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mon0914 2018-9-24 22:47
最後的詛咒
[b]入學[/b]
我是一名從重點高校轉學來到這所普通職業高校的學生,轉學原因是不堪重點高中的升學壓力。這似乎是個很牽強,很自甘墮落的一種轉學理由,但在我看來,卻沒有什麼借口比這個更合適,總之,我就是轉學到這重來的就對了。
這裡真的是所普通職業高校,除了專業種類多以外,故事也很多。也對,歷史悠久的學校,故事總會特別多,尤其是學生們口傳著的鬼故事,可我知道,那大部分是假的。
這所職業高校唯一與高點高校的相同點就是--兩個學校近期都發生了命案。
重點高校前陣子死了兩個學生,校方對外封鎖了消息,哪怕對學校裡知道這起命案學生,都已經被洗腦了,兩名學生的死因是接受不了學業壓力。看,這理由多好,所以我以這理由轉學,兩方校長都欣然接受。
而這所職業高校,前陣子也死一個人,玩鬧時墜樓而死。當然,這是校方給的官方答案,而據一位當時路經案發地點的學生說,該名學生是被人推下樓的。是誰推死者下樓的?她們有什麼恩怨?這無從查起,也無人得知,因為誰唯一的目擊證人已經被學校退學了,理由是散播謠言。
入校後,我選了這名死者曾經呆過的班級,一個女生為主的專業--旅遊班。當然,也順道住進了死者曾住過的寢室,死者曾睡過的床鋪。我好像頂替了這死者的位置。
大家都用很意外,很驚恐的眼神望著我,好像我就是那死者附身而來的。
「你們幹麻這麼看我?」我輕鬆地笑著說,把行李塞進我的專署櫃子。
「你不知道嗎?你的床鋪……」
「茵茵!」
有人打斷了發言。
我望過去--這是兩名很清秀的女孩,第一個開口跟我說話的女孩清湯掛面的頭髮下是一張素臉,濃濃的黑眼圈說明她最近睡眠狀況不大好;另一個是打扮的挺時尚的女孩,看著我的眼神中有著警惕,與那女孩一樣,她也有濃濃的黑眼圈,可見……呵呵,這幾天她們睡的真的不大好。
「我叫殷紅,你們呢?」我盡量表示友好。
「我叫陳茵茵。」
「方瑞。」
我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她們的名字。透過她們看過去,寢室裡有兩張空床,一張是等著要我整理留給我睡的,另一張呢?「還有一個人呢?」
她倆相覷了一陣,由方瑞告訴我:「她轉學了。」
「哦……」我點頭,其實心裡很明白,那名應該存在的室友,應該就是散播謠言被退學的學生。「那我睡這張床吧!」我隨手一指,指向靠陽臺的床位。
「這張是……」茵茵剛想說什麼,卻又被方瑞打斷。
「那我們幫你按一下床板,這張床有半個月沒人睡了。」說完,她拿一堆乾淨的毛巾,拉著茵茵主動幫我擦起床板。
茵茵面有難色,似乎是硬著頭皮上的,方瑞的表情比茵茵沈著很多,卻一直在念叨著什麼,嗡嗡嗡的聽不真切。
直到兩人擦乾淨床板之後,我也差不多的整完了我的行李,整理好我的被褥準備鋪上去。
「你……晚上睡覺愛翻身嗎?」方瑞問。
我在床上回過頭,雖然不明白方瑞為什麼會突然那麼問,但還是搖頭:「我睡相還不錯,不常翻身。」
「那就好……我睡覺喜歡安靜,不要有一點聲音。」
「哦。」我點頭,轉回身繼續鋪理著我的床。
剛轉學的我自然是要獨來獨往一陣子的,室友都對我如此冷淡,我又怎能奢望其他同學對我熱情呢?尤其是……我睡的是那個寢室。到了去食堂吃晚飯的時間,我發現,不僅是我獨來獨往,方瑞和茵茵兩人也是不與旁人交往的,或者該說,是別人都避著她們。
「這裡有人嗎?」我端著餐盤走過去,坐在茵茵身邊。
茵茵很詭異的看著我,而方瑞還是和早前一樣,看著我的眼神中充滿排斥。雖然我很清楚她們排斥我的理由,畢竟,大家都是被孤立著的,不是嗎?
三人依舊沈默著,茵茵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乾飯,偶爾看看我,方瑞則是粗嚼快咽的動著嘴巴,她們沒有要聊天的意思,可是我有。
「這食堂的夥食不錯啊,比我在以前那個學校好。」
「那就多吃點。」
方瑞不帶任何感情的對我說。
我在心中嘆口氣,需要那麼排斥我嗎?難道非要我把話挑明了說?
「我知道寢室裡死過人,而且正好是我那床位上的。」我聊天氣似的說著大家都禁忌的話題,夾過一粒豌豆放進嘴巴裡。
果然,兩人的反應很是驚訝,更是警惕,也帶著分不可思議。
我無所謂的繼續說下去:「我也知道我前面床鋪的人是被退學的,不是轉學。」
兩人的反應果然更激動了。
「我都不怕,你們那麼排斥我做什麼?」我睇過去一眼,繼續吃著自己的飯。
「你……怎麼什麼都知道?」茵茵看著我說。
我聳肩,就是因為知道,我才來這裡。「我喜歡打聽這類事情,隨便問下附近的居民就知道了。」
「啪!」方瑞重重的拍下筷子,瞪了我一眼,繞過桌子拉起茵茵,離開前說:「那些長舌婦知道些什麼!」
等著她們離開,我笑了,很滿意的笑了。滿意在於方瑞的表現,看來我能與室友相處的很好。真當我什麼都聽不見嗎?幫我擦床鋪的時候,不是一直再念著讓死者不要騷擾我,放過我嗎?若真排斥我,會這麼做嗎?呵呵!看來那些長舌婦不知道什麼,那就是她們知道什麼咯?沒關係,來日方長,我會知道的。
[b]詛咒[/b]
晚自習結束後一小時,是學生各自回宿舍做睡前準備的時候,一般晚自習結束後就會熄燈。而我在準備爬上床前,茵茵在我手裡塞了個東西,是張符,這時候方瑞倒垃圾去了。
「其實方瑞人很好的,這個就是她托我給你的。」說完,茵茵立刻爬上了自己的床。
掀飫著收下這份心意,看向對面的床鋪上放了兩床棉被,開始我還以為是茵茵怕冷,現在我有點明白了,原來是兩個人晚上一直是一起睡的,是彼此打氣嗎?
其實令我最好奇的並不是死者的死亡或者是那退學的學生究竟看到了什麼,而是茵茵和方瑞心中既然害怕,為什麼不換寢室或者也退學呢?
宿舍區熄燈了,整片校園陷入黑暗。
我背對著茵茵和方瑞面對著牆睡,摸上這面牆,我震驚了,這是面有故事的牆,記載了很多關於這張床上睡過的人的故事--包括死者的。
好強的怨念向我湧來,好多的畫面隨著牆體穿過我的手臂湧上我的腦海,那一張張哭泣的臉,那一張張崩潰的臉幾乎把我打跨!
我慌忙縮回手,輕握著拳靠近嘴邊,心中念著:希望你們快樂……
我的手指上泛起淡淡青光,然後漸漸消退。我嘆了口氣,都說學生的怨念重,大人們還不相信,還以為當學生是最輕鬆的,可有誰想過,現在的學生真的輕鬆嗎?思想豐富了,見識的東西多了,在心中的秘密不純潔了,卻無人訴說,還要背負學業上的壓力,就業的壓力,家長老師的期望,同學之間的關係,等等,誰說當學生輕鬆了?一面牆,記載了多少代學生的辛酸,承載著太多無奈。
我沈沈入睡。
半夜,我是被哭聲吵醒的,茵茵坐在床上哭著,抱著頭,除了聽見哭聲,還能聽見她在喃喃說著:「我沒看見……我沒看見……」
「她怎麼了?」我迷糊的問。
方瑞在旁邊抱著茵茵安慰,聽見我醒來的動靜,忙緊張的看著我:「你沒聽見嗎?」
我困惑的皺眉,我該聽見什麼嗎?我搖頭。
「你不是說你知道這裡死過人嗎?那個人剛才就在你的床上!」
「啊!!方瑞你別說了!!」茵茵更用力的抱著頭,整個人縮到牆角。
啊……我有點驚訝。死者的靈魂就在我床上嗎?我眨眨眼望著我的被子,輕輕撫過,果然,在我的膝蓋處的被子上清晰的顯示出兩個腳印,不過這兩個腳印方瑞和茵茵是看不見的。
「你們看見了?」我反問。
「你不是想知道嗎?我告訴你,這是被詛咒了的寢室,任何住進來的人都要一直住到畢業,否則只有死!」
方瑞情緒很激動,我看出來了,她也在害怕,我也看出來了,否則她不會在這深秋依然冒著冷汗。
我了解的點點頭,突然想到:「那……她死了嗎?」我努努嘴,指指去前面的床鋪。
方瑞驚恐的看著我:「為什麼你不害怕?」
我笑道:「怕,我就不會住進來了。」
後半夜,方瑞安慰著茵茵的同時,告訴我她所知道的故事……
寢室裡離開的兩個人,一個是死者張秀雲,一個是被退學的韓美。張秀雲是個很內向,不愛說話的人,不過很有禮貌,做任何事都小心翼翼,對人總是微笑著的。發生變他是這個學期的事,有一天,張秀雲面帶羞澀的對宿舍裡的三人說,她戀愛了,對象是3+2(五學年,畢業後拿大專文憑)的學長,姓鐘。說起她們的戀情很簡單,沒有特別的雲湧。直到張秀雲死前的一個月,她說,她要搬出去住。在這個學校,外住是允許的。張秀雲要搬去和學長住,雖然對於那麼內向的張秀雲說要搬出去住給其他人也帶來了很大震撼,不過對於難得的幸福,她們三人還是支持的。
直到張秀雲死前一個星期,她說她一直在做噩夢,夢見有一雙手從牆中一直伸出,想把她抓進去,第一天是一雙,第二天是兩雙手,依次類推。剛開始她沒注意,以為那只是噩夢,也沒提起直到第四個晚上,她從夢鞏驚醒,認為這太巧合,也太真實了,因為第四天,她看到了四雙手。第五天,她把這個夢告訴了其他三個人,當時她們也只當這是張秀雲做的一個噩夢。當天晚上,張秀雲又被噩夢嚇醒,她哭著搖醒其她人說,今晚,有五雙。
張秀雲很害怕,決定要提早搬出去,於是,在第六天就準備好了所有行李搬進了她和鐘學長的出租房。第七天,她發現自己還有剛洗好晾曬著的衣物沒帶,於是回宿舍取,當時在宿舍裡的其實不止一個韓美,茵茵和方瑞也在,只不過當時茵茵在浴室洗澡,方瑞在浴室外的洗漱間洗衣服,而只有韓美站在門外靠著門與她們閑聊,當時她是唯一看到情況的人。
據韓美說,當時張秀雲在陽臺收衣服,一雙透明的手突然伸出牆壁將張秀雲推了下去。按理說二樓摔不死人,但偏偏,張秀雲是頭著地。
在張秀雲摔下去的同時,韓美就第一反應尖叫著沖過去,隨後跟上的自然是還沒洗好衣服的方瑞,但她們撲上陽臺後看到的景象卻是……倒在血泊裡的張秀雲。
方瑞當時就嚇暈過去了,而韓美膽子大,嘴巴也大,她毫無保留的將看到的景象說屸來,鬧得全校皆知。但鬼神之說,沒有親眼見到,又怎麼能相信?平時信歸信怕歸怕,但真的發生時,又都會冒出個疑問:不會吧?
在張秀雲死後的第二天,學校封鎖了消息,嚴令禁止學生亂傳遞消息,對於散播謠言的韓美給予了退學的處分。
當韓美得到處分後,很是不平,自己明明看到了事實,為什麼不能說?說了還要退學?當天晚上,韓美做了噩夢,與其說她做了噩夢,不如說她經歷了場事實。她看到張秀雲的臉從牆體中透出來,哭著說她好痛苦,突然那張臉瞬間變臉,變成一面骷髏發著聲音說:「來陪我吧……」正當韓美想尖叫時,骷髏又變成了張秀雲的臉,她面色猙獰,時而骷髏時而帶著皮肉斷斷續續的說:「韓美,千萬不要退學……不要離開這間寢室……這裡被下了詛咒……沒到畢業,不能離開……否則……死……」
韓美尖叫著從床上躍起來,渾身發冷的瞪著那面牆,而黑暗之中牆上哪有什麼骷髏哪有什麼人臉,平滑的只有一張偶像明星的海報!韓美怔怔的望著那海報,帥氣的明星拽拽的笑臉,怎麼看都是美的。正當韓美鬆了口氣準備躺回去繼續睡時,牆上的海報卻像是有人撕動了一般,慢慢的掉下了一個角,然後整張滑落了下來,不偏不倚的蓋住了韓美的臉。韓美惱火的再次坐起身,想把海報拍回牆上,可這似夢非夢的一幕又發生了,耳邊響起嚶嚀的哭聲,飄渺卻清晰的傳達著一句話:「不要退學……不要離開寢室……」
雖然韓美有把這事告訴方瑞和茵茵,但自己還是退學了,不是因為學校的堅持,而是因為她自己的不肯留。
韓美離開後的一個星期,方瑞接到韓美的電話,韓美哭著說,她看見手了,她看見手了!然後,就再也沒了聲音,直到第二天,方瑞打電話給韓美家裡,才知道,韓美那天晚上突然一個人跑到大街上……出了車禍……
「原來韓美是出車禍死的啊……」我意有所指的喃喃。張秀雲原來曾經給過提示,給過警告,但韓美卻沒遵守,但為什麼張秀雲能給出警告呢?因為她是死在學校裡的?
「你該知道的都知道了,這是你住在這個寢室該知道的權力,現在沒什麼好問的了吧?」
我聳肩,我確實沒什麼好問的了,因為事情已經很明確的擺在了我面前。
「那你們怎麼又會看見張秀雲的了?」這是今天新起的疑問。
「因為……我爸爸媽媽說,在這個學校發展不出什麼前途,希望我重新參加高考,進更好的學校……」茵茵在被窩裡嗚嗚著說。
原來是這樣……
一般進了職業高校的人也還有機會再出去讀高復,考更好的學校。看茵茵的書架上那一架子的書就可以看出,茵茵是個挺用功的學生,就這樣只拿大專文憑,確實委屈了她。
「所以張秀雲來警告了?」我問著。
茵茵哭著點點頭。
是該哭,自己的人生若只毀在一個詛咒上,換了我,我也想哭。
「放心吧,該去讀書還是去讀書,該拿本科還要繼續去拿,學生嗎,不在學生時候拼,到了社會上,可沒有哪家公司領導會白提供員工考試拿學歷的機會。」我說完話後,悶上被子繼續睡了。
想來自己還真沒說話種話的資格,因為自己不就是從重點高校轉學而來的嗎?呵呵!
[b]芳香的梔子花[/b]
我沒想過事事會那麼順利,方瑞會那麼幹脆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我。我問了其他同學,甚至是隔壁寢室的,她們雖然對所謂的”透明的兇手”這回事將信將疑,但更多的是避諱,避諱方瑞和茵茵。韓美似乎沒有把詛咒的事情告訴其他人,而其他人也不敢住進這死過人的寢室。校方用了很多手段封鎖這個寢室,方瑞和茵茵還是要堅持住進去,原因不肯說,因為她們怕被退學,對外稱她們是對寢室有感情,對同學有感情,漸漸同學們自然也就避著她們了。
真的有詛咒嗎?所謂的誢咒其實也是種怨念吧!
想到觸摸牆體時所感受到的那股空前的怨念,我默了默。其實並不是只有人死後才會有怨念留下,活著的人也會有怨念。常對著某物發泄時,那怨念就會殘留在那物品上,久而久之,物品就會被賦予靈魂。直到那物品被拋棄,被遺忘,它的靈魂也會跟著覺醒,要麼長眠,要麼開始作怪。
而……宿舍的那面牆就是。
熄燈時,我站在宿舍樓外仰著頭看著這幢近兩年才粉刷過的宿舍。我將手貼在牆面上,閉上眼睛,靜靜聆聽著學生們對牆傾訴的苦惱、委屈、怨恨、不滿……這歷史悠久的宿舍樓建立在1990年,經歷了將近20年的風霜,已經有了自己的靈魂,因為接受著的是太多人的傾吐,所以它的靈魂也是充滿怨怒的。
「熄燈了還在外面遊蕩什麼!快回寢室去!」
催促著的,是管理宿舍的阿姨。
我收回手,嘆了口氣。
空氣中傳來濃郁的梔子花的香味,我側頭一看,發現一排梔子樹叢中,就中間的那幾株長得特別好。
奇怪了,若是經受陽光,那它們的位置也是相同的啊,學校的園藝師傅平日給花兒們的照料也應該是相同的吧?為什麼……就這幾株長的特別好呢?
「阿姨。」我上樓前問管理宿舍的阿姨,「這兩株梔子花是不是平時養料給的特別多啊?長的那麼好?」我近開玩笑的說著。
「別瞎說,這兩株權從兩年前就特別會長了。好了好了,快回寢室去吧。」
我笑著點頭,上了樓。
兩年前?那不是方瑞她們剛入學的前一年嗎?
我推開寢室的門,方瑞正在洗臉,茵茵正在鋪床。
我想,茵茵那麼單純的學生,有些事大概是不會去打聽的,於是我直接問方瑞。
「方瑞,你入學前一年,有聽過學校出過什麼命案嗎?」
方瑞抹了抹臉,困惑的看著我,然後回想了一下,回答道:「命案是沒有,不過聽說失蹤了一個學姐。」
「失蹤?」我好奇的問。
「對。」方瑞掛好毛巾走出了洗漱間,娓娓道來,「我也是聽別人說的。這個寢室原來是高我們兩屆的學姐住的,就是我們入學,她們剛好畢業。在最後一年,那學姐說要去找男朋友,卻再也沒回來過。當時事情鬧的挺大,那學姐家裡人幾次上學鬧,後來交給警察處理了,最後究竟有沒有找回來就不知道了。」
也就是說……失蹤了?
「那你們住進這寢室後,有人搬走嗎?」我問。
「沒有,我們四人感情一直很好……」說到四人的感情,方瑞不禁神色黯淡。
嗯哼,看來所謂的詛咒,要在第一批受詛咒的人手裡完結嗎?
半夜時分,我睜開眼睛,走上陽臺,望著那芬芳潔白的梔子花,聽說屍體是最好的花肥呢……我笑了。
原來……是這樣啊……
[b]真相[/b]
兩年前,一名妙齡少女在這梔子花下長眠了。原因是男朋友生日,她買了車票到了鄰市的男友那,結果得到的卻是男友劈腿的消息,萬念具灰下回到宿舍,那時天還沒亮,學生們正都在睡眠中。一名學校的園藝師傅宿盡意識不清的正好也回自己的宿舍,然後……悲劇就此發生,將少女打暈弄走後,活埋在這梔子花下。或許是死後能看見的東西比常人多,所以她感受到了宿舍樓的怨念,融合了這種怨念,想告訴那些學生,她在這裡,梔子花叢下。
其實張秀雲所夢到的手,是真的夢。她只是太過內向,不愛說話,常在睡前對著牆呢呢喃喃,所以對她所睡的那張床面對的那面牆有著特別的情感,所以牆反射出了一種怨念到她夢裡。她要搬出去和姓鐘的學長住,這決定無疑的搬激到某一個人--一直暗戀鐘學長卻不想破壞姐妹情的韓美。
直到那天張秀雲回來拿東西,半人趴在陽臺欄桿上收衣服,韓美假裝開心的靠在門口洗漱間與方瑞和茵茵聊天,其實心裡已經是恨得不得了了吧?於是,沖動勝過理智,她將張秀雲推下了樓,她可能沒想過要張秀雲死,只是一時神經反射的想推她一下,沒想到……釀成了悲劇。方瑞所聽到那聲尖叫,應該是張秀雲的,而非韓美的。
韓美害怕被人查出,於是就把一切推到張秀雲之前的夢上,可能也是心虛吧,怕謊言被拆穿,於是又編了一套謊言,也就是詛咒的那個謊言。借著學校的處分,她也離開了學校。
梔子下的學姐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於是與牆體中的怨念編導了一場夢,讓韓美死在自己的詛咒裡。
善惡到頭終有報,韓美所編織的詛咒就應驗在了自己的身上。
而茵茵說看到了張秀雲,其實她不是來警告茵茵什麼的,她只是來告訴真相,只不過還沒來得及說就被發現她的存在已經嚇到茵茵了,再加上我的蘇醒,所以離開了。
[b]結尾[/b]
我辦了退學手續,盡管剛和我有點感情的方瑞和茵茵極力勸著我不要退學,不要離開寢室,但我婉拒了,我告訴茵茵,我不該為了一點壓力而放棄我的人生,畢竟人生是要靠自己的努力去創建的。
十天後,我打了電話給方瑞和茵茵,告訴她們,我還活著,現在正在一所普通高中接受教育。她們為我高興,我順便問道,最近學校裡有什麼新聞?她們興奮的告訴我:原來兩年前的學姐沒有失蹤,而是被園藝師傅埋在了梔子花下,至於為什麼會突然發現她們也不知道,不過學校有傳言說是被監控拍到了。至於為什麼兩年前沒有去查監控,而現在發現了呢?這點,又不得而知了。
梔子學姐終於被發現了嗎?已經是白骨一具,應該是查不出死前被人做了什麼吧?清白……算是保留了嗎?
現在我在一所普通高校裡求學,聽說這所學校也有好多年的歷史,果然歷史悠久的學校總是特別有故事……我是什麼人?不,我只是一直求學著的靈魂而已。
rain2010 2018-10-2 13:00
不錯啊,故事流暢
用了一個靈魂人士的角度去創作,平淡寫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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