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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于 2017-5-28 23:24

《(網王)重生日記》作者:聆聽風聲【完結】短篇。

文案:

從黑暗中醒來的少女來到了她不瞭解的世界。
少女記得自己殘缺的前世
少女在冰帝上學,冰帝有個很火的部門網球部
少女有個信友是個很華麗的少年
少女在這個世界獲得了前所未有的親情、友情和愛情......

其實就是不知道網球王子的女孩在網球王子世界不斷折騰的故事,可她身邊還有比她還能折騰的王子們.

內容標籤: 網王 靈魂轉換 重生
搜索關鍵字:主角:平光璿,跡部景吾 ┃ 配角:王子們 ┃ 其它:

悠于 2017-5-28 23:26

☆、前世

  阿璿這一世的名字是平光璿,她喜歡別人叫她阿璿,這會讓她有種親切感,因為這是她前世被叫了十八年的名字。

  小嬰兒的大腦發育並不完全,無法容納前世龐大的記憶,所以直到2.3歲時她的大腦發育成熟後,阿璿才逐漸想起前世的事,又或是穿越前的事。

  前世的阿璿在父母期盼的心情中出生,卻在眾人異樣的眼光中長大,出生後被父母視為恥辱。因為阿璿是先天性畸形兒,先天性小腿萎縮,出生時就是雙足畸形,天生無法行走。阿璿的出生是已經矛盾重重的父母離婚的導火索,他們都是要強的人,無法容忍自己的女兒是個殘疾,阿璿的媽媽甚至把阿璿看做怪物,夫妻倆誰都不願意撫養阿璿。最後夫妻倆鬧上法庭,最後阿璿被判給了父親。

  但阿璿卻沒有在父親的身邊呆上一天,與妻子的對簿公堂消磨了他對阿璿的最後一絲感情。她被送到鄉下的奶奶的身邊。

  阿璿的奶奶曾是一名下鄉的女知青,知青回鄉的政策傳來的時候,她選擇了她的丈夫和兒子,沒有回到城市去。只是好景不長,阿璿的爺爺,她的丈夫很快因病去世了。

  之後她獨自撫養阿璿的父親長大。她精明能幹,勤勞,寬容,樂於助人。因為曾讀過書,她身上有種書香味,一雙已經不再清澈的眼睛裡蘊含著對世事的洞察。

  她沒有嫌棄阿璿的殘缺,好像阿璿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孩子。可從5歲開始,她就讓阿璿和她在她的菜地裡耕種兩小時。她說她在這土地上待了快一輩子了,一輩子就愛這腳踏實地的感覺。

  她希望阿璿在這片土地上學會樸實,堅忍和寬容。阿璿也的確如她說哪怕天生殘疾,也從未放棄過生活的希望。

  阿璿的奶奶在鎮上的名望很高,鎮子上的人或多或少都受過她的恩惠,所以哪怕阿璿是個殘疾兒,但卻少有人來欺負阿璿,小朋友們都被家長告知要帶著阿璿一起玩,行事間對阿璿也多有照顧。

  這在阿璿的心裡留下了痕跡,只要真誠待人,心存善念,別人也同樣會那樣待你。阿璿一直記得奶奶說過,做好事總有好報。只要大家知道你是善良的人,別人就不會那麼介意你的外貌。

  阿璿因為殘疾,無法到學校上課,她的奶奶只好自己教她認字,還有鄰居家的孩子,每天放學也到阿璿家裡教她當天所學的課程。

  雖然有時阿璿也會沮喪會難過,但只要有奶奶和這麼多關心她的人,她就不會迷失。

  阿璿的奶奶曾神色複雜的對阿璿說過:「你天生是個殘疾兒,你永遠無法更改這件事,你能做的就只有讓自己變得優秀,優秀的讓所有人忽略你的腿,讓別人在提起你的時候第一個反應是你的成績而不是你的殘缺。」阿璿深深地記住了這句話。

  阿璿一天天長大,卻鮮少見到她的父母。聽說他們已各自重組家庭。而她的父親哪怕年節時也鮮少回來。阿璿並不介意,父母在阿璿的心裡不過是一個符號。珍惜應該珍惜的,忘記應該忘記的,是生活教給她的道理。

  阿璿在網上認識了很多朋友,老的、少的、健康的還有和阿璿一樣殘疾的,他們各有各的故事。很多時候,阿璿都充當一個傾聽者。阿璿把他們的故事畫下來,在網上連載,得到了許多粉絲。

  16歲那年,奶奶離開了阿璿。雖然生老病死是人必須經歷的,但阿璿還是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幾天沒有出來。

  之後,不斷有出版商找到了阿璿,想為阿璿出版畫冊,阿璿在詢問朋友的意見後,同意了。阿璿成為一名小有名氣的畫家。很多人寫信來,有的說說被阿璿感動了,有的則向阿璿敘說他們的苦惱與沮喪,阿璿都一一回信。

  那年,一場大的大地震席捲了她所在的城市。她無法躲避,被一塊大柱子迎面砸中。在她短短18年的時光裡,生命裡從來沒有出現過愛情。

  當阿璿再次從黑暗中醒來,她得到了前世從沒有得到過的一雙完整的腿和父母的愛。                    


☆、入學

  阿璿轉學到冰帝那日,剛好是個天氣晴朗的日子。

  冰帝的校園十分漂亮,是阿璿走進冰帝的第一感覺。校道兩旁都種著法國梧桐,阿璿還發現花圃裡種著幾種名貴品種的花。

  陽春三月,還帶著絲絲涼意。可是此刻花圃裡的花卻已經爭相展開自己妖嬈的身姿,以迎接春的到來。

  在詢問了好幾個同學後,阿璿好不容易才找到校長室,而她的班主任中川老師已經在那裡等待她的到來了。讓阿璿驚訝的是,校長意外的年輕,是個只有三十多歲的帥大叔。帥大叔語氣和藹,態度溫和,讓人心生好感。阿璿發現她的班主任正看著帥大叔,粉面含春。

  在接受校長的一番鼓勵之後,班主任帶著她走出校長室。

  阿璿的班主任還是一個很年輕的老師,此刻她的臉在校長室在校長室染上的紅暈已經褪去,一路上,她不斷向阿璿介紹冰帝的各種情況,說話有條不紊,條理分明

  阿璿跟在老師後面,左拐右拐,來到三樓一處教室,門牌上面寫著三年c班。帶著生面孔走進殘疾的老師即刻獲得了所有同學的注意。

  按照慣例,中川玉子先讓阿璿做自我介紹。

  「我叫平光璿,今年14歲。之前在大阪讀書,請多指教。」因為之前也轉過幾次校,所以自我介紹這種經驗她十分豐富。下面的同學給面的鼓掌。

  中川老師指著一處空位對阿璿說,「平光同學就坐在忍足同學旁邊吧。」

  阿璿順著老師指的方向看到一個容貌精緻秀麗的同齡女孩,她眼睛明亮,穿著冰帝校服。這樣美的少女,居然成為了自己的同桌。

  忍足葵抬頭看看她,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只是起身讓座。

  坐下後,阿璿首先開口:「我是平光璿,你好。」

  「我叫忍足葵。」忍足葵的聲音很好聽,有種空靈感。

  上課鈴在此時響起,老師走進了教師。阿璿在冰帝上的第一節課是日本史。日本史一直是阿璿的弱項,在以前的學校,每聽到日本史老師講課的聲音,她就開始打瞌睡。

  可是這次全沒有以往的感覺,這個老師講課十分生動有趣,他並不按照書本來講,而是在講述各種各種歷史故事和歷史人物,不管是野史正史還是有關的人物他都信手拈來,不但教會了學生書本上的內容,還豐富了學生的課外知識。阿璿聽他的課才知道原來歷史課也可以這樣的生動有趣。一節課上完,阿璿仍有些意猶未盡。

  而阿璿的新同桌忍足葵顯然沒有阿璿的感覺,下課後,她就拿出了一本書開始翻看。

  阿璿看到忍足葵課手上的書,有些驚訝:「村上春樹」

  14歲的孩子看村上春樹的作品,並不常見,何況是這樣秀美的女孩。

  忍足葵:「你喜歡?」

  「並不,較之村上春樹,我更喜歡川端康成,」阿璿這樣回答。

  忍足葵聽阿璿這樣說,突然念起了雪國裡的一句話,「美在於發現,在於邂逅,是機緣。

  淩晨四點鐘,看到海棠花未眠。」

  阿璿開口接了下半句:「生並非死的對立面,死潛伏於生之中。 即使和幽靈同處地獄也能心安理得;隨便什麼時候都能拔腿而去。這就是我,一個天涯孤客心底所擁有的自由。」

  這時,這位美麗的少女的臉上才終於浮現出真摯的微笑,開始和阿璿攀談起來。

  簡單的一番敘話,兩人就成了朋友。

  到了新學校的第一天就認識了新朋友,阿璿的心情變得很好。

  過了一會,一位神色冷淡的棕發男生走到阿璿旁邊,把一張紙遞給她。

  「平光同學你好,我是班長藤原,以後有事可以來找我。我坐在你的右上角,以及這是社團表格,平光同學可以報選至少一項最多三項的社團。」棕發男生慢條斯理的說著。

  阿璿點點頭,「知道了,謝謝班長。」

  班長同學完成了任務,回到座位上。

  冰帝的社團種類還是很豐富的。讀書部、籃球部、觀星部、輕音部、圍棋部、繪畫部、攝影部、網球部、語言部……數學部。

  阿璿在數學部下面打一個勾。

  「很少女生會選擇數學部。」忍足葵看她毫不猶豫在數學部下麵打了個勾,有些驚訝。

  「數學是一種別具匠心的藝術。」她引用了哈爾默斯的話,然後把社團表格交回給班長。

  「忍足桑是什麼部門的?」阿璿好奇。

  「我是女子網球部的。」

  「啊,」阿璿吃驚,「忍足桑看起來不像是喜歡激烈運動的人啊。」

  「因為哥哥喜歡網球的關係,我也從小學了。」忍足葵解釋道。

  ……

  中午忍足葵帶阿璿到冰帝餐廳用餐。阿璿被那的環境嚇了一跳,雖然是學生餐廳,卻堪比五星級酒店的餐廳,食物味道也一流,據忍足葵說餐廳曾被現在的學生會會長跡部景吾整修過。

  阿璿體驗完冰帝大廚的手藝,突然覺得在冰帝上學也許是一個再明智不過的選擇。

  用餐完畢後忍足葵開始帶著阿璿參觀校園。冰帝很大,她們一時半會肯定逛不完。忍足葵只是為阿璿指明各個建築的用處和開放時間。

  兩人不經意間來到網球部,那裡人聲鼎沸,很是熱鬧。阿璿見識到這樣的場景,十分驚奇,指著他們問忍足葵:「這是什麼部門?」

  忍足葵:「男子網球部,男子網球部是冰帝最紅的部門,大概有兩百多人吧。」

  「真厲害,怎麼會有這麼多人的社團。」阿璿驚奇。

  忍足葵指著場上其中一個少年對阿璿說:「那就是網球場部長,統領男子網球部的帝王。」語氣間多有敬佩。

  場上的少年高高的舉起右手,打了個指響。

  「勝利的是本大爺!」 瞬間在場的人都歡呼起來

  那個少年似乎是天生的聚光點,明媚的陽光在這一瞬間似乎都聚集在他的身上。

  阿璿被驚呆了,好亮眼的少年啊。

  忍足葵在一旁繼續說:「他還是冰帝學生會會長,學校是他出資擴建的,剛剛我們用餐的餐廳也是他改造的。」

  參觀完亮眼的跡部少年,兩人回到課室上課。

  在沒來到冰帝之前,阿璿曾聽說冰帝的老師都是名校畢業,走出去是各大企業爭相招攬的人才。阿璿雖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卻感覺冰帝老師講課的水準的確很高。一天下來,給他們上課的老師自身功底都十分深厚。

  阿璿偷偷詢問留言的真假,忍足葵好笑的看著她,道:「沒有那麼誇張,冰帝的老師並不看學校,更多的是看實力,自身才華不夠的確不能進冰帝。這和跡部有關,跡部他是個很優秀的人,所以如果老師能力不夠根本沒辦法當他的老師。跡部家又是冰帝的股東,以那個傢伙華麗的風格,無法容忍平庸的人留在冰帝。」

  阿璿傻眼,居然是這樣的理由。

  日本的學校下午三點就可以放學回家,阿璿因為還沒加入社團,所以阿璿下課後並不停留直接回家。

  冰帝離阿璿家不遠也不近,大概半小時路程。

  阿璿的家是一棟兩層的複式小樓,門前還有一個花園,花園裡剛剛移植了阿璿媽媽最喜歡的紫羅蘭和阿璿喜愛的薄荷,旁邊有一個阿璿爸爸專門為一家人打造的紫藤花架,花架下麵是阿璿媽媽設計的一套座椅。整體看起來溫馨極了。

  阿璿走進家門,發現鞋櫃裡多了一雙鞋,直覺是她爸爸回來了。

  阿璿的爸爸是一名攝影師,三天和朋友到亞馬遜采景,原本預計要後天才能回來的。

  阿璿站在門口大聲喊了一聲爸爸。平光慎也從樓梯下來,阿璿蹦到平光慎也面前,大力的擁抱了他一下。平光慎也摸摸阿璿的頭,笑的慈愛。

  阿璿問:「爸爸,你不是說要一個星期才能回來的嗎?」

  「阿璿今天入學,爸爸當然要趕回來為阿璿慶祝了。」

  「我又不是第一次入學,都轉了好幾次學了。」

  「女兒的每一次入學對爸爸來說都是了不得的大事。」平光慎也表情誇張,卻讓阿璿心口發燙,在她爸爸的臉上親了一口。

  這時,阿璿媽媽也回到家,站在門口,看著客廳的父女倆,調侃道:「阿璿只要爸爸回來了,就忘記媽媽了?」兩人轉頭看見他們家的一家之主正笑眯眯的看著兩人。因為剛從外面回來,她還穿了一件修身的長裙,顯出姣好的身材。阿璿已經看到爸爸眼裡的溫柔可以溢出來了。

  這個時候,聰明的女兒就應該為小別的父母留出空間。所以阿璿說了句「我回房間了」就跑上樓梯,讓父母好好交流一下思念之情。

  這一輩子她最慶倖的就是老天給了她一對恩愛的父母,雖然他們有些膩人。

  阿璿媽媽並不算美女,但她年輕、有活力,雖然今年已經有一個14歲的女兒,但她才31歲。她黑色的眼睛很迷人,她笑起來時好像眼睛會發光,濃密的黑色卷髮綰在她腦後。因為她一直生活在爸爸的寵愛中,身上總散發著一股甜蜜的氣息。

  媽媽在16歲那年就懷孕了,阿璿在知道這個事實時驚訝了很久,心裡的第一個想法是爸爸真禽獸,對16歲的媽媽下手。可是後來發現日本的女孩子16歲就可以結婚了,未成年媽媽比比皆是。

  阿璿的父親則是藍色頭髮,還有有一雙紫色的眼睛,很勾人,阿璿就曾經看到一個女人被爸爸的一雙眼睛迷得神魂顛倒。他也才33歲,正是最好的年華,但他真的是個顧家的好男人。

  阿璿也是黑色卷髮,但是很遺憾地沒有遺傳到媽媽的黑色眼睛,眼睛是紫色的,遺傳自父親。可阿璿還是比較喜歡黑髮黑眼。阿璿長的更加像爸爸,這個事實也讓阿璿的媽媽怨念了很久。

  頭幾年,他們家並不富裕。那時候爸爸還沒有絲毫名氣,只不過是一個為夢想汲汲而營的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媽媽也還只是一個學生,正在在學習室內設計。兩個半大的孩子帶著一個更小的嬰兒,生活十分艱苦。阿璿媽媽的父母早年已經去世,而爸爸為了堅持理想和家裡鬧翻,被斷絕了經濟來源。為了給她買奶粉,兩個人什麼都做過,阿璿的爸爸曾當過建築工人,阿璿的媽媽也曾在餐廳裡幫工,幹的都是最苦最累的工作。

  那時他們經常居無定所,流落在街頭,但只要他們三個人的手握在一起,就好像擁有無窮的力量。

  阿璿十分感激他們,他們不但給了她健康的身體還有家庭,更讓她在過去十四年裡體驗了一個正常家庭該有的樂趣和獲得從未有過的幸福。

  也許是年紀小小就成為了父母,他們總有種手足無措感。最喜歡做的就是用新衣服和新玩具淹沒阿璿,哪怕小的時候他們生活過得有些窘迫,但阿璿擁有的東西永遠是最好的。阿璿想他們簡直就像哈利波特裡面哈利的阿姨和姨夫,對自己的孩子溺愛萬分。這個舉動直至她逐漸恢復記憶堅定向他們表明她真的不喜歡玩具後,他們才無奈減少的。如果阿璿沒有覺醒記憶的話,也許她真的會被寵成一個不知所謂的孩子。

  可她不知道的是,正是因為她從小所表現出來的懂事和乖巧,讓他們更加認為他們的做法是正確的,所以繼續毫無負擔的繼續寵溺著她。


☆、初見

  到了冰帝一個星期之後,阿璿慢慢找到了感覺。

  和忍足葵也在一個星期裡建立了逐漸深厚的友誼,脫去冰冷的外衣,忍足葵其實是個十分好相處的女孩子。她的樣子其實十分出眾,卻從沒有阿璿以前在別人身上見過的嬌蠻。只憑這一點,阿璿就對她很有好感。

  兩人喜好更是相同的說不完,同樣喜歡村上春樹,喜歡理查克萊德曼的鋼琴,喜歡酒心巧克力……她們兩人在一起時有說不完的話,每次交談都有種相逢恨晚的感覺。

  三年c班的同學都對這對少女之間突如其來的友誼很是驚訝,畢竟阿璿沒有來之前並不見忍足葵和誰要好過。因為忍足葵太漂亮,太耀眼,和她一起的女生都會被她的光芒掩蓋。女生們雖不至於嫉恨她,但絕不願意呆在她的身邊,成為她的陪襯。

  而阿璿根本沒注意到這點,也不覺得自己是忍足葵的陪襯。

  兩人最大的不同在於學習,忍足葵是個典型的浪漫型少女,所以喜歡和文學相關的科目,也學的好;而阿璿則鍾愛數學,她能把一天的時間都花在數學題上。

  兩人的交好讓很多人瞠目,包括忍足葵的哥哥。那天他們中午她們從餐廳出來,碰到忍足葵的哥哥忍足侑士。阿璿知道忍足侑士是網球部的一名正選,還是冰帝很多女生的夢中情人,很多女生光聽到他的聲音都會臉紅。

  忍足葵先喊了一聲哥哥,阿璿也向他問好。忍足侑士摸摸忍足葵的頭,向兩人笑笑。

  忍足侑士注意到旁邊的阿璿,用他磁性的聲音問:「這就是嶽人說的讓葵一見鍾情的新同學嗎?」

  阿璿被忍足侑士的聲音驚豔了一下,又被他的說法囧了一下。

  忍足葵也無語的說:「這是平光璿,我的新朋友。」

  忍足侑士微笑看著阿璿,眼裡有著探究,不過並不讓人生厭。剛剛兩人從餐廳出來,他就注意到兩人,一個秀美一個安靜。難得會有站在葵的身邊卻不被比下去的女生。雖然她的樣子比不上葵,但她身上所顯露的自信卻不比葵差多少,一雙眼睛更是清透。

  忍足侑士和她們交談兩句就離開了,據說要去找失蹤的部友。

  忍足侑士消失在兩人視線後,兩人找了一處樹蔭坐下。

  阿璿問忍足葵,「你哥哥剛剛提到的嶽人是誰?」

  「是我們班的同學,坐在你的右下角,紅頭髮的那個人。他也是網球部的正選。」就是那個她一度以為是女生,粉紅色妹妹頭的傢伙。

  「你哥哥很關心你。」他應該是通過部友瞭解妹妹的境況。

  忍足葵笑了下,「他不是我的親生哥哥。是我的繼兄。」

  阿璿驚訝。

  忍足葵看看阿璿,「難道你就沒有懷疑過我們是兄妹,但同時卻是三年級生,年歲也相近?」

  阿璿慚愧,她真的沒有想過。

  「我原來是姓武桐的,我的父親從小去世。媽媽後來帶著我嫁給了現在的父親。」

  阿璿不知道說什麼,有時候語言是最無力的。

  「其實這沒什麼不好,我又有了一個家庭,還多了一個哥哥和姐姐。他們都對我很好。」忍足葵很坦然,說起了自己小時候的事。小時候她剛到忍足家,忍足侑士就很喜歡她這個漂亮的小妹妹,每天都會送一件小禮物給她,想要讓她喊他哥哥。如果不喊,他就會淚眼朦朧的看著她,可愛極了。

  忍足葵也說起自己剛到忍足家時很害怕,不過忍足侑士很喜歡她這個妹妹,經常帶著她一起玩,新姐姐也十分和善,她也就慢慢融入了那個家庭。

  阿璿也說起自己小時候,「爸爸希望成為一名攝影師,媽媽還要學習她喜歡的室內設計,所以那時我們過的有些窘迫,我心疼他們,所以經常幫忙做一些家務活,比如拖地、洗碗什麼的。他們都一次看到我在拖地還哭了,兩個大人哭得那麼傷心。」

  忍足葵憐惜的看著她:「他們是為了你感到驕傲,辛苦你了。」

  「雖然辛苦,但一家人在一起怎麼都開心的。」阿璿倒是無所謂,前世父母都是有錢人,但她卻沒有享受一絲家庭的溫暖。

  兩人不斷說起小時候的趣事,彼此間更相近了。

  這時,阿璿也似乎看清了藏在迷霧後面的忍足葵,料想她是幼年猝遭家庭的變故,心中無助,只好小女孩謹謹慎慎地學做大人,用一層冰冷的外衣把自己包裹起來。哪怕後來重新得到了家庭的溫暖,也沒有讓她敞開心懷,阿璿只覺得滿懷憐惜。

  兩人正說的開心,突然從後面傳來一陣響聲,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阿璿看著那邊,好像看到了一顆橘色的頭。阿璿有些驚疑。

  忍足葵突然笑起來,調皮的看著阿璿說:「我想我知道是什麼了。」

  忍足葵走上前去,叫了幾聲「慈郎」

  阿璿看到一個男生含糊不清的應了幾聲,睜開眼,迷糊的看著她們。

  他看到忍足葵,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葵,你怎麼在這裡?」葵因為忍足侑士的關係和網球部眾人都比較熟。

  忍足葵說:「慈郎,跡部他們正找你呢,你又逃訓了吧?還有,你怎麼什麼地方都睡得著,難道不怕會有蟲子嗎?。」

  葵一說完就見慈郎伸手撓自己的脖子,仔細一看那裡已經紅了一大片。葵倒吸一口冷氣。「呀,慈郎,你的脖子……」

  慈郎眼淚汪汪的看著葵,「葵,好癢啊。」

  看著已經手忙腳亂的兩人,阿璿在口袋裡摸索一陣,拿出一個小盒子,遞給慈郎。「芥川同學,試試這個吧。」阿璿指指慈郎身上的紅點。阿璿自己是招蚊子的體質,所以隨身一定會帶藥膏或驅蚊水。

  葵看慈郎疑惑的眼神連忙說:「慈郎,這是平光璿,我的朋友。」

  慈郎先是一愣,才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接過藥膏。慈郎往脖子那裡一抹,一股涼意取代了剛剛磨人的癢意,慈郎舒服的眯著眼。

  慈郎剛對阿璿說完謝謝,就聽後面傳來跡部景吾的聲音,「慈郎,你這個不華麗的傢伙,原來是躲到這裡來了。」好華麗的聲音,阿璿又被這聲音驚豔到了。

  阿璿和葵轉頭,看到跡部帶著樺地朝這邊走來。葵喊了聲「跡部」。

  跡部摸摸臉上的淚痣,向葵點點頭,直接忽視了阿璿。不算開學日跡部演講那天,阿璿還是第一次正面看到跡部。此時樹蔭下透過的陽光落在在他的臉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他眼角的淚痣看起來更加嫵媚,一雙黑色眼睛看起來清澈而又冷淡。

  此時他突然鼻子動了動,「慈郎你身上什麼味道?」

  慈郎呆呆的說:「是葵的朋友給我的藥膏,很有效的。」

  跡部也看到慈郎脖子上的紅點,皺著眉。

  「真是不華麗啊。」看到向他走來的慈郎,他叫了聲:「樺地。」他身後憨厚的少年抓住了慈郎。

  「慈郎,在你身上的味道消散前,不要靠近本大爺身邊身邊,啊嗯?」

  這是在嫌棄她的藥膏嗎?

  阿璿正想著,跡部卻轉向阿璿這邊,「謝謝你的藥膏,雖然味道不太華麗,恩?」說完才打個個響指,「樺地,把慈郎給我帶上。」

  「葵,本大爺走了。」跡部和忍足葵打聲招呼,帶著後面的兩人離開了。

  樺地不顧慈郎的喊叫,把他抗在背上。

  阿璿突然感覺這樣的畫面很有喜感。她本來以為跡部是個很高傲很難接近的人,不過他的部員卻對他十分親近,這就說明了他的人緣很好。他能親自出來找尋失蹤的部員,起碼是個好部長。

  跡部景吾在冰帝的地位很高,在阿璿過往所有的學校裡都難以一見。這是跡部大人自身的魅力導致的。這是她的同桌忍足葵的原話。魅力什麼的,阿璿倒感覺跡部的確是十分美貌。嗯,聲音也好聽。

  忍足葵看阿璿不說話,以為她是生氣了。「阿璿,你不要介意,跡部他就是這樣子的,也許只有玫瑰香的藥膏能讓他不嫌棄了。」跡部對玫瑰的熱愛,冰帝學生都知道。

  阿璿回過神,「我沒有生氣。」她只是有些覺得跡部有些龜毛,和她認識的一個人有點像。

  下午下課,阿璿到數學部參加部活。她幾天前通過了部長的考試後進入了數學部。部裡都是男生,她加入後就成了唯一的女生。剛開始她入部時,部裡的男生好像看到了什麼珍惜怪物一樣。

  他們開始並不相信她一個女生能懂多少數學,直到她幫一個男生解出了一道題。他們才對阿璿心服口服。

  這也是數學吸引人的地方,不認識的人通過數學很快就能快速結識,沒有絲毫阻滯。

  數學,她本來只是把它當一種消磨時光的東西,在國小時,唯一不讓她打瞌睡的科目也只有數學,可是接觸數學深了,才發覺數學的魅力,把一道道題目解出來的成就感讓她沉迷。

  等她在抬起頭來,已經夕陽西下。阿璿收拾好東西離開了學校。


☆、信友mr.rose

  回到家裡,媽媽正坐在沙發看電視,爸爸在廚房做晚餐。

  聽爸爸說她今天有一個包裹寄到,已經放在她房間。

  阿璿歡呼一聲。馬上回到房間,果然看到房間的桌子上放著一個包裹。阿璿坐在桌子上,打開包裹,拿出一封信和…一本數學著作,阿璿驚喜。把信拿起來,從裡面拿出一張信紙。信紙看起來十分昂貴也十分漂亮華麗,還飄散著好聞的玫瑰芳香。

  這位信友是在她8歲那年結識的,她習慣叫他Mr.rose,因為這位信友對玫瑰十分鍾愛。而他卻稱呼她為Crystal,是沒有欺瞞的意思。

  她七歲那年,他們班的社會實踐老師給了一個作業給他們,要求他們分別挑選一個人然後寫一封信給那個人。而她在社交網站上挑選了一個英國的小男孩,就是Mr.rose。

  從第一封信開始,已經有6.7年了。當時她沒有想到這個小男孩真的會回信。也沒想到他們的關係能維持那麼久。

  三年前,他寫信說突然來到了日本,並在這裡上學和生活。空間的拉近讓她感覺和他更加親密。信也隨之增多。

  她猜測他應該是有錢人家的少爺,接受貴族式教育,非常追求完美和品味,他喜歡玫瑰,喜歡華麗的東西,也有著不可一世的脾氣。

  阿璿喜歡向Mr.rose訴說平時的趣事,而Mr.rose似乎也把她當成情緒垃圾桶,不斷向她吐槽一些東西,說他小時候他在英國長大,但是一直吃不慣英式料理,偏愛法式,義大利式等料理;被自己的英語老師推薦下國際象棋,但是完全被破滅;雖然很喜歡釣魚,但是上鉤的魚真心是少數中的少數……真的是很可愛的少年。

  打開信,他的字體是花式字體,滿紙都是賞心悅目,但是看久總感覺眼花繚亂。那些勾還撇得特別誇張,阿璿懷疑這人平常該不是都這麼寫字吧,又誇張又臭屁。

  下麵是正文:

  親愛的Crystal:不知道上次我寄給你的球拍你收到了沒有,當然不管你收到沒收到它結果都跟你毫無關係,因為你從不打算體驗運動的美好感覺,享受網球的華麗」

  阿璿不由手一抖,突然記起上次他寄來的球拍被她送給鄰居家喜歡網球又沒錢買球拍的小男孩了,畢竟她又不打網球。

  他似乎時常覺得她懶惰的快要發黴了,還奇怪為什麼會有人不喜歡網球。這也是她恢復記憶後對這個世界不理解的地方,網球在這個世界似乎特別流行。可是前世在輪椅上坐了一輩子,她並不喜歡太過激烈的運動。

  接著往下看,c又開始抱怨起自己周圍的人來。

  「最近的天氣有些變化無常,這導致了我們的訓練有些遲滯。雖然我們可以在室內訓練,但依然太不華麗。不過我想就算我和你說你也不懂,你對任何的運動都不感興趣,只會窩在房子裡。也許有一天你來信告訴我你長出來蘑菇我也不會吃驚。

  最近H又來找我挑戰,毫無疑問,我打敗了他。但他將會是我的接任者,我想我需要花更多的時間教導他。

  o那傢伙一天到晚散發著荷爾蒙,我無法理解為什麼他喜歡純愛小說這種不華麗的書。還有a那個傢伙,今天又逃訓了。真是不華麗的傢伙。」看到這裡,阿璿不厚道的笑了,雖然玫瑰君一堆的怨言,但是他一定很看重他的同伴們。

  「你上次和我提過的那本書我找到了,看在你對它的喜歡份上,我把它送你了。」阿璿感動,他一定很難才找到的吧。

  「聽說你搬到東京了,也許有一天我們會在不經意間相遇。」

  看到最後一句話,她不由得也有些期待。

  從抽屜裡抽出一樣的信紙開始回信。這信紙是他第二次給她回信時附帶的,那個傢伙的原話是「你用的信紙實在是太不華麗了,我想你應該考慮一下我讀你的信時的心情。」阿璿扁嘴,他怎麼就沒有自己看他的信時的心情呢?

  「Mr.rose,據我算來,你的這封信上共出現8個華麗,我想我不得不告訴你,你的自戀又加重了。你真的不用去看看心理醫生嗎?」似乎已經想到對方看到這裡時跳腳的樣子,阿璿眉眼彎彎。

  「我又成為了一名轉學生,不過我的同桌是個十分漂亮的姑娘,我很喜歡她。我們學校有一群和你一樣喜歡打網球的人,我們學校的學生會會長同時也是網球部部長,是個和你一樣喜歡說華麗的自大的傢伙。他長的很好看,眼角的淚痣十分迷人,聲音也十分好聽。

  不過對他來說,玫瑰花瓣似乎是用來下雨的,修長手指是用來打響指的,校服外套是用來拋上天的。他囂張的近乎自戀,還有些龜毛。不過我從來沒看過比他更亮眼的少年。

  我也希望未來的某一天能和你相遇。」

  寫完後,把信紙放入信封封好。

  做完這一切,阿璿才下樓享用今晚的大餐。

  飯廳的桌子上已經擺好了飯菜,阿璿看沒有人,偷偷拿了塊雞肉。

  平光家的規矩是進食不許說話。一家人滿足的解決完豐盛的晚飯,平光爸爸阻礙了阿璿上樓的步伐,召開了平光家這個月的第五次家庭會議,會議主要內容是,明天平光爸爸和媽媽將會去旅行,所以阿璿自己在家要照顧好自己。

  阿璿╭(╯^╰)╮

  前世父母感情破裂,兩人誰都不想管她,這世父母的感情卻太好,卻好到有時會忽略她。

  但對於父母15年如一日的感情,阿璿卻很欣慰的。

  據說爸爸是高媽媽兩屆的學長,對媽媽一見鍾情,之後展開熱烈的進攻。媽媽很快就被熱情的爸爸攻略了,然後……有了阿璿。爸爸決定和媽媽結婚,結果被爺爺揍得很慘。但無疑他們一直很幸福。日本的男人基本不進廚房,但他們家只要爸爸在家一定不會讓媽媽做飯和做家務。

  她以後也要找個向爸爸一樣的男人。阿璿心想。

  不打擾父母二人世界,阿璿回到房間,拿出Mr.rose送她的書享受的看了起來。


☆、情書

  阿璿在冰帝的生活逐漸步入正軌。

  在忍足葵的作用下,阿璿和班上的同學也開始熟起來。後果是忍足葵時常看到班裡許多學生來請教阿璿問題,包括數學極好的男生,他們都滿臉服氣的請教阿璿。開始確有不服氣男生的,認為女生數學怎麼可能學的比男生好,挑釁過不止一次;到後來,每次有難解的題目,男生們都自動自覺的過來請教阿璿了。

  忍足葵特別喜歡阿璿解題時嚴肅的小臉,恨不得抱上親兩口。

  阿璿卻開始督促忍足葵學習。兩人擅長的科目有很大的不同,忍足葵擅文,有關這類的科目都能學的好。但數學卻是她的痛,阿璿知道後就開始幫她補習。

  只要她桌子上出現小說或是其他什麼讀物,就會把它們都沒收。將數學資料重重放在她面前,用鉛筆畫上幾道題。

  「想看書,把這幾道題做出來先。」

  「可是我不會。做出這些題,我的腦細胞就要死光了。」

  「有我呢。」

  這樣補習很有效果,這學期的第一次數學測驗,忍足葵考了86分。

  連忍足葵都嚇一跳,沒想到自己考這麼好。她很感激阿璿,到家政課室去做了一份提拉米蘇送給阿璿。阿璿很開心,正準備享用,一旁的向日嶽人跑過來,一臉驚喜的看著忍足葵做的提拉米蘇。

  「葵,你做甜點了,還有嗎?」葵做甜點很好吃,向日吃過一次後念念不忘,就盼著葵什麼時候能在做一次。

  「沒有了,我就只做了那麼多,這是感謝阿璿幫我補習的謝禮。」忍足葵看著向日那嘴饞的樣子說。

  向日聞言一臉沮喪,眼巴巴地看著阿璿手中的那份提拉米蘇。

  阿璿被這樣的目光看著頭皮發麻,扯出一個僵硬的危險,「向日同學,不介意的話可以請你分享……。」

  阿璿的話還沒說完,向日馬上打斷了她的話,「我不介意。」

  阿璿,忍足葵-_-|||

  最後那一份甜點是向日和阿璿兩人一起吃完的。向日吃了忍足葵做的甜點,很是開心。下午訓練時也保持著燦爛的笑容,動力十足。

  忍足侑士很奇怪的看著自己的搭檔,好奇的問:「嶽人,你今天是吃了興奮劑嗎?」

  「我才沒吃興奮劑,不過我吃了葵做的甜點。」說起這個,向日一臉滿足。

  忍足侑士了然,如果是葵的甜點的確能達到這個效果。不過,「葵怎麼會突然做起點心來了?」葵一向不喜歡下廚,也不知道她的好廚藝是那裡練來的。

  「是她為了答謝轉學生平光做的。因為有平光幫她補課,葵這次數學成績很好。」這個向日知道原因。

  「噢,看來葵這次數學考的好也是那位轉學生的功勞了。葵最近也活潑了些呢?」忍足推推眼鏡。

  正在太陽傘下喝著果汁監督眾人訓練的跡部看到閒聊的兩人有些不滿,聽到兩人的對話,問了一句:」你們說的是新來的轉學生平光璿?」跡部回想起那天那雙清透的眸子以及那天不華麗的味道.....

  「是啊,她是葵的新朋友,跡部也認識她?」忍足問自家部長大人。

  「不認識,本大爺才不認識那麼沒品味沒觀察力的不華麗的傢伙。 」跡部斬釘截鐵地說。

  「啊,你不認識她,怎麼知道她沒品味沒觀察力?」忍足疑惑的反問。

  跡部噎了一下,「忍足你的精力看來很充沛,還能注意這些有的沒的,或許你需要訓練翻倍?」

  忍足擺擺手,「說笑的,跡部,我去訓練了。」心裡卻在想,跡部為了不回答問題居然威脅人,看來這事很有趣。

  威脅完自家部友的跡部心情卻沒有變好,又發現某只小羊又沒有在訓練,決定出去把小羊找回來,讓他訓練要翻倍。

  而另一邊阿璿和葵分開去部裡參加部活也發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阿璿看著自己眼前的情書,十分苦惱。

  這件事是因為葵。葵很漂亮,在美男美女遍地的冰帝也是十分顯眼的。冰帝偷偷喜歡她的人並不少。有時一到課室,打開書桌或櫃子,裡面也經常放著男生送的紙條或者情信,偶爾還有禮物。信內容有長有短,有留名的,有不留名的,都是表露心跡,飽含無限愛慕的信。忍足葵對這些信一概不理,只裝做不知情。碰上當面告白,也是禮貌回絕。

  阿璿和忍足葵認識後,常常有人請她帶信給忍足葵。或者詢問她有關的一切消息,現在的她對於那些喜歡葵的人來說等於是一座橋樑。

  阿璿每次都客氣拒絕,畢竟喜歡雖然不是一種錯,想通過她接近忍足葵她卻不能接受。但不是每次都能拒絕的了的。

  這一次,他們在校道上攔住了阿璿。

  阿璿看著眼前幾個人或面紅耳赤或面露不耐,

  阿璿謹慎的問:「你們有什麼事?」

  面紅耳赤的人把一封信放到阿璿面前,「平光桑,可、可以幫我把這個拿給忍足葵嗎?」

  阿璿後退一步,「對不起,我恐怕不能幫你。」

  「平光桑,可我很喜歡忍足葵。」

  阿璿答非所問,「啊,我家鄰居也很喜歡他們班上的一個女孩。」

  那人愣愣的問:「你家鄰居喜歡誰管我什麼事?」

  阿璿理直氣壯的說:「那你喜歡葵又管我什麼事?」

  那人呐呐把信拿回去,但和他一起的幾人把他拉過去,在他耳邊說了幾句。

  那男生似乎勇敢了一點,走過來對阿璿說,「那你能告訴我一些她的喜好嗎。你幫我們,我們不會少了你的好處的。」

  「也許你們的好處能大到讓我背叛友誼。」阿璿平靜的說。

  「不是背叛,我又不是要做什麼不好的事,我只是……」喜歡她。最後幾個字,那人說的很小聲。

  「對我來說,把朋友的事告訴毫無關係的人就算是一種背叛。」

  那人的朋友腦羞成怒,放下狠話:「反正你今天是幫也是幫不幫也得幫。」

  阿璿後退一步,想著要不要跑走。

  「實在是太不華麗了,啊嗯?」一道好聽的嗓音從另一邊傳來。

  阿璿順著聲音看去,是跡部景吾帶著樺地從那邊走來。

  跡部皺著眉看著要阿璿傳情書的幾人,不屑的說:「沒有勇氣去向別人當面告白的人,卻有勇氣來逼迫一位無辜少女?」幾人被說的臉一陣紅一陣黑。

  「你們為什麼還不離開?」跡部以一種不容人反駁的語氣說。

  幾人不敢違抗跡部,灰溜溜的走了。

  只剩下跡部和默不作聲的樺地還有被跡部的解圍嚇到的阿璿。沒想到跡部居然會幫一個沒見過多少面的少女解圍。阿璿心裡對跡部又改觀了一些。

  跡部正看著阿璿,神色有些複雜。

  阿璿乖乖低頭道謝:「謝謝跡部君。」

  等了許久,不見跡部說話,抬起頭望了跡部一眼。

  她大著膽子喊了一聲,「跡部君。」

  這一聲讓跡部收回了目光。

  他輕哼一聲,不再看她,轉身帶著樺地走了。

  阿璿o(╯□╰)o

  幫完人就可以那麼拽嗎?

悠于 2017-5-28 23:27

☆、震驚

  第二天,阿璿把昨天的事告訴了忍足葵。忍足葵臉上滿是歉意,「對不起,不是我,你也不會遇到這樣的事。」

  「這的確怪你,怪我們的忍足葵太過惹人喜歡,太多追求者啦。」阿璿故意說。

  忍足葵被她說的不好意思,不過還是說:「如果下次他們再來找你,你就是把我的事告訴他們我也不介意的。」

  阿璿搖搖頭,「這是原則問題。何況如果我說了,就會有更多的人來找我,那時的我會比現在煩一萬倍,有些事一開始就要掐斷所有的可能性,不能縱容。」阿璿話風一轉,「如果有人說要你把我的消息告訴他,他就會給你應得的利益,你會答應嗎?」

  見忍足葵搖頭,阿璿接著說,「這就對了。拿朋友的事去換取利益,那麼我做人也太失敗了。何況,就像跡部所說的他們連當面向你告白的勇氣都沒有,你一定不會喜歡他們的,對嗎?」

  忍足葵笑得春暖花開,抱住了阿璿。

  「如果你是男的,我一定喜歡你。」這是感動的忍足葵。

  「如果我是男的,我一定要娶你做妻子的。」真的美麗的少女,看著也是一種幸福啊。。

  不管怎麼說,這件事算是過去了。只除了跡部在阿璿心裡又留下一個喜怒無常的標記。

  她又收到Mr.rose的來信,上面只有一句話:「你這不華麗的女人。」

  讓阿璿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知道她怎麼惹到Mr.rose了。大概是Mr.rose在哪遇到了不高興的事所以拿她撒氣吧。

  阿璿暫時沒有時間去思索Mr.rose受了什麼刺激。因為期中考試要到了。她要忙著複習,還要忙著幫忍足葵沒日沒夜的加緊補習數理化。

  補習的日子對忍足葵來說很是艱苦,她經常哭喪著臉說:「阿璿,我恨你。」

  班上的同學也知道了阿璿幫忍足葵補習,很是羡慕,也要加入進來,補習隊伍愈加壯大。

  阿璿思路清晰,有關概念也解釋的淺顯易懂,補習的同學很快就能聽明白,還有不懂的,阿璿也奉送了詳細筆記一本。

  四月的第一個週末回來時,就是公佈期中成績的時候了。

  人們擠在各個年級的公佈欄前看自己的總分排行。然後,幾家歡喜幾家愁。忍足葵因為一直拖後腿的數學被解決了,總成績位於年級第九。三年c班的數學幾乎沒有不及格。而阿璿除了數學極好,音樂和德語卻有些差,所以排名要往後一些。

  阿璿不怎麼介意,倒是忍足葵對此十分愧疚。拉著阿璿的手想著要怎麼補償,想著要把自己家裡爸爸剛從美國帶回來的酒心巧克力送給阿璿。

  三年c班的班主任都快笑瘋了,當初把平光璿拉到自己班果然是個正確的選擇。而其他班班主任則無比羡慕嫉妒恨,這麼會幫別人補習的學生他們也想要啊。

  在網球部也有一番關於阿璿的討論,起因是忍足發現一直數學低分飄過的向日突然爆發了,這次考了79分,很是好奇。在一次網球部聚餐中提出了自己的疑惑。而答案是向日也是補習團隊中的一員。

  向日現在對分他點心又幫他補習的阿璿很有好感,

  「我們班上的人數學因為她都變好了,葵的數學也好了,這次是年紀第九呢。都不過平光自己的名次反而比較低。不過我也沒想到平時的她看起來那麼安靜,一旦碰上數學就那麼有活力呢。」向日想起阿璿幫他們補課時的樣子。

  忍足侑士也知道這件事,最近葵一直很賣力學習,笑容也變多了。阿姨最近都為此十分驚訝。

  跡部坐在上邊沒有說話,手摸著淚痣不知道想著什麼。

  愧疚的忍足葵決定送一件禮物給阿璿,所以在下午放學後拉著阿璿來到商場,要給阿璿選一件喜歡的禮物。

  阿璿無奈,知道如果不選的話忍足葵不會心安。所以選了一對手鏈要和忍足葵一起戴上。

  忍足葵開心的和阿璿一起帶上手鏈。既然出來了,兩人決定好好逛逛。忍足葵想起要給哥哥忍足侑士買幾本書,拉著阿璿一起來到書店。

  一進入書店的葵直接沖到純愛小說區。阿璿疑惑的問她:「葵,你不是說要給你哥哥買書的嗎?」

  「是啊,」葵有些不好意思,「哥哥就喜歡看純愛小說。」

  阿璿一愣,突然想起什麼,「我無法理解為什麼他喜歡純愛小說這種不華麗的書。」

  阿璿心一動,想起一些東西,問忍足葵:「葵,你哥哥的網球部裡是不是有一個部員總喜歡向跡部挑戰?」

  正在挑選小說的忍足葵隨意說:「是啊,就是日吉那個傢伙,他的口頭禪就是下克上。」

  喜歡純愛小說的o,喜歡挑戰的h,喜歡逃訓的a……

  喜歡玫瑰,注重華麗,有錢……

  她為什麼現在才注意到Mr.rose和跡部景吾有那麼多的相同點。

  和葵分離後回到家的阿璿,拿出之前Mr.rose寄給她最後的一封信。

  也許,她一直忽略了什麼。她一直以為Mr.rose是英國人,可是並沒有證據證明他是英國人,也許他是日本人?

  阿璿突然有種衝動跑到跡部門前問他到底是不是Mr.rose,但還是克制住自己。

  她想了一會,從抽屜裡拿出一張信紙,開始寫信。

  「親愛的Mr.rose,我今天知道了一件讓我震驚的事,我有些不知道什麼是對,什麼是錯了。我們能見一面嗎?三天后下午3點,我們在東京大學圖書館門前相見,相認的標誌是一朵玫瑰。」

  寫完信後阿璿馬上跑到郵局用特快專遞把信寄了出去。

  和Mr.rose相識的7年,她從來沒想過和他見面,哪怕是搬到他所在的東京也一樣。東京那麼大,就算她和他生活在同一個城市,也不一定能相遇。可是現在她生出一種強烈的欲望,希望和他見一面。知道他到底是不是……

  之後兩天,阿璿一邊偷偷觀察跡部一邊一直忐忑不安的等待Mr.rose的回信,終於在她約定的時間前一天收到了回信。上面只有一個單詞,他說好。                    


☆、相見

  東京大學是也是她高中學業結束後,最想申請的大學之一。那裡離家裡近,而且不論是地理位置還是師資力量,都是她覺得很滿意的學校。

  要搭車到東京大學前,阿璿到花店買了一朵玫瑰。

  東京大學在雨水的籠罩中安謐沉寂。

  學校裡面的櫻花樹還沒有落盡,在雨水的滋潤下越發嬌豔。深深淺淺的青苔覆蓋在櫻樹遒勁的樹幹上。她舉著傘站在紅色鋪磚的廣場上,手裡拿著玫瑰。

  大學的圖書館還處於開放的時間,阿璿慢慢走過去,坐在圖書館前面的階梯上。

  偶爾能看到手裡拿著書的學生路過,還有拿著攝像機的遊客站在櫻花樹下面,留下那一刻的美麗。

  雖然Mr.rose答應了要和她見面,但她卻不知道她到底會不會來,又或是他們會不會錯過。而Mr.rose又是不是跡部景吾呢。

  趁著這個空擋,阿璿開始胡思亂想。

  雨越下越大,阿璿進入圖書館躲雨。走進圖書館時,背後突然有人叫了她一聲。

  「Crystal」

  聲音很好聽,很有辨識性,冰帝的女生每天都為他的聲音瘋狂。

  她轉頭,她熟悉的紫灰色頭髮的少年撐著一把傘現在階梯下,黑襯衫,棕色褲子,綁著一根紫色絲帶的手上拿著一朵玫瑰。

  雨水沖刷下,行人或多或少都有些狼狽。他卻安之若素,一刹那間周圍的人群仿佛都成了背景,他的眉目本來就十分好看,眼角下的淚痣又為他增添了幾分秀色,只是往往被他身上的華麗的氣質所掩蓋,此刻他靜靜的站在那裡,面如冠玉,高貴俊秀。

  兩人默默的站著。

  許久,阿璿終於低聲說了句:「真的是你啊!」

  少年唇邊勾起一個弧度,滿目容光,但說的話卻讓人生氣,「本大爺還在想你這個不華麗的女人什麼時候才能發現本大爺的身份呢?明明本大爺那麼獨一無二,這麼久才發現真是太不華麗了,嗯?」

  阿璿:「……哪有很久?」

  是啊,一樣的自戀,為什麼她沒有發現兩人就是同一人呢?真笨啊。

  跡部大爺終於發現在雨中談話太不華麗,帶著阿璿坐上了他開來的跑車,兩人轉移到一個安靜的咖啡廳裡。

  「我以為,你是英國人。」阿璿的聲音很心虛。

  「我從來沒說我是英國人。」

  「你也沒說你是日本人。」

  「那是我以為某個笨蛋能知道我是日本人。」跡部鄙視的開口。

  這時,服務生送上兩杯咖啡,一杯卡布奇諾是……給她的。

  阿璿對跡部的不滿消散了一點,她喜歡卡布奇諾這件事,是她很久之前和他說的,可他都記得的,不是嗎?

  阿璿現在的心情很奇妙,她和mr.rose已經認識了7年了,從第一封信開始。本來只是老師交代的一個任務,到了後來與他通信已經成為她生活中不可缺少的東西。

  他的回信讓她對這個世界不那麼迷茫和害怕。讓她對這個世界多了一份歸屬。

  他的信陪過她走過了7年的時光,人能有多少個七年呢。

  她已經習慣了不能說的事和他說,不高興的事和他說,傷心的事和他說,開心的事也和他說。不知不覺,他已經成為她生命中一個特別的存在,見證了她的喜怒哀樂。

  現在他就站在她的面前,一個真實的Mr.rose。

  不過阿璿決定不能讓他那麼得意,於是板著一張臉。

  「如果我遲遲沒有發現,你準備怎麼辦?」

  「本大爺能怎麼辦,當然是某個笨蛋一點提示。」跡部喝了一口黑咖啡,淡淡的說。

  跡部看到阿璿不滿的眼神,挑了挑眉。

  「難道你要本大爺走到你面前,不華麗的對你說,你好,我們已經認識很久了,我就是Mr.rose那太不符合本大爺的作風。」

  阿璿翻了一個白眼,想到之前跡部幫她解圍時拽拽的表情,不會那時就知道了她的身份了吧?

  「那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我的身份的?」想到這個,阿璿的嗓音大了起來。

  跡部挑眉,「大概是是某人說她轉到東京的某所學校,那裡有個和我一樣自戀的傢伙,」阿璿心虛的低下頭,「那個人自大,愛顯,喜歡玫瑰花,喜歡打響指,喜歡眾人追捧,囂張到自戀……」跡部每說一樣,阿璿的頭就低一點,等跡部快說完,阿璿的頭已經快低到胸口了。

  阿璿心想,是啊,有那麼多相同的地方,她為什麼沒有把兩人聯繫起來呢。

  跡部看著眼前這個頭快低到胸口的女孩。有些好笑。天知道當時她接到她的信有多麼哭笑不得,以他大爺的觀察力一下子就確定和他通了7年信的傢伙就是新來的轉學生。可是某人卻還是沒有什麼自覺,果然是不華麗的女人。

  「你是怎麼知道我的身份的,嗯?」明明一直很遲鈍的。

  阿璿遲疑了一下,把和忍足葵一起去買禮物然後去為忍足侑士買純愛小說的經歷說了出來。

  跡部無語,他收到她要見面的信時還以為是她終於發現他身上有什麼和Mr.rose一樣的地方,沒想到居然是因為忍足侑士。

  憋了半天,跡部只說了一句,「實在是太不華麗了。」當下決定以後再也不嘲笑忍足侑士的愛好了。

  雖然過程有些烏龍,但她始終是和從小認識的朋友見面了。嗯,好像這句話有點怪。

  阿璿眼睛亮晶晶的看著跡部,伸出手,說了句:「你好,Mr.rose,我是平光璿,你可以叫我阿璿。請你原諒我的遲鈍,沒有及時認出我的朋友。」

  跡部帶著一臉屈尊降貴的表情,但眼神變得不可思議的柔和。「啊,Crystal,你好。」

  雖然一直沒有見過面,但彼此之間卻是對對方瞭解最深的人,所以兩人不存在距離感這一說法,開始聊起這些年的事,互相吐槽起來。

  如果忍足一群人在這的話定會驚訝,這個人和阿璿聊得開心的人真的是他們倨傲,高貴的部長嗎?


☆、被堵

  那天他們聊了很久,雖然大多時候都是阿璿在說,跡部在聽,時不時諷刺她兩句。不過這的確是一場成功的會面,如果忽略前因的話。在阿璿的心裡,將來的某一天她和Mr.rose也許就是這樣相見的。

  當天晚上也興奮的有些睡不著,翻出Mr.rose寄給她的信,慢慢翻看。阿璿感覺緣分真是一件奇妙的事。

  和跡部相認後的阿璿回到了忙碌的學習中,唯一不同的是班上的數學老師老師好像一夜之間忽然發現了阿璿的數學天賦,對她青睞有加,課堂上也多是叫她回答問題,並且再三推薦她參加學校為數學成績拔尖的學生舉辦的數學競賽培訓班。

  從此阿璿的課桌堆滿了厚厚一遝數學資料,每天都把自己埋在數學中,不是在看書就是在算題。

  忍足葵被她認真的勁頭嚇到:「我確定你最近被數學這個小妖精迷住了。」

  阿璿被忍足葵的說法逗笑。

  「你放心,我永遠只會被你迷住的。」

  忍足葵認真問她:「我一直以為數學是男生才學的好的,你簡直讓我大開眼界。不過你為什麼那麼喜歡數學呢?」

  阿璿想了想,說:「大概是因為數學的世界裡,對就是對,錯就是錯。界限永遠分明。歐幾裡德說:『浮光掠影的東西終就會過去,但是天體圖案卻是巍然不動永世長存的。』我每碰到一道題目,我都要將它慢慢展開,直到它完全呈現在我眼前。那種感覺,妙不可言。」

  忍足葵聽得有些入迷,「難怪老師要推薦你進入數學競賽培訓班呢。」

  又問:「你要跟那麼多高年級學生競爭,壓力大不大?」

  阿璿輕鬆的笑笑,不以為意:「還好。我畢竟是熱愛數學的,就算壓力比現在大得更多,我也會撐下來。」

  那個班裡很多都是高中的學生,阿璿是最小,又是班裡二十來人僅有的幾名女生之一。第一節課時許多高年級學生見到她走進教室,還很有些吃驚。剛開始時他們是不屑的,不相信一個比他們還小的女生比他們還厲害。但是當她用三種方法解出一道老師給出的題時,所有人都對她服氣了。

  不過這也斷絕了很多對她有意思的人,畢竟很少有男人會喜歡比自己強的女人。

  阿璿在那裡遇到一個熟人,是她數學部的部長櫻井佑。他也是被老師特別推薦的來的。

  櫻井是個很溫柔的男生,阿璿在參加部活時已經見識過了,不過在最近的補習中更加充分瞭解到。

  他的心很細,有一次阿璿的生理期來了,她連續幾夜熬夜做題,那次生理期非常的難過。被櫻井發現了,補習的時候,他給她帶了一瓶紅棗茶。在他把紅棗塞給她的時候,他表情是淡淡的,不過臉頰上有些紅暈。

  阿璿當時很感動,沒想到櫻井居然那麼體貼。

  而櫻井會那麼關心阿璿,也是因為和她認識久了,已經熟了。在櫻井眼裡,阿璿是個非常認真的人,能學好數學的人無疑是聰明的,但聰明的未必能走的遠,真正能走遠的只有那些堅持不懈不放棄的人。阿璿並不算絕頂聰明的人,但她卻是最努力的人。也因為這樣老師才會推薦她參加這個培訓班的吧。

  阿璿今天補習完後走出校門就被人堵了,幾個女生雙眼放著凶光看著她。帶頭的一個女生一手抓住阿璿的手,拿出一把小刀在下麵抵在阿璿的腰上,大庭廣眾之下威脅阿璿的說,「不要叫,你一叫我的手就會抖,插/進哪裡就不好說了。」

  好兇殘!

  阿璿哪裡見識過這些,她被驚呆了,抵在她腰間的小刀刺在她的肉裡,只要那女生稍稍一用力,鋒利的刀尖就能見血。她被那女生摟著看似很親密,其實暗藏洶湧。

  她被帶到了一條暗巷,幾個女生終於說明了她們的來意,她們要教訓阿璿一頓,理由是她搶了別人的男朋友。

  阿璿……

  阿璿聽了之後哭笑不得,所謂的男朋友竟然是櫻井佑。

  「我和櫻井不過是普通同學,是老師讓我們一起補習的,你們不要誤會。」阿璿以為她說清楚了就沒事了,這不過是個誤會。

  「別給我們來這一套,什麼普通同學不普通同學的,櫻井君可不是你能攀得上的,乖乖讓我們教訓一頓。」女生拿出小刀,準備給阿璿一點教訓。阿璿看到那把刀,頓時緊張了。

  阿璿的武力值為零,她們人又那麼多,看來是不可能逃出去了。阿璿很緊張她繼續和他們解釋,說櫻井是她補習的同學,老師讓她們一起補習參加競賽,但是她們都不相信。

  阿璿儘量拖延時間,她放在兜裡的手在手機上摸索按到連絡人頁面,再又亂按了幾下,她祈禱她的電話能撥出去,電話撥給了誰她不知道,她故意很大聲的幾次提到她們的所在地理位置,快點來個人來救她吧。

  在社團訓練中場休息的跡部突然接到了某個不華麗女人的電話,有些疑惑。雖然他們從那天起聯繫的次數增加了,但她不會在他訓練的時候給他打電話。

  跡部接了電話,只聽到手機那邊傳來對話聲,她說話的對象卻不是他,除了她的聲音還有別的女生的聲音。她的話裡幾次提到「學校周圍」、「暗巷」、「小刀」……她和別人說的話,他一聽就明白了,那個不華麗的女人是被劫持了?威逼她的是一群女人,聽對話她的情況堪憂。

  跡部馬上拿起外套帶著樺地走出網球場。跡部突如其來的離場讓在場的正選一陣躁動。

  忍足疑惑的問跡部:「跡部,你去哪裡?接下來我還要和你對打。」

  回答的是跡部簡短有力的回答:「救人。」

  向日嶽人跳到忍足旁邊,奇怪的問忍足:「跡部去哪裡了?他很少不說一聲就離開的。」

  忍足推推眼鏡,對他的搭檔說了一句:「我們的部長似乎有秘密了。」

  這邊那些少女已經準備拿著小刀在阿璿臉上比劃了,阿璿當然不會束手就擒,她趁那女生不注意,她抓住她執刀的手,可是她力氣太小,搶不過她手中的刀,於是阿璿張嘴狠狠的在那女生手上咬了一口,那女生吃痛的尖叫,狠狠的一巴掌打在阿璿臉上,另外幾個女生把阿璿的手反扭在她身後,那個被阿璿咬了的女生舉著被咬的手又重重的打了阿璿一巴掌。

  「你這個賤人。」那女生狠狠的開口,手已經拿起刀放在阿璿的臉上了。

  「住手。沒想到冰帝還有那麼不華麗的人,真是讓本大爺意外。你說誰是賤人,嗯?」一道聲音從眾人後面傳來。

  眾人扭頭,大驚失色。

  「跡部」「跡部會長」

  幾個女生知道大事不好,立刻似驚弓之鳥紛紛逃散。只是跡部一個響指,都被樺地一個個攔住。

  阿璿一屁股坐在地上,眼淚一下子湧了出來。

  跡部皺著眉,神情嚴肅。他掏出電話交代了幾句。走到阿璿身邊,看著哭著昏天暗地的某人,歎了口氣,一把把某人抱起來。

  哭著正痛快的阿璿突然被抱起,嚇了一跳,淚眼朦朧的看著跡部,還打了個哭嗝。

  跡部額頭上出現了一個井字。

  「你這個不華麗的女人。」跡部隱忍的開口。

  阿璿扁扁嘴。

  跡部把阿璿抱出暗巷,放進車裡。轉頭和樺地說了幾句才上了車。

  上了車的跡部從車裡的小冰箱裡拿出一塊毛巾,遞給阿璿。又從一個暗格裡拿出一管藥膏。阿璿看著跡部好像變魔法一樣拿出這些東西,有些發愣。

  跡部抹些藥膏塗在阿璿的臉上,那女生打的很大力,阿璿的臉上留下了幾道血痕。

  跡部皺眉,有些惱怒。藥膏塗在臉上有種清涼的感覺,在毛巾和藥膏的雙重作用下,阿璿平復自己的情緒,對跡部說了一聲:「謝謝你來救我。」聲音裡還帶著哭音。

  她已經看了她手機的記錄,上面顯示與跡部景吾通話記錄2分15秒。

  阿璿現在很慶倖她當時存下了他的手機號碼。

  跡部高傲的「恩」了一聲,隨即又不知道想起了什麼,鄙視的看了阿璿一眼。

  「你這個不華麗的女人,是怎麼會惹到這些事的,嗯?」

  「他們是為了櫻井君來的,我和櫻井一起補習,她們說我,說我勾引櫻井君。」阿璿有些委屈地開口。

  跡部眯眯眼,沒想到是這個理由,「她們你不用擔心,本大爺會處理的。因為一個男人而傷害別人這種事在冰帝絕不允許。實在是太不華麗了。」

  對於這個,阿璿沒有說什麼,畢竟人總要為自己所做的事負責。現在幸好是跡部接到了她的電話趕了過來,但是如果當時她拔出的不是跡部的電話或者跡部趕不過來的話,那幾個女生不會對她手下留情,她的臉恐怕就要多幾道疤了。

  阿璿現在想起來,還是一陣後怕。

  「謝謝你。」阿璿真誠的說。謝謝你那麼快趕來我身邊。

  「加上上一次,本大爺已經救了你兩次了吧。你確定你最近不是走黴運?」

  「也許就是因為碰上某人我才那麼倒楣的。」某人不負責任的說。

  跡部頭上出現一個井字,「平光璿。」

  兩人鬥嘴鬥得不亦樂乎。車裡的氣氛一時轉好。

  跡部把阿璿送回家後就要去處理後續事項。

  而回到家裡的阿璿本想偷偷上樓,被客廳的爸爸一把逮住,接下來的時間,阿璿不得不承受媽媽神經質的追問和爸爸嚴肅的面孔。

  阿璿在把事情都交代一邊後,媽媽幾乎衝動的想拿把菜刀沖去把那幾個女生砍了。阿璿趕緊攔住媽媽,重複一邊他們學校的學生會會長已經處理這件事了,那幾個女生將會被懲罰,媽媽才逐漸平復下來,然後抱著阿璿……哭了。阿璿心裡的小人在歎氣,到底是誰被打,為什麼被打的她還要安慰別人。

  阿璿的爸爸雖然也生氣,卻只問了一句,「你能自己解決嗎?」

  阿璿的回答是能,爸爸點點頭,就不再多問,轉而去安慰哭泣的媽媽。阿璿心裡想,爸爸你未免也太相信我了吧。這樣一想,她又感覺她未免也太相信跡部了。

  經過一場混亂終於回到房間的阿璿洗完澡出來,突然看到手機多了一條資訊。

  「啊嗯,在你的豬頭臉恢復之前就不要去學校了,我可不想發現冰帝裡有個不華麗的人。」

  阿璿惱怒,這個小壞蛋。

  不過氣歸氣,阿璿卻沒有忽略跡部隱藏的關心。


☆、調戲

  第二天阿璿在家裡休息,接受媽媽美容靚湯的轟炸以及忍足葵的電話轟炸。忍足葵一大早發覺不遲到星人阿璿今天上課也沒有出現,在班長處確認後她請假後就打電話過去追問。

  阿璿在電話裡簡單的說明一下情況,得到葵的驚呼。葵氣的不得了,「怎麼會有這樣的人?你還好嗎?臉沒事了嗎?」

  「沒事了,沒事了,臉上只是有點腫,她們還來不及做什麼就被跡部阻止了。」阿璿安慰她說。

  葵馬上轉移了話題「真是多虧了跡部君。」

  忍足還要上課,所以只聊了幾句就掛了電話。掛了電話後忍足葵轉念一想,跡部怎麼會去救阿璿呢?

  而另一邊跡部景吾正在接受忍足的追問。

  「昨天跡部你那麼急匆匆的離開,是發生了什麼事?」

  跡部一堆文件中抬頭,瞟了忍足一眼。

  「這與你無關吧?」

  「怎麼會與我無關呢?我可是在關心部長大人你啊,可身為部長的你居然在訓練中途離開,定是發生了什麼事?」

  「你什麼時候那關心我?」

  忍足裝作受傷的的樣子,「我一直很關心你的,只要是跡部的事我都關心。」

  跡部沒有回應忍足虛偽的表情,把一份檔扔給忍足,」既然你那麼關心我,那就幫我把檔送到校長辦公室吧。」

  忍足接過文件,打開一看,是一份學生處分申請,申請理由是對他人使用暴力。

  忍足了然,「跡部你昨天是去處理這件事了。」

  跡部已經低頭處理檔了。自討沒趣的忍足摸摸鼻子,走出了學生會辦公室。

  中午的時候,跡部的聲音突然出現在廣播裡,他華麗的聲音敲打在每一個冰帝學生心裡。

  「昨天在冰帝學生身上,發生了一件非常不華麗的事情。幾個女生因為她們可笑的嫉妒心,傷害了一個無辜的學生。本大爺無法容忍這樣的事發生在冰帝學生的身上。

  本大爺來到冰帝的第一天就說過,這個冰帝學園擁有一流的教學環境,是要活用它還是扼殺它由你們自己決定,不要太縱容自己,用自己的雙手去抓住充實的學園生活。

  顯然,總有人一時衝動做出如此不華麗的事。

  但,本大爺想告訴你們的是,人,是有思想的動物,擁有絕對的自控和內收能力,這是人與獸最大的區別。

  人,必須擁有一種分寸感,它會隨身成為道德的力量,使你成為佼佼者。

  如果喜歡一個人,需要用傷害別人來證明自己,這樣的人根本不配說喜歡兩字。

  最後,本大爺要說,你若是人,請用你的理性控制你的獸性,若你是獸,那麼請保持現狀!本大爺不希望這樣不華麗的事再次發生。」

  跡部的聲音消失後,各個教室裡傳開一陣陣響亮的掌聲,經久不散。

  忍足葵心裡痛快,不過心裡卻疑惑跡部怎麼會知道阿璿出事呢?

  阿璿在家裡休息了一天,臉已經好多了,不過仔細看還是看得出來。幸好臨近週末,阿璿能繼續呆在家裡。

  但天不從人願,阿璿一早起床接到了以前學姐夏目繪子的電話,約她在咖啡廳見一面。學姐的邀請不能拒絕,只好出門,走之前往臉上塗抹了一層遮瑕霜。

  學姐還像以前一樣漂亮,她告訴阿璿她是來東京參加服裝比賽的,比賽時間就在今天下午,要是能得獎,她就可以靠那筆獎金出國留學了。不過明天就要回去,所以是特意抽空和阿璿見一面的。阿璿滿目敬佩,提前祝學姐成功。

  兩人聚了半小時,學姐就離開了,她還要為服裝比賽做最後準備。

  和學姐分手的阿璿決定逛一下書店。在書店逛了一個早上,心滿意足的阿璿帶著滿袋子的書準備回家。因為書店離家並不遠,所以她乾脆步行,並且選擇了一條離家比較近的路。那條路會經過一個街頭網球場,那裡有許多熱愛網球的少男少女在追求著夢想。阿璿走過這條路很多次,認識那裡的一個叫橘杏的女孩子,那是個很可愛的女孩子。

  只是阿璿沒想到這一次會在那裡看到他們高高在上的冰帝學生會會長兼網球部部長和他的跟班樺地崇弘,而且跡部景吾還在調戲著一個女孩子。那個女孩子還是她認識的橘杏。跡部,你帶著人高馬大的樺地真的好像古時候調戲良家婦女的惡少爺,你知道嗎?

  阿璿躲在一邊,看著跡部抓著橘杏的手,說著要和她約會,橘杏也按照慣例的十分怒不可遏。突然從另外一邊又沖出來兩個男生,阻止了跡部的」惡行」。阿璿聽到跡部說出那句這裡的人都是弱旅讓這裡的人憤怒了。後來眾人的對峙演變成一場雙打比賽。

  阿璿看著樺地有力的在跡部的指揮下揮著球拍,迅速結束了這場比賽。

  就在阿璿以為事情就這樣過去時,阿璿發現,跡部帶著樺地走向了……她這邊。阿璿震驚,可是現在躲已經來不及了。只能眼睜睜看著兩人往她這邊走來。阿璿只能尷尬的看著跡部景吾,打了個招呼。

  「你躲在這裡幹什麼?該不會是跟蹤我吧。」他雙手抱胸。

  阿璿無語地看著跡部。這孩子自戀越來越嚴重了。

  「跡部君,我家在這附近,你不知道嗎?」意思是沒有跟蹤你。

  跡部手雙手抱胸,不滿的看著她,「受傷的人應該呆在家裡,頂著一張腫臉出來不怕被笑嗎?」

  「我以前的學姐來找我,不能不出去的。」阿璿在跡部的目光下,呐呐的解釋。

  跡部歎口氣,打了一個響指,喊了聲「樺地」。

  樺地上前把阿璿手上的書接過來,被拿走書的阿璿一身輕鬆。這才知道跡部打響指的意思,對樺地君你只聽到跡部打了個響指就知道他要表達什麼萬分敬佩,樺地君你真的的不是跡部君肚子裡的蛔蟲嗎?

  正在腹誹的阿璿又聽到跡部開口:「走吧。」

  兩個字把阿璿拉回來,這是要幫她把書搬回家的節奏。阿璿也不客氣,自從知道跡部的身份後,她對跡部就多了一份隨意。

  阿璿的家離這並不遠了,阿璿帶著跡部和樺地回到房子前。

  阿璿諂媚的說,「跡部,要進去坐坐嗎?」人家熱心的幫她把書搬回來,不請人家進去,好像不好意思。

  可是跡部一臉高貴冷豔的拒絕了,並馬上要轉身離開。這時阿璿突然接到學姐的電話。

  學姐很急切的問她現在在哪,並說自己馬上就要比賽了,可是她突然發現她的一件衣服被撕爛了。她想起以前曾送過阿璿一件衣服,希望阿璿帶著那件衣服來救場,順便做她的模特。

  阿璿一口答應。學姐又說要她在半小時內趕到會場。掛上電話後,阿璿犯了難,她根本不知道那地方在哪?

  跡部看著眼前少女接了一通電話後就一臉為難,「怎麼了」

  阿璿把學姐的事說了一遍,並一臉討好的詢問:「跡部,你知道那會場在哪嗎?」

  跡部挑挑眉,「本大爺當然知道,那地方是跡部家投建的。」

  阿璿聞言大喜「跡部,你說真的。」

  他拿出電話交代了兩聲,對阿璿說:「走吧,本大爺送你去。」

  「等等,我要先去拿衣服。」阿璿飛奔上樓,又飛奔下樓,跑得氣喘吁吁。

  一輛高級轎車出現在眼前,阿璿有些發愣。

  跡部少年不耐煩的臉出現在裡面,「上車。」阿璿連忙開門上車。

  有了跡部大爺的豪華轎車送她,她很快就到了會場。看著急忙進入會場的阿璿,跡部不滿的說:「難道你想就這樣上場了,真是不華麗啊。」

  不華麗的阿璿疑惑的看著跡部。跡部倚在車門往一個方向打了個響指。一個人急急忙忙的跑過來,把一個袋子遞給跡部,跡部沒接,而是示意阿璿去接。阿璿打開袋子,是一雙鞋子。難怪他剛剛瞄一眼她的衣服。跡部少年不耐煩的看著她,「還不進去。」

  阿璿感動,這少年真是太可愛了。

  找到學姐時,她一把把阿璿推給化妝師,苦惱的說,阿璿,雖然衣服有了,可是沒有合適的鞋子。

  阿璿在心裡感謝跡部少年,揚揚手中的袋子,「學姐,我帶了。」

  而另一邊的跡部少年則在會場經理的帶領下來到了一間貴賓室。

  跡部少年坐在柔軟的沙發上,動作優雅的喝著會場人員送上的果汁,看著台下,等著某個笨蛋的出場。

  阿璿出場時穿著一件紅色抹胸長裙,腳下一雙黑色高跟鞋,頭髮高高盤起,只留下兩縷吹在耳邊,十分青春靚麗。

  回到回到後臺的學姐一臉激動的抱著阿璿,「阿璿,謝謝你。你配合的太好了。」

  阿璿並沒有學過模特步,只是臨時教導了一下,剛剛的表現已經很不錯了。

  結果出來,學姐拿了第一名。

  阿璿拒絕了學姐請客的好意。走出了會場,看到跡部的車還守在那裡。

  看到她來,司機走過來,對她說:「平光小姐,少爺讓我送你回家。」


☆、知曉

  今天上午是東京都大會的開幕,冰帝女子網球部今天有比賽,所以葵要求她要來為冰帝女子網球部加油。阿璿一早來到會場,就看到等在門口的忍足葵,阿璿連忙跑過去和她碰面。

  忍足葵領著阿璿進場,後援團強大是冰帝的一個特色,就連女子網球部也有強大的後援團。

  阿璿觀察了一下,大部分都是男生,他們是沖著忍足葵來的,阿璿還看到上次要她遞情書的那個男生。忍足葵受歡迎程度可見一斑。

  雖然和忍足葵交好,但她卻一直沒有去看過忍足葵的部門訓練。所以今天阿璿第一次看忍足葵打網球,忍足葵作為第二單打上場。阿璿雖然知道忍足侑士的網球技術很好,他的妹妹忍足葵肯定不會差,只是沒想到看起來那麼精緻的人打起網球來也那麼厲害。

  一球發過去,打的對手幾乎要握不住拍了。阿璿跟著冰帝眾人一起歡呼。

  看著在球場上揮灑汗水的忍足葵,阿璿心裡十分驕傲。

  一局畢,忍足葵6-4戰勝了對手。冰帝3-1勝了對手,成功晉級。

  阿璿跑過去幫忍足葵遞毛巾和水瓶。

  「葵,你剛剛好厲害,真帥。」阿璿笑眯眯的誇她。

  忍足葵平復氣息,「謝謝。」

  「其實剛剛的對手也很強,這一局其實很險。」

  「終究是你贏了,說明你技高一籌。」阿璿說。

  忍足葵拒絕一群給她賀喜的男生,和女子網球部的部長報備一下才帶著阿璿離開。

  兩人往外走,一路說一路笑。

  走到門口時,突然遇到跡部和忍足侑士一群人。

  葵喊了聲「哥哥」,忍足慢慢的走過來。

  「阿拉,我本來以為還能看到葵比賽的。結果葵已經比賽完了嗎。」其實是忍足侑士聽宍戶亮說今天會有很多男生來為忍足葵加油,所以勒令上場的向日儘快解決,以免妹妹被那群男生誘拐了。

  「對手不怎麼強。很快就比完了。」

  忍足葵和忍足侑士兩人興奮在交流剛剛的賽事,阿璿看著跡部景吾,他正雙手插袋,不知道在想著什麼。自從兩個星期的那一次,他們已經很久沒見面了,只偶爾在手機上聯繫。

  向日和慈郎也過來和阿璿打招呼,自從阿璿送了一盒藥膏給慈郎後,慈郎經常回送一些蛋糕給阿璿,一來二去兩人也算熟了。阿璿感覺,慈郎雖然單純,但絕不是不知世事的孩子。有些事他比任何人都看的透,只是沒有表現出來罷了。

  一旁忍足侑士突然記起什麼,轉頭對阿璿說:「一直以來多謝平光桑對葵的幫忙。不如趁著今天,讓我請平光桑吃甜點,怎麼樣?」

  阿璿反應不過來,倒是一旁的向日和慈郎興高采烈,躥跺阿璿答應,還要到一家高級甜點店,那裡的東西最貴也最好吃,說要吃窮忍足侑士。忍足侑士看似無所謂的笑咪咪站在一邊看著出主意的兩人,好像沒脾氣。可是阿璿感覺,向日嶽人和芥川慈郎可能要倒楣了。

  因為有向日和慈郎的推波助瀾,阿璿,忍足葵和網球部眾人轉移到了一家裝修精緻的甜點店裡。比起那次跡部帶她去的也不遑多讓。

  忍足侑士忽略了向日在一旁說的要吃窮他的話,淡定的讓阿璿點吃的。

  向日搶過功能表,「平光我幫你點,我知道這裡什麼東西最好吃,也、最、貴。」

  向日翻來菜單,找到一頁對阿璿說:「平光,這裡的薰衣草蛋糕好吃。」

  阿璿剛想拒絕,旁邊一直沉默的跡部突然開口:「向日,她不能吃這個,她對薰衣草過敏。」

  一句話說的所有人都呆住了,看向阿璿,阿璿點頭。

  最先反應過來的忍足葵顫抖著手指,指著跡部說:「跡部君怎麼會知道阿璿對薰衣草過敏?」連她都不知道阿璿對薰衣草過敏。

  忍足侑士接著補充:「之前跡部也在訓練中途離開去救被威脅的平光桑。」不要以為他不知道。這句話一說,所有人都用曖昧的神情看著兩人。

  跡部無動於衷,「啊嗯,收起你們那不華麗的表情。本大爺和她不是你們想的那種關係。」

  葵也在一旁對阿璿撒嬌:「居然在不經意間,阿璿和跡部君有了我也不知道的關係。」

  阿璿無奈的攤攤手,「我和他的關係,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跡部其實是和我通了7年信的信友啦。」

  一群人難以置信,異口同聲說:「信友?」

  阿璿至今還有些憤恨,「嗯,是從小就開始聯繫了,跡部君早就知道了,還一直不告訴我。」

  向日和鳳長太郎震驚中,都不自覺張開了嘴。

  宍戶撇撇嘴說了句「遜畢了」。日吉只是用一種吃驚的眼睛看著阿璿,沒有說話。

  忍足侑士想起之前跡部說起不認識沒眼力沒觀察力的女人,了然一笑。

  忍足侑士眼睛一閃,突然說:「既然跡部好不容易和平光見面相認了。那麼是不是該慶祝一下,這次就由跡部你請吧?」零用錢終於可以保住了。

  網球部的人和忍足葵都被忍足侑士的無恥打敗了,用一種難以理解的目光看著他。

  跡部也用鄙視的眼光看著他,「真是不華麗的人,本大爺無所謂。網球部每次聚餐,有哪次不是本大爺請客的?」

  阿璿默,原來跡部你不但要監督部員訓練、去找失蹤的部友,還要關心部員的吃喝問題。

  在眾人異樣的眼光下,忍足依然很淡定,這次倒是更加開心叫大家點餐。

  有了之前那一幕,向日不敢再推薦薰衣草蛋糕,推薦了另外一款藍莓蛋糕給阿璿。

  這裡的甜點的確很美味,甜而不膩,阿璿吃的十分滿足。

  雖然吃完和大家分手後被忍足葵「嚴刑逼供」有關和跡部的關係,阿璿感覺沒有什麼不能說的,於是完完整整的告訴了忍足葵。

  本來是想讓忍足葵一起討伐跡部隱瞞的行為,只是沒想到忍足葵大呼浪漫,根本沒理會阿璿那顆求理解的心。

悠于 2017-5-28 23:28

☆、不動峰

  回到學校的阿璿參加數學競賽培訓班時被通知了一個消息。一年一屆的數學奧林匹克競賽要開始了,所以最近他們要加強訓練,爭取拿獎。也就是說他們的訓練強度要從100邁提升到200邁。同學們都一陣哀嚎。阿璿倒是很淡定。

  下課後,櫻井佑在阿璿離開課室時叫住她,臉上一副憂鬱的表情。已經引得好幾個女生頻頻回頭看他了。

  他愧疚的看著阿璿,「對不起,那次的事我已經聽老師說了。不好意思,都是因為我,她們才會去找你的麻煩的。」

  阿璿連忙說:「櫻井君,這怎麼能怪你呢?又不是你讓她們來打我的。」

  「可是如果不是因為我,他們也不會……」

  「是她們想法太偏激了,而且,」阿璿想了想說,「小偷去偷珍貴的東西,難道要怪東西太值錢太漂亮了嗎?」

  櫻井被阿璿的說法嗆了一下,「我是東西?」

  「比喻,是比喻啦,櫻井君。」

  櫻井無奈的笑笑,突然想到什麼,對阿璿說,「上次的事情我瞭解了一下,發現那件事那些女生只是從犯,有一個教唆他們的人。」

  阿璿問,「是誰?」

  」是一個叫夏光瑜的女孩。」櫻井有些不好意思,「是我的同班同學。你也見過她的。」

  阿璿在記憶裡思索,突然想起,在櫻井給她紅棗茶那天,有個女生到過他們那兒,走之前還眼露凶光的看著她。

  「是她。」阿璿想起來了。

  櫻井愧疚的說:「她喜歡我,所以……」

  阿璿了然。

  櫻井又說:「我會和她說清楚的。不會讓她再來煩你了。」

  「謝謝櫻井君。」

  「說到底,這是由我引起的。」

  和櫻井告別後阿璿獨自走在回家的路上,櫻井的一番話讓她有些鬱悶。

  夏光瑜因為喜歡櫻井佑,所以不允許任何人靠近櫻井,也不許櫻井佑對任何人好,否則她便會做出一些不應該做的事情。這是種醜陋的行為,可這種醜陋的行為卻是因為喜歡這種美好又純潔的感情。

  阿璿想起了前世的父母也是因為喜歡而結合的,他們是大學同學,學生時代一個是眾人追捧的才子,一個是受盡寵愛的校花。

  兩人的結合被他們認識的人說成是天生一對,但風花雪月卻抵不過柴米油鹽。兩人結婚後遇到一系列問題消磨了愛情,矛盾開始加劇。縱然阿璿的媽媽懷孕時兩人重歸於好,但那平靜下確是岸潮洶湧,直到阿璿的先天殘疾打破了那假裝的平靜,加劇了兩人的矛盾。

  後來阿璿跟著奶奶,她的父親鮮少回家,母親根本沒來看過她。雖然有嫌棄阿璿丟臉的因素在,但更多的是因為阿璿是他們那段失敗人生的見證,是他們一帆風順人生中的遭遇的唯一挫折。

  阿璿自嘲的想:「也許她遭遇不測的消息傳入他們耳中,他們只會慶倖她這個恥辱終於消失了。除了奶奶,還有誰是真心愛她的呢?」

  阿璿走到自家門口,拍拍臉,強打起精神,告訴自己不要垂頭喪氣,自怨自艾沒有任何用處,只會讓父母擔心。

  剛走進家門口,阿璿就聞到一陣飯香。爸爸已經在廚房努力為她和媽媽準備一頓豐盛的晚餐了。

  聽到聲音,他探出頭來對阿璿說:「飯菜快好了,阿璿先休息一下。」

  阿璿的心情瞬間平靜。珍惜現在所擁有的,忘記讓自己不愉快的事,不要自怨自艾,這是前世教給她的最有用的開心法則。

  這邊阿璿為了競賽努力訓練,而那邊網球部眾人也在都大會一路向前。不過葵所在的女子網球部居然敗北,沒辦法參加接下來的比賽了。

  忍足葵雖然遺憾,但也沒有多沮喪。她最近都去看男子網球部的比賽了。

  忍足葵說:「最近哥哥他們都沒有上場,都是讓准正選或只派一個正選去的。」

  阿璿有些擔心,冰帝是不是有些輕敵。

  結果忍足葵一臉無所謂的說:「就算派出的不是正選,他們也都是實力不弱,十分努力的選手,不比其他學校的正選差的。」

  阿璿見忍足葵這樣說,也就沒有多說什麼。

  她還和跡部說想去看他們比賽,結果跡部一臉無所謂的對她說,那些人還輪不到他們正選出場,去了也看不到他出賽。

  阿璿……

  這麼拽真的可以嗎?

  在這個時候,突然傳來冰帝輸給不動峰,冥戶被剔除正選的消息。比賽前誰都沒有把不動峰當回事,但卻在不動峰這裡慘招滑鐵盧。網球部氣氛一時低迷。

  阿璿想起跡部曾調戲過的街頭網球場的橘杏,她的哥哥就是不動峰的網球部的部長。這算不算冤家路窄呢?阿璿不厚道的幸災樂禍了。

  只是在冰帝網球部只要有實力就可以成為正選,但正選球員一旦比賽失敗就立刻被剔除。這次宍戶失去正選地位恐怕很難才能重新回去了。

  宍戶對這次失敗耿耿於懷,把頭髮都剪了,借此明志。他拼了命在訓練。阿璿已經好幾次看到他下午獨自在一處空地練習,鳳長太郎也說宍戶最近訓練的十分辛苦。

  網球部在最近也加大了訓練量,她幾次和忍足葵去找網球部眾人,都看到他們大汗淋漓的樣子。

  看到他們如此拼命,阿璿倒感覺一次失敗不算什麼壞事,總是勝利會讓人的心鬆懈下來,失敗更能激勵人的鬥志。

  在這樣的氣氛下,接下來的比賽,正選們全力以赴,打敗聖魯道夫。晉級關東大賽。


☆、生日

  忍足葵的生日到了,在這個週末。

  她讓她哥哥邀請大家都到忍足家裡慶祝她的生日,趁機熱鬧一番,掃除這些日子來因比賽失敗產生的不愉快。

  來到忍足家的,除了阿璿熟悉的網球部眾人,還有剛剛成為正選的瀧荻之介。他對她這個部長的信友致以十二分的好奇。

  阿璿剛到忍足家,除了看到正在拿著杯子喝香檳的跡部,正在玩遊戲的向日和宍戶,呼呼大睡的慈郎,還有正在看電視的日吉,就是一直盯著她看的瀧,他似乎認為她是什麼三頭六臂的怪物。阿璿努力忽略那種奇異的感覺。

  寒暄半晌後,忍足葵帶著阿璿上樓,去參觀自己的臥室。

  兩人進了葵的臥室後,阿璿掃視一圈,葵的房間色調為蔚藍色,十分清新。阿璿還注意帶床的對面的書架上擺放這半櫃子的純愛小說。阿璿輕笑,心裡想著忍足侑士喜歡看純愛小說不會是因為忍足葵吧?

  阿璿剛在樓下注意到忍足葵的父母不在,便低聲詢問。忍足葵倒是無所謂:「媽媽在外地開會,爸爸工作太忙。姐姐在美國讀書,難得才回來一趟的。」

  「真是遺憾。」

  「還好。我已經習慣了,總不能每時每刻都陪著我。再說,他們不是不愛我的。」

  「這就好。」

  兩人在房間裡竊竊私語,忍足侑士站在門外敲門,用他惑人的嗓音開口道:「兩位美麗的小姐,可以切蛋糕了。我想岳人和慈郎已經等不及了。」

  雙層蛋糕很大很漂亮,十分誘人。就如忍足侑士說的,向日嶽人和芥川慈郎已經在對著蛋糕流口水了。

  不過忍足葵堅持要先拍照留念才能切蛋糕。葵先和大家一起拍了一張,又單獨和阿璿也拍了一張。那張照片裡兩個小女孩親密無間的靠在一起,笑容絢爛,她們身後的雙層生日蛋糕縱然是罕見的精美,在照片上也被兩人的笑容掩蓋。

  這張照片後來被兩人放在床頭。

  吹完蠟燭,忍足葵在忍足侑士的幫助下把蛋糕分成足夠多份,切完後,第一個把蛋糕給了貪吃的向日嶽人和芥川慈郎,兩人已經等不及了。

  吃完蛋糕後是送禮物。忍足侑士的禮物是一條項鍊,看起來十分貴重。跡部送了一架水晶鋼琴,真是大手筆。鳳送的是一支鋼筆,宍戶送的是一個洋娃娃,日吉則送了一個護腕,瀧送的是葵喜歡的歌手的親愛簽名,這份禮物明顯讓忍足葵有些驚喜。只有阿璿還沒有送。

  一群人看著她,她眨眨眼。

  」因為前幾天才知道葵的生日,所以準備不周。」

  阿璿從包裡拿出一筒畫遞給她。葵好奇的打開,裡面是一疊畫,裡面是各色q版小人,這些小人長的很像葵,有葵扶案睡覺的,有葵在吃飯的,還有葵在做數學題苦惱的。

  葵愛不釋手,捧著阿璿的臉親了一口。

  跡部:「還算華麗。」

  忍足在一旁饒有趣味的看著。

  慈郎和向日也一直在旁邊要阿璿為他們畫一份。一堆人鬧成一團。

  送完禮物向日提議要遊戲,忍足腦子一閃,提出要玩一個叫「誰是好朋友」的遊戲。

  「誰是好朋友?」向日有點興趣地看向忍足:「怎麼玩?」

  「很簡單。」忍足不經意間又看了眼跡部,他把「誰是好朋友」解釋一遍,就是兩人分為一組,由其他人來問有關兩人中的其中一人,猜測朋友之間不為人知的小秘密。

  忍足又加了一句:「猜對一個獎勵100圓,連續猜對五個,1000圓。」

  簡單的遊戲加上了賭注,讓在場的人都沸騰了。連葵都激動了一把,將兩隻手都舉起來:「同意,就這樣玩。」

  沒人抗議,遊戲開始。正式遊戲開始之前,忍足還讓大家發誓絕不說謊,否則以後打網球打一次輸一次。在網球世界,打網球不能贏是絕惡的詛咒。眾人對忍足怒目而視。

  第一組是忍足和向日,葵發問。

  她問哥哥:「向日最討厭的蔬菜?」

  「生菜。他覺得咀嚼生菜的感覺十分噁心。」向日點頭,忍足不僅回答對了,還說出了原因。

  葵問第二個問題:「向日的身高?」

  這個問題也輕鬆回答出了:「158cm。」

  「向日最害怕的東西?」「青蛙。」

  居然三個全過,葵加深了難度:「向日小學的班主任的姓名?」

  「額」忍足吐血了,這個他真的不知道。不過這一輪遊戲結束了,忍足葵乖乖的把獎金給了她哥哥。

  下一輪,忍足發問阿璿,對象是跡部。

  忍足瞥瞥跡部,「跡部你不會耍賴吧。」

  「本大爺會做那麼不華麗的事?」他挑眉回答,「不是都宣誓了嗎?」

  第一個問題,他開口問:「跡部生日?」

  阿璿直接說:「十月四日。」這個忍足當然知道答案。

  忍足接著問:「跡部的小學?」

  阿璿輕鬆回答:「king primary school。」

  這個忍足也知道。

  再問:「跡部最不喜歡的東西?」

  「節足動物 」

  ……

  忍足和阿璿一問一答。周圍的人都驚呆了。

  問道最後,忍足也不知道可以問什麼了。

  忍足推推眼鏡,「不愧是小景7年的信友。」

  再看看跡部,雖然他面無表情,但認識他三年,忍足敢肯定,他現在很高興。

  阿璿笑眯眯的問:「我可以贏多少錢?」

  接下來是鳳和宍戶,向日發問。兩人的默契也很好,宍戶連鳳每天發聲練習喂飼料給飛進庭院的鳥兒都知道,不過風現在最想要的東西是……世界和平。大家都被鳳的理想逗笑了。

  最後是瀧和葵。阿璿自告奮勇要提問。

  什麼葵的夢想。葵的愛好,葵的夢中情人,有些連阿璿都不知道的事,瀧居然都知道。隨著瀧回答的問題越來越多,眾人的臉色有些奇異。連最遲鈍的慈郎都感覺不對勁,問瀧:「你真瞭解葵。」

  轉頭看到忍足的臉都黑了,慈郎不敢說話了。葵倒是很淡定對忍足侑士說「哥哥你要好好學習學習,連你都不知道我喜歡這些東西的吧?」

  忍足面無表情的說:「是啊,我的確應該好好瞭解瞭解。」看著瀧,忍足一字一句的說。

  眾人憋笑。

  等出了忍足家的大門,上了跡部的高級轎車,眾人才放聲大笑。向日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忍足那個傢伙的臉色,你們看到了嗎?」

  跡部優雅的說:「那個搬起石頭砸自己的不華麗的傢伙。」以為他不知道這個遊戲是針對他的嗎?

  日吉佩服的看著瀧,居然敢喜歡忍足侑士的妹妹。

  瀧苦笑,估計明天忍足侑士真的會好好瞭解他一番的。

  阿璿突然開口,「忍足還沒有把瀧贏得錢給他呢?」

  此話一出,眾人又是大笑,皆讓瀧明天去找忍足拿回來,瀧被眾人鬧的頭皮發麻。最後還是比較有良心的跡部制止了眾人,把大家都送了回家。

作者有話要說:

  感覺這章有些流水帳了,果然文筆尚淺。還有「誰是好朋友」這個遊戲是借鑒隨侯珠的《別那麼驕傲》裡面的,感覺很符合當時的情景。


☆、青學VS冰帝

  第二天,忍足侑士果然在球場上好好「瞭解」了瀧一番,據向日的版本,「瀧是被橫著抬到校醫室的。」

  不過聽到這樣的消息,忍足葵有些好笑。老實說,忍足葵沒想到瀧會喜歡自己,畢竟平時見他和自己見面時表現很正常啊。一點也沒有其他人的局促和害羞。

  這樣說的話,瀧掩飾的很好。畢竟連忍足侑士也沒看出來他喜歡忍足葵。

  為了迎接關東大賽,網球部眾人的訓練日益緊張。關東大賽前一星期,宍戶打敗了瀧,加上跡部向監督求情,讓他恢復了正選地位。之後監督更是決定讓宍戶和鳳將組成雙打。

  關東大賽準時開幕。那天跡部帶領著冰帝網球部到達了賽場。阿璿和葵也早早來到了觀眾席佔據好位子。

  冰帝在第一輪遇上的是青學。阿璿聽忍足葵說,青學是今年冒出的一匹黑馬,一路走來氣勢全開。他們的部長手塚國光更是跡部一直想要交戰的對手。

  能讓跡部一直記掛的對手,阿璿對手塚國光有些好奇了。

  賽場上,相較於冰帝聲勢浩大的後援團,青學的加油隊伍就顯得有些勢單力薄了。比賽還未開始,冰帝的後援團口號聲已經喊得震天響。冰帝的人都很習慣,青學的有些人卻顯然是被影響到了。

  阿璿也震驚於冰帝男子網球部的後援團比女子網球部後援團的強大。葵倒是很淡定,「我已經看了三年了,都已經習慣了。」

  裁判吹響哨子,比賽開始。

  第一場是雙打二,由忍足侑士和向日嶽人上場。聽葵說,青學上場的雙打二很是出人意料,竟然是菊丸和桃城,並不是往常的黃金搭檔。

  周圍的氣氛已經被冰帝炒得很熱烈了。阿璿和葵也不由得受到感染。

  自從來了冰帝后,阿璿看的網球賽比以前多了很多,但還是僅限於知道計分規則而已。她更多的是看人,一個是據說是特技式網球雙打選手,一個是被對手刺激要一展所長的向日岳人,而且那兩隻都是火紅的頭髮,都有著輕盈的身軀。

  阿璿驚歎的看著比賽,心中感歎,這個世界的地心引力難道不一樣嗎?人怎麼可以跳的那麼高,身體怎麼可以那麼扭曲?

  在阿璿默默沉思間,球場上的情形發生了變化,青學的副部長大石秀一郎回來了,他的回歸讓青學的兩人重拾了信心。忍足侑士和向日嶽人佔據的優勢很快被追趕上,情勢很危險。結果出人意料,對方臨時組成的雙打居然贏了。裁判宣佈結果時,冰帝都有些不可置信。

  忍足葵皺皺眉頭,擔憂地看著自己的哥哥。

  接下來是雙打一的宍戶和鳳對戰青學的乾貞治和海堂熏。穴戶亮的努力大家都是看在眼裡的,所以冰帝對他的信心很大,儘管對手看起來很難纏,但穴戶這一局應該沒什麼問題了。

  果然穴戶和鳳贏了這一局,將比分變為了一比一平。

  冰帝的單打三上的是樺地崇宏,對於樺地阿璿倒是很有信心的。跡部說過樺地心思單純可以複製對方的招式。上次在街頭網球場阿璿看樺地以一對二也遊刃有餘。

  不過對方看起來塊頭比樺地小了很多的選手竟然可以把樺地逼到這個地步,兩人不斷用波動球打擊對手,直到雙方都因為承受不了而導致雙方棄權!

  阿璿:「......」是網球太強大?還是她睜開眼睛的方式不對?

  青學的龍崎教練帶著他們的選手和樺地去醫院了,阿璿看到一個孩子竟做到了內場教練的位子上。可那個孩子被他的學長們硬拉硬拽地要拖走,但他就是不肯起來,後來教練發話後他才又一臉拽樣地坐在了教練席上。阿璿想,這就是青春啊。

  接下來是慈郎和據說是天才的不二周助的比賽。

  不二的球技果然華麗無比的,而芥川慈郎也沒有因為輸球而顯得沮喪,反而倒是因為見識了精彩的球技而興奮不已。這份小孩子般的純粹讓阿璿和葵無語。

  而這時的賽場周圍,也不知不覺增加了許多穿著其他學校隊服的少年們。

  青學和冰帝的部長之間的對決,即將展開。

  跡部一上場,整個冰帝都活躍了,他們不斷喊著「勝者是跡部」「冰帝」的口號。

  跡部一臉傲然的食指指天,冰帝眾人的叫聲更加震天。跡部打了個響指,冰帝停止了歡呼。對方的部長神色不動的看著跡部,好像跡部在唱大戲。

  比賽開始,兩個部長開始屬於他們的戰爭。

  跡部說出了手塚手臂的秘密,決定用持久戰對付手塚。

  跡部本以為掌握了賽場的節奏,卻沒有想到手塚的選擇是……跡部震驚於手塚的決定,不過很快他鎮定下來。他尊敬對手,接下來的每一球他都用盡全力。

  兩人一時陷入僵局。很快到了搶七局,半個小時,一個小時。

  在場的人都認真的看著這場比賽。

  下方的場地上,一尊貴華麗一冷冽英氣的兩個少年交握著手,一同舉著,昭示他們無怨無悔的青春。在這場他們賭上尊嚴和責任還有未來的戰鬥裡,輸贏已經無法定義兩人的行為。

  場邊的比分牌上,7-6的賽果依然刺痛著某些人的眼睛。

  跡部贏了。手塚沒有接住最後一球。

  冰帝歡呼。青學卻一片靜默。

  最後一場比賽,是日吉對戰那個坐在教練椅的小孩子。

  冰帝的眾人都對日吉很有信心,覺得他一定能打敗青學。

  結果依然出人意料,日吉輸了。

  那個小孩子出乎意料的厲害。

  跡部贏了,冰帝卻輸了。冰帝的後援團一時無法接受這個結果。

  所有人退場,跡部帶領網球部眾人離開會場。

  阿璿也和忍足葵一同離開。

  忍足葵有些感概:「真是沒想到青學部長會做出那樣的選擇。」

  阿璿也沒想到,青學的部長看起來冷靜自持,卻也是一腔熱血的少年,願意為了勝利付出自己的手臂。

  不過勝利再怎麼重要,也沒有自己的身體重要。今天他的行為可能毀了自己的未來,真的值得嗎?


☆、補習

  冰帝敗北,氣氛的確低落了幾天,但畢竟跡部景吾在冰帝靠的從來不是比賽的名次,止步關中大賽對冰帝學生來說也無損跡部景吾的華麗,所以大家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跡部也整理心情一如既往地繼續呆在太陽傘下看著大家訓練,時不時和忍足對打一下,還要去抓逃訓的慈郎。

  不過倒是阿璿整個人都不好了,原因是數學競賽臨近,培訓班的老師加強了訓練力度,題目每天都多做不完。加上阿璿的選修課選的是德語,但德語並不好學,她並不是一個臨時抱佛腳的人,為了趕上這門功課,她最近忙的一團亂。

  當阿璿再在冰帝門口見到跡部時,才恍覺他們已經有一個星期沒見過面了。

  跡部顯然也有些驚訝她還在學校,不過很快就想到忍足葵說過她因為要參加數學競賽所以最近都很忙。

  跡部看看漸暗的天色,對阿璿說:「走吧,本大爺送你回家。有過一次被堵經驗的你居然還敢這麼晚回家,真是「勇氣可嘉」。」

  阿璿無視了跡部的鄙視,也並不推拒跡部的邀請,歡喜的上了車。自從知道跡部的另一個身份後,她明顯對跡部越來越不客氣了。

  上了車後,阿璿好奇問跡部:「你怎麼還在學校,網球部今天並沒有部活呀?」忍足葵早就和忍足侑士一起回家了。難到是被那次比賽刺激到了所以秘密加大了訓練?

  跡部說:「是因為學生會的事。因為過段時間本大爺要帶忍足他們去輕井澤集訓,所以要先完成學生會的工作。」不是因為什麼奇怪的理由,跡部一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她在腦補些奇怪的東西。

  「集訓?」阿璿感到有些新鮮,「是那種到一個深山老林裡苦練一番然後出關的訓練嗎?」阿璿想起前世看過的有關集訓的內容。

  跡部顯然被阿璿的說法囧了一下,表情十分怪異。

  「就算是集訓也是到本大爺的私人別墅那裡,怎麼會到深山老林呢?何況本大爺這次到輕井澤集訓是有目的的。」

  阿璿更加好奇了,「什麼目的是不是要訓練秘密招式,然後在以後的比賽裡一鳴驚人?」雖然地方不一樣,但是目的還是一樣的嗎?

  跡部沒好氣的看了她一眼,「你確定你真的不是因為今天做了太多數學題導致腦子還沒有恢復正常?」

  阿璿瞪眼。

  「如果你沒忘的話,數學只會磨礪人的思維,不會讓人腦子不好使,何況我今天沒有做數學題。」

  跡部有些好笑的看了她一眼,「葵不是說你最近恨不得把自己埋在數學裡嗎?那你今天做了什麼這麼晚都沒回家?」

  說起這個阿璿頓時有些不好意思,「是因為德語課啦。德語課好難學的。」

  上次的德語那一科她就沒考好,所以一直就有抽時間想要趕上去。不過她的語言天賦顯然不怎麼好,努力了這些天也沒有多大成果。

  跡部看到阿璿垂頭喪氣的樣子有些幸災樂禍的用他華麗的嗓音說:「德語還算華麗,不過學好德語需要三十年。就憑你的腦子也許需要更長時間。」

  阿璿不高興了,「我的腦子怎麼啦?」

  「有人曾告訴我,她在十歲時仍會拼錯片假名。我想那個人大概是小腦有些發育不好吧。」

  聽跡部說起這個,阿璿有些不好意思。她雖然帶著前世的記憶,但固定的思維也阻礙了她學習日語的步伐,說是沒什麼問題,就是寫日語她經常出差錯。

  不過她很快就理直氣壯的說:「我的中文學的就很不錯。」

  跡部挑眉,「是啊,我也很好奇,一個連自己的母語都學不好的人居然能把中文學好?」

  阿璿笑眯眯的說:「可能因為我前世是個中國人吧。」

  這樣滑稽的理由跡部肯定是不會信的,他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阿璿突然想到眼前的人德語學的很好,有些討好的做到她身邊,「跡部,你學過德語吧?不你是怎麼能學得這麼好的呢?。」

  「教一個小腦發育不良的人學德語,我覺得這難度有點大。」

  阿璿屈辱的接受這個說法,再接再厲。

  「教導一個小腦發育不良的人學好德語剛好可以凸現你的華麗呀,跡部。」

  跡部眼裡有著淡淡的笑意,不過臉上還是一本正經。

  阿璿一路上努力的奉承他,跡部始終端著一副冷豔高貴的樣子斜睨著她,沒有答應。阿璿有些洩氣。

  沒過多久,車停了。司機跑過來幫她開門,出門前,只聽到跡部在她身後說:「明天同樣時間在校門口等,希望你不會遲到。」

  阿璿驚喜的回頭,臉上洋溢著得意的微笑,「謝謝,我不會遲到的。」

  不過為什麼要校門口等?                    


☆、補習

  第二天按照約定的時間走出校門,然後知曉了她昨天的疑惑。她是要到跡部家裡補習。

  還沒等阿璿提出抗議,跡部就高昂著頭,說:「我最近並不怎麼有空,現在還是特意空出的時間,你的意思是讓一個忙碌的人在抽出時間幫你補習後還要披星戴月的回家,你是這個意思?」

  阿璿心虛的否認,乖巧的被跡部帶到了他家。一回到跡部家,跡部不顧阿璿疑惑的表情,自顧自的讓管家接收了她。然後自己上樓回到房間洗澡。

  阿璿:「……。」

  管家爺爺盡忠執守,為她送上新鮮的果汁和最高級的酒心巧克力。

  阿璿吃著巧克力無比享受時,跡部濕著頭髮穿著一件浴袍走過來。

  阿璿#^_^#

  跡部在旁邊坐下,阿璿幾乎都能感覺他身上的熱度了。

  她看著跡部慢慢的說:「跡部你看起來很性感。」

  跡部被噎了一下,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

  「洗澡之後我一般都穿浴袍。」

  跡部先考察了一下她的德語水準,用一種你太不華麗的目光看了阿璿一眼,才慢條斯理的開始幫她補習德語。

  跡部的德語水準不是徒有虛名,很多阿璿不理解的東西經他點撥就能想通。

  阿璿全神貫注,恨不得把知識全塞進腦海裡。等她從書中回過神來,天色已經暗了。

  「哎呀,那麼晚了,」阿璿驚訝。

  跡部看著天色正在皺眉,顯然他也有點不知時間流逝。

  他站起來,對阿璿說:「等我去換件衣服,送你回家。」

  阿璿感激地看向他,不管他多麼嘴硬,表現的有多麼不滿,他永遠都是最體貼,最心軟的一個人。

  跡部走後,管家大人再次出現在阿璿面前,恭敬的說:「平光小姐,請您移步到門口少爺。」

  這麼老的老人這麼恭敬對她說話,她有些不習慣。

  「管家爺爺,您太客氣了。」

  「您可是得以由少爺教導的朋友,我怎麼能放肆。」

  怎麼感覺這話有些怪,兩人說話間來到大門口。

  門口有一個噴泉,噴泉裡的雕塑是愛神維納斯,阿璿輕笑,果然是跡部的風格呢!

  等了一會,跡部從裡面出來。他換了一身深藍色襯衫,黑色褲子。

  對阿璿說了聲「走吧」後下了臺階站住,伸起右手打了個響指,一輛阿斯頓v12vanquish開了過來,司機把車來到跡部身前就下車立在一邊,跡部向阿璿招手上了車。

  每次看到跡部的車都有種貧富差距的悲痛感。默默悲痛的阿璿坐上了副駕駛,車如離弦之劍一樣飛了出去。

  坐著雲霄飛車的阿璿默默考慮一個問題,並把這個問題問了出來:「跡部,你有駕照嗎?」

  跡部的聲音很平穩,「沒有。」

  阿璿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看起來沒那麼害怕,「那你還開那麼快?」

  「難道你讓我用阿斯頓v12vanquish開出本田的速度?這是種侮辱。」跡部撇了她一眼,不屑的說。

  「那你可以不開它出門。」

  「這已經是最慢的一部車了。」他的車庫裡還有一堆的跑車等著他呢。

  「啊,我詛咒你被交警抓。」阿璿狠狠的開口。

  「別傻了。」誰敢來抓跡部家的繼承人。

  跑車的速度果然不是蓋的,沒過多久,就回到平光家。阿璿撫摸自己的小心臟,吐一口氣,準備下車,被跡部叫住。他遞給她一本筆記本。

  阿璿疑惑接過,打開一看,是跡部以前學德語的筆記本。她眨眨眼,看著跡部。

  「只是借你的,如果還我時有損傷……」

  阿璿接過,「不會的,我一定好好保存。跡部,太感謝你了。」

  告別了善良的跡部少年,阿璿捧著筆記本開開心心的走進家門,迎接她的是老爸哀怨的小眼神。

  阿璿不解,「爸爸,你怎麼了?」為什麼用那種眼光看著我。

  平光慎也長歎一口氣,「爸爸的小棉襖就要被狼叼走了,爸爸心酸呐。」

  阿璿被爸爸的一番話說的一愣一愣的,臉不自覺的變紅了。

  「老爸都看到了,阿璿今天那麼晚回來,還是讓一個男生送回家的,一定是去約會了。」

  「不是啦,他是幫我補習的朋友。」

  這句話並沒有讓平光慎也釋懷反而更加惆悵,他剛剛看到女兒歡天喜地進門來的樣子就知道女兒對那位少年肯定不一般。看著上樓去的女兒,平光慎也黯然神傷。

  他準備等老婆大人回來了,向老婆大人訴說女兒春心蕩漾,要被某只狼叼走了。

  回到家裡的跡部,接到了來自忍足的電話。

  「難得啊,你居然會給我打電話。」

  「不要說得好像我很無情的樣子,我可是很關心跡部你的。」忍足充滿磁性的聲音傳來。

  「什麼事?」跡部單刀直入。

  「我聽說你今天帶了一個女孩回家了?」

  跡部不說話,心裡暗暗把告密的人大刑伺候。

  「這麼說是真的,是誰?是平光嗎?」

  見跡部沒有說話,算是默認。忍足心裡一驚,「真的是平光,你們……?」

  「我只是幫她補習德語。」

  忍足帶笑的聲音響起,「跡部,你會是那麼樂於助人的人嗎?跡部居然會記得一個女孩對薰衣草過敏,會幫一個女孩補習德語,這就說明了很多事了。」

  跡部沒有說話,忍足接著說:「唉,跡部居然也會喜歡女生,我還以為你只會一邊喊著不華麗一邊把女生罵走呢?」

  其實承受他最多苛責的就是阿璿,7年的通信,不知道多少次他在信上挑剔過她,只是她都挑剔了回來,還順帶讓他去醫院檢查是否心理扭曲。

  不過他自然不會對忍足說這些。

  不耐再和忍足說下去,掛了電話。

  掛上電話,跡部坐在椅子上,手撫摸著下巴,腦子裡回想到了他第一次收到阿璿的來信的情景。

  他在英國長大,哪怕他在優秀再華麗也依然擋不住那些人對他黃皮膚的鄙視與偏見,他能做的只有一個一個找出他們的弱點把他們全部擊潰。

  那天他和一群英國小孩剛剛打完球賽走出校門時突然被門衛叫住。

  門衛把一封信遞到他手上就轉身走了。

  他低頭一看,收信人是大衛菲爾普斯,是三個月前就轉學離開了的傢伙,而寄信人卻來自日本,也許就是這樣這封信才會給到他手上的吧,該死的偏見。

  他看信封上漂亮的櫻花圖案,雖然知道這樣很不華麗,但他還是拆開了那封信。

  「你好,和我跨越了大半個地球的朋友......」

  跡部神使鬼差的給她回了信。一個半月後他再次收到了她的來信,兩人的關係就這樣建立起來。

  他發覺她和學校裡的那些女生不一樣,她好學,勤奮,真實,所以他為她取了個名字。

  她說:「我的同桌又第n次問我為什麼我的數學能學的那麼好了。我也第n次告訴她我沒有訣竅,唯有勤奮而已。」

  她說:「鄰居家的爺爺的女兒女婿都在一次地震中去世了,只剩下他孤零零的一人,我要好好保護我自己,我不能想像父母失去我後的哀痛。」

  和他的童年比起來,她的生活裡充滿了酸甜苦辣,五彩繽紛。

  漸漸的,她在他的心裡有了一個特殊的位子,讓他可以放下包袱在她面前露出真實的自己。

  他沒有想過和她見面,可是有一天他收到了一封讓她哭笑不得的一封信。那封信就這樣猝不及防的把她顯現在他眼前。認真,聰明,有些遲鈍,長得還算華麗,這樣的她是陪伴了他7年的她。

悠于 2017-5-28 23:29

☆、比賽

  之後她又陸陸續續的在跡部家補習了幾次,就如跡部說的他並不總是有空。學生會的事,網球部的事還有跡部父親交給他的任務經常讓他忙的不行。可就是那幾次補習也讓阿璿的德語緩慢提升了。這就可見跡部的功底有多深厚,阿璿想起她來冰帝第一天時忍足葵曾對她說過有關跡部的事情,當時感覺荒謬的事現在看來確實合情合理的。冰帝的學生都知道跡部的成績從來是年紀第一,而他在網球上的成就也高於很多人,還擅長德語和希臘語,也曾學過古英語......

  跡部所擅長的每一樣東西,也許都是別人要花一輩子去鑽研的呢?哪怕跡部多麼聰明,他仍只是一個15歲的少年。她知道他也並不是天才,那麼他是付出了怎樣的努力才能有現在的成績的呢?

  阿璿到底已經活了很久,所以深知沒有付出就沒有收穫的道理,她能這樣從容不迫並刻苦的學習數學,不過是她知道這個世上唯有刻苦堅持才能走得更遠,但跡部卻好像更早就知道了這個道理,明明他還那麼年輕。前世阿璿所見的孩子中,15歲還是玩樂為主,在父母懷裡撒嬌的年紀,有幾個能像跡部景吾一樣努力呢?

  阿璿現在才知道以前跡部信上寥寥幾句有關他學習的背後曾付出了多麼大的精力與時間。

  過了幾天,跡部帶著網球部眾人以及忍足葵一起浩浩蕩蕩的去輕井澤集訓了,走之前還給阿璿佈置了一堆任務要她完成。

  忍足葵本來是不用去的,但忍足侑士突然發現忍足葵和瀧之間似乎出現了那麼一丁點苗頭,兄控情節發作,決定要隔離兩人。

  阿璿無奈搖頭,忍足侑士那麼喜歡看純愛小說的人還不能明白,有時,長距離更能促進少男少女間感情的萌芽。

  而走之前才知道跡部幫阿璿補習的忍足葵壞笑的看著她,眼神揶揄,看的阿璿發毛。

  他們走後兩天剛好就是數學競賽的日子,比賽分上午和下午兩場舉行。

  比賽的前一天晚上,阿璿收到了很多人發來的加油資訊,忍足葵的,向日的,還有跡部的,他的風格一如既往的華麗。

  阿璿抱著手機,坐在床上,心裡暖暖的。

  比賽場地在冰帝,也不用跑到哪裡了。阿璿找到自己的座位,把文具都擺放在桌子上。畢竟已經準備了那麼久,阿璿進場時並沒有緊張,數學對她來說是一種愛好,贏了她會開心,但不贏她也不會因此就討厭數學。

  上午數學題目較簡單,有點試水的意思。阿璿在離收卷一小時的時候就完成了試卷。阿璿左右看了看,坐在她右下角的櫻井佑也已經完成了,兩人的視線對上,他還笑了一下。

  阿璿再看左邊,觀察到有一個學生從頭到尾都眯著眼睛,好像是立海大的學生。阿璿好奇,他這樣真的能看清題目嗎?

  眯著眼睛的男生的後面是一個紫色眼眸的男生,他左耳有銀色耳釘;棕色微卷短髮;頸上有條短項鍊,看起來沉著、冷靜、還有些憂鬱。他穿的是......城成湘南的校服。阿璿現在無比慶倖當時在選擇學校的記住了各個學校的校服款式。

  時間到,老師收卷。

  阿璿走出教室門,周圍都是聚在一起討論剛剛的題目的學生。

  恰好隔壁教室裡櫻井佑和一個同是訓練班的同學一起出來,一見到阿璿在人群裡就高聲叫:「平光,你覺得這次的題目難麼?最後的兩道題你是怎麼解的?」

  走廊一下子寂靜,人人都把目光加諸到她身上,盼望聽到她對這次試題的評論。不少人驚訝的發現傳說中的平光璿原來是個這樣美麗沉靜的少女,更覺意外。

  阿璿被看的惴惴不安,對兩人說:「既然過去了就不要提了,以免影響下午的考試。」

  和他們走出一段路,阿璿才問兩人:「為什麼我感覺他們都看著我啊。」

  櫻井好笑的看著她:「當然是因為他們聽說某人在以前就曾經得過數次大獎,所以十分好奇那個聰明的女孩長什麼樣?」

  另一個同學敬佩的說:「平光,我都不知道你得過那麼多獎,真厲害。」

  阿璿擺手,「那都是以前的事了,算不得什麼的。」

  櫻井佑微笑,平光比很多人都更早明白了不以物喜的道理。明明有著讓別人仰視的成績卻從來不以為傲。

  下午的考試很快就到來,試卷比上午的要難很多,只有三道題。

  饒是這樣,阿璿還是提前完成了,交了卷。阿璿松了一口氣。

  走出校門得阿璿接到了身在輕井澤的忍足葵的電話。

  「阿璿阿璿,你比賽完了嗎?」

  聽到忍足葵充滿活力的聲音,阿璿臉上露出笑容。

  「剛考完,你們怎麼樣了?」阿璿邊走邊說。

  「阿璿,集訓還不錯啦。不過跡部說是來集訓,其實是帶我們來和青學的打一場的啦,今天哥哥他們都和青學的人打了一場。據說是再德國的手塚拜託的。跡部他還和青學的越前龍馬打了一場呢,跡部一直用破滅的圓舞曲對付越前想要激發他的潛力,他們青學還誤會了跡部呢。」

  阿璿聽忍足葵說著在輕井澤的點滴,有些恍惚。原來跡部是抱著這樣的目的去集訓的。她本來以為跡部只是想要提高網球部的實力,順便要改變心情才決定去集訓的呢。居然是青學的手塚拜託的。

  阿璿突然感覺,跡部其實比她想像的還要再心軟一點。

  數學競賽過去後,阿璿就有更多時間來學習德語,跡部的那本筆記本她已經看得七七八八,真的受益匪淺。

  兩天后跡部他們也回來了,阿璿也重新開始了在跡部家裡補習的生活。這一次,忙碌都告一段落的兩人終於有時間閒聊幾句,阿璿也得以在跡部家裡參觀一下,感受一下雙方的貧富差距。跡部還帶著她去看了他在曾在信上提到的一匹名為「伊莉莎白」的英國純種賽馬。對於這匹馬,跡部可以算是愛護有加,只是伊莉莎白似乎並不領情。他帶著她去看伊莉莎白時,它並怎麼不理人,看起來十分冷豔。阿璿在心理偷笑,果然是什麼樣的人養什麼樣的馬。                    


☆、探訪

  阿璿獨自走在佈滿青苔的巷道裡,左一拐右一拐來到了一間比較破舊的房子。

  她上前敲門,一個溫柔的女人為她開了門。阿璿看到她,親切的叫了聲:「惠子阿姨。」名惠子的女人看到是她,瞬間喜笑顏開,把阿璿擁入懷裡,兩人看著很是親密。兩人在門口交談幾句後,惠子就拉著阿璿走進了家門。這位惠子阿姨是她在大阪居住時認識的,她是個很溫柔的女性,是阿璿以前學校的校工。在一次意外中,阿璿幫了惠子一次忙兩人開始熟悉。阿璿也知道了惠子還有一個兒子,但是在很久以前就因一次車禍失去了自己的雙腿。惠子與丈夫早已離婚,獨自撫養一個殘疾的孩子自然十分辛苦。阿璿十分疼惜小冬,即惠子阿姨的孩子,因為通過他,阿璿看到的前世的自己。但不同的是,她前世從來沒有能站起來過,行走過,奔跑過,但曾擁有這些的小冬無疑更加痛苦的不甘。

  阿璿熟門熟路的換鞋,進到客廳就看到坐在輪椅上看著蛋糕的小冬。阿璿偷偷上前,蒙住小男孩的眼睛,放粗聲音說:「猜猜我是誰?」

  小男孩開心的喊出來:「是璿姐姐。」

  瞬間被猜出來了,阿璿也不惱怒。放開手,坐在一旁,「小冬那麼快就猜出來了,真厲害呢。」

  小冬看到真的是阿璿,拍著手笑:「璿姐姐,你不是在東京的嗎?怎麼來大阪了?」

  阿璿輕聲說:「因為今天是小冬的生日,不管在哪裡璿姐姐都要來為小冬慶祝啊。」說完,往包裡一伸手,拿出一個包裝的很漂亮的東西遞給小冬。

  小冬神情期待的看著禮物,「璿姐姐,我可以拆開嗎?」見她點頭,小男孩連忙把外層的包裝紙撕開,「啊,是畫冊「。得到喜歡的禮物,小男孩笑得眼睛都眯起來了。

  一旁的惠子看到興高采烈的兒子,心理也開心,小冬只要和阿璿在一起就會十分開心,就好像他失去雙腿之前那樣。惠子想起剛失去雙腿時小冬的歇斯底里,仍有些心驚。如果不是遇上了阿璿,小冬永遠不會像現在這樣活潑,惠子心裡對阿璿感激不盡,可是也疑惑,為什麼阿璿對小冬的心情把握的那麼準確,甚至比她這個做媽媽的還要瞭解她的兒子,就好像阿璿也曾經是殘疾人。

  惠子回過神來,發現自己的兒子正在給阿璿講他的新朋友,愛哭的園園,小氣的阿康……阿璿正含笑傾聽。

  惠子走過去,對兩人說:「好了,我們先切蛋糕啊?」

  小冬歡呼。惠子握著小冬的手把蛋糕切好,分到碟子裡,小冬拿著碟子吃得心滿意足。

  吃完蛋糕後阿璿陪著小冬坐在地上畫畫,聊天。小冬拿出之前的一些畫讓她看,有幾張非常不錯,小冬是個很有才華的孩子。

  當晚,玩了一整天的小冬早早就睡著了,阿璿把小冬蓋上被子,自己也漸漸的睡了過去。

  惠子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畫面,兒子和阿璿安穩的躺在床上,呼吸平穩。橘黃色的燈光打在兩人兩人,透出一股歲月靜好的意味。

  惠子笑笑,為兩人輕輕的關上門。

  而睡夢中的阿璿卻沒有惠子想像中那麼安穩,她夢到了還不算久遠的前世,那時候奶奶已經去世,回憶中那雙溫暖的手已經失去,她依然無法行走。

  她並不是總是那麼樂觀的,奶奶去世後,她也有一段頹廢的時光。對一切自暴自棄,不願到外面的世界接觸任何人。就和小冬剛失去雙腿一樣,所以當她在醫院看到小冬才會主動去接近他,因為看到小冬她就會想到前世的自己。

  夢中的自己最終在朋友的痛哭下振作,阿璿也蘇醒過來。阿璿眨眨眼睛,伸手摸索著自己的腿。阿璿呼出一口氣,她的腿已經是正常的了。

  吃完惠子阿姨做的豐富的早餐,阿璿就和小冬和惠子告別了。在答應小冬一定會再來看他後,小冬才眼淚汪汪的放開手。

  惠子走過來拉住了阿璿的手,帶她走到門外,「阿璿,謝謝,真的謝謝你為小冬做的一切,阿姨真的不知道怎麼答謝你才好?」

  阿璿連忙說:「惠子阿姨,不要這樣說,我是喜歡小冬,心疼小冬的。」

  「阿姨還是要感謝你,感謝你那麼懂得小冬,有些事情,我這個做媽媽的都不懂,可你卻能察覺到,及時開解小冬,如果沒有你,阿姨真的不知道怎麼辦?」

  阿璿沉默一會,「大概是因為我前世也是個殘疾人吧。」

  惠子只當阿璿是在說笑,擦擦眼淚,對阿璿說了聲:「注意安全。」

  回到東京的阿璿沒有回家,她低垂著頭走在東京的街道上。

  她從口袋裡摸出幾塊錢零錢,在便利店裡買了一隻冰棍,她需要緩解一下不開心的情緒。冰涼的甜味傳遞到口中,她的心情好了許多。

  她出了便利店,沿著便利店門口的兩層小階梯走,散漫的走著,冰棍治癒了她有些低落的心情,她的臉上吃雪糕而滿足的表情萌極了。

  走了一會,她坐在臺階上,她想吃完這只冰棍再走,走得有點兒累了。

  這時,有輛轎車走到她旁邊,不斷的按著喇叭。阿璿不耐的抬起頭,憤怒的看著這輛車,結果她嗆了一下。她連忙站起來,「跡,跡部,你怎麼在這?」

  沒錯,跡部正站在車的旁邊,一手扶著車門,眉頭緊鎖的看著她。

  「平光璿,你還能在白癡一點嗎?」見少女還在一臉疑惑的望著他,他血氣上湧,示意少女看看旁邊的牌子。

  阿璿轉頭,她把目光在招牌轉了一圈,看到正午太陽下,有著光暈的商店招牌,оЗЬ……

  金光閃閃幾個字,差點閃瞎了她的一雙鋁合金眼。

  下面還有一堆男人相片,有的是可愛型的,有的是俊朗型的,有的是精英型的,有的是中年成熟路線的,還有外國人模樣的,應有盡有。

  這是一間牛郎店。

  她才注意到四周行人各種目光打在她身上,她頓了頓,緊接著如螞蚱一般跳起來,飛快的跑到跡部身邊。實在沒臉見人了,她欲哭無淚,有她這樣倒楣的人嗎?

  阿璿抱著跡部的手,有些自暴自棄。

  跡部用手指彈了她的腦袋一下,把她塞進車裡,示意司機開車。

  自暴自棄的阿璿嘟著嘴坐在一邊玩著手指,跡部又好氣又好笑。

  「平光璿,你是笨蛋嗎?」

  「我不知道,」她掩面,「哎呀,丟死人了。」

  跡部今天要到跡部名下的幾間大型商場視察,走到這邊時,就看到某個不華麗的女人坐在一間牛郎店旁邊一臉無知的吃著雪糕。跡部歎了一口氣,他為什麼會認識那麼不華麗的人?

  「你怎麼會到這邊?」這傢伙明明是個宅女,不怎麼喜歡出門。

  說到這個,阿璿稍稍平復下心情,「我昨天去大阪為一位小朋友過生日了。今天才回來。」

  跡部聽她這麼一說,就知道是她曾經說過的三歲時失去雙腿的一個小男孩。

  阿璿問他:「我們要去哪?」

  「去跡部家名下的商場視察,等完了,我再送你回家。」阿璿點頭。

  跡部家的商場果然華麗,阿璿走在商場裡,不由得這樣感歎。不但裝修豪華,阿璿觀察了一下,服務人員也一臉和善,對每個人都笑臉相迎。

  來到這裡後,跡部留下一句「自己在這裡逛逛」後就被一堆歐吉桑簇擁著走了。阿璿則獨自一人在傳說日本最華麗的商場裡走動著。

  阿璿走到一間網球用品專賣店,看著裡面琳琅滿目的網球用品,阿璿突然想起了跡部之前送她的卻被她轉送給鄰居小男孩的那個網球拍。

  「你居然也會對網球感興趣,啊嗯?」阿璿望到跡部雙手插袋,悠閒的往這邊走來。

  阿璿想了一會,還是決定將自己把他送的網球拍轉送給別人的事說了出來。

  跡部無所謂,「既然送你了,怎麼處理是你的事。」

  聽跡部這麼說,阿璿才放下心來。                    


☆、日美青少年選拔賽

  「日美青少年選拔賽?」阿璿聽到這個陌生的名詞,疑惑的問忍足葵。前幾天她從老師那裡得知不久前的那次數學比賽她成功衛冕,所以昨天她在老師的陪伴下到某個會場去領獎了,今天才回來,但她回到學校卻得知跡部還有網球部的幾人都去參加了一個叫青少年選拔賽的的活動。

  「對啊,是為了增進美國和日本的友誼,推動兩國合作關係,弘揚網球文化,令青少年網球更加普及的手段,簡潔來說是一場日美聯合的友誼賽。」

  忍足葵細心解釋道。

  「跡部,哥哥,還有宍戶和日吉都去了呢。」

  「恩~,聽起來好像很好玩嘛。」阿璿手撐著下巴,仔細聽忍足葵說。

  「哼,哥哥和跡部說了,比賽是其次,這次比賽大多是美國那邊希望能吸引一些商家投資的手段和策略罷了。」

  「可他們還是去了,葵,你不要看平時他們都一臉不屑,其實到了某些關頭,他們比誰都要熱血呢。尤其是跡部,他如果不知道美國的計畫還好,既然他知道了,他一定會去參加的。他最喜歡看有不良企圖的人想法破滅後的樣子了。」

  這話一說,忍足葵馬上用一雙曖昧的眼睛看著阿璿,「阿璿,你對跡部很瞭解嗎?你們……」被忍足葵用「你們一定有了什麼」的眼神看著,阿璿渾身不自在。

  「打住,我和跡部的事,我都告訴你了,可是某人,可從來沒有告訴過她有關你和瀧的事啊?」阿璿做了個停止的手勢,不滿的看著忍足葵。

  忍足葵眨眨眼,討好的對阿璿笑,「我們之間也沒有什麼嗎?」

  阿璿乘勝追擊,「那麼為什麼你哥哥要把你帶到輕井澤呢?不許騙人。」

  「開始是真的沒有什麼的,只不過後來在他被宍戶打敗之後再碰到他,發現他真的是個很努力的人,之後我們接觸就多了,他很認真也很真誠,還能夠能在碼表剛好1分鐘整時喊停呢,所以……。」

  「那就是說,瀧是球場失意,情場得意嘍。」

  忍足葵被阿璿說得臉紅耳赤,乾脆把頭轉過另一邊。

  這時瀧的身影突然出現在教室外面,阿璿揶揄的看著忍足葵,忍足葵的臉變得更紅了,不過臉上卻浮現甜蜜的微笑。

  看著瀧和忍足葵離去的背影,阿璿突然想到如果忍足侑士知道他不在的時候,他的妹妹和瀧已經暗渡陳倉,會不會氣的要發瘋呢?

  跡部的離去似乎讓冰帝少了那麼一絲活力,平時到網球場看跡部打球的女生都有些無精打采。不過這也成功的讓眾人把心思放在即將到來的期末考試上。

  阿璿又開始了忙碌的教學生活,還把大部分精力放在她之前忽略的國文和德語上,跡部也忙著訓練,一眨眼一個半月過去,不知不覺兩人除了通了幾個電話,竟連一面也沒見上。阿璿不得不承認,她好像有些想念跡部了。

  在忍足葵和瀧的地下戀情逐漸發展時,日美比賽終於到來了,阿璿和忍足葵坐在觀眾席,為那兩個出色的少年的默契的雙打鼓掌歡呼。

  少年銀紫的發飛揚,眉目精緻,笑容睥睨天下。眼下的淚痣,與汗水一起在太陽下閃耀,迸發耀眼的神采,打出一個唐懷瑟發球,令對手反應不及。

  這時,旁邊的幾個少女迸發出一陣尖叫,嘴裡還說著什麼:「啊,原來是真跡王道,是真跡王道啊!」

  阿璿和忍足葵都被嚇一跳。

  阿璿和忍足葵被她們的話弄得一頭霧水,忍足葵好奇發問:「你們說的真跡王道什麼的是什麼意思?」

  幾個女孩先是被忍足葵的美貌震了一下,聽她發問,眼神發亮,把有關於跡部和真田之間的愛情故事一股腦的告訴她們聽。

  阿璿和忍足葵聽到目瞪口呆,不知道是該讚歎她們的想像力還是痛駡她們的隨意污蔑。

  兩人愣怔間,跡部和真田已經配合無間的把對手打敗。

  接下來,幾個女生更是把幾個學校的網球部之間發生的愛恨情仇都說了出來,還免費送了一本小冊子給兩人,十分歡迎兩人加入她們的陣營。

  忍足葵,阿璿:「……」

  直到日美青少年大賽結束後,阿璿和忍足葵還是沒有從剛剛的震驚中醒來。

  和跡部他們會合後,興高采烈的一堆人本來想為跡部和忍足慶祝,又得知阿璿拿到比賽第一名紛紛要阿璿請客。眾人都是冰帝的學生,深為瞭解自己的學校。阿璿參加的那個比賽是本州較為重要的比賽。如今阿璿拿了第一名,為冰帝掙足了面子,冰帝校長一定不會虧待阿璿。事實的確是這樣,冰帝校長不但在每週一次的學生會議上點名表揚阿璿,還給阿璿頒發了一筆豐富的獎金,加上比賽的獎金,阿璿現在是個小富婆,雖然和跡部比還有很大的差距,但已經可以俯視其他人了。最後一群人討論了許久,轉移到跡部家裡。烤肉,唱歌,開香檳,一堆人玩的不亦樂乎。

  但期間,阿璿和忍足葵雖然也玩的high,但一直用不自覺的眼神看著網球部眾人。

  跡部一晚上被兩人的眼神看的發麻,用不滿的語氣問:「你們兩個是怎麼回事?不要用那樣奇怪的眼神看著本大爺,恩?」就算是被他的華麗所吸引,也不需要用那樣奇怪的眼神看著他吧。

  忍足侑士也奇怪的問忍足葵,「葵,你們怎麼了?」

  阿璿和忍足葵賤兮兮的對笑一眼,兩人不敢惹跡部,於是把本子丟給了忍足。

  忍足侑士疑惑的翻開她們給的本子,一看裡面內容,臉黑了。

  跡部狐疑的從忍足侑士手裡拿過那本冊子,過了幾分鐘後,臉上迸出了青筋。

  忍足葵一看情況不妙,連忙說:「那和我們沒關,我們是從幾個外校女生手裡拿過來的。」

  那本冊子裡講述的就是各大高校的的網球部部員之間的愛恨情仇,那叫一個盪氣迴腸。

  成功的讓網球部所有人怒了,尤其是跡部,他那麼驕傲的人根本不能容許別人對他這樣的意淫。如果不是他的涵養還在,他就要口出惡言了。

  第二天他回到學校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馬上聯繫各學校的學生會會長,聯合來一次大搜查,決心要把有關這些東西全部銷毀。


☆、旅遊

  日美青少年選拔賽之後就接近冰帝的期末考試,忍足和跡部自不必說,他們就算半年沒有碰書,也不會差到那裡去,妥妥的學霸型人物,但宍戶和日吉在訓練期間雖然也有在學習,但還是對考試沒什麼信心,阿璿和忍足葵只好輪流幫他們補習。

  不過隨即一個消息的傳來極大地振奮了他們。都大會方面傳來消息,冰帝作為推薦名額成為第五所可以參加全國大賽的學校。

  網球部的其他正選都很開心,連一向淡定的忍足在舉手投足間都有種輕快,他們馬上就要退部了,能在畢業之前再酣暢淋漓的打一次全國大賽,怎麼能不令人興奮呢?

  但阿璿卻感覺跡部並沒有多高興,以她對他的瞭解來說,他是不屑於以這種方式參加全國大賽的,以他跡部景吾的驕傲,要的是堂堂正正的取得勝利,然後參加全國大賽,而不是靠一個推薦的名額。如果只是他自己的事,他一定會拒絕,但偏偏這牽扯到整個網球部,他身為一個部長,不可能拒絕。跡部,真的是一個責任心很強的少年,阿璿心想。

  阿璿想起前世看過的一句話,男人的品位來源於對工作的一絲不苟的態度,對責任的承擔,對進取的不懈,對挑戰的從容,對事態的隱忍,對所愛的溫柔,對敵人的寬容,以及,對更好的自己的無止無盡的追求。

  在阿璿前世加今生的所有記憶裡,她也從沒看過比跡部景吾更加優秀的少年。前世她所認識的那些少年大多都是獨生子,在父母親人千寵萬寵中長大,所以哪怕二十三十多歲也從未擔當起責任,當一個啃老族也無所謂。

  而跡部不過是一個十五歲的少年,卻已經知道放棄自己的驕傲接受自己對大家有益的東西了,跡部的確有資格成為冰帝的王。

  在阿璿和忍足葵的強化訓練下,網球部眾人期末都順利過關。

  阿璿自己也對這次考試很是驚訝,因為她的德語分數高的出乎她的意料。

  不過阿璿也知道這都要感謝跡部幫她補習,阿璿考慮一會兒,決定要送件禮物給跡部。

  只是在送男生禮物當面阿璿真的沒有什麼經驗,不過這難不倒她,她把這個問題交給了忍足葵。

  忍足葵知道阿璿要送禮物給跡部之後,很是摩拳擦掌一番,說一定要幫她選一份最合適的禮物,阿璿看著比她還要興奮的忍足葵,開始懷疑她的選擇到底是不是正確的了。

  不過,什麼也已經無法阻礙忍足葵,當天忍足葵就拉著阿璿到了商場,忍足葵目的明確,直沖到阿璿來到專櫃,興致勃勃的對阿璿說:「我想過了,你就送跡部袖扣吧,他一定喜歡的。」

  「袖扣?」阿璿有些驚訝,她沒聽過跡部喜歡袖扣這種東西啊,「他喜歡袖扣的嗎?」

  「哎呀,是男的都喜歡收到袖扣的啦,別問了,相信我。我不會騙你的。」

  阿璿見忍足葵那麼信誓旦旦,不好再說什麼。

  只低下頭在售貨員拿出的各種各樣的袖扣中仔細挑選,阿璿選了很久,終於挑選了一副黑水晶的玫瑰花形狀的袖扣。阿璿一看到這副袖扣,就感覺它十分適合跡部。

  雖然價格有些高,但阿璿還是買下了這副袖扣,準備找一個合適的機會把它送給跡部。

  等到放假之後,阿璿決定要好好放鬆一下自己。阿璿感覺這樣美好的假期如果浪費在家裡就實在是太可惜了,於是打了個電話給跡部,問他要不要出去玩,她請客。

  這話說的理直氣壯,讓跡部一陣黑線。

  阿璿現在雖然只是學生,但是數學競賽得獎後,冰帝獎勵她一筆豐厚的獎學金,加上以往那些比賽的獎金和以前存下的錢,應該可以支援她和跡部外出遊玩一次。

  之所以是她邀請跡部,一來是她感覺自從她和跡部相認以來,跡部幫了她很多,就算現他們是許多年的筆友,已經認識了很久,也不代表她可以那麼心安理得的接受跡部無回報的好。

  二來是忍足葵和瀧的地下戀情終於曝光,忍足雖然很生氣,把瀧狠狠的教訓了一頓,但也並沒有禁止兩人的交往,所以這個假期忍足葵一定是和她的親親男友一起過的,一定沒有時間陪她。

  而跡部聽說阿璿要請自己出去玩,雖然無語,倒是沒有拿喬端架子,而是表現得十分配合阿璿:「可以啊,七月正是好天氣。我們是去威尼斯,還是到阿爾卑斯山滑雪?乾脆直接去本大爺的私人島嶼吧現在正是潛水的好時候。」冰帝網球部在8月要參加全國大賽,所以他早就覺安排好網球部的訓練時間,但在那之前,他有10天的時間自由掌控,既然阿璿請求他,他勉勉強強可以答應她出去玩。

  阿璿:「……你醒醒,我的預算是在國內。」

  跡部:「不要跟我說你打算請我東京一日遊,那可以算了。」

  阿璿:「哎呀,我怎麼會請你在東京玩呢,那多沒誠意啊,主要是你說的地方超出預算了,我沒那麼多錢。」

  跡部:「那我請你啊,直接坐本大爺的私人飛機去!」

  阿璿無視了跡部,接著說:「我打算我們去北海道。先去美瑛再去富良野,據說那裡的風景美的讓人迷醉,我已經找好了當地的民宿了,有便宜又安全。我的計畫很周全吧,那好,就這麼愉快地定了!」

  跡部:「……」

  等等,你自問自答是怎麼回事,我好像什麼都還沒說吧!這樣我們還能愉快的出去玩嗎?

  當然,最後跡部還是去了,不管跡部一直表現出多嫌棄的樣子,但他一直比很多人都更加心軟。阿璿邀請他做的事,他從來都願意赴約,他尊重阿璿,願意陪著她,這是跡部的紳士風度,但也是他給阿璿面子的表現。也是因為這樣,所以阿璿才敢在他面前越來越隨便,因為她知道他不會真的生氣的。

  不得不說,阿璿已經透過跡部華麗的外衣,看到這個少年心裡最柔軟的部分。


☆、美瑛

  阿璿在網上訂的民宿是走西洋風格的歐風民宿,名字叫 「TEFU TEFU」(蝴蝶蝴蝶)民宿。這間民宿的主人是玉井夫婦, TEFU TEFU有著與一般家庭式民宿不同的面貌,屋內以淡雅的暖色系為主,格調清新自然。

  這對夫婦很有意思,玉田先生本來是東京一家上市公司的經理,但一直喜歡安靜的生活,所以辭掉在東京的工作,賣掉房子帶著妻子來到這裡建了一所民宿接待遊客。他們平時最大的興趣就是騎著重型機車四處逛。因此,他們每天都會騎上重型機車去逛逛或訪友。

  民宿老闆娘玉田太太是個很熱情的歐巴桑,看到阿璿和跡部兩人,露出十分曖昧的笑容,還一直問兩人是不是只要一間房,讓阿璿十分無語。

  上到房間,挑剔的跡部大爺先觀察了一下房間,感覺還算乾淨,他大少爺這才決定住了下來。

  阿璿和跡部休息一晚,第二天開始他們的旅行。 7、8月時的美瑛是最受歡迎的。因為北海道位處高緯度,夏天涼爽,是避暑的好去處。

  美瑛的美來自於丘陵和山景,丘陵上不同的花卉和農作物,把這片丘陵平原點綴成一塊塊的織布,猶如拼布一樣,拼貼出色彩絢爛的一片大地,「拼布之路」也因此得名。6月的白色馬鈴薯花、7月的紫色薰衣草、8月的黃色向日葵田,讓拼布之路成為美瑛色彩最多的一條道路。站在高處看到如此的風景,讓阿璿心裡一陣激動。大自然是最神奇的設計師,它的美是人為所不能及的。

  在拼布之路上有屹立多年的「Ken & Mary之木」、「Seven Star之木」,和「親子之木」。「Ken & Mary之木」和「Seven Star之木」都因廣告片而成名。而從「Seven Star之木」再往前走,你會看到大片馬鈴薯田地的遠方,有三棵樹木。它們「親密」得如同一家人般,就好像有三個穿著綠衣的人正大手拉小手地一起走來。這就是著名的「親子之木」:爸爸媽媽站在兩邊,中間比較矮小的是小朋友。他們沐浴著陽光,搖曳在美瑛的輕風之中,駐足欣賞著夏日成片雪白的馬鈴薯花。阿璿看到這麼有愛的畫面,一定要跡部幫她在這裡拍幾張照片,跡部雖然一副「你真麻煩」的神情,但還是幫她照了幾張漂亮的照片。阿璿把這些照片放上youtude,準備讓忍足葵好好羡慕一下。

  阿璿和跡部還到世界級的日本風光攝影大師——前田真三的攝影館拓真館裡參觀。他是第一個將美瑛和富良野之美傳播到日本各地的人,藉由他的鏡頭和他取鏡的美感,忠實地將美瑛和富良野地區純真、美麗的自然環境拍攝下來,並廣為流傳。美瑛人都稱他的攝影是「情調攝影」,稱呼他為「風景攝影的抒情詩人」。

  阿璿因為今天起個大早,白天又在拼布之路玩了很久,所以早早就累了,準備回到宿舍一洗澡就睡了。

  洗澡出來,卻聽到敲門聲。

  打開房門,跡部鐵青著臉站在門外,身上穿著睡衣,

  「怎麼了?」阿璿奇怪的問。

  「我房裡居然有蜘蛛,真是太不華麗了。」

  阿璿張大嘴,試探的說:「我有殺蟲劑,要不,借你?」

  跡部沒好氣的看了她一眼,「本大爺只要想到有蜘蛛在本大爺的房間爬過,就不能安心睡覺。」

  「所以......」

  「我們換房間。」跡部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跡部你是男人吧說出這樣的話不覺得有罪惡感嗎?」

  「抱歉,大概是因為你一直給我的印象就不像女人吧。」

  「......不行,我也怕那種東西。」阿璿不客氣的拒絕。

  跡部眯起眼,「是哪個不華麗的人一定要住在這個地方的讓本大爺碰上那麼不華麗的事。」

  不華麗的阿璿據理力爭,兩人協商半小時,決定一同住在阿璿的房間,當然跡部睡著沙發上。

  兩人玩了一天已經累癱,又在門口耗了半小時,所以都很快睡著。

  到了天亮,跡部從阿璿房間出來的時候剛好碰上玉田太太,收穫了對方「還說不要安排在同一房間」的神情。

  隨即幾天,跡部和阿璿一直在美瑛到處探索,阿璿沒想到在美瑛還可以泛獨木舟、高空氣球、登山、健行和騎腳踏車等戶外活動,阿璿根本沒有來過這麼有趣的地方,一直拉著跡部陪她玩遍所有的項目。

  就連跡部雖然嘴上不說,臉色卻越來越柔和,眉宇間也明顯散發著一股愉悅。

悠于 2017-5-28 23:30

☆、打球

  當阿璿又一次把球發出界後,跡部終於忍無可忍的開口道:「看來你不但大腦語言功能不發達,連運動功能也十分有問題,我總算是知道你為什麼不喜歡運動了。」

  兩人在美瑛待了幾天,跡部一直沒有碰網球,於是想要到這裡的網球俱樂部裡打上幾場,但他不但要自己打,還一定要拉著阿璿陪她打。

  不會打網球,沒關係。他可以教,一定很快就能學會的。

  但是30分鐘後,跡部深感自己剛剛的決定有多糟,因為30分鐘來,阿璿依然沒有學會如何發球,10個球中有5個揮空拍,3個能打出界,只剩下兩個誤打誤撞打出去了。

  阿璿也很無奈,你能想像一個體廢瞬間就能學會網球嗎?她有多努力跡部知道嗎?阿璿轉頭看跡部,他已經坐到太陽傘下,喝著果汁了。一副「你真是太不華麗的表情」看著阿璿這邊。

  阿璿撇撇嘴,她還就非得學會不可,阿璿深呼吸,拋球,揮拍,成功了。阿璿再試一次,又成功了。

  阿璿興奮的跑到跡部面前,「跡部,我成功了,我能準確發球了。」

  跡部坐在躺椅上,修長的雙腿交疊著,手撐著下巴,慢條斯理地說:「你確定?我想以你之前的表現,我很難相信你的話。」

  「這是我兩次都能成功了呀,是個很大的進步吧。」

  跡部嘴角抽搐,不知道該不該告訴阿璿,他5歲剛學網球10分鐘就不會將球打出界了。

  想了想,還是算了,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像他一樣天賦異稟,天縱其才的。這樣一想,就覺得阿璿學不好是正常的,畢竟像他這樣的天才並不多。

  跡部腹誹間,阿璿已經成功地打出第三個球,她笑容滿面的看著跡部,一副「我就說我會了的」表情。

  跡部剛想吐槽幾句,但話還沒說出口,他臉色一肅,拿過阿璿手裡的網球拍,反手把迎面打來的一個網球打開。一道囂張的聲音傳入阿璿和跡部的耳朵」小妹妹,想學網球?讓哥哥來教教你吧,你男朋友看起來那麼文弱,他知道怎麼打網球嗎?,哈哈哈哈。」

  阿璿看著「文弱」的跡部少年,暗暗偷笑。跡部不善的看向說話的人,他這輩子還沒有被人用這樣不屑的語氣說過。說話的人是一個金色頭髮的男人,他的身後還帶著三個表情流裡流氣的青年。

  跡部皺眉,幾步向前把阿璿攔在身後。

  「我想我們的網球水準怎樣,輪不到你們來評判吧。」

  「哼,沒本事的人就不該霸著球場,那是浪費,我們來比賽,輸的人就把自己身上的錢都交出來,還要自動離開,怎麼樣?」

  金髮男人說出他的目的挑釁的看著跡部。他之前觀察兩人一會,阿璿自不必說,根本不會打網球,而跡部看起來文文弱弱,一定也是個花架子。

  跡部當然看到金髮男人眼裡的蔑視,他眯了眯眼,「好,輸的人就乖乖的離開。」他一定會讓他知道,他到底會不會打網球。

  阿璿同情的看著挑釁的人,為他們默哀,雖然跡部還是面無表情,但從他的手緊握球拍可以知道,他現在十分生氣。

  金髮男人對他身後兩個小弟的其中一個說:「阿鳴,你先上,下手輕點,不要把他打殘了,這樣我們可就沒的玩了。」說到最後一句,金髮男人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

  跡部聽到他們的對話,反而露出一個笑容,對幾人說:「不用,一個一個來,太麻煩了,」他用球拍指著幾人,「你們兩個一起上。」

  兩人被跡部的話激怒了,他們看向金髮男人,察覺他點頭之後,分別拿著球拍上了場。

  跡部自己走到球場的另一邊,把外套脫下往阿璿方向拋去,而後示意兩人開球。

  另一邊的兩人對視一眼,眼裡皆是不懷好意。

  那個叫阿鳴的人在地上拍了幾下網球,往上一拋,用力揮下。這一招叫「光之速」,他曾用這一招打傷了不知道多少人,他想,這一次一定也能把那少年臉上那不屑的笑容打下去。

  只是還沒等他露出勝利的微笑,他的耳邊突然聽到一陣風聲,他扭頭一看,一個網球從他耳邊擦過,彈出界外,打在鐵欄上。他目瞪口呆,「打,打回來了。」還是以那麼快的速度。

  跡部露出笑容,「嘛,原來不過是這樣而已嗎,本大爺還以為你們有多了不起,結果也只是小雜碎罷了。」

  金髮男人不滿的開口:「阿鳴,你怎麼回事?是沒有吃飯嗎?打倒他。」

  「啊,是。」阿鳴回答,又打出一球,同樣被跡部以更快的速度打了回來。

  阿璿抱著跡部的外套,坐在椅子上看著球場上被跡部虐的很慘的兩人,有些幸災樂禍。跡部這幾天都沒有碰網球,本來就已經很心癢,結果這幾個人自己撞上來要當跡部的陪練,還用那種語氣對跡部說話,她已經可以想像到他們悲慘的下場了。

  她曾聽向日和葵說過,跡部三年前剛來冰帝時,為了確立自己的地位,就曾經一一挑戰網球部的部員,就連向日和宍戶兩人一起也不是跡部的對手,向日和葵說的精彩萬分,阿璿當時只是笑笑。只是今天從跡部的動作氣勢中,可以窺見當時跡部是多麼的意氣風發,把質疑他實力的人通通打倒。

  跡部存心要給這兩個人好看,不到十五分鐘,兩人就被打在地上起不來。

  金髮男人很生氣,他一腳踹向躺在地上的兩人,「廢物,滾開。」

  兩人本來已經累極,又被人踢了一腳。只好互相攙扶著離開球場。

  金髮男人轉向跡部這邊,「如果你以為也可以那麼輕易的打敗我就錯了,我可不是像他們一樣的廢物。」

  這次依然由金髮男人先發球,他的網球技術的確比那兩人要好很多,但比跡部依然差很多,很快就輸了發球局,追著球滿場跑。接著又被跡部的破滅的圓舞曲打的無還手之力,最後雙腿跪在地上,不斷的喘著粗氣。

  跡部走到那幾人身邊,涼涼的開口:「怎麼樣,誰是廢物?既然輸了,就自動離開吧。」

  金髮男人神色難辨,沉默的站起來,看似轉身離開,卻準備趁跡部轉身的時候,拿著網球拍打向跡部的手臂……阿璿看到這一幕,嚇得心都要跳出來了,大叫一聲「跡部」。

  跡部聽到阿璿的叫聲,身手敏捷的躲開,看向金髮男人,使出一招攔頸斬,箭步沖到對方身側,以掌鋒橫砍金髮男人頸部。這一下把金髮男人打得說不出話,跡部把金髮男人壓在身下,表情凜冽。

  「不能光明正大的打網球,就連輸也輸不起嗎?啊恩?」

  阿璿跑到跡部身邊,有些驚奇的看著被跡部打倒在地的金髮男人。

  「跡部,你居然還會柔道?」看起來還很厲害的樣子。

  跡部撫摸自己眼角的淚痣,一副」本大爺當然是最華麗,你不知道嗎」的表情,倨傲的說:「本大爺的華麗比太陽還耀眼,當然不是你一時半會可以瞭解完的。」

  「跡部,現在我們怎麼辦」

  「送警察局吧。」美瑛沒有跡部家的公司,除了送警察局,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阿璿向俱樂部借了一根繩子,把幾人捆起來押送到美瑛的警察局,交給員警。

  走出警察局後,兩人也沒了繼續逛的興致,一同回了宿舍。跡部的房間在要求玉田太太進行一次大清掃之後,他終於願意回到他的房間。

  明天就要離開美瑛了,阿璿收拾東西時翻出了一個包裝盒。阿璿想起來這是來之前她放進行李準備旅途時送給跡部的,但一直忘記了。

  拿著包裝盒,阿璿敲響了跡部的房門。


☆、送禮物

  跡部對阿璿的前來有些詫異,他挑了挑眉表示詢問。

  阿璿指了指房間,意思是她要進去。

  跡部側過身子,讓阿璿進入房間。

  阿璿剛進入到房間就看到亂成一團的床,她看著跡部。

  跡部臉上閃過一絲尷尬,「我剛剛在收拾行李。」

  她眨眨眼表示理解,跡部肯定沒有做過這種事,難怪亂成這樣。

  跡部十分不自在,「你有事嗎?」

  阿璿揚揚手中的禮物,「我來給你送禮物,算不算有事?」

  跡部狐疑的接過阿璿手中的盒子,「為什麼送我禮物。」

  「我的德語課高分通過都靠你,當然要回一份謝禮啦,否則你以為我是這樣不知感恩的人嗎。」

  跡部輕笑,撕開包裝紙,「以我對你的瞭解,我十分懷疑這份禮物的品位。」

  跡部打開盒子,裡面躺著一副黒水晶袖扣,玫瑰花樣式,在燈光的映照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怎麼樣?符合大少爺你的品位了嗎?」

  跡部只是看著阿璿,皺著眉頭,突然變得幽深的瞳孔盯著阿璿。阿璿被他的眼神看的有些發毛。

  他突然笑了起來。

  「哦,好吧。如果這是你要的。」他低聲嘟噥了一句,然後湊了過來捧著阿璿的臉,……親了她一口。

  ……阿璿張著嘴巴看著他,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吻嚇了一跳,渾身僵硬,呆滯的看著他。

  跡部又親了她一口,這一次阿璿沒有拒絕,她閉上眼睛,感覺著跡部慢慢濕潤她的唇。一股酥麻的感覺從唇上蔓延到全身,當阿璿似乎感覺世界都在旋轉的時候,跡部終於停止了這一吻。

  跡部感覺指尖的燙度,聲音暗啞的說:「你臉紅了。」

  阿璿回過神來,努力讓自己平復心情,紅著臉問跡部:「你……為什麼?」

  阿璿並不是沒有察覺他和跡部之間的曖昧,她承認對他抱著極大的好感。若是換了其他人,阿璿想她不會像與他相處得這樣親密和自然。

  但阿璿以為他們有大把的時間,可以等待感情生根發芽,但是跡部卻似乎他們的感情可以再進一步?

  「既然你已經有所表示,身為男人當然不能太落後。」在阿璿思考時,跡部給出了他的答案

  阿默一愣,疑惑看著他,眼裡明明白白寫著「我什麼時候有所表示了。」

  跡部眯了眯眼,「袖扣,」跡部看到阿璿臉上無知的表情,臉色一僵。

  「等等……」他謹慎地、慢慢地說,「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送袖扣代表的含義。」

  阿璿無辜地看著他,小心翼翼地說:「你的意思是,袖扣還有什麼特殊含義?可是葵並沒有告訴我袖扣還有什麼含義呀」

  「……你還不明白?」跡部看起來很生氣,「重點不是袖扣,是你送的袖扣!一個,女性送給男生的!」

  「……是有告白的意思,我現在知道了」阿璿很尷尬的說。

  跡部看起來更生氣了,他面無表情的坐下。

  阿默眨眨眼,跟過去。

  在跡部看過來的時候回以一個無辜的笑容。

  跡部輕哼一聲,沒有理她。

  阿璿拿手戳戳他的背部,他沒有反應。

  「好吧,我道歉。是我錯了,」阿璿低聲說,「剛剛你親我的時候,我嚇了一跳。本來我以為我們能有更多的時間來發展我們的感覺的。不過我並不反感你親我,甚至還有點開心。這種感覺我從來沒有對別人有過。」

  「這次幸好是送給我的,萬一你要把這份禮物送給別人你該怎麼辦?」跡部瞥她一眼,不滿道。

  阿璿無辜的眨眼。。

  跡部拿過那個小盒子,「既然是送我的,那我想應該親自為我戴上吧?」

  阿璿知道跡部這是不生氣的訊號,露出一個笑容,為跡部扣上那副袖扣。

  跡部挑剔的看著那副袖扣,「啊嗯,還算華麗吧。」

  「當然,我挑了很久的。」當然價格也不低。

  「你剛剛說是忍足葵讓你挑的袖扣?」跡部突然想到阿璿剛剛的話。

  「恩,」阿璿有些不好意思,「我沒有送男生禮物的經驗,所以就去問她。」

  阿璿突然想起忍足葵當時的話,什麼「沒有男生不喜歡收到袖扣」,忍足葵應該早就知道袖扣代表的含義吧。

  阿璿掩面,她突然很想一口鹽汽水噴死忍足葵。

  兩人就這樣靜靜坐著聊天,倒是比以前更加融洽了。

  然後兩人不知不覺的睡著。

  直到第二天,阿璿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

  阿璿摸索著拿到電話,按下通話鍵。

  「喂,是誰,」沒有聽到有人回話,阿璿又問了聲,「喂?」還是沒人說話,阿璿正想看清楚是誰的電話時,那邊突然傳來聲音。

  「平光桑,怎麼會是你接跡部的手機?」忍足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來,阿璿瞬間清醒,發現她拿的是跡部的手機。

  一旁的跡部也醒了,不過他顯然還沒有弄清楚是怎麼回事。

  阿璿把手機往跡部手裡塞,自己連忙下床穿鞋出門。出門前,阿璿還聽到如下對話

  「忍足,怎麼啦?」

  「她?我們並不是同一個房間。」

  「忍足,收起你那不華麗的思想。」最後一句,跡部的聲音明顯大了起來,還帶著一絲尷尬。

  後續的內容,已經走出跡部房間的阿璿沒有聽到,她回到自己的房間,開始洗漱換衣服。


☆、事故

  阿璿回到房間沒過多久,跡部突然敲響了她的房門。打開門,跡部神色凝重站在門外,看到阿璿開門,說:」我們要回去了。」。

  阿璿吃驚,他們訂好的計畫是今天到富良野遊玩,明天才回去的,怎麼突然改變主意?

  跡部看到阿璿吃驚的臉色,只是說:「學校出事了。我已經讓跡部家的直升飛機前來,我們馬上回去。」

  阿璿心裡一跳,連忙回到房間拿好行李,幸好昨天已經收拾好,但也不算太緊迫。

  走出房門,跡部已經等在那裡,手上空無一物。

  「跡部,你的行李呢?」

  「啊,飛機就到了,收拾東西已經來不及了,之後會讓我家的傭人來拿的。」這話跡部說的十分理直氣壯。

  什麼來不及,是根本不會收拾吧。臉上不露,阿璿心裡卻在腹誹。

  「走吧,直升飛機應該已經到了。」說完,跡部一手很自然的拿過阿璿手裡的行李,一手拉過阿璿的手,握在手裡。

  阿璿一頓,臉上沒有表情,手不禁也握緊了跡部的手。

  跡部面無表情,眼裡有著笑意。

  一股淡淡的甜蜜在兩人心中蔓延開來。

  交付了房款,和熱情的玉田太太不舍的擁抱後跡部和阿璿登上了停在民宿旁邊空地的直升飛機。直升飛機一如既往的延續跡部華麗的風格,高調的讓附近的居民都跑來觀看,機身上還有一行顯眼的字――ATOBE。

  阿璿沒坐過直升飛機,她連普通飛機都沒做過,所以坐上飛機後十分好奇,摸摸這個,碰碰那個,屁股下好像長了刺一樣。

  跡部對阿璿沒見過市面的樣子十分無語,」就算華麗這個詞與你不沾邊,但是你能別那麼白目嗎?」

  「是直升飛機誒,我是第一次坐飛機。」阿璿仍然一臉驚奇,對跡部的話視若無睹。

  「哎呀,真美。」阿璿趴在窗子上看下面的風景,身在美瑛已經足以讓人迷醉,但居高臨下更是能縱觀整個美瑛,領略美瑛的繽紛色彩。

  跡部也看到了,「啊,還算華麗。」

  不過隨即他就又不耐煩的扳正阿璿的身體,「你能矜持點嗎?」

  阿璿無奈的坐正身子。

  跡部像是不經意的說,「這沒什麼。如果你喜歡坐飛機,本大爺以後可以親自架著飛機帶你去世界各地旅行,去法國,去奧地利,去所有你想去的地方。」

  阿璿已經怔了。她抬起頭,看到跡部眼裡滿是認真。阿璿知道這是跡部在對她許諾。

  嘴角的笑意已經掩蓋不住了,阿璿甜蜜的說,「好,我們一起去世界各地,去所有迷人的地方。」

  兩人就這樣靜靜坐著,誰也沒有說話,享受這一刻的安寧與溫馨。

  只是忽然,「跡部,你懂得開飛機嗎?技術能過關嗎?」阿璿突然想起這個問題。

  跡部額頭爆出一個井字,一字一句的說,「你放心,本大爺拿到了直升飛機的駕駛證了。」

  「咦,你既然都能拿到直升飛機的駕駛證了,為什麼會沒有汽車的駕駛證呢?」按理說,汽車不是比飛機要簡單嗎?

  跡部咬牙,他會告訴她他是因為考了一次都沒考過被忍足笑了整整三個月之後打算再也不考了嗎。

  阿璿看到跡部難看的臉色,識趣的不再多問。

  熟悉的建築物已經進入眼簾,直升飛機大概再飛行五分鐘後,停在冰帝的樓頂。

  跡部和阿璿走下飛機,看到在不遠處等著他們的忍足。

  「忍足君,好久不見了。」阿璿和他打了個招呼。

  「其實也不算久,」忍足笑眯眯的說,突然話風一轉,「何況我們今天早上在電話裡已經打過招呼了,不是嗎?」

  事情過去幾個小時,阿璿已經淡定了,任由忍足嘲笑,拒絕開口。

  一旁的跡部倒是有些不自然,對忍足說:「帶我去案發辦公室看看。」

  一路上,阿璿終於知道了跡部要急著趕回來的原因。昨天晚上,冰帝的一個辦公室發生失竊事故,辦公室內所有的財產被清掃一空,一同被盜走的還有櫃子裡的一些文件。

  跡部雙手抱胸站在辦公室中間,臉色漠然的看著這一片狼藉。

  忍足在一旁為跡部解釋:「今早保安巡查的時候,發現這個辦公室的鎖被撬開了,通知了值班老師。」

  「監控呢?」

  「十分巧合的是,剛好昨晚就是監控這個辦公室的監控昨晚突然壞了,今早才準備找人來修。」

  跡部似笑非笑,「這個世界哪裡會有這麼多的巧合?暑假期間,出入都會有記錄,去把最近的人員出入記錄找來給本大爺。」

  「最近學校有與美國學校進行交流的活動,兩天前剛進行了一場選拔交換生的考試,所以出入記錄恐怕……」

  「先去找來。」

  「……好吧。」

  跡部查看完案發現場,一臉沉思的和忍足走出教學樓。阿璿正坐在校園裡的長椅上百無聊賴的玩著手裡的花。

  忍足看到跡部看阿璿的眼神,微笑說:「看來旅行真的能促進感情,你們……」

  「你不是早就認為我們在交往了嗎?」之前是誰一直在他耳邊念叨。

  「那不一樣,以前你們雖然也有曖昧,但你的眼神不會那麼熾熱。看來你們已經互訴衷腸了。」

  「那麼不華麗的詞不要用在本大爺身上。」跡部說完這一句,走下階梯,去到阿璿身邊。阿璿露出一個笑容,兩人自然的十指相握,走向校門的方向。

  忍足歎了一口氣,心裡這種「跡部終於談戀愛了他可以放心了」的類似老媽子的感覺到底是怎麼會事啊?

  不過,忍足露出一個笑容,拿出手機,撥出忍足葵的電話號碼,準備為自己的妹妹播報兩人的最新情況。                    


☆、回家

  此時正是暑假期間,偌大學校裡空蕩蕩的,兩人單獨走在校道上,校道一旁的玫瑰花開的正豔。

  「事情很棘手嗎?」阿璿問。

  「不過是很簡單的障眼法而已。」跡部比起來時,顯然已經心中有數。

  「障眼法?」阿璿一頭霧水。

  跡部看她一眼,說:「算了,以你的那不華麗的眼力以及參透力,要瞭解事實估計很困難。」

  阿璿紫色清澈的眼睛看著跡部,眼裡的質問的意思很明顯。

  跡部看見阿璿氣呼呼的樣子,心裡一動,突然感覺這樣的阿璿十分可愛,湧出一股想要親吻她的欲望。

  跡部輕咳一聲,別開眼,轉移話題。

  「我們走吧,我的車估計已經等在外面了。」

  阿璿卻以為他是為自己剛剛的行為正在懺悔,於是大度的原諒了他,放棄和他算帳的想法。

  走到校門口,跡部的加長版豪華轎車已經停在那裡。

  車裡的司機還是上次送阿璿去會場比賽的那一位,他看到兩人走近,連忙出來為兩人開門。

  「大叔,你好呀?」阿璿親切的向他打了聲招呼。

  「平光小姐好。請上車吧。」

  跡部已經坐進車裡,阿璿也從另一頭上了車。

  司機對阿璿家的路已經十分熟悉,沒一會就到達阿璿的家。

  司機把車停在阿璿家門口,並為阿璿把行李搬到阿璿家門口。

  阿璿下車之前,跡部叫住她。

  「這段時間我可能會比較忙,過幾天網球部的人都要來我家集訓。」

  「我知道啊,你不是早就說過了嗎?」

  跡部眼睛看向他處,「咳咳,伊莉莎白最近懷孕了,管家說,這幾天她就要生了。」

  阿璿疑惑的眨眨眼。

  「你的德語最近也很久沒補習了,肯定退步了。」跡部又補充了一句。

  見阿璿還是沒反應,跡部有些惱羞成怒。

  「呃?」看到跡部惱怒的神情,阿璿終於後知後覺的領悟到跡部的意思。

  「跡部你是想讓我也去你家?」

  「不是,現在你可以不去了,我家不歡迎你。」跡部輕瞥她一眼。

  跡部炸毛了。阿璿意識到這一點,不過卻感覺這樣的跡部好可愛。

  她嘴角噙著一抹笑,手拉著跡部的胳膊。

  「跡部,我現在才知道你的意思了嘛?等你們集訓那天,你來接我啊。就這樣說定了。」

  跡部輕哼一聲,算是同意。

  阿璿安撫完炸毛的跡部,站在門口看著他的車掉頭離開後,提著行李準備拿鑰匙開門。

  門卻突然被打開,阿璿媽媽倚在門口,笑著問她,「終於,和你的小男朋友敘完別了?」阿璿傻眼。

  阿璿媽媽剛剛聽到汽車的聲音,從門內往外看,就看到自己的女兒和一個男生在門外。作為一個過來人,她一眼就看出兩人的不一樣。

  阿璿諂媚的沖媽媽笑笑,乖巧的說:「敘完了。」

  阿璿跟著媽媽走進家門,心中惴惴不安。

  在阿璿心裡,媽媽才是她們家真正的一家之主,比爸爸那個不靠譜的強多了,所以她也就對媽媽更怕些。

  阿璿媽媽看自己女兒的樣子,心中好笑。

  「不必緊張,媽媽只是想和你談談心,我們有好久沒有聊過了。」

  阿璿媽媽坐在沙發上,對阿璿招手。

  阿璿乖乖的坐過去。

  「先和我說說你和他的關係吧?」

  「我們剛剛確定了男女朋友的關係。」

  「我以為你們已經在一起挺久了呢。你爸爸一直在抱怨。」

  阿璿乖巧依偎在媽媽懷裡,和媽媽訴說她和跡部認識,和這兩天發生的事。

  「這可真是一次大烏龍。不過也算陰錯陽差了。」

  阿璿點點頭。

  「媽媽,你不怪我嗎。」

  「怪你什麼?」

  「我偷偷交了男朋友啊。」

  「媽媽在十五歲認識你的父親,隨後就有了你,這樣看來,是我這根上樑不正才導致你這根下樑歪了?」

  「媽媽。我才不是這個意思呢。」

  「媽媽知道。媽媽還知道你不是一個隨便的孩子,你喜歡的人一定是個值得你喜歡的好孩子。」

  「他的確很好,很優秀,雖然有時自大了點,自戀了點,龜毛了點。」

  「……媽媽相信。」

  「這世上有很多人一輩子都沒有遇到喜歡的人,也許就這樣渾渾噩噩的過了一輩子。阿璿你能和你的小男朋友互相喜歡,其實是一件很幸運的事。只是媽媽希望你能知道,媽媽不反對你和他交往,但媽媽只希望一件事,媽媽不希望你因為他失去自我。十分感情,七分的感情交出去,一定要為自己留下三分。」

  阿璿感動,躺在媽媽懷裡,體驗這一刻的溫馨。

  ......

  阿璿回來當晚,忍足葵一通電話打來追問她和跡部旅行期間發生的事情,。略微刪去一些令人哭笑不得的,阿璿把他們在美瑛發生的趣事告訴忍足葵,並告訴忍足葵她和跡部已經正式交往了。誰知忍足葵聲音滿是差異,「咦,我還以為你們已經交往了一段時間了呢,原來不是啊?」

  阿璿黑線,這就是你讓我買袖扣的原因。

  忍足葵雖然錯了,但依然理直氣壯,「這其實也不能怪我嗎,你們平時看起來那麼和諧,我就誤會了嘛。你們這不是就交往了嗎?」

  阿璿無語。


☆、捉住了?

  從美瑛回來後,他沒有多停歇,就馬上開始著手開始這一事件的調查,他之前說他已經有了眉目,並不是在敷衍阿璿的,他一進入那間辦公室就明顯感到一種違和感,但他卻說不出哪裡不妥,直到他請來的偵查人員告訴他,在丟失檔的那個櫃子發現幾枚腳尖朝保險櫃的足跡,這些足跡幾乎與保險櫃成 90度的夾角,反映了從櫃子裡拿東西的動作,此足跡只能是辦公室的人或犯罪嫌疑人才能形成,其他人員即使在此範圍內走動,其足跡與保險櫃之間的夾角不可能接近 90度。排除了辦公室的人的足跡,可以肯定是犯罪嫌疑人作案時留下的足跡。

  而接下來,偵查人員根據現場的腳印發現那個犯罪嫌疑人似乎是一進辦公室就直沖到那個櫃子去了。

  偵查人員的話讓跡部恍然大悟,終於想起那陣違和感是什麼,那件辦公室裡,雖然一片狼藉,但他卻感覺狼藉中自有一種秩序,就是為了要掩蓋犯罪嫌疑人的真實目的——偷盜櫃子裡的文件。而那個櫃子主要放著的是幾天前剛進行的交換生考試的試卷。

  那間辦公室裡櫃子林立,誰會知道那些試卷被放在那個櫃子裡?誰又能知道出事當天監控發生故障?這樣一想,犯罪嫌疑人的範圍其實已經縮小了大半。

  接下來,他讓忍足放出消息,稱在另一處攝像機那裡找到了兇手的影子,已經取出錄影,準備交給警察局。其實,這個計策並不高明。但跡部就是肯定兇手此時已經方寸大亂,不能理智的去判斷這個消息的真假。

  果然,當晚他和忍足在他的辦公室裡發現想要銷毀錄影的兇手,他在學生會的秘書——上島勳。

  雖然早有預感,但真發現是他時,跡部仍是感到一陣驚訝。上島勳在看到兩人的同時,就知道自己已經暴露,反而鎮靜下來。他在兩人驚訝的眼神中開口:「怎麼,會長,發現是我,就真的那麼讓你驚訝嗎」

  忍足看著昔日的好友,深吸一口氣,「上島,你為什麼……?」

  上島勳面無表情,「哪有那麼多為什麼呢為什麼?為什麼一直順風順水的我的父親突然破產?為什麼他想不開走上絕路,留下我和柔弱的母親?為什麼在那次我視為我人生中最重要的那次考試時,我突然生病呢?」三個月前,他的父親被合夥人陷害破產,一夜之間一無所有。他的父親萬念俱灰,在為之奮鬥了大半輩子的公司樓頂跳下。他看到殘破不堪的父親的遺體,真的意識到他已經失去了一切。突來的事故,親友間驟然轉變的態度和同學之間議論紛紛的神情,都讓他迫不及待的想要逃離這座城市,而冰帝與國外學校的交換生活動就是一次機會。但是,在一個星期前的考試,他偏偏缺席。所以他劍走偏鋒,盜取那天的考試卷子,就是為了讓考試再舉行一次。

  「這不意味著你可以做出這樣的事。如果你有困難,為什麼不找……」

  「找你們?懇求你們嗎?我做不到。」上島勳打斷忍足的話。

  「那你想怎麼樣?像現在這樣嗎?」忍足憤怒的反問。

  「起碼,不求任何人,我為自己爭取了一條路,」上島看著他們一字一句的說,「雖然,我失敗了。」

  從露面開始就一直沉默的跡部看著兩人,「走吧,忍足。」既然事情已經清楚了,就沒必要繼續這裡爭辯什麼了。

  說完這句話,跡部率先離開。忍足推推自己的眼鏡,跟著離開。

  忍足追上跡部:「你準備怎樣處理上島?」

  「就如你所說,不管發生什麼都不意味他可以做出這樣的事,所以,不管他是因為什麼做出這件事,都不意味著我可以包庇他,忍足。」

  想法被人看穿,忍足頓了一下,說:「我知道,我只是……」不忍心。他和上島勳已經相識三年,好友發生這樣的事,他感到心中十分不好受。

  第二天,跡部就讓學生會的人辦理上島勳的退學手續,並要求用最快的速度辦好,學生會的人都有些吃驚,但看到跡部不苟言笑的神色,卻不敢多問。只是跡部對於上島勳做的事卻隻字未提,退學申請書那一欄上也只是輕描淡寫的寫著家庭原因。

  忍足知道後,心裡暗歎,跡部雖然嘴硬,但是對於同事三年的上島勳,終歸是硬不下心腸吧。

  不過這對上島勳來說這已經是最好的結局。過了一天,忍足找到在教室收拾東西的上島勳,什麼都沒說,幫著他把東西都收拾好,兩人走出了校門。

  忍足把東西交給上島勳,「再見,上島。」

  上島勳遲疑了一下,開口說:「忍足,我讓你失望了,對不起。」

  忍足什麼都沒說,只是拍拍他的肩膀。

  「幫我向跡部說聲謝謝。」上島勳此時已經褪去了那天晚上的偏激,恢復了以往溫文爾雅的樣子。

  「媽媽知道了我做的事,她狠狠的打了我一頓,」上島勳想起一向溫柔的媽媽在知道他做的事後那憤怒的表情,「跡部可真狠,幫我感謝他承接了我家的債務,媽媽說我們要離開東京去北海道投靠親戚。其實我家哪裡還有親戚呢?跡部總是這樣,哪怕幫人,也都是這樣不欲人知。」

  「我已經不知道為什麼我會做出那樣的事,不過,我做的事我從來不否認,我這次是做錯了,」上島勳坦然的說,「但是只要我以後不再犯錯,我就可以好好的繼續我的人生,不是嗎?」

  忍足微笑,「啊。」

  上島勳擁抱忍足一下,帶著東西離開了。

  忍足站在原地目送上島勳離開,然後回到學生會辦公室,跡部正佇立在窗前。

  他聽到開門的聲響,回到座位上,開始查看檔。

  忍足看見他這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心裡暗笑,不過還是說:「他已經走了,似乎要去北海道。你知道嗎?」

  「我怎麼會知道?」跡部看了忍足一眼,「這件事已經過去了,也不要再提。現在的你應該把精力放在全國大賽上。」

  忍足挑眉,推推眼鏡,「好的。」

悠于 2017-5-28 23:30

☆、集訓

  辦公室事件在跡部的操作下悄無聲息的消失在眾人的眼前,除了跡部和忍足以及少數幾個老師知道這件事的真相外,並沒有其他人知道闖入辦公室的人就是上島勳。忍足侑士連忍足葵也沒透露半分,但忍足葵卻隱約有感覺,只是見哥哥閉口不談,她也不說。阿璿也只是聽跡部說那個人被抓住了,但是誰跡部並沒有告訴她。

  網球部眾人雖然也好奇,但是卻無從得知,再加上他們很快就已經沒時間去好奇這件事了,因為網球部的集訓開始了。跡部分別為他們每個人制定了長長的訓練功能表,讓他們根本無暇顧及其他。

  為了方便訓練,跡部直接把訓練地點定在他家。網球部眾人都沒有意見,反正跡部家設備齊全,向日嶽人和芥川慈郎還特別高興他們又能享用跡部家大廚非凡的手藝了。此次,除了正選外,瀧荻之介也加入集訓,所以忍足葵也跟著一起到了跡部宅。

  而阿璿因為之前答應過跡部,所以她每天都會到跡部宅去看他們訓練。

  阿璿坐在太陽傘下,看著熱火朝天在球場奔跑的眾人,心裡感慨萬千。不管是在前世她真的15歲時還是在她重新擁有雙腿的現在,她似乎從來就沒有過這麼活力四射的時候。對於她的目標和理想,她會努力去達到,但卻不會像他們一樣為了夢想綻放出如此耀眼的光芒。不管是一向冷豔高貴的跡部景吾又或是冷靜理性的忍足侑士,一旦碰上網球,都似乎變得熱血了,他們在球場上所迸發的熱情,是她永遠無法理解的。他們是真的熱愛網球,真的是在享受網球這一門運動。就連葵,平時看起來安靜不得了的一個人,此時在球場上的笑容也包含著激情。

  阿璿突然看到跡部走向她這邊,雖然有些驚奇,但她還是站起來走過去,把毛巾和水遞給他。「怎麼了嗎?是不是累了?」

  平時跡部並不會這樣突然走出球場。

  跡部並不是累了,他剛剛不經意回頭看阿璿時,突然發現阿璿呆呆的坐在那裡,臉上似有悲意,有些擔心,於是過來找她。但現在,跡部看著她已經恢復正常的表情,壓下自己的疑惑,反而問她,「光在這裡看我們訓練,會無聊嗎?如果感覺無趣,可以在周圍走走。」

  「不,其實看你們訓練挺有趣的,不會無聊啊。」阿璿是想著她是永遠不會有那麼活力四射的時候了,但看著喜歡的人和朋友為夢想奮鬥的樣子,多少能彌補她內心的遺憾。

  但她的話在跡部聽來,就是「阿璿因為看著他,所以不會無聊」,這樣一想,跡部頓時滿意了,他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

  「既然是這樣,那你就在這看著吧。」

  說話間,忍足走到兩人身邊,「知道你倆剛確立關係,但跡部你也不需要時時刻刻都散發荷爾蒙吧,我還在等著你和我對打呢。」

  阿璿被忍足說的臉一紅,跡部一噎,沒好氣的看了她一眼,「忍足你說什麼呢?什麼荷爾蒙?」

  一旁的向日突然跳過來,「我看,忍足你是嫉妒了吧。既然是這樣,你就快找一個女朋友吧。」

  忍足的戀愛空白史,一直是網球部眾人嘲笑的材料之一。

  是的,忍足雖然是冰帝女生公投人氣最高的夢中情人,雖然他十分喜愛看純愛小說,但他的確沒交過女朋友。

  連向日都曾經交過女朋友,自詡風流多情的忍足卻沒有談過戀愛,眾人其實很不解。當然,其實跡部也沒有談過戀愛,但大家不敢開他玩笑,只好表現忍足了。以前還有跡部陪著忍足單身的時候,向日他們還曾經打過賭,賭跡部和忍足誰最先交上女朋友。而大家甫一知道阿璿和跡部的筆友關係後,就認定阿璿和跡部的關係。為此,向日還贏得了一個月的甜品費。

  忍足忽然聽到向日說到這個,頓時不自在,對向日陰測測的笑道:「看來嶽人你似乎很有力氣,既然跡部暫時沒空,這樣那你就陪我打一場吧。」

  向日大驚,當即就想逃走,被忍足一把抓住,抓到一個空球場。

  跡部無語的看著玩鬧的兩人,對阿璿說:「我先去訓練了。」

  阿璿點頭,看著跡部拿著網球拍走上球場。

  回到太陽傘下,阿璿繼續看大家訓練。

  這時,一個女僕拿著一樣東西突然走到阿璿身邊,對她說:「平光小姐,少爺讓我把這個給您。」

  阿璿抬頭看女僕一眼,接過來,發現是一個發條式青蛙玩具。

  看到它,阿璿頓時驚訝的往跡部那邊看了一眼,這是她前世小時候最喜歡的玩具,是她的奶奶用來哄她的東西,但後來就失蹤了。

  她記得她也就向他說過一次,沒想到他居然記得,還幫她找來。阿璿有些感動,連阿璿自己都不太記得自己說過的話了,可跡部卻記得,哪怕也許他只是吩咐別人去找,但跡部的心意卻不容忽視。

  阿璿手裡拿著那個玩具,心中暖洋洋的。

  今天訓練完成後,跡部沒有像往常一樣直接送她回家,而是帶著阿璿來到了馬場時。

  到了馬場才知道,跡部是帶她去看伊莉莎白剛出生一天的孩子——伊芙。伊芙昨天剛剛出生,是匹健康的小馬,它的媽媽伊莉莎白正在休養。阿璿蹲在馬廄前看飼養員給伊芙餵奶,聽跡部說剛出生大概4.5個小時它就能自己站起來。小傢伙可愛極了,此時它安靜的趴在飼養員的身邊喝著奶,可一雙大眼睛時不時眨著,帶動它那長長的眼睫毛。阿璿是第一次看到剛出生的小馬,十分新奇。認真的看著伊芙的動作。

  跡部從飼養員手裡接過奶瓶,另一隻手溫柔的撫摸的伊芙的背部,伊芙看起來十分舒服,對跡部十分親近,頭還不自覺在跡部的手裡蹭蹭。阿璿驚奇跡部對伊芙的溫柔。

  在馬廄呆了一會,兩人往回走,阿璿攬著跡部的手臂。

  「景吾你似乎對照顧小馬很熟悉?」她問。

  「啊,我照顧過伊莉莎白小的時候。」他回答。

  」是嗎那這樣說來,忍足說的你小時候一定要讓伊莉莎白用玫瑰花露洗澡,還一定要她聽蕭邦的音樂入睡的事是真的嘍是真的嗎?景吾,你小時候真的那麼可愛嗎?」

  跡部臉上浮出一抹紅暈,他咬牙切齒地說:「你信嗎?」

  她信。

  」我當然知道這不是真的,忍足就是喜歡編排你。「阿璿連忙說。

  跡部偏過頭,似乎不想理她了,陽光照在他偏紅的臉頰,仿佛在發光。

  阿璿突然很想碰碰他的臉。

  但還沒等她付諸行動,調整好心情的跡部開口問:「那樣東西,你喜歡嗎?」

  阿璿見他提到那個玩具,只好壓下自己蠢蠢欲動的手,臉上不自覺的露出笑容「恩,我很喜歡。你還記得,我自己都忘了我什麼時候說過的了。」

  跡部自然不會告訴她,從她口裡知道她一直惦記那樣東西後,他就開始讓人去尋找。

  不過見阿璿歡喜的表情,跡部心裡也高興自己的努力沒白費。

  天色不早了,跡部讓傭人把他的車開過來,準備送阿璿回家。


☆、冰帝vs青學NO.2

  拿著跡部送的禮物,阿璿心情愉快的回到了家。雖然途中被爸爸用哀怨中又帶著「真沒出息,一個玩具就讓你那麼開心」的眼光看著,也沒有破壞她的好心情。

  回到房間,阿璿把跡部送她的玩具放在床頭櫃上最顯眼的地方,這樣她一起床就可以看到。

  這當然不是個普通的玩具,這種青蛙玩具曾寄託了她童年小小的夢想。前世小時候她聽奶奶講童話故事,最喜歡的就是青蛙王子的故事。因為她始終夢想著也許她能擁有一個獨屬於她的青蛙王子來陪伴她。這樣她就算不能走不能跳也沒關係,因為她不會孤單。逐漸長大之後,她才知道那個夢想永遠不可能實現。而玩具也在搬家時丟失了。

  但現在,雖然玩具沒有變成青蛙王子陪伴她,卻有了另一個青蛙王子將玩具帶回她的身邊。

  阿璿抿嘴笑,如果跡部知道他被她想成青蛙王子,一定皺著眉說她不華麗吧。轉學到冰帝對她來說是一個再正確不過的選擇,認識了跡部,更是她最大的幸運。

  今後的日子,阿璿依然每天到跡部宅看他們訓練,偶爾也和跡部在花園裡獨處一段時間,就算有時彼此做著不同的工作,卻也不感到彆扭。

  在他們熱火朝天的訓練中,全國大賽的日子來到了。

  冰帝為了這次全國大賽傾盡全力,就連一向體質最差的向日,為了訓練也付出十二分的力氣,明明已經累得癱倒在地上無法起來,但第二天他卻能一聲不吭的繼續爬起來訓練。

  所以,在打敗兩個學校進入八強賽後碰上關東大賽的勁敵青學時,冰帝上下所萌發的戰意,阿璿這個不大懂網球的人都能感受的到。

  跡部眼裡更是戰意十足,「啊,本大爺等待著和手塚的一戰。」

  聽到這句話,一同和男朋友前來看抽籤結果的忍足葵看著表情肅然的跡部,不知怎麼的突然想起那本讓網球部眾人怒火中燒的描述各大學校愛恨情仇的書,弱弱的說了一句:「跡部你對手塚的熱情真是讓人讚歎。」

  跡部被噎住了,轉向忍足葵,目光凜然。忍足葵在跡部的目光下顫抖了一下,躲到哥哥的身後去了。

  忍足輕咳兩聲,忍笑說:「是啊,跡部最近為了和手塚的比賽,還跑去立海大和立海大網球部部長真田打了一場,完成了自己的招式,沒想到你也會做這麼熱血的事?」

  阿璿也想起跡部從立海大時,臉帶喜色的樣子,跡部難得這樣喜形於色。不過這也說明跡部真的很喜歡網球吧。

  比賽當天,神監督帶著網球部眾人來到比賽現場。全國大賽四分之一決賽正式開始。

  先是忍足和青學的桃城武的比賽。比賽開場,桃城武進攻猛烈,忍足在短時間內失掉四分,冰帝學生都有些擔憂。

  而忍足葵視若無睹的站在阿璿旁邊,為阿璿講解兩人的招式:「桃城武上次的球風明顯偏向猛烈,沒想到短短日子,他的網球進步如此之大。」

  忍足葵看阿璿一副擔心的樣子,笑著說:「不用擔心,哥哥他一定能贏的。哥哥還沒使出力氣呢。」

  作為忍足侑士的妹妹,她當然知道忍足的真正實力,也知道哥哥一直沒有袒露他最後的實力。哥哥一直就是這個樣子,難得有認真的時候。

  只是當桃城武受傷後,她真的吃驚了。「咦,哥哥居然被逼成這個樣子?」

  看著眼裡逐漸有了鬥志的哥哥,忍足葵十分驚奇。哥哥可少有這樣感性的時候。

  全力以赴的忍足侑士到底比桃城武技高一籌。一局畢,忍足侑士贏了。

  第二局是日吉和向日VS青學的乾與海堂,這是神監督為這次比賽量身定制的組合,向日體力不強,所以他們採用的是速戰速決的方法,對於體力不強的向日他們來說,強攻是最好的方法,本以為勝利在望,卻不知反而中了對方海堂的計,比賽變成了一場持久戰。最後冰帝輸了這一場。向日和日吉最後已經沒有體力了,狼狽的回到隊伍中。

  接下來是單打二的比賽,只是站在了樺地的對面居然是對方的手塚部長,也就是說跡部這次失去了和他再打一場的機會。阿璿看向跡部,跡部曾經那麼期望和手塚打一場,如今……

  跡部倒是早有預料手塚會放棄和他對打,所以並沒有太過於失望。只是他似有所感,看向阿璿這邊,對上阿璿擔憂的視線,挑了挑眉,對之一笑。阿璿臉紅的轉開目光,暗暗鄙視自己。

  怎麼在他面前老表現得象個花癡一樣呢?平光璿你要淡定,要矜持。

  只是一張皮而已嘛,忍足葵也好看啊,忍足侑士也好看,網球部就沒有不好看的人。怎麼還是這麼沒抵抗力呢?可是……心底有個小小的聲音在掙扎。的確是好看啊,是太好看了。而且這樣好看的一個人是屬於她的呀,別人搶不走。一想到這個,阿璿就感覺一股喜悅從心裡氾濫漫開,止都止不住,臉上也不自覺綻開了笑容。忍足葵奇怪的看著一個人傻笑的阿璿,碰碰她的手,「阿璿,你怎麼了?」

  阿璿收斂心神,連忙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在阿璿胡思亂想時,球場上樺地正在不斷複製手塚的招式,就聯手塚最厲害的招式手塚領域和千錘百煉之極限竟然也被複製!可惜最終在大雨裡,樺地由於單純的模仿失誤而輸掉了比賽。

  也因為雨越下越大,比賽無法繼續,裁判員宣佈比賽推遲到第二天。

  跡部帶著眾人離開。雨越下越大,阿璿和忍足葵身上已經濕透了,兩人都是女生,不比男生強壯,已經冷的瑟瑟發抖了。跡部看到,快步走到阿璿身邊,把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用身體幫她擋去大部分的雨水。瀧也頂著忍足侑士的黑臉用自己的外套擋在忍足葵的頭上。

  跡部對樺地交代一聲,便帶著阿璿上了他的車。坐進車裡後,阿璿感覺好多了,不過全身濕嗒嗒的不舒服。跡部正拿一條幹毛巾給阿璿擦拭著,只是動作顯然有些笨拙,已經好幾次拉疼了阿璿的頭髮。不過阿璿好像突然痛覺失靈了,依然笑嘻嘻的任由跡部在她頭上折騰。

  其實跡部全身也濕透了,額頭幾縷濕發還在滴著水,但跡部卻沒有在意這些,依然認真的幹著手上的活。

  都說認真的男人最帥,阿璿覺得此時的跡部迷人極了。

  好一會,跡部才似乎像完成什麼大事一般,放下雙手,松了一口氣。看見阿璿雙眼發亮的看著他,有些好笑。

  「幹嘛這樣看著本大爺?」

  「沒什麼,只是突然感覺你真好,是最佳男友。」

  「你現在才發現?本大爺的華麗一直像太陽一樣耀眼。」

  「……」她可以收回那句話嗎?

  「回去後立刻洗澡,不許讓自己生病了,恩?明天的勝利是屬於冰帝的,你可不要缺席了。」

  見阿璿乖乖點頭,跡部才露出滿意的笑容。

  到了阿璿家,司機盡忠執守的撐著傘為阿璿打開門。

  下車前,阿璿想了一下,突然轉頭靠近跡部身邊,在跡部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在他臉上親了一下,然後迅速說了句「景吾再見」,立馬溜下車,跑進房子裡。靠在門上,阿璿手撫著胸口,暗暗鄙視自己,都活了這麼久了,還這麼的不淡定。

  而另一邊跡部修長的手指放在剛剛被阿璿親過的地方,過了好一會兒嘴角露出一絲笑意,笨蛋,這應該是男生應該幹的事。                    


☆、失約

  雖然阿璿答應了跡部第二天要去看他的比賽,但她還是失約了,因為她在和跡部分別三個小時後,離開了東京。

  原因是她的媽媽接到一通電話,隨即臉色大變。電話那頭稱,阿璿的父親平光慎也在美國一處風景取景時不慎跌了一跤,摔傷了腦袋,被送進當地的醫院,仍在昏迷中。阿璿媽媽雖然被嚇得臉色發白,但還是當機立斷地訂了兩張機票,連夜帶著阿璿到達了美國。

  「不用了,爸爸已經沒什麼事了。」阿璿在電話裡拒絕跡部要讓跡部家私人醫生來看她爸爸的建議,「而且就算醫生來了,我爸爸也不會看的。」

  如果要評世界上最難搞的病人排行榜的話,她爸爸一定會排在前三。平光慎也對醫生和醫院有著莫名的排斥感,從來不肯配合醫生好好治療,小時候帶她去醫院看病的都是媽媽,據媽媽說,爸爸唯一一次服從醫生還是在她出生的時候。

  這次爸爸摔斷了腿,如果不是當場他暈了過去,他是死活不肯去醫院的。在他清醒後,他當即強烈要求出院,如果不是媽媽即使趕到鎮壓了爸爸,估計爸爸不肯甘休。

  電話那頭聽阿璿這樣說,傳來一陣輕笑,阿璿話裡的意思,他又怎麼不知道呢?阿璿有些不好意思,連忙轉移話題,「景吾,你們的比賽怎麼樣了,對不起,我沒看到你的比賽,你贏了嗎」這樣說著,阿璿心理也有些遺憾,她喜歡跡部在球場上的樣子,那種認真的神情和俐落的動作都無比的吸引她。

  「啊,沒關係。至於比賽,是本大爺輸了。」跡部的聲音很坦然,並沒有在女朋友面前承認失敗的沮喪,「越前是個很有潛力的對手,下一次,本大爺不會再輸了。」

  聽跡部自信滿滿的聲音傳來,阿璿在腦子裡浮現著跡部說這話的表情,一定是微微仰起下巴,一副傲氣十足的樣子吧。這樣想著,阿璿的臉上不自覺露出了微笑,「恩,我相信你。」

  ……

  阿璿回到病房,臉上還帶著笑,平光慎也看到女兒臉上甜蜜的微笑,心理不自覺泛酸,自己乖巧、懂事、可愛的女兒就這樣被臭小子拐了。他是見過那個臭小子的,那個臭小子有什麼好的,也就一張臉好看,臉比他也差多了好嗎,不知道女兒為什麼喜歡他。平光慎也對此十分怨念,原因是在他知道女兒交往男朋友後,問他的老婆,那個臭小子有什麼好的,當時阿璿媽媽開玩笑的說,大概是臉吧,那少年長得多好啊。從此平光慎也就對跡部的定義是用一張臉拐走他老婆和女兒的臭小子。

  想到這,平光慎也酸酸的問:「又是那臭小子的電話?」

  「爸爸,「阿璿維護男朋友,「不要這樣說他。而且,爸爸還是先把媽媽哄好吧。」

  阿璿的媽媽知道平光慎也的事後被駭的六神無主,可是當知道他只是輕微腦震盪,只需留院觀察幾天後,就體現了一家之主的氣勢,好好的修理了他一頓。不過最近一直不肯理他。平光慎也聽女兒這樣說,也苦了臉,「阿璿,幫我向你媽媽說說好話吧。」

  「不行,爸爸這樣不愛惜自己,不止媽媽,我也很生氣。」阿璿義正言辭的說。

  阿璿媽媽正好推門進來,聽到阿璿的這句話,語氣很沖:「阿璿,你爸爸哪裡會理會我們的感受,對他來說,他的相機才是最重要的呢。」平光慎也正是為了搶救不慎掉落的相機才不小心摔下來的。

  平光慎也一臉討好,「老婆,當然你們是最重要的。我這麼看重那個相機也是因為那是你送我的禮物嘛。老婆,我已經沒事了,我們什麼時候出院啊?」

  「還早著呢?怎麼,你不想治好病嗎?」

  「當然不是……」

  阿璿看著兩人,輕手輕腳的推門出去並帶上門,識趣的為她的父母留出空間。

  兩天后,阿璿媽媽聽醫生宣佈丈夫沒什麼大礙,又見丈夫在醫院受到的懲罰已經差不多了,就帶著丈夫和女兒回到了日本。

  回到家裡,平光慎也感覺家裡從來沒那麼親切,他拿出被砸壞的相機,看看是否可以復原,這是他老婆送他的禮物,他一直很愛惜。在醫院的日子裡,老婆一直不讓他碰相機,這會兒終於摸到,平光慎也的心情很激動。

  阿璿看到擺弄相機的爸爸和在房間裡的媽媽,眼睛轉了轉,她想出去找跡部了。

  她拿著手機,穿好鞋子,輕輕的打開門出去了。

  平光慎也眼尖,看到女兒開門的動作,心理感覺一陣淡淡的憂傷,女兒長大了都是別人家的了。他不禁對老婆訴苦,誰知他老婆一點都不理解他,瞥他一眼,轉頭去收拾衣物,平光慎也感覺心裡的憂傷加深了,老婆自從他出事後,就一直是這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平光慎也只好把女兒的事先放一邊,全心全意去哄老婆。

  出門的阿璿想給跡部一個驚喜,她打電話給忍足葵,問她跡部現在在哪。得知跡部和忍足現在都在輕井澤,有些奇怪。問清忍足葵的位置,阿璿打車趕過去。

  忍足葵和瀧正在會場門口等著她,看到阿璿的身影,忍足葵歡呼著跑過去抱住阿璿。阿璿也給了好友一個擁抱。

  「之前再電話裡說的不清不楚,可嚇到我了,叔叔怎麼樣了?」

  「爸爸已經沒事了,現在在家裡休息呢。」

  忍足葵聽阿璿這樣說,心裡也松了一口氣。

  有一個把你的事放在心上的好朋友,是一件十分幸運的事。

  阿璿握緊忍足葵的手,沒有說話。

  忍足葵想起她之前的問題,向阿璿解釋,他們的對手青學的隊員越前龍馬突然在輕井澤失憶,跡部特意去接他。

  越前龍馬,就是跡部電話裡提到的那個很有潛力的對手?阿璿眨眨眼,有些不解。

  「具體的我們也不知道啦。等他們回來問他們好了。」

  忍足葵突然湊近阿璿,在她耳邊神秘的說,「你知道跡部比賽那天發生了什麼事嗎?」

  阿璿眨眨眼,一旁的瀧突然咳嗽一聲,葵。

  葵不滿的看他一眼,「就知道跡部的地位比我重,現在連講都不願我講了。」回應她的是瀧無奈又哭笑不得的眼神。

  葵轉回頭,趴在阿璿耳邊,把那天發生的事告訴阿璿,包括跡部的頭髮是如何被剃,以及瀧擋在跡部面前要替他被剃頭。忍足葵很怨念,瀧對她都沒有那麼好。沒想到她最大的情敵居然是跡部。阿璿本來有些擔憂,但是被忍足葵的表情逗笑了。

  本來她出來是想見跡部一面的,但他卻不在,阿璿有些失望。阿璿不得不承認,她第一次體驗到思念的味道。何況,聽忍足葵這樣說,她也想看看被剃頭的跡部會是什麼樣子,阿璿感覺有些迫不及待了。


☆、全國大賽

  既然跡部不在,阿璿乾脆待在會場看起了青學與立海大的最後一場比賽。球場下青學和立海大的兩大部長正在相對而立,青學的部長她已經見過幾次,立海大的部長倒是第一次見。他皮膚黝黑,戴著一頂帽子,表情嚴肅。不,不止是他,應該是兩位部長的表情都很嚴肅。忍足葵在她耳邊念叨著他長得十分有安全感。阿璿白了忍足葵一眼,不要以為她聽不懂這話的調侃。

  比賽開始,兩大部長使出渾身解數,眾人已經可見圍繞在兩人身上的耀眼的光。阿璿看著周圍人如常的表情,壓抑心中的異樣,阿璿感覺自從她來到這個世界後,對世界的瞭解就一天天在刷新,把球打的如此玄幻,真的好嘛?

  最終,手塚部長傷重支撐了很久,但還是不敵真田部長,以5-7落敗。

  雖然對手塚部長以自殘為代價的行為有些不理解,不過不可否認的是他真的是一個負責任的人。為了網球部,為了夢想,他已經付出十分的努力了。

  青學的人把手塚扶回隊伍後發生了一陣騷動。阿璿看到桃城武帶著越前龍馬回來了。不過奇怪的是,青學的人卻也沒有多高興。

  忍足葵也發現了這一點,對阿璿說:「越前回來了,那哥哥和跡部應該也回來了?咦?奇怪,越前龍馬不是回來了嗎?青學的人怎麼反而愁眉苦臉的?」

  一道聲音回答了她的問題,「因為越前龍馬失憶了,連怎麼打球都忘記了。」

  這話讓冰帝網球部的人都為之一驚。

  阿璿和忍足葵回頭一看,忍足侑士和跡部景吾相伴走來。

  跡部看到阿璿時,愣了一下,時間很短,卻被眼尖的忍足葵捕捉到了。

  忍足葵推推阿璿,「你想見的人來了。」

  阿璿不好意思的甩開忍足葵的手。

  跡部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阿璿,他皺著的眉頭慢慢舒展開,看著阿璿,灰色的眸子此時顯得有些幽深。聽到忍足葵的話,他更是挑了挑眉,嘴角的笑容加深,惹得一旁的幾個女生頻頻看過來。

  忍足侑士推推自己的眼睛,開玩笑的的說:「這就是傳說中的秀恩愛嗎?」

  剛好看完雙打二中場的向日聽到忍足的話,笑話他:「你也可以秀恩愛嗎?可是誰知道被人說成花心大蘿蔔的人居然連一次戀愛都沒談過呢?」

  忍足侑士依然笑眯眯的說:「是啊,就像以前我也沒有想到嶽人居然也談過戀愛一樣,畢竟你長的比你的女朋友還漂亮,我總是很擔心你的女朋友會感到自卑呢?」

  聽到忍足侑士這樣說,向日的臉的氣紅了。忍足葵同情的看了他一眼,居然敢嘲笑哥哥,是不想活了呢?還是不想活了呢?

  阿璿深覺在她面前有一堆人形燈泡,乾脆拉著跡部走到沒人的過道上。

  跡部乖乖的讓她拉著走,停下來時不經意的問她:「你今天幾點的飛機?」

  「11點的飛機。」阿璿反射性的說。

  跡部聞言笑著點點頭,眼神意味深長,「就那麼想見本大爺?所以剛下飛機就來找本大爺了是嗎?」

  阿璿故意回答:「喔,我每一天都在想你,景吾。」

  跡部沒想到會得到這個回答,他輕咳一聲,眼神蘊含愉悅,臉色變得更加柔和,心裡一股滿足感在蔓延。他把阿璿摟進懷裡,在她的額頭深深的印下一個吻。

  「本大爺也是,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想你。」跡部的聲音低沉而溫柔,讓人著迷。

  短暫的分離反而讓小情侶加深了感情,哪怕沒有話可說,一種淡淡的甜蜜也彌漫在兩人之間。

  兩人安靜的待了會兒,忽聽得從不知從哪裡傳來一陣吵鬧聲,轉頭看去,是越前和桃城從另一邊出來,正往會場外面走去。

  阿璿有些驚訝的問:「他們不是要比賽了嗎?怎麼還往外走呀?」

  跡部似乎知道他們要去那裡,用他華麗的嗓音說:「呃,還知道用這種方法,還不算太笨。」

  阿璿疑惑的看著他。跡部雙手插袋,用一種無所謂的語氣說:「阿璿你先回去,既然本大爺已經幫了他們,那不妨幫到底。」

  雖然不解,但阿璿還是乖乖的回到了大家所在的位置。忍足葵本想揶揄他們一下,但卻發現跡部和阿璿沒有在一起,奇怪的詢問阿璿。

  阿璿說:「他去幫越前龍馬了。」

  忍足葵:「他幫?可他又不是醫生?」

  忍足侑士看著同樣往外面走的真田和千石清純等人,了然的笑起來,「大概是用打網球的方式吧。」

  阿璿和忍足葵對視一眼,聳聳肩。

  越前龍馬最終還是恢復了記憶,並將立海大的部長幸村精市打敗了,青學贏得了全國大賽的冠軍。看到他們站在領獎臺上開心的笑容,讓阿璿想到了一句話:青春無悔。不管他們之前付出了多少,為了這一刻他們都心甘情願,這就是青春的力量吧。

  不過阿璿沒想到打網球真的可以讓越前龍馬想起所有事,可見網球對於他來說真的很重要吧。

  阿璿又看了看回來後坐在椅子上休息的跡部,他在看到越前和桃城武的那一刻就立刻領悟了他們要做什麼,說明他與那兩人之間還是有共同之處的,就是他對網球的同樣熱愛。阿璿很早就知道,跡部極喜歡網球這項運動。在他們還沒有見面的時候,網球這個詞在他的信上出現的頻率就十分的高。

  此時,跡部對青學贏了的這個結局似乎很滿意,他開懷大笑,隨即帶著眾人離開會場,還決定要請大家去吃法國大餐。眾人一陣歡呼,向日和慈郎的眼睛都亮起來了,嘴裡念叨著,要吃哪些甜點。跡部拉著阿璿的手,走在後面,看著在前面鬧騰的部友,用他低沉魅惑的嗓音說:「真是不華麗啊。」

  阿璿對於跡部口是心非的話白了一眼,他明明就很開心,還要擺出這樣一副嫌棄的表情,真是……太可愛了。

  阿璿在心裡鄙視自己,真是越來越花癡了。                    


☆、約定

  全國大賽終於結束了,不論結局如何,網球部的人都仍然是松了一口氣,決定要乘著今晚大家好好的放鬆一下。

  和網球部的人玩鬧了一會兒,阿璿掛念家中受傷的爸爸,跡部就先帶著她離開。

  兩人走出大門,阿璿發現外面正下著毛毛細雨,目光所及都仿佛籠上一層白紗,十分迷離。

  兩人都沒有帶傘,不過跡部已經讓司機把他的車送到這邊,大概花不了多長時間就能到達了。阿璿想了想,乾脆拉著跡部走下階梯,步入雨中,想要和跡部享受一次浪漫的雨中漫步。

  這樣做不是沒有原因的,阿璿前世上網時看過一個帖子,上面敘述了戀人之間最常做的十件傻事,雨中漫步就是其中一件。阿璿前世曾想,在雨水中呆久了,哪怕是毛毛雨,也都會有感冒的危險,可是戀人卻常常對此視而不見,這大概是荷爾蒙的力量吧。

  那時的她極力忽略自己心裡的渴望,因為這件傻事對於那時的她來說是個最遙遠的,無法觸及的夢,現在可以實現這個夢,阿璿心裡興奮,也就有意忽略了自己曾經怎樣吐槽過這個傻傻的舉動。

  女朋友突如其來的興奮倒是讓跡部一陣不解。不過心情是可以傳染的,看著阿璿的笑臉,跡部的心情也愉悅起來。

  這個世界總有人連話都不必說,只需她呆在你身邊,你就能感到快樂。

  這是忍足曾說過的一句話,跡部當時斥笑,認為不可能有人會這樣掌控他的心情,可如果是阿璿,他認為,這樣的破例也算華麗。想到這裡,跡部嘴角勾起一個弧度,雙手不自覺去觸碰阿璿的臉,感覺指尖的溫度逐漸變得灼熱,從喉嚨間發出一聲迷人卻又讓人感覺到愉悅的輕笑。

  阿璿瞪了一眼,突然這樣親密,她當然會害羞。

  阿璿自認兇狠的目光但在跡部看來卻沒有一點殺傷力,反而激起了他的一個念頭。

  「呐,阿璿。」跡部突然喚了她一聲,然後在她抬頭的時候,低頭吻住了她的唇,很快他便開始不滿足這樣的觸碰,轉為含吮。

  阿璿心如擂鼓,唇齒之間屬於另一個人的的氣息讓她的大腦一片空白,無意識的回應來自眼前的人。

  不知道過了多久,阿璿感覺到一束燈光照射在他們身上,理智才開始回籠。阿璿眯著眼睛看向光源處,是跡部的司機到了。

  阿璿把臉埋在跡部懷裡,聽著跡部吩咐司機先離開,整顆心還撲通撲通的跳著。聽到腳步聲遠去,阿璿抬起頭瞪著罪魁禍首。跡部也有些不自在,他輕咳一聲,把阿璿塞進車裡。

  ……

  跡部熟練的發動引擎,調轉車頭,看到阿璿在傻傻的看著他,俯身過去將她的安全帶扣上。阿璿看著跡部沒有說話。從阿璿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的側臉,道路兩旁的燈光映在他的臉上,有種驚心動魄的美,阿璿自認她不是外貌協會成員,就算是立海大的幸村部長,她也只是一晃神,純粹欣賞罷了。但是只有跡部,只有他的容顏讓她著迷,讓她的眼裡只裝滿了他的身影。此刻光是看著他,就有一種甜蜜的感情從心裡緩緩蔓延,填滿了她整顆心。

  「景吾,我們約會吧。」從心裡噴湧而出的感情讓她忍不住想要與眼前的男生更加親近。約會應該是個好方法,她想。

  「約會?」跡部重複了一次這個詞,表情顯得有些愣,似乎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情侶之間都是要約會的,」阿璿有些不好意思,不過看跡部呆愣的表情,反而平復了心情,「我們交往以來還沒有約會過呢。」

  沒有聽到回應,阿璿望向跡部,他眼神直視前方,眉頭皺起,仿佛在思考什麼重大問題。

  得不到想要的答案,阿璿有些沮喪,難道跡部不願和她去約會?

  「我們去哪裡?」跡部思考良久,才用他魅惑的嗓音吐出這句話,居然是阿璿先提出要約會,實在是太不華麗了。

  阿璿眨眨眼,「去書店吧,我正好想買幾本書。」但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在書店約會似乎有點奇怪。

  跡部似乎也沒想到阿璿的答案是書店,「雖然不符合本大爺的華麗,不過本大爺勉為其難答應了。」語氣頗為嫌棄的樣子。

  阿璿早已學會吸收跡部話語中的意思,愉悅的點點頭。

  接下來,一路無話。

  阿璿打開封閉的車門,朝跡部招招手,往家裡走。跡部看著她的背影,心裡思考是不是要詢問一下忍足有關約會的事。

  ……

  第二天,跡部開的仍然是一部她叫不出名字但是渾身都寫著我很有範的跑車。車的主人今天穿了一件藍色襯衫,黑色長褲,襯的整個人清雅俊朗。但是,阿璿看看自己今天穿的這身藍色連衣裙,再看看跡部的衣服,

  他們這是心有靈犀……嗎?

  跡部顯然也訝異於他們的穿著,眼裡飄過一絲笑意。

  坐進車裡,阿璿告訴他書店的地址,並說起書店的老闆,「他是個有趣的人,年輕的時候是個混混,可是喜歡看漫畫,所以收集了許多漫畫書,等年紀大了些,乾脆開了一家書店,經常有些漫畫愛好者到那裡去集會的。有些孩子很怕他,都不敢和他說話,可是我覺得一個喜歡看漫畫的人是決計壞不到哪裡去的。」

  跡部安靜的聽阿璿說話,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這就是平光璿的世界,沒有什麼驚心動魄,沒有什麼心驚肉跳,她的世界平淡溫和卻又多彩有趣,讓人著迷。

悠于 2017-5-28 23:31

☆、約會

  書店的位置有些偏僻,店面內有零星幾個人正在看書。老板正坐在櫃檯前,叼著一根煙,他的左臉有一道淺淺的疤,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有些陰狠。看到阿璿走進來,痞痞的向她打個招呼,「呦,阿璿,很久沒看到你了,」然後看到阿璿身後的跡部,挑了挑眉,「這是你男人吧,什麼時候勾搭的?」

  阿璿不好意思的回應了幾句,然後拉著跡部鑽入一個書架後面,這間書店的主要書籍雖然主要是漫畫書,但也有各種各樣的書籍,文學、科學、童話與二手書,如果你幸運的話還可以遇到一些珍藏書。

  阿璿隨便抽出一本童話,隨意的翻閱起來。書櫃上,地上都佈滿了書籍,雜亂無序,因為老闆懶得整理。跡部背倚牆壁,對於這裡沒有一點好奇心,如果不是阿璿,他大概永遠不會踏足這般寒酸又無序的地方。

  可是,他的心裡竟一點也不排斥,哪怕這地方沒有一點華麗。

  跡部看一眼阿璿手裡的書,嘴角勾起一個弧度。

  「你還喜歡這種故事。」

  「只是一個小趣味,看從成人角度寫出來的童話故事是怎麼樣的。」

  阿璿一邊答話一邊看著一本一本書,上面有些書籍放得太久,扉頁開始泛黃。

  「景吾,你不挑選幾本書嗎?」

  「本大爺不需要買家裡已經有了的書。如果你需要,本大爺可以這裡的書都一本不漏的送給你。」跡部用他一貫華麗的嗓音道。

  阿璿無語的看了跡部一眼,好吧,土豪送禮的方式就是逆天。

  阿璿挑選了幾本童話書,想了一下,還找了一本德語版的原文書,她的德語已經可以簡單閱讀了,接下來就是加強閱讀。畢竟男朋友這麼厲害,她也不能落後不是?

  來到老闆的櫃檯前結帳,老闆算錢,阿璿抽出背包裡的錢包,還沒翻出錢,老闆已經開始在找零了。給錢跟拿錢的兩個男人速度都太快,阿璿還沒將錢抽出來交易已經完成。

  除了父母,還從未有人幫她付過帳,感覺十分新奇。

  跡部理所當然的看著她,眼裡清楚的寫著「本大爺幫女友付帳是很正常的事」

  阿璿看跡部這副表情,嘴角不自覺翹了起來。她的確應該適應男朋友的某些服務,這不單是情侶之間的情趣,更多的是對男朋友的一種認同。

  想到這裡,阿璿坦然接受,還把一疊書放到跡部懷裡,「男朋友,你就幫我拎著吧。」

  跡部看了她一眼,接過那堆書,率先走出書店。

  從書店出來的阿璿突然不知道該往哪裡去,以前她買完東西後都是馬上就回家了,可是現在她身邊還有一個男朋友。

  阿璿提議去逛逛,拉著跡部的手,兩人不自覺的來到一條熱鬧的街道。此時已經是八月末,最熱的時節已經過去,天氣變得涼爽濕潤,十分適合在外面閒逛。

  阿璿嘴饞,走到一輛霜淇淋車,買了一個霜淇淋,用小勺子舀著吃,十分愉悅。

  阿璿看了跡部一眼,故意舀了一勺霜淇淋給他,想要逗逗他。

  她本來以為他不會接受,畢竟他不是願意和別人共用東西的人,誰料他突然傾過身,把那一口霜淇淋吃了。

  這下輪到阿璿被嚇到了,她結結巴巴的開口,「你不是,不是不喜歡……」

  跡部臉色如常,說:「女孩子不應該吃太多冰冷的東西,這樣不好,本大爺幫你分擔一點。」

  阿璿看跡部那理直氣壯的樣子,有些無語,可嘴角的弧度怎麼也收不住。

  「所以你還是不喜歡和別人一起分享東西的嘍?」

  「特殊情況可以破例。」

  至於特殊情況是什麼,就不需明說了。

  「看來你還不算太龜毛」

  他蹙眉:「你覺得本大爺很龜毛?」

  「這個……」她想了想,「我已經習慣了。」畢竟他們第一次見面時,他就嫌棄她的藥膏的味道。

  跡部:「……」

  他雖然挑剔,但不代表從頭到尾都不退讓,反而對於他在意的人,他願意容忍,體諒。相處的時間越長,她越能體會到這點,他這個人也有很溫柔的一面。

  她不會強求他改變,因為他也沒有強求她改變。

  他願意陪她到他也許一輩子都不會踏足的書店,就像今天一樣陪她在街上閒逛,她已經很知足了。

  他們又逛了一會,路過一家裝修十分特別的小店鋪,阿璿又買了一對情侶小玩偶和一些好看的筆記本,依然是跡部付的帳。

  逛了這麼久,阿璿有些肚子餓了。跡部帶她到附近的一處法國餐廳吃飯。

  在等上菜的時候,阿璿突然把一個戒指塞進跡部的手心,那是一枚月光石戒指。

  跡部看了一眼:「你什麼時候買來的?」

  「就是剛才在店裡,我偷偷買的,覺得很適合你,送你當禮物。」

  他在手裡把玩了一會,認真地翻來覆去地看。

  「你喜歡嗎?」

  「很喜歡。」

  這三個字出乎她的意料,她原以為以他的個性,至少會說一句「多珍貴多漂亮的戒指本大爺都見過,你這個小玩意入不了本大爺的眼」「在本大爺家裡這些戒指可以用堆滿一個房間」「你喜歡,本大爺讓人拖一車去你家」等等,沒想到他居然會說很喜歡。

  「需要本大爺回禮嗎?」他抬頭看了旁邊的她一眼。

  阿璿搖頭表示不用。

  跡部忽然笑起來,微笑從他的嘴邊蔓延到彎起的眼角眉梢。這樣的笑猶如月光一樣純淨,讓人著迷。她的心咯噔一下,似乎又被他的色迷住了,想挪開目光又忍不住繼續看。別人總是說他倨傲,說他冷淡,那是因為他從未這樣笑過。

  在阿璿呆愣間,他說:「還是要吧。」說完,俯身吻住了阿璿的唇。他半垂著眼,睫毛一動不動,表情虔誠讓人動容。

  他的眼中似乎盛滿了星光,讓人沉溺,手指流連在阿璿細膩的臉龐,「這是本大爺的回禮。」


☆、回校

  九月一日開學,阿璿和忍足葵手拉手到學校的會堂。新學期的第一天第一節課要到會堂參加入學式。

  阿璿與忍足葵待在一起,在校長訓話時偷偷交談。

  忍足葵正講述她的旅行,在全國大賽結束後她就到法國旅遊去了,認真說起來他們已經有一個星期沒見。

  兩人正說的熱火朝天,會堂突然吵鬧起來,原因是校長訓話後,學生會會長跡部景吾要發言。一群女生對著跡部景吾,頓時激動起來了。

  「是跡部君,一個暑假不見跡部君變得更加迷人了。」

  「暑假期間我去看跡部君比賽了,還拍了好多相片。」

  「我也是,那招冰之世界太帥了。」

  幾個女孩的熱情仿佛一下子被點燃了,熱情的討論起來。

  阿璿在一旁聽到女孩們的討論,也把注意力投向講臺上的紫發少年。

  忍足葵在一旁偷偷對她說:「幸好瀧沒有跡部那麼受歡迎,不然那麼多愛慕者,我一定頭疼死了。」

  阿璿→_→。

  入學式結束後,已經接近午休,同學們紛紛結伴去餐廳吃飯或是回課室休息。

  這邊阿璿收到跡部發來的資訊,要她去學生會辦公室找他。阿璿告別一臉揶揄的忍足葵,往學生會會長辦公室的方向走去。

  推開門,跡部正坐在他那豪華真皮沙發上看一份檔,眼神幽深,表情寧靜。他脫下了校服的外套,只穿了一件白襯衫,領帶微微鬆開,袖子也挽起。他神色淡漠又嚴謹的工作著,偶爾皺起的眉頭不怒自威。

  阿璿有那麼一瞬被閃花了眼,果然,認真工作中的男人最有魅力了……

  「站在那裡發什麼呆,還不過來。」

  跡部華麗的聲音傳來,阿璿眨眨眼,「我沒發呆,第一次來你的辦公室總要仔細觀察一下吧?」

  跡部放下手中的檔,靠在沙發上看她,慵懶的抬抬眼,「好看嗎?」

  「一般好看。我以為會看到一個金光閃閃的房間呢?」她走過去,看到跡部不滿的皺起眉。

  阿璿繞到辦公桌後,仰頭看著占滿整個牆壁的巨大書架,眼睛裡都閃著羡慕的光,「這個書架好精緻。」

  她喜歡看書,所以特別喜歡看好多好多書擺在書架上,看著都讓人心裡舒服。去書店的時候,就特別想把整個書店搬回家——這大概就是一種收集癖。

  」本大爺的東西當然是最精緻的。」跡部手撐著下巴看著阿璿問:「中午想吃什麼?」

  阿璿想了想,也沒想出什麼特別想吃的,「都行,我不挑食。」

  跡部乾脆打電話給家裡,吩咐家裡多送一個人的午餐過來。

  跡部身兼多職,是真的很忙,所以打完電話後就繼續低頭看檔。阿璿也不是矯情的人,自己找了本書在一旁看了起來。

  午餐很快送到,跡部家的大廚果然非同尋常,阿璿食指大動( ̄﹁ ̄)。相比起阿璿的迅速,跡部反倒慢悠悠的收起檔才慢條斯理的吃起來。

  阿璿吃的很滿足,靠在沙發上。外面的陽光透過窗簾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讓人不想動彈。

  看著埋頭苦幹的跡部,阿璿有種不真實感,他是她的Mr.rose,,是她喜歡的人,還是她……新上任的男朋友^_^

  想到這,她靠過去趴在他的肩頭,身邊仿佛有許多粉紅泡泡在蕩漾,那些女生仰慕他,喜歡他,可他是他的。跡部自然發現了女友的異常,有些疑惑她突如其來的好心情。

  阿璿看著跡部的表情,只是彎起嘴角,什麼也沒說。

  和校園風雲人物交往日子會有什麼變化?對於她來說似乎也沒什麼變化,只不過是她從和忍足葵一起吃飯變成中午都到跡部的辦公室吃午餐,然後在那午休,經常是跡部在工作,她在一旁靜靜的看書,有時他的工作完成了也會和她一起討論一本書的內容,兩人有時會爭得不可開交,可是轉頭就付之一笑。

  還有就是開學以來不管她走在路上還是坐在課室裡都多了對她指手畫腳、竊竊私語的人,忍足葵說他們是表示她成為跡部女朋友的驚異,更有甚者居然還有人拜託她送禮物給跡部。

  阿璿-_-|||

  ――――――分割線――――――――

  這天阿璿手機沒電了,向跡部借了手機想要打給忍足葵,結果打開桌面發現跡部手機的螢幕居然是她在吃甜點的照片。

  阿璿&gt_&lt

  阿璿瞪著手機螢幕上的自己目光一轉,盯著跡部。

  跡部抬起頭,便見阿璿刷地將手機螢幕遞到了他眼前:「你的手機上是我的照片?」

  跡部淡然承認:「嗯。我們現在是男女朋友,手機上有你的照片不是很正常嗎?」

  阿璿瞪大眼,被他理直氣壯的話噎著,半晌才說:「那也不要這張,這張好醜。」

  跡部挑了挑眉,打開自己的手機,默默在資料夾裡尋找照片。

  阿璿一眼瞥見了他的相冊,詫異道:「這麼多張照片你什麼時候照的?」跡部的手機裡居然有那麼多她的照片,還都是奇奇怪怪的,居然有一張她靠在他肩膀睡覺的照片。

  跡部道:「昨天你睡著了流口水,就拍下留了個證據。」

  阿璿臉一熱,隨即一怒:「哪裡有口水了?」

  跡部看了他一眼:「口水都在我身上。」

  阿璿:「……」

  跡部手機裡的照片都不」正常」,最後阿璿只好讓跡部重新拍了一張比較」正常」的照片作為手機桌面,同時把她的手機桌面也換成了跡部的照片。

  連日來一起吃飯,阿璿發現跡部十分挑食,是的,阿璿以前並不知道跡部挑食挑的如此天怒人怨,畢竟跡部不會連自己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一一告訴她。

  平常和他一起出去吃,他也不會點自己不喜歡的食物,但是最近他們一起吃飯,他就經常性挑剔食物。作為曾是天朝好孩紙的阿璿看不過他這麼浪費食物,乾脆把他不吃的食物撥到自己碗裡,他也不介意,默認她的舉動,到了後來,他乾脆一開始就把不吃的菜撥到她碗裡。

  兩人相處的時光其實很平淡,兩人相處的方式十分普通,但就算如此,她也經常收到來自網球部單身孩紙們的怨念,投訴他們太甜蜜,讓他們牙疼。

  阿璿囧。

  她把這些怨念都告訴了忍足葵,忍足葵笑了笑,告訴她說:「大概是在你看來很平淡的方式和感情,其實都是別人求之不得的溫馨而已吧。」


☆、歸來

  國中最後一個學期時間似乎過得特別的快,轉眼兩個月過去了,得過且過的人和拼命複習的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阿璿本來就十分認真,生活倒是沒有太大變化,依然是在圖書館教室兩個地方輪換。

  此時已經是日落西山,阿璿還在課室裡和一道數學題埋頭死拼,突然發現身邊的座位有人坐下,迷惑望去,有些訝異的喊出聲:「櫻井君,是你啊?你什麼時候從英國回來的?」阿璿放下手上的筆,坐正身子看著櫻井。

  上個學期,櫻井在眾多學生中脫穎而出,成為交流生之一,被派往到英國學習,阿璿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聽到他的消息,沒想到今天居然在圖書館看到了他。

  櫻井對阿璿露出一個笑容,「三天前回來的。一個星期後會再度回到英國。」

  阿璿點點頭,正待說些什麼,卻敏銳的感覺到有幾道視線投向了她這邊,阿璿望去,視線的主人――幾個女生連忙把目光收了回去,卻依然在一起竊竊私語,生怕她不知道她們在討論的是誰?

  阿璿眉頭一皺,心裡有些厭煩,卻聽身旁的人開口問她:「唉,看來傳言是真的嘍?」

  「……什麼?」阿璿疑惑的問。

  「冰帝的帝王與平民女友的愛情故事?」

  阿璿一怔,隨即一嗮,「原來這就是她們竊竊私語的話題?我就是她們眼裡的灰姑娘嘍?」

  櫻井微笑,「明顯是的,」他聳聳肩,「你應該知道跡部在冰帝的地位,在你和跡部戀愛之前,冰帝一直有很多人私下猜測誰能最後奪得跡部這朵高嶺之花,只是他們沒想到會是一個剛轉學一個學期的轉學生。」

  「一個學期就俘獲了冰帝之王的心,你猜他們對你有多好奇?」

  阿璿面無表情,「真是抱歉,只是我和跡部並不是剛認識的,我們已經認識近8年了。」

  櫻井吃了一驚,挑眉看她,「哦,真的?這樣看來那麼也許她們輸的不冤嘍。」

  看著氣呼呼的阿璿,櫻井嘴角勾起。其實面前的女孩不知道,冰帝裡對阿璿持有敵意的人並不少,只是都害怕跡部無聲的威懾,不敢有所作為。只是從剛剛的對話來看那位元帝王卻並沒有讓面前的女孩知道,真是意外的深情呢。

  櫻井沒有太多閑餘時間,和阿璿閒聊幾句就離開了,留下阿璿坐在原地發起呆來。

  想著想著,阿璿突然想去看看網球部的訓練。除了比賽,她並不常看跡部打球,一是因為她對運動沒什麼興趣,二是網球部周圍人的目光總是讓她感到不適,所以她並多不踏足網球部。可是現在她突然很想去看看跡部,看他在球場上的樣子。

  心動不如行動,阿璿收拾東西,走向網球部的位置。

  阿璿沒有多久就找到跡部,他一直是人群中最耀眼的一個。他正在和日吉對打。對於網球這種玄幻的運動,阿璿已經可以做到坦然面對了。她找了一處綠蔭,坐下看場上的比賽。

  跡部比賽向來喜歡掌握住主導權,就算她是一個不懂行的門外漢,也看出跡部對日吉單方面的壓制。」跡部擁有可敏銳看穿對手身心狀況的眼力」,阿璿突然想起忍足對她說過的話。

  另一邊,以培養下一任部長為名把日吉打趴下的跡部剛接過忍足遞過來的毛巾,就聽到忍足開口:「呐,小景,平光桑來了,在那邊看你打球,十分認真呢。」

  跡部一怔,順著忍足指的方向看去,他的女朋友果然坐在那裡。

  忍足看到跡部的表情,表情真誠的看著跡部:「呐,能商量一下,秀恩愛可以不要在我們眼前嗎?」

  跡部語氣平淡的開口,「三倍?」

  忍足雙手放在胸前,「玩笑而已,我去看著鳳訓練了。」

  跡部放下毛巾,走到阿璿身邊,單手插袋,「你怎麼來了?」他還記得她其實不怎麼喜歡來網球部。

  聽到跡部的話,阿璿懷念的眨眨眼說「景吾,我還記得我來學校的第一天到過這兒,也是在這看到過你。」

  「嗯?第一天?」跡部撫摸自己的淚痣,「原來你早就沉醉在本大爺的華麗之下?」

  「是啊。」阿璿忍住笑,「那時候我就感覺景吾是世界上最帥氣的人啦。」

  阿璿偷偷看一眼跡部,發現他撫摸淚痣的動作頓了頓,耳尖卻有些泛紅。阿璿心裡好笑,她有時候真的是愛死更清楚跡部這副外強中乾的樣子啦。

  被女友調戲後的跡部很快恢復正常,看了笑得放肆的阿璿,輕哼一聲,沒有說話。

  跡部的訓練已經完成,他向忍足打聲招呼,牽著阿璿的手走了。

  坐上車,阿璿十分自覺的打開車裡的小冰箱拿出兩瓶果汁,一瓶順手遞給跡部,一瓶自己喝了起來,滿足的歎了一口氣,靠在座椅上。

  對於女朋友有時十分不淑女的行為,跡部已經很習以為常了。只是掃了一眼,拿出放在車上的資料,埋頭看了起來。

  阿璿湊過去看,「恩,畢業旅行?我們的畢業旅行要去紮愰?」

  「並沒有定下來,還有好幾個地方選擇。」

  阿璿點點頭,接著往下看,「恩,還有美瓔?」

  「景吾,我們的畢業旅行再去那吧?上次都沒有玩夠呢?」

  跡部慵懶的抬了抬眼睛,「可以。」

  阿璿露出一個笑容,滿足的坐回去拿出一本小說看了起來。

  跡部看她做在一旁,十分安靜的樣子,也繼續看自己的檔。


☆、正文完

  送阿璿回家後的跡部回到跡部宅,剛入門,就見管家緩步走前來接過跡部手中的外套。

  「少爺,夫人回來了。」管家道。

  往前走的跡部腳步一頓,隨即恢復正常。

  「我知道了。」他沒有立刻去見他的母親,而是先回房間洗了澡,換了衣服。

  直到一個半小時後,跡部才在飯桌上看到他的母親――跡部宅的女主人跡部雲子。

  他的母親倒顯得十分開心,給了兒子一個擁抱,拉著兒子坐在座位上,並吩咐管家上菜。

  「景吾,我讓管家做了你最愛吃的烤牛肉約克夏布丁。」

  跡部臉色平淡,「謝謝母親。」

  跡部雲子的表情有些哀怨,「媽媽的景吾寶貝怎麼能對媽媽那麼冷淡呢?還叫母親,一點都不親近。」

  跡部瞥了裝腔作勢的母親一眼,十分淡定的繼續吃晚餐,「母親,食不言。」

  跡部雲子收起哀怨的表情,不滿的開口「景吾,真是越來越不可愛了。」

  吃完晚餐的跡部回到房間,他坐在沙發上似乎等待著什麼。果然,十分鐘後,傳來一陣敲門聲。

  跡部說了聲「進來」,跡部雲子打門走了進來。

  「景吾,我想和你談談。」跡部雙手交握在腿上,耐心的聽他母親的談話。

  「我聽說,你已經放棄了去美國上學的想法,是嗎?」

  「是的。」

  「可我和你父親都在美國,我希望你能和我們一起。」跡部夫人目光真誠的看著他的兒子。

  「況且,景吾你喜歡網球,美國的網球高手也很多,況且媽媽已經在美國為你買下幾間網球俱樂部,當做是景吾你升上高中的禮物。」

  跡部沉默了一下,「謝謝母親。不過我還是願意呆在日本,抱歉母親。」

  跡部雲子坐在表情不見生氣,依然溫柔的說:「景吾你告訴媽媽,為什麼不願,是因為在這裡認識了什麼人,什麼事絆住了你的腳步嗎?」

  跡部抬眼看著自己的母親,「我的確有了喜歡的人,不過這與她無關。」

  …………

  跡部雲子走出房間時收斂了在兒子面前的和善的笑容,她看向管家時隱約帶著威嚴,這才是屬於跡部宅女主人的氣勢。

  「管家,景吾並不願意跟著我去美國。」

  「夫人,少爺年紀大了,相比已有了自己的看法。」管家低垂的頭,語氣尊敬的回答自己的女主人。

  「是他有了想法,還是別人讓他有了想法,」跡部雲子眼睛轉了轉,「聽下人說,那個女孩來過家裡幾次,是嗎?」

  「少爺曾為她輔導過功課。」

  「真是的,對著我這個母親都懶得多說幾句,現在居然願意幫別人輔導功課了。」跡部雲子很不滿,突然知道為什麼有些婆婆那麼討厭他們的兒媳了。

  跡部雲子想了想,「管家,我想要見那女孩一面。」

  「夫人,我馬上為您安排。」

  ……

  週末的早上,阿璿一大早起來,換上輕便的衣服,去附近的公園晨跑半小時,還和附近鄰居家的小孩子玩了半個小時的皮球,才到超市採購了一堆東西回到家裡。

  聽到鈴聲響的時候阿璿正在把豬骨頭和蓮藕放入鍋裡,準備熬一鍋香濃的骨頭湯。雖然在日本生活了十幾年的事,她依然沒有改掉上輩子的飲食習慣。

  她走到門口,從門縫裡看了一下。打開門,發現一位雍容的婦人站在門口,正悠閒的打量門前的的小花園和秋千。

  她疑惑地看著面前的女人。

  」你好,請問您是?」面前的女人有些眼熟,可她確信她沒有見過她。

  女人勾唇輕輕一笑,看著面前的女孩,」不請我進去嗎?」

  」抱歉,請進夫人。」阿璿退到一旁,讓門口的女人進來。

  「我是跡部景吾的母親。」阿璿把門關上就聽到這句話,她心跳了跳。

  兩世是第一次見男朋友的母親,阿璿心裡不知道什麼滋味。

  」不知夫人您今天來是……?」

  」我只是作為一個母親,來看看我的兒子的女朋友。不必緊張。」

  阿璿走進廚房為跡部夫人泡了一杯清茶,「夫人,請用。」

  「謝謝,你和我想像的不太一樣。」跡部雲子看阿璿局促的樣子,笑著說。

  「夫人眼裡,我應該是什麼樣的?」

  「更驕傲,更聰明,更……漂亮,我一直以為我兒子喜歡的類型是這樣的。」

  阿璿抿抿唇,沒有說話。

  「你怎麼看待出國讀書嗎?」

  「出國……?」阿璿不想跡部夫人這樣說,迷惑的看著她。

  「我一直希望景吾可以和我一起去美國,讓我們可以一家人團聚,但他不願意,也許你能幫我勸勸他,作為回報,我可以保證我不會阻礙你們的交往,也許你還可以和我們一起去美國?」

  看到阿璿震驚的眼神,「你可以考慮考慮。聽說你喜歡數學,恰好美國有許多很好的學校,恰好可以讓你有更多的機會,不是嗎?」

  「不,很抱歉,夫人。」阿璿鼓起勇氣,「我不會阻礙跡部的選擇,但我也不會干擾他的選擇,何況,如果我要去美國,我會自己堂堂正正的去。」而不是憑藉什麼人。

  跡部夫人收起笑容,「你確定?」

  「我確定。」

  「呵,你應該慶倖自己做出了正確的選擇。」跡部夫人重新露出笑容,如果她選擇了另一種,就算景吾喜歡她,她也進不了跡部家的大門,跡部家的人可以什麼都不懂,但一定不能被別人帶著走。

  阿璿:……變化太快,她有點接受不住。變化太快的跡部夫人已經進入下一個話題。

  」令尊是一位攝影師?」

  「……是的。」

  不知為何,阿璿似乎發現跡部夫人的臉色比之前更加柔和了。

  門口突然傳來一陣開門聲。

  阿璿心裡一動,按照時間應該是她的爸爸媽媽回來,好吧,都湊到一起啦男朋友的媽媽和自己的父母見面第一次。

  而跡部夫人正怔怔的看著面前的男人。

  」是你。慎也?」

  平光慎也也愣了一下,看著眼前的女人思考了一下,猶疑的問:「雲子?」

  ……

  直到跡部夫人走出家門,阿璿仍覺得驚奇,男朋友媽媽上門居然和父親起是同學,似乎還有些曖昧,這種事情,她真的不是在做夢?

  阿璿看著揪著爸爸耳朵的媽媽以及不斷向媽媽告饒的爸爸,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回到房間,跡部的電話剛好打來。

  阿璿接起電話,跡部不滿的聲音傳來,「怎麼回事?怎麼現在才接電話?」

  阿璿咽咽口水,「景吾,你媽媽來我家了。」

  電話那頭的跡部一愣,「她去幹嘛?說什麼了?」

  「不,她說希望我和你一起去美國,然後……」阿璿把事情的經過告訴跡部,包括你媽和我爸貌似是初戀的事情。

  電話那頭久久無聲,「景吾?」

  「……」這是無語的跡部。

  把車子交給僕人,跡部得知跡部夫人正在花房,腳步一轉,走向花房。

  因主人的喜好,花房裡種植著各品種的玫瑰。

  而房子的女主人正在伺弄一株玫瑰花,看到兒子也沒有太大反應。

  「這是剛送來的玫瑰,是新品種,漂亮嗎?」

  「你肯定不喜歡,你喜歡英格蘭玫瑰就喜歡了10年,」跡部夫人含笑看著自己的兒子,「你一向是最專一的,不管是對事,還是對人。」

  跡部沒有理會母親含有深意的話,只是說,「媽媽,我不想去美國。」

  「我知道,做母親的總是希望能和兒子在一起的。」

  「我已經過了需要人陪伴的年紀了。」

  跡部夫人眼裡閃過一絲愧疚,因為事業,這個兒子的確從小就不和他們呆在一起。

  「我看到那個女孩子了。我沒有想到你會喜歡像小雛菊那樣的女孩?」

  「那樣的女孩並不適合我們家。」

  「現在下定論未免太早,什麼是適合?什麼是不適合?母親年輕的時候難道就是這樣子的嗎?」

  「臭小子,有了媳婦就打趣媽媽啦。」

  雖然是這樣,跡部雲子卻擔心,景吾到底也太年輕,他真的知道怎麼做嗎?跡部看著自己母親的臉色,從一旁的花盆裡摘下一朵花,遞到跡部夫人手裡。

  「母親愛花,知道怎麼樣去品花的好壞。好的玫瑰,枝條要粗而長,葉子碧綠、茂密,花苞充實有彈性,才算是好的玫瑰花。若是以玫瑰花來喻人,阿璿當然是上品,但如果沒有她,難道我就會屈從那些劣質的次品嗎?」跡部平淡的說。

  「……我知道了,我來的時候,你的父親就和我說,我這一趟會是徒勞,你決定的事從來不會輕易改變。雖然很不服氣,但他似乎比我要懂得你。」

  「母親……」

  「我明天就回美國。」

  把跡部夫人送上飛機,跡部並沒有回家,而是讓司機來到阿璿房屋樓下。

  阿璿從窗戶往下看到跡部的車停在小花園前,她披了一件外套,飛速跑下樓。

  阿璿跑到跡部君車前,司機為她打開車門,跡部正坐在裡面。

  「景吾,你怎麼來了?」

  「畢業旅行已經定下是美瑛。」說完這一句,跡部就住口,只靜靜的看著阿璿。

  阿璿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跡部特意跑來對她說這個,不過她還是露出一個甜蜜的微笑。

  兩個月後,冰帝開始他們國中最後一次畢業旅行,地點是美瑛。

  跡部帶著阿璿走在他們曾經走過的路上,緊緊地抓住阿璿的手。

  他希望能這樣拉住她,從日落到日出,從日出到日落。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幾個月來謝謝大家的支持,一直斷文,我其實很內疚,這是我的第一本書,有很多不成熟的地方,也請大家多多諒解。結局也許有些倉促,對我來說,他們在一起其實就接近結局了,我也不怎麼想寫將來,將來是不可捉摸的,誰能決定將來呢?

卿楓 2017-5-30 06:02

很溫馨的一篇文互相陪伴著對方成長

冰雪楓靈 2017-5-31 03:43

璿有時太遲鈍了,不似跡部初見就知曉對方是信友,送袖扣也沒瞭解背後的意義,連校園的敵意也被跡部解決

cynthia1568 2017-9-17 21:50

謝謝大大分享~
一篇很平淡的文~
一場平凡的愛情!
遲鈍的阿璿翰挑剔的跡部!

夜凌云 2017-9-18 05:22

他們的愛情屬於溫馨且細水長流的那種
看他們的互動覺得有趣又不會過於乾澀
很喜歡這種感覺:tk_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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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完整版本: 《(網王)重生日記》作者:聆聽風聲【完結】短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