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于 2018-12-16 00:01
《(火影)最萌身高差》作者:碎毛怪【完結】短篇。
文案:
已經到了恨嫁年齡的你,突然被已經快二十年不見的小同學追求了?
而且當年那個比你還要矮上一點點的小身板,現在居然比你高了30cm以上?!
尤其是各個方面都因為身高被壓制的時候,你就更火大了!
這不公平!
你憤恨的踩了他的腳,而他一臉看寵物的表情摸了摸你的頭。
1.全文第二人稱
2.男主依舊還是鮫叔,我發誓下一篇絕對得換人
3.更新不定,看腦洞!
內容標籤: 火影 青梅竹馬 種田文 甜文
搜索關鍵字:主角:你,他 ┃ 配角:兜子 ┃ 其它:依舊還是火影的小同人
悠于 2018-12-16 00:03
第一章
情侶之間的最萌身高差是30釐米——不知何時,這句話仿佛成了真理一樣充斥在每一本你能看到的情感書籍上。
即使每次都會在後面標注著重一下「個人的感情選擇才是第一個要考慮的要素」,這個最萌身高差也仿佛成了定式一樣,有意無意的存在你的心理。
你一邊唾棄這種固定式的說法,但每當念到這句話的時候,又會想起你那以前的老同學,現在新交的男朋友。
他現在對十分嬌小的你而言,是巨人一般的,可以讓人安心的存在。
你是在逛街時偶然看到了他,即使在人山人海的街道上,他戴著斗笠,背著大刀,毅然鶴立雞群,活像那些小說裡身負血海深仇,一臉肅穆的好像下一秒就要去手刃仇人的男主角。
不過當時你並沒有認出他來,所以你對他的最初印象,就是高。
那俯視周圍一群人的身高,真讓你嫉妒的心癢癢,尤其是在你腳尖被高跟鞋磨到出了水泡的時候。
你扯了扯身邊好友的袖子,指著他說到:「訥訥,兜子你看,那個人長的真高啊……」
「人家長的高關你什麼事。」被你強制拉出來逛街的兜子翻了一個白眼,起床氣非常嚴重的她毒舌攻擊起來不分敵我,笑的很是欠打,「嘛,不過對155的你而言的確是非常不可思議的身高呢。」
「什、什麼話!我現在明明可是和你一樣高的說!」
「有本事你就脫了腳下這雙高跟鞋啊?」
……嚶,明明你也因為這雙高跟鞋走的很辛苦的說。
對他的第二印象,就是都這麼高了,髮型還梳這麼高……一定有問題。
那時候,他剛好進了一家店裡,你硬是拽著一臉無聊的好友,挑了隱蔽的座位坐下。一邊揉揉同樣也酸痛的不行的腳踝,一邊等他摘下斗笠。
你看到他那深藍色的頭髮,好像一把豎起的等腰三角形,把身高又拉上去了一截。
「兜子你看你看,那個人明明已經很高了還要梳那樣的髮型……你看是不是有病啊?」
「那個?」
「穿黑底紅雲大袍子的那個。」
「怎麼還是那個人…嗯…髮型是很有病……等等,普通來講最先吐槽的不應該是那個人的長相嗎!?」
「啊……我剛才沒看清誒……不過也許意外會有點帥?」還有些眼熟……
「不不不,你想多了。」她一本正經的豎起手指點了點你的額頭,「還有啊,你不覺得這樣盯著別人看很失禮嗎?人家可是有護額的哦?那個人是忍者大人哦?」
「還有!你喜歡的類型是不是該改一改了,只有『要求身高起碼185以上』什麼的讓我的婚介所的工作人員們也很為難啊……這個世界有185身高的太多了我很怕你被騙啊蠢丫頭!」
「誒嘿嘿嘿……但是我就喜歡這型的有什麼辦法嘛!」
你托住臉,俏顏笑兮;兜子推了推眼鏡,深沉無比。
「你也稍微理解一下開婚介所的我幫你選人的痛苦啊你,你說說你到現在,相親次數有多少了?我就不信那些人沒有一個看對眼的?」
「雖然的確身高都滿185了……但是啊……真的是和我不合嘛,那些人……無論哪一個都不能理解觀賞魚類的可愛嘛!」
「好好好,金魚店的老闆娘大人——」兜子擺擺手,顯然對這個話題不感興趣,你知道她比起金魚來,更在意的是什麼時候能把你嫁出去。
嗯?兜子她自己?
兜子她作為聞名於忍界大陸的連鎖婚介所的last BOSS,整天都在為整個忍界的紅線操碎了心。作為遠近聞名的工作狂,她已經決定娶工作為妻了。
所以,想吐槽她是不可能的。
所以……
「所以說,下次安排的相親,在後天中午,隔壁那家咖啡店,記得好好打扮。」她又推了推那雙自帶反光特效的眼鏡,一頭銀髮和嚴肅的表情,以及那種命令性的口吻,像是大了你好幾個輩分的家族老太太,嚴格又嚴苛。
她鬥志昂揚:「我就不信我連五代水影都能牽線成功,就不能給你這個金魚店老闆娘拉紅線了!」
你趁她燃燒熱情的時候,偷偷瞥了一眼之前看到的那個黑底紅雲袍子的位置。
誒……?已經走了嗎?
真遺憾呢。
第二章
傍晚你回到店裡,一跟來打工的小姑娘做好交接,就完全甩開了作為老闆娘的架子。甩開那雙恨天高,前腳掌的壓力終於得到釋放,踩上心心念念的平底居家鞋,感覺就跟踩在棉花上一樣舒服。
雖然也不喜歡穿那麼高的恨天高,但是在這個忍者遍地走崇尚力量的世界裡,如果身高還矮了別人幾分,看上去就更沒底氣,更沒有威懾力。
你既不是忍者,又不是什麼天生力無窮的女武神,雖然你有自信從心理抗壓能力來說達到了正常水準以上,但是身體的抗壓能力就……
拜託求放過,你只是一個普通的軟妹子,連水之國的國門都沒出過的那種。想當年本來還想成為一個霧忍為國捐軀來著,結果因為「身體實在沒有資質,繼續訓練也是找死和浪費國家資源」的理由,在三年級開始有實踐課後,被忍校勸退了。
「叮咚!」
這個時候,門鈴被按響了。本來你以為只是會停留一會就會知趣走開的人,又接連不斷的按響了門鈴聲。
「叮咚!」
好煩啊……
「叮咚!叮咚!」
真奇怪啊,打工的小姑娘應該有把停止營業的牌子翻過來才對。
「真煩啊,不會還是上禮拜那些小混混吧?」你大力的踏著家居鞋,拍拍臉做出氣勢洶洶的樣子,「來討保護費的話,一定要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你這麼想著,踢踏著家居鞋,跑到門口,卻發現正巧是白天那個被你悄悄議論的那個人。雖然他戴著斗笠,但是這身奇怪的黑底紅雲袍子實在辨識度太高了。
眼見並不是那些最擅長無理取鬧的小混混,你一副兇相畢露的樣子倒是顯得很失禮,便抱歉的笑了一聲,說到:「非常抱歉,本店已經打烊了。」
「誒——可門口還掛著繼續營業啊?」
故意拖長的語調好像充滿來調笑,你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的確,門口的「停止營業」的牌子並沒有翻過來。
你一邊吐槽著這牌子你進來時看的清楚,木板上分明是「停止營業」,一邊又硬扯出笑容來,連聲抱歉。太陽的殘輝撒在他的背後,把你面前的客人影子拉的又長又大,他只是好像要聽清你的話一般微微彎下╱身體,你就感覺他的影子好像一個巨大的囚籠,又像一塊碩大的幕布,直接籠罩住了你。
從頭到腳,一點不剩。
你有點害怕,畢竟一個高大的忍者的威脅可比幾個小混混要高的多。
「那個,客人……我們已經打烊了……」
你頗為尷尬的又重複了一遍。
「沒關係,我只是看看。」
不買你看什麼看!很給人添麻煩的好不好?
——雖然這麼想,但是並沒有膽量說出這句話。
「……哦,請。」
於是他就慢條斯理的踏上了木板。
店鋪其實不小,兩邊均是泛著波光的大型魚缸,裡面依次的放著砂石,水草,貝殼和小小的風景模型,各色各樣的觀賞魚安逸的、懶惰的搖曳著自己彩色的鱗片和漂亮的尾鰭,完全不知道魚缸外的你現在有多想變成一條魚。
你現在真的很想變成一條魚,可以不管不顧的對著外面的鯊魚臉甩尾巴的那種。
沒錯,鯊魚臉,這個高大的忍者的長相就是這麼可怕。
雖然意外覺得眼熟,但是你依然有些害怕,畢竟你的設定是軟妹子,作為一隻正統的軟妹子,你是不可能有可以抵禦他的武力的,也不該眼熟這樣的鯊魚臉。
你現在頗為想念當初在忍校的生活,腦子裡全是「如果當初死皮賴臉賴著學完六年全部課程說不定還能跑上一小段」這樣的並沒有什麼幫助的話,胸口的心臟跳的厲害——因為恐懼。
這是一種來自於本能的反應,就像小魚怕被大魚吃掉一樣,就像小蝦米害怕被小魚吃掉一樣,這個人,這個體型,這個人的危險的氣息,刺激了你作為生物的本能,但是你依然撐著一口氣,面帶合適的商業性微笑一一介紹各種觀賞魚類的優點和缺點,時不時提出幾點養殖的注意點。
你覺得你實在太偉大了,像你這麼敬業的店長這片大陸一定找不出第二個來,把自己的安危置之於度外,把自己可愛的魚兒們放于第一位——以免這個鯊魚臉趁你不注意一口幹掉你幾條寶貴的小魚兒們。
開什麼玩笑!老娘辛辛苦苦養這些小傢伙們可不是給你這個鯊魚臉免費當加餐的!
……付錢也不行!
不行!
「那個啥,你果然已經忘了我嗎?」
……?
……?????
這個展開有點迷啊。
你眯起眼睛,仔細看著那張鯊魚臉,橘黃的燈火軟和了面部的棱角,淺藍色的皮膚現在也覺得熟悉了起來,尤其是那個臉上的三條的面紋……
…………
「難道說……小鯊魚?」
「……不是說好了不要叫這個外號的嗎?!?」
第三章
確認了他是你那個忍校裡,一二年級的同伴同學,瞬間什麼恐懼啊害怕啊都喂了魚,連那張鯊魚臉都變得可愛起來。
畢竟已經不見面快二十年了,而且那時候……他還沒你高,是一個跟在你屁股後面的小跟班。
因為女生發育的早嘛,在低年級,女生吊打男生那是常有的事,你那時候並不算高,但是出於從小對身高的執著,性格變得異常乖張和好鬥,稱霸一兩個班級完全不成問題。
但是你到達這個點以後乾脆就不長了,成為了永遠的155,實在是見者傷心聞者落淚。
而他那時候因為外表原因,總是被人嘲笑和欺負,打架的能力大概是:一對一輕鬆勝利,一對二能贏要受些傷,一對三就只有逃跑的份,這樣普通的能力。
學校這種地方,本來就是只要塑造一個足夠讓人敵視的目標,鬧事者就會為了樂趣而群起而攻之,而大多數人也只會冷漠的站在一邊,假裝什麼都沒有看見。更何況,被稱為「血霧之村」的霧隱村,一般都不會阻止學生們的戰鬥。
那時他當然不是「無尾尾獸」,也不是「小鯊魚」,只是因為長相這麼一個薄淺的理由就被追打的小鬼。
而你是唯一一個會在沒有人的時候,偷偷給一臉倔氣的他遞傷藥的人。
第一次,「不要」;
第二次,「不要你的假好心」;
第三次,「你很煩誒臭女人!」
第四次,你惡狠狠的揍了他一拳到飛起,回答才終於變成了「……謝謝。」
於是從那時候開始,你就叫他「小鯊魚」,他每次都喊著「不要叫那個羞恥的外號!」,卻又不做出任何行動來阻攔你。你一眼看穿了他那小小的傲嬌屬性,賤賤的笑,掐著他的點兒逗著他玩。
那時候你大概上喜歡過他的,那種對幼小會炸毛的小動物憐愛樣的喜歡。
但那也不過是過去的事了。
一杯酒精下去,徹底扯下了白天你那悉心維持的軟妹子形象,本來就所剩無幾的恐懼心情也完全變成了懷念過去的感慨,以及對他快過去二十年但是完全不回來看一下老同學的怨念。
哦,對了,他已經是叛忍的來著。
不過看他那時候的倔強樣,你就覺得他叛變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現在你見到他,內心充滿了物是人非的感慨——以及對他195身高的豔羨。
你把酒杯往桌子上重重一磕:「這不公平!!我那時候明明比你高!!」
「你也不看看你那時候多大!」
「我現在依舊是個18歲的可以長高的少女!」
「啊呸!」他神色顯然有些激動,表情特別誇張,金色的瞳孔閃閃發光,「你現在起碼25了!別仗著一張少女臉就厚顏無恥!」
「閉嘴小鯊魚!不要提年齡!」
「那別提那個外號!……對了,今天我可是偶然聽見了哦?現在還沒有嫁出去啊你啊哈哈哈哈!」他撐起下巴,充滿了幸災樂禍以及你看不清的溫情,挑著眉毛惡劣的笑,「果然是小時候樹敵太多,給別人留下陰影了吧?」
「啊……怎麼可能啊,你個笨蛋傢伙。」
搖晃的小酒杯裡,清澈的酒水暈著漣漪,一遍又一遍潤著小酒杯白色的杯壁。你看著倒影裡,那個已經些許染上紅暈的自己,嘴裡有些說不清楚的苦澀和濃烈,歎了一聲。
「和我們一屆的同學,自從畢業那時間,死了一批後過後就很難見到了。以前還有成家的人來我這買幾條小魚回去逗逗孩子,最近幾年…………大概差不多都死光了吧。」
「這樣啊……不過碰不上才好呢。」他又蒙了一口,伸出手指戳你的額頭,「那啥,後天的相親跟你那朋友說說,別去了。」
你一回神,打掉他的手指:「……幹什麼啊?嘖嘖嘖,你看看你,一個大男人染指甲,還染的這麼不專業……嘖嘖嘖,雖然無名指上有著奇怪的戒指,但我敢保證你到現在依舊沒有女朋友。」
話題被你漂亮的扯遠了,在心裡你給自己豎了個大拇指。
「誒誒…別看了,這也算是我參與的組織的證明之一。」
「那我後天去相親也是我的自由吧?雖然不知道你參與的什麼組織,但是既然護額上都劃了痕,就別到處亂跑……當心被抓哦?」
「我又不像你這麼弱。你當年明明是低年級裡帥氣的統治者,三年級就被勸退了,消失的時候也不說一聲,讓當時作為小弟的我很為難的啊。」
「因為實在是很傷心嘛,稍微理解一下少女我悲傷的心情啊真是的。」
「已經奔三依舊沒有嫁出去的女人沒有資格用『少女』這個詞。」
「都說別提年齡了!去死啊你!」
自稱為軟妹子的你毫不猶豫的踢了他一腳,當年那個好鬥蘿莉的壞脾氣盡現,結果他不痛不癢,你只能又氣的給自己倒了一杯子酒水,一飲而盡。
「我再說一遍,後天的相親我個人還是希望你別去的好。」
「萬一對方會是我喜歡的類型呢?你憑什麼阻止我啊??……萬一30之前還嫁不出去你娶我啊??」
「憑什麼?自然是我喜歡你啊,從二十年前就開始了。」他又灌下了一杯子,整個人都精神奕奕起來,那惡意拖長的語調也變得充滿了彈跳性,「不用等到30,我現在就想娶了你,真的。」
哈????
你不禁猜疑起這差不多二十年的時間裡他到底發生了什麼。
第四章
你瞪著他,並不相信他的話。
二十年沒見的童年小跟班突然出現,變強了卻當了叛忍,從比你還矮一點點到現在的身高195,性格也從那時候的小傲嬌變成了現在連這樣的話一點都不臉紅的說了出來,還說要娶自己,鬼都不信。
你覺得唯一可以信任的地方就是他絕對至今還沒有女票這一點。
雖然你自稱為軟妹子,但是完全不代表你的心理也是一個普通的軟妹子。
「不要這樣充滿懷疑的表情啊……不過也是,畢竟有二十年沒見了……」
他歎了一口氣,頗為苦惱的樣子:「但是這樣懷疑的表情果然讓人很挫敗啊。」
「人都是變的,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在外面染上了不該有的惡習……比如你那一點都不專業,坑坑窪窪的指甲,讓我看著就難受。」
「那你幫我染唄?」
「……還真是得寸進尺啊,你。」
你又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最後卻還是接過他手裡的甲油瓶子,認命的拿起自己的卸甲油。雖然喝的有些暈乎乎的,但是上個指甲油還是沒問題的。
別問他怎麼會隨身攜帶甲油瓶,那是你私藏的高級貨。但是你買下之後才發現深藍色與你的膚色不合,塗上去很是奇怪,於是便放到了高處,沒想到現在,卻是給這麼一個傢伙派上了用處。
那相對於你而言必須踩著椅子的高處櫃子,對於他而言也不過是伸手就能拿到的距離罷了,195的身高,嘖。
「得,我給你染,誰讓我有微妙的強迫症……話說誰會相信一見面就說想娶的傢伙啊,真是的,先給我好好的從追女孩子開始學起來!」
反正看他能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出那種話,也肯定是玩笑罷了。
他的手有常年握刀的厚硬繭子,骨節分明,和頭髮一樣的深藍色甲油像是破敗不堪的布料捲曲在開裂的指甲上,缺損的厲害,邊緣更是凹凸不平。用了卸甲油去除乾淨那劣質品的殘留,他那經歷過戰爭、鮮血、生死的,銘刻了他生命歷程的手,與你這雙纖細白皙的手形成了格外明顯的對比。
這些年,當叛忍的他肯定不好過。
你歎了一口氣,他好像是注意到了你的情緒,從上方傳下的聲音打斷了你的思緒。
「那,你有什麼想要的嗎?」
「嗯……花吧。沒有哪個女孩子是討厭花的。」
只可惜你花粉過敏,註定與花無緣,你歎氣。
你頭也不抬,你能用頭髮感覺到他呼出的氣息,想必距離是不遠的,要是一抬頭就碰到臉什麼的,那就可尷尬了。
「花……我明白了。」
深藍色的甲油濃郁的像是凝住了海洋的一角,柔軟的刷子順從的塗開顏色,覆蓋在上面厚厚的一層。在燈光下,還能看見塗料中加入的裝飾用的金粉,閃閃發光,在他一雙那樣的粗糙的,淺藍色的手上顯得特別奇怪。
「含含糊糊的……你明白了什麼啊你?」
「嗯……你只要期待就好,下個星期我還會來的。」
你塗完了一隻手,悲歎了一聲,感覺你這瓶高級貨的甲油在大聲哭泣。
「隨便你…………反正我也攔不住你。」
是啊,反正你也攔不住他。
這時你又想到了你後天的相親物件,替甲油悲歎的同時,便又順便替那個人悲歎了一聲。
「不過,你離開前可別對別人造成什麼不可逆的損傷啊?這樣我會很困擾的哦?」
「安心好了,我自有分寸。」
得到了保證,你安心下來,便系上圍裙走進了廚房,雖然很長時間沒見,但是你相信他的人品,他就是那種如果站在在一群充滿了惡趣味的人中間,那他絕對就是那群人中唯一的良心一般的存在。
這點和他至今絕對沒有女票一樣值得你信任。
「下麵給你吃啊?」
「嗯好。」
「你洗碗,不許砸了。」
「沒問題。」
晚上他自然也是在你這兒過夜了,作為叛忍到處跑果然還是不太好,嘴上再怎麼倔,你還是有些擔心這個目前疑似正在追你的笨蛋的。
嘛,大概是玩笑吧,你並不抱著期待。
又不是身體嬌弱的小姑娘,你自然是讓他睡了客廳,他卻一副有些失落的表情,聳聳肩表示「意料之中」。
你嫌棄的擺擺手,表示沒眼看。
一大早醒來,人已經走了。
你看著疊的整齊的被褥和乾淨的碗筷,卻反倒有些悵然若失起來。
「有病吧,我?」
僅僅才一天時間,居然就有些不舍了嗎?
順便一提,中午的時候,從兜子口中得知,你後天的相親物件半夜被揍了一頓,現在因為骨折住院了。
當然,明天的相親也來不了了。
「看你的表情,難道你知道些什麼嗎?」
你想都不想的搖頭:「不,我什麼都不知道。」
第五章
然後,一星期過去了。
今天你打開門的時候,發現了簡直可以被稱成為「花海」的、清一色為赤紅的花【你堅決不承認看上去有點像玫瑰】。一猶如鮮血般豔麗的花整整齊齊的束成一束束,像是騎士一樣擺在門的兩邊,成了在清晨在這冷清的街上,最為熱烈的風景!
花以最為熱烈和浪漫的方式,表達了那個人的誠意。
你手一捏,居然還是紙花……
他居然還記得……你花粉過敏的事。
可你一直以為他只不過是開玩笑!
這就很尷尬了啊,這大概擺明瞭是真心想追啊?
你不知道現在是嘲諷好還是感動好,只能露出一副苦惱的表情看向這堆標著標籤,擺放的整整齊齊的紙花們。
「啊……真是的,該怎麼處理呢?」
雖然表面上很困擾,但心裡實際上還是很開心的,畢竟無論哪的確個女孩子都不會討厭花,更何況還是快30了依舊沒有嫁出去的你。
但你依舊對他的感情抱有疑惑,或者說即使他擺出了這樣的誠意,你也依舊並不相信他喜歡你這個人,而是出於別的什麼目的。
早起的鄰居家大嬸,驚嚇之後,搓搓手一臉八卦的表情看著應該是故事女主角的你,嚇的你回了神,趕緊把門一關。
不對!!!
那!!那那那那!個!混!蛋!!!居然!!啊啊啊啊啊啊啊!!!
如果是私下裡送也是會很高興的事情啦,但是其實轉念一想,他就是看穿了著你沒有什麼有效辦法來處理這些赤紅的看上去好像是玫瑰的紙花們,才會明目張膽的放在門口!
他就是想告訴全小鎮的人你有人追了!
去你【嗶——】的!
你氣鼓鼓的把正常營業的牌子翻了過來,讓【停止營業】四個冰冷的大字阻擋著外面那些鄰居的如火焰一般熾熱的……八卦之心,暴躁的揉了揉自己的頭髮。
啊……今天鎮子的頭條大概就是「那個一直嫁不出去的魚店老闆娘門口被花堆滿了」……吧。
不過你真的討厭他嗎?對他的行為真的困擾嗎?
那必須討厭!必須困擾!……就算本來不討厭也必須討厭!
看他那張鯊魚臉就知道他絕對想過什麼樣的方式來追卻沒有考慮到女孩子的心情吧??
過會兒難道我要一個人去面對那些八卦的鄰居大叔大嬸嗎?
而且這要如何面對那積極為你物色男人的好友!
……這麼不會替你考慮場合的男朋友怎麼可以交啊?!
必須分了!
……
……等等他才不是!分個屁!呸呸呸!
你轉彎回樓上,打開冰箱打算煎兩個蛋做早飯,一轉頭就剛好看見了兜子靈活都翻進了屋子,旁若無人的彈了彈手臂上的灰塵,跟你大眼瞪小眼。
你:……
面對可疑的沉默,她裝模作樣的咳嗽了兩聲,調整心態,然後擺出你那幅熟悉的嫌棄臉:「樓下的是怎麼回事?……還有,我也要兩個蛋。」
那副光明正大的樣子,好像剛剛私闖民宅還她被主人抓包的不是她一樣。
「你啊……都開婚介所了就不能稍微改變一下你那些忍者的壞習慣嗎?總是翻我家的窗戶……小心我把你那份早餐給吃了!」雖然這麼說,但是你依舊拿出了兩幅餐具,「以及!我也不知道樓下是怎麼回事!」
「嗯……看來絕對是認識的……」
「不!不是!」
「看著包庇程度,還是熟人?看來應該關係不錯啊?之前那個相親的被揍也是那個人幹的吧?」
「絕對不是!!」
「看來絕對是了呢……什麼嘛,有這樣的物件早些說不行嗎?」
「所以說!我和他不熟!……再說了要不是見到他還活著我還以為他早就掛了呢,畢竟以前是那樣一個小身板……」
「喲呵還是以前的小青梅竹馬?」
「啊!真是的!為什麼兜子你總能把別人的話曲解成那樣嘛!」你鼓著臉,把盛著荷包蛋的餐盤重重往她面前一磕,抱怨到,「好好聽人說話啊你!」
「可是並沒有理解錯啊,依我多年的經驗看,就是——很久以前認識也很久不見的小青梅竹馬,浪跡天涯飽嘗人間冷暖之後,偶然回到故鄉發現很久以前心儀的小姑娘既沒有嫁人也沒有談戀愛,且正因為到了恨嫁的年齡而苦惱不已,那當然是趕緊站出來為國家為社會為個人的娶到手裡,免得你再出去禍害人…………這樣的一個簡直可以寫小說的故事。」
她大口咬了一記荷包蛋,咽下去後空出一隻手來,在空中使勁的比劃到——還是那種只會甜不會有玻璃渣那種。
「可是!可是可是可是啊!那個人……!」
「STOP!在這裡我只問你一個問題。」她雖然嘴邊還粘著小塊蛋白,但不影響她的表情嚴肅而又專業,然後一本正經的豎起食指來,指著你,問到:
「你討厭他嗎?」
……好問題。
第六章
「你討厭他嗎?」
這真是個好問題。
你撐著下巴,坐在櫃檯,看向遠處的街景,隨手戳了戳花瓶裡的紙花,鬱悶的心情也奇跡般的輕鬆起來——雖然說這原本鬱悶的心情就是他的錯。
你現在居住的島並不是霧隱村所在的主島,而是邊上的偏僻小島罷了,你倒暫時並不擔心他會引來霧隱的追兵。不過即使是這麼偏僻的地方,在經過這麼久時間後居然還會遇到,這倒是件不可思議的事,讓人感概起世界真小起來。
現在大多數紙花都已經收到封印卷軸裡了,雖然兜子一直用調侃的眼神看著你,你依然故作高深的樣子,指著這些花朵實在是太礙事,妨礙到你做生意了。
結印的時候她多嘴了一句:「這些……真的只是疑、似、玫瑰?」
「當然!這絕對是月季花!……或者薔薇!」
「……你啊……又不是真少女了,少一點傲嬌多一點坦誠會有魅力很多哦?」
月季、薔薇和玫瑰都是薔薇科薔薇屬的姐妹花啊。
「囉嗦啊,快封印啦別人都看過來了!」
最後,你特意留下幾朵帶著梗的,從房間裡找了兩個成對的花紋繁複的小花瓶,一個放店內的櫃檯上,讓客人一進門就能看到這可愛的花兒;一個則是放到臥室的床頭櫃上,自己同樣一醒來就能看見……這疑似玫瑰的紙花。
從理智上來講,你開始相信他是真心實意的,畢竟那麼一打紙花,無論是從品質上還是數量上,怎麼看都是蓄謀已久。
普通來講肯定是自己折的,這種事正常人也不會好意思向別人求助。
「嘿!你能幫我折些紙花好讓我去追女孩子嗎?」——這種話明顯不適合他的人設。
而且如果他真的有這麼問同事的話,你感覺你心裡他目前很高大的形象也會像破了洞的氣球一般,瞬間不知道飛到哪裡去吧……
不過考慮到他不是綜上所述的「普通人」,委託了會使用紙片的忍者也有可能……
怎麼說呢,你既希望這些是他一個人專心為你折的,又覺得如果真是他折的話,這不是給本來生活就辛苦的他造成了麻煩嗎?
但是同時覺得如果是後一種情況,你又覺得對他的誠意些許不滿足起來,真惱人。
你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把想法掰回來。
開什麼玩笑啊?能受到花就已經是相當幸福的事了不是嗎?這樣想下去你只會對他變得越來越貪心,你可不希望那樣。
說起來叛忍的生活應該很清苦才對,難道被追殺時還有空想著耍帥嗎?
怎麼可能啊,笨蛋。
他不是那樣的人才對。
不過你對目前的他,說到底,是知之甚少。
你不知道在那些時間裡,他見過誰,遇到過什麼樣的事,有沒有什麼困擾,受過什麼傷,又打敗過了誰,現在又效忠於誰,你得到的關於他的最後的消息,也不過是多年前他叛變後的懸賞通緝。
但是叛忍的生活,一定很辛苦吧,而且是現在身為普通人的你,難以想像的辛苦。
昨天,在你看到那雙佈滿滄桑的手的時候就這麼覺得了。骨節分明,無論手指還是掌心都是厚厚老繭,甚至還有血絲嵌在裡邊。開裂的指甲暫且不說,他護臂用的袖套也被你強勢的掀開看了,上面到處是因為沒有好好癒合而留下的傷痕,翻卷著的皮肉,結痂的傷口,看著你就心疼的直抽抽。
你差點就落下淚來,但是用酒精硬是給灌了下去。
再怎麼說也是小時候的孩子王,若是在這裡落淚那也難免失了面子,那可不好。
匆匆忙忙的一個晚上的留宿,你只看出過去那個倔脾氣的小鬼雖然滄桑了不少,但也成熟了很多。雖然還是有些犯二,但是已經成為一個能獨當一面的優秀的忍者,有味道的大人了。
「成了一個好男人呢,那傢伙。」
不過也是,到底也二十年沒見了,要是他還是當年那個倔脾氣刺頭的小鬼,你也許會懷疑起時間的不公平吧。畢竟這麼長時間,也把你從一個怨天怨地的中二病少女,改造成了現在這樣上的廳堂下的廚房的好女人啊。現在這家小小的店鋪,可是這麼多年你靠自己的雙手攢下的。
嗯……小小的自戀一下。
從花上帶著的標籤你看到,他寫著下個星期還會來。
於是,你期待著。
就是這麼簡單的事罷了。
「你討厭他嗎?」
——當然不。
第七章
你沒想到,這說好的相會的日子,這短短的一星期便已經被延長了一個多月。
今天的你,依舊坐在櫃檯後,看著遠處一成不變的街景。
「你都快成望夫石了。」
「……才沒有。」
「嘖,這傢伙是把顏值全點亮在撩妹技能上了嗎?怎麼才幾天你就這副德行?」
「沒有,滾。」
「開個玩笑嘛,安心好了∼」
今天也依舊來蹭飯的兜子頗為隨意的晃了晃手中的水果叉子,「如果那傢伙真的掛了,霧隱那邊會撤銷通緝令的。針對你和他目前情況來講——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呢。」
「……」
「別露出那樣擔心的表情嘛,忍者的話出任務一個月兩個月不回去那是常有的事,看他那身服裝大概是參與進什麼組織吧?參與組織活動和同事們交流交流也是很重要的哦?」
「嗯……」
「而且你不是有收到那種煞筆一樣的情信嗎?雖然我感覺完全是從什麼角落裡的小黃書裡抄來的句子,而且字也不端正,用的還是忍者專用的加密梵文……但好歹也是個消息!」
你聽她這麼說,卻是不滿的抖了抖手中的信件,厚厚的紙張啪嗒啪嗒的響:「可只有這一點信而已啊……」
「……夠了啊你。」 兜子放下手中的叉子,推了推眼鏡,神情肅穆,「我拒絕狗糧。」
「滾。」
雖然她這麼說,你也相信他的實力,畢竟他也被標上S級的人,而且身邊有同事在的話,大概就沒問題了吧。
同事是什麼人都可以……只要不是種青春漂亮讓人一見就把持不住的年輕女性就行。
不過這些似乎並輪不到你操心,他現在在哪裡,在見什麼人,在做什麼事,你一概不知,只能依舊做你的小老闆娘。
噯,如果這輩子都不遇見的話,大概也就是不熱不冷的同窗關係。現在他突然竄出來了,開始肆無忌憚的刷自己的好感度了,你倒是手足無措起來。
等你被撩的手足無措了,他倒是心滿意足似的,直接跑了!
真氣人!
嘖嘖嘖,以前那個被你耍的團團轉的大白癡,現在居然把「欲擒故縱」,「以退為進」這一手玩的這麼漂亮!
啊啊啊真的好氣!!
你嘴上直哼哼,心裡卻是固執的想著在這裡繼續等他的。
這上次的答覆還沒給呢。
信裡說,下周會來。
算算時間,應該是明天。
你視線飄向遠方,看向街道的盡頭。
這是連駐守霧忍都只是偶爾會來的偏僻小島,但是風景卻意外的出眾,旅遊業是這個島的居民們的生計之一。
墨綠的椰樹切斷了天與海之間的線,像是藍色漸變畫布上厚重的一筆。沙灘有著不可思議的潔白光澤,被美人的藍色瞳孔般的海水一般沖刷覆蓋著。
可以看到的港口熙熙攘攘停著簡陋的漁船,與之相應,綠色的網張開在每戶人家的院子裡,被海風吹成悠然的弧度。
你一直覺得多虧了這座島風景宜人、民風純樸,都節奏緩慢的生活,省的操心勞累,你才能保持現在這副有欺騙性的少女樣子。
要知道小時候可是還有男生為你打架的!
【雖然其實那時候他們都打不過你。】
在這麼些年你一直覺得悠然的日子讓你舒心,但現在這種「悠然」卻讓你感到焦躁不安。
日子好慢。
他好慢。
兜子她接下來幾個月都要出差,臨行前特地來提醒你那些信件的事。
其他的不說,若是有心人從你房裡搜出他的信件來,你大可以被判個「叛國」和「私通外敵」,就算是當場直接被捅刀子都是可能的。
她讓你看完就燒了,你有點不太願意。
「這好歹是別人的心思吧,就這麼燒了就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但要是被誰發現了報給霧隱,你八成就沒命了。」
「那不是還有兩成嘛……」
「還有兩成是你受審訊,生不如死。」
「噫!……好吧」
於是挑挑揀揀,最後堪堪留下了寫了一個不知假名還是代號的小紙片。
「朱雀……?」
兜子看了看紙片念出聲,表情變的非常奇怪,最後長舒一口氣感歎到:「這傢伙……好會坑啊……」
第八章
水之國,顧名思義,多水。
清晨時分,露水更是掛滿了嫰枝和草葉,要是不小心被露水沾濕了衣襟,再被那清晨的冷風一吹,那寒意,能直透骨子裡去。
更別說……在海上了。
晨霧中,海面上,一個戴著斗笠,身著黑底紅雲長袍的漢子,坐在大的離譜的鯊魚背上,顯得分外悠然自得。
雖然海風冷的很,但這人的心情卻是興奮的很,雙手抱胸,手指無意識的一點一點敲在手臂上,嘴角不可抑制的上揚。雖然他長相兇惡,膚色怪異,但誰都能看得出,這個人正心情大好。
這人正是疑似【?】追求你的幹柿先生。
他本來只是報著試試看的心態,才往那個開遍忍界的婚介所寄了自薦信件。
在這樣充滿夢幻色彩的晨霧之中,他也難得的回想起了那些不值得一提的過去。
他本就是戰爭時期遺留下的孤兒,無父無母,更不知自己有沒有什麼親戚,長成這副特地獨行的樣兒是不是什麼血繼。如今到現在雖說是僥倖活了下來,卻更覺得活在這世上猶如浮萍一般無依無靠。
戰爭時期,像他這樣的孩子實在是太常見了。
霧隱村收留了不少像他這樣的孩子,給他們飯吃,給他們乾淨的水喝,給他們能安心睡覺的地方,也同時……把他們訓練成了霧隱村的忍者。
雖然也些殘酷,但對於大多數孩子們而言,這總比莫名其妙就死在戰場的流矢裡好。
事實上,大多數忍村都會選擇這麼做,而且也不算苛刻。
忍校的學費出於各種原因,只會比普通人去的學校學費便宜,甚至還有忍校的補助可以領。而戰爭時期,像他這些沒有長輩可以照顧一二的孩子們,自然是選則了忍校。
但村子的補助終究是有限的,拳頭大的學生去搶奪弱小的學生更是常事。
所以,那時候完全不懼怕其他學生,在低年級裡以強悍的拳頭和不要命的精神來打架的你,對他來說,真的是……嫉妒的緊,卻又羡慕的很。
端莊,公平,一視同仁——這些良好的品質在這個每個人都竭力謀求更好的生活從而暴露出人性之「惡」的時候,是那樣刺眼。
你即使肚子餓的咕咕響,也從不搶奪其他弱小學生的午飯,他把你與自己那麼一對比,就更加自慚形穢起來。但嘴上依舊是要面子的,惡狠狠的瞪眼平時也是一個都不會少的。
但他在被同校生群起追打的時候,只有你拿出了在那時非常緊缺的傷藥。
那是別人給你的謝禮,你卻只是稍稍一猶豫,就給了。
你認為不過如此的,理所應當的事,在他看來是那麼正直無私。
文藝一點來形容的話,那就是:他看到了破開陰霾的人性的「光」。
但當時還是個小蘿莉的你卻不知道他陷入了對你奇怪的崇拜之情,也完全不想去揣摩別人的心思,只是遵循心中認為的「正義」。
人都是會嚮往自己所沒有的東西的,這是一種本能。
他覺得他看見了你心中的那束光,他認為他找到了與眾不同的人,為此沾沾自喜,自鳴得意,嘴上對你喊著不要喊那個羞人的外號,行動卻是一點兒都阻止不起來的。
都說窮人的孩子早當家,戰爭時期遺留下的孩子只會更加早熟。你自小是個人精,早就清楚了他其實是把他自己和你做比較,然後生出了自卑自哀之心,本性並不壞。一起在忍校裡混了一兩年,打過的架就算沒有上百也有幾十,日子久了硬是有些「共患難」的兄弟感情在。
只是你不知道,你所認為的「友誼」,對他來說是支柱一般的存在。
……所以當年你因為無法提煉查克拉而被忍校勸退的時候,他哭嚎的比你還傷心。
你自然也是非常不甘的。
那時你的理想,便是在村子的祭園裡有一塊刻著自己名字的墓碑,那樣為國捐軀的話也算不枉此生,也有個活過的證明。
但沒有查克拉,如何能算得上一個忍者?
你連畢業都難!
現在更是被一點都不溫柔的領著後領扔出了教師辦公室。
霧隱的老師們向來乾脆俐落,但你心中憤怨難平,這「乾脆俐落」也變成了「不近人情」。
心有不甘,卻難以發洩。一想到那些打不過你的弱雞卻能在幾年和安穩的當上你心心念念的職業,心中的憤恨更是像野草一般生長,一回頭見他那種哭嚎後的眼神,同情卻又隱忍的樣子,更是火大,抬手就揍上了一拳。
如果能陪你撕一架出出氣也是好的,但是他卻連抬手防禦都不做,任你揍著出氣,你看到他眉頭緊緊皺成「川」字,眼圈紅紅,死咬下唇卻是一聲不吭,心中絲毫不覺得欣慰,反而充滿了不被理解和委屈!
他居然是在同情你!!
他憑什麼同情!!
去他嗶的同情心!!
心中的理想不可能再實現,現在又是被視為摯友的人不理解,不僅是深深的委屈,還感覺到了侮辱。
可是他已經會提煉查克拉了,你打不過他了。
真氣人!
於是那時候還是個小蘿莉的你被勸退後,就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霧隱村。
……反正水之國這麼多島呢,總有能生活的地方。
於是從那之後,他再也沒見過你。
於是等過了二十年後,再次見你那肆意又悠然,囂張又俏笑著撒嬌的樣兒,失而復得的驚喜,當年因不理解而產生的愧疚,依舊存在的同情憐憫,心中之百感交集,最後只化為一句小心翼翼的
——「你果然已經忘了我嗎?」
但還好,你還記得他。
你還記得,當年那個嘴硬又心軟的自己。
第九章
你站在岸邊,看到他笑著從不遠處向你走來。
【這種時候該如何形容這種心情呢?】
暖色調的晨曦下,海上飄浮著的霧氣也染上了溫暖的顏色。他就在這樣朦朧的晨霧之中,逆著光。雖然你被朝陽耀的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你知道他一定是笑著的——來自從心底滿溢出的欣喜,輕鬆,安心
……以及因為「被需要」而帶來的滿足。
嗯?
為什麼知道……嗎?
那當然是因為,你也是這樣的心情啊。
一下子,連前幾天被逼交保護費找麻煩的糟糕心情忘記了。但這也不過是微不足道的小事,而且那幾個渣渣已經被你揍的落花流水,成不了什麼氣候。
不要小看從小把「忍者」作為理想的普通人!哼!
你看著他熟練的使用變身術,讓長相和普通男人一樣,膚色也只不過是普通的小麥色。和原來的鯊魚臉相比,相似的只有那有棱角的面部輪廓。
嗯,還是挺帥氣的。——你毫不猶豫的給自己加上濾鏡。
但他不知出於什麼心理,保留了手上那閃著金粉的深藍色甲油,以及那依舊鶴立雞群的195cm身高。
【這人絕對是故意的】
被揉著頭頂的你這麼憤憤的想,聽到他忍不住發出的得意的笑聲。
你頓時張牙舞爪,做勢就是咬!
——當然是捨不得用太狠的力氣的,不然要是嚇到好不容易騙到手的男票怎麼辦?
……雖然以實際情況來講,只有他嚇別人的份。
感覺到手上微痛,甚至是「癢」的觸感,他忍不住發出笑意,說到:「你這樣好像在撒嬌的貓啊!」
「胡說!我可是用了很大的力氣哦?你應該哭著求饒才對!」
「我可哭不出來,不過既然被要求了,求饒還是可以的哦?」
他說完,立刻擺出了職業忍者應該有的素養
——身體好像突然被抽空了力氣,無力的撲倒在地,眉頭緊皺,牙關緊鎖,像是不敢相信的睜大眼睛,面容痛苦不堪,雙手在空中揮舞,努力的想抓住什麼的樣子。
但終究是徒勞,他什麼都沒有抓住。
明明有話想說,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痛苦的……那樣真實。
如果不是間隙中他饒有意味的向你眨了眨眼,你一定會當真。
你愣了一下,接著噗嗤的一聲笑了出來,笑駡:「裝什麼樣子!被你嚇死了!」
「求饒的樣子啊?怎麼樣?」他利索的爬起來,一邊拍掉身上的灰塵,一邊向你得意的笑,笑的不像個成年人,反而像是丟失了心愛之物後的孩子,充滿了失而復得的欣慰與驚喜。
你一眼就看穿了這傢伙的意思,故作高深的評價「普普通通」,臉上卻不可抑制的燒起來。
「啞咧啞咧,我們又不是十八十九的年輕人,都二十五朝上了還吵吵鬧鬧的……像什麼樣子。」
你故作老成的樣子,奈何長著一張少女臉。
「雖然那麼說,但你不是很高興嗎?」
他尾音上揚,調笑的語調裡滿是愉悅。
「滾!……這跟誰學的油嘴滑舌啊?忍者大人?」
「咳咳……這個你不需要知道。」
「那麼,有好好計畫今天的約會嗎?」
「那當然!」這可是一個月前就開始計畫的約會!
變身術變作的普通相貌側過身,像是要掩飾什麼似的撓了撓側臉。你卻依舊發現了他發紅的耳尖,眼珠一轉,最後還是打算給他留個面子,並不準備說破。
嘛,他平時生活就很壓抑了,這種時候讓他放鬆下緊繃的神經才是目前身為女朋友的你真正該做的事呢。
至於約會,去逛街、遊玩、參觀的地點,只要你提出來,他都陪著你去。而一旦你露出遲疑的表情,對方就會適時提出一個可行的建議,不會讓你感覺無聊。更不用提那些注意細節的舉動……男子力爆表。
如果你真的是十八十九的小姑娘,會沉浸在自己的少女心小世界裡感動的痛苦流涕也說不定。不過你到底是二十五朝上的大齡女青年,眼睛裡看到的還有更多。
你稍稍加大了握手的力度,厚繭子和傷疤的感覺越發清晰,正是這粗糙的手感在時時刻刻提醒著你,正在交往的人到底是什麼樣的身份。
懷疑殺害水之國大名,妨礙、破壞國家工作而被通緝的S級重罪逃犯,傳聞性格好戰,冷血,殘忍。無論是黑市還是官方,都有高的讓人咋舌的賞金,無論從哪個角度上來講看上去都危險的要死。
但他現在這略帶得意與羞澀的笑,看起來也只是個戀愛中的普通人罷了。
你曾經通過他的那雙手,那些傷痕,然後窺見了他的傷痛,現在也依舊心疼不已。
要是能保護他就好了——難以避免的,你產生了這樣的想法。
當然那是不可能的。
你非常清楚,你沒有那種強大的力量,頂多就是個能打的普通人……而且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講,看上去需要「保護」的人是你才對。
——「那……怎麼辦?」
你曾經這麼問你的好友兜子,而她的回答是
——既然不能 【守護】 ,那就 【支撐】 吧。
——支撐……嗎?
——沒錯∼反正你這麼小這麼弱的一隻,就算去了戰場也只是拖後腿的份。我認為,你只要老老實實的呆在原地,就是對他最好的理解與幫助了哦∼
——誒……
——你要記得,那樣的類型的話……內心一般是很纖細敏感的。比起【保護】,【理解】才是【支撐】他的最好方法。
——所以……?
——蠢姑娘。這個世界上願意理解他的,應該只有你了吧。
她說這話時,臉上帶著你難以讀懂的慈祥和包容。
不過現在想起,你只能說她不愧是開著連鎖婚介所的人,對感情問題還真是一針見血,你很是慶倖在她出差之前諮詢了她。
坐在路邊的長椅上,你清了清嗓子,偏過頭盡力自然的說出了想要「支撐」他的話。
「……所以,嗯……雖然我們現在才剛開始交往,但是你能給我理解你的機會……吧。嗯……我會加油的……」
「因為……我想要成為可以『支撐』你的人啊。」
出乎意料的,他連呼吸聲都停止了。
空氣間一片沉默。
……
等!別沉默啊!……也別看過來!這種話說出來說出來很羞恥感的誒!……難道時機不對嗎?總之好奇怪!好尷尬啊!拜託趕快說些什麼話啊!
正當你被沉默弄的手足無措的時候,他卻一把抱住了你,脖子像是支撐不住頭部的重量,額頭差一點磕在你的肩膀上。
你愣了一下,隨即努力挺直腰杆,把「差一點」變得剛剛好的高度,然後有節奏的緩拍著他的背部,像是安慰哭鬧的小孩子一樣。
啊……身高啊……
耳邊聽到他頸動脈的搏動,鼻尖是他身上的海腥味,面頰蹭著不算細膩的布料,傳導到身上的略高體溫都讓你感覺無比的安心。
「乖乖∼怎麼了?」
「……沒什麼。」
只是突然間就想這麼做罷了。
他在心裡想到,自己一定要保護好這個女人。
只要她還活在這個世界上,自己就不會是孤身一人。
而遠處的樹木上,突然出現了黃色渾圓的瞳孔,沒有絲毫溫度的看著你們。
第十章
你和他這一趟出行,與其說是「約會」,還不如說是旅遊。
據他本人所述,為了這幾天的假期,他早就提起幹勁來把這個月的定額完成了,其他的任務報告什麼的掃尾的工作全部交給了搭檔。
你卻皺起了眉頭,掐著他的耳朵——他全身上下都是肌肉,除了耳朵其他沒地方掐的動:「……聽你的口氣似乎對你的同事很信任啊?」
「嘶……二十年不見你手勁怎麼還是那麼大!嗷!」
想當年多少不長眼的學生都敗在這一招之下!可沒想到過了二十年這一招……依然對他幹柿鬼鮫有奇效!
「嗯?」
你微笑著挑眉,威脅不言而喻。
「等等!你誤會了!」
他似乎是想拎開你的手,但是又怕控制不住力道弄傷你的樣子,結果就一直維持著彎腰低頭兩手撲騰的蠢樣。
當然,你還是顧忌著他身為忍刀七人眾之一的面子,可是耐心等到入住旅館房間內,關起門來,在四下無人的情況下,才掐起了這S級叛忍的耳朵。
他立刻求饒:「你想多了!鼬桑是個男性!」
【而且還是個有病弱屬性的長相不錯的男人……】
本來鬼鮫並不是特別在意長相和受歡迎這兩點,畢竟本來以為自己會和曉組織裡一群爺們一樣,打算一輩子單身來著。
……小南是個例外,她比爺們還爺們。
可是一旦交了女朋友,就覺得鼬桑他的危險程度爆表啊喂!雖然覺得你不看臉……可是架不住他們兩個一對比顏值簡直就是兩個物種啊!
總之不能讓你接觸到他——他心裡這麼想。
鬼鮫先生覺得這句話沒什麼毛病,他的小心思也不會說出來,可你不知怎麼的聯想到平時為了排解無聊讀的耽美小說,然後就有些不淡定了。
因為他是叛忍,所以你也有意去調查了各種叛忍的通緝令。所以他剛提到他搭檔的名字,你就立刻反應過來對方是那個同樣S級的宇智波鼬。
有著名為的寫輪眼的瞳術,實力高強,手刃全族,賞金甚至比他還高出那麼一點點
——重點是!長的好看!非常好看!即使和你相比也只好看了那麼一點點!
可惡十三歲就這樣了還讓不讓女人活了啊!
「是男性就更應該防啊!你都直接叫別人名字了你!」
你鬆開了手,卻不甘示弱的……仰頭,氣鼓鼓瞪向他,明亮濕潤的雙眼在他眼裡卻有種快哭的意味。
【PS:你好像快哭的樣子是因為他的濾鏡。】
可惡的身高差!仰頭什麼的一點氣勢都沒有了!
而他現在居然替別人說話!……對方還是個男的!
啊啊啊啊!好氣啊!
雖然理智告訴你那個名為「宇智波鼬」的人是無辜的,但是你被莫名其妙的嫉妒糊了眼,陷入了「我不聽我不聽」的鑽牛角尖狀態。
——這分明是溫柔大叔攻與誘惑的弱受標配啊喂!
雖然這個「攻」是你的男票……雖然很不情願,可要你捂著良心說的話,這一對好像很可以啊?!?
啊啊啊!一覺得萌就更氣人了!!
他神色糾結,略一思考後就彎下腰來,捧住你的臉,然後用嘴唇直接堵住了你的嘴……順便趁你愣神的時候,開始輕手輕腳卻又光明正大的吃豆腐。
你被唇上的溫熱觸感嚇的睜大了眼睛,意料之中的並沒有任何抵觸的感覺,剛準備眯起眼睛細細品位一下,就又發覺了他不老實的手。
比起用「毛手毛腳」來形容,倒不如說是在小心翼翼的試探你目前能接受的肢體接觸的底線。
你快速的反應過來,並且非常之嫌棄他這種磨磨蹭蹭的節奏,直接推倒。
批著軟妹皮實則禦姐心的人可是撩不起的啊∼
你舔了舔嘴唇,挑挑眉毛說到:「嗯……既然你已經把自己洗乾淨送上門來,那我就不客氣了哦?」
莫名奇妙的像調╱戲少女的霸道總裁……總裁是你。
被推了的他一臉傻氣:「……等等這個展開有點奇怪吧?普通來講那不是我的臺詞嗎?……而且進展這麼快真的沒問題嗎?」
「居然這麼不思進取!」
「這和不思進取沒關係吧喂!稍微矜持一點啊!」
「哼,難道你還覺得你有大把大把的時間來慢慢培養感情嗎?小鯊魚?」
你盯著他冷哼一聲,長長的髮絲順著重力傾泄而下,仿佛一道幕簾,擋住了四周無所謂的風景。你慢慢看著他的臉從傻氣變為窘迫,再轉變成專注的神色,自己也在不知不覺中開始發熱,染上了胭脂色。
下方的他定定的看著你帶著媚色的臉,雙手支撐著你柔軟的身體,像是被蠱惑了一樣,只是附和到:「……有道理。」
雖然好像被誤會了什麼,可是好像從結果上算來……是他賺了吧?
……
事後,他從你隻言片語裡湊出了真相,並且覺得你有點傻。
——無論怎麼看都應該是他防著你見到長相帥氣的鼬桑然後把他NTR吧?到底是什麼讓你產生了他會對帥氣的同性有興趣的錯覺啊!?
瞭解到你的顧慮,他一邊替你按摩腰部和腿部,一邊非常沒有良心放聲大笑,笑的很是肆意囂張。
直到隔壁的住戶被吵的敲門抗議。
……然後一看見他的真面目就被嚇跑了。
房間裡的待著的你就毫不留情的嘲笑他起來。
……然後又被好好的「修理」了一頓。
你癱在床上並不想起身,特別賴皮的又往他暖和的身上靠了靠。趴在枕頭上,看向快指向十點的時鐘,不知怎麼的說出一句。
「訥,明天去看日出嗎?」
按時間算來,明天看完日出之後,他就要離開了吧?
「嗯?可以啊。」
「那約好了。明天你負責叫我起來。」
「好好∼睡吧。」
「嗯!」
你睡前再次給某人一個大大的擁抱就又鑽被子裡去了,被戀愛糊了心的你只希望臨行前的時間過的再晚一些,再慢一些。
啊……希望店裡那看門的小姑娘不會因為你這個不靠譜的老闆娘哭的太厲害啊。
你們這趟,雖然沒有出水之國,但是也把周圍的小島嶼都給逛了一遍。這些島嶼和你住的島嶼一樣,因為地理位置偏僻,居民也不多,連守衛巡邏的霧忍也不常來。
以及你終於瞭解到,在這片海上能使用的交通工具除了船,還有通靈獸——沒錯就是他的通靈鯊。
雖然他一再強調他的通靈獸們並不介意,但你在踩上略顯滑膩的魚背上時,心裡還是充滿了罪惡感。尤其是魚背上的黏液看起來就濕滑無比,下腳時更是緊張的要命。
鯊魚君似乎是等的無聊,隨意的一甩尾巴,你卻嚇了一大跳。
這麼一下,原本不多的膽量立刻煙消雲散。
結果你就保持著一步踩在鯊魚滑膩的背上,一步踏著水邊突出的岩石,那麼僵直著,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本想扭過頭求助,卻聽到了和昨天晚上一樣的沒有良心的大笑聲。
……混蛋!欺負你是普通人啊這是!
這人絕對是故意的!「女士優先」什麼的絕對是故意的!這傢伙一定是在小心眼的報昨天又喊他「小鯊魚」的仇啊混蛋!
心裡罵是罵的爽了,可你還是上不來下不去,依舊特別尷尬的僵直在那。
太陽還沒有升起,東方的一角天空開始浸染出了魚肚白色,但海上的風依舊凜冽而寒冷。還沒有完全休息好的身體有點冷的發抖,在膝蓋向前一軟,差點掉水裡後,你終於忍不住求助到:
「有眼力勁的話就快點來幫我啦!」
「嗯?這可不是求人的態度呢∼」
「那你要怎樣啊?」
「叫聲『大人』來聽聽也許我會考慮一下哦?」
這人絕對是故、意、的——!!!!
誰在前幾章說他有良心的!!這混蛋哪裡有良心啊啊啊——!!
「……ki…kisame sama」
雖然基本上是只有你自己能聽到的極小聲音,但是說出口的那一瞬間,你仍然覺得有什麼東西碎掉了。
沒臉見人了啊QAQ!
隨即感覺腰間一股巨力把你向上拉起,身體一輕,姿勢成了橫抱——又稱少女心爆棚的公主抱。
等終於安穩坐在鯊魚背上,被圈【不是誇張真的是圈】在懷裡的時候,你已經放棄追問「誰教他的打一記鞭子給顆糖這個手段」了。
啊……果然還是他身上很暖和,海風凍死了。
你面不改色的向後挪了挪,往後一鑽,背部堅實的觸感讓心裡充滿著不可思議的平和和安定。
以前的自己似乎沒有這麼會撒嬌啊?
果然有了依賴之後,就開始軟弱放鬆了嗎?
這可不是好兆頭。
算了……還是看日出吧。
隨即暖橘色的朝日升起來了,雖然與那還泛著夜色的天空相比,朝陽看上去像個小可憐,可是那充滿暖意與希望的光依然照進了你們心裡。
「果然很美呢,海上日出。」
「啊……那個……」
「有什麼就說,別磨磨蹭蹭的。」
「我過會就要出發了……以後應該不能……」
「這種事我當然清楚……啊啊,難得的好氣氛你就用來說這種分別的話?」
「抱歉……」
「真是的……這次就原諒你了。」你挪開環在腰間的手,站起身來,逆著光,然後一把抱住了還盤坐在魚背上的他。
依舊是有些刺手的短髮茬,結實的不像話的手感,鼻尖滿滿的海腥味,與你溫熱的臉蛋不同,他臉上被海風吹的冰冷。
——但從他身上傳導過來的溫度是那麼真實。
你不知道他的組織想幹什麼,有什麼大目標,只希望他們也是為了能讓大家一起看這樣溫暖的朝陽而奮鬥——這當然是開玩笑的∼
這樣集恐怖分子的恐怖組織,最終目的怎麼可能是「世界和平」啊?!
【這就是你們最後一次見面】——你心裡充滿了這樣悲觀的想法,收緊了手臂。
像是感覺到了什麼,他也搭上你的手臂,依舊抬頭看著那初升的太陽。
從溫暖中汲取了力量,你站定在他面前,挺直腰板,堅定而又執著,從容而又無畏。
「我不知道你加入了危險的組織是在做什麼,也並不打算知道,無論你們是想控制世界,還是顛覆世界,亦或是改變世界,這些都和我沒有關係……別那麼一副震驚的表情,這種事正常人都猜得到。」
你笑了笑,接著說到:「我不過是一個普通人,所在乎的也不過是我所在的那條街……現在頂多再加上一個你罷了。」
街上的居民們雖然八卦了些,可他們也不過是些心地善良,慢悠悠的生活的普通人而已。
他出現在那條街上可不只是一次兩次。而且第一次出現的時候除了一個斗笠,甚至沒有其他任何的偽裝。如果居民們心狠一些,貪婪一些,早就上報給霧隱村來追殺他了。
再怎麼偏僻,那裡終究是水之國的地盤。
你也是怕牽連到了別人,才特意出來約會,而不是向他介紹你的街道。
這些想必不用提,他也已經清楚明白。
「我不過是一個普通人,無論過去,還是現在,而且將來也不會有什麼超凡脫俗的力量。」你轉過去,目光透過天水交融的那一線,繼續說到,「我說過,我希望成為你的『支撐』……而不是早晚有一天成為了你的累贅。」
「你以前把我當做『光』來看,我現在也非常希望你能記住這個我們一起看的海上日出,記住這種內心被充實、溫暖的感覺。」
「記住這個朝陽……也記住我。」
「這樣每當你迷茫的時候,看到頭頂上那依舊耀眼的太陽的時候……嘛,雖然不能肯定能替你尋求答案,但是溫暖一下……應該是做的到的吧。」
「啊……」他慢慢收緊了手臂,聲音嘶啞的聽上去像是要哭了一樣,克制不住的力量,壓抑已久的情感宣洩出來,緊繃的神經一下子放鬆,內心卻感覺到了久違的幸福與平靜。
被孤獨挖空的內心,終於又一次被填滿了。
「啞咧啞咧,果然就算過了那麼久,你依然是我的救星。」
「說什麼傻話,是你還遠遠不夠堅強啊……鬼鮫。」你笑出聲來,用袖子替他擦乾淨臉上的生理鹽水,「你現在這樣,像個小孩子一樣。」
「抱歉……」
「沒關係,男人的愚蠢總是各種各樣的!」你拍拍他肩膀,繼續說到,「既然海上日出看過了,下次要回來陪我看日落哦?要求不高,只要你還活著就行,沒問題吧?」
「啊。」
「那說好了。」
「嗯,說好了。我一定……還會再來的。」
而遠處,朝陽照射不到的陰影之中,突兀的長出兩片巨大的鋸齒狀葉子。一雙滾圓的黃色眼睛定定的看著,兩個充滿惡意的聲音一同響起:
——「真遺憾,沒有下次了呢。」
作者有話要說:
目測錯誤,看來下一章才是刀片。
看著標籤上的「甜文」我陷入了沉默……
………雖然說「愛他就虐他」但是總是BE我也很不好意思的。
今天看到讀者的評論,我覺得我該反思一下。
感覺自己果然是被寵壞了,思想污濁了。
我有時候會想,寫同人的目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目的,而目的往往也不會單純的一致。一般有人是想離自己的喜歡的角色更近一步滿足腦洞,可能有的人是為了提高名號,也可能有的人是為了賺錢養家糊口,但終究到底,最根本的還是希望自己喜歡的角色過的更好一些,不用像原著那麼悲慘又苦逼。
下午在看風不停寫的《阪田銀時的火影生涯》三周目,很再次看一遍,頗有一種汲取了能量的感覺。我想我也希望我的文字可以像風不停筆下的銀時一樣,給人以溫暖,然後傳達一些更深的東西。
……雖然銀魂最近虐的要死,TA的結尾也有點虐。
但是那種感覺是不會消失的。
第十一章
本來,絕也認為,鬼鮫那個傢伙談個戀愛……其實也沒什麼。
畢竟別人都已經長成那樣了,嗯。
那長相,別說是普通女性,就算是一個正常的成年男性,看到那副異于常人的酷似鯊魚的兇惡相貌也會抖上三抖。有女性會喜歡上他,並且與之真心實意的交往,這樣的難度,實在是……
雖然鬼鮫有足以捕獲尾獸的戰鬥力,但是在這個方面,他貌似從一開始就毫無勝算啊……?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妨礙人家談戀愛簡直不是人幹事——雖然絕本身也不是人類。
絕本來也是這麼想的,無論白的,還是黑的。
其實他並沒有多少類似於人類的感情,對於別人的感情生活,他心裡想的,比起同情,冷嘲熱諷和看好戲的才是真真正正的占了大多數。
鬼鮫其實隱瞞的不錯,畢竟像他們這種仇家滿天下的人,有親近的人這一點……本身就很危險。
發現的最初異常,是最近朱南組的任務報告,全、部、都是朱雀寫的。
雖然平時鬼鮫他寫的任務報告就少,但是這樣十不存一的現象都是從去了水之國後開始發生的。
不僅如此,鬼鮫完成每月定額後,就會固定消失一周。現在也可以得到證實,他是去泡女孩子了。
身為搭檔,宇智波鼬定是早就發現鬼鮫的不正常。這麼幫他掩飾,應該是為了讓鬼鮫替他吸引注意吧。
哼,帶土那個蠢貨。
因為鬼鮫是他最信任的手下,所以就放鬆了注意嗎?
還是說太過於關注另一隻寫輪眼的主人,才會忽略了原本應該注意到的細節?
愚蠢!
總之,略去種種不重要的細節問題,等到帶土發現的時候,那個蠢貨已經陷的太深了。
雖然佩恩說過,只要完成任務,平時的生活不干涉……現在依絕看來,適當的監視果然還是有必要的。
比如那位最近又去過一次藥之國的朱雀,哼。
嘖嘖嘖,看看那個女孩子的臉和個子應該很年輕吧?怎麼看都比鬼鮫矮了一大截,真該說是年輕不懂事…還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那手掐耳朵的猙獰樣子,完全不怕他的樣子。
……話說那小身板真的消受的起鬼鮫嗎?這尺寸應該合不上吧?
絕暗搓搓的猥瑣一笑。
那個女孩子身邊也沒有什麼需要特別注意的人物,雖然隔壁有一個姓藥師的女人來頭不小,但是絕認為並不能對「曉」構成什麼威脅,最需要關注的還是那個女孩子本身對鬼鮫的影響。
如果只是普通的談談戀愛的話,其實也不打算會干涉。
但是這種想法被改變了。
通過今天的觀察,他發現,鬼鮫這個傢伙……居然已經為這麼一個普通女性動搖至此了。
雖然看似是告別的樣子,但是那個女人對他造成的影響已經太深了。
在那個女人面前,他不再鋒芒畢露,煞氣四溢,不再是那個好戰而殘忍的幹柿鬼鮫。他乖乖的收起了尖牙利爪,收起了威力極大的鮫肌,只是一味的像是一個普通人一樣,沉迷於這種讓絕琢磨不透的感情裡。
「黑絕,這就是所謂的『英雄難過美人關』吧?」
「呵,怎麼可能。」
不過都是復活母親大人所需要的棋子罷了,宇智波斑也好,宇智波帶土也好,漩渦長門也好。
他幹柿鬼鮫自然也不會例外。
「訥,黑絕,喜歡是什麼呢?」
「不知道!……話說別問我這種蠢問題!」
呵……白絕以前是人類,好奇也是正常,但黑絕認為現在這種會執著於「大便是什麼感覺」的蠢貨絕對不會是什麼好的討論物件。
對於白絕來說,也許「喜歡」這個話題也許還比不上「大便」這個話題有吸引力?
……算了,感情這種奇怪的事,他黑絕雖然終究不可能琢磨透徹,但是加以引導和誘惑人類的黑暗情緒,可是他的強項。
那個女人身邊,有不少可以利用的人在。只要給他黑絕兩三天時間,他絕對能煽動周圍被那個女人教訓過的垃圾們群起攻之,把那女人啃的連渣都不剩。
鬼鮫和他的大刀那吸收查克拉的能力,對付尾獸雖然不如宇智波的寫輪眼和那千手柱間的木遁,但也是非常有效,對人柱力更是有利。
相比在那個女人死後,他也會更加期待無限月讀的美好夢境吧。
【……必須排除啊,不安定的因素】
黃色的眼珠滾動,遠遠的瞟了一眼那正和街坊鄰居笑著聊天的女子,
目前的曉還不能少了他。
一黑一白的臉上,昏黃的眼珠露出了極為可怖的眼神
他等了近千年才終於誕生的輪回眼,花了數十年才建立起的足以捕捉尾獸的組織……月瀆計畫不能出錯,不然還不知道未來還能不能有像現在這樣恰好的時機。
當年強如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也在他黑絕的計策下雙雙命喪黃泉,阻擋母親大人復活大計的,無論是誰,他黑絕都會一一剷除乾淨。
那怕,那只是一個普通女人。
更何況,那只是一個普通女人。
第十二章
一桶冰水,毫不留情潑到了你身上,薄薄的一層衣服又吸飽了水,再次帶走了體表原本就不多的溫度。
冰水刺激了你的神智,因為失血比較多,眼前有些花,迷迷糊糊,什麼都看不真切。
視覺受損,感知尚存,肢體麻痛。
有風從前面吹了過來,陰暗,潮濕,冰冷刺骨。
你試圖動了動四肢,發現牢牢困住自己的潮濕麻繩,粗劣的麻繩已經把你的皮膚磨出一道道紅印子。
——……這是哪?
向四周掃去,是扭曲的漩渦圖案掛畫,充滿著讓人不舒服的感覺,仿佛……一看就會讓人被畫吸進去。
應該有心理暗示,擾亂精神的作用,還是不看的好。
目光所及之處,牆角裡凝結了多年的寒水滋出了青苔,溢出了牆縫,潮濕滑膩,卻意外的是這個牢房裡唯一可愛的顏色。
——……啊,對了,這裡……是霧隱的審問室。
如果你記得沒錯的話,你是前幾天在外面曬衣服的時候,差點被小鎮子上的小混混套了麻袋……是真、套麻袋。
不過還好,幾位好心鄰居及時來幫著你,趁著空幫你摘掉了頭上的麻袋。本來,對火力全開的你而言,那幾個小混混即使拿著棒棍,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但沒想到,他們挾持住了對面住的一對小兄妹。孩子的父親看著那閃著寒光的刀,當場就跪下了。
你一看這架勢,沒了辦法,也乖乖的被捆了。
被綁架的時候,雖然有人毛手毛腳的,但你使盡了力氣,最後都沒有讓他們占了便宜。
等稍遠離了鎮子,你用藏在袖子裡的刀片劃開繩子,劃開幾個傢伙的頸動脈,捅破一個氣管後又成功的搶到一把□□,雖然沒有正統學習過,但滿身的凶戾狂氣,表情更是兇惡無比,直叫沒有人感接近你十米之內才放心。
你對殺人毫無心理負擔,非常淡定的撚起衣角擦淨刀上的血跡,不合時宜的想著——可不能讓村民們看到現在自己的這個樣子啊……你以後可還想在那安度晚年呢。
不過這些小混混,本應該來說是最不成氣候的,但是面對地上的屍體和噴濺出的鮮血,雖然嚇到失禁,但依舊不肯放她出去。
難道……指使的人,比目前憤怒無比的你還要可怕?
總感覺有些奇怪……剛剛也是。
他們抓了你之後,就把那對孩子放了,之後既沒有去調戲你前臺的小姑娘,也沒有動你的財物。
目標非常準確,只有你一個。
你斂起眉毛,心中暗暗奇怪。
但你最後也沒能知道這個答案。
因為霧隱的忍者把你救出來了,還殺光了所有在場的小混混。
忍者和普通人之間的實力不是數量可以彌補的,大眾臉忍者連給其他人說話的時間都沒有,一刀一個,乾脆俐落的緊。
非常大眾臉的忍者面帶僵硬的微笑:他是來巡邏的霧忍,是受傷的居民剛好遇見他,並且急切的向他求救,所以他們的行動會如此迅速。
地上的小混混雙眼睜的極大,僵硬的保持著求饒的姿勢,都已經斷了氣。
一隻膽大的黑螞蟻,爬上了眼白,晃動著纖細的觸角。
雖然你覺得哪裡有微妙的違和感,但姑且還是信任了霧隱忍者的話。
事實證明,這是個非常大的錯誤,但無事於補……
而且你悲哀的發現,即使你之前就發現了奇怪之處,你好像也沒什麼辦法。
沒錯,霧隱村並不是「剛好」救了你,而是……他們這次來的目的,就是要抓捕你。
小混混們一開始就是被這些霧忍指使的,目的達成後就慘遭殺人滅口…………之後那個大眾臉忍者,估計用的也是變身術吧。
他們的目的……很簡單。
「現在怎麼樣?」
「報告!還是不配合!」
「那繼續……等她肯想明白了再告訴我。」
「是!」
沒錯,他們的目的,就是要你,配合著設陷阱……來幹掉你男票。
「呵,做夢。」
你動了動嘴皮子,然而並沒有力氣發出聲。
……
「訥,長官,我有個疑問………」
「有話不妨直說。」
「為什麼不直接用那女人做誘餌呢?這樣不是簡單很多嗎?那樣的話,就算對方知道這是陷阱,也只會往裡面跳。」
「白癡,那只會激怒他!要時刻記著,對方可是那個幹柿鬼鮫!要是他不管那女人,直接全淹了這邊怎麼辦?!…………即使我們水性再好,也終究是人類!不可以與那種怪物相提並論!」霧隱長官頓了頓,一臉深沉,「……雖然不算光明,但只有用這個女人去降低戒備心了!」
「對了,之前的屍體和現場,都清洗乾淨了吧?鯊魚的鼻子可是很靈的……」
「報告長官!已經全部清理完畢了!」
「非常好!這一次計畫很完美,我們絕對要幹掉那個叛徒,幹掉那條鹹魚!」
「是——!」
第十三章
一位黑髮白衣的少女,眨著異于常人的潔白眼眸,好奇的望著店鋪中展示的錦鯉。因為距離之近,緊緊貼著玻璃的尖俏鼻尖被壓扁,不過這樣,也絲毫不減少女的可愛。
「好厲害!昭和三色的顏色都好鮮豔!……啊,那條丹頂紅白的花紋真是絕妙的平衡,那條大正三色也是上等品……好厲害啊這家的店主。」
少女身邊,臉上畫著倒紅三角圖案的少年像是有些苦惱的撓了撓側臉,一邊偷偷瞟了一眼標價,一邊以自以為別人聽不到的音量嘀咕到:「唔額……沒想到區區錦鯉居然這麼貴!失策了!」
要是他買這做生日禮物的話,接下來一個月大概都只能吃泡面了!
好後悔……平時應該多存款的!當初也不該說大話讓她隨便挑的!
這麼想著的牙,用無比怨毒的眼神刺向了那個貴的離譜的標價牌——這標價絕對有問題吧喂!
「那個,晴,果然我們還是……」
「牙!我真的可以隨便挑嗎!」
少女欣喜萬分的話語打斷了少年的還沒說完的話。望著潔白眼瞳裡簡直有星星在閃爍的心愛少女,少年一時語塞,隨即一臉肉痛的回答到:
「嗯!沒錯!」
少女的回報是一個燦爛的笑容和一個有些緊的擁抱……唔!幸福來的太突然!
好吧!透支工資卡給女朋友買生日禮物,即使之後的日子吃泡面他也很自豪!
坐在櫃檯,目睹了一切的你踮起腳尖,伸長手臂,猛掐了一把身邊表面上正在擦拭櫃檯,實際上正瘋狂竊笑的人的耳朵,語氣危險的上揚:「我記得我的定價,剛剛好像不是這個吧?」
「唔啊等等等等疼疼疼……!先等等嘛,你看!那小男生強忍著一臉肉疼的表情多有意思!」他饒有興趣的搓了搓下巴,滿臉惡作劇得逞的笑,還趁機把手臂從你腰側偷襲似的一把撈過。
手立刻警告的拍了他一下,當然……並沒有什麼作用。
不如說這羞澀的反應似乎又挑起了這傢伙的興趣,你立刻感覺到脖子邊有熟悉的灼人氣流噴過。
「等等……店裡還有未成年在呢。」
「又沒關係,反正早晚會成年,嘿嘿嘿。」
少年無意間把你們親密無比的動作收入眼中,臉猛的一紅,立刻扭頭似乎突然對門口的玻璃水槽產生了無窮的興趣……不過忍不住頻頻回頭。
少女似乎依舊癡迷於那搖曳生姿的錦鯉,只不過那眼周爆起的青筋……
嘖嘖嘖,暴露了暴露了。
「血繼限界,日向家的白眼,有360°的視角和看見查克拉的能力。」
他在你耳邊小聲科普到,同時又緊了緊腰間像是鋼鐵鑄就的手臂。你又打了他的手,見依然沒有任何成效,便放棄無謂的掙扎然後任他光明正大的揩油。
……反正和他比臉皮,你就沒贏過,也不差這麼一回。
不過這話,就是不否認他小小的惡作劇了。
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有了這樣喜歡逗人的壞習慣,應該說童心未泯嗎?
都三十出頭的人了,卻在你面前做著十幾歲少年的行為,至於嗎心裡裝的……大概是個幾歲的孩子吧?
……不妙,這麼被信任的感覺,感覺有些自滿了。
「幼稚。」
不過該說教的還是得說教,免得他臉皮又厚起來……
「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哼哼。」
你高深的咳嗽了兩聲:「我去招待客人了,過會再和你算帳。」
隨即有些不舍的離開溫暖的懷抱,以恰好好處的笑容去招待客人:「這位小姐真是有眼光呢,這是我們店裡培育了幾年的錦鯉,最近才展示出來。需要我為你們介紹一下嗎?」
少女點頭:「那拜託了,老闆娘!」
「那麼這邊是……那邊是……」
你一邊介紹,一邊瞟了眼邊上少年胃疼的表情,笑容忍不住擴大。
雖然剛剛教訓別人很起勁,不過他說的對——那小男生表面淡定又爽快的一比,實則肉痛到不能呼吸的表情實在太有意思了!
嘖嘖嘖,其實你倒是有些好奇:他如果做出這種肉疼表情會是何等有趣的場面,但是奈何……
他……從來沒有為經濟煩惱過……
他存摺上的數位你看幾次,就心理不平衡幾次!
【嫉妒使我扭曲.jpg】
你雖然有些羡慕嫉妒恨,不過轉念一想他整個人都歸你了,你整個人也都歸他了,瞬間就釋然了。
這時你一回頭,果然看到某人正低頭,肩膀一抖一抖的敲著桌面——雖然你相信他力道已經盡力放輕,不過還是引起了少女的注意。
「老闆娘,您丈夫……沒問題吧?」
「沒關係,他只是感冒了,不用擔心那個傻大個。」
「哦……」少女先是歪了歪腦袋,然後猝不及防間就結印開白眼。
你看著那眼周突然暴起的靜脈,身上一陣冷汗!
正當你以為少女看破了他的變身術,識出他真實身份時,少女卻又轉過身來,和聲細語的勸到:「老闆娘,我粗學過些醫術,雖然看您丈夫應該只是普通風寒,可要注意保暖啊。」
「嗯嗯,謝謝啦小姑娘。」
「不過我得向您道歉,難得您為我介紹了這麼久的時間,但是非常抱歉我不能買這錦鯉了……」少女十分羞澀的笑了笑,雙手合十的拜託著。
還沒等你表態,少年也是又道了聲歉意,和少女在店門口極小聲的商量起來。
你選擇笑笑,然後回到他身邊,聽他幫你實況轉播。
少女:「你忘了嗎?……我家,已經養貓了。」
少年:「但是你之前不是說,要和寧次一起,重新把那片被佩恩毀掉的大宅子和庭院給好好還原嗎?……這樣的錦鯉是不可缺的吧?」
少女:「沒關係沒關係,現在村子裡到處都要用錢,個人的計畫稍微延後些是應該的。」
少年:「可是……你難得的生日……」
少女:「那過會,我們去挑棵樹吧?我家的庭院,以前有棵大紅楓葉樹,你是見過的。」
少年:「嗯……」
「總之就是這樣,我家養了貓了,真是非常抱歉,老闆娘……」
你有些想笑,這樣可愛的少女用這種可愛的理由還真是………實在是怪罪不起來啊!
「沒關係沒關係∼有空再來,給你打折!」
等少年主動去牽起少女的手,紅著臉肩並肩的漸漸消失在視線裡,你幽幽的感歎到:「真是……讓人羡慕呢……」
小年輕之間那種特有的羞澀感真是太棒太可愛了!
哪裡像你身後這個老大不小,臉皮又厚的老流氓!一點都沒有剛才那個少年可愛!
「誒誒等等,這才大白天的,你唔唔……」
「不做什麼,就是想,白日宣……」
嘖,要不是那對小年輕打擾,他早就該幹嘛幹嘛了!
雖然你沒看出來,但他知道那姑娘的視線就沒在他身上停留過,開白眼大概是發覺少年囊中羞澀又怕他強撐面子吧?嘛,反正不關他的事。
沒客人對他來說反而是好,畢竟二人時間本來就不多,樂得個清淨。
這麼想著,有著厚粗繭子的手以不可思議的熟練動作,不經意間已經緊緊貼著你裸//露的大腿外側。
之後被弄暈的七葷八素,你好不容易抽出一絲神智來,嗔怪了聲:「……老流氓!」
然後……然後就又被……咳咳咳…………
大白天裡,你們又雙叒叕成長了很多。
*
事後,你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有些迷糊的問到:「訥,你就不怕我哪天,一不小心就殺了你?」
「放心,憑你這身體,幹不掉我。」
以前那段時間受的傷早已經盡數恢復,但胸口上有個醜陋的疤痕依然存在著——那是因為之前霧隱把你掠去,為了控制你所以在心臟上種了符咒。
這種招,據他說,第三次忍界大戰時就用過了,不過那被做成人柱力的少女卻借隊友的手自盡,霧隱也因為失去了三尾而在戰爭中大敗。
雖然手刃同伴不是第一次,但沒想到過這種事居然發生在你身上啊……
本來以為自己已經麻木,但是………!
這種事,怎麼可能習慣的了……?!?
反正自己早就是叛忍了,多殺幾個霧隱村的好像沒什麼關係哦?
……反正也不認識。
雖然在場的雜魚都解決了,可是他完全不會對解開符咒這類精細活啊!那個領頭的只會下咒不會解咒啊!
那時,正當他一邊小心壓制著雙目無神,
沒有痛覺一般,即使已經斷了一隻手臂也對他舉刀的你,一邊咒著這咒印的改進速度,卻意外等來了帶來鼬先生的銀髮眼鏡。
雖然從來就沒有看輕這個「豆子」,但是沒想到她會出這招啊喂!!
「放鬆放鬆傻大個,談戀愛被同事看到很難為情嗎?……放心,這是我私人委託給宇智波先生的任務啦,我相信宇智波先生的職業道德!…………嘛,就是這樣,宇智波先生,拜託了。」
「……我會盡力的。」
然後宇智波鼬眼睛一紅
然後一暗
然後就好了
……
雖然看不懂這是什麼操作,總之他對他的搭檔越發尊敬就對了。
可咒印畢竟不是宇智波鼬專攻的科目,他也不能保證十拿九穩,不知你突然某天會不會突然又被咒印控制,然後去殺了他。
你對此很是失落,甚至一度焦慮到提出分手……當然,沒有成功,也不可能成功。
還好,好幾年過去了,到現在也沒發過。
你迷糊中聽見他講:「要是那白眼的姑娘下次再來,讓她用白眼看看怎麼樣?」
咒印說到底也是查克拉組成的。
「嗯。」
雖然依舊有些許的不安,焦慮和恐懼依舊潛藏在心底,害怕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出手,但是卻又忍不住相信著……
相信著這你店裡,「飼養」了多年的,最大也是最可靠的「小鯊魚」。
作者有話要說:
PS
少年和少女分別是隔壁坑裡的牙和晴妹子,來客串【順便撒狗糧】的!
最後那段咒印用幻術來覆蓋效果是我編的,請不要在意啊哈哈哈哈【萌混過關笑.jpg】
好久的坑啊,之前讀的時候都被自己嚇到了,沒想到自己以前寫這麼甜,這麼可愛!
本來是想be的,最後愣是沒捨得be
最高興的是我居然忍住了撒狗血的手,開心撒花!
最後謝謝各位看到這兒的親們!啊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