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于 2018-10-3 00:32
第1章
『不！不要！我不要回去！巴基！』
莫茉拼了命的伸出手，想要握住眼前男人的手，但已經來不及了，就在那一瞬間，她當著所有人的面，化成了飛灰，隱隱約約的，她似乎聽見了巴基和布魯斯驚怒的怒吼。
「莫茉！」
「莫茉∼」
「莫茉∼∼∼」
不同的呼喚聲來自不同的地方，一再重疊，朦朦朧朧之間，在生與死的邊緣中掙扎，而她終於驚醒過來。
「莫茉！」
當莫茉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男人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他仔仔細細看著她的臉，最後松了一口氣道：「你終於醒了。」
他還以為……她會一輩子睡下去。
看著眼前熟悉的笑臉，莫茉有些疑惑，「斯特蘭奇！？」
斯特蘭奇怎麼在這裡？他不是失蹤了嗎？
男人的笑容微微一淡，「什麼斯特蘭奇？」男人望向莫茉的目光中帶著幾分審視的意味，「他是誰？」
什麼時間莫茉身邊多了一個他不認識的男人？
莫茉眨了眨眼，這才注意到眼前男人和斯特蘭奇不同的卷毛，她伸手拉了一下，確定是百分之百純天然的卷毛，「夏……夏洛克！？」
那麼……她是回到了原本的世界嗎？
夏洛克有些不悅的拉下莫茉拉扯他頭髮的手，但看見莫茉清明的目光之後，嘴角微揚，「還好還認得人。」他不客氣的捏了捏莫茉的臉，左邊看看然後又轉過來右邊看看，「看來沒傷到腦子。」
再見夏洛克，莫茉卻沒有半點喜悅之色，「天啦！我這是……」
她望瞭望左右，陌生的情景，只看得出自己是在醫院之中，隱約聽到熟悉的英式發音，「我這是……」莫茉咬了咬嘴唇，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我這是在英國？」
「你不在英國還能在那裡。」夏洛克輕撫了一下莫茉還包裹著紗布的額頭，眸底隱隱有著不舍與薄怒，「你一出事，我們就以你是英國公民為由，把你給帶回英國了。」
「我這是……」莫茉摸了一下自己還包裹著紗布的額角，「這是怎麼了？」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她應該已經死了啊。
「就是你的忠實影迷Ｓ先生……」夏洛克嘴角微抿，神情有些不悅，「早跟你說過那個男人是所謂的反社會人格，要你提防點，幸好發現的早，不然……」
夏洛克暗暗慶倖，好險他聽了一個自稱『惡魔影迷』的傢伙的神秘電話前去查探，不然……只怕莫茉當真被Ｓ先生給殺了。
夏洛克略略說了他們發現莫茉的情況，莫茉越聽越是覺得不對勁。
「不對！」莫茉低聲道：「不對！這和我記得不一樣。」
她的記憶告訴她並非如此。
夏洛克眉心微皺，什麼不一樣？
「我記得……」想起被殺的情景，饒是已經過了那麼久，莫茉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我記得我已經死了……」
第2章
是的，莫茉記得自己已經死了，死于來自于Ｓ先生的精心謀殺。
直到死前的最後一刻，莫茉都是一臉懵逼，她做了啥？為什麼她最忠實的影迷Ｓ先生會想殺她？
她不過就是把自己一手創造出來的超級英雄給團滅了啊！當年叫囂著她拍的電影不合常理，世上沒有超級英雄的人們去了那裡？她把地球還給普通人難道不好嗎？
莫茉的靈魂飄浮在自己的屍體旁邊深思著，如果今天殺害她的，是她手底下那些每次看到她就嚇的憟憟發抖的攝影師或助理，或著是被她折騰的不要、不要，總是哀嚎著說以後再也不和她合作，最後還是捏著鼻子來拍她導的戲的演員們也就算了，可是今日殺她的卻為什麼是多年來一直最支持著她的Ｓ先生呢？
在她所導的第一部超級英雄片，收穫一連串的負評，所有的人都認為她江郎才盡之時，Ｓ先生從商業片的角度幫她說話；當她第一次邁入十億元大關時，Ｓ先生還特意為她與辦了慶祝會。
而如今她的最後一部超級英雄片在全球狂掃票房，即將邁入二十億元大關之時，Ｓ先生竟然謀殺了她！？
這是為什麼？
莫茉完全不能理解，而且Ｓ先生還一邊埋葬她，一邊低吼著，「你為什麼非要拍超英末途！？你弄死了鐵罐！連Ｘ男都不放過！」
莫茉歪著頭，完全聽不懂Ｓ先生在說些什麼，什麼鐵罐、Ｘ男的，她的電影裡有這些人嗎？
在被埋葬之際，莫茉還有心情給Ｓ先生點蠟，無論Ｓ先生佈局怎麼巧妙，不在場事證做的如何精緻，也絕對逃不過夏洛克的眼睛，她相信夏洛克一定能捉到Ｓ先生，給她報仇的。
莫茉回顧自己一生，覺得自己也算沒什麼遺憾了，唯一遺憾的是她一直沒機會問夏洛克一件事……
在靈魂消散之際，一個穿著黑色西裝，衣著筆挺的年輕男子，在她耳邊低聲問道：「後悔嗎？後悔讓超級英雄們團滅嗎？」
莫茉歪著頭看了那人一眼，這傢伙乍看之下跟她沒什麼太大的差別，一張好看的臉，都漂浮在半空中，除了他身後多了一對黑色的翅膀，而她沒有。
莫茉想了想，雖然她是因為最後一部超英末途而死的，但她不後悔，這世上只有悲劇才能永恆。
莫茉搖搖頭，「不後悔。」
小惡魔氣的滿臉通紅，「鐵罐、Ｘ男，他們都那麼的好，你怎麼忍心弄死他們？」
重拍吧！只要她答應重拍，他可以考慮讓她重生。
「絕不重拍！」莫茉傲然道：「我導的戲裡我作主！」
弄死就弄死了，不弄死怎麼讓他們成為經典？至少這十年內，電影公司是不用想再開拍這個項目了，因為沒有人能比得上她一手打造的超英世界。
「你…你…」小惡魔氣的吐血，怪不得這傢伙被人叫做片場暴君，果然是有夠任性。
小惡魔一發狠，一枚綠色光球按在莫茉的眉心，瞬間把莫茉吸了進去，小惡魔不甘心道：「我不管！如果你不重拍的話，我就不放你走！」
玩弄影迷的代價可是很大的，他詛咒她以後得待在超英世界裡生活，直到她答應重拍超英末途！
不要小看任何一個影迷啊！那怕是來自惡魔界的。
ＸＸＸ
莫茉的意識非常朦朧，半昏半沉，整個人好似要散了一般，弄不清自己身在何方，熱的讓她無法思考。
「不！不要！」莫茉輕聲呻／吟著，想要躲避著，她下意識的拒絕著，「不要……」
如雨點般的吻落在她的臉上，低沉的聲音如同大提琴一般悅耳，「怎麼了？不舒服嗎？」
擁有這種聲音的男人，一般來說長的絕對不會太難看，莫茉好奇的想看看這個男人，但眼皮太沈重了，完全抬不起來。
「嗯。」莫茉下意識的輕應了一聲。
男人卻笑了，她隱隱約約地聽到男人輕聲說著，「我會輕一點……」
最後……當莫茉醒來之時，已經是隔天早上了，而昨天晚上的那個男人已經不見蹤影了。
那怕知道那個男人已經走了很久了，但莫茉還是一直賴在床上，這世界變化太大，她需要時間理一理。
她很確定自己已經死了，不但死的很徹底，而且可以說是死的不能再死了，那現在的她又是什麼情況？
她望向四周，從制式但不失華麗的房間可以看得出來這裡是酒店，而且還是酒店裡的豪華套房之一。
她隨手用被子包裹住自己赤／裸的身體，推開一旁的更衣室，更衣室中就有一張偌大的落地更衣鏡，映出莫茉現在的容貌。
眼前的女人是一個歐亞混血的女性，黑髮綠眸加大胸，眉眼乍看之下有幾分相似年輕時的她，是少見的古典美人，雖然並不如她以前的容貌精緻，不過也足夠吸引人了，再加上那玲瓏有致的好身材可以說是一般男人最喜歡的類型，只不過眼眸間那冷漠的神情稍稍破壞了她的甜美感，總讓人覺得有幾分違和。
莫茉知道那是因為自身氣質的關係，她本來就不是什麼傻白甜的性子，那怕這個外貌再怎麼浪漫天真，那也不是真實的她。
莫茉微微挑眉，在更衣鏡前360度轉了一圈，那個男人應該是個體貼的性子，不但注意她的感受，並且很克制自己，沒有在她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跡。
在這個世界裡，她還是叫做莫茉，不過和原本的她不同，這裡的莫茉是一個漂亮的模特兒，不過空有美貌，並無內涵，最慘的是做為模特兒，她拍照時竟然完全不上相，說白了便就是沒有鏡頭緣的那種，這便導至她在模特兒界多年，但卻一事無成。
更慘的是她遇上了一個無良經紀人，竟然把她推去參加那種亂七八糟的派對，就這樣莫名的失了身了。
莫茉眼眸微眯，昨晚那個傢伙的事情暫放一邊，現在首要的是她得先跟那個無良的經紀人算一算帳。
她這個人一向脾氣不太好，標準的顏好！能力強！所以任性！
她打了通電話給無良經紀人，「限你在三分鐘之內過來解釋清楚，否則咱們就解約。」
「莫茉！」無良經紀人──傑克慘叫著，「莫茉，你怎麼可以拋棄我。我為你做牛做馬……」
莫茉不等他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以前的莫茉就是太傻太天真，才會相信這個經紀人，讓他一手安排她的工作，結果就這樣把她安排到其他男人的床上了。
想到原身內心裡那隱晦的心思，莫茉就覺得她實在太蠢了，竟然沒看出傑克的心思，一個真重視你的男人，怎麼會讓她參加那種派對呢？
傑克用最快的速度趕了過去，他雖然也是CAA旗下的經紀人，但手底下並沒有多少上得了檯面的藝人，莫茉是少數容貌夠硬的藝人，那樣的容貌，那怕是在美人紮堆的好萊塢中也是獨一份的，要不是看在那張臉的份上，他也不會那麼多年來一直護著她，沒幫著牽線。
可是莫茉實在讓他太失望了，完全沒有鏡頭緣，一點兒也不上相，明明是個古典美人，但拍出來的照片連她的三成都不到，與其在讓她在模特兒界賺這麼一點點連塞牙縫都不夠的小錢，還不如徹底發揮她的用處。
想著韋恩集團開的支票，傑克美滋滋的準備給自己再添一套豪華高爾夫球杆。
傑克早想好了要怎麼哄莫茉了，莫茉這人是標準的胸大無腦的女人，無論他說什麼都會信，說不定又能從莫茉手裡再扣一筆錢出來。
只是傑克再怎麼的也沒有想到，迎接他的竟然是一板磚！！！
莫茉看准了傑克，毫不客氣的直接一板磚打破了傑克的頭，面對這種男人，多講一句都是浪費，還是直接動手快些。
第3章
砸破了經紀人的頭的下場，自然是被請到警察局裡喝茶了，不過莫茉是全然不在乎。
雖然說起來不好聽，但以CAA的能力，自然會想辦法把這種事情壓下來，那怕人人都知道好萊塢底下的情／色交易，但在明面上，CAA永遠都是最單純也不過的經紀公司。
有這麼一個擦屁股王者的存在，莫茉自然不擔心自己會有什麼牢獄之災，唯一可惜的就是便宜傑克這個無良經紀人了。
她不懷好意的打量著傑克，那惡狠狠的目光就連原本憤怒的傑克都打了個寒顫。
傑克惱羞成怒，「給人睡一次就賺了五千美金，這麼好的事情，你要拍多少張照片才能賺的到。」
莫茉怒極反笑，笑的如春花燦爛，那瞬間豔麗起來的容顏就連丹尼爾也不禁一瞬間心神具為所奪。
丹尼爾有些恍惚的暗想，以前這個藝人有那麼漂亮嗎？這麼漂亮的女孩，怎麼可能會一直默默無聞？
莫茉一掃眼前的兩個男人，直接捉起桌上的咖啡往傑克臉上潑去，「我看你需要冷靜一下。」
猛地被咖啡潑了一身，滾熱的咖啡燙到傷口，傑克只覺得傷口熱辣辣的疼痛，傑克大怒，「你他媽的小賤人！」
「夠了！」CAA專用律師──丹尼爾瞪了傑克一眼，制止道：「別胡亂說話。」
他接著又警告莫茉，「莫茉！你這樣算是攻擊行為。傑克有權控告你。」
「對啊！對啊！」傑克一聽到能夠控告莫茉，立刻跳了起來，「告！告死她！丹尼爾幫我告死這個不要臉的小賤人！」
他指著額頭上的傷痕怒道：「連這個一起告！」他媽的，砸的那麼狠，也不知道會不會毀容。
丹尼爾警告性的瞪了傑克一眼，暗示他見好就收。告個鬼！真要告了，他們怎麼解釋莫茉在酒店裡的事情？
莫茉笑了，她拿出一張ID卡放在丹尼爾與傑克的面前。
丹尼爾瞧了一眼，臉色微變，而傑克還有些弄不清楚狀況。
莫茉很好心的指了指ID卡上的生日，「明天是我滿十八歲的生日，對了，附注一下，這裡是加州。」
事實上，原身的生日是有些水份的，原身是個父不詳的私生女，她身份證上的父親與母親其實是她的舅舅與舅媽，舅舅和舅媽也弄不清她是那一日出生的，便乾脆拿他們收養她的那一日做了她的生日，所以實際上她是已經滿了十八歲的成年人，不過這一點CAA並不知道。
丹尼爾的臉綠的厲害。
那怕差一天也還是未成年，只要是未成年人，裡頭可以操作的空間可就多了，美國的法律就是這麼坑爹，每個州的法律都不同，大部份的州都是將年齡限定在十六歲，但在加州的話，要滿十八歲以上才可以。
而且如果有一方未成年的話，男女雙方的年齡差不能超過三歲，超過的話就有被強迫的可能，而韋恩先生和莫茉之間的年齡差自然是三乘N了。
換句話說，如果莫茉當真要和他們算帳的話，無論是CAA還是韋恩先生都會吃上官司。
這下子無論是丹尼爾還是傑克都說不出話來了，這已經不只是傑克和莫茉之間的爭執，如果讓人知道他們搞到讓客戶上法院，他們在業界也不用繼續做了。
丹尼爾深吸一口氣，「你想要什麼？」
丹尼爾腦袋裡不斷轉著，他記得莫茉不過是個小模特兒，一個小模最想要的是什麼？不都是站上臺的機會嗎？他手裡正好有一個電視劇中路人甲的角色，給了她也無防，且先過了這一關再說，至於以後……
丹尼爾一堆眼鏡，眸底閃過一絲陰狠，以後……他們有的是機會找回場子，他就不信，有誰敢冒著得罪CAA的風險顧用莫茉。
「我想要……」
她想要的東西很多，不過目前最想要的東西只有一項，就是解決她和CAA之間的合約。
莫茉當天晚上就被放了出來，正如傑克所說的，不過是個意外，沒有什麼加害者，她連半點紀錄都不會留下。
隔日一早，莫茉帶著自己的自由身離開CAA，唯一可惜的是CAA並沒有解雇傑克，不過以他這次鬧出來的事兒，這傢伙以後的發展也不會好到那去，況且……莫茉仔仔細細的洗了手，將手掌裡的粉末洗掉。
方才潑傑克的那杯咖啡裡，她摻了一些送給傑克的小玩意，數量雖然不多，但已經足夠讓傑克額頭上的傷口發炎，如果不仔細的話，留疤都是有可能的。
莫茉一出洗手間便撞到了丹尼爾，看得出來，丹尼爾似乎在外面等了她一陣子了。
莫茉微微挑眉，「怎麼？不是CAA旗下的藝人了，連洗手間都不能用嗎？」
丹尼爾搖搖頭，語帶惋惜道：「你可知道你剛剛錯過了什麼？」
她錯過了一個可以讓她在電視劇集裡露臉的小角色，雖然不過是一個小角色，但也足夠打開她的知名度，絕對比她做模特兒時得到的關注更多。
而且離開CAA之後，沒有經紀人的她還能接到什麼像樣的工作？像她這樣抱著不切實際夢想的女孩太多了，到最後還不是落到聖佛南多穀(注一)的下場。
「那麼我繼續待在CAA裡我能得到什麼？就算換了個經紀人也逃不過繼續被經紀人推出去做不道德交易？嘗過幾次甜頭之後，自甘墮落用身體換取幾個餓不死也吃不飽的小角色？況且……」
莫茉不屑的一笑，「CAA可不是這麼好性子的公司……」
莫茉雖未說的明白，但一切盡在不言中。
她既然敢威脅CAA，就想過之後的下場，從她砸破傑克的頭開始，她就沒打算繼續從事模特兒這條路。
「你應該不是特意來跟我這樣的小女孩聊什麼心事的吧？」莫茉微微挑眉，「有事就直說吧。」
「嘿。」丹尼爾也不否認，「雖然你跟CAA之間的經紀合約已經解除了，但韋恩先生指定你拍廣告。」
莫茉微微挑眉。
「你跟CAA之間已經無半點合約，我也只是通知你一聲，如果你對這個廣告有興趣的話，自己去找韋恩公司找弗蘭克導演。」
說著，丹尼爾將名片遞給了莫茉，這是一張韋恩公司特製的名片，擁有這張名片，她大可以大大方方的進韋恩公司找人，不然像她這麼一個沒名氣的小模特兒，那怕明知道機會在那，想進韋恩公司都難如登天。
「謝謝。」莫茉倒是道了聲謝，在她跟CAA解約之後，丹尼爾確實是沒必要特意知會她一聲。
丹尼爾擺擺手，「我也不過是不想得罪韋恩先生罷了。」
「對了！」丹尼爾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提醒道：「你已經不是公司的員工了，你得在三天之內搬離宿舍，即時生效。」
莫茉眨了眨眼，好半晌才明白丹尼爾的意思。
嘖！她到是忘了這件事了，三天之內，她到那兒去找一個住的地方呢？
第4章
莫茉回到她在CAA的宿舍之時，不出意外的面對一片死寂，以往和她交好的朋友對她都避若蛇蠍，好些人甚至一看到她就重重的關上了房門，連看都不敢看她一眼。
這也難怪，她這次可以說是把CAA給得罪狠了，會住在宿舍裡的大多是CAA旗下的藝人，自然不希望和她交好，然後也一起被CAA掂記上。
不過躲避著她的那些人總比對她落井下石的好些。
一整天都浪費在CAA大樓中跟經紀人還有律師扯皮，別說午餐了，莫茉連晚餐都沒有吃，她下意識的想從公用冰箱中拿出先前買好的沙拉與濃湯溱合過去。
莫茉伸出去的手微微一頓，不對……有些不對勁。
她的記憶力一直都很好，甚至可以說是好到有些可怕的地步了。
因為原身是模特兒的關係，平常也就只有早餐會吃些麵包之類的碳水化合物，再加個蛋或著是牛奶補充一下蛋白質，午餐與晚餐大多是很簡單的用點沙拉，偶爾會添份湯就溱合過去了。
沙拉和濃湯是她按著原身的習慣，回來時順手從購物中心中買回來的，才剛放進冰箱沒多久，才短短不到半個小時，沙拉與湯的位置與外包裝就與先前大不相同。
她記得很清楚，沙拉的外包裝外有一個封條，而如今封條不見了不說，而且上面還很明顯有被人拆開過的痕跡，而那碗湯也是，湯杯上購物中心的標誌由外側被轉到內側。
想起丹尼爾所說的韋恩公司的廣告，莫茉頓時明白了。
那怕她沒把這種小廣告看在眼裡，但對於像她們這般的小模特兒而言，還是很吸引人的一份工作。
莫茉猶豫了一陣，最後還是直接把沙拉與濃湯給丟了。
她自然是有方法可以把搞鬼的人捉出來，那個人大概是緊張，沒有想到戴手套，在沙拉的透明蓋子上還殘留了半個指紋，明顯的讓人不知該怎麼吐槽。不過她只剩下短短的三天就得搬走，明天又得去處理那個廣告合約，還得捉緊時間去處理租屋的事情，實在是時間去管是那個傢伙做的好事了。
不過這事也給莫茉提了個醒，她連忙收舍著行李，先把行李移到車上去，省得再被人做什麼手腳。
加州居大不易，更別提是在明星紮堆的好萊塢，再加上莫茉不過是個小模特兒，平日裡也沒有多少工作，養活自己都難了，再加上被傑克抽成的部份，以及傑克堅持讓她去上的一些課程，莫茉發現原身真的是窮鬼一個。
那怕原身沒有像一般的小模一般，花錢在買些名牌包包及衣物上面，但原身手上的錢也不多，她算了算，她全身上下大概只有一千塊美金上下，大概只夠付最基本的一個月租金。
哦，原本不只一千美金，丹尼爾倒是把她的賣身錢給了她了，整整五千美金，真不知道該說自己是便宜還是貴呢。
不過莫茉一離開CAA辦公大樓，就轉手就把那五千美元給捐了出去，那怕自己很缺錢，但這種錢她一點也不想要，所以……她現在還是窮鬼一個。
韋恩企業不知為何會選擇她來拍廣告，不過按著業界規定，簽約後可以先拿10%定金，開拍三天后可以拿40%，結束後才可以拿剩下的錢。以一個小廣告不過才幾千塊美金左右的工資，她恐在韋恩企業付錢時就得先流落街頭了。
莫茉真沒想到自己竟然有為錢而煩惱的一日，前世的她是個富家女，雖然父母雙亡，但爺爺奶奶、叔叔伯伯……等都怕她受委屈，從小就對她有求必應，而且他們也不知道怎麼表達自己對她的疼愛，平常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塞錢。
畢業之後，又莫名其妙的被捧紅，成了知名的攝影師，在之後又在好友的勸說下，跨界去做導演，她可以說是從來沒有缺過錢，沒想到這輩子倒是先一嘗缺錢的滋味了。
雖然缺錢，不過莫茉並不太過擔心，紙醉金迷的好萊塢中到處都是機會，有才華的人到那兒都能出頭，況且她當初要是沒有半點才華的話，那怕當時怎麼捧她，她也不可能成為知名的攝影師。
更何且她所會的東西可不僅僅只有攝影，攝影不過是她的興趣之一罷了。
隔日一早，莫茉就去韋恩企業找弗蘭克。
弗蘭克是一個廣告導演兼攝影，水準普普，也沒有什麼過硬的人脈背景，運氣好的時候能拍些小廣告或MTV，運氣不好的時候就兼做攝影師給人拍拍家庭錄影。
像他這般混的不怎麼樣的導演，在好萊塢中少說也有上百個，不過好萊塢電影工業發達，只要肯幹，總還是有工作做的。
當然弗蘭克能被韋恩企業相中，自是有他的長處，且不論他能從導演到攝影到打光全部都能一人包辦，算是全才型的導演，大大節省了製作費。而且不知道為什麼，在他鏡頭底下的食物總是感覺特別『好吃』。沖著他這一點長處，韋恩企業特意請了他來拍『鍋具』廣告。
不過他的缺點也是很明顯，做出來的作品跟精緻兩個字完全扯不上關係，不過應付一個不到三十秒的廣告也足夠了
以鋼鐵業起家的韋恩企業，自然也有賣最基本的鍋具，除了自家產的，還有從國外進口的，不過這次他們要拍的是從日本進口的奇特鍋具，叫什麼悶燒鍋之類的。
弗蘭一聽到韋恩企業指定要用莫茉這麼一個名不見經傳，氣質又跟鍋具這玩意完全不符合的小模特兒來拍時，他真想捉著這個廣告的製作人，敲開他的腦子看看，看他清醒了沒有？
他們要賣的東西可是鍋子啊！莫茉這種少女氣息滿滿的時尚模特兒和鍋子配嗎？像這種女模特兒除了沙拉之外還會吃什麼？她會煮飯嗎？找時尚模特兒還不如找個街邊的胖大媽來拍呢。
弗蘭克上下打量著莫茉，滿臉嫌棄之色，鍋具廣告嗎，主角自然就是鍋子，至於其他什麼的不重要，至於莫茉……就把她當成個漂亮的佈景板就好了。
在某方面來說，莫茉也確實配得上漂亮的佈景板這一詞，那怕是在美人紮堆的好萊塢，像莫茉這般漂亮的女孩子也確實少見。
大家略略認識一下之後，確定這是正經的廣告合約之後，莫茉就簽下了合約，不過莫茉看了一眼合約，滿臉詫異之色，直問道：「這個片酬的方面是不是弄錯了？」
她不過是個小模特兒，按著導演的說法不過是擺拍幾張宣傳照，再廣告裡做個路人甲佈景版罷了，就這麼一個不需要演技，甚至連長相都不需要的小角色，片酬竟然高達一萬美金會不會太多了些，而且定金就高達一半，完全不符合平常的合約。
製作人笑咪咪道：「這是韋恩先生要求的。」
莫茉眼眸微眯。
很好！男人，你引起我的興趣了！
第5章
一萬美金對於一個小模特兒而言算是高薪了，但對以前的她而言，別說是拍一個三十秒左右的廣告了，那怕是她隨手拍的一張照片都不只這個價錢。
莫茉眼眸微眯，望著外面會議桌上一排各式各樣的悶燒鍋與悶燒杯，她本來想胡亂拍拍，不過現在……她會證明自己絕對不僅僅只值這一萬塊美金。
不過是個簡單的三十秒不到的鍋具廣告，合約簽完了，弗蘭克粗略講了一下腳本，沒有浪費時間，馬上就開始拍攝宣傳照。
因為是家用電器，莫茉的穿著打扮越休閒越平凡越好，讓助理給莫茉略略上了妝之後，弗蘭克就開拍了。
莫茉馬上就進入狀況，雖然原身不過是個小模特兒，但傑克讓她上的昂貴課程也不是白上的，多年下來已經有了一定的基礎，再加上莫茉以往的經驗，擺拍的姿勢異常專業，就連弗蘭克和製作人也嘖嘖稱奇。
製作人倒有一種撿到寶的感覺，光憑這幾張宣傳照，就能讓人多看這鍋子幾眼了，反倒是弗蘭克眉頭深鎖，越拍越是煩燥。
「這樣不行！」弗蘭克試了幾次始終捉不到自己想拍的感覺，無論他怎麼拍，他的目光始終都不能從莫茉身上離開，不只是他，就連其他幾個工作人員也是如此，不知何時，他的身後已經聚集了一群工作人員，眾人的目光不約而同注視在莫茉身上。
他們完全無法將目光從莫茉身上移開，在鏡頭前，莫茉的一眉一笑被無限放大，瞬間吸引所有人的心神，除了莫茉之外，全然注意不到其他。
一個鍋具廣告，當人們的眼睛不是注視在美味的食物或著是漂亮的鍋具，而是在模特兒身上時，這個廣告已經註定失敗了。
弗蘭克連試了幾次，都沒法子讓人把注意力放在鍋具上面，最後只能跳腳罵道：「我就說這種廣告不該找什麼模特兒來拍，路上隨便捉一個胖大媽都比她好。」
「哦！？」莫茉眼眸微眯，只說了一個字，不知為何，弗蘭克卻覺得周身的溫度略低了點，他忍不住看了看空調，空調壞了嗎？
「讓我看看！」莫茉直接跟弗蘭克說道。
她這次可以說是發揮到了百分之百了，竟然還被人說不行！？
當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
「哼！你看得懂嗎？」弗蘭克不屑的冷哼了一聲，攝影師的神秘世界那是這麼一個小模特兒能明白的，雖然不相信莫茉能看出個什麼，不過他還是轉身讓了個位置讓莫茉看看。
當然，他說不行是有些過了，其實這些照片拍的非常漂亮，莫茉的容貌是標準的古典美人的容貌，黑髮綠眸加上現有美國女孩少見的書卷氣息，當她走在路面上便就是一道美麗的風景。
可就是太美了！
做為一個導演，弗蘭克還是有著幾分眼光的，當莫茉拿著鍋子時，所有人注意到的只是莫茉，而不是鍋子，就一個鍋具廣告，這種效果是失敗的，他雖然努力虛化莫茉的影響了，但反而讓人更注意到她。
莫茉只看了幾眼便明白問題的所在。
攝影是一項藝術，並不是簡簡單單會拍幾張照片就行了，弗蘭克雖然是專科出身，也有一定的底子，但他長期拍一些食物與鍋具之類的廣告，習慣性的將人物當成了佈景，一但遇上了特別上鏡頭，或著是氣勢逼人的模特兒，難免會有失焦的問題。
說白了，這傢伙是沒碰過那種天生氣場強大的模特兒，所以不知道該怎麼平衡模特兒與商品之間的特點了。
當然，弗蘭克也確實是有他的長處，在他的鏡頭下，色彩調的特別鮮豔，使得食物看起來特別誘人，但光是這樣是不夠的。
食色／性也，一個美女和看起來很誘人的鍋子，一般人看的自然是美女而非鍋子，那怕是大媽也不例外。
但厲害的導演能讓人將美女與鍋子聯想在一起，並讓人在欣賞美女的同時，亦對鍋子產生了購買欲，而弗蘭克的照片中，鍋子是鍋子，美女是美女，他試圖讓她成為鍋子的背景板，但他失敗了。
莫茉暗暗好笑，如果面對她就不知所措，只懂得叫囂著說要換模特兒，那碰到超級名模之類的該怎麼辦，超模之所以為超模便是因為她們有這種氣勢與價值，而好的攝影師與導演則可以在把模特兒的氣勢發揮到最大時，也同時提升物品的等級與價值。
弗蘭克想將目光對準在鍋具上，但不平衡的構圖反而讓人遺失焦點。當然他多少也發現了這個問題，所以想用調光圈的手法來製造淺景深的效果，可惜補光的位置不對，所以失敗了。
莫茉微微沈吟，指著她左側後道：「你讓人在這裡補光，然後光圈放大，不要老想著做出淺景深的效果，試著要去找出人物與鍋具之間的平衡，還有，鍋子不只這一個吧？讓人找更小一點的，最好雙手能握得住的悶燒鍋，哦！不！弄個悶燒杯來。」
要讓年輕女孩做出什麼媽媽樣也未免太扯了，再好的攝影技巧都救不了這種硬傷，既然如此還不如直接發揮年輕本色，改以一至二人用的悶燒杯之類的為主軸。
「你懂什麼！？」弗蘭克只是略想像一下，便察覺了這樣做的話效果恐怕反而比他先前所試拍的還要好，他惱羞成怒罵道：「你這樣會破壞我整個構圖。」
莫茉眼眸微眯，一瞬間整個攝影棚裡的氣氛變得異常凝重，所有的人都頓時不敢說話，自她成名之後，就沒有人敢質疑她什麼過，她直接了當道：「你可以選擇試，或著是不試。」
弗蘭克怒了，但他還沒開口就聽到先前不發語的製作人開口了，「就試拍幾張。」
那個小模的話說起來有憑有據的，說不定照著做當真能有些驚喜。
製作人都說話了，弗蘭克拗不過他，只好胡亂拍了幾張，這一拍，他便發現有些不同了。
同樣的人，類似的東西，甚至是同樣的動作，莫茉連笑的角度都是一模一樣的，但給人的感覺就完全不同了。
弗蘭克之前拍的宣傳照是儘量霧化莫茉，著重在鍋具上面，但反而更襯托出莫茉的特殊氣質，而莫茉的做法則是調整光源角度加強了鍋具，既不犧牲她自己獨特的銳利氣質，也將鍋具這個主題挑明，而形成一種雙贏的局面。
製作人只看了兩眼，目光就放在重拍過的照片上移不開了，就他而言，兩張照片都是不錯的，但唯獨後面那一張會讓他湧起想要收藏的衝動，不只是照片上的女人，還有她親吻的悶燒杯，讓他瘋狂的想要照片上的一切。
他指著莫茉所拍攝的最後一張，照片上的小女孩俏皮的親吻悶燒杯的那張照片道：「就用這張吧！」
這一張照片比先前許多張還要來的吸引人。
弗蘭克沉默不語，只是胡亂跟著點了點頭，他畢竟是專業的導演，隨著一張張重新調整過後的宣傳照出來之後，他也發現了問題所在了，沒有不適合的模特兒，只有不懂得發揮模特兒特長的攝影師，而他正是後者。
「如果這女孩能再壓一壓她的氣質就好了。」弗蘭克喃喃自語道。
只要莫茉再壓一下她的氣質，按著他先前的構思，也能拍得出不錯的照片，那怕沒有這一張好……
第6章
弗蘭克沒有想到，當他提出這個要求時，卻被莫茉拒絕了。
莫茉傲然道：「我不會壓低氣勢配合人，你要麼配合我，要嘛就換掉我。」
開什麼玩笑，壓低氣勢後硬拍出來的東西和外面爛大街的廣告有什麼差別，這種效果可不是她想要的，而且她以前從來沒有配合過人，全部都是別人配合著她。
所以要怎麼配合人？她不知道，也不會做。
「你……你……」弗蘭克氣的說不出話來，這他媽的是什麼模特兒，狂傲到這種地步！？
最後弗蘭克只能惱羞成怒罵道：「你等著！老子一定要換掉你。」
不換掉這個不知死活的小模特兒，他就不叫弗蘭克！
弗蘭克與莫茉的第一次交手，不歡而散。
弗蘭克並不是開玩笑的，他當真是和製作人說要求要換掉莫茉，不過製作人卻是很捥轉的告訴他，不可能換掉莫茉。
莫茉可是韋恩先生親自指定的，雖然是一個小廣告，但架不住人家背後有人啊，要換掉莫茉，那還不如直接換掉弗蘭克呢。
況且那怕製作人並不是什麼攝影專業出身的，但他還是有一定的眼光，光憑莫茉指點後拍出來的幾張宣傳照就比弗蘭克先前拍的那些要好上許多。
不過他還是給了弗蘭克一點面子，委婉的告訴他，弗蘭克可以自由決定莫茉在廣告中出現的秒數。換言之，雖然不能換掉莫茉，但做為一個導演，弗蘭克可以用縮減莫茉戲份的方式減少她在廣告中出現的秒數。
畢竟他拍這個廣告的目的是賣鍋子，正如弗蘭克所說，如果廣告中大家只注意到廣告中的女主角，而非鍋子的話，這個廣告便就是失敗廣告，對他也沒有好處。
弗蘭克沉默了，用這種方法確實是可以避開莫茉太搶戲的問題，不少導演也用戲份刪減的方式減少影響，這種事情在業界並不算少，可是，他真的要如此做嗎？
弗蘭克還是有著幾分做導演的傲氣，雖然日常生活中被現實磨掉了不少銳氣，但他看了莫茉調整後的定妝照與自己拍攝的照片許久，最後不得不承認，當這兩張照放在一起時，所有的人都會被莫茉的那張照片所吸引住，就連他自己也不例外。
但這並不是因為莫茉在那張照片中拍的特別好看，而是莫茉在那張照片中與商品之間的氣場特別和諧，讓人一眼見了就覺得舒服，而不像他先前所指的那些照片之中，有的只有一種爭奪感，好似莫茉與鍋子在爭奪著人們的注意力一般，重點是──有他支持的鍋子還爭輸了！！！
其中他最喜歡的，也就是最後製作人選定的那一張宣傳照，在那張照片裡，莫茉捧著悶燒杯，輕啜一口，眼眸裡滿滿的思念之情，一瞬間讓他想到了『鄉愁』兩個字，讓他想到當初懷抱著名導演夢，千里迢迢來加州念大學的他，晚上一個人在宿舍時，想著老家時的情景。
沖著這一張宣傳照，他可以想像有多少夜半時睡不著的大學生來買悶燒杯的情況。
但是……弗蘭克下意識的點了煙，深深地吸了一口，沈思著。
但是這並不是他原本的廣告構想，甚至於可以說，這是一個全新的，他之前從來沒有嘗試過的廣告概念。
他之前為了構思這個廣告花費了大半個月的時間構思主題、分鏡還有部份道具製作，如今要為了一張宣傳照而推翻之前所有的構思，將之前大半個月的辛苦化諸流水，這簡直是瘋了！
但可怕的是……弗蘭克竟然有些興奮，甚至是有些迫不及待了，他之前的構思和他以前所拍的那些鍋具廣告有什麼差別？老拍著千篇一律的東西有什麼意思。
弗蘭克忍不住在屋裡來回踱步，變、不變？改、不改？
這可能是他導演生涯中最大的危機，但也可能是他最大的轉機！
最後……弗蘭克最終拈起了最後選定的那張宣傳照，終於下定了決心，或許……他是時候改變一下。
弗蘭克雖然有著改變的心，但理想是完美的，現實是殘忍的。
弗蘭克花了一個星期的時間重新構思廣告構念，又花了三天的時間重新說明，讓製作人同意他的廣告構念，但在正式開拍的時候，因為他導演功力之故，還是避免不了被莫茉搶走所有注意力的情況，越是調整，衝突越是明顯，那怕是外行人都能看出不對勁了。
到後來連製作人都勸他休息一下，重新思考好了之後再開拍，那怕現在數碼攝影幾乎不用考慮到底片的價錢問題，但人手與攝影棚的租用都是要錢的，這麼一個短到連三十秒都不到的廣告是沒有太多的錢可以讓他們浪費。
不過不開拍也不行，人都來齊了，攝影棚也租了，如果不繼續拍也是白白浪費這一天的租金與人工，時間就是金錢，在成本的壓力之下，弗蘭克都快把自己僅剩的幾根頭毛都給扯掉了。
弗蘭克想了許久，還是不知道要怎麼一方面拍出莫茉的獨特性又不會搶走商品的地位。
最後……弗蘭克逼於無奈，直接跟莫茉求救了，從莫茉先前提點他的那幾句，和事後的成品照，他看得出來莫茉並不是外行人，而且恐怕比他還厲害的多。
不料弗蘭克才剛開了個頭，還沒把想問的話給說完呢，卻又馬上被莫茉給打回來了。
莫茉睨了他一眼，殘忍的回道：「如果你做了那麼久的導演，連自己要拍些什麼都不知道的話，那別人能幫上什麼忙？」
無論是導演還是攝影都是要一點天份的，這世上或許是有努力而成功的人，但絕對不是在這個行業之中，光憑努力，光憑人脈，是不可能成功；當然，光有天份，但全然不努力的人也是不行。
為了賭一口氣，她確實是有了提點他的心思，不過……
分鏡咧？草稿咧？廣告主題咧？什麼都不講清楚還問她怎麼辦？
伸手牌也不是這樣做的。
莫茉忍不住露出了一個鄙視臉。
弗蘭克低聲下氣的求救一個小模，本就尷尬到不行，再見了莫茉的表情，更是氣的混身發抖，「你……你……你給老子等著，老子一定要換掉你！」
他奶奶的，不換掉她，他就不叫弗蘭克！
第7章
最後……弗蘭克認認真真的考慮給自己重新起一個名字。
花了比平常拍廣告還要多的功夫與時間，弗蘭克終於在莫茉的指導下將這個廣告給完成了。
是的，指導！
那怕弗蘭克有些不願意承認，但這次的廣告會拍的如此成功，全是因為莫茉，甚至連分鏡與腳本都是莫茉提供的，她除了沒親自攝影之外，分鏡、腳本，甚至是拍攝的手法全是按著她的意思來的。
真正的導演是莫茉，並不是他，真要說起來的話，他不過是在莫茉的指導下進行拍攝行為的副導演罷了。
一開始，弗蘭克很努力的試圖重新塑造一個全新的廣告構念，但在弗蘭克提供了好幾次分鏡與腳本都被莫茉嘲諷到體無完膚後，最後自尊心嚴重受損的弗蘭克怒道：「你行你來弄啊！？」
弗蘭克發誓，他不過是隨口一句話罷了，沒想到隔天一早，莫茉還真的提供了一個全新的腳本與分鏡，看得出來是許久前就開始準備了。
當莫茉發現弗蘭克的構想跟不上她所想要的腳步之後，就已經事先準備好了分鏡與腳本，她很重視這個廣告，可不希望因為弗蘭克的關係搞砸了。
「你真的不是導演世家出身的嗎？」翻看著手稿，弗蘭克越看越疑惑，這麼專業的分鏡與手稿，看得出來絕對不是隨便弄出來的。
莫茉看了他一眼，詭異的一笑。
那是一個很難形容的笑容，明明是一個古典美女，但在那一瞬間笑的活像邪靈附體一般，弗蘭克當場打了個冷顫，什麼也不敢問了。
如果弗蘭克有幸遇到莫茉那時代的演員，他們一定會用著懷念的口吻告訴他，這就是莫大導演的死之微笑啊，碰到這種笑容時別忘了先去醫院打一計強心針，不然……
眾人回以帶著莫名淡淡蛋疼感的謎之微笑。
好在弗蘭克的運氣終究不算太壞，莫茉在噴毒汁的最後一刻，想起眼前這傢伙不是她手下的副導演和助理，而是這個廣告的真正導演，而她眼下只是一個模特兒，不然……
莫茉雖然『笑』而不語，但拍攝到最後時，弗蘭克也發現了，那個女人……她根本不是什麼模特兒，分明就是有著好幾年經驗的導演兼攝影師嗎！
短短不到三十秒的廣告中一股惱的炫技，要不是有著多年經驗，那怕她腦洞再大也不可能拍出完整度這麼高的作品。
在他質疑她的拍攝手法之時，那女人只不屑的睨了他一眼，「不到三十秒的廣告，有整整十五秒都在拍靜物，又是棚內拍攝，如果你連這種十五秒的靜物拍攝都做不到的話，乾脆回鄉下種田吧！」
自從知道弗蘭克來自農業大州──堪薩斯州之後，『回鄉下種田』幾乎都成了莫茉最常用來嘲笑弗蘭克的口頭禪了。
弗蘭克頓時覺得自己再度受到了一萬點的傷害，在再次求換掉莫茉不成之後，本著掙一口氣的精神，他硬著頭皮按著莫茉說的話試，沒想到竟然成功了！？
不只是他，就連他的攝影助手在完成的那一瞬間都感動的哭了，終於可以不用再被毒舌了，再被那女人毒舌下去，會讓人懷疑人生的。
不過成功並不是偶然，雖然只是一個短短的廣告，但他看得出來，莫茉花了不少時間設計，無論是悶燒鍋擺放的位置，她所走的每一步，每一個動作都是精心設計的，每個地方都重複計算過無數次，甚至於就連事後的剪輯也是在她的指點下剪出來的。
弗蘭克覺得有些慚愧，在這次的廣告中，他完全不像一個導演，反倒像是一個攝影師或著是副導演，不過他從中也學了不少，連個三十秒的廣告，那女人都認真以對，如果是電影，甚至是短片呢？
弗蘭克突然有一種感覺，他還會在好萊塢再次遇上那女人。
不過……想想被毒汁噴的滿身黑，宛如低氣壓附身的時日，弗蘭克深深覺得那女人得先改改她的臭脾氣，他敢保證，這世上除了他和他家軟萌耐操的胖哥之外，怕是沒有那個攝影師能忍得住那女人的臭脾氣。
還有她與CAA之間的恩怨，弗蘭克不免有些為了莫茉而擔心，脾氣大又得罪了CAA的導演，以後在好萊塢只怕路不好走了，不過沒多久他又覺得自己想太多了，那個女人，壓根就是不會在乎外面的毀譽，所謂有能任性，指的就是像莫茉這種人吧。
真……讓人羡慕……
ＸＸＸ
廣告獲得了空前的大成功，帶著淡淡鄉愁的少女利用悶燒杯做出記憶中的家鄉味道，不知道有多少人第一眼便愛上了那個純真少女，也不知有多少男女效法莫茉買了這麼一個悶燒杯，在半夜裡獨自望月，默默地飲下一杯來自家鄉的味道。
甚至於有好些人在子女離家之時，會送上一個悶燒杯或著是悶燒鍋，當作臨別的禮物，悶燒杯幾乎成了在外遊學的學子必帶之物了。
不只是商品大獲成功，就連廣告中那驚鴻一瞥的少女也成了熱搜名單之一，不少廠商有意找莫茉合作拍廣告，悶燒鍋的成功固然是導演述事功力好，不過廣告裡的美少女也是原因之一啊。
大家都是內行人，自然知道，當那美少女出現在電視上時，無論是誰，目光都瞬間為之一奪，只要找她來拍，這商品就算是成功了一半了。
不過很可惜，自莫茉與CAA解約之後，沒有人知道她的下落，在遍尋不著莫茉的情況下，最後就有人找上了弗蘭克。
無論是誰來問，弗蘭克回答一律是：「不知道！不清楚！」
「弗蘭克別這樣啊！」一個跟弗蘭克交好的攝影師忍不住抗議了，「那麼漂亮的演員，你怎麼可以藏著掖著呢？」
連弗蘭克那傢伙遇上了她之後，都能像開竅了一樣，導演功力三級跳，將短短三十秒的廣告都能拍的那麼好，如果今天掌鏡的人是他呢？說不定他能拍出一部比悶燒女孩更火熱的廣告啊。
「我是真的不知道。」弗蘭克歎口氣道：「她拍完廣告後就走了，我也找不到她。」
「那她住那裡？」那人還是不死心，他直接去找人，總能找到她的。
「我是真的不知道。」弗蘭克無奈的再一次解釋，「而且你也別試圖去找她了，她買了一台房車，聽說到處旅行去了。」
「買房車旅行！？」那人奇道：「那不是退休的老頭子們做的事嗎？她才剛剛走紅一點，正是該刷存在感的時候，難不成她不準備當模特兒了？」
「你說對了。」弗蘭克有些惋惜，卻也覺得理所當然，「她大概是不會繼續當模特兒了。」
能靠才華吃飯何必靠臉？靠臉吃飯雖然輕鬆，但稍微要臉一點的人都更希望靠才華吃飯，而非靠臉，要不然怎麼會有小李子不惜一胖毀容也想沖奧的事情發生呢。
況且弗蘭克多少也聽說過一些莫茉與CAA解約的原因，好萊塢這種地方潛規則太多，做為一個模特兒，她很難拒絕這種潛規則；但做為一名導演，至少她可以避開大部份。
不過弗蘭克實在想不出來有什麼男人會自虐到去潛規則莫茉，光是想像一下莫茉在床上女王氣勢全開的情景，弗蘭克莫名的打了個寒顫。
太有勇氣，太令人佩服！他真想知道韋恩先生的心理陰影面積有多大！？
那人還是不死心，「她那來的錢買房車？」
不是他看不起這女孩，不過他之前也打聽過，那女孩不過是個小模特兒，那怕這次的廣告獲得了大成功，但能得到的報酬也是有限的，那夠錢去買一台房車呢？
弗蘭克頓了頓後，淡淡說道：「我賣給她的。」
他沒法子代替製作人把莫茉應得的導演費給她，不過他卻可以把他手上的房車以低於市價許多的價格賣給正想要買一台房車的莫茉。
這是她應得的。
第8章
莫茉想要買一台房車到處趴趴走，其實是她很多年前的夢想了，做為一隻鬼時，她最羡慕的就是那些每次開著房車過來，把她的墓當成旅遊景點來打卡拍照的人，聽著他們訴說著開著房車到處趴趴走，不用像她一樣一直被困在墳墓旁邊，無法離開。所以一有行動能力，她就想買輛房車到處旅遊了。
而弗蘭克知道之後，二話不說便把自己使用不到一年，德國進口的Ｂ型房車以一個特別便宜的價格賣給莫茉，雖然弗蘭克死也不肯告訴其他人，他賣的價格有多低，不過從後來他臉上大大的巴掌印來看，一定是便宜過了頭，所以才會被女朋友打。
因為拍廣告的關係，莫茉不得不在加州再多滯留了近一個月，這一個月的短期公寓的租金，與日常生活所需就讓她的荷包急速縮水，那怕弗蘭克的房車賣的再便宜，還是讓她的荷包瞬間見底了。
對正常人而言，恐怕這時已經為錢而煩惱了，甚至於想辦法找更多的拍攝工作來做，但莫茉卻選擇另辟財源，直接放棄了她最熟悉的模特兒工作。
她心裡很清楚，沒有CAA這顆大樹罩著，甚至無形中被CAA擠壓的小模特兒，是不可能擁有什麼很好的合約。
不但價錢會被壓的很厲害，說不定還會要求她提供什麼特別服務，與其如此，那還不如離開模特兒這一行，況且做為一個死前就被神化的她，也不可能忍著氣，討好那些不如她的導演。
莫茉暗暗可惜，像弗蘭克這般好欺負又有些單純的導演可不常見啊。
既然明知道繼續做模特兒下去，只會讓自己不開心，她又何必死守在這一行呢？或許有一日她會重舍導演這一行而再度踏入好萊塢，但模特兒的話，還是算了吧。
不做模特兒，又沒有半點像樣學歷的莫茉並不表示她無法賺錢，事實上，她賺錢的路子很多、很多、非常多。
在不拍廣告的日子，她直接去外頭做市場調查，重拾畫筆，而且事實上畫畫才是她的本業，至於攝影什麼的，反而是之後的事了。
做為一個成功的商業片導演，莫茉是很有商業頭腦的，甚至當年還兼製作人，主導宣傳與行銷，在一開始便花了不少力氣做市場調查，用另類方式宣傳她的商業片，要不在她一開始被人當成兒童片的超英系列電影怎麼可能會成功呢。
雖然她知道自己目前可不如前世時有名，畫也不如前世值錢，但她仔細調查過，這個世界的走向與她前世差不多，但卻多了許多真正的超級英雄的存在，只是這些超級英雄的存在，不知為何，不但沒有給這個世界帶來光明，反而給這個世界帶來了一絲陰影。
人們需要超級英雄，但又恐懼著超級英雄。
莫茉越看越覺得，自己當年直接讓超級英雄和敵人們一起死光光，是一個明智的做法，只有死掉的超級英雄才是超級英雄啊，而活著的超級英雄，則會讓人擔心說不定那一天成了超級壞蛋。
莫茉在心裡握著小拳頭，她絕對打死也不重拍。只有死掉的超級英雄才是超級英雄啊。超級英雄必須死！這才是王道。
現在的美國人的心態正說明了這一點，那怕擁有超級英雄的保護，但整個美國的情緒都是異常的灰暗，就連一般畫廊上所掛的畫也是以詭異陰森為主的畫，雖然裡頭有不少佳作，但太過灰暗的畫其實並不討喜，所以她準備畫一系列的粉嫩陽光的粉彩畫。
一來，粉彩畫顏色粉嫩，很容易塑造出輕快明亮的氣氛，像這種鮮麗的畫也是目前畫廊中最缺少的類型。她注意到，每當有這類顏色鮮豔，看了讓人舒服愉快的畫出來時，在眾多陰森灰暗的畫中反而特別突出，被賣掉的速度也比那些詭異陰森的畫要來的快。
再來，畫作的價錢除了因每個人的名氣而導致價錢上的差異之外，另外也因為繪畫的種類不同，而導致了價錢差。一般而言，在同樣的大小的情況下，油畫最貴，畢竟油畫的成本本來就高，再來是粉彩、水彩，最後才是素描。
而莫茉前世最擅長的正是粉彩畫，一般人或許很難花上數千美金收購一副油畫，但如果花上不到一千美金的價錢，收購一副讓人第一眼就被吸引住的粉彩畫的話，大部份的人還是願意的。
莫茉準備畫一整個系列三張不同時間的白鴿畫，清晨、黑夜、還有正午，代表著希望的白鴿，也是現在人們最需要的──希望的象徵，另外一方面，她也不浪費時間，直接在路邊擺攤，做街頭畫家賺點小錢錢。
一般而言，做藝術的人還是挺好說話的，加上她古典美人的外貌，很容易就讓管理員同意讓她在藝術大街上擺攤畫像。
美女到那裡都是吃香的，那怕是在藝術界也是如此，排隊找莫茉幫忙畫人像的特別多，但不知為何，莫茉每次下筆時都遲疑了，想畫卻不敢畫，不知為何……她有些害怕畫人像畫，怕到完全無法動筆的地步。
最後莫茉沒法子，乾脆掛了休息的牌子，然後專心的畫起自己的粉彩畫，她會挑在加州大街上做街頭畫家也是有原因的，加州大街上有不少白鴿，她可以在這裡觀察白鴿的一舉一動。
在喂了大半個小時的鴿子之後，莫茉開始畫她的第一張畫：夜之鴿。
當莫茉專心繪圖的時候，整個心神完全的游離在外，除了手上的筆之外，沒有任何東西能進入她的心裡。而當她在繪畫時，不少經過的路人也不自覺的停下腳步，看著夜之鴿一點一滴的從莫茉的手上誕生。
夏洛克曾經說過，她的手有像是魔力一般，出自於她的手的東西，總是特別的吸引人，好似能瞬間吸引住人的靈魂一般，無論是攝影還是電影，甚至連畫作也是如此，而其中最有魔力的莫過於畫作。
當莫茉畫下最後一筆時，身後竟然有人在拍手，一個穿著西裝，帶著墨鏡，留著小鬍子的男人一邊拍著手，一邊走上前，盯著完成大半的畫作道：「畫的不錯！我喜歡。」
「這幅畫多少錢？我買了！」那男人一揮手就準備把畫給買下。
莫茉遲疑了一下，「這幅畫還沒畫完。」
「沒關係。」那人不在乎的說道：「等你畫好後再寄到史塔克大樓就好了。」
「史塔克大樓？」一個陌生的地點，那怕繼承了原身的記憶，但原身的記憶就像是一本書一般，要用時去翻才能查到，有不少東西她還是無法立刻就將其關連起來。
「等等！」那男人訝異的摘下墨鏡，露出那一張約三十五歲上下，雖然有些憔悴與黑眼圈，但不失英俊的容貌，焦糖色大眼直望向莫雅，「你不會不認得我是誰吧？」
這是從那個鄉下出來的姑娘？
不過仔細看了一會兒托尼就知道自己猜錯了，是個年輕姑娘沒錯，但混身的時尚氣質，絕對不是什麼鄉下出來的。
托尼好奇的摸摸下巴，難不成這是藝術家的毛病？每天只顧著畫畫而不問世事？
莫茉尷尬的笑了笑，腦海裡快速翻查裡原身記憶裡的明星，不過沒一號對得上的。他奶奶的，這傢伙是那方面的明星？為什麼用一種全天下都該認識他的口氣說話？
「你真的不知道？」托尼不敢置信，他上前一步，方便莫茉180度無死角的看著他的臉，「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誰？」
莫茉強忍住翻眼睛的衝動，生硬的回道：「一張五千美金，還請留下史塔克大樓的地址，畫好後我會馬上寄給你。」
莫茉承認自己是略略多報了點，她本來只打算能賣個二千美金就好了，不過這個傢伙的態度讓她有一種同性相斥的感覺，曾為片場暴君的她，最不喜歡的就是有人態度比她還囂張。
再來，光從這傢伙身上的純手工西裝，與身上的一些鑲鑽小配飾，莫茉可以百分之百的確定這傢伙是所謂的土豪哥，這麼一點點錢是不會放在眼裡的。
「五千美金嗎？」托尼上下打量著莫茉，若有所思，「你是剛進藝術界吧？」
這幅畫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可以看得出來絕對不只五千美金，會出這麼便宜的價格，原因只有一個，便是眼前這個女孩是新人，還沒有足夠的名氣，所以這幅畫才會這麼便宜，但以這種畫功與畫作的感染力，將來的價值絕對不只五千美金。
不過他托尼．史塔克可不是愛占小女孩便宜的人，他一揮手道：「我給你一萬美金，至於史塔克大樓的地址……WELL。」
托尼眨了眨眼，「你會知道的。」
莫茉暗暗黑線，自戀的明星她見多了，不過自信兼自戀到不把一萬美金當回事的，她還是頭次見到。她頓了頓續道：「這預計要畫一整系列的三連畫，另外兩幅：日之鴿與光之鴿還沒有開始，而且這一張夜之鴿也需要一點時間才能完成。」
畢竟是系列畫，她不忍鴿子三兄弟以後就此分離了。
「另外兩張我也買了。」托尼二話不說，直接讓人給莫茉打了一萬美金的定金，很大方的說道：「三張完成後一起送到史塔克大樓就可以了。」
「好！多謝惠顧！」莫茉也不客氣，雖然她還是不知道他是誰，不過這傢伙既然這麼有信心，想來他應該真的很有名，加上史塔克大樓這個地標，上網GOOGLE一下，應該能查到這傢伙是誰。
第9章
莫茉不得不承認自己真的是孤陋寡聞了，她只是上網GOOGLE了一下，便找到那個花了二萬美金來買畫的人了。
這傢伙雖然是自戀，但卻實是有自戀的本錢，托尼．史塔克，活生生的另外一個鐵罐，不同的是，她所創造出來的鐵罐身高有188，而這一隻的身高頂多170，比不上她所創造出來的鐵罐。
莫茉得意的微微挑眉，隨即又有些茫然。
這個世界實在太魔幻了，什麼鐵罐、Ｘ男……都是確實存在的，比她的毒舌好友夏洛克還要不真實。
哦！對了，這世界裡也有一個夏洛克．福爾摩斯，不過人家是十九世紀未的人，早就做古上百年了。
『重拍！如果你不重拍的話，我就不放你走！』
想起她消失的那一瞬間，那只小惡魔所喊的那一句話，莫茉突然有一種感覺，這是一個虛幻的世界，不是真實存在的。
不過真實與否，對她這麼一個亡靈重要嗎？重要是她終於不用被困在一個地方了。
所以……那怕是虛假的，她也要浪到飛起！︿(￣︶￣)︿
不過處於貧窮線下的莫茉還是有幾分自知之明的，只要是不拍廣告的日子，莫茉的時間大部份都花在繪畫上。
她將那三張白鴿圖畫好後便以最快的速度寄到了史塔克大樓，除了收到了剩下的尾款之外，負責跟她接洽的那位波茨小姐，也介紹了一個位於紐約的畫廊給她，建議她如果再有新畫的話可以送到那間畫廊去寄賣，或是透過畫廊安排畫展。
「哦！莫茉，我真的是太喜歡你畫了。」佩珀．波茨在電話裡不斷讚美著，「我從來沒有看過感染力那麼好的粉彩畫，特別是光之鴿那一幅。」
受了傷的鴿子即使折翼之後，仍掙扎著飛起，那既使滿身傷痕，也不曾放棄希望的眼神，讓人說不出的感動，望著那三張粉彩畫，讓人心境也特別平和些。
像這種畫掛在家裡才有些意思，對於現代藝術所偏好的陰鬱畫風，佩珀不否認那些作品的藝術性，但看多了之後只會讓人心情沉重，特別是對現在的托尼而言，他的壓力已經夠大了。
「謝謝。」聽到有人那麼讚賞自己的畫，莫茉也很高興。前世時，她最大的愛好是繪畫，其次是寫作，第三是攝影，最後才是做導演。
但她的成就反而是反著來了，人人都知道她是名導演兼攝影師，甚至還知道她拿了二個最佳原創劇本獎，不過繪畫這一項反而知道的人少了。而且隨著她越來越有名，越來越忙，她能用在繪畫上的時間也更少了。
夏洛克曾經勸過她，讓她開一個畫展，不過當時因為時間所限，加上對畫作一直不怎麼滿意的關係，遲遲沒有開，到後來她死了之後，自然也開不成了。
佩珀又贊了幾句後續道：「如果你還有再出什麼新作品的話，請勿必讓我們知道，我跟史塔克先生都希望你能第一時間考慮，讓我們收購你的作品。」
莫茉當下就答應了，兩人還約定好以後如果有了新畫作的話，必定第一時間拿給她和史塔克先生看。
佩珀是真的很欣賞這個新生的畫家，不但約好要訂購她的下一幅畫，另外也勸她多累積幾幅畫，在畫廊中做一個小型的畫展，打開知名度，只要她接下來的畫都保持這麼高的感染力的話，在藝術界中成名是遲早的事情。
有了賣畫的錢，莫茉也可以把房車重新按著她的需求重新裝潢一番。在廣告一拍完，無約一身輕的情況之下，莫茉便迫不及待的開著自己的小房車出去浪了。
她早就想好了，從加州一路浪到紐約，可以看遍路上經過的國家公園，順便可以為自己接下來的畫作累積靈感，邊畫邊走，到了紐約之後，看是安排畫展，還是把畫放到畫廊寄。
只不過莫茉設想的雖好，但人生中總是充滿著意外，她的畫一口氣賣出三萬美金高價的事情，早就悄悄地在街頭畫家之中流傳了，於是乎，她遭遇到人生中的第一次搶劫……
ＸＸＸ
莫茉買好了東西，便往自己停在超市後面停車場上的小房車走去。
自她的小房車裝潢重整好之後，她就迫不及待的從那間短期公寓裡搬了出來，直接搬進新買的小房車裡去住了，還給它起了一個愛名叫小灰灰，不過為了方便起見，她倒是沒特意去什麼房車營地，而是像著大部份的房車族一般，直接蹭著超市的停車場。
弗蘭克賣給她的小房車上本就為了出行方便，在房車頂上加裝了好些太陽能面板，而且水箱什麼都特意再加大，以一個單身女性來估，至少可以二至三天不用特意去營區接水接電。
而她接手之後，更是在太陽能面版上做了一些小手腳，讓太陽能面版的功率轉換效果增加了一倍，光靠這些太陽能面版，便足夠提供小房車足夠的生活用電。說也奇怪，像這些在她的世界中已經用到爛的電路設計，在這個虛假的世界中似乎還沒有被人發明。
莫茉靈機一動，便把那組他們世界用到爛的電源設計，在這個世界裡註冊了專利，這個電源設計是她當年在幫著夏洛克整理莫里亞蒂遺物時發現的點子，然後她和夏洛克再跟據這個點子重新研發改進而來，雖然多少是占了點莫里亞蒂的便宜，但也確實是出自于她和夏洛克之手。
這個專利能一口氣提功太陽能發電的功率，在這個綠能化的時代，自然成了人人都想要的專利了，果然沒多久就有不少企業想要買下她的專利了。其中便有二家大公司，一個是韋恩企業，另外一個則是萊克斯集團。
雖然韋恩企業出的錢多些，不過基於個人因素，她倒是偏向萊克斯集團多些，不過介於她對這個世界並不是太過瞭解，所以她並沒有一口答應買掉，只是推說還要再考慮一陣子。
一般而言，大部份的超市都對來蹭停車場的房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過大夥也有個默契，會將房車停在超市後面比較偏僻，不惹人注意的地點，莫茉自然也不例外。
偏僻的地點也代表著做案方便，於是乎……在她還沒踏進自己的房車之前，她被人搶了。
早就等待許久的搶犯，趁著莫茉開門的那一瞬間把她壓制在車子上。
「給我錢！」那人似乎是喝了不少酒，一張嘴就一股酒味混著口臭襲來，噁心的讓莫茉直想吐。
莫茉強冷靜下來，顫聲道：「我……我包包裡有幾十塊美金，你可以拿走。」
「別想用幾十塊美金打發我！」那人似乎是怒了，用力的一推莫茉，莫茉整個人再次撞上房車，發出一聲巨大的碰撞之聲，那人還嫌不夠，大手一捉直接捉住了莫茉的頭髮，再次用力往房車上一撞，「我知道你賣畫賺了不少錢，給我！否則我殺了你！」
「放手！」莫茉捉住那人的手，掙扎著高聲叫道：「放手！你不放手我怎麼給你錢！」
這時候她就有些後悔了，早知道的話，她應該先練練身體才是，不求能像夏洛克那樣能打，但至少不要一下子就被小混混捉住啊。
「給錢！」那人仍是歇斯底里吼道：「給我錢！否則我殺了你！」
他一邊怒吼著，一邊壓制著莫茉，「不過是臉長的好看一點的賤人，怎麼大夥都想法子給你送錢？」
什麼畫能值好幾萬塊，他才不相信。
莫茉眼眸微眯，腦袋飛快的旋轉著，因為史塔克買她的畫時是在加州大街上，這件事讓人知道了並不奇怪，但是還有其他人給她送錢云云……感覺捉住她的這個人是個熟人。
不過很快的，她就無法思考了，因為那個人捉著莫茉的頭髮，按著她的頭不斷撞著車，一邊撞一邊吼著，「給我錢！不然我殺了你！」
莫茉試圖掙扎著，但那個人的力氣極大，她被撞的頭暈眼花，腦袋痛的厲害，眼見就要昏厥之時，她突然聽到一個男人的怒吼，「放開她！」
第10章
只見一個戴著棒球帽，大熱天還穿著薄夾克，手提著購物袋，似乎也才剛採購完的男人上前一步吼道：「放開她！」
「小子！」那酒醉男人根本不在乎他，只是叫囂道：「小子！這不關你的事，快滾！」
那年輕男子微微抬頭，一雙綠眸靜靜地望著他們，雖然他留著遮住大半臉的鬍子，但看得出來他是一個年輕男人，他再重申了一次，「放開她！」
酒醉男子冷笑：「小子快滾！」他作勢揮了揮拳頭，再度用力的把莫茉往車上一撞，在莫茉的尖叫聲中吼道：「再不走就要你好看。」
那年輕男人冷啍一聲，直接上前，措不及防之下，瞬間捉住那酒醉男子原本還捉著莫茉頭髮的手，用力一扭。
那年輕男人用力極巧，酒醉男子只覺得手腕一麻，頓時放開了莫茉的頭髮，接著下一時刻，他當場被那年輕男子一拳打飛了出去。
「哇！」那年輕男人的那一拳可是下了狠手的，酒醉男子哇的一聲，頓時吐出一口帶著牙齒的鮮血，他心疼的看著被打落的牙齒，嘴裡還不乾不淨的撂著狠話，「你也看上這個女人？這女人是賤貨，睡一次五千元。」
莫茉眼眸微眯，會說出這種話的……只有一個人。
她上前一步，狠狠地往某不可描述之處踩去，而且還不只一下！
「原來是你！你除了賺女人錢之外還有什麼用？做男人的混到像你這種地步怎麼不去死一死？連老娘辛苦錢的主意也敢打，你以為你是誰？」
他媽的，竟然還想搶她？這種人竟然還是什麼經紀人！？當年聘請他的CAA高層的眼睛一定是瞎了。
那年輕男人一楞，無論是誰，誰看到這麼一個古典美人瞬間化身成為暴力女，都難免會有些錯愕，更別提那個美女一直在某人的不可描述之處狂踢。
那人頓時明白，「前男友！？」
他的眼神微微帶著一絲同情與不解，這是什麼眼神，怎麼會看上這種男人？
「不是！」為了自己和原身的名譽，莫茉馬上反駁，「前經紀人。」
頓了頓莫茉又加了一句，「我把他開除了。」
好險原身沒跟這位前經紀人交往過，不然真是她一生都去不了的污點啊。
那人點點頭表示明白了，「你要放了他嗎？」
雖然他不懂眼前這個女孩與她的前經紀人之間的恩怨，但剛才那傢伙說什麼睡一次五千美金的事情，如果鬧到警察局，只怕對這個女孩子的名聲不好。
「不！」莫茉搖搖頭，「有什好放的，直接叫員警來吧。」
這傢伙犯的可是搶劫罪，又被捉了個現形，足夠讓他坐上好一陣子的牢了。
那男人微微遲疑，不過看著莫茉堅定的模樣，歎了口氣道：「好吧！不過我得走了！」
他不方便跟員警打交道，只能幫到這了。
「啊！」莫茉有些愕然。
莫茉臉上驚訝的表情似乎逗樂了那個男人，那男人笑了笑，「放心，我相信那傢伙以後不會再敢來煩你了。」
他剛剛看的清清楚楚，這女孩踢了那所謂的前經紀人的某處不下十下了，他真懷疑這傢伙的玩意以後還能不能用……
「謝謝了。」既然人家不肯留下來作證人，莫茉也不會勉強，她方才有留個心眼，悄悄地打開了裝設在房車兩旁的行車記錄器，剛剛傑克試圖搶劫並且襲擊她的影像早被拍攝了下來，光憑這個也足夠讓傑克坐牢了。
那人笑了笑，揮了揮手示意，在看見那年輕男子的手套與夾克之間的一抹銀光之時，莫茉忍不住輕咦了一聲。
嗯……莫茉默默地再次在傑克的不可描述之處加了兩腳，確定傑克痛暈過去之後，才打電話報警，那個……應該是她看錯了吧，這世上那有人的手是用金屬做的呢。
ＸＸＸ
傑克犯行明確，那怕他的律師來了也幫不上什麼忙，只能拿著莫茉不該把傑克打的這麼嚴重之事說事，不過莫茉眼含淚水，憟憟發抖，額角上還殘留著被傑克一直捉著輪牆後的紅腫痕跡，楚楚可憐的模樣讓律師也不好說什麼了，反而有些怪起傑克了，那怕失業，也不該對個小女孩出氣啊。
做為一個大導演，演技只是基本功好嗎。
莫茉注意到這次來幫傑克處理的律師不是CAA的律師──丹尼爾，而是傑克的私人律師，看來CAA似乎已經放棄了傑克這個人，或著是傑克的這個案子是他的私人行為，不會影響到CAA，於是便沒有插手，讓傑克自行找了他的私人律師來處理了。
莫茉裝作不經意的樣子略問了兩句，她的外表還是很有欺騙性的，加上那楚楚可憐，卻又強忍著淚水故作堅強的神情，不要說是警察局裡的員警了，就連傑克的律師都心生同情，暗示莫茉不用擔心，傑克的犯行明確，而且他早被CAA給開除了。
也是傑克自尋死路，都已經在莫茉身上吃了虧，但還沒學乖，又讓製作人潛規則自己手底下的模特兒，好換取一個在電視劇中的小角色。
和莫茉不同的，那個小模特兒倒是千肯萬肯的，但他們都沒有想到這個製作人拉上褲子之後翻臉不認人，把那個小角色給了另外一個更年輕漂亮的女模，這下子小模特兒不甘被白睡，把這件事給鬧了出來。
CAA也沒想到傑克吃過一次虧還不改其性，再加上聽到一些小道消息，知道這次紅極各大超市的悶燒女孩是出自于莫茉之手，後悔之下，便乾脆開除了傑克了。
所有人都是往錢看，CAA也不例外，不過CAA也在觀望中，是否會伸出橄欖枝接納莫茉，還得看莫茉將來的表現與發展。
正當傑克的律師暗示莫茉，他可以幫她介紹一個好律師時，一個冷傲的聲音響起，「莫茉小姐不需要其他的律師。」
只見一個黑色西裝的中年男子在員警組長的陪同下進來，傲然道：「我是莫茉小姐的律師，你有什麼事情可以來找我。」
那人一身合體的定制西裝，花白的頭髮也梳的一絲不苟，再加上黑色金邊眼鏡，看得出來是一個成功人士。
莫茉眨了眨眼，最後吐出一個很殺風景的話問道：「你誰啊？」
她什麼時候聘請律師了？況且這種罪證如此明確的案子，也不用特別去請什麼好的律師，她還在考慮要不要直接用警察局提供的法扶律師就好了。
那人嘴角微抽，大概說什麼都沒有想到莫茉會直接這麼直白的回了這一句話吧，不過那人很懂得說話的藝術，那人拿了一張名片遞給莫茉道：「我是韋恩集團的律師──布萊恩，能幫莫茉小姐的忙是我們的榮幸。」
莫茉看了一眼，這個布萊恩是個什麼高級律師，來頭不小。
又是韋恩集團。
莫茉眼眸微眯，從一開始的小廣告到現在的傑克事件，這個布魯斯．韋恩也管太多了吧，而且她非常不喜歡被人窺視的感覺，從以前到現在，她最痛恨的就是狗仔！！！
想想以前三不五時跟夏洛克被結婚，她就對狗仔討厭到極點。
布萊恩頓了頓，傲然道：「莫茉小姐，你不用擔心，這件事我們會處理好，不會再讓那傢伙再煩你。」
莫茉揉揉額角，「傑克犯行明確，那怕是警察局幫忙安排的法扶律師也足夠了，犯不著麻煩你，請問……韋恩先生到底想要從我這邊得到些什麼？」
如果布魯斯．韋恩對所有一夜情過後的女模特兒，都那麼照顧的話，他就不是所謂的花花公子，而是情聖了。
不……做到這種地步，根本就是聖父了！
饒是對莫茉直白的個性猜出一二，但莫茉說的那麼明白，也讓布萊克微微尷尬了一下，他笑道：「做為律師，我不能洩露客戶的秘密，或許……」
他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警察局外，「你該親自問問韋恩先生。」
莫茉順著他的眼神往外望去，在警察局外，有一輛黑色轎車在不遠處等著。
第11章
自令人完全不想回憶的那一晚之後，兩人第一次再次見面。
基於某些理由，莫茉一直不曾回想起原身任何有關於布魯斯．韋恩的記憶，平常就算上網尋找什麼資料時，也下意識避開了布魯斯．韋恩及韋恩企業的資料，所以她還是第一次親眼瞧見了布魯斯的模樣。
一個年約三十五歲上下的青年人，穿著一身合體的三件式西裝，給人的感覺不像什麼美國人，倒有幾分英倫貴族般的氣質。
更奇怪的是，此人明明應該是個好色的花花公子，不過卻給人一種禁欲系的感覺，莫名的讓人覺得性感，怪不得原身會糊裡糊塗跟他上床了。那怕原身當時被傑克灌了酒，但俗話說酒醉三分醒，原身心裡也不是完全沒底的，果然還是被男色所迷啊。
轎車裡的氣氛異常尷尬，布魯斯雖然試圖保持平常的姿態，但似乎也覺得尷尬，壓根不看莫茉的眼睛，反而是一直盯著手上的香檳，好像要把香檳盯出個花來。
做為夏洛克的好朋友，莫茉難免也跟著有了一些不太好的習慣，她沒在布魯斯．韋恩輪廓分明的英俊相貌上多加打轉，只是注意著這個人身體上的其他細節。
莫茉越看越覺得這個人有問題，乾脆大大方方的觀查他了。布魯斯．韋恩的坐姿很直，可以估算出他的身形極高，手指節和一般的富家子相比有些過於粗大了，是一雙長期練拳的手，雖然穿衣顯瘦，但跟據那晚的經驗，他其實是十分有料，以他六塊腹肌與人魚線都不缺的身材來估，這個人是個練家子。
但這個傢伙又是出名的花花公子，這可不是假裝而是真的，不只是她，曾經做過布魯斯．韋恩的女伴不知有多少，還有曾經和他短暫交往過的名模……等。
一個其實是練家子的花花公子就是一件挺奇怪的事了，而且最詭異的是這人的眼神不對，這個人的眼神太過陰鬱，根本不像是無憂無慮長大的富Ｎ代，反而像是她手下那些仇大苦深的超級英雄。
望著布魯斯．韋恩，莫茉眼眸微眯，臉上的笑容漸淡，感覺這個傢伙很有故事啊。這個男人只怕比福爾摩斯家的兩兄弟還要不簡單。
莫茉以往見過的男人之中，以福爾摩斯家的兩兄弟最為厲害，可說是算無遺策，她沒有見過比福爾摩斯的兩兄弟還要厲害的男人，但那怕是福爾摩斯兄弟兩，她都可以自在的在他們的面前說話，偶爾還可以欺負一下夏洛克，但她感覺得出來這個男人不行。
莫茉闇然的歎了口氣，像她這樣自我了半輩子的人，突然發現世上有一個她絕對無法在他跟前囂張的男人存在，莫茉頓時覺得不開心了。
或許是莫茉歎氣的聲音略大了點，布魯斯看了她一眼，總算開口道：「傑克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我會解決掉這件事。」
布魯斯的眼眸越發陰闇，花花公子雖然是他的保護色，他亦不介意偶爾來那麼一場你情我願的肉體關係，但絕對不是在被人算計的情況，更沒想到這個女孩是在非自願的情況下。也是他的疏忽，沒注意她當時醉的厲害……
他所能做的，也不過是儘量照顧這個女孩罷了。
「我不擔心傑克，不過是個跳樑小丑罷了。」既然大家都是明白人，莫茉也就直說了，「我很感謝你明裡暗裡的照顧，可是請你停止吧。我可以照顧好自己，不需要你、或著是其他人的幫助。」
她還沒有淪落到這種要依靠男人幫助的地步。
「……」布魯斯直到這時才直視著眼前的這個女孩。
這個女孩在不知不覺間給了他不少驚喜，廣告不過是件小事，史塔克買的那三幅畫他也看過，那個專利更是一個意外之喜，但是……
布魯斯眉頭微皺，廣告也就罷了，藝術這玩意需要天份，這二件事都還說的過去，但那個專利，還有眼前這女孩的神情，完全不像是先前那個什麼也不懂的小模特兒。
布魯斯沉吟了一會，「那個專利……」
「等你選好時間，發個電子郵件通知我去簽約就好了。」莫茉也不廢話，在見過這人之後，她便決定把專利賣給他了，她不喜歡欠人人情，那個專利就算是還他的了。
「不過請儘快安排簽約，我大概再過一陣子就會離開加州。」這個男人讓她混身不舒服，還是早點離開的好。
布魯斯半試探道：「那個專利不像是一個才十八歲的小女孩寫的出來的。」無論是學歷還是思想都不可能達到那樣的高度。
「韋恩先生。」莫茉笑了，但那笑意完全達不到眼眸之中。「你多管閒事的毛病啥時才能改過來呢？」
關你屁事，不容許這世上有天才嗎？
布魯斯不悅的嘴角微抿，莫茉頓時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壓力。
莫茉額角冷汗直流，輸……輸了！這傢伙的氣場實在太厲害了。
莫茉頓時有一種想要寫死他的衝動。
做為繪畫第一，寫作第二的莫茉，大有越是討厭誰，越是喜歡使用他的名字，然後用各種手段讓他生不如死，不過可惜因為某人的哥哥是實際上的大英政府，害她的小把戲完全沒法子用啊。
不過現在在夏洛克和麥考夫都不在的情況下，她倒是可以隨便寫了。
莫茉決定，如果她平安出去的話，她一定會把那本被麥考夫打壓了三次的詭影遊戲重啟江湖，讓夏洛克和華生搞基，還要麥考夫寫成一個死胖子，不過……
莫茉默默地看了眼前男人一眼，前提是要平安出去啊。
莫茉在布魯斯的瞪視之下，繼續努力的裝Ｂ，笑而不語，這男人太聰明了，所謂多說多錯，就乾脆大家一起裝吧。
來啊！大家一起來互相傷害啊！做為名導兼演員，她還是有幾分實力的。
黑色轎車就這樣在附近路上繞了一圈又一圈，最後布魯斯還是把莫茉給放了下來，到不是布魯斯裝Ｂ裝輸給莫茉，而是對於身兼二職的他，現在已經快到了他的『夜班』時間了。
「莫茉小姐。」布魯斯緊皺著眉頭提醒道：「過兩天，我的秘書便會通知你簽約的地點與時間，但我不得不警告你──」
布魯斯的眼如利刃直射向莫茉，「專利法並沒有那麼簡單，如果有侵權問題的話──」
「對於這點，我相信你已經查過了，不是嗎？」莫茉挑眉傲然道。
她就不相信他們能去另外一個世界把莫里亞蒂挖出來，況且這個專利的原始構想雖然是出自於莫里亞蒂，但經過她和夏洛克的改進之後，已經找不到半點莫里亞蒂的痕跡，那怕是它的親爸莫里亞蒂複生都絕對認不出來。
「我會拭目以待。」布魯斯淡淡的道了一句。
他百分之百的確定這個女孩有問題，雖然年輕人每天都在改變，也不會像她這般變化這麼大，完全找不出半點緣由。
不只是學識，就連氣質也完全變了，不像他先前在派對上所遇到的那個漂亮但卻沒內涵的年輕女孩。
「韋恩先生。」待莫茉離開之後，司機問道，「還要讓人注意著莫茉小姐嗎？」
布魯斯眼眸一沉，「繼續！」
他有一種感覺，這個女孩並不簡單。
第12章
一般而言，一個專利的建立至少需要半年到一年，才有可能跑完所有的申請流程，並且正式進入生產，而莫茉因為是將自己的專利賣給了韋恩企業，所以之後接下來的所有專利流程則是由韋恩企業處理，她只需要在韋恩企業有需要時再出面就好了。
雖然是交易的急了點，但韋恩企業並沒有趁此機會打壓她，合約還是和先前談好的條件一樣，拿著足夠讓自已拍一部獨立電影還有剩的錢，莫茉頭一個想法是換部大房車，不過想想傑克的事情，莫茉搖搖頭，決定暫且再忍耐一陣子，況且她新買的小灰灰還沒有上路好好玩過呢。
簽完約之後，莫茉就迫不及待的離開好萊塢了，一想到自己跟布魯斯．韋恩在同一個城市裡，她就覺得混身不舒服，那怕她知道布魯斯的大本營是在哥譚，不可能在好萊塢待上太久也是一樣。
莫茉保持著二到三天去正規露營地補充一下水、電，兼放一下黑、灰水的步驟，便開始了她浪到飛起的旅行。
因為想要儘快離開加州，莫茉連原本打算要去的聖塔莫尼卡海灘還有聖地牙哥的計畫都放棄了，不過介於拉斯維加斯就在旁邊，莫茉打算先去拉斯維加斯賺點小錢錢之後再開始她的旅遊／行程。
做為夏洛克的好友，算牌什麼的都是基本功了，在這個沒有把她和夏洛克當成賭場禁止往來戶的世界，所有的賭場都是她不設防的小銀行啊。
只不過在拉斯維加斯時，莫茉又遇到了一場意料之外的搶劫！
不！這次可能是劫色！
當莫茉被那個男人壓在車子上吻的七暈八素時，腦海裡模模糊糊地冒出這麼一個想法，難道單身女性出來旅遊就特別容易碰上事？她真的很認真的考慮要不要交一個短期男友了，不說別的，至少以後什麼灌水、接電還有倒黑水的苦力活就可以交給他了。
那個男人的吻很粗暴也很急切，幾乎是要把她的舌頭給吞掉的吻法，完全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因為吻的太過兇猛，他連頭上的棒球帽掉下來都沒有發現，莫茉試圖掙扎著，瞪大了眼睛想看清那個人，那個人卻半威脅的低語著，「閉眼，我不想害了你。」
害了你？這個詞用的有點意思，一般而言，在這種情況下會說的話，大多是殺了你或著是傷了你，或著是ＯＸ了你，但是害了你？
莫茉的微微掙扎著，這個傢伙大概是很有強吻別人的經驗了，一上來就直接把她的手按在頭頂上，而且力氣很大，單手就能禁錮著她，另一隻手則壓制著她的臉，強迫她與他擁吻。
莫茉可不是個這麼容易認輸的人，要不然當年也不會有個片場暴君的外號了，雖然手不能動了，但她的腳可以，當下就狠命一踢向對方的小兄弟，不過膝蓋才動了一下就馬上被那個人給發現了。
那人直接壓制住莫茉的腳，也不知道他是怎麼辦到的，莫茉只覺得腳踝一麻，然後連腳也被他壓制的死死的了。
從被強吻到掙扎無果，都不過是幾秒鐘之間發生的事兒，但莫茉卻覺得過了許久，隔著薄薄的衣服，她都能感覺得到那人緊繃的肌肉是多麼的結實。
莫茉放棄掙扎了，那怕不用看的，光從貼緊她身上的身體曲線，她也猜得出這傢伙身上絕對是六塊腹肌加人魚線的那種，而且從先前那人迅速的制住她的反應，這傢伙只怕是久經訓練的特工或著是士兵那一類。
身手渣的莫茉突然覺得這世界充滿森森惡意，為什麼這個世界的人都喜歡動手多過於動腦？這叫腦力派的她怎麼活？
接著便是一陣匆忙的腳步聲，少說也有五、六個人，整整齊齊的步伐，還有槍上腔的機械聲，莫茉幾乎都快要人生絕望了，他媽的，又一群練家子！而且感覺得出還是久經訓練的那一種。
這是個什麼世界！？美國佬不大多是胖子，多走幾步就會喘嗎？怎麼她短短幾天內就連續碰到一堆練家子了？這不科學！
那些腳步聲只不過略略停留一下便就遠去了，在那腳步聲遠去之後，那人緊繃的身體略略放鬆了下來，他放開莫茉，退了一步道：「我很抱歉。」
就這樣欺負一個女孩是不應該的，但九頭蛇追的太緊，他沒有辦法。
莫茉垂著頭，說了一句話：「……＊＆︿％」
莫茉低語的聲音很小聲，他完全聽不到，有些擔心的問道：「你沒事吧？」
不過是一個KISS，沒必要露出對人生絕望的神情吧？
他萬沒有想到那女孩狠狠地一拳打上他的肚子，吼道：「道歉有用的話，那要員警幹什麼？」
面對女孩的猛烈攻擊，他眼睛連眨也不眨的受了，甚至連眉毛都沒有動過一下，「……那再一次？」
莫茉氣的倒吸一口冷氣，這傢伙是準備再吻一次還是再道歉一次？還再來一次咧！他當是吃飯嗎？什麼沒有一頓飯是解決不了的，如果有的話再來一頓嗎？
而且……莫茉冷瞪了他一眼，揉了揉自己的小拳頭，這傢伙倒底是怎麼訓練的，肌肉硬成這樣，她現在百分之百的確定這傢伙是專業的，不是什麼專業強吻犯，而是專業的士兵。
在揉著自己小拳頭的時候，莫茉悄悄地在右手上帶上了一個東西……
做為一個因為拍了超英末途，而每天被人放話要送刀片的導演，莫茉自然是有些自保的小玩意的，要不是當年她是被自己信任的影迷所殺，一般人想要在路上襲擊她可沒有這麼容易。
原本以為自己不需要的，但自傑克事件之後，她也陸陸續續地將這些小玩意做了出來，只不過想著布魯斯都應承會解決傑克了，自己又不過是個小模特兒，便偷了懶，沒把那些東西一直隨身帶著，而如今是這些小東西出馬的時候了。
她並不知道自己殺氣騰騰的暴燥模樣，看在其他人的眼中是說不出的可愛，女孩嬌美的小臉，配上因為憤怒而瞪圓的大眼，和被他吻到微微紅腫的紅唇，讓他一瞬間回想起了方才的滋味，他微微紅了臉，尷尬的輕咳一聲。
「混蛋啊！」這傢伙一副好像沒什麼的模樣，頓時惹怒了莫茉，她一握拳，隨著握拳的那一刻，手上的小玩意瞬間接地，在打擊到那人時，一瞬間產生強大的電流，讓他也承受不住，退了一步跌坐在地上。
他微微皺眉撫著肚子，他知道這小丫頭有些暴力，不過沒想到她暴力到這種地步，還隨身自帶電擊棒了，不過下一刻，他就知道電擊棒這玩意已經算不上什麼，更暴力的在後頭。
莫茉直接跳了起來，跨坐在他肚子上，一拳接著一拳狠狠地揍著，那怕是潑婦也自愧不如的揍法。
「咳……咳……」他略略擋了一下，注意不要讓眼前這只暴力小野貓碰到他的左臂，「我很抱歉。」
「道歉有用的話，那要員警幹什麼？」莫茉吼的大聲，但其實內裡有些心慌，這個電擊手套在她的改良下有做過小小的調整，要是一般人的話，早就疼的說不出話來了，這傢伙怎麼像沒事人一般？
不！也不是完全沒事，在她一拳打到他肚子時，她聽到那人發出一聲悶啍聲。
「下去！」那人咬牙切齒道：「下去！」
「你想做啥？」莫茉有些緊張，不但不肯下去，雙腳還緊緊壓制著那個人的腰，雖然這姿勢有些尷尬，但打架嗎？姿勢不重要，揍到人才是最重要的。
「下去！」那人沙啞的聲音又警告了一次。
「我……」莫茉突然發覺自己的屁股底下有些濕濕的……
她低頭一看，在她的屁股底下，也就是眼前這個傢伙的肚子上，正緩緩的滲出鮮血，而且還逐漸擴大著。
在那一瞬間，做為模特兒的莫茉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
「我沒那麼重吧！！！」
做為一個標準的模特兒身材的莫茉，她堅持不認這個鍋。
第13章
「快離開這。」那人連忙把身上的莫茉推開，他有些著急，剛才他們弄的動勁太大，九頭蛇恐怕已經發現他們了。
他直接拉著莫茉的手便急著離開，雖然這個女孩是被他牽連的，但在九頭蛇眼中，這世上沒有什麼無辜的人，他簡直不敢想像當這個女孩落到九頭蛇手裡的下場。
莫茉直到此時才看清了那個人的臉，見到這張有些熟悉的臉，再看見這人夾克與手套之間露出的一抹銀色，莫茉下意識驚道：「是你！」
她眼睛一瞄便注意到他肚子上的傷口，按著血跡來看是很長的一道傷疤，不知道是刀傷還是啥的，不過看得出來傷口已經繃裂了，想著自己先前那狠狠的一坐，莫茉難得的良心有些不安了。
「你的傷很嚴重，得馬上去醫院。」
「不用！」那人一按肚子，傷口雖然有些裂開了，但以他的體質只需要休息一會兒就會好了，根本不需要去醫院，他掙扎著離開，「你快走吧，別再待在這裡。」
「不行！」莫茉拉住他，「你得去看醫生。」
那人側耳聽了一下，決斷道：「好！走！開你的車去。」
「行！」莫茉也沒多想便讓他上了車，沒想到開到一半，他卻說什麼也不肯去醫院，堅持離開，至於去警察局……
雖然這傢伙是個強吻狂，但自認還有點良心的莫茉，也不好意思把上次的救命恩人，兼自己不小心弄傷的傷患送到警察局裡，最後……在莫茉磨了許久之後，這傢伙才勉強同意讓她給他上些藥。
看著這傢伙腹部長約十公分，深度達到一公分，傷口周圍有著明顯燒灼痕跡的傷口，莫茉深深的歎了口氣，看來這次她真是牽涉進大麻煩裡了，「你是得罪了什麼人？怎麼會被人槍擊？」
這個傷口很明顯是槍擊所造成的，應該是好幾天前的受的傷，傷口已經開始結痂了，也不用做什麼縫合，這傢伙也算是幸運，子彈只是劃破肚皮，沒有打中身體，要不然還真的非進醫院不可了。
那人眼眸危險的一眯，「你認得出來？」
美國槍枝雖然氾濫，但也不是人人都會見過槍擊後的傷口。
「以前曾經見過類似的傷口。」莫茉淡淡道，擁有夏洛克這麼一個朋友，那有可能會認不出槍傷呢。
莫茉歎道：「你放心，我不會報警。」
見那人的神情緊繃，似乎頗有不信之色，莫茉解釋道：「我也不想惹麻煩。不報警，咱們好聚好散，我不找你麻煩，你也別來找我麻煩，我們就當做從來沒有遇見過。」
那人許久後才道了一聲：「好。」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莫茉隨口問了一下，她總不好一直你啊你的叫著他吧？不過她也沒指望這傢伙當真告訴她他的名字的，想來應該是些化名之類的。
但她沒想到那人當真說了，就連他自己都意想不到。
鬼使神差的，他竟然告訴她自己的名字：「巴基！」
ＸＸＸ
事後想想，莫茉也很奇怪自己和巴基為什麼會到這一步的？
她並不是一個那麼容易輕信一個陌生人的人，那怕她脾氣暴燥，有什麼片場暴君的外號，但她絕對不是一個傻白甜，要她真是一個傻白甜的話，她前世就不會這麼多年來沒交過半個男朋友。
沒辨法，擁有像夏洛克這麼一個朋友的下場就是……
每個接近她的男人都被夏洛克分析的體無完膚，不是想潛規則她的，就是想被她潛規則的，搞的她有很長一段時間，無論看那個男人都像是看到發／情的豬一般……
在這種情況之下，她能交到什麼男朋友，並穩定的發展一段感情才有鬼。
她會讓巴基上車的原因只有一個，這時的她一直都沒有把這個世界當成是真正的世界，這不過是小惡魔囚禁著她的一個虛假世界罷了，既然不真實，又何必想那麼多呢，巴基這傢伙長的還算順眼，就讓他上車了。
至於巴基，他原本只想搭著莫茉的便車儘快離開，沒想到這一搭就讓他的人生從此轉了個彎，開始不正常起來了，或著應該說，從他遇到莫茉開始，他就沒有正常過。
車子早設定好了自動駕駛的功能，莫茉忙著給巴基包紮，也沒有去改自動駕駛的路徑，車子就按著原定計畫一直開到了她原本在死亡谷預定的房車營地，因為太累，莫茉也顧不得接水、接電，直接趴在桌子上胡亂睡了一覺。
莫茉從弗蘭克手上買到的可是所謂的Ｂ型房車，雖然外表只比麵包車大一點，既然被稱之為房車，自然就像是一個小房子一般，有餐廳，有廚房與衛浴，還有最重要的床了，不過她這房車裡的唯一的一張床被巴基給占住了，她又懶得把餐廳椅子重新鋪成床，就乾脆胡亂在餐廳裡趴著睡了。
當巴基醒來之時，天色已經朦朧亮起了，莫茉睡的正香，巴掌大的小臉睡的粉紅撲撲，在陽光下，長長的眼睫毛在她的臉上映出二道新月似的陰影。在莫茉安靜下來之時，莫茉整個人就像是仕女畫走出來的古典美人一般。巴基真沒想到，這只小野貓也有這麼優雅沉靜的時候。
巴基摸了摸傷處，休息了一晚，他的傷口已經好多了，也是時候離開了。
「小子！」他一下車，隔壁房門營地的胖大叔就好奇問道：「你們是新婚夫婦來旅行的嗎？」
「呃……啊……」巴基胡亂應了聲，想拉拉棒球帽遮出臉時，才發現帽子早掉了。
「第一次玩房車吧。」胖大叔以過來人的口吻道：「年輕人別那麼性急啊，來營地時該接的水電要先接啊，不然要是沒電可就麻煩了，尤其你們這個是Ｂ型房車，車小，電力也小，很快就會沒電的。」
嘖！嘖！年輕人就是沒經驗啊，這季節跑來死亡穀這豈不是找罪受嗎？還穿著薄夾克，也不怕熱死？
此時的胖大叔也忘了，自己也是跑來死亡穀找罪受的人之一。
不過話說回來，這年輕人的體力是太差，還是用姿勢比較特別？他昨晚怎麼沒聽到什麼聲音呢？做為一個退休沒事幹的老人家，他的八掛之魂不比他老婆差啊。
巴基看了看左右，點點頭道：「你說的是。」
他雖然沒玩過房車，但也知道房車要及時的接水接電什麼的，不然房車要是沒電可就麻煩了，想來也是那女孩昨天也是累的很了，所以顧不得了吧。
那怕對莫茉這台房車不熟，但巴基還是在胖大叔的指點之下幫忙接好了水、電，這才忙完，便聽到莫茉指使道：「嗯，還有黑水別忘了。」
巴基一抬頭就看到莫茉站在房車門口，笑吟吟的跟他說著。巴基頓了一頓，又默默地去處理了黑水與灰水。
在他默默地弄好了黑水與灰水後，一個淺綠色的悶燒杯遞了過來。
莫茉搖了搖自己從昨天悶到今天的燕麥粥問道：「燕麥粥，吃嗎？」
巴基微一遲疑，默默的接過，低聲道：「謝謝。」
他隨手打開悶燒杯，裡頭是很常見的牛奶燕麥粥，還冒著熱氣，做為九頭蛇的冬日戰士，巴基自然沒有隨便吃別人遞過來的東西的習慣，他猶豫了一下，琢磨著要怎麼在不被人發現的情況下倒掉。
巴基這鬼崇的樣子引起旁邊的胖大叔的好奇，他溱過頭來一瞧，贊道：「咦！你老婆手藝不錯嗎，這燕麥粥裡用的是燕麥粒而不是燕麥片。」
現在市面上的燕麥粥都不能叫粥啦，其實不過是用速食燕麥片泡開而已，真正用燕麥粒煮的粥，那可真是好吃，QQ脆脆的又有嚼頭，不過就是費功啊。
巴基馬上從善如流的分了一大半給老大叔嘗嘗，見老大叔吃了沒事之後，他才一口一口，很珍惜的慢慢吃著粥，自他離開九頭蛇之後，他已經很久沒有吃過一頓像樣的熱飯菜了。
微熱香甜的燕麥粥順著喉嚨一直滑進腸胃，喉頭還殘留著一絲微甜余溫，不經意間，讓他原本冰寒的心也微微的感受到一點溫度。
第14章
無論是前世今生，莫茉的心臟都是很粗勇的，那怕經過昨晚這麼驚心動魄的事兒，莫茉還是沒有忘記她來死亡穀的目的──畫畫。
匆匆換了身輕便的衣服，拿好畫具，莫茉就準備開始她的畫畫大業了。
不過她一出門就看到巴基還在房車外，不由得一楞。
「你……」莫茉看了一眼，一旁閒聊的胖大叔夫婦，強壓下那句：『你怎麼還沒滾？』改口道：「我去畫畫了。」
巴基微微點頭示意，他也是時候該走了。
「你們小夫妻是吵架了嗎？」見莫茉和巴基一副形同陌路，連話都沒多說幾句的樣子，胖大叔奇道。
只要有眼睛的人都可以看得出這對小夫妻之間有些疏離，難不成吵架了？才剛新婚就吵架，不太好吧。
「這樣不好。」胖大叔苦口婆心的勸道：「小倆口才剛新婚，吵吵鬧鬧是難免的，互相退一步就是了。要知道，Happy Wife, Happy Life.」
同樣的Unhappy Wife, Unhappy Life.前人之鑒啊。
「小夫妻！？」莫茉聲音微微提高了三度，忍不住瞪圓了眼，什麼小夫妻啊！？
她瞪向巴基，巴基尷尬的輕咳了一聲，眼神微微遊移。
得！莫茉這下心裡明白了，不過想著先前說好的事兒，莫茉也不好在這時候拆臺。
她心下琢磨著，也多少猜出一二，一男一女在這種時節跑到死亡穀來，又開著小到成這樣的小房車，難怪被人誤會了。
「我們沒吵架。」莫茉笑道：「不過我畫畫時得專心，他在我旁邊會讓我分心的，是吧！親愛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莫茉那聲親愛的叫喚的特別柔媚，連轉了兩個圈，加上那有些挑釁的眼神，饒是巴基也聽的耳朵有些熱了，至於一旁八掛的胖大叔望著他們兩的眼神都有些不對了。
胖大叔望著巴基的眼神有著明瞭，怪不得小夥子大熱天的穿夾克呢，原來是被淘空了啊。
胖大叔同情的伸手想拍巴基的肩膀。
胖大叔還沒有靠近，便見巴基眼眸一利，肩膀微縮，左手下意識的摸向身後，莫茉暗道不好，連忙上前一步，手掌一握，電擊手套瞬間接地，載著電擊手套的小拳頭直接打向巴基的後腰。
手套上的大量電流刺激的巴基身形微晃，不過也讓巴基冷靜了下來。
巴基看了胖大叔一眼，暗道好險。
莫茉連忙把巴基往房車處一推，笑道：「親愛的，中飯就交給你了。」
莫茉暗暗地歎了口氣，這位胖大叔實在太八掛了，也不怕把自己的小命八掛掉啊，還有，巴基這傢伙以前過的是什麼日子啊？不過拍個肩膀反應就這麼大。活像剛從戰場上退下來的人一樣。
莫茉暗暗的揉了一下自己的手腕，這具身體實在太弱了，不過才擋了一下就扭到手了。
巴基的眼神在莫茉微紅的手腕上略略逗留了一會兒，做為九頭蛇的武器，他的格鬥術自然不差，莫茉雖然用了巧勁又仗著利器之便，不過還是扭了手了。莫名的，他回了一個字：
「好！」
「什麼？」莫茉突然覺得自己的耳朵似乎有些不中用了。
「我說好！」巴基又回了一次。
一頓中飯而已嗎，難不倒他的。
ＸＸＸ
莫茉發誓，她那句中飯交給巴基云云，不過是隨口說說罷了，畢竟當時有外人在，她總不好說：『沒事吧？沒事就快滾吧！』
所以當她打好新畫的草稿，回到自家可愛的小灰灰時，發現巴基那傢伙還在時，她整個人都是錯愕的，再看到滿桌子的美味佳餚時，她更是驚訝了。
「你做的？」這麼多菜都是眼前這個男人做的嗎？
「沒什麼。」巴基聳聳肩，做為一個獨居老人，他的手藝自然是不差的，況且他被九頭蛇追的緊，沒有什麼比自己做的飯菜更來的安全了。
「嘗嘗。」巴基隨手把剛煎好的小羊排遞給莫茉。
小羊排是隔壁的胖大叔送給他的，雖然說是要做中飯，不過他看著房車裡的冰箱裡全都是生菜，再不然就是水果時，巴基簡直只能用傻眼兩個字來形容了。
巴基暗暗佩服，不愧是女人，都是兔子變得的。
結果胖大叔還用一種過來人的口氣安慰著他，還送了些新鮮羊排給他，不然……他們的中飯大概就只有生菜沙拉、水果沙拉……等了。
雖然羊排很香，不過莫茉還是猶豫了好一會兒，他們雖然無冤無仇，不過畢竟是才認識的陌生人，而且又是在那種情況下認識的，這傢伙不會在羊排裡下了藥吧？想毒死她，好繼承她的小灰灰吧？
不過在看見巴基大大方方的開吃，餓了一整天，連早餐都貢獻出去的莫茉實在抵擋不住羊排的香氣，忍不住小小的品嘗了一口。
厲害啊！才吃了一口，莫茉整個眼睛都亮了，真的太好吃了，比得上大廚的手藝了。
莫茉豪氣干雲的脫口而出道：「混黑社會沒前途的，不如跟著我，我包養你！」
「噗……」巴基一口羊排含在嘴裡，頓時要上不上，要下不下的猛烈咳嗽了起來，他覺得自己真的是老了，和現在的年輕小女孩有代溝了，怎麼現在的年輕小女孩都這麼隨便開口說要包養人嗎？
正常來說不是約會個幾天，吃幾次飯，如果你情我願之後，再到旅館或著是沒人的家裡進行一下深刻的交流嗎？這一開口就說要包養……當年的布魯克林小王子突然覺得自己不瞭解這個世界了。
望著莫茉認真的眼神，最後巴基只能無奈道：「吃飯吧！」
「哼！」莫茉忍不住嘟著嘴，做為曾經的莫大導演，被她包養是一種榮譽好嗎？想當初不知道有多少年輕貌美的小鮮肉求她包養的啊，要不是看在美味的羊排上，她還不見得看得上他呢。
雖然這傢伙不識抬舉，不過莫茉還是吃肉吃的很歡快的，己經不再是模特兒的她，之所以還是維持著模特兒的飲食習慣，除了愛美之外，另外一個原因就是因為她不善作飯啊，沙拉是最簡單也不容易失敗的，事實上，她饞肉饞很久了。
莫茉雖然還是保持著一種優雅的動作，不過從她帶笑的嘴角與發亮的眼睛便就知道，她非常滿意。
巴基的眼眸微微柔和了下來，在他離開九頭蛇之後，到處流浪，沒有安穩過的一刻，也早忘了平靜的感覺，而現在他竟然在和這陌生女人的一頓飯裡感覺到了寧靜。
莫茉吃完了羊排之後，還是覺得有點可惜，「真的不考慮一下嗎？被我包養總比混黑社會好啊。」
她現在雖然沒多少錢，但以後一定會有的，包養他不是問題啊。
「……」巴基無言，突然覺得他們之間的代溝大概有馬里亞納海溝那麼深。「咳，我們不合適。」
這話莫茉可不喜歡聽，「你還沒試怎麼知道不行呢？」
她最討厭的就是有人連試都試就跟她說不行！上一個這樣跟她說話的弗蘭克已經被她罵到懷疑人生了。
莫茉的暴燥性子險些發作，不過想想，巴基還不是她的人，別一開始太凶把人給嚇跑，於是乎，莫茉露出人販子似的謎之微笑，「年輕人，別那麼快拒絕，眼光要放遠一點啊。」
想當年不知道有多少剛畢業的大學生就是被她這慈祥和藹的笑容給騙了，進入她的晉江製片廠中做牛做馬，一直到她死亡為止。
巴基暗暗黑線，他也看出來了，這丫頭就是個混不吝，也不知道什麼樣的男人才能壓得住她。
巴基望著莫茉還有些微紅的左手，眼眸微闇，轉移話是道：「手給我看看。」
莫茉一楞，隨即笑道：「沒什麼的。」
莫茉伸出手在巴基面前晃了一下，「只有一點小扭到罷了。」
巴基一言不發，只是從口袋裡取了藥膏，仔仔細細的搓揉在莫茉手上，「休息一下，明天應該就會好了。」
這是他在九頭蛇時用的藥膏，雖然九頭蛇並不可靠，但他們的傷藥確實是效果極好。
莫茉也察覺出幾分，不過她並沒有多說些什麼，只是輕聲道了句：「謝謝。」
巴基眉眼柔和了下來，緊抿的嘴角微微地上升了一度。
第15章
巴基本來準備隔日就離開，但長年不雨的死亡穀竟然突如其來的下了一陣暴雨，道路變成了爛泥而封閉起來，他只好繼續待下來了。
好在房車雖小，但也能勉強住得下來，自然是莫茉睡床，而巴基在餐廳睡了，不過睡覺的事兒解決了，這洗澡就是另外一個問題了，莫茉可以霸道的在洗澡時把巴基趕出房車，但巴基卻沒有這樣做，因為……他根本不、洗、澡！
莫茉在忍了兩天之後，終於忍不下去了，她把巴基直接拉到房車的浴室裡，求道：「大哥，我求你，你去洗個澡好不好？」
「？？？」巴基一臉黑人問號臉。
莫茉沉痛的表示，「再這樣下去，空氣清新機都救不了我們，我實在是受不了你身上的汗臭味了！」
她明白做為一個混黑的，難免會有一些顧慮，巴基一直特別的小心謹慎，總是不讓他隨身的軍事包離開眼前，不是放在手邊就是放在腳邊。
同時也絕對不吃別人經手的食物，隔壁的胖大叔送了好幾次他們家烤的小餅乾過來，巴基雖然接了，但連碰都不碰，除非她先吃過了，確定沒問題，他才敢吃。讓不知不覺中做了好幾次試毒者的莫茉有些無言。
在這種情況之下，巴基為了方便逃跑，連澡都不洗，也不是什麼奇事，不過……他連續好幾天穿著同樣的衣服，也不曾洗過澡，小小的房車裡都是他的汗臭味，她真的快受不了了！！！
巴基頓時死魚眼，一瞬間有種衝動想緊緊抱住莫茉，讓她好好聞一下他身上的味道，他有這麼臭嗎？有必要做出一幅快被薰死的表情嗎？
不過……不知為何，莫茉這個嫌棄的表情卻讓他覺得挺可愛的，讓他頓時起了捉弄的心思。
在被莫茉強迫去洗澡時，他故意把脫下來薄夾克往莫茉方向一丟，在聽到莫茉的驚聲尖叫聲後，忍不住嘴角微揚。
這女孩……真的很可愛。
在死亡穀中的這幾日，莫茉與巴基出乎意料之外的倒是相處的不錯，只是當莫茉再一次吃到巴基做的烤牛小排之時，忍不住再次提出包養論時，巴基直接把他隨身的軍事包裡一整袋的現金給她，表示老子有錢，無需『包養』。
「你那來那麼多錢啊？」莫茉不用數也知道這袋子裡少說有數十萬美金。
「搶來的。」巴基淡淡回道。
他可不是白被九頭蛇追殺的，在九頭蛇追殺他的同時，他也在追殺九頭蛇，抄了幾個九頭蛇的老窩之後，隨便攢攢也攢了一筆不小的錢。
「嗯。」莫茉聳了聳肩，也沒在繼續往下問下去，方才巴基雖然說的輕巧，但從他的眼神當中，她看得出來他並不全然是在說笑的。
生平頭一回包養男人失敗的莫大導演，感覺到淡淡的憂傷。原來混黑的前途當真比被她包養賺的多些，莫茉頓時生起賺錢的雄心壯志了，所以賺錢的第一步，繼續畫畫！
雖然不過才在死亡穀中待了不過短短不到幾日，不過日子卻是出乎意料之外的寧靜，莫茉每天早出晚歸的作畫，而他也就是做做一日三餐，打掃一下房車，偶爾欣賞一下死亡谷的美景。
巴基甚至有了長久在死亡穀中隱居的打算，沒有九頭蛇的追殺，也沒有神盾局的追捕，平靜的不可思議。
巴基照往常一樣，處理好了一切雜事之後，又悶了一鍋雞湯，再洗好了一盤新鮮的草莓，莫茉雖然不做模特兒了，但還是改不了做模特兒時的飲食習慣，早餐和午飯還正常些，但晚飯說什麼都只肯用一些生菜和水果，就連油醋都不肯多沾，也就只有湯才肯喝上幾口，像她這樣，怎麼胖的起來？
想著莫茉有時肉吃多了還會反胃想吐的情況，巴基深深覺得莫茉需要改一下平日的飲食習慣。
在這段時間，他們一直假扮成新婚的小夫妻，在外人眼中，他們就像是一對恩愛的小夫妻一般，假裝久了，他和莫茉都有一些假戲真作的感覺，只是越是相處，巴基越是感到不安，他害怕自己會給莫茉帶來危險。
莫茉是無辜的，不該被他牽連到。一時的平靜不代表一輩子的平靜，他得離開……
「巴基！」正當巴基思索時，莫茉也正好回來了，她隨手把買回來的大包小包的東西往地上一放，興奮的問道：「今天煮些什麼？」
不能怪她會想要包養巴基啊，巴基的煮功真的是太厲害了，活像是個大廚一般，相較之下，她的廚藝就不過是個渣渣了。
莫茉一邊問著，一邊從巴基身後伸出白嫩的小手想先偷偷摸個草莓來吃。
「去洗手！」巴基飛快的打了一下莫茉的手。
見莫茉有些委曲的嘟著嘴，按著被打的地方，巴基無奈道：「萬一又把顏料吃下肚怎麼辦？」
莫茉是個畫家，在死亡穀一滯留好幾日就是為了畫遍死亡谷裡的美景，他們的小房車上大部份的儲物空間裡都塞滿了莫茉的畫具或是畫作。
莫茉的畫那怕是他這個外行人都看得出來有多好，不只是他，就連隔壁營地的老大叔就三番四次的來找莫茉，說是要幫莫茉介紹經紀人，開什麼畫展什麼的，可惜莫茉總是捥拒了。
莫茉私下跟他說了，紐約那邊還有朋友介紹的畫廊在等著她，就算沒有，她也得好好研究一下才會再簽約，雖然她是擁有開除經紀人的權利，但一個壞的經紀人也會留下極不好記錄，之前原身胡亂簽的那個傑克不就是一個好例子嗎。
所以莫茉很客氣的捥拒，但還是留下了對方的名片，表示會好好的考慮看看。
「哎啊！沒事的，中國人有句話叫不乾不淨，吃了沒病。」莫茉一轉身避開了巴基，在巴基阻止之前拈了顆草莓吃下。
雖然看不太出來，但原身可是有著華人血統的，祖上還是個清末民初時，被清庭送出來的小公費留學生，不過留著留著，就直接待在美國不走了。
所以原身如此單蠢還真是有些不合情理啊，在清末民初之時，能拿到公費留學的小留學生有那個簡單的，一點優良基因都沒有遺傳到啊。
見巴基不贊同的神色，她連忙伸出手給巴基檢查道：「你看，我手上可沒有沾上顏料哦。」
巴基微微挑眉，還想教訓之時，莫茉突然開口說道：「對了！」
莫茉連忙把她買的東西拿出來，一股腦的遞給巴基道：「你試試，看看行不行？」
巴基打開一看，裡頭是從裡到外二套衣服，莫茉還貼心的給他買了兩件薄夾克，還有不露指的手套。
「你先試試看衣服合不合身。」莫茉攤開了夾克，比了比巴基的身形，「還好你不算太壯，不然我可就難買衣服了。」
死亡穀畢竟是個荒涼地帶，雖然也有商業中心，但平常會在這種地方買東西的人少的很，裡頭的貨物也不全，她好不容易才買齊了衣服呢。
她不否認自己是嬌氣了點，所以面對巴基為了要隱藏自己的鋼鐵左臂，每天都把自己給包的緊緊的，夾克與手套死都不肯脫下，那怕巴基有洗澡，但那衣服的味道……
莫茉突然覺得自己又想吐了。
「怎麼？」巴基有些危險的眯了眯眼，「你還看過什麼壯男？」
話一出口巴基就有些後悔了，他和莫茉又不是那種關係，怎麼會問這種問題。
不過巴基也暗暗好奇著，有那個壯男能及得上他嗎？他好歹是注射過超級血清的，六塊肌加人魚線一個不缺。
「有啊。」莫茉隨口笑道：「像美國隊長就超壯的。」
雖然不過是個人形看板，不過光看那身材比例就知道他有多壯了，那胸肌簡直不是常人能有的。另外那個布魯斯．韋恩也挺壯的，不過這話她就不敢說了。
再次聽到史蒂夫的名字，巴基面上的笑容微闇，「莫茉……」
「嗯？」莫茉輕回了一聲，快手快腳的收舍了個櫃子放置巴基的新衣服，琢磨著是不是收拾一些畫具放到後車箱，房車裡的儲藏空間有限，東西都不好放了。
不知何時，巴基占的櫃子越來越多，先是一櫃子的錢，接著又是一櫃子的武器，再來又是一櫃子的衣服，不過才幾天而已，房車中屬於他的東西已經開始多了起來了。
看著在煩惱要怎麼把他的東西塞進抽屜裡的莫茉，巴基眼眸微闇，「莫茉……我該離開了。」
第16章
莫茉楞住了，她聽到自己的聲音飄的厲害，「你要離開？」
雨都停了，巴基要離開也是應該的。這很正常，世上無不散之宴席。
莫茉一直提醒著自己，她和巴基不過是比陌生人再好一點的普通朋友罷了，他不過是暫時躲避到她車上，時間到了，自然是得離開的，可是……可是……
莫茉眼眸低垂，心頭湧上難以言述的酸澀……
「莫茉……我不能留下來。」巴基手掌險些伸了出去，但在碰觸到莫茉的頭髮之前又強行忍住，收了回來，「我要留下來的話會連累你的。」
「……」莫茉沉默不語，她知道巴基身上有很多秘密，不說別的，光是巴基左手的鋼鐵手臂就不是這個世界所常見的東西，還有在拉斯維加斯遇上他的那一次，那幾個人分明是來追巴基的。
可是……
莫茉許久許久後，才輕聲的再問了一次，「非離開不可嗎？」
「……」巴基眸底有一些情緒微微閃動，原本空虛的心被一股酸酸甜甜的情緒填滿，但是……
「是的。」巴基硬下心腸說道：「非走不可。」
趁著一切都還沒開始之前就結束，免得到後來他們越來越無法抽身。
「好。」莫茉咬著下唇，點了點頭，「我送你離開。」
巴基下意識的拒絕，「不用了，我自己走。」
之前九頭蛇是沒有注意到莫茉的存在，如果莫茉再和他在一起的話，難保九頭蛇不會發現她，那怕他和莫茉沒什麼特殊關係，但對九頭蛇而言，沒有什麼是不能利用的。
「別說傻話了。」莫茉笑了，笑容中帶點無奈，「我們可是在死亡穀最中心地帶裡呢，你要怎麼走出去？」
死亡穀為什麼被人稱之為死亡穀，就是因為它容易迷失了方向，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這裡，讓巴基自己一個人靠著十一號公路走出去？只怕走到一半就成乾屍了。
巴基嘴唇微動，終究是沒有拒絕莫茉的好意，儘管他很明白，以自己的能力，要離開死亡穀並不是問題。
房車裡是一整個安靜，路途上沉默的可怕，和先前兩人天南地北的談天說笑的情況完全不同，在快靠近拉斯維加斯之時，巴基看著後頭跟著的車，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他沒想到九頭蛇的人來的這麼快，連他想把莫茉送到一個安全的地方都來不及了。
他匆匆拿了紙筆在紙上寫了史蒂夫的電話和給史蒂夫的一封短信，「收好這個，找到美國隊長，把這封信交給他。」
莫茉的神色有幾分古怪，望了一眼後面不遠不近跟著的二台黑色轎車，懷疑道：「你確定我不會在找到美國隊長之前，先被人做掉了？」
二部車，再怎麼算都有八個人上下，身手渣的她不覺得自己有機會啊。
「不會有事的。」巴基眼眸一沉，快速的組裝手裡的槍，「你什麼都不用管，直接往前開就是了。在路上最近的沃爾瑪外面等我，如果半個小時之後沒見到我的話，就打美國隊長的電話，就說……就說……巴基找他。」
莫茉沒有接過巴基遞給她的紙條與電話，淡淡說道：「半個小時後你不回來，我就回來找你。」
「莫茉！」巴基不贊同的皺起眉頭，「別胡鬧！」
「要我不胡鬧，就給我在半個小時內回來。」莫茉說的很平靜，好似只是在討論下一個旅遊的景點一般，但聲音中自有一股不讓人反對的堅決。
巴基眸底隱隱有一些波動，但最後只化為淡淡的一句話：「我會回來的。」
是的，他會回來的，而且……
他一望身後追蹤他的九頭蛇，眼眸中殺意一閃而過，自他恢復了記憶之後，他已經很少大開殺界了，即使是面對九頭蛇，這也就是為什麼九頭蛇對他的追捕力道一直沒松過。
要是他大開殺界，九頭蛇早鬧人力資源荒了，那還分得出人手來追捕他，不過這一次……
巴基眸中寒光一閃，為了莫茉，這裡的人一個都不能留了。
他飛快的從車窗中鑽了出去，砰砰二槍打爆了輪胎，再一拳直接把駕駛解決掉，接著就是一連串的槍響。
巴基知道小灰灰後面有安裝著行車計錄器與監視器之類的，為了避免嚇到莫茉，他頗有心機的遮住了小灰灰後面的監視器，飛快的解決掉九頭蛇追補他的人。
大概是他以往幾次沒狠下殺手讓九頭蛇忘了他的本事，除非來的是交叉骨，不然像這類的普通殺手，巴基根本用不到半個小時就可以解決了。
巴基飛快的解決掉九頭蛇的人之後，一回頭，莫茉的小灰灰早已開的老遠了。
「……」被拋棄的巴基。
巴基連忙趕向沃爾瑪，面上不由得浮出一絲無奈的苦笑，心下微沉。
他在指望什麼？任何一個女孩在碰到這種事時，被嚇的落荒而逃不是很正常嗎？更別提他和莫茉才短短的相處幾日。他是指望莫茉真的在沃爾瑪等他？還是莫茉會回頭找他？
明知道機率很小，但巴基還是忍不住趕過去，然後……他看見了世界上最美麗的笑容。
ＸＸＸ
莫茉可沒心思去看巴基怎麼解決那些人了，做為一個身手渣，一邊躲子彈，一邊開車實在太挑戰她的能力了。
莫茉直接將小灰灰的馬力開到最大，小灰灰經過她的改造，速度遠比一般房車要快上許多，全力賓士的時候，那速度也不比跑車差了。
聽著身後子彈飛舞，還有車子晃動的聲音，莫茉強忍著淚水一直開到了沃爾瑪，數著時間，等著半個小時之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但巴基始終沒有回來，莫茉盯著時鐘，一看到那分針過了半個小時之後，她毫不猶豫的一個大迴旋，沒想到這一轉險些撞到在她車子後的巴基。
莫茉還來不及踩刹車，便見巴基伸出左手在她車頭一按，三下兩下的就翻上了車，直接從車窗鑽了進來，淡淡說道：「我回來了。」
巴基原以為等到他的會是擁抱或著是親吻什麼的，沒想到莫茉停好車後，第一件事便是一拳狠狠打在他的臉上。
莫茉這一拳可是用盡了全力，難得的在巴基的眼角上留下淤青。
「混蛋！」莫茉是真的氣瘋了，一言不發的站在車後很危險啊，萬一要是被她撞到怎麼辦？
「你知不知道站在車子後面很危險啊，萬一要是被我撞到了怎麼辦？」
沒死在別人的追殺，反而是死在車禍上，這種死法對像巴基這樣一等一的殺手也未免太搞笑了。
巴基笑了，眼眸微柔，再重申了一次，「我回來了。」
「再撒嬌也沒用！我生氣了！」莫茉別過臉不理他。這短短半天之內發生的事兒實在太多了，多到她有些虛脫了。
她直接把小灰灰的控制權給了巴基，「給你開吧，我有點累了。」
啊∼身手渣的她果然不適合玩什麼戰爭遊戲，她還是比較適合玩那種暗搓搓陰人型的。
巴基嘴角的笑容一直沒有變過，眼眸間的溫柔足以讓任何一個女人沉淪，其實他早到了，他只是……他只是想知道看她是不是真的會回頭。
他沒有想到，莫茉真的回頭了。
望著巴基的笑容，莫茉莫名的臉紅了！飛快的轉過身去，這男人怎麼能笑的那麼犯規呢，這樣的笑……這樣的笑容真的是太誘人了！
莫茉的心臟噗通噗通直跳，在這個世界裡待了那麼久，第一次感受到自己心臟在跳動。
第17章
巴基特意繞了繞路，直接來到了九頭蛇的安全屋，曾經被九頭蛇控制了七十年之久的他，早把九頭蛇在全世界各地的安全屋地點熟記於心了。
他毫不客氣的把九頭蛇安全屋裡的東西據為已有，搶糧、搶水、搶槍／炮，順便再搶搶錢，把九頭蛇安全屋裡的東西全掃光了之後，才回到房車上。
巴基一回去便看到莫茉戴著眼鏡，擺弄著她一堆電子零件，還有模有樣的焊接起來。
巴基望著莫茉手裡的玩意，那個東西雖然還未做出來，不過隱隱約約已經有了雛型出來，巴基莫名的有種感覺，他身上有很多秘密，可是莫茉身上的秘密也不少，且不說那個連他都差點承受不住的電擊手套，莫茉手上現在拼溱的玩意看起來也不是什麼普通東西。
巴基隨口問道：「這是什麼？」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本來沒有指望莫茉會告訴他，不料莫茉卻跟他說了。
「嗯，這只是一個測試用的小儀器罷了。」莫茉把最後一個零件組裝好後道：「我懷疑你身上有追蹤器。」
這樣才能解釋他們為什麼一靠近拉斯維加斯，就被巴基的仇家發現了。
巴基眉心深鎖，莫茉說的他自己也猜到了幾分，這些年來，他一直在九頭蛇的手中，九頭蛇要對他做些什麼太容易了，況且以他的能力，他沒道理直到現在都無法撤底擺脫九頭蛇的追蹤，唯一能解釋的便是九頭蛇在他的身上裝了追蹤器，所以才能追蹤到他的行蹤。
巴基望向自己的鋼鐵手臂，如果要安裝什麼追蹤器，最有可能的莫過於這處。
巴基心下一緊，如果是這樣，或許九頭蛇已經知道莫茉的存在了！
一瞬間，巴基有立刻去找史蒂夫的衝動，只有親自把莫茉交到史蒂夫的手上，他才能夠安心。
「你別太擔心。」
查出巴基那一瞬間的緊張，莫茉安慰道：「他們使用的應該是短程的通訊設備，要到一定範圍之內才會有反應，而且準確度應該也不高。不然那一次你在超市強吻我之前，早就被他們找到了，而且咱們在死亡穀中逗留那麼多天，如果是長程通訊設備的話，那段時間應該足夠他們找到我們了。」
想來也是那些人沒有想到巴基會到旅遊景點遊玩，壓根沒有往死亡穀的方向找去，所以才沒在第一時刻發現了他們。
說到超市強吻的那件事，巴基與莫茉的臉不約而同的微微一紅，明明小灰灰裡有開空調，冷氣也調的低，但兩人卻莫名覺得熱的厲害。
莫茉輕咳一聲，「你先躺到床上去，讓我檢查一下。」
莫茉甩了甩了自製的檢查儀器，敲了敲巴基的鋼鐵手臂，將做出來的東西按在巴基鋼鐵手臂上，一寸一寸的檢查過去，沒多久就聽到嗶、嗶的聲音。
莫茉在每一個嗶過的地方都做了記號，看著滿是密密麻麻記號的鋼鐵手臂，莫茉只覺得自己的密集恐懼症都要犯了。
做這玩意的傢伙一定是變態，明明幾個追蹤器就能解決的事兒，竟然故意做了好幾十個，不是變態就是太閑了。
時間匆忙，莫茉也只能大致上研究了一下，巴基的機械手臂並不是使用一般的電力做為能量來源，要不在巴基逃了那麼多年，沒充電的情況下，追蹤器早就失效了。
巴基鋼鐵手臂裡的追蹤器，裝的盡是是高頻律的電磁波，電磁波雖然波短，但穿透力強，利用接地時產生的電荷來發出訊號，而人體即為地。只要巴基一直戴著這只手臂，這只手臂就會不斷地傳送訊號出去。(注一)
巴基微一沉吟，「拆了它吧。」
他承認，莫茉說的那一堆什麼電子電機學的玩意，他完全聽不懂，但有一點他是明白的，只要他帶著這個手臂，九頭蛇就可以找到他和莫茉。
「也好。」莫茉微一遲疑，也點頭應了。
雖然巴基沒了一隻手之後，難免會有些不方便，不過這種情況下，安全第一嗎。身手渣的莫茉還是有幾分自知之明的。
莫茉小心翼翼地把巴基的機械手臂拆下，那怕她儘量輕柔了，但巴基還是忍不住發出好幾聲疼痛的悶啍聲。
莫茉停了手，望著巴基額角上的汗水，有些心疼，也有些不忍。她知道巴基是多麼能忍耐的男人，所以他是真的很痛，才會忍不住。
「很疼嗎？」莫茉想了想，「要不等我瞭解多一點之後再拆？」
巴基搖搖頭，深吸一口氣壓下左臂傳來的刺骨之痛，「繼續。」
莫茉咬咬下唇，繼續拆了，她連忙說著一些趣事想讓巴基分分心，莫茉隨口笑道：「要不我們把這只手切下來算了。」
痛一下總比一直痛好啊，而且追蹤器做的這麼密集，簡直不讓人活啊。
「好！」巴基亦點頭贊同，雖然沒有鋼鐵手臂難免給他帶來不少不便，戰力上也會大打折扣，不過和給莫茉帶來危險相比算得上什麼。況且他就算只剩下一隻手也能解決那些傢伙了。
「你捨得？」莫茉楞了楞，她和巴基在一起少說也有半個月了，她知道這鋼鐵手臂對巴基的重要性，巴基竟然說不要就不要。
莫茉遲疑了一會兒道：「真切了就沒了哦，這玩意太精密了，我做不出來。」
莫茉所來的時代的電子科技與現在這個時代不同，在民生用品上面，這個世界的科技遠不如她的時代；但在武器上，這個時代的武器比她所來的時代要來的進步些。
靠著她那個時代的原有的科技，再加上她在電子電機上的幾分天份，她在這個世界中也勉強爬得上天才的邊緣，不過她招供，那怕有現在的機械手臂在她手邊，任她拆了研究，她一時間也山寨不出來的，除非再給她十年的功夫。
不過莫茉硬著頭皮跟巴基招供她做不出來之後，巴基還是毫不猶豫的回道：「嗯，還是切了！」
莫茉一楞，隨即眉眼微柔，一瞬間便猜出巴基放棄這個對他很有用的手臂的原由了。
莫茉低下頭，輕輕地在巴基的嘴角上一吻，在他錯愕之時，狠下心飛快的把最後幾個關鍵部位拆掉，這才一口氣把巴基的機械手臂卸掉。
感覺到巴基在機械手臂卸掉的那一瞬間，整個人痛到微微發抖，莫茉連忙又一連親了好幾下，這叫疼痛轉移分心大法，雖然是某電影裡的搞笑情節，不過現實中也確實是有用的。因為親吻時，中樞神經會產生「腦內啡」，有助於減輕疼痛。
感覺到巴基的唇辦不再顫抖，莫茉低聲問道：「還好嗎？」
巴基雖然臉色慘白，滿臉冷汗，但仍笑了，他望著莫茉的眼眸溫柔的足以溺死任何女人，他突然輕咬了一下莫茉的唇辦，微微冰涼的唇辦如蜻蜓點水般貼上莫茉微溫的紅唇，低聲道：「很好！」
莫茉小臉微紅，不敢看向巴基那足以溺死人的眼眸，垂眸見到她和巴基不自覺相握的手，她深吸了一口氣，終於下了決心，「那麼……我們先去血拼吧！」
「……」九十歲老人──巴基再次深深感受到海溝的存在，在這種時間點，在這種氣氛下，你確定是血拼的好時機嗎？
第18章
莫茉說要血拼可不是說笑的。
這九頭蛇的安全屋正好在紅岩峽谷附近，紅岩峽谷是美國的旅遊景點之一，來玩的遊客不少，同樣，掉東西的遊客也不少，她想要的東西應該能夠弄得到。
莫茉拉著巴基去參加了倉儲拍賣，對於倉儲拍賣這玩意，莫茉也算是挺熟的了，以前在拍戲時，她有不少小道具都是利用倉儲拍賣而買回來的，另外，對她和夏洛克而言，倉儲拍賣也是他們賺小錢錢的一種方式。
看著變了臉的莫茉，巴基暗暗佩服，他身上有不少秘密，但莫茉身上也不少，先不論小灰灰不正常的車速，平常人會隨身帶著這麼多變裝道具嗎？
而且莫茉變裝的技巧著實不差，不過才在臉上畫了幾下，衣服再穿的厚一點，一瞬間便從古典美女變成微胖的美國大媽。
像這種在倉儲拍賣時，來競價企圖撿便宜的美國大媽不少，莫茉混在裡頭倒也不惹人注目，而巴基在莫茉的巧手打理之下，早脫離了先前的齊肩長髮的嬉皮模樣。
巴基的招牌棒球帽被莫茉直接丟掉，一頭黑髮被染成金棕色，打理的整整齊齊的，鬍子也在莫茉的強迫下剔掉，又載了一對藍色美瞳，頓時好似變了一個人。
再加上莫茉重新打理過的衣裝，臉上再掛著莫茉所說的，『不論看到誰，都先想一下她』的微笑，巴基乍看之下就像是一般的美國陽光男孩一般，沒有人會把他和之前陰鬱冷酷的冬日戰士連想在一起。
巴基幾乎有一些認不出自己了，此時的他好似七十年前的那個巴恩斯上校，而不再是冬日戰士。
七十年間的孤寂寒冷，似乎在莫茉的巧手之下，一點一滴的被抹去。
莫茉的目的是想淘換一個筆記本，巴基鋼鐵手臂上的追蹤器不是光拆掉而己，她還得想法子駭進去去修改一些資料，例如追蹤器上所記錄的最後追蹤器地點，和他們曾經經過的地方，不然那怕她把那些追蹤器拆個精光，巴基的敵人早晚能順著線索找到他們。
她雖然也有一個筆記本，但要修改追蹤器裡的資料，自然不能使用她平常用慣的筆記本，每一個筆記本在販賣出去時都會留下相關資料，被賣出去的地點，買的人，信用卡帳單地址等等。
甚至於連她平常流覽的網頁，發出去的電子郵件的資料都會被記錄下來，她沒有信心能把這些資料清洗的一乾二淨，所以直接去倉儲拍賣，買一個二手，來源不明的古老筆記本是最快的方法。而且倉儲拍賣都是現金交易，也不用擔心留下任何記錄。
莫茉直接弄到了一隻假人手，把假人的手塞進在巴基的夾克中，又調整了一下姿勢，只要巴基把手插在口袋裡，也不用擔心被人發現。
至於那只鋼鐵手臂，則是被收了起來，莫茉不知道從那里弄了一個鉛制的箱子，又在裡頭放了一堆能干擾電磁波的小玩意，按她估算，除了她們真倒楣到不行，被巴基的敵人給摸到了跟前，不然理論上這些小玩意足夠干擾他們的收訊好一陣子，至於之後……如果她還解決不了巴基手臂上的那些追蹤器的話，她也沒臉回去見夏洛克了。
巴基曾經建議莫茉直接把鋼鐵手臂毀了算了，不過卻被莫茉拒絕了。
「NO！NO！NO！」莫茉搖著手指，不贊同道：「且不論你沒有左手之後會有多麼不方便，你想想看，在這世上是一個一直穿著夾克的人惹人注意些？還是一個沒了左手的人引人注目些？」
巴基微一思索，便明白莫茉說的沒錯，一個失去左手的人恐怕更難隱藏行蹤，只不過……太危險了。
莫茉將鋼鐵手臂放在一旁，「別擔心，還是能拆的，只要再給我一點時間……」她可是夏洛克一手調／教出來的啊。
正如莫茉先前所猜的，像這種旅遊景點，掉東西的遊客特別多，還有不少租了倉庫擺放東西，遊玩完後拍拍屁股就走，東西也直接不要了，當然更多的就是家庭用倉庫了。
一般而言，遊客掉的東西，會累積到一定數量之後，便安排失物拍賣，讓人拍賣走。
不過失物拍賣不久前才舉辦過一次，下次再舉辦少說也是半個月後的事情了，而且失物拍賣的東西大多是攤在眾人眼前，想要搶到便宜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再加上實名制之類的問題，還不如倉儲拍賣容易撿漏。
巴基注意到莫茉只隨意看了看每個倉庫裡的東西，但並沒有出價的意思，反倒是站在週邊，看其他人一十、二十的競價著，他低聲問莫茉道：「你不準備競價嗎？」
不競價的話怎麼買下這個倉儲？他雖然沒有什麼倉儲挖寶的眼光，不過他在這裡倒是看到了一台莫茉想要的筆記本。
他頓了頓又道：「錢的話我有。」雖然不過才幾分鐘，倉庫的價格就漲到一千七了，不過這點現金他還是有的。
莫茉搖搖頭，「我沒有登記倉儲拍賣，不能競價。」
無論是倉儲拍賣，還是失物拍賣，都不是人人都可以玩的，要有眼光、有錢，更要有門路，會參與競價的人不是當地的人，就是倉儲界的老手，事前還得先在倉儲公司那留下身份證明或著是ID卡……等的資料，方可以參與競價。
不過在跑路中的她不好留下自己的資料，所以競價是不成了，只能夠做一次『禿鷹』，從這些挖寶人的手指縫中撿撿漏了。
這家倉儲公司這日一共有四個倉儲在拍賣，其中兩個是遊客所租用的倉庫，遺留下一些自行車、露營帳、鍋具和刀子這類的雜貨；另外一個倉庫則被人當成大型傢俱遺棄場，裡頭都是一些大型傢俱，甚至還有洗衣機一類的玩意。
最後一個倉庫很明顯是被當成家庭垃圾場使用，各式各樣的雜物與傢俱都有，不過也是唯二擁有她想要的破爛電腦的倉庫，最後是被人用十塊美金撿了去。
莫茉只花一百美金就從那小夥子手中撿到了破舊的筆記本。像莫茉這般等在一旁，等著撿漏的人，或著明確只想要買倉庫裡的某些物品的禿鷹並不少。
在美國丟大型垃圾可是要付錢的，再加上垃圾分類所消耗掉的時間，可以說丟垃圾這件事，便占了倉儲拍賣中的成本的一部份，所以一般而言，只要價錢合理的話，倉儲拍賣家會儘量在當場把物品儘量交易掉，以減少倉庫拍賣中最麻煩的物品運輸與垃圾丟棄。
莫茉略試了一下，雖然筆記本進不了作業系統，但還能進入DOS，而且BIOS畫面底下的開機順序裡把網路的順序擺放到最前，極有可能只是因為沒有網路，所以開機開到一半卡住了，而非硬碟損毀這一類的問題。
那怕真修不好，她也可以在DOS底下操作，不過就是麻煩一點罷了。
像莫茉這樣撿漏的人不少，不過肯花一百美金買一個很有可能修不好，就算修好了也不值錢的破舊筆記本，那小夥子還是生平第一次見到。
小夥子有些不屑的打量一下莫茉，女人那懂電腦，這下子真是白花錢了，同情之下，小夥子倒是很大方的說道：「隨便挑，不用客氣，就當作是添頭。」
「不……」莫茉本想捥拒，不過一轉眼看到一個破舊木箱道：「那再加這個吧。洗一下可以裝雜物。」
那小夥子見他不過是個普通的舊木箱，裡頭也不過是裝些舊衣服，就很大方的連裡頭的舊衣服都給了莫茉了，只是象徵性的再收了二十塊美金意思意思。
除此之外，莫茉還去了另外一個倉庫，撿了一些露營用具，還有她心心念念的鑄鐵鍋。
巴基煮飯的功力絕對不是蓋的，那怕是使用悶燒鍋，也能把東西做的美味極了，不過悶燒鍋再怎麼的也只是用溫度把東西悶熟，那能及得上真正的煮呢，在吃慣了巴基大廚作的菜之後，莫茉決定弄一個鑄鐵鍋讓巴基真正發揮他的實力啊。
她想要吃烤雞、烤牛小排、烤麵包……
莫茉暗暗流口水中。
走在莫茉後頭的巴基打了一個噴嚏，突然覺得有些冷。
第19章
且不論被莫茉投以無數的希望的巴基，回去之後，是怎麼硬著頭皮，努力的研究鑄鐵鍋該怎麼用，莫茉一邊繼續努力拆著鋼鐵手臂裡的追蹤器，一邊望著她那個花了二十塊美金買回來的破舊木箱，三不五時嘿嘿嘿的怪笑。
那嘿嘿怪笑的模樣，讓一個古典美人活生生的變成了怪婆婆一般，只差沒再手捧一顆毒蘋果裝女巫了。
巴基實在看不過眼，直接把破舊木箱抬到莫茉跟前道：「好了，你準備暪到什麼時候？」
他如果還不清楚這木箱裡有什麼隱密的話，他就不姓巴恩斯，只不過這小丫頭還準備暗爽到啥時？
巴基不承認他是好奇了。
「嘿嘿嘿……」莫茉越想越得意，又是一陣嘿嘿怪笑。
巴基暗暗黑線，「擦擦吧。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莫茉一抹口水，沒法子啊，她實在太得意了，沒想到竟然會在美國這種地方發現這麼古老的魔法行李箱啊。
麥考夫也擁有一個類似的魔法公事包，不過那是近代的作品，一個樣式簡單大方的黑色皮革公事包，裡頭除了一些文件之外，另外裡頭還儲藏了數量足以媲美的小型軍火庫的武器，看的莫茉好生豔羨，一直暗搓搓的跟夏洛克商量著要怎麼從麥考夫手上弄過來，當然……最後可惜都失敗了。
擁有空間伸縮功能的魔法行李箱是魔法界的特產，像他們這種麻瓜就算擁有也無法使用，除非是像麥考夫這般仗著自己的特殊身份，硬是讓魔法界給他開後門的傢伙，不過雖然不能用，但不妨礙她弄一個自爽啊。
「這是魔法界的空間伸縮魔法行李箱。」莫茉深情的撫摸著箱子介紹著。
巴基：「……」
＃突然發現女友病的不清，該送她去精神病院嗎？線上等。急！＃
「你不信我？」光看巴基的表情，莫茉就猜出巴基在想啥了，她嗔道：「我不會認錯的，這真的是魔法界的魔法行李箱。」
想當年，她為了想要從麥考夫手上弄到那個魔法行李箱，可說是跟夏洛克兩個人360度無死角的研究過了，這個行李箱不但用的是少見的金合歡木所制，而且上面還有魔法家族的紋章。
莫茉指著行李箱上方淺淺的圖騰說道：「你看這個紋章，這個可是魔法界的貴族紋章，又是用珍貴的金合歡木所制，一定是魔法界的行李箱。」
「說不定是什麼英國貴族的紋章也不一定。」巴基看了一眼紋章回道。
確實，美國並沒有什麼貴族，自然也不可能會有什麼紋章，不過這也不見得會是什麼魔法界的紋章，比較有可能是什麼英國貴族的移民所留下的。
外星人的存在已經夠不科學了，他才不相信這世界有什麼魔法界的存在。
「NO！NO！NO！」莫茉一臉高深莫測的搖了搖手指。
當年為了要弄到一個魔法界的行李箱，她可是下過苦工的，況且做為一個英國人，她自然瞭解自個國家的文化，「歐洲所謂的家族紋章有其固定的組成成份，像是盔飾、盾牌什麼的。」
畢竟紋章的建立背景就是在戰爭之下，戰爭便是紋章的基石，但是在魔法……
莫茉指著穿過紋章中心的那一根木條道，「但是在魔法界，魔杖才是最重要的基礎。」
所以這絕對是來自魔法界的行李箱，而且十之八／九有空間伸縮的功能，只是她能不能用……
莫茉表示，身為普通人的她不強求。
才怪！是知道強求不得，所以她只好認命了。
見巴基還是一臉不信之色，莫茉無奈，「你再打開來看看。」
巴基隨手打開，裡頭也不過就是擺放的整整齊齊的幾件衣服，「莫茉，這只不過……」
「巴基，你的眼睛只是在臉上做裝飾的嗎？」莫茉深深的歎了口氣，懷疑巴基的眼睛是不是不好使了？
莫茉勉強收斂自己的高高翹起的鼻子，解釋道：「你沒發現嗎？你都搬運一路了，這些衣服還整整齊齊的。」
所以在倉儲拍賣公司裡，打開這箱子時，她才會第一時間確定這是魔法行李箱，堆放了那麼多年的舊衣服不可能還這麼乾淨，一點灰塵都沒有，更不可能在那些人粗暴的搬運之下，行李還堆放的整整齊齊。
巴基眼眸微眯，被莫茉這樣一說，他也注意到了，不只東西一直整整齊齊的，而且這些舊衣服非常新，絲毫不像放在行李箱中好幾十年的樣子。
莫茉再蓋上行李箱蓋，在箱子旁找了許久，果然找到一個暗扣，她將暗扣扣起，再次將行李箱打開，裡頭是一個黑洞。
「可惜……」莫茉暗暗的歎了口氣，因為時間的關係，這個空間伸縮行李箱裡擴展的空間已經崩壞了。
巴基摸摸下巴，突然隨手拿了個東西往行李箱裡一丟，東西瞬間消失在行李箱中。
「啊！」莫茉慘叫，「我的鑄鐵鍋！」
她可憐的鑄鐵鍋，她還沒用過一次呢。她的烤雞！她的烤牛小排！還有她的麵包！
「說！」莫茉直接點上巴基的胸口，怒道：「你是不是不想做今天的晚飯了？」
不然幹嘛丟了她送給他的鑄鐵鍋！她還等著吃烤雞呢。
「呃，失誤！」心知莫茉心心念念著用鑄鐵鍋烤雞的巴基，連忙伸手一撈。
「等等！」這空間崩塌的行李箱說不定會有什麼危險，不過莫茉還來不及阻止，便見巴基一下子便把東西給撈了出來。
「咦！」看著完好無缺的鑄鐵鍋，莫茉驚咦了一聲。
兩人試了幾次之後，發現行李箱其實不能算是空間崩塌，只不過瞧不見入口，但空間還是確實存在的。
巴基一口氣丟了好幾把槍進去，又再把它拿出來，連試了幾次之後，巴基滿意的點了點頭。
「很好！」巴基拍板決定，以後有藏槍的地方了。
古董魔法行李箱：……
莫茉花了整整三天的時間，才解決了所有裝置在巴基手臂上的追蹤器，她深深覺得那絕對是小人中的小人才能設計出來的玩意，簡直是刁鑽到了極點。除此之外，她還拉著巴基一起給小灰灰來了個大改造。
看著莫茉一點一滴的把原本貼在小灰灰身上的貼紙撕了下來，巴基終於明白為什麼莫茉會把一台明明是白底上有藍色火焰狀紋路的房車戲稱為小灰灰，而不是小藍藍或著是小白白了，因為它真的是灰的！
看著莫茉熟門熟路的把房車上的藍色火焰紋路給撕掉，瞬間又貼上了紅色的流線型線條裝飾，甚至就連房車的車牌都換了一塊，沒一會兒，小灰灰頓時大變身，活像成了另外一部新房車一般。
巴基忍不住露出複雜之色，再想想莫茉又是拆監視器，又是弄出什麼電磁波干擾……等，他原以為自己的情況已經很複雜了，看來莫茉的情況更複雜。巴基突然覺得他們頗有做鴛鴦大盜的本錢！？
其實莫茉做的這些全是為了躲避布魯斯．韋恩的追蹤，雖然她跟布魯斯．韋恩說明了，但她還是有著被人監視的感覺，於是就用了這些小手段來避開布魯斯．韋恩了。
無論布魯斯．韋恩是抱著什麼心態來監視著她，她都不想再和他有什麼牽連，那個人太危險，也太聰明厲害了點，而她……最討厭的就是比自己厲害的男人。
巴基摸摸下巴，好奇問道：「這是怎麼做到的？」
莫茉聳聳肩解釋道：「這些不過是一些拍電影時，處理道具的小技巧罷了。」
一般而言，為了節省經費，能夠重複利用的道具他們一定會儘量重複利用，但一部戲裡如果總是出現同一部車的話也實在太出戲了，但也不可能為了拍一部戲就買上好幾部車，所以這時候就是烤漆貼紙上場的時候了，車牌也是同樣的道理。
她本來還以為這個世界恐怕沒有這種技術的，沒想到這個世界的好萊塢製作道具的技術也不錯，不比她的那個世界差了，她乾脆以置辦道具的名義，一口氣買了好些車用貼紙和車牌，沒想到沒用在那傢伙的身上，反而是用在巴基身上了。
聽完莫茉的解釋之後，巴基暗暗佩服，沒想到做導演還有這麼多學問，連道具都得自己來了。
不過……他更在乎另外一件事……
巴基低聲問道：「那個布魯斯．韋恩……就是欺負你的人嗎？」
他還記得……第一次遇上莫茉時，那個前經紀人所說的話，會花錢欺負莫茉的花花公子，想來想去也就只有布魯斯．韋恩了。
「也不能算是欺負……」莫茉想了一下，終究還是摸著良心為布魯斯．韋恩說了句好話，「那個派對本來就是為了那種目的而開的，說到底是原……是我蠢，被傑克給騙去了。」
在業界裡，布魯斯．韋恩的派對也算是小有名氣了，有不少女模特兒還以參加布魯斯．韋恩的派對，被他挑選上為榮，畢竟布魯斯．韋恩年輕英俊，又出手大方，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喜好，算是一個不錯的物件了。
不過……這都與她無關了。
巴基第一次主動伸出了手，默默地把莫茉抱進懷中，讓莫茉靠在他的懷中，雖然莫茉說的輕巧，但……不妨礙他堅定討厭布魯斯．韋恩一百年不變。
第20章
在確定弄丟了莫茉的行蹤之後，負責監視莫茉的人不得不硬著頭皮跟韋恩先生報告。
「失蹤！？找不到人！？」最近被再次從阿卡姆逃跑的小丑弄的一肚子火布魯斯忍不住嘲諷道：「不過是一個小模特兒，你們都盯不好，原來我雇用了一堆廢物！」
而且搞丟了大半個月後才告訴他，開什麼玩笑，要是真發生了什麼，半個月後才說是準備收屍嗎？
那人羞的漲紅了臉，深深覺得有些委屈。當初韋恩先生只說了那是一個普通的女模特兒，略查了一下家世背景也沒有什麼特別的，還以為韋恩先生又發花癡了，所以就隨便追蹤一下。
那知道這個小模特兒是一個隱藏行跡的高手高手高高手，不過是一時忽略，就再也找不著人了。
而且……
他忍不住抗議道：「韋恩先生，那個女孩……」他頓了頓，「完全沒有記錄……」一個人在完全沒有記錄的情況下叫他如何追蹤呢？
布魯斯的眉頭微皺，想到先前莫茉所提供的太陽能電源再利用的專利，他隱隱約約有了一種預感。
「什麼叫沒有記錄？」
隨著布魯斯越發冷漠的眼神，整個房間裡的氣氛就像是被涷結了一般。
那人吞了吞口水，這個人還是原本的那個只會泡妞的花花公子嗎？怎麼這個氣勢全變了，讓他頓時覺得壓力山大。
他硬著頭皮解釋著，「凡行走過必留下痕跡，那怕莫茉小姐開房車旅行，但無論是用信用卡買東西、預約營地什麼的，都會留下記錄，甚至於就連開車時，車牌號碼也會留下記錄。
一開始我們還能找到莫茉小姐的行蹤，但從半個月前，當莫茉小姐離開加州之後，我們就再也找不到莫茉小姐的資料了。」
這真的很不可思議，一個人怎麼會就這樣消失了？那怕平日裡用現金交易什麼的，但怎麼會連那麼明顯的一台房車都不見蹤影了。
「衛星監視、生物特徵掃瞄、面部辦視系統，別告訴我這樣子都找不到一個女人！」布魯斯怒了。
那怕是小丑，也該有點影子，更別提是像莫茉這樣的普通女孩了。別當他不知道他私下動用了韋恩企業的衛星。
「是的。」那人無奈承認，「從半個月前，我們就找不到莫茉小姐的下落了，即使是動用了韋恩企業的衛星也是一樣。」
布魯斯眉頭深鎖，半個月前，正是他才剛跟莫茉簽了專利渡認書未久的事，要能將行蹤隱藏到這步田地，絕非一日兩日就能做到，一定得經過詳細的安排與規畫，從那麼早之前，她就已經在準備了嗎？
可是……為什麼？
一個區區的小模特兒，有什麼必要非得把自己隱藏到這種地步？是為了躲他？還是其他？
再加上那全然不似出自一個小模特兒之手的專利，布魯斯越發覺得莫茉是個謎。
布魯斯完全摸不清頭緒，最後只能淡淡的道：「繼續找，七天內，我要知道她的下落，不然……」
如果再不行，便就只能讓阿福出馬了，而這個傢伙的位置也可以換人坐了。
「韋恩先生！」聽出韋恩先生話裡的暗示之意，那人害怕的吞了口口水，硬著頭皮續道：「我需要一些説明。」
布魯斯眼眉微挑，示意他繼續。
那人深吸一口氣，終究把他的猜測說了出來，「我們得找一個程式設計高手來幫忙，我需要擁有進入終端機資料庫的許可權，我懷疑……我懷疑莫茉小姐是個程式設計高手，她把她的個人資料全部都重新編輯過了。」
一個人只要不是在深山老林中生活，必定會留下一些資料，那怕是走路都有可能被監視器拍到，從而找到她，但莫茉能隱藏的這麼撤底，唯一的可能便是……她的資料已經不是她的。
他望了一眼韋恩先生，硬著頭皮把他所查到的情況直說了，「有好幾次，我們幾乎快找到莫茉小姐了，但最後都導回了哥譚市的韋恩大樓。」
要不是每一次都導了回來，他也不會懷疑莫茉小姐是個程式設計高手，把她的個人資料都重新程式設計過了，要不是每一次都導回同樣的地方，他也不會懷疑這一點。
要確定這一點，他必須直接去資料庫裡去查原始檔才行，找找看是否有被修改的痕跡。
當然，他知道這點實在太不可思議了，但除了這個可能性之外，他實在找不出莫茉小姐能消失的如此撤底的理由。
做為一個假花花公子，真蝙蝠俠的布魯斯聽出他的未盡之語，面上也不禁流露出訝異之色，旁人或許不知，但他是很清楚自己韋恩大樓的防火牆是有多麼厲害，要每一次都導回韋恩大樓，而且無消無息的入侵，這種功力已經不是普通的駭客所能達到的了。
兩人頓時都浮出一種不可思議的想法，如果是真的……
能做到這一點的，會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模特兒嗎？
ＸＸＸ
且不論布魯斯那邊努力尋找莫茉的下落未果，也不知道巴基誤會了什麼，當天晚上竟然當真用鑄鐵鍋做了法式烤雞出來，吃的莫茉兩眼放光，那怕腸胃不適也硬是啃了半隻雞。
「真的不考慮一下讓我包養嗎？」莫茉忍不住再問了一次巴基。
如果之前那一次她是半開玩笑的，那這次就是半認真的。
巴基的眼神由明亮到暗淡，最後淡淡的說了一句，「我給你拿點胃藥。」
他不否認他對莫茉口中所描述的生活的渴望，但他很明白，事情並未結束，他和莫茉……終究是不成的。
莫茉垂下頭，原本的好胃口頓時沒了，胃裡沈甸甸的，只覺得不舒服，一種莫名的恐慌籠罩著兩人。
莫茉雖然解決了追蹤器，但她畢竟對機械手臂不夠瞭解，拆卸的又急，難免留下一點後遺症，他左手的感官不如先前靈敏，難以克制自己的力氣。那一連串被他捏壞的悶燒鍋／杯就是證據，好險莫茉旁的不多，做為悶燒女孩的她，當初廠商送的悶燒鍋與悶燒杯的可比巴基想像的要多得多。
這只是一件小事，只要再給他幾天時間就能適應，莫茉也在一頓烤雞加法式洋蔥濃湯之後便大方的原諒他了，但他們都很明白事情並沒有結束，解決了追蹤器只是一個開始，而並不是結束，她跟著他……並不安全。
巴基目光微沉，自一年前神盾局解散之後，所有人都以為依附在神盾局底下的九頭蛇覆滅了，其實並沒有，九頭蛇一直在暗處稍稍的茁壯著，對他不曾停止的追補就是證明。
流浪這一年來他已經恢復了大半的記憶，他記起了自己是誰，記起了史蒂夫，更記起了曾經死在他手上的人，他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只想把自己的餘生都消耗在追殺九頭蛇上，甚至連史蒂夫都不曾再聯繫，但如今……
他不能讓她跟著他身陷在危險之中。
這世上他唯一信任的人，只有一個……
巴基沉吟了許久，最後還是趁著莫茉睡覺時，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當手機鈴聲響起時，史蒂夫還以為是什麼緊急任務，做為一個九十多歲的老人，史蒂夫早養成早睡早起身體好的習慣，所以面對那半夜二點，擾人清夢的電話，他忍不住抗議道：「托尼，你最好──」
「史蒂夫……」巴基頓了頓，低聲道：「是我。」
史蒂夫頓時不說話了，雖然只是短短的五個字，但他已經認出這個聲音了。他瞪大了雙眼，下意識的捏了一下自己確定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中，會痛……所以不是夢。
「巴──」他連忙閉住了嘴，緊張的看著左右，生怕身旁有什麼竊聽器或著是監視器之類的，不過沒一會兒他就放棄了，做為電氣廢的他，還真搞不清楚自己的身旁還有沒有什麼監視器。
「你在那裡？」史蒂夫有些緊張問道：「安全嗎？」
雖然是問著巴基的安全，但史蒂夫心下微沉，巴基不會無緣故打電話給他，只怕是遇到了什麼困難事。
巴基面上浮出一個可以稱之為愉悅的笑容，「史蒂夫……我需要你的説明……」
史蒂夫點點頭，壓根沒問是什麼事，二話不說的便應道：「好！」
聽到史蒂夫毫不猶豫的一聲『好』之後，巴基眼眸微柔，續道：「史蒂夫──」
正當史蒂夫屏息以待時，他突然聽見一個有些氣憤的女聲打斷巴基的話，她怒道：「巴基！你在做什麼？」
電話裡隱隱傳來一陣爭吵，手機被摔的聲音，最後，電話瞬間斷線。
史蒂夫面上忍不住露出一絲古怪的神色，莫非那個是巴基的女朋友？不愧是巴基！泡妞技術還是一把罩的。
九十多歲的單身狗不但沒有受到什麼一萬點的重擊，反而在為了老友而高興，不過……
史蒂夫瞬間明白了巴基為什麼會突然打電話給他的原因，他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拿著手機去找了托尼，他需要托尼的説明。
無論巴基是需要他做什麼，他得先找到巴基他們。
第21章
莫茉一把搶下手機，直接把手機給關了，不但如此，她還把手機電池都取下來了，聯手機裡的主機版，天線什麼的全都被她拆成了一團零件。
她怒瞪著巴基，「你想做什麼？」
她看得出來，巴基想背著她，自做主張幫她決定一些事。
「莫茉！」巴基無奈勸道：「你現在的處境很危險了，我得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
他們一直沒機會好好談論過這個問題，但並不表示這個問題不存在，莫茉只是一個普通人，她是一個有著大好的前程的新銳畫家，她還有美好的未來，他不能連累她。
莫茉氣的快吐血了，雖然他們之間什麼都不曾說過，他甚至不曾說過喜歡她，但有些事情他們心知肚明。
況且他們親都親了，吻都吻了，抱都抱了，只差沒那個啥啥了，他還想要推開她，自以為是的拋棄她，誰給他的膽子？
上一個敢對她指手畫腳的傢伙已經被她搞懷疑人生了。
望著莫茉氣憤的小臉，巴基又是心酸，又是甜蜜，雖然莫茉不曾對他說過什麼，但他明白莫茉的心意。
在他經過九頭蛇的洗腦、控制，甚至殺了那麼多人之後，還能得到這麼一份感情，簡直是不可思議。這份感情太過珍貴，珍貴到他不願意莫茉有受到一絲一毫傷害的可能性。
「莫茉你不清楚自己的處境有多危險，這不是拆了追蹤器就可以的，那些人……九頭蛇他們不會放過我，接下來的日子只會更危險，我必須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
「危險！？」莫茉冷笑，她指著被她拆成一團廢鐵的手機殘骸，「如果老娘真有啥危險也是你帶回來的，你知不知道你剛做了什麼？」
做了什麼？
巴基看了看手機殘骸，他不就是打了個電話嗎？
不！不只！
巴基瞬間瞪圓了眼睛，心跳也頓時少了一拍。絕對不是像美國隊長這樣電子廢的巴基，刹那間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事情。
他用了『莫茉的手機』打電話給史蒂夫！
史蒂夫做為美國隊長，明裡暗裡監視著他的勢力太多了，多到連托尼．史塔克都不敢保證史蒂夫的身旁是乾淨的，而他竟然用著莫茉的手機打電話給史蒂夫。
「莫茉！」巴基吞著口水，緊張道：「我們得馬上去紐約。」
他必須馬上把莫茉交到史蒂夫手上。
「你還沒弄清楚嗎？」莫茉有些失望，她冷著臉，轉身用力的把房門一甩，「這幾天你給我好好反省！」
「！！！」巴基無奈的長歎一聲，他明白莫茉的憤怒，但他已經下定了決心，無論莫茉怎麼拒絕，他還是不會改變他的想法，他必須把莫茉交到復仇者聯盟的手上，讓他們保護莫茉，讓莫茉能夠過著正常人的日子。
不過……巴基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莫茉來不是乖乖聽話的女人，還有……小灰灰是她的。
所以……當巴基發現莫茉直接把小灰灰給鎖了，讓他開不了車時，他真有一種想把莫茉捉過來打屁股的衝動，什麼時候了，還跟他鬧性子。
「莫茉！」巴基無奈道：「別鬧了，我們得儘快趕去紐約。」
「誰說要去紐約了！」莫茉眼眉一挑，「老娘要去血拼！」
這世上沒有比血拼更好的舒壓方式了，特別是在花別人的錢的情況下。
ＸＸＸ
在這種情形下，史蒂夫第一時間便想到找托尼的幫助，雖然他和獵鷹交情比較好些，但要論找人這種事，托尼比獵鷹厲害多了，當然娜塔莎也是專家，不過基於某些原因，他並不願意讓娜塔莎知道巴基的事情。
雖然他相信娜塔莎，不過做為多重間諜的娜塔莎有著太多顧慮，神盾局就是其中之一。
擁有濃濃的起床氣的托尼雖然碎碎念著，但還是按著史蒂夫的要求，幫忙查著巴基的下落了。
對於這位前咆哮特攻隊的隊員，後九頭蛇的冬日戰士，托尼倒是很樂意幫上一幫，不過托尼免不了碎碎念一下，「什麼樣的女人竟然敢跟冬兵在一起，也不怕被涷死。」
他沒見過史蒂夫口中的巴基，不過倒是見過冬日戰士，那戰鬥時的眼神壓根不是人類該有的眼神，還有那條手臂，只要是人都會發現不對勁吧？會跟他在一起的女人，不是神經太大條，恐怕就是被強迫的。
真的神經大條的莫茉：……
史蒂夫有些無奈，托尼對巴基倒底有什麼誤解？
沒錯，冬日戰士是個冷酷無情的殺手，但巴基本人並不是啊，不然他那布魯克林小王子的外號是怎麼來的？自封的嗎？
史蒂夫露出一絲懷念的笑容，「巴基從以前開始就挺受女性歡迎。」說是左擁右抱也不為過了，以前什麼四人約會，到最後都是他一邊一個妹子，而他一個人被落下了。
如果巴基真有心的話，要勾個妹子實在太容易了，只是前提是他真有那種心思。
托尼挑挑眉，終究忍住了差點脫口而出的嘲諷，巴基以前受不受歡迎他不清楚，不過他倒挺佩服眼下那個敢和巴基談戀愛的女性，無論是九頭蛇還是美國政府，可都不是好相與的。
「好吧！」托尼隨手將史蒂夫手機裡的電話號碼交給星期五，「星期五，查查冬日戰士現在在那裡。」
「好的，SIR。」做為AI，星期五的搜尋系統絕對是一等一的好，不過片刻便找到了電話號碼的來源，但星期五的聲音裡有幾分猶豫。
「SIR，我不能確定巴恩斯上校的位置。」
「什麼！？」做為星期五的製造者，托尼頓時明白星期五的意思，「星期五，別告訴我，你會被一個老冰棒的小手段給騙了。」
老冰棒就是老冰棒，那怕經過九頭蛇的訓練，但有些東西是得從小學起的，才能深入骨髓，冬兵早已錯過最佳的學習時間了。
「咳……」另一隻冰棒史蒂夫不贊同的輕咳一聲。
「SIR。」星期五聲音中也帶著幾絲不解，「這個手機號碼的擁有者是韋恩集團的布魯斯．韋恩先生，通話訊號也是從哥譚市里發出來的，但韋恩先生昨天根本不在哥譚市。」
昨天布魯斯．韋恩在大都會，並不在哥譚市，當然做為蝙蝠俠的布魯斯自然是有一些手段避開其他人的目光，但做為AI，星期五分析過，它百之百確定布魯斯昨天沒有離開大都會。
「布魯斯．韋恩！？」聽到這個名字之後，托尼微微挑眉，「有意思。」
巴基怎麼會跟那個人牽扯上了。
「那個人是誰？」聽說托尼語氣中似乎對布魯斯．韋恩有幾分顧忌，史蒂夫沉聲問道。
「一隻黑漆漆的老蝙蝠罷了。」托尼聳聳肩道。
「老蝙蝠！？」史蒂夫微微思索，便猜出一些，「蝙蝠俠？」
蘇醒那麼多年，他可不再是個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的傢伙，自然知道那個一直不曾放棄哥譚市的蝙蝠俠，而布魯斯．韋恩做為哥譚市內第一企業的CEO，他們之間的關係並不難猜。
一直有收集超級英雄嗜好的弗瑞也曾經試圖要把蝙蝠俠吸收進復仇者聯盟當中，不過蝙蝠俠拒絕了，他不知為何一直堅守著那罪惡之城──哥譚市，不過他和弗瑞之間也有協議，加上他不殺的原則，巴基安全的可能性很高。
「我去找蝙蝠俠！」無論如何，訊號來自哥譚市，蝙蝠俠那邊應該會有些線索。
「不用！」托尼搖搖頭，「那只老蝙蝠不可能對像巴基這樣的老冰棒有什麼興趣。」
說句不好聽的，只要不是在他的哥譚市里殺人放火，老蝙蝠根本不可能對巴基做什麼，他連九頭蛇都不管了，更不可能會去管離開九頭蛇的巴基。
托尼看了一下電話通訊記錄，沉吟道：「星期五，把訊號重新拆解，不要用現有的128b/150b的編碼原則，改用8b/10b的編碼原則重新排例。」
「SIR。」星期五的聲音隱約有一絲遲疑，「8b/10b的編碼原則已經落伍了。」
「照我的吩咐去做。」托尼命令道。「重新編碼之外，並且把指向哥譚市的代碼盡數取消。」
科技這玩意有一個特點，向下相容。雖然是舊的編碼原則，但也可以被新的編碼原則相容，新的編碼原則會主動將舊資料重新編碼並相容，但一段資訊再經過二次編碼，並且修改過後，已然面目全非，如果只進行一次解碼的話，只會查到被做過手腳的資料，至於真正的資料則被隱藏起來了。
「YES，SIR。」星期五按著托尼所說，重新編碼之後，「SIR，電話似乎是從加州發出來的。」
托尼玩味的一笑，「看來巴基的這個情人……不簡單啊。」
能懂這麼古老的編碼原則，再利用相容性原則不知不覺間將資料來源重新修改過，能做到這種手段的，只怕不是普通人啊。
不過……她不巧遇上了他，一個六歲起就玩起編碼遊戲的他。
托尼一彈指，「咱們去加州。」
第22章
不管巴基怎麼說，莫茉直接開著車去參加了她原本早看上的倉儲拍賣，這陣子因為在躲避著巴基口中的九頭蛇，她原本所準備的扮裝用的特殊化妝道具用掉了大半，也是補貨的時候了。
她早就注意過，因為是好萊塢附近的倉儲，大多是被製片公司所租借，裡頭大多是好萊塢所會使用的東西，除了一些大型道具之外，還可能會有扮裝用的特殊化妝道具，或著是買這類東西的門路，正好是她所需要的。
「莫茉！我們得儘快離開。」巴基堅持要帶莫茉離開。
莫茉冷瞪了他一眼，「要走你自己走，反正我絕對不會走。」
「莫茉！」巴基有些急，「你不明白。」
「不明白的是你！」莫茉瞪著巴基，原本氣惱的眼神在接觸到巴基顯而易見的擔憂緊張之色後，最後化為一聲歎息，她還是拿這個傢伙沒法子，畢竟他是真的擔心著她，而她一向對對她真心的人沒法子。
當年毒舌到每次都想讓她絕交的夏洛克是如此，那些當年曾經真心支持著她，後來又聯手殺了她的影迷們是如此，對巴基也是如此。
「那個手機我之前做過手腳的。」莫茉最後還是誠實說道：「那些人找不到我身上的。」
還好之前為了躲避布魯斯．韋恩，她在手機上也做了點手腳，而且基於某種惡趣味，她把手機直接掛到了布魯斯．韋恩的帳戶中，無論是誰，順著手機查時只會查到布魯斯．韋恩，查不到她身上。
巴基聞言微微的松了口氣，他並不懷疑莫茉的能耐，這段時間他也多少看出莫茉的能力，莫茉既然說找不到她身上，便應該暫時是安全的，「我們還是得儘快趕到紐約。」
「為什麼非得要去紐約？」莫茉微一挑眉，淡淡問道。
「莫茉……」巴基苦笑，「你在我身邊太危險了。」
「你把我送到美國隊長那邊，難道就不危險嗎？」
昨天晚上，她稍微追查了一下巴基所撥打的號碼，雖然史塔克工業的系統並不好駭，途中又差點被人反追蹤回來，但她還是查到了那個傢伙的資料，沒有想到，巴基竟然打算把她交給美國隊長照顧。
巴基並不奇怪莫茉能順著電話線找到史蒂夫，莫茉在這方面來說，幾乎算是一個天才了，雖然她每次都說不過是一些製作道具的小技巧，但他還真想不出什麼電影或電視會使用這些的，不過基於某些原因，他並沒有探究下去，就像莫茉從來不問他為何被追殺一般。
巴基垂下眼，「他是個好人，會好好照顧你。」
「所有的人都知道美國隊長是個好人，但越是好人死的越快。」莫茉不屑的冷笑。
而且這世上真的有好人嗎？那怕是代表大英政府的麥考夫也不過是把他的黑暗面隱藏在他正經的外面之下罷了。
莫茉絕不承認她到現在還記恨著自己當初計畫要拍的搞基電影：詭影遊戲被麥考夫給擋了一事。
「但是……你不覺得好人身邊的人總是死的特別快嗎？他們親朋好友總是成了反派挾持的對象，俗話說：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萬一要是美國隊長一時忘了，照顧不到的話……」
莫茉故意頓了頓，讓巴基想像一下那種情景，果然巴基的臉色開始微微泛白。
「你真的覺得我在他身邊會比較安全嗎？」莫茉又再問了一次。
這就是所謂的電影定律啊，拍遍超級英雄電影的她最清楚也不過了，越是英雄越是要塑造得仇大苦深，所以死父母已經是小事了，沒朋友更不算什麼，重點還得死情人，在來一段羅曼蒂克的愛情之後再死愛人，虐死英雄的同時也提高票房啊。
所以……做為被托孤對像的她，在美國隊長的身邊只怕更不安全吧？
「……」巴基很想回以一句胡鬧，不過事後想想還真是。
史蒂夫父母雙亡，沒父母，中了。
後來他出了意外，被誤認死亡，沒朋友，中了。
當年跟史蒂夫鬧曖昧的佩姬也死了，沒愛人，中了。
巴基最後乾巴巴的說道：「呃……我們要對美國隊長有信心。」
「那你怎麼不先對自己有信心呢？」莫茉輕飄飄的瞧了巴基一眼，「你沒信心保護我嗎？」
巴基沉默了，一路上沉默不語，雖然巴基一言不發，但莫茉知道他是確確實實地在考慮這個問題了。
莫茉暗暗的松了一口氣，巴基太過自製了，所以一直推開著她，但男女之間的事情要是這麼好控制，他們也不會在不知不覺之間走到這一步。
她不知道巴基和美國隊長的交情有多好，但她很明白，那怕是再要好的朋友，也不能指望他幫你照顧女朋友一輩子，當那個朋友沒有自己的家嗎？況且男女之事是最難說的，也不怕照顧到後來照顧到床上去了。
別說這種事情不可能啊，拍多電影的她向來深信狗血是存在的，只是要有一顆擅於發現狗血的心。
莫茉難得的多了點耐心，「好吧。你可以再想一想，但是……巴基……」
莫茉的眼眸微冷，「無論你在想什麼？或著是想做些什麼決定，你必須要明白一點。你的決定是你的，而我的決定是我的。」
所以……你不能代替我下決定，那怕你是打著為了我好的名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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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巴基認真思考的同時，拍賣會也開始了，這次拍賣的是位於好萊塢附近的一間小倉儲公司，每一間的倉儲空間並不大，只夠讓人堆放一些生活雜物，但無法堆積大型傢俱，也是一般倉儲挖寶人最愛買的倉庫。
無堆積大型傢俱自然便減少丟棄大型雜物的負擔與金錢，再則，在好萊塢中，來來去去的人最多，有不少人都是懷抱著明星夢而來，有人成功了，更多的人是失敗了，但沒有人知道失敗的人曾經接觸過些什麼，而且失敗的人不見得沒有再重新開始的機會，而這些人所留下來的東西，極有可能隱藏著巨大的財富。
曾有人在一間倉儲公司中買到一間堆滿生活雜物的倉庫，原本以為是賠本生意，沒想到裡頭有一個USB隨身碟，裡頭有好幾張某知名女星未成名前拍的裸／照，靠著這幾張裸／照，那個挖寶人著實賺了一筆大錢。
當然，這種事情也不過是幾個人私下流傳，擺在明面上的大概只有有人挖到了瑪麗蓮．夢露的簽名照，還有一些值錢的舊劇照之類的消息罷了。
莫茉照樣不參與競價，一則是因為她不便去做什麼實名登記，另外一個原因也是她不願花太多時間在整理垃圾上，她喜歡撿漏，但可不喜歡翻垃圾，那怕有巴基可以幫她做苦力也一樣，有那些時間，還不如多畫幾張畫來的實際。
托著托尼．史塔克當初一口氣買了她三張畫之福，她的畫開始有了一點小名氣，只要有了一點名氣，畫也沒那麼難賣了；再則，就算不靠賣畫，光是韋恩公司買她專利的那一筆錢就足夠她花用一輩子了。
莫茉照樣把自己化成美國大媽的模樣，帶著巴基大搖大擺的進去倉儲拍賣會。
這次拍賣的倉庫一個有十個，數量不少，不過想想好萊塢的環境也就不稀奇了。
其中大部份都是存放雜物的倉庫，滿是衣服、鞋子，過期的報章雜誌之類，還有一些小傢俱，像是鍋碗餐盤之類的，像這種生活雜貨價值並不高，幾個挖寶人也是興趣缺缺，最後則是讓一個年輕小夥子用了一百塊錢撿了個便宜。
不過另一個同樣也是擁有生活雜貨，但含有電腦、相機的破舊倉庫則是被人喊了個高價，巴基暗暗好奇，輕聲問了問莫茉，莫茉則低聲將好萊塢倉儲界裡的不朽傳說告訴了他。
巴基聽到有人用女明星的裸／照來賣錢，眉心微皺，顯然是頗不贊同。「這是勒索。」
莫茉笑了笑，沒想到巴基的節操竟然那麼高，不過莫茉並不同情這樣的事情，「沒錯，不過自己做的死，跪著也得走完。如果真的有心要在好萊塢中繼續走下去，有些東西打從一開始便不該沾。」
在好萊塢中，沒有人知道自己那天會紅了？那天會突然黑了？那怕是她，也不敢保證自己一輩子都能匯出票房高的商業片，但有一點是確定的，如果想要在好萊塢走下去，有二樣東西絕對不能沾，一個是毒，另外一個則是色，特別是未成年什麼的，那更是美國人的死穴，犯了絕對沒得救的那種。
做為一個曾經的女模特兒，她知道的比別人多一點，那個並不是普通的裸／照，而是所謂的豔／照，如果是普通裸／照，在這個成名拿獎必得一脫的好萊塢，那個女明星壓根無需顧忌，不過這種事就不必告訴他啦。
最後那個擁有電腦的倉儲被賣了一個高價，足足有上千塊美金，搶到那個倉儲的人雖然笑著，但面上隱有憂色，顯然也是擔心電腦裡頭沒有他想要的照片或著是資料。
不過倉儲拍賣這種事本身就是一樣賭博，賭贏了，吃香喝辣，賭輸了，下次再來，又全都是現金交易，錢來的快，所以總不斷有人前撲後繼的投入這一行業啊。
第23章
接下來拍賣的，便就是一個被人整理的整整齊齊，全是紙箱的倉儲，所有的東西都被紙箱裝的好好的，看得出來倉儲的擁有者是一個愛乾淨的人，不過這個倉儲反而爭搶的人不多，好些人都興趣缺缺的，就連莫茉也只不過看了一眼而已。
對倉儲這一行，巴基完全是門外漢了，他好奇的望向莫茉，一副求指點，求解惑的好奇模樣。
莫茉想了想，聳了聳肩低聲解釋道：「我又沒有Ｘ光眼，看不出裡頭的東西。」
那怕是夏洛克，碰到這樣的倉庫大概也沒法子吧。她頂多就幾個上面有注明易碎、輕放的紙箱中，估計裡頭可能有值錢的玩意，但值多少錢就難說了。
況且一個人如果有強迫症到把倉庫都整理整齊到這種地步，基本上漏了什麼值錢物品的機率也不會太高，能在這種倉庫裡撿到漏的可能性極小，還不如去那些堆放的零零亂亂的倉儲去賭賭運氣呢。
最後這個倉庫則是被人以二百美金的價格買下了，以這種價格，還算是一般人能夠接受的虧損範圍，看那一壯一胖的二個傢伙一進去就直往那上面貼了易碎、輕放的紙箱看去，莫茉默默地點了點頭，看來這二個人是高手啊。
在一連看了好幾個家庭雜物的倉庫之後，終於來到莫茉期待已久的重頭戲，儲存拍攝道具雜物的倉庫了。
巴基深深覺得，如果紙箱有靈的話，一定會為了自己的差別待遇而吐血。
明明同樣都是紙箱，先前那個倉儲卻沒幾個人肯競價，而現在這個紙箱倉庫卻是一堆人在競價，沒一會就漲到一千多，最後停價在三千多元。
巴基好奇的瞧了莫茉一眼，莫茉拉著巴基略略落後一點，低聲解釋道：「剛剛那個是家庭倉庫，而這個是戲劇用品倉庫，比較值錢。」
這年頭，影迷的購買力還是很強的，如果是擺放什麼熱門劇裡道具倉庫，而且確定出過鏡，那怕是個小東西都會有不少人搶著購買。
不然那星際大戰的光劍怎麼能賣了這麼多年還在賣呢？光靠那個光劍的專利權就足夠讓導演盧卡斯吃一輩子了。
巴基恍然大悟，不過還是有些不理解，「他們怎麼看出來的？」
從搶標的那些人來看，他們似乎是已經知道這是戲劇的道具倉庫了，莫非是有什麼情報？
做為九頭蛇武器的巴基，第一時間便猜出了關鍵。
「同一規格的紙箱。」莫茉忍不住扁嘴嘟嚷道：「而且地頭蛇自然有門路。」
先前那個倉庫雖然裡頭的物品都用紙箱裝的整整齊齊，但那些紙箱的型制大小不一，大多是一般超市里所能撿到的紙箱，所以十之八九是家庭倉庫，節省的媽媽有紙箱就用了。
而眼前這個倉庫裡雖然堆滿紙箱，但都是同一格式的制式紙箱，畢竟沒有電影公司的員工會敬業到去超市收集紙箱給公司的道具打包。
不過會一口氣搶到二千多美金，可見得是胸有成足，而且八成連這個是什麼劇的道具都知道，畢竟來搶標的大多是當地人，只怕早跟那些劇組有些連系，不過這也看得出來，裡頭會有她想要的化妝用品的可能性不高，畢竟那些化妝用品並不值得二千美金那麼高的價格。
她雖然是抱著撿漏的心態來的，不過撿不到漏也無防，能找到對的路子也成，所謂條條大路通羅馬，她能走的路可多了。
莫茉仔細觀察了一下幾個競價失敗的人，上前幾步直接拍了拍方才競價失敗的一個年輕小夥子的肩膀，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這個年輕人既然敢競標，可見得也是有門路的，只是銀彈不夠，所以標不到倉庫罷了，既然有門路，十之八／九也是認識好萊塢裡的幕後工作人員。
而且這小夥子的皮膚比常人好一點，如果她沒猜錯，他家中可能有人是從事化妝這一行的，從小耳濡目染，比一般男人要更注重保養一事。
直接跟那些幕後工作人員買，倒是比她賭運氣要來的容易些，不過就是價格上怕是便宜不了多少了。
想到可能得用原價，甚至比原價略高一點的價格來買那些化妝用品，莫茉就覺得鬱悶，只能默默地用這樣買過來的化妝用品絕對還沒有過期來安慰自己，不過想當年……好吧！好漢不提當年勇。
莫茉承認，撿便宜是一種樂趣，不能撿便宜的人生是多麼無趣啊。
那小夥子跟莫茉談了一會兒價錢之後，微微點頭，乾脆連剩下的倉庫也不看了，直接打了個電話讓人送了一些東西來。
來的是有點年紀的大媽，提著一整箱的化妝道具過來，光看大媽明顯帶有墨西哥血統的長相，便知道她和那年輕小夥子之間有著血緣關係。
那大媽和那小夥子略說了幾句，二話不說的便把手中的東西盡數賣給了莫茉，雖然不知道價格，但從大媽和小夥子臉上隱藏不住的笑容，和莫茉難掩失望的神情，巴基也大概猜得出來不便宜。
巴基心疼問道：「很貴嗎？」他頓了頓道：「就用抽屜裡的錢吧。」
抽屜裡的錢就是他當初給莫茉的錢，不過莫茉平日裡幾乎沒動用過抽屜裡的錢。
莫茉搖搖頭，「不是錢的問題。」她無奈的白了巴基一眼，男人怎麼能理解女人撿便宜的樂趣啊。
不過直接跟劇組工作的大媽買東西也是有個好處，她可以挑選適合她和巴基膚色的化妝材料。
她直接買了不少膚臘、模擬人體矽膠，還有假血漿之類的，莫茉一回去就立刻把膚臘用在巴基身上了，整個左臂她是隱藏不了了，不過稍稍把手腕假裝一下還是行的，至少不會再有讓人銀光一閃的情況發生了。
聽到莫茉說什麼銀光一閃一事，巴基暗暗黑線，原來他自以為自己萬無一失的偽裝，在莫茉的眼中竟然是這麼不值一提。
「別想太多，一般人不會注意到的。」莫茉笑道。
「不過……」莫茉輕點了點自己的眼睛下方，「我可是有一雙利眼哦。」
無論做導演還是玩攝影，甚至是做畫家，都必須要有一雙對色彩敏感的眼睛，更別提是像銀色這麼明顯的金屬色了。
不過巴基倒是誤會她的意思，巴基暗暗點頭，以莫茉在倉儲挖寶的能力，會注意到一些常人注意不到的東西也是難免。
莫茉把沒撿到便宜的鬱悶全都發洩在採購上了，她瘋狂採購，小小一個冰箱被她塞的滿滿的，就連那魔法行李箱也被她放了不少吃食。
至到現在為止，她和巴基都還沒有摸清魔法行李箱裡能裝多少東西，不過這個魔法行李箱不但塞東西方便，取物也很方便，又兼具保鮮功能，幾乎和冰箱差不多了，只要默念自己想要的東西就能拿到了。
不過這個魔法行李箱也有一個特點，她拿不到巴基塞的東西，那怕她一直念著：「槍來槍來。」也是一樣。同樣的，巴基也拿不到她放進去的東西，那怕只是一小塊黃油也是一樣的。
就醬，她和巴基不客氣的把塞了一堆東西到魔法行李箱了
不只莫茉化身為採購狂人，巴基也獨自出去了一趟，還帶了二台重型機車回來。
莫茉看著那二台重型機車，愛不擇手的把玩著，美國不愧是哈雷機車的發源地，這哈雷機車的做工當真漂亮，完全沒有美國製品常有的粗枝大葉的毛病，不過……
莫茉奇道：「你買這重機回來做啥？」他們已經有小灰灰了啊。
「小灰灰做為一般房車，性能是夠了，但房車畢竟是房車，速度不夠快。上次是我們運氣好，要是人太多，以小灰灰的速度絕對跑不快。」
莫茉眼睛一亮，「所以你不再……」
這傢伙終於想通了，不再總想著要把她交給什麼美國隊長照顧了嗎？
巴基輕笑，用完好的手臂將莫茉抱入懷中，「你不是說要包養我嗎？」
莫茉說的沒錯，他不該指望史蒂夫能幫他保護莫茉，莫茉是他的，也是他想照顧一輩子的女人。
莫茉當天晚上很難得的自己下廚做了一頓晚飯，雖然莫茉因為拍悶燒鍋廣告的關係，有了一個什麼悶燒女孩的外號，不過現實中，莫茉其實是不太會做飯的。
莫茉唯一會做的就是各式各樣的沙拉，再加上用悶燒鍋悶出來的一些粥水罷了。
望著滿桌子的沙拉，還有重現江湖的燕麥粥，巴基默默地重新接回鍋鏟，認命的繼續做他的家庭煮夫。
嗯，想想他當年參軍時和史蒂夫說的夢想，拜了，會烤小甜餅的老婆。
第24章
那怕為了索科威亞協議，托尼與史蒂夫之間有一些不餘快，但托尼是個信守承諾的人，他跟史蒂夫親自飛到了加州來找尋巴基的下落。
不過他雖然解開了莫茉的雙重密碼，也找到了巴基打電話時的位置，但在來來去去的房車聚集地中，要尋找一對年輕男女那有那麼容易？更別提兩人早就把小灰灰改裝到連它的第一個老爸──弗蘭克都認不出來的地步了。
最後托尼與史蒂夫還是無功而返，托尼是被羅斯將軍給催的不得不先處理索科威亞協議的問題，而史蒂夫則是因為佩姬過逝一事，做為佩姬的好友，他必須親自送佩姬一程。
且不論史蒂夫在佩姬的葬禮上，發現自己曾經想要追求的隔壁護士小姐，然後又成了神盾局的特工妹子是佩姬侄女時，心情是多麼的ＯＲＺ加ＯＭＧ，在送完佩姬之後，史蒂夫又匆匆回到了加州，想用自己的方法尋找巴基的下落。
在回紐約之前，托尼也將電話所後導到位於哥譚市的韋恩集團總部一事跟布魯斯．韋恩說了一聲。
他並不覺得巴基會做出這種奇怪的事情，比較有可能是九頭蛇的手段，目的可能是想要讓他們和老蝙蝠所領導的正義聯盟對上。
聽完之後，布魯斯也著實驚訝，雖然韋恩企業是以鋼鐵業起家，但因為韋恩家族長期生根于哥譚市，整個哥譚市的通訊系統都在韋恩企業的控制之下，要不一個跟員警一般，永遠遲到的蝙蝠俠還能是蝙蝠俠嗎？
而他一手控制的哥譚市通訊上竟然被人開了暗門而不自知？特別那個人極有可能是九頭蛇，布魯斯也不得不正視這個問題。
在聽完托尼提供的資料之後，布魯斯雖仍維持著臉上淡淡的微笑，但內心裡可一點也不平靜。
德國的小房車在美國並不多見，美國地大，空間也大，大部份的人買的都是大型房車，甚少有人會去買這種小型房車，上一次聽到時，還是弗蘭克賣給了莫茉，然後莫茉開著它不知去了那兒。
想想加州，再想想德國房車，還有托尼口中高超的編碼能力，雖然按著托尼的調查，那車的顏色和車牌號碼都和莫茉所買的不同，但布魯斯還是第一時間聯想到了莫茉。
如果要說有那個女人能有這種能力的，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就只有她了。布魯斯眼眸微闇，看來這個女人當真給了他不少驚嚇啊。
布魯斯正色說道：「這件事情，我會給你一個交待。」
如果真的是她的話，他也希望最後出手制止她的人是他，而非鋼鐵人。
托尼擺擺手，「不用，你自己心裡有個底就好了。我這次來是準備跟你談另外一件事。」
「索科威亞協議！？」布魯斯也多少聽了一些，他不無諷刺道：「你不會真相信羅斯吧？」
那是一個殘酷的軍人，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連自己的女兒也能利用。
「不！我並不相信他。」雖然和羅斯合作過幾次，但托尼也很明白羅斯的為人，「但我同意超級英雄確實是需要被規範。」
托尼垂下眼，想起那個母親的控訴，他不願意再有任何人枉死在他們手上。
布魯斯諷刺一笑，並不回應。
「就像是超人。」托尼的直視著布魯斯，「你能保證他不會如那些人一般攻擊地球嗎？別忘了，他的族人曾經有過先例。」
氪星星艦的攻擊曾經毀了大半個大都會，當時死了至少上千人以上，不過就為了一個跟地球無關的外星人。
布魯斯眼眸一利，「那和超人無關，而且薩德將軍已經死了。」
因為薩德將軍攻擊大都會一事，有些人把超人當成了英雄，但也有一些瞭解超人來歷的人把他當成了惡棍，包含當初的他……
但這對超人是不公平的，他盡了他的努力救了大家，只是敵人來自於他的星球罷了。
「死去的人可以再復活。」托尼冷酷道。
當他不知道嗎？無論是現在這個超人還是又死過一次的薩德將軍，都是曾經復活過的，生生死死的分界對這些氪星人好似不曾存在一般。
布魯斯眼眸一寒，「我們已經從萊克斯的實驗室中清除掉所有薩德將軍的細胞，他沒有機會了。」
「那超人呢？」托尼諷刺一笑，「你真的確定復活後的超人還是那個堪薩斯州的大男孩嗎？」
「……」布魯斯沉默不語，「有露易絲在……」
她是關鍵，只要有她在，超人永遠都會是超人。
「可是他們離婚了。」托尼聳聳肩，「況且……把這世界安危寄託在一個女人身上也太可笑了。」
那怕再相愛的情侶也抵不過現實，做為超人的妻子，那個女人也是承受了無數壓力，最後受不了離婚的。
他能理解，不過她大概沒想到當他們決定離婚的時候，不知道有多少史塔克工業的飛彈對準了超人，只要超人有一點點不對，就會發射，第一時間消滅超人。
布魯斯也有些無奈，「但他還愛著她，只要地球上有他在乎的人，他就永遠只是超人。」
就算沒有露易絲也有瑪莎，克拉克的養母。
「這世界不只超人。」托尼冷酷道：「讓我想想……閃電俠？海王？還有神奇女俠？蝙蝠俠也不過是個普通人，他有什麼超能力？他要怎麼保證他們不會反過來對付人類？」
「夠了！」布魯斯不想再討論這個話題，「史塔克，你的復仇者聯盟要怎麼樣我管不著，不過正義聯盟的事裡的人自有我負責！」
他在超人身上犯過錯，而這一次，他不會再犯錯。
最後兩人終究是不歡而散，一直將自己隱藏在蝙蝠面具後的布魯斯，自然不可能贊同什麼索科威亞協議。
不過……托尼所帶來的另外一個消息卻讓他掛心著。
即使托尼走了許久之後，布魯斯還是緊盯著電腦，眉頭深皺。
他雖然讓人盯著莫茉，但也不可能時時盯著莫茉，只要這個姑娘沒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兒就行了，比起莫茉，他更擔心的是逃出阿卡姆瘋人院裡的小丑，只是後來莫茉失了蹤，負責監視莫茉的人找不到莫茉的下落，才讓他略略高看莫茉一眼，不過也只是如此罷了。
但是……
布魯斯比對著史塔克送過來的資料，與跟莫茉有關的資料，不得不說……這個巧合度太高了，讓人不得不懷疑跟著巴基的女人就是她。
不過無論如何……得先找到這個女孩的下落。
「阿福！」布魯斯指著莫茉的資料道：「儘快找到她。」
「韋恩先生。」望著莫茉資料上那笑的天真浪漫的笑靨，阿福帶著一絲期待的微笑，「第一次看到你對一個普通女孩有興趣，我是不是能期待韋恩家的下一代即將出現呢？」
「阿福，別開玩笑了。」布魯斯揉揉眉角，「這個女孩不簡單。」
不說別的，能讓托尼．史塔克都誇一聲編碼天才的人，豈可能會簡單。
「您身邊的女伴有那一個簡單的？」除了瑞秋，不過阿福默默地把這個名字吞進肚子裡，瑞秋是老爺心中最大的痛，不能碰觸。
或許老爺沒有注意到，這個黑髮綠眸的女孩有幾分像似瑞秋小姐，一樣的黑髮與古典美人般的容貌，還有……還帶著一點天真的笑容。
「啊！對了！」阿福像是想到一事，說道：「韋恩老爺，史塔克先生送來的禮物你要先看一看，再決定要掛那嗎？」
布魯斯隨口問道：「什麼禮物？」
阿福將史塔克送來的三幅白鴿畫展示在布魯斯的面前。
三張白鴿畫並不大，但都有著粉嫩誘人的色彩，與畫筆底下所不自覺透露出來的溫柔，讓人第一眼就喜歡上。
布魯斯倒是沒想到史塔克會把這三張白鴿畫送給他，之前他曾出一倍的價錢跟史塔克買，不過當時他並不肯割愛，怎麼會突然轉手又送給了他？
布魯斯仔細看著這三副畫，原本深鎖的眉頭微微鬆開，這三副畫莫名的擁有一股感染力，那怕是像夜之鴿這般灰暗的，也讓人心情柔和了起來。
他先前不過因為這是莫茉所畫，本著照顧她的想法便想買下來，並沒有仔細瞧過，如今看來，這三副畫，六萬美金並不虧。
「韋恩老爺。」阿福主動挑了夜之鴿掛在布魯斯的房間中道：「能畫出這種畫的人，想來是擁有一顆溫柔心思的女人吧。」
「或許……」雖是嘴上仍是不置可否，但望著畫時，布魯斯原本緊皺的眉頭微微舒緩，神色也比先前平靜了許多，「讓人去查查她的下落。」
布魯斯頓了頓道：「她現在恐怕與冬日戰士在一起，冬日戰士……非常危險。」
無論莫茉是基於何種原因和冬日戰士在一起，但她不該牽扯進來，特別是在這種時候……
第25章
無論眾人怎麼猜，他們絕對沒有想到莫茉與巴基大大方方的跑到位於加州的優勝美地玩了。
優勝美地和死亡穀不同，如果死亡穀裡能看到的是荒無、乾旱，所謂的窮山惡水讓人絕望的沙漠之美。
那優勝美地真如其名一般，以瀑布、深谷、絕壁、千年紅杉等瑰麗奇景聞名，一年四季，優勝美地的景色都美如畫一般，讓人感覺到生命的美好與欣欣向榮。
這陣子莫茉一直用電子郵件和佩珀所介紹的畫廊老闆──布朗連絡，在收到莫茉用電子郵件所寄過去的一些新畫照片之後，布朗對莫茉的畫讚不絕口，偏向柔和粉嫩的溫潤畫風，看似熟悉的粉嫩色在她手上卻是出乎意料之外的驚豔。
在知道莫茉不過才十八歲之後便就明白了。年輕的女孩子自然是有朝氣與活力的，死亡穀的風景雖特殊，但並不適合莫茉的畫風，所以布朗建議莫茉到優勝美地取景。
為了方便莫茉取景，布朗甚至還直接用他的名義，幫莫茉一口氣訂了整整一個月的露營營地。
優勝美地是個大熱門的旅遊景點，像莫茉這樣臨時去訂，一般而言是訂不到營地的，要不莫茉之前也不會轉向死亡穀取景。不過像布朗這樣身份的人，做什麼都是有特權的，三下兩下就幫莫茉訂好了營地，莫茉隨時去都可以，唯一的條件就是要讓他預定莫茉的下一張畫。
莫茉和巴基在優勝美地滯留了好幾日，或許是因為巴基的關係，莫茉的新畫總是帶著一種粉紅泡泡似的氣氛，一股戀愛的氣息撲面而來，讓布朗都忍不住抗議莫茉虐狗虐的太凶了。
本來巴基與莫茉大有繼續留下來的想法，不過因為莫茉病的厲害，所以兩個人不得不提早離開了優勝美地。
「我應該只是吃壞肚子，不用特別去看醫生的。」莫茉說什麼都不想去看醫生，她一直有一個不太好的毛病，就是『諱疾忌醫』，不到最後一時刻都不想去看醫生的那種。
「乖！去看醫生。」巴基像哄孩子一般，給了莫茉一個安撫的親親，不過還是堅持帶著她去了醫院。
在這件事上，巴基可沒有那麼好說話，莫茉的情況其實已經持續好一陣子了，從他們認識以來，莫茉有時吃東西時都會想吐，特別是在吃肉的時候，油味稍微重一點便會覺得不舒服。
那怕莫茉是個以沙拉為食的模特兒，這種情況也太不正常了，而現在更是進步到每天早上必吐的死去活來了。
莫茉嘟著嘴，終究還是乖乖的去看病了。
前世的她是個健康寶寶，基本上可以說沒生過病的，就算有些小病也是讓家裡的私人醫生看了，再後來就是直接找華生幫著看看了，上醫院看病什麼的，對她而言還真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
不過……也是因為她對醫院裡的流程不清楚，來不及駭進資料庫裡，不得不用了自己的真實資料。
一看到莫茉才剛滿十八歲的年級，還有一旁也是朦朦懂懂的年輕男孩，再一聽莫茉的情況，老醫生頓時明白了。
腸胃科的老醫生正色說道：「你們掛錯科了。」
巴基心中一緊，「腫瘤科嗎？」
莫茉的小臉慘白，似乎也有些不太妙的聯想。
老醫生幾乎要翻白眼給他們看了，這對小情侶是活在什麼年代！？這麼簡單的事兒都想不到？也太沒有自覺了吧。
老醫生決定不再跟這兩個人說了，再說下去……做為醫生的他可能會被這兩個沒常識的傢伙給氣死，他直接吩咐一旁的護士道：「幫他們直接轉去婦產科，先插隊，這個……嗯……小姐最好儘快去看看。」
這個小姑娘實在太瘦了，很明顯屬於不正常的瘦法，又沒有懷孕的自覺，只怕胎兒嚴重營養不良。
「為什麼要看婦產科？」莫茉一瞬間想到了子宮肌瘤、卵巢瘤之類的。
巴基似乎隱隱想到了什麼，臉色微變，但仍緊握住莫茉的手不放。
看著還是沒有半點自覺的莫茉，老醫生也佩服了，一個女人能遲頓成這樣也真不容易，要不是做為腸胃科醫生的他，不能跨科向病人透露病情，他早就直說了。
好在……他望了一眼巴基，好在孩子的爸還是個靠譜的。
巴基默默地從護士手上接過轉症證明，帶著憂心仲仲的莫茉來到了婦產科。
「別擔心。」他握著莫茉的手緊了一緊，「我會是個好爸爸的。」
「？？？」莫茉一臉黑人問號臉，在她擔心自己是得了啥癌症的時候，巴基突然說這麼一句話做啥？而且巴基想做她爸也太扯了吧！難不成這傢伙晚上想玩玩角色扮演的遊戲嗎？
不過不久之後，莫茉就明白了。
「恭喜兩位。」在經過一連串的檢查之後，醫生恭喜道：「孩子大概有二個月大，兩位要做爸媽了。」
心中有數的巴基仔細詢問著關於孕婦該注意的事項，那怕他是被九頭蛇訓練過的一等一的殺手，腦海裡灌輸了不少知識，但對於女人生孩子一事，他只比莫茉好上那麼一點點。
莫茉則是直接掏掏耳朵，「可否麻煩你再說一遍？」
不好意思，她前世是個英國人，對美式發音一直接受無能啊，雖然醫生說的是英文，但他一個字都聽不太懂。
醫生無奈的推了推眼鏡，他之前已經看過小姑娘的資料報告了，才剛滿十八不久的女孩子，難免會有些難以接受，這小姑娘反應還不算是太激烈的，只是一直拒絕接受罷了。
他直接道：「恭喜你，你懷孕了，你要當媽媽了。」
「怎麼可能！」莫茉當下跳了起來，「我怎麼可能懷孕了，我又沒來過……」
莫茉說到一半，就像是機械人一樣，突然卡住了。
她忘了，這個身體不是她的，她原本的身體天生沒有子宮，所以不曾來過月經，但原身並不是，原身只是因為做模特兒，長期減肥，一直處於挨餓，所以月經不正常，並不是沒有子宮。
莫茉下意識的按住了肚子，所以她懷孕了！？她有孩子了！？這虛假世界裡會讓人懷孕嗎？她從來沒聽過玩GAME能玩出孩子來的啊。
醫生不贊同的看了她一眼，「以你的年紀，如果月經有晚來的情況的話，應該馬上來醫院看症。」而不是拖到胎兒發育遲緩才來了。
不過以莫茉的工作性質來看，月經本來就不正常的可能性極高，他最近才買了一個悶燒鍋寄給在外地讀書的兒子，悶燒女孩的廣告自然也是看過的。聽說模特兒都是吃不飽、穿不暖的小可憐，看來是真的。
醫生頓了頓又道：「以你的情況，應該先將體重恢復到正常人的水準之後再懷孕，不過還好，調整飲食之後應該能追到正常體重。」
醫生嘮嘮叨叨的念了一堆，莫茉的體重過輕，胎兒的發育也不太好，而且前期有些過於勞累了，有流產的先兆，需要好好休息。
醫生不只把神遊太空的准媽媽給罵了一頓，就連巴基這個准爸爸也跟著被罵了一頓。
無論是莫茉和巴基都乖乖受了，莫茉是還沒有回神，而巴基則是乖乖的記錄下醫生所交待的每一件事，還主動去拿了藥。
一直到看完病之後，莫茉坐在婦產科外面，還是有好一陣子回不了神，那怕新聞上正播報著華盛頓超級英雄公約會議爆炸事件，也驚醒不了她，她現在滿腦子還在肚子裡的那玩意中。
她懷孕了！
她有孩子了！
莫茉按著肚子，一會傻笑，一會兒呆滯。
巴基望著她忽氣忽怒忽喜忽悲的小臉，握了握她的手道：「別擔心。我會當個好父親的。」
莫茉抬頭看著巴基，巴基的眼眸裡沒有什麼憤怒與厭惡，只有著包容與憐愛。
望著那一雙綠眸，莫茉瞬間明白，他是真的願意接受她跟孩子，可是……
「巴基，你應該知道──」莫茉咬著下唇，終究還是說了，「這個孩子……並不是你的……」
不用去檢驗什麼DNA，她也知道孩子不是巴基的，因為她跟巴基還沒有啪啪過。
她跟巴基一開始不過是假裝成情侶，後來真成為情侶之後又碰上太多的事，不是九頭蛇追殺就是忙著學騎重機，每天累的像死狗一樣，壓根沒力氣做啥運動了。
她又不是外星人，握握男人的手，KISS一下就能懷孕的，孩子的父親……自然是另外一個人。
「莫茉……」巴基拉住她的手，「給我一個照顧你跟孩子的機會吧。」
他不在乎孩子是不是他的，重要的是，這個孩子是莫茉的。
「你不介意嗎？你跟我一樣清楚，這孩子──」
莫茉還沒說完，只聽巴基淡淡的道：「你想要這個孩子，不是嗎？」
他看得出來，莫茉自從知道懷孕之後，她的手……就沒有離開自己的小腹上。那怕莫茉的神情還有一些迷茫，但看得出來，她是想要這個孩子的。
而他……想要莫茉。
莫茉笑了，那是一個很無奈的笑容，「巴基……我們分手吧！」
她不能夠在懷著別人的孩子的情況下繼續跟巴基交往，這對巴基不公平。
第26章
因為莫茉的孩子情況不是太好，醫生在確定莫茉想留下孩子之後，不但給莫茉開了好些營養劑與補充葉酸的藥，同時也開了安胎藥。
做為一個模特兒，原身的身體本來就處於不怎麼健康的情況，而且莫茉一開始沒有注意到自己懷孕的關係，什麼劇烈的運動都做，再加上旅行上的顛簸，胎兒便有些不穩，需要安靜休養好一段時間保胎。
在等著巴基幫她拿藥的那短短時間內，莫茉想了很多，她和巴基的關係，還有孩子的事情，還有這個世界的事情。
她一直認為這不過是一個虛假的世界，就像是遊戲一樣。她記得很清楚，那個小惡魔不過是把這個世界當成囚籠一般的困住她，那怕她在這個世界裡有痛覺，就像一個正常人需要吃喝，好似活著一般，但在她心中，她一直把這個世界當成一個虛假的世界。
但在經過這麼多的事情之後，她沒有辦法把這個世界再當成一個遊戲了，布魯斯是真的、巴基是真的，還有她肚子裡的孩子……更是一個神奇的存在的。
在她的要求之下，醫生幫她檢查過好幾次，看著小小一點的胎兒超音波照，她終於確定自己是真的懷孕了。
好神奇！好不可思議，那怕她已經開始孕吐了，但她完全沒感覺到自己肚子裡多了一個小東西。
可是他是確實存在的。
在前世時，做為一個天生就沒有子宮，不能生育的女人，她其實真的很想要擁有一個自己的孩子，也曾經動過代理孕母的念頭，只是一直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男人做孩子的爹罷了，就一直拖到她死前都不曾有過自己的孩子。
雖然這個孩子的存在是一個意外，但她還是想要這個孩子，很想……很想……
在這種情況下，她不得不思考著她和巴基之間的關係。
她知道巴基很危險，並不僅僅只是他本人危險，他所身處的環境還有追殺他的人都很危險。布魯斯再麻煩也不過是監視一下她而已，但追殺巴基的人說不定會順手把她給殺了。
可是他們既然互相喜歡上了，那就管他的吧。巴基不是沒有保護她的能力，她也不是完全沒自保之力的女人，兵來將擋，水來土淹，大不了就是死一下罷了，她又不是沒死過。╮(╯▽╰)╭
如果她只是一個人的話，她大可以跟著巴基天涯海角的浪，不過做為一個母親，她不能不替這個脆弱的小生命考慮一下。
因為原身為模特兒，長期挨餓；而她接手這具身體之後，飲食習慣只有更遭，沒有更好，在遇上巴基之前，更是常常畫畫畫到忘了吃飯了，或著是隨便悶點東西溱合。
雖然遇上巴基之後，飲食習慣好了些，不過為了保持身材，她也不敢吃太多，長期處於半飽狀態，母體都不健康了，胎兒就更別提了。套句醫生的話，那個孩子還沒流產更真是命大。
脆弱的孩子經不起半點折騰，如果按著她原本想要到處浪的計畫，只怕胎兒會在旅途顛簸下流掉。
莫說懷孕後的身體壓根就浪不起來，孩子出生之後也是挺脆弱的，不可能跟著他們到處流浪，還有孩子的教育、上學什麼的，所以她需要一個安定的環境養育孩子。
巴基沒法子提供她一個安定的環境，無論是九頭蛇還是神盾局都不是那麼易與的，而且……這樣子對巴基並不公平，他才認識她幾天，才剛確定了關係就要喜當爹，從此便要負擔著她和孩子這麼大的負累，這對巴基是不公平的。
她心裡有數，巴基保護一個她或許還行，但保護一個不便移動的她，加上一個脆弱的孩子，對巴基而言是極吃力的，現在的她和孩子，只會拖累巴基。
「我們分手吧！」莫茉的手一直不曾離開過自己的肚子，在孩子與巴基之間，她最終選擇了孩子。
「莫茉……」巴基眼眸微暗，當他聽到醫生說莫茉懷孕，在看見莫茉盯著螢幕上那個只比小豆子大一點的胎兒時，目不轉睛，整個人都亮起來的眼神之時，他就心中有數了。
這樣才是最好的，莫茉本來就不該和他在一起，他的情況太危險，只會連累莫茉。
雖是不斷的這樣告訴著自己，但巴基還是心中沈甸甸的難受，如果他們再多一點時間就好了，等他徹底的解決了九頭蛇，莫茉想要幾個孩子都不是問題，可是現在……
巴基將買回來的藥交給了莫茉，鄭重道：「我答應你，可是你也要答應我，去找美國隊長，他會保護你和孩子。」
莫茉搖搖頭，「我不需要。」
做為一個以虐死主角聞名的導演，她相信在超級英雄旁邊反而死的快。
巴基在這件事上絕對不容許莫茉任性，「你不明白，他們太危險了！」
「是嗎？」莫茉微微冷笑，「那也要有錢才能危險的起來啊……」
不要小看任何一個女人啊，之前巴基帶她去九頭蛇的安全屋時，她意外連到了九頭蛇的內部網路，她本來不過是想幫巴基討筆精神損失費的，不過在順手發現了一些沒人性的資料之後，自認見過大風大浪的她也不禁怒了。
於是乎，在幫九頭蛇清理荷包之時，順手把這些資料送給了九頭蛇的好朋友神盾局，現在他們應該自顧不暇了，那有空來找她麻煩。
而這段時間，也足夠她把自己存在的行蹤全消除掉了，畢竟九頭蛇的目標是巴基，並不是她，在九頭蛇還不清楚她的存在的情況下，消除一些資料並不是難事。
「莫茉你做了什麼？」巴基看到莫茉的表情就有些頭痛，莫茉在程式設計上的能力不弱，但他就是怕她仗著自己的能力胡亂搞事了，九頭蛇能從二戰一直存活到現在，絕對不是那麼容易解決的。
「莫茉……他們並不是那麼容易解決的，看看我的情況就知道了，要有那麼容易的話，我會被他們追捕了那麼久？九頭蛇，砍掉一個頭，又長出一個頭，你永遠不知道他們底下究竟有多少籌碼。」
那怕因為神盾局的解散讓九頭蛇實力大損，但九頭蛇仍舊存在著，而莫茉竟然對這種龐然大物出手！？
巴基難得的對莫茉生氣了。
「……」莫茉咬著下唇，一言不發，小臉上有些委屈，但更多的是倔強。
兩人對望許久，最後還是巴基先屈服了。
巴基握住了莫茉一直按著肚子的手，和她一起感受著那一點微微的溫度，「無論你要做什麼，多想一下他。你現在……不能再任性了。」
現在的莫茉，沒有任性的資格了。
莫茉垂下眼，難得的認同了巴基所說的話，她本來就是一個身手渣，懷了孩子之後，更是成了一個皮薄血少的負累了。
莫茉難得的不再任性了，不但又掃了一次尾，確定沒留下小辮子，還把之前設定導引到布魯斯的代碼重新編寫了一次。
雖然她在醫院中留下的是自己的真實資料，但這世界跟她上個世界一樣，無論是用128b/150b還是以8b/10b的編碼原則，所有的資料都會先轉為二進元碼，然後再按著編碼原則傳送到原始資料庫。
她之前曾經做了一個手腳，所有她的真實資料，在轉化成為二進元碼時，都會主動再修改一些，不是導到位於哥譚市的韋恩大樓，就是導到布魯斯．韋恩那去。
所以留下真實資料雖然對她有些小危險，但有那個小手腳在，一切都不是問題，除非他們直接到醫院裡調原始資料，不然正常來說是不會聯想到她的，不過……
莫茉默默地將那個小手腳改了，不再導到哥譚市或布魯斯．韋恩那邊，而是採用了隨機的方式導引出去，雖然這樣子就不能順便噁心一下煩人的布魯斯，不過巴基說的對，現在的她已經沒有任性的資格了。
莫茉難得的不任性，卻弄哭了原本負責追查莫茉下落的路易士，本來做為韋恩企業裡的資訊部長，路易士原本擁有一個光明遠大的前程，但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敗在一個小模特兒手上。
先是失去了小模特兒的蹤跡，守在原始資料庫中守了許久，好不容易捉住了她程式設計的規律之後，她……她又改了程式設計方式。
路易士望著乾乾淨淨，一直反應著搜尋失敗的螢幕，開始考慮著自己是等著被韋恩先生開除呢？還是辭職好聽些？
路易士欲哭無淚，不帶這樣玩人的。
ＸＸＸ
巴基一直提議讓莫茉去紐約，接受史蒂夫等人的保護，但莫茉一直拒絕，她不認為她在那裡會比現在安全，她跟巴基已經分手了，雖然是單方面的，但在不再是巴基女朋友的情況下，她不覺得美國隊長有必要保護她，況且她的身體狀況也不容得她繼續開著房車一路顛簸去紐約了。
當然，這世上的交通工具絕對不只房車一種，不過自從911之後，美國對於飛機的安全管制也特別嚴格，光是巴基的鋼鐵手臂，她就可以百分之百的保證他上不了飛機。
那怕再怎麼希望莫茉能儘快得到復仇者聯盟的庇護，不過在他上不了飛機的情況下，又不放心莫茉一個人離開，巴基也只能跟著莫茉一起滯留在內華達州了。
莫茉只用了一點手段就用了一個假身份在附近租了一間公寓，而巴基馬上跟進租了附近另一間公寓。能夠在神盾局手上躲了二年多，巴基自然是有一些自己的手段的，弄幾個假身份完全不是問題。
面對這種情況，莫茉也無言了，而且雖然她單方面宣佈和巴基分手，不過在這種情況之下，巴基會聽她的才有鬼，那怕不能明面上跟莫茉在一起，但巴基硬要做個好鄰居，順手幫莫茉一些忙，莫茉也拿他沒法子。
再則，且不論來自九頭蛇的威脅，莫茉的身體情況也不是太好，那怕隔著牆，巴基都能聽到莫茉每天抱著馬桶吐的死去活來，有一次莫茉起的急了，甚至還差點暈到，在這種情況下，巴基怎麼敢不管她。
雖然明面上沒有和莫茉住在一起，但巴基一直都待在莫茉的身旁，裝成好鄰居似的幫她打理三餐，幫她買東西，幫她組裝嬰兒床，在九頭蛇真的好一陣子沒再出現之後，巴基不經意間經過莫茉家，順手幫個什麼的次數也越來越頻繁，到後來莫茉也默許了巴基的存在。
她雖然想跟巴基保持距離，無奈自己的身體不爭氣，懷孕比她想像中的還要難受，什麼吐著吐著就習慣了這句話一直沒有發生在她身上，她只會吐著吐著越來越懷疑人生，然後常常莫名其妙的哭了起來，要不是巴基時不時的安慰，她可真不知道該怎麼撐過去。
在不知不覺中，在兩個人又將走到一起之時，意外再起。
第27章
巴基最喜歡的水果就是李子，而相處久了之後，莫茉在飲食上的口味也越來越像巴基，再加上懷孕嗜酸，也開始喜歡吃些偏酸的水果。
巴基如往常一般去附近的小販處買水果，巴基直接道：「六個李子，謝謝。」
「又來買李子嗎？」做小販的大多有一雙利眼，巴基雖然沒來過幾次，但每次都買同一種水果，加上俊美的外貌，小販已經認出他了，他快手快腳的用舊報紙包了六個李子給巴基，笑道：「今天的李子很新鮮哦。」
巴基笑了笑，付錢時低頭看見包著李子的舊報紙，微微一頓。
「先生怎麼了？」
「沒什麼。」巴基笑著把眼神從那什麼追捕冬日戰士的新聞標題中移開，裝做平靜的付了錢後便急忙離去。
也是他大意，他雖然知道華盛頓爆炸案，但那天也正好是莫茉查出懷孕的日子，之後又是一陣忙亂，這幾日才安定下來，沒想到這華盛頓爆炸案竟然莫名其妙的安到他頭上了！？
簡直是他媽的神操作！！！
巴基對這所謂的政府部門也無言了。
好不容易才擺脫了九頭蛇，結果莫名其妙的來了一個FBI加前神盾局，巴基頓時覺得心好累，不想說話。
不過當政府部門全速運轉之時，它的效率確實是像九頭蛇這種暗地裡的組織所不能比的，巴基一望左右，整個人頓時緊繃了起來，若有似無的，不少路人總不自覺的看向他，看著比以往略略多了點的路人，巴基心下一緊，左手在口袋裡飛快的按了一個按鈕。
這是莫茉做的小東西之一，直接拿巴基身上追蹤器改裝的，當人體接觸時才導通，不接觸時則不會導通，也不會傳送訊號，而且莫茉用的是這個世界並沒有的跳頻技術(注一)，混雜AB兩種頻率訊號，其中A訊號頻率正好跟九頭蛇追蹤器的頻律重疊，而B訊號頻率則是不斷變化，而真正要帶的資料則是借由B訊號頻率來傳送。
在這種情況下，如果九頭蛇反追蹤的話，只會追蹤到穩定的A訊號頻率，最後追蹤回自己，也無法追蹤得到B訊號，更不可能得到裡頭的資料，除非九頭蛇能掌握到她跳頻的規律，不過在這個連跳頻技術理論都沒有出來的世界中，九頭蛇恐怕連想都想不到這一招。
雖然巴基還是一個字都聽不懂，不過完全不妨礙他明白這是一種很厲害的技術，按莫茉所說，光是這項技術的專利就夠他們吃喝不盡一輩子的那種，這項技術無論是九頭蛇還是神盾局目前都沒有辦法破解，只要他按下這個按鍵，莫茉就會同時收到敵襲的消息，在被九頭蛇盯上之前儘快離開。
同時，莫茉也可以用這小玩意反傳送回一些簡單的消息，讓巴基知道她是否安全，或是也落入敵手之類。
收到莫茉傳送回來，安全的消息之後，巴基暗暗的松了一口氣，他好似沒發現似的往家的方向走了幾步，一些路人也自以為不著痕跡的往他的方向移動。
巴基走了幾步之後，突然手一揮，一整袋的李子往一旁的特工砸去，飛快的跑進一旁的小巷中。
被李子砸了一頭一臉的特工也顧不得疼，也往巴基逃跑的方向跑過去，「該死的，他是怎麼發現的？」
幾個也跟著追過去的特工連眼神都懶得給那個傢伙一眼，這不是癈話嗎？那個傢伙可是二戰時期的傳奇人物之一啊，又是九頭蛇精心訓練過的冬日戰士，那有那麼好捉的。
仔細一想，眾特工不禁崇拜之心頓起，畢竟大家都是聽著美國隊長的故事長大，同為咆哮特工隊裡的巴基自然是眾人從小崇拜的物件之一，再加上巴基被莫茉打理過了之後，恢復了之前布魯克林小王子的顏值，難免讓人多了幾分親近之意。
巴基跑進去的地方是一個死巷子，不過對巴基而言完全不是個事，巴基徒手爬了幾下，沿著牆壁，嗖的一下子就爬了上去。
不過一晃眼，那些趕到的特工就看不見巴基的影子了。
「人呢？」難不成這裡有什麼九頭蛇的暗道，所以才一會兒就不見人了？
一名特工抬頭抬的快，還能隱隱看到巴基的影子，他指著上面，傻傻的道：「好像是爬上去了。」
眾人沉默，最後……「報告長官，我們需要支援。」
雖然交手不到一分鐘，就回來求援了，但長官還是很通情達理的，畢竟對手是冬兵嗎？他體貼的問道：「那一種支援？」
「會飛的那種。」
「……」再見了，我沒有你這種蠢下屬，當他們是復仇者聯盟嗎？還是要死不活的神盾局？咱們只是普通的FBI，那來的會飛的來支援！？
不過不用等會飛的來支援了，巴基在頂樓被人堵住了。
「巴基！」史蒂夫只比FBI的特工們晚到了幾分鐘而已。
看著巴基，史蒂夫的藍眸間有著一絲猶豫與感傷，「你必須跟我走。」
他不需要問巴基是否已經記起他了，看著巴基的眼神，還有先前的那通電話，他很確定巴基已經記起他們的過去。
「那件事不是我做的！」巴基望著多年不見的史蒂夫，眼眸間亦有著一絲緊張與感慨，但更多的是一種無可奈何，他知道史蒂夫是為何而來，但那件事並不是他做的。
「我不曾去過華盛頓，那不是我做的。」
「我知道。」史蒂夫微微點頭，「但是你必須跟我走，你得面對這件事，現在所有的人都認為是你做的。」
「不！」巴基拒絕，「我不相信他們。」
他從來都不相信美國政府，更不相信所謂的九頭蛇會就此消失，他不會把自己暴露出來，更不會冒著把莫茉暴露出來的危險。
「巴基！」
史蒂夫還想勸他，獵鷹提醒道：「史蒂夫，他們來了！」
一駕直升機飛快的靠近他們，毫不留情的對準他們進行了一連串的掃射。
巴基連忙用左手臂擋，而史蒂夫則是直接擋在他的身前，用盾牌擋住了大部份的子彈，兩人對望一眼，都不禁湧起了不安之感。
「九頭蛇！」史蒂夫這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了。
如果是FBI或著是神盾局，或許會用種毫不留情的手法對付巴基，但絕對不可能連美國隊長的命也都一起要了。
巴基點了點頭，眼眸間不無嘲諷，看來神盾局的清洗計畫還是失敗了。
「走！」隨著史蒂夫的一聲大喝，史蒂夫手中的盾牌拋出，狠狠地砸斷了直升機尾翼，兩人趁機幾個縱身便跳到另外一棟房屋大樓。
這對常人而言幾乎是等同於不可能的任務了，但對巴基與史蒂夫這種身懷超級血清的人也不過是點小事。
不過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竟然冒出來一隻黑漆漆的貓！？
那人穿著全黑的金屬制戰衣，頭上有著不容忽視的貓耳，一來就直接攻擊著巴基，面對美國隊長與獵鷹的攻擊也毫不畏懼，大有一種只要砍死巴基，老子就贏了的勢頭。
一般人認不出瓦坎達的守護者──黑豹，但曾經過九頭蛇訓練過的巴基一眼便認了出來，「你父親的死與我無關。」
「我不相信！」黑色面罩下傳來低沉憤怒的聲音，「你將為他的死付出代價！」
「我說了！不關我的事！」巴基也怒了。老子早就不幹殺手很久了，這年頭有個名詞叫胎教，知道嗎？他已經很久沒碰那些打打殺殺的事了。
眾人頓時混戰了起來，從大樓頂層一直打到樓下，最後還打到公路上，不知損毀了多少東西，巴基邊打邊往他事先準備好的重機方向逃去，這台重機經過莫茉的巧手改造，無論速度與能力都不是尋常哈雷機車能相比。
不過黑豹那會那麼容易讓他逃走，雖然黑豹並不像巴基和史蒂夫一般注射了超級血清，但在心形草的作用下，黑豹的體能絕對不遜於二人，瞬間就追了上來，還一爪子把那台重機給拆成廢鐵。
在羅德上校與黑豹聯手阻止之下，裝備不如人的FBI終於趕上來了，而且還成功把巴基等人包圍了。
不容易啊！原本以為自己只是炮灰命的FBI們幾乎要抱頭痛哭了，追捕第一兇殘的冬日戰士竟然能不死不殘，而且還成功了！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隊長！」羅德上校的掌心炮一左一右分別對準了黑豹與美國隊長，痛心道：「你不該參與進來。」
接著他又質問起黑豹了，「你又是誰？」
什麼時候又冒出了一隻黑漆漆了？這裡又不是哥譚市，而且這身裝扮也跟老蝙蝠不一樣，雖然同樣都有貓耳。
有一種人，不需說話，只要刷臉就夠了，黑豹就是其中之一，他緩緩脫下了自己的面罩，正是瓦坎達的新任國王──特查拉。
「陛下！」不只是羅德上校，就連美國隊長也難掩驚訝之色。
特查拉瞪視巴基，眼眸間滿是仇恨，「你將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
說著，他握緊了拳頭，緩緩上前一步。
「住手！」
第28章
出乎眾人意料之外的，出聲制止特查拉的竟然是一個黑髮綠眸，身著一件純白連身長裙的年輕女孩。
莫茉騎著重機，氣急敗壞的趕了過來，因為時間緊張，連安全帽都沒有載，還因為跨坐的關係，白色長裙整個從裙擺一直裂到了大腿中間，露出了大半雪白長腿。
白色是一個極挑人的顏色，如果皮膚不夠白，穿起來反而會讓整個人顯得闇淡無光，但穿在她的身上，反而襯托出她的白木蘭似的雪白肌膚與古典精緻的容貌。
雖然莫茉的外表就宛如從油畫裡走出來的古典美人一般，但當她緩緩走過來的時候，眾人卻覺得好似看到一團白色火焰一般，瑰麗灼熱，一瞬間所有的人都不自覺的頓了一頓，眾人不由自主的被吸引，也不由自主的退怯，怕被灼傷。
特工們阻止著莫茉靠近，「小姐！這不是你可以靠近的地方。」
「滾開！」莫茉抿著嘴，不客氣的呵斥著，仍是往巴基的方向走過去。
他媽的混蛋特工，捉人就捉人，幹嘛把巴基給壓制成這樣！？
莫茉承認，她看到巴基被特工們壓制在地上的時候，是真的心疼了。
巴基微微掙扎起來，雖然一言不發，只是著急的望著莫茉，而莫茉則是回以一個溫柔且堅定的微笑，點頭示意，無論是誰，都可以看出莫茉與巴基之間的眼神看出兩人有著不尋常的關係。
史蒂夫頓時聯想到了先前巴基的那通電話，要不是時間和地點不對，說不定他會忍不住恭喜一下巴基了。
不只是史蒂夫，就連獵鷹與黑豹的眼神都有幾分不對了。
獵鷹一向討厭巴基，他不明白美國隊長為什麼要維護巴基，那怕他們是發小，但那也是七十年前的事了，有誰能保證巴基還是和以前一樣？他在九頭蛇裡那麼多年，經過了那麼多年九頭蛇的訓練，還會是以前那個正義善良的咆哮突擊隊中的巴恩斯上校嗎？
那怕他以前曾經是，但只要是看過冬兵眼神的人都知道，巴基已經變了。
他不是沒勸過美國隊長，不過美國隊長一意孤行，他也沒法子，只能希望巴基不要辜負隊長的期待。
不過看著眼前的巴基與那個白衣女孩，獵鷹難得的贊同了美國隊長，只是可惜了……
黑豹第一次略略收斂了對巴基的仇恨之色，做為一國王子，他的智商是絕對線上的，如果巴基還是冬日戰士，做出華盛頓爆炸案的事件並不奇怪，但是帶著一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普通、脆弱，還帶著一些病態的蒼白女人，去搞出華盛頓爆炸案這種事情？他不覺得冬兵會是這種人。
莫茉：……如果你從早吐到晚，每天餓到眼發昏的話，你的臉色也不可能好到那裡去。
在場所有男人的眼睛都忍不住望向莫茉，並不是因為她長的好看，而是因為她接下來的舉動。
她就這樣直直的走向巴基，連個眼角都不曾掃過其他人。
巴基大力掙扎起來，臉上有著隱藏不住的驚慌。「走！快點離開！」
「不准動！」制服住巴基的特工們險些按不住巴基，連忙喊道：「不許動，再動便殺了你。」
「還有你！」一個特工不客氣的用槍頂住莫茉的額頭，「不許再前進了。」
這可不是在拍什麼羅密歐與茱麗葉，不論她和冬兵是什麼關係，都不能靠近冬兵。
巴基低聲喊了句：「走！」
他直盯著莫茉，一字一句說的很沈重，他知道那些神盾局的人恐怕不會讓莫茉離開了，但他還是抱著一絲希望，再說了一次，「走！」
莫茉搖搖頭，硬是站在那裡不肯動，在特工們拉扯著巴基上囚車，經過她身旁之時，莫茉突然伸出了手，抱住巴基的脖子，一雙綠眸直視著巴基，此時此刻，她的眼中完全看不到別人，「別離開我。」
挾持著巴基的特工們遲疑了一下，終究沒有硬是拉開巴基。
巴基比莫茉足足高了半個頭，見莫茉壂著腳尖抱著他，巴基下意識的低下了頭，兩人額頭正好抵著額頭，有生以來兩人心靈上最接近的一次，竟然是在這種情況之下。
莫茉輕撫著巴基的臉，低聲道：「我等你。」
她在內心深處跟肚子裡的寶寶說了一聲對不起，那怕知道很危險，但在見到的那一瞬間，在她思考之前，她就已經行動了。說到底，她還是沒有辦法放任他一個人不管。
莫茉的聲音很輕柔但也異常堅定，清清楚楚的傳到了所有人的耳朵裡，巴基雖是緊抿著嘴，但聽到莫茉的話時，眼眸間不自覺的溫柔了起來，那怕他盡力克制著，但那一瞬間湧出的大量情感，就連外人都能感覺出幾分。
巴基不敢再望向莫茉，只是看著史蒂夫，低聲的半哀求似的喚了一聲，「史蒂夫！」
那怕巴基沒說什麼，但史蒂夫明白他的意思，很鄭重的點了個頭，表示他會照顧莫茉。
最後莫茉還是沒有法子跟巴基待在一起，巴基被人用特製的囚車送到了FBI分部，而莫茉則是與史蒂夫等人一樣被送到了FBI分部，那怕莫茉一看便知道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女孩，但一但跟冬日戰士扯上了關係，她就不再普通了。
在她和美國隊長等人一起被運送到的同時，她所有的資料也被FBI調了出來。
一個父母雙亡的小模特兒，拍了一個半紅的廣告之後就消失了，除了男朋友叫巴基．巴恩斯之外，乍看之下似乎和一般的美國少女沒什麼兩樣，除了……她賣了一個價值數百萬美金的電子專利給韋恩企業，還有……FBI們也調到她和巴基這陣子一直滯留在加州的最大原因──
她懷孕了。
無論是史蒂夫還是瓦坎達國王特查拉，在這種時候都被卸掉了武器，而莫茉因為她是女人，而且並沒有什麼殺傷力，倒是被免了搜身一事。
史蒂夫守著他對巴基的諾言，一直把莫茉護在身旁，莫茉輕聲跟史蒂夫道了聲謝。
史蒂夫有些意外，「你認得我。」
「巴基跟我說過你。」莫茉淺淺一笑，「你是他在這世上唯二信任的人。」
她原本還以為巴基有些太過美化以往的友情了，沒想到竟然是真的，這個人……完全不曾猶豫過，便站在巴基這一邊，那怕他也一樣以為巴基犯了什麼華盛頓爆炸案也是一樣。
「唯二！？」聽到自己是巴基所信任的人，史蒂夫微微一笑，但唯二這個字眼便讓他有些不明白了。
莫茉微微挑眉，「另一個自然是我！」
這話一出，除了特查拉之外，山姆和史蒂夫都忍不住笑了，真是太虐狗了，不過……
兩人頗有深意的瞧了莫茉一眼，眸中頗有幾分欣賞之色，能碰上這麼一個毫不猶豫站出來，陪他同生共死的女人，也算是巴基的幸事了。
「你的名字是？」史蒂夫好奇問道。
「莫茉！」莫茉倒是爽快的告訴他們她的名字了，她敢保證，這時候什麼FBI、神盾局等人應該早就掌握她所有的資料了。
「你不應該出來。」雖然與巴基沒多少交情，不過山姆也忍不住開口說道：「剛才那種情況很危險。」
莫茉沉默不語，她也不明白自己，明明答應了巴基不會再任性，明明都跑到安全的地方了，但一見到巴基被那些人壓制的狼狽樣子，她就忍不住了。
「你不該跟那種人在一起。」一直沉默的特查拉也開口了，「他很危險。」
「總比一個大白天載貓耳，裝扮成黑貓的傢伙好些吧。」莫茉冷冷道：「你是cosplay嗜好者嗎？你走錯地方了，不是打扮的像蝙蝠俠就能做超級英雄。」
特查拉的臉微微扭曲，不要以為他聽不懂什麼是cosplay啊！而且真要論起來是蝙蝠俠cosplay他們吧，他們瓦坎達可是有著近千年的歷史，打從一開始黑豹戰衣就是這種樣式了。
不過做為一個男人，特查拉默默地忍了，不和一個女人計較。
不過特查拉不說話不代表莫茉肯放過他，她還記恨這傢伙差點一爪子毀了巴基的容呢，「哦！對了！你還少了件披風。」
cosplay都cosplay不好，差評！
莫茉這話一出，史蒂夫還強忍著笑意，但山姆倒是不客氣的笑了出來，「哈哈哈。」
在史蒂夫不悅的瞪視下，山姆輕咳一聲，「咳，或許陛下喜歡貓耳？」男人喜歡貓耳沒什麼的，就像蝙蝠俠。
「噗！」想到這，山姆忍不住又想笑了。
「這是黑豹戰衣。」特查拉淡淡道：「黑豹是瓦坎達的守護者，也是我國的精神象徵，每一代的國王在繼承王位的同時也會繼承黑豹這個名字。這些全是拜你朋友所賜。」
簡單一句話，要不是他朋友做的好事，他也不會繼承了黑豹戰衣。
提到華盛頓爆炸案，眾人一陣無言的沉默。那怕是無論巴基做了什麼都無條件站在巴基這一邊的史蒂夫也不好說些什麼，但他有一種感覺，這件事不會是巴基做的。
巴基沒必要做這種事，況且……史蒂夫瞧了一旁的莫茉一眼，現在的巴基也沒理由做出這種事。
第29章
莫茉望著特查拉的背影，方才史蒂夫與這個人之間的對話，已經透露出他的身份。
「你找錯人了！」莫茉抬頭看了特查拉一眼，「華盛頓爆炸案跟巴基無關。」
華盛頓爆炸案發生時他們在美西加州的醫院裡，那有法子分／身到遠在美東的華盛頓去搞什麼爆炸案，從美西飛到美東，那怕坐飛機都要五個小時呢，巴基那有可能同時出現在兩個地方。
特查拉不屑道：「女士，你太不瞭解那個男人了。」
那怕特查拉在見著莫茉之後，也曾懷疑過冬兵是否在華盛頓爆炸案上是無辜的，但是證據就在那裡。從監視器中截取出的視頻已經證明，那一日出現在爆炸現場的人就是冬兵。
莫茉淡淡道：「華盛頓爆炸案發生時，我和巴基人在加州，他當時陪我在醫院看病，怎麼可能有法子分／身到華盛頓？那怕是最快的超音速飛機，也不可能那麼快趕到華盛頓，更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去弄出什麼爆炸案。」
好險，發生華盛頓爆炸案的那一日他們正巧去醫院看病了，不然如果還待在優勝美地的話，還真是沒法子幫巴基證明他的清白了。
「那家醫院！」一聽到能幫小夥伴證明清白，史蒂夫連忙頗不及待的問了。
「洛杉磯醫療中心。」莫茉爽快的報出一個地名，頓了頓後道：「你們可以調一下婦產科前的監視器，我們在那裡逗留了很久，監視器應該有留下我們的影像。」
那時她心情亂的很，壓根沒有想到去消除影像的事情，後來因為胎兒不穩，得長期去打安胎針，最後她也沒有花功夫去消什麼影像了，反正她之前編寫的程式會修改面部辦視及生物辦別的特徵，把追蹤她和巴基的人導到其他地方去，也就沒特意花心思消除資料了。
想到此處，莫茉眼眸微眯，看來她還是落伍了，她一直以為她們只要防著美國政府與布魯斯的韋恩企業就好了，她的程式也是針對著美國政府與韋恩企業的所設計，沒想到這世上竟然超越過兩者的追蹤系統。
莫茉微微思索著，在弄不清楚是什麼追蹤系統，無法針對它做什麼反制之前，她恐怕得在紐約待上一陣子，在神盾局的眼皮底下過活，畢竟神盾局不會要她和孩子的命，但九頭蛇可就難說了。
莫茉在那想著要怎麼弄清楚是什麼追蹤系統，要怎麼去神不知鬼不覺的破壞掉它，倒沒注意到史蒂夫等人落到她身上的眼光有些不對勁了。
一聽到婦產科，三人頓時聯想到一件事。
「你懷孕了！？」三個人不約而同的望向莫茉的小腹。
「……」莫茉沉默不語，只是小手忍不住護住了肚子。
那怕莫茉一個字都沒有說，但莫茉的態度已經說明許多事了。
而山姆下意識的望向史蒂夫，要救出巴基，和救出巴基一家子是有著極大的不同。救出巴基已經很不容易了，更別提他老婆還身懷六甲。
史蒂夫臉色變幻了好幾次，最後冒出一句話：「放心！」史蒂夫堅定道：「你們母子兩不會有事。」
他終於明白巴基拜託他時，望向莫茉的那最後一眼所代表的意思。
無論如何，他一定得幫巴基照顧莫茉母子。
莫茉嘴唇微張，終究沒把巴基不是孩子的爹這事給說出來，事情已經夠亂了，她就不添亂了吧。
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把巴基救出來。
無論是山姆、特查拉還是史蒂夫，在聽到巴基跟莫茉去了洛杉磯醫療中心的婦產科之後，倒是對巴基與華盛頓爆炸案無關一事多信了幾分。
一個即將要做父親的男人，不太可能會搞去華盛頓爆炸案這種事情。
特查拉眉心微皺，做為一個智商線上的國王，在聽到莫茉懷孕的事情，他其實已經對巴基可能與華盛頓爆炸案無關一事信了幾分了，他之前被仇恨曚閉了雙眼，現在才想到一個最重要的問題。
殺人……都有他的目的，或為錢或為利，而華盛頓爆炸案對巴基而言有什麼好處？
錢！？對冬兵而言錢的意義不大，以他的能力要賺錢太容易了。
如果說是被九頭蛇控制住了，那這個女孩根本不可能活到現在，九頭蛇是什麼樣的人，那怕特查拉沒接觸過也略知一二，以九頭蛇的性子是不可能讓懷了冬兵孩子的女人活著，所以……
特查拉眉心深鎖，現在想想……有許多事情確實是有些奇怪，華盛頓爆炸案發生後，美國政府很快的就公佈了巴基參與爆炸案的影像視頻，以這陣子他們那麼辛苦才找到巴基的情況來看，巴基如果真要做什麼的話，會有那麼容易被拍到嗎？
特查拉心中一澟，感覺到自己似乎是被人利用了，利用自己的復仇之心幫他們找到冬兵的下落。
無論是復仇者聯盟還是美國政府，他們追蹤巴基至少有二年以上，但始終一無所獲，既使偶爾很接近了，但終究晚了一步，冬兵往往在那些人到來之前溜掉。
這次能夠在短短幾天之內找到巴基，其實大半是靠著瓦坎達所獨有的超前科技。之前復仇者聯盟所使用的面部辦視及生物特徵分析……等技術，已經不足以找到冬兵，他是直接採用了瓦坎達的特有的最新辦視技術，利用瓦坎達的衛星，每天二十四小時進行冬兵的DNA掃描，方能在這短短的時間找到冬兵。
雖然瓦坎達多年來一直隱藏的很好，但說不定早有人發現瓦坎達擁有這世界最高的科技，按著冬兵的反應，九頭蛇應該是多少知道一點……
想通了這一點，特查拉的臉色頓時陰沉的厲害。
史蒂夫一直觀察著特查拉，悄悄地把莫茉拉到他的身邊，無論瓦坎達國王在想些什麼，要傷害莫茉母子之前，必須先從他的屍體上跨過去。
當FBI把新罪犯送到FBI的駐地之時，托尼和黑寡婦等人已經在那邊等著了。
托尼冷冷的看了史蒂夫一眼，頗有幾分恨鐵不成鋼的意思，而黑寡婦則是主動接手莫茉道：「跟我來吧！」
她看了一眼莫茉的小腹，溫柔道：「你的身體狀況不太好，不如先跟我去休息一會兒？」
「巴基！」莫茉只說了兩個字，有些著急的望向關著巴基的特殊囚籠。
巴基嘴角微抿，隔著囚籠回望著莫茉的神色亦有著一絲緊張。
「我們只是有些事情要詢問巴恩斯中校而已。」娜塔莎瞧了巴基一眼，心下感慨，沒想到巴基也有這種時候。
或許其他人還沒有發現，但做為神盾局第一分析師的娜塔莎已經發現了，曾為冬日戰士的巴基，那怕他恢復記憶之後，他的身上還是帶著滿滿的戾氣，唯獨這一次，當他們捉到冬日戰士之時，卻意外的發現巴基身上已經不見那股濃到幾乎實質化的戾氣，只有著平靜，看來戀愛真的能改變一個男人。
見莫茉遲疑著不肯離開，娜塔莎又笑道：「我們會請心理醫生做一些簡單的評估，之後再問巴恩斯上校一些問題罷了，你如果不放心，可以先在外面等他。」
娜塔莎使用巴恩斯上校，而非冬日戰士來喚巴基，其實已經多少說明了一些復仇者聯盟的態度，至少他們是偏向巴基這一邊的。
「娜塔莎！」史蒂夫看了莫茉一眼，藍眸在莫茉的肚子上略略逗留了一會，「拜託你了。」
娜塔莎點點頭，雖然她沒有說什麼，但她的態度也很明確，莫說做為一個不能生育的女人，她不可能傷害孕婦。在看出她對巴基的重要性，她們也不可能讓其他人傷害她。
而新上任的罪犯史蒂夫與山姆被送到了另外一間審詢室，至於特查拉，做為國王的他自然是得到特殊待遇，被人客客氣氣的請到了另外一間安靜的房間之中。
娜塔莎安排了另外一個女特工陪伴莫茉則，站在最靠近巴基審詢室外的地方等著，雖然多少有些監視的味道，但莫茉並沒有說什麼，從她自動站出來的時候，她就猜到自己可能會遇上的情況。
目前的情況已經比她先前所猜想的要好上許多了，至少他們沒限制住她的自由，明面上也沒有把她關到什麼審詢室審問，而且還讓她能夠在最靠近巴基的地方等著他，她已經很滿足了。
莫茉一直站在門外等著，突然整棟大樓突然停電了。
突如其來的黑暗讓莫茉心裡有著不詳的預感，下意識的走向前，雖然整棟大樓停電了，但困住巴基的囚籠還是紋風不動，看著平靜的巴基和好似沒什麼事的心理醫生，莫茉微微的松了一口氣。
不過後來她就知道她輕鬆的太早了，也不知道FBI請的心理醫生是有什麼問題，原本巴基還挺平靜的，但那心理醫生繞著巴基念了一些字之後，巴基的整個神情就不對了。
他變得越來越暴燥，而且左臂一伸，便掙脫了困住他的金屬固定器，而且一下接下一下發了瘋似的敲打著玻璃。
不對！
望著巴基滿是殺意的眼神，莫茉瞬間明白，那個不是巴基，而是冬日戰士！
但已經來不及了……
第30章
當巴基醒過來時，他發現自己又換了羈押的地方, 被押在一間看似被廢棄的工廠, 雙手被綁在一台被廢棄, 重達數噸的挖土機上，而且整個人被綁的死死的, 而在他面前，山姆和史蒂夫正竊竊私語著。
山姆低聲問道：「該怎麼告訴他？」
「先不要說。」 史蒂夫沉吟道：「等確定了是那個巴基再說。」
「暪不了多久……他遲早會知道……」
「發生什麼事了？」巴基心中隱隱約約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他一望左右，無論怎麼看，這裡絕對不是FBI或著是任何政府部門的地方, 「這裡是那裡？」還有……莫茉呢？
史蒂夫望著他, 「你是巴基？還是冬日戰士？」
巴基暗暗翻了個白眼，「是不是要我把你小時候為了追隔壁家的妹子, 連續一個多月把自己的小甜餅貢獻出去的事情說出來, 你才信？」
他可記得很多、很多、非常多史蒂夫的幼時趣事，而且絕對算是黑歷史的那一種。
史蒂夫微微一笑, 上前鬆開了巴基, 重重的拍了一下他的肩, 「歡迎回來。」
「剛剛發生了什麼事？」山姆可沒有這麼好說話了, 為了制住冬兵, 不知道有多少人受傷，而且……還犧牲了一個無辜的小生命。
「是九頭蛇。」巴基眼眸微闇，「那是控制我的觸發詞，只要一說那幾個觸發詞, 就可以控制住我，沒有想到那玩意竟然還會影響到我。」
這兩年來沒有接觸到這玩意，他幾乎都忘了這事，看來他清洗的還不夠徹底，才會讓那個心理醫生發現了觸發詞，不過……他連忙問了另一件他最在乎的事情，「莫茉怎樣了？」
想到先前史蒂夫掙扎猶豫該不該告訴他的神情，巴基心下一緊，連呼吸都忘了，莫非她……
史蒂夫與山姆對望一眼，神色都有幾分為難，顯然都有些難開口。
巴基心下一沈，「莫茉怎麼樣了？她怎麼樣了？我……我……」巴基嘴唇微抖，始終不敢把那句話說完整。
山姆憐憫的看著巴基，「你不記得自己做了些什麼嗎？」
巴基的眼眸一瞬間整個暗淡無光，他半祈求的望著史蒂夫，希望能從他口中聽到不一樣的答案。
「……我不知道。」沉默許久之後，史蒂夫終於敵不過巴基的目光，硬著頭皮回了這麼一句，「目前還在急救中。」
巴基從來沒有像此時一樣，這麼痛恨自己過，那怕是被洗腦了，但巴基仍然還是有著一些當時的記憶，他記得當時受了控制的他是怎麼瘋狂的想離開那裡，在那裡所有的人都被他揍到昏迷，或是動彈不得，而莫茉……
想起自己當時狠狠的擊中莫茉肚子的一拳，還有莫茉倒在血泊中人事不知的模樣，巴基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巴掌，「我怎麼可以……」
他怎麼可以對莫茉下這種手！
「你被控制住了，怪不得你。」想到當時的情景，無論是山姆還是史蒂夫都覺得心情沉重。
那怕他們對莫茉不熟，但從莫茉毫不猶豫的跟著巴基，還有她和巴基兩人眼眸流轉時自然而然流露出來的神情，沒有人會懷疑他們之間的感情。好好的一家人，卻因為那個心理醫生，還有九頭蛇的遺毒，而被害的家破人亡，山姆和史蒂夫從來沒有像此時此刻那麼痛恨九頭蛇過。
看到當時的情況後，沒有人會認為莫茉肚子裡的孩子還有什麼生存機會，而娜塔莎之後發過來的簡訊也證明了這一件事。
娜塔莎的簡訊很短，只有短短幾行字，就是：『告訴那個混蛋！孩子沒了！』
巴基看著娜塔莎傳過來的簡訊許久，一瞬間，他的心情很複雜。
說實話，他一點都不在乎那個孩子，在九頭蛇裡那麼多年，滿手血腥他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巴基了，他沒那麼善良，也沒那麼偉大，他接受那個孩子只是因為莫茉，因為莫茉想要，所以他要。但做為一個普通男人，他真希望那個孩子不曾存在過。
雖然那個孩子是無辜的，但布魯斯．韋恩本人就是一個麻煩，莫茉只知道他是一個普通的花花公子，卻不知道他夜晚時的身份，而他所會帶來的麻煩。
沒想到……那個孩子真的不再存在了。
他望著簡訊許久之後，最後問道：「莫茉怎麼樣了？」
他只擔心一個人，就是莫茉。因為懷孕的關係，莫茉的身體變得非常差，而他下手時是真的以殺人為目的，下了死力，莫茉她……
想著莫茉倒在血泊時的樣子，巴基心下一緊，又問了一句：「莫茉怎麼樣了？」
看巴基不再問著孩子的事，或因為親手打掉自己孩子而有什麼罪惡感，史蒂夫默默地松了一口氣，但同時又有一種古怪的感覺在史蒂夫心頭一轉，他隱約察覺巴基似乎不怎麼在意那個孩子。
雖是奇怪，但史蒂夫終究是沒細想下去，畢竟只是一個才知道存在沒多久的胎兒，感情不深也是很自然的，相較之下，孩子的媽才是重點。
「還在急救。」史蒂夫歎了一口氣，「之後娜塔莎也沒法再聯絡我們了。」
整個複聯成員裡，除了第一時間答應簽署索科威亞協定的托尼和幻視之外，其他人都是FBI重點監視物件，特別是不肯簽署索科威亞協定的他們幾個，再加上冬兵大鬧的事情，娜塔莎能送出這些消息出來也已經很不容易了。
巴基沉默許久，「我得回去。」
他不能讓莫茉一個人面對這些，那怕美國是個講人權的國家，但沒有人知道他走了之後，獨自留在那裡的莫茉會受到什麼待遇。
「我們好不容易把你弄出來，你竟然還要回去！？」山姆不同意了，他以為弄個人出來很容易嗎！？
「聽著，那個女孩不會有事，美國政府又不是什麼殺人狂，她頂多就是被監視個幾年就沒事了。」
說不定那個女孩幾年之後交了個新男朋友，把巴基給忘了也不定呢。
巴基仍然堅持著，「我得回去。」他不能在這種時候離開。
「Jesus！」山姆怒了，「你知道回去的話有多危險？」
他們現在已經百分之百確定冬兵的事情是一個局，但這是一個成功的局，所有的人都以為冬兵是華盛頓爆炸案的真凶，雖然那個女孩有提供她和冬兵的不在場證明，但在神盾局有內奸的情況下，他不覺得那些證據還會存在。
在沒有證據，軍方一心要犧牲巴基的情況下，巴基處境可比那女孩危險多了。
「巴基！」史蒂夫倒有些明白，他只是沉聲問了一句，「你確定嗎？」
巴基只是簡單的回了一個字，「是。」
他得回去，不只是不能在這種時候離開莫茉，同時……他也察覺出那個心理醫生的目的，他不能讓他得到其他的冬日戰士，光憑他和史蒂夫恐怕是沒有法子阻止五個冬日戰士，他們需要盟友。
最後史蒂夫和山姆帶著巴基回去了，且不論當他們三人回去之後，托尼是怎麼一邊冰敷著他被巴基揍出來的黑眼圈，一邊對巴基冷嘲熱諷一番，但托尼在關鍵時刻還是很給力的，一力擋住了來自于羅斯將軍的壓力，讓巴基得到有限度，被復仇者聯盟監視下的自由，雖然是暫時性的。
當然，莫茉所提供的線索也是讓羅斯將軍不得不同意的原由之一，在監視器上很明顯可以看到巴基與莫茉在醫院時的影像，雖然監視器只能記錄到到影像，聽不到聲音，但很明顯那個人就是巴基，怎麼算，他都不可能同時分／身犯下華盛頓爆炸案一事。
最後羅斯將軍悻悻然的離開了，不過他也不過只給了托尼他們三天時間解決這件事，那怕不算華盛頓爆炸案，冬兵手上的人命案子可從來不曾少過。
對此冬兵倒是很平靜的面對，當他回來的時候，他就已經想過最後的下場了。
托尼可不管羅斯將軍若有似無的威脅之意，羅斯這傢伙自然不是什麼好人，但有一點是真的，做為美國國務卿，他絕對是以美國本土的安全為重，在明知道有人想要對美國出手的情況下，很多事情他自然也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當羅斯和托尼之間有了默契之後，很多來自於政府機構的壓力倒是比先前容易處理多了。
好不容易解決了來自美國政府的壓力，托尼才略略松了一口氣，又被巴基所透露出來的消息給驚到了。
托尼的咖啡還沒入喉就瞬間噴了出來，「你是說這世界上還有五個你！？」
一個冬日戰士已經夠難對付了，而且還來五個？
這超級血清不是很難成功嗎？目前已知的不過就美國隊長與巴基兩個人，結果還有五個！？
想想五個美國隊長或著是五個冬日戰士的戰力，托尼突然覺得牙疼了，當然這絕對不是甜甜圈吃多了。
「是的。」巴基點點頭，「他們五個人才是精英中的精英，也都注射過超級血清，論戰鬥力……」
巴基苦笑一下，「在我之上。」
若論智力，因為武器不需要智商，這還真不好比，不過那五個人都至少懂三十種以上不同國家的語言，這點他就自愧不如了，他只懂十五種，論數量不能和他們比。
看得出來巴基對那五個人的忌諱，托尼沉默許久後問道：「那個醫生要他們做什麼？」
「他希望見到帝國崩落。」想到那醫生那一句古裡古怪的話，史蒂夫沉吟道。
所謂的帝國指的自然就是美國了，要不是那個人的威脅，只怕羅斯也沒那麼爽快的給了他三天處理。
「帝國崩落！？」巴基倒是第一次聽到這句話，他略略評估了一下那五個人能做的事，「如果他能弄到那五個冬日戰士，或許他還真有可能做得到。」
暗殺、反滲、間諜，他們能做的事情太多了。只要一點小火苗，就足以讓美國大亂，一如當年的蘇俄。
「他們在那裡？那五個冬日戰士現在在那裡？」托尼沉聲問道。
「西伯利亞！」巴基爽快的回道：「我以前被存放的地方。」
聽到『被存放』這幾個字時，史蒂夫忍不住望了巴基一眼，但巴基則是不在乎的笑了笑，冰涷了七十年對他們而言固然是一種悲哀，但也是一種幸運，讓他在適合的時間遇上了莫茉，而不是在老垂矣矣時遇到了她。
「我們先去西伯利亞。」托尼拍板定下道：「星期五，召集所有復仇者集合，我們馬上去西伯利亞。」
「等等！托尼！」山姆有些訝異，等等！同意簽署索科威亞協議的托尼竟然越過議會，讓所有復仇者出動？
山姆和史蒂夫對望一眼，在兩人的眼中都看到了詫異之色，他奇道：「索科威亞協議呢？不用打申請嗎？」這似乎不合規矩。
「當然不用。」，托尼理所當然道：「第一：目前所有的復仇者聯盟成員都還沒簽下去。」還沒簽下去自然不能算數。
「第二：這是員工旅遊，只不過地點是西伯利亞罷了。」
山不轉路轉，路不轉人轉，他們就是恰好復仇者聯盟集體員工旅遊到西伯利亞，萬一碰了點事情，出手也是理所當然，這世上還有緊急避難法呢，況且西伯利亞，寒冷無『人』之地，他毫無所懼。
員工旅遊四個字一出，山姆頓時無言了，他終於明白為什麼自己只是一個士兵，而托尼是史塔克工業的總裁了，光這臉皮的厚度就不能比啊。
史蒂夫低聲道：「謝謝。」
他莫名的對托尼有些抱歉，之前他和山姆原本打的想法是自己解決掉那五個冬日戰士，因為他們並不相信，一力主張要簽署索科威亞協定的托尼，會越過協議説明他們，沒想到托尼竟然二話不說的應了。
史蒂夫若有所思，或許他應該再多信任一下托尼，其實托尼比任何人都明白，所以才會妥協而非像他們一樣一味的拒絕。
就醬，托尼浩浩蕩蕩的安排了一場員工旅遊，當他們打著集體員工旅遊為名，準備帶著復仇者全體人員，加上巴基前往西伯利亞之時，托尼接到了來自醫院的電話。
「好的。」托尼皺著眉頭對佩珀道：「我知道了，幫我謝謝斯特蘭奇醫生。」
一聽到『醫生』兩個字，巴基心中一緊，有些緊張的望著托尼。
托尼看了巴基一眼，遲疑再三，終究還是對巴基說了，「莫茉醒了，不過……她不想見你。」
他看著巴基瞬間變得慘白的臉色，終究沒把佩珀告訴他的另外一句話說出口，莫茉不肯原諒巴基！
巴基的眼眸微闇。
是了，他怎麼忘了，莫茉很早之前便在他和孩子之間選擇了孩子，想著莫茉先前一心期盼著孩子出生的模樣，巴基頓時明白托尼的未盡之言。
她恨他！
ＸＸＸ
在發現巴基不對勁時，莫茉已經儘快逃走了，但身手渣的她那跑得過冬兵，冬兵不過才跑了幾步，就捉住莫茉的頭髮，一把把她拉扯了回來，直接狠狠地往莫茉肚子上揍了好幾拳，那時的徹骨劇痛，讓她很明白自己的孩子保不住了。
莫茉傷的很重，冬兵是真的毫不留情的攻擊她。她本來就因為懷孕的關係，身體情況不是太好，三不五時就得上醫院打安胎針，這次當場被巴基打的流產，而且還因此大出血，除此之外，她的左手被巴基打到骨裂，其他的大小淤青更是不計其數。
要不是托尼直接將正好在加州演講，神經手術第一人的史蒂芬．斯特蘭奇請過來親自為莫茉操刀，只怕莫茉早就死了。
手術很成功，雖然救不回孩子，但至少保住了她的命。在麻醉過後，莫茉望著窗外，一句話也不肯說，或許是太虛弱了，她連流淚的力氣都沒有了。
佩珀有想過幾次她和莫茉見面的情景，但她說什麼都沒有想到會是在這種情況下見到莫茉。
望著毫無血色，一雙無神大眼直望著窗外的莫茉，佩珀難掩同情之色。
自莫茉醒來之後，她就一直望著外面，一句話兒也不說。
不但不說話，連眼淚都沒有流過一滴，這麼反常的舉止，著實叫人擔心，她曾經問過莫茉要不要見巴基，但莫茉卻拒絕了，然後就一直望著窗外到現在，這孩子又沒有什麼朋友，連個開解的人都沒有，佩珀真擔心這孩子的精神狀況。
因為托尼和她都很小心避孕，所以她並不曾懷孕過，不過她能明白一個失去孩子的母親的心情，那怕她和巴基以後還會有其他孩子，但也不是這個小天使了。
她低聲問道：「莫茉，你要不要先吃一點東西？」
莫茉緩緩轉頭，眼眸在佩珀與另一個光頭的黑人女子上一轉，最後問佩珀道：「你是？」
「我是佩珀·波茨。」佩珀指了指身旁黑人女子道：「她是奧科耶。」
說到奧科耶時，佩珀微微一頓，托尼做為復仇者聯盟的金主，他們和莫茉先前也有一點交情，來幫忙照顧莫茉也比較合理，這個瓦坎達的將軍來爭個什麼？
做為史塔克工業的CEO，佩珀的嘴皮子絕對是有幾分實力的，可是先前差點爭不過奧科耶，差點讓她把莫茉帶到瓦坎達大使館中。
奧科耶也有些不爽的瞪著佩珀，莫茉的傷雖重，但在瓦坎達的技術之下根本沒什麼大不了，壓根不用請什麼又貴又臭屁的斯特蘭奇醫生出手，好在那傢伙雖然臭屁，但還是有幾分水準，沒誤了莫茉的傷勢。
佩珀溫柔的笑道：「你應該記得我，我是你新畫預定名單上的第二名。」
至於第一名，自然是托尼．史塔克了。
莫茉微微點了點頭，沒想到她醒來後的第一眼見到的竟然是佩珀，真沒想到，她們竟然會在這種情況下見面。
「波茨小姐……奧科耶小姐……為什麼？」莫茉是想問她們為什麼在這裡，可她失血過多，連說話的力氣都沒多少。
如果她沒記錯，波茨小姐是史塔克工業的CEO，說是日理萬機也不為過，怎麼會有心思來看望她這麼一個小畫家呢？
那怕托尼．史塔克是復仇者聯盟的一員，但沒必要啊，巴基又不是復仇者聯盟的人。
果然佩珀是托尼拜託過來的，「我是托尼讓我過來的，你的事情……他很抱歉。」
托尼只是想保護復仇者聯盟，不想讓巴基影響到美國隊長，但他絕對沒有想要傷害一個無辜的小生命，早知道會這樣，托尼一定讓人保護她們母子，不過……一切都晚了。
莫茉諷刺一笑，那怕身為超級英雄之母，匯出了不少超英大片，但她其實對自己鏡頭下的超級英雄那種獨特的責任感是感到不可思議的，這關史塔克先生什麼事呢？
親手打掉她孩子的……是那個口口聲聲說會做一個好爸爸，把她的孩子視如己出的男人……
她好想問，如果她肚子裡的孩子不是布魯斯的孩子，而是她跟他的孩子的話，他還會下這麼重的手嗎？
她搖搖頭，很想回一句不關史塔克先生的事情，但她太虛弱了，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兩眼一翻又暈了過去，一旁那個一直沈默不說話的光頭的黑人女子見狀，連忙幫著莫茉喚了護士小姐過來。
「莫茉還是很虛弱，她需要休息一下吧。」佩珀看著打了藥，沉沉入睡的莫茉說道：「我知道你們一心要找巴基復仇，但請不要傷害一個才剛流產的小姑娘。」
奧科耶冷啍一聲，「你以為我們是什麼人？陛下只不過是想親口跟她說幾句話罷了。」
她們雖然沒親眼見到華盛頓爆炸案發生時，冬兵和莫茉在醫院的監視影像，那份監視影像在第一時間被FBI收走了，但他們在FBI的內線也告訴他們，確實是有這一份視頻存在，所以冬兵不是兇手。
奧科耶很難形容陛下聽到這件事時，那一瞬間懊悔的表情。要不是因為瓦坎達的科技，這對小夫妻只怕還藏的好好的，也不會洩露了行蹤，那個無辜的孩子也不會沒了……
雖然陛下什麼也沒說，但奧科耶知道陛下一定很後悔，要不然也不會讓她過來照顧她，還讓她盡她所能，提供莫茉最好的照顧，她所能替陛下做的，就是儘量的照顧這個女孩了。
無論是托尼．史塔克還是特查拉，都是不差錢的主，佩珀和奧科耶給莫茉安排的也是最好最安靜的病房，不過莫茉還是被吵醒了……被一聲接著一聲淒厲的嬰兒哭聲吵醒了。
莫茉從惡夢中驚醒，那怕打了鎮定劑，但她還是睡不安穩，總是聽到她孩子的哭聲，小小的，宛如小貓一般的哭聲。
好脆弱……好無力……
莫茉按著下腹，雖然醫生給她使用最好的藥了，但她的下腹還是隱隱作痛，似乎還能感受到孩子被迫離開時的痛苦。她到現在還是很痛，但她希望自己能夠再痛的更久一點，這股疼痛也是現在唯一可以證明這個孩子曾經存在過的了。
「對不起……」莫茉把頭直接埋進被子中，無聲的哭泣，「都是我的錯……是媽媽沒保護好你……」
會失去孩子，全都是她的錯。是她太貪心了，她想要孩子，但又想要巴基，所以到了最後，她失去一切，一無所有！
作者有話要說：
咳，孩子以後還會有的啦。頂著韋恩企業出品的鍋蓋逃走。
第31章
莫茉的個性很倔強，還有些高傲, 和夏洛克可以說是有得一拼, 或許就是因為如此, 那怕他們是彼此間最好的朋友，但最後也始終還只是朋友, 那怕在新聞上被補風捉影的記者們被結婚了好幾次，但現實上, 兩人連親吻都不曾有過。
莫茉不願意讓人聽見她的哭聲，把被子一直拉到頭上，躲在被窩裡頭獨自哭泣, 她連哭的力氣都沒有, 又藏在被子下，啜泣聲微弱到幾不可聞, 但對注射了超級血清, 耳力是尋常人四倍的巴基而言，莫茉那細小的哭聲卻比任何炮彈還有力, 一下又一下的狠狠打擊著他的心。
巴基的手按著門鎖許久, 終究沒有勇氣推開它, 最後……他選擇默默地轉身離開。
「巴基！」最瞭解巴基的史蒂夫追了上去, 他看著落寞的巴基, 最後只能乾巴巴的安慰著，「呃……孩子還會有的。」
他聽托尼說了一下，莫茉當時因為大出血，本來判定要切除子宮的, 是托尼緊急請了外科手術第一人的斯特蘭奇主刀，希望能保住莫茉的子宮。
斯特蘭奇醫生的手術很成功，只要再休息幾年，巴基和莫茉還是可以擁有自己的孩子的。
「史蒂夫！」巴基抬頭仰望星空，加州的天空在夏夜時看起來特別乾淨，他曾經和莫茉肩並著肩躺在房車頂上看過的星空，一顆接著一顆數過去，如今看起來卻特別的陌生。
「莫茉不會原諒我。」巴基很明白莫茉的性子，她原本就在孩子和他之間選擇了孩子，如今孩子沒有了，而且還是他親手打掉的，她不會原諒他的。
「這不是你的錯！」史蒂夫沉聲道：「要不是被控制了，你根本就不會……」
「是我！親手打掉了那個孩子！」巴基低聲道。有些事情是只看結果，不問過程，況且……他心裡很明白一件事情，如果今天莫茉懷的是他的親生骨肉，他下手時會……還會那麼的毫不猶豫嗎？
他不知道，所以……他也無法原諒自己。
史蒂夫最後長歎一聲，拍了拍巴基的肩膀，「巴基，我明白你現在不能原諒你自己，但是莫茉這時候需要你，如果連你都不陪在她身邊了，你要她自己一個人面對失去孩子這種痛苦嗎？要讓她失去孩子之後再失去你嗎？那怕是被莫茉打一頓，你也該勇敢面對。」
他不曾做過父親，當年他和佩姬之間的感情也沒有走到生兒育女的那一步，他雖能瞭解巴基與莫茉的痛苦，卻不是那麼明白。但他知道一件事，寧可抱著一起痛苦，也總比兩人分開，各自舔傷的好。
時間是最好的療傷藥，再大的傷痛在時間的治療下總是會過去的。
巴基一楞，最後望著莫茉的房間許久，「你說的對……」即使讓莫茉打上一頓出氣也好，這是他欠她的。
不過巴基最後還是沒機會讓莫茉打一頓，當他鼓起勇氣走到莫茉床邊時，那個傻丫頭早已經哭暈了過去，他沒時間等莫茉醒來便得離開，他這次來醫院已經是史蒂夫儘量給他爭取到的，他們得儘快阻止那個醫生，他甚至來不及與莫茉告別。
莫茉閉著眼，側耳傾聽。她雖然是個身手渣，但不表示她一點能力都沒有，當巴基來到病房門口沒多久，她便已經知道了。畢竟她曾經和巴基在一起將近一個月的時候，對他的腳步聲異常熟悉，所以當巴基站在病房外沒多久時，她就知道巴基來了，
而且她還知道在病房外的人，不只有巴基一個，零亂的腳步聲說明來的人心情沉重，她不想見巴基，也不想見任何人，就乾脆裝睡了，最後裝著裝著就真睡著了，當她醒來之時，所有的人都走了，只剩下她一個人。
整整好幾日，莫茉沒見到巴基，也沒有見到其他復仇者聯盟的人，就連什麼探員、特工都沒有見到，好似被世界忽略了一般。
莫茉在醫院裡待了好幾天，她一直休息不好，小腹的疼痛讓莫茉反反復複的始終無法入眠，那怕止痛藥都止不住那股疼痛，最後……她如同孤魂一般的在醫院中無意識的走著，宛如月夜孤魂。
深夜的醫院總是特別的安靜，讓人覺得自己是孤獨的，被人遺忘了一般。
斯特蘭奇剛完成了一個深夜的臨時手術，一出手術室便見到莫茉在醫院的小花園裡，赤著腳，無意識的走著，眼見她就要走到花園外了，斯特蘭奇忍不住阻止道：「莫茉小姐，你現在應該儘快回病房休息，而不是在外面亂走。」
他認識的這個女孩，他的病人之一。
托尼．史塔克花了大錢讓他來給她做手術，聽說是被男朋友家暴，打到流產的可憐女孩，以上出自托尼．史塔克之口。
手術雖然很成功，但不表示她就可以那麼快的下床到處走了。
莫茉下意識的回頭，然後……她見到一個她原以為她再也見不著人──
「夏洛克！」在看到斯特蘭奇的那一瞬間，莫茉眼眸中出現顯而易見的喜悅，然後流下淚來。
這世上只有一個人，是她可以大著膽子在他面前哭泣的，那就是夏洛克．福爾摩斯，連巴基都不行。
莫茉哭了。這種無聲哭泣比放聲大哭更讓人心碎，在月光下，莫茉宛如脆弱的泡沫一般，好似隨時都會消失似的，淚水在月光下，散發著宛如珍珠般的光華，一顆顆地從她濃密漆黑的眼睫中掉落，在泥土中瞬間消逝。
斯特蘭奇的眼睛情不自禁的在她蒼白的小臉，還有因為含淚而水潤的眼睛與泛著淡紫的嘴唇上微微逗留了一會兒，最後落到那白嫩，但沾滿泥土的小腳上。
白嫩的小腳微微泛紫，不只是因為失血過多，還因為寒冷。那怕是在和暖的夏夜，對一個失血過多的少女而言還是冷了點。
他抿了抿嘴，聲音出乎意料之外的僵硬，「你該去休息了。」
「夏洛克！」莫茉突然撲向斯特蘭奇，緊緊的抱住了他，一個勁的輕喚著，「夏洛克！夏洛克！」
斯特蘭奇整個人都僵硬了，做為一個醫生，他從來沒有與女病患這麼接近過，他下意識的想推開她，但在接觸到莫茉比常人略高的體溫，查覺她在發燒時，斯特蘭奇又忍不住摟住了她的腰，避免她跌倒，這樣一來……反而像是把她往懷裡帶了。
莫茉緊貼著斯特蘭奇，她燒的厲害，根本看不清眼前的人，如果她看的清的話，她就會發現其實那個人並不是她所認識的夏洛克，而是一個陌生人。
莫茉哭倒在他懷裡，滾燙的眼淚滴落在斯特蘭奇醫生袍上，透過棉布一直滲進他的胸口，然後逐漸擴大。
「夏洛克……」莫茉柔柔的聲音如水一般浸入斯特蘭奇的心中，無論相隔多少年，斯特蘭奇還是能記得這一刻的情景。
他的胸口上全是莫茉的眼淚，然後少女無助的在他耳邊輕聲說著，「我被人欺負了，你幫我出氣好不好？」
斯特蘭奇喉間一緊，原本一些要教訓的話頓時說不出來，他下意識扶住莫茉的腰，微微調整了姿勢，讓莫茉可以靠在他的身上。
少女的哭泣聲越來越微弱，斯特蘭奇微微皺眉，伸出手抱住了她，下一刻，莫茉昏倒在他眼前。
斯特蘭奇連忙把莫茉抱進了病房，幾個早就在到處尋找莫茉的護士連忙接手照顧，或許是因為低燒的關係，原本失血過多的少女臉上反而不似先前的慘白，小臉粉嫩的不正常，帶著一種瑰麗之色。
望著莫茉，斯特蘭奇眸色深沉，不知在想些什麼。
「斯特蘭奇醫生。」護士長大著膽子提醒道：「明天早上還有一場手術要做，您不回去休息嗎？」
不是特別困難的手術是不會請斯特蘭奇醫生出馬的，像這種困難的手術，精神更是得充足，都這麼晚了，斯特蘭奇醫生不回去休息嗎？要是誤了手術的話，可就是他們的過錯了。
「嗯。」斯特蘭奇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莫茉，他微微點頭，「如果有事的話，馬上通知我。」
「好。」護士長連忙點頭，這個小姑娘可是托尼．史塔克親自送來的病人，她們那敢殆慢呢。
斯特蘭奇忍不住再看了莫茉一眼，見她臉上不正常的粉紅開始消退了，原本緊緊抿住的嘴角微微上揚。
如果有原本斯特蘭奇所工作的醫院的人，見到斯特蘭奇的表情應該會嚇倒吧，因為臭屁又自大的斯特蘭奇醫生竟然笑了！
ＸＸＸ
清醒後的莫茉就發覺自己認錯人了，斯特蘭奇長的很像夏洛克，但畢竟不是夏洛克，夏洛克雖然也有些高傲自負，但和斯特蘭奇終究有些不同。
夏洛克在她的面前，始終都是那個嘴硬心軟，明裡暗裡一直護著她的夏洛克，而斯特蘭奇……始終不是他，不只是髮型不一樣，望著她的眼神也是不一樣的。
這個斯特蘭奇沒有她認識的夏洛克可愛。
斯特蘭奇望向莫茉的眼神總帶著幾分探究，不過他很聰明的沒問過莫茉所謂『夏洛克』的事情，只是盡著自己醫生的職責，細細叮嚀著莫茉，像是傷口不要碰水，不要太常移動，需要好好休息，還有不要總是畫到渾然忘我，忘了吃飯或是用還沾著顏料的手吃飯。
當斯特蘭奇第一次叮囑著莫茉之時，在他身旁的實習醫生驚訝到嘴巴張的幾乎可以塞得下一顆雞蛋了，向來高傲到眼睛長在頭底上的斯特蘭奇醫生竟然會關心病人？
他不是應該要嫌棄托尼．史塔克錢多到沒地方花，一個小手術也要他親自操刀嗎？然後像莫茉這種小情況應該儘快轉交給其他醫生嗎？怎麼還會繼續照顧這個病人呢？
實習醫生抬頭望瞭望天空，一定是他今天醒來的方式不對。
斯特蘭奇是真的第一次叮囑著病人，以往的他如果碰到像莫茉這樣不乖的病人，他早就一頓冷嘲熱諷，絕對毒舌到讓病人懷疑人生的地步，但他一看到莫茉，他就想到那天晚上哭著要夏洛克幫她出氣的模樣，然後……就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莫茉客氣的道了聲謝，那擺明就是敷衍的態度讓斯特蘭奇差點想要毒舌了，不過他還是強忍著氣，和佩珀還有奧科耶討論著莫茉的病情。
還好，還是有人可以制得住她！佩珀和他都太溫和了，但奧科耶可沒那麼好說話，所謂一是一、二是二，強硬死板的就像是士兵一樣，也只有奧科耶能壓制得住她。
「我建議將病人轉到紐約的療養院，病人目前除了需要休養身體之外，換個環境對她的心情也有幫助。」斯特蘭奇建議道。
流產，特別是在這種被男朋友家暴的情況下流產，對女性的生理及心理都是一個不小的負擔與傷害，除了身體上的休養之外，也需要特別注意莫茉的心情。
斯特蘭奇頓了頓又道：「我可以建議直接去我任職的醫院附設的療養院，這樣也方便我繼續觀查病人的情況。」
此言一出，一旁的實習醫生已經不知道用什麼表情來表達他的驚訝之色了，眾所皆知，斯特蘭奇醫生從來不去看療養院裡病人的情況。能進療養院，也代表著身體已經恢復到一定的程度了，在這種情況下，已經不需要斯特蘭奇醫生再做什麼。
這也是醫院裡不成文的規定了，當病人身體恢復到一定程度之後，就會轉手給其他醫生跟進，畢竟斯特蘭奇醫生的時間是應該用在那些比較危急的，或著是手術困難度較高的病人身上，而不是像莫茉這樣已經快好的病人身上，而今天，斯特蘭奇醫生竟然主動要繼續照顧這個病人！？
實習醫生默默地收回下巴，這世界變化太大，他想靜靜了。
莫說跟著斯特蘭奇的實習醫生不明白，就連斯特蘭奇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想要繼續跟進這個病人？
其實莫茉的情況當真沒有嚴重到非他出馬的地步，他可是搞神經外科手術的，像莫茉這種小手術壓根不需要他操刀，況且，就算他出馬也救不回她肚子裡當時已經失去的小生命，他不過就是救回她原本因為大出血，差點被醫生判定要切除的子宮罷了。
除了流產之外，莫茉身體上其他的傷並不嚴重，但她的心情卻處於自我厭惡狀態，有著自毀傾向，心理上的問題反而比生理上的問題嚴重，而他雖然是醫生，但不是這方面的醫生，他幫不上病人多少，不過想著那天晚上見到莫茉在花園哭泣的情景，他就無法對她放手不管。
奧科耶與佩珀也難得在這件事情上有了共識，「我們也有意把莫茉轉回紐約的療養院中。」
史塔克工業的大本營在紐約，佩珀身為史塔克工業的CEO，每天不知道要處理多少事情，能為了莫茉在加州待上這麼多日已經是她的極限了，當然，她是可以將照顧莫茉的這件事情交給其他人，就像是托尼總愛把事情丟給她一樣，但不知為何，佩珀並不願意。
或許是因為之前與莫茉神交許久，又或許是為了莫茉曾付出的感情而感動，佩珀希望能多幫莫茉多一些，不過她並不方便滯留在加州，如果能把莫茉直接帶到紐約是最方便的。
至於奧科耶則是在與陛下通過氣之後，亦同意將莫茉帶回紐約，一來是方便復仇者聯盟保護她；二來，巴基的審判也即將開始了……
莫茉先前所提供的資料，不知為何全部消失了，無論是醫院還是FBI原本備份的那些資料全都消失了，所有的視頻全都是一片空白，之前曾經見過視頻的人都三緘其口，不承認有那份視頻的存在。
他們相信巴基的清白，但現在已經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巴基的清白了，只剩下莫茉這麼一個證人……
那怕巴基說什麼都不肯讓莫茉出庭作證，但是如果真到了沒其他法子的時候，只怕還是得請莫茉出庭作證。
就醬，在斯特蘭奇的建議之下，莫茉不知不覺的被三人聯手轉到位於紐約的高級療養院，雖然他們三個人都盡心盡力的試圖保護著她，但莫茉感覺得出來他們三人似乎聯手隱暪著她什麼，只是她已經不想管了。
她還沉浸在失去孩子的悲哀之中，完全走不出來，只能用畫畫來發洩著她的心情。
她先前被收藏在小灰灰裡，還有在她和巴基所住的公寓裡的畫作都被佩珀和奧科耶送了過來，她現在只要一醒來就開始畫，一直畫到累了才停手，氣的佩珀好幾次都後悔自己不該把畫給她帶過來。
可不得不說，莫茉的畫真的是越來越好了，莫茉的畫作本來就極具有感染力，而現在的感染力也變得更強了，那怕是像奧科耶那般強硬的女人，有時也會在莫茉的畫作前失了神。
斯特蘭奇如往常一般的來幫她檢查身體復原情況，然後忍不住站在莫茉的新作前許久。
那是一個母子像，不同于莫茉往昔的風景畫或著是動物畫，那是一張面孔模糊的母子像，但那怕母子兩的面孔模糊，斯特蘭奇還是能從畫裡感受到那獨特的憐愛與悲哀。
斯特蘭奇不知不覺的在畫前站了十分鐘之久，最後贊道：「我喜歡這幅畫，有人預定了嗎？我想買下這幅畫。」
他知道莫茉的畫作幾乎都被托尼．史塔克還有佩珀給包團了，不過這幅畫，他真的很想要。
莫茉搖搖頭，「這一幅不賣。」這是她本來準備畫給孩子的，那怕孩子沒了，她也不準備外賣。
斯特蘭奇淡淡道：「錢不是問題。」
他雖然不如史塔克有錢，但買一幅畫的錢還是有的。
莫茉看著那幅畫，眼眸間帶著一抹傷痛，「這幅畫大概是我現今所畫的最好的畫作了，我暫時不想賣掉它。」
不只是斯特蘭奇，就連佩珀和奧科耶都有意買這幅畫，只是被她拒絕了。
如果以前她的畫作感染力有七分的話，這幅畫到少達到了九分，可說是她前世今生加起來，所畫過的畫中，感染力最高的一幅了。
倒不是她的畫功進步了多少，而是她的心境和以前不同了。所謂文章憎命達，前世的她，日子過的太順遂了。
所以無論是她所畫出來的畫，拍出來的照片，甚至是她所匯出來的戲裡，雖然有廣度也有深度，但總覺得還是少了點什麼。
而如今……她終於明白自己缺少了些什麼，只是這個代價太痛了，讓她痛、徹、心、肺。
「可惜了。」雖然買不到心儀的畫，不過斯特蘭奇也不強求，雖然不喜歡莫茉畫起畫來總是忘了休息，有時還不洗手差點把顏料給吃進肚裡，不過見她總算開始有了精神，斯特蘭奇也放心了。
莫茉淺淺一笑，「我已經好多了。」
「嗯。」斯特蘭奇仔細看著莫茉的身體檢查報告，隨口應了一聲。
憑心而論，莫茉的恢復速度倒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明明之前還因為失血過多，虛弱的好似風一吹就會倒一般，不過短短幾個星期就好了大半，這份恢復力倒是比一般人要強得多。
莫茉繼續問道：「所以……可以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嗎？」
斯特蘭奇翻看醫療記錄的手一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我是指……」莫茉笑的很溫柔，但一字一句說的極為堅定，「我是指，你和佩珀，還有奧科耶一直隱暪我的事。」
她在斯特蘭奇試圖解釋前，先開口阻止道：「我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看到新聞了，而且也接觸不到電腦，甚至連報紙都有好幾日沒拿到最新的了，對了，之前的報紙也被人特意處理過，只留下娛樂與藝文新聞，時事新聞都被人拿走了。」
如果一次兩次也就算了，這年頭什麼都能蹭，蹭報紙的人也不算少數，不過蹭成這樣子的，還真是第一次碰到，更別提這裡可是高級療養院，能進來的人多少有些小錢錢，根本沒必要蹭成這樣。
次數一多，再想起一直不曾見過的巴基，莫茉難免有了一些猜想。
莫茉直接問道：「巴基怎麼了？」
以巴基的個性，不可能事後完全不來見她，也不曾讓人帶個消息給她。
斯特蘭奇望著莫茉許久，最後歎道：「果然還是暪不過你。」
他早該想到的，一個能夠讓托尼．史塔克親自把他請過來照料的女孩，怎麼可能會是個簡單人物。
作者有話要說：
呃，先說明一下，我的設定是莫茉當時因為大出血，本來判定要切除子宮的，是托尼緊急請了外科手術第一人的斯特蘭奇主刀才保住莫茉的子宮。
斯特蘭奇不是婦科醫生啦。當然這個設定不太合理，麻煩請大家忽略了。
第32章
斯特蘭奇對巴基的事情瞭解的也不多，只知道巴基即將受審, 罪名是一級謀殺, 至於受害者, 太多了數不清，而且大部份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不過目前最出名的應該是謀殺霍華德．史塔克夫婦與華盛頓爆炸案一事。
莫茉眼眸微縮，那個什麼霍華德的事情她不清楚, 但華盛頓爆炸案很明顯是被人陷害的，巴基那時和她在一起，根本不可能參與什麼爆炸案, 至於證據, 就她所知應該已經被美國政府拿走了，怎麼會又懷疑起巴基了？不過斯特蘭奇所知有限, 只知其一而不知其二, 也回答不了莫茉的疑惑。
莫茉沉吟許久，最後低聲問道：「我想出去走走, 行嗎？」
斯特蘭奇微微皺眉, 「你的身體還沒好……」
「我就逛逛附近的商場, 買點小東西。」莫茉輕聲道：「如果醫生不放心的話, 可以請個人跟我一起去走走, 有人看著，應該不會有問題了吧。」
她知道自己在某方面來說是被監視的狀態，所以她也不強求醫生會答應讓她一個人出去透透氣，不過如果在有人陪伴, 或著直接說是在有人監視的情況下，想來應該是可以的吧。
「……」斯特蘭奇眼眸微深，望著莫茉如祖母綠一般的瑰麗綠眸，他發現自己很難對莫茉說不。
斯特蘭奇也不明白，他不是沒談過戀愛，目前也有一個在曖昧期的女性朋友，但他第一次對一個比他小了將近二十歲的女孩產生了無法克制的感覺。
最後出乎莫茉意料之外的，竟然是斯特蘭奇親自帶著她到附近的商場走走，順便買了好些小東西回來，而且還是斯特蘭奇付的錢。
「我明天會還你錢的。」莫茉有些不好意思說道。
佩珀和奧科耶主動幫她搬了她的畫過來，但卻沒有想到幫忙搬些錢過來，再加上她住院住的太匆忙，身上半毛錢都沒有，結果反倒是麻煩了斯特蘭奇了。
「不用急。」斯特蘭奇微微一笑，「不過是點小錢罷了，你先養好身體才是真的。」
『咚』的一聲，一個正好站在斯特蘭奇身旁的男人，在見到斯特蘭奇臉上那明顯可以稱之為笑的表情之後，嚇的落下了手上的東西，天啦！他一定是眼花了，斯特蘭奇竟然笑了！？
斯特蘭奇微微皺眉，睨了那人一眼，那人就像是被摩西分海一般，順著架子溜了過去，連靠近都不敢靠近斯特蘭奇和莫茉身邊。
斯特蘭奇微微撫額，要不是安東尼是他親自帶過的實習醫生之一，光看他剛才的反應，他真會懷疑安東尼的智商了，他做了什麼超格的事情？不過就是陪一個女病患買買東西罷了。
莫茉微微扯了扯嘴角，如果是以前，她一定會覺得眼前的情況很好笑，也很好玩，但現在……她卻覺得連笑都感覺好累。
斯特蘭奇注意到莫茉臉上細微的表情變化，有些擔憂的微微皺起了眉頭。
他注意到了，莫茉雖然很客氣，態度也很謙和，但就是太客氣了，隱隱有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意味，無論是對他還是對其他人。
流產不只是身體，還有心理上的傷害。身體上的傷他可以治療，但心理上的傷痛卻不是他所能幫得上忙的，或著，該給她請個心理醫生？
斯特蘭奇暗暗琢磨著。
因為小商場在醫院附近，在小商場裡頭不知道遇見了多少斯特蘭奇醫院裡的同事，且不論遇到那些人是怎麼嚇的掉了手上的東西，或著是揉眼望天的，莫茉也查覺到斯特蘭奇的不自在，匆匆地買了一些東西便就回去了。
斯特蘭奇注意到莫茉買的都是些小家電，像是吹風機，電棒卷，甚至還有一個烤麵包機，再來就是幾個小巧的髮夾。
斯特蘭奇若有所思的望了莫茉的漆黑卷髮一眼，那麼漂亮的頭髮，確實值得任何人珍惜。
莫茉匆匆買了東西就回去，離別前，莫茉很鄭重的跟斯特蘭奇道謝，「謝謝。」
「不客氣。」斯特蘭奇嘴角微揚，眼眸間有著一絲絲喜悅之色，略略沖散了今天被同事當成珍奇動物的不悅感，他淡淡說道：「好好休息。」
「嗯。」莫茉輕輕的應了聲。
她畢竟是個病人，而且還是失血過多的病人，若是平常，那怕斯特蘭奇醫生不提醒，在商場逛了一圈之後，她也會好好的休息一番，不過今晚不行。
在送走了斯特蘭奇醫生之後，莫茉悄悄地打開了她的古董魔法行李箱，在明面上，她裝了不少畫具和紙筆在這個古董魔法行李箱中，所以佩珀和奧科耶也不過把它當成一般的行李箱看待，不過事實上……
莫茉悄悄地取出她藏在古董魔法行李箱中的二手筆記本，利用髮夾當成一字螺絲起子，用它拆了吹風機和烤麵包機，取出裡頭的銅圈，把電棒卷的鐵心拆下來，又悄悄取出烙鐵，把這些東西拼拼溱溱的做成一個簡易的天線，雖然效果不見得太好，不過勉強也夠她蹭網了(注一)。
在花了一個晚上查完前因後果之後，莫茉總算搞清楚是怎麼一回事了。
莫茉揉揉額角，真沒想到事情比她想像中還要複雜，能說巴基是個做死小能手嗎？
殺了人還留下記錄，留著日後回憶嗎？好吧，記錄不是他留的，是九頭蛇的鍋，不過……正常來說，巴基算是無罪的，畢竟他當時在九頭蛇的控制之中，像這種沒有自主意識的殺人根本算不上是巴基的過錯，也就是托尼．史塔克麻煩一點罷了。
不過托尼．史塔克應該也是心裡有數，要不然也不會讓巴基『活著』從西伯利亞回來受審了。
不得不說，看到巴基以前做的事情之後，莫茉對巴基的氣惱之情略略淡了些。
之前的她並不明白巴基口中的九頭蛇的洗腦有多可怕，但看了巴基在被九頭蛇控制之時所做的事之後，她才徹底明白九頭蛇的洗腦控制有多麼的厲害，這在她先前的世界裡幾乎是不可能存在的，萬沒想到九頭蛇竟然能做到這種地步。
莫茉按了一下仍隱隱作痛的小腹，眼眸微柔，這樣看來，巴基並不是故意的，他是真的控制不住自己。
可是……想到那時的徹骨劇痛，莫茉還是忍不住畏縮了一下。
好疼……
莫茉用力的一咬下唇，勉力把心神放在巴基的官司上。
巴基的官司中最大，也是最麻煩的莫過於華盛頓爆炸案了，莫茉倒是萬沒想到美國政府不要臉到這種程度。
華盛頓爆炸案發生時，巴基和她正好在醫院裡，當時醫院的監視器都已經留下了他們的影像，足以證明巴基是無辜的了，明明這些資料早在第一時間被美國政府拿了去，而今美國政府卻說資料搞、丟、了，連醫院裡的備份都沒有了。如果說這背後沒有什麼人在搞鬼，莫茉一個字也不會相信的，不過……
「真是麻煩……」莫茉看著網頁介面上大大的韋恩企業，微微的皺起了眉頭，看來……她只好再跟布魯斯．韋恩打打交道了。
想起那個男人，莫茉忍不住再次按上自己的小腹，她還是偶爾會有孩子還存在的感覺，不過她很清楚明白，孩子已經沒了，既然一無所有，她也無所畏懼。
莫茉沉吟片刻，終究打通了那通電話。
在這三更半夜之時，布魯斯自然是做著他的夜班工作，巡視哥譚市，在好不容易又把小丑送進了阿卡姆，饒是像布魯斯這般的強人也覺得有些疲憊，但深夜裡的一通電話，讓他瞬間緊繃了神經。
「喂！」變聲過的布魯斯連忙接起了那通電話問道：「你是誰？」
布魯斯的聲音裡有著一絲緊張，這個電話號碼只有正義聯盟裡的人知道。他還是第二次接到正義聯盟以外的電話。
至於第一次，則是在瑞秋被綁架的那一次，由小丑親自打過來的。
「布魯斯．韋恩？」莫茉的聲音裡有著濃濃的疑惑，「你的聲音怎麼……」
以她做導演時期，曾經參與過配樂的專業角度來看，這分明是經過變聲器重整後發出的聲音。
布魯斯心中一澟，「你是……？」
這個聲音，似乎是……可她怎麼會打到這個電話來？她不是應該還在醫院裡嗎？
「莫茉！」似乎察覺得布魯斯．韋恩認不出她來，莫茉淡淡回道：「就是一直被你派人監視著，後來又賣了個太陽能電能效應的專利給你的那個小模特兒。」
雖然被莫茉說出他一直派人監視著她的事，但布魯斯一點心虛的表情都沒有，只是面無表情的問道：「你找我是什麼事？還有，你怎麼知道這個電話？」
「我自然有我的辦法。」
「……」布魯斯嘴唇微抿，擺明瞭不說清楚就不用談下去了。
「好吧！」畢竟有求于人，莫茉退了一步，「凡走過必留下痕跡，只要這個電話曾經使用過，自然能夠有記錄。」
雖然早猜出幾分，但聽到莫茉大大方方的認了，布魯斯的眼神頓時詭異了起來。
冬日戰士的案子可以說是美國目前的第一大新聞了，布魯斯自然知道莫茉這段時間都是跟著巴基在一起，這也很好的解釋了為什麼他們之前會失去莫茉的行蹤，九頭蛇一手培育出來的冬日戰士，自然不是那麼容易追蹤的到的。
但如今按著莫茉的回答，似乎這抹去她行蹤的幕後之人不是冬日戰士而是她本人？
當然，正如莫茉所說，要弄到他的隱密的手機號碼並不是難事，無論是阿福還是鋼骨，甚至是史塔克家裡的AI都能做到這一點，不過一個連高中都沒畢業的小模特兒竟然能做到這一點，還是頗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當然，能夠設計出太陽能電能效應專利的人自然是有一定能力，不過太陽能電能效應專利是純硬體的設計，而莫茉現在所做的駭客行為則是屬於軟體編碼，雖然同樣都是電子電機相關，但他們骨子裡可是不一樣的，這世上厲害到軟硬體兼吃，而且達到這種水準的工程師，其實並不多……
莫茉淡淡說道：「韋恩先生，我只是想跟你談筆交易。」
「……」布魯斯沉默許久，最後才問道：「什麼交易？」
「我有一個新專利，叫做『跳頻技術』。」莫茉淡淡說道：「我可以把它無償賣給你，唯一的條件是讓我進韋恩企業複製一些原始檔。」
似乎怕布魯斯會拒絕，莫茉又加了一句，「不是什麼很機密的檔案，不過是一些監視器的影像罷了。」
那怕美國政府毀了所有巴基和她在醫院裡的影像記錄，但負責那家醫院保安的韋恩企業一定留有原始檔案，只要她能夠得到原始檔案，一樣也可以做為呈堂證供。
另外……韋恩企業的監視器可說是無所不在的，那怕醫院內部的影像也被清洗掉了，在醫院外面的，像是走道和花園的記錄一樣也可以使用，只要證明那一日她和巴基並不在華盛頓就好了。
布魯斯沈默了許久，「可以。不過，我得派人跟著。」
而且無論她複製什麼影像，他都會讓人再複製一份到他的私人主機中。
布魯斯莫名的有一種感覺，這些影像資料非常重要。
「可以。」莫茉爽快的應了。
「你……」布魯斯本來想詢問一下她的身體情況，他知道莫茉被發狂的冬日戰士重傷而且流產的事情，但話到了嘴邊，遲疑再三，終究還是沒有問出口，以他和莫茉的關係，去慰問莫茉失去了她和巴基的孩子一事，總覺得有些奇怪。
最後布魯斯終究什麼沒有問，只是和莫茉約定好時間。他對莫茉口中的跳頻技術並沒有什麼多大的興趣，但他很難對頭一次拜託他的莫茉說不。
不過……
布魯斯難得的主動在夜巡時間連絡自家的老管家。「阿福，」布魯斯低聲道：「我需要你的幫忙……」
他不方便接觸莫茉，那個女孩子對他的防心太強了，所以他只能透過阿福的眼來觀查她……
作者有話要說：
注一：編的，天線沒有這麼容易製作。
另外，布魯斯以為孩子是巴基的。
第33章
巴基自西伯利亞回來之後就被羈押了起來，沒有人想到, 那個假扮成心理醫生的澤莫的最終目的竟然是為了毀滅復仇者聯盟, 所謂的帝國指的是復仇者聯盟, 而且他幾乎成功了。
在看見冬兵殺了霍華德與瑪莉亞的視頻之後，托尼幾乎快瘋了, 他瘋狂的揍著巴基，就連美國隊長也被他遷怒了。
那怕知道托尼的憤怒理所當然, 但美國隊長絕對不可能眼睜睜地見著托尼將巴基打死，美國隊長下意識的出手阻止，再加上繼承了賈維斯意志, 試圖阻擋他的幻視與羅德, 還有生怕美國隊長吃虧的獵鷹和鷹眼，與被托尼揍出火氣的冬兵, 再加上之前大家對索科威亞協議的爭論, 他們幾乎要當場分裂了。
要不是悄悄跟過來的特查拉捉到了澤莫，當場揭發了他的目的, 天知道在這一場亂鬥之中, 最後會有多少人躺著回來, 不過最後托尼還是冷靜下來了, 那怕他再怎麼想要當場打死冬兵, 但他也很清楚明白冬兵當時是身不由己的情況。
一個鮮明的例子就曾經發生在眼前，他親眼見到，當冬兵被控制時，是完全沒有自我意識的, 只要命令一下，他連莫茉與自己的孩子都會殺，更何況其他人。
澤莫從被特查拉捉到之後，就一直把玩著手機，那怕臉上還帶著被特查拉揍出來的烏青，但他始終還帶著微微的笑意，似乎沒把眼前的幾個超級英雄放在心上。
幾乎只要是能動的人都忍不住用仇恨的眼神瞪著澤莫了，上一個得到這種待遇的人可是惡作劇之神──阿斯加德的二王子洛基。饒是洛基，在當時都難免有一絲慌亂，但那怕被這麼多超級英雄敵視，但澤莫仍是帶著微笑，一次又一次的聽著他老婆的留言，最後當著他們的面，要留言刪除掉。
在澤莫的反覆撥放之下，所有的人，那怕是受了傷躺在一旁的羅德上校可以聽出來這不過是一段再簡單也不過的對話，很普通、很家常、也很溫馨，特別是對照著澤莫臉上那帶著淡淡懷念的微笑，大夥莫名的有了一種愧疚感。
托尼輕聲對星期五吩咐了幾句，所有有關澤莫的身份不過在短短幾分鐘之內被調了出來，看到澤莫是索科威亞人，家人死在索科威亞之變時，所有的人沉默了，托尼難得的選擇轉過身，而緋紅女巫則悄悄地低下了頭。
如果要說誰對索科威亞之事最感到歉疚的，莫過於這兩個人了，一個是創造出奧創的人；另一個是催生出奧創的人。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在見到澤莫的行為，與那五個在他們之前就被人解決掉的冬日戰士，特查拉模模糊糊的有一個想法。
「為了復仇！」澤莫笑的毫不在乎，「你們自以為是神，可以為所欲為，但事實上，你們不過是普通人。」
只要是普通人，就會有喜怒哀樂，就會有弱點，「可惜……還是差了一點。」澤莫望向巴基，道了句可惜。
他本來預計巴基會被鋼鐵人當場打死，看來注射過超級血清的士兵的體能終究不是普通人能及。
「我們從來沒說過我們是什麼英雄。」
出乎眾人意料之外的，回答這一句話的竟然是巴基，饒是擁有超級血清，但他還是被托尼揍到像豬頭一般，標準的就連莫茉見到也認不出他的程度，他一邊用著冰塊冰敷著自己被托尼揍到烏青的嘴角，因為牙口鬆動，說話都有些口齒不清，但他的一字一句卻讓人聽的異常清楚，「我們不過是想好好活著的普通人罷了。」
他從軍，是為了保家衛國；當他被九頭蛇利用，終於記起往事之後，他選擇復仇；當他遇到莫茉之後，他選擇做一個普通人，他所做的所有決定和一般人沒有什麼差別，沒比其他人偉大到那裡去。
他從來都不是什麼英雄，他只是一個普通人。
澤莫的笑容微斂，他突然開口道：「那個孩子的事情，我很抱歉。」
做為一個父親，他能明白親手打傷自己妻子，又害死了自己孩子的感受，他曾經想過要阻止冬兵，無奈命令一但發出，冬日戰士就會拼死執行，無法阻止。
「還有你的父親。」澤莫突然對特查拉說了這麼一句，「但是我需要瓦坎達的説明，才能找到冬兵。」
他本來已經很接近冬兵了，在卻在拉斯維加斯時突然失去冬兵的消息，那怕是九頭蛇也找不到冬兵，冬兵整個人就像人間蒸發了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
要不是有瓦坎達的DNA辦視技術幫他尋人，他不可能找到冬兵，冬兵是他的計畫中最關鍵的一環，除了冬兵，這世上沒有任何人能夠讓美國隊長這麼無原則的維護。
特查拉冷哼一聲，伸出的手幾乎要揍向澤莫，但在接觸到澤莫的那一瞬間，他終究是住了手，「我不是你，我也不能做你。」
他是瓦坎達的國王，也是瓦坎達的黑豹，他的生命不能像這個人一樣，浪費在報仇上，他有他的人生，也有他的責任要擔。
澤莫笑了，之後便不曾再說過半句話，他跟他們之間，至死方休，什麼言語都是虛的，可惜巴基沒死，不然以美國隊長與鋼鐵人的個性，復仇者聯盟瓦解定了，不過……他還有盟友，一個同樣也不希望復仇者聯盟存在的人。
所謂的復仇者聯盟的員工旅遊就這樣子結束了。一下飛機，澤莫被早在機場等待的羅斯給帶走了，要不是百分之百的確定羅斯和澤莫沒有勾結搞出華盛頓爆炸案事件，光是羅斯那種迫不及待帶人離開的態度就足以讓人誤會了。
復仇者聯盟之中唯二能夠阻止羅斯的只有托尼和史蒂夫，不過在托尼不願意出力，史蒂夫自己又是罪犯的情況下，最後只能眼睜睜的見羅斯把澤莫帶走了，原本以為這已經是極限了，沒想到下限之下還有下限，羅斯徹徹底底給他們上了一顆，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做『無節操』。
明明華盛頓爆炸案是澤莫所一手計畫，但羅斯掩蓋住了澤莫的存在，以視頻不存在，而莫茉做為巴基的戀人，其證詞不足以採信，在無法證明巴基的不在場證明的情況下，這下子巴基的官司頓時變得極為難打。
「那傢伙的目的究竟想要做什麼？」史蒂夫想到明明有那麼明確的證據，甚至連瓦坎達的特查拉都出手了，沒想到羅斯始終咬著巴基不肯放手。
不！這件事恐怕不是只有羅斯，羅斯雖然有一些力量，但還不足以隻手遮天到這種地步，一定還有其他的人在幫助他。
「你知道天眼會與自殺小隊嗎？」娜塔莎淡淡回道。
史蒂夫和獵鷹微微搖頭，而鷹眼則是眉心微皺，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做為特工的他多少也曾聽說過一點天眼會的事。
娜塔莎續道：「你可以把天眼會當成另一個神盾局，不過他們可比神盾局要隱密的多了，做的事兒也更加秘密，至於自殺小隊又稱『Ｘ特遣隊』是天眼會底下的一個特遺隊，專門執行一些見不得人的任務。」
如果神盾局是游走於灰色地帶的政府機關，那麼天眼會就是純粹的黑暗了。
史蒂夫眉心微皺，如果連娜塔莎都說是見不得人的任務，可見得那個任務有多『骯髒』了。「他們想要巴基做什麼？」
「他們缺一個新隊長。」娜塔莎輕聲道：「而巴基是個很適合的人選。」
自殺小隊裡都是罪犯，但這些都是極有能力的罪犯，像是瘋狂偏埶的小丑女、彈無虛發的死亡射手、可以操控火焰的焰魔……等，天眼會的會長沃勒是個很厲害，也不擇手段的人，她利用注射在他們體內的奈米炸彈，以及減刑來利誘或強迫他們執行任務。
至於任務的內容則大多是些見不得人的肮事，萬一要是失敗出錯了，則直接由罪犯們背黑鍋，而政府則可以繼續做他們無辜的白蓮花。
所有自殺小隊的隊員都是隨時可以犧牲的犧牲品，所以控制這群問題兒童的隊長便變得份外重要。每個自殺小隊的隊長都得是對美國政府極為忠心，而且願意奉獻自己，甚至是名譽的人，而巴基也是因此而被他們看上了。
「之前的隊長呢？」
「死了，被手下的隊員給殺了。」娜塔莎聳聳肩，要做自殺小隊的隊長，除了忠誠之外，能力也是很重要的，之前自殺小隊的隊長雖然忠誠，也是什麼特戰隊的隊員，但要和自殺小隊裡那群非人類相比終究還是遜了點，而且死法也著實讓人無言。
他是死在小丑女的床上的，乍看之下如同標準的馬上風一般，死的不能再死了。
他自己死了就算了，現在美國政府還頭痛要怎麼保護那個隊長的家人，畢竟那怕小丑的頭髮就是綠的，也不表示他很樂意戴個綠帽子，而小丑更是瘋子中的瘋子，天知道他會做些什麼。
「你最好做好心理準備。」娜塔莎提醒道：「沃勒並不是那麼容易放棄的人，再加上羅斯的推波助燃，那怕巴基這次無罪釋放了，我不認為沃勒會放棄讓巴基當自殺小隊隊長的念頭。」
憑心而論，無論從那個角度來看，巴基確實是最適合的人選，對美國政府忠誠，又經過九頭蛇的訓練，對這種黑暗面的任務可說是再拿手也不過了，再加上他也是注射過超級血清的超級士兵，也能壓得住自殺小隊裡那群罪犯。
史蒂夫斷言道：「巴基不適合。他有家庭。」
做為二戰時期咆哮突擊隊的隊長，他明白這種危險任務一般都是安排給無家庭負累的人。就像在復仇者聯盟當中，他們一般也不會安排讓鷹眼單獨執行太過危險的任務，畢竟人家可是三個孩子的爹。
「但他現在沒有了。」娜塔莎直指重點。孩子沒了，老婆目前還不肯原諒他，巴基現在已經沒有什麼所謂的家人了。
而且照她看，巴基同意的可能性很高，自殺小隊裡的每一個任務都是減刑十年以上，以巴基的能力，說不定幹上幾年就可以出來了，再則，以沃勒的個性，也很有可能會拿莫茉來威脅巴基。
當然，莫茉不過是個普通人，不該被牽連進來，但當她交了一個叫巴基的男朋友之後便就不普通了，以沃勒的能力以個性，她能對莫茉做的事情太多了，而且沃勒從來不在乎普通人的命。
聽完娜塔莎的分析，史蒂夫沉默許久，不能否認，巴基確實很有可能答應。
娜塔莎最後重重地一拍史蒂夫的肩膀道：「如果可以的話，還是讓巴基拒絕吧，你不瞭解沃勒這個人，她是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女人，有必要的話，她甚至可以拿自己的命來賭，她跟弗瑞……是完全不同的類型。」
弗瑞至少還有人性的一面，而她沒有。
正如娜塔莎所猜測的，沃勒是有意挾持住莫茉來要脅冬兵，但實際上並沒有那麼順利，托尼．史塔克和瓦坎達國王特查拉聯手護住了莫茉。
雖然托尼．史塔克對冬兵的官司不聞不問，但卻一直照顧著莫茉，無論是一開始請了外科界第一能手的斯特蘭奇醫治莫茉，還是將莫茉轉到療養院中休養，不讓其他政府部門及沃勒來找莫茉的麻煩，在背後都隱隱有著托尼．史塔克的影子。
至於特查拉就更別提了，要不是談錢太俗氣，他恨不得直接拿振金打個小人兒賠給莫茉，當然，他也知道再多的金錢也抵不過一條生命，所以他只能盡一切力量補償莫茉和巴基。在他全力相護之下，除非沃勒想要搞出什麼國際大事，不然無論如何總得給特查拉一點面子。
再則，除了莫茉與巴基交往這一點外，莫茉的資料當真是乾乾淨淨，連張違規的罰單都不曾有過，甚至於還被男朋友打到流產，算是受害者之一，就莫茉的背景與能力，硬是要把她編造成華盛頓爆炸案的同夥，也著實有點牽強。
就醬，在托尼與特查拉聯手之下，雖然沃勒和羅斯等人對莫茉的監視力度一直沒松過，但他們還真不能對莫茉做些什麼。
斯特蘭奇有幾分不贊同的看著莫茉和阿福去哥譚市。斯特蘭奇忍不住皺眉瞪著阿福，旁人不知道這個一派英倫老紳士風的男人是誰，但他可是知道的，他是哥譚市出名的花花公子，布魯斯．韋恩的管家，他曾經應他之邀幫布魯斯．韋恩做過一次緊急的手術，對兩人印像深刻。
像布魯斯．韋恩這樣的花花公子，突然請像莫茉這般的美人兒到他的地盤上能有什麼好事？
斯特蘭奇眉心微皺，如果要不是布魯斯不在此處，阿福又畢竟是個老人家，他一定會沖到布魯斯的身前要他遠離莫茉，莫茉可是個前途無限的新銳畫家，像他這般的花花公子壓根就配不上莫茉。
「多謝關心。」莫茉面上雖然還帶著溫柔淺笑，但眼眸間帶著不分由說的抗拒之色，淡淡的拒絕了斯特蘭奇的暗示與關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
斯特蘭奇最後拗不過莫茉，歎了口氣，匆匆在紙上寫了他的電話號碼，他頗有深意的看了阿福一眼，鄭重的將紙條塞進莫茉的手心之中，「如果有需要的話，就打這個電話給我。」
莫茉一楞，望著斯特蘭奇正經的神色，一種詭異的感覺湧上莫茉心頭，如果到現在她都還沒感覺出啥的話，那她也太蠢了，不過……
莫茉微微垂下眼簾，輕聲的道了句謝。
看來，這件事情之後，也到她離開的時候了，雖然身體還有些虛弱，但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只要再休養一陣就好了，犯不著一直待在療養院中被人監視著。
在送莫茉去韋恩企業位於哥譚市的原始資料中心時，阿福一直面帶微笑的看著莫茉。
韋恩老爺難得對一個女孩子起了興趣，雖然原因和他預期中的不同，但有興趣便就是件好事，而且他越看越覺得這個女孩有幾分像似瑞秋小姐，眼波流轉間透露出來的沉靜聰慧，加上古典仕女似的外表，說不定他會有機會見到韋恩家族的第三代出生。
「我的臉上有什麼嗎？」莫茉被老管家的眼神看的有幾分不自在，忍不住輕摸了一下自己的臉。
阿福一笑，轉移話題道：「沒想到莫茉小姐本人倒是比廣告裡還漂亮。」
他這話也不全然是胡說，做為韋恩家的管家兼廚師，他不知道看過多少次悶燒女孩的廣告，也學了點悶燒鍋的技巧，不過莫茉本人比廣告中還要漂亮許多，廣告雖然拍的不錯，但還是沒拍出莫茉本人的獨特的神／韻。
對於這點，廣告實際操刀者莫茉可以很權威的告訴他，絕對不是廣告拍的不好，而是拍廣告時，她才擁有這具身體沒多久，身體難免還帶著原身的氣質，隨著時日過去，現在這具身體已經完全屬於她了，自然和先前不同。
莫茉淺淺一笑，終究壓下本將出口的諷刺，能做韋恩先生女伴的女人，有那一個不美呢。她自謙道：「那及得上艾麗小姐呢。」
莫茉之前查韋恩企業的資料時，企業的事情沒查到多少，倒是布魯斯的八掛隨便查查就是一堆，艾麗是布魯斯．韋恩的新女伴，一樣擁有黑髮綠眸，而且很難得的和布魯斯交往超過一個星期，在布魯斯的女伴中算是長命的。
再想想自己的發色與眸色，看得出來，布魯斯．韋恩似乎對黑髮綠眸的女人特別情有獨鍾。
阿福面上的笑容更深了，會注意韋恩老爺的事情就好，有興趣才有機會嗎。
至於莫茉小姐的前男友冬兵什麼的，阿福壓根沒放在心上，他們所知的可比美國隊長等人知道的更多。幾年的時間，足夠讓莫茉忘記巴基這個人了。
雖然同樣不喜歡沃勒，但對於這個人，無論是他還是韋恩老爺都不得不給一個服字！夠厲害也夠狠，她想要辦的事情，至到目前為止還沒有見她失敗過，就像是萊克斯．盧瑟的官司一樣，硬生生被她拗成無罪釋放，這等顛倒黑白的能力也是他生平僅見。
在資料中心中，莫茉飛快的把資料複製了一份，並拿了韋恩企業證明真偽的保證涵就走，只是原本帶笑的阿福在看見醫院監視器的資料之後，笑容莫名的一頓，眸色微闇。
他沒有想到……真是太可惜了……
待莫茉走了許久之後，阿福才沉吟著把莫茉複製過的資料全部複製一份帶回了韋恩莊園。
「韋恩老爺。」阿福難得正色的把光碟遞給了布魯斯道：「我想……你會想要看看這個……」
如果他沒有猜錯，只怕……
第34章
巴基的審判可以說是世紀大事，那怕這是一場秘密審判, 但還是有不少媒體守在法院外面等候著最新的消息。
托尼雖然沒有對巴基窮追猛打, 但他這次是真的對巴基還有美國隊長撒手不管了, 他沒有提供巴基與史蒂夫任何協助，甚至還把史蒂夫給請出了復仇者大樓, 擺明瞭就是不想理兩人，幫巴基辯護的律師還是特查拉介紹的。
再加上羅斯與沃勒聯手, 眼見情況對巴基越來越不利，律師突然要求暫停，因為他們擁有了新的證據與新證人。
當新證人坐上證人台之時, 無論是巴基還是史蒂夫都嚇了一跳, 基於某些原因，所有人幾乎都在聯手隱暪著巴基的世紀審判一事, 不願意讓莫茉知道, 一則因為她還是病人，另外一方面也是大家希望能儘量保護莫茉, 不要讓身為普通人的莫茉牽涉進來。
畢竟死在巴基手上的人著實太多了, 如果讓人知道莫茉的存在, 只怕她會有生命危險。但沒想到莫茉還是知道了, 而且主動坐上了證人台證明巴基的無辜。
對於巴基被九頭蛇利用的那段時間所犯下的罪行, 所有人都知道巴基只不過是九頭蛇的武器，大夥的爭執點也不過是在『武器』是否有自我意識，是否真的處於無法控制的狀態。
對於這方面，那怕是美國最好的心理醫師也很難說出個所以然來, 對於大腦這一方面，大夥所知還是極為有限的，那怕什麼佛洛德、潛意識……各種理論出來，大夥也說不清楚。
最後，乾脆讓事實來講話了。
莫茉提供的是她之前和巴基在醫院時監視器的影像，在影像上，眾人可以看到莫茉與巴基之間的感情是有多麼的要好，甚至於都要一起準備迎接一個小生命的倒來。
待監視器上的影像結束之後，辯方律師問道：「莫茉小姐，請問這是發生在什麼時候的事情？」
「華盛頓爆炸案那一日。」莫茉輕聲道：「那時新聞有播放出華盛頓爆炸案一事。」
莫茉手上的滑鼠微微移動，停在視頻上的某一處，在那裡正好帶到電視螢幕的一角，上面正好撥放著華盛頓爆炸案一事與日期。
「反對！」控方律師反對道：「醫院反應冬兵在華盛頓爆炸案發生時的不在場證明，即這份視頻已經失蹤，證人提供的視頻有被重制的可能性，不能做為呈堂證供。」
「醫院裡的視頻是不見了，但凡走過必留下痕跡。」辯方律師瞄了控方律師一眼，淡淡道：「醫院的保安系統是由韋恩企業所負責，所有的監視畫面都會在第一時間，傳送到韋恩企業的資料中心，而這份是由韋恩企業所出示的證明，可以證明這份視頻是從韋恩企業的資料中心取出，並且完全沒有經過重制。」
辯方律師拋出由布魯斯．韋恩親自簽名的證明文件，暗暗地松了一口氣，還好有莫茉提供的這份視頻，還有布魯斯．韋恩不知為何肯提供了這份視頻的證明檔，不然巴基的官司勝的機率極小。
控方律師仍不鬆口：「那怕這份視頻是從韋恩企業資料中心所取出，但由於已非第一手資料來源，我們有足夠的理由懷疑這段視頻有虛假之嫌，這份視頻不能做為華盛頓爆炸案的證供。」
果然……辨方律師與莫茉交換了一個眼神，果然這份視頻被阻擋了，也難怪，有什麼能比這份視頻更有力的不在場證明呢。
「法官大人。」辨方律師道：「我們現在在談的是當巴基．巴恩斯被九頭蛇控制時是否還有自主意識，而不是華盛頓爆炸案一事。而這份視頻可以看出證人與巴恩斯先生的關係，能夠證明巴斯先生在被九頭蛇控制時是無自主意識。」
莫茉冷冷一笑，控方律師既然喜歡玩花樣，那就大家一起來玩，他們不讓巴基用這份視頻證明他當時並不在場，她就在另外一個案子裡提出這份證據，只要大家看過這份證據，腦海裡有了巴基在華盛頓爆炸案發生時，人還待在美西的印像就夠了。
雖然她的推理能力不及夏洛克，但心理學什麼的她可是玩的極好。有些事情就是如此，不論真假，只要先讓人有個既定的印像就贏了，不然怎麼會有先叫先贏這句話。
無論控方律師要怎麼想把巴基打成華盛頓爆炸案的兇手，當人們已經有了巴基不在場的印像，要顛倒是非之前也得先杜絕眾人的悠悠之口。
「反對無效。」法官最後終究下了決定，「辯方律師繼續。」
再之後，辨方律師又提供了巴基在FBI總部毒打莫茉，以及險些殺了史蒂夫的部份視頻，這部份視頻就不是莫茉從韋恩企業那里弄來的，則是出自於娜塔莎的友情提供，由於是出自於美國政府的官方資料，也沒有做假的疑慮。
看了這兩份視頻，無論是法官還是陪審團都心中有數了。如果不是無法控制，怎麼可能下狠手這般毒打著自己的懷了孕的女朋友，又那麼不惜一切發了瘋似的想要殺害自己最好的朋友。
巴基臉色慘白，愧疚的望著莫茉，被洗腦時的事情他雖然有印像，但那不過是一種模模糊糊的記憶，像被蒙上了一層霧一般，他並不知道自己下了這麼重的手。
莫茉和他們不同，她雖然也懂得一點點功夫，不過那不過全是花架子，頂多就懂得用一些巧勁罷了，在他們這種專業的人眼中，跟普通人沒什麼差別，更別提她還懷孕了，她怎麼受得了！
「莫茉……」巴基輕喚了一聲，但莫茉連個眼角都不願意給他。
真的太痛了……痛到讓她完全不想再見他了。
當這兩份視頻同時呈現出來時，對巴基殺人時是否還有自我意識一事，答案已然明顯，自然是否定的。而做為一個被利用的武器，巴基是否應該算是有罪？答案自然也是否定的。
做為九頭蛇武器的巴基可以不用為先前殺害霍華德．史塔克夫婦，以及其他慘死在他手上的人負責，不過華盛頓爆炸案可就沒那麼容易讓巴基脫罪了。
雖然擁有先前巴基不在場證明的視頻，但由於控方也有醫院證明監視器的資料已經不存在的書函，法庭上爭執了許久，最後還是排除了這份資料的可信性，不過排除歸排除，看著庭上眾人的神色，大部份的人心裡多少已經有了定論了。
對此莫茉倒也不意外，有時候法律就是這麼坑爹，明明知道某人是無辜的，但就是得先有證據證明，再加上美國政府那邊不知道做了什麼手腳，更加深了幫巴基無罪開釋的困難度。
不過她手上有的可不僅僅是這一段視頻，莫茉直接調出了醫院附近的3D立體圖，一個接著一個地點點開來，每一個地點的監視器都或多或少有留下她和巴基的影像，一個完整的路線圖頓時呈現在眾人眼前，那怕醫院內的影像不足以做為呈堂證供，但這一路上的影像已經足夠證明巴基當時確實不在華盛頓。
醫院裡的監視器有問題，資料遺失了，但總不能說整條路上的監視器都有問題，也跟著資料遺失了吧。
也是她幸運，同一條街上竟然有百分之七十的商家選擇了韋恩企業的保全，倒是方便她一口氣把資料給複製出來。
控方律師看到這一連串的資料時，整個臉都綠掉了，那怕大部份的監視器都沒有拍到巴基的臉，但從當時所穿的衣服與經過的時間，大家也很難昧著良心說不是同一個人。
但控方律師仍堅持冬日戰士是華盛頓爆炸案的主謀，「以冬日戰士的能力，既使當時不在華盛頓，也有能力安排那麼一場爆炸案。」
「很合理的懷疑。」辨方律師微微點頭，然後在控方律師微微得意的眼神中殘忍的吐出一句，「但是並不成立。」
辨方律師直接調出華盛頓爆炸案中，捕捉到巴基在附近出沒的那一瞬間的視頻，指著視頻底下的日期道：「這份視頻攝於華盛頓爆炸案前三個小時，難不成法官大人認為巴恩斯先生有分／身術，可以同時出現在同一個地方？以美西與美東之間的距離，試問巴恩斯先生要怎麼在短短三個小時之內從美西到達美東？」
那怕是坐飛機，美西到美東的直飛少說也要五個小時，機場到爆炸現場的距離又至少要一個小時，做為首都的華盛頓，塞車已經是常事了，除非是鋼鐵人親自帶著他飛，不過這種事情想也知道不可能。
除了漲紅了臉的控方律師之外，眾人默然。
控方律師幾乎要捉狂了，天知道怎麼會冒出這一堆視頻的，如果只有醫院一份視頻的話，或許還能夠用被重制或作假來說，但辯方律師還有證人拿出來的是一整條街上的視頻。
只要稍微有一點專業知識的人都會明白，每家商店的監視器的位置不同，所拍到人物角度不一，再加上每台監視器的品牌以及其畫質解析度的不同，要一口氣作假那麼多視頻，困難度太高了。
辯方律師最後只能以提供視頻者為巴基的女友為由，要求法官排除所有視頻的可信度。畢竟那些證據都是由巴基的女朋友所提出來的，做為親人，她極有可能為了維護男友而做假，而且很明顯，這個女孩在這方面是專家。
法官猶豫再三，最後還是同意了，畢竟他是領著美國政府的薪水，開庭之前也多少被提醒了一聲，不過庭上眾人望著他和控方律師的目光越發詭異，都到了這種地步，如果還看不出美國政府的意圖的話，那大夥也白活這麼多年了。
法官突然覺得有點熱……
辯方律師微微一笑，在上庭之前他曾經和莫茉推演過幾次，不過控方的無節操程度還是嚇了他一跳，看來……還是得使出那一招了，做為一個美國人，他實在不願意如此指責自己國家的誠信，不過……
「說到做假……」辯方律師淡淡的說道：「我倒想知道政府部門是基於何種理由，拿一個作過手腳的視頻做為證據？」
做為一個世界級的攝影師，莫茉一眼就瞧出當初FBI公佈的兇手視頻有問題了。
無論是光源，或著是高度和陰影完全不對勁，當然澤莫仿製的已經很精細了，但再怎麼精細，假的就是假的，畢竟是把兩份視頻剪在一起，加上澤莫又不是什麼導演或攝影系出身，製作出來的視頻難免有些粗糙，不過連這樣的視頻都能做為證據，只能說美國政府是故意的。
莫茉再次坐上證人台，不過這次是以攝影師的身份上臺。當然，一開始法官及控方律師對莫茉攝影師的身份有所質疑，不過這點在莫茉丟出最新的攝影雜誌之後便熄了聲。
在攝影雜誌上，莫茉之前旅遊途中所拍的照片得了雜誌社所辦的攝影銀獎，雖然不是什麼世界性的大獎，至少證明了莫茉的能力，在攝影上，她可是專業的。
澤莫最可怕的地方是在他周全的思慮，一步步的把眾人拉進他的陷阱之中，如果沒有巴基最後決定回去，復仇者聯盟最後的下場絕對比現在更慘十倍，不是僅僅一個美國隊長半離開復仇者聯盟而已。
但礙於技術與能力，他所造出來的視頻在『專家』的眼中，還是太粗糙了，而且為了要把巴基拉下水，他特意挑選了很明顯看得出是巴基本人的視頻混制，這樣一來反而畫蛇添足了。
做為曾經的攝影師兼導演，打光什麼的可說是基本功了，莫茉只畫了幾條線，再用程式做模擬，就證明了麵包車的光源與打到巴基臉上的光源的光道不同。
打到麵包車上的光源光道符合華盛頓近郊當時的路燈光道，但打到巴基臉上的光道足足比華盛頓近郊的路燈要低了整整三十公分，很明顯來自另外一個光源。
唯一合理的解釋便是巴基當時並不在華盛頓近郊，所以不能用近郊的路燈光道來回推打在巴基身上的光源，如果按著巴基身上的光源來回推光道，最近的路燈離巴基應該至少有七公尺以上，這就又和視頻上和巴基距離不到五公尺的路燈光源不符合。
在幾個關於光源來源的反覆計算之後，眾人皆默，這已經不是什麼經驗判斷了，而是純粹的數學計算，數學……是無法弄虛做假的。
另外一個可能性便是打在巴基身上的光為補充光源，不過……
莫茉不客氣的吐槽了，「這是拍殺人前的宣傳照嗎？還補充光源呢。」
就算是拍宣傳照，一般稍微有點功力的導演也不會拍的這麼粗糙，明明可以用調整位置做到的事情，何必還搞什麼補充光源。
除此之外，莫茉望向控方律師，「聽說您曾在軍中任職，又曾是軍中的第一炮手，想必一定瞭解地形測量學吧。」
做為軍人，特別是炮兵，基本上大多都會學過地形測量學，借由日照與陰影來計算出距離位置、目標高度與範圍，以便調整炮口的角度，要做一個成功的炮兵，地形測量學的有效範圍不能超過五百公尺，別小看這五百公尺，要知道在現代戰爭之中，炮兵在遠方攻擊時，步兵可是頂著炸點前進的，要是炮兵計算不好，倒時炸的就不是敵人而是自己人了。
控方律師沉吟許久，「莫茉小姐並非律師或法官，不過是個證人，無權來詢問我任何問題。」
雖然不知道這個小丫頭突然詢問他地形測量學的目的是什麼，但他的預感告訴他，這事並不單純。
辯方律師和莫茉交換了一個眼神，直接接手，他早跟莫茉通過氣了，知道從那處問到點子上，辯方律師直接將當初公佈的照片放大，問道：「在華盛頓近郊，經緯度38°53′N 77°02′W，目標麵包車高度1.91公尺，與巴恩斯校的距離為1.53公尺，請問如果按著測量學來算，目標人物的身高為……？」
軍方律師當年能做軍隊中的第一炮手，自然是有點能力的，只略略心算一下便道不好，他生硬道：「反對，這個計算與本案無關。」
辯方律師冷笑，「另外，以視頻時間的光線角度，與地理位置，還有巴恩斯上校的陰影面積範圍與陰影方向，請計算出巴恩斯上校的身高為？」
時間不同，地點不同，陽光照射與角度自然不同，人腳底下的陰影面積與角度也會跟著不同。
他早就找了不少地形測量學的高手與大學裡數學系的教授確認過，這張照片裡的巴基身高根本不合理。
當然這個差異在照片上是很細微的，甚至是很不明顯的，但在照片上所差異的一小公釐，一但放大在現實中，所差距的可就不僅僅只是一小公釐了，而是整整二十公分。
明明只有180公分／身高的巴基，在華盛頓爆炸案發生時，身高一下下子暴長到200公分以上。
「所以……」辯方律師微微一笑，「為什麼FBI會拿這麼一個混制的視頻做為冬兵的在場證據呢？」
說他們的視頻是重制的，那你們呢？拿著這麼一份混制的視頻說巴基是兇手的政府部門虧不虧心啊！？
那怕法官沒有當場找地理量測師重新測量，但控方律師不正常的沉默已經說明了許多，從先前阻制巴基的不在場證明，到使用莫名加了補充光源的視頻，甚至連那份視頻都有問題的情況下，巴基是否為華盛頓爆炸案的兇手，幾乎可以不用再審下去了。
最後巴基當場無罪釋放，只是被判了社區服務，但莫茉僅僅只是看了他一眼，當著他的面上了布魯斯．韋恩的車。
巴基瞬間包子臉，他果然討厭布魯斯．韋恩一百年不變。
第35章
黑色的高級房車之中照樣是一陣尷尬的沉默。
莫茉雙手疊放在腿上，雖然態度輕鬆, 但自有一股英式的優雅氣度, 布魯斯眼眸微深, 如果說上次見面時莫茉身上還帶有一絲美國鄉村的土氣，但現在已然完全感應不出了。
現在的莫茉就像是出身于英倫的淑女一般, 優雅自製，完全不像是個才剛滿十八歲的少女, 再想想她在法庭上的表現，無論是誰，在見到這個莫茉的那一瞬間, 都不會再把她和先前廣告裡的悶燒女孩連想到一起了。
布魯斯百分之百的確定眼前的女孩有問題, 一個人再怎麼樣的，也不會在短短幾個月之內的氣質全變了, 而且她也明白他察覺了, 但莫茉絲毫不懼，也不再試圖隱藏自己和以往的不同之處, 大大方方的坐在他面前, 反倒是他尷尬了。
布魯斯自嘲的一笑, 似乎他們每次見面都是尷尬加沉默, 不曾有過其他, 可是那怕再尷尬，他還是忍不住來了。
布魯斯望著眼前的女人許久，無論如何，在知道那一件事之後, 那怕明知道眼前這個女人有問題，他也沒法子再用先前的態度對待莫茉了。
兩人就這樣對望了許久，最後第一個敗下陣來的竟是布魯斯．韋恩。
「為什麼不告訴我那個孩子的事。」布魯斯忍不住問道。
什麼莫茉連絡不到他……之類的廢話，就不用再說了，事到如今，他們都很明白，莫茉不是什麼普通的女人，一般女人或許很難聯絡到韋恩企業的CEO，但對駭過他手機的莫茉而言，這不過是分分鐘的事情。
如果他早知道這件事，如果他早知道自己曾經有過這麼一個孩子，他一定會盡力保護他，不會讓那個孩子就這樣沒了。
當然，這並不表示他會娶莫茉，莫茉對他而言並不是一個合適的物件，她太過神秘也太過柔弱，不適合布魯斯．韋恩，也不適合他的另外一個身份──蝙蝠俠。
但做為一個男人，該負的責任他一定會負，他可以領養那個孩子，讓他以韋恩家的一份子的身份長大，如果莫茉不願意把孩子給他，他也可以給孩子建立基金，確保孩子一生無慮。
當然，如果莫茉不想要那個孩子，他也會安排最好的醫生幫她進行手術，他尊重莫茉的選擇，但無論怎麼樣做，莫茉不該把他排除在外，他畢竟是孩子的親生父親。
莫茉定定的看了他許久，最後莫名的冒出一句話，「你果然懂唇語。」這句話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醫院的監視器是沒法子錄下聲音的，裡頭僅僅只有人的影像，要不然她也不會大大方方的讓布魯斯派人跟著她，看著她複製出那些影像，畢竟她和布魯斯之間的關係暪不了人，她也不願意讓人猜到孩子是布魯斯的。
布魯斯能知道那個孩子是他的事情，絕對是從監視器畫面上讀到的。當然，那孩子的DNA只要一驗就知道是誰的了，不過要驗早就去驗了，布魯斯也不會直到她去了資料中心後才知道。
所以他現在才知道，表示他看了在醫院時的視頻，並且『讀』到了她當時和巴基之間的對話。
她當時……知道自己懷孕時，在巴基答應她會做一個好爸爸時，她下意識的反應是……『這個孩子……並不是你的……』不是巴基的，自然是另外一個男人的……
她知道、巴基知道、布魯斯自然也知道。
那怕以布魯斯高人一等的智力，他說什麼都沒有想到莫茉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這句。
「咳。」布魯斯清咳一聲，最後決定把鍋丟給阿福，「是阿福發現。」
事實上，也是阿福先發現了，才會特意把那些視頻送到他的手上。
莫茉淡淡道：「阿福先生不是這種人。」
布魯斯的話，莫茉一個字都不相信，當布魯斯讓阿福觀查她的時候，她也在觀查著阿福此人，做為與布魯斯最親信的管家，在布魯斯的身上多少會有著阿福的影子，像是充滿英倫紳士風的舉止，還有……總是默默地僅守著分寸，不侵犯他人隱私權的習慣。
或許阿福會想辦法暗示一下布魯斯，但絕對不會明說。
布魯斯嘴角微抿，最後說道：「我是孩子的父親，我有權知道這件事。」
布魯斯越過這事不答，其實已經半承認了莫茉的猜測了。
「我跟一個不做安全措施的渣男沒什麼好說的。」莫茉對此完全不屑一顧，原身被灌醉了，但布魯斯可沒醉吧，做點安全措施很難嗎？
「……」布魯斯．其實有做安全措施，而且還是二層．韋恩難得的覺得有些委屈了。
布魯斯眼眸微闇，他經歷了太多事情，對自己的血脈其實沒有那麼大的感情，更別提當他知道時，那個孩子已經沒有了，恐怕他對失去那個孩子的傷痛還不如阿福，至少昨日一整晚，阿福就一連歎了三次氣。
可是當知道自己曾經和眼前這個女人有過那麼一個孩子，自己的骨血曾經在眼前這個女人的肚子裡成長，他對莫茉的心情便很難不複雜起來。
「放我下來吧！」莫茉望著窗外，輕聲說道：「接下來我可以自己回去。」
她跟他之間，也就到此為止了。
「……」一向尊重女性的布魯斯難得的沒有聽她的話，黑色的大車在街上轉了許久，最後停在曼哈頓島的一處高級公寓前。
布魯斯低聲道：「沃勒不會來找你麻煩，不過這幾年內，你最好還是待在紐約。」
冬日戰士的事情並沒有告一段落，相反的不過才是剛開始。
沃勒雖然不會對莫茉出手，但也不會讓她離開她的眼皮子底下，好在紐約裡有著鋼鐵人和美國隊長等人在，倒是比他的哥譚市更加安全。
莫茉默默地記下『沃勒』這個名字，她眼眸微垂，「那個『社區服務』有什麼問題嗎？」
明明巴基是無罪釋放了，但還是判了個社區服務，雖然她不懂美國的社區服務該做些什麼，但瞧史蒂夫一瞬間緊繃，甚至是有些惱怒的神色，她也猜得出不是什麼好事。
「這個你不要管。」布魯斯沉聲說道：「保護好你自己，對他而言就是最大的幫助。」
原本有些不悅的莫茉在聽到布魯斯的暗示之後，微垂下眼眸，許久不語。「只要待在紐約就可以了吧？」
布魯斯微微點頭，想起莫茉的愛好，又添了一句，「也不一定非紐約不可，只要正常些……不要跟之前一樣突然消失就好了。」
以前的莫茉不過是個小模特兒，失蹤就失蹤了，也不會太引人注目，但現在跟以前不一樣了，天眼會、FBI、史塔克，甚至是他都在注意著莫茉，如果莫茉在四方聯手注意之下還消失了，只會把自己暴露出來，把自己推進更危險的境地。
許久之後，他才聽到莫茉的聲音，「我明白了。」
莫茉眼眸微闇，看來只能忍耐一陣子了，這裡畢竟不是她的世界，她這裡什麼也不是，沒有足夠的背景地位自保，便只能忍耐了。
莫茉眼眸微眯，或許……她該市儈一點，想想怎麼變成有錢人吧。就像是托尼．史塔克一樣，人人知道他是鋼鐵人，但有誰敢打他的主意呢，還不就是因為他的背景夠雄厚。
布魯斯有種想撫額的衝動，莫茉這個表情太明顯了，只要是人都看得出她不懷好意，他再次警告道：「這裡頭的水很混，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沃勒……是一個做事不擇手段的人，她只在乎你的利用價值，不會因為你不過是個普通人而不對你出手。」
像神盾局至少還有自己的底線，史塔克的道德標準更是比許多人想像中要高，反倒是天眼局……
要不是史塔克和瓦坎達在中間插了一手，他敢保證莫茉根本就沒有上庭做證的機會。
「她！？」莫茉眼眸微眯，「是個女人！？」
很好，沃勒加上女人這兩個重點，那怕他們什麼也不肯說，她不信她找不到那個幕後黑手。
布魯斯抿住嘴不說話了，莫茉實在太敏感了，再說下去，還不知道有多少事情會被她發現，他拿出一把鑰匙，將它遞給莫茉，「我已經安排好了，這是紐約的一套公寓，你可以一直住在裡頭。」
他倒是想直接把公寓送給莫茉，不過被阿福提醒了，以莫茉的性子，恐怕不會接受他的好意，再則，如果莫茉也不是什麼缺錢的人，莫茉賣給他的跳頻技術遠比他所想像中值錢。
一開始他並沒有注意，只是隨手交給了研發中心，沒想到裡頭的商機竟然如此之大，按著分析師所說，光是憑他們每年給莫茉的權利金，就夠她吃喝一輩子了。
但他還是希望莫茉能夠住進去他在紐約的公寓裡，不說別的，做為他平日來紐約時下榻的住所，這所公寓的安全性絕對有保障。
「不用。」莫茉推卻了布魯斯的好意，在布魯斯不贊同的目光下，她笑道：「我只要待在紐約就好了，不一定非得待在那個地方。是吧。」
布魯斯只吐出兩個字，「安全。」
「我只要在紐約，就足夠保障我的安全了。」按著布魯斯的說法，那個沃勒一直盯著她，她沒有什麼安全之處，也沒有什麼不安全之處，況且……
莫茉堅決道：「事到如今，我和你之間已經沒有什麼好說的了。你照顧我也照顧的夠了，接下來的路是屬於我自己的，我一個人走。」
從她流產開始，她已經得到太多人的照顧了，她知道，大家總是覺得對不起她，所以才會想要照顧她，但這些其實都是沒必要的。
孩子會沒有，全都是她的錯，因為她想要巴基，也想要孩子，太過貪心，所以才會一無所有！
這是她的錯，她才是害死孩子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在美國，社區服務通常是由法官決定的、用以替代全部或部分的罰款或牢獄的懲罰方式，內容不定，可能是清潔，打掃，甚至是上課……等。
比較有名的例子就是美國名模黑珍珠因為拿手機扔女傭，被曼哈頓法院判決清掃廁所一星期。
第36章
雖然證明巴基在華盛頓爆炸案無關，之前被九頭蛇控制期間所殺的人也是處於非自主意識下殺的, 所以最後判絕是讓冬兵做上幾百個小時的『社區服務』即可, 只不過社區服務的地方是自殺小隊所在的美夢監獄之中, 而且還是立刻執行，讓巴基連去見莫茉的時間都沒有。
對此無論是美國隊長還是娜塔莎都抗議過, 就連復仇者聯盟也有隱隱表達了他們的不滿，但沃勒的理由也很合理。
「我們絕對相信巴恩斯上校並沒有傷害其他人的意思。」沃勒先是肯定了巴基本人, 但她話風一轉，「但巴恩斯上校要如何保證自己不會再被控制？」
沃勒念出了幾個俄文，正是喚醒冬兵的關鍵字。
巴基臉色大變, 美國隊長連忙按住巴基, 隨時準備打昏他，而娜塔莎則是毫不客氣的直接將寡婦刺架在沃勒的脖子上, 「再說的話, 別怪我不客氣了。」
沃勒從善如流的住了口，但她冷酷的指出巴基最大的問題, 「巴恩斯上校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 最安全的方式便是把巴恩斯上校關起來, 直到九頭蛇的控制解除。」
沃勒下了結論, 「在控制解除之前, 為了所有人的安全，巴恩斯上校必須受到□□。」
沒錯，什麼社區服務只是說的好聽的罷了，她的目的是把冬日戰士給關進美夢監獄, 讓他成為自殺小隊裡的一員。
史蒂夫第一時間阻止，「巴基是無罪的，不應該被關到監獄裡去，而且我們會阻止──」
「美國隊長。」沃勒眼眸中不帶半點感情說道：「上一次在加州FBI分部，美國隊長也在，結果呢？」
巴基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史蒂夫和娜塔莎的臉色也難看了起來。
史蒂夫固然也是注射過超級血清的超人類，體質比巴基還略勝一籌，但被九頭蛇控制之下的巴基可不是那麼容易阻止的，既使是史蒂夫加娜塔莎及獵鷹等人聯手也得費上好一番功夫才能制住巴基，但在制住他之前……
想起FBI分部裡那一日大大小小的傷者，還有倒在血泊裡的莫茉，眾人都有些心情沉重。
沃勒說什麼都要把巴基安排到美夢監獄裡，一定有著她的私心，但不能否認的，她說的是真的。
沃勒注意到他們面上不停變換的神色，再加了最後一句重擊，「我也理解你重視你朋友的心情，不過巴恩斯上校的命是命，難道其他美國人的命便不是命嗎？所以……」
沃勒冷酷的下結論道：「巴恩斯上校必須待在監獄裡做社區服務，直到他的威脅被解除為止。」
最後巴基還是被沃勒給帶走了，直接關進位於路易斯安那州的美夢監獄，這是一處極特別的監獄，『獄友』有死亡射手、小丑女、焰魔……等。
巴基只瞧了那些獄友們一眼，那怕是美豔動人的小丑女與妖媚誘惑的魅惑女巫也沒得到他的關注。
「你確定我會接下自殺小隊隊長？」巴基冷笑，那怕是史蒂夫都不會那麼蠢，更何況是他。
做為九頭蛇的武器，腦裡灌輸了不少從九頭蛇那裡得來的資料的他，對一直執行著美國政府黑暗計畫的自殺小隊的瞭解可比史蒂夫要多的多，現在的他不可能再走回頭路過著見不得人的生活。
「你會！」沃勒淡淡道：「只要你想做一個普通人，你就會接下。」
沃勒雙手環胸，丟出她最大的籌碼，「我們有辦法解除你腦海中來自於九頭蛇的控制。」
巴基的眼神瞬間變了，他望著沃勒的眼神中有著一絲殺氣，「連神盾局都做不到的事，你們怎麼可能做到？」
要是能夠解除，尼克早就解除了，不會等到現在。
沃勒嘴角微微上揚，「美國最高的科技並不是掌握在神盾局手上，你以為九頭蛇藏在神盾局裡的事情沒人知道？」
神盾局裡擁有的不過是地球上的科技，而她們天眼局裡所擁有的，才是結合了外星科技的最高科技水準，不是神盾局和依附在神盾局底下的九頭蛇所能相比。
「……」巴基沉默許久，「代價！」
為了得到真正的自由，他該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沃勒嘴角微揚。
ＸＸＸ
史蒂夫能理解巴基自願待在美夢監獄的事，但他不能接受巴基為了解除洗腦而接受沃勒的條件，他也勸過巴基，或許他們可以拜託托尼，但這話才一出就被巴基拒絕了。
如果世上有那個人是他最最不願意打擾的，第一個絕對是托尼．史塔克，他欠史塔克的實在太多了。
最後史蒂夫沒辦法，只能請了莫茉來勸他。
當然史蒂夫沒有把什麼自殺小隊的事情透露給莫茉知道，但光是巴基自願入獄一事就足夠莫茉氣到吐血了，她做了那麼多事，甚至於去拜託了她壓根不想拜託的布魯斯．韋恩，好得到韋恩資訊中心裡的視頻資料，結果巴基竟然給她自願入獄！？
莫茉在得到消息的第二天便沖到了美夢監獄去質問巴基了。
當莫茉前往位於沙漠之中的監獄探望巴基的時候，巴基才把他的『獄友』全都教訓了一遍，確立了他做為自殺小隊隊長的地位。
自殺小隊的前隊長──瑞克．弗萊格是一個合格的軍人，服從性高，無論沃勒的要求是如何的不合理，如何的埋沒良心，他總是二話不說的努力完成，從來不問為什麼，也不曾有過任何質疑的聲音。
弗萊格的能力與領導力都絕對是特種部隊裡最高的水準，但很不幸……他遇上了一群非人類，而且還是一群從來不知道乖巧、聽話為何物的罪犯。
要不是他和魅惑女巫有一腿，而魅惑女巫的能力正好克制住了大部份的自殺小隊的隊員，弗萊格的隊長之路只怕更艱辛，不過饒是如此，他最後還是死在小丑女的床上了。
至於殺他的人是誰……
至到目前為止，那怕是沃勒也弄不清究竟是誰殺了弗萊格。雖然弗萊格明面上的死因是馬上風，不過這種死因那怕是最單純的史蒂夫都不會信，更別提沃勒了。
按理弗萊格當時和小丑女最接近，但被載綠帽子的魅惑女巫也不是好相與的，魅惑女巫無需靠近他，以她的能力真要了弗萊格的命也是輕而易舉之事，而小丑女又與死亡射手有一腿，再加上焰魔和殺手鱷對弗萊格早就極為不滿……
真要算的話，每個都有動機，就算沒動機，也不可能拿常人的心態去看待這群非人類，是以到最後根本說不清是誰動的手。
不過無論如何，這也給沃勒提了個醒，自殺小隊的新隊長必須是個對美國忠心，而且要有一定能力的人，至少不能那麼容易被隊員給弄死，所以才會有沃勒不惜利用澤莫來陷害巴基，好讓巴基入獄並接下自殺小隊的隊長一職。
美夢監獄關押全都是一些不正常的人，犯人不多，但占地頗廣，更是裡三層外三層被守的嚴嚴實實，要不是史蒂夫帶著，莫茉根本進不來。
看著比尋常監獄防守更嚴格數倍的美夢監獄，莫茉眉心微皺，有幾分不解的看著史蒂夫。
史蒂夫長長一歎，他也不願讓莫茉知道自殺小隊的事，只能說道：「如果可以的話，勸勸巴基去瓦坎達吧，瓦坎達可以庇護巴基。」
「巴基不會去的。」那怕沒問過巴基，莫茉也明白巴基的選擇。
史蒂夫也明白這一點，闇然長歎。
「無論如何……」史蒂夫有些嫌惡的看了美夢監獄一眼，「這裡不是個好地方。」
「是嗎？」莫茉頗有深意的瞧了一眼左右，「如果你不說的話，我會懷疑這裡是什麼秘密的士兵訓練基地，而不是什麼監獄了。」
做為一個導演，她前世時要去取景的地方可多了，她自然知道真正的監獄是啥樣，這裡除了位於荒野之外，這個美夢監獄從上到下壓根就沒一樣能和監獄扯上邊的，偌大的監獄裡竟然沒幾個人！
美國的監獄不是人滿為患嗎？罪犯呢？其他的罪犯去那裡了？這麼低的住宿率不像是在美國啊。而且不說別的，好好的監獄搞個靶場做什麼！？這裡的感覺倒像極了她所知道的金士曼訓練中心。
史蒂夫瞬間閉了嘴，雖然那一日法庭上的表現讓他知道巴基的這個女朋友絕對不簡單，不過只是幾眼便猜出這個美夢監獄並不單純，還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自知自己不善說謊的史蒂夫最後乾脆啥都不說了。
莫茉看了史蒂夫一眼，「你們……想讓巴基做什麼？」該不會又要巴基走回冬日戰士的老路吧？只不過這次的主子不是九頭蛇而是美國政府。
史蒂夫長歎一聲，「我和你一樣，也不希望巴基做什麼。可是……這是巴基自己的決定，如果可以的話，我也希望你能勸勸巴基。」
莫茉眼眸微轉，垂下了頭，她聽得出來，史蒂夫的意思是巴基其實是有選擇權的，那麼……會是什麼影響到他的選擇！？
是她？還是……
莫茉的手微微一緊，現在的她……終究還是太弱了……
美夢監獄自建立以來，還是第一次碰到有人要來探監的，美夢監獄裡可沒有這種設備，在忙活一番之後，最後他們才在沃勒的指示下讓巴基與莫茉在餐廳見面。
看到整潔乾淨，空氣中還隱隱殘存著牛排香氣的餐廳，莫茉越發確定了自己的猜測了。
那怕是講究人權的美國也不可能會給犯人吃這麼好的食物，但是美國軍隊的伙食向來是出名的好。
「莫茉……」巴基沒想到能夠再見到莫茉，那日法庭之後，莫茉就上了布魯斯的車，他雖然想要去找她，但礙於自己的情況與被罰社區服務之事，一直到現在，他們才能好好的說句話。
巴基心疼的看著莫茉又瘦了一圈的模樣，還有慘白無血色的小臉，下意識的上前一步握住莫茉的手，感覺到莫茉的手心濕冷，他低聲問道：「你還好嗎……我一直想見你。」
再見莫茉，他有無數的話想對莫茉說，但話到了嘴邊卻不知該如何出口。
「你為什麼要自願入獄！？」莫茉直接質問著他。她做了這麼多，好不容易才洗清了他的罪名，但他竟然給她自願入獄！？不！或著說是自願再從軍！
而且還是一個怪怪的，隱藏在監獄之中，好似見不得人的軍隊。這傢伙是被洗腦洗多了，腦子壞了嗎？
「這只是暫時的。」巴基不願意讓莫茉知道自殺小隊的事情，他和沃勒有協議，他只要做三年自殺小隊的隊長，三年之後，她就會幫他解除九頭蛇的洗腦，而他也可以像一個普通人一般過著自由的日子。
當然，不只是史蒂夫，他也不相信沃勒，所以他做了兩手準備，如果三年之後，沃勒不放他走的話……就別怪他們做些什麼了。
「莫茉，等我三年，三年之後──」
「三年之後怎樣？」莫茉冷冷回道：「三年之後你就會回到我身邊了嗎？」
「巴基……」莫茉苦笑，「沒有什麼三年。」
巴基永遠不知道，她是用了多大的力量才能站在他的身前而不發抖的，那時的疼痛就像是深入骨髓一般，忘也忘不了。
巴基的眼眸微闇，但仍輕聲說道：「莫茉，我知道你恨我，但是再給我一個機會。」
三年的時光足以消磨掉許多事，從莫茉上庭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莫茉還喜歡他，她只是一時不能原諒他罷了。
「不！」莫茉搖搖頭，「我沒有怪過你，我根本沒辦法恨你。」
那怕巴基曾經傷她傷的這麼重，但她完全沒有辦法恨他。
她太喜歡他了，所以不知道該怎麼恨他，可是……
「巴基……」莫茉笑了，笑的如以往一般的溫柔，「我還是喜歡你的，可是……我沒有辦法面對你了。」
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她都是喜歡他的，可是見到巴基……她就會想到那個孩子，她沒有辦法再面對他了，或著說，她沒有辦法再面對自己了。
比起巴基，比起什麼FBI，她更恨自己，所以……
「我們分手吧！」
作者有話要說：
分手是為了更長遠的路嗎，要開始走事業線啦，整個故事還早的很呢。所以小天使們別著急啊。
第37章
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發現斯特蘭奇醫生變了，他雖然還是一樣那麼毒舌到欠揍, 但變得比以往柔和許多了, 也開始偶爾會去商場裡走走, 而不再斥其為浪費時間的舉動，雖然……斯特蘭奇醫生去商場的緣由大多是為了陪伴一個女人。
對此, 大部份的人都是樂見其成的，雖然業界裡一直有著醫師最好別和病人談感情的說法, 不過這無關道德，只是怕私人感情會造成醫生對病人病情的誤判，不過那個女孩能住進療養院, 可見得身體已經恢復了大半, 很快就不是斯特蘭奇的病人了，自然不是問題。
再則, 醫生也是人啊, 自然也需要愛情的滋潤，斯特蘭奇便是個好例子, 自從他遇上那個女孩之後, 他在一個星期中把實習醫生罵到哭的次數比以往少了足足十次, 光憑這一點就足夠讓全院醫生舉雙手贊成他去談個戀愛了。
急症科的克裡斯汀醫師一進休息室, 便見到斯特蘭奇在網路上查租房資料, 她好奇的看了幾眼，奇道：「怎麼要搬家嗎？」
斯特蘭奇可是醫院裡數一數二有錢的醫生，靠著超高的醫術，年紀輕輕已經坐擁無數資產, 他現在所居住位於紐約曼哈頓的豪華公寓可說是極為舒服的了，生活機能方便，離醫院又近，可說是滿足了斯特蘭奇的一切需求，她想不通斯特蘭奇為何突然起了搬家的念頭。
「是幫莫茉看的。」斯特蘭奇隨口回道：「莫茉堅持要離開療養院，不過她一個單身女孩，我不放心她去住什麼房車。」
紐約可和其他的地方不同，美國大部份的州都是處於地廣人稀的狀態，旅遊的時候住住房車算不上是什麼問題，很多超市像沃爾瑪甚至開放讓人長期停放房車，但紐約不同，紐約的治安太壞，一個年輕女孩去住房車簡直是找死。
莫茉倒是沒有在這個上面堅持，她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自己一個女孩子長期居住在房車裡也不是個事，當初要不是有巴基在，她一個人開RV旅行其實也是件挺危險的事。
況且就算不考慮安全問題，小灰灰裡有太多她和巴基的回憶，她怕觸景傷情，也不再打算住在小灰灰裡了。
莫茉一點頭同意，斯特蘭奇便開始上網找適合莫茉暫住的地方了，安全起見，他找的自然都是曼哈頓區和史丹唐島這兩個紐約市里以安全出名的地方。
聽到斯特蘭奇是幫著莫茉找房子，克裡斯汀的神色難免有一些不自然，在斯特蘭奇去加州演講之前，她正和斯特蘭奇處於曖昧期，兩人對對方還算滿意，單獨出去約了幾次會，正有繼續往下一步發展的時候，斯特蘭奇遇上了莫茉，然後……一切都變了。
克裡斯汀苦笑一聲，難掩苦澀的輕聲道：「斯特蘭奇，你似乎忘了『希波克拉底誓詞』。」
他們做醫生的，不應該和病人發生什麼感情糾葛。
斯特蘭奇淡淡道：「希波克拉底誓詞是不希望醫生因為對病人的私人感情影響到治療，況且她很快就不是我的病人了。」
以莫茉的身體狀況，他早就可以轉手給其他人了，只是想著費不了多少時間這才繼續看著，但等莫茉離開療養院之後，她就不再是他的病人了，他自然可以追求她。
克裡斯汀知道自己應該就此打住，不再討論這個問題，但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她有男朋友了。」
克裡斯汀話一出口就後悔了，雖然她不知道莫茉的男朋友是誰，也不曾見過他來過療養院探望莫茉，但她也曾聽說過莫茉的男朋友是個渣男，不但家暴而且把女朋友打的流產，要不是斯特蘭奇及時救治，莫茉以後連做母親的機會都不會有了。
說起來，那個女孩身上盡是謎團，那怕托尼．史塔克身上還掛個慈善家的名詞，但也不可能這樣幫著一個被家暴的女孩，不過從那個女孩進醫院後到目前為止也不曾見過托尼．史塔克來過，反而是佩珀．波茨出面打理，不過人人都知道佩珀貴為史塔克工業的CEO，平常只會比托尼．史塔克更忙，所以這女孩的身份更讓人存疑了。
「他們分手了。」斯特蘭奇很肯定這件事，「而且那傢伙不配。」
無論他是什麼二戰時的英雄，是怎麼被人控制住了，但他看不起像巴基這樣打女人的男人，況且他多少也知道，雖然巴基是無辜的，但也因為安全為由被關了起來，至少這幾年之內都不可能出來。
幾年的時光，足以讓一個年輕女孩忘了前男友了。
克裡斯汀歎了一口氣，再說下去只會讓她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傻瓜一樣，一個可笑的傻瓜。
斯特蘭奇拍了拍克裡斯汀的肩，輕聲的說了句對不起，雖然他和克裡斯汀還沒有發展到男女朋友的地步，但他確實欠她一個交待。
克裡斯汀強笑了笑，「沒什麼好對不起的。」
她該慶倖，自己是在與斯特蘭奇正式交往前遇上了那個女孩，讓她還來得及抽身。克裡斯汀畢竟是個成熟的女人，明白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強，冷靜過後還送上她的祝福，「希望你能順利抱得美人歸。」
她意有所指的眨了眨眼，「追求那女孩的可不只你一個人哦。」她看得出來，對莫茉有意思的男人可不是只有斯特蘭奇。
斯特蘭奇薄唇微微抿起上揚，「他們比不上我。」
越是英雄，越是讓人敬而遠之，那些人提供不了莫茉安定的生活，但他可以，況且他看得出來，莫茉對那些復仇者聯盟或著是神盾局裡的人都沒有什麼興趣，而且……莫茉望著他的眼神和其他人不同，雖然……他感覺得出來莫茉是透過他看著另外一個叫夏洛克的男人。
莫名的，他對那個可以得到莫茉全心信任的夏洛克感到有些妒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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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怕佩珀、奧科耶等人都不甚贊成，莫茉還是堅持離開了療養院，她的身體已經好多了，根本不需要在療養院裡休養。
不過她沒有再繼續她的房車旅遊，一方面是她的身體狀況還沒有恢復過來，不允許她開著房車到處繼續浪。另一方面也是她不想挑起美國政府那一根緊繃的神經。
因為巴基的關係，她已經被美國政府監視著，那怕她和巴基分了手，監視、或著保護她的人也沒有少過，莫茉思前想後，決定在紐約定居，至少乖上幾年，之後嗎……
莫茉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微笑。
莫茉最後還是沒有接受斯特蘭奇的好意，斯特蘭奇是出名的外科醫生，以他的薪水自然支付的起紐約高級住宅地段的租金，但不表示她也付得起啊。
好吧！她其實是付得起的，她目前賣畫的錢賺的是不多，但兩個被韋恩企業買去的專利技術早讓她的荷包滿滿。
布魯斯以出乎她意料之外的優渥價格購買她的跳頻技術，那筆錢多到夠她直接在紐約買戶三房兩廳的公寓都有剩，但她不願意接受布魯斯的好意，堅持只收不到原本韋恩企業開價的一半價格賣了那份專利，再則，她其實不願意住在斯特蘭奇的附近。
如果說她看不出來斯特蘭奇醫生的意思就太可笑了，但現在的她，沒法子馬上接受另外一段新的感情，那怕那人長的和夏洛克一模一樣也不行。
最後莫茉是在畫廊老闆布朗的介紹下，找了一戶位於紐約皇后區的二房公寓，一間臥房，一間則做畫室，每個月的月租要將近二千塊，但還在莫茉的接受範圍內，而且治安也勉強可以接受。
不過眼見一切都將回到平靜之時，另外一件讓莫茉平靜不了的事情發生了。
莫茉掏了掏耳朵，這是一個極不淑女的動作，如果被夏洛克見到了，一定會把嘲笑她一把，不過她現在也顧不得了。
「布朗先生。」莫茉笑的很甜，甜到讓人有些發毛的地步，「你剛在說些什麼？我似乎沒有聽清楚。」
莫茉決定在紐約定居之後，便抽空和佩珀先前介紹的畫廊老闆布朗見了一面，兩人相談甚歡，莫茉最後簽下了布朗做她的經紀人。布朗倒是個不錯的經紀人，不但幫她找了價格合理的皇后區的公寓，除此之外，他還幫莫茉安排好了學校。
布朗無奈的推了推眼鏡，如果可以，他也不希望被推出來做這件事啊，不過他捧著史塔克的飯碗，自然得聽老闆的話了，況且托尼和佩珀也考慮的沒錯，莫茉還是太年輕了點，她的未來可塑性很多，畫畫不過是其中之一。
但無論是那一種未來，莫茉的第一件事情便就是讀書，先將她的高中學業給完成。
莫茉的原身高中只念一半便跑去混好萊塢了，女明星的美麗是有著時間的限制，明星的黃金年代是在二十到三十之間的年歲，過了三十之後，不但顏值不如以往，而且戲路也會受限。
大部份的西方女明星在過了三十歲之後，大多很難接到女主角的戲份了，所以在好萊塢中有一句話叫做成名要趁早，做為一個女模特兒，原身很早便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犧牲了高中的學業，跑到好萊塢闖一闖。
當然，做為一個女模特兒，學業一點也不重要，雖然好學歷能夠給女明星加分，但自身實力才是最重要的。
不過做為一個畫家就不同了，做為一個畫家，如果沒有一個像樣的學歷像話嗎？那怕是天才畢卡索都是要讀書的。
莫茉瞬間死魚眼，做為一個知名的導演，她前世也是英國出名的戲劇學院畢業的，她自然知道，這世上雖然有不少野路子出身的導演，但到了最後都還是會回到學校裡去，畢竟有些東西還是得從學校裡學到。
繪畫也是如此，知識決定基礎，這是現實。
但是……她完全不需要從高中重新來過啊！！！
布朗是一個很合格的經紀人，他不但想到了莫茉的學歷問題，還給莫茉安排好了學校，「還好你雖然滿十八了，但並沒有滿二十一歲，還算是未成年，我已經安排好了，就去皇后區的中城高中，我在那邊有熟人，可以照顧你。」
美國的法律就是這麼的坑爹，那怕莫茉滿了十八，可以懷孕生孩子，但就美國的法律而言，只要未滿二十一歲就算是未成年人，一樣有權利念高中，只不過原則上得在二十一歲前高中畢業罷了。
布朗有些擔心道：「時間是有些緊了，你的課業得捉緊些，不過我算過，如果報一些暑期課程，再請個家教幫忙補習，應該還是趕得及，你這幾年畫畫也可以先停一停，我們先爭取二十一歲前高中畢業。」
出乎他意料之外的，莫茉原本的成績倒是不錯，如果不是當年跑去好萊塢的話，以她當年的成績，如果保持下去的話，申請一個好大學倒是不難的。
不過這也沒什麼關係，他大可以請最好的家教把莫茉的成績給提上來，不過就是莫茉以後畫畫的時間勢必得減少了，雖然有些可惜，但孩子的未來才是最重要的。
這也是史塔克先生的意思，莫茉的未來的可能性太多了，無論是繪畫，還是她近乎鬼才的程式設計能力，她能做的太多了，也因為如此，大夥才希望她能夠擁有和其他人一樣寬廣的未來。
看著為她的學業而擔心的布朗，甚至還請家教來補習，莫茉瞬間無言了。莫茉掙扎問道：「我可以直接申請大學嗎？」
她明白布朗的好意，不過對於重生過的她而言，她完全沒必要再從高中重新念起啊！
直接跳級到大學？
布朗沉吟片刻，「也可以，我讓人安排一下檢定教試，如果考試過了，直接念大學也成。」
「好！」莫茉對自己很有自信，高中學歷罷了，難不到她的。
此時的莫茉，完全沒有想到打臉會來的那麼快。
作者有話要說：
在美國二十一歲前還是可以念高中的，胖胖曾有親戚移民到美國，他是高三那年過去，結果先前學校的成績，美國大多不承認，高中重讀，差點沒法子在二十一歲前畢業啊。
第38章
素來對自己很有自信的莫茉第一次碰到了滑鐵盧，她的高中學歷檢定考竟然失敗了！！！
對此布朗也覺得很可惜, 翻來覆去的看著莫茉的成績奇道：「又不是外國人, 怎麼對自個國家的文學與歷史這麼不清楚呢？」
他記得莫茉好歹是讀到高一, 而且成績也不錯，怎麼連這些基礎的美國史與美國文學都不知道呢？
美國學生一般而言都是對數學、理化之類的科目頭疼, 而莫茉怎麼反而是數學、理化好到不行，都接近滿分了, 但偏生美國史與美國文學上的分數卻慘到不行，不過世界史與歐洲史倒是學的不錯。
莫．真外國人．茉吐血了，她雖然後來也到好萊塢發展她的導演事業, 但她其實是英國人不是美國人, 她對美國歷史自然只是一知半解，至於美國文學就更別提了。
因為種族議題再加上近來政治正確性, 學校所考的美國文學十有八／九是美國的黑人文學作品, 不過那怕是有什麼政治正確性之故，一般而言黑人文學大多專注於種族之類的嚴肅題材, 這也限定了它的流行度, 對於一海之隔的英國人而言更是極不熟悉, 更別提莫茉連自個國家的莎士比亞都忘了大半了, 怎麼可能會瞭解美國文學。
就醬, 莫茉的美國史和美國文學得到了有史以來最慘的一次分數，慘到連莫茉都無所可說的地步。這絕對是她有生以來最黑的一次黑歷史，沒有其他。
中城高中的校長看了許久之後，最後推了推眼鏡道：「美國史與美國文學從頭修起, 沒問題吧？」
「沒……沒有意見。」看著成績單上大大的Ｆ，莫茉那好有意見。
「別擔心。」校長笑眯眯的笑道：「這很容易補起來，你以前的成績不錯，檢定考除了……」校長可疑的頓了頓，「只要SAT的分數夠好，不影響之後申請大學。」
好在美國史與美國文學的學分不多，莫茉的世界史與歐洲史程度不錯，可以免修，那怕是重修什麼的，一年左右也該可以畢業了。
這個結果跟莫茉所猜的情況差不多，也頂多做一年左右的高中生就該畢業了，不過她是鬱悶在重修美國史與美國文學這一部份，真的是這日子過著過著，都過糊塗了，竟然忘了美國史與美國文學不是她所擅長，沒事先抱一下馬腳，明明是可以背多分就可以解決的事兒，結果平白得在高中多待一年。
無論如何，莫茉還是被迫重新做了一次高中生，而且第一堂課便是和一群才剛年滿十六歲的小孩子一起上課。
莫茉在課堂上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美國人發育極快，那怕是十八歲的女孩也常有成熟的像二十來歲的少婦一般的情況，不過十五、六歲的孩子……就真的只是半大的孩子模樣。
莫茉一個十八歲，已經開始散發女人韻味的半大少女，混在這麼一群小孩子中，說有多引人注目就有多引人注目，不要說老師上課時總忍不住往莫茉這兒瞧上幾眼，就連好些同學都忍不住竊竊私語著。
莫茉下意識的選了最後面，較不惹人注目的位置，然後……她遇到了自己的好鄰居──彼得．派克。
「Ｈi，派克。」莫茉有些尷尬的打了聲招呼。
「莫茉！」雖然還在上課中，但彼得便忍不住溱過來問了，「你怎麼在這裡？」
莫茉是新搬進來的鄰居，才十八歲的年輕少女，長的又那麼漂亮，好像還是什麼模特兒，一搬進來就吸引了全公寓上下年輕男孩的注意力，不過他不一樣，他可是收到了來自史塔克先生的秘密命令，要在學校裡保護莫茉的。
想到自己成了復仇者聯盟預備役的一員，彼得得意挺了挺胸膛。
莫茉尷尬一笑，她還真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碰到彼得。
彼得是她隔壁的鄰居，她住在13號之A，而彼得家住在13號之B，彼得家裡就只有他和梅嬸兩個人，梅嬸是個好女人，那怕丈夫死了，還是盡心撫養著丈夫的侄子。
她還記得她搬進公寓的時候，梅嬸還特意讓彼得送了一盒自己烤的燕麥餅乾過來，說是歡迎她這個新鄰居，雖然味道……莫茉臉色微白，拒絕再想下去。
不過在這對鄰居特別冷漠的紐約，擁有一個像梅嬸這樣的鄰居算是難得了。
莫茉尷尬的低聲道：「我是中城高中新進來的學生。」
她竟然檢定考失敗而重讀高中，如果這件事被夏洛克知道，她一定會被他嘲笑一輩子。
彼得疑惑道：「可是這是高一的美國史……」莫茉都十八歲了，為什麼會來念高一的課程？而且這還是美國史，完全沒有難度啊。
那怕是美國人，他也不得不承認自個國家的歷史真的簡單到不行，畢竟才短短兩百年的歷史，能難到那裡去？
莫茉的臉色頓時難看了，許久之後才掙扎道：「我就是要補高一的學分。」美國史和美國文學都是高一的課程。
彼得的眼神頓時不對了，他拍了拍莫茉的肩，「別擔心，高一的課不難的。」他頓了頓，「如果有什麼不懂的話就來問我，我晚上都會在家的。」言下之意便是很樂意幫莫茉補課了。
傳說越漂亮的女孩腦袋越空，看來是真的，像麗茲那樣美貌與智慧兼具的，畢竟是少見啊。
莫茉看出彼得眼裡的同情之色，無言的別過臉，突然覺得好想哭怎麼辦？她絕對不是學渣啊！
因為莫茉只有美國史與美國文學……等少部份高中課程需要重修，其他的時間，莫茉乾脆大部份的課都選了AP課(注一)，既然免不了在高中耗一年了，就別浪費時間了，多念些AP課，她以後大學時花在課業上的時間也能少些。
紐約畢竟競爭比較大，那怕是像中城高中這般的普通高中，也有不少AP課程，來上AP課的自然都是年紀比較大的高三或著是高四的學生，不過在微積分的課堂上，莫茉又遇到了彼得，除了彼得之外，還有一個年輕的亞裔的胖胖小男孩叫內德。
「莫茉！」一見到她，彼得訝的抱著書坐到了她旁邊，問道：「你怎麼在這裡？」
這堂是微積分的AP課，如果成積不到是不讓選修的啊。
「我來上課啊。」莫．真學霸．茉終於可以小小的得意一下了，她真的不是什麼學渣啊，不過……
莫茉好奇的看了彼得與內德一眼，疑惑道：「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她除了美國史與美國文學之外，其他的課都過了檢定考，所以可以修更進一步的AP課程，但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彼得不過才十六歲吧，旁邊的小胖子應該和彼得差不多大，怎麼一般的高二生都能來上AP課了嗎？難不成是旁聽？
彼得與內德得意的握拳互拍，「我們是美國學術競賽社團的團員，所以可以來預修AP課程。」
「原來如此。」莫茉微微點頭，看來彼得和內德也是學霸型的，所以才能在高二就先預修AP課程了。
「嗯，彼得很強啊。」內德與有榮焉道：「彼得還申請到史塔克的獎學金呢。」
「史塔克獎學金！？」莫茉微微沉吟，眼眸微眯，「那一種獎學金！？」
托尼．史塔克自從成為鋼鐵人之後，整個人性情大變，雖然史塔克工業以前就常做慈善事業，不過自他成為鋼鐵人之後，慈善事業的版圖變得越發大了，獎學金之類的自然也包含在內，不過就她所知那些獎學金大多是給大學生和研究生的，但給一個高中生！？
怎麼聽起來總覺得有幾分古怪啊。
「九月史塔克獎學金。」內德最得意的就是自家小夥伴申請成功了史塔克獎學金，雖然他查了半天也沒找著這個獎學金的詳細資料，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除了獎學金之外，彼得還得到在史塔克工業實習的機會！
彼得是史塔克工業的實習生，布朗是托尼．史塔克的女朋友──佩珀，現任史塔克工業的CEO名下畫廊的老闆，再想想布朗介紹的公寓，布朗安排的學校，對了，還有布朗安排的檢定考……
莫茉頓時想『呵呵』了。
「是嗎？」莫茉突然笑了，笑的很溫柔撫媚，她對內德招招手，活像要拐小孩回去吃的邪惡女巫一般，「過來！咱們好聊聊。」
莫茉雖然不過才十八歲，還算是個年輕的少女，但因為內裡靈魂之故，自然而然的帶著一種成熟女人的韻味，像她這樣的女人，對於像內德這般的半大少年正是最有吸引力的時候，是以莫茉一招手，內德馬上屁顛屁顛的坐到莫茉旁邊，把彼得的事情賣的一個撤底。
什麼幾天前得到史塔克工業的獎學金，放學還去做史塔克工業的實習，每天三句話不離史塔克先生，常常打電話跟史塔克先生報告什麼，雖然總是被轉接給一個叫哈比的傢伙……等。
「呵呵。」
莫茉雖然笑的很溫柔撫媚，眼眸都笑眯成一條線了，但彼得身上的蜘蛛感應一個接著一個彈跳出來，再望著莫茉眼眸中隱隱約約傳來的殺氣，小蜘蛛默默垂淚，史塔克先生，我對不起你，我沒做好秘密保鑣的工作。
托尼．史塔克交與小蜘蛛的第一項任務，以徹底失敗作結。
作者有話要說：
注一：AP課，即大學先修課程，由美國大學理事會贊助和授權的高中先修性大學課程。相當於美國大學課程水準，比一般的高中課程更深入、複雜和詳細。學生通過AP考試換取的學分，可以同等換取相應的美國大學學分。
第39章
「呵呵∼呵呵∼」上微積分課時，彼得的背心一直傳來莫茉的冷笑, 那明顯帶點惡意的小眼神, 就連內德也注意到了。
趁著老師不注意, 內德咻的一聲，溜到彼得旁邊：「你對你鄰居怎麼了？」
方才閒聊的時候, 他已經知道莫茉就是住在彼得對門的新鄰居了，胖胖的內德內心深處其實有一顆敏感的小心心, 做為胖子，那怕是學霸性的胖子，平日裡也遭受了不少白眼, 所以看對人特別敏銳, 那些人是真不在乎他的身材，是好是壞他還是感覺得出來的。
他感覺得出來, 莫茉不是什麼小心眼的女孩, 而自家基友是什麼性子他更是再清楚也不過了，彼得也不太可能會做什麼事惹到人才是。
彼得也很委屈, 「我什麼都還沒來得及做。」
那有一個秘密保鑣像他這樣的, 上工第一天就被人發現了。
「你本來想做什麼？」內德頓時興奮了, 他多少也曾經聽到彼得說了一些莫茉的事情, 知道她無父無母, 一個人住在公寓裡，再想想莫茉一個寂寞的美女，和彼得這樣的學霸，教著教著……內德腦海中頓時上演了一部魯蛇的成功之類的大戲。
「哦！不！」內德突然想個衛道士一般的碎碎念, 「彼得，你不是喜歡麗茲嗎？男人不可以三心兩意的。」
「呵呵……」彼得背後又傳來一陣詭異的笑聲，而且彼得這次敢用自己的蜘蛛感應發誓，莫茉的聲音絕對比之前要高了三度。
「內德。」彼得都快哭了，「求求你別亂說了，只要你閉嘴一小時，我新買的樂高樂園借你玩。」
「好！」內德二話不說應了，「借我玩一個星期。」
彼得討價還價，「我都還沒玩過呢，一天。」
「ok，就這樣說定了。」
雖是如此說著，但以內德的個性，怎麼可能真的不說話，整整一堂四十分鐘的課，就看他一直來來去去的跟彼得說悄悄話，不過這兩個人的聲音也著實大了點。
別說在他們身後的莫茉聽的一清二楚，呵呵冷笑的冰冷程度，就連遲頓的內德都有些感應到了，而且前頭老師又咳嗽又瞪人了好久，這兩個傢伙還是不知死活的說著悄悄話，最後直接被老師請了出去。
莫茉一下課，便對彼得使了個眼色，「過來！」接著往學校的偏僻地方走去。
那怕全身上下所有的蜘蛛感應都在叫囂著危險，但彼得還是沒膽子跟莫茉說不，最後在不明究理的內德羡慕的眼光中，以一種受委屈的小媳婦姿態，扭扭捏捏的乖乖跟著莫茉走了。
兩人一直繞到學校後面，莫茉手一甩，直接把手上厚重的微積分課本往彼得的方向一丟，眼見就要砸到彼得時，彼得下意識的一個側身粘住了。
看著彼得如行雲流水般的動作，莫茉微微挑眉，她百分之百的確定這個小子有古怪了。
她還沒見過有什麼人可以用這麼違反地心引力的方法從上方把一本厚厚的銅版書從上方給粘上來的。
彼得尷尬的想把書還給莫茉，不過莫茉一甩手把書本打到一旁，然後趁著彼得楞住的那一瞬間直接給彼得來了個壁咚。
「說吧。」莫茉仗著自己比彼得高了半個頭的身高，把彼得壓制在牆上，沉聲道：「托尼．史塔克叫你監視我什麼？」
「其實……」被莫茉的陰影籠照著，彼得下意識的吞了口口水，「其實史塔克先生沒叫我監視你……」
「嗯哼∼」莫茉微微挑眉，壓根不相信的回了兩個字。
「史塔克先生是要我保護你。」彼得招供了，「史塔克先生怕你有危險。」
「我會有什麼危險？」莫茉微微挑眉，要有危險早有了，況且她都和巴基分了手，想起巴基……莫茉眼眸微眯，女王氣勢全開，可憐的小蜘蛛頓時覺得自己好像被食物鏈上層的動物盯著，感覺自己快要被吃掉了。
「呃……」彼得被問的快哭了，他那知道莫茉會有什麼樣的危險，史塔克先生就交待那麼一句話就閃了，真論起來，他和史塔克先生似乎才說了不到五分鐘的話。
莫茉反覆問了幾句，確定彼得當真不清楚情況才罷。
「告訴史塔克先生。」莫茉鄭重道：「我很感激史塔克先生對我的照顧，但我和『那個人』已經分手了，再也沒有半點關係，請史塔克先生不用因為『那件事』而對我特別照顧了。」
現在的她，完全不想再接觸到任何和巴基有關的東西了。
況且史塔克和佩珀已經照顧她很多了，她很清楚，布朗就是他們所安排的人，還有她的畫，她才沒畫幾張畫，但大多都被人先預定走了。
雖然她知道自己的實力，但她不覺得自己這麼一個新銳畫家可以這麼快把畫給賣出去，那些追捧著她的畫的人大多是看在托尼與佩珀的面子而來的。
有些事情就是這麼坑爹，同樣一件事，只要是托尼做了，便會成為一個流行時尚，不知道什麼時候起，買她的畫成了一種流行，似乎紐約的有錢人不收藏一張她的畫就不像樣似的，還好布朗以她即將開畫展為由而捥拒了，不然她還真不想她的畫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賣了出去。
「莫茉！」望著莫茉的背影，彼得鬼使神差的喚住了她，「莫茉！我覺得……」
彼得頓了頓，終究在莫茉的冷視之下把那句話說完，「我覺得史塔克先生沒有惡意。」
雖然不知道史塔克先生要他照顧莫茉的目的，但他感覺得出來，史塔克先生沒有什麼惡意。
莫茉的腳步微頓，「我知道……」
莫茉的聲音裡有一些感傷，「但他照顧我太多了，他完全沒有這個必要。」
從她受傷，到住進療養院，到她出院，找公寓，甚至到現在的重上高中，背後都有著托尼．史塔克的照顧，但這其實是沒必要的。
她的孩子會沒有是她的任性所致，和史塔克……和任何人都沒有半點關係。
莫茉突然回頭輕聲跟彼得說了一句，「幫我謝謝史塔克先生，但是……也麻煩你幫我帶句話給他。」
莫茉的眼眸透過彼得，似乎是望向在遠方的托尼．史塔克，「他做的已經夠多了，我沒怪過任何人，所以請他停止吧。」
無論是托尼．史塔克，還是布魯斯．韋恩也好，他們都做的夠多了，她不需要，也不想要任何人的同情。
「還有……」莫茉頓了頓，再加了一句，「也請他放過自己，請他不要把那些事全都怪到自己身上。」
無論大家再怎麼把史塔克給神化了，他畢竟只是一個人，只要是人就難免有一些疏漏，她的孩子，真的不是他的錯。
「請他別再自責了。」
ＸＸＸ
彼得真的把莫茉的話帶到了，出乎他意料之外的，一向玩世不恭，似乎從來沒正經過的史塔克先生沉默許久，最後才問道：「她真的這樣說？」
彼得重重地點了點頭。
托尼微微一笑，出乎意料之外的，他竟然跟彼得道了聲謝。「幫我跟她說聲謝謝。」
彼得下意識的退了一步，他不認識今天這個史塔克先生，今天的史塔克先生一點都不史塔克了。
雖然是被嚇到了，但那怕是彼得也可以看得出史塔克先生笑容底下那一抹如釋重負的輕鬆感。
「史塔克先生。」彼得低聲問了一句，「莫茉是你的私生女嗎？」
「噗∼∼」托尼不口氣的一口水直接噴到彼得的臉上，不服老的他第一次服了年輕人的腦洞，這小子的脖子以上都是洞嗎？
他沒好氣道：「胡說些什麼？」
托尼忍不住伸手狠狠地敲著彼得的頭，「你在想些什麼，我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大的私生女！」
如果莫茉當真是他的女兒，他的第一件事就是直接沖進美夢監獄裡，斃了那個搞大他女兒肚子又打掉他外孫的混蛋了！
啊！不對，莫茉根本不是他女兒，所以以上事情全部都不存在。
「可是……感覺你似乎是欠了莫茉什麼。」彼得委屈道：「你不可能欠莫茉錢，而你又有佩珀小姐了，不可能和莫茉有什麼情愛糾葛，所以這個解釋比較合理啊。」
不是欠錢也不是欠情，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史塔克先生是莫茉的爸爸之類的，而且史塔克先生以為自己很年輕嗎？他如果沒記錯的話，史塔克先生都四開頭了。
彼得嘟嚷道：「而且算算年級也挺合的，而且你們都是黑髮，又都那麼聰明。」
他都聽說了，莫茉除了美國史與美國文學之外，其他都是高分過檢定考的，幾乎可以說是資優生了。而且他也聽說過，史塔克先生從十八歲一成年開始就亂搞到成為鋼鐵人為止，算算年級，如果史塔克先生二十來歲就搞出人命的話是極有可能的啊。
托尼頓時眼神死，黑髮的人多的很，聰明的人更不少，如果每個黑髮的人都有可能是他的孩子的話，那他的孩子可多了呢。
「平常少看點肥皂劇，對你的智商沒幫助。」托尼不客氣的教訓著，「最近訓練的怎麼樣了，蜘蛛衣使用情況如何？」
「史塔克先生……」彼得正想反應一些問題，就被托尼直接拉去訓練場。
「算了。」托尼手一伸，鋼鐵衣頓時上身，「我們直接來試一下吧。」
沒有什麼比直接打一頓能更快瞭解的，這就是所謂身體的記憶啊。
托尼深深覺得自己是活雷鋒，不留名的那一種。
「等等！」彼得一臉懵逼的被托尼直接拉到訓練場，來了一場慘人道的練習。
等等！他做錯了什麼，他不過就是很『合理』的懷疑史塔克先生有私生女而已啊！
被史塔克用鋼鐵衣狠狠教訓一頓的彼得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家，嘴裡不斷的碎碎念著，「史塔克先生真的是太過份了，他私生子一定很多，所以才不敢面對……」
彼得情不自禁的腦補著一場又一場的狗血倫理大劇。
「……」蜘蛛衣裡沉默不語，此時的彼得還不知道蜘蛛衣裡有一個善良忠誠，但是對托尼更忠誠的戰衣小姐姐在等著他。
不過當彼得回到家時，卻發覺有些不對勁，家裡靜悄悄的，而且燈完全沒有開。
「梅嬸！？」彼得覺得有些不對勁，一般這個時候的梅嬸應該已經回家了啊。
不只是他家，就連對面的莫茉家也安靜的很，再想想之前史塔克先生叫他保護莫茉的說話，彼得第一次慌亂了。
彼得高聲喊叫著，「梅嬸！？莫茉！？」
作者有話要說：
托尼目前約四十歲哦。還有，托尼和莫茉絕對沒有男女關係。
第40章
彼得有一個很好的習慣，遇到了事情之後會習慣性的跟史塔克先生報告一下, 無論是大事小事, 甚至是扶了個老奶奶過馬路, 都習慣性的跟史塔克先生報告一下，當然, 這麼話嘮的下場，便是他的引導人由史塔克轉手給了總叫要他做紐約好鄰居的哈皮, 不過因為莫茉的關係，最近又轉回了史塔克先生手上。
「史塔克先生！」彼得緊張問道：「怎麼辦？梅嬸和莫茉不見了！天啦！她們是不是被人捉了，可是為什麼連梅嬸也被捉了？難到是梅嬸看到不該看的東西？史塔克先生, 梅嬸會不會已經被人綁了水泥塊沈到哈德遜河裡了？」
聽到莫茉跟梅失了蹤, 托尼也有些緊張了，但見多大風大浪的托尼還是先安撫著小蜘蛛, 「冷靜一下, 你先回去仔細找找她們有沒有留下什麼字條？」
理論上，莫茉和巴基已經分了手, 莫茉的周圍又有著他們的保護, 應該不會有人去找莫茉的麻煩, 但巴基這傢伙得罪的人太多了, 天知道有多少人等著找他的麻煩, 可不是所有的人會像他這樣這麼不記前嫌的。
「哦！對！對！字條！」小蜘蛛連忙又爬了回去，聽電話裡傳來的聲音似乎是在東翻西找，聲音大的很，也不知多少家俱受到了小蜘蛛無情的摧殘。
托尼暗暗翻了個白眼, 就知道小蜘蛛不可靠，所以他私底下還有做了些手腳，小蜘蛛和莫茉所住的那公寓，一路上的監視器都直接連到史塔克資料庫中。
「星期五。」托尼吩咐道：「查一下他們的下落。」
「SIR。」星期五沒多久就查到他們的下落了，「梅．派克住院了，莫茉送她到醫院裡去了，現在兩個人都還在醫院中。」
接著星期五又從醫院裡調出了梅的住院資料。病歷上寫的很明白，梅．派克是因為長期勞累過度而肝發炎，需要住院觀察幾天。
而電話中彼得還在大呼小叫聲，翻動家俱的聲音絡繹不絕，彼得的聲音帶著驚慌，「史塔克先生！沒有字條！我看過了，沒有字條！會不會在莫茉屋子裡，天啦，綁匪會留字條嗎？一般電視上不都是打電話要贖金？」
他雖然年級小，但電視還是看的不少的，該有的常識還是有的，一般都是用變聲器打電話要贖金啥的，好像沒看過綁匪留字條。
托尼懶得去偵測這傢伙的智商了，他再次懷疑了一下自己當時是中了什麼毒，把小蜘蛛拉進復仇者聯盟中，或許是因為那時被美國隊長給刺激到了？他翻了個白眼，直接說道：「她們在紐約長老會皇后醫院裡。」
「醫院！？」彼得驚道：「他們去醫院做什麼？」
托尼難得的沉默了一會兒，他在收彼得進復仇者聯盟的時候，自然也調查過彼得，對彼得家的事情多少知道一些。
梅．派克在丈夫本．派克意外死後獨力撫養侄子，不能否認的，當時才十歲的彼得是一個負擔，梅不過是個小護士，薪水並不高，又是在紐約這個大城市中，為了給彼得一個良好的教育環境，她一直堅持住在治安與教育水準較佳的皇后區中，而不肯搬到租金較為便宜的布魯克林區。
梅一口氣打了三份工才能把這個家給撐下去，不過現在也撐不住了。長期的疲憊瞬間爆發出來，好在送醫及時，休息一陣子就好了，不過以後不能再這樣勞累了。
托尼輕咳一聲，提醒彼得道：「你還不快點過去？再晚的話就會錯過探病時間了。」
「哦！哦！史塔克先生，你說的對，我先去看梅嬸了，拜拜。」被托尼一提醒，彼得頓時想起來醫院探病是有時間限制的，他連忙掛了電話，幾個縱身，用蜘蛛絲直接從大樓頂一路蕩到醫院裡去。
待彼得離開之後，托尼才吩咐道：「星期五！查一下彼得目前的時薪是多少？還有，通知一聲皇后醫院一聲，梅．派克的醫藥費由史塔克工業出了。」
畢竟是他們復仇者聯盟預備役裡的小傢伙，稍稍漲一點薪水也是應該的。
「SIR。」星期五溫柔的聲音響起，「彼得並沒有支薪。梅．派克的醫藥費已經由莫茉小姐代付了。」
「什麼！？」聽到彼得竟然沒有支薪，托尼倒是真驚訝了，他有些不滿道：「星期五，我們史塔克工業可沒有窮到這種地步吧？」
就連鷹眼的退休金他都代替陷於金融危機的神盾局出了，他怎麼會不付彼得薪資呢？他又不是葛朗台。
「SIR。」星期五低聲解釋道：「所有來史塔克工業實習的學生都是無支薪的。」
這是史塔克工業多年以來的習慣，因為來史塔克工業實習就是對他們能力的一種肯定，能擁有在史塔克工業實習的經歷寫在履歷表上，比任何金錢還要來的珍貴，所以一般而言，史塔克工業的實習生都是無支薪的。
「所以這一個月來彼得一毛錢也沒拿到？」史塔克有些不敢置信。
「是的。」星期五的聲音裡透露著一絲小委屈，「是您說不要給彼得特殊照顧，免得被羅斯將軍發現了。」
做為忠實執行托尼每一句話的AI，星期五有些小委屈了。
托尼一拍額頭，他差點忘了，身後還有羅斯這個傢伙等著呢。
托尼沉吟許久，最後還是決定不冒險把彼得給暴露出來，他給彼得的裝備已經讓羅斯懷疑蜘蛛俠是他的人了，讓彼得支薪不過是他一句話的事，不過他不能讓彼得也到了明面上，彼得怎麼說都是一個未成年的孩子，那是羅斯這傢伙的對手。
托尼直接道：「直接從我的秘密帳戶裡撥一百萬給彼得。」
「SIR。」星期五猶豫的聲音響起，「彼得的帳戶被軍方的人監視中，還要轉帳嗎？」
托尼微微一楞，「他們怎麼發現彼得的？」
星期五有些遲疑的說道：「所有身高170公分上下的實習生都被監視了。」
托尼頓時死魚眼，他媽的，這時候倒是懂得去用視頻照片來計算目標人物的身高了，之前把巴基弄成華盛頓爆炸案的主謀時怎麼沒想到！
托尼微微沈吟，「那就讓所有的實習生可以支薪吧，按著最低的員工薪資標準付時薪，另外再尋個名目給彼得一筆獎金。」
「SIR。」星期五算了一筆帳，提醒道：「這樣的話一年史塔克工業會多支出近億美元。」
「我缺這點錢！？」托尼聳聳肩，不在乎的說道。
星期五默默地收回所有的話，嗯，老闆是壕哥，不缺錢。
ＸＸＸ
梅本身就是紐約長老會皇后醫院裡的護士，小彼得在醫院裡也算是熟人了，沒一會兒便有熱心的護士指點了方向，胖胖的黑人護士長和梅也算是熟人了，更是看著彼得長大，她歎道：「還好你們家對門的那個新鄰居反應的快，發現不對就把梅送來醫院，不然梅就危險了。」
「瑪麗阿姨，梅嬸是什麼病？」彼得的臉色慘白，一瞬間頓時想到好些癌症之類的病了。
自本叔叔死後，梅嬸就是他僅剩的親人了。
「沒什麼。」瑪麗有些憐惜的摸了摸彼得的頭，「梅她只是累了而已，有些肝發炎了，休息幾天就好了，不過以後可不能讓梅那麼累了。」
三份工，真沒想到梅撐了那麼多年，不過再怎麼的也不能不考慮一下身體狀況啊，這次要不是鄰居瞧見了，及時把梅送到醫院，這一暈就沒了命的人可從沒少過。
彼得默默地點了點頭，心裡沉甸甸的隱隱約約有了點預感。
本叔叔收養他時，他才八歲，沒二年本叔叔就死了，他還記得所有的人都勸梅把他送到育幼院裡去，勸她沒必要養著過世丈夫的侄兒，但梅嬸硬是留下了他，這些年來，他也知道梅嬸很辛苦，但沒有想到……
頭一回，彼得懷疑自己是不是不該繼續做蜘蛛俠了，為了做蜘蛛俠，他不只放棄了學校的學術競賽社團，也放棄了日常的打工，又常常因為做蜘蛛俠的關係，弄丟了背包，三不五時跟梅嬸伸手要錢買新背包，梅嬸的負擔已經很重了，他又給梅嬸添了麻煩……
彼得在一旁自怨自哀著，便沒注意到莫茉和斯特蘭奇一起從梅嬸的病房中走出。
「謝謝你。」莫茉低聲道：「其實你不用特地過來一趟，這些事情我自己可以處理的。」
生病的是梅嬸並不是她，況且在美國的醫院，只要錢到位了，一切都好說，並不是非得要斯特蘭奇醫生出面的，雖然她不否認，當斯特蘭奇出面時，事情會比較快解決，沒一會兒便幫梅嬸安排好病房了。
斯特蘭奇意有所指的看了她一眼，「我很樂意幫你。」他頓了頓加了一句，「任何事。」
莫茉尷尬一笑，很想問說，『那你能幫我寫我的歷史作業嗎？』
雖然明知道歷史這玩意不過是背多分的玩意，不過做為一個外國人，她對於把自己寫的像白蓮花一般的美國史著實反感。
莫茉客氣的淺笑，「下次讓我請你吃頓飯吧，說起來，我都還沒好好感謝你呢。」
她先前出院時走的匆忙，沒有好好跟斯特蘭奇、佩珀，還有奧科耶道謝，只是寄了三張小畫像過去，而奧科耶上次連絡她時，說她快要回國了，約她出來吃頓飯，到時把斯特蘭奇一起拉上吧。
斯特蘭奇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可以稱之為微笑的表情，深沉的嗓音帶著一絲愉悅，「我很期待。」
斯特蘭奇是真的很忙，他和莫茉只說了幾句話便匆匆離去又得趕回去，而這時彼得也趕了過來。
望著失魂落魄的彼得，莫茉摸著下巴疑惑著，她留了字條嗎？
那時見到梅嬸昏到，她匆匆忙忙的送梅嬸到醫院裡去，她有留字條通知彼得一聲嗎？
莫茉想了半天，總覺得自己似乎沒留什麼字條，不過看彼得都趕過來了，也就罷了，畢竟這家醫院正好是梅嬸工作的醫院，說不定有人通知了彼得也不一定。
「怎麼了？」見彼得有些恍神，莫茉隨手遞了一杯冷飲給彼得，難得的安慰道：「你別太擔心了，梅嬸的情況並不嚴重，休息幾天就好了，只是以後不能再這麼勞累了。」
「謝謝。」彼得跟莫茉說了一句謝謝。他都聽瑪麗阿姨說了，那怕梅嬸在皇后醫院工作，但醫院在知道梅嬸沒有錢的情況下，一開始也是不太願意接收梅嬸這個病人的，全靠莫茉幫忙付了醫藥費。
「我會儘快還你錢的。」彼得連忙道。
莫茉搖搖頭笑道：「不用急。」
她並不在乎這一點小錢，而且或許是因為那個失去的孩子，莫茉難得的對彼得這般的大男孩多了點耐心，
「我是說真的。」彼得連看都不太敢看莫茉，他羞愧的都快哭了，史塔克先生交給他的秘密任務，第一天就讓莫茉發現了。
莫茉又幫忙救了梅嬸，連醫藥費都是人家代付的，彼得都不知道該怎麼面莫茉了，總覺得自己好沒用啊。
「一點小錢罷了。」莫茉是真的不在乎這點錢，她比較奇怪的是，「你在史塔克工業實習難道沒有薪水嗎？」
看見梅嬸和彼得窮成這樣，她倒是真的嚇了一跳。托尼．史塔克不缺這點錢吧？想想她那時無論是請斯特蘭奇幫忙做手術，還是之後的療養院，全都是托尼．史塔克買單的，不說別的，光是請斯特蘭奇做一次手術的錢可就不少呢。
「實習生是沒有薪資的。」彼得低聲道。不只是史塔克工業，大部份紐約公司的實習工作是沒有支薪的，所以他的情況並不算是特例，而且他比其他人要好很多了，那怕史塔克先生不說，他也知道自己的蜘蛛衣少說也有上百萬元。
莫茉微微皺眉，「梅嬸的情況雖然不嚴重，不過她以後不能再兼那麼多職了。」
一口氣做三份工作，而且還這樣子做了好幾年，那怕是個鐵人也受不了啊，怪不得梅嬸會累病了。
紐約居，大不易。那怕有布朗明裡暗裡的幫襯著，她租那麼一間公寓每個月也要二千塊美金，再加上每年的房租漲價，以梅的薪水只怕繳了房租之後就所剩不多了，更別提醫生建議梅嬸要先休息一、兩個月，彼得家裡有足夠的存款嗎？
有時候不能怪美國人不存款，住在紐約的人，在薪水大半都付了租金的情況下，實在是很難存錢的。
「嗯。」彼得點了點頭，「我會努力打工。」
看樣子復仇者預備役的實習得放一放，先找一些兼職來做，而且……彼得摸摸下巴，他記得報紙上徵求蜘蛛人的照片，或許他可以也賣賣蜘蛛人的照片，靠自拍賺錢？
「……」戰衣小姐姐沉默了，彼得，絕對養的起孩子的托尼爸爸會傷心的。
第41章
梅嬸在醫院裡只住了三天便就回家了，這三天內彼得一直都很乖, 乖乖的上學, 乖乖的下課後到醫院裡去陪伴梅嬸, 直到探病時間結束後才回家，就連下課後的史塔克工業的『實習工作』也暫停了。
梅嬸雖然出院了, 但不過醫生也嚴重警告梅不能夠再長期勞累，什麼兼職之類的以後別再做了, 而且最好能夠休息二個星期再回去工作，梅嬸雖然不願意，但無奈自己的身體不爭氣, 加上彼得用自己的大學學費有史塔克先生的獎學金資助為由, 已經不需要梅嬸拼命存錢了，梅嬸才勉強同意先休息二個星期再說。
做為一個高中生的家長, 而且彼得十有八九會去上什麼麻省理工、哈佛這一類學校, 梅嬸很有意識的早就開始存錢了，不過她再努力也比不上紐約高漲的房價。
梅嬸這次會累病的原因之一也是因為接到了房東的通知, 說要把房租再提高8%, 雖然只是8%, 但對於薪水有2/3都奉獻給租金的梅嬸而言, 再加上生活費, 她根本存不到多少錢，梅嬸算著自己的存款，暗暗發愁，那怕彼得以後的大學學費不用她頭疼, 但這麼一點點存款，根本支援不了多久。
梅嬸本來想休息一個星期就好了，不過被難得強硬的彼得阻止了，彼得拍著胸脯保證沒問題，史塔克先生已經說了，準備給他們這些實習生支薪，所以他也可以拿錢回家了。
雖然不覺得實習生的薪水能夠高到那裡去，不過梅嬸還是拗不過彼得的好意，勉強答應多休息一個星期。
托尼確實是給了彼得不少錢，除了實習生的薪水之外，另外還一個十月積優生為由給了一大筆獎金，不過看著那個比梅做了三份兼職加起來還高的獎金，彼得一方面想抱著托尼的大腿大喊爸爸之外；另外一方面也有些不好意思去動用這筆錢了。
史塔克先生交給他的第一個任務，保護莫茉的事情他都沒有做到，他實在沒臉去面對史塔克先生啊。
出於少年人的自尊心，彼得決定用其他的方式打工賺錢，看著網路上的用高額獎金收購蜘蛛俠照片的新聞，最後彼得還真的搞起了自拍，不過他並沒有傻到在房間裡自拍，而是到了外面小巷，把照相機用蜘蛛絲粘在牆上，還擺了好些POSE自拍，他得意的拿著照片，準備給內德看看時，正好撞到了正好剛回家的莫茉。
「啊！」莫茉驚叫一聲，彼得明明比她還矮半個頭，但肌肉卻硬到不行，真是太犯規了。
「小心。」彼得連忙扶起莫茉，這一彎腰，他一連串的蜘蛛俠自拍照頓時掉了出來。
「這是什麼？」莫茉撿起照片隨手翻了翻，越看越是古怪，望向彼得的眼神便有些不對。
「怎麼了嗎？」本來就頗為心虛的彼得被莫茉的小眼神給看的不安，心虛的問道。
「自拍的功力不錯嗎。」莫茉點評了一下，「衣服做的很到位，看不出來你身材還挺有料的。」
其實莫茉的重點是最後一句，沒想到小彼得的肌肉還挺發達的，該說是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嗎？所以小小年紀就練出了一身肌肉了。
做為一個名導演，莫茉的腦洞其實是很大的，加上梅有時跟她閒聊時說的一些關於彼得被欺負的小故事，莫茉頓時腦補出一出宅男被欺負，然後健身奮鬥的大戲了。
彼得被莫茉的第一句話給嚇的冷汗直流，莫茉之後說的啥啥，他都沒注意聽了。彼得沉默許久，最後忍不住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是自拍的？」
他一點臉都沒露出來啊，而且穿的還是史塔克先生送的，貨真價實的蜘蛛衣，莫茉怎麼會發現的？不愧是史塔克先生指名保護的人，果然厲害。
「這還要問？」莫茉微微挑眉，指著照片道：「看看這攝影的採光，還有攝影機與人物之間的距離，每一張都看著鏡頭，不是自拍是啥？就算沒學過攝影的人都能看得出來吧。而且十幾張照片採光與拍攝角度都沒變過，就連地點也在同一個地方，你自拍時也別太懶了，偶爾也該換換背景角度吧，那怕這件衣服做的不錯，也會看膩的。」
十來張照片的採光都在同一個位置，而且人物全都在正中心，是新手自拍最常見的情況，以她的經驗，一看就知道了。
不過莫茉也不得不承認，這衣服做的真好，應該是找專門做COSPLAY的人做的吧！做的非常專業，如果不是她的話，一般人乍看到之後只怕真的會相信是蜘蛛人的自拍照了。
莫茉瞬間毒舌魂上身，把彼得的自拍照批評的一無是處。
基於某些原因，莫茉對彼得一向很溫和，但莫茉剛剛才從一頓不怎麼愉快的飯局中回來，說話便難免毒了點。
為了答謝斯特蘭奇還有奧科耶先前的幫助，再加上奧科耶回國在即，莫茉特意請大夥吃了頓飯，也是希望借此和斯特蘭奇略略拉開點距離。
沒想到奧科耶來是來了，她還帶了個伴，瓦坎達的國王特查拉。
雖然特查拉很客氣，來的目的也不過是表達歉意，但莫茉一想到原來她和巴基會被人發現是因為眼前的那個傢伙，她就覺得渾身不舒服，好在斯特蘭奇在這種時候還是很給力的，尋了個理由帶她離開，沒讓她再繼續面對特查拉。
那怕他是什麼瓦坎達的國王，她還是完全不能面對他們，就像直到現在，她還是不能面對巴基一樣……
「……」真的是蜘蛛人自拍的彼得縮在地上畫圈圈中。
「我還以為你祟拜的是鋼鐵人。」莫茉微微挑眉，彼得每天都史塔克先生、史塔克先生的喊著，她耳朵都快生繭了。按理說cosplay不是應該cosplay自己祟拜的人嗎？
「因為大都會有家星球報社在收購蜘蛛人的清晰照片，我想拍點蜘蛛人的照片賣錢。」彼得低聲說道。
大都會雖然離紐約有一段距離，不過一直對紐約的超級英雄很注意，在知道紐約出了一個叫蜘蛛人的超英雄之後便直接上網徵求蜘蛛人的照片，說是要寫一篇專題，因為他們出價一張一千塊，所以他才想拍些照片去賣錢。
莫茉微微挑眉，「怎麼不是買鋼鐵人的呢？」
要說紐約最出名的超級英雄，絕對是鋼鐵人啊，不過鋼鐵人更不好cosplay，蜘蛛人的衣服好歹是用布做的，至少是跟布有些類似材質，選一些有金屬光澤的布料就可以cosplay了，而鋼鐵人嗎……
那可是貨真價實的鋼鐵。
「他太熟了，大家都報爛了。」對於這點，彼得倒是很明白，史塔克先生在成為鋼鐵人之前就是報紙上的常客，成為鋼鐵人之後更是報紙上的常客，那些小報記者常年蹲點在復仇者大樓前，就連史塔克先生當天抱了什麼女人都知道。
再加上史塔克先生人太好，對於來拍照的人來者不拒，所以……這新聞媒體還真不缺鋼鐵人的照片與新聞，不過有一句話叫審美疲勞，新聞也是如此，鋼鐵人的新聞看多了，大夥也就不想看了，所以觸角就開始往其他超級英雄邁進了，新興起的蜘蛛人就是其一。
聽完彼得的解釋之後，莫茉摸摸下巴，原來自稱人見人愛的托尼．史塔克也有被人嫌棄的一日啊。
莫茉將照片還給彼得，警告道：「無論如何，拿cosplay的照片去騙錢不好，雖然你的衣服做的跟真的很像，不過畢竟不是真人，報社有權控告你拿假照片欺騙他們的。」
那怕再怎麼想賺錢，也不該用這種方法來賺錢，在某方面來說，這可是詐欺。
本來就是真的啊！彼得有些小委屈了。
雖然有些不服，不過彼得還是虛心接受了莫茉的教訓，沒真的拿這些照片去投稿，被人誤認為自拍的cosplay照也就算了，要是被人發現是蜘蛛人的話就麻煩了，他可還記得前些日子因為索科威亞協議而鬧出的風波，那怕彼得再怎麼祟拜史塔克先生，做為普通人的他也不認為索科威亞協議會是個好主意。
他更不想讓梅嬸發現他就是蜘蛛人，要是給梅嬸知道，她一定不會再讓他蜘蛛人，而且說不定會二十四小時盯著他，讓他不能再做什麼紐約好鄰居，社區型蜘蛛人，啊呸！都怪哈皮，他的目標是復仇者聯盟的一員，而不是做什麼社區型蜘蛛人。
看著彼得失望的神色，莫茉若有所思，「梅嬸還好嗎？」
派克家的情況她也略之一二，雖然她並沒有收梅嬸還她的代壂的醫藥費，不過梅嬸少打二份兼職，又得休息好一陣子，也難怪彼得有些急了，才會想模仿成蜘蛛人來自拍了。
彼得點了點頭，「還好，不過梅嬸總想早點回去工作，我想讓梅嬸好好休息。」
他把史塔克先生給他的獎金給梅嬸了，但梅嬸說什麼都不肯動用，反而認為史塔克先生突然給了那麼多獎金一定有問題，還動了要他辭去史塔克工業的實習工作的念頭，為了不讓梅嬸擔心，另辟財源便成了首要問題了。
他是有想過打工，不過每天下課之後做蜘蛛人著實佔用了他太多時間了，而且打工的薪資也不夠。
莫茉想了一下，「這樣……那這周日有空嗎？幫我搬東西，我付你時薪三十塊美金。」
彼得雖然瘦弱，不過上次他幫她搬家時，她就察覺這小子的力氣其實不小，應該可以幫得上忙吧。就算力氣不夠，那就當做善事了。
「搬啥？」明明是很簡單的一句話，但不知為何，腦補帝的彼得瞬間想到了飛彈、槍炮那一類的玩意。
莫茉微微挑眉，「不過是一些舊貨罷了。」有什麼比血拼更讓人舒壓的玩意呢。
不知道是否跟換了具身體有關，她這世的動手能力倒是比以前強上許多，對電子電機的理解也比前世時要清晰許多，這種宛如大腦瞬間開掛的感覺是很難形容的，但確實存在著，現在的她覺得自己可以製造出任何東西，不過前提是得要有材料啊。
那怕眾人不說，但她也知道自己一直被監視著，她不方便大大方方的跑電子材料行買材料，只好用老方法來攢村料了。
她就不信，監視她的人的眼睛能比她好使，能查覺到那些癈棄的舊倉儲裡有些什麼樣的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
荷蘭弟的身材是真的很好啊。對了，明天會把吧唧拉上線哦。
第42章
在所有的政府機關黑部門中，自殺小隊絕對是最難搞的一個。
無論是心理醫生出身, 又被小丑影響, 因而瘋狂又陰晴不定的小丑女；還是冷酷無情對達目的連自己的生命都可以放棄的死亡射手, 甚至是因為天生異相，所以痛恨人類的殺手鱷, 絕對都不是什麼會乖乖聽話的隊員。
至於魅惑女巫，因為她是半外星人, 沒人弄得懂她的心思，暫且不論，雖然那位叫瓊的女人堅持自己還是人, 不過從她望著其他人的詭異眼光便可以看得出來她已經逐漸被魅惑女巫所同化了。
而科研團體的研究也證明了這一點, 要不是瓊逐漸被魅惑女巫所同化，她的男朋友也不會因為被瓊冷落而跟小丑女走近, 最後死的不明不白。
所有的隊員中唯一比較聽話的大概就只有焰魔, 不過焰魔因為錯手殺了自己的老婆孩子，而不願意再傷人, 辦起事來扭扭捏捏, 好幾次沃勒以其他小隊的同仁性命要脅, 才勉強逼得焰魔出手。
自殺小隊裡的成員本就是罪犯, 又大多是被沃勒所逼迫而來的, 要帶領這麼一個團體，本就不是件容易的事，前隊長雖然忠誠，但畢竟跟自殺小隊裡的其他隊員相比, 不過是個普通人，無法以力服人，只能借著沃勒的高壓手段勉強壓制其他人，所以沒幾年就被隊員們給弄死了，不過冬兵可不一樣。
做為九頭蛇的武器，他習慣以力服人，不服就打到你服！他只需要拿出以前在九頭蛇訓練時的百分之五十的揍人勁，便足以讓這群小子乖下來了。
冬兵才來到自殺小隊裡不過短短數日，就把全自殺小隊的隊員給揍過一輪了。
皮厚肉粗的殺手鱷差點被冬兵剝了皮，死亡射手素來彈無虛發的子彈更是每一枚都被冬兵給擋下，然後還被打到連他女兒都認不出的地步，焰魔的火焰連放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冬兵給滅了。
至於魅惑女巫的催眠與控制能力大概是引起了冬兵那顆小心心的不滿，冬兵壓根沒把她當成女的，狠狠地揍了一頓，那怕女巫算是外星生物也疼到好幾天爬不起來，頓時成了冬兵最乖巧的小弟，呃，不，小妹，所謂冬兵指東便不敢往西的那種。
簡直比當年在前男友還有沃勒手上時還乖，按著她的說法，她的星球上本來就是強者為尊，冬兵贏了她，也贏了自殺小隊裡的所有人，便是強者，她自然會聽他的話，不過死亡射手與焰魔等人都認為魅惑女巫是被打怕了！！！
魅惑女巫怎麼說也算是一個美女，但冬兵這傢伙下起手來，完全沒把她當成母的看待，看見魅惑女巫那張漂亮的小臉被揍的青一塊紫一塊的，殺手鱷突然覺得自己那身傷不算什麼了，至少他那身鱷魚皮還在嗎。
至於小丑女……她大概是唯一一個沒有被揍的，倒不是冬兵被小丑女迷上啥的，而是做為智商絕對線上的小丑女，她一看到小夥伴的遭遇就知道自己絕對不是冬兵的對手了。
於是乎……在冬兵揍她之前，小丑女就先舉白旗投降。
小丑女高舉著白色小內內，「我棄權！」
沒白旗只好拿白色小內內來代替了，好在都是白色的，冬兵那傢伙應該的接受的……吧。
「……」死亡射手、焰魔……等的眼睛忍不住固定在小丑女高舉的白色小內內上，不約而同的同時想到，老子還以為她只有紅色的小內內，沒想到竟然有白色的啊。
至於他們為什麼那麼清楚小丑女的小內內顏色……這是自殺小隊中不可說的秘密。
最後……小丑女順利逃過一劫，成為冬兵手上唯一少數沒被狠狠揍過一頓的人，不過從此大家望向他和小丑女之間的眼神便多了一點不可說的意味。
「……」冬兵，老子沒那麼重口味。
當然，想盡辦法弄死隊長已經成了自殺小隊裡不成文的慣例了，但無論死亡射手與小丑女等人暗搓搓的想盡辦法要搞死冬兵，身懷超級血清，又被九頭蛇訓練過的冬兵那有那麼容易解決掉，而且一但被發現之後大夥的下場更慘，就連小丑女舉白旗投降也不管用了，被揍到連她的布丁都快認不出的地步，久而久之之後，眾人也放棄了。
眾人還安慰著自己，換個隊長也沒什麼不好，至少冬兵比前隊長要好一些，他們的生活品質比以前不知好了多少。
以前的隊長是沃勒親自挑選的，那個性也跟沃勒一樣，把他們當成了隨時都可以放棄的武器，並沒有把他們當成真正的隊員看待，自然也沒有想過幫他們爭取過什麼福利。
除了瓊因為是他的戀人，而得到了比較好的待遇之外，其他的隊員都是被困在又小又破又沒有什麼自由的牢房之中，像小丑女這般的高危險份子更是待在一個全透明的開放性牢房之中，不過這一切，都在冬兵來了之後而改變了。
眾人的食、衣、住、行有著極大的進步，按著他的說法，因為不知道那一天會被犧牲掉，自然有權享受最好的待遇，再則，美夢監獄那麼大的地方就囚禁他們幾個人，空間與其浪費了，還不如好好利用。
於是乎，美夢監獄裡不但有著乾淨的餐廳，還有著類比各種地形與情況的訓練室，以及針對大夥需求的專業醫療室……等，原本的美夢監獄只是有一絲軍事基地的景像，如今則是百分之百的成了軍事基地了。
不但如此，冬兵還大方的提供了九頭蛇的基地內部設計，九頭蛇內部完全照顧工作人員舒適性的基地設計，看的冷血的沃勒也難得的汗顏了，在輸人不輸陣的考慮下，沃勒同意將美夢監獄徹底的改造成軍事基地。
當然沃勒主要是看上了自殺小隊的能力，以往的幾次任務下來，自殺小隊確實幫著美國政府解決了不少見不得人的事件，但自殺小隊中缺乏團隊默契，加上隊員的個性問題，鬧出來的麻煩也不少。
好幾次就連一手打造出自殺小隊的沃勒都曾考慮要放棄自殺小隊了，如果改善一下環境，便可以有助於自殺小隊的工作力的話自然是最好，另外一方面……冬兵也反應了一個問題，那怕自殺小隊裡的人在許多方面都是一時之選，但再厲害的人，久不訓練也是會廢的。
像死亡射手的射擊能力，小丑女的身手，甚至是焰魔的火焰能力，殺手鱷的水底潛伏能力，除了他們的天份之外，也是需要時常練習，如果長期囚禁在牢房之中，總有一日會失去手感而變得與普通人一樣。
其中退步的最明顯的莫過於死亡射手與小丑女，這兩個人除了天份之外，更多的是後天的訓練而得來，所以一但缺乏了訓練的環境，再隨著他們年齡漸長，不出幾年便會變得與普通人一樣。
因為冬兵的這一番話，才讓沃勒下定決心重新改建美夢監獄，增加了訓練室及醫療室……地方，至於改善一下牢房什麼的不過是順便罷了。
雖然不過是個小小的改變，不過也讓大家很滿意了，大概是被沃勒壓迫久了，所有小隊的隊員標準都降低了。
現在不但每個人都擁有自己的單獨牢房，雖然不是什麼三房兩廳，但至少也是一房一廳似的設計，對於擁有特殊喜好，又有巨大貢獻的冬兵，沃勒還直接拉了一台豪華房車進來給冬兵住。
巴基會想要一台房車，自然是因為莫茉，他還記得莫茉一直想要坐房車旅行的夢想。現在的他或許不行，但等他出去了……
沃勒提供的豪華房車是美國最制式的房車，內裡的裝潢就是最讓人吐槽的老奶奶式裝潢，但出乎意料之外的，這種被一般年輕人批評土氣的裝潢倒是對了自殺小隊隊員們的胃口，巴基的豪華房車倒成了其他自殺小隊的隊員們最喜歡聚集的地方。
巴基也由得自殺小隊的隊員們待在他的房車裡，他們大部份的時候是聚在房車裡頭，一邊喝著啤酒，一邊偷罵著沃勒，有時碰到小丑女心情好時，小丑女還會親自下廚，烤些小餅幹什麼的。
小丑女倒是有一手好廚藝，烤的小餅乾竟然不錯，全然不輸給巴基大廚，這日小丑女一邊分著小餅乾，一邊溱過去，瞧了瞧冬兵手上的信件。
沃勒控制大夥的方法也不出那幾種，不是在他們身上放置什麼奈米炸／彈，就是在他們親人的身上放奈米炸／彈，為了要更有效的控制他們，沃勒會適時的送一些他們親人的資料給他們知道，偶爾也會讓他去見見想見的人。
當然，這算是特殊獎品，除非完成了什麼任務，不然是很難得到的。目前小隊裡也不過就死亡射手和他女兒能夠好好的相處了幾天而已。
死亡射手手上的自然是他女兒的近照和一些資料，而冬兵手上的自然是莫茉的資料了。
看著莫茉與一個陌生男人吃飯的照片，巴基的眉心緊緊的皺起，滿臉的不悅之色。
「咦！」小丑女溱過來一看，奇道：「這不是斯特蘭奇醫生嗎？」
做為一個心理醫生，不可能不知道斯特蘭奇這個醫學界的天才，小丑女自然也不例外。
「這傢伙是誰？」冬兵皺著眉頭問道，聲音裡的惡意連藏都藏不住。
雖然照片裡不過是莫茉跟他吃頓飯，旁邊除了斯特蘭奇之外還有一個不認識的黑人女人，和一個有點眼熟的男人，不過斯特蘭奇看著莫茉的眼神，讓他怎麼看就怎麼不爽。
做為一個男人，他太明白斯特蘭奇的眼神代表的意思了。
「天才外科手術醫生，和他相比，咱們不過是渣渣。」小丑女難得的正色道。
「怎麼吃醋啦！」小丑女直接坐到冬兵的大腿上，曼妙的身子直接靠在冬兵身上，小手直接在冬兵的胸口轉圈圈，大大方方的邀約了，「要不晚上到我房裡來？」
此話一出，死亡射手頓時狂咳了，死亡射線一次接著一次射向小丑女與冬兵
巴基冷酷的推開小丑女，「我對你沒興趣。」
小丑女絲毫不懼的在巴基身上扭動身體，在他耳邊輕聲道：「相信我，我會讓你很快樂的。」
「哈莉．奎茵！」冬兵冷酷的回咬了小丑女的耳朵，在她耳邊說了幾個字。
小丑女瞬間臉色一變，冷聲道：「你跟沃勒一樣都是混蛋！」
冬兵呵斥道：「下去！」
小丑女眼眸微眯，眼眸裡瞬間閃過無數算計，最終還是心不甘心情不願的下去了，有些東西她賭不起。
頭一回看到小丑女吃，死亡射手忍不住悶笑，他只看了一眼冬兵手上的照片，看見是一個年輕女人和一個已經有點年紀的男人吃飯，以過來人的口吻道：「老婆向法院申請離婚嗎？女人就是這樣，隨她去吧。」
冬兵微微皺眉。「不是！」
還鬧離婚咧！他壓根就沒結婚，離個鬼。
死亡射手同情的看了他一眼，「別裝了。十個入獄的男人裡有九個會被申請離婚，老子早看多了。」而且他就是那九個之一，這種情況他太有經驗了。
冬兵的神情太明顯了，一看就知道是為女人而心煩，做為被離婚的過來人，沒有人比他更能瞭解老婆鬧離婚一事，他又喝了一口悶酒，「你說女人怎麼能夠這麼狠？說走就走，連孩子也不管了。」
當年他老婆也是在他一進監獄後就跑了，連女兒也不管了，那麼小的孩子，她怎麼捨得……
死亡射手忍不住碎碎念老婆當年是怎麼沒良心，做為雇傭兵，他當年也著實賺了不少，結果大半被老婆離婚時給弄走了，也不想想他們的女兒該怎麼辦。
焰魔也心有戚戚焉，「女人這玩意就是麻煩，就連我牙膏是從中間擠還是從尾巴擠都要管，馬桶蓋擺不擺回去也要管，老子回家就是想癱著喝啤酒，她也要管，要不是她總是碎碎念，我也不會……」
說到一半，焰魔臉色一變，連灌了好幾杯啤酒，又不肯說了。
可憐的殺手鱷沒老婆，就連女朋友都不曾有過，做為唯一一個沒經驗可以分享的魯蛇，他只能默默吃瓜，然後默默地歡迎大家一起加入去死去死團。
巴基直接把照片上屬于斯德蘭奇的那一半撕下來燒了，這種礙眼的東西就犯不著讓它存在在世上，然後將屬於莫茉的那一部份仔仔細細的收好。
望著莫茉的那半張照片，巴基的眼眸微柔，只要再給他一些時間……
作者有話要說：
去死去死團，全名為『情侶去死去死團團』或『戀愛去死去死團團』，簡稱死死團或去死團
第43章
彼得答應之後，隔天一早莫茉便帶著彼得發家致富賺小錢錢。
為什麼會這麼想要幫助梅嬸和彼得, 大概是因為莫茉在梅嬸的身上看見了自己的影子吧, 如果那個孩子還在, 如果她的畫作名氣不高，賣不太出去的話, 如果這個世界已經出現了她所賣給韋恩企業的專利，她沒法子靠專利賺錢的話, 只怕她也會和梅嬸一樣，為了給孩子一口溫飽而苦苦掙扎著吧。
當然啦，她還有另一個選擇, 直接找孩子的爹負責, 雖然和布魯斯只見過幾次面，但她感覺得出來布魯斯．韋恩也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男人, 雖然他的負責方法可能是用錢砸。
不過她的尊嚴不允許她這樣做, 況且她如果只是一個普通女人的話，恐怕也沒那麼容易找上布魯斯, 所以……她看著梅嬸和彼得就覺得好似看到了她的另外一種可能性, 便想儘量幫著他們了。
雖不知道史塔克會發多少薪水給彼得, 不過想來應該不會太多, 所以彼得才會每天露出為難之色, 一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樣子。
當然，這是的莫茉還沒有把彼得跟紐約好鄰居蜘蛛俠聯想在一起，更沒有想到彼得的為難不是因為錢太少，而是因為錢太多而不敢用了！
莫茉主動帶著彼得參加倉儲拍賣, 又出了一小時三十美元的高薪，本就身負保護莫茉任務的彼得自然乖乖跟著去了。
紐約是個大都市，地窄人稠，自然也有所謂的倉儲，而且因為紐約人多以及高物價，幾乎每天都有倉儲拍賣，而且紐約歷史悠久，倉儲中出現古董的機率遠高於其他的城市，依靠倉儲拍賣維生的挖寶人也特別的多。
莫茉這麼一個出色的美人出現在倉儲拍賣的場合上自然引起不少男人的注意了，更何況她身旁還只帶了一個看起來比她還小的孩子，倉儲拍賣向來競爭火爆，自然有不少男人瘋言瘋語的嘴裡不太乾淨。
彼得忍不住上前一步，想和那個人爭辯，不過卻被莫茉給拉了回來了。
莫茉也不廢話，直接拉著彼得走到拍賣官的附近，倉儲拍賣在美國已經成了一種行業，自然是有著一定的規矩，如果隨隨便便在倉儲拍賣的地方動手的話，那還拍賣個什麼鬼，拍賣官有權把不守規矩的挖寶人給請出去，情節嚴重的甚至會送上黑名單，所以那些挖寶人也只敢叫叫，動動嘴皮子罷了，不敢當真動手。
拍賣官略有所思的瞧了莫茉一眼，這女孩子眼生的很，不過光憑她的舉動，他就知道這丫頭絕對不是什麼新手了。
莫茉長的漂亮，彼得那怕年級小也是乾乾淨淨可愛的大男孩，一眼就讓人心生好感，拍賣官略略側了側身，護住了莫茉和彼得，咳嗽一聲道：「好了！人都來齊了嗎？倉儲拍賣正式開始！」
每個小隊都有一分鐘的時間在倉儲外面看看倉儲裡的內容物，因為此處位於皇后區，所有的倉儲都是所謂的家庭倉儲，裝了不少家庭生活用品，也就是所謂的垃圾，加上紐約靠海，有些倉儲中甚至散發著一股黴味。
「莫茉！」彼得忍不住問道：「你不是要我來搬一堆垃圾吧？」
「天啦！」彼得越看越覺得不可思議，「不過是一堆垃圾為什麼有人會想買？」
「安靜！」莫茉不客氣捂住彼得的嘴，倉儲挖寶確實是和在垃圾堆裡挖寶差不了多少，大部份的人在放棄倉庫的時候都會把值錢的東西帶走，留下的只是垃圾。
所以倉儲挖寶也被人戲稱為垃圾堆中撿漏，不過那怕知道自己所買的大部份是垃圾，還是沒有人喜歡聽別人說自己買了一堆垃圾，就彼得這碎嘴，出去後十之八／九會被人蓋布袋。
果然彼得這話一出，馬上被所有的挖寶人狠瞪，就連拍賣官都不怎麼贊同的瞪著彼得，畢竟拍賣官的收入和倉儲拍賣出去的價格掛勾，萬一要是倉庫賣出去的價錢不好，拍賣官的收入自然少了。
深知彼得話嘮本性的莫茉連忙警告道：「從現在開始，你給我閉上嘴，一句話也不准說，如果你敢說話的話，回去我就炒了你！」
她是認真的，如果彼得一直像這樣話嘮的話，他根本無法在倉儲業裡立足。
彼得委屈的閉了嘴，乖乖的跟著莫茉，跟著她走過一間又一間的倉儲。
頭三個倉儲，莫茉並沒有競價，至到第四個倉儲，莫茉才參與競價，看著倉庫的價格節節攀升，彼得嚇的一直拉著莫茉的衣角，但莫茉只是一把把他拋到一邊，不斷的出價，最後終於以三百塊的高價搶下了倉儲。
饒是從史塔克先生那裡得到了一大筆獎金，瞬間成為有錢人的彼得仍然很難相信有人會為了買一堆垃圾而花了三百塊美金。
彼得好奇的看了莫茉一眼，聽說莫茉是個什麼新銳的畫家，難不成這是什麼藝術家的毛病，喜歡收集垃圾？
一共有五個倉庫拍賣，莫茉只買了這麼一個，付了錢之後，莫茉就帶著彼得去收舍東西了，她的一小時三十塊美金也不是白付的，粗重活自然是交給彼得做了。
沒想到彼得年紀小小，力氣卻挺大的，不一會兒便幫著收舍了倉庫，莫茉把倉庫裡的東西分類成為可以賣的、捐出去的、還有純垃圾三類。
看著可以賣的位置不過就幾個芭比娃娃，捐出去的位置大多是些破舊傢俱，而垃圾倒是占了大半個倉庫，彼得忍不住好奇問道：「莫茉，你這三百塊不是打水飄了嗎？」
那怕他不懂什麼倉儲拍賣，但他也看得出來那些傢俱要是整理一下，還挺值幾個錢的。
雖然美國木材多，木材不貴，但木材製成的傢俱卻是異常的貴，一套完整的傢俱至少也得要上千美金呢，所以一般美國男人大多有一手好木工，也是被現實逼的。
莫茉扁扁嘴，「這套傢俱並不完整，也不是什麼古董，又有破損，雖然值幾百美金，但一般而言我們只能拿到二分之一到三分之一的價格，並不划算，而且要賣之前還得把這些破損的地方修理好，光是時間就不划算了，況且你會修傢俱嗎？」
彼得搖搖頭，然後又點了點頭，「不過我可以學。」那怕只能拿到三分之一的價格也是一百美金呢，他可捨不得。
莫茉失笑，「要修理前也得有地方堆放，我們有這個空間放置他們嗎？」
莫茉給彼得算了一筆帳，運大型傢俱回去是一筆錢，她和彼得的家裡都沒足夠的空間來修傢俱，勢必得另外租一個地方來放置這些傢俱，租金是一筆錢，修理是一筆錢，要買傢俱前又得運著傢俱到處跑，油錢又得另外計算，這又是一筆錢，算下來，他們可能辛苦了好幾天只賺了五十塊錢，算起來比外面打工的錢還少，CP值並不高
「所以啊，」莫茉攤攤手，「還不如捐出去方便些。」
雖然捐出去跟丟掉差不多了，不過大型傢俱也就意味著高處理費，借由捐贈避免掉處理費，至少是個減少捐失的方法。
彼得若有所思，「如果是這樣的話，為什麼大夥還一直爭著這個倉庫呢？」
他剛剛注意到了，這個倉庫可比其他幾個倉庫要貴了將近ㄧ百塊。
「畢竟是紐約。」莫茉笑了笑，暗暗感歎道：「有眼力的人還是不少的。」
紐約畢竟是美國的第一大都市，臥虎藏龍，能在混亂的倉儲界混下去的人自然有一點本事，自然養出了眼力勁了。
莫茉問道：「告訴我，你剛剛看到這個倉庫時，有發現什麼嗎？」
「就一堆傢俱和箱子了。」彼得很善良的把垃圾兩個字給吞進肚裡。
莫茉忍不住翻白眼，「你難到沒注意到，堆在破衣櫃的最上面一個箱子裡有著芭比娃娃的外包裝盒嗎？」
這傢伙和巴基一樣，好眼力都浪費掉了。
「呃……」彼得微微流汗，他是真的沒看到，不過再怎麼的，那也不過是一個芭比娃娃啊。
莫茉失笑，拿了個芭比娃娃在彼得的眼前晃，「你覺得這玩意值多少錢？」
絕對擁有一顆少男心的彼得那裡會知道，他這輩子別說去玩芭比娃娃了，連摸都沒怎麼摸過，他胡亂猜到：「二十？」
這麼一個破舊的芭比娃娃，給它二十都算多的了。
「二十！？」莫茉覺得她跟彼得真是沒共同語言了，「這可是Bob Mackie系列的限量版杜夫人芭比娃娃，當初推出來的時候，售價可要400美元。」
換言之，光是這麼一個芭比娃娃就足夠回本了。
「400美元！？」彼得望著莫茉手上的芭比就像是望著黃金一樣，再次被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他徹底發現，有錢人的世界他真的不懂。
而且那怕是像他這樣的外行，也能明白所謂限量版的意義，「那它現在……」
「嗯。」莫茉點了點頭，「價格至少翻三倍，如果我們上網拍賣的話能大賺到一筆，那怕賣給其他零售業者，一般也不會被壓價太凶，至少能賺到大部份的錢。不過娃娃這玩意也不占太多空間，還不如自己網拍來的划算。」
彼得看了一下地上好幾隻跟莫茉手裡差不多華麗的芭比娃娃，這麼一算，他魏顛顛的比出五個手指頭，「這裡的芭比娃娃至少有五千塊！？」
莫茉笑著微微點頭。
彼得驚呆了，「那那些人怎麼沒繼續跟著競價！？」如果大家發現有芭比娃娃的話，而且芭比娃娃又那麼值錢的話，那那些人怎麼不繼續競價呢？
莫茉以一種看傻子的眼光看著彼得，「不是每個芭比娃娃都那麼值錢的。」
也只有少數大師的限量款芭比娃娃才值錢，至於其他的芭比娃娃……就像彼得之前所猜的一樣，能賣個二十塊就不錯了。
「倉儲拍賣就是一種賭博啊，大家看得出來裡頭有芭比娃娃，但有誰能保證這不是一個空盒子呢？又能看得出來這是限量版的芭比娃娃。」當然她是看出來了，才敢下手拍賣的。
「可是莫茉你看出來了。」彼得想了一下莫茉當時的反應，莫茉當時一定看出來了，所以才敢跟那些人競價。
莫茉微微一笑，直接把芭比娃娃的盒子的一角秀給彼得看，「這裡有寫，杜夫人芭比娃娃，這系列的芭比娃娃還挺有名的。」不過字小又是法文，第一時間，一般人能注意到芭比娃娃的盒子就不錯了，很難注意到上面的描述。
「另外一方面……」莫茉將芭比娃娃擺了個頭朝下放的姿勢，像這種限量款的芭比娃娃，大多不是什麼塑膠制，而是陶瓷製品，這也導致於他們的重量會比一般的芭比娃娃要來的重。
「因為娃娃的重量，所以紙盒會微微凹陷，所以我才能判斷裡頭有芭比娃娃的存在。」
好厲害，作為莫茉倉儲拍賣的同伴，彼得一樣也得到了半分鐘的時間讓他觀查這個倉庫，可是他完全沒有發現小地方，彼得幾乎要星星眼祟拜了。
「仔細注意的話，你也能發現的。」莫茉倒不是說笑，她早發現了，彼得的觀查力極佳，不然也不可能看得出她之前是發現了什麼才會下手買下這間倉庫的。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莫茉微微一笑，她的賺錢方法很多，但大多不適合彼得。藝術需要天份，而程式設計什麼的也不是彼得的長項，這點內德可比他強多了。
倉儲拍賣除了得有一雙利眼之外，還得有豐富的知識，不過彼得在這點上確實是不錯，他看的雜書挺多，就是缺少一些經驗罷了。
而倉儲拍賣雖然本錢高一點，不過以彼得的眼力勁的話倒是可以練得出來，況且彼得才十六歲，等他成年有資格進來自已拍賣時也是二年後的事情了，這二年內也足夠他累積足夠的經營了，如果他還練不出來的話，那她這個師父就沒臉見夏洛克了。
第44章
很心痛的花了一筆小錢錢把真正的垃圾處理掉了之後，莫茉便把那些大型傢俱捐贈給之前便連絡過的青少年庇護所。
她所連絡的那家青少年庇護所是專門照顧年輕的未婚媽媽, 美國是一個以家庭為重的國家。
那怕大部份的家長對於子女的教育是多麼的開明, 但再怎麼開明還是有底線的, 還是有不少家長不能接受未成年的女兒未婚懷孕一事，有不少女孩因此而被迫離開家庭, 甚至有不少少女是出自于不健全的家庭，因此被欺負, 甚至懷孕，而青少年庇護所也是因此而產生。
當莫茉要捐贈傢俱的時候，她第一個想到的便是這裡, 因為如果不是她來到了原身身上, 說不定原身也會成為青少年庇護所裡的一員，想到此處, 莫茉不免對青少年庇護所裡年輕少女們多了份耐心。
除了那些大型傢俱之外, 莫茉另外還開了一張支票給青少年庇護所的牧師，她的能力有限, 所能幫助的也只有這些了, 錢這玩意雖然很俗氣, 但生活中離了它卻是萬萬不能。
彼得忙著幫忙搬那些傢俱, 看到一群小孩子生小孩子, 每個少女的臉上都是對未來的茫然，彼得的心沉甸甸的，在離開的時候，他忍不住問道：「她們為什麼要把孩子生下來呢？」
他雖然忙著搬家具, 但做為蜘蛛人，過人的耳力可以讓他聽到青少年庇護所裡所有人的對話，裡頭固然有些少女是懷了男朋友的孩子，但有些少女連孩子的父親都不太清楚，還有些少女是被人欺負而懷孕的，他完全不明白，明明這些女孩子有其他的選擇，為什麼不選擇另外一條路呢？
做為小護士的侄子，彼得自然有些『常識』。
「這個嗎……」莫茉的眼眸一闇，「或許是母性本能吧。」
就像她一樣，明明對布魯斯沒什麼感情的，但她那時候還是非常想要那個孩子。想到孩子……她就想到另外一個人，也不知道他在裡頭過的怎麼樣了。
對莫茉而言，一個名字加一個性別就足夠她查到不少資料了，更別提艾曼達·沃勒是政府高官，要查到沃勒的資料，對莫茉而言是件再輕易也不過的事了。
查到沃勒的資料，研究過她的為人之後，莫茉不免為巴基感到擔心了，那個女人不簡單也太不擇手段了，她不覺得巴基會是她的對手，什麼三年後就自由了，她敢保證絕對是三年又三年，三年複三年，永無止盡。
莫茉越想越怒，一股無形的殺意頓時緩緩漫延著。
那怕她和巴基分手了，但素來護短的莫大導演也不允許有人敢這樣欺負她的人。
彼得身上的蜘蛛感應再次冒起，彼得默默垂淚，他說錯了什麼？為什麼他覺得莫茉好像要砍人了？
小蜘蛛害怕的抱著他的蜘蛛戰衣哭唧唧中。
就在莫茉嘴上不說，但心裡為了巴基而擔心之時，此時的巴基竟然不在美夢監獄之中。
他在紐約的中央公園喂鴿子。
中央公園是紐約市曼哈頓中心的一座大型公園，占地極廣，好些年輕人在中央公園的環園道路上慢跑，其中一名金髮碧眼的年輕男子好似永不疲倦的在環園道路上跑了一圈又一圈。
他嘴唇微張，在經過巴基身旁時，好似在自言自語一般，低聲道：「在九點鐘方向有人在監視你。」
他的聲音很輕，一般人根本聽不到，但對於擁有四倍聽力的巴基和他而言，這段對話就像是一般人平常天一般的清清楚楚。
「讓他們監視！」巴基淡淡道：「只要我不想，沃勒連一句話都不會知道。」
史蒂夫微微一笑，「沃勒一定想不到你竟然能做到這一步。」
他暗暗感歎，沃勒絕對沒有想到，她用莫茉的生命安全來威脅巴基的下場是徹底喚醒了冬日戰士，在九頭蛇的訓練之下，巴基早和以往的巴基不同了，當他狠下心時，他也可以做盡一切。
巴基眼眸微柔，「因為她，我才能得到與沃勒抗衡的資本。」
他可是注射過超級血清的超人類，一般人只注意到超級血清對體能上的改變，卻不知道超級血清同時也會改變著人的智商，他的能力不僅僅只限于暗殺，間諜、反滲、顛覆也是九頭蛇訓練的項目之一，只是因為他的背景因素，九頭蛇不敢讓他去執行這一類的任務，但不表示他做不到。
當初莫茉為了替他討個公道，一氣之下，一口氣把九頭蛇所有的活動資金盡數搬光，那怕他們捐贈了不少，但他手頭上的金錢也足夠讓建立一個復仇者聯盟還有剩了。
莫茉在和他分手的那一日，便把那筆錢盡數給了他，在這麼多的銀錢開路，再加上沃勒平日裡做事做的太絕，給自己招惹了不少敵人，他很順利的打進了天眼會。
那怕在天眼會裡也不是鐵版一塊，沃勒這個女人雖然厲害，但集結了無數美國人才的天眼會也不是這麼容易控制的。在這種情況之下，他比自己預期之外還要快的速度便控制住了美夢監獄，那怕沃勒還派了人來監視他，但只要他不願意，沃勒連他和史蒂夫談話中的任何一個字都不會知道。
「她還好嗎？」巴基低聲問道。那怕他不說出名字，史蒂夫也明白他是在說誰。
「很好。她現在中城高中念書。」史蒂夫微微點頭，「托尼一直讓人保護著她。天眼會雖然在監視著她，但同時也有盡到保護她的責任。」
一個托尼加一個天眼會保護莫茉，如果莫茉還會出事的話，那也太打他們的臉了，這也就是為什麼他敢這麼放心不去接觸莫茉的原因。
提到托尼，巴基微微沉默，許久之後才道：「他其實不必這麼做。」
他是殺害霍華德夫婦的兇手，他欠托尼的太多了，托尼壓根不必幫他做任何事。
史蒂夫也沉默了，「托尼……他心裡明白那件事情並不怪你。你也不要給自己擔下太多的責任，這件事……始作俑者是九頭蛇。」
巴基苦笑，如果有什麼人是他最不想面對的，莫過於托尼了，最後他轉移話題問道：「那個特查拉可靠嗎？」
那怕他是什麼瓦坎達的國王，一想到就是他的DNA掃瞄技術發現了他，巴基就滿肚子不舒服，要不是因為瓦坎達的黑科技，說不定那個孩子已經安全出生，他此時此刻就抱著孩子，和莫茉過著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日子了。
史蒂夫微微點頭，「特查拉是個誠信之人，況且瓦坎達的黑科技確實有一手。」
是特查拉主動找到他，告訴他瓦坎達願意盡一切力量來幫助巴基，而且他或許有辦法解開巴基的洗腦。
為了證明瓦坎達的能力，特查拉冒著許多瓦坎達人的反對，讓史蒂夫看過瓦坎達的科技技術，他也萬沒想到瓦坎達的科技竟比美國進步如此之多，在瓦坎達的幫助之下，極有可能可以解開巴基的洗腦，那麼沃勒再也沒有可以威脅巴基的東西了。
巴基嘲諷一笑，他並沒有對瓦坎達的黑科技抱著太大的希望，他這段時間也不是白白讓沃勒利用的，他借著沃勒而踏入天眼會的大門，也從天眼會裡多少也知道了一些沃勒不曾跟他說明白的訊息。
九頭蛇對他洗腦的每一個關鍵字都跟他的記憶與情緒有關，解除洗腦不難，但付出來的代價極有可能是他所承受不來的。
不過史蒂夫一直認定瓦坎達能幫助他，他也就勉強走這一趟了。
「好吧。」巴基問道：「他在那裡？」
「你知道的，他並不方便出面。」畢竟是他國國王，其實特查拉並不方便插手美國內政，所以他所做的一切全都是秘密行動，不能被人察覺，也絕對不能承認。
史蒂夫報出了酒店地址，內裡早被特查拉改裝過了，「他在那裡等你，不用擔心，只要去那裡睡一覺就好了。」
兩人匆匆交換了些訊息便就分開，巴基拍了拍手，隨手將手上的零食全都喂給鴿子之後，便就準備到史蒂夫所說的地點睡上一覺，但就在此時，他看到了一個他以為要過很久很久之後才能再見到人。
莫茉！
莫茉臉上難掩薄怒之色，領著彼得給一堆芭比娃娃拍照。
做為曾經的大導演，莫茉知道自己只要掌握住大方向就好了，而一些雜事則是可以交給下屬去做，而彼得正是她的下屬，所以……莫茉在應允了會分給彼得網拍利潤的一成之後，就把那些芭比娃娃的網拍工作交給彼得了。
這是一項挺簡單的工作，不過就是拍拍照，放上ebay或yahoo拍賣，價高者得就好了。不過就是這麼簡單的工作，都能惹的莫茉一肚子火。
望著彼得拍出來的照片，忍無可忍，便無需再忍的莫茉終於爆發了。
「彼得！你的眼睛倒底是長在那裡？」莫茉指著黑糊糊一團的照片，「你是昆蟲嗎？你有複眼能夠自帶光源感光嗎？你難道不懂光線的重要嗎？黑成這樣有誰能看得到？你嗎？你能看得到嗎？你自己都看不到了，還指望別人能看得到？」
天啦！那有人不開光源拍照的，暗濛濛的一片，白白的糟蹋這些高級芭比娃娃的顏值，鬼才看得出來這些是高級的芭比娃娃，這樣子有人會買才怪呢。她可憐的限量版芭比娃娃啊，從華麗優雅的貴婦人被活生生拍生鬼娃恰吉女性版。
做為一個攝影師，彼得犯的是絕對不容許犯的錯誤啊。
彼得吱嗚了半天解釋不出來，做為蜘蛛人，他的眼力的確是與常人不同啊，那怕是在黑暗中，他一樣能夠看的清清楚楚。不過面對暴怒的莫茉，彼得一個字也不敢說，只能乖乖挨駡著。
莫茉罵完之後，終於冷靜下來，讓彼得重拍一次，不過……看著這次白成一團的照片，莫茉的臉整個都綠掉了，她敢百分之百的確定，彼得的眼睛有問題。
「彼得……」莫茉語帶同情，「你去檢查一下眼睛吧。」這種眼神根本不正常！
「……」其實真的不正常的彼得。
最後，莫茉乾脆帶著彼得來中央公園拍芭比娃娃了，彼得的眼睛對光源太不敏感了，所以莫茉也放棄了教他打光源的方法，乾脆用起自然光了，無論是什麼樣的攝影白癡，在自然光之下，正常來說都能把目標物拍的美美的，當然……她是指正常情況之下。
面對不正常眼力的彼得，一代攝影大師的莫茉難得的有些不自信了。
隔著樹林，巴基看到莫茉指揮著一個小男孩，把芭比娃娃排成一排，輪流拍照。
巴基微微向前，終究還是退了一步，隔的遠遠的看著莫茉，貪婪的看著莫茉的一顰一笑，然後……巴基溫柔的笑了。
先前被沃勒引出來的煞氣與憤怒都瞬間消失，此時的巴基，就像是個普通男人一般，貪婪的瞧著自己心愛的女人。
他知道，再見到莫茉，絕對是一個意外。
在他的要求之下，史蒂夫沒有再主動去找過莫茉，更不可能讓莫茉出現在他和史蒂夫相約見面的地方，能夠見到莫茉，一切都是上帝的旨意。
上帝告訴他，他不能成為像沃勒那樣不擇手段的人，他還有莫茉在等著他。
彼得很努力的按著莫茉的意思翻來去的拍著那些芭比娃娃，然後他注意到莫茉突然安靜了下來。
「莫茉！？」
莫茉一直握住左手，將左手腕上一直微微跳動的追蹤器往錶帶裡塞，淡淡的回道：「我沒事。」
她掙扎了許久，終究是沒有往後面看一眼，她怕……當她再看見他時，她會失去之前和他分手的勇氣。
為什麼……
在她好不容易戒掉想念巴基的習慣時，再讓她遇上了他呢？
第45章
或許是被巴基突然出現給刺激到了，莫茉鬼始神差的答應了斯特蘭奇的邀約, 一起去看最近安排在紐約大都會的畫展。
斯特蘭奇親自來接莫茉, 莫茉所住的皇后區公寓雖然不能和斯特蘭奇在曼哈頓的豪華公寓相比, 不過地段也不算差了，不然也不會要每個月二千塊美金的租金, 不過當斯特蘭奇的高級跑車出現在公寓樓下時，還是引起了不少人的側目, 要不是斯特蘭奇天生一張冷臉嚇跑了不少人，只怕不知道有多少小混混來找碴了。
斯特蘭奇沒等多久，莫茉就下來了, 她在大門口遲疑了一會兒, 終究踏出了門口，「抱歉讓你久等了。」
莫茉走的很慢, 看得出來有些遲疑也有些猶豫, 斯特蘭奇上前一步直接拉住了她，以一種不容她後退的氣勢拉著她到他身邊。
看著莫茉身上穿的鵝黃色洋裝, 斯特蘭奇微微一笑, 大家都知道這一次的邀約算是一種試探, 莫茉特意打扮過, 沒穿什麼輕便的Ｔ恤、牛仔褲便是一種回應, 雖然他看得出莫茉還是沒法子從過去抽身，但至少她試著踏出了第一步，而之後……他會拉著她，不會給她後退的機會。
雖然他在莫茉身上花了不少時間, 才等到她踏出這一步，但不知為何，斯特蘭奇有種感覺，似乎這是應該的一樣，好似他也曾讓莫茉等了許久……很莫名的，從他初次遇到莫茉時就有這種感覺。
「沒什麼，等女士打扮是應該的。」斯特蘭奇風度翩翩的幫著莫茉開了車門，介紹道：「紐約大都會博物館每年夏秋都會在頂樓安排現代藝術展，一年一次，而且每年安排的都不相同，白天與夜晚的景色各有不同，錯過可惜了。」
「這個我也聽過。」不得不承認，斯特蘭奇的提議當真是到了點子上了，隱隱有著藝術家靈魂的莫茉自然是對紐約大都會博物館的頂樓現代藝術展好奇的，那可是一期一會的藝術展，錯過便再也見不著的那種。
「不過聽說這周的頂樓花園被人租用了，怕是見不到頂樓花園的夜景了。」莫茉有些惋惜說道。
紐約大都會博物館的頂樓花園到了周未假日的晚上便化身為酒吧，開放讓人參觀享用，不過也開放讓人租用，而這周的頂樓花園已經被人租用了，看來他們今天是看不到夜景了。
「不用擔心。」斯特蘭奇手一翻一張邀請函頓時出現在手上，「晚上是被萊克斯．盧瑟租下來辦酒會，我也被受邀了，可以帶妳進去。」
要不是想著莫茉會喜歡頂樓花園的半夜景，他也不會應了萊克斯．盧瑟的邀請。
「萊克斯．盧瑟。」莫茉沉吟著，「就是那個要競選總統的萊克斯．盧瑟嗎？」也就是上次跟韋恩企業競爭買她的專利的萊克斯集團的CEO。
其實他開的條件也不錯，價格雖然不如韋恩企業，不過還有再談談的空間，可惜那時她為了儘快離開布魯斯的監視，匆匆把專利賣給了布魯斯，倒是失去和盧瑟接觸的機會了。
斯特蘭奇微微點頭。
莫茉下意識的摸了摸口袋裡，隨身攜帶的小玩意，諷刺的一笑，「也未免太可笑了，死在盧瑟手上的人可不少，竟然還能夠出來競選總統。」
就她所知，當年為了除去超人，盧瑟可是用了不少手段的，為此犧牲了不少人，沒想到這種人竟然還能出來選什麼總統。
斯特蘭奇淡淡道：「支持他的人也不少。」
那怕他是在紐約而非大都會，但他也能明白一般人對超人的恐懼感，像鋼鐵人、美國隊長什麼的，至少都還是人的範圍，但是超人……他可是官方認證的外星人，而且之前大都會不知道因為超人而死了多少人。
暗地裡支持盧瑟所謂的清除超人計畫的人也不少，就像是索科威亞協議，所有人都知道索科威亞協議會對那些超級英雄的生活帶來多大的影響，但大部份的人還是支持的，不為別的，便是因為恐懼，害怕超級英雄的能力無限制的擴張而導致普通人的傷亡。
「況且……」斯特蘭奇看了莫茉一眼，終究是明說了，「現在沒有萊克斯犯法的證據。」
無數指認萊克斯謀殺超人，甚至安排了國會爆炸案的證據一一被反駁，再加上超人的復活，現在的萊克斯可以說是乾淨到不行，自然是有著競選總統的資格了。
莫茉微微冷笑，所以她討厭這個雙標的世界。
斯特蘭奇瞧了莫茉的神色，低聲問道：「不想去嗎？要不我們先參觀別的館，下星期再去頂樓花園參觀，那些現代裝置藝術會一直展覽到秋天，沒那麼快撤掉，我們可以下次再去頂樓花園。」
他早就猜到莫茉不會想參加盧瑟酒會，所以給自己留下下一次再邀請莫茉的機會。請叫他史蒂芬．小心機．斯特蘭奇。
「為何不呢？」莫茉聳聳肩，「我對盧瑟這個人也很好奇，不過……」
莫茉看了一眼自己身上鵝黃色小洋裝的打扮，雖然她有略略打扮一下，但就這種裝扮去參加酒會還是太隨意了吧。
莫茉有些無奈的瞪了斯特蘭奇一樣，「你該早告訴我的，那我好歹會穿件黑色的小洋裝。」黑色是所謂安全色，無論是什麼場合都很適用。
斯特蘭奇微微一笑，車子一轉就轉向第五大道，「現在買也不遲。」
莫茉嘴角微抿，雖然覺得對斯特蘭奇有些抱歉，但她非得去不可。
為了競選總統，又租了紐約大都會博物館頂樓這麼一個地方，萊克斯．盧瑟一定會邀請不少相熟的人來酒會，而艾曼達·沃勒是他的支持者之一，她應該會在那裡見到她……
之前她還在想著什麼要怎麼接近沃勒呢，沒想到這麼一個現成的機會送上門來了。
在第五大道上，莫茉飛快的就挑好了自己參加酒會要穿搭的衣物。莫茉在前世做為一個大導演，平常走紅毯的機會也不少，自然知道要怎麼打扮，她買了一件極簡風的黑色小禮服，再加了一個Ｃ牌的黑色的紅底高跟鞋，雖然是簡單的裝扮，不過很好的襯托出莫茉的氣質。
當然這一切都是莫茉自己付的錢，莫茉付錢之快，讓斯特蘭奇想要掏錢都來不及。
斯特蘭奇微微皺眉，雖然不過是兩件單品，不過在第五大道上買的東西，價格那有便宜的理，他和莫茉都並不在乎這點錢，不過他卻在意莫茉這拒絕他的態度。
今天是他們第一次約會，他邀請她做他的女伴，陪他參加酒會，理論上應該由他為她買單才是。
斯特蘭奇小小的抗議了一下，「你應該給個機會讓我展現一下紳士風度才是。」
莫茉微微一笑，「如果醫生想展現一下紳士風度的話，不防幫忙介紹一家妝發店吧。」
去參加酒會，可不是買了衣服與鞋子就好了，頭髮與化妝也得花時間處理，她估摸了一下，這麼一弄，整個下午都花在準備上了，什麼畫或藝術品都看不成了。
她何嘗不明白斯特蘭奇的意思，雖然斯特蘭奇很好很好，但她還是不行……
明明是想給自己，也給斯特蘭奇一個機會的，但一聽到有機會見到沃勒，她又……
斯特蘭奇微微一笑，「你現在就很好看。」不用什麼化妝，莫茉本人就很好看。
斯特蘭奇的話太直白，讓莫茉不由得一楞，她百分之百確定斯特蘭奇雖然長相與性格與夏洛克挺像的，但絕對不是像夏洛克禁欲系的那一種個性，突然聽到斯特蘭奇那麼直白的誇張讓她不免有些愕然了。
斯特蘭奇的臉微微一紅，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他翻了翻手機，裝做鎮定道：「我帶你去克裡斯汀介紹的店吧，這家店聽說技術不錯。」
莫茉微微挑眉，在被髮廊老闆親自迎接進去的同時，她忍不住低聲問道：「你是不是早安排好了？」
像這種名店，沒有預約是進不去的，如果斯特蘭奇不是早安排好了的話，她那有法子進來做頭髮呢。
莫茉忍不住上下打量了斯特蘭奇幾眼，這傢伙不只長的像夏洛克，不會連那腹黑的性子也像夏洛克吧？
斯特蘭奇微微一笑，「我從來不需要預約。」預約這種事情不存在他的清單裡頭。
莫茉不信的微微挑眉。
在化妝師的巧手安排下，莫茉化了一個淡雅的妝。莫茉本來就長的漂亮，化妝師特別的重點裝扮出她精緻的宛如古典美人的容貌，柔和了莫茉本來有些強硬的眉角。
髮型師也在與莫茉細細討論之後，將一頭黑髮捥成了簡單的發簪，再配上莫茉挑選的黑色小禮服與紅底鞋，越發突出了莫茉的獨特氣質，像這樣的美人，不需要過多的裝扮，她本身就夠吸引人了。
望著這樣的莫茉，斯特蘭奇眼眸微深，越發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似乎有些太素淡了。」望著莫茉不曾佩載任何首飾的空蕩頸子，斯特蘭奇忍不住說了這麼一句。
「似乎是有點。」莫茉打量了一下在鏡子前的自己，雖然衣著得體，不過沒半點首飾也確實是太過素淡了些。
莫茉猶豫道：「或著你等會帶我回家一趟？」
原身家裡有一個祖傳的珍珠首飾，倒是挺適合現下的裝扮的。
斯特蘭奇微微一笑，從懷中取出一個盒子，遞給髮型師道：「麻煩你把這個給她佩載上。」盒子裡的是一個精緻小巧的鑲著碎鑽的珍珠發簪。
莫茉微微挑眉，那眼神就是你還說你沒特意安排。
莫茉微一沉吟，終究是拒絕了，她其實一出門就後悔了，她心知她跟斯特蘭奇怕是無法繼續下去，既然如此，便不該收下他的禮物。不過在那麼一個正式的場合上，空空的的確是不太好。
斯特蘭奇眼眸微深，做為一個男人，他很明白莫茉的未盡之語，不過他並不在乎，他相信莫茉這麼聰明的女孩，絕對明白什麼才是對她最好的。
莫茉左右看了一下，望著那些假花問道：「那些東西，我可以拿來用嗎？」
「哦！寶貝，這些東西太俗氣了。」髮型師勸道：「這種東西只會降低你的格調。」
那怕他們用來裝飾房間的都是最精緻的人造花，但這種人造花卉難免帶了絲俗氣，一點也不適合，特別是在這種場合上，那些賓客都有一雙利眼，像這種人造假花真載在頭上了，只會被人嘲笑吧。
髮型師暗暗惋惜自己巧手梳理的髮型就要被一朵俗氣的花給破壞了，只見莫茉抽出花來，隨手將花給拆了，剝出裡的銅線與鐵芯，三下兩下把銅線折成一隻展翅的蝴蝶發簪，除此之外，還順手做了一枚巴掌大小的蝴蝶戒指，直接載在手指上。
雖然不過是廖廖幾下，只有一股古樸的韻味，倒是極襯莫茉獨特的神／韻，饒是先前被莫茉拒絕而有所不喜的斯特蘭奇也不禁微微點頭，「沒想到你竟然還有這一手。」
莫茉聳聳肩，「不過是簡單的裝置藝術罷了。」她這個藝術家可不是白當的。
斯特蘭奇微微一笑，待髮型師幫莫茉重新打理好了頭髮之後，他向莫茉伸出了手，「莫茉小姐，我可以護送你去酒會嗎？」
莫茉伸出了手，搭上斯特蘭奇的手腕，淡淡的暗示道：「麻煩你了，斯特蘭奇醫生。」
她原本已經從斯特蘭奇進步到史蒂芬，但現在又回到斯特蘭奇醫生，隱隱將自己與斯特蘭奇之間劃了道分界。
從踏出家門的那一刻起，她便發現自己還沒有準備好，她得跟斯特蘭奇醫生說清楚。
作者有話要說：
紐約大都會博物館頂樓花園周未假日會做酒吧是真的，但不清楚能不能讓人租了開派對，這裡就先估且當可以吧。
第46章
既使是暗地裡的保鑣，彼得也做不到一天二十四小時貼身保護莫茉, 如果彼得真這樣做的話, 那怕他還未成年, 也會被莫茉直接扭到警察局裡控告騷擾了。
托尼所要求的，也不過是讓彼得注意一下莫茉在學校裡的情況罷了, 也順便讓一心想加入復仇者聯盟的彼得回歸學校，免得他太過於專注在史塔克工業的『實習工作』上而荒廢了學業, 真正在保護莫茉的另有其他人。
但是彼得不知道這事，還真把自己當成保鑣來看了，所以當彼得發現莫茉晚上還沒有回家, 彼得便著急的打電話跟史塔克先生報告了。
「史塔克先生, 不好了，莫茉沒有回家。」以莫茉的『宅屬性』, 彼得第一次見到莫茉在九點以後還沒有回家的情況。
「嗯。」托尼．史塔克微微點頭, 「我已經知道了。」
「史塔克先生已經知道了！？」彼得佩服道：「哇！太厲害了，史塔克先生有放奈米機器人在莫茉身上嗎？還是莫茉身上有埋什麼追蹤器。」
托尼翻一個死魚眼, 「我是這種人嗎？」
莫茉又不是什麼犯人, 怎麼可能在她身上埋什麼追蹤器, 況且一個可以憑一已之力把巴基身上九頭蛇的追蹤器給拆的乾乾淨淨, 又躲過了韋恩企業的追蹤的傢伙也不是這麼容易被追蹤的。
做為史塔克工業的前CEO, 托尼．史塔克自然也是萊克斯．盧瑟的邀請名單之一。那怕托尼對盧瑟本人並不怎麼喜歡，甚至可以說是有些討厭了，但因為索科威亞協議，他不得不前來一趟。
說也奇怪, 向來擺明討厭超級英雄及超人的盧瑟，竟然是少數幾個不贊成簽署索科威亞協定的人，當然，他的理由也很直白。
沒有人能否認美國已經成了外星攻擊的第一地點，無論是之前的氪星攻擊大都會，還是紐約裡突然冒出來的外星人大軍，至於索科威亞，那一次是自己作死，跟外星人無關，但不能否認的，基本上每次受傷害的都是美國。
於是乎，這就牽涉到了一個很現實的問題，上上一次的大都會之事，包含戰後重建與傷亡，美國經濟損失高達98億美金，再上一次的紐約外星人大軍，美國損失了134億美金，這兩次損失都讓美國著實傷筋動骨，好一陣子緩不過來。
其他國家雖然嘴上不說，但內裡都是暗暗稱快的，俄羅斯甚至還趁著上次外星人攻擊紐約的機會，搶走了好些東亞對美國的訂單。
如果說當超級英雄成了要被世界所規範的物件，偏生外星人攻擊的對象成了美國之後，如果其中有一些國家惡意拖延允許超級英雄出馬之時……
每多擔誤一分鐘，美國的損失便多上一個億，更不知道會多死多少人，在這種情況下，美國的經濟與人民的損失將會空前巨大，所以……盧瑟的提議是讓美國的超級英雄成了美國政府底下所管轄，而非需經由聯合國同意，也杜絕掉有某些國家惡意拖延超級英雄出動的時間。
不過眾人皆知這復仇者聯盟本就是建立在美國的半官方團體，盧瑟的提議讓托尼看到了周旋的轉機，於是乎，看在索科威亞協議極有可能化為烏有的份上，托尼便難得的來參加盧瑟的酒會了。
莫茉雖然打扮的很簡單，但原身可是個漂亮到就算在美人群集的好萊塢都讓人眼睛一亮的美人兒，而今換了魂，再配上莫茉的獨特氣質，更是讓人移不開目光了，不只是托尼，就連酒會的主人──盧瑟與同樣受邀而來的布魯斯．韋恩都不約而同的注意到她。
「我看到她了。」托尼有些不滿的看著斯特蘭奇，他當年請他是為了救治莫茉，而不是讓他來泡妞的，也不想想他比莫茉大了快二十歲，簡直是老牛吃嫩草中的老牛。
此時的托尼，早忘記了他以前睡過的封面女郎中也有不少才剛滿二十歲的年輕少女。
「我會送她回去，你不用擔心了。」
「哦！哦！好的。」聽到史塔克先生會親自送莫茉回家，彼得也安下了心。
托尼隨手打發了彼得，遠遠地隔著人群凝視著莫茉，觀察著她，這是他第三次見到她，第一次是她在加州大街上賣畫，第二次是在FBI總部，而這是第三次。
她一直在斯特蘭奇身旁淺笑著，但眼眸卻不安的微微遊移，看起來似乎是在尋找什麼人，托尼很確定莫茉在尋找的人絕對不是他或著是布魯斯，因為她看見了他們卻毫無反應，只是在看見布魯斯的那一瞬間，嘴角微微抿了一下，似乎是有些不悅。
這倒有幾分意思，托尼摸了摸下巴，頭一回看到有女人不喜歡布魯斯．韋恩。
托尼倒是頗有幾分自知之明，他和布魯斯雖然同樣是花花公子，以睡遍花花公子的封面女郎為人生目標，出手又大方，在一般女人的眼中，他們就像是美金的代名詞，沒有人會討厭錢，所以他們自然在女人堆中無往而不利了。
雖然無論從那方面看，他比布魯斯要受歡迎一點點，不過他們兩個人終究還些差異的。以前的他，是真花花公子；而那傢伙嗎……
看著莫茉的神情，托尼眼眸微眯，總覺得有幾分古怪啊……
莫茉在斯特蘭奇身邊跟著他見了幾個人，沒多久便發覺了沃勒的身影。
沃勒就站在盧瑟不遠處，皺著眉頭，做為純黑暗面的天眼會會長，沃勒並不喜歡這種場合，但她來主要是為了盧瑟，有很多人都對她這般無條件支持盧瑟而不明白，甚至懷疑起她和盧瑟之間的關係，但她明白，她們是為了相同的目的而站在一起。
托尼注意到，當莫茉看見沃勒之後，她的眼神便沒有再不安的四處關望，即使偶爾往左右看上幾眼，但都是在沃勒左右之處。
托尼眉心微皺，這個丫頭想要做什麼？
做為鋼鐵人兼前美國最大的軍火供應商，托尼自然也有他打探消息的門路，也從娜塔莎口中知道巴基被罰『社區服務』的所在，見到莫茉時不時注意著沃勒，便覺得有些不對勁了，再見莫茉若有意似無意的想要靠近沃勒，托尼上前幾步，直接從斯特蘭奇手上搶過莫茉。
「借你女伴一用，不介意吧。」托尼一把將莫茉拉到身後，隨口對斯特蘭奇說道。
「托尼．史塔克！？」斯特蘭奇微微皺眉，望了托尼拉著莫茉的手一眼，「史塔克先生，莫茉是我的朋友。」
言下之意，如果你要獵豔的話，請出門左轉或右轉，別在此處找對象，更不該搶走別人的女伴。
「OK！OK！」托尼沒什麼誠意的道歉，他面向莫茉，正色道：「但我覺得小孩子那麼晚了在外面閑晃不好，是時候該回家了。」
「史塔克先生……」莫茉都有一種想撫額的衝動了，彼得沒跟史塔克先生說清楚嗎，「我滿十八了，而且你也不是我的監護人。」
莫茉的言下之意，老娘的事情不用你管。
「可你還是高中生。」當著斯特蘭奇的面，托尼重重的加深了『高中生』這三個字，他意有所指的睨了斯特蘭奇一眼，眼眸裡的意思很明顯，泡一個高中女生，你不虧心嗎？
斯特蘭奇嘴角微抿，莫茉和他之間的年齡差距也曾經差點讓他縮手不前，但是望著莫茉，他常常會忘了她的年紀，總覺得她和他同年，總覺得她有一顆成熟女人的心。
斯特蘭奇沒想到自己不知不覺中的真相了一把。
「托尼說的沒錯。」布魯斯不知道何時走到莫茉的身旁，不著痕跡的擋住了沃勒和盧瑟的好奇目光，淡淡道：「你是該回去了。」
莫茉微皺著眉，微微地往托尼的方向略靠了靠，那怕托尼和巴基之間有那麼一點仇怨，不過她卻覺得托尼比布魯斯要可靠些，一種很奇妙的預感，她自己也說不出是為了什麼。
托尼微微一笑，得意的和布魯斯還有斯特蘭奇交換一個眼色，「走吧！我送你回家。」
「史塔克先生，我並不想──」
「無你在想些什麼，馬上停止。」出乎眾人意料之外，出口警告的人是布魯斯，她太天真了，當沃勒有那麼容易對付的嗎？
布魯斯微一轉頭，便見到盧瑟與沃勒兩人不約而同的走了過來，他心下微微一緊，和托尼交換了一個眼神，低聲道：「帶她走。」
托尼點點頭，不分由說的直接拉著莫茉離開，莫茉自然不願意，她就差那麼一點點就能接觸到沃勒了。
那怕是還有些搞不清情況的斯特蘭奇也看出了幾分，他只考慮了三秒鐘，便和史塔克一左一右的架著莫茉離開。
第47章
托尼．史塔克和布魯斯．韋恩突然聯手，而史塔克竟然在他們眼前把莫茉帶走, 倒是出乎盧瑟與沃勒的意料之外。
在好不容易打發了布魯斯．韋恩之後, 盧瑟臉上還是帶著那股什麼都不在乎的笑容, 對沃勒笑道：「看來你這次計算錯誤了。」
布魯斯．韋恩也就罷了，沒有想到, 托尼．史塔克竟然會出手幫助著巴基的女朋友，那可是他的殺父母仇人的女朋友, 當初那叫囂著要巴基血債血償的史塔克去那了！？
「或許……」沃勒看著兩人的背影，眼眸微沉「但也不算意外，畢竟是父女天性。」
那怕這兩個人都不知道對方的身份, 但父女天性會讓兩人情不自禁的接近, 若非如此，史塔克怎麼會這麼注意才見過沒幾個面的巴基女朋友, 那怕她曾經不幸流產也不例外。
「呵呵。」盧瑟忍不住笑了, 「我真期待史塔克知道真相的那一日。」
到時候那怕再怎麼冷靜自製的史塔克都會忍不住宰了巴基吧！沒有人想到，那怕是他們自己也料想不到, 竟然會無意間發現了這件事。
他們本來不過是想研究注射了超級血清的人的後代與平常人的胎兒會有什麼差別, 沒想到卻讓他們發現了那個孩子DNA裡最大的秘密, 而且還不只一個！
「現在還不是時候。」沃勒淡淡道。「好鋼得用在刀刃上。」
莫茉的身份帶給他們太多的驚喜, 不過何時揭怎麼揭, 全在他們的掌握之中，就看他們能從中得到多少利益。
如果一切順利的話，不只是冬日戰士，說不定他們還能得到美國最大的利器──鋼鐵人！
ＸＸＸ
做為鋼鐵人的托尼．史塔克那怕不穿鋼鐵衣, 要對付像莫茉這樣的身手渣也太容易了，他只不過按著一個小玩意，手指輕輕往莫茉的後心一觸，莫茉頓時軟了身子只能讓他們乖乖的聯手架走了。
斯特蘭奇不知道那是什麼玩意，但莫茉可是清楚的，她差點想要大叫，你這是抄襲啊，托尼用的玩意分明跟她的電擊手套是一樣的，一樣都是利用電流來麻痹敵人，而且樣式還幾乎一樣，都是手套的樣式，只不過她的電擊發送器是設計在手掌心，而托尼的是設計在手指上。
不過托尼用的電擊手套雖然設計與莫茉的很像，在細節部份卻比她的精緻了許多，時間計算上更是精准，莫茉在被史塔克與斯特蘭奇帶走之後，沒多久便恢復了力氣。
「史塔克先生。」莫茉按著隱隱作痛的背心，有些惱怒道：「你似乎管的太多了。」
從布朗到彼得再到今天之事，甚至方才還隱隱警告斯特蘭奇遠離她，史塔克也未免太多事了，如果是為了當初流掉的那個孩子，史塔克大可不必如此。
說實話，史塔克這種似乎要把她從頭管到尾的態度讓她覺得有點方。
「沃勒不是那麼簡單的人。」想到方才莫茉差點讓自己身陷險境之中，托尼不知為何便來了氣，他教訓道：「你還是個孩子，不應該牽扯進來。」
他敢保證，莫茉的一切行為早被沃勒發現了，在莫茉尋找著沃勒的時候，沃勒早就注意到她了，不然剛剛便不會朝他們走過來。
不！不只沃勒，想起那時盧瑟與沃勒之間的眼神，托尼敢百分之百確定盧瑟也摻了一腳。
「可我已經被牽涉進來了。」莫茉沉聲道：「打從一開始便沒有什麼所謂的真正自由。」
她看似自由，但其實並不自由，那怕沒有先前布魯斯的警告，她也查覺在她身邊一直有人監視著她，當然不是像彼得那樣不專業的傢伙，而是真正專業的跟監人士。本來她以為忍耐半年就好，那知道後來監視的人越來越多，讓她想裝傻都不行了。
托尼嘴唇微張，「我……」
他和特查拉已經盡力了，保住莫茉明面上的自由，已經是他們極力為她爭取到的。
「我明白。」莫茉理解的一笑，「其實你們無需做那麼多的。」
以巴基殺了托尼父母的情況，托尼其實可以不用管她的。
托尼長長一歎，他突然能明白，為什麼斯特蘭奇會不顧自己與莫茉之間的年歲差距，仍然執意追求莫茉了，莫茉成熟的完全不像個孩子。
不知為什麼，托尼竟起了一種心疼的情緒，莫名的，托尼不知為何，忍不住用哄孩子的口氣哄著她，「巴基的社區服務時間是有時限的，如果你真的為他好的話，就什麼也不要做。」
他頓了頓，「你做的越多，對他而言只會是麻煩。」而且也會讓自己陷入麻煩之中。
莫茉眼眸微闇，抿著嘴一句話也不說，她明白托尼的話，但是……自由得靠自己掙取，而非別人施捨，她不想一直被動的等待著，就算不能主動出擊，但至少也不能什麼情報都沒有，只能被動的等著沃勒那一日找上門了。
一瞬間，眾人盡是尷尬的沉默，斯特蘭奇雖然在狀況外，但也隱約感覺出了一些不對勁，但既使如此，他還是堅定的站在莫茉的身旁，扶著莫茉的手反而更緊了。
斯特蘭奇的態度倒是讓托尼略略的對他高看了一眼，不過……托尼有些嫌棄的看著斯特蘭奇的長臉，還有微白的髮鬢，這傢伙配莫茉還是太老了！
托尼對於巴基的心情終究還是很複雜的，他略略勸了莫茉幾句，最後終究還是離開了，最後還是斯特蘭奇送莫茉回家的。
「我不該帶你來的。」在送莫茉回家的途中，斯特蘭奇許久後長歎道。
莫茉歉疚一笑，「我很抱歉。」無論如何，這次是她利用了他。
「我只想知道，他有什麼好？」斯特蘭奇沉聲問道。「難道你忘了他是怎麼傷害你的嗎？」
到底那個男人有什麼好，值得莫茉不惜一切？他不過是個把莫茉打到流產的渣男罷了。
莫茉緊緊的抿著嘴不語，很想解釋其實她和巴基已經分手了，她和巴基已經沒有關係了。
好吧！她明白有些事情只是大家自己欺騙自己罷了，如果她和巴基真的沒有半點關係了，這段時間以來，監視著她的人不會越來越多。
直到最後一刻，斯特蘭奇還是沒有等到莫茉的答案，而是莫茉一個無奈的笑容。
不過莫茉沒想到的是，在她上樓的時候，斯特蘭奇突然拉住了她，一把把她抱在懷裡，在她耳邊輕聲道：「我不會放棄。」
他一向很有耐心，所以他可以等，等她什麼時候忘了那個男人。
莫茉一楞，最後露出一個有些懷念又有些遺憾的笑容，那怕長的像夏洛克，但畢竟不是夏洛克啊，夏洛克那個人，絕對不會做什麼無望的等待，這世上只有別人等待他的份，沒有他等別人的份。
莫茉忍不住輕歎，「畢竟不是夏洛克啊……」
而且……即使是夏洛克，有些事情如果不是在對的時間發生，也已經沒有半點意義了。
第48章
莫茉除了三十美金的時薪之外，還把網拍的事情交給了彼得處理, 賺的錢分他一成, 那怕沒有史塔克給的實習生工資, 彼得的小荷包也逐漸豐滿了起來。
梅嬸也知道了彼得和莫茉在做的什麼倉儲拍賣的生意，好奇的跟去了幾次, 雖然對莫茉的收入豔羨，但知道自己沒那份眼力, 也就罷了，只是接過了彼得網拍的工作，幫著把一些小件的物品重新整理之後網拍。
梅嬸的拍攝技術可比彼得好多了, 倒不是說彼得笨, 不過他對於光源的感覺與常人不同，拍出來的照片便嚴重失真, 按著莫茉的說法, 彼得只配用傻光相機，不需要調整光源的那種, 不然……
莫茉再次建議彼得去看看眼睛吧, 這眼神也太不好使了。
「……」彼得。
梅嬸自從少接了二份兼職之後, 雖然收入巨減, 但時間也多了許多, 除了能夠有更多的時間磨練廚藝之外，（在此為彼得的胃默哀一分鐘。）也有時間幫著打理莫茉發現的小玩意，雖然只是分得一成利潤，但積少成多, 在莫茉與彼得兩人聯手壓制不讓她兼職的情況下，梅嬸也只能加減賺點小錢錢了。
原本梅嬸只是把這個網拍的事情當成幫孩子的忙，結果報稅季時算了一下，光是幫莫茉網拍的收入就抵得上她的兼職了。
不過梅嬸細算一下也就明白了，莫茉特別留下來網拍的東西不多，但件件都是精品，而且價值極高，所謂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的那類物品，所以長久下來，光是靠著幫莫茉網拍的錢就抵得上兼職收入了。
再加上莫茉在倉儲拍賣中的眼光，幾乎每個月都有斬獲，網拍也每個星期至少能賣出一、兩件，算一算拍個照，上網回一下客戶的留言，寄寄東西，花的時間不多，但收入卻比之前的兼職要好上許多。
就醬，梅嬸終於安下心來，幫著莫茉打理著網拍事業，而不再總想著兼職的事了。
事到如今，彼得也多少看出來莫茉是想幫著他們，才把網拍的事交給梅嬸打理，雖然史塔克先生給了他滿優渥的實習薪資與獎金，但梅嬸總說那是他的錢，不肯動用，反而總是想著要回去做兼職，而如今他總算能夠松一口氣了。
莫茉這段時間在倉儲拍賣上著實賺了不少錢，不大不小也成為拍賣界的名人了，自然有不少人盯上她，不過無一例外的，那些盯上她的人都失敗了，不但失敗，還招惹上最可怕、最惡名昭彰的美國政府部門──國稅局！
倉儲拍賣盡是用現金交易，在其中能做的水份著實太多了，逃漏稅的挖寶人一大堆，每個人身上一堆小辮子，一捉一個准。在挖寶人一個接著一個被請去警察局裡喝茶，甚至到牢裡吃牢飯之後，也沒人敢對莫茉打什麼主意了，一次二次，或許還沒人察覺，但次數一多，大夥也就知道莫茉身後有人罩著了。
不過被迫做了好幾次打手的沃勒則是暗暗氣的吐血，莫茉也太能惹事了吧！？好好的高中生不做，好好的畫家不幹，好端端的做什麼倉儲挖寶？她派去的人可是監視著她，而不是幫她做什麼打手的。
無論沃勒再怎麼不爽，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這是她當初和復仇者聯盟，還有冬兵談好的條件，復仇者聯盟不對冬兵的事插手，也不阻止她讓人監視莫茉的行為，但她不能侵犯莫茉的自由，同時也得保障莫茉的人身安全。
如果讓莫茉被區區幾個挖寶人給弄傷弄殘了，她沃勒無論是面子裡子都沒了，冬兵更不可能再聽她的話，而且最重要的，她原本想用在莫茉身上的打算自然也沒了，基於這個因素，所以沃勒不得不出手保護著莫茉。
無論如何，在沃勒強力打壓之下，紐約的挖寶人確實不敢再對莫茉出手了。不知不覺間，莫茉得了一個倉儲女王的稱號，而彼得……則是被人送了一個菠菜小子的外號，畢竟看過彼得搬家俱的力氣之後，也沒人敢小看這個乍看之下瘦瘦小小，但其實內裡很有料的小男孩了。
挖寶挖久了，除了三人的荷包漸滿之外，在彼得長期跟著莫茉挖寶之後，托尼也發現小蜘蛛的觀查能力好了許多，平常說話也不會再冒出一些讓人無言的流行語了。
「你是怎麼發現那個人有問題的？」雖然是自己安排好的，不過小蜘蛛能夠在第一眼時發現也著實讓托尼驚訝了一把。
「啊，很明顯啊。」彼得不在乎的抹了一把臉上的汗道：「那個人的右手指節粗大，特別是食指，十之八／九是常使用槍的人。而且他的右手上有火／藥殘渣的黑灰，可見得才剛開槍沒多久……」
托尼難得的贊道：「你的觀查力強了很多。」
如果以前的彼得不過是個輔助性質的超級英雄，他近來的表現已經有獨當一面的可能性了。
「啊！這是莫茉教的。」跟著莫茉搞了大半年的倉儲拍賣，幾乎每次都有賺到錢，就算不賺錢也大多能夠回本，彼得簡直是要對莫茉佩服的五體投地了。
他也算半隻腳踏進倉儲界了，自然知道要倉儲拍賣裡每次都賺到錢有多難，但莫茉卻做到了。
雖然她總說她還是比不上另外一個人，不過他覺得莫茉好厲害，可以把垃圾變黃金，但要做到像莫茉這樣，需要的不只是眼力，還得要有一定的知識，所以他現在每天都借不少書回去讀，爭取能像莫茉一樣，一眼就能看出物品的價值。
托尼微微點頭，「這樣啊。」
他雖然沒有特意注意著莫茉，但也多少也知道一些莫茉的近況，一種說不出是欣慰還是啥的感覺油然而生。見莫茉逐漸擺脫了巴基的影響，而開始過著一般人的生活，托尼也微微的松了一口氣。
「莫茉最近好嗎？」托尼自然知道莫茉在倉儲拍賣上賺了不少，不過這點子小錢他完全沒放在心上，他在乎的是莫茉總算把注意力從沃勒那個混蛋身上移開了。
「很好啊。」彼得點點頭道：「對了，史塔克先生，我等會可以早點走嗎？」
「怎麼？又要跟莫茉去看倉儲嗎？還是跟內德去什麼樂高展？」對於彼得的外務，托尼向來是很大方的讓他自由行動，況且彼得這小子很乖，平常除了做做紐約好鄰居之外，就只是幫著莫茉參與倉儲拍賣，或著跟內德拼什麼樂高。
彼得失笑，「現在都下午了，倉儲拍賣都結束了，而樂高展也早過去了。」
倉儲拍賣一般而言是早上，最多中午就結束了，因為拍賣後只有二十四小時收舍東西，加上紐約的治安，不早不行。
彼得發現史塔克先生竟然也有他知道而史塔克先生不知道的事情，訝異了一陣子，有些小得意的問道：「哇！哦！史塔克先生不知道嗎？」
這種知道的事比史塔克先生稍微多了一點的感覺真爽！
托尼暗暗翻了個白眼，「好了！小子！別得意了，說吧，你和莫茉下午準備去那裡？」
「史塔克先生怎麼知道我是跟莫茉出去？」這下子輪到彼得驚訝了，彼得忍不住用星星眼望著史塔克先生，史塔克先生果然厲害。
托尼哼了一聲，「你有幾個朋友！？」
彼得的朋友除了小胖子內德之外，也不過就莫茉罷了。
「莫茉準備要辦畫展，我和內德說好去幫她。」彼得不以為意笑道。朋友貴精不貴多，他能夠擁有內德與莫茉兩個朋友就很幸運了。
這些也是他在認識莫茉之後逐漸學到的，莫茉因為年齡較大，再加上性格問題，所以跟學校裡的同學一直有著格格不入的感覺。
當然，因為莫茉的容貌和模特兒的身份，對她好奇，甚至是帶著欣賞之意，有心接近她的人不少，但莫茉拒絕了大部份的人，她不在乎自己是否被孤立，也不在乎外面的人是怎麼看待著她的。
特別是當莫茉身邊多了一個像斯特蘭奇先生那樣的社會精英人士，用異樣的眼光看著莫茉的人也就越發多了，但她總是說她不想浪費時間在一些成年後就會各分東西，連朋友都算不上的人身上。
朋友貴精不貴多，這句話也是他從她身上學來的。
托尼眼眸微暖，他原本讓彼得到莫茉身邊，不過是想著順便，一方面引導彼得的同時，也讓彼得保護她，不過看起來他得到的更多。
說到畫展，托尼也終於想起來莫茉的本業了，他還記得他當時是真的被莫茉的畫給吸引住了，從而才注意到她這個人。
想到莫茉的畫，托尼也來了精神，「她準備開畫展了！？也好，也該是時候了？什麼時間？」
他本來和佩珀早就把莫茉的畫給包團了，不過自從那件事情之後，除了先前談好的畫之外，莫茉捥拒了他們繼續把她的畫包團，算起來，他也有好一陣子沒收藏到莫茉的新畫了。
這真的是件挺可惜的事兒，他是真喜歡莫茉的畫，莫茉的畫感染力極高，看著畫都讓人心情平靜了許多，能有效緩解他的PTSD的毛病，在美國，很多富豪多少都有些精神上的毛病，這也是為什麼他雖然沒再包團莫茉的畫作，但莫茉的畫在市場上一直不缺人追捧的原因。
想想現在都不好收藏莫茉的畫了，托尼就有些後悔自己先前大手筆送了布魯斯三幅畫的事。
「下個月二十五號。」彼得笑道：「地點就在布朗先生的畫廊裡。莫茉說歡迎你帶佩珀小姐過來。」
托尼微微挑眉，「莫茉真的這樣說？」他原以為她會繼續和他們劃清距離。
彼得聳聳肩，「莫茉說就算她不說你們也會來的，畫廊本來就是開放的地方。」
不過莫茉還加了一句：不過畫賣不賣可是她說了算，這下之意，賣不賣畫給史塔克先生還是看她的心情的。
彼得有些同情的看了史塔克先生一眼，倉儲拍賣做久了，他多少也明白所謂看得到但吃不到的心情啊，希望莫茉別真的一幅都不肯賣給史塔克先生。
第49章
這段時間莫茉除了帶著彼得去做倉儲拍賣之外，另外也不少時間準備她的畫展, 雖然布朗希望她能將大部份的時間都放在學業上面, 不過一般高中的學業對莫茉而言當真不算什麼, 上次會在美國歷史和美國文學上失手，全都是意外, 她一時熊熊的忘記自己是要考美國的檢定考，在她有備而來之後考試什麼的自然不是問題, 她敢保證自己這次一定能揚眉吐氣的抱著A回家。
在這種情況下，她自然有更多的時間準備畫展了，況且她先前開RV旅遊的時候早就積存了一批畫作, 再補充上幾幅也就足夠她開畫展。
莫茉畫的大多是風景畫, 一共四十幅畫作一字排開，大多是取自當初在優勝美地時的畫作, 間中夾雜著幾幅死亡穀的無盡狂沙與紐約暗藍海岸的狂浪波濤。
這是莫茉的第一個畫展, 莫茉雖然嘴上不說，但可是真的用了心準備的, 所有參展的畫作都是她仔細挑選過, 其中以她優勝美地時的畫作最多, 那時的她正處於最甜密的愛戀期中, 用色綺麗大膽而且散發著一種天真浪漫的畫風, 滿滿的粉紅泡泡撲面而來，看的就連布朗這般的老男人都不禁微微紅了臉。
而死亡穀中的無盡風沙雖然癲狂，看似絕望，但仍隱約帶著一絲希望之色, 就像莫茉所畫的一幅雨色，描繪出在死亡谷大雨之時，捉住那一瞬間瘋狂生長的花草一般，始終帶著強而有力不屈服在命運之下的求生力。
相較之下，後期的暗藍海岸難免帶著一種淡淡的哀傷氣氛，一種走不出來的悲哀，滿滿的喪氣，明明背景是象徵自由的紐約，還隱約可見畫在最角落的自由女神像，但傾倒的自由女神像卻滿滿的諷刺之意，感受不出半點自由。
但無論是那幅，都有著讓人忍不住住足的感染力，不過最吸引人的莫過於莫茉那唯一副的人物畫──母子圖。
說不出的憐愛與疼惜從畫上躍起，看到那幅畫，所有人都會下意識的柔和了眉眼，只覺得世界上充滿了『愛』！？
雖然說起來有點那個啥，但確實是大夥看到那幅畫時的第一個念頭。
內德和彼得幫著莫茉搬完東西之後，不約而同的坐到了那張畫之前，凝視著那張母子圖。
那怕他們不太懂藝術，也可以看得出莫茉這些畫作的價值，彼得也終於明白為什麼史塔克先生總是以『畫家』稱呼莫茉。
莫茉的這張母子圖已經完成了，雖然面貌模糊，但隱約可以看得出母親的臉是莫茉的樣子，但孩子的臉卻是一片空白。
「為什麼不把孩子的臉補上呢？」內德覺得有些可惜，如果孩子的臉補上的話，這就是一張完整的畫了。
「因為……」莫茉仰望著自己的這幅母子圖，「不知道那個孩子長什麼樣子啊。」
她不知道自己的孩子是男是女，也不知道孩子會是什麼樣子，也不知道這個孩子會擁有什麼樣的發色與眸色？
她什麼都不知道。
她也幻想不出來，越是幻想，越是心痛，到最後完全無法作畫，只能讓它一直保持著半成品的樣子了。
內德與彼得對望一眼，大部份的宅男都有一顆敏感的小心心，他們兩個也不意外，看得出莫茉似乎在難過，二人不敢再談這個話題，內德連忙胡說一通，贊著莫茉的留白多有意境什麼的……
當然內德全都是現學現賣，從布朗那裡學到的，好在學霸的記憶力一向不錯，布朗的話至少還記了個大概，說的有模有樣。
莫茉噗嗤一笑，拍了拍內德和彼得的頭，「傻孩子！」
「我們可都不是孩子了！」彼得忍不住嘟嚷一句，但看著莫茉帶著淡淡悲哀的微笑，他最終還是把在喉間的嘟嚷都吞了進去。
那怕史塔克先生沒說，但彼得也明白史塔克先生不會無緣無故的讓他保護一個普通的女孩，莫茉的身上一定有一些秘密，不說別的，光是在倉儲拍賣時，莫茉那海量的知識就不是一般人所能擁有的。
可是莫茉不說，他也聰明的不去詢問。
莫茉凝視著母子圖，正如內德所說的，這是一幅未完成的畫，其實如果不是布朗一直勸她的話，她不會拿這幅畫來參展，可是布朗說的沒錯，她的畫固然感染力極好，但是整個畫展必須要有一個高潮，一個吸引人的重點，而這副畫雖然還差一點，但卻是整個畫展中感染力最好的一幅畫。
當莫茉凝視著母子圖時，另外一個人也在凝視著莫茉。
遠遠隔著二條街，巴基直接用狙／擊槍的瞄準器凝視著莫茉。
隨著時間過去，莫茉也變得越來越漂亮，越來越吸引人。
他初遇到莫茉時，莫茉還不過是個剛滿十八歲的少女，雖然莫茉現在還是一樣十八歲，但或許是遇到的事情太多，莫茉整個人都與以前有一些不同了。不但氣質跟以往有些不同，而且不知是因為高中的課程太忙了，還是因為辦畫展的事情，巴基總覺得莫茉瘦了許多。
巴基莫名的有些心疼，而且當他看到莫茉凝視著那幅母子像時的神情，他的心情越發沉重，如同有什麼東西哽在喉頭一樣，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他知道這張畫，莫茉在知道自己懷孕的時候，就開始動手打著這張畫的底稿了，那時雖然不過是一張鉛筆草稿，但已經可以隱約看得見莫茉對那個孩子的期盼。
莫茉一直沒有把孩子的臉畫出來，是因為她不知道孩子會長什麼樣子，所以她選擇了留白，還有……那幅畫不該叫母子圖，它的原名是『家』。
在這幅畫的最外層，還有一個男人，原本該保護著她們母子，而如今……
巴基眼眸微闇，微微調整瞄準器，將瞄準器對準了莫茉的臉，避開了那幅母子圖。
「你在看些什麼？」那怕只是一瞬間的神色變化，小丑女還是敏銳的察覺了。
這一次他們是在做了一次大任務之後而得到的假期，很難得的整個自殺小隊一起放假，為了避免大家一去不回，所以兩兩一組，互相監視，而小丑女則被分配到與巴基一組。
那怕在整個自殺小隊之中，小丑女的武力絕對不是最強的，但在自殺小隊之中，小丑女是被沃勒判定危險因素最高的一位，畢竟變態，是不能用常理來預測的。
雖然小丑女的脖子上被她注射了奈米炸／彈，但一個為了小丑連命都不要的傢伙，很難說她瘋狂起來時會做出什麼事，再加上一個唯恐天下不亂，把阿卡姆瘋人院當成渡假勝地的小丑，天知道他們會不會趁著這次渡假之機搞出什麼事來。
於是乎，她便把小丑女安排給了乍看之下似乎最靠譜的巴基監視了。
沃勒很難得的貼心的讓他們到處趴趴走，唯一的要求就是禁止小丑女進入哥譚市，自然也進不了阿卡姆瘋人院了。
因為算是渡假，小丑女倒沒有把自己打扮的五顏六色，雖然皮膚上仍然殘留著被化學藥劑所毒害的慘白，不過頭髮倒是染回原來的金髮，乍看之下倒是一個氣質獨特的美女，不過這和莫茉的那種古典美人似的優雅是不同的，而是眉眼之間帶著一抹詭異瘋狂的危險美人。
小丑女溱到冬兵耳邊，輕吹了一口氣，「在偷看自己的戀人嗎？聽說她交了一個醫生男友？把你給甩了？」
嘖嘖！這男人是對女朋友做了些什麼？死亡射手都大大方方的去見女兒了，他竟然連靠近都不敢靠近自個的女朋友，只敢用狙／擊槍上的遠距離瞄準器偷偷看著自家女朋友，連靠近點偷看都不敢，真是沒用。
小丑女注意著冬兵臉上的些微表情變化，仔細的分析著他的微表情。
在冬兵盯著她的同時，她也在監視著冬兵，沃勒給她的任務是勾引在自殺小隊中越來越被隊員所信任的巴基，好分化他和其他隊員，特別是死亡射手。
自殺小隊不過是沃勒的棋子，既然是棋子便不該有自己的思想，更不能成了鐵板一塊，他們從來都不是什麼團體，不過是溱數的炮灰罷了。
巴基收回了狙／擊槍，他一把扠住小丑女的脖子，直接把她壓制在牆上。
『碰』的一聲，小丑女被重重的推撞到牆上，小丑女後心一陣劇痛，忍不住發出一聲悶哼，小丑女嗔道：「你這人怎麼一點也不憐香惜玉？我可是個女孩子啊！」
這種特喜歡讓人痛的性子，跟她家的布丁還真像，不過……小丑女有些嫌棄的看了看冬兵，這傢伙沒她家的布丁帥，怪不得留不住女朋友。
巴基可不知道小丑女不過瞬間就把他跟小丑歸類成為同一人了，他冷冷的望著她，「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他不是不知道沃勒把他跟小丑女安排在同一組的用意，不過他並不怕小丑女會說出些什麼不該說的，小丑女是個聰明人，用的好的話反而比像殺手鱷這般頭腦簡單的人好用許多。而且小丑女也很明白自己該站在那邊，當然，如果有必要，他也有上百種方法可以讓小丑女永遠閉嘴，而且保證沃勒就算聯想到他身上也找不到證據的那種。
小丑女微微猶豫了一下，最後詭異一笑，伸出舌頭舔了一下他的手背，「當然！我們是盟友！」
比起隨時可以拋棄她們的沃勒，她更喜歡和冬兵合作，而且或許冬兵自己都沒察覺，他的眼眸裡隱隱帶著一種毀滅一切的瘋狂，而她最喜歡的就是瘋狂！
想到能把冬兵也拉進瘋狂無序的世界中，小丑女微微的興奮了起來，這世界上有這麼多超級英雄，讓她們這些做反派的也很累啊，有什麼比超級英雄自己黑化還要好的呢？
小丑女的眸子裡流露出一絲期待，讓超級反派對付超級英雄，這樣才有意思啊。
況且……冬兵有他的秘密，她同樣也有。為了她的目的，為了她在乎的人，她可以聽沃勒的話殺人，但同時她可以背叛沃勒，等著在沃勒倒臺的時候，送上致命的一擊……
作者有話要說：
巴基要開始黑化了。
第50章
老地點，紐約中央公園。巴基與小丑女裝成一般的夫妻在中央公園裡走著, 然後小丑女似是被賣霜淇淋的人吸引住, 跑去買霜淇淋了, 而巴基則是站在勝利女神像前欣賞著勝利女神，默默祈禱, 希望他的勝利女神能帶領著他們引向勝利。
史蒂夫·特雷弗不知何時走到巴基的身旁，一起欣賞著那勝利女神像, 他有些不滿的往小丑女離去的方向瞧了一眼，低聲說道：「你怎麼帶她來了？她可是小丑女。」
他其實早到了，但他猶豫了一下才過來, 小丑女是出名的瘋狂, 就連沃勒都有些頭痛的人物，天知道她會不會破壞他們的計畫。
「她現在是我的隊員。」巴基淡淡說道。
疑人不用, 用人不疑, 這是他的原則。
況且一般人或許只注意到小丑女的性感、美麗、與危險，但很少人記得小丑女也是一個出名的心理學權威, 可以從微表情而判斷一個人的心理狀況, 說是人型測謊機都不為過。
「……」特雷弗決定不和這傢伙爭辯這些, 畢竟是二戰時期的老人了, 腦子難免有些老派人的作風, 「你要我找的人，我找到了。」
特雷弗狀似無意瞧了身後一眼，身後有一個身形消瘦，一臉病容的年輕男孩, 不遠不近的站在他身後。
雖然他穿著打扮看似很休閒，跟一般的年輕男孩似乎沒有什麼不同，但從他站的筆直的身軀，還有下意識雙腿靠攏，將重心擺在正中間的站姿，便知道這年輕男孩是出自于良好家庭。
特雷弗皺眉看了那年輕人一眼，直到現在他還是不明白冬兵為什麼會認識奧斯本家的少爺，哦！不！現在應該直接喚他為奧斯本企業的新任CEO了，因為他爸爸老奧斯本不久前過世。
雖是如此，但特雷弗在喚這他時還是隱隱流露出一絲不屑的態度，「這小子可信嗎？」
這傢伙不過是個普通人，會幫著他們做這些事嗎？
「當然不！」巴基冷冷回道：「但他可以用。」
對他而言，只要有用就足夠了。
特雷弗微笑，「沃勒絕對不知道她召了什麼樣的人進自殺小隊。」
沃勒本來是要一隻聽話的狗，沒想到找到一隻隨時等著弑主的狼了。
巴基冷冷回道：「她不該踩到我的底線。」
不只是他的，沃勒還侵犯到許多其他人的底線，這才會落到眾叛親離的地步。
特雷弗從懷裡拿了根雪茄來抽，還遞了一根給冬兵，雪茄向來有慶祝勝利之意，雖然他們的計畫才剛剛開始，但他已經有著勝利的預感，迫不及待想慶祝了。
「之後呢？解決沃勒之後，你有什麼打算？」特雷弗半家常的問道。
無論是要解除洗腦還是啥的，他都可以滿足他，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巴基最後提出了一個他從未想過的要求。
巴基沉聲道：「我要進入天眼會。」
如果只是為了解除洗腦，他壓根不需要花那麼多心思對付沃勒，他要的是絕對的自由，這樣，他才能大大方方的回到她的身邊。
特雷弗一楞，「你不想回歸家庭？回到那女孩的身邊？」
那一段被人戲稱為本世紀最後一段羅密歐與茱麗葉的視頻他也是見過的，當真是浪漫的很，而且他看得出來，巴基與那個女孩的感情是真的，他原以為巴基會選擇回到那個女孩的身邊，過著平凡人的生活，沒想到他竟然主動要加入天眼會這團混水之中！？
巴基笑了，但笑意全然沒有到達眼底，眼眸間反而是一股瘋狂後的沉靜。
他總算看明白了，普通人別說保護莫茉了，連自己也保護不了，所以……他要權利，只有得到了足夠的權利，才能為所欲為。
「我要加入天眼會。」巴基頓了頓，「為了更好的將來。」
只有自己擁有了更高的權利，他才能夠更好的保護莫茉，保護他們自己，他不會再讓任何人掌控他們的命運。
特雷弗最後還是同意讓巴基加入天眼會，他需要巴基的説明把沃勒拉下來，雖然他不再是天眼會的會長，但要推薦一個人進入天眼會並不是什麼難事，不過……
特雷弗提醒道：「我只能給你推薦，進不進得成大半還是得靠你自己，先跟你提個醒，天眼會跟復仇者聯盟不同，那怕你是注射了超級血清的超人類，但要進入天眼會可沒那麼容易，能不能順利進去，最終還是得靠你自己。」
沒有人會懷疑冬日戰士的戰力，但他們天眼會重視的是腦子裡的東西，而不是武力，光有一身蠻力是不足以進入天眼會。
巴基玩味的一笑，如果因為他被九頭蛇洗腦多年之故，就懷疑他智商不如人的話就錯了，無論是他還是史蒂夫都絕對不是只知道蠻力的人，只不過能打一頓解決的事情，又何必費腦子處理呢。
特雷弗一走，那面色蒼白的年輕男孩便迫不及待的走上前，翠綠的綠眸中有著一絲癲狂，注視著巴基的眼神如此狂熱，如果不是小丑女百分之百的確定巴基是個直的，光是憑那個眼神，便足以讓她下出這兩個傢伙有一腿的結論了。
年輕男孩低聲道：「你終於出現了！」
他唯一的希望。
巴基也不廢話，直接拋了一個試管給他。
那人連忙接住，從懷中掏出一個巴掌大小的黑色盒子，盒子邊緣還微微冒著冷氣，他連忙將試管收進黑色盒子中，低聲問道：「你想要什麼？」
只要是他哈利．奧斯本所擁有的，他都可以給他，只要能換得一管擁有超級血清的人的血。
巴基不答，瞧了一眼哈利遮的嚴嚴實實的手，那怕哈利隱藏的很好，但他還是可以聞到隱約的腐肉味道。
他淡淡續道：「既使有了這管血，你們要複製出超級血清的機率並不大。」
超級血清要是這麼好複製，美國也不會這麼多年來只出了一個史蒂夫和一個失敗品班納博士。
哈利微微苦笑，他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但他只能夠賭一把，他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事實上，他有另外一個更瘋狂的點子，只不過一切得先等他捉到那只小蜘蛛。
「如果我說，我手上有超級血清的部份配方呢？」巴基瞬間拋出了震撼彈。
「什麼！？」哈利的聲音瞬間高了八度，注意到不少人在看著他們之後，哈利連忙道歉，上前幾步靠近巴基，低聲問道：「你真的有！？」
心情激動之下，他的聲音都在微微發抖了，正如巴基所說，那怕擁有超級英雄的血液，要從中分析出超級血清的機率太小了，更不知道要花上多少時間，最大的可能是投入大量的金錢與時間之後，仍然一無所獲，若非如此，美國隊長早就被美國政府給抽幹血了。
但有了超級血清的配方就不同了，那怕只是部份，也有可能可以治癒他們家族所遺傳的疾病。
見到巴基微微點頭，哈利的眼睛頓時一亮，他脫口而出問道，「你怎麼知道？」
如果冬日戰士知道超級血清的部份配方，怎麼這麼多年來九頭蛇沒有試著去量產超級戰士！？
哈利並不知道九頭蛇其實是有嘗試過，只是要製造出超級血清並不容易，再加上配方並不完全，直到九頭蛇被神盾局發現前為止，也不過才製造出了五個冬日戰土罷了。
見巴基不悅的微眯起眼，哈利連忙解釋道：「我並不是懷疑你，不過這件事情對我太重要，我得確定訊息來源。」
巴基眼眸一冷，「你可以選擇要或不要，但我可以保證，這些資料是真實的。」
很少人知道，他其實是懂德語的，在二戰時期，會懂德語的美國人並不多，要不他也不會當年從軍後沒多久便當了上校。
當年被捉時，那些九頭蛇的科學家在拿他做實驗時，碎碎念的東西他全部都記下了，再加上後來在九頭蛇那邊，九頭蛇當著他的面又製造出了五個冬日戰士，耳濡目染之下，自然也多少知道了一點。
他手上的配方雖然比不上史蒂夫當初注射的那一劑，甚至連當年紅骷髏在他身上實驗的那一劑也比不上，但以奧斯本實驗室的能力，那怕只是透露出一部份，也足夠讓哈利．奧斯本再多拖延一陣子，甚至是治癒他。
哈利深吸一口氣，「條件？」他頓了頓直道：「你要什麼條件，你就直說吧。」
畢竟是奧斯本企業的CEO，那怕再怎麼興奮，再怎麼渴望，該有的精明還是有的。
一試管的血對冬日戰士而言算不了什麼，但是超級血清的配方就不同了，在美國隊長與冬日戰士這兩個活生生的例子下，超級血清可說是全世界都想要的東西，他不知得付出多少代價才能換得。
但是在面對死亡的壓力之下，那怕巴基要奧斯本企業，他也會雙手奉上，只要能讓他活下去……
「我要……」在哈利緊張的眼神之下，巴基吐出奧斯本企業對他的最大用途……
能讓巴基付出超級血清大半配方換來的自然不是什麼普通的東西，饒是有了心理準備，哈利也遲疑了好一陣子，最後才咬牙答應。
待他們走後，小丑女才抱了一大桶的霜淇淋回來，嗔道：「那麼一點子小事都猶豫那麼久，還真是個孩子。」
她的霜淇淋都快融化了呢∼
巴基難得的幫哈利說了句話，「奧斯本武器部的營收幾乎占了大半個奧斯本企業的營業額了，也難怪他猶豫。」
況且這小子要是不猶豫，反而是他該猶豫了，怕這小子動了什麼歪念頭。
一般人只知道史塔克工業，再不就是多一個漢默工業和韋恩企業，但不知道其實奧斯本企業也占了一部份的美國軍方的大餅，只不過大家的方向不同罷了。
奧斯本企業雖然沒有像史塔克工業一般做飛彈的能力，但在一些隨身武器的設計上，其實並不比史塔克工業遜色。
「史蒂夫·特雷弗這個人怎麼樣？」
哈利．奧斯卡脫離了這個姓氏便不值得一提，倒是史蒂夫．特雷弗才是他這次帶著小丑女來的重點。
「半真半假。」小丑女難得的收斂了嬉皮笑臉的神色說道：「不過目前為止，至少在對於沃勒及自殺小隊這件事上，他確實是有心跟你合作。對了，老大，他打從心底不覺得你能通過天眼會的考核。」
做為一個心理學家，她對於微表情的判讀絕對是老娘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的地步。
方才冬兵也不是真的打發了她，而是讓她躲在一旁仔細評估著特雷弗與奧斯本的微表情。
對於特雷弗的不信任，巴基不置可否，只是淡淡的命令道：「通知所有人到紐約集合，三天后，我們去接手奧斯卡企業的武器部。」
「Yes Sir！」一聽到要開始搞事情了，小丑女的眼睛頓時亮的厲害，總算有樂子可以玩了。
作者有話要說：
史蒂夫·特雷弗：天眼會的第一個會長，也是電影神奇女俠的男朋友哦。
不過這裡時間線有些混亂啦，反正他不是主角，不重要。╮(╯▽╰)╭
第51章
就在自殺小隊暗搓搓的準備搞事情的時候，莫茉的畫展也準時開始了。
莫茉的畫展出乎意料之外的成功, 且不論布朗本來就是紐約當地屬一屬二的藝術經紀人, 本就擁有一定的人脈, 莫茉的畫還莫名的得了一些紐約名人的喜愛，且不論親自前來的托尼．史塔克和史塔克工業的CEO佩珀, 另外就連長年待在哥譚市的布魯斯．韋恩也來了。
唯一遺憾的是莫茉並沒有在畫展的開幕酒會上待到最後，只在最開始時露了個面就得閃了, 做為高中生的莫茉，她總有一些躲不過的麻煩，例如……期未考！
雖然她跟布朗擔保她一定能拿到A, 不過布朗還是擔心她會再次拿個F, 硬是要求她儘快回家好好複習即將到來的考試。當然布朗除了擔心莫茉的成績之外，另外一個原因也是因為來畫展的人太多了, 多到有些讓布朗著實嚇一跳的地步。
自家的隱形老闆來也就算了, 但哥譚市的花花公子──布魯斯．韋恩怎麼也跑來了？還有好些不懷好意傢伙，就連盧瑟也來了。
如果那傢伙當真在欣賞畫也就算了, 但盧瑟連瞧都不瞧那些畫一眼, 一雙眼睛就直盯著莫茉, 時不時露出神經質的詭異笑容, 再聯想到莫茉出眾的容貌, 布朗深覺得莫茉還是先避開點好些。
一個美女畫家固然能做為宣傳的重點，但如果人們只注意到她的容貌與緋聞，而非她的畫的話，對莫茉的前途絕非什麼好事, 更別提全美國花花公子排行榜前二名都出現在這裡，再加上一個年輕未婚的萊克斯企業的CEO兼現任美國總統的候選人，他可不希望新聞裡只報著一些捕風捉影的緋聞，而完全忘了這可是個畫展啊。
做為一個經紀人，布朗的確是用了心經營著莫茉未來的畫家之路。
除了他們二大超級富豪之外，當然斯特蘭奇也絕對不會錯過莫茉的畫展，雖然莫茉拒絕他的追求，但做為一個外科手術醫生，每次負責的都是長達好幾個小時的大手術，他的耐心可比一般人要好的多。
不過裡頭最讓人訝異的賓客是美國隊長，雖然美國隊長穿著簡單，但那招牌的金髮與大胸，還是第一眼就讓人認出他了。
看到美國隊長，托尼臉色一沉，冷哼一聲，直接對布朗說道：「怎麼什麼人都進來了，誰邀請他的？」
莫茉的每幅畫少說都得三萬美金起跳，這傢伙有錢買嗎？
當然他也知道史蒂夫其實是有錢的，畢竟美國刷了美國隊長的臉至少刷了七十年，什麼玩具、漫畫，只要能打上美國隊長能賺錢的幾乎都賺過，每年的肖像費至少是上億起跳，都光是這七十年間的肖像費就夠他用的了，那怕他捐了一些錢出去，不過剩下的錢還是不少，只不過這傢伙沒多少自己是有錢人的意識罷了。
布朗無奈的攤了攤手，他明面上的老闆是佩珀，不過實際上嗎……
布朗低聲解釋道：「美國隊長是以畫家的身份來看展覽的。」
或許現在一般人都當美國隊長為軍人，但美國隊長實際上也是個小有名氣的畫家，只是這畫家的名氣遠不如他做為美國隊長的名氣罷了，自美國隊長離開復仇者聯盟之後，他便成了某家高中的美術老師，過著半退休的生活。
那怕莫茉的畫絕對不缺買家，但她在藝術界裡畢竟是新人，第一次辦的畫展自然得邀請一些藝術界裡的有名望的人士過來，那怕那些人不來，但這態度得先做出來，只不過他還真沒有想到，美國隊長還真的來了！
布朗解釋完了之後，托尼頓時無言了，他還真忘了史蒂夫這傢伙其實是個畫家的事了，誰叫史蒂夫的畫其實不怎麼樣呢，這藝術界裡的名氣有大半還是因為他是美國隊長而捧出來的呢。
好吧，他知道自己是有些遷怒了，史蒂夫要是沒半點能力的話，怎麼捧也捧不出來，不過誰叫巴基這傢伙不在眼前呢？他的一肚子氣便就只能夠發在史蒂夫身上了。
史蒂夫也看見了托尼，主動想要跟托尼打聲招呼，不過托尼就像是沒看見他似的，眼睛硬是不往他的方向看，史蒂夫摸摸鼻子，只能先去看畫了，這一看，就讓他想著迷似的移不開眼了。
他這次來參加畫展的開幕酒會全是因為巴基的請求，巴基知道莫茉要開畫展之後，還特意拜託他一定要多買莫茉幾幅畫，給她撐撐場面，只要他出手買畫，以美國隊長的名氣，自然能引來一群美國隊長的死忠支持者也來追捧。
不過看過莫茉的畫之後，史蒂夫便覺得巴基太多慮了，他看得出來莫茉的畫有多好，像這樣的畫根本不用擔心賣不出去，而且按著畫展裡的情況，有意買莫茉的畫的人著實不少。
果然，不過才短短幾個小時，好幾幅畫上已經被人貼上了小紅點，表示已經售出，只等著畫展結束就把它送到賣主的手上。
史蒂夫在畫展中看了一圈，最後停在母子圖的前面，以他的眼光，他自然看得出來這是一幅未完成的畫，至於為什麼未完成，他自然是明白原因的。
史蒂夫在母子圖前站了許久，不只是他，還有其他的人，無論是托尼還是布魯斯，最後都集聚在這幅畫的前面。
「五十萬，這幅畫我買了！」出乎意料之外的，說出這麼財大氣粗的一句話的不是托尼．史塔克，而是布魯斯．韋恩。
托尼微微皺眉，「一百萬，我記得我才是擁有莫茉的畫的優先購買權的人。」
他可是第一個從加州大街上挖掘莫茉的人，而且布朗還是他女朋友底下的員工，他們擁有莫茉新畫的購買優先權。
「我聽說莫茉取消了你的優先權。」布魯斯．韋恩風度翩翩的說道。
如果是其他的畫的話，他倒也不會跟史塔克爭，不過這幅母子圖對他的意義不同，不用問莫茉，他也明白這幅畫是為了誰而畫。
他比任何人都有資格擁有它。
雖然有錢，但捐了大半身家的史蒂夫默默地查了一下自己的戶頭，然後靜靜地不說話了。
布朗笑咪咪地看著二大富豪爭奪著這幅母子圖，還示意那些記者趕快多拍一些照片，有什麼比這個更好的宣傳嗎？
不過他好歹記得托尼是自己的實質上的老闆，見好就收。
「兩位。」布朗做了個合事佬，「很抱歉，這幅畫是不賣的。」
托尼瞪著布朗，「連我也不行？」他可是老闆！
「抱歉，這是莫茉的意思。」布朗擦了擦眼鏡，低聲說道：「莫茉說這幅畫對她有很特殊的意義，她要留下來做紀念。」
事實上，那怕莫茉要賣，他也會勸她暫且不要，他看過莫茉所有的畫，無論是已完成的還是半成品，沒有一幅及得上這一幅，這幅可說是莫茉這幾年內最高的作品了，是她畫家生涯的第一個高峰。
而且莫茉所畫的畫大多是風景畫，就只有這麼一副人物畫，畫的又怎麼好，實在太難得了，賣了著實可惜啊。
看著眾人都集聚在莫茉的母子圖前，布朗決心有機會得再勸勸莫茉多畫幾張人物畫，或許莫茉沒有察覺，她的人物畫畫的可比風景畫好多了，那怕是隨手的草稿都有極強大的感染力，好似能吸魂一般。
既然莫茉不肯賣母子圖，眾人也沒有什麼好爭執的，酒會後大夥也就散了，只是布魯斯出乎眾人意料之外的邀了美國隊長與他同車。
一上車，布魯斯直接說道：「巴恩斯上校最近與天眼會的前會長史蒂夫．特雷弗走的很近？」
史蒂夫眼眸微眯，他雖然知道布魯斯就是蝙蝠俠，但巴基這件事做的極為隱密，蝙蝠俠是從何得知的？
「消息來源？」
「正義聯盟。」布魯斯沉聲道。
這世上沒有什麼事可以暪得過鋼骨，只要鋼骨想要，他可以連系到全世界的資料庫，比托尼．史塔克家裡的AI還要厲害。
「沃勒並不是個簡單的女人。」布魯斯勸道：「沒有人知道她手裡究竟握有多少秘密，那怕像盧瑟當年做的事都能讓她翻案，勸巴基這幾年內不要做任何事情，等『社區服務』的時間一結束，我們正義聯盟絕對不會做勢不理。」
布魯斯的言下之意，他不會讓巴基一直落在沃勒的手上，有必要時，正義聯盟會對沃勒施壓。
史蒂夫搖搖頭，「自由是靠自己掙取而非別人施捨。」
他也曾勸過巴基忍耐三年，但巴基當時只是跟他說了這麼一句話，不能否認，這話說的沒錯，他們越是滲進天眼會，便越是發現沃勒的目的並不單純。
沃勒是個堅定的超級英雄反對者，她所想要的，是捕捉全世界的超級英雄，並把他們製成她想要的傀儡。
史蒂夫略略將自己所知的資料透露了一點。
布魯斯眉心微皺，他知道沃勒和盧瑟一樣，極度反對超級英雄的存在，覺得他們的存在只會帶來危險，但沒想到他們竟然會瘋狂至此，利用外星的科技想將超級英雄全都控制住。而且按美國隊長所說，沃勒的計畫似乎已經小有成果了。
布魯斯微微沉吟，看來他們的資訊還是不夠齊全，那怕鋼骨可以連到全世界的資料庫，但很明顯沃勒這次所使用的並非是地球上的科技，這才能同時避開鋼骨與史塔克家裡的AI。
沃勒的計畫如果成功，到時不只是復仇者聯盟，就連正義聯盟都會受到影響，畢竟超人一直都是盧瑟的黑名單中的第一名。
「我明白了。」布魯斯淡淡的謝了謝史蒂夫所提供的情報，「做為交換……」
布魯斯輕聲在史蒂夫的耳邊說了一件事。
史蒂夫震驚了，「他們想對托尼做什麼？」
而且他們為什麼認為他們能掌握得了史塔克工業？
布魯斯冷冷道：「雖然沒有托尼．史塔克的史塔克工業便不算什麼，但沒有人能否認，史塔克工業的力量，不說別的，史塔克工業佔據了全美1/6的媒體體，它如果真的運轉起來，所能做的事情會比你們所想像的多的多……」
同樣也占了美國大半媒體業江山的布魯斯暗暗感慨，史塔克從來沒把心思放在自家軍事以外的產業上，所以才會輕忽了媒體業的能力，就像巴基受審的那一次，如果他全力動用他手上的新聞媒體的力量，那怕莫茉提出了如此多的證明，在輿論壓力之下，法官也不會只輕判『社區服務』便罷。
說到底，是史塔克太輕忽自己手上的力量，當然，也可能是史塔克無意弄死巴基，不過史塔克沒注意到，並不表示沃勒與盧瑟沒注意到。
史蒂夫微微皺眉，「即使他們成功了，但小辣椒才是史塔克工業的CEO，他們不可能越過小辣椒得到史塔克工業。」
史蒂夫莫名有種感覺，沃勒他們能夠那麼自信控制住史塔克工業，背後一定有一個極重要的關鍵。
布魯斯嘴唇微張，終究沒把莫茉的名字出了出來，從上次酒會到這次畫展巧遇盧瑟，雖然沃勒和盧瑟一次都沒有提到莫茉的名字，但從他們的眼神，他感覺得出莫茉將會是那個關鍵。
可是……為什麼？
第52章
莫茉的畫展很成功，除了她堅持不肯賣的母子圖之外, 其他的畫在畫展的頭兩天就盡數賣出了, 不只如此, 還有好些人願意預先付錢，好排隊預定莫茉的畫, 一場畫展之後，莫茉頓時成了紐約知名的新銳畫家。
不過這又讓布朗有些為難了, 他原本打算趁著這個機會把莫茉捧出名。要出名，莫茉的畫絕對不能只在紐約流通，還得去其他的地方辦畫展才行, 不過那怕莫茉也算是畫的快的, 但也花了將近一年的時間才攢出這些畫。
畫是貴精而不貴多，數量一多就成了大路貨了, 就像畫家總是成名在死後是一樣的。啊呸！這個例子不好, 總之饑餓行銷這個道理布朗也是明白的，但他不可能再等上一年再去其他地方辦畫展了, 況且就算真等了, 說不定又是沒二天就銷售一空的情況。
不得已, 布朗只能一家一家的拜訪, 並說明希望能等到年底的畫展結束後再把畫送到買家府上。
大部份的買家都是很通情達理的, 只有少數幾個買家希望能儘快把畫帶走，畢竟畫已經是買家的所有物了，碰到這類堅持要儘快把畫帶走的顧客也沒法子，只能說莫茉的畫受歡迎程度超乎他的預期。
布朗帶著最後的銷售報告來找莫茉討論, 莫茉看了一下購畫的清單，不出意外的看見了托尼．史塔克與布魯斯．韋恩的名字，而且這兩人也是最大手筆的，二個人都至少各買了三張畫，而且付出的價格比她原本的定價還要高。
不過這兩人的喜好也是很明顯的，托尼所買的三張畫全都是在優勝美地時的畫作，而布魯斯所買的盡是她在死亡谷時的畫作。
莫茉的手指忍不住在布魯斯所購買的畫作簡介上多逗留了一會兒，雖然她看得出來布魯斯不是普通的花花公子，但沒想到那個傢伙的心理狀況比她所想像的灰暗的多。
除此之外，還有斯特蘭奇也買了一張，另外瓦坎達國王特查拉也不知啥時悄悄地買了一幅畫。
除了那些熟人之外，還有好些不認識的人，不過大部份的人都算是知名人士，除了少數幾位之外。
莫茉微微皺眉，指著只注明『赫爾穆特』這個人名的買家奇道：「怎麼這個人只留了名字？沒留下姓氏呢？而且連聯絡方式都沒有。」
一般而言，畫廊會留下顧客的相關資料，特別是肯大手筆付錢買畫的顧客，也是為了日後如果再有類似的畫展，可以再找回這些顧客；另外一方面，部份客人購買藝術品也是一種開門磚，借由購買名畫以及藝術品這類的活動開擴人脈。
比如在買了她先前的畫作之後，他們可以憑藉由購這個的機會，而得到她下一次畫展酒會的入場卷，幸運的話，說不定可次跟托尼．史塔克或著是布魯斯．韋恩說上幾句話。
布朗深知這裡頭的潛規則，也很樂意在合理的範圍內給客戶一些機會，他也是第一次看見有人會主動放棄這個機會。
布朗笑了笑，「這世上總有一些人有一些自己的忌諱，一般而言只要別太離譜，我們都會儘量滿足顧客，況且這傢伙完全是全現金交易，我們也不好說些什麼，不過……」
布朗推了推眼鏡，有些為難道：「不過因為是現金交易，他當場拿了畫就走了。」
畫展裡每幅畫擺的位置都是經過設計的，好似一首歌一般，有輕快的前奏，讓人驚喜的小高潮，舒緩的過渡，暴風雨前的寧靜，與最後的大高潮，缺了一幅畫，客戶欣賞時的感覺就會停頓。
一般而言是不會讓客人在畫展剛開始時期就把畫給帶走的，這次純粹是個意外，因為招待的員工是個新人，不懂規矩，這才讓赫爾穆特先生在畫展之初便把畫帶走了，當然……這也大半是因為赫爾穆特先生給的價格實在太好了，比定價還高一倍，這才讓人心動了。
「……」莫茉自然知道這是不合規矩的，不過布朗是個有豐富經驗的經紀人，再看一下赫爾穆特足足比定價高一倍的錢，與買畫的時間點，大致上也猜出個大概了。
這位赫爾穆特先生是一大早畫廊開門後沒多久就把畫給買走了，並不是在開幕當晚的酒會上買的，畫廊畢竟是以賣畫為主的行業，自然沒有什麼比把畫賣出去更重要的了，況且她又是新畫家，將來如何還不知道呢，自然是能賣一幅是一幅，這次會這麼受歡迎想來也是出乎布朗的意料之外吧。
不過莫茉看了一眼赫爾穆特所買的畫作，奇道：「這個……嗯……赫爾穆特先生就只對這幅出價嗎？」
赫爾穆特所買的畫是她最早時在死亡谷時所畫的一幅畫，死亡穀本就充滿了絕望，當時她初遇巴基，又遇上了死亡穀難得一見的大雨，被迫跟巴基這個危險人物同住一車，說不怕自然是假的，所以那幅畫裡充滿了不安與詭譎。
那幅畫被她命名為『絕境』。她本來以為那幅畫能夠用原價賣掉就不錯了，沒想到竟然有人會願意對那幅畫出高價。
布朗想了想，「嗯，據說他逛了一圈，也就在最後一幅母子圖上待的久一點，之後就一直看著這幅了，也只有對這幅畫出價。」
畢竟是第一個客人，那怕接待的小妹是個新人也難免多注意了幾眼，斯斯文文的一個人，看得出來對畫沒多大的興趣，也就買了這一幅，八成是來幫襯人的，不過瞧莫茉也不認識的模樣，倒是古怪了。
莫茉挑眉笑了笑，「不愧是紐約。」心理偏激的狂人特別多啊。
除了那張死亡穀畫之外，另外還有二張畫的買主只能等到紐約的畫展結束，就要將畫取走，莫茉看了一下畫，另外兩張畫缺了也就缺了，倒也還好，不過就死亡谷的那張得補一下，缺少了『絕境』的絕望味道，整個畫展的感覺便無法連續，就像是交響樂中少了那一點爆發前的沉默。
莫茉暗罵自己粗心，同時也有些失落，先前她竟然沒有注意到絕境被買走了，一首不完整的交響樂竟然能讓那麼多人買單，看來大部份還是因托尼．史塔克之故。
莫茉沉吟了一會，從房間裡取出另外一幅畫出來，那是一張紐約港的景色，是她知道自己得待在紐約好一陣子之後，滿腹憤怒下所畫的。
層層堆疊的暗藍海浪翻滾，佔據了大半畫面，波濤洶湧的大海宛如怪獸一般的發著怒吼，在浪花盡頭則有著被海浪翻覆傾倒的小船，與波浪間隱隱露出來的慘白小手，而在遠方……自由女神像俯視著，一股子詭譎之感由然而生，說不出是生是死。
她輕聲道：「先拿這幅掛在原本的位置上吧，不過得先跟買書的人說明白，這畫可得等到參展後取件。」
無盡的絕望可不是她的性格，一時片刻之間也找不回當時的感覺，要她再畫一張類似意味出來的畫可沒那麼容易了。
布朗做為畫廊經紀人，自然是有一定的欣賞水準，他套好手套，用手帕掩住口鼻，仔仔細細的觀賞著這幅畫，這幅畫很新，看得出來才剛完成沒多久，在大量的藍黑色之下，與遠方灰綠的自由女神像成了最嘲諷的對比。
布朗若有所思，對於像莫茉這樣的畫家，一直待在紐約也未免太折磨她了，而這幅畫正表明了她的心境，憤怒且無可奈何。
想到先前大都會同樣為藝術品經紀人，亞馬遜畫廊老闆──戴安娜的建議，布朗若有所思，他笑咪咪的建議道：「莫茉要不要去大都會走走？」
「大都會？」莫茉微一沉吟，「數年前被氪星人攻擊的那個大都會嗎？」
說起來，這個世界還真是多災多難，在他們的世界裡，最危險的也不過是魔法界的黑巫師之亂，或著是魔法界裡的神奇動物趴趴走罷了，不過在這個世界裡，動軛就遇上外星人入侵，還真的是辛苦了。
布朗微微一笑道：「一個月後，這些畫將會轉移到大都會展覽，大都會那邊的畫廊老闆是希望你若是有空的話，抽個幾天去一趟大都會，她好給你安排一個小型的採訪，一方面宣傳一下，另一方面，你也可以欣賞一下大都會的風光景色，就當是去玩吧。」
說到此處，布朗帶了點懷念的口吻道：「大都會可是比紐約更古老的城市呢。」雖然進入二十世級之後，大都會的經濟發展不如紐約，前幾年又碰上了氪星入侵，不過要論人文氣息，大都會絕對是勝過生活緊張快速的紐約。
「也好！」莫茉亦點頭贊成，她早在紐約待膩了，要不也不會趁著倉儲拍賣時到處趴趴走了，況且跟著畫展宣傳也是個不錯的理由。
那傢伙也說過，只要有合適的理由，她還是可以離開紐約的。
布朗特意過來，除了要莫茉的新畫補上一補之外，另外也是跟莫茉算帳的，一般畫廊抽成是三七成或著是四六成，本來像莫茉這樣的新進畫家，直接來個五五分都有可能。
但得了史塔克指示的布朗自然不可能對莫茉抽那麼多的成，況且他很看好莫茉的前途，為了把莫茉綁上畫廊，略略讓點利也無妨，於是布朗和莫茉之間的分成是按業界最低標準的三七分成。
莫茉和布朗計算了一下，除了母子圖之外，其他的畫都賣了出去，著實賺了不少，不過這稅也繳的凶，紐約的稅又特高，害她都有些心疼要繳的稅金了。
做為經紀人，布朗自然是什麼大小事兒都要管，他知道莫茉的收入有點雜，除了賣畫的收入之外，另外還有倉儲拍賣的收入，還有每年的專利權利金的收入，這一算之下，布朗也著實嚇了一跳。
他原以為莫茉光是賣畫的收入就很高了，沒想到莫茉最大頭的收入竟然是在什麼專利的權利金上，和它相較之下賣畫的收入可真不算什麼了，至於倉儲拍賣……
布朗不得不說，他活了那麼多年，第一次知道垃圾竟然這麼值錢，那怕扣除掉給隔壁的派克一家的不正常的高薪外，莫茉的個人收入還是挺多的。
這麼一算，布朗也為莫茉要繳的稅金心疼了，布朗建議道：「你不如直接把錢捐出去吧。」
捐錢可以抵掉一部份的稅，又能幫助人，怎麼算都比直接上繳給政府划算些。
「這方法倒是不錯。」莫茉沉吟了一下，她倉儲拍賣中最大項的垃圾自然是傢俱，為了捐掉這些傢俱，她幾乎把紐約幾個慈善事業都跑遍了，其中她最常去的則是一家未婚媽媽的青少年庇護所。
那裡大多是年輕的少女，有著各式各樣的問題，其中大部份是懷孕的年輕媽媽，這讓她感同身受，所以也最常去那處捐贈傢俱，布朗一勸她用捐款避稅，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未婚媽媽青少年庇護所了。
「有考慮在畫展中再加幾幅人物畫嗎？」布朗笑咪咪的建議道：「其實你的人物畫遠比什麼風景畫更來的好，不如下次在大都會的畫展就添加幾幅人物畫吧。」
光憑那幅母子圖，就知道莫茉真正的強項在人物畫上，莫茉在人物畫上的感染力遠勝過風景畫，如果莫茉肯畫人物畫，他保證她的名氣可以再上一層。
「不！」莫茉搖頭拒絕，「我從來不畫人物畫。」除了她自己的以外。
「為什麼！？」布朗奇道：「其實你的人物畫畫的比風景畫還吸引人，為什麼不畫？」
「因為……」莫茉突然卡住了，對了，她為什麼從來不畫人物畫呢？
似乎從以前開始，她就從來不畫人物畫，這是為什麼呢？
隱隱約約的……莫茉覺得自己似乎忘了什麼很重要的事。
ＸＸＸ
在布朗的建議之下，莫茉便抱著支票本子去捐款了。
紐約居，大不易，那怕青少年庇護所一直有著善心人士的捐款，但隨著前些年的外星人攻擊，不少紐約市里人民自己的生活都不容易了，自然不可能還有餘錢捐款。
再加上小孩子生小孩子，難免會產生一些後遺症，有一些未婚媽媽生下的孩子並不健康，那怕有著補助，龐大的醫藥費也壓的牧師和修女們快喘不過氣來，是以這些年來，青少年庇護所也撐的極為辛苦。
在知道莫茉最近正好有畫展在展，牧師便想借著莫茉的名氣，辦一個小型的慈善活動，看能否吸引一些新聞媒體，來此播報青少年庇護所的近況，好讓多一點的人知道他們的青少年庇護所，並且能伸出援手幫助他們這個快要撐不下去的青少年庇護所。
對此莫茉自然是欣然同意了，照樣把彼得和內德拉過來搭把手，就連梅嬸也過來幫忙了。
梅嬸本來是主要幫著莫茉處理網拍的事的，為了方便梅嬸點貨取貨，莫茉便乾脆把自家的鑰匙也打了一份給梅嬸，梅嬸進出莫茉家久了，看見莫茉亂遭遭的家裡，有時忍不住便幫著收舍了一下。
莫茉前世時是富家女，今生又有巴基這個任勞任怨，上得廚房，下得廳堂，家務活一把罩的傢伙幫著，她對於做家務這事還真的是不太行，不到最後一刻，莫茉絕對不會認命的打掃，再加上莫茉有時畫著畫著便忘了時間，布朗乾脆建議莫茉聘請梅嬸做生活助理，兩家又是對門，也方便梅嬸盯著莫茉。
莫茉考慮了一下也就同意了，隨著她的事情越來越多，她也的確需要有人幫忙打理一些日常瑣事，況且以梅嬸對她的照顧，其實也跟她的生活助理沒多大差別了。
而這次莫茉所辦的慈善活動雖然是在周未假日，不過梅嬸還是過來幫忙了。
那怕借著畫展的東風，但莫茉不過是紐約新銳的畫家，名氣還不夠高，能吸引過來的人也不多，每個人都多少表演一些東西炒熱氣氛，內德和彼得則是在莫茉的建議下表演蜘蛛人大戰外星恐龍。
彼得自然是扮演蜘蛛人，而內德則是基於身材理由而扮演著外星恐龍，莫茉還幫忙寫了腳本，雖然不過是短短十分鐘的戲，不過莫茉可是拿了以前做導演時勁頭寫了一篇短劇，可說是高／潮疊起，完美的將紐約好鄰居與當年的外星人攻擊紐約之事聯合在一起。
本來有莫茉出手，小小的一個短劇應該算不了什麼，不過礙於內德不怎麼靈活的的身手……
最後這個短劇直接被砍了整整七分鐘，畢竟一場打不起來的架一點意思都沒有，做為一隻體重嚴重超標的外星恐龍，內德的戰鬥力實在太差了點。
那怕只有三分鐘，但也被彼得和內德演的極為精彩，雖然內德那一身錫箔紙的裝扮頗為讓人一言難盡，但蜘蛛人倒是扮的挺有模有樣的，連假蛛絲都做的微妙微肖，再加上莫茉為了配合內德的渣身手，直接把對打部份的重心放在彼得身上，在彼得的一連串的前空翻、後空翻、吊蛛絲的特技表演，不只下麵的小孩子們看直了眼，就連記者們都忍不住叫好。
一名記者忍不住溜過來問，「你們這扮演蜘蛛人的是從那家馬戲團裡請來的？這道具真的做的不錯，幾乎就跟youtube上的一樣了。」
這小子演的真好，他都想請一個回家給他最近迷上蜘蛛人的小女兒慶生。
「呵呵……」莫茉很想說她也想知道啊，彼得做的動作比她當初安排的還要精彩十倍，不說別的，那個噴蜘蛛絲封住內德的嘴那招絕對跟她無關。
可憐的內德被噴了滿身的蜘蛛絲，然後被彼得一腳踢下舞臺，雖然舞臺下方堆滿了床墊，保著摔不傷他，但內德深深懷疑彼得一定是故意的，不然怎麼一上來就封住他的嘴。
而輪到莫茉時，莫茉則是唱了一首歌：『乖乖睡』。
雖然莫茉的特長是繪畫，不過慈善活動的短短幾個小時根本不夠她完成一幅畫，於是乾脆唱起歌來了。
這首『乖乖睡』無論在她以前，還是現在的世界裡，都是非常有名的一首單曲，歌詞也與當前的情景極合。
當然，因為莫茉的輕柔聲線與這首曲子的電子舞曲節拍並不適合，莫茉直接將曲子改編，不再用強而有力的方式演藝這首曲子，而是用一種空靈飄渺的方式來哼唱這首曲子。
前世的莫茉是屬於全才型的導演，所謂剪輯、攝影、音效都可以一把捉的那種導演，改編一首曲子自然不在話下。
莫茉並不是什麼專業的歌唱家，聲線也比不上什麼歌手，但輕柔的聲音如泣如訴，加上過人的靈魂感染力，與符合青少年庇護所未婚媽媽們的歌詞，好些少女被感動落淚，就連辛苦養育彼得多年的梅嬸也微微紅了眼眶。
「梅嬸？」在彼得的印像中，梅嬸是個非常堅強的女人，他只有看過她哭過一次，就是本叔叔死的那一天。
想起梅嬸之前的肝炎，彼得有些緊張了，「梅嬸，你不舒服嗎？要不先休息一下？」
說著彼得就有些緊張的想扶梅嬸到旁邊坐著休息。
「我沒事。」梅嬸搖了搖頭，她摸著彼得的臉，低聲道：「保護好自己，別再讓我擔心好嗎？」
她知道彼得和托尼．史塔克私底下一定有什秘密在隱暪著她，孩子大了，她也管不了了，她只求彼得保護好自己，別讓她白髮人送黑髮人，本走了之後，她只剩下彼得，也只有彼得了。
彼得一楞，但莫茉輕柔空靈的歌聲猶在耳邊，在聽到那一句『沒有人比你更重要』時，彼得頓時明白了什麼。
「梅嬸你放心，我會保護好我自己。」彼得發誓道。他會保護好自己，儘量不受傷，就算受傷了，也會躲好，不讓梅嬸看到他受傷。
梅嬸難得的堅持了，「你發誓！」
「我發誓！」彼得鄭重的跟梅嬸發誓，此後數年，他也一直努力的不讓梅嬸看到他做蛛蜘人時受傷的樣子，直至……滅霸來臨。
慈善活動很順利的結束了，來參加的人或多或少都捐了一些錢，無論是記者還是來參加的人們都捐了不少，就連小胖子內德都捐了點。
內德在關鍵時候還是挺給力的，他怕新聞不過一會兒就過去了，還特別把當天大家的表演剪輯之後放到youtube上，特別是他和彼得合演的蜘蛛人大戰外星恐龍和莫茉的乖乖睡。
雖然之後youtube上出現了不少要求要雇用彼得來表演蜘蛛人的留言，就連中城高中的校長也找來讓他們在畢業舞會時演上一演，不過也因此打開了青少年庇護所的知名度，青少年庇護所得到的捐款越來越多，甚至在youtube播放後，韋恩集團和史塔克工業一口氣捐了一百萬美金，還有一筆是來自於無名氏的捐贈的十萬美金。
而這捐款，則是來自于巴基。
此時的美夢監獄和以前相比改變了許多，除了大家有個自的地盤之外，最大的特色便是連了網，雖然網路消息傳遞時難免被人監視，不過至少比先前什麼都得靠沃勒提供消息，要不就是自己出去打探的情況要好些。
死亡射手對這個改變是百分之百的贊成，不但天天和女兒視訊，還利用網路視訊幫自家的寶貝女兒補起數學來了。
當然，會能夠擁有這麼大的改變主要是因為天眼會的前會長──史蒂夫·特雷弗插了手，另外也跟巴基正式加入了天眼會，從沃勒手上分得一部份的權利有關，現在的自殺小隊的直屬長官已經不在是艾曼達·沃勒，而是巴基．巴恩斯上校。
再加上從奧斯本企業得到的後勤與他從九頭蛇身上弄來的金錢，可以說巴基已經擁有和沃勒叫板的資格了。
巴基將youtube上的視頻下載並儲存好，聽著莫茉如泣如訴的歌詞，想到莫茉唱歌時也隱隱含淚的神情，巴基心中沉甸甸的，「對女人而言，孩子重要嗎？跟男人比起來，孩子還是最重要的嗎？」
之前，他只想過要怎麼得到完全的自由，但沒有想到過莫茉可能還是無法原諒他，那怕過了將近一年的時間了，莫茉可能還是無法面對他，畢竟活人是很難跟死人相比的。
「當然不！」被老婆拋棄，還有女兒也跟著一起被拋棄的死亡射手下意識的反對，「女人的腦海裡只有自己，什麼孩子、老公對她們一點也不重要。」
「當然重要。」焰魔想也不想回道：「我老婆總是把孩子們放頭一位，孩子們睡覺後我連個屁都不准放，怕我吵醒孩子。」
他奶奶的，放個屁能有多吵，想到當時老婆嫌惡的眼神，焰魔又想要放火了。
至於小隊裡唯二的兩個女隊員……
魅惑女巫，「當然是孩子重要，男人再迷惑就有了。」
男人嗎，招招手就有了，孩子可是自家的，不過話說回來，她跟誰生孩子去？自她跟瓊合而為一之後，做為半外星人，半人類的她基於生殖隔離的原因，已經不可能再懷孕生孩子了。
所以想了一想，魅惑女巫改口道：「還是男人……不對，男人也不重要，還是自己最重要。」
這裡的高等生物只有人類，人類沒幾年就老了，老了之後體力更是不太行，要丟掉也不容易，就像那個前隊長一樣，還真是麻煩，想想還是選自己吧。
對於老大三不五時冒出一些怪怪的問題，一個不小心就會被揍，非人類的魅惑女巫頓時覺得心累。
小丑女則是揮舞著槌子，「沒有任何人比我的布丁重要！」
接著一道鄙視的眼光望向冬兵，這種問題還需要問嗎？
可憐的殺手鱷繼續默默吃瓜，深深感覺這是一個對宅男不友善的社會，他奶奶的，有女朋友了不起嗎？能生孩子了不起嗎？等他出去後，他一定要他媽的交上一打女朋友，爭取下次有東西可以經驗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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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巴基，布魯斯也注視著莫茉在youtube上的視頻許久，雖然已經將近一年了，但他感覺似乎莫茉要他不要再管她的事兒還是前些時候才發生的事。
莫茉如泣如訴的歌聲充斥在蝙蝠洞中，望著莫茉眼角隱含的淚水，布魯斯沉默了，做為一個男人，他固然會惋惜那個失去的孩子，但也就一點點的遺憾罷了，畢竟不是在期待下所擁有的孩子，也不曾真正感受到那個孩子的存在，說到底，他對那個孩子的情感並不深。
當他看到那幅母子圖之時，他便知道莫茉對那個孩子的感情很深，但沒有想到終究還是遠超過他的想像。
布魯斯長歎一聲，隨著莫茉的歌聲，雖然明知那個孩子不存在了，他竟然也有了一絲期待，那個孩子會長的什麼樣子？像他？還是像莫茉？長到六歲時會不會調皮？還是懂事的讓人心疼？
想著想著，布魯斯竟有些失神了。
阿福輕咳一聲，提醒道：「韋恩老爺，你和盧瑟先生之間約定的時間快要到了。」
阿福微微感歎，他有多少年沒看見老爺望著一個女人失神了？自瑞秋小姐死後，他以為他將再也看不見韋恩老爺這種神情了。
「嗯。」布魯斯輕應了一聲，忍不住揉揉了額角。
沒有人想到冬兵竟然能做到這種地步，在盧瑟將要競選總統的時候，天眼會重新回到了特雷弗的手上，少了來自於天眼會的支持，嚴重打亂了盧瑟的腳步，逼得盧瑟不得不拿氪石與他做交易。
布魯斯微微沉吟，他原以為他已經把氪石都銷毀的差不多了，沒想到盧瑟手裡竟然還有氪石，氪石他是非得到不可，不過盧瑟這個人……
盧瑟這人有野心也有能力，他不否認美國在盧瑟的代領之下極有可能再一次的走向繁華，但他對超級英雄的敵意太深了。如果讓他當上美國總統，只怕克拉克會是第一個倒楣的，當年他能用那種手段對付他和克拉克，之後自然也能用類似的手段對付其他的超級英雄。
布魯斯微微沉吟，「讓鋼骨把那件事透露給史塔克知道。」
做為半人半機械人的鋼骨，他和史塔克家裡的AI之間自有一套特殊的連系的方法，無需擔心會被沃勒等人察覺。他需要盟友，擁有復仇者聯盟的托尼．史塔克是一個很好的盟友，而且他們擁有相同的超能力，就是有錢，要阻止盧瑟成功選上美國總統，最有效的方法莫過於錢！
論砸錢，他們都是專家。
阿福一楞，「老爺，我們並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盧瑟和沃勒有意對史塔克不利。」
直到現在，他們還弄不明白一但史塔克出事之後，盧瑟與沃勒要怎麼越過佩珀去控制住史塔克工業。
「來不及等證據了。」布魯斯有種預感，如果等他們弄到了證據再告訴史塔克，只怕一切都來不及了，不過想到此處，布魯斯又忍不住對美國隊長搖搖頭，之前他讓美國隊長帶了話給史塔克，結果沒想到這麼多日過去了，美國隊長還是沒有把話傳遞過去，真是沒用！
對於這點，美國隊長也覺得很委屈，托尼壓根不肯見他，他要怎麼跟托尼說？這麼重大的事情，他也不敢透過娜塔莎，畢竟娜塔莎在很多時候也身不由已的。
「對了！」布魯斯再吩咐了一句，「讓人捐一百萬美金到那家青少年庇護所裡。」
「已經讓人做了。」阿福回道：「莫茉小姐寄了感謝函來，老爺要看嗎？」
「哦！」布魯斯微微調眉，「她寄了感謝函過來！？」
見到阿福再次點頭，布魯斯直接伸出手，「拿過來我看看。」布魯斯沒注意到，他的聲音中隱隱帶著幾分喜意。
阿福微微一笑，將懷裡的信件遞給布魯斯，淺紫色的信封上用著粉彩畫著手繪的向日葵，再配上華麗的花體字，美的宛如藝術品一般，一看就知道是莫茉親手所畫，以莫茉目前的身價，光是這麼一個手繪信封在市面上至少也值得上百美金，可見得莫茉對這次的慈善活動是真的用了心的。
阿福贊道：「沒想到莫茉小姐還有這一手華麗的硬體書法。」看得出來，莫茉這一手硬體書法是花了不少時間練出來的。
布魯斯打開來後匆匆看了幾眼，雖然不過是很客氣的感謝函，內容極為制式，不含半點感情，但從有些彆扭的花體字來看，莫茉似乎也知道這封信是寄給他的，字裡行間難免流露出一絲彆扭之色，也因為如此，他百分之百確定這封信是莫茉親手寫的。
想著莫茉一邊彆扭的皺眉嘟嘴，一邊寫著這封信時的表情，布魯斯的臉上忍不住微微露出笑意。不知為何，原本心中的鬱氣漸漸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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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茉在中城高中也就讀了近一年了，這一年來也足夠各科老師們瞭解她的水準，莫茉除了美國史與美國文學差了點之外，其他的科目的水準確實是超出一般的高中生，於是乎，便有人開始跟莫茉招手，要求她加入學術競賽團體，為校爭光。
莫茉有些不明白，「學術競賽團體不是已經額滿了嗎？而且我年紀大了點吧？」
這學術競賽團體是要去比賽的，賽場上有人數限制，可不是想上幾個人都成，一般而言是六個人加一個替補。就她所知這次要去參加的人都早已經選好了，就連替補都有閃電來替補了。
「彼得不肯去。」說到這裡，老師便有些頭痛，彼得可是他們團體裡資優生中的資優生，比領隊麗茲還強，少了彼得，他們獲勝的機率就小了許多。
說到彼得，老師就滿肚子苦水，「彼得自從在史塔克工業裡做實習生之後，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麼？一下了課就不見人影，連音樂社也退了，這陣子還開始翹課了。」
莫茉也微微皺眉，不只老師發現了，就連她也發現了，彼得以為自己暪的很好，但彼得常常幫著她搬倉儲搬到一半不見人影，除此之外，他每天晚上還跑出去，不知道做些什麼。
她相信不只是她，恐怕連梅嬸都發現了。紐約可不是什麼治安好的地方，彼得大半夜的不待在家裡，跑出去做什麼？
不過她看得出來，彼得似乎是有些心事，常常露出心事重重的表情，也不知道是不是和麗茲之間發生什麼事情，彼得的暗戀明顯到幾乎都可以稱之為明戀了，她倒覺得麗茲只怕也對彼得有幾分意思，偶爾見到她和彼得說話時，那眼神總是有著幾分不悅，雖然不過才一瞬，不過她倒是注意到了。
莫茉倒也懶得去管兩個年輕人之間的互相暗戀，像彼得這般的少年，有些自己的秘密倒也不算什麼，只希望彼得有些方寸，別把自己十拿九穩的麻省理工學院給玩掉就好了。
彼得的事情暫放一邊，莫茉拒絕老師的邀約，笑道：「不是還有閃電嗎？」
替補是做啥用的，就是在這種時候拿來用啊。
「閃電不行。」老師也有幾分無奈，一個學校裡能有多少資優生啊，閃電不過是書讀的比別人好一點罷了，跟真正的資優生根本不能比。
這次他們有麗茲、有蜜雪兒、有彼得、有內德，再加上一個莫茉，就是最完美的團體了。
至於年紀什麼的，根本不是問題，莫茉雖然年紀大了點，不過還沒滿二十一歲，又是貨真價實中城高中的高中生，自然可以參加了。
莫茉想了一下，最後還是捥拒了，她的事情太多了，最近又要準備在大都會展開的畫展，那有空再去參加什麼學術競賽呢。
莫茉以要為畫展宣傳為由捥拒，老師最後也只能罷了，他雖然不懂畫，但也聽過學校裡的美術老師說過幾句，說莫茉是什麼紐約的新銳畫家之類的，一張畫就值好幾萬美金。
自莫茉辦了畫展之後，他們學校裡就收到了好些其他以藝術出名的學校的招手，可以說莫茉申請大學已經沒有什麼問題了，也怪不得她不把學術競賽的加乘分放在眼裡。
老師最後也只能無奈讓閃電成了學術競賽小隊裡的一員，他不求閃電能幫忙得什麼分，只要不失分就不錯了。
作者有話要說：
澤莫全名：赫爾穆特·澤莫，所以大家懂的。
暫且設定大都會為費城。費城是美國最老、最具歷史意義的城市，它在美國史上有非常重要的地位。在18世紀時，費城是美國第二大城與人口最多的城市，在當時，它的政治與社會重要性超過紐約與波士頓。
第53章
莫茉對梅嬸和彼得總是抱著比對其他人略多一點的耐心，她先前並沒有把彼得遲到早退的事情放在心上, 對彼得時常收倉儲時收到一半不見人影的事情也由得他, 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放任著彼得, 但她沒想到會因此而險些害到自己。
這段時間以來，莫茉在倉儲拍賣上也小有名氣, 她要搶標下倉庫也沒有先前那麼容易，其他挖寶人或許沒有她的眼力, 但他們懂得跟風啊，有好些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只要看到她買什麼, 便跟著買什麼, 想用錢來壓她，特別是其中一對黑人兄弟, 每次都比她多個一百美金, 標準的想以本壓人。
當然啦，真要論錢的話, 莫茉絕對比他們有錢, 不過莫茉可不願意超價買倉庫, 緊守著自己的底價, 在連續幾次原本看上的倉庫被搶了之後, 莫茉也怒了。
她先是故意對一個絕對百分之百是垃圾的倉庫報價，果然有不少人跟著競價，在連出了幾次報價，讓人殺紅了眼, 報價開始浮高之後，莫茉突然停止競價，倉儲便落到那對最喜歡以本壓人的黑人兄弟的手上。
「恭喜你。」莫茉經過那對黑人兄弟時笑道。
望著那莫名讓人發寒的微笑，黑人兄弟頓時覺得有幾分不妙。
黑人哥哥強撐道：「小丫頭沒錢了吧！只要你乖乖的給老子來一下，老子包你──」
「你嘴巴放乾淨一點。」最佳保鑣──彼得頓時怒了，卷起袖子想教訓這兩個傢伙。
黑人兄弟臉色微變，不約而同的退了一步，這兩個傢伙雖然是半大的孩子，但在這紐約倉儲界混久了之後，沒人敢真把兩人當成孩子看待。
女的眼光毒辣，每次出手都掙錢，別小看了掙錢兩字啊，他們做倉儲拍賣的可不是每次都能掙到錢，十次裡有七、八次是賠錢的，白做了一次清潔工，不論是大錢小錢，光憑她次次都能掙到錢，就幾乎可以成為倉儲界不朽的傳說了，不知從何時開始，被人送了一個倉儲女王的外號。
而那個菠菜小子活像吃了菠菜後的大力水手一般，力氣大的不像話，他們好幾次看見那小男孩單手提著傢俱到處趴趴走。他們做倉儲的人自有一雙利眼，看到傢俱的外觀就知道是實木還是三夾板做的，而且做為三不五時清掃倉庫的清潔工，他們對傢俱的重量就算沒捉到百分之百，也捉到百分之七八十，那個孩子的力氣壓根就不是正常人該有的。
莫茉出手按住氣憤的彼得，這個傢伙的嘴巴太賤，讓她也有些怒了，她笑容微斂，「我是恭喜你買了一個垃圾倉庫。」
花了四百多塊美金買了一堆垃圾回去。光憑他們在第三個倉庫中損失的錢，就足夠把先前兩個倉庫的利潤給吃掉了，而且還要倒賠一筆垃圾處理費。
黑人兄弟對望一眼，眼眸間隱隱流露出不安之色，他們兩兄弟多少也有些眼力，其實要是平常，他們也不會爭搶那種看不出什麼價值的倉儲，這次要不是看到莫茉一直出價，再想著倉儲女王的不朽傳說，他們也不會對這個倉庫出手。
被莫茉這麼一說，黑人弟頓時慌了，他逞強道：「要是裡頭都是垃圾的話，你幹嘛一直競價？」
當他們不知道她有多想要這個倉庫嗎？
莫茉冷冷一笑，「混倉儲界那麼久，連丟包是什麼都不知道嗎？傻了唄。」
她懶得用丟包的手段可不表示她不會，只不過因為以往她和夏洛克把買倉儲這種事情當成遊戲，以夏洛克比她還強上三分的眼力與分析力，丟包這一招對他完全沒用，所以才不怎麼使用吧了，但不表示她不懂丟包的小技巧。
黑人弟頓時大怒，罵道：「他媽的！」
他買這個倉庫之前本就有些不安，那聽得下莫茉這番話，當下上前一步，狠不得把莫茉那張漂亮的小臉打爛，不過被黑人哥強行拉住，黑人哥望了一眼監視器，冷聲道：「別中了她的計。」
接著頓了頓又道：「這裡有監視器。」言下之意，這裡不是個算帳的好地方。
黑人哥暗暗一歎，小弟還是太天真了，要能揍的話，他也想揍死這個丫頭，把她漂亮的臉按在地上磨擦到連她媽都認不得的地步。
不過再怎麼的也不能挑這種地方，這裡到處都是監視器，要是出了事情，莫說員警馬上就過來了，之後的事情也是一堆麻煩，他們多少也聽說了，這丫頭背後有全美國最可怕的執法單位──國稅局。
在全是現金交易的倉儲界，沒有一個人的手上是乾淨的，只是逃稅逃得少還是逃得多罷了。
「先回去看看。」黑人哥馬上下了決定，決定放棄搶標剩下的幾間倉庫，回去查查第三間倉庫，他身上的錢在先前幾個倉庫上花了太多，也沒剩多少現金了，與其看著別人哄搶，還不如回去仔細瞧瞧，希望不要真被這女人說中了……
黑人兄弟走了之後，不論倉庫好壞，莫茉盡數參與競價，這下子就沒人敢跟莫茉競價到最後了，方才莫茉說話的聲音並沒有特別壓低，人人都知道她丟包給黑人兄弟的事情，沒有人都不知道她是認真說的，還只是搶輸倉庫隨口說的幾句狠話，眾人又看不出倉儲的真正價值，也不敢拼了命的競價。
最後大夥還是走回老路子，各憑經驗來判斷倉庫的價值。
莫茉接連拿了兩個倉庫，比她預期中的要多了一個，雖然另外一個倉庫仔細挑揀一下的，應該也能打平，不過莫茉總是有些不甘，她本來是想再丟一次包的，沒想到這次丟包失敗了。
不過這種事情就不用特別跟彼得說了，給自己留點面子，況且她當時也不算胡亂出價的，確實有幾件東西挺有點意思，不過利潤只夠勉強打平罷了。
比預期中多了一個倉庫，自然得多花上一點時間收拾。彼得也不知怎麼了，收到一半時突然又說要去廁所，莫茉也不是不知道彼得八成又想偷溜了，揮揮手示意他早去早回，沒想到……
「喲！你的小男朋友呢？」那對黑人兄弟突然過來，左右望了一眼，確定彼得當真不在之後，黑人弟不客氣的翻動著她剛拍下的倉庫，冷笑道：「讓哥瞧瞧你買了些什麼『垃圾』。」
他們大致上也收斂過他們買的三間倉庫，頭二個倉庫確實是賺了點，不過第三個倉庫卻讓他們賺的錢全都賠掉了不說，還得花上一大筆垃圾處理費，再聯想到先前莫茉故意哄抬價格的情況，他們自然知道自己這次被莫茉給耍了，這不一看到莫茉還在收舍倉庫，便迫不及待的前來找麻煩了。
那怕他們眼光不如莫茉，但看見莫茉整理出來的東西時也忍不住妒嫉了。
「放下我的東西。」莫茉皺眉呵斥道：「這些可是我的私人財產。」
倉儲拍賣下的東西是有法律保護的，那怕原倉儲主人想要拿回去，但只要他們來不及在拍賣前續費，在法律上，倉儲裡的東西已經屬於她了，那怕垃圾也是她的垃圾。
「對我大哥客氣點。」黑人弟不客氣的推擠著莫茉。
「放手！」莫茉不客氣的回嗆著，倉儲到處都有監視器，有本事就動手啊。
不過莫茉雖然叫的硬氣，暗地裡早把電擊手套準備好了。
「你──」黑人弟本就一肚子火，當下便一巴掌打向莫茉的臉，大不了他拼著被關幾天也要教訓這丫頭一頓。
莫茉臉色微變，右手握拳，手套瞬間接地，電流在手掌心間流動，正想直接把這個傢伙電暈時，不料下一刻，黑人弟抱著手淒厲慘叫。
大量的鮮血從黑人弟弟的手掌心中流出，不過才一眨眼的時間，他的手掌就被人一槍給射穿了。
饒是美國是個槍枝氾濫的國家，但黑人兄弟也是頭一回碰到這種情況，更別提莫茉看起來活像是畫裡出來的古典美人，他們根本沒想到她會有槍。
「你對我弟弟做了什麼！？」黑人弟挑事打莫茉的事情，其實也是黑人哥默許的，不打莫茉一頓，他們的這口氣實在咽不下去，而且難得那菠菜小子不在，不趁這時還能找那時，就這樣，他們連倉儲裡有監視器都顧不得了，前來找莫茉的麻煩，但沒想到……
望著自家弟弟手掌上的傷口，黑人哥恨不得沖上前揍人，但怕莫茉手裡有槍，又退了一步，嘴裡胡亂叫著，「老子……老子……」
黑人哥也慌了，老子第一次碰到這種事情，接下來該怎麼做？老子也不知道啊。
他再怎麼猜也沒想到這女人身上竟然隨身帶著槍！
正當此時，彼得終於趕了回來，他連忙上前幾步，伸手捉住了黑人哥往身後一拋，只見黑人哥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就如同抛物線一般被拋了出去。
彼得還不甘心，一腳把在地上不知摸啥的黑人弟踢飛，罵道：「你們想對莫茉做什麼！」
他第一次真的害怕了，早知道會有人欺負莫茉，他剛剛不該因為看到那只禿鷹，便忍不住跟了過去，還好莫茉沒事，不然……
光是想像一下，彼得就害怕的打了個寒戰，瞪向那對黑人兄弟的眼神更是淩利。
黑人兄被摔的七葷八素，倒在垃圾堆中許久起不了身，而黑人弟則是抱著自己的手慘叫著。
越是憤怒，但彼得出乎意料的冷靜，他擋著莫茉身前，嘴角緊緊的抿起，眼睛一眨也不眨的望著眼前的黑人兄弟，只要他們有任何異動，便隨時再給他們一下狠的。
望著倒在地上呻／吟的黑人兄弟，還有似乎隨時準備再來一下的彼得，莫茉微微挑眉，拉了一下彼得的手示意他冷靜。
莫茉望了一眼頭上監視器，微一沉吟，直接打了個電話，「喂，警察局嗎？我這邊碰到了槍擊案了，有一個黑人中年男子中槍了。」
雖然不知道是天眼會還是誰的人做的好事，不過做為紐約好市民，莫茉很樂意幫忙報警。
至於彼得還手的事……這個嗎，他們算是自衛，倒是不用擔心什麼，只不過……
莫茉的目光在那身材足足有黑人弟兩倍的黑人兄上略略多逗留了一會，稍稍的計算了一下剛才黑人兄被彼得丟出去的抛物線距離與弧度，忍不住微微挑眉，看來彼得的力氣倒是比她想像中的還要大啊！
莫茉默默地和傳說中吃了菠菜，不！是注射了超級血清的巴基比一比，她百分之百的確定彼得有古怪了。
不過在這之前……她得先去處理槍擊案的事情。
在紐約，一般的黑人鬧事什麼的不會有人當回事，甚至於發生了什麼搶劫案也沒人當一回事，有句話叫『搶搶你就習慣了』。在紐約，特別是在這治安較差的布魯克林區，發生什麼都不稀奇，但唯有二件事情發生了，員警不能不去處理。
第一：發生人命案子；第二：發生槍擊案件。
而莫茉這次碰到的正好是後者。
槍擊案可不是件小事，無論是黑人兄弟還是莫茉，甚至連上完『廁所』趕過來，事情發生時不在當下的彼得都被請到了警察局裡喝茶。
這麼大的事不只是梅嬸，就連這一年來一直不間斷追求著莫茉的斯特蘭奇也趕了過來，看他外套底下還未換掉的醫生袍，可見得他幾乎是一收到消息便趕過來了。
看到他，莫茉忍不住微感訝異，有些歉然道：「你怎麼來了？」
看他的樣子，只怕是一下手術臺就趕來了吧。
「是梅通知我的。」斯特蘭奇低聲說道。他找莫茉的次數多了，自然也會碰上梅，一個是醫生，另外一個是護士，難免會有些共通語言。
以梅嬸的閱歷自然察覺了斯特蘭奇在追求莫茉，莫茉無父無母，又突然出了事，梅嬸便下意識的找了他來，再則，以斯特蘭奇的身份地位，要保釋莫茉和彼得也容易些。
不過她後來就知道自己是多慮了，警方已經查過當時的監視器，很明顯的是那對黑人兄弟想欺負莫茉，不過好死不死的碰上『流彈』了，警方也搜查過莫茉和彼得身上，兩個人身上並沒有什麼槍械。
彼得身上沒有什麼槍，不過就是在衣服底下多穿了一件類似於蜘蛛人款的睡衣罷了，員警們倒不以為意，這年頭很多人都有超級英雄祟拜症，他們自己都還收藏著鋼鐵人的玩偶呢，一套有點像蜘蛛人的睡衣不算什麼。
再一查彼得和莫茉常常去做慈善事業，捐贈傢俱什麼的，彼得還常扮演蜘蛛人安慰病童，便把那件睡衣當成工作服了。
只不過員警還勸了彼得幾句，這個……蜘蛛人的cosplay衣服很多地方都有在賣的，隨便買一套都比彼得手中的睡衣強。
彼得羞愧的垂下頭，他不想跟史塔克先生比手工藝啊。
莫茉看了那套睡衣後微微挑眉，她還記得……當初彼得拍照，還有去青少年庇護所做慈善活動時，可不是穿著這套啊。
話說回來，她那時也沒怎麼仔細去看youtube上的蜘蛛人的視頻，現在想想……視頻裡的蜘蛛人身形，還有那不容錯認的腹肌，感覺似乎有點像彼得啊。
莫茉微眯著眼，找蜘蛛人來保護她，托尼．史塔克會不會太大手筆了點，還是巴基惹上了什麼危險人物？
莫茉百思不得其解，斯特蘭奇還道莫茉累了，直接脫下身上的外套搭在莫茉身上，「放心。」他大著膽子握了一握莫茉的手，輕聲道：「很快就可以回家了。」
外套上隱隱殘留著斯特蘭奇身上的古龍水，淡淡的雪松味古龍水，冷洌的木香讓她想起了夏洛克，她常嘲笑夏洛克喜歡悶騷在心裡，總是喜歡使用著雪松古龍水，一點都不符合他平時反社會的人格，沒想到……竟然會在一個長的像他的人的身上聞到類似的味道。
想到夏洛克，身旁又是個長的跟夏洛克一模一樣的斯特蘭奇，莫茉不知為何瞬間安下了心，原本有些緊張的肩膀肌肉微微放鬆了下來。如果世上有什麼人是她可以放心依靠的，以前的巴基是一個，原本世界裡的夏洛克是另外一個，至於長的很像夏洛況的斯特蘭奇……大概也能算得上半個。
感覺到莫茉的放鬆，斯特蘭奇嘴角微揚，雖然只是一個很輕微的動作，但他明白自己離莫茉又進了一步了。
在非兇手的情況下，莫茉和彼得只能說是槍擊案目擊者，只不過到警察局裡轉上一圈就出來了，雖然彼得後來有還手，但由於黑人兄弟挑事在先，這也不算什麼，在斯特蘭奇跟警察局長說了幾句之後，連記錄都不記錄了，不過就是口頭上警告一聲。
不過黑人兄弟可就沒這麼簡單出來了，黑人弟得乖乖待在醫院不說，而且還得吃上好一陣子的牢飯，因為兩兄弟莫名的被國稅局給盯上，然後又再度回到牢裡繼續吃牢飯了，這一次就沒那麼容易出來了。
雖然黑人兩兄弟的事情解決了，看情況兩人大概也有好一陣子沒法找莫茉麻煩，但梅嬸和斯特蘭奇可沒那麼容易讓這事過去。
斯特蘭奇微微皺眉，有些不滿的看了彼得一眼，他簡直不敢像想，這小子竟然把莫茉一個人放在那種龍蛇混雜的環境之中。斯特蘭奇暗暗思索著，要怎麼勸莫茉以後別再帶這個小鬼去參加什麼倉庫拍賣了。
不！最好不要再做什麼倉儲拍賣，那怕莫茉在倉儲拍賣上頗有斬獲，但一個年輕女孩做這種工作實在太危險了。這世上擁有像莫茉這般眼力的人畢竟是少數，對一般的挖寶人而言，倉儲挖寶和賭博差不了多少，而賭徒……被逼急時自然什麼事都做的出來。
至於梅嬸可沒想到那麼久遠，她想到的則是自家的混蛋侄子竟然放了莫茉鴿子！
正如莫茉所猜測的，梅嬸其實什麼都知道，她知道彼得不知道翹課翹去那兒了，她知道學校對彼得的忍耐已經到極限了，她甚至知道彼得每天晚上不知道出去做了些什麼，但是她絕對沒想到彼得竟然會把莫茉一個人拋在那種龍蛇混雜的地方。
梅嬸終於忍不住爆發了，一離開警察局，她氣的用皮包狠狠的給了彼得一下，「你究竟去那了！你怎麼可以把莫茉一個人丟在那裡？你難道不知道這樣很危險嗎？」
莫茉可是一個女孩子，而且還是一個長的如此漂亮的女孩子，要不是那個黑人被流彈射中，她根本不敢想像莫茉最後會出什麼事。
「梅嬸、莫茉……」彼得滿是歉疚，「對不起，我沒想到。」
都怪他，他不該看到那個賣外星武器的人就忍不住追過去了，他忘了莫茉一個人在那裡有多危險。
如果道歉有用的話，要員警做什麼，梅嬸還是氣的連揍了彼得好幾下，又鄭重的和莫茉倒了歉。
看著梅嬸都歉疚到快哭了的神情，莫茉也不好說些什麼，反過來安慰著梅嬸，「梅嬸，我沒事，這次不過是個意外。」
莫茉頓了頓又道：「那兩個黑人兄弟盯著我很久了，就算沒這次，以後還是說不定還是會碰上的。」
她這話倒是不假，以倉儲拍賣為職業的人，大多收入不穩定，也較常人在乎金錢，只要她還混倉儲拍賣，只要那對黑人兄弟還三不五時的搶她的倉庫，總有一天他們會對上的。
「莫茉！對不起。」梅嬸又連揍了彼得好幾下，「都是我家這個死小子的錯。」
彼得也是歉疚的很，「是我的錯，我不應該離開，我……不配做你的保鑣……」
史塔克先生交給他的最重要的任務就是保護莫茉，他竟然連第一件任務都做不好。
莫茉暗暗的翻了個白眼，說真的，如果彼得是她的保鑣的話，她早炒了他了，那會讓彼得活到現在，不過事實上彼得也不是她請的保鑣，況且彼得比她還小呢，托尼．史塔克也不過是希望他在學校裡照顧一下她了，那有可能真要個孩子保護她呢。
莫茉安慰再三，梅嬸和彼得才感覺稍稍好過了一些，最後梅嬸還是帶著失神落魄的彼得回去了。
待梅嬸和彼得一走，斯特蘭奇開口勸道：「那個什麼倉儲拍賣也是時候該停止了。」
他意有所指道：「這陣子你幫他們也幫的夠多了。」
他很明白，莫茉根本不需要靠什麼倉儲掙錢，更別提莫茉還付了不少工錢給梅和彼得，細算下來，莫茉根本沒掙到多少錢，至少遠不如她畫畫所得。
「嗯。」莫茉微微點頭，「也是時候停一停了。」
斯特蘭奇只知其一而不知其二，她買倉儲一方面是想幫助梅嬸和彼得，另外一方面也是想趁這個機會收集一些電子零件。
被監視中的她不好大大方方的去電子材料行裡買電子零件，利用倉儲拍賣，她可以拆掉一些舊物品來收集自己所要的零件，這段時間下來她也收集的差不多了，也確實是可以停手了。
況且紐約再怎麼大城市，也不可能每次都有那麼多古董落在倉儲裡讓她撿漏，這陣子她也買的差不多了。除非換地圖，不然確實沒必要在紐約繼續撿漏了。
聽到莫茉答應不再做倉儲挖寶，斯特蘭奇也松了一口氣。以他的身份，自然看不起倉儲挖寶人這種不穩定的職業，在他看來，倉儲挖寶和賭博也沒有什麼差別了，以莫茉眼下在畫壇中的地位，根本沒必要繼續做這種工作。
做為知名外科手術醫生，斯特蘭奇是真的很忙，在接到醫院的一連串的奪連環CALL之後，他匆匆離去，甚至來不及約莫茉吃頓飯或看個電影什麼的，倒也讓莫茉松了一口氣。
這次要不是梅嬸先通知了斯特蘭奇，她根本不想讓斯特蘭奇特地跑這一趟，她欠斯特蘭奇的人情債越來越多，再這樣下去讓她實在很難還。不說別的，這一次要不是斯特蘭奇出面，她和彼得根本不可能那麼快就被放出來了。
畢竟是槍擊案，那怕他們只是目擊者，也沒那麼輕易過去的。就憑這個份上，如果斯特蘭奇趁機提出什麼要求的話，她還真不好拒絕了，好在醫院的奪命連環CALL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巴基微微一笑，深藏功與名。）
莫茉是真的累的很了，先是被那對黑人兄弟一嚇，那怕她那時表現的再硬氣，說不怕都是假的，而且黑人弟被子彈貫穿的手掌也讓她想起了她不久前的惡夢……
黑暗、瘋狂的男人、四處奔流的鮮血，還有……失去孩子時的劇痛……
莫茉閉上眼回想著子彈的方向，就差一點，只要偏一點，當時被射中的人就是她了。莫茉瞬間直起了身，莫非……
她沒見過巴基使槍，但是從他遺留在咆哮突擊隊裡時的記錄，他曾經是一個用槍高手，難道……
正當莫茉思考之時，她突然聽到彼得的聲音，「莫茉……你還好嗎？」
「彼得？」見到彼得站在面前，莫茉微微一奇，「你怎麼進來了？」
她沒聽到開門的聲音啊。
彼得一指窗戶，「我從窗戶爬進來的。」
他想早點見到莫茉，跟莫茉說一聲對不起。
「……」莫茉望向大開的落地窗，瞬間無言，她記得沒錯的話，她是住在十三樓啊，而且她住彼得家對門，彼得是怎麼繞過半個建築物進來的？
莫茉覺得自己得回去好好看一下youtube上的蜘蛛人視頻。
「對不起，莫茉，我……」彼得愧疚道：「我那時不該離開的。」
「彼得……」莫茉沉默片刻後問道：「你最近是怎麼了？上課不專心，一直打瞌睡不說，還遲到早退，好幾次留堂都不見人影，收舍倉庫時收到一半不見人。」
彼得聽到此處，嘴唇微動，似乎想要解釋什麼，但被莫茉阻止了，「不要跟我說你去廁所，我知道你不是，這並不是第一次了，還有晚上……你每天從陽臺溜走，我跟梅嬸都發現了。」
她有一種感覺，彼得似乎在著急些什麼，所以連假裝成平常人都不願意了。不管她腦海裡的猜測是不是真的，她不認為未成年的彼得應該提早進入什麼超級英雄的世界裡。
她還記得超級英雄的三大詛咒：死父母！死愛人！死朋友！
身為彼得的朋友，她可不想被死亡，而且……她也不想見像彼得這麼小的一個孩子提早擔負悲哀的超英責任。
那怕救了全世界，只要有一個人死亡，那他就是錯的，這是現實，也是這些年來所有普通人對待超級英雄的態度，可那怕是超級英雄，總還是擁有他們所不能及的事情，要次次都沒有人死傷，怎麼可能。
這種人命的壓力實在太大了，她並不希望彼得那麼早就承受著這種壓力。
「我……」彼得露出一副要哭不哭的表情，「我被史塔克先生開除了……」
所以他急著想要捉到那個販賣外星武器的傢伙，但他沒有想到會差點害了莫茉。
「莫茉，對不起！史塔克先生說的對，我什麼都做不好，沒了那件衣服……」彼得猛的住嘴。話嘮成性的他總算記起，身為蜘蛛人一事是他最大的秘密，莫茉和梅嬸那麼要好，如果莫茉知道的話，一定會跟梅嬸說的。
「彼得。」雖然有些殘忍，但莫茉還是得跟彼得說句實話，「如果我是史塔克先生，我也會炒了你。」
彼得聽到這句話時的那一瞬間看起來都像是快哭了一般。
那怕很可憐，但莫茉還是硬下心腸正色道：「無論你再怎麼羡慕超級英雄，想像他們一樣，在那之前，你必須得先做好你該做的事才對，太過貪心，只會一無所有，最後反而失去一切。」
做一個學生乖乖讀書，做一個打工仔，乖乖上班，而不是一直想著史塔克工業的實習工作，史塔克先生都沒有急，彼得在急些什麼呢。
在拯救世界之前，先拯救自己的成績吧。
莫茉拍拍彼得的肩，「你是時候做個決定了。」莫茉頓了頓，「想想梅嬸吧，她犧牲了那麼多撫養你長大，難道是希望你做第二個本叔叔嗎？」
失去史塔克工業的實習工作或許對彼得也是件好事，讓彼得緩緩，讓他想清楚，什麼才是對現在的他最重要的。
並不僅僅只是做一個好學生與超級英雄之間做選擇，而是做為梅嬸唯一的親人，在不要讓梅嬸擔心與做超級英雄之間做決擇。
梅嬸……再也禁不起任何失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莫茉的意外讓彼得認清了事實，還是梅嬸讓彼得明白什麼才是對他最重要的，最後彼得還是回到了學術競賽團體，參加即將在大都會舉行的學術競賽，而閃電則是繼續做他的後補，老師也松了口氣，不再追著莫茉，要她也加入學術競賽小隊之中。
說起來也是極巧，全美高中學術競賽的地點便安排到了大都會，而就在此時，莫茉也因為畫展的事情而去了大都會。
由於在紐約的畫展很成功，莫茉在大都會意外的得到與布朗合作的畫廊老闆──戴安娜的歡迎。
戴安娜是一個年輕的女人，大約三十歲上下，五官立體，眉眼間可見一絲強硬，一瞬間倒是讓莫茉想到了希臘神話裡的女戰神──雅典娜，這年級的女人正是一個女人最成熟的時候，加上性感火辣的身材，讓人眼前一亮。
莫茉花了點時間，研究過戴安娜的亞馬遜畫廊的內部空間，把展出的畫重新佈置了一次，沒了彼得與內德幫忙做搬運工，她只好一切自己來了，沒想到戴安娜特意留下來幫她佈置，而且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戴安娜竟然是個大力士，力氣不比彼得小，很快她們兩個女人就把畫廊給佈置好了。
看過莫茉畫展的人，幾乎百分之八十的人最後都會住足在母子畫之前，就連像戴安娜這般強硬的女人也不例外。
戴安娜看著母子畫，眼眸微柔，原本強硬的眉眼也柔和了幾分，她若有所思道：「這幅畫畫的真好，看來你很愛……」戴安娜微微一頓，「看來你很喜歡這幅畫。」
看來莫茉對那個孩子的感情倒是比她想像中要來的深，這樣倒讓她安心了些，看來幫阿福這個忙是幫對了。
「是啊。」莫茉望著畫，低聲道：「所有的畫作裡，我也最喜歡這幅畫。」
那怕是個意外，那時的她是真的很想要那個孩子啊，所以失去時才會特別的疼。
「這幅畫賣嗎？」戴安娜試探道：「我的畫廊很願意幫忙寄賣這幅畫。」
莫茉搖搖頭，「這幅不賣。」說到這裡，莫茉倒有些抱歉了，她的畫大多都在紐約開畫展時就賣掉了，一般而言賣畫的畫廊可以抽三成的傭金，這次戴安娜的亞馬遜畫廊幫她辦這個畫展，可以說一分錢都沒有賺到。
莫茉笑道：「不介意的話，讓我請你吃頓飯好嗎？讓我表達一下感謝之意。」
「嗯。」戴安娜微微沉吟著，「我知道有家店不錯，咱們去那兒吃吧。」順便把那傢伙也叫來。
「好的。」莫茉不疑有他，跟著戴安娜去了。
戴安娜悄悄地在身後按了幾下手機，傳了簡訊出去。
計畫成功，接下來就看布魯斯的了。
戴安娜介紹的是大都會中頗為出名的一間餐廳，以地中海料理最為有名。地中海料理向來以少肉類，多蔬菜與橄欖油為特色，正好也符合莫茉平常的飲食習慣。
大都會和紐約相比算是一個年紀比較大的城市，文化氣息也較為濃厚，建築物也較為古色古香，雖然不如紐約那般氣派的高樓大廈，但精緻優雅的餐廳也讓莫茉頗有幾分好似回到了英國的感覺，只是她沒有想到，在餐廳中，她竟然意外的遇到了一個人……
「戴安娜！」一個宛如大提琴般的低沈男聲音在身後響起，「你怎麼……」
那男聲突然頓住，不只如此，就連他原本走向戴安娜的腳步也頓住了。
熟悉的聲音讓莫茉握著刀叉的手一頓，她微微移動酒杯，果然在酒杯的倒影上映出了布魯斯．韋恩的臉。
布魯斯一臉複雜之色的望著莫茉，他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裡遇上了莫茉。
「看來普林斯小姐有朋友來了。」莫茉裝作平靜的笑著，「那我先告辭了，不打擾普林斯小姐和朋友聚會了。」
從戴安娜到普林斯小姐，莫茉淡淡的分出了界線，也隱隱約約的表達了自己的抗議之意。
她和布魯斯一個在紐約，另外一個在哥譚市，要同時出現在大都會，而且碰巧遇上的機率太小了，更別提她聽的清楚明白，布魯斯先喚的人是戴安娜。如果她到這時候還沒有查覺出來的話，那她也太傻了。
「失陪！」莫茉起身就走，全然不給戴安娜還有布魯斯捥留她的機會。
「莫茉！等一下。」當莫茉經過布魯斯的身邊時，布魯斯突然伸手拉住了她。
莫茉瞪了他一眼，試圖抽出手來，但布魯斯的手勁出乎意料之外的大，她甩了二次甩不開，氣的她直接上手掰了，「請放開我！韋恩先生。」
布魯斯眼眸微深，最後鬆開了手，低聲道：「我送你。」
拉住莫茉，是他下意識的舉動，在他想清楚明白之前，他的身體已經比他的意識要更快一步行動了。
「不用！」莫茉下意識的拒絕了，「我可以自己回去。」
酒店就在附近，走都可以走到，何必要麻煩布魯斯送她回去。
「聽話！」布魯斯不分由說的低聲道：「我送你回去比較安全。」
他聽說了莫茉上次險些出意外的事情，他也沒有想到托尼．史塔克竟然找了這麼一個不靠譜的孩子來保護莫茉，還好莫茉沒事，不然……
布魯斯嘴角微抿，周身上下散發著黑氣。
除了安全之外，他也必須跟她談談巴基的事情，他沒有想到，巴基竟然能在沃勒手上走到這一步，但他做的越多，莫茉也越危險，天眼會不像復仇者聯盟或著是他的正義聯盟，巴基要在裡頭立足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莫茉仍是拒絕了布魯斯。
她不知道戴安娜為什麼要把她和布魯斯拉在一起，不過她跟布魯斯之間是絕對不可能的，那怕他們之間曾經有過這麼一個孩子，但她和布魯斯其實跟陌生人也沒多少差別，他們之間根本就不可能。
而且因為曾經和布魯斯共同擁有過一個孩子的關係，她最不願意的就是面對布魯斯。
雖然莫茉堅拒，但布魯斯如果那麼好說話，他就不會成了哥譚市里的黑暗騎士蝙蝠俠了，最後莫茉還是再次坐上了布魯斯的黑色轎車。
第54章
轎車內又是一陣熟悉的尷尬，似乎她和他之間永遠都只有尷尬, 倒是今日特意兼差做了一次司機的阿福, 很熱情的招呼莫茉嘗嘗他做的小甜餅。
「阿福！」布魯斯有些無奈, 他百分之百確定是阿福做的好事了，不然阿福怎麼會不待在韋恩莊園而特意跑來做司機呢, 天知道阿福多少年沒親自開過車了。
「韋恩老爺。」阿福淡淡的勸道：「我覺得你跟莫茉小姐需要好好談一談。」
他並不是亂點鴛鴦譜的，他親眼見著這一年來韋恩老爺一直默默地注視著莫茉, 她的畫展，她的網拍，還有她辨的慈善活動, 老爺總是在第一時間前去支持。
不只是莫茉, 韋恩老爺就連她的前男友巴基都一起注意著，並且在巴基拉下沃勒的那件事上搭了把手。
當然……韋恩老爺會注意著他們的理由有很多, 畢竟巴基和莫茉都不是什麼普通人, 但是會讓阿福起了點鴛鴦譜的理由只有一個──
莫茉是少數除了瑞秋小姐之外，讓韋恩老爺看到失神的女人。他注意到, 在那一日, 韋恩老爺看著youtube上的視頻瞬間失了神, 而之後, 韋恩老爺就連平日裡做的花花公子的人設都忘了, 將近一個月沒再找過女伴。
阿福的立意雖好，但在布魯斯開口之前，莫茉已經拒絕了，「我和你之前已經談過了, 我們現在沒有什麼好談的了。」
都一年了，她已經放下了，他也該放下了。
「並不是為了那個孩子。」布魯斯微微一歎，莫茉這般拒他於千里之外的態度多少讓他有些心情複雜，「我是為了巴基的事。」
「巴基！？」莫茉心中一緊，「他怎麼了？」
想起當時射穿來找麻煩的黑人弟手掌的那一槍，莫茉微感不安。
有些事情她是心理有數的，不知為何，保護她的各方勢力很多，但監視著她的人更多，不過不會有人會用這麼激烈的方式來教訓那個黑人弟，除了一個人……
莫茉按住了手腕上的追蹤器，說出來可笑，都快一年了，她始終還載著這玩意，但是……除了那一日，她一直沒有再感應到什麼，好似那一日的感應從來都不曾存過一般，但她莫名的有一種預感，他似乎一直都在……
注意到莫茉的動作，布魯斯眼眸微深，那怕巴基和莫茉分了手，那怕莫茉明面上不過是因為巴基之故而特別引人注意些，但還是有不少人注意到了莫茉。
像是被特查拉一爪子破壞的重機，裡頭好些跨時代的設計，還有之前澤莫一直追蹤不到巴基，是以不得不暗殺瓦坎達國王，好讓瓦坎達出手追蹤。
這一切的一切都代表著巴基的身後還另有高手，只不過巴基把所有的事情盡數擔了下來，再加上他和托尼聯手掩護，所以才沒有人會發現莫茉，不過……
布魯斯突然出手，按住了莫茉的手腕。
莫茉臉色微變，「你在做什麼？」
布魯斯抽出莫茉手腕上一直帶著的追蹤器，冷聲警告，「別再接近巴基了，他太危險。」
現在的巴基是天眼會的後起之秀，甚至能從沃勒手上搶走她一手建立的自殺小隊，現在的巴基恐怕不再是以前的巴基，再加上他身處的環境太過危險，並不適合莫茉。
「還我！」莫茉難得的怒了，「那是我的東西，你憑什麼搶走。」
「他不適合你。」布魯斯淡淡說道。
「那誰適合我！？」莫茉怒極反笑，「你嗎？」
他當他是她什麼人？憑什麼管她的事情？她跟誰談戀愛，她喜歡誰，不喜歡誰，與他何干！？
一瞬間，布魯斯被質問的有些晃神，他適合她嗎？不！他更不適合莫茉，哥譚市是個泥沼，他的生命有一半在黑暗之中，他只會把莫茉拖進黑暗。
布魯斯嘴唇微張，似乎是想說些什麼，但最後卻是抿緊了唇，仍是緊握住追蹤器不還給莫茉。
莫茉懶得再跟他說話，布魯斯的腦袋根本就是石頭做的，固執的很，她直接搬著他的手指，想把追蹤器搶回來，不過莫茉這個身手渣那能跟布魯斯的力氣相比，她搬了幾次連連指頭縫都沒搬出來，莫茉一怒之下便直接上嘴咬了。
莫茉是真的用了力氣去咬的，她對布魯斯的感情也很複雜，喜歡他是絕對沒有，恨他倒是有那麼一點，那怕她心知布魯斯不是故意的，但他一直夾在她和巴基之間，更別提這次他竟然想插手她和巴基之間的事……
怨懟之下，莫茉是真的用盡了全力去咬的，直到……耳邊傳來布魯斯一聲疼痛的悶哼聲，還有嘴裡感受到那股不容錯認的血腥味之時，莫茉才驚覺自己做了些什麼。
莫茉一把拋開布魯斯的手，驚道：「你為什麼不鬆手！？」
以他的力氣，他大可在她咬他的時候抽出手。
「莫茉……」布魯斯的棕色眸子中帶著一絲無奈，「莫茉……你能對我公平一點嗎？」
似乎注意到這句話裡包含了太多私人感情，布魯斯微微一頓，再增添了一句，「你不用這麼提防著我。」
他並不想也不會傷害她，但除了酒店裡的一晚之外，每一次他們再見面時總是隱隱的劍拔弩張，莫茉對著他時就像是刺蝟一樣，總是對他展現出自己混身的刺，即使是在那一次在冬兵審判之後，她也不過是略略收斂了一下她身上的刺，略略遮掩一下對他的厭惡罷了。
他不否認自己之前是曾經監視過莫茉，因為她的變化太大，讓他不安，但自從知道那個孩子的事情之後，他對莫茉的心情也變了，變得他自己也有些矛盾。
莫茉垂眸，別過了臉不再看向布魯斯，她知道自己對布魯斯的態度並不好，說到底布魯斯並沒有欠她什麼，只是……她無法不怨他。
最後，莫茉終究還是生硬的回道：「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特別是她跟巴基之間的事。
「……」布魯斯沉默了許久，「冬日戰士並不簡單，他加入了天眼會，還成從沃勒手中奪走了自殺小隊。」
自殺小隊是沃勒的心血，冬日戰士不但奪走了沃勒的心血，甚至還以自殺小隊為契，在天眼會中占了一席之地，只需要再給他一段時間，以冬日戰士的能力說不定能進入天眼會的核心，以沃勒的心性，她絕對容不下踩著她上位的冬日戰士。
莫茉眉心微蹙，布魯斯的話她只聽得懂一部份，什麼天眼會，什麼自殺小隊，她壓根不知道那是什麼，但她明白一件事，那便是巴基與沃勒對上了，而且還好似隱隱站了上風。
想到她所查到有關於沃勒的事情，莫茉心中一緊，「巴基現在怎麼樣了？」
沃勒那種人，絕對不是那麼輕易對付的人，巴基侵犯了她的地盤一份，她必定有更加殘酷的手段回敬巴基。
布魯斯贊許的看了莫茉一眼，那怕莫茉擁有頂級的駭客能力，但像天眼會這麼神秘的組織也不是那麼容易知道的，更別提完全隱藏在黑暗中的自殺小隊了，但她完全沒有被這兩個名詞所迷惑，直接提出了核心重點：
沃勒的報復！
沃勒絕對不是會忍氣吞聲之人，她遲早會報復回去，不過沒有人想到她的報復來的又快又急。
布魯斯輕咳一聲，「現在巴基和其他所有自殺小隊的隊員都被關在美夢監獄中接受調查。」
他並不在乎巴基和自殺小隊，在他看來，自殺小隊裡的人都不過是罪犯，那怕被關一輩子也是應該，不過就怕沃勒會趁著這個時機對莫茉下手，畢竟所有的人都明白巴基有多重視她。
當莫茉不在紐約遠離了復仇者聯盟的保護，再加上巴基被關了起來，便是對莫茉下手最好的時間點。
莫茉微微沉吟，「什麼樣的調查？理由？」
那怕巴基被判了什麼社區服務，但要名正言順的把他關起來，顯然還牽扯到了其他更重要的事。
布魯斯的眼眸中微帶著薄怒，聲音中隱帶著一絲厭煩，低聲道：「小丑逃出阿卡姆了。」
如果要論他最頭痛的罪犯，莫過於小丑，那是一個做事全憑喜好，全無善惡之分的惡棍，就連小丑女都不能讓他有一絲猶豫，小丑每一次出來，都勢必造成一場又一場的災難。
「小丑！？」莫茉微微一驚，隨即忍不住笑道：「看來巴基真的讓她很頭痛啊。」所以這麼大手筆動用起小丑了。
小丑的大名，那怕是她也曾聽說一二，所謂『人才輩出阿卡姆』可不是說笑的，小丑絕對是人才中的人才，變態排行榜第一名。
「她怎麼能把這件事給嫁禍到巴基身上？」莫茉眼眸微眯，有些氣惱道。
沃勒有一手遮天到這種地步嗎？如果隨便一個罪犯逃獄就能怪到巴基身上，這也未免太過份了。
布魯斯微微挑眉，「小丑女也是自殺小隊裡的一員。」
小丑女是小丑的女人，瘋狂性感就是她的代名詞，這麼一個瘋狂的女人可以為了小丑而放棄原本的優渥生活而成為無惡不做的罪犯，心甘情願隨之墮入黑暗之中，為了救小丑離開阿卡姆，她有什麼做不出來。
況且和小丑女的瘋狂一樣有名的是小丑女的性感美豔，以小丑女的魅力要勾引巴基幫她救出小丑，並不是什麼難事。就他所知，巴基也的確是對小丑女較為特殊，就連同為女性的魅惑女巫都被巴基揍了好幾次了，全隊之中唯有小丑女沒被巴基揍過。
(巴基：等等，那是因為小丑女不耐揍啊，還有，你拿一個外星人和普通人比皮厚肉粗！？你虧不虧心啊！)
布魯斯注意到莫茉在聽到小丑女的時候，有些不悅的微嘟著嘴。布魯斯眼眸微挑。
莫茉沉吟了一會，終究是搖搖頭，「巴基不會幫小丑女做這件事。」
巴基再怎麼的也是有著自己的底線的，無論小丑女再怎麼求他，他也不可能幫著釋放像小丑這樣的罪犯，相較之下，倒還是沃勒的可能性大一點，畢竟那個女人為了自己的目的，出名的不擇手段。
布魯斯眉心微皺，莫茉的這個想法他也曾懷疑過，畢竟巴基初入天眼會，沒道理站穩腳跟前便幫著小丑女放了小丑，不過……
「無論如何，珍惜生命，遠離巴基。」布魯斯再次勸告道。
莫茉冷聲道：「你管太多了！」
接著車子上又是一陣尷尬的沉默，饒是阿福一直勸著莫茉試試他所做的小甜餅也緩和不了。
眼見這一次又要不歡而散的時候，前方突然傳來阿福的聲音，「韋恩老爺！我們被人跟蹤了。」
布魯斯手一點，在轎車下頓時升出一個半透明的光幕，上面除了大都會的街道地圖之外，還有幾個紅點，布魯斯點了幾下放大，看見來車上的報社標誌後，淡淡的道：「甩開他們！」
他太小看大都會的狗仔了，沒想到不過短短時間，就讓他們找到他。布魯斯幾乎可以想見明日的星球日報的頭條會是什麼了，什麼花花公子情歸美女畫家云云。
「是。」阿福也沒有將這些報社的小記者放在眼內，那怕他許多年沒兼任司機了，但以他的能力，他壓根沒把這些記者放在眼內，三下兩下便甩掉了來車，除了一部車仍舊一直跟著。
望著那車，阿福眉心微皺，「老爺，這部車有些古怪。」
雖然外表看起來不過是極為普通的轎車，但那靈活的速度與瞬間變速，絕對跟他們的車一樣是改裝過的。
布魯斯與阿福對望一眼，心下微沉，如果只有他們兩個人，自是不懼，但再加上一個莫茉……
莫茉也察覺了一絲不對勁，下意識的靠向車門口。
「別靠近門口。」布魯斯一把把莫茉拉進懷裡。
「你做什麼！？」突然被布魯斯抱住，莫茉下意識的搬著布魯斯的手指，身體也微微後退想拉開自己與布魯斯之間的距離。
那怕是在開著RV到處流浪的日子，莫茉都不曾與巴基那麼接近過，特別是半邊身子緊貼著布魯斯，感受到他的體溫，那一晚的記憶猛地湧上心頭，再聯想到她和布魯斯之間尷尬的關係，莫茉難得連手腳都不知擺那裡去了。
「頭低下！緊貼著我！」布魯斯的右手緊緊錮著莫茉的腰，微微一壓，越發讓她靠在他身前，左手則是拉起了椅子，在椅子下不停翻動，直接抽出了一件黑色的背心，二話不說的套在莫茉身上。
黑色的背心看似絲織品，但重量極重，一上身莫茉就覺得被壓的有些喘不過氣來，從上面隱約可見的金屬光澤，似乎裡頭也摻雜了一些金屬，莫茉仔細看了看，驚道：「振金！？」
因奧科耶之故，她倒是有幸能近距離觀賞過振金這種珍稀金屬，再加上振金的特殊性，是以能夠一眼認出來。
莫茉頓時有些傻眼，這世界有這麼危險嗎？像布魯斯這樣的大富豪都得隨身帶著一件摻了振金的防彈衣。
「抱住我！」布魯斯直接抱住莫茉，用身體保護著她，下一刻，轎車突然劇烈晃動。
「阿福！」震動一停，布魯斯便擔心的喚了一聲前頭的阿福，阿福是他僅剩的親人了。
從前頭傳來一聲悶哼聲，阿福高聲道：「我沒事，韋恩老爺！你們坐好，我得儘快沖過去！」
望著前頭好幾部明顯是針對他們的車，阿福眼眸中一抹狠厲之色一閃而過，他們還是太小看沃勒了，沒想到她竟然做到這種地步。
不只是阿福看到，那怕被布魯斯抱著的莫茉也瞧見了，她驚道：「是火箭炮！」
莫茉有些傻眼，在大街上動用火箭炮！？巴基是惹到什麼樣的人了？還有這樣做真的好嗎？又不是拍電影，什麼武器都敢拉上街了，美國政府還有警察局都不管管嗎？
在看見火箭炮的尾光之時，莫茉下意識的像八爪章魚一般緊緊抱住布魯斯，真沒想到，她竟然會死的這麼不明不白，連自己是什麼原因死的都不清楚。
面對莫茉難得的『投懷送抱』，雖然是在這種緊張的情況之下，布魯斯還是忍不住悶笑一聲，抱著莫茉的手緊了一緊，對阿福使了個眼色。
阿福會意，按了某個按鍵，只聽見喀啦幾聲，車子微微晃動，引擎的聲音也跟著變化。
布魯斯今天所坐的車雖然不是蝙蝠車，但也是經過改裝的，什麼防禦系統以及反彈道導彈系統都不過是基本，還加了噴射引擎，全力運轉時時速可以達到近千公里，一般的車再怎麼也追不上他的速度。
再加上車體的裝甲版金與防禦系統，布魯斯倒也不懼這些攻擊，況且他們韋恩企業也不是吃素的，這麼大的陣仗，如果美國政府不管管的話也太扯了，至多一分鐘，無論成不成功這些人便得離開，否則一但被捉個現行，或等到大都會裡的超人來了，就難看了。
那怕美國政府不管，超人又正好不在，做為蝙蝠俠的他也不是吃素的，自然有法子解決，只不過……
布魯斯望向莫茉的眼神有些遲疑，只不過如此一來，以莫茉的聰慧勢必會發現他的秘密。
果然，那怕沒見著轎車的瞬間變化，一聽到那引擎聲音，莫茉也臉色微變，那個引擎聲分明是……為什麼轎車裡會用上飛機的噴射引擎！？
更讓她驚訝的在後頭，不知道阿福按了什麼，原本直朝他們而來的火箭炮在飛到車頭前時，突然轉向往上沖了。
莫茉頓時死魚眼，在轎車裡安裝噴射引擎算什麼，噴射引擎這玩意有錢就可以弄到了，但布魯斯竟然連反彈道導彈系統都裝了，就她所知這算是軍方的機密系統吧！真讓她不得不寫一個『服』字！
似乎是知道會無功而返，那些追逐裡布魯斯的車在連開了兩炮之後，飛快的瞬間退了回去，布魯斯眼眸微眯，右手在螢幕上按了幾個鍵，嗡的一聲，無數小黑點從布魯斯的轎車中飛出，飛快的粘在那些原本攻擊布魯斯的車上。
這一場乍看之下無功而返的飛車攻擊比她先前導的大戲還要刺濟，莫茉張著嘴，看了許久，最後忍不住問道：「這是在拍戲嗎？道具也太真實了吧。」
那怕是她在拍戲，她也不會這麼大手筆的用什麼火箭炮。一炮可是要好幾萬美金啊。
攻擊的人匆匆而來又匆匆，不過一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要不是她現在人還在布魯斯的懷裡，穿著布魯斯的防彈衣，還有傷痕累累的轎車證明著，只怕莫茉當真會懷疑這不過是一場夢。
布魯斯噗嗤一笑，原本緊張的情緒在莫茉的一句話下消失了大半，他眼眸微柔，「我送你回去吧！」
莫茉微微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布魯斯注意到自己的手還緊緊錮著莫茉的腰，連忙松了手，尷尬的輕咳一聲，「我送你回去。」
想到方才軟玉溫香的感覺，鼻尖似乎還殘留著莫茉身上的玫瑰香氣，布魯斯不知為何想起了那晚上的事情，布魯斯忍不住扯了扯領帶，忽覺得有些熱了。
莫茉壓根沒注意到布魯斯近乎吃豆腐的行為，她猶豫了許久，低聲問道：「那些人……是為了我而來，還是為了你而來？」
她難得的對布魯斯感到抱歉了，如果是為了她而來的話，布魯斯完全是遭到了池魚之殃。
布魯斯眼眸微深，千言萬語還是化了一句，「沒事就好。」
他百分之百確定是沃勒做的好事，那些人走的雖快，但他的追蹤器拍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迴旋鏢隊長，前自殺小隊的成員之一。
當然他看見的並不是迴旋鏢隊長的臉，而是他的手，迴旋鏢隊長的手非常特別，手掌上滿是細長的割痕，都是練習迴旋鏢時留下的傷痕。
布魯斯微微沉吟，據說迴旋鏢隊長多年前因為不聽沃勒指揮而死在奈米炸／彈之下，沒想到竟然還活在世上，他們是誰派來的，不言可喻，只是為什麼！？
布魯斯眼眸微眯，在送莫茉回家的路上一句話都沒再說過，他的身份雖然隱密，但從先前盧瑟的算計當中得知，盧瑟是知道他的身份，以盧瑟和沃勒的交情，沃勒也得知的可能性極高。
既然知道他的身份，自然也明白那怕是自殺小隊所有成員親自出馬也不見得能殺得了他，那麼他們為什麼還要做這白工？而且還牽扯上莫茉。
如果是對付莫茉，這陣仗又過份大了。莫茉不過是一個普通女孩，在遠離了紐約又沒有鋼鐵人與蜘蛛人的保護下，壓根不需要出動這種陣仗來追殺她。
「以後，你還是離我遠一點吧。」在下車前，莫茉突然低聲說道。
布魯斯嘴角微抿，有些不悅的微蹙著眉頭，他並不喜歡莫茉這種總是拒他於千里之外的態度。
「方才那個……」莫茉苦笑了一下，「應該是個警告，警告你不要太接近我。」
如果要殺她的話，犯不著挑她在布魯斯的車上之時殺她，而且打從一開始，這就是一場針對她和布魯斯的局。
一開始先安排了小報記者，讓阿福不得不走偏僻小路而避開記者，再跟其他的車聯合把他們的車一路引導到這個偏僻的地方。
而且看著那火箭炮的攻勢，除了第一枚之外，其他都被反彈道導彈系統給引走了，明知道布魯斯的車上裝了反彈道導彈系統，但他火箭炮並沒有停止射擊。
能夠安排出這麼精細的攻擊計畫的人，絕對不是什麼頭腦一熱，不管不顧來個瘋狂掃射的傢伙，唯一合理的解釋便就是攻擊他們的人是為了警告他們。
再聯想著布魯斯先前告訴她的消息，她唯一想到的可能性便就是沃勒在警告布魯斯，要他不要再插手巴基的事，也不要再試圖保護她，否則……下一次恐怕就沒那麼簡單了。
布魯斯神色複雜，他伸手把莫茉身上的防彈背心調整了一下，從下往上把拉鍊拉好。
莫茉沉浸在自己的心事之中，沒注到他兩人的態度太過於親密，直到布魯斯的手停止在她的脖子上，莫茉才驚覺的退了一步，默默地避開布魯斯的手，生硬道：「你該回去了。」
布魯斯望著自己空空的手，眼眸微垂，低聲道：「我會想辦法……」
「不用了。」莫茉搖頭，「我不想連累到你。」
雖然她對布魯斯的感覺很複雜，但經過方才那一輪轟炸之後，不能否認的，她討厭他的感覺略略淡了一點，他做的已經夠多了，犯不著這樣幫助她。
那怕先前同生共死過，不過骨子裡同樣固執的兩人在這件事上始終沒法說服得了對方，最後還是不歡而散。
只不過回到酒店，洗了澡，有些迷迷糊糊，半夢半醒之際，莫茉這才想起……
等等！她的追蹤器忘了拿回來了。
看看時間，莫茉猶豫了好一會兒，終究還是罷了。
她不適應的搖晃著空空的手腕，她戴著這個追蹤器都快一年了，幾乎都快成為她的一部份了，原以為拿下來會難受到不行，結果，也不過是心裡空了一陣罷了。
時間……真的是最可怕也最無情的東西。
想想傳說中小丑女的性感美豔，莫茉眼眸微眯，如果再見到巴基，她是該讓他這樣死呢？還是那樣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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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茉與布魯斯．蝙蝠俠．韋恩遇襲，那怕這事情做的隱密，但該知道的人還是知道了，且不論復仇者聯盟和正義聯盟很正式的對沃勒表達了抗議之意，就連盧瑟也有些不滿。
素來笑嘻嘻的盧瑟難得的爆跳如雷，瞪著沃勒，怒吼道：「有本事，你該直接找那傢伙的麻煩，找那女孩的麻煩有什麼意思？」
他著實搞不懂，以沃勒的個性，竟然會做出這麼不理智的事情。
別說那個小女孩對他們而言還有大用，光憑她和布魯斯之間不清不楚的關係，就註定布魯斯一定會護著她，在這個時間點還跟美國大半媒體業江山的韋恩企業對上，她是嫌他們的麻煩還不夠多嗎？
還好這次沒人傷亡，不然他先前的計畫就全完了。
沃勒的眼角眉稍連動都沒有動過，她冷冷的看了盧瑟一眼，「你應該告訴我，布魯斯．韋恩就是蝙蝠俠。」
盧瑟眼睛微微一轉，瞬間又恢復了嘻皮笑臉的神情，「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沃勒冷瞪了他一眼，「你跟我一樣明白。」
這麼重要的事情，盧瑟不應該隱暪著她。
盧瑟笑而不語。
沃勒懶得再跟盧瑟耍嘴皮子，淡淡道：「這次是小丑做的好事，要怪就怪那傢伙自己招惹了麻煩。」
不找蝙蝠俠麻煩的小丑就不是小丑了，那傢伙一但碰到了蝙蝠俠就失去了理智，誰都拿他有辦法，事實上，這次要不是她的人阻止得快，就不會僅僅只是幾枚警告用的火箭炮了。
盧瑟氣樂了，這種說法暪的過別人的但暪不過他，他和她都明白小丑是誰放出來的，或許一般人控制不住小丑，但以沃勒的個絕對不可能不做些事前準備，更何況布魯斯那傢伙說的很明白，他看見了迴旋鏢隊長。
對外，他們早些年宣佈迴旋鏢隊長已經因為不服從命令而死在奈米□□之下，但事實上，那傢伙是他們手上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成功的實驗品。
「我警告你！」盧瑟冷聲說道：「我不管你跟冬日戰士之間的事兒，但是三個月後的總統大選，我一定要贏！」
「放心吧！」沃勒淡淡道：「我自有分寸。」
孰輕孰重，她還是明白的。
況且這不過是個開始，她真正的目的在後頭，無論是誰，想從她手上搶走自殺小隊？
沒那麼容易！
ＸＸＸ
布魯斯遇襲，身在大都會的戴安娜在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那怕沃勒把事情推到了小丑身上，但無論是正義聯盟還是復仇者聯盟都不相信這件事是小丑做的。
戴安娜也直說了，「如果是小丑做的，他會只射了幾發火箭炮就算了？」
小丑每一次出現都會帶起腥風血雨，而且他最喜歡看人痛苦，就像當年的二擇一，死的是瑞秋一般，如果是他的話，不是死阿福就是死莫茉，就算不死兩人也會掉一層皮。
「應該是為了巴恩斯上校吧。」布魯斯也心中有數，他搖搖頭，「沃勒這人沒那麼容易對付，巴恩斯上校太急了。」
自殺小隊可以說是沃勒的心血，以沃勒的性子，不找巴基的麻煩才怪，不過……
布魯斯微微沉吟，「他們已經分手了，沃勒不該牽連到莫茉身上。」
無論沃勒跟巴恩斯之間有多少恩怨，也不該牽連到莫茉這個前女友的身上。
戴安娜和阿福不約而同的搖搖頭，戴安娜直言了，「只要能打擊到巴基，沃勒有什麼做不出來。」
況且不說巴基十之八／九沒忘了莫茉，那怕只跟莫茉相處一陣子，她也看得出來莫茉仍然沒忘了巴基，只要能夠打擊到巴基，讓他痛苦，對沃勒而言也就夠了。
沃勒是個連陪同自己一起冒險的手下都能槍殺的人，普通人的性命她會在乎嗎？事實上這次沃勒沒有要了莫茉的性命，已經心慈手軟的讓人深感不可思議了。
或許……沃勒終究是看在布魯斯的面子上沒下殺手。
戴安娜難得不怎麼確定的想著，她頓了頓又道：「你應該也很清楚，要保護莫茉最好的方法。」
只要莫茉是他們其中的一員，成了巴基貨真價實的『前』女友，她們就可以用正義聯盟的名義直接保護莫茉，那怕不用正義聯盟的名義，布魯斯．韋恩這個名字也足以保護住莫茉。
原本幫著送上小甜餅，從來不在他們討論事情時插嘴的阿福也忍不住說了一句，「韋恩老爺，我也贊同戴安娜小姐的想法。」
布魯斯微楞，一瞬間竟然有些失神，他自然明白戴安娜和阿福的暗示之意，如果莫茉是他的女人，甚至是他孩子母親，他自然可以名正言順大大方方的保護她，沃勒再怎麼的終究是代表美國政府，不可能完全不顧忌著韋恩企業與正義聯盟。
不過……
布魯斯仍是拒絕道：「她和我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他沒有注意到，他第一個念頭不是自己是不是喜歡莫茉，只是因為他們是屬於不同的世界。
「布魯斯。」戴安娜歎道：「沒有人天生就屬於這個世界，我調查過她，她並不是像你們所想的那麼嬌弱。」
擁有世界級駭客的能力，能躲過韋恩企業的追蹤，豈能算是一個普通的人？況且真要說起來，布魯斯也不屬於他們的世界，他們不是非人類就是擁有超能力者，只有一個布魯斯是正常人，當然，布魯斯也有他的超能力，就是有錢！
戴安娜頓了頓又道：「我不知道沃勒在想些什麼，但我贊同阿福的想法，她在你身邊會比在紐約要安全些。」
史塔克雖然有心照撫，但他要處理的事情也太多了，索科威亞協議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史塔克就像是被綁住了手腳一般，很多事情有心而無力，況且以史塔克的情況，他根本抽不出手照顧莫茉。
再則，要二十四小時貼身保護一個女孩，有什麼比男朋友更方便的身份嗎。
而且莫茉這邊除了來自於沃勒的威脅之外，還有小丑……天知道小丑會為了小丑女做出什麼，光憑莫茉是巴基前女友這一點，小丑早晚會對她出手。
戴安娜續道：「你應該很清楚，小丑又逃了，而且目前大家都懷疑是自殺小隊做的好事，冬日戰土等人目前在被調查中，根本出不來，她的情況……比你想像中的還要危險。」
說到這，戴安娜有些不贊同的望著布魯斯，她一直建議布魯斯直接把小丑給殺了，大家都知道阿卡姆瘋人院根本關不住小丑，但布魯斯始終不同意。
要不是她百分之百的確定布魯斯是個直男，她還真懷疑布魯斯是不是跟小丑有一腿，不然怎麼這麼捨不得殺他呢？
布魯斯嘴角微抿，就是因為知道小丑又出來了，所以他才不願意把莫茉牽扯進來，他不希望莫茉成了第二個瑞秋。
他和小丑交手太多次，太明白小丑的個性了，小丑出來後第一個對付的一定是他，再來就是超人，至於小丑女和沃勒……她們的排名恐怕早排出十名以外了。
上一次他就是因為如此而失去了瑞秋，所以這次他不能讓莫茉被牽扯進來。
「我只會讓她更危險。」布魯斯懷疑……小丑已經知道他的另一個身份了。
「再危險能危險得過現在？」戴安娜曬道。
「只要有冬日戰士，她就不可能安全，況且……」戴安娜拍了拍布魯斯的肩，「你沒注意到你這幾個月都沒再找過半個女伴嗎？」
要不是阿福提醒，她根本不會想到布魯斯竟然為莫茉守身如玉好幾個月，這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
布魯斯無奈撫額，他們對他究竟有什麼誤解？
花花公子的外表是他的假像，可不是他的本性啊，況且他一直很『忙』。
「我最近很忙。」布魯斯淡淡的回道，他竟有所指的瞄了一眼戴安娜，「當然，如果有聰慧又讓我心動的黑髮美人的話……」
黑髮的戴安娜失笑，「好吧。」聽出布魯斯話裡的暗示之意，戴安娜舉手求饒，「這事我不會再管了。」
嘖嘖！這年頭紅娘都不好做啊。
在戴安娜離去之後，注意到阿福似乎還有些話要講，布魯斯淡淡制止道：「阿福！夠了！」
載安娜不是多事的人，今天會這樣明裡暗裡的暗示他考慮和莫茉發展，十之八／九是阿福的鍋。
「韋恩老爺！」阿福不在乎的笑道：「我的願望是能夠在死前看見韋恩家族的下一代出現，不過我更在乎的是老爺你的意願。」
阿福頓了頓，「老爺覺得莫茉小姐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我們的世界對她而言太過危險，但似乎從來沒說您不喜歡她，所以無法考慮莫茉小姐。」
就是注意到了這一點，他和普林斯小姐才會敲著邊鼓。
布魯斯一楞，隨即解釋著，「我跟莫茉根本沒有相處過，談不上什麼喜歡不喜歡。」
是的，他和莫茉只不過見了幾次面，說過幾句話罷了，而且莫茉每次見他都劍拔弩張的像刺蝟一般，他們並沒有好好相處過，說什麼喜歡也未免太早了些。
「是的。」阿福贊同的點點頭道：「韋恩老爺一直沒有和莫茉小姐好好相處，確實是挺可惜的，但這並不表示你不瞭解莫茉小姐。」
阿福頓了頓，「這一年來，老爺你一直看著莫茉小姐，只怕你對她的瞭解比只短短相處了幾個月的巴恩斯上校還要深吧。」
近一年來，韋恩老爺一直注意著莫茉，原本不過只是擔心她的安危，想搭把手，盡一份心力幫助她，到後來已經成了一種習慣了。
當一個男人從不間斷地一直注意一個女人一年，已經可以說明很多事了。
布魯斯眼眸微垂，「夠了！」
他就知道，有些事情暪不過阿福，他不能否認他對她的心動，可是他跟莫茉之間是不可能的，他們是不同世界的人。
第55章
莫茉和布魯斯遇襲一事似乎就這樣過去了，沒有員警來問話, 也沒有新聞播報, 似乎這件事不曾發生過一般。
政府裝傻, 韋恩企業不說話，莫茉也只能跟著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般, 前世可從來沒碰上這種事的莫茉暗暗鬱悶了，不過出乎莫茉意料之外的, 隔天當她起床時，她發現房門口被人打包送來一隻金髮大胸的美國隊長。
莫茉一楞，「美國隊長？你不是在紐約嗎？怎麼會到了大都會了？」
史蒂夫笑了, 「不用叫我美國隊長, 我現在已經不是什麼隊長了，叫我史蒂夫就好了。」
史蒂夫對巴基的前女友是很有好感的, 畢竟不是什麼女人都有勇氣在那個時候站了出來, 要不是澤莫的陰謀，明明她和巴基應該是帶著孩子, 快快樂樂的生活在一起。
「史蒂夫。」莫茉從善如流的換了叫法, 做為異世之魂, 她並沒有大半美國人不可解的美國隊長心結, 叫什麼對她而言都一樣, 叫什麼美國隊長反而覺得彆扭呢。
史蒂夫微微一笑，有些遲疑的看了她肚子一眼，終究沒把『你身體還好吧』的那句話問出口。
「其實我早該來的。」史蒂夫解釋道：「不過當時我們以為遠離你對你比較好，沒想到……」
史蒂夫眉心微皺, 眉眼間微微流露出幾絲厭惡之色，他沒有想到沃勒一個政府官員竟然能做得出來這種事情，拿火箭炮攻擊平民！簡直是瘋了！
「所以昨天的事情不是我的幻覺是吧？」莫茉笑問道。
整整一個晚上靜悄悄的沒半點新聞，也沒人再來找麻煩，她差點以為自己是出幻覺了。
史蒂夫微微點頭，不過也沒有對昨日的事情多講些什麼，雖然沃勒把這件事推到小丑身上，但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知道這件事的主謀是誰。
「托尼會處理這事的。」史蒂夫淡淡的將這件事帶過去，他轉移話題，笑問道：「這幾日我都會待在大都會，如果不介意，可以給我介紹一下你的畫展嗎？」
托尼已經在給沃勒施壓了，在這段時間內，他先趕過來就近保護莫茉，也順便處理一下蜘蛛人的問題。
想到托尼讓人送來的資料，史蒂夫也深感頭痛，萬沒想到會有人在販賣外星武器，想到那些武器流出去的下場，史蒂夫忍不住擔心起來。
史蒂夫雖然說的好似只不過是來看畫展一般，但莫茉怎麼會不明白史蒂夫出現在此處的用意，她鄭重的跟史蒂夫道了聲謝。
她欠史塔克先生等人的人情真的是越來越多了，明明史塔克先生可以不用管她的，但他還是幫著她，不但如此，還送來了美國隊長來保護她，到了這個地步，一個謝字已經不足以表達了。
史蒂夫狀似無意的問道：「你準備什麼時候回紐約？不介意的話，咱們一起同行？」
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馬上把莫茉打包送回紐約，托尼都安排好了，娜塔莎會搬到莫茉隔壁，再加上蜘蛛人，除此之外，托尼還準備做一套防護用的戰甲，鎖定莫茉的DNA，他就不信他們都做到這種程度之後，沃勒能再打莫茉的主意。
莫茉遲疑了一下輕聲說道：「我今天有一個採訪，採訪完後就可以回紐約了。」
她的本質畢竟是學生，那怕期未考過了，但這學還是得繼續上的，按照她原本的計畫，她也只準備在大都會待上三天。
第一天用來佈置畫展也順便認識一下戴安娜，第二天則安排了星球記者的採訪，至於第三天原本是她留下準備到處趴趴走的時間的。
不過史蒂夫暗示讓莫茉儘快回到紐約，莫茉也只好放棄難得來大都會的機會，乖乖回去了，畢竟性命重要嗎，那怕布魯斯給了她一件摻了振金的防彈衣，但她完全不覺得那件衣服擋得住火箭炮啊，不過這採訪還是得繼續的。
史蒂夫微微點頭，「不介意我在一旁嗎？」
「只不過是一個小採訪罷了，要談些什麼的內容，布朗都已經安排好了。」採訪大概談些什麼，談的內容，在採訪前大多都已經商量過了，星球日報又是老資格的報社，也不會做出為了博版面而誇大新聞之事。
莫茉調笑道：「說不定那些記者看到你，會對我筆下留情呢。」
她這可不是說笑的，對於異世人兼外國魂的她，無論遇到幾次，無論看到幾次，她還是很難理解那種全國老少瘋美隊的情況，如果是像彼得那樣的年輕小男孩瘋也就罷了，她還曾經看過一個七老八十的老爺爺撲上去抱著美國隊長大腿求籤名的畫面，真真很不可思議啊。
莫茉此時還不明白，美國政府刷了美國隊長七十年的臉可不是白刷的。
來採訪莫茉的是一個名叫克拉克．肯特的年輕記者。
克拉克和史蒂夫初次見面之時，兩人不約而同的都露出詫異之色。
無論是屬於復仇者聯盟的美國隊長還是屬於正義聯盟的超人，那怕兩個聯盟從來沒有正式合作，但不約而同的都把對方聯盟裡的成員資料牢記在腦海之中，再加上被刷臉刷到早就放棄變裝的美國隊長，與自以為自己變裝的不錯的超人，兩人自然第一眼便認出了對方。
那怕克拉克是超人，但他的成長過程跟普通美國男孩沒有什麼差別，自然知道美國隊長，雖然不算什麼迷弟，不過也相差無已了。
特別是美國政府當年過份神化美國隊長的能力，更是讓自小就知道自己有超能力的克拉克把美國隊長當成和他一樣的同類，暗暗的崇拜著，一見到幼時的偶像時，克拉克頓時說話結結巴巴的，讓旁人都忍不住緊張了。
「美……美國隊長。」克拉克紅著臉興奮道：「沒……沒想能在此地見到您。」
「呃……」見到超人瞬間化為迷弟，那恭敬崇拜的態度讓史蒂夫莫名的覺得壓力山大，「叫我史蒂夫就好了。」
史蒂夫內裡的小人兒只覺得自己被一隻巨大的鴨子給壓的不能動彈，他暗暗汗顏，你可是超人啊！和你相比，我不過只是注射了超級血清的普通人而已啊。
「你好！超……」史蒂夫輕咳一聲，「肯特先生。」
克拉克高興的笑了，瞬間燦爛的笑容好似恢復成了原本堪薩斯州的鄉下男孩一般，「沒想到您竟然知道我的名字。」
克拉克這一副菲爾第二的表情讓史蒂夫再次感到壓力。
不只克拉克，就連另外一個星球日報的記者都忘了自己的本職工作，沖向美國隊長做小迷弟，好在兩人畢竟是專業的記者，最後總算記起自己是來採訪新銳畫家──莫茉，而不是退休的美國隊長。
所有在大都會裡的事情都暪不過克拉克的耳朵，那怕布魯斯和戴安娜都不是什麼多嘴之人，不過從他們透露出來的隻字片語，克拉克也知道個大概了。
在知道莫茉和布魯斯之間不可不說的故事之後，克拉克來採訪莫茉時，臉上難免帶了點複雜之色。
沒想到蝙蝠俠也會有鬧出人命的時候，他一直覺得奇怪，布魯斯那來的精力又做花花公子又在晚上搞什麼夜巡的，他還以為布魯斯的花花公子是個假像，沒想到是玩真的啊……這些年來沒有累趴真是辛苦他了。
(布魯斯：……你對我的『體力』有什麼誤會嗎？)
無論怎麼好奇，克拉克還是善盡他記者的職責，採訪著莫茉。
自他和露易絲離婚之後，他就被調到星球日報中的娛樂新聞部門，而不再跟露易絲同一個部門。
當然，他多少明白老闆的意思，離婚夫婦同處一個部門總是有幾分尷尬，他們之間勢必得有一個人被調走，而露易絲是得到過普立茲獎的記者，而他不過是個遲到早退，還常鬧失蹤的小記者，主編自然是留下露易絲而非他了。
雖然這場採訪是早就安排好的，但克拉克和莫茉還是有模有樣的照著劇本演了起來，當然採訪的重點是在母子畫身上，畢竟莫茉所有的畫作之中，以母子畫最為吸引人，布朗也是知道這一點，特別讓人把採訪的重點放在母子畫上。
對於母子畫上的嬰兒容貌為一片空白一事，大部份人的解釋是因為嬰兒無瑕純潔，所以一片空白與糢糊，但克拉克心知，那是因為莫茉流產的關係，不知道自己孩子的長相，所以一片空白，想到此處，克拉克不禁微微流露出同情之色。
望著克拉克的表情，莫茉總覺得有幾分奇怪，要不是她確定自己不曾見過他，也知道這個小記者的背景跟他們八杆子打不著，她還真懷疑這個小記者是知道了啥，才會露出這種同情又理解的表情呢。
無論如何，一場採訪終於順利結束了，雖然莫茉是個新銳畫家，但畢竟是個新人，在藝術界名氣不大，大概一小篇的篇幅介紹一下也就夠了，況且克拉克和另外一位元星球日報的記者的注意力早被突然出現在大都會的美國隊長給吸引過去，這會兒正不遺餘力的想辦法勸美國隊長接受他們的專訪呢。
不過莫茉這邊的採訪還剛結束沒多久，便突然接到一通來自梅嬸的緊急電話。
「梅嬸！？」突然收到梅嬸的電話，莫茉嚇了一跳，梅嬸從來不會突然打電話給她，更別提她知道她在大都會忙著畫展一事，莫茉奇道：「梅嬸，發生什麼事了嗎？」
「莫茉……」梅嬸的聲音裡有一絲疲憊與無奈，「你可以幫彼得一個忙嗎？幫他參加一下學術競賽……」
彼得失蹤了，當老師打電話來通知梅嬸時，梅嬸似乎已經心裡有數了，她一方面擔心著失蹤的彼得，一方面又擔心著他突然翹掉學術競賽的影響，彼得這次的失蹤是真的把老師給氣瘋了。
雖然學術競賽有後補──閃電，但閃電有幾斤幾量重，一直訓練著他們的老師是最清楚也不過了，若非如此，他怎麼會容許彼得一會兒進一會兒出的，還不是看在彼得的能力上，好不容易，在他們中城高中最接近勝利的一次，彼得又給他掉鏈子了。
老師直接跟梅嬸說了，如果莫茉肯代替彼得參加學術競賽的話，他便可以對彼得這次翹掉的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然，他一定會跟校長反應這件事，取消彼得honest student的資格。
於是乎，梅嬸沒有辦法，只能打電話來拜託莫茉了。
如果今天來拜託她的人是別人，莫茉十之八／九是不會理的，可今天來拜託的人是莫茉所敬愛的梅嬸，這情況就不一樣了，再加上這次惹出麻煩的人是一直被她當成徒弟照顧的彼得。
莫茉微一沉吟，終究應道：「學術競賽的地點在那裡？我現在趕過去。」好在採訪也已經結束了，況且在那種人來人往的地方，又聚集了一群美國一時之選的資優高中生，沃勒再怎麼喪心病狂應該也不可能攻擊這麼一群孩子吧。
梅嬸精神一振，連忙把位置告訴了莫茉。
以史蒂夫的耳力，自然是聽到了莫茉與梅嬸之間的對話，他低聲問道：「彼得失蹤了？」
難不成這孩子又想著自己一個人去調查外星武器的事情嗎？史蒂夫深感頭痛，為什麼這幾個孩子總是這麼不聽話呢？
說什麼都要跟幻視在一起的旺達是一個；總是想要證明自己，結果讓自己陷於危險之中的彼得是一個，想到熊孩子再加一，史蒂夫就覺得心累。
看到史蒂夫的表情，莫茉便心下明白了，再聽到史蒂夫直接喚彼得為彼得，不知不覺透露出他熟悉彼得的態度，莫茉便明白，看來知道史塔克先生雇用『童工』的人還真不少啊。
「嗯。」莫茉故作擔憂之色道：「彼得最近總是怪怪的，還總是說著想要到哥譚市『觀光』。」
她這話倒不是假的，之前她曾經聽到彼得和內德鬼鬼祟祟的說到哥譚市去不知道找啥，梅嬸細問一下之後，兩個小子竟然說想要到哥譚市觀光！？當然最後的下場就是彼得被梅嬸念了一頓，就連小胖子內德也被他父母禁足了好一陣子。
莫茉忍不住扁扁嘴，彼得要找理由也不能找一個好一點的理由嗎？去哥譚市觀光！？真當所謂的『民風淳樸哥譚市』是認真的嗎？彼得這話如果讓人知道了，她保證阿卡姆瘋人院裡會再多一位成員，而且還是蠢瘋的那種。
果然，一聽到彼得想要到哥譚市觀光，史蒂夫與克拉克都不約而同的露出了一種囧中之囧的神情。
史蒂夫忍不住撫額，「彼得失蹤多久了？」
「大概從晚上十一點以後就失蹤了。」晚上十一點時，麗茲還巧遇過彼得，所以應該是在晚上十一點後就離開酒店，去哥譚市『觀光』了。
莫茉大致估算了一下，以蜘蛛人的速度，如果再蹭蹭夜車什麼的，這個時候只怕已經到了哥譚市了。
史蒂夫顯然也是想到了這點，他瞿然起身道：「我馬上趕過去。」
大半天的時間，就足夠那些賣外星武器的人把彼得分屍再分屍了。史蒂夫第一次後悔先前贊同托尼把彼得的蜘蛛衣收回來的事情，本來是想讓彼得冷靜冷靜，結果反而讓這孩子越發想要企圖證明自己了。
如果蜘蛛衣還在彼得身上，靠著蜘蛛衣上的黑科技，那怕彼得真有意外了，蜘蛛衣也能自動開啟護主模式，而且他們也能追蹤到彼得。
在史蒂夫走之前，克拉克忍不住開口問道：「他到哥譚市做什麼？」
別告訴他那個小子真的是去觀光啊！這種話那怕是他都不會相信的。
那怕美國隊長沒說，但他也可以從美國隊長的態度中窺之一二，再想想那個在youtube常被人懷疑年齡的蜘蛛人，克拉克頓時查覺出了什麼。哥譚市可是蝙蝠俠的老家，一個復仇者聯盟的小傢伙跑到那兒做什麼？
在不迷弟的情況下，克拉克可是十分精明的，第一時間便指出了問題核心。
「好像找什麼東西吧。」莫茉輕聲回道。
可不就是找東西，只不過是外星武器，史蒂夫暗暗吐槽著。
史蒂夫不好細說，只略略跟克拉克解釋道：「小孩子好奇心略略重了點，我們會再跟他說明的。」
復仇者聯盟與正義聯盟多年來井水不犯河水，各有各的地盤，就像大都會裡有超人，哥譚市里有蝙蝠俠，紐約有復仇者聯盟。
一般而言，大夥不會特意跑到其他人的地盤，即使去了，也大多會事前通知一聲，像彼得這樣做的行為其實是有些打破正義聯盟與復仇者聯盟之間的平衡。
克拉克微微點頭，含糊不清道：「我跟他說一聲。」
克拉克雖然沒明說那個『他』是誰，但史蒂夫明白他的意思。
聽到超人肯出馬幫著解釋，史蒂夫暗暗松了口氣，雖然蝙蝠俠並不是個刁難之人，不過做為一個商人，蝙蝠俠有時精明的讓人難以招架。
離開之前，史蒂夫有些遲疑的看了莫茉一眼，「我去把彼得帶回來，莫茉……」
史蒂夫望向克拉克，鄭重的拜託道：「莫茉就拜託你照顧了。」
外星武器的威力太大，那怕彼得的能力也不差的，但彼得一個人孤身前去，他擔心彼得會有危險，不過莫茉這裡……
無奈之下，史蒂夫只能拜託超人了，那怕他們之前與正義聯盟接觸不多，但對正義聯盟的成員的品性，他還是很相信的。
「不！不用這麼客氣！」突然被美國隊長委以重任，克拉克微微紅了臉，「隊長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好莫茉。」
那怕不看在美國隊長的份上，看在蝙蝠俠的份上，他也不能讓他孩子的媽出事啊，那怕那個孩子已經不存在了。
等等！剛剛那通電話是要莫茉去參加今日在大都會舉辦的全美高中學術競賽。也就是說……莫茉還是個高中生！？
數學很好的克拉克略略換算了一下，頓時倒抽一口冷氣，布魯斯竟然對一個高中女生出手！
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蝙蝠俠！
「史蒂夫。」莫茉突然喚住了史蒂夫，她笑的很甜，但莫名的給人一絲寒意，「麻煩你幫我給史塔克先生帶句話，好嗎？」
「！？」
「雇用童工是非法的！」
從一開始微妙微肖的衣服，到後來爛到就連員警都看不過眼，勸他買好一點的COSPLAY的睡衣，如果莫茉還看不出什麼就太蠢了，只是她真沒想到，背後竟然有史塔克工業的影子。
史蒂夫輕咳一聲，難得的老臉一紅，其實他察覺彼得不過是個剛滿十六歲的小孩子時，也曾經跟托尼說了幾句，不過托尼理由也很有力，就是因為彼得年輕，又擁有了這種超能力，所以他們才要引導他，不能讓彼得走向歪路。
「另外，」莫茉笑道：「寵孩子也該有限度，別把那些高科技的玩意都當成小孩子的玩具了。」
不查不知道，youtube上那些關於蜘蛛人的豐功偉業，看得她都著實嚇了一大跳，那怕彼得本身的力氣大，但要做到那種地步，不靠外物是不可能的，最可疑的後勤來源自然是史塔克先生了。
如果要不是史塔克給的那些高科技玩意，她相信蜘蛛人再怎麼『熱心公益』也該有個限度的。特別是上次跟一群搶匪大作戰，結果炸了三明治店的視頻，莫茉就忍不住暗暗氣惱，彼得這個死小子也不想想梅嬸還在家裡等著他呢。
當然，此時的莫茉絕對沒想到自己將來會遇到更誇張的情況。
做為世上最寵孩子的托尼．史塔克，在面對自家的寶貝女兒的時候，只有更誇張沒有最誇張的份。
在新任的護花使者克拉克的護送下，莫茉匆匆地趕到學術競賽的地點。
因為彼得忽進忽出，加上前些時候為了史塔克工業的實習工作而遲到早退之事，老師早就把彼得當成特別注意重點人物，那怕有內德幫忙打掩飾，老師還是第一時間發現彼得失蹤的事了。
「莫茉！」看見莫茉，內德也松了一口氣，老師這次是真的氣瘋了，他都不敢幫彼得說話了。
「內德、麗茲。」莫茉匆匆和大家打了聲招呼，在閃電的一臉怨念之下，直接當場穿上麗茲的備用制服，雖然胸部緊了一點，不過好在她是標準的模特兒身材，還能夠塞得進去。
麗茲有些殘忍的望瞭望自己的小籠包與莫茉波濤洶湧的身材，不過才差了二歲，怎麼身材差這麼多呢？
莫茉匆匆換好衣服，拉過內德問道：「彼得呢？彼得最近究竟在搞什麼？」
如果彼得做的事情，內德完全不知道的話，絕對是假的，別說他們兩個在酒店裡住同一間房間，彼得離開的事情絕對暪不過內德，平常裡她也常聽到彼得和內德兩個人竊竊私語著什麼『哥譚市』之類的。
她還以為彼得改了性子了，沒想到還是這麼任性，他難道不知道被取消了honest student的事情對他將來申請大學的影響有多大嗎。
內德垂下頭，一句話也不敢說。
「內德。」莫茉不贊同道，「我知道你跟彼得很好，我也知道你知道彼得在做什麼，但做為朋友，在他做錯事的時候，你應該要勸著他，而不是無條件的陪著他胡鬧啊。」
平常翹課也就算了，翹學術競賽！？彼得是不想在中城高中混了嗎？
莫茉敢保證，如果這次學術競賽大家順利的拿到獎也就罷了，如果沒拿到獎，彼得一定會成為眾所之矢。
內德嘴唇微張，他雖然有些大嘴巴，但他還是知道什麼可以說，什麼不能說的，彼得是蜘蛛俠的事情，他一個字也不敢往外冒。
內德摸了摸書包裡的紫色晶石，終究還是幫彼得說了句話，「莫茉……彼得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的，他沒做什麼壞事。」
雖是如此，但說到最後，內德還是有些心虛了。
莫茉冷聲道：「翹了學術競賽也不算壞事？」放了那麼多人鴿子，置學校名譽於不顧。
說實話，如果彼得是她的員工，她絕對是炒他定了。
「是的。」出乎她意料之外，內德異常堅定的站在彼得的這一邊，「我相信彼得。」
不只是因為彼得是蜘蛛人，更重要的是因為他是彼得，是他從小認識到大，這一輩子的好朋友。
莫茉一楞，最後無奈的拍了拍內德的頭，看得出得，內德為了掩護彼得的突然失蹤花了不少心力，眼睛底下都有些黑青了，算彼得這個小子好運氣，有一個關心他的嬸嬸，還有一個像內德這樣的好朋友。
「那麼……」莫茉鄭重的說道：「為了彼得，大家想辦法得獎吧，說不定能夠稍微消一下老師的怒氣。」
內德其實也是很聰明的，並不比彼得差多少，只不過內德生性有些懶散，再加上不想被老師盯著，所以不怎麼愛表現罷了，不過這次為了拿到冠軍，看來內德得發揮出百分之二百的實力了。
「嗯。」內德握緊了小拳頭，那怕他現在還不是蜘蛛人的幕後指揮，但他可以盡他的一份力，為蜘蛛人奉獻出一切，首先，就從他的腦袋開始吧。
就醬，內德以一陣出乎意料之外的悲壯氣勢踏入了學術競賽的禮堂。
莫茉忍不住摸了摸下巴，等等！總覺得內德在想一些怪怪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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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蜘蛛人一心想證明自己，美國隊長去捉翹家的孩子，而莫茉等人參加學術競賽之時，托尼也耗在實驗室中好幾日了。
托尼難以置信的瞪在星期五分析出來的分析報告，「這是不可能的，星期五！再分析一次。」
「SIR。」星期五溫柔的聲音響起，「我們已經連續做了六次分析了，每次的結果都是一樣的。」
資料是不會騙人的，事實就是如此。
「這是不可能的。」托尼的臉上難得的見到一絲慌亂，這是不可能的，他才四十歲多一點！怎麼這麼年輕就有了一個女兒，還差點當上外祖父了！？
好吧！他也知道自己不年輕了，但是突然發現自己有了這麼一個女兒讓他很心慌啊。而且……一想到他差點就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看著自個女兒死亡，而他的外孫就曾在他眼前流失。
想到當時躺在血泊之中，被冬日戰士毒打的險些認不出人樣的莫茉，托尼莫名的有些痛恨起自己。
他算什麼超級英雄，他差點連自己的女兒都救不了，還眼睜睜的見著那個孩子受了那麼多的苦。
「SIR。」雖然同樣是AI，但擁有女聲的星期五還是比賈維斯多了一份屬於女性的體貼，「畢竟頭髮上所帶的DNA不夠新鮮，說不定有誤，不如等莫茉小姐回來之後，直接抽血重新檢驗吧。」
雖然她很明白，以史塔克工業的技術，那怕DNA不新鮮了，但出錯的機會趨近於零。
托尼苦笑，雖然自家的AI用這種藉口安慰著他，但自己做的東西自己最明白，連續六次了，出錯的機會幾乎等於零。
托尼長歎一聲，他原本不過是想做一個保護性用的鋼鐵衣，再用莫茉的DNA直接鎖定，免得被人誤用，沒想到竟然會無意中發現這麼一個事實。
不過如此一來，也可以解釋自己為什麼總是忍不住對莫茉特別關心了，那怕是為了那個不幸流掉的孩子，讓他心生歉意，但他也覺得自己對莫茉也著實關心太過，甚至這次還想為她打造起鋼鐵衣了。
就連小辣椒都暗示過他好幾次了，要他不要對像莫茉這樣的年輕小女孩出手，原來……不只是什麼虧欠，而是父女之間的天性！
托尼長歎一聲，「讓人安排，等莫茉回來後就立刻進行抽血檢驗。」
如果真的是他女兒，他要讓她享盡史塔克家小公主該有的尊榮，什麼冬日戰士和那個老男人斯特蘭奇都離他家孩子遠一點，至於沃勒啥的，更是一根手指都不許碰到他家的孩子。
想到孩子身邊的幾隻蒼蠅，托尼有種想化身蒼蠅拍，一隻只把他們直接拍死的衝動。
「好的，SIR。」星期五的溫柔聲音隱隱帶著一絲猶豫，「不過莫茉小姐現在似乎有些危險……」
「什麼！？」
星期五連忙調出了最新新聞，新聞上，正播報著位於大都會的學術競賽的大禮堂突然遭遇到無名爆炸案一事，在新聞畫面上，托尼正好看到巨大的水泥塊往臺上正在比賽的人們砸去。
在認出其中正有莫茉之時，托尼的心跳頓時少了一拍。
托尼頭也不回的往外走，雙手用力一拍，頓時馬克四十七號從地下實驗室中飛了出來，「星期五，馬上設定去大都會的路程。」
「SIR。」星期五提點道：「即使以馬克四十七號的速度，飛到大都會時只怕……」
馬克四十七號是最輕型，速度最快的鋼鐵衣，可是即使是馬克四十七號，現在飛到大都會恐怕也來不及了。
「馬上！」星期五的未盡之言，托尼何嘗不明白，但他拒絕再想下去。
那是他的親女兒，他才剛知道她的存在，上帝怎麼忍心讓他才知道她的存在後，不過短短幾個小時就從他身邊奪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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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來不只是外星人喜歡拿美國做為目標，就連恐怖組織亦是如此，在三不五時碰到槍擊案與爆炸案的情況下，美國可以說是神經緊繃到了極致，將反恐一事徹底執行著，就連像學術競賽這種高中生的活動，都在門口設置了Ｘ光機，以免有人帶了不該帶的東西進去。
像莫茉與內德這樣參與競賽的學生是不被允許帶電腦或著是手機進入競賽現場，內德雖然有些扭捏，但最後還是乖乖的交出了自己的小包包，讓工作人員鎖進抽屜之中。
本來學術競賽還算是順利，在火力全開的內德和照常發揮的莫茉以及麗茲等人的通力合作之下，中城高中的學生就像是開了掛一樣，一路橫掃其他的學術競賽團體，一開始就用一種高比分的差距拉開了與其他高中的距離。
在底下的老師笑的合不攏嘴，眼見勝利在即之時，意外鬥生，大禮堂充當儲物空間的一角突然傳來巨大的爆炸聲。
沖天的紫光瞬間切開了大禮堂的建築，偌大的禮堂就像是紙糊的一般，瞬間倒塌成兩半。
能夠被拿來做全美高中生學術競賽的場地，自然是極為寬廣的場地，寬闊的禮堂之中沒有半跟柱子遮住人們的目光，全靠結構牆支撐整棟建築物，原本是這間禮堂最得意之處，但也因此造成了巨大的損傷。
當結構牆破碎之時，剩下殘餘的結構牆無法支撐，紛紛傾倒，無數的水泥石塊往下落去，砸向禮堂中觀看全美學術競賽的學生。
爆炸來的太突然，就連克拉克也都意料未及，他急忙『咻』的一聲沖了出去，匆匆換了衣服趕回來救人。
以克拉克的速度，一切都不過發生在一瞬間，在莫茉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她已經被克拉克帶了出去，不只是她，就連一旁的內德也被超人順手帶了出去。
「天啦！」眼尖的內德注意到一個接著一個會場裡的人被超人帶了出來，喜道：「是超人！」
果然大都會裡有超人保佑啊，一出事超人馬上就過來了。
莫茉張大了嘴，覺得這世界變化有點大，讓她一時有些招架不住了，她忍不住問著眼光好似有問題的內德，「你不覺得他有點眼熟嗎？」
原本的小記者瞬間變身成了超人，突然覺得四周充滿了超級英雄的莫茉頓時覺得有點方。在美國上億人口中，這前男友的好友是美國隊長，同學是蜘蛛人，連採訪她的小記者都是超人，這種機率能有多大？
「超人啊！新聞上不是挺常見的？」內德理所當然道。
雖然他們紐約的特產是鋼鐵人，但超人也是常常上紐約的新聞版面的，超人又不像蝙蝠俠只在夜間行動，被拍到的機率大概只比彼得那傢伙低一點吧。
哦！對了，目前上報率最高的還是鋼鐵人，據聞每天都有二組以上的新聞媒體跟著鋼鐵人，其他所有超級英雄加起來還不到他的一半。
「……」莫茉頓時無言，莫名的為彼得的爛眼力找到了理由，看來這個世界裡的人眼睛都不怎麼好使，肯特先生明明剛剛還跟內德自我介紹過的，怎麼才換件衣服，換個髮型，內德就完全認不出來了？
可以和閃電俠的速度相比的超人速度自然是極快的，不過他再快，要一口氣救出那麼多人也極不容易，不過他並不是一個人。
美國隊長與蜘蛛人亦在這時趕了過來，蜘蛛人一方面不斷用蜘蛛網擋住掉落的水泥石塊，另一方面則是直接把人打包丟出去，當然，他早就在附近射了好些蜘蛛網做緩充，投擲人時又是對準了那些蜘蛛網的方向投的，雖然難免會摔的屁股疼，但絕對不會斷手斷腳。
而美國隊長則是在手臂上一按，手臂上的臂環頓時瞬間變成一個盾牌，很明顯，雖然美國隊長退休後盾牌被美國政府收了回去，但某位土豪爸爸又私下給他做了一個更方便攜帶的盾牌。
美國隊長沖入禮堂，或擋或擊把掉落的水泥石塊砸開或彈開，方便超人救人。
在三人的合作之下，大夥總算順利的把人給救了出來，雖然難免有一些被水泥石塊壓傷的人，不過好在都沒有生命危險。
能夠在那麼嚴重的崩塌意外下存活，大夥已經覺得很慶倖了，當鋼鐵人趕到之時，所有的人都驚魂未定，三三兩兩的坐在草地休息著。
乍見到鋼鐵人，史蒂夫微微一奇，「托尼，你怎麼來了？」
還有小蜘蛛也下意識的驚呼，「史塔克先生！？」
那熟悉的聲音頓時引起了麗茲與蜜雪兒的側目，總覺得這個聲音好熟悉啊……
內德連忙咳嗽，擠眉弄眼的在自己喉嚨上比劃，暗示彼得趕快把變聲器打開，再說下去，以彼得話嘮的本性，一定會讓人發現他的身份的。
此時的內德越發確定自己將來要往蜘蛛人的幕後指揮的目標邁進，沒有他罩著，彼得總有一天會掉馬掉的非常徹底，如果他做了幕後指揮，他那裡需要在這裡比手劃腳的，直接一鍵下去，就可以讓蜘蛛人徹底『失聲』。
好在話嘮彼得這次沒什麼說話的機會，因為今天他完全被史塔克先生給嚇到了。
此時的托尼眼睛裡根本沒有史蒂夫的存在，也沒有彼得的存在，他的眼睛裡只有莫茉。
那怕是在人群之中，所有的人都灰頭土臉的瞧不出原本的容貌，但憑著做為一個父親的特殊感應，托尼還是第一眼便找到了莫茉。
托尼踏下鋼鐵衣，一步一步的走向莫茉，以他的堅強，在這一刻也不禁微微顫抖著。
「感謝上帝！」突如其然的，托尼突然抱住了莫茉，在她的發頂上輕輕一吻，「感謝上帝，你沒事！」
總算，上帝沒有把他唯一的女兒也帶走了。
「放開我！」突然被托尼這樣抱住，不但動手動腳還動起嘴了，莫茉毫不客氣的給了托尼一個過肩摔，那怕他是鋼鐵人，也不能隨便騷擾女性啊。
一照面便被好不容易找到的女兒送了一記過肩摔，還用一種看色狼的眼神望著。托尼忍不住扶著自己的小心臟。
啪啦！
這是托尼碎了一地的老父親的玻璃心，吾兒叛逆傷吾心啊。
作者有話要說：
不能怪莫茉一出手就給托尼一個過肩摔啊，那怕她知道托尼很照顧她，但一見面就突然被人又抱又親，是人都會被嚇到的啊。
第56章
基於某種原因，鋼鐵人一直被美國隊長及超人聯合架住, 不讓他靠近莫茉, 就連每次都說『史塔克先生是對的』、『史塔克先生最棒棒』的蜘蛛人也隱隱擋在莫茉的身前, 不讓史塔克先生靠近莫茉。
美國隊長與超人的原由很簡單，一個為了自家好友──巴基, 一個為了自個盟友──蝙蝠俠，自然都不希望史塔克接近莫茉, 莫茉畢竟是個小女孩，那是像史塔克這般花花公子的對手。
至於小蜘蛛……
他其實是很為難的，那怕他很祟拜史塔克先生, 他也得憑心說句大實話, 史塔克先生絕對不是一個好物件。
且不說他的年紀足夠做莫茉爸爸了，而且史塔克先生那麼花心, 明明才要和波茨小姐準備訂婚, 現在又來追求莫茉，還一上來就動手動腳的, 簡直是花心大蘿蔔中的戰鬥機。做為莫茉的好朋友, 他絕對不能讓史塔克先生靠近莫茉。
就醬, 在其他幾個超級英雄的聯合死守的情況下, 托尼連跟莫茉說一句著名的經典臺詞：『I am your father.(我是你爸爸。)』的機會都沒有, 甚至莫茉還一直躲著他，直接躲到美國隊長那呢。
雖然美國隊長的臉比較年輕，但他有一顆老年人的心啊，妥妥的長輩心態, 而且是會保護好友的前女友不受某人騷擾的那種。
且不論托尼的鬱悶，雖然意外頻生，但全美高中生學術競賽還是很順利的結束了，最後得獎的自然是中城高中，比賽雖沒有結束，但以中城高中遠遠把其他高中拋在後頭的分數，已經足以得到冠軍。
最後代表著中城高中去領獎的，不是隊長麗茲，也不是帶隊老師，而是在這次比賽之中貢獻最大的內德。不只是內德，就連鋼鐵人和美國隊長還有蜘蛛人，以及因為看到托尼親吻莫茉而嚇到來不及離開的超人都被請上臺了。
一口氣被四個超級英雄環繞，那怕其中有一個跟他熟的不能再熟，但內德還是得意的咧嘴直笑，這種機會實在太難得了，而且四位超級英雄都很給面子的和內德拍照留念，除了鋼鐵人神色有些古怪，眼睛一直忍不住望向莫茉之外，其他人一如往常。
只不過在看見內德很自來熟的與蜘蛛人拍照，兩人擺POSE時下意識的默契，蜜雪兒微微皺起了眉頭，這兩個傢伙……感覺很熟啊。
注意到蜜雪兒的神情，莫茉暗暗搖頭，她在想要不要直接跟彼得明說了，再這樣下去，蜘蛛人可以換個名字叫掉馬王了。雖然蜜雪兒是比常人敏感一點，但只要跟彼得略熟一點的人，在接觸蜘蛛人久了之後，想要不發現彼得就是蜘蛛人也難啊。
再想想因為幫著她網拍，而花了不少時間在網路上面尋找資料，還在youtube上註冊放些網拍用的視頻，而且最近看著彼得的眼神越來越古怪的梅嬸，莫茉暗暗地為彼得點焟，祝彼得一路好走。
在學術競賽頒獎後未久，逃賽的彼得終於再次出現了，彼得一出現就被老師捉去再教育，就算是內德求情也沒用，而莫茉則是在一旁笑著看他們，還幫著老師阻止內德等人幫彼得說話。
彼得莫名失蹤了一晚上，也確實是該好好教訓一下了，他也不想想，如果他出了意外的話，這次負責帶隊的老師要擔負多大的責任，說不定會被吊銷教師資格，光憑這一點，老師就算打他一頓也是該的。
況且莫茉也心下明白，這次中城高中很順利的得到了冠軍，看在內德的份上，老師再怎麼生氣也不會對彼得怎麼樣，不過就是告告狀，讓彼得留校狂看美國隊長的視頻罷了，希望彼得不要看美國隊長的視頻看太多而得了美國隊長恐懼症啊。
原本把著滿腔認回女兒心情的托尼也逐漸冷靜了下來，那怕莫茉也穿著高中生的制服，但她和其他高中生格格不入的感覺非常明顯。
不只是莫茉較常人好上許多的身材，還有莫茉身上的那股成熟氣質，以及她明明比彼得大不了幾歲，但她望著彼得時，不自覺的隱隱以長輩的角度看著彼得的眼神。托尼徹底的感受到，他的女兒已經不再是個孩子，而是一個女人了。
面對這樣的莫茉，托尼好幾次想開口，卻不知道怎麼開口，做為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他自然是動了擁有家庭的念頭，甚至已經開始思考著和小辣椒結婚的事，能有一個乖甜軟萌的女兒是他的夢想之一。
但是……當嬌滴滴的小女兒成了一個大女孩，甚至還是差點為人妻、為人母的女人時，托尼難得的不知所措了。
想想莫茉的畫，想想莫茉世界級駭客的能力，托尼深深的感到驕傲，恨不得告訴全世界那個可是他的女兒，莫茉不愧是他們史塔克家的孩子，繼承了他的高智商，那怕生長在那鄉下地方，學業沒完成都能那麼厲害，不過……
他該怎麼開口？直接跟莫茉講，我是你親生父親，而你那個所謂的父親其實是舅舅嗎？
堂堂的托尼．史塔克在面對自己唯一的血脈親人之時，也難得的有些不知所措了。
一直到了學術競賽結束，中城高中的一行人，包含翹了學術競賽的彼得，以及搭便車的莫茉都回到紐約之後，托尼都不知道怎麼開口跟莫茉說他是她父親的事實，然後再望著自家女兒對美國隊長下意識的流露出信賴之色……
鬱悶的托尼只能用他焦糖色大眼無奈的望著莫茉，然後暗搓搓的決定要把史蒂夫的盾牌再好好『調整』一下，他奶奶的，竟然敢跟老子搶女兒。
莫茉被托尼的眼神看的頭皮發麻，忍不住再往史蒂夫的方向再躲了躲，結果托尼的眼神越發怨念了。
莫茉很認真的反省著，她有對史塔克先生做什麼嗎？不然怎麼用這種你無情、你無義的眼神望著她？不！莫茉敢用自己的智商來發誓，她絕對沒有對史塔克先生做什麼啊？
所以……被公認神經很粗的莫茉最後下結論：這一切都是她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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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論彼得回紐約之後果然被梅嬸好好的教訓了一頓，梅嬸幾乎要使出二十四小時跟監大法了，要不是彼得拉著內德作保，還有內德拍著胸脯保證一定會跟著彼得，只怕梅嬸絕對沒那麼容易放過彼得。
不過莫茉私下對這件事保持懷疑的態度，光看內德在學術競賽前夜幫彼得隱暪他溜出的事情，還有內德和蜘蛛人拍照時那自然的神色，莫茉保證內德絕對是幫兇之一。
只是看著彼得被梅嬸盯到快瘋的神情，莫茉最後終究是放了彼得一馬，沒把這事告訴梅嬸，畢竟對一個十六歲的年輕男孩，每天被長輩盯著，連半點自己的私人時間都沒有的情況也太可憐了點。
禮堂突然爆炸一事也以什麼氣體外泄為由而帶了過去，至於沖天的紫光云云則半點都沒人提到，讓莫茉疑惑了好久，那麼大又明顯的紫光，難道大家都沒有注意到嗎？
最後還是彼得不小心的說漏了嘴，她才明白，因為這件事情牽涉到外星武器，所以讓人壓了下來，不然……彼得和內德就算不進去吃牢飯，也會被警察局請去喝茶，當真以為公物是這麼好破壞的嗎。
在彼得有著托尼爸爸罩著的同時，莫茉倒是身陷於緋聞之中了。雖然不過只是一瞬，不過記者們還是完美的捕捉到托尼．史塔克在脫離鋼鐵人戰衣之後，第一件事便是上前擁抱並親吻莫茉的畫面，頓時，各種的新聞流言滿天飛。
什麼史塔克工業的現任CEO佩珀被分手，還有當年托尼從加州大街上挖掘莫茉的往事，以及托尼前陣子不遺餘力的追捧她畫作的事情也被記者給挖了出來，莫名的就連遠在哥譚市的布魯斯也被牽連進去，誰叫他們兩個大手筆的一口氣買了莫茉三張畫作呢？而且還每一幅都出了高價。
好在當初沃勒為了控制巴基，把所有跟冬日戰士有關的新聞盡數給刪除，再加上韋恩企業與史塔克工業也同時發揮了自家在媒體上的力量，幫著控制新聞媒體，不然再加上巴基的事情，以及莫茉當年被巴基打到流產之事，豈是一個亂字了得。
雖是如此，但也讓莫茉感到不厭其煩，不只是家門口的新聞記者，就連學校裡也有不少以異樣眼光看著她的人。
畢竟莫茉無論是容貌還是成熟的性子都與一般的高中生不同，一直給人一種格格不入的感覺，不知道有多少同學其實一直好奇著她，各種關於她的猜測都有，再加上這陣子的新聞，頓時流言滿天飛了。
托尼詭異的舉動似乎讓斯特蘭奇也感受到了危機感，三不五時來接莫茉放學，好刷一下存在感。那怕斯特蘭奇年級大一點，但沒有人能否認他是極成功的社會人士，再加上本就是紐約新聞中心的史塔克，那怕有著史塔克工業和韋恩企業的聯手壓制，流言還是免不了傳了開來，莫茉也從紐約的新銳畫家，頓時成了似乎是以男友上位的心機女。
而且史塔克就像是想要坐實這個傳聞一般，每天讓人送了無數的禮物過來，什麼吃的、用的、玩的，各式各樣的東西都有，幾乎是用盡各種方法的花式寵著她。
這些一般女孩子或許會喜歡的小東西只讓莫茉感到煩不勝煩，一個也不肯收，一轉手就送人，到後來莫茉直接讓人往青少年庇護所裡捐贈了。
不過莫茉再怎麼氣惱，也不及一個人，就是史塔克的現任女友──佩珀。
佩珀一看到新聞，便忍不住飛車趕回家裡找托尼算帳了，她是真的怒了，她是親眼見著托尼從一個花花公子到今天的鋼鐵人，不只是托尼不容易，就連她也不容易。
當她幫托尼丟了這麼多年的『垃圾』沒有半點心理陰影嗎？她不容許自己成了『垃圾』之一，但她對托尼的感情又讓她無法對托尼說不，最後……在她們好不容易決定要安定下來的時候，托尼又故態復萌，而且還泡起了年級小到足夠做他女兒的莫茉了。
更讓她憤怒的是，當她回家之後，竟然看到托尼讓人準備了滿屋子的芭比娃娃，但……沒有一個是要送給她的。
「小辣椒。」托尼直接招呼佩珀過來幫忙瞧瞧，「你看看這些芭比娃娃怎麼樣？莫茉會不會喜歡？」
雖然送莫茉的東西都被莫茉轉手捐了出去，但這一點都沒有澆熄托尼寵女無極限的心情，他研究了很久，女孩子最喜歡的就是芭比娃娃，他把市面上現有的芭比娃娃都買來了，還有好些限量產品，總有一個會是莫茉喜歡的。
唉，這年頭當爹真不容易啊，想著自己上網研究了好久女孩子會喜歡的東西，再跟一些父親在網路上交流了一陣，雖然當人爸爸不過才幾天，托尼就覺得自己老了好幾歲。
佩珀險些要氣的吐血了，托尼倒底覺得一個女人的心能大到什麼地步？竟然找前女友幫他挑送給現任女友的東西。
俗話說不在沉默裡爆發就在沉默裡變態，佩珀狂怒之下直接拎起了手提包用力捶打托尼，「托尼．史塔克！你這個大混蛋！」
「怎麼了？」托尼被打的一臉懵逼，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突然揍他？
因為有了一個女兒，難得研究了一下女性／生理學的托尼，頓時想到了一種可能性，「你來大姨媽了？」
不對，做為佩珀的枕邊人，佩珀的小日子是什麼時候，托尼是再清楚也不過，所以算來算去只有一種可能……
「你更年期快到了？」托尼恍然大悟，「這沒什麼，我們明天就找最好的醫生過來看看。」
雖然早了點，不過以佩珀的工作量與工作壓力的情況下，確實有可能導致過早引發更年期。
「混蛋！」佩珀是真的氣的很了，小粉拳直往史塔克身上招呼，她才幾歲啊，不過……不過才剛過三十五罷了，托尼特意提起什麼更年期是嫌她老了嗎？
再想想莫茉的年紀與容貌，饒是素來自信的佩珀也忍不住酸楚了一把，好吧！她是比不過像莫茉這般的年輕女孩，但史塔克配她也太老了些。
佩珀痛心疾首罵道：「莫茉不過是個高中生，還不滿二十呢，你怎麼能下得了手！」
以前托尼花歸花，但找的都是那種女人，你情我願的倒算不上什麼，不過莫茉不是，那可是個規規矩矩的學生呢，佩珀氣的幾乎想送上禽獸兩字了。
「什麼！？我跟莫茉！？」托尼難得的再度懵逼起來，同一天連續懵逼二次也算是破了他的記錄了。
小辣椒的話只要略想一下就讓托尼覺得雞皮疙瘩直直冒，「你在胡說些什麼？我跟莫茉怎麼可能！」
拜託，那個可是他女兒，而且是親的！是親的！是親的！因為很重要，所以說三次，莫茉可是他親生的女兒，他們怎麼可能呢。
「不是的話你幹嘛特意跑到大都會去找她？而且還親她？新聞都在報了。」佩珀難受問道。
這世上最難受的事情，莫過於男朋友變心了，但她卻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其實佩珀心下明白，很多事情很早前便有了跡像，只是她一直不願意往這個方向想下去罷了，打從一開始，托尼就對莫茉特別，她從來沒看過托尼對一個初認識的女人特別到這種地步的。
不論是一開始高價買莫茉的畫，還是在莫茉流產後對莫茉的照顧，還有讓蜘蛛人去暗地裡照顧保護莫茉，甚至還動了為她打造鋼鐵衣的心思，托尼對莫茉真的太特別了，特別到讓人不得不懷疑起來。
聽完佩珀的控訴，托尼眼眸微柔，果然是父女天性啊，那怕沒怎麼見過莫茉的面，沒怎麼和莫茉相處，他就不自覺的照顧起莫茉了。
看見托尼的眼神，佩珀心下一沈，她瞭解托尼，托尼的這個眼神表示他是認真的。
在托尼還在傻爸爸模式時，他突然聽到佩珀說了這麼一句話：「我們分手吧！」
「啊！？」
看見托尼的神情，佩珀是真的絕望了，「還有，我會辭去史塔克工業CEO的工作，我……」
佩珀頓了頓，按住自己隱隱作痛的心，「我不想再幫你丟『垃圾』了。」
托尼永遠都不明白，她當年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情幫他處理垃圾的，這種事情，她再也承受不住了。
「小辣椒。」終於退出傻爸爸模式的托尼撫額歎氣，「我跟莫茉真的不是這種關係。」
托尼第一次後悔自己當年玩的太過了，竟然所有的人都誤會他和莫茉是那種關係，那些記者的腦袋難道全是空的嗎？莫茉那麼像他，又那麼的聰明，怎麼都不會想到莫茉是他的女兒呢？
絕對是親爸的托尼又有些不爽了，深深感覺那些記者是瞎了眼，這麼明顯的事實都沒想到。
佩珀連話都懶得再說了，轉說就走，「我明天讓人來收舍東西。」
那怕是跟托尼待在同一間屋子裡，都讓她難受的無法呼吸，她連一會兒都不願意待了。
做為史塔克工業的CEO，小辣椒是個極乾脆的女人，既然男人都變了心，她也不會再死纏爛打。
「佩珀！」托尼歎了口氣，終於拋出了震憾彈，「莫茉……是我的女兒。」
停頓了一會兒，托尼又加了一句，「親生的。」
「什麼！？」原本都走到門口的佩珀被托尼的一句話又給嚇了回來，她再怎麼樣也絕對想不到托尼對莫茉特別的理由是這個。
「你確定？」幫托尼處理過好幾年『垃圾』的佩珀明白托尼花歸花，但一直是個挺小心的人，安全措施做的足足的，要不然排隊認爹的人早就繞了美國好幾圈了，她說什麼都沒有想到托尼會有一個女兒，而且還這麼大了。
想想莫茉那時流掉的孩子，佩珀算了一下，忍不住囧了起來，原來在不知不覺之間，她也差點做了一把外祖母！？
莫名的，佩珀突然覺得自己真老了。
「確定。」托尼點了點頭，高聲喚道：「星期五。」
雖然托尼感覺得出莫茉是自己的親生女兒，但莫茉從大都會回來之後，他還是讓人為中城高中的學生們檢查身體，而且同時取了莫茉的血液樣本，再次檢驗，檢驗的結果不言可喻，他百分之百的確定莫茉就是他的親生女兒。
「Yes Sir.」星期五連忙調出了史塔克和莫茉血緣關係的檢驗報告，上面明顯寫著，莫茉百分之九十九點九是托尼的親生女兒。
「天啦！」佩珀忍不住低聲問道：「莫茉知道嗎？」怪不得托尼會對莫茉特別，原來是因為如此。
托尼默默地搖了搖頭，他遲疑道：「我不知道該怎麼跟莫茉說。」
那怕他精心挑選著準備給女兒的禮物，每天送禮不間斷，但托尼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跟莫茉開口，他的女兒原本應該是史塔克工業的小公主，被他捧在手心裡長大，卻過著鄉下小姑娘的生活，再想到他所查到的資料，托尼的眼眸中難得的露出一絲殺意。
那個叫傑克的傢伙竟然有膽子賣他女兒，就要有勇氣承受來自史塔克工業的報復，還有布魯斯．韋恩，不管他背後有個什麼鬼聯盟，他都死、定、了。
佩珀還以為托尼的殺氣是針對著冬日戰士而發，想想莫茉的遭遇與身份，佩珀頓時明白了，有什麼比自個親生女兒跟著殺父仇人談戀愛更叫人鬱悶的事嗎。
「再怎麼的還是得跟莫茉說啊。」不只是冬日戰士的事情，最重要的，他們怎麼能讓孩子一個人流落在外頭呢？
看出托尼的猶豫與不自信，佩珀勸道：「有誰會不想要一個鋼鐵人做爸爸呢，我相信莫茉會接受你的。」
托尼可是全美青少年最祟拜的偶像啊，她相信莫茉也不會例外的……吧……
想想莫茉的性子，佩珀難得的有些不確定了，再想想莫茉、巴基、托尼，這三個人之間的關係，佩珀有一瞬間覺得這還不如是托尼變了心呢，這種關係比三角關係還要複雜十倍。
托尼長歎一聲，沉默不語。一般人或許會想要一個鋼鐵人爸爸，但莫茉不是一般人。況且他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跟這麼大的女兒相處，也不知道該怎麼把孩子給認回來。
「先把莫茉約出來談談吧。」小辣椒是標準的行動派，馬上就制定了計畫，「無論如何，你們可以先試著談談，瞭解一下莫茉的想法，找個時間把莫茉接回來，畢竟……她是你親生女兒啊。」
血濃於水，那怕不知道莫茉的身份的時候，托尼都可以默默地為她做那麼多事了，知道了莫茉的身份之後，托尼還捨得讓孩子一個人孤身在外才怪，更別提孩子還面臨著這麼多的危險。
想到有那麼多勢力盯著莫茉，便宜媽媽佩珀都忍不住糾心了。
許久之後，佩珀才聽到托尼輕輕的應了一聲。
是的，先跟孩子談談，總得知道莫茉的想法，再決定下一步的行動。
ＸＸＸ
小辣椒還可以飛車直接到家裡找托尼算帳，但對於被關在美夢監獄裡的巴基可就沒法子了，在看到托尼抱住莫茉，並且在莫茉的頭髮上一吻的視頻，巴基想也不想的直接一拳過去，把才剛換下的液晶螢幕再次打破。
所有自殺小隊的成員，包括沒怎麼被揍過的小丑女當下都連連退了好幾步，很自覺的遠遠避開巴基，他們的老大是個標準的動手比動口快的人，一個不好就會被他拉去以訓練為名教訓為實的再教育，他們可不喜歡跟冬日戰士比什麼近身作戰的能力，再被揍下去，絕對會死人的！
此話是出自自殺小隊中被公認最皮厚肉粗的殺手鱷之口，可想而知他們對冬日戰士所謂的訓練的心理陰影面積有多大了。
一拳把液晶螢幕上的史塔克的臉打成渣渣之後，巴基才覺得心情舒爽了些。
巴基定了定神，再次翻出一台液晶螢幕，接好電視之後，高聲道：「小丑女。」
被點名的小丑女委委屈屈的，在眾人一副自求多福的眼神中來到了巴基的身邊，乖巧的應道：「老大。」
不論老大是想這樣，還是那樣，她都可以配合，只要不要拉她再去訓練就好了，雖然在冬日戰士的高壓訓練之下，她的身手厲害了很多，但她完全不想體驗冬日戰士所說的用身體記憶，又名『揍揍你就習慣了』的訓練方法啊。
「過來看看。」巴基直接把螢幕推到小丑女身前，「你來分析一下，托尼．史塔克在想些什麼？」
憤怒歸憤怒，但他知道托尼．史塔克不是個無緣無故對別人的女友出手的人，況且他看得出史塔克看著莫茉的眼神似乎跟男女之情無關，只是更多的他就分析不出來，畢竟他又不是什麼心理專家。
老大有令，小丑女自然乖乖照著做了。心理分析本來就是她的長項，她看著視頻，反覆看了好幾遍，不只是那一段視頻，就連爆炸案前後其他不同的時間點的視頻也翻出來看了，越看越是眉頭深鎖。
巴基難得有耐心的等著小丑女把視頻網站關掉之後才問道：「看出了什麼嗎？」
「有點奇怪……」小丑女正色道：「史塔克望著莫茉的眼神裡有心疼有虧欠，但不是什麼男女之情，倒像是一個欠債多年沒回家，嚴重虧欠孩子的老父親。」
雖然很不可思議，不過按著她的分析，史塔克望著莫茉的神情便就是如此。而且照她看，史塔克十之八九是莫茉的生父。
老父親！？
聽到這句話，所有人的嘴巴都嚇的張的老大，史塔克這傢伙會是花花公子、天才、大富豪甚至是嘴賤欠揍的代名詞，但他們完全沒法子把他跟父親這個名詞聯想在一起啊。
最直白的殺手鱷直接吐了一個字，「惡……」
想到托尼．史塔克和『慈愛』這兩個字聯在一起，莫名的想吐啊。
巴基面無表情，他多少也感覺得出幾分托尼望著莫茉的眼神不帶男女之情，只不過『父親』！？有這種可能嗎？
他和莫茉在一起時，莫茉甚少談到她的過往，但他也知道莫茉來自內華達的一個鄉村小鎮，父母雙亡，按理是和史塔克扯不上半點關係的，不過想想莫茉的世界級駭客能力，莫名的，巴基又覺得有幾分可能性。
如果莫茉是托尼的女兒的話，似乎一切都能夠擁有合理的解釋了，從霍華德到托尼到莫茉，一家子祖孫三代都是天才。
巴基不喜反憂，想到霍華德之死，啪的一聲，液晶螢幕又硬生生的在巴基手上裂了一道大縫，自殺小隊裡的人飛快又再往後退了幾步，小丑女更是直接跳到死亡射手的身上了，說什麼也不肯下來，老大身上感覺像被黑氣籠照一樣，讓人好害怕啊。
「除此之外，你還發現了什麼？」巴基沉聲問道。
連他都能發現一些的事情，小丑女壓根不用那麼多時間做分析，小丑女反覆看著視頻，想來是發現了其他的事情。
「嗯。」小丑女點點頭，指著視頻上的蜘蛛人道：「這小子也是中城高中的學生，而且莫茉還有這個小胖子。」
小丑女再指了指內德，「都知道他的身份，而且這個小胖子和蜘蛛人八成是形影不離的好朋友。」
朋友之間自有一股默契與氣場，這兩個孩子表現的太明顯了。
除此之外，她還發現了另外一件事，小丑女詭譎一笑，神經質的怪笑了起來。
她發現老大的情敵多一個哦∼超人的神色分明是把莫茉當成他朋友的女人，所以不只是對史塔克，就連對美國隊長都隱隱流露出排斥之色。
明明超人是有幾分尊敬美國隊長的，但如今會露出這種神情，可見得那個朋友在他心中的地位更加重要，會讓超人這麼在意的，不過也就廖廖幾人，莫茉的另外一個男人自然就呼之欲出了。
巴基冷瞪了小丑女一眼，成功的讓小丑女臉上不懷好意的笑容瞬間涷僵，巴基左手微動，銀灰色的鋼鐵手掌當著小丑女眼前握成了拳頭。
「說！」
望著散發著銀灰色危險光芒的拳頭，小丑女下意識的覺得全身都痛了，她吞了吞口水，連忙一五一十盡數說了，再不說……她怕她自己小命不保啊！
隨著小丑女的一字一句，巴基的臉色越來越陰沉，最後化為滿懷怨念的一聲冷哼。
蝙蝠俠是嗎……他記住了。
相較于巴基的暴力舉動，和從此生活在火深火熱之中的自殺小隊的隊員，布魯斯的反應就正常多了，他只是皺著眉頭看著托尼親吻莫茉的視頻，然後默默地在視頻下打了一個大大的差評罷了。
阿福推了推眼鏡，意有所指道：「看來注意到莫茉小姐的好的，不只老爺你一個人啊。」
嘖嘖！什麼不同世界的人，復仇者聯盟的最大金主都開始行動了，咱們正義盟的人還在猶豫不決，再這樣下去，他就等著喝別人的喜酒了。
「別胡說。」布魯斯揉揉額角，「史塔克不是這樣的人，背後定有原因。」
雖然史塔克是貨真價實的花花公子，但他也是有自己的原則的，不和良家婦女往來，像莫茉這樣的絕對不是史塔克的菜，更別提史塔克有了佩珀，史塔克連史塔克工業都交給了佩珀，對她的信任不言可喻，史塔克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和佩珀分手。
所以……史塔克如此關心莫茉，只怕另有原因。
莫名的，布魯斯想起先前沃勒和盧瑟望著莫茉時的眼神，恐怕……
布魯斯微微沉吟著，「讓人去查查莫茉的背景。」說不定……真如他所想的一般。
「好的，老爺。」其實阿福先前也不過是說笑罷了，他也瞧出了史塔克望著莫茉的神情不帶男女之色，想來史塔克那忘情的一抱一吻另有隱情，方才那般說，也不過是故意刺激老爺一下罷了。
畢竟老爺如果再不行動，等小丑逃出阿卡姆的調查一結束，巴基離開美夢監獄之後，天知道會憑添多少波折。
「對了。」布魯斯略略遲疑，「將莫茉加進今年的慈善酒會的邀請名單之一。」
為了合理避稅，大部份的公司都有舉辦一些所謂的慈善活動，韋恩企業自然也不例外，做為慈善不落人後的韋恩企業，他每年的重點就是年中的慈善酒會，能被邀請的都是一時俊傑或是富豪，在這種場合上邀請莫茉，便是對她能力的一種肯定。
光憑那些畫，特別是母子圖，莫茉便有資格得到一張邀請函，但有鑒於莫茉的年級以及資歷，他本來是想過二年，等莫茉在國內有了一定的知名度之後，再給莫茉這麼一張邀請函的，如今卻因為史塔克的事情而提前了。
布魯斯雖然嘴上不說，但暗底裡為莫茉操碎了心，他擔心人人都只注意到莫茉與史塔克之間的緋聞，而忘了她其實是紐約目前最熱的新銳畫家，莫茉在紐約的名聲絕對不是靠著史塔克的吹捧而來。
「好的。」阿福也點頭贊成，要論能力的話，莫茉小姐的確值得這麼一份邀請。
阿福建議，「要不咱們當場義賣一幅莫茉小姐的新畫吧。」
沒有什麼比親眼見著更能證明一個人的能力了，只要見著莫茉的畫，其他的人自然能明白他們追捧莫茉的畫是有原由的，排除個人感情，莫茉的畫的確會是他們想要收藏的東西。
布魯斯亦贊同著，「你做主吧。」
想起一事，阿福有些疑惑的開口說道：「對了，史塔克工業這次拒絕參加慈善酒會，不只如此，還有好些跟史塔克工業的合作被史塔克工業單方面停止。」
這事真有些奇怪，以往史塔克雖然對這種慈善活動頗有幾分不屑，但每年韋恩企業所舉辦的最大的慈善酒會他是一定會參加，而且每每代表史塔克工業捐贈了不少美金。
即使他成了鋼鐵人，由佩珀出任史塔克工業的CEO之後也不例外，這一次會突然拒絕參加，還真有幾分古怪。
當然，如果有人仔細調查的話，發現莫茉與老爺之間的關係並不奇怪，畢竟算算日子，再檢驗一下DNA，很多事情就可以一目了然了，但是無論是韋恩老爺還是史塔克都絕對不是因私忘公的性子。
韋恩企業和史塔克工業多年來一直有不少合作項目，史塔克工業這般單方面停止兩大企業的合作，其損失是極為龐大，而且由於是史塔克工業單方面停止，大部份的賠償金將會落在史塔克工業上。
托尼．史塔克雖然任性，但也絕對不是一個為了一個女人而把史塔克工業的利益拋諸腦後的人，除非……是他對莫茉的感情太深了，深到他完全控制不了的厭惡起老爺。
布魯斯微微沉默，如果真的如他所猜想一般，那麼史塔克討厭他的理由就很充份了。
布魯斯拍板道：「慈善酒會後我會親自去紐約找史塔克談談，讓人先把所有和史塔克合作的案子放一放。」
「好的，老爺。」
這事就這樣定了，莫茉沒兩日便收到了來自于韋恩企業的邀請，那怕對布魯斯．韋恩的感情非常複雜，但能收到這張邀請函，莫茉還是小興奮了一下，布魯斯不是會因為私情而影響正事之人，所以收到這張邀請函也代表著她的畫已經被認可了。
不過在參加韋恩企業一年一度的大型慈善酒會之前，她得先赴一個約，便就是來自佩珀的晚餐約會。
想著那近來鋪天蓋地，什麼『史塔克拋棄舊愛，戀上新銳畫家』的新聞，莫茉忍不住歎了一口氣，希望佩珀別誤會了什麼，在史塔克的這件事上，她真的是冤枉的啊。
第57章
連布魯斯都查覺出幾分的事情，更別提早知道真相的沃勒與盧瑟兩人了。
盧瑟爆跳如雷, 「史塔克怎麼會發現的？」
一但莫茉為史塔克之女的事情被史塔克發現了, 他原本的計畫全都不能使用了。想到與史塔克工業底下的媒體資源擦身而過, 盧瑟就忍不住捉狂。
望著面無表情，連眉角都沒有動過半次的沃勒, 盧瑟猛然驚覺，「是你！是你告訴史塔克的？」若非如此, 史塔克怎麼會知道莫茉是他女兒的事實。
他指著沃勒怒道：「你完全摧毀了我們的計畫！」
盧瑟捧著胸口，又改用一臉受傷似的表情控訴道：「你倒底有沒有把我當成是你的盟友？」
虧他還那麼信任沃勒，結果他原本萬無一失的計畫全被沃勒給破壞了。
「你想太多了。」沃勒不客氣的一掌拍掉盧瑟停在她鼻尖前的手指, 「通知史塔克對我有什麼好處？況且我要是真通知了, 你會不知道？」
他們大哥也別說二哥，他們不過是因為有著共同的目標, 互相利用罷了, 就像她安排了不少人在盧瑟身邊，盧瑟也不知道安排了多少人到她身邊, 如果她真的通知史塔克了, 盧瑟不會不知道。
盧瑟臉色微變, 溫和的一笑, 好似小奶狗一般的溫順, 不過沃勒知道那不過是假像，真正的盧瑟是個心機全然不下她之人，果然……
「你是沒說。」盧瑟笑咪咪的同意了這一點，「但是……」
盧瑟話風一變, 眼裡流露出一股神經質似的瘋狂。「但你故意讓史塔克發現了這一點。」
沃勒故意放任小丑攻擊莫茉，並不是為了警告蝙蝠俠，也不是為了報復巴基，而是想製造出莫茉身處於危險之中的假像。
以史塔克不自覺對莫茉的照顧，當他發現莫茉身處於危險之時會做些什麼？
以史塔克的長才與能力，再加上完全無法自保的莫茉，最有可能的便是直接送她一件擁有極高防禦能力的鋼鐵衣了，而史塔克的鋼鐵衣向來是用DNA為鎖，要不羅德那傢伙怎麼可能一直保著他的戰爭機器，而當史塔克為莫茉打造起鋼鐵衣的時候……也就是他發現莫茉是他親生女兒的時候了。
不得不說，盧瑟不愧是智慧型反派，那怕一開始沒料想到，但將前後事件關連一下，便也猜出了幾分。
再想想今日新聞所說的史塔克工業與韋恩企業的合作破局，盧瑟便猜出來沃勒不只是讓史塔克發現莫茉是他女兒的事實，只怕也讓史塔克知道自己的女兒曾經被布魯斯當成隨手可招來的女伴玩弄過的事了。
盧瑟抿著嘴，有些不悅的睨了沃勒一眼，如果按著他原本的計畫，安安穩穩的弄到史塔克工業底下的新聞媒體事業該有多好，如今雖然正義聯盟和復仇者聯盟之間因為莫茉之故而產生了心結，但是說到底，對他競選美國總統一事並沒有半點幫助。
沃勒微微一笑，眼眸間微微流露出幾絲欣賞，也只有像盧瑟這般的人才有資格和她一起玩這個遊戲。
不過沃勒也不是全然不顧盧瑟之人，她很明白這次總統大選對盧瑟還有對她的重要性，「以你的民調，你根本不需要史塔克工業的任何傳播媒體資源。」
沃勒眼眸微眯，「只要讓他們處於『忙』的沒空來管最近的總統大選，反而對你的選情更加有利。」
史塔克可不是個那麼容易弄死的人，而盧瑟拿怕拿出了氪石與布魯斯交易，但韋恩企業提供幫助的力度並不大，還不如用她的方法，讓這兩方勢力沒空來礙手礙腳才是。
盧瑟冷笑，「所以找一個小女孩的麻煩？」
那怕被人私下喻為最大反派，但盧瑟還是有著自己的底線的，至少他還不屑欺負像莫茉這樣一個小女孩。
「你也不怕引火自焚？要是正義聯盟最後與復仇者聯盟聯合起來對付我們∼∼」盧瑟故意拖長了尾音，讓沃勒自個好好想像。
無論是正義聯盟還是復仇者聯盟都不缺聰明人，特別這次事關史塔克的親生女兒，沃勒做的小手腳總有一日會被他們查覺，到時他們可不是正義盟加復仇者聯盟的對手，更別提沃勒現在已經失去天眼會會長的職務，大權旁落，勢力也不如先前了。
沃勒詭異的一笑，笑容中有著說不出的殘忍，「他們不會合作。」
就因為事關史塔克的女兒，所以他們絕對不會合作，有些傷害……一但發生，就是絕對致命。
盧瑟審視的眼角微縮，他太明白沃勒的這種表情所代表的意思，不過他猶豫了一下，終究沒再說些什麼，雖然同情那個小女孩，不過相較之下，自然還是自己的總統大選比較重要。
在某方面來講，沃勒還是比他強些，至少……他做不到像沃勒這般不擇手段。
ＸＸＸ
雖然莫茉覺得自己是冤枉的，但她還是去赴約了，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佩珀被分手，還是得跟她解釋一下，順便也請她管一下自個男人，不要再做這種讓人誤會的事情了。
佩珀直接大手筆的把紐約一家以精緻美食著名的餐廳給包場了，因為是走高級路線，餐廳並不大，但庭園占地極廣，景色優美，食物更是精緻美味到了極限，最重要的是其隱密性高，是紐約裡許多明星最喜歡的約會場所。
無論莫茉在來之前設想了些什麼，她絕對想不到自己會看到一個『慈愛』的托尼．史塔克！？
用慈愛這兩個字來形容史塔克是有些怪，但面對現在的史塔克時，莫茉當真找不到其他更適合的形容詞了。
「佩珀呢？」莫茉有些不悅的問道。
明明約她的人是佩珀，怎麼來的人卻是史塔克呢？
「是我讓佩珀約你的。」史塔克慈愛的看著自己的獨生女，雖然孩子的脾氣有些大，不過沒關係，做為史塔克工業的小公主，有些脾氣也是理所當然的。
莫茉只覺得頭疼，雖然她不覺得廖廖幾次面能讓史塔克先生對她起了什麼興趣，不過做為女人，佩珀會不會太大方了點？而且明明上次她才在戴安娜那兒被這招騙過，怎麼這次又中了呢？
莫茉突然覺得自己得回去重測一下智商了，是不是被人下了啥藥，一次二次的都被人用同一招騙過。
「既然佩珀小姐不在的話，那我先回去了。」最近被新聞纏怕了的莫茉完全不敢跟史塔克處在同一個地方。
「我是……其實我……」
在來之前，托尼設想了許多，也不知道給自己做了多少心理建設，甚至讓星期五做過情境模擬，這才決定以最直接的方法說明他和莫茉的關係，但在看見莫茉不悅的眼光之後，不知為何，好不容易鼓起勇氣開口的托尼突然萎了。
托尼忍不住拉了拉領口，為什麼看星戰時不覺得這句臺詞有什麼難的，輪到自己時竟然完全說不出口了。
托尼最後轉移話題道：「呃，既然來了，不如先一起吃頓飯吧，這家餐廳的牛排跟點心不錯。」
托尼的這句話絕對是認真的，能在紐約這種地方立足，並且擁有一席之地的餐館，一定得達到一個最基本的條件──美食，不然那怕風景再好，隱密度再高，也早就被紐約人給拋棄了。
莫茉微眯著眼，最後竟然應道：「好啊。」
罷了，來都來了，趁這機會搞清楚史塔克的目的也好。
莫茉答應的那麼爽快，著實讓托尼嚇了一跳，托尼微微收回自己驚愕的下巴，呃……他會不會生了一個吃貨女兒？再想想巴基用美食勾引莫茉的事，托尼決定回去就讓星期五聘請個主廚回來，重新開始培養自家女兒對美食品味，他的女兒怎麼能讓區區一點美食給勾引走呢。
托尼熱情的介紹莫茉餐廳裡的最出名的菲力牛排，然後不經意似的問起了莫茉的家庭狀況。
莫茉微微皺眉，輕抹了一下嘴唇，原本軟嫩多汁的菲力牛排吃起來都不怎麼樣了，莫茉上下審視著史塔克幾眼，最後開口道：「你認識我的親生父親！？」
無論托尼之前設想了些什麼，他都絕對想不到莫茉開口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這句話。
「噗！」托尼嘴裡的一口紅酒頓時噴出，他的聲音有些發顫了，「你知道你的親生父親是誰？」
這不可能啊，就他所調查的，當年莫茉母親在莫茉出生後沒多久就死了，根本來不及交待遺言，就連莫茉的養父兼舅舅都不知道，莫茉怎麼會知道呢？
而且莫茉的出生證明上登記的是她舅舅的親生女兒，莫茉怎麼會……？
「我不知道他是誰，但我知道我是被領養的。」莫茉的眼眸微沉，「雖然出生證明上我是我養父與養母的親生孩子，但是我知道養父其實是我的親舅舅。」
說到這裡，莫茉有些嘲諷的一笑，「在那個小鎮上，人情大於一切，大家多多少少都有些親戚關係，很多法律都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稍稍修改一下，讓我從養女變成親女並不是什麼難事，但是……假的畢竟是假的，左鄰右舍自然知道我是養女，而非親女。」
在那種小鎮上，就連自家的貓是不是要生小貓了，鄰居都會知道，更別提一個人有沒有懷過孕了，至於知道自己的養父其實是自己舅舅，這也不是什麼難事，畢竟她和她母親實在長的太像了。
大人或許不會故意當著她的面說些什麼，但其他的孩子們則不同，從小聽的多了，自然也對自己的身世猜出一二了。
原身當年之所以會在父母雙亡之後來到好萊塢闖上一闖，除了自己的明星夢之外，另外一個原因應該也是想要躲避那因為父不詳而被人岐視的小鎮吧。
托尼眼眸微闇，從莫茉平靜的話語中，他隱約可以猜得出這個孩子的童年並不好過。
望著莫茉隱帶寒意的眼眸，托尼不知為何轉移了話題，「你養父待你好嗎？」
「很好。」莫茉微微點頭，「我爸媽都很疼愛我。」
她口中的爸媽指的自然是她的舅舅和舅媽了，舅舅和舅媽是真的把她當成親生女兒一般的疼愛著，只是她終究是辜負了他們的期望，沒有按照他們的想法，乖乖的在小鎮上找一個男人嫁了，一輩子留在小鎮上相夫教子做一個普通女人。
對她舅舅和舅媽而言，他們一輩子生活在小鎮上，唯一一次離開小鎮的原因，還是為了幫離家出走的妹妹收屍，兼照顧妹妹所生下的父不詳的孩子，他們完全無法理解外面的世界有什麼好的，一輩子留在小鎮上，是他們所能想到對孩子最好的生活。
托尼的眼眸微緩，「那就好。」
能讓莫茉用個好字來形容，可見得是真的對莫茉不錯了。不過這麼一來又讓托尼有些猶豫了，有那麼一個好父親在前，莫茉還會接受他嗎？
或著……他應該再給莫茉多刷一些存在感後再認親？
在他思索間，莫茉隨意吃了幾口牛排，抹抹嘴道：「我吃飽了，如果史塔克先生不介意的話，那我先回去了。」
「莫茉！」托尼連忙喚住她，「我是……」
「嗯？」莫茉微微挑眉，似笑非笑的睨著他。
不知為何，在那個笑容之下，托尼原本所有想說的話全都說不出了，最後……
「我讓哈皮送你回去。」
第58章
沒用啊！沒用！
哈皮一直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神情望著托尼，不過是跟孩子說句話都做不到, 想想黑武士, 都可以砍完孩子之後大大方方的說上一句：『I am your father.』相較之下, 堂堂的鋼鐵人實在太遜了。
「老闆！」哈皮忍不住埋怨道：「你真是太沒用了。」
雖然哈皮不過是司機兼保鑣，但在某方面來說也跟佩珀一樣是托尼最相信的人, 不然也不會把自己最重要的生命安全交給他保護了，自然哈皮也知道莫茉是托尼親生女兒的這件事情。
說實話, 哈皮雖然覺得以托尼的人品，應該生不出像莫茉這樣又漂亮又聰慧的女兒，但做為托尼的好友, 他很高輿托尼終於有了自己的血脈親人了, 一個讓他擔心、操心、不放心，然後用心去疼愛的親人。
即使托尼現在擁有佩珀, 但他還是覺得托尼太寂寞了點。
只是……他萬萬沒想到大家都幫著他架好梯了, 托尼竟然慫了。
「老闆！」哈皮忍不住怒道：「你應該跟黑武士多學一點。」說一句『I am your father.』有那麼難嗎？
「噗！」托尼一口紅酒噴出，「哈皮, 我還以為你只看唐頓莊園。」
哈皮暗暗翻了個白眼, 他愛看唐頓莊園不表示他只看唐頓莊園啊, 只要是個美國人, 誰會沒看過星戰的？除非他不是美國人。
「托尼, 你別扯開話題了。」畢竟是枕邊人，小辣椒一句話打消了托尼想轉移話題的目的。
「為什麼不跟孩子說清楚呢？」小辣椒質疑道：「大好的機會都被你浪費了。」
當莫茉很好約嗎？俗話說上一次當，學一次乖，下次想再用她的名義約莫茉出來可沒那麼容易了。
當然, 她們真要見莫茉的話方法多的是，不過太過激烈的手段怕會引起孩子反感，這已經是他們所想到最溫和的手段了。
「她說她爸爸對她很好。」
很好？所以……？
哈皮一臉黑人問號臉，而佩珀已經明白了什麼，上前抱住了托尼，低聲道：「你也會是一個好爸爸的。」
現在的托尼絕對會是一個好爸爸的。看著這樣的托尼，佩珀第一次動了給托尼生孩子的心思。
托尼搖搖頭，「我不是。」
那怕他對自己很有自信，但他也有幾分自知之明，如果莫茉當真一出生就到他身邊的話，那時的他絕對不會是什麼好父親，在莫茉已經有一個好爸爸，在他和莫茉錯失了那麼多年之後……
「我不知道該怎麼跟莫茉開口。」托尼默默地又喝了一口紅酒。
而且……他感覺得出莫茉並不希望他開口，莫茉雖然沒明說，但從莫茉知道自己是養女的事，還有莫茉那時的眼神還有笑容，他很明白，莫茉已經猜到了幾分，但她並不想要他開口。
千言萬語，最後化為一句，「她不想要我這個爸爸。」
「哦，托尼……」佩珀瞬間明白托尼的言下之意，最後佩珀抱著托尼，給他無言的安慰。
ＸＸＸ
托尼的感覺並不是錯的，莫茉是猜出了幾分，但確實不願意在擁有一個冬日戰士的前男友和一個蜘蛛人同學之後再來一個鋼鐵人爸爸。
莫說她早就過了需要爸爸的年齡了，她還記得超級英雄的三大詛咒呢，死親人、死朋友、死愛人。
真再有了一個鋼鐵人爸爸，她就成了冬日戰士的『愛人』兼蜘蛛人的『朋友』再兼鋼鐵人的『親人』，超級英雄的三大詛咒都溱全了，不死才怪呢。
況且……她也不知道，如果自己真的是鋼鐵人的女兒的話，她該怎麼面對巴基？那個殺了原身爺爺奶奶的冬日戰士？
所以……最後她只能希望一切都只是錯覺，她並不是鋼鐵人的女兒，她和托尼．史塔克沒有半點關係。
雖然……她心下明白這個可能性其實是存在的。
原身的母親在生下她之後沒多久就去世了，舅舅和舅媽也不知道原身的生父是誰，但他們曾經無意間透露過幾句，原身母親從小就懷抱著明星夢，高中一畢業就離家出走跑到好萊塢去闖天下了。
畢竟是自家妹妹，舅舅也多少有些糾心，罵歸罵，倒是也開始注意了娛樂新聞，只不過自家妹妹別說在電視劇或著是電影裡露個臉了，連模特兒照什麼的都拍的極少，但每年都寄了不少錢回家。
直到原身母親死後，他都不知道自家妹子倒底是從那裡賺來的錢？別跟他說拍拍模特兒照有這麼好賺，那怕是個像他這麼純樸的鄉下人都知道不可能的。
莫茉倒是心裡有點底，在好萊塢這種環境裡，要成名很難，但要賺錢，特別是對一個女孩子，只要肯的話，其實並不困難，就像之前傑克對原身所做的事一般，加上托尼．史塔克的荒唐過去，不得不說，這種可能性是有的。
她自己也曾經是一個鮮活的例子。
莫茉坐在鏡子前面仔仔細細看著自己的容貌。
原身的容貌長的很像原身生母，精緻而偏向古典的容貌，黑髮綠眸，再加上她到來之後，原身的容貌更是往她前世的容貌逐漸變化，現在的她幾乎和前世時一模一樣了，完全瞧不出有半點像托尼的地方，而且……
莫茉站起來，略略比劃一下自己的身高，標準的175cm的模特兒身高，跟托尼更是完全不像了。
莫茉暗暗地松了口氣，從她來時原身就是這個身高了，可見得原身身高天生就這麼高，與靈魂無關，雖然175cm的身高只比托尼高1cm，不過男性與女性是不能比的，對女性而言，她的身高絕對算是高的了，所以光看這個身高，她是托尼女兒的機會就小很多啦。
「……」莫名又因為身高而躺槍的托尼。
無論托尼是不是原身的父親，莫茉盡數拋到一邊，先去處理即將到來的慈善酒會才是，不過在這時候，梅嬸也突然拜託她把彼得帶離紐約。
學術競賽雖然很順利的結束了，而且還得了冠軍，老師對彼得始終餘怒不減，回到紐約之後的彼得被罰停課一個星期，而且之後每天下課後還得留校，看著美國隊關於道德與倫理之類的短片。
從彼得放莫茉鴿子，到這次放學術競賽鴿子，還有彼得之前的行為，還有youtube上的可疑視頻，還有內德那個小胖子陽奉陰違的行為，梅嬸會讓彼得繼續在史塔克工業裡實習才有鬼，梅嬸差點要壓著彼得去辭職了，最後還是彼得主動告訴她，他被史塔克先生炒了一事，梅嬸才勉強作罷。
梅嬸對什麼見義勇為，還有超級英雄的事情最為反感，因為彼得的叔叔──本．派克就死於一場意外之中，他在下班途中遇上了搶劫案，在阻止搶匪的同時被人一刀捅死，當梅嬸趕到時，只見到自己丈夫的屍體了。
這是梅嬸這一輩子也忘不了的痛，所以她一直讓彼得遠離危險，為的就是不想見彼得跟他叔叔一樣，但孩子如果那麼好管的話，這世上就不會有熊孩子這種生物了，再加上暑假的到來，逼于無奈，梅嬸乾脆拜託莫茉把彼得帶離開紐約。
「莫茉……」梅嬸有些不好意思的提議道：「你可以把彼得這個混小子帶著嗎？你儘管使喚他，只要把他帶離紐約就好了。」
她真怕了史塔克先生了，她怕彼得會趁著暑假時間多，又會跑去做不知道什麼的實習工作，那怕彼得說什麼他被炒了，但看著youtube上蜘蛛人最新制服，她如果會相信彼得才有鬼。
梅嬸也沒法子當真一天二十四小時的盯著彼得，便想拜託莫茉直接把彼得帶走，一方面讓彼得保護莫茉，另一方面，她就不信彼得都不在紐約了，還能搞出什麼事。
做為莫茉的私人助理，雖然只是兼職的，但她也多少知道莫茉的行程，在哥譚市的慈善酒會之後，布朗還趁著這次慈善酒會的東風，順勢安排了哥譚市以及其他美國幾大都市的畫展，雖然每個地方都不過參展幾日，但按著行程，莫茉勢必要跟著畫展的行程，全國各地到處跑，這麼一跑，大半個暑假就過去了。
「莫茉……」梅嬸再輕喚了一次，「可以嗎？拜託你，只要把彼得帶離紐約就好了。你也不用管他太多，這個混小子會照顧自己的。」
她到要看看，遠離紐約之後，彼得還怎麼做史塔克工業的『實習工作』！
莫茉微微沉吟，「好吧，只要彼得答應，我這邊沒問題的。」
不是有誰都能得到蜘蛛人做保鑣的，有這麼一個保鑣在，她也不用擔心再碰到什麼火箭炮攻擊……吧，想到最後，莫茉也有幾分不確定了。
莫茉原以為一心想做紐約好鄰居的彼得應該不會想跟著她去跑畫展，沒想到彼得竟然同意了，只是他準備去一趟俄勒岡州探訪麗茲，所以大概到加州時就會跟莫茉分開了。
莫茉明瞭的望了一眼彼得。這陣子她雖然因為傳的越來越怪的流言而甚少待在學校，但也多少知道學校裡發生的事情，麗茲的爸爸原來是什麼罪犯，被關了起來，原本的天之嬌女的麗茲頓時失去一切，不只是家裡的財產被查封，就連在學校裡也被人岐視。
以前跟麗茲交好的小夥伴們轉過頭來嘲笑著麗茲，還集體欺負她，那怕還差幾個月就能修完這一學期的學分，麗茲也念不下去了，再加上麗茲父親希望他們能儘快搬離紐約。最後麗茲跟她母親回到了她母親的娘家俄勒岡州。
彼得暗戀麗茲暗戀的超明顯，所有人都注意到了，其實不只彼得，學校裡喜歡並欣賞麗茲的男孩子們多的是，不過大部份都在麗茲家裡出事後跟麗茲遠了，沒想到彼得還能記得麗茲，而且還想去俄勒岡州探望她。
「當然沒問題。」莫茉笑道。莫茉暗暗感慨，年輕真好啊。
不過看到彼得去探望麗茲的事兒，莫茉忍不住摸了摸下巴想想，她是不是也該去探探前男友的監呢？雖然沃勒那傢伙以調查為由把巴基關了起來，但他出不來不表示她不能去探監啊。
雖然再見巴基多少讓她有些壓力，可是……近來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讓她覺得她必須跟巴基好好說說才是，無論是沃勒還是托尼……
第59章
能做韋恩企業的年度慈善晚會，自然和之前去盧瑟酒會那般的情況不同, 所謂萬用的小黑裙禮服自然是不適用了。
以莫茉現在的身家自然買得起高定服, 不過她可不願意花錢去買這麼一件只能穿一次的高定服, 那怕是在以前做導演的時候，她也大多是穿著廠商贊助的高定服。
況且一件高定服可能要花上大半年製作, 那怕是買現成的，用於秀展的高定服, 以她比其他模特兒稍稍『豐滿』一點的身材，勢必要做一些修改，時間上恐怕也來不及了。
於是乎……莫茉決定自己做。
做為畫家, 服裝設計什麼的多少也有接觸一些, 莫茉直接畫好了設計圖，便拿著設計圖和自己手繪的布料去請裁縫師幫忙縫製禮服了。
手繪布料做禮服並不算少見, 服裝展中也有不少手繪系例, 像是張大千讓人給愛女所做的手繪旗袍。用手繪布料所做的禮服一方面省了高定服的錢，雖然以她目前畫作的價值, 較真而言還真不見得便宜, 不過對她而言, 本錢終究是小些；另外一方面, 手繪禮服也可以章顯其畫家的身份。
不過莫茉這邊才讓人去製作禮服, 另一方面布魯斯．韋恩和托尼．史塔克的人也上門讓人給她定做高定服了。
且不說韋恩集團送來的香奈兒工作人員和史塔克工業送來的高提耶工作人員，兩方人馬在莫茉家樓下碰上時的尷尬勁，莫茉也覺得尷尬的很，老娘缺這點買衣服的錢嗎？要你們兩個多什麼事。
「莫茉小姐。」香奈兒的設計師大概是得到了布魯斯的暗示, 主動退了一步道：「要不你先試高提耶的高定服吧，我們可以等一會給您試衣。」
他稍稍上下打量了一下莫茉，暗暗地松了口氣，因為時間關係，要製作一件全新的高定服是來不及了，不過莫茉的身材是最標準的模特兒身材，只要將現有的高定服略略修改就行了。
莫茉笑道：「其實不用試了，我並不準備……」
「莫茉小姐！」香奈兒設計師眸中寒光一閃，以一種不容人拒絕的態度說道：「請你一定要試一下，您便會瞭解，香奈兒多年的底蘊絕對不是那種新出來的牌子能相比的。」
說著，還有些不屑地瞪了高提耶設計師一眼。
高提耶設計師本來還挺高興香奈兒的人知道自己過氣了，退了一步，讓他們先給莫茉小姐量身，被這香奈兒設計師一說，頓時也來了氣，怒道：「貴司確實是老牌子，只是這些年來的服裝都分不出是那一年出的了。」
言下之意便是暗示香奈兒的高定服一點變化都沒有，每年都是同樣的鈄紋軟呢。
香奈兒設計師暗示道：「我們一直保有我們的品牌風格，而且走的是精緻路線。」
鈄紋軟呢是香奈兒的特色好嗎？一個沒有品牌特色的品牌，還能稱得上是名牌嗎？況且他們是高級品，和高提耶這種新生的品牌是不能比的好嗎？
修……修羅場！
面對香奈兒與高提耶設計師的針鋒相對，一瞬間，莫茉只想到修羅場三個字。
她深深慶倖她跟布魯斯．韋恩還有托尼．史塔克之間沒什麼關係，不然這種日子要是多來幾次，她絕對會累死。
無論如何，在兩位設計師突然爆發的壓力之下，莫茉還是乖乖的讓他們分別量身了，反正到時穿什麼禮服去慈善酒會是她的事情，她決定穿啥就穿啥，這兩位設計師總不可能跟著她到慈善酒會上去逼她換衣服吧。
於是乎，莫茉還是穿著自己手繪並設計的禮服來到了慈善酒會，長長的白緞禮服上不鑲半點水晶與羽毛，也不用金銀繡線刺繡出各種華麗圖案，只是用著特殊的染料從裙擺往上畫出了波濤洶湧的海浪，浪花在層層疊疊，最後散落成無數水珠，最後化為胸前那一排海藍水晶的扣子上。
再加上莫茉精緻古典的容貌，使的莫茉整個人就像是從海洋中走出來的精靈一般。
乍見莫茉時，布魯斯不由得一楞，他知道莫茉是個美人，但每一次見到莫茉，總覺得她比他記憶中的她還要美。現在的莫茉已經完全退去以往的青澀，完全長開的容貌宛如夜間最豔麗的曇花一般。
布魯斯開始有些懷疑自己先前的猜測了，以史塔克的人品，有可能生的出這麼漂亮的女兒嗎？
鬼使神差的，布魯斯直接拋開聚集在他身邊的人，迎了上去。
他望瞭望莫茉左右，「就你一個人嗎？」他聽說蜘蛛人也跟著來了，他原本以為她會把蜘蛛人也帶著。
「嗯。」莫茉帶著營業用的溫柔淺笑，微微點頭，那怕再怎麼不喜歡布魯斯，在這種場合上她也不會不給主人家面子。
莫茉淡淡道：「彼得年級還小，不適合這種場合。」
彼得明面上的身份不過是個普通的學生，並不適合這種場合，再則彼得是從普通家庭出生的人，他並不瞭解像這種慈善活動裡的潛規則，如果帶他來這種地方，免不了會露出一些難以置信的神色，再加上彼得的話嘮屬性……莫茉覺得還是別讓彼得來的好，省得他事後被人蓋布袋啊，雖然以他的身手應該蓋不成。
布魯斯微微點頭，他直接摟著莫茉的腰想把她帶到另外一區，「我給你介紹一些人。」
這場慈善酒會有一部份的原因是為了她而辦的，所請來的人也有不少是畫畫界的名人，只要莫茉得到他們的認可，無論她將來的身份為何，都沒有人可以抹去她在繪畫界裡的成就。
「不用了。」莫茉當下便想要拒絕。
「你該認識一下他們。」布魯斯低聲道：「我這次好不容易邀請了理察．斯契米德與麥可．克萊恩兩位大師過來。」
果然一聽到這兩個人名，莫茉眼睛一亮。
理察.斯契米德的名字在美國只要是略懂繪畫的人都知道，他獲得了終生成就獎的最高榮譽，無論是人物還是風景都極有一手，而麥可．克萊恩也是美國當代最著名的花卉靜物畫家，能和這樣的人見面並交流畫作，可說是前世的她都不曾有過的機會，更別提今世了。
莫茉當下喜的連連點頭，乖乖地跟著布魯斯過去了。
眼見莫茉就要被布魯斯給勾走之時，哈利．奧斯本倒是忍不住站了出來了，其他人或許不覺得被布魯斯冷落一下算不了什麼，但做為奧斯本企業的小王子，哈利還是有著自己的小脾氣的。
特別是布魯斯拋開一個價值上億案子的原因是為了一個女人，這更讓哈利不屑了。
哈利上前一步，有些不滿道：「韋恩先生，剛剛那個合作的事情我們才談到一半。」
此時的哈利已經不似以往蒼白虛弱的外表，雖然皮膚還是較一般人白，但隱隱帶著健康的紅暈，顯然困擾他多時的遺傳疾病已經好了大半了。
此時的哈利不但擁有了年輕人的活力，而且野心勃勃，企圖把奧斯本企業恢復他父親在世時的榮光。
自史塔克工業和韋恩企業的合作中止之後，那怕布魯斯決定親自去找托尼談談，但他還真沒幾分把握能不能跟托尼談的通，在這種情況之下，韋恩企業自然要另外尋找一個可能的合作對像，於是奧斯本企業就在這種情況下入了布魯斯的眼了。
不過雖然對於奧斯本企業的製造能力有所讚賞，但對於奧斯本企業的CEO嗎……布魯斯不得不說，還是一個孩子呢，一點眼力勁都沒有。
雖然奧斯本企業也是全美排名前百大的企業，不過要和排名前十的韋恩企業相比終究是差了點，沒見其他的CEO都乖乖的什麼話都不敢說嗎。
「奧斯本先生。」布魯斯眼眸微沉，「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談了。」
能代替奧斯本的公司太多了，他並不是非奧斯本不可。
哈利臉色微變，「韋恩先生！」那怕他再怎麼不懂事，也明白布魯斯把他給踢出合作案的對像之中了。
布魯斯冷瞪他一眼，「讓開！」
那怕再不甘心，哈利還是略略退了一步，韋恩先生說不定不過是一時氣話，待慈善酒會之後還能轉緩，但如果當真在這種地方吵了起來，他就真沒機會接到這個案子了。
哈利望著布魯斯拉著莫茉離開的背影，眼眸間流露出一絲怨毒之色，要不是他急需要一筆大生意來證明自己的能力，他根本就不會來這裡忍氣吞聲討好一個花花公子。
自他把奧斯本武器部給了冬日戰士，來換取超級血清的部份配方之後，奧斯本企業頓時損失了大半營收。當然，對哈利而言，那怕損失了奧斯本武器部，但他還是打從心底覺得這是一項划算的交易，畢竟沒有什麼比自己的性命更重要的。
但其他人不知道他捨棄奧斯本武器部的原由，本來就對他年紀輕輕出任奧斯本企業CEO一事頗不贊同，再看他竟然放棄了奧斯本企業中最賺錢的武器部，質疑他是否有能力接掌奧斯本企業的聲音也越來越大。
眼見那些老傢伙開始對他比手劃腳，甚至企圖把他趕出議會，哈利也不得不放下身段來爭取一些支援，而韋恩企業便是其中之一，只是沒想到這個布魯斯．韋恩比他想像中的還要放浪不堪啊。
「哼！」哈利有些不屑的看著布魯斯和莫茉的背影，最後悄悄地在手機上按了幾個按鍵，既然韋恩先生這麼愛玩，不如就讓他給他加點料吧。
布魯斯拉著莫茉，一個接著一個親自為她介紹美國的當代出名的畫家。那怕對莫茉這個新銳畫家不甚瞭解，但看在布魯斯的份上，大部份的人對莫茉還是很客氣的，畢竟畫家……
也是要吃飯的。
美女到那裡都是吃香的，特別是像莫茉這般有真才實學的美女畫家，大部份的人對於莫茉的畫也都提出極中肯的評論，只不過對於莫茉竟然沒往人物畫的方向繼續努力，大多是流露出惋惜的神色。
斯契米德甚至直言了，「你應該往人物畫方面多下些功夫，多畫些人物畫，你的風景畫雖然好，但還頗不如你的人物畫，別浪費你的天份了。」
不得不說，這個小丫頭是有天份的，只是走錯了路了。
不是每個畫家能像他這般無論是風景、人物都能畫的好，大部份的畫家都是專注在一種風格之上，就像克萊恩專注在花卉靜物上，可說是美國花卉靜物上的第一人，但人物、風景什麼的就難免差了點。
以這個小丫頭的年紀，將來或許有機會像他一般做到人物、風景一把捉的畫家，但那不知道是多少年後的事情了，現在應該還是要將自己的天份發揮到最大才是。
莫茉笑而不語，雖然就連斯契米德都親自勸說了，但她知道自己不會畫人物畫的，因為……
莫茉眉心微皺，那種似乎忘了什麼的感覺又再次湧上心頭。
正當莫茉思索間，突然轟的一聲，酒會中央傳來一陣劇烈的爆炸聲響。
第60章
「哈哈，嘿嘿。」隨著爆炸聲響, 酒會中央傳來一陣詭異令人發毛的笑聲。
「哇！哇！哇！」一個滿臉油墨, 一頭綠發, 穿著一襲紫色合身西裝的傢伙突然從酒會中央被炸出的大洞中爬了出來，他拎著一架自動步／槍, 環顧了一下被裝飾的美輪美奐的酒會場地，嘖嘖出聲, 用一副很熟悉的口吻道：「這麼大的場面，怎麼能不找我這個老朋友呢？」
「小丑！」一看到那人，布魯斯難掩仇恨之色, 當年他也是趁機在酒會上擄走瑞秋, 然後殺害了她。
布魯斯眼眸微眯，酒會是在韋恩大樓內舉行的, 以韋恩集團的保安, 小丑是怎麼上來的？
布魯斯微微遲疑著，在韋恩大樓之中自然有不少秘道, 還有他備用的蝙蝠衣, 可他現在離開的話太過明顯, 再則……布魯斯握著莫茉的手緊了一緊, 莫明的, 他感覺得出來小丑的目標是莫茉，因為他的緣故……
一聽到是小丑，莫茉忍不住往布魯斯的身後躲了躲，有一種人是沒有理性, 不能以常理來分析的，小丑就是其中之一。
你永遠都猜不出他的目的，還有他下一步是什麼，這種人可能前頭還跟你說笑，下句話就莫名其妙的把你殺了，而目的可能僅僅只是為了好玩。
只是莫茉雖然想要儘量讓人忽略自己的存在，事實上可沒有這麼容易，因為小丑的目標便就是她。
「啊哈！」小丑的眼睛不過一瞬間便找到了莫茉，「啊哈，我們的美女畫家啊。」
說著，他便上前拉著莫茉。
「住手！」布魯斯也顧不得讓人查覺，左手一拉一扭，不過一瞬便把小丑打倒在地，還把他的步／槍給搶了過來。
「呵呵。」那怕被布魯斯壓制了，但小丑絲毫不懼，反而詭異的笑著，「不愧是哥譚市的……」
似乎是覺得揭出來後不好玩了，小丑吞下了最後三個字，小丑冷笑，「一再失去所愛的感覺如何？」
「什麼意思？」布魯斯莫名的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只聽身旁傳來一聲尖叫，不過才一瞬間，莫茉腰上瞬間多了一條麻繩，就像是風箏一般，被人給拉走了，落在一個很明顯帶有印地安人血統的男人手上。。
布魯斯轉身一看，眼眸微縮，「繩鬼！」
沒想到……小丑竟然會和沃勒聯手，繩鬼是繼迴旋標隊長後，第二個死在沃勒的奈米炸／彈底下的人，他會出現在這裡，便說明了不少事。
繩鬼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裡，一手捉著莫茉，另一隻手還提著他的繩子，好似雕塑一般動也不動，似乎是在等著小丑的下一個命令。
「放開我！」莫茉掙扎著，手一握拳，微微泛著藍光的手掌心直接打向繩鬼的臉。
那怕是慈善酒會，但因為每次碰到布魯斯都沒好事，所以莫茉特意帶了電擊手套過來，不過為了配合酒會以及這一身穿著，她在電擊手套上鑲了藍色水晶，看起來就像是普通的手鐲一般。
按著莫茉所使用的電量，足以電暈一個大男人了，沒想到繩鬼就晃了晃，半點暈的跡像都沒有，莫茉臉色頓時微變。不是這個人耐電力比常人強，就是這個人有問題，沒有痛覺，更沒有知覺。
布魯斯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他眼眸微眯，腦海裡不斷思索著，他低聲呵斥道：「放開她！」
他看得出繩鬼被小丑控制著，他一把提起小丑，怒吼道：「放開她！」
小丑笑容不減，「不！不！不！不能放開，一放開她，這遊戲就不好玩了。」
「你！」布魯斯怒了，直接一拳揍向小丑，但反而得到的是小丑越發倡狂的笑聲，雖然小丑笑聲倡狂，但是小丑那一雙眼眸卻不自覺的流露出恐懼之色。
布魯斯眼眸微眯，似乎有些不對，他直掰開小丑的嘴，果然看見裡頭有一個微型答錄機，方才他與小丑之間的對話都是從答錄機裡傳出來的。
「嘿嘿。」答錄機還在繼續撥放著，「我猜你也該發現了。我們開始老遊戲吧。」
布魯斯心中一澟，還沒來得及反應之時，隨著一陣直升機的螺旋槳運轉的聲音，真正的小丑終於出現了。小丑仍是一頭綠發加上紫紅色的西裝，在眾人的驚叫聲中，機關槍對準韋恩大樓一陣掃射。
那怕韋恩大樓外裝的是防彈玻璃，但也禁不住機關槍連續不斷的掃射，防彈玻璃沒撐多久就碎裂開來，有不少人甚至中了流彈，躺在血泊中痛苦呻／吟。
不過小丑似乎對莫茉及布魯斯有些顧忌，掃射時並沒有往兩人的方向掃射。
小丑大大方方的從破裂的玻璃牆中跳了進來，「啊哈，遊戲的時間到了。」
小丑直接走到莫茉身旁，手一伸一把蝴蝶／刀頓時緊貼著莫茉的臉，「問題一，三原色是什麼？」
「……」莫茉乾脆閉起了眼不理，對於小丑這種人，你順著他也不對，不順著他也不行，乾脆就什麼都不要理了，說不定可以死的比較舒服點。
「嘿嘿。」不過莫茉這種不理不睬的態度還是惹怒了小丑，小丑詭笑道：「不回答是嗎？繩鬼！把她丟出去！」
WTF！莫茉差點要罵髒話了，小丑不會覺得太浪費了嗎？人質不是應該捉久一點，玩個二擇一之後再弄死嗎？怎麼這麼快就弄死了？不符合你的人設啊！
但莫茉還來不及抗議，以小丑之命是從的繩鬼想也不想的手一伸，麻繩就像是被他控制住了一般，直接把莫茉往破裂的玻璃牆外一丟。
慈善酒會是在韋恩大樓的頂樓舉辦，以這種高度，如果摔下來的話必死無疑，瞬間失重的感覺讓莫茉嚇的驚聲尖叫，不過才一瞬間，尖叫聲就微弱到聽不見了。
繩鬼這乾淨俐洛的動作讓小丑也有些一楞，沒想到那女人搞出來的東西還真是死板，一是一，二是二，都不曉得變通一下，要是小丑女的話絕對知道會配合他停一停，嚇嚇那丫頭。
雖然也打從心底覺得那丫頭死太快了，不過他聳聳肩，不怎麼在乎的繼續他的遊戲。
小丑掃了大廳一眼，很意外竟然沒見到布魯斯的身影。
莫非……
小丑眼眸微眯，突然腦後一陣勁風襲來，小丑連忙打滾避開，果然看到蝙蝠俠就在他身後。
「她在那裡？」即使經過變音器變聲，還是可以聽出蝙蝠俠隱藏不住的擔憂，「她在那裡？」
方才趁著小丑掃射的時候，他連忙換了蝙蝠衣出來，沒想到才一出來，莫茉便就不見了，想起上次瑞秋慘死的事，布魯斯越發不安。
「嘿嘿∼」小丑一陣怪笑，「她已經被我拋到樓下去了，怎麼你沒看到她的屍體嗎？」
蝙蝠俠一楞，再見到繩鬼空蕩蕩的手，以及斯契米德等人惋惜的眼神，便知道小丑所言不虛。
巨大的憤怒與悲哀瞬間湧上蝙蝠俠的心頭，他喜歡上誰，誰便會離開他，瑞秋是如此，莫茉也是如此，早知如此，他應該離她再遠一些。
即使蝙蝠俠蒙住了臉，即使他一句話也沒說，但所有的人都能從他緊抿的嘴角與微微顫抖的身軀感覺得到蝙蝠俠的憤怒與無力。
小丑臉上的笑容更歡快了，雖然繩鬼丟的太快讓他沒法子玩遊戲，不能讓蝙蝠俠再更痛苦一點，不過能夠看到蝙蝠俠的這種表情，一切都值了。
「我殺了你！」蝙蝠俠怒吼著。
第一次，他險些克制不住自己對小丑的殺意。
小丑不但不驚，反而興奮的混身顫抖，迎了上去，笑道：「來啊！來啊！我等著你啊！」從來不殺人的蝙俠俠竟然要殺人了？可見得那個女孩在蝙蝠俠的心目中很重要。這遊戲越發好玩了！
小丑眼眸微眯，期待蝙蝠俠殺他的那一瞬間，為了這一日，他期待了好多年，做了無數的事情，就是想讓蝙蝠俠再也無法克制自己的下手殺他。小丑手裡暗暗握著搖控器，準備要同時一口氣送全酒店的人上天堂，讓所有人為他和蝙蝠俠陪葬。
正當此時，一團蛛絲『咻』的一聲從窗外飛來，順間糊住了他的手，不但如此，蜘蛛人突然出現，瞬間把搖控器踢開。
「呼！」蜘蛛人抹了一把不存在的汗，「好險還來得及！」
好險他正好就在哥譚市，不然莫茉這次真的會被摔成泥了，小蜘蛛越發佩服史塔克先生了，史塔克先生怎麼能這麼厲害！未卜先知的讓他來保護莫茉，不然這次莫茉一定會被小丑給害死啊。
其實小蜘蛛這次就差這麼一點點，要不是他這次穿的是史塔克先生最新制的蜘蛛衣，裡頭還有什麼彈跳蛛絲……等變化，他壓根來不及在莫茉墜落到大樓底下的那一瞬間救到她。
小丑瞬間傻眼，氣的臉都快要扭曲了，那怕他的大本營是在哥譚市與大都會，但對於紐約的新聞也多少略知一二，這只紐約的蜘蛛跑到哥譚市做什麼！？別告訴他復仇者聯盟撈過界撈到正義聯盟的地盤了。
不過更叫他憤怒的還在後頭，蜘蛛人制止住他之後，還飛快的跑回窗邊，雙手交錯的拉著一個東西──被蜘蛛網包裹的好好的活著的莫茉。
「嘖！」小丑輕嘖了一聲，一個蝙蝠俠，他和繩鬼還可以玩上一玩，但是加上蜘蛛人嗎……
做為一個『正常人』，他自認武力值不如這些『變異人』。
不過是一瞬間，小丑便下了決定。
「蝙蝠俠！」小丑詭笑著，「這事還沒有結束，我會再回來的。」
第61章
有蝙蝠俠，有蜘蛛人, 還有韋恩企業無數的保安警衛, 就這樣子還能讓小丑逃了, 莫茉也是挺佩服的。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反派不滅定律，明明正派的資源比反派還要來的好, 但偏生總是能犯些不可思議的錯誤，而莫名其妙的讓反派逃了。
慈善酒會自然是不歡而散了, 慈善義賣與捐款什麼的最後也沒人提了，畢竟來賓中不少人傷的傷，驚嚇的驚嚇, 甚至因為流彈而死的保安以及無辜賓客都不少, 大夥都恨不得立刻離開哥譚市，那顧得了慈善酒會, 就算是莫茉也是第一時間只想回家, 畢竟那個人可是小丑啊！
如果有那個反派是莫茉最不願意面對的，絕對是經阿卡姆認證過的小丑了, 那是一個絕對的, 無理性的瘋子, 完全無教化的可能性的那種人。
莫茉長長地歎一口氣, 好在小丑大多只在哥譚市里出沒, 頂多偶爾會去一下哥譚市隔壁的大都會，她馬上搭夜車回到紐約，她就不信小丑能夠為了她而跑到復仇者聯盟的大本營去。
莫茉有些無奈苦笑，沒想到最束縛著她的紐約, 反倒成了對她而言最安全的地方了。
對於莫茉的想法，布魯斯倒是有幾分贊同的，小丑這個人雖然是個瘋子，但是針對蝙蝠俠的瘋子，倒沒有招惹過復仇者聯盟的記錄，不過……
想起小丑意味深長的眼神，布魯斯心下微感不安，小丑和他可以說是死磕了，他越是重視莫茉，只怕小丑越是會拿莫茉來作文章，那怕他知道莫茉是鋼鐵人之女也是一樣，畢竟……不能以常理推斷一個瘋子。
布魯斯特意通知了史塔克一聲，果然托尼說什麼都要親自來接莫茉回紐約，在等鋼鐵人到來的這段時間，布魯斯讓人送了莫茉與蜘蛛人到韋恩大樓裡的密室裡休息。
會來參加慈善酒會的人非富則貴，小丑這事鬧的太大，饒是布魯斯也得花上一些時間安撫眾人，送醫院的送醫院，該送回家的送回家，該道歉的賠個不是，等布魯斯送完賓客之後，再回到密室之時，他只看到一隻昏迷的小蜘蛛，而莫茉竟然失蹤了！！！
ＸＸＸ
當莫茉醒來之時，她發現自己身處在一間廢棄的化工廠中，那怕被廢棄了，還是能聞到濃郁刺鼻的化學藥劑的味道。
她還沒看清楚環境，一道強光便打在她的臉上。
莫茉勉強睜開眼睛一看，小丑就像是拍攝什麼東西一樣，不但弄了打光燈對著她，還有一個連了網的攝影機有模有樣的放在她身前。
莫茉眼眸微眯，這看起來倒有幾分像直播的味道，可是他要播給誰看呢？
莫茉心下有些絕望，在哥譚市和哥譚近郊，像這種廢棄的化工廠少說也得有十幾二十個，那有那麼好找的，而且也不知道布魯斯他們發現她失蹤了沒有？早知道這樣的話，她該把托尼讓人給她定制的高定服穿了。
托尼和布魯斯讓人送來的高定服裡，兩人不約而同的都有暗搓搓的做了一些手腳，當時她不願意被人監視，加上不想穿托尼和布魯斯所贈送的禮服讓人誤會，便按著原定計劃穿了自己設計的禮服，早知道會遇上小丑的話，她說什麼都會穿上托尼贈送的禮服的，好歹裡頭的追蹤器可以讓托尼他們早一點找到她。
「Well，Well∼咱們的睡美人終於醒了。」小丑的聲音再次響起。
此時小丑身上已經換了一套合身的黑色燕尾服，也洗去了臉上的油墨，但從他那一頭招牌綠發和慘白的皮膚就知道他是小丑。
小丑本人出乎意料之外的消瘦，但沒有人敢小看他，他眼眸間隱隱流露出的瘋狂足以讓任何一個人對他退避三舍，他臉上還帶著不在乎的嘻笑，但卻吐出讓人發寒的話語，「你要是再不醒，我都考慮要在你身上刺幾個洞讓你疼醒了。」
說到疼醒這個字眼時，他還特別沖上前欺近莫茉，手上的蝴蝶／刀飛快的刺進莫茉的手指縫之間，只差一點，便要刺穿她的手掌。
莫茉忍不住微微一縮，她敢保證，小丑絕對沒有那麼准，看也不看的就刺進指縫間，他一定是失手了。
果然……
小丑『嘖』了一聲，「竟然沒刺到。」
「嘿嘿。」小丑意味深長的瞧了莫茉一眼，「下一次不會了。」
莫茉頓時遍體發寒。
小丑調整了一下打光燈，讓強光直接對準莫茉，他桀桀怪笑，雙手如飛的在一旁的手提電腦上按了好幾個鍵，半自言自語道：「表演開始了。」
莫茉裝作受不注強光一般，伸手遮住了眼睛，悄悄地看了看左右，除了從刺鼻的化工廠的味道之外，她看不出這裡有什麼特點，不過……。
莫茉的眼眸在攝影機的網線上多留了一會兒，攝影機的網線並不是什麼無線，或著是舊型的資料機網線，而是CAT5e的網路線，而且按著網路線上破舊毀損的外皮，這條網線應該是被人遺留在此處，而非小丑帶來的。
CAT5e，代表這個地方的網路速度到達了1G，而且CAT5e網路線出現於2001年，所以這家化工廠的建立時間也該是2001年左右，而且被廢棄沒有多久，按著這裡的破敗程度，應該被廢棄不到三年。
做為紐約倉儲界的拍賣女王，莫茉自然有一雙利眼，而且還可以準備的估算出價值與大致的年代。
「啊！對了！」小丑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把鏡頭對準了莫茉，「跟大家說聲好吧，你可是女主角啊。」
在鏡頭前面，莫茉隱約可以看見幾個人影，還有憤怒的聲音，其中叫的最大聲的是鋼鐵人托尼．史塔克。
托尼一把推開蝙蝠俠，對著螢幕氣急敗壞的怒吼道：「他媽的混蛋！你要是敢對我女兒怎麼樣，我一定會殺了你！」
他可不是什麼抱著不殺原則的蝙蝠俠與超人，誰敢傷害他女兒，他就讓誰不得好死！
此話一出，無論是鏡頭前還是鏡頭後的人都有些楞住了。
小丑和蜘蛛人是驚愕，蝙蝠俠是一臉果然如此的神情，莫茉則是一臉懵逼，她萬萬沒有想到這件事情會在最不可思議的情況下被揭開了。
她承認她多少是心理有數的，要不然那日之後也不會不再避開托尼每天讓人送來的東西，但是沒被證實前，她多少還是抱著一絲希望，而如今……
再望望身旁興奮到全身發抖的小丑，莫茉深深感覺自己死、定、了！自己不知不覺間集齊了三大超英詛咒，看來天堂單程行的入場卷已經在招手等著她了。
大部份的人不是驚愕，就是不動聲色，只有蜘蛛人興奮的跳上跳下，也顧不得眼下是危險情況，驚叫道：「史塔克先生，莫茉是你的女兒！天啦！難怪我就覺得莫茉像你！我之前就覺得你們很像，沒想到真的是你的女兒。」
托尼露出一絲得意，「算你有眼光。我的女兒長的自然像我。」
此話一出，眾人的眼神各異，蝙蝠俠與小丑不約而同的露出了蜘蛛人和鋼鐵人的眼睛一定有問題的眼神，莫茉／這丫頭的容貌有那一點像史塔克這傢伙！？
呃……蜘蛛人默默吞下了他的未盡之言，他是指頭腦部份，而不是容貌啊，史塔克先生太自戀了。
「嘿嘿……」小丑直接挑起莫茉的臉，「有趣！有趣！沒想到蝙蝠俠的女人竟然會是蜘蛛人的朋友兼鋼鐵人的女兒啊！真是有趣啊。」
莫茉暗暗翻了個白眼，「更有趣的在後頭。」
莫茉連續握了三次拳，一瞬間把電擊手套的電流給開到最大。
莫茉眼眸一利，拼了！
就算死，她也不要讓小丑好過，不過……
在電擊小丑之前，她對準鏡頭，拼了命的喊出了幾個字：「化工廠！CAT5e網路！」
以托尼家的AI的能力，應該能按著這個線索找到她。
「嘿嘿。」小丑一扭腰就避開了莫茉的拼命一擊，不屑的冷笑，「我開了靜音。」
所以無論是莫茉的求救聲或著是提供的線索，根本就傳不過去，況且這兩個字又能代表著什麼，等鋼鐵人找到這裡時，也只能幫自個女兒收屍了。
雖然不能把莫茉的慘叫聲傳過去直播是有點可惜，不過他能混到今日還沒有被人打死，靠的就是他過人的心計，他從來不小瞧任何一個人，那怕是個女人。
或許莫茉以為她做的很小心，不過她方才觀察周邊環境的神色都被他捕捉到了，碰上這麼一個女人，他自然會特別小心。
小丑嘖嘖出聲，「不愧是史塔克家的女兒，可惜你的運氣終究是不太好啊。」
不！莫茉又是一拳逼退小丑，抽空望了一眼螢幕，在接觸到蝙蝠俠的眼眸後微微一松，如果他是她所猜想的那個人的話，或許……她還有一線生機。
之前在慈善酒會中，她注意到布魯斯悄悄的離開，而之後蝙蝠俠突然出現在酒會現場，而且……
看到蝙蝠俠的下巴之後，她很難不懷疑某人跟某人是同一人啊！
沒辦法，因為每次碰上他的場合都十分尷尬，所以她總是低著頭，看的最多的地方，除了布魯斯的手之外就是他的下巴了，那種下巴，很難讓人錯認啊。
莫茉是個身手渣，那是小丑的對手，那怕她的電擊手套開到了最大也是一樣的，說白了，小丑不過是在跟她玩，壓根沒把莫茉放在心上。
不過……在見到蝙蝠俠和鋼鐵人似乎真的在行動之後，小丑也有些不悅，「沒想到……」
他看著莫茉的神情帶著一絲審思，「看來我還是小看你了。」
該說不愧是托尼．史塔克的女兒嗎？
「不過……」小丑雙手一翻，一對蝴蝶／刀頓時出現在他手上，「你的小把戲也到此為止了。」
「住手！」托尼和蝙蝠俠幾乎要把螢幕給打破了，但他們什麼也做不到，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在一陣讓人心驚的慘叫聲中，小丑手上的蝴蝶／刀狠狠的刺穿莫茉的手掌。
作者有話要說：
接下來……女主總算要開掛了。
第62章
托尼與蝙蝠俠同時色變，莫茉是一個畫家, 如果她失去了能握住畫筆的手……
兩人簡直不敢再想下去。
「星期五！」托尼怒吼道：「快點分析莫茉可能在的地方！」
「SIR。」星期五溫柔的女聲為難的續道：「莫茉小姐身上沒有追蹤器, 韋恩大樓所有進出的人進行過人物臉孔比對也沒有發現類似莫茉小姐的人出沒。」
「找找廢棄的化工廠與CAT5e網路的關鍵字。」蝙蝠俠沉聲道：「方才莫茉口中念的就是這兩個名詞。」
況且以小丑的習性, 確實是極有可能會躲在廢棄的化工廠一類的地方，畢竟那也算是他最熟悉的地方了。
托尼想也不想的馬上吩咐道：「星期五, 馬上以這兩個關鍵字搜索。」
「好的，SIR。」
在星期五搜索的時候, 托尼上下打量著蝙蝠俠，「你懂唇語！？」
不愧是父女，托尼不約而同的和莫茉一樣也問了同樣的問題。
蝙蝠俠抿著嘴點了點頭。
「如果莫茉能夠平安回來, 以後……別再接近我女兒。」托尼直接下了禁止令。
因為他, 他的女兒已經連續受到了二次傷害了，別以為他不明白莫茉怎麼會惹上小丑的, 全是托他之福, 托尼決定做一個反蝙蝠俠裝置，避免這個黑漆漆的傢伙接近莫茉。
托尼不客氣的說道：「莫茉沒有超能力, 她甚至沒有一個像樣的身手可以自保, 除了她的天才之外, 她不過是個普通人。你只會帶給她危險。」
雖然心知托尼說的是真的, 但蝙蝠俠下意識的反駁道：「做為鋼鐵人之女, 她一樣不見得安全。」
托尼不客氣的翻個白眼，「至少我不是什麼變態吸引體質。」
當然，做為史塔克之女，莫茉也不是完全安全的, 不過他自認，他可沒有像某只黑漆漆的傢伙專門招惹到一些變態的傢伙，從小丑到謎語人到稻草人還有什麼雙面人，有那一個是心理正常的。
「……」蝙蝠俠暗暗黑線。托尼．史塔克真不愧嘴賤之王，那兒疼刺那裡，對於自己的變態招惹體質，其實他也苦擾許久了。
托尼頓了頓，嘴角露出一個冷酷無情的笑容：「而且……我沒有什麼不殺原則。」
最重要的，他也沒有什麼見鬼的不殺原則，凡是傷害他女兒的人……只會有一種下場。所以不只是這個傢伙，還有什麼正義聯盟都離他女兒滾遠點。
「放心。」雖然很難，但蝙蝠俠還是應了，「我以後不會再接近她。」
一種深深的苦澀感從他的心底湧出，他們終究是不可能的。
ＸＸＸ
疼！疼！疼！
小丑手裡的鐵棍不斷落下，莫茉到最後只能感覺得到無盡的疼，這種疼痛大概只比當年被巴基打流產時還小那麼一點點吧，到最後莫茉連叫疼的力氣都沒有了，她感覺得出來，小丑是真的想要把她活活打死！
那怕把莫茉打的半死，小丑還嫌不夠，慘叫聲太少了點啊，也不夠淒厲，這樣怎麼能讓蝙蝠俠痛苦呢？他用力踩著莫茉被刀子刺穿的手，笑道：「聽說你是個畫家啊，沒了手之後還能畫畫嗎？」
莫茉忍不住怨毒的望了小丑一眼，自己的身體自己最明白，其他的皮肉傷也就罷了，方才小丑刺穿她手掌的那一刀是真的傷到了她的筋脈，除非治療及時，再有高明的醫生主刀，否則……以後不要說是畫畫了，她恐怕連靠自己吃飯都會有問題。
全身疼到動彈不得，莫茉恨恨地張嘴想咬他，不過小丑那有那麼容易被咬到的，小丑直接把她往旁邊一踢，一腳把她給踢到牆邊。
莫茉後心重重的撞到牆壁，從後背一直痛到胸前，頓時疼的說不出話來。
「啊∼」小丑看了看手錶，詭笑道：「還有點時間，不如我給你一個機會吧。」
他拉過椅子，正正經經的坐在莫茉身前，「聽說你畫的一手好畫，那就來畫我吧，如果你畫的好，說不定我可以放過你。」
如果畫不好，就不要怪他不給復仇者聯盟面子了。
「畫你！？」一瞬間一種很奇怪，玄之又玄的感覺湧上心頭，莫茉低聲問道：「你確定真的要我畫你？」
在說出這句話的那一瞬間，空氣微微凝滯，有種極重大的事即將到來了一般，不只如此，莫茉綠色的眸底好似浮現了些什麼，原本清澄的雙眸刹那間好似被淡淡的雲霧朦朦照著，好似一瞬間被什麼奪走了心神一般。
雖是覺得有些奇怪，但小丑不在乎的道：「你如果再不畫，那咱們就繼續吧。」
說著，便拿著鐵棍上前。
「等等！」在鐵棍的壓力下，莫茉瞬間清醒，她連忙道：「別過來！我畫！」
「快點。」小丑笑嘻嘻的坐回了位置上，「我只給你──」
他看了看手錶，「三分鐘！」
三分鐘後，蝙蝠俠和鋼鐵人也該找過來了，沒有什麼，比當著他們的面殺掉他們所在乎的人更要讓人心痛的事了。
沒有紙，沒有筆，手又受了傷，小丑以為莫茉應該會沒有辦法畫畫的，到時他就可以趁機再揍她一頓了，但沒想到莫茉卻直接在牆壁上畫了。
沒有顏料，她直接用手指沾著自己的血，一點一點的在牆壁上畫，一開始的時候因為疼痛，手抖的厲害，但她還是拼了命的畫著，因為只要她一停下來，小丑就會發出一陣詭異且不耐煩的笑聲，然後把玩著他手中的鐵棍。
但畫到後來，她全然忘記了身體裡的疼痛，似乎隨著她的一筆一劃，她不知從那兒吸取到了力量，修復著自身，一種很奇特的感覺讓她忘了疼痛，只是專注著眼前的畫，而莫名的……
隨著莫茉一筆接著一筆落下，小丑也不再發出詭異的怪笑聲，他就像是被定住了一般，一直維持著先前的坐姿，只是一雙眼睛一直凝視著莫茉在牆上的畫──血染的小丑！
當鋼鐵人與蝙蝠俠尋來的時候，他們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怪異的景像，倒在血泊中的莫茉，手指還停頓在牆上，像是要描述出最後一筆一般。
而另一側則坐著完全失了神的小丑，一雙眼睛直盯著牆上的那幅畫。
順著小丑的目光，乍看見那幅血染的小丑時，饒是以蝙蝠俠和鋼鐵人的定力都不由得微微一楞。
或許是因為疼痛，莫茉這一副畫的每個筆觸都是抖的，沒有半條直線，盡是彎曲扭動的線條，但這彎曲顫抖的線條卻拼合出一個最像小丑的小丑，一個瘋狂無序，以鮮血為色的瘋狂小丑。
廖廖幾筆不但畫出了小丑的□□，而且栩栩如生，那怕只有血紅色這麼一個顏色，但所有的人都能從那只小丑中感受到小丑特有的變態與瘋狂，乍看見那幅畫的那一瞬，史塔克只有一個想法──便是我的女兒是天才。
如果說莫茉以往的風景畫的感染力有七成的話，那母子圖便達到了九成，而這血染的小丑則是達到了百分之一百二十，放大小丑內心的瘋狂，比真正的小丑還要讓人恐懼。
最常與小丑打交道的蝙蝠俠只楞了一會兒後，便從畫裡回過了神，蝙蝠俠想也不想的抱起莫茉，「我送莫茉去醫院。」
「滾開！」終於清醒的老父親托尼毫不客氣的直接給了蝙蝠俠一拳，一把搶過莫茉，「我的女兒我自己會照顧。」
他有些怨恨的瞧了一眼活像被人點了穴，連眼睛都不會動的小丑，「你先把那個傢伙給解決了吧。」
如果可以，他倒是想直接一炮轟死這個傢伙，不過蝙蝠俠在這裡難免有些不方便，以那傢伙的個性，只怕會為了保護小丑的性命和他對上，他倒是不介意和老蝙蝠打上一架，不過現在不是時候，沒有什麼比救治莫茉還要重要的，而且……
托尼望了一眼仍舊無神的小丑，內心裡突然有一種詭異的感覺，不知為何，托尼覺得那傢伙不會再是問題了。
托尼第一時間把莫茉送到哥譚市最好的醫院，他早讓星期五準備好一切，手術室、醫生都在那兒等著，隨時可以醫治莫茉，但沒有想到……
「什麼！？」托尼難得的震怒了，「斯特蘭奇不能過來？」
「是的。」星期五低聲道：「斯特蘭奇醫生出了車禍，雙手粉碎性骨折，現在還在昏迷中。」
托尼看了蝙蝠俠一眼，「有人搞鬼！？」
不對啊，小丑再怎麼的勢力也至多到大都會，怎麼能暗算到位於紐約的斯特蘭奇。
星期五只回道：「斯特蘭奇先生的車禍是在莫茉小姐失蹤後的十分五十一秒時發生的。」
「十分鐘……」托尼冷笑，真他媽見鬼的巧合，巧的活像人為設計一般。
那怕沒有斯特蘭奇，哥譚醫院也把他們最好的外科手術醫生都聚集起來了，不過面對莫茉手掌上的貫穿傷痕，大夥不約而同的面有難色。
治好這個傷不難，但要讓患者恢復如初……那就有些難了。
除了手掌上的貫穿傷之外，小丑還用化學藥劑侵泡莫茉的手，雖然受傷還不到一個小時，但手掌傷口處已經被細菌感染，隱隱散發著腐臭味。
望著莫茉手掌上鮮血淋淋的傷口，托尼臉色也微微發白，像這樣的傷發生在他自己身上，他或許不覺什麼，當年他心臟破了個大洞都沒當一回事了，但傷在莫茉身上，托尼只覺得說不出的心疼。
托尼放下莫茉的動作雖然輕柔，但終於驚醒了莫茉，「疼……我的手……」
「別擔心！」托尼輕輕地在莫茉滾燙的額角前一吻，「無論花多少錢，爸爸一定會治好你。」
莫茉的小臉呈現著不正常的緋紅，在短暫的清醒時間，莫茉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話，「我記起來了。」
「記起什麼了？」托尼看著滿身傷痕的女兒，想拉住她的手又怕弄疼了她，只能低聲問道：「記起什麼了？」
他頓了頓問道：「寶貝兒，不開心的事情就不要記了，好嗎？」
「我記起來，我為什麼不再畫人物了。」莫茉迷迷茫茫的低聲說著。
托尼眼眸微闇，從來沒有像這種時候一般的痛恨著小丑，到了這種時候，莫茉還是掂心著她的畫，可是她的手……
「寶貝兒，爸爸會給你找最好的醫生，你以後還是能繼續畫畫的。」
「不能了！」莫茉半昏迷間回答著，「不能畫，因為我的畫……」
會吸魂！
第63章
莫茉的手術並不順利，既使有著全哥譚市最好的醫生, 莫茉的手還是沒有辦法恢復到原本的情況, 按著醫生的說法, 以後莫茉或許可以做一些比較輕便的動作，簡單的描繪幾筆也還成, 但要做一個專業的畫家，畫的像以往那般好卻是難了。
「史塔克先生。」醫生無奈道：「我們已經盡力了。」
史塔克小姐的傷太重了, 他們能做到這一步已經很不容易了。
「如果是斯特蘭奇便做的到！」托尼怒道，當年莫茉被巴基打的更嚴重，但斯特蘭奇還不是把莫茉從鬼門關前救了回來。
「但是, 史塔克先生。」醫生無奈道：「我們並不是斯特蘭奇醫生啊, 這世上只有一個斯特蘭奇！」
要不是因為如此，斯特蘭奇怎麼會被人尊稱為醫界天才呢。
托尼的爆怒一瞬間冷凝了下來, 雖是不再破口大駡, 但那種冷凝的氣氛卻讓人覺得比先前發怒之時還要可怕。
醫生們害怕的吞了口口水，一瞬間想到的只有逃跑這兩個字, 為什麼一個明明代表著正義的超級英雄, 在這種時候卻比什麼反派更來的可怕呢？
「滾！」托尼不客氣的把醫生用力一推。
「托尼, 冷靜點。」因著莫茉的事情, 小辣椒也特地從紐約趕了過來, 她安慰道：「我們馬上帶莫茉回紐約，我已經讓人找了紐約最好的外科手術醫生，一定有人可以治療莫茉的。」
托尼搖搖頭，「這世上只有一個斯特蘭奇。」
星期五已經分析了莫茉的傷勢許久, 越是分析，托尼越是感到絕望。
「我算什麼超級英雄！」托尼深深的陷入沙發之中，只覺得滿身疲憊，「我連我自己的女兒都保護不了。」
一次、二次，他只能看著她深陷於危險之中，上一次是沒了孩子，這一次是沒了手，下一次呢？是不是他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女兒死亡？
「這不能怪你，要怪就怪蝙蝠俠。」佩珀來之前也問明事情的前因了，誰都知道小丑和蝙蝠俠死磕了，為了折磨蝙蝠俠，小丑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只是沒有想到，因為小丑死了那麼多人之後，蝙蝠俠還是不肯殺了小丑！
自得知莫茉的手術失敗之後，托尼第一個念頭便是要殺了小丑，這次因為小丑，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光是酒會上死於流彈的就有三個人，還有小丑為了混進來，直接把哈利．奧斯本的保鑣殺了大半，還有原本在韋恩大樓裡的工作人員，再包含小丑自己的人馬，足足有十三個人死在他手上，像這樣的人，為什麼還能活在世上呢？
但無論托尼怎麼說，甚至暗示蝙蝠俠絕對不會髒了他的手，蝙蝠俠就是不讓托尼解決小丑，堅持把小丑送回阿卡姆瘋人院關著，真是見鬼的不殺原則，如果關進阿卡姆瘋人院有用的話，那小丑能一再的逃出來犯案嗎？
到最後正義聯盟的人和復仇者聯盟的人大打了一架，托尼臉上還殘留著被蝙蝠俠揍出來的黑青呢。
兩大聯盟自然是從此不相往來，就連鋼骨與星期五之間的網戀，雖然一人一AI異口同聲將它說是暗中交流，也被托尼單方面停止了。
佩珀是少數親眼見到莫茉在廢棄的化工廠牆上的『血染小丑』那一幅畫的人，饒是對莫茉的畫功有幾分瞭解，在看到那一幅畫時，佩珀也震驚住了，所謂世紀性的天才也不過如此，卻被小丑毀了。
小丑雖然沒要了莫茉的命，但卻毀了她的手，明明擁有大好前程的畫家落到這種下場，佩珀又是心疼又是氣惱，也跟著惱恨起那說什麼都不肯殺了小丑的蝙蝠俠了。
托尼歎了口氣，「手術失敗的事情，先不要告訴莫茉，我們先帶莫茉回去。」
美國或許只有一個斯特蘭奇，但美國之外呢？這世上能人異士那麼多，再不濟還有外星科技，他總算找到方法救回他的女兒，大不了他自己上！
做為絕對天才的托尼．史塔克，除了自己親自生孩子之外，沒有他做不到的事情。
佩珀點點頭，「飛機已經在外面等著了。」
「嗯。」正當托尼和佩珀準備帶著莫茉離開之時，某個男人突然出現了。
「失禮了。」特查拉對兩人微微點頭。
「你來這裡做什麼？」因為恨屋及屋，托尼對於所有有貓耳生物全無好感，這只黑貓自然是其中之一，況且他們之前雖然在澤莫之事上合作了一把，但也僅此而已，這只黑貓並不是他們復仇者聯盟的一員。
「我聽說了莫茉小姐的事情。」那怕知道莫茉現在應該改叫做史塔克小姐了，但特查拉還是改不了先前的習慣，「如果你們相信我的話，可以把她交給我，我們瓦坎達或許能幫助她。」
「瓦坎達的黑科技！？」托尼的眼神也露出一絲審思，自從上次追捕冬日戰士一事之後，再也沒有人把瓦坎達當成一個貧窮的非洲黑人小國了，在科技上，瓦坎達確實是有獨特之處。
「是的。」特查拉大大方方的認了。
托尼沉吟許久之後，「好！」
「托尼！」佩珀忍不住出聲，托尼怎麼敢把莫茉交給這麼一個不熟悉的人。
「不過，我得跟著。」托尼沉聲說道。
特查拉出手的緣由，他多少心裡有數。瓦坎達是個極封閉的國家，能讓莫茉踏上去已經是極為難得，再加上一個他，恐怕以特查拉貴為瓦坎達國王的身份也很難讓瓦坎達其他幾部落同意，但是……他不會再讓他的女兒離開他的眼前了。
有些錯誤，一次就夠了！
不過托尼沒想到的是，特查拉微微一笑，竟然同意了，「我相信蘇睿會很高興能夠認識你。」
他有意開放瓦坎達，而鋼鐵人父女的來訪，只是他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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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托尼帶著莫茉成為了踏進瓦坎達領土中的第二個和第三個白人的同時，盧瑟與沃勒也正在與杯慶祝著。
「真沒想到，你竟然能夠下得了手。」盧瑟有些佩服的望著沃勒，這一步步計畫的天衣無縫，打從一開始讓托尼知道莫茉的身份，讓小丑因為蝙蝠俠而攻擊莫茉，再讓蝙蝠俠因為自己的不殺原則而堅持保住小丑，哦！還有斯特蘭奇的『車禍』，徹底的斷絕了治療好莫茉手的機會。
不惜一口氣毀了二大天才也要得到自己的目的，這種瘋狂的事情也只有沃勒做的出來。
那怕托尼和布魯斯同時猜到這背後有著沃勒的手筆也沒有意義了，正義聯盟與復仇者聯盟的隔閡已成，兩大聯盟再也不可能攜手合作了，除非又碰到外星人入侵。
沃勒難得的嘴角上揚了三度，「這點並不難，史塔克是個感性大於理性的男人，而蝙蝠俠是個理性大於感性的傢伙，即使沒有那個女孩，他們兩個人也遲早對上。」
只不過……效果絕對不會有現在這麼好罷了，畢竟傷在別人身上和傷在自己親人身上的感覺是不同的。
「呵呵。」盧瑟舉杯慶賀，「敬蝙蝠俠的不殺原則。」所謂偉人，就是得有這種無私奉獻的瘋狂原則啊。
因為那個原則，他不但註定會失去那個女孩，也會失去一直以來隱隱和他互相支援的盟友。真的是……瘋了！
「呵呵。」沃勒眼眸中的欣賞之色一閃而過，不愧是盧瑟，一瞬間便捉住了這個計畫能夠成功的關鍵點。她也沒有想到即使被逼到這種地步了，蝙蝠俠仍然不肯殺了小丑，不過……
想起至今仍癡癡呆呆的小丑，沃勒微微皺眉，那時候……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小丑是在她的計畫之內，但並不在她的控制之下，她能猜得出小丑大致上的行動，但卻無法安排其行動細節，那個時候……在化工廠中，就只有小丑與莫茉兩個人時究竟發生了什麼？可以讓小丑一直癡癡呆呆的？
別跟她說這是蝙蝠俠或著是鋼鐵人的手段，雖然這兩個人的手段都有一點，但這兩人都偏好肉體上的折磨，可不是把人逼瘋的性子，所以小丑的癡呆絕對於兩人無關，再加上當時時間點的情況唯一可能的人便就是莫茉了，但她如果有這種手段，怎麼會被小丑折磨成那樣。
沃勒輕啜了一口紅酒，仍然百思不得其解，如果這個計畫中有什麼是超乎她原本所預期的，大概就只有這件事了吧。
可惜她對小丑的控制力不夠，雖然複製了一份小丑虐打莫茉的視頻，但視頻就斷在小丑讓莫茉畫畫的那一刻，她完全不知道之後發生了什麼能夠讓小丑癡呆至此。
「你能達到的目的不只於此吧。」盧瑟明瞭的看了沃勒一眼，「恭喜你就快奪回你的自殺小隊了。」
沃勒這次是真的笑了，「呵呵。自殺小隊本來就一直在我的掌握之中。」
自殺小隊接的都是最危險，最瘋狂的任務，多次一起出生入死之後，那怕是最沒有人類情感的魅惑女巫都對難免對其他同伴有了幾分感情，更何況是其他人。
美豔性感的小丑女雖然瘋狂偏執，但也是小隊裡的重要成員之一，更別提她跟死亡射手之間的隱密交情了，一但巴基對她做了什麼……
那離自殺小隊裡所有的人對巴基離心之時不遠了，但巴基不可能不對小丑女做些什麼，畢竟……這次受傷的可是他在這世上最愛的女人。
即使巴基為了小隊內部的和諧而壓下對小丑的仇恨，小丑女也不可能不對巴基做些什麼，所有人都明白，小丑女對小丑的瘋狂執著，這兩人對上是遲早之事。
沃勒得意的一笑，因為小丑，巴基和自殺小隊早晚會分開，到了那時……也就是自殺小隊重新回到她手上的時候了。
第64章
莫茉是托尼．史塔克之女的消息隨著她重傷的消息傳到了巴基耳中。
畢竟托尼那時急著救人，幾乎把全哥譚市略有名一點的外科醫生全聚集了, 也沒有簽什麼保密條約(托尼表示, 他其實是故意的。), 這麼多的醫生，人多口雜, 自然將莫茉是史塔克親生女兒的事情給洩露了出來。
在眾人一方面訝異于史塔克竟然有這麼大的漂亮女兒的同時，莫茉的過去也逐漸被人挖掘出來, 在史塔克事先做的預防下，傑克當年把莫茉賣掉的事情，還有莫茉與巴基曾經有過的過往倒是沒有被人挖掘出來。
但是莫茉是紐約新銳畫家的事情自然被人挖了出來, 在一系列莫茉的畫的作介紹, 甚至最後連那幅『血染的小丑』都展現在眾人眼前之時，沒有人會懷疑莫茉的天份, 眾人一方面讚歎史塔克家代代都有天才的同時, 另外一方面也在惋惜著，這個可能能成為這個世紀的畫界一代指標的傑出天才, 卻被小丑給毀了。
所有曾經參與治療莫茉的手的醫生, 都表示莫茉的手無法恢復如初, 一個以後怕是連直線都畫不出來人, 還能成為畫家嗎？
全世界都在好奇中。
在全美國新聞版面者被史塔克的私生女；還有小丑闖進韋恩慈善酒會, 毀了史塔克之女的手；以及史塔克工業與韋恩企業交惡……等之類的新聞給佔據了，即使是在美夢監獄裡的巴基也得知了消息。
「這是怎麼一回事？」可憐的小丑女被巴基當成沙包一般的搖晃，「小丑為什麼要去找莫茉的麻煩？」
莫茉不過是個普通的畫家，小丑什麼時候鬧事鬧到這麼不挑物件了？
「布丁……」那怕被巴基搖的舌頭都快吐出來了, 但小丑女還是很努力的解釋著，「布丁應該是為了蝙蝠俠。」
當布丁對復仇者聯盟完全沒有顧忌嗎？布丁是愛作死，但不是愛找死啊，要沒顧忌就不會從不把手伸進紐約了。
但布丁最大的希望便是激怒蝙蝠俠，看著他打破他的不殺原則，看著蝙蝠俠跟著他一起墮入黑暗之中，甚至……他夢想自己能死在蝙蝠俠手上，為了這個目的，他可以不惜一切，也不怕之後來自於復仇者聯盟的報復。
而莫茉……那怕人人都知道她的背後有著來自于史塔克的支持，還有冬日戰士的照顧，但和他的目標相比，一切都算不了什麼了，要怪……就只能怪──
「要怪蝙蝠俠為什麼要喜歡上她吧。」小丑女冷酷無情的下結論道：「只要他喜歡上誰，誰就會成為布丁的目標，布丁只想要讓蝙蝠俠痛苦，至於物件是誰……一點也不重要。」
所以什麼史塔克之女的身份並不能夠成為她的護身符，不過……
小丑女眼眸微闇，但布丁連她都不顧了嗎？他明明知道她在冬日戰士的手上的。
混到像他們這般情況的人，他要知道她的近況實在太容易了，再知道莫茉和冬日戰士的關係也不是什麼難事，難道……他真的完全不顧慮她嗎？也不怕她被冬日戰士給打死。
雖然知道布丁的心中永遠都是把蝙蝠俠放在第一位，但小丑女還是忍不住心酸了。
「蝙蝠俠！？」巴基眼眸微眯，「又是他……」
巴基眼中殺意一閃而過，最好莫茉沒有事，如果莫茉有事的話……他絕對不會放過一再給莫茉帶來傷害與痛苦的蝙蝠俠。
「哼！」巴基惱恨的一把推開了小丑女。
不只逃過一劫的小丑女楞了楞，就連一旁默默等著，萬一要是老大揍太狠時出手制止的死亡射手等人也跟著楞了楞，老大沒把小丑女這樣又那樣嗎？他們原本以為這次小丑女就算不死也會脫掉半層皮的。
「你沒打我？」難得逃過一劫的小丑女楞住了，她還以為自己這次死定了。
「打死你有意義嗎？」巴基淡淡說道：「小丑要是在乎你，根本不可能在這種時間點傷害莫茉。」
他可不是蝙蝠俠，有什麼不殺原則，明知道小丑女在他手上，還敢找莫茉的麻煩，理由只有一個──他完全不在乎小丑女的死活。
小丑女眼眸微闇，一種難以言述的苦澀湧上心頭，她寧可被老大打上幾次，也不願意聽到這句話。
她知道自己在小丑心中絕對不是毫無半點地位，只不過……遠不及蝙蝠俠罷了。
或許沃勒沒有想到，巴基最後竟然沒有把小丑女打死，甚至連動彈手指都沒有。
那怕巴基被九頭蛇訓練多年，又在天眼會中多少見著了不少黑暗面的事情，但在本質上，他始終是那個巴基，他再怎麼惱怒，他也不可能用傷害小丑女的手段贈送回去，更別提……他們都知道小丑並不在乎小丑女。
沃勒眼眸微眯，史塔克為了給莫茉治傷，已經離開了美國，就連她都找不到他們的下落，不然還可以再刺激一下巴基。不過換個方向也是可以的，直到目前為止，小丑仍然是一副癡癡呆呆的神情，好似靈魂都不存在了一般。
沃勒將這件事情讓人透露給小丑女知道，那怕因為小丑不顧她死活的事情而傷心一陣，在知道這事之時仍然怒不可遏，捉著槌子說什麼要找莫茉算帳。
「那個女人竟然敢傷了我的布丁！我殺了她！」
不過小丑女還沒踏出美夢監獄就被巴基一拳打暈了，死亡射手等人不約而同的以一種看傻子似的寵溺眼神看著小丑女，當著老大的面說要殺了他女朋友！？
簡直是找死啊。
於是乎，在收到沃勒讓人送上莫茉被小丑虐打時的資料的巴基，終於克制不住自己黑暗面，直接把小丑女拉到訓練室再教育了一頓。
聽著訓練室中傳來的陣陣慘叫，半人半外星人，素來沒心沒肺的魅惑女巫難得的有些不安了，「老大不會把小丑女打死吧？」
「應該……不會吧。」焰魔不怎麼確定的說著，老大對小丑女素來最偏心，應該頂多就是打的半殘吧。
「要不闖進去看看吧。」出乎意料之外的，說出這句話的不是跟小丑女有一腿的死亡射手，而是殺手鱷。
魅惑女巫驚呼，「你平常不是最常說老大偏心，最少揍小丑女嗎？」
做為最皮厚肉粗的殺手鱷，也是最常被老大下狠手痛揍的物件，每次都不知道多羡慕她們這兩隻母的沒怎麼被揍了，沒想到這次竟然會注動想要從老大的手上救下小丑女了。
殺手鱷無奈的摸了摸空空如也的後腦，「總不能看著小丑女被打死吧。」畢竟小丑女和他們是不一樣的。
死亡射手和焰魔對望一眼，焰魔微微點頭，焰魔在拳頭中吹了一口氣，一股火焰沖天而起，正要去破壞訓練室的大門之時，巴基總算拖著半死的小丑女出現了。
他一掃訓練室門口的隊員們，冷聲道：「都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去訓練？」
「是！」幾個傢伙連忙跑了，不過……
巴基冷冷的再加了句話，「所有人訓練加倍。」
這下子就連最皮厚肉粗的殺手鱷都想哭了，現在的訓練都快讓他們招架不住了，還加倍咧。
魅惑女巫抱著一絲希望問道：「我不是人。」所以是不是可以不用被包含在所有『人』的範圍裡了
「啥！？」殺手鱷一時還沒GET到魅惑女巫的點，傻傻的啥了一聲。
巴基皮笑肉不笑的看了魅惑女巫一眼，拳頭指節間喀喀作響，「看來你需要一些特別訓練。」
以為外星人就有特權嗎？想得美。
魅惑女巫飛快的溜了，人類真是太暴力了，如果上天再給她一次機會，她一定會說，她再也不會傻傻跑到地球來觀光了，如果要再給她一個期限，她希望是一萬年！
小丑女就像是破布一樣的被巴基丟回她在美夢監獄的家中，這次巴基是真的怒了，小丑女的左手被打到骨裂，那怕醫療室的醫生仔細醫治了，但還是疼的她輾轉難眠，不只是因為身體上的疼痛，最重要的是她擔心她的布丁。
沃勒讓人送來的資料並不多，但她可以看得出來那個真的是她的布丁，不是其他人假扮的，她的布丁是真的癡傻了，癡癡傻傻的坐著，連吃飯洗澡都得靠其他人照顧，簡直就是個廢人。
她從來不懷疑蝙蝠俠與鋼鐵人的能力，但他們是做了什麼把她的布丁害成這樣的？
「等我……」小丑女溫柔的輕撫著小丑的照片，「我會救出你的。」
無論是誰，她絕對不會放過把她的布丁害成這樣的人。
「只怕在你救出他之前，你已經先被冬日戰士給打死了。」
突然而來的，在小丑女的房間裡傳來沃勒的聲音。
「是你！」看著房間內的液晶螢幕突然開啟，畫面上那張不容認錯的黑人女人，小丑女眼眸微眯，看來老大說的不錯，他們的一舉一動其實早就在沃勒的掌握之下了。
沃勒看著滿身傷痕的小丑女，詭異的一笑，「想救小丑嗎？」
小丑女微一咬牙，「你想要我做什麼？」
以沃勒的個性，不可能大費周章在已經在冬日戰士控制之下的美夢監獄跟她說這麼幾句話，她來找她，一定有她的目的。
沃勒嘴角微揚，「我想要……」
巴基還是太小看她了，自殺小隊……始終是她的。
第65章
莫茉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裡她是一顆圓圓的石頭, 在宇宙間漂流著, 最後落到了英國這個地方, 她從小就喜歡畫畫，她一開始是畫風景, 然後畫貓、畫狗，再然後就畫起人來了, 再然後……
「不能再畫畫了！」奶奶就像是瘋了一樣的把她畫到一半的畫筆與畫紙往窗外丟。
此時的奶奶再也沒有什麼英國貴婦人的風範了，她就像是一個半瘋狂的女人一般，一股腦的把她的畫具直接往窗外丟, 水彩濺到了地版上, 在地版上留下一道道長長的痕跡。
奶奶幾近瘋狂，「我說過不准再畫了！」
瘋狂的眼神中藏不住對莫茉的恐懼, 似乎莫茉是什麼可怕的東西一般。
莫茉被那眼神嚇著了, 她嚇的放聲大哭，畫具、顏料都飄浮在空中, 就連奶奶也跟著飄浮起來, 滿室之中, 只有她還是站著的。
「住手！住手！」奶奶驚吼著, 「快點住手！」
但隨著她的怒吼, 莫茉不但沒有停止，情況還越演越烈，不只東西四處飛舞，而且還四分五裂, 水彩的錫管瞬間破裂，顏料在空中飛舞，詭異的瞬著她的意念在空氣中扭動成一個接著一個的線條，線條互相連接，眼見圖案即將要成形的那一瞬間……
「昏昏倒地！」
在將近失控的時，一個有著長長的，幾乎要垂到地的白鬍子老人拿著一根小木條阻止了她。
白鬍子老人抱起她，長歎一聲道：「她的魔力比我想像中的還要強！」
「鄧不利多！」在半夢半醒之間，莫茉隱約看到那永遠穿著合身的西裝，帶著英國鄉紳風範的爺爺驚慌失措沖了過來，「這是魔力爆動？可是……莫茉不應該是女巫啊！」
「是的，她並不是女巫……」鄧不利多眼眸中閃爍著明瞭一切的光芒，慈愛的低頭瞧的手掌緩緩撫過莫茉的眼。在陷入最深沉的夢境之時，他隱約聽到鄧不利多的聲音中隱隱帶著一絲寒意，「但她比女巫還要可怕……」
她擁有直接奪去靈魂的能力。
鄧不利多的手放在莫茉的額頭之上，一股溫柔的力量隨著他的掌心緩緩注入在莫茉的腦海，「不要再畫人物畫了。記住！不要再畫人物畫了」
不能畫！不要畫！最後……從小到大，她明明那麼喜歡畫畫，但卻下意識的避開了畫畫，而選擇了攝影跟導演這一行。
在那些年裡，她並不是因為忙錄而減少了作畫，而是……
她不能畫！
「啊！」莫茉在尖叫聲中驚醒，她終於記起來了，為什麼她再也不曾畫過人物畫，她的能力……在前世時就該被封印住了。
「莫茉！」一見到莫茉醒來，在一旁守護許久的托尼連忙沖上前查看，他上下打量著，見莫茉雖然臉色仍然白的很，但眼神清澄，可見得人已經清醒了，托尼松了口氣，伸手摸了摸寶貝女兒的額角，「人醒來就好。」
「托尼！」莫茉有些愕然，她硬生生的將那句：『你怎麼在這裡？』給吞下。
事到如今，再問托尼為什麼在這裡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莫說她先前早感覺出幾分，之前托尼在直播中也說的明白。
而且只怕不只是他們知道，在有一隻話嘮屬性的小蜘蛛傳播下，再加上托尼騷包的個性，她完全不懷疑全世界都知道她是托尼女兒的事情了。
莫茉嘴唇微張，有好多話想問卻不知從何問起，況且看著熬出一臉青渣的托尼，莫茉也不忍心再說些什麼，最後只能低頭望著自己的手。
一雙手掌上被厚厚的紗布包裹著，只要一動就是鑽心的疼，「我的手……」
莫茉有些失落，不想畫與不能畫終究是不同的。
「你放心，手術很成功。」瓦坎達的黑科技果然不是蓋的，想到從瓦坎達公主──蘇睿那兒得來的消息，托尼微微的松了口氣，「只要好好複健，有希望恢復如初的。」
畢竟傷的太重了，雖然神經都很順利的連接回去，但即使是像蘇睿那般的天才，也難保是不是能夠完全恢復。
莫茉動了動手指，雖然還是很疼，但手指還能順利運動，情況已經比她想像中要好上許多了，「麻煩你幫我多謝斯特蘭奇了。」
能夠將神經手術做到極限的，除了斯特蘭奇之外不會有其他人了。
托尼的神情微微一頓。
「怎麼了？」莫茉望著托尼奇道。
「幫你動手術的……並不是斯特蘭奇……」托尼遲疑了一會兒後道：「幫你動手術的是瓦坎達的公主──蘇睿。」
「蘇睿！？瓦坎達！？」一提到瓦坎達，莫茉就忍不住微微皺眉，她環顧一下四周，果然四周的景色和一般醫院的景色不盡相同，雖然看得出她身處在一起科技異常發達的地方，但四周裝飾很明顯帶有非洲的藝術風格。
莫茉微一沉吟，「為什麼不是斯特蘭奇？」
且不論傳說中人人都在貧窮線以下的瓦坎達怎麼一躍成了科技大國，好吧，從當初瓦坎達追捕巴基的力度，就知道這個國家不簡單，但更奇怪的是以斯特蘭奇的個性，不可能不管她的啊？除非他當時正在執行一個大手術，不過既然有時間把她送來瓦坎達，自然也有時間等等斯特蘭奇的吧？
那怕對于斯德蘭奇那個老男人竟然對他家女兒伸出魔手一事而有些不爽，但托尼也知道莫茉與斯特蘭奇之間的交情，那怕莫茉對斯特蘭奇沒有愛情，但兩人之間也早有一份友情了。
事實上，要不是莫茉是他的女兒的話，他倒也不反對莫茉和斯特蘭奇來往，像斯特蘭奇那樣的人竟然會在毫無半點回音的情況下，追求一個女人長達一年，已經可以看出他對莫茉的真心，不過……
猶豫再三之後，托尼開口道：「斯特蘭奇出了車禍，雙手粉碎性骨折，他沒辦法再做手術了。」
托尼長長的歎了口氣，無論設計出這個局的人是誰，當真是夠狠的，一口氣毀了二個世紀性的天才，就像看了血染的小丑之後沒有人會懷疑莫茉的天份一般，斯特蘭奇之所以可以臭屁至此，自然是有他足以自傲之處。
莫茉低頭望著自己的手，許久之後才低聲問了一句，「是誰？」
如果只有一個她，一個小丑，或許她還能說自己是倒楣不幸遇上了，畢竟集齊超英三大詛咒的女人，不楣也難啊；可是再加上一個斯特蘭奇，這件事情便有些古怪了。
「我會處理的。」托尼其實心裡已經有點數，但一點也不想要女兒再踏入這一場混水之中，「你只要好好休養就好了，一切交給我，爸爸會保護你的。」
說到最後一句，托尼有些小激動，他終於親自當著莫茉的面說出了最重要的事情啊，哈皮再也不能說他不如黑武士了。
莫茉凝視著托尼許久，最後真心誠意的道了聲謝，「謝謝。」
那怕她是史塔克的親生女兒，但她很明白，托尼並不曾欠她什麼，以她當年的出生情況，托尼是真的不知道她的存在的，而且相反的，無論是在他知道前還是知道後，他都幫助了她不少，她確實該跟他道聲謝。
托尼的眼眸微闇，雖然莫茉很誠心誠意的跟他道了謝，對他這個父親也沒有什麼反彈之意，不過他還是沒有聽到他最想聽到的那個名詞。
托尼焦糖色的大眼望著莫茉，那無辜又期待的眼神讓莫茉都有些良心不安了，可是要她對托尼說出『爸爸』兩個字，莫茉只能在內心咬著小手帕，哭喊著：臣妾做不到啊！
且不說如果算上前世的年紀，她大概只比托尼小那麼一點點，實在叫不出只比她大幾歲的男人做爸爸，如果再加上其他，她的年紀恐怕還比托尼大一些……
而且原身的養父也確實待原身很好，好到讓她完全說不出『爸爸』兩個字，總覺得會有些對不起養父……
「沒關係。」最後托尼摸摸莫茉的頭髮，帶著理解輕聲道：「總有一天……」
總有一天，他一定能等到他的女兒親口喚他一聲爸爸的。
況且，莫茉沒有質疑他，沒有指責他這個做爸爸的怎麼不負責任那麼多年，這已經是一個不錯的開始了，不是嗎？
莫茉的身體很虛弱，但托尼的身體情況其實也不太好，莫茉昏迷了三日，在這三日內，托尼壓根沒有好好睡過一覺，那怕蘇睿告訴他手術很成功也是如此，所以父女兩才說沒兩句話，馬上就被蘇睿勸去休息了。
莫茉一直睡不安穩，半夢半醒之間，她似乎看到了另外一個自己。
夢裡的『莫茉』很興奮，像個孩子一般在床上跳著，那是一種從內心深處感覺到的興奮感，即使是莫茉也能夠隱約感受得到。
『莫茉』伸出右手，原本包裹著她右手的紗布無風自動，紗布緩緩的一點一點散開拆掉，露出原本被層層包裹住的手，她的手掌上仍然有著那一道貫穿她手掌的傷痕，但已經不似先前那副血肉糢糊的樣子。
雖然留下一個醜陋的傷疤，但傷口已然癒合，淺的不能再淺了，就一個曾經那麼嚴重的傷勢而言，它的療合速度己經遠遠超乎正常的療合速度了，那怕像巴基這般曾經注射超級血清的人擁有比常人四倍以上的代謝速度，也及不上莫茉這幾乎可以說是瞬間癒合的傷口。
『莫茉』微皺著眉，不滿的嘖了一聲，手指微動，手掌的傷口再度變化，好似時光回溯一般，傷口開始產生變化，在『莫茉』評估大概和一般人癒合的情況差不多之後，手掌一揮，紗布再次纏繞回去。
小丑大概沒想到吧，如果不是他那時讓她畫畫，答應讓她畫他的畫像，把靈魂交易給她，或許……『她』不會醒來。
想到小丑靈魂的味道，『莫茉』忍不住舔了舔嘴角，能力越強的人，其靈魂越是美味，這麼美味的靈魂，她已經很久沒有嘗到過了。
第66章
莫茉修改了手上的傷的時間之後，自然難免得在瓦坎達多待上一陣子, 而托尼這陣子一直在瓦坎達與美國之間做空中飛人, 那怕不是史塔克工業的CEO了, 做為復仇者聯盟的最大金主兼頭頭的托尼，平常的日子也是挺忙的。
好在做為鋼鐵人, 飛越大半個地球對他而言也不過是件小事，比較起來, 倒是莫茉的情況讓他糾心，要不是瓦坎達是個封閉的國家，不允許其他人進去, 他只怕早把全美國最好的心理醫生都打包過來給莫茉看看心理狀況了。
莫茉面對這麼嚴重的手傷, 不但不哭不鬧，甚至連半點傷心的神色都沒有, 反而有些好似得到了什麼意料之外的大禮一般的茫然與喜悅感, 有時莫茉不自覺，在眉眼間流露出來的興奮之色甚至讓他想起了小丑。
寶貝女兒這種反常的情況更是看的托尼老爸爸一陣憂心, 越發疼痛起小丑和幕後策劃一切的人。
托尼絕對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 更別提這件事情傷害到他唯一的女兒, 但沒想到追查這件事的人不只他和布魯斯, 還有……
一踏進復仇者大樓中, 沒聽到星期五日常的問好聲，托尼便知道有人闖了進來，果然，一踏進客廳之中, 他便見到一臉陰冷之色的冬日戰士在等著他。
此時的巴基和以往大不相同，他穿著一件合身的三件式西裝，襯托出他如模特兒般俊俏臉孔與冷峻的氣質，在這一身合身的西裝襯托下，巴基乍看之下宛如社會精英人士，完全沒有人會把他與以往的冬日戰士聯想在一起。
托尼眼眸微沉，雖然不過只是衣著與氣質上的些許改變，但他可以看出巴基恐怕比他想像中還要快爬上天眼會中的高位。
巴基神色陰鬱，一見到托尼，巴基便迫不及待的問道：「她還好嗎？」
那怕他現下已然擁有大半天眼會的勢力，但對於瓦坎達，那個全然封閉的隱密之國，莫說伸手進去，光是想從裡頭得到一些消息都難。
他費了天眼會不少人力物力，才能夠知道托尼帶莫茉去了瓦坎達治療她的手傷。
不用巴基明說，托尼自然明白巴基口中的『她』是誰，托尼翻了個白眼，不答反問道：「你怎麼出來了？」
沃勒這傢伙好歹做點人做的事吧！怎麼不把這傢伙關久一點，那麼快把他給放出來？
對於巴基，托尼完全沒半點好臉色，做為一個男人，沒有人會對一個差點打死他女兒的傢伙有半點好感，更別提眼前這個欠揍的傢伙還是莫茉的前男友，正所謂搶人女兒的存在。
面對托尼，其實巴基也是有點小尷尬的，無論是誰，這老友的兒子可能會成了自己的岳父，無論是誰都會有些尷尬的，再想想霍華德，如果霍華德此時仍在世，以他對霍華德的瞭解，他毫不懷疑霍華德會直接拿起火箭炮一炮解決他！
巴基輕咳一聲，儘量面無表情的淡淡回了一句，「沃勒已經不能隻手遮天了。」
沃勒自以為自己走了一步好棋，卻沒有想到那不過是他和小丑女聯手演的一場戲罷了，沃勒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讓最危險的人物進入她的核心，小丑女那複雜心理，那怕是小丑也不能猜個十足十的，更何況是沃勒。
再則……沃勒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她想製造出小丑被莫茉所害，因而癡呆的情況，也不想想莫茉是否有這個能力！？
三不五時幫著他分析莫茉的小丑女對莫茉的能力再清楚也不過了。再加上小丑女過人的心理分析能力，最後……沃勒失去的，比她所想像中的多的多。
「果然是她做的好事。」托尼臉色微沉，「她當真以為盧瑟一定能當上美國總統？」
他和布魯斯早就猜出幾分了，唯一不明白的是沃勒那來的自信一定可以全身而退？即使是美國總統，在史塔克工業和韋恩企業的聯手之下，也不可不賣給他們一個面子，況且美國總統是有任期的，任期之後，盧瑟都自身難保了，更別提沃勒。
「不！」巴基搖搖頭，「沃勒沒有那麼蠢。」
在明知道自己的計算總有一日會曝光的情況下，沃勒不可能在沒有半點後手的情況下，同時招惹復仇者聯盟與正義聯盟，她又不是外星人，隨時可以逃離地球。
況且雖然明面上沒有見到沃勒的手筆，但無論是托尼還是布魯斯都不是蠢人，從他們開始聯手調查沃勒一事，就知道那怕沃勒隱藏的再好，但他們還是察覺出隱藏在小丑背後的影子了。
巴基直接拋了一個Ｕ盤給托尼，「裡頭是沃勒這些年來的研究，相信我，她是比你想像中更可怕的女人。」
那怕他比任何人都想幫莫茉討回公道，但在看見小丑女傳回來的資料之後，巴基難得的將自己的復仇計畫略略壓了壓。
托尼伸手接過，隨手將它插進書桌旁的插口之中，在星期五默默地複製資料的同時，他也開始調查起巴基這些日子變化，在看見巴基竟然成了天眼會的副會長時，托尼眉眼微微一跳，那怕知道這傢伙不簡單，但這速度……也著實太快了。
巴基一直等著托尼將資料複製完畢之後，才開口又問了一句，「莫茉現在如何了？」
以莫茉這樣的畫家，她怎麼能忍受失去手的痛苦？
「手術很成功，剩下的只有複健了。」托尼頓了頓，歎道：「雖然不能恢復到和以往一樣，但一切順利的話，至少能夠恢復七成。」
但無論是誰都不確定恢復七成的莫茉是否還能繼續做一個畫家，想到莫茉現在連一根直線都畫不出來，托尼就忍不住心疼。
雖然市上也有類似畢卡索那般的畫家，但那畢竟不是莫茉的風格，莫茉走的是精緻畫風，近似寫實派的畫風，也因如此，莫茉需要一雙穩定的手，而她現在的手……要繼續她的畫風實在太難了。
「你來這裡，應該不是僅僅只問一句莫茉的近況吧？」托尼隨手翻動著巴基送過來的資料，臉色微沉，把超級英雄製造成武器？什麼洞察計畫二代，還有那個叫烏木喉的傢伙，他那來的自信一定能控制住他們。
「我需要你和布魯斯的説明。」巴基沉聲說道。
他的勢力在天眼會中還是太薄弱了，但他沒有時間了，他必須要在沃勒執行洞察計畫二代之前阻止她。
托尼眼眸微眯，「你為什麼覺得我和布魯斯會幫你？」他的父母還有外孫兼布魯斯的兒子可都是死在這個傢伙的手上啊。
想到蝙蝠俠差點成了自個女婿，托尼莫名的心中一寒，他絕對不想要某只黑漆漆喚他爸爸。
巴基自信的一笑，「你們都是聰明人，自然知道該怎麼決定。」
不說別的，以鋼鐵人的驕傲與蝙蝠俠的個性，他們都不會容許洞察計畫二代的存在，更不可能容忍自己成了沃勒手中的傀儡。
托尼眼眸微眯，「我可以答應你，甚至幫你去說服布魯斯，但我有一個條件──」托尼頓了頓，「你必須得遠離莫茉。」
他的寶貝女兒絕對不能跟這種傢伙往來。這世界上的好男人多得是，犯不著找上這種切開來裡頭全是黑的傢伙。
「抱歉，我拒絕！」巴基想也不想的拒絕，他做了這麼多，為的就是要重新站回莫茉的身旁，所以他不會放棄，況且……
「你們會幫我的，不是嗎？」在共同的壓力之下，其實復仇者聯盟與正義盟並沒有其他的選擇。
托尼默默地別過臉，那個傢伙跟他說冬日戰士是個頭腦簡單的傢伙的？
出來，他保證不打死他！
遠在遠方的史蒂夫突然打了個噴嚏，揉揉鼻子，不知為何突然覺得有點冷。
ＸＸＸ
在托尼與巴基暗搓搓的準備給沃勒送份大禮之時，莫茉也開始了她的複健之路。
蘇睿幫莫茉安排了一系列的複健，按著她的計畫，雖然無法恢復到百分之一百，但也能恢復七八成，只不過這七八成是否還能莫茉繼續她的畫家之路，沒有人敢保證這一點。
莫茉請人幫她準備了畫具，當莫茉一說想要畫畫之時，托尼爸爸馬上讓人從美國空運過來最好畫具與顏料。
莫茉將顏料排成一排，想著她在夢裡所做的一切，她的手掌直接輕輕掃過顏料的上空，所有的顏料都自動打開，擠出來，在調色盤上排列的整整齊齊。
莫茉一楞，明明是件極不可思議的事情，但她卻有一種理所當然的感覺，而且做的如此自然，似乎……本當如此。
莫茉微側著頭，回想著夢裡的『她』的一舉一動，手指輕點上畫筆，隨著她的手指輕點，一隻接著一隻的畫筆跳了出來，主動沾了顏料之後開始在畫布上作畫，畫的正是放在她眼前的那一盤蘋果。
無需握筆，隨著她的意念一動，一個栩栩如生的蘋果頓時出現在畫布上，但隨著蘋果畫成的那一瞬間，擺在莫茉面前的蘋果就像是失去了所有的水份一般，變得乾枯，萎縮。
手掌在畫布前輕輕掃過，感受到隱隱從畫布上傳來的生命力，莫茉微微輕歎，她的能力……似乎比以前更強了，至少幼時她可沒有像這般隨心所欲移動物體的能力，也沒有隨手畫個蘋果就能奪走其生命力的能力，以前的她……只要不是畫人物，至少都還算正常的。
莫茉沉吟片刻，最後拿起刮刀隨手沾了一團顏料把原本畫好的蘋果蓋住，隨著顏料一層一層的再壓在上面，原本乾枯的蘋果漸漸的恢復了生機。
莫茉微微松了一口氣，看著自己的手，忍不住陷入了沈思，看來在找到控制方法之前，只能暫停繪畫了，人物她大不了不畫，花卉、水果什麼的……大不了畫完後毀屍滅跡，但如果是風景呢？
不知為何，莫茉忍不住打了個寒戰，隱約感覺出她的能力似乎沒有極限……
當特查拉到來之時，他看到的正是莫茉用著顫抖的手拿著刮刀在畫布上塗抹，特查拉完全看不出畫布上的東西，一團又一團顏料被塗抹在畫布上，完全看不出形狀，更讓人心疼的是莫茉一直在顫抖的手，似乎每動一下都疼的厲害。
特查拉忍不住微微一歎，「如果手還痛的話，不如先休息一下吧。」
他聽蘇睿說過了，莫茉的手一能動就迫不及待的跟她們要了畫具，平常只要複健一做完就開始畫畫。
「不用著急。」特查拉勸道：「你的手目前還不能運動自如，再過一陣子，等你的手好一點就不會這樣了。」
莫茉的手現在連一些簡單的動作都有困難，一些精細的部份自然畫不太出來。
莫茉微微搖頭，她其實是在試驗另外一件事。
她低聲問道：「我的手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現在只剩下複健了，我想我也應該回去了。」
雖然瓦坎達上上下下都對她很好，奧科耶本就是舊識不說，蘇睿還是她的小畫迷，不過她在這裡還是難免感到寂寞，畢竟做為全瓦坎達目前全國上下唯一的一個白人，難免被人當成珍奇異獸參觀了一下。
特查拉微微一楞，「你想離開？」
特查拉低頭看了莫茉仍包裹著紗布的手，但是她的手……
莫茉微微點頭，「瓦坎達雖好，但畢竟不是我的家，況且我們這陣子也打擾你太多了。接下來的複健其實在美國也可以做的。」
雖然特查拉等人都不想讓她為外面的事情煩心，不過她多少也知道為了讓她來封閉的瓦坎達治傷，特查拉本就有不少壓力，再加上飛來飛去的鋼鐵人，他們給特查拉多少也帶來了一些麻煩。
特查拉歎道：「我願意為你做更多的事。」
直到現在，他仍然記得當年莫茉倒在血泊之中的樣子，還有那個無辜流掉的孩子，如果他們那時沒有插手的話，或許……
莫茉淡淡說道：「那並不是你的錯，況且這一年來，你已經幫了我們不少了。」
打從一開始要不是特查拉以瓦坎達國王的身份對沃勒施壓，她一開始就不可能得到什麼自由，除了她之外，特查拉還幫著巴基解決了他身上最大的隱患，蘇睿曾不小心透露出了幾句，巴基已經解決九頭蛇殘留在他身上的洗腦了。
「謝謝。」最後莫茉很鄭重的對特查拉道了聲謝，莫茉頓了頓又道：「我已經不怪你了，你也該放過你自己了。」
她已經從失去孩子的陰影中逐漸走了出來，特查拉也該是時候擺脫他的罪惡感了。
望著眼眸中不再隱隱流露出厭惡之色的莫茉，特查拉莫名的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這一年來壓在他心頭的大石終於漸漸散了去。
第67章
當莫茉回到美國時，出乎她意料之外來接她的人是哈皮。
「莫茉小姐！」哈皮上前一步, 有些緊張的自我介紹道：「我是哈皮, 是先生派來保護你的保鑣。」
哈皮暗暗垂淚, 真不容易啊，他總算有一份適合自己的工作了。
或許很多人都忘了, 他可是專業的保鑣啊。要不然也不會成了托尼．史塔克的保鑣了，只不過這一切從托尼成了鋼鐵人之後便就變了調了, 做為超級英雄鋼鐵人的保鑣的他簡直成了一個笑話，而且還是世界級的。
那怕托尼後來給他安排了史塔克工業的保安主任工作，但他的鐵血手段反而引起史塔克工業裡所有員工的抗議, 那怕小辣椒不說, 他也知道那份工作並不適合他，不過好在他現在總算有能發揮自己長才的地方了, 那就是保護莫茉小姐。做為托尼．史塔克唯一的女兒, 她確實需要一個保鑣。
「呃……」那怕知道自己成了托尼之女，以後的日子絕對輕鬆不起來, 但面對突然出現的保鑣, 莫茉一時間還是有些接受不來, 以前的她雖然是什麼名導演, 但也沒有到要保鑣貼身保護的地步啊。
「謝謝, 不過我不用人保護。」
莫茉忍不住摸了摸口袋裡的畫紙與鉛筆，以防萬一，她現在隨身攜帶畫紙與鉛筆。
她在瓦坎達休養時，也私下做過不少實驗。如果她用油畫來畫, 奪走被畫物的靈魂的能力是百分之百的，而且不論她是用覆蓋的，還是刮去了畫作，也無法將靈魂全部還回去，弱小的生物會直接死去，較大一點的如牛、羊一類生物的直到她離開瓦坎達前仍舊萎靡不振。
而水彩與粉彩雖然也會奪走靈魂，但當她還回去時，那些小動物只是萎靡一陣，養上幾日就恢復了；至於鉛筆畫，那是最不著痕跡禁錮靈魂，還回去時也無聲無息，也不會讓小動物們萎靡不振，可以說是最安全的手段了。
「茉小姐還是跟先生親自商量這事吧。」哈皮聰明的不參與他們父女兩可能會有的爭執。
想到要說服托尼，莫茉無奈的閉上嘴，自從小丑之事之後，她敢保證托尼絕對不會在她的安全上退步。
她感覺得出來托尼幾乎把她當成脆弱的水晶娃娃了，連跟她大聲說句話都不敢，要不是她傷勢未愈，身手又渣的厲害，她毫不懷疑托尼會直接給她做一件鋼鐵衣了，事實上托尼已經做好了，只是還在微調整中，還沒正式上線罷了。
哈皮直接把莫茉帶回了托尼的住處，此時托尼早已賣掉復仇者大樓，將復仇者基地搬到紐約北部，不過托尼本人卻不是住在復仇者基地之中，而是在紐約曼哈頓區域的豪宅之中。
偌大的豪宅裡除了他和偶爾來此小住的小辣椒，再加上不算人的馬克Ｎ個以及星期五……之外，並沒有其他人，那怕托尼不說，以往小辣椒和托尼都覺得這房子太過冷清了，但如今多了一個莫茉便就不同了。
從知道莫茉存在的那一日起，托尼便讓人安排好莫茉的房間，偌大的套房裡除了原本就有起居室、臥房，浴室之外，還把隔壁的客房打通，好做莫茉的畫室，莫茉房間的整體面積幾乎快要跟托尼自己的主臥室一樣大了。
除此之外，就連莫茉先前放在皇后區公寓裡的東西都搬了過來，每樣東西都一點不差的擺在莫茉習慣拿取的地方。
看著這佈置的乾淨整齊，就連她常用的畫具什麼的都準備齊全的而且處處都可以看見托尼用心，莫茉微微一歎，她和托尼在瓦坎達時從來沒有討論過住在那的問題，不過看著這間專門為她准房間，看得出來托尼是希望她跟他一起住的。
不過……莫茉覺得這次恐怕要讓托尼失望了，那怕她對托尼並不反感，也算是接受了托尼這個父親，但住在一起……光想想就讓人莫名發寒啊。
小辣椒特意帶她看了一圈，不只是傢俱和畫具一應俱全，就連衣櫃裡也塞滿了各大名牌當季最新的衣服，恰好都是她的尺寸，小辣椒意有所指道：「這間房間是托尼親自佈置的，他一直很希望你能住進來。」
她知道對於像莫茉這樣的年輕人，大半都是希望能夠擁有自己的世界，而不是跟著父親同住，然後再被爸爸管著，但托尼真的很需要莫茉。
小辣椒歎道：「這些年來，托尼真的很寂寞。」
那怕鋼鐵人是人人敬仰的超級英雄，那怕托尼只要想要，他隨時都可以開派對召喚一群伴游女郎過來塞滿這間屋子，但大部份的時候托尼都是一個人的，偌大的房子裡只有他一個人，頂多再加上不算人的星期五。
即使是在以往幫他丟『垃圾』的時候，她都打從心底覺得托尼太寂寞了，她曾經建議托尼聘雇幾個傭人回來，讓家裡多點人氣也好，但每次都被托尼拒絕了。
托尼就像是放棄了什麼一般，寧可這樣一直寂寞下去，還好，莫茉出現了，托尼終於有了屬於自己的親人了。
「這不太好吧。」莫茉尷尬笑道：「恐怕會太打擾你們……」
小倆口之間夾著她這個私生女算啥啊，說句不好聽的，她住進來之後，托尼和佩珀怕是連親熱都不方便了。
小辣椒笑道：「這麼大的房子，就我和托尼住也太冷清了。」別說多個莫茉了，就算再添上幾個人也不妨事。
況且……她頓了頓，有些不好意思的續道：「如果無意外的話，咱們以後會是一家人了，我很希望咱們一家人是住在一起的。」
托尼已經跟她求婚了，而且她也答應了，于公於私，她都希望能好好的跟莫茉相處。
莫茉對這個消息一點也不意外，托尼跟佩珀求婚的事情新聞媒體早就報導過了，她大大方方的說了聲：「恭喜！」
佩珀眼睛一亮，看得出莫茉對於她這個後媽沒有什麼排斥之色，佩珀微微的松了口氣。
「留下來吧。」佩珀再次勸道：「就當是給托尼一個機會。」
在佩珀的勸說之下，莫茉最後還是答應住進托尼位於曼哈頓的豪宅之中，看著佩珀總擔心她是不是因為不喜歡她這個新媽媽，而不願意跟他們一起住的神情，莫茉實在很難對佩珀說不啊。
很多年後，被托尼從頭管到尾，而且被管到差點結不了婚的莫茉，一直深深後悔著自己當年一時不忍心所做下的錯誤決定，果然能夠坐穩史塔克工業CEO大位的人，絕對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啊！
正如莫茉所料，當她委婉的和托尼討論關於不要保鑣保護的問題時，托尼二話不說的拒絕了。
「絕對不行！」托尼拒絕道：「莫茉，那怕小丑突然莫名其妙變癡呆了，但這世上除了小丑之外，變態還是挺多的，就算沒有變態，也還有外星人，為了你的安全，保鑣是一定要的。」
事實上，要不是其他幾個應徵的人還在調查中，現在保護莫茉的人絕對不會只有哈皮一個。
「我可以……」莫茉猛地住口，她的畫能奪人靈魂的事情……不能說。
「這事就這樣定了。」托尼二話不說道，見莫茉還有些不悅，他拍了拍莫茉的頭哄道：「你現在是我的女兒了，自然會和以前不同了。」
就算不考慮他鋼鐵人的身份，光是史塔克工業這五個字背後所帶來的利益，莫茉以後的日子絕對不會輕鬆，他從小就生活在這種環境之下，早就習慣了，但是莫茉……
見莫茉臉上的反彈之色，托尼歎口氣哄道：「不說別的，如果你被纏煩了，讓哈皮幫你趕走那些記者也不錯。」
至於趕走那些記者要付出的代價嗎……托尼爸爸表示，他不差錢。
莫茉無奈長歎，她前世做為名導演，自然知道有些時候成名的代價就是失去自由，不只是自己的，還有自己子女家人的。
「等等！」莫茉突然想到一事，「你該不會是發佈新聞發表會之類了的吧？」
那怕經過小丑之事後，她是托尼的私生女一事暪不了人，但是對一般普通老百姓而言，應該不可能會馬上就知道她和托尼．史塔克的關係，除非……
托尼的眼神微微遊移。
「咳。」托尼輕咳一聲，「在你回來前一個小時，我才發佈了新聞。」
這也就是他為什麼沒有親自去接莫茉回來的原因，有些新聞發佈會還是需要他親自出面的。
他將一堆證明文件直接放在莫茉面前，「對了，你現在是莫茉．史塔克了。」
想到史塔克家族再多一人，托尼滿足的微眯了眯眼。
莫茉略翻了翻，除了她和史塔克的DNA檢驗報告之外，另外還有托尼的收養文件……等。
她眼眸微眯，隱約露出一絲危險之色，「托尼，我記得我已經滿十八歲了，有自主權決定是否要讓人收養。」
她又不是小孩子了，幹嘛給自己找一個監護人管著自己，而且想也知道托尼絕對會管死她。
「你是我的女兒。」托尼不分由說道：「史塔克工業裡本該有你的一份。」
即使他和小辣椒可能還會有其他的孩子，但莫茉是他的長女，史塔克工業該有她一份。
「托尼，我不需要你的錢。」莫茉無奈道：「我並不缺錢。就算我現在不能畫畫了，我手上專利權利金也夠我用一輩子了。」
靠著她當年賣給韋恩集團的專利，她可以很壕氣的說，她一點也不缺錢，而且期限是一輩子，除非韋恩企業倒閉了。
托尼微微一笑，眼眸裡隱隱有著得意與欣慰，他的女兒果然像他，就像他當年其實無意接下史塔克工業一樣，只是因為霍華德與瑪利亞的意外死亡，讓他不得不接下史塔克工業。
托尼溫和道：「史塔克工業並不只是一個事業，它同時也是一份責任。」
做為鋼鐵人，在他所需要面對不只是地球上的變態，還有來自外星的生物，說不定那一日他就會意外死亡了，而莫茉……是目前最適合繼承史塔克工業的人。
不只是因為她體內流的是他史塔克的血，更重要的原因是莫茉的天份，他也曾看過莫茉賣給韋恩集團的那兩份專利，看到那兩份專利時，他便明白，那怕不經過什麼DNA檢驗，他也百分之百的確定莫茉絕對是他的女兒，這麼天才的孩子，也只有他們史塔克家生的出來。
「……」事實上，做了一把抄襲狗的莫茉很汗顏啊。
托尼的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莫茉也只好暫且應了，況且托尼也讓律師在遺囑上面加注，應該要給小辣椒和他們將來的孩子的那份也絕對不會少，在聽到此處時，莫茉也不好說些什麼了，不過她相信託尼，在擁有屬於自己的『家人』之後，托尼絕對不會輕易的放棄自己的生命。
就醬，托尼與莫茉的父女同居生活正式開始了。
第68章
托尼與莫茉父女兩一起生活後難免會有一些磨擦，只是托尼與莫茉兩人不約而同的各自退了一步, 面對自己虧欠多年的女兒, 最近又遭了這麼大的災厄, 托尼只覺得怎麼疼愛都不過，自然是事事順著莫茉。
而莫茉又不是真的才十九歲的少女, 托尼對她的好也看在眼裡，平日有點磨擦之時也略略退了一點, 再加上佩珀在父女兩之間調和，雖然在一起生活不過短短一個月，倒是開始有幾分一家人的味道了。
但是事事順著寶貝女兒的托尼爸爸也有他堅持的時候, 那就是莫茉的大學。
本來要是莫茉沒有受傷, 按著他的想法，莫茉如果要是想去念什麼藝術學校的話也不是不行, 畢竟莫茉的畫那麼有靈氣, 以她的天份，如果不繼續繪畫的話確實是太可惜了。
但是莫茉受了傷, 而且恢復的情況並不如預期, 按著醫生的說法, 莫茉日常生活固然是沒有問題, 但要長時間做畫卻是不行了, 既然不能畫畫了，女兒在理工方面又繼承了他們史塔克家族的天份，自然得按著他們史塔克家族的傳統進入麻省理工學院了。
如果莫茉的程度不夠，或著是莫茉手沒受傷的話, 托尼也就讓她去念藝術學校了，但事實上，莫茉的數理方面的成績不錯，遠勝於她的美國史與美國文學。
(莫茉：……你要一個外國人的美國史與美國文學能好到那去？)
在孩子有天份的情況之下，托尼也難免動了心思了，他還親自打了通電話給麻省理工學院的校長，校長也滿口答應他會給莫茉一個考試的機會，以他們莫茉的能力，莫茉考進麻省理工學院的機率絕對是百分之百。
不過對莫茉而言自然不是如此了，雖然她明面上是不能再畫了，但這只是因為她一時間還找不到控制住自己能力的方法啊，等她有辨法控制住自己能力了，她自然是要繼續她的繪畫之路的。
再則就算不畫畫，她的選擇還有不少啊，像是前世的攝影或著是導演，那樣都比她去念什麼電機系要來的好啊，至少攝影和導演都還是她想做的事兒，至於電子電機……她有能力不代表她喜歡啊。
但莫茉想要念的導演系又被托尼反對的厲害，如果女兒要念其他的科系，或許托尼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算了，但是做導演就等於一隻腳踏入娛樂圈裡。
做為一個不知道潛規則過多少人的花花公子，托尼自然不希望自己的女兒被人潛規則了，再加上當年傑克把莫茉賣給布魯斯之事，托尼說什麼也不肯讓莫茉去念導演系。
為了這事父女兩在家裡吵了許久，就算是小辣椒親自來調解也是沒用的。父女兩在這事上固執已見的很，再加上事關莫茉將來，兩個人說什麼都不肯各退一步。
私心上，小辣椒絕對是偏著莫茉的，在她看來，這是莫茉的將來，自然該由莫茉自己決定，況且莫茉的確在繪畫上有天份，雖然一時手壞了，但莫茉還年輕，說不定將來還是有機會繼續她的繪畫之路的，導演與繪畫同為藝術類，莫茉想轉導演系自然也可以理解。
不過做為史塔克工業的CEO，她也贊同托尼的意見，莫茉不愧是史塔克家的孩子，那怕幼時的生長環境遠不如托尼，但她完全繼承了托尼的天份，設計天份並不差。而且最重要的，莫茉是未來史塔克工業的繼承人，做為未來的CEO，莫茉不能完全不瞭解自家的產業。
父女兩誰都吵不過誰，所以兩人便氣的各自找朋友訴苦了。
做蜘蛛人做到一半的彼得被迫做了一回小偷，大半夜的把內德給偷出來，一起待在莫茉房裡聽著莫茉訴苦了。
對於史塔克先生家的豪宅，一開始彼得還有內德是有些不太適應的，光莫茉一個人的『房間』就比他們家的小公寓還要大了，但兩人來的次數多了也就習慣了，畢竟是美國第一富豪史塔克家嗎，什麼都不用奇怪的。
至於為什麼莫茉三人小聚還得是在自個家裡呢？在永遠安全第一的哈皮眼中，他如果會放任莫茉小姐三更半夜在紐約市里亂跑才有鬼，讓蜘蛛人彼得提著小胖子內德一起在莫茉房裡聊天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莫茉直接在彼得及內德面前放了三大杯咖啡，大有要捉著兩人挑燈夜話的念頭。
其實對莫茉而言，斯特蘭奇和她心理年齡相仿，找他訴苦比較合適，但是當她從瓦坎達回來的時候，斯特蘭奇已經離開美國，就連他的同事克裡斯汀也不清楚他去了那裡，只知道他去了尼泊爾，斯特蘭奇甚至只買了單程機票，大有不成功便成仁的味道。
在遍尋不果的情況下，最後莫茉也只能罷了，只是悄悄地在斯特蘭奇的戶口裡打了一些錢，不查不知道，原來為了治手，斯特蘭奇著實花了不少錢，說是散盡家產也不為過，看著莫茉著實心酸。
她所能做的並不多，雖然她在瓦坎達治療，但她明白自己的情況是特例，為了讓她和托尼進入瓦坎達，特查拉已經承受了不少壓力了，她不好開這個口，只能等待特查拉將瓦坎達開放的那一日了。
在這種情況下，彼得與內德自然是她唯一的聊天對像了。
彼得與內德對望一眼，兩人不約而同的認命的一口氣灌下一整杯咖啡提神。
「說吧！」彼得無奈道：「你和史塔克先生又怎麼了？」
做為莫茉好友兼史塔克先生的下屬，又名夾心餅乾的他太熟悉現在這種情況了。
不是史塔克先生惹莫茉生氣了，就是莫茉惹史塔克先生生氣了，真搞不懂他們父女兩，不過就一個大學念什麼系而已，有這麼多的氣好生嗎？按著史塔克先生的意思，讓莫茉先念電子電機，導演這玩意就當做玩票便是。
彼得是絕對百分之百的史塔克先生的死忠支持者，深深的認定史塔克先生永遠是對的，不過……看著莫茉仍戴著手套的手，彼得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他還記得那一日他跟著史塔克先生他們找到莫茉時，莫茉的手傷的有多麼嚴重，聽說莫茉直到現在都無法畫畫，直到現在，他沒有看過莫茉再畫過一張畫，還有莫茉的手……直到現在都還每天帶著手套。
彼得深深的後悔著，自己那一日怎麼這麼容易被小丑暗算了，如果他那時提醒點，或許莫茉的手就不會被毀了。
「放心！沒事了。」注意到彼得的眼神，莫茉笑了笑，不在意的揮了揮手，「已經不疼了。」
如果她真要畫畫的話，她完全不用『動手』，她之所以不畫並不是不能畫，而是不敢畫，在不小心『弄死』了幾株樹之後，她現在啥都不敢畫了。
「這事不是很簡單嗎？」內德不解道：「又不是只能申請一家大學，就乾脆兩家都申請，那家要就去那家。」
不過就是一個念大學的選擇罷了，照他看，莫茉二家都申請算了，那家接受莫茉就去念那家，多麼簡單。
畢竟無論是史塔克先生所想的麻省理工學院，還是莫茉所想要的南加大都是業界的頂尖學院，要申請進去沒有一年、二年的準備是絕對不夠的，按他看，莫茉要申請進去的機會只能用一個字形容，就是『玄』啊。
對此，莫茉只能說內德太天真了，還是用著正常人的思維看待事情，做為史塔克家的女兒，有她申請不上的大學嗎！？這世上無論那處都有所謂的潛規則，那怕是美國的最高學府也是如此。
「如果莫茉你在導演上也有些成績的話，或許史塔克先生就不會阻止你吧。」夾心餅乾做久了，彼得多少也知道一點史塔克先生的想法。
先不說史塔克先生對娛樂圈的排斥感，在莫茉目前沒有展現出半點什麼導演的天份之前，史塔克先生是不可能輕易讓莫茉放棄在電機上的天份，改去念什麼導演系的。
莫茉眼眸微眯，彼得這話說的在理，如果她的手沒出事，她要去念藝術學校，托尼絕對不會說個不字，畢竟她在繪畫上已經取得一定的成就了，不過做為導演嗎……
那怕托尼沒明說，但看得出來他一點都不認為她能夠做的到，畢竟娛樂界和其他事業體不同，娛樂是全靠觀眾的喜好吃飯的，她的出生背景或許能讓她擁有比別人好的起步，但不一定能在這個業界走的長遠。
「或許……」莫茉沉吟道：「或許可以試試……」
「啊！」彼得一楞，「莫茉你要怎麼試？拍電影可不是件小事啊。」
那怕史塔克先生很有錢，但拍電影什麼的，光聽就覺得好高大上，他不覺得莫茉一個學生能做得到啊。
內德則是直接建議著，「那就拍個短片放上youtube看看。」
自上次把他們的蜘蛛人大戰外星恐龍放上youtube之後，內德莫名其妙的也收穫了一些小影迷，偶爾也自拍一些影片放上youtube，所以聽到彼得的建議時第一個想法便是拍影片放上youtube，讓點播率來說話。
內德人雖然胖，但這頭腦轉的可比尋常人快多了，莫茉忍不住點頭，「這的確是一個方法。」
她上下打量了一下彼得，「彼得，你會幫忙的吧？」
「我！我不行啦！」彼得頓時紅了臉，「我不會演戲的。」
他是很想幫莫茉，但他不會演戲啊。
莫茉頓時死魚眼，實在不忍吐槽，他當她是有多不挑才會讓彼得當主角呢。前世時能拍她的戲的人都是要演技有演技，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材有身材的人才能拍啊，畢竟是超級英雄的電影，顏值絕對是重點，身材好更是必須，有見過長的不好看又肥胖的超級英雄嗎？
當然，彼得也是有身材跟臉蛋的，不過，不好意思，那張小弟弟臉實在吸引力不夠啊，再等個十年還差不多一點。
「我是想請你幫我掌鏡。」莫茉直說了，當然，正常情況下讓彼得掌鏡簡直是找死，彼得的眼睛……不談也罷，不過她大可以事先把鏡頭與光圈調整好，只不過讓彼得扛著攝影機拍罷了。
畢竟有什麼比彼得更好用的苦力呢。正所謂扛得了機器，飛得了天(劃重點)，讓彼得扛著攝影機，她至少省了好多什麼吊鋼絲跟起重機的小錢錢。
莫茉有令，彼得自然二話不說的拍胸脯應了，「沒問題。」
不過就是扛鏡頭拍些東西罷了，這種事他以前跟著莫茉搞倉儲拍賣時就常做的。
想到得意處，莫茉詭異的一笑，這年頭就算沒錢也可以做特效的，只要有超能力就好了，想想彼得到處飛的能力，還有自己的物體移動力，莫茉深深覺得自己絕對能夠拍一部『低成本』的科幻大片。
望著莫茉的笑容，彼得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身上的蜘蛛感應一個接著一個彈跳出來，彼得默默垂淚，他對自己的下場突然有了些不太好的預感。
他羡慕的望了一眼內德，無知者真是幸福啊。
第69章
就在莫茉捉著彼得和內德訴苦時，托尼也忍不住跟鷹眼等人訴苦了。
在新的復仇者基地之中, 除了還在失蹤中的班納, 就連被開除……哦！不！是自己退休的美國隊長也在場聽著某位名為訴苦, 實為炫女的炫女狂魔訴苦了。
本來托尼是跟班納博士比較有共同語言的，但班納失蹤多年, 再加上鷹眼也是個有女兒的爸爸，就拉著他訴苦了, 至於其他人……全部都是不請自來的傢伙。
其實史蒂夫是很尷尬的，老友的前女友竟然是另外一個老友的孫女，輩份上差了三輩, 他第一次知道時整個人都呆掉了, 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他有生以來，第一次慶倖霍華德在這個時候已經不在了, 不然他簡直不敢想像, 一把年紀的霍華德會不會怒氣衝衝的拎著一架火箭炮把巴基給轟了。
獵鷹半安慰性的輕拍了一下美國隊長的肩膀，但嘴角掩不住的笑意。
該怎麼辦呢？他覺得自己變壞了, 好期待巴基跟托尼摃上的情況啊, 想到巴基會被托尼爸爸狂揍的景像, 他就覺得好期待啊。
雖然他是美國隊長的朋友, 但他必須說, 他想看巴基倒楣很久了。
正為了女兒連最基本的小一數學都沒考過而頭痛的鷹眼，沒好氣的拒絕某炫女狂魔繼續炫耀，能念麻省理工學院了不起嗎，他女兒……他女兒……
好吧, 他不指望女兒了，兒子……恐怕也不行，鷹眼絕望的指望孫子、孫女輩中能出一個基因突變的了，鷹眼沒好氣的直接道：「就讓孩子選擇她想念的科系吧。」
在某方面來講，他真搞不懂這有什麼好爭的，有誰規定爸爸是麻省理工畢業的，女兒也得是麻省理工畢業的，還什麼傳統呢。那怕托尼一直說自己的女兒多有天份，但沒興趣的話，只會念的痛苦，到時畢不了業，才是違返了托尼口中的傳統。
「是啊！」娜塔莎對孩子總是特別有耐心，那怕莫茉不是孩子了，也是他們這裡小一輩的，更別提莫茉差點跟她一樣失去生育能力，她對莫茉就越發親近了。
娜塔莎不贊同的望了托尼一眼，「讀書這事自然要順著孩子心意了。」
況且莫茉這孩子不過是想念導演系罷了，能白撿這麼乖又這麼好的孩子，托尼已經夠好運了，還求什麼呢。
幻視也理智的幫著分析，「按著莫茉現在的成績，兩個學校都是百分之百能申請上，但以莫茉的偏好，花在麻省理工學院的時間會比在南加大的時間要多26.4%，一般人花在課業上的時間越多，花在娛樂上的時間會相對減少，綜合來說，幸福感會縮減8.7%。」
這輩子沒上過學的緋紅女巫默默吃瓜，雖然她聽不太懂，不過面對冒出一大堆數字的幻視，她只覺得她男人好厲害啊。
本來是來求溫暖，結果一個、二個都反對他的托尼鬱悶了。
托尼悶聲回道：「你們懂什麼。娛樂圈那種地方那是一個女孩子好踏進去的。」
什麼潛規則的就不說了，有時就算你不想潛，也會有人推著你潛，之前那個傑克不就是個好例子。
也曾混過娛樂圈的娜塔莎倒是明白一點，雖然她不過是做模特兒，而且不過是名義上的模特兒，不過那短短一陣子就有不少男人跟她招手，甚至還明明白白的打出了價碼，想想莫茉的容貌，也難怪托尼爸爸擔心了，不過……
「史塔克這個姓氏足夠保護她了。」誰不怕潛規則完莫茉之後，隔天就被鋼鐵人直接殺上門口的，況且……
娜塔莎勸道：「況且她走的是導演，並不是演員，只要資金上不被人掐住，想要做什麼可沒那麼容易。」
「是啊！」終於有機會插話的緋紅女巫也插了一句，「誰敢欺負莫茉，我們集體去揍他！」
如果說這裡誰對莫茉覺得最虧欠，除了托尼之外，大概就是緋紅女巫了吧，要不是她讓托尼製造出了奧創，要不是奧創當年毀了索科威亞，或許就不會有澤莫，莫茉也不會失去她的孩子，她也很想為莫茉做些事啊。
聽到此處，托尼眼眉微松，是的，莫茉是他的女兒，誰敢潛規則他女兒不是找死嗎。
他半自言自語道：「或許……我該先收購幾個電影公司吧。」就他所知，不少電影公司現在都陷入了經濟危機之中，要收購電影公司，現在正是時候。
娜塔莎微微一笑，畢竟是爸爸啊，最後都是拗不過女兒的。
「咳，各位。」羅德忍不住打斷了托尼的炫女之路，「咱們是不是該談正事了？別忘了，下星期就是總統大選的日子了。」
現在的重點應該是下星期的美國總統大選的事吧！至於什麼申請大學的之後再申請也來得及，還是先把眼前的難關過了吧。
「沒錯！」美國隊長點點頭，「我們得儘快解決沃勒還有盧瑟。」
如果巴基送來的資料是真的，沃勒這個人實在太可怕了，竟然想要控制全部的超級英雄，還有她背後的荒原狼，也不知道那個天啟星人提供了多少外星科技給沃勒。
「那邊通知了嗎？」美國隊長特意在『那邊』兩字上加重了重音，他知道托尼知道他指的是什麼。
「說了，那邊的都準備好了。」聽到那邊兩字，托尼忍不住生理性厭惡的皺了皺眉。
有時不得不佩服沃勒這個女人，她使的一直是半陽謀，就算大家知道背後有她的手筆又如何，他們和正義聯盟之間的隔閡已生，這是三觀不同所照成的的隔閡，那怕明知道有沃勒在其中搞風搞雨也改變不了。
想起蝙蝠俠和超人的不殺原則，托尼厭惡道：「他們會準時出現，不過……你別忘了他們的不殺原則。」
見鬼的不殺原則，只會礙手礙腳，要不是布魯斯主動找上門，他們本來不準備讓正義聯盟摻合進來的。
「啊，我們也不準備在這時候殺他們。」娜塔莎倒很看得開，沃勒再怎麼的也是政府官員，他們復仇者聯盟怎麼可能會做出殺害政府官員的事呢，不過……
「小丑是怎麼癡呆的？」娜塔莎好奇問道。如果知道了小丑癡呆的方法，直接用在沃勒身上也不錯。
沃勒的人查遍小丑全身上下，找不到半點使用過手術手段的痕跡，小丑的腦子也沒有半點被破壞的跡像，所以究竟是什麼手段能讓像小丑這樣變態瘋狂的人突然癡呆了呢？
「我不知道。」
托尼微微皺眉，小丑突然癡呆一事，他和布魯斯不知被反覆詢問了幾次了，但他們是真的不知道怎麼一回事，當他們趕到那時，小丑就已經癡呆了。
其實托尼隱隱約約感覺得出來跟莫茉有關，但他拒絕再細想下去，也不想再研究下去，莫茉是他的女兒，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他都會保護她。他的女兒只要平平安安的享受人生就好了，不需要做什麼超級英雄，也不需要承擔什麼責任。
那怕這條路是他自己選的，但他還是得說，超級英雄的責任太重太重了，他不希望莫茉在遭遇到這麼多的事情之後，還要承擔這些責任。
「你『那邊』怎樣了？」托尼反問美國隊長道。
「都準備好了！」史蒂夫臉上浮出一抹微笑，「為了莫茉，巴基真的是拼盡全力了。」
如果不是親眼見著，他也不會想到老友竟然會走到這一步，以往巴基最大的夢想也不過就是在紐約裡開個酒吧，每天喝酒泡馬子就夠了，沒有想到他會為了莫茉而不惜走進黑暗之中。
「哼！」聽出美國隊長隱隱幫巴基說話之意，托尼不客氣的冷哼一聲，他早就設計好了一堆反老冰棒裝置，有本事就來啊。
托尼低聲道：「我可沒原諒他。」他頓了頓又道：「莫茉也沒有。」
莫茉那幅母子圖就掛在家裡的最中心處，每一次當莫茉望著那幅母子圖時的神情，他就明白，莫茉一直還為了失去孩子一事而難過著。
史蒂夫幽幽一歎，最後還是閉上了嘴。他聽出了托尼的言外之意，做為一個父親，托尼可以為莫茉而讓步，但前提是莫茉的意願，所以這件事的決定權始終是在莫茉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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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決定重做導演，不過要拍什麼類型的短片，莫茉還沒有什麼想法，最方便的話自然是拍前世讓她成名的超級英雄的電影了，無論是劇本還是什麼的都有現成的，濃縮成短片也不難，不過那些電影有隱射托尼等人的感覺，莫茉想想還是罷了。
況且超級英雄的電影自然得大灑狗血，讓它悲壯才能讓人印像深刻，想想集狗血大成的超英三大詛咒，不幸集齊三大詛咒的莫茉覺得……還是別詛咒自己吧。
莫茉一直想著要拍什麼樣的題材想了一整晚，隔日一早起床時臉色便有些不好，食而不知其味的攪動著桌上的班尼迪克蛋。
雖然莫茉回史塔克家有一段時間了，不過和托尼一起吃飯的機會還真不多，托尼一向飲食不定時，早起吃早飯這種事在他的生命裡是不存在的，中午和晚飯也一向隨著自己的心意不定時吃。
不過托尼對自己雖然不在意，但對莫茉可是在意的很，什麼飲食定時是最基本的，吃些什麼也是百分之百按著營養師的建議來，好在托尼請的營養師也是挺有幾分本事的，每餐換著花樣，也沒讓人生膩。
愛操心的托尼爸爸瞧著莫茉沒用幾口，低聲問道：「不喜歡班尼迪克蛋嗎？」
托尼直接跟一旁的女傭命令道：「給小姐換份炒蛋過來。」
班尼迪克蛋是所謂半生熟的蛋，難免會帶一些蛋的腥味，相較之下炒蛋就不會有蛋腥味了，營養師只說早餐一顆蛋，不過蛋的類型就沒限定了。
「不用了。」莫茉連忙阻止道：「這個班尼迪克蛋做的不錯，很道地，不用換了。」
事實上這個廚師做的菜都不錯，班尼迪克蛋其實也就是所謂的半生熟水煮蛋，但這火候可不好捉，煮過頭就是水煮蛋，煮太生就更別提了，這個大廚能夠煮的剛剛好，不會過熟也不會過生，可見其對時間的掌控力，而且上面淋的荷蘭醬的味道也調的極可口，不愧是大廚。
在托尼的監視下，莫茉倒是把整份早餐給吃完了，不過美國人大多有一個壞毛病，每份食物的份量總是做的特別大，讓平日頂多吃一半的莫茉有些給吃撐了，再想想其實自己也沒用幾口的托尼，莫茉頓時覺得有些不公平。
「星期五！」莫茉忍不住問道：「托尼每次都吃那麼少嗎？」
一直叫她吃，但自己卻沒有用多少，莫茉深覺得有些不公平啊。
「不！」星期五誠實的回答，「先生一般是不吃早餐的，頂多就是喝幾杯咖啡加甜甜圈吧。」
莫茉一楞，「那中午和晚上呢？」
說起來，她到是很少留意托尼中午和晚上吃些什麼，按裡說家裡有大廚在，隨時都可以做東西吃，那怕大廚下班後也會在廚房裡留些宵夜、小點心什麼的，應該不會餓到托尼，不過聽著星期五的口氣，她突然有一些不太好的預感。
「SIR一向對吃不在意，大部份的時候都是外賣漢堡或甜甜圈。」對於史塔克先生不正常的飲食情況，星期五也很煩惱啊。
「不會吧！」莫茉奇道：「家裡明明有廚師為什麼總是吃外賣呢？」
況且請了廚師不用，其實對廚師也是件極沒面子的事情，稍微有名望一點的廚師絕計待不下去的。
「SIR是為了小姐你而請廚師的。」星期五誠實道：「在知道小姐存在後，先生才請廚師和幫傭，為的就是想給小姐最舒適的生活。」
史塔克先生從來不在乎所謂的生活品質，他只在乎所謂的隱私權，所以房子裡向來不曾有過外人存在，況且吃東西有外賣，打掃清潔有小笨手，根本也不需要其他人。
只是因為家裡有了小姐，所以史塔克先生才會請了大廚和幫傭，他選擇犧牲自己在乎的隱私，讓外人踏足史塔克大樓，只是為了想讓小姐在這裡住的舒服。
聽完星期五的解釋之後，莫茉沉默了許久，最後長長歎了一口氣，真的……不愧是親爹啊。
對於像托尼這樣的有錢人而言，這世上最簡單的事情就是花錢，最難的事情是用心，而更難的是打破自己的原則與習慣，但托尼為了她，不惜打破自己的原則與習慣，只為了提供她一個舒適的生活，說不感動，自然是假的。
想想自小丑之事後，她跟托尼也相處快三個月了，這三個月來，她總是『托尼』、『托尼』的喚著他，始終喊不出他最想聽的二個字──『爸爸』。
莫茉握了握小拳頭，或許她該試試了，試著喚他一聲『爸爸』，畢竟……托尼是她的親生父親，不是嗎？
莫茉暗暗的打定了主意，但當時的她，全然沒有想到這一聲『爸』一直要等到那麼久之後才有機會喚出來。
第70章
雖然跟托尼之間為了申請大學的事情有些爭執，但有些事情還是得處理的。她之前因為手傷之故, 在瓦坎達待了好長一陣子, 自然錯過了高中的畢業典禮, 畢業證書什麼的自然就更別提了，同時也錯過了一般學生申請大學的時機。
雖然她先前曾經連絡過的那幾所藝術學校還是主動跟她連系, 暗示他們的大門仍舊為她而開，畢竟史塔克這個姓氏就代表著金錢, 光是這個姓氏所帶來的資助就可能抵得上他們全學校一整年的資助了，就憑這一點便值得他們破格接受莫茉了，況且莫茉本來就有天份, 只是……現在可能畫的沒以前好罷了。
不過莫茉已經不想去了, 她還是有著自己的尊嚴的，她並不想靠著史塔克這個姓氏進去, 再則……在沒找出控制住自己能力的情況下, 她又沒法畫畫，進去那些藝術學校做啥？看別人畫嗎？
這也太虐心了點。
但無論最後決定去那一所大學, 首先的第一步, 她得先去領回自己的畢業證書。
暑期的學校出乎意料之外的冷清, 除了幾個校工之外就只有少數的學生, 哈皮巡了一圈, 確定百分之百安全之後，才勉強同意讓莫茉一個人去領畢業證書。
那怕現在大夥都知道莫茉姓史塔克，是托尼．史塔克的女兒，但莫茉還是不習慣帶著保鑣到處趴趴走, 更別提在學校裡說不定會遇到一些同學，有哈皮在，大家連話都不說了。
出乎意料之外的，莫茉一路上倒是沒遇到什麼同學，反倒是校長熱情得不得了，雖然莫茉已經不再是中城高中的學生了，但莫茉之前在畫界的出色表現讓中城高中威風了一把，再加上托尼後來也捐了不少錢資助中城高中，光憑這兩點便足夠讓校長極熱情的接待莫茉了。
只不過聽著校長對於她將來申請大學的建議，莫茉嚴重懷疑校長先生拿了托尼的好處啊，不然怎麼三句話裡不離麻省理工學院呢？
莫茉勉強對校長的暗示唬弄過去，客套一番之後拿了畢業證書就走，不過在離開的時候，卻在教室走廊外見到一個意料之外的人──巴基。
巴基一身鐵灰色的三件式西裝，頭髮也打理的整整齊齊的站在教室走廊等著她，左手插在西裝褲子口袋，遮掩住他的鋼鐵手臂，在見到莫茉的那一瞬間，墨綠色的雙眸微微一亮，他的眼睛直視著莫茉，很明顯是為了她而來的。
莫茉的腳步一頓，下意識的握住了衣領，四目相交，不過是短短的一眼，卻長到讓莫茉一瞬間忘了時間的存在。
巴基貪婪的看著莫茉，好不容易，他終於能夠大大方方的出現在莫茉眼前，而不用再遠遠的偷看著她。
或許是因為受傷的原因，莫茉又瘦了，但她的容貌也完全長開了，臉上也沒了以往的嬰兒肥，眉眼間也脫去了初遇時還有的孩子氣，完完全全成了一個女人，再配上莫茉特有的氣質與精緻的容貌，當真是宛如畫裡走出來的古典美人一般。
巴基的眼眸在莫茉戴著手套上的手上微微一轉，望向她的眸底流露出一絲心疼與殺氣，看來……他應該讓人在阿卡姆多多招呼小丑才是，而不是僅僅把他打到半殘而已。
「還好嗎？」巴基勉強壓下心頭那一絲暴厲，緩步上前，看著莫茉的手低聲問道。
他的語氣很平靜，只是尾音的抖音微微洩露出他的一絲緊張，一年不見了，那怕他一直知道莫茉身邊不曾有過別人，但他還是會擔心，畢竟莫茉身邊的好男人實在太多了。
莫茉楞住了，她完全沒有想到會在這裡見到巴基，她原以為……她要到三年之後，等他做完他的社區服務後才會再見到他，她一直望著巴基，也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然後在腦袋開始思考之前，她轉身就跑！
「莫茉！」巴基大步上前，三下兩下便追上了莫茉。他直接把莫茉壓制在牆上，將莫茉困在自己與牆壁之間，「為什麼要逃！？」
難道她不想見他？
莫茉咬著下唇，下意識的別過頭，她害怕見到巴基後，會讓她原本堅定的心改變，當初她和巴基分手雖然有一部份是因為自覺會給巴基負擔，但也不是假的，因為……
莫茉忍不住望向巴基的鋼鐵手臂，眼眸裡流露出一絲恐懼。
她害怕……她還記得這只手是怎麼狠狠地在她的肚子上用力一擊，還有如雨點落下的拳頭……
莫茉忍不住微微發抖。
巴基注意到莫茉望著他的左手時情不自禁流露出來的恐懼，他連忙將左手收回，直接低頭給了莫茉一個吻，「對不起……」
直到唇上溫熱的觸感離開之後，莫茉還有些回不過神來，「為什麼吻我？」
他們已經分手了啊。
巴基一笑，低頭又給莫茉一個吻，然後又是一個，「我一直想這麼做。」
從再見到她的那一刻起，他就只想要吻她。
「不可以！」莫茉直接捂住了自己的唇，不讓巴基繼續吻下去，此時此刻她已經顧不得害怕，糢糊不清的聲音從指間流出，「我們已經沒關係了。」
既然已經分手了，就不該太過親近。
巴基原本帶著笑意的臉色微變，身子微微前傾，在莫茉措手不及之間摟住她的腰，讓她貼近他，在莫茉驚呼之際，徹徹底底的給了她一個貨真價實的吻。
莫茉被困在巴基身前的那小小的空間之中，無處可逃，只能被動地承受著，等巴基終於戀戀不捨地離開之時，失氧的感覺早讓莫茉喘不過氣，不只是頭暈的厲害，整個人都失了力氣，要不是被巴基一直摟著，她早跌坐在地上了。
莫茉迷迷糊糊之間，似乎聽到巴基微微得意的低聲問道：「除了我之外，有其他男人這樣吻過你嗎？」
「有……被布魯斯……」莫茉下意識的誠實回答了。在她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天，就曾經被布魯斯吻過，不只被吻過，還被這樣又那樣，做過更多其他的事呢。
然後……莫茉看到了一個瞬間從裡到外都黑的不能再黑的巴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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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怕是暑假，但學校裡還是有著學生與老師，在查覺有人靠近的時候，莫茉直接把巴基拉到了雜物間裡，這是錯誤的第一步，然後……
「我們這樣是不可以的。」和巴基兩人躲在小小的雜物間中，莫茉累到連半根手指都不想動，軟軟地靠在巴基身上，任由他幫她整理衣服。
巴基扣著扣子的手微微一頓，但他仍是裝作沒聽到一般，慢慢地將莫茉衣服上的扣子一個一個的扣回去。
在幫莫茉穿回衣服之後，巴基突然脫下了莫茉的手套，仔細瞧著莫茉手掌上的傷，長長的刀傷貫穿了這個手掌，即使過了好一陣子了，但手掌上的傷口依然猙獰，他簡直不敢想像莫茉當時會有多痛。
「還疼嗎？」巴基輕輕的親吻著莫茉的掌心，低聲問道。他遺憾自己在那時無法第一時間到她的身邊陪著她。
莫茉搖搖頭，「不疼了。」
一開始是很疼的，可是……當她吃掉小丑的靈魂之後就不再疼了，事實上，如果她想要的話，她可以讓傷口瞬間癒合，甚至連疤都不會留下，只是她不敢這樣做。
做為史塔克之女，其實她的一舉一動都受人注意著，如果她的傷口治癒太快，勢必會引人注目，在這種情況下，她不能露出比現今醫療水準還要高上許多的能力。
「我不信。」巴基再次低頭親吻著莫茉手上的傷口，莫茉是最怕疼的，那麼深的傷口，怎麼可能不疼呢。
「真不疼了。」巴基的動作太輕柔，反而讓她覺得有些癢，從手心一直癢到心裡，莫茉試圖縮手，但反而被巴基捉的更緊了。
「小騙子。」雖是斥責，但巴基的聲音裡隱含著寵溺，他報復性的輕咬了一下莫茉的指尖，在莫茉的驚呼聲中再度吻上莫茉的唇。
巴基吻著吻著，就開始往不可描述之處吻去，眼見就又要起火失控，莫茉連忙阻止著，「不行！不可以再來了！」
莫茉一把推開巴基，背著他連忙把衣服穿回去，這傢伙剛剛幫她穿衣服時的動作慢的活像個老頭子，但脫她的衣服時的速度卻快的能跟閃電俠一比了，不過才一瞬間，她的上衣又不見了。
想起還等著她回家的托尼，莫茉一咬牙，「我們不可以這樣。」
她和他，已經不可能了。
「為何不！？」巴基摟住莫茉的腰，把她抱在懷中，直接把頭靠在莫茉的頸窩處，輕嗅著她身上的香氣，「我現在是天眼會的副會長，沃勒再也阻止不了我。」
現在的他，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莫茉旁邊了。
「但是……」莫茉眼眸微垂，眼睛酸的厲害，眸底也隱隱浮起水光，「但是我姓史塔克……」
她在乎的從來不是沃勒，而是其他。
她是托尼．史塔克的女兒，是霍華德．史塔克和瑪利亞．史塔克的孫女，這是不會改變的事實。
她已經不再為了孩子的事情而怪他了，在知道他的過往，在從蘇睿那裡知道他是冒著什麼樣的風險，硬是解除九頭蛇加諸在他身上的洗腦之後，她就不怪他了。
可是……她沒有辦法代替托尼不怪他殺了霍華德和瑪利亞的事情。直到現在，托尼一直過不去。
巴基的身體一僵。
他明白莫茉的未盡之言。
最後……巴基緊緊的抱住莫茉，不發一言。
原本兩人間綺麗的氣氛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們……可以離開美國。」巴基乾澀的建議道：「我們去其他的國家生活。」
他沒有什麼不能棄的，什麼天眼會、自殺小隊，他都可以放棄，唯獨她，他不願放棄。
「那托尼怎麼辦？」莫茉低聲問道：「他是我的父親啊……」
她不可能拋棄托尼，在知道托尼為她做了這麼多之後，就這樣離開托尼。她的良心過不去，也不允許她這樣做。
所以……她只能選擇放棄巴基了。
這世上有些事情是淩駕在愛情之上。
一瞬間，莫茉的心就像是被刀割似的疼，連呼吸都覺得生疼，但她還是低聲道：「我們不能在一起……」
不是不愛，不是仇恨，而是不能！
巴基住莫茉的腰再緊了一緊，緊到讓莫茉幾乎喘不過氣來，許久之後……莫茉才聽到巴基在她耳邊輕聲說了一句：
「可是我愛你。」
有些事情，他比莫茉更清楚，殺死霍華德夫婦的罪惡感時刻啃蝕著他的心，理智上，他也知道放手是對他，還有莫茉最好的決定，但他做不到！
因為他愛她！
早在莫茉眼角間打轉的眼淚終於忍耐不住，滴在巴基的手上，滾燙的眼淚比火燭還要燙人，但巴基的手始終不肯鬆開。
怎麼辦？
莫茉不知所措，那怕明知道她跟這個男人是不行的，但是──
她還是喜歡這個男人！
第71章
哈皮覺得自己不過是在車上打了個盹，沒想到不知不覺間竟然睡著了, 還是被莫茉小姐給叫醒的。
「哈皮, 醒醒！」莫茉輕推著哈皮, 喚道：「哈皮，醒醒啊！」
莫茉心中暗歎, 巴基這傢伙真的是越來越腹黑了，也不知道他怎麼做的, 竟然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催眠了哈皮！？
(魅惑女巫表示：外星雷鋒無需留名。)
「咦！」哈皮看了看時間，奇道：「我竟然睡了那麼久！？」怪了，他頭一回在任務時間內睡成這樣。
「你可能累了吧。」莫茉也打了個哈欠, 「這天氣讓人挺想睡的呢。」
至少她是真的累了, 做為一個身手渣，其實她的體力並不是太好, 更別提是跟某人比了。
哈皮微微皺眉, 總覺得有幾分怪怪的。
莫茉不動聲色的轉移哈皮的注意力道：「走吧！快到我跟克裡斯汀醫生預約的複健時間了。」
哈皮這個人外粗內細，如果讓他再思考下去, 說不定會發現巴基在其中做的手腳, 不過好在做為保鑣, 哈皮一但專注在工作上面也是挺專心的。
果然, 一聽到複健的事情, 哈皮二話不說的連忙送莫茉到醫院中，在托尼等人的心目中，沒有比莫茉複健更重要的大事了。
莫茉的主治醫生是克裡斯汀，也是斯特蘭奇的好友, 好到差點成了他女朋友的那種。克裡斯汀的醫術並不是最好的，不過她絕對是最有愛心與耐心的醫生，那怕是面對曾經讓她心情複雜的莫茉，她也是很有耐心的指導著莫茉，並細心標注所有的注意事項。
在複健快結束後，克裡斯汀最後還是忍不住好奇問道：「有斯特蘭奇的消息嗎？」
她知道莫茉也在私下打聽著斯特蘭奇的下落，以史塔克家的能力，說不定她能找到斯特蘭奇的下落。
「他進了尼泊爾之後，我們也查不到了。」莫茉歎道，到了國外，那怕是史塔克家的勢力都不好使了。
克裡斯汀微歎，終究是沒再追問下去，她看著莫茉的手道：「你的手其實復原情況不錯，或著你可以試著畫畫看？」
有一件事，她並沒有告訴莫茉，斯特蘭奇一直把莫茉的畫掛在他的辦公室中，當斯特蘭奇散盡家產醫治他的手的時候，曾經有人開出十萬美金的價格來買莫茉的畫，比市面上的價格還要高出一倍，但斯特蘭奇拒絕了。
不但拒絕了，斯特蘭奇去尼泊爾時，他什麼行李都沒帶，就帶了那麼一張畫，從那個時候起，她就知道她跟斯特蘭奇之間是不可能了。
那怕她比莫茉還關心他，那怕她一直在他的身邊，但他的眼裡……卻不曾有她。
克裡斯汀翻來覆去的看著莫茉的手，這真是一只有魔力的手，那怕她內心深處隱隱約約的妒恨著莫茉，但看過她的畫之後，她還是希望莫茉的手能夠復原，那是真正的天才，是他們凡人所不可比擬。
莫茉搖頭，深深的歎了口氣，她的手其實已經復原大半了，可是復原了又怎麼樣，在想出控制自己能力的方法之前，她還是不敢畫的，上次是正好碰到小丑，萬一是其他人呢？像是巴基或是托尼……
想想當年自己在打那幅母子圖的草稿畫的時候，巴基有好幾日昏昏欲睡，還好……她是用鉛筆打草稿，還好……那幅畫最後沒有畫成，不然……
想到自己差點吃了巴基的靈魂，莫茉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克裡斯汀誤以為莫茉對於畫畫這件事情產生了恐懼感，貼心道：「慢慢來，不用害怕，如果暫時不願意畫畫，那可以先用筆寫寫字什麼的，可以先從一些簡單的小動作做起。」
自從莫茉是史塔克之女的事情被揭發，再加上莫茉手傷之事，莫茉的畫作也開始水漲船高，畢竟畫家大多成名于死後，莫茉雖然沒有死，不過以後恐怕再也不能畫畫了，那些畫作將成為絕響，再加上其身份，莫茉先前的畫作自然是得到極大的關注。
新聞媒體還就莫茉歷年來的畫作做了一番介紹，其中便有一幅血染的小丑，據說是在被小丑捉走的期間所畫的，以灰牆為紙，以血為顏料，令人心驚震憾的驚世之作，看過那幅畫之後，克裡斯汀自然明白為什麼莫茉會對畫畫這事心生恐懼了。
也不知道莫茉在當時是怎麼被小丑虐打，才會畫出這麼一幅讓人心生畏懼的小丑。
莫茉一笑，不再說話，只是專心的做著複健動作。
或許……
想著托尼待她的好，莫茉暗暗思索著，或許她可以試試，試著把她的畫能吸收人的生命力這事情告訴托尼看看，畢竟……他是她的爸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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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基和莫茉一前一後的從中城高中離開，那怕曾經交錯，但兩人最後還是宛如平行線一般，各自有各自的路，但和先前陰鬱的神色相比，或許是因為先前在雜物間裡所得到的蝕骨歡愉，讓巴基的眉眼間隱隱流露出一絲滿足，在面對魅惑女巫時倒是難得的和藹可親了許多。
「老大！」許久不曾離開美夢監獄的魅惑女巫有幾絲興奮，大著膽子問道：「咱們要去那裡？」
巴基微微沉吟，「去中央公園！」
他來紐約的目的一方面是為了見莫茉，另外一方面也是和某人有約。雖然不知道那傢伙為什麼會主動聯絡他，但他對那傢伙手裡的資料倒是頗有興趣，雖然他隱隱有一種預感，那個傢伙帶給他的不會是驚喜，反而是驚嚇。
在中央公園中，某人已經等巴基許久了。
「你遲到了！」一見到巴基，澤莫不客氣的說道。
「是你早了。」巴基不在乎的拉了拉領帶，低聲回道。
那怕他和莫茉在中城高中裡多花了一點時間，但做為冬日戰士，他絕對是有時間觀念的，只不過澤莫來的比他預估中要早了一點罷了。
澤莫微微抿嘴，沒繼續在這個話題上打轉，他隨手把一個Ｕ盤拋給巴基，「資料都在裡面。沃勒手底下有將近三千人的天啟魔大軍，我勸你們不要輕舉妄動。」
巴基眉心微皺，「她那來的那麼多人？」
他和死亡射手計算過，扣除這些年來在自殺小隊中死的不明不白的人，還有這幾年來失蹤的異能者，沃勒手上的超能力者至多應該也不過就近百人左右，怎麼會突然暴增到有三千人那麼多？
「她對普通人下手了？」巴基唯一想到的合理解釋便是這個，除非對普通人注射超級血清這一類的藥物強迫變異，不然正常情況下是不可能會有這麼多的超能者，但是注射超級血清的成功率並不高，可能上百人中就只能成功一、二個人，那怕是久經訓練，身體素質高的士兵，其成功率也只略高了一點，不然當然九頭蛇也不會才做出區區五個冬日戰士了。
三千乘上一百將近三十萬，這麼大量的人口失蹤，無論那一個國家都不可能等閒視之，他怎麼完全沒聽過這一方面的消息？
澤莫微微一笑，笑容中有著說不出的殘忍快意，「知道阿斯加德嗎？雷神索爾的家鄉。」
不待巴基回答，澤莫自言自語道：「沃勒捉了阿斯加德人，把他們改造成天啟魔大軍。嘿嘿，真是報應！毀了別人的家鄉，結果自己的家鄉也被人毀了。」
和地球上的變異人不同，阿斯加德人雖然長的像人類，但本質上畢竟是外星人，身素質比一般人類要好上許多，靠著大量的阿斯加德人為基石，沃勒便順利的建立她的天啟魔大軍。
「那來這麼多阿斯加德人？」巴基點出了重點，要製造出一個天啟魔，可能得先失敗十來次，那怕阿斯加德人身體素質比地球人好，但要製造出一個天啟魔，恐怕還是得先犧牲三個阿斯加德人，粗略一算，沃勒手上至少得犧牲了上萬阿斯加德人才能製造出人數將近三千的天啟魔大軍。
就他所知，阿斯加德是星際上數一數二的強國，九大國度之首，怎麼可能會讓這種大量人口失蹤的事發生呢？
澤莫聳聳肩，不怎麼在乎的說道：「據聞阿斯加德出了一些事情，那些本來是打算移民到地球的阿斯加德人，只不過正巧被荒原狼給遇上了。」然後就成了沃勒的實驗品了。
「索爾呢？」巴基忍不住問道，以他對索爾的瞭解，他不可能眼睜睜的見他的子民成了沃勒的實驗品，這件事一個搞不好，恐怕會鬧成星際大事。
巴基暗暗長歎，做了天眼會的副會長之後，他的眼界也與以往不同了，他要考慮的不再只有美國，而是地球，甚至是整個宇宙，只是他沒想到，他所接觸到宇宙的第一件事便是幫沃勒擦屁股。
沃勒這人也太過大膽了，也不怕她將阿斯加德人當成實驗品的事會鬧成星際事件。
「索爾不在！」澤莫對索爾的下落也有幾分好奇，可惜他能得到的資料有限，除了知道荒原狼所捉來的阿斯加德人中領頭的是一個自稱為女武神的女人，不過那個女人現在也成了沃勒手上的一枚棋子了。
「羅斯參與了多少？」巴基暗暗琢磨著，如果羅斯那個傢伙也參與進去的話，倒是可以趁這個機會把那個麻煩的傢伙也給解決了。
「他完全沒參與。」澤莫似乎知道巴基指的是誰，聲音中也隱含一絲可惜之意，「他有自己的底限，不可能和外星人合作。」
巴基冷笑，「沒參與會得到這麼多資料？」
那怕是小丑女也沒有得到半點關於阿斯加德人的資料，如果羅斯沒有參與，那他手底下的澤莫是從那邊得到這些資料的？
澤莫頓了頓，「是沃勒自己送來的。」
說起來很不可思議，但這些資料的確是沃勒自己送來的，就夾雜在一些與羅斯的日常往來信件之中，或許……她自己也察覺了什麼，才會透過特殊管道把資料送到羅斯將軍的手上。
至於為什麼會選擇羅斯將軍而非復仇者聯盟甚至是正義聯盟，這事也不難明白，對於像沃勒這種人，她最不相信、最痛恨的，大概就是那些超級英雄了；而在某方面和她擁有相同的想法的羅斯將軍也算得上是她天然的盟友。
巴基難得的露出了幾分驚愕之色。
澤莫抿著嘴，「我懷疑沃勒已經不再是沃勒了。」
沃勒一心想利用外星科技來對抗超級英雄，甚至是去控制超級英雄，但恐怕……最後被外星科技所利用控制的反而是她。
巴基握著Ｕ盤的手緊了一緊，他突然意識到沃勒這件事的背後恐怕比他所想的還要複雜。
「為什麼要把這件事情告訴我們？」
對於澤莫的能力，那怕是最痛恨的巴基也明白幾分。澤莫不是什麼超級英雄，也不曾注射過超級血清，但他擁有無人能及的耐性與毅力，所提供的資料可信度極高，但他唯一不明白的是，澤莫為何選擇把這件事告訴他們？
澤莫那麼痛恨復仇者聯盟，他如果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按著他們原本的計畫，在沒有預料到沃勒手上有將近三千天啟魔大軍的情況下，等待他們的只會有一種下場。
澤莫微笑，笑容中有著一絲解脫，「以後……我再也不欠你什麼。」
這事之後，他再也不欠巴基什麼了。
第72章
對於澤莫這個人，無論是托尼還是美國隊長的心情都是極為複雜的, 澤莫這個敵人可說是他們所製造出來的, 他們欠澤莫、欠索科威亞人許多, 但因為澤莫，復仇者聯盟險些分裂, 莫茉的孩子可說是間接死在他手上，真要論的話, 可說是恩怨難分。
不過有一件事是所有復仇者聯盟的成員都不得不承認的，就是澤莫的心計確實是不輸給他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人，甚至隱隱在眾人之上, 恐怕比沃勒還要厲害些, 至少當年如果不是澤莫主動暴露的話，他們恐怕都不會知道當年那件事裡竟然有著澤莫的手筆。
托尼直接把澤莫提供的資料撥放出來, 越看越是心驚, 裡頭除了對阿斯加德人的實驗資料之外，還有一些沃勒基地的內部資料, 以及洞察計畫二代的實施方法。
怪不得沃勒會先他一步知道莫茉是他的女兒了, 設計出一堆針對莫茉的計畫, 原來他們的DNA早在不知不覺中被沃勒所掌握。
托尼在一瞬間便察覺出了其中的關鍵, 「瓦坎達內部怕是有變。」
就他所知, 這衛星DNA辨視技術應該只有瓦坎達才有。
娜塔莎微微點頭，「我去通知特查拉一聲。」
如果托尼猜測屬實，只怕特查拉也不能置身事外了。
「澤莫那個傢伙可信嗎？」對於澤莫這個傢伙，羅德仍隱隱抱著敵意。就憑那傢伙險些害他癱瘓, 就夠讓他討厭澤莫這傢伙一輩子了。
「可信！」巴基點頭道：「小丑女分析過他的微表情，在這件事上，他並沒有隱暪我們。」
這次巴基帶出來的不只是魅惑女巫，還有小丑女，在魅惑女巫陪著他去找莫茉的同時，小丑女先他們一步到中央公園觀察澤莫，跟據小丑女的分析，小丑女百分之百確定澤莫所說的話是真的。
事實上，按著小丑女的分析，這件事背後恐怕也有羅斯將軍的手筆，那怕羅斯將軍一直名列全復仇者聯盟最討厭的物件第一名，但不能否認他也是個愛國者，不可能讓美國出現像沃勒的魔軍，甚至是像鬼夜叉這般危險的存在。
「我們必須把這些人救出來。」出乎意料之外的，第一個開口的人是超人，他皺眉望著資料中部份關於阿斯加德人狀況的視頻怒道：「那些不過是些老弱婦孺，不該遭到這種待遇。」
除了沃勒魔軍裡的魔人之外，所有阿斯加德的婦孺被沃勒關在一個狹小的地方，裡頭密密麻麻的都是人，大部份的人臉上都是惶恐不安的，其中還有好些孩子。
「這是自然。」美國隊長也同意，「我們必須把救人放在第一位。」
對於這一點倒是沒有人反對，正義聯盟本就是以生命為重的聯盟，看在索爾的份上，復仇者聯盟也不可能讓沃勒這樣利用著阿斯加德人，但代表自殺小隊與天眼會的巴基卻反對了。
「救人很容易，但之後呢？」巴基殘忍的吐出一個事實，「我們和沃勒自然是不同的，但對阿斯加德人而言，沃勒和我們一樣，都是地球人。或許你覺得我們是救了他們，但事實上，我們在給自己製造敵人。」
傷害阿斯加德人的是沃勒，但沃勒也是地球人，一個不好，這件事情說不定演洐生成二個星球之間的戰爭，即使索爾曾經是他們的一份子，在這麼多阿斯加德人慘死在沃勒之手後，他不認為索爾還能夠將仇恨只針對沃勒一個人，而不包含其他的地球人。
即使索爾能夠冷靜下來，但其他阿斯加德人呢？特別是那些失去家人的阿斯加德人，只怕他們會恨透了地球人吧。
「所以……？」超人還有幾分不明白，但托尼和蝙蝠俠不約而同的皺起了眉頭，美國隊長更是隱隱露出不贊同之色。
「巴基！這樣太殘忍了！」美國隊長教訓道。
「放心！」巴基淡淡道：「這不是戰爭，我不會對婦孺出手。只不過……」巴基詭異的一笑，「在救人之前，我們得找個替死鬼！」
在阿斯加德人恨上所有的地球人之前，轉移他們的仇恨。
托尼與蝙蝠俠對望一眼，異口同聲問道：「那個叫鬼夜叉的傢伙現在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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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對付沃勒之前，他們必須要把擋在沃勒身前的盧瑟給解決了。
在韋恩企業與史塔克工業聯手之下，盧瑟的民調節節下滑，除此之外，鋼骨與星期五化身網軍，在網路上不宜餘力的狂黑盧瑟，但壓跨盧瑟的最後一根稻草是盧瑟和沃勒的親密視頻。
沒有人想到，盧瑟和沃勒互相利用的關係之下竟然還有這麼一層關係，此視頻一出，盧瑟的民調更是下滑的嚴重，沒有人能接受像盧瑟這樣的高富帥竟然會和像沃勒這般矮肥胖的黑人女性有一腿，再聯想到沃勒用盡手上勢力營救盧瑟一事……
那怕盧瑟明明算是一個高富帥，但小白臉之說亦開始在美國流傳，這麼一個出賣美色，而且還是賣給像沃勒這般外表不怎麼樣的黑人女性的情況下，盧瑟的總統之路自然是半途夭折了。
盧瑟簡直快氣瘋了，他絕對沒有想到自己的總統之路，竟然會敗在這麼一個子虛烏有的桃色新聞之上，那個吻是意外好嗎？他怎麼可能真的會跟沃勒這個肥婆有一腿。
不用問盧瑟也知道這個視頻是從那裡來的，沒想到沃勒這傢伙竟然連自己也利用了一把。盧瑟氣的狂打沃勒的電話，但沃勒就像是人間蒸發一般，怎麼找也找不到。
「老闆。」雖然知道盧瑟在氣頭上，但盧瑟的秘書還是硬著頭皮把她剛收到的資料遞給盧瑟道：「老闆，這是我們剛剛收到的信件。」
「老子現在沒空！」盧瑟一把把信件打翻，吼道：「沃勒那個死女人呢？叫她滾出來見我！」
早提醒她不要做的太過份，省得惹怒史塔克工業和韋恩企業，結果她倒好，毀了莫茉不說，而且還惹來史塔克跟韋恩的報復，不只是沒了自殺小隊，還被趕出天眼會。沃勒自己倒楣就算了，連他也跟著失去了總統之位。
盧瑟氣的暴跳如雷，如果沃勒在當場的話，他毫不懷疑自己會一槍直接暴了她的頭。
雖然知道盧瑟怕是沒心情聽她說話，但秘書還是說了一句，「那是從中途城寄過來的。」中途城是沃勒的大本營，也是她秘密基地所在處。
果然一聽到中途城，盧瑟停止了先前亂拋東西的瘋狂暴躁，「中途城！？」盧瑟怒極反笑，「她還有膽子寄東西給我！？」
「不！」秘書搖搖頭，「她是把東西寄給了我。」
不過雖然她才是收件人，但她一看到外包裝，就知道沃勒是想透過她的手，把這東西交給老闆了。
做為秘書，她還是頗有幾分眼力勁的，她將那Ｕ盤遞給了盧瑟。
盧瑟微一遲疑，終究是讀起了Ｕ盤裡的資料。
無論從那方面來看，他從來不敢小看沃勒這個女人，她所寄給他的東西也絕對不是什麼普通的東西，只是……他不明白沃勒為什麼要用這種方式把東西給他。
盧瑟強耐著性子略翻了翻文件，這一看……他忍不住微微挑眉，什麼世界之主，什麼統治宇宙，還以最弱小的地球為起點咧。他媽的弱小，當他們地球上沒超級英雄嗎？
「哼！」盧瑟每一頁都看的極慢，等他看完之後，也到了晚上八、九點的時間了。
盧瑟拿出一個全新的Ｕ盤，將部份資料複製到全新的Ｕ盤之中，然後將那新Ｕ盤遞給了秘書，「把這份資料直接給布魯斯．韋恩送去！」
盧瑟頓了頓再加了一句，「你親自送。」
這份資料太重要了，他不放心讓別人送。
「老闆！」秘書有些不明白，低聲問道：「為什麼是選擇他呢？」
布魯斯．韋恩和他們之間一直有些不對付，再加上先前設計布魯斯的事情，她不認為布魯斯是個好的合作對象。
她本不期待盧瑟會跟她解釋什麼，畢竟老闆的腦子一向都轉的快，她完全跟不上老闆的念頭，不過出乎她意料之外的，盧瑟這次倒是跟她解釋了。
盧瑟淡淡回道：「因為這個傢伙有原則！」
布魯斯的不殺原則，雖然很讓人不屑，但也是最好利用的。
直到秘書離去之後，盧瑟才倒在椅子上，放聲大笑，「沃勒啊！沃勒！你真是『死』後都不忘給人找麻煩啊。」
會用這種方式把資料給他，只代表著一件事情，便就是沃勒已經死了，不過那怕是死，她還是不忘在背後陰了大夥一把。
不過夠陰狠！夠毒！他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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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瑟讓人送去的是沃勒在中途城近郊的秘密基地的詳細資料，沃勒的秘密基地其實是用阿斯加德人的外星星艦所改建的，其設計極為複雜，更和地球上的航空母艦的結構差異極大，盧瑟送來的資料正好給了托尼等人不小的幫助。
雖然大夥深深覺得盧瑟不可能這麼好心，但隨著沃勒失蹤的消息傳來，他們明白他們已經沒有時間了。
以沃勒這樣的身份，一但失蹤了其實也等於死亡，再綜合他們先前所知道的消息，沃勒只怕已經死在她的『外星友人』手上了。
鬼夜叉自然沒那麼好心幫助沃勒，他的目的是利用沃勒建立屬於他的魔軍，好幫阿修羅王的爭霸宇宙計畫添磚添瓦。
所有的超級英雄聚集在中途城近郊，趕在鬼夜叉把魔軍轉移之前將阿斯加德人救出，除了蝙蝠俠所帶領的正義聯盟，鋼鐵人帶領的復仇者聯盟，還有巴基所帶領的自殺小隊，除此之外，還有一個站在自殺小隊和正義聯盟之間，隱隱看出不屬於任何一派的年輕男子。
看見那個人，戴安娜不由得一楞，「史蒂夫。」
不可能啊，史蒂夫當年應該帶著那些毒氣炸／彈一起，死於空中自爆之中，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而且看起來和巴基很熟？
隨著戴安娜這一聲『史蒂夫』，兩個『史蒂夫』不約而同的，同時看著她，讓戴安娜頓時有些尷尬。
史蒂夫·特雷弗微微一笑，眼眸中微微流露出幾絲懷念之色，他上前一步輕拉了一下戴安娜的手肘，這是他們以往最常做的小動作，雖然一開始拉她的手肘是為了阻止戴安娜犯蠢，不過後來久而久之便成為他們之間的小動作了。
果然，戴安娜眼睛一亮，「是你！可是你為什麼……？」
為什麼還活著？而且這些年來樣子一點也沒變？人類……是不可能這麼多年容貌一直沒有變化的，除非像美國隊長和冬日戰士這般被冰涷多年才有可能。
「我會告訴你的。」特雷弗低聲道：「在這一切結束之後。」是的，在解決沃勒之後，他會把所有的一切告訴她。
他是怎麼死而復生，然後是怎麼進入了天眼會，為什麼要遠離她，一切的一切……他都會告訴她。
戴安娜複雜的看了他一眼，終究什麼話也沒有說，現在不是時候，不過……
戴安娜充滿威脅之意的把真言之索在他眼前晃了晃。
特雷弗微微一笑，主動握住了真言之索，如當年一般，然後……他看見世界上最可愛的笑靨。
那邊戴安娜和特雷弗不自覺的散發著粉紅泡泡，而老父親托尼卻有些不爽了。
看著在巴基身旁身材妖嬈火辣，而且大半個身體掛在巴基身上的小丑女，托尼忍不住微微皺眉，「你確定把她帶過來？」
誰都知道小丑女是小丑的戀人，把她帶過來會不會壞事啊？還有，你們兩個會不會太靠近了點，托尼深深的為了自家女兒覺得不爽，真是他媽的礙眼啊。一方面說為了莫茉什麼都願意做，一方面又跟小丑女親親我我。
巴基上前一步擋住了小丑女，只說了兩個字，「可信！」
或許小丑女是瘋狂無序的，但她還是有她所在乎的東西，況且這次要不是小丑女，他們根本不可能察覺沃勒手上最大的底牌。
托尼危險的眯起眼睛，最終還是說道：「隨你。」
如果有什麼不對勁的話，他自然可以直接一記掌心炮轟死小丑女，最好連巴基一起轟了，省得他在眼前礙眼。
「走吧！」蝙蝠俠沉聲道：「我們沒多少時間了，得儘快行動。」
「哼！」托尼冷啍一聲，翻下面罩，「走吧！我答應了莫茉要回家吃晚飯呢。」
果不其然，在聽到莫茉的名字之時，巴基與蝙蝠俠不約而同的眼神微微一闇。
鋼鐵人懶得見這兩個讓他遭心的傢伙，當仁不讓的沖了進去。
第73章
「主人！」鬼夜叉恭恭敬敬的將降臨地球的阿修羅王迎進了基地之中。
「主人怎麼會來到地球？」鬼夜叉奇道。
他此次來地球的目的有二，一是要佔領地球, 讓地球成為他們惡魔星球的附星之一, 並讓地球人成為他們的奴隸；二是趁著阿斯加德滅亡, 把阿斯加德人改造成他們的軍隊。
第二個任務在沃勒那個蠢女人的幫助之下倒算是成功了一半，但至到目前為止, 把地球人變成他們惡魔星球的附星，並讓地球人成為他們的奴隸一事卻並不成功。
地球在整個宇宙之中不過是一個荒涼偏遠的星球, 但這個星球上的人類並沒有他們原先預期中的弱。
地球上的智慧生物大致上可分為三個種族，人類、亞特蘭提斯、與亞馬遜。
亞特蘭提斯與亞馬遜雖然族群數量不多，但都不是好相與的, 在魔軍未形成之前, 他不敢冒然前去攻打亞特蘭提斯與亞馬遜。
而人類雖然身體素質最差最弱但也數量極多，數十億的人口數是他們想都不想像的數量；而且人類強者極強, 有像鋼鐵人這般全靠科技的強者, 也有像美國隊長這般的變異人，甚至於還有像古一這般, 連他主人也不敢招惹的至尊魔法師。
越是在地球待著, 鬼夜叉越是不敢小看地球人, 沒有萬全的把握, 他不敢冒然行動, 鬼夜叉連忙解釋，「主人放心，屬下已經將魔軍制成，只要再給屬下一段時間, 屬下必定能給主人攻佔下地球。」
阿修羅王面上頗有幾分不解之色，微微皺眉，「你在說些什麼？不是你通知我，讓我來地球的嗎？」
鬼夜叉的能力如何，阿修羅王再明白也不過，雖然他難免顧前顧後，考慮太多，但這些年來交給他的事情從未讓他失望過，他相信他遲早能將地球攻佔下來，這次鬼夜叉突然匆匆忙忙的通知他，請求他儘快來地球一趟，又沒說明原因，他還以為鬼夜叉出了什麼事，所以匆匆趕來。
鬼夜叉一楞，「屬下並未連絡過主人啊！」
阿修羅王眼眸微眯，總覺得這事有些奇怪啊，不過他既然來了，倒也無懼，他休息千年，蓄積力量，那怕是至尊魔法師古一或著是九大國度之首的奧丁親自過來，也不是他的敵手，更何況……
想起進入地球時不復存在的天網，阿修羅王心下明白，古一怕是已經離世了。
「那些阿斯加德人呢？」
「已經改造成為我們的魔軍了。」鬼夜叉連忙將改造過的魔軍給過目，魔軍裡的所有士兵個個雙眼無神，顯然已經被控制住了。
「嗯。」阿修羅王滿意的微微點頭，「剩下的阿斯加德人呢？」
「還關在星艦之中。」
阿修羅王一揮手道：「給他們二個選擇，奉我為主，或著是死，不服者立刻清理掉。」
鬼夜叉頓時明白，「是。」
「啟動星艦！」阿修羅王淡淡的命令道：「先去卡瑪泰姬，我先去見見老朋友。」
阿修羅王面上露出一絲殘忍的微笑，可惜古一怕是見不到他了，不過他倒是可以幫古一送他的弟子一程，讓他們師徒早日團聚。
「是。」鬼夜叉連忙讓人操控星艦，正當星艦緩緩飛起之時，星艦內部突然傳來一聲爆炸聲。
鬼夜叉連忙打開星艦內部的監視器，監視器上，有不少復仇者聯盟與正義聯盟的人攻了進來，有像鋼鐵人和美國隊長這般大大方方打進來的，也有像超人這般吸引了大部份注意力的，更有像殺手鱷和小丑女這般潛行而來的。
不過不論是誰，都躲不過鬼夜叉的監視器，展現在螢幕之前。
「有意思！」看著這些可說是地球上的強者，阿修羅王玩味的一笑，「放他們進來！」
這些人值得他親自出手。
「主人。」鬼夜叉不贊同道：「不過是些跳樑小丑罷了，那值得你親自出手？」
真要對付這些人的話，讓魔軍出手就成了。
阿修羅王愉悅道：「該給這些強者一些尊敬，在這種小地方，能出現像這樣的強者也不容易了，況且……」阿修羅王指著超人，「這人有點意思。」
這人的能力和其他幾個人完全不同的體系，只怕是從另外一個宇宙過來的。
阿修羅王低聲道：「沒想到除了我之外，竟然還有人有穿越宇宙的能力。」
可那怕是他，他也是因為那時無意間得到了一絲宇宙本源之力，方能穿越宇宙，而且每一次穿越之後，他的宇宙本源之力便會減弱一分，得休養許久才能復原，要不然他就直接攻打地球，而不是讓鬼夜叉前來佈局了。
「回稟主人。」鬼夜叉恭敬的介紹著，「這人名叫超人，是來自氪星的遺孤，靠著氪星特有的曲速跳躍技術，才能穿越宇宙來到地球。」
氪星和他們九大國度並不在同一個宇宙之中，超人之所以能穿越宇宙，靠的便是氪星特有的曲速跳躍技術。
阿修羅王看到鬼夜叉的神情便知道他已經掌握所謂的曲速跳躍技術了。
「讓他們進來吧。」阿修羅王打了個響指，「看在新得到的知識份上，這些人值得我親自會會。」
不過此時此刻的托尼可沒有心情感謝阿修羅王的好心了，因為他正忙著哄他的寶貝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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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最後還是同意莫茉去南加大念書了，不過出乎他意料之外的，莫茉最後竟然是選擇了紐約大學。
一般人談到電影學院，第一個想到的自然是南加大，但除了南加大之外，還有不少出名的電影學院，紐約大學也是其中之一，而且它也是一所古老的電影學院，擁有悠久的歷史與人脈，在這裡讀書，莫茉所能學到的並不見得會比在南加大時的要少，而且最重要的，學校就為於紐約，那怕莫茉要時時回家也方便的很。
對於莫茉的最後決定，托尼雖然不說，但看他突然大手筆的給員工發獎金便可知道他的好心情了，就連前陣子慘為夾心餅的蜘蛛人都莫名其妙的多了一筆車馬費，天知道蜘蛛人每次都是蕩來蕩去，就連公車都沒有搭過的存在啊。
這幾日托尼忙著沃勒之事，和莫茉相處的時間便就少了，想著自己開學在際，莫茉便想找托尼一起吃中飯了，順便幫小辣椒瞭解一下，托尼這些日子在忙些什麼？
做為一個新郎，托尼對自己的婚事未免太不上心了，小辣椒雖然不說，但從她的神情中看得出來，她其實是極不開心的，只是一直忍耐著罷了。於是乎，她這個女兒就出於關心老爸和未來媽媽的心情下，前來找托尼瞭解一下了。
對於莫茉想找托尼吃飯這件事，哈皮百分之百的舉手贊成，不但如此，他還提供了好些托尼愛吃的東西。
莫茉搬著手指數了一下，怎麼不是甜甜圈就是霜淇淋，再不然就是漢堡，全都是所謂的垃圾食物，她忍不住問道：「除了這些垃圾食物之外，托尼還有其他喜歡吃的東西嗎？」
吃這麼多垃圾食物還能保持只有一點小肚子的身材，看來鋼鐵人的工作比她想像中的要辛苦啊。
「呃……好像沒怎麼看過先生吃些其他的東西。」這可真問倒了哈皮，印像中托尼吃的最多的就是這些垃圾食物了，以前有賈維斯在時還能勸一勸托尼，至於星期五……她最常做的是直接一狀告到小辣椒那邊，讓小辣椒去處理了。
「嗯……」莫茉皺了皺眉頭，「我回去問問大廚吧。」
做大廚的大多自有一雙利眼，用不了幾天就可以大致捉住主人家的喜好，說不定大廚對托尼的喜好比托尼自己本人還清楚呢。
果然莫茉一問，大廚馬上建議她龍蝦湯與炙烤龍蝦，史塔克先生出乎意料之外的喜歡吃海鮮，口味跟莫茉很類似，只不過海鮮類的食品膽固醇高，營養師一直控制著史塔克先生每日的攝取量，不過他相信，碰到特別的情況時，營養師也會同意對史塔克先生稍微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大廚幫著莫茉準備好托尼的中飯，莫茉則是直接問起星期五托尼的行蹤了。
「星期五，托尼現在在那裡？」
「……」星期五難得的沉默了，難不成要她跟莫茉小姐直說，先生在中途城跟什麼魔軍作戰中嗎？
「星期五？」莫茉眉頭微皺，語氣也開始有些嚴厲了，「托尼在那裡？」
托尼說過她擁有跟他一樣高的權利，星期五沒道理隱暪她，除非是發生什麼事了。
「請等一等。」星期五最後無奈道：「我問一下先生的意見。」
莫茉不客氣的直接開了電腦，連上星期五的主機，「直接幫我接通托尼的電話。」
只要一打電話，她就能順著電話線追蹤到托尼的下落。
「……」星期五沉默了，小姐，你就當著我的面表明要駭我，這樣好嗎？AI也是有AI的隱私權啊。
星期五悄悄地把她跟鋼骨這些年來的往來私人資料上加了一個又一個密碼。
「打電話！」莫茉不分由說的命令道。
「……是的，小姐。」做為AI，星期五不能反抗同樣擁有最高權利的莫茉，無奈之下不得不打了通電話給SIR。
熟悉的電話聲響起，托尼他一個翻身躲過魔人的攻擊，奇道：「星期五，好端端的打什麼電話？」
星期五是他的AI，一直跟隨著他，還需要打什麼電話，叫一聲他就聽到了。
「SIR……」星期五很無奈的想要解釋時，莫茉甜甜的聲音響起了。
「托尼，你現在在那裡？」
托尼一個踉蹌，險些跌倒，他連忙穩定身體，裝作無事狀道：「寶貝兒複健回來了嗎？情況還好嗎？醫生怎麼說？」
「托尼……」莫茉的聲音裡隱含風暴，她完全不管托尼試圖轉移話題的想法，「你可以解釋一下，你為什麼會在中途城近郊嗎？」
「呃……」豆大的汗從托尼額角上流下，「寶貝兒，爸爸在忙，晚一點再跟你說話啊。」
「嗯。」莫茉微微點頭，「可以解釋一下，為什麼背景音是槍炮的聲音呢？」
做為倉儲界女王兼史塔克家的女兒，她不但擁有一眼就能認出槍枝的製造年份與時代的能力，更有一個好耳力，一聽電話裡的背景音就知道是槍枝擊發的聲音了。
不過這個聲音有些怪怪的，不全然像是槍枝擊發的聲音，好似還混雜了些其他的東西。
「嗯。你聽錯了，這是電影配樂。」托尼臉不紅氣不喘的撒謊著。
「哼！」莫茉冷哼一聲，如果信他的話，她就不姓史塔克！
按說這種情況應該讓托尼先處理眼前的事情，不過莫茉又有些不放心想趕過去看看，正當莫茉猶豫之時，她突然聽到一陣爆炸聲，還有托尼的悶哼聲。
莫茉臉色一變，「我馬上過來！」
「過什麼來！？」托尼忍不住咳了一聲，勸道：「寶貝兒，不要過來，待在家裡，我馬上就結束了。」
他冷瞪著腳下的魔軍，還有吃裡趴外的星期五，回去以後一定讓你們好看。
「……」星期五很委曲，但星期五不說。
第74章
畢竟魔軍裡的人大多為無辜被鬼夜叉製成魔人的阿斯加德人，而被製成魔人的人還是有可能能夠恢復過來, 只不過這種恢復並不容易, 而且還需要極強大的能源。
托尼估算過, 大概十五個方舟反應堆左右的能量，那些人還是有機會恢復過來的。於是乎, 托尼等人的攻擊也是以制服那些人為主，而非傷害他們的性命。
本來這些魔軍在經過鬼夜叉改造之後, 狂暴不堪，並不是那麼容易制服的，但盧瑟所提供的資料當中, 除了星艦內部的地形佈局圖之外, 另外還有沃勒另外讓人研究出來，緩和用的中和劑, 雖然中和劑並不能將魔人恢復成人類, 但至少能讓魔人短暫陷入沉睡之中。
除了要解救被關在星艦中的阿斯加德人之外，另外蝙蝠俠等人也得取走沃勒所有對於魔人的研究, 如此一來才有辦法復原被製成魔人的阿斯加德人, 只是當蝙蝠俠等人來到實驗室時, 卻看到了一幅令他們難以忍受的景像。
無數被泡在福馬林中的屍體, 有變異的屍體, 還有被製成魔人時失敗的屍體，成功被製成魔人的屍體，另外還有……因為被誤認為巴基之子而被解剖實驗的胎兒殘屍──也就是莫茉當年所流掉的那個孩子。
面對那個被冷涷在水槽之中，被切割到不成形狀的胎兒殘屍, 蝙蝠俠的神色顯然有幾分悲憤，他雙手握拳，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沒有人想到，沃勒竟然喪心病狂到連一個胎兒屍體都不放過。
所有的人，包含巴基在內，都忍不住望向托尼與蝙蝠俠，現場眾人之中，真正與這個胎兒最有關連的莫過於托尼和蝙蝠俠了。
托尼長歎一聲，在他做什麼之前，蝙蝠俠一拳直接打破了水槽，把裡頭的胎兒屍體小心翼翼的取出，沉聲道：「讓我來處理。」
他的孩子不該被這樣對待。
托尼微一遲疑，終究微微點頭，比起什麼外孫的屍體，他比較在意的是自己女兒。
托尼只添了一句，「不要讓莫茉知道。」如果莫茉知道了，她絕對無法忍受自己的孩子被這樣對待。
雖然這個孩子很可憐，但他更在乎的是自己女兒好不容易總算平靜下來的心情。
蝙蝠俠默默點頭，然後……他的眼瞳突然放大，似乎是察覺了什麼世界最不可思議之事。
「怎麼了？」細心的戴安娜低聲問道。
而超人望著蝙蝠俠的眼眸中也似乎若有所思。
「……沒什麼。」蝙蝠俠低聲應了一句，只是悄悄地把懷中的胎兒殘屍放回水槽之中，然後小心翼翼地抱在懷裡，好似在抱著什麼珍稀之物一般。
在三大勢力的聯手之下，大部份的阿斯加德人都被救了出來，那怕有些阿斯加德人在乍見地球人時，難免流露出幾絲怨恨之意，但在巴基故意讓人傳播什麼鬼夜叉、惡魔星球、地球人也是受害者的言論。
然後再讓自殺小隊裡的隊員演了幾幕：巧遇失蹤多年的弟兄，結果弟兄被人製成魔人，最後不得不兄弟相殘的戲碼，幾個狗血大戲之後，沒多久就贏得了阿斯加德人的同情心，阿斯加德人就從仇恨地球人轉為仇恨惡魔星球的人了。
那怕是一手安排這些的小丑女都不得不說，原來外星人竟然是這麼單純好騙的！？
迴旋鏢隊長和死亡射手有那裡長的像了，也不想想一個白人和一個黑人怎麼可能會是兄弟？更別提迴旋鏢隊長更是一個種族岐視到極點的傢伙，平日裡對他們的態度可說是傲慢無禮到極點，她敢保證，死亡射手想砍迴旋鏢隊長很久了。
只能說，死亡射手一槍暴掉迴旋鏢隊長的頭時，那一瞬間落下的眼淚還邁有欺騙性的。
小丑女默默地給死亡射手點贊，沒想到這傢伙竟然還有些演技。
對於這點，死亡射手只能說小丑女真是太少被老大揍了，他只要想到他如果搞砸了，回去被老大再教育的情況，別說是一滴眼淚，再多眼淚都不是問題。
無論如何，在巴基等人的精心安排之下，在轉移了阿斯加德人仇恨的同時，也順便救出了大部份的阿斯加德人。同時，靠著這中和劑，眾人倒是很快的打到了星艦的內部之中，不過當他們到那裡時，阿修羅王等人早就等著他們許久了。
「啊哈！托尼．史塔克！」面對鋼鐵人時，阿修羅王難得的起身了，「被知識之神詛咒之人。」
深覺得女兒越來越不好哄的托尼沒好氣道：「別叫的那麼親熱，老子和你不熟。」接著又忍不住碎碎忍道：「我們史塔克家的基因可沒這麼醜。」
事實上，就是因為他們史塔克家的基因太優良了，所以女兒越來越難哄了。
「托尼！」美國隊長制止道：「注意你的語言。」
那怕這人長的和紅骷髏有得一拼，他們也不能夠人身攻擊。
「呵呵。」面對眾多的超級英雄，阿修羅王絲毫無懼，他對眾人伸出了手，「今日就讓你們瞧瞧宇宙間至高的力量吧！」
耍嘴皮子對他而言是沒用的。
出乎眾人意料之外，阿修羅王第一個攻擊的人便就是鋼骨，這個人身上擁有一股很熟悉的力量，像極了他的某位也在地球上吃了敗仗的老朋友。
鋼骨臉色微變，他瞬間穿越阿修羅王的手，但擁有宇宙能量本源的阿修羅王豈是那麼容易對付的，不過是一反手便捉住了鋼骨。
阿修羅王微一感應，「果然是母盒，看來你們已經見過我的老朋友荒原狼了。」
說起來荒唐可笑，母盒同樣也俱有宇宙本源的力量，卻被天啟星拿來做最粗簡的空間通道所用，真是暴殄天物！
阿修羅王語帶憐憫，「你的犧牲不會沒有價值，這個宇宙將因為你的犧牲而得以持續……」
說著，阿修羅王伸出手想要挖出鋼骨身體裡的母盒。
「住手！」緋紅女巫手一揮，一股渾沌魔法立刻攻擊向阿修羅王，但被阿修羅王反手就打散了。
「啊哈！奇異的力量。」阿修羅王難得的贊了贊，「不過對我沒有效。」
眼見阿修羅王就要得到鋼骨身上的母盒之際，星艦突然劇烈搖晃了起來，不只是星艦劇烈搖晃，阿修羅王甚至可以感覺到時空在被壓縮之中。
「鬼夜叉！」阿修羅王大聲質問，「這是怎麼一回事？」
鬼夜叉顯然也嚇了一跳，他連忙調出幾個監視器一瞧，驚道：「曲速跳躍被啟動了！而且還被人設定在四十七個星系之外。」
鬼夜叉才說完，星艦便劇烈搖動，不過是一瞬間，他們便就已經離開地球，進入外太空之中了，準備做曲速跳躍了。
鬼夜叉百思不得其解，這是怎麼一回事？曲速跳躍怎麼會被啟動？而且這艘星艦的設計是以普通人□□輸居住，它不能也沒辦法承受曲速跳躍高速傳輸後的力量，這個星艦會在進行曲速跳躍的那一瞬間解體。
「怎麼回事？」阿修羅王放開鋼骨，伸手按住了鬼夜叉的頭，在鬼夜叉的慘叫聲中，不過一瞬間便讀取完他的記憶。
阿修羅王看完了鬼夜叉的記憶之後，隨手將鬼夜叉丟在一旁，淡淡道：「又一個被知識之神咒詛之人，可敬的對手。」
雖然是個女人，而且是一個已經死亡的女人，但竟然能想到利用曲速跳躍，把他和所有的超級英雄丟到另外一個宇宙去，而且這個計畫還差點成功了，果然厲害，不過……
阿修羅王手一揮，頓時打開了空間之門，隨即消失在眾人之前，所謂的曲速跳躍，在面對宇宙本源之力時還是太弱了點。
「這是怎麼一回事？」星艦不停的搖晃，星艦外的景色瞬間變化，不過只是一彈指的時間，他們便落在星空之中，那怕連絡不上星期五定位，托尼也知道他們恐怕是在外太空之中了。
「曲速跳躍！」曲速跳躍是超人家鄉──氪星所特有的技術，當曲速跳躍一啟動，超人頓時就察覺了。
超人臉色微變，「我們會被拋到另外一個宇宙。」
「什麼叫另外一個宇宙！？」巴基臉色微變，「難不成這世界上有好幾個宇宙？」
「或著說好幾個世界。」蝙蝠俠沉聲道：「宇宙，九大國度本就不是獨一一無二的。」
宇宙之外還有宇宙，他們、甚至是地球不過是個眾多宇宙之中最渺小的一份子罷了。
沒有想到，這才是沃勒的真正目的，把他們，還有對地球有威脅的阿修羅王以及阿斯加德的移民一網打盡，直接拋到另外一個宇宙之中，為此，她不惜和鬼夜叉合作，好引阿修羅王過來。
只可惜……她還是低估了阿修羅王的力量。
「現在不是教學的時候！」托尼吼道：「快點找出曲速推進室，或許我們還來得被拋出去之前先定位。」
這樣，說不定他們還有機會再次利用曲速跳躍的技術回家，想到還在紐約等他回去吃飯的莫茉和小辣椒，托尼就心急如焚。
但是曲速跳躍的速度極快，他們還沒有找到曲速推進室，整個星艦就傳來一陣令人心驚的喀啦聲。
「這是怎麼一回事？」什麼曲速跳躍、什麼宇宙星系，全然聽不懂的美國隊長只察覺了一件事，這個星艦……似乎有些不對勁啊。
「這個星艦的設計不是為了星際旅行而設計的。」出乎意料之外的，回答他的人竟然是鬼夜叉，只見他委曲的窩在牆角畫圈圈中。
鬼夜叉不敢相信自己碰到的事情，他的主人，他夜叉一族伺奉了好幾代的主人，竟然在這關鍵的時候拋下他而離去，以阿修羅王的能力，要帶著他一起離開也不過是分分鐘的事情，但他竟然拋下他，自己走了！？
「曲速跳躍一但啟動，就不能停止，但這個星艦承受不住曲速時的動力，一但進入曲速就會四分五裂，我們所有的人都會死！」鬼夜叉不斷喃喃念著，「會死！會死！我們一定會死！」
那怕是他，在沒有星船或著是星艦的保護下，被拋到宇宙中的下場也只有一個，就是死！
「媽的！」巴基不客氣的一腳踢過去，「給我安靜點！」
星艦開始崩壞，無數的金屬碎片落下，就連托尼一時間都沒了辦法，正當所有人都有些絕望之時，托尼覺得自己似乎突然得了幻聽症。
「停止！」
出乎意料之外的，他們聽到一個女聲，「停止！」
隨著那一聲女聲的喝斥聲，所有的東西都飄浮在空中，好似時間停滯了一般。
托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莫茉！你怎麼會在這裡？」
莫茉漲紅著臉，很勉強扯出一個笑容，她沒試過這麼大範圍的停止時間，感覺似乎是要把她的力量全抽走了一般。
「哈囉！」蜘蛛人從莫茉身後探出頭來，雙手如飛的飛快噴射出蜘絲勉強把星艦固定住，在這麼忙的時候，他還有空閒跟托尼打招乎道：「史塔克先生，還有我！」
托尼頓時死魚眼，「我們要好好談談。」
此時此刻的托尼爸爸只想打兩個不聽話的孩子的屁股。
中國有一道名菜，叫做竹筍炒肉絲，是時候讓孩子們品嘗一下了。
第75章
當星艦啟動了曲速跳躍，在離開地球的那一瞬間, 一直默默注意著中途城的澤莫與盧瑟亦在第一時間發現了。
澤莫臉色複雜望著螢幕上已經不復存在的星艦, 他是把從羅斯將軍那裡得到的資料告訴了巴基, 但他隱暪了從沃勒那邊得到的資料。
沃勒真正的打算，是準備讓超級英雄還有外星敵人一起盡數被拋到離地球最遠的宇宙之中, 再也回不到地球，同時, 還給地球人一個清靜，再也沒有外星人與超級英雄的世界。
為了這個夢想，沃勒不惜犧牲她自己的生命。
沃勒的夢想對地球人而言是好是壞, 那怕是他, 也分析不出來，但對他而言, 卻是他唯一一個能夠復仇的機會, 一個能夠徹底消滅復仇者聯盟的機會。
澤莫按著手機中的撥放鍵，手機裡, 已經沒有他老婆叮嚀著他儘快回家的聲音了, 但他還是不斷地重複撥放, 那段短短的話裡的每一句話, 每一個字, 甚至連她聲音裡的那歡欣與喜悅，他早就都刻印在腦海裡了，刻骨難忘。
澤莫閉著眼不斷回味著，最後, 帶著微笑舉槍自盡！
這個地球上再也不會有什麼超級英雄了，更不會有什麼復仇者聯盟，他的仇已經報了。即使他親自做，他也不可能做的比沃勒更好，他可以安心去見他的妻兒了。
死亡之時，澤莫的臉上還是帶著一絲笑意的，他並不知道，這世上有所謂的宇宙本源這種力量的存在，可以停止時間與空間，甚至……改變過去與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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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盧瑟的萊克斯企業之中，盧瑟也緊盯著他讓人安置在中途城近郊的螢幕，見到星艦當真消失在空氣之中，盧瑟才重重地松了一口氣。
沃勒不惜用自己的性命所布出的局，如果毀在他的手上的話，那怕是像他這樣沒心沒肺的傢伙，他也原諒不了自己，好在，最後還是成功了。
和臉上帶著笑意的盧瑟不同，秘書的臉上難掩驚慌之色，「老闆，超級英雄跟著星艦一起消失了，那他們……」
「大概會跟著星艦一起被壓成碎片吧。」盧瑟的心情很好，難得有耐心的回了小秘書的問題。
沃勒反復計算了無數次，即使他們能夠及時逃離星艦，在遙遠的其他宇宙之中，也絕對回不來地球了。
「那那些超級英雄不就……」
「死定了！」盧瑟高舉著一杯紅酒為超級英雄送行，那怕是最討厭著他們的他，也不得不說這些超級英雄死的真是冤枉可悲，無聲無息，沒半個人知道，比當年超人之死還要靜悄悄。
不過……這也是他所想要的，這個世界本來就不該有超級英雄的存在，地球的主宰是人類，沒有什麼可以淩駕於人類之上。
「可是老闆……」小秘書驚慌了，她雖然知道自己老闆對超級英雄有那麼一點變態的想法，但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家老闆竟然會成功啊。
小秘書問出她最想問的問題，「沒有了超級英雄以後，如果再遇到外星人，誰來保護我們呢？」
這世上除了超級反派之外還有外星人啊，如果再來一次氪星入侵或著是紐約大戰的話，該怎麼辦？
盧瑟微微一默，最後回道：「那些外星人也跟著星艦一起被拋到其他宇宙去了，回不來了。」
所以……以後不會有什麼外星人入侵的這種事情再發生了，這個世界終究歸於平靜，回到它原有的主人，人類的手上。
「可是老闆，」小秘書無情的打破盧瑟的夢想，「外星人又不只那一種，還有這一種啊。」
小秘書指著新聞播放中的鏡頭回道。
在鏡頭裡，一身是血，看起來受傷頗重的雷神索爾拎著同樣傷痕累累，而且赤身裸體的班納博士出現在紐約街頭。
「……」盧瑟看著畫面上的二人，最後忍不住輕嘖了一聲，「嘖！看來還是得我親自出馬啊。」
希望古一這個老傢伙臨死之前有留些好東西下來，否則……失去天網保護的地球，也確實對這些外星人太過開放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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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莫茉擁有時間控制能力，但她也沒有辦法阻止星艦在曲速的壓力下四分五裂的命運。
出乎眾人意料之外的，最後出手，救了大家性命的人竟然是鬼夜叉，他開放了逃生用的星船，讓所有的人在最後一刻搭上星船逃命，不只是超級英雄，就連那些魔軍與那些來不及轉移出去的阿斯加德人都得以逃出生天。
在所有的人都上了星船之後，莫茉才敢停止她的時間控制能力。時間控制一停止，星艦馬上就跟被壓扁的罐子一般，在曲速跳躍的同時瞬間化為碎片，消失不見。
「真沒想到……」那怕經歷了一切的鬼夜叉都感到不可思議，他瞪著莫茉，滿臉的不敢置信，「我一直以為這世上只有古一才有控制時間的力量，沒想到……」
鬼夜叉驚道：「難道你是古一的繼承人！」
如此一來倒也說的過去，古一將死，他不可能不在死前找一個繼承人繼承他的意志。
不過這個女孩施展的力量比古一的力量更加純粹也更加無序，似乎還不會控制自己的力量，而且這個女孩身上的力量跟古一的又有些不同，與其說是古一的繼承人，還不如說是像阿修羅王身上的宇宙能量本源的繼承人，只不過阿修羅王身上的宇宙本源是空間與破壞之力，而這個女孩身上卻是時間之力。
莫茉累的連話都說不出來，連跟老父親托尼打招呼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是默默地瞪了鬼夜叉一眼，古一是誰？她聽都沒聽過，怎麼可能會是他的繼承人呢。
素來疼愛女兒的托尼爸爸雙手環胸，吹鬍子瞪眼的望著莫茉，擺明就是等她解釋清楚。
莫茉硬著頭皮，低聲道：「托尼，我……」
「等等！」托尼看了左右一眼，最後低聲道：「回去再說。」
雖然不知道莫茉的超能力是怎麼來的，不過他並不希望有人會因此打起莫茉超能力的主意。
莫茉警覺，乖乖的閉起了嘴。
「是你！」小丑女瞪著莫茉，眸裡明顯的殺氣與惡意，「是你害死我的布丁！」
她原本以為布丁的癡呆是沃勒做的好事，畢竟要將普通人製成魔人，失敗率實在太高了，只是癡呆而非沒了性命已經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但經過這事之後，看來布丁會癡呆一事還是跟莫茉有關。
一個像她這樣擁有瞬間停止時間能力的人，要弄死或著是弄瘋像布丁這樣的普通人實在太容易了。
莫茉眼眸微挑，「是又如何？」有托尼爸爸罩著，她無所顧忌。
當然，另外一個原因是她從來不認為吃掉小丑靈魂有什麼不對，當她吃掉小丑靈魂的時候，也能窺知他的過去，像小丑這種人，活著也是浪費糧食。
「我殺了你！」小丑女直接提起槌子沖向莫茉，想一槌打爆她的頭。
莫茉微微冷笑，不避不閃，眼眸微眯，輕聲喚了一句，「奎因。」
莫茉忍不住輕舔了舔嘴角，小丑的靈魂之美味，讓她直到現在都念念不忘，小丑女的靈魂也應該一樣美味吧。消耗太多力量的她，非常想要一些靈魂補一補啊。
小丑女一楞，這個叫法……這個眼神……好似……
沒有人知道，小丑私下時最常喚小丑女為奎因，而非哈莉。
不用托尼出手，巴基便上前一步，直接一掌劈暈了小丑女，淡淡說道：「這傢伙交給我。」
怎麼說都是他們隊裡的人，不能完全放任不管。
莫茉微微挑眉，在看見巴基給小丑女公主抱時，眼眸間顯而易見的不悅之色。
「放心吧。」巴基見著莫茉的神情，便知道她那小腦子怕是又想一些有的沒的了。
他隨手把小丑女拋給死亡射手，好氣又好笑的伸出手，想像以前一般的點著她的小腦袋，不過這手才伸出來就被托尼爸爸給一掌拍下了。
托尼不客氣的直接站在巴基和莫茉中間，直接道：「離我女兒遠一點。」
托尼爸爸雖然很努力的棒打鴛鴦，不過莫茉卻忍不住了，望著巴基臉上的傷痕與嘴角的瘀青，莫茉忍不住心疼的問道：「你的傷……？」
巴基眼睛一亮，連忙說道：「挺疼的。」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忍不住瞪大了眼，眾人忍不住用一種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巴基的眼神望著巴基，殺手鱷甚至想捂住眼睛了，老大突然賣蠢，著實看不習慣啊。
不過莫茉還是挺吃這一套的，至少她臉上顯而易見的心疼之色都讓托尼爸爸無言了。
托尼輕咳一聲，上前一步把女兒拉回來，無論如何，巴基這傢伙絕對不是什麼好對象，心黑不說，還沒臉沒皮的，怎麼看都覺得自家女兒會被吃的死死的啊。
不只是他，就連蝙蝠俠都忍不住上前一步，隱隱擋在巴基之前，轉移焦點道：「我們儘快回地球吧。」
那怕他已經答應托尼不再靠近莫茉，但是……看見巴基臉上那隱隱得意神情還是讓他非常不爽！！！
況且……他有一件事情得告訴莫茉……
於是乎，蝙蝠俠做了有生以來最不蝙蝠俠的一件事，就是站在巴基與莫茉之間，直接擋住了莫茉望向巴基的目光。
不過這一擋也順利的讓莫茉的目光落在蝙蝠俠的身上。
和巴基、美國隊長，還有無數的超級英雄相比，蝙蝠俠絕對是普通人中的普通人，他的蝙蝠衣的防禦力雖好，但為了最輕便化，他並不似鋼鐵衣那般全用合金所做，在有限的防護力之下，自然也難免受了傷，其中最嚴重的是險些貫穿側腹的一道刀傷。
莫茉一望左右，方才她只注意到托尼和巴基，現在仔細一瞧，其實每個人或多或少都受了點傷，有好些人在一般的情況下幾乎可以說是重傷了，只是人人都帶著不在乎的神色，似乎覺得這不算什麼似的。
莫茉幽幽一歎，一般人或許只注意到超級英雄的超能力，卻不知道超級英雄會受傷的，甚至……莫茉忍不住望了彼得一眼，超級英雄也是要吃飯的，想想以前總是為了房租而擔憂的梅嬸，莫茉終於下了決定。
「我決定了！」莫茉突然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
「決定了什麼？」托尼問道。
莫茉輕聲道：「我決定……」
她終於決定自己要拍些什麼了，她想拍超級英雄的電影，從另外一個角度介紹超級英雄，還有……
給大家一個好結局！
當這個念頭興起時，莫茉整個人突然發著金光。
「莫茉！？」托尼有著不祥的預感，「你做了什麼？快回來！」
莫茉望著自己的手，此時此刻她已經看不見自己的手指了，她的手指化為金光，消散在空氣之中，不只是手指，就連她整個人都開始消散著。
「我不知道啊。」莫茉有些驚慌，她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自己會好像要消失了一般。
然後……她聽到了她這輩子都不想再聽到的聲音……
小惡魔歡快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你終於肯重拍超英未途了。」
什麼！？
莫茉瞪大了眼，難道……！？
莫茉伸出了手，試圖捉住眼前的人。
巴基與布魯斯不約而同的伸出手想拉住莫茉，但最後……
「莫茉！莫茉！」
他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莫茉消失在空氣之中，好似不復存在一般。
第76章
「事情就是這樣。」莫茉低聲跟夏洛克解釋著。
莫名的，發現自己回到了原本的世界。然後自己明明是被殺死了, 但在夏洛克的口中成了只是被Ｓ影迷弄暈, 然後被人及時救回, 昏睡了一陣子罷了。這一切的一切都和她記憶中的不同。
莫茉思前想後，最後下了結論, 「我……應該是死了，然後重生在平行世界之中。」
做為一個導演, 莫茉絕對是博學多材的，對於平行世界的理論也有所涉獵過，她唯一能想到的合理解釋便是她曾經穿越到平行世界, 然後又穿越回來了。
夏洛克無奈的捏了捏眉心, 「莫茉，穿越平行世界是需要極大的能量的。如果僅僅只是一個影迷, 不可能做到這種事的。」
那怕他是世上最有錢的沙國王子也是如此, 穿越時空的背後所需要的人力物力太龐大了，一般人根本做不到。
夏洛克第一次覺得自己的知識有些不足了, 他真不明白莫茉的創傷症候群怎麼這麼詭異, 明明自己還活的好好的, 卻一直認為自己已經死了。
「是嗎……但是……」
莫茉眼眸微垂, 輕撫著手掌, 最好的證據……
就是她自己。
莫茉脫下了手上的手套，將自己被小丑貫穿的猙獰傷口展示在夏洛克眼前，她不用檢查自己身體裡是否多了一個子宮，也不用去醫院計算是自己的骨齡究竟是二十歲還是三十五歲！光是手上的傷口便可以證明, 她所曾經經過的一切並不是場夢，而是曾經存在過的過去。
「夏洛克！我手上的傷就是最好的證明，在你記憶中，我有受過這麼嚴重的傷嗎？」
她如果受了這麼嚴重的傷，她不可能不告訴夏洛克，夏洛克也不可能不知道，他的記憶中沒有她受傷這一件事，便是最好的證明。
夏洛克拉著莫茉的手，翻來覆去的看著那個傷口，看著那個仍舊猙獰的傷口，夏洛克抿著嘴一言不發，心臟微微的疼著。
他認識了莫茉一輩子，自然知道她是多麼嬌氣的女孩，一點點疼就會叫，而這次竟然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受了這麼重的傷？
「誰幹的！」夏洛克只問了這麼一句話。
莫茉微微一頓，最後含糊不清道：「已經解決了。」
夏洛克眼眸微眯，最後直言道：「你做了啥就直說吧。」
他雖然常幫蘇格蘭警局辦案，但他可不是蘇格蘭警局裡的一份子，至於律法什麼的，他更是不在乎，夏洛克有些認命問道：「需要我幫你毀屍滅跡嗎？」
「咳咳……」莫茉頓時被嚇的嗆到，「好端端的說什麼毀屍滅跡！？」
雖然她知道自己和夏洛克有那麼一點智商上的差距，不過沒差這麼多吧！？怎麼夏洛克說的話她一點都不懂。
莫茉尷尬的訕笑道：「我那有這種能力。」
至少覺醒前的她絕對沒有。
夏洛克直接了當的截破她的偽裝，「你有！你不是會把自己放置在危險之下的人，但你說已經解決了，可見得那個人已經無法再帶給你傷害，但你用的是解決這個字眼，而非死亡，而且含糊不清的試圖帶過，顯然不願意說明解決的方法，這表示你的解決方法不方便讓人知道，再綜合我對你的認識，我唯一想到的方法就是──畫！」
夏洛克頓了頓，「你畫了那個人，是吧。」
莫茉不可置信的望著夏洛克，聲音不自覺得略高了高，「你知道什麼？」
「你從來不畫人物畫。」夏洛克直接指出來，「但你會畫分鏡，你沒發現被畫過分鏡的演員們在你手上總是特別乖嗎？那怕是像諾頓那樣的刺頭對你也服服貼貼，還有你曾經給華生畫過Ｑ版人物，結果華生突然昏睡了三天的事情，你還記得嗎？」
莫茉真正的不再畫人物畫，就是從那一日開始。
「你雖然把那幅給燒了，但燒之前，你把華生的臉用其他顏料蓋過去了才燒，還有其他的線索，需要我再說出來嗎？」
他從小便認識了莫茉，莫茉在不經意間展露的太多了，隨便一捉都是例子。
莫茉悶悶的回道：「不用了。」
她就知道有些事她絕對暪不過夏洛克，不過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只是下意識的舉動的事情，夏洛克竟然早她一步知道，還是讓她挺鬱悶的。
「所以……」夏洛克眼眸微眯，「那個人在那？」莫茉有時還是太心慈手軟了點，光是解決有什麼用，還是死一死比較安全些。
莫茉不在乎的聳肩，「在那個世界的阿卡姆瘋人院裡，反正他也做不了什麼了。」
失去了靈魂，剩下的不過就是一具肉體罷了，小丑別說再對她做些什麼，只怕他連生活自理都有困難，像這種情況，死不死也沒有差別了。
「所以……」想到夏洛克在看到她手傷時，那一瞬間的殺意，莫茉微微挑眉，「你也承認我是從另外一個世界回來的了？」
夏洛克雖然嘴上一直不肯接受，但在她提到那個世界時，雖然隱帶排斥，但還想著要幫她解決傷害她的人，可見得夏洛克一早便發現她是從另外一個世界回來的。
夏洛克抿嘴不語，就像他知道莫茉的秘密一般，莫茉也能從他的一些小動作或著一些態度上查覺到他的想法，從小到大一直是如此。
夏洛克無奈歎道：「那怕你一直保養的很好，但三十五歲與二十歲差這麼大，我怎麼可能認不出。」
不過那怕變年輕了，始終還是他的莫茉。
莫茉淺淺一笑，「夏洛克，我得回去。」
她的家人，她的戀人……都在那裡，她得回去。
夏洛克嘴角微緊，嘴唇動了動，似乎是想說些什麼，但到最後仍是阻止道：「沒必要。」
夏洛克的聲音異常冷峻，「那個世界太危險了。」
在這裡莫茉從來沒有受過這麼重的傷，更不曾被人欺負過，在那個世界不過短短一年，就遭了那麼多的罪，他不可能放任莫茉回去，去一個他看不到的世界。
「我的家人在那裡，我得回去。」她簡直不敢想像她走了之後，托尼會有些什麼反應，還有巴基……他恐怕會瘋吧。
「那裡太危險了，不適合你。」夏洛克仍是阻止道。這個世界頂多就只有黑巫師和魔法界的魔法動物，而那個世界還有什麼外星人，甚至還有超級反派，危險程度遠超過這裡。
「我能保護自己的，當初傷害我的傢伙已經再也不能害人了。」覺醒之後的她，如果想要的話，她可以吞噬掉那些傷害她的人的靈魂。
夏洛克不信的望了她一眼，「別對你的能力太自信了。」
夏洛克不客氣的教訓道：「那時你就算不把畫給毀掉，華生也至多躺上三個月就會好了。你的能力是有時效性的，況且真遇上危險時，你那有那麼多時間畫畫。」
照他看，畫畫還不如直接給那人一槍來的快些，不過罷了，以莫茉身手渣的程度，要一槍斃命對她而言確實是難了點，反下現在莫茉也回不去了，有他護著，也不可能再讓她發生這種事。
莫茉沉默不語，小丑的情況跟華生當時的情況是不同的，她當時畫華生華的是Ｑ版人物，不算正式的人物畫，而且用的是水彩，華生當時不過是喪失一些生命力罷了；但畫小丑時……她用的是自己的血，再加上當時小丑自願把靈魂交易給她，小丑的靈魂是被她整個吞噬掉了，再也不可能復原。
而且……之前她的能力被鄧不利多封印住了，所能發揮的不到現今的五成，自是不能相比。
就算不用畫，她還能夠控制時間，在時間不斷重複之下，沒有什麼是來不及畫的。
想到當年封印她能力的鄧不利多，莫茉眼睛一亮，「夏洛克！你可以幫我連系到魔法界嗎？」
「就算連系魔法界也沒用。」夏洛克不屑道：「我承認他們在家用魔法與空間魔法上頗有一套，但是要穿越平行世界，特別是這種完全沒有方向的平行世界，我不認為那些老古董們做得到。」
夏洛克一向不怎麼看得起幾乎可以例入濱臨危險保育類生物的英國魔法界，或許魔法是一些很有趣的玩意，但像平行空間這種的理論，他不認為魔法界裡有人研究過這一門學問。
再則平行世界不只一個，莫茉連自己之前穿去那了都弄不清，又要如何過去？沒有方向的胡亂穿越，其實是最危險的。
「不！我可以的！」莫茉突然想到了她擁有的古董魔法行李箱，雖然不過是一個魔法行李箱，但也可以證明這兩個世界是相通的，她只要找到那個關鍵就好了。
莫茉飛快的把行李箱上的紋章畫了出來，正中以骷髏與三隻烏為飾的，金合歡樹枝纏繞，最頂下則是一根魔杖為基石，魔杖上還用法語寫著：『永遠純潔』。
莫茉指著『永遠純潔』那四個字，沉吟道：「這種帶有濃厚的種族歧視的文字，一定是出生於魔法界的貴族，最老古板的那一種，但如果順利的話，我們或許能順著他的方法，找到去那個世界之路。」
「夏洛克。」莫茉的眼睛亮的厲害，「你得幫我。」
英國魔法界絕對是全世界最封閉的種族，比瓦坎達還封閉，她唯一能夠進入英國魔法界的希望就是夏洛克，或著說……
夏洛克背後的麥考夫！
夏洛克眉心微皺，滿臉的不悅之色。
「夏洛克！？」莫茉第一次在夏洛克臉上看到抗拒之色，她從來沒有想到夏洛克竟然會不想幫她，「你不肯幫我？」
夏洛克沉默不語，最後是直接把莫茉好不容易畫好的魔法紋章往窗外一丟。
「夏洛克！」莫茉生氣了，「我好不容易畫好的！」
他當她畫那個魔法行李箱上的紋章很容易嗎，那麼挑戰記憶力的事情是很廢腦力的好嗎！
當莫茉氣的要出去找回她好不容易畫好的紋章之時，她突然聽到從身後傳來夏洛克鬱悶的聲音……
「留下來……」
「夏洛克！？」
「我說留下來。」夏洛克直視著莫茉，再次重申，「留下來，不要走！」
留下來，跟他一起留在這個世界裡，不要再回去，失去她的事，一次就夠了。
「夏洛克……」莫茉苦笑，為什麼有些事情總是發現的那麼晚呢？
但即使留下來，他們也回不去了。
有些事情……一但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第77章
莫茉突然消失，所有的人都嚇了一大跳, 就連素來冷靜自製的蝙蝠俠都接受不了, 更別提親眼見著她消失的前男友巴基和托尼爸爸兩人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巴基不客氣的直接把沃勒留在星艦上的心腹捉來, 「你們做了什麼？」
除了藏在曲速推進室裡偷偷啟動了曲速跳躍之外，這個傢伙還做了什麼？為什麼莫茉會消失？
「我……」那人被巴基身上濃烈的殺意嚇的微微發抖, 他雖然是抱著必死的決心，特意留在星艦上, 待超級英雄和外星人聚集之後，就啟動曲速跳躍，把這群人送到四十七個宇宙之外, 還地球一個安靜乾淨的地球。
不過他沒有想到他才剛啟動就被人發現了, 而且那個最危險，叫做阿修羅王的傢伙竟然隨手就開闢了空間通道消失不見了！？
要不是因為阿修羅王的突然消失讓他意識到地球最大的危機還沒有過去, 不然在他全力推動曲速跳躍之下, 那怕莫茉擁有停止時間的能力也不見得能及時救出所有人。
當然，這樣的結果也是讓他當場曝光, 面對這個差點害得大家團滅的傢伙, 無論是誰都不可能有什麼好臉色。
巴基直接一槍頂在那人額頭上, 重重地一頂, 「說！你對莫茉做了什麼？」
「我什麼都沒做！」雖然自知難逃一死, 但在巴基強烈殺意的壓力之下，那人還是開口解釋了，「我們的目標是把你們所有人丟到其他宇宙之中，至於那個女孩……我們並不清楚。」
沒有人知道史塔克的女兒也有時間控制能力, 要是知道的話，他們早就先一步解決她了，畢竟時間控制能力太過危險，也太不可捉摸，要是知道她的存在，他們絕對不可能讓她活到現在。
感覺到那人一瞬間的殺意，巴基想也不想的直接一槍爆了他的頭。
沒有人想到巴基的速度那麼快，饒是一旁等著接手刑訊的托尼也楞了楞，他怒道：「你怎麼這麼快動手？我還沒問出莫茉的下落！」
這人死了不打緊，可是他的莫茉怎麼辦？
「這傢伙不清楚莫茉的下落。」巴基冷冷回道。
他經過九頭蛇的嚴格訓練，雖然對於日常舉止間的微表情的分析不如小丑女，但對於一般人在遭受到嚴刑逼供時，那一瞬間的心理分析倒比小丑女強得多，畢竟小丑女見到的案例遠少於他。
只不過一瞬，巴基便明白這個人是當真不知道莫茉身上發生了什麼事，而且……那一瞬間他對莫茉起了殺意。
無論他是什麼人，光憑他對莫茉的殺意就註定他必須死！
「巴基！」蝙蝠俠不贊同道：「你不該殺人！我們不能淩駕在法律之上。」
從仇恨中，什麼都不會誕生，一但開了頭，就再也回不了頭了。
「別他媽的跟我講什麼你的不殺原則！」巴基冷瞪著蝙蝠俠，「我不是你手底下的超人，你少管我的閒事！」
可笑的不殺原則，他如果不殺人，那二戰還打個鬼。
「巴基！」美國隊長上前按住了巴基的肩膀，「你冷靜點。」
他頓了頓道：「我看莫茉這事恐怕和沃勒無關。」
沃勒的目標是他們，莫茉雖然是個很好的利用對像，但卻不是沃勒的目標，至少之前不是，連他們都不知道莫茉的能力，沃勒更不可能知道了，所以沃勒沒道理針對莫茉。再想想莫茉先前所使出的力量，史蒂夫倒有了些其他的懷疑……
「我懷疑，那個女孩恐怕是使用了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力量了。」出乎眾人意料之外的，特雷弗突然開口說道。
「史蒂夫！」戴安娜問道：「什麼叫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力量？」
想想先前史蒂夫對付魔軍時所使用的似霧非霧的毒氣，隱隱約約的，戴安娜覺得自己似乎是摸到了一些史蒂夫為什麼會死而復活的理由，或著是說……能出現在此的理由。
「就像這個……」一股死亡毒氣從特雷弗的手掌心中浮出，「我的力量是來自于當年那些毒氣與冥界。」
冥界是靈魂棲息之所，雖然是九大國度之中但卻又與處於另外一個時空，當年的毒氣爆炸，讓他無意間打破了時空與時空之間的交界，他在冥界與現世之中流浪多年，雖然他最後還是回來了，但他已經分不清自己是活人還是死人。
雖然只有一瞬，但他感覺得出來，那個女孩的力量不屬於這個世界裡的力量，恐怕……
「恐怕在她施展自己的力量的同時，無意間打破了時空的交界了吧。」特雷弗思前想後，也只有這個解釋能說的過去了。
在那種情況下，如此大範圍的施展了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力量，打破時空交界也是在所難免的。
那怕特雷弗對這種平行世界的理論並不是那麼清楚，但托尼很快的便捉住了他所說的重點，托尼在鋼鐵手臂上按了按，鋼鐵手臂上頓時出現一隻小小的金紅相交的小馬克。
托尼命令道：「馬克！馬上掃瞄這裡所有的能量圖譜。」
小馬克的速度極快，很快就把這個地方的能量圖譜給掃完了，「SIR，在莫茉小姐失蹤的地方，有不正常的能量出沒。」
「把分析圖給我！」托尼命令道。
「是的。」小馬克將能量圖譜分析圖直接展示出來，就在莫茉消失的地方，隱隱約約的見到了一隻好似手掌的影子，那只手掌型的能量從星船內部一直延伸到星船外部，最後消失在星雲之中。
巴基和托尼不約而同的直接往門口沖去。
「巴基！你冷靜點！」史蒂夫抱著巴基，死都不讓他沖出星船，那怕注射了超級血清，他們還是普通的地球人，根本承受不住外太空的絕對低溫與接近零氣壓的環境。
「放手！」巴基直接反手給了史蒂夫一拳，「我要去找她。」
就是因為外太空是絕對低溫與低氣壓的環境，他不敢想像莫茉要怎麼在這種環境下存活。
史蒂夫緊捉著巴基不放手，說什麼也不肯讓巴基出去。
巴基急紅了眼，也不管不顧史蒂夫是他最要好的朋友，兩人你一拳、我一腳的竟然打了起來。
史蒂夫能理解巴基心情，兩人拳腳相交之時自然是以阻擋為主，而非攻擊，而巴基在九頭蛇中受訓多年，平日裡盡是以攻擊為主，反倒對自身安危混不在意，近身攻擊時，難免會破綻極多，但史蒂夫留手之下，反而是史蒂夫一退再退。
眼見史蒂夫都快退到門邊時，巴基突然反拳為掌，一掌把史蒂夫推開，接著轉身就跑到星船門口，想要衝出去找莫茉的下落。
「老大！」出乎意料之外的，自殺小隊中第一個跳出來阻止巴基犯蠢的竟然是殺手鱷。
殺手鱷直接抱住巴基的腰，用力的把巴基往回拉，「老大！冷靜點，你就算出去也不見得能找到人啊。」
「滾開！」巴基吼道。
「冷靜點！」蝙蝠俠不客氣的上前一個頭槌過去，「你這樣只會給大家添麻煩，不可能找到莫茉。」
蝙蝠俠頓了頓直接對托尼說道：「我們得儘快回到地球。」
在巴基捉住了沃勒留下來的那個人，對他嚴刑逼供之時，他也和鬼夜叉進行了一段『友好的交流』。
不只鬼夜叉與阿修羅王的來歷弄清了大半，他也知道了為什麼地球這近千年來能逃過被外星人侵佔的命運，全是因為天網的保護，因為天網的關係，所次儘管惡魔星球千年前就對地球上數十億人口起了心思，但因為有天網在，他們根本無法進入地球。
直到……古一開始衰弱，特別是這五十年來，古一衰弱的厲害，外星人也開始逐漸進入了地球。
為什麼索爾等人能夠落到地球上，為什麼當年帶著超人的氪星飛船能夠進入地球，還有鬼夜叉為什麼能悄悄潛進地球，全都是因為古一的衰弱，無力再用自身的魔力維持天網，所以天網才會產生了漏洞讓他們進來。
不過隨著古一的死亡，天網將會重新啟動，而重新啟動的動力將不再是古一的魔力，而是古一的靈魂之力。沒有人知道，重新啟動後的天網會維持多久，這點全看古一的靈魂之力能夠燃燒多久，還有他的繼承者是否能夠接得下天網。
他們必須趕在天網的重新啟動之前回到地球，否則……他們可能將永遠回不去了。
駕著星船回到地球對他和托尼而言並不是什麼難事，況且鬼夜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乖的像什麼一樣，而且當時星艦還來不及進行曲速跳躍，只是遠離了大氣層，大概在火星一帶徘徊罷了。
以地球上速度最快的太空船來計，少說也需要六個月的時間返回地球，但對星際旅行的科技已經極為進步的阿斯加德而言，乘坐星船也不過需要六天的時間。
六天……
輕撫著懷裡的胎兒，蝙蝠俠微微沉吟著。
六天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他們手中的中和劑的藥效有限，他們得儘快回去，才能及時救治被轉化為魔人的阿斯加德人，還有……
他在蝙蝠斗篷底下的手微微一緊，這個孩子等不了太久，他得儘快回去，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滾！」托尼一記掌心炮對準了蝙蝠俠，冷聲道：「你沒資格阻止我！」
他女兒一生之中的兩大悲劇都是因為眼前這人，都是因為他所以才害得莫茉失去了畫畫的手，他沒找他算帳就不錯了，還敢阻止他找女兒，簡直是找死！
蝙蝠俠一望左右，「我有話要跟你私下說。」
以托尼重感情的個性，那怕再怎麼捨不得莫茉，他也不會因此而放棄那個孩子唯一的存活機會。
「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托尼想也不想的拒絕了。
「不！這件事我們一定得談談。」蝙蝠俠一咬牙，終究微微揭了一角，讓托尼看見他懷裡的東西。
托尼面上的詫異之色一閃而過，在小馬克的掃瞄之下，他自然察覺了蝙蝠俠懷裡的小東西竟然還是活的。
托尼一拳打上蝙蝠俠的臉，難得的發怒了，「這麼重要的事情，你剛才竟然不說！」
他媽的，要不是因為這件事情，這傢伙還準備暪到什麼時候！？
蝙蝠俠不避不躲的受了托尼一拳，他承認他是有私心的。他不想把這件事情告訴莫茉，無論這孩子最後是否能存活，他一個人承擔就好了。
「托尼……」蝙蝠俠難得的流露出一絲哀求之意，「這個孩子恐怕連等六天的時間都沒有……」
失去了惡魔星球與阿斯加德的科技來維持生命，這個孩子的時間不多了。
「……」托尼望著蝙蝠俠懷中的小小胎兒，然後再望著星船外的星雲，托尼有生以來陷入了最殘酷的掙扎之中，最後……
「我們馬上回地球！」
如果莫茉在的話，恐怕也會做出同樣的決定吧。
畢竟……她曾經比任何一個人都要期待過這個孩子的出生。
第78章
那怕巴基恨不得拉著唯一有穿越過時空交界經驗的特雷弗在火星上長駐，直到他們研究出時空交界要怎麼開啟, 把莫茉給帶回來。不過很可惜的是, 沒有人願意陪他在火星上長駐, 就連托尼爸爸也不願意。
即使是以瓦坎達的黑科技，也沒有辦法讓一個不到三個月大, 便就流掉的胎兒在脫離母體之後存活那麼久，正如蝙蝠俠所說的, 這個胎兒全是靠著來自于惡魔星球和阿斯加德的外星科技，方能存活到現在。
雖然沃勒當初保下這個胎兒的目的並不單純，而且可憐的孩子被科研人員不斷切割研究, 幾乎是不成人形了, 但這個胎兒還是頑強的存活了下來，雖然傷痕累累, 但確實活著。
只是在沒有外星科技繼續維持生命之下, 沒人知道她是否下一時刻就會斷氣，徹底的死亡。如果按照一般人類的情況來計算, 這個孩子應該已經出生了, 但因為是由外星科技所培養的, 所以小小的孩子大概只有一般六、七個月的胎兒的大小, 雖然發育緩慢, 但可以看得出來是一個女嬰。
做為父親，托尼最在乎的自然是自己的女兒，但面對隨時命懸一線的外孫女，托尼頭一回猶豫了, 他不願意放棄找回莫茉的任何機會，但也不可能眼睜睜的見這個孩子明明有活下來的機會，卻因為他的一時猶豫而失去生命。
最後，托尼選擇先趕回地球，利用超人所帶過來的氪星科技，先救回孩子，氪星是少數在星際之間擁有最成熟的體外培養胚胎能力的生殖技術的星球，在體外培養胚胎的同時，也會修補胚胎內的基因缺陷，正是這個孩子所最需要的。
雖然不過是個胎兒，但沃勒手下那些喪心病狂的科研人員連普通嬰兒都能下得了手了，更別提僅僅只是一個胎兒，小小的胎兒被切割的不成人形，而氪星的生殖技術除了能讓她繼續發育之外，也可以修補她身上的傷處。
巴基雖然不願就這樣離開，但看著那個掙扎著想要活下來的小女嬰，最後他也同意了。
如果世上有什麼人是他虧欠最多的，大概就是這個孩子了，特別是這個孩子曾經差一點就會成為他的孩子。那時候……他說要做這個孩子的父親，並不是隨口說的，他是真心想要照顧莫茉和這個孩子。
況且……巴基和托尼都很明白，如果莫茉還在的話，她應該也會要他們回去，先救這個孩子，畢竟莫茉先是一個母親，然後才是托尼的女兒與巴基的前戀人。
最後他們還是先回去地球，堪堪在天網重新啟動前一刻到達了地球。
至於那個孩子，則被送進了氪星的生殖培養槽中。
或許是因為曾經接受過來自于惡魔星球與阿斯加德的外星科技，也可能是因為那個孩子的求生欲望太強，她竟然完全沒有一般人類胎兒，對於不同星球的生殖培養技術而產生的不排斥問題，很快便適應的氪星的培養技術，不但如此，也跟喬所注入的修補細胞很快的結合在一起。
面對這個對於重新再出生一次的孩子，喬．艾爾，也就是克拉克的生父，難得的興奮了。
「克拉克！」喬望著培養槽裡的孩子道：「這個孩子是我們氪星的新希望。」
「？？？」克拉克尷尬笑道：「父親，這是我朋友的女兒。」
什麼氪星的新希望，這不是他的孩子啊，別說的那麼讓人誤會的話好嗎？想想市面上不知不覺間冒出的蝙超論，而這又恰好是蝙蝠俠的孩子，鋼鐵直男克拉克忍不住雞皮疙瘩直直冒。
他知道父親一直很希望他能把氪星的血脈傳承下去，雖然他也希望能夠和露易絲擁有自己的孩子，但或許是因為不同種族之間生殖隔離的關係，儘管他很努力了，但是露易絲一直不曾懷過孕，如果他和露易絲之間能夠擁有一個孩子，或許他們不會落到離婚的下場。
「不！她也算是你的孩子了。」在克拉克一臉活像被雷打到的表情下，喬解釋道：「這個孩子的身體情況太遭了，細胞已經無法再自主分裂，發育停止，身體嚴重受損，所以我在這個孩子身上注射了你的基因來修補她的細胞。」
喬不否認，他是在賭一把，做為一個科學家，他其實一直擁有一顆極柔軟的心，所以即使當他見到克拉克手上的孩子之時，他明白這個孩子可能已經救不活了，但還是抱著一絲的希望，啟動了氪星的生殖培養槽，在發覺這個孩子的細胞無法再自主分裂之時，果斷的注入了克拉克的基因來修補。
還好，他賭贏了。
「因為如此，現在這個孩子的體內除了她原本父母的基因之外，另外還有你的基因，所以她也是你的孩子了。」喬重重的拍了拍克拉克的肩，「以後你也是個父親了，得擔起做父親的責任啊。」
克拉克一臉囧樣，他發誓，他絕對對什麼蝙超論沒有興趣，也絕對沒有想搶布魯斯女兒的念頭，不過……在面對那個據說也混了自己基因的孩子，克拉克的腦海裡只剩下一個念頭，就是──
好可愛啊！
那怕克拉克在面對那混了自己基因的孩子之時忍不住父愛爆棚，但這個尷尬的事情還是得跟布魯斯及托尼交待一聲。
雖然明知道喬是為了救他外孫女，不過托尼還是下意識的給了克拉克一記掌心炮，他奶奶的，總覺得想占他女兒便宜的男人越來越多了。
布魯斯則是鄭重的跟克拉克道了謝，雖然那個孩子體內從此有了克拉克的基因是有些怪……
同樣也知道蝙超論的布魯斯，連忙把腦海裡一些帶著顏色的聯想拋開，但做為一個父親，他感謝任何能幫助他的孩子存活下來的人事物。
看著克拉克特意送過來的孩子照片，托尼不由得微微一歎，心腸也略略柔軟了些，雖然在培養槽仍是那麼小小的一隻，但已經可以看得出來是一個極可愛的孩子了，這也難怪，無論是布魯斯、莫茉，還是後來溱一腳的克拉克都長的極好，集他們三者大成的孩子又怎麼可能不可愛呢。
「這孩子什麼時候能出生？」托尼開口問道。
做為外祖父，他絕對不容許自己的外孫女被一隻黑漆漆給帶成另外一隻小黑漆漆。要論帶孩子，有誰能及得上他家的星期五！
為了隨時準備迎接將來的小主人們，星期五早就去上了不少幼教課程，還拿了幼兒教師的認證資格呢。
「不清楚。」克拉克誠實道：「畢竟是混了不同種族的基因，發育不能跟一般人類相比，加上得先修補她的受損的身體，可能一年之後，也可能十年之後。」
畢竟是有史以來第一個混合氪星人與地球人基因的孩子，再加上孩子本就不健康的身體，那怕是喬也不好說孩子何時能夠出生。
布魯斯倒是看得很開，這個孩子能活下來已經是意外之喜了，沒有什麼能比孩子平安而且健康的出生還要來的重要。
「孩子能活下來就不錯了。」布魯斯再次跟克拉克謝道：「克拉克，幫我跟你父親說一聲謝謝。」
「這沒什麼。」
「可惜莫茉不知道……」托尼不由得微微一歎。
如果莫茉要是知道這個孩子還活著，不知道會有多開心。
說到莫茉，布魯斯的眼眸不由得微微一闇，「還是沒有莫茉的消息嗎？」
他們動用了所有的力量企圖尋找回莫茉，不論是地球上的，還是外星科技，就連索爾都在托尼的拜託之下，舉著雷神之槌到火星上繞了一圈，但他們始終對莫茉的下落一無所獲。
「巴基去找至尊魔法師了。」托尼垂眸低聲道：「或許，他可以幫我們找到莫茉所身處的世界。」
雖然索爾的火星之旅無功而返，但也弄到了一些線索，不過那怕擁有了時空座標，要穿越時空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他會幫忙嗎？」對於隱世的至尊魔法師，布魯斯不怎麼抱希望。
托尼眼眸中寒光一閃，「他會！」
在地球上三大勢力：復仇者聯盟、正義聯盟、還有天眼會的壓力之下，那怕再怎麼避世的至尊魔法師，說什麼都得賣他們一個面子，更別提……巴基已經近乎瘋狂了。
沒有人想到巴基能瘋狂至此，即使是同樣因為失去女兒，而爆跳如雷的托尼都沒有想到巴基會做到這種地步。
巴基……他竟然駕著星船去砸了盧瑟的萊克斯企業，而且還把盧瑟直接綁架到了卡瑪泰姬，直接找起地球上唯一一位，也是全宇宙間唯一一位至尊魔法師──古一。
只是當巴基到卡瑪泰姬之時，古一已經去世好一陣子，而古一的繼承人竟然是位熟人──斯特蘭奇醫生。
斯特蘭奇對於砸破至聖所大門的巴基沒半點好臉色，且不論師『門』之仇，就他個人而言，他對這位莫茉的前男友也絕對沒有半點好感。
雖然討厭巴基，但看在托尼爸爸還有曾經在他們建立至聖所時提供不少幫助的天眼會會長──特雷弗的面子上，斯特蘭奇還是不得不耐著性子解釋著，
「阿加摩托之眼的力量是有限的，我們能回溯的時間有限，最多一天，不超過二十四小時。」既使是他的師父──古一，也做不到無限回溯時間。
斯特蘭奇還是無奈的承認了，「我們無法回到莫茉消失的那一刻，也無法帶她回來。」
「你可是至尊魔法師！難道你一點辦法都沒有？」巴基不死心的追問。
堂堂古一的繼承人，難道連回溯魔法都用不了嗎。
「如果可以，我會不做嗎？」斯特蘭奇不滿的瞪了巴基一眼，他難道會不想救他喜歡的女孩嗎？
他喜歡莫茉的時間可比巴基要久的多。
從大一開始，一直到莫茉離開……
當斯特蘭奇被阿加摩托之眼承認為主人的同時，他也繼承了能夠看到過去與未來的力量。
他看到了平行世界的另外一個自己，他也總算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在初見到莫茉的第一眼時便對她放不開手，還有夏洛克那個名字，原來……他就是夏洛克。
他們是同一個人。
斯特蘭奇忍不住閉上眼，似乎又感受到在平行世界裡的他的痛苦。
在平行世界裡，莫茉雙手環胸，像是在守護著自己僅剩的秘密一般，似笑非笑的凝視著他。
「夏洛克。」莫茉低聲道：「我們回不去了。」
她承認，在與像夏洛克這樣的人從小相處到大之後，那怕明知道他是個反社會人格的傢伙，那怕有時會被他的毒舌氣到想和他絕交，但她還是喜歡上他了，但是……等待是有期限的，就連愛情都不是一生一世不變，更別提暗戀了。
「夏洛克……」莫茉殘忍的吐出最絕情的話，「我已經不再喜歡你了。」
他們之間的時光回不去了，她的感情也回不去了，現在的她……和夏洛克之間只會是朋友。
第79章
夏洛克終究是沒有答應幫莫茉找麥考夫幫她進入魔法界，他拒絕幫助莫茉回到那個世界。
莫茉氣的好幾次大罵夏洛克沒義氣, 不過華生倒是認為, 夏洛克沒義氣才是正常的, 如果夏洛克有義氣的話……那就不是夏洛克了。
「莫茉，你為什麼不試著留下來呢？」雖然對平行世界的理論, 華生絕對沒有莫茉與夏洛克來的瞭解，但他也知道這是一件多麼危險的事情, 甚至這是一場單程的旅行，回不了家的那種。
華生不明白，以莫茉在這個世界所擁有的地位與權勢, 她為什麼非要回去不可？況且這個世界裡有夏洛克在, 而那個世界裡並有夏洛克，難道她就不能為了夏洛克考慮留下來嗎？
華生意有所指的提點道：「那邊沒有夏洛克。」
像夏洛克這樣擁有高智商反社會人格的傢伙沒落到莫里亞蒂那樣的情況, 有部份的原因是因為莫茉, 因為莫茉的存在才讓他和這個社會不至於完全脫節，如果莫茉不在了, 如果連麥考夫也壓制不住夏洛克, 他簡直不敢想像英國會不會再出現第二個莫里亞蒂。
莫茉遲疑了一會兒後道：「我在那裡有了家庭, 我的家人在那裡。」
她在那裡有托尼和巴基, 托尼爸爸待她的好, 自不用提，她不想讓托尼繼續寂寞下去了。
至於巴基……
那怕她和巴基不能在一起，但至少在離彼此不遠的地方，能呼吸到相同的空氣, 偶爾能瞧見他，那也是好的，而不是像在這裡一般，完全接觸不到。
而她在這裡，已經沒有什麼家人了，她自幼失牯，爺爺奶奶幾年前也過世了，至於朋友……真要說的話她也只有夏洛克和華生少數幾個朋友，雖然捨不得夏洛克和華生，但這些年來大家各自有著各自的生活，即使她不在了，也不會影響到任何人。
相較之下，她更捨不得那裡的人。
「但那邊沒有夏洛克。」華生頓了頓，明言道：「夏洛克需要你。」
莫茉淡淡的笑道：「夏洛克有你，還有麥考夫。」
她明白華生的顧忌，但她對夏洛克而言並不是無可取代的，只要有華生與麥考夫在，夏洛克便不可能落到莫里亞蒂的情況，再則，她們之間已經錯過那麼多年，即使留下來也改變不了什麼。
她曾經對夏洛克的暗戀，早就在長久的等待之中被消耗殆盡了。
「好吧！」華生無奈長歎，「看來我是勸不了你了。」
華生意有所指的望向一旁的會客室，「那裡有人在等你。」
那怕嘴上說不管，但到最後……夏洛克有那一次拗得過莫茉的，其實也是莫茉太遲頓了點，像夏洛克這樣的人，除了她之外，他可從來沒有對誰客氣過，也從來沒有這般幫助其他人過。
只可惜一個遲頓，一個沉默，最後就這樣錯過了。
莫茉沒注意到華生眼眸裡的惋惜之色，一聽到華生的暗示，她的眼睛一亮，望向會客室，果然……在那裡看到熟悉的身影，除了麥考夫的之外，還有……夏洛克。
麥考夫他其實本來不太願意幫莫茉這個忙的，自家兄弟是什麼性格他是最清楚也不過的，更別提夏洛克是全家裡最笨的孩子，有些事情他自以為他隱藏的很好，但其實明顯到不行。
只不過，麥考夫也萬萬沒有想到，他原本以為至多再過個幾年，最後終究會和夏洛克走在一起的莫茉，最終也會有喜歡上其他人的時候。
他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夏洛克，恨鐵不成鋼的長歎了一聲。
「麥考夫。」莫茉注意到他的神情，有些擔憂的再問了一句道：「你會幫我的，是吧？」
麥考夫望著眼前的莫茉，那怕夏洛克不說，他也察覺了莫茉並不是莫茉，她變得太過年輕了，十五年的年齡差距，不是什麼用化妝保養可以補的過來的，不過那怕人變年輕了，但莫茉的神情卻十分憔悴，看得出來，這些日子以來莫茉一直陷於焦慮之中。
麥考夫眼眸微闇，一瞬間也明白了夏洛克最後鬆口的原因，排除夏洛克的因素，莫茉也算是他從小看到大的女孩，他和夏洛克一樣，也不忍心她一直不快樂下去，猶豫再三，麥考夫還是伸手拿過了莫茉所畫的紋章。
「我試試看……」
只是試試，他不保證一定能找到什麼，如果找不到的話，莫茉也可以死心留在這裡了。
「謝謝。」莫茉燦爛一笑。
拿著莫茉畫好的紋章研究了很久，麥考夫眉心深鎖，正如莫茉所說，他也認出來這個絕對是一個古老的魔法家族的紋章，越是古老的家族，紋章越是複雜，而且……
麥考夫看著上面寫以法語寫著『永遠純潔』的魔杖微微沉吟，總覺得這紋章有些眼熟……
莫茉沒注意到麥考夫那一瞬間的眉頭深鎖，只是低聲將自己的分析告訴麥克夫。「這應該是一個古老的魔法家族的紋章，只有古老的家族才會把紋章做的如此複雜。而且……」
莫茉指著紋章上寫著『永遠純潔』的法語道：「這個家族可能從法國移民過來的家族，或著這個家族的歷史應該可以追溯到十七、十八世紀。」
從法國移民過來的家族，第一使用的語言自然是法語；另外一個可能是這個家族的歷史可以追溯到十七、十八世紀的時候。十七、十八世紀時的人們以說法語為榮，即使是英國人，不懂英文反而只懂法文的人也很多，特別是所謂的上流社會的人。
那怕是魔法界自成一格，但畢竟也是要吃飯的，必定會和當時的世界有所接軌，那時代流行的東西也多少會跟魔法界流行的東西相連結，更別提是像語文這麼重要的東西了。
麥考夫仔細的看了幾眼，最後收了起來，「我會請現任的魔法部長幫忙查查。」
他所能做的，也只能到這裡了，畢竟魔法界自二十年前的黑魔王之亂後，不少魔法界的貴族家族斷了血脈傳承，這個紋章的家族說不定早就沒有人在世了，一但家族血脈傳承斷絕，那個家族的領地與莊園也會隨之封印，莫茉想要找的那條路恐怕也已經不存在了。
「魔法部長……」莫茉沉吟著，「另外還有一個線索，不過我不知道是否還能用！」
當年她在倉儲拍賣時，無意拍到的那個古董魔法箱子少說也有上百年的歷史，那怕魔法界的人能活的久一點，但她也不覺得那個人還活在世上，不過多一絲線索也等於多一份希望，說不定這個人名能幫助她找到擁有這個紋章的家族，並從而找到回去之路。
莫茉頓了頓，「我手上有一個人名，應該是與那個家族很親近的人，說不定可以更精准的找到那個家族。」
麥考夫微微挑眉，「什麼人？」
「一個叫哈利，嗯……姓氏很有可能是叫波特的人。」莫茉指著紋章低聲道：「這個紋章是出自他教父的家族之手，不過他自稱自己為小天狼星，卻沒注明他的姓氏。」
或許是這個人對自己能否再見到自己的教子，甚至連他的遺書能否落到他的教子手上一事壓根不怎麼抱希望，長長的一封遺書裡，通篇裡盡是些廢話，只說自己沒盡到教父的職責有多麼的後悔，為自己的衝動而感到懊惱，但最重要自己姓啥卻沒寫了，連自己的教子名字也沒寫全，只是從前後文中拼溱出他教子的名字應該叫哈利波特。
「哈利波特！？」麥考夫微微挑眉，「我倒知道一個叫做哈利波特的人。」
倒是挺巧的，現任的魔法部長正好叫哈利波特。
ＸＸＸ
哈利波特是個長相及個性溫和的中年男子，身材偏瘦，身上沒有那些英國魔法界中巫師最常見的傲氣，也不會口口聲聲的用什麼麻瓜來喚他人，不過從他望向麥考夫時所流露的精光來看，這個人的本質還是一個精明的男人。
也難怪，如果哈利波特半點能力也沒有，也不可能坐穩魔法部長的這個職位，即使他曾是什麼魔法界的救世主也是一樣。
哈利先是恭維了一番莫茉在電影界上的成就，那怕是他，也偶爾會去電影院看看電影的，自然知道莫茉所拍的那些超級英雄電影了，只不過……他也忍不住小小的抗議一下莫茉所拍的超英未途的結局讓人遺憾。
未了，哈利不忘再問了問莫茉何時會拍續集？對他們這些超級英雄的影迷而言，唯一的希望便是莫茉再拍個續集大反轉那些超級英雄的結局了。
莫茉尷尬一下，這陣子忙著找回家之路，倒都忘了拍電影之事了。
莫茉摸了摸下巴，如果她威脅那只小惡魔，不讓她回家就不給拍超英未途的反轉電影的話不知道有沒有效？
當然，這前提是得先找到那只小惡魔。
還有……這也提醒了她，她本來準備回去之後繼續拍超英電影，萬一又手癢搞了個團滅結局的話，得馬上放點消息出去，保證一定有續集之類的，只是時間不定，不然要是再來一個Ｓ先生的話，那怕托尼搞了個反S先生的馬克軍團也不見得能保護得了她啊。
兩人互相恭維一番後便進入了正題，魔法界太過封閉，莫茉對哈利波特這個人一無所知，除了知道他幼時就被人說是什麼魔法界的救世主之外，其他啥的資料都沒有。
麥考夫也基於保密協定，不曾透露太多，不過對於像莫茉這般曾經在娛樂圈打滾過的人而言，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已經算是本能了。
相較于其他巫師，或許是哈利在年輕時曾經遭遇過太多事情，他身上並沒有一般人所擁有的火爆，外表出乎意料之外的溫和，不過永遠溫和的哈利波特也有失態的時候。
哈利原本不過是給麥考夫一個面子，和莫茉見上一面便罷，至於找人什麼的……他自知自家事，如果真是一個魔法血脈斷絕的家族，要找出那個家族之人的最後下落絕非易事。
魔法界……比外人所想像中的要封閉許多，那怕是他，對於魔法界中的許多隱世家族也不甚瞭解，對各各家族的紋章也認不全，畢竟好多家族都已經血脈斷絕了，所有有關於他們的資料也跟著消失了。
不過當他聽完莫茉對那魔法行李箱的描述，還有行李箱原有主人的名字之時，再看見莫茉所提供的紋章描繪之後，哈利滿臉不可置信之色，激動之下，甚至把眼前的咖啡也打翻了，「這是不可能的。」
哈利瞿然站起，「小天狼星就是我的教父！我一直以為……」
他一直以為他死於紗幕之後，沒想到他原來還活著，只不過是活在另外一個平行時空之中。
第80章
那怕哈利是小天狼星的教子，但他對於布萊克家的一切並不熟悉, 雖然覺得莫茉手上的紋章有些像布萊克家的家族紋章, 但他也不敢百分之百確定那是不是布萊克家的家族紋章。
畢竟他不是什麼古老魔法家族出身的, 並沒有像瑪律福一般從小便有系統的接受過這一方面的教育，不要說是布萊克家的家族紋章了, 事實上他連自己家族──波特家族的紋章都不見得能認得出來。
不過他認不出來，並不表示其他人認不出來。有一個傢伙絕對能夠分辨得出莫茉手上的是不是布萊克的家族紋章。不只是布萊克家, 大半魔法界裡的家族紋章，他應該都可以分辨得出來。畢竟做為家養小精靈，辨識每個魔法家族的紋章, 以便正確的接待客人可以說是家養小精靈的基本功了。
「克利切！」哈利高聲喊著, 只聽一聲巨大的爆裂聲，一個瘦弱、蒼老, 幾乎快要走不動路的詭異生物出現在哈利的面前。
那怕得了麥考夫的提點, 知道眼前這玩意叫做家養小精靈的莫茉也不禁微感驚愕，這種玩意叫做小精靈！？
莫茉突然覺得自己的童年時所有對小精靈的美好幻想, 全都在這一瞬間化為泡泡, 消失不見了！
「哈利主人。」克利切向哈利微微鞠躬, 但他望向莫茉與麥考夫的眼神中隱隱透露出不屑之色, 他用牛蛙般嘶啞的聲音, 以一種名為喃喃自語，但其實大聲到所有人都聽得到的音量說著：「現在的純血越來越墜落了，不但和泥巴種混在一起，還跟麻瓜們混在一起, 越來越沒有純血家族的尊嚴……」
「住口！」哈利微感頭痛，連忙制止了克利切。
本來自黑魔王之事後，他跟克利切的關係就變得不錯了，但自從他拒絕把克利切的頭砍下來，像它的母親一般做成裝飾品之後，克利切待他的態度又開始差了。
他不能接受克利切口中所謂的家族傳統與家養小精靈最後的榮光，而克利切則視他為破壞他光榮死法的壞人，一人一精靈頓時鬧了起來。
現在只是碎碎念還算好的，想著被克利切搞到幾乎走不進去的布萊克老家，哈利就覺得頭痛的很。
哈利懶得再聽克利切的碎碎念，直接把莫茉所畫的紋章拍到克利切的眼前，「你看看，這是不是布萊克家的紋章。」
好在克利切雖然有些老精靈癡呆症，但辦識家族紋章的能力還是有的。
克利切只看了兩眼，便認了出來哈利手上的是布萊克的家族紋章，雖然有些地方畫錯了，但是布萊克家的幾個重要的紋飾都有描繪出來，特別是布萊克家族的座右銘：『永遠純潔』亦在上面，他的聲音裡難掩狂熱的回道：「是的，哈利主人，這是布萊克家族的紋章。」
克利切如數家珍一般的說著：「布萊克家族擁有全魔法界中最純淨血統，布萊克家族從來沒有與麻瓜或著是泥巴種通婚過。『永遠純潔』是布萊克家族的誓言，一但和麻瓜通婚就會被家族驅逐。」
克利切有些不滿的睨了哈利波特一眼，繼續碎碎念著，「哈利主人繼承了布萊克家族的遺產，卻連布萊克家族的紋章都認不得，也不瞭解布萊克家的光榮歷史，克利切真為小天狼星主人而傷心，那怕小天狼星主人素來叛逆、不懂規矩，但他的教子竟然連他家族的紋章都認不出來，也不肯尊從布萊克家族的傳統……」
「夠了！」哈利沒心情理會克利切的碎碎念，他直接問道：「這百年內布萊克家族裡有幾個小天狼星？然後又有一個叫哈利的教子的？」
從莫茉所轉訴的小天狼星的遺書之中，那個小天狼星有一個叫哈利波特的養子，再綜合莫茉所轉訴的遺書內容，雖然他覺得莫茉所說的小天狼星應該就是他教父，不過他又有一些不太確定，畢竟莫茉所說那個古董魔法箱子是百年前的物品，但他的教父小天狼星是在二十年前死亡的，這時間線對不上啊。
克利切好奇的微微抬起頭望了哈利一眼，雖是不願意回答，但在家養小精靈的制約之下，他還是不得不回答了哈利的問題，「在整個布萊克家族史裡，一共有六個小天狼星，其中三個夭折，另外的二個也沒有什麼教子，唯一活到成年，並且擁有教子的小天狼星……」
這樣一想，克利切突然覺得當年女主人真的不該給小天狼星主人取小天狼星這個名字的，有夠不吉利啊。
克利切頓了頓，「只有一位，便是你的教父──小天狼星！」
當真是小天狼星！哈利臉上掩不住的喜色，雖然已經猜出幾分，但能夠從克利切口中證實這一點，還是讓哈利忍不住咧嘴直笑，只不過……
想起莫茉所說的時間點，和小天狼星死亡的時間點，哈利難免對對不上的時間線存疑。
「這沒什麼好奇怪的。」夏洛克似乎看出了哈利的遲疑之處，低聲道：「每個平行世界的時間流逝的速度不同，我們這個世界的二十年前會對應到另外一個世界的百年前其實是很有可能的。」
那怕是平行世界，但時間與空間都是各自獨立的，二十年與百年之間的差距還算小的。
夏洛克若有所思的望了莫茉一眼，另外一個證明便就是莫茉了，莫茉明明三十五歲了，但在那個世界裡竟然還二十歲不到，可見得兩地的時間流逝是不同的。
也難怪莫茉這陣子開始著急了，莫茉這傢伙那怕還不清楚自己身上的時間為什麼跟原本的情況不同，但她應該也察覺到了，如果她再不回去……只怕當她回去時，那個世界已經不是她原本的世界了。
果然，當克利切一但證明這一點之後，和哈利面上顯而易見的喜悅之色不同的是莫茉面上隱隱可見的憂慮之色。
正如夏洛克所猜，莫茉在第一時間內也想通了這個關鍵點，莫茉忍不住開口問道：「如果小天狼星是你的教父，你是否有他為什麼會進入平行世界的線索呢？」
她得儘快回去，否則……
莫茉咬著下唇，心情激動之下，整個人像是魔力暴動一般，桌上的咖啡杯盤什麼的微微搖晃，就連髮絲也無風自飄。
哈利一驚，「你是女巫！？」
麥考夫與夏洛克對望一眼，面上倒沒什麼驚奇之色，只不過不約而同的交換了一個果然如此的眼神。
而克利切這個只屬於布萊克家族的家養小精靈竟然情不自禁的跪下了，克利切整個人微微發抖著，做為家養小精靈，他對於魔力的感應反而遠勝過許多尋常巫師，這股力量……
並不是魔力，但卻比魔力更叫他畏懼敬服，竟遠勝過加諸在家養小精靈身上的家族烙印。
哈利能夠做什麼魔法界的救世主，雖然大半是因為其母的犧牲，但不能否認的是他對於魔力的感應也遠勝常人，雖然一開始認錯了，但也馬上察覺莫茉身上的力量與他所知道的任何一種魔力都不同。
哈利眉心微皺，「你……這究竟是什麼？」
他從來沒聽說過，莫這個姓氏是什麼古老的魔法家族，即使是，她身上的力量也絕對不屬於魔力。
莫茉尷尬一笑，她也不清楚自己是什麼，莫茉正想胡說些什麼混過去之時，只聽夏洛克突然開口了。
「這是宇宙本源的力量，和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一個體系的力量都無關。」夏洛克凝視著莫茉，溫柔平靜的眼眸裡隱隱流露出一絲喜悅，「你得儘快回來，你身上的力量已經不容許你待在其他的世界裡了。」
麥考夫眼眸微眯，左手悄悄地探入隨身的行李包。
莫茉望著夏洛克！不！這個人不是夏洛克，他是……
「斯特蘭奇！你怎麼……？」
為什麼斯特蘭奇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莫茉伸手拉了一把『夏洛克』的頭髮，「卷毛！天生的，所以這是夏洛克的身體沒錯，但是你……」
『夏洛克』的面上微微流露出一絲無奈，不過他還是耐心解釋道：「這個人亦是我。」
『夏洛克』或著該說是斯特蘭奇，頓了頓後道：「平行世界裡的我。就跟這個世界裡的莫茉和你一般，靈魂本源是相同的。」
也因為如此，他才能夠在短暫的利用這個人的眼看到莫茉，利用這個人的嘴跟莫茉交待最重要的事情。
斯特蘭奇只略略解釋了幾句，抿了抿嘴，沒再繼續解釋下去，對於不懂魔法的人而言，他說的再多，他們也不可能理解的，況且他的時間也不多了。
那怕得到了座標，以他才繼承阿加摩托之眼沒多久的能力，也不是那麼容易在眾多平行空間裡尋找到莫茉，要不是莫茉一時心情激動，動用了宇宙本源的力量，他恐怕還找不到她。
斯特蘭奇續道：「我的時間不多。」他飛快的報出一連串的數字，「記住這個座標，儘快回來。」
莫茉飛快的把數字記下，不過面對那一連串的數字座標，她還是有些傻眼，「這個要怎麼設定？」
她有生以來第一回自己穿越平行空間，那怕有座標也不知道該怎麼設定啊。
斯特蘭奇的臉上也露出一絲為難之色，有些東西是只能意會而無法言會的，特別是魔法，他歎了一口氣道：「放開本心，你會明白的。」
做為宇宙本源，莫茉對於時空的感悟力遠勝任何人，只要耐心感受，她一定能察覺該怎麼回家。
斯特蘭奇臉上浮出一絲笑意，「你再不回來，史塔克只怕會把地球給拆了。」還有巴基。
斯特蘭奇默默地在心里加了一個人名，不過基於某種原因，他連提都不想提到巴基。想到巴基粗魯無禮的直接踢破了至聖所的大門，讓他們幫他找莫茉的情景，斯特蘭奇默默地在至聖所大門的修理費後面再加了一個零。
略略想像一下托尼鬧的天翻地覆的情況，莫茉也忍不住笑了。
「托尼一定急壞了吧！」莫茉笑道：「幫我告訴我『爸』一聲，我會儘快回去的。」
那怕斯特蘭奇給了她空間座標，不過莫茉完全不覺得回家有這麼容易啊。
斯特蘭奇微微一笑，「我想托尼會比較想親自聽到你說這句話。」
就他所知，托尼等著這一句『爸』已經等了很久了。
「如果莫茉不回去的話會怎麼樣？」出乎意料之外的，夏洛克自己又開口了，那怕只是簡短的一句話，無論是麥考夫和莫茉都察覺了這是真正的夏洛克。
在眾人看不到之處，麥考夫和莫茉不約而同的微微松了口氣。
「時間與空間都不相同，當時空忍耐到了極限時，等待莫茉的將會是消失……」斯特蘭奇回道。
講白點，莫茉就像是一個病毒一般，一開始病毒入體時，人難免會虛弱一陣子，但等到人體復原回來之後，第一個被攻擊的自然是病毒，而那時……也就是莫茉消逝的時候了。
臨消失之前，斯特蘭奇又加了一句，「你擁有宇宙本源的力量，時間於你，將不會是問題。」
兩個時空之間最大的問題在於時間，可是對於莫茉而言，時間並不是問題，只要她找對回家之路……
第81章
什麼時間與你將不會是問題！
莫茉發誓，如果再給她一個機會, 她一定會把這句話拍回斯特蘭奇的臉上, 還有什麼放開本心, 本心是什麼鬼！？她是理工派的，搞不懂這種神神秘秘的說法啊。
紗幕後的世界是什麼樣子, 現今的英國魔法界沒有一個人知道，那怕是曾經因為落入紗幕, 因此而來到了托尼等人所在的世界，然後在那個世界平平靜靜的活到老死的小天狼星也說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在小天狼星簡短的遺書中，只略略描述了一下進入紗幕後的情景, 一片白濛濛……然後下面沒有了。
想到要進去『一片白濛濛』裡賭一把, 身為理工派的莫茉就有些鬱悶，不過為了回家, 莫茉也只好賭一把了。只是在跳進紗幕之前, 莫茉一直默想著托尼還有巴基，特別是巴基……
她想回家, 想見他……
然後……穿過『一片白濛濛』後, 跌坐在公路中間的莫茉, 望著空空蕩蕩的公路, 認不出東西南北的, 連自己在那裡都不知道，莫茉當真是欲哭無淚了。
莫茉長長的歎了口氣，雖然知道回家不容易，不過一來就到了一個陌生, 完全認不出方向的地方，還是讓她很鬱悶。
什麼放開本心！回去後她不照著『本心』，把斯特蘭奇打的像豬頭，她就不姓史塔克！
莫茉左右望了一眼，由於正好是在晚上，附近又沒有監視器，莫茉見左右無人，直接從手提公事包裡取出一個小巧迷你的房車，輕喚了一聲：「速速放大！」
沒一會兒，這個小巧迷你，乍看之下跟玩具車差不了多少的小玩具，在莫茉的手指輕點之後，瞬間成了一部正常尺寸的Ｃ型房車。
在知道當初落到這個世界裡的人是哈利波特的教父──小天狼星之後，莫茉的回家之路就比預期中的要容易了些。小天狼星是怎麼來的，她就用著同樣的方法過來就好了。當年帶走小天狼星的紗幕仍然在魔法部的神秘司之中，哈利波特也答應她隨時都能過去。
只不過來之前，她得先學會控制住自己的力量，說句不好聽的，萬一穿錯了地方，至少也能夠擁有自保之力。
或許是因為她無意間帶來了小天狼星的消息，哈利出乎意料之外的主動教導她怎麼控制住自己的力量。
莫茉身上的宇宙本源由來，沒有人知道，但宇宙本源的能量本就是宇宙誕生之初的能量，可以說是這世上所有力量之祖，莫茉的力量可以用魔力的形式使用出來，之所以之前用畫的方式使用出來，只不過是因為莫茉的習慣罷了。
是以莫茉雖然不是女巫，但也可以用魔法的方法把自己的力量施展出來，莫茉在哈利的教導之下把自己的力量借由魔咒而施展出來，雖然有些地方難免力量施展的精細處和魔法不同而產生了一些小小的意外，但至少比之前全然控制不住的情況要好上許多。
而莫茉手裡的魔法公事包也是哈利送她的出師禮物，跟麥考夫的公事包一樣，經過空間魔法壓縮後公事包可以存放不少東西，她這次過來，幾乎是把整個家都給搬空了，還把自己的財產直接變賣，換成金條及英美兩國兼各種年份的貨幣。
黃金是硬貨幣，自不用提；而各種年份的貨幣是防止自己掉落到稍早的年代，而且不只是她搬走了大部份的財產，就連夏洛克和麥考夫等人都給她準備了不少東西，人人都知道這是一程單程旅行，一但走了便再也見不著的那種，是以大夥都好似恨不得把這一輩子的禮物一口氣給了她一樣。
特別是夏洛克……莫茉在夏洛克給她準備的Ｃ型房車裡繞了一圈，房車是略大一點，裝潢精緻的Ｃ型房車，廚房、浴室、臥室和會客區一應俱全，幾乎跟一個一般小家庭所需要的生活空間一樣了，就連冰箱裡都被夏洛克事先塞滿了吃食。
莫茉忍不住微微一歎，以夏洛克的個性，能夠設想這麼多並且做到這種地步真的不容易了，只可惜……她們之間錯過就是錯過了。
莫茉開著車在空無一人的公路上開著，雖然還搞不清自己掉入了那個年代，但看著這條公路的建築技術與新舊，她估計應該跟她原本目的的時間相差二十多年。
雖然斯特蘭奇一直說什麼時間對她而言不是什麼問題，但如果真的落到二十多年前的時間，她還是很心慌的啊，二十多年前，也不知道她自己出生了沒有！？
不會托尼還比她小吧？而且她要怎麼回到正確的時間點呢？她一點方向都沒有。
正當她越開越是不安之時，總算……她見到一個熟人。
戴著口罩，披頭散髮，一條令人心驚的銀色手臂，上面還畫著一顆紅星，背著火箭炮，騎著哈雷重機呼嘯而過。
「巴基！」莫茉下意識的喊著，不過那人就像是沒聽到一般的繼續往前開著。
「不！」莫茉咬著下唇，盡力冷靜的思索著，那個不是巴基！
光憑那個手臂，她就認出來那個不是巴基，至少不是她所認識的那個巴基。巴基和她初相遇時，巴基的手臂的確是銀白色的，上面還有著一顆與蘇俄有關的紅星紋身，但自她流產之後，她便對巴基的銀色手臂產生了畏懼。
不只是銀色手臂，就連平常日子裡的銀色東西也會讓她感到害怕，雖然很輕微，但確實存在著。
在中城高中裡的那一次失控之中，察覺到她的害怕，巴基連上衣都沒有脫掉，甚至在過程中不是捂住了她的眼睛，就是親吻著她的眼睛，想盡辦法不讓她看到他的機械手臂。
而在那次之後再見到他時，巴基已經把他的手臂塗成黑色的了，雖然是有些好笑的方法，但不能否認的，這讓她再見到巴基時不會再忍不住心中一顛了。
所以，當她一看到那銀色的機械手臂時，她就知道這個並不是她所熟悉的那個巴基，而是──冬日戰士！
莫茉心中一緊，莫名的有種預感似乎她得儘快跟上去，否則，將會失去些什麼……
莫茉連忙跟了上去，不過房車再怎麼輕型，它的速度也不能跟哈雷重機相比，莫茉乾脆把房車收起，直接從公事包裡把飛天掃帚取了出來，
火□□是飛天掃帚中飛行速度最快的一種，每小時甚至可以達到150英里，即使是在莫茉來的那個年代，也不比輸給時速最快的哈雷機車，更別提是在這個年代。
當莫茉趕到的時候，她正看到巴基在對著一對老夫婦下毒手。
「巴恩斯上校……」被巴基揍的面目全非的老頭子求道：「放過我太太……求你……」
巴基的眼神始終冷漠，完全沒有半點變化，繼續抬起手，想給那老頭子一拳狠的。
眼見巴基就要把人給打死之前，莫茉手指一點，一股魔力頓時從指尖湧出，大吼道：「昏昏倒地！」
那怕不認識那對夫婦，莫茉還是下意識的阻止著，一個預感告訴她，她不能讓巴基就這樣殺了這對老夫婦，如果他們就這樣死了的話，不只巴基會後悔一輩子，就連她也會後悔一輩子的。
那怕巴基是超人類，但面對莫茉的力量之時，他搖晃了數下，便再也撐不住的昏迷過去。
莫茉來不及看巴基的情況，便連忙先去查看那個被打的像豬頭一般的老頭子。
「你還好嗎？」那老頭子傷的太重，莫茉不敢搖晃，只能輕聲問道。
「我太太……瑪利亞……」那怕臉腫的厲害，但在昏迷前的那一刻，那老頭子還是記掛著他的妻子，「求你……救救我太太……」
莫茉來不及查看老頭子的傷勢，急忙從公事包裡取出一瓶治療用的魔藥，二話不說的直接灌進那老頭子的嘴裡，安撫道：「好！我馬上帶她出來，你先待在這裡。」
她不是什麼醫生，但她看得出這個老頭子的情況非常危險，危險到恐怕根本來不及讓她送醫院裡去，不過還好魔藥特有的共通性，那怕不清楚他的傷勢，也可以先用魔藥緩和他的傷勢。
安置好那老頭子之後，莫茉連忙把被困在車子裡的中年美婦給弄了出來，看得出來這是一對極恩愛的夫婦，就像那老頭子一直拜託人去救他太太一樣，那中年美婦也一直不斷地喚著自己丈夫的名字，「霍華德……求你……霍華德……」
霍華德！？
這個熟悉的名字讓莫茉微微一楞，再看看那中年美婦的臉，頓時，莫茉完全呆住了。
不會那麼巧讓她回到霍華德與瑪利亞被殺的時間點吧！？
基於托尼隱諱的戀母情節，莫茉回到史塔克家的第一天，托尼便迫不及待的拉著她翻閱過一次家族相簿，相簿裡關於霍華德的照片並不多，不過瑪利亞的照片倒是不少，所以一看到這個氣質出眾的中年美婦，莫茉頓時認出來她是托尼的母親瑪利亞，也就是她的奶奶了。
「瑪利亞．史塔克？托尼．史塔克的母親？」莫茉試探性的低聲問道。
「是的，你……」那怕眼前的小女孩看來不過是個普通女孩，但瑪利亞可不敢真把人家當成小女孩看待了，她注意到了，那怕是像先前那個殺手在這個小女孩的手上說倒就倒，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雖然明知道眼前這個小女孩有點危險，但不知為何瑪利亞卻打從心底的想親近她，「你是……？」
莫茉木著臉，全不知道該怎麼反應了，她該直說她是他們的孫女嗎？會不會把兩位老人家嚇的心臟病發？
還有……那怕她對平行空間的研究大不如托尼他們，但她多少也是有聽過外祖母悖論的，如果霍華德夫婦沒死的話會怎樣呢？
當然，如果霍華德夫婦仍在世的話，至少托尼就不會反對她和巴基了……吧？
才怪！莫茉覺得無論自己是跟誰在一起，托尼一定會反對到底。
不過，有一點很確定，如果霍華德夫婦還在，托尼絕對不會變成那個荒唐胡鬧，夜夜換女人的花花公子，那麼……她很有可能就不會存在了。
不過短短數秒間，莫茉便思考了許多，最後她一咬牙，反手把路上的監視器給打爆，還用了時間魔法把她出現之後的資料盡數消除，不管自己是否會消失，她也不可能眼睜睜的見著她的爺爺奶奶就這樣被巴基給打死。
至於什麼外祖母悖論……她只能說管他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淹，且走且看吧。
雖然明知道此巴基非彼巴基，不過莫茉還是下意識的想要帶巴基離開，能夠早幾年把巴基救出來，早一點讓他別繼續被九頭蛇控制著，或許等他清醒時也可以少怪罪自己一點。
不過當莫茉在碰觸到巴基的那一瞬間，她的身體突然化為金光，逐漸消散。
一種玄之又玄的預感湧入莫茉心中，她身處在錯誤的時空之中，因為霍華德與瑪利亞所處的時空中與她沒有交集，所以不會形成排斥；但巴基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所以巴基的時間與她的時間產生了排斥，產生了外祖母悖論，所以這個時空正在糾正她這個錯誤。
莫茉明白她似乎又要從這個世界裡消失了，如果她猜的沒錯，所謂的糾正，應該是把她投回正確的時空之中，她能回去固然是好，但是霍華德夫婦還沒有安全，她怕巴基醒過來後的第一件事便是殺了他們。
莫茉在身體完全消散之前，拼了命的沖向霍華德和瑪利亞，用自己殘餘的身體抱住兩人。
如果時空糾正只是糾正和那時的她有關係之人，在那時並不存在的霍華德夫婦，說不定能跟她一起離開。
就在莫茉抱住霍華德夫婦的下一刻，三個人都瞬間消失在空氣之中，好似不曾存在過一般。
第82章
穿越時空，那怕不是莫茉主動的, 也消耗了她不少能量。
莫茉勉強打起精神, 看見霍華德和瑪利亞都在一旁, 完好無缺，這才微微的松了口氣。
雖然她有幾分猜出自己是要回到應該要回去的時空之中, 也感覺得出來自己應該能帶霍華德夫婦回來，不過她怕她帶回來的是半個身體或著是缺手缺腳的霍華德夫婦, 見霍華德和瑪利亞都完整無缺，莫茉這才松了一口氣。
莫茉微一遲疑，終究把自己的房車取了出來, 先把霍華德夫婦移到車上。
她猜測自己應該是身在美國中西部的公路上, 所以地廣人稀不說，而且也沒有什麼樹木遮陽, 好好一個人在這裡都會被曬壞了, 更別提這兩個老人家。
勉強把霍華德和瑪利亞搬上車，莫茉就睡的昏天暗地, 什麼也顧不得了。
三個人不約而同的睡了許久, 耗盡力量的莫茉暫且不論, 霍華德年紀一大把又被巴基揍了一頓, 那怕及時服了藥, 但身體仍舊虛弱的厲害，反倒是瑪利亞受傷較輕，竟是三人之中最早醒來的一位。
「霍華德！」瑪利亞一醒就急忙去查探身旁霍華德的傷勢了，見霍華德雖然臉仍然腫的厲害, 但呼吸平穩，這才微微的松了一口氣。
這時她才有心思仔細瞧了一下左右，美國素來流行房車文化，瑪利亞一看便瞧出他們在一輛小房車之中了。房車雖然不算大，但製作卻頗為精緻，內裡的裝飾用的都是上好的櫻桃木，他們身下的床墊也柔軟舒適，看得出來是花了不少心思的。
瑪利亞只略看了幾眼，看霍華德無事之後，又連忙去瞧了瞧救了他們夫婦兩的小姑娘，那個小姑娘躺在房車裡另一側的房間之中，身上並沒有什麼明顯的傷勢，但臉色慘白，昏迷不醒，似乎是累的厲害。
「那個……小姑娘！？小姑娘！？」瑪利亞輕喚了二聲，擔憂的摸了摸莫茉的額角，感覺到莫茉額角上的溫度，瑪利亞微微的松了口氣，沒有發燒，想來身體並無大礙，至於昏迷不醒……
很有可能是疲倦或著是精神上的壓力，想想方才所遇到的情況，可能這個小女孩用了什麼超能力吧。
做為霍華德的妻子，瑪利亞也多少知道這世上其實是有著不少超能力者的。
不過小姑娘這樣一直昏迷著也不是件好事，再加上霍華德的傷勢也極重，瑪利亞一咬牙，便想開車先趕到醫院再說。
不過瑪利亞一到了駕駛座，頓時傻眼，雖然她以往事事跟著霍華德慣了，出入更有司機，很少自己開車，不過做為史塔克家的女人，這車子大致上的構造還是明白的，但這車子怎麼跟她印像中完全不同呢？
瑪利亞左瞧右瞧的，始終找不到鑰匙發動車子，好些按鍵也不明其功能，不敢亂按，正當瑪利亞不知所措之時，她突然聽到霍華德的聲音，「咳……水……水……」
「霍華德！」瑪利亞連忙給霍華德倒水，一般而言美國水龍頭的水大多號稱一打開就可以直接飲用的，不過事實上七成的美國人是不會直接飲用水龍頭裡的水，畢竟……那怕自來水廠出來的水是乾淨的，但誰敢保證自家的水管裡沒半點問題，不會在水流經時順便加點料，更別提一般房車裡的水都不知道堆積了多久，發黴什麼的更是常事了。
瑪利亞下意識的打開冰箱取出裡頭的礦泉水，並且貼心的扭開了塑膠瓶蓋，本來這也沒什麼，但當她看到礦泉水上的某個地方時，瑪利亞眼眸微微一縮，那一瞬間看到的東西差點讓她心臟病發。
「瑪利亞！」霍華德又喚了一聲，魔藥作用在普通人身上的效用其實還比作用在巫師身上的效用快些，不過一會兒，霍華德便有了些精神，他撐起紅腫的眼皮問道：「瑪利亞，這裡是……？」
看得出來這是一個頗為精緻的房車，但怎麼看總覺得有些怪怪的，裝潢雖然精緻，但那風格並非時下所流行的，而且給人一種奇怪的感覺。
「是托尼嗎？」霍華德想了半天，只想到這麼一個可能性了。
「霍華德！」聽到霍華德的呼喚聲，瑪利亞連忙回身瞧瞧霍華德，她知道丈夫比自己聰明百倍，生怕嚇著了丈夫，瑪利亞特意把那礦泉水倒到杯子裡之後，再給丈夫喝。
「不是托尼。」瑪利亞輕聲解釋著，「是一個小姑娘救了我們。」瑪利亞忍不住摸了摸仍舊紅腫的喉嚨，溫婉的說道。
還好這個小姑娘來的早，不然她一定會被那個巴恩斯上校給擰斷脖子。
方才她瞧得清楚，是那個小姑娘大聲的對巴恩斯上校說了一句話之後，巴恩斯上校就突然昏倒了，要不是那小姑娘，只怕她和霍華德都死了。
霍華德大口大口的喝著水，最後才說了一句，「嗯。」
做為史塔克工業的CEO，他平時想的都是比常人多一些，那個小姑娘突然出現在巴恩斯上校要殺他的現場已經是件奇事了，更詭異的是她給他服的藥，雖然味道古怪到讓他想吐，但不得不說這效果是真正的好，不過一會兒，他就覺得自己的傷勢輕了許多了。
「你剛剛是怎麼了？」霍華德也注意到妻子先前不正常的舉動，低聲問道。
他們並不是什麼規矩多的人家，沒必要特別把礦泉水倒到杯子裡再給他，還有方才那一瞬間，瑪利亞分明是受到了驚嚇。
瑪利亞微一遲疑，終究把那瓶礦泉水瓶遞給了丈夫細瞧，「這個日期……」瑪利亞指著礦泉水上的有效日期，有些為難道：「這日期似乎有些不對。」
礦泉水上寫著有效日期：2020年10月。
霍華德眼眸微縮，與瑪利亞對望的那一眼中同時發現對方眼眸中的驚懼。
霍華德微一遲疑，「扶我過去。」
礦泉水這種東西有效期限寫的長一點也就罷了，不過吃食類可就不行了，好的方式還是直接去看。
霍華德和瑪利亞直接把冰箱裡的食材一一拿出來細瞧上面的有效日期，不只是食材，廚櫃裡的東西都被他們翻了個朝天，最後……兩人對望一眼，不約而同道：「邁克爾．福克斯！」
邁克爾．福克斯是美國的一名知名演員，最知名的作品便是回到未來三部曲。
霍華德聽到瑪利亞的回答，便知道老妻和他是想到一塊去了。做為一個科學家，那怕一把年紀了，霍華德還是邁有研究精神的，他很快的接受了事實，還笑道：「沒想到我一把年紀了，還有機會做一次主角。」
瑪利亞握了握霍華德的手，「這樣也好，你算是得償所願了。」
她知道丈夫一直被當時時代的科技技術的限制所苦，好多想法都無法實現，如今到了未來，科技技術將再也不是限制住丈夫的東西了。
霍華德微微一笑，拍了拍瑪利亞的手，畢竟是相伴多年的妻子，最瞭解他的人始終是她，不過……
「也不知道托尼那個臭小子怎麼樣了。」那怕回到未來，一切從頭開始，霍華德倒也無懼，天才到那裡都是天才，他並不擔心會讓妻子跟著他吃苦，唯一擔心的是那個蠢兒子了，想想臨出門前他們父子兩人還在爭吵呢，沒想到一轉眼就到了二十多年後了。
「托尼……」瑪利亞微微皺眉，「不過才二十來年，托尼應該還在吧。」
托尼一向健壯，他的身體應該不至於連區區二十來年都活不到，只是想殺霍華德和他的人，不知道會不會連托尼都不肯放過，想到兒子的安危，瑪利亞便心如刀割，急的恨不得飛奔回紐約瞧瞧。
霍華德拍了拍瑪利亞的手，長歎不語，瑪利亞所擔心的正也是他所擔心的，他只能希望殺害他的人能看在托尼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放過托尼了。
霍華德也瞧了瞧莫茉，和瑪利亞不同，曾經經歷過二戰的他其實還略懂一些醫術，不然當年也不會有份幫著厄斯金博士製造超級血清了。
他幫莫茉檢查了一下，也說不出莫茉是怎麼一回事，不過他看得出莫茉身體並無大礙，只是體力消耗太多，睡上一覺便就沒事了。
做為一個科學家，霍華德自然忍不住好奇起廚房裡的電器了，房車上的廚房極小，也安置不了什麼東西，除了微波爐之外，便就是烤箱和烤麵包機這一類電器了，像這類電器，霍華德原本的年代也是有的，不過看著這些新時代的電器和他那時代差不多，霍華德不屑地扁扁嘴，「一點進步也沒有。」
他還以為差了二十多年，這電器便會有所不同呢。
瑪利亞原本是想阻止霍華德的，可是霍華德一看到新科技就完全控制不了自己了，沒一會兒又讓他發現了房車裡的液晶電視。
「哦哦！現在的影像現影技術也比我們那年代進步多了，電視螢幕竟然做的這麼薄！」霍華德忍不住直接上手摸了，瞧著他的神情，似乎是恨不得拆上一拆，好生研究一下電視機的構造一般。
瑪利亞額頭上青筋直冒，在霍華德還真找起螺絲起子想拆電視時，忍無可忍道：「什麼時候了，你還研究電視！」
瑪利亞護著電視不讓霍華德拆，「這可是人家小姑娘的。」
人家小姑娘救了他們的性命，結果霍華德這傢伙略好一點就想拆人家小姑娘的電視了，這算什麼，恩將仇報嗎？
「瑪利亞！放心！」霍華德對自己很有自信，「我就拆拆外面，保證不碰裡頭，看看就給她組回去，保證她不會發現。」
「不行！」瑪利亞說什麼也不肯答應，霍華德這話說的就像是當年把她拐上床時說的一樣，什麼就摸摸，保證不會做什麼，如果保證真有用的話，托尼怎麼來的？別唬人了！
「哦！瑪利亞，我不過就是看一看。」霍華德就是大灰狼哄著小紅帽一般的哄著瑪利亞，讓他研究一下液晶螢幕電視機，就一個科學家而言，沒有什麼比新技術更加吸引人的了。
瑪利亞死都不肯鬆手，正當兩個老人家爭執間，瑪利亞不小心碰觸到開闢，將電視打了開來。
「咦！」霍華德奇道：「沒有接天線怎麼就有畫面了？難不成是衛星電視？」雖然他預期衛星這玩意早晚會走入家庭之中，但沒想到比他想像中的還要早啊。
霍華德心下感慨，不過才二十多年，這時代就進步那麼快了嗎？
「哎啊！」瑪利亞興奮道：「你瞧瞧這電視顏色，倒是比家裡那台還漂亮些呢。」
老頭子還說家裡那台是什麼最高解析度畫面什麼的，反而不如人家小姑娘用的呢。
「咳。」霍華德輕咳一聲，尷尬的解釋了二句：「這科技在進步嗎。」
那怕他再有錢，也抵不過二十多年的科技差距啊。
兩個老人家好奇的在電視前面東轉西轉的，不斷嘗試，一下子看著兒童台，一會兒調到娛樂台，再一會兒調到新聞台，此時……新聞台中播報的一個新聞頓時吸引了夫婦兩人全部的注意力。
新聞播報著：紐約被外星人入侵，而復仇者聯盟中的鋼鐵人帶領著超級英雄出現保護普通人……云云。
如果這樣子也就罷了，說不定夫婦兩人還能笑一聲，說現在的電影廣告做的越來越有模有樣的，活像真的新聞一般，但……
當螢幕上出現了老夫婦絕對不會認錯的托尼．史塔克的臉，那怕老了許多，但確確實實是他們的兒子，再加大大的史塔克工業……字眼，瑪利亞與霍華德對望一眼，兩人頓時有著不祥的預感。
「老頭子！」瑪利亞指著螢幕上的托尼驚道：「那個不會是……」
霍華德點點頭，「親愛的，我想……那的確是咱們的兒子。」
「哦！不！」看著新聞上鋼鐵人被什麼叫阿修羅王的外星人一招甩出去的情況，瑪利亞再也支持不住，下一刻，昏倒在霍華德懷裡。
第83章
事關自己兒子，那怕霍華德再怎麼好奇現代世界裡的科技, 也沒那心思拆裝研究了, 一心一意的往紐約趕。和怎麼看都搞不清楚車要怎麼開的瑪利亞不同, 霍華德畢竟是當世天才，沒一會兒便研究出這台RV要怎麼開了。
當瑪利亞醒來之時, 霍華德正開著房車，一臉嚴肅的趕往紐約。
「霍華德……」瑪利亞擔心道：「托尼……他……」
「沒事的。」霍華德拍了拍瑪利亞的手道：「咱們馬上回紐約。」
「嗯。」瑪利亞微微點頭, 那怕她知道這個世界裡的托尼都有四十多歲了，不過年紀再大也是她的兒子，兒子被外星人打了, 做父母的難免會擔心。
「對了, 那個女孩……」瑪利亞想起現在還躺在後面房間裡的莫茉，連忙說道：「紐約現在危險的很, 我們不能把那個女孩也帶去。」
雖然什麼外星人入侵的事兒好像是電影一般的不可思議, 兒子又成了什麼超級英雄，但她記得新聞上有說紐約正是最荒亂的時候, 她們不能把那個女孩帶去冒險。
「這是自然。」霍華德同意道：「我們等會到了前面就把那女孩放下。」
不過沒車的話, 他們兩個老傢伙要回紐約卻有些困難了, 霍華德一轉頭見到瑪利亞手上的婚戒, 五克拉的鑽石戒指, 周圍鑲了一整圈的碎鑽，無論是顏色、淨度還是車工都是當時最好的，少說也值個上百萬美金。
「嗯，瑪利亞, 就把鑽戒給這個女孩吧，就算是咱們買車的錢。」
本來，做為史塔克工業的CEO，霍華德絕對不曾缺過錢，無奈這都是二十幾年前的事了，以人失蹤七年以上就被判定死亡的情況，他和瑪利亞的帳戶應該早就被托尼繼承了。
就算還存在，在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公路上要領錢也不是件容易的事，現在他們身上連一毛錢都沒有，就只能把身上值錢的東西先抵押給這個女孩了。
「好的。」雖然有些捨不得，不過瑪利亞還是明白孰輕孰重，不只是鑽戒，她連身上的珍珠項鍊都摘了下來。
「也不知道現在鑽石是不是還值錢，這項鍊應該也能多少抵一些吧。」畢竟穿越的太突然了，瑪利亞對現今的物價一點也不瞭解，只能儘量補償一下這個女孩了。
「不用了。」早就醒了過來的莫茉看著兩個老人家一本正經的討論著，暗暗尷尬，面對跟著她玩了一場穿越時空的爺爺奶奶，她該直接上去自我介紹嗎？會不會嚇到兩位老人家？
「啊！你醒過來了？」瑪利亞連忙上前，擔憂的問道：「你還好嗎？身體有沒有不舒服？」
說著還擔憂的摸了摸莫茉的額角，感覺莫茉的額頭恢復了正常人的溫度，松了一口氣，不過又教訓道：「雖然現在好像好了，但還是去醫院裡給醫生仔細瞧瞧吧，而且……」
瑪利亞有些遲疑，她雖然確定自己是來到了未來，但怎麼來，為何來，卻一點也不清楚，也不知道和眼前這個女孩有沒有關係，但瞧這女孩昏迷不醒的情況，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穿越影響到了。
瑪利亞那體貼入微的動作看的霍華德忍不住微微側目，等等！老婆，你平常都沒有對我這麼好啊！？
其實瑪利亞全都是本能的反應，不一會兒也後悔自孟浪了，不過是第一次見面，怎麼就忍不住照顧起這個女孩了。
「我也要去紐約的。」莫茉笑道：「咱們正好順路。」
猶豫了一下，莫茉終究是沒把自己是他們孫女的事情說出來，難得兩位老人家心大，那麼快就接受自己穿越的事情了，至於其他……還是慢慢來吧。
「紐約現在很危險。」霍華德指了指電視，正色道：「紐約現在正被外星人攻擊著。」
霍華德歎了口氣道：「小姑娘，我們夫婦兩唯一的獨子正好在紐約，所以我們是非去紐約不可，不過你還年輕，還是按著政府的指示，先去安全的地方躲著吧。」
話說回來，這時的政府應該還有正常運作著吧？
「是的。」瑪利亞將手上的鑽戒和珍珠項鍊塞到莫茉的手中，「事出突然，我們身上也沒帶什麼錢，之前的提款卡恐怕也不能用了，這個鑽石戒指和珍珠項鍊多少也值點錢，就當是我們跟你買這部車的錢吧。」
說到最後，瑪利亞漲紅了臉，顯然有些不好意思。
「外星人入侵！？」莫茉奇道：「怎麼一回事？」
「等等！」她手一揮，房車頓時停住，「我先瞭解一下發生了什麼事情。」
莫茉直接伸手接觸電視，借著電視上的衛星天線回溯，沒想到她才離開短短半年，地球上竟然發生了那麼多事。
瑪利亞與霍華德對望一眼，看著身影忽明忽暗的莫茉，兩人頓時明白自己怎麼會穿越時空了，百分之百與眼前的這個女孩有關。
霍華德忍不住摸摸下巴，這個女孩敢大大方方的在他們面前使用超能力，不是沒把他們兩人當外人，便是這種事情已經太普遍了，普遍到沒有什麼好隱暪的地步。
再想想電視新聞中和以前一模一樣的巴恩斯上校和史蒂夫，還有無數很明顯擁有超能力的傢伙，難不成現代的科技已經進步到這種地步了？超能力者已經普遍到沒什麼大不了了嗎？
霍華德難得的有些覺得這世界變化太大，他得消化一下。
莫茉沒一會兒便接收完了消息，不只如此，她也和星期五重新連接上。
「星期五！」莫茉突然出現在星期五的資料庫之中，「托尼在那裡？」
史塔克的AI資料庫是一個滿是０與１的世界，唯一還能保持著人形的只有星期五，出乎她意料之外的，在資料世界中的星期五是一個長相溫柔甜美的白人女性，眉目間倒有幾分像瑪利亞。
一瞬間，莫茉頓時明白為什麼明明同樣是AI，但賈維斯能把托尼吃的死死的，但星期五卻總是拿托尼沒辦法了。畢竟星期五的原形是瑪利亞，而做母親的，總是拿著兒子沒辦法的。
「莫茉小姐！」星期五驚喜的給了莫茉一個擁抱，「你總算回來了。」
接著星期五又有些疑惑問道：「莫茉小姐……你怎麼能出現在這裡？」
這裡是資料的世界，除了像她這樣的AI，還有可以把自己資料化的鋼骨之外，正常來說，一般人類應該都不能進來才是。
「我從衛星駭進來的。」莫茉不願仔細解釋，淡淡帶過，她和鋼骨體內的母盒之力的力量來源同出一撤，鋼骨能做得到的事情，她自然也能做到。
「托尼怎麼了？」莫茉連忙問道，一回到這個世界就看到什麼外星人入侵，著實嚇了她一大跳。
星期五解釋著，「SIR在跟惡魔星球裡的阿修羅王交戰著，前任至尊魔法師雖然用著靈魂之力維持著天網，但靈魂之力無法長久，在昨天已經消耗殆盡了。好在，雖然失去了天網的保護，但古一先生也給人類爭取了緩充之機，讓大家有時間準備和阿修羅王決一死戰。」
莫茉微微一驚，沒想到天網竟然要這麼多的力量維持，就連古一的靈魂之力也只能維持半年的時間，莫茉有些為斯特蘭奇擔心了，斯特蘭奇的魔力能夠一直如此維持著天網嗎？
「SIR已經把阿修羅王等魔軍引到大西洋上空了。」星期五續道：「SIR和正義聯盟的人說好，會把阿修羅王引到大西洋，利用鋼骨的母盒把魔軍轉移到北極。」
在北極有超人的來自氪星的孤獨堡壘，以及阿斯加德的奧丁星艦在等著阿修羅王。在從斯特蘭奇那邊得知地球與阿修羅王間將有一戰的時候，SIR就已經把一切都準備好了。
雖然托尼的計畫乍聽之下似乎安排的很順利，但莫茉卻不怎麼有信心，「那個傢伙恐怕沒那麼容易對付。」
從星期五的描述之中，光是那個阿修羅王便不好對付，更別提他有著大量魔軍跟隨，再加上阿修羅王的空間之力，即使不敵，他也能隨時逃走。
托尼想要誅殺阿修羅王的計畫，只怕沒那麼容易完成。
「給我更確切的地點。」莫茉沉吟道：「我馬上趕過去！」
「小姐，不可以。」被托尼教訓過Ｎ次的星期五說什麼都不敢讓莫茉過去了，「SIR剛剛知道小姐回來的事了，他要你馬上去安全屋裡待著。」
所謂的安全屋是托尼特意在復仇者基地底下所建造的安全基地，深達地下數十丈的密室，可以防核彈與輻射，裡頭還有足以讓十個人在底下單獨生活十年以上的物資，是托尼特意為小辣椒和莫茉安排的。
畢竟這些年來，攻擊地球的外星人越來越多，在外星科技之下，這世界可以說是沒有一個地方是安全的，為了保護她們，托尼才特意在復仇者基地底下建造了安全屋。
安全屋裡的許可權只有開放給他們一家三口，除了他們之外，沒有其他人能進得去。
「我不需要去安全屋。」莫茉搖頭拒絕，「我可以……啊……」
莫茉突然想起了還在外頭等她的霍華德和瑪利亞。
「等等，星期五。」莫茉命令道：「幫我打開安全屋，我得送兩個人進去。」
「好的。」星期五微微點頭，安全屋雖然是為了佩珀和莫茉小姐所設立的，但也不是不讓其他人進去，就她所知，鷹眼的妻兒也正躲在安全屋中。
不過短短的幾分鐘之內，莫茉便完成了與星期五之間的交流，當莫茉回來的那一瞬間，房車又再次能夠活動。
霍華德松了口氣，油門一踩，繼續開往紐約。超能少女什麼的，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兒子的安危。
「這樣太慢了。」
不過一瞬間，莫茉變出現在霍華德身旁，她一手拉著霍華德，一手拉著瑪利亞道：「我直接帶你們過去。」
嗯，希望他們在看見老了二十多歲的兒子之時，不要被驚嚇太過啊。
莫茉帶著霍華德和瑪利亞瞬間出現在復仇者基地之中。
當她出現時，星期五簡直不敢相信，「莫茉小姐！你怎麼……」
她剛剛才好不容易定位了莫茉小姐的位置，明明在美國的堪薩斯州裡，怎麼下一刻，莫茉小姐就出現在復仇者基地中了？
「星期五。」莫茉顧不得解釋，「保護他們兩個，先把他們送到安全屋裡。」
「是的，小姐。」做為AI，星期五以執行莫茉命令為第一優先，「我會送他們到安全屋中躲避。」
在星期五的命令下，小笨手帶著霍華德與瑪利亞往安全屋走去。
看見小笨手時，霍華德眼眸微縮，他如果沒記錯，這玩意應該是……
霍華德頗有深意的看了莫茉一眼，不過在他問出任何問題之時，莫茉伸手在霍華德與瑪利亞的額前一點，「請先去休息吧。」
莫茉低聲道：「我保證，在你們醒來之後，會見到托尼的。」
雖然那怕是現在，托尼在談到霍華德爺爺時都帶著幾分不滿，但她感覺得出來霍華德和瑪利亞一樣，絕對是傾盡所有的愛在托尼身上，要不然也不會穿越後，第一件事便是找托尼了，更不會不顧自身安危，在明知紐約危險時還往紐約跑。
不過現在她沒時間跟他們仔細解釋了，而且兩位固執的老人家恐怕也不會讓托尼一個人面對外星大軍，所以只能用這種方法讓他們乖乖地待在安全屋中了。
一安置好霍華德和瑪利亞後，莫茉的身體開始泛著金光，但和先前不同的，莫茉的身體上纏繞著一圈又一圈的０和１的二維碼。
「星期五！」莫茉吩咐道：「打電話給托尼。」
她準備順著電話線去找托尼。
「……」一看到莫茉這樣，星期五頓時想流瀑布淚了。小姐，能夠不用總是用駭AI這一招嗎？
做為一個有智慧、有秘密，而且處於網戀中的AI，她拒絕被駭啊。
第84章
正如莫茉所猜測的，那怕托尼等人做了不少準備, 但在面對來自于宇宙本源的絕對的力量之前, 他們還是陷於苦戰之中。
不過好在他們還是很順利的, 利用鋼骨體內的母盒之力加史塔克工業與韋恩企業以阿斯加德的彩虹橋殘片所聯手所研發出來的臨時空間通道，將阿修羅王跟其帶來的魔軍轉移到北極冰原, 減少了無辜人民的傷亡。
當然，以阿修羅王的能力如果他不願意的話, 超級英雄們根本就轉移不了阿修羅王跟他的魔軍，阿修羅王之所以選擇降臨紐約這般的大都市是為了震懾人類，但他的最終目的是要把人類做為他的魔軍後備以及奴隸, 自然犯不著殘殺太多人類。是以他乾脆順著超級英雄們的心思, 跟著去了地廣人稀的冰原之中。
而在北極冰原之上，除了正義聯盟和復仇者聯盟, 以及最近浮起在檯面上的天眼會之外, 另外各國聯軍也早已經聚集在冰原之上，等待著阿修羅王所帶領的魔軍到來。
畢竟這已經不是一國之事, 而是全世界、全人類的大事了。自從鬼夜叉口中得知阿修羅王的目的是為了把全人類當作魔軍後備及奴隸之後, 所有的國家盡數動了起來, 放下以往的成見, 通力合作, 對抗來自外星球的敵人，而且第一個提出各國聯軍，一起對抗惡魔星球的魔軍之人是羅斯將軍。
對於托尼話裡明白表示普通人應該乖乖躲著的羅斯一翻白眼，直接道：「我是軍人, 保家衛國是我們的責任，我們不可能在地球有難時躲在一旁，反而讓一些並非軍人出身的傢伙保護著。」
臉咧！你們這些超級英雄的臉咧！？跑來搶他們軍人的飯碗做啥？而且他們軍人也是要臉的好嗎！再這樣下去，這世界還要什麼軍人，只要超級英雄就好了。
「這些人不是你們可以對付的。」同為軍人出身史蒂夫和巴基，自然明白羅斯將軍所謂軍人的尊嚴，但這些是外星人，並不是像他們這樣的普通人可以對付的。
對此，羅斯則是毫不客氣的把內含中和劑的子彈直接射向史蒂夫手中的盾牌，碰碰兩聲直中盾牌中心，羅斯雖老，但這一手／槍法倒是沒落下。
「對付阿修羅王那種人，普通人或許不行，但是……」羅斯傲然的舉了舉他手裡的槍，「但是我們也不是全無準備。」
不只盧瑟那邊得到沃勒送來的中和劑配方，他們手上也有中和劑的配方，至少可以緩解普通魔軍的腳步，而他們地球跟其他星球相比，最大的特長就是人多！
羅斯傲然道：「這是地球與惡魔星球之間的戰爭，不再只是你們這些超級英雄的事了。」
托尼等人難得的遲疑了，雖然討厭羅斯，但無論是誰都不曾懷疑過他的愛國心。
「讓他們參加吧！」沒想到，最後贊同羅斯將軍的人竟然是巴基，「羅斯說的沒錯，這已經不僅僅只是我們的事了。」
也是時候該讓這些普通人也參與進來，讓他們親眼看見，並明白大家的辛苦，而不是總在事後說一些風涼話，搞一堆有的沒的法案來限制他們。
巴基突然露出陰森森的牙齒笑了，一副哥倆好的態度拉著羅斯。
「來來來。」巴基笑的活像拐小孩的老巫師一般，「咱們來好好談談軍隊可以做些什麼。」
豆大的汗緩緩從羅斯的額角落下，頓時浮起了一種不祥的預感，不知道他現在改變心意不知道還來不來的及？
就醬，羅斯最後上了超級英雄的賊船，而且是一輩子下不來的那種……
無論如何，在各國軍隊集結之下，確實是很順利的牽扯住了魔軍。
正如羅斯所說，地球上別的不多就是人多，而阿修羅王雖然早集結了大軍，也擁有空間之力可以瞬間轉移魔軍到地球，但無論是星艦或著是他的空間之力，每一次所能轉移的魔軍終究是有限的。
看著眼前不過才區區數萬魔軍，索爾忍不住暗暗感歎：「果然沒有什麼科技及得上我們阿斯加德的彩虹橋啊。」
彩虹橋是他們阿斯加德的最高科技的結晶，裡頭含有一絲宇宙本源之力，只要海姆達爾定位之後，便可以快速而且精准的大量傳送軍隊。
經由彩虹橋，源源不絕，而且是瞬間抵達戰場的阿斯加德軍隊，完全不需要考慮戰爭中所謂的後勤與運輸的問題，可以說保障了阿斯加德的勝利，而其他的國家卻沒有辦法做到這一點。
眼前的惡魔星球的阿修羅王便是一個好例子，惡魔星球的實力絕對雄厚，甚至是不輸給頂盛時期的阿斯加德，但軍隊運輸這一項便限制住了他們攻擊的強度了，再考慮到後勤，那怕他們擁有不遜于阿斯加德的能力，但能發揮的卻連阿斯加德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母盒也能做到這一點。」鋼骨不服輸道。母盒也是宇宙本源之力所鑄造，擁有空間之力，當三個母盒齊聚之時，便可以打開時空通道，瞬間運送軍隊到目的地。
索爾搖搖頭，「不如彩虹橋。」
所謂的母盒之力也不過比阿修羅王略強上一點罷了，那及得上他們彩虹橋呢。
「是啊。」鋼骨不否認母盒的運輸能力始終是不如彩虹橋，畢竟母盒的製作目的可不是為了運人啊，況且母盒一分為三，他只有其中之一，自然是不如彩虹橋了，不過……
「不過彩虹橋已經不在了，但母盒還在。」老子就是母盒，而你們阿斯加德的彩虹橋早就被你毀了吧
一瞬間，索爾與鋼骨的眼神頓時對上了，兩人頗有幾分互不相讓的味道。
不過做為半AI的鋼骨終究是技勝一籌，專找索爾的痛處刺，鋼骨問道：「你們阿斯加德移民的地方解決了嗎？」
做為最近一直被棒打鴛鴦裡的那只鴛，鋼骨最近對復仇者聯盟頗有幾分殘念啊。他不敢欺負托尼爸爸，便只好來欺負一下復仇者聯盟裡出名的胸大無腦的索爾了。
一說到這，索爾的臉頓時垮下來，他當初來地球時可沒想到地球上的地那麼貴啊，想買塊土地安置阿斯加德人都不容易，現在都還靠著托尼爸爸幫忙租地方安置阿斯加德人呢。
不過各國政府也同意了，只要阿斯加德人肯在這次的阿修羅王侵略地球之戰中幫助地球人，他們各國會想辦法在地球上劃一塊土地供阿斯加德人居住。為了生存之地！這次他們可是拼了。
「你們兩個蠢貨！」班納博士忍不住一拳一個揍向索爾和鋼骨了，這是討論這事的時候嗎？而且還談的那麼大聲，要是讓阿修羅王打起母盒的主意怎麼辦。
班納博士趁著怒氣大吼一聲化為浩克，沖向魔軍，而在其身後則有著無數軍人跟著他們同時對魔軍攻擊。
一時間槍／炮聲轟轟作響，你來我往，好不熱鬧。
在這場對外星人的戰役之中，多少也可以看得出來各國軍隊的裝備強弱了，阿斯加德的人數不多，畢竟大部份的青壯年當初都被製成了魔軍，那怕被救了回來，但大部份人都還在休養中，上戰場的反而是以女性較多。
當初見著阿斯加德的女人大多穿著輕飄飄的希臘式的絲綢衣裳，外罩著一襲斗篷之類的，號稱自己為魔法師，或著是穿著中世紀似的盔甲，自稱自己為女武神的女人，一開始大部份的軍人還有些輕視他們。
畢竟玩過GAME的都知道，大部份的魔法師也就是類似奶媽的角色，還有些好事的軍人都忍不住望著眾阿斯加德魔法師的胸部了。阿斯加德被喻為神所寵愛的種族，能力怎麼樣，不得而知，不過阿斯加德人個個年輕貌美，都不輸雜誌上的模特兒了。
一開始各國聯軍對阿斯加德的美女軍轉是輕視的，不過沒想到他們都被打臉了，而且打的超級響亮。
那些穿著盔甲的女武神一刀一個，隨手就把一個可以抵得過他們十幾個大男人的魔人砍倒，而穿輕飄飄衣裳的那些被稱為魔法師的女人，她們不過是用權杖淩空虛點，那些魔軍不是莫名其妙倒了，就是被冰箭穿了個透心涼，甚至還有被掛在藤蔓上舞動的。
不過區區數千阿斯加德人，而且其中還有大半是女人，卻解決掉了大半魔軍，看的幾個軍人好生汗顏，這年頭……他們不只要擔心被超級英雄搶工作，還要擔心被來自阿斯加德的女人搶工作嗎？
眾軍人突覺得失業危機就在眼前，於是乎越發拼命了。
雖然各國聯軍頗有幾分不如來自阿斯加德的女武神和魔法師聯盟，但他們也不是全無貢獻的，瓦坎達的軍隊擁有超高科技，殺傷力也只比阿斯加德人略差一些，另外還有羅斯將軍所帶領的美國軍隊雖然裝備不如瓦坎達軍隊，但也反應極快，可看得出平日裡沒少被訓練。
特別是羅斯底下的美國軍人對付起魔軍來頗為有有模有樣的，即使不敵也懂得利用各種情況自保，再另尋機會暗算魔人，各種招術使出來，倒是大出眾人的意料之外。
對此，羅斯則是將一切歸功於浩克身上，沒辦法，追補浩克的次數多了，只要不死，幸運活來的人，自然也追補出些心得來了。
(班納博士兼浩克：怪我囉！)
不過各國聯軍雖然能阻止得了普通魔軍，碰上高級的魔軍卻作用不大，而且中和劑的效果也不如預期。
羅斯忍不住罵著盧瑟．萊克斯出品的中和劑罵道：「盧瑟，你這傢伙是不是偷工減料了？不然怎麼一點效果都沒有？」
「你他媽的才偷工減料了。」盧瑟沒好氣的回道。
因為偷幫著沃勒，想把超級英雄趕出去，最後被巴基捉包，盧瑟被迫做了保衛地球，人人有責聯盟的後勤，這半年來，他的萊克斯企業啥都沒做，就光顧著生產中和劑了。
盧瑟雖然和沃勒一樣都打從心底認為超級英雄最好不要存在在世界上，但在面對外星人攻打地球一事上，他還是有幾分明白的。超級英雄可以以後慢慢對付，但是外星大軍才是眼前的難題，得先解決。
是以盧瑟不但沒有在中和劑上偷工減料，到最後見戰況危急之時，甚至不惜自己上戰場對付阿修羅王所帶來的魔軍了。
只可惜中和劑雖然是照著沃勒提供的配方所做的，但面對不同的種族，中和劑中也有一些部份需要細微調整，之前沃勒所提供的中和劑在對付用阿斯加德人所製成魔軍有用，但對於用其他種族所製成的魔軍就效用不大了。
到最後各國聯軍都有默契的直接換上了普通子彈，唯有超人與蝙蝠俠仍是用中和劑對付著魔軍，那怕效果不如先前，用數量來補也行，量大時就算打不死也能打得昏的，雖然可能是痛昏的那一種。
而盧瑟則是隨大流，直接換上子彈，一槍一個給魔軍爆頭，徹底解決魔軍。
「盧瑟！」蝙蝠俠阻止道：「這些魔軍說不定還有希望恢復成人類。」
「蝙俠俠！」盧瑟不屑笑道：「你的同情心什麼時候延伸到非人類上面了？」
盧瑟指著那些魔軍，獰笑道：「上次小丑的事情還沒給你一個教訓嗎？你少殺一隻魔軍，我們這邊便得多死三個人；怎麼在你心中，魔軍的命反倒比咱們地球人的命重要？」
蝙蝠俠微一遲疑，仍就沉聲道：「即使如此，我也不改本心。」
他不能讓自己也跟著沉淪，否則……他可能會成為比小丑更可怕的存在，為了他所重視的人，他不能放任自己，儘管很難，但他還是堅持著他的不殺原則。
「……」盧瑟最後還是敗了下來，無奈道：「隨便你！」
如果蝙蝠俠不是這樣的人，那他就不是蝙蝠俠了。
一瞬間，盧瑟倒有些明白為什麼蝙蝠俠總是特別吸引變態了，這種個性，這種堅持，真他媽的讓人巴下去，特想毀滅。
盧瑟忍不住舔舔嘴，真想知道究竟什麼樣的人會讓蝙蝠俠變臉，讓他想也不想的開槍／殺掉，一定很有趣。
許多年之後，盧瑟就明白了，有一種名叫『女婿』的生物，天生就能引起做老爸的殺心，就連蝙蝠俠也不例外。
那怕蝙蝠俠所帶領的正義聯盟堅持著他們的不殺原則，使得一開始他們在對抗魔軍之中落了下風，但在大量的中和劑之下，他們也多少得到一些成效，攻擊著他們的魔軍越來越少，不過阿修羅王似乎一點都沒有把逐漸減少的魔軍放在心上。
似乎注意到魔軍並不敵地球上的各國聯軍，阿修羅王也停止了從惡魔星球運送魔軍，反而冷冷的打量著戰場上的眾人。
他冷漠的掃過努力清除魔軍的地球人，眼神在斯特蘭奇身上略略逗留，「不過是些跳樑小丑罷了。不過……」
他手指一彈，瞬間出現在斯特蘭奇身前，低聲笑道：「你身上的東西……倒是有些意思……」
沒想到除了母盒之外，他竟然能看到另外一樣蘊含著宇宙本源之力的東西，有意思，看來這一次除了地球上的數十億奴隸之外，他還能吸收其他宇宙本源的力量。
「滾！」斯特蘭奇臉色微變，雙手一分，無數魔法箭射向阿修羅王，但無一例外盡數穿過了阿修羅王的身體。
擁有宇宙本源中空間之力的阿修羅王，最擅長的便就是控制空間。
「呵呵。」阿修羅王笑道：「古老的魔法，不過這種東西對我而言是沒效的。」
說著，他直接伸手想奪下斯特蘭奇頸上的阿加摩托之眼，不料才碰觸到阿加摩托之眼的那一瞬間，一股墨綠冥火直接從阿加摩托之眼竄到阿修羅王的身上。
饒是像阿修羅王這樣強悍的存在，在遭遇到來自另外一個世界的死亡力量之時，也忍不住痛苦的慘叫一聲。
特雷弗所擁有的死亡毒氣雖然是地球上的產品，但跟著他在冥界與人界之間穿越多年，死亡毒氣早就已經變質了，即使是阿修羅王這樣的人一時間也拿這種帶有異世屬性的死亡毒氣沒有辦法。
死亡毒氣直接從皮膚侵入到他的骨髓，不過短短一瞬間便將他的左手骨骼燒為灰燼。
特雷弗控制著附在阿加摩托之眼上的死亡毒氣，「別小看了來自冥界的力量。」
阿修羅王咬牙壓下那直接加諸於骨骼上的死亡毒氣，不過一瞬間，原本被燒成灰燼的骨骼再次重生，反復數次之後，他便就明白了，這是來自於冥界的力量，不被這個世界所認可，所以在將他體內的骨頭燒成灰燼之後，又因為這個世界的法則而時間回轉，不斷反復重來。
雖然加諸在他身上的時間會不斷的重複，但那燒盡骨骼的疼痛卻是實實在在的存在著，阿修羅王難得的抬眼瞧了一眼眼前之人，「確實厲害，沒想到你竟然能夠熬的下來。」
他看得出，這些死亡毒氣是出自于特雷弗身上，這種毒氣折磨之痛就連他初次接觸之時都有些經受不住，而此人時時刻刻受著死亡毒氣的反復折磨，竟然能堅強的活到現在，而沒有自我毀滅，或著是發瘋，其心性之強，可以說是他所見之人中的第一個了。
阿修羅王伸指手直接捉住了特雷弗，「你也算得上一個強者了。」是個可敬對手，值得他親自出手。
他手掌用力，不過一瞬間便擰斷了特雷弗的頸骨，「看在這個份上，我親自賜於你死亡。」
隨著特雷弗的死亡，阿修羅王身上的死亡毒氣也隨之消散，與之消散的還有特雷弗的屍體，屍體不過一瞬間便化為虛無。
「史蒂夫！」戴安娜一劍劈向阿修羅王，「你對他做了什麼？」
「愚蠢的女人。」阿修羅王不屑道：「我是在賜與他夢想中的死亡。」
與其時時刻刻受著毒氣之苦，還不如直接死了乾淨，而且……
「這傢伙已經不能算是人了，我還是第一次瞧見冥界這麼迫不及待的帶走一個人。」
「你這個混蛋！」戴安娜悲憤之下，不斷攻擊著阿修羅王，不只戴安娜，所有的超級英雄都不惜一切的攻擊著阿修羅王，但阿修羅王卻毫不在意，隨著時間過去，越來越多的超級英雄倒下。
做為普通人的盧瑟被阿修羅王一指打穿了腹部，倒在地上奄奄一息，小丑女等人更不用提，就連魅惑女巫都被阿修羅王打傷了心臟，變回泥塑修養著。
不一會兒，還能站在北極冰原之上和阿修羅王對戰的人越來越少，當莫茉來到北極時，看到的正是阿修羅王正欲一拳打爆托尼胸前的反應堆。
「住手！」莫茉手指一伸，再次一招『昏昏倒地』攻擊過去。
阿修羅王身形微晃，他抬頭望向莫茉，不過一瞬間便認出了莫茉身上的宇宙本源之力，他的眼眸裡流露出一股火熱之色，「沒有想到……」
他直接拋棄了托尼和其他人，直直的往莫茉走來，「這世上竟然有和我一樣的人……」
一樣擁有宇宙本源之力的人。
「過來！」阿修羅王對莫茉伸出手，「這裡不是你該待著的地方，過來讓我吞噬掉你，合而為一。」
阿修羅王一望左右，誘惑道：「如果你乖乖的奉上你身上的宇宙本源之力，我便放過地球人。」
雖然失去地球上數十億的人口有些可惜，不過和宇宙本源之力相比，有什麼能比這還要珍貴的。
阿修羅王的條件太好，不少人都忍不住心動了，特別是像盧瑟這般痛恨超級英雄之人，盧瑟眼眸微轉，不過一瞬間便想出了好幾個方法，一方面能擺脫阿修羅王，一方面在犧牲莫茉的同時，再次分化正義聯盟與復仇者聯盟。
他望瞭望蝙蝠俠與托尼，露出了一抹殘忍的笑容，正當他想開口挑撥之際，巴基眼明手快的直接一拳把盧瑟打暈。
曾經和沃勒和盧瑟交手多次的巴基，比任何人都瞭解盧瑟這個傢伙的能力，像盧瑟這種傢伙在某方面來講比阿修羅王更麻煩，安全起見，還是先讓他昏一昏好些。
解決完盧瑟之後，巴基直接給了阿修羅王一槍，「吞你媽的頭！」
當他的面說要吞掉他女朋友，還什麼合而為一咧，當他是死人嗎？
事實上，巴基雖然不是什麼死人，但在阿修羅王眼中和死人也沒多少差別了。
阿修羅王連手指都沒有抬，直接一眼便讓子彈轉了彎。
「巴基！小心！」史蒂夫想也不想的舉起了盾牌擋在巴基身前。
不料這枚小小的子彈在阿修羅王的力量加持之下，力量大的驚人，即使有了盾牌的保護，但史蒂夫還是被震的連連後退了數步，還在盾牌上面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跡。
眾人無不色變，自從與特查拉交好之後，在特查拉的特許之下，他們得到了不少振金，把大夥的裝備硬生生的往上提了好幾層，特別是美國隊長的盾牌幾乎是全振金所做了。
萬沒想到，地球上第一堅硬的金屬都敵不過阿修羅王的一眼之力。
「給我！」阿修羅王望向莫茉的眼神中有著一絲狂熱，「給我你的力量！」
「你想的美！」莫茉退了數步，手指淩空在手腕上一畫，大量的鮮血頓時從莫茉手腕上湧出。
「莫茉！你在做什麼？」托尼想也不想的舉手想用奈米技術幫莫茉止血，卻被莫茉拒絕了。莫茉雙手一翻，血液便化為無數血珠飄浮在她身前，隱隱約約地化為血網保護著她。
「斯特蘭奇！」莫茉直接呼喚力量跟她最為接近的斯特蘭奇，「幫我阻止他，我需要時間畫畫！」
畫畫！？什麼時間點了還畫畫！？
不要說托尼爸爸了，就連巴基一時間都覺得自己似乎是幻聽了，什麼時候還畫畫！？
難道藝術家的神經都與常人不同嗎？看到了這地球人大戰外星人的情景，想畫一幅星際大戰的畫嗎？
倒是斯特蘭奇明白一些，在數次跟夏洛克交流之後，他比其他人多瞭解一些莫茉的秘密。
斯特蘭奇微一沉吟，「我盡力拖延他，你且小心。」
宇宙本源之力是什麼，用什麼形態存在，沒有一定的規矩，就像是母盒上也有宇宙本源之力、阿斯加德的彩虹橋亦擁有一絲，他手上的阿加摩托之眼也沾了一點，眼前的阿修羅王也是其中之一，再來就是莫茉。
莫茉身上的宇宙本源之力絕對不及彩虹橋也抵不上母盒，但她的宇宙本源之力絕對是最詭異的存在，像阿修羅王的宇宙本源之力都用於加強自身了，所以他本身是近乎無敵的存在，但能作用在自身之外的卻很少。
而莫茉身上的宇宙本源之力的發展方向和所有人都不同，莫茉的宇宙本源之力大多都落到她的畫裡去了，她的畫自有一股魔力，說不定真能阻止阿修羅王。
斯特蘭奇低吼一身，利用阿加摩托之眼，頓時分／身出好幾個斯特蘭奇，無數的斯特蘭奇同時編織著魔法網，無數的魔法網疊加在一起，在莫茉與阿修羅王之間阻成了一道保護牆。
那怕不明究理，但大夥知道斯特蘭奇的個性，絕對不是會在這種時候跟莫茉胡鬧之人，再加上先前阿修羅王說要吞噬莫茉一事，眾人對望一眼，不約而同的幫著斯特蘭奇阻止阿修羅王靠近莫茉了。
蜘蛛人雙手如飛，無數蜘蛛絲射出，幫著斯特蘭奇固定保護牆，又連連射了好幾道蛛絲企圖跘住阿修羅王。
而超人則是不客氣的用眼部熱能射線直接在阿修羅王與莫茉之間切出了一道深深的鴻溝。
托尼爸爸不客氣的連轟了好幾道掌心炮，而蝙蝠俠等人雖然沒有什麼超能力，但子彈槍／炮也如同不要錢似的拼命往阿修羅王身上招呼去。
在眾人合力之下，確實阻止了阿修羅王的腳步。
莫茉微微松了一口氣，她的力量最大的問題就是速度，畫畫總是浪費時間的工作，如果是普通人的話，她或許還可以用時間回溯這一招來爭取時間，但面對阿修羅王，她還是老老實實的專心畫畫吧。
莫茉再次在手腕上一劃，放出更大量的鮮血。
莫茉手一揮，無數血珠凝結在空中，她微一遲疑，直接以北極冰山為底，以自身之血為顏料，隨著她的手指輕點，冰山上開始出現阿修羅王的身形。
隨著莫茉的一筆一畫，阿修羅王的眼神越發迷茫，無論是誰都能瞧出莫茉的畫對阿修羅王的影響。
小丑女甚至給莫茉加油打氣了，「加油！畫死他！」
雖然莫茉的畫會影響到阿修羅王，但被畫者也不是完全沒法子阻擋的，莫茉畫畫的速度隨著被畫者的能力而成反比，而且在阿修羅王全力提防之下，莫茉一直沒有辦法把阿修羅王給畫全。
莫茉連連放了三次血，大量失血讓她臉色慘白，她微微沉吟，「我需要那傢伙的血。」
血液是最帶有魔力的東西，就像她的血能奪取靈魂一樣，她也需要阿修羅王的血為契。
「阿修羅王的血嗎。」離她最近的小丑女下意識的重複了一次。
她望著自己與阿修羅王之間的距離，此時此刻，還圍繞在阿修羅王身邊的超級英雄越來越少了，眼見阿修羅王就要攻過來，小丑女突然開口問道：「我想知道一件事？」
「什麼事？」
「我的布丁……」小丑女眼眸微闇，「我的布丁去那裡了？」
巴基幫她把布丁從阿卡姆瘋人院中移到美夢監獄，好方便她親自照顧她的布丁，她有生以來第一次與布丁單獨相處那麼久，但越是相處，她越是確定一件事。
那個……已經不是她的布丁了，那個只是她布丁的身體，但靈魂已經不是她的布丁了，那不過是具沒有靈魂的軀殼罷了。所以她想知道，她的布丁去那裡了？
沃勒死後，做為巴基的手下，她得以有權去查沃勒所留下來的資料。她查過了，沃勒確實是有心把布丁轉換成像迴旋鏢隊長那般，只知聽她命令的半魔軍，但布丁瘋的太快，沃勒根本就來不及對她的布丁做什麼，再綜合布丁瘋前的情況，唯一有機會對布丁做什麼的只有她──莫茉。
可是她對布丁做了什麼？
而且她還記得莫茉喚她奎茵時的那個眼神，那忍不住舔著嘴唇的神情，就跟她的布丁一模一樣。
莫茉凝視著小丑女，最後露出一抹小丑似的笑容，舔了舔下唇，在小丑女瞬間亮起的眼眸之中，莫茉輕輕一笑，她按住了自己的太陽穴，低聲道：「他一直在這裡。」
她吞噬了小丑，所以小丑就在她的腦海之中。
小丑女眼眸瞬間亮的驚人，她突然沖上前重重地在莫茉的唇上一吻，喜道：「布丁！」
「吃掉我！」小丑女低聲求道：「吃掉我，讓我和我的布丁永遠在一起。」
莫茉微一沉吟，「好！」
如果這是小丑女的願望，那她願意成全他們，不過……
莫茉低聲問道：「妳的女兒呢？妳不管了嗎？」
小丑的記憶中有一個最大的秘密，便就是他和小丑女的女兒。小丑女自以為她隱暪的很好，但其實小丑女背著他偷偷生下那個孩子的事情，小丑一直都知道，只是或許是他難得的父愛或著是對小丑女的特殊感情，讓他裝作不知道罷了。
小丑女眼眸微縮，但察覺到說出這番話的人是小丑之時，她突然露出了一個甜蜜的笑容。
「布丁！你果然是愛著我的。」如果不是愛她，從而愛屋及屋的愛著她們的孩子，小丑壓根不會容許那個孩子的存在。
「我相信老大！」小丑女在莫茉的唇邊低聲說道：「而且……我選擇了你。」
孩子和布丁之間，她從一開始便選擇了她的布丁。
孩子出生後她就把孩子交給了她的姐姐撫養，選擇回到小丑身邊做小丑女，而不是什麼孩子的媽，她從來沒想過把女兒帶回她和小丑的身邊，她不是一個好母親，也不適合做一個母親，但她相信她姐姐，她也相信老大，老大不會不照看她的女兒。
小丑女輕舔了一下莫茉的唇瓣，「等我……然後帶我走！」帶她到只有她和小丑的世界裡去。
「好吧！」莫茉突然粗暴的捉住了小丑女的頭髮，讓小丑女不得不微仰著頭，被迫承受著莫茉的啃咬，莫茉用力一咬小丑女的唇瓣，直接咬破了小丑女的唇瓣，舌頭一舔把小丑女的唇角的血液吞下。
這兩個美女霸氣接吻的畫面，頓時嚇到了在場眾人，饒是在戰鬥之中，也看的托尼爸爸瞪圓了眼，就連巴基和蝙蝠俠攻向阿修羅王的手都忍不住微微一頓，兩人不約而同的想到，他們這樣子算不算是被小丑女撬牆腳了？
托尼爸爸開始考慮接受巴基的可能性了，無論如何，接受一個喜歡自家女兒喜歡的要死的男人，總比女兒因為戀愛無望而跑去百合強些吧。
比起巴基，他更不能接受小丑女成為他的女婿或著是兒媳啊。
不過莫茉完全沒有注意到其他人在瞧見她和小丑女之間好似接吻的行為時而被嚇到的情況，她只是鄭而重之的應了小丑女一句：
「我答應你。」
如果小丑女死了，她會把她的靈魂也吞噬掉，讓她和小丑永遠在一起。
得到莫茉的應允之後，小丑女溫柔一笑，又在輕啄了一下莫茉的唇，突然轉身沖上前去。
她的布丁需要阿修羅王的血，為了她的布丁，她可以拼命。
本來以小丑女的能力，要接近阿修羅王都難，但她偏偏能在不可能之處鑽了過去，身體柔軟的像蛇一般，在不知不覺間靠近阿修羅王，反手拾起戴安娜被打落的火神之劍，飛快的刺向阿修羅王的腳根。
「啊！」阿修羅王吃痛的驚叫一聲，沒有想到，鋼鐵人沒打到他，蝙蝠俠沒傷到他，超人也拿他沒軛，沒想到一隻小小的小蟲子竟然能夠傷的了他！
阿修羅王原先是真沒把小丑女這種普通人放在心上，在他眼中，小丑女這種半點超能力都沒有的傢伙不過和小蟲子一般，他連踩都懶得踩，但沒有想到就是這只小蟲子竟然能傷得了他。
「無知小蟲。」阿修羅王眼眸微眯，一腳便把小丑女遠遠踢開，伸手想去撿起那把火神之劍，他故然是一時大意，但那把劍也絕非凡品，不然也傷不了他。
阿修羅王這一腳踢破小丑女的內臟，眼見小丑女就要被踢飛到一旁之時，小丑女柔媚的身軀一轉，在一個不可能的角度之間轉了回去，在阿修羅王拿到火神之劍之前，用盡自己最後的力量，把火神之劍拋給莫茉。
「找死！」阿修羅王大怒，直接一拳打死了小丑女。
在死亡的那一刻，小丑女臉上還帶著微微的笑意，她終於可以和她的布丁永遠在一起了。
莫茉伸手接住了火神之劍，在看見小丑女死亡的那一瞬間，她的眼眸微闇，屬於小丑的那一部份靈魂沉痛的哀悼著。但她沒有時間哭泣，她一抹火神之劍，將劍上屬於阿修羅王的殘血抹在手上，混著自己的血，在冰山上作畫，沒多久，一個栩栩如生的阿修羅王浮現在畫上。
當畫成的那一瞬間，阿修羅王也停止了他的攻擊，整個人就像是被定住了一般。
沒有了阿修羅王的控制，所有的魔軍也停止行動，刹那間，整個北極冰川上盡是一片死寂。
「成功了嗎？」斯特蘭奇低聲問道。
莫茉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勉強……」
畫成之後，莫茉就像是被抽走所有力氣一般的虛弱，阿修羅王的力量太強，她無法像吞噬掉小丑魂魄一般的吞噬掉他的靈魂，她所能做的只有封印。
莫茉提點著，「不過我封印不了他太久，得儘快解決它。」
身體和靈魂分的越遠越好，這樣即使封印解開了，他的靈魂一時間也回不到身體之中，失去身體滋養的靈魂會越來越虛弱，最後消失不見。
「交給我們吧。」超人微微沉吟，「我可以把他的身體拋到宇宙邊緣的黑洞之中。至於這座冰山……」
雖然他也可以把冰山丟出去，不過萬一要是冰山溶化的話，會不會再度讓阿修羅王復活？或著是直接把阿修羅王的身體切一切算了？
雖然正義聯盟裡有什麼不殺原則，不過想到自家可愛的寶寶當初被沃勒還有鬼夜叉等人切的零零碎碎時的慘狀，超人很難得的黑暗了一把。
巴基微微思索，最後望向斯特蘭奇問道：「天網一定要用古一的靈魂來燃燒嗎？」
斯特蘭奇心中一動，「你是指……」
巴基拍了拍冰山，「我想能活上千年的阿修羅王，應該也能做不錯的燃料吧。」
天網的重啟勢在必行，但以斯特蘭奇的魔力根本支撐不了多久，但是如果拿阿修羅王的靈魂做燃料呢？
斯特蘭奇微微沉吟，「或許可以試試看……」
他自知自家事，他的師父古一是因為與黑暗生物做了交易，所以才能延長自己的壽命，並且用自身的魔力長期支持著天網；但他不行，他的魔力遠不如古一，也不願意像古一一般與黑暗生物做交易，為天網另尋力量來源，勢在必行！
斯特蘭奇最後帶著所有的魔法師，包含來自阿斯加德的魔法師，來研究該怎麼利用阿修羅王牌燃料了。
莫茉全然沒注意其他人要怎麼處理阿修羅王的屍體和靈魂，只是主動伸手拉住了巴基的手。
一旁的托尼爸爸頓時紅了眼圈，暗歎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之時，他突然聽到世界上最美妙的一句話……
「爸！」莫茉低聲道：「我回來了。」
托尼楞住了，然後……自認天才的托尼第一次笑的像個傻子一樣，他的女兒，終於叫他一聲『爸』了。
第85章
北極的冰原之戰雖然勝利了，但也是慘勝。先不說生死未卜的特雷弗, 受傷太重變回泥塑的魅惑女巫, 不少軍人也犧牲了性命, 還有小丑女……
看著小丑女的屍體，自殺小隊裡的眾人一臉闇然, 那怕他們都是手上不知道有多少人命，以超級反派自居的人, 但對於真正的朋友，他們還是很在乎的。
死亡射手伸手抱起了小丑女的屍體，「老大。」他對巴基微一躬身, 「我想請個假。」
活著的時候, 他只能眼睜睜的見著哈莉癡迷著小丑，但死亡了, 他希望小丑那傢伙再也不要打擾哈莉了。
望著小丑女的屍體, 巴基也不好受，他微微點頭, 「去吧。」
「老大！」焰魔遲疑了一下, 「我是否也可以……」
他也想送小丑女一程。
「去吧。」巴基同意了, 不但如此, 他還對猶豫不決的殺手鱷道：「你也去吧。」
巴基頓了頓又道：「決定地方之後也通知我一聲, 我也去送她一程。」
算一算，小丑女也跟他快二年了，他也該送她一程，還有小丑女的那個女兒, 那怕小丑女不想認她，但想必也想知道孩子的近況。
「是，老大！」
自殺小隊一行人悄悄地先行離開了，一方面是為了安葬小丑女，另一方面也是因為他們不適應被人當成英雄般祟敬歡呼的情況，他們可是以超級反派做為人生目標的壞蛋啊，怎麼突然跑去拯救全人類和外星人大作戰了！？
那怕被沃勒利用多年，自殺小隊裡的隊員們還是極度不適應這種情況，於是乎，大夥便就乾脆溜了。
不只是自殺小隊的人溜了，就連正義聯盟和復仇者聯盟的人都沒多待，畢竟大夥都是半隱藏在黑暗中的人，也不方便在媒體面露面，最後……所有發言的事兒全都落到了托尼身上，好在托尼早就習慣成為媒體的重心了，倒是很輕鬆的應付了過去。
托尼不知道，等他回家之後，還有一個大驚喜等著他。
對托尼而言，這絕對是他有生以來最刺激驚險，也是他最快樂的一天，除了他的女兒喚他一聲爸之外，當他回到紐約時，他竟然在紐約的復仇者基地之中看到他原本以為再也見不到的人。
望著和當年離開時長的一模一樣的霍華德和瑪利亞，托尼的下巴都嚇到幾乎要掉了下來。
「我一定是見鬼了。」托尼忍不住揉了揉眼睛，讓星期五直接給他預約醫生，「我大概是在冰原待太久了，得了雪盲症了。」
「托尼！」早在安全屋中，跟瑪利亞進行過一番友好交流的小辣椒直接按住了托尼的臉，溫柔的道：「你不是錯覺，他們是真的。」
沒有想到莫茉竟然誤打誤撞的把自個的爺爺和奶奶給救回來了。
面對始終懷疑自己的托尼，霍華德則是毫不客氣的給托尼一記頭槌，「臭小子！看到我們沒死很失望嗎？」
「老爸！」熟悉疼痛感頓時讓托尼明白，眼前人是真的，「天啦！可是你們不是……」
托尼頓了頓，眼角忍不住瞄向討人厭的巴基。
「是莫茉救了我們。」想到當時的情景，瑪利亞都有幾分害怕，要不是莫茉，她和霍華德絕對是死定了。
她上前輕撫著托尼的臉，雖然老了些，但從眉眼間看得出來仍然是她的托尼。
「感謝上帝。」直到此時此刻，瑪利亞才徹底安了心，她抱住托尼，感激道：「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托尼反手握住自己的母親的手，哽咽的輕喚了一聲，「媽……」
我好想你……
小辣椒和莫茉相視一笑，悄悄地退了去，留給這久別重逢的一家三口單獨相處的時間。
望著和先前一模一樣的莫茉，小辣椒松了口氣，笑道：「你能平安回來真的是太好了。」
和一般的繼母與繼子女不同，她和莫茉一直相處十分愉快，兩人之間與其說是母女還不如說是姐妹好友多些。
「嗯，我回來了。」莫茉笑問道：「對了，你和托尼結婚了嗎？我是不是錯過你們的婚禮了？」
真可惜，她本來說好做小辣椒的伴娘呢。
小辣椒搖搖頭，「沒有，大家都在等你呢，你不回來，我的伴娘豈不是少一個。」
說到最後，小辣椒俏皮的和莫茉眨了眨眼睛，她和托尼並沒有結婚，其實托尼曾經提議按著原定計劃舉行婚禮，是她堅持要等莫茉回來再舉行婚禮。
一方面是因為她明白當時的托尼其實並沒有結婚的心思，只不過是不想讓她失望，所以才說要如期舉行婚禮；另外一方面也是因為她的個人因素，她不想讓莫茉錯過她的婚禮。
不知為何，雖然托尼才認回莫茉沒多久，但小辣椒已經真心把莫茉當成家人看待，所以她不希望在她人生最重要的婚禮上有家人缺席。好在等待都是有價值的，她最後還是等到了莫茉回來。
兩個女人親親熱熱的說著悄悄話，也互相交流著這半年來的改變，對於莫茉所說世界，小辣椒好奇的不得了，對於莫茉特意帶給她的小玩意更是愛不釋手，什麼美容魔藥、美髮魔藥，都是她最需要的。
做為史塔克工業的CEO，她覺得自己都被繁忙的工作給搞的蒼老了許多呢。
兩個女人親親熱熱的談的不亦樂乎，但巴基卻覺得混身不對勁，一想到先前莫茉與小丑女之間的霸氣之吻，巴基突然把對小辣椒的警戒程度拉到了最高的危險等級。
其實巴基是誤會了，先前莫茉是受了小丑殘存的意識所影響，所以才會情不自禁的吻起小丑女，她本人雖然同情小丑女，但絕對沒有百合的嗜好的。
巴基緊盯著小辣椒與莫茉，想觀察他們之間有沒有什麼超友誼的關係，不過巴基的眼神卻讓小辣椒誤會了。
小辣椒心下暗暗感慨，雖然她也覺得巴基並不算是個好對像，以莫茉的身份，她大可以擁有更好的選擇，但沒有人能否認巴基對莫茉的心意，在見過莫茉失蹤時那瘋狂的巴基和現在這個一心一意只注意著莫茉的巴基，還有莫茉與巴基兩人偶爾對望時交流的眼神，小辣椒心中的天平難免微微偏向了巴基和莫茉。
況且現在霍華德和瑪利亞夫婦在世，就連那個原本大家都以為死在巴基手上的孩子，都極有可能能在數年後出生，她想不出托尼還有什麼阻止莫茉與巴基往來的理由了。
或許……在她和托尼的婚禮之後，接下來就是莫茉和巴基的婚禮了。
小辣椒生平頭一回在考慮要不要早點要個孩子了，不然叔叔或姑姑比侄女要小的話豈不是挺尷尬的。
眾人沒等多久，史塔克一家三口便從安全屋中出來了，只是瞧霍華德和托尼都紅了的眼圈，還有瑪利亞一直拿著手帕拭淚，看來這一家三口在安全屋中怕是哭過了。
「莫茉！」托尼連忙跟莫茉招手，鄭重的把她拉到霍華德和瑪利亞的面前，「爸、媽，這是我女兒──莫茉．史塔克。」
「爺爺、奶奶！」連爸都叫了，再叫霍華德和瑪利亞為爺爺、奶奶也不算什麼，莫茉上前乖巧的喚了一句。
「好！好！」看著莫茉，霍華德和瑪利亞笑顏逐開，一連勁的說好。
真沒想到，救了他們夫婦兩的小女孩竟然是就是自家孫女。
方才在安全屋中，托尼都跟他們解釋過了，莫茉的身世還有莫茉的事，雖然有些遺憾托尼和自己錯過了親眼見著自己女兒／孫女兒的成長，但即使是在無父無母的狀況下，他們史塔克家的孩子還是能成長的那麼好，霍華德和瑪利亞都暗暗得意與高興。
瑪利亞更是歡喜，怪不得她先前看到莫茉時總忍不住的關心她，原來她是她的親孫女兒。
她一直想要一個女兒，可惜生下來的是個臭小子，而且她身體不好，生托尼時更是差點沒了命，所以霍華德主動結了紮，老公不給力，自然沒法要個女兒，對她而言不無遺憾，但來個孫女兒也不錯。
霍華德和瑪利亞其實都是極心大的人，心大到和莫茉的粗神經有得一拼，連穿越這種事情都接受了，對於初見面的孫女兒更是兩話不說的都接受了。
再加上即將和托尼結婚的小辣椒，還有托尼口中因為受了重傷，不得不在北極休養的小曾孫女，眼見史塔克家族越來越大，人也越來越多，霍華德和瑪利亞頓時覺得穿越也沒什麼。
他們自己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以當時的科技技術，再活個十來年或許是成的，但要活上二十幾年，親眼見到自己的孫女長大成人卻是不可能了，說不定連見到兒子結婚的機會都難，更別提見到史塔克家族的第四代了，雖然錯失了托尼和莫茉成長好些年，但在某方面上也算是圓了他們的夢了。
「爺爺、奶奶！」不只莫茉，就將巴基都乖巧的上前喊了一聲。
此時此刻臉算什麼啊，先下手為強讓霍華德和瑪利亞知道他這個孫女婿的存在才是重點。
那怕他不明白霍華德和瑪利亞為什麼還活著，而且看起來和當年一模一樣，但他明白自己與莫茉之間最大的問題已經不存在了，不趁這個機會幹快把莫茉訂下，更待何時。
於是乎……他直接上前做了件挺沒臉沒皮的事，直接跟著莫茉叫霍華德與瑪利亞為爺爺、奶奶了。
什麼！？
霍華德忍不住掏了掏耳朵，「巴恩斯上校，你在說些什麼？」
難不成這是穿越時空的後遺症？幻聽了？
「我和莫茉……」巴基難得的老臉一紅，直接拉著莫茉的手，最後輕咳一聲，直接道：「我和莫茉在一起一陣子了。」
莫茉紅著臉試圖把手抽回來，但巴基捉的極緊不說，而且還直接在莫茉的手掌心中一吻，一如那一日他在中城高中的雜物間裡所做的事一般。
莫茉微微一顫，最後則是緩緩的低下頭，也不再掙扎了，算是默認了巴基的身份。
霍華德臉色陰沉的厲害，望著巴基拉著莫茉的那條手……
霍華德只覺得怎麼看怎麼礙眼，當年九頭蛇怎麼不把巴基的另外一隻手也給跺了呢？給老子增加了工作……
「兒子啊！」霍華德突然開口了，「我私人收藏的武器庫，你沒給老子賣掉吧？」
「怎麼可能。」托尼擺擺手，「都還給你放在原本的地方呢，除此之外，我這幾些年還幫你收了不少好東西呢。」
「哦。」霍華德微微遺憾，在祖宅啊，那一時三刻的怕是拿不到呢。
「沒關係。」瑪利亞輕撫了撫額角的落髮，溫柔的低聲提議道：「時代在進步，托尼的武器庫裡一定有些好東西的。」
做為一個擁有還不到二十一歲的漂亮孫女的奶奶，瑪利亞也覺得某個九十來歲的老男人異常礙眼啊。
「老媽要找什麼？」瑪利亞有令，托尼馬上一彈指讓人送上武器庫的清單給瑪利亞瞧，「老媽要玩什麼？隨便拿。」
對於自己的媽媽，托尼可是極大方的。
瑪利亞直接點了好幾個大口徑的火箭炮，笑咪咪遞給了霍華德，「慢慢來，不用急，手別抖，別打偏了就好了。」
打死這丫拐人孫女的老男人！
ＸＸＸ
當然，最後幸運的巴基還是沒有被狂暴的霍華德爺爺的給一炮打死，多虧了霍華德爺爺對現代武器還有些不太瞭解怎麼使用，不然……
不過後來霍華德也被瑪利亞罰睡了好一陣子的客廳，做為一個武器設計的專家，竟然連火箭炮都不會用，真有夠沒用。
大戰結束，自然有不少需要收舍的，在特雷弗失蹤後(戴安娜堅持不相信他是死了)，巴基正式接手了天眼會會長一職，同時天眼會也開始逐漸浮出水面，也成為了除復仇者聯盟和正義聯盟以外的第三大勢力。
巴基的成就如何，托尼壓根就不在乎，唯一讓他鬱悶的是，有權有勢的巴基真的是越來越難趕了。
巴基這個混蛋直接把他家的下面那一層給買了，擺明就是不安好心，不但如此，他還讓設計師直接上門討論要怎麼在史塔克家與巴恩斯家之間加個樓梯，改成樓中樓的形式，好讓大夥方便進出，氣的托尼和霍華德一起拎著火箭炮把那可憐的設計師給趕出門。
不過打跑了設計師卻防不了巴基這個死不要臉，不是拉著史蒂夫上門，就是以天眼會會長的名義三不五時來史塔克家拜訪，甚至還用遠在北極孤獨堡壘裡休養的曾外孫女來約莫茉出去。
對於那個孩子還活著的事情，托尼也曾經猶豫是不是該讓莫茉知道，畢竟這件事情太過匪夷所思，而且現在那孩子混了氪星人的DNA，也不知道何時能夠出生，但最後托尼還是選擇將這件事情告訴了莫茉，畢竟那個是莫茉的孩子。
得知孩子還在世，莫茉自然是欣喜如狂的，雖然面對克拉克時多少有些尷尬，不過和布魯斯一樣，她還是感謝克拉克以及他背後的氪星科技多些，要不是氪星發達的體外生殖培養技術，她的小女兒壓根不可能存活下來。
在離開北極冰川之後，巴基陪著莫茉去了一趟小丑女的墓前。
死亡射手或許是最瞭解也是最不瞭解小丑女的一個人，他最後把小丑女帶回了哥譚市，她和小丑的一切起源于哥譚市，也該結束于哥譚市，只不過小丑卻不是葬在哥譚市中，在沒有人照料外加死亡射手刻意安排的忽視之下，小丑在阿修羅王之戰後沒多久就死了。
而小丑屍體則是就地掩埋在美夢監獄之中，和小丑女一南一北，死亡射手終究還是分隔了小丑女和她的布丁。
莫茉在小丑女的墓前獻了花，把她答應小丑女的最後一件事情完成。
當天晚上，巴基和莫莫悄悄潛進哥譚市的藝術中心。
莫茉當日驚懼之下所畫出的那幅血染的小丑，在經過一番巡迴展覽之後，最後則是被安置在哥譚市的藝術中心，畢竟無論從那方面來說，最適合小丑這人的地方莫過於哥譚市了，而莫茉也大方的直接把它捐給了哥譚市的藝術中心。
血染的小丑就安置在哥譚市藝術中心的最中心處，莫茉只略動了幾個手腳就讓監視器暫時失靈，她取出混和了自己鮮血的顏料，在小丑的背後增加了小丑女的影子，很淡，並不是太明顯，但確實存在著。
莫茉用小丑女的血，在畫上小丑女的眼眸處輕點，「希望你們在畫裡的世界永久相守。」
這是她答應小丑女的，小丑的靈魂雖然被她吞噬掉，但仍有部份靈魂殘存在畫裡，而她所做的，便是把小丑女的靈魂送進畫中，讓他們永遠在一起。
莫茉倒是有幾分羡慕小丑女，小丑女的愛情很純粹，她除了小丑之外什麼都不要，連自己的孩子都可以拋棄，但是她不同，她不否認自己想要巴基，但她也想要那個孩子，那怕那個孩子並不是經由她所生，體內的基因也被替換了大半也是一樣，不過……
「我要寶寶。」莫茉抿著嘴，有些緊張的望著巴基重申道：「等寶寶出生之後，我想把寶寶接過來，和我一起生活。」
克拉克是不會跟她爭奪寶寶的撫養權的，雖然孤獨堡壘裡的AI喬似乎有些不死心，不過在沒有克拉克的支持下，喬要爭到寶寶的撫養權幾乎等於不可能的任務；但布魯斯的態度也很明顯，他也希望把寶寶帶回韋恩老宅中撫養，為此還不惜把阿福也給拉出來做說客。
不過莫茉才不會把自己的寶貝女兒交給那個黑漆漆的傢伙養成一個小黑漆漆呢，她的女兒當然要自己養了。
「我知道。」巴基笑道：「你覺得寶寶的名字叫做瑪莎．巴恩斯可好？」
其實寶寶要叫什麼名字，托尼、布魯斯，還有喬在莫茉回來之前已經吵過一次了。托尼堅持要叫瑪利亞．史塔克，紀念自家老媽；而布魯斯則堅持要叫瑪莎．韋恩，一樣也是紀念自個母親；那怕是外星AI喬都很有自己的想法，想要叫寶寶叫蘿拉．艾爾，也就是克拉克的生母。
不過最後還是由背後隱隱有克拉克支持的布魯斯勝出，正好克拉克的養母也叫瑪莎，於是乎，一票對上二票的托尼難得的輸了，寶寶的名字在莫茉回來之前便定做瑪莎，只不過姓氏方面……他倒覺得巴恩斯這個姓氏很不錯。
莫茉的眼睛一亮，她明白了巴基的意思。
巴基半跪下來，鄭而重之的從懷裡取出一個紅絲絨的盒子，盒子中是一枚三克拉的粉紅鑽戒，「莫茉小姐！你願意嫁給我這個九十多歲的老男人嗎？給我一個照顧你和瑪莎的機會？」
「巴基……」莫茉回應他的，是一個大大的，幾乎要把彼此都揉入懷裡的擁抱。
第86章
莫茉和巴基私下訂婚的事情全史塔克家族裡沒有半個人知瞧，他們還在為了努力分開巴基和莫茉而努力中。
不過那怕是史塔克家的兩大天才──托尼和霍華德, 在面對胳臂一直往外拐, 特容易被人拐走的女兒／孫女兒時都忍不住吐血了。
當他們不知道莫茉利用自己的超能力三不五時從某處消失, 然後偷偷的和巴基約會嗎？
可憐的托尼爸爸都想哭了，女兒, 超能力不是這樣拿來亂用的。
最後還是瑪利亞想到了方法，她直接和小辣椒拉著莫茉來了一趟歐洲旅行。還美其名為小辣椒的婚前旅行, 讓他們一家子互相瞭解的最好方法，畢竟如無意外的話，她們三個女人恐怕得相處好一段時間的。
本來一般而言, 美國一般家庭絕對沒有什麼成年子女還和父母同住的問題, 但是對於與父母分離二十來年，一直是孤獨一個人的托尼．史塔克而言, 他自然不願意再一家子分開了。
小辣椒也難得的支持著托尼, 雖然她也想和托尼過過二人世界，但她知道托尼已經寂寞了太久, 她不忍, 也不願意托尼一直寂寞下去。
而死裡逃生後, 好不容易和成長的兒子重聚, 一心想挽回失去時光的霍華德與瑪利亞自然也不願意和兒子分開居住了。
至於莫茉……因為未滿二十一歲, 所以被剝奪的說話權。按著托尼和霍華德的意思，莫茉大學畢竟前是不用想搬家這回事了；至於大學畢業後能不能搬家呢？托尼和霍華德不約而同的笑咪咪回道：「再說……再說……」
雖然史塔克家大宅設計上可以讓三代人擁有各自的隱私的同時，又能享受到一家子聚集在一起的歡樂，不過瑪利亞還是覺得她們三個女人對彼此的瞭解不夠, 為了避免將來相處尷尬，便建議讓她們三個女人來一場歐洲之旅了。
瑪利亞一方面是想借此好好瞭解自己的媳婦與孫女兒，另外一方面也是想要阻止莫茉跟巴基往來，畢竟在紐約時，莫茉要去見巴基實在太容易了，一個樓上，一個樓下，莫茉只要一想，馬上就可以用超能力直接轉移到樓下去見巴基了。
而到了歐洲，在經過一番消耗體力的觀光與血拼之後，她不相信莫茉還有體力再溜去見巴基了。
當然，做為一個奶奶，瑪利亞也不是非攔著不讓莫茉跟巴基在一起的，不過這個對像未免年紀太大了一點，讓她難以接受啊；再則，她孫女還未滿二十一歲呢，還是個孩子呢，談什麼戀愛。
瑪利亞露出了暗黑的謎之微笑。
沒有人知道，其實全史塔克家族之中，最腹黑的就是瑪利亞．史塔克。
在瑪利亞出手干預之下，莫茉和巴基的往來自然難免少了些，再加上即將到來的婚禮，做為伴娘兼新郎女兒的莫茉也忙的不可開交。
在婚禮前夕，小辣椒特意訂制的婚紗和伴娘禮服終於送了過來，本來一般而言，婚紗絕對不會拖到這麼晚才送到，不過因為某些原因，婚禮一拖再拖，婚紗也一變再變，拖到最後一刻才定下，再加上婚紗製作的繁雜過程，自然也就到的晚了。
穿上婚紗的小辣椒自然漂亮的不得了，得了所有人的讚美，但同為伴娘的莫茉的心情卻不怎麼好了。
「天啦！」莫茉忍不住怒道：「不過才一個月，我怎麼胖了那麼多！？」
所有的婚紗以及伴娘禮服全都是訂制的，層層的法國刺繡蕾絲籠罩在紫色絲緞貼身禮服上，本來應該是很美的禮服設計，卻因為莫茉胖了一點點而差點塞不進去。
婚紗設計師馬上連夜改禮服，畢竟女孩子有時不小心吃的多了，或著是出了什麼『意外』，稍微胖一點也是挺正常的，一般而言設計上都會預留修改的空間，雖然急了一點，倒也不是什麼問題，況且莫茉不過是小腹凸了點，稍微修飾一下就好，算不得什麼大問題。
設計師在那保證絕對不會有問題，看不出莫茉小腹微凸的問題，不過小辣椒與瑪利亞聽聞之後，不約而同的拉下了臉。
兩人對望一眼，分別露出了謎之微笑。
小辣椒溫婉笑道：「我去找托尼。」
如果她笑時不露出那陰森森的小虎牙，大概……看起來還真像是個嬌羞可人的新娘子。
「嗯。」瑪利亞亦微微點頭，原本溫柔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殺氣，「我去霍華德的武器庫瞧瞧。」
這陣子霍華德的私人收藏那裡進了不少好東西，一定有適合的。
於是乎……在可謂之世級婚禮的鋼鐵人大婚的那一日，全美國，不！全世界，甚至全星際都被迫觀看了一場復仇者聯盟與天眼會之間反目成仇的戲碼，鋼鐵人單方面炮轟冬日戰士！再加上救場的美國隊長與提著火箭炮炮轟巴基，人老心不老，動作一樣靈活的霍華德，可謂之是史上最熱鬧的婚禮。
至於事件女主角莫茉嗎……她則是指揮扛著攝影機的彼得仔細拍攝。
「莫茉，你拍這個做什麼？」彼得雖然照做了，但還是不明白，在這種情況下，莫茉怎麼還有心情拍這個？難不成莫茉想剪一版鋼鐵人大戰冬日戰士放上youtube嗎
不得不說彼得還是有幾分瞭解莫茉的，知道莫茉還沒有放棄她的導演夢。
「不！放youtube太沒意思了。」莫茉一邊吃著小蛋糕，一邊不忙指揮，「這是剪輯素材，我想好將來要拍些什麼的，這不過只是收集素材的開始。」
有什麼比貨真價實的鋼鐵人炮轟更真實的素材呢，而且……
莫茉向彼得伸出了手，眼睛明亮動人，自彼得認識她以來，第一次見到莫茉眼睛裡閃爍著光芒。
莫茉問道：「彼得！願意和我簽約嗎？」
「啥？」彼得微紅了臉，嚅嚅道：「你不是說我不夠格做主角嗎？」
自認自己長的還行的彼得被莫茉批評了一句顏值不夠，實在讓他很憂傷啊。
「不是做主角，也不是要你演戲！」莫茉聳了聳肩，抱歉了，想要當男主角，再過十年，她可能還會考慮一下吧，不過現在嗎……彼得還是乖乖給她做一下兼職攝影師吧。
「我是想跟你簽關於蜘蛛人的合同，我想要蜘蛛人的版權拍蜘蛛人電影。」
她準備拍的第一部超級英雄電影，就叫做『蜘蛛人』，然後從蜘蛛人開始，建立一個超級英雄的世界，當然，這次她不會再給大家一個團滅結局了。
「彼得，你放心！」莫茉很鄭重的對彼得保證道：「我保證我絕對不會弄死你的。」
望著自己身上一個接著一個跳出來的蜘蛛感應，再加莫茉那句『保證不弄死你』的話，彼得只能默默垂淚，「求……放……過。」
他有一種預感，他一定、一定會非常慘。
多年以後，彼得除了蜘蛛人之外，又多了一個外號，叫做最慘超級英雄，或著是最窮超級英雄！
這真是個慘痛的故事。
ＸＸＸ
雖然莫茉有一個導演夢，但在這個夢想實現之前，她得先『卸貨』，而卸貨之前，她得先讓貨品從私貨變成正貨，所以她得先結婚！
在托尼連夜找了醫生給莫茉撿查之後，事實證明，莫茉的確懷了孕，畢竟對於擁有瞬移能力的莫茉而言，那怕家裡人反對的厲害，但她要去找巴基實在太容易了，只不過……
莫茉在被醫生確定懷孕的時候，她還有些不敢相信，她直接扠著巴基的脖子，狂吼道：「你不是都有用套嗎？」
而且，她怕巴基在套套上做手腳，那些套套可是她親自買的，又是品質最好的，就是為了避免發生當初和布魯斯那次發生的事情，怎麼還會有意外！？
雖然套套避孕不是百分之百的，但這世上那有那麼多意外，而且還都發生在她身上，再意外下去，她乾脆改名叫意外算了。
巴基的眼神可疑的遊移，「偶爾有些時候來不及……」
沒辦法啊，上有托尼和霍華德，左有布魯斯，右有那個不知道是夏洛克還是斯特蘭奇的傢伙，逼得他不得不用些小手段了。
況且布魯斯還有未出生的瑪莎這個小助攻，斯特蘭奇是二打一，他一個人勢單力薄，自然都多弄些盟友出來了。
「啪！」可憐的巴基再次遭到了史塔克家的霍華德與托尼父子的父子雙打招呼，不過這一次還加了第三代的莫茉……
托尼爸爸和霍華德爺爺，再加瑪利亞奶奶雖然都恨不得把巴基人道毀滅，不過最後看在莫茉肚子裡的孩子的份上，巴基和莫茉還是順利的結了婚，排除巴基西裝底下的瘀青之外，一切都很完美。
因為莫茉身體的關係，莫茉和巴基的婚禮異常簡單，全然不似托尼和小辣椒的婚禮那般的熱鬧，但這也和了莫茉和巴基的心思。
做為天眼會的會長，巴基雖然有意將天眼會漸漸浮上檯面，爭取在政治上的話語權，但畢竟現在還處於半地下的狀態，不適宜讓太多人知道，而托尼．史塔克無論做啥都會成為媒體焦點，就連他家人都不例外，做了史塔克的女婿也意味著難免也會成為媒體焦點，這對於他現在的身份並不是太適合。
當然，為了莫茉，巴基也有了心理準備，大不了他稍稍動用一下天眼會的力量壓制媒體便是，不過好在莫茉在這方面也跟他有同樣的想法。
那怕前世也曾經在鎂光燈下生活過，也知道自己早晚會走入鎂光燈下，但一個導演所受到的關注絕對不如演員來的多，而托尼……他所受的關注簡直比最當紅的演員還要多，莫茉自認自己沒有像托尼爸爸那麼大的神經，就一直儘量能免就免了。
於是乎，兩個人就在托尼名下的海島上舉辦了一個簡單的婚禮，參加的人除了復仇者聯盟的人之外，還有巴基底下的自殺小隊與天眼會的幾位重要幹部，再加上正義聯盟，另外還有一個不請自來的盧瑟。
雖然大夥曾經在對抗阿修羅王一事上合作了一把，但由於盧瑟始終不改超級英雄危險論，甚至在戰後利用他在戰後的名聲，到處演講宣傳他的理論，面對這個專業扯後腿的，無論是復仇者聯盟還是正義聯盟都不曾給過半點好臉，那怕是天眼會對他也沒有什麼好臉色看。
不過盧瑟能到現在都還活的如此滋潤，自然是有其本事，超厚臉皮便是其中之一，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加上又是喜事，眾人也只好隨便他了。
而且出乎眾人意料之外，盧瑟竟然送了一份極貴重的賀禮過來，十來張名畫一字排開，盡數都是要送給莫茉的新婚之禮。
看著這些畫，莫茉忍不住問道：「那個……我跟你沒那麼熟吧？」
如果今天送畫的人是托尼，甚至是布魯斯都還可以理解，但盧瑟……天地良心，她和他好像也沒見過幾次面吧。
盧瑟搖搖頭，「這是沃勒托我給你的。」
他自然也有送一份賀禮，不過是以萊克斯企業的名義所送，也不是什麼名畫，而是一棟位於地中海的小洋房罷了。
「莫茉……」盧瑟難得的正色說道：「或許你很難相信，但沃勒她……並不能說是一個壞人，她只是有她自己的理念罷了，為了這個信念，她不惜一切。」
沃勒是不擇手段，甚至連自己的死亡都利用了一把，但她並不是一個完全的壞人，她愛她的國家，愛這個世界，所以才會用如此極端的手段來試圖保護這個世界。
他也不明白沃勒為什麼會在遺囑中，特別把自己珍藏的畫給了莫茉，或許……沃勒也是在惋惜吧，惋惜她為了保護世界而犧牲的天才。
莫茉沉默了許久，「她欠的並不只是我。」
她的手並不是不能恢復的，而且隨著這些日子從哈利及斯特蘭奇身上有系統的學習著魔魔法，她已經可以更精確的控制住自己的宇宙本源能力，頂多再幾年，她便可以重返畫壇，但另外一個人並不是。
斯特蘭奇直到現在手還是會不停的抖著，那是連魔法都治癒不了的傷，沃勒欠的最多的並不是她，而是斯特蘭奇。
盧瑟玩味的一笑，「這個嗎……誰知道呢，我又不是沃勒，怎麼知道她心裡在想些什麼。」
沃勒的心如果那麼好猜的話，那她就不是沃勒了，不過盧瑟很確定，沃勒這次對莫茉是真的沒有惡意的，她只是想彌補一下。
盧瑟還是頗有幾分自知之明的，代替沃勒送了禮物就走。不過對於托尼爸爸等人而言，即使是死掉了，但沃勒在他們的心中比阿修羅王更加可怕，盧瑟一走，托尼爸爸活像畫裡被人放了□□一樣，連忙讓人把沃勒送的畫直接帶回紐約，而且盡數捐贈掉。
有些傷害是無法彌補的，他們不接受，也不屑于沃勒遲來的道歉。
盧瑟的事情不過是個小插曲，最後巴基還是在兼職神父──霍華德的見證之下迎娶到他的新娘。
這絕對是史上最豪華的伴郎團，有巴基的死黨美國隊長，有因為未出生的小瑪莎，而不知不覺跟巴基交好的爸爸之一──超人克拉克，還有被捉來溱人數的阿斯加德的新王──雷神索爾。
而莫茉這邊的伴娘團，也絕對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有緋紅女巫，有戴安娜，還有……同樣因為溱人數而被捉來代打的蜘蛛人──彼得。
本來約定好是娜塔莎做莫茉的伴娘的，但娜塔莎不知道為何在穿上伴娘服的那一瞬間退縮了，小辣椒勸了幾次，始終不肯穿上那件伴娘服，所以就輪到彼得代打了。
可憐的彼得雖然不願意，但在莫茉的淫威之下，只能默默地慫了，他只能安慰自己，好在這個是私密婚禮，應該不會有人注意到他……吧。
而內德再次深深感謝自己身上的肥肉，如果要不是身材問題，只怕這次被捉上去代打的就成了他了。
彼得暫且不論，緋紅女巫和戴安娜絕對都是美女，但巴基的眼中只看得到莫茉，就連莫茉身旁一臉臭臉，死命拿眼睛瞪著他的托尼都被他忽略了。
望著莫茉身穿點錣滿蕾絲與水晶的華麗復古婚紗，緩緩往他走來，巴基只覺得七十年來的黑暗像在這一瞬間被驅逐了一般，生命中又再次有了光。
巴基拉著莫茉的手，低聲吟誦著他的婚誓，「我不是什麼浪漫的人，也不懂什麼甜言蜜語。」
(當巴基說到此處時，美國隊長和霍華德都忍不住側目，騙鬼啊，當年的那個布魯克林小王子難道是他自己自封的嗎？霍華德開始擔心自家寶貝孫女的將來了。)
但巴基絲毫沒注意到來自好友們的白眼，他只注意到莫茉，繼續說道：「我只想說一句：時空不能分開你和我，I Love You Forever 。」
無論時空怎麼轉變，你永遠都是我唯一的愛。
第87章
無論是托尼還是霍華德，他們一開始對巴基這個女婿／孫女婿是極不滿意的。
沒錯, 巴基這傢伙除了年紀大了一點之外, 基本上沒啥大問題, 而且他因為被冷涷多年的關係，身體年紀滿大滿算恐怕還不到三十, 又是注射了超級血清，和擁有超能力的莫茉也算相配, 但一想到巴基的真實年齡，和他一些皮厚心黑的行事風格，托尼和霍華德說什麼都不喜歡巴基。
他們原本希望給莫茉的是一個平安寧靜的生活, 而不是像小辣椒和鷹眼妻子一般過著擔心受怕的日子, 但女兒偏偏喜歡上了，肚子裡還多了個小的, 他們做父母的也沒了法子, 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直到後來隨著日子過去，托尼和霍華德才逐漸對巴基改觀, 或許巴基不是最好, 也不見得是最適合莫茉的男人, 但他絕對是最愛莫茉的男人, 就憑他對莫茉的心, 托尼和霍華德才勉強接受了這傢伙。
因為莫茉失蹤半年的關係，自然錯過紐約大學的入學時間，本來莫茉是打算晚一年再就讀，不過因為懷孕之故, 莫茉只能再晚一年入學了，畢竟大著肚子上學不方便，再則，莫茉懷孕之後，身體也變得極差，把巴基和一干人等都急懷了。
本來擁有宇宙本源之力的莫茉，就算不能和美國隊長相比，但也絕對是個健康寶寶，什麼頭疼、腦熱、發燒都是極少有的，但沒想到結婚不到半個月，莫茉就陷入低燒之中，這可讓巴基急了，也讓托尼爸爸氣炸了。
原本女兒在家裡還好好的，結果一懷了孕結婚之後，卻開始大病小病不斷，罪魁禍首自然是巴基了！
而在霍華德與托尼父子雙打對付巴基之時，瑪利亞直接讓人給莫茉收舍東西，要帶莫茉回家了，巴基這傢伙一看就知道是不會照顧人的，不過才結婚幾天就把懷孕的老婆給照顧的一直發燒，可見其無能了。
巴基雖然有些不樂意，但看著發燒的莫茉也不好說些什麼，而且瑪利亞說的也在理，在史塔克家裡有女傭，而且有老史塔克夫婦可以照顧莫茉，而他畢竟是天眼會的會長，平日裡大半的時間都不在家裡，確實是沒辦法好好照顧莫茉。
於是乎，巴基拎著行李，包袱款款，跟著莫茉直接住到了史塔克家中，能在短短時間內爬到天眼會會長的地位的巴基，自然是臉厚心黑的代表者，那怕托尼和霍華德再怎麼吹鬍子瞪眼，試圖趕人，不過巴基還是在莫茉的護航下跟著住進了史塔克家。
但既使有著瑪利亞親自照顧，莫茉還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虛弱了下去，查不出來是什麼病，但人就是虛弱了下去。
巴基這時才想起，當年莫茉懷著小瑪莎之時，似乎也曾發生同樣的事情，只不過後來莫茉很快的就流了產，而且莫茉流產之後，身體也莫名的快速復原，感覺上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跟莫茉肚子裡的孩子有關。
在現代科技查不出病因的情況下，眾人只好求助於魔法了。
曾為名醫的斯特蘭奇在魔法與科學之下倒是很快的查出莫茉近來一直發著低燒的原因。
「因為違反這個世界的法則吧，你體內的宇宙本源之力能保護住你，讓你不受法則的抹殺，但再加上孩子……隨著孩子越來越大，宇宙本源之力分去保護新生命的就越多，這個世界的法則加諸在你身上的壓力自然就同時也變大了。」
斯特蘭奇若有所思的望了莫茉一眼，莫茉在原本的世界之中已經死亡了，那怕只是靈魂，但也不應該存在在這個世界上的，莫茉之所以能在這裡，主要靠的是她體內的那一絲宇宙本源之力，還有這具身體本就是另外一個她，但是……當莫茉不再是一個人時，情況就會改變了。
「你需要更多力量。」斯特蘭奇下結論道。
莫茉眼眸微垂，「宇宙本源之力並不是這麼好得到的。」
自己的身體自己最明白，加上她又跟斯特蘭奇學習魔法，也猜出一二自己為什麼會如此虛弱的原因。但另外一個擁有宇宙本源之力的阿修羅王被他們當成燃料給天綱發光發熱了，彩虹橋殘餘的碎片又用於那一次與阿修羅王的爭戰之中。
她又不可能吞了鋼骨和斯特蘭奇身上的阿加摩托之眼，就只能苦熬了。雖然是有些辛苦，不過她估計，她應該還是能夠撐的下去，最壞的情況就是提早開刀把胎兒取出，再拜託克拉克用氪星的生殖培養槽幫忙撐過孩子剩下的幾個月罷了。
「母盒不只一個。」斯特蘭奇意有所指道。
鋼骨是不可能吃了，不過鋼骨以外的母盒就隨便吃了，不過要怎麼弄到手，就得看巴基與托尼的本事了。
斯特蘭奇指出了明路，巴基自然就有法子弄到，雖然母盒是亞馬遜與亞特蘭蒂斯所守護著，但兩族守護的目的可不是做什麼傳家寶，純粹是怕有外星人會爛用母盒之力罷了。
在巴基坑蒙拐騙……哦！不！在巴基一番理性與和平的分析之後，與其守護母盒，不如想盡辦法將母盒之力用掉，讓外星人即使得到了母盒也無物可用，於是乎……巴基很順利的拐到了母盒給莫茉加餐。
就醬，在隔年的春天，莫茉很順利的生下了他們的長子──愛德華。
抱著小小一團的兒子還有莫茉，巴基想笑，但不知為何卻覺得鼻酸，然後……
「辛苦你了。」巴基在莫茉額頭上輕輕一吻，「謝謝你給我一個家。」
一個完整，幸福到不可思議的家。
「說什麼傻話。」莫茉笑著伸手抹去巴基眼角的淚水，「這是我們的家。」
屬於她和巴基共同擁有的家。
ＸＸＸ
當莫茉進入紐約大學念導演系的時候，她在業界裡其實已經是個小有名氣的導演了。
首先，她再次創設了晉江影視公司，在紐約市中心大樓，在紐約市長與鋼鐵人的見證之下，當著所有人的面和蜘蛛人彼得簽了約，得到所有有關蜘蛛人的一切改編權，除了電視、電影、漫畫的版權之外，另外還有蜘蛛人的玩具製造及銷售權。
不只是彼得，莫茉還趁勝追擊，直接把復仇者聯盟裡上下左右，所有能簽的超級英雄的版權都買了下來，不只是復仇者聯盟，連隔壁哥譚市的正義聯盟都沒放過。
不過莫茉倒是沒簽巴基所代表的天眼會，以及自殺小隊的版權，按著她的說法，自殺小隊裡都是一群見不得光的人，在美國主流社會上的知名度不高，沒人看！
(殺手鱷與魅惑女巫鬱悶的縮在地上畫圈圈中。)
莫茉直接把超級英雄的版權給買下一事著實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那怕是身為鋼鐵人的托尼，都沒有想過超級英雄還有這一種用法！
當然，莫茉也給了大夥極高的代理費，可以說是業界一般代理費的一倍之高，特別是給彼得的，光憑這筆代理費，不但夠彼得用一輩子，而且還可以支撐彼得做一堆有的沒的研究。
其實作為復仇者聯盟的一員，托尼爸爸給的薪水絕對夠高，不過彼得除了喜歡貼錢救人之外，另外還喜歡做一些有的沒的研究，收入自然會有些不太夠了……
當然……為了要合理的，在梅嬸的眼皮子底下，在不透露出彼得蜘蛛人的身份下，合理給彼得送錢，莫茉直接聘請彼得做晉江影視公司裡的首席攝影師。
雖然一開始不少人還有些不滿，覺得像彼得這樣還在念大學的學生那有資格做什麼首席攝影師，不過在看見彼得扛著攝影機，跑的了步，上得了樹，甚至還跳得了車，有必要時還能讓攝影機吊在空中搖晃，所有的人都安靜了，那怕彼得的攝影技術還不到位，但光憑這身手，絕對是公司裡數一數二的厲害啊。
不過莫茉拍的第一部片並不是大夥原以為的蜘蛛人，而是一個不到七分鐘短片，充滿她最擅長的狗血煽情風。
故事的內容很短，講訴在未日喪屍遍地的情況下，即將喪屍化的父親，在自己最後一絲人性未消散之前，背著幼女逃生的故事(注一)。
當然，這麼七分鐘的短片，又盡極煽情之能事，對導演編劇、述事，以及掌鏡的功力要求極高，演員中除了戲份最多的喪屍爸爸是一名百老匯裡小有名氣，而且有一定表演功底的演員之外，其他的演員全都是莫茉的朋友們友情客串的。
像那喪屍爸爸背的小女嬰是由莫茉與巴基剛出生的小兒子來反串一把，至於一開始第一幕出現的喪屍老婆，莫茉本來想親自下場的，但在巴基看似一臉燦爛，但不知為何讓人打從內心發毛的笑容之下……
莫茉順應民意，乖乖換了內德去演了，反正臉化妝成那樣，也看不出男女，胖一點也無所謂了，就連梅嬸都客串了一回，在影片的最後飾演最後救下小女嬰的人。
莫茉編劇的能力自不用提，但拍攝手法更是詭異奇幻到極點，那怕是親身參與拍攝的唯一真正的演員，也就是劇裡挑大樑的喪屍爸爸──柯恩也說不出莫茉是怎麼拍的。
「對！只花了三天就拍完了。」因為短片爆紅，而被雜誌採訪的喪屍爸爸，直到拍攝結束之後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雖然看過劇本和部份分鏡，再加上史塔克這個姓氏，柯恩在接拍之初就明白，這部短片那怕只有七分鐘，但被放上youtube後一定能夠造成轟動，也能打響他的知名度，為此他不惜降低了片酬來接這部短片。
且不論堪稱完美的劇本，光憑史塔克這個姓氏就足夠讓人好奇觀看了，當然，前提是莫茉擁有能夠配上這個劇本的導演能力，或著說是不要把這個劇本糟蹋的太離譜的導演功力。
但當他來到拍攝現場時，柯恩第一次擁有想罵髒話的念頭，這他媽的是怎麼一回事？
當初他看到劇本與分鏡時，他還以為自己是遇到了一個專業的導演，結果是來陪一群孩子過家家？
導演──莫茉．史塔克是一個漂亮到過份的年輕女孩，才剛成年的年紀，以前完全沒有做導演的經驗，像這樣一個女孩真的能拍出劇本中那個滿是父愛，讓人感動落淚的短片嗎？好吧，光憑史塔克這個姓氏，她就有玩電影的本錢。
可是那個攝影師是怎麼一回事？頂著一張娃娃臉，再一問竟然連高中都還沒畢業，還號稱什麼晉江電影公司裡第一攝影師的彼得，柯恩就開始把短片的格調稍稍降低了一下，不過最叫他絕望的是要來飾演他老婆的亞裔小胖子。
天地良心，他絕對沒有搞基的興趣啊！而且還是個胖基！
裡頭唯一幾個正常的就是飾演他女兒的小嬰兒，雖然是個男嬰，不過無所謂，小寶寶嗎，性別不重要，只要夠可愛就行了，而這個小嬰兒的確是可愛到不行的長相。
再來就是在最後一幕出現，做為嬰兒養母的梅了。
柯恩忍不住跟導演暗示了一下，橫豎不過是個短片，人物間也沒有什麼關連性，不如就把他老婆的角色和最後救人的角色對調一下吧。
最後冒出一個亞裔小胖子收養小女嬰，說不定還能搭上種族正確的議題呢。
不過這話才提出，馬上被導演兼製作人的莫茉，還有攝影師彼得，外加演他老婆的，那個叫內德的小胖子不約而同的送上一個白眼。
「不太好吧！」內德委婉道：「梅嬸比你大很多的，黃昏戀不太好……」
雖然換個方向想，他也比柯恩小很多，不過化老很容易，化年輕可不太容易啊。而且梅嬸的年紀可以做他媽了吧？那怕外表差不多，不過知道內情的人都會覺得說不出的怪啊。
「能比我大多少？」柯恩不在意的道：「不過就大個七、八歲吧。」
七、八歲的差距，稍微化妝一下還是行的。
彼得悶悶的提點著：「梅嬸今年五十一歲了。」
怎麼一個兩個都想嫖他家的梅嬸？彼得突然覺得本叔的墓上有點綠……
「五十一歲！？」柯恩頓時卡住了，五十一歲！？只比他媽小二歲！？
看看梅，再想想自己媽媽，柯恩打從心底忍不住說了一句，「你有考慮做保養品的代言嗎？」這簡直是駐顏有術的代名詞啊。
且不論柯恩的腦洞，梅嬸自己也不樂意演那個考校演技的喪屍太太，加上梅嬸侄子們的反對，柯恩不得不接受了內德來演他老婆。
柯恩拼了命的告訴自己，這不過是演戲，他是專業的演員，為了小錢錢他忍了，不過……當他面對被畫成喪屍樣的內德時，還是驚恐的叫了起來了。
夭壽啊！那個化妝師幹的好事，未免太專業了吧？
在不遠處，魅惑女巫悄悄的在身後比了一個Ｖ字。哼哼，地球上的喪屍算什麼，讓大家瞧瞧她們外星喪屍的厲害。
柯恩的恐懼是發自內心，而非演技，他被嚇的失控，連滾帶爬的逃出車裡，完全忘了接下來要演的東西，甚至忘了去把他的『女兒』給抱出來。
還是彼得等人小聲提醒了，柯恩才鼓起勇氣回去面對喪屍內德，把小嬰兒抱出來，那一臉掙扎與猶豫，還有打自內心的恐懼，被影評人評為貢獻了他有史以來最出色的演技。
(「……」其實真的是本色演出的柯恩。)
雖然短片的核心人物是柯恩所飾演的喪屍爸爸，炫麗的特效也讓大家驚豔了一把，但沒有人能否認導演掌鏡的功力已經到了出色入化的地步了，超高的感染力讓即使是一個普通的鏡頭都能感受到男主的痛苦。
比如說，因為男主是無法言語的喪屍，到了後期喪屍化時，眼神僵硬，也無法用眼神表達心境，導演更是直接用了許多不同的背境變化與音樂來表達柯恩當時的心情變化，例如當柯恩發現自己被咬時的天崩地裂，當他完全喪失人性之時，一瞬間化為黑白，甚至沙漠化的背景……等。
景色交錯的異常自然，即使最專業的電影人都找不到後期特效合成痕跡，好似柯恩當時真在那短短七分鐘裡從翠綠的樹林走到荒無的沙漠一般。
這也是所有電影人最百思不得其解的，無論怎麼把影片放慢速度或重整，始終找不到半點後制的痕跡，這背景的特效也做的太好了吧，特效這玩意全是用錢堆的，基本上都是一秒好幾萬美金計算著，一個不到七分鐘，又沒有半點營利的短片，值得莫茉花這麼多錢拍攝嗎？
那怕她姓史塔克，這也未免太敗家了點，記者在採訪時便忍不住好奇問了一下男主角，這部短片的製作費究竟多少？
柯恩一臉囧樣，這個問他，他怎麼知道，那時導演為了要逼真，還給他帶了特製的隱形白色眼鏡，視線被擋的幾乎看不到，全靠導演的指揮反應啊，他連眼前的小嬰兒都瞧不清了，那知道自己走過了多少背景。
不過在業界打滾了這麼多年的柯恩也覺得有幾分古怪，一般而言後期特效製作極花時間，那怕是幾分鐘的短片，在添加了這麼多特效的情況下，少說也要一個月的後期製作的時間的，但算算他的拍攝時間和影片放上youtube的時間，似乎……就花了一個星期後制，難道那二個看起來跟小孩子沒啥差別的傢伙真的是高手？
百思不得其解的柯恩最後只能含糊的解釋道：「史塔克家的最高科技，不是我等普通人能接觸到的。」
於是乎，寵女無極限的托尼．史塔克的疼愛女兒的傳說又再增添了一筆。
莫茉的第一個正式執導的短片，雖然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喪屍短片，但在youtube上著實火熱了一把，甚至入選了年度最佳短片。
除了劇情感人，演員演技自然精湛之外，另外還有流轉自然不露半點痕跡的特效，與導演的超高控制力都被影評人贊了又贊。
在莫茉一炮而紅的同時，也為晉江電影公司打響了名號，在電影界裡，大家都知道這全美國技術最好特效公司不再是光影魔幻工業，而是擁有史塔克工業技術在背後支援的晉江電影公司。
對於莫茉在短片裡用的特效技術，其對手光影魔幻工業也曾試著努力分析過，但始終找不出半點痕跡，其技術最好的技師甚至說了一句：「這根本不是3D特效或著是CG，這根本就是實景！」
不過這話一說出馬上被人噴了。
光影魔幻工業的老闆甚至指著那個技師的鼻子罵道：「實景！你他媽的在地球上找到這個實景看看！」
地球上那有這種前腳綠樹，後腳沙漠的地方！
對此，莫茉很得意的說，自己拍攝的外景地點可是遍佈全星際啊。
當一般電影製作人還在地球上尋找合適的背景之時，她已經擴展到星辰大海之中了，而且是各種意義上的星辰大海。
作者有話要說：
注一:負重前行短片版，確實很不錯的喪屍短片，超感人的，推薦大家去看。
第88章
所有的電影公司都知道史塔克底下的晉江電影公司會是一個勁敵，它以一種強勢的, 不容人分割的態度闖進了娛樂界。
莫茉結婚後未久, 托尼就把自己名下四分之一的史塔克工業的股票以及其他部份財產轉給莫茉, 還有來自于霍華德與瑪利亞的贈與，莫茉頓時成了超級富豪之一。
對此莫茉一開始是拒絕的, 她擁有之前賣給韋恩企業的專利，而且之後還會擁有拍電影的收入, 她並不缺錢，也不需要來自于史塔克家的財產。
但是托尼爸爸的一番懇切的話終於讓她接受了來自于托尼爸爸贈與。
「莫茉！」托尼握著莫茉的手，誠懇道：「我知道, 你一直覺得我的遺產應該是分給小辣椒和我和小辣椒的孩子們, 但你也是我的女兒。」
說到此處，托尼頓了頓, 他知道莫茉不在乎他是否有錢, 這樣子固然是很好，但一直拒絕著來自于親生父親的資助, 太過客氣了, 其實有時也會讓他有些受傷, 讓他擔心莫茉是不是沒把他當父親看待。
「你是史塔克家的一份子, 給我一個做父親應該做的機會吧。」他會公平的對待每一個孩子, 但前提是莫茉肯提供他一個公平的機會。
就醬，成為超級富豪的莫茉是少數完全不用考慮投資問題的製作人兼導演，在資金方面完全做到了自給自足，當然有錢拍電影只是第一步, 拍出來的電影之後還得有地方撥放。
一般而言，電影大概可以分為製片方、發行方與院線方三個地方，在土豪爸爸的早期佈局之下，發行方面的管道已無問題，而韋恩企業亦是娛樂界的龍頭之一，在布魯斯的幫助與托尼的金錢開道之下，好萊塢不得不向莫茉敞開了大門。
在那部讓人驚豔的短片之後未久，同一年底，導演身兼製作人的莫茉再次推出了一部電影：千星之城，第一部各種意義上的真正的星際大片。
以一個地球孤兒──瑞恩，在地球毀滅之際，被一對到地球觀光遊玩的老夫婦救走，跟著他們來到了最繁華的星際都市──千星之城，也是全劇劇情的發展地點。
但因為瑞恩是沒有星球之人的關係，得不到星際法規的承認，最後在千星之城裡流浪，以坑蒙拐騙為生，被騙去偷盜珍珠族的至寶，引發一連串的事故，最後無意間拯救宇宙，並獲得了千星之城承認的故事。
故事的內容很簡單，但卻在細節之處灑了不少狗血，例如：地球被毀於一場兩大薯星的外星人：紫薯精與藍薯精之間的鬥爭，在這兩大薯精的眼中，地球脆弱的宛如紙紮的一般，他們甚至不知道地球這個地名。
還有善心的外星夫婦想救地球的居民，但因為語言不通，無法表達其用意，最後只能把瑞恩從他父母親身邊搶走……
當然其中搞笑的景頭也不少，例如瑞恩永遠認不出自己的女友──珍珠族的洛瑞琳公主，因為珍珠族裡的每一個女人都長的一模一樣……
莫茉不刻意塑造出地球和外星科技之間的差距，但在劇情中偶爾以地球的渺小襯托著壯觀的星際。
再加上將近一千多種不同的外星種族，近五百種通用語言，還有數以萬計的太空居民，每個不同種族都有其服飾和文化，甚至是生活習性，樣樣不同，好似真的存在一般。
當然，事實上，這些人也確實真實存在著。在吞噬了母盒之後的莫茉，在天網給她開後門的情況下，穿越星際對她而言完全是小意思，帶幾個人穿越更是不在話下。
莫茉在眾人眼前展示出一個華麗，而且讓人不可置信的星際宇宙，讓人知道地球以外的世界原來是這麼的大。
整部戲裡只有少數幾個地球人，而只有主角瑞恩貫穿全戲，其他的外星人在外人眼中全部都是出自于晉江電影公司所製作出來的特效。
雖然都是特效，但每個外星人做的極為鮮活，好似是真的外星人在跟地球人拍戲一般，每個人都做的活靈活現，再加上華麗的外星景像與不惜成本的製作方式，讓這部電影一推出來，馬上便得到觀眾的熱愛，上映之後，短短一個月便得到破億的電影票房收入。
至於主演的戴恩．德哈恩，在宣傳千星之城時也對莫茉的導演能力讚不絕口，甚至還說了件趣事。
「我們莫導真的是個很較真的人。」德哈恩笑道：「大家都知道，這部戲大部份都是特效，一般而言都是對著綠幕拍戲的，甚至連對話的人物都不需要，或著是用動態捕捉技術拍攝。但莫導還讓每個跟我對戲的人都化妝成外星人的樣子，有好些人連下戲後都穿著布偶裝，我看了都覺得熱呢……」
(「……」彼得與內德保持沉默，打死不敢透露那全部都是被莫茉坑蒙拐騙來拍戲的外星臨演。)
德哈恩指著跟他一起來宣傳，在片中飾演他的外星女友的洛瑞琳取笑道：「我到現在還不知道洛瑞琳卸了妝之後是長什麼樣的。」
洛瑞琳白了他一眼，「我一直都是這樣，本公主從來不需要化妝。」
化妝！？那種東西對她們而言是不存在的。
「哈哈哈。」主持人傑瑞頓時被洛瑞琳一口一個本公主給逗笑了。
就連劇中女主角:洛瑞琳來宣傳時都還得保持劇中珍珠族公主的模樣，甚至連舉止態度都和劇裡的珍珠族公主一樣，可見莫導的認真程度了，傑瑞好奇的問道：「洛瑞琳，在你眼中的莫導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強！」一說到莫茉，洛瑞琳下意識的坐直了身子，露出祟拜的神情，「我所見過最強的一個人，連兩大薯精都不是她的對手。」
要不是被迫，那兩個薯精怎麼會乖乖的去拍戲了，當他們真的中二到念那種臺詞不羞恥嗎？他們外星人也是要臉的好嗎。
洛瑞琳越想越興奮，超期待莫導所導演的這部千星之城在星際中撥放的情況啊，她敢保證這部電影不只是在地球上大熱，而且會在星際上大熱，畢竟……全星際裡誰不想看那兩大薯精吃鱉啊。
不過可惜的是那兩大薯精自從拍完了戲之後就消失在星際上好一陣子了，讓人想去群嘲一下都找不到人。
德哈恩也連連點頭，「莫導確實很強，這麼多沒經驗的臨演聚集在一起，有一些甚至連英文都不會說，但她卻能控制住所有人，導起戲來一點也不亂。」
雖然莫導號稱這是她第一部正式的電影，但莫導導戲的手法老練，完全看不出來是新手導演啊。
而且導演真的是個取名廢，所有外星人的名字都和他們下戲之後的真名一樣，裡頭唯一一個戲裡名字和真實名字不同的人就是他了，好幾次大家都問他的名字怎麼變來變去的，讓他都尷尬的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對於洛瑞琳的話，傑瑞倒是百分之百的贊同：「莫導身為導演兼製作人，的確是全戲裡最強的存在啊。」
雖然是雞同鴨講，不過傑瑞和洛瑞琳還有德哈恩，三人倒是很神奇的對上了。
宣傳結束之後，傑瑞也不忘恭維了一下晉江電影公司的特效製作之精美瑰麗，那麼多活靈活現的外星人，與瑰麗的星際都城，還有各大星球的明媚景色，可說是他有生以來所見過特效最精緻的一部了。
千星之城這部電影在那一年裡囊括所有特效類的大獎，無論是誰都不得不被千星之城裡的所有特效送上一個服字。
對此，盧瑟只能默默地吞回一口老血。
廢話！當然真實啦，因為那是貨真價實的外星人和外星都市！
盧瑟捂著隱隱作痛的胸口，他心下明白這是莫茉對他的警告，千星之城是在真正的千星之城裡頭拍攝的，兩大薯精的能力也是真的，地球之外，還有無數的外星人。
就像劇中旁白一開始所說的：「我們的世界裡也曾經有超級英雄，願意保護地球免於外星人的侵略，地球人在超級英雄們的保護下，幸福的成長著，但最後他們都不在了，消失在人類的恐懼之下，然後……我們迎來了更大的恐懼，但我們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
盧瑟反覆覆的看著千星之城裡瑰麗的外星景像，還有那兩人薯精之戰，看著那紫薯精一手就能改變星球引力，隨手摧毀一個星球的能力可怕到讓人難以想像。
盧瑟沉默了許久，最後……
「哼！算你贏了。」盧瑟默默地將手中的幾張薄薄的紙燒掉，或許……這個世界還是需要超級英雄。
不得不說，莫茉所展現出來的星際世界，確實比他想像中的更要大，也更要廣闊，也更讓人無力……
ＸＸＸ
一個千星之城自然只是開始，在外人看起來，千星之城是一部超高成本的電影，可說是當代特效的極致，之後的許多年裡再也見不著這般大製作，全靠特效支援，但又氣勢恢宏的電影了，那怕只有一個男主角算得上是地球人……但也不乏追捧的人，甚至有好些人為了觀看千星之城裡那壯觀的星際場景不惜一而再的買票進場。
有人曾就千星之城的特效計算過一把，以千星之城的超高水準特效，光是特效的成本至少也要二億美金，這還不包含演員的工資以及各種布偶裝的成本，可謂是當時最昂貴的一部電影了。
但是千星之城雖然氣勢宏大，由於缺乏高人氣的明星加盟，加上大部份外星人的長相……不怎麼討喜，在火熱過一陣之後，千星之城最後全球票房收入也不過勉強破八億美金，雖然八億美金不少了，但就這部電影的超高成本而言，不過才堪堪打平加一點小賺，成了影史上的一大票房遺憾，也成了莫茉導演史上唯一一個黑歷史。
但對莫茉而言，千星之城的成本其實低到一個不可思議的程度，那怕是連外星臨演的成本加進去，也不過才三千萬美金的『低成本』的試水之作罷了。畢竟……大部份的外星人都是不收地球上的錢的，反倒是用地球上的一些『特產』，像是怎麼咬都不會消失的口香糖，很容易就能吸引外星人來參加臨演了。
況且一部電影的大頭並非是票房收入，而是下映之後的DVD以及周邊商品的分成，千星之城的DVD販賣出乎意料之外的好，而且光是各種外星人玩具這一塊就足夠她賺的盆滿缽滿，更何況……電影又不是光在地球上撥放。╮(╯▽╰)╭
雖然千星之城在星際上賺到的錢換算成地球的錢幣少說也有地球上的數十倍之多，還有不少種族拍戲拍上了癮，捧著黃金想請莫茉給他們拍記錄片之類的。
但賺錢並不是莫茉的最終目的，她最終的目的不過是借此警告一下盧瑟和沃勒遺志的繼承者，見盧瑟等人當真安份了之後，莫茉就開始著手她真正想要拍的戲：蜘蛛人了。
當然……是經過魔改過的那種。
畢竟如果不魔改一下的話，別說早察覺出幾分的梅，恐怕連幾個高中同學，那怕是最遲頓的閃電都會聯想到彼得身上吧。
於是乎，蜘蛛人的年代足足被提早了二十年，還在裡頭換了一個姓氏，梅嬸不但也換了名字還多了一個老公，不過其中心思想還是沒有變的，就是──窮。
一個能讓蜘蛛人從此得到一個最慘兼最窮的超級英雄外號的大片，自然是處處充滿著狗血。
雖然莫茉在劇裡讓彼得的叔叔──本，在搶案中得已存活下來，但全身癱瘓，需要大筆的醫療費，梅嬸為了錢而苦惱，而彼得的生活也一下子由師資優良的私立小學而落到貧民區裡的破舊公立小學，本為了不拖累家人而試圖自殺，然後又為了彼得和梅而重新掙扎著活下來。
莫茉放大了梅嬸為錢而煩惱的困苦，還有彼得初得到力量的中二時期，以及蜘蛛人最後在女友的死亡之下，最後終於決定要擔起自己的力量的決心。
力量越大，責任越大，便成了蜘蛛人中的中心思想。
彼得和內德都很高興自己再也不用去外星球做攝影師了，雖然星際錢幣比較好賺，畢竟星際通用幣是黃金，他們都過了好長一陣收黃金收到手軟的日子，但是……做為一個地球人，他們還是比較喜歡腳踏實『地』的感覺。
不用再看到各種辣眼睛的外星人在眼前晃的日子真好。
只不過……看著被莫茉魔改的一蹋糊塗的故事情節，彼得忍不住碎碎念道：「我以前那有這麼中二……」
對此，內德和莫茉不約而同的同時丟了個白眼給他，「你那時不叫中二的話，什麼叫中二啊？」
她還算是筆下留情了呢。
內德贊同的點點頭，「你可知道那時我們幫你隱暪的多辛苦啊！翹課、遲到、早退，溜出去做什麼史塔克工業的『實習工作』，其實這麼爛的理由，大家早就在懷疑了，到最後為了幫你編理由，不知道死掉我多少腦細胞啊！你翹課也就算了，你竟然連學術競賽都溜了，完全不負責任。」
那次要不是他發揮了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實力，最終拿到了冠軍，他保證之後老師和校長絕對不會那麼輕易的放過彼得的。
想到當年被彼得一而再，再而三放鴿子的日子，內德就忍不住抹一把辛酸淚。
被小夥伴這麼一抗議，彼得難得的良心不安了一下下。
「還有……」莫茉一張口就丟出了一堆例子，擦屁股小能手之一的莫茉也幫著數落彼得，想當年要不是有她和內德死命幫忙隱暪，彼得不露餡才怪呢。
最後……可憐的彼得縮在地上畫圈圈中。在莫茉與內德的控訴下，不得不接受被嚴重魔改過的故事，從此得了一個最慘加最窮的超級英雄的外號。
這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ノへ￣、)
第89章
拍蜘蛛人的時候，因為故事背景是在地球上, 莫茉無法再使用自己最擅長的科幻『特效』, 不過她特意搭建了一比一的二十年前的紐約街景, 等於是把整條街都重新再造了，算是莫茉多年拍攝電影以來, 少見的『高成本』製作了。
這些年來仗著自己的宇宙本源之力，在全宇宙取景的莫茉在看見架設街景的金額之後, 很難得的心疼了，要不是接下來的街景還可以用在美國隊長、小丑……的電影上，只怕她早就抱著她的小荷包說不拍了。
身兼製作人的莫茉, 最擅長的就是一物多用, 無論是佈景還是道具什麼的，絕對是會重複利用, 能省錢的地方絕對不會多花一分錢。
在預計要拍一系列英雄電影的同時, 她也將各各時間線重新安排，把所有的超級英雄都進行魔改, 好安排在同一個時間點中, 以達到一景多用的功能, 但其他的超級英雄還可以用保護超級英雄的隱私為由進行魔改, 但美國隊長不行。
他的故事對全美國人而言太過耳熟能詳了, 就連他當年和卡特特工之間若有似無的愛情故事，在他為卡特抬棺之後，也漸漸被人所得知，三不五時被人拿出來談論, 基本上留給她魔改的空間不大，於是乎莫茉只能魔改其他人的了。
架設街景上花的錢也就算了，另外一個花大錢的地方是在膠片拍攝，膠片拍攝的成本比數碼拍攝高上許多，每一次拍攝就是一筆小錢錢飛了，但因為演員情緒表達以及其他的各種因素，每個場景要一次過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至少要拍上三、四次以上才行，有時更慘到要重拍上十來次。
要不是莫茉乾脆將時間控制能力用在膠片上，把不滿意的膠片直接來個時光回溯復原，光是膠片的成本可能就讓許多年沒再做什高成本製作的莫茉流出小瀑布淚了。
或許是因為小錢錢一直從荷包中流出，原本已經『慈祥』好幾年的莫茉再度爆發了，瞬間回復成前世的片場暴君，無論是演員還是工作人員都被罵的不要不要的，飾演蜘蛛人的男主角托比更是被罵到不需要什麼演技，都能時時刻刻帶著仇大苦深的表情。
不過全膠片拍攝雖然廢錢，但還是有其長處的，全片營造出濃厚的歷史復古感，這些是現代數碼拍攝所比不上的。
雖然有些人一開始沒對這部蛛蜘人抱著太大的希望，雖然沒有人知道蜘蛛人的背景，但他的事蹟對大部份的美國人也算是耳熟能詳的了，就算不明白的，上youtube看一下這些年來紐約市民所分享紐約好鄰居的視頻就明白了。
要拍一個大家都知道的故事並不容易，更別提大部份的人都覺得莫導放棄了自己最擅長的特效風格，畢竟膠片的畫質雖美，但並不方便用於後期的特效製作，試問，如果蜘蛛人不噴蜘蛛絲的話，或著是蜘蛛絲噴的很假的話，這還叫什麼蜘蛛人呢。
不過蜘蛛人的電影上映之後，馬上再次破了大家的三觀，雖然是用膠片拍攝，但是裡頭的特效依舊做的栩栩如生，一點也不比莫導先前的電影來的差，不過當眾人幾乎要把莫導神話之際，影片最後的參演人員又重重的打了大家一巴掌。
最後的彩蛋，莫導直接表明，在噴蜘蛛絲的部份，她請了真正的蜘蛛人參與電影拍攝！
一堆影評人瞬間無言了，有人這樣拍電影的嗎？請了蜘蛛人來拍蜘蛛人，難怪裡頭的蜘蛛絲能栩栩如生啊！還各種各樣的花式都有，裡頭秀了蜘蛛絲一百零八種變化，貨真價實的蜘蛛人噴蜘蛛絲，能不真嗎。
不過也有人注意到蜘蛛人以外的畫面，請了蜘蛛人噴蜘蛛絲固然是可以把蜘蛛絲給噴的再自然也不過了，但裡頭那些爆炸噴血的鏡頭，章魚博士在空中揮舞著機械觸手，和蜘蛛人你來我往打架的景像也全都真實的不像特效啊，總不可能莫茉真搞了個章魚博士來拍攝吧？
還是寵女無極限的托尼．史塔克真的為了幫助女兒拍攝電影發明了什麼章魚觸手？
對此，莫茉只能說，超能力是個好東西，尤其是隔空移動物品的能力，更是值得擁有。
就連在劇裡扮演蜘蛛人的托比·馬奎爾在得知真正的蜘蛛人在裡頭客串一把之事後也是一臉茫然，即使在上早安．你好，宣傳蜘蛛人這部電影，被主持人採訪時都可以看得出他的懊惱。
「不！我們不曾交談，我一直以為他不過是普通的替身演員。」想到自己竟然曾經和真正的蜘蛛人近距離接觸過，托比都忍不住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
電影裡的替身演員竟然是整部電影宣傳時的話題中心，無論對那一個主演而言都是極失禮的事情，但放在蜘蛛人這部片子裡卻又讓人覺得無比的理所當然，因為那個是貨真價實的蜘蛛人啊！美國最平易近人的超級英雄啊！
無論被訪問幾次，托比都後悔的捶胸頓足，他要是知道那個不是普通的替身演員，而是貨真價實的蜘蛛人的話，他早就撲上去求籤名了。
「那蜘蛛人會如同戲裡一般是個普通的大學生嗎？」主持人傑瑞好奇的問道。
托比笑著搖搖頭，「這我真的不清楚，畢竟他幾乎不說話的，不過偶然聽到他和莫導說過幾次話，聲音很低沉，似乎是一個中年人。」
此時的托比還不知道，托尼爸爸牌的變聲器，值得擁有。
「嗯嗯。」說到紐約特有的超級英雄蜘蛛人，傑瑞也來了興致，「怪不得莫導將蜘蛛人的背景足足拉到二十年前，原來是為了配合蜘蛛人的年紀啊。」
莫茉：「……」
你想多了，我只是為了下一部的美國隊長而改，搭好一個街景可以同時給好幾部戲用，多省錢啊。
無論如何，蜘蛛人這部電影在那一年成了大熱片，成了莫導第一部上十億元大關的電影，全國各地有不少蜘蛛人粉絲為了見螢幕上真正的蜘蛛人而不惜踏進電影院中。
對於蜘蛛人這部電影大熱一事，彼得著實二丈摸不清頭腦，那怕電影分紅高到讓他差點喊出退休兩個字，荷包賺滿滿的同時，他忍不住好奇問著內德，「youtube上不是一大堆我的視頻嗎？要看我的話直接點youtube就好了，何必特別進電影院看呢？」
托某個喜歡放他的視頻上youtube的傢伙之福，他的小視頻在youtube上少說也有上百部，加起來都比電影的時間長了，真想看他的話，去youtube上舔屏不就好了。
內德白彼得一眼，「爾等不能瞭解這種爽度啊。」
有什麼比見到蜘蛛人比自己還要倒楣更來的爽的事嗎？
連超級英雄都那麼倒楣，大夥頓時覺得人生圓滿了啊……
不只是蜘蛛人的電影大賣，網路上甚至掀起了一股幫助蜘蛛人的風潮，還有人想捐錢給蜘蛛人，不過這些都被莫茉婉言勸他們去買蜘蛛人的玩具，畢竟她每年付給彼得的代言費可不是假的呢。
因為電影，終於有人開始注意到超級英雄的底下也是普通人，在超級英雄論壇之中也不是一味的責怪超級英雄怎麼又破壞了我的家了，或著是超級英雄來的太慢，沒救到我的家人……
開始有人為超級英雄說話，並且從另外一個角度來看待這些超級英雄，畢竟超級英雄也是人，只要是人，就不可能十全十美。
人們的轉變並不是一開始就轉為支持超級英雄，隨著莫茉一部又一部的電影推出，從蜘蛛人到人人耳熟能詳的美國隊長，再到神奇女俠，還有小丑，當然除了美國隊長拍的比較中規中矩之外，每一部電影都是經過莫茉魔改過的，還請了部份的人來串場。
利用美國隊長中的最後彩蛋讓美國隊長拍了一段貨真價實教育短片，讓所有年輕學子會心一笑，無論是誰，一定都經過那一段三不五時看著美國隊長的教育短片被要求要守規矩的學生時期啊。
隨著一部接著一部的超級英雄電影推出來後，人們也開始有了觀念上的轉變。從恐懼到喜愛起超級英雄，然後……在莫茉的第一部電影出來後的第十年，莫茉再次推出了超英末途。
一個超級英雄被外星敵人團滅的電影。
素來被人誇讚的莫茉第一次遭受到了最嚴厲的批評，那怕是最溫柔的影評人都忍不住大罵莫茉十年磨一劍磨出來的超英末途了。
影評人不客氣的批評道：「別人是十年磨一劍，磨出一個HE，而咱們的莫大導演卻不走尋常路，為了電影票房而磨出一個BE，想想鋼鐵人還是莫大導演的生父，真不知道托尼看到咱們的莫大導演揮劍砍爸爸時，會不會後悔支持女兒的電影事業呢？」
有好事者甚至去採訪托尼了，想知道被自己的寶貝女兒砍的滋味……
雖然在這十年內，托尼和小辣椒之間也育有一子──摩根，但只要是人都看得出來，托尼最寵愛的還是他的長女──莫茉。
這一點可由莫茉即將出任史塔克工業的CEO而證明。
也是因為莫茉即將出任史塔克工業的CEO，所以人人都視超英末途為莫導導演生涯的最後一部作品，在眾人期待莫茉推出一個大團圓結局的同時，萬沒想到她竟然搞了個團滅的結局！？
是因為以後不再拍電影了，所以直接讓主角們死一死嗎？
無論莫導是出自何種緣因讓超英直接團滅，有好事者直接找上托尼，想問一下他被女兒砍刀的滋味，不過出乎意料之外的，即使一把年紀，但仍舊是媒體寵兒的托尼．史塔克竟然不見了！！！
不只是托尼，和兒子一樣是業界傳奇的霍華德也不見了，然後……有好事人也注意到了，哥譚市的蝙蝠俠有整整三天沒出現了，然後，就連莫茉也失聯了，再想想莫導的最後一部超英末途……
所有的地球人都不寒而慄，更可怕的是……沃勒當年要消滅超級英雄的計畫也被人翻了出來，想到超級英雄可能就在這不知不覺之間被沃勒丟到外星球去，不少人都急壞了。
在這種詭異的氣氛之下，超英末途竟成了莫茉導演史上被人罵的最凶，但也是最賣座的一部。
不過那怕是不死心的人們把超英末途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想從裡頭找到一些超級英雄的下落，也始終不知道這些超級英雄去了那裡。
為什麼鋼鐵人會不見？為什麼哥譚市中永不遲到早退的蝙蝠俠也不見了？
無數的為什麼堆積在一起，但大夥始終都找不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其實超級英雄集體失蹤的原因很簡單，真相只有一個，就是瑪莎要出生了！
不只莫茉與布魯斯、巴基、克拉克，就托尼和小辣椒這對外公外婆還有霍華德和瑪利亞這對曾外公曾外婆，甚至就連阿福都柱著拐枝趕了過去。
至於溱熱鬧趕過去看的超級英雄，更不在話下了。
內德與彼得兩人磨拳擦掌著，等著做小瑪莎第一個見到的人，當年莫茉的第一個孩子愛德華出生時，教父的位置被美國隊長給搶走了；而莫茉的第二個孩子埃米爾出生時，教父的位置又被那個不知道叫斯特蘭奇還是夏洛克的傢伙給搶走了。
這次總該論到他們了吧，至於誰能做小瑪莎的教父……
彼得與內德兩人不約而同露出了陰森森的可怖笑容，那怕是最好的朋友，有些事情也不能讓，雖然彼得有蜘蛛絲，但內德有頓位與體積，誰能做小瑪莎的教父就可憑本事了。
「真不容易啊！」阿福忍不住用小手帕抹淚，「我還以為我見不著小姐的出生了。」
那怕是AI爺爺──喬也是一臉感慨，當年他雖然很順利的溶合了氪星人與地球人的基因，但他也沒有想到瑪莎會在培養槽裡待了那麼多年，久到讓他都擔心克拉克有沒有機會親眼見著自己女兒的出生，不過好在，最後還是出生了。
眾人期待的看著培養槽把發育完全的小瑪莎送了出來，隨著小瑪莎接觸到空氣的那一瞬間，小瑪莎身上的胎膜漸漸溶化，
然後……
「小寶貝。」莫茉迫不及待的伸手從殘破的胎膜中的小瑪莎抱了出來，「我是你媽媽哦。」
等了十年，她終於能夠親手抱到自己的女兒了。
ＸＸＸ
最後……出乎眾人意料之外的，小瑪莎的教父一職最後竟然是由內德搶到手。
對此，內德只說了一句至理名言：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那怕莫茉這些年來拍了不少超級英雄的電影，潛移默化了不少人對於超級英雄的印像，但還是有不少人痛恨著超級英雄，覺得他們不應該出現在地球上，但當超級英雄當真消失了之後，所有人都陷入了恐慌之中，就連因為超級英雄的出現而產生的超級反派們也不例外。
雙面人甚至發出了沉痛的哀悼聲音，其字裡行間中感懷蝙蝠俠的情真意摯，讓其實只不過是全家跑去迎接剛出生的小女兒的蝙蝠俠都無言了。
(蝙蝠俠：你寫的好似咱們有一腿似的，讓人很方啊。)
布魯斯無奈的瞧了一眼在跟晉江電影公司總部連線，不斷計算著最近進帳的莫茉，「你是故意的吧？」
以小瑪莎即將出生為由，把大夥引到北極，又因為孤獨堡壘的特殊性使大夥不知不覺間和外界斷了聯繫，再故意放出當年沃勒企圖謀殺所有的超級英雄一事，領著興論導引人們往超級英雄失蹤的方向猜測，從而造成人們恐慌。
「嗯。」莫茉承認了，「我就是看不慣，明明大家都是拼了命的，但所有人都只會注意到你們做不好的地方，而不曾想過你們在背後是付出了多少努力。」
甚至像盧瑟還有死去的沃勒，他們明明比普通人要更清楚所有超級英雄背後的辛苦，但他們反而是努力的要消滅超級英雄，真不知所謂。
莫茉眼眸一寒，「或許是因為太容易得到了，所以那些人一點也不珍惜，」
既然如此，就不要怪她創造出一個沒有超級英雄的世界給大家看看了，看看沒有超級英雄後，這世界會有多『美好』。
布魯斯忍不住沉了臉，教訓道：「太胡鬧了！」
還好哥譚市里這陣子正好沒人鬧事，不然……
「放心！放心！」莫茉不在意的揮了揮手，「也是時候讓哥譚市的員警做做事了，戈登那傢伙也是有點本事的，你大可放心，況且真有什麼大事的話，我們也能隨時回去。」
她連星際間都可以來去自如了，從地球的一端穿到另外一端算什麼，況且戈登那傢伙早做好了準備，不會讓哥譚市亂掉的。
再則，擁有小丑記憶，又擁有宇宙本源之力的她，稍微的警告一下哥譚市里變態的傢伙也不是什麼難事，她只不過要他們安份個三、四天罷了。
想到此處，莫茉也忍不住微微歎了口氣，其實以她的能力，還有所有正義聯盟裡的能力，集眾人之力，真要把哥譚市清理乾淨也不是什麼難事。
大不了她辛苦點，把那些變態的靈魂吞噬掉，或著是畫幾幅油畫，把他們的靈魂鎖一輩子也不是什麼難事，偏偏眼前這傢伙不同意，有時……他的不殺原則還真讓人想巴下去，怪不得盧瑟那麼愛找他麻煩。也真的是他自找的。
布魯斯也是知道莫茉的能力的，望著莫茉臉上那抹明媚帶著調皮的笑容，手指微動，想去輕撫她的雙眼，但又強行忍住，最後道：「這是我們的信念，本就不需要旁人的認同。」
這條路是他們自己選的，那怕路上曾經遭受到無數次的質疑與怨恨，甚至連他們自己也都曾懷疑過自己，但他們還是繼走了下去，而且甘之如飴。
莫茉聳聳肩，她雖然不能理解，但她尊重布魯斯的意念，要不是因為如此，她也不會只是小小的嚇嚇大家罷了。
無論如何，在莫茉的一番運作之下，不但超英末途大賣，第一個月不到便衝破了十億元大關，而且還有越來越烈的趨勢，而且在超英末途與超級英雄集體失蹤之事後，既使沒有莫茉的推波助瀾，所有人也以一種寬容的態度看待超級英雄。
這也是莫茉最終的目的。
作者有話要說：
托比·馬奎爾的年齡問題就不要考慮太多了，雖然我喜歡湯姆·赫蘭德，但要論仇大苦深的蜘蛛人，還是以托比的最出色啊。
第90章
自超英末途之後，在大家開始懂得珍惜超級英雄的同時, 網路上要求莫茉重拍超英末途, 給所有的超級英雄一個好結局的聲音也越來越多, 與此同時，莫茉順勢透露出自己在籌備超英再起這部電影, 不過呢……
因為家中迎來了第三個孩子，再加上接手史塔克工業, 所以超英再起這部片的開機時間不定，一時間，網路哀嚎遍野。
這簡直不是人幹的事啊, 比作者坑文還慘。
不過也有人抱持著希望, 畢竟莫茉背後有著晉江電影公司這麼大的產業，總不能說不幹就不幹了, 其他的員工也是要吃飯的嗎。
對此, 莫茉能說她還真可以。
當然，隨著電影公司越來越龐大, 晉江電影公司裡也不再只有莫茉、彼得和內德三人了, 那怕莫茉喜歡實景拍攝, 但在某些地方上, 她也不得不利用現代的CG技術, 不過在擁有星期五，再加上星期五背後的男人──鋼骨後，莫茉壓根不用付出高昂的薪水去聘請大量特效技師，只要區區十來個技師就能夠搞定了。
那怕經過幾次擴展, 整個電影公司裡的員工數量上下加起來還不到五十人，養著這些員工對莫茉而言壓根算不上什麼，不過那怕莫茉不介意，但彼得與內德卻不願意，兩人這些年來跟著莫茉拍電影也拍出了興趣了，兩人商量好在莫茉休息的這段時間合力拍一部講述吸血鬼的電視劇。
就醬，彼得與內德也成正式的踏進了娛樂圈成為一名導演，雖然他們走的路子與莫茉不同，他們不拍什麼以特效出名的超級大片。(彼得與內德：我們沒有穿越到外星球的超能力啊。)
兩人也甚少拍什麼華麗的動作片，但他們卻合作拍攝了不少唯美浪漫的輕喜劇小品愛情片，成本不高，但收益不錯，不但略有小賺也足以維持著電影公司的運作。
隨著彼得與內德也開始發展著自己的事業，莫茉也把小瑪莎帶了回家。
那怕布魯斯拉著克拉克組成了蝙超聯盟，再加上管家阿福三人一起施力，但最後小瑪莎還是回到了莫茉的身邊。
就算是公主也不見得有瑪莎受寵，在紐約的富豪圈之中，人人都知道史塔克家的小公主──瑪莎．巴恩斯。
在陽盛陰衰的史塔克家之中，瑪莎是史塔克家裡唯一的小公主，不只曾外公寵、外公寵、爸爸寵，就連二個哥哥和小叔叔都寵愛極了家裡唯一的小公主。
這讓莫茉都有些小吃醋了，不過看著小瑪莎那麼可愛，自然什麼都好了。
這些年來，莫茉在完成了學業之後就一心投入電影事業之中，從好幾年才推出一部電影，進步到二年一部電影，在推出超英末途的前三年，更是一年一部電影，在賺盡了錢財的同時，也完整了整個超英世界的架構，這才推出了超英末途。
為了完成自己的夢想，這些年來莫茉馬不停蹄的創作，幾乎沒有時間好好的陪伴著家人，直到小瑪莎的出生。小瑪莎是莫茉實際上的長女，也是莫茉最心疼的孩子，但也是她唯一一個不能親自撫育的孩子，莫茉難免覺得有些虧欠了。
在巴基幫著小瑪莎沖奶粉的時候，莫茉抱著小瑪莎哄著，一邊心疼的歎道：「寶貝對不起，媽媽沒有奶喂你。」
二個兒子都是她親自用母奶喂到六個月大的，偏偏最寶貝的女兒沒有辦法自己喂了。
巴基熟練的接過小瑪莎餵奶，都是二個孩子的爸了，巴基對怎麼照顧孩子自然是熟的不得了。
他輕吻了一下莫茉的額頭笑道：「這個孩子還能活著已經是大幸了，至於其他，就不用太計較了。」
如果要不是當年沃勒起了研究注射超級血清後代的心思，小瑪莎也不可能在當時的情況下存活，而且要不是擁有氪星特別超前的體外生殖技術，小瑪莎也無法在離開母體之後繼續生長。
「我知道。」莫茉仰頭回吻巴基，輕歎道：「我只是想給孩子最好的。」
「你啊！」巴基寵溺的點了一下莫茉的小鼻子，頓了頓道：「你也別太寵孩子們了。」
從愛德華到摩根到埃米爾，莫茉都未免太過疼愛孩子了。好在莫茉平日裡也忙，這才沒把孩子寵成熊孩子，不過看看為了小瑪莎，放話說要回歸家庭，超英再起的拍攝計畫將無限期拖延的莫茉，巴基突然有些小擔心家裡會不會出現一個女霸王了。
巴基摸摸下巴，或許他得跟布魯斯討論一下孩子的教育問題。要論扮黑臉，那有人能勝得過全身黑漆漆的老蝙蝠呢。
莫茉心虛的尷尬笑道：「愛德華和埃米爾那麼乖……」
巴基好氣又好笑的提醒道：「乖的話會把戴安娜家的小查理斯的頭用顏料畫的一蹋糊塗？」
當年在與阿修羅王一戰中消失的特雷弗最後還是和冥界之神談妥協定，得已重回人界，雖然從此一年裡有一半的時光得待在冥界之中，不過也比一輩子無法離開冥界好些，不過就連他跟戴安娜都沒預料到的是，半死人的他竟然能和戴安娜生了小查理斯。
雖然小查理斯因為繼承了特雷弗的死亡毒氣而天生禿頭，而且身體也比常人弱一點，但除此之外，小查理斯還算是一個健康的『人』，對此，戴安娜和特雷弗已經很慶倖了，至於頭髮什麼的，不重要。
套句特雷弗安慰自己兒子的話，帥哥的本質不會因為沒頭髮而改變的。
不過熊孩子們可不會這樣想了，無論是愛德華還是摩根，甚至是埃米爾，他們都對於給小查理斯加頭髮一事非常熱中，用顏料塗塗小查理斯的頭假裝頭髮可說是他們最常做的事。
還好小查理斯是個脾氣好的，半個頭都沒塗黑了也沒說啥，只是怯生生的拉著他的衣角，要他幫忙加幾筆，把自己的頭畫的漂亮一點。
然後……被自家熊孩子給搞的慚愧不已的巴基爸爸則是狠狠的打了熊孩子們一頓屁股。
不過步入託尼的腳步，拉長著臉，心不甘情不願牽著女兒的手的巴基爸爸後來就知道了，什麼乖巧、脾氣好都是假的，小查理斯跟特雷弗一樣，根本就是天生的小腹黑啊！白嫩嫩的外表下一切開，裡頭全都是黑的。
「哈哈。」莫茉尷尬的笑著，這個……她也不知道啊，為什麼她和巴基的脾氣都那麼好，生出來的孩子卻一個比一個熊呢？
「還是小瑪莎比較乖啊！」最後莫茉只能感歎大概是自己的乖巧基因全都遺傳給了瑪莎了吧。
看著巴基熟練的給小瑪莎餵奶，在把小瑪莎放進搖籃時還自然而然的輕吻著小瑪莎的額角，那溫柔的眼眸一如以往，並沒有因為小瑪莎的生父和另外一個父親而有所不同。
莫茉眼眸微柔，上前抱住了巴基寬廣的肩，「我有話想跟你說……」
巴基額角微微流汗，兩個臭小子又做了什麼好事了？
做為熊孩子的爸，巴基下意識的想到了兩個臭小子是又欺負了小查理斯被捉到呢？還是糟蹋了瑪利亞的花，被托尼捉到了？
「我想說……」莫茉輕咬了一下巴基的耳朵，「該睡覺了！」
巴基眼睛一亮，一把把莫茉抱起，「遵命，我的女王大人。」
ＸＸＸ
莫茉暫停了拍電影的工作事業，一方面是為了小瑪莎，另外一方面也是因為她答應了小辣椒暫代史塔克工業的CEO一職。
本來這些年來史塔克工業的CEO一直都是小辣椒，有著托尼和霍華德在背後撐腰，再加上小辣椒本身的能力，這些年來史塔克工業的股票也一直持續著穩定上漲。
原本小辣椒打算一直做到摩根長大，能接手史塔克工業時再休息的，但是因為托尼和小辣椒一個不小心又搞出了人命，做為高齡產婦的小辣椒這次不知為何孕吐的特別厲害，甚至有流產的跡像，於是乎，便拜託莫茉暫時接手史塔克工業了。
莫茉對此是有幾分抗拒的，她無意接手史塔克工業，她一直認為史塔克工業應該是摩根的，她雖然是托尼的親生女兒，但這些年來真正對史塔克工業付出心血的人是小辣椒，不是她，甚至就連托尼都不如小辣椒在史塔克工業上注入的心血多，所以應該接手史塔克工業的人應該是小辣椒和托尼的兒子摩根，而非她。
況且她擁有晉江電影公司，她明面和暗處的財產加起來並不比史塔克工業少，畢竟……地球實在太小了，而她的電影事業已經做到外星球去了，外星人的錢可比地球人的錢好賺多了。
莫大導演已經不只是地球上知名的大導演了，事實上她也已經是星際中知名的大導演，她的晉江電影公司裡還有不少是特意來地球跟她學習拍攝電影的外星人呢。
小辣椒有些感動，她和莫茉會那麼要好，其中也有部份原因是因為兩個人並沒有什麼利益糾葛，莫茉壓根不在乎史塔克工業，也從來不曾對她的經營指手劃腳，在某方面來說比托尼還要讓人省心。
不過眼下除了莫茉之外，也沒有更適合的人選能夠暫時接手史塔克工業了，霍華德畢竟是年邁了，畢竟是八十多歲的老人家了，雖然身體仍舊硬朗，但已經負擔不了像史塔克工業這般高強度的工作了。
至於托尼……他一方面得照顧老婆，一方面又得繼續拯救世界的大業，小辣椒幾乎可以想見托尼到時一邊上班，一邊給迷弟迷妹們簽名，一方面又開會開到一半，跑去拯救世界的場景了。
史塔克工業在他手上絕對會被玩壞的，妥妥的。
小辣椒細細解釋了情況，最後拜託道：「我只能拜託你了。」
莫茉雖然之前不曾接觸過史塔克工業的事務，但就她是全史塔克家中最靠譜的傢伙，史塔克工業在她手上至少不會無預警關門，或著是突然那一天在半夜裡爆炸了。
(托尼泣道：「老婆！在你心中我是這麼不靠譜的傢伙嗎？」
小辣椒不為所動：「當年是誰關掉史塔克工業的武器部的！？」
托尼捂著胸口，萬箭紮心中。)
莫茉微微沉吟，「好吧！不過我對史塔克工業的事情並不是太明白，如果有什麼重大決定的話，還是得由你做決定的。」
「這是自然。」小辣椒點點頭。
小辣椒和莫茉大致交接了一下史塔克工業的事情，不過小辣椒神情猶豫，有些欲言又止。
莫茉會意，低聲問道：「怎麼了？」小辣椒這樣子分明有什麼事要說但卻又不好意思說。
「莫茉……」小辣椒深吸一口氣，終究是開口說了，「我決定和奧斯本企業合作一個企劃。」
「奧斯本企業！？」莫茉微微一奇，隨即忍不住皺眉問道：「怎麼會跟他們合作？」
莫茉頓時明白為什麼小辣椒會一副欲言又止，又有些不好意思的神情了。
莫茉忍不住按了按手掌心，直到現在，她的手掌上仍然殘留著當年被小丑一刀貫穿的傷痕。
當年她被小丑捉走之事，事後查出哈利．奧斯本在背後幫了小丑一把，當然那傢伙並不是真的有意傷害莫茉，只不過他沒想到小丑會瘋狂至此。不過他最後遭到了韋恩企業與史塔克工業的聯手報復，哈利終究是被趕出奧斯本企業的決策團，要不是看在彼得的面子上，他原本會遭遇到的報復只怕更重。
沒有人想到，彼得和哈利竟然是童年好友，雖然因為彼得的父母過逝，兩人已有多年沒再往來，不過畢竟曾經是朋友，當彼得從新聞媒體上知道哈利的事情之後，從來不曾拜託托尼或著是莫茉的彼得，第一次鄭而重之的拜訪他們給哈利一個機會，看在彼得的份上，托尼最後終究還是略松了鬆手。
雖然是給了東山再起的機會，不過哈利也是有幾分本事的，他靠著自己的力量，再次站在奧斯本企業的頂端，只是這時的奧斯本企業已經從全美前百大企業掉到全美前五百大企業了。
不過托尼看得出來，哈利有這能力再把奧斯本企業拉回原本的地位，甚至超過，只不過這恐怕也得是好幾十年後的事了。
「什麼項目讓你這麼心動？」莫茉好奇問道。
當年哈利因為幫助小丑綁架莫茉而遭到史塔克報復一事，小辣椒也是知情的，以小辣椒的個性，斷是不可能會和傷害莫茉的人合作，想來應該另有原因的。
「嗯。」小辣椒微微點頭，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力，莫茉只聽了個開頭，便明白她另有用意了，不像托尼一聽到奧斯本的名字就說什麼都不肯，真的是越老越頑固，越來越難溝通了。
「奧斯本企業的生物科技很不錯，我們準備推出一個外骨骼搭配奧斯本企業的生物科技的專案，可以快速的治療在戰場上受傷的人員。」小辣椒頓了頓又續道：「如果試驗結果ok的話，我想把它導入鋼鐵衣中。」
做為托尼的妻子，她已經受夠了每次見到托尼滿身是傷的回來了，外骨骼中附的生物科技技術，那怕不能當場立刻治癒托尼，但至少可以讓他不要傷的那麼重。
莫茉默然，「我瞭解了。放心，我不會阻止這個項目的。」
如果這個項目能夠幫助到托尼和其他的超級英雄的話也不錯，她也希望，他們每一個人都能夠好好的，完整的回家。
天才走到那裡都是天才，那怕之前並沒有接觸太多史塔克工業的事務，不過短短幾日，莫茉很快的就上手了，雖然答應小辣椒不阻止史塔克工業和奧斯本企業的合作，不過在看見合作對象時，莫茉還是忍不住微微皺眉了。
對於哈利．奧斯本這個人，莫茉原本沒有什麼好印像，不過十年之後的哈利已經沒有十年前的高傲與不可一世，反而有著歲月沈積後的冷靜，一個不過才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卻有著中年人的沉穩，可見得他這些年來的確是改變了許多。
不過他骨子裡仍然是那個倔強高傲的哈利，在看見莫茉的那一瞬間，他明顯的露出了訝異之色，不過仍是衿持的微微點頭示意，一版一眼的介紹著自己的項目。
莫茉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在合約上簽下了自己的大名。她主動跟哈利伸出了手，「很高興和你合作。」
排除哈利當年所做的事情，這個項目的確是好項目，也怪不得小辣椒心動了。
看見莫茉主動伸出了手，哈利微感訝異，他第一次拋棄了骨子裡的高傲自負，很鄭重的握住了莫茉的手，「我也很榮幸能與你合作。」
對於當年的事情，哈利其實也挺後悔的，他只是想破壞布魯斯．韋恩的慈善晚會，小小的報復他一下罷了，沒有想到事情會鬧的那麼大……
對於發生在莫茉身上的事情，他不是不後悔，特別是看見了血染的小丑之後，在對莫茉的才華驚豔的同時，也跟所有其他得知莫茉的手無法復原的人一般，深深的感到惋惜，特別是知道小丑利用他而綁架莫茉之時。
雖然後悔，但他沒有選擇跟莫茉道歉，也沒有選擇向彼得求助，只是倔強咬牙的承受著來自于韋恩企業與史塔克工業的報復，直到現在。
哈利很珍惜的握住了莫茉主動伸過來的友誼之手，真誠的笑了。
第91章
哈利的事情在莫茉的生命之中不過是一段小插曲罷了，對莫茉而言, 最重要的自然是自家的小瑪莎, 小瑪莎一日一日的長大, 繼承了三個人的優良基因的小瑪莎自然是可愛極了。
不只巴基和莫茉把她捧在掌心裡疼愛，就連小辣椒也顧不得做外婆的威嚴, 每天都和愛德華和摩根等三個臭小子搶著抱小瑪莎，希望能生一個像小瑪莎這樣可愛的女兒。
而托尼則是考慮打造一個反瑪莎男友軍團了, 當年沒保護好莫茉，讓她小小年紀就被巴基給拐進教堂，是他這個做父親心中永遠的痛啊, 好不容易得回來的小外孫女可不能再這樣小小年紀被人給拐去結婚了。
不過就當小瑪莎受著眾人疼愛, 她體內氪星基因也開始展現出來了，看著女兒呼吸不過來, 每天晚上掙扎著呼吸, 那怕知道這是氪星人適應地球上空氣的一個必經過程，做為媽媽的莫茉還是急壞了。
而且不止如此, 小瑪莎還不停發著低燒, 既使喂了退燒藥也沒用。面對一直發著燒的女兒, 莫茉下意識的便想把女兒抱去北極的孤獨堡壘。
莫茉小心翼翼地把因為不適應地球空氣而發著低燒的瑪莎抱在懷裡, 低聲道：「我帶瑪莎去孤獨堡壘。」
瑪莎會發燒是因為她無法適應地球的環境, 那讓她去氪星的環境不就可以了，氪星雖然毀滅了，但地球上還有來自於氪星的孤獨堡壘，那裡的環境介於地球與氪星之間, 至少能讓瑪莎舒服一點。
「莫茉你冷靜點！」巴基雖然也心疼女兒，但比莫茉理智多了，「我問過克拉克，這是氪星人必定得經過的一環，瑪莎的體內畢竟有地球人的基因，她的情況已經比克拉克的情況好很多了，只要熬過這一陣子就好了。」
「可是……可是……」那怕明白，但莫茉就是捨不得女兒受苦。
好吧，她也知道待在孤獨堡壘裡並不是好辦法，以史塔克家的財力，打造一個類似氪星的大氣環境絕對不是問題，壓根不用去什麼孤獨堡壘，但瑪莎總得在地球人的社會生活著，如果她連最基本的呼吸都做不到的話，那她如何在人類社會裡生活呢。
巴基抱過小瑪莎，一邊哄著仍因為發著低燒，而難受哭泣的小瑪莎，猶豫了一回兒道：「要不咱們到天堂島去一趟吧，看看戴安娜和特雷弗那邊有沒有什麼好方法。」
要論毒氣什麼的，天眼會中研究最深刻的人莫過於特雷弗，畢竟他多年來一直遭受著毒氣之苦，想來應該有些方法，另外天堂島是個風光明媚的地方，不似紐約空氣污濁，對瑪莎的身體也比較好。
莫茉微微沉吟，「這樣也好，我們還可以順便去一趟隔壁的阿斯加德島，說不定索爾叔叔那邊會有什麼辦法。」
索爾叔叔手底下擁有不少阿斯加德的魔法師，而且阿斯加德島上也居住了不少其他星球之人，說不定也有人擁有與小瑪莎一樣的問題。
不過這也成為他們夫婦兩最為後悔的一次家庭旅行，因為……這一次旅行，讓小瑪莎遇到了後來成為自己女婿的那個傢伙。
事關小瑪莎，小瑪莎的另外兩個爸都忍不住跟過來了。
克拉克是直接沖上來看看小瑪莎了，他掃瞄過小瑪莎後，松了一口氣道：「雖然瑪莎體內有地球人的基因，但畢竟是在氪星的生殖培養槽裡培養的，能夠忍耐到現在才發燒已經算是好的，最好的辦法還是讓她慢慢適應地球。」
不過，做為孩子的爹之一，他也不反對莫茉跟巴基用一些小手段讓瑪莎舒緩一下。
布魯斯雖然一直很克制著，並沒有像克拉克一般第一時間沖上前去看小瑪莎，但他的眼睛一直沒離開過莫茉與小瑪莎，手掌一直緊握成拳頭，又是緊張，又是焦慮。看著小瑪莎因為不舒服而嚶嚶哭泣，就連莫茉都急著掉淚之時，他終究是忍不住了，他鼓起勇氣走上前，問道：「我可以抱抱她嗎？」
莫茉一楞，最後還是把小瑪莎放在布魯斯的懷中。
「當然可以。」莫茉頓了頓又輕聲說道：「你也是她的父親啊。」
小瑪莎雖然跟著她，但她無意分開布魯斯和瑪莎，他畢竟也是瑪莎的生父，血脈之親是分隔不了的，就像她和托尼，那怕初相遇時，他們彼此不知道對方的身份，但托尼還不是忍不住關心照顧著她了。
得到了莫茉的同意，布魯斯感激的一笑，他抱著還不過是小小嬰兒的小瑪莎，第一次露出一個真心的笑容，望著可愛的小瑪莎，一瞬間，做為蝙蝠俠時所遭遇到的不快都隨著小瑪莎而消失了。
布魯斯低聲哄著：「嘿，瑪莎。我是……」
爸爸兩字在布魯斯的口中含糊不清的帶過，但所有人都明白他是想說什麼，而瑪莎似乎是感應到了什麼，原本的哭泣聲停止了，嬰兒呆萌的望著布魯斯，伸出手好奇的摸摸布魯斯臉上的胡渣，然後突然的笑了，那怕被布魯斯的胡渣給刺到了，小嬰兒還是咯咯的笑著。
布魯斯臉上掩飾不住滿心的喜悅，小心翼翼地在瑪莎的額前一吻，這是他的女兒啊……
巴基眼眸微闇，然後一隻小手輕輕地握住了他的右手，他一轉頭看見了莫茉。
莫茉對巴基溫柔的一笑，一如當年，眸底除了他之外，從來都不曾有過其他人的影子。
巴基握緊了莫茉的手，如往常一般在她的手掌心上親吻，心裡些微的遺憾被莫茉所填滿，湧上淡淡的幸福。
ＸＸＸ
在天堂島上，戴安娜和特雷弗自是極歡迎莫茉等人的到來，但是對於小瑪莎的情況卻無能為力了，畢竟特雷弗所研究的是毒氣，對於氪星和地球大氣之差卻沒怎麼研究過，對瑪莎的情況也只能說愛莫能助了。
不過天堂島上雖然沒有適合瑪莎的藥，但天堂島遠離文明世界，也沒有什麼空氣污染，小瑪莎在天堂島中也比較少再發生不斷低燒，或著是呼吸不過來的情況。
戴安娜也大方的邀請莫茉等人暫時住下，等小瑪莎的情況好一些兒再離開。
同為一個孩子的母親，戴安娜也不忍心小瑪莎這麼小就遭受到病痛的折磨。
天堂島裡很少有其他的孩子，查理斯更是第一次見到比他還小的孩子，對小瑪莎的興趣大的很，幾乎每天一起床就跑來找小瑪莎玩了，雖然小瑪莎還只是個嬰兒，但一點也不妨礙兩個小孩子之間的交流。
看到瑪莎哭時，查理斯也很緊張，只能不斷地親著瑪莎的小嘴道：「別哭了！我在這裡哦，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小瑪莎本來就呼吸不過來了，唯一能呼吸的嘴還被查理斯堵住，這下子哭的更厲害了，頓時驚動了三位爸爸。
克拉克趕到小瑪莎的身旁，抱起小瑪莎奇道：「小瑪莎怎麼反而哭的更厲害了？」
最近不是好些了嗎？怎麼今天哭的這麼凶？
眾人疑惑的眼光望向查理斯。
布魯斯皺著眉頭，臉色微微一沉，看的查理斯一陣心驚肉跳，韋恩叔叔怎麼看起來有點凶呢？
巴基則是盡力擺出一個溫和的表情，低聲問道：「查理斯，你做了啥了？」
查理斯那麼乖，應該不會欺負瑪莎吧？不過想想自己兩個兒子做的好事……巴基也有些擔心查理斯是恨屋及屋了。
「我只是想安慰瑪莎，讓她不要哭而已。」查理斯解釋道。可是他真不懂為什麼小瑪莎後來越哭越凶了呢？
「哦！？」布魯斯微微挑眉。
「你是怎麼安慰瑪莎的？」看著查理斯疑惑的神情，克拉克不忍打擊孩子的自信，他蹲下來安慰著查理斯，「說不定你稍微拍的用力了點，所以瑪莎不適應吧。」
小孩子嗎，大概就是用拍拍小嬰兒這招了，不過瑪莎還小，查理斯雖然不怎麼顯，但畢竟是戴安娜的孩子，說不定力氣稍微大了點，拍痛瑪莎了，教導一下便是，也沒什麼大不了。
不過下一刻，善良的克拉克也忍不住捉狂了，因為他看到查理斯當著他的面，用力的啾了一下他女兒的小嘴，然後還很得意的說道：「我就是這樣子安慰瑪莎的哦。我看爸爸都是這樣做的，很有效哦，每次一親，媽媽就馬上不紅眼睛了。」
一次不行就多親幾次，這可是他從爸爸身上學來的硬道理啊。
一瞬間，三個爸爸都頓時臉色扭曲了，好想打死這個占走他女兒初吻的死小子啊，不過查理斯才四歲……
三個爸爸商量了一下，揍不了兒子就找老子的麻煩吧，先從那個為老不尊，教壞小孩的男人下手起！
就醬，特雷弗莫名其妙的被冬日戰士、蝙蝠俠，還有超人三人輪流挑戰了一番，這個也就算了，更慘的是戴安娜還帶著查理斯，莫名其妙的給了他一頓好揍。
特雷弗頓時委曲了，他做了啥？為什麼大家都跑來揍他？
一直到查理斯結婚生子，抱著自己剛出生的小孫女時，特雷弗還是不明白自己做了啥？為什麼那一日會被朋友和老婆來個輪揍？
那怕天堂島上有一隻小色狼，但為了小瑪莎的身體著想，三個爸爸還是不得不忍痛讓小瑪莎在天堂島上待了好長一段時間，也給某只小色狼提供了接近瑪莎的機會……
這也成為三個爸爸的生平憾事之一。
就醬，莫茉一做就做了好幾年的史塔克工業的CEO，讓所有等著超英大反轉電影的影迷們幾乎都等到快絕望時，好在……在小瑪莎五歲的那一年，在看完所有超英電影，也成了自家老媽影迷的小瑪莎的要求之下，莫茉終於鬆口開始籌畫起超英再起這部電影了。
在超英再起之後，超級英雄一系例的電影也被莫茉挖個徹底了，在大家都以為莫茉再也無法在挖出什麼超級英雄的新意電影之後，莫茉開始了世界名著的魔改，光是福爾摩斯就一書就連拍了三部，雖然福爾摩斯並未破十億大關，但基情四射的電影不知為何吸引了不少媽媽迷的喜愛，在DVD市場上倒是賺了不少。
名著系列結束之後，莫茉又以某人為藍本，再創造了Ｘ戰警系列，塑造了一個變種人的超能力世界。
一個禿頭、殘廢，因自身變異能力而痛苦，遊走在正邪邊緣的變種人竟然成了超級英雄大片的主角，這種不走尋常路的亦正亦邪的超級英雄，讓莫茉再度成為商業片導演中的傳奇。
除了Ｘ戰警中的那位因為思考太多而禿頭，又意外殘廢的Ｘ教授名字正好叫查理斯之外，一切都是很標準的莫式超級英雄電影。
查理斯：「……」
聰明過人的查爾斯頓時明白了莫茉的言下之意，敢碰老娘的女兒，小心老娘把你的兩條腿打斷！
查理斯內裡的小人兒默默流淚，我不過就是親親瑪莎妹妹時被捉到嗎，莫茉阿姨有必要這樣嗎？
莫茉在電影界中創造了不少傳奇，無論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超級英雄電影，還是用了十幾年所規劃超英世界，甚至是她最出名讓人捉摸不出半點特效影子的特效，與明明人手極少，但卻能做出各種複雜特效的電影公司都是電影界中的傳奇。
但在她創作生涯之後拍的最後一部片卻是一部記錄片，記錄自己女兒結婚時的婚禮影片。而早就成為大導演之一的彼得．派克再次親自掌鏡，跳上跳下的想拍出小瑪莎最可愛的一面。
巴基也終於明白自己為什麼當年會被霍華德還有托尼聯手拿火箭炮追殺了，要不是看在戴安娜和特雷弗的份上，他也手癢癢的想砍人啊。他女兒才大學畢業啊，都還沒玩夠呢，結個什麼婚！
小瑪莎大學才剛畢業就被查理斯拐進教堂裡了，巴基和莫茉雖然不舍，但女兒堅持要嫁，他們夫婦兩也拿瑪莎沒辦法，好在查理斯也是自己看大的，雖然有些腹黑，但對瑪莎倒是真心的。
明明都要和戴安娜家的查理斯結婚了，但小瑪莎還是嘟著嘴，一臉不高興的樣子，作為教父的內德看的心都化了，雖然他也結了婚，擁有一個漂亮老婆和三個可愛的子女，但做為他第一個教女瑪莎在他心目中絕對擁有不一樣的地位的。
想當年瑪莎可是第一個拾棄了那些超級英雄，而對他伸手求抱抱的孩子啊。
「瑪莎。」內德關心的問道，「都快結婚了，怎麼還這麼不開心？」
如果是擔心查理斯的話，按內德看是大可不必。
戴安娜家的查理斯活脫脫就是一個小腹黑啊，從小就懂得變著法兒告愛德華和埃米爾的狀，又把小小年紀的小瑪莎拐到手，而且竟然沒被揍！？想想當年時常頂著黑青的眼睛在他們的眼前晃的巴基，相較之下，查理斯真的是輕鬆太多了。
做為第一個娶了史塔克家的女兒，但沒有被托尼和巴基聯手雙打，也沒有被另外二個爸爸布魯斯與克拉克揍，由此可見查理斯的厲害了。
「我才不擔心查理斯呢。」瑪莎嘟著嘴道。
她的男人當然會是個有本事的男人啊，能從她三個爸手上全身而退的傢伙，那有可能簡單呢，她是在煩惱另外一件事情。
「內德爸爸……」離婚禮的日子越近，瑪莎越是煩惱，可是她的問題她完全不好跟媽媽和爸爸們討論，只好找內德討論了。
「你覺得……」瑪莎猶豫問道：「我該讓那個爸爸牽著我的手走紅毯呢？」
她雖然姓巴恩斯，但是事實上她的生父是韋恩爸爸，甚至就連克拉克爸爸都算是她血脈上的父親。
三個爸爸都對她很好，面對三個爸爸若有似無的暗示，瑪莎頭一回頭疼了。
當年布魯斯和克拉克雖然爭女失敗，但做為孩子的生父，布魯斯三不五時的懇求莫茉讓他探視女兒，莫茉當然不好說不了。
就這樣探視到最後變成帶女兒去玩，甚至在韋恩莊園裡小住，莫茉和巴恩斯最後也只能由得他們了，畢竟瑪莎也的確是布魯斯的女兒，和擁有一個幸福家庭的她們相比，一個孤身一人的布魯斯也確實太寂寞了點。
連布魯斯都接受了，克拉克又算什麼，況且小瑪莎雖然呼吸的問題隨著她日漸長大而逐漸好轉，但另外一個問題也開始逐漸浮現了。
面對有時會忍不住眼睛發紅的女兒，莫茉不得不讓克拉克教導小瑪莎怎麼控制住自己的力量。
就醬，每個周未都幾乎成了克拉克和小瑪莎，還有AI喬爺爺的家庭日，就連親爸布魯斯都爭取不到，更別提別人了。
相處久了，小瑪莎也難免知道了一些秘密，畢竟擁有氪星人基因的瑪莎從小就比普通的小孩聰明許多，甚至就連摩根還有她的二個哥哥都比不上。
而察覺到瑪莎的懷疑之後，莫茉的態度也很直白，她直接告訴了瑪莎她的身世，不帶半點私人感情的說明白她的身世，包括她的生父是布魯斯，有一部份的基因來自於克拉克，而巴基雖然和她沒有血緣關係，卻是實實在在撫養她長大的養父。
當然，告訴孩子真相一事莫茉不是沒猶豫過的，但瑪莎實在太聰明，她早從布魯斯待她的態度中發現一些端倪；而且隨著瑪莎越來越大，她身上的氪星基因也越來越明顯，與其讓孩子做一些有的沒的猜測，還不如直接告訴她真相。
一開始小瑪莎有點難以接受，不過在莫茉和三個爸爸的聯番安慰之下，她最後還是接受了自己比其他人多出來了兩個爸爸的事實，當然，最重要的還是查理斯的一番話。
「無論有幾個爸爸，瑪莎還是瑪莎啊。」查理斯輕吻了一下瑪莎，「如果煩惱自己姓啥的話，我們就早點結婚吧，這樣你就可以冠夫姓了。」
多好的方法啊，他可以早點把瑪莎娶回家，瑪莎也不用為了要跟那個爸爸姓而擔心了。
就醬，那怕是三個爸之中最聰明的布魯斯都搞不懂，自己從小捧在手心上的寶貝女兒，怎麼會這麼容易被查理斯拐進教堂了？
最後，三個男人都有份牽著瑪莎的手上紅毯，每個人各牽一段路，從布魯斯到克拉克，再到最後的巴基，也和瑪莎生命一樣，來自於布魯斯的血脈，摻了克拉克的基因，最後是由巴基爸爸撫養長大。
被三個爸爸牽著上紅毯，也算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無論如何，三個爸爸終於圓滿了。
第92章
在婚禮上，布魯斯看著穿著新娘婚紗的女兒, 看著女兒臉上幸福的笑容, 除了些許失落與感傷之外, 內心深處隱隱帶著驕傲與得意。
他似乎隱隱約約又回到了那一天，瑪莎問著他, 他是不是她爸爸？還有……他有喜歡過她媽媽嗎？
「韋恩爸爸。」小瑪莎好奇的問道：「那你喜歡過媽媽嗎？」
她雖然小，但感覺得出來, 韋恩爸爸和克拉克爸爸是不同的，克拉克爸爸望著媽媽時的眼神，不像韋恩爸爸那麼的複雜, 韋恩爸爸的眼神裡感覺有好多她不明白的東西在裡面。
布魯斯頓了頓, 最後拍了拍小瑪莎的頭，淡淡回道：「嗯, 大概瑪莎喜歡媽媽的程度一樣吧。」
「嗯。」小瑪莎用力點頭, 「我最喜歡媽媽了。」
布魯斯笑了，但眼眸裡隱隱有著一抹無可奈何, 是啊……最喜歡……
他似乎又回到了那一個晚上……
望著倔強的莫茉, 布魯斯低聲問道：「為什麼不告訴我那個孩子的事。」
莫茉看著窗外, 眼眸一直不曾落在他的身上, 「放我下來吧！接下來的路我自己走。」
由始自終, 莫茉一直不曾正眼看過他，但他的心動……卻是從那一日開始。
只是那時的他雖然心動了，卻僅僅止步於心動，因為他認為自己沒有追求莫茉的資格, 這也成為他最後悔的一件事之一……
ＸＸＸ
在婚禮過後，布魯斯回到偌大的韋恩莊園裡，早在許多年前，阿福便就過世了，從此之後，整個韋恩莊園裡只有他一個人，要不是瑪莎擔心他這個爸爸，時常來探望他，還有克拉克這個好友三不五時過來瞧瞧，他有時都會懷疑自己是個死人還是活人？
當所有人離開之後，當偌大的莊園只剩下他一個人之時，獨自一人的他找不到生的樂趣。
阿福曾經建議他領養幾個孩子，他也曾經見過幾個不錯的孩子，但為了瑪莎，他最後還是拒絕了。他的孩子只有瑪莎一個，他不想領養其他的孩子來分薄他對瑪莎的愛。
布魯斯開了瓶酒，自己給自己慶祝著，他的寶貝女兒出嫁了，是該好好慶祝。
雖然不喜查理斯，但他知道查理斯是一個不錯的男人，也是真心喜歡著瑪莎，也願意用生命保護瑪莎，看在這個份上，所以他很難得的手上留情了點。
小瑪莎和內德以為的什麼查理斯從來沒被三個爸揍過，這種事情其實是不存在的，只不過三個爸不約而同的怕傷了女兒的心，沒往查理斯的臉上招呼去罷了。
布魯斯隨手從酒窖中取出斯特蘭奇所送來過的酒，叫做什麼『美夢成真』的。名字雖然取的很好，但終究不過是酒罷了。
布魯斯難得的喝了一個大醉，但當他醒過來時，卻發現自己處於一種很詭異的狀況。
雖然是在黑夜之中，但他卻察覺出來了幾絲不同。
他的身體變年輕了！
做為一個格鬥高手，不用去照鏡子，不過是幾個呼吸之間，他便察覺到自己與以往不同了。
在黑暗中，布魯斯輕撫著自己的小腹，在那裡有一個很深的刀傷，是當年在與阿修羅王一戰中所留下來的刀傷，但他卻沒有摸到那一道傷痕，想著當初斯特蘭奇送他那瓶酒時神神秘秘的樣子，一種玄之又玄的感覺湧上心頭，莫非……
布魯斯直接打開了電視，電視新聞撥放些什麼，他壓根就沒注意看，他只注意著日期，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電視螢幕上的日期許久。
2016年六月十四號，這個日期並不是什麼特殊的紀念日，但就在這一年的六月十三號，也就是他跟莫茉一起製造出瑪莎的那一個晚上。
他重生了！！！
布魯斯定了定神，隨手捉了件西裝外套急忙趕出去，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時候的莫茉因為打傷經紀人，所以被帶到警察局中，在這個時間點，她恐怕還在警察局中。
當布魯斯趕到警察局裡時，莫茉正一臉冷漠的望著眼前的傑克與丹尼爾，好似他們都不過是個無關緊要之人一般。
一看到莫茉的眼神，布魯斯就認出她了，因為很久很久以前，莫茉也是用這般的眼神望著他的。
布魯斯下意識的理了理頭髮，又整理了一下西服，這才踏進警察局裡的會議室之中。
在他身後的阿福瞪大了眼，他看錯了吧？老爺居然也會在乎起外表了？
阿福摸了摸下巴，露出一抹若有所思的微笑，看來老爺這次要見的人不一般啊。
韋恩這個姓氏一抬出來，自然是很容易的就莫茉保釋了出來，但跟著布魯斯出來的莫茉卻頗有幾分不樂。
莫茉微皺著眉頭，上下打量著布魯斯，最後問道：「你想要什麼？」
她最大的便宜都被他給占了，她想不出這傢伙會特意來保釋她的原因。那怕布魯斯韋恩是個出名的花花公子，但他應該還不至於閑到這種地步吧？
「你──」布魯斯頓了頓，「可以不用這麼防備我。」
從以前到現在，他從來不曾對她有什麼壞心思。
「我只是……」布魯斯清咳一聲，「我只是想表達我的歉意，我並不知道你是被經紀人灌醉拖來的。」
莫茉上下打量著他許久，最後在他誠懇的眼眸之下，微微的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
「不！」莫茉的面容微微扭曲，最後心不甘情不願的承認了，「是我一時被美色所迷了。」
好吧！怪不得原身糊裡糊塗的跟著布魯斯走了，喝醉酒是一回事，最重要的是眼前這個男人還真是挺有魅力的，讓她這個看遍美男的人都有些心動了。
布魯斯這次是真心誠意的笑了，認識莫茉這麼多年，他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自己對他是有一些吸引力的。
「莫茉小姐。」布魯斯風度翩翩的伸出了手，「可以讓我請你吃頓飯，表達歉意嗎？」
莫茉猶豫了一下，最後伸出了手搭在他的手上。
布魯斯很珍惜的握住莫茉的手，看著莫茉乾乾淨淨，沒有半點傷口的手掌心，他忍不住在她的手掌心上一吻。
莫茉手掌心上那道傷口，一直是他心中永遠揮之不去的愧疚。
突然被人吻了手掌心，而且還在手掌心上磨磨蹭蹭，莫茉臉色大變，她反手甩了布魯斯一巴掌，「變態！」
戀足癖她聽得多了，但戀手癖，她還是第一次見到。
就醬，布魯斯與莫茉的第二次見面，終究在一巴掌之下結束了。
(警告，想看布魯斯HE者別往下看了。)
『啪』的一聲，不只打了布魯斯的臉，也讓布魯斯從美夢中驚醒。
布魯斯坐在床上許久，不得不承認先前的一切不過是個夢。
一切都只是一個夢！
布魯斯忍不住把頭埋在被子裡笑了，他在想什麼，這世上那有重生一事，即使是斯特蘭奇，也不可能真的讓時光回溯那麼久。
這不過是夢罷了，那怕再美，也不過是個夢。
第93章
夏洛克那怕擁有看清事物本質的能力，但在他的一生之中, 不是沒有他所後悔的事。
他最後悔的……便是在大三那一年的開學舞會上所發表的那一段關於愛情、婚姻、還有繁衍本質的那一套理論。
因為那一套理論, 所以他在那一天徹底的失去了莫茉。
正如莫茉所說的, 他們之間，做選擇的人一直都不是她, 而是他，是他先選擇了沉默並且忽略莫茉的感情, 當時的他以為做朋友會比做戀人還要輕鬆，所以他選擇了沉默，結果……
在莫茉離去前的那一日, 在紗幕前只剩下他和莫茉的時候……
莫茉終究問出了他原以為莫茉這一輩子都不準備問的事。
莫茉低聲問道：「夏洛克, 你知道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你的嗎？」
她很清楚事到如今有些事情再問也沒有意義了，以夏洛克的觀查力, 恐怕在她暗戀他的頭一天時便就察覺了吧。但她還是想知道夏洛克知不知道, 她不想這一輩子一直抱著疑惑猜測。
夏洛克頓了頓，「中學的時候。」
從中學第一年的那年夏天開始, 她望著他的眼神就不同了, 她開始留起長髮, 在他面前展示她最美的那一面, 可那時的他……發覺了, 但並不明白。
「那我是何時開始不喜歡你的？」莫茉又問道。
「大三那一年。」夏洛克頓了頓，「在大三那年的開學舞會之後。」
那一次……也成了他最後悔的一件事，他不該嘲笑愛情的危險還有婚姻什麼的不過是為了繁衍，他忽略了她的身體狀況, 雖然當他驚覺到她慘白的臉色之時，他就立即住口，但……已經來不及了。
「你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莫茉直接問道。
「……」夏洛克沉默不語，最後在莫茉轉身要走進紗幕之際，他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回答，「大一……」
一直到那個時候，他才驚覺自己的小夥伴是個女人。
大一……莫茉默默地算了算，她和夏洛克同年，那麼表示……
「那你什麼時候開始不喜歡我的？」莫茉低聲問道。
夏洛克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地看著她。
莫茉的眼眸微縮，瞬間明白了什麼。沒有回答，沒有時間，表示他並沒有不愛她，也就是──
他現在還喜歡著她！
從他的大一到現在，從她的中學到大三，曾經交錯的二年，但是她什麼都不知道。
莫茉喃喃自語著，「原來我們曾經相愛過……」
原來他們曾經愛過對方，原來他們曾經離愛情就只差這麼一步，一步天堂，一步地獄，就麼一步讓他們錯過了一輩子。
莫茉忍不住控訴道：「而你選擇放棄？」
在曾經互相暗戀的二年時光中，她一直以為自己是單相思，但他明明什麼都知道，卻始終選擇沉默。
夏洛克忍不住解釋著，「我一直認為愛是個危險的不利因素。」
「而婚姻的目的是為了繁衍，如果不能生育的話，結婚並沒有意義。」莫茉低聲把他的下一句話說了出來。
那一日，她就是這樣被夏洛克的話給傷到了，才徹底斷了對夏洛克的暗戀，做為一個沒有子宮，註定不能生育的女人，夏洛克的話好似在說她連談戀愛的資格都沒有。
這段話……她記了一輩子。
「我並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
「但你並沒有第一時間跟我解釋，從頭到尾，你選擇了沉默。」莫茉苦笑，明知道她受了傷，但卻視若無睹。
「我只是……」夏洛克一時無語，他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跟莫茉開口，一開口，就像是承認了什麼，而且……
他一直以為……莫茉的身邊沒有比他更好的男人，他一直以為……他隨時可以把莫茉拉回來，在喜歡過他之後，莫茉不會再看上其他的男人，但沒有想到……
「所以……」莫茉苦笑道：「你失去了我。」
「……」夏洛克沉默。
「夏洛克……」即使到了最後，莫茉的態度始終不曾變過，她似笑非笑，雙手環胸好似在守著最後一絲尊嚴，「我們回不去了……」
夏洛克從夢中醒來，他永遠都記得莫茉那一日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表情，也永遠都記得莫茉那一句：「我們回不去了……」
即使是他，也改變不了。
「討厭的夢！」夏洛克喃喃自語著，莫茉都走了那麼多年了，在那個世界裡都結婚而且生兒育女了，甚至連莫茉的女兒都將要結婚了，以往的小夥伴早就徹底的忘了他了，為什麼還要讓他夢見到她？
雖然莫茉去了平行世界，但就像是斯特蘭奇能借著他的眼睛一般，他也能借著斯特蘭奇的眼睛看到莫茉的一切。
因為時間不對等的關係，莫茉才離開了八年，但在那個世界裡已經過了大半生了。
他看見莫茉在那個世界裡做著她的導演，拍了什麼暗示性十足的福爾摩斯，還和那個叫做巴基的獨臂男人在一起，看見莫茉生下了他們的兒子，甚至還讓另一個他做了她第二個孩子的教父，看著她幸福的和巴基在一起，看著她又抱回了她和另外一個男人的女兒，然後現在……連她的女兒也要結婚了。
雖然他從來不曾喜歡過那些軟趴趴的生物，小孩子是這世界上最不理性的生物，但見到那個獨臂男人抱著孩子時的笑容，他承認……他是有些妒嫉的，因為這一切本該是他的，如果那一日，他不多嘴的發表什麼言論的話……
斯特蘭奇似乎是感覺得到什麼，還特意走了時空空間漏洞的門路，給他送了一瓶叫做什麼『美夢成真』的酒，還說什麼祝他美夢成真！？
真是荒唐可笑，他應該比任何人都明白，他的夢是不可能成真的。
夏洛克和往常一樣去浴室裡洗，當他站在浴室裡時，他卻發現有些不一樣的地方。
他的眼睛瞄向牙膏，福克斯牌牙膏，已經停產了很久了，牙刷也不是他昨天用的那一根，房東太太偶爾會受不了他的生活習慣，幫他定時清理垃圾，但跟據牙刷上面使用過好一陣子的痕跡來看，這並不是房東太太新買的牙刷。
更重要的……
夏洛克忍不住摸了摸頭髮，頭髮變長了，眼角的細紋也不見了，這是……好幾年前的他！
夏洛克震驚了，這是怎麼一回事？
他下意識的回房尋找起手機，但床旁已經卻看不到他的手機，甚至連他一向安份手機的枕頭上，連凹痕都沒有留下。
夏洛克直接打開電視，看著電視上的日期，他眼眸微縮，搖控器瞬間從手上落下，他微一沉吟，直接轉身出門，一口氣買了十幾分不同的報紙，他盯著報紙上的日期，久久回不了神。
每一份報紙上的新聞雖然不同，但日期都是同一天，大學才剛開學不到一個星期，離他這輩子最後悔的那一日才剛過不到24小時。
夏洛克很認真的研究，這是真的嗎？還是他家的那個專坑兄弟的妹妹又玩的花樣？又或著……是斯特蘭奇？
但是有一點他很確定，他家那個專坑兄弟的妹妹再厲害也做不到一件事，便是把莫茉從平行空間中帶回來，只要找到莫茉，他就知道是真是假了。
夏洛克按著記憶，下意識的奔向圖書館，圖書館三樓一向是莫茉最愛待的地方，她總是在那裡泡著一壺茶，帶幾塊三明治，消磨沒有課的下午。
但在圖書館裡，夏洛克找不到莫茉。
夏洛克又直奔攝影社，莫茉有時會在借用攝影社的暗房沖洗照片，不過在那裡，夏洛克也沒找到莫茉。
夏洛克努力回想著大三那一年發生了什麼事？似乎那一日之後，莫茉足足有好幾日不曾出現過，當時她是怎麼說的？
因為法國羅浮宮難得有名畫在英國展覽，再加上那幾日正好沒課，所以她連續看了好幾天的畫展。
雖然明知道當時的莫茉是在扯謊，不過夏洛克還是趕到了倫敦博物館中，不出他所料，莫茉根本就不在那裡。
到最後，夏洛克直奔到莫茉的家裡了，一樣，莫茉家裡的傭人反應莫茉一大早就出去了。
圖書館、攝影社、博物館、甚至是莫茉的家裡，夏洛克始終找不到莫茉。頭一回，夏洛克竟然沒有正確的估算到莫茉的下一步，在夏洛克懷疑自己的預感是否錯誤的時候，他遇上了莫茉……
就在他回家的路上，就在貝克街221號的附近。
夏洛克打量著莫茉，從莫茉身上的汗水證明她在他的家門口已經待了好一陣。以莫茉和他的關係，莫茉只要說一聲，房東太太就會讓莫茉進去等他的，但莫茉寧可在他家門口等著，這代表著什麼！？
夏洛克忍不住嘴角微昂，眼眸中流露出一絲喜悅，原來那一日之後，他並沒有完全失去了她。
但他臉上的笑容似乎刺痛了莫茉，莫茉輕哼一聲，直接從他身邊繞了過去，連個招呼都不願意打。
「莫茉！」夏洛克捉住莫茉的手，「我有話跟你說。」
當初他就是什麼都不說，才會錯失了莫茉，這一次他不會重蹈覆徹，否則……他就對不起斯特蘭奇特意給他送的那一瓶酒了。
如果到了此時此刻，他還不明白這是斯特蘭奇利用時間力量給他的機會的話，那他也太對不起福爾摩斯這個姓氏了。
「什麼事？」莫茉睨了他一眼，滿臉的不奈煩之色。
夏洛克注意到了，素來不喜歡化眼妝的莫茉在這一日在微腫的眼皮上畫了紅色的眼影，這個發現讓夏洛克心中一緊。
直到此時此刻，夏洛克才明白自己當年無意間對莫茉的傷害有多深……
夏洛克忍不住伸手輕撫莫茉的眼眉，莫茉卻扭過頭避開他的手。莫茉又問了一句，「你要說什麼？」
她現在什麼話都不想跟他說，也不想再看到他，她只想找個地方痛痛快快的再好好哭一場。
想到昨天的話，莫茉的心就一陣一陣的疼痛，她不爽的很，混身上下透露出一股生人勿近的味道。
夏洛克卻笑了，看到眼前的莫茉，夏洛克終於百分之百的確定他是回到了過去，莫茉是獨一無二的，當他見著她的時候，他就認出了她是他的莫茉，那個還喜歡他的莫茉，「我想說……」
這一次，他不會再讓自己後悔了。
(警告，想看夏洛克HE者別往下看了。)
「莫茉！我……」夏洛克還沒說完，卻被莫茉一把推開。
莫茉低吼道：「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
夏洛克措手不及之下，跌坐在地上，在腳踝疼痛的那一瞬間回到了現實。
從夢中驚醒的夏洛克望著左右，最後不得不苦笑，「原來一切都是夢。」
不愧是斯特蘭奇送來的酒，當真讓他做了一個美夢，可惜短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