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柯南+死神)灰白印象》作者:瑾璟【完結】短篇。

悠于 2017-6-3 15:24

《(柯南+死神)灰白印象》作者:瑾璟【完結】短篇。

文案:

寫白梨文時卡了文,後面寫的差不多一萬四千多字卻和前面死活接不上……鬱悶得要死。
跑去看柯哀的文看到一句關於小哀年齡的話時忽然冒出的靈感;
哀和時我所設定的夏梨很像啊!
都是和年輕的外表不符的內心,都有一個叫青梅竹馬的情敵,喜歡的人還都有一個「死神小學生」的外號;
所以一時興起就停了那篇文跑來把這個寫了…
中篇雙線設定,不喜請右上。
HE原著向。

內容標籤:死神 原著向 綜漫 陰差陽錯
搜索關鍵字:主角:灰原哀,黑崎夏梨 ┃ 配角:江戶川柯南,日番谷冬獅郎 ┃ 其它:柯哀,白梨,HE,正劇,雙線

悠于 2017-6-3 15:25

☆、Part One

  {生活就是這樣,波瀾壯闊總是短暫,細水長流才是常態。畢竟誰離了誰也不是活不了。無處安放的向來只是記憶而不是人自己。一個人走在一個陌生的地方,總是能遇到新的風景新的人。誰是誰的過客,又是誰給了誰一個容身之所?}

  【白】

  黑崎夏梨在十九歲時隻身一人來到了倫敦居住。

  至少,身份證明上的十九歲。

  儘管哥哥在另一個世界各種不放心並表示想要申請常駐現世來照顧她,她還是在周圍各色的目光中拒絕了他的好意。

  畢竟,如今的黑崎一護已是屍魂界的隊長,哪能如當初一般任性行事。更何況,尚且年幼的一諾也需要自己的父親陪在身邊。

  自己也從來不是需要別人照顧擔心的人。不像那女子,嬌弱似水,惹人憐愛。

  想遠了。

  她的房東是一個看上去同她差不多年齡的女孩,茶色的長髮,冰藍色的雙眸,外加精緻的外表。就是氣場太強,總是讓人覺得冰冷而難以接近。

  年紀輕輕,在英國有名的研究所工作。有著天才之名,卻低調的不願在任何文章上冠上自己的名字。

  不肯住研究所分的房子,便在外賣了一套房子自己住。不過異鄉孤身一人,看起來總是有些孤寂的意味在裡面。

  獨來獨往,幾乎沒有朋友。

  黑崎夏梨是在倫敦的大街上遇見灰原哀的。天色陰沉沉的好像醞釀著大雨,那時的她還提著重重的皮箱沒有找到住的地方,見天色陰沉腳步不禁有些急,不小心撞到了人。那人手中的咖啡杯被夏梨撞落,棕色的液體,繪上了她雪白的襯衫。

  果然越著急越會出狀況。黑崎夏梨正在想自己把紙巾放在哪個包裡了,面前忽然多了一隻拿著紙巾的素白的手。

  「抱歉。」是很清冷的女子的聲音。

  夏梨抬頭,恰撞進一雙冰藍的眼眸,怔了一下,她伸手接過紙巾擦拭那些棕色的痕跡「該道歉的是我,跑得太著急,還撞翻了你的咖啡。」

  衣服上還是留下了印記,住的地方還沒找到,這樣也沒處去換啊。正頭疼時,那清冷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天要下雨了,我家就在附近,要不要去換身衣服,順便避下雨?」

  聽到這樣的話夏梨原本想要拒絕,抬頭看了看那女子的神色還是決定跟著去了。反正自己也無處可去,藝高人膽大也不怕現世有人能害到她。

  剛邁進屋門大雨便傾盆而下。夏梨借用了浴室換了身衣服,應主人的邀請坐了下來打算等雨停了再離開。那叫灰原哀的女孩給她沖了杯紅茶自己卻捧了杯咖啡安靜的喝著。

  「你一個人住?」夏梨看著那女孩開口詢問。

  「恩。」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回答。

  沉默蔓延。

  實在是受不了這沉悶氣氛,夏梨不禁想挑起些話題,於是便向女子詢問附近有沒有正在出租或出賣的可以直接搬進去住的公寓。

  「不清楚。」依舊是一句話打回了夏梨想要活躍氣氛的想法,不過轉瞬這女孩又加了一句「如果找不到,你可以留在這裡。」

  說完,不顧夏梨作何反應,繼續一個人望著窗外的雨幕發呆。

  於是,因為暴雨而被收留了一夜後第二天依舊沒能找到房子的黑崎夏梨在那裡常住了下來,同那個偶然遇到的清冷女子成了室友。

  【灰】

  灰原哀也想不清自己為什麼讓這個女孩住進了自己家裡。

  或許是突發奇想想要收些租金,雖然她在研究所的收入也不少;或許是一個人久了那房子太空太大需要一個室友,恰好那女孩需要個住處,兩人算得上有緣;又或許,只是因為她在那女孩的眼底看到了些熟悉的東西——就好像,鏡子中的自己。

  她已經在這座城市一個人生活了四年。

  領著研究所豐厚的薪水,過著小資的生活,換季便去奢侈品店滿足一下自己作為女人的虛榮心,偶爾還會出去旅遊一個人看看別處的風光。至少看起來,現在的她同任何一個自負的天才少女沒什麼兩樣。

  除了,那過於冷清習慣獨來獨往的性格。

  四年時間,足夠讓一些刻骨銘心的過往成為過去。雖然是否真的過去除了她本人無人知曉,但有時自欺欺人方能讓自己相信自己現在真的過得很好。

  四年前,FBI聯合各方勢力同組織開始了最後的較量。失蹤多年的工藤新一最後一次出現在報導中是作為一個同黑暗組織鬥爭數載到最後不幸身亡了的英雄,甚至連累了溫柔的青梅竹馬香消玉殞。而江戶川柯南的消息沉浸在大洋彼端的島嶼上同她灰原哀再無干係。

  她是屬於黑暗的,怎麼就那麼傻試圖去抓住光明。結果呢,該死的人沒死卻害死了最不願傷害的人,罪孽深到自己都難以原諒自己,偏偏連死都不那麼容易,只能在一切結束後倉皇逃離。

  那個叫黑崎夏梨的女孩身上有她久違了的陽光的味道,卻淺淡的幾乎已經分辨不出。她在一家附近的咖啡廳找了一份應侍生的工作,帶著自遇見起便幾乎沒變過的笑容接待著各式各樣的客人,陽光的不能再陽光的樣子。

  可她看得出那女孩和她一樣,明明在心底藏著傷痕,偏偏裝得自己過得比誰都好,也不知是給誰看。

  反正這女孩生活上十分自律房間向來打掃整齊還會下廚做些東西,偶爾的出遊多個人在身旁歡笑著告訴自己哪裡好玩哪裡好看,相處起來感覺也很舒服,這麼看來,這個室友還是挺好的。

  【Tbc】                        


☆、PART TWO

  Part Two:

  {人們總說一切都會過去總是會好起來的,這樣看來或許真的是這樣。陌生的風景慢慢變得熟悉,陌生的人漸漸成為朋友,而那些用盡全力想要忘記的事情,便似乎真的已經忘記。人總是要往前走的,一遍遍的對自己說著我過得很好,不去想那些傷痛的記憶,讓過去對現在的影響小到可以忽略不計,時間久了,大概就真的能相信自己如今過得很好了。}

  【白】

  住的久了,夏梨發現,灰原哀並沒有看上去那麼難以相處。

  雖然看起來冷冰冰的可她心地很好偶爾會喂些食物給社區裡的流浪貓。房間時刻保持著乾淨,無一絲灰塵傢俱反射的光甚至有些冰冷。按時起床按時出門按時做飯按時逛街,時間掐的分毫不差,生活作息規律的近乎恐怖。

  好在,偶爾會腹黑的同她開些小玩笑,讓灰原哀看起來不那麼像個設置好一切的精巧玩偶。

  時間過得飛快,不知不覺她已經在這裡同這女子共處了近半年。

  記得有一次天氣預報說要下雨,提早從咖啡館下了班的夏梨記起灰原沒有帶傘的習慣便抓起了傘出了門去研究所送傘。那是她唯一一次見到做實驗的灰原哀——雪白的大褂,膠質的手套,面無表情的給手中的白兔注射藥物而後進行活體解剖確定以確定藥效。鮮血淋漓染紅了整個實驗檯面,那女子的表情分毫未變冰藍的瞳子裡連半分漣漪都沒泛起,鎮定到讓旁觀夏梨不禁寒了脊背。

  看著那張精緻平靜的臉,黑崎夏梨忽然發現,自己或許從未瞭解過這個獨自一人在倫敦生活了數年從年齡尚可以稱得上女孩的房東。

  最近大概是有研究所的人在追求灰原哀,每天早上兩人出門總會發現門口擺著嬌顏的鮮花。夏梨原本想要打趣看著那張雖神色未變卻透著些許不耐的臉又覺得沒有必要惹繼續室友不開心。反正,看她的表情就知道這故事定然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夏梨看得出,她和自己一樣,心裡住著一個遙不可及的人,雖一個人避開了曾經,卻也無法接受旁人。

  【灰】

  灰原哀發現黑崎夏梨總是在頭髮長長些許時便主動去理髮店重新剪短。

  積極的有些過分。

  隨口問過一句,給出的答案不過是「頭髮長了不方便。」

  夏梨在咖啡廳的工作做得很好,那元氣的笑容很受顧客歡迎。於是,店長總會送給她一些當日沒賣完的糕點,帶回家兩人一起吃。

  灰原哀喜歡不加糖的咖啡,室友卻是個甜食控。黑崎夏梨總是拿著糕點笑得沒心沒肺的樣子告訴她甜食會讓人心情也變得好起來。

  那女孩會對她說:「你應該多笑笑,總是冷冰冰的會沒人敢靠近的。」

  切,說的好像自己在這交到了好多朋友似的。

  黑崎夏梨有時會晚歸,路燈亮起才悠閒地回家,也不說自己去哪。只是每次回來心情都有些低落,雖然她自以為隱藏的很好。

  記得有一次自己從研究所回來路過黑崎工作的咖啡店,進去想等她一起回去卻發現她早就下班了。回去的路上有一個小公園,那個黑髮的女孩竟然在公園的空地上教一群小孩踢足球。

  雖然短髮的夏梨看起來像個假小子,可灰原沒想到她足球踢得那麼好。黑白相間的足球在她腳上跳躍出漂亮俐落的曲線卻不曾落地,一群小孩子圍著她神色羨豔。這樣的場景,就像多年前那個大偵探踢球時被小破孩圍觀一樣。

  注意到灰原在一旁觀看後夏梨向那些孩子們說了些什麼便轉身向她走來「我們回去吧。」

  她甩開剛才的想法,開口調笑:「不多玩一會了?」

  「不了。」女孩將雙手放在腦後,隨著她悠閒的往回走。

  「真沒想到你竟然還會足球,踢球的女生可不多啊。」灰原同她閒談。

  女孩聽到這樣的話怔了一下,眉目在日落時灰暗的光線下有些模糊,聲音倒是沒什麼異樣。

  「小時候胡鬧罷了。」她這般回答。

  灰原看了看走在自己身旁側過頭似是在看風景掩去了眸中神色的女孩,沒再多說什麼。

  胡鬧,麼?                        


☆、PART THREE

  {你永遠都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記憶像是一個炸彈,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轟然響起炸毀現在難得的平靜。說什麼不在意說什麼沒關係,事情真的發生的那一刻,情緒會毫不客氣的推開所有理性的思維,讓你連自欺欺人都做不到。只餘苦笑。}

  【白】

  黑崎夏梨知道灰原哀床畔那盞光線幽暗的燈總是徹夜不熄,卻沒想到她會怕黑。

  四月的一個夜晚,倫敦下了場大雨,外面雷聲太大吵得夏梨睡不著乾脆爬起來看書。一聲炸雷後,房間黑了下來——停電了。

  看來明天要修電線了,夏梨這樣想著,也沒當回事重新躺了下來。

  過了不知多久,忽然聽到牆那側傳來了東西碎裂的響聲。好像是灰原把什麼東西碰到了。

  又仔細聽了一些,夏梨忽然發現有些不對勁,拿起手機照亮出了房間,敲響了隔壁房間的門。

  沒反應,怎麼敲都沒反應,反倒是剛才聽到的聲音一直沒停。

  想了想,夏梨向後退了兩步,抬腳踢開了面前的那扇門。

  床上沒人,房間的角落裡,茶色長髮的女子抱成一團坐在地上,含糊不清的說著什麼。沒了白日裡的高傲清冷,恐慌至不能自己的模樣。

  夏梨繞開地上檯燈的碎片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那女子聽到腳步猛然抬起了頭同時向著夏梨舉起了手中的物什,冰藍的眼瞳中是讓人見之心驚的決絕。

  好在,多年戰鬥的本能還在,在看清灰原哀手中拿的是什麼的瞬間黑崎夏梨毫不猶豫的閃上前握住那雪白的手腕將東西奪了下來拋了出去,順勢雙手環上將女子固定在懷中以免她再做出什麼危險的行為。

  掉落在不遠處的手機微弱的燈光下,漆黑的槍械在暗夜裡泛著凜冽的寒光。

  好險。

  那女子見武器被奪走在夏梨掙扎了起來,夏梨努力的控制著力氣以免傷到懷中神志不清楚的人。

  「哀,你醒醒,沒事的,只是停電了,什麼危險也沒有,我是夏梨。」她試圖喚醒灰原哀。

  僵持許久,渾身冰涼的少女終於平靜了下來。

  「夏梨?」灰原哀聲音沙啞。

  「是。」夏梨將力氣卸了,讓灰原哀靠在自己身上休息。借著手機的光亮,夏梨清楚地看到,有晶瑩的水色,在灰原哀臉上蜿蜒著劃落塵埃。

  兩人都沒再說話,窗外的雨聲漸漸變小了。不知過了多久,懷中人終於不再發抖疲憊的睡了過去,身體也恢復了些許溫度。夏梨輕手輕腳的將她從地上抱起放回到了床上,想了想還是去將手【槍撿起放在了床頭的小櫃上,然後將毯子鋪在灰原哀房間的地上對付了一夜。

  第二天醒來床上已經沒有人了,夏梨將毯子卷起放了回去走出房間,客廳桌上已經擺上了豐盛的早餐。看著廚房裡忙碌的女子,夏梨笑了一下,回自己的房間洗漱換衣,如平常一樣吃早飯上班。

  兩人誰都沒提之前夜裡發生的事情,好像那在黑暗中的掙扎從未存在過。

  只是那之後夏梨覺得,自己在來倫敦之前應該是見過灰原哀的。那種莫名的熟悉感絕對不會是錯覺。具體在哪見過,卻怎麼都想不起來了。

  【灰】

  灰原哀知道自己夢魘卻沒想到自己會在暴風雨的夜晚險些崩潰。

  黑暗襲來的那刻,恐懼隨之而來,冰冷的槍械也未能帶著自己安全感,只覺得自己依舊被關在組織的牢籠中,四面都是殺機求生無門。

  那把手槍是離開日本後才弄到手的。她知道自己已經安全了,多年的緊張卻養成了習慣沒有武器在身邊便覺不安全,不成想差點便釀成大禍。

  她記得那差點被自己殺死的女子一直將她抱在懷裡輕聲的說著沒事了,費了好大力氣才把她從噩夢中拉了出來。第二天,雖然夏梨換了長袖,她還是在她的手臂上發現了青紫的傷痕。

  果然,灰原哀就應該一個人生活在黑暗中,她能帶給周圍人的只有不幸。

  也許應該讓夏梨另尋一個住處了。她不禁這麼想。

  那天也是巧合,她經過咖啡店時恰好剛下班的夏梨就走在她的前面。原本想叫住女孩一起回家,卻發現黑崎夏梨拐到了別的路上。她想了想還是悄聲跟了上去,說不清什麼原因,只是有些不好的感覺。

  彎彎繞繞,夏梨的目的地是一棟商務大廈的天臺。正是太陽落山的時候,夕陽餘暉下的倫敦少了些冰冷的棱角變得溫柔了很多。灰原哀在女子身後看了半響,還是走上前站在了她的身旁:「原來你每天那麼晚回去就是跑到這裡來看落日了。」

  黑崎夏梨難得的面無表情,語氣卻很是輕鬆「是啊,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地方。」

  「那我可算撿了個便宜。」灰原笑,她知道,那女子明白她的意思。

  「沒關係,我知道你剛剛跟在我後面。」女子毫不在意。

  「你喜歡落日?」灰原主動換了話題。

  「曾經很喜歡,現在大概只是因為習慣了。」夏梨神色淡淡。

  灰原抬起手將被風拂亂的長髮挽到耳後沒再多問,同身旁的女子一起,遙望著遠處橘黃色的夕陽一寸寸沉入地平線。

  「回去吧。」天色暗下來後,她聽到身邊的人這麼說。兩人一前一後離開了那處天臺。

  回去的路上經過一片治安混亂的街區,破舊的小巷中,灰原哀近乎本能的嗅到了危險的氣息,走在前面的夏梨也停了下來。七八名男子出現在了小巷盡頭,流裡流氣的打扮,說著不堪入耳的話向兩人走來。

  她早就聽說最近這裡不太平不成想自己和夏梨會真的碰到攔路的,回頭看去,後面也有數量差不多的人攔在了巷子裡,明擺著計畫好了的搶劫。

  「麻煩。」正在想怎麼才能全身而退,前面的短髮少女不顧眼前的危險大大咧咧轉過身對她道:「等會跟緊我,保護好自己不要受傷。」

  黑崎夏梨眼底那抹認真的神色,灰原哀看得分明。

  她知道夏梨身手不錯,不然當日不可能在她的槍下躲開,可她沒想到她的身手會好到這個境界。動作快到幾乎看不清,轉瞬間,數名男子便被放到在地。前後都有人,她被夏梨護在牆邊,卻沒有一個人能越過那女子沖到她身邊。

  近乎完美的保護。

  打鬥中斂了笑意的夏梨有著與平日完全不同氣勢,動作俐落眼神淩厲。不一會,夏梨拉著毫髮無傷灰原走出了那條陰暗幽深的小巷。

  身後,十幾人倒在地上失了戰鬥力,表情驚恐,再沒了爬起來追上來的勇氣。

  兩人生活中一個小小的插曲,那之後,夏梨不再去天臺看落日,灰原哀看在眼裡不去干涉,或許,她是開始戒去那習慣了。

  見過夏梨的打鬥,灰原覺得自己應該是見過那樣的夏梨的,同現在的夏梨有些不同,但是具體的情況卻怎麼都想不起來,最後只能不了了之。

  【Tbc】


☆、PART FOUR

  Part Four:

  {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或是相似,或是不同。愛而不得,求而不能永遠是最悲哀的事。沉默是心寒的逃離,原諒是天真的妄語、當過往堆積到不能承受,逃避往往成了最簡單的選擇。當所有相知相遇成了不能相守的序曲,我所能做的,不過是用盡全力,錯過你。}

  【白】

  屍魂界發來聯繫時,黑崎夏梨有些怔忪,原來自己在現世已經生活了快一年了。

  當初的自己,用盡全力變強只為能夠站在那個人身邊,如今看起來倒像個笑話了。

  兩年前,黑崎夏梨在現世出任務時遇見了虛群,救援是來不及了,為了保護附近的普通人,夏梨咬了咬牙,一個人同虛進行了戰鬥。

  日番谷隊長帶著救援的人趕到時,戰鬥已經結束,現場慘烈至極,四處都是戰鬥留下的痕跡,虛群已經不見蹤影,通訊器裡十二番隊給出的結論是已被盡數消滅,黑崎夏梨黑衣已被鮮血浸透,倒在地上,不知生死。

  她昏迷了整整半年才終於醒了過來,身體卻依舊沒能恢復只能繼續在四番隊進行治療。又過了半年,浦原喜助借住十二番隊的儀器給她進行了徹底的檢查,結論是她當初傷的太重雖然如今意識清醒可由於靈力的流失,靈魂變得異常不穩定,繼續呆在屍魂界那種靈子密度大的地方隨時會有消失的危險,最好的解決辦法是去現世修養,看看能不能找到恢復的方法。

  那次任務前,她向自己的隊長表白沒能得到回答,而今自己魂魄殘缺必須離開,那人的青梅竹馬恰也醒來。那答案,也就沒有了追問的必要了。

  雛森副隊長雖然好不容易醒了過來,卻精神極度不穩定,身側必須有人照料。屍魂界唯一能照顧她的親人便是那小小的隊長。於是,在周圍知情不知情人各色的目光中,黑崎夏梨一個人孤零零的去了現實,連道別都沒有的同那個世界那個人斷了聯繫。

  【灰】

  在博士的個人空間裡得知那個人來了倫敦時,灰原哀忽然發現,原來,自那以後已經過了整整五年。

  五年前,組織最後的決戰。那之前江戶川柯南已告訴自己青梅竹馬的女友真相,就等一切結束尋得解藥長相廝守。只是,童話畢竟只是童話,現實中並非所有王子公主的故事都有一個好結局。

  最後一戰,她同那天使被組織抓做人質。鮮血和火焰的大幕下,一切的發展像是一個荒誕的戲劇——滿身黑暗的人沒死,反倒是純白的天使擋住了射向惡魔的子彈,死在了來遲了一步愛人的懷裡。

  大偵探自負定能消滅黑暗卻失去了自己最重要的人追悔莫及。她在不遠處看著他懷中那女子的屍體恨不能以身相待。

  她把她當姐姐,卻同上次一樣沒能守住那一點溫暖的痕跡。

  偏偏天使最後的願望是讓她能夠活下去。她的命是那溫婉如蘭的女子救的,於是她連以死贖罪的權利都沒有。只能將解藥留下,一個人逃離那傷心之地。以灰原哀之名,在一個與過去無關的地方孤身活下去。

  【Tbc】


☆、PART FIVE

  Part Five:

  {縱是遺忘是人的天性有些事情也只是暫時的記不起,緣分是奇怪的東西,你永遠想像不到你所偶然遇到的事情到了後來會不會在你原本的生活中譜出另一個故事的序曲。}

  【白】

  黑崎夏梨看著那坐在店裡喝咖啡的黑髮男子,終於想起自己到底是在哪裡見過灰原哀了。

  五年前,現世。她魂葬了一個溫婉的女子,同時見證了一場淩亂的故事。

  滿是鮮血的地下室,男孩抱著懷中冰冷的屍體神色空茫好似一切希望都已不復存在。年紀比現在小的灰原哀那時尚是短髮,從地上掙扎著站了起來,握緊手中的東西,向那男孩走去。

  雖臉頰上沾著鮮血灰塵看起來有些狼狽,那女子的語氣一如往常的尖銳嘲諷:「大偵探不是想殉情吧。」

  見那人沒有反應,灰原哀忽沒了那刻骨的尖銳,語氣疲憊的好似用盡了全力依舊沒能尋到出路的旅人:「你可別忘了,她最後的願望是讓我和你都好好活下去。」

  蹲下身,見那男子眼底清楚著絕望的神色,她咬牙將手中的藥丸塞到他沾染了鮮血的手中,盯著那同是冰藍的眼眸為這段本不該存在的孽緣劃下尖利的中斷點:「工藤,解藥在這,吃不吃是你自己的事。我與你,兩清了。」說完轉身便走只為掩蓋那再也無力阻止了的眼淚。

  而後的故事,黑崎夏梨便不得而知。那女子既然在倫敦一個人生活了這麼久,那故事,大概也就沒有後續了吧。

  回過神,那黑發藍瞳的男子已不知去向。

  很快還會再見到的吧。夏梨有這樣的預感。

  【灰】

  研究所放假,灰原哀一個人在家看著窗外發呆。

  灰原宅的門前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白髮的少年,好像是注意到了灰原的視線,那少年回過頭向窗子看了一眼漫步走開了。

  觸及那雙罕見的翠色眼瞳的瞬間,似乎有零散的記憶衝破了禁錮在灰原哀腦海中湧現出來。

  兩年前,倫敦的郊外,突如其來的災難,縱是經歷了很多事情的灰原哀也不得不承認,那是她一生中離死亡最近的時刻。

  從天而降數量驚人的醜陋怪物破壞力驚人的打破了原野的平靜,人們茫然四顧驚慌失措卻不知發生了什麼。

  除了她,沒人看得到那些怪物。

  那是她第一次見到黑崎夏梨。同現在的夏梨不同,那時的夏梨穿著黑色的和服,長髮束在腦後,手中提著一把墨色的刀,神色嚴肅的擋在怪物同人群之間。

  雖然手中拿著武器,那女孩在怪物面前看起來還是太過渺小了。

  可正是那個看起來過於渺小的女孩,提著手中的刀,拼死衝殺,將怪物一一斬殺殆盡,保護了一旁的人群。

  最後一個怪物消失在空氣中,那少女以刀支地還是搖搖晃晃的倒了下去。

  灰原哀看得分明,她受了很多的傷,鮮血淋漓的染紅了那片翠色的草地。

  正想上前看看那女孩是否還活著,空氣忽然有了些許波動。一扇門憑空出現,白色羽織的少年領著身後同夏梨一樣裝束的人自門中走出將生死不明的夏梨帶離了現場。

  橘色長髮的女子滿目擔心的看著那少年抱著少年離開,而後指揮著其他留下的人善後。

  那之後,似是有人故意篡改,她忘了那天的遭遇,忘了那黑衣的少女——直到今日,重新看見那同那日相關的人。

  從記憶恢復的震驚中回過神來,那白髮碧瞳的少年已經看不到了。一年之後,夏梨為何會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出現在倫敦還與她成了室友,就不是她所瞭解的了。

  或許,這一切還沒完,灰原哀有這樣的直覺。而她的直覺,一向很准。

  【Tbc】

悠于 2017-6-3 15:26

☆、Part six

  Part Six:

  {總有一天你會知道,過去,永遠不會像你想像的那般已經過去。自以為前塵已成灰,燼染一生事,卻不知道,所謂一生,哪裡有想像的那般輕易。}

  【白】

  生活有時真的是莫名其妙的東西,命運之神就像一個頑皮的小孩,喜歡陰差陽錯緣分波折。

  所以,工藤新一,不,是十八歲的江戶川柯南找到尋了整整五年的灰原宅時,敲開門見到的卻不是那個一直想見的人。

  灰原哀那時因為研究所的一個項目飛去美國交流,三日後才會回來。

  黑崎夏梨看著門外神色有些失望又有些慶倖的人,想了想,還是將他請進去喝了杯茶。

  兩人喝著灰原買回的茶坐在客廳裡閒談,黑崎從談話中知道,這男子從日本來,為了一個案子,順便,還有些私事。

  私事,同灰原哀相關麼?夏梨這般想,卻沒問出口。她還記得,當初那溫柔的女子死去時這男子眼中絕望的顏色。

  「這幾年,她……過得好麼?」一直神色自然的男子這一句話問的卻是吞吞吐吐。

  「我不知道。」夏梨捧著手中的紅茶帶著同平日無二的微笑回答「我在這裡只住了一年,她過得好不好,你可以一周後來親自問一問。」

  一周,黑崎夏梨想,四天時間,足以讓那女子想明要以何種表情面來對這尋來的故人。

  【灰】

  灰原哀出差回來的那天是週末上午,正是咖啡店生意好的時候,黑崎夏梨天黑前大概是不會回來。

  所以,當日番谷冬獅郎敲開灰原宅的門時,在家的只有那個剛結束旅程的房主。

  見開門的不是自己要找的人,他轉身想走,女子的聲音在身後冷冷的傳來:「既然來了,何不進來坐坐?」

  主人相邀,日番穀猶豫了一下,還是進屋坐在桌前喝了杯茶。只是眉頭依舊皺的死緊,不像那個年齡的人。

  灰原也沒自討沒趣的同他交談,自顧自收拾了帶回的東西,而後坐在他對面給自己沖了杯咖啡。

  日番穀沉默了很久,還是在茶喝盡之前問了出口:「夏梨她這一年……過得還好吧?」說完習慣性帶著壓迫盯緊了面前的人,像是面對屬下一般等待著回答。

  可對面的女子不是他的屬下,若論氣勢,灰原哀自覺不會輸給任何人。

  「她過得好不好同我有什麼干係?」她優雅的舉起手裡的茶杯,目光冰冷,語氣帶著隱隱咄咄逼人的氣勢:「你該問的人,不是她自己麼?」

  少年皺眉未語,微低了頭,散落的銀髮遮住了眸中的神色,客廳一片沉默。

  「茶也喝完了,日番谷先生慢走不送。」見對面人放下手中的茶杯,灰原毫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起身送少年出了門,卻還是在看著那小小的身影走出庭院時在後面說了一句:「兩日後,夏梨輪休。你要找她可以那時候來,她應該會在。」

  兩天,灰原哀想。足夠那個時刻微笑著的女孩想明應該怎樣面對這個與她來自同一個世界的人。


☆、Part seven

  Part Seven:

  {我們捧場的為對方的表演拍手稱好終於讓這幕戲劇走到了再也演不下去的境地,半生的流離無依積累到底不過是留下唇畔一抹清淺的笑意,執迷或釋懷卻是不得而知。局內與局外,我們何其巧合的成了自己故事的當事人彼此故事的旁觀者,那麼,你之所見,我之所感,是否真的有所不同?}

  【白】

  黑崎夏梨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和一個普通人類坐在一起平靜的談論與屍魂界相關的事情。

  想來灰原哀也是一樣,雖然自己看不出來她的表情與平日有什麼不同。

  晚飯後,灰原哀擺了兩杯出差帶回的大吉嶺紅茶在客廳的桌上,好整以暇的對她說:「我們談談吧。」

  是該談談,關於那尋來的黑髮男子,還有那場初見時灰原沒注意到的一些景象。夏梨沒多想坐在了她對面:「正好我也有話要對你說。」

  「你不是人類吧。」

  一句話,成功的讓夏梨嗆了口茶咳嗽不止,抬頭看去,對面那女子好像不知道自己說了多驚人的語句,神色和平時說我們晚飯吃什麼時沒什麼兩樣。

  「你幾歲?」夏梨反問,然後眼睜睜看著向來冷靜的灰原哀變了顏色。

  【灰】

  灰原哀以為自己藏得很好,雖然自己確實是有著十九歲的外表二十九歲的內心。

  原本想和室友談談關於那白髮少年的事,玩笑似的開口說出真相嚇她,不成想被她一句話亂了自己的陣腳,轉瞬便潰不成軍。

  兩個人太過相似,清楚地知道怎樣的話哪一個人會讓對方慌亂,只是平日裡,你不提我便也不說,兩人都默契的粉飾著表面上的太平假裝看不到對方想隱瞞的情緒。

  她們視彼此為知己,看著那些掙扎就像看見世上的另一個自己。

  她們不瞭解對方完整的故事,卻都不自覺的希望那同自己相似的人能夠擁有自己沒能抓住的幸福。

  那是在一起住了一年的兩人第一次開誠佈公的談話,兩個女子對坐著品茶交談,一個神色清冷一個面帶淺笑,眼中卻是相似的與年齡不符的平靜滄桑。

  那些旁人看來堪稱傳奇的過往,一絲絲剝離虛假的外表露出當事人眼裡所見的模樣。

  還有那些只有親眼所見的人才看的出的情感,雖在記憶裡蒙塵多年,終是在這一刻重見天日。

  無一些事情可以逃避一時卻註定難以逃避一世。逃離的那刻就該知道,過往永遠都不是雲煙,有朝一日,終將會以鋪天蓋地之勢捲土重來,纏亂現在。

  只等爆發那一日。


☆、Part eight

  Part Eight:

  {是誰說這世上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別重逢,又是誰說每一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一片森林,迷失的人迷失了,相逢的人會再相逢。你因想像中的此生不見而傷感時不知他處正有人在殷殷想念,縱使路途遙遠或許心緒難安,但該遇見的人到頭來終會再見。}

  【白】

  日番谷冬獅郎一個人漫步在倫敦的街頭,想像著那女孩在這裡走過時的場景。

  原來,她離開自己已經一年了。

  一年前,雛森桃醒來,精神上卻沒能恢復。那是他發誓守護一生的女子,卻因為自己讓她受了那麼重的傷。內疚與自責讓他一心撲在了她的病上忽略了周圍的一切,等被照顧的人終於從崩潰的情緒中平靜下來已是幾日後,黑崎夏梨已經被送往現世修養,他又一次錯過了面對面告訴她自己的答案的機會。

  一年,雛森的身體終於好了起來,他松了一口氣的同時終是將那壓在心底兩年了的事情重新提上日程。

  將手頭的工作交接給松本時,那橘色長髮的女子看著他的眼神分外意味深長。明明是調笑最後卻變成了擔憂「當初夏梨離開時雖然笑得同平日沒什麼兩樣旁人看起來卻只覺心疼,明明那麼喜歡你卻連離開都沒同你說,大概是真的傷心了吧,隊長你……」松本偷偷觀察著自己小隊長臉上的神色,欲言又止。

  「我知道,所以我去找她。」敲金斷玉似的回答,日番谷冬獅郎眼底是同握刀時無二的堅定決絕。

  他記憶中的黑崎夏梨從當初來到屍魂界便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時刻笑得元氣滿滿,誰見了都會覺得喜歡。

  她很認真很努力,無論是在真央的學習還是後來隊裡分配的任務,總是能很好地完成。

  不是沒問過她本人為什麼那麼堅定的想要變強,那女孩聽到這問題後收回眺望著遠方落日的視線回過頭看著他表情認真的不得了:「為了能站在你身邊像你一樣的保護身邊的人啊。」

  聽到這樣的回答他不禁想到那尚在昏迷中的青梅竹馬,不覺暗了眸中神色。那女孩恍若未見,依舊看著遠處的風景笑得安然。

  她在他的番隊一步步成為三席。一次任務時,已經很長的頭髮擋了視線險些沒受傷,他第二日早上在她的桌子上放了條淡藍色的發繩。原本只是回隊舍時順路買來的,看著那女孩驚喜的神色,日番谷冬獅郎還是不自覺的彎了嘴角。

  雖然松本的調笑他從未在意過,但日番谷冬獅郎還是不得不承認黑崎夏梨對他來說同旁人是不一樣的。

  夏梨從來不會讓人擔心,雖然有時在戰場上分毫不退固執的讓人心驚,但大多數時候她都能很好地保護好自己和身邊的人,直到那次現世的任務。

  一個人,面對整個虛群。得到消息時他正在十番隊的隊舍裡批閱檔,手中的筆直接在紙上劃出了一道長長的痕跡,墨蹟淋漓,恍若傷痕。

  那是日番谷冬獅郎一生少有的慌亂,在趕去的路上依舊無法壓下心中那不祥的感覺,少女出任務前向自己表白的場景似乎就發生在剛才,自己還沒給她回答她怎麼能就這麼出了事。

  他清楚地知道,以那個女孩的性格,她明知不敵依舊會選擇戰鬥,拼死也會在他趕去之前守護住現世無辜的普通人。

  這斷界,長的讓人心驚。更讓人心驚的,是踏出穿界門是入目的場景——一路上的擔憂成了真,黑崎夏梨倒在淩亂的草地上,不知生死。

  他從不知道一個人能有那麼多血,一身黑衣盡濕,鮮血翻湧著染紅了她身下的土地,那女孩蒼白的就像一個沒有生命的玩偶,冰冷的讓人見之心驚。

  日番谷冬獅郎自負冷靜果斷,在抱起那女孩冰冷的身體的那一刻卻腦中一片空白失去了所有思考的能力,直到松本的呼喊將他喚醒,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帶著她用自己用自己最快的速度邁回那尚未消失的穿界門中——那個世界的出口處,四番隊的隊員已經做好一切急救的準備。

  他眼中只餘那一人,若不是松本,那次事件的善後當真不知會如何。

  他不是沒經歷過失去的人,卻是直到那次,方知曉何為痛失——那是他一生絕不想再度經歷的絕望痛苦。

  何其幸運,她還活著,他還來得及給出自己未說出口的那個答案。

  日番谷冬獅郎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把多餘的想法從腦中甩去。回過神,抬眼望去,黑色短髮的少女依靠著路旁的欄杆,帶著淺淡的笑看著他不知已經看了多久。

  【灰】

  工藤新一的一生到目前為止被分為三部分。

  十七歲前,隨心所為伸張正義,被譽為「日本員警的救世主」「平成年代的福爾摩斯」,還有一個青梅竹馬的溫婉女友,風華正茂,意氣風發,堅信「真相只有一個」,不知愁苦為何。

  十七歲到另一個十三歲,生活因為一群黑衣服的人變得一塌糊塗,返老還童這種事前提也是要「老」奈何被尚且年輕的他經歷了一次。認識了一個長於黑暗的女子,結識了一群小小的孩子,還有各方警廳勢力。拼盡全力滿世界追查那組織的痕跡一步步將其親手摧毀卻依舊無法在心愛的女子面前表明心跡,直到結局她一身是血倒在自己懷裡將一切從期待變為來不及。他以為蘭會等他到一切結束,到頭來卻是終是錯了她一生,負了她一世。至此江戶川柯南從一個假名變成有身份證明的存在,工藤新一的一切則隨著青梅竹馬一起逝去和他再無干係,那段人生那些故事自主角離去便通通完結再無篇章續集。

  十三歲到如今身份上的十八歲年歲上的二十八歲,五年時間如同重新走過了工藤新一的生長軌跡,卻又同當初略有不同。工藤新一高傲自信自負天才身側只有青梅竹馬忍得了那性子相待如一,江戶川柯南成熟穩重溫柔體貼三兩摯友一路相護相攜;工藤新一灑脫陽光時刻在閃光燈前說出真凶是誰從不知何為低調,江戶川柯南溫潤如玉性格內斂斷案不留名甚至從不肯在媒體前露面接受任何採訪;工藤新一為案件赴湯蹈火對兇犯絕不原諒固執的堅持正義,江戶川柯南對事件的執著改卻似局外人似的時刻淺笑著看著所有發展;工藤新一心系一人掏心掏肺縱死不悔,江戶川柯南對誰都笑得溫柔對朋友更是夠義氣卻讓所有人都覺得差那麼一毫的距離走不到他的心裡。

  像誰?元太光彥不美看著那雙指出了犯人卻笑得毫無感情的冰藍色雙眸,不約而同的想起那個離開數年的淡漠女子——世界上總有這麼一種人,他們如果出現過便讓人不能輕易忘記,即使,隨著時間的流逝,那人離開的時日已多於當初的停駐。

  灰原哀就是這樣的人。

  她冷漠孤僻成熟冷靜時刻高傲的好似女王卻又會為他人的溫暖而感到恐慌失措,她博學多才冷若冰山讓人捉摸不透卻貼心的照顧好身邊的那幾個真正的孩子和那個和藹的老人,然後看著他們幸福微笑微彎自己的嘴角。堅固的外表下,那女子有著比誰都敏感溫柔的心。

  江戶川柯南望著倫敦眼緩緩旋轉帶著一批又一批的人升上高空,思緒回到了五年前的那天。那一天,工藤新一和毛利蘭相攜死去,血與火交匯成一曲詠歎調,那茶色長髮的女子冰藍的眼瞳映了火焰的顏色少有的顯露出些許軟弱。她斂眉淡了自己的心緒告訴他要活下去。江戶川柯南心痛欲死卻仍看見了她眼底隱忍的淚——她的疼痛自責,不遜他分毫。

  灰原哀是那般驕傲固執的女子,痛的要死也不會吭上一聲。他眼睜睜看著她離開說不清心裡的感覺,伸出手卻沒能說出口的挽留連她的背影都為能觸及。

  那時的他想的是這樣也好,他們兩個都需要時間來淡出傷痛。說不上是逃避還是別的什麼,這一別,便是五年。

  赤井秀一當初離開時便將一張寫著位址的卡片放到了他的手裡:「我不知你是如何想的,可是錯過有多疼不會有人比我更清楚。她沒你想像的那般堅強,可惜,我不是能照顧她的人。」

  「好自為之。」那意味深長的神色他至今未忘。

  可他一直在猶豫,將那地址放在書架的角落裡好似毫不在意,其實卻已將那行文字倒背如流。

  幾年間,同前生一樣,有不少女孩子向他告白。也是,江戶川柯南性格溫潤如玉待人彬彬有禮恰如每個女孩幻想中的翩翩佳公子又怎會少了人喜歡。可他的處理辦法向來都是拒絕——無一例外。

  他以為,有被藏心底葬在前世的那人存在,這一生自己都已不會再愛上別人。

  直到十七歲生日時,吉田步美向他表白。

  十七歲對他來說是一個悲喜不明的存在。他在上一個十七歲失去一切重來了一次不一樣的人生,時隔十年又是十七歲卻是物是人非他依舊淺笑著立於世間解決各類案子卻少了當初的熱情——也是,縱是十七歲的外表下也是二十七歲的心,經歷過那般疼痛的成長哪裡還有力氣熱情灑脫。想到這不禁想起那個同他有著相同命運的人,重活一次,不知她現在是何模樣,積極樂觀估計是不可能了,那座冰山如今是否依舊冷漠凍人卻是不得而知。

  吉田步美的表白並非突如其來,他看得出那女孩喜歡他,卻還是在她對自己說喜歡時慌了手腳——她同之前的那些女生不一樣,他不能傷害這樣的女子。

  就在他手足無措的想怎樣才能在不傷害對方的前提下拒絕時,那女孩看著他漸漸消了眼底的期待神色有些黯然轉瞬卻又釋懷的笑了起來:「果然是這樣啊……」

  抬手抹去眼角隱約的淚痕,吉田步美長髮如瀑已不是當初稚嫩的模樣笑容中有了時光贈與女子特有的神采:「我猜到會被拒絕還是忍不住試了試,所以也並沒有傷心,柯南君不必為難。」

  女孩將目光投向窗外的夜幕不去看對面人松了一口氣的表情,聲音清淺又帶著些許決心:「青梅竹馬十年都沒能讓柯南君喜歡上我確實會有些不甘心。可步美知道自己輸給誰又會忍不住覺得被拒絕是理所當然的呢……」她轉過頭目光灼灼的看著那不知所措的男子繼續說了下去,親口道出了早就該點破的真相:「柯南君還要逃避到什麼時候呢?既然喜歡著一個人為什麼不去找她呢,憑柯南君的能力一定能找到她在哪,小哀她,一定也在等著你呢。」

  那句話如炸雷在耳邊響起般亂了他向來明瞭的思緒。同那灰原哀相處的一幀一幕在眼前一一劃過帶著些許疼痛的痕跡,卻又讓人難以釋懷難以放棄。他被那句話亂了心神,連步美何時離開的都不知道。

  是這樣麼,自己,是喜歡著那個人的麼?他少有的茫然失措。

  你在問誰?

  遇見案件時抬眼望去沒了那熟悉的默契時的失落不是假的,偵探團嬉鬧時想到她若在會是什麼模樣不覺的失神是真實存在的,壓在心底不敢提及的瘋狂思念更是他無法否認的。

  他說灰原哀是個逃兵一逃四年不給一點聯繫賭氣似的不去找她,其實自己何嘗不是在逃避。到頭來還需要別人來點醒,果真是同她一樣傻得可以。

  他心底逃避了四年的答案從未這般清晰。

  原來,是這樣麼?

  還是應該說,「果然是這樣啊。」江戶川柯南後退兩步倚靠著冰冷的牆壁,扶額苦笑。

  可他還是沒能立即出發去找她。

  面對步美詢問的目光他給出的答案是還沒找到她在哪。

  其實,不過是不知道要怎麼面對她,畢竟當初自己沒有將挽留說出口。現在巴巴的跑去找她,會被嘲笑到死吧。

  到頭來,又晚了一年才踏上了去倫敦的旅程。說是為了一件案子順便接她回家,其實起因不過是同博士的一段對話。

  「也不知小哀現在怎麼樣了。」和藹的老人語氣是真切的擔心。

  聽到這樣的話他喝茶的動作頓了一下,轉瞬掩去了異樣的神色:「她很會照顧人不會有問題的。」

  「可她從來不會照顧自己。」博士憂心忡忡:「小哀她是很怕孤單的人呐,真的希望在外面也能有人幫忙照顧好她啊……」

  說起來自己也真是夠可以的,因為順著那句話想到另一個人出現在她身邊的場景,第二天就訂了去倫敦的機票,解決了手頭的案子便給自己放了假,到了那記憶多年的位址尋一個腹黑的女人。

  就算會被她嘲笑到死自己也認了。反正站在她身邊的人除了江戶川柯南不能是別的任何人。

  回過神,已走到了公交站。江戶川柯南看著站牌露出了帶著些許無奈的笑意,卻還是在公交到來時上了車。看著車窗外的風景,想像到一會那女子見到他會有的表情,久違了的愉快情緒在心底蔓延開來。

  呐,灰原哀,真的是好久不見。

  【tbc】


☆、Part nine

  Part Nine

  {來到你的城市,走著你走過的路。不為懷念,為的是重逢能親口對你說上一句好久不見問問你是否同我一般也一直在思念。這故事一路走到了今天或許是命運在看我們會在這樣的局裡如何表演,那麼,看客的兩語三言,是否足以封緘了戲中人的遺憾?}

  【白】

  和黑崎夏梨的重逢和日番谷冬獅郎想像的不太一樣。

  那女子嘴角依舊帶笑卻似乎同記憶的有些不同,看起來讓他很不舒服。

  依舊是沿街閒逛,日番谷冬獅郎身邊多了黑崎夏梨,兩人肩並肩沿著行人寥寥的街道漫步前行。

  「好久不見啊,日番谷隊長。」剛才夏梨倚著欄杆對他打招呼。

  他皺眉,轉瞬又放開,表情溫和了很多:「好久不見。」

  為什麼是日番谷隊長?他原本在嘴邊的那句習慣性的反駁都沒能說出口。

  雖然他一直在強調夏梨對他的稱呼,可真的聽到熟悉的聲音說出這樣的職稱不知為何感覺有些彆扭——聽起來,很是生疏。

  夏梨站直身體走到他身邊同他並行,略帶笑意的感慨了一句「皺眉的壞習慣倒是沒變,不過隊長你真的是長高了呢。」

  「喂……」日番谷滿頭黑線,不過側頭看去,自己確實是已經比女孩高了半頭。

  「呐,不開玩笑了,隊長這會來現世是有任務的吧,什麼時候回去?可惜的是我可沒有地方收留你啊。不過屍魂界還像以前那麼摳門麼,來出任務都不給住宿的補助……」夏梨語氣輕鬆略帶調侃,老友重逢一般同身旁的人交談。

  「不是任務。」冬獅郎打斷她的話「是假期。」

  這樣麼。夏梨的笑容僵了一下又恢復,「來現世度假?隊長好興致啊。」

  「我是來找你的。」日番穀依舊看著前方,雙手在身側悄然的攥成了拳。

  一片沉默。日番穀緊張的沒敢看身側的人,因而沒發現夏梨聽到這句話後斂了笑容微低著頭臉上一片事不關己的冷漠淡然。

  這算是什麼?日番谷冬獅郎你告訴我你這算是什麼?夏梨的憤怒突如其來:當初我向你告白你一直都不曾理會。就算是黑崎夏梨有一顆無堅不摧的心親手剖出來給人看後被拋在一邊也一樣是會疼的,我自覺無力看著你守在著另一個人說愛恰因受傷能一個人離開,再給我點時間說不定我就會不那麼在意了,畢竟誰離了誰也不是活不了,我也沒有那麼愛你。那麼如今你來到這一本正經的告訴我你是來找我的是什麼意思?難道雛森副隊長好了後你就想起對我的愧疚來說一句對不起麼?

  這真的一點……都不好玩啊。

  思緒不禁飄到同灰原哀坦誠的那日,那茶發女子的聲音清清冷冷道出曾經:「夏梨,你受傷那日,我在場。你重傷倒地生死未蔔,日番穀,是叫這個名字吧,從那扇門中出來瞬間便出現在了你的身邊,看見你滿身鮮血時他無措的似乎連伸手碰你都不敢。將你抱在懷裡時,他低著頭聲嘶力竭的吼了聲『夏梨』。那是我第一次聽到你的名字,雖然低著頭看不到那孩子臉上的表情,可他吼出那句話時的語氣就像是一頭失去了珍寶受了重傷的獸,就是聽著都讓人難受,那聲音中絕望和疼痛比起當日失去摯愛的工藤新一不會少分毫。」

  灰原哀,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當時的夏梨聽到這番話連逃避的笑都已經掛不住,唇畔只餘苦澀:「你不懂。他愛的是別人。」 那女子眸光清冽看著對面的夏梨語氣中難得的帶了些冷硬:「夏梨,當局者迷,別的事情我不知道,可我相信自己所親眼看到的親身感受到的不會有錯。你要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

  這算什麼啊?你又知道些什麼啊?甩去那些紛雜的思緒,夏梨掩了情緒繼續同身邊人一起向前不言不語。

  終於受不了兩人間從未有過的尷尬沉默,日番穀咬了咬牙先說了話:「兩年前……」

  「說起來那會我還向您表白來著,那會真傻什麼都不懂就隨便去說喜歡,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一定給您造成困擾了吧?隊長您大人大量還是不要同我計較啦?」夏梨打斷他的話,語氣同平時無二帶了笑意和調侃的親手剜開自己的傷口,額前的碎發擋了眸中神色,複雜的情緒牢牢的壓在心底,不露分毫。

  日番穀停住了腳步看著那繼續前行的人,碧瞳中滿是複雜的情緒「夏梨我……」

  「隊長你很忙的吧,什麼時候回去?偷著給自己放假,屍魂界一定有很多活等著你呐,順便幫我給老爸和一哥一家帶個好吧。」夏梨沒能讓他繼續說下去,也停了下來,卻依舊沒有回頭。

  「黑崎夏梨!」女孩的不配合讓日番穀不禁有些惱怒,「你能不能好好聽我說完!」他上前兩步,拉著夏梨的手臂讓她想讓她回過身來看著自己,夏梨卻毫不配合只是背對著他轉向他處。日番谷冬獅郎拉著她的手不禁加了力氣,固執的想讓她轉過來聽自己說話,卻在看清女孩臉頰上的水痕時忘了所有動作任由她從自己的禁錮中掙脫開來。

  夏梨她,在哭麼?日番穀只覺心中巨震,自同夏梨相識至今,他從未見過她落淚,更從未想過看到她的眼淚自己會這般難過。果然是自己讓她傷心了吧。日番穀不禁有些頭疼,夏梨她實在是太頑固了,能不能好好地聽他把話說完!

  可那日日番谷冬獅郎還是沒能把遲了兩年的回答說出口。

  他繞到那低頭掩了神色不再微笑的女子面前:「夏梨,你聽我說……」

  正要接著開口時空氣中忽然有了異動,天空出現墨色的裂痕轉瞬撕裂出巨大的傷口,帶著骨質面具和身體上巨大空洞的怪獸從中出現向著一處飛速而去。

  夏梨也注意到了虛的出現,抬起頭看著虛飛去的方向眼中忽然有了不可置信的驚慌「哀?!」

  【灰】

  江戶川柯南看著對面安靜的喝著咖啡的女子忽然有了些感慨。

  原來,兩人已經認識了這麼多年。看著對面淺笑著的女孩他覺得這重逢和他想的有些不同。

  他以為……她會更高興一些。

  或許是分開的太久了總是會有些生疏,同樣的位置,之前對面坐的是黑崎夏梨時他絕對沒有覺得坐立不安。

  當然,他沒忘記當初她那句決絕的兩清了。

  「灰原……」江戶川柯南忽然少了平日面對罪犯時的伶俐機敏。

  「大偵探好久不見啊。」那女子對他的無措恍若未覺開口仍是熟悉的尖酸刻薄「到這來是又有了案子吧。」

  「是啊」他聽著這樣的話突然平靜了下來「順便來看看故人。」

  「呦,這故人不會是我吧,」那女子動作優雅的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如果是我那你也看過了,我這幾年過得也挺好不牢你費心,記得幫我給博士帶句問好,我知道你忙就不留你了慢走不送。」面不改色的說完這段話,灰原哀作勢要起身送客,一抬頭看見那偵探擺出了熟悉的半月眼:「你還真是同小時候一樣不可愛啊。」

  聽到熟悉的話灰原哀不禁有了些許恍惚:小時候?多久之前的小時候?為什麼我都已經記不清了?可為什麼還記得同你說話時要有的語氣?明明應該已經是陌生人了啊。

  忽然記起幾日前同室友的對話,那黑髮女子聽她講完那些事後告訴她是自己魂葬了毛利蘭的,接著她說:「那女孩去屍魂界之前看到你離開其實表情很傷心。你當時話說的那麼絕連挽留的機會都沒給人留,更何況江戶川當時剛失去了毛利蘭。無論他對毛利蘭的感情是愛還是別的,可兩人那麼多年青梅竹馬她等了他那麼久卻因他而死那人總歸是會傷心的,你還指望他能緩過神來挽留你?」

  「我沒有,我是真的想走。」灰原哀神色寂寂「那故事本就同我無關……」

  「可他也真的是想留了。」黑崎夏梨打斷了灰原哀的話「你沒有看到可我看的清楚,他在後面面對你的背影伸出了手,眼中的不舍挽留,就像你說的,我親眼所見,絕不是假的。既然他已尋來,何不給自己個機會聽聽他的想法?」

  聽聽他的想法?灰原哀向來悲觀,逃了這麼久就是怕知道他怪她恨她,有哪曾奢望過他的挽留?

  如今他說來看故人,自己便只需扮演好這故人的角色敘舊便好,莫論其他。

  雖然那舊事的結局太傷她不願回想。

  注意到對面人的走神江戶川柯南輕咳了兩聲將她的思緒拉回到這裡,灰原哀看著那男子略顯無奈的神色露出了個淺淡的微笑:「看也看過了,敢問江戶川大偵探留在這裡還有何事啊?」

  江戶川柯南不覺握緊了手中的杯子,杯中紅茶的溫度透過杯壁傳到手上似乎給了他些許勇氣,他抬起頭盯著對面的女子認真的回答:「還想……接故人回家。」

  聽到這樣的話灰原哀怔了一下有些吃驚,轉瞬冰藍的眼瞳中又是一片斂了情緒的冷清,語氣也透著疏離:「當初把解藥給你時我應該已經說過我們兩清了吧。」

  江戶川柯南看著灰原哀豎起滿身的刺露出了同當初一般對溫暖的防禦不禁有些心疼:五年了,她還是在責怪自己啊。

  「工藤新一和灰原哀兩清了,你給了他解藥是他自己選擇不吃的。你覺得對不起我和蘭,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沒有你這世上也不會有江戶川柯南這個人,有的只會是工藤新一十七歲的一具冰冷的屍【體。」對面那男子同是冰藍色的眼瞳中的光芒沒有了當初的灼熱刺骨有的只是淡淡的溫暖,江戶川柯南一瞬不眨的盯著對面神色慌亂的女子接著說了下去「你還記得當日蘭離開時說過的話麼?」

  想到當日的場景,他的神色裡還是摻了遺憾「她臨走前對我說,要好好活下去,將來喜歡上別人也沒關係,不必覺得對不起她,她只會替我感到高興。只是如果有喜歡的人,一定要去陪在那人身邊不要讓別人等了。」頓了頓,柯南努力平靜著自己的情緒「她說,等一個人的日子真的挺難過的。」

  他眼裡隱約有了濕意,卻依舊目光灼灼的看著對面紅了眼眶的女子,語氣溫柔的不可思議:「可是對不起,我已經讓你等了五年。」

  「不會再讓你等下去了。」

  這算告白麼?看著江戶川柯南那認真的神色,灰原哀難得的腦中一片空白只覺應該起身逃離,可她站起身的瞬間目光掃到窗外表情忽然變得驚恐,伸出手用盡最大的力氣伸出手將對面的人拉離原地。

  「轟——」一聲巨響,剛剛江戶川柯南背對著的那扇牆壁轟然倒地,巨大的帶著羽翼的怪物映在灰原哀冰藍的瞳孔中正一步步向兩人靠近。江戶川看不到這一切不知發生了什麼難得的有些茫然,灰原哀拉著他起身就跑。

  從後窗跳出來到路上,灰原哀看出江戶川柯南看不到那怪物於是鬆開了拉著他的手「大偵探,看來有人在找我麻煩,我現在要去一個地方取些很重要的東西,你不要跟來。不用擔心,警局就在兩條街外,你先過去說明情況,我隨後就到。」說完轉身就向警局相反的方向跑去。

  之前聽夏梨說過這種叫「虛」的怪物更喜歡有靈力的人,上次在郊外也有些怪物的目標也是她,這次應該也一樣。

  如她所料,那怪物根本沒理會停在屋後的大偵探,揮動翅膀卷起一陣風便向她的方向追來。

  灰原哀最後回頭看了一眼那剛剛同她表白了的男子,然後用盡全力向遠處跑去——至少,在夏梨趕來前,自己的一條命足夠救他。

  【Tbc】                        


☆、Part ten

  Part Ten

  {永遠不會只有一個真相,也不會只有一個在說真相的人。你知道什麼叫命運麼?命運就是讓所有人都沒得選。悲歡由命,生死朝夕。過去沒有如果,未來不容假設。世事無常,你說,既然已經尋得,就算死,我也不會放手。}

  【白】

  日番谷冬獅郎原本想一個人趕去,奈何夏梨一定要跟去,他只得拉著她一起瞬步往虛處趕。

  還是慢了一步。日番谷和黑崎趕到的時候,兩人眼睜睜看著那男孩從側面沖上來抱住無處可躲了的茶發少女用自己的後背擋住了虛的一擊。

  日番穀拔刀擋住了還要發動攻擊的虛,夏梨逮了個空,繞過戰場沖到了抱著已經意識不清了的男孩的灰原哀身邊。

  「喂,你怎麼樣。大偵探你說過不要讓我等的,你給我起來啊。」

  那女子難得的有些慌亂,抱著渾身上下根本看不到傷口的人,手足無措,聽到腳步後抬起頭近乎祈求的抬頭看著趕來的夏梨,冰藍的眼瞳中滿是疼痛。

  表面沒有傷口,可夏梨看得清楚,江戶川柯南的魂魄被虛抓傷,鮮血淋漓。

  來不及了,必須馬上治療,不然他的魂會散掉。夏梨回頭看了眼正在同虛戰鬥的日番穀,咬了咬牙,摘掉了手上那串一年都未曾摘過的鏈子。手鏈落地的那一刻,熟悉的靈壓在身體裡升騰,夏梨趁那靈壓還沒有消散,念出治療的咒語,將手放在了江戶川柯南的頭頂。

  瑩藍色的光芒從那雙手上發出包裹住了魂魄受傷了的人,鮮血漸漸止住,男子痛苦的掙扎也停了下來。

  這虛並不算太強大,可日番穀打的小心翼翼。這是倫敦,不是重靈地空座,承受不了他的靈壓。就算只是始解也會對周圍造成不可修復的影響。

  專心戰鬥的他晚了片刻才感受到夏梨靈壓。那一刻,日番穀手中的刀失了招式,面前的虛已經不重要,他只期望那熟悉的靈壓是自己的錯覺。

  可那不是錯覺,回過頭,他眼睜睜看著夏梨用自己的靈力在給那男子進行著治療,出發前浦原喜助的話像讖言一般迴響在耳邊「日番谷隊長到現世一定要看好黑崎小姐。如果她在回來接受治療前妄動自己的靈力的話,就算是我大概也沒有什麼能讓她不消失的辦法了啊。」

  「停下,夏梨!」他驚呼。眼前的虛抓住了這一刻空隙忽然化作了一道流光,在所有人都措手不及的情況下向著毫無防備的那三人飛速掠去。

  聽到呼聲的夏梨從艱難的治療中抬頭,恰看見那道白光向這處沖來。想都沒想她迅速的站起身擋到了灰原哀和江戶川柯南面前。

  近乎本能的動作,即使她已經離開了那個世界,她還是一個貨真價實死神。保護普通人已是習慣。

  日番谷冬獅郎眼睜睜的看著那虛沖進了黑崎夏梨的身體。夏梨被沖的退了一步,在他驚恐的目光中搖搖晃晃倒了下去。

  「夏梨,你怎麼樣?」日番谷一個瞬步過來在她倒下前將她接到了懷裡。

  【灰】

  灰原哀在虛撲過來的那一刻心底其實是無比平靜的,可以說,她早在十幾年前就做好了死亡的準備,這麼多年的生命也都是偷來的。之前聽到江戶川柯南的那些話,她覺得自己就算死也足夠釋然了。

  可突如其來的溫暖打破了那平靜。

  睜開眼,她看著那男子對懷中的自己好似安慰的一笑後痛苦的合上了冰藍色的眼瞳倒了下去,只覺這一切不應該是這樣。

  你不是看不到麼,為什麼還追了過來?為什麼還要保護我啊?已經……過了那麼久了啊。

  黑崎夏梨趕來,灰原哀好似溺水之人抓到了最後一棵救命的稻草。她抬起頭無措的看著那滿目肅然的女子,只盼她能救救自己懷中痛苦掙扎著的人。

  夏梨手上的鏈子,她早就見過。黑色的不知什麼材質石頭,落地的瞬間,灰原哀看到了夏梨身上漸漸升起又四散而去的光芒。

  雖然懷中的人漸漸平靜了下來,身體也恢復了溫度,可不知為何灰原哀還是有很不好的感覺。

  那白髮少年一句「住手,夏梨!」讓她的預感成了真。

  黑髮的少女毫不猶豫的擋在了自己和江戶川的身前,而後倒在了趕來的人懷中開始了很痛苦的掙扎。片刻後,灰原哀眼睜睜的看著另一個夏梨從那身體裡出來,站在一旁,心臟處是詭異的慘碧色光芒,手足則清淺的給人隨時都會消失的錯覺。

  不,不是錯覺,黑崎夏梨的魂魄確實是在漸漸消失。

  刺耳的聲音從夏梨心臟處傳來,語氣兇狠帶著魚死網破的狠意「竟然會遇上隊長級的人,多虧這還有另一個死神。我的能力是寄生,不是並存,是寄生。要麼你連她一同殺死,要麼我會吞掉她的能力和魂魄後你再來殺我。反正無論如何這女孩我吞定了,就算死我也要拉個墊背的!」

  「可惡」日番穀將手中沒了靈魂的身體放下,站在夏梨的靈魂面前。目光沉痛眉頭緊皺,手中的刀握緊又放開,顯然是在掙扎。

  在灰原哀看不到的方向,背對著她的女孩睜開了雙眼,墨色的眼瞳中強壓著疼痛卻依舊是日番谷熟悉的光彩。

  熟悉的心驚。

  數十年共同戰鬥養成的默契,在夏梨睜開眼的瞬間他便明白了夏梨的意思。那是一個戰士的高傲,不容他拒絕。

  灰原哀看不到兩人之間的交流,她只是看到,那白髮的少年碧綠眼中好似凝了千萬年的霜雪,帶著刻骨的沉痛悲涼。他握緊了手中的長刃,皺緊了眉頭,抬起刀,決絕的刺進了面前少女的胸口。

  刀刃沒入血肉的聲音,原來在魂魄上也是一樣。

  江戶川柯南其實看不到那巨大的怪物,卻直覺性的感覺到了危險,所以毫不猶豫的沖上前將那幾乎已經是閉目待死了的女孩抱到了懷裡。

  沒有鮮血,沒有傷口,可他還是感到了無比的疼痛,好像整個身體都已經不是自己的,只能任由自己倒在女子的懷中。

  他聽到了灰原哀說的話,可他無法醒來。黑暗中,有瑩潤的藍光出現,那好似撕裂魂魄的疼痛也漸漸平靜了下來。

  睜開雙眼的那刻,他聽到了灰原哀聲嘶力竭的喊了一聲「夏梨——」

  抬眼望去,那見過一面的少女正背對著自己。目光上移,少女胸口處有冰冷的刀尖泛著冷冽的光芒,鮮血淋漓。

  這是怎麼回事?他完全沒搞懂,只知道抱著自己的女子雙手狠狠地握緊了他的手臂,溫度冰冷而絕望。

悠于 2017-6-3 15:27

☆、part eleven

  Part Eleven

  {這世界上最殘忍的三字莫過於來不及。用盡全力,若是拉不住你,我便去陪你。我所要的不過是一個你,不離不棄。你若捨不得,便留下陪我。}

  【白】

  雖然被虛寄生在了心臟疼的要死,可那虛所說的話,她還是聽到了。

  黑崎夏梨雖已離開屍魂界,身為死神的驕傲卻不曾消去分毫。更何況她本就是自負的女子,自己要如何做向來不會讓別人來選。

  於是她用盡全力壓住心臟處傳來的疼痛睜開雙眼盯住了對面的人。她知道,他能看懂。

  黑崎夏梨用目光告訴日番谷冬獅郎自己的選擇,同為戰士,他會明白她的驕傲。

  雖然,那選擇會讓他疼痛萬分。

  這是我自己的選擇。我用盡全力仍舊無法繼續和你並肩戰鬥,可我還是一個死神,我不會允許自己在這種情況下退縮死在一個虛的手裡。

  我不要你自責,我只是想讓你記得我。

  冰輪丸溫度穿體而過,帶著熟悉的那人身上的寒冷。

  呐,你不會忘了我吧。黑崎夏梨淺笑著閉上了雙目。

  世界一片黑暗。

  【灰】

  「夏梨,你的問題我還沒有回答,好不容易才找到你,難不成你又想逃掉麼?我明白你的驕傲,可我不允許你死。」

  聽到這樣的話,灰原哀震驚的看向夏梨對面那白髮的少年。那男子的目光是從未有過的溫柔,握刀的手依舊無比堅定,日番谷冬獅郎上前一步不顧更深沒入的刀刃將黑崎夏梨擁入懷中。

  「我不會讓你一個人走,如果我拉不住你,我會和你一同上路」那男孩從未笑得這般淡然溫柔,有鮮血從他嘴角滲出,滴在雪白的羽織上,觸目精心的紅。

  冰藍色的光芒從他身上呼嘯而出帶著冰冷的溫度轉瞬便包裹住了相擁著的兩人。好似爆炸的衝擊向四面散去,灰原哀在那陣衝擊中失去意識前見到的最後一幕,是那男孩溫柔的吻上了女孩蒼白而毫無生機的唇。

  【Tbc】                        


☆、Part twelve(1)

  Part Twelve

  {人生一夢,白雲蒼狗。對對錯錯恩恩怨怨最後不過歲月無聲。這結局,有關風月,可是有關你我?有些事情總是要自己去尋找答案,待到霜華鬢染,所有種種一笑置之,回首間卻有暖意縈懷。半生流離無依,換得一世安好,餘一句執子之手與子同老。}

  【終章•灰】

  灰原哀看著鏡子裡穿著潔白婚紗的女子覺得一切好像並不真實。

  那淺笑著的人真的是多年前出身黑暗的女子麼?原來自己也能有這樣一天麼?

  四年前,在倫敦,她和江戶川柯南一併因為那陣衝擊昏了過去,醒來時已經是在醫院。

  據說,那發生事故的那處一片狼藉不知是怎麼造成的,行人發現他們暈倒在角落所以將他們送到了醫院。現場除了他們,再無旁人。

  黑崎夏梨和日番谷冬獅郎自那時起在她的生活中消失了,要不是後來跑去現場找到的那串墨色石頭的手鏈,她真的懷疑那一切是否是真的發生過。

  若是真的發生過,夏梨又去了哪裡?她還活著麼?

  江戶川柯南陪著她去了現場又陪著她回了哪一片狼藉的家,在那房屋的廢墟上,他說:「小哀,我們回家吧。」

  家?家在哪裡?她冷笑。灰原哀你就應該一個人乖乖去死,每次你試圖抓住些許溫暖總會發生各種各樣的不幸。上次是毛利蘭,這次是黑崎夏梨,誰知道下一次會是誰?

  江戶川柯南上前將冷笑著的女子擁在懷裡,聲音裡滿是心疼:「哀,你別這樣,這不怪你。」

  「不怪我?」她開始掙扎「你憑什麼這麼說?五年前毛利蘭的子彈是替我擋的,這次黑崎夏梨的死也是為了救我,每次都是,明明她們都能幸福啊,為什麼要救我啊,你們管好自己就好了,我才是那個最該死的人啊……」聲音到最後已是帶了嗚咽,江戶川柯南死死的環著懷中的人,胳膊上被抓出紅痕也不放開。

  「不怪你。當初是你的藥救下的工藤新一,蘭是替我還了你一命,若不是我她也不會出現在那危險的地方;這次也是,在黑崎夏梨身後的人是我,就算她不擋死去的人也會是我,你最該責怪的人是我而不是你自己。」

  他將頭放在那哭的沒力氣了的女子頸窩,恨不能替她承擔悲痛「哀,你這樣,讓我怎麼原諒讓你承受了一切的自己?」

  灰原哀還是妥協了。就算她拼命想要留在倫敦等黑崎夏梨回來還是沒能抵得過那偵探的手段。江戶川柯南難得的態度強硬給灰原哀辦了辭職將倫敦那處房子交給了仲介帶著她回了日本的工藤宅。

  現在他的身份是工藤家的養子。工藤夫婦因獨子工藤新一去世,遂收留了那自毛利偵探出國便無家可歸了的男孩。

  灰原哀依舊無法原諒自己,卻敵不過他的強橫。

  江戶川柯南知道,他絕對不能再任這女子孤身一人。她向來悲觀,這次的事情和上次的堆積在一起,難保她不會幹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

  他將灰原哀接到了自己家,不顧那女子的冷漠盡心盡力的照顧著。周圍人看在眼裡也有微詞,他卻毫不在意。對問起的人只說,這是我的未婚妻。

  未婚妻?灰原哀聽到後只是冷笑。她不是在折磨工藤新一,她只是無法原諒自己。她沒辦法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黑崎夏梨的屍骨之上。

  偵探團也會來看她,她大部分時間只是把自己關在房間裡看書對那些人視而不見。誰知道她會不會害死這些對自己好的人?

  吉田步美一個人在江戶川不在時敲開工藤府的門是在她回日本三年後。

  三年時間,她不給他任何話語雖偶爾出門偶爾下廚卻仍是淡漠以為那偵探會不耐會放棄。可江戶川柯南對她好似對犯人一樣有的是耐心,縱使偶爾疲累也不會讓她感到自己將要被拋棄。

  吉田步美坐在工藤府客廳的桌前喝著她沖的紅茶神色複雜,糾結了許久還是開了口。

  「小哀」那女孩的聲音依舊甜美,看著她的眼神卻染了傷感「我不知道你在外國那幾年發生了什麼,可柯南君這三年的對你照料周圍人都看在眼裡。你何不放過自己給他個機會?」

  給他個機會?什麼機會?灰原哀眼底冰封比起三年前未變分毫越發冷得嚇人:「說完了?」她問。

  「是。」步美在這樣的目光下有些瑟縮,卻還是努力坐直了身體同她平視。

  「出去記得關門。」她端起桌上自己的那杯茶進了內室,不顧後面那女子是何表情。

  那張紙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書桌上的。

  江戶川柯南的父母最近要來日本看兒子和「兒媳」,灰原哀看著大偵探變身清潔工裡裡外外的打掃著房子沒有任何想要去幫忙的想法。

  出門見那偵探正在清掃院子裡的雜草,她抱著手裡的咖啡杯進了屋。那張紙就那麼映入了她的眼中。

  她記得清楚,大偵探剛打掃完屋裡,桌上絕對沒有這麼一張紙。

  淡藍色的紙張,上面只有一句話:「你嫁人的那天,我會去參加婚禮的。——梨」

  手中的咖啡杯落在地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響,褐色的液體弄髒了江戶川剛擦乾淨的地板。灰原哀看著那行字,整個人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

  聽到聲響的江戶川柯南摘掉手套沖了進來,就看見那漠然了三年半的女子捂著嘴,渾身顫抖著盯著桌上的一張紙哭的一塌糊塗。

  這是怎麼了?他連忙上前查看。灰原哀注意到他的動作連忙伸手想要阻止,被他巧妙地繞了過去。站在桌前,江戶川柯南便看到了那麼一段話。

  那一刻他也無比震驚。畢竟當初他是親眼看到黑崎夏梨被日番谷冬獅郎手中的刀刃穿胸而過的。可管它是真是假,只要能讓灰原哀不再自責,一切都好。

  三日後,江戶川柯南在自己家中佈置下鮮花和華宴向灰原哀求婚。灰原哀猶豫了許久,終是在周圍人的起哄聲中伸出了手任由對方給自己戴上了戒指。

  婚禮定在半年後,中間的時間用來籌備婚宴。

  見到工藤優作和工藤有希子前,灰原哀是緊張而有些恐懼的。要不是自己,他們的兒子也不會經歷縮小十歲這樣的事情。不成想那對父母分外寬容和藹,對她沒有責怪,沒有敵視,有的只是見到兒子女朋友的溫和和喜愛。有希子甚至拉著她逛街讓那一大一小兩個工藤跟在後面拿包。看著江戶川柯南那熟悉半月眼灰原哀也不禁軟了神色,被有希子看到吃驚的叫到「快看快看,小哀笑了,笑起來多好看,哀醬你就要多笑笑不要成天板著個臉,會老的很快的。」

  這就是家人麼?沒有其他的言語只是平淡的相處便覺得溫暖,沒有責怪沒有傷害,有的只是溫柔的寵愛。灰原哀看著坐在餐廳閒聊的三人,不知為何眼底有了些許酸澀。原來,我也可以擁有家人麼?

  婚禮當天,灰原哀穿著雪白的婚紗同江戶川柯南一步步走向神父。聽著那萬年不變的誓約在坐滿賓客的教堂響起,聽對面的人用嚴肅的語氣說出我願意。

  那你呢?剛剛看遍全場都沒能看見那熟悉的笑臉,你還能說出那句婚誓麼?灰原哀忽然有些恍惚,直到身邊人拉住她的手輕聲詢問「哀?」

  江戶川柯南知道她在計較什麼,可他不會再讓她逃跑。就算是命運,也要兩個人共同面對。

  回過神,她才發現神父已經念完了那串詞,整個教堂鴉雀無聲所有人都緊張的盯著這處等著她的回答。她深深看了身側那眼底藏著緊張的男子,將實現重新轉向面前頭髮花白的神父:「抱歉,我太緊張了。」她笑,聽見自己的聲音空空的在耳邊響起

  「我願意。」她說。

  之後的宴會她一直有些茫然。柯南一直死死的拉著她的手招待著參加婚禮的來客。婚戒在手上好似有燙人的溫度,灰原哀的世界只剩下一句話——她沒來。為什麼沒來?那字跡是她的她不會認錯,黑崎夏梨說過的話向來都會做到。

  江戶川柯南也在找那黑髮的女孩。之前他也想過這樣的辦法好讓灰原哀振作起來,可他還是沒有動手,他不想她留有遺憾。他和她一樣,欠那女孩一句道謝。

  拋捧花時,灰原哀還是一片恍惚。背對著人群,手中粉色的花束拋出的曲線繞過了翹首以待的姑娘們停在了剛進門的兩人腳邊。身著白色西裝的男子看了看,蹲下身將捧花撿了起來放在了身側女孩的手裡。

  「呐,你的。」男孩在眾人各色的目光中側過了臉,聲音有些不自然。

  「哈……」身著淡紫色禮服短裙的少女抱著捧花看著身邊的人忍不住笑出了聲「你是在害羞麼冬獅郎?」

  回過頭,少女將頰畔落下的一縷長髮綰到耳後,看著禮臺上目光震驚的新娘笑容裡滿是祝福「謝謝你的捧花,來晚了些抱歉,新婚快樂。」

  看著那笑容裡有了熟悉的陽光的味道的黑髮少女和她身側白髮碧瞳的青年,灰原哀也會心的笑了起來「謝謝,夏梨。」

  謝謝你的祝福,謝謝你來我的婚禮,還有,謝謝你,還活著。

  能再見到你真是太好了。

vckw 2017-6-19 00:44

第一次看到這種柯南x死神的文,作者將角色心理掌握得不錯

最怕這種混合文會寫歪或是大篇幅偏向一套作品,但這文能平衡兩套作品比例,細水長流,篇幅恰到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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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完整版本: 《(柯南+死神)灰白印象》作者:瑾璟【完結】短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