著蘇瑤咬著後槽牙一臉猙獰的轉動操縱桿,倒是愛德華嘴角微微上揚盤腿坐在地上的同時,還不忘拿個墊子塞蘇瑤屁股下。

    「我輸了!」蘇瑤鬱悶的低下頭,放開了手中的遊戲操控桿,屁顛屁顛跑去廚房找埃斯梅了。

    兩個遊戲操作桿,被愛麗絲和羅莎莉、艾美特三人搶得都快散架了,家裡鬧騰在一起顯得非常熱鬧,而遠在醫院的卡萊爾的心,卻前所未有的冰涼,原因,就是站在他面前的男士,西裝擦的鋥亮的皮靴,梳著背頭金髮的男人——皮特•金斯。

    「他……要來美國,還要在福克斯找人?」卡萊爾漂亮褐色的眼睛里閃過一絲擔憂,皮特忠實旅行了自己的職責後,躬身離開了福克斯醫院,留下卡萊爾一人在辦公室里愣怔。

    和安德魯有過幾面之緣,算得上是普通朋友的卡萊爾想起他的殘暴來,和吸血鬼一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桌上放著一封信,卡萊爾拆開一看,登時,整個人如墜冰窖,A4紙大小懸賞令上,蘇瑤的素描在上面,素描下面簡短的標上幾個單詞「夢魘,女性」後面是一連串零的懸賞金額和聯繫方式。

    卡萊爾看完之後,下一個反應就是拿上外套直接往外走,回家。

    在客廳里玩鬧的愛麗絲突然眼神放空,神情變得茫然,三四秒後原本笑容洋溢的愛麗絲立刻發出一聲怪叫「嗚呼~卡萊爾要回來了!不過,臉色不太好!」家裡的笑聲忽然一滯,出現片刻的安寧後,遊戲也不玩了,大家隨意的坐在沙發上,等待卡萊爾到來。

    蘇瑤跟埃斯梅在廚房裡轉悠,烘焙麵包,揉著麵粉玩的不亦樂乎,埃斯梅顯然注意到客廳里異樣的寧靜,未察覺出什麼不妥的她並沒有出去,動作不變的給麵包刷上一層蛋液,讓它們顯得更加可口。

    臉色凝重的卡萊爾把油門踩到底,一路風馳雷電趕回家,到家的第一個動作就是把全家人都召集到客廳,他從懷中掏出了那張懸賞令,從他進門的那一刻起,愛德華的臉色就變得非常難看。

    蘇瑤落座後,愛德華攥緊了她的手,眼神飄忽不定,顯得有些慌亂,見到那張懸賞令,蘇瑤的心倒是沒有什麼感覺,她還蠻樂觀的發出一聲贊嘆:「看來,我還是挺值錢的嘛,個、十、百、千、萬、百萬……哇塞,一百萬,還是金幣呢!」

    愛麗絲苦笑的點頭,她多少有些耳聞德國的安德烈,那個殺人不眨眼的魔族,心狠手辣到極致,賈斯帕從一開始就把視線放在蘇瑤身上,他上下打量著蘇瑤,他想不出蘇瑤如何在半魔族的身份惹怒遠在德國的安德魯,畢竟,她進化成功之後,一直跟他們在一起,根本沒有可能觸怒到安德魯。

    見大家都好奇這個問題,蘇瑤就把她之前特殊的睡夢體質告訴大家「……恩,就是這樣,可是,根據大家對安德魯這個人的描述,在我之前的夢境中,並沒有跟他交過手啊!?」卡萊爾疑惑的抬頭,重復道:「沒有嗎?中長金髮,猩紅的瞳孔……」他還沒說完,蘇瑤就乖乖舉手,發言道:「不,準確的說,進入到我夢中的魔族,都是本身的樣貌,照你這樣描述的來說,一個都沒有」

    「也就是說,我看到的安德魯外形一直是幻覺,不是真實的」卡萊爾看向蘇瑤,她不可置否的點頭,蘇瑤舌尖越發的苦澀起來說道:「我想是的,能幻化外形的魔,天啊,當時我是怎麼打敗他的,開主角模式?還是小強附身?」

    「喔~蜜婭,這不是漫畫?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啦!」愛麗絲依偎在賈斯帕懷中,默默的說道。

    「說的也是!」蘇瑤靠在沙發上,望著雪白的天花板,心裡想著:傷那只亞加力的時間是在認識愛德華之前,拖進夢里的魔的精神力,魔力都會受夢境約束而壓制,現在,我已經成功進化為魔,而他的傷勢應該好了,我跟他對上,再沒有其他同伴,或是秘密武器的話,勝率是在百分之40左右,有秘密武器或是特殊招式,同伴的話,一對幾的情況下,輸的幾率是在百分之百,如果……半路偷襲,只要拖進夢中,勝率將會達到百分之七十五左右。

    卡萊爾沈吟著做思考狀,凝重到極點的氣氛籠罩著大家,蘇瑤最不喜歡在這種氣氛下呆著,看著大家為自己蹙眉,面臨困境的樣子心裡真不好受。

    「卡萊爾,不如,你們把我交出去吧,我和他單打獨鬥,勝率不會小於百分之五十」壓抑住心裡高漲的戰意,蘇瑤充滿希望的眼神掃視一圈,卻沒有人對上她的眼睛,坐在她身旁的愛德華拿眼睛狠狠剜了蘇瑤一眼,伸手把她拉回座位。

    ‘逃’的想法被Pass掉後,卡萊爾說道:「我同意蜜婭的說法,不過,單打獨鬥?!這點,我不認同」愛德華眼裡透著掙扎和決絕,見卡萊爾出聲宣佈‘戰’之後,他心中還是想要帶蘇瑤遠走高飛,但,事實上,這種想法實在是太過於虛幻,他們的對手,是德國凶名在外的安德魯。

    見大家都默認了,卡萊爾開始準備接下來面對對手的準備,他開啓了惡魔之書,從索勒那裡要的了幾張陣法,蘇瑤知道那些是陣法的威力,只要在陣法上放上一滴她的精血,那麼只要踩中陣法的人,都會被拖入夢境中,它起到一個傳送門的作用,不過陣法失敗的幾率很大,製作成本也高,所以,這種陣法通常都是那些精神力不足的蹩腳夢魘擅長使用的招數。

    「愛麗絲,一有預言立刻通知大家,愛德華和蜜婭現在開始去深林里佈置陷阱,越多越好,愛麗絲和埃斯梅、羅莎莉三人只要守在陷阱的周圍,只要安德魯一出現,戰鬥就開始之後,大家必須引誘安德魯踩入陷阱,進入到蘇瑤的夢境中,而賈斯帕和艾美特你們兩個跟在我身邊,我們負責把安德魯引向深林,在安德魯到來之前,還有幾個小時的時間,再這些行動開始之前,大家先跟我去獵食,盡可能的儲蓄力量,知道嗎?」

    「知道!」

    大家有條不紊的開始進行著,獵食的途中,蘇瑤用一根細長的針刺入心房,取出一滴血慢慢的滴在陣法中心,直徑一米長的圓形陣法粉光一閃,卡倫一家聚在蘇瑤身邊目睹這座陣法消失在草地上,蘇瑤一連佈置了不下二十個陣法,失敗了三個,大家清楚的記住了陣法的位置後,獵食開始。

    已經吃下一隻熊和一隻鹿的蘇瑤已經飽到近期內都不像在看到血的地步了,愛德華也敞開肚子吃,為午夜的戰鬥貯備力量。

ga1105 2016-5-28 00:59

34、金蟬脫殼,死亡的開始 ...
  
  安德魯看著不時在眼前來回晃悠的空姐,眼中閃過一絲不屑,發騷的野貓也想得到他的垂青,她連成為食物的資格都沒有,骯臟的靈魂。
  
  惶恐坐在他外側的管家,再一次打發走垂涎安德魯美色的空姐,他們坐的是頭等機艙,周圍的座位都被管家給包下來了,也正因為這個舉動讓服務本次飛機的空姐春心蕩了幾波春潮,尤其是那多金的乘客還是一名帶侍從的超級帥哥,怎叫空姐不瘋狂呢?
  
  尤尼被管家遣走也不惱,她心裡已經打好主意了,等自己釣到那位多金帥哥,第一件事就是開除掉那個小白臉管家,看他還在她面前囂張。
  
  尤尼扯了扯領口,解開幾個扣子,讓明晃晃的乳/溝露出更多,臉上補了粉,她躲在廁所里,朝鏡子中那位身段妖嬈渾身散髮著濃濃水蜜桃成熟風情的女子拋了個媚眼,踩著七公分的高跟鞋拗著水蛇腰進頭等機艙。
  
  那發/浪的模樣引得同是空姐的幾位女性竊竊私語。
  
  「你看,聽說頭等艙來了個超級帥哥,看她那騷勁,真不懂那些男人,怎麼就喜歡波霸」身材略顯平板的菲兒嘟囔著,手上的功夫卻不耽誤,毛巾飲料都裝上車「能有什麼辦法,誰叫她床上功夫高呢?聽說了沒有,卡特經理跟她……你知道的」聽到同事這樣說,菲兒不屑的撇嘴。
  
  安德魯輕敲桌面,下一秒,尤尼立刻出現在安德魯面前,微微躬身笑容親切的詢問:「還需要點什麼?」他眼神在她深不見底的乳溝處停了一兩秒,抿直的唇瓣微微分開露出潔白的齒,「紅酒」簡單的兩個字就像一股寒風從脊背後竄起,尤尼心裡狂喊:好酷!臉上還是一臉媚笑的接過安德魯的酒杯。
  
  紅酒滑入透明的酒杯帶起一抹紅色的魅影,尤尼白皙的指尖輕划過杯口,眼裡發出一抹春色,被暗示的安德魯臉色不變,他閃電般出手攬住了尤尼的腰,管家識相的起身,把外面的座位讓給了正要倒在安德魯身邊的尤尼。
  
  管家面無表情的躬身站在一旁,望向正在激吻到忘情的尤尼報以同情,一個胸大無腦的女人,成了主人預定的獵物。
  
  激吻過後,安德魯留給了她一張鍍金的名片,她衣衫不整的離開座位,整個人暈暈乎乎的走出頭等艙。
  
  「管家,如果她聯繫你,你就訂一張到德國的飛機票給她,我想尼爾一定很高興,多了個收藏品」
  
  「是!」
  
  蘇瑤有些氣虛的趴在樹上,雙手都是泥巴,一雙小手臟兮兮的泥土和血都混在一起,她隨手丟掉手上彎曲變形的針,蘇瑤用把領口扣上,愛德華在不遠處小心翼翼的把瓶中調勻在一起的藥水灌進挖好的陷阱里,深褐色的藥水慢慢的  傾倒在凹槽里,順著挖好的通道流向整座陣法。
  
  愛德華直起身,向這裡招手「瑤瑤,最後一個!」蘇瑤「噯~」了一聲從褲兜里再拔出一根針,愛德華微微轉過頭,不忍心看見一根白閃閃的針沒入胸口的畫面,刺目而不忍。
  
  一滴泛著藍光的血珠從針尖跌落,滴進陣法中,蘇瑤在心裡暗自祈禱,終於,最後一座陣法在愛德華和蘇瑤的見證下,成功了。
  
  粉白色的螢光下,卻讓蘇瑤的心裡蒙上一層灰,單單看這陷阱的佈置,就可以料想到午夜的戰鬥是多麼的凶險,陷阱的位置和範圍是卡萊爾和她自己一起商定後,確定了的,必須確保任何吸血鬼或是野生的動物不小心踩入誤闖入,否則,一共二十一個陣法,這些陣法都是一次性的,到那時,就真的功虧一簣了!
  
  蘇瑤仰頭望著鉛灰色的天,眼裡透著點嚮往和淡淡的笑意。「愛德華,如果我死了,請抱著我,那樣,我就會心甘情願到達地獄,那是魔該回的聖獄」想起索勒描述過的聖獄,也許,在那裡可以滿足骨子裡嗜戰的想法,可那裡,卻沒有愛德華。
  
  有力的雙臂緊緊的夾住她的身子,沈重又低啞的嗓音滑過耳畔,「不會,不會有那一天的,我說過!」
  
  蘇瑤笑了,仿若聽見世上最美的樂聲,她也笑得很難過,只有在戰鬥之前的時間里,她才會感到心的疼,掙扎,藏入骨髓的好戰因子讓她無視了心的哭泣,她想要活下來,她想要活著跟愛德華度過每一個夜晚,說每一句情話,告訴他‘我愛你’冰涼的掌心撫上愛德華的手背,入手細膩滑溜,「勝利吧?」好似對自己說,也好像是對愛德華說,那一刻,就連她自己都分不清楚。
  
  「勝利吧!」
  
  卡萊爾一人靜靜坐在別墅里,靜候那位不速之客。
  
  「噢~卡萊爾,兩百年了,你還是這麼的……節省?」和一身市價昂貴的西裝相比,卡萊爾身上穿的休閒裝就有夠掉價的了!就連站在安德魯身後的管家穿的也比卡萊爾來的好。
  
  顯然,卡萊爾不注重這個,他只是扯了扯嘴角跟拿出自己珍藏的紅酒。
  樹林里蘇瑤屏息凝神,渾身套著暗紅色的鬥盔,愛德華站在她背後,埃斯梅和羅莎莉、愛麗絲身上也套著一層鬥盔,因為本身無法提供魔力支持,那層鬥盔變成一次性的防禦武器。
  
  樹林前方傳來大片破空之聲,卡萊爾最先出現在大家的視野中,隨之而來的是賈斯帕和艾美特,他們手上盡是帶血的肉塊,很少卻瞞不住大家的嗅覺,魔族的血雖然刺激不到吸血鬼,但對於蘇瑤來說無異於是興奮劑。
  
  安德魯下半身已經露出角質化的雙腿,他狼狽的用手臂擋  住臉,脆弱的眼珠已經被賈斯帕一記重拳給擊成碎肉了,蘇瑤繃直了身子蓄勢待發,手中短劍帶起一陣金鳴破空之聲,夾著雷霆萬鈞之勢當頭迎上了安德魯。
  
  「哈哈~你終於出現了,卑鄙的夢魘,我要斬殺你,一口一口的吞食掉你的血肉」通常在戰鬥前廢話超多的人,通常到最後死的就是他,所以,飽覽熱血動漫多年的蘇瑤,在這個關頭緊閉上嘴,死咬著牙關,趁他說話分神之際,在劍下走上幾遭。
  
  在愛德華眼中,蘇瑤和安德魯兩人扭打在一起,一個失誤,短劍被安德魯打脫手,鬥盔開裂了幾處,蘇瑤血氣翻湧,一口腥氣湧上喉,她強壓下去,淡淡的鐵鏽味在口腔里擴散,而安德魯也沒好到哪去,左臂已經被蘇瑤一劍斬飛,小腹也被捅出一個窟窿來,本來蘇瑤是對著兩腿之間,十分陰險的下手想要除了他罪惡的根源,沒想到被安德魯察覺,躲閃不及的他只能一扭胯,劍鋒萬分凶險的擦著他命根,捅進了他小腹里。
  
  此情此景,蘇瑤也是萬分惋惜。
  
  她不時用言語騷擾安德魯,說話的內容極盡下流難聽,可他的眼神一直定格在蘇瑤鼻子以下下巴以上的位置,深知夢魘厲害的安德魯不會自討苦吃對上她的眼,恨得蘇瑤是牙癢癢,愛德華一直在旁邊伺機而動,只要安德魯一露出破綻,愛德華的爪必定送上,給他身體上留下一個‘難忘’的烙印。
  
  蘇瑤拉開跟他的距離,已經完全顯出本體的安德魯,用尾巴勾住大樹固定住自己的身子,墨綠色的血液順著肩膀斷裂處一路淌下來,他劇烈的起伏著身子,眼神里有著刻骨的恨意和滔天的殺意,賈斯帕可不會給他喘息的機會。
  
  他跟艾美特相視一眼,艾美特從樹後兩手擒住他的尾巴,在安德魯把他甩出去之前,賈斯帕從左邊偷襲,事情就發生在一瞬間,被困住的安德魯憤極,牙呲目裂喊道:「找死」右拳出招,拳掌相擊,賈斯帕變掌為爪,擒住安德魯完好的右臂,身子接力一拗有力的一腿橫掃向安德魯的肩胛,力求一擊粉碎掉他的右臂。
  
  艾美特拽住他尾巴的同時,施以重拳,拳拳到肉。
  
  蘇瑤抽准這個機會,拼命調動周身魔力,暴漲的魔力四溢,在安德魯驚恐的神情中,螺旋狀的瞳孔對上他的眼,精神上受到攻擊時,肉體上,蘇瑤也不打算放過他,掌心聚集的魔力球高速旋轉,狠狠的沒入他體內,三人同時施力,把安德魯從樹上拉下來,借著地心引力精准的把他投進樹下安置好的陣法里。
  
  粉色光芒閃起的剎那間,賈斯帕和艾美特一起鬆手,雙腳蹬地往後倒飛離開陣法的有效範圍內。
  
  蘇瑤則是放任自己跟他一起墜  入陣法中,來到夢境,在她和安德魯的身影消失後,異變突起,愛麗絲突然放聲尖叫,指著卡倫別墅的方位,面露恐懼之色,愛德華的臉色難看到極點,他攥緊了手中的爪套,第一時間大家聚在一起。
  
  「他又出現了,我們剛剛殺的那個是假的,他一直躲在別墅里」愛麗絲站在賈斯帕身後,把她看到的畫面簡短的闡述了一遍。
  
  「我想,我們會有大麻煩了!」
  
  卡萊爾站在大家面前,凌厲的殺氣迎面撲來,安德魯從容的出現在大家面前,他臉上笑意不減,狹長的丹鳳眼裡閃過一絲猩紅,望著眼前狼狽的大家,他分外惋惜的開口:「很失望對不對?卡萊爾」
  
  沒人回答他的話,他自顧自說著,一副沈醉其中的樣子。
  
  「也許,我可以猜到,我親愛的管家,應該已經被你們送上聖獄了吧!!真是可惜難得找到這麼貼心又不多嘴的管家呢?」說完,利落的解開西裝外套高高揚起的下巴臉上透著輕蔑「你們是打不贏我的」。
  
  戰鬥一觸即發。
  
  夢境
  
  無措的蘇瑤用腳尖大力踹了踹,躺在腳邊被卸去四肢和尾巴的魔,在它的臉上,蘇瑤找不到那雙勾魂攝魄的丹鳳眼,心裡咯噔一聲「糟糕,中計了!」退出夢境,就看見大家躺了一地,各個都半死不活的樣子,心裡松口氣,還好,四肢健全腦袋還在,
  
  「你終於出來了!該叫你蜜婭,還是夢魘呢?」蘇瑤一瞬間抽出短劍,望向發聲處,一隻亞加力蹲在樹杈上,饒有興趣的打量著不遠處的蘇瑤,那眼神,讓蘇瑤覺得自己是一隻毫無戰鬥能力的倉鼠。
  
  那雙狹長的丹鳳眼裡沈澱著絲絲的殺意和捉弄,讓蘇瑤背後寒毛倒立起來,暗自發力,卻發現自己體內的魔力只剩下二成,精神力已所剩無幾,眼神瞟到樹上虎視眈眈的安德魯身上,當下她的心是比吃黃連還苦澀啊!
  
  不留痕跡的看了一眼不遠處已經喪失戰鬥能力的愛德華,初步斷定他無事後,蘇瑤也就豁出去了。
  
  「怎麼,怕我傷到卡萊爾一家嗎?」滿意的看到蘇瑤身子微微一顫,詠嘆調的話語,讓蘇瑤聽來分外刺耳「放心,我只是想跟你痛痛快快的打一場,至於他們,我跟吸血鬼有過約定,現在還不到打破約定的時刻,怎麼樣,我們換個地方吧!」安德魯刀鋒般的眼神剜在蘇瑤身上,讓她不舒服極了。
  
  「就在剛剛的別墅里打吧!省得你怕我跑了!」蘇瑤不屑一顧的開口,橫竪是個死,不如讓自己死個痛快,只是,無法死在愛德華的懷裡,多少讓她有點難過。
  
作者有話要說:我果然不是寫戰鬥畫面的料啊!!
這張硬是花了兩天的時間才寫出來!
如果大家覺得質量,或者是什麼東西,不行,要指出來哦!~
我立刻,馬上改!!!~

35、惡魔困守的公主 ...
  
  距離那夜的戰鬥,已經過去了三天。
  
  安德魯打碎掉蘇瑤渾身的骨頭,在體內注入大量的魔力,有了它的存在,蘇瑤就像是按入遙控器的玩偶,簡單操作容易上手,也因為有了他的魔力在體內作祟,蘇瑤到現在都無法奪回身體的主控權,不能說話,不能掙扎,就像是脫離靈魂的軀體,看得到,聽得到,卻只能眼睜睜的任他玩弄,聽他擺布。
  
  軟趴趴的蘇瑤被他關在一件昏暗的地下室里,裡面像是古代監獄一樣被隔出好幾個小單間,而她,就住在其中的一間里,對面,就十坪大的房間里擠滿十幾個脫的光潔溜溜的淚美人,金髮碧眼姿色都是上乘。
  
  從最初被關進來的那天,她們就開始試圖用言語引出蘇瑤的求生慾望,如果不是低著頭,她一定對天翻一個白眼,然後朝她們吼道:「有沒有搞錯,我要是能出去,早就跑了!何必在這個鳥不生蛋的地方呆著」
  
  幾個小時後,她們也認清事實,蘇瑤根本就動彈不得,一直保持著那個姿勢蹲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在那十幾個少女無聲的驚叫中,安德魯出現在地下室,他饒有興致的打量著那十幾個少女的監獄,隔著護欄欣賞著裡面的美景,伸手穿過護欄摸了摸裡面某女的酥胸引起一片恐慌後,他才心滿意足的收回手。
  
  「夢魘,在我的城堡里,你就像是被巨龍困住的公主一樣,是不是覺得很榮幸啊!」泛著金光的瞳孔在狹長的丹鳳眼裡左右轉著,蘇瑤心裡吐槽:「我了個去,你的臉皮可以再厚一點」
  
  他自顧自的說著,費了半天唇舌,蘇瑤還是保持著那姿勢,就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場面有點尷尬,他抽出一管試劑,直接開門,捅進蘇瑤的嘴巴里,那味道簡直是酸到眼淚都飈出來的地步,他按著喉嚨,一點一點的讓藥咽下去,空試管被他砸到地上,發出一聲脆響。
  
  下一秒,藥劑生效,從頭髮開始變長變金,還是特別晃眼的鉑金色,眼角拉長變得跟安德魯一樣的丹鳳眼,原本螺旋形的眼珠子也變成巧克力色的瞳孔,菱形的嘴唇變薄,原本長到170的個頭瞬間往上抽了不止五公分。
  
  「幻形藥劑,當然,這一瓶抵得上這一座城堡,但花在你身上,我覺得物超所值,順便,提醒你,這瓶藥劑的藥效能維持半年以上,我想你的吸血鬼騎士就算闖進來打敗我,也找不到她的公主,而失望而歸吧!」
  
  他打量著面目全非的蘇瑤,興致勃勃的解說著這藥劑的效用。
  
  安德魯上前一步,手中的權杖抵著蘇瑤的下巴迫使她抬頭直視他的眼睛,巧克力色的眼睛空洞沒有焦點,蘇瑤在心底惡狠狠詛咒他上天堂,被上帝□爆菊花  。
  
  「我的公主,我會耐心的等到你恢復實力,我們再戰,希望那時候,你不會讓我失望」安德魯微笑的面容下隱藏著瘋狂的戰意,身上散髮的氣勢讓蘇瑤皮一緊,也許,等她傷好會是一場惡戰的開始。
  
  那十幾個跟沙丁魚一樣擠在一屋裡的小姑娘親眼目睹了蘇瑤變身的全過程,尤其是,安德魯說會有吸血鬼騎士來救蘇瑤時,這群姑娘們的眼睛可是亮的跟燈泡一樣。
  
  安德魯一走,小姑娘們各個趴在護欄上,「小姐,我們做個交易吧!」稍微年長一點的姑娘出聲道,「我叫艾米麗,聽那個魔鬼說,會有人打敗他來救你是不是?能在他來救出你之後,也順道把我們救出這個城堡,作為交換,我們姐妹們會一起幫你作證,並描述你之前的樣貌給那個騎士聽的,可以嗎?」
  
  蘇瑤根本開不了口,費了半天功夫,只是手指頭輕微顫抖了一下,艾米麗眼尖發現了這細微的動作,整個人一改之前的頹廢失意,煥發出一股動人心魄的精神勁,急急說道:「如果你願意的話,就動三下手指,如果不願意的話,你就再動一下手指」一時之間,十幾雙眼睛灼灼的看著蘇瑤。
  
  蘇瑤手又顫了兩下,而第三下卻沒有到來,艾米麗一下就想通了其中的原因,跟後面姐妹商量過後,斟酌了一下詞句,說道:「為難的話,只要幫我們解開鎖,帶我們出了地下室,我們會自己找出路出去。」她說完,蘇瑤的手才顫巍巍的抖了一下,交易達成。
  
  散髮熱量的大咸鴨蛋終於消失在天際,蘇瑤閉著眼睛,腦子里一直回憶著和愛德華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小小的幸福都足以讓現在的她心裡甜蜜許久,低聲吟唱的歌聲充滿了對自由的渴望,緊挨著艾米麗身旁的一個小姑娘她唱著歌兒,伴著日落時分的余暉,唱出舒緩大家心神的童謠。
  
  就在這時候,緊閉的木門投進一絲光亮,貓著腰鑽進一個人來,他佝僂著身子,外露的皮膚都被灰色鬥篷裹住,就連臉也遮擋的嚴嚴實實,額前只露出幾縷白髮,形容枯槁的手裡提著一桶白花花散髮著香氣的液體,臂彎里還夾著一大麻袋。
  
  艾米麗她們都掏出一個刷上白漆的鐵碗,安靜的站在裡面,看著那灰衣人把白花花的液體倒進她們手中的鐵碗里,麻袋打開裡面裝的是麵包,散髮著熱氣,顯然是剛剛烤好的,他把見底的木桶和空了的麻袋放在一邊,轉身打開了蘇瑤的門。
  
  艾米麗她們都非常好奇,把腦袋使勁湊向欄桿往對面張望。
  
  只見灰衣人從衣兜里掏出三包血漿,血袋撕開一小口,滿是黑泥的指甲硬是撐開蘇瑤的嘴,當著艾米麗眾人驚恐的目光中,蘇瑤在他的幫助  下把一袋血漿就這麼送入口中,他按著喉結讓血順利滑入胃中。
  
  三袋血漿下肚,蘇瑤明顯就感覺到心裡空落落的感覺瞬間消失了,是五臟廟,還是魔族嗜血的慾望。
  
  灰衣人看著指尖無意中沾染的血漬,眼裡透出一絲狂熱來,他把面巾撩開少許,把指頭送入口中大力吸允著手指,艾米麗清楚的看見他下顎骨,像是下巴上的肉都被刀剃光一樣森冷可怖。
  
  艾米麗捂住自己的嘴,尖叫都咽在口中,顯然幾個姐妹都看見了這一幕,她們睜圓的眼睛里透著恐懼和後怕,是呀,她們一日三餐照飯點都能看見這灰衣人給她們送飯,原先,她們只是認為,他跟她們一樣,是被抓來的老人,沒想到,他跟那個魔鬼安德魯一樣,是怪物。
  
  他抽出一支注射針,在蘇瑤的胳膊上抽出滿滿一管子血,尖細難聽的話語從他身上發出「魔的血,是多麼可口誘人啊!作為交換,我會給你帶新鮮,且足夠多的血液作為回報」說完,他反鎖上門,帶上木桶和麻袋走了。
  
  有了鮮血,蘇瑤身體的恢復能力是直線上升,精神力和魔力已經恢復了五分之一,蘇瑤勉強可以行動了,她扶著牆慢慢站起身,重重吐出一口濁氣來,天知道她費了多大勁才從地上站起來。
  
  「你可以動了!」艾米麗靠在欄桿上透著淡淡溫柔的眼睛注視著她。
  
  「……勉強而已」好半天,就連艾米麗都以為蘇瑤不會回答她時,蘇瑤開口了,扶著牆,她走到床邊坐下,粗制濫造的床發出令人牙酸的呻吟。
  
  蘇瑤伸手摸了摸牆,她可以感覺到牆里蘊含著濃郁的魔法元素,想逃出去她必須恢復到全盛時期,不然,成功幾率不足百分之一,不!千分之一。
  
  她側倒在床上,任月光透過鐵窗沐浴在自己身上,看著白色的光點在身邊縈繞的樣子。
  
  「……愛德華,我想你了!」是的,此時此刻,蘇瑤的心裡想的還是愛德華的臉,她最喜歡金棕色的眼眸里映照出她的臉,她的眼,她的眉。
  
  「不要來救我……不要」懸殊的力量差距,讓蘇瑤生不出半點求生的想法,現在她所能做的,就是力量恢復後,和安德魯痛痛快快的殺上一場,然後,自刎而死,至少這樣,能保證自己死前還是清白的。
  
  如果,她沒看錯,安德魯的眼睛里不止是想要戰鬥而已,還有慾望,既然,自己沒辦法把貞操交給愛德華,那就讓它跟著自己一起到聖域,就算,安德魯要奸屍,蘇瑤也沒折了,想奸就做吧,反正,自己也不在了,沒有靈魂的軀殼,他想要怎麼做都成。
  
  從另外一個角度講,蘇瑤還是很想得開的人。
  
  一夜無眠,太陽剛冒頭  ,就聽見隔壁嘩啦啦的排水聲,十幾個姑娘在狹小的便池里,輪流上廁所,蘇瑤蹙著眉頭聽著這流水聲,自己也有強烈要上廁所的慾望,她已經憋了三天了,好不容易自己被丟在這裡,此時不上更待何時,難道要等到膀胱爆掉嗎?
  
  她掙扎著起身,慢慢走向便池,行動不便的她,只要貓著腰解開皮帶和滿是塵土和口子的牛仔褲,解決完生理需求剛系上皮帶,就聽見隔壁女生的驚呼。
  
  那灰衣人又來了,他對蘇瑤能起身行走這件事詫異不已,他隔著護欄丟進三包血漿,陰沈說道:「看來不能小覷魔族恢復能力,僅一晚,你就能站起來了」蘇瑤毫不客氣的拆開血漿喝掉。
  
  純美的味道直衝下肚,蘇瑤發出一聲贊嘆,灰衣人把食物都盛給關押在這間地下室的人類後,終於有空站在蘇瑤的門外,閒聊了!雖然,開口的第一句話,就讓蘇瑤沒有回答他的想法。
  
  「看你的血,我猜,你還是處女嘍!」
  
  我能說不是嗎?蘇瑤暗暗的想著,好半晌也沒回答他的話,灰衣人也不生氣,只是從腰間抽出一劑試管,裡面裝著暗紅色的液體,他輕輕搖了搖,看著血染紅整管玻璃面後,緩緩的開口:「……看來,我沒猜錯」
  
  他撩開擋住臉頰的白髮,和手上的皮膚不同,灰衣人的臉上半部皮膚白淨細膩,雙眼皮下的猩紅眸色,帶著與生俱來的煞氣,他沒有揭掉面巾,只是睜著眼睛打量著蘇瑤。
  
  蘇瑤被他這一瞧,看的寒毛都從背後竪起,她扭頭對他一瞪,吼道:「看什麼看!」他也不生氣,眉尾微微上挑,下一秒,提著木桶轉身就走,乾脆利落。
  
  空中只留下一句話,尾音消失在門後。
  
  「如果是的話,也許在這裡,你會更痛苦」

36、不請自來的貝拉公主

 蘇瑤怔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跌坐在牆角緊抱住雙腿,把臉埋進腿里,不發一語,她想愛德華了,也許,在最脆弱的時候,心心念念的那個人,成了蘇瑤現在唯一的精神支柱,她保持這個姿勢,直到熟悉的聲音在耳畔乍響。
  
  「嗚嗚~放開我」
  
  是貝拉的聲音?蘇瑤猛地抬頭,臉上還掛著淚痕,她衝到護欄穿過間隙往外張望,貝拉被人抗在肩頭,她拼命掙扎,又蹬又踹,透著一股狠勁,灰衣人跟在她身側走過來,一瞧清楚那男子臉,脫口而出「勞倫特?!」
  
  聽到這個聲音,貝拉突然揚起脖子抬頭,看著牢房裡那鉑金色長髮情緒有些激動的女人,可那聲音,明明就是蜜婭,她猶豫著,不確定的開口問道:「蜜婭?」見蘇瑤點頭,她臉上的驚駭,讓蘇瑤都誤以為,站在她面前的不是自己,而是一條活生生的巨龍。
  
  灰衣人利索的從一大串鑰匙中抽出蘇瑤的房門鑰匙,對勞倫特示意一眼,下一秒,貝拉就被粗魯的扔進來,勞倫特伸手摸了摸牢門上那枚古銅色的大鎖,咧著一口白牙,他輕輕撫著唇,拋了個飛吻,曖昧的說道:「祝你們好運!~姑娘們」
  
  拉起躺在地上吃痛的貝拉,蘇瑤當著她的面把幾個空血袋扔到過道上,她結結巴巴開口,臉上驚駭之色不減。
  
  「蜜婭,你怎麼會變成這樣子,這才是你的真面目嗎?那之前的你的樣子,是……」用來欺騙愛德華的嗎?蘇瑤知道她問的是什麼,她回到剛剛蹲下的位置保持坐下,開口道:「不,這只是安德魯玩伎倆罷了,這只是幻覺」
  
  「那……你還會變回來嗎?」貝拉小心翼翼的詢問著蘇瑤,她拈起自己鉑金色的發端,說道:「我想這也不錯」至少自己可以省了戴隱形眼鏡的功夫,現在的她,縱觀上下,只有身材和那一抹漂亮鉑金色的長髮畢竟出眾之外,臉完全是路人甲乙丙的姿色,就拿她跟貝拉一比,皮膚白皙的貝拉都會在樣貌上勝蘇瑤一籌。
  
  「雖然有點可惜,但……藥效只有半年」
  
  「是嗎?」瞧出貝拉眼底那一絲淡淡的失望,蘇瑤沒說話,只是臉上更冷上幾分,貝拉抓了抓棕色的頭髮勾在耳後,自言自語般把她被抓來的經過娓娓道來。
  
  時間似乎又回到了兩天前。
  
  失蹤的蘇瑤,對外宣稱是和愛德華一起去海外小島旅遊散心去了,請的假期一拖再拖,看似無限期的延長著,一直很關注卡倫一家的貝拉敏感的察覺到裡面的貓膩,她不知道打了多少通電話給蘇瑤,但都是無人接聽,到後來,手機直接關機了。
  
  聯繫不到人的貝拉,開始在學校里追著愛麗絲問蘇瑤和愛德華的去向,一番死纏  爛打下來,愛麗絲死咬著‘愛德華和蜜婭去海外小島旅遊了’不洩露半句,可她越是這樣,貝拉就越好奇。
  百爪撓心的貝拉決定開車出鎮子,當面去找卡倫一家質問。
  
  沒想到,剛進森林,笨重的橘色大卡車就在裡面兜兜轉轉,好不容易找到卡倫別墅,就被眼前的景象給嚇呆了,照查理給的地址上,據他描述的白色別墅的位置上,僅剩下屋子燃燒後的殘骸。
  
  「到底……這到底出了什麼事!?」
  
  順著貝拉氣味追來的愛麗絲和羅莎莉兩人,沒好氣的扯過貝拉的肩膀,看著她有些呆怔的表情下,她們倆的怒氣倒是平息了一點。
  
  「貝拉,你不應該來這兒,現在福克斯不安全,我們送你回家」緩過神來的貝拉立刻掙脫出愛麗絲的懷抱,擋在她們面前說道:「蜜婭和愛德華到底在哪裡?他們絕對不是去旅遊,或是度假」
  
  羅莎莉瞪著一直咄咄逼人的貝拉,譏諷道:「就算告訴你了,又能怎麼樣?哼~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說完,女王氣勢全開的她湊近貝拉的臉,貌似享受,其實真的很享受的深呼吸一口氣。
  
  抑制住不由自主發顫的身體,黑的純粹的眼珠帶著凌厲的殺氣從貝拉雪白的脖頸上移開,一旁的愛麗絲也松口氣。
  
  刻意控制力道,把貝拉架上車,羅莎莉開車,愛麗絲架著她,上車後,她才想起自己那輛橘色卡車,愛麗絲毫不在意的說:「明天,我開去學校給你」和你的命相比,那輛車就顯得無關緊要了。
  
  成功的把貝拉送回家,車調頭還沒走出多遠,愛麗絲一片恍惚中看見貝拉被勞倫特直接打暈帶走的畫面,等到她們趕到事發現場時,房間里早就人去樓空,留下一地的碎玻璃渣子,顯然,勞倫特是撞破窗子進來擄人。
  
  好吧,丟一個,還能瞞下去,丟兩個,這個慌是怎麼都圓不過去的,萬幸的是,西雅圖接連幾天發生了好幾起銀行搶劫,而且搶劫團伙正在西雅圖周面鎮逃竄,那天,忙得不可開交的查理就拜託卡萊爾?卡倫,讓貝拉在卡倫家跟蘇瑤一起住上幾天。
  
  接完這通電話,卡萊爾暗自松了口氣。
  
  而被勞倫特擄到手的貝拉,原來打算自己獨享這一美食,可剛要下嘴就想起她是蘇瑤的姐姐,雖然他不清楚安德魯要抓蘇瑤,是為了什麼,但豐富的報酬足夠他重新找個地方安頓下來,買座城堡是不成問題了。
  
  貝拉就這樣稀裡糊塗被打暈帶上飛機,送去和蘇瑤作伴兒了。
  
  聽完貝拉說的這一切,蘇瑤掄牆。
  
  半晌,蘇瑤才把頭從膝蓋裡面拔出來,鬱悶的說道:「也許這就是天意吧!你祈禱愛德華和雅各布 來救你吧!」貝拉疑惑的望向蘇瑤,臉上滿是愁容問道:「為什麼,是來救我,你不出去嗎?」
  
  蘇瑤勉強扯了扯嘴角,又把頭埋回去,不吱聲了!
  
  她這一坐就是半天,貝拉在屋裡來回踱步,揪著腦後的馬尾,就連隔壁艾米麗的問話她都無視掉了。
  
  好不容易睡下去的蘇瑤,抬起頭,黑眼圈掛在眼睛下方,嘟囔道:「你走來走去也沒用,該來的始終會來,不如保持一點體力,等時機來了,才有力氣逃跑」貝拉一聽,乖乖坐在床邊。
  
  灰衣人拖著蹣跚的步子走到牢門邊,陰冷的眼神剜著貝拉的臉,白皙的脖頸和皮膚下跳動的血管,貝拉顫抖著背貼著牆壁瑟瑟發抖,蘇瑤不冷不熱的開口:「又不是吃飯時間,你來幹甚麼?」
  
  尖細的聲音從面巾下傳出「夢魘,主人想要見你,對於你的妹妹,主人很感興趣」說完,恨不得剝皮拆骨的眼神讓貝拉抖的更厲害了。
  
  看見他的眼神,蘇瑤可不放心把貝拉一個人放這裡,保持這個姿勢沒有半點起身的想法,她不冷不熱的說:「叫你主人自己過來見我,要不然就免了,我可不想看見他那張臉」厭惡的扁嘴,對貝拉使了一個眼色,她識相的走到蘇瑤身邊抱膝蹲下。
  
  為蘇瑤的不識好歹,灰衣人狠狠發出一聲冷哼,走了!
  
  蘇瑤不經意間想起烙印的事,轉過頭臉色有些難看對松口氣的貝拉試探性問道:「雅各布,他的胳膊……」「是說那個黑色的圖騰烙印嗎?」見蘇瑤點頭,貝拉說出了雅各布那一晚接受烙印的事。
  
  「那他見到你時,有沒有……」「恩,我是雅各布的烙印情人」說完,臉上泛起紅暈,眼裡透著甜蜜,咧開的唇瓣,笑著說:「那時候,他看到我的樣子,完全傻掉了」
  
  蘇瑤在心底發出哀嚎~她甚至可以想象到,雅各布發現貝拉不見時,會抓狂到什麼地步,而且,這段時間,她原本打算不理睬貝拉,讓她一個人呆在這地下室,直到愛德華或是雅各布來救她的想法破滅了!
  
  貝拉訴說完她心底泛起的甜蜜感覺後,就發現蘇瑤一臉悲戚,好像下一秒,她就會哭出來一樣。
  
  「蜜婭,你沒事吧?」
  「……沒事」只是突然萌發出想去Shi一Shi的衝動罷了,蘇瑤捂面!
  
  糾結完,蘇瑤就覺得不對勁了,歪頭看向貝拉,她居然靠在牆睡著了,蘇瑤甚至可以聞見她發端的香氣和那血液甚至是肉體散髮出的芳香,蘇瑤深深吸口氣,把貝拉抱在懷裡,輕輕放在床上,看著她的睡姿,想必是好幾天沒好好睡了。
  
  「……好好睡吧,說不定,陪我走最後一程的人,會是你呢?」
  
  (橙  :這文絕對是正宗的BG向,我發誓!~)
  
  午飯送來時,三包血漿和一杯牛奶和麵包,這組合讓蘇瑤忍不住挑了挑眉尾,詭異的和諧呢?蘇瑤這麼覺得,趁貝拉未醒之前,蘇瑤趕快把血漿消滅掉,溫熱的牛奶漸漸冷卻,蘇瑤搖醒貝拉,看她迷迷糊糊之間吞掉一塊麵包,喝光一杯牛奶。
  
  吃完,她的精神明顯好很多,她趴在護欄上,跟隔壁的艾米麗聊天,面對一群全(衣果)的女人,視線一直不敢停留在艾米麗身上的貝拉臉上紅彤彤,有些敏感內向的她,磕磕絆絆的跟艾米麗攀談起來,顯然,艾米麗也發現了貝拉的不善言辭,她也算是苦中作樂,聊天中,不時插上幾句她以前看過的小段子,逗得聽的人抿嘴一笑。
  
  蘇瑤腦袋放空,望著鐵窗外的天空,陽光普照,和窗外一對比,窗內,土灰色的牆壁內充斥著活躍的魔力,像只花栗鼠一樣被關在牢籠里的蘇瑤,心裡籠上一層陰霾。
  愛德華,我好像你!
  
  被蘇瑤心心念念的愛德華此時此刻正和卡萊爾接待一名出乎他們意料之外的人。
  
  卡翠娜扯下兜帽,和蘇瑤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臉上帶著蘇瑤所沒有的冷漠和凜冽的眼神,她眼神在愛德華身上逗留了片刻,才開口說道:「我是商量怎麼救我女兒的,但是我不能出面,有什麼需要,你們說吧?」
  
  清冷的聲線讓愛德華回過神來,和卡萊爾對視一眼,卡萊爾點頭,把這幾晚部署的計劃全盤托出。
  
  當卡翠娜走出卡萊爾新購置的別墅時,天色已經擦黑,她戴上兜帽,離開前一句輕飄飄的話語從口中冒出。
  
  「我會全力幫助你們,只求,你們能完好的把我女兒救出」

ga1105 2016-5-28 00:59

37、騎士團來臨,大吐血 ...

  卡翠娜沒走多久,卡倫家別墅前的空地上憑空冒出五十隻不明物種的生物,寂靜的夜空下分外詭異。
  
  二十五隻英俊逼人的精靈戰士,二十五隻肌肉糾結的獸人戰士。
  
  卡倫一家統統跑出別墅打量著這些人形兇器,雖然,知道它們是來幫忙的,但看它們身上毫不掩飾的殺氣所組成的氣場,還是會讓卡倫一家緊張到繃緊自己的面部神經,暗自戒備。
  
  卡翠娜站在它們前,取出一枚戒指拋給卡萊爾,「戴上這枚戒指,他們就會聽命於你,要記住,他們死亡後,就會自燃爆炸,不會留下半點證據」「事成之後,我們會通知你」
  
  卡翠娜一怔,緩緩的說道:「我所作的這一切,請不要告訴蜜婭」清冷的話語,和那隱隱的抗拒感,讓敏感的卡萊爾蹙著眉頭,猶豫了片刻,答應下來。
  
  卡萊爾把戒指戴上,米粒般大小的藍寶石上刺目的光芒一閃而過,所有站在草坪上呆若木雞的僕人死灰的眼眸中,一道精光划過,精靈和獸人第一時間單膝下跪,齊刷刷的場面讓卡萊爾有些錯愕。
  
  「主人!」整齊劃一的喊聲,把卡萊爾的魂喚了回來,他握拳咳嗽一聲,叫醒身後還在發愣的愛麗絲等人。
  
  這時候,精靈和獸人各站出一人出來,金色垂直長髮披散在腦後,英俊的一塌糊塗的精靈族戰士,對卡萊爾行了一禮,低垂下眼眸說道:「主人,我是隊長艾瑞絲」近乎三米高的獸人族戰士,粗聲粗氣的吼道:「主人,我是隊長達拉」
  
  「艾瑞絲,你跟賈斯帕來一場切磋性的比武,讓我看看你的實力,到什麼地步,才好做出正確的部署」卡萊爾看向賈斯帕,家中戰鬥經驗最豐富的人,見他點頭,奴僕們自發的讓出一塊空地給他們倆比武。
  
  愛麗絲滿載笑意的眼睛里看到了和往常不一樣的賈斯帕,意氣風發。
  
  也許是強者間獨有的氣場,讓他們兩個都認真起來,使出全力的對戰,這才是對一名強者的尊重。
  
  艾美特則是聚精會神的看著眼前上演的精彩對決,你來我往各不相讓,迸發出的激情,讓他都快抑制不住自己想要加入到其中,可惜,羅莎莉冷冰冰的一眼,徹底熄滅了他的熱情,「喔~Baby別這樣!」無奈攤手。
  
  一場酣暢淋灕的比鬥結束後,賈斯帕身心俱爽下場。
  
  (橙:這句話,好有歧義的說~好吧,這是正宗BG向文,不是耽美文!)
  
  接下來,卡萊爾帶著兩名隊長告知作戰計劃和兵力分布的情況。
  
  另外一頭?地下囚禁室。
  
  「你能保證不動貝拉嗎?」
  
  灰衣人陰沈沈的笑,沒肉的下顎碰撞著沒幾顆牙的上齒,說道:  「有你的血,我還要人類的血做什麼,雖然,她很美味就是了!」說完,他把針管從蘇瑤的手臂上拔出。
  
  貝拉躲在牆角,用感激的眼神注視著蘇瑤,蘇瑤向天花板翻了一個白眼,天知道她為什麼會為了貝拉的人身安全貢獻出自己一管子血,雖然,很不情願,但理智上考慮了保她的種種好處,行動上也只好服從。
  
  灰衣人從他腰上接下一串銬鏈,看到蘇瑤不情願的表情,他倒是一臉幸災樂禍的說:「這是慣例,每個出去見主人都需要帶上這個」白皙的皓腕被沈重附著著強烈魔法印記的手銬鎖住,一時之間,蘇瑤只從手銬上感受到一股灼熱感,吃痛的同時,驚呼出聲。
  
  「忍忍吧,我還給你挑了最老舊的一款,你看上面的魔法印記都有幾處損毀了,按道理說,魔法帶來的效果應該減輕不少!」說完,還一副‘你賺到’的表情看著蘇瑤。
  
  手腕處皮膚被灼傷開始冒水泡,就連她魔族的體質都能灼傷到這種地步,蘇瑤可以想象那些全新的手銬將會把自己的手燒成豬蹄髈吧!
  
  從地下室往上走,蘇瑤一路吃驚別墅里的裝修和掛在牆上的名畫和擺在拐角的古董,蘇瑤心裡狠狠流著哈喇子,面上佯裝淡定。
  
  灰衣人頻頻回頭,仔細打量蘇瑤的面部表情,頻頻回頭的結果是「餵,你能走快點嗎?拖拖拉拉,一步三回頭,你當是十八相送呢」
  
  他不知道什麼是十八相送,但看蘇瑤的表情也知道不是什麼好話,當下,灰衣人就冷哼一聲,大步流星向前走著,一直到那扇沈重的雙開的木門前,灰衣人才停下來,彷彿再看死人的目光,對門指了指說:「到了!」
  
  到這時,蘇瑤才重重吸口氣,緩緩的吐出後,伸手握住了純金打造的門把,往下一掰「嘎嘣~」很無辜的把手心攤開,灰衣人很愕然的對上蘇瑤吃驚的眼睛,他認命的小跑回去,半晌才取來一把泛著金光的鑰匙,在他插進鎖孔的那一霎那,卻沒有如願聽見那聲熟悉的開鎖聲。
  
  見他為一把鎖忙的來回跑,始作俑者的蘇瑤沒有半點負罪感,潛意識小市民意識的蘇瑤咬了咬純金的門把,成功的在門把上留下一小圈牙印後,隨手扔到不遠處花瓶里毀屍滅跡了。
  
  鎖開啓的那一剎那,蘇瑤可以感覺的到撲面而來的殺氣和憤怒,只瞧見安德魯身披黑色鬥篷,一臉寒霜的看著蘇瑤身後的灰衣人,他在開門的第一時間就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在他抬頭之際,蘇瑤趁機白了他一眼,看他一臉敢怒不敢言的表情。
  
  心裡暗爽之余又替他感到悲哀,聯想到自己預期中的結局,心裡越發的落寞。
  
  安德魯未起身,靜靜地觀察蘇瑤的表情,說出  他請她來的原因。
  
  「蜜婭?斯旺,看來,你的妹妹還是很為你著想的嘛!~甚至不惜跑來找你」蘇瑤握拳不語,「算了,也無所謂,就算多來幾個,也是送死,就像你會死在我手上一樣」拉長的尾音讓人為之一顫。
  
  蘇瑤橫了他一眼,說道:「不一定哦~」即使心裡已經有死的打算,但在氣勢上絕對不能露出半點怯意,讓他看扁,這樣,只會讓自己死的更快罷了!
  
  「帶下去吧,決鬥的日期訂了,就在本週四,你覺得怎麼樣?是不是妙極了」
  
  蘇瑤低下頭,就不愛看安德魯裝B的德性,捧著一紅酒杯坐在鑲寶石的椅子上得瑟,「是啊,六月六日,你是準備六點鐘聲響起時送我上路嗎?」嘲諷般開口,他滿是笑意的點頭,微眯起的雙眼像是貓兒慵懶般變成彎月滿足的神情。
  
  「哈~那我還真是榮幸啊!」蘇瑤搖了搖手中的鐐銬,灰衣人一把上前從背後扣住她的肩膀,低聲喝斥道:「跟我走!」蘇瑤不悅顰著眉輕易掙脫開他的手,頭也不回的走出這間佈置奢華的大廳。
  
  憑著記憶悶頭走回地下室,一腳踹開大門,在艾米麗目瞪口呆的表情下,氣勢洶洶的在牢門前站定,後面跟著一連串腳步聲,當敞開大門的地下室出現在灰衣人的視野內時,蘇瑤已經靠在牆上,壓低著腦袋,肩膀聳動著,顯然一副很難受的樣子。
  
  灰衣人冰冷如蛇噬的眼神滑過貝拉臉龐,滿足的看到淺眠的貝拉不由自主的抖了抖抱緊了胳膊,他才從懷裡掏出鑰匙接下蘇瑤手上腳上的鐐銬,撐著牆壁蘇瑤慢慢掙扎起身,忽明忽暗的臉上滿是痛苦,她跌跌撞撞衝進牢房內,一頭倒在床上蜷縮著身子,牙關發出「嘎…嘎嘣」的切齒聲。
  
  搖搖欲墜的木板床發出痛苦的呻吟,此時的她已經不去管床會不會散架的問題,而是盡全力控制體內翻滾的魔力,一天三頓,頓頓鮮血,換作是愛德華他們吸血鬼也受不了這麼頻繁的進食。
  
  補入體內的血液越多,蘇瑤的傷好的越快,自身魔力增長恢復的同時,她越能感受到,體內魔力的排斥性非常強大,尤其是在見到安德魯的時候,體內異種魔力全都活躍起來游走在蘇瑤的肌理間。
  
  她可以在敵人面前冷笑,嘲諷,可攥緊的手心裡布滿冷汗和指甲陷入掌心時留下的小月牙,不能在敵人面前露出一絲怯,這樣,只會把自己加速推進死亡的深淵。
  
  微微側頭,尋著貝拉的身影,牢房的一角,她瑟縮躲在那兒睡著就連睡覺,就連睡夢中也會不安的蹙著眉頭,緊咬著牙關,利用強大的精神力把體內那一小股魔力聚集在右臂上,暫時止住了暴走的魔力。
  
  蘇 瑤終於可以放任自己喘口氣了,汗濕的上衣緊緊黏在後背上,起身之後,發現肩頭上不知何時多出來一隻黑色好血蝶紋身,是因為安德魯魔力的關係嗎?蘇瑤好奇伸手摸了摸,沒有什麼感覺,就像真的紋身一樣,沒有任何粗糙感。
  
  她正躺在床上喘氣,慶幸自己剛剛度過一劫,避免了爆體而亡的下場沒多久,一股熟悉的魔力波動襲來,蘇瑤右肩膀上的好血蝶頓時煙消雲散,下一秒,蘇瑤就感覺到滾滾的魔力從右臂好似開閘的大壩一樣帶著雷霆萬鈞之勢衝進體內,蘇瑤一口氣沒上來,差點昏死過去,原本自身循規蹈矩游走在肌理之間的魔力就跟點了火的炮仗似的,跟安德魯的魔力槓上了,幾個呼吸間,蘇瑤已經成血人了,身上每一處好肉,都是被魔力相撞帶起的波動給炸的。
  
  蘇瑤一抹臉上不知道是汗水還是血水的液體,吧唧一聲坐在地上,嘔出幾十両血,噴出的血都濺到一米開外,貝拉早在蘇瑤咬牙的時候就被吵醒了,還沒回過神來,眨眼間,蘇瑤就成血人。
  
  早就吐累的蘇瑤,肺葉火燒火燎的讓她有些窒息的感覺,雖然滿身滿地的血是煞人了點,滿地的血污上泛起妖異的黑色光點,一閃一閃的晃眼極了。
  
  「乾,非得吐這麼多血才清乾淨」
  「蜜婭,你……沒事吧」貝拉哆嗦著問道,聲線顫的嚇人。
  「沒事!」彪悍的一抹嘴,滿口的血牙,讓這句話沒多少信服力。
  
  蘇瑤正準備擰擰衣服里的血,濕乎乎的粘在身上難受的緊,就聽見緊閉的地下室兩扇木門呼嘯著從走廊飛過,愛麗絲收回腳,羅莎莉衝進地下室,首當其衝就瞧見一牢房的(衣果)體女郎。
  
  蘇瑤以為她要開口才能讓羅莎莉認出自己時,她卻腳步堅定的往這邊走來,詫異的看了蘇瑤和貝拉一眼,說道:「蜜婭,你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的啊?」
  
  「一言難盡啊!出去再說」出去之後,順手也替艾米麗他們開了牢門。
  38、最終戰局,二穿初始 ...
  「現在是什麼情況?」急速奔跑在佈置奢華的走廊上,蘇瑤歪頭問著愛麗絲,愛麗絲壓低聲音把情況和卡萊爾的部署都說了一遍,說完,還憂心的回頭瞥了一眼身後,渾身光潔跟著疾跑過來,一路上數十名少女波濤洶湧的模樣,足以讓無數男子碎了一地眼鏡和下巴。
  
  咆哮聲,爆炸聲從樓上清晰的傳到走廊里,羅莎莉幾句話指出了逃出城堡的安全路線,大部分人馬都已經趕到樓上跟安德魯廝殺起來,這時候,正好是逃跑的最佳時期,貝拉仔細的聽著,並用心記下後。
  
  她深深看了一眼蘇瑤,嘴裡迸出幾句話,帶領著艾米麗等人,頭也不回的從另一條路離開。
  
  「一路小心,我和雅各布等著你參加我們的婚禮」
  
  越往上跑,蘇瑤的心顫得更厲害,各種嘶吼聲交織在一起,來到戰鬥現場,一百多人在裡面搏鬥著,不時從宮殿拐角出發出一陣驚天地的爆炸聲,血肉模糊被炸的散碎肢體飛出,血花爆開的瞬間,往往能帶走安德魯四五個部下。
  
  艾美特和賈斯帕成了全場最活躍如魚得水的存在,艾美特帶領的獸人部隊靠蠻力衝在第一線,用肉體和拳頭組成堅定的堡壘護住身後第二線,用精神力攻擊的精靈部隊,只要每一次爆炸聲想起,第二線的精靈總是會在敵人攻入突破口的那剎那控制住敵人的意識。
  
  愛德華速度給戰局的勝利起了決定性的作用,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在場內飛奔,鋒利的爪子,每每路過敵人身邊總會有一顆頭顱被擰斷,一招制敵。
  
  而安德魯則是低頭跟精靈隊長艾瑞絲和獸人隊長達拉大戰在一起,三人的旁邊還有下黑手放冷箭干擾安德魯的卡萊爾。
  
  三位女性衝進戰場,把熱鬧喧囂的戰場再度掀起一陣腥風血雨,對吸血鬼來說,蘇瑤身上的血,淡而無味,沒有半分吸引力,但是,它這種獨特的味道會刺激魔族人的心神,在血液的作用下,狂化。
  
  就像,精靈族和獸人族一樣,它們各個跟打了興奮劑一樣,生龍活虎的模樣和對方的奴僕廝殺在一起。
  
  自己的短劍也落在卡倫燒毀的別墅里,她只好使出冰劍術,越過眾人,闖到安德魯身邊,和艾瑞絲、達拉一起,與安德魯大戰起來,四個打一個,他很快就招架不住,連連敗退的同時,還不忘用那種不服輸的眼神剜著蘇瑤。
  
  蘇瑤握緊手中的冰劍,瞅準時機一劍捅進了安德魯的心窩里,她可以感受到那四菱寶石破碎開來的脆響,以及擴散開來的威壓,安德魯笑容帶著幾分不甘和瘋狂,吼道:「我要你陪我一起下聖獄」
  
  話音剛落,原本四散開來的威壓頓時集中在一點,當即對準蘇瑤,在她還未緩過  來之際,龐大的精神力以雷霆萬鈞之勢衝擊了蘇瑤尚未來得及抵抗的神智,腦子頓時陷入一片混亂,身子順著這股力量被推飛,撞向宮殿一角,那裡安置著一面一人高的古樸銅鏡,蘇瑤就在眾人的目光中,活生生的被砸入鏡面中,原以為,鏡子會四分五裂,或是,蘇瑤被彈起落在地上,沒曾想,銅鏡像是泛起漣漪的湖面一樣蕩起層層波光,蘇瑤後背一沾上鏡子,她只來得及發出一聲無意識的呻吟,下一秒,染血的身影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消失在鏡子前。
  
  戰鬥,就這樣終止了,以蘇瑤的失蹤,安德魯的死而告終。
  
  愛德華不敢置信的衝到鏡子前,掌心撫向鏡面,誰知道,觸碰的那一剎那,銅鏡瞬間化為灰燼,隨風飄灑開去,留給愛德華的只有那一手心的粉末。
  
  「NO~」
  
  渾渾噩噩的蘇瑤感受不到瘋狂下墜,失重的感覺,腦海中,一段段記憶在慢慢消失,她潛意識的想要留住它們,卻只能眼睜睜的看它們消失在腦海裡,當神智再一次清醒時,她的腦子只剩下原本屬於‘蘇瑤’的記憶了,也就是,她前世的記憶。
  
  沒有了愛德華,沒有了貝拉,沒有了查理,沒有了福克斯,沒有了屬於‘蜜婭’一切,包括記憶。
  
  現在的她,才是真真正正的蘇瑤。
  
  繁華的紐約市,一條雜亂散髮著濃濃臭味的巷子里,如水一般的月色傾瀉在這條小巷子的盡頭,紅色的磚牆上貼著幾條小廣告,一隻灰色的小野貓踩著貓步,輕輕鬆松的躍上牆頭,正準備梳理自己的毛髮時,濃重的血腥味從空氣中慢慢擴散開來,灰色的貓兒,疑惑的把口從爪子上移開,綠色的貓眼兒細細的打量著空無一人的小巷,聳動鼻頭,尋著那一絲血腥味的源頭。
  
  突然,紅色的磚牆前扭曲旋轉成一團,一抹暗紅色的身影從中跌落下來,鉑金色的長髮被血染得斑駁不堪,光澤黯淡不少。
  
  臥倒在地上的少女,低垂著眼眸,呼吸綿長,顯然睡的十分安穩,被少女身上的血腥味嗆到的貓兒瞬間竪起了背上的貓,呲著牙立起的貓眼裡滿是警惕,見少女一動不動,沒有任何攻擊傾向後,它才急急忙忙離開牆頭,灰色的貓消失在月色下,留下昏睡的少女在原地。
  
  直到月亮落下,太陽高掛在天空時,蘇瑤才從睡夢中醒來,她揉著腫脹不已的太陽穴,撲閃著小刷子似的睫毛,眼裡迷茫之色甚重,一時之間,她甚至想不起自己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裡。
  
  就這樣,她蹲坐在地上許久,才隱約記起自己的名字,和……死前的畫面。
  
  「對啊,我不是被飛車黨用刀捅死了嗎?」想到這裡,蘇瑤連忙低下頭摸著自己的心窩,感  受到裡面蓬勃跳動的生命力時,她才松口氣「咦?啊!!!」滿身是血的她著實把自己嚇了一跳。
  感覺摸了摸身上各處,確定沒有任何傷口後,蘇瑤第一反應判定,這是個惡作劇,一定是有人趁自己倒在這裡時,用雞血或是狗血噴在自己身上「真可惡,要是被我發現是誰乾的,我一定不放……這是?」愕然而止的聲音,都不足以表示她心裡的疑慮,指間那枚鑲滿碎鑽的戒指,奪目而璀璨,就連對珠寶沒有涉獵的她都能看出,這枚戒指是真貨時,蘇瑤的心徹底亂了。
  
  衣服也不是自己原先的那一套,還有,自己的手,沒有現在的纖細修長,而且沾滿血的衣服下,凹凸有致的身材,夢寐以求的170CM身高,清楚而強烈的告訴她,這具身體,決不是屬於她自己的。
  
  「這難道是……穿越嗎?!」
  
  摸遍身上所有口袋,就是沒找出半張可以證明身體原主人姓甚名誰的相關證件。倒是搜出幾百塊美元和一隻葡萄味的水晶唇膏。
  
  「天啊,叫我怎麼出去見人啊?」
  
  蘇瑤攥緊領口,脫,自己就要(衣果)奔出去,不脫,穿得跟變態殺人狂一樣出去,思前想後,蘇瑤暫時決定,以不變應萬變,原地待著。
  
  她抬頭望著天上那高懸的雞蛋黃,心裡納悶著,怎麼會有一種很想用筷子戳破它的慾望呢?而且,原本溫暖而明亮的陽光,此時此刻,在她的眼裡,就是那麼厭惡到根本無法容忍的地步。
  
  這是原主人本就有的情感,還是自己想法?!蘇瑤都分不清了!因為,心底產生的厭惡太過於真實了,真是到,她寧願蜷縮在背陽的牆角,抱膝躲在裡面。
  
  就在她孤立無援的時候,右上角的一扇窗戶打開,一個木制的煙灰缸就這樣扔出來,咣當一聲砸在不遠處,只字片語從窗戶飄出來,光聽她的聲音就知道是個脾氣暴躁的女人。
  
  「別跟我說那麼多廢話,我告訴你,今天這筆錢,你要是再不打到我卡上,別怪我翻臉不認人」蘇瑤竪起耳朵仔細的聽著,反正坐著也是傻坐著,不如轉移一下注意力也好過,這樣傻坐。
  
  「你以為我會像你以前玩過的傻女人一樣,拿一筆少得可憐的失身費,就離開你的身邊,我告訴你,這幾萬塊你要是不給我,小心我鬧得人盡皆知,到時候……哼哼!我現在就到銀行門口等你,半個小時沒見到你的人,你知道我會怎麼做!」
  
  聽到這裡,蘇瑤就知道沒八卦可知了,老老實實的蹲在牆角,把自己融入陰影中,沒曾想,幾分鐘後,巷子口的一扇鐵門嘎嘣一下開了,身穿黑色皮衣的女人,叼著煙哼著不成曲的調子,扭腰擺臀走了。
  
  那哼聲,明顯就  是剛剛那女聲的主人,蘇瑤瞧著那扇未關緊的鐵門,又抬頭望瞭望頂上的那扇窗戶,顧不上什麼的她,貓著腰盡量減輕她的存在感後,一路小跑到鐵門外竄了進去。
  
  憑那扇窗戶的位置,蘇瑤輕而易舉的找到那女人的房間,門口還有幾根未燃著火星的煙頭,蘇瑤拿起來嗅了嗅,這味道就是那個煙灰缸里沈積下來的煙香味兒。
  
  左右都沒瞧見人,蘇瑤後退兩步,飛起一腳踹向門鎖,原本破舊的木門嘎嘣一下,鎖倒飛出去,門輕易的被她踹開了。
  
  進門的蘇瑤,把鎖小心的嵌回門上,找了個櫃子擋在門後,生怕有人闖進來發現她的存在,凌亂的衣物隨手扔在沙發上,五六個煙灰缸擺在茶几上裡面滿滿的煙頭,蘇瑤推開房間門,雙人床上,絲質的內衣和蕾絲胸罩丟的到處都是,打開她的衣櫃里,都是些皮衣夾克,黑色超短裙,最訝異的是,居然被她從衣櫃里發現一條□的鞭子和不少手銬,看著手中泛著寒光的銬鏈,蘇瑤心頭突然湧起一股玄之又玄的感覺,隱約的覺得自己好像被人用銬鏈鎖住雙手過。
  
  回過神來,她急忙扔掉手裡的銬鏈,在衣服堆里翻了好久,才找出牛仔短裙和一條看起來很良家婦女的上衣,找內褲時,被她找出一堆的一次性內衣褲和保險套,當然,那些性感透明的內褲,甚至是丁字褲的物體,已經被她無視了!
  
作者有話要說:哇咔咔,本文虐點!

39、黑戶,酒吧打工! ...
  
  隨便在梳妝台里扒拉出一個半舊不新的心形戒指盒,蘇瑤把那枚看起來很昂貴,實際上真的很昂貴的戒指慎之又慎的放進戒指盒里。
  
  把自己洗乾淨後,蘇瑤終於看清楚現在她自己的樣貌,一頭及腰鉑金色的大波浪,一雙漂亮的丹鳳眼,眼波流轉間勾人攝魄,透著櫻桃紅的薄唇看起來非常的吸引人,說也奇怪,明明五官拆開來看,各個都非常精緻漂亮,可組合在一起,卻顯得不起眼普通許多,尤其是鏡中的那張臉,給她一種強烈的不真實感,蘇瑤把這種感覺歸類於,穿越初期不適應症狀內。
  
  狠狠的在鏡子里,垂涎了一把自己現在的身材後,蘇瑤換上衣服,偷偷摸摸的離開了這間屋子,下樓時,有些做賊心虛的蘇瑤還頻頻回頭,查看四周的人。
  
  坐上公車後,蘇瑤第一時間想趕回自己租下的公寓里去看看,心心念念的是未出事前幾天,在網上郵購的幾樣商品,到達公寓樓下,蘇瑤輕車熟路的走上二樓,到自己屋子前,正好碰上一位矮矮胖胖的婦人從那間屋裡走出來,身前還推著一輛嬰兒車。
  
  蘇瑤心裡一緊,莫不是,那狠心的房東太太因為自己未交房租,把自己的東西全都扔掉,重新把房間出租給別人了?!
  
  瞪大眼吃驚的同時,那名婦人推著嬰兒車路過她身旁的同時,蘇瑤就嗅到一絲熟悉的香味,下一刻,她就因為自己發現的事,目瞪口呆良久。
  
  她認出了這位婦人的名字,房東太太的女兒,記得,她出事的那一天是2003年4月份的時候,那時候,她的肚子也才剛懷孕,現在孩子都出生了,想必,現在也應該是2004年了,自己消失了近一年嗎?
  
  萬一,自己不是穿越到這名被惡作劇的少女身上的話,自己豈不是要去投胎轉世,又或者是煙消雲散。
  
  想到這些,蘇瑤不由自主幹咽一口唾沫,連忙轉身追上房東太太的女兒,輕輕的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蘇瑤上氣不接下氣問道:「請問一下,一年前是不是有個中國女孩在這裡租你家的房子過?她的租期還沒到,為什麼就把房子轉手租給別人?」
  
  她歪頭疑惑的說道:「沒有啊,這間屋子,我以前出租過,但一年前,是一名小伙子租下住了一年滿了租期才搬走的?沒有什麼中國女孩來過」
  
  被她的話驚呆的蘇瑤,失魂落魄的道謝後,恍恍惚惚走下樓,在路邊的椅子上坐下,捂著臉嗚嗚的哭泣著。
  
  「沒有,沒有我的存在……嗚嗚!」
  
  好吧,大庭廣眾之下掩面嚎啕大哭也是件丟臉的事,發洩完內心的鬱悶之情,蘇瑤揉了揉乾澀的眼睛,就近找了間旅店住下,仰面倒在床上,望著刷成米黃色的屋  頂發呆。
  
  「……那,奶奶呢?是不是,也不在了?」
  
  淚,順著臉頰滑下,墜在耳垂邊。
  
  哭累了,也就睡了,帶著身體的疲憊,心裡的鈍痛,走進夢鄉。
  
  這一覺,從早上太陽高掛,一直睡到晚霞漫天,被餓醒的蘇瑤捂著肚皮,下樓叫了一份披薩送上來,付完錢,原以為香噴噴的披薩能勾起自己的食慾,甚至是能讓自己填飽肚子,入口舌尖品嘗出它的味道時,蘇瑤直接噴出來,簡直難吃到極點,那種感覺,就像是在吃橡皮筋。
  
  「怎麼會這樣?」
  
  試著拈起一塊菠蘿放進嘴裡,強忍著不適,硬是吞了下去「天啊,這味道……就像是橡皮擦?!」一連灌下幾口水,才衝掉舌尖上殘留的味道。
  
  披薩盒一蓋,蘇瑤抱著咕咕直叫的肚子躺在床上,身子躬成蝦米狀,餓到極限時,已經處於半醒半睡之間的蘇瑤,只記得自己開門出去,隨手攔了輛Taxi之後,記憶就出現一段空白期,當自己再次緩過神來時,自己已經回到旅店房間里了。
  
  一絲誘人的香味從自己身上散髮出,她驚訝的發現自己指甲縫隙里居然有些紅色的不明液體,放到鼻尖嗅嗅,才發現原來袖口上也沾了不少。
  
  鬼使神差之間,蘇瑤把指頭放進嘴裡,慢慢吸允著指頭,直到自己意識到做了什麼時,指甲間的紅色液體早就被舔乾淨了!
  
  「天啊!這該不會是……血吧?」
  
  難道,這具身體的主人,有吸血的怪癖,還是……吸血鬼?!!!
  
  為了證實自己的想法,蘇瑤找了一把削水果的水果刀,對著食指,穩住握刀的手,一咬牙,一閉眼,明晃晃的刀具筆直的刺向柔軟的指腹,蘇瑤只覺得指腹上好像被輕羽撩過去,癢癢的。
  
  睜開眼一看,水果刀從中間扭曲變形,被嚇到的蘇瑤,把水果刀丟在一邊,仔仔細細打量拇指,甚至連上面指紋的圈圈都看清了,也沒找到半點傷口。
  
  除了,刀槍不入,力大無窮之外,蘇瑤還發現自己的速度超乎常人,而且體溫低的嚇人,對四周的感官也非常清晰,蘇瑤在泉州的時候就有學過跆拳道,雖然只是入門級,但憑著現在她的速度和精准度,以前看似很難的動作,她輕而易舉的模仿出來。
  
  深深吸口氣,蘇瑤很快就接受了自己不再是人類的消息,可讓她詫異的是,自己接受的也太快了吧!就算是自己新換一張床,自己也會因為認床而幾天睡不好,現在,可是換了種族,自己居然能這麼理所當然的接受了!蘇瑤發現,她越發的搞不懂自己了!
  
  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找份工作,籌到自己接下來一個月的生活費,口袋里只剩下兩百美元,而  且,住在旅店也不是辦法,果然,還是要靠自己呀!
  
  把蓬鬆散在身後的長髮扎起一個簡單的馬尾,蘇瑤就出去找工作了,沒有身份證的她,就是一黑戶,她根本不敢去那些KFC或是便利商店打工,蘇瑤很有目標的專找那些酒吧或是紅燈區。
  
  終於在一間看似狹小的酒吧里,高頭大馬像是一隻白熊的英國男子喬納森店長,終於肯收下她,談好工資跟福利後,蘇瑤被喬納森丟給了服務員的領班頭頭,冶艷的菲娜掂起蘇瑤的下巴,打量著她的五官。
  
  看著她清純的模樣,紅唇向上扯了扯,毫不客氣的說道:「如果你是來找男人保養的,那你就是走錯門了,如果你是想在這裡找分工賺錢的話,就乖乖跟我走!」說完,一甩褐色的捲髮,踩著十釐米的高跟鞋,率先走在前頭,蘇瑤揉了揉下巴,心裡暗自抱怨:要是‘她’沒有身份證,何苦了我這樣,心裡想是這樣想,但還是快步跟了上去。
  
  領到一套制服,捧著手中的黑色及膝短裙,眼睛不由自主的瞟上菲娜身上那短了不止十寸的黑裙,菲娜從儲物櫃里提出化妝包,扔在她面前,拉開後,琳琅滿目的化妝品讓蘇瑤看花了眼。
  
  「我先給你畫個妝,以後,你就要自己畫,看你的樣子,走清純路線最好」說是這樣說,她還是給蘇瑤畫了一個說不上濃的濃妝,見蘇瑤疑惑的樣子,她才緩緩道出原因:「酒吧的燈光暗,妝就必須濃而且亮,你臉上的妝,已經算是淡的了」
  
  每樣挑出一件,找了個黑色的垃圾袋,往裡面一倒就塞到蘇瑤的懷裡「這是給你的,等第一個月工資發了,記得買回來還我」
  
  蘇瑤見菲娜走出化妝間後,細細打量著鏡中面目全非的自己,現在的她,可以稱得上是一位小美女了,尤其是那一頭鉑金色的頭髮抹上潤發膏,又閃又亮披散在胸前,蘇瑤甜甜一笑,露出兩顆可愛的虎牙。
  
  另外一頭。
  
  「喬納森,你怎麼會收下她?我記得你的口味,好像沒有變吧?」菲娜按著掌上的計算機,啪啪算著賬。
  
  「呵~明明眼中純淨如水,可身上卻帶著血腥味和與生俱來的殺氣,一個人的氣質是騙不了人的,可眼神……唉~你就幫我多觀察她一下吧,這麼有趣的人,我還是第一次遇到過」菲娜哼了一聲,就當應下了!
  
  換上衣服後,菲娜領著她在這間看似狹小,其實內藏乾坤的酒吧兜轉起來,蘇瑤的記憶力也是了得,僅僅走了一圈,她就記下這間酒吧大大小小各個的角落。
  
  臨近八點鐘,酒吧的人也越來越多了,勁爆的音樂已經放起,各個享受夜生活的男女在舞池里扭動著身體,釋放著內心的壓力和慾望。
    
  被前輩,也就是服務員的姐姐們使喚來差使去的蘇瑤忙得跟個陀螺一樣,上了發條似的轉個不停,也是這樣的表現,讓大家漸漸認同了蘇瑤的存在,她們也就樂意傳授幾句避開色鬼酒客搭訕吃豆腐的絕招。
  
  活學活用的蘇瑤,更是直接用於實戰中,穿梭在舞池里,憑著輕盈的身子,躲開無數祿山之爪後,輕鬆把酒送到各個座位上,並躲開酒客們的騷擾。
  
  菲娜看在眼裡,默默點點頭。
  
  這一晚上,忙活到凌晨五六點,當太陽展露出它的芳容時,酒吧里已經沒有幾個人了,喬納森指揮著大家,清掃滿是酒客吐的穢物,而他自己扛起幾個被酒灌到睡死的客人,打了幾通電話,五六輛Taxi停在門口,喬納森一胳膊一個扔進車里,甩上車門,拽了拽腰上的皮帶扣,慢悠悠的走回酒吧。
  
  菲娜拿著一串鑰匙,湊到蘇瑤身邊,問道:「蘇,你現在有住的地方嗎?」聞言,她詫異的抬起頭,見菲娜是認真的後,老老實實的說:「我……現在還住在旅店」菲娜搖了搖手上的鑰匙,兩把小巧的鑰匙迸出幾聲清脆的金屬撞擊聲。
  
  「這是我們集體宿舍的鑰匙,這把是大門,這是自己單獨的房間鑰匙,住集體宿舍的話,工資要減五分之一抵做房租,願不願意?」
  
  五分之一,算起來,也不是很多,至少比旅店花費的費用少很多了。
  
  揚起笑臉,蘇瑤說道:「我願意!」
作者有話要說:呵呵,這是存稿哦!
寫於2010年8月29日

ga1105 2016-5-28 01:00

40、夜店牛郎,受! ...
  菲娜把鑰匙交到蘇瑤手上後,囑咐道:「房間可能有點臟亂,但收拾一下,勉強睡一晚還是可以的,再細緻一點的清掃的話,要分幾天來了!」
  
  她重重點頭,攥緊了手裡的鑰匙,認真工作起來,一切打掃都結束後,蘇瑤問清了宿舍樓的地址,就順著來時的路,回到旅店,要回定金付清房錢後,拿著還找回的幾十美元,打車回到集體宿舍。
  
  推門進去,玄關處,十幾雙鞋排的整整齊齊,鞋櫃上還放著一雙棉拖鞋,下面還壓著一張紙條「櫥櫃里有泡面,打掃的工具都在廁所里,你的房間號是14號,菲娜留,PS:腳步放輕一點,大家都在睡覺」看完後,蘇瑤笑著揉亂它,塞進口袋里。
  
  換下拖鞋走進一看,入目是一個佈置溫馨的小客廳,找到自己的房間開門後一看,牆邊擺放著一張單人床旁邊還有一個木質床頭櫃,床尾是衣櫃,雖然都蒙上灰塵,但還是可以看出它們都是新的,沒人用過的。
  
  洗洗擦擦,搞到七點多,才勉強可以住人,床上鋪著菲娜準備的乾淨床單被罩,美美洗了一個澡,蘇瑤就進入夢鄉,不一會兒,鼾聲輕響。
  
  菲娜睡到一半,起來上廁所,就發現14號房門未關,推開一絲縫隙往里一看,蘇瑤在床上睡的口水橫流,原本枕在腦後的枕頭也被她抱在夾在大腿里,被子被蹬在一邊。
  
  她合上門,伸手搔了搔亂成一團的發絲,走去廁所解決生理需求了!
  
  當太陽落下時,菲娜她們紛紛起床準備去上班了,醒來的第一頓飯通常都是大家輪流做,今天輪到賽琳娜,她熟練的翻炒著鍋里的煎蛋,向身後的迷迷糊糊睡醒路過的眾人,很有幹勁的說道:
  
  「姐們兒,快起床吧,屬於我們的夜生活就要開始嘍~」揮舞著手裡的炒勺,她笑著對每個起床的人打招呼。
  
  見到蘇瑤時,她熱心的打開冰箱,向蘇瑤展示冰箱里儲藏的各種新鮮果肉蔬菜,並眨巴著右眼,說道:「都是,我們下班時買進來的蔬菜,保證新鮮味美,每個月只要上交伙食費,就可享用,怎麼樣?」
  
  蘇瑤心知自己特殊的食物,尷尬的搖了搖頭,說道:「不好意思啊,我想要出去吃?」她詫異的看了蘇瑤一眼,說道:「你確定?好吧,那今天的早餐算是我們送你的禮物了!煎蛋加香腸,熱牛奶一杯,營養豐富」
  
  說到吃的,蘇瑤不禁回想起那口像是橡皮的披薩和美味之極的血液,雖然只是一點點,但並不妨礙蘇瑤對它的嘗後感,蘇瑤苦著臉,看著面前的早餐,礙於賽琳娜的熱情和大家的好意,她還是硬著頭皮吃掉了,天知道那是什麼味,一張口食物直接送進喉嚨,連咀嚼都免了。
  
  心  里估摸著,過幾天找條來血的路子,不然,自己會被活活餓死的,說不定,菲娜賽琳娜她們都會變成自己的食物,就像上次,記憶空白的時候,自己做了什麼,她根本就不記得了!
  
  好在有了這煎蛋香腸墊了墊肚子,跟大部隊一起趕到酒吧,裡面已經有幾個客人在舞廳里High著了,剛到化妝室就看見一個樣貌秀氣的男人坐在化妝台前描眉畫眼的,瘦瘦小小的樣子再穿上黑色制服,整一個受!
  
  菲娜見蘇瑤一副下巴脫框的樣子,解釋道:「他們只有在週一、三、五才來,以後你就見怪不怪了!」
  
  「呦,菲娜姐,又來新人啦,看那小模樣,長的挺幼的呢?」牛郎中長相最為妖孽的哈尼指尖梳著額前的劉海,身上透著一股脂粉氣。
  
  「哈尼,給你介紹一下,這是瑤?蘇」哈尼哥躺在軟軟的褐色沙發上,若有似無的點了下頭,視線在蘇瑤身上轉了一圈又移到菲娜凹凸有致的身材上了,蘇瑤被他類似於打量貨物的眼神激起層層雞皮疙瘩,菲娜三言兩語就帶著蘇瑤走了,到更衣室後,更是壓低聲音囑咐道:「離哈尼遠一點,他出了名的雙性戀,喜歡玩□,一不小心成為他的玩物,或是更慘的禁臠,不死也得脫層皮下來,知道嗎?」
  
  蘇瑤,被菲娜的話嚇得連連點頭,發誓一定會遠離哈尼,絕不靠近他一米以內。
  
  迪斯科球在昏暗的舞池里閃爍著它的光芒,蘇瑤端著幾個高腳杯和一瓶紅酒敲開了包廂的門,推開之後就發現幾個肥如豬打扮時尚三十多歲的老女人坐在裡面,自斟自飲,她把酒放下,憋著一肚子的笑意,木著一張臉,躬身關上了包廂們,隨即,無聲的大笑起來,嘴咧到最大,牙都豁出來了。
  
  時裝模特身上標榜著時尚的衣服,在她們身上,就像是一塊綢布捆著一隻豬,繃的緊緊游泳圈都擠出來,滿身是笑點的幾個女人都聚在一起,這就讓她找不出一個不笑的原因了。
  
  樂極生悲這成語,此時套在蘇瑤身上是最恰當的時候了。
  
  哈尼哥帶領著四個牛郎風度翩翩的從走廊盡頭走來,蘇瑤的笑容隨著他一步步逼近而僵硬,他在跟前站定,帶著點暖意的指尖托起蘇瑤的下巴,欣賞著此時她臉上滑稽的表情,和溫暖的指尖不同的是,他的眼裡滿是寒意,近在咫尺的臉,讓蘇瑤有點壓迫感,她只看見哈尼哥的嘴抿直,張口道:「有這麼好笑嗎?蘇」
  
  他這一句看似普通的話語,徹底帶走蘇瑤滿肚子的笑意,甚至於她時候回想那幾個女人的樣貌,都勾不起她半點笑的慾望了。
  
  隨即,他便推開包廂們,唇邊綻放出妖孽般的微笑,「讓你們久等了」哈尼扭  頭對蘇瑤吩咐道:「送幾瓶好酒來,記我賬上,算是,我的賠禮」在門關上的時間里,蘇瑤看見他們笑盈盈的靠在那些貴婦身上,而哈尼臉上笑意滿滿,可她卻從眼底瞧出幾分不屑和厭惡。
  
  再一次把酒送到這個包廂時,就親眼目睹到一幕讓蘇瑤眼睛脫框的畫面,那四個牛郎衣服都脫光了,手被領帶系著,雙腿叉開,【嗶……】完全曝露在蘇瑤的面前,而貴婦則是顫巍巍的趴在他們身上,呻吟著,浪/叫著。
  
  哈尼也是如此,蘇瑤面紅耳赤的把酒放下,跌跌撞撞的衝出去,只有哈尼那看似冰冷的眼神一直注視著她,直到蘇瑤的身影消失在視野中。
  
  一路悶頭衝出酒吧,皎潔的月色下,蘇瑤扶著牆像狗一樣大喘氣,雖然【嗶……】片,看過不少,但還是第一次在現實中直視,那種強烈的視覺衝擊,讓蘇瑤第一次無所適從,心狂跳的同時,腦子里都是那羞人的畫面。
  
  在蘇瑤慌神之間,停在路邊的一輛銀色流線型的跑車吸引了她的目光,那輛沃爾沃給她一種很熟悉的感覺,這時,從旁邊的便利商店走出一名黑衣男子,高大英俊,蘇瑤的眼頓時被他的樣貌所吸引,那一刻,心突然有種撕裂般的疼痛,前所未有的感覺像是海洋一樣呼嘯著淹沒了她的理智。
  
  他若有所覺抬頭,視線對上了蘇瑤的眼,帶著探究和冷漠移開,沒有多滯留一秒。
  
  沃爾沃消失在街頭,蘇瑤失魂落魄的回到酒吧,昏暗的視野里,沒有人注意到她的臉色是悲戚到何種地步。
  
  「我……認識他嗎?」為什麼,心會鈍鈍的疼,他是……愛德華,這三個字,如閃電般出現在腦海中「他是……愛德華?卡倫,我的……我的……」他是誰?僅僅一個眼神就能對自己造成這麼大的影響,我為什麼會知道他的名字,還是‘她’知道?認識?
  
  想不通就不想了,蘇瑤抱緊懷中的托盤,走近酒吧拿酒,菲娜靠在吧台內搔首弄姿,用眼神勾引著每個來吧台點酒的客人,逗的他們慾火焚身之後,又巧笑嫣然的轉去勾引別人。
  
  蘇瑤好笑的看著被她迷的欲仙欲死的客人一眼說道:「菲娜,兩手鮮啤酒」「OK~」
  
  一直忙活到天亮,走在回宿舍的路上,一閒下來,蘇瑤腦海裡都是那一雙冷漠的黑瞳,就連她都搞不懂為什麼自己,明明他英俊的外表更容易讓人印象深刻,唯獨是那雙眼睛,讓她記憶最深。
  
  洗洗睡了後,夢里,夢幻絢爛的舞台上,鄧麗君穿著一身火紅色的旗袍,肩上披著毛絨坎肩,深情款款的唱著《忘記他》雲霧繚繞的台下,自己身著黑色曳地長裙和一身銀色西裝的愛德華腳下舞步旋轉,眼神 流動間,眸光異彩漣漣。
  
  自己甚至能看清他眼中的溫柔和那溢出的愛意,一舞終了,他眼底的溫柔愛意漸漸褪去,冷漠和戒備在眼中浮現,他彎腰行禮便下場。
  
  蘇瑤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想要輓留他,想要衝到他身邊,卻動彈不得,眼睜睜的看著他擁入一名藍衣女子,在面前不遠處,藍色的裙擺飄揚,翩翩起舞。
  
  銀鈴般的笑聲從藍衣女子口中傳出,聽著耳里,有種難言的情愫在心底擴散開來。
  
  「……不,不是這樣的,回來,愛德華……」一瞬間睜開眼,蘇瑤渾身戰慄的起身,砰砰直跳的心,在此刻,好像不屬於她一樣。
  
  抹了抹頭上滑下的冷汗,蘇瑤拉開床頭的台燈,昏黃的燈光下,蘇瑤發現窗外的天色已經擦黑,急急忙起身,推開門一看,店長喬納森坐在那裡,大家正在開會,菲娜一見蘇瑤睡醒,揚了揚夾著女士香煙的手,招呼道:「到這兒來,我們正在開會,商量一下,週一去福克斯邊上的拉普什」
  
  「去那兒,幹甚麼?」隨手拿了件外套披在身上,蘇瑤搔了搔頭,穿著毛絨拖鞋走進客廳。
  
  喬納森吐出一個煙圈,緩緩的說道:「一起出去玩,放鬆一下,怎麼樣,我這主意不錯吧!」菲娜面向蘇瑤,報以詢問的眼光。
  
  蘇瑤不可置否的點頭,說道:「我都可以,出去玩玩,也不錯」喬納森對在場的姑娘們一點頭,宣佈:「那就這樣定了,下週一,早上十點鐘在酒吧集合,一起去拉普什海灘,姑娘們,你們要保證十點給我準時起床,過時不候哦!」
  
  一時之間,在場的姑娘們發出歡快悅耳的笑聲。
  
  商量完,大家都回房間換衣服,準備去上班了,蘇瑤很慶幸自己醒的真是時候,雖然,那個夢,糟糕透了!
  41、貝拉,愛德華,蘇瑤 ...
  
  鉛灰色的天空下是翠色慾滴的樹林,兩輛大麵包車就把大家裝得滿當當,窗戶搖下來,白色的煙霧從窗內飄出,蘇瑤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盡量把臉轉向外,免得被充斥滿車廂的煙味嗆到。
  
  蘇瑤托著腮幫,望著窗外熟悉的景色,越瞧越不對勁,總覺得來過一樣,似曾相識的感覺,來到拉普什,大家言笑晏晏的下水衝浪去了,蘇瑤靠在車門上,對著蔚藍的大海發呆,時不時有所察覺般把頭拗向挨著沙灘的茂密樹林里。
  
  總是有種被人窺伺的感覺,是錯覺嗎?還是,真有人躲在樹林里監視大家。
  
  「你也察覺到了嗎?」喬納森躲在副駕駛里抽著煙深邃的眼睛靜靜注視著海面,彷彿剛剛那句話,不是從他口中說出的一樣。
  
  雖然,不確定,但那種感覺,實在是很讓人不安。
  
  「……恩,好像,有人在那裡監視著我們」
  
  喬納森若有所思點頭,把手上的煙頭掐滅說:「沒什麼,這裡是印第安人的保留區,有人監視是正常的,他們沒有惡意,就算有,我們也不是毫無防禦能力」
  
  聽他這樣說,蘇瑤疑惑的看向他,難道,這次來,還帶了什麼秘密武器嗎?槍嗎?蘇瑤心中隱隱覺得,槍支是對付不了那窺伺的人,或是……動物!
  
  這種感覺,真的讓蘇瑤又愛又恨,想弄清楚自己到底是從哪裡得出這種想法或是結論的同時,又不確定,這種感覺是不是正確可靠的,是穿越者的福利,還是,‘她’殘留下來的意識作祟呢?
  
  未知,就是恐懼的來源。
  
  喬納森抬頭瞧著蘇瑤的臉,說道:「蘇,殺過人嗎?」「什麼?!!」見喬納森問話的認真樣,不像是開玩笑,想起自己這幾天尋思著血的來源問題,經過這些天的觀察,發現喬納森跟黑道的人有密切往來,不然,這酒吧也不能在倫敦安然無恙的開下去。
  
  「……恩,有過」
  
  他眼睛一亮,借著問下去,「還記得,第一次的殺人的感覺嗎?」蘇瑤乾脆的搖頭,她是真的不記得了,一醒來,自己已經躺在旅店裡,要不是發現指縫里的血跡,可能自己也發現不了自己嗜血這件事。
  
  「……是嗎?不記得了!」從上衣口袋抽出打火機,氤氳的煙霧下,喬納森的眼閃爍著往事的陰霾。
  
  「我倒是記得很清楚……年少無知啊!就這樣走上這條不歸路」
  
  蘇瑤在心裡吐出一口濁氣,又是一個不愛學習的少年因為嚮往黑道那種肆意揮霍金錢夜夜笙歌的日子,一腳踏進去,原以為會是天堂,沒想到卻泥足深陷跌落萬丈深淵,回頭無路,只好在這條路上默默的走下去。
  
  他這樣一說往事,倒是把蘇瑤給搞糊塗了, 照她的印象來看,喬納森不像是會做無用功的人,他想從她自己這裡謀取到什麼?
  
  原以為他會繼續說下去,直到吐出他內心打算的目的之後,自己就會真相大白了,沒曾想,話止到此,就沒有再開口了。
  
  於是,蘇瑤的心就這樣一直提著,也在心裡種下了一個提防的種子。
  
  「蘇,下來啦,好不容易來玩一次,不下海怎麼行」
  
  蘇瑤蹬掉鞋子踩在軟軟,涼涼的沙灘上,感受到海水衝刷著腳趾帶走少許腳下的沙泥,讓自己更向前陷了一點,雖然只是一點,卻更讓她感受到沙的柔軟水的溫度,可能因為自身體溫的緣故,蘇瑤並不感覺水很冰涼,甚至是刺骨,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微涼溫度剛好的接觸。
  
  喬納森看著默默走在海灘上享受海風吹拂過鉑金色長髮的女子,心裡想的都是他昨晚查到的資料。
  
  「……什麼?沒有這個人?最近偷渡的輪船上也沒有她的記錄,唐人街呢?查清楚沒?……好,我知道了,不用繼續查下去了」掛斷電話,望著滿牆冰冷透著寒光的槍械,呢喃道:「看來,我還是領養了一隻‘非比尋常’的小貓兒呢?」
  
  玩痛快了,大家也就回到車廂里,絲襪短裙扔的到處都是,蘇瑤用濕紙巾擦乾沾著沙粒的腳心,把絲襪套上,大胸的賽琳娜從包里抽出一面鏡子架在靠背椅後,對著鏡子波濤洶湧的抖胸。
  
  紅色醒目的胸罩套上身,她扒拉著化妝包,從鏡子不時瞟著蘇瑤問道:「蘇,你確定不上妝了?」抿了抿有些乾澀的嘴唇,從她包里取出一隻唇蜜揚了揚,說:「我塗這個就行了!」
  
  麵包車消失在泊油路上,幾名身形壯碩的男子光著膀子露出油光鋥亮的腱子肉,一臉憂色的走出樹林,相視看看,也就彎腰鑽回樹林里了。
  
  在之前訂好的餐廳用餐,一群風格迥異的姑娘走進餐廳,頓時吸引了一大群男性的目光,清純型、冶艷型、骨感型,成熟型和蘇瑤這種透著些許學生氣息萌屬性少女更是讓在場有特殊嗜好的怪蜀黍暗自吞了吞口水。
  
  而混在姑娘們之中的喬納森更是成了大家羨慕嫉妒的對象,菜單從大家手中轉了一圈,服務員迅速記下大家報出的菜名,喬納森點了一瓶紅酒就把菜單還給了服務員,吩咐她下去上菜了。
  
  肉香四溢的牛排被端上桌,血淋淋三成熟牛排在蘇瑤眼中簡直是比龍肝鳳膽還要美味的存在。
  美滋滋的切下一小塊入口,咀嚼著肉塊,慢慢咽下肚去,這享受的過程讓她不由自主的眯上眼。
  
  「叮咚」門邊上的銅鈴發出一聲脆響,一身警服風塵僕僕的查理徑直走過蘇瑤身後的空桌坐下,喬納森臉上揚起熱情的笑容,眼  底的那份真誠讓蘇瑤一驚,頭一次瞧見他露出面癱和假笑之外的表情。
  
  「斯旺警長,好久不見了!」
  
  查理顯然認出了喬納森,略一點頭後,喬納森便和他攀談起來,蘇瑤終於把注意力從面前的牛排轉移到查理身上時,他們已經聊的有一會兒了,雖然,喬納森一直稱呼他為斯旺警長,但蘇瑤腦子里潛意識浮現出他的全名——查理?斯旺。
  
  在他身上,蘇瑤似乎看出了什麼,也許,她想知道的一切,可以從他,或者是福克斯,拉普什這幾點提示上面找到答案。
  
  大家吃飽喝足後,趁夜色不濃,回宿舍整頓一下,準備上班。
  
  日夜顛倒,睡眠時間完全打亂的大家根本不會在意今天到底睡了幾個小時,精神熠熠的換上制服,從車上魚貫而出。
  
  時間像流水一樣,從日曆,或是蘇瑤的心上悄然走過,一晃眼,她來這間酒吧打工也有三個月了,平日開銷不大的她,工資加上每晚所得來的小費,也夠她在福克斯租下一套房子,近一段時間內不愁吃喝,慢慢找工作,並找出自己身上的秘密。
  
  和喬納森辭職後,他給蘇瑤一張名片,告訴她,如果有麻煩可以打電話給他,蘇瑤收下他的名片,向他道謝後,在相處三個月之久的同事祝福下,離開了這間酒吧。
  
  「其實,一開始,你就知道她會走吧!?」菲娜端著酒杯,遙望著蘇瑤消失的背影,喬納森點點頭,默不作聲的點燃一支煙,在裊裊上升的煙霧中,放空自己的大腦。
  
  在查理警長家附近租下了一套便宜的屋子,雖然老舊了點,但勝在傢具齊全,只要把衣物搬進去就可以住了。
  
  傍晚的時候,一輛笨重的橘紅色卡車闖進蘇瑤的視野里,熟悉到極點的身影從車上下來,肩上背著跟車同色的書包,她把落在腮邊的長髮捋在耳後,那動作讓蘇瑤腦海裡猛地浮現出幾幅畫面。
  
  自己頂著一身的露水,站在窗下抬頭仰望著貝拉的投影在窗上的身影,表情哀怨又不甘,第二段記憶片段是一輛黑色的麵包車直直的撞向貝拉,在她身邊一位堪比健美先生的男子用背擋住了車頭,刺耳的剎車聲乍響。
  
  「果然,搬來這裡的決定,是明智的!」揉了揉腫脹的太陽穴,蘇瑤拿上自己剛剛烤出來的草莓派敲開了查理家門。
  
  鬍子拉碴的查理一身警服出現在門口,蘇瑤唇邊揚起一抹微笑,熱情的捧上手中的派,說道:「你好,我是新搬來的住戶,這是我烤的草莓派,希望你和你的家人會喜歡」
  
  說完,把好奇的目光投向他身後冒頭的女性,自我介紹道:「我叫瑤?蘇,你們可以叫我蘇」貝拉略一點頭說  :「我叫伊莎貝拉?斯旺,他是查理」這時候,查理才從恍惚中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居然盯著眼前的少女發了楞,有些不好意思搔頭,便把蘇瑤請進家裡坐坐。
  
  「蘇,你想喝什麼,柳橙汁還是……」「溫水就好」
  
  掃視屋內一圈,蘇瑤不知為什麼,心裡有種鈍鈍的疼,就像上次瞧見愛德華一樣,心裡有種被剝奪的感覺。
  
  客套幾句後,蘇瑤急不可耐的衝出這棟充滿回憶的屋子,它像是一隻張著血盆大口的猛獸,眼裡閃爍著惡意的光,不懷好意的打量著蘇瑤,她像只純良的綿羊,任它宰割,尖銳的利齒在心底最柔軟處划拉著,鮮血淋灕。
  
  在貝拉身上,蘇瑤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危機感,從她身上,蘇瑤隱隱有種大事要發生的感覺,這種不祥的預感一直持續到一輛銀色的沃爾沃出現在查理家樓下俊美如神的愛德華到來。
  
  蘇瑤苦著一張臉蹲在廁所里撕開一包新的衛生棉,此時此刻,她真的很想仰天長嘯,剛把自己定義為吸血鬼,沒想到,吸血鬼也能來例假,還是……自己根本不是吸血鬼?!這想法只在腦海裡一轉,就被拋到腦後。
  
  穿上褲子,把家裡的垃圾包一包,提在手上走出房子去倒垃圾,剛把門推開,一陣寒徹骨的冷風襲來,蘇瑤面不改色的迎著冷風走出門,剛把垃圾扔出,眼前一道黑影閃過,一身秋裝的愛德華直挺挺的出現在她面前。
  
  墨色的瞳孔閃過訝異和瘋狂,死死攥緊拳頭的愛德華,抿著薄唇,猶如一棵大樹一樣扎根在蘇瑤面前。
  
  「愛德華!」貝拉扯著肩上的背包帶,眼裡閃過一絲疑惑和擔憂,站在離沃爾沃不遠處把眼神投向他。
  
  不管他眼裡閃過些什麼,但至少這一刻,蘇瑤是幸福的,因為,愛德華的眼中滿滿都是她。
42、歸途之行,眼裡的陰霾 ...
  
  「愛德華?!」貝拉又喊了一聲,才喚回愛德華的理智,他捂住口鼻,像是逃開瘟疫一樣拉開了蘇瑤和他之間的距離。
  
  這讓沈溺在他眸色中不可自拔的蘇瑤一下子反應不過來,貝拉望著蘇瑤臉上還沒褪去的痴迷和愛戀,敏感的她察覺到愛德華所表現出來的異樣。
  
  蘇瑤痴痴的望著愛德華,身子一動不動的杵在原地,流線型的沃爾沃像是一道銀色的閃電一樣消失在街頭,下一秒,蘇瑤抱膝蹲下,臉埋進兩腿間,亂成一團的腦子里,無數紛亂的記憶再次重組,突突直跳的太陽穴和冒冷汗的手心。
  
  「不要走……愛德華,不要走」
  
  想起來了,一切都想起來了,自己的過去和現在,一切的一切,前因後果,悲歡離合都記起來了!
  
  捂著臉,蘇瑤哽咽了,她好心痛,記憶就像潮水一樣帶著滾滾的痛楚衝刷著受傷未愈卻徒增新傷的心。
  
  自己究竟來到了一個怎樣的世界。
  愛德華,不再愛她了。
  貝拉,不再是她妹妹了。
  查理,不再是她父親了。
  就連奶奶……
  
  擦乾淚,蘇瑤扶著牆站起,回頭深深看了一眼查理所住的小樓,緊咬著下唇回了屋,回到家,反鎖上門,拉緊窗簾,當屋內無法洩進一絲陽光時,蘇瑤划破手指,任泛著紫色流光的血滴落在地上濺起一朵血花。
  
  晦澀的咒語從口中念出,熟悉的劍柄出現在手心裡,瞬間凝結的血變成劍刃,成型後,隨意揮舞一番,破開空氣之聲一如往昔,威力不減。
  
  鬥盔披上身,蘇瑤把滴血的手指塞進口中舌尖慢慢舔舐著傷口,一會兒的功夫,傷口就結痂合上了。
  
  武器傍身,蘇瑤忐忑的心才真正定下,摸著鋒利的劍刃,她緩緩吐出一口濁氣,一臉苦澀,魔力和精神力只有兩成,只召喚出鬥盔和冰劍,力量就去了大半,現在的她頂多能幹掉一些二流的魔,還是在拼盡全力的情況下。
  
  「辛辛苦苦幾十年,一下回到解放前!」
  
  從四歲修煉到現在的精神力和魔力,現在只剩下這麼點,怎能不讓蘇瑤氣餒呢,再加上現在落到這陌生又詭異的世界,情感上精神上,蘇瑤根本接受不了。
  
  糾結了好久,蘇瑤按住飢餓發出抗議的小腹,從冰箱里取出一塊牛排,也不開灶火,肉直接扔進榨汁機里,倒進半杯水,直接打成糊糊,又腥又臭,賣相惡心的一頓早餐,就在蘇瑤無所謂的對待下,草草了事。
  
  另外一頭,愛德華雙手緊握方向盤,黑眸死死盯著前方,不發一語,貝拉坐在車內,緊張的望著愛德華,一臉關切的說:「愛德華,你……到底怎麼了?」
  
  愛德華抿成線的唇瓣和僵硬的臉頰才稍微  松了少許「剛剛……有一瞬間,我分不清,她和你的氣味……氣味混淆了」還有一點沒有說出來,她眼中迸發出的情感,是那麼炙熱,震撼,無法獲得她腦中思想的同時,只能直視那雙令他心悸的眼睛。
  
  貝拉把視線投向窗外,心裡想起那張充滿回憶的笑靨,心裡對她的印象就是,新搬來的親切姐姐,手藝高超,僅此而已,沒想到,她也有讓愛德華為之震驚的地方,想起愛德華的異樣,跟之前看她的反應一樣時,貝拉的心一下子七上八下的。
  
  不管貝拉怎樣擔心,愛德華還是那一副緊迫盯人的表情瞪著前方堵塞的車輛,如有實質的眼神穿過後車玻璃,猶如鋒芒在背讓坐在車里的司機一時之間冷汗滑下。
  
  解決完早飯的問題,蘇瑤舌頭掃著牙床,跟個痞子一樣叼著牙簽坐在窗內,架著一台望遠鏡時不時把頭湊近,偷窺一下查理家。
  
  心碎歸心碎,日子還是要過的嘛!為今之計只好把魔力和精神力修煉上去,恢復之前的實力,找回回家的路,雖然毫無頭緒,但至少在心底有個目標,有個念想,這樣也好讓自己死心塌地的走下去。
  
  想起愛德華有半夜偷入閨房觀人睡相的怪癖,這台望遠鏡就是為他而架上的,想到自己心心念念,愛到死去活來的男人,居然站在妹妹的床邊,深情款款的看著她,蘇瑤的心猶如千刀萬剮一樣。
  
  可一想到自己的愛德華跟貝拉發生關係卻不自知,就很不甘心,轉念一想到自己還未送出去的處X之身,想到愛德華猶如黃金分割般的身材,蘇瑤就忍不住咬牙切齒。
  
  「……好不甘心啊!!!!」
  
  習慣轉動著無名指間的訂婚戒,觸手確是一片微涼,後知後覺的想起,戒指已經被自己給藏了起來,抓了抓頭上卷翹的亂發,返身去找戒指,就在這時,一輛卡車從街尾駛來,穩穩的停在查理家。
  
  眨眼的功夫,那個半舊不新的戒指盒就被蘇瑤從櫃子底扒拉出來了,吹掉盒子上蒙的灰,取出戒指慢慢推進指根,當戒指戴上後,從剛剛涼到現在的心稍稍回暖了一點。
  
  「……愛德華,愛德華……」音從舌上轉個幾圈發出,蘇瑤終化作一聲嘆息。
  
  為了找出回家的路,蘇瑤開始做出種種猜想,PASS掉無數個設想後,定下幾個比較有希望跟可能性較大的設想,可那幾個設想都是構建在,穿越的那面鏡子和某個未知的因素存在下,就像是,鏡子是鎖孔,而那個未知的因素是鑰匙,有了兩者的存在,自己才有可能回家。
  
  咬著筆頭,蘇瑤顰著眉,嘟囔道:「好吧,酷酷的魯迅先生說過,真正的勇士要敢於直面慘淡的人生!」把腦袋砸向記事簿,把臉  埋在紙張里,發出鬱悶的嗚嗚聲!
  
  有什麼比知道回家的途徑,卻不得其門而入,更讓人鬱悶的呢?
  
  上網搜尋那面鏡子的下落,還有德國那座古堡的消息,得到的消息是,那座古堡的所有人是一名落魄的貴族,這棟古堡被他並定期開放給遊人進去參觀,或是小住幾日收取高額的住宿費來養活自己和維修古堡,倒是那面鏡子,卻沒有任何關於它的下落。
  
  鬱悶的關掉頁面,不管怎麼說,也要去趟古堡,萬一那面鏡子就在那棟古堡里呢?想起自己口袋所剩不多的錢,再一次無奈的嘆氣,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啊!托著腮,望向窗外的白色小樓,看來,自己也該離開了,與其留在這裡徒增煩惱,觸景傷情,不如離開福克斯,去德國古堡,一探究竟。
  
  收拾幾件衣物,拿著剩下的錢和偽造的護照,離開了暫住的屋子,以失蹤的形式離開了福克斯。
  這一走,乾乾脆脆,沒有任何留戀,因為蘇瑤知道,這不是她的世界,這裡的人和事,舞都與她無關,愛德華,也是如此,貝拉,更是如此,就讓他們順著緣分,順著心裡的想法走在一起又如何,他,始終不是那只愛她一人的愛德華了!就當他是愛德華的複製品,情感,肉體,經歷完全一模一樣的複製品。
  
  就在蘇瑤在候機室等待的時間里,愛德華則跑到她家樓下,抬頭靜靜窺伺著屋內的一切,看到那台望遠鏡對準的方位後,棕色的瞳孔閃過一絲陰霾,找不到蘇瑤的身影後,他才轉身從窗戶鑽進貝拉的房間,擁貝拉入眠。
  
  貝拉撫著他後腰緊實的肌肉線條,想起今早上那一幕,問道:「愛德華,蘇,她身上和我一樣的氣味,對不對?」愛德華滿腦子都是那台望遠鏡,伸手摸了摸貝拉的頭,安慰道:「別在意,她應該不會再出現了」衣服和氣味變淡了,倒是動物的血腥味很濃郁久久不散。
  
  她到底是誰?為什麼,看他的眼神里會有這麼濃烈的情感。
  
  這個問題,縈繞在他的心頭,就連貝拉何時睡著他都沒注意到。
  
  飛機著陸,似乎不見一絲疲倦的蘇瑤,快馬加鞭的趕到了那棟古堡里,憑借自己的身法,悄無聲息的躲過各個路口安裝的攝像頭,潛進古堡,憑著腦海中的路線,走上古堡上層,直到在那扇大門前站定,指腹摩挲著冰涼的門把手,她深呼吸一口氣,一切就好像那日一般,推開這扇門,說不定,愛德華和大家都會在裡頭浴血奮戰,如昨日那般,今時今日這一切,只不過是慌神時一絲胡思亂想罷了。
  
  寂靜的夜裡,只有門鎖解開的脆響,輕輕往前一送,厚重的門內,確實一片漆黑,空曠的大廳里,只有皎潔如玉盤的月亮懸掛在  天空上,傾瀉著一縷縷它的芳華。
  
  「……到頭來,還是回到這裡!」
  
  一直想逃離的古堡,現如今,自己卻眼巴巴的跑回來了,只為了那虛無縹緲的回家之路。
  
  找遍大廳里的每一塊牆磚,就連畫像後面,也被她找過了,那一面鏡子的下落還是一無所獲,倒是,讓她發現幾處不同,牆上掛的畫都是仿品,就像剛剛進門的門把手也是鍍金黃銅做的。
  
  「莫非?」想到,古堡主人是個落魄的貴族嗜酒、嗜賭,「……都被他給買了?!」越想越覺得可能,離開古堡的同時,蘇瑤不忘記下古堡大門口貼的觀光電話號碼,準備明天一早就給古堡主人打電話。
  
  想來,那面鏡子的下落還是要詢問這個敗家子才能弄清楚了!
  
  隔著衣服按了按口袋里眼中縮水的錢包,手一揚,攔了輛Taxi去了德國最亂的一條街,準備賺點錢花花,果斷的拒絕了Taxi司機曖昧的無理請求,一下車,蘇瑤手法極快的用一枚胸針射破了車下兩個輪胎。
  
  「哼~敢調戲我,給你點苦頭嘗嘗!」
  
作者有話要說:全封閉式的學校呀~
小橙飆淚!~
電腦課還不讓上網的呀!這不是逼死我嘛!~~

ga1105 2016-5-28 01:00

43、穿回倒計時:三 ...
  順手偷來幾個錢包,數了數皮夾里的鈔票,今晚的戰績還不錯收穫頗豐,找了一家普通的三星級酒店住下,無聊的調轉著電視頻道,聽不懂德語的蘇瑤瞧著電視機上的小人上演默劇,懶懶的打了個哈欠,終於抵擋不住睡神的誘惑,抱著枕頭呼呼大睡了!
  
  與此同時,在遙遠的銀河系彼岸,一顆閃爍著米粒般光芒的星球上,一位掌管太星系第四星:地球時空的戶口登記員,頭痛的看著手中這次趁著七星連珠又兼太星系所有執掌者巨頭開會的大日子,非法進行穿越活動的地球人類名單,三男一女。
  
  真不知道該誇他們真會掐時間分分秒秒搞穿越,還是該損這些不知現世好的傢伙。
  
  那三名男子穿越時命衰遇上時空漩渦瞬間碾為宇宙的塵埃了,倒是這剩下的一女,不但RP好到爆棚,順利通過時空隧道到達異世界,並在那裡成功的生活了四十二小時,照愛玩的主上大人規定好的說法,既然能順利的著陸並生活四十二小時的生物,執行B方案,採取監視的態度,一經發現如有破壞世界乃至時空秩序的事發生,就地處決,無的話,也就監視其終身,直到他們嚥氣後,魂魄勾回原來世界抹掉記憶,重新開始。
  
  戶口登記員筆尖輕敲桌面,發出金屬般的脆響,「姑且看看吧,畢竟,能走到這一步,也算是冥冥之中有注定吧!」
  
  身為黑戶的蘇瑤,渾然不知自己的命運就在剛剛被人輕易的決定下來,還不自知。
  
  天一亮,蘇瑤就急不可耐的撥通了別墅主人的電話,一連三通電話都無人接聽,第四通電話才接起,低沈中透著點慵懶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給人聽來,意外的性感。
  
  「……誰呀,擾人清夢」
  「是克洛蒂爾達·奇弗斯先生嗎?我是準備去你的城堡參觀並住上幾天,不知道,可不可以馬上讓我進去參觀嗎?……恩,我是一個對古堡歷史很感興趣的人」生怕他起疑心,蘇瑤想了想再補上最後一句話,增加點可信度。
  
  顯然,對方完全不在意她有什麼別的目的,依舊是那不緊不慢的語速,這次語氣里有著點猶豫和困惑說道:「必須現在嗎?」「恩,現在!」見蘇瑤態度強硬,電話那頭的奇弗斯也只好從溫暖的被窩里爬起來,半敞開的睡衣下露出結實的胸膛,六塊腹肌跟豆腐塊一樣整齊排在小腹上。
  
  掛掉電話,他彎腰拾起地上昨晚隨手扔在地上的拳套,嘟囔道:「希望是個美女,要不然,我就犧牲大了」鏡中的男子,結實又修長的身子,俊俏的臉上卻總是帶著一種痞痞的壞笑。
  
  蘇瑤第一時間把自己洗漱乾淨,下樓退房去了。
  
  前腳剛下Taxi就聽見,耳熟的  嗓音在身邊響起,「想必,你就是今早擾我美夢的瑤·蘇小姐了!」蘇瑤一回頭,瞧見奇弗斯一身囂張的銀色燕尾服,頭髮上還抹了發膠,說話的模樣,真是要多囂張有多囂張,壞笑中還帶著點痞味兒。
  
  「先生,現在我們能進去了嗎?」
  「OK~既然小姐那麼迫不及待的話!」說這話的時候,掃了一眼她嘴邊未擦淨的牙膏漬,一馬當先的走在前頭開門去了。
  
  蘇瑤照他那一眼擦去,就瞧見一大塊牙膏漬在指尖,可以想象自己剛剛是多麼慌亂了。
  
  一路參觀進去,為了不讓奇弗斯發現她懷著不可告人的目的來參觀這座城堡,只好耐著性子壓著一肚子的急躁,聽他娓娓道出這棟古堡的來歷和牆上的雕刻,畫作都是某某時代某某畫家做的,蘇瑤盯著他的眼睛,聽他對著那些仿畫也能說的如此之坦然,要不是她認出這些是仿品,指不定還被他現在這正兒八經的表情給騙過去。
  
  最後實在是忍受不了他喋喋不休的話語,蘇瑤終於出聲搶在他話前,截住了他的話頭,「先生,請帶我去我的房間,我想要在古堡里好好體驗一把,可以嗎?」「當然可以,不過在那之前,能否把……」話還沒說完,他拇指相搓做出一個數錢的動作。
  
  蘇瑤瞭然的掏出腰包,一次性付清了在古堡里所有的費用後,看似不經意之間,指著腳下所站的大廳一角說道:「我看那地板上留下的印記,像是那裡常年擺放著什麼留下的印記,是大型的鋼琴嗎?現在,那座鋼琴還在嗎?」
  
  奇弗斯似笑非笑的眼神在蘇瑤臉色兜轉了一圈,故作恍然大悟狀說道:「喔~鋼琴呀,是有那麼一台,可我嫌它礙事,就隨手扔掉了!」
  
  「……扔掉了,鋼琴?」
  「是呀,我賣掉時,並不知道,小姐你是專門來看這台鋼琴的呀?」
  
  瞧他滿是戲虐的眼神,她就明白,奇弗斯是在耍她,蘇瑤也不惱,只是發出感嘆:「是嗎?真是可惜了!我本想買一點有歷史意義的東西擺放在家裡呢!」
  
  「喔~」音在舌頭打了個圈,奇弗斯似笑非笑的看著蘇瑤的側臉,說道:「如果是有歷史意義的話,我這裡倒是有幾件上了年頭的器具,不知道……」
  
  蘇瑤臉色未變,只是微微側頭,故作疑惑狀:「還有嗎?如果合心意的話,我會考慮買下它們」
  
  「那……請隨我來!」
  
  一步步往地下室走去,一路的景色越發的熟悉,蘇瑤就明白他想要帶她去哪兒了,曾經囚禁過自己的那間牢房,可當他推開門的後,原以為會看見隔成小間的監獄房,沒想到是一片石灰粉刷牆的空地,空曠的地下室一角像堆放垃圾一樣,一堆雜  物扔在那裡。
  
  蘇瑤一眼就瞅見那面鏡子,一人高的鏡面上蒙上一層厚厚的灰塵,蘇瑤伸出手抹去鏡邊上浮雕上的塵埃,說道:「這……面鏡子……」
  
  「喜歡嗎?這是……我祖父的祖父……只需要付出小小的金額,就可以把這件極具收藏價值的古鏡帶回家,小姐,您看怎麼樣!?」
  
  蘇瑤可不聽他天花亂墜的胡說,鏡子她是要定了,但價錢,要另外商量,其實,給他錢是看在他靠吃老本為生,在自己經濟條件許可下,能給點,是一點,要是價錢談不攏,今晚就搬走它,讓這個克洛蒂爾達·奇弗斯先生,欲哭無淚去,哼哼!
  
  「這事不急,我要休息了,今天太早起了,要回去補個眠,既然房間安排好了,我就在這睡下了!」
  
  「這樣的話,蘇小姐可以盡情的在這裡住下!」
  
  引她回房後,奇弗斯立刻跑到監控室內,打開古堡內上上下下所有安裝好的攝像頭,務必讓一隻蒼蠅飛過都得看清它是雌的還是雄的。
  
  洗了把臉,平復一下激動的心,摸著鏡中陌生的臉龐,蘇瑤不由得長嘆一口氣,不是自己的臉怎麼看都覺得怪怪的。
  
  打定主意,晚上就去偷鏡子,如果能當即就進入到鏡子中穿越回去的話,更好,要是不行,就直接打包抗走帶回去。
  
  蘇瑤倒在床上,調好手機鬧鐘,便放任自己呼呼大睡起來。
  
  夜已深,寂靜的走廊只剩下監控器無聲的轉動著攝像頭,力求不放過任何一個視覺死角,蘇瑤憑著自己的高速一連串超越肉眼極限的速度閃避過攝像頭的視線範圍,來到地下室,黑漆漆一片的房間內,鏡子就立在那兒。
  
  掏出隨身系帶的帕子抹掉鏡子上的灰塵,古樸的鏡面上慢慢照應出蘇瑤的身影,她試著伸手撫向鏡面,觸手是冰涼的鏡面,和普通的鏡子沒有任何不同之處。
  
  「咦?」
  
  現在鏡子有了,莫非少了那未知的因素,到底是什麼呢?難道是要見血嗎?聽說這種能穿越的器物都是要認主的,見血是不必可少的了,指尖皮肉分離,鮮血淋灕抹在鏡面上,半晌都不見有何異動。
  
  「我靠!」
  
  見血無用,用污掉的帕子抹去血,照原路返回臥室,反正自己還會在這裡逗留幾天,這鏡子就再擺在這兒幾天吧!
  
  奇弗斯陰晴不定的站在監視器前,瞧著地下室那面鏡子上一抹未擦去的暗紅,「果然……看來這面鏡子我要好好查一下了,祖父呀祖父,你可真是留了樣好東西給我呀!」想起監視器都拍攝不到的身影,心裡就有點發竦。
  
  要不是上完W.C回來,眼尖注意到鏡子上光澤和顏色不對,也不會發現這一點。
  
  把監  視器畫面調到臥室房,紫色的床上,一名肌膚雪白的少女躺在裡面,露出半張側臉,睡得正酣,顯然,早已入睡已久。
  
  奇弗斯下意識的摸上自己腰間黑色泛著鐵器獨有的寒光,彷彿這把槍能帶給他力量,奇弗斯已經開始猜測她身上隱藏的種種身份,聯邦特工,超級殺手,美女間諜?!
  
  
作者有話要說:新鮮出爐的小橙終於可以去睡覺了!

44、穿回倒計時:二 ...
  幻想出的重重身份之下給剛剛入眠的蘇瑤身上籠上層層迷霧,奇弗斯為了查處蘇瑤的身份並打算,不管查出什麼來,都要趕走她,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對方是衝著這面鏡子來的,萬一,她準備亮出身份跟自己來個魚死網破的話,這面鏡子就成了他破財擋災的寶貝了!
  
  想到這裡,他就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不行,不能坐以待斃!」
  
  奇弗斯望著顯示器里那面鏡子,眼中閃過一絲抉擇。
  
  第二天,蘇瑤對著擺在房間門口的鏡子發怔,鏡子上系上了一條誇張的粉色彩帶,絲帶在鏡子頂部系出一朵超大蝴蝶結。
  
  「這是?!」
  
  「驚喜!怎麼樣,美麗的蘇,喜歡嗎?」
  
  蘇瑤微睜圓了眼,瞪著從鏡子後面跳出來的奇弗斯,磕磕絆絆的說道:「奇弗斯先生,你昨天不是說……」「喔?昨天我說了什麼嗎?蘇,收下我的心意吧!一面能照映出你姿容的魔鏡!」
  
  細細打量著他臉上的表情,見他是真心願意把這面鏡子送給自己後,蘇瑤在心底松了口氣,發自真心的道謝,並迅速的把鏡子搬進屋子里,乾脆的甩上門。
  
  留下門外瞠目結舌的奇弗斯,他忍不住想起剛剛打發掉那五名搬鏡子的搬運工,要不是他親眼目睹,打死他也不會相信,一個女子用纖細的皓腕直接把一面一人多高的鏡子單手拉進屋子里去,蘇瑤這一手成功的鎮住了奇弗斯,也證實了他心中那特工,間諜職業的猜想。
  
  鏡子到手,昨晚的疑慮又再次回到腦海裡,在殺死無數腦細胞都無法得出個結論後,蘇瑤認命的搜索腦海中自己認為最有可能替她解開這個謎團,Pass掉無數人後,最後只能把希望放在惡魔之書·索勒身上,一想到又要回到那熟悉又陌生的土地上,蘇瑤心中五味雜陳。
  
  拖快遞把這面鏡子打包送往福克斯後,她又踏上了回福克斯的路,望著飛機窗外飄過的朵朵雲團,蘇瑤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臨走前,愛德華的表情,指尖撫了撫小腹上不時冒出的腫脹感,自己的例假還沒有結束,看來這幾天要避著點愛德華他們,打定主意只見了卡萊爾要回索勒之書就離開的她,卻沒有料到,這一次回去,會讓走到她不得不面和愛德華對峙,開條件的地步。
  
  到了福克斯,蘇瑤第一時間趕回之前拋下的出租屋,好險,她才離開不到一天的時間,房東太太還沒有發現,這棟屋子早已人去樓空,給自己榨了杯肉汁,溫熱後一口倒進肚子里緩解了肚子里蠢蠢欲動的饞蟲。
  
  下午四五點的時候,蘇瑤出現在福克斯醫院門口,輕車熟路的走到卡  萊爾的辦公室外,敲開了他的門。
  
  他停下指尖的鋼筆,一如往昔慈愛的眼裡閃過一絲疑惑,蘇瑤唇邊綻放出一抹動人的微笑,平凡的五官頓時明亮起來,在卡萊爾眼中分外熟悉的笑靨,更加勾起了他的好奇心,他可以肯定自己從未見過蘇瑤,可心底蕩漾的那抹熟悉的感覺卻騙不了自己。
  
  「請問你是……」
  
  「卡倫醫生,我此次前來,目的是為了向您要回惡魔之書·索勒!」
  
  卡萊爾臉上閃過一絲凝重,「請允許我展示自己的瞳眸」得到卡萊爾的同意後,蘇瑤摘下了太陽眼睛,露出那雙漩渦形狀猩紅的瞳孔。
  
  「……你是在哪裡得知書,在我這裡的?」
  
  蘇瑤故作神秘狀指了指太陽穴,俏皮的眨了眨右眼,卡萊爾有些頭疼的捏了捏鼻梁,說道:「看來,這位神秘的……」「蘇,我叫瑤·蘇」「蘇小姐,請在我下班後,跟我一起回家一趟,取出索勒之書,至於他是否願意跟你走,就看他自己的意願了!」
  
  想到要回卡倫家,蘇瑤面露難色,可她也注意到,從她出現到現在,卡萊爾皺眉的次數漸漸多了起來,心知是氣味的原因,蘇瑤想到自制力還不強的賈斯帕和愛德華,搖了搖頭「我們可以訂在別的地方,我並不著急,晚上八點就在醫院附近咖啡廳見吧!」見卡萊爾點頭,蘇瑤以最快速度消失在他的視線里,可空氣中殘留的氣味,讓卡萊爾站起身打開窗戶通通氣,他可不願意讓偶爾駕臨的兒女們聞到這會令他們發狂產生渴望的氣體。
  
  坐在咖啡廳內,咬著剛剛送上來的手指麵包,綿軟的口感讓蘇瑤下意識的忽略了那像是液體塑膠的味覺。
  
  夜幕漸漸降臨,卡萊爾也準時出現在咖啡廳外,蘇瑤結賬走出咖啡廳,兩人尋了一處僻靜的巷子內,卡萊爾拿出了惡魔之書,蘇瑤指尖撫過書面上熟悉的浮雕,柔軟的指腹往惡魔張開的獠牙上一划,迸出的血珠直接滴進少了瞳孔的眼球凹槽內,一點一點注滿整個凹槽,「嘎嘣」一聲脆響,邪惡登場的索勒開場白還沒說一句,蘇瑤一道魔力注入書中,它只來得及發出一聲銷魂的呻吟,就沈浸在魔力充盈體內瞬間達到的快感。
  
  享受完畢後,他對蘇瑤竪起大拇指,贊嘆:「識相!說吧,小丫頭怎麼會知道我的存在和這種自損八百的開鎖方法!」
  
  蘇瑤撇撇嘴,要不是沒有帶紅眸之戒,她何須大費周章的用自己的血來開啓這把鎖,當下就把自己的情況一說,略去自己是從別的異世界穿越過來的事,只是說自己是從未來的某個時間段往前穿越了數十年罷了!
  
  「這樣呀!…  …你現在集齊了各項穿越的因素,從你的血中我能感受到你身體並沒有完全恢復好,是嗎?」蘇瑤誠實的點頭,修為只剩下這麼點,她自己都覺得心疼。
  
  「能造成空間破碎,撕裂空間的魔族,不是沒有,但他們使用這項天賦技能都必須在特定的條件下催動,但每個人的特定條件都不一樣,有的是需要固定的環境、時間、媒介、星象等等!而你血脈中根本不具備這項天賦,只能說是很偶然的情況下誤撞入撕裂的時空穿越,我只能感嘆你運氣之好,簡直連我都羨慕,那我們就還原當時的場景,古堡,媒介,時間,這三種,你只卻一項,時間!不是指當時所處的時間段,而是指天象的時間」
  
  猛地想起,還未被他擄去時,電視上整天都在報道千年難得一見的九星連珠這一奇特的現象,難道是……
  
  索勒見蘇瑤臉色有了變化,便知道她心中已有了明悟,卡萊爾從一開始就站在一邊默默注視著他們倆的對話,照她剛剛所說的話,那種熟悉的感覺,肯定是未來自己一定跟這位神秘的魔族少女有過交際,才會覺得自己和她似曾相識過。
  
  「……我想,我知道該怎麼做了!索勒,謝謝你的提醒!」
  
  索勒呲了呲滿嘴的獠牙,拔高的嗓音說道:「我還要感謝你呢,這麼精純的魔力!」
  
  把惡魔之書合上,重新交還到卡萊爾手上後蘇瑤已經知道自己下一步該做什麼了,她笑著對卡萊爾說道:「卡倫醫生,謝謝你」「不客氣,我想,這對索勒而言也是一件好事!」
  
  和卡萊爾分開後,蘇瑤回到了出租屋,從電腦里搜查最近的星空,看看有沒有九星連珠或是比較奇特的星象發生,統統找不到後,原本心中升起的希望之火又被此刻發現的事打擊得熄了少許。
  
  「看來,我還有得熬嘍!」想到自己要在這個地方,痴痴的等下去,等一個不知道何時會來臨的九星連珠,無可奈何的同時只能自己面臨的現狀發出一聲哀怨的嘆息。
  
  鬱悶的情緒一直到第二天下午家門被人砸開,卡萊爾帶著愛德華,和一身運動裝扮臉上驚魂未定的貝拉把她鬱悶中拉了出來,「你們這是怎麼了?!」雖然看到愛德華上門讓蘇瑤很訝異,但她無法忽略愛德華臉上的焦急和濃濃的擔憂,壓抑之色。
  
  卡萊爾長話短說,蘇瑤頓時被發生的一系列事鎮住了。
  
  顫抖的聲線都無法表達出蘇瑤心裡的震驚,「也就是說,詹姆斯和他的伴侶正在以貝拉為目標展開狩獵遊戲,你們來找我,是因為我有著跟貝拉相同‘氣味’甚至比她還美味,要我做她的替身,誘導他偏離正確逃亡路  線嗎?!」
  
  「情況緊急,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希望你能攜手和我們一起把詹姆斯殺掉!」
  
  指尖陷入掌心,壓下心頭一股腦兒湧上來的酸水,有些哽咽說道:「我這樣做,能得到什麼?」卡萊爾臉色也很難看,顯然,他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
  
  望著愛德華鐵青著臉,貝拉一臉愁容的表情,蘇瑤緊咬著牙關,瞪大眼珠子直視愛德華漆黑的瞳孔,說老實話,以現在她的修為跟詹姆斯鬥,在沒有維多利亞幫忙的情況下,偷襲也只有30%的成功率把他重傷,再加上卡萊爾或是賈斯帕其中一人幫忙,殺掉詹姆斯是分分秒秒的事,當然,這個是構建在維多利亞沒有幫忙的前提下。
  
  愛德華緊張的看著貝拉,就好像她下一秒就會消失在他的視線內一樣,滿心滿眼都是貝拉的生命安全,貝拉緊蹙著眉頭,低頭看著被愛德華拽得生疼的手,掙也掙不開。
  
  時間一分一秒在僵持的氣氛中流過,蘇瑤心一狠腳一跺,與其見他們倆站在面前兩兩相望情意綿綿,刺眼的同時,如果貝拉真死了,查理和蕾妮白髮人送黑髮人,這對他們來說,是比天塌了還要悲慘的事情。
  
  「我答應你,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愛德華乾脆的點頭,一點猶豫都沒有,倒是貝拉擔憂的看了他一眼,有些抗拒。
  
  「條件是,要你像吻貝拉一樣,吻我」
作者有話要說:稍作修改,這樣也比較精彩

45、穿回終章 ...
  「條件是,你要像吻貝拉一樣,吻我」
  
  他微微愣怔,抬頭略帶掙扎的目光瞧了一眼貝拉之後,隨即點一下頭,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貝拉眼神里慌亂和不情願,緊緊揪著愛德華衣角的她慢慢的把手收了回來,眼神直勾勾的盯著眼前越來越靠近的兩人。
  
  愛德華越是靠近蘇瑤,臉色就難看幾分,直到鼻尖可以觸到她的鼻頭時,狠心的往前一湊,顯然是想敷衍了事,兩瓣嘴皮子一碰就湊合著過的架勢,蘇瑤可不會白白放過這一讓她懷念‘愛德華’的機會。
  
  手往他臂彎里穿過勾住他的腰,自己主動加深這個吻,溫潤的舌尖觸碰他冰冷的唇瓣,眼神半睜透著迷離的光,見他神情恍惚的一下子,舌鑽進了他唇齒間,溫柔的在牙和牙床間舔舐著,愛德華猛地睜開了眼,眼瞅著這次Kiss就要結束,蘇瑤從他兩顆虎牙間吸出不少毒液,愛德華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
  
  蘇瑤品嘗著口中媲美黃連的苦澀味,暗自吞下,可以致人類於死地的毒液在蘇瑤看來,只能讓她拉肚子幾天的瀉藥罷了!
  
  愛德華略一施力掙開了蘇瑤的手臂,貝拉很迅速的伸出手輓住了愛德華的臂彎,半個身子都貼上去,眼裡透著警惕和不安看著蘇瑤。
  
  蘇瑤就像是一名女色狼一樣,還沈浸在剛剛那個吻中。
  
  既然,條件已經兌現,那自己就要拿出些誠意來,辦這件事。
  
  蘇瑤回屋把頭髮綁成馬尾,拿出一套可替換的衣服塞進背包里,萬一,打鬥過程一激動,衣服都爆衫的話,自己要怎麼辦?裸奔回去嗎?!找出一條床單把鏡子蓋住,噔噔噔下樓拐進廚房從冰箱里拿出一瓶礦泉水,冰到極致的水混著碎冰一起囫圇吞進肚子里去。
  
  為了延長月例的時間和排出量,這瓶冷水是少不了的。
  
  「可以出發了!」這一上一下來回不到一分鐘,蘇瑤動作迅速的鑽進卡萊爾的車里,艾美特歪斜戴著一頂棒球帽坐在車後座上,眼神不善的打量著蘇瑤,她也不在意,直到愛德華載著貝拉的沃爾沃離開視線後,蘇瑤把自己的穿過的衣物掛在車頂隨風飛揚,做這一系列動作時,卡萊爾一直從後車鏡觀察艾美特,怕他一時控制不住自己而做出一些傷害蘇瑤的舉動。
  
  愛麗絲的聲音從手機里傳出,「他已經改變路線了,朝你們過去了,有兩個,一個詹姆斯,一個就是她的伴侶維多利亞」「我知道了,愛麗絲你和羅莎莉守著查理,賈斯帕已經出發了嗎?」電話那頭,愛麗絲「恩」了一聲,就沒聲了。
  
  卡萊爾很有耐心的等她回話,片刻,她急急忙的說道:「賈斯帕已  經追上維多利亞,詹姆斯路線不改向你們那去了!」
  
  蘇瑤心裡不由得松了口氣,忽然,小腹兀的往下一墜痛,她倒抽一口涼氣,這得罪大姨媽的差事可不好乾。
  
  捂住肚子躬起身,抿直的唇邊還是洩了一絲聲響!
  
  痛痛痛!!
  
  卡萊爾側頭擔憂的看著她,有些擔憂,欲言又止的模樣,他話未出口,蘇瑤只覺得一股暖流從□流出,一時之間,車廂里瀰漫著一股常人聞不到但吸血鬼一定聞得到的血腥味。
  
  蘇瑤第一時間蹲下,把自己藏進車椅下,幾乎是同時,艾美特的手擦著她的發端抓過,卡萊爾伸手按住了艾美特健碩的胸膛,止住了他的勢頭。
  
  他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瞪大的眼眸里透著瘋狂和嗜血,這讓卡萊爾不得不分神把車停靠在路邊,車停下的瞬間,蘇瑤就開車門閃身鑽了出去,站在路旁的樹下不時抬眼張望著四周,好在這路段偏僻,周圍除了參天的大樹之外,沒有任何人影。
  
  待艾美特終於恢復鎮定後,蘇瑤才坐回原位,他就像是一名受傷的小媳婦一樣,委屈的窩在後車廂一角,蘇瑤無奈的把視線投向窗外,最後艾美特實在是受不了了,下車靠著雙腿緊跟著車後。
  
  片刻後,蘇瑤若有所思的回頭張望著後車窗,艾美特已經緊緊的貼在車尾一米處,警惕的看向四周,卡萊爾略一點頭,說道:「他跟來了!」蘇瑤輕輕用指甲劃開食指指腹,一粒猩紅的血珠冒出「冰劍術!」
  
  握緊劍柄,蘇瑤急忙把還在流血的指頭塞進嘴裡,車子駛入森林深處,蘇瑤把衣服上的兜帽戴上遮住腦袋提著劍鑽出車廂。
  
  艾美特已經衝上去找他,而卡萊爾站在蘇瑤身側保護她,一時之間只能聽見樹木被風吹響起的唰唰聲。
  
  陰風怒號著,詹姆斯和艾美特已經交上手,蘇瑤套上鬥盔,冰劍握在手中,瞅准一個空擋纏了上去,詹姆斯像是瘋子一般發動全身攻擊,只為擊碎她身上穿的鬥盔,撕裂蘇瑤雪白肌膚下跳動的血管,釋放出那帶著令他瘋狂氣味的液體,滿足他血腥的慾望。
  
  蘇瑤一邊瘋狂的計算著體內的能量值,一邊化防禦為主攻,你來我往,三對一的局面讓詹姆斯一下落到下風,終於在一個疏忽之下,艾美特欺身翻上他的背勾住了他的脖子,很輕鬆的把他的腦袋從他的脖子上像是掰玉米棒子一樣,掰了下來,嘎嘣一聲脆響,腦袋跟身體說了「Bye~bye~」
  
  大火熊熊燃燒,樹木舔著火舌噼啪作響,艾美特懷抱著一棵大叔的樹腰,猛地一用力,十幾米高的一棵樹就被他連根拔起,蘇瑤上前揮劍亂  舞,又多了幾塊大木頭做燃料。
  
  待詹姆斯燒成灰後,戰後的三人才拍拍屁股離開凶案現場。
  
  驚魂未定的貝拉被愛德華安全送回家後,迅速趕回卡倫別墅,在那兒,艾美特一臉興奮的形容著剛剛上演的畫面,蘇瑤一招一式都被他賦予了腦海中自己添加的動作特效,待艾美特講到手舞足蹈興奮之極時,羅莎莉總是會及時出手讓他被迫安靜下來。
  
  愛德華一進門,卡萊爾就問道:「貝拉,還好吧?」他略一點頭,說道:「可能需要一點鎮定劑,萬幸」
  
  愛麗絲扁扁嘴挪開一個位子給愛德華坐,指了指艾美特道:「我倒是覺得他需要一點鎮定劑,他從回來,嘴就消停過,張口閉口‘蘇的動作,蘇的帥氣’的」
  
  提到「蘇」,愛德華不由得想起那個帶給他異樣情感的吻,不同於貝拉的感覺。
  
  蘇瑤渾身通體舒暢的回到家,果然,打一場運動一下肌肉對緩解壓力真的有效,倒在自家柔軟的床上,她很快就沈沈睡去。
  
  接下來幾天,卡倫家的人再也沒有出現在她的視野里過了,就連貝拉約見愛德華都寧願自己開著她那輛笨重的橘色卡車駛出這片區,杜絕一切愛德華出現在她周圍百米內。
  
  蘇瑤也樂得清淨,全心全力的把注意力放在星象上,尤其是短期內天空會發生的變化,雖然索勒提到過其他魔也會撕裂空間,穿越時空,但是無緣無故人家也不會貿然幫助一個陌生的魔,打消這個打算後,在各類能得到星象的媒體報道上終於讓她找到一條看似有用的消息。
  
  再過一段時間就是中國的中秋節到那時,說不定是一個機會!
  
  絕不放棄一絲希望的蘇瑤,開始準備迎接中秋節的準備,為了快速恢復自身能量,蘇瑤不得不趁夜敲暈好幾個走夜路的人,用針管抽了好幾百CC的血液,狠狠的飽餐了好幾頓,果然,動物血和人血簡直是開QQ跟開勞斯萊斯的差別,身體就像是換上一塊新電池一樣,能量恢復速度從龜速提升為拖拉車。
  
  好不容易在中秋前,身體各項指標恢復到全盛時期時,一樣意外之喜讓蘇瑤樂得見牙不見眼,望著鏡子里那張傾國傾城的臉,肆意的笑聲響徹整間樓,蘇瑤高興的捏捏臉摸摸發端,果然,還是自己的臉看得習慣。
  
  臨近八月十五,蘇瑤準備動身帶著那一面鏡子趕赴中國,花了點錢請人幫忙把鏡子運進自己剛剛租下的廢棄的玩具廠裡,扯開鏡子上蒙住的白布,從鏡子里可以看到自己身後堆積成山的紙箱,半成品的玩具隨處可見。
  
  蘇瑤就用那塊白布把鏡子上上下下裡裡外外擦了個遍,  又翻身躍上屋頂拆掉頂上遮擋月光礙事的磚瓦,一束月光靜靜的洩進空寂的廠房內,蘇瑤推動著鏡子使鏡面迎著月光反射在對面的牆壁上,萬事俱備,只等中秋節來臨了!
  
  給自己在廠房裡騰出一塊空地睡覺休息之後,蘇瑤就以天為被以地為床,攏緊自己的外套躺在地上睡著了。
  
  她進入深度睡眠後,一雙色迷迷的眼睛在虛空中消失,遠在銀河系彼岸的一顆不起眼的星球上,地球時空戶口登記員調出這位幸運兒的資料和穿越軌跡,還有靈魂上所綁定的時空坐標,一切都弄清除後,他輕鬆一笑,咕噥道:「自己回去也好,省的我還要分神去監督你,恩呢,看你很識相的份上,我就開一次時空之門讓你平安回去」說完,彎腰把從以前就開始墊桌腳的盒子拔了出來,打開拿出一方小印,印上寫著四個篆字上書:時空之印。
  
  蘇瑤樂顛顛的捧著自己湊合做的肉餡月餅聞著嗅著,雖然賣相過得去,但味道她卻不敢恭維,深知自己迥異的味覺讓她不敢嘗試沒有添加覺味粉以外的人類食物。
  
  抬頭望著天上不肯下班的太陽公公,蘇瑤扁扁嘴,用塑料袋把月餅裝了進去包扎好,放在一邊,她摩挲著指間那枚戒指,鑲滿碎鑽的戒指反射著耀目的光芒,蘇瑤湊上前落下一吻,虔誠的說道:「保佑我吧,愛德華,成敗在此一舉!」
  
  黃昏染紅了一片天,巨大的咸蛋黃終於落下,換上了一輪胖墩墩圓得跟球兒似的月亮婆婆,第一束月光射下的同時,蘇瑤已經準備好生死一搏的準備,當月光折射出的光輝把蘇瑤攏進去的一瞬間,蘇瑤毫不猶豫對自己的手掌划下一劍,鮮血噴濺在鏡面上,血光大盛。
  
  虛空中一方火柴盒大小的印章迅速變大,高速旋轉的同時,冒出刺目的白光,它代替了月華,射出的光芒像是一把利劍劃開了蘇瑤面前的虛空,強大的吸力瞬間讓她消失在原地。
  
  一聲脆響,鏡子四分五裂,廠房上破的大洞一束月光靜靜的洩進,徒留一地閃爍著妖異藍光的血跡。
作者有話要說:哇咔咔~
再次回家的小橙,新鮮送上。

ga1105 2016-5-28 01:00

46、闖入婚禮的意外 ...
  置身於靜謐的空間里,蘇瑤試著睜開一絲絲往外窺探,漆黑如墨的甬道上綴滿了一個又一個擴散白色暈光的光圈,她視線往下移,一時間駭得肝膽俱裂,除了腳下踩的方磚外一望無際,這場景就像是波濤洶湧的海面上,蘇瑤踏著一葉孤舟隨波逐流。
  
  方磚上粘著些許紅泥,凸起四個篆字上書:時空之印,蘇瑤還在納悶這東西是從哪兒冒出來時,腳下的方磚突然左右搖晃起來,嚇得她抱頭蹲下才止住自己跟著搖擺的身子。
  
  「要命哦」松口氣,瞧著這毫無安全措施的交通工具,蘇瑤暗自苦笑,往自己身上套上鬥盔,免得自己摔下去變成肉醬,毫無形象的她撅著屁股蹲在方印上,向前進的方向張望,因為不知道要在這裡待多久,蘇瑤原本頂在喉嚨口的心慢慢吞回肚子里去,把十個指甲都掰乾淨邊上的死肉都用嘴咬光之後,終於,瞧見了一顆米粒大小的亮點,起先還以為是自己看走了眼,沒想到,米粒越來越大,漸漸變成乒乓球和雞蛋大小。
  
  果然,看山跑死馬,見那光源擴大的速度,蘇瑤原本激動的心又慢慢平靜下來,天知道時不時心臟這樣上上下下的她會不會得心臟病呀?好不容易熬過了這等待的時間,刺目的光源就像是一層散髮著巨大光能的球體,而蘇瑤任腳下的方印把自己帶進這球體中,她只覺得臉上體表像是拂過一張帶著些許溫度暖暖的毛毯一樣,特別舒服,就在自己還沈浸在剛剛那一刻身心溫暖的瞬間,身體突然被人緊緊的勒住,蘇瑤心下一驚,睜開眼一看,入目是愛德華那張情感豐富的臉。
  
  她不由自主的摸上愛德華的臉頰,熟悉的溫度和那不再陌生注視著她,沒有帶著探究和戒備的眼神和死死壓抑的殺氣,他是我的愛德華,屬於我的愛德華·卡倫蘇瑤心裡一顫,大力回抱住他,眼裡的淚水像是開了閘奔湧而出的水。
  
  「愛德華~哇哇哇!!」
  
  隨後趕到的卡倫一家身著考究的黑色西裝,羅莎莉一身寶藍色的裙裝和愛麗絲火紅色的短裙透著一股喜氣,蘇瑤身上的鬥盔被愛德華抱出裂痕,好在愛德華隨之放鬆力道,拉開自己和她之間的距離,眼神里的緊張卻騙不了人,他上下打量著她,那眼神,就想要刻進骨子裡,印進心底。
  
  蘇瑤打著哭嗝,一抽一抽的身子不停的發抖,嘴裡含糊著說道:「嗚嗚~愛德華,吻我!嗚嗚~」愛德華抿嘴一笑,輕輕的湊上前去落上一吻,蘇瑤伸出手箍住了他緊實的後腰加深了這個吻,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他們完成了這個久別重逢的吻!
  
  貝拉一身曳地長裙,潔白而聖潔的婚紗讓她整個人像是一朵沾  滿露珠盛開的百合,她急匆匆的趕過來,雅各布也跟著她身後一手拾著她的裙擺,「蜜婭!」蘇瑤頓時接住了迎面撲來的貝拉,她頭上佩戴著花圈,白皙透明的臉上綴著幾滴汗水,顯然,忽然從婚禮現場狂奔到樹林深處這段路對她來說路程還是有點長。
  
  「喔!妹妹,看樣子我沒有錯過你的婚禮!」
  
  「不,姐姐,你正巧趕上,雅各布還沒有給我戴上戒指!」她揚了揚戴著白色手套的手,指了指雅各布手中還未來得及佩戴上的戒指,蘇瑤朝雅各布擠眉弄眼的說道:「恭喜你了,如願以償的把我妹妹娶回家了!妹夫」
  
  後兩個字把臉皮薄的雅各布臊了個滿臉紅,他一手攥著貝拉婚紗的裙擺,一手握緊了結婚戒指,當下的情形讓他沒辦法丟下手中的兩件東西,化身成狼藏進深林里,此時的他好像又回到蘇瑤記憶中那個臉皮薄又不經逗的小男兒。
  
  瞧他跟貝拉站在一起的登對模樣,蘇瑤打心底兒祝福他們。
  
  蘇瑤還想說上幾句吉祥話,下一秒就被愛德華托腰公主抱在懷裡,毫無準備之下她一聲驚呼,四周的場景迅速向後倒去,愛德華抱著她趕到停在公路邊的沃爾沃,打開車門,彎腰把蘇瑤動作輕柔的放進車廂內。
  
  蘇瑤見他溫柔的模樣,心裡一股甜膩勁兒使勁往心裡灌,甭提多甜蜜了!
  
  「愛德華,我消失多久了?」
  
  愛德華眸色一黯,半晌才說道:「一年又五個月零二十三天了!」
  
  原來自己消失了這麼久了,略一低頭才發現自己身上還套著鬥盔,撤消掉之後,她輕車熟路的打開車頭櫃翻出自己的眼罩嘴裡嘟囔著說:「愛德華,我困了,等到家了叫醒我!」回到自己的世界的第一件事就是摟著愛德華美美的睡上一覺,在那個世界,蘇瑤跟本就難以入睡,思慮過重的她折騰到半夜才能進入淺睡眠狀態。
  
  愛德華伸手撫過她的臉頰,慵懶的模樣讓他會心一笑,熟悉的發香和笑容,日思夜想的身影,此時此刻終於再一次回到了他的身邊,這是他的摯愛,他的伴侶,他決定相伴一路走下去的可人兒。
  
  放緩車速,沃爾沃後追趕的幾輛轎車迅速和他持平,艾美特站起身,健碩的肌肉把背心撐得緊緊的,揮舞著上衣衝著愛德華咧著嘴大笑,顯然,他也為愛德華高興。
  
  愛德華露出了這一年多來第一個微笑,雖然唇邊的笑意那麼淺卻是那麼真切,發自內心的喜悅。
  
  當蘇瑤朦朧睜開眼時,只見愛德華側躺在她身邊,蘇瑤臉微微向他側過去,吧唧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又心滿意足的鑽回他懷裡,因為體溫相近  ,所以也不感覺到寒。
  
  蘇瑤撫上他的後腰,慢慢的把她所遭遇的一切統統告訴他,毫無隱瞞。
  
  當她說到愛德華跟貝拉在一起時,醋意大盛的她瞪圓了眼,唇邊露出她尖尖的虎牙,說道:「哼哼,從實招來,要是沒有遇見我,你是不是會對貝拉動心?」愛德華無奈又好笑的捏了捏蘇瑤氣鼓鼓腫起來的腮幫,說道:「你覺得呢?」「哼哼,有可能哦!不過,你是我的!」
  
  大力的把腦袋埋進他懷裡,使勁的蹭了蹭,愛德華哧哧笑起來,手輕輕握住她腦後一縷發絲,說道:「傻瓜,我一直都是你的,曾經是,現在是,以後也會是」
  
  「這樣還差不多,那我們……結婚吧!」濕潤的眼眸對上愛德華栗色的眼,透著渴望和沈澱下來的愛意,愛德華在她眉心落下一吻,說道:「我們結婚吧!」
  
  結婚成了板上釘釘的事兒,對於同一時間嫁兩個女兒的查理來說,這個月無疑是他人生中最難熬的日子,出去旅遊一年多的女兒終於回來卻被告之要和訂婚男友舉行婚禮,查理和蕾拉來到卡倫別墅商量婚事的具體事宜。
  
  因為貝拉要跟雅各布照印第安的婚俗在族內舉辦再一次婚禮,所以根本沒有空到卡倫家去加入此次婚禮的安排。
  
  倒是蘇瑤給她補上了一份結婚禮物,東西不是很名貴但卻是花了很大的心思去篩選。
  
  訂下婚期和親朋的名單,查理直接的就拿來貝拉結婚時名單,一切都準備妥當之後,愛德華攬著蘇瑤的腰肢一起到門口送查理和蕾拉上車駛出深林,車燈打出來的光束漸漸消失,他們才回到屋裡。
  
  愛麗絲已經上樓去挑選她當伴娘時要穿的衣物和所要佩戴的首飾去了,羅莎莉一臉冷意的看著不斷在她身邊耍寶的艾美特不時給他一個肘擊,迫使他安靜片刻。
  
  卡萊爾臉上笑意盎然的看著桌上的文件和賓客的名單,埃斯梅興衝衝的跑去自己房間,也不知道幹甚麼去了。
  
  愛德華把蘇瑤帶回房間,一屁股坐上鋼琴凳,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指彈奏起瓦格納的《婚禮進行曲》蘇瑤靜靜倚在門邊看著這一幕,從落地窗上投射下來的月光沐浴在愛德華身上,這一刻,畫面唯美到她都快落淚的地步。
  
  她偷偷拿出手機記錄下這一刻的瞬間,順手設置成手機桌面,替換掉自己睡的口水直流被愛德華偷拍下來的那一張。
  
  一曲終了,蘇瑤拍紅了掌心也表達不出心裡的那一份感動,她不懂鋼琴,所以,她無法在剛剛那一刻就像是偶像劇里的女主角一樣,和他四手聯彈,也許,她該考慮學一門手藝了餓,鋼琴?亦或者是芭  蕾?
  
  蘇瑤偏過腦袋靠在他肩膀上問道:「愛德華,你說我是學鋼琴好呢,還是學芭蕾好呢?」
  
  指尖敲響一個音階,蘇瑤就聽見愛德華說道:「要是你想學鋼琴的話,我可以教你,想學芭蕾的話,愛麗絲可以教你,你也可以兩者都學!」
  
  是呀,漫長的歲月可以讓蘇瑤盡情的去學習她所感興趣的一切。
  
  「愛德華先生,以後我就是卡倫太太了,你願不願意趁我沒步入已婚婦女行列中去時配我去一趟迪斯尼玩兒呢?」調皮的眨眼,在愛德華眼裡說不出的可愛,他略一點頭,還沒說話,就聽見門外愛麗絲大叫起來「明天要去迪斯尼玩兒,羅莎莉你去不去!」
  
  蘇瑤頓時哈哈大笑起來,撇下愛德華衝出去跟愛麗絲商量明天去迪斯尼的事兒了。
作者有話要說:下周見了,親們~

47、親人祝福下的婚禮 ...
  腦袋上竪起兩只毛絨兔耳耷拉在臉旁,蘇瑤一蹦一跳的走在前面,手裡捧著一台數碼相機瀏覽著這一路逛下來愛麗絲抓拍的照片,蘇瑤淺笑著把鏡頭對準了默默走在身後腦袋上歪斜著米老鼠的面具的愛德華,愛麗絲一下從愛德華身後衝出言笑晏晏的輓住了他的胳膊,蘇瑤毫不猶豫按下快門,便把相機塞進愛麗絲手裡,一下躍上愛德華的背親暱的勾住了他的頸,愛麗絲當然不會放過這麼甜蜜的瞬間。
  
  逛鬼屋,坐過山車,射飛碟,這些當然難不倒蘇瑤和愛德華,兩人聯手一舉拔得頭籌贏回一隻及人高的泰迪熊,它讓蘇瑤一下子想起小時候那只陪伴自己度過覺醒之月前那段快樂的童年時光的小熊,一個抱殺撲上去,險些把熊頭絞斷。
  
  小小的酒窩在唇邊凹陷開來,瓷白的牙齒露出標準的八顆,櫻紅的唇色顯得嬌嫩可愛。
  
  愛德華忍不住把面前的可人兒塞進自己的懷抱里,讓她感受到胸腔里緩慢卻只為她一個人火熱跳動的心房上,蘇瑤一愣,隨即甜蜜的笑出聲兒來,近一段時間來的鬱悶和難受早已消失不見,有的也只是甜蜜之余的心安,不知為什麼,她長久以來的一直存於心底的惶恐徬徨感漸漸消失了,莫名的感覺好像因為這一次奇妙的旅行而開始釋懷,開始放下。
  
  也許,在另外一個世界,愛德華也有了一個伴,一個讓他愛到骨子裡的女子——伊莎貝拉·斯旺,他不會是孤單的,寂寞的,仿若全世界只剩下他一個人,她從卡萊爾那兒得知,原來羅莎莉是準備給愛德華做伴侶的,沒想到他倆完全不來電,只好便宜了後加入卡倫大家庭的艾美特。
  
  這也讓蘇瑤無比的慶幸自己的好運,可以讓她擁有這世上待她如珍寶視如生命的吸血鬼男子,她的小蝙蝠,她的愛人相伴一生的侶人。
  
  想到這,蘇瑤不由自主的勒緊愛德華的蜂腰,嘀咕道:「愛德華,我很慶幸是自己站在你的身邊」他低頭眨巴著他蜜色的眼眸,透著疑惑,像是一塊快要化掉的蜂蜜糖,蘇瑤一時沒忍住踮起腳尖在他的眼皮上落下一吻,愛德華睜眼後就瞧見她好似美味般舔著唇瓣,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兩只兔子耳朵俏皮可愛的落在她臉頰旁,是她看上去,活像只深林里蹦跳的白兔。
  
  愛麗絲嘟起嘴鬱悶的放下手中相機,一轉身貼上賈斯帕前胸,嘟囔道:「親愛的,我也要!」說完,深情款款的看著賈斯帕,他似笑非笑的低頭輕輕掃過愛麗絲的唇瓣,舌尖溫柔的撬開了她的牙關,進入到那柔軟的口腔慢慢品嘗著屬於他一人的甘露。
  
  終於在淡淡的惆悵中,蘇瑤結束了她最後一個單身日,  因為,明天她就要穿上聖潔的婚紗步入婚姻的殿堂,成為愛德華的伴侶,這也是蘇瑤心底最真切的渴望,將要在明天實現。
  
  這種矛盾的感覺讓她險些抓狂,這讓她有種青春就如手中緊握卻流失得更快的細沙。
  
  純白色的婚紗披上身,蘇瑤看著鏡子中那位美得似仙人的女子,臉上泛起紅潤的暈光,羅莎莉把捧花交到自己手中,查理眼尾閃著淚光慢慢的注視著眼前緩緩轉過身來的新娘,他走上前在她身旁站定,撐起胳膊非常自豪的看向蘇瑤,蘇瑤莞爾一笑,把手放進了他的臂彎里,在羅莎莉和愛麗絲的陪伴下一起走出更衣室。
  
  婚禮就在卡倫家附近的一家小教堂內舉行,親朋好友相聚一堂,把小小的教堂裝得滿滿的,一身白色燕尾服的愛德華已經站在牧師下方候著了,蘇瑤低垂著眼眸,隨著結婚進行曲越接近高/潮,她的呼吸就越來越細,心好像要跳出整個胸腔一樣,查理安撫性的拍了拍蘇瑤不斷發抖的手背,眼神示意她鎮定,奇異的是,在父親溫柔而感傷的目光中,不安跳動的心一下子安定下來了,而她也敢抬頭對上愛德華的眼眸,那溫柔得快要溺死她的眼。
  
  當查理把蘇瑤的手交付到愛德華的手上時,他老淚縱橫,心中埋藏已久的愧疚統統爆發出來,腦海中閃過那寒冷的冬天,門外地上放著的嬰兒,襁褓中的她滿身血污白嫩嫩的模樣又小又可憐,還偏偏哭不出聲來,自從蕾妮跟自己離婚後,三歲多的蜜婭就被自己送到比利家寄養,被自己潛意識遺忘的孩子,如今也長大了,嫁得如此幸福。
  
  愛德華深情款款的望著自己的新娘,被火熱的視線灼傷的蘇瑤靦腆的移開臉,略一點頭示意看呆的牧師回過神來,他為了掩飾自己的失神掩住嘴咳嗽了一聲說道:「……無論貧窮與富貴,疾病與困苦你是否願意蜜婭·斯旺做你的妻子,願意與她相伴一生?」
  
  蘇瑤只覺得全世界靜的只能聽見愛德華那一聲堅定的話語,「我願意!」
  
  淚,滑過臉頰,也溫暖了蘇瑤的心,她發自肺腑的看向愛德華,緩緩的說:「我願意!」
  
  「……不論貧窮還是……」話還沒說完,蘇瑤就急不可耐的把答案告訴了牧師,她眨巴著眼睛對石化的牧師調皮的問道:「那我現在可以親吻我的新郎了嗎?」沒等牧師回答,蘇瑤已經把擋在面前的面紗拉起,手臂伸向愛德華的脖子,在愛德華啼笑皆非的表情下為她帥氣的吸血鬼新郎獻上火辣辣的一吻。
  
  善意的笑聲響徹整個教堂,艾美特當即吹起口哨來,為了蘇瑤的彪悍,為了她敢於表達愛意的方式而歡呼,一吻終了,蘇瑤  賴在愛德華懷裡對著教堂里的大家露出一抹心滿意足的笑靨。
  
  教堂外,一處驕陽照不到的地方,卡翠娜那冷若冰霜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她慢慢把兜帽戴上只露出白皙尖細的下巴,空氣中只留下一句話,鬼魅的身影再次消失。
  
  「祝你幸福,我的女兒」
  
  幸福到快要使她窒息的蘇瑤緊緊的抱住自己不遠千里趕來的奶奶,力道之大險些讓蘇奶奶吃不消,她好氣又好笑的掙脫開蘇瑤,說道:「都嫁人了還像小姑娘一樣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羞羞呀!」蘇瑤把臉一揚嘟起小嘴說道:「我樂意,在我心底,我永遠是在奶奶身邊打轉的小姑娘」
  
  愛德華走到蘇奶奶身邊輕輕的輓住了蘇瑤的肩膀對奶奶鄭重的承諾道:「我會好好照顧瑤瑤的,請放心」
  
  「我放心,我當然放心,你們都是好孩子,我信得過呀!」奶奶抹去眼角溢出的淚水,連連點頭,望著眼前登對的小倆口,蘇奶奶打心眼裡放心。
  
  婚禮過後的晚宴放在入夜時分,大家齊聚在卡倫別墅內,奶奶以老人家不適合加入年輕人的派對為緣由搭乘傍晚的飛機回到中國。
  
  蘇瑤一身玫紅色旗袍亮相全場,綰起的發髻上斜插/著一根白玉發簪,瓷白的脖頸讓人看得忍不住咽口水,愛德華還是那一身白色的燕尾服,一白一紅帶給在場大家很強的視覺衝擊。
  
  舒緩的舞曲響起,愛德華優雅的向蘇瑤發出邀請,蜜色的眼眸里滿滿都是她,這讓蘇瑤不由自主的伸出了手,舞步旋轉,一紅一白雙色纏繞在一起在舞池里吸引住全場人的目光,蘇瑤猶如展翅的鳳凰圍繞著屬於她的白龍翩飛。
  
  突然,旋轉間,發髻間的玉簪當即飛了出去,一道白光划過,蘇瑤根本來不及反應時,長髮如瀑般散下,電光火石之間,那根呼嘯飛疾而出的玉簪被人攔了下來,見它停下,蘇瑤暗自松口氣就把注意力放在那接下玉簪的人。
  
  只見一名黑髮男子站在大門口把玩著手中的白玉簪,手心一癢蘇瑤笑盈盈的把臉湊上前在一次回旋時送上一吻,第一支舞,畢。全場響起雷鳴般的掌聲,蘇瑤依偎在愛德華懷裡略喘著粗氣,她第一次全心全意投入到一場舞蹈中,渾身上下使不完的勁。
  
  那男子手執白玉發簪走上前,愛德華一見他熱情的向他介紹蘇瑤,他的新婚妻子。
  
  「我是亞力克·布萊卡姆,很高興見到你,卡倫夫人」
  
  聽到卡倫夫人這個稱呼,蘇瑤心裡一軟,點點頭說道:「很高興見到你,謝謝你幫我接住它」亞力克有著一張靦腆的娃娃臉,笑起來讓人有一種想要掐他臉頰好好疼愛一  番的正太氣質,之後愛德華告訴我,亞力克也是素食吸血鬼中的一員,他比愛德華還要年長一點。
  
  蘇瑤也只是把他當做朋友一般對待,卻沒有想到有一天,他會以那麼特殊的身份出現在她和愛德華面前,向他們索要一件視若明珠的珍寶,而他們卻不能不給,這才是最讓他們飲恨的事。
  
  在星光點點的夜幕下,臨近午夜,對於蘇瑤和愛德華來說,在他們人生中最有意義和價值的一日就要過去,即將迎來的婚後新生活帶給他倆點點滴滴的美好,值得一生回味的幸福片段,蘇瑤對未來滿懷憧憬,她堅信自己能將卡倫太太的角色扮演好,成為愛德華的好妻子。
作者有話要說:哇咔咔,終於結婚了,下一章:期待已久的初夜
48、初夜,貝拉懷孕了!
  晚宴過後,愛德華托抱起了他的新娘,蘇瑤眼角含媚小鳥依人般靠在他結實的胸膛上,她一顆芳心噗通跳個不停,身子像是被人抽了脊梁骨似的綿軟無力。
  
  在艾美特包含深意的口哨聲中,愛德華用腳勾上門,把一切的喧鬧都隔絕在門外,重重的帷幕垂落在落地窗前阻隔了一切窺探室內的機會,就連羞澀躲在雲後還是忍不住探出身子張望的月亮也不例外。
  
  一步步靠近屋內擺設的舒適的大床,愛德華的肌肉就越發的緊繃,這也使得蘇瑤心裡越發的忐忑,雖然之前滿腦子都在懊悔自己怎麼沒把初夜送給愛德華,可真正到該適合送的時候,蘇瑤卻害怕了,愛德華瞧見她的腳趾緊張到各個都蜷縮起來時,心裡忽的一松,原來,緊張的不止自己一個。
  
  當身後就是那張柔軟的大床時,蘇瑤下意識的吞了口唾沫,松開了緊揪著愛德華衣領上的手,任由自己慢慢倒下,眼神柔柔的看向窗邊站立著不動的愛德華,兩只手顫抖而緩慢的解開胸前的扣子,解到第三顆時,愛德華慢慢俯□子,平躺在蘇瑤身側伸手拉住了她要往下解扣的手,她一愣怔,就聽見愛德華說:「瑤瑤,我曾幻想過這天的到來,直到來臨了之後才明白,原來幸福是真的可以期待的,也是,上天賜予的」
  
  唇齒相交,蘇瑤從他的眼中看到了複雜的情感交織在他心裡,心裡忽然有一種明悟,慢慢懂得了他話里的意思。
  
  蘇瑤好不容易喘口氣,眼睛里蒙上一層水霧,她向上一迎吻了吻愛德華的嘴角,略帶沙啞的嗓音說道:「愛德華,我的幸福,是你賜予的,我不相信天,只願意把生命信仰感情統統交給你」話音剛落,磅礡的契約力量從蘇瑤心中釋放出來,形成一道冰藍色的光柱牢牢的把愛德華和她罩在其中。
  
  愛德華只感覺到一種全身心被洗滌的感覺難以言喻的讓他所有的毛孔一一張開,在他還未反應過來時,他心臟處被烙下一枚契約的種子,當愛德華死亡的那一天,蘇瑤將與他共赴黃泉,捨棄人世間的一切,生命,信仰,感情……
  
  光柱消失後,蘇瑤調皮的一笑,惡作劇般用舌頭舔了舔他猶如硬幣般大小的乳暈,下一秒,愛德華猶如被釋放出的野獸般朝衣衫半露的蘇瑤撲了過去。
  
  (一隻小小的河蟹揮舞著蟹鉗對著正在沙地上苟合的男子陰部使出了傳聞中下流卑鄙的奪命剪刀手,「嗷嗚~~~~」)
  
  覺得自己圓滿的蘇瑤拖著疲軟無力的身子,強忍著□的不適感,一步三搖的走進浴室里洗澡,愛德華靠在床頭,他盯著床上那一抹暗紅,眼神不由自主的跟隨著那一瓷白的身體  進了浴室。
  
  換上一身舒適的居家服,蘇瑤一副沈溺在愛情中被滋潤的小女人模樣,依偎在愛德華的懷中一起走下樓梯,卡萊爾攬著埃斯梅感慨萬千的看著從樓梯上走下來的新婚夫婦,心中有釋懷和濃濃的祝福,愛麗絲瞧著蘇瑤下樓時彆扭的模樣,滿臉壞笑的迎上去,硬生生從愛德華手中把蘇瑤搶走,說道:「我是該叫你蜜婭,還是嫂子呢?」
  
  蘇瑤眼睛一亮,嫂子二字在愛麗絲口中說得字正腔圓標準的普通話,愛麗絲歪了歪腦袋,說:「愛德華說你非常喜歡中國文化,就連中國話你也非常喜歡,怎麼樣,我說的不錯吧?」
  
  眉眼笑得彎彎的蘇瑤重重點頭,「非常標準!」新婚燕爾,愛德華跟蘇瑤是極盡纏綿,有事也會到自家的咖啡店裡喝喝咖啡,跟常客聊聊天,興趣來了,也會讓愛德華在店裡的鋼琴上演奏一曲,在優雅的旋律中,蘇瑤笑意不減的為他煮著咖啡,讓他能在奏完後喝上她親手為他煮的熱咖啡。
  
  蘇瑤已經辦理了退學手續,在家拉著愛麗絲學芭蕾,中午跟埃斯梅學習廚藝,晚上就跟愛德華學鋼琴,一點一滴慢慢充實自己的人生,當貝拉懷孕的消息傳到蘇瑤的耳朵中時,她目瞪口呆,愛德華則是吃味的湊到她身邊,強而有力的臂膀輓住了她的腰也拉回了她的神智,掛斷電話,蘇瑤微張著嘴默默抬頭對上愛德華的泛著蜜色的金瞳。
  
  她看著愛德華的眼睛,裡面閃過一絲她無法理解的情感,他果然還是想要一個孩子嗎?
  
  愛德華有些無奈的揉了揉她的頭頂,說道:「他們結婚一年多了,懷孕也是有可能的」蘇瑤合上嘴,心裡直打鼓,她是魔族,而愛德華是吸血鬼,兩者的血脈相互交融,會生出小孩來嗎?手撫上平坦的小腹,蘇瑤心裡隱隱有種不安。
  
  自己,會為愛德華綿延子嗣嗎?我能嗎?
  
  知道這個消息,蘇瑤把自己反鎖在屋裡,把愛德華拒之門外,她背抵著門,痴痴的看著手中漸漸從手心湧出的魔力凝成的藍炎,心裡百味雜陳。
  
  如果,是因為自己的種族無法跟吸血鬼的血脈產生新生兒的話,她有些困惑了,她從一開始的目標就是要進化成為純血的魔族,而現在目標已經達到了,而她擁有力量,擁有了愛情,擁有了愛德華,如果自己不能給愛德華一個孩子是因為她的血脈的話,她寧願捨棄這多年努力的得來的成果,變成人類,只求能給他一個流著他血脈的小孩。
  
  愛德華被關在門外,此時此刻他開始懊惱自己為什麼不能看穿蘇瑤的心,她轉身回房的那一瞬間背後是那麼的落寞和……難過,想起從蘇奶奶口中  得知蘇瑤所經歷的遭遇,骨子裡中國婦女那種為夫家綿延子嗣,繁衍生息的觀念還是很重,想必是貝拉懷孕的事刺激到她了。
  
  想了許多,覺得自己還沒有走到這步田地,心裡一邊安慰自己,愛麗絲和賈斯帕,或是羅莎莉和艾美特,就連卡萊爾和埃斯梅他們這一對對都沒有生下小孩,自己和愛德華只不過是新婚,孩子慢慢就會有的,心裡忐忑,下定決心,一定要給愛德華生個玉雪可愛的寶寶,男的女的都行,只要是從她肚子里蹦出來的,愛德華的種就可以了。
  
  當她下定決心後打開門就看見愛德華陰著一張臉站在面前,蘇瑤還未來得及說上些什麼,愛德華就已經伸手擦掉了她臉上未乾的淚痕,她才驚覺,就在剛剛的思慮中,她已經忍不住留下了淚。
  
  愛德華瞧著眼前的女子,臉上還掛著淚痕,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孩子’對於吸血鬼來說是很神聖的字眼。
  
  「瑤瑤,我們會有孩子的」
  
  蘇瑤埋首在他懷裡,默默點頭,這句話像是一種承諾,一種讓她的心安穩下來的力量。
  
  雖然她不知道為什麼那麼煽情的場面最後會稀裡糊塗的滾到床上作為這場小風波的結尾。
  
  蘇瑤買了產後維生素鈣片和小baby的衣服,因為不確定是男孩還是女孩,所以她都買了乳黃色和天藍色,男孩女孩都能穿的色系,愛德華眼神晦暗不明的看著車窗外的樹林,低聲說道:「我在這裡等你」蘇瑤略一點頭,在愛德華的側臉上印上一吻,就提上禮物下車徒步進入到森林里。
  
  雅各布已經在樹下等著了,瞧他一臉喜色的樣子,也讓蘇瑤感到欣慰,她見到雅各布就是一拳砸向他厚實的胸肌,說道:「恭喜你,當爸爸了!」
  
  「呵呵!」他搔頭傻笑,蘇瑤把禮物往他懷裡一塞,說道:「這些都是給貝拉補充維生素和小baby的衣服」
  
  雅各佈道謝後,便領著蘇瑤回到貝拉現居的小木屋裡,幾個狼族的婦女都聚在屋子里聊著育兒經,想要傳授給准媽媽貝拉,高興又擔憂的貝拉摸著微微隆起的小腹一臉傻笑,貝拉一瞧見蘇瑤就趕快把她拉到身邊坐下,蘇瑤瞧著她的臉紅潤有光澤顯然在布萊克家過得不錯。
  
  「我原以為是自己長胖了,正準備減肥,沒想到剛跑步不到半小時就暈倒在路邊,還好被守山的人發現送了回來」
  
  蘇瑤既羨慕又害怕隔著衣物摸了摸貝拉的肚子,「現在幾個月了?」「兩個半月了!」「看來,雅各布很努力哦~」蘇瑤這句話讓貝拉的臉瞬間紅透。
  
  比利太太伸手摸著蘇瑤的捲髮,說道:「蜜婭,不要  有心理負擔,日子還長著,畢竟吸血鬼的壽命幾乎是無盡的,不用害怕」被比利太太看穿心思的蘇瑤眼眶一紅險些落下淚來,也不知道為什麼,她現在有一種無法用言語描述的擔憂,害怕愛德華離開自己,尤其是在初夜之後,那種感覺越發的強烈,她覺得自己身子給了愛德華之後,他會漸漸失去對自己的愛戀,她好怕,她希望有一個孩子能幫她把愛德華捆綁在自己身邊。
  
  蘇瑤靠在比利太太的懷中,把哭聲壓抑在喉口,貝拉一頭霧水的看著眼前突然上演的這一幕,她不知道為什麼片刻的功夫,原本充滿歡聲笑語的屋子會安靜到只聽見蘇瑤哭泣聲的地步。
  
  敏感的貝拉察覺到這一切有可能是因為自己才發生的。
作者有話要說:橙:挖鼻,果然,肉什麼的,都是浮雲啊,只能在心裡YY下,真寫出來,我也就不必在JJ混了

ga1105 2016-5-28 01:00

49、難以受孕的蘇瑤 ...
  從布萊克家回來,蘇瑤揣著一顆沈甸甸的心,跟愛德華求歡,已經被逼急的蘇瑤不得不找出索勒之書詢問,下意識把它當做百科全書來使用的蘇瑤充滿求知慾的眼神讓索勒一度哽噎。
  
  ……
  
  「原來,魔族女性難以受孕嗎?」蘇瑤呢喃出聲。
  
  「幾率很小罷了!不過,吸血鬼跟魔族交合產子的例子也是有的,所以,下次如果再拿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來煩我,信不信我一次抽光你的魔力,哼哼!」
  
  其實,這也是為什麼卡翠娜一知道自己懷孕後,冒著巨大的風險產下蘇瑤的原因,而她也曾想用孩子鎖住多迦,哪怕孩子只能替她留住他一段時日,再讓她重新把多迦握在手中,造化弄人誰知道這些努力都付之東流不說,還因為一次自暴自棄的放縱而懷上了,這也是卡翠娜不願意面對的事實,卻不得不讓這個‘事實’離開自己視線之外,離魔族權利中心越遠越好。
  
  合上惡魔之書,索勒的身影在半空中消失,蘇瑤跌坐在馬桶上,有些愣怔的看著鏡中痴呆的對望的自己,想起之前去看時貝拉臉上幸福甜蜜的笑靨,心裡再怎麼羨慕也得把她埋心底,愛德華已經察覺到自己情緒的波動,擔憂常常出現在他眼底,行動上更是積極配合,像是由此來安慰蘇瑤的心。
  
  這樣的日子一長,埃斯梅主動的找上了蘇瑤,想聽聽她的心裡話,蘇瑤無助的躺在她的大腿上抱住了埃斯梅的腰肢,額頭不時輕輕蹭蹭埃斯梅的肚子,把她的心事一五一十的說出來,自己的害怕,自己的糾結,自己的難過全部攤在她的面前。
  
  「孩子,也許你知道,或許不知道,我曾經有一個兒子,他是那麼小,那麼可愛,生下他時,我就像擁有了全世界最美好的禮物,他是上天賜予我的一個寶貝,由我血肉築成的寶貝,他和我血脈相連,沒想到,上天嫉妒我擁有的幸福,像是一個無賴一般收回了他所贈與的寶貝,那天,我就像是被天堂拋棄的靈魂,因為這樣,我曾站在萬丈懸崖只需一步,我將投入死神的懷抱與我的寶貝生活在一起,在我看來,那是我唯一能以母親的身份為他做的事……直到卡萊爾的出現……」
  
  蘇瑤靜靜聽著她傾訴著內心的感觸,她對於這個家庭里每個人的愛透過她的手,傳到蘇瑤的心裡,暖流撫平了她心底產生的裂縫,難過和愧疚都被暖流化解成對這個家的愛!
  
  愛德華靠在房門外,很清晰的聽見屋裡蘇瑤和埃斯梅的對話,思慮良久的他也只能慢而緩的嘆息出聲。
  
  他承認,在得知貝拉懷孕時,心裡確實希望自己的小妻子能為自己生一個白白胖胖的兒  子或是乖巧可愛的女兒,卻沒想到自己無形中給她施加了這麼多的壓力,是因為自己的想法太過於迫切都表現出來了嗎?
  
  卡萊爾站在樓梯上,看著自己陷入沈思的兒子,眼神慈愛而專注,艾美特最受不了的就是這種壓抑的氣氛,拿上車鑰匙就要出去飆車散心,卻被羅莎莉一個起身嚇到,只見她速度更快的竄進車里,眼神示意他開車,艾美特出了大門立刻嗷嗷直叫一個躍身跳進車內,愛德華蘇瑤兩人反常的舉動他們不是沒看見,可孩子這一事,也不是他們能幫得上忙的,除了在心底默默擔心之外,他還得忍受因為他們也變得古怪起來的羅莎莉。
  
  最近,似乎不那麼頻繁的抗拒他的親暱了?!對他來說這是件好事!
  
  也許是被埃斯梅說通了,反正,蘇瑤的心好受了許多,果然懷孕這種事還是由天定,隨緣分,如果孩子真的和愛德華蘇瑤有緣的話,不必強求自然而然就會來臨。
  
  投入愛德華的懷抱,在他的唇齒間輕咬著,細碎的道歉聲斷斷續續的傳出,小手在他的藥側間撩撥著他的敏感處,這些舉動讓她的道歉顯得更加有說服力。
  
  心知她已經沒事了,愛德華暗松一口氣,見她用如此香艷的方式道歉,便順著她的意思,將她托腰抱起扔到柔軟的沙發上,有了黑色的沙發作為對比顯得她的皮膚更加細膩白皙,蘇瑤意亂情迷時有些無措的看著上方掌握著主控權的愛德華。
  
  「我……沒有在這裡……沙發上試過?!」
  
  「沒事,我們總要有第一次的」
  
  被他的話激得面紅耳赤的蘇瑤任自己的四肢在有限的空間里舒展開來,好讓愛德華能夠更好的是自己和他登上歡愉的境界,一個眼神流動,一個小小的挑逗都能勾起愛德華無限的□和愛意,只有當自己全身心得到滿足時,她才會覺得眼前這個完美的猶如大理石雕塑的男人是她的丈夫,她的天。
  
  因為懷孕貝拉足足被比利太太的孕婦套餐給養胖一圈,就連她自己都覺得腰圍一天一個樣兒,肚子就像是吹氣球般鼓脹起來,已經是准爸爸的雅各布也在貝拉懷孕的期間迅速成熟起來,他現在為了更容易自己代入父親的角色中去,時常在奎魯特族內的爸爸級別的男性成員內打聽關於育兒方面的經驗。
  
  嬰兒的用具早早就備下了,比利太太直接從倉庫里拖出雅各布小時候用過的嬰兒床,抹布一擦就跟新的一樣,東西一一擺進貝拉的房間里塞得滿當當,雅各布現在已經是禁止夜間進入臥室的黑名單之內,肚子越來越大,身子越來越笨重的貝拉稍有不慎可能就會被睡姿超差的雅各布壓到。
    情緒變得越來越不穩定的貝拉,最後還是撥通了蕾妮的電話,讓她來福克斯陪她待產,而蕾妮也是有這個意願,帶著幾件衣服,蕾妮就趕來福克斯,一下飛機就看見得到知會一聲早早來此接人的素養和站在她旁邊的愛德華查理。
  
  愛德華開沃爾沃把蕾妮載回查理家,查理已經把原先貝拉住的房間收拾出來給蕾妮住,蘇瑤帶著蕾妮來到奎魯特族的森林里,愛德華早就找了藉口半路溜掉了,蕾妮看著身旁巧笑嫣然的蘇瑤,腦海中浮現剛被查理抱進屋時,熟睡的小嬰兒。
  
  雖然滿身血污還是遮掩不了嬰兒本身的可愛睡臉,也是因為那天真無邪的睡顏才讓她動了惻隱之心,容許查理收下她,成為家裡的一份子,原以為自己能很容易就接受她的蕾妮卻因為一次又一次的吵架,扔下了查理,也扔下了她,離開了這個家,離開了福克斯,組建了新的家庭。
  
  不管當初她做的到底是不是對的,但他們現在都過得很幸福,蕾妮也是,蜜婭也是,貝拉查理也是。
  
  到了比利家,滿臉雀斑兩腮嘟起的貝拉足足讓蕾妮愣了十幾秒才認出,這胖如圓球的女子會是自己那纖細瘦弱的女兒。
  
  蘇瑤見她的氣味比以前更盛後,也開始跟她保持在一米遠,就連坐也是挑離她最遠的位置上,生怕自己忍不住的她,只好試著減少呼吸的頻率,因為每呼吸一口都是對她心理防線的挑戰,如果把之前的貝拉比喻成一塊散髮著濃濃香氣的醬汁牛排的話,那麼現在的她簡直是一鍋滾著血花的血旺火鍋。
  
  好吧,盡是比喻些吃的,看來,她真是餓壞了!
  
  留下來吃過晚飯,只動了幾下筷子的蘇瑤根本就沒有胃口品嘗這些沒有添加覺味粉的食物,眼神不由自主的瞟向坐在一旁大塊吃肉大口喝湯的貝拉,深深呼吸一下後,認命的把口中的肉塊咽下肚去。
  
  天一黑,查理就開著警車來接蕾妮回家,蘇瑤則是坐順風車離開奎魯特族森林後,再下車搭乘愛德華的沃爾沃回家,愛德華從後車廂中拿出一紙袋從裡面取出咖啡和三明治,蘇瑤瞅見三明治上閃著亮點的紫色粉末,便放心的大口咬著吃,想起剛剛的遭遇,蘇瑤都忍不住捏一把辛酸淚。
  
  「餓成這樣?」愛德華眼神里泛著柔和的棕色,有些疑惑的問道,蘇瑤吞咽下口中咀嚼的食物,說道:「我這是被香氣給誘惑饞成這樣的,貝拉的味道實在是越來越濃,越來越美味了!」
  
  現在想想都有點佩服自己的意志力,居然能在充斥著她的體香的房間里,一坐就是幾個小時,愛德華嘴角向上一揚,說道:「看來,體質會因為懷孕而產生  改變」「她只剩下四個月就到分娩期了,真不知道孩子是像貝拉多一點,還是雅各布多一點呢!?」
  
  小時候,雅各布就是壯得跟小牛犢子一樣,曬得黝黑的皮膚他渾身上下透著健康的活力,在樹林里蹦蹦跳跳,一想到要多一個跟他小時候一模一樣的孩子,心裡就蕩起一陣甜蜜,雅各布開始走入成為可以獨當一面的男人之路上了!
  
  愛德華撫著方向盤,感受到蘇瑤的腦袋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嘴裡跟著音響哼著旋律,汽車內的氛圍一下子溫馨起來,愛德華忍不住想:如果時間停留在這一刻,該有多好!
作者有話要說:從封閉式學校爬出的小橙,送上一掌!

50、E罩杯的星探 ...
  就這樣晃晃悠悠的回到家,蘇瑤就把貝拉的預產期告訴了卡萊爾他們,艾美特一臉世界末日來臨的表情,氣氛瞬間凝重起來,埃斯梅輕輕的捲起蘇瑤腮邊的一縷發絲說道:「看來,我們不得不舉行一場全家旅行了,讓我想想去哪裡好呢?一個海外小島如何?」
  
  大家眼睛一亮,定好日期和地點後,準備行李動身。
  
  在離開之前,蘇瑤去見了雅各布,在今天見面之前,蘇瑤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單獨的跟他見面坐下來談談心了,看著眼前越發成熟氣質上甚至是從眼神中,她能看到一種以前她從未想過能在他身上看到的情愫。
  
  看來,貝拉對他的改變巨大的,貝拉嫁給他,並不是件壞事。
  
  指尖摩挲著杯沿,蘇瑤習慣性往咖啡裡面加大量的糖和奶,就算有了覺味粉她的習慣還是沒變,甜的膩人的食物,是女人的最愛,當然少數不喜歡甜食的人除外。
  
  「雅各布,過幾天我和愛德華將會到一座小島上過上幾個月,到那時回來,貝拉應該生下孩子了!再次恭喜你當父親了!」
  
  雅各布上揚嘴角,露出蘇瑤印象中那不變的笑容,「姐姐,也恭喜你,回到我們身邊!」想起之前的遭遇,同樣的人卻面臨著不同的選擇釀出不同的結局,恍惚間蘇瑤伸手摸了摸雅各布的臉,喃喃自語道:「真好,你們都記得我,在我身邊陪伴著我」感受著掌下燙得心都暖洋洋的體溫,蘇瑤的臉上綻放出一種帶著些許苦澀的笑意。
  
  一個電話,雅各布被族內的男生約走,對面的座位一空,蘇瑤便放任自己靠在椅背上望著窗外飄落的綿綿細雨發呆,看著豆大的雨珠砸落在落地窗上跟著地心引力往下流淌著,沿著一道道無規則的痕跡滑下。
  
  「不好意思小姐,我可以坐下嗎?」
  
  抬眼望去,便看見一位臉通紅到快跟她火紅的長髮一樣燃燒時,蘇瑤的眼神在這名女子驚人的E罩杯上掃過一眼,低頭瞟了一眼自己的本錢發現,跟她一比,自己貧瘠得很,開口請她坐下,雖然不知道她的來意,但她覺得自己應該給對方一個表明意圖的時間。
  
  她緊張的從包里掏出一本黑皮的筆記本,巴掌大的封面上插著一支圓珠筆,她小小吞咽著口中的唾沫說道:「安妮·金卡德,我是來這裡休假探親的一名星探,不知道你是否有意願成為一名明日之星呢?」
  
  蘇瑤眸光一閃,當明星?她可從沒這樣想過,「很抱歉,我想我不太能適應那種毫無隱私曝光率非常強的生活,顯然我已經過了做‘明星夢’的年齡」安妮顯然也沒有料到眼前這位擁有如此傲人外貌和身材的女子竟然會拒絕一名想要挖掘給她成名的星探拋出的橄欖枝。
  
  安妮仍舊不想要放棄一名這麼優秀非常有潛力的人,她在她能力範圍之內所能開出的條件已經是她們公司二流明星現有的待遇了,蘇瑤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安妮急的面臉通紅,口中待遇吹得天花亂墜,一再的讓步開出更優厚的條件,還是無法打動她這顆歷經太多風霜,只想好好安定下來跟愛的過著二人世界的心。
  
  「很抱歉,金卡德小姐,我無心成為貴公司旗下的明星,你還是另外找一個人吧,再說了,既然是休假探親應該放下工作上的煩惱好好的度過自己的假期,不是嗎?」說完,蘇瑤起身就走,留給安妮一個乾脆利落的背影,安妮紙上密密麻麻都是她目測下來蘇瑤的外貌,氣質和三圍。
  
  她每開出的一個條件她都速記下來,生怕自己忘記,條件寫滿了一面紙卻無法打動蘇瑤,她有些錯愕和不甘,突然,一道銀色的流光闖進她的眼簾,當車門打開的那一刻,她以為自己見到了她命中的王子。
  
  身為一個資深星探,她自認為自己眼界已經很高了,能在她心目中評價為帥的男生已經不多了,沒想到今天能讓她看見一位恍若天神一般的男子。
  
  她不由自主的站起,眼神追著那道身影,追著那輛車消失在路盡頭,一起消失的還有剛剛那位美艷驚人的神秘女子。
  
  安妮忍不住握拳,胸前的雙峰隨著她大幅度的動作而顫抖出一個令在場男士血脈噴張的弧度,「我決定了,我一定剛要把他們兩個簽下來,這個月的獎金,甚至是……我的婚姻,都有著落了!!!」
  
  想到剛剛那男子宛如天神般的側臉,就讓她這顆二十幾年都未曾顫抖過的心,在今天狠狠的顫抖了一回,震撼了一回。
  
  「喔~我的王子,我的獎金!!你等我!!!」
  
  當然,就在剛剛那一刻,愛德華除了眼前的娉婷走到他面前的妻子外,腦海中幾乎接收不到任何雌性生物的腦電波,所以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和心愛的妻子已經成為別人的目標,一個看似志在必得的目標。
  
  準備好一切晚上就動身的卡倫一家在驅車駛出森林時,訝異的出去的路上‘撿’到一輛半路拋錨的汽車,裡面駕駛座上還蜷縮著一位女子,蘇瑤一眼就認出那名凍暈過去的女子,那驚人的E罩杯她可不會忘記。
  
  艾美特的視線隔著玻璃窗還是能憑著眼力勁兒猜測出她擠壓變形的胸部的罩杯,他若有所指的朝車窗內吹了一聲響亮的口哨,隨之而來的就是羅莎莉強而有力的肘擊,和艾美特卡在喉嚨口的哨聲。
  
  不過哨聲也把昏  睡在自己車內的車主叫醒,安妮吃驚的看著圍著車的陌生人,她打開車頭燈,燈光下她一下就把視線集中在愛德華和蘇瑤身上,因為他們挨得很近,幾乎是愛德華把蘇瑤摟在懷裡,安妮的眼神一下子黯淡下來,可隨即便被意外之喜點亮雙眸。
  
  卡倫一家的美色已經徹底征服了安妮的心,她一點都不考慮為什麼自己跟蹤的對象會出現在她的車外,為什麼一大群人圍著她的車注視著車內的她。
  
  安妮幾乎是衝出車廂,一把拉住愛麗絲的手,把今天中午對蘇瑤說過的話和待遇再重復了一遍,愛德華只需一眼就明白她的心思,卡萊爾捕捉到愛德華眼神的改變,也就明白眼前這興奮之極的女子心裡沒有對他們抱著歹意。
  
  愛麗絲聽完她的話,由她代替卡倫一家拒絕了安妮,此時安妮的眼神充滿了可惜和強烈的挫敗感,你不能讓一名資深的星探,放棄那麼優秀的未來之星,他們只需要稍稍做些打磨調/教便會發光發熱。
  
  為了避免趕不上飛機,成功的把安妮送出森林後,便把她扔在公路邊,安妮站在她的車旁氣的直跺腳卻無可奈何,負責擔任司機的愛德華和艾美特像是卯上了一樣,一味的加快車速,好在坐在車里的也都不是普通人,才沒有發生心臟病之類的突發病。
  
  成功的踏入機場候機室地板時,卡萊爾已經去處理我們的登機問題,蘇瑤對著來時的路呶呶嘴道:「我們開來的車怎麼辦?」愛德華玩捏著手中綿軟佩戴著婚戒的妻子的手,說道:「會有專門的人替我們把車開回去停好,這點不用擔心!」
  
  坐在候機大廳,依偎在愛德華懷裡的蘇瑤只能聽見愛德華說話時喉結上下翻滾喉嚨不時發出的咕咚聲,聽起來真的很奇妙,用指腹輕輕按住那顆調皮小球,愛德華故意讓它一動不動停在自己的指下,蘇瑤興致來了,便指尖繞著它打圈,愛德華心中一癢,一把握住在自己脖頸上搗亂的小手,剛剛那只小手像是撓進了她心窩里。
  
  沙啞透著些許魅惑的聲音,低沈的嗓音像是幾天前剛吃的絲滑巧克力,「別動,如果你不希望我現在就……」蘇瑤眼神染上笑意,她眼角瞟見愛德華褲襠間鼓鼓囊囊鼓起的一團,笑意中帶著點惡作劇,頭一抬唇一遞,便不顧大庭廣眾指下銜住了那喉間調皮的小球,愛德華倒抽一口涼氣。
  
  他們所作的這一切都被相鄰而坐的大家看在眼裡,夫妻間的情趣當然是妙不可言,他們也是過來人,起哄的不少,眼紅的也多,愛麗絲當即就拉著站在一旁的賈斯帕坐下,一屁股坐在賈斯帕的大腿上,勾住他的頸脖來了一個法式深吻。
  
  不過  ,艾美特就沒那麼幸運了,在他略帶挑逗意味的眼神示意下,羅莎莉一個徹骨的白眼像是給艾美特剛剛燃起的熱情澆上一盆冷水,不過顯然,他並不在意這個,在她的反抗中,艾美特如願的得到了一個充滿暴力的吻。
  
  至少,在他看來,剛剛那個吻非常有味道。
  
  他喜歡看羅莎莉這樣充滿活力的樣子,事實上他更喜歡看她在床上比現在更有活力的模樣。
  
  埃斯梅坐在他們後排,帶著笑意的眼注視著眼前各自聯絡感情的孩子們,心裡透出無限的歡喜,看了一會兒,眼神不由自主的溜到離著不遠處正辦理手續的卡萊爾身上。

51、詭異的預言 ...
  蘇瑤扁著嘴看著眼前渾身上下籠罩在黑鬥篷下的愛德華,抬頭望著天空中散髮著日暉的太陽球體,心裡忍不住要對它竪起一根中指。
  
  在愛德華眼神示意下,蘇瑤終於把披掛在自己手臂上的黑鬥篷攏住自己身上,愛德華伸手替自己戴上兜帽,將面容藏在兜帽里只露出一縷發絲在胸前,愛德華拾起那一縷頭髮落下一吻,說道:「我們接下要來的地方,必須用這樣來隱藏身份和容貌」
  
  蘇瑤清冷的聲音從兜帽里傳出,「愛德華,為什麼我們要臨時改變這次目的地,來到這個鳥不生蛋的地方,還穿成這樣!」愛德華把臉埋進她的兜帽內,深深吻了一口她的唇,輕咬著她的唇邊說道:「我們這次去的地方,絕對比之前要去的景點來的棒,等我們到了,你就知道了!」
  
  「愛德華,快一點跟上!」
  
  同樣一身籠在黑袍下的卡萊爾回頭招呼著落在隊伍最後的兩人,在他身旁是賈斯帕和艾美特,埃斯梅她已經搭乘最快出發的一班飛機飛回福克斯,守在家中以免有人趁虛而入。
  
  「來了!」蘇瑤應了一聲,跟在愛德華身後追上大部隊,一路沿著森林和沙地的邊緣地帶行走,因為烈日他們才不得不都穿上鬥篷,蘇瑤剛開始還很不適宜,眼神小心的向離自己不遠的公路張望來往的車輛會不會注意到他們,卻發現公路寂靜極了,像是十天半個月沒人開車經過似的,路面也沒有車輛經過時留下的輪胎印痕。
  
  愛德華略緩了速度,耐心的替張望很久顯然很忐忑不安的蘇瑤解釋道:「這條路段在半個月前已經停止使用了,放心吧,瑤瑤,是不會有人看到我們的,就算他看到了,也只是認為眼花罷了!因為他看到的下一秒,我們已經消失在他的視線內了」
  
  蘇瑤歪頭伸手抓住了愛德華的手,兩人齊頭並進一口氣竄到大部隊的前方,卡萊爾正和賈斯帕說這些什麼,見蘇瑤衝上來便止住了,溫柔帶著些許疑惑的眼神注視著蘇瑤,蘇瑤沒有摘下鬥篷帽子,只是把自己心底的疑惑攤開在卡萊爾面前。
  
  他溫柔的笑意綻放在唇瓣邊,「不,別緊張我的孩子,這只不過是盟友邀請我們去做客罷了,順帶讓我們去幫助他們解決一點點小麻煩」「小麻煩?!」聽蘇瑤重復他的話,顯然是聽進去了,卡萊爾點頭,把改變行程的原因一點一滴的向眾人訴說。
  
  賈斯帕從話被打斷的那一刻,臉色就很難看,愛麗絲緊纏著他,眼神一直注視著他,同樣體溫的手十指緊扣著,忽然,愛麗絲眼睛一下子迷離起來,紅唇微張著,看清腦海中浮現的畫面,腳步便停下了,速度一慢,大家都被她  吸引過去了。
  
  愛麗絲眼神慢慢集中起來,定格在蘇瑤身上,那眼神顯得很慌張和恐懼,下一秒,愛德華便一個加速衝到蘇瑤身邊,眼神里也透著緊張。
  
  蘇瑤知道,想必是愛麗絲又‘看到’什麼關於未來的場景了。
  
  卡萊爾當機立斷,集體鑽進樹蔭下,愛麗絲緩緩地道出她所看到的畫面,畫面總共三幅。
  
  第一幅畫面,蘇瑤蒼白到無血色的臉充滿著對幸福的憧憬,帶著恬謐的笑,愛德華則是緊握著她的手渾身上下沾染著鮮血,張大著嘴發出咆哮,瞠目的模樣足可以嚇壞見過的任何人。
  
  第二幅,愛麗絲看見她自己和愛德華站在一個黑髮男子面前,面目恭敬又防備的看著笑如狐狸的男子,他雙目赤紅嘴角含笑,一揮手便讓身旁的守護者一擁而上壓制住陷入瘋狂的愛德華,愛麗絲則是急於向黑髮男子辯解什麼?
  
  第三幅,一個橢圓形散髮著淡淡光暈的門,愛德華呆呆的看著門內迷霧繚繞,伸手似乎想要拉住什麼,蘇瑤卻從門內出現縱身投入他的懷抱中。
  
  蘇瑤咬著後槽牙,愛麗絲用尖銳的指甲在樹上作畫,尤其是第一章自己面部的面部表情簡直栩栩如生,愛德華從身後默默的把蘇瑤的手握在手心裡,愣怔中的蘇瑤只能反握住他的手,感受到自己的手在他的大掌中戰慄,不知道為什麼,此時,有一股恍若世界末日般的危機感襲上心頭,是因為這幾幅畫嗎?
  
  指尖輕觸畫上凸起樹的紋理,還未抬頭便收到很多人充滿關心的眼神,愛麗絲早已癱軟在賈斯帕身上,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次居然能讓她感到疲憊,一種類似於精神枯竭,被人抽乾的滋味,真讓人不好受,賈斯帕在旁一邊調動著愛麗絲的情緒,讓她擺脫疲憊的困擾。
  
  就在大家陷入沈默時,低沈又帶點沙啞的嗓音從遠處飄來,若有若無的撩撥著在場眾人的心「卡萊爾,我期待這一天很久了!我的朋友」,卡萊爾面帶微笑往發聲處說道:「是的,凱拉我帶領我的家族前來了!」
  
  話音剛落,凱拉·布魯姆一身墨綠色的鬥篷,一頭棕褐色的短髮像是鋼刺一樣竪起,他的雙目緊閉,薔薇色的嘴唇抿成一條直線,嘴角微微往上揚,和一般的吸血鬼不同的是,他的樣貌平凡而易忘,卡萊爾熱情的迎上去跟他打招呼,蘇瑤發現談話的過程中他並沒有睜開眼,只是睫毛微微顫抖著,手卻能很準確的握住卡萊爾的手,拍打著他的肩膀。
  
  愛德華捏了捏蘇瑤的手心,示意她的眼神太過於明顯,蘇瑤垂下眼瞼心知一直盯著別人看是一件很失禮的事,卡萊爾招呼大家跟上這位凱拉·布 魯姆先生,布魯姆像是逛自家後花園一般一邊輕鬆的跟卡萊爾說著最近碰上的趣事,一邊告訴大家接下來要去的目的地。
  
  「布魯姆先生,照您說我們接下來要去的將會是一場熱鬧非凡的吸血鬼聚會」
  
  布魯姆聞聲回頭,面對著蘇瑤的方向,點頭說道:「是的,這位美麗的小姐,這是為了慶祝阿米莉亞小姐找到自己伴侶蘭斯·巴克斯先生所舉行的結婚典禮」蘇瑤對這兩個名字都陌生的很,倒是愛德華的臉黑了不少,後來我才從愛麗絲口中得知,這位阿米莉亞小姐可是迷戀愛德華到瘋狂的程度,主動獻身都被愛德華拒絕。
  
  愛麗絲表情揶揄的看著愛德華,小聲的發出哧哧的低笑,賈斯帕見到愛麗絲別有深意的笑臉心裡也松了口氣。
  
  大家的腳程很快,只花了半個小時就來到這片樹林的深處,一座有著深紅色牆磚搭建而成充滿異國風味的別墅出現在大家面前,腳步剛停下,蘇瑤就感覺到一香氣撲鼻的風刮來,眼前粉紅色的殘影划過,蘇瑤還未作出反應,愛德華早就先來者一步,退開少許,讓來者撲了個空,粉色得體晚禮服的黑髮女子帶著些許憂愁又有一絲欣喜的看著愛德華,性感的紅唇微張,發出幽怨的呼喚。
  
  「愛德華,你終於來看我了!是……」說到這,她向四周掃了一圈,見只有這幾人之後,咬咬牙把剩下的話說出口:「是為了賜予我勇氣,讓我拒絕這場婚事的嗎?」
  
  愛德華冷著一張臉站在蘇瑤身邊,任察覺到危機感的蘇瑤輓住他的臂膀說道:「請布魯姆小姐自重,我今天來是為了參加你的婚禮,和我的新婚妻子一起向你道賀」
  
  「新婚妻子!!」錯愕的阿米莉亞才從愛德華身上把視線移開,轉到他身旁散髮著濃濃戰意的女孩身上,她驚呆了,上下打量著蘇瑤,這目光讓蘇瑤不由自主的挺起自己嬌嫩的胸膛,回瞪過去。
  
  「我的天呀!愛德華,原來你喜歡LOLI」已經發育完全有用傲然胸圍的阿米莉亞走到愛德華面前,比蘇瑤整整高出一個頭的她,不用挺胸都能把蘇瑤的腦袋埋進去的胸脯只差一個拳頭的距離就抵到愛德華的胸膛上,咄咄逼人的說道:「愛德華,就算你不喜歡我,也不能撒一個這麼蹩腳的理由,雖然我有聽聞你結婚的消息,但我相信,這只是謠言,並不是真實的」
  
  說完,眼神帶著媚意就要往他身上貼上去,渾然不顧蘇瑤在旁發出的眼刀,就在這時,有人喝止住已經控制不了自己發浪的阿米莉亞,顯然這個聲音也讓快被愛德華迷住的阿里米亞恢復些許理智。
  
  「阿里米亞,停止你的一切行動!」  人未到,聲先至,蘭斯·巴克斯以堪稱優雅的姿態風度翩翩的從綠瑩瑩的草場邊際走來,渾然一副俏公子模樣的他,身上‘凍’力十足,才靠近蘇瑤十步之內她就已經打了一個冷顫。
  
  阿米莉亞不甘的把自己顫巍巍的胸從愛德華面前移開,默默的站回蘭斯的身後,一向刁蠻難纏慣的阿米莉亞第一次這麼聽從一個人的話,蘇瑤卻從蘭斯身上察覺到一絲古怪,不知為什麼,她始終覺得第一眼看過去,他身上總有一種不協調感,可哪裡不協調,蘇瑤也說不上來,只是那種不喜的感覺很強烈。
  
  「歡迎你們參加我的婚禮,我是蘭斯·巴克斯,阿米莉亞的未婚夫!」
作者有話要說:正式步入第三卷。

ga1105 2016-5-28 01:01

52、婚禮上沃爾圖來客 ...
  婚禮在逢魔之時黃昏舉行。
  
  潔白的婚紗在落日的余暉下染成金色,美艷動人的阿里米亞唇角上揚眼神穿過新郎的頸窩落在一旁坐著的愛德華身上,淺淺一笑,看得蘇瑤心驚肉跳,也因為這一笑,徹底讓巴克斯的臉黑如鍋底,就算如此,婚禮還是一如計劃中的那樣舉行。
  
  在場坐的都是同是素食者的吸血鬼,其中還夾雜著幾位猩紅眸子的人士,臉上沒有一絲祝福這對新人善意的笑,反而是冷冷的旁觀,像是個局外人一樣。
  
  他們在牧師面前站定,牧師面露慈祥之色,看待他們倆的眼神就像是看自己的兒女,愛德華告訴一臉疑惑的蘇瑤說道:「他被初擁前就是一位牧師,現在他只不過是重操舊業罷了!」蘇瑤點頭把視線從牧師身上移開,落在一旁低頭垂目的侍者身上,不知怎麼的,一種不祥的預感縈繞心頭,她下意識的握緊愛德華的手,眼神里露出擔憂的神色,無法看穿蘇瑤心事的愛德華只能把她摟在懷裡輕聲詢問安慰著想說卻無從道起的蘇瑤。
  
  婚禮在進行曲下一步步走向禮成,當巴克斯親暱的摟住阿里米亞的蠻腰湊近她的臉索要一個吻時,阿里米亞卻一口咬在他的嘴唇上,這一下讓全場的男士哄然大笑,巴克斯也不惱,反而以此為榮般朝在場哄笑的男士呲牙一笑。
  
  巴克斯托腰把阿里米亞抱起以勝利者的姿態從愛德華身旁走過,經過時,一聲冷哼在蘇瑤和愛德華的耳邊響起,愛德華無奈又無辜的眼神對上蘇瑤同樣茫然的眼睛,兩人相視一笑,只能說:「他們招誰惹誰了!」
  
  臨晚宴開始時,各位女眷都回到各自的房間穿上參加舞會的晚禮服,蘇瑤和愛德華也回到房裡,阿里米亞為各位女眷送上了適合她們的禮裙,蘇瑤收到的是一套銀色曳地長裙,因為來時改變行程,根本就沒有多帶些衣服,跟別提禮服了,也只能用這件禮服度過這一晚再說。
  
  愛德華一身黑色燕尾服,英俊逼人的出現在蘇瑤面前時,她正彎腰往腳上穿鞋,豐滿的胸脯露出大半吸引了愛德華的眼神,愛德華順勢蹲下接過蘇瑤手中的魚嘴高跟鞋,當淡粉色的指甲露出魚嘴,白皙的腳踝綁上銀色的緞帶,這一刻使得蘇瑤的腳比任何時候都吸引愛德華的視線。
  
  「愛德華,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該出去了!」蘇瑤露出魚嘴的腳趾在愛德華的視線下,蜷縮起來,顯得特別可愛。
  
  愛德華彎腰手臂誇張的畫一個大圈,彬彬有禮的說道:「夫人,我能請你參加舞會嗎?」蘇瑤調皮的一歪頭,理所當然的說道:「樂意之至」
  
  一出門口就發現愛麗絲和賈斯帕兩人靠 在一起顯然等了很久了,愛麗絲湊上前上下打量著蘇瑤身上的禮裙,語氣頗為奇怪的說道:「蜜婭,我發現你的禮服比我一路走過來見到的禮服還要漂亮的多,就連我身上這件都比下去了呢?」
  
  聽她這樣一說,蘇瑤仔細的留意了來往於舞會的女眷們,果然,如愛麗絲所說的那樣,她身上的這件精緻華美的多,可蘇瑤沒有一點高興的勁頭,問了一位侍者得知這些女眷的衣物都是阿里米亞準備之後,蘇瑤心頭的疑慮就更大了。
  
  為什麼要給自己意中人的老婆準備一件漂亮於眾人的衣物?而且還是在自己的新婚晚會上,這一點讓她想不通。
  
  把這個疑惑放在心底,顰起的眉頭也隱了下去,縱情的把自己交給愛德華,由他領著蘇瑤在舞池間旋轉,裙擺飛揚,蘇瑤就像一條銀色的錦鯉穿梭在舞池里,漸漸地,大家都很有默契的讓出一塊空地,看著眼前一對俊男美女縱情於音樂,忘情於舞蹈之中。
  
  舞會進入□,布滿奢華雕刻的大門兀的打開,四名籠著黑紅色鬥篷的人一前一後闖入,凌厲的寒風和夾雜其中的殺氣讓在場陷入舞會氣氛中的賓客立刻把視線聚集到門口,一時之間百人的舞會上靜的只聽見琴師彈奏的舞曲回響在舞會上空。
  
  見此,巴克斯立刻推開膩在身上的舞伴,迅速在人群中找到自己的妻子,阿里米亞和他對視一眼,兩人知道,這場戲的□終於要來臨了。
  
  賓客自發的為他們讓開一條直通大門的道路,巴克斯面上含笑牽著阿里米亞穿過人群來到這四位面前,領頭的黑衣人拉下自己的兜帽,露出一張Loli臉,猩紅的雙眸像是利刃般刮過巴克斯和阿里米亞的臉。
  
  蘇瑤在她身上似乎看見了濃重的黑暗色彩,她像是天生在黑夜中行走的魔女,愛德華在她視線掃過來的一瞬間就把蘇瑤抱入懷中,自己也把頭低下,賈斯帕感受到殺氣的那一瞬間就把愛麗絲塞到自己身後。
  
  簡掃視一圈,把視線放在眼前這對新婚夫妻上,因為相隔距離太遠,蘇瑤根本聽不見他們在交談些什麼,只能看見簡的嘴一開一合,巴克斯臉上的笑意就越發的真誠,簡說完,巴克斯就親自為他們引路往旁邊的樓梯下樓。
  
  愛德華的臉色陰沈到極點,在舞會恢復正常氣憤後,他第一時間找到了卡萊爾他們,把他‘看到’的一切通通告訴他們。
  
  原來,之前與安德魯一戰終究還是被人發現了,驚動了各方勢力,對此事萬分感興趣的阿羅就派出她的得力屬下來查清楚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可他們四人一到福克斯一打聽就知道他們已經應邀參加婚禮去了,不得  不改變行程去參加巴克斯和阿里米亞的婚禮。
  
  蘇瑤面沈如水,憂心忡忡的樣子,還沒等他們商量出對策,一名侍者就已經來到他們身旁,鞠躬有禮的說道:「卡倫先生,巴克斯先生有請,有幾位貴賓要見你們,請隨我來」
  
  卡萊爾略一點頭,蘇瑤先一步跟在卡萊爾身側,卡倫一家向來是同進退,艾美特鼓脹起的肌肉險些撐破西裝,羅莎莉緊抱雙臂狠狠的瞪了艾美特一眼,效果顯著,他的興頭沒那麼旺盛了。
  
  下到地下室,領路的侍者單手推開略有兩扇實木門,簡轉過身面向著步入地下室的卡倫一家,視線在蘇瑤身上掃視一圈,紅艷的嘴唇微張,吐出幾個字,卻擲地有聲:「你就是蜜婭·卡倫」蘇瑤抬高下巴對她點頭,不卑不亢的說道:「是的」
  
  簡轉動著猩紅的眼珠,緩緩的說道:「魔族?」
  
  「是的」
  
  簡走到卡萊爾面前,臉上的傲慢稍稍收斂了一些,說道:「阿羅大人想要見你們,請隨我們去一趟沃爾圖,大人有事要問你們」「我們,是指家族嗎?」簡點頭,「我想,是的」
  
  「我會帶領我的家族去沃爾圖見阿羅的」聽卡萊爾這麼說,顯然想拖延幾天再去,簡不悅的蹙起眉頭,再開口,語氣里就透著不耐煩:「與其等待你們到達沃爾圖,不如……」話音剛落,在愛德華瞠目下,一道銀色的流光從蘇瑤的裙擺上竄起,頓時間,斜肩的晚禮服瞬間變成一個銀色的光繭,愛德華伸出自己的利爪卻無法撕扯開光繭分毫。
  
  一直站在角落陰影中的巴克斯指間銀芒一閃而過,刺目的光繭就膨脹開來,一條條光帶四散分開化成光點消失,愛德華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大活人從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消失。
  
  簡一眼對上愛德華漸露瘋狂之色的眼睛,瞬間無法用言語形容的痛覺侵襲了愛德華的神經,「啊!!!!!」他痛苦的跪在地上,身體痙攣著。
  
  卡萊爾卻攔住了往前撲去的艾美特和羅莎莉,向前一步對正在施放她的天賦技能的簡說道:「我們會以最快速度趕到沃爾圖」簡收回了她的能力,嘴角微微上揚,顯得很愉悅,「希望,我們會盡快見面的,再見」
  
  說完,她攏上兜帽,在卡倫一家充滿敵意的目光中,走出地下室。
  
  簡一走,待在角落里的巴克斯立刻成為了卡倫一家敵視的對象,卡萊爾也把目光轉移到他身上,蘭斯也不多說什麼,只是取下他指間那不斷閃爍銀芒的戒指,他一摘下戒指瞬間飛灰化成粉末,這下,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巴克斯早就千瘡百孔了。
  
  卡萊爾只說了一句話,就帶著卡倫一  家離開了地下室。
  
  「我想我該重新考慮一下我們的盟友關係了!」
  
  巴克斯冷笑一聲,目送他們離開,不屑的說道:「盟友,哼!要不是沃爾圖來人,你們應該都死在這裡成為我蘭斯·巴克斯家族成功的踏腳石罷了!」
  
  那套禮服,本就是為今晚動手所準備的手段之一罷了,沒想到成了討好簡的一種方法,對他來說,卡倫家這次去沃爾圖能不能活著回來還是一回事,看來,他必須找另外一個目標了。
作者有話要說:27號本書完結,請大家敬請期待小橙的新作登場。

53、真相!?沃爾圖之日 ...
  大變活人的女主角要不是性感妖嬈的兔女郎,就是很配合的女客人,臨時抓來客串一把女主角的蘇瑤倒是沒有一點參與活動的積極性念頭產生,被人捆成粽子不說,還讓人粗魯的塞進後車廂,渾身力氣都使不出來,更別提魔力了。
  
  簡一行人坐在玻璃漆黑的林肯車上,不發一語,車子默默駛向沃爾圖,緊隨他們車其後的是兩輛跑車,追尾追得厲害,幾乎是咬著林肯車車尾,還好愛德華沒急壞腦子還很清醒沒用跑車頭撞林肯車尾,不然,愛德華盛怒之下一撞,蘇瑤鐵定變後車廂壁畫了。
  
  除了在福克斯卡倫別墅里的埃斯梅沒有在場之外,卡倫家其餘幾人統統在這兩輛車上坐著,愛麗絲緊緊的握住賈斯帕的手,雙目緊閉放空自己的腦海希望能預測到未來,他們接下來一步將會面對什麼?
  
  「看不到,什麼都看不到!」賈斯帕攬住她的肩膀,把她嬌小的身子藏進他的懷抱里去,用能力安撫她有些躁動的情緒,可能是因為昨天預言到的那幾幅畫面對她的刺激太過於強烈了,導致她對接下來所預言的畫面分外緊張。
  
  卡萊爾擔憂的看向自己正在開車的兒子,自從他把準備開車的艾美特丟到副駕駛座上的時候,就沒有一個人敢開口說些什麼了,在他周圍已經形成低氣壓,他的體內似乎正在壓抑著什麼,像是有一個另外的他即將破體而出,他極力控制住自己。
  
  和簡相同樣貌的亞力克回頭,回應那到身後猶如實質般的眼神,頗為感興趣的看向簡,簡上揚起嘴角看到亞力克充滿興趣的眼神,猩紅的眸子頓時間柔軟成一片。
  
  還未到達普奧利廣場,簡和亞力克等人就扛著昏迷不醒的蘇瑤從路邊的一家古董店進入密道進入那保存完好由伊特魯利亞時期建造的宮殿內部去見他們的執法者,卡萊爾攔住了想跟著一起跳下車的愛德華,引導他們由正門進入,他們必須正面去迎接執法者,這次只不過是阿羅的一次私底下的召喚,如果是正式的審批將會有一大群證人作證,所以,他們暫時是安全的。
  
  蘇瑤被人安置在鋪滿厚厚羊毛毯子的地上,亞力克微微低頭看她呼吸淺淺安然熟睡的模樣,伸出藏在黑袍下的手,一枚不斷閃爍著銀芒的戒指輕鬆碾碎掉上面的藍寶石,粉末從指尖掉落下來,一起飄落的還有捆綁著蘇瑤身上的銀絲,它們一縷縷像是中國的龍鬚面一樣,蓬松松的拗成一團。
  
  「她還有多久才會醒來?」簡冷冰冰的聲音在亞力克耳畔邊響起,亞力克嗤笑一聲說道:「我想應該很快吧,我們不能小看魔族人的體質」
  
  其實在亞力克回答的時候,蘇瑤就  已經從昏睡的狀態中擺脫出來,只是渾身酥軟無力,後背像是被人抽斷脊梁骨般綿軟,簡聽見蘇瑤心率發生變化,就知道她醒了,亞力克也發現這一點,對在地上掙扎不起的蘇瑤,說道:「阿羅大人,正等著呢,至於卡倫一家,現在想必也在阿羅大人那裡等著你了」
  
  聽到卡倫這一單詞,蘇瑤彷彿從心底湧升起一股力量撐著自己的身體從地上站起來,雙腳好像踩在棉花上,完全找不到重心,這讓蘇瑤很擔心等一下場面控制不住雙方一打起來,自己能發揮出多少戰鬥力,現在只能祈禱自己不拖後腿就萬幸了吧!
  
  說也奇怪,一路走去見那什麼阿羅大人的路上,力量一點一滴的恢復起來,就好像它們從未消失過一樣,神情不再是那萎靡不振,腳步也開始踏實起來。
  
  當腳下踏到黑色的石板上時,一股無法言語的陰寒之氣從腳底心一路衝上心房,讓人不寒而慄,蘇瑤第一眼便看到愛德華,他和卡萊爾他們聚在一起保持著攻防皆宜的隊形面對台階上為首的一位男子,黑色的長髮被他整齊的梳在腦後,露出光潔的額頭,身上華貴的絲質長袍似乎反射著黑色的柔光,他臉上噙著一抹古怪的笑意,饒有興致地打量著自己,那眼神,讓蘇瑤有種成為玩物的感覺非常強烈,似乎從她的表情和反應,這男子表現出愉快的神情,一手慢慢的向蘇瑤的方向伸出,露出很是期許的神情。
  
  他身後還有其他的兩位男子,一個很有憂鬱男的氣質,濃郁的氣場籠罩著他,似乎只要不打斷他的思緒,他就能坐到世界末日,另一個,恍若大理石雕像一樣,靜靜凝望著,眼神不知投向何方,保持緘默。
  
  蘇瑤加快腳步無視從台階上猶如鋒芒在背的眼神,一個箭步竄到愛德華旁,緊緊的攥著他緊繃著肌肉的臂膀,愛德華只來得及把蘇瑤往背後一拉,眼裡的瘋狂稍稍褪去,見蘇瑤渾身上下都沒有明顯的傷口,眼神清明,心像是歸了位,安了不少。
  
  阿羅一步一步走下台階,蒼白的嚇人的手緊握在胸前,瞳孔一動不動的盯著蘇瑤,一種緊迫盯人的架勢和那歲月沈澱下來的痕跡在他的氣勢上展現的淋灕盡致。
  
  卡萊爾向前一步擋住了最前頭的愛德華,此時的卡萊爾身上似乎有著蘇瑤不曾見過的東西,一種可以放任自己去信任他,把性命交給他的東西。
  
  「阿羅!」「噢~卡萊爾,我的老朋友別緊張,我只不過是有幾個問題想要得到我想要的答案罷了」卡萊爾眼神直逼阿羅的雙目,對上他猩紅的雙目也毫不退縮,擲地有聲的說道:「阿羅,我們並沒有觸犯法規,我們沒有任何理由要站在這裡被  迫的接受執法者的問題」
  
  「就當是滿足一下老朋友的好奇心,你知道,待在這世間長了,好奇心就特別旺盛,例如,我很好奇你如何帶領你的家族和德國魔族在他的古堡里大戰,戰後,失蹤的家族成員卻又能順利的回歸到家族里的」
  
  要不是害怕自己的血液氣味會使得在場的氣氛更加凝重對事態更不利的話,她早就划破指頭召喚冰劍術,而不是現在赤手空拳的躲在愛德華身後尋求一刻的安寧,畢竟,阿羅身上的強者的氣息讓她漸漸萌生出一種難以戰勝他的念頭。
  
  而且,他身後一直沈默不語的兩人也不是省油的燈,就在蘇瑤正調整好自身狀態力求待會一打起來,能拼盡全力,卡倫一家能逃出一個是一個,畢竟這件事他們完全是被自己牽扯進來的,愛德華被卡萊爾護在身後,一手伸到背後拉住了蘇瑤的手,把她攥的死緊的拳頭包在自己的手心裡,蘇瑤這才覺得有了主心骨,似乎源源不斷的力量從他們交握的手中傳遞過來。
  
  阿羅臉上的笑意更盛,卡萊爾不發一語氣氛僵持不下,突然,阿羅手一揚,簡的眼神立刻對上了愛德華的眼,驟然襲上心頭的劇痛讓愛德華一瞬間倒在蘇瑤的懷中顫慄,蘇瑤的心一下子被揪緊了,抱著愛德華緊咬著牙關面目猙獰的腦袋,這一刻,蘇瑤所有的心防似乎都在愛德華倒下的那一瞬間被擊潰了,露出內心柔軟脆弱的一面。
  
  「停止,停止呀,我說,我全說了!」
  
  阿羅笑意不減回頭示意簡停下釋放她的天賦能力,他走向蘇瑤,高傲的伸出他的手輕輕按住了蘇瑤微微顫抖的肩膀,卻看不到任何記憶。
  
  卡萊爾看見阿羅的臉上染上錯愕的神色,他不敢置信的看著跌坐在地上怒瞪他的女孩,蘇瑤沒有發現什麼,惡狠狠的說道:「這是我跟安德魯的一場私人恩怨,卡倫家不過是被我牽扯進去罷了,安德魯把我關在古堡里,是卡倫家來救我逃出德國」
  
  阿羅眉梢一挑,把手輕輕的放在她身旁的愛德華胳膊上,腦海中浮現出那日蘇瑤倒飛出去,消失在古鏡中的畫面,應該說,那一幕給愛德華的印象太過於深刻,以至於在蘇瑤消失後,那一段時間的記憶都開始消失,只留下這令他傷入骨髓的片段。
  
  「有意思!看來你是一位夢魘,能力是空間系嗎?!真是稀有又幸運的能力呀!」阿羅虛撫過蘇瑤的頭頂,隨即轉身離去,黑色的衣角在蘇瑤的面前划出一道優美的弧線。
  
  阿羅重新踏上台階坐回椅子上,雙手交叉在胸前,說道:「卡萊爾,我期待下一次再與你碰面,當然不是在這樣的氣氛下」話音剛落,那扇由  兩位黑袍人守著的大門敞開,這一刻,卡萊爾似乎又回到之前那位善良又慈愛的卡萊爾。
  
  愛德華幾乎是半摟半攜,腳下健步如飛把蘇瑤帶離這座大殿,甚至是這棟屋子,能多一秒離開沃爾圖就早一秒離開這裡,在夕陽的余暉下,一行人步入達普奧利廣場,蘇瑤還未從驚魂未定的擺脫出來時,就聽見一聲相機快門聲乍響,一抹熟悉的身影闖入視線內,尤其是那顫巍巍的D罩杯一路小跑‘顛簸’到面前。
  
  「安妮·金卡德小姐?」安妮意外的聽見在自己眼中的‘明日之星’會叫出自己的名字,她以為自己還要再自我介紹一次呢,連連點頭說:「是呀,卡倫小姐,真驚喜你還記得我,不知道你考慮好我之前的提議嗎?成為我們公司的一名藝人,只要你一點頭,我們公司絕對能保你一炮而紅」
  
  卡萊爾在旁一聽,頓時樂出聲來,他這一笑不要緊,卻把安妮的注意力從蘇瑤身上轉移開來,這下換她笑出聲來了,俊男美女這群簡直可以組成明星家庭團體出道,安妮已經忘記她只是一名記者,而不是一位星探,不過顯然,她已經徹底愛上了星探那種在沙碩中尋找黃金的樂趣了。
作者有話要說:臨近完結之時。
明日完結!

54、生命時速 ...
  蘇瑤不知道卡萊爾是怎麼打發掉在她眼中分外執著的安妮,離沃爾圖越遠,蘇瑤的身心就慢慢松懈下來,疲憊感是她無法像艾美特一樣精神充沛的逗弄著羅莎莉,蘇瑤唯一做的一件事就是把自己埋進愛德華的懷裡深深的呼吸,重重的吐氣。
  
  腦海中揮之不去的是阿羅令人毛骨悚然的臉,猩紅的雙瞳加上那假得要死的笑,還有那句臨走時他說的話,「……我期待下一次再與你碰面……」像是咒語一樣縈繞在蘇瑤的心裡。
  
  和死裡逃生的卡倫一家雀躍的心情不一樣的是,安妮沮喪和失落她捧起從不離身的相機失魂落魄的走進蘇瑤剛剛出來的門內,瞬間就被一位美得驚人在安妮眼中同樣是明日之星的佳人應邀參觀這棟屋子,她自稱是沃爾圖的嚮導,安妮就這樣被她帶入了生命的盡頭,她的青春將永遠被停留在她24歲時。
  
  回到福克斯,迎接蘇瑤的是埃斯梅的擁抱,蘇瑤在她的懷中蹭著埃斯梅的發絲,雙臂緊緊的環住她的腰,「歡迎回來,我的孩子們」艾美特單手往沙發上一撐便來到電視前奪得遙控器的所有權,屁股剛挨上沙發手上的遙控器就換了主人,愛麗絲嬌笑著把遙控器塞進羅莎莉的手中,正躍躍欲試想要衝上來的艾美特在羅莎莉眼神下,乖乖的舉起雙手做出很無辜的表情。
  
  埃斯梅只覺得身上一重,耳畔聽見蘇瑤有序而緩的呼吸聲,手一托腰把蘇瑤攔腰抱起來,往樓上走,愛德華跟在埃斯梅身後上樓回房。
  
  把蘇瑤放在床上,細心的替她蓋上被子,埃斯梅小聲的說道:「愛德華,好好照顧她,應該是累著了!」愛德華連衣服都不脫,蹬掉鞋子就躺在她身側,靜靜的看著她的睡顏,如同初認識她時一樣。
  
  在愛德華看不見的地方,蘇瑤的腦子里,一條像泛著銀光的幼蟲一點一滴的蠶食著蘇瑤的腦內精神力,也因為它的存在蘇瑤才會感到疲累變得嗜睡。
  
  她就像睡美人一樣,一睡就是一周,像是完全陷入深度睡眠一樣,嘴裡還發出細細的呼嚕聲,可在場的每一個敢拿這個笑話逗弄一下蘇瑤,因為,卡萊爾也診斷不出她深度睡眠的原因,愛德華陪在她床邊,動也不動像是一座雕像一樣單膝跪在地上,面容憔悴,渾身散髮出一種頹廢的氣場。
  
  卡萊爾帶著艾美特、賈斯帕三人去找巴克斯,卡萊爾懷疑蘇瑤的昏睡時因為那個光繭對她造成的傷害後遺症,和他取得聯繫的是凱拉·布魯姆,可布魯姆告訴他,巴克斯在晚會結束後就帶著新婚妻子阿里米亞小姐離開了古堡,出去度蜜月了,而蜜月的地點,布魯姆說他不清楚,因為這次蜜月時臨時決定的  ,而且走的很匆忙,並沒有告知任何人,在他們離開後的第二天才從他們留下的紙條得知蜜月的事。
  
  巴克斯和阿里米亞像是人間蒸發一樣,蘇瑤睡得越來越沈,就連呼嚕聲也很少聽見了,她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皮膚透著蒼白,嘴邊古怪的噙著一抹笑,臉上充滿著對幸福的憧憬,似乎做著一個美夢,不願意從中醒來。
  
  惡魔之書·索勒從書中出來,飄在蘇瑤上方,外呲的牙齒顆顆閃爍著奇異的光,暗紅的舌頭伸長在愛德華怒瞪下,舌尖點住了蘇瑤的眉心,一點銀芒從眉心閃爍,一條像是蟲一樣的生物剛露出眉心一小節就被舌尖捲起,那蟲兒像是蚯蚓一樣短成兩截,剩下那一半急急忙縮了回去。
  
  那半截被舌頭捲起的‘蟲兒’被索勒大口一吞,喉嚨咕咚一聲下了肚,「喲~饕蟲,這次又美餐一頓,那半截饕蟲,你要去拿它的命戒來誘它出來」說完,一溜煙回到書內。
  
  就在全家人都在為蘇瑤到處奔波時,一位不速之客來到這異時空,目的只為了見蘇瑤,不,準確的說是帶她回到原來的世界去,地球時空戶口登記員面沈如水,掌上電腦調出蘇瑤的靈魂坐標XXX,XXX。
  
  他賊笑一聲,指著離他不遠處躺在床上熟睡的蘇瑤,好氣又好笑的說道:「你呀!害得我好找」說也奇怪,要不是他工作之余晃神也不會想起蘇瑤的時空坐標上的數字有誤。
  
  「兩次穿越,一次魂穿,二次肉身穿又僥倖讓你穿回來,不知道是該說你運氣好還是倒霉鬼」說完,手中向虛空一抓,蘇瑤的靈魂立刻脫離肉身,當有力的心跳聲消失在他耳際時,和它一起消失的是愛德華的理智和對生的希望。
  
  蘇瑤浮在半空中,一抬眼就看見愛德華抱著自己的身軀不斷發出撕心裂肺的哀嚎,一聽到這聲咆哮,愛麗絲和羅莎莉第一時間衝到二樓,她們目瞪口呆的看著他懷中了無聲息的人。
  
  「蘇瑤,看來他愛你至深呀!」「啊?」蘇瑤這才注意到站在自己不遠處,穿著白色類似於醫院醫生的白大褂,頭髮亂蓬蓬的像是科學怪人的傢伙。
  
  「你是誰?」
  
  地球時空戶口登記員看著指著自己鼻頭的蘇瑤,笑得分外邪惡,「我是誰?我是帶你回到你到改去地方的人,你本就該死於他殺,靈魂沒有到地府報到,反而穿越回到過去投胎轉世,擾亂時空秩序,現在你也白白享受了這麼多年,也算你賺到了,現在隨我走吧!」
  
  蘇瑤緊咬著下唇,眼神沒有多餘施捨給這個在她眼中已經是神經病的怪人,她只是把手指向愛德華,說道:「如果我現在就死了,他,會怎麼樣 ?」登記員一吸自己門牙上的縫隙,無所謂的說道:「他是吸血鬼,超脫我管轄範圍之內,他是死是活,自然有人會去管他,現在你管好你自己就是了,跟我走吧,你可別想使什麼花招博取我的同情心,哼哼!」
  
  「為什麼,你不願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放我回去,我這樣一走,愛德華也不會獨活」
  
  「你怎麼知道他就不會獨活,要是他反而活得好好的,還另找了一位新歡,你就別自作多情」說完,從耳下摘下一根香艷,指尖燃起火花點燃,香煙繚繞下,登記員吧唧一下嘴,瞄了一眼掌上電腦上的時間數字。
  
  「時間不多了,廢話也不多說,走吧!我送你回你該去的地方」話音剛落,蘇瑤就給他跪下了,「這位先生求求你就當我是個P,放了吧!」他小聲嘀咕著:「那你這個P,分量可夠大的,我也明明白白的告訴你,你肉身腦中還有半截毒蟲,如果他們能在你毒蟲還未侵蝕你腦部精神力完之前,找到解決的方法,我就真當你是個P,放了,要是在它吃光你的精神力後,他們還未找到解決辦法來救你,你可要乖乖跟我走,不能再動歪腦筋」
  
  「好!那你放我回去吧!」
  
  「放你回去,笑話!你現在這裡等著吧!」說完,他便抓起蘇瑤的手輕輕觸碰肉身的腦袋,細不可聞的呼吸聲漸漸響起,似有若無,就連心跳聲也很微弱,但只是這樣也讓愛德華欣喜若狂,大起大落之間,他把蘇瑤安置在床上,撥通了卡萊爾的電話,得知他已經成功的攔截到巴克斯和阿里米亞之後,地點一說,他駕著他的沃爾沃衝出福克斯。
  
  卡倫家只留愛麗絲和羅莎莉兩人照顧蘇瑤的同時守護著家族的駐地。
  
  此時的蘇瑤一手按著‘自己’的額頭,一手被登記員緊緊的拉住,生怕蘇瑤一逮到機會回到肉身里,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蘇瑤可以清晰的看見一隻有自己小拇指粗細的蟲子在自己的腦袋里蠶食著自己腦袋里像血管一樣分布的精神力。
  
  她也急,愛德華也急,卡倫一家都急,就登記員不急,對他來說,偶爾下來一趟當做消遣,飯後的一項運動罷了。
  
  愛德華心中像是有所察覺一般,把車開得像是飛一樣,要不是為了保存體力,他早就一個縱身靠著自己的雙腿追過去了。
  
  到了目的地,卡萊爾擋住阿里米亞,賈斯帕和艾美特兩人和巴克斯鬥得天昏地暗,其實阿里米亞一見愛德華到場就已經喪失戰鬥能力,停下手中不斷進攻的招式轉身離開拋棄了巴克斯。
  
  巴克斯就像事先知道一般,也沒有多氣惱,只是更加專心的對付卡倫一家的成員。  
  「哈哈,你們要的不過就是這個,我給你,但是,你們必須放我走!怎麼樣,這筆交易划算吧,用她的命換我的命!」
  
  巴克斯跳離戰鬥範圍三米遠,竪起手背把戒指亮了出來,和之前被他捏碎的那枚戒指不一樣,它像是用一條不起眼的鐵絲拗成的一樣,上面鑲嵌著一粒小如米粒般的黃寶石。
  
  卡萊爾重重的一點頭,「成交!」巴克斯把戒指一脫,遠遠的拋進一遍的森林里,自己就卯足了勁往身後的密林逃去,艾美特想要躍身去追就被卡萊爾抓住,卡萊爾搖了搖頭,說道:「救蜜婭要緊!」
  
  愛德華早就去找那枚戒指了,拿到戒指,便棄了沃爾沃靠自己的雙腳和引以為豪的速度回到福克斯一心只為救他的愛人——蜜婭·斯旺。
作者有話要說:下一章大結局,稍後送上!

ga1105 2016-5-28 01:01

55、1748 ...
  在忐忑不安之中,蘇瑤只盼著愛德華能快一步,再快一步,神遊回來的愛麗絲驚喜的看向羅莎莉,大聲的宣佈:「愛德華已經拿到戒指了,正在回來的路上」「太好了!」羅莎莉打開了自家的大門就連房間門也敞開,只求愛德華能第一時間趕到二樓房間。
  
  誰知道,愛德華一個縱身從窗戶躍進來,在蘇瑤暗松一口氣時,登記員拽緊蘇瑤的手一用力,使她的手離開了‘自己’的額頭,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愛德華把戒指上端的寶石按上蘇瑤的眉心,那半截饕蟲一瞬間化為光點,吃進去的精神力頓時回到了蘇瑤的大腦中,蘇瑤只看到一圈輻射狀的波動散開,她像是被無形的手一拳擊中心口,精神頓時萎靡不振。
  
  登記員吐出一個煙圈,說道:「哼哼,要不是我拉得及時,你的靈魂就會被自己的精神力擊潰的,這算不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呢?」
  
  原以為是他想要耍賴不認賬,沒曾想還是他幫了自己一把的蘇瑤,認認真真的給他鞠了一個90度的躬,「謝謝你救了我,那我現在可以回到身體里去吧!」
  
  登記員從上衣口袋里取出一張合約,上面大概意思是說,甲方也就是蘇瑤自願放棄回家的機會,甘願留在異世界,蘇瑤爽快的簽下自己的本名,合約自動變化成一道數據飛進他手中的掌上電腦里。
  
  「合同生效,如果你在作出破壞時空秩序的事,後果將你自己承擔,當然後果會以各種形式在你生活中發生。」
  
  「我會一力承擔下來,盡量不作出一些違反時空秩序的事」說完,急不可耐的竄進自己的肉身里去。
  
  登記員調出蘇瑤的個人資料,打上紅艷艷的印戳,將她的資料歸入黑名單中,成為黑名單中第1748個不願意回到現實世界,甘願待在異世界的人。
  
  搞定好這一切,地球時空戶口登記員打開了時空之門,直達自己的辦公室。
  
  待蘇瑤真正醒來時,只覺得腦袋一抽一抽的疼,無法言語的疼痛讓她一時之間只來得及捂住自己的腦袋,嘴裡發出嘶嘶的抽氣聲。
  
  「醒了,想喝水嗎?」蘇瑤點頭,一手撐在腰後使自己能坐起來,幾乎是在一秒內他就已經把水端到蘇瑤面前,一手托在她腰後,使她能靠在他的臂膀上,愛德華小心的餵著蘇瑤喝水,她小口小口的咽下水,水似乎緩解了腦袋的疼痛,這也讓她好受許多。
  
  見愛德華如此細心的呵護她,這讓蘇瑤心中一暖,她依偎在愛德華懷中,想鬼哭狼嚎的地府哪有愛德華的懷中令她心安,令她感受到內心上的溫暖和感動。
  
  蘇瑤摩挲著愛德華的臉,湊上前  親在他的下巴上,說道:「老公,我真的真的真的好愛你!」
  
  愛德華笑而不語,只是慢慢抬起蘇瑤的臉頰,讓他好好看清眼前這張令他為之心醉的臉。
  
  「瑤瑤,不,蜜婭·斯旺,我將與你為伴,就連死亡也不能將我們分離」和這句話一起帶給蘇瑤震撼的還有一個虔誠的吻。
  
  [全書完結]
作者有話要說:我又再一次親手送走了我的女兒——蜜婭·斯旺。
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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