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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于 2018-6-28 22:44

《(HP)The coincidence of the situation/巧合處境》作者:波板糖噠愛意【完結+番外】

文案:

他和她萍水不相逢,也可以說是敵人
他們沒有共同語言,沒有共同的愛好與興趣
相反,她喜歡的,她支持的卻是他所鄙視的。

純種與麻瓜後代會是什麼樣的結果?所有人都清楚
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是什麼關係?所有人都明瞭

但是他們
將打破所有人的思維定式
變得出其不意並且讓人大吃一驚

人生如煙
患得患失
當我遇見你時,似乎所有的都被改變
當我看到你的一顰一笑
我的心也會被牽絆
那種感覺很幸福
我希望與你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內容標籤:HP 幻想空間 悵然若失 情有獨鍾
搜索關鍵字:主角:赫敏·格蘭傑,德拉科·瑪律福 ┃ 配角:哈利·波特,羅恩·韋斯萊,整個故事的路人甲乙丙丁 ┃ 其它:德赫

悠于 2018-6-28 22:50

第1章 Part 1

  天氣不是怎麼好。

  也因為他的回來讓所有人心神不寧。

  哈利,羅恩,赫敏去對角巷買六年級的書,順便去了喬治和弗雷德開的店。

  「嘿!哈利!還有完美小姐赫敏!好久不見啊,」喬治和弗雷德給他們打著招呼,有放大了聲音繼續「叫賣」,「瞧一瞧看一看啦!新到的昏迷花糖!鼻血牛軋糖!若想準時下課,就用嘔吐片!」哈利和羅恩笑著看著他們,赫敏走到了金妮的身邊和她一起觀察著迷魂藥。

  「這個多少錢?」羅恩拿著一個東西,問著雙子。

  「五加隆。」

  「那我呢?」

  「五加隆。」

  「我是你們弟弟。」

  「十加隆。」

  「好吧我們走吧……」羅恩放下了東西,扭頭對哈利和赫敏說著。

  九月一日開學,他們又走進了九又四分之三月臺。

  鄧不利多安排了新的教學老師。魔藥課老師由斯內普換成了霍拉斯•斯拉格霍恩,而斯內普,要去教黑魔法防禦課。

  除斯萊特林,所有的學生都用詫異和不敢相信的目光面面相覷。

  他還告訴了他們關於伏地魔很有可能正在侵入霍格華茲的舉動,並給大家做了思想準備,鼓舞人心,哈利,羅恩和赫敏緊張地看著互相,所有同學都是這樣,除了瑪律福,他似乎顯得心不在焉,一心思考著自己的事情,在剛剛斯內普的任職一事,他也沒像往常一樣大聲叫好,只是靜靜的坐在斯萊特林的桌子旁……

  這一學年一切的事都不太順利,也可以說是相當的不對勁……

  哈利扶著鄧不利多上了塔樓,他們已經找到了又一個魂器——掛墜盒,儘管他們還不知道那是假的。他們顯得少許疲憊。

  「西弗勒斯,哈利,去叫西弗勒斯,我需要他。」鄧不利多因喝了剛剛的東西之後顯得特別的不舒服,他虛弱地看著哈利。

  「叫醒他,告訴他發生了什麼,不要告訴其他人。」鄧不利多繼續對著哈利說,可他們聽到了一個聲音。

  「哈利,躲到下面,別出來。相信我,哈利。」

  哈利躲到了下面。

  「晚上好,德拉科。」

  他看到瑪律福走了出來,並向自己舉著魔杖。「你不會殺人的,德拉科。」德拉科似乎被說的有些動容,但仍然除了鄧不利多的魔杖。

  鄧不利多並沒有著急,他向他講述著那些道理,他告訴他從前有一個男孩做了錯的選擇,一直錯了下去……

  「你不明白麼?我必須做,否則他會殺了我,殺了我全家……」瑪律福手顫抖著,他想了很多,被鄧不利多的一番話動容了。

  「No。」斯內普的出來讓哈利以為有了轉機。

  「求求你,斯內普。」鄧不利多發出虛弱的聲音。

  「阿瓦達索命。」他毫不留情地舉起魔杖,向教授施了死咒。

  哈利爭個心都寒了,他看到了事情的經過,他卻不能做些什麼,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教授摔下塔樓……

  然後哈利才知道斯內普就是混血王子。他覺得自己被戲弄了,又覺得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他心裡翻波湧浪,站起身走向塔樓的方向。

  幾乎霍格華茲的師生都在那裡站著,他們沒有說話,看著哈利走上前跪在鄧不利多的屍體前流淚,所有人舉起了魔杖,把剛剛被貝拉施的黑魔標記驅散,天空變得亮堂了些,所有人的心理卻是暗暗的。

  金妮上前抱著哈利,哈利靠在她懷裡流著淚,他把今日的所有都發洩了出來,他第二次特別恨食死徒,第一次是小天狼星去世時……

  赫敏右手舉著魔杖,遲遲沒有放下,她看著哈利、金妮、鄧不利多,她心裡恨死了瑪律福和斯內普——當然還有貝拉特裡克斯•萊斯特蘭奇。

  「他動手了麼?德拉科?」赫敏在塔樓上問著旁邊的哈利。

  「不,他已經準備放下魔杖了,到頭來,是斯內普。」哈利厭惡地念著他的名字,語氣裡滿是憎恨與憤怒,表面上盡力顯得平靜。他看著天空,又說道:「是假的,掛墜盒。」他把掛墜盒遞給了赫敏,她看著裡面的字條,落款是R.A.B。

  他們抬頭看看黃昏,羅恩起身,走到他們跟前,一切都剛開始。

  這一學年很不愉快地結束。赫敏看著鄧不利多的屍體下葬後,獨自走在霍格華茲的小路上,她內心充滿了怒火,儘管瑪律福沒有殺教授,但是他施了繳械咒,間接導致教授的死亡,他的死,與瑪律福有莫大的聯繫,她還聽哈利說,瑪律福已經成為了食死徒:「他亮出了他的黑魔標誌,那個骷髏嘴裡吐著一條蛇,那條蛇吐著信子,看起來特別的……」她還記得哈利止住了評價,臉上露出了憤怒與厭惡的表情,她也知道他不想去想那個黑魔標記了,那東西的確很噁心。

  她現在真的想沖到斯萊特林休息室給瑪律福一記阿瓦達索命,但是她又明白這樣會讓自己被開除……她表情矛盾地邊快走邊看著手裡的魔杖,終究放下了,走進格蘭芬多休息室整理行李。

  瑪律福一臉痛苦地坐在自己宿舍的床上,他既被鄧不利多的話打動了,又害怕黑魔頭知道這次他沒有完成任務而懲罰他,更怕學校的同學知道他間接導致鄧不利多死亡會有的反映……所有的想法聚在他腦子里弄得他焦躁不安,他忽然有了一個好的想法……


第2章 Part 2

  他突然有了一個很好的想法。

  他覺得與其怕學校的人說他,還不如自己放棄七年級的課程,對外,說自己生了重病或是有事出國都可以,對內,特別是對他的父親和黑魔頭,自己可以說自己已經會了七年級的科目——這是真實的,不想在學校浪費時間,呆在家裡還可以為暫住在瑪律福莊園的黑魔頭服務……

  他覺得好極了,用魔杖把行李整好,掂著出了斯萊特林休息室……

  他回到瑪律福莊園,把這個想法告訴了他的父親,盧修斯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微微點點頭,臨走時對他說:「德拉科,你這次的做法讓主人很不滿意啊。」

  「父親……是我不對,我留下來,就是為了將功補過。」

  「你有這份心就好。」盧修斯整整袍子,離開了他的視線。

  「呦,德拉科小寶貝!」盧修斯剛走,貝拉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帶著些微的諷刺和幸災樂禍。

  瑪律福不滿地撇撇嘴,又轉換成了一個笑臉:「貝拉姨媽。」

  「你還沒有被黑魔頭主人懲罰真是個值得慶倖的事,我要是你,都應該去主動認錯而不是在這裡瞎逛悠了,你的這次『失誤』可真的有些惹怒主人呢。」貝拉把失誤兩字拖了很長的音,讓瑪律福暗地裡皺了皺鼻子。

  「是的姨媽,這次是我做的不好(這句話讓瑪律福暗地裡鄙視了自己一下),我會將功補過。」

  「那我可期待你的成績哦德拉科。」貝拉不懷好意地笑笑,露出了她黃黃的牙齒,讓人覺得噁心。她看了看瑪律福,幻影移形了。

  赫敏自從從霍格華茲回來後就一直心神不寧,做夢總是夢到鄧不利多和藹的笑容,還有斯內普的死咒,她每次從夢中驚醒,面前浮現的是瑪律福動搖時的面孔,僅聽哈利給自己的講述,她就想像出當時的場景了。

  她決定去找瑪律福。

  她想問清楚,可是她又突然想到瑪律福莊園現在一定有很多食死徒,說不定還有狼人……更何況還有那個貝拉特裡克斯•萊斯特蘭奇……她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瑪律福躺在自己的床上,天鵝絨的被子在他的身下,讓他感到很舒服,但是心裡仍然是亂糟糟的,那個聖人波特會不會已經把當晚的是告訴了全校人?還有那個窮鬼韋斯萊,一定會幫腔,對了,還有他們的朋友泥巴種格蘭傑……說起那個泥巴種,他記得當天晚上鄧不利多的屍體前她表現得尤為鎮定——他一直在暗中注視著塔樓附近的情況,鄧不利多下葬時她還氣勢洶洶地往斯萊特林的休息室跑,儘管她又改變主意了,她是想殺了自己麼……一個泥巴種怎麼能殺得了一個瑪律福?他哼了一聲,把兩條胳膊枕在頭下麵,看著天花板。

  泥巴種格蘭傑似乎對自己除了鄧不利多武器一事特別的在乎,他自己都發現了,自己又不是傻子,怎麼會沒有察覺?他撓撓頭,繼續思考著。

  馬上就是哈利的生日了,羅恩、赫敏還有鳳凰社的成員計畫著把哈利轉移,在德思禮家委實不妥。

  他們準備使用複方湯劑,並告訴食死徒假消息,擾亂他們的思路。

  一切都進行得很順利。

  他們一起來到了哈利姨夫家。

  簡單地說服哈利以後,每個人喝了複方湯劑,變成了「哈利」,並由一個鳳凰社成員保護著。

  赫敏和他們一起出行了。剛開始路程很順暢,之後遇見了食死徒,他們似乎有備而來,使得赫敏他們防不勝防。

  赫敏看到一個食死徒向自己施咒,立即避了開來,又舉起魔杖大叫:「昏昏倒地!」那個食死徒應聲暈倒,從空中墜落下去……一連幾隊的食死徒讓赫敏有些體力不支,旁邊的金斯萊也努力應付著。她對著另一個食死徒念著:「統統石化!」但是那個食死徒避開了,旁邊一個食死徒繞到她後面,她中了「神鋒無影」,正中右肩頭,她竭力不使金斯萊發現自己受傷了,否則他會慌了手腳,她右肩的傷使右手使不上勁來舉起魔杖,又怕魔杖丟失,死死地握著它。

  她看到一個食死徒又向自己施「神鋒無影」,這次她勉強躲了過去,卻一不小心被食死徒抓到……她覺得自己死定了,肩頭流血過多讓她不能正常思考,只聽到金斯萊大叫了一聲她的名字,她根本沒知覺了……

  腿上傳來的劇烈疼痛讓她睜開了眼,眼前的情況讓她緊了緊身子:貝拉惡狠狠地看著她,旁邊有虎視眈眈的狼人,還有高高在上的盧修斯,旁邊站著德拉科•瑪律福……她覺得自己完了。

  「第玢知道我最喜歡聽泥巴種慘叫的聲音了,所以就沒當場解決你,而是把你帶到了這裡,小泥巴種,你以為你們那些人的把戲我們看不穿?第一眼我就認出你不是那個哈利•波特了!沒辦法,泥巴種身上有那種令人噁心的味道,複方湯劑是改不了的!」貝拉興奮地看著格蘭傑,握著自己手中的魔杖,似乎時刻準備給她施一個阿瓦達索命。

  「這個泥巴種看起來皮膚不錯啊……萊斯特蘭奇夫人,能否在您開心之後把她賞給我,我可好久都沒吃到新鮮的人了……」一個狼人發出來貪婪的聲音,還吸了吸口水,對赫敏垂涎欲滴的樣子讓赫敏胃裡一陣翻騰。

  「好啊,泥巴種死後可不配有完整的屍體,就賞給你好了。」貝拉玩弄著自己的魔杖,看著赫敏,這話讓赫敏心頭一緊。

  貝拉似乎準備好了的樣子,有看起來特別迫不及待,終於拿起魔杖對著赫敏喊道:「鑽心剜骨!」那種痛不欲生的感覺立即佔據了赫敏全身,像是無數條蛇在撕咬她的皮膚,啃她的骨頭,甚至骨髓裡都滲透著那種感覺,這種感覺納威的父母也嘗過……

  右肩的疼痛比起現在的根本不算什麼,她在地上掙扎著,咬著自己的下唇竭力不讓自己發出尖叫——那樣會喪失自己最後的尊嚴,她使勁掙扎著,可是這樣會觸碰到右肩的傷口,讓止了血的傷口繼續流出殷紅的血,染紅了她的白襯衣。

  嘴裡面一陣血腥味,她不知道是因為自己嘴被咬爛的緣故,還是這鑽心咒的緣故,總之是那樣的噁心,疼痛、噁心、難受佔據了她的全身,她終於受不了了,叫了出來。她知道她在那些食死徒面前早已沒了尊嚴……

  淒慘的叫聲在大廳裡迴響,她覺得自己快承受不住了,有這種感覺還不如去死……

  瑪律福看著這場景,握緊了拳頭,他覺得既殘忍,又有對格蘭傑的莫名的同情,他緩緩張開了嘴:「父親……把她交給我吧,我知道怎樣讓她說出鳳凰社的下落——您不就是這個目的麼。」瑪律福把目光轉向了赫敏,赫敏聽到鳳凰社三字,不叫了,又是咬著嘴唇,只是肩膀在顫抖。

  「好吧……我也不想聽著叫聲了,貝拉,停止。」

  「盧修斯!」貝拉顯得極為不滿,剛剛那個狼人也是。

  「如果她死了或者瘋了,對我們可以點好處都沒有。」瑪律福對貝拉說著,走下臺階,向赫敏走去,貝拉聽了這話,把咒語停了。赫敏躺在地板上,微微地抖著身子,眼裡不斷地湧出淚水,這是她平生受到的最大的傷害,她看到一個穿著鋥亮黑皮鞋的人向自己走來,她知道那是瑪律福,她沒有說什麼,她也沒力氣說,閉上了眼睛,她感到自己被人抱了起來,她想掙扎,可是沒有那個力氣……


第3章 Part 3

  她被仍在了一張很舒服的沙發上,但她覺得那沙發好冷,沒有溫度,突然的降落讓她的肩膀又疼了一下,全身無力地躺在沙發上,她的魔杖被瑪律福握著另一頭,這一頭還在自己手裡。

  「你不能動我的魔杖。」她虛弱地說著,手裡還死死拽著魔杖。

  「給我!」瑪律福的力量終究比她大,他把魔杖奪走,塞進了自己的天鵝絨暗紫色袍子裡。

  「泥巴種,你現在要乖乖的,否則你可就永遠見不到你的疤頭和窮鬼了。」瑪律福諷刺地對她笑笑,她回他一瞥,轉身讓自己背對著他。

  「你不理我可以,但是,等到你好了,我可得詢問你了,你現在已經淪為階下囚了,已經不是昔日的格蘭芬多的萬事通了。」他說道「萬事通」三字,嫉妒地撇了撇嘴,轉身向門口走去。

  赫敏聽著腳步一聲聲遠離自己而去,終於放下心來,他手扶上門把,輕輕道:「這是我的書房,你暫時沒有危險,好好呆著,不許走出房門,否則你就是不想要命了。」他消失在門口。她覺得自己聽錯了,瑪律福的書房?!為什麼不是關囚犯的地下室。

  金斯萊一臉不安地,又搖搖晃晃地走進了陋居。

  「嗨!金斯萊!你終於回來了!赫敏呢,她在外面對不對?我快擔心死她了,你們終於到了!」羅恩上前和金斯萊握手,又準備跑出門。

  「羅……羅恩。」金斯萊叫住了他,所有人看他不對勁,圍了上來。

  「到底,怎麼了?」哈利有種異樣的不安湧上心頭,他小心地問著金斯萊,還緊緊地拽住羅恩——他已經猜到了。

  「對不起……」金斯萊低著頭,沒有了昔日的氣場,他死死地握著魔杖,手心裡滲出了汗。

  哈利猜到了,也猜對了,他緊張地看著周圍每一個人,他們都明白了,羅恩有些不敢相信「什麼對不起啊,你不要開玩笑嘛,怎麼不讓赫敏進來,你們合夥逗我們是吧,再過今天比爾的婚禮上我可要給你抹蛋糕!」羅恩擠出了個笑容,聲音發抖。

  韋斯萊夫人——莫麗痛苦地把手捂在臉上,低聲抽泣著,弗雷德走上前拍著自己母親的背,喬治剛剛和弗雷德開完了「洞聽」的玩笑,現在笑容也從臉上消失了,他躺在沙發上,看著站在一起的人。

  「羅恩,我們回房休息一下吧。」哈利拽著他,準備把他拉上樓。

  「金斯萊!你說清楚!」羅恩的笑容消失了,臉上充滿憤怒和傷心。

  「她被食死徒抓到了……對不起,當時食死徒太多了……」金斯萊斷斷續續地說著,聲音有些發顫。

  「我不要你的解釋!我要赫敏!我要赫敏!」羅恩推開哈利,跑上前憤怒地看著金斯萊。

  「哥,你冷靜點。」金妮擦擦眼淚,上前去阻止他。

  「我很冷靜!赫敏被抓走了!不知道會到哪裡,說不定是神秘人的大本營,說不定是瑪律福莊園,對!會是瑪律福莊園!那裡有那個該死的貝拉!那個天天把『鑽心剜骨』和『阿瓦達索命』當口頭禪的貝拉!那個恨死麻瓜血統的貝拉!還有那個小白鼬瑪律福!赫敏還能活下去麼!「羅恩憤怒的吼叫著,聲音叩擊著每個人的心房,是啊,這樣,還有生機麼。

  「羅恩,冷靜,我們回去就她的,我發誓,怎麼樣也要把赫敏就出來,她是我們的移動圖書館,是我們的萬事通,是我們的完美小姐啊,怎麼能拋下她不管。」哈利安慰著羅恩,去桌子上倒了一杯紅茶給他。

  「我……我怕她……」

  「不要怕,我們要對她有希望,她那麼聰明,不會有事的。」

  「是,我們一定會去救她的。」金斯萊抬頭,看著哈利,露出了感激之情。

  「好吧……那我。」羅恩看起來快要哭了。

  「我們上樓休息吧,累了一天了。」哈利拍拍他的背,帶他上樓了。

  樓下的人完全沒有放心,因為瑪律福莊園可不是容易進的,裡面還有一大堆食死徒。

  「都是我的錯,我一定會親自救赫敏回來。」金斯萊袍子理了理,抱歉地看著大家。

  「我們沒怪你,真的。」唐克斯說著,盧平贊許地看著她,握緊了她的手。

  「泥巴種,你要想活下去的話,就給我醒來。」瑪律福搖著赫敏的身子,他很怕這個泥巴種因為失血過多而死。「快快復蘇!」瑪律福舉起了魔杖,對她喊著。

  赫敏醒了,但是覺得眼皮好重:「你,幹嘛。」

  「我要是再晚一步,你就看不到這大千花花世界了。」瑪律福自豪地看著自己的魔杖。

  「我明明是睡會兒覺,沒你說的那麼嚴重。」赫敏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那麼虛弱。

  「你流血那麼多還想睡覺,萬一醒不過來了呢?」他把手伸進袍子,拿出來一個水晶瓶,「把這個喝了,泥巴種。」

  赫敏結果瓶子,低頭聞了聞,她可是萬事通啊,她心裡一笑,把裡面的東西全喝了,瑪律福對她喊了一句:「止血止疼。」她的傷口在咒語和魔藥的作用下消失了,只是肩膀還有些疼痛。

  「你就不怕我拿魔藥毒死你?」瑪律福戲謔地看著她。

  「我不是傻瓜,我可知道那裡面是什麼。」赫敏自信地笑了笑,用左手揉了揉右肩。

  「格蘭芬多的萬事通。」瑪律福皺了皺鼻子。

  「你為什麼要救我,瑪律福?你不想害人是吧。」

  「請不要給我說的那麼好,泥巴種小姐,我可是怕你熬不到被我審訊的那天就死了,那樣我可沒好結果啊。」瑪律福讓魔杖在自己的手指中穿梭,毫不在意地說著。

  赫敏閉上了嘴,她也懶得和瑪律福吵什麼,過了幾分鐘,她說:「你問我任何關於鳳凰社的東西,我都不會答得。」

  「 那我用攝神取念或者吐真劑呢。」瑪律福停止了對自己魔杖的旋轉。

  「我有大腦封閉術。」赫敏又是自信的一笑。

  「那我用鑽心剜骨逼你說呢。」

  赫敏不說話了,她緊咬著嘴唇,微微蹙眉,那種感覺真的很難受,她到現在還在慶倖她沒有因此而瘋掉,之前的場景和感覺還歷歷在目,良久,她像是下定了決心,說:「我也不會說的,直到死。」她說完,又轉了身,背對著瑪律福。

  瑪律福自鄧不利多之後第二次被人打動,他愣了愣,沒想到一個弱女子也能大義淩然地面對鑽心咒,而且這個女子不久前還體驗過那種痛楚。他恢復了原先的樣子,扔了一句:「不知所謂的格蘭芬多。」轉身出了門。

  赫敏坐了起來,把背靠在沙發上,雙臂抱著雙膝,她現在覺得萬分的恐懼和孤獨,唯一的念想就是逃出去,她不能在這裡多呆,直覺告訴她,黑魔頭就在這裡,這裡食死徒一定很多……一定要出去,否則自己早晚都要死,雖然瑪律福是她的同學,但是,他畢竟是一個食死徒。


第4章 Part 4

   「我們該怎樣制定計劃呢。」莫麗第二天整理好心情,看著哈利,也幫喬治換著藥。

  「我覺得我們可以……」哈利拿出了一張瑪律福莊園的平面圖,「這是我們眼線提供的。我覺得我們可以趁其不備出擊,我調查過了,下週一晚上是伏地魔的生日,他們要慶祝,食死徒和支持伏地魔的純血統都會來,那時候防禦一定會減弱。」

  「說的不錯。」喬治對他笑笑,表示贊同。又道:「這次我也要參加!」

  「喬治,你的傷還沒好。」莫麗看著他,露出了擔憂的神色。

  「媽媽,沒關係的,我們要就完美小姐,怎麼能沒有我呢,」喬治對哈利做了個鬼臉。

  「好吧,我知道我阻止不了你的。」莫麗兩手攤開,無奈地撇撇嘴。

  「媽媽萬歲!」他驚訝地從沙發上坐起來,弄得他耳朵有些疼。

  莫麗笑笑,回廚房做飯了。

  「哈利,你打算怎麼進去?」

  「瑪律福莊園內肯定不能幻影移形,但是外面應該可以,我們幻影移形到外面,然後進去——如果有守衛,救對他們采犬統統石化』,『昏昏倒地』肯定是不行的,之後就要自己找了……」

  「聽起來還不錯。」喬治笑笑,又躺在了沙發上。

  今天赫敏通過瑪律福的允許,從他的書櫃裡拿了一本書,她看了看名字,搖了搖頭,無奈的笑了笑——《純血種巫師禮儀必修》,她覺得現在也沒什麼事,便翻開書看看。

  「純種巫師還必須在跳舞時尊重女士,不能使女士緊張,在吃飯時要先幫女士拉椅子,幫女士把餐具放到安全,不宜碰掉的地方……」她不得不覺得這特別像英國的紳士,只是這裡的要求特別的多,她又突然覺得,瑪律福的所作所為,是不是沒有好好看著本書……

  「泥巴種。」瑪律福推開了書房的大門,看到她在那裡看《純種巫師禮儀必修》,有些驚訝:「泥巴種怎麼看這種書。你又不學。」

  「我不可以看麼?很無聊的。」

  「泥巴種看這種書都是浪費。」

  「瑪律福,我怎麼覺得你沒有好好學習上面的東西。」赫敏無視了他的話,邪笑著。

  「你什麼意思?」瑪律福覺得很奇怪。

  「你平時的表現……嗯……可不讓人覺得你學習了禮儀。」

  「對你這樣的泥巴種,我不用顯示那種禮儀風範。」瑪律福抱起胳膊,倚在書架上看著赫敏。

  「我沒辦法和你交流。」

  「你是說不過我,才不說的。」

  「自大的斯萊特林。」

  「哼,出言不遜的格蘭芬多。」

  赫敏倚在另一個書架上看著《純種巫師禮儀必修》,瑪律福看著對面的赫敏,她的褐色的頭髮似乎沒有一年級那樣雜亂,柔順地披下來,因為低頭看書的緣故,一撮髮絲垂下來,其餘的被她理在耳後,那樣看起來有自然的美。

  瑪律福玩著手裡赫敏的葡萄木魔杖,欣賞著這樣的赫敏,他覺得她不再是那個海狸鼠了,不再是那個頭髮亂蓬蓬天天跟著波特和韋斯萊亂管閒事的泥巴種了,她已經七年級了,已經十七歲了,已經蛻變成了一個少女,他的嘴角不經意間勾起了弧度。

  赫敏覺得書裡面的東西枯燥無味,連最無聊的魔法史教材都沒這麼無趣,她抬頭像找其他的書看,抬頭的瞬間對上了他那灰黑色的眸子。她覺得一切都凝固了,她的心瘋狂地跳動著,像個鬼飛球撞來撞去,她的血液一下子湧到頭上,覺得臉好熱,她躲避了瑪律福的目光,轉身隨便在書櫃上搜尋著,臉還是一片緋紅。

  瑪律福的目光和她鎖定的一瞬間,覺得自己快窒息了,但他移不開自己的目光,那樣看著她讓他覺得心安,她躲避了他的目光之後,他覺得有些遺憾,蒼白的臉上有了一點紅潤,他低頭看著葡萄木魔杖,悄悄地笑著。

  赫敏找到了另一本書——《中世紀魔法巫師集合》,她覺得霍格華茲的生活似乎回來了,賓斯教授給自己講得那些歷史上的巫師在這本書上都能找到,之前的感覺又回來了,她把《純種巫師禮儀必修》放了回去,低頭看著書,過了一會兒,又抬頭看了看瑪律福,他正在在那裡玩她的魔杖,這讓她有些難過——逃出去還真不容易,自己的魔杖還不在自己身上。她又想到剛剛瑪律福的目光,又低下了頭——她臉又紅了。

  「格蘭傑。」瑪律福叫她,她第一次聽到他這樣叫她,她抬頭看他。

  「怎麼了?」赫敏把看的那一頁做了標記,合上了書,抱著這本書看著他。

  「我不能忘記我的任務。」瑪律福這句話讓她一顫。

  「你……」

  「是的,我……需要向你問鳳凰社的事。」

  「……」她不知道說什麼,她知道如果她不說,瑪律福肯定會被他父親批評,被他父親懲罰,被貝拉嘲笑、侮辱——她不想這樣,但是如果她說了,後果更不堪設想。瑪律福坐到了書桌前,靠著椅子,讓赫敏坐在書桌另一邊的椅子上。

  「我知道你不會說的,我也不想對你用那些東西。」

  「瑪律福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赫敏讓自己放輕鬆一些。

  「我可不是同情你,那種審訊方法讓我鄙視。」瑪律福把雙腿翹到桌子上,又恢復了以前的形象。

  赫敏聳聳肩,道:「那你想怎麼辦。」

  「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他說著,突然房門被開開了。他突然站起來,驚訝地看著來者:「父親。」

  「德拉科,你太讓我失望了,跟我走!」盧修斯走進來拉著瑪律福。

  「父親,你要帶我去哪裡?」

  「你去給我關禁閉,好好反省反省!」盧修斯把瑪律福拉出了書房,瑪律福臨走前擔憂地瞥了一眼赫敏,因為他看到了門口的烏姆裡奇,原來她是食死徒!烏姆裡奇走了進來,用她接近癩蛤蟆的臉對赫敏假笑了一下,說道:「格蘭傑小姐,我們又見面了,看起來你很安逸呀,這麼安逸不好啊……跟我們走吧。」她用自己的魔杖指著赫敏,赫敏跟她走了。


第5章 Part 5

  赫敏被關到了一個小房間,裡面什麼也沒有,連最簡單的窗戶都沒有,只有一道鐵門,裡面陰森森的,她只穿了一件瑪律福的袍子——上次的衣服都被自己的血弄髒了,瑪律福扔給自己一袍子讓她穿上。

  由於是瑪律福的袍子,對自己來說很大,而且這袍子很薄,她覺得一陣寒冷湧上全身。

  瑪律福被父親扔進了一個密室裡,那裡面條件還可以,但比起瑪律福莊園的自己的房間,當然不好,他坐在一把椅子上,看著周圍的房間佈局,這個房間自己根本不知道,沒有窗戶,說不定是地下室,要怎麼樣才能逃出去?

  「說好了,明天是周日,亞瑟會休息的。」莫麗把最後一碗湯端到桌子上,看著自己的丈夫。

  「是的,大家一起策劃一下,離週二已經不遠了。」亞瑟看著他們家的表,這時候所有人的指標都指到了「Home」那一欄。

  他們所有人在週六開始著手準備,準備週二的救援,每個人都異常緊張但是很期待,金妮和哈利、羅恩設想著每一種可能遇到的情況,亞瑟、莫麗在那裡研究進去的路線,弗雷德、喬治、盧平、唐克斯、金斯萊思考著遇到情況時的戰略方案,海格也來了,他也在那裡幫忙。

  「哈利,我都快等不及了!」羅恩已經迫不及待了,他開心地看著哈利。

  「嗯!我也是!」金妮喝了一口薄荷水,非常開心。

  「不,金妮,你不能去,你的母親也不能去。」

  「為什麼。」莫麗和金妮同時站起來。

  「女士我們要保護啊,雖然唐克斯也是女士,但是她是經歷了很多戰鬥的。」哈利抱歉地看著她們。

  「不哈利,我們要救赫敏,怎麼樣我都要去。」金妮堅定地看著她,赫敏是她最好的女性朋友,她不在這裡,金妮覺得空蕩蕩的。

  「那我……」哈利為難地看了看亞瑟。他對哈利笑笑

  「那好,大家一起去吧,人多力量大,還有全體鳳凰社成員。」哈利對她們笑了笑,也拿了一杯薄荷水。

  所有人投入到計畫戰略方案的熱潮中,呈現了白熱化狀態。

  「醒醒,醒醒。」赫敏的腿被一個人踢著,弄得她特別疼。

  她掙扎著醒來,看到一個食死徒看著自己。

  「喂,你終於醒了,烏姆裡奇夫人,她醒了。」她抬頭看去,什麼時候多了一把華麗的椅子,上面坐的是那個穿著粉紅衣服的癩蛤蟆。

  她站了起來,這樣可以和坐著的烏姆裡奇對視得舒服一些。「格蘭傑小姐,我想詢問一下關於鳳凰社的問題,你能告訴我麼。」烏姆裡奇露出了潔白的牙齒,但看起來是那麼的無恥。

  「對不起我不能說。」赫敏扭頭看著自己的鞋。

  「哦?是麼?格蘭傑小姐,你要知道,你是一個麻瓜後代……」

  「我知道,不用您提醒。」她打斷了烏姆裡奇的話,這讓烏姆裡奇臉氣得有些變形。

  「那好吧,既然你不願意,我就……讓你願意。」她勉強露出了個笑臉,看著赫敏,打了個響指,面前出現了一張桌子,上面還有筆、紙。她邪惡地看著赫敏,讓她打了個寒顫。

  她拿起了羽毛筆,在紙上寫著什麼,赫敏覺得左胳膊內側一陣刺痛,她撩起袖子,看到那上面漸漸顯現出了「泥巴種」的字樣,鮮紅色的,還流著血,這讓她想起來五年級烏姆裡奇對哈利的所作所為,她體會到了他的感受,這種感覺只比鑽心咒好受一點,血逐漸從胳膊上流出來,她用右手使勁抓著左胳膊,但是那種痛並沒有減輕,反而增加了。

  「格蘭傑小姐,您還確定您不說麼?」

  「我……不說……」她堅定地看著她,眼神裡滿是對烏姆裡奇的鄙視。

  烏姆裡奇憤怒地看著她,又竭力使臉上露出那醜陋的笑容:「很好,很好格蘭傑小姐,那麼……」她拿起手杖,輕輕一劃,劃破了她右肩的衣服,露出了潔白的香肩。

  「聽親愛的貝拉說,你過來的那天晚上,右肩受傷了對吧?我可愛的格蘭傑?」烏姆裡奇笑著,看起來更像癩蛤蟆了,「那是誰幫忙治好的呢?那個小瑪律福?(赫敏打了一個寒顫,心往下沉了一下)哦,他做得還真不錯呢,那麼,他是怎麼弄的?給你喝了魔藥,還有咒語?(赫敏在思考他怎麼都知道,她裝的有竊聽器?!)不錯不錯,做得真好,那麼……」烏姆裡奇舉起了魔杖,不知道念了個什麼咒語,似乎是黑魔法,讓她的傷又出現了,還流出了血。

  「多麼美麗的鮮血啊,應該……嗯,讓狼人看一下。」烏姆裡奇笑著看著她,赫敏不想再看著她,把頭扭過去。

  烏姆裡奇又揮了一下魔杖,那個被神鋒無影傷住的右肩被劃出了更大的傷口,鑽心的痛越來越強烈,似乎刻到了骨頭上,她實在堅持不住了,跪在了地上,看到烏姆裡奇在那裡邪惡的笑著,她吐出了幾個字:「我堅決不說……臭蛤蟆。」她笑笑,暈死過去。

  烏姆裡奇到了極致,冷冷地站起來,想給她用奪魂咒和吐真劑,但是她的大腦封閉術很好,她摔門而走:「明天我繼續,格蘭傑小姐,我就不信你那麼堅強!」

悠于 2018-6-28 22:51

第6章 Part 6

  瑪律福覺得自己快要凍死了,他走到桌子前,看著空空的桌子,真的很想現在來一杯那個三把掃帚裡的劣質黃油啤酒,儘管不太高雅,但是喝起來還是很溫暖的。他突然感歎自己一個瑪律福怎麼會想喝那種東西,莫非是這一段被那個格蘭傑傳染了?說起格蘭傑,也不知道現在她怎麼樣,他覺得最壞的就是她被貝拉再一次施鑽心剜骨——現在食死徒還不想讓她死呢。他搖搖頭,躺在了床上,看看冷冷的天花板,沒有任何裝飾,他還是喜歡自己房間裡有華麗花紋、圖騰的天花板,這個地方太不舒服了……

  赫敏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清晨的事了,她捂住不再流血的肩膀,掙扎著坐了起來,靠到牆壁上,她現在的魔杖不知道還在不在瑪律福那——在瑪律福那裡還讓她心安一些。她看著沒有窗戶的房間,只有牆角的四盞油燈,搖曳的燭光閃爍著,映著她蒼白的臉旁,她抬起右手撩開左胳膊的袖子,看見「泥巴種」的字樣,心裡一陣苦澀,默默地流下了淚。還記得二年級時瑪律福第一次叫她泥巴種,她哭著告訴哈利、羅恩那是什麼意思,海格還安慰著她,這讓她心情好了很多,可是這次,是更強的侮辱,卻沒有了他們三個……

  她把袖子放下,開始觀察屋子裡的佈局,剛剛烏姆裡奇變出的桌子已經不見了,房間裡沒有其他東西,當然除了燭臺,鐵門也應該是被咒語加護的,肯定很嚴密,根本沒辦法逃走。難道自己就要死在這裡麼?餓死?冷死?還是被那些人折磨死?她無望地望瞭望鐵門,繼續靠在牆上,肩膀和左臂的傷隱隱作痛,身上還很冷,瑪律福給的袍子太薄了,難道他就是穿這麼薄的麼?怪不得臉色那麼蒼白……

  一陣開門聲打破了她的思緒,她知道那個蛤蟆又來了,她看了看進來的人,除了烏姆裡奇,還有納西莎,納西莎•瑪律福。

  那的確是一個漂亮的女人,她是那麼的溫柔,眼裡透著無法掩飾的美麗,但是現在眼裡還有恐懼與緊張,她跟著烏姆裡奇進來,烏姆裡奇隨手關了門。

  「您真辛苦,又來看我了?」赫敏笑著看著烏姆裡奇,她的臉青了一下,又恢復了原狀:「格蘭傑小姐,你想好了麼,還是不說麼,納西莎也來看你了,看你有多大的榮耀啊。」

  赫敏輕笑,她知道納西莎之所以回來不還是因為烏姆裡奇?她兒子現在被關了禁閉,是她的丈夫幹的,當然一方面也有烏姆裡奇的強迫,現在,她讓納西莎來,不過是向告訴納西莎:你仔細看看我的厲害,我可是伏地魔大人的左右手,你兒子的命也在我手裡,你們最好乖乖的為主人服務。

  赫敏假笑了一下,說:「那我真的有很大的榮幸啊烏姆裡奇,可是我還是那句話,我不說。」烏姆裡奇因為她直接叫她的姓,並且說出後面的一番話身子氣得抖了抖,直直地看著赫敏,納西莎也因為赫敏的一席話對她刮目相看,並且暗暗慶倖烏姆裡奇沒有得逞。

  「格蘭傑小姐,注意你對我的稱呼。」

  「哦是麼,那我是不是應該叫……嗯……食死徒大人?還是叛徒夫人?」赫敏輕聲笑了笑,心裡卻非常的緊張和恐懼。

  「泥巴種!你這個泥巴種!我留著你也沒有用!還不如把你殺了!」烏姆裡奇舉起魔杖,對準赫敏,作勢要念出「阿瓦達索命」。

  「烏姆裡奇夫人!」納西莎攔住了她,「這女孩可是重要人物,可不能輕易殺了她,您三思。」

  烏姆裡奇看了看納西莎,又看了看赫敏,放下魔杖,摔門而去。

  「謝謝您,瑪律福夫人。」赫敏向她露了一個快慰的神色,納西莎看了看她,對她一笑,趕緊追隨烏姆裡奇的步伐……

  「今晚,就是我們解救赫敏的日子,大家要提高警惕。」中午的飯桌上,哈利舉著杯子,裡面是熱氣騰騰的黃油啤酒。

  「當然!說實在的,我快開心死了,真的等不及了!哦天哪,一想到馬上就要見到赫敏了,我可真的想飛過去!」唐克斯喝完了黃油啤酒,把自己的頭髮變成了興奮的紅色。

  「我也是!我親愛的赫敏,她一定吃了很多苦,真希望早點把她救出來!」金妮看著唐克斯的「變形」笑了笑,心情異常的好。

  「警惕是必須的,我們馬上就要進瑪律福莊園了,還是有一些迫不及待的不是麼?」羅恩不敢直接表達自己對赫敏的思念之情,吞吞吐吐地說了句話,把杯中的黃油啤酒一飲而盡。

  「梅林保佑一切進展順利吧!乾杯!」亞瑟站了起來,舉起杯子對著全桌的人。

  「乾杯!」大家一起站了起來,羅恩和唐克斯把黃油啤酒又倒滿,一起乾杯,海格因為太高站起來還不小心弄翻了幾碟巧克力布丁和糖漿餡餅。

  「德拉科!」盧修斯進來看到了瑪律福躺在床上打盹,把他叫醒看著他。

  「哦,父親。」瑪律福揉揉眼睛,看著面前一臉嚴肅的父親。

  「我讓你好好反省不是在這裡睡覺的,」

  「抱歉父親,不過,我的確沒有什麼實際的事情可做。」瑪律福嘟嘟嘴,下床穿好鞋。

  「主人說可以讓你出來了,你可要好好表現,不能再給瑪律福家族丟人了,知道不知道,你最好收回你現在的目光。」盧修斯看到瑪律福用冷冷的目光看著他,厲聲道。

  「是,父親。」瑪律福跟著他走出了那個密室,他和盧修斯去見了伏地魔。

  那是一個很大的廳堂,瑪律福從沒來過,有很高的臺階,最頂層是一個座椅——伏地魔正在那裡給納吉尼餵食,納吉尼旁是一具已不完整的屍體,血肉模糊的場景讓瑪律福胃裡一陣痙攣。

  「主人,我們來了。」盧修斯微俯首,也把瑪律福的頭看了下去。

  「德拉科……你來了,我,對你最近一段時間的表現,不怎麼滿意啊,聽說你還不想在那個泥巴種身上用吐真劑,是真的麼。」

  「不主人,絕對不是真的,德拉克對您絕無二心。」盧修斯低頭說著。

  「嗯,我也覺得不是真的,只要你們好好盡心盡力,等到我掌權那一天,你們絕對會覺得今日的決定有多麼正確。」伏地魔安撫著納吉尼。

  「我們現在其實都覺得了,我敬愛的主人。」盧修斯繼續說著,看了看身邊一言不發的瑪律福,瞪了他好一會兒。

  「但願如此,我希望我用你們時你們萬死不辭,盧修斯。」

  「一定的主人。」

  伏地魔手一揮,讓他們出去了。

  「德拉科,你怎麼什麼都不說。」盧修斯不滿地看著自己的兒子。

  「父親,我不知道說什麼。」瑪律福看了看他,把頭扭到一邊看著一面走來的走廊牆壁上的畫。

  「你最好把態度放好一點,否則吃虧的還是你。」盧修斯說了一句,揚長而去。瑪律福看著他的背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第7章 Part 7

  哈利他們在風風火火地吃完晚飯後(其實四點都吃了……算是下午的飯,為的是補充體力),集合在了格裡莫廣場12號的客廳裡。

  「大家準備好了麼?」哈利緊張又興奮地看著每一個人,兩眼放光,一想到馬上就要見到自己好朋友了,就興奮不已。

  「當然!哈利快點吧我等不及了呢!」金妮握緊自己的魔杖,似乎準備和食死徒拼個你死我活。哈利開心地看了金妮一眼,拉起了她的手,金妮臉一下子紅了,他一聲令下,大家都幻影移形了。

  哈利拉著金妮到了瑪律福莊園外的一條不起眼的林蔭路上,這是他們約定的集合地點。

  其他人也陸陸續續到了,海格沒有幻影移形,是乘坐他那個摩托車來的,還好施了咒語不讓它發出噪音……

  「大家都到齊了?那好,羅恩,喬治弗雷德,我們走。」哈利找來他們三個,小步快跑到了莊園門外,現在伏地魔他們都在那裡慶祝,在外面還能隱約聽到音樂聲,他們很快給幾個守衛施了「統統石化」「全身束縛」「一忘皆空」咒,保證那些守衛還原後什麼都做不了。

  哈利叫來大家,一起進了瑪律福莊園……

  「你給我好好看著她,我現在要參加伏地魔大人的宴會。」烏姆裡奇站在密室門口,跟守衛人員講了幾句,她穿著一身粉紅色的長裙,因為個子太底,長裙拖到了地上,顯得很不協調。

  「是夫人,我一定看好她。」守衛送走了烏姆裡奇,和赫敏呆在了那個密室裡。

  「該死,這麼好的夜晚還要守衛你這個泥巴種!」那個人很不滿的瞪了一眼赫敏,倚在牆邊玩自己的魔杖。赫敏正思考著,現在正是逃跑的好時機,守衛就一個人,看起來心眼也不深……嗯……

  她仔細掂量著,緩緩開口:「那個……我能喝一些水麼。」赫敏問著他,那個人不滿地撇她一眼:「喝什麼水,別沒事找事。」

  「如果我渴死了……烏姆裡奇不是還要找你算帳麼……」赫敏裝出虛弱缺水的樣子,望著他。

  「女人真麻煩!」他嘟囔一聲,拿出魔杖準備施「清水如泉」,赫敏一個箭步沖上去把他打翻在地,奪走了他的魔杖,對他喊了一聲「昏昏倒地」,那個人應聲倒下。

  「真是的,我怎麼會這麼容易渴死?」赫敏無奈地望著他,本來想篡改他的記憶,又覺得沒有必要,其他人遲早發現自己逃了……她就給那個食死徒施了「全身束縛」咒,對著鐵門喊了黑魔法的開門咒語——她聽烏姆裡奇喊過,拿著那根食死徒的魔杖出了密室。

  「伏地魔的宴會?會是什麼宴會能讓這裡這麼熱鬧,連一個小小的食死徒本也可以參加?」她飛快地轉著自己的腦子,仿佛回到了算術占卜課上……

  走廊裡很明亮,但是她覺得這樣更不安全,她飛快地前行,左拐,右拐,再右拐……她順著來時的路線,梅林保佑自己的記憶力不錯,她慶倖地想著,下了兩層樓梯,現在她最希望看到瑪律福的書房。

  「你好。這是小瑪律福吧?年輕有為啊。」瑪律福在大廳裡端杯白蘭地亂晃,遇到了一位食死徒,不是食死徒也是支持伏地魔的人,他假笑了一下:「多謝誇獎,我還有事,暫不奉陪,抱歉。」他飲盡杯中的白蘭地,把杯子放到了旁邊的桌子上,隨手拿了一杯雪利酒,(抱歉用了現實生活中的,不也可以說是麻瓜世界的酒,否則不知道寫哪種酒符合氣氛啊……)在大廳裡逗留了一會兒,走出了那個廳室。

  這種生活他不喜歡,從小嬌生慣養但是現在淪為別人的走狗,過著偽紙醉金迷的生活,他還是習慣小時候的生活,也習慣在霍格華茲的生活。他今天穿著一身深藍色的袍子,有銀色的暗花,看起來浮華美麗。他抿了一口雪利酒,覺得甜感湧上心頭,他四處張望著,也不知道自己張望什麼,就是想這樣看著。

  他端著酒杯來到自己的書房前,他還是比較喜歡這個地方的,這裡面有他最喜歡的書籍,還有屬於他風格的裝飾,他的氣息,他的一切,他推門進去,在房間裡施了七八層防護咒語,又擺了一個可以看到任何接近書房人的面貌、神態的窺鏡,懶洋洋地坐在椅子上,靠著椅背,品著雪利酒。

  赫敏氣喘吁吁地跑著,生怕被哪個食死徒發現自己,她憑著記憶尋求著路線,終於看到了書房的門……她認為瑪律福應該不會太顧及門的問題,就試了「阿拉霍洞開」,可是沒有反應,她又用了之前的黑魔法開門咒語,還是不行,她猜一定是有人施咒了,就喊:「咒立停。」還是不行,顯然用了黑魔法,她急的一身汗,難道自己要死在這裡麼?

  瑪律福通過窺鏡看到了赫敏,一個激靈站了起來,她怎麼在這裡?她不是被抓了麼?他快步走到門前,把所有咒語解除。

  「瑪律福?!」赫敏一臉震驚,瑪律福捂住她的嘴,示意她不要大聲說話,把她拉近了屋裡。

  「你怎麼在這兒?!」兩人同時問出,弄得有些尷尬,瑪律福又給屋裡施了七八層咒語,他們互相把自己的經歷講給對方。當然,瑪律福省略了伏地魔那段,赫敏省略了被折磨那段。

  「現在你不會要把我交給伏地魔吧?」赫敏說出他的名字讓瑪律福皺了皺眉,又緩解了過來:「你認為呢?」

  赫敏看著他,半晌,說:「我相信你不會..。」

  瑪律福起先一臉震驚,後來調整好神態,變回了之前的玩世不恭:「為什麼啊,你會相信我這個食死徒,我這個斯萊特林?」

  「不要把學院牽扯進來,這跟這沒關係,我只是覺得你不是完全的食死徒,你還有良知,否則你怎麼不殺鄧布利多教授?」

  「那你可錯了格蘭傑,我不是有良知,而是還不到年齡,我還沒有學殺人這技能。」

  赫敏看著他,頓了頓,道:「你管這叫技能?瑪律福,不管怎樣,和你在一起覺得比和那些食死徒在一起好,我覺得。」赫敏低頭看著剛剛奪來的食死徒的魔杖,又抬頭望他,瑪律福眼神裡現在滿是驚訝,她撲捉到了。

  瑪律福沒有說話,從袍子裡掏出赫敏的葡萄木魔杖,扔給她,走到十幾個書櫃中。赫敏接到魔杖,把食死徒的魔杖塞進袍子裡,拿著自己的魔杖,覺得得心應手。

  「現在我們分頭行動。」所有人到了莊園內,那裡面太大了,哈利只能這樣說,儘管他不想分散力量。

  「只能這樣了。」穆迪用他的眼睛來回掃視著,傲羅經驗告訴他這裡不安全。

  大家分配了小組,各自出發尋找赫敏,當然還有一個任務——尋找魂器,他們在格裡莫廣場時都想到了,為什麼魂器不能在瑪律福莊園呢?

  哈利、金妮、羅恩、喬治、弗雷德一起從一條小路繞過去,來到了瑪律福莊園的主樓,裡面音樂聲很大,他們也借著這個可以掩蓋自己的動作發出的聲音,仔細搜尋著。走廊裡很亮,他們不用施「螢光閃爍」,但是覺得很亮也不保險,他們只能尋找著不太熱鬧的房間,熱鬧的地方一定不會有赫敏,他們仔細聽著任何的聲音,以保證安全。

  那是一個很大的臥室,從門的高度能看出來臥室的主人一定地位非凡,他們幾個把門打開,幸好沒有施咒,很好開。裡面的陳設很華麗,有一張大床,沙發,咖啡桌,儲物櫃,樣樣俱全,儲物櫃裡還有一個人的照片,笑得燦爛無邪,和現在的這個人差別很大。

  「瑪律福?!」五個人看到這張照片,同時尖叫。

  「現在怎麼辦呢?」赫敏在房間裡踱步,她知道這樣下去一定不是辦法,她一定要逃出去的,但必須有人幫忙,而這個人,她只能靠瑪律福,她不知道瑪律福肯不肯幫。

  「萬事通也會問別人?」瑪律福坐在椅子上,壞笑地看著她,她瞪他一眼。

  「瑪律福,你能幫我出去的對吧,否則我就死路一條了。」赫敏放軟了語氣,她知道現在只能靠他。

  「你求我的話,我還可以考慮考慮。」瑪律福拿出了往常的態度,傲慢地看著這個小女巫。

  「好……好吧……嗯……瑪律福,請幫我出去吧。」赫敏很不自然地說著,真後悔自己當初怎麼來了瑪律福莊園——雖然不是自己情願的。

  「一點都不誠懇……」瑪律福笑著對她說,她快氣爆了。

  「德拉科•瑪律福!既然你不想幫我就直說,不用拐彎抹角!我自己也可以出去!大不了死在這裡!」赫敏握緊魔杖,轉身超大門走去,一個冰涼的手握住了她的左手腕,一陣疼痛衝擊著大腦皮層,她大叫了一聲,退後掙脫了瑪律福的手,瑪律福皺眉:「你怎麼了。」

  她怒視著他:「沒事!」可是這次她的右手腕被他抓住,這次力氣很大,她根本掙扎不開,瑪律福又伸手抓住赫敏的左胳膊,另一隻手放下了右手腕,撩起了她的袖子。那幾個很刺眼的紅色字母映入他的眼簾,這幾個字母是他從前叫過的,可是現在他感到無限的愧疚。

  「瑪律福,放開我。」赫敏活動著自己的手腕,想把自己的手腕「解救」出來,可是瑪律福真的握得很緊,而且很疼。他眼睛直直地看著「泥巴種」刻在她的左手腕內側,很久才放下了她的手腕。

  「我幫你出去,格蘭傑。」瑪律福低低地說著,舉起魔杖給自己和赫敏念了隱身咒,帶她出了門。

  她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第8章 Part 8

   「 我們有必要先去一下我的房間。」瑪律福拉著赫敏在走廊上跑著,外人看來只是空空的走廊上,瑪律福冰涼的手碰觸到她的左手腕內側有些微的疼痛。

  「為什麼?」赫敏好奇地問著他,儘量讓自己看起來不太累——瑪律福跑得還真快。

  「你十萬個為什麼麼格蘭傑?我屋子裡有件隱形斗篷,而這個咒語堅持不了多久,這下你明白了吧。」

  「你怎麼會有隱形斗篷?」當時赫敏雖不知道死亡聖器的故事,但也明白隱形斗篷很罕見。

  「我父親在翻倒巷買的。」瑪律福不耐煩地回了她一句,她也知趣地閉上了嘴。

  「哈利,這裡……不會是瑪律福的房間吧。」金妮小聲地問著他。

  「應該是,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哈利直直地盯著那張照片,上面鉑金髮的小男孩開心地笑著,天真爛漫。

  赫敏和瑪律福到了他房間的門口,咒語消失了,瑪律福用黑魔法打開了門。

  哈利他們因門被打開的聲音嚇了一跳,紛紛扭頭看去,手裡握緊了魔杖。

  赫敏把目光從門上移到了房間裡。

  「赫敏?!」

  「哈利?!」

  「波特?!」

  「瑪律福?!」

  「小白鼬?!」

  每個人看到赫敏都驚訝且興奮,但是哈利和羅恩有發現旁邊站著那個斯萊特林。

  「見到你們真開心!你們怎麼會在這裡!」赫敏擔憂地問著他們,她知道瑪律福莊園特別危險。

  「來救你啊赫敏,幸虧你沒事,我們擊敗守衛進來的。」羅恩把赫敏拉到他們那裡,警惕地盯著瑪律福,還沒開始抱怨瑪律福怎麼在這裡,赫敏就大叫:「梅林啊!你們哪有那麼容易進來?!」

  所有人一愣。

  「泥巴種可真聰明,這可是我沒有想到的。」貝拉的聲音從瑪律福的房間角落傳來。

  在場的人齊齊看去。鳳凰們舉起了魔杖。「你怎麼在這裡,萊斯特蘭奇。」赫敏看著貝拉,把魔杖握緊了一些。

  「當然是抓你們了,你說是不是,德拉科。」貝拉油膩的聲音直刺赫敏心口,她快速轉頭看向瑪律福。

  「姨媽我不……」瑪律福還沒說完,就被貝拉打斷:「德拉科,你這次立了大功啊,主人會嘉獎你的。」貝拉的眼神告訴瑪律福:如果你不這樣說,你的父母的安全我可保證不了。瑪律福乖乖合上了嘴。

  「你是怎麼知道我們來的。」哈利看看瑪律福,又把魔杖指向貝拉。

  「當然是我們親愛的『喬治』啦。」貝拉開心地笑著,「喬治」走出來,給自己念了一個黑魔法,他們眼前已不是喬治,而是蒙頓格斯。

  「你這個叛徒!」羅恩上前去打他,被哈利攔住了:「冷靜!羅恩冷靜!」

  「喬治呢!」弗雷德憤憤地看著蒙頓格斯少了一個耳朵的頭,當時他開的玩笑讓弗雷德真的以為他就是那個樂觀的喬治呢,該死!

  「你們會團聚的,小韋斯萊,別著急,」貝拉興奮地叫著,「多洛莉絲!」烏姆裡奇從貝拉身後走出來,每個鳳凰用魔杖警惕地看著走出來的人:烏姆裡奇、小矮星彼特、之前抓來赫敏的食死徒第玢,烏姆裡奇念了黑魔法,除了所有人的武器。他們被帶著去了地牢。

  「那個小白鼬!還有蒙頓格斯!為食死徒報信!我以為他逃了,沒想到一直臥底在我們身邊!瑪律福這個混蛋!他還把赫敏牽扯進來。」羅恩靠著牆坐下,拳頭在空中亂舞,像是在打他罵的人。

  「羅恩,保存體力。」哈利把眼鏡摘下來擦了擦,重新戴上,許多次的經歷已經讓他變得處事不驚了。

  「赫敏?你還好吧。」金妮看著眼睛直直的赫敏,擔憂的問她,赫敏向金妮擠出一個微笑。

  「哈利?羅恩?」一個虛弱的聲音從那個大房間的角落裡傳來。

  「喬治!」弗雷德興奮地叫著,找到了聲音的主人。

  「梅林保佑你的耳朵!今天讓我唯一快慰的就是掉耳朵的不是你而是那個蒙頓格斯!」弗雷德興奮地擁抱喬治,喬治看起來不太健康,幾天不見瘦多了,聲音很沒有力氣。

  「什麼耳朵?」喬治也坐在他們旁邊問他們。

  「說來話長,你怎麼被抓的?」

  「是上次轉移,我被他們抓走了,我聽到他們說要把我掉包,換成蒙頓格斯。」喬治靠到牆上,閉目養神,也儘量不讓自己難受。

  「喬治?」赫敏緊張的看著喬治,繼續問他,「你是不是被施鑽心咒了。」赫敏知道被施完鑽心咒的樣子,就是這樣難受,有氣無力,也有些生不如死。她的話讓所有人心提了起來。

  喬治看向赫敏,眼裡滿是驚訝與不解,緩緩回答:「不瞞你們說,是的。」

  「該死的食死徒!」羅恩繼續罵著,他覺得不殺死食死徒太不解恨了。

  「一切都過去了,他們只是想讓我說一些有價值的東西,還好我的意志力還不錯。我們現在需要休息。」喬治拍拍自己弟弟的背,繼續閉目養神。

  「對,但願瘋眼漢他們沒有被抓,那個蒙頓格斯可壞了大事。」哈利也靠到牆上,揉著自己的太陽穴。

  赫敏眼裡噙滿了淚水,她可知道被施完鑽心咒是什麼感覺,可憐喬治還努力顯得自己沒事,讓大家不擔心。她又想到瑪律福,為什麼他會這樣?他真的是假裝的麼?

  「姨媽。」瑪律福被貝拉找到一個小起居室裡。

  「我們當時只是想抓他們而已,拉到你屋子裡不正好甕中捉鼈麼?沒想到你還恰巧把小泥巴種也帶到了這裡,怎麼?你想幫她逃麼?」貝拉坐在沙發上,翹著腿看著瑪律福。

  「我……」

  「好了好了,我懶得聽你的解釋,你最後的回答也算是不錯了,我可以在主人面前幫你求幾句情,回你的房間去,遊手好閒!」貝拉把他轟走了,他心裡一陣怒火,這裡瑪律福莊園,貝拉的倡狂讓他很憋屈,還有對赫敏的愧疚又加深了一層,自己怎麼會把她帶到那裡呢?

  他沒去書房,直接回了房間,讓家養小精靈送了一壺南瓜汁和糖漿餡餅,他抿了口南瓜汁,低頭看著有金色花邊的地毯,眉頭緊鎖,腦海裡浮現赫敏手腕上的字,還有臨走時她對他的不解、驚訝、憤怒、委屈的目光,腦子裡一陣混亂。

  他已經很久沒有吃東西了,沒有什麼力氣再去思考什麼,他往嘴裡隨便塞了幾個餡餅,躺在床上,準備休息一下。

  穆迪、盧平、唐克斯、海格、亞瑟、莫麗等人在瑪律福莊園的花園裡尋找著暗室一類的地方,越快找到赫敏越好。

  一陣爆破聲傳來,他們迅速扭頭。

  「怎麼回事!?」亞瑟問著,他們儘快躲著食死徒的襲擊。亞瑟大聲喊著:「盔甲護身!」「統統石化!」「除你武器!」

  盧修斯和幾個狼人、十幾個食死徒向他們發起攻擊,「貝拉特裡克斯那邊肯定已經搞定了!我們得快點!」盧修斯朝其他食死徒喊著,又向穆迪他們念咒:「神鋒無影!速速禁錮!阿瓦達索命!」

  「他們比那些小毛孩難對付多了!他們是在沒有防備下被我們抓的!」第玢趕過來幫忙,「我們要不要使用最後的招!」莫麗聽到他們說他們剛剛抓了幾個「小毛孩」,心一下跌入穀底。

  「好!這幾個人尤為重要!」盧修斯命令著,第玢開始念黑魔法。

  莫麗剛剛震撼之際被一個食死徒的神鋒無影咒打到,亞瑟趕快去給她治療,他們都聽到了食死徒的對話,真的是他們被抓了麼……

  一陣寒冷傳來,他們感到無力、寒冷、絕望。「攝魂怪!是攝魂怪!」穆迪叫著,舉起魔杖:「呼神護衛!」其他人紛紛召喚守護神,來驅散攝魂怪,可是這種情況下想出快樂的事真的很不容易。

  在他們召喚守護神之際,盧修斯對著穆迪大喊:「阿瓦達索命!」

  似乎一切都靜止了。

  「瘋眼漢!」唐克斯大叫著,盧平去拉她,否則她也會有危險。「我們快走!走啊尼法朵拉!」盧平著急時才這樣叫她,所有人幻影移形了。

  「怎麼樣,莫麗,還好吧?止血止疼,白綾束縛。」亞瑟帶著莫麗回到了陋居,其他人也到了,亞瑟給莫麗治療著,唐克斯虛弱地坐到了沙發上,抱著盧平輕輕地抽泣。

  海格手足無措地看著他們,亞瑟拍拍他的背,去到了幾杯火焰威斯基給其他人。「敬瘋眼漢。」亞瑟低沉地說著,聲音迴響著。

  「敬瘋眼漢。」

  「敬瘋眼漢」每個人舉著杯子,然後把酒一飲而盡。


第9章 Part 9

  所有人都睡著了,赫敏看著那道與世隔絕的鐵欄杆,被施了魔法,肯定不能像麻瓜的方法那樣逃出去,她一點睡意也沒。喬治也沒有睡,他挪到赫敏那邊,輕輕問她:「赫敏?」

  「嗯?喬治你沒有睡麼?」

  「是啊。赫敏,你……是不是經歷過。」

  「經歷過什麼?」赫敏知道他要說什麼,她裝作不知道。

  「你是不是也……被施過鑽心咒。」

  赫敏沒有說話,低頭捏著自己的袍子——那還是瑪律福的袍子,似乎還遺留著瑪律福的氣息。哈利背對著他們,仔細地聽著他們的對話——這麼特殊的時期,他哪來的睡意?

  「說實話吧,赫敏。」喬治勸說著她,他覺得得讓赫敏說實話。

  赫敏把所有事情告訴了他,告訴瑪律福幫她治傷,她被烏姆裡奇折磨,瑪律福幫她逃出生天,直到遇到了他們,但還是刪去了當時瑪律福在書房與赫敏對視那一小細節。

  「難道那個小白鼬是好人嗎,不想啊。他是裝的吧。」喬治捏著下巴看著赫敏,一臉若有所思。

  「……」赫敏沒有說話,她多麼希望瑪律福不是裝的,儘管她知道他是食死徒,可是她覺得他和一般的食死徒不一樣,真的有不一樣的地方。哈利捏緊拳頭,特別是聽到烏姆裡奇折磨她那一段,他快忍不住了,真的想跳起來然後去把那個癩蛤蟆殺了,一直以來,他根本不清楚對赫敏是什麼感覺,他一直都把赫敏當成最好的朋友對待,可是自己的心自己清楚,當他聽到金斯萊說的話後,他覺得一切都不重要了,他最想幹的事就是救出她。他現在很懷疑赫敏在他心中到底還是不是只是朋友。但他又想到金妮,金妮對自己的感覺自己當然清楚,可是……

  赫敏看著這個空曠的房間發呆,也昏昏沉沉睡去,喬治認為閉目養神也是不錯的。

  瑪律福真的在幫赫敏麼?現在要怎麼逃出去?自己對赫敏什麼感覺?赫敏左手腕內側的傷還疼麼?許多事情在哈利的腦海裡穿來穿去,弄得他心神不寧。

  第二天醒來赫敏看著從門外透出來的陽光,她突然想到一件事——她摸摸自己的袍子,真的找到了那個魔杖,那個從食死徒手裡奪出來的魔杖。

  她拿著那個魔杖發呆,昨天她實在太累了,她根本忘了自己袍子裡還有一個魔杖,其他人也醒來了,驚訝地看著赫敏。「赫敏……這魔杖?!」羅恩詫異地問著她。「我從食死徒手裡奪來的……差點忘了。」赫敏看著那根魔杖,走到門口看了看周邊,一個人都沒有,她使用黑魔法開了門。

  「我們先去找魔杖!一定在烏姆裡奇那裡!」金妮和他們跑著,低聲說著。

  「說得對金妮!我們應該先去烏姆裡奇那裡!她會在哪?」羅恩跑著,又讚揚著自己的妹妹。

  「我知道在哪裡,我逃走時看到了一條走廊上,那裡每個房間都是重要食死徒的辦公室,跟我來!」赫敏憑著記憶迅速帶他們搜尋著。

  他們在一扇門前停下,那扇門上寫著「多洛莉絲•烏姆裡奇」。

  赫敏用黑魔法開了門,聲音很小,他們還看到烏姆裡奇在床上睡著,根本沒有發現,「全身束縛!」赫敏給她施了個咒,他們迅速找者魔杖。

  「為什麼沒有?」弗雷德悄聲問著。

  「我想是被隱形了,咒立停!」赫敏對著房間念著咒語,在烏姆裡奇的辦公桌的抽屜裡找到了所有人的魔杖。他們手拉著手。「哈利?我們要幻影移形麼?」赫敏看著哈利讓他們手拉著手,覺得只有這種可能。

  「是的。早離開要好。」哈利對赫敏笑笑,赫敏本來想問一下關於瑪律福的消息,可是立刻就傳來那種旋轉、暈眩、噁心的感覺,緊接著他們到了陋居。

  「哦親愛的!」莫麗看到他們,去擁抱每一個,激動地淚都出來了。

  「你們沒事真好。」亞瑟安慰著莫麗,對大家笑笑。

  「誒?怎麼沒見瘋眼漢?」哈利興奮地環顧周圍,還看到剛來的芙蓉、比爾,他們的婚禮還沒來得及舉行呢。

  「……瘋眼漢死了。」芙蓉低頭,比爾走過來抱著她,輕輕地拍著她,安慰她。

  哈利覺得一切都沒有了,他雖然和假瘋眼漢呆了一個學期,可是,和真瘋眼漢在一起也是很不錯的,穆迪對他一直都很好,他心裡堵堵的。

  「哦天哪……」赫敏不敢相信地捂著嘴,坐到了沙發上。

  「是盧修斯•瑪律福……」海格安慰著赫敏,又給大家說著。

  「又是一個瑪律福!我們被抓還有小瑪律福的一點『功勞』呢!」羅恩把功勞二字說得很重,咬著牙,拼命遏制住自己的怒火。

  「大家……先去休息吧。」莫麗揉揉紅腫的眼睛,招呼著孩子們休息。

  金妮和赫敏在金妮的屋子裡,她們一起睡到大床上,兩個好朋友在一起聊著心事。

  「赫敏?」金妮看著自己的最好的女性朋友。

  「嗯。」赫敏看著金妮,金妮的樣子像壞笑,又像對她擔心的樣子。

  「你……在擔心瑪律福對不對?」金妮說中了赫敏的心事。

  「沒有啊金妮……其實,我只是在生他的氣,他怎麼能這樣,還我們被抓住。」

  「你當然希望自己這樣想,可是你的心在說:他會不會有事?他一定不會那樣,他不是單純的食死徒,他不是壞人,他甚至都沒有殺鄧不利多——他本來可以殺的,如果他真的這樣做,那也是有苦衷……我分析的還到位吧?」

  赫敏紅著臉看著金妮,她眼前的女孩現在真的很瞭解自己:「金妮……就算這樣,我也是給自己找藉口了,他真的這樣做了。」赫敏現在穿的是金妮的睡衣中的一件,她看著掛在衣架上的瑪律福的袍子,盯了好一會兒,金妮還不知道這是瑪律福的。

  「女孩們,明天是芙蓉比爾的婚禮哦,大家早點睡。」莫麗在她們門口說著,兩人答應了一聲,鑽到了被窩裡。

  「回頭再談這個事吧,對了,參加完他們的婚禮我就要返校了,這幾天我媽媽都給我請假了。」

  「好吧,你回去後要小心點,霍格華茲已經變了,親愛的,晚安。」

  「晚安親愛的。」

  瑪律福在自己的房間裡,昏昏沉沉地醒來,他都不知道自己已經睡了多久了。

  「德拉科!」貝拉憤怒地把門打開,沖到瑪律福面前。

  「姨媽,注意一點,我已經成年了,你就這樣沖進我的房間?而且……我剛剛睡醒!」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那些人在我們的手下跑了!」

  瑪律福一個激靈起身:「跑了?!怎麼可能。」

  「多洛莉絲還被他們綁住了!可惡!那些小鳳凰!現在你和我,還有其他人分頭找他們!務必把他們找回來!否則主人怪罪下來,所有人脫不了干係!」貝拉摔門而去。

  「知道了姨媽。」瑪律福看著他她的背影,心裡一陣欣慰,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反正他們能逃走,他覺得著很幸運。


第10章 Part 10

  翌日。

  大家忙著給陋居佈置,芙蓉的父母、妹妹也來到了陋居,每個人都很快樂,他們在一起在陋居裡裝飾彩帶、氣球。

  「嗨!親愛的!」金妮在樓上站著,對著樓下的赫敏招手。赫敏今天穿的是一件深紅色的連衣裙,到膝蓋那裡,很簡單的肩帶顯得赫敏的肩膀很漂亮,但是為了掩蓋還沒有好的傷,她又拿了條白色的輕紗披巾,這個一套很漂亮。金妮今天是一件煙紫色的長裙,露肩的,顯得她的皮膚雪白雪白的。

  「親愛的,你今天真美。」赫敏讚美道,她拿著她的被施了無形伸展咒的小包,她現在隨時整理著自己和哈利、羅恩的東西,以防出事。

  「謝謝你,親愛的。你也很美。」金妮下樓,擁抱了一下赫敏,她們一起走到院子裡看其他人用魔法搭帳篷。

  晚上大家一起來到了帳篷裡,還有盧娜和她的父親,大家在一起聊天,跳舞。突然一個守護神跳進來,用金斯萊的聲音說:「魔法部長死了,神秘人回來了。」在這之前,魔法部長剛剛給了赫敏、羅恩、哈利鄧不利多留下來的遺物和遺囑,現在他就死了,他們覺得這太不可思議了。

  一陣騷亂把他們的思緒又打亂了,赫敏緊張地尋找著哈利、羅恩,拉著他們幻影移形了。

  他們之後去魔法部,拿了那個掛墜盒。

  「這個真的掛墜盒為什麼無法打開?」格蘭芬多鐵三角來到了一片森林,羅恩奇怪地問著他們。

  「不清楚。四分五裂。」赫敏對著掛墜盒念著咒語,可是沒有效果。

  「粉身碎骨。」哈利來試,但是也不行。

  「我想到了!」赫敏叫著,「記不記得你給我說的那個密室裡鬥蛇怪那件事!你不是說你是用格蘭芬多寶劍才殺死蛇的麼!我覺得,我們應該用它。」

  「可是格蘭芬多劍不在我們手裡。」羅恩懊惱地看著,雖然有頭緒,但是不知道怎麼辦。

  「我們來用意念試試吧,上次我很需要幫助的時候,才看到它的。」哈利回憶著。

  他們開始各自用意念來召喚格蘭芬多劍。

  「哈利!你成功了!」哈利閉眼集中意念,面前真的出現了格蘭芬多劍。

  羅恩拿著寶劍,仔細地看著,雙手拿劍砍了下去,面前出現了猙獰的伏地魔的臉,還有幻象,羅恩看到自己的父母、哥哥和妹妹都死了,他沒有信心,他覺得世界變得恐怖。

  「羅恩不要看!不要相信!砍下去!砍下去!」赫敏大叫道,羅恩閉上眼睛使勁看了下去。

  哈利感到一陣難受,額頭上的傷疤快爆裂了,非常的疼非常的難受,他倒了下去,覺得眼前黑乎乎的……

  「哈利。哈利!」自己的眼前是毛茸茸的腦袋,棕色的頭髮,巧克力色的眼球,那是赫敏。

  「我……我沒事赫敏。」他們在一個帳篷裡,是赫敏從無形伸展小包裡拿出來的。

  毀掉第一個魂器後他們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他們在尋找著下一個魂器,但是不知道從哪裡找起。

  食死徒在森林裡搜尋。

  狼人貪婪地尋找著活人的味道,他們最重要的目的是尋找哈利•波特。

  結果是他們找到了。

  他們被抓到了瑪律福莊園。又一次。

  *****************************************************************************************(以上情節均參考《哈利波特與死亡聖器》,我是想使文章更接近原創——當然除了德赫情節,這讓大家看著肯定更輕鬆、習慣一些,最後一句廢話:原創萬歲)*******************************************************************************

  「你們是不是去我的金庫了!」貝拉憤怒又緊張地看著哈利他們。

  「我沒有!」赫敏在地上掙扎著,哈利和羅恩被攔到一邊,幾個食死徒看著他們。

  「說實話!!!!否則你們哪來的格蘭芬多劍!」貝拉瘋狂地叫著,把頭轉向兩個男孩,「你們說!否則你們親愛的泥巴種朋友可就生不如死了!哈哈!鑽心剜骨!」

  「啊!」赫敏第二次體會這種感覺,並不第一次好,因為第二次面前還有朋友,她不想讓朋友擔心,真的。

  「赫敏!」兩個男孩大叫著,他們不知道該怎麼辦,他們的確沒去過貝拉的金庫。

  瑪律福被貝拉叫來,他剛接近那個房間,就聽到了那個聲音,那個尖叫著的聲音,那是熟悉的,他知道是誰的聲音,他幾天前還聽過。他進了門,看到熟悉的場景:貝拉大笑著站在那兒,赫敏痛苦地躺在地上,發出恐怖的叫聲。

  「德拉科,你來了?」貝拉興奮地看著德拉科。德拉科看了看赫敏,又發現了旁邊的羅恩、哈利。

  「姨媽叫我來有事麼。」

  「當然有事,我想讓你來學習如何使用『不可饒恕咒』,你遲早要學習的。」貝拉邪惡地笑笑。她舉起魔杖,對著赫敏繼續施著鑽心咒。

  她痛苦地掙扎著,可是無濟於事,貝拉接近她拿出自己的小銀質刀具,對著赫敏左手腕內側的傷疤狠狠地刺下去,描著以前的傷疤,描著那個醜陋的「泥巴種。」

  「啊!」赫敏叫著,她覺得痛苦襲擊了全身,血從的手臂上流了下來,比每一次都鮮豔、絕美又刺眼。瑪律福退後幾步,那個「泥巴種」上次給他的感覺太難受了,這次似乎更不舒服。

  「赫敏!萊斯特蘭奇住手!你這個食死徒!你這個瘋女人!」羅恩和哈利大叫著,還是被食死徒當著,他們沒辦法掙脫。

  「來,德拉科,你來試試把,試試對她用鑽心咒。」貝拉興奮地看著德拉科。

  「我……」德拉科看向赫敏,赫敏眼睛已經哭腫了,她虛弱地躺在地上,向瑪律福投來無助的目光。

  「快啊!德拉科!go!」貝拉這句話讓瑪律福想起那晚在塔樓,貝拉也是這樣說的。他舉起魔杖,顫顫巍巍地走向赫敏。

  「小白鼬!你要是敢這樣幹我跟你沒完!」羅恩叫著,被食死徒打了一下,他們剛剛顧及赫敏被貝拉當人質而不敢反抗,現在貝拉遠離了赫敏一點,站在赫敏旁邊的是那個小白鼬,所以沒什麼可擔心的「昏昏倒地!」羅恩對食死徒念了咒,撲向瑪律福,對著瑪律福的臉開始打。

  瑪律福當然不會甘休,他把他反壓到地上,對準羅恩的鼻子正準備打下去。「統統石化!」哈利對貝拉念咒的聲音從旁邊傳來,讓兩人沒有繼續打下去。「如果你倆再打,我也幫忙把你們實話了吧!」哈利指著他們,把魔杖放下,跑到赫敏身邊抱著她:「赫敏你還好吧?赫敏,赫敏堅持住,我們馬上離開!羅恩!」

  羅恩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跑到他們那裡:「你要帶她幻影移形麼?她這樣可以麼哈利?」

  「我不知道,我只能試試……」哈利舉起魔杖,緊緊地抱著赫敏,拉著羅恩的手,消失在瑪律福面前。

悠于 2018-6-28 22:51

第11章 Part 11

  瑪律福起身看著他們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心裡一陣苦澀,赫敏這樣,自己卻沒辦法幫忙,也是,自己是一個食死徒,怎麼能去幫他們?

  他們幻影移形到比爾和芙蓉的貝殼小屋,羅恩說那裡特別安全。

  哈利把她抱到床上,輕輕幫他拭去汗水:「赫敏?怎麼樣?還疼麼?」哈利把她的左手抬起來,「白綾束縛」給她包紮了一下,赫敏昏昏沉沉地流著淚,她掙扎著起身,哈利扶她起來,她抱著哈利,她覺得世界上她少了很多東西,又多了很多東西,少了她的尊嚴,少了她對瑪律福的好感與信任,多了那個可惡疼痛的疤痕,多了黑暗的一天,多了一點恥辱。

  她放肆地在哈利懷裡哭著,淚水早已打濕了哈利的衣服,哈利輕輕拍著她的背,希望給她一點安慰,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特別痛心,特別是看到瑪律福舉著魔杖朝自己走來,如果不是羅恩,自己就會被他施「鑽心咒」了。

  「吃點東西吧。」哈利拿起桌上的義大利蔬菜湯,一口一口地喂給她喝。

  「謝謝你,哈利。」赫敏對他笑笑,她覺得哈利才是最關心她的。

  他們收拾好,在赫敏養好傷之後,準備去另一個地方。

  「我們一起去趟古靈閣,這是很重要的。」赫敏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她端了杯熱噴噴的奶茶,用茶匙在裡面攪來攪去。

  「古靈閣?為什麼?那裡很危險的赫敏。」羅恩問著她,他不希望自己最好的朋友再受傷害。

  「那裡一定有魂器,否則貝拉不會那麼緊張,絕對的。」赫敏喝了口奶茶,她覺得溫暖襲遍全身。

  「你確定麼?」哈利擔憂地問著她。

  「一定的,我確定,很確定。」

  他們一起出發了。

  他們找到了赫奇帕奇的金杯,那是很重要的魂器,因為那是倒數第三個魂器。但是他們面臨著更大的挑戰——格蘭芬多劍因為精靈拉環的自私搶奪最後消失,不知道到哪了。

  她在古靈閣的外面看到了瑪律福。「哈利!羅恩!你們先回去!我有事。」赫敏給他們說著,他們不解地看向赫敏,她已經跑走了。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去追瑪律福,她只是想去。

  「瑪律福!德拉科•瑪律福!」她大叫著他的名字,他詫異地扭過頭。

  「格蘭傑?!」他看著她,他很奇怪為什麼她在這裡。

  「瑪律福你知道魂器對不對。」赫敏氣喘吁吁地問著他。

  「我?是啊,我知道。」瑪律福很不在意地說著。

  「那我告訴你,我來這兒找魂器的,我找到了赫奇帕奇的金杯。」

  瑪律福看向她:「為什麼要給我說這些?我是個食死徒。」他自嘲地笑笑。

  赫敏沒說話,對他笑笑。

  「為什麼?」瑪律福繼續問她。

  「我也不知道。」她聳聳肩:「只是想告訴你,」她扭頭準備離開。

  「格蘭傑。」他走上前,兩個人的臉已經離得很近了,赫敏臉不爭氣地泛起了紅暈。「6月份食死徒大舉進攻霍格華茲,保重,格蘭傑。」瑪律福在赫敏耳邊輕語,轉身離去。赫敏呆呆地看著前方。

  「赫敏?赫敏你去哪了?」他們回到了格裡莫廣場12號,赫敏仍是呆呆的樣子,他們倆個問著她,她不安地動了一下:「六月份食死徒要進攻霍格華茲。」

  「你什麼?!」兩個人驚訝地站起來,克利切剛沏好的紅茶被羅恩撞翻。

  「Sorry,克利切,赫敏,你在哪裡聽的?」羅恩幫忙擦著地板上的污漬,又抬頭問她。

  「嗯……瑪律福告訴我的。」赫敏不自然的看著他們,她知道羅恩會爆發的,一定的……

  「什麼?!你剛剛去見瑪律福了?!這太危險了,他的話怎麼能相信呢赫敏。」不出所料……羅恩站起來,直視著赫敏,赫敏被弄得很不安。

  「別這樣羅恩。真的,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不是麼?」赫敏勸著他,給哈利一個求助的眼神,哈利上前安慰羅恩:「羅恩,先坐下,我們好好談談,可以麼?」

  羅恩勉強平息了怒火,看著眼前的兩個好朋友,他把他們兩個當成最好的朋友,現在他們要因為一個斯萊特林和他這麼正式地談話?!他有點缺氧……

  羅恩憤憤地看著他倆,喝了口克利切剛端上來的新紅茶,又往嘴裡塞了個薄荷布丁。哈利和赫敏被羅恩這樣看著不太舒服,他們知道羅恩現在很生氣,他們正想辦法不讓羅恩幻影移行到瑪律福莊園然後去找瑪律福算帳……

  「聽我說羅恩,」哈利緩緩開口,眼神裡滿是擔憂和疲憊,「瑪律福固然有不好的地方,但我們應該相信他一回,他以前還就過赫敏……」

  「那是他裝出來的,他的目的是把赫敏引過來,然後把她和我們一起關起來!」羅恩打斷了哈利的話,他的爆發讓哈利嚇了一跳,羅恩把杯子裡的茶吞下,重重地把杯子放到餐桌上。

  「冷靜,羅恩,聽我們說。瑪律福一定是被貝拉逼得說出那番話,他一定沒幹那種事,我相信他。」赫敏看著羅恩的眼睛,告訴他自己的想法。

  「你相信他?赫敏,你知道你在說什麼麼。」羅恩奇怪地看著她,她沒有說話,緊咬著下唇。

  「羅恩,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哈利勸說著他,之後也沒說話。

  「我們怎麼回去。」良久,羅恩緩緩開口。

  「我們先去霍格莫德,我相信在那裡有辦法的。」哈利說著,拉著赫敏,又示意羅恩過來,他們一起幻影移形。


第12章  Part 12

  他們眼前是灰黑色的佈滿灰塵的商店。

  天色已接近黃昏。

  紅色的火燒雲映襯著霍格莫德,那是和往常不一樣的死氣與寧靜。

  街上的巫師寥寥無幾,他們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那個人會來這裡,也許還會去霍格華茲,會在那裡與其他人展開角逐……所以他們選擇了逃避。街上忙碌的巫師是不得已才出來的,他們有著他們各自的事情,所以行走的步伐比往常時刻都要快。

  他們站在蜂蜜公爵的門前。

  他們看著昔日繁華、熱鬧的蜂蜜公爵如今已經死氣沉沉,門嚴嚴實實的關著,這家店的主人一定是害怕惹是生非,才這麼早早地關門——也許在他回來之後一直都沒有開。

  赫敏望著這個已經變了的蜂蜜公爵,她想起三年級第一次來這裡,那是多麼的開心,哈利當時穿著隱身衣還嚇了他們一跳。「阿拉霍洞開。」那個門應聲輕輕開了一個縫,赫敏上前推開門,一股灰塵的氣味撲面過來。

  「哈利,那條密道在哪?」赫敏扭頭看向戴眼鏡的男孩,哈利以前每次來霍格莫德都是穿著隱形衣通過密道來的。

  「密道不會被封,因為這個通道只有喬治弗雷德和我知道,我想,應該在那裡。螢光閃爍。」哈利舉起魔杖,帶著他們一起往密道走去。

  密道裡很黑,他們都念了「螢光閃爍」來使密道發出些微的亮光,他們小心地走著,終於到達了終點。

  收起魔杖,哈利緊張地看著四周,確定安全後才然他們兩個出來。隱形斗篷太小了不能使三個人都擠進去,所以赫敏用了幻身咒,另兩個人在隱形斗篷裡,他們現在要去格蘭芬多塔樓。

  「是誰?」胖夫人覺得似乎有人在旁邊,哈利和赫敏、羅恩面面相覷——顯然,他們幾個月不在這裡還不知道新的口令。

  「這下慘了……」羅恩輕輕地嘟囔,他們突然聽到一陣腳步聲。

  他們緊張地看著另兩個人,但是那個腳步聲很輕快,不想斯內普或是費爾奇的腳步。這更加深了他們的疑問。直到他們看到那一抹金色。

  「盧娜?!」三個人同時叫出聲。盧娜停下了腳步,奇怪地看著兩邊,但是沒有人,她奇怪地皺皺眉,對著胖夫人說:「晚安夫人,神聖獨角獸(PS:我編的口令……)。」格蘭芬多的門緩緩打開,他們三個也跟了進去。

  「盧娜你可來了!斯內普現在不在,我覺得我們可以召集D.A.軍團,在霍格華茲為哈利他們支撐。」納威的聲音讓他們感到一陣暖流,哈利聽到這話打心底裡感謝他們。

  「這一路可不太順利,我差點就讓費爾奇發現了。我覺得我腦子裡有騷擾虻。」盧娜晃著腦袋,她的胡蘿蔔耳墜晃來晃去。

  哈利脫下了隱形斗篷,他覺得他該現身了。

  「哈利!羅恩!」他們兩個看到兩個男生,大叫了出來,又捂住嘴巴,怕吧其他人吵醒,現在可是晚上。赫敏驚訝地看著兩個已經現身的同伴,只能也消除了魔法。

  「赫敏!」納威輕歎,「見到你們真開心!你們怎麼來的?」

  「怪不得我覺得我聽到有人叫我,我還以為是騷擾虻的緣故。」盧娜又晃著腦袋,大家有些無奈。

  「這個是說來話長,先講講你們的情況吧納威。」哈利坐到了沙發上,他覺得久違的舒服又襲遍全身。

  「斯內普雖然是校長,但不常露面,總是那對食死徒兄妹管著,今天聽說斯內普離開了霍格華茲有事,我們本想今晚召集D.A.軍團呢。」

  「這是個不錯的建議納威,的確應該召集原先的部隊,哦對了,我還可以通過密道把鳳凰社的成員引到霍格華茲,我們說著就動身!」哈利鼓足了幹勁,站起來笑著看著大家,「赫敏,你去圖書館找找關於拉文克勞的書,看看有沒有她留下來的東西在霍格華茲,直覺告訴我下一個魂器在霍格華茲。」

  「為什麼是拉文克勞的?」

  「你忘了麼赫敏?斯萊特林的吊墜,赫奇帕奇的金杯,消滅它們的是格蘭芬多的寶劍,只剩下拉文克勞的了!」

  「哦哈利!我怎麼沒有想到,我馬上去圖書館!」赫敏揉了揉太陽穴,準備奔向圖書館。

  「赫敏你腦袋裡也有不少騷擾虻呢。」盧娜坐到了沙發上,不慌不忙地說著。

  赫敏無奈地對她笑笑,出了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

  赫敏想起哈利剛剛提到格蘭芬多劍,她腦袋疼起來,格蘭芬多劍被拉環弄丟了,現在還沒有毀掉金杯,金杯還在她的伸展小包裡……她攥著小包和自己的魔杖,一路跑向圖書館。

  可是她看到眼前有一抹鉑金色。

  她的心一動,那抹鉑金色離她越來越近。

  「瑪律福!」她下意識地去叫他的名字。

  他停在了那裡,兩人相隔只有幾步。他詫異地看著她,她亦如此。

  「啊,是泥巴種啊。」瑪律福幾秒後擺出了玩世不恭的樣子。很久沒有聽到的稱呼從瑪律福的嘴裡蹦出來顯得是那麼刺耳。

  「你怎麼在霍格華茲?你怎麼回來了?」赫敏把心情整理好,鄭重地問著他。

  「我為什麼不能回來?既然你這個頭號通緝犯都能和波特他們回來,我為什麼不能?」瑪律福輕蔑地斜眼看著赫敏,赫敏想到二年級他第一次叫自己「泥巴種」。她呆了幾秒。

  反應過來,那抹鉑金色已經在自己身後離開了。

  一定出什麼事了。她的第一直覺告訴她。

  她快步跑到圖書館。開始在大海裡打撈那細細的一根銀針。

  「拉文克勞冠冕,是拉文克勞的喜愛之物,她的女兒海蓮娜•拉文克勞因為想得到比母親更至高無上的聲望,偷走了冠冕,卻被巴羅殺死。」赫敏喘著氣在格蘭芬多塔樓裡對著對面的一群D.A.成員說著自己在書裡找到的東西。

  「拉文克勞的冠冕?你剛剛說的故事已經過了很久了,現在沒有活人見到拉文克勞的冠冕的。」秋說著,時不時還看看哈利。

  「我曾經和海蓮娜聊過幾句的,她有些孤傲,但本身不壞,你可以去找找她。」盧娜端著一杯熱茶,饒有興趣地看著赫敏和哈利。

  「我……去試試吧,」哈利拿起魔杖,對著其他同學,「大家小心行事,保重。」

  「赫敏,我記得密室的蛇應該還在吧?」羅恩看著出了格蘭芬多塔樓的哈利問赫敏。

  「是的,羅恩,你的意思是……」

  「上次裡德爾的日記不是是用它的毒牙毀的麼?」羅恩不敢確定地看著赫敏,赫敏眼睛一亮:「羅恩你真天才!我們快去密室!」

  「好,哈利以前睡覺時天天說爬說語,我都會了!」羅恩為自己終於幫了點忙而高興,拉著赫敏也跑了出去。

  「你們讓我好好睡覺好不好!」胖夫人在他們身後抱怨。

  「盧娜,我們去告訴麥格教授,赫敏回來了。」金妮揉著惺忪的睡眼,看著興奮的盧娜。

  「好主意。」她們兩個也被胖夫人抱怨了好久。


第13章 Part 13

   「Ron!你確定你可以的麼?」羅恩跑得太快了,赫敏被他弄得有些累,她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他們已經到了女生的盥洗室,他們看著深不見底的洞口。

  「沒事的Hermione,我二年級和哈利、洛哈特一起掉下去都沒有事的。我們下去吧。」羅恩看著那個洞口,咽了口吐沫,雖然不危險,但下面很髒的……

  「OK,Let』s go。」赫敏攥緊魔杖,和羅恩一起跳了下去。

  「為什麼下面這麼髒。」赫敏站起來看著灰灰土土的衣服,她發誓出去以後一定要給自己的衣服施一個「清理一新」。

  「沒事,其實也沒什麼,大部分都是蛇怪吃剩下的骨頭……」羅恩撓撓後腦勺。赫敏瞪他一眼,兩人往前走去。羅恩對著那個圓盤是的鐵質門,念著爬說語,裡面一條鐵蛇出來,圍著圓盤爬了一周,那個門打開了。

  這其實是羅恩第一次進這裡,他上次被石頭堵在外面了,他看著裡面類似於廣場的地方,拉著何敏緊張地向前走,不久就看到了那條蛇的骨架。赫敏蹲下來,用魔杖拔了兩顆毒牙:「我們拿兩顆吧,必要時可以分頭行動。」羅恩點頭同意:「赫敏,我們就在這裡把金杯銷毀了吧。」

  「說的不錯,」赫敏剛說完,才發現自己手上只有魔杖和毒牙,「梅林啊!我的伸展小包呢!」她驚訝地站起身,羅恩剛剛拿出手帕準備包毒牙,聽到赫敏的大叫也吃了一驚:「你放哪了?」

  「讓我想想,讓我好好想想……」赫敏腦子飛快地轉著,剛剛下來前在格蘭芬多休息室,在之前在霍格華茲的走廊,當時好像還有,再往前,在圖書館,對,在圖書館。

  「羅恩,我想我把它忘到圖書館了,這樣,我們一人拿一顆毒牙,你去找哈利,他應該在海蓮娜容易出沒的地方——這個你可以去問盧娜,我去圖書館把金杯銷毀,怎麼樣?」

  「只能這麼辦了,我在思考盧娜說的是對的。」羅恩拉著赫敏往出口跑。

  「什麼對的?」

  「你腦袋了有騷擾虻。」

  「……」赫敏沒說話,她覺得羅恩被盧娜傳染了,不過首要任務是摧毀金杯……這是的自己怎麼會忘到圖書館,如果費爾奇或是斯內普或是食死徒兄妹發現裡面的東西會不會……她不敢再往下想了。

  和桃金娘簡單寒暄了一下,出了盥洗室,羅恩準備先去格蘭芬多的休息室找盧娜,這個時候她應該在那裡,然後問問盧娜海蓮娜在哪裡,緊接著找哈利。

  「赫敏你小心點!」羅恩和她分開後,跑向格蘭芬多塔樓。

  赫敏攥著毒牙,跑向圖書館。

  果然,它就在那裡,在那張自己經常坐的桌子邊靜靜地躺著,她拿起小包,對著裡面喊「金杯飛來」,赫奇帕奇的金杯飛到了她的手裡。金杯似乎感應到了什麼,它大聲的怒吼,似乎在抵抗,又希望赫敏因為這種聲音而恐懼而不敢摧毀它,赫敏對圖書館施了七八道防護咒,確保不會有人發現她在裡面幹什麼,她把金杯放到了桌子上,雙手握著毒牙。

  可是金杯似乎從裡面發出了阻力,她的手不能動彈,裡面還發出了恐怖的聲音:「赫敏•格蘭傑,我能看到你的心,我能看到你的自卑,你為自己是一個泥巴種而自卑,你左手腕上的傷疤永遠不會好,永遠也不會,你永遠要記住你這個稱呼,生下來就註定了的稱呼。」手腕上的傷疤又疼了起來,那種阻力似乎有更大的動力,使傷疤重新裂開,她隔著白色的長袖襯衫看到慢慢向外流的鮮血。她努力使毒牙更接近一點金杯。那個聲音又開始了:「你最擔心、在乎你的好朋友對不對,你怕他們出事?可是你又怕他們不理解你對德拉科•瑪律福的原諒,你原諒瑪律福的一切,因為他救了你,你感激他,可是你的朋友們不這麼想,他們知道瑪律福是個斯萊特林,他們不會和瑪律福和好的。」這句話打到了赫敏的心上,自己的確想使瑪律福成為自己的戰友,可是哈利他們根本接受不了。可是現在不是思考這個的時候,她大聲地喊著:「你不理解!我會說服我的好朋友!他們理解好人,他們會原諒他的!」她的力量使金杯的力量減弱了一些,現在毒牙離金杯只有幾英寸遠了。她使勁往下,爭取突破阻力,可是自己聽到很大的一聲「咒立停」,一瞬間的呆滯使金杯的巨大力量把她打到了地上,毒牙被打得老遠。

  她驚訝地看著走進來的瑪律福。

  他一進門看到黑乎乎的金杯上的邪氣和被打到地上、左手腕還流著鮮血的赫敏,著實吃了一驚。他不動聲色地轉身又給圖書館施了七八道黑魔法防護咒。

  那個金杯又說話了:「德拉科•瑪律福……你是來這裡幹什麼的。」瑪律福沒有說話,徑直走向毒牙,把它撿了起來。

  「瑪律福!把它給我!」赫敏站起身,向瑪律福伸出右手。

  「你在幹什麼。」冰冷的聲音從他的嗓子裡發出。

  「銷毀魂器。」赫敏直截了當地說,她眼看金杯裡的邪氣越來越強大,她有些害怕:「快給我!沒時間了。」

  瑪律福看了看毒牙,扔給了赫敏。赫敏進行第二次的「進攻」。

  那個金杯憤怒地叫著:「純血統的叛徒!叛徒!」赫敏親眼看到瑪律福聽到這話身子顫了顫,她不能耽擱了,右手拿著毒牙往下刺——黑色的氣體一下子湧了上來,弄得赫敏有些窒息,圖書館的書飛得到處都是,她最後看到瑪律福在那裡看到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

  睜眼看到的是那個灰黑色的眸子。

  就像幾個月前在他的書房一樣。

  「喂,格蘭傑,喂。」瑪律福看到她醒了,搖著她的身子。她現在躺在圖書館的地上。

  「我……睡了多久。」赫敏捶捶腦袋,看了看桌子上金杯的殘骸。

  「One hour,」瑪律福不緊不慢地說著,「我可是把圖書館給整了整呢,你怎麼感謝我。」

  「不就是念了『恢復如初』『清理一新』就搞定的事情麼……」赫敏不滿地嘟囔,站起身整了整衣服,左袖子上被染紅了一片:「清理一新。」那個袖子上重新變得潔白無比,她整理了金杯的殘骸,拿著毒牙:「你怎麼來這裡瑪律福。」

  「我查東西,結果門打不開,」他聳聳肩,「然後就念了『咒立停』,就看到一隻海狸鼠摔倒了地上。」他輕鬆地說著,赫敏有些哭笑不得。「瑪律福你怎麼回來了,還有我之前見你你怎麼了。」

  瑪律福沒說話。

  赫敏愣愣地看著他,放棄了發問:「不想說算了,我要回去了,哈利他們一定擔心死了,你小心點,這個時候沒多少人還回霍格華茲的——我指之前已經出去的人。」她拿手絹把毒牙和金杯殘骸包好,握著魔杖和小包打開了圖書館的大門。

  我的確得該提醒自己了——他是食死徒,不是好心的格蘭芬多,更不是小鳳凰。

  「你好,胖夫人,神聖獨角獸。」赫敏進到了公共休息室,大家都在,哈利和羅恩緊張地跑來:「赫敏你去哪了?這麼久?」

  「第一次毀掉魂器不太順利,我在圖書館裡睡了一會兒……」她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給大家看了金杯的殘骸。

  「我們的冠冕也銷毀了,累死我了,當時盧娜不在這裡,他們說她去了麥格教授那裡,我又去找她,然後跑去找哈利,再然後一起找到了海蓮娜,最後應海蓮娜的暗示到了有求必應屋銷毀了冠冕……」羅恩連珠炮似的說著,轉身給自己、赫敏倒了杯南瓜汁。

  「剛剛還發生了一件事,斯內普召集全校師生集合,我露面了(說到這裡時赫敏的南瓜汁差點灑到地上),但是麥格教授把斯內普趕走了。」哈利把話全說完,赫敏才不那麼緊張。

  一下子經歷了那麼多事情,一點時間觀念都沒有了:「哈利幾點了。」赫敏把杯子放到了桌子上。

  哈利看了一下手錶:「一點十五。」這才想起大家已經很久沒有進食了。現在格蘭芬多休息室水泄不通,格蘭芬多、赫奇帕奇、拉文克勞的學生都有,哈利讓大家都去吃飯,直覺告訴他,大戰將要打響,他在吃完飯後還想去和麥格教授談談瑪律福提供的關於食死徒進攻霍格華茲的事。


第14章 Part 14

  他們在禮堂吃夜宵。

  (剛剛掐指算了時間,他們到達霍格莫德時是黃昏,就是六點左右,然後進到了霍格華茲,赫敏去找資料,大約到了九點左右,然後赫敏、羅恩去找毒牙,哈利去找海蓮娜,赫敏去圖書館找金杯,銷毀金杯時大約十二點左右,昏迷一個小時,一點左右,和瑪律福道了別,奔到公共休息室,一點十五左右,可能時間安排的有些緊了,不過記憶中原著大戰前夕所經歷的事也是很緊的……)

  「哈利,我們去了麥格教授那裡,你應該知道了吧。」金妮端了杯焦糖奶茶。

  「嗯,羅恩給我說了。」

  「麥格教授當時趕走斯內普時沒顧上和你說話,她讓我帶話,說你想幹什麼就去幹吧,她會把鳳凰社成員帶進來,大家全力支持你。」

  哈利臉上露出了寬慰的神色,吃了口紅糖布丁,對金妮笑笑,他覺得麥格教授很理解他。

  「哦!親愛的!」一個聲音從門口傳來,他們齊齊扭頭。

  「媽媽!」金妮和羅恩叫出聲,他們看到莫麗覺得是莫大的安心,他們站起和莫麗擁抱,莫麗也分別和哈利、赫敏擁抱,後面還有盧平、唐克斯、金斯萊、亞瑟、喬治弗雷德。

  哈利掃了一周:「海格呢?」

  「他很好親愛的,他現在在他的小屋準備呢,馬上就過來和大家匯合。」莫麗拍拍哈利的肩膀,學院們的同學招呼著鳳凰社成員坐下用餐。「我要去麥格教授那裡一趟,你們先吃,多吃點。」莫麗摸摸金妮的頭,轉身走出禮堂。

  「韋斯萊夫人!我也要一道去一趟!」哈利跟上了莫麗的步伐。

  「媽媽去那裡幹嘛?」羅恩不解地看向亞瑟。

  「她有事和麥格教授商量。」亞瑟坐下喝了口火焰威士卡:「這個時候喝這種東西可是很有用的——起碼可以壯膽。」大家表示贊同。

  「哦,莫麗,你來了,還有波特先生,坐。」麥格教授臉上露出了疲憊之色,她近日太忙了,一直處理大大小小事務。

  「霍格華茲危在旦夕,我也許可以幫上一些忙米勒娃。」

  「哦是的,我把你叫到這裡就是想說這個的,有你的幫忙我也有些底氣。」麥格教授對莫麗笑笑,她們以前是很好的朋友,當然,現在也是。

  「教授。」哈利開口了,他不知道該怎麼給教授說瑪律福的提醒,教授會相信麼?

  「波特先生,你有什麼儘管說。」麥格看出哈利有難言之隱。

  「赫敏說……瑪律福提醒我們,六月份食死徒要大舉進攻霍格華茲。」哈利不安地動了一下。

  「那個小食死徒?赫敏怎麼能相信他呢。」莫麗驚訝地叫出聲,她認為瑪律福一家人的話都不可信。

  「可是韋斯萊夫人,如果這個是真的呢,他以前還救過赫敏。」

  「羅恩把瑪律福莊園的事給我說了,如果他的初衷不是救赫敏,而是引我們上鉤呢?」莫麗反駁,她不知道為什麼哈利和赫敏會幫德拉科•瑪律福。

  「莫麗,聽波特先生把話說完。」麥格開口阻止兩個人繼續吵下去。

  「謝謝您,麥格教授。我是認為,我們應該做好充足的防禦工作,如果這件事是真的,而我們沒有採取措施,豈不是太大意了?」

  「說的不錯波特先生,你先回去吧,這件事交給我。」麥格教授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她站起來,讓哈利先回去休息。

  莫麗露出了不安的神色。

  哈利走後,莫麗看向麥格:「米勒娃,這……」

  「沒事的,我們要相信哈利和赫敏的判斷。」麥格和莫麗走出辦公室,把門鎖上,一起去霍格華茲城堡前,他們還召集了所有的教授。

  莫麗看著黑色的天空,有些擔憂,舉起魔杖念叨著:「統統加護,堅不可摧,平安鎮守……」

  「石墩出列!霍格華茲危在旦夕,我希望你們能保護學校,使學校平安度過難關!」麥格教授看著召集出來的石墩,深吸一口氣,也對著天空念著防護咒。一層層的咒語如透明的防護網一樣連接在一起,碰撞處有藍色的星星點點,最後消失、融合,在黑暗的天空下閃出耀眼的光芒,但似乎沒有人顧忌這麼美好的景色,他們的心中只默念著對一切關心的人的保佑與希望。

  哈利回到了格蘭芬多塔樓。

  心情是如此的沉重,比當年在霍格華茲被所有人懷疑是騙子時還要沉重。不過還好的是他還有他的同學們,他不是一個人。

  大家在公共休息室靜靜地坐著、站著,所有人都有自己要思考的事。

  一陣巨響打破了寧靜。他們紛紛向外看去,堅不可摧的防護網因為食死徒的攻擊而發出藍色的火花,不過還好沒有被打破。他們沖出了塔樓。

  「他們來了。」哈利在前面跑著,他要和麥格教授他們匯合,赫敏和羅恩跟在後面。

  「怎麼這麼快。」赫敏叫著,把珠串小包縮小放進口袋裡,手裡攢著魔杖。

  「梅林,還好教授們施的有保護膜。」羅恩跟在他們後面,他終於不敢否定瑪律福的提醒。

  「可是直覺告訴我這個防護遲早會被打破。」哈利說著,風在耳邊呼嘯著,他們來到了塔樓下方——這正是鄧布利多死後墜落的地方。

  哈利心中無數的感覺油然而生。

  他們緊張地看著天空,生怕下一秒防護被打破。「Harry!你知道下一個魂器是什麼麼?」赫敏擔憂地看著天空,又轉頭看向哈利。

  「I don』t know.」哈利閉上了眼,他努力使自己的潛意識進入到伏地魔的意識裡,他現在僅僅學會封閉大腦,進入到他人意識裡還很難,他正在努力的嘗試。把周圍的聲音全忘掉,忘掉爆破聲、恐慌聲、大叫聲、跑步聲、赫敏擔憂急促的呼吸聲……忘掉一切。

  他看到伏地魔憤怒地看向霍格華茲的防護膜,他右手邊有那條蛇——納吉尼,後面有很多的食死徒,貝拉特裡克斯•萊斯特蘭奇、盧修斯•瑪律福、納西莎•瑪律福在前面,盧修斯和納西莎很擔憂,他們身邊並沒有德拉科•瑪律福,他猜瑪律福在霍格華茲裡,否則他們不可能是這種表情。伏地魔緊張地低頭摸了摸納吉尼,他似乎知道自己的好幾個魂器都被銷毀了,因為每一次自己銷毀魂器時,還是能隱約感到伏地魔的憤怒。他正摸著納吉尼,哈利看到那條蛇,胃裡泛起噁心。他聽到伏地魔說:「來,納吉尼,我要保護好你,跟著我。」哈利瞬間明白了一切,但是他感到伏地魔發現自己潛入他的意識裡了。

  伏地魔生氣了。他大叫一聲,所有的防護膜破裂了,眾多晶藍色的碎片從天空中落下來,快到地上時消失不見了。他睜開眼睛,看到眾多教授的驚訝與恐懼,他大叫著:「是那條蛇!是那條蛇!沒錯是它!最後一個魂器是那條蛇!」哈利尖叫著,赫敏和羅恩吃驚地看著他。

  「哈利你不能讓自己的思想和伏地魔連通。」赫敏緊張地看著他。

  「這不重要,最後一個魂器是那條蛇,赫敏,我們必須殺死那條蛇。」他繼續閉上眼睛,希望自己的思想和伏地魔再次連通,他感受到了伏地魔的憤怒、恐懼,他的思想隨著伏地魔進入了霍格華茲,之後伏地魔讓盧修斯找斯內普,然後他去了尖叫棚屋……

  食死徒已經離他們越來越近,哈利快速跑著,準備從那條密道去霍格莫德的尖叫棚屋。

  「哈利!你要去哪?」赫敏擔憂地問著。

  「尖叫棚屋!伏地魔在那!我要殺了那條蛇!」

  「你那無非是送死!」

  哈利沒有理睬,赫敏跟著哈利跑著,羅恩被赫敏勒令在這裡保衛霍格華茲——和盧娜、納威、金妮一起。

  漆黑的尖叫棚屋這時候比任何時候的它都要恐怖。

  他們悄悄上了樓。聽到伏地魔和斯內普對話,但是他們聽得不真切,因為他們必須要和伏地魔保持距離以使自己安全。然後他們聽到猛烈地撞擊聲,還有低沉急促的呼吸聲,他們看到納吉尼正在攻擊斯內普,哈利捂住赫敏的嘴,爭取不讓她發出恐懼的尖叫。


第15章  Part 15

  之後伏地魔走了,當時他們不敢上前,因為這的確是送死,他們在他走後沖到了斯內普身邊。 哈利前不久聽莫麗說的,之前營救赫敏時,給他們提供瑪律福莊園內部地圖的就是斯內普,這件事只有亞瑟、盧平、莫麗知道,連麥格教授他們也沒有說,哈利也要保密,哈利看到斯內普,想起了莫麗前不久的話——

  他是好人,鄧布利多本身因為魂器的毒侵入到身體裡,就是要死的人了,鄧布利多讓斯內普殺死自己以獲取那個人的信任。

  現在他明白了,鳳凰社內部有內奸,否則伏地魔為什麼要殺死斯內普。

  「教授,教授。」哈利呼喚著他,但他不動了,他如黑暗中的雄鷹,他的魂魄飛出了尖叫棚屋,飛向天空,似乎要尋找一個乾淨、聖潔的樂土。

  哈利口中輕輕念叨著:「西弗勒斯•斯內普,霍格華茲的校長、魔藥課老師,後變為魔法防禦課老師,他一生敬職敬業,對待學生嚴謹,在霍格華茲危難時犧牲小我,打入伏地魔的陣營,成為鳳凰社在食死徒中間的安插的間諜,為了霍格華茲、為了正義犧牲的他,將會永垂霍格華茲的歷史,他的畫像將掛在校長辦公室,為萬人敬仰。」他看到斯內普身邊有一團淡藍色的氣體。

  「赫敏,給我一個容器。」他認出那是記憶。赫敏不解為什麼哈利對斯內普念出一段悼詞,她也沒有為哈利,她知道他現在心情很不好。她跟著哈利來到了校長辦公室。

  把記憶倒到冥想盆裡,他看到了很多,包括,另一個魂器,那不是納吉尼,而是在伏地魔挫敗時無意中鑄成的——哈利•波特。

  哈利從冥想盆裡出來,赫敏在一旁看到眉頭緊鎖的哈利:「哈利,怎麼了?」

  「赫敏,我猜你早都猜到了,為什麼我會和伏地魔有心靈感應,為什麼我會說爬說語……」赫敏聽不下去了,她打斷了他:「不,哈利,這都是我猜的,這些都不對是吧,哈利。」

  「赫敏,我要去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我猜伏地魔在那裡,他曾經住過的地方。」

  「不哈利,你不能這樣,哈利,你還有很多朋友,還有很多支持你的人,你不能這樣去送死。」

  「答應我赫敏,答應我殺死納吉尼。」哈利低頭看著赫敏,輕輕地說著。

  「我不答應,我要你自己去殺死它,格蘭芬多不能沒有你,霍格華茲不能沒有你,魔法界不能沒有你。」赫敏帶著哭腔說著,她真希望現在的一切都是夢。

  「別任性。」哈利摸著赫敏的髮絲,在她額頭上輕吻了一下,赫敏覺得絕望無比,她不能看著自己的好朋友去送死。她抱住了哈利:「你不能這樣,你不能這樣哈利。」

  「只有伏地魔把我殺死了,他才能被毀滅。他現在有接骨木魔杖,如果我不死,他無法被打敗。」是的,伏地魔得到了接骨木魔杖,就在他們逃出瑪律福莊園時。哈利緊抱著懷中的人,他覺得是最後一次看到赫敏了。赫敏覺得一點安全感都沒有,儘管哈利安慰著她,但她根本不能覺得有些心安。

  哈利走出了尖叫棚屋。

  她想到了什麼,拿出珠串小包,從裡面找到了隱形斗篷、活點地圖,她披上隱形斗篷,用魔杖指著地圖:「我莊嚴宣告我不幹好事。」哈利教過她怎麼用這個,她看到了很多腳印,大部分都是急急忙忙地奔跑,羅恩•韋斯萊和米勒娃•麥格、莫麗•韋斯萊、亞瑟•韋斯萊、金妮•韋斯萊、盧娜•洛夫古德、納威•隆巴頓在一起,她安心了一些,目光瞟到斯萊特林地下室,那裡有湯姆•裡德爾、盧修斯•瑪律福、納西莎•瑪律福、貝拉特裡克斯•萊斯特蘭奇,旁邊竟然還有德拉科•瑪律福,她看到哈利•波特的腳步離斯萊特林地下室越來越近,她出了尖叫棚屋,向斯萊特林地下室趕去。

  她飛快地跑著,還要觀察自己會不會撞到人,她很快跟上了哈利,他們一起進到了斯萊特林地下室。裡面有綠色的燈光,很暗,很符合斯萊特林的感覺。她跟著哈利,看到伏地魔坐到沙發上,其他人在一邊站著,德拉科•瑪律福在地上痛苦地躺著,盧修斯和納西莎面露恐慌、擔憂之色,她身子一抖。

  「哈利•波特,我就知道你會來,因為你想殺我親愛的納吉尼,對不對?」伏地魔摸著納吉尼,眼裡露出邪惡,貝拉特裡克斯幸災樂禍地在一旁看好戲。

  「是,我是想殺,而且我知道,只要我來了,你也許會停止對霍格華茲的進攻。」哈利知道伏地魔還不知道自己是他的魂器這一點,他現在的任務是要讓伏地魔儘快動手。

  「你很聰明,哈利•波特。」伏地魔一隻手撫摸著納吉尼,另一隻手拿著接骨木魔杖指著瑪律福,他收回了魔杖,用魔杖指著門口,一個食死徒進來。「停止戰鬥。」伏地魔輕輕地說著,把魔杖放到了自己袍子裡,瑪律福看起來不太痛苦了。

  「那你現在想怎麼樣。」伏地魔戲謔地看著哈利。

  「當然殺死想殺死的東西。」哈利笑笑,舉起魔杖。

  伏地魔大聲地笑著:「你們聽見了麼?哈利•波特要在我面前殺死我的納吉尼?你們覺得可能麼。」其他食死徒也大笑著,赫敏揪著斗篷,手心出了冷汗。

  「哈利•波特怎麼能和您對抗呢,我的主人,他當然沒這個能力。」貝拉笑著,赫敏覺得噁心透了。

  「是啊」,伏地魔大聲地笑著,舉起魔杖,「去死吧!愚蠢的哈利•波特!阿瓦達……」

  「不!」赫敏脫掉了隱形斗篷,打斷了伏地魔,用魔杖對著他,她另一隻手把斗篷和地圖悄悄塞進小包裡,哈利驚訝地看著赫敏:「赫敏!你怎麼會來這裡,你不該來。」

  赫敏咬著嘴唇,沒有回答哈利的話,她握緊魔杖,似乎要和伏地魔一分勝負。

  「泥巴種。」伏地魔輕蔑地看著赫敏,眼神裡滿是不屑。

  「主人,讓我來結果她!這個小賤人!」貝拉嘴裡罵著,舉起魔杖對著赫敏。伏地魔把玩著手裡的接骨木魔杖。

  「你不配擁有它,它屬於鄧布利多教授。」赫敏看著接骨木魔杖,雙眼發出瀕臨崩潰的憤怒。

  「哦?那我就用鄧布利多心愛的魔杖結束你,你一定會感到很榮幸吧?」他剛說出這句話,赫敏給他施了繳械咒,但被伏地魔打回去了,咒語反彈到赫敏身上,她的魔杖脫離了自己的手。

  哈利站在赫敏前,舉起魔杖,另一條胳膊把赫敏擋在後面。

  貝拉大笑,她看著哈利用自己很小的力量保護赫敏,覺得幼稚,她舉起魔杖:「阿瓦達索命!」

  是的,正中赫敏。

  她在他身後倒下,他來不及去扶她,她倒在斯萊特林的地毯上,上面有銀色和綠色的蛇的圖騰。

  他跪倒在地上,魔杖攥得緊緊的。

  那一時刻任何東西都放慢了。

  只聽到哈利微弱地呼吸,還有……

  瑪律福驚訝、崩潰地怒喊:「阿瓦達索命!」

  另一個人倒地。

  貝拉特裡克斯•萊斯特蘭奇。

  她的手中沾滿了正義的鮮血。小天狼星布萊克,赫敏•格蘭傑。

  瑪律福拖著沉重的身體跑到赫敏身前。

  瑪律福拉著赫敏和哈利用黑魔法幻影移形——這種魔法可以在霍格華茲內使用。

  這一切的一切都發生在幾十秒內。

悠于 2018-6-28 22:52

第16章 Part 16

  他們在禁林顯形。瑪律福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讓他們在禁林顯形,只是這是他的第一個想到的地方。不遠處海格的屋子裡很暗,但是他覺得海格在裡面。

  他抱起赫敏,大步走向海格的小屋,把哈利扔在後面。

  他急促地敲著門,海格的聲音在門裡傳來:「誰。」瑪律福看向哈利,示意哈利和海格對話。

  「是我,海格。」哈利覺得自己的音都在顫抖,他已經經歷了太多的打擊了。

  海格開了門,看到瑪律福抱著赫敏,吃了一大驚。「沒事的海格,讓我們進去吧。」哈利沉沉地說著。海格讓他們進去了。

  瑪律福把赫敏放到海格的邋遢的床上,他沒空管是不是乾淨。

  「哈利,赫敏怎麼了。」海格緊張地看著赫敏,她臉色很白。

  「她……」哈利不知道該怎麼說,他把眼鏡取下來,揉了揉眼鏡,想把淚水逼回去。

  「她死了。」瑪律福輕輕地說著,坐在床邊看著赫敏,他在她衣服裡找到了縮小的珠串小包,扔給了哈利。

  海格突然站起來,面前的桌子被自己弄倒了:「什……什麼。」這一次瑪律福沒有說話,他緊緊地盯著地板。海格轉向哈利:「哈利,哈利,這是不是真的。」哈利默默地點點頭,淚水還是流了下來,他已經好久都沒哭過了,自己身上似乎還有之前和赫敏擁抱時留下來的她身上的淡淡清香。

  屋裡出奇的靜。瑪律福舉起魔杖,讓赫敏不會在短時間內腐爛。

  他不知道在赫敏中索命咒時自己怎麼想的,只是有一個強烈的聲音在告訴他,他很痛,心很痛。所以他毫不猶豫地起身殺死了兇手,並且帶他們離開。他現在恨哈利,特別恨。為什麼哈利不保護好赫敏?為什麼赫敏會這樣子死掉,他覺得一切都不是真實的,或許他希望這些都不是真實的。自己因為被伏地魔發現告密而被他懲罰,讓他少與鳳凰社往來,否則鳳凰社的成員將會為他付出生命,他前些時候才故意疏遠了赫敏。

  他現在覺得自己在圖書館看到她昏迷時應該帶她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哈利覺得絕望無比,他拿出鄧布利多給他留下的金色飛賊,上面還有「我在結束時打開」的字樣,他嘗試著用最初使它露出字跡的方法——把嘴放到飛賊上來讓飛賊有所反應。他輕輕地去吻飛賊。他聽到是一個聲音:「你想讓赫敏活麼?」

  「當然想。非常想」哈利心裡默念著。

  「為什麼。」

  「因為……因為我愛她。」他用自己的思想告訴著那個聲音。

  一個機械的聲音從飛賊上傳來,它打開了。裡面露出來一個黑色的小方石。

  「這是復活石。」那個聲音提醒哈利。

  哈利驚訝地看著它。「真的嗎?」

  「你把石頭放到她的手裡,不過如果沒有了這個,在伏地魔殺死你後你就不能復活了。」

  「我不怕。」

  「那救去吧,孩子。」最後一個聲音像極了鄧布利多,哈利愣了愣,攥著石頭走向赫敏。

  「你幹嘛。」瑪律福看著哈利,露出厭惡之色。

  「我就她。」

  「你?」瑪律福不相信地看著她,但是讓開了,因為哈利說的話總是對的。

  哈利把石頭放進了赫敏的手裡,他使勁握著她的手,給她力量。那個石頭散發出強烈的光芒,使海格的小屋變得非常明亮,海格驚訝地看著這個變化,瑪律福也露出詫異之色。她奇妙地蘇醒了過來,像是睡了很長一覺,她看到哈利、瑪律福在她身邊,後面還有海格,她坐起來驚訝地看著自己的手(手裡的復活石已經消失了):「我怎麼……」

  「你醒了!你醒了!」瑪律福驚訝地看著赫敏,他不得不承認哈利總是對的。

  「是的,不過,我是怎麼……」

  「不重要,只要你醒了,其他都不重要。」哈利笑著看著赫敏,赫敏回笑,又看了看瑪律福:「瑪律福你沒事吧?」

  「我沒事。」瑪律福搖頭,剛剛被鑽心咒折磨的感覺隨著赫敏的蘇醒已經消失了,瑪律福走到門口給屋子施了防護咒,海格激動地跑到赫敏身邊:「哦梅林!感謝梅林!你是怎麼做到的!你竟然醒了!」海格激動地掉下了眼淚,赫敏不好意思地看著他。

  「把這段小插曲忘了吧,羅恩他們不會知道的。」哈利安慰著赫敏,看到瑪律福在窗邊看著外面,他也走了上去,海格在床邊和赫敏聊著天。

  瑪律福把赫敏的魔杖拿出來——離開時他從地上抓起的,他遞給哈利:「等會給她。」

  「你怎麼不自己給,瑪律福。」

  「我是食死徒,我要離開的。」

  「那邊已經容不下你了。」

  「可是那邊有我的父母。」

  哈利不說話了,他知道如果父母死了會是什麼感覺。

  「照顧好她。波特。」瑪律福拍拍哈利的肩膀,走出了海格的小屋。哈利遠遠地看著他移形。

  「今天的天氣真詭異,剛剛還不錯呢,現在狂風四作,我在擔心外面的南瓜會不會遭殃。還有我好不容易弄得稻草人,哦梅林,保佑它們吧。」海格逗著赫敏,赫敏對他笑笑,他們沒有注意到窗邊的動靜。

  **************************************還是那句話,為了讓大家更便捷、輕鬆地閱讀並且使文章更真實,文章的主線沒有變,哈7萬歲!不過從這往後故事內容會改變一些,不再和哈7相呼應,畢竟讓赫敏用掉復活石華麗麗地打破了哈7的故事內容。**************************************************************************************************************************************************************

  德拉科到了斯萊特林地下室。

  可是裡面空無一人。他其實早就猜到了,伏地魔不會為了解決自己而浪費時間,他大可以讓別人來做。一想到貝拉特裡克斯•萊斯特蘭奇不在了,他就有一些叛逆性的開心,不過他也知道這一切將要給自己帶來什麼。他覺得殺死貝拉這個舉動有些不理智,不過他一點也不後悔。

  霍格華茲的斯萊特林學生都被關起來了,這件事他也是剛剛知道,斯內普當時被趕走,麥格教授把帕金森他們都關起來以防萬一。現在黑魔頭回來了,他們會在哪?德拉科獨自坐在斯萊特林的沙發上,似乎這個地方還存留著一個多小時前的緊張、恐怖的氣氛。他裹了裹身上的袍子,自己穿的有些單薄,不過天快亮了,黑夜也就離去了。

  現在他需要思考一下伏地魔會在哪裡,一定還在霍格華茲,他來這裡不就是想看它的覆滅?或是說,在他掌權之際,成為霍格華茲的真正掌控人。也許他會在下面和鳳凰們對抗,他走出斯萊特林地下室。空中已經沒有了那一層聖潔的防護膜,校園裡有很多人,還有狼人、石墩甚至巨人,還有他不知道名字的生物,但他知道那些生物一定是伏地魔找來的。他沒有找到伏地魔的蹤跡。

  搜尋了很久後,他感到一陣不適,他撩開右臂的袖子,上面黑色的骷髏裡的蛇蠕動著,吐著信子,那個標記弄得他很疼,很不舒服,伏地魔是在召喚他麼?他緊張地想著,拿魔杖指著黑魔標記,該來的總會來。他念出了黑魔法咒語,被一股力量帶著,來到了一個地方。

  那兒他很熟悉,他一年級就來過這裡——禁林。伏地魔站在他面前,後面有少數的食死徒,但都是厲害的主兒。他奇怪的是那裡沒有她的父母,他有些不安。

  「德拉科……」伏地魔輕輕說著,但是猛烈撞擊著德拉科的心。

  「你想背叛我麼……你殺了我最忠實的僕人。」伏地魔毫不留情地這樣評價貝拉,儘管貝拉生前為他做了那麼多的事。

  德拉科咬緊下唇,他不知道如何作答,任何一種回答都會傷到無辜的人——他的父母或是鳳凰社成員,包括赫敏•格蘭傑。

  「蟲尾巴。」伏地魔叫著他,他從後面戰戰兢兢地出來,德拉科已經很久沒有看到他了,他比以前更膽小、更令人討厭了。緊接著,蟲尾巴把盧修斯和納西莎從樹後拉過來,他們兩個被綁了起來,魔杖也不在他們手上,他們看起來很難受,似乎剛受過鑽心咒的折磨。

  「德拉科,你想背叛我麼。」伏地魔又一次重複著,顯然告訴他他的選擇將會決定他父母的命運。

  「沒有,主人,對於貝拉特裡克斯姨媽的事,我很抱歉。」瑪律福知道伏地魔不在乎貝拉的生死,他這樣說肯定沒問題,問題是,自己又一次被迫倒向了食死徒一邊。

  「Perfect,我喜歡你的果斷德拉科,只要你繼續為我賣命,你的父母絕對不會有事,你也會得到任何你想要的東西。」德拉科不喜歡伏地魔這樣說話,他覺得這是一個敷衍,伏地魔不會真正地去履行自己的諾言,否則他就不是伏地魔了。


第17章 Part 17  

   伏地魔看著德拉科,他明白,只要瑪律福夫婦在他手上,德拉科絕對不會背叛他——這是板上釘釘的事:「德拉科,給我說說那些小鳳凰現在在幹什麼吧。」瑪律福一顫,他知道伏地魔在試他,因為他從斯內普那裡聽說過伏地魔和哈利相互的感應,就在那時斯內普告訴他魂器的事,伏地魔不可能不知道他們現在在幹什麼,他這樣問,無非是看看德拉科會不會說謊。

  「他們現在其實在尋找叫魂器的東西,我聽他們說過,只是還不知道那是什麼。」德拉科低頭看著禁林地上的枯樹葉。伏地魔很滿意地看著德拉科:「你對我有足夠的忠誠,他們現在在哪?」

  這次是真真切切的發問,但是他不敢確定他是否真的已經知道他們所在地,只能如實回答:「羅恩•韋斯萊在廣場那邊做著無意義的反抗。」

  「我不是說他,我問你哈利•波特。」

  「他和赫敏•格蘭傑在一起。」

  「在哪。」

  德拉科停頓了一下,沒有立即接上。「在哪?」伏地魔有些不耐煩。

  「在……在魯伯•海格的小屋。」他突然意識到這裡離那是多麼的近,他有些後悔說出了真相,可是無法挽回了,他不敢想像接下類會發生什麼。

  「Well done德拉科。」伏地魔滿意地笑著,他那蛇一樣的眼睛因為興奮地笑而眯成一條縫,看起來很難看,當然沒人敢這樣想。他帶頭往禁林出口——海格的小屋走去,德拉科當時真想給自己一巴掌,這不是把格蘭傑和波特往火坑裡推麼?!

  赫敏發現瑪律福不在屋子裡:「哈利,瑪律福呢?」哈利把目光從窗外收起來——也正因為這樣,他們在之後沒有做好充足的防禦工作。哈利看著赫敏:「赫敏你得明白,瑪律福有他的父母,他不可能拋棄一切來援助鳳凰社。」赫敏眼裡一層霧氣,她當然明白這些,但真的不希望瑪律福回到那裡去。

  一聲爆破咒從門外傳來,三人齊齊扭頭,赫敏下床,哈利快速把魔杖遞給她。「海格,你和赫敏先走,我斷後。」哈利說著,指了指小屋的後門。

  「不哈利!你想再一次孤軍奮戰麼!」赫敏舉起魔杖走到門前,門被踢開了,他們首先映入眼簾的是烏姆裡奇那張癩蛤蟆一樣的嘴臉,然後是伏地魔,一個個食死徒,還有瑪律福。

  「瑪律福。」赫敏低喃。瑪律福低著頭沒有看她。

  「除你武器!統統石化!」哈利先反應過來,對著烏姆裡奇念著咒語,可惜打偏了。

  「倒掛金鐘!昏昏倒地!」赫敏回到現實中去,剛剛蘇醒的她有些體力不支,她向蟲尾巴打著,這次沒有偏。

  烏姆裡奇邪笑著,正要念出不可饒恕咒。

  「神鋒無影!」哈利被激怒了,烏姆裡奇被打到門邊,身上流著血,哈利感謝斯內普發明的魔咒。

  「神鋒無影!神鋒無影!」赫敏學著哈利,對著身旁的食死徒發出攻擊,伏地魔冷笑著看著,絲毫沒有抵抗和反擊。

  哈利推開赫敏,沖著海格喊:「海格!把她帶走!拜託!」海格只能這樣做了,他知道不這樣赫敏哈利都走不成,他拉著赫敏推倒後門。「哈利!哈利!」赫敏被海格抱起來,她使勁掙扎著,但是海格當然比她力氣大,她只能叫著哈利的名字。

  伏地魔再次露出了邪笑,納吉尼在他身邊匍匐,像是在炫耀自己沒有被哈利殺死。「阿瓦達索命!」伏地魔喊著,可是哈利在同一時間念出神鋒無影,兩個人的魔杖發出的光相碰撞,白色的光和綠色的光交織在一起,撞出火花,打到了地板上。兩人的魔杖奇跡般的對接。

  「為什麼還會對接?他拿的不是那根鳳凰尾羽。」哈利心裡問著,突然想到了冥想盆裡的記憶,明白了很多,「我忘了我是他的魂器了。」哈利苦笑,鬆開了魔杖,伏地魔的索命咒不留情地打到哈利身上。

  「海格我們應該回去一下。」赫敏不安地向後面扭著,海格拉著她繼續前進。

  「哈利會追上我們的。」海格說著。

  「盔甲護身!昏昏倒地!」羅恩對著食死徒叫著,旁邊還有納威、金妮、盧娜。

  「哦!他們腦袋裡裝的都是什麼!還有蝻鉤!它們是怎麼進去的!」盧娜不解地看著那些食死徒,不過也向他們打著咒語。

  「您沒事吧。」食死徒上前扶著伏地魔,他很虛弱,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他驚訝地看著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子。

  「鬆開。」伏地魔對食死徒怒吼,他伸手扶住牆壁,不讓自己倒下。

  「每一個人都在努力保衛著霍格華茲,我很欣慰。」麥格教授對莫麗說著,臉上沒有疲憊,全是欣喜與自信。

  「是的,我們相信霍格華茲會好的。」莫麗看著不遠處戰鬥的孩子們。

  哈利斷斷續續地看到這些片段。

  很奇怪自己為什麼會看到這些。

  他發現自己在一個很漂亮的花園裡,他看到一對夫妻在和一個小男孩嬉戲,那個男孩在玩具掃帚上飛來飛去,還大聲地笑著,可愛銀鈴般的聲音鑽進他的耳朵裡,這正是之前在小天狼星屋子照片裡看到的景象。

  場景變換。

  他在一片草地上,那裡有很多不同種類的花朵,有麻瓜的花,也有巫師的花。他看到幾個人向他走來,越來越近,好像是……

  「爸爸媽媽,小天狼星,鄧布利多教授。」他叫著他們,他們微笑著看著他,鄧布利多說話了:「孩子,你為什麼不把復活石留給自己用呢。」

  「之前我不知道又復活石的,在赫敏出事時我才知道的。」

  「這不是理由親愛的,你為什麼要留給赫敏呢?」莉莉•伊萬斯問著哈利,她很想知道。

  「媽媽……我不知道是不是那種感覺,反正,在她中索命咒時我覺得我也停止呼吸了,心裡有好多東西堵著,說實話那種感覺比看到鄧布利多教授、小天狼星去世時還要強烈,當我知道有復活石時,我的第一想法就是把她給赫敏,在我心裡她的命比我的命要重要得多。我本來就應該死的,因為我是伏地魔的魂器。」說到這裡,哈利覺得有很強的自責感,自己成為了伏地魔不死的幫兇。

  莉莉愛憐地拍拍哈利的肩膀:「我們的小哈利長大了,不是那個黑髮小男嬰了。」

  「孩子,你能正視自己的感情我感到欣慰,看到這樣的你我真的很開心。」詹姆斯•波特微笑著看著自己的兒子,讚揚他的奉獻、無私精神。

  「這就是你和伏地魔不同的地方。其實你們有相同的地方,也有不同。你和他的不同就是你有最真摯、美好的感情,你可以為自己的感情而付出,而他,他只希望得到,不希望付出,一切的東西都是有舍才有得的。」鄧布利多看著他,他的話總是很深奧,弄得哈利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你一定想回去見赫敏吧。」小天狼星對哈利笑著,臉上沒有常見的悲傷與憂鬱。

  「是啊,可是我已經……」

  「還記得我給你說的愛的力量麼哈利,你的媽媽用愛創造奇跡——讓你不受伏地魔的殺害,這次,你用愛銷毀了自己身體裡伏地魔的一部分靈魂,而你因為你媽媽的保護而沒有死亡,這次是兩個『愛』的力量。」鄧布利多說著,富有哲理性的句子讓他有些不明白,不過大致意思是懂了。

  「我想我明白一些了教授。」哈利看著大家,對他們笑笑。

  「回去吧,只剩納吉尼了,」鄧布利多調皮地眨眨眼睛,「一切結束後去校長辦公室找我的畫像,我想和你敘敘舊呢。」

  「一定,教授。」哈利開朗地笑笑,他真感謝「愛」。就像是碰了門鑰匙,他覺得肚臍被巨大的力量抽走,自己天旋地轉……

  熟悉的味道告訴他這是海格的屋子。

  他已經回來了,伏地魔走了,他快步出了後門追上海格他們的步伐,他覺得一切也許就過了幾分鐘。

  「海格!赫敏!」他在打人柳附近遇到了他們,他們避過打人柳,哈利講述著剛剛的奇遇,當然自然而然地省掉了對赫敏感情的那一段。

  「真是太幸運了!世間有最大力量的不是接骨木魔杖,也不是拿到三件死亡聖器的人,而是擁有真摯的愛的人,這幾天過得真豐富!」赫敏很久沒有這樣笑了,她開朗地笑著,絲毫不掩飾現在的興奮與激動,他們三個快速返回霍格華茲城堡前的廣場。

  羅恩現在什麼也不知道,所以他看到赫敏哈利、海格在一起有些驚訝,不過還是很欣喜的:「你們終於回來了!我快擔心死了!伏地魔剛剛好像被什麼嚇到了,召集了很多食死徒退走了,好像要商量什麼,看,這裡剩下的食死徒都被撂倒了,這裡全是我們的人!」哈利和赫敏有默契地對視一笑,他們覺得這些東西不告訴羅恩的好,否則他要嚇死了。

  大家在一起坐下,休息一下,並且討論怎麼殺死納吉尼,他們知道食死徒還會回來的。

  天亮了,赫敏看了看表,已經九點二十了,但似乎過了很長時間,實際上離他們剛剛摧毀金杯、冠冕才過了幾個小時。

  盧娜搖著自己的頭,頗有興趣地研究納威臉上的傷疤:「它像極了你的米布米寶。」可是納威不這樣覺得,他不好意思地笑笑,盧娜幫他治癒了傷口。金妮遇到了迪安,她以前的男友,迪安剛剛救了她,她先在對他特別的感激,兩個人談得很愉快。

  格蘭芬多鐵三角坐在一起,看著慢慢消失了煙霧的天空。「瑪律福一定有難言之隱,當時看他特別的不安,他倒底在多大的壓力下啊。」哈利說著,他很奇怪自己為什麼突然不那麼恨他了。

  「我也這樣覺得的,我突然有些欽佩這個斯萊特林了——說實話,他已經是我們的戰友了不是麼?」赫敏贊同哈利的看法,對哈利報以微笑。「是的,赫敏。」哈利回話,羅恩奇怪地看著兩個人:「你們是不是少給我說了什麼。」

  「沒有啊羅恩。」兩人齊答。


第18章 Part 18

   「如果食死徒繼續進攻,我們應該還能撐得住,不過得讓哈利儘快殺死黑魔頭。」盧平給麥格教授分析著,他們看著坐在一起的孩子們。

  「的確,我們只能拖住他們而不能完全打敗他們,他們可是召集了不少其他生物,包括巨人。」莫麗贊同盧平,唐克斯也把頭髮變了一個顏色以示自己的贊同。

  「那現在該怎麼辦?只怕哈利有危險,可是殺死黑魔頭的任務只有他能勝任。」亞瑟有些擔憂哈利的處境,他身上的擔子太大了。大家站到一起凝望坐在一排臺階上的幾個孩子。

  食死徒的第二輪進攻很快就來了。他們似乎做了充足的準備,目標是哈利•波特,他們放話:只要把哈利•波特交出來,所有人將安然無恙。哈利覺得太對不起霍格華茲的其他人了。戰鬥繼續著,已經持續到了下午四五點左右。

  伏地魔找到了哈利。他們在天文塔樓上,那是鄧布利多教授最後呆的地方。哈利冷靜得讓自己都一點意外,他舉起自己的冬青木魔杖,那裡面有鳳凰尾羽,現在哈利不是伏地魔的魂器,他們的魔杖自然不會再出現之前的情況。伏地魔比哈利高,他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似乎有了充足的準備,有必勝的決心:「哈利•波特,也許是我們分勝負的時候了。」伏地魔用他那輕輕的聲音說著,一臉的不屑。

  「當然,是時候了,」哈利走進了點伏地魔,他想好了一個萬全之策,「預言說只有一個人能活下來,可是我覺得。」

  「你覺得是誰能活下來呢,大難不死的男孩?」伏地魔諷刺地說著。哈利又走進了一點,他沒注意到,他現在被將要勝利的快感包圍著。

  「我覺得……」哈利往前大跨了一步,他們離得很近了,「我覺得我們可以學習一下福爾摩斯和莫里亞蒂教授,他沖上前拉住伏地魔一起跳下塔樓。當然伏地魔當時只是在思考福爾摩斯和莫里亞提教授是誰,作為在麻瓜界生活了十一年的哈利,他怎麼會不知道?

  兩個人在空中打鬥著,他們都沒有將對方鬆開,一聲聲咒語在空中迴響,只是他們都多得很好。他們和福爾摩斯、莫利亞提的區別是,下面不是瀑布,而且他們不會掉下去就摔死。減震咒語哈利向赫敏之前討教了好久,這次終於派上用場,他輕鬆地落地,用魔杖指著伏地魔。

  「哈利•波特,你還想用你那小木棍殺死我麼?」

  「Of course,阿瓦達索命!」哈利叫著,這是他第一次不畏懼地使用索命咒,伏地魔拿接骨木魔杖擋了一下。

  「它不屬於你,你休想用它稱霸。」哈利看著接骨木魔杖,他其實早就明白了其中的原委:接骨木魔杖不完全是由殺人才能得到的魔杖,鄧布利多擁有他,後來瑪律福對教授施了繳械咒,那魔杖已經是瑪律福的了。(在這小說裡沒有哈利除掉德拉科魔杖這一點)

  「不可能,西弗勒斯殺了鄧布利多,我殺了他,這魔杖順理成章是我的。」

  哈利聽後聳聳肩,頑固不化。他繼續打叫:「阿瓦達索命!魔杖!去尋找你真正的主人!」他曾在霍格華茲的禁書區裡找到關於死亡魔杖的記載,當時它沒有說到那就是接骨木魔杖,這是後來哈利悟到的,他知道這個魔杖有靈性,在自己不被主人所拿著時它不會發出自己所有的優勢,換句話說,這魔杖只聽主人差遣,不是主人拿著,這根魔杖就和一般魔杖沒有區別。

  他幾次對伏地魔施著索命咒,赫敏、德拉科及時趕到看到了他們,他們兩個找哈利有一會兒了,看到他和伏地魔在一起,心提到了嗓子眼。赫敏舉起魔杖對著伏地魔,她希望能幫哈利一些。

  哈利嘴角露出一絲笑容——瑪律福來得太及時了,也太對了,他能看到那接骨木魔杖不聽伏地魔差遣,正在試圖逃離伏地魔的手掌。伏地魔看向魔杖,他覺得很不對勁,為什麼那根魔杖沒有給他力量。哈利對著德拉科叫著:「瑪律福!快!召喚你的魔杖。」

  德拉科有些奇怪,自己的魔杖不就在自己手裡麼。

  「快!瑪律福!」哈利語氣中透著對瑪律福的命令,他本來不想發出這種語氣的,但是沒辦法了。

  「魔杖飛來!」德拉科叫著,他本來不想聽哈利話的,但是看到赫敏用眼神示意他這麼做,他也就聽話了。

  接骨木魔杖從伏地魔手中輕快地飛走,瑪律福一把接住。伏地魔驚訝地看著眼前的情景,他有些氣急敗壞:「德拉科!」瑪律福身體抖了抖,他突然想到自己的父母還在他手裡。

  「瑪律福,消滅了他,你的父母就回來了。」赫敏看出了他的擔憂,她伸出手握著德拉科拿魔杖的手,給他力量,他把魔杖握得更緊了。「你既然知道魂器的事——我猜這是斯內普告訴你的(瑪律福不得不說她是個聰明的人),那你一定知道死亡聖器的事,現在你拿的是戰無不勝的老魔杖,瑪律福,不,德拉科,(赫敏第一次這樣叫他,德拉科不太適應,但是覺得這種感覺很好)你要用它殺了折磨你、折磨你父母的人,你要報仇。」赫敏在他耳旁輕語,她猜到了一切,包括瑪律福是接骨木魔杖的主人。哈利還在對伏地魔施著咒,他快速地躲閃,他現在生氣極了,已經到了極限。

  「你怕的話,我們一起,雖然我知道你不會殺人,但是你這次一定要。」赫敏舉起魔杖,另一隻手握緊德拉科,他們兩個一起舉起魔杖。哈利知道勝利只有一步之遙,他要做的就是……

  哈利把矛頭突然轉向納吉尼:「阿瓦達索命!」那條噁心的蛇永遠不會動彈了,永遠不會去殺死無辜,永遠不會去吃無辜麻瓜、巫師的肉了。

  伏地魔感到絕望。

  「阿瓦達索命!」一男一女發出的索命咒,接骨木和葡萄木的力量融為一體,兩團刺眼的光正中伏地魔心臟。

  「NO!」

  伏地魔不是一個人,所以他不會中了索命咒後有屍體,他們驚訝地看到伏地魔變成了一條死蛇,和納吉尼只有幾英寸的距離。

  「四分五裂,無影無蹤。」哈利舉起魔杖對著兩條蛇,這兩條蛇將會是一切的過去,不再是現在和未來。

  赫敏看向德拉科:「你很棒。真的。」他不記得什麼時候有人這樣誇過他,只是小時候母親曾經這樣對他說過。對呀,母親。他對赫敏一笑,迅速跑走了,他要去找自己父母。

  哈利和赫敏一起往廣場方向去。

  正在戰鬥的食死徒感到了不祥,他們停下了正在做的事,他們變得恐慌,黑魔標記變得灼熱無比,似乎要要每一個食死徒的命。德拉科找到了父母,救了他們,那種熱他也感受到了,他艱難地拉著父母往廣場方向走去。「德拉科,他是不是死了?」納西莎問著自己的兒子。

  「是的媽媽,一切都過去了。」他其實到現在也不敢相信伏地魔已經死了,這太匪夷所思了,而且他是被自己和赫敏殺死的。

  食死徒慌張地逃竄,但是被鳳凰社成員制服。

  是的,一切都過去了。

  他們在之後的幾天裡,翻新了霍格華茲,那裡變得更漂亮、更溫暖。麥格教授成為霍格華茲的校長,海格仍是神奇動物保護課的老師。

  魔法部被整頓。所有人查了一遍底細,曾經支持、成為食死徒的人被關到了阿茲卡班,瑪律福一家因為德拉科的功勞而免於受難,雖然有很多的人不喜歡他們,但畢竟他們殺死了伏地魔,他們在瑪律福莊園裡繼續生活。

  魔法部部長被更換為亞瑟•韋斯萊,韋斯萊一家開心得要瘋了,盧平和唐克斯的孩子順利出生,盧平回到了霍格華茲任黑魔法防禦課老師一職。魔藥課老師仍然由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擔任,食死徒兄妹被關到阿茲卡班,終身監禁。

  阿茲卡班改變了制度,他們不再使用攝魂怪,並嚴厲看管所有攝魂怪,不讓無辜的人受到攝魂怪的襲擊。魔法部規定麻瓜、巫師平等,不能有高低貴賤之分,翻倒巷不正經的商店一律被封。亞瑟•韋斯萊開始了上任後的一系列整治,魔法部現在不在烏煙瘴氣,《預言家日報》不再胡亂發言,那個記者麗塔•斯基特被嚴重警告,警告她不許胡言亂語、搬弄是非。

  麥格教授宣佈十七歲的學生繼續回霍格華茲上課,當然,現在剛剛七月份,他們還有一個假期可以閒逛,他們必須上完這七年的課,所以他們上七年級時已經十八歲了,那些已經上過七年級的學生們,因為那一年的重大事情而沒有好好地把所有知識學到(這是一定的),所以他們也要重上七年級,這樣一來,金妮、盧娜他們那一屆和哈利一屆要一起上七年級,羅恩顯得很不服氣,也覺得倒楣:「梅林!我以為可以逃過N.E.W.Ts的考試的!」赫敏聽到這話瞪了他一眼。

  一切都恢復平靜。

  六月三十日。

  大家一起拿著行李準備上霍格華茲特快列車。「哈利,你都已經十七歲了,不用回德思禮一家了吧?去陋居怎麼樣?爸爸把那裡擴大了一些,現在特別漂亮!」羅恩心情特別好,因為赫敏的父母被她施了「一忘皆空」,她為了保險起見,不準備把他們的記憶換回來,畢竟這對普通麻瓜身體也不好,所以赫敏去陋居住,羅恩特別喜歡和好朋友們一起在陋居玩耍。

  「對啊,我不用回去招他們的白眼了!我心情好極了!」哈利歡快地說著。

  他們看到了瑪律福。

  雖然瑪律福在大戰中幫了很多,哈利也和他關係融洽了一些,但是他和羅恩仍然對他心存芥蒂,他們忘不了瑪律福曾經在霍格華茲的所作所為,忘不了那天他懦弱地差點給赫敏施了鑽心咒。

  「瑪律福!」赫敏叫住了他,哈利和羅恩一愣。

  德拉科扭頭看向她,走了過來,壞笑著說:「我更喜歡你叫我『德拉科』,暑假愉快。」他走過她,先上了火車。赫敏臉上一陣緋紅。哈利心裡堵堵的,他覺得他有點小心眼……

  「他怎麼能這樣?他以為他是誰?」羅恩的好心情被破壞了,他看不管瑪律福那種表情。

  「好了好了,我們上火車吧。」赫敏拉著自己的行李鑽進了車廂。

  他們看著外面的風景,吃著比比多味豆,還吃著海格非要讓他們帶上的岩皮餅,他現在的手藝已經大有長進了,心情很好,是的,一切都恢復寧靜了,哈利真希望自己的傷疤不會再疼。

  盧娜和納威擠進了他們那一個小包廂。這場景有點像五年級在火車上,當時沒有赫敏和羅恩,他們作為級長出去了。現在所有人都到齊了,大家擠在一起玩笑。

  「我爸爸在《唱唱反調》裡大賀我們的勝利,他一直支援哈利你的,他說這種時候蓓糗都不會打擾大家的興致。」

  (所謂的蓓糗,是一種奇怪的生物,它會使人心情變得鬱悶、傷心,和攝魂怪的性質差不多,但是比攝魂怪安全多了……好吧這是我杜撰的)

  大家不知道該接什麼話。

  「赫敏,什麼是蓓糗?」哈利小聲地問著赫敏。

  「NO  idea.」赫敏聳聳肩,她已經習慣盧娜這樣了。

  「我帶的有黃油啤酒!」納威趕快接話,他拿出一壺啤酒,又拿了幾個杯子,給大家倒上。

  「乾杯!為了遲來的勝利!為了永恆的和諧!」哈利起身,舉著杯子,大聲地宣佈著。

  「對!乾杯!為了鄧布利多!為了霍格華茲!為了D.A.!為了格蘭芬多!」赫敏應聲起來,舉著杯子,對著大家說著,金妮在一旁表示同意

  「乾杯!」六個杯子相撞,灑出來的黃油啤酒暗示著大家極好的心情。


第19章  Part 19

  哈利整整行李,把它拖出了九又四分之三月臺。

  他身邊是他最好的朋友和他愛的人。他很開心。

  「我們一起去陋居呢,還是在周圍轉轉?」羅恩今天心情特別好,他突然很想轉一下麻瓜世界。

  「如果你想旅遊的話,我和哈利可以當一下導遊。」赫敏笑著對羅恩說,看了看哈利,他對她笑笑。

  「好啊,那我們先把行李放假。」說著,羅恩拉著赫敏和哈利在麻瓜不注意的時候幻影移形了。

  「羅恩•韋斯萊,不要以為你成年了就可以隨意使用幻影移形,你的技術還沒有喬治和弗雷德好,所以不要學他們!」莫麗在門口接他們,看到了三人突然出現在眼前,對羅恩少許懊惱。

  「好了好了媽媽,我們想去麻瓜世界看看,先放行李~!」說著,羅恩拉著哈利、赫敏跑進了陋居。

  那裡已經變了很多,看起來特別的溫馨、和諧,多樣的鮮活的色彩有點像魁地奇世界盃裡帳篷的樣子,調色的感覺也有點像洛夫古德家。喬治和弗雷德在樓上忙忙碌碌,似乎在研究新的品種,他們似乎不在意他們的母親怎麼想。

  羅恩和哈利把行李放到了羅恩的房間,赫敏放到了金妮的房間,雖然陋居大了,但是他們覺得這樣擠著很幸福。之後他們一起到了倫敦。羅恩除了必要的時候外,就不怎麼去麻瓜世界,他不排斥麻瓜,所以看到這個世界,覺得麻瓜很聰明,特別是看到那些人們拿出來一個小東西和其他人通話時。

  他們一起去了大本鐘前,又到了貝克街福爾摩斯的紀念館,這是哈利帶他去的,其實哈利很喜歡福爾摩斯,他心上夏洛克的推理能力和處事不驚。天色快到黃昏時,他們一起回到了陋居。

  接下來的幾天,哈利、羅恩和金妮會一起打魁地奇,赫敏坐在一旁看著以前的書作為複習,畢竟馬上就要N.E.W.Ts考試了,她還準備和莫麗商量一下找個時間去對角巷買新課本。她無聊時會去看看喬治和弗雷德在搗騰什麼,他們總會建議自己試試他們的新產品,然後可以免費送自己一兩份,但是自己還沒有傻到去試整人魔法用品的地步。

  「韋斯萊夫人。」赫敏到廚房找到了正在用魔杖洗碗的莫麗。

  「哦孩子,有什麼事麼。」莫麗溫柔地看著赫敏。

  「我只想問一下您什麼時候去對角巷,我順便和您一起,我想看七年級的書。」

  「哦孩子,羅恩要是有你一半的好學,我就知足了,明天下午吧,我有空,我們一起。」莫麗開心地看著赫敏,赫敏不好意思地笑笑,和她道了聲謝,回到了她和金妮的屋子裡。她從窗外看到三人還在玩魁地奇,她從床底拿出自己的箱子,翻到了最底層,抽出了那件如水般柔滑的絲質長袍。

  她從沒注意到那件袍子有那麼的華麗,黑色的袍子邊上有暗綠色和銀色的花紋點綴著,中間有銀色的繁花,袖口、領口還有白色的花邊,赫敏深吸一口氣——這就是貴族和普通巫師的區別,衣著上都這麼不同。她看著這件袍子,以前和他的生活一下子全湧了出來:他為她求情,把她帶到自己的書房,他給她治傷,他把袍子給她讓她換上,他幫她逃離,他為她殺死了貝拉(這是後來哈利告訴她的),他和她握手,一起殺死了伏地魔……

  她知道巫師界勢利小人不少,她不敢想像現在瑪律福一家過的是什麼生活,表面上的高貴,實際上背地裡遭人唾棄,被人辱駡為伏地魔的走狗,關鍵時刻投靠鳳凰社的牆頭草,瑪律福一家一定不好過,聰明如她,能明顯地看出哈利、羅恩現在對瑪律福依然懷有芥蒂——儘管瑪律福殺死了伏地魔。是的,一個人之前鑄成的錯誤會被其他人看在眼裡、記在心裡,之後都會看不起他,人們總是容易看到他人的缺點,忘了其他人還有優點。

  她歎一口氣,把袍子接近了點,還能依稀嗅到他之前穿時留下來的味道,他身上的香味。絲質的袍子放到手裡,特別的軟,真的像接住了一瓢清水。她聽不到窗外玩魁地奇發出的聲音了,她猜他們是玩累了,她快速把袍子收起來,然後把箱子放好,抽出一本書裝作一直在看的樣子。

  他們三個正好上來,來到屋裡找赫敏。

  「赫敏!屋裡光線不好為什麼要在屋裡看書?」羅恩看著赫敏,覺得奇怪。

  「你們太吵了。」赫敏搪塞,但是羅恩以為是真的,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我們決定過幾天去貝殼小屋玩,帶上盧娜和納威,剛剛用D.A.金幣和他們說了,他們同意。」哈利在一旁,坐到了屋裡的椅子上。

  「可以是可以,但是我要看七年級的書……」

  「拿到那裡就好了嘛,芙蓉和比爾比我們都大,你還可以請教一下他們,怎麼樣?」羅恩催她快下決定,他覺得沒有比和朋友們一起去貝殼小屋更好的事了。

  「好吧好吧,你這麼急幹嗎,我的要求是,要先去對角巷買書。」

  「隨你~」羅恩說著,離開了金妮的小屋,「我下樓喝茶,你們要一起來麼?」

  「All right。」

  幾個人在一起坐著,喝著花茶,赫敏往嘴裡送了個草莓泡芙:「你們也要多讀讀書,馬上就要進行終極巫師考試了。」赫敏此話一出,三人的臉陰了下來。

  「赫敏,我們能不提學習的事麼?」羅恩特別希望自己把這件事忘了,赫敏反而提醒了他。

  「可是你遲早要面對。」

  「那以後再說,現在還不想面對。」

  「……羅恩你逃避現實。」赫敏去打羅恩,哈利的臉僵住了,他時不時在逃避現實呢?

  自己在大風大浪中也明白了自己對赫敏的感覺,可是自己就是否認這種感覺,因為自己覺得赫敏不喜歡自己,他不想打擊自己,只是這麼簡單,那自己是不是在逃避呢?

  一聲聲的打鬧聲讓自己的思緒也不怎麼整齊,他突然覺得腦子亂了起來。搖搖腦袋,他把思緒拉回到現在。

  莫麗在第二天下午整好家以後,帶著赫敏去了對角巷,那三位更喜歡在家裡,所以去的只有莫麗和赫敏。

  到了破釜酒吧,她們一起從那堵牆穿過,來到了熱鬧的對角巷,直奔書店。赫敏在那裡挑選著書單上一一列舉的書,看到自己喜歡的她也會拿下來買走。莫麗說她先去給羅恩買件新袍子,黃昏在破釜酒吧集合,赫敏同意了,她也想在書店好好看看書呢。

  她找到了一本《算術占卜的神秘之處——你最不能錯過的》,對於喜歡算術占卜的她來說,這可是找到了寶藏,她如饑似渴地讀了起來,倚在書架上,快速地看著一行又一行的的文字,內心覺得充實。

  他為了在對角巷買到喜歡的書找了有很多家書店了,他每天在家不知道該怎樣打發時間,只能找些書消遣一下。

  在眾多努力之後,他來到了對角巷的最後一家書店,他真希望在裡面找到稍好一點的書就走,否則浪費的時間太多了。他開始在貨架上搜尋。

  但是看到了一抹熟悉的棕色,他頓住了腳步,眼前一個棕發的女孩倚在書架上低頭認真地看著書,絲毫不在意旁邊的任何人和事。他準備上前逗逗她,他想起已經七月中旬,已經有十幾天沒有見她了。他輕輕走過去,用魔杖變出一個小蟲子放到了她書上。

  「啊!」她看到蟲子被嚇了一跳,書掉到了地上,書店很大,但是對於安靜的書店來說,她的聲音太引人注目了。

  「I』m sorry……」赫敏蹲下去撿起了書,對著旁邊的人道了聲欠,看到了他,她才他一定就是始作俑者。

  「德拉科•瑪律福!你把我嚇死了。」赫敏拿書拍他,他很快躲了過去,露出一個邪邪的笑,赫敏覺得這裡不是吵架的好地方,便把書付了錢,抱著一摞書,把它們放進自己的珠串小包裡,拉著他走出書店。

  赫敏把他拉到一條小路上,雙臂抱在胸前,氣勢洶洶地看著他:「你要幹什麼瑪律福,嚇人很好玩麼。你平常就這麼無趣麼,哦我忘了,你是愛搗亂的斯萊特林。」

  「幹嘛這麼凶格蘭傑,我只是給你了一個見面禮而已。」

  「見面禮?我真的懷疑你的禮儀白學了!見面禮是這樣的麼。」赫敏生氣地看著他,瑪律福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嗯,對於我來說,給你的見面禮是這樣就不錯了。」

  赫敏生氣地看著他,把珠串小包塞好,臉往他臉前挪近了些,她在努力到瑪律福道歉的眼神,可是她沒又找到,她繼續觀察,想用自己的眼神把瑪律福逼退。

  可是她錯了。


第20章 Part 20

  瑪律福當然也不會示弱,他主動往她臉前湊,赫敏的臉如他所預料的紅了。

  她往後退了幾步,保持到了安全距離,她憤憤地看著瑪律福,瑪律福只是輕輕一笑:「不要被我迷倒了,我可是霍格華茲的王子呢。」赫敏氣急:「自戀!我才不相信!要是王子也是黑暗王子!」她剛說出這句話,就後悔了,她怕瑪律福會想起自己當食死徒的日子,她閉著嘴,把頭低了下去。

  瑪律福聽她的話後,手微微一顫,又馬上恢復原狀:「那你說,我這個黑暗王子會不會迷倒你這個在光明世界生活的小海狸鼠呢。」瑪律福輕笑一聲,赫敏生氣地看著他:「做夢!」瑪律福聳聳肩。

  「要不要喝一杯?」瑪律福伸出右手,做出請的姿勢。

  「你原來也會有禮貌?」赫敏看著天空,離黃昏還有一段時間,「好啊。」赫敏走在他前面,做出自信的格蘭芬多萬事通的樣子。

  瑪律福領她到了一個人很少的小巷子,進到了一個燈光很暗的飲品店。

  「瑪律福少爺,您來了。」一個高高的男侍者來到他們面前,將他們引到樓上。上面的燈光稍微亮了些,裡面是一張二人咖啡桌,旁邊還有沙發和書架,似乎是一個休息室,整個屋子的格調是銀色和綠色,有很強的斯萊特林風格。牆上有幾張油畫,都是風景畫,但是赫敏認得出來,那些風景畫裡全是瑪律福莊園,有一張還有一隻很漂亮的白孔雀,就像瑪律福家族一樣高傲地立在那裡,赫敏把目光收了起來,侍者已經來這裡讓他們點東西了。

  「你要什麼?酒還是飲料?不過我覺得你這個泥……你這個麻瓜後代也不怎麼會品酒的。」瑪律福感到自己說錯了話,馬上糾正過來,赫敏只是無奈地聳肩——她都已經習慣了。

  「誰說我不可以?我要火焰威士卡。」赫敏高傲地抬頭,被一個斯萊特林嘲笑慣的她從來沒有屈服過。瑪律福給自己點了一杯白蘭地,將背靠在椅背上,高傲地打量著她。赫敏被看得有些不舒服。

  「這二樓已經被瑪律福家族常年包了下來,你不覺得這裡的一切都很像瑪律福莊園嗎?」

  「我早就發現了,這家店的店主是不是和你的祖先有淵源啊?」

  「Of course!我的祖先在年輕時曾經幫助過這家店的店主,他對我的祖先感激涕零,在以後的歲月裡瑪律福的後代也常常來這裡,二樓也自然而然地成為了歷代瑪律福的休息場所。」酒已經上來了,瑪律福高雅地端起酒杯,輕輕品了一口:「我最喜歡這裡的白蘭地,很有感覺,沒檔次的人才會點火焰威士卡。」瑪律福一臉壞笑地看著赫敏。

  赫敏現在很容易被他惹生氣,她皺皺眉,端起杯子把火焰威士卡一口解決掉,覺得腦袋暈暈的,這酒度數太高了。瑪律福驚訝地看著她:「你是我見過的第一個可以一口喝完它的女人。」赫敏的臉紅撲撲的,她自信地一笑,道:「當然,我可是赫敏•格蘭傑!」

  「自大的格蘭芬多。」瑪律福品了一口白蘭地,懶洋洋地看著她,他知道,一口喝完火焰威士卡的人沒有一個人能正常地走出去的,那酒度數高得自己也不敢那樣做。

  果然,赫敏在瑪律福完完全全喝完白蘭地後,已經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了,她暈暈乎乎地撐著腦袋,嘴角一直含著傻傻的微笑,瑪律福看得直想大笑。赫敏厭倦地把垂下來的頭髮攏到腦後,左手撐著腦袋,右手拿起剛剛喝的酒杯,看看還有沒有剩餘的,然後把空酒杯拿起,張嘴、抬頭,想把剩餘的酒滴倒到嘴裡——可是什麼也沒有。她失望地放下酒杯,將頭枕到胳膊上,準備睡一個好覺。

  「格蘭傑!你不能睡到這裡!這裡沒有床!你給我起來!」瑪律福起來拉她,但她就是賴在那裡不動:「我不我不我不!我要睡覺!」

  「你給我起來!海狸鼠!起來起來!」瑪律福拉著她,可是她把手扣在桌子的邊緣,這樣瑪律福怎樣也拉不動她。

  「羽加迪姆,勒維奧薩!」瑪律福拿出魔杖,把赫敏飄到了半空中,他得意地笑笑,撤銷了咒語,赫敏熟睡的身子墜下來,他正好接住,他看看她,對著外面的侍者說:「你們進來整一下,我先走了。」他抱著赫敏幻影移形了。

  瑪律福沒想把她帶到瑪律福莊園,所以去了他最喜歡的草原——加冽弩草原,這個草原是他無意中發現的,在巫師世界,周圍他施了很多咒語,除了他,沒人能發現這片草原。草原上有很多花:鈴蘭歐石楠,白歐石楠,還有彼岸花。

  他很喜歡彼岸花,但是花中包含著淒涼憂傷、惡魔溫柔的寓意:

  彼岸有花現彼岸,

  花與葉間了無緣。

  忘川一河波幽淡,

  彼與岸間即天塹。

  火照之路人漫漫,

  前生今世因果散。

  願殤心殤情亦殤。

  花葉飄零不再見。

  小時候和母親一起在瑪律福莊園追蝴蝶,母親給他說了很多瑪律福莊園裡的花的名字,還告訴他了彼岸花的故事,雖然莊園裡不允許種這種花,但是他自從聽了那個故事,就喜歡上了這花。他發現這片草原後,就在上面種了很多彼岸花,他似乎覺得自己和這話有莫名的緣分。

  [相傳此花只開於黃泉,一般認為是只開在冥界三途河邊、忘川彼岸的接引之花。花如血一樣絢爛鮮紅,鋪滿通向地獄的路,且有花無葉,是冥界唯一的花。花香傳說有魔力,能喚起死者生前的記憶。在黃泉路上大批大批的開著這花,遠遠看上去就像是血所鋪成的地毯,又因其紅得似火而被喻為「火照之路」,也是這長長黃泉路上唯一的風景與色彩。當靈魂渡過忘川,便忘卻生前的種種,曾經的一切都留在了彼岸,往生者就踏著這花的指引通向幽冥之獄。]

  他回憶著母親給他講個故事,低頭看了看懷裡的赫敏,把她輕輕放到了草地上。

  她懶洋洋地翻了個身,繼續睡著。

  瑪律福臉上露出一片溫柔,他坐在她旁邊看著她,她漂亮的褐色頭髮順順地覆在草地上,長長的睫毛撲閃撲閃的,嘴角勾起一個完美的弧度。「做了什麼好夢了?傻海狸鼠。」瑪律福輕輕地自言自語,歪著頭看著她。

  她滿意地在夢中笑著,口裡輕輕地念著:「我要去歌劇院,您說過帶我去的,媽媽你要說話算數。」瑪律福的笑容僵住了,他還記得食死徒當時要以父母做人質而威脅她,她給父母施了「一忘皆空」,為了使他們的健康不受損害,她沒辦法再使父母想起她。他心中一片苦澀,邪惡的食死徒,毀了她的親情,她只能在夢裡和父母開心地在一起。

  他瞥到她穿的短袖麻瓜襯衫外露出來的左手手腕上的傷疤——Mudblood(泥巴種),他心頭一緊,一陣自責湧上心頭。他伸出修長的手指去觸摸那個傷疤,不平整的皮膚代表著她曾受過的屈辱,她的皮膚滲透出溫暖的感覺,給他冰冷的手指傳了些簡單但幸福的溫度。赫敏的手動了動,他馬上收回了手。

  「瑪律福……」赫敏起身揉揉眼,看到眼前的美景,心中卻詫異萬分:「我們在哪?」

  「加冽弩草原?」

  「什麼草原?」

  「加冽弩,我起的名字,不錯吧。」

  「自戀。」赫敏聳肩。

  「那叫自信。」瑪律福抬頭高傲地看著她。她無奈地笑笑,想起剛剛做的夢,臉上一臉落寞。

  「我要回對角巷的。」赫敏許久如實地告訴他。

  「我也要回去,一起吧。」瑪律福站起來,伸手,赫敏抬手握住了他,兩人的心砰砰直跳,瑪律福把她從地上拉起來。

  「拉緊我啊格蘭傑。」瑪律福說著,帶著她幻影移形了。這是她第一次和瑪律福近距離接觸這麼長時間。他身上只有冰涼的感覺,讓人心裡涼津津的,她緊握他的手,幻影移形的感覺不怎麼好受。

  他們回到了剛剛的店門口。

  「如果你想去那個草原轉悠的話,你隨時可以去。」瑪律福向她揮手,朝她的反方向走去。赫敏還不知道那個草原只有他和她知道。

  她沒有代表,抬頭看天,天色不早了,她慌慌張張地跑向對角巷的出口,然後去破釜酒吧。

  「夫人!讓您久等了!」赫敏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兩隻手放在膝蓋上,彎下腰喘氣。莫麗遞給她一杯果汁:「不晚,孩子,我才等了一小會兒,我們走吧。」莫麗拉著她,和她幻影移形到陋居。

  一天來回對角巷和莫麗兩次移形,和瑪律福來回草原兩次移形,她現在都快累虛脫了,她躺倒床上,閉著眼還在喘氣。「怎麼這麼累?不就是去了趟對角巷麼?」金妮端進來兩杯紅茶,給赫敏一杯。

  「Thanks,我今天幻影移形得快要吐了。」赫敏喝了一大口的紅茶,從託盤裡拿了一個蘋果餅大口地吃著,金妮不解地看著她:「最多就兩次,怎麼會這麼累?以前尋找魂器時聽羅恩說你一點要帶著他們兩個幻影移形好幾次呢。」赫敏沒有說話,還是對著蘋果餅狼吞虎嚥,她懶得解釋怎麼遇到瑪律福,怎麼被他帶到了加冽弩。

悠于 2018-6-28 22:52

第21章  Part 21

  大家如約在陋居集合。隨行而來的除了納威、盧娜,還有拉文德、迪安。

  羅恩六年級時和拉文德交往過,後來因為兩人膩後又厭煩而分手,所以兩人見面有些尷尬。拉文德是金妮拉過來的,她知道自己的哥哥還對拉文德有感情,所以就把她拉過來,迪安也是她請來的,她不知道為什麼要請他,她告訴自己是因為感謝迪安救了自己,不過哈利和赫敏看穿了她的心思,他們可不認為金妮只是感謝——相反,他們倒是覺得金妮對哈利的感覺才是有二年級到現在的感激之情。

  赫敏想著這對兄妹的感情,聳了聳肩,他們可真是累人,自己都沒有這麼麻煩。她突然想到了瑪律福,然後心裡打自己了一下——怎麼會想到他?!

  幾個霍格華茲的學生在暑假裡去了貝殼小屋小住。

  托亞瑟的福,他當上部長後,貝殼小屋也擴建了,現在是三層建築,裡面很溫暖、很寬敞,赫敏他們差點都認不出來那是貝殼小屋了。芙蓉和比爾來迎接他們,芙蓉的妹妹加布麗•德拉庫爾也來這兒玩,她還記得四年級時被哈利救過,看到哈利就上前給了他一個很大的擁抱。

  大家圍著坐在客廳裡,芙蓉和加布麗從廚房端了一大盤巧克力坩堝和兩壺蛋奶酒,給每個人都盛了些蛋奶酒,大家品嘗了芙蓉越來越好的手藝。

  盧娜今天把她的特殊的眼鏡戴上了,她總說現在的騷擾虻越來越多了。

  「每次見她她總要說一大堆關於什麼騷擾虻的。」羅恩低聲在哈利耳邊說,哈利無奈地聳聳肩。

  「羅恩,你腦袋裡有很多騷擾虻!怪不得你的腦子不靈活了!」盧娜扶了扶眼鏡,對著羅恩正經地說著。

  「報應啊……看,她一定聽到了。」哈利逗趣地看著羅恩,他一臉驚異:「我腦袋裡才沒那怪東西!」客廳裡一陣哄笑。

  「羅恩,說不定真的有呢。」赫敏也笑著,扭頭看了一眼哈利,兩人默契地對視一笑。

  芙蓉幫大家安排了住處,每個人一間房,他們準備晚飯後出去賞一下海邊的風景。

  餐桌上大家很和諧,只有羅恩不太自在,金妮把他和拉文德安排在一起坐,比爾也暗中撮合著自己的弟弟和拉文德。

  「我吃好了呢,先出去,哈利要不要一起?」赫敏起身看著哈利,又看看羅恩,哈利馬上明白了。

  「當然,我吃得好飽,要出去散散步,大家吃完後一起來!」哈利暗示著大家,和赫敏先出去了。

  兩人並肩走在沙灘上,赫敏穿著薄薄的紗織短袖,微風輕輕地撫著她,特別舒服。她愜意地彎腰把鞋子脫掉,放在不遠處,和哈利在旁邊走著,退潮的海水接近岸邊處很淺,他們在一起踏水。

  「赫敏。」哈利看著側臉的、一臉幸福的赫敏,她長長的睫毛撲閃撲閃的,如蝶翼般撲來撲去。

  「嗯?」赫敏沒有看他,自顧自地和海水嬉戲,水的聲音聽得讓人心安。

  「你有沒有想過畢業後幹什麼。」哈利把目光移到前方,他本來想問赫敏對自己的感覺的,但是還是無法開口。

  「我啊?還沒有呢,不過我覺得可以在魔法部尋得一官半職,畢竟魔法部已經好轉起來了。」

  「我準備當傲羅。」哈利看著前方黑黑的、永無止境的夜,堅定地說著。

  「我聽你說過,那就向目標努力啊,儘管我們都不希望有用上傲羅的一天。」赫敏停止踏水,給腳施了烘乾咒,再召喚了鞋子,她現在找到一個大石頭,坐在那裡系鞋帶。

  「我也是這麼想的,還有就是……」哈利還沒收完,盧娜的聲音就打斷了他:「這兒不是河,沒有大嘴彩球魚,我就放心了,我不喜歡那東西。」她聲音越來越近,不久看到她、盧娜、金妮和迪安走了過來,由於晚上的原因,看他們的樣子不太清楚,不過很能分辨出盧娜那金閃閃的頭髮,特別是現在她正在搖腦袋。

  盧娜看著哈利和赫敏,從口袋裡拿出兩條項鍊:「我自己做的,他們每人都有一條,這兩條給你們,這可是用黃油啤酒瓶塞做的呢!」盧娜興奮地看著他們,想得到他們滿意的笑容。兩人尷尬地笑笑:「謝謝你,盧娜,我們……很喜歡。」赫敏猜沒人會把它帶到脖子上的——出了盧娜。

  「我聽你們在聊傲羅?我不喜歡傲羅說實話,他們很死板,還沒有感情。」盧娜玩著自己脖子上的黃油啤酒瓶塞項鍊,看著他們,大家不知道說什麼。

  「其實我覺得還好了,傲羅是正義的化身。」哈利想了想,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盧娜聳聳肩,她不想和哈利吵。

  「還記得蓓糗那小東西吧?」盧娜說著,赫敏突然想起她的確提到過,不過那東西到底是什麼……「除了騷擾虻,這東西近日活動也頻繁了好多,它雖然沒有攝魂怪厲害,不過和攝魂怪的性質差不多。」盧娜的話總是讓人接不下去。

  納威在一旁很想緩和場面,但就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他躊躇了好一會兒:「看那!那有一塊礁石!形狀真奇怪!」他心裡真感謝梅林讓他看到了那礁石。

  那塊礁石在不遠處的海上,很大,樣子的確很奇怪,說什麼它都很像。

  「嗯,看!它就那麼像蓓糗!」盧娜指著礁石,納威突然開始恨自己……

  「我覺得更像守護神盧娜。」赫敏反駁。

  「它就是蓓糗啊。」

  「守護神,盧娜。」赫敏堅定地說著。

  「赫敏你總是那麼執拗,你知道我不喜歡偏執狂的。」赫敏聽後聳聳肩。

  盧娜這一個晚上一直在聊自己不喜歡的東西,除了赫敏,她不喜歡的東西大家都不認識……

  「我真想知道蓓糗、騷擾虻、蝻鉤到底長什麼樣。」金妮在迪安耳邊輕輕說著,迪安贊同地點頭。

  羅恩和拉文德在餐廳吃飯,旁邊還有芙蓉和比爾,他們一直不讓兩人出去,之後他倆也退走了,只有羅恩和拉文德。兩人尷尬地坐在一起。

  「你……近日還好麼?」羅恩開口問著她。

  「你……」拉文德不知道說什麼,兩人見面快有半天了,他開口就問這個?

  兩人再度沉默。

  哈利他們很快就回來了,看到兩人尷尬地坐著,哈利給大家悄悄施了一個眼色,大家推推搡搡地上樓休息了。

  金妮應邀來到赫敏屋子裡坐一會兒。赫敏把自己的衣服掛在衣架上,然後坐在桌前給金妮倒了紅茶。

  「Thanks,Hermione。」金妮對她一笑,捧著紅茶輕輕咂了一口。

  「赫敏,我一直在想,在大戰前,你為什麼一直堅持對瑪律福的信任?」

  赫敏心頭一緊:「瑪律福?我不喜歡他們,怎麼會信任他們?」

  「哦你知道的赫敏,我指的不是瑪律福家族,是德拉科•瑪律福。」金妮聞了聞迷人的紅茶的淡淡香味,將玫瑰骨瓷茶杯轉來轉去以觀賞。亞瑟工作上的好轉使家裡的餐具茶具也講究了起來。

  「我……」赫敏不知道說什麼,兩根食指玩著衣服上的花邊。

  「赫敏,我們是好朋友的對吧?我真的很希望你能和我無話不談。」金妮很直接地對她說著,她關心她的好朋友。

  「哦金妮,我只是感覺,感覺瑪律福不是一個壞人,他以前還救過我——儘管我不知道那是出於某種目的的,還是單純的對我同情,反正他是救過我,之後的事情不也證實他是一個好人了麼?他殺了伏地魔呢!」赫敏說這話時,金妮正經地看著她,她現在也不再敏感是否叫伏地魔的名字了,她看著自己的好朋友,並且使自己相信她的話。

  「赫敏,信任分很多種,有朋友之間的信任,親情的信任,正義的信任,也有感情的信任,我不知道你對他是哪一種信任,我只希望不是最後一種,赫敏,你懂我的意思,瑪律福雖然最後幫了我們,可是直覺告訴我他不知可以託付終生的人。」

  赫敏也在思考自己對他是那種信任,聽了金妮的話,她立馬回答:「當然不是你想的那樣啦金妮,我明白你的好意,我也絕不會那樣的,放心好了。」赫敏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不敢直視金妮的眼睛,左手端著茶盤,右手拿著茶杯,手指在把手上來回摩擦,她顯得很不安,但是金妮似乎注意力集中到了自己手裡的茶杯上,她聽了赫敏的話,只是抬頭對她一笑:「這樣我就放心了赫敏,說實話我現在在迪安和哈利之間很那抉擇,不過我慶倖的是我喜歡的不是不該喜歡的人。」

  赫敏連忙轉移話題:「那你更中意哪個呢?」

  「嗯……事實上我不清楚自己對哈利的是感激還是愛,我覺得和迪安以前交往的歲月也是很不錯的,大戰時他救了我,那個時候的他真是帥呆了!」金妮紅著臉說道,她開心地喝了一大口紅茶,也不怕它有多燙。

  赫敏真感謝金妮能把自己當成最好的朋友來說這些,所以她很客觀地說著:「選擇你最覺得好得人,選擇你覺得對的,金妮,未來掌握在自己手裡。」紅發的女孩幸福地點著頭。她別了赫敏,回到自己屋子裡休息了。

  赫敏用魔杖清理了茶具,躺到了床上。

  金妮還敢愛,因為她喜歡的不是不該喜歡的人,這是她自己說的,我呢?我對瑪律福是什麼感覺?如果真的是那種感覺,那我是不是應該及時刹車?金妮說了,他不是可以託付終生的人。

  赫敏輾轉反側,一夜未眠。


第22章 Part 22

  瑪律福靜靜地坐在床上,手裡端了杯蜂蜜酒,他輕輕地搖晃著,從水晶酒杯外看著裡面的液體。他歪著頭,品嘗了一口絕佳的蜂蜜酒。他突然想到六年級自己就是用這種蜂蜜酒恰巧地、差一點要了羅恩•韋斯萊的命。還不知道當時赫敏怎麼想他呢,想到這裡,他無奈地把正杯蜂蜜酒灌了下去。

  他想起赫敏醉後泛紅的臉龐,那個時候的她真的不和以前一樣了,以前她總是很愛出頭,很自信,那時候的她,只有無憂無慮。

  他走出房門,來到了瑪律福莊園的其中一個小花園裡。那個花園很偏,除了瑪律福和打掃的家養小精靈,還有自己的母親,不會有人到這裡來。他坐到秋千上,自己也好久沒有來這裡了,小時候自己就是坐在這裡,母親在後面幫自己蕩著,那時候的自己,不知道什麼是食死徒,不知道什麼是伏地魔,不知道什麼是黑魔法,他只有他最愛的媽媽和美好的童年。他輕輕蕩了幾下,只是沒有母親幫他蕩秋千時的愜意了,他想母親現在應該還在房間裡吧,她似乎已經很久都沒出來散步了……

  他走下秋千,慢慢來到花園的正中央,給自己召喚了把椅子,他靠在椅背上,抬頭看著朦朧的天空。今晚霧有些大,把月亮遮住了,只能隱隱約約看到月亮的輪廓,還有月亮周圍神聖的光芒,他想觸摸,可是夠不到。就像是想觸摸光明,但是摸不到,因為自己終究歸於黑暗。「你要是王子也是黑暗王子!」赫敏的話在他耳邊迴響,是啊,黑暗的,永遠也改變不了,人們會因為你做的錯事而一直耿耿於懷,他們會認為你永遠是食死徒,這是改不了的事實,他們會疏遠你,排斥你,憎恨你,背後議論你——實際上現在瑪律福都感覺到了。他低頭看著自己的魔杖,他見過很多人使用守護神咒,自己從沒有用過,所以至今也不知道他的守護神是什麼……

  突然之間,他很想試試,他竭力想著快樂的事,可是自己小時候雖然開心,但是心裡總是有一段陰影,父親對自己嚴厲,母親是偶爾的親熱,長大以後,他們告訴了自己關於黑魔頭的事情,自己再也不那麼快樂了。

  那應該想些什麼快樂的事?他不知道。

  他舉起魔杖:「呼神護衛。」第一次很不成功,只是出來一小撮銀色的煙。

  「呼神護衛。」和上次一樣,他有些洩氣。

  「呼神護衛!」這次成功了,從他魔杖裡跳出來的是一直銀色開屏的孔雀,他心裡一陣歡喜,那只孔雀比自己莊園裡的孔雀要純淨、聖潔許多,而且和一般孔雀相比小一些,看起來很可愛。他突然很有成就感。

  那只孔雀圍著他低飛著,它所到的地方留下一縷淡淡的銀光,過了幾秒消失不見,它就如同童話裡的生物,看起來虛無、夢幻、飄渺,瑪律福接近它試圖撫摸它,它乖乖地停在瑪律福身前,低頭順從,他心情好了很多。

  孔雀鑽回他魔杖後,他懷揣著興奮的心情回到了臥室,小精靈已經把洗澡水放好了,他躺到浴池裡,看著上方飄著的熱氣,還有周圍的彩色的小泡泡,他回憶著剛剛自己施守護神咒的情景,當時自己想的快樂的事貌似……

  是斷斷續續的回憶,他和棕色的腦袋一起在書房裡對視,在古靈閣外對話,那個腦袋給自己力量,最終握住了自己的手……還是那個腦袋,她和他一起去自己最心愛的草原邊,和自己幻影移形。

  都是關於那個棕色腦袋的,還有那雙巧克力色的溫潤的眼睛。

  他將頭靠到了浴池邊上,閉上眼睛,熱氣全撲到他的臉上,嘴角勾起剛悄悄綻放的弧度。

  「快!大家快點!還有五分鐘!」莫麗扭頭叫著後面的羅恩、金妮、納威,哈利和赫敏、盧娜還有拉文德、迪安。走到了前面,他們都推著推車,往九月臺和十月臺之間的牆壁趕著。

  他們在貝殼小屋住了一個暑假後,一起回霍格華茲。

  「親愛的!快點!」莫麗看到金妮停下看了看周圍,她看到一個很漂亮的小貓,回了會兒神,莫麗的大叫又把她叫醒。

  「哦知道了媽媽!」金妮應著,小跑著追上了哥哥和朋友們。

  他們小跑鑽進了牆壁中。

  如往常一樣,不讓麻瓜發現。

  他們進到了九又四分之三月臺,看到了熟悉的火車,聽到了熟悉的吵鬧聲,對於哈利、羅恩和赫敏來說,他們上個學期沒有來,這裡更親切了,久違的感覺回到了身上。莫麗招呼著他們上火車。

  「好好吃飯!金妮!特別是你!別想著減肥!」莫麗叫著,金妮頓時紅了臉:「知道了媽媽!別叫了!」大家都笑起來。

  「金妮!你減肥!哈哈哈哈哈!」羅恩正好東西,坐在了一個位置上,看著金妮,捂著肚子,他快不行了:「噢!」金妮踩了他一下,他突然不笑了,只是大叫了一聲:「你!金妮!」他又被妹妹瞪了回去。

  拉文德和迪安暫時去了別的包廂,如往常一樣,六個好朋友坐在了一起。

  「真好!又回來上課了!」赫敏整了整亂了的頭髮,高興地說著。

  「哦赫敏,沒人會和你一樣的。」羅恩抱怨著,揉了揉自己的腳。

  「金妮你下手真重。」盧娜拿了本《唱唱反調》,倒著看上面的如尼文。

  「……」金妮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拿出了一個糖羽毛筆吃了起來。

  「我也餓了金妮!」羅恩把手伸了過來,金妮打了他一下。

  「我不給你!」說著,她給其他四人分了一個,大家看著羅恩。

  「我是你哥哥!」

  「哼!」

  哈利把頭扭向窗外,天氣很好,他不會再在火車上遇到攝魂怪,或是監視瑪律福被他發現然後惡整了,他覺得心情特別好。

  赫敏舔著糖羽毛筆,看著哈利滿是愜意的表情,對他笑了笑,準備去走廊上透透氣。

  她在過道上走著,看到了很多熟悉的身影:西莫、迪安、拉文德、帕瓦蒂、赫奇帕奇的蘇姍,拉文克勞的安東尼……

  她舔著糖羽毛筆,坐在了過道新添的椅子上,眺望著窗外。

  「誒。」一個聲音叫她,那麼熟悉,但那麼遙不可及……她扭頭看去。

  「瑪律福?」她吃驚。

  「怎麼了?看到我被我迷住了?話都說不出來?」他得意地笑著,赫敏不太開心。

  「自戀!」

  「我再說一遍,不叫自戀,這是正當的自信,你那是自負,所以不懂自信。」瑪律福無奈地攤開手,坐在了赫敏對面。

  「NO,你那是自戀加自負。」

  「我和你沒有共同語言。」瑪律福壞笑。

  「Me,too」赫敏生氣地把頭轉向窗外,自顧自地舔著糖羽毛筆。

  瑪律福站起來把羽毛筆抽走了。

  「喂!」

  「現在這個都不好吃了,你不覺得麼?呐!」瑪律福遞給她一個小盒子,綠色和銀色相間的包裝。

  「這是什麼?」

  「噢!你連這個都不知道!梅林!格蘭芬多的萬事通啊!」赫敏現在很想給他一個昏昏倒地。

  「什麼!」

  「這是現在最新的糖。」

  赫敏終於抓到了轉機:「瑪律福買糖?!」果然瑪律福紅了臉:「你小聲點!」說著,他把赫敏的糖羽毛筆扔出了窗外,自己離開了。

  赫敏拿著那個小盒子看來看去,拆開後,裡面有兩個玫瑰形狀的糖,一個紅色,一個藍色,中間還有白色的珍珠一樣的東西點綴。


第23章  Part 23

  他們很快到了霍格華茲。

  大家一起到了霍格華茲的禮堂。

  他們看著成為校長的麥格教授站到了前方開始發表講話:「先生、小姐們,又是新的一年。」哈利看這麼麥格教授,悲從心起,思緒回到了大戰結束後。

  **********************************************回憶*****************************

  哈利應鄧布利多教授說的,來到了校長辦公室。他讓赫敏和羅恩先整一下東西。

  他看著校長辦公室的鄧布利多的油畫。

  鄧布利多睜開了眼:「哦,哈利,你可真守信用,不過我已經等了有一段時間了。」他調皮地向哈利眨眨眼。

  「教授,您這次叫我來,有什麼事麼。」

  「只是想和你敘舊,一切都結束以後,還有什麼事呢。」

  「您在這……在這畫上待得還好麼。」

  「嗯,總體來說還是不錯的,但是我在畫上就不能吃那些美味的甜點了,這可著了我的要害!好處是我不用管霍格華茲的大小事情了,那些全給米勒娃管了。」他輕鬆地倚在了椅背上,哈利餘光瞥到了已經空了的,以前有福克斯的地方。他扭頭看那個地方。

  「你在想福克斯?那只美麗的鳳凰?別擔心孩子,它忠於我,所以……」說著,鄧布利多朝哈利看不見的畫裡揮了揮手,一直紅色的鳳凰飛到了鄧布利多臂上。

  「哦我喜歡這只鳳凰,它很棒,isn』t it?」

  哈利開心地點點頭。

  鄧布利多看著哈利:「哈利,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還沒有告訴格蘭傑小姐你的心思吧?」哈利臉紅了一下:「教授,我還不知道她怎麼想的,我怕我得到我不希望的答案。」

  「以前你在其它事上是不猶豫的。」

  「這不同教授。」

  「沒什麼不同的孩子,你要學會搶先機,格蘭傑小姐很優秀,萬一被別人搶走了怎麼辦?」鄧布利多眨眨右眼,摸了摸福克斯的羽毛。

  「我知道了教授,嗯……我想我會努力的。」

  「嗯,和你談話我總是很愉快,去吧孩子,下個學期要迎接終極巫師考試了。」鄧布利多放走了福克斯,靠在椅背上,閉上了眼睛。哈利點點頭,若有所思地走出了辦公室。

  ******************************回憶結束*****************************************

  赫敏把右手放在了哈利眼前:「哈利,哈利?」

  他的思緒被拉了回來。

  「啊,怎麼了?」哈利取下眼鏡揉揉眼,又把它戴上,拿了塊糖漿餡餅,但那太甜了,他又端起檸檬汁大喝了幾口。

  「怎麼了?你發呆好久了。」赫敏奇怪地看著他,端起自己面前的南瓜汁。

  「沒事,麥格教授都講什麼了。」

  「和往年鄧布利多教授講得差不多,只是多說了句七年級學生要好好學習,為終極巫師考試做準備——這倒像她的風格,否則我就會覺得鄧布利多教授回來了。」赫敏喝了口南瓜汁,看到對面的羅恩正等著自己的後面,鋒利的目光穿過自己的肩膀,弄得自己很不舒服。

  「你怎麼了羅恩?」她拿起叉子弄了小段臘腸來嘗嘗,聽說這事正宗的莫斯科烤腸。

  「那個小白鼬一直往這邊看!他真是氣人!」羅恩的叉子一直往桌子上紮,赫敏看得有些心疼桌子。

  她扭頭看向斯萊特林桌。可是灰黑色的眸子剛和她對上,眸的主人就把頭低了下去,專心注視著盤子裡的美食,她被弄得一頭霧水:「羅恩,吃你的飯。」她悄悄從袍子裡取出了那個小盒子,看了看,又塞了進去。

  開學第二天正常上課。他們首先是黑魔法防禦課。

  看到久違的盧平站在教室裡,大家心情變得極好,盧平教大家使用守護神咒,這其實有很多學生已經回了,很多斯萊特林的學生不服氣,但也不敢多說什麼。瑪律福不想讓大家知道自己的守護神,他只是倚在一旁的牆上,看著每個人召喚守護神。

  好幾次看到一隻可愛的水獺從赫敏的魔杖裡鑽出來,他總是淡淡地笑著,溫柔得連自己都沒發現。也總是看到哈利的牡鹿從他的冬青木裡鑽出來,還有盧娜的小兔子,金妮的馬……

  這幾個鳳凰社成員所召喚的守護神是最成功的,盧平總對他們會心一笑,瑪律福看得有些落寞,自己自從回來後,朋友似乎少了很多,平常在一起的高爾、克拉布因為他們的父親是食死徒被關起來,他們現在萎靡不振,也不在他後面跟著了,潘西•帕金森父母禁止她和瑪律福來往,僅僅因為瑪律福曾經為食死徒。

  儘管伏地魔已經不存在,但他左手臂上的黑色標記不會因此而消失,只會留下一個醜陋的疤,見證他不光彩的曾經。

  他歎了口氣。

  下一節是占卜課,赫敏不上,所以她抱著厚厚的一摞書跑進了圖書館。

  裡面只有一個人——德拉科•瑪律福。

  鉑金色的短髮映入她的眼簾。

  「瑪律福?你什麼時候到的?剛剛你也上課了啊。」赫敏奇怪地看著他,坐在了他的對面的長椅上,兩人之間隔了一張長桌。

  「我中途不可以出去麼格蘭傑。」瑪律福百無聊賴地翻著泛黃的書,發出好聽的、蘊含書香的翻頁聲。

  「好吧。」赫敏為自己問這麼白癡的問題有些臉紅,她翻開了七年級的黑魔法防禦課的課本,還有自己的筆記,開始仔細地查漏補缺。

  「我上次給你的……糖你吃了麼。」瑪律福問著她,說到糖有些不好意思。

  「還沒來得及吃。」赫敏沒有抬頭看他,一直在用羽毛筆在筆記本上添著什麼。

  「那你現在可以吃啊。」

  「瑪律福,沒看到我在看書麼。」

  「現在要吃!」瑪律福很強勢地喊出這句話,就像當初耍賴的小白鼬(某:原諒我這麼說德拉科吧……)

  「好吧好吧。」赫敏放下了手中的活,把盒子從袍子裡拿出來,打開了盒子,她先吃了紅色的那一顆。那糖酸酸甜甜的,不膩,最重要的是,她周圍有很多紅色的小孔雀(某:紅孔雀?!原諒我吧,劇情需要)在飛舞。

  她驚訝地站起身,那些小孔雀還繞著她不停地轉。

  「這是……」

  「這個糖的奇妙之處,就是食用者可以看到贈糖者的守護神,如果是自己吃,自己就能看到自己的守護神,什麼顏色的糖,守護神就是什麼顏色。」瑪律福溫柔地看著周圍自己的小守護神正在圍著赫敏轉圈,他心情無比好。

  「瑪律福,你的守護神是……孔雀?!」

  「不可以麼。」他開心地抬起了頭,也站了起來,為自己的成果自豪。

  「沒有想到。」赫敏伸手去觸碰那些小守護神,它們都圍在了赫敏手周圍。

  她看著那些小孔雀消失後,重新坐了下來:「下一顆糖我留著,等到心情超好的時候,我要看藍色的孔雀。」

  瑪律福聳聳肩:「隨你便。」他翻起那本厚厚的書,赫敏也開始看自己的筆記。

  整個圖書館只有翻頁聲和窗外的鳥叫聲,遠處還有海格在和剛被亞瑟宣誓無罪儘管一直都倖免于難的巴克比克——那頭鷹頭馬身有翼獸玩樂。

  赫敏有時會悄悄抬起眼簾去看眼前的的那個人,他的五官好精緻,頭髮是高貴的鉑金色,臉卻蒼白無血色,整個人有點給人病怏怏的感覺。

  「瑪律福……」赫敏輕喚他。

  「什麼是格蘭傑。」他似乎已經沒有叫她泥巴種的習慣了。

  「你最近過得……還好麼。」赫敏把書和筆記本合上,鄭重地看著他。

  他也合上書打量著赫敏:「問這個幹嗎格蘭傑。」

  「我……我好奇不行麼。」瑪律福聽了這個理由後輕笑:「那,如果我說我過得不好呢。」

  「那我……也許會有些自責吧,我們鳳凰社似乎毀了你們一家開心的生活。」

  瑪律福笑了笑,站了起來,低頭看著赫敏,他兩臂撐在桌子上,探身去看她:「格蘭傑,我騙你的,我過得很好。」眼裡只有溫柔,她抬頭去看他,似乎一下子就要陷進去似的。

  「真的嗎?」赫敏問著他,瑪律福的臉離她越來越近了。

  「真的,格蘭傑。」他輕笑,呼吸撲到了赫敏的臉上,她的臉頰有些微微泛紅。

  「那我就放心了。」她笑著回他一句不痛不癢,卻溫暖了他整個心的話。

  他俯下身,在她額上留了輕輕一個吻,便立即恢復了原來的正常距離。

  但赫敏這次是真的陷進去了,不管是這個吻,還是這個感情,還是他的眼神,總之,她已經陷進去了。

  她愣愣地看著前方,過了一會兒才緩過來勁,她低頭收拾著書,不敢抬頭去看瑪律福。

  「謝謝你,格蘭傑。」瑪律福輕輕說著,抱著一本厚書消失在了桌前。

  她抬頭看空空如也的對面,扭頭看圖書館的門口,穿著斯萊特林袍子的鉑金髮人剛剛走出去。

  她再次低頭,嘴角滿是笑意。


第24章 Part 24

  她抱著書回到了格蘭芬多塔樓。

  把東西放好後,她按剛才和哈利、羅恩約定的,去禮堂和他們一起吃午飯。

  「赫敏怎麼這麼開心?」羅恩不解地問著哈利,哈利抱著七年級的《撥開迷霧看未來》扭頭看向赫敏。

  「不知道,有什麼好事赫敏。」哈利問她,三人一起坐在了桌子邊,和往常一樣,哈利、赫敏一起,羅恩在他們對面。

  「沒什麼,沒什麼。」赫敏搖著頭,看著面前出現的食物,拿起叉子弄了些魚子醬來吃。

  哈利若有所思地看著赫敏。羅恩則開始吃他最喜歡的雞。

  「赫敏,我們出去透透氣吧,我怎麼覺得這兒這麼熱。」哈利拿手給自己扇著風,赫敏明白哈利有事找自己,他們別了羅恩,走出了禮堂。

  「什麼是哈利,羅恩吃完飯後回去格蘭芬多塔樓休息,你想說什麼事的話不急。」赫敏和哈利並肩走在霍格華茲的校園裡,他們穿越城堡來到了後面的小山坡上,在那裡站著可以看到海格的小屋。

  「赫敏,我只是覺得,你今天的笑容,好久都沒有出現了。」哈利看著天空,慢慢地說出這句話。

  「沒有啊哈利,我一直都是這樣笑的。」

  「不赫敏,不一樣,我能感覺到,你今天笑得,嗯,可以說……很幸福。」

  幸福?這個詞觸動了赫敏的內心。她沒有說話,低頭看著自己的腳邊的綠草。

  「赫敏,你是不是……嗯……有喜歡的人了?」哈利很謹慎的問著,坐在了草地上,看著遠處的鷹頭馬身有翼獸。

  「哪……哪有啊哈利,不要亂說。」赫敏也坐了下來,但她不敢直視哈利,只是看著自己頭上的一片蔚藍的天空。

  「那赫敏,我只是想告訴你,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覺得你的一點一滴,一顰一笑都叩擊著我的心靈,每次你的喜怒哀樂都是我的喜怒哀樂,你受傷的時候,我甚至比你還痛,之前當我看到你左手手腕上的傷時,我恨不得去殺了萊斯特蘭奇,當你在萊斯特蘭奇手下倒下的時候,我覺得我已經停止了呼吸,我已經不知道自己在不在世上了。」哈利吸了口氣,準備繼續說下去,赫敏已經驚訝得說不出一句話,也不敢看哈利,只是低頭抱著雙膝。

  「赫敏,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喜歡,或是不是愛,我只知道,對你這種感覺,似乎已經成為我聲明中的一部分,五年級時我喜歡過秋,但我覺得我對你的感覺,似於秋,又勝於秋,赫敏,我想我不能再等了,如果我不說出來的話,我真的怕,想鄧布利多教授說的那樣,你被人搶走了。」哈利說完了,看著低著頭的赫敏。

  她四年級被克魯姆追過,她當然知道這種感情,哈利今天對她的表白讓她有些驚慌失措:「哈利……嗯……我不知道你對我……嗯……我……」赫敏有些語無倫次,她緊張地拿手玩著自己的袍子,她低著頭不敢看哈利。

  「赫敏,嗯……你現在怎麼想我的?」哈利不想直接問赫敏是否能做他的女朋友,只是很含蓄地問她她對他什麼感覺。

  她還是沒有說話。

  「哈利……這件事對我來說太突然了,我還沒有做好準備,你讓我想想好不好?」赫敏最終擺出了萬事通的理性思路,對著哈利說出自己的決定,「我想去透透氣,嗯,你先回去吧,我一個人去。」赫敏落荒而逃。

  哈利看著赫敏的背影,有些說不出的憂傷:我真的覺得,她不是以前的赫敏了,她有喜歡的人了。

  赫敏來到一條小溪邊,她低頭看著清澈的消息映出自己的面孔,似乎有些蒼白,是不是受了瑪律福的感染?她輕觸額頭,那個被瑪律福吻過的地方,當時的感覺,有些涼,瑪律福的唇也是那麼的冷,沒有溫度,但又是那麼熱,也許不是他的原因,而是自己的臉發出的熱度……

  自己現在對瑪律福、哈利是什麼感覺呢?瑪律福他是一個好人,這是無可置否的,她不否定自己對他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可是哈利,他剛像自己表白,而且他是自己的好朋友,自己不想傷害他……

  她召喚出了自己的小水獺。

  水獺繞著自己遊玩,心情很輕鬆的樣子。

  外面突然下起了雨。

  德拉科看著外面突然變得灰濛濛的天,躺在了床上,回憶剛剛的那個吻。他能感受到赫敏臉上的熱度,能看出來她漸漸緋紅的臉頰,他笑了笑。

  可是自己的父母會同意自己對她的感情麼?似乎不太可能,她是麻瓜出身,是自己父母最忌諱的,最厭惡的……

  他現在想閉上眼睡一會兒。

  赫敏仍坐在石頭上,看到雨點滴滴答答地打進小溪裡,有一圈圈的漣漪,看起來很美。自己的守護神還是在那裡轉來轉去,她拿出魔杖給自己周圍施了防護咒,她暫時不想讓他人打擾。

  回到格蘭芬多塔樓已經是傍晚的事了。

  她凍得全身哆嗦,公共休息室裡只有金妮,自己下午沒有課,可是她也沒有麼?

  「哦!赫敏!梅林啊你去哪了,淋得這麼狠。」金妮跑向自己,給自己施了「速速烘乾」,但是還一直打噴嚏。

  「你不會感冒了把赫敏?」

  「感冒?我已經很久都沒感冒了。」赫敏說著,覺得頭的確有些暈。

  「我看不清呢,就是因為很久不感冒,突如其來的感冒會很厲害,把人整垮!我媽媽說過的!」金妮扶她進了女生宿舍,照顧赫敏躺下,給她了一杯紅茶,可是她不想喝。

  「哈利一下午沒回來,羅恩睡了會兒覺出去找哈利了,他們也不知道去哪了。」金妮聳聳肩,讓赫敏喝了點紅茶,確切地說是逼她喝的。

  「對了赫敏,迪安又向我表白了!他說他不想失去我,我現在很矛盾呢。」金妮想使赫敏輕鬆點,告訴了她今天自己的經歷。

  赫敏閉著眼昏昏沉沉的,她輕輕說:「金妮,如果你還喜歡他,就不要放棄啊。」她躺在床上,看著床邊的金妮。

  「是這個道理。」金妮點點頭,幫赫敏掖了掖被子,然後讓她休息,她不知道怎麼治感冒,只能讓赫敏多休息,她走出宿舍,來到公共休息室。

  哈利和羅恩給自己施著烘乾咒進來了。

  「你們去哪了?!」金妮用責怪的眼神看著他們,哈利解釋說自己在山坡上和羅恩坐了會兒,沒想到下雨了,就回來了,實際上哈利把剛剛的事給羅恩說了,羅恩現在也在為哈利擔心。

  「赫敏像是感冒了,剛回來,她去休息了。」

  「感冒?!」兩個男生同時叫出聲。

  「是啊,看起來有些嚴重,」赫敏焦急地說,「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啊。」

  「我覺得應該送往校醫院。」羅恩拉著哈利,對金妮說著,他要阻止哈利沖進女生宿舍的衝動,因為他知道,還沒進去,進女生宿舍的男生會被魔法給打下來。

  「的確應該這樣,我去叫她——實在不行我用漂浮咒,你們在這兒等著。」金妮說著,沖向了女生宿舍。

  果然,在赫敏昏昏沉沉的情況下,金妮還是使用了漂浮咒,赫敏很輕鬆地落入了哈利的懷裡,他們抱著她去校醫院。

  龐弗雷夫人看到高燒的赫敏,叫道:「梅林!她怎麼回事?你們讓她淋雨了?」哈利有些自責,龐弗雷夫人繼續說:「你們先出去吧,我要幫格蘭傑小姐治療一下,她沒事的話我會叫你們。我要把她安排到加護單人病房。」

  三人被龐弗雷夫人趕出了校醫務室。

  他們在窗邊看著龐弗雷夫人忙裡忙外,也幫不上什麼忙,哈利靠在了床上,閉上眼睛,傾聽雨滴的聲音,又覺得心總放不下。

  「兄弟,會沒事的。」羅恩拍拍哈利的肩,蹲了下來。金妮在一旁踱步,焦慮不安,弄得大家也不太平靜。

  「赫敏總是不注意,但她從沒生過病。」金妮說著,聲音有些顫。

  「所以突如其來的病會把她壓倒,真希望她沒事。」金妮說完,眼睛已經濕潤了。

  「你先回去吧金妮,去休息休息,明天好照顧赫敏,今晚我們男生執勤!」羅恩說著,趕他的妹妹回去,他可不希望又一個人倒下。


第25章  Part 25

  羅恩讓哈利回去吃點東西,他在窗邊看著自己的好朋友,旁邊還有龐弗雷夫人忙裡忙外的。

  龐弗雷夫人給他做了個手勢,表示他可以進去探望赫敏了,他來到赫敏床前,看著緊閉雙眼的她。「應該沒有生命危險了,但她仍然沒有醒,我想是累的了,在一方面,她似乎心中有所鬱結,這使她整個身體都不能正常運轉,你得好好開導開導她,如果她心裡面裝太多東西,會撐不住的。還有,不知道什麼原因,我覺得她身體很弱,特別弱,看來我得好好查查資料。」羅恩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外面的雨還在下著,敲著每個人的心。

  哈利獨自在格蘭芬多塔樓裡愣神,從落地窗外看到下面人數寥寥的校園、山坡,雨下得很大,敲打著窗戶和塔樓的頂部,他看著手中的麵包,覺得吃不下,又放到了一旁。他起身準備去校醫院,讓羅恩回來吃點東西。

  在走廊上走著,黑色的袍子隨著他的步伐擺動,在一個拐角處看到了另一個穿黑袍子的人,但那個人領子不是紅色的,胸前徽章不是紅色的,是綠色的。

  「瑪律福?!」哈利站定,看著前面慢慢悠悠在過道上看書的他。

  「噢,波特。」德拉科把書收好,看著哈利,他比哈利要高,所以有點居高臨下的意味,這讓德拉科一時很自豪。

  「你在這兒幹什麼?」哈利奇怪地問著他。

  「我剛睡醒,來散步,不可以麼?」德拉科一臉陰翳地看著哈利,仿佛覺得哈利像一個多管閒事的老麻瓜女。

  「晚上?散步?」

  「波特你管太多了!」德拉科憤怒地一甩袖子,準備離開,他其實是想睡,可

  睡不著,只想到圖書館看能不能碰到那個小海狸鼠。

  「瑪律福!等一下!」哈利想到了什麼,他叫住了他。

  「什麼事波特,快點說,我時間很寶貴。」

  「瑪律福,這幾天赫敏是不是總是見你?」哈利想起來戰前赫敏對瑪律福態度的改觀,他有種不太好的預感,現在他必須面對他最不想面對的問題。

  德拉科詫異:「你怎麼知道的,你不會監視我們吧!」

  「那就是說有這種事了?」哈利現在沒功夫開玩笑。

  「瑪律福,你為什麼要纏著赫敏,你把她當什麼?你的另一個新歡?你不配這樣對她。」

  「波特冷靜,」德拉科百無聊賴地倚在牆邊,「瑪律福可不是你想的那麼齷齪,至少我不是,還有,我沒有纏著她。」

  「那你就要和她保持距離!」

  「為什麼!我自己的事用不著你管!」

  「就因為赫敏是我的朋友!」

  「只是朋友?」德拉科看著哈利,他洞察人心的技術可不差,他當然看出哈利對赫敏什麼心思,只是沒有給赫敏道破,這樣自己夾在中間也會很尷尬,還有,自己,就是不想讓她知道哈利喜歡她,沒理由!

  哈利臉紅了,他開始往醫院快步走著,他不想再看到瑪律福。

  「波特!大半夜你去哪。」

  「用不著你管。」

  「我就管!」德拉科耍起賴,所有人都要認輸,哈利就這樣被德拉科跟在後面,很不舒服。

  「瑪律福別再跟著我了!」

  「腳在我腿上,我想去哪就去哪。」他繼續跟著他,他覺得哈利一定有什麼要緊的事,他可有很大的好奇心呢。哈利不想讓瑪律福和赫敏在見面,他覺得赫敏對瑪律福的感覺正在慢慢變好,變超好,所以他真的不希望兩人見面,他有點自責自己的自私。

  德拉科跟著哈利來到了校醫院門口,又到了加護病房的走廊上。

  「波特,你晚上來這兒幹嘛?你看病?」德拉科看著哈利,時刻準備嘲笑他。

  「我看你還是別進去了。」

  「為什麼?」德拉科不解,他似乎只有對赫敏和以前不一樣,對待其他的格蘭芬多,他還是擺出高傲的樣子,所以他現在疑惑的表情和平常的樣子有了明顯的對比。

  哈利沒有理他,敲敲門,門開了。

  映入他們眼簾的是氣色不怎麼好的羅恩。

  「紅毛!」「白鼬!」兩人現在水火不容,哈利就猜到是這樣,目光對視間仿佛蹭出了火花,水火不容。羅恩一臉憤怒,德拉科用高傲的眼神回他,哈利注視著兩人之間的矛盾,做出了調節。

  「大家先緩和一下,別這樣。」哈利說著,先進到了病房,坐在赫敏旁邊,握著她冰冷的手。

  「他怎麼回來哈利!他來這裡純屬搗亂!」羅恩生氣地看著他,在袍子裡找著魔杖。哈利看到羅恩的舉止,又跑到門口:「羅恩冷靜,你可不能給他施咒!你也許會被開除!」哈利阻止著他,德拉科在一旁壞笑,餘光瞥到了屋裡的那張床。

  [格蘭傑?!](注:以下人物如果出現心理活動,我就用[]這個符號來表示)

  他走進去,但被羅恩攔住了:「你,回去,不准進去打擾她。」

  「她怎麼了。」

  「不關你事。」

  「我問她怎麼了!」德拉科沖羅恩吼著,他生氣了,他現在最擔心赫敏怎麼了,他一把推開羅恩,大步走進病房。

  赫敏安靜地躺在那裡,臉色蒼白,長長的睫毛沒有以前的靈活,它們俯在那裡,也不會撲閃撲閃的。德拉科坐在床邊,他用蒼白的右手放在了她蒼白的右手上。

  「到底怎麼回事。」德拉科問著哈利,他不想再看到那個衝動的韋斯萊。

  「她淋雨了。」

  「不只是這樣,龐弗雷夫人說她很虛弱,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羅恩顯然是在給哈利說話,直接無視掉一旁的德拉科。德拉科不爽地扯了扯嘴角:「她為什麼會淋雨。」

  「我也想知道!」羅恩對德拉科吼著,後者仍然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他扭頭看著赫敏,赫敏眼皮沉沉的,一直沒有抬起,此時德拉科多希望赫敏的眼皮能抬起,眼能睜開看看自己。他當然知道自己對她現在是什麼感覺,他只是有些不敢面對,畢竟,他知道他的父母不會同意這段感情。

  羅恩被哈利說服回去吃點東西,哈利和德拉科坐在房間裡。

  「你怎麼不告訴我這件事。」德拉科看著哈利,他覺得哈利可比羅恩識時務多了。

  「說實話瑪律福,不希望你們見面。」

  「為什麼?」德拉科詫異,他印象中哈利可是很無私的——儘管他不願意承認這一點。

  哈利沒有說話,看向窗外,現在已經午夜了,外面淅淅瀝瀝的下著雨,好像小了一點,但很密。

  赫敏睫毛動了一下。

  「波特,快來!」德拉科看到赫敏的變化,趕快叫了發呆的哈利。

  「怎麼了?」

  「我看她好像動了一下。」兩個人盯著赫敏,觀察她的一舉一動。

  她慢慢睜開了眼睛。

  鉑金色和黑色頭髮的兩人呈現在她眼前,兩人眼神中都帶著焦急和期盼,灰黑色和綠色的眸子 ,蒼白的面孔和戴眼鏡的臉龐,他們關心著赫敏——這是無可厚非的事。

  她撐著身子坐了起來:「哈利,還有……瑪律福?」「感覺怎麼樣赫敏?」哈利擔心地看著她,去桌子邊倒了一杯熱水給她:「多喝點水,對身體有幫助。」

  「嗯。謝謝你哈利。」赫敏想到雨前兩人的對話,她端著杯子喝著水,沒有抬頭看兩人。「格蘭傑,你怎麼會淋雨?」德拉科看著她,他覺得很奇怪,赫敏•格蘭傑很不常感冒的,她一般也很健康。

  她沒有說話,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她聳聳肩,把水喝完,放到了一邊。「你睡會兒吧赫敏,我去叫龐弗雷夫人來給你檢查一下。」說著,哈利走出了加護病房。「格蘭傑,你真不讓人省心,要是沒有看到波特,我還不知道你生病了。」

  「我也沒想讓你多操心啊。」赫敏頂著嘴,她現在很喜歡和德拉科頂嘴。

  「好吧。」德拉科坐在了一旁:「你吃東西沒?」「沒,不過不餓。」兩人沉默,僅僅是因為上次那個吻,現在他們都有些尷尬,也近似於害羞。

悠于 2018-6-28 22:52

第26章  Part 26

  赫敏出了院.

  其實龐弗雷夫人不太確定她是否好了,她從沒見過這樣的病人,身體裡似乎有種惡咒,使得身子本身要比其他人的弱。

  「以前我沒有發現的啊。」龐弗雷夫人在赫敏出院時叫上羅恩和哈利問他們之前赫敏的情況。羅恩如實回答著。

  「是的,以前赫敏身體很好的,每次她受了傷但也不會這樣,何況這次只是淋了雨,我們以前 還在冰冷的河裡呆過。」哈利說著,想起以前坐火龍然後跳入水中的情景。

  「那這是怎麼回事呢。」羅恩憂心重重地看著赫敏和德拉科在外面等他們,褐色長髮和鉑金色短髮在這一天的昔陽縣顯得很協調。

  德拉科離開了。赫敏臉上顯出憂傷的神情,她孤零零地站在夕陽下,時不時向這邊投來一瞥 [瑪律福怎麼會走了?]羅恩百思不得其解。

  龐弗雷夫人擺脫他們兩個也找找資料,這不是什麼好兆頭,龐弗雷夫人一般醫術很高明的。哈利和羅恩走了出來,他們商量好這事不能說給其他人聽,包括金妮。哈利拍拍赫敏的肩,格蘭芬多鐵三角在夕陽下漫步,卻第一次沒有什麼可以說的。

  「赫敏……瑪律福怎麼走了?」羅恩問出自己心底最大的疑問。

  「他說我這兒有你們兩個在就好了,他挺多餘的,我沒說話,我不知道回什麼,然後瑪律福就走了。」

  「他的情緒可真難以捉摸。」哈利看著遠處,三人回到了格蘭芬多塔樓。

  正如前六年一樣,第八年他們上了第七年的課,這一年,他們也是學習著各門科目,大家為終極巫師考試準備著,亞瑟頒佈新條令,五年級在O.W.Ls考試中沒有達到傲羅水準的同學只要在終極巫師考試中成績優異,還是可以考慮一下的。哈利聽了心情異常的好。

  金妮和迪安也恢復到了六年級交往時的黏黏膩膩的情況,這讓羅恩委實不快,不過他和拉文德•布朗也總是有點小曖昧。他們的關係也有了大大的改善,似乎大家都因為這是最後一年而拼命地留住最後校園青澀甜美的感覺。

  十一月的到來讓赫敏找出了格蘭芬多學院的冬季校服來穿,羊毛衫、羊毛短裙、長袍、圍巾、手套樣樣俱全,今天又是很閑的一天,難得的,赫敏不想複習。她走在已經沒有綠草的小山坡上,不知不覺來到了一個多月前所在的小溪。

  溫度雖然還沒有到讓河水結冰的地步,但也是很涼,她用指尖輕輕掠過水面,便迅速抽了回來。裹裹袍子,她坐在了一個較大的石頭上,那天的事還歷歷在目。

  *************************************************回憶**************************

  「現在感覺好多了吧?我還是覺得外面的空氣清新,這幾天在加護病房裡呆著,我都覺得我自己像病人了。」德拉科伸了伸懶腰,看著天邊的火燒雲。

  「你為什麼要來照顧我啊?」赫敏很仔細地問著,她想要一個自己已經明瞭的答案——因為他在乎她。

  「剛開始……En……是出於好奇才跟上波特的步伐,看到你躺在那裡,我就覺得很內疚……嗯……就是這樣。」德拉科看著天邊,沒有扭頭,也沒有注意到赫敏臉上表情的微妙變化。

  「為什麼內疚?」

  「不知道,可能是因為貝拉姨媽折磨你的緣故吧。」

  「那就是說,以前你對我的一切都是因為內疚?」赫敏音有些發顫,她竭力使自己冷靜,德拉科似乎在回答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是啊,那還是什麼?」他要為了家族著想,他要為了父母努力,他不能讓父母和自己起任何衝突……

  「All right……」赫敏輕喃,把頭低了下去。「格蘭傑,這兒有波特和紅毛就夠了,我就是個多餘的,沒什麼事我先回去了。」德拉科背著她皺了皺眉,又轉身給她一個斯萊特林的笑:「再見,海狸鼠。」

  赫敏把頭抬起,覺得眼角發澀,她又扭頭看了看還在裡面和龐弗雷夫人對話的羅恩、哈利,扭頭去看天空。

  **************************************************回憶結束*********************

  她把手套取下來,玩這上面的格蘭芬多的徽章標誌,手指在上面劃來劃去,她突然想起來自己無意間看到龐弗雷夫人給哈利帶的口信的便條:波特先生,關於那個,我找到了一些細節性東西,不知道可否有利於治療格蘭傑小姐的病症,今年平安夜我們談談,在校醫院。  ——波皮•龐弗雷

  不知道可否有利於治療格蘭傑小姐的病症?

  什麼意思?自己有什麼病症?他們瞞了多少東西?赫敏這才想起最近自己的確沒有什麼活力,沒有心情去因一些瑣事和羅恩吵來吵去,也不會興致勃勃地去找各科老師問各類問題,連魔藥課的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教授,赫敏也沒有去專門找他討論什麼有趣的東西。每天做完所有課程後只想睡覺……

  她也決心去查一查到底是什麼,然後等待平安夜,自己要去問個清楚……

  早上在霍格華茲禮堂吃早餐。那裡面很熱鬧,大家都談論著不同的事情,有好多貓頭鷹來送信件。赫敏接住了自己的那一份。

  「赫敏,你現在還有這個習慣麼?」哈利看著赫敏手中的預言家日報,此時赫敏無心去回答他的問題,因為她正關注今日的頭版——

  阿茲卡班集體越獄?!出逃者全為食死徒?!

  ——魔法部部長亞瑟•韋斯萊正在被調查

  「梅林啊!」赫敏叫著,周圍的朋友都來看那張報紙。

  「爸爸?!」金妮和羅恩看到那一行「魔法部部長亞瑟•韋斯萊正在被調查」頓時呆住,納威和哈利在那裡安慰著他們,赫敏看著報紙開始念了起來:「昨夜淩晨時分,阿茲卡班因被撤出攝魂怪而發生食死徒集體越獄,(讀到這裡,羅恩大叫:什麼叫「因被撤出攝魂怪」?!他們分明把罪責加在我爸爸頭上!)之前戰爭期間的卡羅兄妹、多洛莉絲•烏姆裡奇等食死徒有大部分逃離阿茲卡班,至今下落不明。我們正在迅速調查此事,並停職查辦現任魔法部部長亞瑟•韋斯萊……」赫敏不往下讀了,因為她看到羅恩的臉色很不好。

  「媽媽……媽媽她怎麼樣呢?她一定傷心死了!珀西也不求求情!他怎麼還是這樣!喬治和弗雷德已經趕了回去吧?金妮我們請假吧!」羅恩現在心煩意亂,恨不得馬上回到陋居陪在媽媽身邊。「我們去向麥格教授申請……」金妮抽泣著,和羅恩一起出了禮堂。

  一群搗亂的斯萊特林在他們那邊笑著:「韋斯萊一家倒楣了!哈!梅林保佑!」

  「Shut up!」赫敏大聲叫著,聲音在整個禮堂迴響,斯萊特林們卻並不害怕,還變本加厲:「泥巴種想挑釁麼!小心被食死徒殺了!泥巴種!」這是潘西•帕金森喊得,她雖然被父母嚴厲阻止和德拉科來往,但仍是和德拉科之前的想法一樣——鄙視麻瓜出身的巫師,當然,德拉科現在這種想法已經快消失了。

  赫敏沒有說話,下意識用右手去握左手腕,低頭看著腳尖。哈利站起來摟住了赫敏,這種情況還怕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人起哄麼?他們已經不關心這個了。哈利和赫敏坐在了長桌邊,不再理後面的斯萊特林,事實上,赫敏竭力去尋找那一抹鉑金色,可今早他不在禮堂。

  格蘭芬多們心情沉鬱地吃著早飯,直到麥格教授來。「每個人保持安靜!聽我說!食死徒越獄這件事相信大家都知道了,我剛剛也接到很多家長的守護神傳信,他們希望他們的孩子回家,他們認為這裡太危險了。」教授頓了頓,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如果想回家的同學們,可以整行李了。」下面一陣歡呼,大部分來自於斯萊特林,禮堂人數也少了很多,包括格蘭芬多裡也有回家的,他們真的怕戰爭再次來臨了。

  「如果一切都結束了該多好。」麥格教授說著,坐在了椅子上,看著下面越來越少的人群。

  「赫敏,我相信這次他們不會鬧太大的,畢竟沒有伏地魔在,他們怎麼聚集起來?」

  「說得對哈利,我們只要穩下心來就好。」赫敏對哈利點著頭,上午的課暫停,他們回到了休息室。

  「看來終極巫師考試註定是考不成了。」納威很輕鬆地說著,旁邊盧娜贊同:「是啊,我不喜歡考試的。」哈利覺得盧娜很奇怪,她不喜歡考試,難道她喜歡這次打破考試的戰爭?

  羅恩和金妮回陋居了,哈利、納威、赫敏和盧娜都還沒走,霍格華茲少了很多學生,又變得毫無生機。赫敏自那天早晨後就再也沒有看到德拉科,她不知道他去哪了,她還擔心他會不會被牽連,被誣陷是他的父親或是母親當的幫兇。很多問題縈繞在腦海中。

  「擒賊先擒王。這次他們王都沒有了,怎麼鬧下去?他們只是在做最後的掙扎,他們還是想完成伏地魔的願望。」赫敏每天對自己這樣說著,可還是有些不安。

  冬天很快就到了,整個秋天過得很不舒服,以至於冬天來了她都沒有察覺。


第27章 Part 27

  在黑暗中摸索前進著,腳下是無數的雜草,腳邊是眾多荊棘,耳邊迴響著恐怖的叫喊聲和呼救聲,血腥的氣味彌漫整個空氣。

  在這裡瘋狂地搜尋著,瘋狂地張望著,只希望能看到那讓自己欣慰的東西。

  在黑暗中閃閃發光,卻躺在地面上。鉑金色閃閃,卻閃不動她漸黑的目光,那絕望的目光。

  「瑪律福!」嘶喊劃破長空。

  她驚醒,眼前是熟悉又痛心的黑暗。她現在處於格蘭芬多女生宿舍,但整個宿舍只有她一人。

  金妮已經回到陋居了,而其他格蘭芬多的女生,也紛紛離去,男生亦如此,男生宿舍現在還有三個孤零零的同學——哈利•波特,納威•隆巴頓,迪安•湯瑪斯。

  她回憶起剛剛可怕的夢,揉了揉自己的腦袋。

  走到窗邊,外面是寧靜的夜,遠處海格的小屋還沒有熄滅燈火,這麼平常的夜,似乎在所有人眼裡,都變得可怖起來。甚至還有人相信,伏地魔要回來了。

  但是這顯然不可能。

  伏地魔已經死了,世界上沒有起死回生的魔法。

  聰明如她,也解釋不了,為什麼剛剛會夢到瑪律福被殺死,而自己,卻是撕心裂肺的痛。她走到公共休息室裡,看著星星點點的剩下舊柴的壁爐,裡面的柴火也燒滅殆盡。休息室裡幸好還有暖人的蠟燭。

  坐到沙發上,她抬頭看著天花板。如果那真的是瑪律福一家所為呢?只有他們一家是食死徒卻並沒有被關進阿茲卡班,他們以前在魔法部的力量也不可小覷啊……她思考著,最終命令自己趕快停止這種猜想,她不敢想像如果這成為現實,自己該怎麼看待德拉科•瑪律福。

  「父親。」德拉科敲敲自己父親書房的門,一聲富有磁性的聲音讓他進來。

  「知道我讓你來幹什麼麼?」盧修斯•瑪律福坐在月光下的落地窗旁,玩弄著自己手中的祖母綠戒指,背對著德拉科•瑪律福。他在幾天前突然找他回瑪律福莊園,也就是在他和赫敏離別之後的那一點晚上。他匆匆趕往瑪律福莊園,卻一直為得到父親的召見,這使他很詫異,現在對外面的事一概不知的他真希望早點回到霍格華茲。

  「請父親明示。」

  盧修斯沒說話,給德拉科了一張報紙。上面是新報導,關於食死徒集體越獄的事情。

  德拉科驚異地看著報紙,又看看父親:「您這是……」

  「我想我聰明的兒子已經猜到了吧,這是我所為的,我可不甘心黑暗勳爵的一切努力白費,我現在要為我們家族打下一片天,我們不能頹廢、任人唾棄下去!」盧修斯的話鏗鏘有力,重重打到德拉科心上。

  「父親!我們不能這樣!神秘人的下場我們也看到了!您不能步他的後塵!」

  「他失敗是因為他把自己最薄弱的東西——靈魂切割了,這使他的弱點有機會展示在哈利•波特的面前!我不同!我現在已經明確了目標,還有很多人是忠於瑪律福家族的,那些出來的食死徒也會對我們感激不盡——這就是我們戰鬥的資本。」

  「父親您這是自負!」

  「自負?」盧修斯冷笑,「瑪律福家族世世代代都是自負的代名詞,可是每一代的接班人還是那麼的出色,我可不希望我有什麼污點出現在我所掌管瑪律福家族其間。德拉科,之前你心軟沒有想審問泥巴種,我把你關起來的事還記得麼?那次你可真讓我失望透了,可你畢竟是我的兒子,我告訴你這些,是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完成這宏偉的項目。」

  「父親,我不想做這種錯事。」

  「你認為這是錯事麼?」盧修斯冷笑了一下,冷冷的瞥了一眼德拉科,「看來你被那個泥巴種薰陶了,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父親請不要這樣說她。」德拉科顯得不太開心,他不想讓其他人再叫赫敏「泥巴種」。

  「德拉科……」盧修斯轉身,看著德拉科,他與自己的兒子平視著,不知道何時,自己的兒子已經不是那個愛哭的、任性的孩子了,他已經成長為一個有感情的男人了。

  「德拉科,斷了它。」盧修斯意味深長地看著他。

  「斷了什麼父親?」德拉科有些不解。

  「斷了這根情絲。」

  「嘿赫敏!」哈利叫著,看到赫敏有些莫名的心安。

  「哈利,你也沒睡麼?還有納威,迪安。」赫敏看到從男生宿舍出來的男生,感到很奇怪。

  「這麼特殊的夜晚怎麼能睡著?我們正在研究這次的越獄呢,有些口渴出來倒杯水,就看到你了。」哈利理了理自己有些亂的黑髮,走上前給每人倒了杯紅茶。

  「的確,我也是因為這個睡不著呢,要不然一起聊聊好了,反正這裡已經冷清得就剩我們四個了。」

  「是啊,聽說拉文克勞和赫奇帕奇也走得差不多了,盧娜、秋等人還在那裡堅守著。」納威端起哈利遞過來的紅茶,聞了聞香味。

  「我們明天可以把D.A.召集到一起,去有求必應屋,大家商量一下。」赫敏咂了一口紅茶,覺得味道不錯,大戰前夕也是這樣的緊張,雖然日子很累,但是蠻充實、刺激的。

  「就這麼決定吧。」哈利下了最後決定,看著窗外。

  今年冬天的雪來得格外的早,天空中的白色精靈似乎也在演繹著悲傷。

  「父親……您說……什麼?」父子對視了很久,德拉科才緩緩問道。

  「斷了情絲,你們不可能在一起。」他是自己的兒子他怎麼會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只要看兒子最近的狀態、語言、行為舉止,瞭解兒子的他就能知道他在想什麼。

  「……」德拉科沒有說話,他也不想否認父親所知道的。良久,他像是下定了決心:「我知道了父親。」扭頭走出書房,他不知道該如何在他人面前呆下去,他只想一個人靜靜。

  是啊,我們不可能在一起。父親已經做了那樣的事,赫敏要是知道,他不會再理我的,如果我們這次還是輸了,那我真的要被送進阿茲卡班了,我怎麼可能再做一次偶然的救世主?

  「德拉科。」他看到母親在自己房間坐著,面前一杯錫蘭紅茶,一碟茶點,似乎已經等了很久了。

  「母親。」

  「是不是剛去你父親那了?」她似乎變得消瘦了,還虛弱了很多,臉變得越發蒼白,她愛憐地看著自己的兒子,示意他坐在自己對面。

  「是,他給我說了他的計畫。」

  「他也許忘說了,他希望你這次能殺了哈利•波特和他的兩個夥伴。」

  「為什麼!」德拉科猛地站起來,看著驚訝的母親。

  「哈利•波特留在這裡會是一件麻煩事,還有他的那兩位朋友,但是德拉科,我真的不希望你做這件事情。」納西莎看著自己的孩子,抿了口茶。

  「母親,我不做不行麼。」

  「是的親愛的,我多麽希望你的命運可以自己決斷。」

  「……」他沉默,他突然想逃離這個家族,但是他不能。

  「如果,你不是瑪律福的接班人該多好。」納西莎似乎在對德拉科說,也似乎在自言自語。

  如果我們不是瑪律福家的,該有多好?

  如果你不是正義的格蘭芬多,該多好?

  如果你不怕打破道德的約束,該多好?


第28章  Part 28

   「父親他……」德拉科看著母親,有些躊躇,他們現在在盧修斯書房外。

  「他找你德拉科。」納西莎很不舒服地看了看房門,示意他進去。

  窗簾緊拉著,剛進屋是一片黑色,十幾秒後變得適應了許多。

  「父親。」

  「德拉科,我們回霍格華茲。」盧修斯輕描淡寫地說著,站了起來,帶頭準備走出房門。

  「父親為什麼要回去。」德拉科站在原地,沒有要走的意思。

  「殺哈利•波特。」盧修斯說的很決絕,似乎早已謀劃好了一切,德拉科心裡一驚。[這麼快,就去殺他們麼……]德拉科看了看父親深邃的眼睛,那裡面是摸不透的神秘,卻透著不容抵抗的威嚴,他想拒絕,可是他知道他是瑪律福家的一員,所以他別無選擇。

  「是的,父親。」

  父子出發了,他們兩個幻影移形到霍格華茲的外面,盧修斯很輕鬆地開了大門:「魔法部現在已經被控制了,要進霍格華茲的當然時間容易的事,我們去格蘭芬多塔樓,那群小獅子應該在那裡吧。」他看了看無言的兒子,徑直向前走去。

  紅色、金色相間的裝飾,現在旁邊是一身黑色的兩個瑪律福,這個場景極不協調。

  「兩個瑪律福來這裡做什麼。」胖夫人威嚴地掃視了一下他們,絲毫不露出恐懼的神情。

  「德拉科,知道這裡的口令麼,以你平常對霍格華茲的瞭解。」盧修斯沒有說其他的話,也沒有理胖夫人,他示意德拉科上前說口令。

  「嗯,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炸尾螺。」德拉科很為難地答應了父親,念出了格蘭芬多塔樓的口令。「既然你們知道口令,我也只能放你們進來了……不過你們可不要幹什麼壞事。」胖夫人的警告盧修斯顯然沒有去聽,他大步走進格蘭芬多塔樓,來到了公共休息室。

  早晨的陽光照進塔樓,哈利•波特、剛從陋居回來的羅恩•韋斯萊、納威•隆巴頓在一旁聊天。  「金妮非要過來,可是媽媽不讓,媽媽只讓我過來和你們在一起,她也放心,她近日不怎麼好。」羅恩對朋友們說著。赫敏•格蘭傑翻看一本厚厚的書,迪安•湯瑪斯在沙發上打盹。沉重的腳步聲讓他們紛紛抬頭看去。

  那一瞬間是尷尬、驚訝、警惕的對視。

  「你們!?」哈利叫著,從沙發上站起來,看著盧修斯•瑪律福和德拉科•瑪律福。

  德拉科看到那棕色的毛茸茸的頭心裡是那麼的寧靜,可他又想到自己所作所為會引起她對自己的一系列看法,他覺得悲從心起。

  「波特,好久不見啊。」盧修斯懶散地打著招呼,高傲地抬起了下巴。

  「這裡不歡迎你們,你們快離開。」納威抽出魔杖瞪著他們。

  「你們怎麼會來這裡,難道……」迪安問他們,猜到了所有人都不想思考的地方。

  「是的,那一系列都是我們策劃的,哈利•波特,現在我不可能被你殺死,我要做的就是殺死你,一為黑暗勳爵報仇,二為我們瑪律福有好的未來。」

  「殺了我你們也不可能稱霸,世界上還有很多正義之士,況且,你如何知道我不能殺死你的。」哈利很自信地舉起了自己的冬青木。「不要傻了波特,我現在身上聚集的是我自己的魔力,還有黑暗勳爵的、納西莎的魔力,黑暗勳爵在死前力量崩潰,所分散到每一個食死徒身上,但其他食死徒被抓到阿茲卡班,力量會隨著他們進阿茲卡班而轉移到沒有進去的食死徒身上,也就是我、納西莎、德拉科,如今,我們三人身上都有平等的、強大的力量,而納西莎,她願意把她自己的力量轉給我,雖然那樣她會變得很虛弱。」

  「父親!」德拉科叫著,他不相信母親的虛弱都是因為自己的父親。

  「她不會死的德拉科,我會保護他。」盧修斯眼神中閃過一絲落寞,又隨即消失,他拿起魔杖指著面前的年輕少男少女:「你們誰先來。」

  「我們不會讓你甘休的。」大家齊聲說著,舉起魔杖看著盧修斯和德拉科。

  「除了哈利•波特和他兩個朋友,我不想殺其他人。」盧修斯拿著魔杖對準納威、迪安:「昏昏倒地,一忘皆空。」納威和迪安倒了下去,他們的記憶將到昨天晚上遇見赫敏時戛然而止。

  「這三個累贅。」盧修斯皺了皺眉,羅恩上前:「我不會讓你甘休的,醜蛇!」

  「真是不懂事的韋斯萊,你爸爸沒有好好教你麼,哦我忘了,他已經頹廢得不像樣了。」

  「不許侮辱我的爸爸!除你武器!」羅恩的咒語被盧修斯用魔杖反彈,他的魔杖脫離了手心。盧修斯得意地看著他。赫敏、哈利上前去保護他,盧修斯向他們走進,「神鋒無影」讓赫敏哈利暫時倒下,這樣不妨礙他去處理另一個人……

  「我不允許你傷害他。」哈利拿魔杖念咒,卻被盧修斯擋住。

  「阿瓦達索命。」

  綠光閃到了格蘭芬多休息室的任何一個角落。

  這一刻,正義的紅色和金色敵不過綠色和銀色。

  那個咒語不知道叩擊了多少人的心靈,它害了多少人:莉莉、詹姆、瘋眼漢、小天狼星、之前的赫敏,還有羅恩,還有數不盡的無辜的人。

  哈利恨死了這個咒語。

  「羅恩!不!不!羅恩!」赫敏哭喊著,她艱難地爬到羅恩旁邊,腿上還留著剛剛被盧修斯施咒的鮮血,她握住羅恩的手,羅恩的熱漸漸消失,手變得越來越冰。「不羅恩,醒過來,醒過來,快醒過來羅恩,你還沒見拉文德呢,羅恩醒過來,你還有你的哥哥、妹妹們,還有父母,還有我和哈利,羅恩你醒過來啊。」赫敏的淚水打到羅恩冰冷的臉上,他沒有絲毫的反應,長眠似乎是個美好的結局。

  哈利抑制住想哭的衝動,他攥緊魔杖,盧修斯向他開始施咒:「火龍出動!」他似乎認為慢慢折磨哈利•波特才有趣。「清水如泉!」哈利魔杖裡噴出的泉水和盧修斯的火相撞,兩種不同的顏色不依不饒,兩人使勁去打敗對方,赫敏趴在羅恩身邊似乎丟了魂一般,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一個守護神突然進來打擾了他們的專心。「盧修斯,速回斯萊特林休息室,有事商議,納西莎。」納西莎的聲音裡透著虛弱,德拉科從剛才到現在一直恐慌、害怕,他也是人,他看到這裡發生的一切他也不會無動於衷,他聽到母親的聲音似乎得到了莫大的安慰:「父親,我們快走吧。」德拉科看著盧修斯中斷了魔咒,哈利想施咒,卻又被盧修斯擋掉。

  「赫敏,赫敏。」哈利去搖赫敏,她似乎沒有知覺,趴在地上,眼已經哭腫了,哈利扶赫敏坐下,他看著羅恩,用魔杖把羅恩燃燒,熊熊的火焰傷不到格蘭芬多塔樓裡的其他人,也不會引起火災,只是人看著心寒,羅恩的面容一點點消逝,赫敏直直的盯著羅恩身邊的火焰,仍然是一言不發。把那些骨灰變成了一個玻璃珠大小的珠子,是湛藍色的:「赫敏,只有靈魂最純潔的人,他的『魂籽』才是湛藍色的。」哈利這句話似乎在安慰赫敏,他把珠子綁在一根金紅色相間的繩子上,把這個做好的「項鍊」遞給了赫敏:「保存羅恩,直到我們見到韋斯萊一家,好麼,你是女生,保存東西比我細心。」赫敏機械地點點頭,哈利把項鍊戴到了脖子上。

  哈利用守護神告訴了麥格教授發生的一切,又治癒了自己和赫敏腿上的傷口,他把赫敏安置到其中一個沙發上,另一個沙發上是昏闕的納威和迪安,赫敏昏昏沉沉地睡去。他輕輕幫她理了理髮絲,看著她蒼白的面孔,他何嘗不為羅恩的死難過,他理解赫敏的心情,她似乎還有一種說不出的憤怒壓抑在心裡,這一層哈利能感覺到。

  麥格教授很快趕來和哈利談論了一些細節,並對於羅恩的死感到惋惜,他們趕到斯萊特林地下室時,那裡空無一人。格蘭芬多塔樓被加強保護,學院的教授輪流保護格蘭芬多塔樓的安全,納威、迪安醒後聽到這件事簡直不敢相信,他們心裡面是對和魔法的憎惡和對這一切來臨的恐懼和驚異,盧娜和秋•張幾次來這裡和大家討論一些細節上的問題,所有人似乎因為羅恩的死變得沉默寡言。赫敏不曾說一句話,她每次坐在一旁聽著大家的計畫,只是點頭、搖頭、點頭、搖頭,眼睛空洞地看著前方,似乎面前是讓她心醉的汪洋大海。

  德拉科•瑪律福。曾經救過她,他和她也算出生入死過,兩人還一起喝過東西,到過他最喜歡的草原,在圖書館裡看書,甚至他還吻過她的前額……一切美好因為五個字而破滅,那雖然是他的父親說的,可是誰能保證他背後出了多大力?就比如,如果沒有他,盧修斯•瑪律福怎麼能進到塔樓裡?

  她腦袋裡異常混亂,她不想思考,那天的事歷歷在目,羅恩的憤怒,羅恩倒下,那一道綠光,盧修斯的笑,羅恩被火燒著,羅恩的骨灰……

  她怕,她怕一切變得更壞,她怕有一天他和她面對面交鋒,成為真正意義上的敵人,成為需要鬥個你死我活的競爭者,成為正義和邪惡、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的代表而決一死戰……她怕她真的很怕。


第29章 Part 29

  痛徹心扉的哭泣赫敏永遠都不會忘,那個夜晚。

  跌跌撞撞地進格蘭芬多休息室的莫麗在前面跑著,後面是緊跟的金妮、喬治、弗雷德、比爾、查理、芙蓉,最後是亞瑟蒼白無血色面孔映入赫敏的眼簾——他剛剛被魔法部放出來,因為魔法部無法證明他與食死徒站在一條線上。

  「不,不,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聽說了這個噩耗的莫麗終於站在了自己最愛的小兒子的「魂籽」前,她痛苦地跪了下去。

  「羅恩,羅恩!Ron!」她叫著,聲音回蕩在塔樓裡,亞瑟上前抱住她,迪安也抱住金妮,韋斯萊一家傷心欲絕。赫敏不想去聽這些抽泣聲,他們家一生為鳳凰社、為正義做出了多少,最後的結果,是搭上了自己小兒子的命,一家之主亞瑟•韋斯萊的工作。赫敏心裡突然一陣內疚。

  她默默轉身,來到角落的椅子旁坐下,哈利跟了上去。

  「赫敏。」哈利拍拍赫敏的肩,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

  「哈利,你說,為什麼人的生命這麼脆弱。」赫敏看著不遠處傷心欲絕的一家人,弗雷德和喬治再也沒有心情去開玩笑,赫敏痛苦地閉上了眼。

  「生命本身就是脆弱的,但我們的意志和信仰可以使其變得強大。」哈利靠在椅背上,歪頭看著赫敏。

  亞瑟擦了擦眼淚,向他們走來。

  「哈利,赫敏,我們來之前,和鳳凰社商量了一下,你們兩位最好出去避一下。」

  「避一下?不可以韋斯萊先生,霍格華茲需要我們。」赫敏站起來,但用很小的聲音說著,她不想讓韋斯萊夫人再擔心了。

  「霍格華茲有鳳凰社,不用擔心,你們必須出去,這次可以去任何地方,沒有等不利多的任務,你們只需要躲避食死徒——他們的目標現在是你們,我不希望,你們和……和羅恩一樣。」韋斯萊先生哽咽,又扯出來一個不好看的笑,他太疲憊了。

  「All right,赫敏,我們要聽韋斯萊先生的話。」哈利站了起來,向赫敏自信一笑,赫敏勉為其難地點頭。「我送你們出去,怎麼給莫麗交代,這交給我了。」亞瑟帶著兩個剛剛十八歲的年輕巫師,離開了格蘭芬多塔樓,他們又要踏上風風雨雨的道路。

  「去哪都好,最近不要回來。」亞瑟給他們招手,哈利帶著自己的火弩箭,後面有懼怕飛行的赫敏和她的珠串小包。

  他們現在在尋找掛墜盒的森林裡。

  那裡很陰森,寒氣透骨,赫敏支了帳篷,兩人進去取暖。「赫敏,我們現在的處境很不好,也許要考慮一下下一步要去哪裡,我想,這次和盧修斯•瑪律福打的應該是場持久戰。」

  「我也是這樣認為的,我們向離倫敦較遠的地方去,遠離食死徒,現在我們要相信鳳凰社,他們可以保護好霍格華茲的學生和城堡的。」赫敏雙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身子暖了不少。

  「我倒是忘了馬上就耶誕節了。」哈利看著手中的杯子。

  這句話點醒了赫敏,現在他們不在霍格華茲,哈利就沒有辦法去找龐雷夫人,線索就斷了。  「哈利,上次,我看到龐雷夫人……嗯……給你的便簽。那說的是什麼?」赫敏小心翼翼地問著,手心裡滿是冷汗。

  「赫敏?」哈利錯愕地看著赫敏,「你都知道了?」

  「我只知道你們有東西瞞著我。」她現在竭力避開關於羅恩的東西,所以只用了「你們」,她怕她想起和羅恩在一起的快樂時光,她非常愛自己的好朋友,雖然僅為友情。

  「珀西?!」莫麗看著出現在公共休息室的兒子,有些錯愕。

  「對……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後悔了媽媽,我錯了,爸爸媽媽對不起,我害得我的弟弟……」珀西哽咽,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尖

  「乖孩子,那不怪你,回來就好,回來就好。」莫麗上前抱住珀西,眼淚又不聽話地流了下來,她經歷了多少次的大喜大悲。喬治一臉詫異地站在一旁,右手托著下巴,小聲給弗雷德嘟囔:「嘿弗雷德,我覺得不對。」

  「我也覺得不對。」弗雷德笑嘻嘻地看著喬治。兩人在角落處擊掌表示同意。

  「哈利和赫敏呢?」珀西鬆開母親,環顧周圍。

  「讓他們出去躲一陣,外一真的食死徒再次襲擊,兩人出事可是鳳凰社所不能挽回的。」

  「那他們去哪了呢。」珀西扶母親坐在了沙發上,納威趕緊站起來讓出位置。

  「不知道,我希望他們使我們猜不到。」亞瑟拍了拍珀西的背,也坐在了沙發上。

  赫敏和哈利已經在三天之內換了五個地方,一直遠離倫敦,每每都在荒涼的地方紮營,再在旁邊施一些防護咒,做到萬無一失。

  「我們似乎沒有了羅恩,這個鐵三角再也沒有生氣了。」哈利在帳篷外靠在樹邊,看著天空的點點繁星。

  「他帶給我們了許多歡笑。」赫敏略微惆悵地瞥了一眼星星,低頭看著地上的雜草。

  天空變黑了許多。

  「哈利,要下雨了?烏雲突然都過來了,天空變得那麼暗。」赫敏說著,抬頭看了看哈利。

  他臉上是一瞬間的呆滯與恐慌。

  下一秒就恢復正常:「赫敏!我們快走!」哈利起身拉起赫敏,在前面跑著,時刻準備到好一點的地方幻影移形,帳篷也無法收起來。天空越來越黑,赫敏抬頭看去。一時間她也嚇住了——天上有很多的「馬」,它們也有翅膀,瘦骨嶙峋,甚是醜陋,在天空盤旋著,似乎要找到好時機俯衝下去,要了他們的命。

  沒錯,是夜騏,出了它沒人長這個樣子,哈利和盧娜都見過它們,赫敏見證過生死(羅恩的死),現在也能看到它們,過去只是在五年級時去魔法部神秘事務司的路上乘坐過。

  「盧娜說它們是善良的!」哈利拉著赫敏在前面跑著,那些夜騏越來越近。

  「盧娜說的話有一大半不能相信!」赫敏叫著,狂風打在臉上,生疼生疼的。

  他們站定,準備幻影移形。不幸被打斷。

  移形的前一秒夜騏把他們撞倒在地上,它們醜陋的四肢上抓起他們,任由他們掙扎,也擺脫不了,皮包骨頭的它們反而弄得兩人很疼。

  又一次進瑪律福莊園對於赫敏來說簡直是更大的噩夢,這次不是在大廳,是在地牢。

  裡面有駭人的刑具和搖曳不定讓人恐慌的暗紫色燭光,赫敏和哈利分別被關到不同的房間,中間隔著一面隔音貼牆。

  「審訊赫敏•格蘭傑,殺掉哈利•波特。」這是在他們被關之前聽到老克拉布說的。

  「哈利•波特先生。」盧修斯客客氣氣地進來,坐在了家養小精靈小心翼翼安放的椅子上。

  「盧修斯•瑪律福。」哈利客氣地回敬,語氣裡卻滿是不在乎與鎮定。

  「想知道為什麼夜騏為我所用麼。」盧修斯滿意地玩弄著手裡的魔杖,他身邊是老克拉布和狼人芬里爾•格雷伯克。

  「說來聽聽。」哈利很鎮靜,他不想在盧修斯還沒決定是否殺死自己時首先害怕起來。

  「你倒是很輕鬆,」盧修斯嫌棄地看著他,「夜騏生性正義,但一直不為人們所熟知,也只有見過死亡的人才能看到它們,我利用這一點和夜騏首領達成協議,它們助我們完成大業,我們可以使它們光彩地生活,並讓所有人能看到,能尊重他們。」

  「你能做到麼。」哈利冷笑。

  「交易不需要說真話,」盧修斯如實回答,「夜騏還可以去尋找我們想找的任何一個人,你們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出我們的掌控,現在,你是想自殺,還是讓我解決你呢。」盧修斯轉著魔杖,一臉悠閒。

  「你不能殺了我。」

  盧修斯聽了這話站起來,看著坐在牆邊的大難不死的男孩。

  「為什麼?」盧修斯戲謔地看著哈利。

  「伏地魔都無法殺死我。」

  「那是因為他不夠強。」

  「是麼。」哈利壞笑著,手心卻出滿了汗。

  「我已經有最強大的魔力。」

  「那你可以試試,只要你不怕像伏地魔當初一樣,連自己的軀體都沒有,還得靠別人的軀體生活,還要去吸食獨角獸的血以維持生命。」他在賭,賭注是盧修斯的膽子。

  結果是,他贏了。

  盧修斯憤憤離去,地牢裡恢復了平靜。


第30章 Part 30

   「泥巴種小姐。」盧修斯來到赫敏所在的地牢,他對赫敏可沒有對哈利那麼禮貌。

  赫敏把臉扭過去,不想去看他。

  「這小妞好生素淨,主人,審訊之後可以讓我飽食一頓麼。」芬里爾•格雷伯克舔了舔自己的牙齒,對赫敏垂涎欲滴的樣子讓她想起上次在瑪律福莊園。

  「當然可以,我會褒獎對我忠心的任何一個人。」盧修斯笑著,用魔杖把赫敏綁在了房間角落的十字架上,他坐了下來,興致勃勃地看著赫敏。

  「做個交易怎麼樣泥巴種小姐?」盧修斯看著赫敏,他可沒心情去浪費時間和泥巴種呆在一起,他只是還要利用她一下……

  赫敏沒有說話,仍然把頭撇過去,雖然鐵鍊弄得自己兩手腕生疼,自己站在地面上,但後面有十字架,兩手被綁住,這種感覺實在不好受,但她還是把頭扭了過去。

  「如果你告訴我鳳凰們的下一個行動計畫,我就放了你,你可以離開這裡。」

  「我什麼都不知道。」她的確什麼都不知道,和鳳凰社斷開聯繫也不是自己願意的。

  「不知道麼?」

  「真的不知道。」赫敏執拗地扭過頭不看盧修斯。

  「那就不要怪我不憐香惜玉了。」盧修斯站了起來,慢慢地走向赫敏,熟悉的絲絨香味讓她想起了德拉科,但眼前不是德拉科,而是他的父親。盧修斯舉起魔杖,開始隔著空氣對赫敏比劃,所比劃的地方都像是皮鞭抽在身上一樣痛,還有清晰的紅印和鮮血,赫敏越掙扎,手腕上的鐵鍊越緊,勒得她痛得要死。白皙的皮膚上全是深紅的傷口,疼痛還在蔓延,似乎要肆虐全身,又似乎還不夠,要鑽到心裡,刻在骨上,印在腦海裡——這和鑽心剜骨沒什麼兩樣,只是身上多了實質性的傷疤。

  她痛得想蹲下去,可鐵鍊的束縛讓自己只能那樣站著,可是雙腿無力,軟綿綿的直發抖。

  德拉科坐在床上,看著自己的魔杖發呆。

  「少爺,您吃點東西吧,您已經好久沒吃東西了。」家養小精靈絲絲看著德拉科,網球大的眼睛裡滿是擔憂。

  「我不吃。」他不想多說話,絲絲是自己母親的貼身精靈,母親派她來照顧自己的飲食起居,這讓他很自責。

  「少爺多少吃一點,好讓絲絲有個交代,絲絲知道少爺擔心夫人,少爺吃完東西,絲絲就去照顧夫人,少爺看這樣行嗎。」

  「放下吧。」德拉科揮揮手,絲絲放下東西,「啪」的一聲消失了。

  又是「啪」的一聲,一個小精靈出現在德拉科面前,這是他的小精靈思克勞。

  「怎麼樣,有什麼消息。」德拉科有精神起來。

  「有的少爺,思克勞剛剛看到夜騏來莊園裡了,還帶來了兩個囚犯,思克勞平常不出門,所以不認得他們,後來老爺去了地牢——思克勞猜去審問犯人了。」

  德拉科最近讓自己的最信任的精靈盯緊盧修斯,為的是得到一些關於霍格華茲或是赫敏的消息,今天的資訊無疑是大收穫,但他又不希望被抓的是赫敏。

  「怎樣的兩個人。」德拉科問道。

  精靈思克勞思考了一會兒,說:「思克勞看得不真切,只知道是一位男士和一位女士。」

  德拉科心裡不太好受,他希望不是赫敏和哈利,或是赫敏和其他人,反正不要是赫敏,不要是赫敏。

  「那個女士長頭髮短頭髮。」

  「長頭髮,蓬蓬的,思克勞從遠處都能看到她蓬蓬的棕色頭髮。」

  德拉科心裡一沉。

  「他們去了地牢。」

  「是的少爺。」

  德拉科皺了皺眉,讓思克勞繼續去觀察,不安地喝了半杯咖啡,如果是她,自己不能馬上過去,否則父親會不滿,甚至殺了她,但如果不過去,她有危險怎麼辦……不過好在他讓思克勞把盧修斯時刻的動向告訴他,這的確讓他有機可乘,一探究竟……

  赫敏喘著氣,腿又麻又酸,身子無力地向下墜,但手被固定,這弄得她手腕又是一陣疼痛。

  「泥巴種小姐想好了麼。」盧修斯冷冷地看著她,他快沒耐心了。

  「我……什麼都……不知道。」

  「呵。」盧修斯冷笑了一下,「您看,她也不說,您先回去休息一下吧。」老克拉布在一旁小 心地提醒著。

  「好,暫且留著她,我還有用處,格雷伯克,你不許動她。」盧修斯瞥了瞥芬里爾•格雷伯克,芬里爾•格雷伯克發出一陣很不情願的聲音,但也不敢多說什麼。

  赫敏就這樣被綁在那裡,沒有人想到要把她放下來休息一下。

  又是「啪」的一聲,思克勞來到德拉科面前:「少爺,老爺離開了。」

  「你繼續盯。」德拉科站了起來,思克勞離開後,他快步出了房間。

  [不是格蘭傑,不是格蘭傑,不是格蘭傑……]

  赫敏垂著頭,身上沒有勁兒,昏昏欲睡,但手腕和身上太疼,無法安穩睡去。

  黑暗潮濕的地牢給人壓抑的感覺,德拉科在裡面走著,這裡面關的人不多,一間間房找人卻是有些麻煩。

  一間間房,一間間房。他在鐵門上的小視窗裡看到了哈利的身影,他似乎落魄了不少,一個人惆悵地坐在那裡,卻也不發什麼聲響,只是昏昏欲睡,也沒有注意到德拉科。[那另一個被關得人一定就在旁邊]他快步往前走,在下一個房間的視窗上,看到了自己最想見,又最不想在這裡見到的人。

  他看到渾身是傷的她,衣服好多處破損,露出蒼白的皮膚,上面卻又血淋淋的傷口,兩手腕勒得出了血,她的頭自然地下垂著,腿想蹲下卻因為鐵鍊的束縛而無法下蹲,又很痛,所以全身繃緊,腿處於半蹲狀態,但這樣又使手腕更加厲害地勒在鐵鍊上。(某:是不是太虐了……沒事沒事,淡定,虐虐更健康眾:拖出去亂棍打死!哪有這樣對待小赫的! 某:冤啊冤啊!…………)

  他有些呼吸不上來,看到這幅景象身子僵了僵,又拿出魔杖:「阿拉霍洞開」。

  門「吱呀」一聲開了,他進去後給門施了六七個防護咒,來到了赫敏身旁。自己朝思暮想的女孩竟成了這樣……他突然不忍去叫醒她,他希望她睡個安穩覺。可他何嘗知道,這哪能安穩?

  赫敏睡得很淺,聽到關門聲和腳步聲,昏昏沉沉張開了眼睛,她以為是盧修斯:「我說過了我什麼都不知道,你沒必要花費時間,倒不如一個死咒來得痛快。」赫敏用最虛弱的聲音說出最決絕的話語,讓德拉科佩服。「……格蘭傑?」他輕喚。

  她似乎好久都沒有聽到這個稱呼了,好久沒有聞到熟悉的絲柏香味,好久沒有聽到那讓人心暖的聲音,也好久沒有看到那溫柔地灰黑色眸子……

  張開眼後她後悔了。

  她永遠忘不了羅恩的死,羅恩的家人如何的痛苦。

  「你……」赫敏突然不知道說什麼,她垂下了腦袋。

  「力勁松泄。」德拉科舉起魔杖,鐵鍊掉在了地上,她虛弱地向下倒去,他正好接住,一切都理所當然。

  但她似乎想要反抗:「不要碰我……不要碰我,你走,你走。」她想掙扎,可是全身無力,德拉科緊抱著她,她每掙扎一下,每說一句「你走」,他就更用力地抱著她。「我不讓你再受傷了,我不能眼睜睜看你受傷。」

  「收起你的……你的同情心與自責。」赫敏想起不久前他和她夕陽下的對話。

  「不,不,那不是自責,不是自責。」德拉科更緊地抱著她,他不管盧修斯會不會突然闖進來,他不管後果是什麼,他就想這樣抱著她,她就是一切,抱著她就如同擁有了整個世界。

  是的,整個世界。

  因此,他在她還反抗的情況下,毅然決然地帶她回了自己的臥室。

  又給門上施了防護咒的他把她好好安置在了自己柔然的床上。

  「思克勞!」德拉科叫著,他的心情焦急到了極點。

  「是的少爺。」思克勞出現在德拉科面前。

  「快,找乾淨的毛巾,熱水,治傷口的藥,還有,把我魔藥實驗室裡的治傷的藥統統拿來,要快!」

  「是的少爺,我馬上回來。」思克勞「啪」的一聲消失了,德拉科緊張地看著赫敏:「對不起了。」

  他幫赫敏把髒衣服都褪了下來,以便等會可以給她治傷,他先用魔杖給她用了「止血止痛」,思克勞把東西送過來之後(德拉科床周圍有簾子,思克勞在外面什麼也看不見耶!),便匆匆忙忙退下。

  德拉科沒有閒工夫去看赫敏,(哦!哈!小德還算好人!)開始幫赫敏包紮、治療,用魔咒和魔藥使她身上的傷可以快速好起來,並不會留疤,只是手腕處皮膚較弱,下面一層就是動靜脈,所以無法使傷口快速癒合,只能小心調理,兩隻手腕都用精細的白手絹包紮,這樣柔軟不會是傷口疼痛,他幫她換了件自己的袍子,昏死過去的她看起來是那麼柔弱不堪一擊。他給她蓋上被子:「好好睡一覺才能使身體更好。」他輕輕嘟囔,來到茶几旁喝著已經涼透的紅茶。

悠于 2018-6-28 22:52

第31章 Part 31

  沉重的腳步讓哈利馬上清醒過來。

  看清了來人之後他似乎變得不那麼警惕:「瑪律福……」

  德拉科略皺眉,眼前的哈利已經完全沒有了自信的模樣,不仔細看根本不敢相信那是曾經打敗伏地魔的哈利•波特。

  「瑪律福你來這裡做什麼,你現在不應該在你舒適的房間裡喝茶麼?」哈利諷刺地笑笑,坐起來靠在牆上。

  「哈利•波特,不要得意忘形,雖然現在我們無法殺你,但遲早一天你會被打敗的,」他聲音說得很大,似乎在向別人說著,而不是眼前的人,他蹲下來,悄悄說,「格蘭傑在我那,我可以保她不死,你在這裡撐著,可別先死了,以後沒人帶格蘭傑逃出去。」德拉科還是那樣輕蔑地說著,但哈利心中出現一團光:「赫敏在你那裡?!那你可得好好照顧她,要是她有個三長兩短我不饒你。」哈利扶了扶眼鏡,開始閉眼養神,德拉科退了出去。

  其實盧修斯曾發現赫敏不見了,他也知道是德拉科帶走的,當他去找德拉科對峙時,他只對自己的父親說:「現已不是守舊的年代,我們的感情由自己支配。」盧修斯啞口無言,德拉科知道,當他父親和母親年輕時,也是希望感情由自己支配——這是納西莎告訴他的,他知道盧修斯聽到這話根本沒有理由去駁回。

  所以赫敏似乎是理所應當地留了下來,儘管盧修斯心有不甘,儘管他日後一定會來找德拉科和赫敏的麻煩。

  他看著躺在床上熟睡的人兒,不免有些慌神,他似乎已經忘了叫她泥巴種的歲月,似乎忘了和她勢不兩立的歲月,儘管她似乎對自己有些排斥——也許是因為韋斯萊的死吧。他這幾天總是盼她能醒過來,可是她似乎如童話裡的睡美人般一直沒有睫毛打開的一瞬。

  毫無意外的,他開始慌亂,開始措手不及。

  他開始輾轉反側,每天看著昏迷不醒的赫敏發呆,他決定去找一次哈利。

  「波特!為什麼她醒不過來,她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體質而我不知道?」他拽著哈利的領子,氣勢洶洶地質問他,哈利只是擺擺手:「今年耶誕節我可是在監獄裡過得。」

  「這有關係麼?」

  「我和龐弗雷夫人說好平安夜前夕去和她商量一下關於赫敏的病,但是不幸被你們抓來了。」哈利雲淡風輕地談論著,似乎他早已想通這些機緣巧合。

  「那你現在可以和她用貓頭鷹通信。」

  「貓頭鷹在這種時期會被你父親派人在途中截取的,何況我現在沒有貓頭鷹。」

  「用我的!我的貓頭鷹沒人會截。」德拉科認真地看著哈利,哈利驚異、疑問地看著他,他轉身回去拿貓頭鷹。

  親愛的龐弗雷夫人:

  我是哈利,因為一點小事而離開霍格華茲的我們無法如約來見您,我能保證這只貓頭鷹不被截獲,您可以在回信中說明關於赫敏的病麼?

  另:

  在這個時期,希望您一切順利。

  哈利•波特

  哈利寫完信後,德拉科把信綁到了貓頭鷹身上,那只貓頭鷹帶著德拉科和哈利的疑問與不安離開了瑪律福莊園。回信已經是三天后的事了,龐雷德夫人說得很倉促,也許是因為現在時局動盪,她無心去好好整理自己的思路吧:

  親愛的波特先生:

  我相信您一定聽說過死亡聖器的傳說,三兄弟中的二兒子得到了復活石,讓自己心愛的女孩復活,可女孩復活後和現實社會顯得格格不入,冷漠無情,二兒子受不了打擊,用自殺來使自己和女孩永遠在一起。這裡面提到了復活石的危害,這就是它的副作用,使用它的人不同,發生的副作用也不同,格蘭傑小姐的病症只有這一種解釋——她曾使用過復活石,並且受到了副作用的侵害,治療方法我還在研究,她現在不能受重傷,身體變得越發虛弱的她我怕會在受重傷後永遠不醒。如果她昏迷,那請以烈翼的血做藥引,和玫瑰露一併服下,每天一次,持續一周她就會好,根治的方法我還在尋找。

  波皮•龐弗雷

  哈利拿著信百思不得其解:「烈翼?玫瑰露?」

  德拉科得意地扯了一個笑:「波特你竟然不知道烈翼和玫瑰露?真的很稀奇。」他懶懶散散地站在那裡,慢慢說著他所知道的:「玫瑰露,使用銀玫瑰的花瓣粉末加上清晨最新鮮的露釀制而成,巫師們總是會喝這東西,因為這東西最大的好處就是能補身體,讓整個人精神百倍,皮膚也會很好,至於烈翼嘛……現全魔法界只有亞馬遜熱帶雨林附近還有近幾十頭,其他地方的全部滅絕,烈翼生性兇猛,個頭和匈牙利樹蜂差不多大,它屬於鳥類,但又同時是哺乳類動物,最拿手的就是噴火,火苗是惡火,就是不能用普通的水澆滅,它的四隻腳有尖利的爪子,被它傷到的人很難有痊癒的……」

  德拉科得意地介紹著,哈利卻突然打斷:「為什麼很少有痊癒的?」

  他看向哈利,就像是看外星生物一樣:「波特,你真傻還是假傻,被它爪子傷到的人傷口一定很厲害,痊癒幾乎是不可能的,那種可能性微乎其微!」哈利臉不爭氣地紅了一下,微微低下了頭:「我在麻瓜界待得太久了,這些東西都不知道。」

  「那你就應該學格蘭傑,多看看書!」德拉科掃了一眼哈利,用魔杖召喚了一把椅子坐下:「波特,你準備怎麼辦。」哈利低頭看著腳邊枯草鋪成的睡覺的地方,自己這樣倒沒什麼,可赫敏……她到現在還沒有醒,惟一的方法就是按龐弗雷夫人說的,去找烈翼的血和玫瑰露……

  「算了,指望你可不行,玫瑰露嘛,我家銀玫瑰多的是,這不成問題,那我去找烈翼好了,你好好待在這兒,不准惹事!父親要是審問你你可自己保住自己的命,我可不管。」德拉科拍拍身上的灰,站了起來,裹了裹袍子,這地牢裡陰森森的,他不敢想像還有比這更恐怖的阿茲卡班。清理了身上的灰塵後,他正準備邁出牢門。

  「瑪律福!」哈利開口叫住了他,但聲音裡是許多的顫抖。

  「還有什麼事波特!」德拉科不耐煩地看了一眼哈利。他似乎現在就是階下囚,不,不是似乎,他就是階下囚,他現在無法去做什麼事,他的魔杖不在自己身邊,他沒辦法幫赫敏,所以他只能求瑪律福。

  「瑪律福……照顧好她。」哈利抬頭與灰黑色的虹膜對視,德拉科輕笑一聲:「還用你說。」「嘭」的一聲,門重新被關住,哈利現在無法做任何事,他只能為赫敏祈禱……

  德拉科匆匆忙忙地走在走廊上,他必須想一個好藉口,否則他無法離開瑪律福莊園……

  「父親。」他敲開盧修斯辦公室的門。

  「什麼事。」

  「父親聽說您已經說服夜騏一族與我們結為盟友?」

  「既然你知道了,我也就不隱瞞了,你有什麼事麼。」盧修斯看了看自己的兒子,低頭看著手中厚厚的硬皮書,不再發一語。

  「夜騏中一定有人忠於您,也一定有一部分對您不忠,這部分夜騏還在瑪律福莊園外,如果他們把我們的計畫告訴給鳳凰社……」德拉科沒有說下去,因為他知道盧修斯已經心虛了。

  「德拉科,你去一趟梵蒂岡,剩下的夜騏都到那裡了,你和它們溝通一下,不行的話,就滅口。」盧修斯拿出魔杖,教他念一個咒語,可以和夜騏對話。

  「是的父親,我會辦好的,您放心。」德拉科退出了書房,回房間拿出了光輪2001,披了件斗篷。

  「思克勞。」

  「是,少爺。」「啪」的一聲,思克勞出現在了德拉科面前。

  「好好照顧她,直至我回來,不許讓任何人發現她。」

  「是的少爺,思克勞謹記在心,一定好好照顧格蘭傑小姐。」思克勞向德拉科鞠了一躬,德拉科點點頭,走出了自己的房間。

  月色剛好,還有一些稀薄的霧氣,德拉科行駛在空中,躲閃著雲峰,這樣的情況下他當然無心賞月,緊緊地趴在掃帚上,冷風灌進了他寬大的袍子裡,斗篷雖然暖和,卻在這時起不了作用。他覺得快凍僵了,雙手緊握著掃帚把,他可不想和哈利三年級一樣從幾百英里的高空墜落……

  亞馬遜熱帶雨林在南美洲,梵蒂岡在歐洲,離倫敦先比來說較近,所以他準備先去完成盧修斯給他的任務。他知道夜騏發起火來非常兇猛,不明白為什麼盧修斯會給他這麼危險的任務,是想試試他的忠心麼?父子之間也需要這樣麼?

  他快被這些問題沖昏了頭腦,到達梵蒂岡後,他開始四處尋找夜騏的蹤跡……

  完成任務已經是兩天以後的事了,那些倔強的夜騏無法成為他們的幫手,他只能按照盧修斯說的殺掉六七頭倔強不肯屈服的夜騏,卻單單使用普通咒語是不行的,所以他只能去使用黑魔法。

  接下來就是去亞馬遜熱帶雨林尋找烈翼,這可不是什麼輕鬆的事情,找到它們後還要以防被傷害,以防被亞馬遜雨林的神奇動物吃掉,他懷揣著擔憂的心向南美洲飛去。


第32章 Part 32

   對於這一次的援救,他們根本沒有把握,當他們得知哈利和赫敏被抓走時,所有人的心都垂了下去。

  「我想知道他們是怎麼被抓的。」韋斯萊先生問著一個啞炮,是他發現哈利和赫敏被抓走的——那晚他目睹了全過程。

  「天空突然很黑,上面飛著很大的東西,像馬,又不像,它們特別瘦,簡直皮包骨頭了,看起來很噁心,又很恐怖,就是它們把波特先生和格蘭傑小姐抓走的。」

  「很醜,很像馬,很瘦,很噁心……」納威低聲嘟囔著。

  「不!不會是夜騏!它們是很好的!它們是友善的生物,它們不會幫助食死徒!」盧娜突然叫著,捂著自己的臉,她覺得失望透了,誰都知道這樣子長相特徵的只有夜騏,可夜騏是那麼的可愛,它們很友善,它們和盧娜是好朋友……

  「會不會使用了攝魂取念?」納威安慰著她,問著大家,希望大家能給一個令盧娜開心的答案。

  「不會,夜騏不會被奪魂咒控制。」金妮站起來,與納威對視,仿佛在說:瞞不了她,還不如提前說了。納威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坐下看著格蘭芬多休息室的地毯。周圍突然很靜,沒有人要說多餘的廢話,只能聽到盧娜低低的啜泣聲,納威拍了拍她的肩,希望能給她點溫暖。

  這次行動無疑是最大的一次,他們要考慮周全,不能重蹈上次的覆轍,韋斯萊先生拿出瑪律福莊園的地圖,開始和大家研究、分配任務,許多格蘭芬多、拉文克勞、赫奇帕奇的成年學生也加入到其中來,莫麗還召集了許多鳳凰社成員,盧平、唐克斯的到來給這次行動又增加了底氣。大家都希望能救出他們,他們是所有人信心的來源。

  德拉科一直在天空飛行,從歐洲到南美洲,可以從亞歐大陸穿過,從丹麥海峽過去到達北美洲,再去南美洲,也可以直接越過大西洋直達南美,但後者存在著一定的風險,海上的天氣冷暖陰晴不定,時而金波粼粼,時而海風呼嘯,何況是大西洋這麼大的海洋。所以他選擇第一種路線。

  來到亞歐板塊,穿過俄羅斯,他騎著掃帚來到了丹麥海峽,然後到南美洲……這花費了他足足一星期的時間,雖然光輪2001很快,但終究不能如火弩箭般快,所以用的時間也長一些。累的時候他隨便找個地方降落,匆匆休息一下,繼續向南美洲進發。

  狂風在他耳邊呼嘯,現在剛剛二月,冷空氣還沒有散乾淨,騎掃帚時難免會冷,全身上下打哆嗦,黑色斗篷的下部順著風飛來飛去,像黑色的鳥在天空飛翔。

  南美洲的亞馬遜熱帶雨林裡有千奇百怪的生物,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被它們殺死、毒死,所以在雨林裡他無法下去,只是騎著掃帚降低高度,繞著一棵棵樹尋找著烈翼的蹤跡。

  任何樹木在這裡長得都很茂盛,也很漂亮,但漂亮的東西總是很危險,如果不小心碰到它,那這就是你做的最後一件事。德拉科四處搜尋著,隱隱約約聽到有烈翼咆哮的聲音,他步步逼近,一絲也不敢怠慢……

  紅色巨鳥讓他為之一驚,儘管在樹後躲著,但仍然能覺得危險就在自己身邊,他收好掃把,把掃把縮小放進口袋裡,拿出魔杖開始試驗各種各樣的咒語。「昏昏倒地!」德拉科大喊一聲,可是那咒語打到它身上後又消失了,無法去傷害它,反而使它發現有人暗算自己和自己的同伴。

  烈翼是非常兇猛的,如今這世上只有這十三頭,他萬不得已地念:「神鋒無影」,但還是沒有效果,他開始懷疑烈翼是不是無法被巫師打敗,他憤怒的對烈翼們念出可昏迷的黑魔法,卻聽一整巨響,他扭頭看去,一頭烈翼已經昏昏沉沉地倒下,他突然明白了許多,對那些烈翼喊著黑魔法,所有烈翼都應聲倒下。

  時間不多,他立馬拿出空的水晶菱形圓肚瓶和小刀子收集血液,既然每天一次,持續一周,德拉科就乾脆放了兩瓶的血,把小刀子和瓶子放進袍子裡,他準備乘著掃帚箭離開。

  「轟」的一聲,使剛上掃帚的德拉科差點摔下來 —— 1只烈翼醒了,也就是德拉科抽它血的烈翼,德拉科緊忙向後退,那頭烈翼最然受了傷,卻和之前一樣精神,他急忙飛向天空,那頭烈翼也飛了起來。天空上一位男生和一頭烈翼一直保持了一定的距離,卻對德拉科技術來說,還需要繼續提高,雖然他已經很優秀了。

  烈翼在空中開始向他發起攻擊,每次噴出的火都被德拉科閃了開來,每一次它要傷害他,他都要仔細閃躲,烈翼在空中追趕著,想要抓住他,但每次都是抓住他的衣服,弄得珍貴的天鵝絨爛了一大塊。

  烈翼離不開熱帶雨林,否則他們無法生存。

  德拉科忘了是誰告訴過自己的了,他立馬向亞馬遜雨林外行駛,出了那片恐怖之地後,烈翼果然沒有接近,他慶倖地騎著掃把往回趕。

  穿過北美洲,丹麥海峽,俄羅斯……他回到了倫敦,急急忙忙返回瑪律福莊園給盧修斯交了差,開始到瑪律福莊園外搜集銀玫瑰花。

  玫瑰花常見,但銀色玫瑰很罕見,全球大部分的銀玫瑰都在瑪律福莊園,在莊園裡的一個附屬小花園裡種了一大片銀玫瑰,一年四季開花,看起來非常漂亮。他摘了許多花瓣放到盒子裡,又把它們碾成碎末,第二天早晨去收集甘露,玫瑰露在第三天做好了,骨瓷薔薇花杯裡的玫瑰露是令人著迷的淡銀色,他往裡面滴了幾滴烈翼的血,藥變成了淡粉色。

  他拿手放在被子底試了試水溫,開始召喚思克勞幫忙給赫敏喂藥。

  赫敏的雙唇緊閉著,不管如何都無法喝下去,德拉科索性去把嘴掰開,往裡面一點點喂,但她無法咽下去,德拉科讓思克勞去拿點手絹,他用嘴離赫敏近一點,開始往裡面吹氣,不久,赫敏終於咽了下去,德拉科又用同種方法把一杯藥喂了下去,儘管自己沒有和赫敏的唇貼住,但仍能感覺到她接近冰點的溫度。

  德拉科開始幫她調理。

  每天用這樣的方法給她喂些粥和果汁喝,一天天赫敏的臉上有了血色,手腕上的傷也好了,沒有其他上的干擾,他卻又能看到那「泥巴種」的疤。赫敏緩緩睜眼已經是三月初的一天正午了,整個房間給她陌生的感覺,周圍沒有一人,她突然覺得有些不對。

  用胳膊將自己撐起來坐到床上,背靠在床頭,她現在力氣不足,用眼光掃視周圍的同時,開始尋找魔杖。

  顯而易見,一無所獲。

  又低頭看到自己的衣服變成了一件男士巫師袍,這讓她心又停跳了一大段。

  怎麼回事?

  我明明在地牢!

  是誰把我的衣服換了?

  這裡是瑪律福莊園!

  一連串的猜想還沒得到否定,臥室門就開了。

  出現在眼前的是疲憊的一個金髮男孩。

  他也同樣驚訝地看著自己:「格蘭傑……」

  而赫敏,根本無法說出話來……

  許久,男孩輕笑:「你終於醒了,都不看看過去多少天了,就知道睡。」赫敏臉紅了一下,又頂了回去:「我那是昏迷,不是睡。」

  「這根本沒有區別。」德拉科走到茶几旁端了杯紅茶。赫敏被他弄得啞口無言,又想到肯定是德拉科幫自己換的衣服……就……她臉又不爭氣的紅了,她警告自己不能這麼安逸,她警告自己他是殺死羅恩、殺死鄧布利多的間接兇手。

  這個想法讓赫敏不再願去面對他。

  兩人一時陷入了僵局。

  哈利看著陰森森的牢房,突然有些悲涼:自己身為大家所認同的救世主,不但沒有幫大家,還被抓住,連累了赫敏,連累了大家。赫敏現在還好麼?

  德拉科有些尷尬地看著赫敏,想起赫敏昏迷前自己的一切舉止,自己把她救出來,自己抱著她告訴她,他對她不是同情與自責……

  他們。


第33章 Part 33

  赫敏醒後一直不理德拉科,德拉科給她遞些東西時她也當沒看到,這讓德拉科甚為苦惱,她已經兩天沒吃東西了,身體本來就不好,這樣更使她消瘦。

  赫敏看著窗外的景色,她不想理他,她不想去看那個讓自己開心,又讓自己痛心的人,如果要痛心,那還不如不看他。窗外百靈鳥歡樂地叫著,遠處還有美麗的白孔雀,赫敏看到這幅美景,眼光放溫柔了許多。這些天自己處於昏迷程度,還不知道哈利怎麼樣了。

  對啊,哈利……

  她有些急,哈利有沒有出事?會不會已經被盧修斯傷了?會不會已經……

  她不敢往下想,斟酌了許久,她把頭扭了過來,看著低頭玩弄自己衣服的德拉科。

  「瑪律福……」她輕喚。

  德拉科聽到她的聲音如荒漠中看到了一眼泉水,他興奮地抬頭望去,對上了赫敏的眸子,那雙眸裡滿是擔憂與疲憊:「何事?你是不是餓了,我給你拿東西。」德拉科站起來準備叫思克勞出來。

  「不,不是,」赫敏叫住了他,她從床上坐起來,看著德拉科,「我想問你……嗯……哈利怎麼樣。」

  德拉科聽到這句話如同晴天霹靂。

  她想的是波特?這些天和自己不說話第一句竟然是問波特的安危?她難道不關心自己,不想想自己麼?德拉科頭快要炸了。

  他生氣地踢開了椅子,傲慢地說著:「波特?他好著呢,在地牢裡清閒得很,不過是被審問了幾次,被打了幾次,被父親威脅了幾聲,被施了幾次鑽心咒,(說到這裡,赫敏驚訝地張大了眼睛,又突然把頭扭到一邊,淚水沖蝕了整個眼眶),其他的嘛,好得很,安然無恙。」德拉科只是想抒發一下幾天以來內心堆積的情感,以及突然被赫敏惹火的心情,所以把哈利近一段的遭遇用了最諷刺的語言講給赫敏聽。

  他高傲地抬起頭看著天花板,等著赫敏的咆哮。

  可是周圍很安靜,只聽到外面的鳥叫聲和風沙沙的聲音。

  德拉科詫異地往赫敏那邊看去,只見赫敏扭頭看向窗外,瘦弱的肩膀些微抖動。

  他一下子都明白了,細緻如他,怎能看不出,她怎麼了?

  他快步走上前去,坐到床邊,慢慢伸出右手,觸到赫敏冰冷的下巴,他沒有畏縮,他扳著赫敏的下巴,使她看向自己,動作溫柔得竟不像他。

  眼腫得讓自己有些心疼,看著赫敏,他說不出什麼話來。

  良久,自己慢慢擠出一句:「別哭,他沒事。」自己驚訝於為什麼話到嘴邊竟然說「他沒事」,為什麼要幫赫敏去說他?他,哈利•波特,什麼時候都超過自己,包括在赫敏方面。

  赫敏沒有說話,雖然臉是不得已對著他,但她眼睛一直執拗地向下看,不想去直視他的眼。

  德拉科看著她,她竟不理他,難免又有些生氣,從小到大自己都養尊處優,根本不可能被人這樣無視。所以他抬高了赫敏的下巴,欣賞著這一臉落雁般的容顏,心裡不禁感歎:這個小海狸鼠什麼時候變得這般好看?

  心裡一動,右手還抬著她的下巴,左手不經意地拂過她的眉,這讓她心裡一動,竟又流下淚來。

  德拉科慌忙去拿手拭掉淚,是不是自己又惹到她了?是不是讓她難過了?

  他誤會了。赫敏心裡滿是對德拉科的感情,卻又覺得對不起鳳凰社眾人,對不起死去的羅恩,有阻止不了自己的感情,兩面夾擊讓自己難過地掉淚。

  赫敏直視著德拉科的眼,那裡面滿是柔情,赫敏卻滿是悲傷與痛惜。德拉科心中不忍,突然 把她拉進自己的懷裡,使勁的抱著,不希望她痛,不希望她難過,不希望她受傷。

  赫敏像是找到了溫暖的依靠,一時間淚如泉湧出,也聽話地燙到他懷裡,她沒有掙扎,只是這樣安安靜靜地躺著,德拉科的下巴頂到她頭頂,她再也感覺都不到那無助的感覺。赫敏在他懷裡想起一年級他們相遇,七年級他們不再敵對,現在他們竟然相擁。上天果真是造就不平凡的世間,使得這讓離奇的事發生。

  他們相偎在一起,這個世間只有他們,屬於他們的一段時間。

  空曠的瑪律福莊園傳來一聲鳥鳴,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午後。

  德拉科把熟睡的赫敏放到了床上,活動了一下酸痛的手臂,打了一個響指:「思克勞。」

  「是的少爺!」思克勞「啪」的一聲出來,彎著腰等德拉科吩咐。

  「上一壺檸檬水,還有一點不膩的點心,最好營養充分,小姐需要補充能量。」

  「是的,思克勞記住了。」「啪」的一聲,思克勞消失在他的面前。不久後已端來了眾食物。

  德拉科請喚醒赫敏,讓她開始進食,赫敏不再排斥新鮮美味的食物,開始狼吞虎嚥起來,德拉科坐在一旁饒有興趣地看著。

  亞瑟從外面匆匆忙忙經過密道來到霍格華茲尋找麥格教授。

  「教授!」他突然撞開麥格辦公室的門,這讓麥格不太開心。

  「韋斯萊先生,請您注意禮貌。」

  「抱歉麥格教授,我收到了新的消息,赫敏和哈利在瑪律福莊園,而且過得很不好,兩人都被折磨過,最要緊的是,赫敏現在德拉科•瑪律福手裡!」

  麥格教授吃了點金絲雀餅乾,聽了消息後不慌不忙地說著:「被抓到瑪律福莊園這是我意料之內的事,我覺得瑪律福先生不會傷害赫敏的,大戰時他們還是戰友。」

  亞瑟顯然不理解麥格教授的想法:「無論如何,我們都要想辦法救他們,不能讓他們受苦!」

  麥格教授伸出雙手往下降,意思是想要讓他平穩心情,又說到:「這是肯定的,具體細節需要 霍格華茲教師們一起商量一下,最重要的是,要保證救人的人和被救的人都平安。」

  「是的。」亞瑟似乎有些不耐煩,他看了看麥格教授,決心自己去召集鳳凰社救人,等教授的話恐怕太遲了……

  哈利昨天剛被施了鑽心咒,盧修斯沒辦法殺他就這樣折磨他,他體會到了赫敏曾體會到的感覺,那種痛不如死的感覺,他突然好想赫敏,已經好久沒有見她了,她在瑪律福的照顧下已經醒了吧?

  盧修斯開始擔心赫敏的影響,她是鳳凰社,是霍格華茲的成員,是哈利波特的得力助手,他絕對不能讓她活下去,卻因為德拉科的原因自己一直無法下手,這讓他甚為苦惱,對於自己的野心,有赫敏•格蘭傑,和哈利•波特,是一定不行的,他們是阻礙自己前進的絆腳石。而哈利•波特又不能殺……

  這些一連串的想法讓盧修斯特別頭疼,他還必須想辦法解決這些問題。

  春天已經到了,但瑪律福莊園似乎一直都那麼冷。


第34章 Part 34

  亞瑟開始在格裡莫廣場十二號繼續和鳳凰社成員聯絡,他們要等到時機成熟的那一天去就哈利和赫敏。

  「但是瑪律福莊園守衛森嚴,你們要怎麼做呢。」唐克斯不止一次地問著,這是最讓人頭痛的話題,這個問題每每問出都會讓大家沉默好一會兒。

  「我正在想……我想,會等到的,」亞瑟自信地看了看唐克斯,綻放出了笑容,也握緊了莫麗的手,「我會酒他們出來的。」

  德拉科一直在赫敏身邊陪著她,這也讓盧修斯難以下手,陽春三月,瑪律福莊園悉心培育的日本櫻花大片大片地開著,粉紅色的櫻花看起來甚是美麗。

  納西莎結果手中的櫻花瓣,它們在空中飄舞著,如同絨花,輕盈別致。

  她淒涼地笑著,握緊手,櫻花瓣被褶皺。

  一陣風吹過,她不僅打了冷顫,又開始劇烈地咳了起來,用那櫻花的手捂嘴,拿開手,粉紅色上已多了點點紅色,她看得膽戰心驚,又淒然一笑,是啊,春天來了,可是自己快要過死氣沉沉的冬了……

  家養小精靈絲絲在一旁看得驚訝萬分,她一下子跪倒地上,帶著哭腔說著:「夫人……夫人……您……」

  納西莎輕輕抬手:「別哭,絲絲,這件事不能告訴少爺和老爺,否則唯你是問!」

  「可是……可是夫人……」絲絲哭得越發厲害,看到自己的主人變成這樣,還不能說,她實在是於心不忍,何況自己的主人還那麼好……

  「沒有可是!絲絲!如果你敢告訴少爺或是老爺,不要怪我不顧忌主僕情分。」納西莎的語言突然變得嚴厲,這讓絲絲不敢不從。

  「是……絲絲明白。」

  「扶我回屋……」納西莎痛苦地閉上了眼,絲絲趕緊站起來扶起她,明明比她還低的絲絲現在看起來還沒有納西莎瘦弱。

  納西莎坐到了屋裡的沙發上,左手端著杯子,右手的茶匙在杯子裡攪來攪去,她攪著茶,又不停地讓絲絲往裡面多放點紅糖,心裡卻想著其他的事。

  要是她走了,德拉科怎麼辦?他才十八歲,盧修斯的雄心自己不是不知道,如果自己走了,那只能讓德拉科來承擔下面的事了,他還是個孩子,儘管他已經長大了,可是自己還是不放心……她腦子裡矛盾的想法一直在出現,所以她心不在焉地握著茶匙,眼神空洞地望向前方,絲絲擔心地看著,也不敢說其他什麼話。

  她放下了茶杯,看著屋子裡的陳設,盧修斯現在忙得只在書房休息,他也已經好久沒有來看過自己了,她不願,只是遺憾,自己終究是瑪律福家族延續後代的工具。

  「絲絲,叫少爺過來。」

  「是夫人!」絲絲對這個決定很是高興,她能去讓德拉科少爺過來,說明她不是那麼虛弱。

  德拉科在茶几上看書,赫敏躺在床上看書,因為德拉科不讓她下來,這也讓她很是無奈。他們各自看著書,也會偷偷地瞄一眼對方,這樣的生活過得很是愜意。

  門突然被敲出聲音,讓他們都往門口看了一眼,德拉科讓赫敏躺好,把床上的簾子放了下來,然後懶懶的叫著:「何人?」

  門口脆脆的聲音響起:「絲絲來受夫人之命請少爺過去。」

  「你先回去,我速來。」德拉科說著,撩開簾子,跟赫敏對視一眼,她聽話地點點頭,明白了他的意思——好好待著,不要發出聲音。德拉科離開後,赫敏乖乖地躺在床上,簾子仍然拉著,光線有些暗,她也沒法看書,便昏昏睡去……

  德拉科敲開母親的房門,她正坐在那裡看桌子上的花,德拉科一笑,道:「母親近來可好?兒子有些忙,沒空來看您,母親可別生氣。」

  納西莎一笑:「我怎會生氣?只是想你了,來讓你過來,和你說說話。」她拔出一枝花,是蘭,她放到鼻邊輕嗅,又放回到花瓶裡。

  「德拉科,母親只問你一句,你是不是已動情了?」

  德拉科愣愣地看著她:「母親是如何知曉的?」

  納西莎一笑:「看你的神態、表情啊,我的兒子,我怎能不瞭解?」她讓德拉科坐自己身邊,兩人似乎變得和德拉科兒時一樣開心。

  「告知母親,是哪個女孩?長得如何?」納西莎問他,他的神色黯淡了下來:「母親見過她的,只是她不是瑪律福家族所允許的女孩。」

  「哦?何人?」納西莎有了興致,開始細細盤問德拉科。

  「赫敏•格蘭傑。」

  納西莎一驚,是她?那個當時在密室裡和自己對視一笑的女孩?那個大無畏又堅強的女孩?那個對自己感激不盡的女孩?她心裡又泛起苦來,可惜這女孩是麻瓜出身……瑪律福家族斷不允許這樣的,可德拉科一心為她……

  納西莎頓了頓,道:「德拉科,如果你真的愛她,不要怕家族的束縛,家族束不住你的心,你不必怕你父親,你若真愛她,你可害怕失掉所有的榮華?」

  德拉科露出堅定的神色:「兒子不怕,兒子為了她,可願冒大不違!兒子什麼也不怕!」他握住母親的手,那雙手還是那麼溫暖,讓他安心。納西莎抬起另一隻手敷在他手上,她笑笑:「德拉科,人世間只有一人能決定自己的命運,那其實就是自己,知道麼,當我知道你父親的想法,我開始害怕,我怕你這樣走下去,順著他給你鋪的路,這樣對你不好,他已經被利益蒙蔽了身心。聽著,德拉科,如果你不想做那等事,就不要做,你要明白,正義終究會成為正道,邪心不能站得了上風。」

  德拉科看著自己的母親,她何時說過這樣的話?若是讓他人聽到母親一定不好過,她什麼時候變得如此膽大?他笑了笑,說:「母親的意思兒子明白,只是這話我們少說為妙。」納西莎心裡計算著自己剩下的日子已經不久了,她要說的也說完了,坦然地看了看自己心愛的兒子:「回去吧,休息一會兒,這時期已經不安定了。」

  德拉科別了母親,離開了她的臥室。

  他捉摸不透,為什麼母親會給自己說這些?不過她說的的確對,自己不能讓別人毀了自己的一生,如今父親滿心都是征服魔法界,早已不顧自己的任何一點一滴

  納西莎看德拉科走後,開始觀察花瓶中的蘭花,她自知為時不多,也不打算維持生命,那樣只是無力回天。她淡淡地看待這裡的一切,一切興衰榮辱,現在都與她無干,之前自己一直隱藏著自己的性格、內心,為的是求得自己和德拉科的平安,如今已不必了,德拉科長大了,自己也要去了……

  眼看現在的病越來越重,身體一天不如一天健康,絲絲心裡焦急得很,自己從沒遇過這麼好的主人,現在主人有病,卻不讓走漏風聲,她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呆在她身邊悉心照料。

  亞瑟開始思考方略,韋斯萊雙胞胎、珀西等也來幫忙,大家在格裡莫廣場忙得不可開交,這一次只能成功不能失敗。他們要找一個合適的契機,在那個時候,就是他們攻入瑪律福莊園的時候,如果可以的話,還可以毀了食死徒的根據地,他們暫且不敢奢望有時間去殺死盧修斯•瑪律福。

  「到時候我們兵分兩路,一路去地牢找哈利,另一路去小瑪律福那兒找赫敏,找哈利由我、珀西、喬治、弗雷德來完成,找赫敏由唐克斯、盧平、金斯萊完成,剩下的成員在瑪律福莊園內隱藏起來,如有危險隨時救援,」亞瑟看著地圖,開始一點點分析,又轉頭看向莫麗,「親愛的,你就不能去了,太危險,聽我的話,好好在這兒,和金妮呆在一起,等我們回來。」

  莫麗知道其中的利與弊,她聽話地點點頭,沒有去任性,這個時候容不得半絲拖延。緊張的部署在一點點展開,他們迅速安排這人馬,這一次比上次營救赫敏更要危險,更需要警惕又靈活的大腦。


第35章 Part 35

  德拉科近日在書房踱步,他心情一直不能平靜,也不知為何,總是有些不詳的預感,有時回去看看赫敏,和她閒聊幾句,兩人坐在一起看書,但一個人呆時總心裡難受。

  納西莎一日日身子變得虛弱,很有可能下一分鐘就會斷氣,她每天讓絲絲換新花插到花瓶裡,她躺倒床上看著,心裡一陣苦澀。自己心愛的兒子如今還有危險存在,他很有可能被他人所殺,自己如今卻無法出力,馬上就不行了,眼看著自己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她突然捨不得這個世界。絲絲每天偷偷哭得眼都腫了,她看著自己的夫人如此,也明白她不久就會去世,這讓她太捨不得自己的主人了。

  德拉科這天在自己的房間裡和赫敏吵了起來,這倒成了每天他們的娛樂。

  「格蘭芬多真的很魯莽!」

  「那不是魯莽,那是勇氣!斯萊特林都沒有如此的勇氣,你們應該學習。」

  「讓我們學習?」德拉科一笑,「高貴的斯萊特林不需要學習別人。」

  赫敏氣得冒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自戀的人:「你你你你……不可理喻!」赫敏開始拿著枕頭向他砸去,他很快避開了。

  「喂,小海狸鼠,你看看你前面的是誰?還想砸我?」

  赫敏真氣自己的魔杖還在他那,否則她可不會放過他:「等到我有了魔杖!你的好日子就到頭了!」德拉科苦笑搖頭:「那如此,我就不還你魔杖,否則你豈不要給我施惡咒?」赫敏頭都大了,她近幾天來一直臥到床上,如今一看情形,肯定是說不過他的,她索性躲到被子裡,蒙著頭,不去看德拉科。

  德拉科被她逗得直笑,懶洋洋地坐在沙發上看著赫敏縮成一團。

  「噔噔噔」,門被慌張地敲著,德拉科扭頭看門,赫敏也把頭露出了被子。然後德拉科走上前去如往常一樣把床邊的簾子拉好,去開門。

  「絲絲?!」德拉科看著哭得不像樣的絲絲,嚇了一跳。

  「少爺少爺……我找老爺,可老爺出去了……我只能來找您了。」

  「怎麼了,你慢點說。」

  「夫人她……她……」說到這裡,她又哭了起來,德拉科開始慌亂:「母親怎麼了,她怎麼了?!」他用及憤怒、緊張、擔憂的語氣吼著,這讓赫敏心裡一震,他的母親怎麼了?

  「夫人快不行了……您還是去看看吧……」絲絲擦了擦眼淚,德拉科聽到這句話,往後退了幾步,赫敏也捂住了嘴,他的母親,他的母親……德拉科呆呆地看著絲絲,又收回了目光,快步跟她離開,關上了房門。

  華麗的房間死氣沉沉,前幾天換的花也枯萎了,因為納西莎再也沒有讓絲絲去換花,她也不敢私自換掉枯萎的花兒們。德拉科在房門口駐足,眼睛掃視了房間,停留在了那張孤孤單單的床上。他慢慢走近……

  納西莎虛弱地躺在床上,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覆在臉上,絕美。

  德拉科走上前去,蹲在床邊,他握著自己母親的手,納西莎緩緩睜開了雙眼:「德拉科,怎麼有空來看我?」德拉科扭頭看絲絲,知道絲絲來找他不是納西莎命令的,便說:「今日無聊。也想母親了,所以來看看。」他竭力使自己的聲音不那麼顫抖,握緊自己母親的手,那是那麼冰冷的一雙手,似乎沉到了冰冷的海底,想掙扎,卻越沉越深,慢慢沉到海底,慢慢缺氧,慢慢死亡……

  他現在的心情亦如此。

  「德拉科,還記得前幾天母親告訴你的麼?」

  「記得,您說,我要自己決定自己的命運。」

  「是的……」她沒有說下去,閉上了眼鏡,又睜開:「德拉科,母親求你件事……」

  德拉科說:「母親可不要這樣,母親說什麼兒子都答應。」

  「德拉科……如果我……我有離開的那一天,那,母親求你,離開你的父親……我不想讓你和他錯下去,他已經無可救藥了……」德拉科聽到這句話心裡又是一沉,不僅如此,他何嘗不想離開?可這容易麼?

  儘管這樣想著,德拉科說著:「我聽您的,母親,不過母親一定會永遠在我身邊的。」納西莎笑了笑,讓德拉科心酸,她猛地咳了幾聲,絲絲馬上上前來給納西莎遞水。

  德拉科扶著納西莎喝了幾口水,她又緩緩躺了下去。一瞬間,德拉科看到納西莎眼裡閃著的淚光。他咬了咬下唇。

  納西莎又痛苦地咳著,德拉科給她水,她擺擺手,安安心心地躺在床上:「你答應了就好啊……母親希望你開心,幸福……」納西莎拍拍德拉科的手,躺在床上閉目養神。德拉科就躺在床邊陪著她,不久就睡去了……」

  德拉科醒來已經傍晚了,他想扶納西莎起來吃東西,就先站起來,活動一下酸疼的腿,低頭去叫她:「母親吃點東西吧?母親?」

  納西莎沒有反應。

  「母親肯定餓了,起來吃點東西吧?」德拉科推了推納西莎,她緊閉雙眼,仍是沒有反應。他心裡升起不想的預感:「母親快起!否則德拉科不答應您了!」他叫著,納西莎還是安詳地躺在那裡,嘴角有一抹幸福的微笑。

  他腦子裡轟的一下。

  「絲絲!思克勞!」他叫著,兩個小精靈出現在他身後。

  「少爺什麼吩咐。」

  「派人通知父親,瑪律福家族第十七代夫人逝世,請他速回。」(我找不到納西莎是第幾代夫人呢……只能隨便寫一個,如果不對的話請包涵……)德拉科抑制住內心的痛苦,宣佈完此消息,兩個小精靈都哭了起來。

  「你們快去!別哭哭啼啼的!」

  家庭精靈走後,德拉科看著自己母親,跪在了她的面前,他生平只對兩人下跪過,一是自己本不願意的——伏地魔,另一是自己尊敬、愛戴的母親。他看著納西莎的遺體,舉起魔杖,使她永不腐爛,如今,他只能做這些。他伸手去觸摸面龐,濕濕的,難道自己流淚了嗎?德拉科•瑪律福流淚了?

  一天后,盧修斯•瑪律福到達瑪律福莊園。並吩咐在三天后使納西莎•瑪律福入土,厚葬。

  「找到合適的時間了!」亞瑟從門口走進來,對大家喊著。

  「什麼時候?」他們現在特別興奮,這種戰鬥的刺激也讓他們很開心。

  「納西莎•瑪律福去世了,三天后舉行葬禮,那個時候我們就進去。」

  「可靠麼?」莫麗擔憂的問著。

  「非常可靠。」亞瑟興奮地說著,坐在了沙發上,大家聚在一起,都很開心。

  「那我們好好來研究一下!」盧平坐了下來,拿著地圖,開始和大家討論。金妮給每人倒了火焰威士卡,看著他們在那裡討論。「眼下最重要的是好好制定計劃,按照我們起先設想的,我們到達莊園後,找哈利由我、珀西、喬治、弗雷德來完成,找赫敏由唐克斯、盧平、金斯萊完成,剩下的成員在瑪律福莊園內隱藏起來,如有危險隨時救援,大家看可以吧?」亞瑟看著地圖,拿可以擦除的羽毛筆來畫著路線。大家點頭同意。「現在我們養精蓄銳,三天后打響戰鬥。」

  德拉科開始準備葬禮的事,他不能軟弱,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他必須堅強,他還要保護自己和赫敏。瑪律福莊園最南邊有一十七層高的塔樓,每一層是一代瑪律福及其夫人的墓室,每一代瑪律福上位後,都會為自己在他樓上蓋一層,等到自己去世時,好「入住」進塔樓,如今,第十七層不會再空無一人了……

  每一層都有兩位,分別是瑪律福和瑪律福的夫人,除了他們的遺體,還有眾多陪葬的珍貴物品,個個價值不菲,每一層上都裝飾的如瑪律福莊園的主人臥室一般,瑪律福夫婦都是被施了魔咒的,永久不腐爛,他們躺在床上,簾子放下,周圍是眾多金銀珠寶,就像是他們在屋子裡休息一樣,面容也如此安詳。

  德拉科命人快速讓盧修斯回來,他先讓納西莎躺在她自己的臥室,好好照看著,著也讓他心安。

悠于 2018-6-28 22:53

第36章 Part 36

  三月初七,納西莎•瑪律福,第十七代夫人,下葬。

  德拉科跟著盧修斯,眾人用水晶制的棺槨抬著納西莎,緩緩朝墓葬塔樓走去。

  鳳凰社成員準備好,用事先製作好的迷藥弄成粉末狀飄在空中,他們幾個則是帶了口罩,莊園侍衛無一不被迷暈,他們開始分工救人。

  亞瑟、弗雷德、喬治、珀西進了地牢,每個人搜索著關哈利的那一間。

  「這兒!」喬治叫著,又壓著聲音,大家聚到一起,喬治、弗雷德近期研製了一種爆破工具,可以讓任何東西爆開,又不會發出聲音,他們用這種工具,打開了地牢的門,哈利坐在一邊養神,聽到腳步聲,抬頭看去,心中驚喜萬分:「是你們!」喬治伸出手,拉哈利起來,縱然哈利沒有魔杖,但現在也顧不得這個,他們馬上出了牢門。

  珀西開始猶豫,當初自己堅持福吉的想法,伏地魔失敗後自己也一蹶不振,又被盧修斯派人抓去,盧修斯讓他回到陋居,等到合適的時機殺了多事的雙子。珀西開始不願意,盧修斯就威脅他,他不敢不從,如今,只是最好的時機,他下不了手。

  「如果他們不死,死的就是你。」盧修斯的話縈繞在他耳邊,他拿出了一瓶魔藥,那是盧修斯給他的,只要施變形咒,它就可以變成鋒利的匕首,上面會有毒,毒的解藥只有瑪律福莊園的比螢花可解。

  他讓四人先出,自己跟在後面,悄悄把其變形,先向弗雷德下手……弗雷德感到一陣刺痛,他不敢相信地扭頭,看向珀西,大家都被這一幕給鎮住,喬治憤怒地看著自己的哥哥,他叫著:「神鋒無影!昏昏倒地!」突如其來的咒語讓珀西倒下,他們迅速撤離,亞瑟看著珀西,自己的兒子如今變成了這樣,他怎能不寒心?沒有人想把他再帶回去。

  弗雷德被刺中的是左臂,他安慰大家說不疼,流血也不會太多,他們現在要去和潛伏在莊園的鳳凰社成員回合。

  盧平、唐克斯、金斯萊開始在走廊裡細細搜尋著德拉科的臥室,聽金妮說過,德拉科的臥室門很高,也很華麗,和其他門有很大的差別,這倒讓他們好找了許多。他們用開鎖咒開了門,映入眼簾的是緊拉著的床簾,最近德拉科一直沒有過來,赫敏也不敢貿然把床簾拉開。

  她聽到開門的聲音嚇了一跳,不知道幹怎麼辦,她只能抱起自己的枕頭,卻突然發現下面是一條項鍊,哪來的項鍊?她有些奇怪,又突然明白了許多,她念著變形咒,那條項鍊很快變成了自己的葡萄藤木魔杖。他什麼時候放的?赫敏心中一喜,又馬上握緊魔杖,她準備來人撩開簾子時就給那人一記惡咒。

  「嘩」的一聲,簾子被拉開,早就做好防範準備的唐克斯出來舉起魔杖,正好看到也舉著魔杖的赫敏,兩人一笑,開心地抱在了一起。「你們,是你們!」「赫敏我們來救你們了,過得還好麼?你魔杖還在這兒,真值得慶倖。」

  「我很好,瑪律福救了我,他又救了我的命,還給了我魔杖。」赫敏興奮地說著,緊抱著唐克斯。

  「他倒還有點良知,我們快走。」唐克斯拉住她的手。赫敏一驚,走?她突然有點不想離開,有點捨不得。金斯萊問:「怎麼了赫敏?」

  她笑笑:「沒事,走吧。」三個人拉著赫敏離開了德拉科的臥室,就這樣離開了……赫敏不舍,真的不舍,她懷念和他吵架的日子,懷念和他一起看書的日子,懷念他身上的絲絨香味……

  所有鳳凰社的成員匯合,赫敏和哈利見面後更是喜極而泣,大家開始由離開的路往外走。

  所有應邀而來的貴族和瑪律福父子現在在塔樓裡做最後一道工序——祈福,每當有瑪律福家族的族員下葬時,按規定要為整塔樓的逝者祈福,也保佑瑪律福莊園次年一切順利,這道程式很複雜,至少要一小時以上。

  瑪律福莊園為攻擊入侵者,會在路上按上一些暗器,正因為如此,鳳凰社成員在路上小心抵擋,又怕打草驚蛇,弄得筋疲力盡,出口的路似乎走得越來越長,他們往前走著,也抵擋著那些暗器,赫敏念了「盔甲護身」讓大家免受傷害,也保護著受傷的弗雷德,終於走到了出口。

  剛剛被迷暈的侍衛已經醒過來,看到他們準備發信號通知其他人,被喬治快速地再度擊暈。

  回到格裡莫廣場,金妮和莫麗馬上幫弗雷德醫治。

  「情況不如樂觀啊。」盧平給亞瑟說著,想去商量一下如何治療。

  「要不我們把他移到聖芒戈醫院?」唐克斯提建議。

  「不好,聖芒戈太危險,如果珀西告訴食死徒弗雷德手上,那他們一定會去聖芒戈醫院抓他。」亞瑟一點點點分析,又突然想到:「我們去霍格華茲,那裡龐弗雷夫人的醫術可不輸于聖芒戈。」

  「的確!這是個好主意,」喬治走過來說著,「今晚咱們就從霍格莫德的蜜蜂公爵的密道裡進去,真希望弗雷德快點好。」大家點頭同意。

  所有程式進行完後,大家都散了,德拉科要回臥室,他好幾天都沒見赫敏了,赫敏也能給他安全感和寬慰。他和自己的父親並排走在石子路上,前麵食死徒突然跑過來:「老爺!少爺!哈利•波特被劫了!我們自己的人珀西也身受重傷,但據他瞭解,他打上了弗雷德•韋斯萊。」德拉科現在的壞心情聽到這些無疑是雪上加霜:「他被劫了?!」他想說的下一句是:那赫敏也離開了?

  他迅速往回趕,他希望那些人不要找到赫敏,不要帶走她……猛地推開臥室門,床簾拉開著,床上空無一人。他笑了,自己怎麼能期望她留下來,這裡是她的噩夢,自己太自私了……他抬頭看天花板,一下子倒到床上:「赫敏,你過得好麼……」

  盧修斯看著遠去的兒子,心想他一定去尋找那個麻瓜血統的女孩了,但他一定無收穫,她也會跑了的。自己倒是失了殺她的機會,他憤怒地瞪了一眼那個食死徒,回到了自己的書房。心情越來越不好。他心裡默念著哈利的名字,已將手中的紙握成一團。

  龐弗雷夫人檢查了弗雷德的傷勢,幫他包紮了一下,為了不讓莫麗擔心,亞瑟沒有讓莫麗過來,如今龐弗雷夫人搖了搖頭,他心往下一沉。

  「韋斯萊先生,很不幸,他中毒了。」

  「中毒?!」所有人大叫,龐弗雷夫人示意他們安靜。

  「是的,中毒,刺它的兇器一定有毒,而這種毒,據我所知,只有開在瑪律福莊園的比螢花能解。」大家不安地面面相覷,赫敏問道:「其他地方有這種花麼?」龐弗雷夫人說:「有倒是有,但只有瑪律福莊園的比螢花被照料得最好,裡面的營養成分最高,所以只能用瑪律福莊園的。」赫敏不安了起來,難道這麼快就又要身臨危境了?

  許久,哈利說道:「我去吧,弗雷德因為我才如此的……」

  赫敏緊張地看向哈利:「不,你不能去,如果你有不測,大家的努力豈不白費了?我去吧,我去的話,瑪律福還不會把我殺了,他救過我,倒不會再殺我。」

  「那如果盧修斯•瑪律福殺你怎麼辦?」哈利說著,他不想讓赫敏去。赫敏低下了頭,如果盧修斯殺自己,那當然是死路一條,可如果不去,弗雷德……

  亞瑟整理了心情,說:「龐弗雷夫人,您可以保他幾日麼?容我們想想。」龐弗雷夫人點點頭:「可以,我可以用藥先護住他的內臟和大腦不被毒素侵佔,但這只有二十天,您要快點決定。」「好。」

  哈利和赫敏無論在哪裡都不安全,所以他們乾脆住到霍格華茲,這裡人走的快完了,倒是有了以前沒有的清淨。納威和金妮在格蘭芬多塔樓讀書,看到兩人,欣喜萬分。他們把近段的事情講給盧娜納威聽,他們心裡也不好受。

  「如何才能救得了弗雷德呢?」

  「用一種花,但那種花必須用瑪律福莊園的才好。」赫敏深吸一口氣,她現在覺得如此難過,近日來被一層層壓力弄得喘不過氣來。哈利拍了拍她肩,讓她先去休息一會兒。

  「迪安呢?」哈利打量著四周,沒有迪安•湯瑪斯的影子。」

  「圖書館呢,我們現在無聊的要命。」納威拍拍自己好朋友的背,坐沙發上繼續看書。哈利歎口氣,想有太平之世真不容易。


第37章 Part 37

  赫敏和他們思來想去,也不知該怎樣去治弗雷德。

  「如果我們一起攻瑪律福莊園呢?」喬治說出了自己的心思,大家都嚇了一跳。

  「喬治,這可能性我們沒有把握!我們怎能貿然行動。」盧平佩服喬治的勇氣,但又擔心這個計畫不能成功。

  「我們不一定要用兵的,智取也是可以的,如果我們攻下了瑪律福莊園,難道還擔心拿不到比螢花麼?」喬治充滿自信的說著,可見他已有了全部計策。唐克斯和金斯萊看著喬治,他因為自己親人的事變得更加勇敢與無畏了。

  盧平、唐克斯、金斯萊、喬治和亞瑟、哈利開始秘密研究,瑪律福莊園雖大,但地勢平坦,容易攻,雖然有暗器,但知曉暗器的位置,那些東西並不成問題。「我們的人在瑪律福莊園有內應?否則怎麼知道納西莎瑪律福病危的。不過他是誰,我倒是猜不出來。」唐克斯在討論中問亞瑟。

  亞瑟滿臉自信:「攝魂取念可窺探他人的心思,若是咒語用的巧妙,則可以隔空取念。」眾人不解,奇怪地看著他。

  「這是麥格教授告訴我的,我學習著,隔空取念對於年老的克拉布也最有效,我總在他不留意的時候來窺探他的心思,這樣,我既可以知道瑪律福莊園的一舉一動,也可以不被發現,就像是一顆隱身的炸彈,他們無論如何也發現不了。」

  眾人佩服,如此妙招,也只有麥格教授想得出。

  「如此也很好!我們就利用這個,把瑪律福莊園的暗器全一一清除,攝魂取念他,命他來做!再把所有侍衛調走,出了事也是牽扯不到我們身上的。」喬治驚喜的說著,希望亞瑟來同意他的想法。

  他點點頭:「我找時間去找麥格教授來,然後我們一起進行。」

  「可以!瑪律福莊園被殲滅,他們的力量就被削了一大半!」唐克斯開心地說著,緊緊地握住盧平的手,哈利在一旁看得開心,這麼好的計策,盧修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

  通過攝魂取念後,大家開始由老克拉布留意瑪律福莊園的一舉一動,他們並沒有太大的動靜,反而變得很安靜,

  「我們準備明日大舉攻入瑪律福莊園,一是削弱他們的勢力,二是難道比螢花。」麥格教授也過來了,他們一起準備著,第三次進瑪律福莊園,又加上了莫麗和金妮,這次算是全員出動了。

  「赫敏?」哈利敲響赫敏的房門。她在裡面看書,聽到哈利叫她,就馬上道:「哈利?請進。」哈利滿臉笑容地走進來,他準備告訴赫敏關於這一次的計畫,赫敏當然也要去參加的。

  「進攻瑪律福莊園?哈利,是不是太倉促了。」她突然站起身,不小心把書碰掉到了地上,又急忙彎下身去撿。

  「其實我們打這一仗根本就是時間問題,去尋找比螢花就是引出這件事而已,只不過是提前了。」哈利驚訝於她為何反應這麼大,他看著赫敏,眼中深邃,像是要看透赫敏的心,她有些愧疚,深深地低下頭去。

  「赫敏,你怎麼了?」哈利小心地問著,「你在擔心什麼?怕我們輸?還是……擔心瑪律福?」赫敏猛地抬起頭來,恐慌地看著他,又把頭撇到一邊:「不管他的事,我只是怕我們輸。」

  「你不是在擔心他就好,這場戰爭中,他絕對是被犧牲的那個,姑且放下他自己的想法,他父親都不顧及他的感受,毅然決然地做了這麼一大事,我們勝了,鳳凰社成員不會放過他,若我們輸了,他的命運就是永永久久地被盧修斯瑪律福利用了。」哈利吸了一口氣,走到窗前看著外面的景色,已經到了春末,許許多多鬱鬱蔥蔥的樹也茂盛起來,花花草草變得惹人憐愛,這景色甚是好,只是馬上就是盛夏,空氣一定悶得讓人難受。他扭頭看向赫敏,什麼時候自己摸不透她了?什麼時候覺得她已經變了?是在羅恩死後?還是在她第一次被抓到瑪律福莊園後?

  哈利歎口氣,來到赫敏的身旁,他握住她的手:「赫敏,不要擔心,有我,我們不會輸的,等到一切結束,如果你願意,我會娶你的。」

  這句話說得如此溫柔,如此深情,倒叫赫敏有些心酸,自己願意麼?自己能願意麼?

  六月十二,鳳凰社偷襲瑪律福莊園。

  突然的炮火聲把德拉科嚇了一跳,他本來還在自己的房間裡研究魔藥,這聲音沉重地扣擊著他的心靈,他知道,出事了。 他迅速去書房找盧修斯,可是無果,他猜他應該在樓外,跑出瑪律福莊園正樓,又尋找瑪律福莊園兩翼,終於在最大的花園裡發現了盧修斯瑪律福。

  「父親?!」他跑過去,盧修斯站在那裡,臉上的表情讓人捉摸不透。

  「他們來了,是誰報的信,是誰!上次的納西莎葬禮,又是誰通風聲的!」他氣急敗壞,拿著魔杖的手顫抖不止。

  「現在不是思考這個的時候,我們要維護莊園。」德拉科扶著他,他怕了,德拉科驚異自己的父親竟然……怕了?

  「不!查出來,查出來,不查出來,我們遲早會死在這上面!德拉科,現在去查!快!」盧修斯憤怒地吼著,德拉科一時間手足無措。

  「那您呢?」

  「我去召集食死徒,狼人,夜騏,他們無法和我們為敵,他們不是我們的對手!」盧修斯的蛇頭魔杖在顫抖,他往前走去,德拉科只能去查。

  正院裡,眾鳳凰社和食死徒拼搏在一起,地下是雙方的屍體,一次次的鮮血噴出,地面上屍橫遍野,又是碎屍千里,叫人膽寒。德拉科來到指揮塔樓,去問哪裡的情況:「最近有人調動莊園的侍衛人數麼?」

  「有的,老克拉布曾經說莊園侍衛太多而對莊園內部不好,要求調動人手,還說……是老爺的意思。」德拉科一拍桌子:「這麼蠢的理由,你們也信?!要你們真是無用!」

  手下的人大驚失色:「少爺教訓的是,我們這就派遣人手!」

  「來不及了!你們還是快點啟動機關,老爺要求放出夜騏,否則功虧一簣,瑪律福莊園保不住,所有人無生還之路!」眾人一驚,無生還之路?戰爭就這樣打響了?


第38章  Part 38

  手下人心中又是一緊:「是!我們馬上部署!」

  德拉科出了指揮中心,在高處分析下面的形勢,盧修斯冷靜了許多,他只是看到突如其來的事情沒有心理準備,他來到兒子旁邊:「看到了麼,他們可真心急。」

  「德拉科不明白,為何他們如此心急?」德拉科看到一臉滿意的盧修斯,盧修斯狐疑的一笑:「我把珀西韋斯萊殺了。」

  德拉科大驚:「為什麼?他沒用處了麼?」

  「王牌用一次,第二次往往不見效,還不如趁早扔了,他做得唯一成功的就是,讓弗雷德韋斯萊中毒。」

  「中什麼毒?」

  「夜愈毒,這毒只能用我們莊園的比螢花來解,只能,其他地方的,還無太大見效。」

  他恍然大悟:「那鳳凰社這麼心急,肯定是因為要摘取比螢花吧?」

  「一點也不錯,他們要比螢花,所以要來進攻我們莊園,進攻的時間提早,根本無恙。」盧修斯把玩著魔杖,看著德拉科,德拉科一臉驚訝:「父親的意思是……」

  「你去守著那片獨有的比螢花,他們一定會派人去取,如果他們拿不到,就不會走,如果他們不走,那我們就可以來一個甕中捉鼈。」

  德拉科道:「父親好頭腦,兒子領命,另外,兒子查處,內奸有可能是老克拉布。」德拉科說著,下了塔樓,前去那片開滿美豔的花之處。盧修斯生氣萬分,是自己一直信賴的克拉布?!他的兒子不中用,他自己倒是當了這麼久的臥底,越想越氣,他看到下面和鳳凰社拼死搏鬥的克拉布,心中冷笑,迅速往正院去。

  鳳凰社浴血奮戰,又配合得很好,在食死徒還沒有派出夜騏之前,一直站于上風,盧修斯來到中央,氣急之下殺了兩名鳳凰社成員,這讓哈利和赫敏都為之生氣,他們向他發咒,可盧修斯都擋開了,盧修斯往克拉布方向走去。

  「老爺,您親自過來?其實不用的,有我就好。」克拉布笑笑,轉身傷了一名鳳凰社成員。盧修斯冷笑,口中怒念:「阿瓦達索命!」克拉布倒地。

  雙方人馬一時間都被驚到。

  「叛徒我盧修斯瑪律福絕不久留!」盧修斯氣憤的說著,食死徒們立即明白過來,士氣變得更高,亞瑟卻看得心寒,自己害死了一位忠僕。

  情緒沒有停留太久,雙方呈現白熱化狀態,哈利拉過赫敏:「赫敏,知道比螢花長什麼樣子麼?」

  「當然,我平常的書可不是白看的。」赫敏給了一個食死徒「神鋒無影」,自豪地看著哈利。

  「知道就好,那你現在去找比螢花。」

  「為什麼,我可不能獨享安逸。」

  「怎會是安逸?這是今天的主要任務,聽我話,快去,否則我們就喪失更多的戰友。」哈利推著赫敏,又給眾食死徒一記倒掛金鐘。赫敏只能去找,如果不去的話,真的會如哈利所說,他們現在在攻瑪律福莊園,其實真的意圖是尋找比螢花啊……

  德拉科來到比螢花從中,約有一百五十平方米的地方全開滿了比螢花。比螢花顏色為淡藍色,花蕊為白色,淡藍色花瓣又因為莊園的細心照料有一層朦朧的螢光,這花花瓣小巧,周圍又有螢光圍繞,實在是惹人憐愛,又在這種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比螢花的顏色更顯得令人陶醉。

  德拉科敏捷地躍上一棵樹上,這是花叢中唯一的一棵樹,這棵樹有和比螢花齊名的神奇,它的輸導組織,可解百毒,德拉科隱秘在樹葉中,他今天穿的是一身天鵝絨深藍袍子,在樹葉中看起來和天空融為一體,根本不會有人發覺。

  赫敏握著魔杖,又四處搜尋著比螢花的蹤跡,自己記得比螢花顏色為淡藍的,瑪律福莊園的比螢花周圍還有螢光,這樣的花在黑夜中應該不難找,雖然哈利告訴自己莊園的機關都被解除,但還是小心為妙。

  她在諾大的莊園裡尋找著,希望看到一絲藍光,看看手上的表,已經十一點了,她真希望眾戰士還有充沛的精力。

  德拉科仔細聽著有沒有人來,不久就聽到略微沉重的腳步聲,想必來者就是去比螢花的了,從聲音上聽去,來者似乎心中有很多事,又躊躇、又猶豫、又難過、又擔心,他覺得應該是一女生吧,一般能有這麼多情感的只有女生了。

  他想到了赫敏,突然好想見她,真想迫不及待地去正院戰場處找她。

  腳步聲越來越近。

  赫敏往前走著,終於看到了那花,就像書中描寫的一樣,卻又比書中描寫的好千萬倍,那麼美麗,那麼孤傲,她心為之一動。竟歡快地跑了過去。

  腳步聲突然變得歡快,像是跑了起來,德拉科覺得奇怪,是怎樣的一個人,能讓心情變得這麼快?果然是一個善變的女子麼?

  赫敏走上前去,看到周圍的比螢花,自己身處其中,就像是畫一般,她高興地不能自拔,又想到自己的任務,伸出手準備去摘那花。

  突然被電擊一般,自己縮回手,手上已滿是鮮血。自己突然想到書上說,比螢花生來高貴,不容除主人以外的人採摘,他人採摘,必定會傷及皮膚,若是想采,必須有真心實意才行。她吸口氣,集中精神,想著自己采這花的目的,儘量露出最大限度的真心,只聽遠處樹上的樹葉「嘩」的一聲,打破了她的專注。

  遠遠地看到一人跳下來,那人傲慢地說著:「想采比螢花,那可不是簡單的事情。」這樣的聲音,這樣的語調,她怎會不熟悉?她心一抖,又見到他了?

  德拉科看著遠處的人,夜晚霧大,自己無法看清那是誰,只是斷定自己的猜想是正確的,他慢慢往前走著,還玩著魔杖,時刻準備和眼前的人大戰一場。

  赫敏握緊手,看他越走越近,終於,大聲說著:「可要是有真心,那就不難!」

  眼前的人果然停住了腳步,驚訝的看著前方。

  是她!是她!

  自己突然興奮起來,又緊張起來。

  赫敏吸一口氣,準備繼續採花,卻被一石子打斷。她抬頭看霧中的人。

  「不要干涉我,我要救人。」

  「救人、?韋斯萊家的麼?」

  「你既然知道,就更不要打斷我。」赫敏看著他,兩人都沒有邁出步伐。

  「我奉命看管比螢花。」

  「你不要聽盧修斯瑪律福的,這對你沒有好處。」赫敏想起哈利那天說的話,提醒著德拉科,想讓他來到鳳凰社這一邊。

  「他是我父親,我必須聽,這是孝。」

  「愚孝!」赫敏不屑一顧,準備再去摘花,德拉科箭步上前,握住了她的手腕。

  「你們鳳凰社在我母親葬禮之時公然劫走你,又在今天來進犯我瑪律福莊園,你們誰想過我們的感受!」德拉科看著赫敏的眼睛,手緊緊地握住她的手腕,弄得她很疼。

  赫敏急於想掙脫,可他握得太緊,根本沒有給自己逃脫的餘地。

  「那是盧修斯瑪律福破壞魔法界安寧在先!」她爭辯著,又何嘗不為此感到內疚。

  「那我的母親和你們一點過計也沒有,你們卻要這樣不尊重她,鳳凰社不是主張正義麼,難道也不讓逝者安息麼?!算什麼正義之士!」德拉科加大了力道,赫敏聽得心裡悶得很,鳳凰社這一點的確不對,真的,太對不起當初就自己的瑪律福夫人了……

  因此赫敏低頭沒有說話,德拉科冷笑一聲:「我不會讓任何人摘走比螢花!我要讓你們為對我母親的不敬付出代價!」德拉科愛納西莎勝過其他愛納西莎的任何一個人,對於納西莎的尊嚴,德拉科變得有些盲目,他只一心想讓鳳凰社不舒坦。

  赫敏著實心中一涼,德拉科已經傷心欲絕


第39章 Part 39

  赫敏直直地看著他,兩人無言,又四目相對,更顯得氣氛怪異。

  良久,德拉科說道:「你知我心,那天你醒後的事,當然也不會忘,別讓我為難,

  好麼?」赫敏看著心痛,兩人都這樣為難,也不是他們所願意的,她含淚,又不知

  該說什麼。

  德拉科心中一緊,把她拉入自己的懷中,又撫著剛剛受傷的手,心裡悲痛、焦

  慮,他看著赫敏,放開了她:「你去找波特他們吧,我沒辦法留你,也沒辦法讓你採花。」赫敏心裡苦,卻只能點點頭,漫不經心地走著,背對著他,心如掉進了冰冷的大海,海太深,所以撈不起來。

  赫敏回到了戰場中央,哈利看到她,把她拉到自己身後擋著食死徒的惡咒,食死徒需要休息,盧修斯下令撤兵,撤回到莊園的樓裡。

  鳳凰社在外面休息了下來,哈利看赫敏心不在焉,小心地問道:「沒拿到?」

  她點點頭,如何告訴他們呢?難道說是德拉科放自己回來的?她魂不守舍的,哈利也有些擔心:「沒事,沒拿到也沒事,我們找機會再去就好了,你先休息一下吧。」哈利讓赫敏靠在一棵樹上休息,所有食死徒都避到了樓裡,暫時還不會出來。

  德拉科沒有離開,還在比螢花從中,他也是人,也會難過,鳳凰社這樣對待自己最愛的母親,他怎能不恨?他握緊拳,又躍到了樹上,無論如何,這次,不能讓他們得逞。

  指揮中心放出了夜騏。

  在瑪律福莊園機關密道裡,眾食死徒聚在一起,中央有夜騏,懂得如何與夜騏交談的人正膽戰心驚地傳遞著盧修斯的意思。夜騏們為了自己的利益,也為了自己的未來,和盧修斯做交易後,一直在這裡居住,如今食死徒開動機關並和它們對話,一定是要到用它們的時候了。

  夜騏魚貫而出,它們並不管是否弄損了瑪律福莊園的裝飾,撞破窗戶,它們脫籠後在天空中盤旋,巨大的聲音把鳳凰社成員吸引到了天上。盧娜驚異地大叫,又掩面哭泣,她平日都是樂觀的人,卻看到自己相信、喜愛的夜騏跟隨著食死徒,她受了巨大的打擊。

  納威抱著她,她捂著眼不想看,哈利和赫敏站了起來,皺著眉看著天空的景象。夜晚的天空大多數都是寧靜的,但夜騏這樣盛氣淩人,天空也變得烏雲密佈,還不時地打著閃電,令人膽戰心驚。哈利握緊赫敏的手,赫敏看著天空,她痛。

  當夜騏俯衝下來時,意味著新一輪的戰爭打響了。

  夜騏的利爪最能傷人,可跟龍的爪相比,它們揮動爪子,狠狠地打在鳳凰社成員的身上,傷及者無數。哈利看著擔心,如此下去,他們遲早會戰死在這兒。盧娜抬頭看著情景,她握緊了手,她決定試一試。

  淒厲的聲音在空中迴響,使得所有的夜騏都往一點看去,又有許多夜騏叫出同樣的聲音與之相回應,眾多聲音在天空中回蕩,雙方對手都抬頭看去。

  納威驚訝,盧娜會和夜騏交談?!這是他從來都不知道的,他看到盧娜發出怪異的聲音,夜騏也一直回應著,雖然聽不懂說的什麼,但聊得還很愉快。赫敏心中一喜,她認得那領頭和盧娜交流的夜騏,那是當年他們去魔法部時帶他們去的其中之一,盧娜認識它,這讓她放心了不少。

  叫聲停止了,盧娜走了回來,比了一個「OK」的手勢,大家笑了起來。夜騏開始反攻,鳳凰社沒有受傷的戰友也上前幫忙。

  眾食死徒拼死抵抗,又遭遇夜騏叛變這一變故,許多人沒有了士氣,德拉科看到這情景,不知該離開,還是該在這裡守著。

  哈利握緊赫敏的手:「我陪你去采比螢花。」赫敏大驚:「不用,我自己來就好。」

  「別,我擔心你。」哈利和亞瑟說了一聲,帶著赫敏往那邊去。赫敏心中忐忑,如果讓哈利看到德拉科,會不會想到自己為什麼沒有采到花……

  天濛濛亮,比螢花的光似乎淡了些,德拉科聽到腳步聲,第二次躍下樹。這次讓他失望,不只她一個人過來,還有哈利波特。德拉科笑了笑:「你們來采比螢花?太小看我德拉科瑪律福了吧。」

  「瑪律福,你讓開,我們不想和你作對,我們采完花就離開!否則遭殃的還是你們的莊園。」哈利說著,握著魔杖向前走了一步。

  「想這樣說服我?是太高傲了,還是太不把我放在眼裡了?」德拉科握著魔杖也往前邁了一步,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離得如此近。赫敏在後面看得心驚膽戰。哈利發出一記咒語,德拉科躲了過去,又向哈利射咒,哈利也避了過去。「波特!你們休想拿到比螢花!弗雷德韋斯萊會像他弟弟一樣死在我們手裡!」德拉科大怒,諷刺的說著,往前接近哈利。

  赫敏心中一痛,他諷刺羅恩!他詛咒弗雷德!他為何會變成這樣!她一時眩暈,雙目盯著走進哈利的德拉科,慢慢舉起自己的葡萄藤木……


第40章 Part 40

  哈利看著德拉科一步步逼近,也舉起自己的魔杖,決心和他一決高下,但只聽憤怒的一聲「神鋒無影」,眼前鉑金色男孩重重倒下,鮮血灑在了淡藍色的比螢花上。

  哈利驚訝地看著赫敏。

  赫敏舉著魔杖的右手一直沒有放下,呆呆地立在那裡。

  德拉科驚異又苦痛地看著赫敏,她傷自己?她傷自己!他只覺得憤怒,腦袋一股血湧了上去:「赫敏格蘭傑!」用最虛弱的聲音,低吼著自己愛又恨的人的名字,那是怎樣的一種痛?

  赫敏的魔杖掉在了地上,她往後退了幾步,哈利上前扶住她,又馬上去采比螢花,第一次不成功,第二次順利采到了兩朵。放好後,幫赫敏撿起魔杖,扶著她。

  德拉科血流不止,用魔杖發出一陣煙火,表明這裡出了狀況。

  赫敏心中一緊,兩行清淚順著面頰流了下來。

  可惜離得遠,德拉科看不到她的難過。

  慌慌張張的腳步聲傳來,哈利知道食死徒接到訊息趕來,他拉著赫敏,快速離開。

  回到鳳凰社成員中,赫敏已經泣不成聲。

  她恨德拉科,也恨自己,恨他為什麼這樣逼自己,為什麼不能回到正義的一方,又恨自己傷了他,恨自己無法正視這感情。

  哈利明白了,他什麼都明白了。

  他明白為什麼自己一提德拉科赫敏如此緊張,他明白為什麼德拉科急於救重病的赫敏,他明白為什麼赫敏第一次沒有采到花,他明白為什麼赫敏如此難過,他明白為什麼德拉科被赫敏傷後有如此憤怒傷心的眼神。

  他突然也難受,如果自己猜得不錯,他們兩個,早也不允許他人駐足加入了……

  可他不怕,他現在只想保護好赫敏,其他的他不管,也不想管。

  六月十三,瑪律福莊園攻陷,食死徒或死,或逃,其餘隨盧修斯瑪律福避險,德拉科瑪律福隨其父一同。

  夜騏被送回到霍格華茲禁林,盧修斯瑪律福最近也不敢亂生事了。

  赫敏近日心情不好,哈利和她說什麼事,她總是一搭沒一搭地說著,睡得更多了些,這讓他很擔心赫敏的病。一切安好後,他們搬回霍格華茲居住,互相也有個照應,哈利準備再去問一下龐弗雷夫人。

  霍格華茲還像走之前那樣冷清,校醫院亦如此,敲響那兒的門,還能聽到清楚的回聲。龐弗雷夫人來開門,自弗雷德病好後,他們就沒有見過,如今像見舊友一般親切,不管怎麼說,哈利在上學期間也是校醫院的常客了。

  龐弗雷夫人一下子就猜到他的來意,請他進來後給他倒了茶,兩人聊了起來。

  「如果波特先生是想問格蘭傑小姐的病,我這裡正在研究,但一直沒有成效,實在是抱歉。」

  「弗雷德夫人別這樣說,這件事本來就麻煩你了,哪還能抱怨?只是這幾日看到赫敏沒精神,又睡得更勤了,是不是病發作了?」

  「病一般要有一些東西刺激才能發作,比如上次的感冒,或是重傷,或是心裡抑鬱不平等,不知道格蘭傑小姐最近過得怎麼樣?」

  「說起抑鬱不平……」哈利躊躇了一會兒,說道,「她近日心情不好,前幾日還哭了好幾次,和這個有關麼?」

  「這就是根源了,」龐弗雷起身添了點茶,「她心情不好,會使身體內部的各個器官不協調發展,傷身是難免的,正常人若平日裡天天鬱鬱寡歡,時間久了都會出事,更別說病人了,這就是,所謂的心病吧。」龐弗雷夫人歎了口氣,喝了幾口茶。哈利面容嚴肅,赫敏這樣自己擔心不已,若是病治不好,恐怕以後還要出事。

  「只求夫人全力以赴,幫赫敏尋得一劑良藥。」

  「這我一定會努力,不過也要看她的運氣了,若是不好,終究會敗給死神的,就像三兄弟中老二一樣。」

  哈利點點頭,把茶盅裡的茶全喝下,別了龐弗雷夫人,獨自走在霍格華茲的校園裡。

  儘管聽說了盧修斯瑪律福被大傷元氣,但大家都還不願回來,生怕再出什麼事,霍格華茲冷清了快一年了,斯萊特林院空無一人,其他三院還有D.A.軍團成員和個別信任哈利的學生在,教授們也在忙戰事,根本無暇教課,霍格華茲倒暫時沒有了學校的氛圍。

  海格的小屋外,他正在喂巴克比克,哈利走上前去:「嗨海格!好久不見!」海格看到他驚喜地轉身,緊緊地和他擁抱,弄得他喘不過氣來,好不容易被海格放了,哈利坐在那和海格說了一些近日的情況。

  「巫師也是分好壞的,有的特別好,有的特別壞,走了一個神秘人,又來一個盧修斯瑪律福!」海格把食物扔給巴克比克,它正好接住,海格也不給它喂了,帶著哈利進了小屋。

  「你過得怎麼樣?」哈利看著岩皮餅,無奈地搖搖頭,沒有要吃的意思。

  「還好,每天清閒,羅恩和赫敏怎麼沒來?」

  哈利這才想到,關於羅恩的一切,還沒有人往外透露。他也封住了口風:「他們兩個太累了,正在休息呢,我在這兒隨便轉轉,就不知不覺來你這兒了。」海格聽後開心地笑笑:「巴克比克又長高了,我看再過一段時間他都可以帶著我飛了哈哈!」海格還是那麼爽朗,這給哈利憑添了無限的溫暖。

  他點點頭,算是回應海格的話,他沒有就留,出了小木屋,自己漫無目的地轉著。

  「哈利!我相信我爸爸媽媽一定會殺了我的!」

  轉到打人柳附近,哈利想到了那輛韋斯萊家的車,又想起羅恩的話,心頭不免一酸。

  「哈利!我想我愛上她了。」

  「誰?」

  「拉文德!她可真可愛!」那好像是六年級的事了吧,已經快過去兩年了……

  「我叫羅恩,羅恩韋斯萊……你呢。」

  「哈利,哈利波特。」

  「 哦!梅林!你是哈利波特!」

  自己剛剛與他相見,他還是個小矮子,不知不覺七年級時,他都比自己高好多了……

  「這是巧克力蛙。」

  「不會是真的青蛙吧……」

  「那只是被施了符咒而已,不僅如此,吃這個還可以收集卡片呢!」

  自己難過,羅恩當時自豪地和自己說著有了多少張鄧布利多的卡片,如今,收藏者和被收藏者都不在了……

  「巫師棋我可是一流的!」

  「哦!這棋真粗魯!」赫敏曾經這樣評價,但羅恩還是固執地喜歡著這種棋,甚至在後來的尋找魔法石中,他的棋術幫了大忙。

  魔法石,他肯犧牲;

  密室,他與自己共患難;

  小天狼星事件,他理解自己;

  三強爭霸賽中,他們兩人冰釋前嫌;

  鳳凰社中,他支持自己;

  鄧布利多死後,他鼓勵自己;

  尋找死亡聖器時,他為自己著想;

  盧修斯瑪律福挑起戰亂,他為自己,為霍格華茲,為這個魔法界,獻出了自己的生命。

  他,羅恩韋斯萊,自己最真摯的朋友。

悠于 2018-6-28 22:54

第41章 Part 41

  德拉科跟隨盧修斯來到了荷蘭。

  那裡瑪律福家族有房產,也和瑪律福莊園一般大,所以剩下的食死徒和他們一起居住在那裡。瑪律福莊園被攻陷後,盧修斯一直很生氣,又不說話,德拉科更是心中抑鬱不平,在自己房裡養傷,卻因為心事久久不好,他自己都覺得痛恨。

  想到那天赫敏舉著魔杖的身影,自己的心就如被一層層不透風的布纏著,裹著,捂著,透不過起來,心裡悶得慌,又被束縛得發痛。她竟然傷自己,她要傷自己!他感到心裡涼涼的,像是冬天穿著單薄的斗篷觸摸雪的感覺,涼,透心的涼。

  日後鳳凰社與食死徒的爭鬥必然少不了,然後自己應該怎麼辦呢?母親告訴他要按照自己的意願,可自己不想,不想,若是倒向鳳凰社,不會有人歡迎他,還不如和自己的父親在一起,若是賭,那就賭一把,輸了的話,最壞的結果就是被送到阿茲卡班處死。

  因此他現在不想去維護他心中那令食死徒嘲笑的正義了。

  因為赫敏的一句魔咒。

  之後的時間裡赫敏一直在格蘭芬多塔樓,盧娜和金妮陪著她,哈利會和她說會兒話,從哈利的口風裡她探到,夜騏因為盧娜的緣故而不被治罪,反而與大家合作,幫助尋找食死徒的蹤跡,相信不出十日,食死徒都要被發現了。

  赫敏心中難受,恐怕下一次將會是最終對決,而自己和德拉科……不知何時,從心底裡,她開始稱呼他為德拉科,只是覺得那樣聽著……很溫暖。

  正是盛夏七月,盧娜會領著赫敏去霍格華茲的校園裡轉轉,那裡的花都開了,鬱鬱青青的樹,真可謂是「岸芷汀蘭」。

  終歸是被復活石害了,赫敏因最近憂慮又難過變得無精打采,哈利來看她也不如往日的活潑與快樂,淡淡的微笑中總有那麼一點惆悵與疲憊,哈利總是在自責,如果當初不給她復活石,那麼她就不會這樣,但轉念一想,若不給她復活石使用,那她恐怕就不能活下來了……

  七月裡天氣悶得很,卻對於整個鳳凰社來說有特好消息。

  莫麗做了冰鎮南瓜汁給大家解暑,在霍格華茲餐廳裡,精靈們還送來了許多小點心,大家一起享受下午茶的時光。亞瑟推開高又重的門,大家齊齊看去,見他喜氣洋洋的。

  「好消息!夜騏發現了食死徒的蹤跡!在荷蘭!」

  眾人欣喜,納威叫道:「真的麼!太棒了,夜騏真的很強啊!」這句話無疑是說給盧娜聽得,想讓盧娜開心一點,扭頭看去,盧娜正和赫敏開心地有說有笑,眉飛色舞,但赫敏似乎並沒有專心致志地聽。

  另一邊,哈利也在關心赫敏的表情,看到她有點憂傷的表情後,他覺得心裡發緊。

  終於,鳳凰社在養精蓄銳後決定向荷蘭的食死徒剩餘力量發動攻擊。

  這將是最後一戰。

  哈利敲響了赫敏的房門。

  「赫敏要和我們一起去麼?你身體不太好,要不然在霍格華茲等我們吧,以防發生什麼意外。」哈利說得很了當,開門見山,也的確讓人舒坦。

  赫敏沉思,她是想去,想見他,又不想見他,怕,痛,恨,念。

  「哈利,我去。」最終,她決定了。

  做了一個,她一生都不知是後悔還是慶倖的決定。

  荷蘭的風光和倫敦這邊不太相近。更多的田園的自然風光,那裡的風車就像是畫中的物體,看起來很真,又覺得美得假。食死徒居住的瑪律福莊園別苑很雅致,沒有倫敦庭院的華麗與孤傲,多得是一些自然與和諧,赫敏猜,這一定是瑪律福夫人——納西莎瑪律福構思的。

  莊園大門在他們來到後竟無人看守,這反而讓他們更提高了警惕,他們小心翼翼地走著,手裡緊緊攥著魔杖,一刻也不放鬆,當然,這只是轉移注意力的一隊人馬,這裡面有赫敏、哈利、弗雷德、喬治,另幾隊人馬分別有唐克斯、盧平、金斯萊、亞瑟帶領,這次的戰鬥方針,是要做到出其不意,直中要害。

  他們很快潛入大廳,裡面空無一人,會不會是已經猜到他們會來,已經逃了?正想著,原本黑黑的大廳猛然一亮,突然的亮光刺得他們張不開眼。

  睜開眼赫敏就後悔了,那裡有盧修斯瑪律福和他的兒子。

  盧修斯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又帶有諷刺意味的說著:「你們以為我什麼也看不出來麼?明目張膽地進來,大門無人看守你們就這樣大膽?魯莽得很呢。」他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蛇形戒指,把它取下來,將蛇形的寶石嵌在他的座椅上,正好可以重合。隨著「嘭」的一聲,哈利、弗雷德、喬治、赫敏直接從地板的開口處掉了下去。

  醒來後是地牢差不多的地方,但亮多了,他們擔心其他隊會不會也會遭到埋伏,不敢想像,所以他們乾脆不想,只是在思考如何可以出去。

  德拉科命人開了牢門。

  剛進到那裡他就一直盯著那雙巧克力眼睛,一刻也不放過,赫敏也不怕,就那樣大膽地看著他。他盯著赫敏,眼神複雜,又一揮手,身邊兩個人已經拿出鐵鍊鎖住了赫敏。

  哈利覺得不妙,大叫:「你們要幹什麼!放開她!你們的目標不是我麼!」德拉科沒有說話,還是看著赫敏的眼睛,不一會兒赫敏就覺得寒氣襲遍全身,乾脆躲過了他的眼神,結束這場目光戰鬥。

  她沒有掙扎,因為她知道掙扎無用,所以她乖乖地就範,跟著那兩個人和德拉科一起離開那裡。剩下的三個人乾著急。

  「赫敏可不能再一次被抓了!被分散的團隊強大不起來!」弗雷德跺腳,上次被食死徒一幫人暗算弄得大家都不閑著本來就生氣,這次赫敏被抓,他更是氣不過。哈利無言,只是覺得難過,心中的赫敏,心中只有他,只有那個斯萊特林。


第42章 Part 42

  鐵鍊把她的手腕鎖住了,兩個人帶著她跟在德拉科後面,那鐵鍊晃來晃去相撞擊發出的聲音是出奇的詭異——尤其是在著只有四個人的走廊上。

  二人把她帶到了德拉科最後停留的地方,那是一個很大的房間,華麗奢侈,一看就知道是德拉科的臥室。「老爺命令屬下把她帶來,由您處置。」其中一人用冷冰冰的話語說著,透露著不可否定的威嚴,赫敏猜他們是盧修斯手下一支精煉且屬於他自己,永遠不會背叛的部隊。

  德拉科「嗯」了一聲,擺擺手,示意他們下去。顯然,他也知道這個不對的存在——也許只有德拉科盧修斯知道他們。厚又高的門被重重地關上,房間裡只有他們。德拉科轉了幾圈,來到衣櫃前,拿了件巫師袍,開始準備換掉身上繁瑣的社交服。

  一顆扣子……兩顆扣子……

  他開始解最裡面襯衣的扣子……

  一顆……兩顆……直到赫敏看到了他那蒼白的皮膚和鎖骨,馬上意識到了什麼,轉身背對著他,低著頭觀察手腕上的鐵鍊,臉已經通紅。她背後開始有動靜,不一會兒,她聽到衣櫃門打開又關上的聲音,她知道換好了。

  她聽到德拉科的腳步聲在逼近……卻在很近的地方停止,坐到了自己這邊的床邊。她轉身去看他。但是他並沒有看自己,反倒是在那裡整自己的袖口。赫敏害怕了,第一次和德拉科在這麼久還沒說話。

  她思來想去,準備先開口,好緩解一下氣氛:「那個……我……」

  「思克勞!」赫敏並沒有說完,就德拉科打斷,思克勞出現在他們面前:「少爺什麼吩咐。」「給我準備晚餐。」

  思克勞頓了頓,看到自己並不陌生的赫敏,道:「兩份麼?」

  德拉科沒有看她,道:「一份。」赫敏驚訝,看來他真的生氣了。

  思克勞也有短暫的驚訝,又不敢久留,馬上離開,心裡還琢磨著少爺這是怎麼了。赫敏現在更膽戰心驚,也不知道如何打開話匣,只能乾巴巴地站在那,低著頭,盡力表現出無辜的樣子,可德拉科就是沒有看她,也沒有說話。

  很快,思克勞把晚餐擺好,德拉科走到屋裡的小餐桌前開始用餐,赫敏不知道是該跟過去,還是站在那裡不要動,她向旁邊的思克勞頭來求助的目光。思克勞瞪著大眼睛點了點頭,示意她往前走,赫敏很聽話地挪動了腳步,看到德拉科沒有因為這一舉動而生氣,才放下了心來。

  用過餐後,思克勞收拾了桌子,德拉科進了浴室,隨著裡面的水聲赫敏總算松了口氣。但她還是開始緊張地踱步,這樣絕對不是辦法,不僅幫不了自己,還不能就哈利他們,德拉科現在的心情自己還不能多說話,那該怎麼辦呢?如果這樣一直僵下去,盧修斯瑪律福會不會處置哈利他們?

  哈利、弗雷德、喬治在那裡急躁又不安,也沒有人來對他們說盧修斯的命令,沒有被殺,沒有被逼供,沒有被折磨,現在他們越來越猜不透盧修斯的想法了。喬治和弗雷德幾次用自己口袋裡的整蠱玩意兒脫身,都失敗了,看守他們的人還驕傲的說著:「這不是瑪律福莊園,你們就算變成鳥也出不去!」

  這裡不是瑪律福莊園且無法出去?那這裡的防禦措施一定很好,並且不容易讓人逃脫,說不定還有很多惡毒的機關,莊園外也許還有防護膜,否則怎麼會說「就算變成鳥也飛不出去」呢?哈利因為這句話分析了好幾天,總之得出一個結論——他們無法逃走。

  唐克斯、金斯萊、盧平、亞瑟帶領的隊伍在莊園裡漫無目的地尋找著,但他們並不知道他們已經入了迷宮,沒有盧修斯的命令他們無法走出來,那裡面景色不同,會自動的變換,所以無論怎麼樣,他們都不會發現自己已經被困。裡面的花草是慢性毒藥,在那裡呆三天,會全身疲憊無力,五天,會無法行走,七天后斷氣而亡。身體不好的人還會提早,所以在這裡的第二天,有些人已經堅持不住,腿已經無法行走了。

  最糟糕的是,四人帶的隊伍一直沒有碰面,就是說,每支隊伍沒有援助,憑隊伍本身的力量那更是支撐不了多久,他們只是覺得莊園很大,卻並沒有想到自己現在惡劣的處境。

  赫敏現在惶恐不安,一方面擔心德拉科的脾氣,一方面為戰友們擔憂,現在還沒有聽到關於他們的消息,不知他們怎麼樣了?會不會已經被抓?會不會還在戰鬥?她一直站著,已經兩天了,困得立在那裡都會打盹,德拉科也沒有讓她吃東西的意思,第二天晚上她已經沒有力氣去思考那些讓她頭痛的東西了……

  看著德拉科在那裡看書,她的書蟲的毛病也被勾了起來,如果現在有一本魔法史,那一定是世界上最快樂的事了……想著想著,她又開始打盹,頭就像小雞啄米似的,一點點低下去,又起來,不一會兒就倚在床柱邊睡著了。

  夢裡有一個人觸摸自己的臉頰,好冰冷的手,像是被冰水浸泡過,那只手抬起自己的臉,慢慢的湊近……

  她被驚醒。

  看到德拉科在床上看書,怨恨又害怕地看了他一眼,繼續閉目養神。突然他跳下床,赫敏睜開眼往前走了幾步看著他,很出乎意料,他也看著自己,只是眼中好冷,他步步緊逼,逼得她往後退卻,終於撞住了床柱,無法再往後退。

  德拉科一直往前走,兩人離得越來越近……

  他伸出右手抬起自己的下巴,那種溫度和夢裡一樣,冷,冷得要命,左手整理了自己的頭髮,讓赫敏越來越不安。

  他自嘲地笑笑,就是這個面孔,不知何時起迷住了自己,讓他又喜又憂。

  她看他嘴角勾了一個弧度,更是不解,這是怎麼了?他突然笑了起來?!

  他心痛,為什麼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為什麼就不能開心地在一起麼?為什麼魔法界被他的父親打破了寧靜……他慢慢地低下頭,在她唇上迅速留了一個痕跡,又馬上離開,兩人的臉如此的近。

  她被他的舉動嚇到了,縱使他吻過她的額頭,縱使他抱過她,也不曾吻過她的唇,從來沒有過!也不知道是興奮,還是害怕,她的血液一下子湧了上來,雙頰變得通紅。

  他受不了,受不了這種禮節的舒服,受不了純血統的要求,也受不了自己身為瑪律福的身份,他抱住了她,她叫了一聲,瞪著恐懼的眼神看著他。低下頭去,他能感受到她唇中散發出的清新的味道,柔軟的感覺讓他不那麼無依無靠,赫敏掙扎著,但他抱得很緊,根本不留給自己餘地。

  她雙唇緊閉,也不清楚自己為何要反抗,是因為正義?還是覺得對不起哈利?儘管她把哈利當朋友看,當知己看,但自從知道哈利對自己的感覺,她就無法克制住對哈利的那種自責與愧疚。她一直睜著眼鏡,看著面前那金髮的人,心裡不知是什麼滋味。

  他一直在努力,想要成為最優秀的,但每次都有那個哈利波特的干涉,他討厭那個救世主,在赫敏受傷時,波特也是最先趕到,當他看到波特正照顧她是,內心就一陣怒火。

  想著想著,他開始不顧忌赫敏的感覺,霸道地撬開了她的嘴,把她弄得有窒息的難受。臉上因為呼吸不暢和害羞變得通紅,大腦的意識越來越淺,德拉科只覺得懷裡的人身子一軟,就那樣暈了過去。


第43章 Part 43

  赫敏醒來後,太陽已經高照,屋子裡空空蕩蕩,只有她一個人,赫敏現在心裡矛盾,一方面因為昨晚的吻興奮,另一方面覺得對不起正義的鳳凰社,在內心深處,自己並不否定德拉科是食死徒,卻也喜歡著他,不管他是不是正義的。

  思克勞突然出現,把她嚇了一跳:「思克勞……」

  「少爺吩咐讓思克勞伺候小姐用早餐,小姐先洗漱吧。」

  「那你少爺去哪了?」

  「少爺說老爺找他有事,具體去哪了思克勞也不清楚。」

  赫敏點點頭,下了床去浴室。

  鏡子中的自己臉色蒼白,不知道是因為沒有睡好,還是因為昨晚的呼吸不暢……想到這裡,她臉紅了起來,看起來有了點血色。打開水龍頭,她往自己臉上撲著水,接到手裡,然後撲到臉上……自己總算有了點精神。

  對於兩天沒有進食的她,看到豐盛的早餐,已經顧不得心情了,精緻的早餐讓她佩服得五體投地,霍格華茲的食物也不過如此吧,怪不得以前德拉科在霍格華茲那麼驕傲,他驕傲也是有資本的。

  把自己喂飽後,她坐到窗邊看風景,門被德拉科打開了。

  看到他,自己心中是一跳,扭過頭繼續看著風景。

  「呆在房間不許去其他地方。」

  「什麼?」赫敏站起來扭頭看他,他伸出手把一顆藥丸喂到她嘴裡,又逼她喝了口水。把她嗆了一下,很快身體軟綿綿的,德拉科伸手抱住她:「非常時期我也沒辦法。」

  「你要幹嘛。」

  「我只希望你平安。」德拉科把她抱到床上,拉緊床簾,在外面施了好幾層防護咒,出了房門,又在門外施了防護咒,才安心離開。赫敏覺得奇怪,這是怎麼了?聽到門被慌張地關緊,又剛剛聽到他在床簾外念防護咒,才覺得應該有大事發生,會不會要決戰了?

  第三天,唐克斯四行人已經所剩無幾,被那些花兒毒害,被機關殺死,被食人花吞併的大有人在,很快只剩下體力和心理承受能力比較好的幾人。他們認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卻因為沒有救援而勢單力孤,根本無法支撐,四行人終究是沒有遇到。

  瑪律福莊園的詭異迷宮在第七天內成功殺死了分四隊而戰鬥的鳳凰社成員。

  唐克斯、盧平、金斯萊,還有,去見自己兒子羅恩、珀西的亞瑟。

  金妮、莫麗、盧娜、迪安、納威實際上也是分成了另一小隊,他們潛入瑪律福別墅裡,並沒有引起盧修斯瑪律福的注意,他們現在在一間雜貨室裡不敢輕舉妄動。

  「我出去看看吧。」莫麗站起來,看著他們。

  「媽媽,不要。」

  「金妮,我是你的媽媽,是鳳凰社成員,我有責任去。」莫麗很鄭重地看著她,金妮沒有反駁的餘地。

  這是第三天的事,第七天,莫麗韋斯萊還沒有回來。

  所有人已經猜出大概,那一天,金妮躺在迪安懷裡哭得昏死過去。

  第三天,德拉科在離開房間後應盧修斯要求和他一起去了關押哈利三人的地方。

  「你們終於來了,我還以為,你們準備把我們養在這裡呢。」弗雷德故作輕鬆的看著盧修斯。

  「我可沒準備用我們的食物去養你們,韋斯萊。」盧修斯很鎮靜,他手一揮,跟隨他的那一支隊伍出來兩人拿出匕首指向喬治和弗雷德。

  「瑪律福你要幹嘛!不能殺他們!你的目標是我不是他們!」哈利憤怒地看著他,想去和那兩人搏鬥以救得雙子,但那支隊伍中又出來一人抓住了他,讓他沒辦法往前走,儘管是掙扎,也無濟於事。

  那匕首刺眼的白和鮮豔的紅深深印在哈利的腦子裡。

  「弗雷德!喬治!」他叫著,他痛苦,自己的戰友死了,他的好朋友,他的好校友,羅恩的哥哥們!

  「哈利……加油!」喬治說著,弗雷德伸了一個大拇指,兩人相視一笑,倒在了地上。嘴角還有開朗的笑容,亦如第一次見到他們。

  「喬治!快!該你了!去吧。」

  「媽媽!我是弗雷德!」

  「哦好吧!弗雷德,快進去。」

  「嗯……其實我就是喬治。」

  推著小推車,裡面是舊袍子和舊書本,但帶著樂觀的心,他們在九又四分之三月臺與哈利第一次見面。

  「嗨哈利!想去霍格莫德麼?我們可得到了一個寶貝,看在哥們兒的情分上借你用用,這東西,你用之前說『我莊嚴宣告我從沒幹好事』,之後說『惡作劇完畢』就好了,很神奇吧!」

  「你們哪來的?」

  雙子邪笑,不語。

  「弗雷德,喬治,我用三強爭霸賽獲得的獎金資助你們開店。」

  「哈利,我們可不能收。」

  「就當我是資助的,順便給羅恩買件新袍子,以你們的名義。」

  「好!哈利你可是我們的大股東了!」

  「嗨哈利!赫敏!」

  「這東西多少錢?」羅恩看著手中的玩意兒。

  「五加隆。」

  「那我呢?」

  「五加隆。」

  「我是你們的弟弟!」

  「十加隆。」

  那兩個總是嘲笑羅恩的小名的雙子,那兩個惡作劇無限卻正義的雙子,那兩個任何時候都有責任心的雙子,那兩個身為哈利好哥們兒的雙子,再也不存在了,他們留給哈利的,是對食死徒的恨意和那樂觀的笑容,豎起的大拇指。

  第四天,哈利被盧修斯瑪律福關到一間密室裡。

  還是擔憂之前哈利說的話,他怕他殺了哈利後和伏地魔當年的下場一樣,所以盧修斯瑪律福只是把他關了起來,他想等到合適的時機再來決定如何處置他。

  「主人。」那只秘密部隊名為夜殂,隊長為戴高樂。

  「如何?」盧修斯翻著一本厚書,懶懶地坐在椅子上。

  「少爺並沒有殺掉赫敏格蘭傑。」

  「什麼?!」盧修斯的眼變得嚴厲起來,他重重的合上書,怒視道:「她在哪?」

  「應該在少爺的房間。」

  盧修斯本來把赫敏給德拉科處置,就是想讓他自己解決自己的事,沒想到德拉科並不聽自己的話,這讓他為之震怒:「我們可要去見見這位大名鼎鼎的格蘭傑小姐了,她可把我兒子的心都搶走了。」盧修斯一拍桌案,拿起魔杖氣勢洶洶地往德拉科房間方向走。

  「少爺少爺!「德拉科在莊園外受盧修斯命令巡視,被思克勞一叫叫得惶恐不安:「怎麼了這麼急?」

  「少爺讓思克勞保護格蘭傑小姐,思考了一刻都不敢耽擱,現在看到老爺往少爺房間去,少爺可要救救小姐!」思克勞聲音顫抖,快要哭出來似的,德拉科聽後心頭一緊,立即往別墅裡面奔去。

  盧修斯站在門前,幽幽地舉起了魔杖:「阿拉霍洞開。」

  門沒有動靜,他微微皺眉,看來自己的兒子還施了保護咒語。「咒立停!」

  還是沒有動靜。

  他憤怒,用黑魔法打開了門,直沖進去,巨大的聲音讓赫敏從睡夢中醒來。

  他環視房間,目光停留在床上,剛碰到床簾,卻被打住了手:「原來這兒也有咒語?」他驕傲的笑笑,赫敏從聲音中聽出了是盧修斯,心中緊張不安,身子無力也無法動彈。

  用黑魔法解除了咒語後,赫敏更害怕了,手心裡直冒冷汗,腦袋裡一直念叨著德拉科的名字。

  德拉科在走廊上狂奔,心裡萬番自責,為什麼要喂她吃藥?沒有力氣動的她該怎麼辦?為什麼自己拿著她的魔杖?現在她無法反抗!他只能祈禱自己快一點,再快一點,對於不能幻影移形得莊園來說,德拉科真的無法再加快速度了。

  「母親,母親,求您保佑她沒事,求您了,求您了……


第44章 Part 44

  盧修斯拉開床簾,看到無法動彈的赫敏,諷刺一笑:「德拉科還真是關心你,怕你出門受傷害喂你吃了藥,但又不小心害了你。」

  「盧修斯瑪律福,你不會有好下場的!你們不會勝利的!」

  「是麼?」盧修斯笑,「那兩個韋斯萊已經被我殺了,他們的母親可謂是自投羅網,當然沒有好下場,哦對了,你們分了四隊是吧?莊園裡面的可愛的花兒能幫我處理好一切的。」赫敏震驚,又痛心,他們太低估盧修斯的能力了!

  死了?死了?雙子死了?韋斯萊夫人死了?她一時承受不住,只覺得腦子「嗡嗡」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耳邊全是盧修斯剛剛說的話。盧修斯舉起了魔杖……

  德拉科猛地推開門。

  「父親!請住手!」赫敏像是看到了黎明的曙光,她露出欣喜的表情,看著德拉科走近。

  「你還想護著她麼,德拉科,我讓你處置她,是想讓你自己斷,沒想到你根本不聽我的。」

  「父親難道沒有意氣風發的時候麼?」德拉科自信的說,「父親難道沒愛過一個人麼?」

  盧修斯不滿:「你這是年輕意氣用事,你根本不懂什麼是愛。」

  「我懂,我怎麼會不懂,當我看到母親病危的時候,我懂愛是奉獻,是無私,當我看到波特照顧赫敏時,我知道愛是關愛,是傾心,當我在大戰時看到隆巴頓和洛夫古德相擁,我知道愛是同生共死,我怎麼不懂,父親,我想你現在已經沒有心了吧,你的愛都被你的野心給吞噬了!」

  「住口!」盧修斯憤怒的看著他,「我是你父親,你怎能對我說這樣的話!」

  「實話實說才是正人君子!」

  「德拉科,不要忘了你是食死徒。」

  「父親,知道母親臨終前對我說什麼麼?她對我說,要我按照正確的路來走,不要隨波逐流,不要被你給蒙蔽……」

  「住口!你還是不是我兒子!」

  德拉科鎮定地注視著他:「父親,我當然是,我希望你能看清楚之前『他』的下場,不要和他一樣啊……」

  「你……戴高樂!」盧修斯緊握著魔杖,命令戴高樂抓住德拉科。

  戴高樂擒住德拉科,拿著他的魔杖,把魔杖扔在地上,盧修斯逼近:「我沒有你這個兒子!」他念著連赫敏也聽不懂的魔咒,不斷的綠光從德拉科身體裡出來並進到盧修斯的魔杖裡。

  眼看著德拉科一點點虛弱,赫敏心中焦慮,又不知道該怎麼辦。德拉科護住赫敏,這讓她心中的顧慮一掃而淨。「是慢慢死得好呢,還是一下子解決?」盧修斯自言自語,邪笑著看著赫敏。

  「你不能殺她……」

  「哦?是麼?那就慢點吧,好讓你們多說說話……神鋒無影!」一個咒語打到赫敏身上,又是好幾道,絕豔的血順著地板流著。「自生自滅吧。」盧修斯和戴高樂離開了房間。

  「赫敏,赫敏…」

  「你有事……嗎?」

  「只是黑魔頭分給我的力量被他取走而已,況且我還有自己的,只是和以前一樣,不再強了而已,我只會短暫的虛弱,不會有事的,我幫你包紮吧。」德拉科去拿地板上魔杖,給赫敏念了「止血止疼」,又給自己調節了心情,去衣櫃的暗格裡拿出了魔藥給赫敏喝。

  她現在可以動了,他又拿另一個小圓肚瓶,把裡面的液體給赫敏,她臉煞白,痛苦地皺著眉,閉著眼睛,睫毛一直在撲扇。德拉科知道赫敏不能受傷,她身體本來就不好,這下更是要了她的命,但他不想放棄,儘管已經沒有了烈翼的血,沒有了藥,他也要嘗試去救她!

  「赫敏堅持住,不能睡,不能睡啊。」傷口明明已經因為魔藥而痊癒,但她還是很虛弱,他現在不能讓她睡著,不能睡……「赫敏,還記得我們剛見面的時候麼?」

  「記得……」

  「當時我還想讓波特跟著我呢,現在想起來覺得小時候真幼稚。」

  赫敏笑笑,點點頭,她要堅持,要堅持到最後。

  「我以前可總是取笑你的髮型呢,現在這頭髮好像聽話好多了。」

  「我髮型可一直……很好。」赫敏努力使自己很有精神,瞥了他一眼,又翻了個白眼,德拉科看到這情景高興地不得了:「哪有,以前可……糟透了呢!」

  「不要……否定,你小時候的髮型……也糟糕透了呢。」赫敏回答,希望自己能開心一點,好受一點。

  「我可是很滿意我的髮型的!多紳士!」德拉科說笑著,坐到床邊看著赫敏。

  「哼。」赫敏又白了一眼。

  「赫敏……」

  「我……第一次聽你這樣叫我可真的……不怎麼適應。」

  「遲早適應!我以後天天叫!」

  「有……『天天』麼……」赫敏眼神黯淡下來,她真的覺得自己快不行了,又想到那麼多人已經離開了,已經回不來了,她就難受,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德拉科幫她拭去眼淚,看著她:「赫敏,我愛你,我不會讓你死的。」

  赫敏看向他,他愛我?他愛我?她欣然,就算是愛,那以後呢,自己沒有以後……沒有的……

  得到了德拉科那一份力的盧修斯這次更不會再害怕,也不會畏縮,他高傲地打開了密室的門。

  「哈利波特,我們又見面了。」

  密室冰冷的空氣已經讓哈利很虛弱了,現在看到盧修斯,他更覺得自己逃不過今天了。

  「好久不見了吧?」哈利堅強地說著。「是好久不見,以後你可就見不到我了。」

  「你要殺了我麼?」

  「當然,現在沒人敵得過我,你最好認輸,好讓你死的不太難看。」

  「我不會認輸!赫敏他們會幫我報仇!」

  「你的戰友們?」盧修斯輕笑,「都快死完了。」哈利睜大眼睛看著他,艱難地站起來,上前去抓住盧修斯的衣領:「你說什麼!你說什麼!」

  「都快死完了呢。」

  盧修斯嫌棄地把他的手打掉,讓戴高樂出去。

  密室的門被關住,只有他們兩個。

  「我會成為最後的贏家,哈利波特。」

  「邪惡永遠占不了上風!」

  「那可不一定,讓我來開啟這個先河吧。阿瓦達索命!」

  又是綠光,熟悉的綠光,殺了多少人,終究自己也被這道光所殺,哈利坦然。

  赫敏,我愛你。

  我們的救世主

  他的名字叫哈利波特

  他是大難不死的男孩兒

  他曾經是三強爭霸賽的冠軍

  他是戰勝了伏地魔的人

  哈利波特

  霍格華茲的驕傲

  魔法界的勇士

  [我本以為我們可以贏得最後的黎明,可我們低估了盧修斯瑪律福的能力,鄧布利多教授,哈利不才,沒有保護好魔法界和霍格華茲,哈利現在就來見你們了……哈利好累,好像看到父母,和親愛的教父,還有羅恩。羅恩,你現在在看我麼?我沒能為你報仇,我不是一個稱職的格蘭芬多……世界,再見,赫敏,再見。]


第45章 Part 45

   「我要報仇我要報仇!」第八日,金妮瘋了似的要往房間外走,迪安攔住她,盧娜和納威也勸說道:「報仇可不是現在的事,我們要等到見到哈利他們,才可以一起行動啊。」顯然,他們並不知道外面的一切變故。

  「我現在恨他們,他們殺了我的媽媽!」

  「也不一定的。說不定韋斯萊夫人遇到韋斯萊先生和他們在一起呢。」納威安慰金妮,現在可不能讓金妮意氣用事。

  「納威不用騙我了,如果真的遇到我們的人,媽媽怎麼不來救走我們呢?現在我們在這個雜物室裡,也不知道會不會被那些人發現。」金妮想掙脫迪安的攔阻,但可惜無效。

  「那我們一起出去吧,這樣人多還好一些。」盧娜看著金妮,下定了自己的決心。

  「盧娜你瘋了!萬一出事怎麼辦?」納威驚訝盧娜怎麼這麼大膽,難道連命都不要了麼。

  「反正呆在這兒是被動的,何不放手一搏!說不定我們還可以找到哈利他們。」

  「我同意,納威,就這樣辦吧。」金妮說道,感激地看了看盧娜。

  四人在第八日夜晚從雜物室中逃出開始尋找戰友的足跡。

  月光幽幽地從窗裡照了進來,雖不是「轉朱閣」,但也算是「低綺戶」,赫敏看著窗外的月光,心裡不免淒慘,就這樣結束了麼?為什麼我們沒有贏?為什麼盧修斯瑪律福會勝利?為什麼正義不能被完全伸展?

  「德拉科……」她喃喃,叫醒了在床邊睡著的他。

  「怎麼了?」德拉科幫她掖掖被子,「聽你這樣叫我我可也不習慣啊!」

  她笑笑,艱難地起身,從衣服中尋找著什麼。

  「找什麼呢?」德拉科扶著她,讓她靠在床頭。

  她笑而不語,終於找到了那個小盒子,打開後,還有一枚藍色玫瑰糖。德拉科明白了。「我現在想看藍色的孔雀了。」赫敏有些虛弱地說著,拿起它放入口中,細細品嘗。

  眾多藍色小孔雀一時飛了出來,在他們之間圍繞,旋轉,盤旋,那是聖潔的守護神,正義的守護神,在危機面前沒有屈服的人的守護神。德拉科握住了赫敏的手,把她拉到懷裡。月光照耀下,褐色頭髮的女孩和鉑金色發的男孩相擁,旁邊是翩翩的藍孔雀,若是以前,真的是羨煞旁人,但這是現在,這裡只有他們兩個。

  赫敏咳嗽了幾聲,德拉科更是緊緊地摟住她:「不要死,不要走,活下來好不好……」

  「也許生死從一開始都不是我們能掌控住的,我只是感覺疲憊。你能告訴我為什麼會這樣麼?」

  「是復活石。」德拉科看著窗外的月光,他說著,赫敏瞬間明白了一切。儘管在貝拉特裡克斯萊斯特蘭奇手下被殺死,儘管哈利用了復活石來救自己,但終究逃不出死神的掌控,終究成為死神的奴僕,生命一點點被吞噬間,宣告著死神的權力之大和他那光榮的勝利。

  故事中,唯有三兄弟身著隱形斗篷而不被死神找到,大兄弟和二兄弟,縱使有接骨木,縱使有復活石,又如何,死神終究取走了他們的性命。他們只是在巧合的時間,巧合的地方,巧合地得到了本不應幹屬於他們的東西。

  一切都是巧合。

  因此種種因果造成赫敏處於這巧合的處境之中。

  巧合地遇見了他,巧合地相愛,巧合地用下復活石,巧合地被復活石詛咒而終究不治而亡。

  巧合。巧合。巧合。

  ……

  ……

  ……

  我還記得你說,正義是永遠勝利的,邪惡無法取勝

  可當我看到你軟軟地躺在我懷裡,再也沒知覺的時候

  我不相信,正義又如何,邪惡又如何,強大的才能活下來

  所以世間多多少少有被權力所迷惑的人,正義之士可憐稀少

  我能遇到你,看到你的正義,體會到你的坦蕩,感受到你的責任,是我榮幸

  赫敏格蘭傑,我願娶你為妻,儘管冥婚,但我依舊愛你到死

  德拉科瑪律福,在這裡宣誓:

  我願終生愛著赫敏格蘭傑,永不後悔

  我願把她平安地下葬,讓她不丟失任何顏面

  我願一心為她,白首不相離

  我願追隨於她的靈魂,和她永不分開

  無論天堂,無論地獄,我要和她在忘川處,共賞曼珠沙華

  鳳凰社攻入荷蘭瑪律福府邸第八日,赫敏格蘭傑安然死在他的懷中,沒有意思的愁苦與難過,那是一張安祥的面孔。

  第二日清晨,德拉科看著消失的藍孔雀,把赫敏火花,變為「魂籽」,用那不可饒恕的「阿瓦達索命」結束了自己坎坷的一生。

  正午,盧修斯瑪律福在德拉科房間看到在窗邊趴著的德拉科和他手中晶藍色又純潔剔透的魂籽。

  七月十五,德拉科瑪律福,第十八代傳人入葬,厚葬,陪葬品除了眾多珍寶,還有那晶瑩的藍色。

  當納威他們在莊園裡偷看到德拉科的葬禮時,為之震驚無比,緊接著又因為機緣巧合他們逃了出去。只是,她們身邊少了太多的人,他們自然知道,自己的戰友以及他們自己,輸了。

  輸得很慘,只剩下他們四人。

  第一最好不相見,如此便可不相戀。   

  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   

  第四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憶。   

  第五最好不相愛,如此便可不相棄。   

  第六最好不相對,如此便可不相會。   

  第七最好不相誤,如此便可不相負。   

  第八最好不相許,如此便可不相續。   

  第九最好不相依,如此便可不相偎。   

  第十最好不相遇,如此便可不相聚。   

  但曾相見便相知,相見何如不見時。   

  安得與君相訣絕,免教生死作相思

  THE END

悠于 2018-6-28 22:54

第46章 番外——School Party

  輕巧的腳步在門外響著,她一下子就猜到了那是何人。

  「嘿!今晚有聚會呢!要去的呀,可不能爽約了這次!」金髮女孩晃著自己的邀請卡,「這次非同尋常,學校的各社社長都要參加,你這個學生會副主席如果不來,那可是不給面子。」

  「知道了知道了。」她很無奈地搖著頭,宣告著自己今晚的時間又被奪走了。

  「我走了,一定要來!」

  「知道了!」

  她總是這樣,喜歡參加各種聚會、社交場合,還要拉好多人來參加。

  「記著晚上七點!」她的腦袋突然出現在宿舍門口。

  「知道了盧娜洛夫古德!」她推著盧娜就往外趕,「我要洗澡!!!」

  很快,她收拾好,在這個獨自分開的學生會副主席宿舍打量了自己好半天後,換下了這件衣服。

  可不能穿這件,太隨意了些……自己好不容易出席,一定要出其不意且獨一無二且引人注目……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躊躇了好半天,她換下了好幾身衣服,最後決定穿連衣長裙。

  從浴室出來,看著穿衣鏡裡的自己,一襲藍粉色落地長裙,抹胸的領口,左肩上卻連著裙子多出一條不協調卻美得綢緞,在肩上打成蝴蝶結。裙擺大張,層層波浪卻到腳踝處收住,不繁瑣,腳踝以上是純粉藍色綢緞,偶爾卻又白色的花紋點綴,背面腰處有一個很可愛的白色輕紗大蝴蝶結,走起路來隨著步伐擺動,除了蝴蝶結,也是有白色的花紋點綴,偶爾有幾粒小水晶,在燈光下散發出低調詭異的光。

  還記得這是幾個月前好友哈利送給自己的生日禮物,自己對它愛不釋手,也不捨得穿,現在終於有用武之地了。

  把自己的褐色長髮梳成馬尾辮,梳高,幾絲髮絲留到耳前,在馬尾辮末處打了白色蝴蝶結,露出光潔的雙肩。

  Perfect!

  看看表,才六點半,看天快黑了,她決定在禮堂外散會兒步。

  慢慢走近學校的禮堂,正對著它的有一個大噴泉,正中央是愛神維納斯雕像,旁邊還有小愛神丘比特,學校中的奇景之一就是這噴泉了——哪一個學校會拿愛神做噴泉中央的雕像呢?

  坐到噴泉邊,靜靜感受著風的氣息,涼風陣陣,吹著她的髮絲,旁邊極靜,只有禮堂裡有些喧鬧,嘩嘩的水聲在訴說著一段段淒美動人的愛情故事。

  「怎麼不進去?」熟悉的男生在旁邊響起,隨後便沒了聲音。

  她睜開眼看去,眼前的人已經驚訝地打量著自己:「怎麼了?」

  「沒,沒有,你穿著衣服,我就說很好嘛,你就不捨得穿。」

  「這麼漂亮的衣服,擱誰都不捨得的。」

  「衣服就是拿來穿的。」

  赫敏聳聳肩。

  再看眼前人,他一身黑色西裝,裡面是雪白的襯衣,莊嚴中又多了幾分年輕灑脫和,迷人。他笑笑:「進去吧,外面怪涼的。」說罷,他彎起左臂,紳士地讓她攬著自己,她當然不容被拒絕,笑著攔住了他。

  他是學生會正主席,在別人看來,他們分明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可是他們只是朋友,至少赫敏是這樣認為的。

  兩人如此進場當然引來許多人的關注。

  「他們終於在一起了!真要好好恭喜呢!」

  「啊!他今天好帥啊!」「明明是她很漂亮好不。」

  「都好都好!」

  「我好羡慕他們,什麼時候我也能找個真心待我的呢……」

  兩人沒說什麼,這些他們早都聽慣了,對於這些,赫敏也都坦然了。兩人到會場一邊坐了下來。「喝什麼?」「純淨水。」

  他笑笑,她最喜歡喝純淨水,她說純天然,沒有雜質。

  「你來一次可不容易啊。」紅發女孩拉著自己的哥哥坐下。

  「要不是盧娜一直纏我,我還不準備來呢。」

  「多來參加一些活動是好的,你每次都那麼避世,時間長不好的。」他把純淨水遞給她,她無奈地看看天花板,今天的會廳裝飾的很好,天花板上大的水晶吊燈更突顯這次聚會的參加者的不凡。她聳聳肩。

  聚會的第一支舞,要讓這次的主辦人領起,金髮女孩盧娜一身晶藍色長裙,和笨拙可愛的納威在會場中央跳得正高興。金妮也拉著自己的哥哥羅恩跳了進去,經過大家的鼓動,哈利拉起赫敏往裡面走去。

  樂曲在整個會廳眾回蕩,如煙霧般升騰、回轉。

  他們的舞步,也如煙霧、如雪,升騰,熱烈、激烈。

  一曲畢,赫敏來到場地邊休息,看著其他人享受著下一曲音樂。

  赫敏手腕突然被抓住,自己被拉著往會場中間走。

  「你是誰,你是誰?」赫敏奇怪地問著他,自己從沒見過他。

  大家也因為他們的到來被驚訝到,他是誰?奏樂師都停止了奏樂。

  「繼續!」他向奏樂師說著,拉著慌亂的赫敏開始了另一支舞

  意料之內,赫敏因為緊張跳得很差,笨拙地跟著他的舞步來一步步走著,像是剛學會走路的孩子還走不穩,一直跌跌撞撞。

  很快,她便不那麼緊張了,因為逐漸的她適應了他的步伐,開始不慌不忙地跟著,漸漸由被動變為主動。

  終於,她開始大膽地打量他。

  他一身深藍色天鵝絨裝,皮膚白皙,眼中透露著決絕,堅定地看著赫敏,她不由自主地問道:「你是誰?」

  他輕笑,沒有答話。

  音樂終止了,他很禮貌地吻了她的手背。臨別時輕輕道:「德拉科瑪律福,不必要記住。」

  赫敏呆住,不必要記住?明明特別的一切最容易讓人記住。


第47章 番外——After The Death

  我只記得自己去得舒服,在他懷裡一點都不痛苦,那溫柔的感覺,那絲絨香味,那動人的誓言,無一不在牽動我的心。可是當我聽到他說一切因為「復活石」時,我才知道,我們都被死神戲弄了。

  被它戲弄,被它算計,被它苦害。

  因此我只能帶著遺憾與留戀離開了他,離開了那溫暖的懷抱。我只覺得是傷口隱隱作痛,血流不止得讓人痛恨盧修斯瑪律福的狠心。

  終究是他得到了一切,他贏了,儘管贏得那麼不盡人意,儘管失去了父子之情,但他終究還是贏了。儘管我看不到,但我還是可以猜出,他統領魔法界後,那個昔日歡樂的景象隨著他的統治而不復存在。

  霍格華茲的教授們呢?他們會受到怎樣的待遇?真的是,其他人都去了麼?我們的鳳凰社中有沒有少的可憐的倖存者?若是有,儘管少得可憐,也讓人欣慰——至少這場棋戰不是滿盤皆輸,還有幾顆活下來的子。

  我朦朧地張開眼,那裡是煙霧繚繞之地,看似天上人間,卻也沒有天上人間這般舒適,看似地獄之門,卻又比地獄要清淨的多。這也許是天堂地獄所共有的地方吧。

  我記得自己去了,那時候還想了好多,終究是不舍地離開了,眼中一滴清淚流下,在他懷裡離開,聽他的誓言而去,我已無憾。

  那這又是何地?對於一個死了的人來說,這不像天堂,不像地獄,倒是真的猜不出這是哪了。我聽到輕微的腳步聲,那腳步聲越來越多,越來越近,許多白煙在空中盤旋,我並不能看清那是誰,何況聽起來還只不是一個人的腳步。

  穿過層層煙霧,我看到了如此熟悉的面孔,每張面孔上無一不顯示現在的輕鬆愉悅。他們似乎在慶倖自己離開了那折磨人身心的人世間。

  我聽他們喚我,他在最前面看到我,眼中是興奮和惋惜,他,我最好的朋友。「赫敏……為什麼你也……」他變得哽咽,他眼中多了許多辛酸。

  「上天註定,我在沒有烈翼的情況下可無法存活下去。」我不在意地說著,是啊,除了對那鉑金髮男孩的懷念,除了對盧修斯瑪律福佔領魔法界的不甘,我來到這裡,其實並不是那樣難受。

  「我們真的不希望再多一個同伴來這裡。」是她,韋斯萊夫人,她溫柔的目光讓我想起以前在羅恩家的日子,多麼溫暖。對啊,羅恩呢?為何不見他?

  「羅恩呢?」我環視了一周,眾多的故人,倒叫我心裡苦楚。

  「羅恩要比我們早到好多。」他扶了扶眼鏡,眼中充滿了惆悵。

  呵,這兒也有早晚之分?恐怕不是天堂,也不是地獄了。

  「哈利,這是哪?」我看向他,想讓他告訴我心裡的疑問。

  哈利看了看腳邊火紅的花,道:「這裡是忘川。」

  我詫異,忘川不是孤魂野鬼所聚集之地麼?忘川不是血黃色的河流麼?再看腳邊的花和那條不寬不窄的藍紫色河流,我突然覺得古代神話是那麼不可相信。

  我莞爾。

  「忘川可比神話中的美麗得多,實際意義上的它代表的是離去之人對人世間的親人的懷念。」他緩緩說著,透過煙霧看向遠處。

  倒是,那這裡就應該有孟婆了。

  果不其然。我隨著他們一起來到煙霧不濃的地方,我們大多數離去的時間比較接近,所以也是一同到的忘川。

  我看那河岸邊開得嬌豔欲滴的紅色花朵,猜出了它的名字——彼岸花,亦稱曼珠沙華。

  赫敏格蘭傑,我願娶你為妻,儘管冥婚,但我依舊愛你到死

  德拉科瑪律福,在這裡宣誓:

  我願終生愛著赫敏格蘭傑,永不後悔

  我願把她平安地下葬,讓她不丟失任何顏面

  我願一心為她,白首不相離

  我願追隨於她的靈魂,和她永不分開

  無論天堂,無論地獄,我要和她在忘川處,共賞曼珠沙華

  孟婆面前,我突然想起這段誓言,我在臨死之際似乎聽到了他的心聲,我在死後的一兩分鐘一直不肯離開,我聽到這段誓言,亦喜亦悲。

  他要追隨我的靈魂,和我永不分開麼?

  他要和我在忘川處,共賞曼珠沙華麼?

  他真的會來麼?

  「赫敏,我們該離開了,過度的不舍會害了雙方。」哈利端著一小碗湯,那裡面成暗黃色液體,突然感覺噁心。

  他們都喝了。他們都喝了。

  我看到一個個朋友、同伴忘卻了一切,他們平靜地接受最後死神的安排——是在天堂,還是在地獄

  我不舍,我不舍!我不願喝,請原諒我的自私,我想等他來!

  忘川處人總是好多好多,我聽到一對中國夫婦在一旁哭泣,又看到像是加拿大人的小姐傷心欲絕地看著彼岸花,我是其中的一員,又不是其中的一員,趁孟婆不備,我悄悄遠離了這兒。

  順著忘川一直行走,直到了一處彼岸花開得最茂盛的地方。輕輕蹲下,我看著那動人的花朵,它也真苦,只能長在這個地方,卻是納西莎的最愛。

  腳步聲,對,是腳步聲,直覺告訴我,他來了。

  我驚訝又欣喜地站起身,轉身,抬頭,見面。

  我笑著跑過去,他緊緊地擁著我。「你真傻你真傻!」我嘴裡是這樣說著,可是我的自私告訴我,我很開心他來了。

  他折了一小株曼珠沙華,插在我的發間,我們攜手走向孟婆所居留的地方。沒事,只是一碗湯,喝之前,我們還在一起。

  他拉著我的手,我不再想像它有多難喝,囫圇吞下,只覺得全身沒了束縛,沒了壓力。

  我陌生地看著眼前鉑金髮的男孩,他是誰?又熟悉,又陌生。

  「你是……」我悄悄的問著。

  「小姐這樣一說,我也不知自己是誰了。」

  我們兩人笑笑。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驪山語罷清宵半,夜雨霖鈴終不怨。

  何如薄幸錦衣郎,比翼連枝當日願!

  ——納蘭容若《木蘭辭·擬古決絕詞柬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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