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于 2017-8-30 18:19
《(死神)如花美眷》作者:甲姬【完結】短篇。
文案:
「什麼是如花美眷?」
「是像花一樣美的眷屬,是美好的姻緣……」
「那你寫的是?」
「如花美眷,我們的故事」
本篇為原創主角,篇幅不長,應友人要求,寫浮竹向文,不定期更新
內容標籤: 死神
搜索關鍵字:主角:加藤千春,浮竹十四郎┃配角:卯之花烈,京樂春水等死神人物┃其它:BLEACH同人
悠于 2017-8-30 18:22
☆、初見
「千春,你是不是應該和我結婚了,我已經等了一年了。」
「我說,大前先生,你已經有老婆的了,我都可以叫你父親大人了。」
「原來你再糾結這個啊,我會好好疼愛你的。」
「哼……你以為我會依你?」
「那麼我只能搶了!」
「放開我」
……
……
「千春……」
「千春……」
「疼疼疼,別捏我耳朵……」
「你怎麼在這裡睡著了,病房去過了嗎?」
「去過了,傷患的情況已經全部記錄好了。」
「那還不去十一番隊送創傷藥!現在的年輕人怎麼搞了,就喜歡偷懶!」
「好,我這就去……還好是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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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加藤千春,現在是四番隊的一名普通的死神。其實我原本姓山本,當我第一次到屍魂界的時候,就在一個加藤英泰的人家裡,他告訴我,流魂街的家庭都是自己組成的,沒有血緣關係也可以成為親人。在問及我姓名之後,他告訴我住在這裡的人不可以姓山本,他讓我就隨他姓,叫加藤千春,改口叫他父親。加藤家在流魂街有點地位,我生活的很快樂,衣食無憂,父親也對我很好,隨後我慢慢瞭解到,靜靈庭的總隊長就姓山本,所以這個姓氏是不能隨便用的。
至於我為什麼要當死神,其實很簡單,為了還債。我父親是一個老實人,只要別人懇求他,他一定都會幫忙,沒想到這次幫他的好友做擔保,把自己的家產幾乎全部都賠上去了。討債的人叫大前,是這裡的大財主,我父親把所有的錢都給了他,可是還是不夠還清,結果大前出了一個餿主意,只要讓我去做他的妻子,剩下的債務全部都不用還了。我父親當然不答應,結果把屬於我們家的最後的麥田也給了他,這一次,大前死心了,終於離開了我們家。
沒有了麥田,我會覺得餓,沒了糧食,我整天都暈暈的,臉色也不好,父親說是我的靈力強,所以會覺得餓。也就因為這個,我決定去當死神,如果我當死神之後,可以幫助父親還債。於是我把我的想法告訴了父親,他想了很久,最終還是點頭了。
而我,居然忘記了去真央靈學院是要學費的,當我進入學院開始,就刻苦學習,也會在學院裡幫老師打雜工,賺點學費。當我畢業成為死神再次回家的時候,算是為我們加藤家增添榮耀了。我把剩下的債務,花了我五個月的俸祿還清了,之後,我的父親跟著他的朋友從商去了,沒了負擔。
啊,不好意思,講了這麼多廢話,聽我嘮叨了以前的事情。
「有人嗎,我是來送藥的。」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我已經到了十一番隊隊舍門前。
「嗯?四番隊的,難得來了個入眼的。」站在門口的守衛看上去有些猥瑣,我們四番隊最討厭的就是十一番隊的人。
「不好意思,麻煩收下好嗎,我還要回我們隊長那裡呢……」一般我只要說道隊長,他們也就不會為難我。
「好吧。」守衛接過了我送來的創傷藥,而我也完成了任務,回到了四番隊。
「回來啦……」他就是剛才打我頭的澤田,很嚴肅,很苛刻,我剛進隊分到他的組,也就避免不了被他責駡了。
「我已經送到十一番隊隊舍了。」我給了他一個微笑,雖然我對他有些意見,看在他是我前輩的份上,我也就忍了。
「嗯,很好,你可以去休息了。」他笑了,他很少笑的,他的臉不英俊,笑起來還能看到眼角的皺紋,說句實話,他笑起來不好看,反而嚴肅的臉好些。
我朝他鞠了一躬,轉身離開。四番隊有許多病房,我精通鬼道,不會像其他四番隊隊員既要救治傷患,又要負責靜靈庭的其他瑣碎雜事,主要負責傷患救治,很少出去。
「千春,卯之花隊長找你有事。」我準備回到隊舍休息的時候,被虎徹副隊長叫住了,她拉住了我的手。
「好的,我知道了,這就過去。」要是我可以跟著虎徹副隊長那該多好,會輕鬆很多,也不會三天兩頭的被人打頭。
我穿過病房,來到後面的隊長室,每個隊舍裡隊長住的地方是最特別的,和我們的不一樣,其實對於卯之花隊長,我還是很感激的,那天她來到真央靈學院,她就把我挑進了四番隊,而且對我也很好,雖然我不是席官,我也會常常進出隊長室,而且交給我許多救治傷患的方法和藥的各種配方。也可能是因為這個,澤田才會特別針對我,他很想得到隊長的肯定。
「加藤千春……」我在門外自報家門。
「進來。」我拉開門,走了進來,原來隊長不是一個人在,和隊長一起喝茶的還有一個人,是這裡的「常客」——浮竹隊長。
「卯之花隊長,浮竹隊長!」我鞠了一躬表示尊敬。
「在這裡不需要拘謹。」我直起身子看到兩位隊長都對著我笑。
「隊長,您找我有什麼事情?」我看著卯之花隊長,可看看矮桌上除了茶和糕點之外沒其他的東西。
「其實是浮竹隊長找你……」
「浮竹隊長……」我把頭轉向了浮竹隊長。
「上次的那個方子就是她想到了。」卯之花隊長對著浮竹,把我拉了過來,「要謝就謝她吧。」
「你叫千春對吧……」這是我第一次和浮竹隊長對話,俊俏的臉,一頭白髮,笑起來溫柔似水,我聽其他死神說,許多女性死神都對這種微笑沒有任何抵抗力。
「我叫加藤千春。」我回答了他。
「多虧了你配製的藥,我的傷勢才能這麼快痊癒,你是第幾席?」他接著問我,視線沒有離開我的臉。
「我,不是席官,只是一個普通的死神。」我撓了撓頭。
「你該考慮考慮了,卯之花隊長……」浮竹隊長轉向了卯之花隊長,隨口說了一句。
「我當然會考慮的,對了千春,十一番隊的藥送去了?」
「嗯,我已經送去了,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出去了。」
「別急……」卯之花隊長不緊不慢的喝著茶,「你也坐下來喝杯茶好了。」
「這……」如果此時只有卯之花隊長一人的話,我會毫不猶豫的拿起茶杯與她一起共飲,但是現在多了一個浮竹隊長,總覺得有些不妥。
「沒事,這裡沒有隊長,一切隨意……」在浮竹隊長說話的時候,他倒了一杯茶,把手伸向了我。
「謝謝浮竹隊長。」我低下頭接過了茶杯。
「剛才我的建議你覺得如何,浮竹隊長?」卯之花隊長說的我根本不明白,因為在我進入之前,我根本不知道他們之間聊了些什麼。
「我覺得可以,你推薦的人一定是你最信任的。」浮竹隊長轉而轉向我,難道卯之花隊長準備把我轉到十三番隊?
「千春。」
「是!」我回答了卯之花隊長。
「往後的三個月,你要住在十三番隊,照料浮竹隊長的。」
「啊?」聽到卯之花隊長這麼說,我一下子沒有緩過來,這樣的工作一般都是交給席官的,更何況我的對像是護庭十三隊的隊長!
「我考慮再三,覺得你是首要人選,其一,你細心,被你照顧的傷患很快就會出院;其二,你的配方對於浮竹隊長十分有效,有你在的話,計量可以根據傷口好轉適當減少,而這個必須交給這個配方的主人;其三,我相信你。」卯之花隊長拍了拍的肩膀,「我相信你」這幾個字在我聽來已經是最大的肯定了。
「我會好好照顧浮竹隊長的。」
「不要意思,要麻煩你了!」浮竹隊長摸摸自己的後腦勺,傻笑著,那樣子其實還挺可愛的。
「這是我的榮幸……」
「那麼,你回你的房間整理整理,明天就到十三番隊報到去吧。浮竹隊長,我的隊員這段時間就『借』給你了。」沒錯,三個月,挺長的。
「放心,我不會虧待她的。」
「那我先回去整理一下了。」這次卯之花隊長點頭了,我起身來開門。
「千春……」浮竹隊長叫住了我,「明天我會派人過來幫你拿東西的。」
「我的東西不多,我自己會到十三番隊報到的。」我笑了笑,然後拉上門,離開了。
從明天開始,我要做一段時間十三番隊的人了……
☆、雨乾堂
「千春,你這是要到哪裡去啊,又要隨隊伍遠征了?」同隊的小百合見我走了出來,迎了上來。
「才不是呢……」
「虎徹副隊長,早上好!」在副隊長身邊的還有個人,就是她的妹妹清音,她有空的時候就會到我們隊裡來找副隊長,和她聊過幾次,難道她是來……
「千春,我是來接你的。」果然和我猜的一樣,雖然我說自己會到十三番隊報到的,但是浮竹隊長還是派他的隊員來了,而且還是一個席官。
「真不好意思。」我的左右手都拿著箱子,裡面是一些我常用的東西,背後還背著四番隊專用的救援包袱,我除了微笑,鞠個躬都很吃力,因為實在很重,自己沒有想到,我竟然會整理出這麼多東西。
「你的箱子是不是很重啊?仙太郎,過來幫忙啊……」原來兩個第三席都來了。
「不好意思,小椿第三……」
「叫我仙太郎就可以。」他打斷了我的話,接過我的箱子,我跟在兩個第三席的後面,在大家的注目下,我離開了四番隊,大家應該都知道我這次的「工作」了。
「到了十三番隊,就和四番隊一樣,不要拘束,我們隊長很和藹的。」仙太郎不說我也知道,他的和藹可親是屍魂界出了名的,「你背後的包袱重不重,我幫你背吧。」
「不用,這個我自己來就可以了。」我使勁搖頭,幫我分擔這兩個箱子我已經覺得過意不去了。
「仙太郎一看到漂亮的姑娘就變的格外熱情,沒嚇到你吧。」清音退了幾步來到我身邊,我比她高,她還是勾住了我的肩膀。
「你也很漂亮啊,仙太郎一定也很熱情吧。」我笑了,這兩個人一路上不停的鬥嘴,說著對方的不是和缺點,就這樣我來到了十三番隊隊舍門口。
「好了,我們進去吧,歡迎你到十三番隊來!」清音拉著我就往裡面走,個子小小的,力氣很大,一路把我往裡拉,和在四番隊一樣,我又被注視著,今天可以在我的日記裡好好記上一筆了。
她把我拉到了一個房間前停了下來,然後把房間門打開了,這個和室好大,是我以前住的地方的兩倍!
「這就是你的房間了,已經全部打掃過了,仙太郎,把東西放進去吧。」
我走進了屋子,佈置很典雅。
「這是會客室,房間在裡面哦……」清音跑了過去,把房間的門打開。
「天啊,我不是在做夢吧。」我叫了出來,裡面的房間也很寬敞,這個房間根本不像是一般死神住的地方,「這,是我的房間?」我看著清音,一臉疑惑。
「嗯,是隊長吩咐的,他說怎麼可以讓客人住簡陋的屋子呢。在雨乾堂沒有建好之前,隊長一直都住在這裡的。你看,那裡就是隊長住的地方。」清音打開窗,指向遠方水邊的房子,那房子傍水而建,周圍還有竹子,有一條長廊通向那裡。
「挺安靜的,很適合修養。」我趴在窗臺上,看著雨乾堂,還能聽到風吹竹子沙沙的響聲。
「清音,你陪著千春小姐,我去隊長那裡稟報,東西我放在外面了。」仙太郎說完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之後,我走到外面的會客室,在清音的幫助下,我很快就把東西放好了,衣服、器具、藥材全部放到櫃子裡。
「謝謝你!以後請多多關照了,清音!」我對著她微笑。
「別客氣,以後就是一家人了。」她拉住我的雙手,十三番隊的人真是熱情啊,「那我們去見隊長吧。」
從我的房間到雨乾堂很方便,沿著走廊到盡頭,轉個彎就是那條通往雨乾堂的長廊。湖中有許多的錦鯉,沿著長廊走著,水中魚也一路跟著我,好幾次都停下來看著這些魚兒,這裡的水域寬闊,這裡的錦鯉也格外的大。
「浮竹隊長,千春到了……」清音一說,我不由的緊張起來了。
「進來吧。」浮竹隊長說完,清音就拉開了門,此時仙太郎已經在裡面和浮竹一起等著我。
「讓您派人專程來接我,實在不好意思,還……還請以後多多指教。」我低下頭,沒有看浮竹隊長,說話的時候舌頭有些僵硬,我居然會緊張,天啊,我已經忘記我上次緊張是什麼時候了,大概是幾十年以前的事情了。
「應該的,其實我自己跑跑四番隊也可以……」雖然我沒有看他的臉,但我可以肯定他一定對著我笑。
「浮竹隊長,您還沒把藥喝了啊?」清音突然喊了一聲,我立刻抬頭。
「看書看著就忘記了。」藥沒有冒熱氣,已經完全冷掉了。
「我再拿去熱一下,我已經熱了兩次了。」
「什麼!!」我聽到清音這麼說,突然叫了起來,把在場的人都怔住了。
我配製的這種藥,是幫助傷口癒合的,浮竹隊長這次傷口很深,而且還有些感染,用鬼道治療很慢,必須要用藥物輔助,加上他身體本身不是很好,所以用藥需十分小心,計量控制不好,或者用錯都會有不良反應。
「怎麼了,不是叮囑要熱飲的嗎?」浮竹看著我。
「浮竹隊長,恕我直言,這藥是要熱飲,但是如果反復去溫熱的話,療效會減少的,我想怎麼這麼長時間了還沒有完全癒合,我還以為是我計量有錯誤呢。」
「那麼隊長,我還是先去把要熱一下,這次請一定要喝掉啊。」說完清音也出去了。這裡就剩下了我和浮竹隊長兩個人。
「先喝點茶吧,是我自己不好,老是忘記喝藥,不過這次我喝了你配製的藥,沒有不良的反應,一定下了不少功夫吧。」
「其實是卯之花隊長給了我一張紙說這是一個病人的基本情況,讓我試著配一下藥,看看我學習的情況,我就配了,我真的沒想到,是給您的。」我摸了摸頭,隨手抓了一個蜜柑。等我突然想到我現在是在十三番隊的時候,我已經拿了一個在手上了,我抬頭看著浮竹隊長,他看著我笑,我感覺自己石化了,說不出話,手裡拿著蜜柑舉在半空中。
「吃吧,這是春水今天剛剛拿來的,喜歡的話,你可以全部拿回去吃,沒關係。」浮竹隊長喝著茶。
「那我不客氣了。」我剝開來了一個,吃了起來。
「房間還滿意嗎?」浮竹隊長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和我閒聊。
「非常滿意,其實一般的房間就可以。」說實話,我從來都沒有住過這樣的房間,這次的工作環境是最好的了。
「你是客人,不能怠慢啊。」
「不,您太客氣了,這是我的工作,照顧你是我這次的工作,放心吧,您的傷勢會很快癒合的。」在這樣的閒聊中,我也不緊張了,浮竹隊長真的很好相處,平易近人。
「隊長,藥來了。」清音端著藥走了進來。
「我現在就喝……」
「等一下。」我阻止了浮竹隊長,這藥已經熱過兩次了,藥效減了一大半了,當然我有辦法讓藥效恢復剛煎好的時候。
「怎麼了,千春。」浮竹隊長端著碗。
「我做一下處理,現在藥效已經減少很多了。」我走上前去,雙手接過碗,把它放在桌上,拿出了我的斬魄刀。
「你要用斬魄刀處理它?」我這個舉動在別人看來是有些奇怪,瞭解我的人就不會奇怪了,因為我的斬魄刀很特殊。
我拔出了斬魄刀,然後說了始解語,跳出了一個可愛的小東西——白貂。這就是我的斬魄刀,蓮。
「我的斬魄刀是專門療傷用的,蓮,拜託你了。」我指了指桌上的碗,蓮用嘴碰了碰碗裡的藥,隨後碗裡就出現了一道金光。「回來吧!」我伸出刀鞘,蓮回到了裡面。
「浮竹隊長,現在可以喝了,我的蓮可以恢復藥效。」我端起碗,給了他。
「你的刀和卯之花隊長相似,難怪她親自教你。我一直都會去四番隊,可是對你印象不深。」
「我只做救援的工作,有時候會外出,在病房呆的比較多。」在我講話的時候,他把藥喝了。
「你被外派執行任務?」他盯著我,有些驚訝。
「嗯……」我點點頭。
「你既然會始解,而且鬼道也好,怎麼可能不是席官呢?」
「呵呵……其實……做不做席官無所謂,能夠治病救人就好。以後我負責煎藥,雖然有些冒昧,我還是會催浮竹隊長喝藥的。」
「看來,卯之花隊長派你過來有她的道理啊,我以後一定聽你的話。馬上就到午飯時間了,先回房休息一下吧,吃飯時間到了,清音會來叫你的。」
「是……下午我會把藥送來的,傷口的話我也要檢查一下,適當調整計量。」我起來轉身走到門口。
「以後就拜託你了……」
「放心吧,你的傷很快就會好了,我有信心,我先失陪了。」我拉上了門,原路返回,我在長廊的中央又停了下來,蹲下來,看著水中的錦鯉歡快的遊著,魚尾拍打水聲很響,可惜我手中沒有食物,要不然我就喂它們了。這些魚真的好可愛,他們把拍打水面產生的水泡當做是事物,不停的用嘴啄食著,我不禁笑出聲來了。
「你在這裡幹什麼,可愛的小姐……」
☆、治療
「你在這裡幹什麼,可愛的小姐……」
「啊!」突然聽到耳後傳來聲音,我下意識的喊了一聲。
「這麼快就不記得我啦,小春……」會這樣叫我讓我雞皮疙瘩掉一地的人只有一個——京樂隊長。我曾經跟著他外出執行過一次任務。
「京樂隊長,剛才我失禮了。」現在我的心臟還在狂跳中。
「是我失禮才對,嚇到你了。對了,你怎麼會在這裡,是來看浮竹的嗎?」
「其實……」
「喲,春水!我等你很久了。」我還沒來得及解釋,就聽到浮竹隊長叫了他。
「那我先失陪了。」我行了個禮,回到自己房間裡。
陽光灑進房間,曬得我好舒服,在房間的角落裡我看到了一個盆栽,沒什麼葉子,我走過去查看了一下,並沒有枯死,我把它放到了窗臺出,曬曬太陽的話可能會存活,不過這裡沒人住,為什麼盆栽的泥土是濕的呢?
「千春,我們去吃午餐吧……」清音出現在房間門口,「你幹什麼看著這個盆栽啊。」
「這房間不是沒人住嗎,這盆栽有人打理啊……」我指著這盆光禿禿的盆栽。
「那是隊長的盆栽……水是我澆的。」清音傻傻的笑著,澆水是沒錯,沒有陽光怎麼能長出葉子呢,「不說了,我們去飯堂吧。」
清音的熱情和我們副隊長的性格完全相反,這樣互補的性格也沒什麼不好的。一路上,清音邊走邊介紹著,隊員休息室、寢室、練習道場,全部都介紹了一遍,等到達飯堂的時候,其他隊員都已經坐下了。
「我們坐這裡吧……」清音讓我坐下的地方很靠裡面,仙太郎早已坐在那裡了。
這裡的伙食和四番隊差不多,大家分散坐在不同的桌上。
「她就是卯之花隊長欽點的死神……」
「不是席官,居然隨遠征隊伍外出過,真看不出來。」
……
在我吃飯的時候,聽到很多討論我的話題,說著我以前的事情,被這麼接到十三番隊,我已經有了成為「新聞人物」的覺悟了。
「你別放在心上,他們沒有惡意的。」清音說了一句,可能她覺得我會不悅,因為其中有些的確聽著很「刺耳」,可我並不在意。
「沒關係的。」我對著清音笑笑,「吃完飯之後,你告訴我上次送過來的藥放在哪裡了。」
「好的,等吃完了,帶你去……」
吃飯的時候我們沒怎麼聊天,我吃的比較慢,等我吃完的時候,飯堂裡已經沒有幾個人了。
「不好意思,讓你等我到現在,我吃飽了!」我放下了碗筷。
「千春,你吃飯的樣子很像大小姐啊,感覺我吃飯好粗魯的。」原來清音一直都看著我吃飯。
「我習慣了,其實也沒什麼啦,呵呵……」他們不會知道,在我沒來到屍魂界以前是大小姐。這些過去的事情,我不想提起,因為現在我是加藤千春。
「那我們走吧。」
我跟著清音來到了飯堂後面的廚房,藥放在廚房的一個櫃子裡。
「還有三包,你來了,我就不用跑四番隊了。煎藥的罐子在那裡。」
「罐子不用給我,我有的……」我接過藥,和清音離開了。
回到房間,我把藥放在了矮桌上,拆開其中一包,看來藥物還算儲存完好,沒有受潮。現在還有些早,等午後,我要去雨乾堂看看浮竹隊長的傷勢情況,重新調配一下藥。我在屋子裡看了一會兒書,收拾了一下,帶著我的箱子再一次來到了雨乾堂。
「下午好,浮竹隊長,京樂隊長。」看來京樂隊長一直沒有回去,陪著浮竹隊長。
「喲,小春。」我看見他在和浮竹隊長下棋。
「浮竹隊長,午飯吃過了嗎?」我放下箱子,跪坐一旁。
「嗯,已經吃過了。」浮竹隊長轉了過來,放下了棋子。
「喂,浮竹,我要將軍了哦。」京樂隊長看著棋盤。
「看來勝負已分了。」我伸頭看了一下,浮竹隊長這次絕對輸了。
「你懂將棋?」好像我每來一次,浮竹隊長都要驚訝一次。
「她可厲害了,浮竹……」京樂隊長伸手摸摸我的頭,「我看我還是先回去吧,你的傷用不了三個月一定會痊癒的,那麼,明天見,浮竹……」說完起身離開了雨乾堂。
等京樂隊長走了之後,我站起來,把門拉上。
「浮竹隊長,讓我看看您的傷勢吧,我根據情況幫您重新調配一下藥。」我離他有些距離,在沒得到他的許可,我不能靠近他……
「嗯,你過來吧,沒關係,現在我是病人,不是隊長。」他解開了衣服,我看見身上還纏著繃帶。
「這繃帶是昨天卯之花隊長幫您換的吧。」
「你怎麼知道的,繃帶上沒寫名字啊……」
「這種結只有卯之花隊長打的出來。」我把繃帶全部拆掉之後,傷口出現在我眼前。根據現在我看到的傷勢情況看來,當時十分嚴重,貫穿了腹部,傷到了內臟。
「情況怎麼樣……」他看著我,我看著傷口。
「外面看起來已經開始慢慢癒合,但是有些炎症,不知道裡面的內臟情況怎麼樣了,對不起浮竹隊長,失禮了。」我把手放在他腹部的話傷口上,用鬼道查看內臟情況,我的手有些冷,在觸碰到他皮膚的時候,他抖了一下,「對不起,我的手有些冷。」我急忙道歉。
「沒關係……」
他的內臟已經完全癒合了,接下來只要傷口癒合消炎就可以了,鬼道和藥物一起治療,很快就會痊癒的。
「請您躺下,我這就用鬼道治療,傷勢回復的不錯,就是還有一些發炎,請放心。」我對他笑了笑,然後開始用鬼道治療,說起來,他的皮膚真的好白皙,也許是經常在室內的關係吧。
「千春……」他叫了我一聲,我把頭抬起,然後轉向他。
「有不舒服的感覺嗎?」我問了一句,看到他微笑著搖搖頭,我放心了。「對了,浮竹隊長你怎麼會受如此重傷呢?您一般不執行任務吧。」
「因為很棘手,就親自帶隊執行任務。」十三番隊的副隊長因公殉職了,剩下帶隊的任務到了隊長的手中,「那時候京樂也在……」他講述著當時發生的事情,到最後我才知道,浮竹隊長是為了救隊員而身受重傷的。
「您真是一位好隊長,隊員們都很尊敬愛戴您。」一個故事完畢,我的治療也結束了,「浮竹隊長,快把衣服穿好,小心別著涼了,按照這樣的情況,其實半個月就能全好了,不需要三個月的,藥的計量減少,如果沒有反復熱藥的話,其實現在應該好了。」我起身回到「原位」。
「全部都交給你了。」等他穿好衣服,我把門打開,清音和仙太郎在外面。
「你們……」我不知道他們跪了多久,可能我剛開始治療的時候,就已經在門口等候。
「千春,隊長真的已經沒事了嗎?」仙太郎問。
「嗯,肯定沒事了,你們應該都聽見了。雖然我用鬼道治療可以痊癒,但是藥物輔助還是有必要的,隊長就交給你們了,我去煎藥。」我回到房間,重新調了藥,煎好以後,端到了雨乾堂。
「浮竹隊長,請先把藥喝了。」我再一次回到那裡,清音和仙太郎已經離開了。
「嗯……」他應了一聲,沒有放下手中的檔,我把藥放到他的桌上。
「請先喝藥,喝藥不會佔用太多時間的,檔稍後看也可以……」我再一次提醒他。
「嗯……」這次他伸出手,我把碗遞給他,他終於放下手中的檔,「如果清音他們能想你一樣監督我的話,我肯定第一時間把藥喝了。」他將藥一飲而盡。
「現在補救還來得及。」我接過空碗起身準備離開。
「千春,等一下……」
「啊~」他一下子拉住我的袖管,我一下子沒站穩,向後滑倒,摔在榻榻米上,桌上的文件也被我「波及」到,散落在我身上,手裡拿著空碗,樣子十分搞笑。
「對不起……」
在這一聲「對不起」之後,我坐了起來,不料和起身彎腰撿檔的浮竹隊長的頭撞在一起,清楚的聽到了「碰」的一聲,我又倒地,頭一陣暈。
「你不要緊吧。」我仰躺著,看到了一張焦慮不安的臉。
「沒事,腦門好痛。」等我緩過神再一次爬起來,摸了摸腦門,腫了一個好大的包。
「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浮竹隊長再一次道歉。
「我不要緊,浮竹隊長您沒事吧。」在我詢問他之後,他點點頭,如此重的衝撞,腦門居然沒有腫,他的頭還真硬啊。「您究竟有什麼事情啊。」我放下了手中的碗,幫他一起整理,收拾殘局。
「其實……你下午進來的時候,我聽春水說起你的事情正好說道一半……」
「哈?」兩個隊長一邊對弈還聊著我,最近我被幸運女生眷顧了?
「其實也沒多說什麼,就說了些你和春水執行任務的一些事情。」在我看來,他想解釋些什麼,但好像自己覺得越說越不清楚,露出了一臉尷尬的表情。
「這些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如果您想聽的話,我可以慢慢講給您聽,這些都不是秘密。」聽我這麼一說,他繃緊的眉毛順展開了。
「太好了……」
「太好了?」我重複了他剛才說的三個字,因為我不明白這其中的含義。
「我是說……你沒有生氣太好了,呵呵……」
「浮竹隊長,除了京樂隊長講給你聽的,你還想問我些什麼?」
☆、夜
「看來卯之花隊長很信任你……」我把隨京樂隊長一起外出執行任務的故事大致講了一下,得到了浮竹隊長這麼一句評價。
「對於卯之花隊長,我很感激,我是被她挑進四番隊的,而且教我很多東西……」他認真的聽我講述,手裡握著杯子,裡面的茶從熱變涼一口都沒有喝過。
「浮竹隊長……你的茶全都涼了。」我提醒了他,而且我的故事也說完了。
「你看我,聽的入神了,茶都忘記喝了。」也許他做什麼事情都非常認真吧,包括聽我的故事也是一樣,「你的額頭真的沒事嗎?」他把手伸向我,手掌貼在我左腦門上腫起的地方,「都腫了這麼大了,不過我的頭確實很硬,小時候母親就已經說過我。」說完後在我腦門上輕輕揉了起來,「很痛吧……對不起。」
「真的不是很痛,一會兒我自己會處理。」他的手掌很大,手掌微微有些涼,確切的說是我的額頭和臉升溫了。
「浮竹,我的酒瓶……」京樂隊長又回來了,這一幕被他全看到了。
「呀……京樂,你的酒瓶我已經讓清音給你送去了。」他把手迅速縮了回去。
「我好像來的不是時候啊,打擾到你們了。」
「誒?」我和浮竹隊長同時出聲,幾秒過後恍然大悟。大概是撞的位置不是正中,在外人看來就像浮竹隊長撫摸著我的臉一樣,最終導致京樂隊長產生了誤會。
「不是你想的這樣的。」我什麼都沒有說,他倒是急忙開始解釋起來。
「我想的是怎樣的?嘛……十四郎,我又沒有說什麼,你緊張什麼啊。」我聽出了點調侃的味道,京樂隊長沒有出去,反而進來坐下了。
「我知道小春是個好姑娘,不過……」京樂隊長繼續說著。
「看……」我把劉海撩了起來,把腦門上的包給京樂隊長看。
「呀,你撞在桌子上了?」
「我撞在浮竹隊長的腦門上了。」我想都沒想就說出了真相。
「啊?你們究竟在房間裡幹什麼。」
「聊天。」我和他再一次異口同聲。
「你們對過臺詞吧……」
「沒有。」我們又一次同時說了出來。
「哈哈……」京樂隊長大笑起來,「我不逗你們了,浮竹的腦門是很硬的,我以前也和他撞過,確實很痛。這個苦頭你也吃過了,我們果然還是有點緣分的。」
「不就名字裡都有一個『春』字嘛。」我反駁。
「好了,我真的要走了,太陽都要下山了。下次我們一起去喝酒吧,十四郎。」
「京樂隊長,現在浮竹隊長不太能喝酒,還是等他傷勢痊癒之後吧,來日方長。」我必須對浮竹隊長的身體負責,沒有得到他的同意擅自拒絕了京樂隊長。
「十四郎福氣真好啊,要是小七緒也能這樣體貼那該多好。」還沒等我反駁,京樂隊長很快就離開了,雨乾堂彌漫著尷尬的氣氛。
「那我先回去了。」我站了起來,行禮後離開了。
回到房間裡,我用鬼道把額頭上的包消去了,等著清音叫我一起吃飯。
晚飯後,和清音出去散步,我順便回到四番隊又拿了些自己需要的東西。回到十三番隊的時候天已經全部都黑了。
「我們去洗澡吧。」清音勾著我的手。
「好啊,先等我把東西放好。」
「那我一會兒到你房間來找你。」清音說然就走開了。
靜靈庭的隊長有自己的浴池,一般的死神洗澡都在隊中的大澡堂裡,由於女性死神每個隊比例都不同,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靜靈庭還為女性死神令開設了大浴池,其實,這還多虧了女性死神協會的努力。唯一不便的地方就是,這個澡堂離我們十三番隊太遠了。今天我和清音選擇去大浴池洗,洗完之後,我們有說有笑的回到了隊裡,到了自己房間,我換上了浴衣,坐在桌前寫著日記,這是我生前就有的習慣,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改變過。我覺得有些涼,起來準備關窗,天氣非常好,還是滿月,隨後有看著遠處的雨乾堂,裡面沒有亮光。
我把後面幾天需要用的藥配製好,掀開窗戶,再一次看了看雨乾堂,燈終於亮了。
「千春……」我回頭一看,清音端著一盤梨站在我身後,「這是隊長讓我拿給你的。」
「浮竹隊長給過我蜜柑了啊。」在這裡我被特別對待了,真的受寵若驚。
「浮竹隊長一直都會分給我們很多吃的東西。」清音笑笑,看得出她很喜歡她的隊長。
「浮竹隊長真的好體貼人啊。」
「你也這樣覺得啊。」她激動的抓住了我的手,「我最喜歡隊長了!」
「啊!你在這裡啊,隊長找我們呢,別打擾千春休息。」仙太郎走了進來。
「千春都沒說什麼,你吵什麼吵!」這兩個人吵著離開了我的房間,真是有趣的兩個人嘴上說著對方的不是,心裡卻很關心對方。
晚上我仰臥看著天花板,怎麼也睡不著,這和我第一次到四番隊隊舍一樣,一切的原因是我換了個環境就沒辦法睡,要過個兩三天才能適應。這樣躺著真的很難過,於是我起來,點起燈,看起書。過了一會兒,我聽見外面有敲門聲,我起身拉開門,浮竹隊長站在外面。
「浮竹隊長,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睡?」
「我在賞月,看見你房間燈突然亮了,過來看看,是不是換了個地方睡不著啊。」
「難道浮竹隊長也是……」他居然猜到了。
「其實我也是的。」他穿著睡衣,身上披著一件衣服。
「我沒事的,過段時間就習慣了,您還是回去休息吧。」深夜氣溫很低,我怕他著涼,如果染上風寒的話那就更加討厭了。
「其實我也睡不著,要不,我們下盤將棋吧。」他的這個建議聽起來不錯,我點頭答應了。
我跟著他又回到雨乾堂,這裡看外面的景色真的很美,明月當空,竹林環繞。
「好美……」我感歎了一句,到了屍魂界我第一次看到如此美麗的景色。
「是的,美的我都不捨得睡下了。」他把棋盤拿了出來
「我就下一盤,打擾到您休息可不好。」
「我說千春啊……私下裡就不要用敬語了。」
「這樣不太好吧。」畢竟他是隊長。
「你和京樂平時說話都不用敬語的嗎?」我和京樂隊長的約定他也知道了?看來京樂隊長說了不少我的事情。
「這是他要求的,上次下將棋我輸給他,我們說好輸的一方要答應贏的一件事情,無論什麼都要答應。如果浮竹隊長不介意的話,我可以私下裡不用敬語,就和朋友聊天一樣的說話。」
「我當然不介意,私下裡我聽著也很不習慣,那麼我們開始吧,這次輸了有懲罰嗎?」他問我,其實我根本就沒有想過要懲罰。
「我沒想過……」
「那就和你說的一樣,輸的要答應贏的任何一件事情。」我答應了他,隨後開始了「戰局」。
這盤棋下的很不容易,我和他兩個人動足了腦筋,我堵他,他封我路,不過他還是勝我一點,一陣冷風吹過,我忽然發現門沒有關,站起來準備關門。
「別關!」他叫了一聲。
「難道你不冷嗎,風有些大,會感冒的。」我還是把門關上了。
「能……不關上嗎?」他對著我傻笑。
「難道你熱?」
「不是,風是挺大的。」
「那關上就好了啊。」我不明白他究竟是什麼邏輯,自己也被他搞糊塗了,還下錯一部棋。
「男女共處一室,不應該關門的,而且現在是深夜。」他小聲的說了這一句,貌似我以前也聽長輩說起過這個「規矩」
「就這個?」他的理由還真簡單,我忍不住笑出了聲。
「你別笑啊……」
我沒理會他,捧著肚子繼續笑,「浮……浮竹隊長,好,我把門打開。」我再一次把門打開一條縫。
一局終了,也不知現在是什麼時候,結果我輸了。
「果然厲害,我還是不行啊。」
「如果你沒下錯的話,還是有機會贏的。」他開始收拾棋盤。
「說吧,你要我做什麼事情。」願賭服輸,我願意接受他提出來的任何事情。
「其實我還沒想好,要不等我想到了再說。」
「那我先回去休息了,你也早點休息,晚安。」我站了起來,關上門,回到房間很快就睡著了。
第二天早晨,我躺在床上,頭昏腦脹,四肢無力。
「我再也不在晚上和浮竹隊長下棋了……」
☆、混亂的一天
四肢乏力的躺在榻榻米上,感覺自己的身體有千金重,翻個身都很難,更被提起床了。在十三番隊的第一個早晨居然是這樣過的!雖然我腦子裡就一個想法:以後晚上不和浮竹隊長下棋。但是也不能全都怪他,誰叫我自己沒有披一件外衣,穿著單薄的浴衣就跟著他走了呢。
「千春!起來了嗎?」我聽到了清音的聲音,可是我真的沒力氣爬起來開門,連喊的力氣也沒有。
「千春,千春!」我勉強爬了起來,跌跌撞撞的走到了門口,把門打開了,我聽見清音在和我說話,但聽不清楚,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等我再一次醒來的時候,我躺回了我的房間。
「你醒啦,千春……」花太郎怎麼到這裡來了,難道是清音叫他過來的?
「沒想到我自己居然會突然生病。」我說的很小聲,臉色蒼白。
「只是普通的風寒,藥我已經帶來了,先吃點東西吧。」花太郎把一碗粥端到我的面前。我沒什麼胃口,喝粥僅僅是為了後面能吃藥罷了。
「花太郎,能不能回去幫我帶點東西過來……」既然他來了,就讓他幫我跑跑腿,省的我再回去一趟。
「要什麼,我回去幫你拿。」我寫了張紙給他,上面是我需要的東西。
「這麼多書啊!」
「沒事的時候挺悶的,可以看看,麻煩你幫我拿來吧。」花太郎人很好,托給他的事情他都能完成,等他走了之後我又躺下了,大概是藥物關係,我很快又睡著了。
「啊!浮竹隊長的藥!」我突然坐了起來,然後叫了一聲,把在一旁看護我的清音嚇了一跳。
「千……千春。」清音臉色變白了。
「對不起啊,我突然想到了。」我笑了笑,自己沒有剛才那麼暈了,人也精神了。
「你睡著了還會想著事情啊……」清音摸了摸頭對我說。
我自己都不知道這是好習慣還是壞習慣,在別人看來這是我的「敬業」,但在我看來那時一種強迫症。
「嗯,大概我太緊張了,對了,你幫我煎藥拿去給浮竹隊長,左邊櫃子裡有我配好的藥,你直接拿去煎就可以了,記得馬上叫浮竹隊長喝下。」我再三叮囑清音。
「放心,那我先去了,一會兒等藥煎好了,我再過來。」清音走了出去,隨後我又躺下睡著了,在我馬上就要睡著的時候,聽到了一聲巨響,我再一次睜開了眼睛。為什麼每次我生病都不太平,上次在四番隊我患了風寒,結果碰上十一番隊隊員大吵大鬧,上上次腳扭傷了,隔壁病床上的傷患不小心把開水翻到了我的腳上……總之一句話,不管是我受傷還是生病,總是我最倒楣的時候!
「千春……」
「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我看見清音眼眶很紅,像是哭過了。
「藥罐突然破裂了,藥全部……」她眼眶開始濕了。
「你沒燙傷吧……」我爬了起來,抓起她的手仔細檢查,「還好沒事,藥可以再煎的,用我的罐子吧,不要哭了。」我拍拍她的頭,隨後和她一起到外面的空地去煎藥。她一直都叫我回去休息,我就坐在長廊上,看著她,一直到她把藥煎好。
「那我去送藥了。」
「清音……你等一下。」我叫住了她,「浮竹隊長把藥喝了以後,等花太郎來了我會叫他去雨乾堂幫浮竹隊長治療的,我現在不方便去那裡,有任何問題過來告訴我就可以了。」
清音點了點頭,然後就離開了。每次都是我照顧病人,對他們說「好好休息」,結果自己成為病人的時候,就不知道如何照顧自己,腦子也一片空白,只有躺下的時候才覺得輕鬆點。中午時分,仙太郎拿了吃的給我,還是清淡的粥,在我吃到一半的時候,花太郎拿著我要的東西來了。
「你要的東西全在這裡了。」他放下了大包袱,喘著氣。
「謝謝……」我拿了一個梨給他,「麻煩你去浮竹隊長那裡幫他治療一下,具體的我寫張紙給你。」我拿起筆寫了些重點的注意事項,然後遞給了花太郎。
「你安心休息吧,今天我就代替你的工作。」
「等我回到四番隊,我一定好好謝你,請你吃東西!今天休息好,我明天就沒事了。」我對著他笑笑,然後給他指了指方向,回到屋裡繼續休息,我等了很久都沒看到花太郎出來。
我走了出去,沒找到清音,先看到了仙太郎,拜託他去看看花太郎,鬼道治療不會用那麼長時間的,我開始有些擔心是不是出了點什麼問題。沒過多久,仙太郎就帶著消息來到了我的房間,告訴我所花太郎的治療沒有問題,只是浮竹隊長想把最後的檔看完再開始治療,耽擱了點時間。聽到這些,我心中的石頭終於落地。
「你好些了嗎?臉色還是不好。」仙太郎關心的問了我一句,手摸了一下我的額頭。
「吃了藥好多了,放心。」我回答了他,隨後繼續躺下了。
「那麼我先出去了。」我對著他笑笑,目送他離開了。
「千春……」我聽到了花太郎的聲音,「浮竹隊長那邊治療已經結束了,我先回隊裡去了。」
我走了出去,和花太郎道別,轉身準備進去的時候,我被人抓住了肩膀。
「浮竹隊長!!」我叫了出來,然後跑到房間裡立刻把門關上。把他關在了外面的會客室。
「千春……」他叫了我一聲,就在門的另一邊。
「對不起,浮竹隊長,我現在染了風寒,你還是不要接近我,傳染給你就不好了。」浮竹隊長身體一直很弱,我也不想傳給他,如果他染上風寒,比一般的人都要難治療。
「那我就在這裡和你說話好了。」他沒有回去的意思,隔著門和我說起話來。
「好吧……」既然他都說到這份上了,我已經沒有理由拒絕了。
「還發燒嗎?」
「還有一點……」
「你的情況花太郎都告訴我了,實在是對不起啊……」我已經記不清楚這是他第幾次道歉了。
「是我自己不好,沒有多添加衣服,我今天休息好以後,明天應該就沒事了。浮竹隊長,你還是先回去吧。」我還是執意讓他離開,如果讓其他人看見了真的很不好,我也不想惹出點事端。
「那你把我帶來的東西收下吧。」
「什麼?」
「你開一下門,我給你就回去。」我開了一條縫,把手伸了出去,他給我的居然是一件珊瑚色的女式外套,上面有白色的花紋,十分漂亮。
「這是……」
「這是我給我妹妹買的衣服,你的身形和她很像,我想應該可以穿。」
「可這是給你妹妹的呀,我怎麼可以收下呢。」
「我可以再買一件的,就當我的賠禮吧,你好好休息,不打擾你了。」等我聽到外面沒了腳步聲,把門打開了。
這件外套質感很好,而且花紋都是繡上去的,價格一定很貴,我把它穿了起來,大小長短都合適。
浮竹隊長真的好體貼……
好體貼?就像他一直都說對不起一樣,我遇到他說的最多的就是「好體貼」,他對每一個人都非常體貼,即使我不是十三番隊的,他也待我很好,想到他,我也會情不自禁的笑笑。如果我不在四番隊的話,我想我一定會選擇在這裡——擁有家般溫暖的十三番隊。
我們四番隊的藥是很有效果的,第二天一早,手腳有力了,精神又回來了。
「充滿活力的千春回來啦!」我走到門口伸了個懶腰,隨後來到飯堂準備吃早飯,剛踏進去,就看見大家都看著我,難道又有什麼事情了?我迅速了掃視了一下,迅速跑到清音那裡,拉了一下她的袖管。
「千春……」清音也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我。
「啊?怎麼了,你這樣看著我一定有什麼事情。」
「剛才四番隊來人讓我給你帶句話,他說的很大聲,大家都聽到了……」
「究竟什麼事情啊,能把大家震驚成這樣?」我頭上已經好幾個問號了。
「今天下午去一次總隊長那裡……」
悠于 2017-8-30 18:24
☆、居酒屋
「總隊長,別長時間的伏案工作,您的肌肉很僵硬啊。」下午我如約來到了山本總隊長那裡,他召見我,就一件事情——捶背。說起來還有些淵源,到現在還清楚的記得第一次見到他的場景,而且第一次見到他就給他捶背,沒想到這種「特殊服務」我已經服務了五十年。
那次我跟著卯之花隊長,來到總隊長的居室,為他診治。我背著箱站在卯之花隊長面,遞給她需要的東西。其實總隊長看起來挺像個慈祥的老爺爺,鬍子上綁著紫色緞帶。
「嗯,這位是新來的隊員?」他看著我,我立刻行了個禮。
「她是加藤千春,已經在四番隊很長時間了,剛執行完任務回來。」卯之花隊長介紹起我來。
「總隊長,我是加藤千春……」在卯之花隊長介紹完畢之後,我再次行禮,然後繼續看著卯之花隊長。等全部結束後,我開始整理東西,準備和隊長回到四番隊,我突然發現山本總隊長躺下去的動作有些僵硬。
「總隊長,您是不是扭到腰了?」我一說出來,卯之花隊長立刻看著我。
「山本隊長……」卯之花隊長走了過去,山本總隊長點了點頭。
「老夫的一個細小動作都被你發現,觀察力不錯。」總隊長慢慢躺下。
「那就讓千春幫您捶捶,捏幾下吧,我先回隊裡去了。」
「啊……卯……」沒等我說完,她已經離開了。
「加藤,你就幫我捏幾下,這件事我希望你別和其他人說。」原來他是出於面子,才沒有告訴卯之花隊長,不過年紀大了,一不小心就容易扭到。
「嗯……」我答應了他,隨後就開始捶打,按壓,從此以後,這種「特殊服務」一直都是由我來做。
「加藤……」
「什麼事?總隊長。」
「下面再錘兩下。」
「哦……」想以前的事情想的太投入了,結果在同一個地方錘了很久。
「可以了……」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停手了。
「是不是覺得輕鬆很多了?」他點了點頭,我笑了笑。
「十四郎的情況怎麼樣了?」他問起了他的愛徒,想必他已經知道我現在在十三番隊的事情。
「浮竹隊長傷勢已經沒什麼問題了。」
「嗯……」
「總隊長,那我先回去了。」他起身拄著拐杖在桌前坐下,我隨後離開了一番隊。
從一番隊到十三番隊用走的話要走很長時間,不過瞬步一會兒就到了。回去之後我沒有直接回房間,先去了雨乾堂。
「浮竹隊長……」走到門口發現裡面還有一個京樂隊長。
「哦,說曹操曹操就到,我還是回避一下好了。」京樂隊長站了起來。
「沒事的,一會兒就好,你就坐在這裡吧。」
「那我就坐到旁邊去。」說完他坐在牆角,而我開始用鬼道治療。
浮竹隊長傷口慢慢地變小了,用不了多久,就能痊癒了。
「看來比我預期要好很多了,傷口已經不發炎了,再過一周時間就可以全部好了。」
「那藥呢?」
「今天兩次吃完,就不用吃了,用鬼道治療就可以了。」我回答了浮竹隊長,然後微笑。
「我說小春很厲害吧。」京樂隊長插了一句,治療完畢轉過去看到他側臥著。
「嗯,要不是這幾天忙於公務,沒時間去四番隊,這種待遇就享受不到了。」他穿好衣服,依舊傻笑著。
「呐,小春……你陪我去喝酒吧。」京樂隊長突然提出了這個要求,雖然以前也說過,但被我拒絕了,因為我不太會喝酒。
「京樂隊長,我以前就告訴過你,喝茶我陪你,喝酒你去找其他人。」我再一次拒絕他。
「小七緒也不陪我,那麼只能……」京樂隊長看看浮竹隊長。
「那還是我去算了,浮竹隊長肯定不會拒絕你的,他現在還不能喝酒。」我少喝一點還是可以的。
「那麼我們走吧。」他把我拉了起來,隨後和浮竹隊長打了聲招呼,把我拖了出去,一直把我拖到靜靈庭的居酒屋,才放開我的手。
「很痛的……」
「小春,一般女孩子不都會說『很痛的啊』之類的帶有感情的語句,你也說的太平淡了點。」他學起來很像那麼回事情。
「對不起,我不會撒嬌。」我和他坐了下來,他要了兩瓶清酒,給我倒了一杯,剩下的都放到了自己的面前。
「就一杯吧,很久沒有和你聊聊了。」自從任務結束後,我再也沒有和京樂隊長好好聊過。
「你不要喝太多,一會兒七緒又要抱怨了。」那杯酒我一直都沒有喝。
「這不是千春嘛……」我回頭一看,是四番隊的隊員,隨後看到我身邊的京樂隊長,開始行禮,隨後一起過來喝酒,等他們走了以後,京樂隊長已經三瓶喝下去了。我那一杯也見底。
「要不要再來點?」他拿著酒瓶晃了晃。
「不要了,我坐著陪你好了。」
「本來要和你說說話的,結果變成了我的講課時間。」剛才隊員的提問,京樂隊長全部都解答了,「我說,小春……你有沒有喜歡過一個人。」
「怎麼又問這個問題,你是不是喝多了?」京樂隊長以前也問過我同樣的問題。
「有的時候我覺得,你除了外表像女人,內心如同堅強的男子,想法也很男性化。」這個問題我從來都沒想過,但是我覺得他說的有點對,然後他突然摟住了我,說道:「就像我現在突然摟著你,你不會推開我,也不會臉紅。」
「誰說我不會臉紅了!」我推開了他,看了他一眼。
「那你是有喜歡的人了?我的小春長大了……」他一手托腮,另一隻手拍拍我的頭。
「我喝酒會臉紅。」
「我說的不是這個,除了這個,如果你面對一個人的時候,他的某一個舉動或者某一句話會讓你瞬間臉紅,那麼你一定就是喜歡他的。你別告訴我這個人是個女的。」
「別開玩笑,怎麼可能是女的!當然……」
「嗯?暴露了……」他隨後笑了,結果我上了他的當,「當然後面是什麼?」
「打探別人隱私很不好,這瓶喝了就回去吧,你不走我也要走了。」
「那你告訴我那個人是誰,我不會說出去的。」
「你喝多了……」我馬上轉移話題,再說,他怎麼就那麼在意這件事情呢。
「你喜歡浮竹嗎?」
「誒?」這次換了個問法,變成了判斷題了,我一下子愣住了,呆呆的看著他。
「哈哈哈哈哈……」他突然大笑起來。
「嗯嗯……真是有意思,我們走吧,這酒我也不喝了。陪我再去一次久裡屋,買點點心。」我跟著他換了個地方,他買了些和菓子給我,另一份是給浮竹隊長的,隨後揮了揮手朝反方向離開了。我拿著兩盒點心回到了十三番隊,把一盒帶到了雨乾堂。
「這是京樂隊長給您的。」我把盒子遞給他,久裡屋的點心不僅味道好吃,而且盒子也很精緻漂亮。
「我一個人吃不了這麼多,你拿點去吧。」
「京樂隊長也給我買了一盒,你自己留著慢慢吃吧,裡面沒有酒的成分,都可以吃,如果要分的話,就分給其他人吧,其實我那一盒也吃不了。」京樂隊長買的兩份都是最大盒的。
「你們……去了很久,聊了很多吧。」
「其實沒聊很多事情,因為碰到了我們隊的隊員,很多人在一起閒談了一下。」我回答了他,而他看著桌上那盒點心,有些心神不寧。
「浮竹隊長,你是不是有什麼要問我。」
「誒?」他抬頭呆呆的看著我,這表情應該和我在居酒屋時候一樣,「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想說……我的傷口最近有些痛。」
「怎麼會痛,怎麼不早點告訴我。」我緊張起來,跑到他身邊,解開他的衣服,重新看了看傷口,「傷口沒什麼問題,裡面內臟也完全好了。」
「千春,你用不著那麼緊張,就是隱隱的有些痛而已。而且……」他看著我另一隻拉著他衣服的手。
「對不起!我擅自解開了衣服,我真該死!」我急忙道歉,這個舉動絕對是頭腦發熱!
「不要緊,你也是為了我好。你還是先去洗個澡吧,身上有一股酒味。」我聞了聞袖口,的確有一股很濃的酒味。
「嗯,那我先回去了,如果疼的厲害一定要告訴我。」他還是微笑著。
我走出雨乾堂,深深歎了口氣,回到房間整理這衣服,隨後聽到了猛烈的腳步聲,清音和仙太郎急急忙忙的從我房間前走過,直奔雨乾堂,難道除了什麼事情?我走到大門口的時候,十三番隊的人在議論著什麼,結果真的有事情發生了——十三番隊的朽木露琪亞被帶回屍魂界,馬上要接受審判了。
☆、探望
朽木露琪亞,朽木白哉的妹妹,去現世執行任務,違反屍魂界規定,將力量賜予人類,現在被他哥哥和阿散井副隊長帶回關押起來,我雖然沒有和她說過話,但見過她幾次,她不說話安靜的站在那裡,真的會讓我感覺她就是緋真。
我在澡堂洗完澡之後,把藥端到了雨乾堂。
我看著浮竹隊長,他一臉愁容,一定是在擔心露琪亞的事情。
「浮竹隊長……」我又叫了一次,他還是兩手抱胸看著桌子。我只能把藥放到他的面前,讓他聞聞藥味。
「啊?」他如夢初醒一般,終於抬起頭。
「最後一碗,有始有終,喝了!」我把碗塞到他手裡,退回了原位。
「唉……」他歎了口氣,這一回換成看著喝空的藥碗了。
「再歎氣,恐怕你的眉毛也要變成白色的了。我想應該不會判死罪的。」我上去搶他的碗,他拿得緊緊的,我扯了兩下,他終於放手了,「要看她還是可以的,擔心的話明天就派人去看看她吧,不過她現在應該很亂,你休息吧,明天我再來。」我拿著碗,走出去拉上門,回到房間裡看一會兒書後躺下睡了。現在我已經習慣了這裡的環境,很快就可以入睡,而且床鋪很軟很溫暖,睡到早晨都不想從裡面爬起來。
每天早晨我都被鳥叫聲喚醒,然後打開窗呼吸一下新鮮空氣,隨後給那盆盆栽澆點水,希望來年春天它可以長出嫩葉出來,估計我看不到了,等浮竹隊長的傷全好了以後,我也要回四番隊去了。
「你又在弄這盆栽啦。」清音每天都是我房間的第一個客人。
「我走了以後,這盆栽就你照顧了。」我把盆栽放了回去,一會兒太陽出來又可以曬到了。
「不過你比較用心啊,還去買肥料,而我就澆澆水而已。」
「難道你還要我帶回去嗎?」我笑了笑,拉著清音去吃了早餐。吃完早餐,清音出去辦事了,我回到房間整理一下,稍後又要去雨乾堂治療。
今天我來到雨乾堂的時候,浮竹隊長已經穿上了隊長的羽織。
「現在要出去嗎?」
「有緊急會議,等我回來再治療吧。」我跟著他離開了雨乾堂,隨後我留在長廊上看著鯉魚戲水,等著浮竹隊長回來。
發呆是我的強項,以前在四番隊,沒事的時候就會看著天空發呆,看著雲的變換。
「你不會一直都在這裡看著這些魚吧。」直到浮竹隊長拍了我一下,我神遊回來了。
「你回來啦……這些魚挺有趣的。」我站了起來。
「讓你等那麼久。」他脫下羽織。
「沒什麼,治療隨時都可以的。」隨後我開始用鬼道治療,「還疼嗎?」
「不疼了。」
「嗯?你要盯著人家看多久啊……」不用轉頭就知道,說話的人就是京樂隊長。
「治療完畢。」我直起身子,把頭側過去看了看浮竹隊長,把袖管放下。
「小春,怎麼不和我打招呼啊。」京樂隊長用手在我面前揮了揮。
「你們聊吧,我出去了。」我馬上
「別走啊……」京樂隊長拉住我,「要請你幫忙呢……」
「我?」我能幫他什麼,難道又要我陪他喝酒去?
「現在露琪亞暫時關在六番隊,一般不給見啊……」原來京樂隊長是來帶消息的。
「那我去不就可以了,我是隊長,而且朽木他是我們隊的隊員。」
「小春,你認為呢?」他反而來問我。
「你去當然沒問題,而且會很順利的見到她,但是……」
「我就要聽後面的……」京樂隊長拍了我一下。
「如果我是露琪亞,看到我的隊長來看我,和我聊一會兒,我會感覺很欣慰,但是等回去之後,我一定會想是不是我這次難逃一死?當然這只是我個人的猜測。」
「你說的也不是並無道理。」浮竹隊長似乎同意了我的說法,點了點頭。
「所以就要小春幫忙了。」京樂隊長拍了拍桌子。
「京樂隊長,你是不是有什麼點子了?」別看平時京樂隊長每個隊長樣子,其實是一個心思慎密,有頭腦的人。
「露琪亞在現世呆了很久,身體一定很虛弱,讓小春幫她看一下,沒什麼不可以的。」
「這是個辦法,千春,那就麻煩你去看一下了。」
「好吧,我這就去,不過……」
「不過要浮竹陪你一起到六番隊說明情況。」京樂隊長打斷了我,他補充的半句是我想說的。
「那麼我們走吧。」說完我就和浮竹隊長往六番隊去了。
「浮竹隊長,你為什麼不用瞬步呢,這樣可以快一點。」我和他兩個人走在靜靈庭的路上,雖說距離不遠。
「我怕你跟不上。」
「我沒問題的,我能追上京樂隊長的。」
「你覺得京樂隊長怎麼樣?」他突然問了我一句,我有些不知所措,畢竟剛才說的是瞬步問題。
「很強……」在我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我們已經到了六番隊門口,話題也就結束了,在浮竹隊長說明來意之後,我順利的進入了六番隊,來到了露琪亞關押的地方。
「你是……」露琪亞看著我。
「我是四番隊的加藤千春,感覺身體有異樣嗎?」在我問話的時候,牢門打開了,我走了進去。
「已經恢復很多了,謝謝!」她看起來沒什麼精神,臉色有些白。
「有些傷元氣,這個給你……」我把我隨身攜帶的藥丸遞給了她,「這是幫助恢復靈力的,打起精神來,我們都會幫你的。」我在她耳邊說了一句,然後走出牢房。
馬上就要走到大門的時候,我碰到了六番隊隊長——朽木白哉,他看見我然後停了下來。
「好久不見了,朽木隊長。」我禮貌的打了聲招呼。
「加藤千春……」沒想到他居然還記得我。
「還記得我啊,受寵若驚……」
「鬼道比賽從早比到晚才分出勝負的人,怎麼不記得。」原來他還記得那場比賽,那是我們在真央靈術院學習的時候舉行的賽事,我和他是同一屆的學生,不過不同班,經過這次比賽他認識了我,而我在這之前就對他有所耳聞——將會成為朽木家的繼承人。如他所說,最後的決賽是我和他對決,我們一直比到晚上才分出勝負,最後是他贏了,我的體力明顯透支,無力發動鬼道。
「我的事情辦完了,就此告退,朽木隊長。」
「有機會還是去參加考試……」他背對著我,給了我這句話。
「我會考慮的……」我看著他徑直往裡走去,而我也跨出了六番隊大門。
「怎麼樣?」浮竹隊長他居然沒有回去,在門口等著我。
「露琪亞沒事,沒受傷,不過沒什麼精神,我問過看守,她都有吃三餐,不用擔心。但是……你怎麼沒有回去啊。」我說出了我的疑問。
「我想快些知道結果,呵呵……」如果說護庭十三隊裡誰最沒有隊長架子的話,浮竹隊長是榜上有名的,「我們回去吧。」
「不用瞬步?」我看見他像散步一樣的走著,可現在太陽也快下山了。
「我想走走……」
他走的不快,我在後面慢慢跟著,只是這樣的速度,比我平時走路要慢,很是不習慣。
「對了,你和白哉老弟認識啊?」他應該看見我和他說話了,「你走在我旁邊吧,這樣聊天很不習慣。」
「可是……不太好吧。」按照規矩,我是不可以並肩和隊長走在一起的。
「我不介意。」他向後退了幾步,到了我的旁邊,依舊對著我笑。
「我和他是同屆畢業的。」他走在我旁邊,但是我和他還是保持了一點距離。
「啊?那就是說你已經做死神很長時間了?我還以為……」他把頭轉向我。
「嗯,我比較默默無聞,基本不出四番隊的。」
「嗯……」他點了點頭,「不過你真的很厲害,鬼道好,會下棋,人也好……」
「誒?」聽到最後三個字,我心裡感覺震了一下,「我哪有浮竹隊長你好……」說實在的,除了卯之花隊長,他是我見到的最溫柔體貼的隊長了。
「這幾天被你照顧著我深有體會,你就接受我的讚美,不要推脫了。」
「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卯之花隊長信任我才讓我過來的。」不是我不接受讚美,只是被他說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對了,我們……繼續之前的話題,除了你覺得京樂隊長很強之外,還有沒有其他的評價,比如說你對他的感覺……他一直都會誇讚你,我想知道他在你眼中是怎樣的。」
「是京樂隊長讓你問的?」
「不是!」
「我們到了……」此時我們已經回到了十三番隊門口,「我先回房間去了,有事叫我。」我溜回了房間,然後關上門。
自從來到這裡,我這就成了他們茶餘之後的談論話題,他們兩個隊長究竟怎麼回事?
☆、遭遇不測
「千春,五個病房的記錄呢……」澤田最喜歡就是每天讓我去巡房,自己坐著休息。
「都在這裡了。」我把記錄遞給了他。
「哦呀,你們辛苦了。」卯之花隊長開完例會回到了四番隊。
「隊長早!這是今天的巡房記錄。」澤田把記錄遞給了卯之花隊長,明顯是想邀功。
「嗯,相當仔細認真……」
「謝謝隊長……」澤田心情不錯,但是卯之花隊長朝我走了過來。
「很用心啊,千春,你的呼聲很高的。」
「謝謝隊長……」
「澤田,有時候也適當的巡房一下,畢竟你是值班班長,要記住哦!」很明顯這是在提醒他,亦或者是警告。
「是!隊長……」此次他的語氣是沮喪的,看來邀功起了反作用了。
「千春,跟我來一下……」
「是!」我看了一眼澤田,然後跟著卯之花隊長走了。
我跟著卯之花隊長到野外去踩了些草藥回來,隨後又回到了傷患的病房待命。
「給你!」小百合幫我泡了茶,她知道我休息的時候會喝茶。
「謝謝!每次你都幫我泡好,我回來直接就可以喝了……」我朝她笑了笑,她是我的後備,雖然她有些粗心,但心地十分善良。
「小百合……該工作了。」澤田又是一臉嚴肅的命令她,隨後小百合就離開了。
「你也是,還不快去十一番隊送藥!喝什麼茶,回來再喝!」在一頓訓斥之後,我又來到十一番隊送藥,經過幾次送藥,十一番隊的看守已經認識我了,不像起初會刁難我,偶爾也會和我開開玩笑,調侃我幾句,我也聽過就算了,不會放在心上。等我回到隊裡,看到桌上的茶還冒著熱氣,想必小百合幫我重新泡了杯,拿起來就喝了下去,這杯茶和我以前常喝的味道有些不一樣。
「小百合,這杯茶是你泡的?」她回來我馬上就問她。
「這杯茶我沒換過啊,怎麼了?」
「難道我把別人的茶喝了,味道有些不一樣……」我凝視著被我喝了見底的杯子。
「我剛剛回到這裡,澤田一直都叫我去做事情,這杯茶是誰的我不知道。」
「哦,也許是……」我突然覺得頭有些暈,四肢乏力,眼前一片黑,之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等我醒過來的時候,我是躺在病床上的。
「千春,你終於醒了,嚇死我了。」我看見一旁的小百合眼睛紅紅的,應該是我剛才突然昏倒嚇到她了吧。
「我……」我手扶著額頭,感覺還有些暈。
「先把藥吃了,可能你是累倒了,這幾天都忙個不停。」小百合把藥遞給了我。
「嗯,不過我以前也都是這樣的,怎麼一下子就……」其實今天我的工作量不是很大,倒是小百合一直跑東跑西的。
「你好好休息吧……」
「休息?在這裡還想休息?整天忙東忙西的,還要受氣……」我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
「千春……」小百合瞪大眼睛看著我。
「我沒事,你別擔心,我出去走走。」我對她笑了笑,但是看到她臉上表情依舊很驚訝,這種語氣絕對不應該是從我口中說出來的。
「千春,你沒事吧,你不要嚇我……」小百合的臉色轉而變成了蒼白。
「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此時我又回到了原來的語氣。
「你剛才怎麼說那樣的話?」
「我說什麼了?」我完全不記得剛才說過的話。
「千春,你還是做一個全面的檢查吧……」小百合拉著我做了很全面的檢查,身體一切正常。
「千春,你怎麼了,不舒服嗎?」花太郎走了過來,詢問我。
「花太郎……」我沖上去抱住了他,「你還是那麼可愛啊。」
「千春,你放開我!」花太郎拼命推我,讓我放手。
「呐,我們去吃團子吧……」天啊,我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這還是我嗎,而且我抱了他,我腦子裡知道這樣不可以,但是還是有一股這樣的衝動,而且隊裡面很多人都看著我。
「千春,你是不是發燒了。」花太郎摸了摸我的額頭,確認我的病情。
「嗯……你臉紅了,是不是從來都沒有被女孩子抱過。」我突然向後倒了一下,小百合扶住了我,我看見周圍所有人用異樣的眼神看著我們,「誒?我好像剛才抱了花太郎……」小百合點了點頭。我打了一下我自己的頭,我究竟是怎麼了。
「我還是去找卯之花隊長吧,千春。」
小百合把我拉到了卯之花隊長的辦公室,然後說明瞭我的情況,此時的我沒有失態。
「看來是間歇性發作?」卯之花隊長走到我這裡,「千春,你是不是吃了什麼不該吃的東西?」隊長的這句話提醒了我。
「回來之後,我就喝了一杯茶,但味道不對,茶杯是我的,也有可能是和我一樣的茶杯。」我的茶杯是白色的陶杯,上面有梅花圖案。
「既然身體查不出問題,那麼只要去他那裡查一下了。」卯之花隊長帶著我來到了十二番隊,還未進門就聽到涅繭利隊長的聲音。
「怎麼了,又研製什麼新藥出來了?」卯之花隊長帶著我走了進去。
「真是稀客啊,卯之花隊長找我有什麼事情?」
「這孩子有些反常,我想請你幫忙查一下原因,你這裡有些設備我是沒有的。」卯之花隊長拍了拍我。
換做以前我看到涅繭利隊長會覺得他有些可怕,但今天我看到他反而覺得他可愛,我真的太反常了。
「嗯?」他端詳這我。
「涅繭利隊長,這麼看著我很沒禮貌哦。」又是異常的語氣。
「怎麼反常了,不是挺好的嘛,我喜歡。」涅繭利隊長笑了。
「這孩子以前不是這樣的性格,你能查一下她嗎?」
「嗯,好吧,跟我進來……」我隨後就跟著他走進了實驗室,在一些亂七八糟的檢查之後,我們走了出來。
「她喝了我研製的藥,沒想到這藥效果是這樣的。」
「她可沒有到你這裡,怎麼會喝了你的藥呢?」卯之花隊長看著他,我站在涅繭利隊長的旁邊。
「這種藥只有我有,那時可以讓人性格相反的藥。前兩天我賣給了你們隊裡的澤田一瓶,他說他的女朋友性格太剛烈,沒有女人味,問我有什麼藥可以讓她變的嫵媚性感;我當然沒有這種藥,就把這種可以讓人性格相反的藥給了他,反正相反就是他要的了,再說這是我新研製的,還不知道效果呢,難道這個姑娘就是澤田的女朋友?」
「澤田?我確實很喜歡他,不過您比較有趣……」我最討厭澤田了,難道是澤田搞的鬼。
「好像計量需要調整,有點過頭了。」
「既然是你調製出來的藥,那麼解藥也麻煩你了。」卯之花隊長說。
「雖然我不知道怎麼回事,你開口了,我當然要做,給我三天時間。但是我不能保證一次成功。因為是間歇性發作,她還是會有清醒的時候的,但是最好不要讓她出門,我在配藥給他之前另外加了些禁藥,這麼漂亮的姑娘要是碰到心懷不軌的人那就完了。」他這麼一說,我們都明白了。
「走吧,千春。」卯之花隊長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卯之花隊長……」我有些害怕,不知道什麼時候還會發作,但現在我是清醒的。
「放心吧,那個澤田我會處理的,你的毒會被解開的。」這個真的是「毒」,讓我生不如死的「毒」。
回到隊裡,卯之花隊長親自找了澤田問話,一開始澤田矢口否認,但當說出涅繭利隊長的時候,他臉色就變了,跪在地上求饒,說僅僅想捉弄我一下,沒有惡意。卯之花隊長還是下達命令,準備把他逐出四番隊,並且已經上報,準備取消他死神的資格。
正如涅繭利隊長所說的,我看到異性會莫名的想靠近,我極力克制自己,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可是這藥是讓我性格相反的啊,原本不喜歡出去的我,居然會非常想出去,而且我是溜了出去的,去的地方居然還是居酒屋。我時而清醒,時而發作,在這個男性居多的地方,我成為了焦點。等我回去的時候,卯之花隊長覺得這樣不行,就派然看守我,只要三天等解藥研製出來就好了。可是,他們怎麼可能看的住我,我晚上的時候又去了居酒屋,碰到了京樂隊長。
「喲,小春啊,聽說最近你變得熱情了。」
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已經勾著京樂隊長了,「那你是喜歡之前的我,還是現在的我。」我在他耳邊輕聲說了一句。
「我喜歡真實的你……」此句過後,我突然清醒,把手縮了回去,一下子臉色刷白,我究竟應該怎麼辦才好,這三天我會這樣過,然後可能整個靜靈庭都知道我了,而且是如此不自重的我。
「京樂隊長……」我的聲音有些顫抖,是的,我很害怕,趁我還清醒的時候,我把真相告訴了他。
「這不是小春的錯,今天過去,還有兩天,不過如果要我監督你的話,我會有些為難,你剛才的樣子真的很迷人,如果你不是小春的話,我肯能真的就要吻上去了。」
「那不是我,不是我啊……」我拼命搖頭。
「你現在還清醒,我送你回去,現在已經很晚了。」
接著,他把我送到了四番隊,我回房休息去了,第二天醒來,我是清醒的,沒有異常的舉動。
「千春,你醒了嗎?」我聽到了卯之花隊長的聲音。
「嗯。」我起來把門打開了。
「涅繭利隊長拿來了這個東西。」卯之花隊長遞給我一個瓶子,「這不是最終解藥,但是可以幫助你,不讓你發作,但是是有時間限制的,不是一天,具體什麼時候失去藥效,沒人知道,昨天我和京樂隊長商量了一下,決定讓你到浮竹隊長那裡去……」
「我不要!」我堅決不要到那裡去,而且這樣的我不想讓他看到。
「我這裡的人手看不住你,交給京樂隊長我也不放心,浮竹隊長是最佳人選了,明天就能拿到解藥了,而且我已經和他說過了,他同意了。」
「那浮竹隊長知道我的狀況了?」
「嗯,我都說明瞭。放心,浮竹隊長會好好照顧你的。」卯之花隊長微笑著看著我,「把藥吃了,我想大半天時間應該可以維持的。」
之後我被送往十三番隊,我被「關」的地方是雨乾堂,浮竹隊長把他住的地方讓給了我。
「這裡很安靜,而且只有一個出入口,窗戶對著湖面,過了今天就好了。」浮竹隊長和平時一樣,微笑著迎接我。
「謝謝……」我低下頭,沒有看他,確切的說我不想讓他看到現在的我。
「打起精神來,我會好好看護你的。」他的溫柔我如法抗拒,我真的很害怕下一秒的我會「攻擊」浮竹隊長。
「如果我萬一做出了不正常的舉動,你就打暈我。」趁我清醒的時候,把「萬一」的解決辦法告訴他。
「不會的,你會好好的到明天的,別亂想了。明天涅繭利隊長會把藥送到這裡的。」他摸了摸我的頭,我往後躲閃,他好像知道了我的意思,把手縮了回去,畢竟現在的我很危險。
「嗯……」我又低下了頭。
「我就在外面,有事情叫我。」說完他就走出去,拉上了門,這裡剩下了我一個人。
午飯和晚飯都是浮竹隊長親自送來的,這裡面的菜都是我最喜歡吃的,看得出這是他特地為我準備的,到了晚上還拿來了我最喜歡吃的柿子。
「飯菜合胃口嗎?」他把柿子放到了桌上。
「都是我愛吃的……」涅繭利隊長的藥很有效,現在已經是晚上了,我沒有發作過,可我還是有些害怕,可能不久之後就會發作,感覺就像抱著一個定時炸彈一樣,隨時都會引爆。
「我問了下卯之花隊長你喜歡吃什麼,就給你準備了,不知道是不是有些清淡。」我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心裡有些隱隱作痛。
「浮竹隊長,請出去吧。」我低著頭。
「你不洗澡嗎?」
「不想,讓我一個人呆著,請出去吧。」我說的很小聲。
「我就在外面,有事就叫我。」浮竹隊長隨後就出去了,門關上的那一刹那,我的眼淚流了下來。
「千春,我碗還沒有……」他再一次拉開了門,看到我這個樣子,一下子驚呆了,我立刻站了起來把燈吹滅了,此時除了月光之外,還是很暗的。
「你……」
「求你別過來……」我退到牆邊,可是他沒有聽我的,依舊來到了我的面前,用手擦去了我的眼淚,可是剛擦去,後面又流了下來。
「不要哭了,沒事的,明天就好了,有什麼想說的就說出來,不要憋在心裡。」月光打在他臉上,我心裡有些悸動,可能藥要失效了。
「我好害怕,下一秒會變成什麼樣子我自己都不知道,這種藥讓我生不如死,我不是不自重的人,我真的不是。」現在清醒的時候,我奮力的解釋著。
「我知道,你不需要解釋,那不是你的錯。」他說的很溫柔。
「我就是不要讓你看到那種樣子的我,你出去吧,我覺得藥效要過了。」
「你哭成這樣,我怎麼能不管你呢?」他沒有要出去的意思。
「你出去!」我伸出手推了他,我知道這個動作很無理。
「讓我看到又怎樣,你在我心裡依舊是以前的千春,那個溫柔體貼端莊的千春。」
「你不要說了,出去,出去!」我雙手抱住頭,蜷縮起來,心裡越來越痛。
「那你不要哭,我就出去。」我怎麼可能不哭,他這麼溫柔說出這樣的話。
「我不哭了,你出去啊,再不出去我真的要發作了。」我極力控制我自己。
「你為什麼那麼介意呢,我瞭解全部情況啊。」
「因為……」我突然抬起頭,微笑了一下,用手摸著他的臉,藥效已過,此時的我已經控制不住我自己了,「我喜歡你……」隨後慢慢靠近,然後將臉慢慢近他,然後我就昏睡過去。等我睜開眼睛,天亮了。
「你終於醒了……」
「浮竹隊長……」我居然看到他是清醒的。
「在你熟睡的時候,涅繭利隊長已經將解藥注射到你體內了。」他跪坐在我旁邊。
「現在是什麼時間了?」
「已經中午了,你睡了很久了……」
「啊!這麼晚了!」我馬上爬了起來,「天啊,我居然睡了那麼久。」
「涅繭利隊長說,那藥如果藥性過了,你要發作的時候轉而就會讓你昏睡過去,但是你睡了很久了,而且睡的很熟,我都不好意思打擾你。」浮竹隊長難道一直都在這裡陪著我,一晚沒睡?
「我昨天發作了對不對?我沒有對你……」那晚上後面的事情我記不清了。
「其實沒什麼,真的。」他撓撓自己的頭髮,看著窗外。
「讓我想想,那時我……」我努力的回想著,突然我想到了……臉一下子紅了。
「你也別在想了,還是好好休息吧,今天還是觀察期,解藥成不成功就看今天了。過了今天沒有發作的話就沒事了。以防萬一,他還給了我一顆藥丸備用。」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已經全部記起來了。
「我喜歡你……」
「誒?」我突然說出了那四個字把他驚到了。
「我昨天說了對不對?」我抬頭看著他,我的臉依舊紅著。
「呀……你昨天……是說了。」他的臉也紅了。
「我後面……後面……」
「嗯……」
「騙人,我明明昏死過去了!」我再狡辯,可是這是事實了。
「你倒下去的時候,正好撲向我,算是意外吧……」他又看著窗外。
「哦?小春醒啦,我才出去一會兒你就醒了?」京樂隊長走了進來。
「你來過了?」
「我來的時候你睡的正香呢,做美夢吧,睡相很可愛啊。」我的臉已經紅到耳根了。
「京樂隊長……」他叫了京樂隊長一聲,而且加上了「隊長」兩個字。
「你昨天不是看了一個晚上了,就不准我評論了?」浮竹隊長果然一夜未睡。
「還好及時打住,你現在也恢復正常了,唉……我還以為會發生些什麼事情呢。」京樂隊長歎了口氣。
「你在想什麼啊!」我和浮竹隊長異口同聲的說了這句話。
「我好像多餘了,我還是找小七緒喝酒去了。」
說完京樂隊長就離開了,我和浮竹隊長互相對視著,眼睛始終沒有離開對方。
「千春……」他叫了我一聲。
「什麼事情……」
「我們下一盤棋吧。」
「嗯……」
☆、劍道比賽
中央四十六室的判決已經下來了,露琪亞被判死罪,除以雙極。朽木白哉完全可以用他的地位讓露琪亞免於一死,可是他沒有那麼做,我不能說他無情,因為他有他的苦衷。在幾天過後,這個話題就沒有人再提及了,但我知道,浮竹隊長非常想救她,一直都在想辦法,但總有些力不從心,畢竟這是中央四十六室的判決。
「唉……馬上又要到劍道比賽了。」小百合歎了口氣。
「是啊,這段時間大家都在忙……」劍道比賽是靜靈庭每年都會舉辦的賽事,出於公平,隊長不參加比賽,其他隊員分為席官和非席官兩組進行比賽,這比賽也是選拔人才的另一個途徑,因為隊長是直接觀戰的。而我們四番隊前期要做很多準備,也就會很忙碌。
「不過跟著班長做事情我們都很樂意。」澤田走了之後,我被命為第四上級救護班班長。
「小百合,我不是說過叫我名字就可以了,班長聽起來怪變扭的……」我微笑著看著她。
「反正我們四番隊第一輪就會被淘汰的。」因為每個隊都要派人參加,四番隊的隊員劍道比其他隊都要差,每次第一輪就被淘汰了,沒有進入決賽的份。
「反正重在參與啊,比賽是次要的,聯絡感情是真實的。」舉辦這比賽的初衷就是讓各個隊都能熟悉彼此,可是參加比賽的人更多的是為了名利。
「你劍道還不錯啊,為什麼不去參加比賽。」小百合隨口問了我一句。
「太麻煩了,我寧願在隊裡休息。」這種決鬥類的活動我一概不參加,真正見過我劍術的人屈指可數。
「卯之花隊長!」看到卯之花隊長進來了,我和小百合問候了她。
「千春,這次也不參加比賽?」卯之花隊長看著我。
「這種比賽我還是不參與了……」
「你還是一樣堅定啊。」卯之花隊長微笑著,「那你幫我跑跑腿吧,這裡有份檔是總隊長給浮竹隊長的,你幫我送去吧。」
「我去不要緊嗎?」我有些疑慮,畢竟這是檔,不是其他東西。
「就是交給你我才放心啊,快去吧。」她拍了拍我的肩膀,往裡面走去。
我瞬步來到十三番隊,門外的守衛說浮竹隊長還沒有回到隊裡,我把檔拿到隊長室,留了張紙條,隨後離開了,今天天氣不錯,雖說有些涼,但陽光照在身上格外舒服。
「啊……放開我。」我聽到了花太郎的聲音,看來他遇到麻煩了,等我趕到那裡,看到一群人高馬大的死神圍著矮小的花太郎,不用說,那一定是十一番隊的。
「這不是花太郎嗎?」我喊了一聲,分散了他們的注意力。
「千春……」花太郎被其中一個塊頭最大的抓住了衣襟。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我希望你可以放開他。」我用十分禮貌的口吻與他交涉。
「他弄髒了我的衣服……」他說話一點都不客氣,眼神兇神惡煞。
「就這件小事,秋天容易肝火旺,生氣的話對身體不好的哦。」
「你以為你是誰?區區四番隊的小死神居然這麼和我說話,連敬語都不用。」
「不好意思,我對不懂禮貌的人從來都不用敬語。」既然他說話不懷好意,那我也覺不客氣。
「千春,不要說了。」花太郎試圖阻止我。
「口氣到不小啊,不讓你吃點苦頭看來你不會服氣的。」他拔出了刀,放開了花太郎。
「收起你的刀……」我瞬步來到花太郎身邊。
「你求饒的話,我可以放過你。」那個人自大狂妄,我最討厭了。
「哼,求饒?」這一次我決定不低頭,像這種人求饒,我才不要。
「你們四番隊膽小怕事是出了名的。」他狂妄的大聲笑著,隨後周圍的人都跟著笑。
「後天的劍道比賽我們四番隊絕對會打敗你們的。」對於這種笑聲我真的忍無可忍,他可以取笑我,但絕對不能取笑四番隊,我毫不猶豫下了挑戰書。
「哈哈哈哈哈哈……」就在我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全場的人都笑了。
「如果四番隊贏了我們,我就在四番隊門前跪一天一夜。」
「那你就等著跪上一天一夜吧。」
「好……」他答應了,我寫下了字據,讓他簽了名,四番隊我代表也簽上了名字。
「賭注就是剛才你說的,十一番隊先出局,就在四番隊門前跪上一天一夜。」我把字據收好。
「那我們贏了呢?」
「條件隨你開,我一人承擔所有責任。」這一次我決定參賽了,而且我肯定能進入決賽。
「好!我喜歡,你可別後悔哦。」他走到我面前想摸我的臉,我把他的手狠狠的打回去了,隨後一幫子人就走了。
「千春……對不起,都是我的錯。」花太郎向我道歉。
「放心吧,我絕對沒事的。」我安慰了他,不過我們四番隊被十一番隊欺負是常有的事情了,這人太狂妄,一定要讓他吃點苦頭才行。
等我回到了隊裡,告訴卯之花隊長我會代表四番隊參賽的事情,然後馬上全隊的人都知道了這件事情。
也許是十一番隊那個大個子到處宣揚,搞得很多人都知道我和他打賭的事情,倒是許多人都來問我,我覺得很是尷尬,為了保證那天的比賽,我對自己進行了訓練,我們隊裡沒有道場,我就去拜託浮竹隊長,借用一下他們的道場,讓我練習。這兩天我除了工作,就是練習。
「你還沒走啊……」我看見浮竹隊長在門口,才意識到,天已經黑了,我太投入了。
「對不起,我馬上就走……」我放下了竹刀,卸下了護具。
「沒事,你隨便用沒關係,明天就是比賽了,你還是早點休息吧,體力還是很重要的。」他走了進來,在我身邊停下了。
「浮竹隊長,能再求你一件事情嗎?」我腦子裡突然有一個念頭。
「是不是想找人對戰一下?」
「你怎麼知道的?」我驚訝的看著他。
「這幾天你都是一個人練習的,從來都沒和人交手過。」他轉身拿起了竹刀仍給了我,「我來和你對戰可以嗎?」
「我很樂意啊。」我又重新穿上了護具,和他對戰起來,他的動作比我想像的要快,打中我五次,我才打中他兩次,我能感覺到他明顯有讓我幾分,他一邊對戰,一邊還在教我。
「謝謝你的指導。」我鞠躬致謝,這是劍道基本禮節。
「你的劍道水準不錯,你能夠打中我就是最好的證明,這下我放心了。」難道說他不是路過這裡?
「浮竹隊長,你是特意來指導我的?」我還是問了出來。
「總有些不放心你啊,雖然卯之花隊長說四番隊裡面你的劍道是不錯的,但是十一番隊的人都是戰鬥機器,就算是一般的隊員都比其他人要強,每次的前三名都有他們隊人的名字。」
「連浮竹隊長都知道這件事情了?」這種事情傳的夠快的,「我不能忍受別人當著我的面侮辱四番隊,讓我聽到了,我絕對不會輕饒他。」我說的很認真。
「嗯……是京樂告訴我的,酒館裡傳的沸沸揚揚的。」
「唉,有什麼好傳的……」我有些厭煩了。
「呀……你現在這樣子絕對不會輸給他的。」他笑得很開心。
「不過和你比起來,我還是有差距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有放水。」
「和女孩子比試,我總有些困擾。」他撓了撓頭,看著我。
「那你答應的那麼爽氣?」他說話前後十分矛盾。
「我只是想……親自確認一下。」他傻傻的笑著,那是我最喜歡的笑容。
「難道你很在乎我的輸贏?」我不忍有多問了一句,看著他的笑臉。
「如果你輸了,他就能娶你,你那麼漂亮,他怎麼配得上你。」
「噗……」他說的很直接,我忍不住笑了,「你放心吧,我從來都不打會輸的賭,我絕對不會成為他的新娘的。」
「現在很晚了,快回去休息吧,這裡我來收拾就可以了。」
道別之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睡下了。
終於到了比賽的當天,除了我之外還有三面四番隊隊員和我一起參加非席官的比賽,比賽是抽籤的,也有可能自己和自己隊員進行比賽,我沒有抽到和自己人比賽,初賽的三位對手分別是十番隊、五番隊和十三番隊,沒有遇上十一番隊的人。
毫無懸念,我通過了初賽,成為了第一個通過初賽的四番隊隊員。我不是一個喜歡麻煩的人,對於這種比賽我自然沒有興趣,雖說會有獎勵,但是我從來都不看重這些。如果不是這次「花太郎事件」的話,我也不會想要參加這次的比賽,另一方面,我想親自教訓一下這個沒禮貌的小子,前提是他能夠站在這裡與我對戰。
「哇,你看,四番隊的人居然進入決賽了!」等名單出來了,所有人都開始驚訝,這會是劍道比賽裡最光輝的一筆。到最後四番隊只剩下我一人,而且進入決賽的女性也只有我一個,現在我僅僅代表四番隊,也代表著女性死神。在休息區裡我見到了那個討厭的人。
「你夠厲害的,居然闖入決賽了,果然是我看中的。」我討厭他說話的語氣,皺起眉沒有看他,也沒有和他說一句話。
「喲,千春,怎麼不反駁了,還是說害怕了?沒關係,我會好好疼你的。」
「你不配叫我的名字,我也不想聽到你叫我的名字。」我斜視一眼後,去抽籤了。
我沒和他一組,我決賽的對像是六番隊的。決賽選手果然不一樣,非常厲害,除了體力之外還要以智取勝,光是比力氣的話,我絕對比不過他們。經過一番打鬥,最終還是我獲勝了。我看見他沮喪的搖頭,隨後離開,我知道現在很多隊長都看著比賽,他的離去也讓他失去了一次晉升的機會。很幸運的是,那個男人被打敗了,十一番隊的人全部被淘汰出局,也就是說我現在已經贏了這場賭注,但是最後的比賽還是要繼續的。
到了最後一場比賽,我的體力有些透支了,動作也變得遲緩,畢竟我工作的時候不用揮刀,體力就沒有其他隊員好,他好像抓住了我這個弱點,故意拖長比賽,我有裝作和以前一樣,但是我的腳步瞞不了他,最後我輸了。當我卸下護具,依舊喘著氣,小百合走過來,給我喂了一粒藥丸。
「千春,你好厲害啊,第二名的成績已經很好了!」小百合高興的跳起來。
「謝謝!」這次比賽我也樂在其中,這樣的打鬥沒我想像中的那麼無聊。
「恭喜恭喜!」卯之花隊長也過來祝賀我。
「謝謝隊長!還有,對不起……」我突然道歉了,因為我覺得當初我早些參賽的話,四番隊也就不會被人這麼評價了。
「你不用道歉,我知道你不參賽的原因,但是現在你的實力已經全部暴露了。」
「我不會離開四番隊的,絕對不會。」我很堅決。
「如果有晉升的機會,我勸你還是離開的好,以你的實力,呆在四番隊有點太可惜了。」
「不……我喜歡這裡,這就足夠了。」我擦了擦臉上的汗珠。
「不過,這樣才是千春啊……對了,今天回去,門口會有活雕塑對嗎?」卯之花隊長突然問了一句,隨後我也笑了點頭回答了她。
「那我們快些回去吧……」我跟著卯之花隊長回到了四番隊。更木隊長站在那個人的旁邊,那個男人果然跪在那裡。
「哦呀,更木隊長好啊,你的隊員要在我們這裡當活體招牌真的不要緊嗎?」
「願賭服輸,他如果敢逃跑後果他自己知道。」更木隊長看了看他一眼,那個人在哪裡哆嗦。
「千春小姐,您饒了我吧……」他終於求饒了,樣子還是一樣的難看。
「我說過,你不配叫我的名字,還有,把這塊牌子掛上別忘記了。」我在他脖子裡掛了一個牌子,上面寫著「不知羞恥」。
「千春,下次和我打一次吧。」更木隊長看著我。
「你還是找這次的冠軍吧,我不行的。」我婉言拒絕了。
「你會變強的,到那時候我會來找你的。卯之花隊長,我失陪了。還有……」他又轉向了那個男人,「這塊牌子也不准拿下來!」隨後就離開了。
我和卯之花隊長隨後回到了四番隊,看見浮竹隊長在裡面。
「嗯?浮竹隊長怎麼到這裡來了,話說今天比賽沒有看見你啊,身體不適?」卯之花隊長急忙問道,我也跟著緊張起來。
「不是啊,我肩膀有些酸痛,來敷藥的。」聽到他這麼一說,我想起昨晚的事情。
「浮竹隊長,是不是昨天我打得太重了。」我更加緊張了,因為我認真起來就不知輕重。
「不是,是我自己不小心扭到了。」
「浮竹隊長果然有指導我們千春。」卯之花隊長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的臉色一下子變的蒼白,雖然沒有叫出來,我知道他一定很痛,「千春,你也太狠了點,都青了。」卯之花隊長拉開了他的衣服,我看見了昨天我打到的淤青。
「對不起,浮竹隊長。」我扶著額頭,但是現在道歉有什麼用,打都打了。
「沒事的,會好的,別在意……」他讓我不要在意,怎麼可能。
「加藤千春……」我回頭一看,這個人我不認識。
「我是加藤千春,請問有什麼事?」
「你的密函……」
「我的密函?」密函一般都是給隊長的,給我十分奇怪。
「是給你的。」我接過來一看,上面寫著我的名字。隨後那個人就離開了。
這不是普通的密函,它來自一番隊,而且還蓋了章。
「這次的麻煩躲不了了……」卯之花隊長拍了拍我,然後去送浮竹隊長,我留在走廊裡,拆開了密函,裡面只有一行簡單的句子:「明天下午請至總隊長辦公室進行密談,下略……」
☆、調職
一番隊的密函,往往都是發給隊長的,發佈密令、召開緊急會議等等,密函上的內容也只有本人知道,看完之後必須燒毀,另一方面,收到密函的人是山本隊長信任的人,也就是說他相信此人絕對不會把信上內容說出去的。
你要問我怎麼知道的?當然是密函最後寫著的了!我第一次收到一番隊的密函,這些上面都有,所以我收到密函之後,卯之花隊長和浮竹隊長就走了。
我如約來到一番隊,去的不是總隊長辦公室,而是被帶往了另一個地方,一番隊後面的石室。
「請在此等候,總隊長稍後就到。」那人把我帶到這裡之後,就離開了。
這地方沒有窗,全靠火照亮房間,門關上之後這裡更像是一個牢房,難道隊長一般都到這裡接受密談?沒過多久山本隊長就出現了,不過不是從我進來的那個入口,看來這個石室不簡單,是有密道的。
「請坐……」他讓我坐在正對他的椅子上。
「山本總隊長。」我看著他,他凝視著我。
「你的定力比老夫還好啊。」
「啊?」他在開玩笑?我怎麼能和他比呢。
「如此好的身手,藏的真好,靈壓也是。」他說這個究竟是誇讚,還是諷刺。
「我只是想救人,不想打鬥。」雖然這個理由沒什麼說服力,但是我真的是這樣想的,我總不能直白的告訴他說我怕麻煩,這不是自己找打嘛。
「你自己看看這把椅子……」我低下頭發現椅子居然變成了鮮紅色。
「誒……怎麼變色了!」我叫了出來。
「你再怎麼隱藏靈壓,這把椅子能夠告訴我你的靈壓如何。」
不愧是總隊長,就算沒有這把椅子,他也看出我故意隱藏靈壓的事實,要不然他不會把我帶到這裡密談。
「言歸正傳,你想過調隊嗎?」
「調隊?我在四番隊挺好的,我沒想過,而且我很滿意。」難道山本隊長要我調隊。
「那如果有機會讓你調到別的隊去工作,你願意去嗎?」他完全在徵求我的意見,像是在聊天,也有可能我不怕他才會這樣覺得。
「其實我不想換到別的隊。」我的態度很堅決。
「你看看這個。」他把三張張紙放到了桌上,我走過去一看,是想把我調過去的申請書,「十一番隊、八番隊、六番隊都想把你調過去,老夫也有打算把你調過來。」
「啊?」我沒聽錯吧,山本隊長想把我調到一番隊,這可是護庭十三隊的總隊啊,而且還聯繫著中央四十六室。
「你想調到哪裡去?」山本隊長竟然詢問我的意見,這出乎我的意料了。
「我哪裡都不去,我只想呆在四番隊。」我堅守著我的觀點。
「是嗎?你果然與眾不同,老夫沒有看錯。哪天想調隊了,直接來找我。」他站了起來,拄著拐杖走到我面前,「一般死神看見我就嚇的躲的很遠,你居然不怕我。」
「我為什麼要害怕,雖然您是總隊長,工作時候很嚴肅,可是平時很慈祥。」其實我不怕他的另一個原因大概就是他姓山本,有一種親切感。
「慈祥?」我看見他笑了,大概沒人有這樣形容他吧,隨後他後說了一句話,讓我很驚訝:「回去吧,你也出來很長時間了,山本千春。」
「您怎麼知道我的本名的?」我還是把我的驚訝表現了出來,問了一句。
「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他說完之後轉身離開了。
在這時候沒多久,門就打開了,我被領了出去,我回去的路是另外一條,和來的時候不一樣,繞了很大一圈,終於回到了一番隊的大門口。我瞬步回到了四番隊,和往常一樣的工作。
「巡房完畢!」小百合回到了休息室。
「辛苦你了。」我對著她笑了笑。
「沒什麼,對了,你會不會被調走啊?」小百合開口問我。
「為什麼這麼說?」
「劍道比賽的前三名都會是各隊隊長爭搶的對象的。」她低下頭,有些沮喪,「我真的不想你走。」
「我又沒有說過我會走,再說了,只要我不點頭,沒有人能夠把我從這裡調走。」小百合一進四番隊就和我在一起,感情十分深厚,和名利比起來,我會選擇感情。
「小春!」我抬頭一看,是京樂隊長。
「怎麼了?我今天沒空陪你喝酒。」
「我不是來找你喝酒的,我打了申請報告,你調到我們隊吧,這樣我就可以天天看到你了。」他臉有些紅,估計喝酒有些喝多了。
「對不起,我沒打算調走……」我拒絕了他,很堅定。
「小春,別那麼說,好歹我們也共事過啊。」他把手搭在我肩上,身體的重量都壓在我身上。
「京樂隊長,你很重啊,要不要我找個病床然你躺躺。」
「你就答應調到八番隊吧。」
「不要!」我再一次拒絕,這次他放開了我,一下子感覺輕鬆了。
「你怎麼在這裡?」我朝門口望去,看見了浮竹隊長。
「呀,浮竹,你幫我勸勸小春吧,讓她同意調到八番隊吧。」京樂隊長走過去,又靠在了浮竹隊長身上。
「千春,你要調隊?」他看著我。
「我沒有要調隊啊。」我搖搖頭。
「是嘛,京樂,千春不同意啊。」
「你又沒有問她……」京樂隊長轉而撲向了浮竹隊長。
「我問了,她搖頭了。」浮竹隊長用手扶著京樂隊長,然後對我說:「他好像喝多了,我扶他回去吧,一會兒有空嗎?」
「什麼事?」我走到他面前。
「下棋……你看他這個樣子,我也不可能找他了。」浮竹隊長看著醉醺醺的京樂隊長,無奈的笑了一下。
「好,等我這裡忙完了就過來。」說完,我送他們到門口,隨後把剩下的工作完成。等我來到雨乾堂的時候,他已經把棋盤放好,因為我每次到這裡基本上都是這個時間。
「今天只有紅豆餡的,栗蓉的沒有了。」每次來他都會準備很多點心給我。
「我們開始吧,一局要下很久了,一樣你先出。」
不知不覺我已經把和他對弈當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了,也可以說我現在發呆的時間越來越少了,我有贏過幾次,但是輸的還是占很大比重。
「不要意思,我又贏了。」浮竹隊長最後還是將了我的軍。
「我的水準沒你高,找京樂隊長的話,估計這一局要下到天黑了。如果你真有不好意思的話,就別找我下。」我拿了一個丸子吃了起來,一局結束肚子還真的有些餓了。
「上次你輸了之後我沒有『罰』你……你沒有忘記吧。」
「沒有,你想到要我做什麼了?」我端起茶杯,看著他,「說吧……」
「來我這裡吧,調到我這裡……」他說的很嚴肅,我捏著茶杯傻傻的看著他。
「你說過什麼都可以的。」他盯著我,眼睛眨都不眨。
「我有說過不同意嗎?」我放下了杯子。
「真的?」
「嗯……願賭服輸,反正這裡我也住習慣了,絕對不會再失眠了。」
「太好了,千春,以後多多關照了!」他激動的抓住了我的手,而且握的很緊,剛才握著的丸子已經完全被壓扁了,隨後又補充了一句:「你別反悔啊!」而且說的非常孩子氣。
「那個……浮竹隊長,你能放開我嗎,丸子還在……我的手上。」我朝他笑笑,他把視線移向了我的手,然後迅速放開了。
「那我現在就去交申請。」原來他早就已經寫好了
「既然寫好了,你為什麼不交?」我剛說出這句話,停下了腳步。
「我想親自問你……」原來這盤棋是一個「陷阱」,等著我掉進去,「如果……我不用那個『特權』,你會拒絕我嗎?」
「那你要給我一個進隊的理由,而且這個理由必須讓我信服。」
「這樣啊……呵呵。」如果非要我調職的話,我一定會選擇十三番隊的,即便他不說理由,我也會點頭,他傻笑的樣子真的很可愛。
「噗……」我忍不住也笑了起來,「拿來……」我伸出手。
「什麼?」
「申請書啊!」
他把申請書放在桌上,我拿起筆在上面簽上了我的名字。
「我決定了,我要到十三番隊。」我把簽好名字的申請書給了他。
「那我現在就去把它交過去。」他急忙往外跑,卻被我拉住了袖口。
「你還怕我反悔不成?還是明天去吧,現在已經傍晚了。」我隨後鬆開了手,「我先回去了。」
「路上小心……」
「嗯,告辭……」
我離開了十三番隊,洗完澡回到房間睡下了,沒過多久我要和這個房間告別了。到了第二天下午,我的調職通知已經到了四番隊,速度十分快。
「到最後你還是離開這裡了,你會是出色的死神的,你還年輕,既然走出去了,有機會去爭取一下副隊長,別老是怕麻煩,你覺得我當隊長麻煩嗎?」
「不麻煩……」
「這就可以了,我希望不久可以在副隊長室甚至是隊長室裡看到你的身影。」我知道卯之花隊長對我抱以很大期望,可偏偏我喜歡安於現狀。
「你調到浮竹隊長那裡也好,你還可以照顧他的身體,一舉兩得。去整理一下東西吧,剩下的就交給我好了。」
「嗯,那我退下了,卯之花隊長。」說完轉身準備離開。
「千春……」她叫住了我,「恭喜你……」然後嘴角揚起笑容。
「恭喜我……還是等我當上副隊長了你在恭喜我吧,我會時常回來的。」我深深舉了個躬。
我回到房間把我所有東西打包,明天就要到十三番隊報到去了,所有東西全部整理完畢之後,最後看到了角落裡的盆栽,想不到饒了一圈,最後它還是回到十三番隊。而明天,就是我全新的生活,不用照顧成堆的病人,我的隊長也變成了浮竹十四郎。
悠于 2017-8-30 18:25
☆、席官
「加藤千春……到十三番隊……報到。」當我到了十三番隊的門口,在裡面所有人都出來迎接我。
「千春,歡迎回來!」這個說話的人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叫小鈿健太郎,閑著無聊的時候在後面的廚房和他聊過幾句。
「千春!」清音沖上來抱住我,「以後我們一直都可以在一起了。」最高興的就是她了,以後她就不是隊裡稀有的女死神了。
「清音,我的房間在哪裡?」
「跟我來吧,已經收拾好了,這後面的東西都是你的吧。」她指了指身後的那一車東西。
「嗯,我東西比較多,不好意思啊。」我的一車東西停在外面,如果卸下來,那要吧十三番隊的門都堵住了。
「我們幫你拿到房間好了,清音你帶千春過去。」仙太郎帶著幾個死神開始卸我的貨物,而我則被清音拉著到了我的房間。
這房間比我以前住的寬敞很多,而且很明亮,外面還有個院子,裡面很乾淨,就是書架小了點,我以前房間的書架是我自己訂做的,普通房間根本沒有。
「我就住在你旁邊,以後我們可以互相串門了。」清音笑著,然後開始指揮仙太郎他們把東西先堆在院子裡。
「是啊,你住在我旁邊還有個照應,晚上我也不回無聊了。啊!我旁邊!!」我叫了起來,清音是席官,席官和一般死神是分開住的,難怪我覺得這房間那麼寬敞明亮。
「怎麼了?我就住在這間啊。」她用手指了指斜對面的房間。
「可是這裡是席官住的呀。」我瞪大了眼睛。
「你不會不知道吧,你現在是十三番隊第五席加藤千春啊。」
「啊!」我又大叫起來,「沒人和我說啊。」
「你不是接到升職通知了嗎?」
「那不是調職通知嗎?」我一直都認為那是調職通知。
「千春,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再裝傻啊,是真的,要不然你怎麼會住在這裡,再不相信你可以去問浮竹隊長。」
「就這麼成為席官了?」難怪卯之花隊長要恭喜我,但是她也沒告訴我是升職啊。
「好了,別再想這問題了,先整理吧,院子都堆滿了,我幫你。」說完清音就到院子裡幫我把東西一包一包的拿到房間裡。因為這裡只有一個很小的書架,我的書很多,結果都堆到了牆角。
「這樣放應該可以了吧。」
「嗯,其他的我來就可以了,謝謝你,清音,對了,這個給你……」我從包袱裡翻出了一對髮夾。
「好漂亮,給我的嗎?」她抓住了我的手。
「上次外出買東西,看到覺得很漂亮就買了,你喜歡就好。」
「我當然喜歡了,可是我沒有東西送給你……」她低下了頭。
「我又不是要你送東西給我,上次我在這裡你一直都照顧我,這算是我的謝禮。」
「嗯,我會好好珍藏的,等下午所有隊員都回來了,隊長會正式介紹你的。在這之前你就休息一下吧,或者你整理好之後可以到我房間來,今天我休息,沒有任務。」清音說完就離開了,回到自己房間去,雖說所有東西都已經轉移到我的房間,還有些衣服沒有整理到櫃子裡。
搬一次家真的好累,全部理完之後,我躺在地上休息,不知不覺就睡著了。而且還做了一個夢,夢見小時候父親抱著我去祭典上看煙火,我手裡還拿著糖蘋果。
「千春……」我被人推了一下,然後醒了,睜開眼看見了清音,「別再這裡睡,會感冒的,好歹蓋點東西在身上。」
「本來只想躺一會兒休息一下的,沒想到會睡著了。」我坐了起來,揉了揉眼睛。
「可以吃午飯了。」說完她拉著我來到飯堂,和以前一樣,吃飯坐的位子沒有變動過。
「一會兒吃完了,讓千春送飯給浮竹隊長吧。」仙太郎對清音說,一般都是清音送去的。
「誒!還是我去吧。」清音回答了他。
「讓千春去,正是入隊也應該去拜訪一下隊長啊。」
「一會兒也可以去的!」他們又吵了起來。
「還是讓清音去吧,我吃的很慢的,我一會兒再去浮竹隊長那裡。」我拼命的打著圓場,我也知道這兩個人就僅僅是鬥嘴,一會兒又會和好如初了。
清音吃完了馬上就去送飯了,而我還是成為了最後離開飯堂的人,吃過午飯,我來到長廊那裡,看著水池裡的魚嬉鬧。
「千春……」我轉過頭去,清音從雨乾堂走到我身邊,「浮竹隊長叫你。」她手上端著空盤子和碗。
「嗯……」在我答應之後,她離開了。
「浮……」
「呀,千春!」還沒等我說完,浮竹隊長就打斷了我,熱情的和我打招呼。
「一般應該是我先開始說話的,在問候之後說上一句『以後還請浮竹隊長多多指教』這才像樣嘛。」我現在和他說話已經完全不用敬語了,而且越來越隨便。
「我們之間還需要這個?」他坐在窗前看著我。
「現在你是我隊長,有的時候也不能太隨便,還有……」
「有什麼問題嗎?」他給自己倒了杯茶。
「我怎麼一進來就成了席官了?」這個問題也只有他能解答我。
「我覺得你有能力擔任。」
「席官是任命的,無需考試,但是必須要讓全隊的人信服才可以,我剛調過來,而且以前我不是席官,這樣會不會不妥。」
「絕對不會。」他說的很肯定,「而且我提交申請書的時候也提到了讓你調職過來當席官的事情,而且元柳齋老師也同意了,絕對沒有問題。」他對著我微笑,然後拿了一個蜜柑給我,「很甜的,你喜歡吃的。」
「謝謝……」我剝開了它,塞了一片在嘴裡,甜如蜜,太好吃了。
「一會兒全隊的人回來了,會在道場集合的,我會介紹你的,雖然你在這裡住過,但是新進隊員這一步還是不能少的。在這之前你先回房間去休息吧,今天沒什麼事情,等明天我再告訴你我們隊具體要做的一些事情。」
等他說完了,我準備回房間去,臨走前他還是把桌上的一籃子蜜柑全部給了我,不用說肯定又是京樂隊長送過來的。回到房間我坐下來看了會兒書,直到清音來叫我,我才放下手中的書,來到了道場。此時,大家都已經在裡面站好,我站在浮竹隊長的旁邊,聽他把一段「臺詞」說完。
「別的我就不多說了,以後還請大叫多多關照,對於十三番隊的事情我還不是很瞭解,以後還要請大家幫助我。」出於禮貌,我向大家鞠了個躬。
「請問加藤第五席……」我突然聽到了一句話,我的直覺告訴我有人不服氣。
「誰叫我?」我還是微笑著,我不喜歡板著臉。
「你懂怎麼戰鬥嗎?」他從人群中走出來……
「天海……」我看見浮竹隊長皺了下眉。
「我在四番隊是做救援工作的,但是我有實戰經驗,這點沒有問題。」我在和京樂隊長一起執行任務的時候,也是參與戰鬥的。
「能否賜教一下……雖然上次比賽我已經看過了,但還是自己確認一下您作為第五席的實力。」等他說完,四周的人開始議論起來。
「我接受……」我不能拒絕,也不會逃避,這樣不是我難堪,而是浮竹隊長下不了臺。
「我們到空地上去。」
「喂,天海,就在這裡用竹刀就行了。」仙太郎說了一句。
「用斬魄刀沒有問題吧。」
「沒有,我們走吧。」我率先來到了空地,所有人都跟了出去。
「那就請賜教了!」他拔出刀迅速沖向我,我很快就躲過了,隨後也拔刀。
在較量中我始終用刀背,而他卻很認真,眼神充滿殺氣,刀刀都奮力砍向我,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他居然始解了斬魄刀。
「你不是會始解的嗎?讓我看看你的實力。」
「唉,我說天海君,你未免太急躁了,戰鬥不是一味的要爆發出強有力的力量才可以贏的。」
「你認為我會聽你的嗎?」他很不服氣,可能我這個原四番隊的話在他看來毫無道理。
「看來不認真你是不會相信的了。」這次我不用刀背了。
他的始解有傷到我一點,但是有很大的破綻,我三招就把他按倒在地,用刀指著他,不小心劃傷了他的手臂。
這場比試結束後,大家都松了口氣。
「請問,還有誰想賜教的。」我看了看站在四周的人,沒有一個說話的,非常安靜,「那麼我就開始幫他治療了……」我把刀很拿在手裡,喊了句「蓮」,隨後這小東西就跳了出來,蹦到了天海身上,幫他治療傷口,不一會兒,傷口就完全癒合了,治療結束回到了我的刀裡。
「以後不要這麼魯莽了,你力量是有,但是刀法有些淩亂。」我說完就離開了,也不管這一幫子人究竟怎麼想的,回到房間繼續看我的書。
「嚇死我了……」浮竹隊長走了進來,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我怎麼又嚇死你了。」她說的最多的就是這句話,但是每次我都不知道我哪裡嚇到他了。
「天海他以前不是這樣的。」原來他還再想之前的事情,像我解釋道。
「我說過,一定會有人不服氣的,從另一方面來思考,他的不服氣也代表了他對十三番隊的熱愛啊。」我扔給他一個蜜柑,「太多了,我吃不掉。」
「他確實很熱愛十三番隊……」
「那就可以了,經過這一次沒有人會不服氣了,一切都擺平了,我這個第五席也能做的心安理得了。」我倒了杯茶放到他面前。
「那盆盆栽還是回到這裡了……」他看到了院子裡的那盆光禿禿的盆栽。
「嗯,這才是它的家。」我轉過去,看著那盆盆栽。
「千春,你能到這裡來真的太好了。」他對著我笑,手裡捧著杯子,沒有喝裡面的茶,就只是捧著它。
「嗯……再不喝,就要涼了。」我輕聲回應了一聲。
「哦,呵呵,我忘記了……」他端起來喝了一口,然後放下了,「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嗯,你說……」我看著他,等著他的問題。
「上一次……」
「浮竹隊長!」清音走了進來,「京樂隊長找你有急事。」
「唉……好吧。有時間再聊吧。」隨後他走出了房間。
這正式上任的第一天就這樣有驚無險的過去了,我一覺醒來,還以為在四番隊,把手伸到後面拿衣服,沒想到我碰到的是我的書,這才恍然大悟,我現在已經在十三番隊。我穿上衣服,拉開門,看到天海在院子裡跪著,而且面向我的房間。
「加藤小姐,我天海武在這裡向您道歉了。」他五體投地,他聲音很響,所有人都拉開了門,走了出來。
「天海君,不用這樣的,你沒有錯啊。」他覺得理所當然,我卻覺得有些尷尬。
「作為第八席,昨天太失禮了。」他沒有爬起來,難道他昨天都在反省?
「沒關係,快起來吧,別跪著,」我走到他身邊。
「請教我劍道吧,我想跟您學習。」
「這沒問題的,你還是起來吧,這樣我很不好意思的。」我知道讓一個男人給女人下跪是需要很大勇氣的。
「那請多多指教了!」說完他抬起頭,我離他的臉很近,他居然臉紅了,看來是個靦腆的人,「那……我先告辭了,還有任務!」然後跑開了。
這大概就是不打不相識吧,十三番隊真的很有趣。
「千春,我們走吧,今天有任務的。」吃過早飯,休息過後,清音來找我,因為我剛進隊,浮竹隊長讓我先跟著她執行任務。
「嗯,我們走吧……」
我的第一個任務究竟會是怎樣的?
☆、調查
「浮竹隊長……」清音拉著我進了隊長室。
「你們來啦。」浮竹隊長放下手中的公文,「最近流魂街有好幾起失蹤案件,有目擊者稱曾經看見虛,你們兩個去調查一下吧,流魂街千春應該很熟悉了。」
「都集中在哪個區域?」當我問出這句話的時候,他微張著嘴,看著我,然後微笑。
「西區比較多,東區有一起,就從西區先調查吧,看看有什麼發現。」等他說完,我和清音兩個人出了靜靈庭。
流魂街還是一樣的嘈雜,熙熙攘攘的人群,街道兩旁的商販,還有偷東西的小孩子。
「你怎麼笑了?」
「這樣的潔淨很懷念,跟我走吧,我以前就住在西區。」說完就往西區前進。
我有時候會來流魂街買些小點心,這裡有一家店鋪的柿餅十分好吃,然後就會去西區看看。
「是千春姐姐!千春姐姐來了!」大叫的女孩是小茜,我一直都會陪她玩。她也有很強的靈力,而且和我曾經有同樣的遭遇,所以我們關係十分好,她也很喜歡我。
「千春,你回來啦……」從裡面走出來一個老人,是西區的長老,自從我還清了大前債務之後,我把我的積蓄的一部分給了長老,從大前那裡把這條街買了下來。
在靜靈庭有吃有穿,我基本不用自己俸祿,也就存了很多錢,也就很快把所有債務還清了,我又怕大前到西區鬧事,結果就想了這個辦法,讓長老管理西區,而我就成了他們的「救命恩人」。
「長老,我有事情想要問你。」如果問長老的話,他應該知道這件事情。
「是不是關於失蹤案件的?」長老看來明白我們的來意了,直接開門見山的問。
「是的,能詳細說說嗎?」我點點頭,回答了長老。
「我們到屋裡說吧。」長老把我們請進了門,隨後告訴我們西區發生的失蹤事件的時間和大致經過,還告訴我們那個看到虛的人是小林拓哉,而這個小林拓哉是我們家的僕人,現在住在我的家裡。
「那我去找他吧,順便回家,謝謝長老。」我道謝後走了一段路。
「千春,你住這裡?」
「嗯,進來吧。」在這裡我就是主人,當然要招呼她了。
「千春……小姐……」小林在打掃院子。
「好久不見了,拓哉。」他是我父親新用的僕人,我父親和朋友一起做生意,不常在家,就雇了個僕人。
「你怎麼……」他很驚訝。
「我不是回來小住的,有事想要問你。」我告訴他我的來意,他把當天的經過都告訴了我,由於他沒有什麼靈力,當時被虛打了一下就暈了過去,才逃過這一劫。
「我知道了,謝謝。我父親有沒有回來過?」
「已經回來了,千春。」
「父親。」我叫了出來,好幾次回來他都不在,這次我又見到他。
「你一點都沒有變啊,我倒是老了很多。」
「才沒有老呢。」靈壓強大的人可以活很久,而且不容易老,幾百年容貌都不會有很大改變,我父親還是和我當初見到他的臉一模一樣,現在他的頭髮留長了。
「是嘛,這次回來我不出門從商了,準備養老休息了。」
「您是可以休息休息了,不要奔波了。」說實話,他在外面從商我有些擔心,他有哮喘病,我總有些不放心,他的身體不適合到處奔波的。
「我知道你捨不得我,那你以後要一直來看我啊。」他走過來拍拍我,然後看到在我身旁的清音,「你怎麼調查虛的事情?你不是四番隊的嗎?」
「我現在調到十三番隊當席官了,她是第三席虎徹清音。」
「虎徹小姐你好,我是千春的父親,還請你多多照顧她。」
「她照顧我多一點。」清音有些不好意思。
「急著回去嗎?」
「恕我不能久留,以後我會回來陪您的。」我鞠了一躬,父親還是笑著。
「千春……」我回頭一看,長老在門口。
「怎麼了?」我看到他有些慌張,臉色有些蒼白。
「出事了,小茜她被襲擊了。」
聽到長老這麼說,我和清音沖了出去,跟著長來到了小茜所在的地方。我看見她倒在樹下,地上一攤血跡,腹部被開了很大一個洞。
「小茜,堅持住,我現在幫你治療。」我解放了蓮,開始治療。
「千……春……姐……姐……」她艱難的說著。
「沒事的,不要說話,看著我,不要閉上眼睛知道嗎。」我拼命和她說話,分散疼痛,最主要讓她不要睡過去。
「千春,我去追他,氣息還很近。」說完,清音就瞬步離開追趕虛去了。
「好痛……我……」
「不要說話,不要閉上眼睛,聽到沒有,你還沒有念死神的學校,沒有當上死神,沒有穿著死霸裝到我面前然後告訴我這個喜訊。」我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說著他感興趣的事情,眼睛始終沒有離開她。她的內臟很大部分已經沒有了,我能夠修復內臟,如果沒有內臟,我也無能為力,雖然救活她的幾率很小,但我還是努力著。
「我的內臟已經沒有了,不要再騙我了,我知道很嚴重。」她抓住我的手,還對著我笑,而我一點都笑不出來。
「小茜,你一直都很勇敢的。」我的手已經開始顫抖,心裡開始害怕。
「千春姐姐……我不怕的,現在不怎麼痛了,真的。」
「千春!」清音回來了,「虛已經消滅了……」她臉上依舊沒有笑容。
「太好了……對不起,千春姐姐……我……想睡……」她慢慢閉上眼睛,抓住我的手也垂了下來,氣息消失。
「回來吧,蓮……」我收回了我的斬魄刀,「長老,麻煩你安葬一下小茜。」
最後她還是離開了這裡,安葬好她之後,一直都不想離開,她是如此聰明的孩子,原本以為我可以等到她來到靜靈庭當死神,而這一切都無法成真了。
「她真的很努力了……」清音留下了眼淚,「其實她知道虛就在附近,故意引他到空地,然後拼命的想把他帶到我們這裡,而她跑得不夠快,被抓住了。」
「你怎麼知道的。」我瞪大了眼睛,「當時她在和幾個小朋友玩,隨後告訴他們讓他們快跑,臨走的時候還說自己去找千春姐姐。在我追到虛的時候,它所說的和之前的全部都串聯起來了。」她擦了擦眼淚。
「我說過,她是不平凡的。」我拍了拍清音,幫她擦去了多餘的眼淚。
「我們回去報告情況吧……」她給了我一個微笑
「讓我回去道別一下,你就在西區街口等我。」說完我就跑開了,回到家和父親道了別,臨走時,父親給我一套茶具,一盒點心。回到靜靈庭之後,我馬上去浮竹隊長那裡彙報了工作情況,這次的事件算是完美解決了。
「千春,你是不是不舒服,臉色不太好。」他關心的問了我一句,因為我的臉色很不好看。
「沒有,是太累了,那我先回房間去了。」我不想讓他擔心,沒有告訴他詳細經過。
回到房間之後,雙手抱膝坐在矮桌旁,腦子裡浮現的全是今天的事情,尤其是小茜的笑臉,印象格外深刻,揮之不去。
「千春……你忘記東西了。」浮竹隊長手裡拿著我帶回來的東西出現在我房間裡。
「放桌上吧,謝謝。」我說的很小聲,他沒有出去,反而坐了下來。
「出去吧,我累了……」這好像是我慣用招式,至此對他沒有了。
他站了起來,走到門口,把門關上,沒有走。
「你怎麼……」我盯著他,「我說我累了……你關門幹什麼?」
「我這次絕對不出去,如果我再一次關上門,一定會像上次一樣的。」
此時,我的眼淚不聽話的掉了下來,我根本來不及掩飾。
「清音都告訴我了,你不用自責。」他就在我面前,和上次一樣看著我。
「自責?你怎麼知道我自責了……」我忍著眼淚,哽咽著,的確沒能救活她我再自責,從來沒有一個傷患在我手中死去的。
「總之,我不能放任你在這裡哭著自責自己。」這句話依然堅定,也和上次一樣。
「你怎麼可以這麼瞭解我,我本想自己一個人靜一下,到明天也就沒事了,而你卻又進來的,我最不想讓你看到的自己又被你看到了,為什麼每次在我最脆弱的時候,你都要出現在我面前,你就是想讓我哭。」我轉身背對著他,再看著他的臉,我覺得自己一定會哭的更厲害。
「唉……」他歎了口氣,靠著我的背,感覺到自己的背後很熱,「你是女孩子,想哭的時候就哭出來,沒有人會怪罪你,沒有人會說你軟弱,沒有人會看不起你。你不讓我看你現在的樣子,我不看就是了。」
「就算你不出去我也不能趕你走,怎麼都是你贏,我不服氣。」靠著他我很安心,不知不覺把自己心裡想的全部都說了出來,完全不考慮後果。
「那是因為我瞭解你,如果不服氣,那你就來瞭解我,到那時候,我就認輸。」
「噗……」他說話的語氣像小孩子一樣,雖然臉上還掛著淚痕,還是忍不住笑了。
「你終於笑了。」聽他的口氣,好像他來的目的就是逗我笑。
「你哪裡還有隊長樣子,哪有隊長一會兒讓人哭,一會兒讓人笑的。」
「哭的人是你自己,我只想讓你笑。」他到開始為自己辯解起來,不過這是事實,我不能否認。
「我知道你現在一定在傻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自己都在傻笑。
「嗯,我在笑,你也不是一樣瞭解我。」他突然離開了原位,一下子沒了重心的我倒了下去,他突然轉過身接住了我,我順勢倒在他的懷裡。
「看,不是不哭了嘛,誰說看到我一定會哭的。」他看著我,雙手扶著我的肩膀,我的臉一下子紅了。
「要離開原位先通知我一下啊……」這不是責怪,只不過我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隨口說了一句罷了。
「我怎麼知道你真的全靠上來了。」他又開始狡辯,難道他現在喜歡和我鬥嘴了?
「這個你怎麼沒有猜到呢?還有,浮竹隊長……你可以放開我了嗎?」
「啊……呵呵,不好意思。」他放開了手。
「好了好了,我沒事了。這茶具你拿回去用吧,我一般用不著,放著也沒用。」
「真的給我?」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每一次我給他東西他都要再三反問我,難道這是他的習慣?
「那謝謝了……」這句話每次都會說,我都習慣了。
「這茶具不錯的,是我父親給我的,他喜歡收集這種東西。」
「誒?那你轉送給我真的沒關係?」他又猶豫了。
「送給欣賞它的人,我父親絕對不會不高興的。」我伸了個懶腰,繼續說道:「浮竹隊長,我真的需要休息一下。」
「現在看起來精神很多了,我也就放心了,那我就走了,明天沒任務,可以休息。」
「那明天我去圖書館轉轉。」我站起來準備送他出去。
「千春……」
「嗯?」他突然叫了我的名字,「又有什麼事情嗎?」
「你說你不會騙我的對吧。」
「是,我不會騙你。」我肯定的回答了他。
「那上次你說出那句話的時候你是清醒的還是糊塗的?」我知道他所說的是我上次失控時候,無意說出的那句話。
「我是糊塗的……」我低下頭。
「就算你是糊塗的,我也要告訴你,我是認真的……」他突然轉了過來,「千春……我……」我聽到門外有響聲,就把門打開了,清音和仙太郎摔倒在我房間門口。
「隊長……這是緊急檔。」仙太郎伸出手,手裡拿著一份文件。
「唉……你們……」浮竹接過檔,看了一下,表情變的嚴肅起來。
「看來明天不能休息了,發現旅禍了……」
☆、疑惑
靜靈庭現在是高度警備狀態,闖進來的旅禍是從天而降的,現在到處都在尋找他們的下落。
我第一次遇到如此高級別的警戒狀態。而自己卻在隊長室裡整理這檔。
「聽說裡面有一個橘子頭,就是露琪亞賜予他力量的人類。」浮竹隊長坐在桌前,桌上放滿了成推的書和文件。
「那他們是來救露琪亞的?」我隨口問了一句,把文件成堆的放好。
「應該是的,如果他們在行刑前能就出露琪亞的話那時最好的。」
「浮竹隊長難道不會去阻止?可是……」我停下了手上的工作,盯著他。
「本來我就想救她,因為這個判的非常重,按照原來的話是不會死刑的,而且還是雙極處刑,我不知道中央四十六室為何這樣判。」浮竹隊長對於這個判決非常不滿意,自從知道露琪亞要被處刑時,他一直都在想辦法。
「那你準備怎麼做?」
「破壞雙極……」
「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你有把握?而且弄得不好你自己都……」這四個字他說的斬釘截鐵,我聽著憂心忡忡。
「有辦法,這些都是我從四楓院借回來的,我需要時間,在行刑前我應該可以完成的。」他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書,而我現在的工作就是把他指給我看的部分全部摘抄下來。
「這本你讓我記錄的部分我已經全部抄下來了。」我把書遞給他。
「嗯,那你幫我跑一次腿,去京樂隊長那裡,他有東西給我,你幫我去拿一下。」
「好,我這就去。」我站了起來,繞過沙發走到門前。
「他現在這時候一定在八番隊,你快去快回。」
我瞬步來到了八番隊,馬上到了八番隊隊長室,裡面只有七緒一個人。
「七緒,京樂隊長呢?」我走了進去。
「馬上就會回來了,是浮竹隊長讓你來的吧。」
「嗯……」我笑著點點頭。
「哦呀……果然是小春來了,小七緒,今天你要陪我喝酒去了。」京樂隊長走了進來。
「我沒和你打賭,要喝酒你自己去喝。」七緒繼續整理著,沒有理會他。
「你太冷淡了……」
「京樂隊長,東西呢?」我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給你……」他拿了一疊像檔一樣的東西給我,「這就是浮竹要的東西,全部都在這裡了。」
「謝謝……那我告辭了。」我轉身,卻被京樂隊長抓住了肩膀。
「陪我去喝酒吧……你看,小七緒不陪我。」
「現在這樣緊急的時刻,你還有心思喝酒,大家都忙著找旅禍呢。」京樂隊長向來都不主動參與戰鬥,能避免則避免,這種討厭麻煩的行為和我倒是挺像的。
「現在還早呢,我們不出去,就在這裡,你陪我……」
「浮竹隊長讓我快去快回。」我把他的手拿開了。
「你很聽他的話啊。」
「他是我隊長,我當然聽他的,而且這次來也算是工作的。」我再一次的推了推他,隨後轉身準備離開。
「第一次看到你,他馬上就說這人不一般,結果你真的到他隊裡去了,唉……有你這麼個溫柔體貼的隊員真是好啊,我上次任務結束的時候就應該申請讓你調隊,可惜……。」他歎了口氣,一旁的七緒推了推眼睛,皺起眉。
「第一次看到我?」我記得第一次見到他是在卯之花隊長那裡,他什麼都沒說。
「呀……完了……這段你自己去問他吧。」他拍了拍自己的頭。
回到了隊裡,腦子裡還在想著京樂隊長了一半沒說下去的話。
「浮竹隊長,東西我拿回來的。」我把東西放在桌上。
「嗯,謝謝……,這個麻煩幫我抄在記錄本上。」
「好……」我坐回了沙發,開始把他交付我的東西整理抄寫在記錄本上,他認真的時候很嚴肅,和平時完全不同。等我寫完之後,在沙發上躺了一會兒,由於這幾天一直這樣反復整理抄寫到很晚,而且昨天我一夜沒睡陪著他,很快就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你醒了……」浮竹隊長把桌上成堆的書和資料都整理放到一邊,我身上蓋著他的羽織。
「不好意思,我太累了……」
「你昨天陪了我一晚上,是我不好意思才對,沒顧及到你。」他又回到了平時的浮竹隊長,微笑著看著我。
「羽織還你……」我走了過去,雙手把羽織遞給他。
「不冷吧。」
「不冷。」我搖搖頭。
「吃點東西吧。」他打開了點心盒,端到我的面前說:「現在已經過了吃飯時間,我這裡只有這個吃的。」
「我睡了多久?」
「現在明月當空了。」他拿了一個柿餅遞給我。
「我居然睡了那麼久。」我咬了起來,隨後給自己倒了杯茶。
「要不要給你做點飯團什麼的東西,這個吃不飽的。」他很擔心的說。
「不用,謝謝。」我謝絕了他,反而我覺得他應該好好的休息一下才對。
「有你幫我,我省事很多了,等忙過這一段,我好好答謝你。」他一手托腮,一手拿起杯子喝茶。
「浮竹隊長,在上次四番隊見到我之前,你是不是就已經知道我了?」現在事情忙完了,有想到了京樂隊長說的,忍不住問了他。而他一下子噴出一口茶的這個舉動也告訴我他的答案。
「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
「京樂隊長不小心說出來的。」我說的很平靜,我等著他把那段故事說給我聽。
「是見過……一次……在你和京樂執行任務回來當天,我第一次見你。」
「誒?可是我沒看見你啊那天。」的確那天我根本就沒有見到他,也有可能是我沒注意,因為回來的那天有些混亂,在半路的時候碰上了點小麻煩,遇到殘餘部隊偷襲,結果突然增加了很多傷患。
「那天你和部隊剛到到靜靈庭,就在忙著治療安撫傷患,怎麼會注意到我,那麼認真的,還在指揮著,把傷患送至四番隊。」原來他全部都看見了,我工作起來同樣認真嚴肅,根本不會注意傷患之外的其他人。
「原來這才是第一次見面啊,那上次配藥……」我恍然大悟,心想怪不得他對我那麼好,那麼照顧。
「其實我一開始根本不知道這是你配的,是事後卯之花隊長告訴我是你弄的。這可不是我指名道姓的啊。」他在解釋著,其實我根本不是這樣想的。
「唉……這有什麼不能說出口的?京樂隊長非要讓我親口來問你。」我坐到沙發上繼續喝茶吃柿餅。
「是啊,這點小事情他也真是的,還要我親口說。」他開始傻笑。
「恕我直言,你的行為也十分『可疑』……」我放下杯子,看著他。
「有嗎?你想多了吧。」
「如果我不問,這是不是就成了你們兩個之間的秘密,我永遠都不會知道還有這一段故事。」我是在埋怨,因為浮竹隊長不發脾氣,所以我更加大膽了。
「其實……也不是不想告訴你,只是覺得過去的沒必要在提起。」他在我旁邊坐下,手裡捧著茶杯。
「也罷……是我問得太多了。」我靠在沙發上,眼睛看著天花板。「看到你認真的坐在桌前工作我會目不轉睛的看著你,上次你也是一樣的看著我,對吧。」
「我當時是被你的認真吸引了,一點沒錯。」
「我也一樣,你工作的時候我一樣會看著你,同樣吸引著我。」這是我的真心話,我比起平時生活中的他,我更喜歡他認真的樣子。
「上次我話說到一半被打斷了,如果我不說下去,你能明白嗎?」他盯著杯子,低著頭,不停的轉動杯子,頭髮遮住了他的半張臉,我看不見他的表情。
「我不明白……」我一說出這四個字,他把頭抬了起來,看著我。
「你怎麼不明白了呢,你不是很聰明的嘛……」
「我不明白,傻呵呵的加藤千春怎麼就被浮竹隊長喜歡上了呢?」我撓了撓頭,在感情方面我一直都很遲鈍,記得有一次一個人向我表白,寫了封情書給我,我以為這是玩笑,就把它隨後扔進了垃圾桶,事後才發現這不是玩笑。
「那後面半句不是『我喜歡你』……」我說出了我心中的答案,可是他站在原地沒有說話,我覺得可能是我猜錯了,又補充了一句說:「那……你就忘記我剛才說的吧,呵呵……」
「千春……」他抓住我的手,我感覺到他手心出冷汗,「我怕我說出來之後,我們之間可能就會產生距離了,所以一直都在猶豫。尤其是在你離開的那段時間裡,我已經下定決心想說出來,但每次見到你不是戛然而止,就是被人打斷。」
「那後面半句,最嚴重的後果就是你所說的嗎?」我問他,他沒有放手,依舊抓著我,而且凝視著我。
「那就在於你的反應了。」他抓得更緊了。
「既然不是『我喜歡你』,那是什麼?」
「不是『我喜歡你』,是『我愛你』,千春……不管你上次是無心還是認真,我是認真的。」
「我……」我一下子說不出話來,整個人像石化了一樣,呆呆的看著他,表情僵硬。
「你這是什麼反應?我不明白……」
「那我應該要怎麼回應你。」我被他的話說的完全不能做出任何反應。
「這要問你自己了啊,怎麼反過來問我呢。」他用手扶住額頭,我自己都不知道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自己一下子變的好笨。
「你就直接告訴浮竹你也喜歡他,這樣就皆大歡喜了啊。」
「誒?」我和浮竹隊長轉過去看著門口,京樂隊長居然站在那裡。
「你怎麼進來的,也不敲門。」浮竹隊長責怪他。
「是你沒有關門啊。」京樂隊長回答了
「千春……」
「對不起,我忘記了……」回來的時候居然忘記關門了,結果剛才的一切都被京樂隊長聽到了。
「我就當什麼都沒聽到,你們繼續吧,我會把門關上的。」他轉身出去拉上了門,我和浮竹隊長兩個人互相看著對方。
「是我叫他來的,千春,快去叫他回來……」他突然站了起來。
「哦……」我跑過去,把門拉開,京樂隊長沒有走,就站在一旁。
「挺快的嘛。」他進門之後拍了拍我的頭,然後在我耳邊說了一句「你們兩個真的很般配。」隨後走向了浮竹隊長。
「情況怎麼樣……」浮竹隊長坐回了桌前,就好像剛才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或一樣。
「現在外面一團糟啊……」
「千春,麻煩你到外面去……」
「我明白,有事情我會通知你們的……」隨後我出去把門關上。
就在我關上門的一刹那,心想:「那句我喜歡你是真心的……」這句話我說出來是不是會好一些……
我真的喜歡你,浮竹隊長。
☆、初戀
這段時間都在忙著露琪亞的事情,這件事情比想像中的要複雜,等一切真相大白的時候,所有人都驚訝了,原來他們嘴裡的旅禍根本不是帶來災難的人,藍染則是真正的始作俑者,他叛變了,和市丸銀、東仙要兩位隊長逃到虛圈,並帶走了崩玉。崩玉是原十二番隊隊長浦原喜助造出來的,具有強大的破壞力,以前曾經聽說過有這東西,這次居然被我親眼看到了!
這場風波根本沒有結束,僅僅只是一個開始,往後的事情怎麼去預料,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黑崎一護這群人對於屍魂界是特別的存在,我們也給了他「代理死神」的頭銜,露琪亞也轉危為安了。
在這之後,屍魂界也恢復了以往的平靜,四番隊在處理戰後的工作,修復隊舍、救治傷患。
「這次四番隊要忙活一陣子了……」我手捧著茶杯坐在院子裡曬太陽,清音陪著我。
「幾乎每個隊舍都需要修復。」清音給我個團子,塞進我的嘴裡。
「不過每個隊舍的修復工作都是自己隊裡進行的,我們四番隊主要負責運輸修復的材料和隊舍以外的修復。」其實很多人都不是很瞭解四番隊的工作,都存在這一定的誤區,大概是在哪裡呆久了,聽到清音這麼說後,便解釋起來。
「四番隊也很辛苦啊,不過千春你應該非常瞭解靜靈庭吧。」清音放下茶杯,開始吃點心。
「除了中央四十六室,我對每個地方都很熟悉。」我在四番隊的時候把靜靈庭都跑遍了,唯獨那個地方一般死神沒有得到批准是不能夠進入那裡,自然也就十分神秘。
「其實你的實力在我之上,你應該去當副隊長的。」
「我只想呆在我想呆的地方,地位身份對我來說都是次要的,我不想離開你們。」我喜歡這裡,深深的喜歡,在這裡的感覺和四番隊一樣非常溫暖。
「你調隊到這裡,是不是為了浮竹隊長。」
「我……上次……我下棋輸給他,我必須答應他的要求。」我看著遠處,希望她能換個話題,再說下去,估計我會承認了。
「其實上次隊長想親自來接你的,我和仙太郎擔心他的身體,才會過來接你的……你對於浮竹隊長真的是一個特別的存在,我看得出隊長非常喜歡你,你也喜歡隊長對不對?上次隊長他都……」我在她嘴裡得到了一個真相,這是隊長永遠不會說的秘密。
「對了,上次你們都聽到了啊……」我低下頭,詢問那次的事情,也不管她明不明白我說的「上次」是哪一次,不過,她好像明白了,隨後開始道歉:「對不起,因為事情緊急,所以……」
「你不用道歉的,我出去走走……」說完我就站起來,離開了十三番隊。
一路上看見大家都在忙著修復建築,我一個人慢悠悠的走著,腦子裡想著清音說過的話,隨後浮現出浮竹隊長對我說的那三個字。自從那次以後,他就再也沒有問過我他想知道的答案,而我們還是想以前一樣工作。
突然走到一半,我的眼睛被人蒙住了。
「我說了多少遍了,好歹把靈壓藏的好一些再和我玩這個遊戲,京樂隊長。」我不知道他是忘記藏還是故意的,總之每次我都能猜到。
「是你敏銳吧……」他放開了手,光線變亮了,我的眼睛一下子不能適應,眼睛眯成一條線。
「你們隊舍不是被破壞的很嚴重嗎,怎麼不在隊舍呆著。」雖然我知道原因,但是我還是反問了他一句。
「有小七緒在我放心,倒是你怎麼不在十三番隊呆著,是不是有什麼事情?」他好像看出了我的心事,問了我一句,我知道瞞不過他,索性承認了。
「走吧……」他勾住我的肩膀,把重量壓在我的肩上。
「去哪裡?」我還沒有等到回答,他就把我拖到了居酒屋。
「老闆,先來兩瓶清酒……」說完之後,他繼續拖著我,到居酒屋的最裡面,那裡是一個個小房間,供客人單獨喝酒,這裡我還從來沒有進來過。
「怎麼不在外面喝?」
「你坐下就對了,今天是來解決你的問題的……」
「我的問題?可是,這裡很貴的……」我驚訝的說,隨後看了看這個包間,應該是最貴的包間,擺設很典雅,而且在最裡面,根本聽不見外面的吵鬧聲,
「算我的……」他在我對面坐下來,沒過多久,兩瓶清酒還有烤魚等下酒菜。
我看著冒著熱氣的烤魚,隨後伸手拿了瓶清酒,把他的酒杯滿上,也給自己倒了一杯,把酒瓶放到了自己面前。
「酒瓶還是還給我……老樣子,只給你一杯。」他把酒瓶拿了回去,說:「究竟是什麼事情能讓小春這麼煩惱的?絕對不可能是工作上的事情,是你自己說呢,還是我替你說。」
「既然你這麼說了,那肯定有十足的把握了……」我用手捂住胸口,這裡莫名的疼痛已經好幾天了。
「小春,我知道你喜歡浮竹,既然浮竹已經表態了,你為何不給他一個明確的回應呢?」
「我喜歡他,非常喜歡他……」我把一杯清酒倒了下去,給自己壯膽,繼續說:「如果我回應了他,真的就皆大歡喜了嗎?」
「果然如此,你是在顧慮吧,浮竹是隊長,而且還是貴族,依照他的性格,絕對不會隨便喜歡一個人,一旦喜歡上一個女子,必定會娶進門……而你的身份低微,自己也看到朽木白哉和緋真當時的艱難,你最終選擇了逃避和閉口不提,對不對?」他說的全部都對,句句都是我所想的,他才是最厲害的人。
「你都說了,我還能說什麼,再給我一杯……」我伸手要酒,他沒有倒給我。
「唉……傻姑娘,既然你都顧及到了這麼多事情那足矣證明一點:你愛他,已經超過了喜歡的程度。你們兩個也真是的,沒個我在中間,估計你們都要憋死了……」最後他還是把我的酒杯倒滿了,「前段時間都在忙露琪亞的事情,浮竹這傢夥自然就把上次的事情早就扔到九霄雲外去了,現在事情告一段落了,你又在隊裡進進出出的,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的,在他面前工作,如果你和浮竹換一下,站在他的角度,你是怎麼想的?」
「別問了……」我又把第二杯倒了下去。
「千春……不止你一個人痛,他也和你一樣,你應該清楚浮竹的性格,他不會再來問你第二遍,他會等你的答案,可能一天,一年甚至幾十年,他絕對不會再對另一個女孩說出『我愛你』。」他表情嚴肅,我知道他是很認真的在和我說話。而我是一個非常倔強的人,要改變我的想法很難,我唯獨就只聽得進他的話。
「我要說的都已經說完了,接下來全在於你自己,早些回去吧,一會兒他看不見你了,又要找你了……」他說完繼續喝酒,我站了起來,拉開門,在我要轉彎離開的時候,他又叫住了我,說:「我最後再說一句,你想的這些浮竹其實都想過,他也曾經和我提起。」
聽完了他所有要說的,自己本想走出去的,結果站在那裡靜靜的思考著,沒有邁步。
「別站著了,快回去吧,那個男人偽裝的再好,和你一樣會在我面前完全卸下自己的面具。」我再一次感覺到肩頭的重量,然後被他推了一下,示意讓我離開這裡。
我一回到十三番隊,就聽到隊員說浮竹隊長找我,我收拾了我自己的心情,深呼吸之後走進了隊長室。
「浮竹隊長,我回來了,你找我……」我對著他微笑。
「嗯,想請你陪我去一個地方,幫我一個忙。」他放下了杯子,走到我面前。
「什麼?」我疑惑的問他,而他也再微笑。
「先跟我走吧。」
浮竹隊長說完,我跟在他後面來到了一家店,這是一家專門賣和服的店。
「呀,浮竹大人,您不用親自來的,說好會幫您送過去的。」老闆娘走了出來,禮貌的鞠躬。
「我提前過來了,不知道我的紋付羽織袴有沒有做好。」原來他給自己訂了一套和服。
「今天剛剛完成,您要不要試穿看看,不合身我可以改。」
「嗯,你等我一下……」
「浩二,幫客人試穿一下。」老闆娘喊了一聲,隨後招呼浮竹隊長進去,關上了門,此時店裡就剩下我和她兩個人。
「小姐第一次來店裡吧。」老闆娘試探性的問了我一句,我點點頭回答了她。她有點年紀,但一身和服非常有氣質。
「我是這裡的老闆娘,桜庭美和子。」
「我叫加藤千春。」我鞠了一躬。
「千春啊……很好聽的名字。」她走到一旁放和服的櫃子那裡,開始整理起來。
「這件怎麼樣?」她突然問我來,我看著那件和服,這是一件大振袖,錦緞織染,還有還有鯉魚的圖案,金絲繡邊。
「很漂亮……」這是我最終得出的結論,在這句話之後沒有多久,浮竹隊長從裡面出來了,藏青色綢緞加上提花格子紋,穿上紋付羽織袴的他,氣質全顯。
「哦呀,果然合適,是吧……」她轉而問我。
「啊……嗯。」如此正式的服裝我是第一次看見他穿。
「長短正好,不錯。」他顯然對這件衣服非常滿意,看了又看。
「謝謝誇獎,到裡屋讓小郎幫您脫下來折疊好吧。」老闆娘很客氣。
「嗯?這件不是已經賣出去了嗎?」他看到了放在一旁的那件和服。
「這件是新做的……」老闆娘捧起了那件大振袖。
「千春,你能幫我試一下嗎?」他微笑的看著我。
「我?」我指著自己。
「我想看一下效果……」
「跟我進來吧,千春小姐。」我被她拉到了裡屋,穿上了那套大振袖,我似乎已經忘記自己穿大振袖的樣子了,反而很興奮,也很期待。
「千春小姐果然適合這件,不過這馬尾有點煞風景……」她把我的頭發放了下來,「現在好多了,我們出去吧,別讓他等急了……」
「我自己會走……」急急忙忙的被推了出來,一直推到他的面前。
「千春……」他直直的盯著我,眼睛眨都不眨。
「是不是很奇怪?我還是脫下來吧。」我轉身往裡面走,卻被他拉住了。
「不是,太漂亮了。老闆娘,這件我也要了。」
「這怎麼可以,我不能收的。」我急忙擺手。
「我知道了,浮竹大人,我會幫您包好的。」
「麻煩老闆娘了……那我先回到裡面把衣服換下來。」
「等一下,浮竹大人,恕我冒昧……」老闆娘拉著我的手,讓我站到了他的身邊。
「哦呀,浮竹大人親自拜訪啊。」突然一個中年人走進店裡。
「回來啦,親愛的,你看。」老闆娘指了指我和浮竹隊長,原來他就是這裡的老闆。
「如花美眷……」那個老闆用這四個字形容我們,我一下子臉紅了,扭頭看著浮竹隊長,他依舊傻呵呵的笑著。
「親愛的,浮竹大人是我們這裡的常客了,您看這件大振袖就送給浮竹大人吧。」老闆娘走到老闆身邊說道,結果和老闆一拍即合,答應送給浮竹隊長。
「這怎麼可以,一件很貴的,錢我一定要給的。」浮竹隊長執意要給錢,這做工和絲綢都很貴,這一件一定價格不菲。
「浮竹大人,先讓我先幫您把衣服脫下吧,跟我來吧。美和子,那位小姐就交給你了。」
之後,兩人分別把我們拉到了房間裡,我脫下大振袖,換上了死霸裝,覺得這樣舒服很多。等我走出房間,他已經坐在那裡和老闆攀談起來。
「美和子,幫浮竹大人包好吧,他已經同意了。」
「好的,千春小姐,您先坐一會兒。」
「好……」我看見老闆上下打量著我,我以為我衣服沒有整理好,低下頭看了看自己。
等拿到了衣服之後,我們離開了,此時已是傍晚時分,走在路上,我們沒有說話,他拿著兩套衣服,我兩手空空的跟著他,安靜得只剩下木屐咯嗒咯嗒的聲音。
「其實上次我就想買那件,老闆娘告訴我這件已經賣掉了。」他開口說話,打破了安靜。
「其實我穿不到的,平時都是死霸裝。」我覺得我有些心口不一,明明很喜歡,卻裝作一般、不好意思的樣子。
「這是謝禮,你治好了我的傷,上次來這裡訂衣服的時候,突然想到還是送這個給你,今天來主要還是想幫你挑一件的,再說,馬上新年了,你會穿的到的。」他說完對我笑笑,絲毫看不出他的不安和憂愁,想到京樂隊長對我說的話,我的胸口又隱隱作痛了。
「謝謝……」我說的很小聲,低著頭。
「沒什麼,你喜歡就好……」他果然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像以前一樣對我,這讓我更加難受了。我突然停下了腳步,那「喜歡」二字,就像刀子一樣插進心裡,那種所不清道不明的滋味第一次感覺到,而且持續了很久很久。
「怎麼了?忘記什麼東西在店裡了嗎?」他轉身看著我。
「沒有……」我低著頭,都不敢去看他,我怕我自己會控制不住又哭起來。
「那就快走吧,太陽下山會冷很多,你穿的很少,著涼可不好。」就在說完他轉身後,我拉住了他的羽織。
「怎麼了?今天有點怪怪的。」他也看出了我的異常,這一切都是因為他。我突然抬起頭,抓住了他的肩膀,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告訴他我心中的答案,我不想在隱藏,不想再難過。
「額……千春。」他摸了摸我的額頭,剛才我的舉動他似乎不敢相信,我沒說什麼,直接就吻了他,在他眼中我不會這樣。
「我沒發燒,沒吃錯藥,充其量今天喝了點酒,但是我是清醒的,這就是我的答案。浮竹十四郎,我的初吻和初戀全部都交給你。」真的就像京樂隊長說的,說出來之後,我的胸口真的就不痛了。
「總算等到了……千春,你是第一個走進我生命的女人,除了你,我不會選擇第二個人。」他彎下腰,用手捧著我的臉,在我的唇上吻了一下,頭髮碰到我的臉頰好癢……
「我的初吻和初戀只交給你……」他說完,牽起我的手,大步走在靜靈庭的街道上。
「等一下,這樣不太好吧,讓別人看見……」雖然我很想牽著他,但是考慮到他隊長的身份,我的顧慮又來了。
「現在沒有隊長,只有浮竹十四郎。千春,無論碰到什麼我都不會放開你的手。」他笑笑,抓的手抓的更緊了,他的堅定,讓我也作出了決定:從我決定到十三番隊開始,就決定不會再離開。
「我們快回去吧,瞬步回去很快的。」他依舊抓著我,沒有放手,我問他剛才為什麼沒用瞬步的時候,他說想和我多呆一會兒所以就慢慢的走著。聽到這一句,我忍不住笑了。我率先用瞬步回到了十三番隊,隨後他很快也到了。
「回來啦。」清音真好在門口,看見了我們。
「嗯……」我點點頭。
「直接到飯堂吧,可以吃飯了。浮竹隊長,我會幫您送過去的,那麼我先去飯堂了。」清音說完就跑開了。
「東西給我吧,我拿回房間去。」我把手伸向浮竹隊長,讓他把東西給我,他搖搖頭,讓我吃完飯過去拿。
「那我先去了……」我鞠躬轉身準備離開。
「千春……」
「還有事情嗎?」聽到他叫我,我又轉過身看著他。
「正月的時候,我想帶你回家……」
☆、初進本家
「我們出去買東西吧……」這是清音第三次邀請我,想把我拖出去陪她買東西。
「我能不能不出去,外面人太多了。」我坐在桌前硬是不肯走,手裡擺弄著各種檔,雖然這些我已經全部整理好了。
「就一會兒,馬上過年了,去添置點東西也是應該的,女孩子不都喜歡買東西的嘛。」清音很興奮,相反我很冷淡,然後求她道:「清音,你饒了我吧。」
「什麼事情這麼熱鬧?」就在我們說話的時候,浮竹隊長出現了。
「浮竹隊長,千春不肯出去。」清音看見浮竹進來就開始準備從他下手,讓他說服我陪她出去。
「千春,你真的要出去一次……」看來浮竹隊長給我安排任務來了。
「八番隊是吧。」我毫不猶豫的說了出來,那是我一直跑腿的地方,結果他搖搖頭,告訴我,我要去的是四番隊。
「誒?到那裡幹什麼?你哪裡不舒服?」這是我的第一反應,不由的開始擔心。
「不是,隊長會議結束後,卯之花隊長指名道姓讓你到她那裡去。」這番話一出,我的心踏實很多,點頭答應了。這反而讓清音抓住了機會,拉著我說:「既然一樣要出去,那麼我就在四番隊門口等你,一會兒我們一起去買東西吧。」這下子她更加高興了。可是我還是婉言謝絕了,告訴她既然要去四番隊,那就去讓虎徹副隊長陪她買東西,自己不知何時才能出來。等我說完理由,她看起來有些沮喪,但是最後接受了我提得建議,畢竟我給她指了條明路。
我來到四番隊門口,還沒有走到隊舍,被四番隊隊員拉著聊起天來。
「千春!」小百合從隊舍裡跑了出來,一把抱住我,非常激動的說:「你很久沒有回來了。」
「因為比較忙,對了,卯之花隊長在隊長室嗎?」我對著她笑了笑。
「嗯……」她點點頭。
「那我這就去找她,清音你去找你姐姐吧。」說完便邁開步伐,和小百合進入四番隊。
「你看,她就是加藤千春……」這句話迄今為止我已經不知道聽了多少遍了,事實證明不論是誰都會有好奇心。
小百合還是那麼活潑,把我送到隊長室門口,拍了拍我的背,跑開了。
「卯之花隊長……我是千春。」我在門口喊了一聲。在得到允許之後,進入了隊長室。
「聽浮竹隊長說您找我?」我還是問了一句,隨後我看見她站起來,走向一旁的櫃子,從裡面拿出一個長方形的木質小盒子,隨後塞在我手裡。在我手上的是楠木盒,上面有很漂亮的雕花,拿在手裡有些分量,她說這是送給我的。
她看我愣在那裡,笑著看著我說:「沒關係,打開來看看。」
我打開了盒子,裡面是一個發簪,圖案是白色的梔子花簇,而且還是玉簪,怪不得很重。
「您的心意我領了,但是這個發簪太貴重了,千春怎麼受得起……」我搖搖頭,如此貴重的東西,我是不能收的。
「這個我很早就已經買好了,就是在等時機成熟了再送給你。」她走到我面前,「記得要把頭髮盤起,插上這個發簪才漂亮,穿和服紮馬尾可不行,就算把頭髮放下,沒有漂亮的發飾怎麼突顯我們千春的美麗呢。」她走過來,摸著我的頭髮,就像一個慈祥的母親看著自己的孩子一樣看著我。
而她的這一席話把我弄糊塗了,沒頭沒尾的,疑惑的看著她。
她注意到我的表情後,笑著說:「千春,還不想老老實實的和我說實話嗎?我什麼都知道了,馬上要和浮竹回本家了吧。」
「啊?呀……我不知道。」她這麼說我倒是想起來了,以前浮竹曾經提過,自己掩飾性的回答了她的問題。
「什麼叫我不知道?浮竹隊長上次來的時候已經和我說了喲。千春,現在你和浮竹隊長的關係,我和京樂隊長算的上是媒人哦,所以沒必要滿我,再說等你和他回了本家之後,那就是大家皆知的事情了。」她還是微笑著,好像一切都在她掌握之中一樣。
「媒人?」我覺得這是重點,挑出來重點詢問了她。她反過來讓我自己仔細的回想一下以前的事情。回想起來,卯之花隊長是一直把我往浮竹隊長那裡「推」,一個月拉長到了三個月,結果我自己還是死命的想回來;京樂隊長也是,一直都給我暗示,直到最後說漏了嘴我才知道,在我第一次見到浮竹隊長之前他就已經知道我了。
「浮竹隊長早就看上我們家千春了,不好意思說罷了,哦呀,千春臉紅了……」卯之花隊長說完之後我的臉更加紅了。
「早些回去吧,明天開始就是正月的假期了,你忘記了,他可沒有哦。」
我感覺我的臉還是很燙,除了點頭回應之外,想了很多的話全部都被我憋了回去。
「對了千春……」我剛想走出去的時候,她叫住了我,「別老是浮竹隊長,浮竹隊長的稱呼他,到後面會很難改口的,試著叫他的名字,這對他來說會是最好的新年禮物的。」
帶著卯之花隊長的「建議」,我回到了十三番隊,邊發呆邊往前走著,突然撞到了人,才停了下來。
「呀……太危險了,差一點點就撞到門柱了。」我抬頭一看,我撞到的就是浮竹,難道說他知道我馬上要撞上去,才站在門柱那裡的?
「你可以叫我停下來的啊,你又不是不會說話。」我習慣性的又在埋怨他,當然他沒有一點不對的地方。
「我叫你了,可是你沒回答,還是往前走啊,那我只能……不說了,跟我走。」他拉起了我的手,直奔雨乾堂,隊員們都看在眼裡,看來真的要成為大家皆知的秘密了。
「這麼急把我拉到這裡幹什麼?」
「你看!」他興奮的端起一盆盆栽,「梅花開了。」
「真的,之前一直都沒有『生命跡象』。」這盆盆栽是我和他都認為不會開花的,約定如果今年冬天不開花的話就把它埋到地裡去。
「今天偶然看了一眼,就開花了,雖然只有一朵。」他像個孩子一樣興奮的笑著,難怪那麼急要讓我看到,「你手上拿的是卯之花隊長給你的東西?」
「嗯,她送給我一個發簪。」我打開了盒子。
「她真是有心啊,正好可以用上,明天和我回本家吧。」他抓住我的手。
我有點不要意思,也不想那麼快回他的本家,告訴他說,自己還沒有準備好。
他撓撓頭,和我說:「上次和你說了,你沒反對啊,再說……我已經寄信回家說正月會帶一個人回來。」這下想拒絕都不可以了。
「但是你家的情況我都不知道啊,萬一我出狀況了怎麼辦?」我擔心的問他,憑著我過世前的記憶,我以前住的地方就是我的本家,爺爺奶奶祖輩們的規矩十分大,一個不小心就會犯錯誤的。
「有我在,你不用擔心,府上除了我弟弟妹妹之外沒有其他人,我的父母已經過世了。我是長子,算是輩分最大的了,再說了,你這次不去,下次還是要去的,早晚都是要回本家的。」他說的很自然,我自己覺得很不好意思,感覺我好像已經是她的妻子一樣,而此刻我臉上的溫度又上去了。
「明天早晨我會在門口等你的,我知道你一定會來的,今天早些回去休息吧。」說完在我臉頰上吻了一下,我的臉比他的唇還要燙。
正月的早晨,我不是自己醒的,是被敲門聲吵醒的,打開門一看,是清音,她是來幫我穿和服的,畢竟一個人是沒有辦法穿好大振袖的。
「這套和服真的很適合你的。」她幫我把後面的蝴蝶結綁好,就穿戴完畢了。
「謝謝你,清音。」我開始梳自己的頭髮。
「我要謝謝你……你來了之後浮竹隊長的身體一直都被調理的很好。」她拿起了盒子裡的發簪幫我插在頭上。看了看我,滿意的說:「千春現在的樣子就是個大小姐,我帶你出去吧,浮竹隊長已經在外面了。」
我把手交給了她,她攙著我來到了門口,我看見他穿著上次我們一起去取的和服。
「本來就漂亮,現在更加美了。」如果在以前,他說完之後一定會臉紅,可現在是我聽著一定會臉紅。
我和他分別坐在兩台轎子裡,來到了浮竹的本家。
下了轎子便看見一個和十三番隊一樣的的木門,旁邊的竹板上寫著「浮竹」二字,門口的下人出來迎接他,我沒有和他並排站在一起,而是站在他身後。走進大門之後還要進過一道門才到裡面的屋子。
「浮竹少爺,您回來啦。」除了領路的之外,我第二個看到的是一個端莊的女子。
「您不必親自出門來接我,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府上管家的妻子,這位是加藤千春。」
「您就是千春小姐啊,浮竹少爺在信裡已經提前過了,我是浮竹府上第二十八代管家的妻子,叫我雅子就可以了。」她深深鞠躬。
「你好,雅子小姐……」我禮貌的回應了她。
「哥哥回來啦!」聽到叫聲之後,從屋子裡走出了一群人,還有小孩子。
「哥哥,好久不見了,身體可好?」他長的和浮竹有幾分相像,而且說話的語氣也很像。
「慎一郎,你也在啊,上次回來你在外面,總算又看到你了。」在浮竹的介紹下得知他是浮竹的第一個弟弟。我之所以說第一個,是因為他還有四個。
「你就是千春小姐吧,早就聽說你的名字了,多謝您照顧我哥哥。」慎一郎走到我面前。
「不用謝我。」我微笑著看著他。
「謝謝你為我挑選的衣服。」我的手突然被一個女孩拉了起來,她應該就是浮竹最小的妹妹了,因為上次我幫她挑選了一套和服。
「你就是由紀吧。」
「你知道我的名字啊,太好了!我是浮竹由紀。」她還是抓著我的手,不肯放。
「怎麼沒有看到由佳?」浮竹隊長看了看他們說。
「今天也是她的大日子啊,您還不知道吧,她今天和別人回本家了。」站在慎一郎旁邊的女人說了一句。
「太好了……我們的由佳要嫁人了。」果然是長子如父,這麼多人都要他關心著。
「失禮了,剛在沒有介紹我自己,我是慎一郎的妻子蘭,這是我的女兒園美。」那個小女孩害羞的站在她媽媽後面好奇的看著我。
「園美長這麼高啦?」浮竹招了招手,園美就跑了過去,他抱起了園美。
「園美最喜歡哥哥陪她玩了。」蘭笑的很燦爛,這種笑容作為母親看見孩子健康成長的滿意的笑容。
「我們坐到裡面去吧,外面冷。」慎一郎招呼我進了裡屋,裡面已經擺好宴席了。我的座位被安排在浮竹的旁邊,按照席位來看屬於上位,難免有些緊張,吃飯的時候也很拘謹。
「千春小姐的本家在哪裡。」慎一郎開口問我,而這個也是我預想到的問題。
「我的家哪裡算是本家啊,我不是貴族。」我低下頭。
「可是你的舉止十分有教養,不像是急忙學習的。」慎一郎驚訝的看著我。
「嗯……」我放下了筷子,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也只能笑笑。
「慎一郎,你就別問了,別說是禮節了,大和四藝都會,這些她很早之前都學過。」浮竹的隨口一句算是替我解圍了,但是這些我沒有和他說過,難道是卯之花隊長和他說的?
「果然就像哥哥您說的,她真的不一般啊……千春小姐,飯菜合胃口嗎?」他轉了個話題。
「非常好吃,謝謝!」這樣周到,讓我很不好意思,馬上感謝了他。
「每年您回來都是隼人親自下廚做的。」慎一郎對浮竹隊長說完後,告訴我,隼人是浮竹家第三個兒子,廚藝非常好。
「哥哥,我的手藝沒變差吧……」就在這時,門口走進來一個人,從話語中可以知道他就是隼人,和慎一郎不同,他是短髮,頭上紮著頭巾。
「過來一起吃吧,隼人。」浮竹站了起來。
「等一下就來,信和磷的年糕馬上就打好了,等最後的年糕上來了我就過來,不要意思,現在暫時不能陪您吃飯了,還有,千春小姐,抱歉了。」他轉向了我,然後對我笑笑。我發現浮竹的家人和他一樣喜歡笑,吃飯開始會緊張,但慢慢的也就消除了。正月裡少不了的就是年糕,等年糕上來之後,我看見了信和磷,他們很陽光,充滿朝氣,感覺充滿了幹勁。
「您就是千春小姐吧,我是信,他是磷,我們算是同時出生的。」信介紹起來。
「那是雙胞胎咯,難怪你們長的這麼像。」我咯咯的笑了起來。
「是啊是啊,快點吃年糕吧,我們很辛苦的,你可要多吃一點啊。」他們走到我面前,示意讓我吃年糕。
「喂,你們這樣太沒有禮貌了吧。」
「沒關係,沒關係,那我開動了。」我端起了碗,吃起年糕來,不僅信和磷盯著我,周圍其他人也都看著我。「非常好吃。」等我說出這幾個字之後,信和磷擊掌慶賀,隨後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話說現在我看到了他四個弟弟,還有一個我始終沒看到,而且他們沒有提起過他,我也不好意思去問。
「和樹怎麼還沒有回來,說好今天會回來的啊。」磷隨口說了句,此時我也知道了最後的一個弟弟的名字。
「他說學校有事情,說好回來吃午飯的,怎麼到現在沒有回來。」慎一郎向浮竹解釋著。
「那個……」我打斷了他們的談話,「不等他一起吃飯沒關係嗎?」
「不必介意他,一次他說回來吃午飯,結果太陽下山才回來,不用理他。」雖然慎一郎這麼說,但我總覺得有些不妥。
今天晚上要住在這裡,午飯吃完了,蘭帶我到了我的房間。
「千春小姐,您真的不需要和哥哥睡一個房間?」這個問題她問了我兩遍了。
「我喜歡一個人睡。」我隨口說了句,對她笑了笑。
「我以前也和你一樣,嫁給慎一郎後他在一個房間裡,我一開始真的都睡不著,不過慢慢的也就習慣了,反而沒有他在旁邊會很難入睡,是不是很奇怪?」她看了看我。
「不會……」我搖搖頭回答了她,看她的樣子,很幸福,一定過得很好。
「愛一個人就會心甘情願為他改變自己。」她又說了一句,然後從櫃子裡拿出了一件浴衣,「這件浴衣給你,房間位置記清楚了吧,因為格局都差不多,別走錯了……」
「這房間可以嗎?」浮竹出現在了門口。
「嗯,我很喜歡。」
「我帶你四周去逛逛吧,熟悉熟悉這裡的環境。蘭,謝謝你!」
「這是我應該做的,那麼我先失陪了。」說完她就離開了。
浮竹帶著我到處走,介紹著每一個地方,這裡一樣有鯉魚池,竹林,還有個專門的院子放各種盆栽。等我們一圈逛完了,重新回到鯉魚池的時候,我突然停了下來。
「怎麼了?」
「我總感覺有人在附近……」我看看四周,一個人都沒有,難道是我的錯覺?
「你沒有感覺錯誤,是有人……和樹,出來吧。」話音剛落,從樹叢裡走出一個人,穿著真央靈學院的校服,棕色頭髮微卷,不是儒雅,也不是陽光,他給我的第一感覺就是——冰冷。
「她就是那個讓全家都圍著她轉的千春?」他是我在這裡看到的第一個沒有給我笑容的人。
「和樹,你說的太過份了。」浮竹有些生氣。
「沒關係,今天是正月……」我拉著浮竹,讓他不要介意,可是他依舊皺著眉頭。
「好吧,你們繼續,我走就是了。」他冷冷的看了我一眼,瞬步離開了。
「對不起,這孩子被我寵壞了。」浮竹舒展眉頭。
「沒關係,你不必介意,我們走吧,我還想和他們多聊聊天。」我挽著他,他笑了。
「嗯,去正廳吧,他們應該都在那裡,我們可以玩玩遊戲。」
「不錯,正月不是有很多好玩的遊戲嗎?我很久沒玩了。」氣氛一下子緩和了,我們都笑了。
回到正廳後,我沒有看到和樹,看來他是這裡唯一一個不歡迎我的人,而且也是唯一一個沒有給我笑容的人,如果浮竹沒有喊出他的名字,我絕對不會把他和浮竹家聯繫到一起,反而不經意的腦中回想:我是不是不經意間得罪他了?
悠于 2017-8-30 18:25
☆、決定
我已經很久沒有過如此傳統的新年了。在以前父親只要外出,正月新年我就不回家過,呆在四番隊裡,就算回去了也沒有那麼熱鬧。
「這是我的!」
「這是我的!」信和磷這對雙胞胎是這裡最吵鬧的人,一直在爭搶。
「會不會覺得很吵?」蘭一直在我身邊,陪著我,浮竹和慎一郎在一邊聊天。
「不會,這個大宅子一下子變得有生氣了。」我轉過去看著他們在院子裡爭搶著一個蘋果。
「我第一次來的時候被他們折騰死了……」她捂住嘴笑著看我。
「誒?」我瞪大了眼睛看著她。
「我第一次到本家的時候,拜他們所賜掉到了鯉魚池裡,他們不是有意的,我卻病倒了,在這裡住了三天。」
「這麼冷的天掉到池子裡很冷的。」我以前也在冬天掉到池子裡,凍個半死,而且是湖泊,我知道那種寒冷刺骨的感覺。
「千春,你覺得哥哥是一個怎樣的人?」我和她離開浮竹他們有些距離,加上信和磷的吵鬧,我和蘭的談話他們聽不到。
「他笑起來讓人很安心,是個很溫柔的人。」我微笑回答了她。
「是啊,他是很溫柔,自從父母去世之後,作為長子的他就擔負起了父母的責任,和樹的學費也都是他出的。」她提到了「和樹」,不由的讓我想起了他那冰冷的眼神。
「和樹他怎麼沒有和他們在一起?」我不知道該不該問關於和樹的事情,但是我真的很好奇。
「和樹他是刀子嘴,豆腐心,看上去很冷漠,對家人都很好,除了哥哥,園美和他關係最好了。」
「呵呵……那他一般都在那裡啊?」這句是我試探性問的,想自己或許可以親自和他聊聊緩和一下氣氛。
「應該在他房間,或者在後院練習,他想早點畢業當死神。」蘭給我把茶倒滿了,「要不要再吃點東西?」
「不用了。」我擺擺手,說:「我可以一個人到處走走嗎?」隨後他點了點頭,讓我隨意即可。我和浮竹打了招呼之後,就開始再次散步,我來到鯉魚池的時候,看見園美在那裡站著。
「怎麼了?」我走上前去蹲下看著她。
「我的球掉進去了……」她指了指鯉魚池,我看見一個球飄在鯉魚池中央。
「我幫你拿,你等一下……」我走了過去,伸手去拿,對於園美這個球是遠了點,我夠一下還是可以拿到的。我慢慢的把球移到水池邊上,拿起來,遞給了她,「好了……」
「謝謝!」我第一次看到她笑,然後跑開自己在一旁玩起來。
「想不到你很有愛心啊……」我循聲望去,和樹靠在一旁的樹幹上,看著我。
「陪我玩吧……」園美看見他,沖了過去。
「去和信他們玩吧……」他摸了摸園美的頭,朝她微笑,柔和的眼神和之前完全不一樣。
園美拿著球離開了鯉魚池,這裡剩下了我和和樹二人,氣氛依舊很僵,我不知道怎麼開口和他說話。
「我希望你離開,我要在這裡練習鬼道,很危險的。」雖然他語氣很冷漠,但是從話語中就可以知道他真的是刀子嘴,豆腐心。
「我就在這裡看著,我是死神,不會有事的。」我朝著他微笑。
「隨便你,弄傷你我可不管,到時候可別哭!」他走到前面,在一旁放盆栽的架子上放上了一排陶罐,然後把盆栽全部搬到了我這裡。他退後到牆邊樹的位置放好手勢。
「破道三十一,赤火炮。」詠唱一出,紅色火焰沖了出去,一旁的罐子一下子全部都被擊碎了,他皺了皺眉頭,又放了四個陶罐上去。
「破道三十一,赤火炮。」這次和上次完全一樣,全碎了,雖然具有很強的威力,但是要通過高級別的考試這樣是不行的。
「力量很難控制是不是?」我走到他邊上,從樹下又拿了一個罐子放到了架子上。
「破道三十一,赤火炮。」相比他的火焰,我控制了發射的威力,火炮出去的時候是細長型的,一下子就把陶罐擊碎了。
「不要把所有的靈力都用在這上面,放一點點出來就可以,你的靈力很強大,如果全部都放出來就是這個結果,這樣高級考試是通不過的喲。」我回頭看了看樹下,陶罐已經沒有了,隨後笑笑說:「不要意思,最後一個陶罐被我……」
「你陪我去拿一些吧。」我突然覺得他對我沒有敵意了,這樣的邀請讓我不由的笑了,說:「和樹果然很溫柔。」
「我可不喜歡別人這麼誇我,跟我走吧……」我的誇獎他毫不領情,反而皺起眉露出反感的表情。
隨後,我跟著他來到了後院的一個小屋子,打開來裡面全部都是陶罐。
「這些都是誰做的?」我隨口問了句,有些上了顏色,顯然是有人裝飾的,還有些次品就放在一旁,也就是和樹練習時候用的那種。
「我做的。」
「你做的!」我大叫起來,聲音回盪在這房間裡。
「有什麼驚訝的,難道我就不能做嗎?」他拿了個竹筐,把陶罐放進去。
「沒有啊,完全可以……」我在一邊看著。
「走吧,這些應該夠了。」他把竹筐背起來。
「一會兒我幫你放,你專心聯繫就好。」
我跟著他再次回到了鯉魚池那裡,擊碎罐子的聲音很響,估計別院的他們也應該聽到了,在他一遍又一遍練習的時候,我在指導他,告訴他要領,他沒有嫌我煩,反而都接受了我的建議,漸漸的他的火炮能夠很好的控制住,能夠分別擊碎罐子。
「成功了!」他雙手握拳跳了起來,隨後看了看我。
「考試絕對沒問題!」我走了過去,伸出手與他擊掌,當我碰到他的手掌的時候,我想我們之間絕對沒有任何問題了。
「千春,謝謝你,老師講的我很難懂,你用比喻我一下子就明白了。」
「我和你一樣,以前根本不知道怎麼去掌握,這些比喻也是別人教我的。」
「那他一定很了不起。」他現在興奮的就像個孩子一樣,現在的他沒有了之前的冷漠,然後又說:「聽說赤火炮可以用來照明,這個控制很難吧。」
「你說這樣……」我示範給他看,「這個其實也不難,你可以試試看。」
「這樣……」他手心向上,一會兒就出現了一個漂亮的火球。
「好像關係不錯啊……」我看見浮竹走了過來,面帶微笑,「我說千春不錯吧。」
「我只是在請教她鬼道而已……」他又回復到了之前的語氣,他現在這麼說我真的很想笑,那只是一個孩子在想大人撒嬌的表現罷了。
「可以吃晚飯了,快點來吧,午飯你沒吃吧……」浮竹剛說完,和樹的肚子配合的叫了一聲,然後他臉上泛起紅暈。
「走吧,餓了就多吃點,練習鬼道很容易餓的。」我拍了拍他,隨後離開來到了先前吃飯的地方,坐在老位子上。
「現在人到齊了,那我可以拿出我藏了多年的酒了。」慎一郎把清酒拿了出來,「哥哥最近身體不錯,多喝點應該沒有問題……千春能喝嗎?」
「我不會喝酒……」
「一杯應該沒有問題吧,蘭也喝了……」
「那就一杯吧。」他幫我把酒杯倒滿了。
「千春小姐的份,哥哥要全部喝掉啊……」慎一郎在給浮竹倒酒的時候說了一句。
「那怎麼可以,我的酒量沒你好啊。」
「這一小罎子是你和千春的,這個是我和蘭的,你們要負責喝掉。」我看見慎一郎和蘭對著我們笑,我和浮竹無奈的對視了一下。
「喝不掉我幫你喝……」和樹就坐在我旁邊。
「和樹……」慎一郎皺了皺眉頭看著和樹。
「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哥哥的酒量,明擺著就是想讓他喝醉。」和樹雙手抱胸,把頭扭到一邊。
「沒事的,我的酒量現在還算不錯,和京樂一起喝酒練出來了,我們吃飯吧。」浮竹立刻打了圓場。
晚上的宴席有了酒,變得熱鬧沸騰了,歡聲笑語不斷,我今天喝了有五杯酒,頭有些暈,沒有再喝下去,而浮竹完全在興致上,慎一郎、信和磷的一杯又一杯的敬酒,浮竹全部都喝下去了,他臉開始紅了,而且說話的語句斷斷續續的,明顯有些醉了,我拉了拉他的袖管,讓他不要再喝,他沒有理會我。我只能歎了口氣站起來離開坐席,回到方間拿出了我帶來的東西——解酒藥。
我知道到這裡喝酒肯定是避免不了的,而我的酒量很差就準備了點,沒想到最後還不是給我用的,我回到了宴席上,偷偷的塞了一顆給浮竹讓他吃下去,他問都沒問我是什麼東西就吞了下去,看了他已經糊塗了,不過這個解酒藥是很厲害的,立竿見影,過一會兒他就會清醒很多。
因為我的藥的關係,慎一郎都醉了,浮竹還在那裡笑呵呵的一點反應都沒有,這樣慎一郎十分驚訝,而宴席也在慎一郎喝醉倒下之後解散了。等蘭把慎一郎扶到房間之後,告訴我浴池的位置,我就去洗澡了。
在裡面沖洗完畢後,就到浴池去泡澡,這個浴池很大,抬頭就可以看到月亮,十分漂亮,在我發呆的時候,門開了。
「好久沒有在家裡泡澡了,水溫不錯吧……」
「浮……浮……」浮竹竟然到浴池來了,難道這個浴池是誰都能泡的?
「千春,你怎麼了,是不是泡的時間太長了,有些暈了?」
「你……你……怎麼進來了?」他在我的對面,我已經不知道怎麼組織我的語言了。
「這個浴池是大家都可以來泡的,沖洗的地方是男女分開的。」他挪到了我的旁邊。
「我可能泡久了,有些暈了,先出去了。」我到了浴池邊上,拿起毛巾裹住了身體出了浴池,心臟都快跳出來了。
「千春……」他喊了我一聲,然後停頓了一下,繼續說:「你的藥果然很有效,一下子就變清醒了。」
我以為他會說什麼重要的話,結果說的竟然是藥的事情,在這之後,我停下來,沒有轉過去,背對著他說:「兩顆都被你吃了,現在我這一顆都沒有了,下次要問卯之花隊長拿了,我先出去了。」
我走出浴池,關上了門。換上浴衣回到了房間之後,我在旁邊的書架上隨便拿了本書開始閱讀,在裡面發現了一張書簽,上面寫著「浮竹和樹」,這裡不是客房嗎,怎麼會有和樹的東西?隨後我走到櫃子前,拉開一看,裡面全部都是男士的衣服,想想先前這件浴衣也是蘭拿給我的。難道這個房間就是和樹的,正當我想到這裡的時候,響起了敲門聲。我打開門,浮竹站在外面,頭髮還有些濕,看來是剛剛洗完。
「你沒事吧。」
「嗯,好多了……進來吧,外面很冷,你頭髮還濕著,吹冷風很容易感冒。」等他進來之後,我把門關上了。
「對了,這個房間是不是和樹的?」
「你怎麼知道的?」他驚訝的看著我,看來我是說中了。
「我隨便翻了本書就被我查出真相了。」我說完舉起了那一張書簽,遞給了浮竹。
「這裡是和樹的房間,我的房間就在隔壁。」聽到這句之後,我心裡想難道這些都是浮竹安排好的,變又問了一句。
他急忙搖頭對我說:「我僅僅只是在信中說收拾一間房間給你住,沒想到他們把和樹的房間騰出來給你了。」
「難怪和樹會不高興……」
「其實我也是不知道的。」他傻呵呵的笑著,不過他好像對弟弟的特意安排感覺很滿意,笑得十分開心。
「頭髮快點擦乾,還在滴水,自己身體不是很好要格外當心。」我把我剛才沒用的乾毛巾給了他。
「有你在,我躺著的時間少了很多……千春最好了。」我不知道這句話是不是喝酒之後的醉話,自己心裡覺得很溫暖。
我看著他的眼睛,他也注視著我,對於他今天喝那麼多酒,我還是很擔心的,就埋怨道:「笨蛋,誰讓你喝那麼多酒,如果我沒有帶藥,你就直接倒下去了,其實我還能喝兩杯的。」
「如果你倒下了,我會很困擾的。」他的話一說出口,我的心裡就像被揪了一下一樣,不由地捶了捶胸口。
「怎麼了?」他放下了毛巾,坐到我旁邊。我搖搖頭告訴他我沒事。然後他抓起我的手,放到了他的胸口,之前在治療的時候有碰過他的身體,這次我感覺到他的心跳,很快。
「你抓的有些緊,很痛……」他突然放開了我,我的手上出現了他的手印。
「對不起……」他對於剛才的舉動向我道歉,其實我並不介意。
「沒關係,很快就會退去了。對了,雖然有些晚,不過……我還是要說……」我笑了笑,深呼吸了一下,看著他的眼睛,繼續把沒有說完的話說完:「新年快樂,十四郎。」這一次我叫了他的名字,不是浮竹隊長,是十四郎。
他從後面抱著我,說:「這三個字比浮竹隊長好聽多了。」他在我耳邊呼出的熱氣,我抖了一下,這個距離太近了。
「現在不在隊裡……叫名字應該沒關係。」他抱得很緊,我動不了。
「以後在隊裡也要這麼叫,隊長只是我的一個身份,對於你,我只是十四郎。」他吻了我的耳根。
「浮……」
「錯了……」他打斷了我,可能是我叫習慣了,真的像卯之花隊長說的,脫口而出就是「浮竹隊長」,之後我補了一句「十四郎」。
「啊!你……在摸哪裡啊。」我條件反射的叫了出來。
「我可以多觸碰你一下嗎,千春……」他依舊在我耳邊輕聲低語著,我的心被揪的緊緊的。
「你喝多了,放開我吧,早點休息。」我想掙脫他,可是依舊被他的雙臂緊緊抱著。
「我說過我的初戀和初吻只交給你,包括我的全部也只交給你……在浮竹家,帶回本家的女性就是未婚妻,所以……做我的妻子吧,千春。」他突然放開了我,我轉過去看著他,自己的唇立刻被他堵上,一個深吻讓我倒在地上,無力反抗,自己完全陷入這份甜蜜之中,我很清楚,我愛他,不是浮竹隊長,是十四郎……
第二天早晨,我覺得自己的臉癢癢的,睜開眼睛,看見了浮竹的臉。
「早上好,千春。」他撫摸著我的臉,我像觸電一樣的爬了起來。
「早……早上好……」我語氣僵硬。
「千春好可愛……」
「別說了!」我坐了起來,臉一下子紅了。
「哥哥,千春,你們起床了嗎?」慎一郎敲響了房間門。
「我們一會兒就來。」浮竹應了一聲,隨後轉過來看我,「我幫你穿和服,隨後我再回房間換衣服。」
「不用了,我自己來。」
「你害羞了?」
「我第一次覺得你很……」
「對於自己深愛的女人,我從不吝惜我的愛,沒關係,我會打和服結,而且……」雖然他沒說下去,我知道他想表達什麼意思。
我沒有拒絕,讓他幫我把和服穿好,他打的結很漂亮,遠遠超出了我的想像。
「好了,我先回房間去換衣服,一會兒我來叫你。」
之後我就在房間裡等著他來叫我,我們吃過早飯之後,等著轎子來。
「唉……就這麼回去了。」信歎了口氣。
「我們還會回來的。」浮竹說了句。
「昨天哥哥果然去了千春的房間。」慎一郎這麼一說,所有人都知道了,我和他的臉一下子都紅了。
「浮竹哥哥,以後請不要在我的房間裡……」和樹低下頭。
「看來我們不僅要準備由佳的婚禮了,親愛的。」蘭興奮的拍了下手。
「看來轎子已經來了,我們送你吧。」
一大家子人把我們送到了門口,浮竹說了很久,才讓他們回到了裡屋。
顛簸一陣後,我終於回到了十三番隊,還是看著死霸裝來的親切。
「浮竹隊長……我先回去了,和服勒的好難受。」
「千春,你叫我什麼,你怎麼又忘記了。」他走過來在我額頭上輕輕彈了一下。
「十四郎……」看來這個習慣一時半會兒是改不了了。
「千春,你還沒有回答我,你願意做我的妻子嗎?」
「明知故問……」我低下頭。
「我要你親口告訴我。」
我在他額頭上重重的彈了一下,「我會成為浮竹千春的,這下你放心了吧。」
我把他一個人留在了走廊上,自己一個人回房間了,而浮竹千春,就是我的決定……
☆、不安靜
雖說現在是新年假期,但是現世的任務,十三番隊從沒有停過,這一次我沒有外出的執勤任務,原本以為我可以安靜的在隊裡休息著,沒想到之後一個月裡,我的每一天都非常不安靜。
靜靈庭的人幾乎都已經知道了我跟著浮竹回本家的事情。有的人說我是幸運的,麻雀變鳳凰,從此成為了貴族;有人說我是有陰謀的,故意接近浮竹隊長;有人說我以前和朽木隊長關係甚好……此類的話我聽了多了,當然都是清音轉達給我的,而我現在覺得還是足不出戶呆在十三番隊是最安全的,也最安靜。
隊裡的隊員對我比以前更加尊敬了,他們已經把我當成了「浮竹夫人」,感覺說話有了些距離感。我坐在長廊上,看著光禿禿的盆栽發著呆。
「怎麼又是這個遊戲,京樂隊長不玩了,你接他的班啊,好歹隱藏一下靈壓,十四郎……」經過這幾天的改口,口誤少了很多,倒是在外面在叫「浮竹隊長」的時候會愣一下。
「看你發呆呢,怎麼?不高興啊……」他摸了摸我的頭髮。
「我覺得很煩躁……」扭頭看過去,他眉毛向上挑起呈八字形,我忍不住捏了他的臉。
「疼……」
「都是因為你!」我放開了手,站了起來。
「千春,我怎麼了?」他依舊是一副微笑的表情,就算我生氣、埋怨,看到他的臉就罵不起來了。
「要不是你帶我回去,會弄得整個靜靈庭都知道嗎,都上頭版頭條了!」我把清音給我的死神女性雜誌扔給他。
「你現在就是我的未婚妻啊……」他還是一副微笑的臉,說的很理所當然,他慢慢走過來繼續說:「除了一個婚禮之外,我已經把你當成我的妻子了,這張照片是怎麼拍的,挺好的啊。」他說完居然翻閱起來,絕對的平靜,與我的反應完全相反。
「恭喜,恭喜!這麼久才過來道喜,別嫌我太晚了……」京樂隊長帶著七緒來到了我們十三番隊。浮竹笑的格外燦爛,我心中是很高興,由於煩躁我笑不出來。
「小春,怎麼板著臉,是不是浮竹對你……」京樂隊長注意到我的表情,然後問了句。結果浮竹急忙喊了一句:「我才沒有呢……」然後拼命搖頭。
「這幾天都被煩死了……」我很少發脾氣,但這一次真的是被吵到了,只要我一踏出去,就算是用瞬步出去辦事,只要我一停下,必定引起圍觀,還有那些真真假假的傳聞,我都成為傳奇人物了!
「哈哈哈哈哈……」京樂隊長大笑起來,「就這事情?沒事的,以前朽木隊長大婚的時候傳的比這個還要厲害呢。浮竹,你還是早點把千春娶回來吧,這樣她就不會那麼煩躁了。」
「京樂隊長!我可不是這個意思……」我覺得他已經把我看成了急著出嫁的准新娘了,可我的煩躁根本不是想出嫁。
「待嫁的新娘都是這樣的哦,早晚都是要嫁的,不如就趁早好了。」京樂隊長像以前一樣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千春,如果你同意的話,那我……」我從浮竹的口氣中可以聽出來,他已經有這個打算了,我急忙打斷他說:「我沒有準備好,再怎麼說也應該讓我回家一趟才對。」
「小春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浮竹,你是要和千春一起回去一趟,現在正好是假期……」
「嗯,雖然千春的父親知道這件事情,但是還是有必要回去一次的。」浮竹隨後答應了。
就在這之後不久一個隊員走進來,說:「浮竹隊長,一番隊派人來說山本總隊長要您和千春去一趟總隊長辦公室。」
「一番隊?」我和浮竹對視了一下,隨後帶上斬魄刀來到了一番隊總隊長辦公室,裡面只有山本隊長一個人,看著我和浮竹。
「十四郎!」
「在!」我能聽得出他有些緊張,其實我也是。
「加藤千春!」
「是!」他突然叫我的名字,我更緊張了。
他站了起來,拄著拐杖走到我們面前,看了看浮竹,隨後又看了看我,「恭喜……」
「元柳齋老師,就這個事情?」浮竹看著他,我低著頭。
「老夫祝福你們,你們就這個反應……」他用其實是斬魄刀的拐杖敲了一下浮竹的頭,結果我也沒倖免,也被敲了一下。
「謝謝……」我和他異口同聲說了句『謝謝』,隨後鞠躬。
「順便幫我把文件發到各個番隊去,假期結束後開會時會詳細說明的。」浮竹接過文件,我跟著他離開了一番隊。
雖說是發檔,每到一個隊裡,都會停留很長時間,回到十三番隊,我耳邊感覺還有各種聲音,我的煩躁依舊沒有消失。
「浮竹隊長,有人找你,我讓他在隊長室等候。」剛進門,門口的守衛說了一句,他就直奔隊長室,而我自己回到房間,趴在桌上睡著了。最近我很容易犯困,有時候曬曬太陽就很想睡,以前我可不是這樣,而且人很容易累。
「千春……」這個聲音像是父親的,而且就在耳邊,我一定是在做夢。
「千春……」接下來聽到的是浮竹的聲音,感覺自己被人推了推,隨後就抬起頭。
「終於醒了,你還是老樣子,一睡著就很難叫醒啊。」
「父親!」我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居然在十三番隊看到了我父親,可是一般的人是不能夠進入這裡的,「你怎麼進來的?」
「傻孩子,我怎麼就不能進來了呢……」父親很精神,微笑的看著我。
「千春,雖然你姓加藤,但是我真沒想到你的父親會是加藤涼介!」聽他的語氣好像認識我父親一樣。
「那又怎樣?」我一臉疑惑。
「他以前是五番隊的死神啊,和他曾經一起執行過任務。」
「誒?死神?」我看看父親,他對著我笑笑。
「你的鬼道以前一塌糊塗,是誰教你的?」父親拍了拍我,然後我自己仔細回想一下,那些通俗的比喻真的讓我很快就掌握要領了。
「你怎麼沒有和我說過啊?」
「傻孩子,你從來都沒問過我,而且過去的事情我也不想去提起,不過浮竹我還是瞭解的。」父親對浮竹非常滿意,臉上的笑容從未消失過。
「沒想到原來千春是您的女兒……我會讓她幸福的。」浮竹摟著我,堅定的告訴我父親,我一定會很幸福的。
「他是我最疼愛的女兒,我賜予她第一個姓氏,名為加藤千春,她的下半生將會是浮竹千春,交給你我放心……我帶來的東西都放在隊長室裡了,我也該回去了。」父親說完後拍了拍我們,隨後轉身。我和浮竹把他送到門口,目送他離開了十三番隊。
「我父親拿來了什麼?」等父親走了之後,我問浮竹。
「跟我來……」他拉著我到了隊長室,我看見隊長室的桌上放著一件新娘禮服,仙鶴提花紋的白無垢,還有一件桜色打褂。
「好漂亮……」我用手摸了摸,上等的絲綢,金線縫邊。
「你穿一定很漂亮……」他突然抱住了我,「千春,嫁給我……」
「我又沒說不嫁。」我心想,自己已經很明確的表態,已經和他同進同出了,難道他還不明白,非要我表態,我低下頭。
「但是你從來都沒有給我一個確切的答覆……。」他吻了我的額頭,「回答我,千春……」
「嗯……」我點點頭。
「太好了,我的夫人。」他高興地抱著我。
「喂,你抱的太緊了,我喘不過氣來了。」我說完後,他放開我,我拍著胸口喘著氣。
「你沒事吧,臉色不太好,有些蒼白……」他看著我的臉,的確我的臉色很差,早晨起來照鏡子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而且非常困。
「沒事,我想去睡一會兒。」我打了個哈欠告訴浮竹,自己的眼皮其實已經在打架了。我走出隊長室,拉上門,聽到了清音和仙太郎在吵架,就過去勸架去了,這是我在暈倒前的記憶,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我躺在了四番隊的病床上,看見浮竹和卯之花隊長。
「我這是怎麼了?」我坐了起來,感覺還是很困,眼皮很重。
「你暈倒了,確切的說是你困了。」卯之花隊長微笑著,但是浮竹看起來很擔心。
「卯之花隊長,我怎麼會那麼困啊,明明睡了很久了已經。」
「剛開始是會這樣的,不過到後面就好了,現在要好好保護自己的身體,我暫時就替你們保密。」
「誒?什麼剛開始,還有後面?」我的腦子裡一堆的問號。
「你自己想想自己的症狀,在一切健康的前提下,還有什麼可能性。」
「乏力,困,煩躁,不想動,難道……不會吧,不可能的……」我猛搖頭,想推翻我的結論。
「什麼不可能的,我已經問過浮竹隊長了。」
「誒?」我轉了過去,看著坐在窗前的浮竹。
「千春,我會馬上去請假的,把我們的婚禮辦了。」
「那麼就在靜靈庭吧,我想沒有問題的,需要幫忙的話,和我說,千春也算是我們這裡的隊員啊,真的是恭喜了!」卯之花隊長依舊微笑著。
「那麼,她現在可以回去了嗎?」浮竹關心的問她。
「可以,不過飲食上要注意,還有千春你現在好好保護自己,你的身體已經不再是你一個人的了。」
「那麼,我就帶她回去了。」
「等一下,我在這裡再睡一會兒,我真的不想動,那位看來吃了不少我的靈力,你還是讓我睡一會兒再說吧。」說完我就倒下,之後什麼也不知道了。
不過當我再一次醒來的時候,我在雨乾堂裡躺著,怎麼回來的自己完全不知道。
「呐,十四郎……」
「什麼事?」他抓著我的手。
「這次真的不安靜了……」
☆、禮物
天氣漸漸回暖,我在床上躺的時間已經遠遠超過了浮竹想像,甚至有一次我睡了兩天都沒有醒,把他嚇到了。
「卯之花隊長,千春真的沒事嗎?她基本上一直都在睡啊。」這是他第五次帶我到四番隊,讓卯之花隊長幫我診斷。
「沒事,主要是你們兩個人的靈力都很強才會發生這樣的情況,她睡的時候就是在回復體力和靈力,不睡才會出事呢,你也不用太擔心了,浮竹隊長。」卯之花隊長坐在一旁看著我們,笑的非常燦爛。
「啊哈~~」我打了個哈欠,眨了眨眼,我從來都沒有這麼慵懶過,「十四郎,我都說了沒事了,我們回去吧。」
「你睡的時候不吃東西,能行嗎?」
「哪有人睡覺的時候會吃東西的啊。」我又對他吼了,已經不止一次了,但每次他都讓著我。
「那我們回去吧。」他牽著我,慢慢散步回到了十三番隊。我吃了點東西,回到雨乾堂開始喝茶。
「對不起。」每一次對他大吼之後都會道歉,而他每次都會摸著我的臉,笑著對我說:「根本不用道歉。」但是這次他沒有說話,盯著我看了好久。
「怎麼了……是不是有事情?」他表情有些嚴肅,我想可能還在擔心我的關係,我拉起他的手,對他笑了笑,想讓他安心。
「千春,我不想看到你那麼辛苦……」
「看到你這樣我才為難,自己別胡思亂想,別老陪著我,如果你倒下了,那真的又是一團亂了。」他一直都陪著我,現在隊長會議開完就馬上回來看看我的情況。他的身體本來就很弱,如果病倒可就糟了。
我現在就像個豬一樣,吃完就躺下睡去了,什麼時候醒要看我自己,而且現在的我不能亂用藥,也只能靠吃些東西還慢慢調理,我的伙食也是特別安排的,而且我現在的食量比以前大很多。這一次我睜開眼睛的時候不是白天是晚上,浮竹在一旁看著書。
「我餓了……」我小聲的對他說了句,馬上就來到我身邊。
「知道你醒了會餓,吃這個不要緊吧。」他打開了盒子,裡面是紅豆團子。
「嗯……」我開始吃起來,不一會兒就把一盒全部吃完了。
「現在你真能吃啊……」他拿著空盒子,瞪大眼睛看著我。
「我現在很多都給他吃的。」我拍拍肚子,隨後抬頭看了看浮竹,他笑了。
「對了,明天和我出去一下,沒關係吧。」
「如果我醒的過來的話,就沒有問題。」我不知道下一次我什麼時候能醒過來,也就沒有很快一口答應他。
「看你現在的情況,我想明天應該可以,我現在熄燈了。」他把燈滅了,剩下的只有月光。
「晚安,千春。」然後在我唇上輕輕吻了一下,隨後我閉上眼睛再次睡去。
這一次我是被喚醒的,我聽見他叫了一遍又一遍。
「十四郎,現在什麼時候了?」
「總算叫醒你了,你先放開我好嗎,隊長會議已經開始了。」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我一直都抱著他,他沒辦法起床才一遍又一遍的叫我。
「對不起……」我馬上放開了手,坐了起來。
「剛才清音在門口的時候,我已經和她說過了,今天我就不去了,等一會兒可以和我一起出去。」
「去哪裡?」
「一會兒跟我走就是了,現在暫時保密。」他第一次對我說了「保密」這個詞,吊起了我胃口,之後無論我怎麼問他,他都只是笑笑,直到他把我帶到了他所說的目的地。這個地方我再熟悉不過了——朽木府。
「就是這裡?這還用保密?」
「進去就知道了。」
朽木府很大,他不用帶路,一直把我拉到了最裡面的庭院,好大的地方,還有鯉魚池,隨後把我拉進了一個很大的廳,裡面屏風、坐墊都已經放好。
「這個會場滿意嗎?」
「十四郎,你不會……」
「嗯,我們就在這裡舉行婚禮。本家那邊也已經同意了,因為工作,回去的話來回時間很長,就在這裡簡單的舉行。」
這樣佈置,就和上次朽木白哉迎娶緋真一樣,是貴族的禮堂佈置,根本不算簡單。
「是,朽木少爺……」聽到下人的聲音我轉過頭去,朽木白哉就在院子裡,在命令著什麼。
「白哉老弟。」浮竹走了出去。
「明天會萬無一失的……」他冰冷的表情沒有變過。
「謝謝。」我對他道謝,說起來我和他還真的是有交集的。
「應該我說恭喜,不必道謝。」他說完就離開了。
「十四郎,這就是給我的婚禮?」這個真的是驚喜,剛才還迷迷糊糊想睡,現在一下子就清醒了。
「嗯,不過還有件東西……是禮物。」他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很小的盒子,不是木頭的。
「這是什麼?從來都沒見過。」這個盒子不像是屍魂界的東西,我從未見過,便詢問起來。
「我聽說現世的人結婚的時候會戴戒指,讓露琪亞幫忙買來了。」他打開了小盒子,裡面有兩枚戒指,銀色的兩個指環,簡單沒有任何圖案。「像這樣……」他取出一枚小的戴在了我的無名指上,然後在上面吻了一下,「自始至終只愛千春。」
我呆呆的看著他,一言不發。
「這是什麼表情?難道你不高興?」記得上次他表白的時候,我也是這樣的表情,不是我不高興,是高興過了頭。
「我只愛浮竹十四郎一人,自始自終……」我把剩下的那一枚戴在他的無名指上。
「好像在說婚禮誓言一樣,明天也要說一遍。」他笑了,我也一樣和他一起笑著。然後突然想到了一點,大叫一聲:「明天就是婚禮了,你怎麼不早點和我說。」
「我想等全部都弄好了再告訴你,而且白哉老弟已經把宴席的請柬全部都已經發出去了。」
「全部!這麼快!」我又大喊了一聲。
「其實他很早就開始準備了,我也是後面才知道的。」
「難道他知道我已經……」
「是卯之花隊長拜託他的,之後再告訴我的。」
「原來你不是第一策劃人啊。」
「呵呵。」他一個勁的傻笑著。
「別笑了……」我拍了下他的頭,「回去吧,我需要好好休息,明天會很折騰人的。對了,要是我明天醒不過來怎麼辦?」
「啊!不會的吧。」聽到這句話,他本來有紅暈的臉一下子變白了。
「我覺得會,最近我睡的越來越好了,沉睡的新娘也不錯。」這句話是我故意逗他的,明天就算撐著我也要把婚禮舉行完畢。
「這個……」他一下子露出了為難的神情。看見他這樣我真的忍不住笑了,這樣的表情在我看來太可愛了,隨後告訴他:「那你要負責叫醒我。」
「嗯,就像今天一樣,你就被我叫醒了。」聽他的口氣充滿了幹勁。
我走上前去給了他一個擁抱,然後說:「那就拜託你了,十四郎。」
「千春,第一次看到你,你的認真吸引了我,這是命中註定的話,那我的命太好了。」
「我和你一樣……」
「說實話,你離開十三番隊的時候,我變得異常煩躁,真的很想和你在一起。」
「說實話,我回到四番隊的時候,也都想著你。」
喜歡一個人的感覺真的很奇妙,你不知道如何喜歡上的,但就是會因為他的喜而喜,因為他的憂而憂,閉上眼睛都是他,然後慢慢陷進去,最後深深的愛上了。
「十四郎,我給你一個回禮……」我微笑著,心想是時候告訴他這個好消息了。
「是什麼?」他很期待的伸出了手。
「你把頭靠過來,我就說一句話,這個就是回禮。」
「這就是你的回禮?」他有些失望,可是如果他聽到那句話後,絕對不會失望的。
「絕對夠了。」我走上前,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然後轉身,「好了,回禮送到了,我要回去繼續睡了。」
「太好了……」他再一次抱住了我。
「這是不是一個很好的禮物?」
「簡直就是驚喜,難怪你這麼累。」我看絕對是我驚,他喜。
「啊!」他突然抱起我,這個舉動讓我叫了出來。
「我的夫人,我就送你回去休息。」
「你放下我,我能走……」
「不行!」說完,他用瞬步,一會兒就回到十三番隊。
「別人看著呢……」隊裡的人都停了下來,看著我們
「你是我的夫人,有何關係。」
他把我抱回了雨乾堂,然後給我蓋上了被子,我一碰到軟軟的床鋪,睡意又上來了。
「我再睡一會兒……」隨後翻了個身。
「千春……」
「嗯?等我睡醒了再說。」我困得眼皮都睜不開,閉著眼睛說。
「我要想兩個名字了。」
「我說可能,又沒說一定,根據症狀推測的。」說完後很快我又睡著了,依稀記得聽見他最後的一句話是「我愛你」,自己的手一直都被他牽著。
☆、如花美眷
「我能不能起來走走,坐的我腰疼。」這時我已經坐了三個小時了。
「不行!」這是清音的回答。
「能不能不要畫那麼濃的妝,看起來很奇怪。」這是我看到鏡中自己後的第一反應。
「千春,不,浮竹夫人,您今天必須都聽我們的,我們要把你打扮成最漂亮的新娘。」小百合開始改口了。
「這帽子太重了……」這是我帶上帽子後的的感歎。
「我會扶著你走出去的,放心吧。」露琪亞說了句。
好吧,今天我的一切都得聽從別人的安排,能做的就是閉口什麼都不說,還穿著很重的衣服,新娘真的不容易,還要拼命抑制住自己的困意。
「這邊怎麼樣了?」卯之花隊長走了進來,大振袖和服,大和撫子般氣質。
「都弄好了。」清音回答道。
「千春今天真的好漂亮。」
「不會太奇怪就好。」雖然帽子沒有帶上去,頭上插著各種發簪已經讓我行動困難了,「對了卯之花隊長,一會兒儀式上應該要喝酒的吧。」
「放心,這酒是四番隊特製的。」她走過來拍拍我的肩膀,「你喝了就知道了。」
「謝謝,讓您費心了,還有,上次你給我的解酒藥已經沒有了……」
「我這裡也沒有了,今天看來真的要一醉方休了。」卯之花隊長微笑著說。
「我不能喝酒啊……」我看著她,這樣的暗示她應該會懂。
「浮竹隊長能喝的,他會『照顧好』你的,好了,我們要去會場了,轎子就在外面,麻煩你們了。」說完轉身離開,露琪亞扶著我坐進了轎子裡前往會場。
下轎子之後,衣服很重,步行的十分緩慢,走了好久終於到了主會場門前,浮竹走到我的旁邊。
「很漂亮……」他在我耳邊低語了一句。
「你很輕鬆,我卻很重。」這是我的埋怨,對於女性來說婚禮的一身打扮確實十分沉重。
等主持儀式的祭司來了之後,在他的帶領下我們步入會場,所說都是認識的人,還是難免會緊張。在誓詞念完之後就是喝酒了,我接過酒杯之後頓了一下,看了看卯之花隊長,她做了個手勢讓我喝了它,對於卯之花隊長我是信任的,就把這杯酒喝了,這根本不是酒,聞著是酒的香氣,喝起來是茶的味道,而且連喝了三杯。
等儀式結束後,我來到了朽木府中準備的休息室做調整,浮竹在外面應付客人。
「我怎麼沒有看到我的父親?他沒有來嗎?」我迅速掃視著,但沒有發現父親的身影。
「我有看見他,你的心思都在儀式上,不會去看每一個人的。」清音回答我。
「浮竹隊長……」露琪亞站了起來,鞠了一個躬。
「怎麼樣,身體不要緊吧。」
「有些困,不過可以支撐住的,就是……」我的轉折讓他一下子緊張起來,「一會兒的宴席,這酒和儀式上的就不一樣了。」
「有我在,你放心吧……」他全部都往自己身上攬,我開始擔心起他,他的身體沒有他想像的強壯。
「你就別擔心了,我的夫人……」他撫著我的臉頰,臉上依舊是我喜歡的微笑。
「不好意思……浮竹隊長,你這樣摸千春,啊不,是浮竹夫人的臉,妝都……」小百合一說,他才反應過來,手上已經染白了,我的臉上出現了他的手印。
「呀,不好意思啊,麻煩你……」
「別撓頭啊。」雖然他頭髮是白色的看不出,這個習慣性動作,手上的粉全擦到了頭髮上,我忍不住笑出聲來。
「我看我還是出去吧,一會兒宴席上見。」他有些不知所措,自己撤退了。
「原來浮竹隊長也會緊張啊,看他儀式上認真的樣子,噗……」小百合笑了。
「是啊,我也很緊張的。」他的手放到我臉上是冰涼的,而且濕濕的,一下子就把粉全粘上去了,我的手心也和他一樣全是汗。
「兩個人都那麼強,以後的孩子一定是靈力超強,當上隊長肯定沒問題。」小百合幫我補妝,非常高興。
「你還是叫我千春吧,改口我自己也覺得奇怪。」
「嘿嘿……這樣最好了,我也很不習慣。」聽到我這麼說,小百合終於放心大膽的可以叫我名字了。
「別笑,我不好化妝了……」小百合的提醒下我收住了笑容。
終於到最後的婚宴了,把婚宴設在院子裡是我們一致同意的結果,大家可以隨意走動,不必拘束。
今天的宴席真的十分奇怪,原本以為會有很多敬酒的,出奇的少,而且就算是敬酒,也都是沖著浮竹去的,我居然一杯都沒有。
「我的女兒終於出嫁了。」父親走了過來,「浮竹,這杯我敬你,以後我的女兒拜託你照顧了,她很固執的,你一定要讓著她一點。」
「岳父大人,您放心。」他一飲而盡。
「被浮竹隊長一下子這麼叫還真不習慣啊。」父親非常高興,我找到了這麼一個愛我的男人。
「父親要注意身體,別太勞累了。」我還是想和以前一樣提醒他,以後陪他的時間也不會很多了。
「我現在不會勞累的,開始好好養老,記得常回來看看,要帶著浮竹和孩子一起回來哦。」原來父親全部已經知道了,這裡是我的婚禮,也是他敘舊的場所,我不知道父親為什麼要隱退,我也不想去問其中的原因,我只希望他快樂的生活著就可以,換句話說,如果他沒有隱退,沒有收養我,就沒有今天的我。
等敬酒的人差不多都敬完了,我問浮竹:「你是不是在宴席開始之前和他們說了什麼?怎麼沒有人敬酒給我呢,這不符合常理啊。」
「你懷疑我?我以為是你說了什麼呢……」原來他也有這樣的疑問。
想知道答案的話,問一個人絕對可以知道,就是這裡的主人——朽木白哉,宴席是他安排的,婚禮也是他幫忙一起籌備的。就在這時朽木白哉走了過來,他應該就是最後一個敬酒的人。
「那個……白哉老弟啊,真的很謝謝你啊。」浮竹致謝,拿起酒來。
「我敬你……」他拿起酒把酒杯倒滿,喝了下去,隨後拿起了放在一邊的茶,遞到我面前,我一切都明白了。
「謝謝你的精心安排,這個情我會記住的。」我接過茶杯,以茶代酒敬了他。
「在朽木府,賓客敬酒不敬新娘,況且這是我還你的人情……」
「人情?什麼人情?」我不記得他欠我人情,疑惑的看著他,可是他萬年不變的臉我怎麼也猜不到到底是什麼人情。
「也罷……」他說了一半就離開了,不準備告訴我。
「你和他之間有什麼人情?」浮竹開始問我。
「我不記得啊,我和他自從畢業後就沒怎麼說過話,最多寒暄兩句罷了,啊!」我突然想到了,「難道是那一次……」
「哪一次?」
「算了,是過去的事情了,一兩句講不清楚,以後慢慢說給你聽。」
「不要說一半……」他很著急,很想知道我和他之間到底有什麼故事。我想了想說:「信,我幫他傳信件。流魂街上能拜託的人也只有我,我和他本來就是朋友。」
「朋友!你怎麼沒說起過……」他很驚訝的看著我。
「你有問過嗎?」
「難怪一下子就答應了,沒有半點遲疑,而且以前傳聞說你和他很熟,原來是真的。」他托著下巴說。聽了這句話總覺得他在八卦我,埋怨道:「你怎麼八卦自己的夫人呢。」
「這怎麼可以叫八卦呢,關心你啊。」他解釋急忙解釋道,生怕我生氣。
「那又怎麼樣,傳聞還說你和卯之花……」我立刻捂住自己的嘴,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了。
「你還不是一樣八卦我!」
「你那個叫關心,我這個也是關心!」這次換我在解釋了。
「我和浮竹隊長怎麼了?」卯之花隊長原來一直都在我們旁邊。
「沒……沒什麼?」我微微搖了搖頭。
「真的?」她微笑看著我。
「真的,卯之花隊長。」我總不能當著她的面說她和浮竹兩個人關係甚好,還有浮竹隊長在她隊長室徹夜不歸吧。
「今天不能吵架哦,要不然一輩子都要吵架的。」
「我們沒有吵架!」我和他同時說了出來。
「哦呀,很有默契啊,既然已經舉辦過婚禮了,我看這件事也不要隱瞞了吧。」
「不行!」再一次異口同聲,然後互相看了對方一眼。
「千春,你會很辛苦的。」她摸了摸我的肚子,其實現在根本沒什麼動靜,肚子也沒有隆起,我知道不久之後就會真相大白的,可是我還是不想在此時公佈消息。
宴會持續很久,結束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當我脫下衣服和頭飾,一下子輕鬆了,倒在了床上,睡死了。
醒來的時候,浮竹在我身邊,睡的很安詳,看來我的「作息」正常些了,不會一覺睡一天了,仔細看他的臉,再摸摸自己的臉,覺得他的皮膚比我好很多,而且還比我白,真的讓人嫉妒,我伸出手輕輕摸著他的臉……他居然笑了,原來他在裝睡。
「我裝不下去了,噗……」他突然大笑起來。我轉了過去,背對著他。
「我的夫人生氣了?」他抱住了我,感覺好溫暖。
「你可以起來了,不是有隊長會議嗎?」
「我今天可以不去……」他在我耳邊說了一句。
「那你不要打擾我,讓我再睡一會兒。」
「嗯,你睡……」他還是抱著我,我想睡也睡不著,於是請求他放開我讓我在睡一會兒。
「那你轉過來。」他放開了手,我按照他的要求轉了過去,看見他盯著我,我的睡意一下子就沒了。
「好了好了,我不睡了……」我做了起來,伸了個懶腰,「天氣不錯,出去走走吧。」
他點點頭答應了。
「浮竹隊長!不好了!」門外傳來了仙太郎的聲音。我和浮竹急忙穿戴整齊,打開門。
「什麼事情,如此慌張……」浮竹問問了一句,仙太郎氣喘吁吁的說:「送過來的禮物都堵在門口了。」
「禮物?」我看了浮竹一眼,昨天的賀禮明明都已經收好了,哪裡來這麼多禮物。
「可以出去看看,是真的,隊員們都在整理著。」
我和浮竹到了隊門口,看見隊員們正在搬運著,我拿了一個禮盒,拆了開來,裡面裝著藥材,這些都是安胎用的。
「誰送的?」
「卯之花隊長還是白哉老弟?」浮竹也不清楚。
「呀,恭喜恭喜……」京樂隊長走了進來,「浮竹要對小春好一些……」
「你怎麼知道的?」浮竹驚訝的看著京樂隊長,他不記得自己和他說過這個。
「這些禮物是我和卯之花隊長特意準備的,我負責拿過來給你們的。」
「那你也知道了……」浮竹傻笑著,可我覺得問題大了。
「我早就知道了,還有卯之花隊長說要請產假的話,現在就可以告訴山本隊長。」
「京樂隊長……」我走到他面前,他的這句話一說出來,我已經憋不住了。
「你臉色怎麼那麼難看,不舒服?」京樂隊長關心的問我。我忍不住大叫道:「你就不能晚上送過來,現在不用去打報告請產假,靜靈庭的人應該都知道了!」
「哦呀……是我疏忽了,這下……」我也不知道他是真的忘記了,還是故意的,現在是大家皆知的秘密了。
「十四郎……我回房去了,京樂隊長交給你了。」我扔了一句話後,準備回房休息去了。
「千春,你不是要出去走走嗎?」浮竹拉住我,他覺得無所謂,我可不這麼想。回過頭對他說:「現在出去,你不怕被堵截嘛!我還是去看魚算了。」
「小春,一起下棋吧,魚你隨時都可以看……」京樂隊長的這個建議不錯我接受了。
「輸了怎麼罰?」我問了他一句,我和他下棋每次都有賭注。
「老規矩……」
「可以,我輸了,讓十四郎替我受罰。」我看了看浮竹。
「誒?」他先是愣了一下,隨後答應了。
這場對弈是我第一次贏了京樂隊長,應該說是我和浮竹兩個人贏了他,自己原本煩躁的心,在下棋的時候也漸漸平靜了。往後的日子,每當我煩躁的時候就會下棋,一直到孩子出生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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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我們現在才回來拜祖先,是不是太晚了?」
「沒辦法,原本計畫全被打亂了,誰叫孩子出生之後發生了這麼多事情。」
「他們會體諒的吧,而且翔太和裕太也來了……」
「父親,母親,什麼時候可以回去啊。」這是裕太,非常調皮,是雙子中的弟弟,翔太是哥哥,少言。
「我們這就回家了。」此時的他們已經五歲了,都是我們最疼愛的兒子。
「快點走吧,我餓了。」裕太最喜歡粘著浮竹,應該說這兩個孩子喜歡親近浮竹,有時候我覺得他們喜歡他比喜歡我更多一些。
「回去就可以吃飯了。」浮竹摸了摸裕太的頭,翔太站在我身邊,這兩個孩子是相反性格,但是心靈相通,非常有靈性。
「翔太也餓了吧。」我看著翔太問了一句。翔太點了點頭,於是我牽著翔太,他牽著裕太,走在回本家的路上,一路上裕太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翔太看著路邊的風景。
「對了,從你懷孕開始你就一直在寫東西……」他突然問我。
「誒?你怎麼知道的,我都是晚上醒過來睡不著的時候偷偷寫的。」
「你不睡,我當然知道,只是最近沒有看你寫了,突然想到了就問問你而已,是日記?」
「不算……」我搖搖頭。
「那……我可以看嗎?」聽他的口氣好像很想看,其實這也不是什麼不能看的東西。
「其實我寫完了,你可以看,在雨乾堂,回去就給你看。」我轉過頭看著他,對他微笑。
「你寫的是什麼?」他繼續追問我,很想知道內容,而我只告訴他說自己看了就知道了。此時翔太突然說話了,說出了我寫的東西取的名字——如花美眷。
「翔太,你怎麼知道的?」我驚訝的看著他問。
「我看見書架上有,所以拿下來看了,因為那是母親的字。」
「我放在最上層的,你怎麼拿到的?」翔太平時喜歡看書,這點很像我。
「是我拿的……」我居然忘記了裕太這個調皮鬼什麼事情都能做,爬架子,上屋頂的事情都做得出,更何況是拿這東西。
「如花美眷?」浮竹看了看我,「翔太,裡面寫什麼……」
「你自己回去看,翔太不准說。」我堵住了浮竹的嘴。
「要等三天呢,你還是先告訴我吧。」他有些等不及了,其實這東西一兩句也說不清楚。
「都那麼大的人了,還沒有小孩子沉得住氣!」
「父親,我告訴你好了……」
「裕太,平時教你識字你都不認真學,你看得懂?」裕太的這句話讓浮竹和我都有些驚訝,他是個不好學的孩子,平時只知道玩,和翔太完全不同。
「我說出來,父親你要給我加壓歲錢!」裕太居然開始談條件。而且浮竹他居然很爽快的答應了。
「不行,會寵壞孩子的!不准!算了,還是我說吧。」我想我如果不告訴他的話,可能今晚他也無法入眠了。
「嗯,我聽著,如花美眷究竟是什麼?」
「我們的故事……」
THE END……
qsccxz1233 2018-4-14 17:29
寫浮竹的同人好像不多呢?平淡的生活,不過,怎麼就這養就有小寶寶了啊,真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