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于 2020-7-15 20:43
《(HP)The Sun is Often Out/每日升起的燦陽》作者:Hannah-1888【完結】
文案:
戰後,妙麗回霍格華茲擔任老師,此時校長是低調少言的賽佛勒斯,她漸漸發現,原來他除了黑色長袍外,也會穿點別的,比如說:深紫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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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Hannah-18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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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中譯者:shinylovegood
簡中連結:樂園通路。
悠于 2020-7-15 20:54
Chapter1 第一章 The Sun is Often Out / Hannh1888
妙麗曾經一直在想,她要多久才會再回到霍格華茲。然而,當她站在校門口仰視這座震撼人心的城堡時,她沒想到只過了一年。她情不自禁地回想起上一次她在城堡裡的時候,那時死亡的氣息籠罩著,佛地魔也最終被打敗了。接下去的幾個月對她來說十分模糊,整個巫師界在經過痛苦的戰爭期間後歡慶著,而她對自己的未來十分茫然。這種茫然的感覺以前從未有過,於是她迫使自己在魔法部的魔法法律執行司待了一年。
起初,一份穩定的工作讓妙麗很滿意。在那段和哈利榮恩在不列顛群島逃亡的緊張生活後,這是一次適宜的解脫。但是當日子漸漸過去,她開始覺得無趣和窒息。她開始渴望泡在圖書館查找、閱讀甚至是休息的時光。她告訴過榮恩她想回到學術界的想法,但是正如她預料的那樣他不明白。而霍格華茲來的信讓他們的關係變得更糟。
當她的思緒轉向榮恩的時候,她正快步向城堡的大門走去。她掩飾不了她看到信封上霍格華茲盾形紋章的蠟封時的喜悅。而當她讀著上述的信的內容時不僅僅是驚訝了。她之前的院長,麥米奈娃,寫信告知她他們在尋找一個教師人選上的困難,如果妙麗感興趣能不能當面討論下這個機會。不能否認,妙麗在意識到什麼職位空缺的時候心沉了下。而榮恩在他知道她正在考慮的時候感到很困惑。
「麻瓜研究?」他大聲地嘲弄道,「妙麗,妳不是真想接受吧。」
她很直白地告訴他和麥教授見面並沒有什麼損失,不管榮恩怎麼反對那正是她想做的。這場面談讓她還是不禁微笑了一下——她很想念她曾經的老師。
六周後
「麥教授,再見到妳真愉快。」當妙麗在破釜酒吧看到那位老太太的時候不禁露齒而笑。
「我親愛的孩子,」她帶著輕微的蘇格蘭語調柔聲說,「請叫我米奈娃,感謝你答應來見我。」
「我的榮幸,」妙麗真摯地說。同時,她的奶油啤酒遞了上來。她對於麥格讓她不用正規地稱呼的請求很愉快,但是目前還不能妥協——她還需要一些適應。
「我敢保證妳在想為什麼提供了麻瓜研究的職位。」米奈娃啜了一口她的生腮草汁,從鏡片上方期待地看向妙麗。
「確實,我很驚訝。我是說,除了我明顯的麻瓜血統,我從來沒有專門研究那門課——事實上我在三年級後放棄了。」麥格不屑地擺擺手微笑著。
「親愛的,我們都知道儘管沒有正式的資格證,妳教書的時候不會有困難。我確信妳馬上就能熟悉那門課。我所擔心的是妳覺得不夠挑戰,或是不喜歡,但是我承認我希望妳能接受這個主意。」
妙麗目光垂下看著她的奶油啤酒,對於教授的明顯的希望她有一點飄飄然。
「毫無疑問,教任何一門課都是有挑戰性的。」妙麗說道。
麥格短促地大笑了下,點了點頭。
「正如您說的,麻瓜研究並不是我的所愛,雖然我不能否認我對從魔法角度研究麻瓜並不感興趣。而且,我還是不能確定我能很做得很好。」
麥格看上去並不掃興。
「我知道妳可能會這樣說。妙麗,我跟妳說,在可憐的慈恩˙波八吉遇害後,我們很難找到人替代。」麥格垂了下目光,妙麗想起了那個教了她很短時間的教授,她很喜歡她。
「然後,當然是那個討厭的愛朵˙卡羅。事實上,我們去年都沒有這門課的老師,課都是被其他教師兼任的。關鍵是戰爭的結束標誌著巫師世界的一個重要轉折。對於那些倖存的人們來說,重要的是不會又有一個佛地魔。
妙麗表示十分同意。
「事實上,賽佛勒斯——」
「賽佛勒斯?」妙麗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
賽佛勒斯石內卜,她很久沒聽到這個名字了。他從被蛇咬之後奇跡般的恢復震驚了所有人。這仍然是個謎,就她而言她也不知道他是怎麼辦到的。
「天啊,我完全忘記他還是校長了。」妙麗對於她自己的遲鈍感到很驚訝。事實上,是因為是麥格寫信給她又和她見面使得她做出自動的假設來。
但是麥格似乎把她的語調誤解成另外的意思了,她很嚴肅地看向妙麗。
「那不是個問題,是嗎?」
妙麗瞪大了眼睛。
「哦,不不,當然不會。」妙麗肯定地回答。「我只是驚訝,我向您保證。」
「恩,是的,賽佛勒斯認為我和妳談這個更好,他可不是能召到教職員的人。」
她們都笑了。
「正如我所說的,賽佛勒斯,還有霍格華茲的所有人,都認為嘗試著清除我們中的一些人對麻瓜的偏見是非常重要的。我想我不需要向妳解釋這個,妙麗,你畢竟是親自見證的。」
妙麗點點頭,十分感興趣。
「妳也肯定意識到作為霍格華茲一門學科的麻瓜研究所面臨的窘境。一些人認為它是不相關的,一門副課——它並不吸引很多學生。事實上,一半時間都是那些有著十分豐富麻瓜生活經驗,但是又想和他們另一半生活聯繫起來的學生在上。賽佛勒斯希望能通過說服政府部門,讓麻瓜研究成為一到三年級學生的必修課,而不是選修課。即使只有一週一節課,我們認為這能使學生們收穫很多。」
麥格又啜飲了一口。
「現在,我親愛的,在這發生之前我們想停用麻瓜研究的課程大綱,那確實有些過時了。只有這樣才能在下學期末之前將一個方案遞交給部門。我認為妳會有對一個挑戰的熱情、想像力和忠誠,更不用提智慧。賽佛勒斯同意給妳暫時提供一個一年的合同。這樣的話,如果妳還是不想教書那麼我們會繼續去尋找另一個候選人來實踐妳所做的改變。」
妙麗還是覺得有這麼一項任務的責任,她還是希望自己親自看著它奏效,而不是其他人,但是她很高興她不必要這樣捆綁自己太久,以防她確實討厭教書。
麥格的提議確實很吸引她。她等會會向榮恩解釋的,她確實對巫師界的改革感興趣,而且如果她能在霍格華茲成為改革中的一員,來向年輕的一代灌輸新思想,那樣的特權很是美好。這會成為一個很好的機會,在魔法部待了一年後的重新開始,而且她畢竟還是需要一份工作。
在一陣葛來分多式地衝動後,妙麗當場接受了,這使得她和麥格都很驚訝。
之後,在她試著去解釋的時候,榮恩只是直直地看著她。
她告訴他她將會擔起的責任,她對改變魔法界教育的熱愛,儘管只是小小的改變。她會利用好霍格華茲圖書館和能配合她的教工的豐厚經驗,來完成她的項目。這是在她閒置時間能繼續學業的獨一無二的好機會。
榮恩翻了翻眼,說她在拿到正式的NEWT證書之前是不行的。妙麗怒了,但是心裡卻明白對於她來說確實是個坎,儘管事實上她並不需要這證書。在佛地魔倒臺之後,沒機會參加NEWT的學生們可以根據預估的等級拿到NEWT的證書,如果他們需要的話。然而,在這種情有可原的情況下,大多數應聘單位都不做此要求,僅僅參考老師的推薦。妙麗沒有請求上交她的預估等級,而且畢竟她大概是唯一一個對沒能參加考試感到失望的學生了。
妙麗決定隨便榮恩生氣了。她知道他會不開心的,因為這意味著他們不能經常見面了。妙麗對於榮恩並不能影響她的決定感到很內疚。是她太自私麼?或是她心不在的時候選擇留下太自私了?
她許多個晚上都徹夜難眠,想著她是否做出了正確的選擇。但是她安慰自己,把一年的教書當成她學習的經歷,不管她是否樂在其中。
這就成了。她把和榮恩感情的事放在一邊,懸而未決。他並不想徹底地斷掉,但是妙麗知道這只是時間問題。
隔著霍格華茲草坪的一聲吼叫把她從沉思中拉回。
「赫敏!」
「海格!」妙麗在看到這個混血巨人走向她的時候高興地應了一聲。
「很高興妳能回來。」
當他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時,妙麗也有同感。
當妙麗和海格進入主門時,麥教授在大廳裡等著。
「妙麗,我真高興你能來。」麥格顫著聲說。
「謝謝妳,米奈娃。」在叫她之前老師名的時候還是有點不自在,那她見到其他老師毫無疑問會更尷尬。
麥格看上去理解她的擔心,她鼓勵地微笑著,又說了一些讓她放心地話,然後帶她去看起居室。
妙麗對她所看到的感到很高興,房間很大,放著一些空的書櫃,似乎等著她來填滿。一個正對禁林的大窗戶,剛好可以看見海格小屋的嫋嫋炊煙。她正準備想像她將迎來的生活時,麥格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賽佛勒斯說會很抱歉沒能來迎接妳,但是他在部裡被耽擱了,今晚晚些時候會回來。他希望妳能在6點的時候去見他。口令是‘草蛉蟲’」
妙麗點點頭,她的神經又一次開始跳了。她剛在想他在哪裡。
麥格很快就讓她安置好,在確保妙麗和校長談話後,會和其他將要成為的同事們見面。
妙麗輕輕地臥倒在床上,滿足地歎了口氣,然後從袖子裡抽出魔杖,把包裝都拆開。
在她和石內卜見面的一個小時前,妙麗圍繞著場地散步,來享受著溫暖的八月傍晚時光。同時也是為了放空下頭腦。她作為學生在這裡的回憶整天縈繞著她。她最不想的就是被分心。她坐在石椅上,漫不經心地四處張望著。她從來不知道霍格華茲可以這麼安靜,沒有學生追趕打鬧,沒有吵鬧的聲音穿破空氣,一切都十分安寧。
刺耳的吱吱聲打破了妙麗的平靜,當她轉過身來看向最有可能的聲音來源的大門的時候,一個黑色的身影正在關門,然後走向城堡。妙麗不需要再看第二遍,也能在任何地方認出他來。似乎在安排好的時間前她就要見到她的老大。老大?好像真的很滑稽,她之前沒有多想,但是從某種角度來說,石內卜確實會是她的老大。
自從戰爭結束後,妙麗還沒有看到過這個男人。隨著鳳凰社的正式解散,他從未在哈利在格裡莫廣場組織的非正式的聚會上出現過。她從沒問過哈利為什麼他從不出現,因次妙麗感到有些愧疚,畢竟他在戰爭中發揮了那麼重要的作用。她不禁被他所震撼,他在戰爭中所做的,和她在學生時感受到的很不一樣。
他正慢慢走近,隨時都有可能發現她。
妙麗注意到他高深莫測的表情,不禁想到她最近受到的歡迎方式。她幾乎放聲大笑,當她想到石內卜像海格一樣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的時候。他似乎察覺到了她的惡趣味,挑了挑眉毛,慢慢走近她,伸出手禮貌性地等著她握。她微笑了一下,握了握。
「格蘭傑小姐」他禮貌性地低語。
他絲滑的聲音和深深的注視似乎把她一下帶回了魔藥教室。她眨了眨眼。
「石內卜教授。」
他突然轉身,逕自走向門的臺階,只留下他袍子的梭梭聲。妙麗及時地跟上他,當他把門開著等著她進去的時候,嘟囔了一句謝謝。說實話,他在的時候她覺得很奇怪地不自在,但是她不知道是為什麼。大約是因為氣氛太過莊重,而石內卜可不是能讓她感到放鬆的那類。事實上,當他沉默地帶她走向什麼地方,她猜是他的辦公室,她覺得自己像是迷路的學生一樣。當他在石像前停下,她的猜測被證明是正確的,妙麗突然覺得她會看到鄧不利多,或是他的肖像。
石內卜一步步踏著旋轉樓梯,打開那震撼人心的校長辦公室的門。妙麗只去過幾次,而它總是十分吸引她。她想著什麼時候能徹底地探究一番,但是瞧了瞧那個黑衣男人一眼,他正在把袍子掛起來,她覺得她的好奇心近期是不會得到滿足,也許永遠都不會。
「哇,唷,親愛的格蘭傑小姐妳好啊。」一個妙麗很久沒聽到的聲音響起。
「鄧不利多教授!」妙麗的注意力被房間中最近的一幅肖像吸引了,那肖像正掛在石內卜辦公桌的左邊牆上。
年邁的巫師微笑著俯視著她,「我很高興妳能接受這份工作,我保證妳就是這座城堡所需要的那類。」
妙麗對此相當羞赧,但是不確定是因為鄧不利多的評價還是石內卜表示他明顯的不贊同的輕微的哼哼聲。
「請原諒,我親愛的,但是我必須讓妳和賽佛勒斯獨處。我和胖婦人有約。」話音剛落,他就從好幾個畫像前穿梭然後消失。
妙麗轉向了這個屋子的另個人,他手示意了一下讓她坐下,然後自己坐在了桌子後面。石內卜在他桌子上的檔中仔細翻找了一番,明顯在尋找些什麼。妙麗發現他的著裝和她印象中的有些不同,他不再穿著其他一些教工所偏愛的黑色長教師袍,而是穿著更厚重材料做成的斗篷,更符合妙麗所想的校長形象。當然,斗篷還是黑色的,袖口和邊緣都用更深沉的顏色描邊。在他身上所能看到的唯一一種其他顏色就是脖頸處隱約看到的白色領口,和平時一樣緊緊地系著一條黑色領帶。
她的眼睛無意識地盯著他被娜吉尼咬的地方。她希望以後能有機會她有膽量問他,那晚在尖叫屋棚他是怎麼能夠倖存下來的。那時候她認為他已經死去了,雖然畢竟她不是學醫的女巫,但是她心裡仍希望她能做些什麼。
天啊,他正在看著她。妙麗堅定地回視,同時問著自己為什麼一個普通的注視能讓她沮喪地發現自己的青澀。也許石內卜改變主意了,認為她不能勝任這份工作。事實上他沒有,而是用魔杖點了一下,展開了一張羊皮紙。
「妳的合同,格蘭傑小姐。我相信米奈娃已經告訴過你這份合同的細節,課時、假期、薪水等?」
妙麗點點頭,「她說過了。」
「很好,也許在我們在使它生效前有什麼問題問我?」
頭一次,妙麗腦海裡空白一片。
「哦不了,謝謝,不在這關鍵時候。」
「確實,」石內卜圓滑地回應,只是稍稍揚了下眉毛。妙麗覺得他對她沒有問出一連串的問題感到有些驚訝。
他拿羽毛筆蘸了下墨水,然後在羊皮紙上簽名。
「把妳的名字簽在我旁邊的空格處。」
妙麗按照他吩咐的去做,立刻感到魔法力量的湧動。簽完名後羊皮紙自動卷起來,一根紅絲帶繞著卷軸一圈。她然後注視著它將自己束之高閣。毫無轉圜餘地地,她真的要當一名老師了。
「明天妳會被帶去參觀妳的教室和辦公室。米奈娃和我也會指導妳如何根據公認的教學大綱寫教學計畫。我們仍會參考波八吉教授實踐的版本,但是正如妳所知,我們希望妳來設計妳所認為合適的變化,而且我也認為是合適的。所以在這學年中,記下什麼起作用,什麼沒有,什麼是缺失的,什麼是過時的等等。這就是我會在晚點的時候重訪妳的話題,一旦妳適應了教學任務。」
「當然。」妙麗十分期待投身其中。
「開學前妳有幾周的時間,我相信對於妳熟悉所有事情這時間足夠了。」石內卜停頓了一會,似乎是在權衡接下去的話,「米奈娃向我保證妳會表現出現,而我沒有任何理由去反駁她。」
總的來說,這也許是石內卜對她說的最恭維的話了。
「我會很努力,不會給你一個反駁理由的,先生。」
「很好,妳可以離開,並前往加入其它教職人員了。我知道孚立維教授(魔咒學)已經迫不及待見妳了。」
他的口氣很是嘲弄,但是妙麗還是微笑了。
「謝謝,石內卜教授。」她起身準備離開。
他僅僅點頭作為回應,妙麗走向門口。當她正準備關門時,她回頭看了下他。他正站在巨大的窗戶前目視遠方,妙麗發現他的右手抬起來揉了揉脖頸。她被莫名地吸引住了,直到她意識到他隨時都有可能轉身。她儘量輕地關起門,喘著粗氣。
她是一名正式的教師了。她現在是‘格蘭傑教授’了,她很長時間沒有感到如此興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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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的最後幾星期很快地結束了,在妙麗意識到之前九月已經來臨了,她已經結束了第一周的教學工作。週五晚上吃完晚飯後,她頹然地倒在麥格辦公室的椅子裡。
「哦,親愛的妙麗,第一周結束後感覺怎麼樣?我明白妳之前很是焦慮。」年長的婦女微笑著。
妙麗坐正了些。
「我事實上很享受,呃,在我習慣了那麼多充滿期待的臉孔注視著我的時候!我還是設法不讓我的課上出現事故。你真的需要背後長眼睛,不是嗎?我不知道您怎麼辦到的,而且我課上甚至還沒有涉及到魔法!」
米奈娃大笑著。
「沒有什麼訣竅,就是許多年的經驗而已。我已經記不清教了多少年,而且我看見過太多出錯的起因——我知道該報以何種心態。注意,總有那麼幾個學生要讓妳隨時保持警惕的。」
「雖然真的很奇怪,但是在我當學生的時候似乎不是這樣的啊。」
「相信我,妙麗,聖誕一到妳就會覺得妳教了很多年的樣子。但是難說這是件好事還是壞事。」米奈娃透過鏡片審視地看著妙麗。
妙麗想了一會。
「當然現在說還早,但是我希望會是件好事。」妙麗朗聲笑道。「當然除非校長把我解雇了。」
麥格揚起眉毛,聲音中有明顯的不相信。
「到底為什麼賽佛勒斯會想解雇你呢?」
妙麗將她不羈的頭髮夾在耳後,聳了聳肩。
「哦,只是他幾周前說的一些話,讓我不要給他理由來反駁您推薦我的信任。」
看到麥格嗤之以鼻,搖了搖頭後,妙麗困惑地微笑。
「給妳提供這份工作是賽佛勒斯的主意!」
「什麼?」妙麗驚訝地叫道。
「是的,」麥格笑著,「他這樣做實在夠斯萊特林風格的。但是我清楚地記得他有一天看上去漠不關心地談起,你已經結束在部裡的工作。不管他是不是虛張聲勢,我都縱容他這麼做而來,因為我很希望妳能回來。」
「我明白了。」
妙麗感到很驚訝地發現,在想到是賽佛勒斯石內卜本人希望她能做這份工作的時候,一股暖流湧過。他甚至是怎麼知道她即將結束部裡的工作,準備回來的呢?
麥格讓她等了一會,然後兩人準備去往教工休息室,大多數老師通常在那裡休息,經過辛苦的一周後放鬆一下。在等麥格的期間,妙麗的思緒停留在那個神秘的校長身上,因為他確實有夠神秘的。在他們為數不多的談話中他對她十分客套,妙麗當然也不是在抱怨,她以前受夠了他的冷嘲熱諷,現在她不想還繼續忍受。
她這周大概只見了他幾次,而且大多數是吃飯的時候。而她在員工座位順序上坐在最邊上,她和他之間總是有幾個人(是燈泡吧= =),因此談話的機會十分少。僅有的一次是在開學晚會之前,現在想起她仍會心一笑。
——————以下是妙麗的回憶開始分隔線——————
她正站在遠離大禮堂的小接待室,和其他教師一樣等待高年級學生入座後再進去。米奈娃正在前廳等待一年級生,妙麗正盡力使自己平靜下來,反復整理長袍。石內卜的低沉聲音突然響起,捕獲了她的注意力,她轉了個身發現他就站在旁邊。
「格蘭傑教授。」
她一看到他不自覺地瞪大了眼。她終於看到除了黑白兩色外他穿的其他顏色。他的斗篷是件非常深的紫色,本身並沒什麼特色,只是對石內卜來說太不符合了。
和以前一樣,他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這沒什麼,教授,妳就等著我穿粉紅色長袍吧。」
他的表情並沒有洩露什麼,有那麼一瞬妙麗在想他是不是說真的,直到她這件事情太過荒謬,在腦中浮現那種場景後,她偷偷地笑了。然後突然覺得她應該說些什麼,而不是這些沒營養的嘮嗑。
他在離開她進大禮堂之前又祝她好運,妙麗覺得自己自信了些。
——————回憶結束分隔線(汗,一開始搞不清她想沒想完)——————
那都是幾天前的事情了,她覺得他也許應該至少問問她,她最近過得怎麼樣。
麥格的返回讓她停止去想石內卜,妙麗跟著她快速地離開了辦公室。她十分期待一個休閒的晚上。她最近有些瞠目結舌地看著她的同事們在要放鬆的時候的舉動。妙麗以前無法想像芽菜(草藥學)教授那麼猛地灌著雪利酒,在幾周前孚立維的生日派對上才親眼看到。架著一個酒醉的赫夫帕夫回臥室的經歷實在難忘。她不停地胡亂說著一些事情,讓妙麗開懷大笑。
顯然,她之前認為老師沒有課堂以外的生活的想法太過幼稚,她覺得很是羞赧。但是這個過渡妙麗卻很快地習慣了。
——————以上是她在路上想的,作者不設分割線很是頭疼——————
她們很快到了教工休息室,準備好了飲料。妙麗坐在了麥格和芽菜中間,很快龐芮夫人也加入了她們,利用了一間空的醫務室。孚立維教授和胡奇夫人(飛行課)在下棋,史拉轟正專心地圍觀。
妙麗啜飲了一口酒,女巫們聊了一小時,分享著剛開學的一些軼事,重點談了一些一年級學生所造成的災難。雖然並不天性沉默,但是妙麗還是僅僅聽著她們談話,特別是關於霍格華茲的,她很快發現她還有很多需要學習的地方。
屋子裡人越來越多了,妙麗發現崔老妮並沒來後鬆了一口氣。她至今一直避免見她。(第三部時鬧翻了)芽菜拿了壺熱茶回來。
「是的,妙麗,」這位赫夫帕夫了然地笑道,「今晚不用再架著我回去了。學期期間我不會那樣喝酒。那樣我會給那些一年級生們樹立怎樣的榜樣啊!」
她們都咯咯笑了,想著那形象的芽菜。
突然間屋子中央的火爐亮著綠色火焰,一個高大的身影從火爐中出現。是石內卜。他向他們打了下招呼,向一些人低聲說了幾句,然後給自己倒了一大杯火焰威士忌,優雅地靠在旁邊的扶手椅上。
在他從火爐中走出的那刻起,妙麗就盯著他不動了。她從沒見過她的教授如此的。。。非石內卜式的。他脫去了厚重的斗篷,穿著一件黑色的馬夾和一件白色的襯衫,還有一條黑色褲子。最驚人的是,他略微鬆了領帶,使得襯衫的領子垂了下來,這樣他的喉嚨一覽無遺。
妙麗強行轉移她的注意力,以防任何人注意到她的目不轉睛。她不自然地咽了口水,臉頰慢慢地紅了。
她到底是怎麼了?她不知道該把眼睛往哪擱!她荒唐地發現自己像是維多利亞時代的紳士,看到了裸露的女性腳踝。他為什麼會在這裡?他看上去從來不是會交際的人,而且他進來的時候為什麼會看上去這樣?也許她醉了。梅林,但願如此。
「可憐的賽佛勒斯,」龐芮夫人輕聲說,「一學期開頭最是難捱。」
麥格嗯了一聲,但是妙麗只能儘量憋出一個「哦?」
「是真的,我親愛的,經常有戀家的孩子給家裡寫信說他們不高興,然後就有家長些很多信過來,特別是那些剛瞭解魔法存在的麻瓜家庭,更不用說其他家庭了。」
妙麗突然想起她在這裡的前幾周。她也很失落,但是學習魔法的念頭是如此令人振奮,以至於她遺忘了她交友的困難。
「還有那些脾氣不好的家長,」麥格低聲說。妙麗看到她們厭惡地搖搖頭。在看到妙麗的期待表情後,麥格極輕聲地詳細說道。
「他們很是針對他個人,質疑他在成為一名食死徒後當校長的權利,認為這樣能使他遵守他們那些荒謬的要求。鄧不利多也不免碰到這些威脅,一直以來他的父母都是話題,但是我覺得賽佛勒斯更難處理這些,雖然他不會承認。」米奈娃說完,微笑了一下。
妙麗震驚了。
「真的麼?在他在那戰爭中做的一切以後?」
妙麗趁機看了一眼她們談話的主題。當她看見他時,她很慶倖她的同事們沒有再次打斷。按照她媽媽的話來說,她剛經歷了一個「funny five minutes」(估計是類似八卦的意思)。確實,當他看著他一眨不眨地盯著火焰看,手裡握著高腳杯的時候,妙麗為之前不厚道地抱怨他這周沒有就課程和她談話感到愧疚,她會認為這是他相信她能力的表現。
「賽佛勒斯!」孚立維尖聲地叫道。「我剛打敗了赫瑞司,你要不要珍惜機會來一局?」
石內卜眨了眨眼,轉向那位正在整理殘局的矮個兒教授。他喝完了剩下的威士忌,然後妙麗發現他正走向那桌。
「我認為你會覺得‘你要不要珍惜機會’更恰當。我相信你還記得上次我把你殺的片甲不留吧?」石內卜傲慢地說道。
「我真悲催,不是麼?」孚立維消沉地悼念著。
「正是,」石內卜表示同意。妙麗覺得她也許甚至看到他嘴角的一個微笑。
他似乎和教工們相處和諧,特別是年長的那些。妙麗發現自己也想和他那樣相處。也許是類似朋友,或如果那樣要求地太多了,至少是不要太官方太正式——畢竟他似乎都用教名來稱呼所有人。
麥格和芽菜很快離開去檢查各自學院是否按時熄燈,然後去巡視走廊再然後去各自休息。妙麗很快也離開了,她舒服的四帷柱的床太有誘惑力了。
而且她明天還有很多事呢,她在霍格莫德和榮恩碰面,這場談話她既期待又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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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幾周不見你應該會想念我,或是什麼。」榮恩相當不自然地伸手理他的紅髮。
妙麗重重地歎息,對於她不得不說的話感到很厭惡。
「當然我想念你,榮恩,但是恐怕,不是你希望的那種想念。」
他的目光垂向桌子,然後再一次開口。
「我覺得我內心深處是明白的。我不相信我們結束了,而我甚至不能否認妳在這裡很快樂,我真的是為妳高興,妙麗,很抱歉我花了一段時間來接受現實。」
「別傻了,榮恩,你沒有什麼應該抱歉的,」妙麗的聲音有些顫抖。
他們沉默地坐了幾分鐘,妙麗想著他們之間關係是否會不同。她是在做正確的事情麼,將自己圈在一座城堡裡遠離她的朋友們,遠離榮恩?她不確定,只有時間能證實。但是有件事她能肯定,那就是不論她住在哪裡,在哪裡工作,他和榮恩的關係都會這樣發展。說實話,這是她對不起他,她現在只能對友好分手感到欣慰。
他們擁抱著告別了,許諾不久還會聚在一起,還有哈利和金妮。妙麗在返回城堡吃晚飯的時候仍然情緒低落。這種情緒一直縈繞不去直到深夜,妙麗希望能有什麼轉移她的思緒。週六的晚上,她沒有作業要改,她的教學計畫都已經規劃好,她已經花了1、2個小時記錄下關於課的主意,她的書櫃已經整理得很好,她沒有職責要履行,事實上她完全迷茫了。
最終她走出房間,漫無目的地穿過走廊。晚上那麼晚幾乎沒有學生。在窗臺上的一個物體吸引了妙麗的注意,她走近了點發現那是一本被丟掉的書。撿起來一看她很失望地發現那是本《Quidditch Through the Ages》,她檢查了下內側封面來尋找失主,但發現是本圖書館的書。誰竟然膽敢……哦圖書館!妙麗暗咒了一下自己。那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地方啊,她怎麼能夠忽略它呢?妙麗笑了,她可以把這本書還給平斯夫人,然後鑽進書堆裡。她馬上前往四樓。
當妙麗解釋說她在哪裡找到這本書的時候,平斯夫人生氣地嘟囔著。妙麗知道如果她追蹤下去,肯定有個學生要被訓話。妙麗不管這些,流覽著書櫃。圖書館在這時候已經不對學生開放了,但是教師可以隨時來,雖然在沒有平斯夫人的允許下他們不能借走。
妙麗在經過一個算術占卜的走廊的時候已經感覺輕鬆很多了。她被七年級的Newt生學的高級算術占卜教科書吸引了。她自從六年級以來還沒碰過這門課,兩年已經過去了。她腦中回憶起榮恩模仿她對沒有完成Newts的遺憾,她不介意承認這點,至少在她看來他是正確的。她想念那一學年的深入學習,看在梅林的份上!更不用說其他課程了。
她攥著那本書。那很簡單,她會自學的。也許她這樣學習來彌補知識上的空缺並不正式,但是這是她的學習計畫。她相信她可以通過米奈娃和其他一些老師的幫助,或實在不行一本七年級教綱中學習。
妙麗在下定決心後,穿梭在書櫃中挑選變形課、魔咒課、草藥學和魔藥學的課本。這些對她目前來說差不多夠了。如果她在教學之餘還有時間的話,她也許還會學古代如尼文和天文學。她不覺得她還有必要學黑魔法防禦術。【妙麗女王啊,妳學完了沒…我翻得累死了都沒見到教授】
等她挑完後,妙麗失望地發現平斯夫人已經不在了。
「該死。」她輕聲對自己說。
妙麗坐在一個角落裡,點了幾根蠟燭,看了看表。現在將近9點,她可以度過愉快的2小時,然後睡覺去。她召喚了一些為學生提供的空白的羊皮紙,從長袍中翻找羽毛筆。然後心滿意足地翻開算術占卜的書,開始翻閱,記錄下所有她熟悉的和不瞭解的東西。
妙麗再學習了草藥和變形術,很勤奮地為每一門課列了計畫。她前傾去挑選最後兩本書。魔咒和魔藥,呃,魔咒——
「我覺得妳應該不至於忽略魔藥製作去學那愚蠢的揮舞魔杖的東西,教授。」
妙麗確定她幾乎死於驚嚇過度。
「該死的!」她大叫,轉身向著那聲音。
賽佛勒斯石內卜正站在旁邊,目光揣測地看著她。
「石內卜教授!很抱歉,我沒聽到你進來。」妙麗喘著粗氣說。
石內卜不自然地笑了笑,「應該我道歉,我並不想嚇著妳。我看到燈光想來檢查下。」
「恩沒事,呃,我現在好了。」妙麗虛弱地微笑了下,轉向她的桌子。她看到他並不很高興,他大概想知道她在忙些什麼。
從餘光中,妙麗可以看到他走近桌子。他拿起她的一堆書,看著封面。
別客氣,妙麗痛苦地想。
「妳介不介意。。。?」他指向她旁邊的椅子。
妙麗希望她的驚訝沒有寫在臉上。
「當然不,請便。」
他的靠近一下子使得妙麗覺得存在感很強,她努力不讓自己坐立不安。這場景多麼稀奇啊,和賽佛勒斯石內卜一起在圖書館在晚上——她看了一下表——11點45分!時間都是怎麼過去的?
他今天又是一身黑,妙麗強忍著好奇不去問他,他的粉紅色長袍在哪裡。然而,也許是她太葛來分多了,他在的時候她說那些風趣的取笑話總覺得不舒服。她不確定會不會被接受。
「我可以問下妳為什麼周圍都是Newt等級的課本麼?」
「呃,我覺得我可以利用回霍格華茲的機會來彌補我錯過的七年級。」
妙麗堅定地目視他,以防他又說她是個難以忍受的萬事通。
然而,他盯著桌子似乎陷入沉思,右手的手指優雅地瞧著她的書堆。
他聽到她說的話了麼?
在他看向她的時候,她正準備打破沉默。
「教授,如果我說我能夠努力去安排,讓妳能夠在這學期末坐在Newt考場裡妳覺得怎麼樣?」
妙麗愣了一會,又一次被身旁的男人弄得大跌眼鏡。
她慢慢笑了。
「我會覺得極其感激。」
她的視線垂向放在大腿上的手,對她終於能夠實現自從一年級以來的一個目標感到非常高興。
「哦,但是教授,我不想給你惹什麼麻煩,我知道你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如果明文不允許的話我不介意我不能——」
他揚手中斷了她
「我向妳保證,格蘭傑教授,這不會是個問題。事實上,我相信魔法部會十分高興地答應,特別是知道是給妳的機會後。」
「唔,我不那麼確定,先生,我不認為在我回絕了他們提供的工作後,他們還會那麼高興。」
他沉沉地笑了,這卻讓妙麗感到意外高興。
「他們不會心懷怨恨的。走吧,已經晚了,我陪妳走回去。」
妙麗原本要溜回臥室的,但是石內卜大概不太希望這樣,所以她打算放棄。
「我想是我疏忽了沒能和妳談論妳第一周的課程怎麼樣了。然而,我相信米奈娃能幫妳,覺得妳也許更希望和她談論問題。」當她快到的時候石內卜說。
哦。
妙麗轉頭仰視著他,但他和以往一樣難以捉摸。
「我理解,」妙麗說,「而且,在事情進展很順利時,沒有什麼能說的。」
「我很高興聽妳這麼說。」他停在她的門外。「祝妳晚安,教授。」
「再次感謝,先生,晚安。」
他點點頭,走下樓梯。
妙麗在進屋之後,躺在床上終於開始回顧一天。她的思緒,然而一直停留在那個一定還在走廊裡的男人身上。他看上去和她學生時代的記憶中太不同了。是戰爭結束改變了他麼?還是他一直就是這樣只是現在她才發覺?為什麼他讓她感覺那麼不自然?昨晚在教室休息室她……哦不她是喝醉了,就是這樣。她只是不習慣他除了一個暴躁的魔藥大師外的形象,僅此而已。
她想到榮恩,在想他是不是還好。愧疚感湧上心頭,她會在早上寫信給哈利,讓他幫她看好榮恩。
妙麗很快熟睡了,所有思緒終於都不見了。
Chapter 2 第二章 The Sun is Often Out / Hannh1888
第二天早上妙麗被窗上的敲擊聲叫醒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她看了眼床邊的鐘,驚訝地發現已經是8點45分了。呃不用說,她錯過早餐了。幸好教師們只要出席晚餐就好。把被子掀開後,妙麗讓貓頭鷹從窗子進來。這是哈利和金妮的貓頭鷹。妙麗歎了口氣,毋庸置疑,這是她和榮恩分手的正式證明。
在讀信之前,妙麗穿好衣服,去往廚房拿一杯茶來去除早上的宿氣,也許還要拿片吐司。在注意到外面的好天氣後,妙麗想也許在周日早上出門不錯。她可以帶只羽毛筆和羊皮紙,找個舒適的地方坐下,準備回信。
半小時後,在還是無法對付她的宿敵——頭髮(最終她把它們盤起來)後,妙麗去往廚房,簡短地和家養小精靈交談了一會,去往變形課教室的對面的四方形建築。這是她學生時代最愛去學習的地方之一。
她穿過走廊的時候一些學生向她打招呼,妙麗很愉快地回應了。她實在不知道他們誰是誰,她想她到底怎麼能夠記住那麼多不同臉孔的不同名字。
那個教室是空的,除了有兩個似乎是在到處參觀的小女孩。妙麗坐在長椅上,把哈利寫給她的信抽出——信相當短。她知道哈利會感到失望,事實上,金妮也會。但是信中並沒有表示任何驚訝之情。她想到他們倆不禁笑了,妙麗希望她以後也能和誰那樣快樂地生活在一起。
妙麗開始寫回信,對他們的關係表示感謝。她突然覺得她也應該給父母寫信,所以她抽出另一張羊皮紙,開始寫封很長的信。她在填寫信封的時候聽到有人叫她。
「哦,早上好,米奈娃,」妙麗愉快地招呼,「我正在寫信呢。」
米奈娃看了看地址。
「我親愛的,妳的父母怎麼樣?」
「很好,謝謝。在我將他們的記憶返回後,他們仍都留在澳大利亞。我很高興,他們最終還是想家了。」
「波特先生和衛斯理小姐呢?」
「不會更好了。呃,要知道,榮恩和我已經分手了。」妙麗有些尷尬地啟齒。
「哦不!我完全不知道!親愛的,這是因為妳答應了這裡的工作麼?」米奈娃坐在妙麗的旁邊,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
妙麗對於這位年長教授的關心感激地笑了。
「有一點關係,但是我們很久都不待在一起了。我們想要不同的生活,當然我對此感到很傷心,當然,我相信這是為了我們兩個都好。我們仍然關係很好,這是最重要的。」
「毫無疑問的,妙麗。呃,下周妳會很忙,足夠讓妳不去想那些傷心事。如果妳需要傾訴,妳知道我在哪裡的。」米奈娃友好地微笑了,「很抱歉我必須離開了,我必須去參加一個關於魁地奇安排的回憶,這是個有趣的活動,但是我必須為葛來分多安排最好的隊形,來確保我們今年能獲勝!赫夫帕夫事實上去年贏了獎盃,妳能相信麼?」
妙麗大笑著。
她安靜地坐了一會,然後走去貓頭鷹棚,不是第一次地在想她是否應該自己買隻貓頭鷹。也許在第一個月結束拿到薪水後,她會去對角巷選隻。
很快她的信使飛向南方,妙麗在貓頭鷹棚的塔頂花了一些時間欣賞眼前的美景。在看向地面的時候,她驚訝地發現一抹橙色。她在塔里挪動來看得更清楚,她只能看見一些間斷的橙色閃光。是火焰麼?看上去是黑色的東西繞著草坪狂奔,然後他發現海格從他的小屋中走出,揮舞他的粉紅色傘。哦天啊,妙麗真誠地希望他別又非法飼養炸尾螺!
「別摔,別摔,別摔。」妙麗向自己反復說道,快速地走向蜿蜒的貓頭鷹棚的臺階,走向海格小屋。
當妙麗走近了後,她發現不是炸尾螺,是火螃蟹。旁邊是一個巨大的開著的箱子。在當心著那些生物間斷地噴出的火焰時,她走到海格身邊。
「發生什麼了?」
海格正在引導那些螃蟹回到它們的箱子中。
當海格的鬍子著火時,妙麗尖聲叫了一聲。
「清水如泉!」她叫道,把魔杖指向他。
「謝謝,妙麗,你能幫我一下麼,一些可惡的學生念咒把箱子打開了。」
學生?妙麗看了看周圍,擔心會有人受到傷害。她看不見學生,但是她看見石內卜正快速走向這裡。
「等下,海格,我把它們弄進殼裡,然後你就可以把它們捉進箱子裡了。」
一共有六隻,當石內卜走到的時候只剩下一隻沒裝進去,他的頭髮被秋風輕輕吹起。妙麗突然意識到她的頭髮在拍打著臉龐。想到她這樣從貓頭鷹棚急匆匆地下來一定看上去很恐怖。
「我可以問下,這裡發生了什麼麼?」
「哦,我很抱歉,校長。是一些學生干擾我從部里弄回的火螃蟹。」海格拍了拍他沒被燒焦的鬍子和燒焦的頭髮。
「學生?」石內卜不動聲色地重複,「在哪裡——?」
海格目光指向附近的禁林邊緣的樹叢。
石內卜輕微地點了點頭。
剩下的火螃蟹突然向海格的南瓜噴火,使得這個混血巨人挫敗地重重歎氣。妙麗安靜地熄滅火焰,但是當她聽見非常模糊的咯咯聲的時候僵住了。她不是唯一一個聽到這聲音的人。石內卜的魔杖抽出來了,指向樹叢。一束強烈的白光隨著爆炸聲射向樹叢,然後妙麗看著它倒下。幾秒鐘以後,三個小男孩似乎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捉住領子。他們徒勞地掙扎,妙麗不得不對這種手法的有效性稱讚一個。
「我們想知道你們在清理貓頭鷹棚時會覺得那多麼有趣——而且不用魔法,」石內卜咆哮道。
只聽到呻吟聲,卻沒有反抗——他們也知道自己是被正大光明地捉住的。
「立刻向海格教授道歉,然後說你們也不會介意清理炸尾螺,」石內卜優雅地輕聲說。
這次三人都憤怒地喘氣和怒視,但是沒有人有膽量挑戰這項懲罰。
他們都悶悶地向海格道歉,然後石內卜把魔杖指向城堡,這三人被無形的手拖了去。
「你們在前廳沙漏旁等我,看看你們被扣去了多少分,」石內卜在後面叫住他們。
然後他皺著眉轉向了海格。
「看好你的生物們,海格,這是學校,不是動物園。」
妙麗正準備為海格說話,然後意識到這不是她的地盤。石內卜看向她,似乎是挑釁她的反駁,但是妙麗只是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而且,他確實說的有道理。
海格點點頭,「你說的對,教授,不會再發生了!」
「祝你們日安。」說了分手語後,石內卜離開去處理那些不遵守規矩的學生了。
妙麗看著他的他的長袍翻滾,然後高興地轉向海格。
「喝點茶怎麼樣,海格?」
海格正在檢查南瓜的傷害——它已經變黑了。
「聽上去不錯。哦!我做了一些岩石蛋糕,我知道你會喜歡的!」
妙麗底氣不足地笑了下,走進海格的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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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妙麗坐在教室休息室的圓桌前。她準備好了給三年級用的材料。明天是她給他們上的第一堂課,她想留下個好印象。畢竟,他們上了兩年這門課程,她可不希望他們中一半的人在下周就放棄了這門課!
這個房間很是安靜。石內卜之前來過和史拉轟談話——當他看到妙麗在時沒談多久。他現在貌似在處理一個家養小精靈的問題,當妙麗去倒茶的時候,她發現他正在看菜單。唔,所以說石內卜已經敲定了今天晚上吃什麼。
她到了餐櫃旁邊時,用魔杖將壺充滿水,壺漫不經心嗡嗡地叫著。
「一勺糖,一滴牛奶就很好了,教授。」
妙麗眨了眨眼,側眼看了看石內卜坐著的椅子那。他並沒在看她——他還在和家養小精靈談話。她聳聳肩,覺得自己沒能先問他要不要喝有些不禮貌。當壺煮開的時候,妙麗去拿陶器。石內卜是那種知道料理廚房的人麼?也許不是,她這麼想到,拿了一個白色的大口杯。
她回到位子上的時候,她把大口杯輕輕放在他腳旁的咖啡桌上。他什麼都沒有說,只是不動聲色地瞟了她一眼。唔,看在昨晚他對她還算客氣的份上,她默許了他這種無禮舉動。
坐好後,她偷偷看到他從大口杯中啜飲了一口。是的,她很想多管閒事地問他,是不是喜歡她煮的茶,妙麗並不羞赧地承認。
是不是……?呃,她清楚地看到他嘴角抽搐。
妙麗立刻把視線調向她的羊皮紙。
很快,米奈娃和芽菜的進來打斷了這份安靜。妙麗向她們招了招手。
「我正在為我明天三年級的課準備。」
米奈娃點了點頭,坐在一個位子上,然後把一系列名字展開放在她面前。
「當心Huckleby先生,他如果興致好十分具有破壞力。他沒有什麼天賦,我毫不懷疑他會選擇麻瓜研究,希望學得輕鬆點。他是個史萊哲林——霍拉斯被他煩得沒玩沒了。
芽菜喘了口氣表示贊同。
「唔,我知道了,謝謝您跟我說。」妙麗確定很快就能把他認出。這課對他來說可不會輕鬆,對於選這門課的所有人來說都不會。
從餘光中妙麗可以看見石內卜站了起來。他可能會去把茶倒掉的想法突然冒了出來,妙麗挑釁地喝了一大口。更糟的是,他走向她這桌。
「我親愛的孩子,三年級這個班是個大班。」芽菜邊看著一串名字邊評論說。
「我想說,」妙麗饒有興趣地回答道,「是不是有些不同尋常?」
「當然,格蘭傑教授,被一個名人教可不是天天有的事。」
石內卜開口了,妙麗對他輕蔑的口吻有些畏懼。這使她感到有些失望,學生們選她的課只是因為她的名氣,更確切的說,是她和哈利之間的關係。她的失望一定表現出來了,因為麥格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是什麼吸引他們並不重要,只要他們是在學習!而且,你也許也注意到去年多少六年級學生選擇了高級麻瓜研究,只因為我們卓越的校長大人會來教這門課!」(薑還是老的辣呀!)
石內卜深深地怒視他的副校長,而她僅僅向妙麗眨了眨眼。
妙麗壯了壯膽,表現出一副了然的表情。
「哈,我知道了,我在想為什麼會有一群女孩在每週四的課上朝我怒視!上天保佑他們,他們一定很失望。」
妙麗咬緊嘴唇讓自己不至於大笑出來。她很小心地注意著石內卜的反應,仍不敢看著他。其他兩位女士一點也不內疚地咯咯笑著。
「確實,十分有趣,」石內卜輕聲說道,他的語氣卻是完全相反,「在我從你們的小狂歡之後完全恢復過來後,我希望什麼時候能和妳談談,芽菜教授,關於校醫院魔藥儲備材料的問題。」
說完他離開了,剩下的三位女巫仍在笑著。
「我不知道去年石內卜教授教麻瓜研究。」妙麗若有所思地說道。
「確實,他是所有教員中最有麻瓜生活經驗的人,所以去年他教高年級課程。我覺得他還想繼續教,雖然賽佛勒斯不會承認的。」米奈娃評論道。「我學了足夠的東西以至於我能教三年級,胡奇夫人教四五年級。」
他們很快被一個熟悉的聲音打斷。
「女士們,你們在討論些什麼?」
他們都看向牆上的一幅蘇格蘭風景畫。
「阿不思!你又在偷聽麼?」芽菜大笑著。
「當然親愛的,我的二維生活如果沒了它可真無聊。」滄桑的臉龐善意地看向她們。
「你內心深處總是那麼八卦,阿不思,」米奈娃搖頭評論。
「說到八卦,賽佛勒斯告訴我他準備讓我們的格蘭傑小姐參加Newt考試。」妙麗一下子發現她自己被那雙眨巴的藍眼睛盯著,成了關注的中心。
「呃,他說他會設法為我安排。他,呃,在圖書館發現我鑽在Newt課本中。。。」妙麗不自然地解釋。
米奈娃了然地大笑。
「我覺得這很好,妙麗,我可以想像妳第一次沒能參加考試該有多失望。」
「是的,石內卜教授為我這麼安排我很感謝。」妙麗說。
「確實,」前校長同意道,但是妙麗有些不舒服,當她發現他的語氣中的雙重意思之後。是她想得太多了麼,還是鄧校暗示石內卜的慷慨有更深一層的動機?她覺得這需要謹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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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午飯時間,妙麗頹然地將頭倒在桌子上。她知道這總會來臨的,但是這不意味著她已經完全準備好了。她剛度過了噩夢般的一節課——一個完全的徹底地噩夢。呃,也許有那麼一點點誇張,但是在她菜鳥的教學生涯中確實可以這麼說。從頭開始,沒有什麼是按照她的精心準備來進行的。
首先,她犯了個非常大的錯誤,在上課鈴響後幾分鐘才到。可惡的崔老妮早餐後堵住她,惱人地說著什麼她在她的脆玉米片裡看到了黑暗什麼的無稽之談。因此,當她到教室的時候,她的那些三年級生已經不耐煩地排隊在走廊裡。一旦坐好後,她給他們自我介紹,然後讓他們記下他們對於麻瓜和麻瓜世界的認識。就是從這開始越來越糟的。
這之後的課堂討論階段,妙麗第一次關禁閉,扣了30分,從——她實在羞於啟齒——葛來分多。禁閉是關了一個給葛來分多下咒的史萊哲林,他把那獅院的弄得全身都綠了。分數扣了是因為一對葛來分多男孩反麻瓜的笑話,他們還覺得自己很風趣。妙麗被一些學生對於麻瓜的一無所知震驚了。儘管兩個世界界限清晰,一個是巫師一個是麻瓜,但是兩個世界是纏結在一起的。活米村是唯一一個英國境內的完全魔法化的村莊。因此很難想像大多數孩子都沒有正式地接觸過麻瓜。更不用說那些正在不斷縮減的純血統了。
妙麗歎了口氣。她在課上太火大了,以至於給他們佈置了本應在第二節課上佈置的作業。到底為什麼她不能有一個全是亞瑟衛斯理一樣的班級呢?這樣她的生活會輕鬆地多。
到了在大禮堂的午餐時間了,但是妙麗還不確定她想為扣葛來分多的30分向米奈娃解釋。她花了整個下午在活米村散步,這似乎是在一個糟糕的早晨後最好的活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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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第二周的教學繼續著,她覺得在教室中越來越應付自如了。她的三年級生們在第二次課上表現的好多了。從作業中產生的課堂討論讓她看到了一些希望。然而,妙麗可不是會自滿的人,她仍密切注意那些潛在的麻煩製造機。她最喜歡的是高年級的課程。七年級生們討論了麻瓜和魔法世界在未來的聯合和合作,妙麗很高興能聽到那麼多不同的觀點和見解。以至於她有點擔心她給父母的信會太過冗長。但是,他們應該不會介意的。
週五晚上的晚餐相當吵鬧。學生們在想到週末和本賽季第一次魁地奇後情緒高漲。魁地奇將在周日舉辦,雷文克勞vs史萊哲林。妙麗無視那些喧囂,很滿足地吃著她的餡餅和土豆泥。在錯過午餐後她的食欲大增——僅僅是為了維護她的形象,她才沒在幾百人面前像哈利和榮恩那樣狼吞虎嚥。
主食過後,妙麗夠著一盤水果沙拉。chocolate profiteroles(一種義大利甜點)看上去很誘人,擺在她面前,她太愛霍格華茲的甜點了。在教室餐桌上位,她看到石內卜正準備離開。他從不在餐桌前停留很久。妙麗將叉子叉進一個鳳梨派,很多汁很美味。然後她又吃了一個蘋果和甜瓜味的。她正在咀嚼的時候發現石內卜停在她後面。
「教授,晚飯後我希望妳來我的辦公室。」
妙麗點頭表示知道,然後他繼續走出大禮堂。她立刻用手擦擦臉想著臉上是不是有果汁,她運氣不錯。
他想見她是為了什麼?也許是關於Newts?妙麗想他是不是已經忘了,畢竟他一周都沒提這事了。她太想聽石內卜要說些什麼了,拋棄了她的水果走向他的辦公室。(!!!)
她站在石像怪獸面前——「犰狳膽汁」
似乎石內卜拋棄了鄧不利多以糖作為口令的傳統,而是用他的魔藥材料。
妙麗站在旋轉臺階的最上面,敲了敲橡木大門,快速地整理她的長袍。她等了一會沒有反應。她試了試把手,當它彎曲後妙麗開了門。她推測石內卜是那種,如果他不希望她進去等他,會讓她進不去的那類人。
辦公室確實是空的,妙麗坐在正對長桌的位子上。看向鄧不利多的畫像,她很失望地發現那是空的。碰巧和菲尼亞斯正視,妙麗點點頭,然後審視了這個房間。上面的書屋吸引了妙麗的注意力。她走上去看看有哪些藏書該有多好。分院帽在一個高櫃上,似乎在輕輕地打鼾。她的注意力轉向了她面前的桌子,妙麗驚訝地發現有些不整潔。許多羊皮紙和書都隨意地擺放著。在門開的時候她正在欣賞一個精緻的沙漏。
「抱歉,格蘭傑教授,讓你久等了。」
「沒關係。」妙麗微笑著,看著石內卜走向他的桌子坐在椅子上。妙麗饒有興趣地看著他把桌上的卷軸都弄亂,然後找到了他要的那張。他用手指點了點卷軸,然後看向妙麗。
「我和部裡說過了,正如預料的那樣,他們很高興妳能來參加Newts考試。」
妙麗聽後還是有些小激動。
「謝謝你,教授,我太感激了。我不想讓你陷入任何麻煩的。」
「我向你保證——一點也不麻煩。我承認我有些同情你的處境,一點點,但確實妳是為數不多的關心功課的學生之一。妳回到霍格華茲後這似乎是必然的。」石內卜平靜地陳述。
妙麗安靜地點點頭,覺得也許石內卜不是那種接受表面上的感謝的那種人。仍然,他說的話讓她很感動,想起上周日鄧不利多在教師休息室裡說的話。她一定錯了,而且,石內卜在讓她參加Newts考試能有什麼更深層的動機?她想得太荒唐了。
「教授,剩下的就是妳只要告訴我你想要參加哪些課程的考試,這樣妳就能正式註冊進去。」石內卜拿起一隻羽毛筆,蘸了蘸墨水,等著她開口。
哦,他現在就要知道。
「呃,我想,算術占卜,變形術,魔咒和草藥學。」妙麗說,腦中飛快地想著。這是她唯一一次機會,她應該克服困難,也參加古代如尼文麼?不,她還沒有足夠的準備。
石內卜正用羽毛筆在羊皮紙上寫著,他的黑色頭髮略微遮住了他的表情。妙麗近距離地觀察他,她發現他頓了一會。他朝她挑了挑眉梢,然後皺了皺眉。
「妳為什麼決定不參加魔藥考試?」他的語氣幾乎是在指責。
妙麗知道他會這麼問。
「我認為魔藥實際操作部分會很難。我沒地方來試驗,就算我有,我也需要監督,我相信霍拉斯在他的空餘時間有更需做的事情。」妙麗想了很久,覺得這是最好的安排。(你是想讓教授監督你吧><)
石內卜歎了口氣,一個關於葛來分多的責備呼之欲出。妙麗不自然地雙手相扣。
「格蘭傑教授,妳太小題大做了。首先,魔藥教室在週末幾乎總是空的,更不用說其他可以利用的空地窖。第二,雖然七年級的魔藥課程確實很難,但是都沒有潛在危險,因此你可以不用説明的情況下熬制——妳的葛來分多天性是那麼氾濫,以至於妳不會去欺騙什麼的。第三,我為醫務室熬制大多數的魔藥,所以妳可以利用這些機會處理更危險的魔藥——我可以在不打擾我的空餘時間下監督妳。」
呃,那確實說服我了,妙麗口乾舌燥地想。
石內卜的眼睛閃爍了一下,然後相當無禮地開口,「而且,如果沒有地方能作為臨時的魔藥實驗室,我相信妳可以在哪裡找到個廢棄的廁所。」(影射她二年級熬複方湯劑)
哦,梅林的褲子。
妙麗驚訝地瞪著他。
「放鬆,格蘭傑教授,只是個玩笑。我不會為了那麼多年前發生的事情關妳禁閉的。」
妙麗沒有底氣地笑了下,她對於他的冷笑話沒轍,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在開玩笑。
「那麼。。。」石內卜暗示他羽毛筆寫完那未完成的羊皮紙。
「哦是的,當然。」妙麗迫切地說。如果沒拿到魔藥的Newt實在太遺憾了。
石內卜正在寫的時候,一隻貓頭鷹從窗戶中飛了進來,帶了一封信,然後停在了桌子旁的棲木上。妙麗只能饒有興趣地看著那只貓頭鷹。石內卜用花體字在羊皮紙上簽了名,然後看了看妙麗注視的地方。
「是的,」他說道,語氣有些挫敗地說,「那是波特的貓頭鷹。」
妙麗十分好奇。明顯石內卜看到這只貓頭鷹並不驚訝,那說明不是一次兩次的問題。哈利和石內卜保持通信?為什麼哈利從來不提?她下次見到他一定要問他。有一件事可以肯定,她不能問她面前的這個男人,從他瞪她那眼她就知道。妙麗假裝不關心。
「那麼接下來做什麼,石內卜教授?」
「妳準備在其他課程中怎麼做是妳的事情,但是魔藥,我希望妳能列張妳需要監督的魔藥清單,然後我會通知妳什麼時候嘗試。其他的妳可以在週末在魔藥教授中配置——就讓霍拉斯知道妳的計畫就好。我保證他會很樂意檢查妳的樣品。」
「好的,再次感謝你。晚安,教授。」妙麗回答道,起身離開。
石內卜點點頭,但是妙麗看到他的注意力轉向那只貓頭鷹,和它嘴裡銜著的信件。
她想她離開後,他是否會在那晚出現在教師休息室中,在發現他並沒有來的時候她莫名地感到有些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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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早上天氣很適宜本賽季的第一場露天魁地奇。儘管對於蛇院或是鷹院沒有任何從屬感,妙麗還是在月臺上觀看。她知道米奈娃會在那裡為葛來分多隊偵查對手。那天早上的早餐入座率出奇的高,都在期待即將來臨的比賽。雖然說實話,妙麗更期待比賽後。昨天她和霍拉斯談過了,他很願意借給她教室的使用權。她會接下來去活米村備齊她的魔藥裝備,下午準備熬制一些基礎的魔藥來適應——畢竟有一段時間沒熬過了。
從她在教師餐桌的優良視角,妙麗看到石內卜從大門進入大禮堂,身後還有米奈娃,明顯在討論什麼。妙麗在想石內卜穿著一身深綠色的長袍的決定是不是巧合,還是微妙地表示支援蛇院,儘管校長需要做到公正。
她寫好了給他的魔藥清單,讓一個家養小精靈送去他的辦公室。現在她唯一要做的就是等待。
魁地奇比賽漫長而又競爭激烈,但是最終鷹院還是略勝蛇院十分。妙麗走下魁地奇看臺,回到她的房間備齊了魔藥裝備,然後去往地窖。安靜的氛圍讓她鬆了一口氣。她很快發現自己來到了以前的魔藥教室,妙麗微笑著——它還沒有變。
她把課本放在面前,把它翻到智慧魔藥的流程那頁。需要很多不同的材料還有不同流程的準備工作。妙麗認為這是一個開始習慣處理材料的好開始。剁碎、切丁、剝皮、壓碎、拔斷了一個多小時後,妙麗欣慰地發現她的技術兩年內還沒有生疏,她的魔藥完成後,呈現出正確的顏色和濃度。妙麗把它裝進瓶子裡,認為下周她就可以開始她的七年級魔藥課程,而不會使自己出醜了。
她把長椅清理乾淨,然後離開去往教師休息室來寫筆記和安排教學有關的課表。
晚上妙麗莫名地心神不寧。她很多次想睡著都沒成功——誰叫她工作到那麼晚的。一整晚妙麗都在和米奈娃談論變形術,和她將在Newt等級中碰到的問題。回到房間妙麗全神貫注地看著她的變形課本,她的腦子現在不願停下。她看了看鐘——現在已經是晚上12點30分了。她應該做什麼?她想看下明天課堂的備課筆記,但是當她翻遍檔時發現不在。
她到底放在哪裡了?她不能沒有它們來上課!
妙麗閉上眼睛,想著她最後看到它們的地方。(可是,一個飛來咒不就好了麼?)
啊,是的,她把它們放在教師休息室的椅子旁,然後似乎就把它們落在那裡。她感覺並不太好,在意識到並沒有安全保護的時候。妙麗拿起魔杖,穿上長袍。去往教師休息室的路程很短,她會在5分鐘內回來的。
走廊極其安靜,妙麗試著不去想霍格華茲晚上會變得多麼恐怖。燭臺和火盆要麼熄滅了要麼昏暗地亮著。妙麗念了聲『路摸思』Lumos,然後繼續走著。
她很快走到休息室的走廊裡的時候她鬆了口氣,但是當她看到半掩著的門裡透出的柔和的橙色燈光的時候,妙麗緩下腳步來。還有誰在那裡麼?家養小精靈們會在晚上清理了所有的火爐,如果房間不在用的話。房間裡沒有聲音傳出,妙麗不敢魯莽地闖進去。小心地不去製造任何聲音,妙麗慢慢地從半掩的門裡探出頭,然後透過縫隙看。火焰在房間最裡頭,在沒有其他燈光的情況下,原本會是一片黑暗,在知道是石內卜在屋裡的時候她心存感激。
他正坐在火爐前,這視角讓妙麗清楚地看清他的容貌。他似乎在沉思,張大著眼睛看向火焰,一隻手托著威士忌的高腳杯。
妙麗第一直覺覺得她應該偷偷進去不被他發現,但是當她看向他的時候她覺得她會後悔。他看上去,沒有什麼更好的形容詞了,消沉。
突然他大口地喝著玻璃杯裡的酒,用盡力氣把它扔向火爐。妙麗被玻璃碎了的聲音驚嚇住了,讓自己遠離那門,擔心他會聽到她的聲音。她最後看到的是他的手伸向脖頸。
妙麗走得盡可能地快,幾乎是跑著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她重重地喘著氣,把自己扔到床上去的時候還有些上氣不接下氣。說實話,她對於她所看到的十分關心。石內卜為什麼會坐在那裡?在黑暗中沉思?顯然他因為什麼事而消沉,而且那當然不是因為史萊哲林輸了一場球。
妙麗對這事很困惑,而且不知道為什麼。她關了燈,希望睡意來襲,但是石內卜的陰鬱的表情一直停在她的腦海中,揮散不去。
Chapter3 第三章 The Sun is Often Out / Hannh1888
霍格華茲秋意濃郁,樹木已是色彩斑斕。蘇格蘭的風還不那麼凜冽,但是妙麗仍然緊緊地裹著她的斗篷,在一個週六早上去往活米村。她將在三把掃帚和哈利金妮聚會,這是兩個月以來她第一次看到他們。妙麗太想他們了。
「妙麗!」金妮興奮地打招呼,上前擁抱她。
「嗨,妙麗。」哈利微笑著。
妙麗也友好地擁抱了一下,然後他們都圍著一個桌子坐好,叫了三杯奶油啤酒。
「妳看上去很好,妙麗。那些家養小精靈把妳照料的很好嘛。」
妙麗臉色不太好,哈利是說她長胖了麼?
金妮大笑。「哈利想說的是,妙麗,妳看上去很好,但是他這個傢伙還沒意識到這可不是總和食物有關的。」
「什麼?」哈利叫道。「霍格華茲的食物總讓我覺得很好!」
妙麗翻了翻眼。「我過得很愉快,我承認。。。而且,唔,我準備今年末參加NEWTS的考試。」
「我該知道僅僅是想到考試妳就會笑得很燦爛的。」哈利大笑著。
「哈,哈,」妙麗諷刺地說,但是她還是微笑著,「你們的正氣師訓練課程怎麼樣?」
「還好,」金妮評論道,「但是我實在等不及明年才能成為正式正氣師。」
哈利點頭表示同意。
「那麼榮恩呢?」妙麗立刻問道。
「他還好——在訓練中表現的很好。。。妙麗,我知道聖誕馬上就要到了,但是我們想妳能不能來古里某街?每個人都會在那裡,我覺得妳可以在那種輕鬆的氛圍下和榮恩談談。我認為他不知道他到底以什麼樣的姿態站在妳邊上比較合適——純粹友誼。」金妮期盼地看著妙麗。
「當然可以。」妙麗同意道。「我很樂意去!沒有擔任院長或是什麼的我離開城堡不成問題。我也想念榮恩,看到他很好。」
兩人微笑著看著她。
「哦!」金妮突然說,「我剛剛看到石內卜教授走過窗戶。我忘了問,他作為一個校長怎麼樣,妙麗?」
「他很好——大多數時候還是老樣子。他就是那個建議我去參加NEWTS考試的人,雖然聽上去很奇怪,我在一周或兩周前在他的辦公室談話,猜猜誰的貓頭鷹出現了?」妙麗直接地看著哈利。「我不知道你和他保持聯繫。」
哈利看上去有些難為情。「我不想任何人知道,當然金妮知道,但是妳知道的,石內卜對於隱私是很敏感的。有天我碰巧在部裡碰到他,我們談了一會,我鼓足勇氣向他問我母親的事情。我告訴他我是多麼後悔從沒有和小天狼星或是萊姆斯談起過她——出於一些原因我一直更對我爸爸好奇。他對我感到很氣憤,然後讓我放棄。但是幾周後,他給我寫信說他考慮好了可以回答我關於她小時候的任何問題。」
「哦,」妙麗輕聲說,「他太偉大了。」
「是的,」哈利點點圖,「他沒有涉及到隱私,相信我,他的信口氣不能再疏離了,但是我不期待他能——只是瞭解她的喜好,討厭的東西,任何對我來說很好的事情。我從沒向你或者其他人談起,以防他知道後會中斷聯繫。」
「我完全理解,哈利。。。」突然妙麗想到什麼。「那個,你從來沒有在信中提到我,對麼?比如說我正在找份工作?」
哈利看上去很困惑。「呃,我也許在什麼地方不經意地寫道最近生活怎麼樣,但我總覺得他會忽略這些事情的。」
「妳為什麼這麼問,妙麗?」金妮詢問道。
「呃,給我這份工作是他的主意,當他知道我不受雇於魔法部的時候,但是我不知道他怎麼知道的。」
「所以說,我間接地促成了妳得到夢想中的工作?」哈利咧著嘴問。
「似乎是這樣!」妙麗向他舉杯笑著,「我想現在我欠妳一個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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批次工作是妙麗嚮往的教學生活中的一部分,確實,在一開始她很享受閱讀論文、給出合理地批評或是鼓勵地過程。但是當工作量增加的時候,新奇感完全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重複、單調的評價。每個班總有些學生的論文,讀上去是種享受,但是她每次發現一些學生不注意她的建議的時候就感到很抓狂。妙麗也相當關心學生們寫論文的技能,她頭次想到為什麼霍格華茲不開設英語課程。這樣學生們不就能更恰當地表達了麼?
她的沉思被短促地敲門聲打斷了。米奈娃看上去很疲憊。「沒有打擾妳吧?」
「不,我在批次工作而已。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妙麗放下羽毛筆,把論文放在一邊。
米奈娃進了屋,走到桌子前,明顯十分激動。「那個可惡的令人憤怒地男人!哦,他有時真讓人惱怒!」
妙麗困惑地微笑了下。「我不知道妳在說什麼,米奈娃。」
年長的教授坐在妙麗桌子對面的椅子上。「賽佛勒斯!他老脾氣又來了。我問的不過是一個簡單的問題,他竟然朝我大發脾氣!然後,當然問題更大了,我讓他不要像對學生一樣跟我說話。最後,他向我濫用職權!這次他這樣做也就算了,但下次他給我小心點!」
「我不想打聽私事,米奈娃,但是你說‘他的一個老脾氣’是指什麼?」妙麗想到她幾周前無意間在教師休息室看到的。「就是。。。我在想他為什麼有時看上去很消沉。我有一天穿過走廊,他正在看向庭院,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知道我走近,事實上,我向他打了兩次招呼,他才注意到我。」
妙麗決定不去說她那件事。
米奈娃長歎了一口氣,妙麗發現她的怒氣似乎消退了許多。她摘下眼鏡,拿手帕擦了擦鏡片。「哦,我親愛的孩子,恐怕向賽佛勒斯那樣複雜的一個人有很多不開心的事情。我知道他還在被。。。過去的事情纏繞,有時這就表現成不定期的憂鬱,壞脾氣什麼的。我試著讓他從過去走出,但是像是和磚牆說話一樣的——他更希望在沉默中獨自忍受。我能做什麼呢?這和他管理學校的方式沒有關係。」米奈娃重新戴上眼鏡,出神地看向妙麗。「我覺得我應該提醒妳,妙麗,不要試著在這方面和他談——他一點也不會對此心存感激。」
「是的。。是的當然,」妙麗毫不猶豫地說,但是說實話她感覺有些不好。這樣不管他無視他這種情況好麼?這讓妙麗感到很難過,但是米奈娃確實說的對。他們很難讓石內卜談論時什麼困擾著他。
「我不怎麼擔心,妙麗。」年長的女巫和藹地說道,站起來準備離開。「賽佛勒斯希望以他自己的方式處理事情——這就是他做事的風格。我恐怕我得離開了,我還有禁閉需要監督。待會見。」
門關上以後,妙麗拿起一個論文來讀,她只有一半的腦子在工作。如果她再看到石內卜這樣的話,她不確定她是不是能讓他一個人待著。也許她可以偷偷地注意他。
但是實際操作有些困難。有時候,她幾天才能見到他一次,通常是在大禮堂,她很難伸長脖子總是看著他——這樣太容易引起懷疑了。
大概兩周後她和米奈娃談過話後,妙麗有機會能仔細觀察校長大人了。她一天早上收到他的便條,通知她他會整晚熬制魔藥,她可以利用機會熬制自己的魔藥。妙麗既期待這張便條,其實還有些擔憂。她最不想的就是在他面前表現得跟個傻瓜一樣。幸運的是,她在魔藥教室的週末表現得還不錯,霍拉斯還沒挑出任何毛病。
仍然,那一整天妙麗都焦躁不安。她應該帶自己的材料來麼?她應該去地窖的櫥櫃中拿麼?他們會在哪裡熬制呢?
她終於度過了這天,在六點來到石內卜辦公室的外面,帶好了她的魔藥裝備和課本。
「進來。」
妙麗經過允許進入辦公室。「晚上好,先生。」
「格蘭傑教授,」桌子後面的那個黑暗中的男人打了聲招呼。他站起來走到她站的地方。
妙麗和他視線彙集的時候奇怪的發現胃裡一陣扭曲。這讓她很是窘迫。
「跟我來,」他命令道,妙麗的好奇心被激發了,石內卜開始走在通向閣樓的蜿蜒的臺階上。她很快跟上,來到了許多書櫃和三扇緊閉的門的地方。石內卜抽出魔杖,在最近的門前難懂地低語。和妙麗趁機看了看盡可能多的書,這些書和石內卜打開的門裡的數量根本不好比。
妙麗很失落——她確定她只看到一本舊的《霍格華茲,一段校史》。
她現在在一個讓她想起魔藥教室的房間裡,除了這裡是圓形的更亮堂一點外。數不勝數的書櫃上擺滿了材料、空瓶和石內卜的主要收藏——瓶瓶罐罐的醃漬生物。
「妳可以坐在那個長椅上。」石內卜指房間盡頭的一個長椅。「我自己需要這三個。」
妙麗正確地擺放了她的大釜和其他的器具。
「從那個櫃子上拿妳需要的材料。」石內卜心煩意亂地說著,邊在角落的一個小桌子上的紙堆裡翻找著。
呃,她的困境解決了。
「謝謝,教授。順便說聲,我不介意還給你這些材料。我是說,我不再是個學生了。」妙麗很久以前就想這麼說了。她覺得用這些給學生的東西很是愧疚。
「確實,」石內卜圓滑地回應,「這就是我從妳工資裡扣了錢的原因。」
妙麗眨了眨眼。謝謝你告訴我,她諷刺地想。她正準備說些什麼,在她突然想到他可能又在開玩笑的時候。但是如果他不是那會有多尷尬啊?
他一定是注意到她的搖擺不定,因為他又開口了。「別擔心,教授。我確定學校財政能搞定一點點額外的魔藥材料的。」
妙麗無力地笑了表示同意,然後挫敗地走向她身後的櫃子。天啊,他有時一定覺得她是個傻子。在備齊了所有需要的材料後,她把它們放好做好準備。
「我希望妳在不確定的時候能提問,格蘭傑教授。我不希望妳你出事故的時候浪費我的魔藥。」
「當然,」妙麗回答道。她看了一眼石內卜,然後將甲殼蟲碾碎成粉末狀。他正脫下長袍穿上一件不那麼笨重的黑外套。他將一個巨大的大釜放在每個桌子上,妙麗發現她很輕易地被他穿梭在三個桌子之間的身影吸引住了。有時她情不自禁地覺得他身上有些神秘。直到他轉向她的方向的時候,她才匆忙讓自己集中注意在砧板、粉末上,材料好得不能再好了。妙麗突然覺得有些不自然。
她忽略了這種感覺,只集中在她的魔藥上。她決不能在石內卜面前把這搞糟。兩眼注視著大釜,妙麗有條不紊地添加材料,攪拌她的魔藥。房間除了大釜冒泡的聲音和偶爾的刀和杵的聲音外十分安靜。
很快她的魔藥進行到一半,需要燉十分鐘才能進行下個階段。為了讓她的注意力放在工作上,她開始流覽後一部分的流程,確定沒有什麼錯誤。她不想去看房間裡的另一個人,儘管她內心強烈渴望這麼做。
五分鐘對於妙麗來說緩慢而煩躁地度過了。她看了整個流程兩遍,然後又寫了些筆記。呃,也許,她可以稍稍偷看一下,當然那是僅僅處於好奇。這沒什麼關係的,對吧?為什麼她看他的時候會有這樣可笑的想法呢?只是石內卜教授而已,看在梅林的份上!妙麗看向房間那頭。【哎,可憐的敏敏,都不知道自己跟暗戀中的小女生一樣】
哦親愛的梅林啊,他正走向她。
「進行得怎麼樣?」他眯了眯眼看向她的大釜問道。
妙麗突然發現自己口乾舌燥。
「呃,還好,我想。」她終於說出話來,對她說話聲音的奇怪感到臉紅。她的眼睛被他停留在桌上的手吸引住了。
「很好,」他不動聲色地低語。然後回到他自己的大釜那裡。
妙麗癱在椅子上,無力地看著他的背影。她大釜的熱氣讓她臉還是紅著,她覺得又熱又濕冷。她把手重重地敲在額頭上,在想她是否看上去和她感覺上那樣疲憊不堪。妙麗敢拿她最後一個金加隆打賭至少她的頭髮是這樣。她花了兩分鐘平靜下來集中精神。
她花了兩分鐘來清除因為之前石內卜在旁邊而產生的焦躁不安。這次她再也不會恍惚了。她無法歸咎於大釜的燃料了。很明顯她無法再次無視這個問題了,她也許應該承認她有那麼一點點對她的教授,她的前教授,和她的。。。校長感興趣。妙麗有些眩暈和盲目地夠著了她的剁碎的雛菊根,她又一次有那種不自然地感覺了。
這晚後來的時間過得很模糊。一旦她的魔藥完成後,石內卜評價稱‘大致符合’妙麗不能對他的死氣沉沉的稱讚卻並不失落,因為她太想離開這間房間了。一旦自由後,她立刻找到最近的去往地面的出口,站在冷風中很久。最後,理性的想法再次冒出。
所以說,她對石內卜教授有點感興趣,是的,這太突然了確實,理論上來說這相當糟糕——他畢竟是她上司——但是這不是個大問題。確實,一點點的崇拜沒有錯,這又不是說她愛上他——她幾乎不瞭解他!明顯地,她只是……喜歡看著他。從某種意義上而言這不可避免,不管怎樣,他是這座城堡唯一一個不是學生、沒死的、不是70歲的或是海格的男人。妙麗深吸了一口冷空氣,輕鬆多了,對她自己點點頭,是的,沒什麼好擔心的——一切都會過去的。
確實,在接下來的幾周裡,妙麗確實說服了自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事實上,有時她在想是不是也許她只是錯誤地暗示自己有對他感興趣。除此之外,有時當他在走廊經過她身邊的時候,妙麗會發現自己在檢查身邊窗戶上的倒影——看看她的頭髮是不是亂糟糟的或是她的長袍是不是皺皺的。這是她發現自己身處的新的情況。那時候她會想她到底在搞什麼,她從來沒怎麼關心過自己的打扮。
當然,她的窘境外也有一些好消息。她現在能夠應付他在身邊時的那種奇怪的感覺了。應付得很是自如以至於她覺得她可以完全無視了,至少在他在的時候能夠放輕鬆。在意識到她的小小的迷戀後,然後對自己承認後,妙麗自信地覺得馬上她就能徹底地使之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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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麗又敲了兩次霍拉斯的橡木大門。他到底在哪裡?她拿著一大杯她剛熬制的冒著熱氣的生骨藥,需要他能對此加以評價。個人看來,妙麗不認為他能找茬出來,但是她還是想聽聽專家的意見。她歎了口氣,返回她把魔藥裝進兩大瓶的教室。清理乾淨東西後,她解釋說霍拉斯一定是有史萊哲林學院的事情要處理。她想她也許應該去休息室看下,以防他確實在那裡。
把一瓶藥劑放在霍拉斯的桌子上,附上一張便條後,妙麗走出地窖,手裡拿著另一份藥劑以防能在城堡裡碰到。教師休息室完全空了。妙麗對自己聳了聳肩,他能檢查他桌上的那瓶魔藥,然後讓她晚些知道罷了。她可以把那瓶藥劑帶到她的房間,當做收藏紀念她的魔藥,像那句名言說得那樣「他們也許有天能用得著。」
妙麗打開她辦公室的門,幾乎由於驚嚇跳起來。一個身影坐在她桌子對面的椅子上。她手中的瓶子掉在地板上,粉碎成碎片,魔藥濺得瓷磚上到處都是。妙麗沉默地注視著那個身影,熱切地希望在那時候她也摔成碎片。石內卜看著她腳前的一片混亂,當他的視線和她的交匯時候,她看見他輕微地咬了咬唇。他想笑,不是麼?這是他的問題。他為什麼總是要嚇她?
妙麗用魔杖讓那片狼藉消失——感謝梅林她有先見之明裝了兩份。
她坐在她桌子後面。「石內卜教授,我想我們的談話是在7點?現在才……」妙麗看著她的表,現在——哦不等下,上次她看的時候是6點45,現在大概過去了10分鐘。
「7點過10分,教授。」石內卜相當慵懶地總結。
呃,那他也沒有權力入侵她的辦公室。「我道歉,先生。我的表呃,停了。」
妙麗不能相信她讓他和那麼重要的事情等著!他們本來是要討論她關於麻瓜研究課程需要的改變的想法。她為這個討論準備了那麼久,結果卻有個那麼糟糕的開頭。
石內卜不在意地擺了擺手,「那開始吧。」
妙麗振奮了。如果她想讓他對她印象深刻,那麼機會來了。
「呃,在我看來,有幾塊關鍵的研究領域需要被更新——比起其他來說更重要的。麻瓜科技,比如說。當前的課本著重提了無線技術,麻瓜們幾乎都不這麼說了。而且,資訊和交流技術的革新意味著甚至麻瓜們聽收音機的方式都變化了。另一個例子是電話——看看這個。」
妙麗漫步走向她的一個桌子的抽屜,抽出一個相當大的電話。這是放在櫥櫃中給學生看的一個麻瓜手機。毋庸置疑,太笨重了。」
石內卜從她手中接過電話看了看。
「這個。」妙麗接著說,「是一個我上個月在麻瓜世界的倫敦買的手機。」
她給他遞了一個相當小的物體,他接過。
「你要彈開螢幕。」
妙麗看著石內卜優雅地打開手機,她試著不去笑,看上去在他手裡太奇怪了。
「我理解妳說的,」他低語著,把兩部電話都放回桌子上,「分配更多資金去更新這些項目不成問題。」
妙麗點點頭。「這都是材料什麼的,當然,理論部分更重要。通常來說,麻瓜的歷史都瞭解得很清楚,特別是重要世界事件。但是對於當今麻瓜世界關注甚少,至少等到高級課上才能知道。儘管僅限於英國境內發生什麼,但是我覺得還是應該介紹給低年級瞭解。」
「確實,巫師世界總存在著一種狹隘觀念,但是很多人都不願意去瞭解正在改變的東西,包括部裡的那些官僚主義者。」石內卜輕聲說。
妙麗皺了皺眉。「但是確實這讓我們更能全面看問題?我是說,說到底,巫師世界一直存在優勢是因為麻瓜根本甚至不知道它存在!更不用說魔法給予巫師們的優勢了。當然,這是我們的責任去努力理解麻瓜,與麻瓜合作,如果可能呢?為什麼魔法部就不能看到這點呢?」
石內卜對於她的憤怒挑了挑眉。「聽上去很有邏輯,教授,但是也許你低估麻瓜了。他們有我們魔法世界的人不瞭解的優勢,這造成了一些不平靜。就比如說麻瓜的藥物吧,假定咒語和魔藥可以在幾小時內治癒,但是麻瓜用他們自己的工具有自己的解決辦法。看看麻瓜們用他們自己化學和生物學的知識創造出的藥吧——一些和我們在地窖中混合出的毒藥一樣危險。巫師們在掃帚上飛行,麻瓜用他們物理知識和梅林知道的什麼東西製造出了太空梭——我確定你知道我想表達什麼——我們世界創新力的缺乏阻止了我們的進步,這在我們想要對麻瓜更瞭解的時候暴露了出來。」
妙麗十分感興趣。「所以你是說魔法讓我們變得懶惰了。為什麼之前沒有人提過這個問題?我們不會是唯一的發現人呀?」
石內卜手肘靠在椅子扶手上,十指交叉若有所思。「我們還是忽略這些反省所能帶來的啟示,或者說,完全放棄吧。也許是一種隱藏的自卑感使得魔法界的人們否認我們可以從麻瓜身上學些什麼,或是擔憂些什麼。然而,還有些人純粹不想理解或是向麻瓜學習——他們確實十分害怕麻瓜文化的影響,希望能避而遠之。當然,還有像黑魔王那樣的自大狂希望能征服麻瓜和麻瓜出身的人來確保魔法的至高無上。巫師們通常不想理解麻瓜,因為他們擔心會洩露自己,和整個巫師世界。
妙麗微微笑了。「我不知道你那麼革新,石內卜教授。」
石內卜揚起眉毛。「不要誤解我,教授。我對於麻瓜和他們的方式大多都很討厭,但是我不至於盲目否認他們也有對的時候,特別是關於教育方面。妳沒有注意到妳的一些學生都是怎樣的目不識丁麼?」
「當然,」妙麗同意道。「一些學生不能在論文裡流暢表達自己,更不用說那些糟糕的拼寫了。」
「完全正確,不管他們是不是在麻瓜小學上過課,或是他們父母教過,不能指望一個11歲的孩子對英語瞭若指掌。但是他們在到霍格華茲以後怎麼能學習這種技能,如果他們對於書本學習沒有天賦或是素質呢?」
「但是我們能——」妙麗剛說,飛七在門口打斷了她。
「抱歉,教授們,但校長您需要去辦公室——部裡有一個呼嚕通信。」
妙麗真想掐死飛七,還有那些部裡的混蛋。【我發現這作者超喜歡用arse。噗~讓我想到她的 裡面那個經典的arse。那個片段我喜歡O(∩_∩)O,翻看了一下這裡貌似沒有8CJ的】但是讓她高興地是,她發現石內卜看上去也有點不耐煩。
「好吧,阿各,我馬上到。」
飛七點點頭,關上他們身後的門。
「抱歉,但是我們必須要稍後再談了。」石內卜從椅子上站起來,注視著妙麗。
「我希望妳能記下你的想法,也許以報告的形式,包括對於一、二年級的麻瓜研究課程的一個草綱。妳可以1月份再交,那時候我們再敲定最後的方案,我在三月的時候會給部裡。這樣可以嗎?」
「很好。」妙麗同意道,試圖掩飾這麼一個有趣的談話被打斷後的不滿。
石內卜大步走向門口。「那麼晚安,格蘭傑教授。」
妙麗,她默默地糾正道。
然後有一陣子,妙麗站起來疲憊地撫了撫臉頰。呃,如果他繼續引導那麼有趣和智慧的談話,以他令人抓狂的冷靜和老練的方式的話,那麼她的臉就不會那麼紅了。
她突然看到牆上小鏡子裡的倒影,扮了個鬼臉。
她下顎上方有一個很小但是很明顯的墨水印子。
哦,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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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很快來臨了,妙麗從校長處獲得允許,離開城堡幾周。她會在古里某街待三天,然後去她父母那過節,然後再回到霍格華茲過新年。大多數學生已經離開了,妙麗會在那天晚點的時候離開。首先,她要在雪天去往活米村,她的聖誕購物還沒進行呢。學期末十分忙碌,而且妙麗也不太喜歡購物。
起初,她不太清楚霍格華茲的聖誕禮物傳統是怎麼樣的。顯然,她要給米奈娃和其他一些朋友買東西,但是她要給石內卜買什麼麼?還是全體教員給他一份禮物?最後,她問了米奈娃,答案是如果她想的話,可以。現在問題就在於給他什麼。
毫無目的地逛了一小時後,妙麗在文人居找到她覺得合適的禮物。她想起他亂糟糟的桌子,覺得一個裝飾華麗的羽毛筆架會不錯。呃,但願如此。
妙麗疲憊地回到霍格華茲,把禮物給了家養小精靈讓他在聖誕早上分發。然後她檢查了下自己的箱子——她的其他禮物,一些批改的作業,NEWT複習資料,最重要的,她的麻瓜研究課程大綱,她準備在聖誕期間寫結尾。她希望能向父母徵詢這個課綱的意見。她滿意地把箱子縮小,放在口袋裡,然後走向幻影移形點,想到又可以看到她的朋友們感到十分興奮。
妙麗在米奈娃門前探了探頭,祝她聖誕快樂。然後再次走進雪地,走向大門。當大門就在眼前的時候,她發現石內卜正從活米村出來,妙麗突然感到,也許這是多餘的,一陣高興。她希望在她離開前能碰巧看到他。
在快走到她身邊的時候他緩了緩腳步。「啊,旅行去了麼?教授。」妙麗發現他打量著看著她。
「確實,先生。聖誕快樂。」妙麗向他笑了笑。
她發現他的臉突然靠近,然後深沉的視線向上看向了沉寂的城堡。妙麗被他的表情搞得有些迷惑,但是無法確定這意味著什麼。
「確實。」他最後還是說話了,然後似乎才回過神來,再看向妙麗。「妳也是。」他朝她略微傾了下頭,然後繼續走向城堡。
妙麗好一會都沒有動,然後她突然有股莫名衝動,想要回到城堡待在那裡。她搖搖頭,笑話自己的荒謬想法。確實有時候只有想法才是不受約束的。
最後看了一眼城堡後,妙麗幻影移形了。
Chapter4 第四章 The Sun is Often Out / Hannh1888
妙麗心裡緊張地敲了敲古里某街12號的門。她知道榮恩也在裡面,這是他們分手後的第一次見面,將近三個月了。在這之間,他們也偶爾寫信。但是榮恩從不是怎麼會寫信的人,所以他們談得很是生疏。
哈利開了門。「妙麗!沒必要敲門的,直接進來就是了。」
妙麗微笑了一下,到溫馨的房子裡,抖了抖滿是雪花的斗篷。她聽到衛斯理一家從起居室裡出來,走到門口。越早經歷越好,她想。
她一出現在門口,他們就全體下樓來了,除了榮恩,他在沙發旁逗留了一會。妙麗熱情地和他們打招呼,在發現茉莉和她並沒生疏後鬆了一口氣。她一直在想茉莉也許會對她和榮恩的分手有些不高興。
他們這群人然後各做各的了,妙麗坐在榮恩旁。他有些尷尬地朝她笑。
「再看到你太好了,榮恩。」妙麗打破沉默。
「是的,」他回答道,「我也是,妙麗。」
榮恩從來都是不太會說話的人,妙麗對他很是瞭解,知道他是真誠地。
沉默了一會,妙麗無助地看著自己的手。
「我,呃,聽說妳在霍格華茲過得不錯。」
妙麗轉向他。「哦,是的是的,非常感謝。我學到了很多,你知道我的,我永遠學不夠!」
不要胡言亂語了!
榮恩手理了理他的紅頭髮,妙麗看到一個他臉上自然的表情,懷念起他們分手以前的時光。
「我也聽說妳參加Newts的事情。」
「哦,是的。」妙麗有些害羞。她和他視線交匯,然後他們都輕聲笑了。「典型的我的風格,唔?」
「還好,」他大笑著。
「如果我說這不是我的主意正式參加的話你信嗎?」
榮恩露齒而笑。「換句話說,妳是想不正式地參加嗎?」
「是的。」妙麗承認道,一點也不尷尬。「我只是為了好玩自學。」
「好玩!」榮恩善意地嘲笑道。「呃,妳瞭解我的,妙麗——我寧願拿惡咒咒自己也不願經歷那個!」
妙麗無奈地翻了翻眼。她感覺他們之間的尷尬不見後很是欣慰。也許某天,他們又能回到以前的時候,當哈利突然坐在她身邊的時候,她幾乎能假裝這天已經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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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麗在古里某街待的四天很快地過去了,但是她想見父母的念頭讓她不能繼續待下去了。她很享受和衛斯理一家在一起的感覺。他們對於她在霍格華茲的生活很感興趣,作為回報,她給他們講了些她作為老師最膽戰心驚的時候——比如說在午夜去廚房的路上碰到穿著睡衣的飛七。
妙麗也有機會和他們談談她在麻瓜研究大綱上的進展,雖然大多是和金妮和亞瑟衛斯理談的。哈利和榮恩試著感興趣,但是妙麗在經歷了幾個月的教書後,能夠識別一個走神的空白眼神,而亞瑟,不出意料地,對此他們兩個都十分熱情地談著。
當她問道他在霍格華茲最喜歡麻瓜研究的什麼的時候,他這麼回答的:
「哦,很難說,親愛的!我覺得它都很吸引人。我整天都可以談論它們。我是說,他們有時耳朵上帶的是什麼?還有印在衣服上的白色或者黑色的字母……」
接下去他們進行了一個漫長的對話,妙麗試著去解釋耳機和隨聲聽的原理。似乎亞瑟衛斯理是石內卜關於巫師在麻瓜世界的利益假說的例外。亞瑟對他們十分感興趣——而且根本挑不出毛病。不管是不是處於同情,或是確實是一種優越感——僅僅是感興趣。妙麗在想亞瑟會不會還想去霍格華茲給她的學生講講麻瓜,或是他在濫用麻瓜物品司的工作。也許對於她的一年級生來說不錯,當然,一年級學生先試下效果。但是這主意確實值得一試。
妙麗在把她的禮物都放在書房的樹下後,開始沉思直到她身後的門開了。
「妙麗?」
「榮恩,我正在把禮物放在樹下,沒事——我今年沒有送妳一本書!」
他感激地笑笑。「聽我說。」他說道。「我呃,希望像以前妳還沒離開前一樣說話——我們我們沒有什麼機會私下談話。」
妙麗突然警覺了。「哦,是的,當然了。你想說什麼?」
他坐在沙發上,招呼她坐在他邊上。「有些尷尬,呃,應該不會的。我只是想問問妳……」榮恩停頓了一會,妙麗覺得她的心都掉到谷底了。他不會說什麼複合的事情吧。
「聽著,我就說一次。部裡有個女孩,我想和她約會,但是我想先告訴妳,以防妳有什麼想法。我是說,我不知道妳會怎麼想,我只是覺得,我有必要告訴妳。。。」他停下來,似乎意識到自己說了些什麼。
「哦,榮恩!我當然很好,甚至為你而高興。」妙麗大大地笑了個,被他的周到感動著。「謝謝你告訴我,我很欣慰。」
她緊緊擁抱他,又在想她和他分手是不是做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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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誕節那天妙麗早上很晚才起來。她前一天下午到家裡,十分高興見到她的父母,他們也是。太晚了他們沒怎麼談話就休息了。聽到她父母已經起床後,妙麗也起來了,穿上晨衣下樓梯。
「早上好,親愛的。聖誕快樂。」她的母親熱情地說。
「謝謝媽媽。聖誕快樂。爸爸在哪裡呢?廚房麼?」
她媽媽翻了翻眼。「是的,他從電視裡學習了燒火雞的廚藝,所以今天他準備這個。」
妙麗微笑。「爸爸!」她喊道。「我們拆禮物嘍!」
一會後,她的爸爸出來了。「好的,順便說聲,貓頭鷹送來了一些禮物,我想是從霍格華茲來的吧?」
「哦,大概吧。」妙麗坐下來開始拆包裝。
她不得不笑了。她今年沒送榮恩一本書,但是他松了她一本,哈利也是。他們再體貼不過了。她的父母送了她一張在對角巷的摩金夫人店裡的提貨券。
「衛斯理夫人幫我們弄的。」她母親在看到妙麗困惑地眼神後解釋說。
「謝謝!我確實需要一些長袍。」
妙麗的注意力集中在剩下的一堆禮物中,是芽菜送的一瓶酒,帕琵送的蜂蜜公爵的糖果。米奈娃松了她一條漂亮的深紅色的手工圍巾。還剩下一個長方形的包裹。妙麗把禮物上的標籤拿起來看了看,期待地發現是石內卜送的。他的名字並沒有寫在哪裡,但是妙麗想像不出那只手潦草地寫下‘聖誕快樂’的話。她撕掉包裝,真誠地希望她父母不會對她的迫不及待說什麼。
盒子裡是一個長條的銀色書簽,是那種會隨著書脊捲曲的。末端有著精巧的凱爾特標誌,妙麗把它翻過來放在手中。它很漂亮。自從5天前離開霍格華茲後她沒怎麼想石內卜,這讓她很是鬆口氣。但是現在,她想著他的禮物時,他的形象自發地出現在腦海中。
妙麗無聲地歎了口氣,把書簽放回盒子裡。她有些太多愁善感了——他也許買了一打,教師們人手一個。【我突然覺得很能理解此時的妙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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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去的幾天裡,妙麗發現她又情不自禁地想起她的校長來了,這讓她很不情願。也許是和父母待在一起的安靜導致的吧,在古里某街的喧鬧中她根本沒時間坐在來好好想。她和哈利、衛斯理一家、父母相處都十分愉快,但是妙麗不能否認她想念霍格華茲了。事實上,這個想法讓她很是吃驚,但是她確實想念在那裡的自己安排的生活了。她知道這很愚蠢——她離開還不到兩星期!然而,她真的是開始覺得她很適合教授,而且她還在考慮在那裡至少待幾年。
關於石內卜的想法一直不斷煩擾她。妙麗很少迷戀過什麼人。就算曾經對洛哈特這樣但是那不算——她才13歲那時候,而和維克多在一起也無法相提並論。還有榮恩,但是他們不是自發地吸引——他對她來說一直是好朋友,她曾愛過他。她想不到什麼人能傾訴。呃,也許她的媽媽,但是她不確定她媽媽想討論這個。
她想,她就相信自己吧。不管她對石內卜有什麼感覺最後都會不見的。她不能沉浸在不切實際的幻想之中。有太多理由說明他們之間是不可能的,而且,所有人都知道他和莉莉之間事情,所以說根本不可能。
一點也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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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前一天,妙麗告別了父母,答應他們下次回去不會間隔那麼久。她幻影移形到活米村,匆忙前往大門——看到城堡後突然感覺很愉快。她很想見到米奈娃和其他人,希望能謝謝他們的禮物。還有個人她迫切地想見到,儘管她對自己反復說和他保持距離。妙麗發現自己太傻了,僅僅是想見他一眼。
她進來的時候城堡很安靜,大部分學生還沒回來,只有一些留在學校裡。她直接去往米奈娃的辦公室,在發現辦公室是空的後,去往她的房間。
米奈娃熱情地邀請她進去。「耶誕節過得怎麼樣,親愛的?」
妙麗感激地坐在扶手椅上,靠著噴薄的火焰,接過茶和點心。「大部分時間很安靜——只有我和父母——但是很喜歡這樣。您呢?」
「很好,謝謝。我花了一兩天看望了在亞伯丁的姐姐。我不能待太久,因為葛來分多有四個學生在校。」
妙麗點點頭。
「哦,差點忘了,妙麗。」麥格的眼睛亮了一下。「我們今晚在休息室有個小型聚會來慶祝新年。我想你會加入的吧?」
「當然!」妙麗大笑道。
妙麗對這個消息暗自高興。石內卜一定會在的吧?也許她可以和他談談話?妙麗突然對自己的可憐的小想法感到厭惡。她沒了自尊麼?自尊心去哪裡了?她什麼時候變成了一個幼稚的小女孩,迷戀歲數是她兩倍的男人了?她知道這是一個深淵,但是她就是無法不往下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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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妙麗看著她櫥櫃裡所有的禮服。她想要一件不那麼考究也不那麼隨便的。沒一件她覺得適合的。她確實應該開始關注衣服了。最後她穿了一件深藍的禮服,然後開始對付她的頭髮,覺得她可以披散下來。(當然在讓那些卷毛服帖的前提下)她在一個能看到全身像的鏡子前打量自己,然後挫敗地歎氣,還不滿意。誒,一定要弄好。拉扯一撮突出的卷髮後,她關上衣櫥,離開房間。
那天晚上11點,妙麗相當失望地看著身邊的人都很是愉快。事實上,讓她覺得不開心的不是其他什麼——而是石內卜不在。事實上,她一天都沒有看到或者聽到他了。她怒氣衝衝地塞了一點食物。她應該關心麼?他確實應該在除夕和教員們喝一杯什麼的……而現在,沒有人關心他是不是來。
最後,她不能忍受不去詢問了,認為這不怎麼會引起懷疑後,妙麗以一種認真的學術表情詢問米奈娃。
「校長今晚不加入我們有什麼原因麼?」妙麗漠不關心地看了看屋裡。「他不在。」她假裝說。
米奈娃輕蔑地擺擺手,努力調整了下她的鏡片——她整晚喝了很多蘇格蘭威士忌。
「我親愛的妙麗,我對那男人絕望了!他這兩周像是城堡的烏雲一樣!我試過。」米奈娃有些含糊。「我試著和他再談談,但是他不肯聽我的。他大概又在什麼地方發呆。」
妙麗對米奈娃的話皺了皺眉,開始覺得很是不安。休息室的悶熱和噪音有些讓人膩煩,妙麗覺得自己為了好好思考應該呼吸下新鮮空氣。她和身邊的麥格說過後,悄悄溜到走廊裡。她知道自己要去哪裡了——天文塔。這晚上天朗氣清,那些幻想也許能從腦子裡清楚。
說實話,她很擔心。她想起幾周前和米奈娃的談話。她讓她不要和石內卜談他的心情。妙麗不確定她能不能再這樣旁觀了,看著他那麼痛苦。她倒不是對自己有什麼過高期望,覺得自己能成功。事實上,她也許是石內卜會關注的最後一個人,但是,她可以嘗試。
此時在想到他的時候,她對於他垂下的頭髮,他深深地注視,或是他的絲滑聲音的迷戀從她腦中消失了。他們似乎沒有什麼關係,而且在他一點也不高興的時候這樣想確實太自我放縱了。那麼她應該怎麼做?她應該去找他麼?她應該鼓足勇氣去他辦公室麼?或許,她覺得,在她想看他是不是還好的想法無法克制的時候再去。
妙麗打開天文臺的門,突然感到一陣寒風。她穿成這樣實在不適合站在風中的塔里,但是溫暖咒足以滿足她思考一會。妙麗走進去,走向城垛,看著夜空。星星在她頭頂上方格外的亮,活米村的亮光在不遠處也清晰可見。
突然一陣風讓妙麗感到神清氣爽,它把她的卷髮吹起來——現在她一點也不關心看起來像不像一個鳥巢。她疲憊地靠在矮牆上,很當心不去向下看——這是霍格華茲最高的塔可不是吹的——她很快就感到寒意滲到骨頭裡去。妙麗覺得再待下去太不明智了,儘管她還想待著,但是她生病就不好了。
突然,她聽見臺階上沉重的腳步聲。她看向門口,向後退在陰影裡,感到有些害怕。她在看到是誰的時候有些鬆口氣。至少她不用再去找他了。她皺著眉發現他只穿著襯衫,而她就算穿著長袍也快凍僵了。他在穿過塔里的時候沒有看見她,妙麗什麼也沒說,不知道做什麼。他的動作比平時要僵硬的多,妙麗在想他是不是喝酒了。
當他靠近矮牆,在城垛之間有些搖晃的時候,她不得不做什麼了。
「石內卜教授!」她大叫道,跑向他抓住他的手臂。「你……你在做——?」
他看到她很驚訝,很快就掙脫了她的手。「沒事。」他說。「我沒想跳下去。」
靠近他,很清楚地發現他喝了酒——她聞得出來。他臉上有些胡渣,在月光中他顯得極其疲憊。妙麗有些不知所措。
「讓我獨自待會。」石內卜蠻橫地命令道。「我想思考下。」
妙麗眼睛瞪大了,看著他坐在矮牆邊緣。她的心突然抽緊了,擔心他掉下去。「我不會讓你坐在這裡的。」
「我告訴過妳我不會跳下去的,不是嗎?」他咆哮著說。
她希望他不要一直讓她想像那樣的場面。「是的,你說了,但是你會一不小心失去平衡,在你——」妙麗有些結巴。
石內卜站了起來,俯視著她。「在我什麼?」他嘶嘶說著。「在我的狀態下——在我可憐的喝醉的情況下——這就是妳想說的麼,格蘭傑?」他嚴厲地看著她,妙麗被他散發的怒氣震驚了。
「不…不,我……」她無力地開口,但是他早就走開,遠離她了。妙麗再要開口的時候他突然轉向她,那些話沒有說出口。
「那麼,妳覺得我在做什麼?嗯?」他問道。
妙麗想要安撫他。「沒什麼,但是先生,請你,我——」
他再次中斷她的話,妙麗有些洩氣,他連一句話都不讓她說完。
「確實,沒什麼!那麼為什麼妳的神秘的大腦就是聽不進我讓妳離開呢?」
妙麗不能說她很喜歡他用這種方式對話,然而,她還是在那裡。也許她一直沒發現自己有受虐傾向,但是妙麗決定要讓他平靜下來。她嘗試另一種方式。
「求求你,賽佛勒斯——」妙麗相當震驚地發現這些話似乎更激怒他了。
「‘求求你,賽佛勒斯!’哦對的,這一定能讓我向妳的請求屈服。看看我們在哪裡吧,教授。」石內卜展開雙臂,向著整個天文塔。「哦看呀!我正站在鄧不利多當時站的地方。。。在我殺了他的時候。他就是這麼跟我說的,‘求求你,賽佛勒斯’,請求我,然後我服從了。」
妙麗有些不自在地發現她觸及了一個他不允許的領域。他苦笑著走向她,他的語調越來越高。
「最最諷刺的是我殺死他已經不重要了。沒有人關心我對他念了死咒!對妳來說我是個兇手重要嗎?」
「不,」妙麗試著說,完全震驚了。
「不!當然不了!所有一切都被原諒被遺忘了,但是我記得——我怎麼能忘記呢?我怎麼能忘記我無動於衷地坐在那裡,慈恩˙波八吉乞求著我,然後黑魔王用魔杖殺死了她?還是那兩個詞,教授,‘求求你,賽佛勒斯——幫幫我,賽佛勒斯!’妳知道佛地魔怎麼對待她的屍體的麼,格蘭傑小姐?他餵了他的該死的蛇!」
他又一次俯視著壓迫她,妙麗想要看著別處,或是逃跑。
「這就是妳想聽的,不是麼?」他惡毒地對她輕聲說。「這就是妳逗留著想看到的表演麼?」
妙麗站得筆直,甚至不敢去呼吸,或是理解她聽到的。淚水不自覺地湧上來,她最終知道了她眼前的男人發洩了出來。她不知道慈恩 波八吉死的時候他在。
她很愧疚,直到現在才有人注意到他的絕望,但是那時候他們確實注意過,她想米奈娃把他歸結於悶悶不樂。她自己也落入相同的套中,同意米奈娃所說的。但是他們都錯了——不僅僅是如此。那一刻,妙麗才痛苦地意識到自己的年齡和稚嫩。她並不天真,她自己經歷過戰爭,但是對於她面前的這個男人不是這樣的。他們的戰爭是不一樣的。
她說什麼能夠不那麼老套和無用呢?她應該怎麼處理呢?她現在做得事情很重要。
最後,她搖了搖頭,回答他的問題。「不,」她輕聲說,一滴淚水滑過她的臉頰。妙麗把它擦掉,想要把語言組織起來。
她發現石內卜正重重地喘著氣,仍然看著她。他的痛苦地表情告訴妙麗,他開始恢復意識。他伸手穿過他的長髮,背對她。
「我,抱歉。我並不想嚇妳。我,呃,我不知道我怎麼了。」
妙麗知道他的怒氣消失了,因為他的聲音又恢復到低沉,確實,他有些顫抖。他看著他的手滑過臉,然後到脖頸上。她看到他這麼做多少次了?妙麗懷疑這是他緊張的小動作。沒怎麼仔細想,妙麗走近他,覺得她需要控制這情況了。
她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的大膽,她抓住他的手臂,把脖頸上的手指移開。石內卜驚訝地看著她。
「還疼對吧,先生?」
他沒有回答。想也沒想,妙麗鼓起喝了酒後的勇氣,手伸上去抓住他領結,鬆了鬆。一雙手立刻抓住她的手腕,妙麗被那手的冰冷凍得吸了口氣。
「妳……妳到底在做什麼?」他低語著。
妙麗欣慰地發現他的語氣中沒有中傷,沒有驚訝。這讓她繼續這麼做。她不管在手腕上的束縛,繼續松著領結,直到她可以把他脖子上的白色衣領扯開。她冒險地掃了他一下發現他正在專注地看著她。
「你脖子上的咬痕,先生。我知道它還疼——我看到你經常去抓著它,我想看看。」
「哦,是的,是麼?」他的聲音輕柔權衡著,手不再捉著她。妙麗不自覺地咽了口水。
一手抓著他的領子,妙麗用另一隻手輕輕地拂去擋著的頭髮。她頭稍稍後仰以便看得更清楚。在月光中兩個刺穿的印記清晰可見,周圍的皮膚有些浮腫。在陽光下,妙麗估計更加明顯。妙麗想要觸碰它,但是擔心這樣會太冒險。
最後她放下他臉旁的頭髮,鬆開他的領子。石內卜向她挑了挑眉。
「你為什麼不對那痛苦做些什麼?」
他重重地歎氣,走向矮牆,然而這次他背靠著牆,兩腿伸直。
「有很多理由。主要因為不怎麼疼了。就算疼的話,也好讓我記住。這是最後一個回答妳的問題了。」
妙麗沒理他。「你一定凍壞了。坐在這裡太冷了。」
她收到的注視在通常情況下會讓她退縮,但這時候不會。妙麗抽出魔杖,在他周圍的石頭上念了一個溫暖咒,然後坐在他旁邊。他低聲惱怒地抱怨。
「安靜。要知道你的手跟冰塊似的。」邊說著,妙麗大膽地握住她身邊的他的手,把它放在她腿上,兩手疊著捂熱它。她覺得,而不是看到,他的頭突然朝向她。
「該死的……妳今晚到底要怎麼無禮侵犯我的隱私!」他咆哮著。
妙麗的嘴唇有些抽搐,當她反抗他試圖把手抽出的舉動,很快他安靜地呼氣,然後停下來。當妙麗確定她聲音裡不再擔心後,她打破沉默。
「你從沒大聲地說過那些想法,是麼?」
石內卜沒有立刻回答,但是最後他還是屈服了。「不,我沒有。妳怎麼知道?」
妙麗無視了他的諷刺。「說出來對你好。」她覺得她見證的這次爆發只是冰山一角。
他大聲嘲弄。「就算我想談談我的感受,也沒有人會聽。」
妙麗知道這並不正確,她自己恨不得能幫他,但是她不知道應該怎麼告訴他。她想起他和哈利的偶爾的通信。
「也許你可以寫下來,就算你馬上把它燒了,這個過程會有幫助的。」
他又一次沉默了,妙麗垂下視線看著他的手,不經意地發現她在用拇指摩挲著他的手背。她在冷風中臉紅了,但是不能讓自己停下,不能在他預設的情況下停下。她用餘光勇敢地瞄了他一眼,她看見他正一動不動地注視前方。
妙麗也看著前方。「先生,我不會假裝說我瞭解你的感受,或是事實上告訴你應該怎麼做,但是我希望你能用另一種眼光看待你在戰爭中的角色。人們沒有因為發生在鄧不利多身上的 事情而厭惡你,僅僅因為我們現在知道為什麼會發生了——通常這才是人們接受和繼續前景的原因。至於波八吉教授,她沒有白白犧牲,她是為了巫師世界的未來,所以你不能把所有事都推到自己身上。」
「這種邏輯一點也不能減少我的愧疚。。。有時我正是這麼反駁的。」
妙麗覺得他語氣中的無助似乎讓她肋骨生疼。
「但是,也許妳是對的。」他靜靜地說著。「我會和他們和諧相處。」
妙麗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她真誠地希望他這麼想。「你能告訴我,先生,你那晚在尖叫屋棚怎麼倖存的麼?」
石內卜看著她。「一直困惑著,不是麼?」他停頓了一下。「不,我今晚不能說。我保證,沒有什麼神靈或是魔法奇跡。僅僅是被誤導的忠誠和犧牲。結束得不太好,我確定我讓妳這晚上不好受。」
妙麗好奇心被激起,想要反駁。怎麼會是個糟糕的句點?他還活著,不是麼?
「我不覺得我能任由你在塔上,在這一切以後。」
妙麗嚴肅地看著他。
「不精通gallows homour吧?」(化解僵局的幽默)他嘴角抽動了一下。
「確實不。」
妙麗把這當做是一個讓他高興點的契機。「哦,對了,那個關於我的‘神秘的樹叢般的腦袋’的評價,實在太打擊了——要知道今晚風大。」
他低沉地笑了。「那麼獻上我最誠摯的道歉。」
他們都陷入了一個愜意的沉默。妙麗感覺到寒意又滲入骨頭中,更不用說硬石頭的不舒服了。但是她還是不想動。不遠處她可以聽見活米村的鐘聲敲響,她意識到已是新年。他們不能整晚都坐在這,但是妙麗這麼想了自己一會後,恢復了意識,把他的手放回,回到各自的塔中,她覺得更加困惑了。
Chapter 5 第五章 The Sun is Often Out / Hannh1888
妙麗不安穩地睡了一覺後,在新年那天很早就起來了。在昨晚過後她的腦子停不下來去回憶。在微弱的晨曦中,妙麗幾乎不相信發生過什麼,她希望石內卜也不希望這一切發生。他們在從天文塔下來的路上什麼都沒說。石內卜陪她走到她的房間然後說了聲‘晚安’,迅速消失在黑暗的走廊中。
當妙麗站著看著鉛灰色的天空時,她憂慮地歎口氣。他會對發生的事情感到尷尬麼?他會表現得一切都沒發生過的樣子麼?妙麗真誠地希望他感覺好點了——而不管那些所謂受傷的驕傲或是自尊心什麼的。
妙麗看著鐘,發現已經將近8點。也許她在擔心面對石內卜前應該先快點解決她的早飯。大禮堂應該這時候會很安靜,大多數老師應該不會那麼早起。
一會後,在洗漱打扮好厚,妙麗前往大禮堂。城堡確實很安靜,妙麗在走廊裡沒有看到一個人。走到門前,妙麗進入禮堂一下子注意到全空的教師餐桌。然後她看到了平常學院桌應該擺放的位子上有一個巨大的圓桌,想起這事大部分學生不在校期間的傳統。繞著桌子走了一會,妙麗在看到已經在桌子前的人後停下腳步。飛七坐在一頭,和他的貓談著。兩個年輕的男孩坐在另一頭,賽佛勒斯石內卜坐在中間,他的校長位子上。明顯,他之前的想法和她一樣。
妙麗陷入了兩難。她不確定是否想在早上就面對他,而她又不能掉頭走人。無奈之下,她只能走向桌子卻不知道坐哪裡,覺得坐在他對面最好了。她走近後,石內卜抬起頭看了看,讓她完全驚訝的是,他頭轉了下,示意她應該坐在他旁邊的椅子上。
「早上好,先生。」妙麗平靜地說。
「是嗎?」他輕聲抱怨地回答。
妙麗什麼都沒說,目光斜視看著他。她的眼睛不經意被他脖子上的領結吸引了,想起她昨晚怎樣無禮地對待他後臉紅了。她轉而看向桌子發現他是個典型的英國男人,妙麗忍住不做個鬼臉——她今天可沒心情這樣。她把幾片吐司放在碟子上,準備倒些茶——隨便什麼只要讓她手別閑著,腦子別想著他們之間尷尬的沉默就是了。
幾分鐘後,妙麗更加緊張了。她原想他邀請她坐旁邊會說些什麼,但是什麼都沒有。她應打破沉默麼?或者也許她應該拔腿就跑?她應該待多久再離開才顯得不無禮呢?
然後,妙麗發現他放下刀叉,期待地覺得他應該會說什麼。啊,不,他只是給香腸抹上更多果醬。妙麗惱怒地大口喝茶。
桌子最頭上的男孩們準備離開了,妙麗覺得她不能再不說話了。「石內卜教授——」
他將叉子舉起以示抗議,馬上截斷她的話。「讓我安靜一會,如果妳不介意的話,教授。」
妙麗挑了挑眉梢,挑釁地看著他。他歎息著把盤子推得遠些。「就那麼幾個字的功夫我就冒犯妳了,是嗎?」
妙麗有些驚訝。「你怎麼知道的?」
「在妳試著將桌子看穿的時候,當妳看著我的時候表情相當控訴——我只是不知道為什麼。」
妙麗對他的語氣有些軟化,他並不像他假裝的那樣漠不關心。
「我只是在想我要不要讓你享受安寧,教授。」妙麗回答道,嘴唇劃出譏諷的弧度。
「我知道了。」石內卜回答道。「呃,我事實上,不介意現在,我們也許還有些事情要談。」
妙麗點點頭,突然不敢看著他。
「我希望妳沒有試圖告訴任何人發生了什麼?」
妙麗轉向他,完全對他覺得她會到處亂講的想法震驚了。現在他真的冒犯到她了。她看到石內卜手指正在繞著茶杯的邊緣,回避她的注視。
「哦天!我確實應該想起那個我寄給《預言家日報》的貓頭鷹,是吧?」
他的眼睛很快地轉向她,她堅定地回瞪。
「當然我沒有該死地告訴任何人!你到底把我想像成什麼人了?」她對他咬牙切齒地說。
石內卜朝她低聲吼著。「很多人都想那樣多管閒事,教授!」
「好的,謝謝你對我的品行的動人的評價,石內卜教授!」妙麗難以置信地大笑。她立刻推開椅子,發出刺耳的聲音,準備離開。她手臂上的一隻手停下她的所有動作,她又坐了下來。石內卜拿開他的手,盯著他的茶杯。
「我道歉。」他有些僵硬地開口。「我只是——」
妙麗可以感覺到他多麼尷尬,她的憤怒一下子消失了。「你不需要擔心這個,先生,沒有人能從我這裡知道任何事。」
他無聲地點點頭,妙麗緩慢地歎了口氣。
「妳知道,在這一切之後,妳不叫我的名字太奇怪了……每個人都這麼叫。」
妙麗忍不住笑了,臉有些紅。
「我很樂意……賽佛勒斯。」這需要習慣,但是妙麗很喜歡這麼叫。
「我也……」
「哦是的是的,當然!」
他們的注意力馬上轉移了,當米奈娃進入禮堂走向他們。
「確實,妙麗,那麼。」石內卜低語著看著她。
「賽佛勒斯!早飯時看到你,哦,能看到你真讓人驚訝!我以為我要拉你出那個塔了!早上好,妙麗!」米奈娃說完坐在石內卜的另一邊。
「是的,那麼妳就不用使用暴力了,米奈娃。」石內卜刺激她說。
「暴力,賽佛勒斯?我會讓你知道。。。」
妙麗聽到他們的口角很是輕聲,石內卜用她的教名來稱呼她的聲音仍愉悅地迴響在耳畔。
回想起來,妙麗覺得在天文塔的那晚和他們第二天早上的經歷,意味著她和她的校長之間的關係發生了變化。呃,關係也許有些誇張,但是妙麗覺得他們之間的一些共識使得他們交流的時候有些不同。從她來說,妙麗覺得石內卜把她和他其他的教員平等看待了,不僅僅是前學生或是哈利波特的朋友。而她覺得自己在他身邊不那麼不安和尷尬了,不那麼像是個學生,更像是平等的同事了,當然他還是她的上司。
在塔里的那晚他向她表現出了真性情,而不是冷淡的舉止,妙麗無法否認她還想瞭解的更多。不管多麼不情願,石內卜和她之間有些共同的秘密,妙麗不禁想這會不會是一段友誼的基礎。也許她太傻太天真了,但是想到這個很是溫暖人心。妙麗決心要建立起他們的友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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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石內卜教授。」妙麗在進入他的魔藥工作室時不經意地說。
那個男人從一排正在熬制的大釜中抬起頭。「妙麗。」他簡短地招呼,然後把注意力回到他的工作中。
妙麗走到房間最裡面她通常待的桌子那裡,準備儀器,她對於那個男人的明顯的沒有興致並不苦惱——他最近都不怎麼說話,他的注意力都在別處。妙麗看到,他明顯比以前忙了,大釜裡正熬著活力湯劑。學生們將在明天返回城堡,毫無疑問都會感冒或是咳嗽什麼的。
妙麗翻開她的課本,關於Wiggenweld Potion的那頁,有些不安地準備材料。這個魔藥很難製作,妙麗不確定她是不是能一次成功。她多麼希望自己能獨立熬制,但是這個混合物如果熬制不恰當會不穩定,她注意到石內卜的目光時不時地往她這裡瞄一眼。
還沒熬制十分鐘,她的大釜就開始冒煙爆炸了。在她能做什麼之前,石內卜在房間另一端清理一新了。
「妳的狗舌草切得太碎了——第一次熬制這個魔藥的人犯得典型錯誤。」
他的語調是在陳述事實,妙麗試著去忽略自己犯下這麼一個錯誤後自信心的受挫。她歎著氣又準備了更多的材料,惱怒地覺得指示不夠具體。什麼時候「細緻」變成「太細緻」了?
妙麗重新開始,終於沒有重大失誤地進展過了狗舌草的部分。她甚至成功地通過了特別緊張的環節,她需要篩選粉末狀的Bicorn【鬼知道是神馬!】的角,同時倒入犰狳膽汁。現在,她唯一要做的就是攪拌魔藥成粘稠狀,來保證有紅色的陰影,然後就完成了。
妙麗攪拌,再攪拌,但是混合物就是不成粘稠狀。
「看在我那麼愛……的份上」妙麗挫敗地嘟囔著,看了看她的大釜。熱氣有些灼傷她,妙麗深吸一口氣平復自己疲憊地神經。她決不能在離成功那麼近的地方失敗,不去管她攪拌中的手臂的一陣陣疼痛。更糟的是,她可以感覺到石內卜正在看著她。咬緊牙關,她抬頭看著他正把圓錐瓶子放在面前,準備倒入他的魔藥。
他允許她問嗎?
再激烈地攪拌了一下她的魔藥,妙麗承認她失敗了。「我……沒法把它變稠。」她最終擠出這句話來。
「哦?」不禮貌的回答。
妙麗眯著眼看著他緩緩穿過房間,手背著。妙麗不知道如果他讓她重做該怎麼辦。他面無表情地檢查了下她的大釜,妙麗屏住呼吸。
「看上去妳好像以一種很寬宏大量的樣子。。。」
他朝她挑了挑眉,將她大釜下的火焰調小,從她手中接過攪拌棒,他開始更緩慢地攪拌,一會順時針一會逆時針。妙麗看著魔藥在眼皮底下變成粘稠狀。
「確實寬宏大量,我想。」妙麗順從地說。她重重地跌進椅子裡,把一縷頭髮從臉上拂去。「賽佛勒斯,你為什麼不寫你自己的魔藥課本?該死的Libatius Borage有時候真讓我惱火!」
石內卜低沉地笑了。「Borage的方法沒有錯,然而,很明顯妳魔藥中的一個變數不是很正確,並不至於不可逆轉地毀了你的魔藥,但是足夠讓你感到很困難。Borage沒告訴你的是怎麼糾正你的錯誤,在它們還是可以糾正的時候。他也不應該怎麼做,否則挑戰在哪裡呢?」
妙麗對此無法爭辯。「我想你沒有評注了你的七年級課本然後隨便把它丟在什麼地方?」
「我想沒有。」石內卜乾巴巴地說。
妙麗大笑。
「來吧,把東西清乾淨,做點事幫我把這些魔藥送到校醫院去。」
「順便說下,賽佛勒斯。」妙麗開始清理她的桌子邊說,「我完成了麻瓜研究課程的報告。」
「帶著身上了麼?」
「是的。」
「好的,放在我桌上吧。」他說著把瓶塞放在每瓶魔藥上。「我馬上會看,然後我們進一步談談,我再和董事們談。」
妙麗打開她的包,從中抽出她花了很多時間的一捆羊皮紙。她覺得她做的不錯,甚至她對自己都是這麼說的,但是她還是擔心會在石內卜著名的高標準中挑出毛病。妙麗走向那個桌子,堅定地放好,她盡力了,那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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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Cripps先生。」妙麗痛苦地歎氣。「英國的麻瓜不再因為犯罪而被砍頭了,不也會被絞死或是淹死或是分屍。」
妙麗開始後悔給她的三年級生們閱讀歷史上的傳統麻瓜事件。他們對於篝火之夜背後的故事格外感興趣,很津津有味地聽著蓋伊?福克斯和他的夥伴們失敗的血腥細節。
「也許我們可以繼續我為你們佈置的其他閱讀。誰可以告訴我守護神日?比如說,誰是蘇格蘭的守護神?」
妙麗期待地看著她眼前的學生們。一隻手緩緩舉起。「是的,Powell先生?」
「他們真的把蓋伊?福克斯的頭釘在國會外的矛上來威懾麼,教授?」
妙麗有教養地翻了翻眼。「夠了!不要再說蓋伊?福克斯了,否則扣分!」
一會後妙麗進入了休息室,松了口氣發現下午沒課。米奈娃正坐在火邊批改論文。
「妳怎麼樣,我親愛的?」她詢問著,妙麗坐在她對面的椅子上。
「還好,謝謝。我正不小心讓我的三年級生們對於歷史上麻瓜暴行感興趣了。事情再提到法國使用的斷頭臺後越來越糟了。」
「哦天。」米奈娃乾巴巴地說,「但那還是孩子。」
妙麗點了點頭。「有一個男孩太過分了,甚至問我下節課能不能帶一些麻瓜的槍來,這樣我們能實際操作下!」
米奈娃捧腹大笑。「那樣我就可以正大光明地把學生放在槍支裡了!」
「毫無疑問。」妙麗回答說,了然地笑了。
門開了,妙麗看著石內卜走進房間,給自己倒了杯茶。他穿著件厚重的斗篷,一條長圍巾鬆鬆垮垮地披在肩上。看見米奈娃的注意力回到了批改作業上後,妙麗趁機跑到石內卜所在的房間的那一頭。
「去了什麼好玩的地方麼,賽佛勒斯?」她問道,試著說話的時候顯得不那麼好奇。
「我需要收集一些材料——大多數時間都在採摘植物。Pomona需要新鮮的植物來填滿暖房。」
哦,妙麗還以為他去了部裡或是哪裡的,但是她現在感興趣了。她突然對著放糖的碗出神。
「聽上去不錯。你去了哪裡——禁林?」
他喝了口茶,有些謹慎地回答,似乎他知道一涉及到學術領域她的興趣就一發不可收拾。
「有時候,但今天不是。」
「我知道了。」妙麗回答道,沒有繼續逼問。她才不想讓他知道她多想和他一起工作——只不過是為了她草藥學的NEWT而已,才不是其他什麼呢!
「呃,我還有一些作業要批改,那麼待會見嘍?」
「好的。」
妙麗很失望,他沒有讓她一起,但是他為什麼要問呢?她轉身準備離開,思考著是不是要這樣問他,然後她聽見一串非常低沉的笑聲。
「你笑什麼?」妙麗驚訝地問。
石內卜把他的茶杯放在水槽中,然後開始系著脖子上的圍巾。「妳。」他簡潔地回答。
妙麗一下子怒了。「為什麼?」
「妳失去了一個學習的機會,不是麼?」
「這就是你間接地又說我是個萬事通的方式麼?」妙麗皺著眉責問。
米奈娃從屋子那一頭站起來準備離開,在聽到了他們談話的片段後停下來簡單地說。「妙麗,要瞭解別人就要從自己的角度想。賽佛勒斯是我見到過的最頭疼的萬事通。」
妙麗幸災樂禍地看見石內卜痛苦地歎口氣,閉上眼睛。「謝謝妳的評價,米奈娃。哪裡才沒有妳的機智的見地呢?」
米奈娃僅僅啼笑皆非地拍了拍他的肩離開了。
「如果妳想和我一起的話沒有問題。」
他的語調平平,似乎他一點也不關心,妙麗試圖拒絕來刺激他,但是她又想他如果真的希望她來呢——否則他怎麼會問呢?除此以外,妙麗不能,只要她還有一口氣在,拒絕這樣一個機會。
「我會的,謝謝。妳又覺得自己很是寬宏大量,不是麼?」
「我不是一直這樣嗎。」
妙麗大聲地嘲弄。
「妳的懷疑主義讓我受傷了。」
他如此嚴肅地說著以至於妙麗想了一會她是不是這樣。然而,他擦身而過撿起旁邊椅子的一個大的皮包。
「事實上,我可以讓某人帶這個包。」他懶散地笑著。
這才像他。妙麗想。
「我怎麼才能肩負起這個責任呢?」
石內卜掏出他的懷錶。「去披上妳的斗篷和一些合適的鞋子,然後再前廳匯合。妳有十分鐘準備——否則我就走了。」
還剩2分鐘的時候,妙麗穿著最厚的斗篷和最結實的鞋子站在前廳。
「準備好了麼,教授?」一個低沉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妙麗點點頭,然後他們在凜冽的一月份的風中走向幻影移形地點。
「我們去哪裡?」
「先去南威爾士,一個叫Kenfig Burrows的地方。」
「沙丘?」妙麗問道,抬頭看著旁邊的這個男人。
「確實,妳沒去過?」
「沒有。」
「我帶妳幻影移形?」
說完他伸出手臂讓妙麗抓住。幾秒過後她發現自己身處一幢灰色的石頭建築後。她跟著石內卜繞著它走,面對著一整片沙丘和植被。
「有些太龐大了!」
石內卜得意地俯視著她。「我恐怕我們得和通過他們進到沙丘裡去。我們不能冒險幻影移形以防旁邊有麻瓜。」
他從斗篷中拽出一個小物體,然後放大這個皮包。如她所料,把包給了她。「那麼,妳來吧。」
「謝謝。」妙麗面無表情地說道,把它甩過肩。
「我很樂意,向你保證。我們進去吧。」
妙麗向他背後做了個鬼臉,然後跟著他走過縱橫交錯的小道,連接沙丘和海洋。他們在穿過灌木叢的時候很是感謝她注意到石內卜關於鞋子的建議——鞋子裡進沙子太不舒服了。一群沙丘突然在眼前出現,妙麗已經有些跟不上石內卜的步伐了。在猛烈地風中吃力地穿過沙地,向上走穿過大沙丘很是費力,至少對妙麗來說是這樣。她有些氣喘吁吁了。石內卜很輕鬆地漫步著。最後,當他們靠近海的適合,沙丘開始變得小了,妙麗趕上了前面的男人。
「這裡有什麼特別的麼?這附近肯定有很多其他沙丘?」
「確實有。」石內卜回答說。「但是這是歐洲最大最活躍的沙丘帶。這也是歷史上有過重要魔法奇觀的地方。看見那城堡的殘骸了麼?那地下埋的是中世紀村莊的遺跡。當然,麻瓜對於這是個魔法部落一無所知。」
「我知道了。」妙麗感興趣地說。
「我能在這裡找到很多植物種類,特別是,Kenfig有著特別高產量的稀有Fen Orchid,魔藥中非常多用和威力大的材料,妳知道的。」
他們到達了沙丘的邊緣。妙麗站著看了一會翻卷的沙浪,然後將注意力集中在手中的事情上。風更猛烈了,妙麗厭惡地看著沙地,一些沙礫吹到臉上。
「是的,這裡會有些Sea Holly 和Saltwort——把燒杯給我的時候念個靜止咒,然後把它們小心地放在包裡。」
石內卜跪了下來,妙麗看著他仔細地切割。
「這裡不再有魔法世界的人了,但是麻瓜用他們自己的方式,意識到這塊領域的重要性,很好地保護著它。他們命名為‘SSSI’」
妙麗的眼睛張大了,驚訝地注視她的夥伴。「賽佛勒斯!你是說這是一個Site of Special Scientific Interest【我想不翻好點】而我們正在割這些植物!如果有人看到我們正在割他們該死的Fen Orchids怎麼辦?」
石內卜緩緩起身,把燒杯放在包裡,然後不耐煩地看了下妙麗。「放輕鬆,行嗎?我又不是散步到這裡來,採摘我覺得合適的植物!我在這裡採摘了多少年了,麻瓜們才沒那麼聰明呢。而且,看看妳周圍,這地方已經廢棄多年了。」
「除了那個牽著狗的女士。」
石內卜轉身看到那個正往他們這個方向走的女士。他看了一眼妙麗,並不擔憂。
「我們只是兩個欣賞美景的人。」
「穿著奇怪的服裝。」妙麗不動聲色地補充。
「跟我來,我們去那裡。我看到了一些Saltwort。」
妙麗遵從了,跟在他身後。那個女士也走在同一條路上,他們必須打照面。
「下午好。」那個女士禮貌地說,為他們讓道。
妙麗有些怯懦地發現那個相當迷人的陌生女士朝她身旁的男人眨了眨眼。「下午好。」妙麗回了聲,試著平靜下來。
石內卜很安靜,而且確實看上去沒有什麼不同。妙麗冒險看了一眼身後,怒視著慢慢變小的那個女士的身影,她的頭髮在身後揚起。妙麗又看了一眼石內卜,試著去想是什麼吸引了那個女人。毋庸置疑,他的形象令人印象深刻,高挑而冷峻。也許是黑暗氣質,幾乎是參差的長髮?當然,知道她不是唯一一個喜歡他的奇怪外貌的人是個好消息。而且,他們也許再也見不到那個女人了。哼,如果她今天再出現的話,妙麗的魔杖隨時準備著。妙麗神經質地搖搖頭,嫉妒從沒那麼強烈,這完全徹底地不理智。
在搜集完Saltwort、Ragwort和Sand Sedge後,石內卜把妙麗帶去了一個沙丘,指導她仔細尋找蘭花,因為這植物還沒開花,因此更難找到。最後,他們找到了,石內卜摘了一些,嚇壞了妙麗,他們然後爬回沙丘。妙麗在沙地裡絆了幾次,第三次的時候她不得不抓住石內卜的手臂才站得起來,她惱怒地喘著氣。
「我們就不能從這裡幻影移形嗎?又沒有人。」
石內卜仔細考慮了一會,然後簡單地點點頭。「那麼抓住。」
妙麗張開眼,看見她正站在長滿草的山坡上,事實上是在某處的中央。
「我們在哪裡?」她詢問道,對這地方完全陌生。
「北英格蘭。」石內卜回答道。「在Peak 區,許多Alpine Pennycress和Spring Sandwort長在這裡。那是長在岩層上的蚤綴。
妙麗向著他指向的方向走,然後走到一個山脊,在他們和蚤綴之間有著巨大的落差。「我們究竟怎麼到那裡?我們又沒帶飛天掃帚。」
「別擔心,妳就待在那裡,我會去弄的。給我一個燒杯。」
「你怎麼——哦天啊!」妙麗尖叫著,雙手遮住眼睛,幾乎不能呼吸。他就這麼跳過去了?妙麗移開了手指,淺淺地呼吸者,看向那個小峽谷。在看見他突起處保持平衡,沒有缺胳膊斷腿後,她鬆了口氣把手放下。她不禁看向別處當他,呃,向她飛過來時——這讓她很擔心。
「這該死的是什麼,賽佛勒斯?我幾乎心臟病發作!」
石內卜若無其事地挑了挑眉,從她手裡拿走燒杯。「哦,你難道不知道我會飛嗎?」
妙麗驚訝地發現他對於這個技能說得那麼輕而易舉。「不,我不知道!」
「我想波特也許曾說過。」
「真好笑,你的飛行技術從沒出現在我們的談話中。」
「那妳現在知道了。」石內卜不在意地聳聳肩。
妙麗仍不能相信他徑直跳了下來……她劇烈地顫抖著。
「妳不喜歡飛嗎?」
「不。」妙麗歎著氣。「我不在行玩飛天掃帚,從沒有過飛的想法……我更喜歡腳觸地的感覺。」
在摘了一些其他植物後,他們幻影移形回到霍格華茲,那天的課程正巧結束。妙麗有些疲憊,十分風塵僕僕。她的頭髮散亂地到處都是,也許滿是沙子,她的臉如果不趕快捂熱的話,肯定要紅幾天了。妙麗惱怒地發現石內卜看上去似乎並不淩亂。
「謝謝你帶我去,賽佛勒斯。」妙麗把皮包給他的時候說。
「妳也不是完全煩人的。」
妙麗笑了。「知道這個很好。晚餐見。」
他略傾了下頭,走向暖房。
她一回到她的房間的時候,妙麗就沖了個澡,希望能泡個澡。她坐在床上想著這天的事情。她依舊對石內卜能飛的事感到驚訝。妙麗想也許是佛地魔教他怎麼做的——畢竟這是個十分稀罕的技能——雖然倒不是黑魔法,但是確實強大的魔法,確實,這中間有夠危險的。石內卜還知道什麼魔法麼?他還在行什麼呢?
妙麗第一次在想自己是否應該對此退縮。因為石內卜,佛地魔之前信任的支持者,有成為一個危險男人的潛質。這些想法雖然多餘,她不會退縮的,事實上不論什麼,只會讓他更吸引她,因為不管他有著怎樣的潛質,她知道他是一個好男人,而她喜歡他——就這麼簡單。
Chapter6 第六章 The Sun is Often Out / Hannh1888
情人節後一天,妙麗收到哈利的一隻隱秘的貓頭鷹,他潦草地寫道:「週六早上十一點能來活米村見我和金妮麼?」妙麗給予肯定的答覆,接下來的幾天都很是好奇——顯然哈利要帶來什麼消息。
週六早上終於來臨了,她沒有像平時一樣在週末複習Newt,而是吃好早飯就馬上離開城堡前往活米村。離見哈利和金妮還有一個多小時,她想購物來打發時間。她很想買文具用品,然後逛逛書店。
當妙麗在11點到的時候,哈利和金妮已經坐在酒吧裡了。他們朝她咧著嘴笑,在妙麗看來很是古怪。她有些困惑地笑了,坐了下來。
「怎麼了?」妙麗問,他們還是坐在那裡傻傻地看著她。「這樣做什麼?」
金妮看著哈利,他簡短地點頭。
「我們要結婚了!」金妮興奮地叫道,伸出左手晃了晃,咯咯笑著。
「哦天啊。」妙麗驚叫著,「太棒了!看妳手指的上的鑽石。」
妙麗睜大眼睛開著哈利。
「不錯吧?」金妮滔滔不絕地說。
「花的也夠多了。」哈利幽默地說著。
「他在情人節那天求婚的,妙麗,太棒了!」
妙麗大笑著,哈利因為自己的大膽的浪漫主義而有些尷尬。
「我真為你們高興。你們真應該這麼快樂。你的保密工作做的真好,哈利,我都不知道你要計畫求婚!」她露齒一笑。
哈利笑了。「我想製造個純粹的驚喜。」
「那一天什麼時候到?妳準備好了麼?」
「事實上,妙麗,我們想和你商量個事。妳知道,我們不想等太久,所以我們想八月結婚。哈利希望……」金妮停了一下,看了看她的未婚夫。
哈利摸摸頭,「我在想你覺得石內卜讓我們在霍格華茲舉行婚禮可行麼?」
妙麗眨了眨眼。「我,呃,我不能說,哈利,我是說——」
「妳一定知道的,妙麗,妳和他一起工作了幾個月了。」
哈利真誠地看著她,妙麗知道他對此抱了多大的希望。這並不奇怪,霍格華茲一直是哈利第一個家——他和這個地方的感情太深厚了。
「哈利,我覺得在霍格華茲舉辦婚禮是個很好的主意,但是至於石內卜教授,我會想辦法讓他同意的,但是我想說,不要抱太大希望,以防萬一。」
哈利理解地點點頭。
「妳準備怎麼跟他說?」
「我們想過去看他,但是我覺得給他寫信也許更好。」
妙麗同意了。「是的,今晚就做。我和他明天有個會面——也許我可以揣測出他的想法,和他談談,我不知道,但是我會試試。」
哈利和金妮都眼前一亮。「我知道我們能指望妳,妙麗!」
「哦,別忘了3月16日我們在古里某街的訂婚晚會。」
在離開金妮和哈利後,妙麗休閒地漫步回到霍格華茲。她很為她的兩個朋友高興,然而同時,她有些抑鬱。倒不是她想結婚,但是她在霍格華茲沒機會見到什麼人。是的,她還對石內卜存有愚蠢的迷戀,但是她不能從中設想任何可能性。她也許內心深處希望石內卜也有相同的感覺,但是妙麗感覺不到。但她還年輕,對於她的未來有足夠時間去擔心。現在,在圖書館待幾小時,才是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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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賽佛勒斯。」妙麗第二天早上踏入辦公室說。
他坐在桌子後,也打了招呼。妙麗緊張地朝鄧不利多笑了笑,他正在從他的畫像中公然注視著他們。當她坐下後,妙麗看見她的麻瓜研究作品放在桌子上,她的心臟不舒服地抽緊了。
「我讀了妳的報告,草擬了要旨——」他突然停下來,指尖相觸。「事實上,也許妳更應該把那凳子搬到這裡來,坐在桌子這邊,這樣妳能看見我的注解。」
妙麗站起來,看見了在她以前魔藥論文上的那些紅色批註。她堅定地坐在他邊上。
「那麼,這就是當霍格華茲校長的感覺了,恩?」妙麗問道,想要掩飾自己的無措。她從新的視角環視了辦公室。「我說,沒有我想像中的好。」
「妳期待什麼?」石內卜絲滑地評論。「坐在那個凳子上效果不一樣。妳應該需要一個大的扶手椅。」
妙麗大笑,對於他的幽默有些驚訝。
「我們需要一些空白的羊皮紙,肯定什麼地方有。」
妙麗看著他無果地從他的一堆紙裡找羊皮紙。「賽佛勒斯,」妙麗試著說,「你的桌子,老實說,很亂。」
他朝她皺了皺眉。「有條理的淩亂,教授。」
「哦,好吧。」妙麗反對道。「那麼我來?」
石內卜舉手表示接受。妙麗站起來收拾他桌子上的亂放的羽毛筆。她看見她聖誕給他的羽毛筆筒還是空的。
「如果妳想把羽毛筆都放一塊,把墨水瓶都放在適當的架子上,那樣就好多了。」
妙麗看到他朝她的恩賜態度撇了撇嘴後笑了。
「至於你的檔,我會讓你自己處理的。」
「最好了。」他無聲地抱怨。「你找羊皮紙,我從櫥裡找目前的大綱。」
他站起來,走向桌子後面角落裡的櫥櫃。妙麗開始從那堆‘有條理的淩亂’中尋找,當心不去把東西弄亂,他的聲音從背後響起建議她也許應該從他最上面的抽屜裡找。妙麗走到他的椅子旁,拉開抽屜確實發現一堆空白羊皮紙。
「你知道麼,賽佛勒斯,我確實發現你這椅子有種魔力。」
「告訴過妳的。」
突然妙麗被門口敲門聲嚇著了,麥格米奈娃揮舞著一封信出現了。
「賽佛勒斯——」她馬上停住了。「妙麗?」
「你好,米奈娃。」妙麗有些臉紅地說,覺得米奈娃一定覺得抓到她坐在校長桌後打開抽屜的場面。
「我正,呃,正賽佛勒斯。」麥格說。
讓妙麗鬆口氣的是,石內卜很快出現了,把一打檔放在桌上。妙麗小心地挪到她的凳子上,撥著她長袍的袖子。
「我能幫妳什麼麼,米奈娃?」
「是的,賽佛勒斯,我想知道你是不是聽說了波特和衛斯理小姐的訂婚?阿不思呢?」
石內卜坐在他的椅子上,歎了口氣。「是的,我注意到了那條引人注目的新聞了。」
那麼,哈利已經給他寄了信了。妙麗沉思著。
「你沒說過,賽佛勒斯!」右邊響起不滿的聲音。
「我昨晚才知道的,阿不思。格蘭傑教授和我正談話到一般——妳不能到其他地方去念叨這八卦麼?」
妙麗咬了咬唇。
米奈娃皺了皺眉,僅僅朝著鄧不利多告訴他在休息室找她。他們都離開後,妙麗內心鬥爭著要不要繼續婚禮的主題。現在不說就沒機會了,她想。
「我,呃,注意到你沒有跟他們說哈利的請求。」
他打量著掃了她一眼。從他長袍中抽出兩張羊皮紙後,他把它們攤平在桌上。一份是邀請,另一份是一封信。「妳應該知道妳為這個而來的。他讓妳來討好我,不是麼?」
妙麗微笑了。「我從來不覺得自己能‘討好你’,這詞用得真優雅,石內卜教授。」
「不管怎樣,毫無疑問波特覺得妳可以給他鋪路。如果我告訴你我已經給他回信,告訴他在別處舉辦婚禮呢?」
妙麗打量了他一會。「你沒有。」
「沒有嗎?」
妙麗有些不確定了。「真的嗎?」
「假的。」他說實話了,然後憤怒地抱怨。「我就逃不開那討人厭的男孩了麼?」
妙麗安靜了一會。「賽佛勒斯,這對於哈利來說意義重大,我想原因你也能理解。」妙麗嚴肅地看著他,準備接受他的爆發。
石內卜低沉地咆哮。「妳憑什麼這麼說?」他冰冷地責問。
妙麗有些不確定她是不是在做正確的事情。「你那晚在塔里對我說的……」
他把椅子向後退打斷她,走向窗戶。「現在不要說那事!」他惱怒地嘶嘶說。
妙麗轉了轉椅子來面對他,至少對著他的背影。「賽佛勒斯,沒有必要否認發生過什麼。不管你多麼不喜歡,你確實告訴我沒法忘記的事情,是的,我反復想著。我一直在想你為什麼回到霍格華茲,這個充滿你的悔恨的地方,當你可以去任何地方做任何事情的時候,而且我不認為只是因為回憶。我認為霍格華茲是你的家,正如對於哈利來說。」
妙麗覺得她也許說得有些過分,她有些希望她什麼都沒說。在長時間的沉默後,他認輸地歎口氣,再一次以一種努力克制的聲音開口。
「妳是對的。霍格華茲是我真正熟知的地方。它擁有著我最深的悔恨,但確實,也有我最快樂的回憶。」
妙麗想這些回憶中有多少是和莉莉波特有關的。她移開目光,即使他看不到她,她突然感到一陣嫉妒。
很快,石內卜轉身,走回他桌子後。「我會想想的。」
妙麗微笑著點點頭。
「我不會去參加那個該死的晚會。」他嘲弄地說,用魔杖清理了邀請函。
「可惜。」妙麗說著,隨意地翻開安排他們在桌子上的工作。他什麼都沒說,但她可以感到他注視著她,她隱藏了一抹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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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賽佛勒斯的談話怎麼樣?」米奈娃那天下午問。
妙麗從她的書堆上方看著她,她坐在她旁邊。
「還好,謝謝。他和以前一樣寡言,因此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滿意我的工作。我們在第一、二年級的大綱上達成一致,教材需要更新,現在就待董事們決定。」
米奈娃點點頭。「他們不會刁難,當然不包括盧修斯瑪律福,但是有那麼個別人會固執己見。我很抱歉我們讓妳那麼煩擾,妙麗。」
「是的,有些失望,我必須承認。」
米奈娃思考著看著她。「妳在這裡待了幾個月了,親愛的,妳會考慮繼續待一年或是更長麼?」
妙麗考慮著放下書。「妳知道麼,米奈娃?我覺得我大概會的,特別是如果董事們對新教學點頭後——我希望自己見證實施。」
「妳當然會!聽到這個我很高興,毫無疑問,妳是一個好老師。」
妙麗臉紅了。
似乎她就決定了她會在霍格華茲待更長時間。對於妙麗來說這似乎是正確的。她在這裡有朋友,最重要的是她真的很喜歡教書——和揭示真理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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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妙麗正在場地上散步,來享受冬末的陽光。她剛拜訪了海格,他高興地揮了揮哈利和金妮訂婚邀請函。他很久沒有見到哈利了,妙麗知道這個混血巨人十分想念他。妙麗不知道海格是不是能擠進古里某街,但是只要待在廚房或是起居室,應該都沒有問題。妙麗坐在長椅上看著湖面,然後從長袍中掏出她的魔杖課本。
「妙麗!」
妙麗驚訝地站起來轉身。米奈娃在疾步向她走來。
「妙麗,妳在這兒!我一直在找妳。」
「哦。」妙麗回答說。「有什麼——」
「妳究竟對賽佛勒斯做了什麼?」
「什麼?」妙麗結結巴巴地問,有些警覺。他還好麼?她幾天沒有見到他了。。。突然妙麗注意到米奈娃眼中的戲謔和嘴角的微笑。
米奈娃拉著妙麗一起坐在石椅上。「賽佛勒斯剛剛通知我,出乎意料的是,他允許哈利在這裡舉辦他的婚禮了!」
妙麗高興地露齒一笑,但是仍然對於米奈娃的指責有些困惑。
「我確定是因為妳的關係,我親愛的。」
「我的關係?」妙麗難以置信地問。
「呃,我確定他通常是不會答應這種事情的。」
「米奈娃,我不認為。。。」妙麗有些慌亂地開口。
「我確定,妙麗。我可以發現他的轉變!我發現他最近心情好多了,當然,妳看上去和他相處不錯。」
妙麗不知道說什麼。她對石內卜有什麼影響嗎?真的嗎?這個想法和它聽上去一樣荒謬嗎?妙麗並不太確定。
「有一個不利用他的朋友對他來說是好事,妙麗。正如妳所知,我試著去把他拽出陰影,但是我太年長了,我有時讓他想起阿不思了。」
妙麗笑了,看到她消沉地表情後拍了拍她的手。當她注視著湖面的時候,妙麗只想著那個單詞——朋友。妙麗想起許多月之前,她第一次開始教書的時候,她想像自己能和這個憂鬱的校長建立友誼。然後她對他產生好感,她這時候想這些有些奇怪。一切都會過去的,某種意義上來說已經過去了,然而不是以妙麗想要的方式過去的。她現在恐怕她掉得更深了,米奈娃認為他們可以做朋友,突然妙麗想要吐口而出問她,是不是他們只能做朋友。
當然她沒有。
妙麗沉默地和米奈娃回到城堡中,突然停下和主門那裡的一個學生說話,麥格自行進去。
「Armitage小姐,晚飯後能到我辦公室來麼?我想和你談談。」
那個可憐的孩子看上去很害怕,但是妙麗只是想問問她能不能把她的作業給董事們看看。
妙麗打開門,看到了和一些學生談話的校長。妙麗覺得她的心快跳出來了。她想謝謝他,但是她也想直接溜回房間。和米奈娃的談話讓她有些手足無措。
她正在大理石臺階上走到一半,他看到了招呼她。
「格蘭傑教授,我能和妳談下麼?」
妙麗短暫地合上眼,深吸一口氣,走下臺階。
「當然,校長。」
他帶她走到外面,遠離學生們。
「我覺得妳也許很高興知道我已經——」
「答應在這裡舉辦婚禮,是的我知道。米奈娃對此十分激動。」妙麗接上他的話,努力擠出個微笑。「謝謝你,賽佛勒斯。」
他有些不自然。「呃,這沒有什麼——」
「接受我的感謝吧,就一次,賽佛勒斯。」
他不耐煩地吐氣:「妳看上去臉色不好,妙麗,妳還好麼?」
妙麗試著讓自己高興點。「我很好,也許只是有點累。對了。」她說,試著轉移話題。「你確定不去訂婚晚會麼?」
這是證明她是否確實對他有影響的時候。
石內卜搖了搖頭。「不,確實不,而且,我不能未經允許離開城堡。」
妙麗漠然地聳肩。「你當然可以,照看學校幾小時對於老師來說綽綽有餘。有什麼問題你可以幻影移形走啊。」
「我不在又沒什麼要緊的。」他反駁道。
「嗯,哈利希望你在,否則他為什麼會邀請你?」
「那他就幾乎不能借到霍格華茲了。」
妙麗歎了口氣,決定說到底。「好吧,是我想在那裡看到你,但是我不會再說任何一個字,除了米奈娃和我會在第三周的星期六6點在前廳去往古里某街。我會讓你決定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
他無動於衷地看了她一眼,但是眼睛眯了起來。
妙麗期待地看了看他,然後再次回到城堡裡,對她自己的大膽有些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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訂婚晚會很快來臨了,週六晚上妙麗仔細地在鏡子前打量自己。她對於她的打扮從未很不滿意,但是有時候她希望她能更漂亮,比如說有金妮的光亮的紅色長髮。然而,她的頭髮今晚很服帖。她前一晚用了法式髮辮,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她的頭髮已經基本上不亂糟糟了。一些髮蠟應該會能維持這個效果,但是妙麗才不要自虐呢。
她穿著一套新的深紅色的晚禮服,是她父母送她的聖誕禮物,從摩金夫人那裡買的。頭一次,妙麗很滿意這身行頭。隨意地化妝後,噴了幾下香水,她就準備走了。妙麗想如果他不出現的話,會不會這次的精心打扮只是徒勞。呃,不管怎樣她想要讓自己好看些,但是妙麗不能假裝說自己不想讓他驚豔,如果有可能的話。她又想了想米奈娃在湖邊的話,想如果不是那麼不可能的話,也許,妙麗想,她應該更自信些。
六點的時候,妙麗到了前廳。米奈娃站在沙漏旁等她,除此以外廳裡沒有人。她的心沉入穀底——她應該知道的,他不會來的。
「晚上好,米奈娃。」
「妙麗!你看上去很漂亮,親愛的。」
「謝謝,呃,我想賽佛勒斯不會來了?」
「我不這麼想,即使他想來也沒法。他剛收到部裡的一封緊急郵件,據我所知他還在倫敦。」
妙麗點點頭,沉默地跟著米奈娃出門。好吧,就這樣了,她不會讓這消息把她的晚上弄糟的——這樣太自私了。
衛斯理夫人在古里某街開了門,她帶著她們進入起居室,那裡被其他衛斯理們和海格佔據了。金妮馬上過來了,熱情招呼她們。
「哈利還沒來!」金妮對妙麗抱怨說。
「什麼?」
「他去了那個該死的魔法部去了一天!」
「週六?」妙麗問道。
「是的。」金妮低聲說。「一些前食死徒出現了還是什麼的。」
毫無疑問石內卜在部裡也為了同一件事,妙麗想著。
「他很快回來的,金,他還有時間呢,人還沒到齊呢。」
「是的,隨便喝點,妙麗,我去廚房幫幫媽媽。」
妙麗走到擺滿飲料的桌子邊,倒了杯酒,同時像海格揮了揮手。他坐在沙發上,手裡拿著一大杯的麥芽酒。人來的越來越多了,妙麗僅僅對一些人有些眼熟——哈利和金妮的正氣師朋友們。然而確實有她熟知的人。
「榮恩!」
「好嗎,妙麗?」他看到她後微笑了。
「很好,謝謝。那麼告訴我吧,今晚我能見到Lisa麼?」
榮恩在信裡說了幾次他的新女朋友,妙麗很想見見她,特別是在金妮告訴妙麗她不喜歡那人後。
「她工作的很晚,所以會晚點來。」
「好的!」妙麗看到金妮又出現的時候情緒高昂地說。
「女孩們,等會見,我去和海格說說話。」
在榮恩離開後,金妮俯身跟她說。
「跟妳說過他的新女朋友,對吧?她像拉文德布朗的複製品,除了她的高音咯咯傻笑更糟糕外。」
「金妮!」妙麗勸告說。「妳說的是妳哥哥的女朋友。」
「待會看看吧!記住我的話,妙麗!」
妙麗聳肩。如果榮恩喜歡她,那就說明一切問題了。
「哦,當心,黏痰來了。」
妙麗對著她的酒杯笑了。比爾的妻子看上去還是那麼漂亮,看到金妮向著她嫉妒地皺眉後,妙麗用手肘推了推她。
金妮竊笑。「我只是開玩笑。我已經很瞭解她了,她沒那麼糟糕。」
妙麗突然聽到茉莉衛斯理的大嗓門和米奈娃麥格的蘇格蘭口音穿過開著的門。一個不可能認錯的、深沉的聲音加入談話,妙麗僵住了,她的玻璃杯舉到一半。
「妳不會相信妳看到的,米奈娃……」
「妳還好麼,妙麗?」金妮突然問道,妙麗不得不轉移注意力。
「什麼?哦,是的,呃,我覺得。。。」
雖然金妮已經到門那裡了。
「哈利!感謝梅林,你終於回來了!」
「對不起,金,雖然現在都解決了。」
「我聽到石內卜教授和你一起來了?」妙麗問道,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石內卜在這?你到底是什麼做到的?」金妮低聲地驚叫。
「是的。」哈利大笑。「他和麥格在廚房。我沒怎麼說服他就來了。也許在部裡待了一天想要喝一杯。」
妙麗發現她的手自動地偷偷理了理她的頭髮。她陷入了兩難,到底去廚房還是待會。
「我想喝杯,我喘不過氣來了。」哈利嘟囔道,然後開始穿過房間去拿飲料,因為很多人搭訕而花了很長時間。妙麗害怕自己不知道做什麼而跟著他。最終,他們來到海格面前,他對他近期的非法飼養進行了一場熱情洋溢的演說。
「我覺得石內卜教授有點變了,妳覺得呢?身體上,我是說。」金妮不動聲色地評論,哈利還在和海格談話。
妙麗的眉毛快升到額頭了,看向金妮看著的地方。石內卜進入了房間,吸引了很多目光。米奈娃和亞瑟跟著他。
「妳這麼認為麼?」妙麗中立地回答。「他確實不同了,但是我不知道呃,身體方面有什麼不同。」
「他看上去。。。更健康了,我想。」金妮總結道。「妳為什麼不上去打個招呼呢,妙麗?他看上去坐在那裡很尷尬,聽著我媽媽和麥格聊天。
妙麗看向金妮。「我想如果我去的話會……很無力。」她說服自己說。
他看上去沒有飲料,因此妙麗把她的酒杯倒滿,給他倒了杯火焰威士忌。
「你還是來了,教授。」妙麗陳述說,靠近他坐的扶手椅。
石內卜抬頭看著她,皺著眉。「顯然。妳一直指責我的受虐傾向,那麼還有什麼比把我自己放在一屋子的葛來分多裡更受虐的呢?」
「不多。」妙麗同意道。「火焰威士忌?」
「謝謝。」他從她手中接過高腳杯,妙麗坐在他椅子的扶手上。
「你過得怎麼樣?」妙麗問道,壓過房間裡的噪音。
「無聊。」他簡短地回答,很明顯他不想說這事,或是任何什麼話。妙麗可以猜到他心情不好。他滿足於僅僅坐著觀察,他們就這樣沉默了一會,然後他開口了。
「那個羅恩衛斯理身邊的女妖是誰?」
石內卜嘴角抽了一下,點點頭。「妳沒聽到她大笑的聲音麼?」
「沒有。」妙麗輕笑。「不好意思,我必須去打招呼。等會來找你,賽佛勒斯。」
「好的。」他陰沉地說,妙麗去找榮恩了。
「妙麗!這是Lisa。」
「很高興終於看到妳了,Lisa。」妙麗微笑著
妙麗很不舒服地發現自己立刻被打量著。那個女人的眼睛偷偷摸摸地從頭到尾看著她,然後平視妙麗的目光。
「我聽到很多關於你的事情,妙麗。」Lisa甜甜地假笑。「我聽說教麻瓜研究!」她尖聲地咯咯笑著,聽上去很假。妙麗只能面無表情地看著她。「我們在布斯巴頓不學那個。」
「她有法國血統,要知道。」榮恩露齒一笑。
「哦。」妙麗點點頭。
突然榮恩被推到巧克力噴泉那裡,他女朋友莫名其妙地叫著草莓。妙麗困惑地站在原地。她開始找金妮,但是妙麗怎麼也找不到她,準備去廚房看看。她一個人在那裡,把三明治和其他點心放在大盤子裡。
「我剛剛碰到Lisa。」
金妮轉身,他們都抱歉地大笑道。
「可憐的榮恩。」妙麗哀悼著。「我們不應該笑的。」
金妮僅僅挑眉,然後把香腸卷從烤箱中拿出。「好好享受吧,妙麗?我知道妳不喜歡晚會。」
「呃,我不會那麼絕對地說。」妙麗反駁道。
「妳看上去之前和一個前魔藥大師在一起的時候很開心嘛!」
妙麗皺眉。「我們只是談話。」
「當然!」金妮得意地回身。「但妳現在也很開心嘛。」
妙麗翻了翻眼,皺著眉。「如果要說什麼就說吧,金。我知道妳早些時候就想打聽什麼。」
妙麗施了個閉耳塞聽咒。
「好吧。」金妮輕快地說,拿茶巾擦了擦手。「妳和石內卜——說。」
「沒什麼好說。」
「好啦,妙麗!我看到妳聽到他在大廳的聲音的時候靈魂都要出竅啦,而且妳對他笑得方式。」
「那不夠證明妳的假設,金。」
「不夠嗎?妳從不用同樣的方式看過榮恩。」
妙麗認輸地看著她的手,發現說謊已經沒有意義了。
「好吧,好吧,我喜歡他,好了。沒那麼明顯吧,是麼?」
金妮安慰著笑笑。「不,當然不,只有對於熟知妳的女人來說。」
妙麗無力地笑笑。
「所以真的沒有什麼要說的?」
妙麗搖搖頭。「當然沒有,似乎也永遠不會有。」
「你不會知道的。」金妮聳肩。「誰會看不起你?」
「不是那麼簡單。」
「那到底怎麼發生的?」
妙麗疲憊地揮揮手。「哦,我不知道,我真的想不起來,他就是——吸引了我。我想。」
金妮輕笑。「妙麗,不試不知道——告訴他。」
妙麗臉色變得蒼白,金妮眨了眨眼,離開了廚房,身後跟著一些懸浮的盤子。告訴他?這該死的沒門!妙麗想著,她才不會走那條路呢。她搖搖頭,出去加入了晚會。當她站在門廳時,她覺得安靜地待五分鐘也許不錯。噪音和酒的混合有點讓她頭疼。
她穿過走廊,打開書房的門。爐上的火亮著,給整個房間灑上明亮的橙色。沙發上的一個黑色身影很是明顯,妙麗對她的運氣不佳笑了笑。
「我應該知道你會在這裡的,賽佛勒斯。」她走到他邊上,看到他坐著盯著眼前的火焰。桌子上放著火焰威士忌。這個場景太熟悉了,只是這時候她不必要逃離。「介意我在旁邊嗎?我對晚會也不太喜歡。」
他聳聳肩。「隨便,但是先告訴妳,我可不是個好夥伴。」
妙麗坐在他邊上,相隔合適的距離,把腳放在咖啡桌上。「為什麼不是呢?」她問道。
他很久沒那麼憂鬱了。
「來這裡是個錯誤,來這個房子。我喝太多了——我現在心情可憐的脆弱。」
「你……你想談談麼?」
他突然站起來喝光了杯中的酒。「不!不!當然不!我對妳的建議會議一點也沒心情!我不知道妳為什麼會成為一個老師,妳更適合當一個該死的治療師!」
妙麗對他語氣中的憤恨相當震驚。很久沒那麼針對過她了。打定主意後,她起身準備離開,快走到門的時候,他低沉地聲音讓她停下。
「那個,我不想向妳這麼吼的。」
妙麗猶豫了。
「賽佛勒斯,我不是想探聽或是什麼的,我只是想幫你。」
他看向火焰。「我不習慣於說這些,妳知道的。」
妙麗安靜地回到沙發上。
「不要這樣看著我。」他突然說。
「妳說什麼?」妙麗困惑地說。
他手揉了揉眼,「我可以告訴妳,但是妳不能同情我,或是甚至批判我。」
妙麗不知道說什麼。
「妳愛過麼,妙麗?這是不是最該死的一個詞?」
妙麗挑挑眉,表示她不是很理解。
「我今晚進入這個房子以後,就意識到了什麼。應該今晚在這裡的人——應該參加波特婚禮的人,他的父母,他的教父,路平,甚至是鄧不利多,都不在了,然而我還在。在所有事情都結束後,我是唯一一個剩下的。這不是很諷刺嗎?」
「如果你一定要這麼看的話……」
「這是唯一的方式,妙麗。」他直直地看著她,妙麗希望自己不要移開視線。
「妳曾問過我怎麼從娜吉尼那裡活下來的……我告訴妳。」他苦笑道。「妳永遠不會猜到誰來救我的。」
妙麗幾乎不敢呼吸,以免打擾他出神。
「是個家養小精靈——妳能相信麼?」石內卜開始踱步。
「她的名字叫Violet。她在霍格華茲工作,當然,出於一些原因,在我教書的時候和我很親近。雖然沒有一個家養小精靈是被指派個一個人的,但是她會來回應我的吩咐,清理我的房間。當我為醫務室熬制魔藥的時候她喜歡幫忙。她甚至有些暑假到我家來——鄧不利多派她來照顧我,擔心我自己待著會面黃肌瘦。
「當我……當鄧不利多死後,事情變了。那個家養小精靈再也不服從我了,當然,但是他們覺得我是個背叛者,Violet再也不會來了。因此,你可以想像,我在尖叫屋棚瀕臨死亡後的一天左右,在自己家裡醒來時多麼驚訝。她幻影移形帶我離開屋棚,然後用她自己的魔法治癒了我脖子上的傷口,喂了我儲存的鳳凰眼淚。我至今仍然不知道她怎麼知道我發生的一切,找到我。我沒機會問她——她年紀大了,她幻影移形和救我用的魔法耗盡了她的生命,最終。
他的聲音仍十分平靜,似乎他在談論著天氣,但是妙麗可以看見在火光中他的眼中閃著痛苦。她擦了擦眼淚,對家養小精靈的忠誠和犧牲及其感動。她想到了犧牲自己的多比。
現在她知道了他為什麼以前對此那麼保留——毫無疑問這是他良心上的又一次挫傷。
「賽佛勒斯。」妙麗傷心地說,站起來走向他。「你沒有為她的犧牲而悔恨,有嗎?」
他看著她搖搖頭,使得一些頭髮掉到眼睛裡。「不,內心深處沒有。否則的話我會傷害她的。那是我回到霍格華茲的另一個理由。有時候我只想躺在蜘蛛巷尾,但是我欠她的,不僅是為了她,我要做些有意義的事。」
「我很欣慰。」妙麗笑了,試探著伸出手抓住他的手臂。儘管驚訝,他沒有表現出來。
「我不知道家養小精靈有治癒魔法。」妙麗沉思著說。
「我也不知道。」石內卜不動聲色地回答。「這就是我為什麼不說的原因,讓部裡去猜什麼事先準備的魔藥的故事吧。我不確定這對家養小精靈來說,這事不被知道比較好。」
「我覺得你做得對。來吧。」妙麗笑得燦爛了些。「我們坐下來高興下吧,畢竟這是個晚會,我們不要掃大家的興。」
「妳是想說我掃了妳的興麼?」
「當然不是!」她有教養地搖搖頭,讓他坐下來。妙麗猛然在他旁邊坐下,這時候她的腿擦過他的。她再抬起腿,妙麗覺得自己舒服多了,除了因為一些原因臉頰上飛升起的紅雲——他的靠近,還是酒,還是火,妙麗不確定。有一會,房間裡只聽見火苗的聲音,直到她的視線停留在他腿上的手後。
「我從沒見你戴過首飾。」妙麗觀察到。
「那是因為我不戴首飾,通常情況下。」他反駁道。「然而這個戒指。」他揮了揮小指。「和我的辦公室相連,所以如果有事我可以知道。」
「哦,我知道了。我認為你可以試試這個新形象。」
他輕輕地笑了笑。「我應該改變形象麼?」
妙麗愣住了——她掉進圈套裡了。
「哦,不,我不是——」她開口說,有些慌亂,但是當身後的門哢噠響起的時候停下了。他們都轉頭看是誰,妙麗面無表情地轉回頭,當她發現是榮恩和他的女朋友的時候。榮恩然而卻困惑地看著她,他的同伴手掩住嘴說,一點道歉的意思也沒有。「哦,抱歉!」她把榮恩拽出房間,又高聲地笑著。
「告訴過你她是一個女妖。」石內卜小聲抱怨著。「告訴我,妙麗,妳為什麼在這裡陪著我,而不是到外面和妳的朋友們玩?」
妙麗對他的這個問題相當吃驚,她知道他的聲音聽上去漠不關心,但是他的左手正撥弄著他的長袍的褶皺,洩露了他的興趣。下定決心勇敢些,妙麗手繞著他的胳膊。
「我們不是朋友嗎,賽佛勒斯?」【我勒個~敏女王這就叫做勇氣啊~快點表白啊表白】
妙麗抬起下巴看著他,屏住呼吸,他還是沉默著。他甩開她說她是個愚蠢的天真的小女孩的畫面荒唐地閃過她的腦海。
最後他點頭了,看著她。「我們是的。」他安靜地說,事實上微笑了。笑得很不易察覺但是卻是妙麗見過了他最真誠的笑。
「好的。」她只能擠出這個單詞,移開視線,擔心有讓自己看上去很蠢的危險。時間不停地流逝,妙麗意識到人們也許在想他們在哪裡了。有些惋惜地從石內卜手臂裡抽出後,妙麗站了起來。
「我覺得是時候回到晚會了。」
石內卜也站了起來。「妳是對的,但我要回霍格華茲了。」
「哦,好吧。」妙麗有些失落,但是她知道沒有意義再勸說他了,毫無疑問他想自己靜會。「明天見。」
「那麼明天見。」他低語著,妙麗好奇地發現他有些不確定。他正要說什麼的時候,他很快地抓住她的手。妙麗的心臟開始瘋狂地跳動,他舉了起來,輕吻了一下。他最後鎖住她一眼,然後完全從房間裡消失了。
妙麗不確定她要在那裡抓住那只手站多久,她完全嚇呆了,然後把自己扔進沙發裡痛苦地呻吟了一聲。
他會是她的劫數。
【He was going to be the death of her. 大愛這話。是圍脖裡的一個盆友翻得,太油菜花了!】
Chapter 7 第七章 The Sun is Often Out / Hannh1888
三月快結束的時候,萬聖節臨近了,妙麗很是期待兩周沒有課的日子。城堡不像聖誕期間那樣空曠,但是還是相對來說安靜了許多——對於妙麗準備考試來說再好不過了,既是她自己的考試,還有她學生們的考試。決定留下來繼續在霍格華茲教書的感覺很好,但是如果她的學生們在期末考試中都表現糟糕的話,那麼就有問題了!
目前,妙麗正在給她的三年級學生們上著最後一節課。天氣不錯,妙麗決定安排些活動,他們會在戶外上一堂有趣的實踐課。學生們似乎都很喜歡,而她似乎也更享受了。
「下午好,校長。你也打算加入嗎?」
石內卜在她旁邊停下腳步,他的頭髮在微風中飄蕩。他和海格從禁林中走出來,手中拿著幾瓶未知的物體。
「我不這麼想,教授。」他回答說,眯了眯眼看著眼前的場景。「這不是我會做的事情,他們在玩什麼?棒球?」
「是的,是棒球。」
「我可以問下為什麼他們要玩這麼愚蠢的遊戲麼?」
妙麗大笑。「我想你不贊成這樣的休閒?」
「有很多詞可以來形容我,教授,但是無聊絕對不是其中一個。」
妙麗了然地點頭。「我們在學習麻瓜運動,他們似乎都很能接受這種運動,我想他們也許自己也想嘗試什麼。我認為比起讓他們到處跑來玩曲棍球,或是在橄欖球比賽中互相推搡,棒球更適合他們。」
「似乎妳能教他們橄欖球的樣子。」石內卜嘲笑她。
妙麗覺得自己被大大冒犯了。「我過去打過女子橄欖球!」
「女子橄欖球?」他看上去嚇壞了。
「女性當然能打,和男子的一樣殘酷。」
石內卜僅僅挑眉。
「我想妳能保證不會作弊吧?」石內卜過了一會說,朝棒球比賽的方向看去。
「當然。」妙麗保證說。石內卜看了她一眼。
「好吧,如果有人施了咒,球會飛到活米村去。」
「哦。」
他們沉默地看著一個學生把球扔到空中,然後在基地那裡興奮地跑來跑去。
「我成功了,教授!」
妙麗點點頭。「很好,Bradshaw小姐。」妙麗然後更改了身旁的計分板。
「斯萊帕奇和格蘭克勞?」石內卜嘲笑地說。【我直接翻成這樣了~覺得很好玩~】
妙麗微笑著說。「是的,我不得不把它們組成隊伍——獲勝隊伍給學院加十分。」
「我知道了。順便說下,我需要妳最遲在周日給我給董事們送去的工作樣品。
「哦當然,我希望能和你一起去那個會議。乾等著一定會讓我著急死。」
「我恐怕妳只要坐著等我回來就好,大概是一點鐘左右。通常會議在霍格華茲召開,但是這次有些變化,會在部裡開會。」
「你覺得他們反對的機會大嗎?」妙麗詢問道。
石內卜聳聳肩。「很難說。自從戰爭結束後,人們不怎麼談對麻瓜的看法,但是這不意味著他們需要的時候害怕面對這些問題。」
「我們拭目以待吧。」
「確實,妙麗,是的。」
——
妙麗週一的時候坐立不安。她很早起床了,花了平時一半的時間做例行的事情。因此,她很是欣慰地發現在早餐後,她要引導學生們登上傳送到活米村的車廂。她至少有半小時有事情做。然後,當快到11點的時候,她看見石內卜前往部裡,她呻吟了一聲。她緊張地等待了兩個小時,直到結果出來。
妙麗把自己關在辦公室裡,把變形課本放在面前,希望一些魔咒操作能讓自己分心。沒有用,她挫敗地推開課本。她不得不設想,如果他們否決的話一定會是個打擊——對於霍格華茲來說,更是對她的信心來說。這會是她的個人的失敗——這樣想有些不合理,但是對於她來說很是一回事。石內卜和米奈娃會希望他們原本找了其他人來擔任這份工作麼?
妙麗突然站起來,把這些想法從腦子裡去除。擔心毫無用處,至少要等結果出來。她看了看錶,厭煩地發現從石內卜離開起她才浪費了半個小時——似乎對她來說時間過得特別慢。批改作業這事現在絕對不能做,因為這會不斷提醒她等待的事。那麼她怎麼來打發時間呢?甚至圖書館都沒有了它以往的吸引力。她甚至不能纏著米奈娃說說話,因為她去了對角巷。
妙麗站在窗邊看著地面——確實是個不錯的春日。也許她可以出門去消遣?也許去拜訪海格是個不錯的主意。
打好主意後,妙麗下樓去往海格的小屋。她站在臺階上,敲了一會門。沒人——沒有任何回應,她耳朵貼在門上聽,確實沒有聲音。妙麗皺了皺眉,開始毫無目的地在場地上走著,遠離打人柳和黑湖,那裡有很多留校的學生在嬉戲。天氣確實不錯,陽光溫度適中,這對於蘇格蘭的春天太不尋常了。
當她來到城堡門口的時候,妙麗覺得坐在草地上看書不錯。旁邊沒有人來打擾她,她可以舒服地坐下來。不能看課本,她試過了看不進去,但也許一本小說會不錯。妙麗把長袍脫下來墊在草地上,抽出魔杖從她的房間裡召喚一本書。碰巧的是,從她的優越地勢,她可以清楚地看見大門。那麼石內卜一回來她就會,怎麼說呢,撲上前去問他。
很快,她的書就颼颼地飛到她的腿上,妙麗打開書。這本是她母親在她上次回家的時候給她的——一本麻瓜的驚險小說,她媽媽經常看這類。妙麗被情節吸引進去了,只是偶爾停下給周圍的草地施一個Cushioning咒。當妙麗終於聽到大門打開,然後關上的聲音的時候,有些驚訝。她看了一眼手錶,發現石內卜比他說的時間要早到。這是個好消息麼?
她坐下來看書的平靜心情立刻消失了。她偷偷地從睫毛下看向石內卜的方向,發現他調轉了個方向,他看到她了。他似乎花了很久很久才到她跟前,妙麗緊張得要命,想她能不能夠抑制奔向他問會開得怎麼樣的衝動。然而,她還是設法把書合上,裝作隨意地把它放在一旁——她希望她裝得很無動於衷。
他終於在她身旁停了下來,妙麗再也裝不下去了。「怎麼樣?」她猶豫地問。
「什麼怎麼樣?」他面無表情地回答。
妙麗怒氣衝衝地站起來,並不情願地伸長脖頸。「不要再和我裝了,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
石內卜得意地笑了。「很好,所有的董事們都同意更新目前的大綱了,而且對於妳說的主意沒有意見。至於另外的課程……」
妙麗覺得她也許可以鬆口氣了。但他一定要這麼懶散地說麼?
「一些董事對馬上跟進課程有意見,但是大多數都決定讓課程繼續。」
妙麗終於鬆了一口氣了。「真的麼?」
石內卜點點頭,有點想笑。
妙麗突然感受到了快樂四溢,她很想抱住旁邊這個男人,但是還是阻止了自己。然而,她的激動必須要表現出來,所以她抓住了他的手臂,不停地搖著,叫道:「我太高興了!我簡直不能相信!」
「看得出來。」石內卜評價說,掃了一眼他的胳膊。
妙麗大笑。即使在這樣的成就面前他還是和以往一樣不苟言笑,而這讓妙麗更想擁抱他了。這個想法很是清醒,她只能深吸一口氣。「你為什麼不和我一起告訴我發生了什麼呢?」她邀請道,其實有些希望他能拒絕。
他打量著眼前的草坪,對他們周圍的環境挑挑眉。妙麗知道他為什麼要猶豫了。
「旁邊沒有學生。」妙麗活潑地說著,坐了下來。「大部分都在湖邊玩。」
最終,他無奈地靠著她坐下了,妙麗偷偷笑了。
「那麼妳在這裡做什麼呢?」他脫下長袍鋪在草地上問。他的腿伸展著,在妙麗看來他就是鮮明的黑與白的對比。
「就是覺得天氣不錯。」妙麗回答說,忽略了她其實是太焦慮才出來的事實。「那麼,最終就這麼決定了嗎?」
「不,我不這麼認為。有一對夫妻很激烈地反對,僅僅處於他們不認為這門課有任何繼續的必要。他們說我成了另一個‘熱愛麻瓜的鄧不利多’,但是總的來說,他們對妳的作品印象深刻。」
妙麗馬上臉紅了。「沒你的幫助我沒法完成。」她申辯說。
「我幾乎什麼都沒做。」石內卜反駁道。
「不,你僅僅是把這個想法表現出來——」
石內卜看了她一眼打斷了。「我們說這個可以說一天。」
「也許吧。」妙麗同意道。她躺了下來,對於她的成功感到難以言說的欣慰。「這意味著我可以隨便花錢來填滿麻瓜研究的儲物間了,是嗎?」
石內卜嗤之以鼻。「‘隨便花?’我要知道每一個銀西可的去向,如果我發現霍格華茲的帳戶上有一分錢去了摩金夫人或是脫凡成衣店的話,就有麻煩了。」
「好像我會這麼做的樣子!」妙麗說道,氣憤地用腳踢了踢他的腿。「你知道的,麻瓜科技在霍格華茲如果不能展現的話真的很遺憾。有什麼其他的辦法麼?」妙麗用手肘稍稍撐起了身子,詢問著看著他。
「唯一不用電源的方法是用魔法改造物體。」他稍稍偏向她。「妳知道的,那種東西部裡管得很緊,所以妳必須征得他們允許。」
妙麗歎氣。「如果用魔法的話會有損物體的,不是麼?而且我不認為用魔法就夠了。比如說手機,我們也許能夠開機,但是沒辦法收到信號,對於收音機和電視也一樣。」妙麗又躺回草地上,想著是否有意義改造一些麻瓜物品。
門突然開了,她身旁的人呻吟了一聲,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坐了起來看看是誰。
「妳知道波特準備來的麼?」石內卜不滿地問。
妙麗搖搖頭。「不,一點也不知道。」
哈利看到了他們,快速地穿過草坪。妙麗發現他看到他們坐在一起的時候皺了皺眉,眼神來回看著她和石內卜。
「你擅自進來有什麼特別的理由麼,波特?」石內卜平靜地問。
「哈利,看到你真驚喜!」妙麗大大地微笑著。
「妳好妙麗。」哈利說。「我想來跟你談談,石內卜。我聽說你今天在部裡,我本來希望能趕上你的,但是你已經走了。」
「發生什麼了?」
「麗塔斯基特又開始大放厥詞了。」
石內卜不出聲地咒了一聲。「那個老巫婆又想要什麼?」
妙麗困惑地聽著他們的談話。
「和以前一樣——我跟她說滾,但是我不知道她會不會聽進去。我恐怕她可能拿錢套一些口風不緊的人的話。」
石內卜歎口氣。「那麼她出版之前我也做不了什麼了。」
「她想寫你?」妙麗問道。
哈利厭惡地點頭。「她想讓他和鄧不利多一樣——她甚至想好了一個標題——賽佛勒斯石內卜:惡棍還是聖人?」
妙麗驚訝地看著石內卜,他生氣地皺著眉。
「這……呃,有我的過錯……」哈利膽怯地添了一句。
「確實。」石內卜咆哮說。妙麗知道他們在說哈利在大禮堂打敗佛地魔的時候跟所有人說的話。
「她已經是個註冊的阿尼瑪格斯了,是麼?」這問題問的毫無用處,妙麗能肯定她已經是了。
哈利陰沉地點點頭,轉移了話題。「在部裡進行得怎麼樣,妙麗?」
妙麗笑了。「很好!你能相信麼?」
「當然!」哈利大笑。「你決心做的事情什麼時候失敗了?」
「她到現在還沒做成功一份Girding魔藥。」石內卜及時地插了一句。
「賽佛勒斯!」妙麗吃驚地大叫。「你答應你不會再提的!」想起那災難性的一天,她臉有些紅。
「哦~」
妙麗怒氣衝衝,試著表現得比她實際上生氣。
哈利清了清喉嚨。「我很高興碰到妳,事實上妙麗,我呃有些事情想跟妳說。現在不能我的午休時間快結束了,我需要馬上回到部裡。妳可以稍後來古里某街嗎?」
「當然。」妙麗同意道,對於這個請求有點吃驚。
「那麼待會見了。還有石內卜。」哈利說了一聲,然後走到幻影移形地點。
在哈利離開後,他們沉默了一會,然後妙麗看向了她旁邊的那個男人,奇怪地被一些愚蠢的小事情吸引住了,比如說他領結的末端在微風中飄揚,或是他的手偶爾不經意地拔著草。妙麗感到很是愚蠢,把頭轉向了另一邊——似乎她最近很容易就著迷。
「Carrington怎麼了?」妙麗問道,指向他們背後急匆匆地跑向大門的小男孩。那個男孩很明顯全身都濕了。
石內卜轉頭去看,先看看後面,然後看向Carrington出現過的湖邊。「麻煩來了,Dobbs仗勢欺人,我打賭他肯定該死地把那個可憐的討厭鬼推進湖裡去了。」
妙麗扮了個鬼臉,看到一幫男孩走近了。「你大概說對了。」
「我去和他們說。」他說著撿起長袍。「等會見。」他馬上大步走進城堡,妙麗盯著他騰出的空位,想著她怎麼忍受本來那麼高興,然後突然失望的感覺。妙麗頹然地躺在草坪上,閉上眼睛。
很明顯,她很是不知所措。
——
那晚6點的時候,妙麗到達了古里某街的臺階上。
「哈利,還好麼?」當他開門的時候妙麗高興地問道。
「妳好,妙麗。抱歉讓妳那麼大老遠跑來。」哈利說道,帶著她進去到廚房。
「金妮在哪裡?」
「和一個朋友出去。」哈利回答道。
他們坐在桌邊。妙麗注意到哈利音調有點變,思考著看著他,「怎麼了,哈利?」
哈利回避她的注視。「喝茶嗎?」
妙麗緩緩點頭,手捧著茶杯。「那麼?」妙麗突然問道,有些不耐煩。
哈利深深歎了口氣。「妙麗,我真的希望我在做正確的事情,但是妳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所以我不能繼續保持沉默了。」
「什麼,哈利?你這樣很讓人困惑。」
哈利似乎在準備著他接下去要說什麼。最終他開口了。「呃,是關於妳和石內卜的。」
妙麗木然地看著他。她完全沒有想到他會說這個。哈利平靜地看著她。
「什麼。」妙麗開口了,想要把聲音調得儘量平靜些。「你到底想說我和賽佛勒斯之間什麼?」
哈利扶了扶眼鏡,開口。「那麼,你們之間沒有什麼,是麼?」
妙麗驚訝地張大嘴。「為什麼每個人都這麼問我!我甚至不知道你們從哪裡冒出這個想法的!告訴我,我是不是在他靠近的時候總是無意識地垂涎?或是也許你們看見我們抱在一塊了?真奇怪,我自己還不知道呢!」
哈利抬手示意她平靜下來。「妙麗,我不是說……我只是發現今天——」
「哦看在梅林的份上,哈利!我們是朋友,我們只是在聊天!」
「不只是這樣。」哈利反駁道。「晚會後的早上,榮恩的女朋友過來吃早飯,我們正在討論那個晚上多麼美好的時候,她不經意地說‘妙麗真的深藏不露,不是麼?和一個她歲數兩倍的男人走得那麼近。’」
妙麗暴怒了。「母牛!她怎麼膽敢誹謗!」
「我知道,妙麗,相信我,通常我們對此一點也不在意,可是我發現金妮臉上的表情——確實是高興地。最後她告訴我你告訴她的事情。」
妙麗沮喪地拿手蓋在臉上。她應該知道金妮肯定會跟哈利說的。「那麼,你想告訴我什麼,哈利?你很厭惡?很吃驚?或是什麼?」
哈利沉默了一會。「不,妳知道我現在怎麼看石內卜的。我不會否認我覺得相當奇怪,但是是因為另外一個原因這讓我很擔憂,妙麗。」
「什麼?」妙麗安靜地問道。
「他讓妳知道他也有感覺的嗎?」
妙麗不能相信她竟然和哈利在談這個。「不。」她防備地說。「但是我們沒談過這個。」
哈利真誠地看著她。「我不想你受傷害,妙麗。你……你知道石內卜和我媽媽的,對吧。」
「當然,誰不知道?」妙麗咄咄逼人地說道。
「妙麗,我從沒有真正告訴妳我那晚在石內卜記憶裡看到的一切,沒說細節至少。妳想過他也許仍愛著她嗎?」
妙麗覺得血管裡的血液凝固了。「我沒有——我並不——」妙麗深呼吸了一下。「你認為他還愛著麼?」
「他告訴鄧不利多他一直愛著她。」哈利輕輕地說,他的聲音中有些抱歉。「妙麗,我在那個冥想盆裡看到了一個完全不同的男人。他在過去20年裡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不是為了我,或是鄧不利多,或是他自己,是為了她。他一直耍著佛地魔,是因為她,我不需要提醒你那晚在尖叫屋棚他說的最後的話了吧。我只是……我不認為這些能被抹去。」
妙麗對於哈利的話完全僵住了。
「妙麗,在金妮告訴我後,我必須在一切不可挽回之前說什麼。我很關心妳,我不希望看見妳不高興。我知道妳不想呃,成為她的替代品。」
妙麗從她的視線中喚回意識,眨了眨眼忍住眼角的眼淚。一個替代品?哈利真的認為這會發生?這就是她換來的一切麼?
「我很好,哈利。我很高興你告訴我,正如你說的,在一切太晚之前。謝謝你,我,呃我必須走了。」妙麗哽咽著,離開了餐桌,儘量快地走到門口。
「妙麗,妳還好麼?」
「好的,我只是想要現在回到霍格華茲。」她說話的時候呼吸困難,妙麗幾乎跑著到了前門。
「妙麗,等等——」
「求你,哈利,讓我自己待會。」
妙麗關上身後的門,馬上幻影移形回到霍格華茲。她踉蹌著著陸,抓住門來支撐住。她身體很不舒服——她知道不是因為幻影移形的原因。妙麗把額頭靠在門上冰冷的金屬上,閉上眼睛,試著讓自己平靜下來。她讓自己陷入了什麼境地?她怎麼能夠讓這一切發生?她知道莉莉伊萬斯是他的摯愛——她怎麼能相信她自己還有機會呢?哈利清楚地說了,在石內卜的眼中自己和他兒時的朋友無法相提並論。
「愚蠢的傻女孩。」她不停地對自己說。
她一開始意識到她對他有感覺的時候,妙麗就知道她應該保持距離,然而她一直去找他,讓她完全陷了進去。哈利問她有什麼理由相信石內卜也有這種感覺,她有麼?晚會上那晚,他吻了她的手的場景不斷出現在她的腦海中,在這之前她還誤以為是什麼信號。現在,妙麗不能相信她是多麼的可悲。他是吻了她的手,不管這是多麼浪漫的前奏,都不是一個聲明——他大概只是感激她聽他講話。。。感激她是他的朋友。
妙麗感到眼淚再一次刺痛著眼睛,她固執地擦去。當她猛力打開門的時候,妙麗突然感到一陣不滿。哈利為什麼現在說這個?她早上那麼高興,但現在那麼……挫敗。
妙麗長歎了一聲,當她走回城堡時呼吸也打著顫。哈利確實由衷為她著想,但是不管哈利怎麼想,妙麗覺得已經太晚了。她已經受傷了。
她現在應該做什麼?她沒辦法面對石內卜,或是其他任何人。然後,一個想法冒出來。如果哈利和金妮發現她和石內卜之間有什麼的話,那麼是不是說半個城堡的人都知道了?也許米奈娃,或是鄧不利多的肖像正在談著話,說她浪費時間在一個不會愛上其他人的男人身上太可惜了。哦好吧,哈利說對了。
城堡似乎被遺棄了,妙麗很慶倖她在去往她的房間的時候沒有看到人。妙麗想要的只是埋在她的被子之間,就待在那裡。一旦進去了,她一動不動地在床上待了很久,對她陷入的混亂境地感到不可思議。她到底應該做什麼?她從未處在這樣的境地過。
她床邊桌子上的東西吸引了她,妙麗拿起來——是她媽媽的一封信。她的父母,也許那就是答案——應該離開這座城堡和裡面的人了。妙麗毫不猶豫地把箱子放在地上,開始把衣服,書和羊皮紙扔進去。和她的父母待在一起一定會好的。她沒有正式地請求離開,但是學生不在她似乎沒有什麼要肩負的責任。
妙麗把箱子變小,塞在口袋裡,然後再看了一眼她的房間,保證她沒有忘記什麼。然後她走到走廊裡,確保門都關上了。她必須去辦公室拿些書,呃,然後通知什麼人她要離開了。妙麗知道應該是跟石內卜說,但是一想到要見她,她就不自在。那應該跟米奈娃說。她回避石內卜也許太懦弱了,但是確實,對他來說不公平,他沒做錯什麼,但是妙麗沒力氣和自己的良心鬥爭了。
繞道去她的辦公室後,妙麗停在米奈娃的房間外面,希望她會在裡面。妙麗不想去休息室看。幸運女神站在她這邊,麥格熱情地朝她笑著,欣然地邀請她。
「恭喜,妙麗。我知道妳能做到的!」
妙麗無力地笑了。
「我們等會舉辦個小慶祝,怎麼樣?」米奈娃眨了眨眼,說道。她示意妙麗坐下,但妙麗仍然站著。
「米奈娃。」妙麗開口,試著聽上去和平常一樣。「我決定去看我父母,呃幾天。我很抱歉才通知妳,我希望沒問題吧?」
米奈娃緩緩地搖頭。「不,沒問題。妳現在就走麼?今晚?出了什麼事麼,妙麗?妳看上去臉色不好。」
妙麗努力擠出個隨意的表情。「我現在就走,是的,一切都很好,我向妳保證。」
「親愛的妳確定麼?妳不必要現在就走,太突然了,妳的慶祝怎麼辦?」
妙麗覺得如果米奈娃繼續這樣關切地看著她,她也許會崩潰。「真的,米奈娃,我很抱歉,但是我必須現在就走。我會給妳寫信。」
妙麗準備離開屋子,但是突然火爐亮著綠色,她病態地著迷地看著它。她知道誰會從裡面走出來——她知道一切都不會那麼簡單的。
「這是妳要的書,米奈娃。」
「謝謝你,那麼賽佛勒斯,也許你可以勸勸妙麗在看她父母前在這裡呆幾天。「
妙麗發現自己突然一會熱一會冷,那個男人質疑地看著她。
「我不知道她準備離開我們。」他不動聲色地回答。
妙麗警覺地發現自己有些顫抖了,她兩手扣緊不讓自己發抖。
「抱歉,我必須離開了。」她自己聽來她的聲音都在顫抖,她開了門,不讓自己跑開。他會跟著她麼?當他的聲音一會後在廳裡響起,她得到了答案。她叫她的名字,妙麗停下了但是沒有回頭。她可以感覺到,他就站著她身後幾步外的地方。
「妙麗,妳從沒有說過你會離開。出了什麼事了?」
妙麗說不出話來,她能說什麼呢?
「波特說了什麼壞消息麼?」
她在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之前,轉身面對他。
「石內卜教授,這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他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但是妙麗看到他的眼中閃著光。她立刻希望她能收回說過的話。他什麼都沒說,大步走回走廊裡,妙麗無助地看著他的背影。現在她真的感到很難受了。她對他說這個太該死了——她太自私地毀了他們近幾個月建立起的友誼。
妙麗心情沉重地離開了城堡,這次沒有管滑落到臉頰的一滴眼淚。
很好,她自嘲地想,妳終於讓自己變得十倍糟了。
Chapter8 第八章 The Sun is Often Out / Hannh1888
自從妙麗匆忙地離開霍格華茲回家後,已過了一周。不管她如何把自己沉浸在批改作業、準備模擬試題或是讀書裡面,她還是忘不了哈利跟她說的話以及話中的暗示。那麼這對於她以後在霍格華茲的生活意味著什麼?如果她還難以自拔那怎麼辦?她能夠花個一年時間去接受,或是讓那些僥倖心理繼續作祟?出於自衛心理,也許她應該採取更直截了當的方法?她想不出要怎麼做。
妙麗正在猶豫著要不要告訴她媽媽。他們還被蒙在鼓裡。她會把她突然離開霍格華茲的舉動解釋成需要換換工作環境。這種瞞著他們的想法讓她很有負罪感,但是現在妙麗還是不想說。現在,呃,她只有支離破碎的想法。
米奈娃的貓頭鷹來了幾次,但是她還沒有從霍格華茲其他人那裡收到消息,她不指望石內卜還會給她寫信,在那晚她說了那句話之後。一想到跟他說了什麼,她就畏縮了。不管她當時多麼窘迫多麼受傷,那都不是藉口。
妙麗想過寫信道歉,但是她覺得親自去會比較好。如果順利的話,她回去後三天以內,她就能運用她的智慧想好處理的辦法。
哈利也給她寄過信,但是妙麗僅僅簡短地回了幾句。她還是不確定她對哈利是否感激。金妮覺得他多管閒事,聽說她對於哈利背著她跟妙麗,說這些話很生氣後,妙麗心情好了一點。然而,妙麗不能否認哈利其實說的很對。
一陣敲門聲打斷了她的思緒,妙麗從床上坐了起來。門半開著,她媽媽的頭探了進來。
「親愛的,妳已經一整周把自己關在屋子裡了。你爸爸去上班了,所以我在想妳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倫敦體驗下‘購物治療法’。」
她媽媽期待地看著她,妙麗無法打擊她。雖然妙麗不太愛購物,但是和她媽媽出去待一下午的主意倒是不錯。她已經厭煩了整日對著四面牆了。
「聽上去不錯,媽媽,等我幾分鐘我準備一下,好嗎?」
她媽媽開心地笑了。「好的,在樓下等妳。」
門關上了,妙麗坐在試衣鏡前。她的頭髮有些亂糟糟的,不管以什麼標準來衡量都不算整齊,但是妙麗沒心情去管它了。她把它梳在後面紮了個馬尾——也許沒新意,但是很中看。然後她撲了點粉底讓自己看上去有些血色。接著,她換了件襯衫,隨便抓了件夾克,確保她的魔杖收好後,離開房間去找她媽媽。
她們很快就到了倫敦市中心,她媽媽開車到火車站,她們現在在火車上舒服的坐著。都用麻瓜方式來做事有些奇怪,妙麗意識到。她本來可以和她媽媽幻影移形去倫敦的,但是妙麗很高興她沒有這麼做。
牛津街和平時一樣繁華,但是這種喧囂能讓她暫時忘了一些事情,一天快過去的時候,妙麗可以說她很是享受。她媽媽正在挑一件晚禮服,為了和她爸爸一起去參加什麼。妙麗不停笑著,因為她們總是故意指著那些看上去很滑稽的禮服。最後,她們挑了件兩個人都很喜歡的,買了以後,妙麗看向她媽媽。
「那麼現在去哪裡呢,媽媽?」
「你知道嗎?我超愛對角巷。我很久沒去那裡了,我很想去逛逛。我想妳也有需要買的東西吧?」
妙麗確實需要羊皮紙和墨水,但是去對角巷的想法並沒那麼有吸引力。然而,妙麗知道她媽媽十分熱愛那地方,她不想拒絕她。她很高興她的父母能那麼理解,而且熱愛她的世界。
妙麗真誠地笑了。「來吧,媽媽——我知道妳也愛破釜酒吧的食物!」
格蘭傑夫人大笑。「真的是這樣的,我親愛的。」
對角巷和麻瓜世界的倫敦一樣繁華,僅僅這時候,她才能在人群中辨認出一些熟悉的臉。
「妳好,格蘭傑教授!」她的一個學生經過的時候叫了一聲。妙麗熱情地和他們打招呼,她發現她媽媽對於她女兒的教師生活很是高興。
妙麗帶她媽媽去了一些商店,包括在衛斯理店裡去看了喬治,在藥店補充了她的魔藥器具,然後妙麗去了她最愛的麗痕書店。她媽媽也是個書蟲,被巫師的小說吸引了,妙麗去了不同類型的書的過道。
大概15分鐘過去了沒看到她媽媽,妙麗覺得她應該去找她。一個明顯的麻瓜到處晃可不太好。到了小說區後,妙麗著急地發現她媽媽不在那裡,妙麗又去其他一些過道看了看。
當妙麗從算術占卜轉到魔藥區的時候,妙麗看到她正隨意地流覽著書目。她正要叫她媽媽的時候,她看到對面的一個身影,就在她媽媽不遠處。
妙麗僵住不動,簡直不能相信她媽媽和賽佛勒斯石內卜一起看魔藥書的可笑場景。妙麗看到他下意識地咬住下唇——她想要走上前和他說話,但是她邁不動。假裝沒注意到他更簡單些。她正準備轉身離開,在其他地方等她媽媽的時候,她媽媽也朝著這裡走,叫住她。
「妳在這裡,妙麗。過來看看。」
妙麗真誠地希望她的名字普通些,比如說Jane啊Rebecca或是什麼的——石內卜一定看也不看一眼。但是事實就是,他正看著她。妙麗僵硬地走向她媽媽,看見石內卜正把書放回架子上。她腦中突然冒出個想法,也許他只是假裝沒看見她。
她媽媽似乎意識到妙麗正看向身後的什麼,她轉過身來。
「下午好。」石內卜低沉的聲音響起。
妙麗努力擠出個笑,希望能夠掩飾她的窘迫。「媽媽,這是石內卜教授,霍格華茲的校長。這是我媽媽,Liz Granger,賽佛勒斯。」她支吾著掠過他的名字,但是妙麗希望沒那麼明顯。
「哦,看到你太高興了,石內卜教授。」妙麗的媽媽熱情地說。
妙麗看向石內卜,但是很失望地發現他幾乎沒注意到她。
「我也是,格蘭傑夫人。我希望妳能原諒,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飛快地點了下頭後,他就離開了,妙麗發現一周以前的那些不愉快的想法又回來了。
「呃,我想說他有些無禮,不是嗎?」她媽媽說著,挑眉轉向妙麗。
妙麗呻吟著,把頭埋在手中。
「怎麼了,親愛的。」
妙麗從她手指的縫隙中看向她媽媽,然後歎了口氣放下。「媽媽,我想呃,辭掉霍格華茲的工作。」
「妳怎麼了?」
妙麗不安地點頭。
她媽媽困惑地看著她。「為什麼?」
妙麗挽起她媽媽的手臂,「來吧,我們在什麼地方坐下談。」
他們找到破釜酒吧的一個安靜的角落,點了兩杯飲料。
「那麼,跟我說說什麼困擾著妳,妙麗。這和妳復活節回來有關麼?我是說,我以為妳是喜歡霍格華茲的?」
「我確實是的!」妙麗深吸了口氣。
「那麼,是什麼——和石內卜教授有關麼?他為難妳了麼?我記得妳——」
「不,媽媽,他不像以前那樣了。我只是太傻了。我希望他還是我學生時代的那樣。」
妙麗回避了她母親的注視。
「哦親愛的。」她媽媽喘著氣。「你愛上他了是嗎?小小的迷戀?那沒什麼好擔心的,我親愛的,我想妳跟我說過他不算是個好人?我們年輕時都經歷過這種盲目迷戀階段——會過去的!」
妙麗苦笑。「他不是我的‘盲目’,媽媽!我不是幼稚地迷戀他,我想……我想我事實上。」妙麗深吸了一口氣。「愛他。」
她媽媽一臉的難以置信。
「這太愚蠢了,媽媽!該死的太愚蠢了!」
「他確實看上去比妳年長很多。」
「20歲。」妙麗輕聲說。
「那確實相差很大。」格蘭傑夫人斟酌著說。
「哦媽媽,那只是冰山一角!是的,他確實比我大了20歲,但是他還是我的上司,我的前老師,最糟糕的是,他一直愛著一個女人,大概從他孩提時代就開始了,而她已經死了20年了!」
她媽媽眼睛瞪大了。「天啊!是的,我記得妳在戰爭結束後跟我說過。」
「我在開始的時候都知道,但是我還是陷進去了。妳知道最糟糕的是什麼麼,媽媽?我不認為我對榮恩的感覺是這樣的,我到底怎麼了?」
「親愛的,這不是妳的錯。事情就這樣發生的——我們誰都不能控制。他還愛著那個女人嗎?是哈利的媽媽,是嗎?」
「哈利似乎這麼覺得的,我也沒有理由來反駁他。賽佛勒斯跟我說過戰爭的事情,告訴了我很多沒想到他會說的事情,然而,他從沒說過她,連她的名字都沒大聲說過。沉默才更能說明問題。」
「等下。他是不是。」她媽媽降低了聲音說,「殺了鄧不利多校長的那個?」
妙麗有些笨拙地點頭。
「妙麗,我必須說——妳確定你要和這樣的一個人相處麼?」
「媽媽,求妳了,妳知道他是站在我們這邊的。他和鄧不利多之間發生了什麼對我來說不是個問題,不管這對於他來說多麼沉重。」
「那麼,這就是妳要辭職的原因,是麼?」
「是的,我認真考慮過。我不認為我能在他身邊工作,媽媽,如果我天天看到他,我怎麼能指望那些感情都不見呢?我做不到。」
「妳做不到,妳會變得更不開心。是不是沒有機會讓他也對妳有這種感覺?要知道,哈利也有可能是錯的。」
妙麗疲憊地揉了揉下巴。「我一直在想這個,媽媽。如果哈利錯了怎麼辦?但是我後來又想了,20年——這太長了。如果那時候都沒有什麼讓他轉念,那現在會麼?」
「妳就不能直接問他麼?告訴他妳怎麼想的。」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能冒這個險,媽媽。至少在霍格華茲還有2個月的時候不要。面對他太難以忍受了,這也會讓他不自在地,婉轉地拒絕我。就我所知,他甚至可能直接當面嘲笑我。」
妙麗不厚道地想著石內卜,然後還是改正了她的話。「不,我想他不會真的這麼做。我只是,我不能擺脫內心的僥倖,媽媽,雖然這太可悲了。所以,也許等到學期末,當我已經毫無負擔的時候,我會鼓起勇氣面對他的。雖然我還是準備辭職,我還要觀察幾周。如果我們之間有可能的話,我想不管我是不是在霍格華茲都是可以的。」
她媽媽摸了摸妙麗的頭,俯身親吻她的臉頰。
「不管妳做什麼,親愛的,我都為妳感到驕傲。如果他拒絕妳,他就是個傻瓜。」
「謝謝,媽媽。我很高興我們談過了——我很抱歉之前沒告訴妳。」
妙麗確實是的。談過之後,她腦中思路清晰了許多,明確了她的首要任務和責任。她還剩2個月的時候在霍格華茲教書,還有很多次考試。她不會讓她的學生不及格的,她也不會放下自己的NEWTS的。
遞上辭職報告會有些難過,她也會面臨一些尷尬的問題,但是都會結束的,這會讓她下定決心在剩下幾周裡投入到工作中去。不再自怨自艾,也不再迷戀不可能的人。她是時候成長起來了。也許,在學期末的時候,她會和石內卜談談,告訴他她是什麼感覺,如果不是她想聽的答案的話,那麼她就必須離開繼續她要走的路了。
這會很難,但是如果沒有決心,那就不是妙麗了。
————
週末的時候,妙麗回到了霍格華茲。學生們在下午的時候才回來,所以城堡依舊很寧靜。當她走向她的房間的時候,她讓自己堅定地面對接下來的事情。摸了摸口袋,妙麗找到了那個信封,固執地不去理會她內心的不安。她今天就要做。不能拖延。
到了房間以後,妙麗打開她的箱子開始取出她的衣服和書。那項任務完成後,妙麗告訴自己不能再拖下去了,所以她堅定地離開房間,走向石像的方向。她到了那裡才意識到她不知道口令。
「該死。」她對自己嘟囔道。然後,她想也許學生不在的時候他懶得去改口令了。
「弗洛伯毛蟲?」
石像移動了,妙麗有些感激地踏上旋轉樓梯。她現在開始緊張了,但是她不停告訴自己會好的,一切都會好的。
她面對著巨大的橡木門,表情決絕地敲起門。
「進來。」
妙麗走進辦公室,在關門的時候磨蹭了許久,然後走向桌子。許多肖像都在看著她,妙麗希望他們都能走開——有時感覺像是坐在魚缸裡。
妙麗鬆了口氣發現鄧不利多不在。她不想看著他透過兩片半月形眼鏡審視著她。石內卜正在用羽毛筆寫著什麼,妙麗沉默著直到他抬頭看她。
「格蘭傑教授,妳屈尊來此,我能做什麼麼?」
她想過那晚後他會打官腔,但是這還是不可避免地讓她傷了心。而且他的諷刺太傷人了。
「賽佛勒斯,我,呃先是因為上次跟你說的話而道歉,當我離開霍格華茲後——」
「沒什麼好道歉的。」他聳聳肩,拒絕接受,似乎他根本不在意的樣子。
「我不同意。我很難過,我不是故意這麼說的。」
他沉默了一會,他的表情還是無懈可擊。
「就這樣嗎?」他最終開口了。
妙麗對他的超脫眨了眨眼。也許不像她想的那麼困難。
「哦,我有東西要給你。」
妙麗從她的長袍裡抽出一個信封,遞給了他。她花了很久選擇適當的措辭,最後在她母親的幫助下才寫完。
他從她手中接過信件,隨便地從裡面抽出一張羊皮紙。妙麗如坐針氈地看著他,他的眼睛掃過信。沉默很久以後他又向她挑眉。她警覺地發現他的表情明顯是憤怒。
「這該死的是什麼?」他以一種極其平靜的聲音問。
妙麗咽了口水。「呃,這是我的——」
「我當然知道這是什麼!妳為什麼把這東西給我?」
妙麗承受不住他的犀利的注視。「都寫在信裡了。」
「妳說妳覺得目前的工作不適合妳?這就是妳要跳槽的原因?」
妙麗點頭。「是的。」
當他突然站起來,奮力把羊皮紙甩向她的時候,她不自覺地退後了一步。「這個。」他嘶嘶地說。「是完全的,徹底的胡說!」【這時候的教授真可愛~】
當羊皮紙用魔法在她眼前被撕成碎片的時候,妙麗的眼睛瞪大了。「我可以再寫封。」她說,不確定他對她決定的憤怒是來源於什麼。
「哦,然後還是一堆垃圾麼?妳讓米奈娃相信妳還會待在這裡!」
妙麗對於他的指責的語氣畏縮了一下。她知道這些話會纏擾著她的。
「我很抱歉,但是我從沒簽訂過什麼協約,我有權改變主意。」
「妳不會告訴我什麼讓妳改變主意的嗎?」
妙麗第一次在他的語調中聽到了冷漠或是憤怒以外的東西,這讓她幾乎把一切都告訴他了,但是她控制了自己。
「沒什麼好說的。」她儘量有說服力地說。
「很好。」他簡短地回答,又坐回到桌子後面。
妙麗不能忍受又一次陷入這種局面。
「賽佛勒斯,求你了我們——」
他很快打斷她。「我還有事情要做,教授,妳知道門在哪裡的。」
妙麗咀嚼著他在那個詞裡加入的憤恨,一下子就暗示著她不配這個稱號,而且他不再想要叫她的名字了。妙麗轉過身,覺得還是先擱置比較好。也許,事情會改善的但是她並不期待。
在離開塔後,她慢慢地走在走廊裡,覺得心情差到谷底了。
「妙麗!我可以跟妳談談麼?」
妙麗驚訝地轉頭看見鄧不利多正在她左手邊的肖像裡面。「教授,當然了,我能做什麼麼?」
「我很高興我趕上妳了,我親愛的,妳知道我碰巧聽到了妳和賽佛勒斯的大部分談話。」
妙麗順從地點頭。
「我現在不是要打聽——我知道妳有妳離開的理由,所以我讓妳自己決定。我想說的就是對賽佛勒斯有耐心,他會想通的。我知道,他對於妳的離開很失望。」
我也是,妙麗這麼想,但是她有些不理解鄧不利多的話。「您是這樣想的麼?我認為是我傷害到他了,先生,他不想再和我做朋友了。」她認為她能夠傷害他是不是有點太自以為是了?
「別放棄,妙麗,這就是我能說的。」
妙麗感激地笑了,繼續憂鬱地走向她的房間。
不久後,有人敲門,妙麗有預感會是誰。米奈娃大概剛知道她辭職的事情。
當她開門後,妙麗發現她是正確的。
「妙麗,鄧不利多剛告訴我妳遞交了辭職信!」年長的女巫看上去十分詫異。
她請她進來坐下。「我很抱歉,米奈娃。我知道這有些突然,但是這樣最好。」妙麗安撫她。
「為什麼?」米奈娃急促地問。
「最近有些事情變了——我不能待下去了。」在米奈娃抗議的表情下,妙麗繼續著。「我保證我會告訴妳一切的,米奈娃,但不是今晚。我今天過得很糟糕。賽佛勒斯對我很生氣。」
「妙麗,我們從沒找到像妳一樣負責的麻瓜研究老師。」
妙麗突然覺得十分愧疚。「當然你們會發現的。」
米奈娃還是沒有被說服。「呃,那麼我能做什麼來讓妳改變主意的麼?」
「恐怕沒有。」
妙麗發現米奈娃對於她離開相當的沮喪,她覺得很不好受。她不久會跟她說明一切的,米奈娃值得讓她坦白一切。
「米奈娃,我希望妳沒有覺得我很不感激妳和賽佛勒斯給予我的機會。」
米奈娃搖搖頭,微笑了一下。
「妳知道妳什麼都可以跟我說的,我親愛的?」
妙麗順從地點頭。「我知道,我會的,我只是需要點時間。」
———
接下去的幾周妙麗十分忙碌地準備考試。在給她所有的班安排了測驗和論文後,她批改的作業急劇增加。她準備儘量快地把它們批完,這樣學生們可以改正錯誤。
她對於5、7年級的課程特別頭疼,她擔心是否給他們複習得足夠充分了,能應付他們的大考了。她希望他們都能得到好的OWLS和NEWTS分數,但是時間才會證明一切的。
趕上她自己的課程越來越困難了,特別是魔藥,但是這不僅僅是因為時間不夠。石內卜自從暑假後就沒有讓她和他一起來實驗室。幸運的是,霍拉斯答應監督她熬制,而他發現自己在教室批次工作的時間越來越多。
她和石內卜之間的關係已經蕩然無存。他除非必須,否則不和她說話,有時他似乎穿過她看向什麼,似乎她甚至不存在的樣子。她確定其他的老師們都注意到了,呃,至少米奈娃是這樣。
雖然這讓她很痛苦,但是她做不了什麼。他無視著或是不耐煩地拒絕她每次和他重建關係的舉動。然而她不能對此太困擾,她還有事情要做,而且她一定要好好做。
考試期間終於來臨了,妙麗發現自己對學生們的考試比自己的還擔心。她到底怎麼能夠等到8月才知道成績?
她的第一個NEWT考試是在週五下午的魔藥操作考。這大概是她最畏懼的了。幸好,金妮給她寫過信告訴她結束後在三把掃帚見,妙麗迫切地接受了——總算她有點盼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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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麗到酒吧的時候金妮已經叫了一瓶酒。
「我知道天還有點早,但是我想妳也許需要。」金妮解釋說。
妙麗感激地喝了一口——她確實需要。
「考試怎麼樣?」
「還好——呃,有點吧。」妙麗回答說。「說實話,開始的時候跟噩夢一樣。」
金妮擔心地看著她。「怎麼會?」
妙麗思考著要不要說,但是金妮畢竟不會笑話她的。「呃,我們必須要製作一份Girding魔藥,這讓我想起我試著和他一起熬制的時候——那時候真是一場災難,但是這讓他十分開心。這又一次打擊到我了,就在那時候,我怎麼把事情搞砸的,我失去了什麼。我太可悲了,不是麼?」
「當然不是。」金妮真誠地說。「他還不和妳說話麼?」
「不。」妙麗臉色陰沉地說。
金妮喝了幾口飲料,意味深長地看向妙麗。
「妳有沒有想過,妙麗,他為什麼對妳離開那麼生氣?這才是問題的關鍵,不是嗎?他表現得像個傻瓜(噗~又見arse)一樣,就是因為妳遞交了辭職信——呃,很明顯他不想妳離開。」
「是的,但是我怎麼能夠知道那是因為他不能忍受再去找人替我,或是因為他很喜歡我的陪伴,友誼,或是什麼?也許他只是覺得我當面把他給我的機會還給他了,我不再值得他的關心了,妳知道他可以變得多麼冷漠多麼拒人千里之外。也許,最糟糕的是他覺得我糟蹋了他的友誼。他知道我辭職背後有我不適合這份工作的其他理由。」
金妮又喝了一口她的南瓜汁。「呃,只有一個辦法,妙麗,妳必須和他說。我知道妳覺得我幾周之前在聚會上這麼說很瘋狂,但是自從那時候事情進展了很多。否則的話,妳永遠都會在想到底是為什麼。」
「妳是對的。我也是這麼想的。一旦考試結束後,我就會這麼做的。我並不想這麼做,我知道我會讓自己顯得很蠢,但是我會嘗試的。」
「幸好是妳不是我。」金妮咬唇說。
「哦,謝謝,金!」她們都由衷地笑了。
「順便說聲,我一點兒也不會告訴哈利的!妳不需要再擔心他多管閒事了!」
妙麗慷慨地笑了。「他是為了我好,金,幸好我現在知道了,我不會再陷進去了。」
「如果妳說是就是了。」
「確實是這樣。那麼,妳們的結婚計畫怎麼樣?只有三個月了。」
「我媽媽讓我抓狂!」金妮很高興能講起那個婚禮計畫的考驗和磨難,妙麗聽著,被逗樂了。
妙麗要回霍格華茲吃飯的時候,她們分開了,她從活米村走回去,妙麗很高興在談過之後她的興致高多了。
然而事情沒有就這麼結束。當她踏入大禮堂的時候,石內卜身邊站著一個陌生的女人。
「謝謝你,校長。期待您的貓頭鷹。」
那個女人從妙麗身邊擦身而過,走到門口沒有看她一眼,但是妙麗可以看得出她看上去比她自己要老多了。石內卜看著她,妙麗在能控制自己之前就脫口而出。「那是誰?」
他臉上權衡的表情讓妙麗在想他是不是又要告訴她管好自己的事。
「是和妳的接班的候選的面試。」他很快走上大理石臺階。
妙麗獨自咽下他語氣裡的漠視帶給她的痛苦。「賽佛勒斯,求你,為什麼我們就不能當朋友呢?」
他臺階走到一半停下了,然後轉身走回她面前。
「朋友?」他冷漠地低語著。「可笑的是我們兩人中間,是妳似乎不知道這個詞的意思。」
妙麗感到她的臉皺在了一起,她很快轉身走向了門。她沒必要再忍受他的惡毒的話了,讓他看到他讓自己傷心太該死了。她受夠了他把她看得那麼無足輕重,只是因為她做了他不喜歡的事情。
她穿過大門,狂怒地希望它們能小點,這樣她就可以當他的面甩上門。
想到這個她稍稍有點痛快。
Chapter 9 第九章 The Sun is Often Out / Hannh1888
妙麗走下樓梯,盲目地在城堡的沙漏旁走著,不去管她走到哪裡去,只要遠離他就好。他怎麼能夠這樣跟她說話?這就是她在霍格華茲的這一年的結束麼——糟糕的心情和惱人的爭吵?
她聽到背後的腳步聲的時候退縮了,她猛然擦了擦眼睛,但是沒有轉身。走開,她默默地請求著。
「妳確定妳不要告訴我妳離開的理由麼?」她聽到身後的聲音響起。
「請你讓我自己待會。」他不肯跟她好好說話,要她怎麼告訴他?
「我……我想這個快想得發瘋了。」
「沒什麼好說的。」她聲音嘶啞地說。
「妳覺得我昨天才出生麼?在我和妳說了一切以後,妳卻不告訴這件小事?」
妙麗頓時猶豫不決。
「很好,那麼沒什麼好說了。」
妙麗聽見他走遠的腳步聲,但是他又停下了。
「哦,不,我不能就這樣走了。我必須知道為什麼妳覺得妳可以到處晃,而只說了一句‘請勿見怪’!妳必須告訴我!」
妙麗憤怒地稍稍轉身。「你不能必須知道。還是你準備拿吐真劑強迫我說出來麼?」
「很好,妳是怎麼看我的。」他冷酷地回擊。「也許妳只是不想承認我一直知道的事情——妳覺得自己能做的比教書多多了。妳完成了這個挑戰,就可以繼續前進了!」
妙麗目瞪口呆。「很好,我也知道你怎麼看我的了。」他把她看得那麼可惡讓她太難受了。「這都是你的錯,不管怎樣!」她避開他。
「我的錯?」
「不,我……」妙麗在努力把思緒整理起來的時候,她沒有再聽見他靠近的腳步聲。當他挫敗地歎了口氣後,她才意識到他還在身後。
「我讓妳哭了——那是我的錯。」他愧疚地柔聲說,但是妙麗仍被他之前的話激怒著,十分固執。
「我沒有哭。」這卻並不那麼讓人信服。
「我不想看到妳哭,妙麗,特別是妳把眼淚浪費在我身上。」
這時候,妙麗耳中不斷迴響著他說的話,她愣住了。她終於有了面對他的勇氣後,轉了身,不管臉上的淚痕。他站著原處看著她,但是他的表情溫柔了許多,眼神也不那麼冷漠了。
「你很久沒叫我妙麗了。」
他簡短地搖頭。「不,確實。」
眼淚掉得更多了,妙麗轉向別處拿袖子很不優雅地擦了擦。她覺得很可笑。「對不起,賽佛勒斯。」
他把手帕遞給她,她感激地接過。「為什麼對不起?」他平靜地問。
妙麗聳肩。「為了這一切。」她小聲說。「為了現在像個傻瓜一樣哭訴;為了把事情搞砸;為了讓妳覺得我不珍惜妳的友誼;為了表現得像個傻乎乎的幼稚的小女孩——妳大概最討厭的類型!」
她為什麼就不能不哭呢?妙麗對自己感到很惱火。她的臉現在一定紅彤彤而淚跡斑斑的了!
「我的行為也不那麼好,不是嗎?」
妙麗含淚朝他笑了一下以示回答。她已經習慣的他表情中的溫度似乎回歸了,看到後她心中的痛苦減輕了一些。她伸出手碰了碰他的手臂,最後小心地抓住他的袖子。
「我很想你,賽佛勒斯,在過去的一個月裡。」她的聲音仍然悲傷,但是妙麗很高興終於平靜下來了。
「妳有嗎?」他不動聲色地驚訝地問。
「當然。」她毫無保留地回答。
「妳能止住那些眼淚麼?」他突然問道,並沒有不友好的意思。妙麗感覺到他對於她的承認有些尷尬,她不會介意的。
「我似乎止不住。」妙麗無助地聳肩。
「也許。」他有一點尷尬地開口了。「也許,我能幫妳。」
他站得近了些,當他伸出一隻手臂把妙麗擁入懷裡的時候,把妙麗嚇壞了。當他把她的頭靠在他的胸膛上的時候,妙麗幾乎不敢呼吸。她的手臂自動地攀在他的背上,她覺得她完全地放鬆了。
「這種情況下這是合適的舉動,不是嗎?」他對著她的頭髮低語。
一想到她在他的懷裡,妙麗像是著了火一樣——聽著他的心跳,感受著他說話時胸腔裡隆隆地振動,和她的額頭和他的發梢不經意的觸碰——都讓她莫名地陶醉,妙麗真想整晚都這麼站著。【噗~小妙麗妳真純潔】
「妳為什麼覺得自己把事情搞砸了,妙麗?這是我的錯。我應該接受妳離開的理由的——妳什麼都不欠我,我應該尊重妳的決定。我為了之前說的話道歉,我只能說我覺得我們,是這樣的——呃,我怎麼想的並不重要。」
妙麗睜開眼知道是時候了。不管她是不是準備好了,她都不能退縮,在這一切之後,否認這一切。她的心臟開始半期待半痛苦地跳動著,她從他的懷裡出來退後了幾步,他的手臂落了下來,敏銳地看著她。
「我們都知道不止是那樣,賽佛勒斯,我知道你為什麼感到失望了,我沒有像你一樣把事情都告訴你,我沒那個勇氣。我想,你總會理解我的沉默的。」
她幾次想開口都說不出話來。
「妙麗,拜託,我理解——」
就這樣做,妙麗,她告訴自己。
「是因為你,賽佛勒斯。」她脫口而出。
「什麼?」他困惑地問。「所以是我的錯?我做了什麼?」
妙麗開始對於她接下來要說的話顫抖了。「沒有什麼,賽佛勒斯,你沒做什麼……除了讓我幾乎在你身邊呆不下去,即使運用我所有的知識我。」她顫抖著聲音,深吸了口氣。「我還是到不了那裡。」妙麗伸出手放在他的心臟的地方。
她一直看著她手,不想看到他接下去的動作時什麼。妙麗覺得他什麼都沒做就能讓自己臉紅。他準備規劃最好的解脫方法麼?他怎麼才能委婉拒絕她?也許是怎樣才能壓制住大笑?
妙麗現在相當尷尬,覺得最好直接離開讓事情變得簡單點。然而,當她把手移開的時候,他的手緊緊地抓住她,她驚訝地看著他。他看上去很茫然。
「誰告訴妳,妳不在這裡的?」他的聲音生硬而嚴肅,但是妙麗的疑慮並沒有打消。她抽走了手,看著地板。
「別取笑我了,賽佛勒斯,你怎麼會在乎我呢?我太幼稚,還不那麼漂亮——」
「啊,抱歉。」他很快地打斷她。「我覺得自我懷疑和自卑這件事只輪得到我頭上。妳很年輕,但我已經老了。妳很漂亮,但我自然不是。妳很友好,但我脾氣暴躁,不討人喜歡,最重要的是我有一個醜陋的過去。也許這樣,是妳應該來取笑我了吧?」
妙麗微笑。「當然不——你給自己評價太低了。我在乎你就是‘因為’那些事情——甚至不是‘不在乎’」
他的視線垂向地板,然後朝她笑了。「我不知道該怎麼去說妳了。」
妙麗無力地笑。「我也是。」下意識地,當她想起問題的核心的時候她又失落了。
「怎麼了?」
妙麗拽著自己的長袍,清了清嗓子。「哈利說,呃,我也在想,關於莉莉的事情……」她看到他臉上的陰晴不定後聲音漸漸小了。妙麗害怕地看著自己的手,他會現在承認,在他說了那麼多以後,說她只能排第二麼?
「這就是妳不愉快的原因?」妙麗哆嗦了一下,他走上前,伸手放在她的頭髮上。「不要把妳和她比,妙麗,因為我不這麼做。看著我——我不確定我最近怎麼了。要知道,很多個月之前,當妳第一次踏進我的辦公室的時候,我確定妳讓我著迷了。」
妙麗臉紅了。「別傻了。」
「是真的。」他長歎了一聲,搖了搖頭,他的表情有些黯淡。「我不擅長這個,妙麗。我對這種情況沒什麼經驗。我很擔心我不能成為妳想讓我成為的那樣——妳值得不那麼……劣跡斑斑的人。為了妳自己好,我應該讓妳離開,但是我做不到那麼無私。妳覺得我討厭妳離開的事實是為了什麼?我想,我現在身處的可悲的境況,是因為妳。」他無力地閉上眼睛。「我的心完全是妳的,如果妳要的話。」【情話啊!誰說你經驗不足的啊!!!】
他的手從她的頭髮滑向她的頭,他俯身輕輕地把嘴唇印上她的。只持續了幾秒,他就抽回身來。
妙麗不得不強迫自己大口呼吸。她睜開眼睛發現他有些不安地看著她。
「我不會稱那為經驗不足的。」她只能擠出耳語般的回答。
他笑得眼角輕輕地皺了起來,妙麗突然感到全身上下都著火了——她向前挪了一步,抬起手來玩著他西裝背心上的扣子。
「賽佛勒斯,不要把事情弄得太複雜。我只是想讓你做你自己,因為事實很簡單,就是我愛你,就是這樣。」
她挑釁地看著他,抬起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輕輕地吻了一下他的臉頰。
「可憐的輕信的女孩。」他過了一會柔聲說。「妳太較真了。」
他把她拽了過來,捕獲她的唇,短暫地誘惑地吻了她幾次。妙麗尷尬地聽見自己嘴邊逸出一聲愉快的呻吟聲。最後,他的唇逗留在她的上面,妙麗加深了他們的擁抱。他的唇回應著她的感覺,像是一道電流穿過妙麗,她從未體驗過這種感覺。她已經完全忘記了其他的一切——整個學校的人都有可能看到他們,但是她不在乎。
當妙麗實在呼吸不過來的時候,她遺憾地和他分了開來。把踮起的腳尖放下後,妙麗靠著他把頭埋在他的胸口,感到欣慰和解脫。他環住了她的腰。
「這是說妳會繼續待在霍格華茲,在這一切之後,和我一起嗎?」直到現在,他還是有點不安。
妙麗重重地點頭。「如果我能要回我的工作,那麼一切都夠了。」
石內卜低聲輕笑。「我想我們可以做下安排。」
妙麗感激地緊緊擁著他,然後後退了一步朝他有些困惑地笑。「你知道,我現在有點想坐下來,我實在不相信一切都這樣發生了,你能相信嗎?」
「不能。」他吐了口氣。「如果有人看到這肉麻的場景,親愛的,就有麻煩了。」
「確定?」她不甘休地問。
「是的!我都可以預見為了妳而被停職了。」
妙麗出神地微笑了。「你知道麼,就在2小時前,我還在酒吧裡和金妮衛斯理大吐苦水。而現在……」她停了下。「我實在不能奢望更多了。」
他把手放在她的背後。「來吧,我知道有個地方可以坐下來。我相信你還有一堆問題。」
他帶著她繞著城堡走了一會,然後走到庭院附近的一個矮牆旁。妙麗坐了下來,手環著旁邊那個男人的胳膊。他們沉默了一會,妙麗覺得這樣安靜地坐著回顧他們之間剛剛發生了什麼的感覺很好。最後石內卜打破了這份沉默。
「妳剛剛說了波特。他到底有什麼關係?」
「哎。」妙麗歎口氣。「你不會想知道的,不過是哈利告訴我你也許還愛著他的媽媽。他發現了我對你有感覺,你知道的,然後他就覺得有必要來提醒我。」
「那就是妳該死地在復活節離開的原因麼——就因為波特說的?」
「恐怕是這樣的。」
「那麼,看在老天的份上,妳怎麼會相信波特知道我是怎麼想的?妳應該問我的。」
「這個假設並不是毫無根據的,不是麼?我沒有勇氣來直接問你——我不知道你會有什麼反應。你從沒有跟我談起過她,賽佛勒斯。」
妙麗發現他眉頭緊蹙。
「我想妳是對的。」他沉默了一會,妙麗想也許他對這個話題會就此打住,但是他接下去的話卻讓她驚訝。「我確實愛過她,這是當然的,但是在尖叫屋棚的那晚後,再用20年去緬懷根本不存在的什麼事情,呃,對我來說已經沒有意義了。再也沒有義務去保護波特的想法讓我如釋重負——一切都結束了,我必須放手了。雖然做到不容易,但是當妳走入我的生命的時候,我想也許我又掉入了同一個陷阱裡。」
「為什麼?」妙麗有些恐慌地問。
「我幾乎不能相信妳也會有同樣的感覺,所以我自嘲地想我註定要用20年想著另一個不可能的人。」
「我不是一個……替代品,是麼?」她試探性地輕聲問。
他突然盯著她。「那個該死的波特到底跟妳說了什麼?妳把我當成了什麼?」他試著讓自己平靜下來,輕撫她的手。「在這種情況下我就原諒了妳的毫無判斷力。妳們唯一的共同點在於妳們的聰明才智和麻瓜血統——這樣的女巫一抓一大把。等著,等我見到波特,我要好好收拾他!」
妙麗鬆了口氣,把另一隻手放在環住他的那只胳膊上。她的手向下遊移著,滑過他長袍上的裝飾,最後碰到他的手,擺弄著他的手指——僅僅這樣也帶起一陣顫慄。
「下次見到哈利,你要謝謝他。」她陳述著,在看到他毫不認同的表情後耐心地說。「呃,他的本意值得肯定,雖然效果不好。然而,你自己都說你不相信我對你有同樣的感覺,同樣的,我也不相信你對我一樣。我們在一個人鼓起足夠的勇氣談起這件事之前錯過了多久?至少哈利間接地促成了我們。」
「我對這種邏輯不予置評。」
「不過,我想處理得本應該要好點。」妙麗沉思著。
「這就是這些進展的重點麼——過程糾結,結局不錯?」
妙麗笑笑,點頭。她突然冒出個想法。「這會是個問題麼?我們在霍格華茲待在一起?」
「不會,只要我們做得不要太過分的話。人們也許會議論紛紛,不僅是因為我們是同事。我幾乎可以預見到那個《預言家日報》寫出來的垃圾了。」
妙麗點頭。「也許我們應該等到學期末再公開。否則的話我們都不得安寧。」
「好主意。」他同意了。妙麗微笑了下,她喜歡對此保密的主意。
「其他人會想我們為什麼不去吃晚飯的。」她過了一會說。
「特別是米奈娃,她會好奇的要命。」石內卜承認。「妳擔心嗎?」
「不。」她大笑著。「我不會。」
「我也是。」
「真好!」妙麗高興地說,跳了起來直視他。
「你要做什麼?」【噗~教授乃竟然擔心被推倒麼?】
「腿往旁邊去點。」她蠻橫地命令道。突然覺得自己十分勇敢。「我要吻你。」她很滿意在他坐著的時候她有身高優勢,她挪到他膝蓋之間的位子。
「我還沒同意呢。」他正色說道。
「別傻了——我才不需要什麼許可呢。」她伸出一隻手環住他的頭頸,模仿他之前的動作,用另只手把他的頭髮繞到耳後。她出神地端詳著他的臉,什麼事情也沒做。她想這麼做有多久了?她害怕她永遠無法這樣有多久了?他目不轉睛地看了她一會,在看到他眼中的灼熱後,她的心跳加速。然而很快,他眨眨眼,視線垂下,似乎對此有點不滿。
「一個男人會等得抓狂的。」他抱怨地說,把她從沉思中拉回。
「抱歉。」她大大地笑了,兌現了她之前的許諾。這個吻開始有點懶散,不過他拿拇指輕撫她的臉頰的感覺幾乎讓她的膝蓋發軟。石內卜似乎意識到自己對她影響多大後,沉沉地笑了。
她突然希望他不是坐著了——她想緊靠著他,吻著他告訴他,他對自己有多重要。她不確定這是怎麼發生的,也許她不應該壓在他腿上,她幾乎要把他們兩個從矮牆上推下去。這個吻在他努力重新平衡,支撐住她的重量時中斷了。
他嚴肅地看著她。「這是妳精心策劃的謀殺計畫嗎?我可以懷疑妳覬覦我的職務麼?」
妙麗大笑。「抱歉——我有點忘形。」
「確實是。」他不動聲色地說。「我可以預見到妳向帕琵解釋說我怎麼樣從一個兩英尺高的牆上摔下去,腦袋開花的情景了。」
妙麗從她半坐半靠著他的姿勢上站起,「那也怪你自己。」
他站了起來,手緊緊地箍著她的腰,把她拽了過來。妙麗在發現自己騰空幾英寸時叫了一聲。他蜻蜓點水地吻了她一下,然後把她放了下來。
「不能再這樣了,否則真的會有點過火了。」妙麗看到他目光中的濃烈後不自覺地吞了口水。她很確定從來沒有人這樣看著她過。【為什麼不繼續為什麼TAT 】
她傻傻地點頭。
「我們最好在禮堂清空之前回去,
他們朝著正門的方向走著,妙麗試著讓自己的呼吸平復。當他們繞過城堡的一堵牆後,妙麗立刻看到了米奈娃麥格正站在臺階上,環視著場地。
「你們在那兒!」看到他們後,她大叫道。
妙麗試著平靜地看著她,但是看上去還是很可憐。
「有什麼事情麼,米奈娃?」石內卜平靜地問。
「你們在晚飯時到底去了哪裡,賽佛勒斯?你沒說過你不會在那裡。」
妙麗腦中一片空白,她看了看旁邊的那個男人,希望他還能應對。
「米奈娃,格蘭傑教授和我只是沒有注意到時間而已。要知道,我很努力地運用我未挖掘的說服技巧來說服我們的妙麗留下。」
米奈娃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
「我知道你很驚訝,米奈娃。」石內卜繼續說,妙麗覺得他樂此不疲。「我們談論了她留下的條件,呃,她工作的額外優惠,然後我們達成了一個互利的協議,事實上,十分令人滿意。」
妙麗對他話中的影射感到羞赧。她真心希望米奈娃沒發現她的尷尬。
「那麼你們說的額外優惠是什麼,賽佛勒斯?你是說漲工資麼?」
「這樣也好,畢竟她明年工作量會增多。」
米奈娃怪異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轉向妙麗。「我很高興妳能留下,親愛的。」
妙麗微笑。「謝謝,我也很高興。」
年長的女巫剛轉身離開,妙麗就轉向石內卜。
「我不能相信你竟然這麼做了!」
「這麼?」他無辜地問。「她又不知道我在說什麼。」
在他們走在臺階上的時候,妙麗狡黠地看著他。「這些‘額外優惠’會列入我的合同中麼?」
他邪邪一笑。「我會寫在附言上的。魔法部會理解的,有些手段是必要的。」
「毋庸置疑。那麼,你什麼時候再展露下你的‘說服能力’呢?」她暗示地看著他的嘴唇。
「有的是時間,親愛的,慢慢來。」
妙麗溫柔一笑。步入前廳後,附近有些學生,他保持著他們之間的距離。妙麗並不介意,她之後會纏著他,讓他只是她一個人的。【衝動是魔鬼啊妙麗!】
然而更要緊的是,她要想辦法克制自己,不讓自己尖叫著繞著城堡跑。
最後,是顧慮著被送到聖芒戈的後果讓她克制了這種衝動。
三個月後
妙麗穿著睡袍從浴室中走出來,穿好長袍,用了大量的Sleakeazy洗頭髮後吹乾。翻報紙的聲音吸引了她的主意,她轉向房間中的另一個人。
「還在啊,賽佛勒斯?」
「是。」他平靜地應了聲。
妙麗發現他心聲不寧,她坐在他椅子的扶手上。
「怎麼了?」
他放下報紙。「告訴我,我怎麼會答應讓該死的婚禮在這裡舉辦?一堆衛斯理,該死的文妲布朗,納威隆巴頓——別打斷我——想著和他們呆在一個屋子裡就頭疼。」
妙麗對於他的惱怒並不在意。「你答應了是因為我的請求。」
他打量地看著她。「是妳請求的?」
「你想否認?」
「是的!」
「那麼,你是說,在那時候你心裡沒有想滿足我所有的想法?」她嘲笑道。
「自然。」
「騙人。」
他大笑著。「好吧!我不否認我抓住了個機會。」
「哼,對你的機會主義的本性表示感謝。」
他把她拽到自己的腿上。「我想到了感謝我的更好的方法。」
「絕對不行!」妙麗拿浴巾作勢打了一下他,在他能作出反應前站了起來。「金妮隨時都可以來,除非你有被茉莉衛斯理看見你一絲不掛的癖好,否則我建議你還是離開。」
他順從地站起來。「好吧,那麼我走了。」
妙麗踮起腳,快速地吻了下他的臉。「事情結束後我去找你。哦,別忘了穿上你的深紫色的長袍——那件配我的禮服。」她開玩笑地補了一句,其實她只是喜歡他穿那件衣服的樣子。他邊走邊抱怨著毫無尊嚴地被指揮來指揮去。
妙麗對自己笑了下,繼續吹著她的頭髮。他們之間的關係一直會很好,他有時候脾氣還是不好,但是她能察覺到他的改變,至少在他們獨處的時候,這種改變讓她很高興。
他一般晚上待在她的房間,她對此很滿意,不用在離開他的辦公室的時候忍受著肖像們意味不明的閃爍目光。妙麗不確定一旦開學後會怎麼樣。霍格華茲的校長可不能被發現和一名老師同居。雖然說他們的關係不能沒公開,但是如果他們還想要工作的話,就不能做出不恰當的舉止。
米奈娃最先知道他們之間的事情。雖然他們不至於大意到在任何人都能看見的走廊裡接吻,但是在沒有學生的地方他們確實大意了些。他們在之前的不合過後,竟然在教師休息室裡坐在一起談話。
米奈娃似乎有點懷疑了,但是最後是妙麗拙劣的偽裝技巧讓她透露了秘密。她當時在房間和米奈娃談話,然後那位年長的女巫不經意地指向一個黑色物件,它從沙發的靠墊後露了出來。
「哦,天啊,這是賽佛勒斯的領結。」她假裝輕快地說著。
妙麗只能慶倖不是更見不得人的東西。不過這種情況確實讓她陷入困境,在她能編造出一個故事解釋為什麼他的領結在這裡前,米奈娃就已經從她的表情中看見了真相。她也許能夠否認的,但是妙麗決定告訴她發生了什麼。米奈娃有些欣喜有些驚訝地證實了她之前的懷疑。不過結局倒是皆大歡喜。
不久之後他們決定應該公開了——畢竟學期快結束了。鄧不利多高興地眼光閃爍,她的媽媽為她而高興,雖然她的爸爸對此有所保留,呃不僅僅是一點點事實上。金妮十分得高興,告訴她的時候她尖叫得厲害。哈利對自己錯誤的假設感到愧疚,而榮恩,呃,他覺得她腦子完全壞了。他似乎有點被打擊到,在知道她和自己在一起不開心,而和‘那個老飯桶’在一起會。她知道賽佛勒斯對此相當滿意。
然而,不僅僅是這樣就完了。正如他們所預料到的,他們佔據了《預言家日報》的大幅八卦欄目的篇幅,數量讓他們都驚愕。總體來說,大部分都還可以,除了一些懷疑的批評外。妙麗並沒有放在心上,但是她不得不說服石內卜不要被激怒。
NEWT和OWL的成績在7月底公佈了,妙麗欣喜若狂地發現她大部分學生都得到了E或是更好的成績。而且她很多NEWT學生們都拿到了O,這證明了她選擇成為一名老師是正確的選擇。
她自己的NEWT成績也很好,雖然在看到全部的O後沒有以前那般欣喜,但是她終於完成了長久以來的夢想。她對於自己的魔藥成績確實是有點驕傲的。事實上,她一看到石內卜就把那成績給他看。
「你知道的。」她說。「是因為有你才能拿到這個O。」
他還是和平時一樣冷靜地看著她。「我很榮幸,但是我的傑出的教書本領並不能獨佔所有功勞。」
妙麗溫和地笑了。「至少占了一部分,但是不是——你還記得你對於我來說是個完全的混蛋的那幾周麼?」
他生氣地看著她,似乎不想記起。「我不是個混蛋。。。」他陰沉地說。
「我那時候要熬制個複雜的魔藥——the Girding potion——為了實踐考試,你想起了我第一次嘗試的時候一團糟的場景了嗎?當大釜爆炸了,弄髒了你裝弗洛伯毛蟲的罐子的時候,它們以正常速度的10倍滿屋子地爬?呃,我開始十分恐慌,不過我想到了你,然後該死地決定向你證明我能做到——我有成功的決心。我覺得自己熬制得毫無瑕疵,所以謝謝你!」她吻了下他的臉。
「這是我第一次因為是個混蛋而被感謝。」
妙麗輕鬆地笑了。
一陣敲門聲吸引了她的注意,金妮走了進來,手裡提著包,兩件包裹著的禮服在她背後漂浮著。
「我剛在走廊裡看到賽佛勒斯,他看上不怎麼高興。」金妮說。
「我剛把他打發走。」
「哦。」金妮大笑。「猜猜看怎麼了,妙麗?」
妙麗挑眉。
「我今天結婚!」
婚禮在大禮堂進行——哈利對於在佛地魔被打敗的地方舉行婚禮的想法很感興趣。【疤頭,泥不正常】妙麗覺得金妮穿著婚紗看上去棒極了,而自己穿著伴娘禮服的時候,妙麗對自己的長相也突然有了信心。當然,她只關心一個人的看法,不過她到現在還沒空和他說話。
當儀式結束後,他們到戶外拍照,禮堂用來招呼客人。直到舞會開始妙麗才結束自己的任務,去找她那捉摸不定的另一半。她在一個臨時的吧台那裡找到他,他正在灌著火焰威士忌,看上去十分狂怒,妙麗有些詫異。
「賽佛勒斯,你到底怎麼了?」她輕輕地碰了碰他的胳膊。
「妳的那個該死的朋友,對的,那個紅頭髮的那個,認為我應該知道在麻瓜婚禮上伴娘和伴郎待在一起是個傳統!」
妙麗可以說被榮恩的話震驚了。
「賽佛勒斯,首先,這不是一個麻瓜婚禮,其次,榮恩他說得都是垃圾【talk through his arse,作者大人果然對於arse情有獨鍾】。他只是不平衡和嫉妒而已,因為他和女朋友分手後就沒有找到新的。而且不管怎樣,你難道不相信我嗎?」
他歎息著放下酒杯。「我當然相信。我想我也許從沒有考慮過妳和衛斯理的過去。妳一直擔心著一個死去20年的人,而我也卻從沒有想過衛斯理,一個妳去年還在交往的人。妳對他一定曾有過什麼,雖然我難以想像。」
妙麗咬了咬唇不讓自己笑出來。「忘了榮恩,好嗎?他是我的朋友,僅此而已。我不想讓你太過自負,不過有時確實需要。我從沒有對榮恩有過同樣的感覺,所以不要對此耿耿於懷。那麼現在你要不要和我去跳舞,否則我就去找其他人?」
她正想到一半他是否會讓她找其他人,似乎遠離這種公共場面才是他的作風。然而,他不情願地抓住她的手,把她帶向許多人跳舞的地方。
也許她應該感謝榮恩說的話。也許那是讓他這麼做的原因。他把手放在她的腰上,她放在他的肩膀上,然後他們另一隻手相握。音樂很舒緩,他們緩慢地在挪著步。
「妳看上去光芒四射,親愛的。」
「謝謝,你也是。」她說著,嘴角微微翹起。石內卜似乎很是痛苦地翻了翻眼。
妙麗內心其實很高興他能發現。有時,他似乎太過鎮定和漠不關心,以至於她一直在想自己是怎麼讓他愛上的。他們在公共場合他總是很矜持,就算在熟人面前也是一樣。妙麗並不煩擾——他就是這樣,而且說實話,她就是喜歡他這樣。並不是說他不浪漫,他只不過有自己的方式,這對於妙麗來說很好,只有她才能看到他的另一面。
「我看到你穿著這件紫色的了。」
「我怎麼能拒絕一位女士的請求呢?」他圓滑地回答。
妙麗笑了,他們陷入了一陣愉快的沉默之中。她很高興自己很是享受這一刻。不過突然,他緊緊地環住了她,把她拉近以至於她可以把頭靠在他的胸口,如果她願意的話。妙麗仰頭,驚訝地看著他。
「這是做什麼?」
「妳沒想過我只是想抱緊妳?」
「賽佛勒斯,你不喜歡我們出去地時候牽手。你喜歡我更為正式地挽著你的胳膊。我如果沒有那麼瞭解你的話,我也許會鬧情緒。」她真誠地笑了。
「好吧,衛斯理和隆巴頓正驚恐地看著我們,所以我想我應該讓他們更驚恐。」
妙麗偷偷地環視著禮堂,確實看到了榮恩和納威站在一起,頻繁地看向他們這裡。
「所以,你拿我來氣他們?」
「妳會介意?」他以一種惱人得自信表情問。「我想妳會希望盡可能地抓住這機會的,在我又回到冷漠的性格之前。」【妙麗,妳完了,被吃得死死的。】
妙麗大笑。「你一定要一直那麼自我否定麼?」
她抓起他們相握的手放在她的臀部,然後抽出她的繞住他的頭頸,他們幾乎貼在一起。
「看看他們會有多喜歡。」她調皮地說,頭靠在他的下巴下。
「衛斯理臉都綠了!」他轉身後勝利地宣告。
妙麗大笑,感到他胸腔的共鳴。
她閉上眼,很快忘了周圍的人。榮恩總會接受的。她想也許之前他曾幻想過他們會結婚生子,有一個龐大的家庭,都聯繫在一起——波特家和衛斯理家。婚禮卻是提醒著這一切都不可能發生了。
妙麗對於他的失望很抱歉,不過她對於自己的決定並不後悔——她愛著榮恩就像愛著一位朋友一樣。不經意之間,她緊緊地抱住和她跳舞的這個男人,臉頰輕輕地蹭著他的禮服。
她的眼睛突然睜大了,她掙脫他的懷抱關心地看著他。「梅林啊,賽佛勒斯!你心跳快得可怕。你還好吧?」
他不自然地看著她。「我在想妳要多久才發現。我很好,我只是……」他煩擾地向上翻眼。
在他把她拉進懷裡,沉重地呼吸的時候,妙麗完全摸不著頭腦。
「嫁給我嗎?」他一會後對著她的頭髮低語。
妙麗震驚得僵住,眼睛瞪大。他退後了一步,有些迷亂地看著她。
「我不知道我怎麼了。我不應該在這裡說的——我應該有個戒指,而且也許我應該單膝跪下,如果妳需要一個隆重的儀式的話,我會欣然接受的。我知道只不過過了三個月而已,不過這不要緊,我不能沒有妳——我必須抓住這個機會,在妳還沒有討厭我的時候。妳能嫁給我麼,妙麗?」
妙麗發覺在他開始說話的時候,她的眼淚就不停地掉下來,不過這次他抹去了她的淚水,避免著她的視線。「我當然會。」她輕聲說。「我永遠都不會討厭你的,傻瓜。」
「我會記住這些話的。」
妙麗看到他如釋重負的表情後笑了。「我有個條件。」
「嗯?」一絲憂慮讓他的表情豐富了起來。
「你必須要吻我才行。」
「樂意之至。」他低語著,把她拉近。妙麗注意到音樂停下了,樂隊正在演奏著吵鬧的麻瓜disco的曲子。她看到他的痛苦表情後大笑不止。
「這種吵鬧聲不適合一個吻。」
「真遺憾,而且還在你發表了個浪漫的演講之後。」她半是嘲笑地評論。
「妳敢嘲笑我,親愛的?」
「我做夢都不敢想,石內卜教授。你看著辦吧,除非你吻我,否則我是不會嫁給你的。要我說,別管這環境了就這麼做唄。」
他確實這麼做了。
幾英尺外,榮恩衛斯理不得不緊緊抓著他的夾肉餡餅,以防它掉下去。
他的朋友到底怎麼了?公然地和那個飯桶接吻,搞得跟新婚夫婦一樣!只有一種可能性——妙麗腦子壞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