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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于 2020-7-15 01:15

《(綜)在高危世界活成種田文》作者:生悲死喜【完結+番外】

文案:
藻月:雖然當過攘夷志士,踏平過海軍總部,搶過聖杯,懟過蟻王,弒過神……但我本質依然是個歲月靜好的小仙女,只想過普普通通的生活,最大目標是帶領忍村群眾共同致富奔小康(*^_^*)
總部被強拆的海軍:「……」
艦隊被團滅的天人:「……」
本體被吃了的聖杯:「……」
#這年頭自稱想當普通人的都是高危系列#

【閱讀提示】
ヾ女主本質是混沌屬性,種田搞事兩開花
ゝ大女主文,主要是親情向、友情向
ゞ為了圓劇情會各種瞎扯,認真你就輸了

內容標簽: 火影 綜漫 穿越時空 種田文
搜索關鍵字:主角:藻月 ┃ 配角:一群忍者,一群海賊,一群攘夷誌士,一群獵人 ┃ 其它:

一句話簡介:種田搞事兩開花

立意:一個充滿歡聲笑語的冒險

同係列作品
【連載】《[url=http://ds-hk.net/thread-402899-1-1.html]身為崽種的我無所畏懼[/url]》在戰國時代的崽種
【完結】《[url=http://ds-hk.net/thread-385911-1-1.html]在高危世界活成種田文[/url]》種田搞事兩開花
【完結】《[url=http://ds-hk.net/thread-393989-1-1.html]在高危世界創業奔小康[/url]》IF線

[url=http://www.jjwxc.net/onebook.php?novelid=3337760]原創網[/ur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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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于 2020-7-15 01:18

第一卷 進入新時代

第1章

  藻月看著眼前這堆手裡劍,想到宇智波斑臨走時說讓她先玩著來打發時間,有點懷疑她這位老父親究竟是老糊塗了還是對玩具有什麼誤解?居然讓個一歲大的小孩玩武器?也不怕出意外。

  看著自己還帶著明顯嬰兒特征肉嘟嘟的小手,藻月由衷感受到自己責任重大。

  想想這些天了解到的家庭情況……她有一個七老八十快入土的老父親,一個還在康復期重度毀容的老哥,還有一株總想拿她加餐的捕蠅草妖怪。

  原以為自己能夠再享受一次童年,結果沒想到她是要小小年紀就承擔這歲數不該有的責任。

  至於此時為什麼會這樣,大概得從五天前另一個世界說起。

  ……

  這是黑泥降下的那一晚。

  午夜的冬木,正處在夜深人靜的時分,許多人都早已在床上安睡,他們並不知道,一場隱秘的戰爭正借著夜幕的遮掩在這座城市中進行著。

  而這場戰爭的結果是……

  「以令咒下令,saber,用寶具把聖杯破壞。」

  伴隨著聖杯被破壞,大量的黑泥從天而降將城鎮淹沒,剎那間,這座城市成為了人間地獄,大量建築被摧毀並陷入火海,睡夢中的人們並不知曉他們的這一覺便是長眠。

  森藻月覺得自己好像是夢魘了,意識處在半夢半醒之間,感覺被一團粘稠的黑色物質包裹著,盡管掙扎著想要醒來,但卻怎麼都睜不開眼睛,身體也動彈不得。

  朦朧中,森藻月耳邊聽到有隱隱約約的交談聲,似乎有很多人在進行討論。

  好吵,是家裡來客人了嗎?

  森藻月此時還沒意識到自己作為生活在冬木市的芸芸眾生中的一員,同樣也沒逃過這場災難,和那些在睡夢中死去人們一樣,她也在不知不覺中就離開了這個世界。

  不過她在轉生過程裡似乎出了點意外。

  ……

  經過漫長的對抗,森藻月的意識終於掙脫束縛奪回對身體的控制,然而當她驟然睜開眼睛之際,進入視線的並非是自己臥室那熟悉的天花板,而是……一團團光?

  准確的說其實光團裡還有尊人形,穿著大概是阿三家風格的華麗服裝,頭上戴有金冠,身上佩戴著大量精美的首飾,只是臉部都覆蓋著一層柔光,讓人看不清樣子。這樣的存在,在短暫的錯愕後,森藻月第一反應想到的便是神明。

  森藻月五歲的時候因為父親工作調動的關系,一家三口從種花家搬到日本冬木,再不濟也應該夢的是陰曹地府吧?怎麼夢到去阿三家那邊了?

  然後再接著,森藻月發現她腳下的也並非是土地,她和眼前的那些光團都是懸浮在一片廣闊無邊的海面上。不過,為什麼她的腳會變得這麼黑!!!

  這早已超出了膚色的範圍,根本就是一團純粹的黑色,森藻月頓時從懷疑自己是不是還在做夢的茫然,轉為立馬尋求確認的,將雙手舉起到自己眼前。

  緊接著她驚恐的發現,她的手也是純粹的黑色,並且從指間不時低落像是墨汁般的粘稠物質。

  森藻月嚇得趕緊搓了把手臂,然而發現覆蓋在皮膚上的黑色並非是泥漿之類東西,而是真的就是她如今身體的顏色。

  森藻月瞬間滿腦子臥槽,捏了把自己,很好!沒有感到痛,所以她果然還在做夢吧?!

  「@&*#$%+……」

  這時其中一團光中發出柔美女聲,讓正試圖樂觀自我安慰自己還在夢裡的森藻月回過神來。

  然並卵,對方的話她半句都沒聽懂,森藻月一臉懵逼,如果現在她的臉還能看見五官的話。

  大概見森藻月沒有反應,只見眼前這一團團光裡的人影之間面面相窺,並交頭接耳發出窸窸窣窣的議論聲。

  盡管覺得自己是在做夢,但森藻月不知為何還是突然就有些緊張起來,她茫然地看著這一團團光,即便聽不懂這些疑似神明的身影交談時所用的語言,也不妨礙她感覺到現場氣氛的凝重,也大概猜想到他們議論的話題恐怕是如何處置她。

  過了一會兒,她又再次聽到剛才那道女聲。

  只見光團中的這位看不清楚面目的女神抬起了一只手,然後森藻月周圍就忽然出現四團不同顏色的能量。

  再然後,這位女神又說了一番她聽不懂的話。

  森藻月試圖猜想對方在說什麼,不過很快,她就沒多余心思胡思亂想了。

  她先是突然感覺自己被水淹沒,當她著急在水中劃動四肢的時候,緊接著又突然間變成被狂風席卷。當她被風吹得暈頭轉向之際,忽然她感覺周圍在升溫,很快她發現自己置身在火中。

  烈火將她包圍,森藻月此時清醒得意識到她在被火焰燒灼,盡管她覺得自己還能再搶救一下,但卻發現手腳變得越來越沉重,直到無法動彈。

  森藻月才開始有所恐懼,希望能夠從這個噩夢中醒來,可是她被固定住了,變得就像是樽陶瓷擺件一樣,只能保持著一個固定的姿態,眼睜睜的看著的那些光團又在嘀嘀咕咕地商量。

  沒多久,他們突然安靜了下來,當中有幾個男性說了番話,然後有光落到她身上,之後又有幾個女性分別說了一大堆東西。

  沒等森藻月揣測這些落在自己身上的光又是什麼玩意,她就眼前一黑,感受到如墜深淵的失重感,然後整個人猛地乍醒過來。

  ……

  某個地下洞窟。

  宇智波斑這兩天在訓練那個叫帶土的小鬼,除了放出孢子日常盯著幾大忍村動向外,暫時無所事事的黑絕干脆數著洞窟裡那一根根看起來和蘿蔔差不多的白絕來打發時間。

  一只白絕、兩只白絕、三只白絕……咦?這只白絕怎麼發黑了?

  黑絕注意到「白蘿蔔」裡有一根外表變成了黑色,心想難道白絕還有保質期?伸手去戳了戳。

  結果看到,被它戳中的地方出現了條裂縫,並且有黑色物質掉下來。漸漸的,裂縫往四周延伸,黑色物質也開始呈大面積剝落。

  當表面由黑色物質形成的外殼掉得差不多時,黑絕發現……裡面居然是個嬰兒!!!

  黑絕懵逼了,洞窟裡的白絕實際都是千年前被輝夜姬施展無限月讀時,陷入幻覺被奪走意識的人類所轉化而成。母親那裡傳承的知識可沒告訴過它「白蘿蔔」還能變回人的啊?!

  睜眼後森藻月也同樣打量眼前這棵……額,好像因為網絡延遲只加載了一部分,所以導致顯示不完整,一半是黑色一半是白色的巨大捕蠅草。

  不過,一般的捕蠅草中間可不會有具人類的軀干,更不會長得這麼大。

  森藻月第一反應是難道她的夢還沒醒來,可當她想捏一把自己時,抬起手卻突然發現,這是雙嬰兒的手。在錯愕了幾秒後,森藻月終於再也忍不住驚恐地喊了出聲。

  黑絕還沒回過神來,突然間,眼前的嬰兒就大聲哭喊起來。

  嬰兒響亮而刺耳的哭聲讓黑絕虎軀一震,回過神後面對這麼個意料之外突然出現的小東西,黑絕完全是手足無措,整棵捕蠅草像是打台風一樣在原地瘋狂眼光。

  森藻月此時心裡全是臥槽,她已經沒法再自欺欺人了,現在這種情況,毫無疑問她是穿越成個嬰兒了!

  但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准確點說,她是什麼時候掛掉的?!

  因為看時下熱門的網絡小說,穿越者十個有九個生前都是被貨車撞死,剩下的一個不是被妹砍就是歹徒誤殺……總而言之,就是花式意外死亡後被神明送到另一個世界獲得新生作為補救。

  噫!說起神明……所以之前看到的那些光團果然是真的神明吧?!!

  森藻月接受能力很強,某方面而言她有時候心大的有些沒心沒肺。

  意識到自己穿越後,考慮到大部分作品中穿越都是單程票不可逆,她很快就拋棄了尋找回去的方法。就算真能回去,也不是現在還只是嬰兒的她能辦到的,而且她記得她最後是躺在床上睡覺。那定是在她入睡後發生了什麼事故,譬如煤氣爆炸之類的讓她在睡夢中死去。

  如果是煤氣爆炸,那她的家人恐怕也難逃一劫。

  森藻月不再細想,相比起對已經難以回到的那個世界念念不忘,還不如盡快適應如今新的身體還有了解這個世界是怎麼回事。

  她看回眼前那顆巨型捕蠅草,在她猜測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妖怪時,森藻月突然發現,這棵捕蠅草正散發出極大的惡意。

  那眼白和瞳孔都是同一顏色的眼睛把森藻月盯得毛骨悚然,她毫不懷疑這東西是想殺了她。

  她現在只是個大概會爬的嬰兒,如果這妖怪真想要殺她,她根本就沒有任何抵抗能力。

  黑絕在一番手忙腳亂後,面對眼前哇哇大哭的嬰兒,頓時陰暗地想:不如趁斑不在,趕緊處理了這只小東西。

  於是看森藻月的目光也逐漸變得不善,在森藻月懷疑自己可能要成為有史以來最短命的穿越者時,宇智波斑回來了。

  宇智波斑聽到嬰兒的哭聲,這位已經古稀之年的老人那歲月滄桑的臉上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

  黑絕真是越來越不靠譜了,讓它去搜集情報結果還順手帶個嬰兒回來?

  此時的斑身上已經全然看不出年輕時的意氣風發,如果不是對月之眼計劃的強大執念支撐著他,恐怕早就和千手柱間一樣步入墳墓。

  「斑斑!斑斑!」黑絕竄到宇智波斑面前,用誇張的音調報告道,「白絕裡種出只嬰兒了!!!」

  ……

  與此同時,乳海。

  這裡是印度至高神之一的毗濕奴居住的神域。

  數天前,一個來自異界的不速之客掉進了乳海裡。

  它在到來的同時身上還帶有大量黑泥,這些黑泥是由此世之惡凝結成的實體,在掉進海中後便迅速的擴散並污染神域。

  為了這個世界的安穩,諸神們自然不能坐視不管。

  然而黑泥是此世之惡,只要世間上有黑暗和邪念,它就會源源不斷的增加,沒有任何東西能真正裝載住它。經過一輪嘗試,無論是保護神毗濕奴還是創造神梵天都對此束手無策。

  最後,毀滅神濕婆的妻子帕爾瓦蒂女神想到了一個辦法,女神決定把黑泥作為材料,再佐以構成世間萬物五種元素空風水火地賦予其形體,使其不再是無形不受控制之物。

  從此,這團黑泥有了一具人形的軀殼。但由於構成它身軀的主要材料是黑泥,所以即使有了形體,它仍然是極致邪惡的存在。

  如果留在這個已經完整的世界,會使得構成世界的能量平衡打破,導致世界走向毀滅。

  諸神為如何安置這個存在而再次煩惱起來。

  此時梵天說:「彼方有個世界,尚未建造完整之際,因為創世神無法抑制自身對力量的追求走向墮落,最終被自己的孩子封印起來,所以創世被擱置了。」

  其余的神明紛紛會意。

  於是三位至高神賜福於這剛獲新生的混沌存在,讓它獲得自身那純粹的邪惡陰性力量截然相反的至陽至剛之力,接著塑造它的女神帕爾瓦蒂又賜福了它世間一切美德。

  這麼一來,它就擁有了壓制此世之惡的理智,然後它被投入到那個未完整的世界。


第2章

  「這嬰兒怎麼回事?」

  宇智波斑看著眼前這個大概一歲大的嬰兒,向黑絕問道。

  黑絕舉著森藻月,像是在展示一只稀奇的動物般將她往宇智波斑面前湊去,還前後都轉過來一遍給斑看清楚,然後無辜地表示:「斑斑!這可是從白絕裡面長出來的東西,絕對不是我從哪裡撿回來的!」

  聽黑絕這麼說後,斑稍微提起了點精神打量它手裡的嬰兒,在他後方跟著回來的宇智波帶土也忍不住好奇地瞄過來。

  森藻月看著眼前這個好像隨時會掛的老人,意識到對方大概就是自己能否繼續生存下去的關鍵,立馬做出乖巧的樣子。

  不過當她對上這個老人的眼睛時,就愣住了,因為那眼睛看起來實在太奇特了,瞳孔有著一圈一圈的花紋,感覺就是一些奇幻作品裡才會有的眼睛。

  沒等森藻月反應過來,她發現周圍的景像突然變了。

  四周黑乎乎除她外不見任何人。

  森藻月一時間不知該做何反應好,滿心都是:臥槽!這又是什麼情況?!

  這種現像只持續了幾秒,突然間一恍神,森藻月發現她還是在原來的洞窟裡,倒映在她眼中的仍然是那有著一圈一圈花紋的紫色眼睛。

  斑的神情終於變得稍微慎重起來,他原本以為黑絕是怕被自己責罵,所以撒謊把它順手捎回來的嬰兒說成是從白絕裡長出來的。

  然而剛才用輪回眼進入這個嬰兒的精神空間進行查看時,卻發現除了一片漆黑外別無他物。

  這顯然不是正常現像。

  就算是才一歲大的嬰兒,也不應該對這世界完全沒有任何記憶。

  再看回這個嬰兒,雖然還小,但五官還是能明顯看出宇智波一族的影子。

  黑絕見宇智波斑沉默不語,這棵捕蠅草搖擺著葉片,歡快道:「斑斑,如果嫌麻煩的話人家幫你處理掉吧∼」

  「等等。」宇智波斑制止了黑絕要把嬰兒拿走的舉動,他往洞窟裡走去,不久後,拿來一支針筒,從森藻月手臂上抽了半管血。

  黑絕見此,看來一時半會兒不能動這小鬼了。在宇智波斑回洞窟裡的實驗室後,黑絕就用那眼白和瞳孔都是同一顏色的眼睛審視著森藻月。

  它剛才可是對這小鬼毫不掩飾地暴露過惡意和殺氣,如果不是宇智波斑回來,現在這小鬼早就世上無痕跡了。

  就是不知道這嬰兒有沒有意識到剛才自己命懸一刻呢?如果,她已經能記事的話……黑絕愉快的決定那還是找機會把她處理掉好了。

  森藻月察覺到黑絕正在用不算友善的目光審視著她,似乎是在看她是否記得剛才的事。

  如果暴露出自己其實已經能記事思考,所以只能放空大腦,努力裝出一副自己剛誕生不久還懵懂無知的樣子。

  黑絕觀察了一陣,見這嬰兒雙眼空洞無神,雖然對周圍有反應,但神情木愣呆滯。

  嘻嘻,算她走運,黑絕有些遺憾地想道,然後就把森藻月塞給了帶土。

  拋下一句「人家去給斑斑幫忙,這個小鬼就交由你負責啦∼」,就鑽進地裡轉眼不見蹤影。

  森藻月:「……」

  噫!看來蒙混過去了。

  危機暫時解除,稍微松了口氣的森藻月隨之抬頭不動聲色地打量現在接手她的人。

  從體型來看對方大概年約十二三歲,不知為何臉上纏著厚厚的繃帶,只露出右邊的眼睛和嘴巴,可能是什麼事故導致毀容了。

  而宇智波帶土在懵了兩秒後,回過神來意識到黑絕把照顧小孩的麻煩事塞給了他。

  帶土嘴角抽了抽,想把事情推回給黑絕已經晚了,那家伙已經打著工作的名義溜掉,只好認命的接受現實,順便低頭看了眼嬰兒的模樣。

  然後視線就剛好和此時正在打量他的森藻月的對上。

  森藻月被少年的突然低頭給嚇一跳,趕緊又放空大腦裝出什麼都不懂的樣子。

  但森藻月不知道的是,因為她如今這副身體實際是用黑泥捏成的,即使三相神賜予她神性中和了黑泥負面影響,可有時候不免還是會流露出幾分魔性。

  所以帶土低頭時看到的是,嬰兒睜著一雙漆黑無光的眼睛,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讓他有種錯覺好像手裡抱著的不是活人而是個人偶,而且和那雙眼睛對視久了心裡有點毛毛的。

  於是在和森藻月面面相窺不到一分鐘,帶土就果斷移開視線。

  不過話說回頭,這小鬼到底要怎麼辦啊?雖然忍村裡也不乏嬰幼兒,但宇智波帶土是獨子,父母在執行任務中犧牲後他一直都是和奶奶兩人生活,完全沒有過照顧弟妹的經驗。

  糾結片刻後,宇智波帶土突然想起這嬰兒還沒有衣物,現在她身上掛著的是層白色半透明的膜,大概是白絕殘存的細胞組織。只好認命的打算先帶她去找衣物。帶土故意作出凶惡的樣子,也不管手裡的嬰兒是否能聽懂,色厲內荏的警告道:「你千萬別尿我身上啊!」

  森藻月在心裡頭翻了個白眼,暗道她又不是真的小孩子。

  宇智波帶土說完後,瞪著森藻月看了一會兒,面對嬰兒異常的乖巧安靜,又漸漸的慫了。

  雖然他沒帶過小孩,但忍者學校裡不乏有同學家裡是有弟妹的,平時經常會聽到他們抱怨家裡的弟妹太過淘氣,還有莫名其妙的哭鬧。

  所以這麼乖好像不太正常啊……不過很快,帶土就覺得既然是從白絕裡長出來的,有些特別也很正常。

  自覺找到原因的帶土就把心裡那點的違和感給拋之腦後了,轉而回到當下照顧小孩的事上。

  他其實也不是特別期待有個弟妹讓他享受一下作為哥哥被崇拜啦,但如果真有個可愛聽話的妹妹,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抱著這樣的想法,宇智波帶土心情雀躍地去翻找適合給嬰兒穿的衣物。

  帶土少年的一系列心理活動森藻月並不知道,也懶得關注,主要是因為帶土臉上纏著繃帶沒法觀察表情,所以干脆就算了,她現在在觀察這個洞窟裡的環境。

  在洞壁和頂部被樹根掛著的一個個白蘿蔔似的東西,應該就是剛才那顆捕蠅草所說的「白絕」了。

  這玩意乍眼一看像蘿蔔,但仔細看就發現它們其實是人形的,發現這點後森藻月再看回這些「白蘿蔔」時就感覺很獵奇並且看久了有點掉SAN。想到自己就是從這東西裡長出來的,森藻月不禁內心微妙。

  看來她穿越到一個很玄幻的世界,不能把以前的普通人常識套到這裡。她現在種族還是不是人類都不好說了。

  因為此前沒誰會預計到會多出個嬰兒,所以帶土一時間也沒找到合適的衣物,最後只好先用件鬥篷將就著把森藻月裹起來。

  他想或許下次見到黑絕時應該讓黑絕帶回點女孩子穿的衣服。

  暫且把森藻月身上的白絕細胞組織粘膜洗干淨,又給她用鬥篷包裹好後,宇智波帶土又一下子變得無所事事。

  如果是平時的話他肯定會逗這嬰兒來打發時間,但想到那盯久了就讓人慎得慌的眼睛,宇智波帶土選擇自娛自樂。

  被擱置在一旁森藻月也樂得清閑,可以不用總繃緊神經。

  在一大一小各自發呆的時候,忽然,洞窟深處的實驗室裡傳出一連串的響動。

  原本已經接近行屍走肉的宇智波斑此時正詫異地看著化驗結果,通過對那個嬰兒的血液進行化驗分析後發現,這個從白絕裡長出來的小孩居然是和千手柱間有親緣關系?

  再結合那明顯宇智波一族風格的長相,斑又趕緊將血液樣本和宇智波的做化驗對比。

  和他猜測的一樣,果然,這個嬰兒不止和千手柱間存在親緣關系,擁有木遁細胞,還有著宇智波的血統。

  這就算了,關鍵是這份宇智波血統居然是源於他的!

  也就是從生物遺傳角度來看,這個嬰兒是他和千手柱間的後代。這說法真夠刺激的,然而面對板上釘釘的結果,已經古稀之年的老人不得不接受他這個驚人的現實,開始猜測是不是黑絕背著他做實驗。


第3章

  留意到宇智波帶土正往實驗室走來,宇智波斑將結果紙隨手放在其他資料底下。

  然後看向門口,就見到帶土在探頭探腦的想往這裡面張望,大概好奇剛才的動靜是怎麼回事。當然,他沒忘記帶上目前還是嬰兒的森藻月,只是果然不能太指望一個沒帶過弟妹的少年能以正確姿勢帶小孩子,帶土是直接把森藻月夾在胳膊底下帶過來的。

  森藻月在對方沒注意自己時面無表情地翻了個白眼,就算她人小沒什麼重量,這手臂還是擱得她胃不舒服。

  「有什麼事?」

  看到出現在門口的帶土,斑開口問道。

  帶土抓了抓頭發,好像有點不好意思地咧嘴笑著說:「剛才聽到裡面好像撞掉東西嘛,擔心你老人家不小心摔倒什麼的。」

  斑對此不予置否,就當作沒看出帶土那點小心思。

  盡管他對這小鬼有救命之恩,但宇智波帶土並沒有因此就對他感激涕零、鞠躬盡瘁。

  此時仍然對木葉抱有極大好感和期望的帶土,對於斑說的大多數事情包括「月之眼」計劃,一直都是表面上在聽,實際左耳進右耳出,沒當一回事,而且還防備著斑怕他對木葉不利。

  嘁!想到這裡斑就有些不屑。

  不過他不急,因為他知道這小鬼一廂情願的天真遲早會被現實粉碎,相比之下……斑看向森藻月。

  他沒解釋剛才的動靜,只是向帶土問起:「這個孩子有沒有異常?」

  宇智波帶土覺得斑有事隱瞞,不過他還不想和斑牽扯太深,所以沒多問。

  看到斑注視著藻月並且問起她的事,帶土將藻月舉到斑面前,如實反饋道:「沒什麼啊,就看起來呆呆的,不哭不鬧也不說話很乖。」

  在帶土少年眼中看來,雖然藻月給人感覺詭異了點,但無疑十分聽話乖巧。印像中族地裡見過的和她同年齡小孩子,都還只會流口水玩泥巴,而且一言不合就發出魔音貫耳的大哭聲,簡直讓人退避三尺,因此他對省心的藻月十分滿意。

  只是對於有過弟弟的斑而言,一聽帶土的描述就覺得不大正常。他皺了皺眉,關於泉奈剛出生時的久遠記憶漸漸浮現到腦海中。

  斑還記得泉奈剛出生時,盡管同樣是一張白紙什麼都不懂的嬰兒,可當他走近時,許是血緣關系帶來的天然親近感,這個小團子無意識地咧開嘴露出笑容並且伸出手臂仿佛想要抱抱。

  想到當時的畫面,斑不禁眼中流露出幾分懷念,心頭變得柔軟。

  不過斑很快就回過神來,將藻月放到椅子上,並端詳起來。

  確實,和普通嬰兒相比這個孩子顯得太安靜了。如果不是確定有體溫心跳證明是活著的,那雙空洞的眼睛和幾乎沒有變化的神情,不知情的情況下估計會以為這是具人偶。

  考慮到她誕生方式的特殊性,毫無疑問不能把她當普通嬰兒看待,所以與常人不同的反應倒也合理。想到這裡,斑就打算先給她起個名字,但不是大名,只是乳名而已。

  事實上宇智波斑還沒考慮好該怎麼安排這個嬰兒。

  如果只是有宇智波血統的話倒容易決定,等她再過兩年大點能記事了,就告訴她「月之眼」計劃,說服她讓她參與進來。

  可是她偏偏同時還是千手柱間的孩子,斑就不得不需要多一方面考慮了——如果千手柱間還在世的話,恐怕是希望這孩子回到木葉繼承火的意志吧……

  即便曾經有著共同理想的摯友,最終仍然不可避免由於理念衝突而走向決裂,導致斑選擇假死離開村子,但宇智波斑從來沒怪過千手柱間。

  他尊重摯友的意願,雖然分歧讓他們從此各走一方,但如果能輕易說服的話就不是千手柱間了,柱間對於自身的道路一直都很堅定,不過他也不會放棄自己的想法就是了。只是這個小孩牽扯到雙方,所以他也就不能是自己單方面決定她的未來,哪怕他覺得自己才是對的。

  斑經過一番考量,覺得最好的方法就是,等她能記事後將他和千手柱間雙方的事都完整告訴她,到時候讓她自行選擇是回去木葉還是在參與「月之眼」計劃。

  如果這孩子性格像柱間的話,估計也是無法接受「月之眼」計劃,斑對此已經有心理准備。

  宇智波斑在對著森藻月思考這些的時候,殊不知他的沉默和不時晦澀難懂的神色讓森藻月內心越發忐忑不安。

  在她以為這位氣場強大的老人家是不是看出她身上有什麼不妥的時候,就聽見對方突然開口對她說。

  「奈奈,你暫時就叫奈奈好了。」

  ??

  所以敢情你老人家剛才沉默這麼久原來是在思考給她起名?

  藻月眨了眨眼睛,其實她更加想用回自己的名字,因為「奈奈」這名字有點爛大街。可惜她給自己搞了個剛誕生還不明事理的人設,所以現在也沒法提意見了,只能給面子的對於老人家的話做出點反應。

  斑看見眼前原本眼神空洞的小孩,在聽到他剛才給她取的名字後,眼裡有了點神采,好像是對他的話有所反應。

  這位本來內心已經變得麻木死寂的老人,此時心中,終於泛起一絲漣漪,有了那麼點對血脈後代的動容,臉上難得閃現出慈祥的色彩,伸手摸了摸小孩的頭。

  至於一旁的帶土,在聽到斑取的名字後,心裡就有點微妙了。

  他記得這個宇智波前族長曾經有個弟弟叫泉奈,族裡一直有傳言,宇智波斑為了獲得永恆萬花筒而殺害了自己的親弟弟。

  嘖!帶土努努嘴,鬼知道「奈奈」這個名字和泉奈是不是存在什麼關聯。

  大概是出於一時良心發現的贖罪心理吧,帶土心裡冷笑地想道。雖然斑對於泉奈的死給出過另一個版本的說法,但宇智波帶土對其中的真實性是報以懷疑態度為主。

  不管如何,反正「奈奈」這個小名是暫時定下了。

  而隨著不久後黑絕陸續帶回嬰幼兒相關的物品,養小孩這事很快就踏上了正軌。

  可惜現實很快證明了,斑在帶孩子這件事上也沒靠譜到哪去。

  ……

  一歲大的嬰兒,在骨骼發育方面,通常已經具備站立行走的能力。

  穿越後的第三天,配合著帶土少年的話嘮,森藻月開始漸漸活躍起來,並且嘗試下地行走。

  觀察了幾天形勢後,她基本可以確定,這個洞窟裡除了那只神出鬼沒名叫黑絕的捕蠅草妖怪外,這個叫帶土的少年還有那個叫斑的老人對她都是比較友善的。

  他們幾個在這洞窟裡似乎是在進行著某項實驗研究,自己大概是他們的實驗產物,但她並非是他們原本計劃中會出現的東西,完全是個意外收獲。

  森藻月的初次下地十分順利,很快她就站穩了,只是走路還不大利索,因為剛開始學走路,缺乏鍛煉腿部肌肉力量暫時不足以支撐她長時間站立,所以她還得扶著東西走路。

  不過對於森藻月而言,想在洞窟內進行探索已經夠用了。

  森藻月開始嘗試向洞窟深處的實驗室走去。

  作為嬰幼兒的最大優勢在於,她只要別做太出格的事就不會有人覺得她抱有什麼目的,只會把她的探索當作是小孩子正常的好奇心。

  譬如在一旁看護她的帶土少年,現在就沉浸在「奈奈會走路了」的驚喜中,正興致勃勃地看她能走多遠,壓根沒打算阻攔她的行動。

  盡管沒人阻攔,但一個才剛學走的嬰兒步伐又能快到哪去。

  森藻月走了半天,也才走了一半路程都不知道有沒有。

  斑從洞窟深處出來時,就看見抿著嘴扶牆走的森藻月,那張努力保持嚴肅的包子臉,讓斑又不禁想起泉奈小時候在大人面前要強的樣子。

  然後森藻月手裡就被塞了一把苦無。

  藻月盯著苦無陷入沉默,帶土少年看樣子也很茫然。

  但他們很快就知道斑的意思了。

  只見斑握住藻月手腕,手把手的教她把苦無投擲出去。

  看著一下子沒入對面洞壁的苦無,藻月更加沉默了:「……」

  等等!她才剛會走路就打算教她怎麼投擲武器,這也未免太揠苗助長了吧?!!

  帶土顯然也這麼覺得,然而他只張口說出「才這麼小……」幾個字,就被斑一句「我五歲就已經能跟大人出任務」把剩下的話給堵了回去。

  行吧,你是天才你任性。

  吊車尾帶土已經不想說話。

  森藻月先是為斑那句五歲出任務而感到震驚,她究竟是到了個什麼鬼世界啊!在無語之中不禁想起上輩子看過的新聞,一些望子成龍的家長在孩子才三四歲時就開始讓他們學才藝。

  當時看著新聞她還感慨這年頭為了贏在起跑線上還真不容易,萬萬沒想到,這輩子自己也要體驗一把家長望子成龍的感覺了。

  森藻月有點後悔自己太著急,早知道她應該再觀望幾天才對。


第4章

  以森藻月過往的認知來看,一歲的人類小崽子最多也就剛會走路,能說些詞語和簡單的短句,優秀點的大概能懂得准確表達自己的意思,但絕對不包括熟練使用武器。

  一時間不知道是這個世界太瘋狂還是這個叫斑的老人家老糊塗了。

  事實上斑並不是老糊塗,而是因為他清楚自己的身體已經支撐不了幾年了。如果不是執念和靠著外道魔像支撐,他應該早就和千手柱間一樣回歸黃土。

  但他還不能,在一切布置好之前他還不能死。

  斑原本計劃裡,等帶土認清木葉高層的陰暗面,擊碎他對木葉的信任,讓他喪失對木葉的期望,願意投身「月之眼」計劃後,他就可以安心赴死。

  直到帶土取得輪回眼,集齊所有尾獸後再將他復活,然後他完成「月之眼」計劃的最後一步。

  不過現在突然多了個小孩,如果奈奈也選擇加入「月之眼」計劃倒還好,死後讓帶土照顧便是。

  可如果奈奈選擇要去木葉的話,那麼如何安排她回木葉、身份背景等一系列都需要另外安排。

  其中,讓奈奈掌握一些基本的應戰技巧這是必須的。宇智波和千手的後代怎麼可以是遇到危險時只能任人魚肉的小白兔!

  所以這就是斑發現藻月能走動後就開始教她怎麼投擲苦無的緣由。

  斑本身也沒指望這麼小的孩子能掌握投擲技巧,只是想讓她熟悉一下武器,讓身體記住這種感覺罷了。有時候在危急關頭身體的本能反應會比大腦判斷更好用。

  當然,為了安全起見,除了第一次示範用的那把苦無外,之後給藻月的都是沒開刃的苦無。

  看著藻月一臉認真地注視著手裡的苦無,斑心裡感到一絲慰藉。

  然後他開始策劃接下來幾天該做的事。前幾天派去潛伏偷聽的黑絕已經給他帶回想要的消息,霧忍那邊按捺不住了。

  當初千手柱間將尾獸分發給幾大國,讓它們形成互相牽制的局面,以維持忍者大陸的和平。

  尾獸的作用就類似於現代戰爭中的核武。雖然尾獸作為壓箱底手段,平時用不上,但如果沒有它,當國與國之間有摩擦時無疑是沒有尾獸的一方處在下風。

  可惜千手柱間算漏了幾件事,再平衡的局面也抵不過人心欲望,只要有心的話哪怕再堅固的協議都能打破。幾乎是他一死,忍界就開始亂了。在短短不到五十年間,忍界就發生三次大戰。

  而且並非所有人的體質都適合成為人力柱,事實上適合封印的體質在忍界也是很難得的,在這方面千手和漩渦格外有優勢。

  水之國那邊有六尾犀犬和三尾磯撫,但三尾磯撫卻由於一直沒找到擁有適合當人力柱體質的人選,導致這個尾獸無法用於戰場,加上因為沒有人力柱的約束和控制,所以他們還得擔心這祖宗萬一心情不好先給本國來一發尾獸玉。

  為了早日解決這隱患,霧忍開始將人力柱的人選範圍擴大到水之國以外的地方。

  然後他們就盯上了有著漩渦血統的野原琳。

  ……

  經過幾天的練習,藻月的步伐變得穩健起來,現在可以就算不扶著東西也能走上幾步。

  藻月盡管覺得斑的教育方針荒謬,但也沒消極怠工,相反她還很勤快練習,希望早點掌握投擲技巧。

  倒不是說她有多上進,只是因為她不得不懷疑,在這個洞窟中所進行的實驗項目其實是制造大量人造士兵。

  藻月自從到了這裡後,接觸到就只有斑、帶土、黑絕三個,活動範圍一直沒超出洞窟。而從洞口望出去,外面基本都是樹,好像是在深山老林裡,完全無從對比確認這個世界的大致外部環境和發展水平。

  雖然獲得信息的來源太少,但不妨礙藻月從他們的對話和態度上推測出一些事來。

  首先斑這麼理所當然的教個一歲大小孩學習使用武器本來就很不尋常,即便在藻月上輩子接觸到的影視動漫裡這種設定也是少見。

  加上斑那句五歲就出任務,讓藻月更加覺得她處在一個專門培養戰爭人才的軍事組織裡。

  恐怕這個世界並不安穩,外面大概進行著什麼戰事。

  再看回白絕那類人的外形,讓森藻月不由得想起影視作品裡那種大量生產人造人的科研組織。

  不過從白絕的外形來看,這個項目應該還不是很成功,能誕生出她這樣完整的人類形態大概算是意外之喜。

  所以,萬一她表現得不如預期,鬼知道會不會被回爐重塑。

  為了避免自己會被銷毀,藻月只能盡力表現得出色。好在這副身體也和常人不一樣,不管是自愈力、適應力還是體力等各方面都超過藻月認知中的正常人水平。

  也不知是因為神明賜福的效果,還是實驗研究出來的人造人都這麼厲害,或是兩者都有。

  總而言之藻月表現出的天份令斑十分驚喜,他本來也沒指望這麼小的孩子能這麼快掌握技巧,但這孩子好像有著與生俱來的戰鬥本能,即便因為手腕力道不足投不出多遠,但經過三天練習後姿勢已經有模有樣。

  藻月的進步神速讓帶土有點懷疑人生,不得不接受天才就算在嬰兒期間也和普通人有壁的事實。

  而黑絕看來,這何止是有壁,根本是隔了條終結之谷!它忍不住又懷疑起來,這小鬼真的對自己當初想殺她一事沒有記憶嗎?

  根據自己推斷出來的信息,藻月這段時間在洞窟裡混得很舒坦,斑表面不說,但顯然對她的進步速度很滿意,帶土少年也對她很好,好像真當妹妹來照顧,唯一美中不足就是黑絕不時的試探。

  鑒於當初黑絕對她展露出的殺意,和如今各種旁敲側擊的試探,這讓藻月不得不懷疑,黑絕該不會是其他組織的臥底吧?可是它又顯然很得斑的信任,從那些半成品叫「白絕」就可以看出。

  如果這是某個組織試圖制造人造人軍隊的實驗基地的話,那麼作為間諜的黑絕,肯定不希望看到這邊的實驗太快成功。

  這麼一想後,藻月就自覺想通了。雖然她從白絕中誕生純粹意外,但在黑絕看來這事就不簡單了。

  就算是意外,不過通過分析她這個樣本,研究進度肯定會加快避免不少彎路,所以當時黑絕才想趁著斑沒發現,趕緊處理了她。

  可惜就算知道了,沒有掌握實際證據的情況下,自己說出來恐怕也沒人信,反而還會打草驚蛇,只能心裡加強對黑絕的防備,同時變得越發面癱以保證不會被看出想法。

  隨著藻月走路越發穩當,並且還能跑步了,她的活動範圍也逐漸不再只限於洞窟裡。

  有時候斑和帶土出去時也會順便帶上她。

  不過斑他們也不會離洞窟太遠,而來到外面後,藻月遺憾的發現,這個洞窟確實是隱藏在山林裡,附近都沒有村莊那些,就算能出來,她也沒法了解這個世界的文明程度。

  藻月只好將了解渠道再次投向洞窟深處那個實驗室。可惜這段時間黑絕經常出現在洞窟裡,有黑絕在藻月也不敢做什麼小動作。

  她已經發現黑絕的感知非常敏銳,大概妖怪的五感都比人類發達吧,每次她稍微想走遠點或者稍微表露出一點小心思,黑絕就會突然從地下鑽出來,然後嬉皮笑臉地問她在干什麼。

  就算知道黑絕有遁地的能力,但還是有好幾次嚇得藻月差點破功。

  好不容易的等待了半個月左右,藻月終於等到一個機會。

  這天不知是外面發生了什麼事,帶土突然著急地衝去找斑,在說了些什麼後,他們三個全都離開了洞窟。

  藻月雖然想聽他們在說什麼,但黑絕在場,就算好奇她也不敢去偷聽。

  不管是什麼原因讓他們三個都離開了,反正對於藻月而言是個好機會。於是趁著他們全都不在期間,藻月再次來到實驗室。

  藻月翻看起桌面上那些沒收起來的紙張。

  發現大部分都是關於「木遁」、「輪回眼」、「尾獸」之類的分析,這些她上輩子沒聽說過的字眼,估計是這個世界獨有的設定。

  藻月把內容都給大致看看,然後翻了翻桌上的紙張,希望看到有關其他東西的記載,在翻動過程中,她發現有張像是隨手塞底下的紙。

  當她抽出來時,看到這好像是份親子報告。

  再仔細一看這報告結果,藻月就整個人不好了,按這份結果的意思,那個叫斑的老人家是她親爹???!

  而她的另一個基因提供者是千手柱間……藻月默默記住這個應該是她親媽的人的名字。

  就是看起來不像女名,但考慮到上輩子也見識過有肌肉男叫xx柔,美少女叫xx強,藻月決定忽略掉這點小小的違和感。

  然後藻月又覺得千手柱間這名字好像有點眼熟,她趕緊又拿起她剛才看過的另一張紙。

  原來是那份關於木遁細胞的文件上有千手柱間的名字。

  很快,藻月就大致了解到這個叫千手柱間的人擁有一種很罕見的能力,這種能力和木遁細胞有關。

  藻月看了看牆上的鐘,考慮到她進來已經有半小時了,時間不算短,怕斑他們隨時會回來。她只好暫時放下手上的紙張,並且把桌面收拾好,從實驗室離開。


第5章

  在藻月從實驗室出來,回到她平時活動的區域後沒多久,斑他們就回來了。

  藻月瞥了眼正從外面走進來的宇智波斑等人,隨即就敏銳地察覺到,他們間的氣氛有些不對。

  平時見到她都會逗上一把的帶土少年,今天卻是一言不發,和往日的話嘮相比顯得格外的沉默,藻月從他身上感受到一股瘋狂絕望的氣息。

  以黑泥捏成的身體讓藻月對負面情緒的感知非常敏銳,她可以清晰的感受到此時帶土抑制在心中的悲傷和恨意,交織在一起猶如沼澤地的淤泥,濃稠得幾乎讓人窒息。

  藻月失神片刻,這時帶土注意到好像正在等他們回來的小丫頭。

  「喲∼奈奈今天留自己一個人在這裡,有沒有害怕啊?」

  盡管帶土擺出笑嘻嘻的樣子,可是藻月卻覺得他很可怕,帶土似乎把理智和情感給分裂成兩部分,一邊表面上看似還是和平時一樣沒心沒肺的笑著,另一邊內心早已被扭曲的恨意所占據。

  藻月毫不懷疑,只要有什麼觸動他內心恨意的東西,眼前的帶土就會瞬間翻臉,從笑容滿臉的少年變成一個毫無人性的瘋子。

  藻月小心翼翼地觀察了一下旁邊宇智波斑的神色,可惜依然看不出什麼。

  她只好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和平時一樣,面無表情的只是嘴角稍微彎了彎。

  本來是挺高冷的反應,但經不住當事人還是個包子臉小孩,高冷沒看出,反而讓人覺得有種反差萌。

  帶土笑著戳了戳她的臉,藻月從他手上聞到淡淡的血腥味。

  其實藻月也猜測過帶土在這個基地裡的身份,因為從他的言行舉止來看就不像是研究者。而且從帶土平時和斑還有黑絕的對話中所透露的一些只言片語裡,藻月了解到,帶土少年不是自願留在這裡,只是似乎除了這裡他也沒別的地方能去。

  再加上他那身繃帶,和之前實驗室裡看過的那份「木遁細胞」文件,藻月忍不住的聯想到文學動漫影視裡經常出現的人體實驗。按照套路,被捉來當人體實驗對像的那些人通常都不是自願性質。

  藻月心裡暗暗嘆息一聲,雖然早就預想過外面不安穩,但事實真擺在自己面前時她還是不禁有些感嘆。

  可惜她現在自己都還有大把問題沒解決,別人的事只能說是愛莫能助,最多就是關注一下帶土少年的心理健康。

  ……

  那天似乎是個轉折點。

  帶土開始越來越少出現在洞窟裡,他變得和黑絕一樣神出鬼沒經常不見人,同時性情似乎也變得越來越分裂。

  藻月好幾次注意到,他經常上一刻還情緒高昂的和黑絕一唱一和開玩笑,但一不說話沉默下來時,僅剩的眼中會流露出陰鷙的目光。

  不過在那天以後,或許是帶土少年的發揮讓人滿意,洞窟裡的生活又恢復了平靜,藻月在不知不覺間,就在這裡度過了兩年。

  在這期間,藻月除了熟練掌握忍具的使用技巧外,還學會提煉查克拉,使用一些基礎的忍術。

  當中也讓她找到兩次機會又溜進實驗室,可惜收獲不大,實驗室裡沒什麼有關外界形勢的文件,都是研究相關。

  唯一的意外收獲就是她看到關於帶土接受「木遁細胞」改造後的數據報告,讓她自覺自己當初的猜測成立。

  至於帶土少年,如今則變得越發讓人捉摸不透,他在那一天後就戴上一個橘紅色黑條紋面具,讓藻月再也難以觀察到他的表情。

  雖然平時還是經常和她開玩笑,外出回來時會給她帶點小禮物,從表面上看倒是個合格的好哥哥,如果說話別像黑絕那麼陰陽怪氣的話。

  但藻月清楚,這孩子內心早就壞掉了。

  藻月原本以為自己或許會在洞窟裡,一直接受訓練直到達到一定程度,就會和那天帶土一樣被安排上戰場。

  然而在她穿越過來剛滿兩年不久,一天,斑忽然叫她到實驗室去。

  來到實驗室時藻月發現只有她和斑兩人。

  對於這個血緣上的父親,藻月感觀挺復雜的。

  這兩年裡斑從來沒有主動表露過自己和她的關系,斑不說,藻月干脆也假裝不知道。

  如果她只是出於實驗研究而誕生的話,恐怕對方對她也沒多少親情父愛,她也就不自作多情了。

  「奈奈,你是個聰明的孩子。」斑示意藻月坐下後,就開始說道,「我相信你已經有獨立思考的能力。」

  這兩年斑衰老得很快,他開始變得很少外出,大部分時間都待在實驗室裡,除了偶爾指導藻月時會出來。而到了最近半年,他干脆把指導的工作都交給了帶土。

  如今斑更是像是在強撐著最後一口氣,藻月時常懷疑,或許他哪天一閉眼就真的再也醒不來了。

  而現在聽斑的口吻,藻月覺得他似乎在交代後事。

  斑絲毫不擔心藻月理解不了,因為宇智波一族的人向來早慧。

  他沒看藻月是什麼反應,就開始自顧自地說起當年他和千手柱間,如何從童年時志同道合,到少年時一起結束戰爭建立忍村,再到中年時雙方理念產生分歧,最終相對無言,老死不相往來。

  說到最後時斑看了眼藻月,很好,果然是他們宇智波一族的孩子,藻月安安靜靜地坐在座位上,斑看出她有些震驚,但更多是在思考。

  於是斑又開始說起「月之眼」計劃。

  可憐藻月被這巨大的信息量給弄懵了。

  她懷疑斑是不是對她的承受能力有什麼誤解,突然間砸下這麼高能的劇情。

  不止高能,而且槽點還很多。

  先不說她以為的親媽其實也是個爹的問題,關鍵是那「月之眼」計劃啊!一聽就不靠譜!

  藻月聽到「月之眼」計劃時,腦子裡的第一反應就是滑過《拿什麼拯救你:深陷保健品騙局的老年人》、《被騙百億的警示:老年人「以房養老」理財騙局風波》、《「微傳銷」亂局:中老年人深陷其中,親友勸阻幾近反目》……這一系列的新聞標題。

悠于 2020-7-15 01:18

第6章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的意見我看了

  其實這篇文一開始構思就是大女主文,主要是種田事業,沒怎麼考慮過感情線……所以,男主什麼的,先放一邊吧,寫到後面再看看誰合適

  藻月很想說,千手柱間否定「月之眼」計劃是對的。

  通過「無限月讀」控制世界上所有人,讓他們都沉浸在美好的幻境裡從而實現和平統一的世界。

  艸!怎麼看都是騙局啊!

  感謝種花家的紅色主義思想,作為一個紅旗下成長,從小接受黨的教育模式的人來說,藻月早已形成務實求真的思維方式,相比起做夢來實現世界和平,她更加相信通過一步步的建設去讓世界變得無限接近理想。

  雖然藻月很想勸說她這位老父親早日迷途知返,放棄這個不靠譜的計劃,但她也知道,這種事情不好勸。

  看過那些老人受騙的新聞都清楚,老人固執起來是很麻煩的,有時候他們就是寧願相信廣告宣傳也不相信子女的話,哪怕是把一系列新聞報道和有關部門的調查結果擺他們面前,他們都還是一意孤行的寧肯繼續相信外人的一家之言,而不肯接受現實真相。

  至於受害者是抱著什麼樣心理,詳細說的話大概得論文了。不過通常掉入騙局的老人都有這些共同點:子女不在身邊,缺乏家人關心。加上退休後賦閑在家,又沒有找到新的興趣愛好結識新的朋友,導致精神上孤獨空虛,所以才讓騙子有機可乘。

  再結合斑自述的經歷。

  藻月頓時有點牙疼起來,唯一的血親弟弟死了,又沒有成家立室,加上事業受挫,被族人敬畏防備變相排擠,以前能聊得來的小伙伴在轉現充後理念發生變化……

  也難怪最後會把希望都寄托在一個不靠譜的計劃上。

  「奈奈。」

  斑的聲音讓藻月從沉思中回過神來。

  宇智波斑看著他叫了兩次才反應過來的藻月,知道自己剛才說的那些內容對於一個三歲大的孩子而言太過沉重,不過他還是得現在就讓她做出選擇。

  「你接下來是打算去你父親創建的木葉,還是在這裡幫助帶土?」

  當然是去木葉啊!!!

  藻月內心第一時間回答道,就算木葉再黑也比這個計劃靠譜啊!而且這邊還有只對她充滿惡意的黑絕。

  可是看到斑那暮氣沉沉的滄桑面孔,她又突然有些不忍心開口。

  看出藻月有點欲言又止,斑對她的答案已經有所預感,他此時難得的像個慈祥的老人家般,語氣溫和地說:「沒關系,做出你想要的選擇,就算你不留下對於計劃也沒影響。」

  「……我、我想去木葉看看。」

  在短暫的猶豫後,終於,藻月還是鼓起勇氣說出了這句話。

  果然……

  得到預想中的答案時,斑並沒有多少意外和失望,反而欣慰地想:這孩子性格果然是像柱間。

  斑沉默片刻,摸了摸她的頭,然後說道:「替我去叫帶土進來。」

  藻月此時心裡十分忐忑,斑這樣不做表態究竟是對她的回答滿還是不滿呢?

  斟酌一下後,藻月嘗試性地叫了聲:「爸爸?」

  「……」斑似乎沒料到她會這麼喊自己,平時叫人看不出情緒的臉上此時居然讓藻月看出了一絲錯愕,過了半晌,他才「嗯」了一聲,然後示意藻月出去。

  過去藻月總是很敬畏這個讓人無法看出深淺的老人,可此時大概從斑軟化的態度裡感受到幾分親情,她突然覺得,如今的斑其實只是個失意孤獨的老人。

  離開實驗室後,藻月一直到洞口才見到帶土。

  帶土正背靠石壁站著,嘴上叼著根草。

  「斑叫你去找他。」

  聽到藻月的話後,帶土把草呸掉,一邊蹦噠著往裡走一邊嘴上抱怨著:「老頭又要吩咐我去干什麼啊,真是的,都多久沒放過假了。」

  藻月目送著帶土消失在通道深處後,視線轉向外面郁郁蔥蔥的樹林。

  斑在和自己單獨說了這麼多事情後,現在又找帶土,那種對方正在交代後事的感覺越發濃烈。

  「小丫頭,斑斑剛才找你說什麼了呀∼」

  正當藻月心裡油然升起一股的抑塞情緒時,黑絕突然從她眼前的地面冒出。

  經過這兩年來黑絕經常性這樣突然出沒,藻月現在已經能做到不管黑絕從哪裡突然冒出,她都不會再被嚇到。

  藻月此時冷靜地掃了眼黑絕,思索該怎麼回答。

  斑剛才單獨和她交談,應該就是不想讓第三個人知道最後那部分對話。

  想了想,藻月謹慎地回道:「斑讓我潛入木葉。」

  「哦∼∼」黑絕拖長聲音,看似接受了她的說法,可是突然話鋒一轉,「咦,斑斑告訴你月之眼計劃啦?奈奈也覺得這個計劃很棒吧!」

  藻月對此的回應是習慣性面癱,露出死魚般的眼神,仿佛自己沒有思考只會聽命於人。

  黑絕看她和個人偶差不多,很快就訕訕地失去了興趣。

  「你這小鬼一點都不好玩,還是帶土有趣∼」

  黑絕拋下這話便又遁地跑到不知何處,見黑絕走了,藻月才在洞口坐下,拖著下巴思索起來。

  雖然以前因為對這個世界不了解,所以推測出現的事情和實際有許多出入,但大體上她還是猜對了不少。

  譬如說那些白絕確實是打算用於戰事,帶土少年確實是撿來並接受過木遁細胞的人體實驗,這地方也確實是個軍事基地……

  唯一沒想到的就是,千手柱間居然是個這麼厲害的人物。而這個「月之眼」計劃居然這麼不靠譜。

  不過按照斑的說法,還真是兩邊都是泥潭啊,區別只在於木葉那邊如果有辦法奪得政權調整政策進行改革的話還是有救,這邊是從一開始就是個無望的騙局。

  藻月嘆了口氣,感嘆世道艱難。

  和她在實驗室裡坐了一個多小時不同,帶土進去後沒多久就出來了。

  然而他從實驗室出來後的第一句話就是——「斑死了。」

  他直接帶來了斑的死訊。

  雖然早已感覺到斑命不久矣,之前的談話是在交代後事,但沒想到轉眼間就聽到斑的死訊,對於藻月而言還是有點猝不及防。

  藻月一下子呆住了。

  裡頭很快傳出黑絕假仁假義的聲音:「斑斑啊∼你就這麼走了∼」

  「哦∼對了,要安排好你的身份。」至於帶土則語調依舊輕快,好像斑的死只是一件和吃飯睡覺差不多的尋常事,帶土嘀嘀咕咕著,「哎呀,怎麼都要死了還要我去干這麼麻煩的事,到底應該怎麼把奈奈安排進木葉呢?嗯?」

  知道自己即將離開這個基地,能夠接觸到外面的世界,藻月卻發現自己此時沒太大的興奮和期待,可能是斑的去世衝淡了驚喜。

  「帶土,我想進去看看斑。」

  「啊?他已經進棺材了啊,怎麼?你難道舍不得老頭子嗎?哇偶!想不到老頭還真養出只不是白眼狼的,他要是沒死說不定很感動呢∼」

  帶土又開始陰陽怪氣起來。

  聽說已經入棺,本來想瞻仰遺容的藻月就放棄了這打算。

  「嘻嘻。」帶土突然捏她臉頰,「干嘛這麼舍不得啊,只要『月之眼』計劃順利,老頭還會回來。」

  臉頰被當成面團一樣揉搓的藻月:「……」

  不過從帶土這話裡頭,藻月又得到一些信息。

  之前實驗室裡斑只是給她講解了「月之眼」的大概,就是如何實現無限月讀和好處那些,後來大概見她選擇去木葉,所以斑就沒告訴她計劃實施的詳細步驟。

  現在聽帶土說斑還會回來……難道斑在假死?還是有什麼特殊的忍術能夠讓死去的人回來?不過死人復活這類法術,在許多作品裡都涉及禁忌吧?但考慮到他們本來就是個非法組織,犯不犯禁也沒差了。

  「好了,收拾一下東西,明天先帶你去看看木葉。」

  於是藻月在這個洞窟裡度過了最後一晚,收拾東西時她才發現好像沒什麼東西需要帶上的。

  走的時候藻月兩手空空,只帶了個忍具包,裡面有把開了刃的苦無和十來個手裡劍。

  帶土依然不會照顧小孩,直接把她夾在手臂下就以極快的速度飛奔。

  風糊了藻月一臉,剛開始時藻月幾乎睜不開眼,等她逐漸適應並且習慣時,她已經能隱約望見一個位於森林盆地裡建築群。

  等帶土把她放下時藻月臉都綠了,好在早上吃得不多,不然這樣被夾著跑一路,現在保准得吐。

  她後悔沒提出自己走,反正她也掌握了忍足。

  帶土是停在建築群邊緣的一顆大樹上。

  藻月緩過勁來後,開始第一次見到這個世界真正住人的地方。不過等把這裡的建築樣式和街道場景都大致觀察一遍後,藻月覺得很失望。

  又一個猜測錯誤的地方,之前的實驗室給她帶來錯覺,讓她覺得這個世界科技應該挺發達,然而事實上,她看到的是個畫風和種花家七八十年代城鎮差不多的村子。

  「這裡就是木葉。」

  帶土少見的用正常語氣說話,面具下不知是什麼表情,藻月從他身上感覺到一股淡淡的惆悵。

  帶土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他只是短暫的惆悵了幾秒,轉眼又回到歡快的調子。

  「奈奈醬∼接下來讓大哥哥給你好好介紹一下這裡吧∼」

  一說完,他又拎起藻月。

  藻月那句「我自己走」還沒說出口,她就發現自己上天了。


第7章

  這也是藻月頭一次見識到帶土少年的能力。

  從所見到的情況來看,這個能力好像是能夠在虛實兩個空間轉換。看帶土這麼大膽地帶著她光明正大出現在木葉上空,可以推斷出他們處在異空間時,現實空間裡的人難以察覺。

  而且藻月還注意到,剛才眼前有飛過的鳥雀,它們都是直接從他們身體穿過,並沒有碰到他們,也就是在異空間時別人也攻擊不到。

  稍微腦洞大開的想想這在戰鬥方面的應用,不得不說,這能力實在是太bug了!

  「那棟是火影的辦公樓。」

  「這間蔬果店是暗部接頭地方。」

  「上面的雕像從左到右是初代到四代。」

  ……

  帶土顯然對木葉非常熟悉,了如指掌的很快就把每個值得注意的地方都一一指出。

  得知山體上那老遠就能望見的顯眼雕像就是歷代火影後,藻月立馬朝第一個看去。

  然後藻月的感想就是:她好像知道自己黑長直是遺傳誰的了。

  藻月收回視線後,發現帶土在盯著下方的街道。藻月順著他視線方向看去,不過沒等她發現帶土是在看什麼人,帶土就拎著她回到村外。

  「木葉沒什麼好看的地方,大概就是這樣啦∼」

  藻月已經知道忍者相當於國家的軍事力量,忍村其實就類似軍事基地。

  軍事基地的話自然不可能門戶大開,但他們剛才在木葉上空穿梭的那幾分鐘裡,沒有一個人發現他們的存在,整個木葉仿佛對他們完全不設防一樣。

  現在帶土只是帶她參觀一下而已,如果是來探聽情報或者做點手腳什麼的,也沒有人發現……藻月不用想都明白嚴重性,同時不禁想道:難怪他們基地才那麼幾個人,斑都有膽量搞「月之眼」計劃,人才貴精不貴多啊。

  帶土帶著她在木葉村轉了一圈後,就馬上馬不停蹄地把她帶到和火之國相鄰的湯之國。

  湯之國的溫泉十分有名,而由溫泉發展起來的旅游業也是國家的財政收入主要來源之一。

  一條條圍繞著地表溫泉而興起的商業街市是湯之國的特色。

  藻月也不知道自己被帶到什麼地方,反正看帶土安排就是了。

  帶土來到短冊街後隨便挑了一家湯屋進去,並瞬間移動到賬房。

  正在看賬本的老板看見眼前突然冒出的兩個大活人,正害怕地想喊人,結果一對上帶土猩紅的眼睛,本來驚慌失措的掌櫃就像是丟了魂似的,雙眼空洞無神的坐回到座位上。

  「你平時的樣子看起來就和這個被控制的大嬸差不多。」帶土少年不忘吐槽藻月一句。

  藻月:「……」

  「沒什麼問題的話我就把你放這裡了。」

  「等等!」藻月忍不住了,指著那邊沒有反應的掌櫃,「這樣就行了?等下她清醒後怎麼辦?」

  「嘁!你未免太小看寫輪眼了,剛才對視上的時候我就已經給她植入了段記憶,你現在是這裡的童工了∼」帶土說到最後時有點幸災樂禍。

  藻月:「……」

  看帶土這欠扁的樣子,如果不是知道打不過,藻月現在肯定會上前去揍他一頓。

  帶土見藻月依舊保持著不動如山的冷漠臉,有點小小的遺憾。

  這丫頭啥都好,就是沒點小孩子的朝氣,一點都不好逗。

  「哦對了,差點忘了還有些事沒說。」說著,帶土就用寫輪眼把藻月直接拖進自己的意識空間裡。

  藻月看見半空中投影出兩個人物,一男一女,一個是白色頭發約莫四十出頭的大叔,另一個則是個金色長發身材很好的大姐姐。

  「記住這兩個人,分別是三忍中的自來也和綱手。過段時間木葉會出大事,他們肯定要回來一趟。他們兩一個好色一個好賭,反正你到時候自己多留意下女澡堂和附近的賭場,想辦法和他們接觸。你的樣子一看就是宇智波,他們肯定會對你產生好奇。」

  帶土少年在意識空間裡絮絮叨叨地向藻月交代著。

  接著畫面又一變,這回投影出的是個會讓人聯想到蛇類的男性。

  「這個是三忍之一的大蛇丸,不過因為做違規的人體實驗被發現,已經背叛村子跑了,現在是被通緝的叛忍,木葉的團藏私下和他有交易。」帶土介紹完後,對藻月道,「如果木葉實在懷疑你,被問起你就說是大蛇丸。」

  藻月懂了,反正被調查就把她的身世甩鍋給大蛇丸。

  雖然感謝帶土告訴她這麼多信息,但不妨礙她還是想揍帶土一頓。

  於是等帶土解除寫輪眼,臨走前打算揉她腦袋一把時,藻月猝不及防的一腳踢向他小腿。

  然而她的腳直接落空,雖然帶土沒有挪動位置,但她的腳卻從帶土小腿處穿了過去。

  藻月很快想起帶土那個能夠在虛實間轉換的能力。

  嘖,果然可以用來躲避敵人攻擊。

  帶土好像很開心,手舞足蹈地得瑟道:「嘻嘻嘻∼生氣了吧∼奈奈剛才生氣了∼」

  藻月翻了個白眼道:「……你都這麼大個人,怎麼還這麼無聊。」

  「奈奈醬別老是板著臉嘛,小鬼就要有小鬼的樣子。」

  藻月不予置否,並回了個呵呵。

  「好了,我要走了∼奈奈別太惦記人家,過段時間會再來看你的∼」

  說著,帶土突然伸手對藻月彈了個腦崩兒,得手後就轉眼不見人了。

  艸!藻月捂住中間紅了一塊的腦門,一邊告誡自己帶土這年紀在她原來的世界裡只是個沙雕高中生,自己作為個靈魂已經過十八歲的人就別和沙雕高中生計較,一邊心裡把帶土罵個狗血淋頭。

  帶土走後不久,老板就清醒過來了。

  她看著藻月,露出有些困惑苦惱的表情:「哎喲,這麼小的孩子還真是造孽,你是叫……」

  藻月意識到這是留給她的創作空間,她立馬回道:「藻月!我叫藻月!」

  穿越過來兩年,她終於用上自己的真名了。

  「你母親倒是給你取了個好聽名字。」老板拿筆把名字記下來,順便掃了眼藻月,心說也給你生了個好相貌。

  在短冊街上經營湯屋這麼多年,老板也是見識過很多顧客,看人水平不差。依她眼光來看,這小丫頭長大後絕對不比隔壁花街的那位太夫差。

  老板尋思了一下要不要把她轉手賣去花街,不過又想等她長大點了,有這麼個大美人在,估計能為湯屋拉動不少生意。

  藻月不知道帶土少年給她編排了一段什麼背景,不過和帶土少年出來的這一趟,讓藻月深刻感受到寫輪眼真是太好用了!

  有什麼問題只需瞪一瞪就能解決。

  之前實驗室裡斑給她詳細說明寫輪眼的力量時,藻月雖然知道它很厲害,但還沒什麼實感。這下子可算是真切感受到了。


第8章

  從經營湯屋的這位大嬸不時會用看小可憐的眼神來看自己,藻月估計帶土給她搞的設定大概就是被渣父母遺棄之類的。

  雖說是把她「賣」了當童工,但在普通正常人眼裡三歲的小孩哪能干得了什麼活,所以藻月的工作最多也就只是跑跑腿傳個話,幫忙收拾一下東西。

  對於藻月而言,和她過往的訓練量相比,這點工作量根本算不了什麼,連零頭都比不上。

  而在湯屋這裡待了一段時間後,藻月終於第一次感受到,原來她真的是個三歲小孩啊!

  都怪在洞窟裡的那兩年,搞得她都認知不正常了,以為這個世界的小孩都是五歲能殺敵的標准。直到現在接觸回正常人,她才敢確定原來她上輩子的認知標准在這裡也是通用的,是斑他們的水平太變態而已,這個世界還是以正常人為主!

  拿著份購物清單和老板娘給的裝著訂金的布袋,藻月愉快地外出采購。

  湯之國也有忍村,但忍界大戰後,湯之國大名大概意識到他們這些小國搞軍事擴張是沒前途的,他們這些小國又沒有人口優勢,戰爭除了消耗國力外得不償失,相比起搞軍事擴張,還不如利用好本國現有的特產資源,發展經濟和軟實力。

  所以在保持基本軍事力量的前提下,湯之國和各國交好,削減軍費,轉而大力發展旅游觀光項目和溫泉產業鏈。

  事實證明湯之國這步棋走得不錯,經過十幾年的轉型發展,如今湯之國的忍村雖然還保留著,但已經變得沒什麼存在感,更是有了個外號叫「忘卻戰爭的忍村」。

  不過與此同時的是這裡的溫泉產業在這片大陸上聲名鵲起,並帶旺了一系列娛樂商業,如今不止普通人來湯之國旅游,連許多他國忍者在都會在假期閑暇之余來這邊放松。

  以及,在各國忍者私下的投票中,湯之國成功榮登外出任務最想去的地點榜首。因為這麼一來就相當於公費出游了。

  這是藻月在這段時間裡所搜集到的有關這個國家的信息。

  清晨的街道上還沒多少游人的身影,大部分商鋪才剛開門。麻雀不時三五只的落在干淨的青石板路上,發出嘰嘰喳喳的聲音,這樣有些冷清的街道,卻讓人覺得格外安逸和平。

  藻月走在路上,兩邊店鋪門口正拿著掃帚打掃門前衛生的店員或店鋪老板看見她時都紛紛打招呼。

  「小月今天也來采購啊?要買份報紙不?」

  「是呀。」藻月毫不吝嗇地對的書店老板露出個燦爛笑容,「等下回來再買。」

  「金鍔燒剛做好,要不要賣幾盒回去?」

  藻月驚喜地對和菓子店的店員笑道:「真的嗎!太好了,湯屋的和菓子快吃完了。」

  沒多久,藻月就順利地來到了蔬果店,把清單和訂金交給看店的老婆婆。

  「小月還真能干呀,我家孫子比你大一歲讓他自己去買個汽水都不敢。」

  老人家一邊放好清單和訂金後,一邊嘮叨道。

  藻月眨了眨眼睛,微笑沒說話。憑借著宇智波家祖傳的出色顏值,再加上她平時笑臉迎人見人就打招呼。半個月時間不到,藻月就基本和這條街上的人混個臉熟了。

  現在這條街上開商鋪的人都知道,伊豆湯屋前段時間收留了個被父母拋棄的小孩,這小孩雖然才三歲大,卻格外懂事能干。

  像采購這種事吧,雖然也只是跑個腿,把清單和訂金送到相應的店鋪,對於普通三歲小孩來說還是有點難度,但這孩子已經能夠做到了。

  當然了,在這些人看來,都是因為攤上一對不靠譜的父母,所以才讓個小孩子被迫學會早早自立。

  噫!這麼想想就更加讓人心疼了!

  憑借著他人的這份同情心,藻月在這條街上混得越發如魚得水,而且自從沒了黑絕這個威脅源後,藻月就逐漸放飛自我,仿佛真倒退回三歲一樣。

  從蔬果店出來,藻月手裡就多了個橘子,再從和菓子店出來,藻月手裡又多了包金平糖。

  啊!這才是嬰兒穿的意義啊!從嬰兒期開始就是為了重新享受童年,享受當小孩子的福利!

  其實之前總是端著高冷她也很累,怕裝面癱久了真成了面癱。

  浪歸浪,享受著正常人生活的同時,藻月也沒忘記她的目的。

  帶土少年能這麼篤定木葉會出事,就意味著這事肯定和他有關,他八成會是罪魁禍首沒差了。

  從書店出來,時間還早,藻月很自然地走進一條巷子裡,坐到那樣店鋪堆放在後門的木箱上,打開報紙粗略翻看了一下。

  《xx年度五大國影人氣投票,四代火影蟬聯第一!》

  《體驗水之國生活:霧隱村的現狀讓人根本難以想像》

  《經濟:上季度旅游收入再創新高》

  ……

  嗯,沒什麼大新聞。

  看來還得多等段日子,藻月扁扁嘴,從巷子裡出來,又繼續她人見人愛的小可憐人設。

  她估計帶土的行動不會拖太久,正如帶土說的,她長得一看就是個宇智波。

  時間久了其他國的忍者也肯定會注意到她。由於寫輪眼的強大,窺探宇智波家血跡的人可不少,發現她這麼個落單在外的宇智波小崽子肯定會有忍不住出手的。

  除了留意時事外,趁著這段時間比較自由,藻月也順便了解一下這個世界的歷史。

  通過賣口乖,藻月很快就成功刷滿書店老板好感度,拿本字典當掩護,打著學習知識為由,讓這個面相有些刻薄的阿姨同意她可以在店裡看書。然後她就發現一個奇怪的地方,就市面上流通的歷史類書籍來看,最多只記載了最近一千年的事,而一千年以前根本毫無記錄。

  這顯然很不正常,就她在湯之國所見,幾乎家家戶戶都有電視電話等一系列電器,電腦好像還不是很普及,她只在跟著老板娘到街道辦事處時見過一台,款式九十年代那種盒子型的笨重台式機。

  不過不管怎麼說,這科技水平都不像是才發展了一千年就能發展起來,簡直好像是有人人為的遮掩一千年以前的事。

  可惜想深入了解就沒有途徑了,市面流通的書籍對於歷史記載都很籠統,只有大致說明xx年到xx年是戰國時期,xx年第一次忍界大戰這些大事件記錄,詳細的歷史文獻記載,恐怕只有在各國忍村或大名的書庫裡才能看到。

  藻月只好等將來去到木葉,再慢慢找機會查證。

  雖然「月之眼」計劃一看就很假,但斑說這是他從宇智波一族的神社底下,那塊遠古時期就流傳下來的那塊石碑看到的。

  據悉宇智波、千手、日向還有已經覆滅的漩渦,是忍界最古老的四個家族,大概是忍界形成之初就存在。藻月覺得,「月之眼」或許和被遮掩的千年前存在什麼關聯。鑒於這計劃看起來就和邪神祭祀似的,藻月不得不懷疑會出現歷史斷層,是由於當年的當權者腦抽實施了這個祭祀,結果搞到和亞特蘭蒂斯沉沒一樣,整個上古文明一夜間毀滅。而宇智波的祖先大概是當時那場災難的幸存者後代,所以才會留有蛛絲馬跡。

  但也正是因為從祖上流傳的石碑看到,所以斑才對此深信不疑。

  再加上自稱是他的意志的黑絕出現,進一步洗腦慫恿這個已經頭腦不太靈光的老人家。想到這裡藻月不禁頭疼起來,以前只是懷疑,在聽到斑說黑絕是他的意志後,她就百分百確定黑絕是真的有問題。

  嘖嘖嘖,趁老人家年邁失意孤苦伶仃的時候,打著「我是你意志的化身」接近趁虛而入博取信任,虧它好意思。難怪斑這麼信任黑絕,可惜老人家思想比較固執,沒有足夠證據根本勸不動。

  而且每每想到書上對斑的形容,再想起洞窟裡那個依靠外道魔像續命的老人,藻月心情就十分復雜。

  就這樣,藻月一邊看書搜集這個世界的相關資料,一邊繼續等待消息。然而還沒等到木葉那邊傳出重大事件新聞,倒是她這邊先翻車了。

  在一天夜裡,黑絕找上了她。

  晚上打烊後的湯屋,走廊上只留下壁燈保證一定程度的照明。

  藻月檢查完一樓各個浴池確保沒客人逗留後,走在昏暗的走廊上正准備回房間。

  日式風格的走廊在這種光線不充足的情況下,真的很有恐怖片氛圍。尤其是當藻月走著走著,突然看見前方出現一個黑影時。

  「黑絕?」

  藻月的腳步頓住,眯眼盯了一會兒後,帶著幾分不確定的語氣問道。

  「嘻嘻嘻∼」黑絕發出怪笑,從陰影中走了出來,「怎麼了?奈奈醬好像不高興見到我啊。」

  盡管在洞窟的兩年裡藻月一直表現得中規中矩沒出破綻,除了進出實驗室外沒有多余小動作,但黑絕仍然從來沒有放低對她的警惕。

  對於藻月的來源,黑絕偷聽到斑對帶土的解釋是,這個洞窟最初時還沒有裡面的實驗室,所以他是在外面進行實驗。大概是他在這裡做實驗的時候,有不小心有混了木遁細胞的自身血液濺到那個白絕上,而白絕本身就富含極高的營養成份,然後在一系列巧合的情況下,這個白絕就成了培養皿,從中產生了這個嬰兒。

  但這麼多巧合尼瑪誰信啊!

  黑絕覺得斑隱瞞了一些事,可是它又一向自詡是斑的意志,了解斑的想法,如果自己去開口問斑豈不是自己打臉自己了。

  唯有隨時關注著那小丫頭的一舉一動,試圖找出她的破綻。

  可惜這兩年裡藻月以不變應萬變,靠著假裝三無屬性,愣是滴水不漏。

  直到如今她離開了洞窟。

  因為帶土預告有大事發生,所以藻月估計黑絕得幫帶土辦事一時不會走開,就趕緊搜集自己想了解的事情。

  只是藻月沒料到,平時經常插科打諢一副吊兒郎當性格的黑絕,還真的不辭辛苦地在火之國和湯之國間兩地跑,專門過來盯她。

  黑絕不是二十四小時監視,只是趁著空余時間過來,但終於,在前段時間,黑絕發現了這個小丫頭居然在調查歷史!

  於是之前的猜測又忍不住浮上心頭,該不會真的從白絕狀態逆轉回來的千年前人類吧?

  而且從小丫頭調查歷史的舉動來看,搞不好還是個對生前殘存記憶的人類,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就有可能記得當年被母親大人施展無限月讀的事。

  黑絕越想越不妙,本著寧可殺錯不可放過的主旨,在藻月落單的時候,它選擇出現在藻月面前。

  面對突然從她眼前冒出的黑絕,藻月瞬間警戒起來。

  以黑絕對她一直存在微妙敵意的態度,黑絕的突然出現,藻月不認為是什麼好事。

  「你來干什麼?」

  「別這麼緊張嘛∼」黑絕假裝友好道,「人家過來看看小奈奈要不要幫忙呀∼」

  它在說謊!

  藻月敏銳地察覺到黑絕的惡意,一只腳微微後退半步。

  黑絕仿佛沒有察覺到她的這小小的舉動,狀似悠閑的慢慢走近:「奈奈醬好像對這個世界發生過的事情很感興趣啊∼其實你可以直接問人家嘛,人家的歷史可是很好的哦∼」

  一聽這話藻月立馬感到不妙,當下本能的轉身要跑。

  而黑絕也在這一刻撕破臉皮不再繼續裝友善,啥時間爆發出殺意。

  盡管藻月反應已經夠快,奈何不過腳短。

  黑絕一下子就控制住她的身體,掐住她脖子。

  呼吸不暢讓藻月小臉漲紅,她想掙脫黑絕的束縛,然而黑絕有融入進他人身體的能力,將自己大半身體都藏進她身體中,只留下上半身在外力圖要掐死她。

  在瀕死之中,藻月只覺腹部翻滾好似有東西要從食道湧出,終於,她忍不住的……

  「嘔——!」

  藻月一張口,嘴裡就噴出大量黑泥把黑絕糊了一臉。


第9章

  黑絕完全沒料到她會有這麼一招,猝不及防地被糊了一臉黑泥,捏住藻月的手力道一松,讓她有了喘口氣的機會。

  「可惡的小鬼!誰都不能阻攔母親大人!!」

  氣得哇哇大叫的黑絕抹了把臉後,不想再給藻月掙扎的機會,打算直接扭斷她脖子。

  然而很快,黑絕沒來及出手,因為它發現這些散發著和它相似氣息的黑泥竟然在吞噬它的身體。

  黑絕驚了,要知道它可是輝夜姬的惡念化身。是大筒木輝夜被兩個兒子聯手封印時的不甘、憤恨、怨念和出於求生欲望彙集而成,並分裂出來的執念產物。

  大筒木輝夜不死,作為她惡念化身的黑絕也不會死,只能封印而無法真正殺死。

  但也正因如此,黑絕只是大筒木輝夜的怨恨和執念,可黑泥卻是另一個世界的全人類之惡,哪個濃度更高顯而易見。當兩者相遇時,自然是後者吞噬前者。

  也還好藻月此時人小吐的量少,不然黑絕早被黑泥吞噬同化了。

  盡管還沒搞清楚這小丫頭噴出的黑泥究竟是啥玩意,不過不妨礙黑絕產生危機感。

  它本能的察覺到,如果不趕緊清除沾在身上的黑泥,晚了恐怕倒霉的是它。而且它還發覺,這個小丫頭的身體好像變成了一個泥潭,它要是不趕緊從她身體出去的話恐怕就再也走不了了。

  反正在強烈危機感下,黑絕迅速脫離藻月的身體。

  而趁著奪回身體控制權,藻月趕緊跑路。

  她直接選擇了最快路徑,就自己右手邊浴池的那扇窗戶。

  不過她貌似忘了湯屋後面是條河,於是在破窗而出後,隨著撲通一聲,藻月就直接掉進河裡了。

  河水瞬間從鼻腔湧入,藻月拼命劃動四肢,一番掙扎好不容易浮上水面後。

  結果一看周圍,藻月就懵圈了。

  落個水而已,怎麼轉眼就換地方了?

  不止是黑夜變成白天,她還從內陸的商業街來到了海上。

  藻月一邊劃水一邊茫然四顧,好在她掉落的位置距離岸邊很近,她很快就游向那個距離最近的海島上了岸。

  海風吹過讓一身衣服都濕答答的藻月打了個噴嚏。

  這個島看起來很原始還沒開發過的樣子,相比起確定是否有居民,還是先把衣服弄干避免受寒感冒更重要。

  藻月頭一回感受到忍術的便利。

  找個避風的地方,收集些植物枝葉後,一個火遁就生好了火。如果是普通人的話,像現在這樣沒火柴沒打火機的情況下,大概就只能靠鑽木取火了。

  【異界的來客——】

  正在岸邊烤火烘干衣服的藻月腦海中忽然冒出個聲音。

  她立馬站起並拔出藏在腿上的苦無。

  【不用緊張。】

  「你是誰?!」

  藻月並沒有因為對方語氣平和就放松警惕。

  【你繼續往島中心走就能見到我。】

  這話讓藻月不由地猜測說話者恐怕不是人類,而且讓她主動過去,由此可以推斷出對方估計不方便移動,或許是體型太龐大又或許是受到什麼限制。

  「你有什麼目的?」

  藻月依然沒有被輕易勾起好奇心。

  【我只是從你身上感受到似曾相識的能量,所以想要見一見你。】

  藻月腦內迅速的把九只尾獸的資料過一遍,好像尾獸中沒有哪只是具有這樣能夠直接意識交流的能力。

  鑒於自己有穿越重生的前科,這年頭穿一次是穿,穿兩次也是穿,穿越的套路早就不限於穿一次,快穿已經是新熱門題材。

  自己掉進河裡後轉眼就換了個場景,搞不好還真的是又穿了。

  想到這假設後,藻月就有點腦仁疼。

  衣服已經大致干了,這片海域似乎只有這一座島,一直在岸邊也不是辦法,她遲早也是需要對島嶼進行探索以獲得生存資源。

  於是藻月握緊手中的苦無,開始向島嶼中心前行。

  使用忍足在林間迅速穿梭了將近二十分鐘後,她看到一棵樹,一棵無比巨大的樹,光樹干就目測需要百人手拉手才能圍得住,樹冠部分就更不必說,簡直是遮天蔽日。

  藻月發現她之前望見的島嶼中間的森林,其實都只是這棵樹的樹冠而已。

  而在樹冠的枝頭,垂著許多果實,不知道這棵樹是什麼品種,結出來的果實居然每個都外形不一樣,不過有個共同點就是都長得很奇怪。

  【原來是個小孩子啊。】

  當藻月站在這棵樹面前後,她再次聽到了先前的聲音。

  「你是這棵樹?」藻月驚嘆這棵樹居然長得這麼巨大的同時,問道,「我該怎麼稱呼你?」

  【如你所見,我正是你眼前的這棵樹。這個世界的人類稱我結的果實為惡魔果實,所以你可以稱我惡魔果實之樹,又或者神樹、世界樹。】

  「惡魔果實?」

  在藻月問出這話後,神樹輕微搖晃了一下枝頭。

  【就是我枝頭的這些果實,是我用自身的能量結成,每一個果實都有不同的能力,吃下它們的人將獲得它們的能力。不過有得有失,同時他們也要承擔接觸到海水就失去全身力量的副作用。】

  原來這些長得奇怪的果實還有這作用,藻月伸手想去摸一摸,不過卻被神樹喝止了。

  【住手小鬼!你會污染我的果實。】

  「對不起!」藻月趕緊收回手並道歉。

  【算了。】

  然後神樹話鋒一轉,生硬的換了個話題。

  【當初和我同一批誕生的還有一棵神樹,與我相比它十分吝嗇,只肯結一顆果實並且不願讓他人采摘。可是你身上卻有它的能量,真是奇怪了。】

  「你說的能量是指查克拉嗎?」

  藻月釋放出一些查克拉,她敏銳地察覺到,這棵神樹說的內容可能涉及查克拉的由來,忍者的起源。

  【對,就是這股能量。】

  果然和查克拉有關。

  「那另一棵神樹也在這片海域嗎?」

  【不,一個世界不會同時存在兩棵神樹。我已經很久沒和它聯系了,上次聽到它說話已經差不多一千年前,它說要教訓個小偷,之後就杳無音信了。】

  一千年前……剛好是歷史書沒有記載的部分。

  藻月已經可以肯定,神樹和忍者起源有關,偷了果實的人大概就是第一個擁有查克拉的人。

  「抱歉,不過我沒有食用過神樹果實,查克拉是天生存在人體內的。」

  聽神樹這話,藻月有點擔心會被誤認為偷了另一棵神樹果實的小偷,然後被算賬。

  【沒什麼,它本來就應該將力量散播出去,否則世界不會進化。】

  好在這棵神樹十分通情達理。

  然後她又想到,如果神樹是力量的源頭,那她現在所在的地方就值得探究了。

  「對了神樹,這地方叫什麼名字?為什麼我一睜眼就從家裡來到這裡了?」

  狀似天真無邪的小孩繼續好奇問道。

  【這裡是拉夫德魯。】

  ……

  藻月這邊和大樹交朋友,另一邊的黑絕此時狀態就有點奇怪了。

  雖然它迅速的甩掉身上的黑泥,但黑絕還是小看了黑泥的影響力。

  黑絕的眼前開始出現它思念的母親大人。

  作為世間之惡濃縮成的實質物體,黑泥除了具有一定破壞力外,最重要的還是它的污染力。

  凡是接觸黑泥的人都會一定程度上受到影響,心裡的惡意被勾出放大,性情大變。

  不過有鑒於黑絕本身就是團惡意,所以黑泥的污染對它來說就有點像磕藥了。

  黑絕眼前出現母親大人的臉,正當它打算激動訴說思念時,余光一瞥,那裡又有一個母親大人。然後再往四周多看幾眼,不止這裡有,這邊、那裡都有母親大人的身影。

  被母親大人包圍的黑絕感覺真是快幸福哭了。

  嗚嗚嗚……好多個母親大人,一本滿足了!

  可惜黑絕的幸福沒能持續太久。

  「絕啊。」

  其中一個大筒木輝夜櫻唇輕啟。

  聽到母親大人嘴裡說出自己的名字,黑絕整只都快高興得飄起來了,然而下一秒它就從天堂掉進地獄。

  「你實在是太沒用了!」

  「為什麼我會生出這麼醜陋的孩子?」

  「讓我等待了千年都沒能解除封印。」

  「完全比不上羽衣和羽村。」

  ……

  每個大筒木輝夜口中都說出一句對於黑絕而言格外殘酷的話語。

  黑絕這棵捕蠅草已經從剛才興高采烈左右搖擺,到現在如同霜打茄子。

  「不、不是的,母親大人您再等待一下!」

  輝夜姬口中的每一句話都是黑絕的痛處。

  它當然知道自己不如兩個兄長。

  因為它是母親大人緊急情況下生產出來的,所以是個不健全的孩子,不止外形寒磣,連能力也很弱小。

  它的兩個哥哥和分別擁有轉生眼和輪回眼,其中六道仙人還擁有仙人體。而它呢?母親大人引以為傲的能力它一樣都沒繼承到,唯一優勢就是能夠完美消除氣息,特別會躲藏。

  「嗚嗚嗚……別說了母親大人啊……」

  黑絕終於忍不住心塞大哭,逃避似的想從一堆母親大人中離開,最終奪門而出,一路狂奔只希望擺脫不再聽見母親大人的話。


第10章

  拉夫德魯。

  「所以說,這是因為我在危急關頭。出於自我保護的求生欲,本能地使用了壓制在身體中的黑泥來逃脫,黑泥就把我隨機傳送到一個安全地方嗎?」

  按照神樹的說法,因為她當時心裡唯一念頭就是逃到個安全的地方,所以黑泥就遵循她的願望。

  不過黑泥是此世之惡,對於願望的理解會有一定程度的偏離和扭曲。譬如這次黑泥就干脆一步到位的把她給送到另一個世界去。

  直接離開原來的世界,除非黑絕能夠打破世界壁壘,否則就算有天大本事也跟不過來,確實是很安全。

  而忍者使用的查克拉來源和位於拉夫德魯的這棵神樹能量波動相似,所以她在隨機傳送中就被優先送到這座島上。

  【那些黑泥是此世之惡,嘖,小鬼你怎麼會粘上這麼麻煩的東西?不過你身上有對等的神性壓制,平時只要保持心態平和、情緒穩定就沒什麼大問題。】

  才知道那些黑色物質是什麼的藻月微微皺眉,深黯的眼中似乎湧動著不明的思緒。

  「意思是會有失控的風險?如果想要完全控制住它呢?」

  【那你就要獲取神格。】

  「神格?」

  【從其他神身上奪取,或者去獲取還沒有主的神位。嘛,這點你倒不用急,既然上界神明安排你去接管那個世界,後續肯定都有安排,你只要順其自然就夠了。】

  藻月點點頭,很快又想到一個重要問題。

  「對了,那我現在要怎麼回去?再次使用黑泥嗎?」

  【不行,你會污染這個地方。】

  神樹立馬一口就否決了她打算使用黑泥的方案。

  【你才剛剛通過強行破開空間傳送過來沒多久,等過兩天空間穩定了我會把你送回之前的世界。】

  有了神樹的應承後,藻月也就放心待在這座島上。

  神樹除了不讓她太接近自己外,對她的其他行為倒沒有多余的約束。

  藻月的木遁還用得不熟練,大概斑當初早就設想好她很大概率會回木葉,這麼小的孩子如果掌握太多東西,被發現了就實在難以解釋,為了不引起木葉的疑慮,所以只教了她比較基本的忍術。

  嘗試使用了一回木遁·四柱家之術,經過一番練習後,終於弄出間能住的小木屋,然後在近海的海底撿了些貝類和蝦蟹當晚上的食物。

  藻月沒敢亂抓,這裡的動植物的外形很多都和她以往認知中的完全對不上號,不僅長得奇形怪狀,還色彩斑斕。從觀賞角度來看,倒是獵奇中又挺好看。

  藻月原以為這兩天大概就這樣吹吹海風、堆堆沙子、找神樹聊聊天的就過了。

  直到傍晚時分,她忽然遠遠地望見艘船影。

  神樹告訴過她,如果沒有准確無誤的指引,任何人都無法抵達這座島。因此面對這未知的船影,藻月第一時間跑到島中心找神樹報告。

  顯然神樹也發現有外來者在接近這座島。

  神樹好像很高興。

  【哈哈哈哈!今天還真是個特殊日子,居然有這麼多客人。幾百年了,終於又有成功走完偉大航道抵達這裡的人。】

  【小鬼,我敢肯定那一定是個有趣的家伙,你或者可以嘗試去接觸一下。】

  藻月挑挑眉,對此不予置否。

  不過她也好奇起來者。

  據神樹所言,拉夫德魯是偉大航道的終點,也是界與界之間的交彙處。要想抵達這裡,除了要挑戰危機四伏的偉大航道外,還需要找到四塊歷史本文石碑,然後通過石碑指引才能確定坐標抵達這個地方。

  要想達到這兩點,運氣和實力缺一不可,能完成的人在這個世界絕對是一方強者。

  於是出於想看看這是個什麼樣的強者,藻月又迅速來到岸邊,站到樹上眺望遠方。

  然後她見到一面海賊旗。

  藻月神情變得嚴肅起來,在一般人的認知中,海賊可不會是什麼好人。

  沒多久,船就靠岸了。

  從船上下來一伙人,對於成功抵達這座島他們顯然很興奮。

  然而藻月悲劇的發現,她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

  事實證明「異世界通用語都是日語」只是穿越者的美好希翼。

  這伙人很快就發現了她剛建好的木屋,頭上戴著海盜帽,一身匪氣看起來像船長的男性往木屋周圍四下張望,口中嚷嚷著什麼。

  藻月一開始只是皺著眉躲在樹上觀望,希望這伙海賊能夠早點離開,順便後悔忘了把木屋收回,讓他們注意到島上還有別人。

  坐在樹上晃著腳,藻月留心著那群海賊的動靜,當她稍微集中精神後就突然發現,她好像能夠聽懂那個海盜船長的話了。

  「喂!有人嗎?」

  「@#$&*%+……」

  「住在拉夫德魯的人,聽起來不是很酷嗎!哈哈哈,我覺得不會是個難相處的人,說不定能夠成為朋友。」

  「%#$*&……」

  ……

  可惜就只有那個船長的話她能聽明白,其他人的話在她耳中就和鳥語一樣。

  那個船長並沒有切換正在使用的語言,但她卻能聽懂。看來估計是對方有什麼特殊能力,可以打破語言不同的隔閡。

  讓藻月感到奇怪的是,神樹剛才明明對有人通過航海抵達這裡而感到高興,這會兒卻不作聲。

  於是藻月也繼續按兵不動,在聽著海賊們的對話有一段時間後,她開始有點明白神樹口中斷言的有趣。

  那個海盜船長確實是個讓人感覺很有意思的人,雖然第一眼時覺得對方匪氣十足不像好人,但聽著他和船員的對話,就漸漸發現這個男人有著和外表不一樣的率真。

  豪爽中又有著難得的孩子氣,即使聽不懂船員的話,藻月也不難看出船員們有時候對這個船長的任性表示無奈和包容。

  明明她也不是毫無社會經驗容易相信外人的人,卻覺得這個男人並不壞,可以值得去交流。

  藻月思考了一下,或許是因為這和她另一個基因提供者千手柱間的形像重疊起來了。

  在最後一次和斑的交談中,斑在回憶那段和千手柱間為了共同理想而奮鬥的往事時,幾乎有大半話語都是在誇千手柱間的,反正在他口中,千手柱間是個實力強大、心胸廣闊、重情重義、性格豪爽、高瞻遠矚的偉大男人。

  不過斑實在把他描述得太美好,簡直就像是完美無缺的聖人。

  如果藻月真是個表裡如一的普通小孩,聽斑這麼一番吹後,大概心裡就油然對這位不曾見過的父親產生憧憬和崇拜。然而藻月本質是個靈魂已經十八歲的成年人,斑對千手柱間的形容給她感覺就像是個狂熱粉絲,雖然是把千手柱間的形像塑造得很美好,但太過完美反而很難讓人產生實感。

  倒是現在這個海盜船長,讓她覺得如果真如斑所說,那千手柱間平時大概就是這個樣子的吧。

  想了想,藻月從樹上下來,朝這伙海賊走近。

  從灌木叢中走出一個穿著和之國服飾的女孩。

  原來拉夫德魯上還真的有人!海賊們都吃了一驚,在藻月眼中看來就是好像突然間按了暫停鍵,全部人都定格住似的有點誇張。

  噫……算是這個世界的特色嗎,感覺不管動植物還是人都很誇張。

  等他們反應過來後,開始一個個朝藻月說話。向來自由散漫的海賊們,幾乎一個比一個音量高,然後說著說著他們自己干脆內部聊起天來。

  只覺得耳邊很吵的藻月:「……」

  「小妹妹,島上就你一個人嗎?」

  羅傑咧開嘴露出兩排整齊的大白牙,可惜他樣子長得凶神惡煞,就算是在笑也還是讓人像壞人。

  藻月沒回答他的問題,反問道:「大叔你們是什麼人?」

  「我是羅傑海賊團的船長——哥爾·D·羅傑,這群家伙是我的同伴。」

  「我叫奈奈。」藻月假裝純良的先是報了自己的小名,然後明知故問道,「海賊是做什麼?」

  羅傑毫不忌諱地回道:「唔……如果按照大多數人的看法,海賊就是群無惡不作的壞人。」

  藻月倒是沒想到他會這麼坦誠:「那你們來到這座島也是為了作惡嗎?」

  「不,只是因為我想要來。」羅傑豪邁的說出他最簡單卻也最不簡單的動機,「我想要走完偉大航道,想要看遍這個世界,想要成為海賊王,做大海上最自由自在的男人。」

  藻月微微瞪大眼睛,只是因為想做所以就行動起來。這話看起來很簡單,但往往事到臨頭時,又會因為各種原因,譬如顧忌金錢、外界、地位而最終放棄,要不就是拖延症發作,拖著拖著漸漸就失去初心。

  她突然有點羨慕對方這份瀟灑和決心。

  「可是,如果障礙很多該怎麼辦?」

  「哈哈哈!」羅傑爽朗大笑道,「那就遵循夢想的指引,信念的旗幟會告訴你正確的前進方向。」

  藻月若有所思。

悠于 2020-7-15 01:19

第11章

  「你一直都在島上沒離開過吧?怎麼樣,要不要跟我出海看看這個世界啊?」

  她還沒來得及想太多事情,思緒就被打斷,只聽羅傑說道。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很誘人的提議。

  如果沒有她那兩個爹留給她的爛攤子的話。

  藻月對火影這位置沒有太大執念,原本聽斑給她描述木葉時是過向往。

  但自從在帶土帶她實地游覽一遍後,她就幻滅了。

  她所想像到是座富饒宏偉的城邦,然而到場一看,發現只是個發展程度和八九十年代的縣城差不多的村寨!規模也就一個鎮的大小。

  行吧,虧她知道要去木葉的前一晚上還興奮腦補了一場類權游的史詩片,結果到頭來是建設美麗鄉村。

  即便如此,這也是斑和千手柱間當初一同建設起來的地方。

  如果當初不是他們兩人達成共識帶領千手和宇智波休戰握手言和,就不會有現在的木葉。

  可是如今這兩家在木葉的狀況卻是……幾次忍界大戰下來,總是身先士卒的千手家,年輕一代人才被戰爭消耗得七七八八,只剩個綱手撐場面。宇智波家則因為當初千手扉間的猜忌,如今被排擠到權力邊緣。

  真讓人不爽。

  「抱歉。」藻月搖搖頭,「我還有必須要做的事。」

  被拒絕了的羅傑也沒有懊惱,只是有點遺憾地表示:「是嗎,我覺得小孩子不應該這麼早地被困住,每個人年輕時都有任性大鬧一場的權力。」

  「哈哈!」藻月笑了兩聲,「大叔的灑脫真讓人羨慕。」

  羅傑對她這態度好像不太贊同:「還是個小鬼就別裝老成,朝氣蓬勃點,陳腐的東西就把它打破,如果覺得生活太無聊平靜那就鬧個天翻地覆好了。」

  被他這麼一說後,不管是「月之眼」還是木葉那一堆糟心事,藻月都開始覺得都沒什麼大不了的。

  正如羅傑所言,既然不爽那就干脆把它推翻,再將其往自己希望的方向引領,反正她現在還只是個小孩子。年紀小雖然意味著她份量輕缺乏話語權,但也意味著她還有很多時間去達到她想要的。斑也好千手柱間也好,即使他們在過去曾引領時代創下偉大功績,可隨著時代變遷,他們的思路想法放現在也不一定再適用。

  藻月這回笑得真誠起來,也學著這群海賊一樣咧開嘴露出兩排牙的笑起來,道:「我知道啦!」

  「哈哈哈哈!放開手腳盡情去干吧!就算失敗也還有大把時光揮霍,如果沒有歸宿那就到大海上來吧,大海會包容所有一切!」

  這番對話讓藻月對這個外貌凶惡的海盜船長好感度大升,然後她又問了一個問題:「大叔,你為什麼想當海賊王,因為可以名揚四海嗎?」

  羅傑雙眼炯炯有神地看向大海:「錯了,這不是為了讓自己變得更加偉大,而是為了讓大家知道每個人都有追求自由夢想的機會!」

  在說這話時他的目光異常明亮和堅定。

  這一刻,藻月覺得心裡最後的迷障也破除了,僅有的猶疑也雲消霧散,自己未來所追求的道路此時變得清晰無比。

  她向羅傑問道:「羅傑大叔,關於你剛才說帶我出海,雖然我現在還不能離開,但如果可以的話,在我完成一些事後,將來還能到海上找你們,和你們一起航行嗎?」

  「哈哈哈哈哈!好啊!」羅傑一口應下,「我絕對會讓你有一段終身難忘的瑰麗旅程。」

  藻月對他的話產生了向往,不知為何她覺得羅傑既然這麼說,那就一定將會是段難忘的旅程,大概是羅傑的口吻太篤定,又或許是他本身很容易讓別人信服,反正讓藻月覺得期待一下也不壞。

  羅傑海賊團在拉夫德魯上沒逗留很久,島本身也不是特別大。

  第一晚他們在海邊點起篝火,一群海賊在篝火邊燒烤喝酒載歌載舞,第二天就開始在島上探索起來。

  他們探索的時候藻月沒跟著,她趁著不在忍者大陸,不用擔心被監視和發現,干脆練習一下木遁。

  自從通過木遁造房子後,她覺得就算不為戰鬥方面,出於實用性來考慮也應該稍微熟悉運用。這樣以後出門在外,除了造房子還可以順便把家具碗筷那些都造出來,在外也能和在家一樣太方便了!

  期間藻月還跟羅傑身邊一個叫雷利的男子學了幾句這個世界的通用語。

  到第三天,羅傑海賊團要離開藻月在岸邊送別他們的時候,羅傑上船前給了她一只昏昏欲睡的電話蟲。

  「蝸牛?」藻月懵逼地看著類似蝸牛的生物。

  「這是電話蟲,海上用來通訊的工具,不過這裡沒信號用不了。」羅傑解釋了一下,「你離開拉夫德魯後,就用它來聯系我們吧。」

  在羅傑他們離開後,藻月對手裡的電話蟲欲言又止。

  這東西是活的嗎?蝸牛怎麼用來通訊?工作原理是什麼?那些按鍵和話筒是天生還是人類安裝上去的?如果是活的該喂它吃什麼?

  【都說了他很有趣吧!】

  在她對這未知生物滿腹疑問時,神樹的聲音又突然冒出,藻月聽它語氣感覺它是在炫耀。

  「嗯,確實是個很有意思的人,和他相處會覺得很輕松。」

  雖然沒有說明名字,但一人一樹都默認「他」是指羅傑。

  【好了小鬼,度假結束該回你老家去了。】

  咦??

  緊接著,藻月還沒做好准備,就突然整個人陷入暈眩的狀態。

  然後撲通一聲,藻月發現她又掉進了水裡。她趕緊游上水面,剛浮頭就聽到岸邊有人喊道。

  「藻月你原來在這裡啊!」

  藻月才發現原來自己是掉落在湯屋最深的一個湯池裡。

  岸邊是湯屋的一名女員工,語氣有點急地說道:「大家找你一天了,老板還擔心你是不是被人販子給拐了,你怎麼會在這個池裡?」

  藻月迅速回想了一下,然後隨口扯謊道:「前天晚上檢查各個浴池時,光線太暗就不小心掉了下來。喊了很久一直沒人經過,後來就睡著了。」

  「怎麼這麼不小心!還好剛才打算清洗這裡。」女員工一邊責備藻月的不小心,一邊趕緊將她拉上岸,「快去把衣服換了,大家都很擔心你!」

  這個湯池這兩天放空了水准備清洗池底,而一米六的深度雖然對於成年人來說想上岸不難,但對於身高才一米出頭的普通小孩子而言,掉下去後爬不上來倒挺正常。

  藻月換回一身干爽的衣物後,趕緊去找老板大嬸報道,在這間湯屋工作的大多是女性,得知原來藻月失蹤了一天一夜是因為掉進放空水的湯池後,都紛紛關心她有沒有哪裡受傷順便安慰一番。

  加上藻月平時乖巧聽話特別招人喜歡,現在擺出一副的受到驚嚇的樣子,更是讓她們母性泛濫。

  老板娘干脆讓她今天在房間休息不用干活了。

  得以偷閑的藻月回房間後找來今天的報紙,結果第一眼就看到報紙頭版位置上大標題報道了木葉在昨晚遭遇九尾襲擊。

  原本心情還挺不錯的藻月頓時神情變得嚴肅起來。


第12章

  藻月趕緊翻開報紙看詳細內容,很快就捉住了幾個重點。

  昨晚九尾因未知原因失控暴走,導致村子大半建築物遭毀滅性破壞,村子損失慘重。四代火影為鎮壓九尾疑似身受重傷,目前生死不明。三代和相關領導層已出面組織人員展開救援工作,並迅速進行災後重建,請各界人士放心。

  雖然估計有許多細節沒有被報道出來,但至少九尾襲村這事是肯定的了。至於九尾暴走的原因……想必和帶土脫不了關系,藻月目光轉黯,看來她准備要結束這段短暫的自由時間了。

  在藻月猜測帶土是怎麼讓九尾暴走的時候,她突然間感覺一陣惡寒,她迅速留意四周,然後就發現在相隔三十米外的建築物中,有個氣息令人厭惡的東西正在那裡。幾乎不需確認,她當下就可以肯定那只是黑絕。

  很顯然,黑絕又躲在暗處觀察她,准確點說應該是監視。

  藻月不動聲色地挑挑眉,以前她可是察覺不到黑絕的存在,現在卻能清晰感知到,不知道是不是和黑泥有關。

  記得拉夫德魯的神樹說黑泥是此世之惡的凝結物,那麼就意味著黑泥對世上一切的惡都會產生感應,而作為的宿主的她大概也由此獲得了對惡意感知的能力。至於她之前為何沒發現自己有這能力,大概是因為之前黑泥處在沉睡狀態,直到不久前她生死關頭下意識地動用了它,體內的黑泥開始被激活。

  這麼一想後,藻月嘗試集中精神感應周圍。剎那間,在以她自身為中心方圓五十米內每個人潛藏在心底的陰暗絮語都魚貫而入的湧進她腦海。

  「由美那個狐媚子,手上的戒指肯定又是哄了哪個冤大頭送的吧!」

  「有裙帶關系就是好啊,都是干一樣的活,工錢卻比別人多幾百。」

  「怎麼下周又是夜班。」

  ……

  …

  各種各樣的聲音回蕩在藻月腦海中,盡管都是只言片語零星的一兩句話,卻讓藻月頭一回發現,原來平時看起一團和氣的湯屋員工,實際底下暗流湧動。

  這發現讓藻月有些興奮,好像發現什麼秘密一樣,忍不住想傾聽更多人們心底的齷齪想法,不過很快,她就覺得自己這種心態不太對勁,猛然間渾身一激靈,趕緊停止將注意力放到這上面。

  「當你凝視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凝視著你。」

  她突然想起尼采的這句話,藻月從發現新能力的喜悅中警醒過來,她剛才差點就沉迷於挖掘人性的黑暗。

  確實,很多人內心想法和表面不完全一致,因為人無法脫離社會,但凡生活在群體中就意味著需要顧及他人,不能凡事都隨心所欲。有些話想說也不能說,因為可能會破壞關系。有些事想做也不能做,因為可能會帶來嚴重後果。

  這麼一想的話還真羨慕羅傑啊,他好像完全不被任何事物束縛一樣。

  所以大多數人都只是心裡頭抱怨一下罷了,就算真有什麼缺德想法,只要他沒有做出危害到他人社會的行為,那何必計較他心裡那點表裡不一呢?

  心態調整好後,藻月很快就換個角度思考,看來黑泥的存在也不全是壞事,在能控制它的情況下或許可以開發一下它的用途,譬如以後可以用它來確定對方是否抱有敵意和有沒有說謊。

  然後現在重點是,既然黑絕已經知道她安然無恙,卻沒有再次動手只是暗中觀察,這回又是在打什麼主意呢?

  黑絕最拿手的就是隱藏氣息,所以藻月暫時不想讓它知道自己已經有了能發現它蹤跡的能力,便按兵不動。

  至於還不知道自己位置已經暴露的黑絕,其實此刻心裡正七上八下的。

  對於藻月能平安回來它並不吃驚,它現在糾結的是這小鬼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那天晚上,受黑泥的影響而出現精神污染幻覺的黑絕,一路哭哭唧唧地奔逃,從湯之國跑到沙之國,幾乎可以說是橫跨大陸了。直至精疲力盡的倒下,第二天中午在沙漠中太陽的暴曬下才清醒過來,然後它回想起昨天自己那丟人的樣子……

  雖然記憶有點受影響,但它還是記得大致發生了什麼。想起自己受幻覺刺激後的情緒失控表現,黑絕就恨不得一頭栽進沙子裡。

  臥槽!那都是什麼鬼啊!它居然會心態崩了像個失戀小姑娘一樣狂奔??!就算是一向戲精的黑絕,此時也還是忍不住很想捶死昨晚的自己。

  盡管黑絕很想抹掉這段黑歷史,不過在情緒平靜下來後,它開始對藻月的存在感到忌憚。都是惡意的產物,黑絕自然是發現了那些黑泥成分和它差不多,可一個小丫頭體內居然存在這麼濃烈的純惡物質?這點讓它不得不重新審視藻月的存在。

  不管怎麼說,黑絕都對藻月產生陰影了,看到這小丫頭它就會聯想起那天晚上自己的發瘋狀態。

  可恨的是就算它想抹殺她,還得顧及那些黑泥,搞不好會反過來自己被黑泥吞噬了,到時候母親大人可就沒人去解救了。

  黑絕只好一邊咬牙切齒,又一邊畏手畏腳的暗中觀察藻月,希望能夠早日調查清楚找出破綻。

  ……

  藻月發現黑絕居然只是藏在附近,在監視了她一陣後就跑了,讓她有點意外。不過想想看,對方大概是在怕她的黑泥吧。

  既然黑絕老老實實沒做出襲擊行為,那她也暫時假作不知,不出手去對付她,畢竟她當下的主要目標是趁亂回到木葉。

  而這個機會很快就被她等到了。

  在九尾襲擊事件發生的一周後,期間報紙上有刊登了四代火影的死訊,藻月看到內容時稍微皺了下眉,有點惋惜對方年紀輕輕就犧牲了。之後她就繼續在湯屋裡和往常一樣該干什麼就干什麼,沒有特意的專門上街溜達。

  然後在某一天,她替老板娘送點東西去另一家湯屋,當她從街上回來時,她就察覺到自己身上多了道視線。

  ……

  自來也收到村子遭九尾摧毀的消息時便立馬趕回木葉。

  四代的犧牲太過突然,在五代人員未定的情況下,原本已經退休的三代不得不再次出山主持大局。而作為四代的老師,自來也回來協助三代處理完一些事情後,再次拒絕了木葉高層希望他擔任火影的想法,失去了一名弟子的自來也決定到湯之國排解一下苦悶。

  結果在短冊街的街上,他突然看到有個小女孩,相貌一看就是有宇智波血統的,這讓他心中一凜。

  作為三代的學生,關於這次九尾襲村事件他是知道一些內幕的。九尾當時是受萬花筒寫輪眼影響才暴走,而在與火之國接壤湯之國出現一個落單在外的宇智波小崽子,這難道真的只是巧合嗎?

  自來也於是尾隨這個小女孩,接著他發現小女孩是在一間湯屋裡工作。

  這愈發加深了他的疑問,開始暗中展開調查。

  可是從湯屋員工和周圍店鋪打聽到的情況是,這個小女孩是大概一個月前被父母拋棄在湯屋這裡,然後湯屋老板娘好心收留她。而在對小女孩的觀察中,也沒發現過她和什麼人有秘密聯系,背景似乎干淨得不能更感覺,也正因如此才更加可疑。

  直到有一天,他看到小女孩在給花圃澆水時,催熟了一串樹莓來吃。

  自來也當下驚得差點崴了腳,一個宇智波居然會初代的木遁???臥槽!他沒看錯吧?!這世界太魔幻了!!


第13章

  如果第一次見到還可以安慰自己眼花,那麼再次看到這小女孩催生花草的場景時,自來也不得不接受一個宇智波擁有木遁的現實。

  問題來了,為什麼一個宇智波會用木遁???

  要知道二代在世時也對木遁細胞進行過研究,而在初代和二代逝世後,出於對村子利息的考量,這項研究也持續了下去。

  可惜結果都並不理想,因為木遁細胞太過霸道,被注入木遁細胞的人類雖然會在短時間內獲得強大的自我修復能力,但很快就會由於體內細胞增值過快最終爆體身亡。

  唯一的特例是從大蛇丸實驗室裡解救出來的大和,不過大和的情況純粹是不可復制的巧合成功,而且大和也沒有完美獲得全部。所以至今關於木遁細胞方面的研究仍然沒能取得突破性成果。

  難道這個小女孩也是大蛇丸的實驗品之一?

  自來也很快就否決了這一可能性,如果真的是實驗成功,這麼珍稀的個體大蛇丸怎麼可能放她出來。

  而且這個小女孩沒有意識到自己能力的特殊,也沒有防範心理。就像是普通家庭出生,沒怎麼和忍者打過交道的普通人小孩。

  身為一名副業是作家的忍者,能寫出《親熱天堂》這樣的熱門作品,自來也無疑有著巨大的腦洞。

  當看著女孩有別於宇智波家炸毛發型的黑長直頭發時,自來也突然靈光一閃腦海裡冒出個念頭:靠!該不會是初代過去曾和宇智波的女人有一腿吧?!

  這念頭剛冒出,自來也就被自己的腦洞給驚到,趕緊打住這念頭,心說初代為村子鞠躬盡瘁可不能這樣腹誹他!

  可是轉念一想,不對啊,拋開名聲光環等一切外界榮譽,初代本質也是個男人,人無完人,誰能保證就沒點個人錯誤?

  重點是他發現……好像也不是沒這個可能。

  因為據說初代少年時期曾經和宇智波前族長關系十分友好,後來被長輩發現才斷了聯系,可多年後初代還是主導和宇智波握手言和。

  如今看來,初代對宇智波的謎之友好態度背後變得似乎藏有什麼貓膩了。

  要知道過去千手和宇智波可是世仇啊,這麼多代人都沒想過停戰,怎麼到了初代就主張議和?

  再說了,忍者隔三差五的就要外出任務,所以真在外面養了個外室也不是不可能。

  靠!不行!不能再想下去了,沒實際證據證明這個女孩和初代有血緣關系之前,他不應該懷疑初代的人品才對!

  迅速將腦洞收住,自來也覺得有必要通知綱手來一趟。

  問題來了,這信該怎麼寫?

  綱手,我發現你爺爺疑似婚內出軌在外面有私生子?

  好吧,開玩笑,真這麼寫的話自來也覺得他會在結果之前先被綱手暴打一頓。

  最後,自來也只是以一句簡略的——發現個擁有木遁的孩子,速來短冊街。

  然後召喚通靈獸以急件形式發出。

  ……

  「如果你是拿這當借口約我過來,替木葉那幾個老頭子來勸我當火影,那下面的話就不必說了。」

  急件發出後的隔天,綱手就來到短冊街上,不過與自來也在糖水店會面後的第一句話便是開門見山的表達了自己的立場。

  「不是。」自來也用吃完三色丸子後剩下的竹簽指了指對面,「你先看看湯屋門口那個派傳單的小鬼。」

  透過門簾的空隙,綱手看到那個正在向過路行人派廣告傳單的小女孩。

  雖然年齡看起來還很小,但五官明顯和宇智波家族是一個模子的,綱手皺眉道:「一個流落在外的宇智波?」

  自來也補充道:「而且還是個會木遁的宇智波。」

  「不可能!」綱手當下一掌拍桌上反駁道。

  可憐的桌子不堪重負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看起來搖搖欲墜。沒有被一掌拍散架已經是它最後的倔強。

  注意到店裡其他人看了過來,綱手意識到自己剛才反應有點太大了,若無其事地坐下。

  「我親眼見到的。」自來也強調道,然後表示,「我懷疑她和初代有關,所以請你來幫忙鑒定一下。」

  綱手壓低聲音似乎很隱忍地說道:「……你意思是想說我爺爺他生前有外遇?」

  「咳咳。」自來也干咳兩聲,道,「也有可能是從大蛇丸那裡流出的實驗品。」

  盡管情感上認為不可能,但既然是自來也親眼所見,綱手也不得不接受一個宇智波居然能使用木遁的現實。

  不管怎麼說,當下需要先進行一次基因鑒定。

  自來也拿出裝在密封塑料袋裡的幾根頭發,這是他剛才假裝從湯屋門口經過時不動聲色從女孩身上拔下的。

  綱手明白他的意思,扔下竹簽後沉著臉兩人一前一後相繼離開糖水店。

  然而兩人不知道的是,事實上藻月早就清楚這些天裡自來也的暗中觀察,甚至自來也發現她能使用木遁一事都是她有意展示的。

  剛才綱手出現在這條街的時候,她第一時間就發現了,包括剛才自來也假裝路人從她身邊經過這事她也是清清楚楚。

  看到那兩人離開,藻月預計最遲不超過三天,他們就會來找自己。

  自己今晚可以准備收拾一下東西了。

  不過除了羅傑送她的電話蟲外她好像也沒什麼值得帶走的。

  鑒於這邊的世界沒有第二只電話蟲,她手上的電話蟲無法發揮原本的作用,加上把電話蟲帶在身邊感覺會有點引人注目,所以在回到湯屋後,藻月就干脆把電話蟲變成通靈獸,扔去通靈獸所處的異空間養著了。

  ……

  當天晚上。

  輕而易舉的潛入醫院借用儀器,將自來也搜集到毛發和自己皮膚組織進行鑒定後,當基因鑒定的結果出來時,綱手沉默了,突然覺得從小到大爺爺在她心裡的形像崩塌了。

  而看到綱手從醫院出來時臉色不好的樣子,自來也感覺自己已經能猜到結果了。

  靜音抱著豚豚在旁有些擔憂的看著,自從今早和自來也大人會面夠後,綱手大人就好像一直有心事。

  自來也摸了摸鼻子,安慰道:「嘛,是人就難免有犯錯的時候,初代也是人……」

  「閉嘴,我怕忍不住想揍你。」

  看見綱手已經握緊拳頭,為了自身安全著想,自來也果斷不再說下去。

  在綱手走出一段距離後,靜音小聲向自來也問道:「自來也大人,你今天究竟和綱手大人說了什麼?」

  自來也透露道:「大概就是……發現初代生前有私生子在外面。」

  「!!!」

  靜音和豚豚齊齊露出見鬼般的驚恐表情。


第14章

  盡管這事令人驚嘆,但既已發生,唯有接受並去收拾初代遺留下來的麻煩了。

  首先,這個孩子是必須要帶回木葉,而且是盡快。木遁和寫輪眼隨便其中一個都足以讓他國忍者覬覦,據了解這個孩子出現在湯屋已經有一個多月,保不准已經有人注意到她的宇智波血統。

  時間拖得越久變數越大,如果等到他國忍者出手的話到時候會更加麻煩。

  「明天由我來出面和她說明。」

  綱手說出這話後,成功收獲到了來自兩人一豬的關心眼神,綱手頭上爆出個十字。

  「干嘛!你們難道覺得我會接受不了多出個堂妹嗎?」

  兩人一豬連忙搖頭。

  經過一夜的時間,綱手已經從世界觀被刷新的震撼中冷靜下來。雖然她厭惡出軌行為以及介入他人婚姻的第三者,但孩子是無辜的,老一輩犯下的錯誤不應該遷怒到孩子身上。何況從這孩子被遺棄的情況來看,恐怕也是這段不正確關系的受害者。

  只是想起自己小時候還羨慕過爺爺奶奶感情和睦,現在看回還真是諷刺。

  收拾心情後,綱手來到湯屋。

  早上剛開門營業的湯屋裡頭還冷冷清清,只有員工在打掃清潔衛生。

  綱手一下子就瞄到那個還沒半個人高,就已經拿著抹布,踮起腳努力去擦牆上裝飾物的小孩。

  心裡嘆了口氣,然後走向她。

  看見綱手出現在她面前時,藻月假裝不認得對方,微笑道:「這位大姐姐,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忙嗎?」

  「你是老板親戚家的孩子嗎?」綱手擺出友善的態度,先是詢問道,「這麼小的員工真少見啊。」

  藻月搖搖頭,不過沒有多做解釋。

  盡管已經大致清楚是什麼情況,但還是得再確認一下。綱手詫異道:「哎?那你父母呢,讓你這麼小就出來工作了?」

  「爸爸媽媽都不在了。」

  藻月用很平常的口吻陳述道,仿佛父母不在是十分正常的時。不過由於說話的是個三歲小孩,所以讓人不禁懷疑她是否理解自身已經被拋棄,還是說她對沒有家人關懷其實已經習以為常?也正因如此,綱手心裡更不是滋味。

  「抱歉,你們老板在哪裡?」

  「三樓走廊最後一個房間。」

  綱手順著藻月的指引上了樓梯。

  不久後,如藻月預料的那樣,湯屋裡的一名員工來替老板大嬸叫她過去。

  當天中午,藻月就提著個小包袱隨綱手離開湯屋。

  ……

  短冊街入口處的牌坊下。

  「你是叫藻月對吧?我可以直接喊你的名字嗎?」

  靜音彎下腰友好地笑道,在她腳邊的豚豚發出哼哼聲。

  藻月無聲地點點頭,仿佛還在對自己突然出現間多個親人感到有些茫然,接著她帶著幾分好奇地看向那只小香豬。

  注意到她的視線,靜音及時介紹道:「它叫豚豚,是綱手大人的寵物,我叫靜音,那邊那位是自來也大人。」

  「嗯。」藻月抿著嘴唇小小地應了一聲。

  看著藻月這副明明心裡充滿不安,還強作鎮定不哭不鬧只是有點怯生生的樣子,靜音就不免感到心軟。見藻月剛才對豚豚感興趣,靜音微笑著說:「你可以摸一摸哦,豚豚很聽話的。」

  豚豚也配合的走前兩步。

  小孩的眼神好像亮了一下,伸出手摸了下小豬的鼻子,接著她就仿佛發現一樣很有意思的新鮮事物,之前一直抿著嘴努力保持端莊的臉上綻放出笑容。

  那一邊,綱手和自來也商量完路線,回頭看見藻月蹲在地上和豚豚互動,臉上充滿好奇和高興,終於有點像個小孩子了。

  但在看見綱手走過來時,她就變得拘謹起來。

  綱手很久沒和這麼小的孩子相處過,加上她們間那復雜的親緣關系,有點尷尬地干咳一聲後,綱手很快就打起精神,大大方方地笑道:「按照我們間的輩分,藻月你可以直接叫我姐姐。」

  小孩猶疑了一下,但大概感受到綱手的善意,她咧開嘴露出從羅傑他們身上學來的燦爛笑容,用糯糯的嗓音喊道:「姐姐∼」

  臥槽!小天使!綱手瞬間感覺自己血槽空了一半,下意識的捂住胸口。不得不說,宇智波家的基因真是太好了!光是水靈靈的大眼睛和白皙的包子臉,這兩樣加起來就已經很可愛,再加上用糯軟的聲音喊姐姐,真是太犯規了!

  果然「多讀書少看漂亮宇智波」這話不是沒有道理。

  如果他們別老是一副高冷表情,多點像藻月那樣大笑,現在在村裡的名聲估計會好很多。

  其實你是我大侄女……至於剛才惡意賣萌的藻月心裡實際想道。不過會誤會她是初代的孫女也很正常,畢竟初代死了這麼多年,就算有私生女也不會這麼小。

  回過神來後,綱手指了指那邊的自來也,認真地對藻月叮囑道:「藻月,在外面和陌生人接觸的時候一定要小心點,不要像剛才那樣笑,尤其是像那種大叔,有很多是專門對小孩子下手的變態。」

  自來也:「???」

  喂!作為同屆隊友,你這樣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在自來也的抗議中,一行人開始踏上返往木葉的路。

  在前往木葉的路上,綱手和自來也會不時問她一些有關她之前生活上的事。

  藻月知道他們是想打探確認她奶奶是哪一位。

  作為「月之眼」戲精班的一員,對此藻月選擇真假參半的回答,大概就是除了對斑的性別有變動,再隱去月之眼那些,最後稍微潤色一下。

  於是就變成是,小女孩從小和性格孤僻的奶奶相依為命,住在大山深處,某一天奶奶突然帶她離開大山,直到在湯屋把她放下後,奶奶就從此一去不復返。

  「你說你之前是一直和奶奶生活?」

  按照之前從湯屋員工和周圍人員打聽到的情況是,小女孩的父母把她遺棄。可是現在照藻月的說法,她其實一直都只有奶奶一個親人。

  綱手又問道:「你爸爸媽媽難道就從來沒出現過嗎?」

  藻月用懵懂的口吻答道:「沒有見過爸爸媽媽,奶奶說他們不在了。」

  聽到藻月的回答後,綱手和自來也對視了一眼。

  因為綱手等人顧及年紀還小而且沒接受過訓練的藻月,所以按普通人的行進速度,花了五天時間才回到木葉。

  雖然之前帶土帶她來參觀過,但光明正大的進來還是第一次,而且上次只是走馬觀花的轉了一圈,這次是走在街上,因此藻月還是饒有興致地往四周打量。

  在大人看來,就是很正常的小孩子第一次來到忍村,對周圍都充滿好奇。

  因為急著要先把藻月帶去火影那邊報道,所以暫時沒向她詳細介紹村子,只是進入村子時告訴藻月,木葉山上那幾個標志性石像是歷代火影。

  沒多久,藻月跟著綱手他們來到火影的辦公室,進門後她就看見裡面有四個老人,身穿御神袍坐在辦公桌後面的那位老人無疑就是三代了,剩下的是兩男一女,想必都是木葉高層。

  一進到這房間,黑泥對惡意的感知讓藻月立馬就判斷出,這幾個老人之中,對她態度最為友好的便是三代,其次是戴眼鏡的老頭和那個老婆婆,他們偏向中立,至於剩下的那個繃帶蒙住一邊眼的男人……這個人在她一進門時就充滿敵意。

  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就是之前帶土讓她注意提防的團藏了。

  藻月有預感團藏會成為她最大的阻力,因為她從他身上感受到野心和嫉妒,野心會讓人變得不擇手段,嫉妒會蒙蔽人的雙眼。

  最先開口的是三代,老人家慈祥地笑道:「這孩子就是藻月吧?」

  緊接著是戴眼鏡的老頭,他向綱手問道:「確定結果沒錯嗎?她真的是初代在外面的孫女?」


第15章

  「鑒定是我做的,在外面沒有爺爺的樣本,所以我用了自己的來做參照。回來途中取了黏膜樣本再次進行鑒定,兩次結果都顯示我們間存在親緣關系,而這份親緣關系是源於爺爺。」

  綱手在醫學方面的技術無須質疑,既然這份鑒定是她做的,那基本上是不可能有錯的了,水戶門炎算是消除了疑慮。

  這時團藏冷笑一聲:「村子半個月前出事,然後就在鄰國發現有初代血統的宇智波後裔,這種巧合未免也太巧了!」

  「咳,關於這點我有個推測。」自來也有話要說。

  不過在他准備要說時,三代抬手示意暫停一下。

  三代看向藻月,笑呵呵道:「靜音你帶孩子到外面參觀下村子,這可是她爺爺建造的地方。」

  其他人才突然想起,他們目前對話的內容貌似對這孩子不大友好。再看回綱手身後的小孩,果然眼裡流露出幾分不安。

  靜音反應過來:「我們和豚豚到樓頂玩怎麼樣,那裡可以看到整個村子哦!」

  雖然想知道他們打算做出什麼決定,但她留在這裡確實尷尬,而且也不符合一個小孩子的設定。辦公室上方就是樓頂,她注意力集中點還是能聽到裡面的談話,最多不是太清晰而已。

  藻月點點頭,乖順地跟著靜音出去。

  在她們出去後,辦公室裡剩下的人繼續討論。

  「回來路上我們向她了解過,和從周圍人員打聽到的情況有出入,這孩子以前實際是和奶奶一起生活在深山老林裡,從沒見過親生父母,鑒於前幾年大大小小的戰爭不斷,她的父母大概是受戰爭波及在她剛出生時就逝世了。而周圍人員雖然都說她是被父母遺棄,但沒有一個人是對她父母有印像,顯然是被擅長幻術的忍者進行暗示模糊了記憶,而對於一個眼睛進化得比較高級的宇智波而言,做到這點並不難。」

  自來也說出自己搜集到的情報,並進行推論:「所以,我懷疑半個月前那件事和村裡的宇智波無關,真正的罪魁禍首恐怕是那個女孩的奶奶,原因的話,大概是出於對初代的報復。」

  「???」

  正在走樓梯的藻月差點一腳踏空。

  團藏馬上提出質疑:「既然幾十年都沒回來過,為何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選擇這個檔口,恐怕是和村裡的宇智波搭上線,又或許是……村裡的宇智波將事情透露給對方吧?」

  團藏眼中閃過一絲戾色,顯然他無論如何都想讓九尾暴走一事和村裡的宇智波扯上關系,以此成為他對付宇智波的矛頭。

  感知到團藏內心算盤的藻月不動聲色地撇撇嘴,得了,又一個窺視血繼的人。

  「很簡單啊,因為原本作為她生活寄托的女兒或者兒子死了,好不容易振作起來打算將重心轉移到孫女身上,結果沒想到一年前那孩子居然覺醒了木遁,一下子勾起了她曾經不堪的回憶。」

  藻月:「……」

  辦公室裡的其他人都一時陷入靜默,和藻月懵逼劇情怎麼發展成這樣不同,辦公室裡的木葉高層們是真的覺得有這可能。

  綱手皺眉道:「從她的描述來看,她們之前應該是隱居在水之國,不過自從一年前水影換人後,霧隱村就開始實行高壓管制,新上任的水影貌似很年輕,為了穩固手中權力上任後對國內從上到下進行了一場大清洗,再加上歷史遺留問題,那邊血繼忍者的生存空間一向很惡劣。」

  作為一個遠離大陸的島國,水之國境內有諸多高山森林,並且常年陰雨綿綿、霧氣環繞,這種環境無疑十分適宜軍事基地的隱藏,而且復雜的地形也有效隔絕了外來者的刺探。

  所以當新任水影的一系列動作被外界得知時,霧隱村已經變成鐵桶一片,被四代水影牢牢掌控,與此同時一同傳出的還有「血霧之鄉」這個光是字面就足以讓人感受到其中可怕的新外號。

  「水之國啊……」水戶門炎摸了摸下巴,如果是那裡的話,就大致能說得通了。

  可是初代出軌這種事,對於從小到大聽著初代的事跡成長起來的木葉忍者們而言仍然太魔幻了,而且目前種種跡像都表明初代還很渣的樣子。

  這是得多渣才能讓一個宇智波恨到進化出萬花筒啊!

  辦公室裡的眾人都有意放置這個問題,直到千手家的老人也進入辦公室。

  因為仙人體的緣故,千手和漩渦的人一向長壽,在忍界是有名的長壽種族,過去戰國時期那種環境裡,從戰場上退下來後活到八九十的老人都不在少數,何況現在世道比過去安穩不少。

  所以如今千手族內仍然還有好幾個經歷過初代時期的老人在世,這意味著對於過去的事情他們會知道得比在場的人都更加清楚。

  於是如今在討論關於私生子問題時,就順便把千手家的這幾個見證過初代時期的老人給請了過來,希望從他們口中得到更多詳細信息。

  首先進門的是個老頭,老頭看起來紅光滿臉精神得很,一點都不像是近百歲的老人。

  只聽他一進門就聲音洪亮道:「我還以為是啥事,老爹他們那一輩人都知道,千手柱間還是個毛頭小子時就老愛往宇智波族地跑,那時候咱們兩家還是世仇哩!後來被老族長發現,喝令他不准再和宇智波有聯系時他還絕食抗議過,如果只是為了宇智波斑的話這反應未免太大了,果然還是因為女人吧。」

  對不起啊,其實他還真因為不能和斑見面談人生才這麼痛苦,藻月心裡默默道,可是這話聽起來咋感覺怪怪的。

  綱手默默捂臉:「……」

  而接著進來的幾個千手家老人也紛紛證實了這件事,並補充了「盡管如此千手柱間有時候還是會冒著禁閉風險溜出去」、「當初明明千手占優勢但他仍然堅持平等議和」、「隔三差五就聽到千手扉間怒吼宇智波給他大哥灌了迷魂藥」等一系列細節。

  原來初代這麼早就和宇智波家的女性勾搭上了啊……至於辦公室裡的木葉高層們則仿佛推開了一扇新世界大門。

  因為很好奇他們究竟會怎麼想下去,以至於藻月面對靜音在和她介紹木葉還有她爹的功績時都興致缺缺,不過在外人看來,她這心神不定的模樣像是在不安擔心自身命運,所以倒沒引起懷疑,反而還讓人忍不住有些心疼。

  在千手家的老人們離開後,辦公室一片靜默。

  半晌,自來也以拳擊掌,做出總結:「咳咳,照千手家老人們的說法,也就是說初代在少年時期就已經認識那個宇智波家女性,但由於當時兩家仍然是處在對立面,關系緊張,所以被千手前族長發現後棒打鴛鴦。後來初代娶了渦之國公主,可他仍然沒放下當年那段感情,因此在兩家議和結束曾經的敵對關系後,雙方又舊情復燃。

  只是他們間的這段感情注定不能見光,直到有一天宇智波家的那位女性發現自己懷孕。盡管知道這個孩子不應生下,但她還是忍不住期待起孩子的出生。而初代當時恐怕給出令對方心寒的態度……於是那位女性突然間從愛戀中清醒過來,並由愛轉恨,離開了木葉。」

  順著自來也的思路,水戶門炎推測下去:「然後她躲到水之國生下孩子,並獨自將其撫養成人。原本看著孩子長大結婚生子她也漸漸釋然,可在一年前霧隱村權力交替中,她孩子一家受波及喪命,只留下剛出生不久的孫女。」

  「而這個孫女覺醒了木遁,這讓她回想起辜負了她的初代,也無法再直面孫女。」轉寢小春皺眉道,「宇智波一族的人向來容易在情感上走極端,這個女性如果是初代時期的人那到現在也有百歲,不過宇智波家能活這麼久的還真少見,估計是守護子孫念頭支撐著她活下去。而當發現僅剩的孫女血繼是木遁後,她就一下子崩潰了,於是這已是風燭殘年的宇智波女性,在自知時日無多的情況下,干脆策劃了半個月前的事件,作為臨死前的報復。」

  將事情大致推敲出來後,眾人再度緘默,最後三代發出一聲嘆息。

  綱手冷笑道:「呵,男人。」

  在頂樓天台的藻月已經聽得一愣一愣,簡直是被自來也的腦洞給驚到了,差點忍不住噴了。

  雖然她是有意透露一些不實信息令他們產生誤導,但她之前試圖引導的劇本是:女孩和奶奶相依為命,然後奶奶自知命不久矣護不住孫女了,於是把她安置在鄰國,希望木葉的人發現後把女孩帶回去。

  至於會和九尾襲村扯上關系,這點完全不在她劇本裡啊!

  結果沒想到……居然給她想成這麼狗血的劇情!拖自來也的福,後面也一下子被完全帶歪了!媽的,這編劇能力你還當什麼忍者啊!不去當作家真是浪費了!

悠于 2020-7-15 01:19

第16章

  這邊藻月滿腦子都是「給大佬遞筆」。

  那邊辦公室裡的商討仍在繼續。

  「這麼說來,當初宇智波斑和初代決裂,會不會其實是因為……」

  腦洞這玩意只要一打開就再難收住。

  雖說在場都是正經人,但難免也有點八卦心理,何況這事情這麼勁爆,幾乎顛覆了初代的形像。

  而且他們發現,如果結合這段隱情的話,那當年的一些事情就能解釋得通了。

  水戶門炎分析道:「宇智波斑作為前族長八成也知道這件事,以他那護短的性格,肯定是站在族人那邊,因此在對孩子的處理上和初代起了爭執。」

  「但如果只是為了一個不顯眼的族人就和初代大動干戈,甚至到了雙方之間拼個你死我活的程度,有這必要嗎?」綱手覺得難還有些地方以理解。

  這時,自來也撓撓頭道:「說起這個……宇智波斑一直沒結婚不覺得有些奇怪嗎?按道理他那條件找對像應該很容易才對,可是好像沒聽說過他有交往對像。」

  轉寢小春幽幽飄出一句:「如果他心裡有人就不奇怪了。」

  突然間,在場眾人覺得他們好像又發現了什麼。

  看來這不僅是個虐戀情深帶球跑的故事,當中還包含一段「他愛她但她愛另一個他」的三角戀啊!

  如果是這樣就能理解宇智波斑當初為什麼會和初代決裂了。

  自己喜歡的女性卻喜歡初代,本想只要對方幸福就算了,可初代辜負了對方。

  於是在女子離村後,宇智波斑與追問對方下落的初代發生爭執,雙方情緒激動最後演變成動武。

  在樓頂偷聽的藻月:「……」

  要不是斑之前給她說過當年的詳情,現在聽他們這麼有理有據的推論,她都差點信服了。

  既然已經將前因後果理清,木葉高層們也開始討論該如何收拾初代的歷史遺留問題了。

  這事如果真完整公布出去,顛覆的不止是初代的形像還會影響木葉的內部平衡。如果被村裡的宇智波知道當年有這麼出事,恐怕要鬧起來了。

  畢竟因為宇智波斑當年的行為,加上二代的政策方針,這些年來村裡對宇智波一直充滿防備,宇智波也因此被排擠出權力高層。

  結果現在要是讓他們知道是初代有錯在先,再想起這麼多年被傾斜對待,為了表示對木葉忠心而憋屈地小心翼翼過日子,還不得炸了。

  三代打圓場總結道:「事情既然已經過去這麼多年,當事雙方都已經過世,即便還在世上,估計也不希望事情真相成為茶余飯後的談資,所以把孩子帶回木葉認祖歸宗便足以,至於這些細節的話,就我們知道算了。」

  這意見得到在場其他人的一致同意,不過接下來,在孩子應該住哪裡由誰來養的問題上,眾人就開始出現分歧。

  三代的意見是既然孩子有雙方血統,那就兩邊都走動一下,住的話就住回她爺爺那邊由千手家扶養,不過逢年過節的還是應該去宇智波上門拜訪,小住幾天也無所謂。

  三代的心思很明顯,想借此修復村子和宇智波的關系,但長老團的三人對此卻都持反對意見。

  團藏率先道:「猿飛你還是這麼心軟理想化,宇智波對村子心存不滿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居然指望這樣就能消除芥蒂,別到時候好心辦壞事,反而制造出一個對村子產生威脅的存在。」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宇智波和村子間關系微妙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而如今長老團均是二代的學生,多少受到二代的觀念影響,事關宇智波時一向是懷以最大惡意進行揣測。

  因此當團藏把潛在威脅一說時,另外兩人都不禁眉頭緊鎖。

  「確實,萬一在那孩子還沒染上火的意志前,就先被灌輸上奇怪思想,那就麻煩了。」水戶門炎神色凝重道,「這件事最好暫時不要讓村裡的宇智波知道。」

  轉寢小春沉吟片刻,也表示:「在孩子年紀尚幼階段,我不贊成她和宇智波有過多接觸。」

  面對長老團的一致不贊同,最後三代看向綱手。

  「綱手,你覺得呢?」

  綱手正在猶疑,雖然她傾向老師那邊,但也不得不承認,藻月年齡還太小了點,是非觀未明正是容易被外界影響的階段。

  「我覺得如果想讓她對村子產生歸屬感,繼承火的意志,就不能一直待在千手族地裡,只有經常與村民們接觸,真正感受木葉的美好之處,才會容易熱愛上這裡。只要有了強烈的認同感,即便有人唆擺,也不會動搖立場。」

  三代最後綜合各方立場,給出一個中庸的方案:「那就先讓那孩子回千手族地,宇智波那邊等她大點時再帶去拜訪,但也不需要特意隔離不讓接觸。以及調查一下建村後宇智波一族有哪些失蹤女性。」

  「就這麼辦吧。」轉寢小春贊成了這個方案。

  水戶門炎也沒再提出異議。

  團藏似乎仍然不大滿意,但長老團另外兩人都已同意,他就算再提出異議也無用,因此沉著臉沒說話。

  在即將散會的時候,轉寢小春突然提起個老話題:「綱手,你真的不打算繼任火影的位置嗎?你明知道你是最合適的。」

  綱手愣了愣,很快回道:「咳,現在爺爺的孫女不止我一個了,老師他身體還很硬朗,我想他還能在崗位上待十幾年,把藻月培養成下一代火影應該不成問題,是吧?」

  說著,綱手向三代使眼色。

  團藏聞言當即不爽道:「她還是個宇智波。」

  「這不是更好嗎。」綱手假裝沒懂團藏話裡的意思,「讓擁有宇智波血統同時又是爺爺孫女的她當火影,對於修復宇智波和村子的關系再好不過了。」

  「謔謔謔謔,說不定那孩子將來真的會成為一位偉大的影。」在團藏想要再度發難之際,三代突然大笑道,「好了,你先帶她回千手族地吧,在樓頂上等了這麼久小孩子該待不住了。」

  於是這場討論暫告一段落,綱手和自來也相繼走出辦公室,只剩下各抱想法的木葉高層們。

  至於木葉高層們接下來的內部討論,因為離開了辦公大樓去千手族地,所以藻月就沒法再繼續偷聽下去了。


第17章

  木葉建村以後經歷了三次忍界大戰,千手家每次都身先士卒,為此大量年輕的生命葬身在戰場上。

  如今千手族地裡年輕人數量寥寥無幾,大部分都是老人。

  因此當綱手帶回一個奶娃時,這些老人聞訊都紛紛過來圍觀。

  「哎呦!綱手你可總算解開心結重新找個對像了,你什麼時候結的婚咋不通知我們呢?孩子都這麼大了,話說這怎麼看起來像宇智波那邊的小崽子?」

  綱手額角青筋暴起,心裡默念自己要尊老愛幼,咬牙切齒道:「三叔公,這不是我生的!是爺爺在外頭的孫女,現在把她帶回來。」

  「啊?」被她喊三叔公的老頭一時沒反應過來。

  旁邊一個小老太婆鄙視道:「表弟你消息落後了!這不是綱手的崽,是柱間年輕時的風流債。」

  「謔!」老頭瞪大眼睛,驚道,「還真看不出來啊,柱間這小子平時看起來老老實實的,竟然也會干出這種事?!」

  「何止啊,找的出軌對像還是宇智波那邊的,他年輕時就愛往宇智波族地跑,想不到這麼多年了還是惦記著那邊的姑娘。」這是今天到火影辦公室提供信息的一個老人。

  一時間,老人們紛紛感慨人不可貌相之余,慶幸這事不是在漩渦水戶在世時爆出,不然水戶得多糟心啊,人家當初大老遠的嫁過來。

  藻月在綱手身後,正眨著眼睛,好奇地打量著面前這些老人家。

  雖然這群老頭老太們當著她面聊和她有關八卦,但卻並不覺得討厭,反而聽他們說話感覺挺有意思的,大概是因為沒有惡意,就是單純口直心快罷了。

  對此綱手感到腦仁疼,她記得宇智波向來感情豐富都容易想太多,怕藻月多心趕緊道:「你別介意他們的話,只是族裡很久沒見有這麼小的孩子,他們有點太高興了,沒有惡意。」

  藻月兩眼亮晶晶地搖搖頭,表示並沒有放在心上。看這群老頭老太聊天,就讓她聯想起每年放暑假回到種花老家時,社區那棵大榕樹底下,搖著大葵扇一邊乘涼一邊磕家常的鄰裡街坊,還有樹旁那家冰櫃上總是橫躺著只橘貓的小賣部,充滿人情味和市井氣息的場景。

  看見藻月對周圍充滿興趣,完全沒有多想的樣子,綱手才松口氣。

  「對了!這娃娃叫啥名?」

  有個拄拐杖的老頭走過來問道。

  「藻月!我叫藻月!」

  藻月很快回道,順便毫不吝嗇地附帶個極具感染力的燦爛笑容。

  見此老頭也跟著笑了起來:「哈哈哈,看來這娃內裡還是像千手啊!」

  接著綱手去收拾了一下爺爺的房子,出來時發現藻月已經和族裡的老人們坐在一起嘻嘻哈哈的聊天了,場面看起來十分融洽。

  綱手這才安心下來,因為之前來的路上小孩一直都格外安靜聽話,所以還擔心她性格是不是也像宇智波,心思細膩又比較敏感,容易鑽牛角尖,現在看來其實只是面對陌生的人和事物時的自我保護吧。

  想來也是,突然間被親人拋棄,以小孩子的思維,通常都是懷疑大人是因為自己平時不夠乖,所以才不要自己了。如今確信自己是回到族地,就開始漸漸恢復小孩子原本的活潑開朗。

  在把藻月回到族裡的一系列事情安排好後,第二天下午,綱手便不見人影,千手家的老人們都習以為常,說肯定又不知奔向了哪地的賭場。

  藻月在木葉的生活由此展開。

  事實上藻月本身性格就是屬於跳脫類型,經常想一出是一出。不過洞窟那會兒沒辦法,有只成分不明懷有敵意的黑絕盯著,她老父親已經夠不容易了也不好給他添亂,那兩年裡不得不扮乖巧,快把她給憋壞。

  現在黑絕可能是顧忌木葉的安防,自她從湯之國回到木葉後黑絕就沒再冒頭過,帶土少年干完九尾那一票後不知去向,然後千手家的人性格都大大咧咧沒什麼架子,於是藻月就浪了起來。

  每天完成體術訓練後,爬梯子到屋頂看雲發呆、蹲地上捉螞蚱、下河摸魚捕蛇撈蝌蚪等等,都是她上輩子小時候父母不讓干的事。

  千手族地裡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過這麼小的孩子,在族地裡安享晚年的老人們平日裡都是屋檐下曬曬太陽、嘮叨下往事,日子是安逸了,可沒幾個年輕人的族地裡,終究是太過暮氣沉沉。

  而如今藻月的到來無疑是為這裡增添了幾分活力,至於她這點調皮程度,在千手家的老人們看來根本不算什麼,反而覺得倍感親切,因為千手家的人小時候都基本有過皮過頭,被暴躁老爹拿雞毛撣子追著打的經歷。

  ……

  盡管沒怎麼宣揚,但在一段時間後,木葉的居民們還是不難注意到,最近村裡多了個宇智波小女孩經常出沒的身影。

  關於宇智波一族,村裡大多數人的印像都是寫輪眼、天才多、顏值高、性格高傲,讓人只敢遠觀而不敢近賞,平時除了在自家族地和工作崗位上,很少到村裡來走動。

  簡單點說就是,雖然大家都在村裡住這麼多年了,但宇智波在他們看來是既熟悉又陌生,對他們一族的名氣聽得多,實際接觸了解過的人卻沒幾個。

  故而當見到這麼個唇紅齒白,有著雙黑黑的大眼睛,臉蛋白裡透紅的宇智波家小孩時,都忍不住多看兩眼。

  然後村裡人就很快發現,這小女孩和印像中宇智波一族那副高冷形像截然不同,嘴角總是微微上揚帶著月牙般的弧度,有時候還會咧開嘴露出一排潔白的乳牙,還很有禮貌,面對向她投注目光的人都會主動打招呼。

  面對一個笑臉迎人又無害的漂亮小姑娘,人們總是很難不去喜歡,藻月很快就和木葉村民混了個臉熟。

  然後村裡人發現,小姑娘在回家時去的不是宇智波族地的方向,而是……走進了千手家。

  ???

  嗯?這孩子是不是認錯方向了??

  接下來木葉村民們暗中留意了幾次後,發現還真的,這小孩明明一看就是個宇智波,卻住在千手家!

  不過千手和宇智波什麼時候有人聯姻了?

  一時間村民們私底下眾說紛紜,終於,面對種種都看起來可信度都很高的猜測,有人忍不住向千手家求證。

  事實再度證明了,人民群眾對於八卦的熱情總是超乎想像。沒幾天,幾乎全村人都知道了初代有私生子的事。

  一周後,就連平時不怎麼和村裡走動的宇智波都知道了。


第18章

  「木葉這算什麼意思!」位於神社底下宇智波一族秘密聚集點內,一位長老憤慨地說道,「這件事我們竟然是最後知道,如果沒人向千手求證,是不是就打算不聲不響的當無事發生?!」

  另一個長老也施壓道:「是啊,富岳你得去問清楚,讓火影給個交代。要不然就眼睜睜看著血繼外流出去,這叫我死後怎麼向祖宗交代。」

  在幾個家族長老的盯視下,宇智波富岳沉默許久,最後說:「知道了,明天我會去找火影商議。」

  ……

  藻月最近小日子過得可舒服了。

  千手族地裡的幼童就她一個,於是這群退休賦閑在族地的老人們顯然都把帶孫子的熱情傾注在她身上。每天除了夜裡還回她那便宜老爹生前的宅院睡覺外,白天基本是在族裡各家間打卡,早上去這個叔公家晨練,中午到那個叔婆家吃午飯,晚上又到某個伯母家吃晚餐。

  要不是因為初代的宅院還在,藻月又不是沒地方住,恐怕這些老人家干脆招呼藻月到他們那兒留宿了。

  而在第一天訓練時,藻月表現出強大的悟性讓老人們十分驚喜,好吧……事實上是因為他們給出的訓練內容都是以前斑教過的。藻月已經有意藏拙沒立馬就熟練起來,可是因為沒和同齡的忍族小朋友接觸過,無從對比參照,所以她自覺已經很收斂的學習速度事實上仍然遠超同齡人。

  這件事直到她後來去上忍者學校,看到同齡人都還處在學習分身術階段,才發現原來她的水平已經達到可以直接畢業,就算參加中忍考試都估計沒啥壓力的程度。

  而老天爺也似乎覺得她最近日子過得太舒坦,在一個沒有星星和月亮的夜裡,藻月拉上門准備睡覺的時候。

  一回頭,忽然發現房間角落裡多了個人影。

  藻月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差點尖叫出聲,好在認出了那個獨具特色的圈圈面具。

  「帶土。」藻月一秒變回三無狀態。

  「初代流落在外的孫女?」只見帶土少年誇張地揮動雙手,一邊從陰影裡走出來一邊有些陰陽怪氣地說道,「哇唔!還真是個曲折離奇的故事,想不到奈奈搖身一變就成了初代孫女了,怎麼做到的啊?」

  藻月面無表情一本正經的表示:「如果我沒記錯你也植入過木遁細胞吧,如果你去進行鑒定的話,一樣會鑒定出和初代有關系,要是你想的話,也可以考慮下來個認祖歸宗?」

  「……」帶土設想了一下她描述的情形,頓時渾身一僵,打了個冷顫,趕緊搓了搓胳膊,「噫!聽起來怪惡心的。」

  面具下帶土不動聲色地觀察藻月的神情。

  「有事嗎?」藻月見帶土不說話,便主動問道。

  「哼哼∼這不怕你還和以前一樣頂著張木偶臉的話,會討人嫌嘛,看樣子原來你也不是不會嘻嘻哈哈的笑啊!」

  藻月眨眼睛,裝傻道:「謝謝帶土哥哥關心。」

  「……」見對方把自己的敲打當關心,帶土言語一滯,也頓時沒了興致。和三歲小孩計較什麼的,就算對方真藏了什麼小心思,也達不到翻天的程度。

  想起黑絕前兩天提醒自己奈奈似乎起了異心,帶土僅剩的眼中情緒就變得晦澀不明。

  如果只是貪戀親情的話,那就讓她繼續玩過家家游戲也無所謂,但如果是打算阻擋在月之眼計劃前的話……看來自己就只好解決掉這個可愛的小妹妹了。

  目前的話,暫且先放著好了。反正看到初代名聲受損,這事讓他喜聞樂見。一想到那天辦公室裡的討論,帶土就想捧腹大笑。

  帶土來得突然,消失得也突然。

  藻月只知道帶土剛才好像在思考什麼,然後突然冒出對她的惡意但突然間又蕩然無存,在藻月嘗試搞清楚對方的心理時,他便一聲不吭地不見了。

  讓藻月一頭霧水,但直覺告訴她,自己剛才在鬼門關轉了一圈。

  帶土少年的到訪仿佛一枚投入平靜湖面的石子,破碎了虛幻的倒影,也令藻月從最近的安逸中驚醒過來。

  ……

  火影辦公室。

  對於宇智波家會派人來,三代顯然早有所料,不過沒想到居然直接出動族長了。

  面對宇智波富岳明裡暗裡希望木葉給個交代以及孩子的撫養權宇智波也應該有一半的要求,三代開始熟練地打起太極:「這件事啊,其實我們本來打算,過段時間等孩子適應新環境了,就帶她到宇智波家認識下親戚。」

  三代一副和藹可親很是好商量的樣子,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盡管明知道三代這個樣子是裝的,而且給出的話盡是是模糊重點,但又不能朝他發難。

  宇智波富岳只能沉住氣道:「但完全沒和我們商量過就直接交給千手,是不是有點不大合適?」

  「畢竟那孩子的爺爺是初代,而且她繼承了初代的木遁。」

  宇智波富岳聽到木遁這字眼時心裡咯噔了一下,就知道這事恐怕不能如族裡長老們所願了。

  果然,最後在辦公室裡談了一上午,三代只表示等孩子安頓下來後會讓她到宇智波族地串門,至於分些時間到宇智波那邊住就一概模糊重點,只說尊重孩子意見,如果她同意的話就沒問題。

  雖然木葉擺出一副可商量的姿態,但宇智波富岳相信這本來就是木葉高層決定好的了,現在不過是做做樣子。

  從木葉辦公大樓出來時,宇智波富岳只覺他和三代扯皮已經扯得頭昏腦脹,口水都快說干了,再想到他離開辦公室時三代還神采奕奕的樣子,不禁心裡暗罵一聲「老狐狸」。

  精神有些萎靡的宇智波富岳從大樓出來走到第一個路口的時候,忽然間聽見連串車鈴聲,他剛頓住腳步,一輛自行車就從他面前幾乎是擦著腳尖的衝過去,揚起的灰塵讓他忍不住眉頭緊鎖。

  然後不滿的看了一眼,結果這一看就不得了,發現車座上的居然是個三四歲左右的小孩子。

  而且還是個有著黑頭發,略顯蒼白的皮膚,和一雙眼角微微往上勾黑色眼睛的小孩。

  只是她現在頭發亂得和雜草似的,白皙的臉上沾滿泥漿,原本容易顯得高傲的狹長而眼尾上挑的眼睛彎成兩道月牙,正迎著風哈哈大笑。

  臥槽!!!這一刻,宇智波富岳仿佛聽見自己心碎的聲音。


第19章

  身為一個已經有兩個孩子的爹,宇智波富岳很認真地當場回憶他那兩個孩子從出生到現在的成長過程。

  然後郁悵地發現,對比之下他家那兩個兒子簡直文靜得像是閨女。

  不,就算族裡最調皮的孩子,也沒誰會把自己弄成那副德性!那一身泥巴得是從泥地裡打滾才能弄得這程度的吧!

  宇智波富岳突然明白為什麼三代會說出「她要是願意去宇智波那裡住,我們也不反對」這種有明顯可操作空間的話了,尼瑪這性子就算是真讓她到了宇智波族地,也肯定待不住啊!

  別的不說,光族地裡女性,如果看到自家孩子玩成親媽都認不出的樣子回家,十個有九個得暈厥,剩下的一個直接拿起掃帚。

  越想越窒息的宇智波富岳忍不住掉頭,疾步回到火影辦公室。

  ……

  看到門突然被推開,發現是宇智波富岳折返回來,三代不顯眼的挑挑眉,猜測著對方來個回馬槍的原因。

  「剛才路上我看見那個小孩了。」宇智波富岳開門見山道,看出他在竭力克制自己的語氣不顯得太過嫌棄,「怎麼照顧得……這麼粗糙,而且大人也不攔著點,居然給個腳都夠不到踏板的小孩去騎大人單車?這未免也太兒戲了!」

  三代笑呵呵說:「小孩子就應該活潑點,活潑點好啊,誰家小孩小時候沒玩過泥巴闖過禍,這不挺正常嘛。」

  正常個屁!我們宇智波家的就不會啊!!!宇智波富岳心裡吶喊。哦不對,現在出了個被養歪的。

  這麼一想後,宇智波富岳感覺更加不好了。

  「可那是個女孩子!」宇智波富岳強調道。

  話說真的是女孩吧?宇智波富岳也不太確定了,因為對方臉上已經成了花臉貓,那身衣服也髒得不能看了。女孩子能玩瘋成這樣……對於他而言根本沒法想像。

  「不用擔心。」三代寬慰道,「這年齡的小孩精力旺盛,好動點很正常。那孩子平時還是很懂事講禮的,其實也沒有你想像中那麼調皮搗蛋。」

  可惜宇智波富岳怎麼也沒法將剛才看到的泥猴和白淨乖巧聯想起來。

  三代繼續笑呵呵地表示:「話說回頭,時間都到中午了,既然那孩子剛好在附近,富岳你不如留下來吃個飯,順便見一見?」

  「……」

  宇智波富岳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郁悶心塞感,可不得不說他又確實是希望能和那孩子接觸一下,只能抿著嘴有點不情不願地點頭同意。

  不久後,辦公室門就傳來敲門聲。

  然後門輕輕的推開,一個小女孩走進來。

  瞟了一眼後,宇智波富岳松了口氣,好在是收拾整潔再過來,如果是像剛才街上見到的樣子,他怕自己要坐不住了。

  只見換回一身干淨衣物,雜亂的頭發也重新梳得柔順的女孩,看上去就像個漂亮的偶人。

  宇智波富岳正感嘆果然收拾齊整了還是像回宇智波,然而下一秒,剛才看起來還恬靜的女孩就咧開嘴露出兩排乳牙,笑著喊道:「三代爺爺好!叔叔好!」

  「……你好。」宇智波富岳被那笑容恍得氣息一滯。

  三代看起來很樂呵地介紹道:「藻月來了啊,這是你奶奶那邊的族人,今天剛好來辦公室商量事情,等下大家一起吃個飯敘敘舊好了。」

  宇智波富岳察覺到叫藻月的女孩聞言後投注到自己身上的打量目光。

  這種毫不掩飾的直白好奇打量,讓宇智波富岳下意識板住臉。

  如果平時在族裡的話,無論是小孩還是成年族人看見他這個樣子,都會立馬端正態度變得謹言慎行。

  可是面前這個女孩卻好像絲毫沒被他的冷臉嚇到,或許說是沒看出他的臉色,仍然睜著雙明亮的眼睛,好奇地問道:「叔叔住在哪裡呀?」

  宇智波富岳斟酌一下,正准備開口回答,結果女孩又突然補充問道。

  「為什麼平時不見大家呢?難道不是都住在村子裡嗎?」

  宇智波富岳:「……」

  這要他怎麼解釋因為宇智波和村子不太合得來,所以族地在村子邊緣,然後族人不少都性格高傲不屑主動和外人交流等一系列問題啊!面對女孩眼中透露出滿滿的「求回答」,宇智波富岳一陣語塞,只覺腦仁疼。

  好在這時三代及時開口打岔道:「時間不早了,不如先去吃飯再來慢慢聊吧。」

  女孩的注意力立馬被轉移,明明上一秒還在等著他回答,下一秒就馬上高興喊道:「好啊!吃飯吃飯!藻月也餓了。」

  說著,她肚子還配合的發出一陣咕嚕嚕的空響,惹得三代不禁哈哈大笑。

  宇智波富岳忍住想捂臉的衝動。

  接下來他在辦公樓食堂吃的這頓飯簡直是食不知味。

  其實女孩的餐桌禮儀還是表現得很不錯,沒有玩弄食物也沒有吃得滿嘴都是飯粒,吃飯時一直安安靜靜,動作迅速又不失優雅,稍微讓宇智波富岳感到欣慰。

  可是一放下筷子,馬上又露出那在他看來有點傻氣的燦爛笑容了。

  ……

  宇智波富岳回到家裡時,只覺自己仿佛整個人被掏空一樣身心疲憊,就算是之前戰時讓他一天巡邏十次都沒現在這麼累。

  除了因為一上午和三代扯皮外加藻月帶來的衝擊外,他發現和藻月這小孩交流也一點都不容易,最大原因在於——這孩子問題太多了!

  她似乎對任何事物都有著想一探究竟的好奇心,而且經常問出讓人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的尖銳問題,宇智波富岳知道這孩子只是單純的好奇,但TMD各種為什麼真的是太多了!

  「為什麼住在那麼遠的地方?」

  「為什麼不多點和大家一起玩啊?」

  「叔叔為什麼都不笑啊?」

  ……

  …

  相處不到半小時,被各種為什麼淹沒的宇智波富岳就覺得這比上午和三代扯皮還累。

  宇智波美琴見到丈夫回來,溫和地說:「辛苦了,聽說你今天去火影那裡了?」

  大兒子鼬也出來迎接父親到家:「父親。」

  看見溫柔的妻子和乖巧懂事的兒子,宇智波富岳之前過勞的神經終於舒緩下來。

  「我今天見到那個孩子了。」

  「嗯?」宇智波美琴很快反應過來,指的是最近的傳聞主角,一個有著宇智波血統的初代私生子,「是個怎麼樣的孩子?」

  鼬雖然不知道他們在說誰,但在看弟弟的同時還是留意著他們的說話內容。

  「……」宇智波富岳認真思考片刻後,語氣復雜道,「性格很麻煩,大概是很有好奇心、求知欲和探索精神。」

  雖然感覺是很千手,但又好像和千手不完全符合。

  關於初代私生子的事如今在宇智波族地也傳開了,宇智波美琴也隱約知道族裡的長老們似乎想借此向木葉施壓。而現在聽著丈夫對那孩子的評價,這些特質都是和宇智波格格不入時,她想長老們的算盤大概要落空了。

  鼬已經大概猜測到父母口中的「那個孩子」是指誰了,這件事最近在族裡即使是小孩子之間也能聽到討論。

  聽著父親給出和宇智波幾乎完全不相符的描述時,鼬就意識到對方不會回宇智波族地了,不過他也有點好奇,一個像千手的宇智波會是怎麼樣的?並有些期待對方哪天會來做客。

  但事實上,直到兩年後在忍者學校裡,他才第一次見到當時傳聞裡那位主角。

  然後,兩人見面的第一天,向來是優等生的鼬第一次體驗到了辦公室罰站。


第20章

  時光飛逝,日月如梭,藻月在木葉待了也有兩年半,當中破事太多但都小打小鬧不值一說,所以如今直接跳轉到兩年半後。

  今天對藻月而言是個重要日子,因為她要到忍者學校上學了!

  通過這兩年多時間對木葉的探索了解後,藻月深刻感受到她那老父親的家族到底是混得有多差啊!所謂的族地偏遠點根本是遠到快外圍,然後自打她和村裡人混熟後,村民們在她面前也逐漸放開說話了,於是在誇她的同時沒少順帶吐槽。

  「藻月還是像爺爺那邊好啊,一點都沒有其他宇智波用眼角看人的毛病,宇智波那群紅眼兔子真是……咳,算了。」

  這種欲言又止的態度,讓藻月不禁聯想到大魔王一類的設定,可現在是和平年代啊!戰爭年代大家看在你們能提供強大戰鬥力的份上也就算了,但當村裡一片祥和景像時,還依然心高氣傲覺得自己高人一等的話,顯得很格格不入非常不合群了。

  藻月也有溜達到過宇智波族地附近,見過下除宇智波富岳外的其他人,然後她有些失望地發現,不少人對到村裡走動多和外人交流都表現出一定程度上的不屑,這種自負和閉塞顯然不是什麼好事。

  如果只是實力比較強大,但還沒強大到有壁的程度,這種自命不凡看不起集體的態度,明顯是等著上頭削你。

  藻月多少感受到她那老父親對族人恨鐵不成鋼的心情了。一味沉浸在寫輪眼的強大所帶來的榮光中,沒有意識到自身在安逸環境下其實爪牙早失去曾經的鋒利。

  幾次接觸下來都沒什麼改變,而藻月也不想在還沒能站穩陣腳擁有自己的勢力和話語權之前就先引起木葉的忌憚,畢竟木葉高層不希望看到她和宇智波太過熟絡。

  只能說年紀小有好也有壞,好處是大部分人都不會深究她的行為舉止是否別有意圖,只當做是小孩子童真無邪對外界的探索。但同樣的,也正因如此,在旁人眼中她只是個啥都不懂的小孩,說的話也不被當真沒份量。

  盡管她向宇智波提出過一些疑問試圖引起他們的反思,可沒有人將她當一回事,而且藻月還能感受到,他們對於她表現出對木葉的親近感到不滿。

  可惜了,藻月無奈地心想,只希望在她能夠有所作為前宇智波一族別作死。

  至於帶土少年,在發現她貌似性情被千手養歪後,就不再出現在她面前。藻月有好幾次在木葉裡探查到他的氣息,但帶土都沒來找她,或許已經把她剔除出月之眼計劃了,而黑絕也同樣沒再來招惹過她。

  不管如何,反正現在她該上學了。

  雖然還有三個月才到六歲,但由於藻月的學習速度太快,可能怕她水平超同齡人太多,到時候融入不進集體裡,所以三代和千手家的人商量了一下,干脆讓她提前上學。

  在告別了門口一眾依依不舍的老人後,藻月熟悉地穿過大街小巷來到忍者學校參加開學典禮。

  三代慣例的出席開學典禮並到台上發表講話,藻月稍微聽了一下,看來不管是哪裡的領導發言內容都差不多,不過台上的是三代她也不好太明目張膽地走神,於是就留意了一下在場的小蘿蔔頭們。

  藻月大致數了下人頭,她這一屆新生大概就十六人左右,考慮到幾年前還是戰時,出生人數比較少也很正常,況且忍者數量本來也不多,火之國已經是幾大忍村裡人口最多的一個忍村了,就是這樣,規模也比不過天朝十八線的縣城。

  然後藻月又假裝在聽三代的台上演講,實則又變成觀察起在演講台後方的忍者們,最後她注意力落在一個戴頭巾式護額的刀疤臉大叔身上。

  ……

  走廊上,宇智波鼬正准備前往辦公室,雖然他入學才一年,但就已經擁有足以從學校畢業的實力,這次去辦公室便是老師和他商量是否提前畢業的事宜。

  走著走著,鼬突然察覺到有人一頭撞到他背上。

  「嗷!對不起。」

  宇智波鼬回頭正想說沒關系,結果看清撞到他的小孩後愣了一下,而對方也愣了。

  一個完全在族地裡沒見過的宇智波?鼬立馬反應過來這是千手家那位。

  早熟聰慧的宇智波鼬,自從到忍者學校上學後,就已經隱隱意識宇智波和村裡那緊張微妙的關系。

  如果說過去宇智波只是有點不融入村子,可在兩年前,關於那個有著宇智波血統的初代私生女,父親和木葉方面就女孩的扶養問題似乎商談失敗,就進一步激發了族內長老們的不滿情緒,本想利用此事爭取更多利益的長老們,現在覺得木葉已經是明擺著把宇智波當外人了。

  與對方面面相窺,正思索著該如何開口才能避免氣氛變得尷尬的鼬,這時突然聽到眼前的女孩咋咋呼呼地衝自己道。

  「啊!你是鼬!聽說你很厲害,去年,老師說你能畢業了。」

  「嗯?嗯。」鼬懵了一下,然後心想難道對方是打算向自己提出挑戰嗎?

  正准備拿出正經的態度去面對,結果誰知道下一秒,對方又突然露出個燦爛笑容高興道。

  「太好了!我叫藻月,來幫我個忙吧!」

  然後不等他反應過來,對方已經很自來熟地拉住他手臂,把他拖走了。

  鼬:???

  宇智波鼬一頭霧水被她拉著帶到另一條走廊,然後又一頭霧水地同意了對方想騎到他脖子上的要求,再然後繼續一頭霧水的按照對方說得貼牆站。

  接著叫藻月的女孩用了個幻術,將他們的身形和周圍牆體融為一體。

  在他終於忍不住奇怪女孩到底要做什麼時,聽到上方傳來女孩有點興奮的聲音:「來了!」

  鼬朝走廊一頭望去,只見一名臉上有疤的成年忍者正在走來。

  她到底想干什麼??鼬好奇之余又多了幾分擔憂。

  不過當那名忍者似乎毫無所察地從他們面前經過時,鼬知道藻月究竟想干什麼了。

  藻月十分手快的,在對方剛好從面前走過時,一手拿下了頭巾。

  隨著頭巾被拿下,頭巾下的腦袋展現在他們眼前,鼬瞳孔猛然一縮,那究竟是有過什麼樣的殘忍經歷,才能布滿了疤痕和讓人心驚肉跳的縫合線,仿佛曾經被劈開一樣。

  身為特殊上忍森乃伊比喜,其實早在頭巾被扯下時就知道了,但他故意裝作沒發現似還繼續往前走兩步,然後才慢慢回過身來,不緊不慢地破除了他們的幻術,他想看看這兩惡作劇的孩子在看見他那布滿當年被敵人折磨所留下的傷疤的腦袋時會做出什麼樣的驚恐反應。

  不出所料的,那個宇智波家的天才小鬼瞳孔微縮,顯然是驚愕於所看到的情形。

  可是另一個應該更加容易被嚇到的小女孩,只是眨了眨眼睛,然後用平淡的語氣嘆道:「真的是禿頭啊。」

  森乃伊比喜:「……」

  鼬:「……」

  看著森乃伊比喜直接黑成鍋底的臉色,作為一個向來尊紀守法,在學校從來不做惡作劇,是老師眼中的模範學生,同學眼中的榜樣的乖小孩鼬,這回難得有點心慌。

  「糟糕!快跑!」

  笨蛋,他們怎麼可能從上忍手裡跑掉啊!鼬心想著,可是在對方拽住他一起跑時,還是不自覺地拿出認真的態度一起跑了起來。

  可惜不出所料的,他們的追逐戰只持續不到兩分鐘,最後兩人各挨了一記爆栗,接著被帶去辦公室。

  忍者學校的老師有點頭痛地看著眼前這兩個,剛才被森乃伊比喜一手一只拎進來的學生。

  千手家的那個就算了,藻月的活潑本來就挺有名的,他們都已經料到她在學校不會安分,只是沒想到她第一天就能搞事。

  可是鼬!你又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連你也跟著亂來了!

  老師十分無語,但還是耐心地先問藻月:「能不能告訴老師你為什麼想拿掉伊比喜上忍的頭巾呢?」

  藻月理直氣壯地表示:「學校規定裡沒說不能去拿他人頭巾啊!」

  「……」老師一時語塞。

  「所以我沒有不對,是大叔他太小氣了。」

  鼬:「……」

  老師被噎住了,明明知道她這話不對,但一時間又好像沒什麼毛病,想不出拿什麼來反駁。

  這時,門口忽然傳來森乃伊比喜的聲音:「可是村裡有規定,任何人襲擊、威脅、故意阻攔上忍,最高可判處監禁,情節完整可以當場擊殺。」

  這回到藻月懵逼了。

  「這也算襲擊?!!」

  終於如願以償看到那個小女孩也露出大驚失色表情的森乃伊比喜,陰森森地笑道:「小鬼,你們今天就給我乖乖罰站吧!」

  藻月茫然地看向老師,老師無奈道:「還真的有這條規定。」

  「……」意識到自己這回居然翻車的藻月,在森乃伊比喜身影消失後,才恨恨地向鼬咬耳朵吐槽道,「和你說,一般男性禿頭是雄性激素分泌過多導致,除了禿頭外雄性激素分泌過多還會導致性格易激動,我覺得那個上忍應該去醫療部調養一下身體比較好。」

  鼬:「……」

  「小鬼,你信不信我讓你去掃廁所?!」

  然而她話音剛落,外頭就傳來森乃伊比喜憤怒地咆哮。

悠于 2020-7-15 01:21

第21章

  這一天,不管在家還是在校都從來沒出過差錯的宇智波鼬,第一次體驗到了辦公室罰站。

  至於原本打算商量的提前畢業一事,被這麼一打岔後,一時間也找不到機會再提。

  宇智波鼬有點茫然,當下是他從來沒預想過狀況,尤其是面對進出辦公室的老師們,在發現他居然在罰站時都露出詫異的神情,不過在看到旁邊的藻月後又一臉了然。鼬雖然表面上不顯,但心裡已經有些不知所措,尤其想到放學後該怎麼和父親說自己被罰站的事。

  盡管都是被罰站,可藻月作為一個兩輩子加起來本質已經二十多歲的老油條,這點懲罰對她來說根本不痛不癢,哪怕是在老師們進進出出的辦公室,也絲毫不會有讓她產生任何不安和羞臊情緒。

  她望著窗戶外頭的天空和樹木枝頭,看著在枝頭上蹦噠的幾只麻雀和白頭鵯,思維發散地腦補了一出雙方搶地盤的戲碼,然後注意到旁邊有條匍匐前進的毛毛蟲,又腦補了一出特務經過敵占區的劇情。

  注意力從室外轉移回室內,然後她發現旁邊的鼬仔就沒她這麼好心態了。

  雖然面上沉著冷靜,但藻月還是感覺到對方正慌的一匹。想起宇智波富岳不苟言笑的樣子,估計在家裡面對老婆兒子也是一副嚴肅古板的德性。其實看鼬小小年紀沒啥朝氣,也能看出家裡管教挺嚴的,如果罰站的事被家裡知道了估計還有一番訓斥。

  稍微還有點自覺性,知道鼬是被自己拖下水的藻月想了想,她決定說點什麼來排解下對方的緊張情緒。

  「外面天氣真好啊。」

  「?」鼬愣了愣,意識到對方是在和自己說話,「嗯。」

  「明明最適合躺在天台曬太陽。」

  「……」鼬很努力地嘗試理解藻月說這話的意思,難道她是打算把罰站給翹掉??

  「可是我們要罰站。」藻月一臉惋惜道。

  來了!鼬腦內響起警報,下意識繃緊神經提防藻月做出什麼驚人之舉。

  可隨即下一秒,女孩收起了短暫的惆悵馬上轉變為興高采烈:「所以我們來玩接龍游戲吧!」

  「……」所以開頭說的和想玩接龍有什麼關系,鼬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然後他就見對方已經自顧自地拋出詞來。

  「那就說有『四』的四字熟語好了,三寒四溫。」

  鼬瞄了眼辦公室裡的幾個老師,忍者學校的老師起碼都是中忍級別以上,他覺得他們間的小動作瞞不過老師們。

  「鼬仔!」

  鼬:???

  還沒來得及思考這稱呼是怎麼回事,大概見他沒回應,藻月開始了復讀機轟炸:「鼬仔鼬仔鼬仔鼬仔……」

  鼬頭一回發現,原來還能有比體能特訓更折磨人的東西,被那一連串重復字眼弄得腦仁疼的宇智波鼬,不得不給個眼神藻月。

  女孩一臉無辜道:「到你了。」

  「……」原本心裡郁悶的鼬,在對上對方那雙透亮的黑眼睛時,又頓時沒了脾氣,只好心累地回道,「四苦八苦。」

  「朝三暮四。」

  「四角四面。」

  「再三再四。」

  ……

  「咳咳。」坐在旁邊辦公桌後的老師忍不住輕咳兩聲,提醒他倆注意一下。然後瞄了眼已經扁嘴的藻月,無奈道,「你就稍微忍耐下安分點吧,三代他們快走了,等他們走了就放你們回去。」

  藻月瞬間打起精神來了,小小地歡呼一聲。

  鼬則心裡驚訝居然還有這種操作!

  「還有,鼬他比你大兩年,你應該喊他師兄或者……」

  只是這老師的話還沒說完,藻月已經興高采烈衝宇智波鼬道:「鼬仔!等三代走了我們就不用罰站了!」

  老師:「……」

  鼬:「……」

  果然,接下來沒多久,來參加開學典禮演講的三代和隨行人員一走後,那老師就讓他們回去上課了。

  離開辦公室,出到走廊後。

  宇智波鼬看著走在前面女孩歡樂的背影,正暗嘆今天就當自己倒霉時,突然,藻月轉過身來並向他認真地鞠躬道。

  「對不起!鼬仔,今天是我害你跟著被罰站。」

  「……」大概沒想到對方並不是只會一味跳脫,看見對方突然認真道歉時鼬又錯愕了幾秒,繼而溫柔笑道,「沒關系。」

  但藻月好像不滿意這個回復,十分嚴肅地表示:「不不不,你是受害人,所以應該獲得賠償才對,道歉和罰站相比還是不對等。」

  鼬有些哭笑不得,他想說自己真沒太在意。

  可是藻月已經自顧自地嘀嘀咕咕起來:「唔…讓我想想,要不教你疊『奔跑鶴』?這個現在只有我才會。」

  接著他就看見藻月拿出紙,在他面前示範性的疊了只紙鶴,只是這紙鶴和常見的千紙鶴不同的是,它有兩條腿,然後藻月還給它畫上幾根腿毛。

  「……」鼬一時間不知道應該先奇怪為什麼紙鶴要有腿,還是為什麼要給它畫上腿毛。

  藻月就得意洋洋地表示:「你看這只鶴是不是很搞笑!給你拿回去班裡,絕逼能讓周圍小伙伴都想學怎麼疊的!」

  說完就把紙鶴塞進他手裡。

  「啊對了,山中老師人很好不會什麼事都和家長說的,你不用擔心回家被爸爸揍。」又突然補充一句話後,藻月就揮揮手,「那我走了,拜拜!」

  然後一蹦一跳地往盡頭樓梯跑了,鼬看著手裡這只長了兩條腿顯得格外沙雕的紙鶴,陷入沉默。

  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說話時話題跨越度這麼大的人,完全就好像是漫無目的想到什麼就說什麼,讓人摸不著頭腦。對於凡事都會不禁細想推敲的鼬,和藻月相處了小半天,簡直是讓他心力交瘁。他還在心想對方上句話的意思,結果下一秒對方的話題已經變了。

  可是好像也不討厭……鼬心想著,然後回到教室。

  班裡的同學似乎對他第一堂課沒出現感到奇怪,但沒人會覺得他是因為犯錯被罰站辦公室。

  鼬剛坐下,就聽到旁邊傳來一聲笑。

  「噗!」

  他側頭看去,看見發出笑聲的是個帶圍巾男同學,對方視線似乎是落在他的手上。鼬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無意識地把紙鶴一路都拿在手上。

  「為什麼會有長得這麼傻的紙鶴啊!」

  這時,他後方座位的兩個女生也在嬉笑著交頭接耳。

  不過很快,上課鈴聲和老師的到來打斷了那些同學想要考究他手中紙鶴的打算。

  直到課間時分,終於有個男生忍不住過來問:「那個…鼬君,你手裡的紙鶴哪來的?」

  鼬如實回道:「是一年級的藻月給我的。」

  誰知當他報出藻月的名字後,那個男生就立馬來勁了。

  「哈哈哈哈哈!果然是藻月那家伙才這麼有創意!」

  而旁邊的人聽到後,立馬湊頭過來。

  「她不是還有一年才上學嗎?」

  「好像說是因為她學習進度太快,怕等六歲入學就直接把全班都甩後面了。」

  「接下來老師們要頭疼了∼」

  「可是接下來的日子要好玩了!」

  ……

  看著班上的同學們紛紛露出笑意,七嘴八舌的猜測藻月會在第幾天被老師罰站等種種狀況。

  鼬一邊心裡回答她今天就被逮進辦公室之余,對於藻月這種謎之人氣不禁陷入沉思。

  他在班上也受歡迎,但女同學是因為他的長相,男同學是因為他的實力,中間始終隔著一定距離,和他們現在談論藻月時只是帶著調侃和善意的輕松態度截然不同。盡管大家都知道藻月也是個天才,可是好像都無意識的忽略了這點,只是單純地當她是個調皮孩子看待。

  鼬不禁想起辦公室那個向他們放水的老師,他敢肯定對方也是因為單純出於對藻月的喜愛所以放他們一馬。

  雖然單看外表藻月是個典型的宇智波,但可能是性格所致,顯然她在村裡得到廣泛的好感,這點讓鼬有些羨慕。

  ……

  與此同時,一年級教室。

  「大家好!我叫藻月,因為對上忍惡作劇,所以第一堂課被叫去辦公室罰站錯過了自我介紹。」

  藻月進入課室後,直接無視同學們的打量,上到講台露出自信的笑容大聲說道,然後她成功鎮住這群小蘿蔔頭了。

  可惜她帥不到三秒,後腳跟著進來的班主任見她的舉動後差點沒腳滑,趕緊衝進來吼道——「快給我回到座位上去!!!」

  藻月吐了吐舌頭,趕緊看了看剩下的位置,很快她就鎖定了一個空位。

  很好!後排倒數第二靠窗的位置,傳說中的主角位!


第22章

  「第一天上學怎麼樣?沒被同學欺負吧?」

  「學校裡環境還適應不?」

  藻月放學後一回到千手家,馬上就被一眾關心她的老人們給圍個水泄不通。

  要是不知情的情況下,聽老人們的話估計還以為學校是什麼水深火熱的地方,不過其實只是太久沒帶小孩的老人們,面對小孩子第一天上學一時間關心則亂而已。

  面對眾人的關懷,藻月咧嘴笑著先是一一回應了他們的關心。表示自己在學校沒挨餓受凍沒被欺負,老師同學都很好,學校很有趣以後,就坦言了自己因為好奇某位上忍是否禿頭,作死的去拿掉對方頭巾,所以被罰站的事。

  不過如她所料的,沒人說她什麼,相反千手家的一位老爺子撫掌大笑道:「哈哈哈!有出息啊!上學第一天就罰站,這事連你舅舅們都沒試過!」

  「……」

  隱藏在附近負責暗中保護的某名暗部人員聞言,面具下的嘴角抽了抽。

  他敢保證藻月這麼個小女孩能調皮搗蛋出男孩子都達不到的高度,和這些老人們的嬌寵絕對脫不了關系!

  不過好在她的皮只是皮在喜歡做些沙雕行為。話說回頭,這種身上能同時存在天才和笨蛋兩種特質的人他也還是頭一回見到。

  從資質和學習速度上,藻月確實是不折不扣的天才,從三歲被接回木葉,只用了兩年時間就已經完成所有訓練,達到能從忍者學校畢業的水平,為此三代和千手家商量讓她提前上學。但同時她又確實是個笨蛋,想想這小孩訓練外的時間都干了什麼:和貓打架、沒事逗鵝反被鵝追、在泥潭玩蹦迪……

  都是些說出來讓人哭笑不得的事,她好像特別喜歡為了驗證自己一時間的突發奇想,就馬上去進行實踐,盡管在旁人看來都是沒什麼意義的行為,可這小孩卻特別樂在其中。

  而且不得不承認,在暗部的諸多任務中,負責暗中保護這小姑娘的安全算是難得有趣並且讓人感到歡樂的任務。按同僚的話來說,大概就是這女孩每天都有層出不窮的新鮮想法,讓人好奇她今天又能干出什麼事來。以至於這個任務也成了暗部裡最搶手的任務。

  想到這裡,銀白色頭發的暗部上忍不由的想起今天觀察到小姑娘上課期間摸魚,偷偷在桌底下拿苦無把鉛筆雕成小人,然後在抽屜裡撘景演起話劇自娛自樂。

  因為無聊,暗部上忍也順便當起了話劇觀眾,結果發現劇情……還挺曲折離奇的。

  鉛筆一號登場,是根普通鉛筆,它走在路上這時另一根鉛筆,鉛筆二號也出場了,這根鉛筆外面套了紙殼,貌似等級高點,兩根鉛筆相遇,哦看來是一見鐘情了。

  可惜沒多久鉛筆三號,頭上套著紙帽看起來是鉛筆二號家人的鉛筆出場,兩支鉛筆被迫分開,鉛筆二號和橡皮一號結婚。

  而鉛筆一號,鉛筆一號居然倒下了,旁邊有個削筆器,難道是鉛筆三號買凶殺筆嗎?

  什麼鬼!暗部上忍開始跟不上劇情節奏,然後看到鉛筆一號它躺的地方好像格外明亮……咦?

  暗部上忍發現TMD居然還有打光,然後他注意了一下課室天花板,才發現藻月不知道什麼時候在上面掛了面小鏡子,用來反射外面的陽光充當舞台聚光燈。

  卡卡西:「……」

  還真是個鬼才。

  可惜隨著老師巡堂,小姑娘不得不終止她的舞台劇演出,只見在老師開始在課室走動之際,她就動作迅速的把手上鉛筆往抽屜裡面一扔,然後從抽屜下方抽出一塊板……喲!原來上面畫著仿真度極高的正常抽屜情景,藻月就把這將現在的抽屜嚴嚴實實的擋住,讓真正抽屜裡的布景避過了老師的巡堂。

  之後由於老師在課室裡頻繁的走動,藻月開始變得老實,和卡卡西一樣惋惜沒了後續的還有坐在藻月後方的幾個同班同學。

  ……

  看著藻月進入千手族地,今天的任務也暫告一段落。

  而另一方面,宇智波族地那邊。

  「我回來了。」

  鼬進屋後,放下書包第一件事便是去看他那兩歲大的弟弟佐助。

  看見正安安靜靜坐在地上玩玩具的弟弟佐助,白嫩的包子臉讓這位哥哥瞬間整顆心就軟了。

  尤其是今天遇到令他心累的藻月後,鼬再次深切感受到他弟弟是多麼乖巧可愛。

  「哥哥!」發現大哥回來,佐助立馬放下手裡的玩具,一邊奶聲奶氣地喊道並蹬著小短腿朝鼬跑來。

  鼬見此更是被萌得心都要化了,溫柔地抱起弟弟後,廚房傳來母親的聲音。

  「鼬,客廳裡有三色丸子哦。」

  陪弟弟玩了一會兒,順便答應周末放假會帶他去訓練場教他投擲苦無,宇智波鼬便來到客廳,在這裡他見到正坐在客廳看報紙父親宇智波富岳。

  問候過後,鼬留意了一下父親的神色,果然無異色,看來確實如藻月所說,老師沒把事情通知給家長。

  鼬想了想,還是稍微提及今天與藻月短暫接觸的事:「父親,今天我見到了藻月,她提前上學了。」

  「哦,住在千手的那個。」宇智波富岳皺了皺眉,有些冷淡地說,「見到她打聲招呼就夠了,別說太多事。」

  從父親那似乎不喜他和藻月過多接觸的態度中,鼬察覺到他們一族和村子的關系恐怕比他預想中更加緊張。

  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吃完桌上的三色丸子後,他說:「我去訓練場了。」

  然後離開了家裡。

  鼬在訓練場悶頭向靶子投擲武器,直到忍具包空了才暫停下來。

  「聽說你今天被罰站了。」

  身後突然冒出的聲音讓鼬回過頭去,隨即他好像顯得精神了點:「止水。」

  出現的人是剛從根部回來的宇智波止水,對方同時也是鼬在族裡少數理念一致能談得來的摯友。

  「典禮後回課室時碰見藻月,然後莫名其妙的就被她拉進她的惡作劇裡。」

  鼬有些無奈的說道,在止水面前他顯得鮮活不少,情緒也變得明顯。

  聽到藻月的名字,止水就笑了:「哈哈哈哈哈,對你來說和她交流一定讓你很頭疼吧,畢竟那孩子思維很跳脫,和宇智波不是同一類。」

  鼬困窘地點點頭,承認道:「沒錯,她有時候說話會沒頭沒腦的,完全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不過說著,鼬頓了頓,好像突然陷入某種思考,過了會兒他以認真的口吻總結道:「但在和她相處的時候,好像什麼都不用想,只要跟著她去做就對了,讓人感覺很輕松很自由,仿佛身上沒有任何束縛。」


第23章

  止水注意到鼬說這話時,臉上不經意間流露出的向往。

  「或者你可以暫時不用急著畢業。」止水忽然道,「難得不用顧慮太多的校園時光,一旦過去了就沒法再回頭享受了。」

  鼬微微一愣,隨即皺眉搖搖頭:「現在族裡和村子關系越來越差,再不做點什麼的話我擔心……」

  止水嘆息道:「長老們的思想已經根深蒂固。」

  想到家族和村子越來越明顯的隔閡,兩人心情都變得有些沉重。他們能察覺到家族正在滑向一條不歸路,可是卻無法改變這個傾向。

  「但我還是希望,在你正式面對黑暗前,能再度過多些美好的時間。」

  鼬沒說話,第二天回學校後,還是提出了提前畢業的事。

  ……

  藻月聽說鼬從學校畢業的事時,第一反應是對方也才七歲吧?畢業了能去干啥?

  從她這兩年浪遍整條村觀察到的情況來看,她發現這世界科技雖然達到她上輩子七八十年代的水平,但是社會制度方面根本還停留在古代啊!

  之前她在短冊街時就奇怪怎麼不見學校,當時以為因為那裡是商業街,後來在書店看書,再對這個世界進行番了解,才知道敢情這世界還像古代諸侯分割時期一樣,是由大名統治。

  至於她上輩子已經習以為常的現代社會公共服務體系那些,在這邊自然是沒有的,每個國家或許都有各自的高級學府,但是再往下,面向普通平民百姓的義務教育那些就全看統治者的良心了。

  火之國貌似還好點,據說在一些國家底層普通平民識字率低得令人驚嘆。而且每個國家的忍村反而是認字程度最高的地方,原因是忍者工作經常涉及情報工作,不識字的話根本進行不了。

  有其他國家做對比的話,為了鼓勵更多適齡兒童入讀,擁有村子補貼的木葉忍者學校那一系列學費減免政策,在這世界就一下子顯得格外超前。正常情況下想要成為忍者的小孩會在六歲入讀,就讀六年然後十二歲畢業。

  從忍者學校畢業後,十二歲這個年紀按照藻月上輩子的認知,還只是小屁孩,接下來還要上完初中高中才正式成年步入社會或者繼續讀大學。但在這裡,十二歲畢業後就意味著能夠接任務,是正式的忍者了。

  就好像大正時期,當時的人讀完小學十二歲,如果家裡不是有錢的夠支撐去私立院校就讀,小學畢業就得出來工作。

  可是鼬個頭都不比她高多少,盡管以前聽斑說他自己五歲就能上陣殺敵,可真看著一個七歲大的孩子畢業成為正式忍者,藻月還是覺得很奇幻。

  不過慣性思維讓她似乎忽略了,她和鼬這樣實際能有十多種方法一秒內奪取一成年人性命的小孩,比她在意的這點得奇幻多了。

  雖然覺得七歲就畢業正式上崗什麼的好像是在當童工,但她和宇智波鼬除了開學那天有過短暫交集外,其他時候都沒見過,所以她也就只是心裡嘀咕。

  很快,藻月就開始在忍者學校開展她多姿多彩的生活。

  因為發現教的東西都是自己已經學過,再加上已經浪了兩年,所以驟然開始到學校上課,每堂課得在課室裡乖乖待個四五十分鐘,藻月不可避免的無聊走神。

  可若說翹課什麼的,藻月覺得她一女孩子,還頂著初代後人的光環,這麼明目張膽藐視課堂的行為貌似不大好。於是便開始每天變著法子,想辦法在老師眼皮底下進行課堂娛樂。

  同時和任課老師間的鬥智鬥勇也正式展開,雖然老師察覺到什麼,但就是死活逮不到她開小差的證據,而就算采取突擊抽問的方式,不得不承認這孩子敢上課時不專心是有底氣的,哪怕是超綱問題都能閉著眼回答出來。

  除了開學第一天那次翻車外,之後藻月在學校就再沒被捉到差錯。

  而她在課室上層出不窮的自娛自樂開小差行為,讓她盡管和鼬一樣都是作為實力遠遠拋開同齡人的天才,卻仍能和班上同學間輕易的玩在一起,不存在距離感。

  不過這也是人之常情,過於完美就好像父母口中的鄰居家孩子,雖然明白對方的優秀,但也覺得優秀過頭有種缺乏真實感。相反如果有點小缺點,讓人發現這個優等生除了成績好外其實和大家一樣沒什麼區別,就容易讓他人產生共鳴。

  就這樣上了一年學,在第一學年平安無事的結束,開完散學典禮領著成績單回家的路上,藻月迎來了人生中的一次進化——她開眼了。

  只是她開眼的原因說出來有點令人哭笑不得。

  時間還得要先倒退回期末考試前的一周。

  當時周末騎著單車在村裡亂跑的藻月剛好見著三代,一向很會來事的藻月和三代打完招呼,突然想到快期末考試了,就趕緊趁機詐三代一把,表示自己如果各科成績第一的話,散學典禮後就讓三代請她吃東西。

  雖然知道這孩子拿個年級第一肯定問題,但都說會鬧的孩子有糖吃,看見藻月一副「你要不答應我就不和你說話」的樣子,三代便笑眯眯地應下了。

  然後毫無意外的,期末考試成績出來藻月各科滿分,總分直接比第二高出近一半。

  於是拿著成績單,散學典禮一結束她就跑去找三代兌現承諾。

  「雪糕雪糕!我要堆五個雪糕球!」

  藻月張開手掌伸出五個手指強調道。

  千手家的老人們平時雖然很寵她,但有些事情上還是很有原則不會讓步,譬如雪糕不能吃太多,怕肚子疼,糖和點心也不能多吃,怕蛀牙和吃了後不吃飯。

  可問題在於,藻月上輩子就一向愛吃布丁、蛋糕、奶茶等甜點。

  這次難得讓三代請客,她當然要一本滿足吃個夠,反正回去被說了可以推三代頭上。

  「好好好。」

  從火影辦公室被拉出來的三代,看見藻月一路雀躍期待的小模樣,讓他忍不住展望自己什麼時候能有個孫子帶帶。

  來到雪糕車前,藻月毫不猶豫向老板表示自己要堆個全部五種味道的雪糕後。

  就在旁翹首企足地看著老板的動作,她那目不轉睛的樣子讓周圍的大人們見了都忍不住會心一笑。

  當雪糕堆好後,藻月立馬伸出雙手去拿住,結果高興過頭,沒注意到旁邊有人走過,在她轉身的時候碰了一下。

  啪嘰——最上面的兩雪糕球掉了。

  藻月懵逼一秒後,反應過來當場哇的一聲仿佛哭成只兩百斤的狗子。

  雪糕車的老板也是被她這撕心裂肺的哭聲嚇到,哄道:「哎喲!小丫頭別哭了,眼睛哭紅就不好看……臥槽!還真的紅了!」

  三代一聽,趕緊低頭看去。

  然後默了:「……」

  心裡和雪糕車老板一樣冒出聲「臥槽!」,想道:這就開眼了???


第24章

  藻月的情緒一向來得快去得也快,雖然剛才她還心痛到窒息,為痛失雪糕而放聲大哭,但哭著哭著,發現咋感覺視野越來越清晰了?難道眼淚掉多了還有養睛明目的效果?注意力便被轉移了,剛才的傷心也暫時扔一邊去了。

  打了個哭嗝後,藻月袖子往臉上胡亂一抹,把眼淚擦掉,看了圈周圍發現看東西還真的清晰了不少,許多以往沒注意到細節現在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不禁嘀咕起來:「哭一哭好像看東西更清楚了,看來比滴眼藥水更管用啊。」

  看她還一副後知後覺的樣子,三代忍不住搖搖頭,拿出面鏡子失笑道:「那是因為你血繼覺醒了。」

  藻月往鏡面一看,才發現自己兩眼珠子已經變成了紅色,虹膜上還多了一個黑色逗號。

  咦?她這是覺醒寫輪眼了?

  藻月這下才終於反應過來,咧嘴樂道:「原來我開眼了!」

  緊接著,她迅速腦筋一轉,然後就看向三代滿臉期盼地表示:「三代爺爺,你看慶祝我剛才開眼,是不是應該再請我吃樣東西?」

  想起剛才掉的兩個雪糕球,藻月又有點心疼了,怨念地舔著剩下的雪糕,依依不舍地盯著已經掉地上的兩個。

  三代見她好不容易注意力轉移沒哭了,哪裡敢不答應:「行行行,沒問題。不過換種食物吧,萬一你雪糕吃多了回去肚子疼,你家裡的那些老人估計得找我麻煩了。」

  藻月扁扁嘴,不過她也清楚雪糕吃太多肚子容易不舒服,她又不是真毫無自制力的小孩,可是這個世界的甜點還是以傳統和菓子為主,西式糕點種類比較少,

  想來想去,最後選擇了凍一凍就和雪糕口感類似的奶油大福。

  與此同時在不遠處的一棟建築物屋頂上。

  本來只是到木葉逛逛探探情況,順便遠遠地看一眼又跑慰靈碑前的昔日同伴,卻不經意間碰見這一幕的宇智波帶土正心情復雜。

  他想起自己當年一直沒能開眼,直到任務時遇到強大敵人,因感到自身的無力和拖同伴後腿,充滿不甘和悔恨從而產生出強烈的覺悟好不容易才開的眼,結果現在一對比藻月開眼的原因,尼瑪她這開眼怎麼開得跟玩似的!

  就算是如今對很多事都已經無所謂,目標只剩下月之眼計劃的帶土,看見這情況還是有種世界觀被刷新的感覺。

  原本覺得當初吊車尾的自己在人才輩出的宇智波一族中是個特例,和周圍族人格格不入。可現在有了畫風更神奇的藻月以後,帶土突然覺得,其實他還是很符合宇智波啊,分明藻月這種才是真變異品種!

  話說當初洞窟裡他究竟為什麼會產生她會是個靠譜妹妹的錯覺。

  ……

  因為是在公共場合裡覺醒的血繼,所以藻月開眼這事很快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雖然藻月開眼的過程讓不少人聽了後都無語沉默,但她的身世背景注定了她開眼這事不是件個人的小事。

  甚至是影響了本來就已經脆弱的平衡。

  譬如宇智波族地那邊,藻月開眼的消息就讓一眾家族長老們坐立難安,族群內部這兩天也是籠罩在一股浮躁不安的氛圍中。

  和年輕人們覺得木葉扣著宇智波血脈不肯交還不同,長老們焦慮的問題更加深遠。

  雖然宇智波和木葉間有分歧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但長老們其實很清楚。他們敢和木葉叫板的底氣是在於家族血繼。

  戰國時期,宇智波能作為和千手勢均力敵的忍界兩大豪族,寫輪眼在戰鬥中所發揮的作用功不可沒。

  不管是出於戰略還是安全防衛的角度,目前的木葉都還需要寫輪眼的力量,所以輕易是不會去動他們。

  可是一旦寫輪眼的血繼不再只限於存在宇智波一族內,他們的特殊性消失了,木葉還會繼續縱容他們嗎?

  要知道如今木葉高層都是千手扉間的學生,千手扉間在對宇智波的態度上向來是處處提防,而他的這些觀念也一定程度上影響了他的學生們。

  雖然清楚藻月遲早會開眼,但在長老們預想中起碼該是八九歲以後的事,而在這期間的三四年裡,他們還有機會去謀劃一些事。

  誰料到她開眼居然開得這麼早,讓長老們措手不及之余,也一下子打亂了他們的計劃。

  至於木葉高層那邊。

  這日辦公大樓裡,高層們便為此進行了一場會議。

  「哼,三代,最近宇智波族內的動靜有點大啊。」團藏語氣不善道,「秘密集會次數越來越頻繁了,再這樣下去他們不知道想做出什麼了!」

  三代似乎在斟酌著,在一番沉默後,他慢悠悠開口道:「大戰結束才沒多少年,新一代的忍者還沒成長起來,現在村裡經受不起有大變動。」

  團藏對此表示不屑,質問道:「不出手干預?難道宇智波的叛亂就不算大變動嗎!」

  水戶門炎和轉寢小春兩人也神情嚴肅。

  轉寢小春表示:「無論哪種情況在此時發生都不是好事,但日斬說得對,村子現在不宜內耗。」

  宇智波一族近年有反心,木葉高層都很清楚。

  但第三次忍界大戰才結束不到十年,之前戰爭中已經損耗了大量忍者的生命,新一代的人才都還沒成長起來,村子還處在休養生息階段。如果再發生內亂的話讓村子暴露出弱點的話,只會給了其他忍村趁虛而入的機會,因此只要宇智波沒做出實質行動前,木葉高層選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不錯,即使要動手處理也不該在此時。」水戶門炎皺眉道,「當下村子還是以維持穩定為主,宇智波那邊關系能改善是最好,實在不行也要先安撫住,起碼等村子從上次戰爭中緩過來了。」

  盡管在兩年前藻月剛回到村子時,自覺弄清了一些歷史誤會後木葉高層嘗試修復和宇智波的關系。然而雙方的矛盾本來就不是一夕一朝間形成的,出於種種顧慮,加上團藏竭力強調不應對宇智波放松戒備,最後還是維持原本狀態。

  三代聽著他們的意見,考慮了一陣後,道:「宇智波近日做出這種反應,也只是出於對自身處境的不安,藻月既然開眼了,也該時候讓她回去一趟。」

  「這種時候讓她到那邊去?」團藏立馬提出質疑。

  另外兩人也好像不大贊同。

  「那孩子雖然跳脫了點,但並非是非不分,我相信她能判斷出對錯。」三代說到這,頓了頓,有了些笑意,「而且不覺得,在這孩子身上已經能看到她爺爺的影子了嗎?村裡的人喜歡她,她也喜歡這個村子,所以我相信她不會支持損害村子和平的事情發生。」

  這麼一說後,轉寢小春和水戶門炎神色有所緩和。

  轉寢小春想了想:「確實,在她身上沒有宇智波一族的狹隘。」

  水戶門炎也松動下來:「她性格很好,如果不是真正的敞開心扉真誠待人,是不會得到這麼多人的喜歡。」

  唯獨團藏仍然沉著臉,只是不悅道:「不要小看宇智波骨子裡的野心。」

  好像在提醒另外三人不要掉以輕心。


第25章

  二年級的戶外體術課上。

  「你這是在干什麼?」

  正式上課沒多久,藻月很快憑借完美重復了一遍老師剛才示範幾組的體術動作,達成這堂課的學習目標,可以到操場另一頭的游樂設施那裡自由活動。

  體術老師繼續指導剩下的其他學生,等後面讓學生們自己練習時,老師留意了一下藻月那邊的動靜,發現她正拿樹枝在操場空地上畫著東西。

  在旁邊看了一會兒,發現沒看懂她在畫什麼東西,老師便忍不住湊過來問道。

  「游戲棋盤!」藻月一邊畫一邊回道,「等下大家都自由活動時一起玩。」

  「哦?什麼游戲?跳格子?」老師見她畫的是一個個方格,猜測起來,不過又覺得不太像跳格子,因為格子是環形排列。

  「不是啦。」藻月想了想,說,「鼠貓賽跑?就叫鼠貓賽跑好了!」

  「……」

  所以是剛剛臨時想出來的嗎?

  「就是這個道具是貓。」藻月說著就用木遁變出個貓咪木偶,「其他人以三到四人一組當老鼠,每組輪流投骰子,安排一個成員根據點數前進,但如果投到貓的一面貓可以前進一格,到紅色格子可以前進兩格,而那組老鼠在該輪失去活動權,被貓追上的老鼠會被淘汰。然後在外圍會放有面包,越接近終點的面包越大,拿到面包的老鼠可以安全離開棋盤。簡單點說就是老鼠要爭取在被貓捉到前拿到面包,最後拿到面包最多的一組是贏家。」

  游戲規則聽起來很簡單,不過只要稍微深入思考一下就發現沒這麼容易了。

  首先一組三到四人,每次只能前進一個,如果不幸投到貓的話這輪就不能前進。雖然投到貓的概率只有六分之一,但要前進所有老鼠起碼需要三到四輪,而每一組輪流投一次,貓總不可能一次都不動。

  這裡就出現一個選擇,是應該舍棄其他的老鼠,只讓一個老鼠拼命往終點衝拿到最大的面包,還是保留所有老鼠拿近處的面包通過數量取勝呢?

  如果代入到實際任務中……原本只是覺得小孩子臨時想出來的游戲,但現在老師開始不這麼認為。

  這就是天才的頭腦嗎?果然就算平時再跳脫,但即使是為了娛樂,想出來的游戲也和普通小孩能想到的不一樣啊。

  感嘆了一下,老師看著那邊還在練習的學生們,吹了聲哨子,等他們都暫停看過來後就宣布:「都別偷懶,都有好好練習的話,最後的二十分鐘就讓你們放松一下,過來玩個游戲。」

  一聽能玩游戲,不少學生都雀躍起來。

  不久後,練習完畢的一眾二年級學生都來到游樂設施這邊。

  果然,在聽老師把規則說清楚後。

  雖然不少衝動的男孩子嚷嚷要一定要拿到最大的面包,但一些頭腦好的學生已經很快意識到面包並非越大越好。

  之後隨著學生們自行分組,並且進行討論,很快所有人都意識到當中的選擇和分配問題。

  看見剛才喊著要拿最大面包的幾個小鬼露出懊惱糾結的表情,體術老師心情愉悅起來。

  很快,圍繞著如何獲得最多面包的鼠貓賽跑游戲在操場上展開。

  而在教學樓的天台上,已經戴上暗部面具的鼬正注視著底下操場上玩游戲的二年級學生。

  鼬在升為中忍後不久便加入了暗部。

  在暗部裡,他見識到了許多普通忍者所接觸不到的黑暗,也深刻了解到為了維持村子表面上的和諧,背後有多少人在默默犧牲。

  正因如此,他更加不願看見村子陷入動蕩。可如今宇智波一族想要做的事,卻是會將村子推向糟糕處境。

  想到今早火影辦公室裡三代的話:「鼬,我記得去年開學的時候,你和藻月那孩子在一起玩過吧。她最近寫輪眼覺醒的事你們族裡也聽說了,抽個時間帶藻月回宇智波族地一趟吧,她是個千手也是個宇智波,木葉並非要奪取宇智波血繼,雖然如今就算這麼說也很難讓宇智波的長老們相信,但如果可以的話,還是希望他們能多少明白,不要做出錯誤的選擇啊。」

  三代沒讓千手家的人帶藻月上門拜訪,就是希望能顯得隨意點,最大程度上安撫住宇智波的那些人,因此他希望鼬看起來像帶朋友回家玩一樣帶藻月進入宇智波族地。如果是大人帶著去拜訪,形式感就太強也太刻意了,明擺著告訴對方木葉已經知道你們想謀反的事,恐怕會造成反效果,

  鼬當時迅速地應允下來,但在看見藻月的身影時,卻有些猶疑了。

  去年開學那天他們是有過短暫交流,可除此外之後便再無交集,他們大概也就見面有印像記得名字的交情而已。所以他現在提出請對方去宇智波族地,對方能答應嗎?

  想到這裡,鼬就有點羨慕藻月那種自來熟的個性,她好像不管提出什麼都很理所當然不會存在尷尬。

  一直糾結著該怎麼說這事,直到放了學。鼬想來想去,在摘下暗部面具後出現在藻月放學回家的路上,然後他很快就發現自己多慮了。

  「鼬仔!」

  事實上沒等他斟酌著開口,對方一見到他就主動打招呼。

  不知為何,鼬感覺自己松了口氣。

  藻月好像有些稀奇地盯著他的護額,說:「聽說你去年就畢業了,那鼬仔現在是正式忍者了?總覺得好奇怪,明明我們都還是小孩子,但鼬仔已經出來工作了。」

  鼬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到底只是在單純羨慕他成為正式忍者呢?還是表達讓小孩子面對危險的不贊同呢?如果是後者,那是否和近日的事有關,還是她已經猜出自己來意了?

  短短一瞬間,鼬的心思已經迅速轉了好幾圈,最後考慮了一下,道:「其實你現在的水平也完全可以提前畢業。」

  誰料聽見他這話後,藻月扁扁嘴,迅速表示:「才不要,人家還想在學校裡多待幾年,出來了可就沒這麼無憂無慮了,而且……」

  藻月微妙的頓了頓,然後用很輕的語氣嘀咕了一句:「有的人估計不想我這麼快畢業。」

  原本見藻月迅速否決,以為自己說錯話的鼬,在聽到她後面的話後愣了愣。盡管同是小孩,但細膩的心思和宇智波的早慧,讓鼬有著遠高於同齡人的思想深度。

  所以此時鼬一聽,就覺得藻月這似乎只是隨口一說的話裡有另一層意思了。

  為什麼會有人不希望她盡快畢業?鼬忍不住分析起來。

  四代火影因故身亡後,五代的人選一直遲遲未定,如今是本來退休的三代重新出來領導木葉。

  盡管木葉高層目前尚沒有明確表示希望誰成為五代,但只要有心觀察就不難推斷出,高層們更加傾向從初代的後人中挑選。

  現在忍界是處在和平時期,沒有重大戰功的情況下,想要推一個年輕人上位而不引起異議,除了實力外就需要ta有著一個容易讓村裡人都認同的背景身份。其實原本最好的人選是綱手大人,不管是資歷、背景還是實力她都足夠,可惜她因為一些個人原因,拒絕了高層的希望她擔任火影的請求。

  那麼剩下的人選顯而易見,五代火影的候選人身份很大概率會落在藻月頭上。

  鼬已經猜測到高層人員裡有人在窺視火影的位置,這樣就不難理解為什麼會不想見到藻月早日畢業,因為畢業後作為正式忍者藻月就能名正言順的參與到村子的事務中,對於想謀取火影位置的人而言顯然不是好事。

  「鼬仔?」

  藻月略帶疑惑的聲音讓宇智波鼬回過神來,暫且放下猜測,轉而考慮該怎麼提及邀請對方到族地的事。

  不過他還在准備著開口,藻月就已經興衝衝地說:「對了!我前段時間開眼了,你看你看,眼睛能一秒變紅色!」

  「……」看著藻月像得到新玩具的小孩在炫耀一樣,湊他面前亮出寫輪眼,鼬本來好不容易准備好的話又咽了回去,最後變成兩個字,「恭喜。」

  緊接著,藻月又像是突然想起什麼,問道:「鼬仔開眼了嗎?」

  鼬剛點完頭,就聽見對方立馬好奇道:「真的嗎!讓我看看,讓我看看!」

  「……」不知為何總覺有些無語,但鼬還是順著藻月的意思給她看自己的寫輪眼。然後眼睛剛起變化,對方在他眼中的模樣突然放大,才發現這個經常有點缺心眼的女孩居然幾乎湊到他鼻尖前這麼近了,嚇得他後退半步。

  可惜藻月還是沒注意到他的不自在,發現新大陸一樣驚奇道:「鼬仔的逗號多一個誒!」

  「……嗯,之前進化了,再下一階段會變成三勾玉。」鼬解釋說,想了想,又補充鼓勵道,「你的話肯定也會進化,不用擔心。」

  藻月看向旁邊路過的一只橘貓,有些心不在焉的點點頭。

  見她注意力已經開始轉移到其他事物上,感覺准備要去別處找樂子,鼬才終於一鼓作氣趕緊提出:「你要不要來宇智波族地看看?」

  「好啊。」

  本來以為對方會猶疑,想不到藻月不假思索就應下了,並又說出一連串話來:「說起來以前路過了好幾次都沒進去玩過,你們老是不出門待在族地裡不會無聊嗎?難道裡頭什麼都有了?啊算了,到時候進去我就知道了。」

  先是被砸了好幾個問題,正想著怎麼回答結果對方已經自問自答完了,鼬一陣語塞。

  最後有種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好像糊裡糊塗的,反正就已經約好周末見面。

悠于 2020-7-15 01:21

第26章

  事實上這回鼬的腦力總算沒浪費,他確實猜對了一些東西。

  不過藻月不急著畢業的更大原因卻是因為,她打算好好利用學校這個場合,為自己培養將來的人脈。

  學生時期大概是人一生中難得不用面對什麼社會壓力,人際關系也比較簡單,人與人之間也比較單純的階段。

  尤其像忍者學校裡的學生,年齡段都還是群小屁孩,哪怕有人是比較早熟的,但閱歷擺在那裡,關於人際方面也不會心思復雜到哪去。

  反正團藏看她不爽,就算自己畢業出來了,對方作為已經在木葉當了幾十年高層的人,手下掌握的勢力肯定不是她一個才回木葉三年的小孩能輕易動搖。

  所以哪怕她想做什麼,也一時難以施展手腳,還得提防團藏給自己下套,避免出重大錯誤。

  而且現在是和平時期,沒法靠戰功快速上位,如無意外她得一步步積累資歷,快的話也得二十出頭才能坐上火影的位置。

  與其這麼早出來,還不如韜光養晦,在學校裡團藏就算想針對她也做不了什麼。她可以趁機發展下同窗情誼,培養自己今後的人脈和資本。

  藻月記得她上輩子的高中班主任便說過,要好好珍惜學生時期,因為錯過了你將很難再收獲到單純的友誼。

  上大學開始和社會有所接觸後,閱歷豐富了,人就難以像小時候那麼容易真誠和別人交朋友。

  這也是為什麼高官顯貴會處心積慮讓孩子進名校,人脈都是從小開始培養的。

  同理也可運用在現在。

  和學校裡的同學打好關系,將來他們都從學校畢業了,勢必將流向木葉各部門。

  這些就是她今後的基本盤了。

  藻月的小心機就暫且不多說,到了周末那天。

  進到宇智波族地後,藻月發現這裡頭還真的是自成一片小天地啊!商業街、菜市場、游樂設施什麼的,反正外頭村子有的這裡頭基本都有了,就算不出村自家關起門來過日子也不影響生活質量。

  難怪都懶得到村裡來。

  可這也變相反應了宇智波的封閉不是短期情況,從統治者角度出發和對集體而言這絕不是好事。

  關起門來自供自足了,也不和外人交流,說是在村裡但這和自立門戶有什麼區別,隨時都能鬧獨立了。

  心裡嘀咕了一下,藻月往嘴裡塞兩口糯米糍,咬開後裡面流出的奶黃讓她瞬間充滿幸福感。別的不說,宇智波這邊的甜點質量是真的高,如果不是為了避嫌她還真的想天天到這邊來打卡了。

  至於旁邊帶著藻月參觀族地的鼬,原本一路上留意著她的神情變化,試圖窺探出對方看見族地裡的情形後會表現出什麼想法。

  然而現實是,藻月好像還真的只是當進來游玩一樣,只是單純好奇地四處打量。而來到商業街後,她注意力已經完全放在沿途的食鋪上,至於現在則明顯正沉迷手頭的食物。

  看她腮幫子被食物塞得漲鼓鼓像倉鼠似的,眯著眼萬分享受的樣子。

  別說她自身是否抱有什麼想法了,她好像連周圍族人隱晦投射過來的探究目光都絲毫沒察覺到,就是光顧著吃吃吃。

  某方面而言,鼬挺羨慕藻月這種心大。

  ……

  佐助第一次見到藻月時,就有些奇怪為什麼從沒在族地裡見過這個姐姐?還有對方為什麼沒穿有族徽的衣服?

  鼬注意到弟弟臉上的困惑,他不希望佐助知道族人和村子矛盾,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佐助能夠無憂無慮的成長,不要接觸到這些黑暗腌臜的事,所以他提出去訓練場。

  果然,佐助的注意力立馬被這件事轉移了,他開始期待著到訓練場後能得到哥哥的指導。

  至於藻月看著這兩兄弟的互動,不知為啥,看見佐助的第一眼她就感覺有點熟悉。

  直到去往訓練場的路上,藻月突然後知後覺地想起,樣子長得根本就是她那早死的小叔宇智波泉奈的翻版啊!

  斑當初給她說當年的那些事時,順便用月讀給她看過他記憶中泉奈、千手柱間等人的模樣。

  想起斑提及弟弟時的神情語氣,又瞄了眼旁邊鼬看自己弟弟時的溫柔。

  藻月又忍不住發散思維想道:難道弟控是宇智波的標配嗎?

  因為腦子想著些有的沒的,初次來對宇智波族地又不熟,所以走神的後果就是,她在轉彎時一頭撞電線杆上。

  「嗷!」

  佐助:「……」

  大概第一次見到有人能走路撞電線杆,佐助有些擔憂又有些茫然地看向哥哥。

  鼬:「……」

  這時佐助已經稍微有點感覺到藻月和宇智波畫風不太一樣的事實,不過真正感受到對方凌亂跳脫腦回路,還是在接下來的訓練場上。

  到訓練場後,在水邊,鼬向弟弟示範了一回豪火球之術。

  看見一下子照亮近岸湖面的火焰,佐助眼中滿是對兄長的崇拜,然後也嘗試施展,可惜年紀尚幼,體內查克拉數量不足,雖然結印成功,但只吐出點火星。

  藻月一旁歪頭看了看,這招其實斑以前就教過她了。

  不過為了裝成初學者,所以她不緊不慢地結印,然後……口中噴出的火焰一下鋪滿整個湖面,和鼬剛才的效果相比更加驚人。

  靠!忘了自己現在肺活量比三年前提高了不少。

  盡管其實是失手沒控制住威力,但藻月表面上還是保持著淡定,這風輕雲淡的樣子在眾人看起來特有高人風範。

  鼬:突然正經的樣子總感覺哪裡不對。

  等火焰沒了時,池塘的水位也降低了一格。

  佐助瞪大眼睛,大概沒想到剛才走路都能撞電線杆,讓人感覺有點笨的女孩子居然能施展出比哥哥威力更強的火遁。

  鼬看著弟弟的反應,有些好笑道:「別看藻月那個樣子,她也是個公認的天才。」

  然而心裡也有些驚嘆,不愧是繼承了初代的體質,這查克拉量真驚人。

  可惜藻月對不起鼬剛在弟弟面前替她挽回的形像。

  在水面的蒸汽散去後,藻月突然冒出個念頭,為了試驗一番,她立馬弄出塊木板當作最簡易的船,然後到水面上。

  「我想試試看能不能把火遁當動力用。」

  藻月衝岸邊的一大一小興致勃勃地說了句話,然後沒管他們的反應,她就在船尾向水面再次施展了一次豪火球術。盡管這回她有控制好威力,但卻沒保持好平衡。

  因此當火遁施展後,僅僅只能算是浮木的「船」,就一下子吹起然後翻了。藻月也直接「嘩啦」一聲掉水裡,成了落湯雞。

  才三歲大的佐助是真的驚呆了,此時內心就和他哥第一天見到藻月時那樣,滿腦子懵逼和問號。

  鼬:「……」

  不過看回這熟悉的畫風,鼬反而有種果然她還是跳脫點比較好的念頭。


第27章

  除了在暗部的鼬因為相關日常任務,所以對藻月的各種奇思妙想和作死行為已經見慣不怪外,在場驚到的不止是佐助,還有訓練場上的其他宇智波。

  本來看見藻月剛才施展出威力強大的火遁時,出於對強者的天然向往,再加上對方也是半個宇智波,不免讓他們覺得與有榮焉。

  然而很快,藻月下一刻做出的沙雕行為,就瞬間讓平時比較注重形像,通常不會做這麼出格的事的宇智波們幻滅了。

  佐助有點擔心地看了眼還不見人影的水面,又趕緊看了眼鼬:「哥、哥哥!」

  「……沒事,她經常這樣。」鼬不知道自己是以什麼心情說出這話。

  果然,他說完不久藻月就冒頭浮出水面了。

  不過她沒馬上出水上岸,而是還泡在水裡,有些興奮地向岸上的這對兄弟發表感想:「臥槽!剛剛船翻了整個人飛起來時好好玩啊!」

  然後又攤開四肢浮在水面上。

  「果然天氣熱還是泡在水裡舒服。」

  聽見藻月這舒服的嘆息,還是小包子的佐助有點意動。畢竟愛玩是小孩的天性,而天氣熱時親水是本能。

  像以前農村地區,天氣熱到小河邊游泳、溪邊玩水基本上是不少農村小孩都干過的事。然後帶著一身泥沙的衣物回家,順利迎來大人的掃帚伺候。藻月當年小學暑假回國內老家時也試過一回,最後被揍得掃帚都斷了,從此再也沒敢再這麼干過。當然了,如今在木葉她終於是能浪個夠本了。

  盡管族地裡有池塘,可跳下去游泳這種事,佐助他貌似沒見過同族其他小孩這麼干過,再看旁邊哥哥嚴肅的樣子,於是也就把小心思按捺回去。

  「對了鼬仔!我看到水下有魚。」藻月亮晶晶的小眼神讓鼬有種不好的預感,果然接下來她就問道,「魚都挺大條的,你們平時會捉來吃嗎?」

  鼬:「……沒有。」

  他敢保證如果他點頭的話,下一步對方肯定會潛下去捉魚。

  鼬有些無奈,他平時在水邊練習忍術,雖然中間的休息時間裡會看著水下游動的魚發發呆放松一下,但就算肚子餓了也只是在想等下回家吃飯,而從來沒想過直接撈魚來吃。

  藻月則十分遺憾,看這池塘水挺清的,魚又長得大條應該養得很好吃。但既然沒人做過,那她也就不好意思這麼干了,她還是有點當客人的自覺。

  不過很快,她又想到別的事。

  躺在水面上,被空中的烈日晃得忍不住閉上眼的藻月開始總結剛剛的失敗經驗。

  剛才雖然翻船了,但也真的飆出一段距離,就是沒控制好船身平衡,而且如果火遁是要一直對嘴吹才能用出來的話,那也不方便,如果能夠直接通過手腳噴射就好了。

  然後藻月又思維發散的想到她上輩子看過的科幻片和異能系動漫什麼的,有些主人公通過在腳部搞個火焰噴射器就能上天。

  不得不說,來到這個世界後,最讓她滿意的一點就是,很多上輩子只存在屏幕上的特效,在這裡都能通過忍術化為現實。

  想到這裡,藻月就突然一躍而起,從水裡跳上岸,又當場重新弄了條木舟出來。

  這回她稍微多花了點心思,不再是一片簡陋的木板,起碼是船的模樣。

  而訓練場上其他練習的宇智波一族小孩,看到她好像又准備再來一次剛才的行為。

  有人忍不住嘀咕道:「她是笨蛋嗎!」

  盡管音量不大,但還是被鼬聽見,他忍不住皺眉。

  這時,已經重新推船下水,站在船尾的藻月正往掌心凝聚查克拉。

  看見查克拉在她掌心以回旋方式凝聚的情形,鼬隱約覺得這動作有些眼熟。接下來,只見藻月面向船頭手掌放身後,突然,剛才凝聚在掌心的查克拉以噴射方式向後方釋放,在火遁的熱力推動下,小舟在水面上飆起來了!

  藻月這回成功駛出一段距離,然而她還沒熟練怎麼控制方向,於是這回在帥了十秒後,小舟就因為撞上塊岩石再度翻船了。

  「嘩啦!」一聲,藻月又栽進水裡,濺起水花無數。

  不過這次短暫的成功顯然鼓舞了她,接下來藻月開始充滿鬥志的繼續嘗試,終於在她第六回 翻船後,藻月成功掌握了如何控制好方向和噴射強度。

  看著在池面靈活的四處移動移動的小船,原本旁邊一眾覺得她剛才是在浪費精力干傻事的宇智波小鬼們紛紛呆愣了。

  而看著藻月很嗨的在水面飆船,迎風大笑恣意妄為的樣子,佐助有些向往地看著。

  鼬眼中透出笑意,在很多人眼中藻月是個有點浪費天賦的笨蛋,他在最初接觸時也是這麼以為的,直到加入暗部後,暗部日常任務中其中一項便是保護藻月的安全,鑒於對方經常做出些出格乃至作死的行為,於是他有時候不得不一天都得盯著對方舉動。

  最初兩次執行這任務時,他看藻月的各種行動,感覺對方純粹就是頭腦發熱一時興起去干些奇奇怪怪的事。但後來觀察時間長了,漸漸發現對方其實並不是毫無目的去做那些事。就如同先前體術課上她想和同學玩的游戲,當中實際需要思考取舍分配的問題,還有這次嘗試用火遁來推動船前行,算是變相掌握了一種新的運用方式。

  鼬想起之前暗部裡一個前輩的話:「那個小丫頭嘛,不是常規的天才,應該算鬼才那類,思維方式不能按一般人的去總結,某方面而已是只珍獸呢。」

  果然是珍獸啊……特指那詭異的腦回路。

  「哥哥。」佐助忽然眼巴巴地看向兄長,「你也可以那樣嗎?」

  面對他家歐豆豆期盼的小眼神,鼬頓了頓,解釋說:「只是單純釋放查克拉不難,但要做到精准輸出和長時間維持就需要長時間練習,還有自身具有龐大的查克拉儲備。」

  佐助懂了,意思就是具有相當難度,他哥哥也暫時不能。

  可是看著在水面上浪得歡的藻月,佐助又覺得疑惑,看那個姐姐好像根本沒怎麼練習,完全就是在玩的樣子玩著玩著就掌握純熟了。

  面對佐助暗中對比的小眼神,鼬略感心塞,他有些擔心自己是不是讓佐助失望了。

  這時,他聽到水上傳來兩聲阿嚏。

  「藻月,你應該先把濕衣服換了再繼續玩,不然會感冒。」

  藻月抹了把鼻子,好吧,就算現在天氣熱,但陽光一被雲擋住,她這渾身濕透的被風一吹身體還是會忍不住打寒顫,而她也不想生病吃藥。

  雖然正常情況下她直接回自己家換衣服就行了,但向來考慮事情都是多方面思考的鼬,面對藻月這渾身濕答答的樣子,心裡清楚肯定不能讓她就這麼離開宇智波族地,不然外人看來估計都以為藻月是在裡頭被欺負了。

  沒多久,鼬領著弟弟還有一身濕透的藻月回到家裡。

  他們的母親美琴在玄關看見剛才出去時藻月還是個干干淨淨的小姑娘,回來時成了這模樣,肉眼可見地愣了片刻,當下臉色難看道:「難道其他人……」

  好吧,果然誤會了,以為藻月和個別激進的族人發生衝突。

  鼬趕緊打斷道:「不是。」

  然後解釋說:「她剛才在水邊試驗忍術,不小心掉了下水。」

  顯然他們的母親不太相信這話,好在藻月也主動承認是自己的鍋:「對不起,因為看到有個池塘所以就想劃船,然後在船上試忍術一時沒控制好,結果翻船了。」

  美琴這下才松口氣,不再懷疑,並去干淨衣物給她換。

  於是但又發現個新問題,不能讓她穿有族徽的衣服。現在這微妙的局勢下,如果讓藻月穿了有族徽的衣服出去,勢必會引起村裡一波猜測,所以只能找普通沒族徽的衣服給她穿。

  可這裡作為族長家,家裡的許多東西都是有宇智波一族的痕跡,像衣服這樣一找起來,發現家裡沒族徽標識的衣服還真的是幾乎沒有。

  之前在訓練場時只是光想著嘗試自己突如其來的念頭,當時完全沒想太多的藻月。現在閑下來後看見人家美琴阿姨翻箱倒櫃找衣服,頓時意識到自己給別人添麻煩了。

  她也什麼都不懂的小孩,之前鼬來問她要不要來宇智波族地時就多少察覺到什麼,不過當時藻月只以為是因為她開眼,所以宇智波那邊想把她爭取回去。

  直到今天來了後,從大門口進來一路上都能感受到周圍的宇智波投來的視線和注意,而她本身體內沉澱著黑泥,對負面情緒感知敏銳。所以當時稍微集中精神去搜集了一下負面心聲,然後就發現宇智波裡居然不少人存了反心。

  藻月想了想,扯了下鼬的衣袖,小小聲說:「對不起,我等下把衣服烤干就好,不用特意找了。」

  「……」鼬沉默片刻,最後無奈地拿出自己在暗部工作所穿的備用衣服。

  雖然有些不省心,但好在這一趟沒出什麼大的意外。

  吃完茶點後,藻月就離開然後回了千手族地,發現果然,對她今天去了宇智波那邊玩的事,家裡的老人們都沒做出什麼反應,再加上今天發現宇智波那邊隨時想揭竿而起造反的心態,她大概猜到三代的意圖了。

  雖然發現了風平浪靜下的詭譎內幕,但藻月對此的第一反應是:誒嘿!可以名正言順去那邊吃甜點了!

  畢竟人要作死是攔不住,大人的思想不是那麼容易改變,不過或許小孩子還能進行引導。

  藻月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想著,不過下次去的話自己還是多准備套衣服帶去有備無患吧……不然玩都玩得放不開手腳。

  就這樣,過了幾天,藻月放學後騎著她的自行車又來到了宇智波族地。

  之前來過一次後她就已經熟門熟路,和門衛打了招呼就直接進來很快就溜到了族長家。

  因為她今天是心血來潮過來的,所以來到時鼬不在,應該還沒從暗部下班,然後家裡只有佐助和他們的母親美琴。

  藻月坐在客廳,注意到佐助小豆丁正在門後探頭探腦的觀察她,於是就主動去逗他:「佐助自己在家玩不會無聊嗎?」

  結果發現這小孩明明說話還奶聲奶氣的,居然給她擺出嚴肅的樣子說:「我是族長家的孩子,不能總想著玩。」

  「哦……本來還想帶你去訓練場池塘上吹吹風,那就算了。」

  果然一聽她這麼說,佐助就感興趣了,猶豫道:「是像上次那種嗎?如果你能教我的話我就陪你去。」

  喲,還知道討價還價。藻月忍住戳那包子臉的衝動,說:「教是沒問題。」

  不過她內心補充道:教學效果就不大好保證了。

  按照上輩子她教別人練習題反而把對方說得更懵的結果來看,她似乎不太適合做教學工作。

  佐助沒想這麼多,見她答應立馬就跟著出門了。

  然後兩人再次來到水邊。

  不過正如藻月預想的那樣,她大概沒有當教育工作者的天賦,看佐助聽得暈暈乎乎的樣子,她也有點納悶,明明她都說得很清楚了啊!為什麼還是沒聽懂?

  佐助很茫然,為什麼她的用詞都是「感覺」、「這樣那樣」、「差不多就行了」……

  所以到底是什麼感覺?這樣那樣又是哪樣?

  藻月見沒什麼進展,干脆想想做些什麼事不用無聊。

  這時,她注意到訓練場另一邊那些年紀和她差不多大的其他宇智波一族小孩。

  立馬朝他們揚手喊道:「要一起來玩嗎?」

  結果那些小孩好像嚇了一跳,看他們抱團站在那邊小心翼翼提防的樣子,藻月扁扁嘴,又看回旁邊的佐助。

  「佐助來玩跳水嗎?」

  佐助自然第一反應是搖頭。

  「哎?為什麼?」藻月奇怪道。

  「我爸爸是族長……」

  但他還沒說完,藻月就打斷說:「可是我們還是小孩子啊,如果這時候不放縱,長大後有了工作家庭就不能輕松愉快的玩了。」

  為什麼你光想著玩……佐助實在不明白對方明明比他大三歲,居然一點都不像哥哥一樣沉穩。

  藻月又補充道:「小孩子應該有小孩子的樣子,所有動物的幼崽都是在這時期通過滿足自身好奇心,對外探索驗證從而達到認知自我,建立起基礎世界觀的。」

  剛覺得藻月不靠譜的佐助,就發現對方居然會冒出一番認真的發言。

  「要學會探索和質疑,只會聽大人話循規蹈矩是不會有出息的。」

  在最後一句激將法中,畢竟還只是小孩的佐助動搖了。


第28章

  看見佐助已經動心,藻月叉著腰一本正經地說起:「而且跳水也不是件簡單的事啊,知道什麼叫作用力、表面張力、終末速度不?」

  佐助被她扔出的一堆名詞給弄暈了腦袋,只剩下茫然的搖頭。

  「就是你高空落水的話,由於重力加速度落水時會產生作用力,水體表面會變得像鋼板一樣,人體掉下去就是啪嘰的碎成肉餅了。不止是高空,如果落水姿勢不正確,十米的高度都能讓人重傷。」

  佐助這下懂了,反正就是沒掌握正確技巧的話,就算是幾米的高度跳水也會有危險性。

  「所以我現在教你怎麼正確跳水。」

  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被藻月給套路了的佐助小朋友,開始認真看她示範。

  然後在她示範完後沒多想就跟著跳下水了。

  訓練場另一邊的其他宇智波一族小孩們驚呆了,臥槽!發生了什麼,那個是族長家的小兒子吧?怎麼也跟著做這種蠢事了?!

  如果說原本還有點矜持,但在被藻月唬住一時頭腦發熱跟著跳水後,說到底還是個小孩,很快就忘了自己最初時顧及身份什麼的,被藻月領著潛水摸蝦捉蟹,連剛才學跳水的幌子也扔一邊。

  藻月弄出個小木桶,帶著佐助把摸到的蝦蟹泥螺都給扔裡頭。

  而那邊的其他小孩們這下是徹底傻眼,本來還心裡為對方開脫,是不是被那個被千手家同化了的女孩給騙了。結果後面看見族長家的小兒子是真的和對方一起玩,終於有些看不過眼。

  要知道他們可是精致的宇智波啊!怎麼可以搞得和外面那群只會流鼻涕小孩子一樣!

  沒多久,藻月就注意到有幾個小孩來到岸邊。

  不等對方開口質問,藻月就搶先問道:「要一起來撈魚嗎?」

  原本准備說話的男生重點被轉移,立馬改了要說的話,不爽道:「誰要干這麼蠢的事啊!」

  藻月歪了歪頭,忽然用有些微妙的語氣說:「看來你們連下河撈魚都沒干過啊……」

  明明應該是他們鄙視對方居然干這麼粗俗的事,可是聽她的語氣,怎麼好像反過來,可憐的是連下河游泳摸魚都沒干過的他們呢?

  「誰、誰會稀罕干這種事!而且你長著宇智波的樣子,好歹也注意行為別丟了我們一族的形像啊!」

  佐助在其他族人過來後,隨即意識到自己剛才居然被煽動真跟著胡鬧,此時有些不安。

  藻月聽到這話,表情突然嚴肅起來,說:「藻月是藻月,千手也好宇智波也好都只是外界給予的標簽,而不是我自己。」

  在場的小孩不知道聽懂了多少,只是一時間現場陷入沉默,而面對這份沉默,還年幼一直被家人保護得很好的佐助有些緊張的不知所措。

  「所以你們失去了很多樂趣,小小年紀跟老頭似的沒活力。」不過好在,沉默沒持續太久,藻月就突然不甘示弱的直接吐槽道,仿佛剛才那認真的樣子是錯覺。

  最後,藻月又來了句故意刺激人的話:「說這麼多,還不是因為怕被大人罵所以不敢嘛。」

  愣住的小孩們回過神來,聽到她這麼句話後,有性格稍微衝動點的,就立馬回嘴了:「誰不敢啊!」

  然後在藻月挑釁的目光下,終於一時激動的下了水。

  嘖,果然就算裝得再老成本質依然還是小孩。

  人都有從眾心理,一個開了頭後面的其他人心理壓力就小了。

  於是沒多久,在藻月的話語帶動下,一個兩個全跟著跳下水來。

  ……

  剛結束暗部工作回到家的鼬,發現今天居然沒看見弟弟在家等自己,然後聽母親一說,才知道藻月今天居然過來了,還帶著佐助去訓練場,鼬心裡有種不大好的預感。

  帶著這份不妙的預感,鼬趕緊到訓練場。

  結果來到後,他看見的是平時一向注重形像愛惜干淨的宇智波小鬼們,現在居然正挽起褲腳地在池塘邊潑水玩,而在岸邊,鼬捕捉到弟弟的身影,只見佐助挽著木桶蹲在地上,正在挖淤泥下的小螃蟹。

  鼬:「……」

  他是不是回來的方式不太對???

  幾乎懷疑自己是不是中幻術的鼬嚇得趕緊用寫輪眼檢查一遍,然後發覺,還真不是他中了幻術或者眼睛出問題。

  「鼬仔!!!」

  而這時,耳邊傳來了那個讓他有些頭疼的熟悉聲音。

  鼬幾乎不用想都能猜到,肯定是藻月帶的頭,並且成功的帶歪了這群平時清高自傲族人小孩的畫風。

  回過頭去,不出所料的,入目所看見的就是藻月頂著滿是泥的大花臉。

  「……」即便有一定心理准備,鼬還是有種被嗝住的感覺,「你怎麼……搞成這個樣子?」

  「之前這群小鬼不服氣,我先和他們單挑,把他們一個個揍趴按地上。然後說給他們個報仇機會,咱們互相砸淤泥,看誰中招最多。」說著,藻月得意地表示,「你放心,今天我有自帶衣服替換,不用麻煩你!」

  「……」鼬一時間不知道是不是還得順便誇誇她?無奈道,「不過他們應該打不中你的吧?」

  「那當然,這是自己摔的。」藻月一點都沒有不好意思。

  鼬:「……」

  最後不知道帶著什麼心情,把藻月和佐助領回來時,他們母親聽見動靜剛好出來玄關。

  然後宇智波美琴當場呆住了,差點沒認出這個泥娃娃是自己的小兒子。

  佐助緊張的握住拳頭,剛才訓練場的池塘邊上,因為後來其他族人小孩也跟著下來玩了,所以他也就徹底放寬了心,加上小孩子貪玩的天性,在藻月的帶領下漸漸的不再顧忌干不干淨什麼的了。

  結果在哥哥來帶他們回家,快到家門口時,想起接下來要面對大人他才開始怕了。

  好在他們的母親很有素養,只是被驚到了而已,很快在回過神來後,溫和地說:「快去換衣服,等你父親下班回來看見就不得了了。」

  顯然,宇智波富岳身為父親在家庭裡還是挺有威嚴的。

  一聽這話,佐助趕緊衝進浴室洗澡。

  可惜並不是每個媽都像宇智波美琴這麼寵溺孩子。

  於是這一天,有好幾家成功上演了男女雙打的情景。

  盡管回家被父母教訓了,但還是仿佛被點亮了什麼新屬性似的。

  在藻月接下來的幾次到訪裡,她身邊總能拉上七八個差不多年紀的小孩陪她胡鬧。而鼬也注意到,族裡的小孩們開始不再是總端著學大人的模樣,私下也開始會玩些外面小孩玩的游戲。

  所幸在這不久後,藻月在村裡收了個小弟,她往宇智波族地跑的頻率就變小了。

  不然再這麼下去,鼬估計藻月再來時可能有時候就會遇到被攔著不讓進的情況了。

  至於她最近收的那個小弟……鼬皺起眉頭。

  那大概是三天前的事。

  這天放學後,藻月站在學校門口發愣,好像在思考什麼。

  然後很快的,鼬看見她撿起一塊小石頭,隨手往前拋,在石頭停下後,她就走到石頭的位置,將它撿起再繼續往前拋這樣重復的舉動。

  看來她今天是想玩跟石頭走的游戲。

  不過石頭落地的方向並非每次都能預料到,因為有時拋出去後會撞上電線杆、樹木、箱子之類的障礙物,所以改變了方向。

  於是這樣一路的,藻月走到了街上。當她又一次拋出石頭時,這回石頭卻是扔中了前面的一個小男孩。

  藻月第一反應是抿嘴,覺得:糟糕!砸到人了。

  結果那個小孩只是撓撓頭,沒什麼反應的就繼續往前走了。

  鼬已經認出那個不小心被扔到的小孩是九尾人柱力,因為當年九尾襲村的事,所以導致村裡人將對九尾的反感也加注在這個小孩身上。

  他應該已經習慣被周圍的人無視甚至惡意對待了,可是,現在是藻月無意間扔到他。

  果然,發現對方居然沒回頭追究是誰砸的時候,藻月反而是不爽了。

  「你為什麼不回頭看啊?」

  藻月暫停了她的自娛自樂游戲,三步並作兩步的直接攔在鳴人面前。

  「剛剛我不小心扔石頭扔到你了,本來想和你道歉,但你為什麼不回頭啊?發現被東西砸到不是應該看是誰扔的嗎?」

  不是故意扔他的嗎?鳴人還沒搞清狀況,迷惑不解地看著眼前好像在生氣的小姐姐。

  見對方不在狀態的樣子,藻月心想大概是這個小孩比較遲鈍吧,於是泄了氣,說:「算了,我想說對不起而已,如果痛的話可以給你揉揉。」

  鳴人這時才開始明白,原來對方真不是像之前其他小孩子那樣故意用小石頭扔他的,而且對方也不像其他人一樣,好像當他是什麼髒東西避之不及。

  抱著某種期待,鳴人小心翼翼開口問道:「那個……姐姐你為什麼要扔石頭啊?」

  藻月隨口道:「我想看看石頭帶我去哪裡,你要跟著一起來嗎?」

  「可以嗎!」想不到對方一下子就邀請自己,之前想和其他小孩玩卻總是被遠離和嫌棄的鳴人突然精神了。

  「為什麼不可以?」藻月覺得對方好像在問什麼奇怪問題,「我是藻月,你呢?」

  「我叫漩渦鳴人。」


第29章

  從那天起藻月身後開始經常多出條金色小尾巴。

  藻月雖然知道幾大忍村都有人柱力的事,但忍村通常出於安全角度的保密,關於人柱力的具體人選只有部分人員知道,是不會透露給小孩子聽的。

  盡管如此,長期生活在忍村的大人們還是可以通過以往經驗和一些蛛絲馬跡猜測出人柱力是哪位。

  明明是作為底牌,可出於人們對尾獸強大力量的畏懼,連帶的對於體內封印著尾獸的人柱力也會報以能不接觸就盡量別去接觸,這樣避之則吉的思想。

  畢竟回避風險是生物的生存本能,尤其像尾獸這種神秘強大又不可控的東西。而大人的態度傳遞到孩子身上,於是也一定程度上影響了孩子的行為。

  大部分人柱力的童年記憶都談不上美好,面對來自周圍人們的疏離和冷淡幾乎是共通經歷。

  而在木葉,因為幾年前那場九尾襲村的事故,失控的尾獸導致村子損失嚴重,在那次事件中也造成了不少人員傷亡,失去親人朋友帶來的傷痛還無法在短時間內從人們心裡消失,所以使得村裡人怨恨上導致這一切的尾獸,同時這份情緒也遷怒到人柱力身上。

  「藻月。」

  放學後拿起書包准備走人的藻月聽見有人喊她,回頭看見是班裡一個叫山吹花的女生,出身最常見的普通忍者家庭,父母都是普通中忍,身世上沒什麼亮點和特別之處,不過在對待朋友上講義氣,比較關心他人。

  「你干嘛要和那個小鬼玩啊?」

  愣了下才反應過來對方口中的小鬼指的是鳴人,藻月不明所以,好奇問道:「有什麼問題嗎?」

  「不是啦,就是……聽大人說那個小鬼好像是個災星。」

  看見對方支支吾吾有些為難地說道,藻月突然間恍然大悟一下子明白了鳴人的身份。

  難怪了,之前和鳴人相處時,她有時候會覺得體內的黑泥在湧動,好像附近有什麼吸引它的東西。

  據她個人觀察,大概是同類型物質間的相互吸引,黑泥對於邪惡負面的存在一向青睞有加,會想去將其吸收吞噬以壯大自身,而九尾暴戾的查克拉顯然很對黑泥的口味。

  不過她身上有著當初那幾個至高神對她賦予的神力和女神的賜福,這點不安分很快就眾神打的補丁給錘了回去。

  想了想,藻月沒急著辯駁,而是問道:「可是花醬,關於說他是災星,那有具體的事例證明他會給旁人帶來不幸嗎?」

  那女生愣了愣,接著顯然是開始進行回想,最後有些猶疑地說:「聽、聽說他是在幾年前九尾襲村那一晚出生的。」

  「所以是覺得災難是因為他出生而帶來的嗎?」藻月眨了眨眼睛,追問道。

  果然,這下子山吹花也覺得如果就因為這樣而認為對方是災星,這樣他們的行為不就和以前藻月和他們講的一個,關於聽信神棍的話而將無辜旅者活祭的故事裡那些愚昧無知山民差不多嗎?

  之前有次體術課因為恰好外面下雨所以就改成了自習課,當時看著窗外烏雲密布、電閃雷鳴,覺得乖乖自習太無聊的藻月就提議利用這良好的氣氛,關了燈在課室裡進行鬼故事大會。然後她講的就是一個關於封閉落後的大山裡,相信多年前過路神棍為了斂財而編造的祭祀儀式,愚昧的山民和幾個誤入其中的旅行者間展開的懸疑故事。因為各種細節很貼合現實,加上當中對於人性醜惡的披露,所以盡管沒有真正的鬼怪,反而成了最嚇人的故事,連本來是發現學生們沒乖乖自習而過來抓包的老師都聽得津津有味。

  藻月用老成的口吻嘆氣道:「都說封建迷信是不可取的,這種只是將剛好碰巧同時發生的兩件事情關聯起來,根本沒有科學理論在裡頭。不過是人們遭遇不幸災難後,想給自己尋求一個充當心理安慰的發泄借口而已。」

  見對方已經若有所思,藻月就知道她已經開始質疑起大人們的話了。

  「你聽說的不對啦!」不過這時,一個還沒離開的男生聽見她們對話後插話進來,然後用分享小秘密的語氣,小聲道,「你們別說出去哦,這是我半夜起床上廁所時不小心聽見爸媽他們講話聽回來的,其實是他身體裡封印著只吃人的大妖怪!」

  「哎!」

  藻月裝作驚訝瞪大眼睛。

  不過下一秒,在那個男生准備強調危險性時,她就驚喜說:「這不是很棒嗎!」

  「啊??」

  本以為她們聽了會害怕的男生,被藻月出乎意料的反應給弄懵了。

  「簡直是小說男主的展開啊!體內封印著神秘力量什麼的,關鍵時候會爆seed越級打怪。」

  被她這麼一打岔後,那個男生也覺得體內封印妖怪似乎也沒那麼可怕了。

  見他們已經無話可說,藻月提著書包走出課室,瀟灑地擺擺手道:「沒什麼事我先走了,明天見。」

  不久後,已經出了校門口的藻月,不出所料的在附近一棵樹背後捕捉到個金燦燦的小腦袋。

  抱著惡作劇的心態,藻月躡手躡腳的繞到後方,然後突然從樹上倒掛下來。

  「鳴人,我們今天去避難中心探險吧!!」

  「哇!」被嚇一跳鳴人回頭看見從樹上倒掛下來的藻月,頓時轉為驚喜,「藻月姐姐!」

  藻月把書包掛在樹杈上,等回家再過來拿,然後就帶著鳴人往火影雕像底下的避難中心跑。

  與此同時,宇智波族地那邊。

  「我回來了。」

  結束暗部工作回到家裡的鼬,不出所料的,第一個跑出來迎接他的是弟弟佐助。

  「哥哥!」看見哥哥回來格外高興的佐助,用歡欣的語氣喊道。

  弟弟的笑容讓鼬瞬間拋下所有工作中產生的不快,可鼬也注意到自己可愛的弟弟用自以為隱晦的目光望向他身後。

  果然,沒多久他弟弟就吶吶地問道:「那個,藻月姐姐今天不來嗎?」

  「……」鼬頓時感到無比心塞,但也曉得為什麼弟弟會想跟對方一起玩。

  因為一旦體驗過在對方身邊那種無憂無慮的感覺後,再回到框架內,就會發現原本習以為常的許多東西都顯得無趣和累贅。

  就好像他跟在藻月身邊時,雖然對方跳脫的想法經常讓自己心驚肉跳,擔心她又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但也不得不承認,她每一次即將說出的話和想做的事都讓人充滿期待。如果要說的話,大概就是對方身上有著自由的氣息,其實對於忍者而言這並不是件好事。

  「她在外面也是有自己的朋友的。」

  佐助意識到對方的朋友有很多,所以不可能光到他們這裡來。有些不高興的抿嘴,不過很快,他想到什麼突然兩眼一亮,問道:「那哥哥,我可以出去外面找她嗎?」

  「……」鼬心裡嘆了口氣,如果是原來的話他弟弟肯定不敢提出這樣的話,甚至可能不會想到這一點。只是面對弟弟期待的眼神,他還是透露道,「在商業街後面還有一扇出族地的小門,是平時商家進貨的通道。」

  聽到這話,佐助立馬有了精神。

  鼬皺眉說:「今天不行,父親准備回來了。」

  被潑冷水的佐助情緒又失落回去。

  不過他暗暗記住了哥哥透露的這條外出路線。

  於是等到某天得知父親會晚歸時,佐助頭一回和母親撒了謊,說是去訓練場,其實走去商業街方向。

  探頭探腦的觀察著附近有沒有大人,因為是進貨的通道,門平時都是關著要由裡面開,所以沒有專門的門衛看守。於是趁著一個沒人經過的空檔,佐助就打算去開門了,結果小跑到門口後一看,原來想偷溜出去的不止自己一個,還有兩個和自己一樣衝過來開門的,面孔很眼熟貌似是那天池塘邊見過的同族小孩中的兩個,一看原來不止自己這麼干,佐助膽子開始大起來了。

  另外兩人也會心一笑,趕緊先開了門出去,到外面後,其中一人開口道:「沒想到連族長家的兒子也敢偷跑出來玩啊!」

  被揶揄的佐助畢竟年紀還小,面皮薄,頓時臉紅道:「因、因為藻月姐姐很好玩。」

  「這倒是。」另一人點頭道,「和她相處過後,就會覺得族裡很無聊了。」

  「而且她說的話也很有意思:只有一直沒新的成就,才會總抓著過去的榮耀不放手。」

  說著,那兩人突然笑了,佐助有些不明所以。

  沒多久,佐助跟著這兩個比他大三四歲的同族男生來到片河灘上,在那裡他見到了正在岸邊打水漂的藻月。

  不過藻月並非一個人,她旁邊還有個金黃色頭發的小孩。


第30章

  佐助目測了一下,看背影對方應該是年紀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小孩。

  難道姐姐最近不怎麼來家裡玩就是因為認識了一個新的小孩嗎?

  原本以為藻月是因為放學後和同學一起所以不來自家,結果只是帶個和他同齡的小孩,讓一向在家裡受寵的佐助覺得自己被比下去了。

  「悠人、光希你們來了!咦?佐助也出來了?!」藻月察覺有人來後便轉身打招呼,有些驚訝佐助居然會跑出來,第一時間左右張望,「鼬仔今天休息嗎?」

  佐助立馬抬頭挺胸驕傲地表示:「我自己出來的!」

  「好厲害!」藻月毫不吝嗇地誇獎道,「佐助居然敢自己一個人出來了!」

  很顯然,對於在表達上一向比較矜持含蓄的宇智波而言,驟然聽到這麼直白的誇獎,讓佐助覺得十分不好意思。

  雖然是家裡最受寵的孩子沒錯,但宇智波富岳作為族長性情一向嚴肅,幾乎從來不會誇孩子,最多只會說句「做的不錯」,母親美琴倒是會溫柔鼓勵一句,鼬的話大概就是笑著摸摸頭。

  佐助有些別扭道:「沒、沒什麼,不過是出來而已,這麼簡單的事我才不會怕。」

  這時鳴人小小聲說了句:「一個人外出有什麼了不起的。」

  原本性格就比較傲嬌的佐助聞言頓時惱羞成怒,瞬間炸毛。

  在他想要衝鳴人喊「笨蛋」的時候,藻月忽然想了想,說:「鳴人,這樣不對哦。」

  佐助抿著嘴,鳴人則不知所措了。

  「沒有責備你的意思啦,只是想告訴你,如同『拋開歷史背景來談問題就是耍流氓』,同樣的在沒進行了解的情況下就對他人下定義也是種失禮。」藻月笑著揉了把那頭有點扎手的金發,安撫了一下鳴人的情緒,然後向他說道,「對於你來說出門到外面是件很普通的事,但是佐助家裡是很嚴格的,所以對他而言瞞著家裡人出來玩是需要鼓起很大勇氣去冒著風險來做,因此是很了不起的行為。」

  淺白的話讓鳴人一下子就聽懂了,也意識到自己剛才確實存在不對,雖然覺得對方有點拽讓人不爽,但他還是果斷道:「對不起。」

  正如大姐姐之前說過的,人最難得就是接受自己的錯誤。

  察覺到藻月投來的視線,佐助干巴巴地說:「沒關系,我才不會計較這點小事。」

  同時藻月的話也不止是對鳴人有用,佐助突然想到,那麼剛才僅僅因為姐姐少來和自己玩,所以就覺得那個黃毛小子不好的他好像也是失禮了。

  於是本來兩個小孩間可能產生的爭執就這樣化解了。

  而帶佐助過來的另外兩個宇智波小孩,其中一人在思考片刻後,忽然道:「按你所言,『拋開歷史背景談問題是耍流氓』,那麼你覺得現在會這樣,到底是哪一方的錯?正確的路又是什麼?」

  藻月沒因為對方是個六七歲大的小孩就隨便忽悠,而是很認真地考慮了一下這個問題,直言:「什麼是對什麼是錯,善惡又是什麼這些連我也想知道啊,正如力的作用是相互,事情的演變從來都不是單方面就能進行,如果你們是想尋求絕對正確的指引,我也不知道,世界上也不存在這樣的路。你要走的路只有自己清楚,勉強去走他人的路只會使自身痛苦。」

  然後想了想,她又補充道:「人都是環境的產物,祖輩的經驗固然是對環境的觀察中產生,但不需要太過迷信,大部分人的眼界即決定他的世界範圍,只有一直保持著純粹的好奇心,無知無畏,你才能打破原有格局不會被固定住。」

  對方若有所思,過了一會兒,問了個新問題:「假如有一天勢必要面臨與自身道路相反的選擇,你會怎麼辦?」

  藻月指了指胸口,說:「那我希望,能以不損害自己『心』的勇氣走下去,要對得起自己好好活著。」

  顯然他們的對話對於在場那兩個三歲小孩而言完全是聽得雲裡霧裡。鳴人只覺得他們好像在打啞迷,佐助從那兩個同族男生有些認真嚴肅的神情中,倒是隱約察覺到些事情來。

  另一人笑道:「果然還是出來找你聊天比在家裡聽老頭子教訓有意思多了。」

  雖然前面的話讓人覺得明明每個字都能聽懂但組合起來就聽不懂,不過這句話鳴人終於是能直接聽明白的了,而且很贊成的點頭說:「當然啊,姐姐是最棒的了,幾乎沒有她回答不了的東西。」

  「錯了,我是個一無所知的笨蛋。」藻月搖搖頭,笑著說,「因為無知,所以才想知道更多。」

  「哪有人會承認自己是笨蛋的……」

  鳴人有些納悶,藻月順手戳了下他臉:「鳴人也很棒哦,能夠保持表像與本質的一致。」

  雖然不是很明白,但鳴人知道是在誇他就對了,抓了抓後腦勺咧嘴傻笑起來。

  「好了,別浪費時間,我們來玩地毯商人的游戲!」

  很快,其他人就被她提出的新的游戲名詞所吸引,也就暫時放下剛才的糾結。

  ……

  而河畔對面的小樹林裡。

  隱藏在樹叢中暗部上忍瞥了眼三分鐘前出現在旁邊樹杆上的另一名暗部成員。

  「不放心你弟弟嗎?」

  鼬料到佐助很有可能會在今天嘗試自己外出,不過真順路過來看見了,心裡還是有點不是滋味。

  如果說他以前對弟弟的動向能完全猜准,現在他只能猜個大概,不知該高興弟弟成長了開始有自己的思想,還是失落弟弟開始獨立不再視家人為唯一目標。

  本著這樣復雜的心情,他聽到藻月和那兩個族人的對話。

  雖然清楚藻月並非真的笨蛋,但聽到對方的一番話還是讓他心裡醞釀起一場風波。

  他能明白對方的意思,外人可以施以指引,最後真正決定前路方向的只有自己。但同時眼界會局限一個人的思維想法,如果故步自封不懂得不斷探索尋求新的參照物,就有可能讓自身走入錯誤的選擇而不自知。

  鼬在一瞬間產生了疑惑,他又該怎麼知道目前的路是對是錯呢?

  「她將來一定會成為個了不得的人。」

  最後鼬感嘆了一句,旁邊的暗部前輩不置可否。

  ……

  除了那天的兩個外,不時也會有其他宇智波的小孩出來找藻月。有時候是單純出來玩,有時候則是會在河灘或林間空地中談天論地。

  雖然最初見面時佐助和鳴人有些不太對付,但在幾次接觸後,佐助漸漸了解到鳴人家裡除了他一個外沒有親人,住的是村裡分配的住所,除了到飯點有個老奶奶會來送飯,不過也僅限於放下就走,其余時間就只有他一人。

  本質上是個善良好孩子的佐助就不再計較了,他家裡有父母還有哥哥,從來不缺乏家人的關心愛護,而對方只有一人。對自己而言,藻月不來找他最多只是覺得在家有點無聊,並不會有多大影響。可對對方而言,這大概是很難得的關心。

  這麼一來,兩個小孩的關系倒是漸漸變好,本來小孩的心思也不會復雜到哪去,哪怕是上午打過架下午也就忘了又玩到一起,所以兩人很快就成了朋友。

  因為藻月是個很難安分在一個地方的人,所以從族地溜出來找她的那些孩子出來後難免要找上一番。

  於是找的過程中不免會在村裡街道上走動,而後來這些小孩發現,有時候相比起把地方跑遍才找到人,還不如直接問問村民們有沒有看見人往哪去了更省功夫。

  村裡人也逐漸發現,宇智波的小孩出現在村裡的次數貌似變多了,不再是以前見到一回都和中獎似的,而且也不是那麼目中無人。

  就這樣,不知不覺間,藻月也在忍者學校上了兩年學了。

  第二學年的期末考,藻月依然以各科成績滿分的水平穩居第一。

  在即將放假前,藻月一個人坐在走廊最後一間空置課室的窗台邊晃著腿,似乎是在望著遠方的樹發呆。

  盡管她大部分時間喜歡熱鬧,但有時候也會這樣享受獨自一人的安靜時刻。

  藻月的發呆是真的發呆,完全放空大腦什麼都不想不干。

  突然間,她一個向後仰落回到課室的地板上。

  「鼬仔!鼬仔鼬仔鼬仔……」一落地,她就開始抬頭喊起來,「你出來啊!我知道今天是你值班。」

  鼬:……

  好不容易見她一個人靜下來不用擔心對方亂跑,結果才不到半小時,就開始恢復精力又想搞事了。

  不過重點是暗部的工作自然是暗中進行的,不是發生什麼緊急意外情況暗部成員通常不會現身。

  然而對方沒死心,繼續喊道:「鼬仔!召喚鼬仔!」

  「……」

  這是把他當成通靈獸嗎??鼬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你不出來那我過來找你了啊!」

  「……」

  對方已經把話說到這份上,鼬不得不出現,他並不懷疑藻月剛才的話,因為屬性親近自然的緣故千手家的人本身感知方面就比較出色。

  「有什麼事?」

  其實鼬有些郁悶,他感覺貌似每回是自己當值時事情就特別多。

  「我剛才突然想到個絕贊的計劃。」藻月站到課桌上,神采奕奕地宣講她的打算,「我要在學校裡藏寶!寶物就是讓人絕對通過考試的秘籍!」

  鼬知道她找自己出來是干嘛的了,考慮到藻月那全靠意會的教學水平,很顯然編寫秘籍的工作肯定是讓他來干了。

  終於,鼬忍不住難得的一次抱怨道:「為什麼總是找我啊……」

  藻月很坦率的表示:「因為其他人我不認識啊,不認識的人有點不好意思開口,鼬仔比較熟嘛。」

  「……」

  原來你也會不好意思的嗎?

  一時間,鼬不知道當初和她認識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悠于 2020-7-15 01:21

第31章

  作為一個行動力滿分的人,藻月立馬當場就開始制定可行方案。

  「首先,接下來的一周我們先來搜集近年的考試試卷,總結歷年期末考出題套路。」

  作為一個曾經備戰過高考的人,提煉重點和總結題型對於藻月來說不是什麼陌生事物。

  她記得自己上輩子目標是考上東大,為此從高一下學期就開始准備,因為她清楚自己不是能長時間集中精神專攻一樣事物的人,所以那種在最後一年拼命學習的事不適合她,必須要提前准備。

  結果准備了兩年多,摩拳擦掌的准備在年後迎戰一月份的全國統考,一場事故讓她連怎麼死都不知道就掛了,然後被扔到了這個世界。

  現在打算再次干總結提綱要點這種事,竟然覺得挺讓人懷念的。

  「沒記錯的話我叔…公他是忍者學校的創建者,現在的課程基本是按照他列教學規劃的去設置的,我找機會撬一次他生前房間好了,看能不能找到計劃書什麼的,這樣就能知道教學規劃的全部範圍了。」

  鼬:「……」

  雖然早就知道藻月一向膽大包天,尤其隨著年齡增長,敢做的事越來越多,但看她興致勃勃打算撬二代的房間,鼬還是腦仁疼,她也未免太敢得去干了吧?!

  「好像不太……」

  正想勸她再考慮一下,藻月就已經把事情敲定了。

  「好了,就先這樣吧。等我把資料找齊了,標好重點然後剩下就交給你。」

  說完,藻月就麻溜的跑回自己課室去了,留下為此而糾結的鼬。

  當天,回到暗部復命的鼬果斷報告了藻月提出的計劃,包括她想撬二代房間的事。

  部長在內一眾暗部成員集體倒抽了口氣。

  這幾年但凡執行過這看孩子任務的成員,都領教過她的搞事能力。隨便亂跑轉眼不見人可以說是經常發生的了,最麻煩是她各種一時興起的念頭。

  雖然不會作死到給村子帶來隱憂,但時不時來點出其不意刺激人神經的事,也足夠費人心神了。

  有時候看這孩子一天,會讓人覺得比執行完危險任務還累。

  譬如撬二代房間這事,一般小孩多少對先代有敬畏之心,還真沒膽量想到這個捷徑。偏偏虧她不止敢想,還真的敢做。

  部長拍了拍他肩膀,語氣略為沉重道:「辛苦你了,原先安排的後天前往雷之國的外出任務暫時換別人,這段時間你就配合下她好了。」

  起碼現在知道她想干什麼,總比她見這事不能干後,不知會在什麼時候冒出新主意要好。

  鼬:「……」

  他突然覺得出差也不錯,雖然有幾天見不到弟弟,但起碼沒這麼心力交瘁。

  即便二代房間裡生前留下的有價值重要資料都早被轉移走了,可這事還是得提醒下千手家的人。

  而聽說藻月想撬二代房間時,千手家老人們對此反應是……

  「行行行,我們把資料放顯眼點,讓小丫頭容易拿去。」

  不是,我們通知你們是想你們加強房間防御,給那小鬼添點難度,好讓她在這事上多磨些時間的啊!你們怎麼反倒還想著讓她更容易拿到??

  然並卵,千手家的人想法沒和他們站一條陣線上,完全沒領會到他們的意思。

  「沒事!反正重要文件不都早就另外放了,剩下不過是些沒什麼用的手稿,綱手肯定也不會反對。」

  果然,後來綱手信件裡回復表示就讓她看唄,反正是自家人,今後遲早也會讓她接觸到的。

  所以說熊孩子都是被慣出來的!

  這兩年裡見識過藻月怎麼花樣搞事的一眾暗部成員,此時心裡都不約而同冒出同樣的心聲。

  ……

  藻月的行動力一如既往的高效率,在經過一天考察後,第二天晚上就動手了。

  因為高中時加入過密碼學的社團,所以尋常的封印對她而言幾乎沒有難度。忍者的封印術在她看來和密碼學有異曲同工之妙,都存在客觀變化規律,需要找出規律和變換的參數,解除封印的過程和破譯密碼一樣是件很有趣的事。

  只可惜最擅長封印術的漩渦一族早在幾十年前就覆滅了,千手作為漩渦的近親,雖說有不少相關方面的卷軸可以進行研究,可是藻月更加想和旗鼓相當的人進行交流。

  沒費多少功夫,藻月就把當年教學規劃的草稿拿到手了。

  然後趁著期末考後沒事干,通過這草稿把的考試重點都給扒了下來,順便又推算思路從而預計出題方向,最後近年的期末考試卷,總結必出的一些題型和題型變化規律。

  幾天後,鼬看著面前一打畫滿紅圈標注重點的資料,有點被驚到了。

  他本來已經有心理准備,在對方提出計劃後,剩下的大部分工作都得由他來做。結果沒想到藻月這次還真的負責任了一回,居然自己包攬了不少工作。

  看著紙上空白處上列的公式、重點,基本上只要把往裡面套就不會出什麼錯。

  作為僅用一年時間就畢業的鼬自然也有一套總結學習經驗的方式,其實藻月標的這些他以前都有留意過,只是一般沒有人會專門總結制作個解題秘籍出來,最多就是在旁邊寫點注解。

  這時藻月湊近道:「筆試成績占百分之三十,剩下百分之七十是忍術和體術,畢業考對忍術要求是能使用分身術。好了,這方面的技術就鼬仔來寫吧。」

  然後,她拿出一本小冊子舉到頭上。

  「接下來這個才是重頭戲!」

  鼬愣了一下。

  「絕對不會被老師發現——作弊的一百種方式!」

  ???

  原本看見那疊資料,還以為藻月終於靠譜一回的鼬呆滯了。

  藻月開始得瑟道:「嘖嘖嘖,以為我平時上課開小差都是白開的嗎!這可是我從來沒被老師捉到過的經驗,用在考場上也一樣有效!」

  鼬反應過來後,糾結道:「剛才的那些應該足夠了吧……」

  「這個是留給笨蛋的驚喜!」藻月叉著腰一本正經的發表起自己的觀點,「藏寶的真正意義在於,要讓尋找的人體驗到尋找過程中的樂趣,和成功發掘出寶藏時的喜悅。剛才的資料雖然也很有用,但如果找到的人是笨蛋的話,對於不愛看書學習的人而言,就只是隨便翻翻然後就隨手拋一邊的雞肋,完全達不到驚喜的效果。」

  不等鼬對她這番話產生出什麼樣的想法,藻月就開始自言自語道:「這是留給笨蛋的驚喜,所以要設置一個只有笨蛋才能發現的方法……」

  藻月在嘀嘀咕咕怎麼把作弊技巧隱藏在秘籍裡,鼬則神色莫名地看著她。

  在最開始聽她提出藏寶計劃時,鼬覺得只是她又一個心血來潮的想法罷了,可是在剛才看見她拿出正正經經的資料後,再到如今這番話。

  所以她這次大費周章的初衷是想讓別人體驗到探索的樂趣嗎?

  「你剛才說如果是對學習沒興趣的人找到只會隨便翻兩翻就扔一邊,那線索的關鍵就設計在隨便翻翻這個舉動上吧。」

  鼬給出了自己的提議。

  「啊對哦,可以做小動畫!」藻月突然間恍然大悟,興奮道,「我再想想,大概可以從配圖上留信息,還有書脊和頁碼上也可以做文章……」

  看著開始沉浸在靈感中的藻月,鼬臉上也露出笑意。

  就這樣,用了半個假期的時間,經過多次調整,一本明面上是學習輔導秘籍,實際包含了作弊、上課開小差技巧的書終於做出來了。

  翻動時會呈現動畫效果的頁碼、和正常課本裡相似但有一定差異感覺像惡搞的插圖、用來墊桌腳時通過壓痕顯現的內容……

  都是好學生不會發現,但差生才會注意到的方向。

  制作這本書成功讓鼬對藻月的動手能力和當前水平有了新的認知,也再次印證了當初暗部前輩們對她的評價。

  那些外人看來浪費時間毫無意義的舉動,其實是她在實踐嘗試。

  涉及到各行各業,雜七雜八的知識技巧她都能懂上點。

  在書的初版完成後,某天約在秋千架旁,藻月開始說接下來的布置。

  寶藏准備好了,但該如何引導人去找它呢?

  「我打算以七大校園怪談作為線索,數字7作為關鍵信息,只有想了解真相將七個校園怪談都探尋一遍的人才有機會召喚神龍…啊呸,是找到寶藏!」

  七大校園怪談是什麼?鼬很茫然,即使認識了兩年多,藻月還是會經常說出些讓他聽不懂的詞彙,讓他覺得自己似乎不曾真正了解對方。

  看出鼬的疑惑,藻月便把廁所裡的花子、會動的畫像、自己彈奏的鋼琴等七個在日本流傳最廣的校園怪談大致講解一遍。

  當然了,為了貼合當下背景,讓人容易產生代入感,她修改了不少細節。譬如忍者學校沒有音樂課,就改成是保健室裡的嬰兒哭聲,然後這裡也沒二宮尊德這號人物,於是變成自己會動的傀儡木偶。

  「要有足夠的勇氣和好奇心,再加上一定智慧才能找出寶藏所在!」

  最後在鼬納悶她從哪聽回來這些鬼故事中,藻月喊出這麼句話。

  作者有話要說:

  多年後,主角成功在異界出版了《三年中(忍)考兩年模擬》、《一課一練》、《教材完全解讀》……讓考試難度因此大幅提升,一眾考生苦不堪言

  放心,不會像原來一樣滅族的。


第32章

  這個假期藻月過得非常充實,暗部成員除了鼬以外其余人也十分欣慰。

  因為藻月有事情干,就意味著她暫時不會找新的事物去折騰,所以很大程度上減少了他人的操心程度。

  就是隔三差五的被藻月拉出來幫忙的鼬偶爾會有種錯覺,他好像拿著一份工資干兩份活。

  盡管總是繃緊神經擔心熊孩子搞事,但跟著她這樣到處跑,去做實驗、找資料、實地考察、陪玩陪聊等等,因為注意力都集中在對方相關的事情上,所以反而無暇再去想別的事。

  明明已經進入暗部近兩年,手上早已沾了不少污穢的他,可在這個假期裡,很難得的幾乎沒怎麼思考過村子的未來,沒怎麼憂慮過族人的動向,仿佛就和普通孩子差不多,在新奇和探索中感受著純粹的快樂。

  不過伴隨著藏寶計劃的進度接近完成,剩下工作只剩等開學後布置好各個怪談的現場,然後在學校散播「七大校園怪談」的傳言。

  於是鼬也再次回歸到暗部的正常工作中。但這個夏日在他記憶裡,將有著一份格外鮮明斑斕的色彩。

  ……

  這天,因為要布置其中一處場地的機關,所以直到放學後藻月仍然待在學校,一直折騰到太陽下山外面都亮起了路燈。

  雖然在假期時已經畫好草圖,對於每個怪談的環節設計都有了構想,但到了實地布置時,不免又覺得有些地方令人不大滿意。

  藻月在保健室裡糾結了一陣後,打算不局限在建築內部,或許還可以通過外頭環境來增加恐怖程度,於是就翻窗出去,到了保健室窗外對開的那片灌木林裡。

  然而當來到外面後,藻月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

  大概就是,今天似乎比起以往要清淨許多?

  因為據她所知,從幾年前她回到木葉時起,離開千手族地後通常會有一到兩名暗部成員在附近保護她安全和日常觀察,但今天好像沒能感應到暗中有人,這顯然有些不大正常。

  而就在這時,周圍吹過一陣風,樹木的枝條因此而微微搖擺起來,樹葉之間因摩擦發出陣陣沙沙聲。

  安靜無人的灌木林在昏暗天色下本來就顯得太過幽深,再加上樹影婆娑和奇怪的靜謐,一時間氣氛顯得格外詭異。

  藻月覺得哪裡不對,手下意識摸向忍具包,並警戒起來。

  就在這時,她聽見一道若隱若現的笑聲。

  這聲音仿佛是夾在風裡幽幽地飄進人的耳中,再加上忽然變得鬼魅的氣氛,就算是向來膽大的藻月也不禁心裡發毛。

  臥槽!別說還真的有鬼怪設定吧?!

  一時間,藻月終於想起那久違不曾出現的黑絕。

  話說黑絕貌似就是捕蠅草成精吧?既然有類似尾獸、黑絕這樣的怪物,那麼這個世界還真說不定會有幽靈厲鬼。

  如果真見鬼了該怎麼辦?

  黑狗血?撒米?撒朱砂?

  咦,不對!她現在可不是普通人,忍者的封印術應該管用的吧?

  正在藻月一邊警惕著,又一邊思索分析情況和應對方法時。她終於看見在前方一棵樹後,出現個戴著暗部面具的身影。

  可是她並未因此而放松下來。

  「你是誰?」

  相反,在微微一愣後,藻月突然用冷冽的口吻質問道。

  因為她從這個人身上感受不到善意,同時對方落在她身上的視線,有種冰冷粘糊,會讓人聯想到被某種爬行類冷血動物盯上的感覺。

  「千手的直覺真是敏銳。」

  對方開口說話了,聲音同樣是聽起來滑膩令人十分不快,仿佛自己已經被纏繞上似的。

  這種猶如毒蛇一樣惡寒危險的感覺,讓藻月靈光一閃,突然想起很久以前在她打算回木葉時,帶土曾告訴過她團藏和大蛇丸私下有暗中交易一事,藻月想了想,試探性道:「大蛇丸?」

  「呵呵呵呵呵……」然後藻月聽見對方笑了起來,「想不到居然能認出我真身。」

  大蛇丸稍微有點意外,原本只把對方看作是個頭腦比較靈活的小孩罷了,即便比一般小孩早熟,這種時候最多也就感到危險然後思考怎麼逃跑,而他就惡趣味地看看她如何無意義的掙扎好了。

  結果這個小丫頭居然一下子就道破了他的真實身份,這讓大蛇丸稍微產生了點額外的興趣。

  臥槽!還真是他啊!至於藻月此時內心則整個人都不好了。

  雖然剛才她就已經預計到今天的詭異情況大概是有外來者潛入村子,動機的話也不難猜到,無非就是看中她身負兩種稀有血繼,衝著綁架她而來的。

  其實回木葉後這幾年一直都過得風平浪靜,沒遭遇什麼危險她就已經挺意外的了,事實證明暗部在背後確實做了不少工作。

  藻月難得的對暗部成員們產生了幾秒愧疚,反思了一下自己平時是不是讓他們操碎了心,以後有空請他們吃一頓好了。

  回到現下,但萬萬沒想到,平時不出事,這回一出事來的就是個BOSS級人物!

  如果潛入的只是一些普通他國忍者,她還是有把握能逃脫或者反殺,但對方是成名已久的三忍之一,經歷過兩次忍界大戰的人,光是戰鬥經驗就不是她這個只和族地裡老人、學校老師對練過的小孩能比。

  所以與對方發生正面衝突那是下下策,除非她有十成把握能搶到先手在對方反應過來前用出她爹那招因攻防合一而出名的忍術——樹界降誕,不然最好不要動手,沒動手的話還有周旋的余地,一旦動手但沒成功,對方就完全不會再給她機會了。

  而且她不認為大蛇丸是只身前來,附近恐怕還有同伙。這在她使用黑泥感知了一下周圍的惡意源頭後得到的印證,果然,在不遠處還有另一個人。

  那麼的話,現在最好是想辦法與對方周旋。

  而且最好不要指望他人營救,先不說木葉什麼時候發現並反應過來,就算發現了,但大蛇丸人就在她面前,暗部不一定能趕得上大蛇丸的動手速度。

  這種時候靠人不如靠己啊!如果可以的話,最理想是結果是她能和大蛇丸商量達成共識,譬如只是獻出些血肉給對方帶回去研究就算了,反正要以她不離開木葉為底線進行談判。

  這麼一想後,藻月很快鎮定下來,並開始分析大蛇丸能夠出現在這裡的原因,以及回憶有關大蛇丸的事跡,思索用什麼樣的話能引起對方的興趣。

  只有對方感興趣,她才有機會把話題延伸。

  首先,身為叛忍但大蛇丸能這麼順利進到木葉,還沒驚動村裡其他人就找上她,當中八成是有內鬼向他行了個方便。

  結合大蛇丸和團藏私下有交易的情況來看,這個內鬼是誰很明顯了。

  「看來你在村裡有內應。」

  大蛇丸沒說話,不過藻月猜到面具下應該是笑眯眯想看她怎麼說下去。

  事實上也差不多,在發現這個小孩和預想中有點不一樣時,大蛇丸就產生了一絲興趣。尤其看她在猜對自己身份後,僅僅驚愕不到一秒,就立馬恢復平靜並且思索,這份反應能力和心理素質,就算放在成年忍者中也十分難得。

  尤其是他還釋放出一定殺氣,如果是普通小孩的話現在已經本能的嚇得無法動彈了。

  「是團藏嗎?」藻月又開口道。

  她琢磨著大蛇丸的心態,對方作為成名已久的忍者,面對還是小孩的她多少會自負的不太當一回事。這也很正常,畢竟她目前沒有任何名氣也沒出過任務,就算資質好學習速度快也還只是忍者學校裡的一個學生。所以她要讓對方覺得意外,從而讓對方願意換一種角度,不再是只把她當作擁有珍稀血繼的樣本來看待,而是認真審視她。

  大蛇丸這下是真有點意外了,面具下那雙狹長的金色眼睛正閃爍不定。

  「看來這個村裡還是有稍微有點意思的家伙。」

  在他所獲得的情報中,對方在回到木葉後就一直是在眾人寵愛成長,像這樣在安逸和平環境下長大的孩子,想必很天真無知,單純相信著村子相信所謂火的意志。

  然而沒想到,這個小鬼居然知道得比他想像中要多很多,並非真像表面一樣天真。

  果然。

  「他想借你的手除掉我吧,也不奇怪。」

  藻月淡定的說著。團藏不爽她這事,她是一直很清楚,其實也不難理解,畢竟對方謀算火影位置這麼多年。

  三代是二代欽定的,這個就沒辦法了。好不容易熬到老,又出了個年輕有為的波風水門。

  後來四代意外死了,原以為這回五代的位置他有希望了吧,結果空降個官二代回來。

  換成是她的話也會對截胡對像感到不爽,所以藻月也沒想過化解對方的敵意,畢竟他們本來就是競爭對手,不下絆子就不錯了。

  可惜看這小孩一直從容不迫游刃有余的樣子,大蛇丸又覺得有種主導權被奪走的不爽,於是稍微有些惡意道:「真是個聰明的孩子,該說不愧你雙親中的另一位是宇智波斑嗎,果然不像在木葉出生的小鬼一樣天真愚蠢。」

  !!!

  藻月這下沒法再作出輕松的樣子了。


第33章

  藻月此時驚疑不定,暗想大蛇丸究竟是怎麼發現的?另一方面更令她為之憂慮的是,除大蛇丸外現在還有多少人知道了這事。

  「哎呀,原來是真的。」

  看見藻月那秒變的臉色,大蛇丸終於有了反將一軍的愉悅感,故作驚訝的表示。

  聽見那沒多少誠意的驚訝後,藻月沉默了:「……」

  艸!她居然被詐了!

  突然反應過來,藻月意識到原來對方剛才是在詐她!

  因為大蛇丸是個危險人物,所以讓藻月在面對他時打起十二分精神,精神完全處在緊繃狀態,加上她也陷入了名人效應的盲區。由於對方是三忍之一加上是個實驗狂人,這讓藻月本身潛意識裡就認為大蛇丸的實驗室可能什麼都有,使得大蛇丸剛才說出她雙親中另一人是宇智波斑時,她幾乎下意識的就認定大蛇丸是找到確鑿的證據。

  然而實際上,大蛇丸估計只是獲得了什麼線索進而猜測,根本沒有找到直接證據證明她是斑的女兒。

  不過作為從「月之眼」戲精班出來的人士,她的師兄帶土少年可是能在未來一人精分N個角色的終極戲精,而當初她也有在黑絕眼皮底下裝乖裝了兩年沒被看出異樣的成績,於是此時面對這關乎於自身未來的威脅,藻月的瞬間臨場反應超常發揮。

  她立馬強行把剛才暴露身份的震驚反應,轉變成是對得知生父信息的驚恐與難以接受:「什、什麼?!我父親是宇智波斑??」

  還好她剛才沒立馬順著話下去承認了,如果對方那躲在暗處的同伙是村裡人,那她剛才要是點頭認了又被錄下來的話,這才是沒有回轉的余地。

  到時候就算實際情況是她被大蛇丸捉走,也會被認為是叛逃。

  那瞬間慘白的小臉,驚恐的神色,面對巨大衝擊而一時間身體表現出難以克制的顫栗,要是面前的不是大蛇丸而是其他人的話可能差點就得信她是什麼都不知道了。

  大蛇丸:「……」

  稍微一想,很快就明白藻月還嘴硬裝傻的緣由了,嘖嘖嘖,還真是謹慎,哪怕這種時候都還能冷靜分析,竭力不留下把柄。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大蛇丸沒理會藻月的反應,而是自顧自地說起:「我一直覺得很奇怪,既然有這樣個女人,為什麼連一點蛛絲馬跡都查不到。團藏將你的一些樣本提供給我後,出於懷疑我把你和初代的細胞樣本進行比對,果然,你的來歷有問題,你和初代的關系實際是父女,但初代已經死去這麼多年,就算有私生女也不會這麼小。」

  「……」

  藻月這下有點不知該說什麼好了,究竟是該佩服對方的考究精神,還是佩服對方的疑心。

  大蛇丸繼續說道:「所以很顯然,你的出生是通過某種手段人工繁殖出來。但初代的細胞可不是爛大街的東西,一直被木葉嚴加看管,再加上我實在很好奇你的宇智波血統又是來自誰,便將你與宇智波一族現有的樣本進行對比,可是都沒能找到對應上的,直到後來擴大範圍,追溯到戰國時期,現宇智波一族的前前任族長宇智波田島……」

  也就是通過搞到斑的父親的樣本,然後就發現她和宇智波斑的關聯了。

  藻月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評價對方這種堪比香港狗仔隊挖料的精神,啊不對,應該是務實求真的考究精神。

  尼瑪就是為了搞清楚她雙親另一個是誰,然後就進行多方深入調查,結果愣是被對方挖掘出自己真實來歷。

  「當然了,這件事我沒告訴團藏。不然的話你現在就是待在根部的罐子裡了。」

  見藻月透露出嘆服的神色,已經決定要把她拐帶走的大蛇丸決定展示下誠意,好讓這個表面上看起來天真純良,實際深思熟慮的小丫頭配合他的行動。

  雖然強行帶走也不是不行,但見識了這個小丫頭後,大蛇丸覺得如果是通過強迫手段的話恐怕路上會很不順利。

  看來大蛇丸出於個人私心沒把他的發現告訴太多人,這讓藻月稍稍放松了點。

  不過大蛇丸隨即話鋒一轉:「既然你也知道團藏私下所作所為,為何還要對這個早已腐朽的村子報以展望呢?」

  剛心裡感嘆完對方那考究精神的藻月立馬回過神來,面無表情道:「不過我覺得被你帶走也不是什麼好事,而且聽你的意思,你好像對木葉現況很不滿?」

  「不管是人和事,都已經停駐太久,曾經驅散一切的清風也成為沉悶的濁氣。」大蛇丸說了一番模棱兩可的話後,又開始勸誘起來,「作為身負兩種珍稀血繼的個體,在我基地裡你不會被虧待,你會獲得更強大的力量,你的求知欲也能得到滿足,而不是像現在因為避諱團藏的忌憚無意義的消磨時間。」

  「我不覺得現在的日子是沒有意義,相比起結果,更加重要是享受探索過程中的有趣,當結果主動放到面前時,意味著這趟探索之旅將失去趣味。」藻月想了想,也拿出認真地態度回道,「即便描述得再好,到了你那裡後也無法改變我會作為小白鼠的本質。如果哪天我的真實身世暴露而要離開村子,我也不會來找你,我會選擇到包容一切大海上。」

  「照你這麼說,你對這個村子也並沒有多少眷顧。」

  「不,我很喜歡這裡,但喜歡不會成為束縛我的理由。」藻月表示,接著又說道,「人是以多種身份在社會上生存,在學校時是學生,在家裡是晚輩,在任務時是忍者……不同身份有不同責任,將其扮演好是人在社會生存的義務,但在這些身份背後,最後作為本質是我自身,我仍然是我。」

  大蛇丸有些遺憾,這個小孩對自身的認知比他想像中要清晰得多,有很多人活一輩子都沒她這麼清楚認知自我。

  如果換個人說這番話他或許會十分欣賞,但作為他想誘拐的對像說這番話,意味他這次目的將難以順利達到。

  不過,如果把這個小鬼留在村裡,說不定能在未來掀起狂風巨浪,這樣擁有明確自我意識的小鬼可不適合當忍者。

  「真可惜,看來你的身體暫時無法得到了。」

  說完,他就順利獲得藻月看到變態的眼神。

  大蛇丸怪笑了幾聲:「我只是想要獲得你那具身體,千手的體質宇智波的眼睛,真是讓人羨慕的組合。」

  藻月皺眉想了想後,說了個比較符合對方意思的詞:「你是想奪舍?」

  盡管沒聽過奪舍這個詞,但大蛇丸還是一下子領悟到這詞的意思。

  作者有話要說:

  大蛇丸:我非要知道那個宇智波是誰!


第34章

  然後從藻月說出「奪舍」這陌生詞彙,大蛇丸又敏銳察覺到對方似乎知道些他不曾接觸過的東西。

  他故意問道:「哦?奪舍?這個說法好像頭一次聽說。」

  「隨便編的詞。」發現自己說漏口,透露了這個世界沒有的知識點的藻月,趕緊面不改色地回道,「如果身體只是精神的軀殼,靈魂的住所,那只要精神不死意識不斷,就可以奪取他人的身體借屍還魂。」

  這下大蛇丸是真的有想和她聊聊的興趣了,如果說一開始只是覺得她比較聰明點,剛才是發現這小孩自我認知清晰且深思熟慮程度甚至超過普通成年人,那現在她居然能在這個年齡段就想到「不屍轉生」的核心。

  大蛇丸想起所獲得的暗部文件裡,對這個小孩的記錄中有一句是「思維方式與常人有異,或為鬼才」,當時並不怎麼在意,現在則是真想知道下這個小鬼到底還思考過什麼東西了。

  「想不到你能思考到這個層面……」

  面對大蛇丸有些懷疑的打量,藻月連忙澄清道:「我只是想過有這種操作罷了,還沒實際驗證過。」

  她可不是奪別人的身體,是某個神明直接替她捏了具身體,藻月心裡補充道。

  覺得她既然能對此產生思考,她大概會對永生話題感興趣的大蛇丸又開始引誘起來:「那如果有機會實踐呢?你不覺得利用這種方式,人類就能獲得永生的力量嗎?」

  藻月想了想,說:「雖然理論上是可以,但在對他人進行奪舍中,如何保證身體與靈魂契合?而當中勢必存在磨合,就算損失再小也依然存在損耗,有形之物修復起來尚且容易,但無形之物譬如靈魂,如果受損了又該如何修復呢?所以我覺得,就算能利用這種方式來永生,它也只是下成方法,也就不入流的邪道才會選擇。」

  被批判成不入流邪道的大蛇丸:「……」

  藻月還不知道大蛇丸真通過這理論,創造出能夠奪取他人身體的忍術不屍轉生。

  她只知道自己說完後,本來剛剛還好好的大蛇丸突然飆起冷氣。

  「……」

  她剛才的話有什麼問題?這麼一想後,藻月突然注意到,大蛇丸是和綱手、自來也同一屆的人,按道理是四十多歲的人,但從衣袖下露出的手來看卻沒什麼皺紋,聲音也聽起來十分年輕。

  綱手有千手血統本身比較抗老,加上用秘術儲存查克拉來維持青春,但大蛇丸的話……藻月覺得自己猜到什麼了。

  藻月嘴角抽了抽,問道:「你該不會已經試過這麼做了吧?」

  接著,從大蛇丸的冷笑聲中,她意識到自己猜對了。

  大蛇丸雖然有點不爽自己原本得意的理論被個小孩嘲諷,但他不是不能接受他人意見的人,相反他對真理的追求比其他人更加執著。否則的話也就不會當初木葉暫緩木遁細胞的研究時,仍然背地裡進行實驗,甚至將實驗範圍擴展到普通人、小孩身上,最後一系列動作終於被發現,三代親自帶人查封了他的實驗室將其驅逐出忍村。

  所以當他收斂了一下情緒後,就想道:對方既然這麼說,意味著這小孩還想到了其它她覺得更加完善的方式。

  「那你認為的上乘手段是什麼?」大蛇丸有點好奇了,這個小孩覺得奪舍不好,那她是想到有什麼比這更好的方式呢?

  藻月皺眉回想了一下後,答道:「中庸點的方法就是通過科學手段延長身體各部分的衰老時間,奇幻點的話,大概就是嘗試修真。」

  嗯,修真,如果放在上輩子大家都是普通人的情形下,她是絕對不相信修真是真實存在並且有效的。

  但自從發生穿越轉生這種事後,她開始不得不重新考量上輩子看的那些網文內容的可實踐性。

  這一點早在斑教她怎麼提取查克拉時,她就萌生起想要都試一下的念頭。

  其實當初聽了斑的講解說明後,藻月第一反應是:哦豁!他說的地方不就是丹田嘛!

  然後再看回「查克拉」這詞,喲!這不就等於內力嗎!

  不過武俠小說裡的高人們可做不到噴火噴水移山倒海,那麼看來這是武俠的升級版——修真仙俠。

  俗話都有說:一理通百理明。

  將提取查克拉和武俠小說裡的內力一關聯起來後,藻月一下子就成功用上查克拉。

  看到藻月在自己說明完沒多久,只是思考了一下,就成功提取出查克拉,斑當時十分欣慰與驕傲。

  不愧是他的孩子,這麼短時間內就領悟到了。

  ……

  回到當下,見大蛇丸對修真明顯感興趣,藻月便將她看過的修真小說裡的修煉體系總結了一下。

  通過吞納吐息、吸收天地靈氣來修煉,將氣引入丹田,當積攢到一定程度時將步入修真的門檻——築基。

  築基時洗經伐髓從此脫胎換骨不再是凡人,之後是如何將氣壓縮凝結成金丹,金丹中又如何破出元嬰。同時之後的每次境界提升都伴隨天劫,通過天雷淬體讓肉身獲得匹配靈魂的強度。

  再到內外結合,神識、修為與自身真正融為一體,洞察虛空開始領悟大道,最後達成逆天改命,渡劫成仙,超脫輪回的目標。

  大蛇丸聽著聽著,發現這個小丫頭提出的修真概念居然真的自成一套邏輯體系,而且每個環節都有理有據,如果這套理論能夠成功運用修煉到最後,確實可以實現他所追求的永生和一切真理。

  可是大蛇丸也很疑惑,一個才七八歲大的小孩,究竟是怎麼想才能想出這樣一套完整體系。

  其實藻月已經省略了再往後的「斬三屍」、「合道」這些概念了,要不然真沒法解釋自己怎麼知道這麼多。

  「迷信科學也是一種迷信。」藻月看出大蛇丸正對她產生懷疑,畢竟她提出一套他過去不曾聽說過的體系,但在這個忍者擁有神奇力量的世界,在她上輩子本來應該是虛幻的修真又確實有一定科學性在裡面。

  「觀察大自然時,難道就沒有疑惑過蜂巢都以六邊形排列,向日葵的花盤上的籽粒排列順序符合黃金螺旋嗎?或許能以生物的優勝略汰的角度去解釋,但是能在不借助丈量工具的情況下自然而然的就如此巧妙形成,有時候實在讓人懷疑,是否在世界外側存在另一只手,或者有更高緯度的生物進行干預。」

  這話成功轉移了大蛇丸對她的懷疑。

  然後藻月表示:「而且我嘗試過讓查克拉按小周天運行的方式修行,確實能達到氣沉丹田的效果,日積月累下來,順利的話就能進入下一階段築基。」

  這話她倒沒騙人,因為自己一個人住,這邊民間科技水平比她上輩子落後,娛樂又少,所以夜裡閑著沒事干她就開始嘗試了一回修真文裡的打坐修行。結果發現確實有點效果,感覺查克拉能變得更加精純,質量提高而且容量也提高了,干脆每天晚上都修行上兩三個小時,反正也沒啥壞處。

  大蛇丸有點後悔了,感覺還是帶回自己基地好,對方除卻容器價值外,思想方面更有意思,說不定能給他的其他實驗也帶來啟發。

  藻月看出他又蠢蠢欲動,提醒了一句:「你和我在這裡已經交談了三十五分鐘,我猜木葉已經發現端倪了。」

  聽出她在反過來警告自己,大蛇丸冷笑一聲,盡管這次沒達到目的,但他也並未惱火,大概是因為發現更有意思的事物。

  在木葉反應過來並做出行動前,即將離開時,大蛇丸忽然將話題轉回到最開始:「你剛才說,不同身份對應不同責任,那現在留在木葉的你是為了完成你作為初代血脈的責任,還是想成為與初代一樣偉大的人?」

  「曾有人說:偉大應該是橋梁而非目的。」

  因為大蛇丸是叛忍不是村裡人,不怕失言引起什麼後果,藻月也干脆攤開說了:「在我看來只是覺得這個世界有點無聊,雖然看起來每個人都有出路,但實際上都活在固定階級內。我更希望看到的是,一個所有人都有自由選擇的機會的時代。」

  然後她看見大蛇丸拿下面具,露出和通緝令上一模一樣的臉。

  「為了回應你有趣的頭腦,我也應該拿出誠意。」大蛇丸這回已經不再是單純把藻月當成個合適的容器,而是擺在平等交流的位置上,「如果你是想通過成為火影然後進一步施展拳腳的話,團藏恐怕不會讓你輕易登上那個位置。」

  「他怕自己當不上火影,光這一點他就已經輸了。」藻月其實沒怎麼把團藏放在眼裡,她還年輕,對方已經老了,何況對方缺乏一往無前的勇氣。

  「但他可以制造麻煩,就算最終阻擋不了你成為火影,但讓你悔恨也足夠了。」

  大蛇丸似乎暗示著什麼,但在藻月想進一步挖掘時,附近傳來動靜。

  「嘖嘖嘖,想不到我那位老師親自過來了。」

  三代?藻月剛反應過來,突然腦內響起警報,身體先於頭腦第一時間就立馬結印用出樹界降誕。

  在樹木保護她的同一時刻,她也聽到大蛇丸遺憾的聲音:「原本還想送你咒印作為禮物。」

  媽的!還好她一直沒放松警惕。

  不過在留咒印失敗後,大蛇丸就不再留戀現場,立馬撤退。

  而三代也帶人趕了過來。


第35章

  隨著三代和暗部成員們到場,藻月腦海中的警報終於得以解除。

  一直高度緊繃的神經放松下來後,她才發現自己已經被嚇出一身冷汗。

  「藻月你沒事吧?!」

  匆忙趕來的三代看到已經被一片參天大樹淹沒的學校,在外圍邊緣喊道。

  藻月這才解除樹界從裡面出來。

  「三代,大蛇丸已經突破攔截離開村子範圍了。」

  一位暗部成員回來向三代彙報道。

  「讓人都回來不要去追了,大蛇丸實力比你們強大太多,只會平白犧牲人員。」

  三代在對暗部下達指示時,藻月回頭看了眼剛才使用了樹界降臨的場地,施術效果很成功,就是一個沒控制好用量,弄出來的林子太大,樹木把旁邊學校給擠塌了。

  藻月:「……」

  她心塞的發現,別人要注意查克拉的輸出量是怕查克拉不夠用,但她反過來是查克拉太多,有時候一不注意就下手重了。

  三代看她面露憂色,原以為是驚魂未定,結果發現她看的是教學樓,微妙的沉默幾秒後,安慰道:「人沒事就好。」

  然後詢問她剛才遇到大蛇丸時具體發生了什麼事。

  藻月開始說起自己剛才如何與大蛇丸周旋交涉的過程,不過對涉及木葉內部和修真的事稍微修改了下。

  只道她先是通過猜出大蛇丸身份和其潛入手段,使對方意識到自己並非那麼容易任人拿捏,從而產生投鼠忌器的心理,接著提出一些科學層面的設想來將對方原本對她的興趣轉移到話題上,然後展開討論一直磨到三代他們趕來。

  看著藻月還能條理清晰的復述剛才情況,並確定她一點事都沒有後,三代及在場暗部成員一時間心裡都難免思緒萬千。

  也不知道該說她是膽識過人好,還是驚嘆她居然能摸得清大蛇丸的心理。

  要知道大蛇丸可不是一般的人,他對真理和科學的追求讓他拋卻了人性,當初為了探究木遁細胞可是干出過從周邊村子擄來四十多個兒童進行人體實驗。後來即使被三代清理門戶也毫無悔改之意,這也側面反應了他對達到目的的執著程度,因此常規的大道理對他可是半點用都沒有,而一般人也難以理解他的思維。

  但排除這些外,不得不承認剛才她與大蛇丸的對峙真是一場非常精彩的心理戰。而且更讓人驚嘆的是,藻月在沒有看過詳細檔案的情況下,只是通過現場觀察和以往大眾所知的報道就推斷出大蛇丸的性格,然後順應對方思路對症下藥,這種分析能力已經能媲美上忍了。

  可在驚嘆之余,他們也不得不重新審視這個孩子了,能和大蛇丸周旋這麼久最後毫發無損全身而退,這份能耐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

  一方面自然得承認她的頭腦聰明,另一方面也讓人不禁擔憂,因為藻月身上同樣有著求知欲強、好奇心重,喜歡探究事物,思維方式和一般人不同的特點。

  隨後不久,又一名暗部成員來彙報,表示在村子外圍發現兩名死去的木葉忍者,面皮已經消失不見無法確認原本模樣,但通過其他身體特征還是能判斷出是原本今天負責保護任務的暗部成員。

  一時間,藻月心裡很不是滋味。

  接下來她被送回千手族地,至於三代則與其他人針對大蛇丸這次的潛入事件進行調查。

  至於這天傍晚發生的事,包括兩名暗部成員的犧牲,除了她這個當事人和負責調查的相關人員及高層外,便無人知曉。

  第二天醒來,村子還是一派祥和的景像。

  因為學校塌了要重建和重新布置課室,所以接下來放了兩天假。

  至於倒塌理由藻月她選擇主動背鍋,配合木葉高層想要維穩的心態,就說是她放學後在學校試驗忍術效果,一不小心沒控制好威力玩脫了。

  ……

  村裡的一塊空地上,藻月正拿出一副自制卡牌打算教鳴人怎麼玩。

  「大姐姐,我聽說你把學校炸了,是真的嗎!」

  不過還沒等她講解,剛見面鳴人就有些興奮地先開口問道。

  「……」藻月突然無語。

  雖然知道這小地方學校塌了的事肯定很快就全村知道,但這才半天就已經傳成了她炸學校,不得不說群眾添油加醋的想像力真是強大。藻月有點頭疼道:「沒有炸學校,只是試驗一下忍術而已。」

  然後她順利收獲鳴人崇拜的小眼神,在小孩子眼裡能試驗忍術試驗到弄塌學校,可以說是很厲害了。

  雖然弄塌了學校,但大概藻月平時就活潑好動沒少折騰搗蛋,加上在村裡人緣好,村民們得知這事時也沒多大意外,反而有種見慣不怪的心態,見到她時大多是打趣的態度,甚至還有暗中誇她干了自己小時候沒敢干的事。

  而因為憑空多了兩天假,所以忍者學校裡的一眾小屁孩們對此歡欣鼓舞,甚至希望她時不時再來一回,好讓大家能多點假期。

  當然了,說這話的小孩毫不意外被剛好宣布完放假消息的老師給錘了。

  「對了,怎麼最近好像沒見佐助。」

  藻月總覺得最近好像缺了點什麼,但她前段時間重點放在藏寶的事情上,所以就沒怎麼細究。

  現在事情擱一邊後,就終於想起是缺什麼了,鼬的寶貝弟弟最近都沒怎麼見到誒!

  不僅是佐助,藻月迅速回想了一下,好像宇智波一族其他的小孩這段時間出來的頻率也變少了。

  聽她說起佐助,鳴人就有些郁悶了,說:「對啊,之前你和佐助的哥哥一天到晚在一起不見人,然後佐助也不出來。」

  察覺到鳴人是在抱怨被冷落了,藻月有點不好意思地揉了把他腦袋,然後用神秘兮兮的口吻透露道:「因為我在策劃一份驚喜禮物,等你上忍者學校時就會知道的了。」

  一聽藻月原來是在准備驚喜的事,鳴人立馬打起了精神,然後好奇追問道:「那姐姐你試驗忍術是和禮物有關嗎?禮物是不是在學校裡?」

  「嘛∼這要你自己去發掘線索了,如果主動告知不就不算驚喜了嗎!」

  藻月故意吊人胃口的回道,鳴人聽她這麼說就更是好奇,因此也越發期待起上學了。

  「好了,今天教你玩一個和說謊有關的卡牌游戲吧!」

  鳴人開始興致勃勃地聽她說明游戲規則,而藻月在一邊講解的同時,思維也在發散分析這段時間的這些細微變化。

  她想到大蛇丸臨走前那句似乎暗指團藏最近正謀算著什麼的話,結合著大蛇丸潛入木葉一事,藻月心裡暗暗嘆了口氣,看來自己已經引起對方的忌憚了。

  不過對於這麼一天藻月也沒多少意外,想必她在學校的動作已經被團藏注意到,再加上之前她和宇智波一族年輕一代進行改變,一系列影響力增加,終於積累到了令團藏忌憚的程度,想在她開始形成自身勢力前先對付她。她和團藏大概就如同少年康熙與鰲拜,隨著她現在長大並開始逐漸展露鋒芒,衝著火影這位置雙方遲早會交鋒上。

  但有些事情明知道是與對方有關,又不能輕易指認,因為對方身為長老級人物,這麼多年來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所以除非掌握足夠份量的證據能一次性把他從現在的位置上拉下來,否則攤上明面來吃虧的是她自己。

  托大蛇丸潛入的福,藻月發現……他媽的現在負責盯她的人更多了,以前是一兩個人負責,現在暗中保護的人數增加到四五個人不止,甚至回到千手族地後都有人值夜班。沒辦法,誰叫大蛇丸這回進來了將近半小時才被發現,這給木葉敲響了警鐘,讓村子這段時間的安保工作變得更加嚴格,最近稍加留意就能發現暗部成員就對村子的安全隱患進行排查而四處穿梭的身影。

  考慮到暗部也不容易,藻月就不給他們增加工作量了,這些天都特別配合的沒到處跑,最多就是找小伙伴們玩點新游戲。

  盡管如此,不得不說團藏這次把大蛇丸放進來這一招還真夠陰的。如果她被大蛇丸捉走了,相當於借大蛇丸的手解決了她,而現在她憑自己的手段沒被捉走,卻也讓人不禁聯想起當年大蛇丸也是個聰明、求知欲強的人,同時思維與普通人不一樣。

  這讓木葉高層的其他人對她開始重新審視考量,就擔心如果對她的判斷出錯,萬一重蹈覆轍又出一號大蛇丸這樣的人物怎麼辦?

  然後從宇智波那邊的小孩們出現頻率減少這變化來看,估計宇智波內部又出什麼么蛾子了。

  嘖,還真是流年不利,大概把運氣都花在對付大蛇丸那時候了。藻月覺得有點腦仁疼,偏巧鼬仔現在又外出任務不在木葉,想找個人打聽下宇智波內部近期情況都不行。

  想到這裡,藻月決定待會兒找個暗部成員問下鼬仔什麼時候回來,到時候自己直接去候人。

悠于 2020-7-15 01:21

第36章

  「鳴人真的很不擅長說謊唉!這張不是蒼蠅。」

  果然,當牌翻過來時牌面上的是老鼠。

  因為人數少只有他們兩個,所以藻月沒玩太復雜的游戲,選擇玩的是「瘋狂小強」,大概就是個規則有點類似「抽鬼牌」的桌游,不過它重點在於說謊上。

  一共有八種動物六十四張牌,平均派給參與者後,接著就是戲精飆戲時間,出牌前要說牌面是什麼動物,可以說實話也可以說謊,然後通過各種虛張聲的反應或言語去影響對手判斷,最後讓對手選擇「相信」或「不相信」。對手回答後就揭牌,如果對手猜對那牌就放回到出牌者桌面上,如果猜錯就放到對手那邊的桌面,最後誰先湊齊了四張同樣的牌便是輸家。

  不過藻月發現鳴人還真的是藏不住心思,基本上從他拿牌時就能猜到大概了。

  「咦?是蜘蛛呀。」藻月拿出張實際牌面是蠍子的牌,用隨意的口吻不動聲色地說道。

  鳴人十分糾結地盯著她,試圖看出什麼破綻,片刻後,有點抓狂道:「啊?沒有了?!」

  「想要騙人不一定需要說太多。」藻月提醒他,然後表示,「好了來猜吧,信還是不信?」

  鳴人回想她剛才說話的樣子,好像很平淡,幾乎沒多少情緒就是陳述的樣子,有點不確定道:「應、應該是真的吧?」

  藻月把牌翻過來。

  「為什麼!為什麼居然不是蜘蛛!!」

  附近的暗部成員:總感覺她有點欺負人……

  事實上稍微琢磨下規則就不難發現這游戲關鍵在於運用各種心理暗示手段,雖然規則很簡單,但對推理和思考方面的擴展很有效果,而且卡牌制作起來也不難,有空他們內部也玩玩好了。

  「其實鳴人很有說服力,因為你看起來是不會說謊的人,可以好好運用一下這個優勢。」藻月笑著安慰輸了後郁悶蹲在地上的鳴人,順便指點一下敲門,「如果你能控制住看到牌面時的反應,用篤定的語氣來說話,那說不定就能騙到我了。」

  鳴人回想剛才藻月在出牌時都基本是話少沒表情的樣子,讓人完全看不出情緒,懊惱道:「我也想啊,可是有的牌面真的看起來太惡心了,為什麼要把蟑螂這些都畫得這麼逼真啊!」

  「嘛,某方面而言就是故意的,好讓出牌時的人容易控制不住嫌棄的感情,從而露出破綻啊。」

  其實是藻月的惡趣味,這個桌游原本的牌面沒這麼逼真。

  「就算害怕也不要表現出來,被對方知道你弱點就會成為別人對付你的把柄。」

  鳴人雖然還沒了解到當中深意,但不妨礙他此時明白了游戲的技巧,也許在將來哪一天便派上用場。

  而此時他只是握拳道:「下次我肯定不會再害怕蟑螂、蜘蛛了!」

  ……

  傍晚回到千手族地後。

  因為現在夜裡都有人看著,所以藻月暫停了以往晚上的打坐修行。

  這麼一來後,晚上的時間就有點難熬起來。

  藻月坐在外頭的緣側,望著庭院無聊的晃著腿。

  忽然,她想起要打聽鼬仔的回來時間,立馬感知了一下周圍,尋找出今天晚上值班的暗部成員位置。

  沒多久。

  「你上班遲到了!」

  某棵樹上,又和平時一樣姍姍來遲的銀發暗部上忍,他面前的同伴都還沒開口抱怨,在他身後就傳來道幽幽的聲音。

  卡卡西:「……」

  不得不說,作為一名日常踩點到崗甚至經常遲到人士,卡卡西心理素質也是相當穩,被發現上班遲到仍然不慌不忙十分淡定的將掛在旁邊樹干上的藻月拎了下來。

  「不要隨便在別人身後冒出,小心被扎成刺蝟。」說著頓了頓,看見眼前這往白床單上戳兩個洞罩在身上的小鬼,面具下的死魚眼不禁變得更加無神,「你這是什麼鬼啊?」

  「就是在裝鬼!」披著白色被單的藻月表示,然後話題一轉問道,「對了,鼬仔什麼時候回來?」

  「月底吧,他也才比你大兩歲,別太壓榨他了。」卡卡西以為藻月是找不到人陪她胡鬧。

  村裡的小孩畢竟和她水平差得有點遠,看出她在試驗關於忍術和封印術的一些想法時會更喜歡找鼬。

  藻月:「……」

  為什麼說得好像她在欺負鼬似的?

  旁邊另一位暗部成員輕咳兩聲,提醒注意下他們這還在工作。

  而藻月算了下時間,現在離月底還有十幾天,到時候村裡形勢應該沒現在這麼緊張,她估計能找機會溜出去。

  反正時間還遠,這麼一想後,當下夜裡正閑著沒事干的藻月問道:「你們晚上值班無聊不?不如我們來玩一盤昆特……」

  然而沒等她說完,卡卡西已經把她逮回到房間裡,還順手將她打包塞進被窩,就差再給她套個眼罩叫她立馬睡覺。

  卡卡西干巴巴地說道:「不無聊,小孩子早點睡覺,否則會長不高。」

  廢話,要是今天開了頭陪她玩過一次,以後值班時可就沒現在這麼悠哉了。想起經常被藻月拉著到處跑的鼬,卡卡西還記得鼬說過,他因為是藻月認識的人,所以每到他值班藻月才這麼多事。

  他沒鼬那麼好心腸,給自己增加額外工作量去照顧熊孩子。

  負責看著熊孩子和親自照顧熊孩子完全是兩回事,前者圍觀對方嘗試各種稀奇古怪操作時會覺得有趣,但當要親自下場照顧了,要配合她那些看著有趣的操作就是勞心勞力了。

  藻月:「……」

  尼瑪的這才九點啊!

  反應過來藻月就想從被子裡彈起來,然後被卡卡西毫不留情的鎮壓順便再塞回被窩,這樣來回好幾遍後,最終藻月也鬧得沒脾氣了,只好老老實實的躺在被鋪,郁悶這回居然碰見個不近人情的家伙。

  ……

  大概過了一周,村子裡的氣氛漸漸沒這麼緊張了。

  雖然現在暗中保護的暗部成員數量仍然保持著白天四到五人,晚上也有一到兩人值班的水平,但沒有先前看得那麼緊,前段時間是一見她接近村子外圍就會有人出來阻止勸她回去,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而隨著形勢緩和下來後,藻月便又慢慢恢復活躍。

  不過她這段時間留意了一下,發現宇智波的那些小鬼們還真的沒再出現過。想起宇智波族地裡頭的那些成年人,基本十個有九個都存了反心,剩下的一個也只是不那麼極端,就沒哪個是真對木葉有認同感的。

  現在突然閉門不出的,還真不是什麼好事,只希望在鼬仔回來之前他們別做出作死行為。

  好不容易等到月尾鼬結束任務回村的時間,思來想去,考慮到村裡實在的人多眼雜,她想要商量的事不大想被其他人知道,經過再三權衡,藻月決定還是到村外去攔人。

  因為她平時就和宇智波鼬經常來往,加上她每回打聽起來都是光明正大毫不避忌被知道,所以每當她問起鼬什麼時候回來時,大家都覺得她只是在想小伙伴,甚至後來還特意在鼬回來復命的前一天主動告訴她一聲,說人明天就回來了讓她別急。

  就這樣,藻月順利得到了准確的時間,接著藻月就開始膽大包天的計劃怎麼溜出村了。

  其實按照現在的形勢,藻月應該安分點才對,因為木葉高層正在對她進行重新考量。但想到大蛇丸臨走前的話,再考慮到團藏是個慣用陰謀的人,加上活了這麼久又身居高位,可以說是老奸巨猾,使起手段恐怕不止這麼簡單。再結合宇智波那邊的動靜,藻月已經有了模糊的猜測。

  不出所料,當天她溜出去的時候非常順利,只是在離開村子後不久就感覺有人尾隨,可惜這次尾隨的人,顯然不是對她有善意的暗部了。

  ……

  在結束任務回村的路上,鼬收到止水傳來的信息,讓他在回村子復命前先到木葉附近的一條河邊,表示有要事交代。

  看到這條消息時鼬心情就一下子變得沉重了,盡管這兩年在藻月的影響下,族裡和他同輩的年輕一代不少人思想都發生些轉變,不再是那麼排斥木葉。然而對於思想頑固並始終執著於家族過去榮耀的老一輩而言,放平心態和村裡人打交道甚至去學習其他忍族的長處等的觀念,是折損了他們的驕傲並拒絕這樣的同化。

  到了前段時間,在鼬外出任務前的假期裡,長老們終於坐視不下去想杜絕這份影響,以避免將來自身權威的減弱。當時鼬就很擔憂,而現在止水的消息則讓他預感到事情正在往他所擔憂的方向發展。

  鼬來到約定的地點,沒多久止水便出現在他面前,但令鼬驚愕的是如今止水只剩下一只眼睛。

  「我信錯了人。」止水開口的第一句話,就讓鼬如墜深淵。

  就在止水要說出接下來的話時,突然旁邊的河裡嘩啦一聲冒出個人來。

  「臥槽!團藏也太看得起我了,居然派這麼多人。」藻月一邊出水上岸一邊吐槽道,然後看到河邊懵逼了鼬,「鼬仔,你家什麼情況?怎麼感覺他們想造反?」

  「……」鼬只知道對方話裡信息量太大,他一時間不知道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受到衝擊的不止他一個,還有旁邊的宇智波止水。


第37章

  作為曾經在「根」工作過的人,宇智波止水到底是見慣各種場面。

  雖然藻月的突然冒出讓他錯愕,但很快就最先回過神來,苦笑著向她打招呼道:「藻月大人。」

  隨即有些凝重地說:「你為什麼要離開三代的保護……」

  藻月直接把手一擺,打斷道:「沒事,基本在半路上就解決了,我跑熱了改游泳過來而已,肯出動這麼多人算他看得起我,不過這種水平還構不成威脅,除非像上回那樣搞個大蛇丸這種級別的。」

  「大蛇丸?!」聽到這個危險人物的名字,鼬立馬緊張起來,「村裡發生了什麼?」

  「哦對,鼬仔你前段時間不在還不知道這事,就半個多月前大蛇丸在團藏協助下潛入村子,本來想來擄我的,但後來被我忽悠走了。」

  藻月這話倒是說得輕巧,但在場另外兩名宇智波心裡就遠遠不像表面一樣平靜了。

  這個團藏木葉高層長老團之一的志村團藏?他放大蛇丸進村,甚至有意協助大蛇丸擄走藻月?!鼬幾乎不願相信自己的耳朵。

  「藻月大人你果然什麼都清楚啊……」止水恍惚了一下後感慨道。

  「還好吧,從平時觀察就不難推測個大概。」藻月慣例的謙虛一下,然後說道,「表像與本質是相輔相成的,不管表像變化多豐富依然能體現出本質特性。所以有心去總結分析,還是能發現不少端倪。」

  止水不知是想到什麼,情緒開始變得低迷,喃喃道:「是啊,明明很多事情都很明顯,可是我卻因為一廂情願的相信美好,所以錯失了認清的機會。」

  藻月感覺對方狀態有點不太對,好像遭受什麼重大打擊,再注意到這名宇智波缺了一只眼睛,頓時有種不大好的預感。

  果然緊接著下一秒,對方拿出苦無對著剩下的眼睛,神情悲痛地對鼬說:「對不起,因為我的失誤,宇智波和木葉失去了和解的機會,我現在能做的就是……」

  雖然當初聽她老父親宇智波斑回憶的時候,藻月就隱約覺得宇智波聰明是聰明,就是腦回路偶爾有點坑,而且在一些關鍵事情上容易感情用事,但真見識到時還是差點把她給嚇得差點六神無主。

  她都被嚇到何況是鼬,即使執行過不少的困難任務,接觸到不少黑暗面,可說到底還只是個十歲,人生閱歷方面不是心智早熟就能填補上的。

  鼬現在很茫然,摯友為什麼要選擇自殺?他要如何做才能阻止摯友自殺?他思考過很多問題,也知道很多同齡人不知道的事,可在這時候他卻發現不知道,完全不知道要怎麼做。

  大驚失色的藻月趕緊拔高音量阻止道:「臥槽!大哥你冷靜點,先聽我說,發生這種事呢,大家都不想的。」

  可惜此時止水本來就處在崩潰邊緣,因為錯信了團藏,沒能及時看透對方為人,將推動家族與村子和解一事的希望寄托在對方身上,所以如今不僅被奪去一只眼睛,甚至家族就在反叛的邊緣,完全違背了他當初的希望。

  看著眼前面露焦急之色的孩子,止水憂郁地笑道:「如今想來,明明了解最多事情的我還不如藻月大人看得通透,身為年長者實在失格。」

  「不不不!真不全是你的錯,真的!你只是當局者迷而已!」藻月的頭腦正快速地進行分析,一邊又時刻注意著對方的反應,怕他下一秒就要想不開,「先聽我說啊,如果這事分析起來會發展成這樣我也有一些責任。」

  對於藻月這個孩子,止水此前只通過鼬的言語描述而有所了解,大致印像和鼬差不多,覺得她是行為模式和常人不同的另類天才,但和鼬有一點不同的是,他在對藻月的判斷上還多了個大智若愚的標簽。看來他這回總算沒看錯,這個孩子確實內心通透明白很多事情,只是看破不說破罷了。其實現在這麼回頭看,就很明顯能看出團藏避免他們有過多接觸,或許是怕他得到什麼提示。

  這孩子擁有這份智慧的話,未來定能成為一名出色的影。宇智波一族的事已經回天無力,他的價值大概只剩下將剩余的寫輪眼交給能托付的人,以及寄望對方在將來能夠讓主謀得到應有的懲罰。

  他正欲開口,藻月就立馬說道。

  「你沒搞懂啊,宇智波和木葉這事的發展根本不取決於你,而是自古以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領導想對付你任何事情都可以成為理由。你們的長老們會杞人憂天也不無道理,事實上早在二代時期伏筆就已經埋下了,原因的話你也清楚。如果當時你們的族人聰明點的話就應該對內謹言慎行不要傳播種族主義思想,對外開放廣交朋友,千手扉間這人疑心病重,而且擅長陰謀,越是關起門來過日子他就越懷疑你們是不是背後策劃什麼,坦坦蕩蕩他才不好動你……算了,這都過去的事,說回現在。如果說團藏一開始是受二代教育的影響和對寫輪眼力量的渴求嫉妒,有意針對宇智波進行打壓,那在我回來後,對付宇智波就成了必然的,因為他真正想要的是火影那份權力懂不?現在你們長老不過是主動遞了把柄,加速了結果的到來而已。」

  一邊語速極快的說著,同時藻月的思路也變得越發清晰起來。

  「不能指望所有人覺悟都高到百分百為集體奉獻的程度,團藏是個典型的權臣,他確實是忠於村子,但他也忠於欲望和利益。如果說三代他們是願意百分百奉獻的話,團藏大概是百分之六十,而且在不影響村子大結構穩定的情況下,就是只要不是會對村子造成滅頂之災,那他會優先考慮個人利益。然後他對火影的位置有想法,在木葉高層考慮將我列入五代候選人時,我就和他是競爭關系了。千手雖然有名聲和口碑,但幾次大戰下來現在年輕一代後繼無人,所以我就算當上火影,一時間也缺乏實際能用的人手。但宇智波那邊還有很多人,如果順利完成對年輕人思想轉變,讓他們能融入村子的話就會成為我的可用班底,這樣他就再沒有翻身機會了。因此當我和鼬常有來往後,宇智波家在他眼裡就成了必須鏟除的對像。你們族裡那群老人又剛好腦子不清醒,便被他順勢而為,鏟除不順眼的對像之余順便完成對我的打壓,未來哪怕他當不上火影,我在位上無人可用的話還是要受他牽制。」

  聽她這麼一番分析後,止水開始冷靜下來思考起她所說的內容。鼬也聽得一愣一愣,他平時思考的一般是關於人生方面的哲學問題,還真沒想過這些鬥爭手段,這也是他頭一回意識到藻月看事情的層次和他區別在哪裡。

  看見止水陷入思索,藻月稍微松口氣,起碼把對方的注意力從輕生念頭上轉移走了一點。

  「所以你不要覺得自己能影響什麼,也不要覺得這件事的責任全在你身上,你現在自殺除了打擊我們外沒有意義。」藻月繼續勸說道,「順便我推薦你多看看史書,有句話叫:以史為鏡,可以知得失。」

  止水沉默不說話,不過情緒已經沒一開始時那麼激動。

  藻月也終於得以喘口氣,尼瑪剛才說那麼大段話說得她口水都干了。

  「那我應該做什麼……」忽然,又傳來止水有些迷茫的話語。

  「……」還來?!好不容易歇口氣的藻月差點要給跪了,但眼前是活生生的人命,只要還有機會她就沒法眼睜睜看著對方犧牲性命,否則得背上良心債了,「那你理想是什麼?」

  「我只是希望能保護村子,讓族人和木葉重歸於好。」

  「可以,現在事情沒到不可挽回的地步。」藻月立馬一口應下,其實剛才情急之下說這麼多後,她也把事情給理清有了大致的應對思路,「你先把苦無放下,我們來商量接下來的破局方法。」

  說來也有些荒謬,明明對方是比鼬還小兩歲的孩子,可止水居然會覺得對方真的有辦法。

  見他神情猶豫,不過看出對方輕生念頭已經不是那麼強烈,藻月安慰道:「看開點,誰年輕時沒遇過幾個人渣,做人最重要就是開心嘛。」

  為了繼續轉移對方注意力,她又問道:「你餓不餓?我煮碗面給你吃。」

  「……」止水臉上出現迷惑,大概在想為什麼要吃面,可又下意識地點了頭。

  而藻月在說完後,發現自己還真有點餓了想吃東西,大概剛才為了勸阻對方自殺,腦力消耗過多。她現在多少能理解她的老父親宇智波斑當初發現弟弟自殺時的受衝擊程度了嗎,這種「我相信你能懂」的奉獻精神真是太可怕了。

  然後看了眼旁邊的鼬,本來就白的臉現在更加慘白,看來是第一回 遇見這種架勢被嚇壞了,可憐的孩子,吃碗面壓壓驚吧。

  最後,他們幾個還真的在河邊煮了鍋面吃,並在之後商量解決方案。


第38章

  科學研究表明,咀嚼能使大腦中讓人感覺愉悅的化學物質血清素的分泌量增加,同時分享食物的行為也使人潛意識中提高了傾訴欲,變得容易溝通,因此將棘手問題放在飯局上討論往往能提高協商的成功率。

  當場催生把小麥磨粉和面,土遁造了個陶罐,然後生火燒水,水開後藻月一手拿面團一手拿苦無把面一片片削到鍋裡,沒多久三碗刀削面就做好了。

  鼬看她動作嫻熟,顯然經驗豐富平時沒少在戶外開小灶。

  三人在河邊吃完面,藻月就開始問他們兩個,如果她今天沒出村碰上這事,按照他們原本的思路究竟會打算如何處理這事。

  不是她多心什麼的,實在是怕了宇智波的腦回路,關鍵時候如果又突然有坑,她就真的是想爆粗了,所以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得先摸清楚他們想法。

  止水此時平靜了下來,加上剛才已經挑明了所以倒也坦蕩,直接就全盤托出原先的想法:「發現族人決定在近日秘密集會裡商定反叛時,我原本打算用別天神控制宇智波富岳以阻止事態發展,但在告訴團藏後就遭到他的突然襲擊,還被他奪走了一只眼睛。認清他真面目後,我意識到別天神的力量不能讓這樣的人掌握,另一只眼睛絕對不能再落入他手裡,所以用盡全力擺脫追殺,但之後心裡很迷茫,所以我想將剩余的眼睛交給鼬,希望他能讓剩余的眼睛發揮最大價值,至於我的話……既然一切都搞砸了,我活在世上也失去意義。」

  「……」

  藻月瞟了眼鼬,可憐的娃,又被嚇到了,看這眼睛都紅了。不過還是得問他:「如果真按最壞打算發展,止水死了你打算怎麼辦?」

  鼬認真設想了一下情形,頓時眉頭緊鎖,心神不寧的樣子,事態發展顯然超出他想像,才離開半個多月就一下子變天了不止,更沒想到摯友。

  思考了很久,他才終於回道:「我大概會找三代交涉,如果宇智波一族真的決定造反,為了保證村裡安定不得不在事發前將其連根拔起處理掉的話,起碼讓我來動手,這份罪孽就由我來承擔。然後以此希望三代能保下佐助。」

  說到這裡,鼬的神情有所緩和:「佐助他不需要知道太多,即使會被他憎恨一輩子,但只要他能在村裡堂堂正正活下去就夠了。」

  顯然,是打算隱瞞滅族的真正原因,自己背起滅族的鍋。

  「……」

  藻月聽完後,徹底服氣了,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他倆好。

  想了想,她還是向他們分析道:「這件事不能全指望三代,三代固然是重情重義,但同時這也是他最大缺點,意味著該斷不斷,在身邊的人犯下錯誤無法在做到鐵面無私公正處理,對於領導者而言這是最忌諱的事。」

  重情重義的人作為朋友固然是可靠,但是當領導顯然不是光靠人品好就行的,還需要有保持立場的強硬態度,在親戚朋友犯下錯誤時,依然能秉公執法不徇私的心。

  否則的話,如果在第一次犯錯時沒能及時懲處起殺雞儆猴的作用,相比起讓對方感激你的寬宏大量,更大可能是對方意識到不會付出代價繼而得寸進尺,從此養大了胃口,而其他人或許原本沒有私心,但見有人犯錯後不會有懲處,便漸漸也變得肆無忌憚。到最後,領導者對下失去威嚴,空有名頭實際早已管不住下屬。

  「要解決宇智波的造反問題不難,那群老頭說白就是日子太舒坦了,將帶頭搞事的控制住,剩余人員要分散管理進行思想教育,而且不能再讓他們窩在族地。」藻月順便對鼬吐槽道,「你爸富岳他就是太講究面子,做事不夠果斷,要是他剛上任時就雷厲風行將內部權力收歸自身所有,你們那群長老絕對不敢逼逼這麼多,而且他也有些不切實際的想法,否則應該一開始就態度明確的拒絕那群長老提議。」

  如果富岳有斑一半的魄力,也就不會明明是族長還被族裡那群長老捆綁權力。

  鼬:「……」

  不得不承認,他父親搖擺不定的態度確實是助長了長老們的氣焰。

  「現在這件事關鍵是要逼迫木葉高層去處理團藏,必須要把團藏拉下台,否則就算這次的坎順利邁過去了,只要他還在高層,就還會找機會再次整你。」

  團藏習慣用陰謀,但陰謀注定只能在暗地裡使,所以當事情都攤在台面上時,他就無從下手了。

  而很不巧,藻月一向擅長打造適合自己生存的環境空間,並通過因勢利導的手段去順勢而為。

  就好比如今這次她冒險外出,原本在高層們態度出現搖擺,對她進行重新考量的期間,她是不應該做這種出格的事。但她在半個月前就各種打聽鼬的回來時間,加上她和鼬平時關系也確實不錯,就算她今天出來被知道了,其他人也不會覺得意外,反而會有種早知道她會這麼干的無奈感嘆。

  當然了,藻月原本想從村裡出來也沒這麼容易,這還得多得團藏。藻月篤定團藏無法放過這個能殺她的機會,事實證明她也算對了。

  團藏明知道藻月在算計自己,結果到頭來還是調開人員變相協助了藻月出村,因為大好機會在眼前他沒法放過,當然,其中也有他的自負,覺得一個小女孩怎麼都不可能從「根」部這麼多成員的圍堵追殺中活下來。

  「高層打算培養我當五代的話,那為了不讓我對木葉產生芥蒂,這次他們決定是否動手前肯定會咨詢下我的意見。」

  為了避免他們會自作主張,藻月向兩人詳細解說當中各環節:「我要讓團藏知道我有其他解決手段,讓他知道如果事情按照正常發展,無法走向他希望的那一步,然後使他選擇鋌而走險。以他的性格肯定不會給宇智波平安度過的機會,所以他十有八九會在村子最終的決定出來前對宇智波先斬後奏。然後我們要在他動手時讓高層及時插手,否則過後以三代的性格,即便惱火團藏自作主張,但最多只會解散「根」部,而宇智波死還是死了。」

  止水已經明白藻月的意思,是要把團藏當場人贓並獲,這樣才有理由把他彈劾下來了。

  不過藻月有件事沒說,鑒於宇智波平時村裡人緣不怎麼好,所以她打算再添上自己作為砝碼。其實要木葉高層處理團藏,不能光指望他們高層內部,以他們間的交情最後八成會變成高高拿起輕輕放下,想把團藏徹底從木葉高層隊伍裡踢出去,解除他手頭上所有權力,這事還得外界施壓,而這個外界壓力……千手就很合適了,反正關鍵時刻她還有黑泥當底牌。

  當然了,這點就不好告訴對面兩個了,否則肯定不同意她這麼干,那就達不到應有效果了。

  心裡這麼盤算著後,她就對止水道:「這幾天你先別出現,就讓團藏相信你是死了。等他動手在即你就直接闖高層辦公室,狼狽點賣個慘,動靜鬧大點,會哭的孩子才有糖吃,迫使三代和剩下兩名長老出手干預。」

  伴隨著她的講解,止水和鼬兩人頓時思路也豁然開朗。

  「好了,暫時就這樣,鼬仔你回去後盯著自家動靜,你照樣去找三代交涉也無所謂,但要學會利用身為小孩的優勢,三代心腸軟,你適當賣慘也能影響他偏向選擇我提出的方案。」

  ……

  正如藻月所料的那樣,那天河邊商議完,和鼬一起回到村裡後的第二天,就有暗部的人傳口信讓她去火影辦公室。

  「三代爺爺!」和平時一樣,藻月進到辦公室就歡快地向三代打招呼。

  看見臉上洋溢著笑容,元氣滿滿的藻月,三代也不禁失笑的搖搖頭道:「聽說你昨天溜出去等鼬了,弄得暗部的人發現不見了你時可是嚇得夠嗆的。」

  藻月吐了吐舌頭,然後抱怨說:「人家很久沒見鼬仔嘛,而且佐助他們也不出來玩,本來還約了一起研究搓火球的。」

  聞言,三代的表情變得認真嚴肅:「藻月,有件事我希望能聽聽你的意見。」

  或許是意識到他要說重要的事,藻月也擺出端正的樣子。

  「你在村裡這麼久,應該也發現了,宇智波一族和村裡的關系並不親密,甚至有些疏離。」三代開始將宇智波和木葉的問題向藻月坦言,「因為一些歷史原因,宇智波和木葉間存在矛盾,而最近一段時間,這個矛盾有升級的趨勢。」

  藻月眨了眨眼,直接開門見山道:「三代爺爺,你是想說宇智波一族打算造反嗎?」

  「……沒錯。」見藻月這麼快就明白,三代確信她並非什麼都不懂,也讓三代確定了她過去兩年裡的作為,是希望能夠改變年輕人的態度,只可惜沒能等到那些小孩成長起來,讓新觀念替代掉舊觀念,「我現在想聽聽你的意見。」

  只見藻月沉默一陣後,道:「教育為主,懲辦為輔。」

  然後瞄了眼三代,三代示意她接著說下去。


第39章

  藻月再次感謝高考,感謝黨史,感謝毛概。

  她趁機向三代提出「依靠群眾力量,矛盾不上交,就地解決,以說理鬥爭為主,引導他們敞開思想,展開辯論。」的楓橋經驗。

  當然了,考慮到老一輩思想比較頑固,所以藻月還是主張提前批捕主謀人員,然後讓他們白天去勞動改造,晚上進行思想教育,就不信這樣他們還有精力去搞事。而剩余的人員實施分散管理,並且必須要住進村裡,一方面有效防止他們聚集人力搞事,另一方面也避免他們內部再次互相洗腦。適齡兒童也必須要安排進忍者學校,而不是像以前那樣,不願意來就任由他們留在自家讓自家人教育。

  「過去對宇智波的隔絕政策是錯誤的,二代當時可能是想借此讓宇智波收斂,但假如你們對狂熱宗教有所了解就不難發現。如果要使一個群體狂熱,首先是為這個集體設定一個區別於外界的符號。當有了和旁人有所區別的符號後,這個群體就有基礎的向心力。接著宗教為了洗腦信徒,會在相對封閉的環境內定期舉行群體活動,最好有共同秘密,這能進一步讓信徒產生高度認同感,使他們團結、激進、狂熱。到了這種時候,外部的打壓並不會擊潰他們,反而會讓他們覺得這是陷害,外部壓力越大內部凝聚力就越強,為了維護『信仰』更容易做出過激行為。」

  最後就極端思想的問題,藻月說出自己的總結。事實上這種套路不僅適用於宗教,還適用於打造出任何極端組織。

  三代若有所思,過了一陣後他抬起頭來,看見藻月那透露出希翼的小眼神。

  「事關重大,我會把你的建議轉告其他人好好商量。我們原本的意思也是希望最大程度上保全村子的綜合實力。」

  聽三代這麼說,藻月知道他已經是傾向自己了。

  藻月見好就收,沒急著讓三代表態,她知道這辦公室裡此時實際不止他們兩人,便道:「那我先回去了。」

  在她離開後,辦公室裡隨即出現轉寢小春和水戶門炎的身影。

  「她的話有一定道理,但有些想法還是太天真了。」水戶門炎對她處理方法不完全贊同,說,「想讓已經有著偏激思想多年的老人轉變過來不是項簡單工作,怕他們到時候只是表面順從,背後仍然暗中策劃對村子不利的事。」

  轉寢小春道:「以這個年紀而言算是不錯了,不過像你說的,那群老人不是能用這麼簡單的手段就能糾正過來。」

  最後他們一致認為,年輕人可以留,但並不看好能改變那些老一輩的思想,所以為了排除隱患,最後還是少不了有人得人頭落地。

  如果是這樣,那就要提前動手,在他們打算全族造反前直接拿下主謀和偏激派人士,然後找個名頭讓剩下的宇智波從族地搬出,再將他們分散開來分別住到村子不同地方。

  這樣也符合他們所希望的,盡量避免消耗就完成鎮壓。

  而現在,就還剩團藏的意見。

  藻月出去後就慢悠悠地走在走廊上,一邊看著窗外風景,一邊利用黑泥的感知留意著裡面的動向,和她料想的差不多。雖然無法保住所有人,但起碼保全大部分人。

  她在走廊上沒多久,就看見團藏迎面而來,看來是要參與裡面的那場會議了。

  藻月很沒心沒肺的衝他咧嘴一笑,露出兩排潔白的乳牙,仿佛他們間從來沒有過衝突。

  團藏面沉如水,看見她後眼裡就透出陰鷙的目光。就算藻月沒特意去感知對方心裡的惡念都能猜到,對方此時要不是因為這裡是火影大樓,估計早就恨不得衝過來直接掐死她了。

  想想看自己昨天搞廢了他底下多少人來著,藻月還有空走神去算了算。

  不過回過神時,團藏已經從她身邊走過直接進入辦公室。

  後續沒超出藻月預計的太多,雖然團藏的宇智波威脅論讓另外兩個長老有所動搖,但出於對綜合實力的考量,還是不打算將宇智波全族盡滅,只是對伏誅的範圍又擴大了些,從原本只是主謀和偏激派,變成參與過集會的都應該拔除。

  從辦公樓離開後,藻月想辦法給鼬他們報個信,讓他們做好心理准備還是會死部分人,尤其是鼬,他父親是族長,在這種事裡往往會被首當其衝。

  就這樣,之後的幾天村子依然風平浪靜,直到在一個月亮被遮蔽的晚上,終於有人要借著這無光的夜晚,暴露出自身的醜惡面目。

  ……

  黑暗中,藻月無聲無息地睜開黑白分明的眼睛,她從被鋪裡坐了起來。

  先是感知了一下暗部成員的位置,然後藻月就開始利用木遁親和自然的優勢,留下個木分身在被褥裡後,竭力使自身與環境融為一體,降低存在感。

  盡管平時跳脫,但真到要干大事時,她反而心裡越平靜,也越發從容淡定。藻月從屋頂離開,時刻注意著此時在村裡活動的「根」部成員活動路徑,然後小心翼翼地摸索到宇智波族地。

  在進入族地後,很快她就嗅到血腥味,藻月心裡一陣反感。

  不過她得快點找到團藏的位置。

  收斂了心思,藻月趕緊擴大感知範圍,不久後,就讓她在一面院牆那裡發現了團藏。果然這種事對方不會不到現場,想必團藏也清楚自己在給他下套,但和她設想的一樣,對方無法抵住這次機會帶來的誘惑。

  去的路上順便出手解決了幾名「根」的成員。

  然後在牆角陰影處停靠了片刻,預算了一下三代他們大致能在多久來到後,藻月就從陰影裡走出來。

  「上不了台面的野丫頭。」對於藻月的出現團藏也不覺驚奇,只是用鄙夷的口吻道,「果然骨子裡流淌著宇智波一族的血,到頭來和意圖謀逆的宇智波才是一條心的。」

  藻月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說:「沒外人在還裝個屁!你敢說你不是窺探寫輪眼的力量?目的想趁機痛打落水狗分一杯羹就別說得像執行大義一樣。」

  想不到藻月會這麼直白戳穿他的心思,團藏也惱怒了,冷笑道:「今天就當是排除隱患,像你這樣的野丫頭絕不能成為火影!」


第40章

  盡管藻月擁有龐大的查克拉和木遁,但團藏是曾經跟過二代,親歷過忍界大戰的人,再加上又獲得了從止水那裡搶來的萬花筒寫輪眼,所以兩人打起來時,團藏仍然占了極大優勢。

  不過原本藻月也沒指望單憑自己就能輕易殺得了對方,她目的是搞廢對方,讓對方從此失去東山再起的力量。而且她以前在帶土那裡見識過萬花筒的能力,在幾次短兵交接後,就立馬展開一個小型的樹界保護自身,然後躲在裡頭放忍術。

  團藏不難看出她在拖延時間,一下子就明白藻月的打算,大概是想等三代和高層的另外兩人前來介入。

  但也正如藻月預料的,團藏明知她的打算,也沒想要收手,一方面固然是利欲熏心趨勢他去冒險,另一方面他是篤定三代等老同學不會真嚴懲他。

  相比起被三代他們發現他先斬後奏對他進行指責,如果在其他人趕來前解決這個丫頭,再偽造出她與宇智波謀反一事有關因此潛逃失蹤的假像。

  那這個小鬼就可以捉回「根」部作為研究樣本,或許從這唯一繼承初代血繼的後代身上,他能研究出木遁的秘密。

  想到這裡,團藏的攻勢越發凌冽,所幸藻月現在對樹界降臨的控制已經越發得心應手,否則一邊應對團藏的攻擊,還要一邊提防暗處其他「根」成員的偷襲,還真未必應付得來。

  算著時間,當感知到止水還有三代等人正在過來,藻月知道時機到了,有意的留給敵人一個可以偷襲的空檔。

  當團藏朝她襲擊而來的時候,藻月猝不及防的朝他噴出醞釀已久黑泥。

  即使不知道這是什麼物質,但多年戰鬥經驗讓團藏本能覺得這是種危險的存在,立馬使用土流壁進行防御。

  只是他還是小看了黑泥的腐蝕性,土牆被黑泥迅速腐蝕穿透,即使團藏反應迅速,仍然是有不少泥點落在身上。

  但沒什麼不適,團藏正覺奇怪,這種物質能夠輕易穿透土牆的防御,結果落在人體後居然沒有傷害性?

  一向多疑的團藏覺得藻月專門噴他一口泥絕對沒這麼簡單,這份謹慎導致了他沒立即出手回擊而是選擇推後再拉開距離,也給了藻月重新讓樹界形成周密保護的機會。

  在退開一段距離後沒多久,他就感覺到眼眶裡的寫輪眼在發熱,同時一股寒意在經脈中流竄。

  團藏突然意識到那些黑泥大概是什麼玩意了,過往研究資料表明寫輪眼是陰性力量,寫輪眼級別越高會對使用者身體造成負擔也越大,輕則失明重則透支健康折損壽命。

  頓時他看向藻月的眼神變得狠戾起來。

  他失策了,想不到千手和宇智波的後代會產生這種能力,如果他沒猜錯,那些黑色物質應該就是由陰性力量凝結而成的實體。本來身體在移植萬花筒寫輪眼後就已經負擔上了部分陰性力量,現在沾染上黑泥,被這麼濃烈的陰性力量驟然侵入身體,相當於瞬間加速了對身體破壞的過程。

  不過團藏還沒注意到,受黑泥的影響他的情緒正在走向失控,如果他此時理智點的話應該立即將寫輪眼取出來。可他此時只想要殺了藻月。

  這個小鬼決定不能留!

  顧不上太多,團藏立馬結印使用風遁真空連波將眼前樹木切斷,緊接著又使用真空大玉。

  藻月不斷催生新的樹木來阻擋攻擊,直到聽見轉寢小春他們喝道:「團藏你在做什麼!」

  她知道目的達到了,看著仍未收手的團藏,藻月忽然想道:不過或許她還可以再玩大點,讓團藏的鍋更黑點,譬如找地方躲起來趁機失蹤幾天?

  她剛冒出這念頭,就感覺體內的黑泥湧動了一下。

  藻月:「……」

  突然有不好的預感。

  緊接著下一秒,在幾記真空玉迎面攻來之際,藻月還想著趕緊用樹木去阻擋,結果身體就感受到久違的失重感。

  ……

  在收到鼬發出的訊號,知道「根」開始行動的一刻,止水便立馬按計劃以狼狽的姿態出現在村口,負責站崗的兩名忍者見他這樣都嚇一跳,接著止水以有要事稟報為由要求見火影及一眾高層。

  然而當他闖入辦公室,把其他高層都驚動到來,並將眾人面前將團藏奪取他眼睛並計劃在今晚秘而不宣對宇智波動手一事訴說清楚後,忽然有暗部成員進來。

  暗部帶來的消息是,本來這時候應該在千手族地裡的藻月不見了,從遺留下的一些痕跡來看,她大概十幾分鐘前從房間裡溜走,並往宇智波族地那邊去了。

  在場聽到這消息的止水錯愕了幾秒,突然意識到,藻月似乎有部分環節對他們進行了隱瞞。

  短暫思索後,止水立馬向高層們補充了團藏在不久前藻月出村找鼬時,曾派人追殺的事。

  這下三代等人也顧不得再慢慢商量,趕緊召集人員立馬前往宇智波族地。

  果不其然,當他們找到團藏時發現在他前方有一小片被風遁破壞得七零八落人工催生出來的樹林,而透過樹枝間的空隙可以隱約看到剩下尚未被摧毀的樹木裡面有個小小的身影。

  「團藏你在做什麼?!」

  轉寢小春第一時間喝道,然而發現團藏充耳不聞,並未停下結印的動作相反還加快了結印朝樹林裡那人影所在的地方補了一記真空玉。

  三代不得不出手鎮壓。

  當三代等人出手制服住團藏後,跟著來的止水和暗部成員都立馬過去樹林那邊,結果發現剛才真空玉落下的地方除了已經被破壞的樹木外空無一人。

  因為使用者的離開,所以通過木遁催生出的樹林已經不會有變化,事實上它的範圍也不大,大概也就半徑二十米左右,可是就這麼點地方,卻怎麼都找不出他們要找的人來,藻月好像在剛才真空玉落下時憑空消失了一樣。

  而此時一旁已經被控制住團藏正面目猙獰地叫囂,不知是在此之前藻月究竟說了什麼刺激人的話,讓他拋下了一直以來的偽裝。

  他開始咒罵藻月一而再的阻礙了他的計劃,並直言對二代當初選擇的不甘,又說出一直以來對火影位置的窺探之心,還有對血繼的渴求等等,過往掩藏在心底的欲望此時受黑泥影響都暴露了出來。

  就算一向寬厚的三代聽見這些話後臉色也變得難看,而另外兩名長老參謀也難掩震驚和痛惜的神情,或許他們是不願面對當初共同並肩作戰,明明是發誓要保護村子的同伴竟然不知不覺墮落成為一己私欲不擇手段的人。

  止水也沒想到,原來除了針對宇智波一族還有謀劃火影位置外,團藏居然還有這麼多隱秘的心思。

  再次認清團藏的真面目,接著想到現在不知所蹤的藻月,心情漸漸沉了下去。

  ……

  藻月回過神來時,發現已經已經在一條人來人往的街道上。

  想起拉夫德魯的神樹曾經說過,要獲得神格才能真正控制住黑泥。

  行吧,看來黑泥這玩意以後沒事還是別用出來,這AI也太智障了!好歹在打算實現她願望前先問她是或否啊!

  藻月原本計劃是,通過黑泥引出對方心底的惡念,讓團藏在三代及眾人面前暴露出一切企圖,徹底身敗名裂,這樣哪怕情誼再深,高層也不敢再讓他待在高層隊伍。

  同時她在開眼後就發現,黑泥的力量與寫輪眼的陰性力量接近,而除非擁有陽性力量進行平衡,否則一旦體內陰性力量過多,就會對健康造成極大破壞,折損身體壽命。

  藻月已經猜到團藏肯定迫不及待把止水的寫輪眼安上,這麼一來,當黑泥落到他身上與寫輪眼產生聯動,打破平衡加速了陰性力量對身體的腐蝕,對方這回就算不死也沒了半條命。

  思緒從不久前的戰鬥中回到現在,藻月開始打量眼前的地方。

  這是條充滿日式風情的街道,讓她聯想到當初修學旅行時去過的京都。

  只不過這街上走的人……臥槽!怎一個千奇百怪啊!從頭上長角、長天線的、長貓耳的,到長著個牛頭、豹頭,再到連人形都不是,外形整一個奇形怪狀跟外星生物似的,簡直讓人懷疑是不是掉進妖怪窩裡。

  藻月一臉懵逼,這次轉移到的地方畫風未免突變得太厲害了吧!

  不過好在,她發現還是有長得和正常人類一樣的,而且街道上的廣告標語、店名都還是能看懂的日語。

  「小鬼別擋路!」

  在藻月愣神思考著該怎麼打聽這個世界的情報時,她突然被狠狠地撞了下,一時沒站穩跌坐在地上。

  藻月頓時不爽了,立馬瞪向那個撞倒她的人,發現是個長得像狼的家伙。

  「看什麼看!」發現藻月沒唯唯諾諾的退開一邊,居然還敢回瞪他,在地球上一向趾高氣昂的天人不悅了,「臭小鬼,快滾一邊去!」

  旁邊一個男的正點頭哈腰地討好道:「天人大爺,別和這種不知好歹的小鬼計較,肯定是哪個樓沒培訓好就跑出來的小丫頭。」

  天人?

  難道是種族?

  看樣子好像還挺高貴的?

  皺了皺眉,藻月見周圍的路人都毫無反應,決定懟了再說。

  一聲不吭的從地上跳起來後,就直接一腳掃向那個天人的小腿。

  原本正被恭維得洋洋得意的這名天人,突然間聽到「哢嚓」一聲,然後小腿一陣刺痛,接著整個人倒地,下意識的抱住被踹的腿。

  「臥槽!腿斷了!老子的腿斷了!!!」

  本想踹一腳就立馬跑路的藻月心想:這妖怪也太不經打了吧……

悠于 2020-7-15 01:22

第41章

  藻月也沒想到妖怪居然這麼脆皮,明明看起來牛高馬大的,結果一踹就骨折,而且她也沒使全力啊。

  原本想著這裡的人長得這麼奇形怪狀,估計也有不少特殊能力的藻月,對自身的判斷陷入了懷疑和糾結。

  抱著腿在地上滾來滾去誇張地嚎了一番後,那個天人才注意到藻月皮膚看起來比一般人類白皙,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

  這時,這裡的動靜已經引起部分行人的駐足圍觀,也驚動了維持吉原秩序的自衛隊百華,忽然間附近屋頂和巷道裡就出現數名帶面罩拿薙刀的女性。

  「什麼人居然敢在這裡鬧事?!」

  刀刃一下子就對向這名天人和一旁的男性。

  狼形天人正想解釋,希望把這件事大事化小。

  結果沒等他開口,旁邊之前給他帶路的男子就激動地指著藻月道:「是這個小鬼!明明是她先動手襲擊的啊!」

  這個白痴啊啊啊!!!狼形天人要吐魂了。

  「……」

  藻月有點沒明白剛才還挺囂張的狼妖怎麼突然間變得這麼怕她,但看到應該是這地方的執法人員看向自己,她決定還是先溜了。

  當即竄上屋頂,然後朝視野範圍內最高的那棟建築物過去。

  藻月的想法很簡單,就是單純打算去高的地方,方便一眼看清這裡的布局和地勢而已。

  而發現被指的對像是個小女孩時,百華的人員第一反應是有種被耍的憤怒,心想:你是不是當我們傻啊!一個小孩子能把身強體壯的大男人踢到骨折??

  正准備把這兩人毆打一頓扔出吉原,結果眨眼間,那看起來文弱的女孩就一下子上了屋頂,並且朝吉原游廓深處闖去。

  「快追!」

  錯愕過後,回過神來一眾百華人員立馬紛紛展開追捕。

  而被遺留在原地的那個天人,突然間給了正想邀功的男子一個暴栗。

  「煞筆!一般人類小鬼怎麼可能有這種力量?!」

  本來郁悶被揍的男子反應過來,表情也漸漸驚恐。

  與此同時,在建築物屋頂上疾馳的藻月,面對來自四面八方不同角落裡冒出,試圖對她進行圍捕的百華人員。

  好慢……這是藻月的想法。

  雖然速度比起一般人已經算快,但和使用著忍足的她相比速度還是差了不少。

  原本藻月一直提防著會不會施展什麼奇怪能力,結果後來發現她們只是追,最多就是扔扔手裡劍、苦無的程度。

  再想到那個外強中干的狼妖……等等,該不會這裡的人除了外形奇怪點外,其實沒火遁水遁這些神奇力量的吧?

  這麼走神思考之際,她離這條街上的最高建築距離也越來越近。

  「糟糕,那裡是夜王的地方,快通知首領!」

  眼見著藻月已經落在建築外面的平台上,並轉眼進到建築物內,率隊追捕的女人立馬回頭向其他人下令。

  藻月發現,在她停留在這建築物上面後,那些執法人員們好像忌諱著什麼沒敢再接近並暫停了追捕,於是她干脆破壞了扇窗戶,翻窗進到建築裡面。

  進去後站在條走廊上,藻月只是粗略打量了下周圍,就被這裡頭奢侈的裝潢差點亮瞎眼。

  剛才在外面的時候,她就大致掃了眼這個地方的布局,發現好像是個建在地下洞窟裡的城鎮,看不見天空,周圍被岩石層所包圍,沒看到有明顯通往地上的通道。

  這種情況下,現在她所落腳的這座最顯眼的建築物,十有九成就是這個地下城鎮的掌權者所住的地方,否則那些執法人員也不會忌憚接近。

  不管怎麼樣,想回到地面估計還是得在這棟建築物裡才能找到線索。

  藻月一邊保持著警惕,一邊踱步在走廊上觀察四周,並在確定門後無人的情況下,打開這條走廊上一些房間的門,看看裡面的布置。

  可惜除了裝修得華麗外,沒在房間裡發現有價值的東西。

  藻月略感失望,直到她即將來到走廊盡頭時,前方出現一名半邊臉被毀容的中年男人。

  「小鬼,你很囂張啊,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藻月眨了眨眼睛,直白表示:「不知道,大叔你誰啊?」

  「……」地雷亞被她這坦率的態度噎了一下,隨即惡意地說道,「這裡是吉原,男人的天堂,女人的地獄,不管小鬼你是從哪裡冒出來,鬧事了就別指望能輕松離開。」

  哦,原來是花柳街啊。

  雖然這地方的名字和藻月上輩子記憶中的吉原重名,讓她感覺有點微妙,但沒怎麼多想,朝面前的大叔搖搖頭。

  「這可不一定哦。」

  然後她就立馬先發制人。

  雙方戰鬥一觸即發,在拳腳相見,交手幾個來回後,藻月近一步印證了自己剛才的猜測,這裡的人是真的沒那麼多奇奇怪怪的能力,打架都是單純拼體術。發現這個大叔實力還稍微有點看頭,可是……還是太弱了,對於能使用查克拉又擁有仙人體的藻月而言。

  地雷亞在第一次接上藻月的拳頭時,發現這麼個小孩居然能揮出驚人的力道就有了不好的猜測。

  可惜剛好此時藻月覺得肚子餓了,想速戰速決去找吃的,所以他還沒來得及調整戰略,就被藻月一個眼疾手快捉住腳腕,緊接著,藻月只是用她自覺普普通通的力道往欄杆外一扔。

  地雷亞整個人就像是棒球一樣,整個人輕飄飄的以一道拋物線形式被甩了出去,然後一聲巨響,整個人嵌進了三四十米外的對面的牆體中。

  「……」

  臥槽!爸爸,我這麼屌真的沒問題嗎?只是這裡的人太弱吧?!

  藻月也被這一扔帶來的效果所震驚了,看著自己的手陷入沉默,她自覺剛才已經十分收斂。

  最後她愉快的選擇相信是這地方的人太弱。

  稍稍的錯愕一下後,藻月感覺動靜鬧這麼大估計已經驚動建築內的其他守衛,所以她也不再慢慢在走廊上一間間房間的查看,直接翻過圍欄,跳落到一樓。

  打開感知正想尋找廚房的位置,突然間,本能的危機意識讓她注意到有一個實力不弱的存在就在相隔不遠的地方。

  「地雷亞,怎麼連打只蒼蠅都能搞得這麼吵鬧啊?」

  被外頭的打鬥動靜所打擾,從一樓房間裡出來的夜王鳳仙不滿道,接著他就看到嵌進了牆裡的地雷亞,隨即目光便轉到藻月身上。

  看到和常人相比略顯蒼白的膚色,還有能把人砸進牆體的怪力,他下意識的把藻月當成了同族。

  嘖,夜兔小崽子還真是沒個安分。夜王鳳仙聯想起當年在春雨的艦艇上時,那個一找到時機就向他挑戰的小鬼——神威。

  而藻月也謹慎的打量起眼前這名年約五六十歲的老人。對方面相威嚴,看起來神采奕奕,就算笑起來也仍然一身煞氣,雖然穿著身高領中式長袍,看不出身材,但肩背厚實不難想像出底下有一身虯結的肌肉。

  「喂!小兔崽子,你監護人呢?怎麼放你一只出來惹禍啊?」

  「老爸忙著世界和平沒空管我。」藻月咧嘴賣口乖的笑道,「嘛,我也不是故意打擾老爺爺你的,要不就網開一面放我回地上唄?」

  「你擾亂這裡秩序,又打傷這裡的守衛,如果就這麼放你走,可是有損我夜王的名聲啊,以後外面的人就真覺得我老了不管事。」

  雖然不爽被打擾清淨,但看到有潛力的膽大小崽子,夜兔好戰的天性讓夜王鳳仙又有幾分手癢。

  聽他這麼說,藻月就知道不能這事不能就這麼善了了。

  果然,接著夜王鳳仙就說道:「這樣吧,小鬼你陪我過幾招,如果能正面打中我的話就讓你回去。」

  「好啊。」藻月沒問如果打不到會怎麼樣。

  那邊地雷亞把自己從牆裡弄出來後,顧不得處理傷勢就趕緊離開。

  廢話,兩個夜兔的戰鬥現場他才不要摻合進去。

  見藻月毫無懼意一口應下,夜王鳳仙頓時爽朗大笑,可下一秒,他身上就迸發出鋪天蓋地幾乎要把人壓制到動彈不得的殺氣。

  受這份殺氣的刺激,藻月眼睛反射性的一下子紅了。

  喲,這小兔崽子眼睛會變色啊。

  夜王鳳仙稍稍一挑眉,就掄起拳頭三步並作兩步,用肉眼所無法跟上的速度直攻過來,藻月立即以兩掌交疊擋下。

  好快!藻月心頭一驚,對方攻擊速度之快讓她甚至來不及結印。

  作為宇宙最強的戰鬥種族夜兔中的頂尖強者,夜王鳳仙的實力自然不是光靠外界吹出來的。

  即使不懂施展忍術,但光靠肉體力量就足以摧毀一切,大概便是所謂的化繁為簡,當某項能力練到極致時照樣一式破萬法。

  在召喚出的樹木都被對方瞬間破壞後,藻月也索性不再專門空出時間去結印,直接把查克拉運用在進一步強化肉體上,與對方單純的拳腳相見,進行體術上的較量。

  然後漸漸的,藻月發現這樣拳拳到肉單拼體術的打法也沒什麼不好,對於她而言這樣純粹的享受打鬥快感還是第一次,而且對方也十分光明磊落,完全不擔心會使詐。

  不用像和同學老師切磋時那樣要收斂自身實力不能盡興,也不用像應對團藏時還要一邊算計著三代他們到來的時間,腦袋裡目標只有一個——就是打中對方,更加用力的毆打對方。

  可是還不行,她的眼睛還跟不上對方的動作。

  就算夜王鳳仙已經沒有年輕時的那份銳氣,現在只是在地球想安穩養老,但積累下來實力也不是藻月能輕易超越。

  想再清楚點,還想看得再清楚點!

  與強者的單純對戰,讓藻月即承受著巨大壓力,同時也前所未有的興奮,她的好戰因子被完全調動起來,滿腦子都是想打倒對方。

  或許是響應著她這份渴求勝利的欲望,其中一邊的寫輪眼開始起了變化,出現第二個勾玉。然後一下子,藻月只覺得看到的畫面變得更清了,而原本夜王鳳仙那對她而言跟不上動作速度,在她眼裡也逐漸放慢。

  這一次她終於捕捉到夜王鳳仙的動作,然後。

  藻月把查克拉集中腳步,突然瞬移加速衝過了對方動作中的空檔,一腳踩在夜王鳳仙臉上,緊接著借力往上一蹬,經一個後空翻之後狠狠地給夜王鳳仙來了個頭槌。

  頭槌的衝擊讓夜王鳳仙搖晃了一下,站定後開始放聲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而藻月落回地上後立即退開段距離,直到見對方已經收回殺氣,才放緩了渾身上下一直緊繃的肌肉。

  「小鬼,你到底是哪個星球的種族?」笑過之後,夜王鳳仙就問道。

  「?」藻月困惑的一秒,答道,「我是人類啊。」

  一時間,現場陷入詭異沉默。

  夜王鳳仙感覺好像聽到什麼笑話:「人類?喂,別說你覺得自己是武士。」

  「我是忍者啊,還有我叫藻月。」

  「……」夜王鳳仙又微妙的沉默了,然後指了指牆上剛才地雷亞砸出的坑,「剛剛被你秒殺的大叔,就是這個國家最強的忍者。」

  這下輪到藻月沉默了。

  夜王鳳仙又反問道:「你見過有人類能憑空召喚樹木、噴火?」

  藻月本想回答:有啊,我們那裡的人就可以。

  但突然想到,不對,就算是她那裡也不是人人都能使用忍術的,普通人可提取不出查克拉,只有能提取出查克拉進而使用忍術的才叫忍者。正因如此,所以忍者才要和普通人分開管理。

  等等,聽他的意思……難道我是個外星人?!


第42章

  夜王鳳仙一開始以為藻月是只夜兔幼崽。

  但後來打著打著就發現這他媽的不對啊,夜兔一向是靠肉體力量,什麼時候點亮法系攻擊技能了?而且夜兔也不會眼睛變紅還有花紋,這花紋居然還能變的。夜王鳳仙看出,在最後那下小鬼能突然跟得上他的動態,並將攻擊化被動為主動,和眼睛花紋的變化絕對有關系。

  然而率領春雨第七師團縱橫星際幾十年,搶過數不清的星球、艦隊,夜王鳳仙印像裡也沒哪個種族是符合這個小鬼的特點。

  由於藻月表現出的高強戰鬥力,讓夜王鳳仙升起了對她這一族的興趣,難道在宇宙中未知的角落裡還存在第四個戰鬥種族?

  因為好奇,所以他就問了一下,結果發現,這小鬼居然認為自己是人類!

  夜王鳳仙不得不提醒她,雖然人類中有少數武士能有劈落艦艇的戰鬥力,但真沒人類具有噴火、召喚樹木的特殊能力。

  看著小丫頭也是一副後知後覺才意識到自己不是人類的事實,行吧,看樣子八成是被不負責任的父母遺留在地球上,然後被人類撿回去收養,結果以為自己是人類。

  嘖嘖嘖,這年頭的小年輕,真是世風日下,生完就不管。

  而藻月連續幾場戰鬥下來,體力已經消耗得差不多,沒來得及細想自己是外星人的事,肚子就發出一陣咕嚕聲。

  許久沒活動手腳,加上碰上個有意思的小孩,此時心情不錯的夜王鳳仙變得好說話:「小鬼,想吃點什麼?」

  「甜的!」藻月也不和他客氣,看戰鬥風格就知道對方是大方爽快的人,加上看這的裝修想必也不是個缺錢的主,直接下單點菜,「布丁、蘋果派、泡芙、戚風蛋糕、芒果班戟……」

  夜王鳳仙只是稍作示意,馬上就出現幾名身穿華美和服,長得賞心悅目的女人。

  她們有條不紊的迅速處理剛才戰鬥留下的痕跡,沒多久,剛才還破爛不堪的一樓就變得煥然一新,仿佛先前被怪力砸出的坑洞都不曾出現過。

  隨後這些藝術品般漂亮的女人們,又抬進桌子等物品,眨眼間,這裡就布置成筵席場地。

  厲害了,這人員管理能力。

  藻月在一旁看著她們忙碌,期間她們沒發出半點動靜,如果不是現場看著變化,幾乎是悄無聲息的就收拾好了。心裡默默感嘆著,也由此可見老爺子在這裡的震懾力。

  當場地重新布置好後,旁邊一扇門打開,一輛餐車推了出來。

  在看見餐車的一刻,藻月瞬間兩眼放光,無暇去想其他。因為上面擺滿了她剛才點的甜品不說,後面還有個五層高的蛋糕。

  臥槽!真是太懂人心了!!

  事實上後廚只是按著夜兔的食量來安排。

  藻月對先前挨過幾拳的不滿立即全消,坐下後就迫不及待地以迅速又不破壞形像的動作,把蛋糕往嘴裡塞,十分快速高效的消滅食物。

  而在她左右兩邊分別有盛裝打扮的女人,不時給她遞飲料,將空盤子拿開並遞來新的盛滿食物的盤子。

  可謂是服務得無微不至,讓藻月有種仿佛置身天堂的錯覺。加上連番戰鬥消耗了不少查克拉,十分需要食物來補充能力,干脆敞開肚皮,不到半小時就將送上來的兩車食物給消滅得一干二淨。

  夜王鳳仙看到她這食量也很有親切感,再想到不比神威那小兔崽子差的戰鬥天賦,有點舍不得浪費這好苗子,頓時便決定要讓這小丫頭認清自身不是地球人的事實,於是在她吃得差不多時就問道。

  「小丫頭,你說你老爹維護世界和平,該不會是去攘夷吧?」

  攘夷?藻月第一反應是歷史書上所記載的,發生在江戶末期,因米國艦隊到來以武力威脅要求日本開國而引發的攘夷戰爭。

  想了想,就搞非法對抗這事上來看雙方性質也差不多。

  「差不多吧。」藻月含糊地回道。

  果然,夜王鳳仙感覺他猜對了,這小崽子看樣子就是被這年頭沒啥責任心小年輕生下來後拋棄在地球,因為外表和地球人高度相似,所以被人類當作普通棄嬰撿回去養,後來發現她的戰鬥天賦便加以培養。

  「那你現在知道自己不是人類了,回到地上後還打算幫著他們做事?」

  回到自己疑似外星人的話題,藻月雖然知道自己那裡忍者和普通人實力懸殊得不像一個物種,但突然從奇幻片跳轉到科幻片,她一時間還是有點不大適應啊!語氣有些猶疑道:「我真的不是人類嗎?」

  然後她眼前馬上出現個3D人形投影,旁邊還有一溜的數值和大段名詞解釋。

  噫!科技水平挺高啊,藻月心想,不過那團馬賽克是咋回事?

  看著襠部那團微妙的馬賽克,沒等她吐槽,就聽到一道機械女音進行環繞聲播報。

  「人類,是地球生態系統中由生物進化而產生出的一種智慧生物,擁有23對染色體,其中根據線粒體DNA檢測發現,人類與黑猩猩、大猩猩、猩猩具有很強同源性……」

  被從生物學角度再到哲學角度重新進行了一次科普的藻月,這下不得不接受自己已經不是曾經認知裡的地球人類,並相信自己是個外星人了。

  見藻月陷入沉思,夜王鳳仙就趁機提出道:「小鬼,我看你資質不錯,要不要當我徒弟啊?」

  雖說能得到強者指點的機會難得,藻月也不大想錯過,但她有覺得自己不會在這個世界逗留太久,如果拜師了沒幾天就跑路回老家會不會有點不大好?藻月稍微矜持了一下。

  然而接下來夜王鳳仙直接放言道:「當了我徒弟今後你在吉原就可以橫著走,想吃什麼就吃什麼,老子死了你有能力這地方就歸你。」

  總結下來就是管飽管住遺產有份,原本動搖的藻月一聽,當下拋棄節操,喊道:「師父!」

  接著立馬順杆往上爬,燦爛地笑道:「那我的拜師禮物呢?」

  比神威那小鬼雞賊多了!夜王鳳仙心想,不過看在她態度比神威好很多的份上,加上他以後和老對手神晃聊天終於能掰回一局了,不用每次都被他單方面炫耀自己有女兒。

  沒多久,藻月面前就擺了把黑色的傘,乍眼一看平平無奇。

  夜王鳳仙沒忘順便施恩道:「夜兔的傘從來不離身,是武器也是像征,小鬼,你可是夜兔外第一個拿到傘的人。」

  聽他這麼說藻月嘗試拿了下,發現這把傘重量不輕還十分厚重墜手就知道材質不簡單了,如果力氣小點都未必拿得起,但對於藻月而言只是用了片刻功夫就適應了這重量。而且揮舞了一下後,發現還挺順手的,把這當自己今後的武器似乎不錯。

  「謝謝師父。」藻月賣口乖道。

  吃飽了,也討到好處了,藻月就想上地面看看外面是什麼情況。

  剛才聽夜王提到攘夷這詞讓她有點在意,加上這裡的建築和舊時日本一致,還有街上大部分的人都穿著規整和服,難不成這裡還真是江戶末年的日本?但這群外星人又怎麼回事?

  她覺得很有必要上地面去調查一下。

  聽她說要回地面逛逛,夜王鳳仙也沒阻攔她,直接就給她指路告訴怎麼坐電梯上去。

  沒多久,藻月就來到了地面。

  外面這會兒剛好是下午一兩點,太陽正大的時候,藻月便干脆撐著傘走了。然後她很快就發覺路人看見她都立馬老遠就避讓,再想到剛來時被她一腳踢斷腿的狼人不知誤會了什麼突然的驚恐,大概察覺到夜兔估計是個名聲凶殘的種族。

  走了一段路後,她突然想起剛認的便宜師父說過傘是夜兔的武器,而剛才夜王和她過招時只是單純拳腳對抗,都沒見他把傘拿出來。臥槽!原來那種程度的戰鬥對那個老頭而言還真只是隨便過兩招啊!這下子藻月終於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夜兔的戰鬥力了。

  不過她沒來得及對自己初生牛犢不怕虎的作死精神醞釀出什麼深刻感慨,一家書店就進了她視線,藻月眼睛一亮就趕緊進去,並第一時間直奔歷史類書籍區,開始翻看起近代史和書店裡的期刊報紙。

  一小時後,藻月表情微妙,內心復雜。

  這裡是地球沒錯,這國家也叫日本沒錯,只是在江戶末年原本歷史上的米國黑船事件,卻成了外星人飛船降落地球。

  由此這個世界的歷史進程和她上輩子認知的歷史有了區別,而她記憶中的「新選組」變成了「真選組」,「安政大獄」成了「寬政大獄」,「吉田松陰」成了「吉田松陽」……

  外星人,也就是這裡書上所稱的天人,他們的到來在對地球造成入侵和掠奪之余,帶來的外星文明也一下子推進了地球科技的發展。雖然現在時間點還是江戶時期,但科技水平已經追上甚至超過藻月上輩子生活的社會了。

  放下手裡的歷史書後,正准備出書店的藻月腦海裡突然靈光一閃,視線轉向書店另一側那一系列數理化科技類書籍。

  這次穿越真是妙啊!她突然想到要怎麼拔高老家的科技水平了,這不就是現成的參考資料嗎!


第43章

  萌生了搬空書架的念頭,但很快藻月就想到自己手頭上沒這麼多錢。

  不過她也沒怎麼煩惱,已經了解到如今地球形勢復雜生態混亂後,很快就愉快地決定……黑吃黑好了。

  攘夷戰爭打了好幾年都沒法鎮壓下去,和民間的支持不無關系。天人仗著掌握高新科技態度傲慢並且在地球上橫行霸道,以及幕府過於卑微的姿態,對天人怙勢凌弱的不作為,都令地球土生土長的人類們十分憤慨,並把與天人達成協議的幕府視為賣國賊。

  於是,一些有識之士便開始帶頭反抗,嘗試推翻現有的幕府,並抵抗天人。

  藻月行動力迅速,先是去到蛇龍混雜的歌舞伎町,在一條暗巷上方的空調架上蹲守了沒多久,就被她看見來到巷子裡准備進行非法交易的天人。

  在他們拿出錢的瞬間,藻月跳下來,直接掄起傘,那幾個天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duangduang兩下失去意識。

  然後藻月就對他們進行搜身扒錢包。

  類似操作重復了幾遍後,很快就攢夠資金了。別說,頭一回干這種黑吃黑的事,還挺刺激的。

  再次回到書店的藻月直接買空數理化相關書籍的書櫃,又想起這會兒馬列主義的書應該也面世了,干脆把政史方面的書也買了可以今後當參考,到後來,幾乎整間店的書都被她清空。

  走時看到門口書架上擺著《jump》,封面的作品剛好是她曾追過的《幽游白書》,想不到這裡居然有《jump》!而且連載的作品還是和上輩子一樣的作品,藻月又眼前一亮,順便捎帶上一本。

  最後在書店老板就差喊她金主爸爸的目光中,拖著一車書離開。

  到偏僻地方後,就制作了儲物卷把書都扔進去,接著藻月跳上屋頂,找個視野開闊的地方坐下打開久違的《jump》。

  當翻開看到目錄的一刻,《龍珠》、《JOJO》、《灌籃高手》……這一部部熟悉的作品名,瞬間喚醒她小學到高中每周去買《jump》,迫不及待看最新一話的情懷。

  啊!都是她追過的漫畫!而且還是她上輩子還沒追完的!

  藻月立馬喜滋滋的追起更新,其中有篇叫《Romance Dawn》的短篇漫畫引起了她的注意。

  大概講的是一個叫蒙奇·D·路飛的草帽少年出海冒險想要成為海賊王的故事,不知為何看到這個故事的主角,藻月就會想起羅傑,然後就特別想知道後續的故事。

  但或許因為作者是新人的緣故,所以沒一開始就給他連載,只是放了個短篇試水。這是很常見的操作,如果見讀者反饋好就會改成長篇進行連載。

  正當藻月翻出夾在雜志裡的讀者調查問卷,給這部短篇漫畫來個好評順便誇上一番,好增加它轉長篇連載的機會時。

  底下忽然傳出熙熙攘攘的吵鬧聲。

  藻月從屋檐探頭望下去,只見幾個天人正在朝穿著制服大概是警察的公務人員破口大罵。

  「地球的治安管理是怎麼回事啊!老子被打暈搶錢了居然一點線索都沒有,街上的監控是裝飾品嗎?!」

  「對不起、對不起!這位大人,因為剛好是在巷道……」

  「哼,真是蠻荒落後的星球,如果不是靠我們帶來的科技,你們還在鑽木取火。」

  ……

  噫,好像是剛才被她搶劫過的天人。

  看著點頭哈腰賠不是的公務人員,還有把地球貶得一無是處的天人,好歹她上輩子是個地球人。藻月微妙不爽,想了想,從屋頂拿了兩瓦片,拍碎成一塊塊後,就當暗器來了個天女散花。

  不巧被砸中頭的那個當場倒地再度歇菜,另一個被砸到背和手腳的也嚇得立馬雙手抱頭趴地上。

  「什麼人?!」

  「有攘夷志士出現,請求總部支援!」

  那兩公務人員也大驚失色,緊張兮兮地左右張望。

  看見街上頓時一片混亂,藻月吐了吐舌頭,決定換個地方跑遠點,於是又撐著傘跳到別的建築物上。

  這樣在不知不覺間就離開原來位置有好一段距離,正當藻月准備重新相看個地方,坐下來繼續填讀者調查表時,突然,她停了下來。

  她察覺到,在前方的一棟建築物裡,有一個非常強大的存在。

  如果說夜王是讓她警覺需要重視的程度,那裡面的這個就是不容忽視,讓她覺得完全像是面臨龐然大物不可能戰勝。

  看來這個世界也不普遍是戰五渣,還是存在不少個體強者。

  一方面出於安全角度考慮她應該遠離,但另一方面她的好奇心又讓她分外想去探究,能帶給她如此威脅感的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

  短暫的糾結了一下,終究還是好奇心戰勝了危機意識,隱匿好氣息後,小心翼翼地順著管道潛入這棟建築物。

  當藻月順利進到建築內部時,她再次這裡面的不同尋常。

  所看到出現的人都戴著笠帽遮住面目,而且統一穿著僧袍,走路悄然無聲,壓抑詭異的氣氛和外面簡直不像一個畫風。

  恐怕這裡才是這個國家真正的武裝力量,不過藻月沒花時間去專門逗留調查,她就好奇進來看看而已。

  然後她就順著感知到的位置一直來到了地下室,並很快注意到,她最終所到達的目的地是個監獄。

  這個隱藏得這麼深的監獄裡,關押的只有一個人。

  藻月趴在上方的橫梁,借著明滅可見的燭光,她看見關在裡面的是個看起來二十出頭,樣子清秀的青年。

  在沒見到正主前,藻月曾設想過大概和夜王差不多,但當見到真人時,她發現和自己設想的截然不同,不僅看起來十分平易近人,還相當無害氣質溫和,和在遠處時感知到氣息完全不是一回事。

  藻月總覺得有幾分違和,卻又說不出,而且當接近後黑泥也變得有點不安分。

  她在梁上觀察了一會兒,怕待久了會被發現,正想要離開時,就聽到那個青年在說。

  「人是從出生一刻就背負軟弱而活的生物……」

  藻月不禁頓住,原以為對方是發現了自己,但很快她就看見在牢房前有個比自己大兩三歲的女孩,似乎就是這個牢房的看守,而這個男人剛才的話便是說給這個女孩聽。

  「與這份軟弱抗爭,經歷痛苦的過程改變自己。」

  這是在授課?藻月稍稍疑惑了一下,忍不住也跟著聽了起來,直至肚子有點餓,而底下的女孩也起身去讓外面的人傳餐進來,才發現自己居然不知不覺間也跟著聽完了。

  接下來不知是出於什麼心態,大概是好奇這個青年的底細,一連三天藻月都潛入這個牢房,而隨著聽他說話授課的次數漸多,藻月就越發佩服這人的學識和眼界。

  而了解得越多,她就更加好奇這樣一個人怎麼會在牢房裡?難道是像平時影視動漫裡的一般套路,看起來最溫和友善的老好人其實才是幕後boss?

  可想到這人話語中表現出的廣闊胸襟和遠大見識,又感覺和boss的角色很割裂,這麼多天下來,她覺得對方大概也早發現她了。

  終於,在第四天的時候,趁著那個看守的女孩離開去跟上級報告的空檔,藻月從上方跳下。

  「你為什麼被關在這裡?」藻月開門見山的直接問出她這幾天的疑惑,「你明明很強大,可以隨時從這裡離開,但為什麼還要乖乖在這?」

  吉田松陽知道有個小孩在梁上連續幾天偷聽他對骸的授課,不過他原以為對方和骸一樣是被天道眾收養作為死士培訓的小孩,所以他沒有點破對方的存在。

  直到這一天,這個小孩主動現身。

  然後,吉田松陽從她身上感受到熟悉的氣息——阿爾塔納生命體。

  可是對阿爾塔納生命體有一定了解的人都知道,阿爾塔納生命體無法長時間長距離的離開原生星球,一旦離開原生星球的龍脈力量滋養後就會變得虛弱乃至陷入永久沉睡。但除此之外,阿爾塔納生命體幾乎毫無弱點,只要原生星球不滅,生命也不滅。

  這時,眼前的小孩又問道:「你是什麼人?」

  雖然有些詫異,但吉田松陽還是友好地笑道:「在下吉田松陽。」

  咦?藻月愣住了,大概沒想到這就是這個時空的吉田松陽。

  「我叫藻月。」對方既然報了名字,那藻月也禮尚往來的報上自己的名字,接著又回到她這幾天一直疑惑的問題,「你為什麼不離開?」

  吉田松陽帶著淡淡的微笑道:「在這個世界上並非強大便能無視一切。」

  藻月皺起眉頭,有點糾結,主要是她覺得對方真是個少有的人才啊!考慮到她上輩子歷史裡和這個吉田松陽對應的吉田松陰是在安政大獄事件裡死去,如果歷史發展的大方向不變的話,也就是說吉田松陽也會在寬政大獄裡犧牲。讓這麼個人才英年早逝,哪怕是藻月也覺得很惋惜。

  看這個叫藻月的小孩臉皺成包子般的糾結模樣,吉田松陽反過來問她:「你呢?你應該是和這裡無關的人,又為什麼要冒著風險幾次進來?」

  「因為好奇想知道啊!」藻月不假思索地回道,「一開始想知道是什麼人在裡面,後來是好奇你這麼厲害怎麼還被困住,我想了幾天都沒想明白,所以我決定直接從你這裡尋求答案。」

  吉田松陽看到她說話時那份神采奕奕,微笑道:「擁有純粹的好奇心和單純的探索動力是很好的事,就算面對漫長生命,你也不會因為空虛而迷失自我。」

  藻月覺得他話中有話。

  不過這時吉田松陽再問道:「那現在呢?」

  藻月想了想,說:「我覺得你很淵博,還想再聽你多說些其他方面的事情。」

  「所以你是想成為我的學生嗎?」

  好像也差不多,藻月便點了頭。


第44章

  這時候,先前離開去報告的骸回到地牢,發現突然多了個人,第一反應抽出武器攻擊。

  藻月正要還手應對,但她都還沒看清楚是怎麼回事,只知吉田松陽就是抬起手,然後離她不到咫尺遠的骸就被根手指抵住腦門定在原地。

  吉田松陽笑眯眯道:「你們兩個都是我學生,好好相處不要打架。」

  臥槽!好強!藻月內心驚嘆著,剛才松陽出手時她竟然半點都沒察覺到。

  松陽收回了手,對骸說:「這是藻月,今後是你的師妹了。」

  接著又對藻月說:「她是你師姐骸。」

  見識了吉田松陽這麼一招後,被對方的實力鎮住,藻月頓時格外乖巧老實聽話。

  立馬對骸甜甜一笑,喊道:「師姐好∼」

  不過她一向無往不利的賣萌這回碰壁了,藍黑色頭發的女生仍然面無表情,只是看她一眼以示聽見。

  看來是三無屬性,藻月心想。

  吉田松陽看見她們間的互動笑意更深,隨後他又對藻月說:「既然選擇作為我的學生,那有什麼問題你也一樣可以向我提問,我會盡一名老師的義務,盡自身所能為你解答。」

  「好的,松陽老師。」藻月點點頭,心裡開始整理問題。

  就這樣,幾天後。

  ……

  「在大國之間周旋,是小國的生存之道,不要過於相信它們的承諾,也不要為它們的背棄耿耿於懷,當國家足夠強盛時,它們必然向其依附。」

  「歸根到底,人民的支持才是真正天下大勢,如果想改變現有地位與格局,應選擇與人民利益站在一線而非公家貴族。」

  ……

  …

  地牢裡吉田松陽開始就藻月提出的問題一一進行回答分析。

  這幾天藻月都是晚上回吉原睡覺,第二天吃飽早餐就溜來地牢這裡,開始進行一天的理論學習。

  對於吉田松陽這個人,越是了解就越意識到他深不可測。

  原本初時藻月只是想從他這裡聽點政治歷史的分析,看看同一件事他會是什麼解讀。

  結果發現,吉田松陽不僅能夠給出犀利獨特的意見,而且還具有相當跨時代的目光,所給出的改善之道幾乎和藻月所知的未來發展偏離不了多少時。

  藻月開始忍不住向他透露關於忍者大陸各個大國的大致情況,想聽聽他是怎麼分析的,當然,她只是以假設的形式來發問,問吉田松陽如果面臨這種狀況該怎麼治理。

  然後發現吉田松陽每次都能從她那些破碎的信息裡推測出和實際有八九成相符的全貌,並且給出合理意見計劃後,藻月不得不承認,對方的頭腦從各種意義上都達到讓人恐懼的程度。

  如果他有心的話,顛覆一個國家完全不成問題,藻月也大概明白為什麼幕府要把這樣的人秘密關押了。

  至於藻月這段時間晝出晚歸,其余時間都幾乎不見人,夜王鳳仙也沒怎麼在意過。

  畢竟夜兔對於小崽子一向都是奉行散養模式,雖然是師徒,但除了每天早上過幾招當晨練外,平時幾乎沒什麼其他交流。

  夜兔是享受暴力的戰鬥種族,對他們而言戰鬥便是最好的交流方式。夜王鳳仙和自己的另一個徒弟神威也是這麼相處,見面除了打架基本沒怎麼好好說過話。

  不過這麼一來倒是方便了藻月,一方面通過和夜王交手獲得實戰經驗,另一方面也在松陽那裡學到大量理論知識。

  就這樣,時間又過去一個星期。

  這天,在課程告一段落時,松陽突然說道:「這兩天你提出的種種假設,其實是你所生存的星球上的各國現狀吧。」

  藻月愣了愣,不過對吉田松陽會察覺到這點也沒太大意外。

  盡管才相處不到半個月,但不知不覺間,吉田松陽在藻月心裡的形像已經接近無所不知。她潛意識中也預料到對方遲早會發現之前提出的假設都是有原型這點。

  「是的。」所以此時被說穿後,藻月沒慌張狡辯什麼,直接就一口承認了。然後有些郁悶道,「我一直覺得很奇怪了,明明擁有強大力量又是保護國家的主力,難道不是應該被真正的大眾當作英雄享受榮譽和愛戴嗎?為什麼反而吃力不討好,功勞不被大眾所知還要被普通人恐懼。而且雖然爸爸他們結束了戰國時代,但本質上世界格局千年之未變,最上層的大名貴族仍然還在原來的位置上。」

  「你會這麼想是對的。」吉田松陽看著她有些糾結的模樣,溫和笑道,「大名也好、王室也好,都將是會被時代洪流拋棄的事物,但新舊社會制度的替換是項偉大工程,過程將障礙重重,需意志堅定、思想覺悟高者方能為之。」

  藻月雖然偶爾有困惑,但本心還是十分清晰。大概是因為她曾經在正常的社會裡生存過,所以有對比參照物,才更加明白忍者大陸的畸形。

  「我會做到的。」藻月斬釘截鐵道。

  廢話!不行也得行啊!就為了自己將來能真正生活在和諧社會。

  其實藻月本身並沒有什麼遠大目標,她只是希望能生活在一個和上輩子差不多,雖然會有點小偷小摸的治安問題,但總體上還是安穩和平的現代化社會。

  以種花家的思想,她所認為的理想人生大概就是努力工作掙錢買房,最好是帶小花園的,不過考慮到一線大城市的房價,還是要求低點就復式公寓吧。至於結婚對像,她也沒想過釣金龜,找個性格沉穩有上進心就行了,孩子方面最好生的是女兒,可以給她穿各種美美的衣服,最後孩子也成家立業了,將來老了就在陽台上拿花盆種種菜什麼的。

  但結果現在TMD是什麼鬼啊!社會制度落後,別說基礎福利待遇了,連命都朝不保夕,今天還聊得好好的人,明天就有可能在任務中犧牲。如果犧牲得有價值就算了,但像中忍考試,年年都搞出人命的軍事演練到頭來就是為了向展示大名實力,好讓本國大名滿意,以獲得更多軍事經費來養活忍村。

  吉田松陽看見她目光中透出的堅定決心,以及信心十足毫不動搖的語氣。此時的藻月在他看來就好像一輪初升的太陽,正向大地散發光芒和熱度,為世間帶來朝氣蓬勃的全新氣像。

  不知想到什麼,吉田松陽道:「你下次想我為你分析時局的話就直接說明吧,可以不必再遮掩,身為老師我也希望能為學生再多做點什麼。如果你是想回去後改變你們星球的社會制度,那我對你能做的大概就是給出合適的指引,減少你未來改革道路上的阻礙。」

  藻月愣住,聽他這話怎麼感覺好像時日無多,想在最後替學生們再多著想的樣子?

  「松陽老師,你……」

  但沒等她問出口,吉田松陽又道:「你來到這個星球也有一段時間了吧?不怕家人朋友擔心嗎?」

  被他這麼一問,藻月果然馬上就想起木葉那邊的人,還有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搞事的帶土和不知什麼時候會復活的老父親宇智波斑。

  雖然忍者大陸那邊的大環境是差了點,但待了幾年到底還是待出了感情。

  看見藻月此時走神,吉田松陽心中明了。

  看來對方身邊確實有很多關心她愛護她的人,那也難怪即使會對世界產生質疑和不滿,但她仍然保持著純粹的內心,以勇往直前的心態想去改變世界,使它變得更美好。

  「五天後,我送你回去你的原生星球。」吉田松陽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安排道。

  這些天下來,吉田松陽已經可以確認這個女孩確實是個阿爾塔納生命體,但還在成長階段,不是成熟完全體,目前應該只是被星球選擇了作為預備役,所以離開原生星球後才沒受太大影響。

  但長時間離開仍然是對她不利,而且看樣子,這個孩子還沒意識到這點。

  藻月愣了愣,下意識問道:「為什麼?」

  然後想到剛才仿佛做最後安排的話,立馬補充問道:「松陽老師,難道幕府決定要讓你掉腦袋了?!不對,以你的實力就算腦袋掉了也還能詐屍吧?」

  剛說完,吉田松陽微笑著用拳頭就敲了下藻月的腦袋。而藻月突然發現自己的視線高度下降了許多,正懵逼什麼情況,結果四肢動彈不得,才知道剛才吉田松陽那麼一敲直接讓她整個人除了頭以外身體都埋進了地裡。

  吉田松陽笑眯眯道:「別想太多,這是為你好。」

  藻月扁扁嘴,不置可否。

  「今天要留堂再告訴你一些額外的知識。」松陽沒管她那點小動作,重新坐下正色道,「藻月,你聽說過阿爾塔納嗎?」

  「阿爾塔納?」藻月頭一回聽說這個詞彙,也顧不上把自己從地裡拔出來,開始集中精神聽松陽說話。

  「阿爾塔納是星球的生命力,流動於大地之間,又被稱為『龍脈』。它在地表上湧出的地方叫『龍穴』,受阿爾塔納力量的加持,龍穴上面往往能建立出興盛的國家和繁榮的城鎮,又或者長出在人類眼中看來是奇跡的巨大森林,也有流出所謂治百病的靈泉。」吉田松陽就阿爾塔納一詞對藻月進行解釋,之後,他開始說正題,「通常情況下一般星球上的阿爾塔納都是無主狀態,只是按照自然規律去流動,但是偶爾會出現變異情況——阿爾塔納生命體。」

  聽到對阿爾塔納的描述時,藻月就隱隱覺得好像能和她知道的某種事物關聯上。

  「阿爾塔納生命體的產生原因至今仍然是未解之謎,但大致上可以認為是星球意識的體現,它會擁有和星球同等的壽命,掌握控制龍脈的力量,能獲得星球的記憶,星球的一切都會向其開放。但相對的,它無法長時間長距離的離開原生星球,否則會衰弱乃至陷入沉睡,不過不會死去,只要回到原生星球上就可以恢復。」

  藻月突然想到什麼,立馬問道:「松陽老師是阿爾塔納生命體?」

  松陽笑而不語的看著她,過了一會兒,才說:「不止是我,你也是。」

  這回藻月是真的震驚了,她知道自己的誕生方式不太尋常,但一開始時她以為自己是什麼人造人實驗體,後來在斑教她使用查克拉時發現原來這是玄幻世界,結果現在真相是科幻片星際穿梭?!

  「臥槽!老師你沒騙我吧?!」

  面對松陽飽含深意的微笑,藻月不得不相信對方並沒有在開玩笑。

  「黃龍門。」吉田松陽突然提道,「那裡是江戶的龍脈噴發點,曾經由巫女守護,現在被天人建起中樞塔。天人通過借助阿爾納塔的力量,可以讓原本星球間的長距離移動變成即時性。不過你的星球應該屬於宇宙的未探索區域,旁邊有口過去神社遺留的井,到時候你跳進去,我會幫你回到原本的星球。」

  藻月有點舍不得,她覺得再多待幾天也沒什麼吧?雖然按照松陽的意思,阿爾塔納生命體不能離開原生星球太久,但她在地球上還是吃好睡好,沒見有不良反應。

  只是平時看起來好說話的松陽老師,這回態度卻格外堅決,看出她的念頭就立馬說:「不行,再過幾天我就沒辦法幫你了。」

  聽到這話的藻月,更加覺得吉田松陽絕對是出什麼問題了,她著急地想開口追問。

  結果這時吉田松陽過來蹲下拍了拍她頭頂,幽幽地說:「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你要記住,阿爾塔納間是可以通過吞噬對方來壯大自身。」

  「!!!」藻月瞬間不敢再逼逼。

  不過還好下一秒松陽又笑了起來:「所以,記得以後如果又不小心去到其他星球時,不要輕易接近同樣的存在,不是誰都像我人品這麼好。」

  作者有話要說:

  N年後,世界報社的記者來采訪藻月是什麼時候萌生出統一忍者大陸的念頭。

  藻月: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我是為了能安心種田才決定要平天下的。


第45章

  那天之後,吉田松陽仍然繼續對藻月進行教學,不過和以往單純學政史不同,現在則變成是聽松陽對忍者大陸那邊格局的分析,以及針對不同國家的可用策略。

  盡管惦記著松陽先前那疑似命不久矣的話,但對方口風太嚴壓根不願透露,藻月也沒法了解太多。唯一又得知的新信息就是,原來她除了骸外還有三個師兄,其中有兩人的名字讓她倍感熟悉——高杉晉助、桂小太郎。

  藻月第一時間就對應起上輩子歷史書上的高杉晉作和桂小五郎。

  後者暫且放一邊,高杉和新選組那伙人在乙女漫、乙女游戲裡出鏡率可是相當高的啊!

  因為松陽很靠譜,骸又面癱無口感覺很正常,再加上受前世認知的影響,所以讓藻月一度先入為主的認為……她的師兄們也是帥氣可靠的畫風。

  這個天真的想法,直到十多年後再次來到這個星球時,面對輸到只剩褲衩站在街邊還從動淡定摳鼻屎的天然卷,以及跑得和蟑螂一樣快的長發男,還有身高不過@%#&+……她一直以來的美好構想才轟然倒塌徹底幻滅。

  ……

  臨行前的一天,藻月告訴夜王自己找到回老家的方法。

  夜王鳳仙對藻月說要回老家沒怎麼多想,在他看來大概就是小崽子發現自己不是人類了,所以想去找回真正的同族而已。

  至於她去多久什麼時候回來這些話是壓根沒問,只表示如果下次再見面時發現她實力沒提升太多,他就會親自清理門戶,他不希望頂著夜王徒弟名頭的是個弱者。

  夜王這樣隨性的態度倒是讓藻月覺得松口氣,這段時間在吉原吃好住好,雖說師徒間交流少,但自己是切實收了不少好處。要是對方表現出不舍的話,她也會愧疚不安。

  現在這樣反而讓她沒了心理負擔,某方面而言藻月還是挺喜歡這種干脆利落的態度。

  當日早上,藻月來到黃龍門神社。

  過去龍穴上方的神社主殿已經由於天人的到來被推平,然後蓋起了一棟直插雲霄的中樞塔。

  附近可以看到大量通過中樞塔來到地球的天人,同時也有許多安檢口,街道也更加具有未來科技感。

  藻月來到周邊正准備找那口遺留的井時,突然前方路口出現一個外表看來和她差不多大,同樣打著傘,橙發藍色眼睛皮膚透白的男孩子。

  「聽說混賬老頭最近一段時間又收了個徒弟啊。」

  因為對方長著張極具欺騙性質的乖巧娃娃臉,加上帶著笑容說話,所以就給了人一種友善的印像。

  結果藻月還在猜測這是不是就夜王提過的神威時,對方就突然疾步向前,手成掏心之勢直衝她要害襲來。

  「!!!」

  本能危機感讓藻月立馬就回手防御,也多虧這段時間每天都跟夜王對打練手,安逸了這麼多天身手沒生疏之余體術還進步了不少。

  當下一手捉住對方手腕,另一手以手肘擊向肋骨。

  然而對方的反應速度也很快,不顧硬凹手腕可能會折的風險,直接就整個人強行方向一轉,緊接著朝藻月背後攔腰飛踢。

  藻月不得不松開捉住手腕的手進行回防,幾個來回之後,雙方稍微拉開段距離。

  很好,她可以確定這個臭小子就是夜王的另一個徒弟了,那個被老頭吐槽為沒大沒小,目無尊長的神威。

  在藻月對他進行重新審視的同時,神威臉上的笑意也變得更加明顯。

  前段時間鳳仙那老頭突然聯絡他,一通話後就聽到老頭中氣十足地吼道,說自己新收了個徒弟,比他這個叛逆小鬼要聽話多了,而且資質還不比他差!

  那些多余的形容直接被耳朵過濾掉,神威只注意到夜王說,那是個戰鬥天賦不比他差的小孩。

  這讓一向喜歡挑戰強者的神威頓時產生極大的興趣,可惜後來一看鳳仙發來的照片,是個女的,立馬興致大減。

  因為在他看來,女性常常出於一些無意義的心態,導致在戰鬥中心慈手軟。所以相比起在戰場上發揮作用,作為母體生下優秀後代的意義更大點。

  直到剛才的短暫交手後,藻月迅速地反應,絲毫沒有說多余的話,才成功填補了他發現對方是女生時的遺憾。

  神威開始躍躍欲試。

  他帶著天真無邪的笑容道:「你好啊小師妹,嗯…你應該比我小吧?算了,不管了,反正接下來我打算把你當正式對手來認真對待,希望你也能拿出同樣的態度,不然的話可是會死的哦。」

  說完,神威立馬再度出手。

  原本發現這裡有人鬥毆想上前阻止的巡警,在看見兩邊都帶著傘穿鬥篷時,立馬變成驚恐疏散四周人群。

  不過周圍路人的求生欲顯然比巡警想像中要強多了,早在他們剛才交手的一刻就四散而逃。

  藻月看著瞬間空蕩蕩的街道:「……」

  就算對方是和自己一樣大的小孩藻月也沒敢小看,這段時間通過網絡她獲取了許多新的知識,也補充了關於這個世界的各種常識。

  已經對夜兔有了更深一層的了解,知道他們全體都是天生的戰鬥種族外,他們真正被其他外星種族所畏懼原因在於夜兔的嗜血性。這讓他們對戰鬥中屠殺對手的行為根本沒心理壓力,只會越殺越勇,而且一旦大開殺戒就容易失去理智收不了手,哪怕自身已經破破爛爛生命瀕危也無所謂。

  而現在藻月開始見識到這點了。

  這個小鬼還真的是想殺了她啊!雖然平時和夜王交手,自己不時會被對方揍趴,但本質上對方沒動真格,只當活動手腳而已。

  神威就不是了,完全是奔著拿命來的,出手的每一下都是殺招。簡直讓人絲毫不敢有片刻心軟放松,不得不打開寫輪眼,以十二分精神去應對。

  而且面對這樣不知分寸咄咄逼人的攻擊方式,藻月也漸漸打出火氣了,不自覺地下起重手。

  「砰——!」

  當最後兩人都以全力拳頭對衝上的一刻,到底還是能以查克拉強化身體的藻月略占上風,將對方整個人揍飛出去。

  看到神威的神威直飛出去連續撞穿了幾面牆後才停下,然後被倒塌下的磚塊埋住半天沒反應,藻月心裡咯噔了一下,暗道:臥槽!該不會把人打成半死不活了吧?!

  心虛了一下,但很快就甩甩頭收回同情心。不對!明明是這個臭小子找茬在先,她這是正當防御。

  剛這麼想完,磚塊堆下有了動靜,神威從底下爬出,像個沒事的人似的拍了拍衣服,看那架勢還想再打。

  就算是藻月也不得不佩服夜兔這痊愈能力,換其他人這會兒不成肉餅也全身粉碎性骨折,結果對方之前靜了兩三分鐘,就原地滿血爬起來了。

  在藻月考慮著這回要先發制人時,旁邊出現一個大叔模樣的人,一把摁住神威的頭。

  「喂喂,神威你差不多該夠了啊!」

  在神威的不滿眼神下,這個大叔模樣的男人又來到藻月面前。

  只見他拿出張表格,忽然語氣變得極為熱誠道:「這位就是藻月小姐吧?能透露一下你的種族嗎?目前有沒有心儀對像?如果沒有的話,那有幻想過未來和什麼類型的男性結婚嗎?我這裡有夜兔族所有未婚青年的名單,你要不要考慮看看覺得哪個順眼?或者你覺得神威怎麼樣?」

  「……」

  饒是一向擅長插科打諢的藻月,這時也懵逼了。

  這人是什麼鬼!她才多大啊,一上來就給她做婚姻介紹??

  神威對此發展毫不意外,阿伏兔就是這個樣子,一天到晚關心族群數量,看到基因潛力好的種族就想著給自家人牽線搭橋,美曰其名是提升後代質量。

  打完一架剛好肚子餓了,於是神威也沒打招呼便自行離開。

  至於藻月則面無表情的把阿伏兔遞上來的名冊推回去,棒讀道:「謝謝關心,不必了,事業未成,何以為家,而且結婚這麼大的事還是需要先請示長輩。」

  「噯……」阿伏兔一臉遺憾,「都這個年代了還要遵守父母之命,你家裡也太不開化了吧!」

  藻月:「……」

  盡管藻月表現出不感興趣的樣子,但阿伏兔還是不死心的塞了張名片給她,並嘮叨道:「你要是將來事業有成但年紀大了找不到對像的話,可以來聯系我啊!我叫阿伏兔,絕對可以替你找個對像,這麼好的基因不能浪費了……」

  藻月:「……」

  說著,阿伏兔一邊嘀咕夜兔的生育率問題,回頭發現神威那小鬼又不知去哪了,大概剛才打完肚子餓去找飯吃了吧?撓了撓頭。

  「神威這小兔崽子……那我先走了,沒事也可以多聯系啊,拜拜。」

  「……再見。」

  藻月被這無釐頭的發展搞得一頭霧水,在他們離開後拿著名片呆滯許久,才反應過來:艸!那兩人到底是來干嘛的!

  因為被神威絆住打了一架,所以等找到那口井時已經是黃昏。

  最後是在幾座建築物背後形成的夾角空間裡找到的,看到藻月臉就黑了,怪不得找半天沒找到,尼瑪這地方……因為是在死角髒亂差不說,還放滿各種雜物,如果不仔細看都發現不了有口井在這裡。

  不得不又花了些時間把壓在井口上的雜物清理干淨,藻月才終於一躍而下。

  當她跳入井中的一刻,下墜的過程中她瞬間感受自己被一股和查克拉相似又不完全一樣的力量包圍。

  這股力量溫和而令人眷戀,讓藻月不禁和「母親的羊水」這種形容聯系起來。

  但在下一秒,她就突然發現……尼瑪她還真的是在水裡!

  「咕嚕咕嚕……」

  藻月努力撲騰浮上水面,發現自己正在條河裡並被河水不斷往前推。

  原本她想上岸是很容易的事,但問題是,她現在背著夜王送的傘啊!這傘的重量可不一般。

  就這樣掙扎了一段距離後,藻月看到河邊有個人影,她立馬精神了。

  喊道:「大哥!快搭把手把我拉上來啊!」

  ……

  君麻呂站在河邊,他現在很茫然。

  他從出生起被灌輸的思想便是作為兵器,他不需要多余的思考,只要戰鬥中充當族人的盾牌和進攻的秘密武器。

  但在不久前,竹取一族因為試圖謀反進攻霧隱村失敗,如今除他以外的族人都在戰鬥中犧牲。

  如果武器失去了使用它的人,那麼接下來它應該做什麼,活著的意義又是什麼?

  正當他在此失神的時候,霧裡走出個年輕的男人。

  那個男人從河邊摘起一朵無名的白色野花,結果就在此時,突然,旁邊河裡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喊叫。

  「大哥!快搭把手把我拉上來啊!」

  君麻呂:「……」

  大蛇丸:「……」

  作者有話要說:

  給藻月留點念想,暫時不讓她對假發他們幻滅,松陽老師的問題也會在將來回來解決。以及,才發現第一章裡的種花家因為忘了加間隔,所以變成了口口。

  這裡再說一下,女主是種花人,5歲時父母工作原因跟著一起出國到日本冬木

  接下來片場回到火影了~

  一個涉嫌劇透的腦洞,如果火影世界網絡發達點的話……

  某幾位大概會建個討論組

  【藻月受害者協會】

  群主:宇智波止水

  管理員:大蛇丸

  成員:宇智波鼬

  待通過:宇智波帶土、宇智波斑、千手扉間……

悠于 2020-7-15 01:22

第46章

  君麻呂愣了一下。

  他從來都只有在戰場上殺人,不曾有過向他人獻出援手的時候。

  因為河邊霧氣繚繞,所以此時藻月還沒注意到旁邊有個大蛇丸。

  她只知道要是不把握此時這機會,過頭了她就得在河裡再漂上好一段距離了,趕緊又喊了句:「快伸手啊!」

  聽到命令的話君麻呂下意識地伸出手,藻月立馬就拽住他手腕。

  然而藻月身上還背著夜兔的傘,那重量可不是一般人能拖得動的。結果被藻月這麼拽住後,君麻呂差點沒站穩險些要被拉下水。

  藻月也意識到自己身上那把傘有點坑,現在有人搭把手讓她固定住不再順著河水漂後,另一只手就趕緊把背後的傘抽出往岸上拋去。

  「砰——!」

  只見沉重的傘掉落時,發出一聲巨響之余還當下把地面砸出個坑。

  大蛇丸:「……」

  雖然剛才有感而發時被打斷有些不爽,但在發現河裡漂著的人正是這半個月裡讓木葉那邊找得焦頭爛額的意外失蹤事件的中心人物後,大蛇丸的不快暫且消去了一些。

  結果他正站在一旁,斂著金色的瞳孔不動聲色地打量時隔一個多月未見的女孩時,忽然一樣黑色物體就被拋上岸來,要落下的位置正好是他站著的地方。

  大蛇丸往一旁閃去,他原本只是懶得好心幫忙接住,結果剛側身往旁邊一站,就聽到一聲巨響,並伴隨一陣塵土,剛才的位置已經變成個坑了。

  微妙的沉默幾秒,大蛇丸看清楚了坑裡的物品,是把黑色的傘,但光看這能把地面砸出深坑的重量,就知道這把傘絕對不是普通的傘。

  藻月把傘卸下後果然瞬間渾身一輕,行動也利索了,很快就爬了上岸。

  當她准備拿回自己的傘時,才看到傘的旁邊還有個人,而且是個熟人。

  藻月干笑道:「真巧啊,大蛇丸。」

  大蛇丸也陰惻惻地笑道:「是啊,真巧呢。」

  尷尬了,想不到一回來就碰上大蛇丸,這運氣……也不知道算不算是開門紅。

  下意識地摸了摸鼻子,不過藻月沒忘剛才那差點被自己拽下河的男孩,於是在和大蛇丸周旋之前,先轉身看向那個白頭發男孩,咧嘴笑著說了聲:「謝謝。」

  君麻呂有些茫然,他第一次聽到有人對他道謝,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藻月見他這不知所措的樣子,還以為是自己說錯了什麼話,但想想她都沒說過啥啊!所以八成是大蛇丸又干什麼了,於是帶著略表譴責的目光轉向大蛇丸。

  被她剛才這麼一冒出,大蛇丸這時已經沒了興致,把花隨手扔進河裡。

  然後幽幽說道:「我不過是正好路過,看到有個對生命感到迷茫的孩子,想陪他聊聊而已。倒是你最近可是大出風頭呢,木葉那邊都找你找了半個多月了,不過……」

  說著,大蛇丸把藻月重新打量了一番。

  雖然剛從河裡上來,還一身濕答答,但不難看出她現在身上穿的衣服都是好料子,而且頭發都修剪過,被人精心編了辮子還戴上發飾,臉部線條也比一個月前見到的要圓潤了不少,顯然她這段時間過得相當不錯,不止有人照顧,而且吃喝用度方面都不差。

  先前發現木葉那邊的動靜時,派去打探消息的人帶回來的信息是說,藻月和團藏對決後失蹤。大蛇丸還以為對方是在戰鬥中不慎中招,被弄去什麼地方了?結果再見面時發現這小丫頭並沒原本預料的狼狽,再想到那把明顯不是一般的傘。

  他有預感,藻月在消失的這半個多月裡,身上發生了十分有趣的事。

  「看樣子你過得比傳言中明顯要好很多。」大蛇丸不知是否在反諷地說了句。

  藻月皺著眉,她正在從大蛇丸的話語裡分析目前的情況。

  很快,大蛇丸又提道:「這把傘看起來不一般呢。」

  「老頭留給我的。」藻月有些含糊地隨口回道。

  她口中的老頭是指夜王鳳仙,不過在大蛇丸聽來就以為是宇智波斑。

  難道宇智波斑真的還活著?這下大蛇丸心裡不禁又思緒萬千了。

  考慮到相關情報表明藻月是在水之國出生,那宇智波斑的秘密基地也很有可能在此附近。

  雙方都各想各的,藻月是知道了這邊的時間也同樣過了大半個月,而且她失蹤的事貌似造成的影響還挺大的,就是不知道現在這裡是什麼地方。

  這麼想著,藻月回過神來,發現那個白頭發男孩還在,想到大蛇丸說他只是湊巧路過然後見到這孩子,她就湊過去問道:「對了,你叫什麼名字?為什麼一個人在這裡?」

  「君麻呂。」在報出名字後,君麻呂陷入了長久的沉默,在藻月心裡泛起嘀咕時,他才緩緩開口道,「我在想,我要做什麼?」

  大蛇丸不知想到什麼,神色有些莫名,正想要開口時。

  藻月突然問君麻呂:「你肚子餓嗎?」

  大蛇丸:「……」

  「?」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問這麼個問題,但君麻呂還是很認真的思考起來。

  「如果餓的話,那你現在要做的就應該是去吃飯啊。」藻月好像不懂他究竟煩惱些什麼,只是用本應如此的理所當然口吻說著,然後正色道,「人的需求分五個層次,在滿足底層生理需求後,就是安全需求,然後會追求情感和歸屬,希望獲得尊重,最後實現自我理想,當一切滿足時,就是進行自我超越。你先看看你到了哪一步,如果三餐不飽,就去追求精神境界,那純粹是沒事找事。」

  君麻呂按照她所言,思索自己是到了哪一步,最後發現他現在希望得到的是能讓自身存在重新獲得意義的歸宿,於是:「我不知道要去哪裡。」

  藻月愣了愣,難怪這孩子給人感覺一副帳然若失,好像對未來失去目標的樣子。所以說忍者真的是高危行業,就算是和平年代全家陣亡的事也並不少見。

  而且她要沒猜錯的話,對方八成又是從小接受洗腦教育,被當成戰場兵器培養的死士。

  這麼一來,當驟然間失去了指揮者,能夠自己掌握人生時,因為從未享受過自由,所以反而會不知所措。

  「你有過朋友嗎?」藻月想了想,問道。

  「呵呵呵……」這時,大蛇丸一陣怪笑打斷了他們,然後看向君麻呂,眼神倒是比對著藻月時溫和,道,「是想知道活著的意義嗎?活著本身沒有任何意義,不過繼續活下去,可能會碰到有意思的人和有意思的事情。」

  君麻呂下意識地看了眼藻月。

  大蛇丸:「……」

  「大蛇丸,你這樣不厚道啊!」藻月露出不贊成的神色,譴責道,「人之所以是高級智慧動物,是因為懂得進行自我思考。生命的意義應該由自身去領悟,旁人可以給予指引,你可以表達你的觀點,但不應該直接就對他人進行裁定。」

  原本對大蛇丸的話語有些許觸動的君麻呂,現在聽到藻月這話,他又陷入了遲疑。

  說起厚道,就讓大蛇丸想起一些事了,頓時變得陰陽怪氣起來:「如果說厚道的話藻月你也不怎麼厚道呢,之前告訴我修真概念時可沒說過,沒有配合正確的方式就貿然讓查克拉進入經絡來進行修煉,很大概率會導致查克拉在經絡中絮亂,甚至造成身體石化的後果。」

  「……」藻月嘴角抽了抽,顯然想起自己當初忽悠大蛇丸的那些話。

  好吧,她當時確實說漏了許多信息,譬如修真文裡會有各種法訣,修行者也有各種體質。通常只有妖獸靈獸那些生來就懂得吸收日月精華修煉外,人類想修行就得配合相應法門,除非是個別擁有特殊體質。

  此時被當面翻舊賬不免有點心虛,但藻月一邊暗暗嘀咕著你這不是還好好的,另一邊還是迅速思索起來,心裡趕緊又盤算起這回該怎麼用其他話題來圓過去。

  「不過你提出的修真概念確實解決了一些問題,我那裡有個叫重吾的孩子,雖然擁有天生就能吸收自然能量進行仙人化的體質,但卻因為無法控制導致暴走傷害他人而煩惱不已,現在通過你的理論倒是控制住了。」不過在她正有點著急思索話語時,大蛇丸又忽然話鋒一轉,語氣放緩道,「這段時間我做了許多實驗,終於大致整理了一套適用於普通忍者修行的方法,但我還是想和藻月你再多交流一下,所以我希望等下我們間也能好好談談。」

  藻月:「……」

  厲害了,大蛇丸!她當初也就提提而已,沒想到還真讓你整理出一套適用的修行方法!不愧是刨根到底的科學研究者,聽他這麼說藻月都有點好奇起大蛇丸弄出的方法是什麼。

  回過頭來,發現君麻呂還在糾結。

  藻月忍不住皺眉道:「在我看來活著的意義是在追尋個人目標的過程中實現,同時也有因他人的肯定而產生。就好比剛才你向我伸出手,對我而言這個舉動就具有了幫助的意義。」

  然後她指了指前方的河流:「看到河水往前方流動時你有沒有偶爾好奇它會流向哪裡?看到那座山峰時你是否會有一瞬間去想山的另一面是什麼?當你打算踏上探究的路程時,不管結局是什麼,但你在過程裡的所見所聞都會成為下一個產生疑問的人的參考,這就是意義。」

  君麻呂隱約明悟了什麼。

  「你信不信其實天上有塊陸地,那裡還有座黃金鐘?」

  而藻月緊接著又問了君麻呂一個超出他認知範圍的問題。

  結果君麻呂還沒回答,大蛇丸倒是先插話了:「嗯?天上真的有塊陸地?」

  「……你先別說話。」藻月回他一個面無表情。

  大蛇丸:「……」

  怎麼感覺這話應該由他來說。

  君麻呂思考片刻後,抿嘴道:「我不知道。」

  藻月這下笑起來道:「很好,我也只是聽說的,不過我想將來有機會就到天上去找找,你如果想知道答案也可以跟著我一起去。」

  不知道為什麼,君麻呂這時候忽然心想:有意思的事大概就是指這點吧?

  作者有話要說:

  大蛇丸:剩下的半段話我實在說不出口:)

  黃金鐘是之前在拉夫德魯時羅傑告訴她的,當時羅傑想慫恿她跟著出海當海賊(柱間&斑:!!!)就拿偉大航道給她賣安利,用一些奇特現像來舉例引起藻月的興趣。

  嗯,大蛇丸以為斑在這附近一帶,掂量著所以沒動手,算是陰差陽錯,藻月還不知道這裡是水之國,就是單純不想交代清楚傘的來歷而已。


第47章

  開解完這邊的小孩後,抱著苦大仇深的心態,藻月不得不面對回大蛇丸。

  雖然大蛇丸想和她好好談談上次有關修真的話題,但藻月實在不太想和他深入交流,因為大蛇丸的問題太多了。

  和她是享受探索過程結果好壞都無所謂不同,大蛇丸是個探本溯源的考究黨,很多事情喜歡追究到底,不得出結果不罷休,所以和他說話前都得先在腦內斟酌上幾回,確定沒什麼漏洞才敢說出口,不然就得被追著問了。

  而你又不能表現出自己也一無所知,不然如果讓大蛇丸覺得失去交流價值,那他會做出什麼事就不好說了。

  藻月有瞬間萌生出把儲物卷裡那堆書砸給大蛇丸,讓他自己慢慢研究的打算。

  但也只是想想,很快就立馬打消了這念頭。

  要知道裡頭可是有介紹天人武器的書,萬一被他從中得到靈感直接研究出核武可怎麼辦!

  核武已經算保守了,好歹是自己知道的玩意,以大蛇丸那種走偏了的科研精神,要真把資料交給他,藻月覺得對方搞不好能搗鼓出一些連她認知裡都沒有的東西出來。

  為了這個世界的和平……嗯,還是算了,自己費點腦細胞。

  於是到頭來,藻月只好是硬著頭皮,一邊回想上輩子看過的修真文裡的體系規則,一邊和大蛇丸討論。

  作為情報交換,她也從大蛇丸那裡得到對方整理出的能適用於一般人的基礎修煉方法,不過目前大蛇丸只總結出如何正確的引氣入體,從練氣到築基還有後續的一堆境界完全都還屬於未知領域,夠大蛇丸再慢慢琢磨下去了。

  說得差不多時,藻月突然想起,之前她在地牢裡告訴松陽老師有關這片大陸的信息,讓老師幫忙分析。而當得知忍者大陸只能查到近一千年歷史的事時,松陽當即表示出質疑了。

  松陽老師是直接斷言,這個世界在千年前絕對發生了影響廣泛的大事,為了消除它的影響,掌握真正歷史文書的當權者選擇將其從歷史上完全抹消,並對下層百姓封鎖想要了解的途徑。

  人的記憶可以很長久,久到用余生去惦記某樣事物,但也可以很短暫,譬如在藻月上輩子那個信息傳播迅速的年代裡,每天都有層出不窮的新聞,哪怕再大的事熱度都不會超過一周。

  上星期還被人們討論得熱火朝天的大事,到了下星期當有新的熱點出現時,人們就立馬蜂擁轉向新的事件,之前的事變得無人問津,被人淡忘。

  因此當獲知途徑被人為的刻意限制傳播和抹消痕跡時,第一代人還會有記憶但能知道具體真相的也沒多少,第二代人或許聽長輩說過,但由於沒有實感所以不會在意,然後再到第三代人時……哪怕是曾經可能驚天動地影響廣泛的大事,不出三代人,還記得這段歷史的就已經寥寥無幾,何況現在隔了千年。

  同時松陽分析指出,這片大陸上當時應該有個潛在的真正掌權者,否則單憑這群四分五裂的大名是做不到這程度。

  藻月純黑的眼眸裡頓時劃過道暗芒,雖然大蛇丸這種喜歡探究的讓人頭疼,但這種刨根問底的精神,如果運用得當,在某些事上倒是有好處。

  這麼一想,藻月就提道:「大蛇丸,其實我一直有個問題。」

  難得見到對方發問,大蛇丸對她接下來的話稍微有點感興趣。

  「你不覺得我們這個世界只有一千年歷史這點很奇怪嗎?」

  被她這麼一說,大蛇丸也在意起來。他不是沒注意過這點,但有時候正所謂燈下黑,當局者迷。

  哪怕是大蛇丸也不例外,好像他盡管察覺到木葉背後的腐朽,想到干脆毀滅村子不破不立,卻沒設想過直接推翻階級,根源上改變。

  因為國家的歷史一般主要記載的是公家權力交替,和一些戰事、政策方面的情況,而大蛇丸研究的方向是探究忍者的秘密,有時候會外帶一些科學上的發明,對這種書面文史興致缺缺,所以就沒有對此進行深入調查。

  「你覺得大名在掩飾一些東西不希望被我們知道?」經藻月一提醒,大蛇丸很快就想到這點。

  「我只是覺得遠古的事跡,除了六道仙人的記錄外其余完全無痕跡這點顯得很奇怪,哪怕是六道仙人也應該是有母親的吧?難不成他還能從石頭裡蹦出來?」

  藻月開始說起當中的疑點:「假設六道仙人是就是造物主好了,那作為造物主,他的作風未免顯得太低調。不是說懷疑他實力,而是造物主應該會留下很多傳說事跡才對,譬如說他如何造人造物之類的,但傳說裡除了他是忍宗創始人,協助人們安居樂業外,就沒有其他更重大的事跡,這也有點不符合常理。」

  這點藻月是結合她上輩子看過的各國神話。她當初聽到六道仙人的傳說時就感覺好像缺了點什麼,後來突然靈光一閃,想起不管哪個國家,對於至高神、造物主都少不了會有他們如何造人造物創世的情節,可這裡卻直接跳過了這部分。

  果然,大蛇丸也開始對的歷史產生了更大的質疑。

  他當然看出藻月的小算盤,可不得不承認,這個小丫頭總能以常人忽略的角度注意到一些他們過於不曾關注過的問題,從而讓人發現其中的不合理性,進而認知到全新的世界。

  衝這點上,大蛇丸也就不計較她對自己的那點算計。

  「呵呵,所以你現在是想我幫你調查嗎?」大蛇丸審視著面前的女孩,刻意向她施以壓迫感。

  但藻月前段時間在吉原那裡,可是天天和夜王過招被對方放殺氣,此時大蛇丸這種承擔的壓迫感,對她而言已經是毛毛雨了。

  藻月巧笑道:「這取決於你想不想知道真相。」

  大蛇丸看她仍然保持冷靜沒破綻的姿態,心裡有些許遺憾。雖然他和對方在某些方面還挺思路一致,但就是見不得這小鬼總是一副把握十足、策無遺漏的樣子,不想讓她太順利。

  或許正如她所言,能讓統治者費盡心思去隱藏的,說不定是會動搖世界體系的秘密。

  而能動搖到這個世界的秘密,顯然就是事關查克拉的來源、忍者的誕生。

  想到這裡,大蛇丸飄下一句:「我確實也想知道,和你交流果然會有意外收獲,可惜你不肯到我那裡去。算了,今天到此為止吧,有發現時我會通知你。」

  就這樣,說完後大蛇丸的身影消失在霧裡。

  盯著那片霧氣,特意放大感知確認對方徹底離開了,藻月才稍稍松口氣。

  然後轉頭看向旁邊,發現君麻呂還在,便向對方打聽了一下所處的位置,得知這裡是水之國後。

  咦?藻月突然間想到了什麼,腦子裡靈光一閃,原本隱約覺得違和的地方都串聯起來,頓時想明白了。難怪今天大蛇丸感覺比上次好說話了許多,八成是誤以為宇智波斑在附近。

  想明白這點,藻月就後知後覺的慶幸起來了。

  要不是不經意間造成了大蛇丸的誤會,說不定自己得被請去蛇窟走上一趟。

  既然是在水之國。

  藻月想起她曾經待了兩年的洞窟。

  不知道那個基地棄置了沒,難得來一趟,還是回去看看,找機會給她老父親上個墳吧……畢竟種花家一向有祭奠祖宗,祈求先人保佑的傳統。

  何況剛才自己從大蛇丸面前安然無恙,也是幸虧宇智波斑過去的震懾力,藻月心想,那就更加該給老人家上柱香了,這回真多得他老人家保佑。

  打定主意後,藻月就准備回洞窟一趟。

  她拿起地上的傘,背回到身後,然後就發現那個叫君麻呂的小孩還在,而且見她准備走就默默過來。

  藻月愣了愣,意識到對方是打算跟她一起。考慮到對方無家可歸,而且剛從死士變回自由身,即使要融入正常人群仍然需要個過度時間。嘛……自己既然從大蛇丸那裡截胡了,就應該負責後續,於是就主動笑道:「我叫藻月,那今後我們就是同伴和朋友了。」

  聽到她的話語後,一直臉上沒什麼表情的君麻呂露出了淺淺的笑容。

  ……

  經過村鎮時買了冥紙,想起她老父親好像愛吃豆皮壽司,又順手打包上一份。

  然後憑著記憶中帶土第一次帶她出來時,所看到的沿途景像,藻月來到和基地距離最為接近的村莊。

  唯一的麻煩就是,當她提出要單獨外出一小會兒時,君麻呂立馬表現出一副要被拋棄的恍然若失模樣。

  藻月不得不先花上半小時進行安撫,最後又拉勾再三發誓一系列保證,才終於一個人跑了出來。

  很快,她成功找回當初待的洞窟,不過藻月沒貿然進去,而是先在外頭感知了一下裡面是否有人。

  雖然和帶土有過兩年交情,但好幾年沒見,現在雙方立場都不大一樣,鬼知道見面了還能不能好好說話啊!

  藻月認認真真觀測了一遍,確定裡面目前沒有人在,不知是外出抑或是斑去世後,他們又有了其他的基地。

  反正徹底排查過沒布置機關那些,她才進去。

  時隔五年再次回來,藻月發現這裡面還是和當初一樣。

  洞口進來後不久的一段路上,洞頂和洞壁都排滿了外形獵奇的白絕。

  可能是為了將來的復活,斑死後的棺木那些被帶土他們不知藏哪裡去了。

  還好過往的衣物還在,藻月只能翻出來當衣冠塚,再順便弄個牌位。把壽司放在牌位前,拿出卷軸畫上符文把火焰限定在陣法範圍內,蹲下身默默燒完了那疊冥紙,最後把自己到來過的痕跡清理干淨。

  臨走前想了想,還是把衣冠塚和牌位帶上。

  在出去時看見洞頂上吊著的白絕,突然想起這玩意獵奇歸獵奇,但富含營養是大補品,數量這麼多,她拿上點遺產應該無所謂吧?

  於是藻月又順便用儲物卷打包上十來個白絕。

  然後就去跟君麻呂會和。

  ……

  …

  在生與死的交界處。

  天是暗紅色,放眼望去除了戈壁砂石外一片荒蕪。這裡是冥土,但並非死者的最終歸宿。對生前留有執念未消的人,不願前往真正的極樂淨土,唯有在此徘徊。

  斑坐在一塊岩石上。

  他知道正與千手柱間處在同一空間,也知道繼續往前還將見到泉奈,但他卻選擇駐足在這裡。

  死後的這幾年,斑就這樣獨自一人默默地靜置在這裡,等待著被召回人間的一天完成「月之眼」計劃。

  只有「月之眼」計劃成功,這個世界才會迎來真正的和平美滿。冥界深處的極樂淨土,說到底不過是個逃避的地方罷了。

  作為死後的場所,這個地方的風景幾乎不曾有變化,除了偶爾會有陣從冥界深處吹來的陰風拂過大地,這裡千年如一日。

  斑便是每天面對著同樣的風景,帶著固執的信念等待計劃實現的一刻,但這一天卻有了些許不同,忽然在他上空有一疊疊的冥紙飄落下來。

  斑:「……」

  然後他面前又突然出現一碟豆皮壽司。

  初時宇智波斑感覺有點莫名其妙,但很快就意識到這是有人在祭奠他。

  會是誰在祭奠他?知道他當初沒死的人不超三個,帶土?這是不可能的,斑很清楚他們之間是互相利用,那個小鬼對他沒任何感激,他們只是在「月之眼」計劃上達成一致共識。

  那剩下的大概就是黑絕和奈奈了,但在他死後的幾年都沒人祭奠過他,而黑絕的性格儼然不會還在幾年後哀悼並燒紙給他,所以干這事的人……是他那個生物學角度上有著血緣關系的女兒奈奈。

  一時間,斑有種微妙復雜的心情。


第48章

  離開洞窟回到約定會和的地點。

  結果都還沒到村莊,在大老遠外藻月就看見君麻呂形單影只的站在村口,望著遠方顯然是在等她回來。

  看見藻月出現的那一下,原本死水般蒙上層灰的綠眼睛登時變得明亮,好像重新煥發生機般。

  雖然對方沒顯得很激動,但這變化藻月看在眼裡後,哪怕她一向心大,這會兒良心竟覺得有點受到譴責,大概就是感覺自己像個哄騙了天真少女的渣男。

  然後她成功被自己的腦洞給雷到了,趕緊甩開這種詭異的想法。

  因為接下來的打算是回木葉了,那邊還有好幾個攤子需要她收拾,不過君麻呂不是木葉的忍者,所以她還是征求下對方意願。

  藻月說了下自己的來歷:「我原本是木葉那邊的,會出現在水之國是個意外,現在我准備回去了,你是打算跟著一起來還是自己另外找地方安頓?」

  君麻呂幾乎不假思索道:「我願意跟隨藻月大人的行動。」

  好吧,對於這答案也是預料之中。

  不過這麼一來就不得不先互相對好口供,自己也要編好這段時間跑去了哪裡。

  然後在交流的過程裡,藻月就開始隱隱約約察覺到,君麻呂不是光被洗腦得聽話,而是真的就死心眼,某方面而言……她大概是誤打誤撞撿到個忠誠小弟了??

  噫!想不到這回她不僅從大蛇丸那裡套到了研究成果,還順帶從對方手上截胡了個人才。

  決定好了行程,第二天,他們便乘船渡海返往大陸那邊。

  當船靠岸後,從船上下來,准備在發訊號報平安前,藻月突然想起個事,她貌似現在這身打扮在忍者裡太時髦了點,得回歸到樸實畫風才行。

  雖說藻月不是特別在意外形打扮方面,但基礎審美她還是有的。

  當初在洞窟那兩年,她老父親貌似審美比較傳統,所以她當時外形被收拾得和上輩子風景區裡最常見的日式木偶擺件差不多。

  後來到了木葉回到千手家,千手的畫風比較務實接地氣,加上藻月覺得自己現在還小重點應該在重溫童年盡情玩耍,所以她也開始隨便了,衣服舒服方便完事了,仗著五官標志,頭發長了就自己拿手裡劍割割,發尾變得跟狗啃似的,那會兒看起來大概是……村姑?

  直到前段時間,在吉原地下游廓,因為在那裡的游女是不可能懷孕擁有自己的孩子,而那些被賣進來的小孩對她們而言是未來的同行姐妹,無法當普通孩子看來。所以藻月這個新鮮出爐的夜王徒弟,雖然是女孩,但並非吉原中的商品,加上比起神威更加口乖脾氣好容易相處,結果她就成功得到一眾游女花魁們的厚愛,將母性抒發到她身上。

  每天都有漂亮大姐姐幫忙打扮,能成花魁都是長期經過各種訓練琴棋書畫精通,審美自然不會差到哪去,於是藻月頓時從村姑升級成了富家大小姐。

  其實藻月還挺喜歡夜兔那唐裝風格的衣服,因為讓她倍感親切熟悉,所以這會兒讓她換下來就有點舍不得了。

  可是如果直接穿著這身衣服回木葉,就有些招眼了……她當初會想著失蹤一陣,就是為了更好的賣慘,結果現在看起來過得比在木葉還好可不行。不止是衣服,傘也要藏起來,不然解釋不清。

  就這樣,下船後藻月迅速買了套常見的普通衣物換上,並且將從之前地球帶回來的東西都用儲物卷收起來。

  然後留下暗號線索,這樣,在她從碼頭前往木葉的第二天,半路上,發現了她在碼頭附近所留下的標記信息的暗部成員就迅速前來接她了。

  至此,時隔半個多月,藻月終於再次回到木葉。

  一回來她就被帶到火影大樓去見三代,連同君麻呂也一起跟著去了。

  「三代爺爺!」進門後,藻月先不等火影辦公室裡的其他人開口,趕緊就先向三代跑去伸手抱住,打招呼之余還順便和其他人也撒嬌賣口乖,「我好想你們啊!」

  「回來就好,這段時間你在外面沒遇到什麼大麻煩吧?有沒有受傷?」

  三代見她這樣,想到小孩這些天一個人在外面也不知道經歷了什麼,一下子顧不上說別的話,轉為先關心藻月在外面這段時間的遭遇。

  其他本想開口問失蹤一事的人見此,也都暫時不好發問。

  盡管現在眾人問題都很多,譬如她當時為什麼會跑去宇智波族地?又是怎麼原地憑空消失的?還有這段時間去了哪裡?從哪領回個竹取一族的小孩?

  藻月趁機道:「沒有受傷什麼的,我一開始是傳送到片森林裡,後來花了三天時間出了森林,才發現是在水之國。本來想快點回來,但水之國那邊剛好發生了忍族謀反的事,氣氛很緊張局勢也好亂,每天都有好多上忍出動盤查村莊,我怕會牽扯進去就躲起來等風波過去再出發回來。」

  對於自己失蹤的事,在回來路上藻月早已准備好借口。

  竹取一族叛亂的事,前些天和忍村都多少收到消息,不過他們知道時叛亂已經被徹底鎮壓下去。

  三代聽了後,摸摸她頭頂道:「你做得很對,當時那種情況如果被發現你是外村忍者,以現任水影的作風,恐怕不管緣由,都當成與謀反一事有關,采取格殺勿論的措施。」

  如果是到了水之國,那就大致能解釋得清為何他們找了這麼久都找不到她的痕跡。

  水之國遠離大陸,又多山林,加上這幾年現任水影的高壓封閉管理模式,外村的忍者都很難進入水之國探聽情報,更別提想在那裡大範圍找人。

  現在知道藻月這段時間待在哪裡了,但問題來了。

  水戶門炎問道:「你是怎麼一下子就到了水之國?」

  藻月態度看起來大大方方,直接表示:「因為當時感覺留在原地可能會陷入危險,所以我就嘗試了之前看到飛雷神的構思靈感時,想到的一個時空忍術,結果還沒開發好,貌似有點不穩定……」

  說著說著,藻月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後腦勺。

  當時在場聽到她回答的一眾上忍、暗部、高層內心都成了名畫《吶喊》。

  臥槽!到底該說這丫頭膽子太大,居然敢貿然嘗試時空忍術,還是關注點在她居然能憑二代記錄靈感的草稿,就干脆想出另一種時空忍術?!

  藻月這話也不算完全騙人,首先千手族地裡確實有二代留下的一些手稿,當然了,但都只是記錄靈感的草稿,不具備讓人能借此學會的程度。

  至於那些有詳細開發步驟的,早就作為機密文件被木葉封存起來了。

  而她也確實嘗試研究時空忍術,不過不是因為二代的手稿,而是因為當初帶土少年第一次帶她到木葉時,看到帶土能在虛實兩個空間轉換。

  當時藻月就對這種bug般的能力十分感興趣,後來她被黑絕襲擊無意間動用黑泥跑去了別的世界,回來後藻月就突然想到。

  既然她有穿越空間的能力,那是不是可以嘗試研究個能在忍者大陸上,即使長距離也能瞬間移動的時空忍術呢?

  不過也只是設想一下,要知道她上輩子科技水平已經挺高了,可關於穿越時空這事,也只是有相關理論證明可實現,但仍然無法通過現有技術實現。

  直到後來看到千手扉間的手稿,再加上不久前從異時空的地球裡搞到了天人的科技資料,藻月才又開始心思活絡了。

  而現在木葉高層們則想得有點多。

  且不說時空忍術一旦失敗,施術者很大概率會因為空間錯位整個人四分五裂,當場斃命,就算不死也會缺少部分身體。

  二代的飛雷神研究出來這麼多年,掌握的人連三個都不到,就是因為這忍術不是單靠輸出查克拉就能用,當中還包含精密的計算過程,得理解得了原理和掌握當中計算公式才能用,換而言之就是需要很好的頭腦。

  一邊感嘆小丫頭真是不知者無畏,一邊又不得不承認她天才。

  趁著這會兒在場一眾高層各有各想,藻月又立馬把她新認識的小伙伴介紹給他們:「對了,這個是我在水之國時認識到的朋友,他叫君麻呂。」

  接著,藻月就開始說起君麻呂如何因為覺醒血繼,從小被關在地牢裡養大,只有戰鬥時才放出來,作為盾牌和武士使用,所以之前從沒接觸過外界沒接受過正常教育,在族人死後就一直渾渾噩噩的,反正成功塑造了一個小可憐出來。

  關於藻月和個竹取一族的小孩同行的事,在他們回到木葉前,暗部就先把信息傳回給高層了。

  本來有點頭疼她怎麼弄回個了涉及水之國叛亂的竹取一族遺孤,但現在聽來,幾個高層又有了其他想法了。很顯然這小孩從小作為死士培養,從暗部反饋的他路上表現來看,如今脫離原本族人的控制後,藻月巧妙的出現時機,讓這小孩效忠的對像變成了她。這麼一來只要稍微再培養一下,就將會為木葉增添一個強大戰力。

  三代慈祥地笑道:「這兩天趕路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千手家的人都很擔心你,剩下的事明天再說。」

  雖然還想了解下她當晚為何會到宇智波族地,但相比起人平安回來,這點問題也不是太重要。況且在團藏被控制關押後,通過對其的審問,其實答案已經基本有了定奪。

  聽到這麼說,藻月就知道這番她已經大體上過關了。

  從火影大樓出來,下台階沒多久,藻月忽然瞄見一抹金色朝她衝來。

  「大姐姐!!!」

  「鳴人!」藻月直接給他來了個拋高高,再一看,不遠處佐助正在鼬旁邊,大概是有點郁悶沒搶先一步。

  藻月把鳴人放下後,就朝宇智波那對兄弟揮手:「鼬仔、佐助!你們也過來啦!」

  看見她還是一如既往沒心沒肺、開朗活潑的樣子,這些天來一直擔心對方安危的鼬終於暗暗松口氣。同時他也注意到,藻月身後有個年紀和他差不多,但從沒見過的白發男生。

  而佐助也終於忍不住跑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將來一眾長輩翻相冊的時候……

  泉奈:千手家的畫風是什麼鬼!!!斑哥的孩子怎麼養成這樣了?!!!


第49章

  相比起鳴人這段時間只是嘀咕著大姐姐什麼時候回來,以為藻月是有任務單純外出不同。

  與家人住在一起的佐助就多少察覺到幾分不尋常的氣息。

  他只知道大概從半個月前的某天起,哥哥突然變得比以往忙碌,而且似乎有什麼事情正困擾著哥哥,讓以往印像中一向沉穩不會顯露明顯情緒的哥哥,這段時間即便在指導他忍術、投擲技巧時也會偶爾走神。

  與此同時,父親也經常一大早就出去,直到夜晚九點多他快入睡時才回來,但卻不是因為工作的緣故,而是要去木葉大樓開會,回來後給人感覺十分疲憊,不發一言地吃完飯後,就靜靜地坐在客廳,沉默地看著外面的庭院。甚至有時候在他夜裡起來去洗手間時,會發現父親還沒睡覺,仍然在客廳不知想什麼。

  母親雖然還是一如既往的溫和得體,有條不紊地照顧著他們的起居飲食,但在幾次注意到母親在玄關等待父親回來後,佐助意識到母親內心也並非表面上那麼淡定。

  然後,在此後不久,佐助就發現族地裡的人越來越少,他們一族正被分批次的搬離族地,分散住到村裡不同地方。

  佐助已經隱約察覺到,近期的一系列變動,恐怕和許久不見蹤影的藻月有關。

  終於,在他們一家也搬出族地,轉而住到學校附近二層高的獨棟房屋後,佐助忍不住向哥哥問起發生了什麼。

  可惜鼬不希望他知道族人曾經試圖謀反的事,只是按照高層對外統一的口徑,說是前段時間有外村忍者盯上寫輪眼,然後某天夜裡潛入襲擊了幾個族人,木葉現在為了安全起見,以宇智波族地太偏遠,出事了難以第一時間發現為由,讓他們搬到村裡內圍地區。

  「可是藻月姐姐呢?」佐助包子臉上寫滿擔憂,「哥哥,那天晚上被襲擊的人裡是不是有……」

  「不是。」然而沒等他問完,鼬就打斷了他。緊接著鼬大概意識到回答得太武斷會造成反效果,更加令弟弟胡思亂想,語氣迅速轉為平常的溫柔口吻,「她只是有些事暫時離開了村子,過段時間就會回來了。」

  佐助下意識的就覺得這不是真相,可他此前一直住在族地,村裡熟悉的人也就藻月和鳴人,鳴人那家伙就不用指望了,壓根沒發現出事,加上他還太小,又沒有藻月那種自來熟敢厚臉皮套話的本領,所以就算想向外打聽,也沒有渠道獲知真相。

  最後能做的只有是乖一點,不給家裡人額外添麻煩。

  這樣表面平靜底下壓抑的日子一直持續到兩天前。

  這一天哥哥回來後明顯是不再像先前那樣繃緊,很難得的露出笑意主動提起了那個話題:「佐助,你之前不是掛念著藻月嗎?她再過兩天就回來了,到時候帶你去迎接她吧。」

  佐助當時一聽,立馬整個人就精神了,他有預感只要藻月回來了,這段時間村裡的異樣就會恢復正常。

  果然,第二天家裡的氣氛開始不再像前段時間那麼微妙,而佐助也忍不住去把這個好消息告訴鳴人。

  鳴人聽說藻月准備回來,頓時高興得當場歡呼,開始期待著藻月回來後會帶來什麼有趣的路上見聞或者新的游戲。

  看他還是完全沒發現異樣的樣子,佐助不禁心想:當個笨蛋真好。

  但不得不承認,他也同樣很期待。

  於是到了那天,早上起床吃完早餐後,哥哥鼬就領著他來到火影大樓附近。

  聽說藻月原本在今天清晨就已經回到村子了,不過因為要先去火影辦公室報告,所以暫時沒能見到人。

  然後兄弟兩人便在火影大樓附近一棵樹下的茶攤坐下等著,

  沒多久,佐助見到哥哥的朋友,宇智波止水也來了。

  止水打過招呼後坐到他們對面,佐助留意到他一邊的眼皮上有道淺淺的疤痕,好像以前沒有見過對方臉上有這麼條疤痕。

  佐助的打量自然躲不過止水的注意,不過止水沒怎麼回避,直接笑著解釋了一句:「以前和敵人戰鬥時被奪走過眼睛,後來把眼睛搶回了,只是當時的傷口沒及時處理留下了疤痕。」

  本以為自己的打量應該很隱秘的佐助,頓時有些不好意思的紅了臉,然後有些著急在想能說點什麼來化解尷尬。

  然後就在這時,鳴人匆匆忙忙的跑到了路口,佐助看他還打著哈欠,衣服前後穿反的樣子,八成是昨晚太激動睡不著,結果今天早上睡過頭了。

  但俗話說來得早不如來得巧,鳴人剛來到藻月就從火影大樓裡出來了。

  然後剛剛還迷迷糊糊的鳴人瞄見藻月的身影後登時兩眼一亮,立馬衝她跑了過去。

  被搶先了的佐助一臉懵逼,成功引得他哥哥還有止水露出笑容。

  鼬干咳一聲道:「我們過去吧。」

  ……

  藻月在放下鳴人後,見佐助跑來也順便給他來了個拋高高。

  接著才看向鼬和發現不遠處坐著的止水。

  把君麻呂介紹給他們後,見茶攤桌子夠大,干脆一起過去坐下,太長時間沒見,除了敘舊外藻月也得和止水他們了解下這段時間村裡的具體事宜。

  藻月要了份羊羹,順便在隔壁小賣部買了盒牛奶,加進茶裡後又下了四顆方糖。

  看見她一次性放這麼多糖的舉動,鳴人糾結道:「啊……大姐姐不會覺得膩嗎?」

  「這樣叫奶茶,比單純茶水更好喝哦,要不要試試?」藻月賣起安利,把茶杯推到鳴人面前,順便拿起還剩大半盒的牛奶,問剩下的四人,「你們也來試一下嗎?」

  君麻呂雖說第一個響應,但看不出到底是本身喜歡還是因為藻月喜歡所以跟著喜歡。至於那三個宇智波則是真的明顯感興趣。

  可惜鳴人顯然對偏甜口味一般般,抿了一口後就被甜得直皺眉,大概是在場唯一的鹹黨。

  藻月拿著牛奶替另外四人的茶杯裡倒,在到止水時雙方一上眼,止水就立馬用寫輪眼把她的意識拉進月讀世界裡,然後開始報告她失蹤後的事情發展。

  據止水的描述,那天三代等人趕來後,團藏或許是見計劃失敗加上被藻月刺激到,一時間氣急敗壞而當場失態,不僅暴露了自身一直以來的野心,還吐露出一系列陰謀。

  譬如說暗中支持了大蛇丸的人體實驗,不久前協助了大蛇丸進入木葉,派人追殺過藻月……這讓木葉高層們徹底對他失去了信心。

  不過或許是過度使用萬花筒寫輪眼的力量,在審訊起來暗部發現他體內經絡受腐蝕嚴重,現在時日無多。看在他過去也有為村子付出的份上,現在躺在醫院,被暗部成員嚴加看管,也是順便想從他嘴裡挖出是否還干過其他罪惡的事。

  而當日發現藻月失蹤後,止水冷靜下來,立馬就給綱手寫信,然後隔天綱手就趕了回來。

  聽說在辦公室裡了解詳情後,當場直接把辦公桌一掌拍成了渣。

  聽到這裡,藻月忍不住心裡點了個贊,暗道:干得漂亮!知道替她通知綱手。

  這麼一來,千手族地的老人們也都跟著知道具體怎麼回事了,脾氣暴躁點的當下衝木葉高層罵人了。有了千手施壓,長老那些也不好念舊情偏向處理,反正團藏的名聲是回不去了,雖然對外是稱團藏因為長期面對陰暗的工作內容,壓力過大導致精神失常,故而解除他在高層的位置,但今後內部的文書記載上會記錄下他的一系列罪狀和真正解除職位的原因。

  至於宇智波現在,木葉按照她提出的方法,被分批並分散的安排住進村子內圍,適齡兒童也都背要求到村裡的忍者學校上學,借助外部環境來進行教育和同化。

  說完正事,止水譴責道:「藻月大人你也太亂來了吧!時空忍術如果沒完全研究成熟就貿然使用,可是很危險的行為,就算你想增加籌碼也不應該冒這個險啊!」

  藻月吐了吐舌頭,開始打量起周圍好奇問道:「話說月讀世界裡內容是完全根據使用者意志決定的嗎?如果被使用者精神力更強是不是也能反過來修改啊?」

  「……」止水一時語塞,知道她是在轉移話題,但看她又確實是感興趣在發問,有點不知該說什麼好了,最後他選擇解除月讀。

  回到現實,時間只過了兩秒不到,旁人根本沒察覺到他們剛才進行過一番長對話,不過鼬注意到止水的眼睛紅了一下,估計他們大概已經通過月讀的形式完成了交流。

  藻月感嘆了一下這功能用在保密工作上的實用性後,忽然看著對面的鼬。

  直到面前的人被她盯得有點不自在,藻月才用發現新大陸似的驚奇語氣發問道:「鼬仔,你是不是瘦了?」

  她想說小孩子發育階段多吃點啊,不然將來長不高。

  鼬沒想到她會注意到:「還好,這段時間比較忙,不過現在你回來後就好很多了。」

  除了忙以外,這段時間還一直擔心藻月的下落,導致食不知味,體重比起之前大概掉了五斤左右。

  藻月頓時也想起對方為何會忙碌了,估計還是被她失蹤的事給鬧的。

  聽他們說起這話題,止水就打量了一下藻月,發現她好像比起半個月前臉部線條更加圓潤,目測估算一下後,感覺她起碼比失蹤前要胖了三四斤。

  「……」

  顯然,鼬也隨之發現了這點。

  於是一下子尷尬了,哪怕藻月心大都意識到,人家因為自己的緣故瘦了這麼多,結果她居然在外面吃胖了三斤……噫,怎麼看都顯得她好像很渣的樣子。

  好吧,其實她原本也沒想到這回在別的世界能過得這麼舒坦。

  因為在吉原那裡能夠隨意吃,廚師的水平也很高,所以她一個沒控制住,忍不住把平時難得吃到的甜品給吃個夠本。

  「那個……鼬仔啊?」藻月小心翼翼試探道。

  鼬這回沒理她了,只是默默看著茶杯。

  藻月終於後知後覺地朝一旁的止水做口型道:他生氣了?

  「……」宇智波止水一陣無語,突然有點同情他的好友,無奈的回她一個肯定答案。

  哦豁!藻月懵逼了,印像中脾氣很好從來不會發火的小伙伴現在被她整生氣了,怎麼辦?

  作者有話要說:

  一個腦洞(x

  《平時脾氣很好的人生氣是什麼體驗?》

  匿名用戶:

  有個小伙伴,人脾氣很好,最近被我一個騷操作惹毛了,現在冷戰中,怎麼辦?

  朱迪【認證:種樹達人v】

  謝邀,人在黃泉,剛托夢成功。

  吵架後還是多點溝通,你可以約他到河邊談談未來,打水漂時計劃一下人生,聊聊如何實現理想。

  被懟冷臉也別喪氣,沒事多找幾次,脾氣好的人一般心軟也溫柔,再送點他喜歡的東西,必要時可以犯蠢讓他關心你。

  重點還是互相體諒,理解對方。

  記住別動手!別動手!

  題主回復:啊???我不是在追男朋友啊??


第50章

  鼬雖然沒有表露出明顯不滿,但就是這樣沉默不語的樣子,反而讓藻月有點發怵。

  畢竟她是習慣直來直往的交流方式,一旦對方太過迂回把想法都壓著不說時,藻月就無所適從了,當下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暗道早知道除了把衣服換回外,還應該整點藥粉啥的,把自己弄面黃肌瘦點。

  看來得想辦法把小伙伴給哄回來了,藻月感覺這回不是道個歉就能完事。

  於是在接下來,鼬和止水兩個回崗位工作後,藻月在帶著鳴人和佐助在村裡玩,順便也是帶君麻呂熟悉一下木葉的同時,腦袋裡開始琢磨干點什麼能讓大家都高興起來。

  第二天,藻月又來到火影大樓,繼續談昨天沒聊完的事。

  這回是她單獨面對木葉的高層們。

  敲門後進去,和裡面眾人打過招呼,藻月看到還給她准備了張椅子,不動聲色地抬了抬眉梢。看來和她昨天從止水提供的信息裡推斷出的情況差不多,關於那晚她為何出現在宇智波族地,木葉高層其實早在對團藏審訊後已經有了大致定奪。也真是多虧團藏對她的惡意,這事的鍋徹底被他攬去了,木葉高層八成是覺得團藏故意向她透露什麼,使得她在當晚到宇智波族地,現在找她來問話不過是走個過場再確定下答案罷了。

  大概摸清了狀況,藻月便不再擔心沒什麼壓力,以放松的姿態在辦公桌對面坐下。

  「昨天晚上睡得好嗎?」三代笑眯眯地拿出把糖果,沒直接問話,「要不要吃點糖?」

  「嗷!我要!」藻月趕緊拿過一顆糖果剝開包裝紙放嘴裡,然後開始嘮叨起來,「還是自己家裡舒服,就是感覺伯伯婆婆他們也太緊張了,我明明也沒缺胳膊少腿,但他們好像覺得我在外頭掉了層皮balabala……」

  有種關心叫做「長輩認為你瘦了」,明明她比失蹤前圓潤了不少,結果回到族地後,一群老頭老太便立馬圍過來拉著她,摸頭摸臉的心痛道:哎喲!我們可憐的小月,怎麼瘦這麼多了!這段時間在外面,看你這瘦的,肯定是沒吃飽飯!

  然後她成功被塞了三大碗飯、五個雞腿、七條烤鰻魚……飽到上胸口。

  聽著藻月吐槽自己昨天被逮著一天吃了別人一個星期的飯,三代忍不住樂了。

  不過樂歸樂,還是該說回正題,三代開始說道:「團藏現在已經被卸除手上權力,由暗部看管起來。雖然他時日無多,但你是這次事件的受害者之一,所以對他的處理我們還是想問問你的意思。」

  藻月想了想,反正那老頭也活不長,而且相比起讓他干脆利落的死去,對於團藏這種向往權力的人而言,現在這樣在病床上動彈不得眼睜睜看著原本手上權力被解散拿走,意識到自身徹底無法東山再起才是真正的折磨。

  當然,這些話不能直說,於是藻月也干脆白蓮一回,假裝大度道:「我想團藏他從前並不是這樣,只是由於長期作為『根』部首領,為了排除隱患長期面對著黑暗面,受陰暗思想影響,才逐漸偏移了本性。既然已經命不久矣,那剩下的最後日子,還是讓他在病床上過完吧。」

  說完藻月自己都想呸一口,心裡不得不佩服起那些宮鬥片裡明明想撕了對方,還能表面上裝出一派親切,深情厚意地喊姐姐妹妹的女人。

  不過注意到轉寢小春和水戶門炎兩人目光中的贊同,看來他們對她所表現出的「豁達大度」十分滿意。

  這麼一來,她也順便消除了之前大蛇丸潛入事件所帶來的影響。

  同時她也很識趣的主動提起:「那天三代爺爺你找我商量完後,我出去時在走廊遇到團藏,他從我身邊經過的時候,就聽見他很小聲地說了句『遲早要把宇智波一族連根拔除』,我也不太確定是否聽錯,但讓我感覺很不安……於是那幾天就一直留意著村裡的動靜,直到那天晚上發現有很多人似乎在往宇智波族地移動,我就忍不住想去看看發生了什麼。」

  聽到藻月的答案,和審訊組得到的口供中推斷出的結果相差不大。果然是團藏故意透露了什麼信息,引得她在當晚到宇智波族地去。

  三代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這時,轉寢小春忽然開口道:「藻月,以你的水平也差不多該從學校畢業了吧。」

  見三代已經沒再對她之前的回答再進行追問,而這時轉寢小春突然轉移話題,藻月就知道這件事裡她是徹底過關了。

  不過對於轉寢小春主動提出希望她畢業這事,還是讓藻月愣了愣。

  雖然這無疑是釋放出一個信號,高層們打算給她展露頭角的機會。

  但說實話,藻月還是挺喜歡待在學校的,畢竟校園日子無憂無慮,一旦畢業進了社會就意味著開始社畜,而在成社畜後,還想再回到現在這樣上五天課休兩天,還有寒暑假的日子?想都別想!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是,藻月覺得她這輩子的校園生活還沒圓滿!還差了一樣重要的東西!

  想到這裡,藻月眨了眨眼睛,:「三代爺爺,其實對於學校我有個提議。」

  「哦?」三代看她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就估計到她的想法八成是關於玩方面的。

  「雖然忍者學校是為了培養軍事人才,但我還是希望學校除了教大家戰鬥技巧外,還能成為一個給大家留下美好回憶的地方。」說著,藻月透露出她的真實目的,「所以我想在畢業前舉辦一次校園文化祭!」

  三代拿煙鬥的手頓了頓,問道:「校園文化祭?」

  藻月爭取道:「對!沒有文娛生活的校園是不完整的!」

  水戶門炎大概知道她想搞什麼,頓時就皺眉了,要知道他們是忍者,是不該有過多情緒和太過豐富的想法,以免帶入到任務之中。

  「正是因為忍者的工作是要面對血腥、死亡、戰鬥,所以才更應該要有些美好記憶來支撐他們去面對黑暗啊!」藻月知道他們會以什麼理由反對,不過她也有理由去說服,「恕我直言,我們雖然是忍者,但只要是有血有肉的人就注定不可能會像真正的工具一樣。尤其是在長期壓抑的工作環境下,很容易產生絕望、厭世心態,從而對現世制度感到質疑,思想變得憤世嫉俗,最後做出激進行為,譬如背叛村子,想整個社會和他一起一了百了。」

  然後藻月又換了一個方面:「制造更多在村裡生活的愉快記憶,也有利於鞏固對村子的歸屬感,讓人珍惜這份和平。」

  相比起喊口號,當然還是實際事物更加讓人容易產生真實的感情。

  要不是知道她最初動機就是想畢業前快活一場,幾個老人都差點被她給說服了。

  「不過光是娛樂……」水戶門炎皺著眉,仍然覺得不妥。

  「校園文化祭不止是光有文娛啊,還有競技項目!」

  藻月開始列舉出騎馬打仗、借物賽跑、接力賽等傳統校園運動會項目,她也清楚光是拿文娛當噱頭是不足以說服思想比較傳統的兩個長老同意,所以干脆把運動會也參雜進去。

  並提出為了提升學生們的競爭意識,到時候將學校每個班都分成紅白兩邊,贏得賽事可以為己方增加積分,來個全校的紅白對抗。至於賽事則分年級賽和校級混合賽,學生們自己選擇項目報名參加。

  話題作文藻月以前可沒少寫,所以此時讓她打起官腔,完全是振振有詞:「這樣也可以讓學生們提前演練,通過競技的方式,讓他們對自身水平有更加明確的認知,也能培養他們的集體觀念、團隊精神。」

  雖然明知她是想趁機玩上一場,但聽下來後也不是沒有可取之處。譬如她提出的這種競技模式,確實能提前讓忍者學校的學生了解自身水平,增加他們的競爭意識。也能讓他們在畢業前先初步感受集體配合的重要性。

  最後為了再進一步增加說服力,藻月咬咬牙,說出一個後來讓忍校裡的學渣們都為此而哀嚎的規定:「為了形成足夠的吸引力,文化祭可以三年辦一次,每次在暑假前期末考後的那個星期。期末考沒及格的人不給參加,這樣也能變相積極大家上進啊!」

  相比起現在的老師通常拿遠在天邊的火影來鼓勵學渣們上進,當然還是近在眼前的文化祭更加具備吸引力。

  「……」

  這招可以有!

  行吧,三代等人被她說服了。

悠于 2020-7-15 01:22

第51章

  藻月又把大致流程給說了遍。

  木葉好歹是中忍考試主辦方之一,其實相比起組織中忍考試,得盯好各國忍者動向還有安排大名的食宿那些,現在提出的校園裡舉行的文化祭組織難度根本不算大,最多就是文娛那塊不太熟而已。

  於是藻月在辦公室坐了一上午,團藏的事擺平了,然後也成功讓三代他們同意她帶頭搞文化祭。

  前提是她得拿出一份詳細計劃書。

  聽她說得這麼具體,三代等人多少也想看看藻月的實際策劃能力。

  雖然這幾年看著她在學校村裡的同齡人小孩間已經有一定號召力,但不知道到了正式情況下這種能力又能剩幾分。

  因為十年前還是戰時,戰爭時期的出生率低,所以目前忍校裡的學生數量還相對少,就算加上最近入讀的宇智波一族小孩,學生總數也不超一百,統籌起來也比較容易。

  等藻月給出計劃書,到時候讓忍校老師們再下場去進行指導協助,不出意外的話這活動是能順利進行。

  ……

  走出火影大樓時藻月的腳步格外輕快,心情也特別好。

  因為文化祭決定在暑假前的一周,而不巧暑假才剛剛結束,現在是入秋後新的學年,所以也就意味著藻月還會在學校上完這個學年才畢業。

  不過這本來也在藻月的計劃內,她原本便想在學校再待多段時間,觀察下宇智波一族小孩們在忍校的融入情況,現在的話還追加讓君麻呂擁有一段正常校園生活的時間。

  剛才三代他們的意思是讓君麻呂進暗部,暗部是直屬於影的特殊部門,相當於近衛軍。

  而君麻呂曾經作為沒有思想的兵器再加上那份死心眼的忠誠,讓他成為絕佳的暗部人選。

  已經有傾向讓藻月成為火影候選人後,三代和兩個長老也意識到藻月能用的人太少,沒有戰功的情況下,年紀輕難免會鎮不住場。

  雖然可以考慮啟用宇智波,但又不能讓宇智波介入太多,避免造成一族獨大的情況。尤其暗部是必須得掌握在影手裡,所以忠誠是很重要的考量標准。

  可藻月不希望對方的世界太過狹窄,剛從出來暗無天日裡出來,又立馬進到另一個壓抑環境裡。想讓他有更多活下去的意義。因此就以希望加深對方對木葉的牽絆為由,提出讓君麻呂也跟著她到忍校上學,到時候一起畢業出來,對方再進暗部。

  三代覺得這樣也不錯,於是便按照她的意思。

  走在路上,想到再有一年,鳴人和佐助也要上學成為一年級生了,藻月就開始有點小激動了。

  身為大姐姐,為了給兩個小弟樹立一個光輝形像,讓姐不在學校但學校仍有姐的傳說,這次活動她肯定得辦好。

  然而回到當下,相比起暫時沒開始寫的計劃書,藻月還有個重要問題得解決——哄回她的小伙伴鼬仔。

  道歉嘛就得誠意點,經過一番考慮後,決定還是從對方的愛好上下手吧。

  想來想去,藻月發現鼬仔除了弟控還是弟控,唯一比較明顯點的個人愛好就是三色丸子。

  考慮到三色丸子那就算是在甜品中也算是偏甜的類型,藻月覺得對方應該是嗜甜比較厲害,夠甜又好看的甜品……她立馬就想到馬卡龍。

  這種甜點外表精致好看,上色後五彩繽紛的十分招小孩子喜歡,估計佐助見了也感興趣,同時馬卡龍在甜品裡也是出了名屬於甜膩檔次,這麼一來就成功一次性戳中了對方的兩樣偏好。

  而且這種食物她在忍界貌似沒見過,所以做出來的話算是獨此一份,也顯得足夠有誠意。

  因為上輩子學校有家政課,所以藻月當初專門買過烘培書來看,大致知道制作過程。

  不過這玩意用料糖多,感覺她要是買回材料在千手族地裡做,八成得被老頭老太們追著嘮叨,大概試吃時多吃兩個都會被嘀咕說甜吃多了會蛀牙。

  去一樂吃了碗大的拉面,接著到百貨店買夠材料後,藻月就改路去君麻呂那裡,看看對方的宿舍環境之余,順便在那邊制作甜點。

  沒多久,在宿舍房間裡獨自靜坐的君麻呂,聽到門鈴響起,開門後就看到藻月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到來。

  君麻呂眼前一亮:「藻月大人!」

  「吃飯了沒?村裡分配的房間還可以吧?」藻月一邊問起對方的情況,一邊探頭大致掃了眼裡頭,雖然面積不大,但該有電器家具那些都不缺。看起來居住環境還可以,「我想來你這邊借廚房用用,制作點東西。」

  對此君麻呂自然不會不同意。

  藻月進到廚房,把儲物卷裡剛才順道從同學家借的烤箱拿出來。

  接著就准備開始琢磨制作甜點。

  不過發現對方中午只是吃杯面時,在做甜點前,先拿面粉做了個日式煎薄餅。

  於是接下來的時間裡,君麻呂坐在一旁安靜吃著煎餅,藻月開始折騰起制作馬卡龍。

  經過幾次失敗,損耗了不少材料,終於被她做出一盤能看的了。

  等冷卻後,挑出外形完美的,中間抹上果醬當夾心兩片拼起來,按五種顏色每款兩個用精致的盒子包裝好,准備明天一早拿去送人。

  想到宇智波貌似普遍都愛吃甜的,估計她泉下的老父親也會喜歡,藻月便又挑出幾個沒什麼裂痕的,順便拿來給老父親上個供。

  因為馬卡龍的顏色繽紛討喜,所以藻月不免少女心大發,想了想,這個是供品不是拿來送人的,就頓時很有童心的用巧克力醬在馬卡龍上畫了個笑臉,另外用碟子裝好。

  這麼一來,烘培好的馬卡龍數量大概還剩七到八個左右。

  剛好從中午到現在忙活了兩三個小時,肚子有點餓了,藻月干脆煮了壺紅茶來搭配剩下的馬卡龍,在這邊和君麻呂享用了一頓下午茶。

  回到千手族地自己的房間後,拿出老父親的牌位給他上完供,藻月開始寫她的活動計劃書。

  ……

  冥界。

  斑對於這段時間隔三差五會出現碟食物已經見慣不怪,從常見的水果到久違的木葉糖丸子和他喜歡的豆皮壽司……通過供品的種類,側面反應了奈奈在現世的生活過得挺不錯。

  其實死者是沒有飢餓感,在死去的一刻身體機能就已經停滯了。食用供品對他們而言意義大概在於品嘗一下食物的味道,找回點還是生前活人時的感覺。

  不過斑發現,今天供給他的這種食物過去不曾見過。

  看著那五顏六色的外表,有點像是給小孩子吃的糕點。在注視片刻後,斑還是拿起一個放進嘴裡。

  頓時,甜味就在口腔裡蔓延開來,然後斑注意到一起送來的還有杯抹茶,就明白這是種需要搭配味道較苦澀茶水的甜點。

  或許是最近哪家甜品店新發明的食物,想到這裡,剛好看到拿在手中的一個馬卡龍上面畫著個笨拙笑臉,不知為何,斑從中莫名感受到一絲熟悉的傻氣。


第52章

  其實在回到木葉後,藻月本想給她老父親的牌位找個固定地方安放的。

  但宇智波斑這個名字嘛……對於木葉而言是個非常敏感的存在,一旦被發現絕對是解釋不清,所以她思來想去後,油然生出個大膽的念頭。

  都說燈下黑,俗話常說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藻月現在是住在千手柱間生前的院子,在會客廳那裡是有供奉著千手柱間牌位的神龕。

  在她回到木葉以前,通常都是綱手偶爾回來時會上柱香。

  不過後來藻月接回來並長住後,定期更換供品和每天上香這些事自然就成她的義務了。

  於是,藻月就干脆把斑的牌位放到千手柱間的牌位後面,正好能擋住,仗著一般人不會把牌位拿下來的思維盲區,這樣就沒人知道原本後面還有個牌位。

  不過就在她這樣擺好後的第一次上供時,藻月先是擺了碟給她老父親的豆皮壽司,然而放下後不久她就連打了幾下噴嚏。

  上輩子藻月是個相信科學的人,但自打經歷死後重生,過程中又看見神明後,她現在也不得不信邪偶爾迷信了。

  暗道該不會是她另一個爹在底下不滿吧?覺得她不尊重什麼的,因為剛放下就打噴嚏這事太巧了,所以讓藻月頓時感覺心裡毛毛的。趕緊把斑的牌位拿下來,不敢再搞騷操作,並且給她另一個沒見過的爹換上碗雜菌蓋飯。

  咳!小孩子不懂事,有怪勿怪,還請息怒。

  從此藻月給千手柱間上供都特別規矩。

  事實上,當時冥界的情況是……

  ……

  千手家兄弟當時正在冥界安享著生前對他們而言難得的悠閑。

  突然間,他們面前就出現半碟豆皮壽司。

  千手柱間:「???」

  雖然平時也不時會有供品下來,但一般都是蘋果、橘子,偶爾是碗白米飯,今天突然變成了豆皮壽司,這就讓人有些意外了,而且關鍵是還只有半碟。

  「哎?是誰不小心順手擺神龕前了嗎?」千手柱間撓撓頭,只當是誤會沒怎麼多想。

  可向來多疑的千手扉間就不是這麼好糊弄了,要知道千手家沒哪個是愛吃甜,連糖丸子都很少買。

  而不巧,他們當年的老對手宇智波是愛吃甜的,特別是豆皮壽司,這不當年宇智波斑愛吃的東西嗎!

  至於他為什麼會知道宇智波斑愛吃這個,當然是因為他大哥以前沒事就嘀咕斑喜歡什麼。

  千手扉間立馬坐不住了,煩躁道:「當初千叮萬囑讓他們防著宇智波,現在肯定被鑽空子,這半碟豆皮壽司八成是宇智波的羞辱!想給宇智波斑討回公道,才特意放半碟到大哥你神龕前!」

  說著氣得把宇智波從上到下都罵了一遍。

  直到沒多久,突然又多了碗雜菌蓋飯,千手扉間才噤了聲。

  千手柱間頓時哈哈笑道:「肯定是哪個調皮的小孩搞惡作劇吧,都說扉間你太緊張了!」

  千手扉間:「……」

  什麼鬼!今天上面的小輩搞什麼啊?!

  ……

  回到現在進行時。

  經過一晚上的時間,在暗部上忍快忍不住要拍門催她睡覺時,藻月終於把計劃書給起草好了。

  雖然先前在辦公室裡說的時候能立馬想到很多,但真列出來時還真不是件簡單工作,尤其是要對競技項目進行調整,增加實戰性,變得更加貼切忍者的標准。

  譬如借物賽跑,原本的規則是每班派一個人從箱子裡抽紙條,去找到上面所寫的物品,帶去終點就行了。

  但為了達到具備實戰性,所以就對物品的範圍進一步縮小,變成更加精准,提高尋找難度,而且保證每次都會有兩個人去搶同一樣物品,雙方在找到後需要進行爭奪,搶到也不代表勝利,要保證手上物品不會被對手搶回去,能成功帶到終點才算勝利。

  然後說到實戰,考慮到參賽人員都是忍校學生,未來的忍者,所以在賽場上所用的爭奪手段肯定不像普通人那麼簡單,少不了各種忍術還有體術。

  只是文化祭不是真的戰場對戰,那怎麼規範動武範圍,如何裁定違規,都需要有個度量。

  好在藻月上輩子在學生會待過,以前也負責過文化祭的組織工作,所以起草流程和項目提綱還是比較順利,剩下就是細化綱要和考慮規則那些。

  至於這些的話……嗯,等她把小伙伴哄好後,讓小伙伴給點參考意見。

  如此,第二天,藻月帶著她昨天做的甜品來到宇智波族長現在的家進行拜訪。

  藻月按著打聽到的地址,找到鼬和佐助他們現在住的地方。站在外面時藻月大致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建築,是間二層高的獨棟樓房還帶花園,離學校只需步行五分鐘的距離。

  如果按照木葉村民的平均居住水平,這地理位置還有這建築水平算是很優越了,當然,你要和先前宇智波族地裡的族長家比,這就肯定是沒法相提並論了。

  這段時間除了把宇智波一族分散搬遷進村裡外,原本在外圍的木葉警務部崗亭也有部分位置是移動到村裡。讓宇智波一族工作的地方不再只是在外圍沒人去的地方,增加了他們和村民們互動的機會。

  按響門鈴後,沒多久來開門的是佐助小包子。

  「藻月姐姐!」佐助有些意外藻月的到來,然後他很快想起前天哥哥帶他去迎接藻月時,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只記得當時他們聊著聊著氣氛就突然冷了下去。

  雖然之後藻月還是一如既往的帶著他和鳴人活動,但佐助還是察覺到哥哥和藻月姐姐之間似乎有了矛盾。

  佐助立馬有些激動道:「你來找哥哥嗎?!」

  對於佐助而言這是件讓他很糾結的事,因為哥哥是他一直以來崇拜敬愛的對像,但同時藻月也是他仰慕的目標。

  所以在發現他們之間好像吵架後,這兩天他就為該怎麼讓他們和好而暗中煩惱,現在藻月上門來了,看樣子是想來和哥哥和好的,佐助頓時心中一喜。

  藻月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回道:「對啊,你哥哥在家嗎?」

  佐助趕緊點頭。

  這時,鼬因為剛才門鈴響後佐助去開門,卻一直沒回來,然後注意到佐助好像站在玄關和外面的人聊天,所以就來到走廊看看是誰來拜訪,結果發現是藻月。

  看見鼬後,藻月趕緊略為討好道:「那個……鼬仔啊,我昨天做了種新的甜品,今天特意帶來給你和佐助試試。」

  事實上鼬當天夜裡回到家時,氣就消得差不多了。

  他早該知道,藻月也就外表長得像宇智波,性格方面是很典型的千手。

  雖然在對事情上有把控大局掌握細微變化的能力,但對於感情思維方面,就遠沒有宇智波那種細膩敏感。甚至反過來,有點心大得沒心沒肺。

  鼬原本覺得這事算了,下次見面就變回平時那樣。沒想到她會自己制作甜點送來賠罪,這讓鼬想起當初和對方一起罰站完從辦公室出來後,走廊上對方送了他一只長腳紙鶴作為賠罪禮物。

  一時間心裡有些復雜,而在藻月來到他面前時吶吶地說了聲「對不起」,鼬僅剩的那點氣是徹底瞬間全消了,只剩下滿心無奈。

  佐助在剛才聽見藻月說做了種新甜品時,注意力就落到她手裡那個精致的盒子上,開始好奇起她這回做出什麼新品種食物。

  藻月察覺到鼬已經沒生氣,確定小伙伴原諒自己後,當下心情大好。

  接著在客廳後把包裝盒在餐桌上放下,並將盒子打開。

  當盒蓋打開的一刻,看到裡面色彩繽紛而且顏色粉嫩的馬卡龍後,佐助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不得不說馬卡龍的賣相確實很好,尤其吸引女性和小孩,隨後端著茶水出來的宇智波美琴,看見盒裡的糕點時,也難掩喜愛道:「哎?最近村裡的和果子店出新品種了嗎?看上去真漂亮,讓人有些舍不得吃了。」

  「是我做的!」藻月得意道,馬卡龍熟悉了流程後其實做起來不難,只是步驟繁瑣而已,比較考驗人的地方是要保持它的表面不破裂,「阿姨也一起坐下來試試吧。」

  聽說是藻月自己制作的甜品,美琴有些意外,不過隨即笑道:「藻月真厲害呢,小小年紀什麼都會。」

  沒多久,藻月就和他們一起坐在客廳裡吃著甜品喝著茶。

  吃完之後,藻月就趁機向她已經消氣的小伙伴提起她要策劃文化祭的事,並十分麻溜的拿出昨晚起草好的計劃書草稿,兩眼亮晶晶的盯著她的小伙伴,就差直接在臉上寫著「求意見」三個字。

  鼬:「……」

  他就知道,對方親手做糕點上門什麼的,無事獻殷勤肯定是有所求。

  可還能怎麼樣,知道自己拒絕不了,鼬還是認命的替她找出計劃書裡不合理的地方,順便給方案提意見讓對方作為參考。

  這樣有了小伙伴的幫忙,終於,藻月在周末結束,准備重新回到學校前把計劃書給趕了出來。

  最後完整版看起來就像是中忍考試的模擬考,藻月心裡默默吐槽,以及……尼瑪怎麼感覺她好像提前社畜了!

  作者有話要說:

  提前給勞模扉間聚聚點蠟,要好好珍惜現在的安寧日子啊!等藻月學會了穢土轉生你就……

  藻月絕壁會治(jia)好(zhong)二代的宇智波PTSD的!


第53章

  把計劃書交給了三代他們,讓他們進行過目和最終審批,然後藻月就回學校繼續浪完最後一個學年的課程。

  時隔半個月再次回到班上,一進課室藻月很快就注意到多了三個黑發黑眼的身影。

  這幾個宇智波的孩子也顯然注意到她,其中一個藻月有印像,另外兩人之前好像沒見過。

  看見她出現在門口,班上的其他同學先是紛紛一愣,藻月朝他們咧嘴露出個笑容,然後坐回她以往的位置。緊接著,反應過來後的一眾同學們立馬簇擁上來了,七嘴八舌地打聽她消失這麼長時間的原因。

  「你怎麼半個月沒來上課?這段時間大家都在猜你去哪了。」

  「聽說你准備提前畢業是真的嗎?」

  「藻月你不在時上課無聊死了!都沒點有意思的事打發時間,老師一說話我就想睡覺……」

  ……

  「不是什麼大事,就前段時間接受了一個委托,外出到別的村而已啦∼」藻月先是一一回應完同學們的關心,接著就回答別的事,「嘛,畢業的事,其實之前老師長輩他們就和我商量過了,不過最近才確定好,大概過完這個學年吧,就要離開忍校了。」

  聽說藻月上完三年級就畢業,四年級開始見不到她了,班裡的同學們一片惋惜和不舍。

  一個男生郁悶道:「啊……我也好想提前畢業,成為正式忍者啊。」

  然後他很快被個女孩子吐槽了:「算了吧,就你那每次低飛通過的考試成績。」

  「筆試而已!我體術忍術那些不差好嗎!」

  頓時那兩人就鬥起嘴來。

  藻月笑眯眯地看著他們鬥嘴吵架,這時另一個女生湊過來,有些擔心道:「可是這樣的話,藻月不就沒可以組隊的同齡人了嗎?」

  藻月想了想,說:「老師肯定會安排好的啦,大概會看看哪個小隊缺人插進去吧。」

  那幾個宇智波小孩大概頭一回見到,同族的人在外頭能這麼受歡迎。

  這段時間他們來忍校上學後,雖然班上的同學沒對他們表現出疏離,但也說不上熱絡。

  平時就是交作業、完成課堂任務那些會有交流,除此以外的時間都是保持著平平淡淡的同學關系。

  其實已經比想像中感覺好很多,就是想再進一步的話……畢竟宇智波本身性格比較內斂婉轉在意形像,讓他們一下子就變得熱情主動起來顯然不現實。

  在和班裡的同學續完舊後,藻月就主動朝那幾個宇智波走去,並對那個她留有印像的主動打招呼道:「好久不見啊,涼介,他們兩個好像沒見過,是哪家的?」

  沒想到藻月還記得自己名字,叫涼介的宇智波十分詫異。要知道他們也就幾年前,藻月第一次來族地時,在訓練場見過一次。

  後來就是藻月搞騷操作,成功在岸邊帶領一眾小孩玩跳水,扔泥巴,捉小魚小蝦什麼的。

  那天涼介也放縱了一回玩得很開心,但黃昏回到家後,那一身泥水的樣子成功震驚父母,隨之對他來了頓男女雙打,並勒令今後不能跟養在千手家那個混了。

  把同齡的那兩個族人向藻月介紹後,涼介就表達了一下對於上學的想法:「其實和大家一起學習也不壞……」

  他大概猜到藻月是想了解下他們這段時間在學校裡過得怎麼樣。

  剛開始到忍校上學的那幾天,他父母一天到晚擔心,總擔心作為宇智波的他會在學校裡受排擠。

  事實上並沒有出現這種情況,不管老師還是同學都沒有表現出明顯態度。

  聞言,藻月咧嘴笑道:「其實班上的大家都很容易相處了啦,等體術課時我們一起來玩游戲吧。」

  在涼介點頭後不久,上課鈴響起,藻月急忙回座位,老師領著君麻呂進來報道。

  對於這段時間不時有插班進來的新同學,班裡原本的學生們已經見慣不怪,不過發現這回的新同學不是宇智波,還是讓人新奇了一下。

  極淺的發色和同樣淺色蒼白的皮膚,神情也是淡淡的,雖然有雙漂亮的綠眼睛,但過於波瀾不驚這點讓人不免聯想到空洞的人偶。

  如果說宇智波是外表出色之余氣質高傲銳利,哦當然……藻月這個一天到晚笑得和薩摩耶似的變異品種不在範圍內,那君麻呂就是有種偏向病態的美感。

  「這次新來的同學真好看誒。」

  「話說這學期新加入的同學長得帥的好多啊∼」

  在對方跟著老師進入課室後,藻月就聽到有幾個女孩子立馬交頭接耳窸窸窣窣道。

  噫!被她們這麼一說,藻月發現,她們班雖然人數不多,但顏值出挑的人數量卻不少,美人密度挺高啊。

  不要臉的算上她自己,班上有四個漂亮宇智波,現在再加上君麻呂,嘖嘖嘖,放上輩子簡直就是天選之班!可以組團來個F4什麼的風靡全校了,藻月漫無邊際地想著。

  君麻呂在進入課室後除看了眼藻月所在的方向外,就沒有多余的反應,淡淡地報了自己的名字,然後老師將他的座位安排在了藻月附近。

  過了幾天,三代告訴她那個文化祭的計劃方案通過了。

  藻月看到經過三代他們最終審改的方案,發現更加注重整體平衡性。通過讓一些項目的進行時間重疊,讓人無法同時參加,讓即使有一邊出現實力特別出色的人時,也不會立馬形成壓倒性局勢,另一邊可以通過在其他項目上的勝利來追平。

  這讓藻月對下學期越發有了盼頭。

  因為那天是在鼬他們家裡商量的剩下細節,所以佐助也在一旁聽到關於校園文化祭的計劃,聽著藻月的描述,頓時對這個活動分外感興趣,在出去玩的時候也順便分享給了鳴人聽。

  於是兩個小孩對明年即將入學後的日子,開始愈發期待起來,甚至有點怨念為什麼他們不早一年出生。

  當然了,藻月沒忘記她先前擱置的藏寶計劃。

  這回在學校裡有了君麻呂這個新的小伙伴,她就不麻煩鼬了。於是接下來的時間裡,帶著新的小伙伴一起布置好機關,又開始在學校散布校園七大不可思議的怪談。

  因為廁所裡的花子那個怪談,搞得有一段時間,女生們上廁所都結伴而行。

  有男生對此不屑一顧,並表示女生們太膽小,為了證明自己的勇氣,於是根據內容來到怪談發生的地點,想證明怪談是假的。可惜還沒有人能把七個都挑戰一遍,大多數被布置好的鬼魅機關嚇得落荒而逃,結果反而增加了這些校園怪談的恐怖性和真實性。

  後來某天,有個老師偷偷向藻月打聽問道:「那個……藻月啊,那些故事究竟是不是有真實來源?應該只是你自己編的吧?」

  藻月:「……」

  看來就算是能上天入地的忍者,也不可避免會對神秘不可思議的靈異事物產生畏懼啊。

  出於惡趣味,藻月當時回答了一個有些惡劣的答案:「記得好像二代研究過一個秘術,就是把死者從黃泉召回到現世,既然有黃泉,所以說不定真的有徘徊在現世的靈魂呢∼」

  老師:「……」

  所以這些怪談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不知不覺間,隨著新年假期結束,時間就到了下學期。

  考慮到是第一次在學校辦這種活動,即使有詳細計劃,但畢竟是首次,怕規模搞太大容易出現狀況,因此這首屆的文化祭沒完全對外開放,只有學生們的家人,或者是學生自己邀請的朋友可以進來。

  因為以往學校沒舉行過文化祭,考慮到很多人,為了給忍校學生有足夠的籌備時間,所以提前一個月就張貼了通告。

  通告除了告知這次活動外,還有詳細活動流程、比賽規則,各競技項目的進行時間,如何統計分數等。

  到時候各班都采取抽簽形式分成紅白兩組,然後全校的紅組和全校的白組進行對抗,通過獲得競技項目的勝利來獲取積分,最後總積分多的一方為勝利。

  優勝方獎品為全體烤肉店自助餐。

  通告一出,立馬就引起全校學生的廣泛討論。

  獎品固然是有吸引力,但在看清楚規則後,很快就有人意識到,如果想獲得最終勝利,光是自己班級內的人努力是不夠的,必須要各級的同組人員進行聯合,而四五十的人的隊伍,要確保分工明確、有組織有規劃的話,就意味著需要確認一個負責帶頭的領導者。

  在通告張貼後的隔天,各班就進行抽簽分組,

  一確認了組別,很快,高年級的學生在研究清楚規則後,就找了個時間召集低年級的同組後輩們開會,向還沒想這麼多的後輩們進行講解,並且確定領導團隊那些。

  藻月抽到了紅組,君麻呂看到自己和她抽到同一顏色的簽時似乎瞬間松口氣,不過剩下的那三個宇智波裡就有一個是去了白組,然後發現自己和同族分開落了單的那個有點懵逼,大概頭一回合作對像完全不是自家族人。

  類似的情況也發生在其他年級不同的班上。

  ……

  放學後的天台上。

  各年級的紅組成員此時都聚集在一起,對如何取得一個月後的文化祭勝利進行商量。

  「假設我們這邊藻月參加的項目都默認獲勝,在其他項目上也還需要兩場勝利才能獲得最終優勝。再綜合不穩定因素的干預,最好取得三場其他項目的勝利會更加穩妥……」

  藻月看著此時正在說話的那名戴眼鏡少女,背後的白板上是她列出各種參數和計分公式。

  不得不承認,果然就算都還是孩子,也不能把忍者當普通人看待。尼瑪雖然她上輩子也有搞文化祭,但一般就是每班派個代表一起開開會,不會算到這麼精准,還列出這麼詳細的取勝方案。

  除了讓學生們自己組織,忍校的老師也有進行一定的提示,引導他們別忘了安排後勤之類的環節。

  結果,競技比賽發展成了好像一場在校內的小型軍事演練。

  隨著期末考日子接近。

  大家當初看規則時都有注意到有條被標紅的重要規定——考試不及格的人是不能參加文化祭。

  有些人雖然體術那些成績好,但偏偏筆試不行,所以為了避免有人考試不過,「戰前犧牲」減員導致影響計劃,於是平時各方面成績好的學霸們開始對自己組的學渣進行學習上的親切指導。

  這在很大程度上加強了同學間的交流,給學霸們表現自身同學愛的機會,唯一哀嚎的大概就是被周圍人監督學習的學渣們。然並卵,他們也想參加活動,不希望因為自己掛科導致無法參加比賽,拖了其他人後腿,所以只好痛並快樂的學習,以保證期末考試能夠及格。

  作者有話要說:

  藻月:是薩摩耶不是哈士奇,謝謝!OvO

  斑:嘁,都是雪橇三傻有什麼區別?

  藻月:……

  六一兒童節快樂哇!


第54章

  當最後一場考試結束後,這回的學生們卻沒像以往考完就放松盡情玩了,因為今年的成績和文化祭掛鉤。

  所以,考完試不代表結束,同時等待成績出來前的這個過程變得格外難熬。

  平時成績不太好的學生,這下子可就焦慮了。

  看著課室裡那幾個不太擅長筆試的同學,此時坐立不安,有個已經跑了三遍廁所。

  藻月:「……」

  噫!感覺她給學渣們挖了個坑,希望佐助、鳴人他們上學時不會是學渣。

  不過藻月覺得佐助她應該不用怎麼擔心,哥哥是天才弟弟應該不差,倒是鳴人……希望他能找得到她藏的作弊指南了。

  終於,在老師改完卷放成績單出來後,史無前例的,今年的期末考掛科人數竟然為零。

  最終的全部成績統計出來時,忍校一眾教務人員都有些驚嘆了,然後不免吐槽道,這群小屁孩果然是平時欠鞭撻。

  ……

  到了文化祭當天。

  因為現在學生人數還比較少,競技項目能在一天內進行完,所以第一天用來搞比賽,剩下兩天就是文娛方面各班的展示活動。

  藻月原本以為首屆沒對外開放,只允許學生邀請家長、朋友來,目測不會太多人。

  事實上活動當天,尤其是在第一天進行競技項目時,到學校的外來人數還是稍微比她想像中要多,場面也更加熱鬧有活動氣氛。

  不過想想看,光她自己的親友團就有千手家十幾個老頭老太,再加上鳴人、佐助還有鼬他們。

  村裡不少忍者間都是沾親帶故,加上如今時局比較安穩,忍者們的任務壓力也相對沒那麼大。

  娛樂業的發展程度往往和國家經濟水平掛鉤,而忍者大陸這邊還不時打仗,連鐵路交通都沒完全鋪開,大部分人還沒吃飽飯的大環境,就別提投錢支持娛樂業,所以也就間接導致了這裡的娛樂活動遠遠比不上藻月上輩子那麼繁榮形式豐富。

  這會兒大家也比較閑,電視來來去去播的都是電視劇、新聞那些,看多了沒什麼意思,現在聽說孩子學校搞活動,並且還是以前沒聽說過的活動,於是就有不少跑來圍觀湊熱鬧的親朋好友,這麼一想,看來這現場人數還是挺正常的。

  在場邊與來支持的親友團打過招呼,順便配合一眾拿著相機來的千手家老人們,擺pose留影後藻月就去准備比賽了。

  先前的賽前研討會上,考慮到她那碾壓級的實力,所以藻月參加基本都是比分大的混合賽項目,保證無懸念獲勝。

  白組那邊自然也有同樣的研討會,在發現藻月是在對手紅組那邊後,他們策略就成了……爭取其他賽事上的勝利,至於需要和她同場競爭的項目,也不能消極應對,就算爭不贏也要盡量平局,抱著同歸於盡的心態大家都別想得分!以此減少總分上的差距。

  無意間聽到對手那邊略為悲壯的策略後,藻月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她貌似被人當成大魔王了。

  既然這樣,她不做MVP也實在對不起人家的重點關照是吧?

  ……

  因為藻月得參加比賽,所以沒法一直陪同著鳴人佐助他們。

  初時鳴人還是跟著宇智波兄弟一起行動的,但頭一回進學校參觀並且是這種熱鬧活動,兩小孩對周邊各項事物都十分新奇。佐助有哥哥看著,鳴人又更加好動些,很快就自己跑去到處看看了。

  在轉了一圈,圍觀了暗器投擲、長跑、劍道等正在進行的各種項目後,沒多久,他發現很多人都集中在操場中央附近。

  於是鳴人也擠了進去想看看是什麼項目吸引了這麼多人,擠進去後發現那裡頭正在進行的是騎馬打仗項目的混合賽。

  和其他項目的混合賽有點不一樣,騎馬打仗的混合賽是各年級派出一組,一起到場上直接六對六,比賽時間是二十分鐘。

  騎馬打仗就是由三個人在底下,一個在前方作為馬頭,剩下兩個分別一手搭著前方的肩膀以此形成馬身,最後有一個人在上面當騎手。

  底下當馬的成員可以通過動腳和撞擊他人隊伍,迫使對面的騎手掉下來,但不能動手,而在上面的騎手則可以動手。如果騎手掉下來就被判出局,搶到對方騎手頭上的布條可以獲得額外分數。

  因此除了騎手需要對底下當馬的同伴報以足夠信任外,底下三人的配合也很重要。

  一開場,白組就采取搶先手率先發難的方式,由高年級的隊伍把紅組那邊實力較弱的一年級隊伍給淘汰。緊接著白組那邊五六年級兩隊開始來包抄拖延住藻月的那隊,為己方剩下的隊伍爭取更多時間將紅組其他隊伍驅逐出局。

  顯然白組打算利用比賽有時間限制這點,守住微弱優勢之余拖延到比賽結束,如果實在不行也要保持著雙方平局的狀態來結束。

  看穿他們的意圖,加上坐著手腳施展範圍有限,藻月和底下充當馬頭的君麻呂還有另外兩個同學商量了一下後,直接站起身來。

  這麼一來她的活動範圍就一下子變大了,也方便了她進攻去搶奪對面隊伍的頭帶,但相對的,如果沒有足夠的技術和配合,也更加容易掉下去。

  見她站了起來,白組那邊的六年級隊伍稍微猶疑了一下,結果就是這麼短暫反應不及時,藻月仗著站得高的優勢,一下子就衝去把五年級隊那邊的騎手頭帶拿到,並把對方弄了下去。

  見此,六年級隊那邊不得不立馬做出反應,於是那邊的騎手也站起來。

  擔任白組六年級隊的騎手是個日向,是木葉中又一個古老名門,以擁有全方位透視的白眼和封鎖穴道手法而聞名,看樣子兩邊是打算在站在上方動手,這下現場氣氛開始變得白熱化起來。

  如果是在平地上單對單的打,以藻月的身手當然很快就是分出勝負,但這回是站在上方,得注意腳別踏空掉下去。還有個問題,對手到底是比她大三四歲,手腳比她長,所以她想打到對方就得更加向前。而且日向是可以通過在身體接觸時將查克拉打入對手體內,借此達到封鎖穴道限制對手行動的目的。

  即便藻月通過武俠小說裡的人物被點穴後通過內力衝擊來解穴的橋段,想到用查克拉對衝化解,也還是要保持小心警惕,避免動作一遲疑就被對方找到漏洞。

  她在上面和高年級學長過招之余,底下負責把她抬起的隊友也沒閑著,一方面要配合上面調整距離,另一方面也隨時找機會攻擊對手,把對方的隊伍弄散使上面的人掉下來。不能使用手去攻擊這點對於君麻呂而言毫無影響,他唯一問題是,他以往一旦出手目標都是殺人,可現在不是正式戰場上的對戰,只是在進行比賽。雖然在忍校經過將近一年的正常生活,但過往殘留下的習慣並非這麼容易改變,要克制著如何出手不能傷害同學,才是對君麻呂最大的難題,也因此給了對手喘息反應的機會。

  於是上面有上面的打,下面也有下面的打。

  同時剩下的幾隊的騎手也相繼效仿站起來攻擊。

  鳴人不禁握緊拳頭,跟著旁邊的圍觀人群叫喊吆喝起來。

  「雖然不能使用具有殺傷力的忍術,但在不傷人的情況還是可以各憑手段,這樣看來還是比較占優勢。」

  「也不一定是上面決出勝負,紅組底下的那個白頭發小子就很厲害,估計上面出勝負前白組的隊伍就先被衝散了。」

  「咦?下面那個白發小孩是哪來的?這能力有點意思啊。」

  聽到旁邊一個人似乎不怎麼看好藻月所在的隊伍,鳴人當下立馬大聲反駁道:「不管怎麼樣,姐姐在的紅組肯定是最後贏家!」

  「哈哈,不一定哦。」這時前方有個大人說道,「其實現在兩組的總分沒差很遠,」

  聽對方這麼一說,鳴人看向掛在教學樓上的那個顯眼的計分板,發現兩邊總分確實相差不大。

  鳴人當下很是詫異,瞪大眼睛道:「哎!怎麼會這樣?!」

  他本來覺得以藻月的實力,那她所在的一組肯定是能輕松獲得冠軍。沒想到如今看總分榜才發現,雖然紅組領先,但雙方差距並不大,如果白組接下來贏上三場還是能追平。

  「哈哈,因為這是集體比賽啊,不是光靠一個人就能取得全部勝利。」伊魯卡說著,回過頭正准備和剛才說話的小孩進行解說。

  但當他回過頭看清和自己說話的那小孩的模樣後,認出是村裡的九尾人柱力時就愣了愣。

  伊魯卡比藻月大六屆,他的父母作為上忍,在九尾暴走的那一晚上為了保護村子而雙雙殉職,也讓原本美滿的家庭在那一晚徹底破碎。

  此時注意力在比賽上鳴人完全沒察覺到,只是糾結地心想為什麼會相差不大。

  在極短暫的失態,伊魯卡回過神來,在看到鳴人那副懵懂表情,心裡暗暗嘆了口氣。盡管九尾奪走了他的雙親,但他實在無法將對九尾和眼前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小孩子關聯起來,並且遷怒到對方身上。

  何況這個小孩也未嘗不是受害人之一,想到這裡,伊魯卡就揚起笑容,然後給鳴人解說現在的情況。

  「白組那邊應該是想打成平局,這麼一來通過雙方都無法獲得積分的形式,來遏制紅組總分的增加。」

  雖然鳴人還有點半懂不懂,但發現經一解說後,比賽顯得更加有趣,也注意到很多剛才沒發現的細節。

  「哈!原來還可以這樣!」

  ……

  賽場上,雙方經過十幾回合的切磋,突然藻月兩腳一蹬躍上半空,按拋物線方向剛好是會從對手頭頂上經過,而底下的君麻呂等人突然加速繞開前方的隊伍,到了藻月即將會落下的地方。在反應過來發現已經避不開後,白組那邊的騎手當下也十分果斷在頭帶被扯下前,先一步主動跳下落地,避免了被紅組獲得更多的分數,同時該項目比賽也宣告結束。

  場邊的不少觀眾還看得意猶未盡,而白組那邊則記住藻月那最後的操作,懊惱著第一次進行這種比賽經驗太少,下回再搞同樣活動時,他們絕對不會像這次這麼拘謹了!

  當全部比賽項目都進行完畢,紅組最後以略勝一籌的優勢贏得了總勝利,雖然讓人覺得結果不意外,但這次賽場上亮眼的不止藻月,白組那邊通力合作,努力縮小比分甚至不時反超的表現,也同樣令人印像深刻。

  運動會結束後,剩下的兩天就是各班的文娛展示,以放松之前比賽時的緊張。

  考慮到這邊的娛樂形式較簡單,所以當時的通告上也給出了不少指引,可以擺攤開店經營,也可以表演舞台劇等等,還有如何布置裝飾課室之類的。

  至於自己班裡,藻月則給班上的同學們出主意提供了好幾個方案,最後搞動物主題餐廳這個主意得到班上全體同學的支持。好吧,其實他們只是因為不知道主題餐廳和普通餐館有什麼區別,所以才全部投了這個方案。

  課室的話早在期末考之前就已經布置好,剩下就是運動會結束後第二天開始正式營業。

  售賣的食物以馬卡龍、華夫餅、奶茶等目前在忍者大陸上還不是特別普遍,相對新奇的西式糕點為主,容易掙個噱頭。

  此時學校還沒向校外人員開放,各班的人員都還在做准備。藻月所在的班級此時大家都在換上餐廳制服,以及戴上動物頭飾,還有准備等下要售賣的食物。

  這次的餐廳制服也是藻月設計,結合上輩子見過的女僕裝,以黑白色為主,增加了荷葉邊這些元素使得看起來更加可愛。她也終於憑借這次的設計讓別人相信她真的還是審美在線。只記得她把自己設計的制服圖紙給班上的同學傳閱後,班上那三個宇智波看她的眼神仿佛在說:原來除了外表,你還是有和我們一樣的地方。

  沒辦法,她平時一身土黃色村姑打扮,就算臉再好也經不住衣服太土所帶來的降維打擊。

  穿上餐廳制服,順便從箱子裡拿出獸耳頭箍戴上。

  藻月隨手拿了雙黑色貓耳,結果她在戴上後讓名女同學幫忙看看時。

  「好像有點違和……」

  那個同學嘟囔了一句,把她頭上的貓耳發箍拿下來,然後換了對狗耳上去。

  藻月:「……」

  不久後,伴隨著學校的開放時間到,餐廳開始正式營業。一群穿著洋裝,頭上戴著毛茸茸獸耳的小孩子們,立馬就成功吸引了不少大人的目光,尤其是女性,不少人都忍不住說出一聲「好可愛」同時特意拿相機進行拍照。

  ……

  櫃台。

  「佐助,你吃這麼多甜的要小心蛀牙啊!」

  看到第五次進來光顧的佐助,藻月終於找到機會,將平時千手家的老人們拿來叮囑她的話,輸出到他人身上。

  佐助漲紅著臉辯駁道:「……才、才不會蛀牙!丸子這麼甜哥哥也沒蛀牙!」

  喲!長進了,知道把哥哥搬出來。

  不過藻月還是用懷疑的口吻問道:「鼬仔,你真的沒被牙痛困擾過嗎?」

  鼬:「……」

  緊接著藻月突然想起一件事,她第一次和鼬說話時,對方好像是七八歲吧。

  「對了,記得咱們剛開始認識時你都不怎麼說話,是因為在換牙所以不好意思開口嗎?」

  對此,鼬的回應是把佐助手上的華夫餅直接塞進藻月嘴裡。

  不知道是不是她錯覺,自打那次衝她生過氣後,現在鼬仔的脾氣好像變大了。藻月一邊啃著華夫餅一邊心裡嘀咕。

  在最後一天時,當各班結束了文娛展示,將文化祭相關的裝飾都收拾下來,把課室整理回正常狀態後,操場中央點燃了篝火,一眾師生們圍繞著篝火進行晚會。

  晚會的氣氛在入夜後,突然間有煙火騰空而起在夜空中綻放出瑰麗圖案中達到了高潮。

  至此,首屆文化祭順利落下帷幕。


第55章

  文化祭的順利落幕,也意味著藻月該迎來畢業了。

  對於藻月從忍校畢業,結業式上,忍校的一眾老師們都不禁想留下心酸的淚水。

  這三年來看這孩子可真不容易啊!

  雖然小孩子調皮搗蛋是很正常的事,基本上每個班都有這麼一兩個專門搞事的學生。但和那些小孩和藻月相比,差距大概就是青銅到王者的距離,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

  先不說她開小差從來沒被捉到過,想想現在學校裡已經廣為流傳的靈異故事,老師們十分心累。不止搞得學生們結伴上廁所,以往對一眾老師們而言是偷懶好去處的保健室,現在也……不太敢去了。

  除此以外欣慰的還有一眾暗部成員,要知道他們可是在暗中看了這熊孩子六年啊!除了剛回來的第一個星期是比較安分,後面一和周圍人混臉熟了,隨之而來的就是一天比一天更加活潑好動。

  目前為止,大概多少還是給長輩留點面子,除了火影岩沒被她塗過,基本其他惡作劇都被她干齊了。包括火影帽子上插花、給御神袍的邊緣加上蕾絲花邊、在避難所用木遁制造迷宮玩探險游戲……都是家常便飯。

  不過在這群暗部成員中感觸最深的莫過於鼬,因為不知道部長是不是故意的,他發現自己輪到暗中照看對方這項任務的概率特別大。

  再考慮到藻月那一向厚臉皮坑熟人辦事的作風,經常被對方當召喚獸幫忙的鼬完全是領著暗部一份工資,結果干了安保加保姆兩份活。都說有對比才有傷害,自從結下這段孽緣後,有了藻月做對比,越發襯得他家乖巧聽話的佐助懂事,原本覺得傻弟弟性格比較天真,現在覺得還是天真點好,就算偶爾會鬧點小別扭起碼不會給他制造麻煩。

  現在藻月畢業了,是正式忍者了,開始獨當一面了,終於不需要他再負責暗中看著了。

  據鼬的好友止水打趣道,他當時的神情就像看著女兒參加成人式,然後止水就被好友拎刀要求到暗部訓練場上見了。

  而對於藻月而言,雖然畢業意味著該工作接任務自己養活自己了,但最大好處是,這麼一來她就能外出到村子以外的地方了!

  藻月對松陽老師當初所說的阿爾塔納一直很在意,按照松陽的意思,但凡有阿爾塔納湧現的地方,因為受其福澤,形成所謂的地運,所以會發展出興盛的城邦或建立起國家。

  當初回來後藻月就仔細研究了忍界的地圖,她基本可以肯定五大國的土地上是存在阿爾塔納的噴湧點,也就是「龍穴」。除此之外,她對於鬼之國的存在也有些在意。

  考慮到地球上江戶的「龍穴」過去就是由黃龍門神社進行管理,那這個主要由巫女、神官組成的國家,是不是也意味著她們在守著什麼呢?

  因為有了戰鬥力高強,擁有常人所不能力量的忍者,所以在這個世界巫女、神官的存在感就變得薄弱許多,通常就祭祀那些需要到他們,不過事實上,這個世界的巫女、神官也確實擁有著特殊能耐,可惜和他們做對比的對像是忍者。

  要一大段咒語、一系列儀式才能發動的法術,在忍者面前就完全不夠看了。

  藻月覺得她要搞清楚自己在這個世界的定位。

  當初在神域裡的那群阿三家神明對她又是火又是水的,後面又給她打了這麼多道光,藻月不覺得這是神明們閑著沒事干。

  結合那些轉生異世的輕小說,通常在過程中見到神明的,不是被加持了什麼特殊能力,就是被神明賦予了某項任務或者職責。

  可惜當時語言不通,一直搞不懂他們的意思。

  而現在,確認阿爾塔納在這個星球是否存在,就成了一個重要的切入點。然後搞清楚自己是否真的為阿爾塔納生命體,如果是的話,按照松陽老師所言,阿爾塔納生命體相當於星球意識代言人。

  阿爾塔納不止是一個星球的生命、星球活動的能源,同時也代表這個星球的法則。

  某方面而言,成為能掌控星球阿爾塔納的星球意識代言人,就相當於是成為無限接近神明的存在。

  神明安排她成為一個這樣的存在,是希望她帶動這個星球的發展?還是想她干點什麼?會不會是和千年前消隱了的歷史有關?

  如果確認了這一點,那既然有同樣的設定,是不是意味著她此前去到的地球,其實和她現在所在的這個星球是同處一片宇宙呢?

  如果真的是同一片宇宙,只是她目前所在的星球是在距離地球遙遠,宇宙未開發的區域,也就是說今後將科技發展一定程度時,可以考慮向外太空探索?她或許可以再次去到地球上?

  這些都是藻月回來後一直思考的問題。

  要是真能這麼干的話,就感覺未來有盼頭多了。

  代表就算她完成天下統一了也不是終點,前方還有著片星辰大海等她去探索啊!比從此只能老老實實待辦公室處理政務的人生要有意思啊。

  可是藻月也沒忘記當初在地球上時所見到的情形,掌握高新科技的天人對於地球的落後所表現出的鄙夷態度。

  算了,還是先別想這麼遠。

  就現在忍者大陸這四分五裂的,大名們各自為自身利益謀劃,一盤散沙的狀況。真和外太空文明接上軌,被天人發現這星球來到的話,估計比地球當初還慘。即便忍者能進行對抗,但天人也擁有激光炮、導彈這些先進武器,再加上大名們那種德性,分分鐘一秒倒退回戰國。

  但是天人的存在如果運用恰當的話,未嘗不會是推動統一的助力。

  藻月覺得這大陸千年來都沒統一過,和沒有來自外界的威脅多少有點關系,大家都只盯著這一分三畝地。

  想到這點後,藻月還是把記錄了地球的坐標和中樞塔編號收好,不發展到一定情況下別嘗試主動聯系。

  ……

  從忍校畢業後不久,休息了大概一個星期,藻月就開始到集合地點,去見自己未來的隊友和帶隊老師。

  盡管難得提前了十分鐘來到集合的空地,但藻月發現已經有兩個人到場了。

  那個看起來大概十幾二十出頭的青年想必就是今後的帶隊老師,至於另一個人,藻月一看,噫!就是不久前玩騎馬打仗時和自己比試過的那個日向家少年。

  誒嘿!是認識的人。

  對於藻月而言,見過一面就算是有交情,何況還賽場上動過手。立馬就熟絡的主動打招呼道:「真巧啊!原來咱們今後是隊友,大家都是半個親戚,直接叫我藻月就行了,不用客氣哈!」

  「???」在茫然中,這名日向家少年還是自我介紹道,「我是日向德間。」

  直到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藻月說的半個親戚的意思是指,如果要追溯寫輪眼的起源就不免會追溯到和白眼有關,同樣如果追溯白眼的起源也會追溯到和寫輪眼有關。

  所以忍界一直流傳著兩種說法,寫輪眼是白眼的祖先或者白眼是寫輪眼的祖先,其中一方是另一方的稀釋變異血統。

  以宇智波的高傲個性,肯定不接受自家是屬於稀釋演變的那方,而日向雖然後期戰鬥力比不過宇智波,但好歹也是有大家族的尊嚴,自然也不會接受自家低一等的說法。

  因此關於兩個說法哪個才是正確,為了避免糾紛,大家都聰明的沒考究到底了。

  你這攀親戚還真的是……攀得夠遠的。

  在場的日向德間和老師都不約而同地想道。

  沒多久,最後一個隊員也到了。

  看見那戴著墨鏡,穿著白衣全身都罩得嚴嚴實實,身後背著個罐子,仿佛生化部隊的畫風,讓人一看就知道是油女一族的人。

  隨後在藻月的招呼下,最後一個隊員也自報家門,報出油女牟田這一名字。

  人齊後,老師也開始自我介紹了。

  「我是你們今後這幾年帶領你們進行任務的老師大和,雖然是第一次帶隊做老師,但不用擔心,我會把你們培養成優秀的忍者。」

  大和按照人際溝通技巧書上歸納的要點,向眼前的三個小孩自我介紹。

  事實上在不久前,大和還是代號為「天藏」的暗部成員。

  作為當初大蛇丸實驗室裡,注射木遁細胞的人體實驗中的唯一幸存者,他因此獲得了使用木遁的能力,並在解救出來後不久,被團藏收歸麾下成為「根」的成員,代號「甲」。

  雖然沒有相應的體質查克拉有限,無法完全復制初代生前那大規模的樹界降臨,但能使用木遁這點讓他在「根」組織裡受到了團藏的器重,被傳授了記錄木遁秘術的卷軸,和專門的指點,成為了團藏手中的一枚利器。

  可惜在後來經歷了團藏策劃的暗殺三代計劃,以及試圖奪取卡卡西的寫輪眼等一系列事情後,他逐漸變得無法認同團藏的做法,並覺醒了自身的意志。

  不過在他將和團藏起衝突前,團藏因為陰謀敗露,勢力被解散,他也轉入了三代手下的暗部。

  然後直到幾天前,三代忽然召見,表達了打算讓他暫時離開暗部,去帶隊當老師的想法。

  一看即將要帶領的小隊人員名單,他就明白了三代他們的意思。

  那個叫藻月的小孩是初代的孫女,也是村裡唯二能使用木遁的人。和他的有限使用不同,這個孩子是真正完全繼承了初代的體質和木遁能力,而且還擁有寫輪眼這另一個稀罕血繼。

  雖然千手那邊也有提供相關的秘術卷軸,讓她自行去學習掌握木遁的使用,但始終是欠缺了經驗人士的指導,所以現在三代他們是希望他進行指導,讓對方更快掌握嫻熟。

  於是他便接受了三代的安排,同時三代也給了他一個新的名字——大和。

  就是當他離開了辦公室,回到暗部准備辦理交接手續,接下來要去帶隊的消息被其他暗部成員知道後,他發現其他人紛紛目光中帶上幾分隱晦的同情。

  大和:「……」

  什麼情況?你們這樣搞得他有點慌啊!

  作者有話要說:

  鼬:孩子大了,終於不用我帶了。

  止水:醒醒!鼬你才比她大兩歲啊,別提前像個老父親!

悠于 2020-7-15 01:22

第56章

  雖然在很久以前,大和也有過像普通人一樣正常生活的日子,但在他和村裡的其他小孩被大蛇丸捉走作為人體實驗的材料那一刻起,就注定他回歸不到日常裡了。

  從「根」到暗部,如今因為三代的委任,回歸到明面上有了正式對外公開的身份。

  在辦好手續後,著手准備帶隊的事時大和就開始有點忐忑了,雖說都是帶隊,但在暗部帶隊和當老師帶隊的性質畢竟不一樣。

  為此,在看了人際溝通方面的技巧書之余,他還特意去請教了一下他所敬佩的前輩卡卡西。

  聽說他擔心搞不好和學生間的人際關系時,卡卡西不知是想到了什麼,死魚眼似乎變得更加喪,懶散地回道:「啊?人際關系?藻月那個小鬼在你不用擔心隊員會相處不好啊,那貨就算完全不相關的人也能在半天內混熟,你不搭理她都沒用。」

  事實證明,卡卡西的話是對的,這孩子的交際能力確實厲害。

  第一天通常不會有任務,主要是讓隊員間互相認識熟悉一下,最好是能達成基礎的合作共識。

  於是在大和介紹完自己,表示希望他們能理解同伴的重要性時。

  藻月立馬就順著話茬道:「要不大家先坐下磕磕瓜子聊聊天?或者來玩個游戲?」

  「?」

  聽藻月說起玩游戲,日向德間和油女牟田都不約而同想起以前忍校上課時,偶爾從窗外望向下面操場活動的低年級,會發現藻月她們班經常進行一些以前沒見過的游戲,於是這會兒對她提出的游戲也多少有點好奇。

  至於大和,之前看的人際溝通技巧書上也有介紹通過游戲形式迅速拉進人與人之間距離的方式,現在看藻月有主意,想起卡卡西的話,干脆看她操作。

  「玩個問答版國王游戲好了,就大家抽簽,抽到國王的人可以選個號碼來提出問題,手上拿到的號碼是國王所選的人就要回答,不想回答的話可以選擇懲罰游戲。」國王游戲的規則很簡單,藻月大致說明後,順便問道,「大和老師要來一起玩嗎?」

  「好啊。」希望和學生們打好關系的大和點頭應下。

  於是藻月立馬弄出四根外表一致小木棍,一根末端拿油性筆塗紅代表國王,剩下的刻上數字。

  接著放進竹筒裡大家來抽簽了。

  「噫!我是國王。」剛好藻月第一輪就抽到國王,便當作示範了,「3號,平時業余愛好是什麼?」

  其他人看了看自己手上木棍的編號,最後牟田發現自己是3號,就回道:「搜集蟲子,研究不同種類昆蟲的繁殖和飼養方法。」

  眾人對這個答案並不意外。

  然後把木棍放回竹筒,重新抽簽。

  這麼幾輪下來,果然是互相間很快就熟悉了。

  就是……慢慢的玩到後面,不知不覺間游戲已經擱置到一邊,成了單純的嘮叨八卦。

  剛好說起兄弟姐妹的問題,藻月就順口提道:「這一屆新生的人數好像特別多啊,我小弟也准備今年九月上學了。」

  「因為前幾年局勢穩定下來,大家便有空相繼成家立室,所以就迎來了嬰兒潮,現在那批嬰兒潮裡出生的小孩也陸續到了上學的年紀。」大和解釋之余,也順便說起,「不過即將上學的這一屆新生質量確實很高,豬鹿蝶三家的繼承人、宇智波族長的小兒子、犬塚家的、牟田你們族長的兒子好像也是這一屆。」

  經大和這麼稍微總結了一下後,大家發現這屆新生的質量還真的高。

  「說起來,你們宗家的大小姐會來忍校上學不?好像一直沒見她露過面。」

  因為大家族間多少有點來往,所以藻月以前也跟著長輩到日向族地拜訪過幾回。聽說他們族長有個女兒也是和鳴人佐助差不多大時,本來還挺期待能見到個漂亮小女孩,可惜去過幾回,結果一次都沒見到人。

  「宗家自有他們的考量。」日向德間對於宗家的事似乎諱莫如深,不過倒是主動提起分家的事,「不過分家有個很出色的天才去年已經入讀了,我們族裡的人都很看好他。」

  然而出生在分家,即便資質再好,頂多也就是這樣了。即便對宗家忠誠並無不滿,日向德間也還是不免遺憾的想道。

  注意到隊友微妙的神色,藻月想起日向家那種隨時能拍豪門正劇大片的肅穆森嚴氣氛,果斷換別的話題。

  於是轉而聊起了等下中午吃點什麼好。

  經過大半天相處,到下午解散時,小隊的幾人已經到了能約下次什麼時候去樹林捉蟲子的程度。

  大和開始明白為何卡卡西說完全不用擔心隊員的相處問題,同時覺得隊伍裡有個擅長交際的隊員還真不錯。

  嗯,大和當時天真的想道。

  直到開始接受任務後。

  ……

  剛從忍校畢業階段,就算在忍校時期成績再好的小隊,村子也不會立馬安排難度太高的任務。

  其實多少也有壓壓性子、挫挫銳氣的意思。

  因為不少孩子剛從忍校畢業成為正式忍者時心情還比較興奮,覺得自己馬上要成為英雄人物,這種盲目樂觀的情緒,容易使他們在任務過程中判斷出錯,從而威脅到性命。

  而且除了大名撥的軍事經費外,忍村最大收入來源就是來自商賈、富人的委托。

  都說顧客是上帝,人家樂意花大筆錢去找回丟失的寵物,簡單又來錢快,何樂而不為。

  大和感覺他的這幾個學生還是挺好帶的,日向德間是冷靜嚴謹的性格,油女牟田則是屬於悶聲做事的類型,就連本來以為年齡最小,會是最先沉不住氣的的藻月居然都沒任何意見。

  直到在拔了兩天草,替人找了幾天貓貓狗狗後,大和開始漸漸發現了藻月和別人不太一樣的思維了。

  譬如拔草的時候她可以順便挖籃野菜,去找貓狗的時候她還順道幫人跑個腿收點小費。

  其實不影響任務完成的情況下,這麼做也沒什麼問題,甚至一舉多得,就是……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這點在一個月後,他們小隊終於等來一個比D級好點,需要外出到周邊村落的C級任務時,得到進一步了解。

  和平時期交給下忍們的村子任務不會太難,這回大和就是帶他們幾個到周邊村落,進行常規信息采集,大概就是了解這些村子近日人口流動情況、物價等。

  在藻月看來,感覺有點像上輩子的街道辦工作人員定期造訪社區。一方面是了解社區居民生活上是否存在什麼難題,另一方面是排查安全隱患,譬如消防通道堵了沒,看看有沒有潛藏危險人員。

  這麼一想,在老師宣布原地解散,讓幾個小孩去自行調查時,藻月就立馬列表格了,順便招呼兩個隊友一起行動。

  看到藻月這麼有規劃,大和還覺得對方雖然年紀小,但辦事挺靠譜。

  直至到了集合時間,收到她那厚厚一沓的報告時。

  有哪些可疑人員出入、糧食價格上漲多少、什麼地方堆放雜物較多可能有火災隱患等等,幾乎方方面面都觀察到位,而且十分詳盡,以一個剛畢業不久的忍者,能考慮到這麼多已經算是相當不錯。

  就是信息量有點大,因為她連哪家丈夫出軌隔壁老板娘、私房錢存哪了、孩子是不是親生的……這些都給順便一起調查出來了!

  一邊心裡吐槽你這是從哪裡打聽到的八卦,大和忍不住有點頭疼的說:「是不是知道得太多了。」

  「這些也很有必要知道啊。」藻月一本正經說道,「萬一哪天偷情被對方老公撞見,搞不好就當場衝動殺人,到時候真發生了凶殺案,我們起碼第一時間能鎖定犯罪嫌疑人。」

  藻月心想:以前《今日說法》可是有過很多神奇案例,都是由你想不到的線索串聯起來。

  大和:「……」

  居然還挺有道理,不知如何反駁。

  類似的操作在後來的其他任務中並不少見,不過在其他任務裡的操作是。

  如果是護送商隊到鄰國那些,她會順道也倒賣點商品掙個差價。

  然後在任務的間隙時間裡逛逛當地,回來交了任務後寫個游記、美食指南給報紙投稿。

  據大和所知,藻月給報紙投稿時所用的筆名是「森奈」,因為文筆生動形像具有畫面感,攻略又特別詳細周到,所以在報紙上刊登出的稿件還挺受到讀者的廣泛好評,甚至報紙那邊想給她開個專欄。

  反正就是,別人出任務是只掙一份任務錢,她出任務是一次性掙兩三份錢。

  也不知道該說對方思路清奇還是怎麼,雖然感覺有點不對,但規定也沒說不准這麼干,只要不影響任務的完成,順便做點別的事確實是可以。

  好吧,大和覺得大概是以往其他人都太老實了。

  就這樣,一直到了半年後的一個任務裡,藻月她第一次開始有了存在感,雖然原因讓人有點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是好。


第57章

  事情起因挺有意思的,就是一位有錢人家的貴婦人覺得住宅有鬼怪作祟,在接連找了好幾個巫女、陰陽師來作法都沒能解決問題後,就想到了雇佣忍者來捉鬼。

  雖然退治妖魔鬼怪啥的好像不是忍者業務,但既然對方樂意花錢,而且還願意額外加錢,那沒理由不接。

  帶著三個學生啟程前往目的地的路上,大和想嚇唬一下他們,於是在夜裡扎營休息時,故意用陰森森的口吻故弄玄虛地告訴他們這回的任務內容。

  然後不出意料之外的,就看見有兩個學生不太自在了,德間和牟田兩個看著還淡定,就是一個皺著眉抿著嘴,另一個下意識搓起手臂上的雞皮疙瘩。

  「真鬼未必有,八成是人在搞鬼。」

  結果沒想到藻月在稍作思考後就來了這麼一句。

  這小孩居然沒被嚇到,大和有些失望。

  失望之余,但她的猜測和他還有負責接受發放任務的高層們推斷的差不多,都覺得其實是背後有人在裝神弄鬼。

  不過大和還是想問問她,怎麼這麼快就想到這點的。

  「嘁!」藻月不屑道,「這種家產多的人家內部少不了各種利益衝突什麼的,子女多有子女多的搶,像這種女的原本是富商獨女,為了繼承家業選擇招婿,丈夫出身又比較窮的,一看就容易出問題。家裡平時通常是女尊男卑,時間長了男方肯定心理不平衡,如果男的剛好後來發跡了更加不得了,十有九成想換個年輕貌美、善解人意的小白花。」

  這樣的套路在上輩子的小說、電視劇裡見得多了,看起來老老實實的好男人結果反而才是背後養小三小四的那個,發跡後想辦法整死原配娶真愛,扶持私生子上位什麼的,都是套路。

  「升官發財死老婆,中年男人三大幸事嘛!」

  最後另外三人都聽得一愣一愣,大和摸了摸鼻子,心說:你小小年紀是不是知道得有點多啊。

  考慮到事情很有可能是人為的,所以為了避免打草驚蛇,他們一行人在准備到達目的地時,就喬裝打扮成市井上的驅魔師,並提前通知了委托人。

  到了這次委托人的家裡後,他們就一邊假裝帖道符一邊開始留意起房屋裡的擺設,不動聲色地進行摸查。

  沒多久,牟田的蟲子停留在臥室梳妝台的一件漆器首飾盒上。

  眾人對其進行檢查後就發現上面有揮發性致幻的藥物,短期內接觸影響不大,但在臥室這種相對密封的空間裡,長期接觸的話就容易導致人神經衰弱,從而出現幻覺了,一點風吹草動都懷疑是鬼怪作祟。

  「嘖嘖嘖,這首飾盒估計就是這家裡的男主人送的。」藻月用鄙夷的態度一邊猜測,一邊進一步推論道,「佣人裡目測還有個內應,配合著不時搞點小動作,制造點動靜,讓女主人更加懷疑家裡鬧鬼。」

  然後,他們開始對住宅裡的人員展開調查,結果發現情況還真的是和藻月說的八九不離十。佣人裡有個十來歲有點姿色的少女,似乎背地裡和男主人有一腿,得了男主人的授意,雙方配合想把女主人給弄瘋後徹底霸占她的家產。

  「鬧鬼」的真相和證據後都搞清楚了,剩下就是怎麼把結果報給委托人,大和對此的態度是公事公辦,雖然委托人得知真相後不可避免可能會情緒失控,但他們也只是按照委托人的要求,來捉「鬼」,既然「鬼」捉住了那就是完成任務目標,至於照顧對方情緒負責安慰什麼的就不在範圍內了。

  藻月聽他是打算直接說時,就皺眉道:「我覺得很有可能會升級成要買凶殺人,或者我們問問她要不要加錢升級套餐服務?來個教訓渣男業務?」

  大和:「……」

  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評價她的商業頭腦,半晌後大和木然地說:「你們還是下忍,老實完成任務就行了別搞這麼多事。」

  看出小姑娘對他的決定有點不滿,因為聽到她在小聲逼逼吐槽著什麼「服務態度不行」、「不夠人性化」。

  搞得大和很想問:你腦子裡想的都是什麼鬼啊!

  沒多久,結論報告就交到了委托人手裡,知道「鬧鬼」的真實原因後,委托人果然十分震驚,大概萬萬沒想到一向在自己面前唯唯諾諾的丈夫,竟然有膽子干出這種事!

  情緒崩潰之余,這名貴婦人一邊拿出錢袋結算剩下的報酬,同時表示希望他們能多留一會兒,她要決定點事。

  大和:「……」

  臥槽了,好像還真的會升級成買凶殺人。

  據今天對佣人們進行調查時從她們的聊天裡了解到,平時常年在外巡查店鋪經營情況、洽談業務的男主人會在今晚回來。所以現在這名女主人讓他們多留一會兒,很大概率就是在考慮要不要干脆今晚對出軌的丈夫進行清算。

  有些頭疼的回來和學生們解釋了一下情況,幾個小孩面面相窺。

  「……我們才幾個小孩,按照正常人思維不會讓小孩干這種事了啦。」藻月安慰道,「我估計她大概會把人處理好,讓我們幫忙押送之類的。」

  沒多久,那個女主人再次來找大和商量,這回委托的任務是希望他們離開時幫忙押送一些東西。大和一看目的地是湯之國的那條專門經營風俗行業的花柳街,瞬間秒懂這貨物是什麼了。

  是夜。

  在旁邊的房間裡,被另外招待的忍者小隊四人正透過紙門的間隙,看著隔壁主客廳裡男主人表演一副深情厚意的樣子,已經心知肚明真相是什麼的幾人,紛紛心裡感嘆這演技和受過專業訓練的忍者有得一拼啊!

  結果就在這時,女主人突然發難了,拿出那個漆器首飾盒摔桌上,直言她什麼都知道了。男主人臉色發白,但仍然嘴硬辯解,並各種對天發誓絕對沒有出軌。見此,女主人讓家僕押著被五花大綁的年輕女佣人出來。

  狗男女先是互相推諉,之後見這回無法混過去了,干脆破罐子破摔,男主人開始指著女主人平時蠻橫,反正一場家宴已經成了撕逼現場。

  先前養尊處優的貴婦人這會兒表情仿佛般若一樣恐怖,在隔壁吃瓜的忍者小隊深刻認識到,感情糾紛真可怕。

  客廳裡,負責護送男主人回來的另一伙雷之國的忍者也有同樣的念頭。

  然而就在此時,被女主人抓住頭發的往桌上撞的男主人急起來喊出一句——「快殺了這個瘋女人,多少錢我盡管付!」

  「?」

  「??」

  前一秒還吃著瓜的兩邊忍者短暫錯愕後,下一秒立馬進入作戰狀態。

  一二三四……大和迅速判斷了一下對方的人數後,神色變得慎重。這大概是他們頭一回在任務中和他國忍者交手,對面都是有相當經驗的成年忍者,如果是他一人的話就不是問題,但此時得注意自己這邊還有三個沒有和敵人有過交手經驗的學生。

  藻月也暗暗觀察了一下護送男主人的那伙忍者,之後幽幽地問了句:「對方委托人也在場,如果我們先干掉對方委托人讓他們收不到錢,是不是就能讓他們收手不干?」

  她的另外兩個小伙伴聽到她這提議錯愕了一下。

  「……」聽著這小孩輕描淡寫地說出干掉對面委托人的主意,大和艱難地回道:「理論上是可以。」

  隨著他話音剛落,藻月就突然出其不意地握拳疾步飛衝出去,並怒吼一聲:「MMP!一夫多妻去勢拳!」

  誰也沒料到現場最先發難的會是個小孩,而且爆發速度還這麼快,連大和都沒想到她一下子就衝了出去說打就打。

  只知道當她喊出話時,伴隨著的已經是雞飛蛋打的聲音,目睹這一畫面的在場男性無一例外都感到下體一涼。

  就連原本體格壯碩顯得更加氣勢洶洶的雲忍也微妙頓住了,看見此時kua下血肉模糊的男主人,下意識的咽了咽喉嚨。

  反應過來的女主人突然高喊一句:「他出多少錢請你們我就出雙倍!財政大權在我手上!」

  看到這邊男主人已經暈厥,這個家最終的掌權者還是女主人,短暫的權衡後,本想動手的雲忍選擇怏怏收手。

  藻月好像沒覺得自己這招對於男性而言十分駭人聽聞,只是見雲忍好像不打算動手了,就拍拍手回己方那邊。

  而面對向自己走來的藻月,突然間想到什麼,大和額角滑落一滴冷汗,趕緊道:「我的木遁是因為大蛇丸的人體實驗,和初代沒有半點血緣關系,真的!」

  藻月:「……」

  不是,大和老師你誤會了什麼?


第58章

  藻月初時沒明白大和怎麼突然間對她表現得諱莫如深,只當是衝擊太大,畢竟這招對男性不怎麼友好。

  直到回到木葉,交任務時三代讓她留步一下,表示有些話要說。

  「咳,藻月啊……雖然初代私德上有點瑕疵,對不住你奶奶,但在大事上還是很有遠見對時代貢獻很大的,希望你能夠看開點,大人們過去的糾葛就讓它過去吧。」

  見三代語重心長的勸說著,藻月才後知後覺想起自己那段「身世」,哦豁!一時口嗨好像造成了什麼誤會。

  「其實我沒……」

  藻月想說她當時只是單純看不爽想「升官發財死老婆」的渣男啊,根本和她的便宜老爸沒關系。

  然而面對三代他們那「你不用嘴硬,我們都懂」的關心目光,硬生生變成:「我知道。」

  口嗨一時爽,算了,明天給便宜老爸換供品時加碗雜菌蓋飯吧,就當賠償他受損的名聲。

  他們這回查清鬧鬼真相後,又受委托幫忙押送那個年輕女佣到湯之國,等於連續做了兩個任務,所以在交完任務後,村裡就安排他們小隊休息兩天。

  得了兩天休息,藻月打算去找村裡以前的小伙伴敘敘舊。

  自從她開始出來正式工作接任務後,能像以往帶著幾個小孩一起玩的時間就少了。

  不過現在不是周末,鳴人白天還在學校,她就干脆先跑暗部去,探望一下那邊的君麻呂。

  熟頭熟路地跑進了暗部的駐點,剛翻窗進去,看見房間裡正好有人在,結果正准備打聲招呼,就發現他們似乎齊齊肢體一僵。面具下止水表情古怪,卡卡西也微妙的別開頭。

  這時正好有個暗部成員進來,一見了她不知是想到什麼頓了頓,可惜下意識夾腿的舉動暴露了他的內心想法。

  藻月:「……」

  消息傳得真快,原來都知道了。看見他們的反應,再想到昨天交任務時三代那番語重心長的話。

  嘖,一群悶騷,平時一個個看起來跟悶嘴葫蘆一樣,背後還挺八卦的嘛!

  其實還真不是他們特意八卦,而是因為大和當晚嚇得趕緊寫了封信件求昔日同事們支招,讓他們這些照看過藻月的人來幫忙分析她的舉止含義,如何不踩雷提高生存率,所以才搞到全部人都知道這事。

  感受到那從字裡行間所透露出的撲面而來的恐懼時,暗部集體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當中有人飄出一句:千手家的女人真恐怖啊,綱手一拳能讓人當場去世,藻月一拳也能讓人當場去勢。

  這話得到在場一眾男性成員的認同。

  ……

  同時還有的不算影響的影響就是。

  在藻月外出任務期間,千手家一位老人過來幫忙整理下屋子之余在順便上香時,隨口嘆息了一句:「唉!柱間,看你當初欠下的債……」

  黃泉裡。

  正在庭院裡的千手柱間,聽到這忽然飄到耳邊的嘆息,愣了愣,隨即費勁的回想了一番後。

  千手柱間茫然地問他弟:「我還有債沒還清嗎?」

  千手扉間沒好氣地說:「你欠的錢這麼多,鬼知道還有哪家賭場的錢沒還清!」

  見此,千手柱間趕緊噤了聲,心裡暗道:難道他生前欠錢的賭場,現在去找小綱要債了?

  ……

  回到現在進行時。

  雖然很想解釋一下,但主動解釋反而感覺更加欲蓋彌彰,於是藻月也就作罷了,就讓時間衝淡一切吧。

  可惜然並卵,一年後的中忍考試現場上。

  恰巧在最後一輪裡她抽到的對手就是來自雷之國的雲忍,對方看起來是個比她大五六歲的少年。

  但考慮到雷之國那邊的人身材比較高大,估計實際年齡大概只是比她大三四歲。

  雙方很快都火力全開的展開戰鬥,然而藻月很快發現,每當一看見她准備出拳,對方就像看見什麼不可名狀的恐怖急忙後退拉開距離。

  幾次下來,藻月也隱隱約約察覺到對方在怕什麼了。

  藻月:「……」

  為什麼你們會覺得我見到男的就一定會出這招!藻月心說,她好歹也有點女孩子的矜持在意形像的好不?!怎麼可能會在中忍考試現場,當著這麼多人面用這種招數啊!

  最後在憤憤不平中,藻月選擇送對方一片森林瞬間結束了這場比試。

  過後藻月對此仍感到十分心塞,於是在中忍考試順利通過,請小伙伴們到烤肉店慶祝自己升中忍時。

  在吃了兩盤肉墊墊肚子後,她就忍不住開始逮著面前的人,痛心疾首地吐槽起來:「所以說這是多少男人心裡動過齊人之福的念頭,才會心虛怕中招啊!」

  也不全是心虛的關系吧,這種事對男性而言多少有點駭人聽聞,不巧坐在對面的鼬心裡暗想道,同時感到壓力有點大。

  只是看了眼旁邊的君麻呂,發現對方一臉認真的傾聽不是點頭就是「嗯」。而在場其他男性,除了鳴人、佐助兩個小孩還不知道發生什麼,所以仍然毫無心理負擔的該吃的吃該喝的喝外,其他人都沒出聲假裝沒聽到藻月的唏噓感慨。

  「……」

  見此,鼬也明智的把本想說的話咽了回去,和其他人一樣默默聽著完事。

  這時候,因為能接任務有了收入來源經濟獨立,又經常外出得自己照顧自己,於是平時的服裝打扮上藻月開始按照自己的喜好置辦,所以也逐漸告別了村姑形像。

  至今依然惦記著當初在吉原時穿過的那套帶有種花特色的夜兔服飾,藻月忍不住弄回類似的打扮,只是稍微改良成比較樸素更加適合活動,和增加了收納忍具的暗格,配色上自然得是種花家經典的番茄炒蛋色。

  不過事實證明千手家對種花家民間傳統審美的相性還是挺高的,當她當初外出任務一周穿著套新衣服回來時,長輩們紛紛誇她這身打扮喜慶,人看著也精神。

  傘的話還沒找到機會過明路,就先弄了把低配版的。

  雖說已經是盡量找好的材料來做,但上手時藻月仍然感覺代替的傘手感輕了點,有點脆皮,估計經不起她折騰,看來還是得找機會把夜王給的那把拿出來。

  至於在升為中忍後,他們的任務難度也開始明顯提高了。

  開始有了潛入他國,刺探情報這些有較高危險性的任務,不過這麼一來,藻月能去的地方也就更多了。

  畢業後這兩年裡,藻月在做任務之余所做的自然不光是發展副業,單純多掙點這麼簡單。

  掙錢歸掙錢,某方面也算是個光明正大的幌子,可以借著取材寫游記、旅游攻略為由,光明正大的順便收集著各國家各地區裡的有關神社、寺廟的資料,打聽哪些地方有神奇地貌和傳說。

  這些都被藻月私下另外整理了一個小冊子,通過已知信息進行推測,把可能與阿爾塔納有關的嫌疑地點給列出來。

  可惜她現在還不能單獨離隊,仍然得由老師帶著,所以對於這些地點就是暫時先記著,等今後有機會能自己單獨任務或者外出時,再慢慢逐一驗證了。

  而經過這麼兩年來的組隊合作,小隊裡的另外三人,原本規規矩矩完成任務的作風在她潛移默化的影響下,也變得開始靈活變通起來,懂得利用任務中的一些空隙來搞點額外收入。

  結果後來導致了,他們小隊每次外出任務都能額外創收,一次掙別的小隊出任務十次的錢,而藻月他們也很會做人,在回到火影大樓交任務時,知道把部分額外收入上繳給村裡。

  這麼一來,木葉高層們對此也就睜只眼閉只眼了,甚至對他們的這種一舉多得的方式喜見樂聞,不耽誤任務的完成之余還能多掙點的隊伍誰不喜歡。

  不過有時候搞創收也不是毫無風險。

  好像有一回,在川之國進行國情調查任務時,藻月喬裝打扮成個瞎眼老太婆在街邊擺攤算命,結果就碰上個精神不大正常的男子。

  該男子上來就直接問她如何才能見到邪神,如何能感應到邪神的意志……反正自顧自的砸了一堆問題過來,幾乎不給人反應的機會。

  藻月懵逼一秒後,隨即意識到這貨是個被邪教洗腦的狂信者。換其他人大概得接不上話,但好在藻月上輩子見多識廣,最後被她拿克魯蘇神話當參照,神神叨叨地也說了一大通,忽悠走了之余還順便安利了他舊日支配者黃衣之主哈斯塔。

  等他走後,藻月臉色就立馬變了,通知另外三人剛才碰見叛忍名單上的人,大和在評估了飛段的危險性後決定先暫停任務,順便把情報反饋給木葉。

  至於飛段為何出現在川之國,是過路還是有什麼事情正在醞釀,這些就由高層來分析了。

  ……

  就這樣,在畢業的第三年,某天,在交任務時。

  藻月忽然提道:「其實我覺得……我們可以稍微擴展一下業務範圍。」

  在這三年裡,已經見識到她掙錢能力的木葉高層們對此表現出高度感興趣。


第59章

  藻月提出的這項新業務,對於忍村而言也不是什麼難事,就是把平時調查到一些市場上的常規商品價格表賣給一些大型商會,最好達成和商會的固定合作。

  之前到別的地方出任務時,藻月早就發現,很多商人在到了一個地方時都會去專門打聽當地物價。

  大點的城鎮還好,有商會的分部駐點可以直接從中購買物價表,小村莊那些都是商人自行去市場打聽。

  對於商人而言,掌握市場價格波動的信息十分重要。尤其這年頭大眾消費力不強,而且通訊方式還比較落後,導致信息傳遞慢,有些地方或許不久前還缺某樣商品導致該商品價格在這裡偏高,但如果剛好有大商隊經過,有這種商品於是在此一傾銷,該商品價格馬上就降下來了。

  而這個信息如果沒及時更新,有些商人還以為這裡缺這東西千裡迢迢把貨運過來,來到後才發現商品價格降了,又沒找到別的傾銷途徑,那這趟相當於白跑甚至虧本,一些家底薄的個體商甚至可能因此直接破產。

  雖然商會也有自己的市場調查員去采集價格,但普通人腳力有限,一些偏僻地方、道路不通暢地區只能隔上十天半個月才更新一次價格。

  對於忍者而言,這些就不是什麼難事了。忍者本來就經常外出深入各地進行任務,打聽物價也就多問兩句的事,而且忍者有著更加完善的通訊網絡。

  忍村調查物價一般都是為了從物價變動中,從而分析出他國動向,和是否潛藏戰爭氣息。

  不過事實上,從物價變動來推測時局走向,商人的分析能力未必比忍者差,要是和商會打好關系,相當於多一條情報來源。

  「大概就是這樣,充分發揮我們手上情報的價值實現最大利益化。」最後藻月做總結道,「考慮到物價具有時效性,除了單次購買外,我們還可以推出包周服務和包月服務。」

  三代等人對這提議有些意動,但他們也有點顧慮會不會給了他國忍者一個方便獲得信息的渠道。

  「所以我們只提供常規商品的價格,省去商會他們派市場調查員的步驟而已啊。」藻月再次強調道,「他國忍者本身想打探也不難,他們要是想偷懶給我們送錢的話有什麼不好的。」

  三代:「……」

  常規商品的價錢只要肯花時間精力去市場上問,確實誰都能搞得到,就是看你肯不肯跑而已。

  這下子貌似找不到有什麼不同意做這門生意的理由了。

  其實藻月想和商會打交道的最大原因是因為,當初看綜合數據時,她發現火之國地處大陸中央,地勢多為平原,氣候宜人交通方面四通八達,人口數量也是五大國第一,明明是最適合發展商業的國家,結果商業這塊居然還不如雷之國?

  真是白瞎了這麼好的條件。

  還有一點,只要有足夠的利益就能驅使商人。正如馬克思所言:有50%的利潤,資本就會鋌而走險,有100%的利潤,資本就敢踐踏一切法律,有300%的利潤,資本就敢犯任何罪行哪怕上絞刑台。

  資本固然是沒節操,但利用得好,分分鐘可以靠他們兵不刃血地搞垮一個國家。

  後續這些藻月沒多說,現階段只是提出了和商會合作的計劃。

  見木葉高層還在考慮,就順便提出新的服務概念:不應該等雇主開到口給任務,要學會主動推銷,提出任務內容。

  譬如平時捉到逃跑的貓貓狗狗,在准備交到委托人手上時,可以多口問一句,要不要幫忙帶去寵物店洗澡修毛做美容後再給你帶回來?只要加點錢而已。

  這麼一來就能額外增加不少收益。

  對此,藻月還提供一份現代服務業准則。

  「要在和其他忍村的業務競爭中脫穎而出,人性化服務必不可少啊!」

  這回三代他們倒是沒猶豫,很快就同意了過段時間對忍者們展開服務意識和推銷概念的培訓。

  可惜這邊科技水平還低了點,電腦都還停留在台式機水平更別提互聯網,電商平台做不起,要不然藻月還想借忍者的體力優勢開展物流業。

  末了,藻月順便問道:「我們村裡有電台不?」

  「你指廣播設備嗎?避難所裡有。」三代回道。

  這套設備通常村子陷入緊急狀態時才會用到,主要用來指引村民疏散的。

  藻月一聽有廣播設備,心想那就不能閑置了,立馬又拿出一本小冊子,道:「既然設備放在那裡放著也是放著,不如辦點電台節目?」

  轉寢小春聞言皺眉,大概是覺得不太正經。

  不過藻月很快就讓他們沒意見了:「這是我任務時遇過的奇葩事件,我覺得可以找幾個村裡平時不出任務的人來辦個《今日說法》的節目,主要是講解分析這些奇葩事件背後的動機。然後其他忍者也能來投稿,把自己任務時遇過的奇聞異事拿出來分享一下,讓大家平時聽聽擴展思維。」

  等村民們習慣有電台後,她就把之前從地球帶回來的那批書裡,有關養殖種地那些知識給總結一下,到時候再來個農廣天地欄目,引導村裡的普通人還有那些因傷殘提前退休的忍者,找到新的收入來源方式。

  至於產品那些,當和商會搭上線後,可以利用商會渠道進行銷售,反正很多事情只要開了頭,後面就好辦了。

  只要村子財政收入提高,有錢了就能搞福利體系那些,把五險一金等保障搞起來,還有提升村民生活水平質量。

  當全面優於其他忍村了,把各方面條件拉開形成落差時,宣傳戰也可以開始准備起了。

  為了勸回迷途老父親還真不容易啊。

  上輩子看過各種老人被詐騙新聞的藻月,知道這種事肯定得動員親友一起來勸。

  當年回到木葉後,藻月就一直思考得怎麼讓斑放棄月之眼計劃。

  其實最簡單有效的方式是找出月之眼計劃弄虛作假的證據,證明他被騙了。

  但想到斑後半輩子幾乎都壓在這個計劃上,不忍心老人家太失望。

  想來想去,想到最周全的方式就是,首先實現統一全面奔小康,無限接近老父親想要的,然後在找出證據之余,再拉上親朋好友進行說服工作。

  問題是她另一個爹人品太好,按照斑的那些回憶畫面來看,要是被他知道自己用軍事手段搞得大陸戰火紛飛,八成在勸宇智波斑回頭前先替天行道收拾她一頓。

  畢竟兩個老父親都是這個世界上名聲在外的頂級強者,藻月對他們還是有點慫的。所以選擇盡量使用溫和手段,譬如通過經濟戰爭、顏色革命來達成目的。況且真打起仗來很勞財傷民,戰後的復蘇振興工作也不好做,所以非必要時候,藻月也不想用強制動武手段去統一。

  此後過了半年,隨著藻月那天給出的提議相繼落實,村子收入開始有了明顯提高。

  作者有話要說:

  藻月是九歲畢業,現在大概十一歲半

  鳴人他們是八歲左右


第60章

  然後那天在給三代他們提完建議後,從火影大樓出來,藻月突然想起自己畢業也有三年了。

  藻月頓時來了精神,意味著也差不多該到學校搞第二屆文化祭的時候,想到鳴人上學後的第一個學期拿回的那張成績表,她決定去關照一下她的小弟。

  眼看剛好快到放學時間,藻月干脆繞去學校一趟。

  ……

  放學鈴聲響起,鳴人像陣小旋風一樣拿起書包就往外跑,在到校門口時,忽然看見有個熟悉又難得的身影站在外面。

  「大姐姐!」鳴人立馬激動地衝過來,「你回來了啊!」

  說著,有點羨慕和憧憬地看向藻月頭上的護額。

  現在上了三年學,鳴人多少對忍者有點概念上的知道,不過鑒於他不是想太多的人,所以目前在他看來,忍者就是一份很帥氣的工作。

  再想到同樣三年級,他還在掛科和及格間左右橫跳,姐姐就已經提前畢業,而且畢業後一年半就升級成中忍。

  小孩子對於比自己厲害的人,通常都容易當作崇拜對像。

  因此每次看見藻月時,他就希望自己能夠早日從忍校畢業,也成為一名優秀的忍者。

  「嗯嗯,剛去三代那裡交了任務。」打過招呼後,藻月順口問道,「對了,今年期末考後學校會搞文化祭嗎?」

  原本見到好多天沒見的姐姐,正興高采烈的鳴人一聽藻月提起這事,臉上的表情就皺成一團。

  「會啊……」昨天公告欄就貼通知了,今天回到班上時同學們都在議論這件事,但鳴人卻忍不住哀嚎道,「為什麼要有考試及格才能參加的啊!!到底是誰弄的這麼討厭的規定?!!」

  藻月笑而不語:不好意思,是我提的。

  「啊對了!姐姐,你以前在學校時有沒有聽說過傳說中的校園七大靈異事件?」抱怨完後,鳴人忽然用神秘兮兮的語氣道。

  知道啊,也是我散播的。

  不過藻月還是很配合的,假裝不知道全部:「校園鬼故事嗎?以前女生間經常會提到廁所裡的花子。」

  見藻月也好像不知道全部七個故事,鳴人馬上又來勁了,回去的路上如數家珍地給她詳細說起這些校園傳說。

  最後,等到了鳴人他住的宿舍樓下時,藻月眨了眨眼,問上一句:「那麼鳴人覺得世界上真的有鬼嗎?」

  鳴人愣了愣,剛才說的時候光顧著激動,他本來沒細想過有沒有鬼的問題,現在被藻月這麼一問後,不得不在意起來了。

  姐姐她這麼問……該不會是真的有……想到這裡,鳴人有些心慌起來,但如果說相信的話,顯得自己好像和那群女生一樣。

  於是他嘴硬道:「當、當然不信啊!」

  「我也不太信。」藻月點點頭,「如果有的話還挺想看看真實的鬼長什麼樣的。」

  鳴人:「……」

  走的時候,藻月有點惡趣味地問了句:「晚上要不要我來看你不?如果一個人怕的話,或者今晚跟我回千手家住?」

  「我怎麼可能會怕鬼!!!」鳴人跳腳道。

  藻月不予置否,心想:小屁孩話別說太滿。

  ……

  在回到千手族地自己房間後,藻月放下行李,從包袱裡拿出一卷卷軸。

  然後拉上門坐在書桌前,才展開卷軸,通過一點特殊的小手段,讓原本空白的卷面上顯現出內容。

  這是昨天晚上時大蛇丸的通靈獸帶給她的一些情報。

  因為她自己跑不開,需要利用對方幫忙調查,所以畢業後這幾年她和大蛇丸一直保持著斷斷續續的聯系。

  不出所料,先是大蛇丸關於查克拉、仙人化與修真之間關系的小論文,也有一點關於鬼之國的新情報。

  關於鬼之國這個地方,因為先前藻月的特意點出,所以大蛇丸對這地方調查得相對時間更長些,然後也確實找出了一些蛛絲馬跡。先前就發現除了六道仙人外,他們好像還供奉著一個女神。然而關於那個女神記錄不多,只知道叫「卯月女神」,神官、巫女們供奉她好像只是習慣,因為上古這麼做,所以延續至今他們也跟著這麼做而已。

  至於其他國家和各大國的文獻,已經排查過,所有國家都是近千年裡建立,沒有國家有千年前的記錄,時間像是被割裂了一樣。

  大蛇丸對「卯月女神」很感興趣,除了鬼之國那樽神像外,這片大陸上沒有任何關於她的存在痕跡,他覺得這個女神就是歷史真相的關鍵所在。

  而他最新的發現就是,從女神的名號作為切入點,對方或許和月亮有關。

  末了,大蛇丸透露他最近加入了一個名為「曉」的組織,該組織打算收集尾獸。

  看到收集尾獸,藻月第一反應就是月之眼計劃。

  難道這幾年都沒發現黑絕和帶土的蹤跡,他們是跑雨之國去了?

  雨之國就在火之國隔壁,他們想搞什麼事可比在水之國時方便多了。

  藻月開始趕緊絞盡腦汁,特別認真的對大蛇丸那篇小論文裡的各種觀點進行詳細的回復,最後表示希望對方下次聯系時多給點「曉」的情報給她。

  尼瑪她可不想到時候自己辛辛苦苦布置好局面被他們搞砸,臥榻之側豈容人酣睡。

  求人幫忙還是得有點誠意,這麼一來,寫完後發現時間已經是晚上十一二點。

  噫!去看看她小弟現在是不是躲在被窩裡瑟瑟發抖好了。

  正經地忙完後的藻月便又開始坐不住,反正剛寫完東西腦子還很活躍一時間睡不著。於是她起來伸了個懶腰,從房間溜出去。

  沒多久,她就來到宿舍外面的樹上。

  透過窗戶往裡面望去,不出所料的她小弟正縮在被窩裡。

  藻月跳落到窗邊,然後敲了下窗框。

  「哇!!!」鳴人被動靜給嚇一跳,從被子裡整個人彈了起來,結果發現窗邊居然有人!

  就在他滿臉驚恐快哭的時候,藻月朝開關扔了顆石頭,把房間燈給開了。

  看清楚來者,鳴人整個人松口氣,拍著胸口道:「什麼嘛,原來是大姐姐。」

  想到自己剛才差點嚇哭,還是有點男孩子自尊心的鳴人忍不住抱怨道:「姐姐你半夜突然過來未免太嚇人了吧?」

  「不來的話讓你一晚縮在被窩裡睡不著,第二天沒精神去上學嗎?」見鳴人因為被戳穿而瞬間漲紅了臉,藻月拉張椅子坐下,「人的害怕很多時候是源自未知,既然一直擔心是否有鬼的問題,那不如勇敢點直面恐懼,干脆搞清楚是不是真的有鬼好了。」

  「姐姐不怕鬼嗎?」鳴人才發現藻月好像對這些靈異故事好像真的半點都不害怕。

  「鬼有什麼好怕的。」人比鬼可怕多了,藻月暗暗吐槽一句,然後道,「這個世界上千年歷史,死掉的人真能變鬼現在早就沒地方站了。」

  聽她這麼說後,想像了一下畫面,鳴人開始笑了起來。藻月又給他講了幾個有關鬼的搞笑故事,見他此時已經不再害怕,甚至躍躍欲試想去驗證校園怪談,就知道引導成功了。

  還不知道自己早就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鳴人,在重新躺下時還興奮地想著明天見到佐助時,拉上他在課後一起去調查那幾個校園怪談。

  這麼一來,那本藏在校長室裡的考試秘籍被找到自然是遲早的事。

  ……

  有了這本教輔書加作弊大全的協助,再加上小伙伴監督他補課,這回的期末考鳴人終於是全部科目都低飛通過,看到頭一回沒有零蛋和老師憤怒的批卷語,當慣吊車尾的鳴人此刻真有種飄了上天的不真實感。

  至於文化祭,這種活動只要有了第一次的順利進行,第二次再辦時就容易多了,而且這回還規模變大了點,除了學生的親朋好友外,村裡有空的人都能進學校參觀。

  特意將這幾天時間空出來,在現場考察了幾天,把每個攤檔都逛過一遍,順便觀察了客流情況後。

  就尋思著如果能夠再串聯上一些別的景點或者再制造些同期活動項目,組合起來搞成吸引外地游客的大型活動就好了。給普通人看看忍者們私下豐富多彩的文娛活動,消除過去固有的「戰爭兵器」形像,讓他們知道忍者私下也是和普通人沒多少區別。想到這裡,望著木葉周圍這沒怎麼被開發過的綠水青山,藻月忍不住思考起未來開發旅游觀光服務的可能性。

  作者有話要說:

  佐助:「哥哥,你看我和鳴人發現了一本通關秘籍!」

  鼬:……為什麼黑歷史會是佐助找到!

  佐助:「哥哥?」OvO

  鼬(摸頭):「沒什麼。」

  祝福一下即將參加高考的小天使們!

悠于 2020-7-15 01:23

第61章

  考慮到忍村是軍事基地,外來人員的大量進入容易帶來安全隱患,比較保守的長老們想必不願有這種風險。

  所以開發忍村的旅游觀光產業一事,藻月就先記在宣傳戰略上。等她未來上台掌權了,今後局勢更加穩定時,再做規劃。

  那天後時間過去了兩年。

  ……

  兩年期間,最先實現的是對忍者們在職業上服務培訓,至於電台因為需要准備稿件,加上此前沒有相關經驗,在征集到電台主播後要進行一些基礎培訓,所以節目大概是在半個月後才正式推出。

  開頭先是來段天氣預報,報道各國未來一周的天氣情況,這樣接下來准備外出任務的忍者們不免會留意地聽上一陣。

  接下來開始進入主題,隨著各種意想不到的展開,讓原本只是當打發時間的聽眾們到後面都忍不住聚精會神好奇起事情的全過程。

  至於和商會的合作,在高層們經過一輪磋商後,篩選出能提供物價的商品種類名單。在後來有商人進行委托時便暗示他們忍村也能提供物價參考。

  在他們提供更快更精准的價格參考時,不久後,果然就陸續有商會找上門來,希望和忍村進行合作。

  同時隨著村民對電台表現出歡迎,原本一周只有一個節目而且只在周日下午播報這麼個頻率,顯得不足以滿足群眾需求,於是藻月就順勢以指導目前村裡沒有戰鬥能力的普通人,和因傷殘提前的忍者們找到新的經濟來源為由,提出加開《農廣天地》的節目,講授各種養殖技巧、種植經驗。

  腦袋靈光的人很快在聽了《農廣天地》的節目後,就開始有了想法。反正沒法上戰場後在村裡閑著都是閑著,干脆在周邊林地搞起小規模的養殖、種植。不過此時大部分人都還只是聽聽。

  這樣過了近一年,隨著作物收成,原本只是來對情報費用進行結算的商會人員,來到這裡一看時,發現這裡也有不少他們需要的產品。而因為千手家那些賦閑老人們下場指導,所以種出來的產品質量都普遍優於其他地區,一些商人在收到消息後很快聞訊而來,在忍村當地進行產品收購。

  於是第一年收成的作物幾乎全部都讓商人們給收購,甚至供不應求。

  看著第一年進行養殖、種植的人都掙得盆滿缽滿,有了他們的成功作為鼓勵,第二年開始有了更多的人加入進行種植養殖的行業。

  後來哪怕是家庭主婦也會在閑暇時候,從商會那邊接點飾品加工的零散活來做。

  見村民們開始有了經濟概念形成基礎商業氛圍,藻月一邊向木葉提出,既然如今不少人開始進行養殖種植,那麼忍村應該借此滿足村子自身蔬果肉類的日常供應所需。

  至於沒提出把忍村周邊平原都進行開墾都用來種田,滿足糧食自給自足,是因為大名也不傻。

  雖然為了鼓勵百姓種地滿足國家糧食所需,各國和日本古代一樣,都有開墾出來的新田地歸開墾人所有的優惠制度,但收成時要上繳大量田稅,往往農民一年下來也就剛好解決溫飽,甚至遇上收成不好時還倒欠糧食。

  而你一個軍事基地突然要屯糧,大名估計得慌了。

  所以之前電台節目裡,指導大家的方向都是打擦邊球,種的都是果樹、豆類、蔬菜、棉花……

  另一邊又趁機提出讓電台加開《致富經》這節目,邀請做藥材生意的奈良家退休人員來主持節目,分享做生意的經驗,如何回避風險、如何發現商機、如何把握商機等等。

  現在村裡不少無法參加戰鬥的人員都已經動了開展養殖種植或者做買賣的念頭,但由於缺乏商業經驗,所以還舉棋不定,這節目的推出剛好滿足了村民需求。

  後來又推出《家庭理財》、《聚焦三農》、《搜尋天下》等節目,讓電台一周七天每天傍晚都有一檔節目播出,這些節目全方面涵蓋了財經咨詢、法制、三農等一系列問題。

  到了第二年年底,忍村收入已經成功兩年實現翻倍增長,因為收入來源變多了,村裡財政充足,所以自然開始有錢投資。

  不過沒立馬展開對村容村貌整體上的改造,現在根基還沒穩,貿然變化太大,容易在各忍村中成為靶子。藻月還是很懂悶聲發大財的道理,前期要堅持發展中戰略。

  於是,在木葉高層還沒決定如何運用這筆錢之前,藻月先給出一份發展規劃,提倡將資金主要用於基建民生上,改善村民生活的方方面面,譬如在提高傷殘退休人士的補貼外,開始提出醫療保險的概念,並對村裡照明設施、管道設施、線路設備那些進行升級改造。

  這麼一來,雖然村民們暫時生活上還沒有翻天覆地的變化,但漸漸地也發現了:現在到了夏季用電高峰時不會電壓不穩、雷雨天不會經常停電、還有下雨天路上也少了積水、電視信號變好了……

  還有以往入夜後,雖然街道有燈,但燈光昏暗,而且隔老遠才有第二盞路燈,因此大家晚上都不怎麼出來。

  可現在即使到了夜晚,因為道路兩邊的燈光亮度提高並且路燈數目增多,所以漸漸的,村民們開始願意從家裡出來,加上如今村民收入來源變多,有了多余的金錢進行閑余消費,這也間接推動了夜市、宵夜檔的出現。

  同時本著「要想富,先修路」的概念,藻月把之前帶回的那批書籍中的瀝青配方找個機會提供給了木葉的研發部,然後深明大義的表示,忍村不該光自己發展,還應該帶動周邊發展,大家好才是真的好,把木葉到周圍村落的道路都從土路升級成瀝青路。

  考慮到忍者的破壞力,道路鋪設好後,不得不提醒村裡的一眾忍者們,今後打架歸打架,盡量避免在主干道上進行,然後跟他們強調一下道路的維修費用。

  隨著忍村周邊的道路變通暢了,並且形成了交通網絡,原本來忍村只是為了收購產品的商人們,漸漸也會去到周邊村落進行銷售和購買。

  商業資本的流入很大程度上活化了周邊各村的發展,同時修路這一舉動讓周邊村民出行變得容易,於是對忍村的好感也有了不小的提升。

  雖然目前忍村出於安防考慮暫時不適宜開發旅游,但周邊大把土地的,不用白不用。藻月便告訴那些在周邊搞養殖種植的人可以順便經營農家樂。

  現在交通變好,木葉的地理位置也好,在火之國中部,這些年各大國間沒爆發大規模戰事,各國經濟開始漸漸復蘇,普通民眾手頭都有了點積蓄,該給他們點消費渠道,除了去隔壁湯之國度假,也可以來木葉周邊度假消費啊!

  這下子,木葉周邊的發展漸漸變得更加繁榮。這也惠及了木葉的村民,方便了村裡產品的銷售,現在不少人的房子都從過去磚木結構換成鋼筋水泥的小洋房。

  ……

  不過在第三年年初的時候,和上次聯系已經隔了大半年,在藻月懷疑大蛇丸是不是打算中斷和她的聯系時,大蛇丸的通靈獸終於再次出現。

  這回帶來的消息是,他在大半年前就脫離「曉」組織了。

  果然是死性不改啊……看到大蛇丸說他發現「曉」的幕後首領擁有輪回眼,想搶輪回眼做研究,結果搶奪失敗被踢出組織時,藻月心裡不禁吐槽他。

  同時看著卷軸上,對方此前一直不透露的組織成員信息。嘖嘖嘖,之前最多只是透露點組織動向,這回脫離組織大半年後終於肯把成員信息告訴她了。嘀咕著和大蛇丸合作果然不能指望對方有多少誠意,搞不好之前對鬼之國的調查中還有很多信息沒告訴她,將來有機會她還是得親自往鬼之國跑一趟。

  順便看著「曉」組織首領的信息,暗道:原來她老父親除了帶土外還拉了其他合伙人。

  ……

  與此同時,位於田之國的音忍村底下的秘密基地中。

  解剖台上躺著一個男性,除此以外背後的罐子裡也浸泡著幾名不同年齡段的男男女女,這些是大蛇丸從鬼之國捉來的神官和巫女。

  自從幾年前被藻月告知他修真的概念後,大蛇丸就像推開了一扇新大門。

  而隨著對鬼之國的深入研究,知道得越多,他覺得謎團也越多。

  那個沒有記載的「卯月女神」只是其中一點,他現在更加感興趣的是,這些巫女、神官所用的靈力和查克拉本質都是一樣,只是同種力量的不同展現方式。

  除此以外,這些巫女、神官們雖然實戰中不強,但在咒術方面的水平卻非常高,高級神官可以做到只要知曉對方真名和取得部分身體樣本,就能在千裡外進行咒殺。當然,咒殺也有一定風險,一旦不成功或者對方找到解除方式,就會反彈到施咒者身上造成反噬。而且對比自身強大的對像施咒需要付出的代價,越強大的對像需要的代價也越大。

  不過現在令大蛇丸最感興趣的是,鬼之國的秘籍中所提出的陰陽互補、采補、雙修這些概念。

  他們將靈力按五行劃分,並認為五行間相生相克,可以通過與對自身屬性有利一方交合,汲取對方的能量從而增長自身修為,對修行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如今解剖台的這名男性,外表看起來只有二十出頭,誰都無法想像,這是名實際年齡接近六十歲的老頭。

  大蛇丸當初為了捕捉到這位高級神官付出了不小代價,差點就被對方封印制成傀儡。

  他會冒這麼大風險去捉這個神官,就是因為無意間目睹到一對年齡懸殊的男女在交合,不過當時的現場布置顯然不是一場普通交合而是進行某種儀式。果然,在交合結束後的下一秒,原本已經枯殘的老人肌膚開始逐漸充盈,不久後就變成了二十出頭的青年,同時,與他進行交合的女子卻在極速衰老,最後成了只剩一口氣的老嫗。

  目睹這番變化的大蛇丸瞬間對此分外感興趣。

  ……

  還不知道大蛇丸又走歪路的藻月,此時正在對雨之國進行研究。

  因為地處三大國之間,在過往忍界大戰中經常淪為戰場和戰事緩衝帶,導致那裡的人痛恨戰爭也不滿讓戰火蔓延的大國,所以很容易誕生思想激進分子,藻月突然有了個冒險的想法,要不要嘗試散播一些先進思想進行試探?

  作者有話要說:

  【大概算劇透的小劇場】

  忍界統一前

  藻月:我們木葉是發展中村落,大家剛過上小康生活,只想保持平穩現狀,當然了,如果有盟友求助我們也會伸出援手。

  四大國:你tmd這叫發展中?!

  和偉大航道銜接上後

  藻月:我們忍之國是發展中國家,民眾才剛吃飽飯,讓我們交這麼多天上金分明是挑事啊!所以這筆錢我們一分都不交。

  世界政府:@#¥&!……


第62章

  藻月只是想做個試探,看會不會濺起水花。

  大概就是……打算制作幾本小冊子,提出唯物史觀這一概念,順便科普一下什麼叫無產階級而已。

  她清楚這種內容對於當前這片大陸而言是顛覆性的,為了不引起當權者的忌憚和注意,她不會制作太多,大概就五六本左右,而且冊子不能太顯眼。

  按照她的構想是,制作成一本白皮書,書不能太大,而且把頁數壓縮到七八頁以內,反正就是當放在兩本厚書之間時,不特別注意根本不會發現那種。最後再故意有段話沒寫完,讓人意識到接下來還有其他內容。

  身為一名行動派,有了構想後藻月很快開始制作,由於頁數和頁面的限制,所以字都比較小,看起來密密麻麻,不過這樣也好,第一眼看不出是什麼內容。

  不久後,第一本樣本就制作了出來,藻月看完感覺沒什麼大問題後,就以印刷體抄寫了五本出來。

  其實制作倒簡單,後續如何聯系才是問題。

  因為這幾年她給木葉的發展出謀劃策了不少,而且成果驚人有效證明她所提方案的實用性,所以高層們似乎已經有意正式培養她作為未來的五代了,近年需要長時間外出的任務開始逐漸減少。

  雖然是件好事,但也意味著她現在比起過去沒這麼容易避人耳目搞點小動作了。

  藻月思索許久後,用通靈之術召喚出她的小蝸。

  嗯,就是曾經羅傑送她的那只電話蟲。因為忍者大陸這邊沒有它的同類,無法起到通訊作用,所以就成寵物了。

  平時都養在異空間裡,偶爾會叫出來喂點零食,木葉至今都不知道她有這麼只通靈獸。

  藻月摸摸小蝸的頭,語重心長道:「唉,誰叫你只有一只呢,沒法用來即時通訊,那就只好靠走了。」

  電話蟲:???

  你TMD讓只蝸牛去送信?!如果電話蟲能自主說話的話,大概會忍不住爆粗。

  好吧,藻月當然不會真讓蝸牛送信。

  她只是在設想,把電話蟲當成一個聯絡標志,然後把小蝸放置在一個隱秘的地方,制造一個傳送陣。

  以前在對電話蟲的構造進行檢查時,藻月就確認了電話蟲身上的話筒和按鍵是人工加上去的外聯設備,可以拆卸下來。

  不清楚這種生物原本的能力還是後來人工培養出來的,把話筒、打印機、傳真機這些套在它身上,電話蟲能自行和設備連接上,至於能不能用,因為沒有第二只電話蟲,所以無法驗證。

  不過她大概可以在殼背上弄個秤,然後只要感應到有重量,傳送陣就會觸發把上面的東西傳送過來?

  自從有了地球帶回來的書籍,在結合中樞塔原理後,藻月就成功研究出相對於飛雷神更加穩定用於傳送的術式。

  與忍者大陸過往的術式是先基於查克拉的性狀變化,然後對十二地支進行各種組合,讓查克拉形成一次循環從而產生出各種不同效果不一樣。

  她這個的更加類似於編程,先構造出框架,然後在框架內輸入運算方式,使得術式可以自動按照這種運算方式運行。

  鑒於藻月的編程還處在初級水平,因此她所做出的傳送陣也不會太復雜,只是在傳送功能中增加了自動計算的程序。

  這麼一來就不用像飛雷神那樣,每次使用時如果體積發生變化都需要使用者重新計算,她這個術式自己就可以計算。缺點就是需要在個穩固平面上使用,而且物品體積不能超出陣的邊緣,意味著缺乏飛雷神的便利性。

  考慮到這回要增加對重量變化的自動感應,所以得再加入新的指令,但加入新指令就得意味著陣中要寫上更多的字符。

  想到這裡,一看時間發現已經是下午三四點。

  中午吃過飯後就一直在搗鼓折騰制作這個小冊子,搞了這麼久自己有點餓了。於是藻月先暫停了手頭上的活,從儲物卷裡拿出一大袋零食,打算吃個下午茶給大腦充充能。

  先吃點甜的放松一下,說不定等下就有靈感了。

  又想起今天好像還沒給老父親上供,在,順道拿出牌位桌上隨手一放,給他擺個布丁。

  於是今天在黃泉裡的老父親……

  ……

  看著今天出現在面前的供品,是種大概在最近兩三年裡出現的一種叫布丁的新式甜品。

  通過對供品種類的分析,在地底的宇智波斑大概推測出如今現世的生活水平。

  譬如在曾經戰國時期,受戰亂影響人口數量少生產力低下,糖在過去是貴重商品,所以傳統和菓子通常是用來送禮或者招待重要客人,會經常購買人一般都是貴族、富人,而為了滿足當時的人不常食用到糖和體現價值,和菓子味道大多非常甜膩,就算是作為偏好甜食的宇智波,在不配上茶空口食用時斑都會覺得有些膩。

  不過最近幾年,斑發現甜品種類越發多樣,從六年前那種五顏六色的小糕點後,開始陸陸續續的經常出現他過去沒見過的甜品,甜品種類變化越來越多樣,並在近兩年,它們包裝上也變得方便保存和運輸。

  然後在某次,看見外包裝上沒撕下的價格紙時,可以看出過去對於普通人而言是奢侈品難以消費得起的甜食,如今已經變得普及並開始大量生產。

  證明了現在的物資已經遠比當年豐富,大概最近幾年沒有爆發大規模戰爭,各種行業開始興旺起來,但他也注意到大部分的生產地都是火之國,包括外包裝的生產也是火之國,甚少有其他國家的產品。

  所以這種變好了的感覺其實並不全面,因為大陸上其他各國的發展情況暫時無從獲悉。

  拿起布丁後,斑注意到底下還押著本冊子,皺了皺眉,大概是奈奈上供品時順手拿來墊著,出於想獲得更多信息,便將這本無意間被傳下來的冊子抽出打開。

  沒多久,老父親整個人都不好了。

  在理解完唯物史觀和無產階級的概念後,斑就大致知道奈奈想干什麼了,雖然內容不全,但潛台詞顯然是在否定這個世界當前的階級制度。

  一方面欣慰感嘆,這孩子果然內裡更像柱間,同樣具有遠見卓識,另一方面,斑現在不得不懷疑,奈奈真的還在木葉嗎?

  雖然對當中提到的唯物史觀感到認同,但由於冊子中還沒將新的社會制度提出,所以斑看完後就更加覺得應該通過「月之眼」使世界一次性步入永久和平人人平等的美好境地。

  可是臨死前告訴她「月之眼」計劃時,奈奈顯然不感興趣,現在卻又總結出這些概念並且表現出對當前世界的不認同,那想必她有自己的計劃,

  他現在想知道奈奈到底還想了些什麼,然而這本冊子它……然後呢?!然後沒了。

  ……

  並不知道自己無意間搞得地底下的老父親死後都不安寧,藻月還在對她的術式陣法進行修改。

  經過半個月的反復調試,不需要人為發動,只需感受到秤的數值變化就能自動觸發的傳送陣終於成功升級出來了。

  就這樣,在等到外出機會時,藻月就開始將白皮書傳播出去,用了三個月左右的時間,分別的將五本白皮書投放到周邊幾個小國的二手書店裡。

  至於用來藏匿聯絡用的電話蟲的這個地方,這個地方應該要穩定不易被破壞,所以最好找個局勢平穩少有忍者會發生衝突的地區,最後她還是選擇了湯之國。找了棟外牆裝潢得比較華麗的建築,將其中一塊磚挖空當作暗格,將傳送陣2.0布置好後,把小蝸放上並將一定量的查克拉封印在它身上,作為保證傳送陣運行的能量,之後就將牆面外表恢復成和先前一模一樣,只是加了個能夠打開暗格磚面的機關。

  在頁腳寫上國名音節,用比較初級的棚欄密碼進行加密,最後一頁上則蓋上個電話蟲圖章,只是圖章邊緣斷斷續續,是通過摩斯密碼進行加密的坐標。

  如果有人在看完白皮書後能明白她的意思,並感到認同的話自然就會分析出電話蟲的坐標,通過這個裝置來進行聯系。當然,也有可能是先被當作試圖顛覆國家的隱患處理。

  反正後續就是……靜觀其變吧。

  接下來的這段日子藻月依然是在關注的木葉的發展情況,隨著現在不少村民的養殖、種植規模開始擴大,她開始打算提出組建合作社的計劃。

  同時,鳴人他們也即將在今年夏天從忍校畢業。

  想到不知不覺間,自己來到這個世界都有十四年了,還有三年她就追上上輩子活過的歲數,藻月難得文藝了一回,癱在沙發上感慨時間過得真快。

  下一秒,藻月從沙發上彈起來,駕輕就熟的從窗口跳出去,離開辦公室。

  年紀輕輕不能再待在辦公室裡,她決定今天去看看君麻呂。

  從前年開始,君麻呂的身體就出現了一些麻煩問題——血跡病。

  並非所有血跡都是有益無害,而此時很不幸的是,竹取一族的血跡便是屬於會對身體造成損害的類型。雖然各國都有對血跡進行研究,但對於血跡病的治療方法目前仍然是屬於不明朗情況。

  為了不加劇他的病情,所以去年年底就暫停了君麻呂在暗部的工作,現在由醫療班負責研究治療方案。

  ……

  而在波之國。

  注意到白手中從昨天就拿著一本白色的筆記,閑暇時就翻閱,再不斬終於對那樣東西給出點關注:「白,什麼東西讓你幾頁紙從昨晚反復看到現在?」

  「再不斬大人,昨天在書攤上我發現了一本有意思的筆記。」白掛著淺淺的微笑,「它對再不斬大人或許會有幫助。」


第63章

  那幾本白皮小冊子全數投放出去後,時間過去一個月,正在自己房間裡寫著合作社規劃的藻月終於收到第一份回應。

  看到書桌上的木盒開關扣那裡的提示燈閃爍了一下,藻月打開盒子,就見到有封信躺在裡面。

  秉承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的套路,這個能夠用於雙向聯系的木盒子平時就光明正大的放在她房間的桌上。

  反正她也十四五歲了,女生到這個年紀會注意打扮桌上放個首飾盒什麼很正常。

  將信件拆開,迅速地將內容大致瀏覽一遍。來信內容和她預想的差不多,對方果然順著她刻意留下的懸念,問起如果按照唯物史觀的概念當中,歷史的進化過程是由低級到高級發展,歷史進程和社會生產力有關的話,那麼當前這種已經延續千年由大名治理的制度,能將取代覆蓋在其上面的更高級制度是什麼?

  雖然早有答案,但考慮到內容較長,而且得組織語言,所以藻月先回個紙條和信物,讓對方兩天後憑信物取答復。

  ……

  看著在信封放上後不久,秤盤上就很快出現張紙條和信物,白將其取出後,把暗格機關復原,消除到場痕跡接著就迅速離開現場,確定沒有人尾隨跟蹤,才到接頭地點和再不斬彙合。

  半個月前。

  注意到白接連兩天拿著本白色冊子時,再不斬清楚對方不會無緣無故將樣東西帶上身邊,那麼意味著這本筆記擁有某種價值,果然,當他開口詢問時,白表示當中有值得一看的觀點。

  原本只是想看看什麼觀點能讓白覺得有意思,但很快,再不斬在看完後,通過對唯物史觀的理解,開始重新審視忍者大陸的發展,忽然意識到,似乎過去這麼多年,世界發展的進步只不過從過去以氏族為單位的戰鬥,演變成如今村與村之間的戰爭,統治權仍然集中在大名手上本質並沒有變化。

  原本只是想推翻現任水影政權下的恐怖統治,結束國內民不聊生的困境,但現在看來,光是推翻還不夠,還要有一套新的治理方式才能真正改變困境。

  可是大名統治的制度已經延續數百年,有什麼制度更先進能將其取代?顯然,從那未盡的話語中可以看出制作者那邊已經得出答案。

  雖然從冊子的傳播方式來看,制作者是希望暗中傳播新思想,尋找認同者進行合作。

  但也不排除,這種「新思想」可能是上層階級制造出來的可能性,借此釣出潛在的不安分子。

  所以在通過對筆記上的線索進行破譯分析後,得到聯系途徑時。盡管想知道後文,再不斬還是慎重的沒貿然就進行聯系。

  他和白暫時離開波之國,來到筆記指引的地點,先對聯絡點周邊進行一段時間的觀察,看是否有人在對聯絡點進行監視。

  暫時確定聯絡點周邊安全後,便開始擬訂第一次通信的內容。

  由於對筆記制作者信息了解太少,出於謹慎,再不斬也不敢向一個還不知道能不能真的聯絡上的陌生人透露太多,所以沒有提到他當下進行的革命計劃,只是按照筆記思路,詢問後文內容。

  寫好後白將信件放入聯絡的機關中,再不斬當時在遠處留意觀察了一下,發現那大概是種能夠即時傳送物品的空間忍術。

  沒多久,看著到手的紙條和另一張寫著編號的卡片。

  同時白也彙報起剛才操作時觀察到情況。

  「剛才暗格裡面,那只通靈獸蝸牛底部有一個很奇特的陣,繪制手法區別於過往所見過的封印術、咒術。」

  「算了。」再不斬看了眼紙條的內容。

  呵,那就先等兩天,看對方會做出什麼答復。

  ……

  藻月想了想,決定先讓對方意識到,忍者除了有強大力量外,在歷史上其實和底層平民、農民等一樣,都是被統治階級壓迫、剝削的一員。

  他們才是人口占比中數量最多的群體,真正的普羅大眾,但長期以來沒有自己的生產資源只有靠出賣勞動力為生,而大部分資源掌握在統治階級手中,大名們坐享其成。所以拋開種族主義,從發展角度來看他們這些無產階級者應該站在同一條陣線上。

  否定現有統治制度,形成以人民基層為主導的執政聯盟。以人民利益為重,通過對資源的統合和有效分配利用,提升生產力,大力發展民生經濟,從而打破現有的困窘局面。

  由於這是第一份回應,雖然真的濺起水花讓藻月挺驚喜,但目前只是初步接觸,還不確定對面的人究竟是試探還是真心求教。

  所以只是介紹一下大概念和大致規劃,至於詳細的規劃那些,起碼再多接觸幾次,對方真有誠意正式結盟合作時再開始詳談。

  ……

  隔天。

  到了取答復的時間,白再次打開暗格,將之前的號碼紙放下,沒多久,就和上次一樣,號碼紙消失,隨即一封信件出現在秤上。

  取信後白又迅速將現場復原,確保沒人跟蹤尾隨才和再不斬彙合。

  雖然在之前的筆記中了解到什麼叫無產階級時,但看見這種不以力量種族來劃分,而是從立場的角度上進行思考,認為普通人與忍者其實是同個群體的思想,還是讓人感到十分顛覆。

  尤其長期以來,忍者所接受的思想觀念是這個世界屬於基數更多的普通人,應該由普通人來治理,這是從忍宗時期延續下來的思想。

  結果現在告訴他們其實也屬於大多數。

  同時給了當下想推翻水影統治,對霧隱村進行改革的再不斬有了新的方向。

  他原本的計劃是通過黑市接佣金豐厚的任務,囤積資金然後雇佣大量亡命之徒,以武力方式突破霧隱村,殺掉現任水影奪得政權。

  可是現在看來,想要改革能夠成功並且延續下去,還是要根源上改變。

  ……

  至於藻月那邊。

  在寫完這封信後,見過了好一陣木盒指示燈都沒再亮起,看來對方不是現場拆信而且目測對方也需要點時間進行消化,她也差不多該制作第二本白皮書了。

  如果對方有參與社會改革的思想覺悟的話,那這次就淺談下資本論中的觀點,更進一步對當下這個世界的歷史進程進行解析,然後對科學社會主義理論進行初步闡述。

  決定好第二本小冊子的內容後,藻月就開始到木葉周圍逛逛,主要是看下村民們在養殖、種植方面有沒有出什麼問題,不過每次到村子外圍,看到對開的這片平原,她就感覺真浪費啊。

  木葉背靠木葉山,周邊都是一望無際的平原。

  這種平坦地形其實非常適合大面積機械化種植,以這邊的氣候,農田要是開墾出來拿來種水稻,一年起碼收獲兩季,然後再配合在水田裡養蟹養蝦……但由於軍事基地,種地屯糧有些敏感,怕沒成事前先被大名看出端倪,所以這些地方許多都還暫時閑置著,沒開墾成農田。

  藻月想來想去,感覺放置著實在不爽,忽然間看見有從周邊村落過來這邊集市的其他村村民,她突然間靈機一動,有了個注意。既然他們自己不方便開墾,那就干脆借此當回好人,便宜一下別人好了。

  都說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取得民眾支持會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於是在下周的會議上,在提出組建村合作社之余,藻月以不能我們吃肉了鄰居們還在喝粥為由,提出帶動周邊糧食產業發展。

  木葉這邊最近兩三年裡私人的養殖種植都搞得紅紅火火,每年收獲季節都會吸引不少商隊前來收購產品,哪怕現在其他幾大國的忍村也做起買賣物價情報這生意,對於木葉而言也無所謂,因為他們和商人有了其他的合作,而養殖種植這兩產業,真遺憾,其他幾大國還真沒這麼好的氣候和土壤搞這些。

  現在周邊村落雖然也比起以前繁榮了不少,但這份繁榮是源於外地游客和商人們的消費,他們自身的產業發展仍屬於落後水平,就是農民依然是一年到頭糧食剛夠吃的程度,有點資金的就開店做點小買賣。

  所以藻月現在提出要把木葉這兩年裡科學種植的經驗推廣到周邊,打算組織幾個有經驗老人到周邊村落展開糧食種植知識的講座,協助周邊村落的農民如何更加高效的種地。

  同時,她還拿出一份數據。

  「火之國雖然有著優越的地理位置,但在糧食出口市場上份額卻不敵田之國,原因就是我們這邊不止各方面條件好,人口也同樣為五大國之首。可因為種植技術的落後,大部分糧食都用來養活國內百姓只有很少余糧能出口到國外。而光憑田之國這麼小的國土,顯然他們的糧食也支撐不了大陸上這麼多國家的糧食供應,所以目前其他國家大部分平民仍然掙扎在溫飽線上。」

  說完,藻月開始總結:「火之國的國土面積,如果能夠把糧食產量提升上去,想必能取代田之國成為糧食出口的第一大國,占據糧食市場上的主導權,不僅在戰事爆發時可以通過糧食出口限制的手段來增加我們的底氣,也有利於我們通過糧食去向分析哪些國家有屯糧起兵的嫌疑。不過當下的話,我們還是先以周邊為試點展開,如果成功的話再上報大名在其他地方進行推廣吧。」

  最後那句也就場面話而已,她不會給大名再有機會獲得美名的了。

  如果實現大面積農田科學化種植,那就不能依靠忍者了,忍者畢竟是人,人需要休息忍術也是要消耗查克拉。而機器設備只要保證加夠燃料,初期種植面積不大的話,一台機器就夠一條村用了。同時技術是普通人能夠使用,才是真正有用,不然如果一離了忍者產量就打回原型的話,這種豐收純粹是海市蜃樓。

  因此村裡進行收割機、播種機的研發制作刻不容緩了。

  至於研發出來後……這才到了藻月的目的,因為她知道很多農民肯定沒這麼多積蓄買得起機器的了,所以她打算借給周邊村落的農民,沒有錢那可以記賬欠著,等糧食豐收時用糧食來抵,通過這種方式來囤積糧草。

  而且不管是開講座還是借出機器還是幫忙開墾新農田都是木葉的名義,也能順便給忍村刷一把聲望。

  高層的長老和各部門的管理層對她這個想法沒什麼反對意見,甚至覺得這份利人利己的精神真有初代的風範啊!

  沒多久,藻月開始在村裡指導搞合作社的事,村裡也組織人員到周邊進行種植指導和展開講座。

  在木盒子裡第三次收到同一人的來信時,看出對方有合作意圖,藻月把第二本冊子也傳了過去。

  這樣又過了兩天,這天藻月見指示燈閃爍,以為是先前聯絡的人來信,結果打開後看筆跡發現完全不同先前的另一個人,問題角度也截然不同,是關於如何讓世界和平不再有戰爭。


第64章

  雖然很多人祈福的時候都會說一句希望世界和平什麼,但很可惜,即使在藻月上輩子那社會制度比較先進,文明科技水平都較高的世界裡,戰爭仍不時爆發。

  資源、宗教衝突、經濟危機……都是升級成戰爭的導火索。

  其實世界和平只是個美好願望而已,最多只能做到大範圍的局勢穩定,但不可能什麼衝突都沒有。藻月想了想,還是和之前一樣給張號碼紙讓對方過兩天來拿答復。

  然後她就動筆給對方分析為什麼會有戰爭了。

  如果以當前這片大陸的制度來看,戰爭無疑是大國當權者之間為了平衡資源和維護自身統治的一種手段。

  尤其在生產力不足的情況下,隨著人口數量增多,衣食住行方面的資源卻無法跟上。

  再加上重稅酷吏,當不滿積攢到一定程度時,遇上天災導致糧食大面積欠收的話,就容易發生民眾暴動起義,威脅到當權者的統治。

  普通人起義可以通過武力鎮壓,忍者起義就麻煩了。當然,按照這邊對忍者的思想禁錮,他們不會帶頭揭竿起義,但忍者也是要吃飯的,所以他們會選擇新的雇佣者。

  藻月摘抄了幾段史書上幾個國家滅亡的總結片段,雖然秉承六道仙人的祖訓,忍者不參與普通人的政治,但忍者真的完全脫離於普通人歷史嗎?顯然不是,忍者作為軍事資源,甚至和普通人政權的變遷息息相關。

  於是這種時候,統治階級通過發動戰爭,一方面能進行資源掠奪,另一方面也能消耗過量人口,解決可能潛在的起義暴動問題。

  同時,戰爭中為了支持前線作戰,國家會將平和富裕地區的資源運輸到前線地區,並在戰後運輸大量物資對受戰爭破壞的前線地區進行重建。而在聯軍的情況下,通常國力強的一方會對國力弱的盟友進行援助。那些輸送過去的物資,也會在戰後起到活化地區繁榮的作用。而戰爭中,為了支撐戰事,少不了各種軍工器材的生產,這也會給某些行業帶來連串所謂的戰爭經濟效益。

  經過這麼一輪流通後,就相當於變相重新分配了資源。

  但用這種方式來進行重新平衡合適嗎?當然不合適,當權者是穩固了統治,但大量的平民百姓卻飽受戰火之苦,忍者和民眾都成了當權者的棋子。

  所以最後引申出來的觀點就是,如果希望維持一個長期的和平局勢,必然要對這片大陸進行統一,但統一並不是終點,相反成功統一不過是剛開始。

  只有統一了才方便改革落實,用更為先進的新社會制度取代原有效率低下的舊制度,提高生產力,解決民眾溫飽問題,使資源能夠滿足供應,才是維持大陸長久安穩的手段。

  然後藻月隱晦的提出新的社會制度,自然就是以維護百姓利益為主體,真正服務於大眾而非和過去那樣服務於小部分貴族了。

  ……

  在寫完這份回復後,藻月就不得不開始考慮一個新問題了——新的聯絡點。

  她制作那五本白皮書時,本來預想中能有一個響應者就不錯了,沒想到現在居然有兩個人來主動聯絡她,現在這位新的聯絡者她暫時還不清楚,考慮到還有三本仍然在流通。

  不管是為了自身還是潛在盟友的安全,都需要建立一個新的,只有通過考察後的人才知道的聯絡點。

  果然如果有更加便利、私密性更強的聯絡途徑就好了。

  於是她忍不住把電話蟲給召喚過來,以阿媽心態跟它嘮叨起來:「小蝸啊!你都來這邊世界這麼多年了,難道就沒看上眼的對像嗎?話說你找只本地蝸牛結婚生的後代能有通訊功能不?」

  電話蟲耷拉著眼皮,聽她叨念完後打了個哈欠,也不知道聽懂了沒。

  藻月看它好像對催婚反感,只好心裡唏噓了一下,投喂它幾片菜葉,打算把它傳送回去時,電話蟲自己解除了召喚回到通靈獸所處的異世界。

  喲!這是被催婚後有罷工情緒了?挑了挑眉,心想這脾氣還挺大的嘛!

  然並卵,手上缺跑腿的,她還是得當回周扒皮了。不過當藻月把電話蟲又召喚出來時,發現電話蟲背上載了兩只小蝸牛。

  看見它帶回來的小蝸牛,藻月兩眼亮了。

  原來這貨早就在異空間裡找到對像了啊!要不是她這回無意間問起,估計還得等到不知道什麼時候才知道小蝸它連後代都有了。

  趕緊找外聯裝置試驗一下,確定了這兩只迷你電話蟲和成年電話蟲之間確實能夠充當移動電話的功能後,就給它們編上編號,准備找機會再測試一下它們的信號範圍,沒什麼問題就把它們當作新的聯絡方式。

  事實證明她未雨綢繆是對的,這兩只迷你電話蟲不久後就派上用場了。

  ……

  大約在一周前,一本混雜在一批舊書間流入雨之國二手書店的白色筆記首先是引起了小南的關注。

  在看完後,小南便被當中提出的概念在腦海中卷起一股思維浪潮,帶著難以平靜的心情把筆記轉交給長門。

  不久,閱讀了這本筆記的長門幾乎是眼前一亮,仿佛思路被打開。一方面他希望能與制作筆記的有識之士接觸,讓對方加入到組織中,另一方面他不確定近期「曉」的活動已經讓幾大國警覺起來,所以制造這種誘餌。

  雖然概率很小,因為能夠產生這種思想的人不應還在效忠於當前制度下的統治者或忍村,但仍然不排除有微小的可能。

  曾經被山椒魚半藏欺騙的經歷,他已經不想再有第二次。

  最後,他和小南經過商量,決定只問對方一件事,就是關於他們的願望:實現世界和平的可能性。

  小南帶著這封內容簡單的信,來到線索指向的聯絡點,並在附近留下紙分身,在當地等待回復的同時順便對該聯絡點進行監視。

  雖然小南直到取到回復離開時都沒有監視到還有其他人通過這裡聯絡,也沒發現其他可疑勢力在對這裡監視。

  但在她離開後沒幾天,帶著表達希望進行合作意願信件而來的白,還是發現了一點微妙的痕跡。

  於是在放下信件時,順便附上一句話。

  「這個聯絡點被監視了。」

  看見紙條上的這句話後,藻月又拆開信迅速閱讀一遍,得知這次對方是帶著合作意願來聯系的,於是趕緊抽出兩張紙寫了幾段話,然後從抽屜裡取出早已准備好的其中一只迷你電話蟲傳送過去。

  另一邊。

  發現這次回應似乎稍慢,做好准備可能會有埋伏的白,過了會兒,看見這回傳送過來的還有只小點的蝸牛時,難得露出小孩子的好奇神色。

  接著他把這只體型較小的蝸牛連同它壓著的兩張紙拿過來後,大致掃了眼上面的內容,原本緊繃的神經有所緩和。

  對方透露先前為了尋求合作者,因此制作了五本白色筆記投放到大陸上,現在大約是有其他人響應或者試探。然後她也預料到目前通過該聯絡點進行聯絡的方式風險太大,既然願意合作,那今後聯絡方式改為用這種叫電話蟲的蝸牛,並表示不是通靈獸,除了能夠充當電話進行聯絡外沒有其他多余的功能。

  白對這被對方稱為電話蟲的蝸牛進行一番檢查,確定蝸牛身上確實沒有通靈獸契約,而且沒有跟蹤術式,如果不是外殼上有話筒和按鍵轉盤,看起來和普通蝸牛幾乎沒區別。

  就是有點好奇,這種蝸牛真的能當電話用嗎?

  不過也只是僅限有一點好奇而已,接下來他把迷你電話蟲帶回給了再不斬。

  看完電話蟲的使用說明,再不斬沒有猶疑就按動轉盤,撥打了那個聯系號碼。

  ……

  同時,雨之國。

  長門閱讀了小南帶回來的回信。

  在看完對戰爭成因的分析後,震撼於背後還有這麼多彎彎道道外,通過對方寄來的數據顯示。戰爭不僅沒有像他們一直所想的那樣,光帶來負面影響,相反由於人口減少、資源的重新分配,戰爭結束後的平穩期裡,社會會迎來一個向上發展階段,讓社會發展到比戰前更高的水平上。

  這點才是真正顛覆了他們的認知,好在後面對方還是認同了統一的做法,因為對方也認為這是種畸形發展。

  不過長門和小南兩人還是不得不重新思考,他們先前只是想通過集齊尾獸通過武力對忍者大陸進行統一,認為只要國與國之間的衝突不在,那麼戰爭就不會發生。然而如今看了對方的分析後,才發現統一不過是個開始,如果不能解決那些困難的話,仍然會回到現在四分五裂的局面。

  可是說到對國家的管理,顯然這可不是管理一個組織一個村這麼簡單,再加上忍者不參與普通人治理的固有觀念,也讓他們缺乏獲取這些經驗的途徑。

  長門和小南開始將部分希望放在冊子的制作者身上,他們需要這位有識之士的指導。

  於是很快他們就進行了第二次的聯系。

  就這樣,沒過多久,藻月的第二只迷你電話蟲也成功送出去了。

  能夠即時通訊後,無疑更加利於雙方的交流和信息的傳達。

  讓藻月和這兩方人員在此後不久就達成了合作共識,並決定該是時候出來見一面,為將來的革命活動建立同盟組織。

  作者有話要說:

  【如果知道那晚發生了什麼……】

  藻月:世界和平個鬼!知道老娘上輩子怎麼掛的嗎?!有個叫切嗣的男人想通過聖杯實現世界和平,結果夢想幻滅就讓英靈砍聖杯,然後黑泥一漏,冬木GG了:)

  突然發現主角貌似一直在被世界和平坑啊→_→

  海賊王那邊因為環境復雜多變,譬如偉大航道上的島嶼按照氣候分春夏秋冬四種,每種島又分別有四季,加起來一共十六種季節,每個島磁場都不一樣,所以就發展出以生物電波作為傳導,信號更加穩定的電話蟲通訊網絡。

  成年電話蟲可以跨島打長途,迷你電話蟲是電話蟲的幼體,信號弱一點,無法跨島使用,不過火影這邊磁場沒這麼多變,迷你電話蟲目測夠用了。

  電話蟲的種類也有很多,常見就是打電話的,其實還有用於竊聽、錄像、直播……其他功能的電話蟲。


第65章

  雖然已經決定出來見面進一步商談,但在怎麼溜出去的事上她還得再琢磨琢磨。

  約見面的地點藻月倒想好了,選擇在與聯絡點所在的商業街附近一個旅游景點廣場上。畢竟是初次面對面接觸,通過對這段時間的通話內容進行分析,她對這兩方合作者的身份也有大致的推測。

  他們都是忍者,不然不會有這麼強的反偵察能力,而且都早已對當前現狀不滿,因此很大概率會是叛忍。

  這麼一來,他們八成不是獨身一人在外活動,估計會有同伴,都說君子不立危牆之下,相比之下單槍匹馬赴會的自己當然得更加謹慎點。

  如果選擇深山老林,萬一對方有歹意那才是真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當然,談事情時就不會在大街上。

  還好近段時間合作社的事已經上了軌道,不用她怎麼待在火影大樓的辦公室裡,就是她溜出村期間,得怎麼避免被人發現村裡活動的是木分身,以及如果被發現,要用什麼合理的借口來掩飾。

  就在這種時候,木盒的指示燈又閃了一下。

  藻月打開發現又有一個人聯絡時,都有些詫異了,心說她這五本白皮書有效利用率挺高的啊。

  然而當打開信一看,略感熟悉的筆跡和表述風格,讓藻月陷入可疑的沉思,並在不久後嘴角抽了抽。

  呀,小伙伴,是你啊。

  這種帶著點文藝的風格,她敢肯定對面不是鼬就是止水。鑒於如今止水在暗部升職了開始有文書工作,那麼看來八成是鼬了。

  這幾年因為她有自己的工作得進行,至於在暗部的鼬和止水他們也有他們的任務,加上忍者又沒有固定休息這說法,因此很難碰上同一天休息,除非是提前空出時間,所以藻月也沒得像過去在校時那樣,閑著沒事就跑去找人了。

  不過關系倒沒怎麼變,畢竟都在同一條村裡,抬頭不見低頭見,就是沒空坐下來慢慢聊而已。

  一時間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沒想到最後居然把自己人也釣上了。

  不過轉念一想,又覺得或許是個機會,藻月瞬間腦子裡千回百轉,很快想到個臨時計劃。

  該是時候來場祖傳打水漂了。

  ……

  前段時間,在周邊地區對近期在小國戰爭中表現活躍的「曉」組織進行調查的宇智波鼬,無意間發現了一本被人刻意藏在舊書中的筆記。

  盡管只有幾頁紙,當中提到的概念對這片大陸而言卻是前所未聞。幾乎可以預見,如果被傳播開的話將會引起一輪革命。

  而革命總不可能是和平進行的,對於出生時還處於第三次忍界大戰尾聲的鼬而言,他十分珍惜當前這段難得平穩的局面,但也清楚現在的和平並不穩固,暗中各國間仍有大大小小的摩擦和碰撞,只要有一方有心發散挑起事端的話,就會發展成明面上的戰爭。

  如果制作者有能令這個世界獲得真正和平的方法……從長遠角度來衡量,又不想扼殺了這點希望。因此鼬最終選擇了對其進行試探,在搞清楚對方立場暫時保留是否上報的選擇。

  然後……

  當他回到村裡復命後,從部門辦公室出來,就見到藻月在走廊上跟人寒暄,看樣子應該是前段時間的工作完成了,現在開始有時間到處溜達。

  「鼬仔啊,等下有空不?」對方注意到他後,就揮揮手走了過來。

  「……」

  這種久違的開頭方式,鼬瞬間想起對方在忍校期間時,每次有什麼想法要實行時就會用這樣開頭,接著自說自話地趁機把事情定下。

  果然,在鼬琢磨著她有什麼事時,藻月見他不說話就當默認有時間,立馬提起自己的意圖。

  「沒事的話那傍晚到外圍河邊聊聊?沒問題的話就這樣定了?」

  「……」

  等他反應過來對方已經通過連續發問來愉快的決定好,並轉身走人壓根不給他找借口拒絕的機會。

  同時令鼬頭疼的是,剛才走廊上一個路過的忍者聽到他們的對話,好像產生了什麼誤解,露出詫異加八卦的表情。

  然並卵,錯過機會說不了,只能去赴約看看她又冒出些什麼稀奇古怪的想法。

  於是到了黃昏。

  當鼬來到村外還站在岸邊的高地上時,就遠遠的看見在河灘邊的那片蘆葦花中對方影影綽綽的身影。

  或許是在打發等待的時間,只見她蹲著好像正在砌什麼東西。走近看才發現是在玩壘石頭的游戲。鼬忽然想道,似乎自從對方成為正式忍者後,他們也很少有當初那樣,對方一時興起提出某種想法,然後拖上他到處跑進行實踐。那幾年雖然經常被藻月支使得團團轉,但回想起來還是挺輕松愉快。

  「來了啊。」注意到人已經來到旁邊後,打了聲招呼,藻月便稍微擺正神色道,「今天約你出來主要是想討論點事情。」

  發現對方竟然有點認真,好像不是單純進行些奇思妙想的探索而是有正事要談,鼬也隨之端正起來等待對方後文。

  今天藻月到火影大樓,除了是來蹲人外還有就是想看看對方有沒有上報,發現鼬沒把冊子的存在上報時。藻月原本只有七成把握進行說服,如今就增加到九成。

  藻月開始進行鋪墊,道:「你覺得現在這種穩定局面能維持多久?」

  維持多久?鼬沒想到對方討論的還真是正經話題,愣了愣後他就進行思考了。能維持多久他也不能確定,現在的和平局勢只是建立在忍者的犧牲上,通過把戰事化為忍村間的暗中較量來化解國與國之間的摩擦,其實相當搖搖欲墜,更像是今朝有酒今朝醉。

  見鼬皺著眉陷入深思,藻月隨口吐槽道:「有什麼想法就直說嘛,你就是一天到晚愛把事情憋心裡思考,才年紀輕輕有法令紋。」

  「……這是淚痕。」鼬忍不住辯駁一句。

  藻月不予置否,自顧自地接著說道:「你應該也覺得這種和平很假吧?」

  鼬這回沒說話,算是默認她的話。

  留意著鼬的神情變化,藻月試探道:「如果說有種方法能夠換來真正的和平,你會支持嗎?」

  以藻月平時的性子,今天突然約他出來談正事,鼬原本就感覺有點不對,而此時聽到她問出這麼個問題,想到自己不久前那封信件內容正是關於對長久和平的探討。太巧了,以這些年對她的了解……鼬看向藻月,他好像知道那本筆記的制作者是誰了。

  鼬難以置信地問道:「那本筆記——」

  然而藻月的點頭徹底打碎了他僅剩的僥幸心理。

  居然還真的是你?!!鼬一時間說不出話,大概就是這一事實令他相當受衝擊,

  一方面震驚她居然有這種想法之余,另一方面好像又不怎麼意外。大概是因為宇智波一族的人向來思維方面很活躍,只是……平時看她大大咧咧毫無負擔的樣子,根本看不出她會對當下產生出這麼多思考啊!總而言之就是相當矛盾又刺激的心理狀態。

  「你應該知道水之國那邊因為現任水影的關系,處在封閉的高壓管理狀態吧?」藻月說起水之國的事,並唏噓道,「我記得我當年離開時那邊只是比較窮而已,想不到那次意外無意間回去一趟,發現才幾年時間,那邊的百姓已經到了要賣兒鬻女的地步。」

  原本難以想像筆記內容出自藻月之手,但現在聽她突然這麼一感慨,鼬想起對方是出生在水之國,然後聽她所描述的水之國現狀,逐漸感同身受並能理解對方為何能產生這麼番思考了。

  而藻月見鼬已經表現出一定的接納態度,便趕緊趁機將自己的完整體系向對方進行闡述。

  於是……

  在聽了藻月那全套的理論體系和方案時,鼬意識到她不是鬧著玩的,而是真的已經進行過詳盡的思考,將不管是軍事、政治、經濟等各方面都已經給想好了解決方法。

  而且當聽完她這套體系後,鼬再回想這幾年對方對木葉發展所提出的各種建議、計劃,突然意識到,原來她早就開始在行動。

  行吧,她不止已經得出結論,還已經開始實踐。但想想藻月從前就一向是行動力很強的人,所以對她如今這番作為似乎也不太意外。

  就是信息量實在太大,加上一連串令人震驚的事實,疊加起來讓鼬整個人都恍恍惚惚。

  「讓我想想。」他勉強掙扎道。

  藻月一旁關心地說:「想到什麼記得說出來啊!」

  鼬:「……」

  其實他清楚自己已經認同這套政治理論體系,就是…正如他之前猶豫的那樣,他又不想看見這片大陸因為改革而陷入戰火紛飛的狀態。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改革的過程中不可避免伴隨著流血,我也無法保證完全不流血,只能說盡量將流血範圍縮減至最小。」

  對於鼬這種有點文藝理想化的人,必要時還是得用現實來打破幻想,藻月拿出早已准備好的數據資料,開始給鼬講起之前給他人回信裡的戰爭成因分析,最後總結道:「恕我直言,即便不進行改革,以現在的人口增速和落後的生產力,十年之內各大國間必然再有新的戰爭爆發。」

  然後說出宣言中那句經典口號:「你要知道『無產者在這次革命中失去的只是鎖鏈,他們獲得的將是整個世界!』」

  在這麼接二連三的思想衝擊下,鼬終於沒能扛住點了頭,因為他發現藻月說的一切都是有理有據,同時制訂的計劃可實行性也很高,如果順利實現,改變的不僅是木葉還有這片大陸上所有人的未來,中止長久以前由於分裂而產生的種種悲劇。

  在雙方達成共識,鼬表示願意對她的行動提供支持後,藻月才發現不知不覺在河邊他們已經聊了這麼久,天都徹底黑了。

  回到村口時,值班的忍者見他們兩一起回來不免多口問一句:「在外面待到這麼晚啊?」

  藻月自然地隨口回道:「對啊,去河邊看螢火蟲。」

  「……」

  今天大門口值班的兩個忍者都愣了愣。

  在進村並離村口有一段距離了,藻月發現小伙伴有點不自在。

  「還有什麼問題嗎?」

  「你要知道我們兩個已經不是小孩子……」

  沒等他說完,藻月反應過來以為他指剛才門口的回答會引起誤解,不屑道:「嘁!所以說最煩就是看見短袖子就想到白胳膊,進而想到果體想到【馬賽克】想到xxoo。」

  鼬:「……」

  本來只想說拿看螢火蟲當借口會不會讓人誤會他們關系,結果現在聽她飆出的這麼段話,鼬瞬間不敢發表任何意見。

  ……

  隔天,藻月找小蝸又要了個崽。

  然後在第三天,約定進行會面的那天,成功溜出村後通過讓木分身把迷你電話蟲交給還在村裡的鼬。

  「鈴響三聲代表出事了,到時候記得接電話,我會報位置。」

  鼬:「……」

  他覺得要不是君麻呂抱恙在身,對方其實原本計劃裡恐怕沒打算對他自曝制作者的身份。

  而與此同時,湯之國某個景點的廣場上。

  以電話蟲當信物,藻月與另外兩方人員順利完成首次會面。

  在經過遙遙相望的審視和一輪謹慎的相互試探後,三方終於決定進一步商討。

  作者有話要說:

  蝸牛每次產的卵還是挺多的,所以不用擔心崽不夠用。

  爆了字數,本來想寫完三方面基制定後續方案的,結果君麻呂病著跟不過去,只好拉鼬仔入伙。然後……面基得下一章才能寫完,再下一章就是中忍考試,該來的還是要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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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穿越時能帶系統的話絕逼選擇安裝這個,覆蓋科技、文化、經濟各領域學習資料,還包括黨史可以參考!其實很多問題土共在當年革命時就遇到過,早有答案的了。

悠于 2020-7-15 01:23

第66章

  他們隨即將地點轉移到景區附近一片未開發區域的樹林裡。

  藻月看見那個紫色頭發的女忍者用紙做出一棵混在周圍樹木中,外表幾乎完全看不出是紙做的大樹,隱蔽性極強。

  再次驚嘆下忍術的多樣性,但這麼一來就可以放心交談了。

  於是在進到主干內部空間後,以示誠意,他們開始自報家門袒露自己的身份。

  然後到藻月時。

  「……木葉的忍者?」

  當得知她是仍在木葉的忍者,長門和小南態度便顯得有些微妙。

  第二次忍界大戰中,身處三大國交彙處的雨之國淪為大國交戰的戰場,長門的父母被木葉忍者錯判為敵人誤殺,導致長門淪為戰爭孤兒。

  後來他遇到同因戰爭成為孤兒的小南和彌彥兩人,出生戰亂國家飽受戰火之苦的三人對戰爭感到厭惡,希望能建立一個組織引領這個世界獲得和平,這就是「曉」的雛形。

  然而好景不長,長門擁有輪回眼一事泄露,木葉高層團藏為獲取輪回眼勾結山椒魚半藏。山椒魚半藏以合作為由約見長門等人,結果實為想逼迫長門交出輪回眼的陷阱,這次事件導致彌彥的犧牲。

  因為這一系列事情,導致如今長門和小南對木葉實在難以有好感,更何況,對方還是個在木葉裡地位不低的在編忍者。

  長門這邊心存芥蒂,再不斬那邊比較在意的是制作者居然看起來這麼年輕,真的能夠解決這片大陸的問題嗎?

  原本以為她就和白還有小南一樣,在初次見面中代表背後真正做定奪的人來進行觀察,沒想到竟然真的就是那本筆記的制作者。

  不過敢孤身一人這點還是勇氣可嘉,但他們目標是要對整個世界制度進行改革,這麼年輕真的能夠提供有效的計劃嗎?

  「我知道在場各位或多或少仍有疑慮,但今天大家能出現在這裡,相信都對改變這個世界已抱有足夠的信念和覺悟。在此不管過往立場如何,是否有過舊怨,希望能夠先聽我將新的制度體系說完。」

  見他們還是表現出一定傾聽意願,藻月開始將那包含哲學、經濟、制度的政治理論體系向他們進行敘述。

  而隨著這套理論體系變得完整、詳細,再不斬對於她太年輕這點而產生的疑慮已經基本打消了。又在得知對方同樣出身水之國,會產生出對制度的思考多少和目睹了「血霧之鄉」的殘酷現狀有關,就態度放緩並對她所提及的不少事情都深有同感。

  然而長門對她是木葉忍者這點,尤其從信息來看是她很大概率會成為木葉下一任領導者,情感上膈應之余不過更多的是難以有真實感。

  「我實在難以相信未來火影會參與到這種事情當中。」長門說出自己的最大顧慮,「不可否認過去的戰爭都是大國所主導,尤其火之國在過去三次忍界大戰中都有參與,短時間內我無法相信你能夠在革命與木葉之間,真正做到是想根本改變世界而不是為了後者謀利。」

  簡單點說就是對她的立場仍然持有懷疑態度,畢竟曾經被山椒魚半藏以討論實現和平為由騙過。

  「……」藻月沉默片刻。

  對方會產生這種顧慮也很正常,但在自報家門後對方沒有離開,藻月覺得他還是有一定合作意願的,只是顧慮著革命最終淪為火之國稱霸的計謀,他們會成為棋子。

  同時被長門這麼一說後,原本已經認同打算投身進來的再不斬也露出深思的神色。

  藻月知道今天要是處理不好的話就等於為將來埋下隱患,人心散了隊伍就不好帶,那今後的改革道路也走不遠了。

  一個心念著和平的人,她認為本質應該仍是由善主導,即便思想有些偏激。

  在迅速的衡量此舉可能對未來計劃所帶來的收益後,她決定賭上一場,藻月走到長門面前,態度堅決且大大方方的表示。

  「如果你實在懷疑我的意圖動機,就盡管用輪回眼對我的思想進行探查,我願意以此證明我對革命的堅定立場和意志。」

  這麼一來反而是長門被她大無畏的坦蕩態度給鎮住了。

  不僅是長門,其他幾人都有些震驚於藻月這番毅然決然的態度。

  別的不說,沒幾個人願意將自己的思想完全被他人所見,何況忍者掌握不少情報秘密,讓人對意識進行探查意味著這些秘密可能被對方看見,但換個角度來看,也相當於主動給把柄以示誠意,只是這麼大的風險……

  見他們還沒反應過來,藻月進一步道:「在選擇制作筆記並向外傳播的一刻起,我就已經抱著將為革命犧牲的覺悟投入這場變革之中,無論是否能看見最終勝利,我只想告訴所有人:『讓思想衝破牢籠,全世界的無產者聯合起來!創造人類幸福靠我們自己!』」

  長門一時間說不出話,這番肺腑之言和無畏無懼的決心,讓他想起當初彌彥宣告要引導世界獲得和平時也是同樣堅決的目光,他最終沒有真的用輪回眼進行探查,而是選擇了說:「我相信你。」

  而藻月這番舉動,得到的不止是長門的信任,當看見小南等人都被《國際歌》裡的歌詞帶動起情緒時,她就知道這回是賭對了。

  這麼一來,三方是徹底建立下革命同盟的關系。

  得知再不斬想推翻現任水影政權時,藻月立馬意識到這簡直是最佳切入點。

  事實上當初在地牢裡松陽對忍者大陸進行分析的時候,她和松陽老師都一致認為,幾大國中水之國是當前最容易順利展開革命,推翻現有制度的國家。

  這個國家長期處在高壓管控的又封閉的環境下,受摧殘的不僅是忍者,還有知識分子和一眾百姓。

  其中知識分子思想上的掙扎恐怕不比忍者少,因為他們有一定文化水平能夠獲取知識,而人一旦掌握了知識打開了眼界,思想就會變得活躍,然後懂得辯證思考,對當下社會民情進行反思,那麼他們就自然意識到水之國國情的扭曲。

  但能怎麼辦?忍者有遠超普通人的力量,這個國家的軍事又完全由大名掌控,所以只能憋著了。

  「藻月,其實你有沒有想過,你們忍者也是維護舊制度的幫凶。」藻月想起當初松陽老師在分析完水之國國情後,忽然對她說出的一番話,「因為忍者和普通人間的力量差距太懸殊,忍者的能力又太全面,我相信這個國家不會沒人沒想過起義改革,只是普通人完全沒有規避忍者的偵查手段,所以在想法萌芽之際就被發現掐滅了。」

  不得不說,在開始制作白皮書後藻月就越發對松陽那番話深感贊同。原本在後續通訊方式上藻月是打算使用無線電,但當前科技無線電的比較不穩定而且內容有被截獲的風險,如果不是發現電話蟲能派上用場,她大概還要再花上更長時間去布置。然而如今有了信號穩定又不會泄露內容的電話蟲後,有了安全的即時通訊手段,很多行動就能夠提前開展了。

  ……

  於是藻月很快制訂出先在水之國內向知識分子傳播新思想的計劃路線。

  「向讀書人傳播?」再不斬聽到她的計劃時皺了眉頭。

  因為印像中這些讀書人對忍者態度都說不上好,和很多普通人一樣覺得如果沒有忍者世間會少很多戰亂,同時又自覺掌握知識處處擺出高人一等的姿態。

  「不,是民間知識分子,指能夠認識字擁有一定學識的民間人士。」

  然後藻月開始告訴他們為什麼前期宣傳對像要以知識分子為主。

  其實縱觀過往歷史上成功的起義就會發現,真正由底層農民所主導的沒幾次,大部分都是由中層階級、知識人群為主導。因為底層農民,除非困苦到活不下去,起義是死不起義也是等死的程度,否則他們是不會揭竿而起。

  而且即使真的揭竿而起,隊伍也很散亂,隨著朝廷的救濟糧運到還有派軍隊鎮壓,這些流民組成的起義軍隊不久就各散東西成不了大氣候。能夠堅持完成推翻舊統治的,往往還是由世家、中層階級、知識人群帶頭的隊伍。

  「在我們看來,或許會為他們的短視感到怒其不爭,只懂得看見眼前能到手的利益。但這是底層的生存智慧,因為如果他們聽風是風聽雨是雨,一點不滿就扔下鋤頭去起義的話,誰來種地呢?到時候照樣吃不飽還淪為炮灰,所以他們不到迫不得已是不會加入起義。同時如果各國的百姓都這麼容易聽幾句話就能煽動起來進行起義的話,沒有一批進行穩定生產工作的人,社會同樣會陷入紛亂。」藻月順便給他們解析了一下關於底層平民的心態,「當然,目前水之國底層人民的怨氣也已經到臨界點了,不過如果想獲得長遠上的勝利,知識分子的加入是必不可少。」

  知識分子是很重要的環節,因為他們不止具有遠見,他們還知道怎麼將思想表達,如何通過文字將其傳播。有了他們,就相當於獲得一個宣傳口。這宣傳面向的將不僅是大陸上的其他知識分子,同時也將在潛移默化中對下層人士產生影響。

  至於底層百姓,短視歸短視,反過來,一旦確定利益能落實,那他們會成為對新政權的最積極簇擁者。

  總結下來,第一階段計劃就是,以雨之國那將作為大陸這邊的宣傳根據地,印制報刊書籍向各國知識分子進行滲透傳播。同時水之國那邊也展開傳播工作,一方面策反國內對現狀不滿的忍者,另一方面也是對知識分子進行新思想傳播,並盡力對他們提供保護,必要時將這部分革命火種轉移到雨之國的根據地。

  鑒於水之國目前的國情,那邊如果順利的話,大概不用一年就能在民間形成反對大名統治和水影的聲浪,到時候就能順勢推翻現政權。至於其他國家,大概還需要四到五年的時間才能完成思想滲透。

  至於活動所需的資金和後勤資源,就由藻月這邊來提供。因為這幾年木葉商業環境變好,有不少商人都會前往這裡,所以藻月看准機會通過對一些生意進行投資要求分紅的方式獲得大量金錢了。

  最後藻月把幾本完整版的白皮書分發給他們,然後第一次的初步會議到此結束,後續將繼續通過電話蟲來進行聯系。

  ……

  不久後,「曉」組織中的部分人員開始潛入水之國。

  而藻月在回到村裡後一邊監督農業機器的研發,另一邊開始組織部分退休科研人員,以提高糧食產量為目標,進行對水稻等作物的改良研究。

  隨著盛夏的到來,鳴人他們也迎來了從忍校畢業。

  作者有話要說:

  吐個槽,「血霧之鄉」那種高壓模式,如果換個普通點的世界都已經起義不知道多少回了。

  革命線暫告一段落,這幾天寫理論寫得腦細胞死一大片Orz

  准備要點科技樹。


第67章

  雖然沒有像藻月那樣畢業前還搞場全校活動嗨一回,但鳴人在畢業前夕也搞了場大事情。

  「漩渦鳴人——!!!」

  「快給我下來!你這樣做要遭天譴的!」

  一大早,剛出門騎著單車來到街上,大老遠藻月就聽見火影大樓樓頂上傳來好幾個人的咆哮聲,結果抬頭一看,喲!火影岩被人拿油漆給塗畫得面目全非。

  看到上面幾個頭像都被不同程度整容,藻月瞬間樂了,反應過來趕緊去拿相機拍照,順便衝還拿著油漆桶掛在火影岩上面的鳴人喊道:「看鏡頭!來比個V啊!」

  從學校聞訊匆忙趕來逮人的伊魯卡,正滿心歉意地和三代說著剛才沒看好鳴人讓他溜出課室出來搗亂。

  結果聽見下方街道傳來藻月的聲音,發現她正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在給鳴人出謀劃策。

  「……」伊魯卡頓時頭疼地扶額。

  三代哈哈大笑起來:「算了算了,就當是小孩子畢業前胡鬧一場,讓他清理干淨就行了。」

  話雖如此,伊魯卡還是趕緊上去把鳴人逮下來並進行一番說教。

  ……

  藻月來火影大樓報道完並聽完例會後,就去巡視周邊的農田情況。

  如今木葉周邊除了村子外圍還保留了一公裡林地作為緩衝帶,以及木葉村民搞養殖種植的用地外,再往外延伸的地方都開墾成了農田。

  在藻月的監督和提點下,播種機、翻土機等農用機器成功在夏播前研發出來,並投入使用。

  不過正如她先前預料的那樣,大部分的農民沒有積蓄,能夠直接租用的人沒幾個,所以就如她規劃好的那樣,機器以借用的方式提供給周邊農民們使用,同時這些農田也是由忍村協助開墾。

  等到豐收時,他們可以選擇用糧食來還機器的借用費。

  因為修路、農業種植技術輔導、協助提高生產等一系列惠民舉動,加上對忍者素質的培訓,讓這幾年木葉在周邊村落的口碑大幅度提升,成功洗刷了不少當年大蛇丸從周邊抓人實驗、被戰鬥波及、忍者開戰造成損失等事情給普通人帶來的恐慌感。

  現在這些周邊村落的村民看見木葉的忍者也不像過往那麼敬而遠之,甚至會打招呼,有次在忍者們幫忙用土遁開荒後,還有村民來送茶水,讓當時一眾忍者都十分意外。

  而藻月對這種變化也喜聞樂見,民望對革命運動也是重要附加值,她的長期目標是讓火之國的人變得只識木葉不識大名,削弱大名在民間的威信力和影響力,以此動搖大名的統治,讓他失去對平民百姓的控制權,到時候配合新思想運動一舉把大名推翻。

  而在第二天成為了正式忍者的鳴人,當他興奮地戴上護額,期待著幾天後的小隊集合,並腦內暢想著各種驚險刺激的任務情節時。

  結果發現,他們的帶隊老師是個遲到而且吊兒郎當的家伙,第一天就遲到不說還拿個鈴鐺把他們戲耍了一通,第二天,看著卡卡西老師帶他們出村,本來滿心興奮以為是外出任務,結果只是到村附近的農田幫忙拔草。

  「為什麼?!!難道我們忍者的任務不是應該保衛村子和敵人進行作戰的嗎?為什麼要在這裡拔草!!!」

  蹲在地裡感覺自己拔了半天雜草的鳴人,終於忍不住跳起來叫嚷道。

  卡卡西根據日頭判斷了下時間,嗯,才過了一小時。

  然後又觀察小隊裡的另外兩個小孩,雖然沒直接表露出來,但看表情也對鳴人的不滿有一定同感。

  冷漠表示:「現在是和平時期,忍村間沒這麼多戰鬥,就算有高級任務也輪不到你們群小鬼,一沒經驗二沒足夠實力,你們去執行和去送死差不多。這些無聊任務才是大部分,最後,你姐她現在也在田頭幫忙。」

  聽說藻月也在附近,鳴人頓時沒了聲氣,佐助也收斂臉上的不滿,春野櫻回想了一下,人家九歲從忍校畢業的天才都下田,她好像也不該抱怨。

  雖然是這麼說,但在說到最後一句時,卡卡西面罩下還是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要知道一個宇智波長相的人,戴著草帽挽起衣擺站在田裡的畫面實在是……就算見過幾回,衝擊力還是相當大。

  原本卡卡西印像中,帶土是他見過最不像宇智波的宇智波,性格外向沒有半點宇智波的細膩,結果現在有了下田種地的藻月做對比,帶土都顯得格外小清新起來了。

  至於此時在另一邊田地裡的藻月,正親切指導這些周邊村民如何使用那些機器設備。

  當然,讓忍者們閑余時間去幫助下周邊的村民也不是就這麼默默無聞的干活。做了好事就要懂得宣傳,在現代見識過各種營銷套路的藻月一直深諳宣傳的重要性。

  所以她在田頭活動時沒忘拍照,挑出那些忍者和周邊村民間友好互動的畫面。

  「森奈」這筆名養了幾年,現在已經成了旅游美食欄目的知名作者,於是充分利用這份影響力,前幾天,她以文藝小清新的角度配上照片寫了篇游記。

  內容大概就是,說自己這次途徑火之國,久聞木葉忍村怎麼怎麼樣,專程前往參觀。然後在離木葉還有一公裡遠的地方,看見忍者們在田裡幫忙務農並與村民們高興暢談,雙方關系融洽,這樣忍者和普通人其樂融融的畫面在諸國之中實屬難得,最後再來點煽情的話進行總結。

  事實證明報道效果相當好,不少人在報社的調查表中表示對這種和諧關系表示向往,還有部分人表示希望能有機會到木葉旅游,以及部分人抱怨為什麼他們當地忍村的忍者就沒有木葉這邊這麼好。

  ……

  不過那些瑣碎的任務只是想壓壓剛畢業的小忍者們的亢奮情緒,終於在一個月後,鳴人他們就迎來了第一個C級任務,護送一名叫達茲納的橋梁建築師到波之國。

  對於第一次真正外出任務,鳴人表現得十分興奮。

  只是隨著進入波之國境內,他們發現這場任務已經超出C級任務的範圍。

  自進入波之國後就開始有一波接一波的殺手對他們一行人進行各種襲擊。

  卡卡西終於忍不住:「我說,這已經不是一開始你所報的單純護送這麼簡單了吧?」

  然後他們才從達茲納口中了解到,波之國是個面積很小的島國,而商人卡多通過掌控了這個國家的海上交通業將這裡的一切給控制住,使這個島國淪為黑幫進行犯罪活動的場所,而達茲納這次回國就是為了建造連同大陸的跨海大橋,打破卡多的壟斷,讓波之國有商業流通富裕起來。

  於是為了阻止他將造橋技術帶回國內,便請了一批黑市活動的忍者對他進行追殺。不得已,為了能夠順利回到國內,達茲納只好聘請忍者保護,但他手頭上的錢只夠報C級任務的程度。

  盡管他們最終成功突圍並解決了罪魁禍首卡多,但過後,在達茲納波之國的家中時,鳴人仍然氣不過:「那個卡多怎麼能黑心到這種地步,讓整個島國的人都貧困挨餓,難道良心就不會過意不去的嗎!」

  「這就是資本的可怕之處啊!」達茲納這時感慨道,「有百分百的利潤,資本家就可以踐踏一切法律,何況是良心。」

  說著,他在將橋梁資料拿出時還一並拿出張報紙。

  這張報紙立馬引起了卡卡西的注意,因為他發現這是份沒有在市面上發行的報紙,除了是私下印制外,重點是上面的內容。

  內容大致為對當下一些事件的社會評論,以及對歷史的分析探討,乍眼看去和普通的新聞報紙差不多,但如果仔細研讀就發現字裡行間都透露著對統治階級的否定,以及宣揚著某種思想。

  「這報紙是新出的嗎?」他假裝不經意隨口問道。

  「我前段時間經過川之國時不知道是誰塞進我包裡的,本來以為是廣告單張,後來看了下發現是張觀點犀利的時事報紙,這個編寫的人水平相當高……」達茲納說著說著,好像也意識到些問題了。

  卡卡西若有所思,懷疑是不是和最近水之國內開始冒出的某些聲音有關聯。

  ……

  至於在黃泉邊界。

  時間已經過去三個月。

  除了供品仍然會每隔段時間出現證明在現世的人還生活得不錯外,然而和先前那本白色筆記類似的東西再也沒有傳送下來過。手頭上這本已經被斑翻來覆去的看了許多遍,他後續內容做了很多番的推測,可是都覺得好像不是正確答案。

  一方面惦記後續內容,另一方面也不得不在意奈奈的行動進行到什麼程度,會不會和「月之眼」有衝突。

  ……

  「阿嚏!」

  正在通過電話蟲對水之國內活動的人員進行遠程指導的藻月突然打了個噴嚏,心裡嘀咕難道是長門那邊在催她交稿?回過神來趕緊繼續進行回復。

  這段時間她又追加了兩個迷你電話蟲給他們,不得不說,接觸過電話蟲的忍者都很快意識到這種生物在信息傳遞方面的價值。

  而水之國的情況也正如她當初和松陽分析的那樣,就像一間堆滿干柴的茅草屋,只要一點火星就能引燃。有了電話蟲的輔助和忍者們協助掩飾行蹤,不消一個月水之國內就漸漸湧現對時局不滿的聲音,不過現階段這些聲音還沒形成統一的意見,畢竟不是所有人能一下子接受,部分人認為只要撤換水影即可,部分人則是認為應該反對大名。

  但她知道水影肯定不會給它們壯大統一的機會,估計很快就將會對國內的不滿聲音進行清理,所以她現在提醒那邊的人要加強戒備水影那邊的動向。

  在結束通話後,藻月看了眼桌上的日歷,再過不久就是下半年的中忍考試。

  不止有衝突,還把你的布置搞黃得差不多了=。=

  等土哥反應過來時大概是

  帶土:宇智波斑!!!看看你養的好閨女#¥@&*……

  作者有話要說:

  不止有衝突,還把你的布置搞黃得差不多了=。=

  等土哥反應過來時大概是

  帶土:宇智波斑!!!看看你養的好閨女#¥@&*……


第68章

  中忍考試的即將舉辦,意味著期間會有大量他國忍者到來,為了防止他國忍者在此期間借機生事、竊取機密等,木葉不得不提升安防級別,加強忍村防御。

  藻月對中忍考試興趣不大,其實當初剛到木葉的時候,聽說中忍考試還是挺感興趣的還去看過兩回,但發現就是看各村下忍們對戰,就興趣一般般了。

  不過這還是她第一次參加有關中忍考試的會議,木葉高層們大概以此讓她了解流程。會議內容其實和平時區別不大,就是在講完今年組織情況後,開始強調加強安全方面的排查、木葉警務部和暗部配合好、及時調解糾紛……

  因此聽完了流程到後面聽著聽著,藻月就不免有點走神,開始想些有的沒的,譬如中午吃什麼,又想起鳴人他們准備參加這次中忍考試,看來這次還有點盼頭。

  「藻月,對這次中忍考試你有什麼好的建議?」

  正當藻月尋思著似乎很久沒吃拉面時,三代一句話讓會議室裡的人注意力集中到她身上。

  盡管在走神,但作為在忍校期間開小差也從沒被抓到證據的人,現在驟然被點到名藻月也絲毫不慌不忙,從容不迫地回道:「增加個VCR回放環節吧。」

  「VCR回放?」三代等人聽到愣了愣。

  止水:雖然沒有證據,但我肯定你剛才絕對沒聽。

  在家是妻管嚴的奈良鹿久倒是很快反應過來:「哦哦,你說那種能錄下畫面的過後進行重播的機器?」

  這是近年市面上新出現的家用電器,目前在家庭主婦間比較流行,通常她們做家務沒空看電視但又有想追的電視劇時,就用VCR機器插上空白錄像帶把劇集錄下來,過後有空再回看。

  「沒錯。」藻月立馬組織好語言,「我在想普通人的視力真的能跟上忍者戰鬥時的動態嗎?要知道就連忍者也未必能看清對手動作,以前在會場時就感覺很多普通觀眾其實根本沒看懂過程,只是看哪邊聲勢大,然後等公布結果是哪方贏了。」

  其實這問題她老早想吐槽的了,中忍考試的設立一方面是讓各國下忍對戰借此評估各國實力,同時也是借此向大名、貴族展示本國軍事實力情況,以保證未來幾年的軍事經費,按道理也算是軍演吧。

  結果藻月第一次在現場看決賽時,留意了一下特等席那邊,發現貴族們只是把當他們的交際場合,實際看比賽的沒幾個,然後由影陪同的大名,雖然有影在旁邊解說,但看比賽也是看得一副打瞌睡的模樣。

  所以,她給出的建議就是在最後那場會向普通人群售票的公開決賽中,現場增加幾塊大屏幕並安排兩名解說員,在加以講解之余,在忍者對峙的時間裡和每場對戰結束後,將剛才的一些有效攻擊進行慢鏡頭回放。

  顯然高層們也不是不知道貴族在觀看比賽時是個什麼反應,這個建議很快得到記錄並被采納。

  散會後,藻月來到街上。

  由於中忍考試的即將舉行,現在街上已經多了不少戴著他國標志護額的忍者提前來到木葉。

  在她經過某條街口時,忽然聽到裡面傳來一道響亮又熟悉的聲音:「你這個黑豬!」

  藻月皺了皺眉,轉入這條街道後,就看見鳴人還有三代的孫子木葉丸以及兩個小孩他們正和兩名砂忍在對峙。

  「發生什麼事了?」說完,藻月頓了頓忽然轉過頭去,「那邊的小鬼,突然冒出來而且還不是好好出現,是不是太囂張了?」

  佐助:「!」

  佐助驚愕於自己居然完全沒注意到那邊什麼時候多了個人。

  而原本准備向藻月吐槽那兩個砂忍的鳴人也頓住,順著方向看去,才發現附近一棵樹上,有個背著葫蘆的紅發少年正用忍足倒掛在樹上,神情冷漠的注視著他們幾個。

  上忍?不過藻月第一時間發現我愛羅的這份反應力也讓勘九郎和手鞠一驚。

  「勘九郎,不是說了不要在外面丟砂隱村的面子。」

  考慮到現場有疑似木葉的上忍在,本來想要反駁的勘九郎最終沒有多說話,只是不滿地瞪了鳴人一眼,隨後和另外兩人離開。

  看著那三名砂忍的身影從街上消失,藻月卻總感覺有些微妙,大概就是附近有和九尾那種邪惡查克拉相似的力量在讓她體內的黑泥變得蠢蠢欲動,暫且把疑慮先記在心底。回過神來告知鳴人他們最近准備舉行中忍考試會有大量外村忍者到來,叮囑他們這段時間小心點別和他國忍者產生糾紛後,她便去了暗部。

  ……

  「他國的人柱力如果要升中忍也是到舉辦國和其他考生一起進行的嗎?」

  來到暗部,看見正在辦公的是止水,藻月就開門見山的直說了。

  止水迅速回想往屆中忍考試:「好像沒有過這樣的例子,怎麼?」

  「我感覺到有股和九尾差不多的氣息,懷疑風之國的人柱力可能在這屆考生裡。」

  聽她這麼一說後,止水隨即神色變得認真:「具體什麼情況?」

  藻月就把剛才街道裡見到鳴人和兩名砂忍發生了點摩擦,隨後出現一個紅發小鬼的事大致說了下。

  止水按她說的特征腦海裡迅速將這次參加中忍考試的砂忍人員過濾一遍,最後凝重道:「你說的那個紅發小鬼他好像是風影的兒子。」

  這麼一來就難辦了,沒有足夠證據證明對方是人柱力的情況下就指認,萬一不是的話分分鐘會演變成外交糾紛,而且對風影的兒子提出進行檢查,顯然這種要求對方完全可以用是對砂隱村的侮辱為由拒絕。

  雖然不懷疑藻月的判斷,但每個忍村封印尾獸的手法都有些不同,不排除對方有隱藏人柱力身份的方式,為此只能多派人手監控砂忍的動向。

  ……

  在增強對砂忍的監視下,考試期間還算平穩。只是這樣猶如踩鋼絲般隱隱約約的局面,反而更加讓人感到不安。

  到了中忍考試的最後階段,意外終於還是發生了。

  在最後一場決賽環節中,因為這次增加了VCR回放的環節,顯然這舉措方便了不少普通人觀眾能夠看懂忍者間的戰鬥,提高了他們的參與度,所以這次現場的討論氣氛也比過往要熱鬧許多。

  接下來即將開始的是我愛羅與宇智波佐助的對戰。

  藻月正和鳴人坐在觀眾席上,而在不遠處是以暗部打扮混在人群中的鼬。

  目前有種種線索顯示我愛羅是砂隱村的人柱力,加上他先前在預賽時表現出的情緒不穩定和偏激,讓知道情況的人都對本場比賽中的佐助感到擔心。

  不過場內兩人的對戰僅僅是持續了幾回合,現場忽然飄落白色的羽毛,藻月恍惚了一下就迅速回過神來立馬解除幻術影響,並反殺幾個混入現場的他國忍者。

  所幸之前有提前和暗部那邊預警,木葉這邊也反應迅速,很快會場這邊情況就控制住。

  就看見火影和風影他們觀看席所在的那棟建築上方突然出現一個大型的結界。

  藻月看到這麼大型的結界不禁一驚,再仔細看結界裡的人,發現在和三代對峙的居然是——「大蛇丸?!」

  臥槽!這貨為什麼出現在這裡?藻月震驚完後,很快沉下心一想,就猜到恐怕這次襲擊就是大蛇丸主導的,再想到對方這麼快出現在影他們那棟建築並設下結界,之前的風影是大蛇丸偽裝而成??

  「我先過去三代那邊,你們保護好這邊會場人員。」

  藻月在順手解開鳴人身上的幻術後,向在場的卡卡西等人扔下話就立即趕過去。

  她剛來到三代所在的建築物屋頂時,大蛇丸就在結印迅速召喚出兩副棺材,擋住三代投擲過來的那一大把苦無。

  穢土轉生!

  看見棺材的一刻藻月腦海裡立馬冒出忍術的名字,同時趕緊回想一遍剛才大蛇丸施術時的結印順序。

  不過三比一,三代老頭不妙啊!記住了穢土轉生的手印,藻月立馬准備著手去解這個結界進去幫忙。然而接下來,棺材裡走出來的人差點沒把藻月嚇死,臥槽!死掉的便宜老爸復活了!!

  然後腦子裡就瞬間刷過一系列標題:《震驚!不孝女當眾毆打百歲老父親,全村無一人阻止,原因竟是因為這個!》、《死者難安的背後潛藏何種原因,是親情的缺失還是道德的淪喪》、《初代父女成為敵人的真相,不看不是木葉人》……

  結界之中。

  剛從棺材裡出來的千手柱間和千手扉間兩人,看見眼前已經白發蒼蒼的三代猿飛日斬。

  「好久不見啊,猴子。」

  「你也變得老了。」

  見到他們與三代簡單的敘舊,鑒於二代知道這招忍術的解除方法,大蛇丸自然不會讓他們繼續保留意識,於是將帶有消除意識符紙的苦無置入身體中。

  在意識消散前,千手扉間忽然注意到結界外面有一名相貌給人感覺很像宇智波斑的少女。

  「不是存心故意毆打長輩應該不會被雷劈的吧……」

  看懂對方的口型後,他下意識想反駁一句:誰是你長輩啊!

  作者有話要說:

  不要立FLAG啊,扉間聚聚

  理一理時間線,前幾章理論寫多了我都有點寫懵了,上一章最後出了點小BUG做了點修改Orz

  女主現在是十五歲,和大蛇丸的上次聯系是在年初一月份的事,聯系完不久她就開始制作小冊子並開始投放,然後在五月份收到第一次回應,半個月後釣到長門,然後又經過半個月聯絡,六月份三方決定約出來見面確定是否建立革命同盟。


第69章

  在意識回到黃泉後,千手扉間尋思著最後一眼看見的那個宇智波,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突然,他明白違和感在哪裡了,宇智波一族衣著方面向來是以藏藍色、黑色為主,再加上團扇標志,結果今天看到的這個穿的是紅加黃這種喜慶配色是怎麼回事?!還有那句長輩……漸漸的,千手扉間開始細思恐極。

  而千手柱間看見自從剛剛被穢土轉生到現世走一趟後,就變得焦躁不安,一直不斷來回踱步的弟弟。

  眼見著看扉間這樣走來走去,晃得自己都有些眼花,千手柱間以為他是擔心現世的木葉,便寬慰道:「嘛,每個時代都避免不了紛爭,要相信猿飛和年輕人他們的能力啊。」

  「……」見大哥還能這麼氣定神閑,千手扉間就知道他剛才八成是沒注意到結界外的情況了,停頓下來後,考慮再三終於還是說出,「我剛才看見結界外有個宇智波一族的少女。」

  還不知道自己錯過了親眼見到閨女的機會,沒懂扉間怎麼突然提起這茬事,千手柱間不拘小節地表示:「挺好啊,證明宇智波現在還在村裡,沒有像你以前擔心的那樣做出對木葉不利的事。」

  過了會兒,他瞄著扉間的神色,打探道:「難道扉間你覺得木葉這次危機和宇智波有關?」

  自覺是猜到弟弟的想法了,千手柱間正准備苦口婆心勸他別總是把宇智波想得太壞時。

  千手扉間幽幽地飄出一句:「……但她長得像宇智波斑啊!」

  然後本來准備了一大段話的千手柱間頓時被嗝住了。

  直至半晌過後,才吶吶地回道:「宇智波不都長得差不多嘛,扉間你想太多了。」

  然而說完沒多久,他又小心翼翼地問道:「那個……真的和斑長得很像不?」

  一看他大哥這反應,扉間就呵呵了,說:「有六七成像吧,我以為你現在應該擔心是斑的後人等你我死後回來替他報仇?」

  這下子千手柱間也開始坐立難安了,他下意識地摸了摸生前被斑咬下過一塊肉的地方,干巴巴地回道:「嘛,只是長得像而已,你這未免太能聯想了吧,斑他又沒結婚而且我都沒聽說過他對哪個女性表現出欣賞,所以不可能是他的後人。」

  「你怎麼這麼肯定他在外面沒有過露水情緣?」千手扉間對此說法不屑一顧,反問道,「一個男人三十多年都沒對女性產生過半點興趣,這話說出來你能信?」

  一時間,千手柱間十分心塞,也不知道是在意摯友有交往對像也不告訴自己,還是糾結自己剛才沒注意到結界外的情況。但很快,他關注點就歪了:「不對,扉間你不也沒有和女生交往過……等等,難道你以前有過喜歡的女孩子?哎!我咋沒發現,你也太不厚道了吧,有喜歡的女孩也不和我說說,好歹讓大哥給你出出主意啊!」

  千手扉間:「……」

  明明是在討論宇智波的問題,TMD你為什麼繞到我身上?!而且你出個屁主意啊!不添亂就差不多!

  眼見著扉間臉色瞬間鐵青,千手柱間以為他是不爽私事被關注,趕緊閉嘴沒再追問。

  可是這麼一安靜下來嘛,千手柱間回想著弟弟剛才的那些話,不得不說事情一和宇智波斑扯上關系,他也沒法和平時那樣寬心了。

  一方面他也想知道摯友是不是在外面留有血脈,另一方面,萬一真的是,千手柱間想起當年終結谷那一戰的結果。

  如果摯友真的有後代而且因此帶著仇恨回到木葉,兩族因此又陷入對立的輪回……

  救命!他現在突然想到現世去啊!想到這個可能性,千手柱間瞬間整個人不能好了。

  千手扉間表面上貌似冷漠不屑,但其實心裡也不平靜。

  不過和他大哥在意的事不同,千手扉間重點是在那句「長輩」還有那身不符合宇智波畫風的服裝上。

  再結合幾年前那次疑似惡作劇放錯供品的意外,他突然有了個荒謬的猜測。

  別告訴他千手和宇智波聯姻了,而那個宇智波還是斑的後人!!只是稍微設想了一下千手和宇智波成一家人,其樂融融生活在一起的畫面,千手扉間整個人也不能好了,這種事情太魔幻了!!!

  讓我去現世一趟!!我要確認些事情啊!!!

  千手扉間突然後悔之前在黃泉這麼多時間,居然都沒考慮研究一下回現世的忍術。

  ……

  與此同時,現世。

  雖然剛才看見便宜老爸從棺木裡出來把她給嚇一跳,但在回過神來後,藻月立馬拋開多余的思緒,沉下心著手破除結界。

  見她靠近結界,之前曾想破除結界但失敗的暗部成員立馬提醒道:「藻月大人小心,只要一觸碰到這個結界就會被它的火焰燒灼。」

  而注意到藻月想解開結界,裡面與曾經的老師三代打完招呼的大蛇丸,陰陽怪氣道:「沒有用的,四紫炎陣只能從內部破壞。」

  「嘁!」藻月顯然對此說法嗤之以鼻,直接打開寫輪眼觀察這個結界。

  盡管開眼開得早,但大概她這人一向看得開不怎麼容易糾結,說白就是比較沒心沒肺,前兩年慢慢進化到了三勾玉後就沒動靜了。

  藻月她感覺是能開下去,就是差了點什麼跨不過去那道坎。大概就是類似一本書分上下兩冊,一勾玉到三勾玉是上冊,萬花筒是下冊,然後她現在沒錢買不到下冊。

  為此她特意咨詢過止水和鼬,是的,鼬在幾年前也開了萬花筒。然後他們一個給她講了半天哲學,聽得她差點忍不住暴跳起來求他說人話。

  另一個……另一個就是在她問時神情變得特別微妙,最後用一種慈祥的目光看著她,說:你現在這樣挺好。

  不知為何藻月覺得鼬是在變相損她。

  回到當前。

  就如同在網絡領域中,沒有絕對永久安全的防火牆,切換成忍術中的結界,藻月也不認為存在絕對沒漏洞的結界。如果按照忍者們傳統的思維,只會通過外力強行破壞和按照原本解法去破除,那自然想破壞當前這個結界會顯得很困難。

  但她在結合計算機編程概念,很快,藻月就以計算機病毒為藍本,現場編寫一段新的術式符文。

  前後不到五分鐘,把寫上術式符文的符紙綁在苦無上,然後朝所觀察到查克拉分布較為薄弱的地方扔去。

  只見原本堅固的結界忽然晃動了一下,被苦無戳中的地方出現個空洞,趁漏洞沒修復,藻月立馬就從中進去。

  進去後不忘來一句:「嗯,是挺堅固的。」

  大蛇丸:「……」

  負責構建這個結界的音忍四人眾也是沒想到向來只能通過內部破壞的結界這次居然被人想出外部破壞的方式,但好歹是被挑選出來的精英,大驚失色後很快穩住立馬加大查克拉的輸出,趕緊修復那個空洞。

  「大蛇丸你看到了嗎。」三代看著昔日的學生,「並非所有一切都在你掌控範圍內不會改變,只要有這些不斷打破格局的年輕人在,木葉就不會止步不前。」

  天才多少有點自負和驕傲,大蛇丸也不例外,雖然對藻月破解結界的方法好奇,但被當場打臉又被三代趁機訓了一多後,臉色不免難看起來,冷聲道:「你覺得只是進來個小丫頭,就能改變你的結局嗎?」

  藻月沒好氣的反問他:「我都進來了,你為什麼還覺得這個結界能續下去?」

  「等等。」三代制止了藻月打算破壞整個結界的打算,「雖然現在消去了意識,但初代他們生前所掌握的忍術,現在通過穢土轉生召喚出來的軀殼也是同樣能使用,只是沒有意識他們反應比較遲緩,行為是根據生前習慣活動。」

  藻月懂了,就是相當於人機對打,電腦AI一般套路比較固化,沒人操作那麼靈活變通。

  說話間,藻月就見她的便宜老爸用出樹界降臨,腳底下的屋頂瞬間生長出大量樹根,轉眼間結界內就成了叢林環境。

  「……」嘖,被搶了先手。

  藻月明白三代是不想戰鬥範圍擴大,避免給村子造成更多破壞。

  大蛇丸怪笑道:「老師,你還是這麼為村子著想啊。」

  三代沒管他,而是繼續對藻月講解道:「穢土轉生召喚出來的死者軀殼是由泥土塑成,就算被破壞也會自行修復,只有攻擊施術者大蛇丸,讓他重傷無法行動才能解除這忍術。初代他們由我來牽制住,你盡管去對付大蛇丸。」

  「三代你一對二真的沒問題?」

  就算只是AI水平,但藻月清楚三代現在年紀大了,身體已經大不如前。

  三代原本是擔心藻月面對自家長輩動起手來有壓力,但忽然轉念一想,搞不好藻月挺想趁機揍初代的。

  「小心草雉劍。」

  伴隨著三代的提醒話音剛落,大蛇丸就持劍襲來,同時穢土轉生出來的初代他們也開始行動。

  藻月閃躲開草雉劍的刀鋒,並立馬用扦插之術回擊。

  大蛇丸劈斷部分木刺,憑借猶如蛇類的柔軟迅捷的身體繞過扦插之術生成的樹枝,忽然極速拉進和藻月的距離,用兩人才能聽見的音量道:「我以為你會很高興見到另一個父親。」

  「是啊,真是個天大的驚喜。」藻月干巴巴地棒讀道,同時心裡敲響警鈴。

  她可沒忘記大蛇丸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世,尼瑪現在提這茬是想威脅她嗎!

  留意到三代那邊處於下風的戰況,突然間語氣轉為凌冽:「你這次的目的是什麼!」

  然後立馬用木分身去支援三代的同時,緊接著朝大蛇丸發難。

  木遁·暴槍樹!

  「呵呵呵,不用這麼緊張。我只是看不慣你這樣慢騰騰的玩過家家游戲,還有,順便向你展示一下我的新身體。」

  大蛇丸不知如何閃躲開攻擊後,把上半身衣服拉開。

  然後藻月才發現,他的身體看起來雖然還是人體,但部分地方卻有植物特征,然後此時正當著她的面,體征從男性轉化成女性。

  「多虧提醒了我要注意鬼之國這個地方,讓我發現這樣陰陽合一的身體才是最佳適合修行的狀態。」

  臥槽!你這又是搞出了什麼邪魔外道理論,藻月一臉懵逼。

  那邊的三代顯然也震驚了。

  作者有話要說:

  真·陰陽合一(字面意思

  先讓扉間聚聚有點心理預期→_→

  現在大概就是……

  千手柱間:摯友真的背著我娶妻生子了嗎?!!!

  千手扉間:媽的!別告訴我千手和宇智波成一家了!!!

  宇智波斑:下冊呢?

  除了泉奈,四個長輩有三個都死不安寧了=。=


第70章

  大蛇丸現場演繹了性別切換,成功達到震驚在場一眾鄉下人的效果。

  最先回過神來的藻月:「臥槽!你這身體怎麼回事?!」

  「如你所見,自從潛入鬼之國對他們的法術體系進行研究,了解陰陽互補的概念後,我就意識到人類的身體是殘缺的。所謂性別意識不過是人對拘束靈魂的軀殼而產生的一種慣性觀念,如果想要通天地就要舍棄人類固有的認知。與其通過采補雙修的形式去獲得圓滿,不如直接選擇自身陰陽融為一體,體內自成輪回。」

  說話間,大蛇丸的身體又起了變化,只見他的性別特征逐漸模糊弱化,盡管五官還是一樣,可是卻越發趨近於雌雄莫辨,並且看起來那種非人感越發強烈,即使外在還是人形,可是已經沒有人類的感覺,相反居然看起來有點……神性???

  「大蛇丸你、你……」可憐的三代,顯然刺激大發了,悲痛道,「沒想到你終究還是走到這一步,連為人的根本都舍棄。」

  「老師你未免太狹義了。」大蛇丸對三代的痛心不以為然,「我不過是讓自身趨近於完美生物的狀態。何為人類,什麼是人類,人類不過是生物進化中的一環,而非終點,執著於人類這種定義何其不是一種自大。」

  藻月有點摸清大蛇丸的思路了。

  大概就是自從知道修行的概念後,隨著深入研究,加上後續交流中自己提過體質的問題,大蛇丸知道了不同體質修行起來效率也不同。

  顯然,雖然被他整理出了普通人修行入門的法訣,但大蛇丸沒耐心也不打算老老實實練氣個幾十年,於是開始著手研究什麼體質修行起來效率最高。

  於是通過在鬼之國典籍裡所了解到的陰陽互補概念,發現采補雙修可以迅速提高修為,然後他也注意到,因為擁有木遁和仙人體,所以天生就和自然融合度高的藻月在修行上幾乎沒有任何阻力。

  於是以此為基礎,推斷於如果想修行中取得事半功倍的效果,關鍵在於陰陽平衡和能與自然融為一體。

  為了印證這點他就開始各種實驗了,考慮到大蛇丸身體出現植物的特征,藻月猜測他大概是注意到自然界中大部分植物都是雌雄同體。

  反正就是一連串猜想啥啥的,最終他采用了植物的基因,又或者加入了點稀釋的木遁細胞,結合人體細胞制造出這麼一具能夠切換性別,同時能和大自然高度融合的身體。

  要不是情況不對,藻月都想對他說聲:牛逼啊!

  尼瑪這是什麼天才想法!

  其實從大方向上看還真沒什麼不對,大蛇丸只是提前拋棄了性別概念,修真到最後渡劫飛升了,剩的就是團意識,精神體長存,確實沒有了性別定義。

  但他怎麼搞得這麼邪道???

  藻月想了想,問道:「那你現在不用吃飯了?」

  大蛇丸笑而不語。

  行吧,然後她也大概知道剛才為啥打不准大蛇丸了,因為對方現在這具身體能與自然高度融合,某方面而言就相當於處在類似仙人化模式的狀態,所以一定程度上干擾了她的認知。藻月發現現在雖然視覺上看見大蛇丸站在眼前,但實際並沒有感知到對方的氣息。

  「好了,接下來……」

  緊接著,上一秒還在藻月眼前的大蛇丸,突然下一秒就出現在三代那裡。

  因為如今大蛇丸通過和周圍環境高度融合消去自己的氣息,他的這個移動過程居然讓人絲毫沒提前察覺。

  反正就是一眨眼,他位置就變了,然後藻月頭腦裡的信息還停留在他在原本位置上。

  見此藻月不得不趕緊進入仙人模式,通過大幅度提高自身感知,才終於捕捉到大蛇丸氣息,並第一時間使用荊棘殺之術進行阻擋。

  雖然對方沒有透露出殺意,但想也知道是要對三代下手。藻月是希望能夠早日上位,可她不想被以這種形式助攻啊!

  然而還是慢了一步,大蛇丸已經出現到三代眼前。三代原本就要分神去應對穢土轉生出來的初代他們,加上大蛇丸這番行動太快又太悄然無息,反應過來時,雙方只有不到一臂距離。緊接著,大蛇丸一把抓住三代。

  不知他是又開發出什麼奇怪忍術,只見三代被他接觸後悶哼一聲,隨即生命力好像在急速流逝,原本已經不再年輕的外表變得更加佝僂。藻月自然是要趕緊出手打斷,暗道一聲得罪用木條抽開她的便宜老爸和小叔後。

  但在她手接觸上大蛇丸的一刻,就感覺自己身上的查克拉被股強大吸力抽出,臥槽!這種效果!

  她心下一驚,下意識脫口而出:「吸星大法?!」

  「嗯?原來是叫吸星大法嗎?」大蛇丸似笑非笑地說道。

  藻月:「……」

  不是,她就隨口一說罷了。

  雖然不知道大蛇丸這招忍術原理是不是和武俠小說裡的吸星大法差不多,但根據她過往看小說的經驗,這種吸走他人能量的,都有一個閾值,如果吸收的能量超出使用者的閾值就會造成反噬。

  於是藻月立馬以三代的身體為中轉將陽性查克拉進行輸出,漸漸的大蛇丸開始面露難色,只覺一股澎湃的能量不斷湧入自身體內並對經絡造成衝刷,不多時就感覺經絡裡的查克拉有些絮亂,見情況不對,只好收手作罷。

  大蛇丸陰惻惻道:「看來你果然知道。」

  藻月:「……」

  不,我真不知道你除了變性還能把吸星大法也研究出來。

  藻月後悔了,當初就不該和他說太多。但她明明說的都是正道方法啊,為什麼大蛇丸這都能給搞得奇奇怪怪的!

  被藻月剛才那麼一干預,大蛇丸此時也很不好受,感覺這股能量留存在身體中好像隨時會撐爆他的經絡,他現在急需找個地方調息將這股能量分解掉。

  於是大蛇丸在退開段距離後,解除了穢土轉生並發出結束行動的撤退訊號,音忍四人眾收到命令後,解除結界並立馬護送大蛇丸離開。

  結界一解除,先前被擋在外面的暗部成員趕緊過來。

  此時藻月扶著三代,盡管剛才她及時以三代身體為中轉對大蛇丸進行輸出,避免了三代因查克拉的繼續急速流失而減少壽命,但最開始那幾秒中被抽走的那大量查克拉所造成的後果,還是讓三代過後整個人老了十歲。

  「火影大人!」

  暗部成員看見在與大蛇丸戰鬥過後,如今變得更加暮氣沉沉的三代,不禁憂心忡忡。

  藻月用醫療忍術對他體內五髒六腑進行溫養,過了好一陣,終於緩過勁來的三代重新站起,打起精神向暗部成員下達指令,對此次大蛇丸入侵所造成的人員傷亡和建築物損毀情況進行清點,還有後續向此次到場的大名貴族解釋等一系列安排。

  至於這次的中忍考試,因為被大蛇丸的襲擊打斷,所以自然是成績作廢了。只能說這屆考生運氣不好,只能三年後再來重考了。

  而在過後,針對此次事件進行的總結會議上,鑒於大蛇丸這回搞出來的新花樣是以修真系統裡的五行陰陽為概念,和現在常接觸到的忍術系統有很大區別,為了讓將來木葉的忍者們碰上時不至於完全被動能有應對手段,藻月把當年對大蛇丸所說的那番修真概念大致透露出來。當然了,她沒說到飛升這麼遙遠,就是把如何通過自然能量進行修煉的概念說了說,順便把那套練氣入門的心法也上交了。

  在場看見這本心法的高層干部們先是一驚,大概沒想到她居然自創出一套忍法。而在翻閱過後更是難以平靜,這本秘籍與其說是忍法不如說更加像仙法,但過往關於仙法的修煉上都沒有一套明確的修煉法門,大多數是靠修行者自身去摸索,現在居然能夠整理出來了,然後考慮到她當年想出這概念時才六七歲大。

  藻月頭疼地解釋道:「其實這套方法核心是通過轉化自然能量為己用,用它來衝刷經絡溫養身體來達到改變體質延長壽命效果,我也沒想到他這樣還是能走歪。」

  「錯不在你,而在於使用者的出發點。」三代在翻看過後,確定秘籍的內容確實沒有問題,甚至是難得沒什麼副作用單純只有益處的方法,「即便是正確的方法,心態不對也仍然還是會走向墮落啊,大蛇丸他本身的理念便是錯的,唉,難得你告訴過他回到正道的方式……」

  想起曾經出色的學生如今成了非人之物,三代一時間十分唏噓。

  然後在這次會議上,木葉高層也終於商定下一件事,讓藻月提前上任成為五代火影。

  其實按照原定計劃,他們是打算讓藻月在十八歲過後才上任。不過現在發生了大蛇丸襲擊事件,三代經過和大蛇丸一戰後身體大不如前,雖然這次因為加強管控和提前做了充足的准備,所以在襲擊事件中應對及時木葉損失不算太大,倒塌損毀的建築物都主要集中在村子外圍,但中忍考試一向是各國關注的焦點,現在考試期間發生意外,不免會讓個別大國覺得木葉實力減弱有機可乘,未來一段時間恐怕他國勢力都會蠢蠢欲動,對木葉進行試探和潛入。

  這種情況下,以三代目前的狀態去處理這些工作顯然力不從心,干脆讓藻月上任,趁他現在還有精力能夠進行輔導。否則再過幾年的話,到時候他現在這身體狀態,到時候還能不能工作得了。

  雖然一般也就是走個過場,但新的影上任前還是需要去面見大名,向大名報備獲得任命書最好能夠得到大名的支持。

  火之國大名原本對木葉長老們領著個看起來夠當他孫女的小姑娘來,說希望任命她當第五代火影表示質疑,但一看他們提交上來的履歷。

  在校期間已經成功組織過大型活動、提出過多項有利措施改善了木葉及周邊經濟水平、在最近一次木葉襲擊事件中與大蛇丸交手成功將其逼退、爺爺是初代、有當初建村的另一大豪族宇智波的血統……行吧,好像各方面都沒什麼好挑剔的,重點是對著三代這個老面孔已經十幾年了,如今能換個賞心悅目的年輕新面孔好像也不賴,就這樣大名蓋章給了任命書。

  取得任命書回到村裡的第三天,藻月正式上崗了。

悠于 2020-7-15 01:23

第71章

  雖然提前爬上這個位置讓藻月十分驚喜,但此時正逢多事之秋,才剛上任她就馬上被一堆公務給淹沒了。

  首先是這次事件中造成的損失,看到財政報表的一刻,要不是不知道大蛇丸基地在哪,她估計直接殺過去把對方的蛇窟給掀了!

  不過錢財事小,這點損失大概一兩個月就能掙回來,事件造成後續影響才是問題。

  被大蛇丸搞這麼出襲擊,旅游業和商業都有不同程度的下滑,最近一些商人出於對近期木葉經商環境安全的考慮,暫時繞道不來這邊,然後也打消了部分游客的積極性,起碼等過一個季度人們漸漸淡忘恐懼感消退了,才能重新讓市場振作起來。

  所幸這幾年對周邊地區工作做得好,加上藻月沒忘派人進行官方解釋和安撫工作,周邊村落的村民對此次事件大多表示理解,雖然也有個別不和諧聲音,但總體上還是比較信任和支持的。

  然後借對倒塌建築物的重建修復,她干脆重新規劃了一下地方,增加了老年人活動中心、兒童活動場地等,又升級了一下公廁這些公共場合設備。

  期間周邊各小國還有其他幾大國也陸續收到消息,知道木葉這邊有新的火影上任了。

  這段時間木葉剛出事,見新任命的火影又這麼年輕,哪怕三代還在也依然阻擋不了打著各種幌子來試探的他國忍者代表。不過好在中華文化博大精深,文字類游戲向來玩得很溜,上輩子從小受此熏陶的藻月能有數十種方法在公共場合如何不失禮節的不帶髒字罵人。

  反正她年紀還小,年少氣盛嘛稍微尖銳點也沒什麼。

  經過這麼一輪明槍暗箭的交鋒,各國開始相繼意識到這個外表看起來純良的小姑娘壓根是只笑面虎,而且根本不像她所表現的樣子那麼好商量,再想起幾年前有關她曾一拳讓渣男雞飛蛋打的傳聞,不得不以慎重的態度對她進行重新審視,看來木葉這屆的領導者將是強硬派畫風啊。

  對藻月而言,上任第一個星期簡直忙成狗,好不容易這輪忙完了,稍微能有點空閑時間歇上一會兒時,她只覺得自己成了條沒有夢想和失去高光的鹹魚。

  明明是難得的休息日睡到自然醒,但在睜眼後藻月第一反應居然是爬起來洗漱整理好著裝准備到火影大樓報道,直到快踏出院子,她才突然反應過來,啊不對!她今天明明不用上班啊!於是又躺了回去。

  然後咬著被角忿忿地想道:她上輩子理想工作明明是想過朝九晚五節假日雙休,為什麼到頭來現在反而過上了996的生活?!忙到她連上供都忘了!!!

  對,這周忙得她連給老父親上供都擱置了,主要是因為一天到晚待在火影大樓的辦公室,這邊可是有各種高層干部、暗部成員出出入入,尼瑪把寫著宇智波斑名字的牌位拿出來這不是作死嗎!

  現在躺在自己的房間裡,藻月後知後覺想起她上次上供時間已經是七天前的事了。

  在床上躺屍了幾分鐘後,已經失去睡意的藻月終於還是一個鹹魚翻身爬了起來。

  算了,醒都醒了,難得的休息時間還是干點私事吧,譬如先給她老父親上上供。

  考慮到這回好幾天沒祭拜,便一次性補齊,將七天的份都放了上去,再加上自己這回提前升官,即便不信鬼神但藻月還是有點被老祖宗保佑的心態,而且出人頭地了嘛,按照種花家慣例,自然得和祖先報備,要不是不能太高調,她還想來只烤乳豬放鞭炮。

  最後用幾個盤子,擺滿了各種花花綠綠的糕點,再加上鮮花水果還有塊燒肉,順便把任命書和任命儀式上拍的照片也一並擺上。

  ……

  生與死的邊界處。

  已經連續七天沒收到任何來自現世共識的宇智波斑,考慮到那本筆記,讓他不免有些懷疑現世的奈奈是否已經開始行動,所以無暇顧及其余的事。

  正當斑難得的為此而產生擔心情緒之際,突然,他面前就出現一排擺陣似的盤子。

  看著上面花花綠綠的糕點擺得和小山似的,還有水果燒肉紅蠟燭。

  宇智波斑:「……」

  莫名有種窒息感,在他尋思今天是什麼重大節慶日子時,斑注意到最後那裡有兩張紙。

  拿來一看後發現是張任命書和照片。

  當看清楚上面內容後。

  宇智波斑:「……」

  一方面,欣慰於當年還沒到自己膝蓋高的小孩如今已經長大成人。

  另一方面……

  ???

  奈奈在現世到底干什麼了?!為什麼幾天沒音信,轉眼就成了火影?!!

  看到照片上,穿著御神袍頭戴火影笠帽的少女,猶是見慣大風大浪的斑,此時心情也不免凌亂起來。

  最要命的是,她臉上那充滿既視感的笑容。

  再看回眼前這堆花花綠綠的供品,斑終於知道這些年裡為什麼有時候會感覺一些供品莫名傻氣,以及那份微妙感從何而來了。

  ……

  祭拜完老父親,中午時藻月去找小伙伴們一起出來吃個飯。這段時間忙於工作,都來不及關照她那因大蛇丸襲擊事件導致中忍考試作廢的小弟。

  然後到了下午又去醫療役探望君麻呂,晚上回到房間時還得和長門那邊聯絡,了解目前水之國的事態發展。

  就這樣,一天的休息時間,藻月只覺好像壓根沒怎麼休息,眨眼就過去了。

  第二天當再次回到工作崗位上,開始處理積壓的公文,並尋思該怎麼提起介入水之國的政變裡。

  昨晚和長門還有此時在水之國活動的部分「曉」組織成員進行聯系後,得知如今國內的這些抗議聲浪終於引起了水影的注意並對此進行打壓。

  作為給霧隱村締造出「血霧之裡」這一外號的人,四代水影的打壓自然不可能是正常手段的打壓。

  作為五大國之一,即使隔著海加上高壓統治,水之國的動向仍然被不少國家所關注著,而其他幾大國也多少注意到水之國最近國內的不平靜。沒多久,藻月就在辦公桌上看見有關水之國事態的公文,她立馬趁機提道:「我覺得,我們或許可以適當的進行政治投資。」

  政治投資這個詞讓三名老人相繼一愣,雖然是頭一次聽到這種說法,但光是字面他們就立馬明白了這詞的意思。

  「水影的高壓統治加上閉關鎖國的政策導致商業不流通,國內物資缺乏普通民眾生存情況惡劣,幾年前水之國就相繼發生過刺殺大名和水影的事,可見不管是忍者還是民眾都早已對統治者忍耐度到達極限。如果這些年不是靠軍事手段鎮壓,估計水之國早就該改朝換代了。」藻月在大致分析了那邊情況後,找出合理的借口道,「現如今他們國內出現一群獲得民眾響應的革命人士,而且不止是普通人,還得到國內部分忍者的支持,雖然前期或許艱難,但長期來看未嘗不是沒有成功的可能性。如果我們能在他們艱難的時刻適當施以一些幫助,等他們政變成功後我們就相當於獲得了一個有力盟友。」

  「忍者參與到普通人的政治裡?」水戶門炎一下子注意當中的關鍵,「而且協助一群謀逆分子推翻大名,這種行為已經有違當年忍宗的意願了。」

  「不不不,我覺得我們應該要明白我們當初為什麼會維護大名,是因為需要大名去治理普通人,但如果大名治理不好,讓百姓民眾無法安居樂業,甚至已經變成迫害壓榨普通人的存在,那我們還需要繼續維護他嗎?」藻月對此進行反駁並反問道,「況且忍者作為國家軍事實力,本來就是政治的一環,這個世界上又有誰是能真正做到獨善其身呢?」

  這一問題瞬間把兩名長老和三代問住了。

  不得不說,他們也確實是對四代水影上位後的種種殘暴手段感到不贊同,而且水影能夠施行這些行為,背後多少是得到水之國大名的支持,但這是他國的事,他們就算不贊同也無權發表異議。

  「別想得太復雜,只是暗中行些方便而已,譬如當他們潛逃出來的革命分子從火之國過路時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沒有讓我們的忍者也參與到水之國政變的意思。」藻月見他們已經有些認同她的想法,便進一步道,「要知道不管什麼時候雪中送炭都總比錦上添花強。」

  幾位老人聞言也感到心動,正如她所言,進行適當的政治投資,將來這群人如果造反成功在水之國執政掌權,無疑能給木葉帶來不少好處,而且並不是真正插手進這場政變裡,只是提供點小小的恩惠而已。就算這群人造反失敗,水之國也沒實際證據能夠指責木葉參與其中。

  半晌後,三代抽了口煙,道:「我們已經老了有時候跟不上年輕人的想法,既然你有足夠的理由,那就放開手去做吧。」

  如願以償的藻月臉上露出微笑,只要開了點口讓革命意識有機會輸出進入火之國內,她就不怕將來新思想傳播不開。

  ……

  在這場短暫的討論結束後不久,外面有人敲門想單獨找她聊點事。

  發現進來的人是宇智波止水後,藻月下意識開口第一句就是:「說人話。」

  止水:「……」


第72章

  被她這麼一打岔,止水頓時語塞差點忘了原本要說什麼。

  回過神來重新組織番語言後,只見他拿出一本書:「這是此前潛入水之國進行調查的忍者們從叛亂分子包袱裡發現的書籍,據悉這樣的書在叛亂分子手中幾乎人手一本,這次水之國境內會爆發大規模政變很大程度上因為這本書的緣故。」

  看見那本熟悉的白皮書。

  藻月:「……」

  「而且近段時間,有一份私人印制發行的報紙正在周邊小國間傳播。」止水又拿出份報紙,不動聲色地觀察了下藻月的神情,「雖然從調查到的情況來看,這份報刊源頭似乎是從雨之國流傳出來,但上面中心思想卻和這本白皮書不謀而合。加上這次水之國的叛亂分子在行動一開始就得到軍事上的支持,所以我懷疑,此次內亂還和近幾年在小國戰爭中十分活躍,幾乎壟斷這個市場的『曉』組織有關。」

  止水現在在暗部也有一官半職,雖然早知道伴隨著水之國事態的發展,這些資料對方遲早會接觸到,但這樣直接找上門來。

  藻月猜測他大概是察覺到或者已經知道什麼了。

  果然,緊接著。

  「關於這本書的作者。」止水突然頓了頓,話鋒一轉道,「藻月大人,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藻月摸不准他知道多少,考慮到鼬有時候也不是特別靠譜,加上他們兩關系又向來要好,如果止水來找她前先找鼬追問核實……輕咳一聲,試探道:「他都告訴你了?」

  「是啊,如果不是我注意到他看見這本書時有點不自在。」止水有些怨念道,「你們准備瞞多久?」

  行吧,雖然本來也有打算要把止水拉進來,畢竟她接下來要是想活動方便的話,還是得暗部那邊有個說得上話的人來幫忙配合進行掩護。成為火影後在執行村子的事情上是方便了,可是同樣的也變得沒了私人空間。

  要知道辦公室這地方基本上隨時都有人進來彙報和傳遞文書,而火影大樓裡也是到處都有忍者出出入入,尼瑪想找個空隙辦點其他事實在太艱難了,她現在只能是通過中午外出吃飯或者找機會摸魚溜到外面的這些時間裡,留個木分身在外面負責和長門那邊聯絡。

  但是!鼬仔你居然被朋友問兩句就全部交代出來,這樣真的好嗎!而且居然沒提前通知她一聲,讓她有個准備!

  「那……你覺得怎麼樣?」

  其實只要認真看過這本書,再回顧木葉近三年的發展變化,就多少能發現點蛛絲馬跡。

  止水嘆了口氣:「不得不承認這是份偉大思想,就是……」

  認同歸認同,就是你好歹透露一下說一聲啊!當鼬把藻月的構想和計劃告訴他時,直接把他給聽得半天沒回過神來。等好不容易消化完畢,問已經進行到什麼程度時,又是一輪震驚,最後忍不住怪罪鼬這麼重大的事情居然不告訴他一聲,結果看見對方神情也是相當無奈,以他對摯友的了解,估計也是在藻月已經將事情鋪墊完時被主動告知才知道她搞了什麼。

  止水欲言又止,不久後又幽幽地補道:「你這理論水平不是挺高的嗎?」

  藻月:「……」

  不不不,不敢和水哥你比。

  然而為了讓止水徹底放下顧慮,並且把人爭取到協助自己,於是接下來,藻月不得不就白皮書中的內容與對方展開深入探討。

  什麼是辯證唯物論、什麼是唯物辯證法、什麼是認識論……圍繞當中的哲學思想,對當前社會進行分析與反思。即便白皮書裡的內容是她總結歸納的,對裡面的內容再熟不過,但在經過半個多小時的論述,等成功把止水說得心服口服離開辦公室後,藻月還是有種仿佛整個人被掏空的錯覺。

  啊!不想工作了。

  以至於當中午出去吃飯時,路過糖水店剛好看見正和弟弟佐助一起的鼬。

  藻月立馬假裝若無其事地走過去,然後揪了一把他辮子。

  「鼬你個二五仔!阿媽對你太失望了!!」

  「??!」

  鼬見她神色如常,完全沒想到藻月突然來這麼一手,當下差點被丸子嗆到。

  而旁邊的佐助也被這變故給鬧得懵住了,至於糖水店裡的其他人則很沒良心的喜聞樂見吃起瓜來。

  忽略掉她那奇怪的自稱,鼬在反應過來後大概知道發生什麼了,然而這裡不是詳談的好地方,只能大概解釋道:「他那時候已經猜到是你。」

  「你好歹提前告訴我一聲啊!他今天過來找我求證時差點沒把我嚇死!」

  鼬:「……」

  你確定你真的被嚇到?難道不是早就想趁機把止水也拉進來?

  可是見藻月此時的表現好像是真的在生氣,頓時又有點不好確定。

  「精神損失費!我要精神損失費!!」

  沒等鼬思索出應對方法,藻月就突然嚷嚷道。然後鼬就被這新名詞一時間給搞得茫然起來了,精神損失費?這又是什麼??為什麼她總能創造出些新名義來???

  這時隔壁桌的奈良鹿久小聲提醒他:「女人所謂的生氣無非是想找個借口買買買而已。」

  所以意思是要他賠禮道歉是吧…想了想,鼬硬著頭皮道:「明天下午茶給你帶個抹茶蛋糕?」

  「什麼!才一頓,你也太沒誠意了吧!」

  鼬:「……」

  你到底想怎麼樣???

  沒見過這種架勢的鼬感到十分頭大。

  藻月痛心疾首表示:「好歹是一個月啊!」

  鼬:「……」

  雖然實際並不怎麼差錢,但對方偏好的那種烘焙類點心是近幾年才開始興起,價格上還是有點小貴,就算是他現在身上也沒法一下子拿出整個月的費用。不得已,只好暫時把暗部的工薪卡押給她。

  當時藻月也沒多想,直接拿了就跑,沒注意到好幾個吃瓜群眾的目瞪口呆。

  等她走後,隔壁桌的奈良鹿久忽然過來拍了拍鼬的肩膀,道:「其實糖水店有積分卡,消費滿五次可以送一份免費甜品。」

  鼬:「???」

  佐助到最後也沒搞懂他們發生了什麼矛盾,而且怎麼說著說著哥哥就交了張卡出去,只知道當他回家和父母說起這件事時。

  旁邊看報紙的父親宇智波富岳似乎一下子呆愣住,半晌後,才郁卒地嘆息道:「宇智波家沒翻身機會了……」

  佐助:「???」

  大人的世界真復雜,最後只得出這麼個感想。

  ……

  雖然在順利取得止水的支持後,她的行動方便了些。然而面對這種早上九點上班晚上九點下班一周只有一天休息時不時還得加班連踩六天以上的工作強度,藻月開始胡思亂想,尼瑪大蛇丸能把吸星大法給整出來,她要不要把九陽神功的概念給轉化成忍術。

  嘛,這可是金庸武俠裡的療傷聖典,如果能把三代的身體調理回來,就可以讓三代幫忙批公文分擔一下她的工作量了。

  盡管三代也一把年紀了,應該讓人家好好退休養老帶帶孫子才是,可是誰讓現在木葉這套行政體系令人詬病的地方這麼多!那些包含情報的公文就算了,但連捉貓逮狗這些小事都得火影來批復???要不是才剛上位不好一下子搞大動作,藻月簡直想重新調整現在的架構,把現代行政體系運用進來。

  大概見才不到半個月時間,她一個花季少女就肉眼可見的整個人都憔悴了不少,三代他們終於良心發現地表示,已經讓自來也去把綱手找回來幫忙了。

  聽到這消息時藻月差點沒感動得當場流淚。

  不過既然綱手能回來幫忙的話……

  藻月又開始有些蠢蠢欲動了,她當然沒忘記要調查「月之眼」真相的事,本來當初是想借大蛇丸去挖線索的,只是萬萬沒想到大蛇丸居然這麼坑,讓他去調查結果查著查著他就不做人了。

  到最後她半點線索沒得到不少,大蛇丸這貨還整了一出襲擊事件,盡管事後她得以上位,但也確實是給她添了不少麻煩,想來想去,果然求人不如求己,這事到頭來還是得自己親自去調查。

  可這件事光她一個人不好辦,按道理她其實應該先去驗證石板上的內容,不過要想看到完整內容似乎得萬花筒以上。雖然可以找小伙伴來幫忙,但考慮到她老父親也算是挺聰明的一個人都著了道,而且還能把帶土也拉入坑,搞不好上面對月之眼的描述真的很對宇智波的腦回路,為了避免送人頭,她果斷劃掉了找止水和鼬兩個來幫忙的選擇。

  而且「月之眼」這件事會涉及到她的身世,在藻月看來她認識的人裡大概只有君麻呂是能保證真正不會泄密,其他人都是有一定風險,她可不想在調查出結果前自己先翻了車。思來想去,又想起儲物卷裡那大量從地球帶回來還有待研究的技術類書籍。

  藻月此刻正一邊琢磨著如何效率最大化,一邊心裡頭打起了算盤。

  ……

  於是在綱手回歸後的隔天夜裡。

  藻月溜進了南賀神社底下存放石碑的地方。

  穢土轉生的規則她已經了解清楚,需要活人當祭品這點實在有點難辦,鑒於當初她能從白絕裡誕生出來,估計白絕應該能和人類等價,反正先試試看了。

  在結印完畢後,藻月看見眼前出現一副棺木。

  誒嘿!居然真的能成。

  只是和見忍術成功而心情雀躍的藻月不同,當千手扉間從棺材板後出來時,第一眼看見那個神似宇智波斑的少女這回居然身穿火影的御神袍,再一看這裡的環境。

  臥槽!怎麼越看越像是宇智波祖廟的布置!!!剛還陽的千手扉間幾乎是差點兩眼一黑,要被氣得回地下。

  可惜沒等他說上話,藻月就先甩他一份親子鑒定和研究報告,並搶先開口道:「我知道你現在肯定被刺激大發了,但在我說完之前您老先別動手啊!」

  本來想衝眼前的少女怒吼他們宇智波對木葉干了什麼?!結果看清紙上的內容時。

  千手扉間:「……¥%#¥@#@!!!!」

  作者有話要說:

  現在底下的斑爺大概是……

  宇智波斑:帶土快把我穢土轉生上去!!!媽的,月之眼計劃要涼了!!!


第73章

  事實上,在進行這次穢土轉生前藻月做了許多准備工作。

  據她所知,好吧,准確點說是眾所周知,因為某些歷史原因,所以她這位生物學上的叔叔對宇智波有點成見。

  很不巧她長了一張一看就是宇智波的臉,更不巧的是她其中一個爹就是給千手扉間帶來陰影的宇智波斑。

  然後她老父親顯然也……反正印像裡老父親給她看的那段回憶殺中,對方出鏡次數絕逼不超五個手指而且每次出現時長不超三秒。

  最後老父親總結時關於她另一個爹千手柱間和早逝的小叔泉奈都能說上許多,但到了千手扉間就只剩一句「是個多疑習慣猜忌的男人」。

  怎麼聽也不像是好話,行吧,要對付這種思慮過重、群疑滿腹的人,就得把事情攤開說讓他沒機會挑刺就得了。

  所以藻月干脆先提前找齊一切資料,就等召喚成功人從棺材裡出來時一件件砸過去。

  不過就算是要把全部事情說清楚,但在事情的先後順序上還是有一定講究的。

  其實就是常見的談判套路,在不少談判裡都會利用人的心理盲區,譬如先提出最不合理最難以接受的方案,接著再說個雖然不合理但比上個稍微好點還算能接受的方案,就算同樣不合理,但在對比之下後者就顯得好像還可以考慮一下。

  考慮到千手扉間和她老父親之間的恩怨,藻月果斷選擇把自己身世作為首發,有了這麼個驚天大雷當開頭,她叔大概顧不上計較她怎麼當上火影,然後後面再說其他事時就都顯得不算太驚嚇了。

  果然,當她一見面先把那份親子鑒定甩過去後,本來想衝她發火的千手扉間就當機了。

  就是看著他身上這不斷抖落的塵土,這刺激好像有點大啊,藻月心裡逼逼道。

  藻月知道光憑張紙肯定還不夠份量,於是順手表演一個木遁。

  千手扉間:「……」

  剛剛反應過來還想質疑這份結果的真實性,結果就看見這大概是宇智波斑的後代用上了木遁,這一現實瞬間又給了扉間當頭一棒。

  「搞什麼鬼?!!TMD誰想到拿宇智波斑的基因和我大哥進行組合的!!!」

  千手扉間已經顧不上宇智波怎麼當上火影了,不過饒是他腦洞再大,也沒想到宇智波斑當年是詐死,現在只當是在他死後木葉仍在繼續對木遁細胞的研究,然後不知哪個後輩這麼鬼才想到拿宇智波血統來和他大哥的木遁細胞組合。

  於是藻月就開始給他炸第二個雷,小心謹慎地表示:「其實……斑當年沒死。」

  千手扉間:「……」

  藻月順勢趕緊把她老父親當年怎麼詐死,還有「月之眼」計劃,她又是怎麼陰差陽錯從基地裡出生,怎麼回到木葉全都給一股腦的倒了出來。

  這回信息量有點大。

  「……」反正聽她說完時,千手扉間整個人都面如土色了,嘛,雖然本來也是土色的,然後再一次的,「@#&*$+%^=+?!!!」

  MMP!宇智波斑!!你這個陰魂不散的男人!!!

  最要命的是,當他好不容易消化完,轉頭看見這宇智波小丫頭頂著一副千手式純良表情時。

  千手扉間:「……」

  這一刻,他只覺深深地感受到了宇智波斑的惡意。

  偏偏藻月還十分體貼地表示:「要不要給你說說死後這些年發生了什麼呀?」

  千手扉間簡直了……一方面看著那和死對頭神似的臉他就下意識就特別想動手揍人,但另一方面,考慮到對方現在是難得成功繼承他大哥能力的存在,也算是他大哥的後代,又不得不控制住自己。

  而且他現在更糾結的是,為什麼?!TMD當年他對大哥的木遁細胞研究這麼久都研究不出成果!!!結果宇智波斑隨便折騰一下就能造出個遺傳到木遁的小崽子?!!這TMD是什麼原理啊!!!還有咬他大哥一塊肉轉頭就開了輪回眼,這發展算是什麼??!別告訴他其實宇智波和千手之間的基因相性特別好!!!

  然並卵,藻月好像沒看出他此時已經飽受衝擊,開始將她回村後這些年裡木葉所發生的事又一一說起。

  譬如她現在能成火影是因為他的徒孫大蛇丸走上歪路成了叛忍不說,前段時間還帶頭襲擊村子,然後三代元氣大傷,對處理村子事務已經有心無力,就把她扶上位。

  至於四代去哪了,四代在十幾年前的九尾失控中為了封印九尾犧牲了。

  又譬如宇智波差點要造反,還有他徒弟團藏干的破事……

  不知為何,可能有前面的衝擊,現在千手扉間聽著這些事時,反而沒什麼特別激動的情緒,最多就是看起來眉頭緊鎖。

  末了,藻月還特坦蕩地表示:「不信的話你自己隨便查證去。」

  千手扉間又有種莫名被嗆的感覺。

  查他肯定要自己去查,雖然這小丫頭看起來挺實誠,但想到她是半個宇智波,而且這份血統還是源自宇智波斑,關鍵在於斑曾經養育過她兩年,那麼所說的話可信度都得砍半。

  哪怕這丫頭後來的十幾年是在木葉長大,但看她現在還能將宇智波斑掛在嘴邊,鬼知道她實際向著哪邊。千手扉間沒忘他們宇智波在感情方面的充沛和極端,尤其在親緣關系上更是格外執著。

  至於目前的話,已經漸漸緩過來的千手扉間很快重新冷靜思考,對方將自己穢土轉生召喚到現世,應該不是單純為了告訴他這些事來專程刺激他這麼簡單。

  想到這裡,千手扉間便冷聲道:「特意把我從黃泉召喚回來,你不止是說這些事吧?」

  見對方已經此時已經從最初的震驚中恢復鎮定,並這麼快就反應過來,暗道真不愧是智商擔當、科研型人才。藻月她也很老實的直說道:「我打算過段時間外出去調查這塊石板上的內容。」

  千手扉間秒懂她的意圖,看樣子她是打算核實「月之眼」的真實性,如果有辦法證明是假的,就可以借此讓宇智波斑醒悟過來放棄這個計劃。

  而光憑她一個人顯然,所以需要人員幫忙。

  不過……讓他幫忙調查,而且調查的目的是讓死對頭宇智波斑從騙局裡醒悟過來,這不是開玩笑嗎?!!這小丫頭哪來的自信覺得他會好心幫她啊!!!

  哦不對,他好像還真的不得不幫,因為照「月之眼」的描述,一旦實現影響範圍將會是全忍界,這片大陸上所有人都會陷入無限月讀的幻覺中。

  越想越惱火,千手扉間終於還是沒忍住,開口奚落她一下:「難道不是打算幫宇智波斑實現願望?」

  「你當我傻啊。」藻月翻個白眼沒好氣道,「這玩意說白不就等於做白日夢嗎!不明擺著是個陷阱嘛,還不如革命來得快,誰信誰——」

  噫!不行,差點把老父親給罵進去了。

  藻月強行將話頭轉了個彎:「大概就是這個世界的歷史有點問題,我懷疑月之眼和歷史真相有關,得把它搞清楚。」

  然而千手扉間卻迅速捕捉到她話裡的另一個重點,有些語氣不善道:「等等,你剛才說革命,革什麼命?」

  藻月:「……」

  艸!叔你這重點捉得可真好啊,怪不得是學霸!

  作者有話要說:

  沒事,斑到時候比你更心塞。

  宇智波斑:你怎麼找的是千手扉間?!找泉奈再不濟是柱間都好啊!!!

  藻月:怕送人頭,找另一個爹……嘁!當我傻啊,大局未定讓他出來給我添亂嗎??

  千手柱間:……咋感覺有一丟丟的嫌棄?


第74章

  藻月小小的怨念了一下她叔這神經敏感度。

  雖然這事她本來也不打算瞞著,但也不是打算現在就立馬說啊,按她原先的設想,是就「月之眼」的事先和對方達成共識,後續再引出她現在背地裡進行的另一件事。

  結果沒想到千手扉間這麼敏銳,她只是隨口一吐槽,尼瑪就立馬被捉住字眼來問了。

  眼見對方已經表現出明顯的懷疑之色,藻月覺得她要是不老實交代的話,對方八成已經暗中准備解掉穢土轉生對他的控制,然後去調查。

  同樣的事,她自己主動說出來和千手扉間查出來的效果可不一樣,於是藻月只好白皮書還有目前在雨之國印發的每一期報紙都拿出來,先交到對方手上。

  藻月略為討好道:「您老先慢慢看啊,看完有什麼不懂再問我。」

  千手扉間:「……」

  麻煩你不要用這麼好的態度說話!不是他有受虐傾向什麼的,雖然可以洗腦自己宇智波都長得差不多,但乍眼看到那長得和宇智波斑神似的臉,那份衝擊力,他還是有點受不了!

  看著她剛才從儲物卷裡拿出一疊報刊和一本封面白色沒任何文字標記的書,然後殷勤地遞給他。千手扉間心裡暗暗提防著這丫頭是否要搞什麼小動作的同時,一邊狐疑地翻開那本白色書迅速地掃讀起來。

  沒多久,當書本被翻開到十頁左右時千手扉間開始掉土了,被內容給刺激的。不過當看到一半時反而開始冷靜下來並漸漸變得認真,等看完後,他又迅速把那疊報紙給大致一覽。

  「等等,這本書誰寫的?」千手扉間嚴肅道。

  藻月沒說話,就是一臉乖巧地看著他。

  千手扉間:「……」

  行…行吧,他知道是誰了。扉間表示他需要冷靜一下來消化這件事,媽的,怎麼這種熟悉的操心感覺……

  出於某種雙標心態,千手扉間下意識把自家某位不省心人士的遺傳性給忽略掉,將搞事的鍋全算到宇智波血統頭上。

  等他好不容易理順思路,准備展開質問的時候。

  藻月已經將現今大陸上各國的生產總值、居民消費物價指數、居民人均收入指數等數據報表,又一股腦地擺他面前。

  千手扉間:「……」

  然後又繼續保持乖巧的表情看他,大概就是你盡管問,我隨時能給你解釋。

  看這架勢,千手扉間想要咆哮了:尼瑪根本已經准備好幾年了吧?!!

  盡管心裡頭罵罵咧咧,但千手扉間還是把那些數據資料給看了。看的同時結合報紙印發的期數一並進行分析,最後得出個結論就是:這事肯定已經開始搞起來了。

  意識到這點時他差點沒背過氣去,強行讓自己保持冷靜,千手扉間面無表情道:「目前進行到什麼程度?」

  因為穢土轉生出來的人軀殼是土捏的,神情那些比較死板,這時千手扉間沒掉土,藻月一時間看不出她叔接受度如何,所以委婉點地回道:「還行,水之國那邊已經有點成效。」

  嗯,水之國國內已經形成反抗勢力,即使水影這段時間派出不少霧忍試圖消除一切異議,但也難以斬草除根。然後周邊地區一些貧困落後的小國,也漸漸有了響應。

  千手扉間一聽就知道她這話八成是往輕微方向來報,實際情況恐怕不止有點,而是已經形成勢力,搞不好已經開始造反了。

  想到這裡,千手扉間又情緒不穩開始掉土了,他現在十分想噴人。

  要不是還比較理性,他大概得衝到三代他們面前開噴。

  @+$%^*!!!

  他死後這些年木葉的暗部是白拿工資的嗎!他生前強調過不知道多少回要提防宇智波搞事啊!TMD這都背地裡搞起革命了,你們居然沒發現,難道以為住在千手家的宇智波就不是宇智波了嗎?!!!

  然後此時心情正十分凌亂且暴躁的千手扉間,一不留神地就看到面前正用純良的小眼神眼巴巴看向他的藻月。

  即使這幅身體沒有心跳呼吸,但這一刻千手扉間還是莫名有種呼吸一窒、心跳驟停的錯覺。

  「你先別和我說話,我怕我忍不住動手。」

  藻月心裡頭噓了一下。

  暗道你剛才不明明看得挺入神的嘛,現在這矜持態度擺給誰看啊!

  不過表面上還是很配合地擺出格外乖巧的模樣。

  只是她也沒能維持上多久,藻月看著千手扉間一直散發出焦躁不安的情緒,但又不作回復,忍不住小心翼翼試探道:「那個……叔啊,你要一時半刻想不通的話,那這事暫時放一邊,咱們先來討論石碑的事唄?」

  然後她就見千手扉間頓住,接著神色莫名地打量著她。

  藻月回他一個禮節性微笑。

  「……」千手扉間差點忘了該說什麼,默念幾遍宇智波都長得差不多後,才冷聲道,「這些事目前都是你單方面措辭而已,別以為攀關系就能抵消嫌疑。」

  說著,千手扉間就解除了藻月作為穢土轉生的召喚者對他的控制權。

  「你最好保證沒說謊,不然我不介意讓我大哥上來管教你。」

  藻月:「……」

  有話好好說,別動不動叫家長!

  見藻月突然僵住,意識到把他大哥千手柱間搬出來還是有點管用,扉間大概知道能拿什麼來威脅住她了。

  雖然以他大哥的德性……千手扉間很不情願的設想了一下,要是被他大哥知道現世有個和斑的共同血脈在,估計就只會傻樂。

  不過趁著現在這個小丫頭沒和他大哥接觸過,暫時還可以拿這點來唬住她。

  以她叔那種多疑性格藻月本來也沒指望他能立馬和自己站到同一陣線上,因此對於現在千手扉間趁她不注意解除穢土轉生的控制,並要對她所說的話展開調查也不意外,只是沒想到對方會拿出叫家長這招。

  目送著她叔離開後,藻月把現場收拾了一下,決定接下來去宵夜檔擼個串壓壓驚。

  ……

  就這樣,自這天晚上後時間過去了五天。

  在藻月懷疑她叔是不是已經趁機返回黃泉時,這天回到千手家的院子,還在門口就感覺裡頭有人,不過這氣息不大像是綱手。

  果然,當她打開院門後,很快就注意到客廳裡她那便宜老爸的牌位前千手扉間的身影。

  藻月立馬擺出笑容,熱情招呼道:「叔叔你回來了啊!這幾天在外面過得還好不,要不要吃點土啊?」

  千手扉間:「……」

  盡管非常不想承認,但不得不說這個小丫頭讓人感覺特別想揍這方面,與其說是因為長得像宇智波斑讓他本能想動手,倒不如說是因為她有時候說話和他大哥一樣容易讓人火大。

  千手扉間頭疼道:「給我好好說話,別亂攀關系。」

  藻月茫然表示:「啊?那喊什麼?扉間?二代?直接喊名字不太好吧,被人以為我沒大沒小,喊二代會不會生疏了點,好歹生物學上咱們也是親戚。」

  眼見她叔又在掉土了,藻月趕緊閉嘴不再刺激他,並立馬乖巧坐下。

  千手扉間勉強壓住想要罵人的衝動,並把話題轉回到正事上。

  事實上在消失的這五天裡,對她說的話進行調查只是花了不到三天時間,而接下來的時間……千手扉間是在對自己做思想工作。「月之眼」這件事他是會去幫忙調查,但是對於另一件事,別以為他沒看出她那點小算盤,只是考慮到這丫頭搞革命初衷大概就是實現宇智波斑的願望,他就特別不爽!可是不爽歸不爽,理智上他清楚她的理論是對的。

  如果被她搞成功了,幾乎無數人的未來將得以改變,忍者也能從現在作為兵器的命運中解放出來。

  所以最後,還能怎麼辦……只能是幫著干啊。

  這樣給自己做了兩天思想工作,竭力忽略拋開對宇智波斑那份不爽,千手扉間回到這邊來了。


第75章

  千手扉間盡量保持公事公辦態度說道:「把你的近期計劃老實交代一下。」

  誒嘿!藻月一聽知道有戲了,登時來精神了,立馬又笑得和朵花似的。

  「……」

  這種莫名的心累感……算了,感覺暴躁也沒用的千手扉間選擇默默將視線移開。

  藻月把儲物卷裡那堆從地球帶回的書給搬出來。

  看見這堆瞬間占了客廳一半空間的書,千手扉間嘴角抽了抽:「這些書你哪弄來的?」

  他隨手拿起本翻看一下後,很快意識到這些書籍根本不是忍者大陸上的,於是語氣變得嚴厲了:「等等!這些書怎麼回事!」

  「這是其他星球的文明。」藻月開始解釋道,「簡單點說就是,在我們所生存的這星球之外,宇宙中還有許多其他星球同樣孕育出智慧生物,並誕生出屬於自己的文明。然後當年因為一些意外,我就到過一個叫地球的星球。」

  而隨著後面藻月說起當年因天人降落而發生在地球上的攘夷戰爭時,千手扉間立馬明白這和她當前搞革命一事的關聯了。

  雖然他們所在的星球還處於宇宙未探明領域,但難保會在未來某一天裡突然被擁有更高文明程度的外星艦艇所發現。

  而攘夷戰爭這件事無疑給她敲響了警鐘,以當前忍界這種四分五裂的局面,一旦遭遇天人入侵,下場恐怕不會比地球好多少。

  至於對外宇宙文明的態度上,千手扉間的立場上和藻月倒是格外一致,都認為與其被動迎接不如主動發展對外出擊。

  不過以這片大陸目前落後的生產力和混亂局面,如果沒有一個相對富足穩定的環境水平,顯然難以支撐高端科技的研發。即便真研發出宇宙航行的技術,當前這樣各為其主,大名之間又各自維護自身利益難以形成統一意見的狀況,也不利於將來與外星勢力進行交涉。

  所以為了實現宇智波斑的願望讓他徹底放棄「月之眼」計劃只是其中一個因素,事實上在她到地球逛一圈回來後,決定對這片上的勢力進行統合都是必然的選擇。

  想到小丫頭搞出這番動靜不是全為了宇智波斑後,千手扉間就順心了不少。

  在聽到幕府選擇頒布廢刀令時,不免嘲諷了一句地球那邊幕府的愚蠢決定。

  然後藻月順口吐槽道:「恕我直言,真碰上這種事我不覺得我們這邊的大名表現能比幕府好到哪去。」

  地球那邊幕府能為了示好天人頒布廢刀令,這邊情況好一點就是忍者集體失業,然後像失去母星後的夜兔那樣轉化成宇宙佣兵種族,最壞情況的話,如果大名和外星勢力聯手,引進外來武裝力量對本土進行肅清……

  回想當年和大名打交道時的情形,千手扉間不得不認同她這句話。

  但他還有個疑點:「既然星球間距離這麼遠,你當初是怎麼跑地球上去的?」

  藻月:「……」

  她這個叔叔真不容易忽悠。

  不過對於黑泥這玩意,她自己都還沒搞清楚,而且感覺這玩意有點邪門,暫時不大想透露。

  於是選擇真假參半的回道:「很好,這就是我們除了月之眼外要順便調查的東西——阿爾塔納。」

  說著,見千手扉間此時似乎態度軟化變得比較配合,她也就趁機立馬從那堆書裡,將有關能源技術、電子工程、高級數學等方面的書籍給挑出來。

  「這玩意解釋起來比較復雜,大概和查克拉起源有關,到時候路上我再和你慢慢說,這段時間叔叔你要不就先看看書學習一下打發時間?」

  看見藻月擺出討好的笑容時,千手扉間就感到腦神經一跳,緊接著發現她將一摞壘得幾乎觸到天花板的書推到自己面前。

  千手扉間:「$*^%+!@」

  罵人警告.JPEG

  ……

  與此同時,黃泉裡。

  千手柱間茫然地看著不久前從現世傳送下來的一張紙。

  只見紙上的字力透紙背,顯然寫的人在書寫時情緒過於激動。

  雖然看上去寫了不少字,但最顯眼那一行大字,中心思想就是——宇智波斑到底給你們灌了什麼迷魂湯!!!

  仿佛耳邊出現弟弟的怒吼聲,千手柱間把紙隨手放一邊,困惑地抓了抓後腦勺,心說為啥是你們?難不成上次扉間提到的那個和斑很像的宇智波女孩還真的是斑的後人?

  再次郁悶錯過了見到摯友後人的機會,又有些擔心扉間該不會和人家小姑娘起衝突了吧?

  說起來,扉間這次咋上去了這麼久都沒回來?

  千手柱間已經全然忽略了內容中還有一句「你們到底能不能讓我省點心啊?!」

  ……

  接著。

  在幾天後的例會上。

  已經提前將一些公文給處理完,還把近期將展開的一些規劃給草擬好的藻月,在會議中提出接下來想外出一段時間。

  「你離村做什麼?」十分清楚藻月是個老實不下來的性格,所以她現在說要外出,轉寢小春第一反應是她想借機到外面玩去。

  藻月拿出個光明正大的理由道:「去討債啊,田之國瞞著我們讓大蛇丸建基地,難道這事就這麼算了?」

  聽見討債二字,本來開會開得有點犯困的綱手瞬間清醒了。

  剛抬頭,就看見藻月朝她咧嘴笑道:「姐姐啊,那這段時間村裡的公務就麻煩你了。」

  綱手:「……」

  三代干咳一聲,道:「田之國就在隔壁,應該不需要去半個月這麼久吧?」

  藻月立馬義正言辭地回道:「我打算順便去確認下水之國那邊目前的情況,聽說那邊水影現在為了肅清國內反對聲音,連稍有關聯的普通人都一律格殺勿論。如果手段真過激到這種程度,我覺得我們或許應該考慮對革命人員提供物資援助,讓他們能夠早日推翻現任水影的統治,反正有什麼事就讓暗部聯系我唄。」

  如果此時止水在場的話,看見她這臉不紅心不跳地睜眼說瞎話的樣子,估計得刷新對她的認知了。

  三代本來想說這些事用不著她親自去吧,不過注意到藻月那點蠢蠢欲動的小心思,行吧,看樣子果然是想找借口出去放放風。

  考慮到自上任之後,她已經很難得的保持一個月都待在村裡,而且按時到崗上班,想起她當年是隔三差五的搞出點事來,能安分這麼久老老實實干活都已經算她很不容易了。

  考慮到藻月就算實力遠超大多數人,但說到底也不過才十五歲,本來就是正處在青春活躍的年紀,也不好把人憋得太緊,村裡頭目前有綱手頂著,三代便松口道:「那暗部找你時記得及時回。」

  藻月趕緊識做的回道:「那肯定的!」

  過後,藻月到暗部和止水通通氣,讓他要是有啥事就直接用電話蟲來聯系。

  反正把各種事情給打點好了,隔天她便帶上行李,一大早便立馬溜了溜了。

  ……

  沒多久,就到了距離村子有三四公裡外,前天晚上約好彙合的地方。

  已經有一個月沒外出的藻月,此時得了放風的機會,整個人精神煥發,在看見她叔時就當即情緒高昂地表示:「走!咱們先去田之國打秋風…啊不,去談談賠償問題。」

  一時口嗨暴露了自己的小算盤,說完後,藻月就有些心虛的呵呵一聲。

  千手扉間頓時沒好氣地也回她一個呵呵,別以為他沒聽見,剛剛分明說的是打秋風。

  雖然過往沒聽過這詞,但不妨礙根據前後內容加上她說話的語氣,一下子就了解到這詞的意思。

  嘖,就知道這丫頭沒表面這麼純良,不過千手扉間倒沒太過介懷。

  作者有話要說:

  過渡一下

  還好忍界沒有咆哮信=。=

  千手扉間:宇智波斑到底給你們灌了什麼迷魂湯!!!

  千手柱間:(自動屏蔽)

  藻月:要吃檸檬不?

  斑:關我屁事!

悠于 2020-7-15 01:25


第76章

  盡管被甩了一句呵呵,不過顯然藻月壓根沒當一回事,只是訕笑一下。

  沒走多久,很快便又主動示好道:「對了,那個……那些書您老看完了?」

  這兩天千手扉間已經大致摸清她的路數,尼瑪像現在這樣一套近乎,八成就是想給他找事情做。

  雖然已經猜到她找自己出來的真正目的,除了調查月之眼,剩下無非就是想他幫忙把這些外星的高端科技破解,然後在忍界推廣,利用科技提升生產力並建立完整工業體系。

  但看她頂著張神似昔日死對頭的臉,偏偏還總這麼毫無自覺地露出沒心沒肺的討好模樣,千手扉間又覺心塞,於是便故意沒順著她意思回答,只是冷淡道:「看完了。」

  藻月:「……」

  很好,她叔成功一秒把聊天給聊死了。

  過了兩分鐘,藻月忍不住郁悶道:「叔叔你這態度就不能平和點嗎?現在簡直是話題終結者啊,太不利於溝通了。」

  千手扉間咬牙切齒地表示:「你別給我太得寸進尺了,知道你干的那些事時沒當場叫我大哥出來收拾你,已經算我很忍耐你了!」

  藻月小小的噓了一聲,不過誰讓她還有求於人,很快又咧嘴笑道:「別這麼暴躁嘛,所以你看完後現在還有什麼問題不?」

  被她這麼軟磨硬泡,千手扉間從心塞到心累。

  「今晚落腳時把你手頭上的白絕給一個我。」

  其實這兩天把那些書看了大半後,他就搞清楚阿爾塔納是什麼了,因為在涉及外星高端科技時,都多少會提及阿爾塔納能源的運用。

  作為星球的生命力,阿爾塔納具有縮短空間距離、性質變化、治愈功能等特質,由此不難推斷出忍者運用的查克拉和阿爾塔納之間的關聯。

  而且再看了《人類簡史》、《世界文明史》、《物種起源》這些有關生物進化方面和其他星球歷史的書後,他就瞬間明白為什麼這個小丫頭說忍界歷史有問題了。

  果然很多東西都是對比出來的,當看到其他星球的文明發展通常都有幾千年歷史,並且有一個從奴隸制到封建制,部落文明到城邦文明再到王朝文明,這樣的社會制度和文明過度階段時,就會意識到他們這個可查證歷史只有近千年並一開始就是大名統治的世界分外奇怪。

  這麼一來,也難免會讓人產生出一個猜測,這個星球或許曾經遭遇過類似地球那樣外星文明入侵,導致曾經的文明被覆蓋。

  至於為什麼這個星球如今看起來並沒有進步多少,這些就有待考究了。

  藻月自然趕緊應下,雖然還想提醒一下他搞科技開發,但也知道她叔這別扭的性格,一下子說太多容易逆反,為免他一個惱羞成怒撂挑子不干了,所以暫時緩緩,只是就著當前話題順便提道:「那時候斑身邊還有個叫黑絕的不明生物,它自稱是斑的意志,不過想也知道不可能,這玩意估計知道一些真實情況,就是它特別會藏匿氣息,要用點特殊手段才能感知到它的存在。」

  其實想調查「月之眼」的真相,最快捷的方式就是直接捕捉黑絕,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次讓黑絕吃了虧,反正自打回木葉後,藻月就已經好幾年都沒發現它的蹤影。

  而且帶土也很久沒露面,她也不清楚他們現在計劃進展到什麼程度,目前在什麼地方。

  就這樣,在有一搭沒一搭的對話中,中午左右他們就進入了田之國範圍。

  來到田之國後,藻月沒馬上就到大名府拜訪。

  千手扉間見她從個卷軸裡拿出把黑色傘,這把傘的材質看上去有些特別,一看就讓人覺得不是一般的武器。

  「以前在地球時有個外星人送的。」注意到她叔盯著她手上的傘,藻月解釋了一句,然後邊揮舞幾下找回手感,一邊道,「先去拆完個違章建築再去談事。」

  然後又突然想起什麼:「對了,叔叔你要不要做點偽裝啊?等下我要找麻煩的對像大概會認出你。」

  雖然口頭上嫌棄她事多,但千手扉間還是配合的對身份進行一定偽裝。

  穢土轉生出來的人盡管外表和生前一樣,不過眼睛和皮膚還是和普通人有區別,對於知道此術的忍者而言不難一眼辨認出是經穢土轉生召喚出來的死者。

  在穿上件連帽外套並戴上暗部面具後,將皮膚都大致遮蓋住,千手扉間此時看起來就和平時跟在火影身邊的一般暗部成員差不多。

  而根據暗部先前調查到的線索,藻月很快找到了音隱村的位置。顯然音隱村這邊也收到點風聲,在她來到不久便有忍者出來阻攔,然並卵,被藻月拿著傘直接一下一個地把攔路的音忍打飛,緊接著就直衝到大蛇丸那秘密基地門口。

  「開門!查水表!」

  藻月在洞口處踹了一腳洞壁,並朝裡頭喊道。

  只見伴隨著她這一腳,頓時從洞頂就嘩啦啦的掉落一層塵土,整個山洞都仿佛晃動了一下。

  沒多久,就看見大蛇丸的身影從洞穴深處出現。

  藻月注意到他身後還跟著個銀灰色頭發戴眼鏡的忍者,目測是助手什麼的,上次在木葉時負責構建四紫炎陣的那四個忍者沒出現。

  大蛇丸對於她會找上門來似乎早在預料之中,陰惻惻地笑道:「原來是五代啊,你來找我這個叛忍敘舊,讓人知道了似乎對你影響不大好吧。」

  「少來了!」想起這段時間為了收拾木葉襲擊事件的後續影響,而不得不加班996的經歷,藻月就漸漸暴躁,「你還好意思說,突然間搞這麼出么蛾子,害我今年損失了一個季度的財政收入,今天不揍你一頓我就把名字倒過來寫。」

  見她絲毫不留情面,大蛇丸也收斂了笑容,不悅道:「但你也很過分呢,臨走前那一手害我好不容易做好的身體後來不得不舍棄一部分,為了修復它我可是花了不少功夫。」

  「嘁!這不是你自己作死嗎?」藻月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我已經告訴過你正確途徑,結果你非得搞這些邪門歪道。」

  大蛇丸臉色已經變得陰沉:「難道不是因為你刻意隱瞞了我不少信息?」

  藻月禮尚往來地表示:「彼此彼此,你也沒老實把查到的東西告訴我。」

  「看樣子你今天是非要在我這裡鬧一場了?」大蛇丸不動聲色地掃了一眼她身邊那個暗部成員,剛才他已經確認過周邊情況,她這次來音隱村找麻煩就只帶了一名暗部成員,不免冷笑道,「我似乎被你輕視了。」

  藻月懶得再和他扯皮下去:「廢話!本宮想打你就打你,還用得著挑日子?!」

  千手扉間:「……」

  這、這種既視感!千手扉間一下子又整個人都不好了,克制住想要掉土的衝動,他再次深深感受到宇智波斑的惡意。

  大蛇丸隱隱約約地察覺到藻月身邊這個暗部成員有點不對勁,但此時藻月已經殺氣騰騰地朝他衝來,

  口頭上雖說覺得自身被輕視,但鑒於不久前才吃過這小丫頭的虧,大蛇丸也沒真的認為她比自己弱。最主要是,大蛇丸覺得她在修行方面知道得遠比他多,想必還有很多手段沒用出來。

  因為知道大蛇丸現在這具身體是結合了植物的基因,如果制造出樹林反而利於對方隱藏氣息躲避在其中,所以藻月這回沒用木遁,選擇直接貼近距離打近身戰。

  很快,大蛇丸就發覺藻月這回的路數和他以往接觸到的忍術體系又有所不同,雖然是體術,但又不同於常規體術,一方面招式更加精妙,另一方面出手時都每一式伴隨著查克拉在表面上,形成一個力場,和雲忍的忍體術有些相似。不過重點是,大蛇丸發現這回不管他用出什麼忍術,只要不是大範圍攻擊,都能被她給輕松卸掉。

  果然她還有藏私,大蛇丸目光森冷地盯著藻月,道:「這又是什麼?」

  藻月很有高人風範地回他:「九陽神功,了解一下。」

  大蛇丸:「……」

  藻月心說,尼瑪既然你一天到晚探究那些有的沒的,那她今天就干脆扔一堆你們沒聽說過的名稱讓你糾結到瘸。

  然而她似乎忘了自家那個同樣愛搞忍術開發的叔叔還在一旁看著,所以此時千手扉間也……???

  這丫頭搞了什麼奇奇怪怪的玩意出來?!要不是外人在場,千手扉間這時就得衝過去質問她了。

  藥師兜見大蛇丸正被克制處在下風,想要出手協助,但只是稍微有那麼點意向,腳邊立馬多了把沒入地面的苦無。

  而就這麼個空檔裡,藻月直接讓大蛇丸感受一下什麼叫真的點穴,把他周身大穴一封,瞬間沒了聲氣。

  「大蛇丸大人!」

  這時洞窟裡其他部下大概也留意到這裡的動靜,迅速趕來救駕。不過此時把大蛇丸行動控制住後,藻月就不怕用木遁會給他提供掩護,所以一個樹界下來,頓時都老老實實。


第77章

  將蛇窟這伙人給收拾安分後,藻月便開始質問大蛇丸:「說吧,你之前查到資料都放哪了?」

  這回上門踢館一來確實是就先前木葉襲擊事件來把大蛇丸揍一頓泄憤,二來就是衝著他所調查到的資料。

  藻月這一趟的時間也不是很寬裕,只有半個月時間,要把可能是龍穴的地點跑一遍,還得去查線索,最後順便回水之國她老父親曾經的基地一趟,時間上會不夠用,那從已有資料入手自然總比她從零開始的去搜集調查要好。

  然而大蛇丸目前對她顯然非常不爽,畢竟剛被揍了一頓,而且這小鬼又留了後手對付他,因此對她的問話不予回答,只是一言不發的幽怨地盯著她。

  見他不配合,藻月也無所謂,直接押著人往蛇窟深處走去,然後將沿途走廊上的房間給一個個打開進行搜查。

  不過離出口近的那些房間大多是些宿舍和實戰場地,直到漸漸走到深處了,才開始看見一些機房設備,然後當快到頭時,藻月正准備打開像剛才一樣打開眼前的房門。

  大蛇丸忽然有些惡意地說:「你確定要打開這扇門嗎?」

  藻月原本已經放門柄上的手頓住,考慮到大蛇丸有做人體實驗的前科,她好像猜到房門背後是什麼了。

  突然壓力有點大。

  雖然過往的任務裡手頭上不是沒沾過人命,但你像切白菜一樣干淨利落兩下把人解決,和出於自身某種目的故意把個人放台上開膛破肚進行研究,而且估計在被實驗時還保有意識,兩者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更何況大蛇丸一向不介意搞人體實驗,所以被進行實驗的人體上肯定做了什麼奇奇怪怪的嫁接,搞不好會在罐子裡看到一些奇形怪狀的半成品,這就讓人很掉san了。

  藻月提前預想了一下門後的情形,算了,就當裡面是恐怖片片場吧……這麼一想後,便先把《異形》、《電鋸驚魂》等恐怖片的片段在腦內過一遍,接著准備去開門。

  這時,大蛇丸只見藻月身邊那個感覺有點奇怪的暗部成員一把將她推開,然後錯身進去並順手關門,那雙蛇瞳中不免隱晦地流露出幾分若有所思,不過很快就恢復如常。

  沒多久,這人出來時手頭上已經拿了厚厚一疊資料。

  藻月兩眼一亮,當下就十分自然地賣口乖道:「嗷!謝謝尗……門二。」

  原本是下意識地打算向她叔賣乖道謝,但突然想起大蛇丸還在一旁,於是藻月便硬生生的把已經說出半個音節的給打住,可不能叫叔叔又該喊什麼?

  好在當時靈光一閃,迅速想到扉是門嘛,她叔排第二,便一下子脫口而出門二這兩字。

  千手扉間:「???」

  門二是什麼鬼!!!!千手扉間一時間紅紅火火恍恍惚惚,心說你這給人起假名還能起的再簡單粗暴點嗎!要不是當著外人面,他現在簡直想捶這丫頭一頓。

  然並卵,此時只能克制著想掉土的衝動,沒好氣的把資料文件往她懷裡塞去,並瞟了大蛇丸一眼。

  而隨著藻月來到蛇窟最深處,當看見這裡面和外頭那八十年代城鄉結合部截然不同的科幻畫風時,再一看,喲!連電腦啥的都有了。

  藻月不免痛心疾首道:「你這聰明勁干點啥不好,偏偏把自己搞得不做人了!」

  大蛇丸:「……」

  原本是打算搜刮完資料就順便把大蛇丸他這違章建築給拆掉,讓他感受下自己當初面對的木葉外圍那一圈倒塌了的建築物時的心疼感,結果現在看見這裡頭有這麼多高新設備,藻月就有點舍不得了。

  本著不用白不用的心態,而且也省了她再找地方的功夫,藻月干脆和大蛇丸協商道:「把你這裡的設備和地方借我用幾天,先前襲村造成的損失我就不用你賠了。」

  「你那把傘給我研究下材料。」大蛇丸對此絲毫沒有被打動,而是提出他的要求。

  他這回會這麼快被制住,除了藻月用的招數太奇怪外,和這把傘也脫不了關系。雖然幾年前在水之國時見過她背的這把傘,知道材料不一般,但也沒料到能這麼結實,水火不侵毒液也腐蝕不透就算了,連草雉劍都留不下痕跡這點就很讓人驚奇了。

  雖然還想問她九陽神功又是什麼東西,但涉及修行方面,估計這小鬼不會老實回答,還是等他將來有機會再試探驗證,至於當前就先搞清楚她那把傘的材料。

  沒想到大蛇丸這都還敢和她討價還價,藻月冷笑道:「你是不是忘了現在你在我手上,還好意思提要求?」

  大蛇丸不予置否,只是用陰惻惻的語氣地提醒她:「你應該希望這幾天能夠安心展開研究,而不是還要分出注意力來防備我吧。」

  簡單點說就是把傘給他研究,那這幾天他會安分不搞事,雙方河水不犯井水。

  這裡畢竟是大蛇丸的地盤,不管人手還是設施布置方面,肯定是大蛇丸有地利優勢。雖說現在暫時通過封閉周身大穴的手段控制住他的行動,但以大蛇丸這智商,藻月已經料到不能長久,他八成不用太長時間就會想出解開穴道的方法。

  如果大蛇丸保持按兵不動,在不知什麼時候突然來個暴起反咬的話,那她在對方的地盤上,確實很容易會使自身陷於不利。

  然而藻月已經被他坑過兩回,同一個坑栽三次那就是煞筆了!

  因此態度強硬道:「嘁!你出爾反爾的前科這麼多還以為我會信你?大不了我直接把主機拆了帶走,你愛借不借。」

  大蛇丸忽然看向她身邊那名暗部成員:「你這次帶來的這個根本不是現有的木葉暗部人員吧。」

  看似詢問實際是肯定句,藻月挑挑眉,心說大蛇丸未免太敏銳了點,這麼快就看出了破綻?

  「呵呵。」看她這反應,大蛇丸意味不明的笑了兩聲,然後推斷道,「這種氣息,我沒記錯的話是來自黃泉死者,嗯?你用了穢土轉生?」

  藻月面上不顯,內心卻十分詫異,而見她似乎心虛不說話,大蛇丸進一步道:「讓我猜猜你復活的是誰?難道是宇智波斑?」

  「……」藻月很想說大蛇丸你丫的能不能收斂一下好奇心!

  正當她正想著怎麼把這話題給岔開,結果千手扉間就干脆拿下暗部的面具。

  「原來是二代啊。」

  剛才在那個進行人體實驗的房間門口時,看見作為暗部人員卻對目前是火影的藻月行為上表現出不客氣時,大蛇丸就有所猜測,不過他原本設想的是能以這種態度對待她的,應該是與這小鬼關系較為密切的長輩,所以這個人很有可能是宇智波斑,結果在對方拿下面具後,發現是二代時,大蛇丸心裡也不免是有幾分驚訝,而且還是沒有消去意志,能夠讓其自主活動的狀態。

  據他所知,二代對宇智波向來都是保持著猜忌懷疑的態度,而且那是個非常難以糊弄的男人。就算是有一層血緣關系在,但大蛇丸清楚,如果是二代的話,單憑一紙驗證肯定不足以讓他放下戒心,所以這小鬼是用什麼手段讓二代幫她忙的?

  千手扉間冷漠道:「你就是不久前把我和大哥召喚過出來的那個後輩吧,猴子收的徒弟資質不錯。」

  就是心性可惜了。

  在剛才那個實驗室裡,他將裡面的資料和實驗報告都大致翻閱了一遍,不得不承認這是個相當聰明的後輩,但也正如小丫頭之前吐槽的那樣,把聰明用錯方向。這種人是把雙刃劍,運用恰當的話倒不失是個助力。

  這會兒大蛇丸不知道在衡量什麼。

  過了片刻後,他似乎態度有所轉變,做出讓步道:「為表示誠意,這幾天我可以把其余人員都撤走,音隱村裡只留下我和助手兜兩人。不過我希望能夠在你們接下來要進行的研究項目上獲得一些參與權。」

  藻月偷偷瞄她叔,見千手扉間沒有明確反對。

  不管是研究白絕還是對外星科技進行破解研發工作,借用蛇窟裡現有設備無疑能最快達到目的,經過短暫的衡量,藻月同意了大蛇丸的提議,雙方再次達成短暫的合作關系。

  暫時取得了大蛇丸的配合,而大蛇丸在不久後也履行他所說的條件,把音隱村的其余人員全數撤走。

  見此,藻月私下把一具白絕給了她叔,然後自己跑大名府辦正事去。

  ……

  與田之國大名的交涉得非常順利,盡管對方一開始表現出不合作的態度,各種打太極,但藻月特意不經意間透露了一下剛才她順路到過音隱村,結果遺憾發現現在那裡已經人去樓空時,田之國大名臉色就變了,並且態度也隨之來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於是藻月便先獅子大開口的提出一個就算對於五大國而言都堪稱龐大的金額,果然,田之國大名聽到金額時滿頭冷汗,各種懇求能否減免,表示庫房沒這麼多錢,這樣分明是想他的國家破產啊!

  在大名百般懇求後,藻月才假意勉強大方的提出割地賠償的方案。就這樣,她順利達到這回的真正目的,將田之國通向雷之國那邊的邊界關口的五十年使用權給拿下。


第78章

  實驗室裡。

  藻月自打從大名府拿到地契回來後就在一旁傻樂呵,這讓千手扉間在每次眼角余光不經意間瞥見時,都冷不丁的有種心髒驟停的窒息感。

  就算看再多遍他還是適應不了一個明明長著宇智波的臉的小丫頭,卻露出這麼……這麼蠢的表情。

  畢竟在他長久的印像中宇智波一族的人總是端著架子,擺出一副仿佛別人欠他幾百萬似的高傲神情。

  結果眼前這只,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反正現在就是她在一旁晃來晃去,搞得他根本沒法集中精神工作。

  雖然很想趕她出去,但每當一准備開口時,見到這丫頭帶著困惑眼神的臉上就差直接寫上「求誇」兩字,便讓千手扉間深深感受到宇智波斑的惡意。

  醞釀再三,千手扉間還是沒法把好話說出口,這麼一來他更加想不明白他大哥到底是什麼腦回路,當年才能心大的說出「斑是個溫柔的人」這種話啊!!!

  最後只能強行假裝沒看見,省的自己糟心。

  見自己被無視了,藻月扁扁嘴,心裡小聲嘀咕她叔這ptsd未免太嚴重了吧。

  不過她只是吐槽一下,倒沒放在心上,很快就把這事拋到腦後,然後在高興完了,就把地契用信封裝好打上封印,拿電話蟲出來讓暗部那邊的止水查收一下。

  等電話接通了,便把地契通過傳送陣直接傳過去,在確認那邊已經成功查收後,末了藻月向另一頭的止水說了下這一趟的談判收獲,順利得到一番誇獎。

  雖然止水作為哲學派誇人的方式比較婉轉繞口,但藻月本質上只是想得瑟下罷了,心滿意足後便掛斷電話,接著拿出個小本本,把列出來這回出門要做的事裡拿下關口五十年使用權這一項給劃掉。

  然後便拿出稿紙,准備起草有關革命宣傳方面的稿件。

  她這一系列操作看得千手扉間不知該說什麼好,最後目光落在桌面那只蝸牛身上。

  他原以為這小丫頭是打算讓通靈獸去送信,結果剛才要是觀察不錯的話,這只蝸牛通靈獸好像有遠距離通話的能力,不過具體是如何做到?難道是通過兩只同類來進行?以及這種不在過往的蝸牛,難不成又是從其他星球帶回來的物種?

  大概他的視線太明顯,桌上的小蝸猛一激靈,立馬兩眼淚汪汪的看向自家主人。

  藻月注意到自家電話蟲的異樣,抬頭發現她叔正神色莫名地盯著小蝸。

  被電話蟲的反應誤導,藻月以為他想研究自家寵物來著,警惕道:「那個……叔叔你要是對電話蟲好奇我可以給你看看,但你別把它解剖了啊。」

  別的不說,這是羅傑送她的啊!

  「……」千手扉間這回終於沒忍住上手給她一個暴栗,吼道,「你是被大蛇丸坑傻了嗎?!!」

  好吧,誤會她叔了。藻月揉了揉頭,作為補救趕緊把電話蟲之間能用生物電波進行千裡傳音的特性說了下。

  聽她這麼一解說後,千手扉間暗道,難怪這丫頭能這麼快成事。

  能夠在移動過程裡也能保持通話進行遠程交流的手段,無疑給人節省了不少時間並為作戰指揮提供極大便利。

  不過這只通靈獸是不是戲精了點?

  然後,他又注意到她桌上的稿件。

  看到一張稿紙頁頭寫著「森奈」兩字時千手扉間下意識頓住,緊接著問道:「這是什麼?」

  藻月沒多想:「寫宣傳稿唄。」

  立馬猜到那是她筆名,千手扉間忍不住嘴角抽了抽:「你怎麼想到用這個當筆名?」

  「嗯?以前我爸給我取過個小名叫奈奈呀。」

  千手扉間:「……」

  他又一次感受到宇智波斑的惡意。

  這會兒藻月也反應過來了,哭笑不得道:「叔你這聯想能力未免太強了吧!」

  然後也不免再次認知到她老父親給她叔叔帶來了多大陰影。

  千手扉間怕她說出什麼氣死人的話,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沉聲道:「把你剛才傳送物品的那張卷軸給我看看。」

  「叔叔你不是要研究白絕嗎?一下子這麼多事你會不會忙不過來?」

  雖是這麼說,但藻月還是把畫了傳送陣的卷軸交到他手上。

  對她這份擔心千手扉間表示呵呵,在把上面的符文大致看了遍後,結合之前看過的編程入門教材,很快就把原理給搞清楚了,順便拿筆對符文進行修改,將那原本分了四五行的繁瑣符文給壓縮成一行。

  藻月懵逼了幾秒後,瞬間激動抱住她叔的腿:「臥槽!大佬是我錯了,小的有眼無珠,居然對大佬你的能力產生懷疑,言語有所冒犯,請大佬你大人有大量……」

  千手扉間也臥槽了:「松手!快松手!不然我要揍你了啊!!」

  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門口的大蛇丸,冷不丁來了句:「還真是熱鬧呀。」

  見她叔已經炸毛,怕真的挨揍,藻月一個鯉魚打滾迅速從地上爬起來。趕緊收拾上東西老老實實跑隔壁房間去寫稿,不再在這裡干擾他們搞研究了。

  ……

  前天在水之國活動的人員告訴她目前那邊遇到的一個有點麻煩的問題。

  由於坊間的異議引起了水影的忌憚,為了鞏固自身的統治地位,水影在不久前開始下令追殺一切涉嫌與革命相關的人員。寧可錯殺三千,不可放過一個的鎮壓手段,讓一些無辜人員也因此受到牽連遭清算。

  雖然按照正常理性的角度來看,要怪的應該是采取這種格殺勿論的血腥鎮壓手段的水影才對。但人是有奴性和欺軟怕硬的自欺欺人心理,尤其是被水影的手段震懾後,不少人對水影就只剩下畏懼,不敢怨恨真正的罪魁禍首,反而責怪革命人員,認為都是因為他們試圖反抗水影和大名的統治,才導致他們遭此橫禍。

  底層平民本身知識有限,和他們談長篇大論的大道理是行不通的,就像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必須要用最通俗易懂的形式讓他們明白。

  思來想去,藻月突然想起那句「最後,他們奔我而來,卻再也沒有人站起來為我說話了。」的出處《我沒有說話》。

  決定把這首經典懺悔詩內容修改成忍界版,給電話蟲外接上傳真機,先給水之國那邊的人員發過去。

  然後她也開始考慮起對底層平民的教化問題了,這幾年因為沒有大規模戰事,各國局勢安穩經濟好轉,加上電視機的發明和普及,平民的識字率提高了點,但這邊可沒有義務教育的說法,所以對平民而言想接受完整的教育仍然是項昂貴支出。

  而且電視機也只是在經濟比較好的地區流行而已,那些處在電力不穩收不到信號的小國和偏遠地區仍然的百姓仍然愚昧落後。

  雖然在規劃裡是有讓知識分子開設免費的私塾對普通人展開教育,以輸出政治思想,但即使有接受教育的機會,也不是誰都樂意坐在屋裡聽課。

  相比起花費精力去聽課,大多數人在空閑時間裡更加樂意選擇看看電視、打打游戲這些娛樂活動來消耗時間,所以在開設私塾的基礎上,藻月還打算通過戲曲、故事等娛樂形式對平民百姓進行教化。用寓教於樂的形式將思想參雜在裡頭,潛移默化的改變人們的觀念。

  她現在手上的馬甲實際有三個,除「森奈」這個是過了明路的馬甲外,還有兩個是用於革命宣傳,分別叫「三木」和「夜光」平時寫稿給長門那邊的。然後這兩馬甲的設定分別是,一個毒舌言辭犀利,另一個則偏向幽默寬厚。

  因為只有單一的聲音是難以激發人們的思考,所以前期時她經常用兩個馬甲在報紙上精分辯論。

  而現在,藻月決定「森奈」這個文藝小清新風格的馬甲就寫點陽春白雪比較符合中上層人士看的故事,就是在才子佳人這些背景下,參雜由於身份地位等原因導致悲劇的愛情故事。而「三木」這個就走反映社會帶批判性質風格的文學路線,「夜光」則寫黑色幽默的短篇諷刺小說。

  再次感謝上輩子信息發達,讓普通人都能輕易獲取大量不同層面的知識。

  結合看過的經典名著,藻月很快就列出三個故事大綱,接著干脆用分身術同時開工,經過一晚上就完成了三萬字的草稿。

  只是當她通宵完第二天出來,順便跑隔壁實驗室去看看時,她剛敲門進去。

  就見到大概聽到敲門聲而回過頭來的千手扉間突然定住,不知受了什麼刺激又有點掉土了。

  隨後藻月帶著一臉莫名其妙被她叔趕了出去,不過她剛熬完夜消耗腦力寫了這麼多東西,此時也懶得多想了,干脆先去睡個覺。

  直到補完覺下午再次出來時,藻月在走廊上剛好見到她叔。

  「晚上早點睡,沒事別熬夜。」

  藻月震驚了,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嗎!她這個對宇智波一向沒好臉色的叔叔居然會說這種話?!

  「大蛇丸?」藻月試探道。

  千手扉間瞬間暴躁道:「還不是因為你一熬夜有了眼袋TMD看起來就更像你那個死了都不安分的爹了!!!」

  今天一早看見這丫頭晃悠著進來時,他差點就要順手直接朝她扔苦無了。

  藻月:「……」

  對此藻月感覺自己也很郁悶,忍不住吐槽道:「長這樣也不能怪我啊,要知道宇智波基本上都長得差不多那樣,把劉海、眼袋、淚溝啥的去掉,光看臉能直接玩宇智波連連看的。」

  千手扉間:「……」

  宇智波連連看是什麼鬼!!


第79章

  仿佛沒看出她叔被她的形容給雷得紅紅火火恍恍惚惚,藻月繼續道:「說起來,千手家的遺傳也太任性了吧,親兄弟咋都能一黑一白長得完全不像的?」

  千手扉間已經懶得和她說話,上手就是一個暴栗,然後轉身回實驗室。

  藻月「嗷」了一聲捂住頭,看著已經關上門的實驗室。撇撇嘴,算了,先出去溜達一圈玩玩,等下繼續回房間對草稿進行潤色修改。

  就這樣在蛇窟待了三天,她終於完成了長篇小說的三萬字開頭,順帶創作了一部話劇劇本,還有篇六千字短文。

  把稿件整理好後,藻月給辦公室裡的這兩天她拿花盆種的幾棵生菜和蔥姜蒜澆了遍水,再觀察記錄了一下前天在房間裡開墾出的一塊實驗田中的水稻生長情況,接著就溜去隔壁實驗室看看進度。

  ……

  於是沒多久,實驗室裡。

  見藻月抱著盆生菜進來時,千手扉間嘴角抽了抽,臉上不自覺掉下一層浮土。

  旁邊的架子上還有兩盆百合,是昨天這丫頭放進來的,結果今天又搬盆菜過來。

  不由地想起他大哥那已經成了菜園的院子,看她還有空折騰這些貌似很閑,千手扉間忍不住道:「你沒事干嗎?」

  「有啊。」藻月正在給百合花松土,「但這不剛完成一部分,所以出來放松一下嘛。話說叔叔你一天到晚窩在實驗室就不膩嗎,光對著實驗台和四面牆也太沒生活情趣了吧,好歹來點綠色護眼呀。」

  「……」

  艸!又是這種讓人火大的口吻。

  千手扉間感覺有這貨在旁邊晃悠,現在手頭上的事是干不下去了,干脆把培養皿放下,沒好氣地說:「都完成了什麼?」

  藻月把剛寫好的稿件拿出來。

  好巧不巧,剛好最上面的稿件是她參照《源氏物語》那種調調,風格偏向婉轉纏綿。

  千手扉間掃了兩眼,就聯想起宇智波那種裝模作樣的作派,頓時不大客氣道:「這都是什麼酸不拉幾的東西。」

  雖然對她而言寫的都是些套路,沒多少真情實感,但好歹也是花了自己幾天寫出來的東西,被這麼說藻月也有點不爽了:「難怪叔叔你沒對像,宅在實驗室就算了,思維還這麼理科直男,簡直是注孤生的節奏啊!」

  說著說著,忽然忍不住打著關心的旗號八卦起來:「對了,叔你真沒處過對像嗎?不太科學啊,你這條件也不錯咋就成單身狗了?」

  千手扉間心裡簡直要MMP了!他就不該和這丫頭說話,尼瑪這種莫名重合的語氣,搞得他現在特想揍完這丫頭後馬上回黃泉衝他大哥吼一頓:你女兒到底是什麼玩意!!!

  「……」

  看見她叔准備過來揍她,藻月趕緊見好就收,閉嘴一臉乖巧,順便心裡小聲逼逼還是改天找回個文藝宇智波給她看稿。

  被她這麼一插科打諢,千手扉間已經懶得再看剩余的內容,只是在准備把稿件塞回給她時發現底下還有本書,抽出來一看,封面是一男一女卿卿我我,看起來就不像正經的書,再看標題:「《親熱天堂》?」

  藻月:「……」

  不小心把寫稿時墊在底下的書也一起拿來了。

  千手扉間把書粗略一翻後整個人都不好了:「你、你……這你寫的??!」

  「怎麼可能!這種一看就是充斥著四五十歲中老年男性幻想的東西怎麼可能是我寫的!!!」發現她叔居然誤會這是她寫的,藻月也急了,立馬激動反駁道,「畢竟宣傳得迎合群眾審美才能取得事半功倍的效果,所以當然要研究下目前熱銷的小說,看看大眾喜歡什麼風格類型的作品啊!」

  所以你就研究小黃文了!!!

  畢竟生存的時代隔了百年,觀念上肯定有不小代溝,譬如作為老一輩,他們那代人就通常比較保守。

  尼瑪小姑娘家家怎麼可以……簡直是@!+%^*$#……

  看到千手扉間已經快土崩的樣子,藻月趕緊搶占道德高地的先反過來指責道:「叔你這思想不對啊,男女之情是文藝創作中不可缺的部分,應該從藝術角度正確看待,而不是談性色變,將它視為洪水猛獸。」

  本想補句「誰還不是爸媽生的」,結果突然反應過來她還真不是爸媽生的,於是藻月便就此打住。

  被她嗆得沒話說的千手扉間,迅速冷下臉道:「我讓大哥上來和你說說。」

  「臥槽別別別!!!有話好好說,別叫家長!」

  原本還振振有詞的藻月一聽他要把自己的便宜老爸喊上來,瞬間秒慫並立馬拽住她叔胳膊,怕他結印用忍術。

  千手扉間登時又臥槽了:「松手!快松手!媽的你好好說話別動手動腳!」

  見他真的准備揍自己,藻月趕緊蹲下開始嚶嚶嚶地賣起慘,唱道:「小白菜呀,地裡黃呀∼兩三歲呀,沒了娘呀∼」

  那凄凄慘慘的聲音回蕩在蛇窟裡,成功讓走廊另一邊房間裡的大蛇丸和兜兩人都相繼頓住。

  千手扉間快被她的騷操作給整崩潰了,TMD現在怎麼搞得像他在迫害她似的!不過在留神聽了下歌詞後,突然不知想到什麼,反而冷靜下來。

  過了會兒,藻月發現她叔有點平靜得不太對勁。小心翼翼抬眼觀察了一下,結果看見她叔拿著台錄音機。

  「唱啊,怎麼不唱了。」千手扉間面無表情的把錄音機裡的磁帶拿出收起,看這丫頭好像意識到什麼終於真的老實下來,才擱下話道,「你丫再搞事改天我就拿下去給宇智波斑聽聽。」

  藻月:「……」

  臥槽!挑錯歌了!

  想起回憶殺裡她老父親年輕時在戰場上毫不含糊的架勢,藻月渾身一哆嗦。

  這回真被逮到把柄後,藻月接下來的這段日子瞬間變得格外安分,沒事時也不敢老跑隔壁晃悠了,乖得連大蛇丸都嘖嘖稱奇。

  而沒了她這精神污染源時不時的過來造成干擾,千手扉間的工作效率頓時得到極大的提升,反正前後在蛇窟待了五天,來的時候光有書本和白絕,走的時候卻是各種芯片、電路板、文件資料樣本等各種物品打包了好幾個儲物卷。

  同時也驗證了藻月過去的一個猜想,白絕和人體有關,但不是什麼人工培養的類似人造人存在,而是本身就是人類,但由於不明原因變成了如今營業價值極高的「白蘿蔔」。

  然後接下來就准備到疑似阿爾塔納地表噴湧處的地方進行實地考察。

  ……

  在去往土之國的路上。

  雖然確定白絕是由人類轉變而來,但具體是在什麼時間形成,又是以什麼方式變成這種模樣,就還需要樣本以外更多的相關事物進行參考分析。

  想到這丫頭說過宇智波斑那個基地裡有一洞窟的白絕,千手扉間打算對洞穴進行地質取樣,通過對地質層進行檢測化驗,從而推斷出白絕的產生時間。

  「宇智波斑在水之國的基地裡還有很多這種東西是吧?」

  「嗯。」

  「……」

  先前在蛇窟實驗室裡這丫頭老老實實不來打擾他工作了是件好事不錯,但現在出來了還是這麼正經的,千手扉間又感到有點不自在。

  所以說宇智波斑當初為什麼要搞出個千手和宇智波的孩子!!!尼瑪性格像千手嘛偏偏長著宇智波的臉,每次看見都有種割裂感。但現在正經不搞事了,保持端端正正的樣子時又搞得他老有一種看見老對手的錯覺,尤其是這丫頭偏偏和宇智波斑還長得有幾分像,讓現在正同路的他更加不好了。

  看見她叔又一副糾結別扭的樣子,想必八成又是對她老父親的陰影上來了,藻月忍不住嘆氣道:「唉,更年期的男人真難相處。」

  「更年期?」什麼鬼?千手扉間聽見她說出個他沒聽過的詞,雖然暫時不知道具體含義,但潛意識就感覺這詞不是什麼好意思。

  藻月用棒讀的方式給他科普道:「男性更年期,指男性在進入四十到五十五歲期間,由於雄激素下降而產生的一系列臨床症狀,其中在精神心理方面會表現為性情急躁、易怒、多疑猜忌、感情淡漠。」

  千手扉間:「……」

  別以為他沒注意到這丫頭說話時對他的奇怪打量!

  正想要罵人時,藻月忽然以關心的態度,好言相勸道:「為緩解更年期帶來的影響,在注意合理的飲食之余,還應當保持身心愉悅,每天堅持適當戶外鍛煉,避免壓力過大,所以說叔叔你別老是待在實驗室裡——嗷!」

  沒等藻月說完,她叔就直接給了她一個暴栗。

  TMD他要是再信這丫頭能學乖,那他絕對是煞筆!千手扉間一邊掉土一邊突然加快前進速度。

  藻月捂著頭,回過神來見眨眼間她叔已經和她拉開老長的一段距離,心裡嘀咕了一下這速度尼瑪還真不愧是忍界最快,一邊趕緊追上喊道:「等等我啊!」

  作者有話要說:

  海賊王部分大概等過幾章打完水影(帶土:MMP!)會先去探探路,正式寫大概得這邊統一了

  貼一下《小白菜》的部分歌詞=。=

  小白菜呀  地裡黃呀  兩三歲呀  沒了娘呀  親娘呀  親娘呀

  跟著爹爹  還好過呀  只怕爹爹  娶後娘呀  親娘呀  親娘呀


第80章

  接下來的這幾天,從田之國出發後,便一路沿著鐵之國、湯之國、草之國的路線向土之國前行。

  期間經過鐵之國時藻月特意逗留了兩天,很久前她就注意到這個國家和鬼之國一樣,畫風和忍界大陸上的其他國家不大相同。作為一個從不參與忍界爭戰的中立國,這個國家有著和忍界大陸截然不同的文化,這裡沒有忍者,取而代之的是由武士充當軍事。

  盡管仍然是使用查克拉作戰,不過武士主要是將其運用在刀刃上,戰鬥方式以刀術和斬擊技為主,也可以使查克拉覆蓋在身體表面形成類似盔甲的效果來進行防御。雖然應用上不及忍術這麼多樣和全面,但殺傷力仍然不容小覷。

  如果說是像水之國這樣遠離大陸的島國,那會誕生出獨立文化倒還正常,可都在一片大陸上,偏偏就你們兩國家的畫風這麼獨特,那就顯得有些突兀了。

  和因為各種魑魅魍魎的傳說扯上關系,所以帶有神秘色彩的鬼之國相比,鐵之國可以查閱到的資料還算多,因此當初藻月便沒和大蛇丸提及,不過她覺得大蛇丸估計也注意到過這地方,事實上從蛇窟搜出的資料中果然也有鐵之國的部分,可惜頂多也只能確定武士體系似乎是與千年前有關。

  因為當下線索太少,所以只能通過廣泛聯想的方式盡量去推斷。譬如說南賀神社底下那塊記錄著月之眼的石碑,這塊石碑的材質很特別,至少是目前尚未明確的一種材料。

  於是藻月便猜測會不會是從千年前留下的?或許可以以此為參照物,尋找相同材料的石材,說不定上面也會有記錄著什麼內容。

  於是以此作為線索,他們便對鐵之國的重要場所進行搜索。結果被她這麼一找後,還真有所發現。

  ……

  在武士們平時練武的場地中,其中有一處是被片碑林和大量石塊所包圍著。

  在對這些石碑石塊進行排查時,藻月見她叔突然停下來,盯著地面似乎有什麼發現。

  藻月好奇地湊過去問道:「叔你有什麼發現不?」

  邊說著,藻月順他視線所落的地方看去,心想難道不是塊普通的鋪路石頭嗎?不過感覺好像和旁邊的石頭對比,這塊稍微突出的石頭又顯得要更加干淨許多,看起來有點違和感。

  「你光顧著看周圍不看腳底的嗎?你這觀察是誰教的?」千手扉間沒好氣道,不過看見這丫頭又擺出討好的笑容後,有些無力的解釋上兩句,「作為鋪路面的石頭,如果不是新鋪的就算有棱角經過這麼長時間踩踏也應該被磨圓滑,起碼不會還保持這麼明顯的直角。」

  聽她叔這麼一說,藻月恍然大悟那種違和感是什麼了。接著便干脆動手把它挖出來,結果一挖後發現,這塊石頭居然比想像中大得多,本以為頂多也就板磚大的石頭,挖著挖著發現原來露出地面那部分只是冰山一角,底下竟然是塊完整石碑。

  當把完整的石碑挖出來後,藻月當下激動了:「果然讓叔叔你詐屍幫忙沒選錯人啊!」

  千手扉間:「……」

  媽的,想擱擔子不干了。

  雖然換她自己一個人來大概也能找出,但起碼得來回好幾趟她估計才會注意到這塊石頭的違和部分。

  現在第一趟就有收獲,藻月自然高興得很,而且這塊石碑的材料與南賀神社底下那塊極其相似,估計就是同一種材料。

  就是上面的文字卻沒個能看懂的,藻月只好先把石碑帶走,順便把內容拓印下來,回頭找資料對內容進行破譯。

  後續又對鐵之國的其他地方進行搜尋,可惜卻再無其他收獲。

  但能找出一塊類似的石碑,對她而言已經算是件相當驚喜的事。

  至於對阿爾塔納噴湧點的驗證,由於大國的疑似阿爾塔納噴湧點上,通常不是有寺廟鎮守就是屬於特殊場地,所以無法深入調查。

  盡管隔著一段距離,藻月還是能感受到當初她在地球上跳進那口井時,在井裡那股包裹著她的熟悉力量。而且不知為何,當她站在龍穴附近時,就總覺得好像有什麼在呼喚著她過去。

  本以為這是阿爾塔納力量對人的吸引力,可是她瞅了下她叔,發現她叔也沒什麼異樣。

  又想起松陽老師說過她和他一樣是阿爾塔納變異體,因此大概這是只有阿爾塔納變異體才能感知到的東西?而且在接近龍穴後,藻月就發現黑泥變得平靜多了,就好像突然被壓縮到最底層,幾乎讓人忽略了它的存在。

  看來如果想徹底掌控住體內的黑泥,她就需要成長為和松陽老師一樣的完整阿爾塔納變異體。

  可是藻月暫時不打算響應龍穴的呼喚,這個星球上的謎團還太多,而且她不是原生出來的阿爾塔納變異體,如果貿然和星球進行融合。要知道星球通常都已經有著幾十萬年的壽命,如果融合不止是力量上的融合,還包括星球的記憶,那鬼知道她在這麼漫長的歷史洪流衝刷下,到頭來還能不能保全自我,說不定直接被星球抹去意識了。

  最終只是確認了一下個人猜想,便離開到了周邊的小國。

  倒是在周邊小國有散發出阿爾塔納氣息卻無人看守的地方,可惜這裡的阿爾塔納力量只是溢出並非到龍穴那種噴湧的程度,更不足以形成結晶。

  即便如此,也足以讓周圍的花草樹木變得茂密繁盛,同時還出現具有治療功效的泉水。

  察覺到泉水之中流淌著一股與查克拉極其相近的力量後,千手扉間的研究精神開始上來了。

  之前在土之國的特別區域附近時,這小丫頭問他有沒有感覺到裡頭有股特殊能量,結果集中精神感知了半天什麼都沒發現,他還以為這丫頭又在插科打諢,差點想揍她。

  直到現在近距離看見流動的阿爾塔納,他才真正肯定了這股能量在這顆星球上的存在。

  這麼一來,不可避免的,千手扉間就想探究其與查克拉之間的關聯。

  看見她叔研究精神開始冒出來了,藻月也相當會做人,立馬在附近拿木遁蓋了間房,搬出發電機、實驗器材、電燈桌椅等一系列與實驗相關林林總總的東西。

  於是當千手扉間思索完畢回過頭時,發現這丫頭已經就地搞出個簡易實驗室來,現在正做點最後布置。

  看她手頭上正在臉上有點開裂了:「……你什麼時候帶的這麼多東西??」

  帶個發電機就算了,但尼瑪連空調、電視都帶上你是當出來度假嗎?!

  「啊?一開始就在行李裡的啊。」藻月回道,因為原本沒想到大蛇丸基地能用,所以為了能在途中哪怕是荒郊野嶺也能隨時隨地讓她叔展開研究工作,不影響效率,她在離村前一天就進行了全方面考慮,把可能用得著的都帶上,保證將人安排得明明白白。

  千手扉間:「……」

  說著,藻月臉上又露出討好的小眼神咧開嘴笑道:「叔啊,你放心,不管在哪都不耽擱你搞研究,你想996就996,想007就007。」

  不知為何,千手扉間一下子就秒懂了她口中的996和007的意思。

  雖然他是愛搞研究,但你TMD=#$*^%+&……

  眼見她叔又掉土了,藻月納悶哪裡又刺激到她叔,她這不是很體貼嗎??

  看到這丫頭擺出一臉無辜的樣子,本想發火的千手扉間頓時一陣無語加無力,最後只有心塞的沒好氣道:「走走走,別在我眼前晃來晃去!」

  語畢,恍恍惚惚地進到屋裡。

  感覺自己被嫌棄的藻月郁悶地摸了摸鼻子,不過很快,這點小郁悶就被她拋之腦後。

  既然她叔讓她別打擾,那這段時間她干脆順便到了鬼之國一趟好了。

  雖然大蛇丸那裡已經有了不少鬼之國的資料,但鑒於不久前鐵之國那邊的驚喜發現,她覺得搞不好鬼之國也有相同的石碑。

  使用著忍足,沒多久她便來到了相鄰的鬼之國。拜大蛇丸所賜,藻月發現鬼之國如今的防備變得嚴密多了。

  偽裝成普通善男信女打聽了一下,果然,過去的一年多裡,鬼之國失蹤了一名神主、多名巫女和神官還有一些學徒。

  暗罵一句大蛇丸這讓人不省心的家伙,藻月在鬼之國內經過一輪艱難翻查,才總算在祭壇周邊一個廢棄池子底下找到了和鐵之國那裡相似的石碑。

  使用木遁讓植物把石碑從水下托出,看到上面同樣是鬼畫符般讓人看不懂的文字,藻月這會兒有點羨慕羅傑那能懂萬物語言的能力。

  在把鬼之國的石碑帶回後,藻月也開始就碑文進行考究。

  可惜她叔的知識樹都是點向理科方向,因此在這種考古的事上,頂多只能提供點建議。

  一時間雙方各忙各的,倒是沒那麼雞飛狗跳……才怪。

  就這樣時間過了將近十天。

  某天,藻月突然收到長門那邊的來電,通知她一個消息。

  「我們准備在近日刺殺水影。」

  作者有話要說:

  長門:開團打野,來不來?

  藻月:來來來!!馬上進隊!!!

悠于 2020-7-15 01:25


第81章

  千手扉間聽見外頭突然傳出一陣兵荒馬亂的動靜,拿試管的手顫了一下,額角不禁爆出個十字,暗罵那只小丫頭又在搞什麼?

  沒等他出去,藻月就先闖門進來了。

  「叔!我要到水之國進團打野去!」

  什麼團什麼野???

  盡管經過這段時間相處已經習慣了這丫頭時不時冒出些奇奇怪怪的自組詞,有時候憑借前後語境也能猜出大概意思,但現在猝不及防衝進來冒出這麼句沒頭沒腦的話,還是讓千手扉間有點反應不過來。

  不過很快,結合這丫頭先前在水之國搞的事……

  「你們想刺殺水影?!!」

  千手扉間震驚說出猜測時差點要兩眼一黑。

  「沒辦法啊,他現在太瘋了。」藻月作出一副無辜臉,無奈地表示,「現在要是再不動手,多等幾天的話估計到時候國內都剩不了幾個活人了,這樣就算奪權成功也元氣大傷得緩好幾年。」

  自從十天前藻月把宣傳材料往兩邊一傳後,在「曉」的報紙上刊登的短篇小說還有部分劇本效果暫時還沒表現出來,但那首白話詩自從發給水之國那邊的人員後,卻是在極短時間內就在各階層中流傳開了。

  能這麼快流傳開自然和她選擇用白話詩脫不了關系,雖然如今也有不少通俗文學,但像詩歌這類的文體大部分都還是限定在上層階級之間流通,作為一種彰顯貴族自身風雅的形式。所以用直白的話來創作顯然不符合這些貴族的雅學,少不了堆砌大量華麗的辭藻,以各種暗喻、典故來表達,反正不利於文化程度不高的人去理解傳播。

  結果現在被藻月搞出首白話詩,是人都能聽懂後,再加上排比句的形式又特別順口,方便人們記憶,同時內容又與當下水之國內的局勢貼合,這麼一來就使得它的內容輕而易舉的引起此時國內中下層人民的共鳴。

  而水影接下來所采取的不由分說但凡有嫌疑便格殺勿論的鎮壓手段也驗證了上面的內容。

  很快,原本抱有僥幸心理,覺得只要與自身無關便能置身事外的人們也逐漸意識到,事實上在如今這場內亂中,不管你是不是忍者,是否為革命人員,有沒有參與過他們的行動,無辜與否,都無法真正安全。

  哪怕現在大部分革命人員已經從水之國撤離,躲到大陸那邊的基地避風頭,可這場肅清仍然沒有停止下來。

  原因只是處在上位的大名害怕權力被顛覆,為了保住現有的地位,哪怕有一絲可能他都不會放過。

  而在生殺大權完全是掌握在上位者手中的情況下,只要他們認為你有罪,你就會成為被肅清的一員,根本沒有喊冤的余地。

  這場對異議進行鎮壓清理的內亂風波,漸漸的也不再僅限於針對中下層民眾,同時也成了權貴階層之間互相攻擊的手段。

  通過指責誣陷對手與革命分子有關,從而達到鏟除政敵排除異己的目的。

  也有窺視商賈的財產或者家眷,於是以這種方式進行嫁禍,作為理由將其下獄抄斬進而霸占家產。

  結果權貴階層的這番作派使得水之國內時局動蕩加劇,而意識到自身能否活下去根本全憑統治者喜好,但如今統治者儼然把他們視為草芥的人民群眾。也總算明白他們現在參與革命是死,不參與革命也不過是劍懸頭頂罷了。

  再加上這些年生活困苦,哪怕這一輪過去了,如果水影持續之前的高壓閉關鎖國統治的話,他們照樣還是忍飢挨餓沒有活路。

  種種因素加起來,最後導致了在這回水之國各地都相繼爆發出以底層平民為主體,對統治者的新一輪大規模抗議聲浪和反抗活動。

  可惜很顯然,不管是大名還是水影都不願意接納群眾的聲音,而且這番大規模反抗更加讓大名惴惴不安、坐如針氈,為此對反抗人群展開了更大規模的追捕與鎮壓行為。

  眼見這段時間斷頭台附近的人頭堆積成山,亂葬崗的屍體也多到露天數日無人掩埋,城外的河水都染上紅色。

  對於這種情況,如今革命團隊的成員們顯然不能再坐視下去。

  他們也看出水影和大名試圖以這種殺戮手段作為威脅,來迫使他們放棄革命。然而長門、再不斬等人都不是什麼天真之輩,清楚即使他們現在放棄造反選擇與統治者協商,只要時局一穩定,過後肯定會被出爾反爾的清算。

  既然正常手段已經無法使統治者低頭……於是經過短暫的磋商,為了避免造成更多無辜群眾的傷亡,團隊內部一致決定刺殺水影,以減少損失,通過武力一次性推翻政權結束當前的內亂。

  雖然也料到他們最後還是得通過武力方式來推翻政權,但尼瑪怎麼發展得這麼快!

  面對她叔的質疑,藻月拿出她之前傳給水之國那邊的詩,再次感嘆道:「所以說宣傳方面得貼合人民群眾的審美啊。」

  而在看到起關鍵作用的那首詩後。

  千手扉間:「……」

  艸!他真是小看這丫頭的煽動力了。

  不過他不免有幾分介懷道:「我以為你會更早去策劃暗殺水影,起碼不會像現在這樣死太多人。」

  「要想在革命道路上取得全盤勝利,根本在於思想上的改造,得讓過於習慣被壓榨的人民懂得反抗爭取自身權利,這個過程必定會付出流血的代價。我們確實可以提前以刺殺水影的形式奪取政權,但這麼一來對底層平民而言不過相當於換一個統治者,他們沒有參與到過程中,沒有親手爭取權利的經歷,是不會有實感的。」藻月對此倒很坦蕩,甚至沒回避表露出自身冷酷的一面,平靜地說道,「武力只是推翻統治的手段,但要把改革延續下去就必須改變人們的思想。舊社會不把人當作人看,那新的制度就要教會他們做回人。」

  這回千手扉間沒有對這番話做出什麼評價,只是扯了一句:「看不出你還有幾分文采。」

  「這叫用『筆杆子做鬥爭』,不要小看文字的力量。」說到這裡,藻月借用魯迅先生的一句話:「正所謂學醫救不了忍界人啊!」

  「咳——!」原本難得見到藻月認真的一面,對她有所改觀千手扉間結果此時被她這最後冒出的這麼一句話又給瞬間搞得噴土了。

  TMD這個小丫頭為什麼總是猝不及防來句又雷人又有道理的話?!!

  「哎?叔你咋了?」見她叔像被嗆到似的噴出土來,藻月趕緊給他順背。

  結果這麼一來千手扉間反而咳得更厲害了。

  「你到底哪來這麼多歪理!」

  等緩過來後千手扉間就給了她一個暴栗。

  藻月先是「嗷!」的一聲捂住頭,本想就這麼算了,但轉念一想,不對啊!她又沒說錯,干嘛每次要乖乖被揍。

  於是緊接著,藻月立馬「嚶嚶嚶」起來了:「叔你這是無理取鬧啊!明明是你自己嗆到怎麼怪我頭上,而且我那句話哪裡有問題了?醫術確實能救肉體救不了心靈啊,怎麼能算歪理?」

  被她纏著追問的千手扉間現在特想就地解除穢土轉生回黃泉去,然後衝他大哥吼一頓:尼瑪你快上來搞定你這便宜女兒啊!!為什麼她能這麼煩!!!

  如果不是這丫頭接下來得去和水之國那個人柱力水影打的話。

  只好苦逼的無視這丫頭一直喋喋不休的抱怨,好不容易調節好心情後,冷聲道:「你不是要去水之國嗎!不趕緊出發還待在這裡做什麼?」

  藻月愣了兩秒後,發現她叔也收拾上東西了,後知後覺道:「哎?叔你不留在這裡繼續做你的實驗?」

  「做個屁啊!」千手扉間頓時又暴躁了,「對方當上影時你丫都還沒下地,哪來的自信肯定能打贏人柱力啊!」

  藻月小聲嘀咕一句:「不是啊,我一歲就會走了。」

  然後被千手扉間瞪了眼,藻月又趕緊賣乖向她叔露出討好的笑容。

  沒多久,房子裡的東西便都收拾起來。

  不過接下來藻月她沒立馬就直奔水之國而去,在去水之國前她先到雨之國那邊的革命基地見了長門一面,商量下具體方案,順便看看如今那邊的發展情況。

  藻月在很久以前因為任務途徑過雨之國,那時候這地方給她印像就是放眼望去都是鋼鐵為主的建築,或許陰天下雨的緣故,給人一種壓抑的風格。這回再度來到這地方時,雖然還是下著雨,但街道上多出了不少燈牌,還出現許多與印刷有關的鋪面和工坊,而在看到街道上出現有軌列車時,藻月恍惚間產生出一種蒸汽朋克的錯覺。

  因為她之前提過不能光顧著革命而忘記生產,不過鑒於雨之國這邊常年陰雨連綿氣候,很多農作物無法按照傳統方式在自然狀態下種植。

  所以如今采取室內水培種植的方式,在室內種蔬果,然後戶外的土地就種芋頭一類不需要過多光照的陰生作物,盡量滿足自給自足。

  「這次行動為確保萬無一失,加上你在內我打算一共安排五個人去。」見面後寒暄兩句,長門就直接進入主題道,「不過你好像還帶了個木葉暗部?」

  藻月知道雨之國內許多地方都布置了小南的紙晴天娃娃,動靜基本都在長門的掌控中。


第82章

  「是帶了個同行的人,但不是木葉暗部。」藻月坦言道,「你要是不放心,我讓人進來給你看看,然後他留在這我自己去就是了。」

  說著,藻月干脆讓她叔也現個身。

  「不必。」長門只是掃了一眼她帶來的人,沒有過多探究,他對合作者還是會報以應有的信任。

  然後告訴她再不斬、白、鬼鮫、蠍四人已經在水之國海邊一處洞窟裡等著,人齊了就動手。

  在他們交談期間,千手扉間初時只是注意到長門那頭漩渦一族標志性的紅發,不過隨後,發現他劉海下隱隱約約可見的輪回眼時,便心裡不大平靜並若有所思起來。

  藻月又了解到,自從一個月前水之國革命局勢變得緊張以來,考慮到水影過往的手段,加上當時經她提醒,於是就提前對那些響應號召支持革命的知識分子進行分批轉移。

  雖然這些大多是普通人,但他們當中不少都是來自各行各業的技術性人才,於是當這些技術性人才一下子集中到雨之國的基地時。事實上只要熟讀了那本白皮書,就基本會意識到生產的重要性,也明白未來以機器代替人工是必然趨勢。

  因此當這些人在雨之國安頓下來後,不久便很快決定要對當前仍以人工勞動力為主生產模式進行改良。再加上後來藻月給這邊提供了一些技術上的支持,譬如把地球上與工業機器相關的書籍裡所出現的圖紙傳來這邊。

  這麼一來,就使得了雨之國的工業技術得到快速發展,並導致了工業革命率先在這個小國展開。

  因為最初是把雨之國當作內陸這邊的宣傳基地,專門在這裡印制宣傳的報刊和書籍,所以最先改良的就是印刷、造紙方面的技術。按理來說這邊常年多雨空氣濕潤其實是不大適合進行印刷方面的行業,但由於隨著這方面機器的研發並在國內推廣運用成熟,機器代替了人工,不止大大降低了成本,還產量高質量更加穩定,於是很快就除了印制原先的革命宣傳材料外,還迅速的承包了周邊國家的印刷制品生產工序。

  在離開雨之國後。

  前往碼頭路上,千手扉間忽然提道:「你的這個合作者有輪回眼。」

  藻月愣了愣,奇怪道:「嗯?對啊,怎麼了?」

  「……」千手扉間看她居然沒覺得哪裡不對,一時間有些無語,忍不住再提示道,「我記得你說宇智波斑已經進化出了寫輪眼是吧?你確定他那兩只眼睛都在?」

  被千手扉間這麼一問後,藻月頓住,大概知道她叔在懷疑什麼了。她本想肯定道老父親那兩只眼都在啊,但突然仔細想想,她好像還……真的不確定誒……

  她只是下意識默認她老父親兩只眼都在,事實上因為斑一直都是用厚劉海遮住半邊臉,所以藻月也沒看見過他被遮住的那一邊,眼眶裡的眼睛究竟還在不在。

  藻月咽了咽喉嚨,但出於,抱著僥幸心理地開脫道:「那個……這應該只是巧合而已吧?」

  「巧合?你以為輪回眼是百元店裡的爛大街商品嗎?!」千手扉間恨不得逮著她晃一頓,把她的智商搖平均點。尼瑪平時其他事上這丫頭這麼精明,怎麼現在這種稍微一想就能猜到答案的事時反而就犯傻了?沒好氣道,「輪回眼是傳說中六道仙人才有的眼睛,過去也就只在傳說裡出現過,你當這麼容易能有啊!我都還是第一次見,將近千年都沒出現過的東西,你信現在能一下子蹦出兩個有輪回眼的人?!」

  經她叔這麼重點強調後,藻月終於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她好像在不知不覺間就破壞了她老父親的一個布局。

  而在發現這點後,她瞬間整個人不好了。

  千手扉間只見這丫頭被他罵完不久,起初臉上有些茫然,接著忽然扒拉住他。

  「你做什麼!!!」

  「腳軟啊!」藻月欲哭無淚,嚎喪道,「完了完了,我爹一復活肯定得扇死我了!」

  看見她現在恨不得鴕鳥的樣子,千手扉間簡直恨鐵不成鋼,吼道:「你慫個屁啊!都干這麼大的事了還怕你老子揍你?!」

  「這不一樣啊!」藻月哭喪著臉喊道,

  尼瑪她又想起當年洞窟裡被她老父親各種教做人的那段往事,事實證明,她老父親不愧是戰國時期實力數一數二的頂尖強者,就算風燭殘年一手擱倒她這小蘿蔔頭還是不成問題。

  不過在洞窟裡的訓練已經算正常了,後來還有被扔進深山老林身上除了把苦無啥都沒有,然後讓她自己回基地的經歷。

  藻月猶記得當時被帶土少年目露同情的扔下後,自己一臉茫然站在原地,半天過才反應過來:臥槽!是玩真的啊!的這份懵逼心情。

  要知道她上輩子只是個普通人啊!雖然如今在忍界生活了十幾年對很多事已經見慣不怪了,但那時候她不過剛穿越一年,又沒有接觸外界信息的渠道。當她好不容易花三天時間回到了基地,還被老父親吐槽動作太慢,弄得她都懷疑人生了。誤以為這個世界已經艱難到不止讓五歲小孩上戰場殺敵,兩三歲小孩都得具有獨立對付野獸在荒野環境下能生存的地步。

  再加上有個搞事的黑絕在旁,更是時時刻刻繃緊神經不敢有絲毫松懈。

  如今回想起來簡直了,藻月實在佩服自己當年的求生欲。

  不過在那之後不久就是她老父親交代遺言了。

  後來回想了一下,感覺老父親也怪不容易的。快臨終了突然要養娃,估計最後那回是想確定她真有自保生存能力吧?

  事實上她對老父親的嚴厲要求也沒什麼意見,甚至挺感謝她爹讓她打好基礎,就是偶爾回想起來時,不免會虎軀一震,感嘆生活不易。

  ……

  千手扉間被她氣個半死,忍住想吐血的衝動,干脆把人扛起來走,直到一段距離,電話蟲發出來電聲音,這小丫頭才不鬧了恢復正經。

  藻月平復一下情緒,接通後發現是止水打來的。

  前段時間水之國內大肆對革命勢力進行追捕鎮壓的事其他幾大國多少都收到風聲,不過最近行動再次升級並且變本加厲到波及普通民眾的程度……知道藻月這回外出是與那邊的革命活動有關的止水,預計她也該采取行動制止水之國如今的亂像了,便致電來確認一下,希望能有個准備。

  結果被藻月告知她要去刺殺水影時。

  聽筒裡傳出一連串東西被碰倒的聲響,顯然電話另一頭的止水被她嚇得不輕。

  不過很快,止水在強行冷靜下來後,就迅速詢問她是否需要支援,鑒於現今水影是三尾人柱力,所以他提議讓鼬過來幫忙。

  「啊?」藻月瞄了一眼她叔,心說真讓鼬仔過來被他認出她叔的話,接下來路上的氣氛想想都窒息,便回絕道,「不用了,我這邊有人手。」

  止水那邊不放心的又問了一遍。

  「沒事,有五個人,真的應付得來,哦對了,你們可以提前擬份建交聲明了。」說著藻月掰著手指頭數了數,「最多不超過三天,水之國要換人坐莊了。」

  結果在掛斷電話後,她叔忽然問道:「嘖,你那男朋友想來幫忙?」

  「什麼男朋友?」藻月一臉茫然。

  「不是現在宇智波族長的長子,那個叫鼬的年輕人嗎?」說起這個,千手扉間就微妙不爽,尼瑪的怎麼又便宜了宇智波。

  「啊?我還沒談對像啊。」藻月持續茫然。

  發現她好像還真的不是不好意思,而是完全沒這概念時,千手扉間立馬沉下臉:「艸!不是男朋友你收人家工資卡干什麼?!」

  藻月理所當然的回道:「嘁!這不是精神損失費嘛,不要白不要。」

  千手扉間差點被她的回答嗝得說不出話,行吧,他算是大概搞明白。以這小丫頭的煩人程度,八成當時那宇智波家的是為了應付她不得不把工資卡押出來,結果另一個還真的敢拿。

  想明白後千手扉間更加頭疼了,他現在簡直想逮著這丫頭吼一頓:TMD你為什麼這麼能作死?!

  不過最後還是變成:「回村裡後你丫馬上把卡還回去!!!」

  然後不出所料的,藻月挨了一暴栗。捂住被揍的地方,藻月心說她本來也沒想過要一直拿著啊,她叔這反應未免太大了吧。

  可是見她叔此時臉色黑得跟鍋底似的,感覺開口辯解又得被罵到耳鳴,藻月只好心裡小聲逼逼,抱怨她叔這小題大做。

  看她儼然沒當一回事的樣子,千手扉間只覺無比心累,他算是見識到自家大哥那份心大的殺傷力了。

  ……

  第二天,他們便抵達水之國。

  在碼頭附近的一處懸崖下的洞穴裡,藻月見到將參與這次行動的另外四人。

  其中再不斬和白都是她聯絡開的熟人,至於另外兩個穿著曉袍的,一個鯊魚臉和一個好像藏身在個機關裝置裡的,估計就是長門說的鬼鮫和蠍。

  在大致報上名,彼此認識一下後,再不斬就告訴她當前情況和接下來的刺殺計劃。

  水影早就預計到會有人對他實施刺殺,因此現在霧隱村布防嚴密。他們准備在明晚行動,屆時再不斬他們幾個會負責對付霧隱村那一眾上忍,然後藻月就跟鬼鮫去殺水影。

  在商定好後,藻月從再不斬那裡拿到霧隱村的平面圖,熟悉一下路線。


第83章

  是夜。

  一場針對水影的刺殺行動,在朦朧的月光下就此展開。

  隨著再不斬等人對引開大部分負責守衛在霧隱村周邊的上忍,藻月和鬼鮫二人迅速突破防線直奔水影所在的大樓。

  事實上大樓內的阻攔遠比外頭少,幾乎毫無防備,或許是水影對自身實力的自信,進來後他們很快就輕而易舉地來到頂樓辦公室。

  噫!這水影看起來挺幼齒的,還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沒想到會是使用一系列凶殘手段的主導者。當進到水影所在的房間,看見刺殺目標四代水影矢倉時,藻月忍不住心裡嘀咕起來,但她沒因此就輕敵。

  沒記錯的話對方當上水影時的年紀比她還小,而且這麼多年來都保持著這副姿態,所以在打量的同時也慎重應對。

  雙方沒有多余的話,幾乎就是他們出現在門口的一瞬間,水影就毫不猶豫地拿珊瑚棍揮舞過來,在被躲過後就立馬噴出一口鐵炮彈,藻月趕緊開傘擋下了這發鐵炮彈。事實證明夜兔的傘真是質量扛扛的,除卻過強的衝擊力通過傘柄過度到人體使得她虎口一震外,傘面是毫發無損。

  而藻月有所不知的是,其實在她出現在大樓底下的一刻,有個藏身在這棟建築物頂部的人,心裡就激起了驚濤駭浪。

  看見藻月現身這場針對水影的刺殺活動時,宇智波帶土這下哪裡還不知道迄今為止這一系列事件的背後推動者是誰!

  早在一個月前他就感覺「曉」內部出了點問題,長門和小南似乎私下在背後制定了另一套行動計劃,並且這一行動沒有對「曉」的全員公開,而是以某種標准篩選出個別成員參與,這導致他難以介入探究他們到底在進行些什麼。

  直到不久前,鬼鮫也收到邀請加入他們的行動,他才知道長門他們居然和水之國內的叛亂分子活動有關,可由於長門與叛亂分子之間的聯系采取的是一種無線且無法攔截破解的即時通訊方式,所以無從確定叛亂分子那邊的領導者究竟是誰。

  現在結合水之國動亂再仔細一想想,帶土越想越憤怒,一方面是氣她居然在不知不覺間站在月之眼計劃的對立面上,另一方面又有幾分惋惜,奈奈的構想確實很美好,然而這個世界是虛假的,在這個虛假的世界無論做什麼都是徒勞,所以……果然當初就不該留下她!

  帶土心裡已經忍不住罵起宇智波斑,TMD老頭對他是利用得徹底,結果對這奈奈這小鬼臨死前居然突然良心發現心軟給了她回木葉的機會,如今看來簡直是放虎歸山。

  ……

  盡管水影一系列攻擊十分迅速連貫,但不知為何就是給她感覺這人看起來病病的,好像一些黑化角色。

  想到這裡,藻月忽然像是察覺到什麼,只是不等她捉住這靈光一閃細想下去,腦內就響起警報。

  身體對危險的本能反應讓她躲過了這下攻擊,只是鬥篷一角被撕扯掉了一塊,緊接著才發現剛才那一下居然是來自鬼鮫那把鮫肌時。

  艸!這貨居然是水影那邊的臥底!

  原本是商定把水影引到霧隱村周邊的林地裡,好方便借樹林掩護讓她能用上大型的木遁忍術,結果現在鬼鮫突然反水,看樣子只能在這裡速戰速決了。

  藻月僅僅是錯愕不到一秒,反應過來後立馬把傘打開擋在鬼鮫這面,並快速結印對水影用出暴槍樹。

  不過水影確實實力不俗,過往這麼多次刺殺水影的行動都沒成功也足以證明他擁有不容小窺的過人力量。

  只見矢倉迅速尾獸化,溢出體外的三尾查克拉形成紅色的尾獸外衣。

  所幸寫輪眼的三勾玉狀態已經能夠看清尾獸化的動作,盡管如此,在不能施展全力的情況下要應對一個完全尾獸化的人柱力再加上一名S級叛忍,而且鮫肌還有吸取查克拉的能力。

  一時間藻月也有些吃不消了,眼見著水影要發射尾獸玉,藻月也不敢托大,當下把傘打開扔出去做抵擋爭取出一兩秒緩衝時間,以有躲開的機會。

  原本已經料定她的傘對上尾獸玉後肯定要報廢被轟成渣了,結果誰知當尾獸玉落下煙塵過後,落在地上的傘居然仍然完好無損。

  「我去!老頭也太厚道了吧!」這下對藻月還真是意外之喜,忍不住驚喜喊出聲來。

  雖然夜兔的傘一向堅固耐用,能防火防水防雷,攻擊防御兩不誤,但連尾獸玉都擋得下的傘,她估計應該在夜兔中也沒幾把,看來當年鳳仙這師父是拜得真的值啊!

  尼瑪要是這種質量的武器夜兔人均一把的話,那她得重新評估這個種族的戰鬥力了。

  而看到那把傘把尾獸玉也擋下時,還躲在暗處帶土也整個人凌亂了,不過他是因為誤以為這傘是宇智波斑私下留給藻月的。

  心裡破口大罵道:艸!宇智波斑你到底是不是真的想實現月之眼啊!!!TMD把這種等級的武器給奈奈這死丫頭,是怕進行得太順利專門給我增加難度添堵嗎?!!

  正當藻月把傘拿回之際,突然又有兩人闖入,一名美艷的女性霧忍進來就朝鬼鮫吐出一口岩漿,緊接著辦公室地面瞬間被腐蝕出一個大洞。

  至於另一個則是名看起來有四十來歲,一邊眼睛用眼罩遮擋的男人。

  尾獸外衣裡的水影發出沉悶的聲音:「照美冥、青,原來你們也背叛了。」

  「不,背叛的人是你。」青掀開眼罩,那被遮擋住的眼睛是他當年在戰爭中從日向一族身上取得的白眼,是他最為得意的戰利品,「是我們太大意了,這麼多年來竟然一直沒有懷疑過水影被控制的可能性。」

  隨著被青用白眼看破水影被控制的事實,藻月就傻缺了。

  因為有點常識都知道,能對人柱力做到這麼長時間精神控制,這效果無疑是萬花筒寫輪眼才能辦得到。

  而萬花筒寫輪眼……

  臥槽!臥槽臥槽!媽了個雞,她好像又壞了老父親的事了!

  驚恐之中回過神來,藻月趕緊擴大感知,沒多久,結果還真讓她發現帶土那久違的氣息居然也同時存在於這個村裡。

  意識到這下再無僥幸可能性後,藻月整個人身形晃了晃,她已經預想到接連破壞了兩項布置,帶土說不定得把老父親穢土轉生出來重新商議計劃。

  而一旦被老父親知道兩次的罪魁禍首都是她的話……

  想到這裡,藻月臉上瞬間血色全無,可隨著冷靜下來,她反而是惡向膽邊生。

  絕對不能讓帶土把她爹喊出來!!!

  瞬間,藻月腦海中只剩下這個念頭。

  「控制者還在附近。」

  拋下這句話,顧不得與那兩個橫插一手的霧忍交流太多,她就立馬朝帶土藏身的地方奔去。

  與此同時,在村子周邊。

  發現水影矢倉竟然直接在村裡發射尾獸玉?!原本幫忙絆住一些試圖接近水影所在建築物進行支援的霧忍的千手扉間,馬上意識到似乎刺殺現場那邊出現計劃外的狀況。

  結果當他趕去時卻發現現場只有已經倒地奄奄一息的水影,然後有兩個霧隱村上忍正與鬼鮫對峙。

  在得知水影竟然一直被萬花筒寫輪眼的幻術操控的時候,千手扉間很快就想通了當中關竅。

  顯而易見,那丫頭之前曾提及過的,宇智波斑那個月之眼計劃中的另一個重要執行者宇智波帶土,這些年實際一直藏身在霧隱村。

  然而聽見那丫頭跑去追幕後控制者後。

  千手扉間當下感覺大事不好了。

  宇智波斑當初覺醒的那雙輪回眼,如果其中一個是放在長門身上,那剩下的一個很大概率就是在帶土那裡。

  尼瑪你這是在作死啊!!!千手扉間這會兒慶幸自己不是活人的身體,不然分分鐘被她嚇出心髒病。

  也不知該說她初生牛犢不怕虎還是太膽大包天,你對手是個有萬花筒和輪回眼的宇智波啊!你就這麼追過去了?!!

  趕緊展開感知去探尋藻月的蹤跡。

  結果發現……

  臥槽!你怎麼轉眼不見就跑出這麼遠的?!!

  在找到藻月的位置後,千手扉間又差點給跪了,這丫頭怎麼這麼能跑!這才多久啊!居然快跑出他感知範圍。至於另一個在她前頭快速移動的氣息,想必就是那個宇智波帶土。

  但不知對方用的什麼手段,氣息一直斷斷續續時隱時現,可這時千手扉間也顧不得再做多想了,怕出事急忙追去。

  與此同時。

  宇智波帶土正往山林深處快速移動,他也沒想到藻月這麼快出現在自己面前。

  他印像中的奈奈還是當年洞窟裡那個有著精致外表,平時安靜得像具玩偶,格外乖巧聽話,對斑的話從來都不會違逆,看似不懂思考實際卻又異常聰明,所教的東西幾乎都一學就會的小孩。

  因此當已經成長為少女,還穿著一身紅色勁裝,精神風貌和當初已經截然不同的藻月來到他面前時,帶土霎時間有種恍惚感,但隨之是眼中劃過一絲陰戾。

  「你終於還是被木葉那套所謂火的意志給洗腦了嗎?」

  盡管隔著面具看不見帶土如今是什麼樣子和表情,但還是不難察覺到他那有點癲狂扭曲的精神狀態。

  藻月蹙眉凝神,嚴肅地表示:「錯了,我不是出於火的意志而行動,自始至終推動我是都是對自由的追逐,和喚起人們對自由的向往精神。」

  「就算如此,在這虛假的世界中所追逐到的自由也不過是假像。」

  藻月也懶得說太多,直奔主題道:「斑的骨灰和輪回眼是不是都在你那裡。」

  「怎麼?你是衝著輪回眼來嗎?」

  帶土的手覆上面具的左邊,只見在面具上那留給眼睛看向外界的空洞中,顯露出一個紫色的眼睛。

  「不,我只是想要回斑的骨灰。」

  沉默幾秒後,突然像是發現了什麼,帶土陰陽怪氣地諷刺道:「哈!原來你居然會怕老頭知道後追究嗎!哈哈哈哈哈……」

  這對帶土而言仿佛是個天大的笑話,藻月看他笑得直不起腰來,這誇張的表現讓她心裡有幾分不爽。

  然而在笑過之後,帶土就惡劣的表示:「可是我不打算給你呢,不乖的小孩就應該好好接受教訓。」

  知道無法善了的藻月這下也破罐子破摔了,語氣轉冷道:「行吧,那我只好直接搶了。」

  「讓我看看你如今的本事吧!奈奈。」

  一場追逐戰就此展開。

  回到另一邊。

  千手扉間在追趕的過程中快速思考接下來的應對方法,對方可是有輪回眼的宇智波啊!沒誰比他更清楚宇智波的戰鬥力,當年終結之谷那一戰盡管是他大哥贏了,但當時也受了不輕的傷。哦,現在看來也不算是他大哥全勝,尼瑪宇智波斑當時詐死。

  要想抗衡擁有輪回眼力量的帶土果然還是……千手扉間先暫緩了追蹤,拿出一具白絕。

  很快,林間空地上出現一副棺木。

  ……

  千手柱間從棺材裡出來,發現把自己召喚到現世的人是弟弟扉間時,他不免關心問道:「扉間啊,你這回怎麼上來這麼久……」

  然而沒等他難得表現下對兄弟的關愛,千手扉間就匆忙打斷道:「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大哥你別插話先聽我說,當年終結之谷一戰宇智波斑沒死,他用寫輪眼的特殊禁術伊邪那岐轉移了傷害偽裝死亡。過後隱藏身份,暗中這幾十年裡仍然在策劃實現月之眼計劃,直到十幾年前才真正死去。但這不是當前重點,重點是他#¥@%&的還給你弄了個女兒!!!」

  「……」千手柱間初時先是為摯友原來沒死而感到欣慰,長久以來的心頭大石得以放下。但隨之斑給他弄了個女兒的消息就把他砸個大腦一片空白,等他漸漸接受這現實後,當下驚叫道,「什麼?!!原來斑其實是女的嗎,我、我一直當他是兄弟,沒想到……原來……」

  「女你個大頭鬼啊!!!」千手扉間簡直要被他大哥這詭異的注重點給氣死,「他是拿你的細胞和他自己的細胞混合搞出的女兒!艸!你別傻樂,現在負責在宇智波斑死後繼續執行月之眼計劃的是個有輪回眼和萬花筒的家伙,你那個便宜女兒煞筆的單槍匹馬自己去對付了!」

  說完,前方山谷裡就傳出一聲巨響。

  「!!!」

  千手扉間頓了頓,正回過頭告訴他大哥其余事路上再說,結果發現剛還在眼前的大哥已經不見人了。

  人呢?!!

  媽的!果然每次一和宇智波斑扯上關系的事他大哥就跑得特別快!

  作者有話要說:

  帶土:小孩子不聽話,該教她做人了。

  千手柱間:啊?你說什麼?

  帶土:MMP!為什麼千手柱間會上來的?!!


第84章

  再說回那聲巨響的緣故。

  由於帶土那萬花筒寫輪眼的能力是與空間相關,除了可以在虛與實之間轉換外,還能憑借通過在異空間縮短實際距離的方式獲得更快的移動速度。

  所以初時藻月不管怎麼追,都始終被他給綴著段距離。

  於是跑著跑著,藻月突然反應過來,艸!自己咋這麼像在被人玩放風箏呢!再看回前方不遠不近的帶土,心說敢情你這是把我溜著玩呢??

  覺得自己被溜的藻月有點不爽了,而且就這樣一直光追也不是辦法,自己處在被動狀態,帶土明擺著就是在耗她耐性,得把他給攔下來。但這個距離,一直用忍術又不現實,而忍具顯然不足以構成多少傷害。

  藻月琢磨著究竟有什麼是能夠連續、長時間並且能夠發射出去具有遠距離攻擊效果的方式時,忽然間想起,她記得這把傘其實是能當機關槍用的吧?

  於是她把傘拿下來,果然從手柄到傘尖是有機關,可以將大小合適的東西裝進去當子彈發射,不過緊接著又有個問題,尼瑪沒子彈啊!

  但很快,藻月就再次靈機一動,聯想起剛才見到的尾獸玉樣式,於是把查克拉注入傘身的機關管道內,像用玻璃膠槍一樣讓查克拉壓縮凝煉後,從傘尖出來時已經成了固體狀。

  只是由於初次嘗試,怕它凝固不起來,加上還要顧著別把目標追丟,所以藻月也沒法太集中精神的去控制用量,一個沒注意查克拉就又輸出多了。

  於是本來只是想弄出彈珠大小當子彈用,結果面對懸在半空中,這團比籃球還大一圈的玩意時,藻月糾結了一下,就把傘當棒球棍,把這顆仿尾獸玉的「球」朝前方擊飛出去。

  當這團被藻月當失敗品的玩意撞上山崖時,直接一聲巨響,只見山體直接搖晃了一下,那被砸中的部分凹下一個大坑,山腰像是缺了一塊外,還有幾塊山頂上的巨石都滾落了下來。

  藻月被這威力嚇到,一臉懵逼,然後帶土也突然停住。

  注意到帶土那居高臨下神色不明的打量,藻月嘴角抽了抽,尷尬道:「……咳,失誤,不是故意的。」

  帶土此時面具之下已經臉色鐵青,心說你這死丫頭把山頭給打崩了還說不是故意?!

  他原本是打算給奈奈這丫頭點教訓,讓她認清自己的實力才幾斤幾兩,明白月之眼計劃是無可阻擋的,從而乖乖老實下來。結果見她剛才居然敢朝自己砸類似尾獸玉的炮彈時,此刻也驟然收回所有玩笑心思,氣質也一下子轉為陰戾,他決定結束這場追逐游戲了。

  我去!玩脫了。

  察覺到帶土的情緒變化,藻月暗道不好。

  果然,接下來帶土就不再和她客氣,突然對她使出扦插之術的同時還夾雜扔出數把加注了萬花筒瞳力的手裡劍。

  ……

  經過一輪交鋒,在熬過最初完全只能被動閃躲攻擊而還手無效的狀況後。

  藻月逐漸注意到帶土躲在異空間裡是有時間限制,大致在五分鐘左右時,就想到應對方法了。

  她在剛才制作仿尾獸玉的基礎上換了個思路,這回嘗試使用純粹的陰性力量來制作球體,結果發現這樣凝結出的查克拉是純粹黑色並且具有類似黑泥的腐蝕性。

  藻月趕緊一邊躲避帶土的攻擊之余,向他周圍散射出大量彈珠大小,飄浮在空氣中的陰影球。

  帶土也不眼瞎,注意到她還在嘗試階段的時候,但凡被這些純黑陰影球觸碰到的物體,都會瞬間被悄然無息侵蝕掉接觸部分。

  盡管憑借萬花筒的空間轉移能力將部分陰影球化解掉,但隨著她不斷即時改進,到後面摻入風遁使得陰影球越來越細密並加大擴散範圍後。

  要不是此時雙方站在對立面上,帶土倒挺想誇一句她這應變能力。

  不過現在嘛……看見此時自身周圍半徑五百米範圍內,空氣中都遍布散落一地宛如玻璃渣般的陰影碎屑物,這種密度幾乎不用想都知道,只要有物體出現在範圍內立馬就會千瘡百孔被腐蝕成篩子……

  於是當時間結束要從異空間出來的一刻,帶土就當即開啟須佐能乎進行防御。

  「臥槽!」

  當看到眼前突然冒出個數米高的青色巨人,盡管當年在回憶殺裡也見過老父親使用須佐能乎,知道當寫輪眼進化到萬花筒以後是可以將查克拉實體化,形成人形機甲保護施術者做到攻防合一,但真在現實裡看見這跟高達似的玩意時,藻月還是感覺相當魔幻。

  這種設定根本是走錯片場了吧!!!

  在茫然了一瞬間後,看到帶土已經控制著巨人拿刀向自己劈來,藻月心裡瘋狂臥槽,如果要抵擋就得進入仙人模式,但眼下這距離她要是進入模式後再結印施術時間上就太懸了。

  機甲、星際、星球大戰……是光劍啊!

  臨危一刻藻月突發奇想,立馬把大量查克拉彙入傘身,瞬間就從傘尖噴射出一條純粹是查克拉化成的巨型光鞭,她直接揮舞這條光鞭朝帶土控制的巨人攔腰抽去。

  帶土不得不把原本想劈向她的劍用來擋住鞭擊,光鞭一下子卷住了那把劍,但此時開啟著須佐能乎的帶土在力量上有壓倒性優勢,加上帶土也是狠了心當下立馬就用力一揮,將還來不及松手棄傘的藻月整個反甩出去。

  千手柱間趕來時,就看見他家還沒見過面的女兒被拋飛。

  臥槽!斑給他弄的閨女啊!!!原本興衝衝趕來的千手柱間這下嚇得趕緊使用木遁在落點區域催生出樹海形成緩衝。

  帶土正要乘勝追擊,結果突然就被不知從哪冒出的木龍纏住,當他看清施術者是誰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為什麼千手柱間會出現在這裡?!!!

  ……

  至於被啪唧一下甩飛的藻月。

  在空中經過一輪天旋地轉的拋物線飛行後,最終栽進樹海裡,但由於衝力過大,她一連穿過了幾層樹冠,直到被藤蔓掛住才停了下來。

  藻月頭暈目眩了好一會兒,才總算緩過勁來。

  等頭腦一清醒,她就立馬從樹上跳下,想起剛才被甩飛出去的經歷就氣個半死,忍不住破口大罵:「MMP!帶土你個賤人啊啊啊!」

  然而沒等她展開激情辱罵以解心頭怒火,就先挨了一記暴栗。

  「嗷!」藻月捂住後腦勺立馬回過頭一看,結果發現原來是她叔來了。

  不等她開口想商量後續,千手扉間就直接吼道:「你TMD智商在線時間能不能長點啊!對方有輪回眼都敢去追?!」

  被她叔吼到耳鳴的藻月小聲逼逼地辯解道:「飛出去時我有對身體進行強化啊,最多就是受點皮外傷而已。」

  眼見她叔又被她這話激起火氣,看樣子是要把她罵個狗血淋頭的架勢,藻月趕緊「嚶嚶嚶」起來,用可憐巴巴的小眼神看著她叔說:「還不是因為連續壞了他們的兩項布局,現在月之眼計劃肯定被打亂了,帶土八成要把我爹給穢土轉生出來重新商量,如果被他知道都是我干的那還得了?!現在我去追帶土可能會沒半條命,但到時候我爹出來了我還不是一樣不死也一身殘!」

  但說完後,突然感覺好像有點不太對勁,怎麼帶土那貨沒追來了?

  見藻月露出困惑的表情,千手扉間冷笑道:「但現在為了應對一個有輪回眼的宇智波,我只好把大哥叫上來幫忙了。」

  藻月:「……」

  沉默幾秒後,她迅速的跳到樹上,站在高處一下子就看見大約五百米外,有個巨型木人正在須佐能乎對面。

  她又默默回到地面。

  藻月:「……」

  千手扉間看她在做完這一系列動作後,就蹲在樹腳渾身散發出郁悶消極的氣息,仿佛下一秒身上要冒蘑菇時,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這天殺的既視感!

  此時藻月內心是崩潰的,她會去追帶土就是怕老父親上來啊!!!結果現在為了不讓老父親上來,導致她叔把另一個爹喊上來,這算怎麼回事?!!

  想到這裡,她弱弱道:「我現在跑路還來得及嗎?」

  千手扉間被她現在這慫樣給弄得好氣又好笑:「你跑什麼跑!要跑也是那個宇智波帶土跑啊!」

  正說著,那邊交戰區域就傳出激烈的動靜,只見帶土操作的那個須佐能乎被擊飛出一段距離。

  藻月再度崩潰道:「你確定我真不會被揍成餅嗎?!」

  這丫頭怎麼這麼煩啊!!!千手扉間似乎忘了先前是他經常搬出他大哥的名義來恐嚇對方。

  結果現在為了穩住怕東窗事發已經慌成狗的藻月別亂跑,他不得不費盡口舌,幾乎搞到自己也跟著崩潰了。

  好不容易拖到他大哥那邊結束戰鬥。

  千手柱間拎著已經被制服的帶土回來時,看見他弟弟正暴躁地衝面前一個才到胸口高的小姑娘罵罵咧咧。

  忍不住說:「扉間你別這麼凶啊,看把孩子給嚇得。」

  「!!!」

  便宜老爸的聲音突然在背後出來,讓原本正在向她叔再三確認自己真不會被揍的藻月瞬間肉眼可見的炸毛了。

  千手扉間這時已經重復同樣的話重復得快精神衰弱,對他大哥的話都懶得作出反駁。

  意識到現在已經沒機會跑路的藻月,這下只好忐忑不安的回過身面對她這位便宜老爸,結果一時間雙方都愣了。

  但藻月愣住的重點在於:「噫,回憶殺裡的濾鏡也太可怕了吧,根本是十級美顏的效果啊!」

  「啊???」千手柱間原本正恍惚著閨女長得真像另一個爹,難怪上回把扉間給嚇得心神不寧。

  但在聽見她的話後,稍微茫然了一下,就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後腦勺:「原來斑對我評價沒變嗎,我以為終結之谷後他會恨我。」

  千手扉間:「……」

  被木遁制服還被迫沉默的帶土:#¥%@&!!!


第85章

  雖然還是有點慫,但這麼一打岔後,藻月倒是沒那麼緊張了。

  可是心裡仍然還是七上八下沒個底,原因無它,當年老父親的回憶殺裡開頭時她這位便宜老爸那個陽光開朗,看他們少年時期起共談理想、共同奮鬥、共同創業,本來一路看得人熱血沸騰。

  沒想到在最後突然神展,先前還是談笑風生的人一下子變成神色漠然,手上還淌著血。

  就好比在看一部電影前面百分之九十都是好端端的創業內容,結果最後百分之十時劇情急轉直下成了凶殺片,前後反差真的是……以至於當回憶殺結束時藻月滿心懵逼,要不是情況不對,她只想緩緩打出一個「?」。

  藻月偷偷瞄了一眼她叔,想要點提示。

  可惜千手扉間這時已經被她剛才給折騰得心力交瘁,表示心好累,不想管你們兩個了。

  藻月只好硬著頭皮和她另一個爹扯談。

  事實上,盡管在知道自己死後,斑拿自己基因造出個後代這事的第一時間,千手柱間相當興致衝衝想看看人,可畢竟中間隔了這麼多年,突然間就冒出這麼大個女兒,還神似摯友時,真見到了人,就讓他有點類似近鄉情怯的手足無措。

  所以兩人真面對面交流時,反而沒有旁人預想中那麼場面熱烈氣氛高漲,就是很正常的一問一答。

  一個就問多大了?叫什麼名字呀?這些年咋過的?斑最後那兩年如何?之類的問題,另一個就老老實實回答。

  當然,藻月也不算完全老實,一些涉及當前的問題上還是稍微迂回沒全部正面回答。

  反正就是一輪下來,雖然上輩子還沒機會活到大學,但藻月尋思,大概畢業前的論文答辯就是這種感覺吧。

  「是嗎!哎,原來你現在是火影了啊。」知道這件事時千手柱間臉上露出憨厚的笑容,「哈哈哈,要加油啊。」

  藻月:「謝謝。」

  終於,或許是看不下這兩父女的尬聊,千手扉間不耐煩地打斷道:「先別忙著敘舊了,趕緊問這小子黑絕在哪裡。」

  然後余光掃了眼此時變得格外端正矜持的藻月,心說這丫頭平時不是很能說的嗎?各種理論一套一套,現在怎麼就突然這麼正經了?

  找到機會結束和便宜老爸對話,藻月頓時松口氣,趕緊把注意力轉移到帶土身上。

  帶土被木遁控制著放置在一旁,此時神色看起來憤怒扭曲,顯然正處在黑化狀態。

  其實她也挺想知道當初究竟發生了什麼,怎麼出去一趟回來就精神不正常了?

  隨著默殺縛的沉默效果一解開,帶土不等他們發問就先咬牙切齒地陰陽怪氣懟道:「哈!奈奈,想不到你還留了一手,真是長進了呢!」

  藻月這會兒特想默默扶額,可惜現在只能暗中祈禱當前情緒激動的帶土別透露太多。

  怕他繼續說下去會把自己干的事給暴出來,藻月趕緊打斷道:「等等,我老早就想問了,那個月之眼計劃怎麼連你都栽進去了?說白了就是大家一起做白日夢,明擺著是詐騙啊!」

  「什麼是真實?什麼是虛假?你真的能分清嗎?你說月之眼計劃是場白日夢,但我們現在生存的世界又何嘗不可能也是場夢……」

  帶土先是說出一番特別哲學思考的話,接著就激憤地發出連串質問,有對戰爭方面,也有對正義的質疑等等,初時在敘事上還有點顛三倒四,但隨著後面漸漸引申出當年發生在神無毗橋的事。

  聽著聽著,藻月這下終於明白帶土是為何發瘋也一頭栽進月之眼計劃裡的了。

  簡單點說就是因為目睹了最信任崇拜的小伙伴殺了最喜歡的女生,然後他不相信小伙伴會做出這種事,但這事又發生在眼前確確實實發生了,可是他又拒絕相信這種事真的發生,事情卻是確實發生……反正就是在感性和現實之間左右橫跳,最後黑絕跑出來,宣揚一通因為這個世界是假的,所以才會發生這種讓人難以接受的事。

  當時的帶土急需有一個理由讓他能夠兩全其美,而黑絕的說法正好符合他的心理需求,對啊!因為這個世界是假的,所以才會發生這種對他而言極致矛盾難以接受的事,於是就毅然投入月之眼計劃裡。

  本來帶土就因為想不通神無毗橋那一幕,所以變得性格反復,精神有些不大正常。

  然後她這回的行動又把帶土給刺激到了,因為在帶土眼裡她應該就是當年洞窟裡那個安靜乖巧的小女孩,就算回到木葉也不會改變太多,所以發現她居然是破壞了他布局的人,而且剛才還真敢懟他時,就瞬間再次對世界產生懷疑,覺得她也被替換了,一定不是他心目中的奈奈。

  藻月對他這種主觀臆斷的也有點懵逼難以理解,沉默片刻後,她就向她叔征詢道:「那個……要不要以毒攻毒,給他談談缸中之腦?」

  看過地球那堆書的千手扉間自然知道那個缸中之腦理論,沒好氣道:「你確定這不是讓他瘋得更徹底嗎?」

  藻月噤聲,然後回想帶土說辭,不免被他那神奇的邏輯和思維搞得一頭問號。

  千手柱間則有些感慨,果然是年代隔太遠,現在上來了都聽不懂年輕人在說什麼。

  可見弟弟能這麼快理解奈奈在說什麼,不免又有點郁悶。

  撓撓後腦勺,然後看回此時在宣泄一通後暫且平靜下來帶土,正准備開口勸勸眼前這個已經鑽牛角尖宇智波青年,結果卻被人搶話了。

  「不對啊。」藻月這時從茫然狀態反應過來後,發現她剛才差點就被繞了進去。帶土這套說白不就是唯心主義的玩意嘛!於是立馬指出道,「現實就是任何事物本身都包含對立而統一的矛盾,矛盾的普遍性和客觀性是不會以人的意志轉移,不能被消滅也不能被創造,越矛盾越真實,月讀世界再完美也終歸是虛假不可替代真實。」

  帶土先是被她的話給嗝住,但很快又堅定回原本的主意,明擺著不撞南牆不回頭道:「只要把所有人的意識轉移到月讀世界內,它就相當於另一個真實世界,然後它會成為永遠的樂土。」

  「那也不對啊,這不符合能量守恆定律。」藻月又給他挑出毛病,「你哪來的能源保證它能一直運行下去?就算用尾獸當能源能運行個幾百年,那中間人類又怎麼保持繁殖,你又怎麼知道你理想的世界對於其他人都是完美的?」

  藻月心說你這還不如學黑客帝國那樣,把人的思維導入電腦網絡的虛擬世界裡,但這種設定此時是萬萬不能提出來,否則一旦給帶土有了新靈感那還得了。

  一連串問題砸下來,一時間回答不出的帶土急躁道:「……你哪來這麼多問題?!!」

  看他這油鹽不進的樣子藻月無語道:「這根本不是我問題多不多,而是想想都覺得不對啊。」

  接著兩人就事物矛盾性,唯物主義和唯心主義展開新一輪爭執。

  旁邊千手家那兩位壓根插不進話。

  和此時千手扉間面無表情,只想讓他們兩個說點人話相比,千手柱間則在想:奈奈懂得還真多哎!

  沒多久,學渣和學霸討論哲學結果很快就出來,帶土最後根本辯論不過掌握成套哲學體系的藻月,干脆撇開頭擺出「不聽不聽,王八念經」的拒絕態度。

  藻月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正決定懶得管他時,又突然想起件事,趕緊戳了戳帶土,好聲好氣道:「帶土啊,再和你說點事,你有沒有和三尾聊過啊?」

  「……」即便是帶土也被她這話題跨度給搞得有點跟不上,第一反應是,「哈?你開什麼玩笑?」

  藻月奇怪道:「你能連通精神世界來交流,那干嘛不和它說說話?」

  「我為什麼要和它交流?」帶土覺得她很莫名其妙,

  「尾獸在世界上才九只耶,這麼稀罕的東西你居然不想和它聊聊嗎?不好奇它身高體重壽命這些嗎?」

  「誰會和怪物交流這些啊!!!」

  藻月心說:羅傑啊,羅傑就和海王類交流過,還讓海王類替他拉過船呢。

  不過看樣子帶土顯然只是把三尾和水影當作工具,只好問回有關黑絕還有關於水之國有那些獨特地理傳說的話題。

  這邊藻月繼續和帶土磨黑絕的話題,另一邊千手柱間聽她剛才好奇三尾。

  便向一旁的弟弟問道:「哎?奈奈也喜歡搜集長得奇奇怪怪的怪物嗎?」

  雖然……但是……大哥你大概是理解錯了,這丫頭只是想問水之國的龍穴在哪裡順便打聽有關千年前的事而已,千手扉間對此欲言又止。

  帶土最後被她各種百般打聽給問得煩不勝煩,不耐地扔出點擦邊信息搪塞道:「西面對出海域有片神秘三角洲,你這麼愛探究就盡管去吧。」

  就是進去過那片區域的漁船最後都從此不會再出現,帶土暗暗想道。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女主的整體思維比較適合海賊那邊,火影這邊對她是相對壓抑

  如果按照海賊王以前公式書《紅皮書》裡的個性圖表來算,滿分是六星的話,她的每項屬性大概是:

  好奇心:6

  冒險心:4

  力量:6

  知識:5

  能干度:3

  愛美度:3

  那個能干度准確點說應該是指對行動的規劃,路飛在斯摩格的報告裡就被吐槽:他並不是個會多做思考的人,因為他是以自由自動方式行動,要預測他接下來的行動是很困難的。

  順便放下草帽那邊幾個成員的數值做參考

  【路飛】

  好奇心:6

  冒險心:6

  力量:6

  知識:1

  能干度:1

  愛美度:1

  【索隆】

  好奇心:3

  冒險心:3

  力量:6

  知識:2

  能干度:4

  愛美度:2

  【娜美】

  好奇心:2

  冒險心:3

  力量:1

  知識:6

  能干度:4

  愛美度:6

悠于 2020-7-15 01:25

第86章

  雖然沒打聽到黑絕下落,但好歹是知道了些可能與龍穴有關的線索。

  一得到線索,藻月就想趕緊去探探情況,而且她還得回霧隱村那邊搞定手尾,想到還有一連串的事,簡直恨不得現在馬上跑路。

  於是她就想示意她叔能不能勸她便宜老爸回去。

  可惜晚了,剛才她在和帶土爭論的時候,在一旁插不進話千手家兄弟閑著也是閑著,干脆也聊了起來。

  千手扉間順便把之前沒說完的話給說完,月之眼、黑絕、歷史疑點那些都告訴他大哥。

  得知有個叫黑絕的存在這些年在斑身邊一直蠱惑他去實施月之眼計劃,如今還假裝成是斑的意志後,千手柱間當下表示:「你倆會不會忙不過來啊?要不我去捉黑絕?」

  藻月:「……」

  完了,她便宜老爸出去逛一圈八成什麼事都給清楚了。

  於是她干巴巴地說:「我去海上看看。」

  「你一個人去嗎?」聽她要去那個似乎凶險莫測的海上神秘區域,千手柱間當即表示,「不如讓扉間陪你,哎,或者我先和你們去一趟?」

  藻月:「……」

  行吧,看來剩下的事只能私下通過電話蟲去安排了。

  不對,她還得找機會去把三尾給回收了啊!矢倉被解除控制後,生命指標就直線下降,要是人柱力掛了尾獸變得沒有約束,尼瑪放在水之國就是個隱患,她還指望先把這邊好好發展。

  看出她在急著什麼,被夾在中間的千手扉間對這局面也感到頭疼,干脆快刀斬亂麻的利索道:「行了,你趕緊先回去霧隱村給個交代。」

  見他大哥又不放心的想要跟去,趕緊攔下道:「大哥你別到處亂晃,這邊是水之國,我們都是死了幾十年的人,要是被霧忍看見會很麻煩又得生出事端了。」

  千手柱間聞言這才怏怏地歇了心思。

  藻月心裡給她叔點了個贊,立馬轉身就溜了。

  回到霧隱村時,這邊局面已經被再不斬等人控制住。

  不過這時作為人柱力的矢倉只剩一口氣,所以先顧不上別的,藻月趕緊和蠍合力把他身體裡的三尾給處理了,將它的封印從人體轉移到個罐子裡。

  而隨著尾獸被抽出,矢倉的生命力徹底消磨殆盡,臨終前回光返照地對站在他身邊這次帶頭造反的幾名霧忍說了句對不起。

  藻月旁邊看著,一時間感到十分唏噓,其余人也多少有點心情復雜。作為一名被控制多年的傀儡,矢倉在水影的位置上或許沒能有什麼作為,甚至在被控制下給許多人帶來不幸,不過最後能為了不再造成更多破壞,一直撐到尾獸被順利抽出後才斷氣,算是他唯一能做的彌補了。可惜現在不是多愁善感的時候,因為成功奪得政權不過是剛邁出開頭的第一步,接下來還有很多工作得進行。所以在解決了尾獸的隱患後,她和這邊的再不斬等人以及電話那邊的長門迅速就相關事宜進行了一場緊急會議。

  最後總結下來大致重點就是:保生產,緩革命。由於之前水影在受控制期間的一系列錯誤政策,給這個國家帶來的惡劣影響,導致如今這個國家貧困落後,加上前段時間追捕涉及革命活動的人員,又導致許多民眾受牽扯,死了不少人,所以現階段水之國內是要休養生息,先恢復這個國家正常的生產工作,而且要提高平民的思想素質把基礎打好。

  不過緩革命不是代表暫時停止革命活動,只是不展開以武力為主導的過激形式革命,內陸那邊仍然是繼續通過文娛、報刊、廣播等宣傳途徑,來對平民的思想進行滲透。不過這次造反成功讓水之國改朝換代,想必會給這個世界帶來一輪震蕩,畢竟千年來都沒試過發生以平民和忍者為主導推翻統治者的行動,而且關鍵是最後還成功了。

  在給出一套有關教育、民生方面的建議後,藻月又按照這邊多山的地勢和氣候環境,提供了梯田等耕種技術。

  在會議進行到尾聲時,電話另一頭長門突然提道:「這次行動既然已經取得成功,那我們也應該要有一個標識來作為新政權的像征了吧。」

  霧隱村這邊的眾人聞言都相繼考慮著用什麼作為像征,藻月想了想,在桌面上拿把苦無和農用鐮刀交叉搭了起來。

  「這你們看怎麼樣?代表忍者和普通平民。」

  「似乎不錯。」

  「挺好的。」

  於是,新政權的標志便就此決定下來。

  會議結束不久,藻月以「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為主題,現場趕了篇社論出來傳去長門那邊。這時,由於失去了忍者的保護,大名府已經被憤怒起義的人民群眾攻陷。

  接著她和止水那邊打點好,傳回幾封蓋了章的手諭,配合後續木葉和水之國新政權建立外交關系的工作。

  當安排好這些事以後,藻月才抱住封印著三尾的罐子來到水之國西面的海邊。

  這時時間已經過了有將近一天。

  站在海邊的山崖上,很快,她就找著她叔還有她的便宜老爸和順便被迫同行的帶土。

  藻月看見帶土時忍不住愣了愣,因為發現他之前那輪回眼和萬花筒已經成了普通眼睛,不禁好奇的看向她叔。

  「干嘛?難道你想一天到晚提心吊膽地防止他反殺啊。」

  藻月連忙搖搖頭:「沒沒沒,我還想是誰這麼機智呢。」

  行吧,干脆把眼睛給取走,這麼謹慎果然是她叔的主意。

  帶土再度被她氣個半死,可惜現在沒有了作對的力量,只能憤憤然的撇開頭。

  「回來了啊,沒什麼事吧?」千手柱間很自來熟的打起招呼,然後看她抱著封印尾獸的罐子,隨口道,「咋把三尾也帶來了?」

  倒是藻月差點以為被發現了什麼,瞬間神經緊繃,半真半假道:「……沒找到新的人柱力,先托管一下。」

  她離開期間千手扉間已經向這一帶的漁民打聽過,那片區域常年霧氣彌漫,大概在他們的祖輩在這裡定居以前那裡就已經是這個樣子,過往有漁船接近在霧氣邊緣的時候,偶爾還能聽到裡面傳出震耳欲聾的雷電轟鳴聲。

  通常出海的漁船都會避開那裡,但即便如此,也難免會有意外的時候。譬如有時剛好遇上整片海域都起霧的天氣,這時難免就分不清界限,導致一些漁船誤闖了那片區域,而那些誤闖的漁船都無一例外的,再也沒有返回過。

  於是祖祖輩輩相傳下來,那片海域在這一帶就有了魔鬼海域的外號,每當海上起霧時,大家都只敢在近岸海域捕魚。

  反正就是在了解過後,千手柱間都覺得那地方挺不對勁:「奈奈你真的想去那裡不?可是聽起來好像挺邪門啊。」

  不過這時藻月聽完情報後,已經被勾起一探究竟的好奇心了,下意識回道:「誒?不是挺有趣嗎?」

  「……」千手扉間有些頭大,打斷道,「昨天已經和個漁民商量好租他的船到霧氣區域周邊,沒別的事就現在開船過去。」

  一聽已經隨時能出海,藻月立馬來精神了:「叔你真是太靠譜了!」

  說完就一溜煙的朝停泊船只的地方跑去。

  「扉間啊……」發現閨女又瞬間跑沒影後,千手柱間有些怨念地問他弟,「我是不是在地下待太久了,怎麼感覺和現在的年輕人交流起來代溝有點大?」

  千手扉間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和他大哥解釋,只能回道:「大哥,年輕人有他們的時代,思維肯定和我們不一樣,你用不著糾結這點啊!」

  「可是我看你兩很聊得來啊!」這才是他最郁悶的地方。

  結果千手扉間立馬炸了:「這哪是聊得來!那丫頭根本是使喚得習慣了!!」

  然後暴躁道:「大哥你別給我長蘑菇了,還不快點跟去,信不信晚上一步那丫頭能自己出海!」

  不知道是不是他錯覺,總感覺到了海邊後這個丫頭的情緒就開始亢奮起來了,好像海上有什麼東西在吸引著她。而這份預感在他們搭乘的漁船來到霧氣海域附近時得到了驗證。

  「我最多只能帶你們到這裡了,再往前就是有去無回。」負責開船的漁民在距離霧氣還有十幾米遠的地方停下,對船上的四個人道。

  耳邊是他大哥在嘀咕前面看起來好像沒什麼東西的聲音,千手扉間突然有種不詳的預感,總覺得一旁的小丫頭表現得太鎮靜了。

  果然,隨著他轉頭看去,發覺此刻這丫頭雙眼炯炯有神得令人發慌,當中似乎有萬千思緒的注視著前方。

  藻月其實在海邊時就已經隱隱約約感受到阿爾納塔的氣息,海上這個噴發點比她之前在內陸找到的都要大,而隨著距離龍穴越來越近,她就發現在這股噴湧而出的阿爾塔納還夾雜著一份熟悉久違的感覺。

  在經過番仔細比對和回憶後,突然靈光一閃,她想起來了。

  是拉夫德魯啊啊啊啊!!!

  拉夫德魯、羅傑、雷利……盡管一晃十二年,但當這些名字再次浮現出來時,藻月發現當年和海賊們一起載歌載舞,篝火邊上咧嘴大笑的畫面仍然還歷歷在目、記憶猶新。

  我們是海賊~最快樂的海賊~不管什麼事情~快樂最重要~海洋又寬又大~很多島嶼讓你冒險~自由最可貴~

  腦海裡回蕩著羅傑和他的船員一起唱歌的聲音,突然間,藻月心頭就油然冒出一股難以言喻的豪情壯志。

  於是下一秒,順應本能的她腳下就出現條木船,驟然用手釋放火遁加速,衝破了漁船的護欄駛向大海。

  臥槽!!!

  這下真成功震撼她全家。

  作者有話要說:

  去到那邊後聚聚真的得愁到頭禿了(。

  不過還好現在路飛還沒出海

  大概說一下one piece的背景。

  海賊王開頭基本都很熟的了,就是羅傑在絞刑台上,當著全世界面來了句:想要我的財富嗎?那就去找吧,我的一切都在那裡,在那偉大的航道!

  因為他臨死前吼這一嗓子,結果愣是把死刑現場變成了大海賊時代的開幕式,全世界沸騰起來,無數人為了追求one piece投身大海成為海賊。

  不過實際上,在此之前這個世界都在世界政府和天龍人的牢牢統治下,很多人都只能循規蹈矩的生活,所以他臨死前的騷操作的是直接打破了安穩格局,也削弱了世界政府的控制力。

  然後當年羅傑招攬他第一個船員雷利時的台詞:我叫羅傑,我們的相遇是命運的安排!雷利,要和我一起來把這個世界弄個天翻地覆嗎?!

  雷利那時候逼逼說你算哪根蔥啊,但又覺得,臥槽!這人太好玩了吧,結果就跟著出海了。


第87章

  船上剩下的人全體目瞪口呆,開船的漁民已經震驚到下巴脫臼。

  「臥槽!!快追啊!!!」

  最先反應過來的千手扉間衝他大哥吼道,他此時感覺真是日了個狗。

  他終於想起這種令人熟悉又心驚膽戰的不詳預感是什麼了,MMP!!!這TMD和他大哥當年聽到宇智波斑四個字就立馬撒丫子奔去的失智狀態相差無幾啊!!!

  海裡到底有什麼啊?!!啊???

  這邊千手扉間正十分崩潰,另一邊,被弟弟一聲怒吼提醒回過神來的千手柱間,發覺這麼一愣神,視線範圍內已經壓根找不見閨女的蹤影,這下也感覺事情有點鬧大發了。

  以他們腳下這艘漁船顯然是追不上她那速度,不過很快,千手柱間目光落在了夾板上那個封印三尾的罐子上,幾乎沒做多想,就把三尾從罐子的封印中解除釋放出來。

  剛從暗無天日的罐子裡被釋放出來的三尾還沒來得及叫囂兩句,就先被幾個空降的明神門給當頭一砸,兩眼暈成蚊香之際就被木遁形成的藤蔓套住頭。

  三尾:???

  然後它聽到一個熟悉又噩夢的聲音:「三尾啊,麻煩帶我們去前面那海域追一艘小船。」

  艸!這不當年和有萬花筒寫輪眼的因陀羅後裔一起,將它和另外八位兄弟給揍了一頓還打包封印的那個阿修羅後裔嗎!!

  三尾此時內心也好像日了個狗,只覺自己真是剛出虎口,又進狼穴。

  見大哥把三尾放了出來並給它套上韁繩,千手扉間立馬跟隨而上,當然,他沒忘把帶土也拎上。

  帶土:#&%$^*!!!

  他原本透露這個地方就是想把奈奈那死丫頭坑進去,但不代表他想把自己也坑進來啊!為什麼那死丫頭會說衝就衝,難道不應該先好好考量計劃一下先的嗎?!!

  顯然,帶土還沒意識到藻月的行為是不能用正常人思維去判斷的。

  可憐的漁民,還沒來得及從剛才的震驚中緩過來把下巴復位,接著就看見眼前海面上突然多出只巨獸,然後就再次驚掉了下巴。

  ……

  與此同時,霧海裡。

  藻月踏著木舟在海上一往無前地前進了五分鐘後,她開始聽見前方傳來陣陣雷電交加時的轟鳴聲。

  很快,她就看見前面的海域出現數條巨型水龍卷,在它們之間的真空地帶海水因此而形成一個巨大漩渦。

  如果換成一般人看見這般海洋異像恐怕早就嚇得當場腳軟頭腦一片空白,或是被這大自然的奇景給震撼得不知所措只能瑟瑟發抖的祈禱神明保佑。

  可這會兒藻月卻驚喜地欣賞這因阿爾塔納噴發而形成的獨特現像,然後,在察覺到漩渦中心便是阿爾塔納氣息最為濃郁的地方時,幾乎是毫不猶豫地,便加大了輸出再一個加速,然後連同腳下的船一起飛躍到半空中最後直接掉進漩渦中間的空心區域。

  其後追上來的千手家兄弟兩看見這一幕差點沒被她給嚇得魂飛出去。

  尼瑪這還追不追?!反正自己現在是穢土轉生的死者,千手柱間猶疑不到一秒,便立馬驅使著三尾也跟著衝過去。

  就是苦逼了被迫跟來的帶土,這下是真的快瘋了。

  啊啊啊!!!這死丫頭究竟在干什麼?!!!

  而這時已經掉進漩渦中間空洞裡的藻月,原本她已經做好准備接下來可能會掉進海裡,就像上回她穿越到拉夫德魯時那樣當再次游上海面時就會發現已經換了個地方,結果掉下去後,沒有預想之中的泡進海水裡,而是感覺被一股暖流包圍,然後當她再睜眼時就發現……自己和腳下的船都還穩穩當當的行駛著,只不過,她的船是行駛在一條像是星河般的銀色河道上。

  這時,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一塊從她身邊飄浮過去的木塊,藻月往左右兩邊定睛一看後,才發覺這樣漂浮在半空中的木塊竟然數量不少,而從一些形狀較為完整的木塊中可以看出,這應該是過去誤入那片霧海然後遭遇水龍卷或者被卷入漩渦裡後那些遇難船只的遺骸。

  藻月這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剛才完成了一次危險系數極高的冒險,但她發現自己沒有多少後怕的情緒,反正有種挑戰成功的喜悅。

  接下來,藻月很快有被周圍的景色所吸引,因為她察覺到自己現在竟是處在一個類似外太空一樣的真空環境裡,然後打開寫輪眼觀察了一下,就看見腳下這條繼續蜿蜒向前的銀色河道其實是處在一條像隧道般的透明結界裡,而無論是河道還是結界,都具有阿爾塔納的氣息,至於結界外估計就真的是無氧失重的太空環境。

  想到這裡,她趕緊回頭一看,不出所料的就看到一顆藍綠相間與地球類似的星球。

  想不到第一次看見所生存星球的全貌竟是在這種情況下,藻月有種意外之喜。

  但很快,她就無暇再繼續欣賞外太空的景像,因為底下的河道突然變得湍急起來,所以她不得不把注意力放回到操控船只上,避免船會偏離河道衝出結界範圍。沒多久,就見到前方出現一個樞紐,由阿爾塔納形成的河道流速再度加快,方向也變得更加難以預測,藻月只知道她和腳下的船只都已經不能再被以人力操控,只能順應著河流被快速帶向那個樞紐口,然後在樞紐那裡又一個急速回旋後,連人帶船的就被拋向空中。

  「哇!!!」

  藻月瞪大眼睛不敢錯過周圍的絲毫變化,只見她原以為是會衝出結界的時候,突然間就穿過一片厚厚的雲海,人和船在空中停留幾秒後,便突然開始往下墜。

  隨著穿過一層又一層的雲霧,當她徹底從雲層中穿透而出時,出現在眼前的是片無邊無際的蔚藍色大海,藻月臉上已經不自覺的咧嘴笑開了花。

  不過就在她從空中墜落,下降了距離海面大約還有三四百米距離時,下方的海面突然躍出一只外形類似蛇頸龍,整體為黃色,身上長有褐色圓點的巨獸,它直接朝空中張開嘴,等著藻月掉進它嘴裡。

  於是當還沉浸在那條天外河道帶來的震撼當中,乘著三尾的那另外三人剛剛也穿過雲海的時,看見這一幕瞬間又集體凌亂了。

  然而藻月這會兒卻興奮著。

  是海王類啊!!活生生的海王類!!!

  誒嘿!來得正好,她的小船已經不知飛到哪去了。藻月決定向羅傑學習,搞只海王類來載自己靠岸。

  這麼一想後,在她便宜老爸懵逼完正想讓三尾給海王類來一發尾獸玉時,藻月就已經整出棵巨樹舉起樹把它一下子塞進海王類嘴裡,然後精准落到海王類身上,往它腦門全力毆打了兩拳。

  看她這駕輕就熟的一系列動作,千手扉間一下子又紅紅火火恍恍惚惚起來:為什麼這丫頭這麼熟練!!!這究竟是什麼鬼地方?!!這怪獸又是什麼玩意??!

  「……」千手柱間在錯愕片刻後,抓了抓頭,「哎,看來好像不用我搭把手了。」

  「大哥,重點不在這裡啊。」千手扉間有氣無力地回道。

  至於帶土……

  帶土:#¥%@&*

  顯然這一連串極具的環境變化對他刺激有點大,他覺得現在眼裡的這雙如果是沒開眼的宇智波一族眼睛的話,從剛才到現在分分鐘能讓他一口氣再整出個三勾玉來。

  海王類在被藻月這麼教訓一通後已經瞬間變得乖巧。

  發現自己真的回到羅傑曾經所描述的那片海洋,藻月此刻心情激動不已,情緒高漲之余還格外愉快,站在海王類的頭頂上,用回這邊的語言對頭上被她揍出兩個大包的海王類笑哈哈地說道:「快帶我去距離最近有人住的島嶼吧!」

  海王類:嚶嚶嚶……為什麼這麼倒霉的事讓它碰上,它只是以為有免費零食空降張個嘴而已啊。

  有海王類開路後,接下來的路上便再無阻礙,藻月觀察了一下周圍的天氣情況,就目前海上這一派風平浪靜的景像,看來她墜落的位置是在無風帶。

  無風帶是海王類巢穴,位於偉大航道兩側。

  這時,三尾終於追上了她,游到和海王類保持平行。

  藻月這下才注意到她便宜老爸還有二叔他們居然跟來了,但因為現在來到海上,正雀躍興奮著,所以沒心沒肺地驚奇道:「咦?叔你們也跟來了啊?」

  看她這毫無自覺的樣子,千手扉間差點給跪了,帶土有氣無力地翻了個白眼。

  倒是千手柱間還能大大咧咧地問道:「話說這到底是什麼地方啊?奈奈你之前來過嗎?」

  一聊起出海藻月就來興致了,開始將羅傑當年有關偉大航道的描述都倒豆子似說出。

  十六個季節、磁場混亂常規的指南針無效、上一秒暴風雨下一秒就烈日當空的天氣變化……臥槽!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

  聽完後千手扉間和帶土只覺得他們又要瘋了。

  千手扉間是想說你為什麼對這邊知道得這麼多?!帶土則是……這不科學!這不符合常理!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理解不了的東西!

  千手柱間正想說你用不著這麼衝動啊,剛才把他們給擔心壞了。

  結果這時千手扉間看向他大哥,充滿怨念地表示:「大哥,等下靠岸後我揍這丫頭時你千萬別插手。」

  聽見弟弟的話後,才發現盡管作為通過穢土轉生來到現世的死者,按道理身體是泥土構成的臉色應該不會有變化,但此刻扉間看上去還是讓人感覺憔悴了不少,千手柱間摸了摸鼻子,轉移視線道:「嘛……」

  作者有話要說:

  海賊部分大概就五六章左右,現在羅傑已經掛了,路飛還沒出海。

  等到正篇開始時,就是以路飛出海為時間點,那時大家的年齡大概是藻月(19歲),路飛(17歲),娜美(18歲),索隆(19歲),香克斯(37歲)

  落點是在靠近無風帶靠近西海的區域,其實主要是來偶遇一趟羅賓姐姐,讓她幫忙解解石板文字,考古這種事……還是讓專業的來(。

  最後,聚聚和堍哥,你兩別這麼快瘋,靠岸後還有大把事能讓你兩繼續瘋→_→


第88章

  這是位於西海海域一座接近無風帶的島嶼。

  如平常一樣,來自海上四面八方在此停歇的船只為這個島嶼帶來形形色色的來客,海賊、商販、游人等人群的聚集使得碼頭周邊成為全島最熱鬧的地方。

  「謔謔謔,看來今天又是個適合出航的好日子啊~」

  然而就在這老頭剛愜意地感嘆完不久,周圍便被一個巨大的陰影所籠罩。突然出現的海王類讓整個碼頭的人好像按下了暫停鍵般,緊接著下一秒。

  「是、是海王類——!!!」

  碼頭上的一眾海賊、搬運工、路人被這突如其來的海王類給驚嚇得眼睛幾欲脫眶而出,嘴巴更是大張得讓人擔心他們會不會下巴脫臼。

  在尖叫完後,剛剛還喝酒吃肉、唱歌跳舞、高談闊論的人群反應過來就一下子四散而逃,眨眼之間,原本還熙熙攘攘十分熱鬧的碼頭立馬變得冷冷清清。

  藻月從海王類頭上跳下來,興奮地往周圍四處打量,不過沒忘回頭治愈了一下海王類頭上的兩個包,然後對它咧嘴笑道:「謝謝你啦,快回無風帶去吧。」

  嚶!終於能回去了,終於得以解脫的海王類兩眼淚汪汪,立即頭也不回地游回無風帶。

  看來是坐騎啊……看到這番互動後,原本嚇得躲起來的人們紛紛松口氣,然後就從木桶、室內、屋後等各種犄角旮旯裡相繼冒出,但緊接著。

  他們就發現周圍又變暗了。

  往外海一看。

  臥槽!還來一只?!

  於是當三尾靠岸時,千手扉間注意到底下一群表情抽像得像名畫《吶喊》裡的人。

  這裡的人反應是不是有點誇張?他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同時還有的就是……這裡的人身高是不是也有點太任性了啊!

  雖然大部分人身高還在一米多的正常人範疇內,但人群中也不乏有兩三米,偶爾還會有五六米高,甚至竄出個十米的,臥槽了!這裡的人都是怎麼長的!怎麼看起來就跟隨便長長似的?!

  同樣滿腦子疑問的不止是千手扉間,帶土也很茫然,他發現這裡的一切畫風實在過於清奇,充滿太多他不能理解的因素了。

  帶土表示他現在很想暈一下,醒來後再找個人來告訴他其實從剛才起他看見的東西都是因為中了幻術。

  「哈哈哈哈哈,這裡的人看起來很有趣啊!」倒是千手柱間被碼頭上的人群給逗樂了,好像壓根沒覺得這裡的許多事物畫風和他們原本生活的那地方差太遠,還回頭跟弟弟招呼道,「扉間,你說奈奈她怎麼找到這麼好玩的地方來著?」

  我也想知道啊!此刻千手扉間簡直是氣到想捶地,TMD那丫頭居然一直瞞著他這麼大一件事。

  想到這裡,千手扉間正想找藻月問問,因為他已經發覺這邊所使用的是一套他們完全不曾接觸過的語言,所以得讓那丫頭當當向導,結果當他目光往碼頭上一找。

  艸!她人呢?那丫頭又跑哪去了?!

  「大哥!快把那小丫頭給找回來!!!」

  「啊?」千手柱間剛把三尾封印回罐子裡,就見弟弟正滿臉焦急,以為他又慣常犯起操心的毛病,不免寬心地勸道,「扉間你未免有點擔心過頭了吧,小孩子來到新奇事物多的地方到處跑很正常啊。」

  千手扉間當下更加暴躁了:「誰擔心她啊!媽的,現在重點是我們聽不懂這裡的語言,那丫頭跑了誰當翻譯啊?」

  看見弟弟已經氣到身上的土簌簌直掉,千手柱間訕訕地笑了笑,終於有點良心的出於對兄弟的關愛沒再出說些讓人火大的話,但心裡卻嘀咕著:不過是語言不通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事,扉間你犯得著像天塌下來似的。

  還好,藻月沒跑太遠,只是在碼頭附近的一家水果攤前在和老板打聽點事。雖然曾經在拉夫德魯上雷利教過她這邊的語言,但都是一些日常用語而已,她只是懂點基本對話,所以如果接下來想了解更多事情,還是得系統性的學習一下,最好是島上能有圖書館,再不濟也要找家書店買本字典。

  迅速地對周邊進行感知後,千手扉間很快就找到了她的位置。

  當趕過來時就看見她正和水果攤老板不知聊起什麼,兩人都哈哈大笑。

  這會兒藻月正打算問老板有沒有聽說過羅傑,結果突然就當頭挨了一暴栗。

  可惜她還沒來得及「嗷」出聲,就先聽見她叔的吼聲。

  「你能不能別給我亂跑啊!!!」

  被她叔震耳欲聾的咆哮弄得幾乎耳鳴的藻月眼角飆出淚花,捂住耳朵「嚶嚶嚶」起來,頓時把打聽羅傑的事先押後,乖乖地被拖走。

  見藻月暫時安分下來了,千手扉間准備先找個地方一行人先好好商量下在島上這段時間的具體行程和安排,順便讓這丫頭教他們一些這邊的語言,好方便快速獲取當地的信息。

  結果回頭一看,艸!他大哥呢?怎麼這回到他大哥不見了?!

  好在如今身體是泥土塑的,不然千手扉間懷疑他得氣到吐血。

  又趕緊去感知他大哥的位置,最後在碼頭邊上找著千手柱間。

  看見他大哥正和個在邊上釣魚的大爺在指手畫腳的交流時,千手扉間差點給跪了,TMD大哥你能聽得懂這裡的人說什麼嗎?!你倆根本是在雞同鴨講吧!!!

  「大哥——!!!」

  千手柱間也成功挨了記暴栗,接著被弟弟逮走。

  最後千手扉間一手拉住小的,同時視線一秒都不敢脫離的盯著個大的,好不容易將人湊齊,然後在街邊的露天桌椅坐下。

  在坐下後,千手扉間立馬對藻月進行一連串質問:「老實交代,你是什麼時候到過這邊?怎麼過來的?在這邊待了多久?為什麼對這邊的事這麼了解?還有這裡到底是個什麼地方?」

  盡管千手柱間也有些好奇,但看見奈奈剛才挨了他弟兩記打後,現在頭上頂著兩個包,忍不住道:「扉間,你下手是不是重了點啊。」

  千手扉間沒好氣地瞪了他大哥一眼,重個屁!這點力道要是真能讓她吃痛,她就不會一天到晚不長教訓給他額外添事情干了。

  「就小時候來過一趟唄。」盡管此時心裡頭仍然躍躍欲試的想到島上各處進行探索,但現在被逮著坐下,加上面對她叔到連串質問後。需要思考回答,剛來到時的興奮勁便有所下降,人也稍微恢復了一些理智,藻月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這回似乎浪得有點過頭了,「之前不是說過我被黑絕追殺過一回嘛,然後就不小心跑這邊來了,也就待了兩三天而已。其實具體我也知道得不是很多,但這邊的星球和我們那邊貌似有點淵源。」

  然並卵,千手扉間篤定她絕逼還隱瞞了一些事,不過鑒於他們剛才登島時似乎引起不小的關注,現在大街上也不是個談話的好地方,他們初來乍到對這邊很多事情都完全不了解,還是謹慎點為妙,於是便有些不耐地表示:「行了,先找個地方落腳,然後搜集這邊的資料,還有你丫別再給我亂跑!」

  藻月有些不滿的小聲逼逼道:「嘁!我剛才不就是在打聽哪裡有書店和圖書館嘛……」

  眼見她叔繃著臉開始簌簌的掉土,藻月趕緊擺出聽話配合的態度,拿乖巧的小眼神配上微笑討好的面對她叔。

  結果還沒等千手扉間有機會開口奚落一番,他大哥就搶先打圓場道:「算了算了,人沒事就好,扉間你都這麼大個人了,別和小孩子斤斤計較嘛。」

  千手扉間:「……」

  媽的!這隊伍根本沒法帶啊!

  此時此刻千手扉間特想擱擔子不干了回去黃泉。

  ……

  於是接下來,藻月先到書店買了本字典,然後找家旅館開了兩間房落腳。

  不過因為要對這邊的語言進行學習,所以人暫時都集中到一個房間裡。

  藻月對照字典把自己認識的字詞給劃出來,翻譯成忍界的文字,雖然她懂的也不是很多,大概也就五六十個基礎詞彙和二十來句基礎句式,但她覺得以她叔舉一反三的學霸智商,光憑這些再找個這邊的當地人交流一下,除非是太高深和使用頻率太低的語法,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能被他大致掌握這邊語言的應用了。

  在整理好學習資料後,藻月忽然瞄見被放置在角落裡,自從來到這邊後就一路保持沉默的帶土。

  沒多久,帶土看見藻月走到他面前,以為她是想就月之眼的事繼續進行勸說,便撇開頭擺出不配合的消極態度。

  結果沒想到接下來奈奈說的內容是:「土哥啊,你看這來到陌生地方,要是半句話都不會真是寸步難行啊,萬一你走丟了都不知道怎麼求助問路是吧?所以等會兒你也跟著學上點吧。」

  帶土:「……」

  為什麼連他也要學?!還有你以為我是你嗎!!會一看沒看住就走丟??!

  作者有話要說:

  海賊王那邊的人身高真的很任性,草帽海賊團的身高已經算是大部分比較正常的了,但裡面的布魯克也有277cm,弗蘭奇240cm,魚人甚平是301cm。

  然後大概報幾個人的給你們感受一下,女帝191cm,沙鱷253cm,明哥305cm,熊689cm……

  兩邊肯定有個時間差,大概就是星球公轉速度不同,火影這邊1年等於海賊那邊1.5年的比例,因為按照尾田的設定,海賊王這邊人類的正常壽命是100,但目前人類裡已知的最高壽者古蕾娃醫生(喬巴它老師)已經活到141歲還在世,估計保養得好其實還能繼續提高上限。然後巨人族的正常壽命是300,小人族150。所以對比火影這邊活個七八十歲就算高壽……不稍微拉平一點就太坑了→_→


第89章

  盡管帶土很想拒絕,然並卵,現在作為俘虜的他沒有抗議的權利,反正不管他樂不樂意,都被藻月架到椅子上按頭學習。

  於是接下來,房間裡就開始艱難的學習外語過程。

  然而沒過多久,千手扉間就忍無可忍的衝藻月罵道:「你丫沒事干就別在這裡搗亂!給我到一邊去!」

  他算是服了,原本以為當初這丫頭把修真啥的那些對大蛇丸說得那麼玄乎,是想故意制造難度忽悠人,結果現在聽她教那叫帶土的宇智波,才發現尼瑪她是真的不會教人啊!

  這說的完全是自由心證,而且還是是想到哪就說到哪的那種,知識點跳來跳去。

  一看宇智波帶土,本來學習就不大好的一學渣,現在是徹底聽得暈頭轉向感覺更加學不會了。

  再看他大哥,雖然看著淡定,但讓人感覺頭上就是掛著一排問號。

  這效果簡直了,差點沒把千手扉間給鬧得火冒三丈,畢竟他一向是慣於按照規劃來教學。心說看她先前寫社論啥的明明都能說得頭頭是道啊,結果一到教人就成了這麼玄乎不定,宇智波那奇奇怪怪的哲學思維你別用在這上面啊!終於是對她這誤人子弟的教學實在看不下去,趕緊給叫停。

  藻月聞言扁扁嘴,初時有點委屈,但很快又兩眼一亮。可惜千手扉間顯然早就預料到她在打什麼主意,緊接著就立即補充道:「不用教人也別想往外頭跑。」

  「哦。」藻月郁悶的重新扁嘴。

  可是才沒幾秒,藻月又靈光一閃想出個借口:「對了,先前那水果攤老板告訴我島上有個小圖書館,既然你們在這裡自學語言,那不如我去圖書館先找點書看看。」

  只是說完後她發現她叔用充滿不信任的目光打量著她,狐疑道:「你難道不是准備去打聽什麼人?」

  藻月:「……」

  我去!她叔咋這麼敏銳?

  千手扉間心裡冷笑道,媽的,他大哥當年就一天到晚找理由想往宇智波族地跑,以為他現在會看不穿這點小伎倆?

  雖然這丫頭曾經確實來過這個星球,但就這邊所用語言和他們那邊完全不同,就兩三天這麼短內光自己探索的話最多也就掌握點日常用語,而涉及到這邊的特有名詞肯定無法太快理解,可她卻能知道這麼多關於偉大航道的信息,那意味著她當年肯定是遇見過什麼人,然後這個人專門給她描述了偉大航道的各種神奇現像,最後勾起了這丫頭的向往和好奇。

  再想起之前這丫頭來到海邊後,看見大海就不太對勁的激動心情,千手扉間幾乎可以篤定,那人十有九成還慫恿過她出海!

  然而藻月睜眼說瞎話的本領顯然比她便宜老爸等級高,一臉純良地表示:「叔你想多了,我只是想找《惡魔果實圖鑒》這本書而已。」

  「惡魔果實?」千手扉間皺了皺眉,這名字聽起來似乎不是什麼好東西。

  藻月便給他們解釋了一下惡魔果實這樣特產。

  簡單點說,惡魔果實就是一種吃了後能讓人獲得特殊力量的果實,但副作用是能力者從此會被大海拒絕。

  惡魔果實的能力多種多樣,幾乎囊括各領域,只有你想不到就沒有它辦不到的能力,而按照能力特征大致分為自然系、超人系、動物系,每顆果實都是獨一無二,只有能力接近的果實但沒有能力完全相同的果實,除非宿主死亡,否則是不會產生第二顆同樣的果實。

  故此,盡管種類繁多,惡魔果實在這個世界上仍然十分稀罕,而即便服用後從此會變成旱鴨子,但和得到強大的能力相比,這點代價幾乎算不上代價。

  藻月坦誠地表示:「你也知道君麻呂他血繼病很嚴重,我們那邊現有的醫療手段根本沒法治,但如果是這邊的話,如果找到具有治療效果的惡魔果實,說不定還有點希望。」

  這話倒不假,來到這邊後她確實是考慮通過果實能力在解決小伙伴的病情。圖鑒她是要找,同時羅傑的消息也要去打聽,反正兩件事一起干也不矛盾。

  千手扉間對此不予置否,只是在聽說了她對惡魔果實的描述後,他現在更為關注的是:「你剛才提到的自然系,再具體說一下。」

  藻月愣了愣,很快就知道她叔大概在顧慮什麼了。

  自然系被公認為三大類中的最強一種,因為其特點是能力者能夠令身體元素化,使得物理傷害無效,而且還能在同介質中快速移動,同時能對環境產生直接影響,所以應對起來格外棘手。

  於是在聽完她講述這些特點後,千手扉間眉頭皺得更厲害了。

  「聽起來好像有點麻煩啊。」千手柱間也嘀咕了一句,話雖如此,但他看起來相比起困擾,好像躍躍欲試的成分更多點。

  注意到這點的千手扉間登時表情有點繃不住了:大哥,你別給我添亂!

  藻月趁機道:「叔,沒啥問題的話那我……」

  「行了行了,把書找到就趕緊回來。」千手扉間現在也有了想進一步了解惡魔果實的念頭。

  不過他不是對惡魔果實有什麼企圖,而是不得不顧慮一件事。

  盡管他們在通往這個星球時的那條天外航道十分凶險,但如果是因為龍穴而形成,只要阿爾塔納繼續在那裡噴發它就會繼續存在,也就意味著這是條穩定路徑。

  兩星球之間存在一條互通的樞紐的話……可未來呢?如果隨著將來人們的探索,發覺這條路徑並且降低了通行難度。

  目前這邊的科技水平暫且不清楚,但自然系果實能力者無疑是個大麻煩。

  要知道在忍界,那些特殊能力都是以血繼形式通過遺傳獲得,血繼的發揮多少會受到血統的影響。

  可在這邊,只要吃了那叫惡魔果實的玩意就必定獲得能力,而且只要有足夠的時間運用熟悉,能力就必然可以開發到極致,也就意味著這邊會更加容易出頂尖強者。

  媽的!為什麼感覺這個星球的一切都這麼亂來!人的身高隨便長長就算了,連能力都可以靠運氣隨便獲得,想到這裡千手扉間感覺他都有點凌亂了。

  只能說,這邊的星球對於嚴謹的人實在太不友好了。

  而藻月此時得了批准,暫且顧不上她叔的這份糾結,立馬就往外跑。

  沒多久,她便來到了圖書館,開始在書架上尋找書脊上印有惡魔果實字樣的書。

  正當她一路掃覽到第五排書架,蹲下來准備看底下的架上有沒有時,忽然,旁邊有人向她遞來一本書。

  「你在找這本《惡魔果實圖鑒》嗎?」

  藻月聞言看過去,發現封面上印著的正是她要找的那本書的書名時,立馬欣喜地接了過來。

  再抬頭一看這位好心人,發現是個給人感覺氣質很知性,身材十分高挑的女性後,藻月便咧開嘴燦爛地笑道:「是這本沒錯!謝謝大姐姐!」

  「呵呵,沒什麼。」妮可·羅賓禮貌地笑道,然後很隨意地提起,「你是從外海來的嗎?」

  「是啊。」藻月沒多想就回答了,然後就感覺很新奇地問道,「大姐姐是這裡的工作人員嗎?你怎麼知道我在找這本書,太厲害了吧!」

  羅賓滴水不漏地回道:「因為你嘴邊一直叨念著『惡魔果實』,然後這邊都是有關,所以我就猜你是在找這本書了。」

  在藻月恍然大悟的眼神中,她又不經意地說:「你故鄉是在很遠的地方吧?」

  「你怎麼知道的!」

  面對藻月的再次驚奇,羅賓微笑道:「就算在西海,會把海王類當坐騎也很少見。而且聽你的口音,好像不太熟悉這邊的語言。」

  「咦?!!」藻月瞪大眼睛,過了會兒抓了抓後腦勺,嘀咕道,「原來關注度還挺高的嗎……」

  「呵呵,我是研究民俗文化方面的學者,你可以叫我羅賓。」羅賓這時開始介紹自己道,「因為注意到你們的語言和我過往接觸到的都不一樣,所以想了解一下,介意教我一些你們的語言嗎?」

  「好啊!」聽說對方是研究民俗文化,藻月立馬感覺找到個能夠快捷獲取這個世界信息的上佳途徑,一口就答應了。

  ……

  於是,當千手扉間因為藻月這貨跑出去將近有一小時沒回來,所以找到圖書館來時,就發覺她正和一個人坐在同張桌上,正在面對面交談。

  千手扉間當下腦子裡警鈴大作。

  而大概是同屬性互斥的緣故,千手扉間看到羅賓的第一眼就幾乎可以判定是個心機重的麻煩人物,然後當看見藻月居然還在和這麼個人在相談甚歡,是:臥槽!我才一個沒看住,你TMD就給我招惹上這麼麻煩角色,從剛才到現在你被套多少話了?!!

  三步並作兩步的走過去,結果來到身邊正准備拎她回去時,卻突然注意到……

  ???

  這丫頭一臉快哭的樣子是怎麼回事?千手扉間立即難掩敵意的看向對面。

  羅賓保持從容的微笑,解釋道:「剛剛告訴了她羅傑在十八年前已經被處死的事,這個消息對她而言似乎打擊有些沉重。」

  羅傑是誰?媽的,這又是從哪冒出來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恭喜終於解鎖隱藏boss羅傑

  現在羅賓大概是准備投靠沙鱷去搞事

  聚聚的判斷也不算錯,在司法島事件之前羅賓都還是心思比較深沉。後來跟路飛他們說開後才放飛起來,正篇兩年後已經放飛成逗比(。

  羅賓段位大概就是,帶著五個問題兒童三個變態都還能特別淡定


第90章

  千手扉間一下子真是頭都大了,都不知道該先關注哪一樣。

  簡直了,千萬別給他這時候想不開!

  就在這時,羅賓補充道:「不過海賊王在處刑台上,臨死之前說了一句話:『想要我的寶藏嗎?如果想要的話,那就到海上去找吧,我全部都放在那裡。』然後讓全世界的人都為此沸騰,奔往大海,也讓世界迎來了大海賊時代。」

  藻月聽見這話後便突然陷入沉思,沒多久就擦掉眼角的淚珠,臉上不再見傷心的神色。

  這番變化看得千手扉間也不免犯起嘀咕,可神經卻依舊絲毫不敢放松,仍然緊盯著她的變化。

  「我知道了。」藻月思考片刻後,忽然笑了,然後目光再次變得堅定道,「羅傑還『活』著,他臨死前已經將意志傳遞給全世界,如今這個時代便是最好的證明,只要將來來到這片大海上,我就一定會再次遇到擁有像他一樣精神的人,在這份精神的引領下就一定會有一段很棒的經歷。」

  這番話讓千手扉間陷入錯愕。

  羅賓依然保持著微笑。

  此時已經領悟到羅傑臨死前那一舉動中真正意義的藻月迅速整頓心情,收回剛才聽見死訊時的悲傷。然後也注意到身邊的千手扉間,詫異道:「叔你怎麼來了?」

  千手扉間這會兒心情復雜,不知是對她能夠如此迅速釋懷的心態,還是對她居然會說出這麼番解讀的思想。

  不過聽到她的問話後,再看這丫頭頂著一副後知後覺好像壓根沒發現自己讓人擔心的懵懂表情,頓時心裡又一陣火大。只是當著外人面前不好發作,而且他現在還有另一個重點。

  千手扉間看了眼對面那高深莫測的女人,向藻月問道:「這位是?」

  藻月介紹道:「她叫羅賓,是研究民俗文化方面的學者,我們剛才在聊四大海域的特色呢。」

  「哦。」千手扉間不冷不熱的應了聲後,冷淡地表示,「這丫頭太愛亂跑了,如果說了些奇怪的話,最好別放在心上。」

  「呵呵,沒什麼。」羅賓禮節性笑道。

  兩人在交談一句後便瞬間冷場,氣氛也變得微妙。

  藻月沉默片刻,左右都看了眼,隨即好像意識到什麼,先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向羅賓表示自己要走開幾分鐘和家裡人談點事,然後起身拽住她叔示意到一邊去說話。

  千手扉間正准備吐槽她到底從哪招惹道這麼個麻煩人物,結果被藻月給搶先開口。

  藻月看起來相當真情實感的關心問候道:「叔啊,你出來也有段時間了吧,難道就這麼放心留我爸和帶土兩個在旅館嗎?」

  「……」千手扉間靜默了幾秒,緊接著便發現這丫頭居然是想支開他?!立馬火了,隱忍著怒氣道,「你丫真是膽子大了翅膀硬了啊!那女人一看就不是個善茬,就你這不時掉鏈子的智商,和她打交道別轉眼被她賣了還不知道怎麼回事!」

  「我知道我知道。」藻月趕緊安撫她叔,好聲好氣道,「我知道她接近我是別有目的,不過羅賓她沒有惡意,頂多就是我們從哪裡來的感到好奇而已。而且她是研究民俗方面,知道的東西比普通人全面得多,就當是互相交換情報,而且涉及關鍵的東西我肯定不會透露的。」

  「你哪來自信就這麼篤定她不會提供虛假信息?」然而千手扉間不是這麼好說服,尤其是當她的接觸對像是個深藏不露的人時,他一貫的疑心病就開始犯了,忍不住以最大惡意去猜度。

  「叔你用不著這麼神經緊張,真的。」藻月哭笑不得地勸道,「羅賓她不是壞人,雖然身份方面可能有隱瞞,但和我們沒有衝突。」

  千手扉間看她這麼快就向著外人,頓時更加不爽了,心說你這才接觸多久?就敢認定對方不是壞人?而如果這份信任是出於那女人的故意取信,那光是這交際能力就夠他把人放在最高級別的警戒範圍了。

  看出她叔又想訓話,藻月有些頭疼道:「其實我是覺得她大概能解石碑上的文字。」

  千手扉間狐疑地看著她,顯然不大相信:「呵,確定這不是你找的借口嗎?」

  「沒,真的。」藻月這下也拿出認真的模樣,「羅賓一開始只是對我們的語言感興趣而已,但你看我這才和她聊了不到一小時她就基本學會了我們那邊的話了。然後我剛才問了下,她說她所掌握的語言裡,有一門和我們那邊的語言語法很相似,只是寫法不一樣。既然我們這兩個星球之間有連接通道,那兩個星球之間過去可能存在過交流,說不定她所指的那門語言就是石板上的用語。就算不是,我覺得她是搞人文方面的研究,讓她來破解說不定比我們兩去做快得多。」

  聽她這麼說後,千手扉間仔細斟酌考慮了一番,半信半疑道:「那好,不過我要在旁邊看著。」

  藻月:「……」

  看來她叔還是不放心啊,藻月只好硬著頭皮把話挑明了:「行吧,實話實話,如果就我和羅賓兩人談的話她大概不介意透露更多事情出來,但叔你在這裡就不一定了。」

  千手扉間:「……」

  最後千手扉間氣衝衝地離開圖書館。

  目送她叔這一路掉土的背影,藻月摸了摸鼻子,可惜當下她得確認羅賓能不能解石板語言,所以只好晚點回去時再想想怎麼哄回她叔了。

  ……

  就這樣,直到傍晚。

  藻月從圖書館回來時抱了一堆筆記資料。

  在房間門口敲了敲門後,藻月打開條門縫探頭望了望裡頭,先是看見她便宜老爸和帶土兩人。

  「奈奈回來了啊。」千手柱間招呼道,然後問起,「哎對了,你倆剛才咋了,怎麼扉間回來後臉色就黑得和鍋底一樣……」

  沒等他說完,藻月聽見在視覺死角處傳來她叔的怒吼。

  「大哥!!!」

  藻月進來往門後一看,果然她叔剛才是在她沒看見的位置,現在正開始向她便宜老爸數落她今天早上輕信外人還幫外人說話這些事。

  可惜千手扉間顯然忽略了這兩人共性不少,聽他說完大概知道發生什麼後,千手柱間有點糾結道:「嘛……扉間,這就是你不對了。在外面碰到聊的合適的人交個朋友很正常啊,別總是把人想得太壞,你就是因為這樣才老是形單只影的,連朋友都不多個。」

  就是就是,藻月下意識想點頭,不過注意到她叔氣得渾身發顫土又簌簌的掉,趕緊繼續保持乖巧的模樣,順便主動將手上的各種資料遞交給她叔,並討好道:「叔你別氣了,人家羅賓今天真的幫了我不少,你看我現在能拿這麼多資料回來,有大半都是她告訴我的。」

  千手柱間聞言又來了句:「那聽起來人不錯啊。」

  TMD等你知道還有個叫羅傑的死人對你便宜女兒的影響力時,看你還能不能繼續這麼說。千手扉間心累道,要不是他還沒調查清楚羅傑的事跡,他現在就想把這事也給爆出來了。

  其實早在穢土轉生出來後沒多久,和藻月接觸了幾天,千手扉間就已經發現她思維很特殊,雖然表面上只是稍微跳脫了點,但實際上是種變相的散漫。說白就是不太看重規則,做事隨心過於自由自在了。

  先前以為是因為她年輕所以才這樣,但來到這邊後,見識到這邊的世界就是充滿無序、隨機、偶然等各種亂來一通的自由元素時,他不得不懷疑,當初就是那叫羅傑的家伙讓她思維發生異變。

  千手扉間已經被他們這對向著外人的父女兩給整的沒脾氣,接著注意到藻月手上還提著個袋子,裡頭都是些花花綠綠看著奇奇怪怪的東西時,略表嫌棄道:「這堆亂七八糟的又是什麼玩意?」

  「特產啊。」

  看她買了這麼大一個袋子,千手扉間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你買這麼多干嘛?」

  藻月理直氣壯的表示:「來到以前沒去過的地方,當然什麼都買上點啊,叔你別告訴你沒旅游過。」

  千手扉間:「……」

  而千手柱間在翻看了下她買回來的東西後,忽然有些惆悵道:「可惜斑沒能在這裡,要是有個牌位在就好了。」

  「啊?牌位嗎?這東西有啊。」見她便宜老爸提起她老父親,藻月便一邊說著,一邊將收在卷軸裡的牌位拿出來。

  看見她真拿出個牌位時,千手扉間一下子不淡定了:「你怎麼有斑的牌位?!!」

  藻月還不知道供品能到地下的事,所以此時對她叔的激動只覺太大驚小怪,郁悶道:「一直都有啊,這不是看叔叔你每次聽見那四個字都PTSD發作,所以平時沒敢拿出來,怕你手抖連我也一起劈了嘛。」

  這時候,千手柱間已經歡天喜地的把牌位給拿了過去,然後拿紙寫寫畫畫一番。

  千手扉間衝她吼道:「你個煞筆!放在牌位前的東西是真的能作為供品到地下的啊!!!」

  藻月突然緘默,繼而瞪大眼睛,回想起自己過往供過什麼東西後表情漸漸變得驚恐起來。再轉頭一看,發現她便宜老爸已經將張紙還有剛才她買回來那一大袋子東西都給放她老父親的牌位前。

  「……爸,你寫了什麼?」

  「告訴斑我們到了別的星球啊。」

  完球了,這回她老父親復活時肯定得把她給打到殘血。

  作者有話要說:

  羅傑向藻月傳遞是思想而不是個人,然後在雷利的回憶殺裡,羅傑知道時日無多決定向世界政府自首時,就安慰雷利:「不用傷心老朋友,我是不會死的。」

  羅傑大概是在知道自己病重時日無多後,在臨死前倒數第四年決定進行最後一趟航程,目標就是拉夫德魯,然後經過三年完成了夢想。

  【一個沙雕腦洞】

  《主題:哈士奇這種狗是不是養不熟?!》

  樓主:

  媽了個雞,這些年養了兩只哈士奇,大的那只就不提了,吃得多還拆家不說,而且莫名其妙看上對門的貓,每次出門倒垃圾一不注意它丫的就從門縫跑出去,直奔對門,在人家門口花式狼嚎,讓它回來就跟虐待它似的,搞得對門老是罵我不把狗看好,艸!我看得住嗎?!

  結果後來養第二只……艸!更絕了,是個人都能拐走,摸兩下頭就能屁顛屁顛的跟人跑,還拖不動只能靠扛回來的那種,我真是日了個狗,哈士奇到底是怎麼回事?!這種狗還能不能好了!!!

  1L:對不起,我重點放在樓主你居然養了兩條哈士奇?!

  2L:我去!養兩只哈士奇,樓主你家還在不?

  3L:采訪一下,樓主這些年的裝修費用總共花了多少?

  4L:兩只哈士奇???樓主真的勇士啊!

  5L:對不起,雖然聽上去很慘,但原諒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6L:對不起我也想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7L:樓主真的太慘了,發個帖結果樓裡關注點全歪了

  8L:想知道是什麼樣的勇氣,才讓樓主在第一只哈這麼坑的情況下還養第二只。

  9L:原諒我幸災樂禍的笑了hhhhhhh

  …………

  ……

悠于 2020-7-15 01:25


第91章

  這下不止藻月傻愣了,千手扉間也很凌亂。

  大哥!你動作怎麼這麼快啊?!啊??!

  而漸漸回過神來,感覺事態已經超出自己控制範圍的藻月哀嚎一聲,然後鴕鳥的捂住臉,欲哭無淚的小聲對她叔道:「你說我現在把我爹的武器藏起來,到時候能被揍得沒那麼慘嗎。」

  「……」

  千手扉間沒說話,但藻月看他神色分明就是在說:你未免太天真了吧。

  「嗷!」藻月又捂上臉。

  嚶嚶嚶,現在只能盼著那兩塊石碑內容解出來是真的是月之眼的內幕,或者供品沒法跨星球傳送,要不然的話……藻月開始尋思該搬出什麼樣的說辭,才能讓她老父親出來後少揍她兩下。

  「斑脾氣這麼好,不會因為我們出去玩不帶他這點事就生氣的。」注意到她和弟弟兩人私下的小小聲交流時,千手柱間相當寬心的安慰道。

  但我不止是出來浪這麼簡單啊!藻月心裡苦逼的回道,她還攪和了她老父親的事啊!原本是打算等證據找齊了,事情也辦完了,再拉上親朋好友一起來個親情召回。然而現在回想自己之前都供過些什麼東西下去後,尤其是自己剛就職那會兒還作死的把照片也一起放到供品裡。也就是意味著她老父親恐怕早就知道她壞了他的事,藻月覺得恐怕從那時起她老父親就在地底下蓄力,准備一上來就揍她了。

  可惜千手柱間不知道這些,只是在寬慰完後,又突然來了句:「對了,奈奈、扉間,你倆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在辦啊?要是需要幫忙的話不妨也說說啊。」

  「!!!」藻月瞬間顧不上擔心未來老父親暴打她的事。

  此時滿心都是:臥槽!難道便宜老爸發現什麼了?!

  一時之間,藻月心裡頭那個七上八下,快速的思索著是該含糊過去還是。然而當她小心翼翼觀察她這位老爸的神色時,又發覺他剛才那冷不丁的一句話好像沒有針對性,仿佛只是真的出於好心隨口一提而已。

  至於千手柱間,他似乎沒意識到自己的一句話讓他的便宜女兒又開始忐忑不安了,說完注意力便轉移到那堆特產上。

  「這魚的樣子長得真怪,顏色鮮艷得跟毒蘑菇似的,話說這真的能吃嗎?」

  看她爸這幅天然的樣子,搞得藻月更加不確定她老爸究竟是隨便說說還是意有所指。

  只好抽了個她老爸不在的空檔,偷偷向她叔打聽求證。

  「叔你說我爸他是不是知道什麼了?」

  千手扉間原本是想沒好氣地說她想太多,但忽然回想過去,又頓時有些不大確定了,並且神情也變得復雜起來,只能這麼告訴她:「我大哥他這人,有時候你以為他不懂,其實他心裡清楚得很,但有些事你以為他應該知道,他其實又不知道。」

  所以這是知道還是不知道啊?!

  「……」藻月微妙的沉默了幾秒後,忍不住吐槽道,「叔啊,怎麼連你說話都變得神神叨叨的,沒事別學了宇智波的毛病啊!」

  然後她如願以償的挨了一記暴栗,千手扉間差點沒被她氣死,好心跟她說說結果這丫頭居然說他學了宇智波的毛病??!簡直是¥%@#*……這死丫頭果然是揍太少了!

  藻月趕緊安撫道:「開玩笑開玩笑,叔你別氣啊,看你這又掉土的,幸虧你當初在術式裡有弄自動還原功能,不然你這麼容易動氣,土早該掉光了。」

  「你是不是真覺得我不會揍你——?!!!」

  千手扉間的怒吼一時間響徹整個旅館,連外頭路人都詫異看向這棟建築。

  ……

  至於此時,另一個世界那邊的黃泉。

  斑看著眼前這堆奇形怪狀的東西,陷入了沉默。

  已經多日沒收到奈奈的供品,結果今天突然來這麼一大堆東西,而且單看這些東西的外形,怎一個怪字了得。

  正思考著她是去了什麼地方才買回這麼堆奇奇怪怪的東西時,斑忽然注意到在這堆東西上方還有張紙。

  而伴隨著他把紙拿來,看到上面的字後。

  「!!!」

  這筆跡是——不對!這根本就是柱間親手所寫的!

  再趕緊一看內容。

  「斑,你給我弄的女兒我已經見到了,看到她時還真是嚇我一跳,哈哈哈,就好像看到你變成女孩子了。奈奈這孩子很有活力,你不用太擔心,就是可能是我在地下待太久,有點搞不懂現在年輕人的想法。對了,我們現在在另一個星球上,這些都是那裡的特產,那邊很有意思,和你說那邊的人居然balabala……」

  猶是宇智波斑,此刻也不得不當場陷入懵逼狀態。

  你們到底都在現世干了什麼?!還有奈奈她到底給他干了什麼??!為什麼連柱間都跑到現世去了???

  等回過神來意識到,宇智波斑覺得他這回真的沒法再安心待在冥界了,他這個女兒顯然比他想像中更能搞出事來,他想要到現世去啊!!!

  ……

  雖然藻月剛才插科打諢時很沒心沒肺,但當回到自己的單間後,沒多久,她便又開始坐立不安了。

  她現在算是深切感受到,有兩個吊炸天的爹是件多麼令人壓力大的事,於是破解石板內容的事便顯得迫在眉睫了。

  所幸她這回還真找對人了,羅賓確實能認出大部分石板上的文字。在確定這件事後,第二天藻月就把當初拓印下來的紙帶到圖書館拿去給她看。不過由於兩個星球之間存在文化差異,語言在傳播過程中發生了一定的演變,因此在一些詞彙和語法上還是會有點區別。

  羅賓表示現場翻譯的話恐怕一些地方意思不能百分百准確,有些詞彙她還需要對照下資料,大概需要一晚上時間才能將全部翻譯出來。

  「沒關系啊。」藻月爽快道,然後又有點惆悵地說,「只要能解讀出上面的意思,把真相帶回去說不定就能阻止我父親的行為了。」

  嗯,關於自身來歷還有這紙上的內容是怎麼來的,藻月的說辭是,她故鄉是坐落在無風帶的一個偏僻島嶼,因為地理位置特殊,所以幾乎沒有船只經過也不為人所知,而島上的人也因此世世代代都安分的生活在島上。可在幾年前,她身為族長的父親發現了一塊明文石碑,看到上面記錄著一個祭祀方式。這個據說能夠令所有人幸福的方式,實施過程卻格外殘忍,可她父親對此深信不疑。

  為了證明這塊石碑所記錄的內容是個騙局,她和叔叔等人開始到處查找真相線索,好不容易在島上找出兩塊同材質石碑,結果發現這兩塊石碑上的文字他們沒法解讀。

  意識到單憑島上的文獻資料不足以破解石碑文字後,他們終於決定放眼到島以外的地方,出海尋找解讀碑文的方式。

  藻月把兩張拓印內容都交給了羅賓。

  而在此期間,經過兩天時間,已經大致上掌握這邊的日常交流用語後,千手扉間便當即展開對羅傑這人的調查。事實上有關海賊王羅傑的資料非常好找,因為不管是他成功征服了偉大航道的壯舉,還有臨死前關於「ONE PIECE」的宣言在這個星球上可謂是眾所周知,而隨著了解增多,尤其是得知他死前一句話拉開了「大海賊時代」的帷幕後,千手扉間就愈發感到棘手了。

  這樣還不如他大哥光惦記著宇智波斑!起碼只要防住那個人就行了。可現在羅傑那人直接開啟了一個讓世人狂熱的時代,原本那丫頭沒真正踏足這個世界,只是從羅傑口中聽說過時倒還好,最多就是好奇和向往而已,但現在已經讓她真正感受到這邊的氛圍,又見識到這麼多神奇事物,回去後還怎麼可能收得了心?

  是個人都能明顯感覺得出,忍界和這邊的自由奔放相比就顯得死氣沉沉。如果是性格比較保守的人或許恨不得回忍界,但可惜這丫頭顯然屬於好奇心過剩還特別有冒險精神那種,就她剛來到的頭一天,那興奮得就跟出籠鳥似的反應,肯定更加青睞於這邊。

  這兩父女怎麼都這麼讓人不省心!千手扉間得虧自己現在不是活人,不然遲早心髒病,就算不心髒病也得被這不時的一驚一乍給搞到中風。

  在察覺到這點後,千手扉間開始絲毫不敢放松對藻月的看管了,生怕她在這種自由氛圍下真的會突然間一時衝動,來一句「我聽到海賊旗的召喚」就給他跑海上去。

  一旦進入了偉大航道,十六種季節、磁場混亂、氣候復雜多變,再加上大海能阻隔大部分追蹤手段,到時候還找個屁啊!

  來到這座島上的第四天。

  圖書館裡,羅賓把翻譯好的內容交給了藻月。

  看到眼前這沓翻譯出來的稿紙,藻月大喜過望,一時間就激動的撲過去:「真是太謝謝你了羅賓!如果沒有你的話真不知道該花多長時間才能夠解讀出來。」

  羅賓依然是維持著從容不迫姿態,臉上掛著淺淺的微笑:「呵呵,沒什麼,我也有機會看到一個很有意思的故事。」

  藻月開始低頭大致掃讀稿紙上的內容,發現是段參雜了神話元素的史詩,因為內容太多,她暫且把稿紙收好,准備回去後再慢慢細看。

  這時,羅賓提道:「我明天就要離開這個島了。」

  「哎!」藻月有些意外。

  「我從出生到現在一直都在西海,聽說偉大航道上還有很多國家和遺跡,覺得該是時候去親眼見證一下這些文明了。」

  聽見她是要進入偉大航道,藻月頓時羨慕道:「真好啊!我也好想能快點見識一下偉大航道。」

  「呵呵,將來一定有機會的。」羅賓微笑著說,「這幾天都是在圖書館,明天出航前我帶你到島上其他地方逛逛吧。」

  雖然這幾天藻月也有自己到處去逛,但有個當地人帶路介紹肯定比自己瞎逛能了解到更多東西。加上這幾天羅賓所展示出的淵博知識,已經徹底讓她跪服了,並且意識到自己似乎是解鎖了一位大神。

  很快兩人便約好了明天上午在廣場見面,然後一起逛街。

  於是,當跟著他大哥也一起出來逛的千手扉間,在街上看見已經換上一身當地風格的衣著,關鍵是頭上居然戴著海賊帽的藻月時,差點沒被她給嚇到魂飛出來。

  千手柱間也看見了他閨女:「咦?奈奈這身衣服挺好看啊,那頂帽子也不錯。」

  大哥!那是海賊帽!那是海賊帽啊!!!


第92章

  這時,藻月也注意到她那幾個親屬,主動過來打招呼道:「你們也出來逛街啊。」

  千手扉間看她還挺樂在其中好像沒意識到有什麼問題,一時間有種被嗝了一下的感覺,微妙的沉默幾秒後,問道:「……你這身打扮是怎麼回事?」

  藻月還不知道到自己頭上這頂海賊帽剛才差點把她叔給嚇得魂飛,毫無自覺的回道:「羅賓姐姐幫我挑的啊,她等下就要出海了,這幾天我們都是在圖書館見面,所以臨走前打算兩人出來逛逛街。」

  「那你頭上這帽子……」千手扉間目光瞟向她頭頂。

  「你說這帽子啊。」藻月把海賊帽拿下來,仍然沒半點自覺性的咧嘴笑道,「剛才挑完衣服後感覺好像還差頂帽子,正好逛街時看見覺得合適就買來戴唄。」

  這時,千手柱間相當順手的就從藻月手上把海賊帽拿過來,往自己頭上給放了一下。

  「扉間你看,我戴起來怎麼樣啊?」

  千手扉間:「……」

  大哥你別添亂好不好!

  聽說原來只是出來逛街然後順便讓人幫忙挑了套衣服,而且看這丫頭的樣子好像也只是單純想嘗試一下當地服飾而已,不是說動了念頭打算出海,千手扉間這才稍稍松口氣,但依然沒敢放松多少,同時注意站在一旁帶著公式般微笑的羅賓後,非常不爽的在心裡將這件事給暗暗記上一筆。

  他敢打賭這絕對是那女人在膈應他。

  藻月知道她叔和她新認識的朋友之間氣場不合,為免接下來氣氛變尷尬,所以和家裡人打完招呼後,便很快和朋友走開。

  然後直到在碼頭邊和羅賓道別目送對方登船,藻月才重新回到商業街和家裡人彙合。

  而她有所不知的是,就在羅賓搭乘的船只起航離開後不到半小時,就有一艘沒有標識的船靠岸,然後從船上下來了幾名身著全套黑西裝,打扮得好像行政人員般的人。他們登島後,很快就島的地形進行番觀察然後便分散開行動。

  於是,當藻月帶著家人在外面逛,順便將羅賓對這座島上的各種介紹復述給家裡人聽,當他們把島上值得一看的地方都參觀游覽一邊後,准備回到旅館再次經過繁華的主干道時,藻月就發覺街道上似乎彌漫著一股不同尋常的緊張氣息,千手扉間也立馬意識到這一點,並且很快注意到路邊有個西裝革履的人正拿這張照片向名小販進行詢問。

  「你有見過這個女人嗎?」

  「好像剛才看到她從眼前經過。」

  沒得到有效信息的西裝男很快去詢問下一個對像。

  「這個人啊……等我想想,之前在圖書館附近見過幾次。」

  「不記得了。」

  「和她一起活動的同伴?好像是有個穿紅色民族服飾的女孩子,不過只是在上午見過下,往海邊方向走後就沒回來了。」

  「剛剛還在碼頭見到她上船。」

  「目標已經離開當前島嶼,疑似往東方移動。」

  ……

  迅速的加強感知去竊聽這名西裝男一路上和不同人對話後的叔侄兩人一時間面面相窺。

  藻月:「……」

  千手扉間:「……」

  眼見著她叔臉色已經沉下去,看樣子是隱忍著怒意准備開口教訓她,藻月趕緊搶在她叔開口前說道:「嘛……起碼她走之前帶我去換了套衣服,讓人沒認出是我。」

  千手扉間倒抽一口氣,要不是礙於在外面而且那群身份不明的人還沒離開,他恐怕早就逮著這丫頭破口大罵了,然而現在只能先把火氣憋著,唯有干巴巴地下指示道:「先別回之前的旅館。」

  哪怕是神經大條的千手柱間,這會兒也察覺到出了點狀況,看見弟弟那鐵青的神色,連忙好聲好氣的勸道:「扉間啊,小孩子難免會出點錯,你別太計較了啊,有問題好好說就是了。」

  被迫跟來的帶土則有些幸災樂禍的看著藻月。

  藻月:「……」

  土哥,你這心地有點不大好啊,看來這幾天還是讓你過得太閑了。藻月愉快的決定在回去後要逮著帶土讓他感受一下什麼叫填鴨式教育的充實。

  暫且在廣場附近的石椅坐下,等那伙人從島上離開後,千手扉間再三強調叫這父女兩別亂跑,然後便去調查剛才的事情。

  這麼一來,忽略意志消沉的帶土,藻月不得不獨自面對她的便宜老爸了。

  沒了她叔在中間調和,一時間藻月便又變得有些拘謹起來。

  倒是她爸似乎挺想和她這個在自身死後幾十年憑空冒出的便宜女兒好好交流下。

  千手柱間只是不太計較細節,但不代表他真的一無所知,先前在忍界時見她好像不怎麼熱絡,只當她是和宇智波一樣性格比較內斂表達方面相對含蓄而已,所以沒太在意。結果在海上見識到他這女兒的驚人之舉,還有來到這邊後那個激動活躍,心再大也該意識到一些問題了。最後糾結來糾結去,還是開口道:「奈奈你……是不是更喜歡待在這邊啊?」

  聽見她爸突然問到這個問題,藻月腦內瞬間響起警報,趕緊快速思考該怎麼回答這問題。

  察覺到她似乎有些緊張,千手柱間寬慰道:「哎,想說什麼盡管說沒關系啊,雖然先前的十幾年沒見過,但咱們畢竟父女一場,要是有什麼想法不妨說來聽聽。」

  盡管她爸表現得很開明,不過藻月還是選擇了一個保守的回答:「這邊氣氛挺好的。」

  千手柱間沉默了一下,接著問道:「你其實不太想當火影吧?」

  藻月干巴巴地回道:「還好吧。」

  就是當份工作,沒什麼說想不想的。

  於是當千手扉間拿著兩張通緝令回來時,看見的就是他大哥郁悶的蹲一邊冒蘑菇,然後他這便宜侄女一臉迷茫。

  我才出去一陣子,你們父女兩到底又給我弄出些什麼事來了啊?!

  發現弟弟回來,千手柱間立馬起身向他弟求助:「扉間啊!奈奈她不想當火影這可怎麼辦啊!!」

  「大哥這事等會兒再說。」嘖,看來是終於攤牌了,可惜當下他暫且顧不上調解這兩父女間的問題,千手扉間先把兩張通緝令拍藻月面前,沒好氣道:「看看這就是你認識到的朋友!!!」

  「其實羅賓在上船前告訴我一件事。」然而藻月看見通緝令卻沒半分意外,好像早在她預料之中,只是看了眼便以陳述口吻向她叔說道,「這個世界有一百年的歷史空白,是被世界政府人為掩蓋,不允許任何人進行研究,一旦發現就會按照重罪查辦。」

  千手扉間皺起眉頭。

  「但在那一百年期間裡,有人為了將歷史真相流傳下來,於是選擇在一種無法被破壞的石材上以一種隱秘的文字將其刻錄下來,制作了數塊這樣的特殊石碑,最後把它們分別運往世界各地保存,只有當初制作石碑的光月一族和奧哈拉學者才能解讀。」

  聽到這裡,千手扉間瞬間明白她的意思。

  最後藻月表示:「羅賓被通緝的真正原因應該是她想研究這段空白歷史,如果她真的是壞人,那麼之前把拓印內容交給她時,當晚就跑路了。而且今天最早出航的客船是在上午九點,她要是真不管不顧的話就應該搭那條船走了,但她還耗上段時間以逛街為由帶我去換身裝扮,這麼一來讓自身還有被追上的風險。」

  就算不是因為干了什麼窮凶極惡的事被通緝,但調查政府秘密也不是什麼小事好嗎!而且從八歲上通緝令,被追捕這麼多年直到現在政府都沒逮到人,光這份心機和頭腦就不容小窺了。所以就算這丫頭說到這份上,他還是沒法對那女人有任何改觀,而且……你才認識人家幾天啊!!就這麼替外人說話?!!

  見她叔焦躁不安的來回踱步,她爸繼續蹲回去長蘑菇,藻月托著下巴看了一陣後,說:「我們等下也出海去找回去的方式吧。」

  千手扉間突然停住,然後詫異的看向她。

  倒是帶土聽見要回去,立馬就精神了。

  「碑文翻譯已經有了,《惡魔果實圖鑒》等資料也到手了,來這邊要辦的事已經辦完,該是時候回去了。」

  這時千手柱間也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哎?奈奈你不是想待在這邊嗎?」

  「啊?我是喜歡這邊啊,但現在不用急著去偉大航道。」藻月有些納悶怎麼他們一個兩個都覺得她會憋不住恨不得立馬出海。

  「這不是見你不大想當火影嘛……」

  「嘁!我才十五歲,未來時間還多著呢,如果人生有一百年,那我二十歲出航也還能在海上待八十年,這麼長時間肯定夠我把偉大航道挑戰,就算五十歲出航也有五十年時間,只要真有心想去實現,什麼時候起步都不晚。反正現階段我會把義務完成了,讓將來能夠心無旁騖去干自己的事。」說著,藻月便直接敲定接下來的行程,「行了,就今晚出海吧。」

  有了來時的經驗,回去時倒是順利多了,也沒再那麼一驚一乍。

  即便如此,再次進到那條銜接著兩星球的天外航道時,藻月還是有點感嘆這種現像的神奇。

  而當一行人回到水之國岸邊時。

  千手柱間突然震驚:「怎麼咱們去那邊才待了四天,回來後水之國連旗幟都變了?臥槽!該不會到那邊過了一兩天這邊就直接過去幾百年了吧?!」

  藻月和千手扉間這叔侄兩一時間默不吭聲。

  帶土:呵呵。


第93章

  「大哥,你聽我說。」

  看這丫頭又想裝死,夾在這父女兩中間的千手扉間只好日常心累的又擔起交流大使的工作,告訴他水之國改朝換代的事。

  於是沒多久。

  「哈????!」

  叔侄兩人順利收獲到來自她爸/他大哥的震驚。

  得知水之國在他閨女的策劃和主導下居然一年不到就革命推翻大名統治,建立新政權時,千手柱間整個人凌亂了,衝他兄弟道:「小孩子不懂事就算了,扉間你怎麼跟著她亂來??!」

  「不是,大哥你先別這麼快覺得這事是亂來。」千手扉間眼疾手快的一把逮住蠢蠢欲動想要跑路的藻月。

  在接下來的大半天裡,她叔在和她爸在一旁講解詳細的來龍去脈,而藻月則是全程處在一種仿佛公開處刑的狀態。

  隨著聽自家兄弟進行深入解說,千手柱間的神情漸漸也認真起來,不再當成小孩子鬧著玩這麼簡單。

  一方面迫不及待想告訴底下的摯友:快看!我們家奈奈果然是將來有出息的人!另一方面卻又頭疼著:這孩子是不是有點……太能惹事了?

  反正在大致聽完後,千手柱間心情就在驚喜和困惱之間反復橫跳,最後決定問一個問題:「奈奈,就……拋開我和斑的立場不談,你自己到底是怎麼想的?」

  藻月想半天憋出一句:「沒有五險一金。」

  「啊?」沒聽說過的名詞讓千手柱間懵了一下。

  藻月硬著頭皮說下去:「也沒有加班費,沒有固定休息時間,壓力大風險高報酬低,待遇不合理,前景不明朗,享受不到基本人權,社會地位又差……」

  劈裡啪啦的反應出一連串問題,反正最後總結下來說白就是忍者這份工各方面待遇都不行,不想干,想換工作。

  這下就連千手扉間都有些詫異了,心說想不到原來你對忍者這份工作意見這麼大啊,但是你這不滿原因是不是有點……一時間讓人不知道該怎麼評價。

  大概就是本來以為她的不滿應該基於同伴傷亡什麼的,結果她的原因卻只是出於對一份工作的待遇和前途。說她是小題大作嘛,但提到的問題又確實很符合實際需求,也不能說她想得不對。

  而千手柱間這回終於和他閨女的腦回路同步了,他隱隱約約意識到藻月沒有把忍者和普通人的概念分割得太開,估計在她觀念裡忍者就是稍微有點特殊能力的人,說白就是對忍者的身份沒有太高自覺性,只是單純當份職業來看,所以就特別強調要有人權那些。他向自家兄弟詢問道:「難道這麼多年了木葉各方面發展都沒什麼進步嗎?」

  「大哥你難道忘了忍村發展的主要經費來源是大名每年的軍事撥款嗎?剩下用來支撐其他開支的收入都是靠忍者們去接任務忍村從中抽佣的啊!」千手扉間幽幽地說道,顯然想起當年那段他大哥一個頭腦發熱就得害他鞍前馬後幫忙制定計劃收拾手尾的苦逼日子,「想全部實現這些福利必須要有豐厚的財政支持,但這種模式再怎麼搞都收入有限好不好。」

  千手柱間緘默幾秒,雖然當年經常把公務塞給他弟來干,但好歹他也有在辦公室老實待過下的,仔細想想那堆讓人頭疼的公文,好像忍村的收入來源確實不多。

  其實他不是不接受奈奈要追求人權的概念,可一時間接受不了她把衝突蔓延到其他地方:「你要是對待遇不滿可以對木葉進行改革,但你這麼直接擾亂別的國家政權,是不是有些太過了啊?」

  「不是啊,你想想看萬一我出去個幾年,結果回來時發現老家被一窩端了可怎麼辦?我還想有個地方將來養老啊。」

  因為她要想在外頭能安心的闖蕩,就得先把危險源都給解決了,而現在忍界的大部分紛爭都是源於地盤分裂,國家之間為了資源利益而產生摩擦。鑒於自己現在還年輕,所以不如就干脆把忍界給統一,再治理穩定了,這樣她不就能放心在外面浪了嗎!而且她要是將來在外頭出息了,還能為其他老鄉謀出路。然後等浪夠了,年紀大時就隱退回老家過平靜的田園生活,藻月表示她早就計劃好人生該怎麼過了。

  這回郁悶得想吐血的是帶土,他萬萬沒想到月之眼計劃挫敗的真正原因居然只是一個小丫頭想有個能安心養老種田的地方,你能不能有點志氣啊!啊?!就不能稍微編個好聽的理由嗎?!結果只是為了實現這麼簡單的東西,你個死丫頭居然就給他繞這麼大個圈子還搞到破壞了他的全盤計劃,這什麼鬼才腦回路啊!

  「雖然世界上需要英雄,但如果讓人民只能盼著英雄來拯救,那就是這個世界的不對了。」藻月本想說「失敗」,但想了想還是換了個委婉點的詞來吐槽,「良性發展應該是軍民同心共同維護一個國家的和平與穩定,但現在這樣默認把戰爭責任強加在忍者身上也未免太奇怪了吧。」

  「……」這話讓千手柱間一時間無言,並且陷入思考。

  藻月進一步補充道:「而且萬一將來兩個星球的航道難度系數降低兩邊船只能夠更加頻繁往來,或者要和外星人打交道,我們這邊政權不統一的話難免會出現各謀其事互相拖後腿的情況,對外談判時就落了下風啊,隔壁亂歸亂,但也有一個世界政府統管著維護全世界穩定的海軍力量。」

  千手柱間一番思考進行到最後,不得不承認,奈奈要進行統一的計劃大概更加適合忍界未來的發展,為此而嘆氣道:「看來當年的方式已經不適用於這個時代了啊……」

  不過怕她年少氣盛把握不好分寸,還是強調了一下:「嘛,雖然現在是年輕人的時代,我不應該插手,但你也別搞得太過激了。」

  見她爸看來是大致上被說通,對這事持不支持也不反對的態度,藻月連忙表態道:「你放心,這事不到必要階段的話我們不會動武的,而且這不還有叔他看著嘛。」

  說到這裡,千手柱間忽然問道:「你當初要是有得選的話會想做什麼?」

  藻月第一反應回答:「我想當海……員。」

  她原本想說的絕逼是海賊,千手扉間和帶土都不約而同的想道。

  聽到他閨女的真實想法後,千手柱間有點微妙的惆悵,敢情這就好像祖輩打拼下一份家業,希望子女能夠繼承,結果她對這份家業不感興趣反而想自己跑出去創業。

  盡管已經不打算插手後輩在現世的作為,但他還是想找個角落靜靜,同時不免想到,如果這時候斑也在就好了。

  想來想去,千手柱間終於還是揪了揪他兄弟,道:「扉間啊,等下把奈奈寫的東西給我看看。」

  見他大哥自打和便宜女兒聊完後就很是失落的樣子,以為是因為發覺時代變了,感覺自身連同當年思想被時代拋棄所導致,千手扉間安慰道:「大哥你當年的想法並沒有錯,光是結束戰國時代這一項就已經足夠偉大了,只不過現在世界不止局限在這個星球,如果未來需要與外來文明打交道的話,分散的政權不太合適罷了。」

  藻月一時間也有點感覺過意不去。

  結果他們沒想到的是,到了第二天。

  昨晚上看著還挺喪的,結果這會兒經過一晚上後就突然滿血復活。

  人別提有多精神不說,看見剛起床還睡眼惺忪的藻月時,千手柱間興奮的過去拍了拍她肩膀,說了通大意就是不愧是斑的娃,果然繼承了斑的優點這樣的話。

  弄得藻月茫然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看來她爸昨晚是把書和社論都給看過了。

  畢竟整套體系是包含經濟、政治、哲學等方面,內容比較多,真說起來起碼好幾堂課時。所以先前千手扉間在跟他大哥說時也只能把大概框架講一講,而現在千手柱間自己看完了,並把細節那些都理解清楚後,畢竟當年也是引領過時代的人,自然很快就意識到它的可行性和先進性在哪裡。

  藻月看她爸現在這雀躍的樣子,大概是搞事雷達的共鳴,她感覺她爸可能不會再和昨天說的那樣,再那麼安分的袖手旁觀了。

  不過沒等她搞清楚她爸現在的打算,結果這時千手柱間表示,他不止自己看完了,還順便分享給在地下的摯友,讓斑也看看他們女兒思想方面有多出色。

  藻月:「……」

  然後藻月瞬間嚇清醒不說,內心表示她真的想哭了。

  爸,你還真是我親爸啊,有你這麼坑女兒的嗎?!

  她本來好不容易想到,在她老父親復活時,趕緊先把月之眼計劃是假的相關證據擺他眼前,如果老父親惱羞成怒的話就再用白皮書來分散下她老父親的注意,以削減他到時候可能會發作的怒火啊!!!結果你現在直接全部相關的讀物都給傳送下去了,到時候她還能找什麼事來拖住老父親啊?!!

  而這時候的地下。

  這段時間因為意識到藻月在現世搞事而焦躁不安的宇智波斑,此時剛把手上的白皮書看完。

  時隔一個多月,他終於看到真正的完本內容了,然而斑冷笑表示,雖然奈奈這孩子各方面遠比他預想中優秀,但該教訓還是得教訓一下。

  其實近些天他才突然想起,十來歲這個階段本來就是宇智波一族思維最為活躍也最叛逆的時候,這時候如果不好好管教一番,恐怕奈奈將來真成不知天高地厚的性格了。

  作者有話要說:

  你有一份debuff正在路上,請准備簽收(。

  藻月:可以拒收嗎QAQ

  ——————

  如果當年藻月真被羅傑慫恿成功,上船出海的話,現在估計已經混出名堂了,然後四戰時大概已經是海上一霸。

  那時候四戰的畫風大概就是。

  剛剛人齊的時候。

  龍套:報!有、有一艘巨型艦艇停在水之國岸邊,

  大概就成了……忍界版黑船事件→_→

  之後好奇跟著船出海回來的人開始來個忍界版XX維新


第94章

  從水之國碼頭開往大陸的客船上。

  船艙裡。

  無所事事的千手柱間突然一拍手道:「對了!說起來月之眼的事你倆也研究得差不多了吧?咱們什麼時候把斑喊上來談談啊?」

  看見本來正在處理堆積工作的便宜侄女聽到他大哥的話後,頓時變得惶惶不安,且心不在焉的開始無心工作,千手扉間沒好氣道:「大哥,你沒事干的話能不能在一邊安靜待著別添亂啊。」

  「哦。」被自家兄弟嫌棄的千手柱間稍稍郁悶了一下,但很快又來了精神,而這次他轉為騷擾他閨女,「哎對了,奈奈你之前編的那劇本寫完了沒啊?就那個雷什麼雨的,話說你把這人物關系也搞得太復雜了吧,還有你咋這麼多筆名,又夢阮又胡海散人、蘭陵笑笑生什麼的。」

  藻月一陣窒息,雖然之前出於宣傳目的,就把上輩子看過的一些經典作品搬過來改編了一下,但不代表她想跟人深入討論。至於馬甲太多……其實都是作品原作者的號啊。

  於是她趕緊打斷並轉移話題道:「爸你要是嫌無聊不如先回老家,翻翻那些犄角旮旯的地方有沒有藏了什麼祖上流傳的古籍,搞不好上面有記錄過去三家曾經是一家子。」

  剛說完,一旁的千手扉間就反射性喊道:「不可能!!!」

  「嘁!怎麼就不可能了。」藻月對她叔的激動反應下意識吐槽道,「忍者數量才多少,你看普通人那些散落在世界各地的都能扒拉出個共同祖宗出來,剛好我們和日向還是最古老的忍者家族,祖上是一家多正常。」

  說著,藻月想了想感覺還有那麼點可能,便轉為認真向她叔提議道:「不是我說什麼,叔啊,你要不要考慮一下采集三家人的樣本來做個同源性分析,我覺得咱們三家是一個老祖宗的可能性很高啊,真的。」

  「我和斑真的是一家人嗎……」千手柱間果然被藻月提出的假想給轉移注意力了,試想一下後臉上就露出憨厚的笑容。

  看見他大哥傻樂的模樣,千手扉間一時間不知自己是被大家搞不好是遠親的設定給雷到,還是被他大哥盼著和宇智波斑當家人給搞得嘔氣。

  大哥!你親弟弟在這邊啊!

  大概是這段時間被這對父女兩給折騰得有點胡思亂想,千手扉間居然認真思考了一下,萬一千手和宇智波過去真有親戚關系,到時候要重新排輩分的話,他們和宇智波那邊……臥槽了!別告訴他到時候得喊宇智波斑一聲哥或者叔伯什麼的,想想都窒息。

  那兩塊石碑的翻譯內容,在回到忍界前還在旅館時幾個人就大致看了一遍。單純從故事角度來看的話,大概就是分別記述了兩段不同時期的神話史詩。

  從鬼之國發掘出來的那塊石碑,上面內容講述的是在千年以前,當時星球還處於蒙昧階段,人類之間為了生存而戰爭不斷,但卻共同供奉著大陸中央的一棵神樹。直到有一天有位來自天外的公主,她把神樹果實摘下服食後,額頭上睜開第三只眼睛並獲得神力,用果實而得來的力量,她平定了戰亂並從此被世人稱為卯月女神。但好景不長,這位女神逐漸變得剛愎自用並殘暴起來,她想成為唯一的主宰,於是通過第三只眼睛的力量奪走了當時的大地上人類的意識,把他們都變成類似植物的存在。

  至於鐵之國那塊石碑,記載的則是一對叫羽衣和羽村的兄弟的故事,他們是卯月女神的兒子,因無法對母親的殘暴行為坐視不管,於是他們最終聯手封印的母親。而在一切結束後,他們當中一個決定到月球上看守封印,另一個則留在大地協助幸存的人類建設家園。

  照石碑內容來推斷,基本上可以確定那月之眼壓根不是什麼能拯救全人類的好東西,相反甚至會導致人類滅絕星球遭受滅頂之災。

  不過看到神樹和果實時,藻月就不免想起了當年在拉夫德魯看到的那棵結出惡魔果實的神樹,曾說過它還有個已經時隔很久沒再聯系的同類。

  如果推測沒錯的話,它的同類應該就是石碑上記載的那一棵。至於卯月女神在吃下果實後所獲得的神力,估計就是如今忍者所運用的查克拉。

  而那對兄弟……雖然由於受到石板版面的限制,後續的內容沒有記錄到,但藻月覺得,那位留在大地上的羽衣很大概率就是傳說中的六道仙人。主要是這時間點和他留在大地的原因,都和六道仙人出現的時間和事跡吻合。

  盡管一下子解開了許多疑問,但同時也有了更多新的疑問,譬如黑絕究竟是什麼玩意?它在過去的歷史中又扮演著什麼角色?以及這貨現在躲到哪裡?

  這些就是他們接下來待解決問題的一部分。

  於是當船一靠岸,千手柱間就率先一步回村,興致勃勃的決定要把祖宅好好翻找一遍。

  而藻月則還得先去雨之國一趟。

  這回和上次私人拜訪不同,她是以火影的身份對在雨之國的革命工廠和相關人員進行正式造訪和交流,順便讓她叔以技術人員身份對目前機器設備來些指點什麼的。

  從那邊的星球回到這邊後不久,她便和止水他們聯系了一下,才知道雖然他們在另一個星球待了四天,其實這邊才過了兩天半,由此大致推算出兩邊的時間流速比例是1:1.5。

  所以藻月以為這邊此時應該已經發生了不少事,結果實際上,忍界這邊水之國建立新政權的消息在他們回到忍界的當天早上,才剛上報紙頭條被世人所知。

  至於水之國目前的情況是,按照先前會議上的商討的方案,新政權先將沿海地區解放,接著推進到內地。

  不過由於水之國本身多山地又經常伴隨雨霧的氣候,本身就十分適宜建立秘密基地,也為某些人提供了藏身之所,這給新政權徹底控制全境帶來了些難度。一些封建殘余勢力躲在深山老林裡,控制南部部分山區作垂死掙扎的抵抗。

  至於如今水之國的新政權,作為與過去舊時代的劃分,自然不再沿用水之國為國名,而是以人民共和國自稱。

  才發現原來時間沒過去太久,於是藻月就隨即調整了一下行程,在第二天木葉就在報紙上宣布承認水之國新政權的政治地位並和其建立外交關系時,她就順便追加對霧隱村的國事訪問。

  原本對水之國這場內亂都處在觀望狀態,甚至盼著他們這樣內耗後消磨掉國力然後趁機分一杯羹的其他國家,這回的事情就真讓他們始料未及了。

  他們都還在考慮著對新政權該擺出什麼態度和姿態時,木葉那邊就已經第一時間就和新政權建交,結果又過一天,火影便出現在霧隱村會見這次的革命軍領導者。

  就刊登在報紙上的官方報道來看,五代火影與再不斬等人見面並進行會談,雙方在此次會談上確定了接下來的商業貿易合作項目,並確立成為全天候戰略合作伙伴的關系。

  雖然各國的情報分析人員都是頭一回見到這名詞,但看字面都能猜出大概意思,然後稍微想想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了,盡管沒有實質性證據,但幾乎可以肯定先前那群革命武裝人員背後是得到木葉的支持,甚至是雙方合作推翻了先前水之國大名的統治。

  尤其是接下來,當木葉那邊官方宣布火影接下來會造訪雨之國時,伴隨著他國忍者對此迅速進行深入調查後,發現這次大多數外逃的都是躲在雨之國,就更加確定了不久前的猜測。

  這事讓不少人都紛紛扼腕,暗罵還真的是大意了,以為五代那個小丫頭太年輕加上剛上台不會有什麼大動作,萬萬沒想到居然玩了招暗度陳倉。

  其實某方面也是因為這種形式的革命在這片大陸上是頭一回,而按照過往經驗,通常都是會被鎮壓下來,所以當宣布成功時,多方對這結果都是始料未及。

  反正藻月往雨之國那邊跑了趟,又宣布成為全面戰略協作伙伴關系,並訂下一份人員交流計劃後才回木葉。

  革命事業取得重大成功,又順利達成一系列目的,回來的路上藻月那個歡快。

  結果大概回到終結之谷時,她叔忽然頓住,眉頭緊鎖的嘀咕了一句:「大哥又在搞什麼……」

  藻月才發現她爸就在附近的林地裡,不知為何,她有種不大好的預感。

  於是當叔侄兩人趕到千手柱間所在的地方時。

  千手柱間爽朗的打招呼道:「奈奈、扉間,你兩回來了啊!」

  看到眼前空地上憑空多出副棺木,再看到坐在旁邊地上的帶土,藻月哪裡還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幾乎是要兩眼一黑了。

  想起之前船艙裡她爸老是冷不丁的問起什麼時候把她老父親喊上來好好商量,估計那時候就在蠢蠢欲動了。雖然她和她叔雙方在這事上都想著能拖一時是一時,但帶土會啊!而且白絕這種營養豐富的大補品,簡直是出門旅游居家必備,帶土身上八成也有帶上一兩具,然後就……都充分被她便宜老爸給用上了。

  艸!她居然漏算了這一點!

  鑒於武力值的差距,藻月沒敢懟她便宜老爸,只好把氣撒在帶土身上,幽幽地表示:「帶土啊,我看你這是缺一份社會主義毒打!」

  「嘁!我看你也欠一份打。」

  藻月:「……」

  聽見身後傳來盡管年輕了不少,但依然熟悉的聲線,藻月立馬渾身僵硬,整個人就像發條生鏽的木偶似的,動作一格一格的轉身。

  然後她順利見到當初回憶殺裡那個年輕時期的宇智波斑。

  慘了,這下她老父親打起她來動作更利索了!

  盡管心裡頭已經欲哭無淚,但此刻藻月只得硬著頭皮喊道:「爸爸。」

  作者有話要說:

  如果是在海賊世界長大的話……藻月肯定比現在更浪更任性,起碼兩倍起跳,畢竟能有霸王色霸氣的人基本沒哪個是省心的→_→


第95章

  「嗯。」

  宇智波斑不冷不熱的應了聲。

  這反應瞬間弄得藻月心裡更加沒底了。

  想到終於能看見她吃癟,旁邊的帶土露出看戲的目光,然而很快,他就聽見宇智波斑冷哼一聲,那掃過來的眼神裡分明充滿嫌棄,大意就是:我死前都做了這麼多安排,你居然都辦不好!要你何用!

  帶土:「……」

  要不是被壓制著加上現在沒了寫輪眼,帶土簡直想暴跳起來,向老頭子抨擊他家那死丫頭有多能惹事,她根本才是真的混世魔王!順便心裡頭激情辱罵一番,暗道要不是你臨死前放虎歸山,計劃根本不會失敗!

  就在這時,在弟弟憤怒的背景音效下,千手柱間歡天喜地的舉著本殘破的書過來:「斑!原來我們真的是兄弟啊!!!」

  宇智波斑臉色微變,雖然看到千手柱間還是和過去一樣會說出有些傻氣的話語時,下意識的想將「笨蛋」兩字脫口而出,但在此時以這種形式見到昔日摯友,他不免心情復雜,最後頓了頓:「……柱間。」

  不過千手柱間好像沒發現他這份微妙的心情,直接就迫不及待的把這些天從祖宅裡翻出的古籍還有先前帶回的拓印翻譯拿了出來,並語重心長的嘮叨道:「斑啊,這回你一定要聽我說,月之眼真的不是什麼好東西!還有那個叫黑絕的玩意可邪門了……」

  然後接下來,宇智波斑不得不先耐著性子聽摯友說話,同時看起那些資料和文獻。隨著一系列資料文獻佐證了月之眼並非能給世界帶來和平的良策,盡管在地下時看過唯物主義辯證法的概念,多少已經有所預料,但如今真證據確鑿證明是個騙局,一方面難免會有一絲失望,另一方面,他不得不重新思量南賀神社底下的石碑,明明是宇智波祖傳之物,為何內容卻是將人引向毀滅,還有黑絕……它在這當中究竟是起到什麼作用?

  看老父親陷入思考的樣子,估計其實已經接受真相只是還需要再整理下思緒,而且看起來好像沒有什麼惱羞成怒的苗頭,藻月正想松口氣,然後趁他還在梳理事情的空檔溜走時。

  「奈奈。」

  突然,身後又冷不丁傳來老父親的聲音。

  藻月僵硬地回頭:「……」

  只見宇智波斑已經起身,活動拳腳之余順便表示:「我們也有很多年沒見了,你現在既然能繼任火影,想必實力提升了許多吧,讓我看看你進步了多少。」

  難道不是已經不和我計較破壞月之眼的事了嗎?!!為什麼還要揍我???!

  然並卵,在她一臉懵逼之中,宇智波斑已經把祖傳大扇子拿了出來。

  臥槽!為什麼大扇子會回到他手上?!

  藻月下意識看向帶土。

  帶土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大意就是:看我干嘛?!你以為我能招架得住千手柱間的軟磨硬泡嗎!

  行吧,藻月拋給他一個「真雞兒丟人」的嫌棄眼神,虧你還是想干大事的人!這才幾天啊,就被她便宜老爸把骨灰、白絕、大扇子全搞到手了!你能不能有點骨氣撐久一點?!

  然後藻月迅速想向她便宜老爸求助,可惜現實再度證明這位果然是親爸,見斑現在似乎想開了不再是特別執著月之眼後,就抱臂站到一旁,咧嘴笑道:「是啊奈奈,你和斑好久沒見了,肯定怪想念的吧。」

  只是他樣子看起來感覺就是手頭上差塊瓜而已,不然能給你弄個板凳坐一邊吃瓜看戲。

  藻月:「……」

  很快,不等藻月再多說什麼,她老父親就掄起扇子衝來。

  「啊啊啊!爸爸別打臉、別打臉我還要回村的啊——!!!」

  藻月各種上竄下跳,感覺就連尖叫雞的最高分貝都無法表達出她的哀嚎。

  「這麼多年你就只學會躲嗎?!!」

  宇智波斑看她光是在躲也有點火大。

  不得已,為了避免老父親從單純用體術來揍上升到給她來個大型火遁,藻月只好苦逼的空手接白刃,准確點說是接扇。

  與此同時,在邊上的千手扉間正衝他大哥急道:「你那個便宜女兒等下還要回村的啊!讓宇智波斑打殘了怎麼辦!你別顧著看戲啊!啊?!大哥,你有在聽嗎!」

  千手柱間老神在在地反過來安慰他兄弟道:「扉間你擔心太多了,我都說過斑是個溫柔的人,而且你看人家宇智波一向很有家族愛,所以他怎麼可能會對奈奈下重手呢?」

  正說著,那把大扇子邊緣就從岩壁擦過,只見它瞬間便直接把那一塊的岩石給擊個粉碎。

  帶土:「……」

  「……」千手扉間微妙,又衝他大哥喊道,「大哥!你確定這叫不下重手嗎?!!」

  「嘛……」千手柱間眼神開始往別處飄。

  臥槽臥槽臥槽!!!藻月現在只剩滿腦子臥槽,隨著她老父親手腳活動開來,動作越發靈敏,她現在都不大指望還能攻擊得到她老父親了,而且比起反擊什麼的,當然是先把武器接住不讓它打到自己啊!哪怕她強化了肉身,但挨上一記時也還是會痛的眼冒金星啊!

  於是在連續好幾回被百分百空手接白刃後,宇智波斑一時氣急反笑,正想著她要再不認真打就真教她做人時,結果忽然不經意間發現,奈奈這孩子眼睛居然還是普通狀態……嗯?

  宇智波斑:「……」

  藻月見她老父親突然停手,於是也不再滿場竄了。

  宇智波斑干巴巴地問了句:「你還沒開眼嗎?」

  「不是啊。」藻月趕緊亮出她的三勾玉,心說她老父親怎麼突然問這事。

  宇智波斑看她還一副懵懵懂懂的樣子,就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不爽感覺:「……你剛才怎麼不知道用寫輪眼?!」

  「啊?我剛才不是……咦??」

  好了,這回藻月終於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剛才看見老父親掄起扇子後,光顧著想躲急起來連寫輪眼都忘了開。緊接著她又想起一件事,臥槽!那我是咋避過我老父親的攻擊的啊?!

  是見聞色,千手扉間倒是很快意識到她剛才用的是什麼來預測宇智波斑的行動並躲過去。

  宇智波斑看他這個女兒這反應,明明能想出一整套的政治體系,結果現在卻傻不拉幾的。看她還一副完全不知道怎麼回事的茫然樣子,再看了眼旁邊也同樣沒搞懂發生什麼的千手柱間,心裡忍不住道:奈奈這孩子怎麼偏偏把掉鏈子這點也給遺傳到了!

  不過剛才千手扉間那反應,絕對是知道什麼,然而讓他主動去向這個男人詢問,斑幾乎不用想就立馬把這個選擇給劃掉。

  再看回眼前依然還在糾結著的藻月,斑頓時沒了繼續動手的興致。

  「算了,你有事做就趕緊回去,我和柱間要商量些事。」

  見老父親收手,藻月立馬活了過來。

  不過這麼一輪「交流」下來,原本先前藻月在隔壁星球時聽羅賓給她講羅傑的生平、各種大海賊的傳奇故事,還有面對海上風浪飄起的那份豪情壯志,這會兒是一下子給憋回去了。

  ……

  回到木葉之後,藻月就被第一時間喊去火影大樓。

  一進辦公室,便看見裡頭站著和坐著的這一圈人,藻月大致掃了眼,心說:喲!這人挺齊的,從上到下各部門的領導干部都在這裡。

  看見她進來,綱手那邊就立馬把幾封信件扔她桌面上,頭疼道:「這幾天外面的報道是怎麼回事?!大名那邊已經連寄好幾封信表示不滿了。」

  把那幾份信件看完後,藻月面無表情道:「哦,然後呢?」

  然後呢?

  其他人一下子都愣了。

  「他有實際兵權嗎?除了守護忍十二士,還能直接調動什麼人?」

  她這麼一說,眾人突然想起,大名平時調動忍者也是需要忍村配合,如果忍村不配合的話,他是無法展開大規模軍事活動。

  事實上大名對忍村的最大底氣就是軍事經費,大部分忍村都是靠經費維持忍村的基本發展,其余開支就主要來源於對外接任務。

  木葉過去也一樣,然而隨著近幾年商隊的頻繁到來帶來了商業上的流通,領不少人有了經商頭腦,忍村裡的閑置人員都開始利用周邊空地搞養殖種植,後來成規模後還發展農副產品這些,經濟收入渠道增多,村子財政變豐厚有了積蓄,加上現在忍村外圍就是大片良田……這麼一想,好像大名能桎梏他們的手段已經不多了。

  轉寢小春立馬反應過來:「你想從大名手中奪權!」

  「只是想讓他把權力下放,方便更多惠民措施落實而已。」藻月扯了個借口後,很認真的反問道,「你們難道就沒覺得,很多明明對民眾有利的方案,如果不是因為大名覺得對他沒有明顯好處,所以不當一回事的卡著不處理,早就應該實施到位了。」

  幾名顧問、長老個個都是人精,雖然知道她是在找借口沒把意圖說透,但不得不承認說的是事實,而且就這幾年在搞民生方面,好像他們忍村反倒比大名還上心。

  其實之前水之國流傳的革命資料,這兩天他們為了能及時跟上這政局變動也都趕緊去閱讀過,要說沒有半點觸動是不可能的。

  一時間,會議室裡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作者有話要說:

  火影這邊的忍者,死板確實是死板,但要說他們有多乖也不一定很乖,漫畫裡中忍考試部分,我愛羅他們的那個帶隊老師,在商量策劃襲擊木葉計劃時就直接說「如果不是那個白痴大名削減經費」之類的話。

  然後下面先介紹一下《海賊王》那邊關於霸氣的設定,霸氣是世界上所有人類的潛在力量,但是大多數人沒有意識到這種力量,或者意識到卻沒辦法用出來,使用要訣是「深信不疑」那就是「強大」,霸氣分三種:見聞色、武裝色、霸王色。

  見聞色:能夠強烈感受到對方氣息的力量,空島上把這個稱為「心網」,能令人五感變得敏銳,除了感知攻擊、預判、感知生物的實力強弱、情緒、思維、數量外,境界高的甚至還能預知未來。(蛋糕島篇裡卡二就預知到布琳會刺殺失敗的一幕)然後還有一種特殊的見聞色霸氣是能夠把使用者的意識傳遞給他人,讓他人的心智和思想產生共鳴,甚至可以改變對方的價值觀和思想意識,屬於與生俱來無法靠修煉獲得,目前只有乙姬王妃擁有。

  武裝色:就是相當於穿著一件肉眼看不見的鎧甲,除了海樓石外唯一能與惡魔果實能力者對抗的手段,自然系能力者那種能元素化的身體也能攻擊得到。

  霸王色:代表的是一種王者資質,不能通過後天修煉和遺傳來獲得,只能通過自身命格來決定,是使用者本人的氣魄,只有當本人達到了一個境界才能被激發。擁有者不用出手就能威嚇、震懾對手,太弱的對手會直接暈厥。

  初級階段是因感情高昂而迸發,能夠震暈周圍的人,但無法控制目標。

  中級階段能用自己意志控制,使用範圍、威力都在掌控中。

  高級階段可以用威壓消滅對手,霸王色的威壓非常巨大,能對目標產生實質性物理傷害。

  霸王色霸氣的代表:路飛、bigmom、女帝、香克斯、白胡子……都不是什麼省心的人。

  藻月現在差不多了……如果是IF線的海賊奈奈大概更早掌握霸王色霸氣,因為那邊的世界比較開放。這邊的話,藻月之前缺了點野心,就是相當於基層干部的心態,不過在二刷海賊那邊後,決定挑戰偉大航道時野心就已經有了,然後就……反正頂上戰爭後就徹底放飛了,兩個老父親都壓不住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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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完整版本: 《(綜)在高危世界活成種田文》作者:生悲死喜【完結+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