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于 2020-11-14 12:06
《(綜漫)紅色系頭發與天然黑的必然聯系》作者:李子有四斤【完結+番外】
文案:
以後注定要養堂哥孩子的米特少女在小時候一次意外中穿到隔壁大海賊劇組,從而成為無數平行世界中不一樣的獵人中米特的故事,並對之後發生在獵人和海賊世界的一系列事產生了間接且深遠的影響。
譬如,金一臉懵:我是誰,我在哪兒,發生了啥,為什麼我鄉下的妹妹念用的比我還好?我有一句mmp請務必讓我說出來
本來討厭獵人的米特在親身經歷海賊世界的冒險後會...
大家都信了羅傑的邪,也信了金的邪,然呵呵噠
腦洞產物,同人改變劇情,全程輕松,筆力不佳,純寫腦洞,人物描述基於作者本人理解,了解一下,非常感謝。作者擁有全部解釋權,以上~
補充一下,海賊的時間線有私設
內容標簽: 獵人 海賊王 少年漫 甜文
搜索關鍵字:主角:米特;香克斯 ▏ 配角:馬特;雷利;羅傑;小傑 ▏ 其它:
一句話簡介:獵人海賊共同點?怕不是拋妻棄子
[url=http://www.jjwxc.net/onebook.php?novelid=3970825]原創網[/url]
悠于 2020-11-14 12:08
辣個縫裡掉下的米特少女
那是一個以海洋為主體的大陸,海上點綴著或大或小的島嶼,大一點的還可稱之為大陸,小一點的或許只能稱為礁石。海洋波濤洶湧,生生不息,養育了無數追尋夢想之人,而這些人所彙聚之地,便是位於四海中間,橫穿紅土大陸的偉大航路。
這一天的天空澄如明鏡,難得的無風無浪,因此明明是危機四伏的偉大航路,奧羅·傑克遜號上卻寂靜無聲,只有負責看守的海賊似是酒還未醒一樣頭一點一點的,眼皮仿若重如千斤。
突然那名海賊像是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驀地瞪大了眼睛,眼珠像要突出來一樣視線由上而下直到『咚』的一聲有什麼東西落在了甲板上,砸出一個小洞。噫∼這得多疼!那名海賊這樣想著,之後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一樣,風一樣衝進船艙去叫人。
此時,船艙中雷利一手扶額,頭疼的看著包括船長在內的一眾船員,看著他們一個個東倒西歪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頭就更疼了。
「噗」馬特見到他的樣子,笑出聲來到:「不是早該習慣了嗎,這樣不也挺好,自由快樂」
「唉!麻∼說的也是」這麼說著雷利又掃視了一圈,抽了抽嘴角心想道『我現在會在這兒給他們操這份心一定是羅傑邀我上船時嘴角白痴的笑閃瞎了我的腦』還自顧自點了點頭像是在肯定自己的想法。
馬特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不禁翻了個白眼兒,事到如今還掙扎啥呀。然無論兩個人怎麼想,這時候清醒地都只有他們兩個人,收拾—什麼的那當然是不可能,怎麼說也是干部是吧。「那咱們外面比劃兩下」馬特說,雷利點了點頭後兩人便向外走去。
還沒到門口,一個海賊就逃難似的衝進來,「副船長,馬特桑,有,有東東東西掉,下來了」。
「漢克你先別急,慢慢說,有東西掉下來了,什麼東西,多大?活物死物?從哪兒掉下來的?摔壞沒呀?」馬特一連串的問號冒出。急的是你吧,看著馬特興奮地發光的眼神雷利抽了抽嘴角,這幫好奇心旺盛的家伙。
把吐槽憋在心裡,擺出副船長的架勢問道「漢克,你仔細觀察了嗎?」看到漢克一臉懵逼就知道結果的雷利搖搖頭,一幫不靠譜的家伙。
「可,可是,那東西是從空中的一道黑漆漆的縫裡掉下來的,那可是黑漆漆的縫,萬一是啥外星生物可咋辦?」
沒錯,海賊漢克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頭圓圓的異形也是醉了。雷利滿頭黑線但也來了興趣帶著早就躍躍欲試的馬特和一臉猶豫的漢克向外走去。
當雷利和馬特3人靠近不明物時,就看見那一塊兒早就被昨晚鬧瘋了睡在甲板上的海賊們圍了起來,還能清晰的聽到「是個小女孩呀」「長得還挺可愛」「怎麼在咱們船上」「該不會是船長綁來的吧」「怎麼可能呀我說,那必須是船長綁來的呀」「哈哈哈哈哈」……的聲音。
「哈哈哈哈哈」旁邊馬特已經笑抽了肚子,船員們也注意到了副船長的到來,紛紛讓開一條道,讓雷利他們能順利到小女孩旁邊。
雷利略過這些逗比的船員們,並不想知道羅傑在他們心中到底是個什麼形像,徑直走到小女孩身邊蹲下,仔細檢查後發現小女孩昏了過去,摸著下巴想了一會兒『麻,不管發生了什麼,先把這個小孩抬到床上放好,等她醒來再說吧』馬特立刻擠上前去抱起女孩像艙內走。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孩子總有一種親切感,我送她進去吧」雷利則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想到『黑色裂縫呀』。
「行了,都散了吧」船員們接收到副船長的指令便散開了。麻,即便是海賊也不會對看起來只有10死的小姑娘動手呀,但是也僅限於此了,畢竟這可是大海,沒什麼不可能的。
所以從那個叫漢克的船員奔進去到雷利他們出來,都沒有一個人覺得讓一個小姑娘睡在甲板上有什麼不對嗎?雖然理解他們的行為,但還是想吐槽一句『嘖,一群注孤生的家伙』。
米特醒來的時候是在一個小房間裡,木質的牆壁,除了身下的床和旁邊的櫃子沒什麼多余的裝飾品,房間裡還有一扇小窗戶,圓形的,透過窗戶是蔚藍的大海。……大海?
米特猛地坐起來,頭還一抽一抽的疼,捂著頭想了半天,家裡的房子雖然是在島上但是也並不能直接透過窗戶看到海,的吧?
米特連忙翻下床穿上鞋,打開門奔出去直到扒住圍欄,她四處張望著,任由海水的鹹濕味兒和潮氣充斥著鼻尖,打濕了裙擺但腦子裡只有一個問題,這是哪裡?然而她的愣神並沒有持續多久,身後傳來一道聲音,說道「呦,你醒啦」。
米特回頭,看到的是一張笑意燦爛的臉,有點兒像野生動物,很自由奔放,卻有人的自律,跟金挺像的,好像沒什麼惡意的樣子,這樣想著也回了一個燦爛的笑容「呦,大叔,這是哪兒呀?」
大叔?還保持著舉著一只手姿勢的馬特抽了抽嘴角心裡有點不爽嘴上也說了出來「大叔什麼鬼,要叫尼桑呀尼桑,看我的嘴型跟著我念,馬—特—尼—桑—」
確實,馬特雖然已經40出頭,臉部線條也頗為鋒利立體,笑容也很爽朗,卻,長了一張並不圓潤的娃娃臉,不看他那雙或許藏著點什麼故事的眼睛,看起來也就20出頭的樣子。
雖然他不爽自己的臉很久了,但是出於一種怪蜀黍心理,還是希望小姑娘能叫自己哥哥的。
米特於是又打量了他一下,歪了歪頭說道「哦,馬特尼桑」。這回馬特圓滿了,不過也不禁想到,這姑娘,有點兒呆呀。
其實米特在兩年前還不是這個樣子,那時候的米特還跟在金的身後滿森林亂轉,又跟不上金的步子,又總是走到奇怪的地方回不去,只能在原地放聲的哭,直到金找到她,對她伸出手說「米特,我們回家吧」。
哦,金是米特的堂兄,比米特大4歲。不同於米特,金追尋著未知,所以2年前離開了米特他們的小島,去參加獵人考試一直都沒有消息傳回來,留給米特的只有戴在她兩手上金曾經戴過的手環。
但也正是金的離開,讓米特有了自己成長的機會,讓她即使不能轉變整座森林,也可以自己找到回家的路,她成長了,再加上富力士家天生的野獸般的直覺,讓她可以對著眼前沒什麼惡意的人笑得燦爛。
米特跟著馬特走到了一間屋子,屋子可以看到海正是她醒來的那間,屋裡雷利已經等在了裡面,見馬特走進來點頭示意,馬特也默契的並未說什麼只走到一邊坐下,還扭頭對米特說「別傻站著呀,快坐」。
米特也沒客氣,淡定的坐下了,暫且忽視了雷利打量的眼神對馬特說道「馬特……尼桑,這是哪裡?這個大叔又是誰?」扭頭看向雷利。
雷利一方面因為馬特被叫尼桑抽了抽嘴角一方面看著小丫頭平靜的樣子起了幾分興趣。所以無視旁邊馬特哀怨的表情搶先開口說道「我是雷利,奧羅·傑克遜號的副船長,這裡是偉大航路。你叫什麼?從哪裡來的?」
「我是米特。偉大……航路?是什麼?奧羅·傑克遜號,是商船嗎?」米特疑惑道。
「不是哦,小米特。偉大航路是一條航海線,我只能這麼跟你介紹,具體就需要你自己去體會了,總覺得你會有足夠的時間哦。至於奧羅·傑克遜號,是海賊船哦,海—賊—船,我們都是羅傑海賊團的一員。」馬特總算搶到機會,搖著手指一字一句頗為驕傲的說道。
「海,賊船?」無視馬特小米特的稱呼,米特的語氣有些訝異,卻並未表現出害怕的樣子,倒讓雷利有些詫異。
「哦吼∼」馬特也並未在意稱呼被無視只挑眉道「你好像並不害怕海賊的樣子」。雖然羅傑海賊團並未干過什麼燒殺搶掠普通人的事,但畢竟是海賊,黑吃黑,搶個海軍什麼的還是有的,畢竟還要吃飯的嗎。
再加上想羅傑海賊團的畢竟是少數,海賊這個團體還是不好的代名詞,被一個小姑娘怕什麼的完全在預料之中。因此現在米特的樣子反而讓兩人多出一份訝異和懷疑,畢竟羅傑海賊團現在盛名在外,有些事不得不防即便只是個小丫頭,大家懂的。
「哈哈」米特摸著後腦勺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道「也……不是不怕,只是覺得你們沒什麼惡意?應該這麼說吧……其實我自己也搞不太明白,就是,嗯……直覺?而且,這艘船,有種冒險的味道。」最後一句話米特說的異常堅定,眼神堅毅同時劃過一道不知名的色彩『有種金追尋的味道』。
「噗哈哈,冒險的味道,你是怎麼感覺到的?」馬特笑道。
「聞到的。」米特道。
「聞……到的?怎麼聞到的?」莫非是見聞色?雷利這麼問的同時驚訝的想道。
「用鼻子」米特一手指向自己的鼻子認真道。
這下連雷利都繃不住低頭笑出聲來,米特羞紅了臉「你們笑什麼,我是認真的,真的是鼻子聞到的,我鼻子很靈的」
「咳咳,好了,都收聲別笑了」見小姑娘紅了臉雷利終於強自停下笑意對馬特道。又抬頭問米特「所以,米特,你到底是怎麼到我們船上的?」
「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是在我家睡覺,醒來就在這裡了」米特回道。
「你家?是哪裡?」雷利追問。
「就是鯨魚島呀,你們有聽說過嗎?」米特有點著急的說。畢竟只有10歲,再淡定在一個陌生環境中也是急於弄清楚自己的處境的。
「鯨魚島,倒是沒聽過的島名呀,不過偉大航路這麼大,再加上四海有不知道的島也實屬正常。」雷利安慰道。
「你是哪裡人呀,偉大航路,四海,知道地方也方便我……」雷利說到一半便停下了,因為米特的臉色倏地變得慘白。
「我,根本就沒聽過什麼偉大航路,還有四海。」米特喃喃道。
雷利面上劃過一抹詫異,不論哪裡出身都不應該沒聽過偉大航路呀,除非……他將頭看向馬特。
「吶,米特,你聽過獵人嗎?」馬特手撐下頜笑著問道。
見米特面上閃過驚訝,便知道自己猜對了,「果然!」馬特感嘆。
「所以你,是獵人嗎?現在發生的事跟你有關嗎?這裡究竟是哪裡?……」
馬特打斷米特略顯焦急的疑問道「我知道米特你有很多疑問,實際上我也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所以你能具體說說發生了什麼,最好是把你的時間往前一天都具體告訴我們,等我了解清楚再告訴你」。
馬特直覺兩人應該是不一樣的但又來自同一個地方因此便想著讓米特先將事情具體說明白再說。
「好」米特點頭道。雖然對獵人這個職業沒什麼好感,但以米特現在的年紀和思維來說,她直覺這樣是最好的。而且她總覺得之後她的生活會發生一些改變,就像金離開鯨魚島時一樣,說不上來是好是壞,但總歸有什麼會不一樣。
辣個一捶床就掉縫裡的少女
獵人歷某年,鯨魚島。黃昏時分。
島內部一家倚樹而建的酒館,酒紅發色扎著雙馬尾的少女正在二層收衣服,天空突然雷雲翻滾,狂風由遠及近吹卷而來掀翻了少女還未來得及收起的被單,少女趕忙小跑兩步收好被單,『得趕快收好下去告訴奶奶暴風雨要來了』她如此想著,快走幾步抱起筐子走進了屋內,也就忽略了背後風雨欲來的天空忽然劃過的黑色口子,隨後那口子越裂越大有什麼掉了下來,亮晶晶的落在了樹枝上,隨後黑色便消失了,只留下滿天的風雨。
那少女便是米特,她在將衣服放好後便去了自家酒館,從酒館內部推開門,就能見到平常捕魚的島上漁民在酒館談笑,那些人見到米特急匆匆跑進來,其中一個便笑著說道:「小米特,什麼事這麼急,果然還是離了金不行嗎,哈哈哈哈哈」,那人說完便笑起來,其他人也跟著大笑起來。只有米特漲紅了臉:「關金什麼事,以後都不要在我面前提那個家伙」說著還扭過頭哼了一聲。
「誒呦,小米特惱羞成怒了」眾人笑的更歡了。「不許笑,都說了別說金,不對,現在不是說金的時候,暴風雨來了,你們快回去綁好漁船」接著米特又轉向後方:「奶奶,咱們也收拾收拾關店吧」。「誒,還真是暴風雨」一個人出去看了看後說道。「那我們就先走了,奶奶你們也早點收拾吧」「小米特,要多幫幫奶奶呀」眾人邊說邊走了出去。
米特跟奶奶收拾了起來,「這麼一想,金走了也有2年了吧,不知道他有沒有當上獵人」奶奶感嘆道。「誰管那家伙走了多久」米特說完又小聲嘀咕著「什麼嘛,這麼久連個音都沒有,也不知道有沒有出事」這樣說著又暗自低落起來,「沒事的,金可是我們鯨魚島走出去的呀」奶奶笑著說。『也是,那種家伙能出什麼事』如此想著,米特回道:「恩,奶奶我們快回屋吧」。
晚上,米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干脆爬起來套上一件外套走出了屋。說來也怪,明明是暴風雨,卻來的突兀走的也突兀,此時天空已是一片澄澈,暗藍近黑的天幕點綴著星子,還掛著一彎銀月。米特呼吸著雨後格外清新的空氣爬上了與自家相伴而生的樹,找了個樹蔭遮蔽不那麼濕的地方坐下,雙腿自然垂下晃動著,扒開頭頂那片葉子,仰望著星空,覺得心情舒暢多了,『對嘛,管金那種家伙做什麼』她這麼想著便更放松的倚靠著樹干,也不再用手扒開葉子,任由星光透過樹葉縫隙倒映在自己眼中,不一會便意識模糊起來。
阿嚏,打了個噴嚏的米特頓時驚醒了,(雖然米特少女之前成天追著金漫山遍野撒丫子的跑,體質也非常好,但現在她畢竟年紀小嗎,夜深露重的)『得快點下去才行』這樣想著米特晃了晃還不是很清醒的腦袋,兩手一撐便想下去。「嘶,痛」米特抬起一只手,手上好像炸到了什麼,有血順著口子留下來,傷口不大但是很深,畢竟撐的時候壓上了全身的重量。
米特把手放到眼前仔細看著,好像玻璃酒瓶打碎之後的碎片,還挺好看,乍看之下其顏色似黑又似藍,又似乎是透明的,僅僅是一片碎片卻好似自成一片世界,僅一眼便讓人沉溺其中。不對,米特猛地清醒過來,剛才竟忽略了疼痛,她搖了搖腦袋把剛才的畫面清楚腦袋,邊想把碎片□□,然而她剛起了這樣的想法,還未來得及動手,准確的說是她的另一只手還未抬起來,那片碎片就消失了,如果不是因為傷口還在,她都要以為那是一場幻覺了。
米特愣了愣,這時候富力士家的遺傳呆又來了,她撓了撓自己的頭發,「嘛,應該也沒什麼吧,哈哈」。之後便滑下了樹,躡手躡腳的走進了房子,在客廳包扎好自己的手就溜回了床上。不過經過這一鬧,她便睡不著了,之前在樹上的好心情也蕩然無存,睡不著的人就愛胡思亂想,這不,米特少女就又,恩,想到了金,現在她連瞅窗外星空看到的都是金的大臉,真的是,米特少女生無可戀臉.jpg。
之後呢,便是連鎖反應,越想把金的臉趕出去,就越想到金,就更睡不著,就,更生氣了呢,米特少女微笑臉,俗稱,氣笑了。然後,像是迎來了一個爆發點,米特手握成拳打在床上,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從米特少女的角度看,便是自己一拳打下去後突然一陣疲累,聽見咚的一聲後便失去了意識。
從觀眾視角來看的話,其實是:米特少女一拳打下去,氣的情緒,胸口起伏不定,一陣氣浪突然爆發開來,床旁邊的椅子便倒下了,之後米特少女身下便打開了一條裂縫,就如同之前暴風雨中出現的口子,米特少女便不見了。
其實,那片碎片叫做空冥晶石,准確的說是空冥晶石的碎片,在修界是用來構建跨界傳送陣的,之所以會掉在獵人大陸,是由於兩位大能在鬥法是打碎了傳送陣中的晶石,恰好適逢空間風暴,那些晶石碎片便四散在空間裂縫中了。暴風雨會突然來有突然停也只是由於空間紊亂而已。這裡有必要提一下大的世界觀,修界,也就是修仙位面其實是等級較高的世界,不但是由好多界面構成,而且武力值也非常的高。
但是無論是修界,亦或者是獵人大陸和海賊劇組都是有一層看似輕薄其實根本不會碎的薄膜包裹著在無盡混沌中游蕩著,各自自成一方宇宙,一片世界,並不會互相干擾。也就是說,即使兩個世界僅僅相隔一指,也是無法察覺到異世界的,這片晶石會出現在獵人大陸純屬各種巧合,畢竟米特需要一個去隔壁海賊劇組的理由嘛,沒毛病。
而米特會突然消失,一是由於空間還未完全穩定,二是由於米特激動生氣之下覺醒了念能力,三是因為晶石是空間屬性。而米特少女並不懂念能力的情況下念沒有完全流失以致喪命是因為晶石碎片在空間通道開啟的時候報過了米特少女變相的將念包裹在了米特少女全身形成了纏。
而米特少女之所以會掉在偉大航路是因為海賊世界剛好游走到獵人世界旁邊,這兩個世界由於等級關系之間的隔膜並不如和修界的隔膜那般,因此空間晶石便受到驅動構建了空間通道。是的不同於之前碎片落下的那道口子,這條縫是穩固的通道,所以米特少女才能全身無傷的跌落在船上。而米特少女會昏迷純屬是因為頭一次穿空間,她暈。
當然,以上的事米特少女大概永遠都不會知道了。
「然後我醒來便是在這個房間了」,米特說完後拿起旁邊桌上的水喝了一口又補充到「誰能想到只是普通的一天會變成這樣」「難道是我力氣太大了,不至於吧」米特還如此嘀咕著。
「噗」馬特笑出聲,被米特瞪了一眼後又吐槽道「所以這是你穿睡衣還頂著一腦袋亂毛的原因?哈哈哈哈哈」。米特臉一紅,連忙理了理頭發,「睡衣怎麼了,總比你的大褲衩好看,100倍」。「看來你是真的很喜歡那個叫金的」馬特調笑道。「誰喜歡金了,那種為了當什麼鬼獵人就離家出走的哥哥」米特吼了回去。
「咳咳,所以這麼看來最可疑的果然還是那個碎片吧」雷利開口把跑偏的話題拉了回來。「不過現在也不能確定那究竟是什麼,也不知道它去了哪兒,是可以長時間用還是一次性的」馬特也正色道。「那怎麼辦,我,我是不是,回不去了」米特畢竟還只有10歲,此時說話便帶著哭腔了。「喂喂,你別哭呀,我們會幫你的,羅傑船長也會,船長雖然有時不靠譜,但關鍵時候還是很可靠的」馬特俯下身安慰著米特。
「對吧,雷利」馬特轉過身對雷利咧嘴一笑,還豎起了大拇指,雷利被他笑的一陣惡寒,嘆了口氣點了點頭,「對,你先別擔心,既然已經知道了你不是海軍或者政府那裡……」剩下的話雷利沒說下去又換了個語氣說「反正馬特這家伙也……你就暫時安心留下來吧,我去跟船長說一聲」之後對著馬特點點頭便離開了。
米特不懂雷利話裡的深意,只知道現在好像有了一個可以暫時停留的地方,而她的直覺也告訴她留下來是對的,畢竟她對這裡一無所知,只能模模糊糊的感覺自己到了一個與家完全不同的地方。「小孩子還是別想太多了」馬特突然伸手揉了揉米特的腦袋。「所以,那個金是為了考獵人證才離開你們的嗎?」馬特轉了話題道。
「你,是怎麼知道獵人的,這裡不是……」米特突然反應過來。「這裡不是沒有獵人嗎?這難道不是海賊船嗎?對吧」馬特笑了笑「那當然是因為,我也是個獵人哦,還是個超級棒的獵人,在做海賊之前呀」,如此說著還掏出了一個東西放到米特面前「看,這就是獵人證,我還不是普通的獵人,是僅次於三星頂級獵人的二星遺跡獵人哦」馬特語氣略得意的炫耀著。 「誒,這就是獵人證呀」米特頭上似有呆毛翹了翹,突然上手想要掰獵人證。「快住手」饒是不信米特能掰壞獵人證的馬特也出了一頭冷汗,畢竟獵人證是他過去唯一的紀念了,同時也忍不住想到『這姑娘絕對是把對那個叫金的家伙的怨念轉移到我身上了』。
「那你是怎麼到這裡的?」米特正色問道。「那可是一個很長的故事了,你看起來不喜歡獵人的樣子,真的嗎?其實你只要知道咱們來自同一個地方就夠了」。馬特感嘆道。「不,我想知道」米特下意識堅定地大聲回答,不論是為了解答自身的疑惑也是想更多的了解獵人這個職業,了解金,以前沒有條件,畢竟職業獵人不會沒事跑到一個平靜的小島上,即便去了也不會與一個小姑娘閑聊,現在……米特從沉思中回過神抬起頭看著馬特。
「那好吧,那就來說一說吧,我的故事,小米特」。馬特坐在了床旁的椅子上放松下。「不要叫我小米特」米特笑聲反駁道,馬特笑了笑沒說話,你別說,即使是娃娃臉的馬特這樣沉靜溫柔的笑也有一種歲月感。米特愣了愣也沒再說什麼,只靜靜地准備聽馬特的故事。
辣個從遺跡穿越的馬特少年(一)
獵人大陸,薩格森林靠近深處,可以說是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
幾個身披深色鬥篷的人以極快的速度穿梭於樹林之間。
「馬特,你小子是不是膨脹了」
「誒呀,淡定,亞力克,還是說你連這點抗壓力都沒有」
「啊啊啊,所以說,尼特羅會長,到底是為什麼,要給你這種家伙發2星獵人證」
「誒誒,糾正一下啊,證是尼特羅老爺子發的沒毛病,但我能得到它憑的是實力和我對涅卡遺跡的貢獻好嗎,准確的來說,對這個世界的貢獻」說話人得意的回頭挑了一下眉。
「所以說,我為什麼會答應參與你這種不靠譜的開發計劃」奔跑中雙手抓頭近乎抓狂的人喊道。
「行了,都閉嘴,現在還有工夫吵,亞力克是強化系可以理解,馬特你搞什麼鬼」
「這不總要證明一下自己嗎,雖然我覺得很明顯了」「強化系怎麼了,吃你家大米了」兩人同時回道。
「那個,我們現在是不是要再快點,會比較好呢」一個聲音弱弱的說。
「沒事沒事,放心,不會被追到的,相信我的調查呀」
「可是……」那個聲音繼續弱弱的補充道。
「沒錯,利卡,馬特那家伙雖然是個逗比,但是畢竟是個憑實力拿到2 星獵人證的人,實力還是靠譜的」一個歡脫的聲音拍了拍那個弱弱聲音主人的肩。「而且他們還很……遠」歡脫聲音的主人邊說邊回頭瞅了一眼「啊啊啊啊啊啊啊,馬特馬特,後,後,後面,追,追上來了呀」歡脫聲音的主人突然喊到。
「什麼?我去,快跑,加速」
「就知道馬特你這家伙不靠譜」
「這種時候就別說了,留著體力跑吧,還是說強化系的體力果然跟其他系是不一樣的嗎」
「傑斯克,等回頭一定讓你知道強化系的體力有多強」
「它們追上來了」弱弱的聲音淹沒在上面的拌架中。
所以,以上的事是怎麼發生的呢?
卡拉城某網吧內
一個靠牆的角落,一團不明物正對著散發著幽幽光芒的顯示屏,顯示屏裡映出一張仿佛300年沒睡過的臉,那張臉面色慘淡,雙眼下有著濃重的青黑,瞳孔渙散。
突然,渙散的瞳孔像是發現了什麼一樣散發出了意味不明的光芒,之後一只手搭上鍵盤,其操作如下
打開一個群,發出消息:約嗎,胖友們
像是心有靈犀般,群裡其余人似乎也沒什麼事,迅速給出來了回復
亞力克:不約,滾。
拉什:什麼什麼,是有啥好玩的嗎?
利卡: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傑斯克:你是發現了什麼嗎?是之前你說的有結果了?
拉什:之前什麼,所以說到底是什麼?
亞力克:……
.
.
.
一番商(si)量(bi)後
傑斯克:好的,那就這樣說定了。
利卡:我也會做好准備的。
拉什:完全ok。
亞力克:戚,知道了。
3個月後,某邊陲小鎮。旅館房間內。
「誒嘿,大家很准時嘛」這是依舊娃娃臉但此時確實還很年輕的馬特。
「那當然,這個活動一聽就很有意思的樣子」這是個性活潑神經大條的拉什。
「廢話,我啥時候出爾反爾過」這是強化系暴脾氣的亞力克。
「因為大家約好了呀」這是存在感和聲音都很弱但某方面意外很強勢的利卡。
「我倒是對這個遺跡一直非常有興趣」這是比較穩重但不造為什麼討厭?強化系的傑斯克。
「嘿嘿,那麼就由我,本次行動的發起人兼隊長,新晉2星獵人來為大家詳細說明一下情況吧」馬特叉腰微抬下巴笑嘻嘻的說到。
「切」來自略不爽但默認沒有說什麼的亞力克。
「大家都知道半年前協會為我頒發了2星獵人證,出於我在探索涅卡遺跡中作出的貢獻,但是當時涅卡遺跡的資料中未曾對外公開的是涅卡遺跡只是作為維拉遺跡的一部分而存在的。這點大家作為資深獵人應當有所耳聞,涅卡也只是來源於我們的命名。」
「嗯」眾人紛紛點頭。
「維拉遺跡是古文明茵斯布魯克的存在證明,當初涅卡遺跡現世,經由多方搜尋,發現涅卡只是另一個大型遺跡的一部分,而且不知道為什麼應是連在一起的遺跡只有涅卡遺跡這一小部分出現,無論我們怎麼搜尋,都找不到其他遺跡的影子。最後只在核心處發現了關於茵斯布魯克文明的記載和維拉這個遺跡名。因此,當時我們做出了兩個推測」
馬特說到這裡頓了頓,其他人雖然知道一點,但到底不詳細,至少不如這個當事人知道的多,所以都出聲催促道「不,你倒是快說呀」。
「一:維拉遺跡的其他部分確實就在涅卡遺跡的周圍,我們沒發現一是我們實力不足二是當時的隱藏手法過於強大。
二:涅卡遺跡就是維拉遺跡,也就是說維拉遺跡在涅卡遺跡裡面,但是我們只看到了涅卡遺跡,可能是由於進入時間或者進入方法不對,或者對人數,甚至需要幻獸什麼的幫助也未可知。
三:涅卡遺跡由於某種原因脫離了維拉遺跡出現在了當時發現維拉遺跡的琉森,而其方法我們不得而知,但並不是沒有那種可能。」
說完推測眾人都陷入了沉思。
馬特沉默了一會兒繼續說了下去。
「我個人傾向於第三種推測。若是第一種推測,那麼多的強大念能力者甚至包括老爺子都在涅卡遺跡周圍探查過,沒有發現一點念力波動或者線索。若是第二種,進入的時間要精確到哪一日哪個時辰甚至包括或許幾十上百年才會出現的天體現像,再加上人數等各方面條件有無數種組合,著實太過於難以證實。但是確實這兩種推測都是有可能性的,畢竟誰都不知道比老爺子更強的人是不是存在。所以,我在涅卡遺跡告一段落後針對第三種推測開始了調查,終於有了意想不到的進展」馬特說到這裡激動地臉都紅了,他掏出一枚菱形的晶體舉到胸前。
「這是當時探索涅卡遺跡時在通道中撿到的東西,由於不是在核心處發現的本身也沒有什麼念力波動便沒有放在心上,直到前一段時間」
「什麼,你繼續呀」暴脾氣的亞力克。「講道理,一定要停在這種地方嗎?」微笑的傑斯克。
其他人也是一臉焦急的點頭。
「那天也是一個意外,畢竟我已經調查涅卡遺跡裡發現的東西很久了,但並沒有發現任何一個關於維拉遺跡的線索,也是在抓狂中碰掉了我的背包,這枚晶體就掉出來了,出於某種不可言說的感覺,我把它放在了陽光下,透過光突然有圖案生成,是一株鬼蘭。我突然反應過過來涅卡遺跡的核心處上方的穹頂也有一株鬼蘭圖案,當時還以為是茵斯布魯克文明的國花什麼的,畢竟對那個文明的了解不多。但突兀的就覺得應該不那麼簡單,於是」
「於是什麼?」
「於是我就衝進涅卡遺跡,果然發現那幅鬼蘭圖案有貓膩,證據就是我把晶體放在圖案下方並輸入念力之後,從遺跡各處飄出了無數細小光點,那些光點彙聚在了穹頂的鬼蘭圖案處,有規則的仿佛當時刻畫團的人留下了節點一樣,當鬼蘭圖案的節點被填滿後,整個圖案都發出了光芒映照在地面上,漸漸地,地面仿佛有什麼圖案產生了」
「難道是」眾人不確定的說
「沒錯,是地圖」馬特說著又掏出一卷圖紙打開後面向眾人道「就是這幅,是我將地面圖案拓下來後的樣子。」
「這應該就是維拉遺跡的地圖了吧」傑斯克說道。
「沒錯,之後我順著這份地圖開始了調查,發現了2個疑似的地方,最後把目標鎖定在了連咱們現在不遠的薩格森林,而且應該是在深處,而面向普通人的地圖所標的薩格森林只有真正森林的一小部分。」
「為啥另一個就被排除了呢」亞力克不解反問道。
「因為鬼蘭吧」傑斯克若有所思。
「沒錯,因為鬼蘭,鬼蘭只生活在沼澤地帶,而薩格森林深處,據我所知有著大陸最大的沼澤地帶。」馬特肯定道。
「綜上所述,我召集了大家,之前網上只大概說了一下,現在詳細介紹後,還有什麼疑問嗎?」
「沒有」「沒有了」「暫時沒有」
「好,大家也都不是剛當上獵人的菜鳥了,亞力克即便是在強化系中也是力量渾厚,適合當一個攻堅手,傑斯克學識豐富,為人冷靜念力也不錯,拉什比較靈活念能力群攻型強,利卡精神力高,念能力特殊,除了拉什是個幻獸獵人以外大家都是遺跡獵人,也都是老相識了,而且包括拉什在內相信沒人對歷史遺跡背感興趣吧,咱們也算是一個相當不錯的團隊了。」馬特認真總結道。
「然而你的娃娃臉完全沒有說服力」亞力克吐槽。
「嘛,嘛,不要在意這種細節」馬特舉大拇指笑。
「就是就是呀」拉什也跟風。
「那麼,接下來就准備進森林吧,先進到森林深處,沼澤範圍內,找到鬼蘭應該就找到遺跡了。」馬特正色道。
「恩,出發吧」。
3日後,薩格森林中部。炊煙裊裊。
「驅獸粉撒了嗎?可別引來魔獸」傑斯克向馬特確認到。
「我辦事,你放心。」馬特拍胸脯。
傑斯克抽了抽嘴角,撇過臉,內心呵呵。
旁邊拉什和利卡在烤肉,亞力克在添木柴,邊添邊問「話說,還有多遠呀?」
「我們現在大約處於中間位置,路是走了大半了,但也非常深入森林了,魔獸幻獸的等級也在逐漸升高,所以之後我們要更加小心,盡量繞開大家伙們的領地,在進入遺跡前保存體力」馬特舉起一根手指正色道。
「那保守估計還得多久,得估算一下我們的儲備好進行分配。」嚴謹的傑斯克發言。
「保守估計得5,6天」馬特回答。
「嘖,我對這次活動唯一不滿的地方就是得跟你這種家伙相處這麼久」亞力克吐槽著。
其他人均是一臉認真的整理著背包。
「誒呀,別這麼嚴肅嘛,我們事先的准備還是很充分的,而且,」馬特停頓了一下,大家也一臉緊張的看向他。「而且?」
「而且,我們,烤肉還沒吃完呀」馬特一臉嚴肅指向烤肉。
話一出口,仿佛時間暫停,傑斯克捂臉,拉什笑出聲,亞力克怒喊「shenmogui」。
氣氛似乎一時間,有點兒,尬。
馬特迅速摸頭轉移話題「哈哈哈,大家看這是什麼?」只見他從懷裡掏出一個橢圓形的東西雙手舉高展示給大家。
「這,該不是蛋吧」傑斯克嘴角抽搐,其他人也是眾臉驚恐。
「不是不是,怎麼可能,我又不傻,也不是第一天進森林,怎麼可能隨便拿」馬特一開始還因為自己沒解釋清楚而訕笑著說話後來就理直氣壯的喊道。
「那這是什麼?」眾臉好奇。
「當當」馬特打開蛋殼「這是拉古獸的肉呀,對補充體力有奇效,我特意帶的,而且」
馬特話沒說完傑斯克就接到「而且拉古獸非常罕見,以其肉質鮮嫩,有快速補充體力之效加之其肉無味,不會引起其余獸類反應,是在長期在外之人的首選,這些我們都知道」傑斯克以一種非常快速的語氣說著「但是呀,有一種獸類卻對拉古獸的肉反應極大,它們雖然不吃卻會追著跑」說到這兒傑斯克幾乎是咆哮道「所以說我們之前在森林裡路過的不就是馬拉獸群嗎,你是瞎嗎,居然還一臉驕傲的打開了蛋殼」。
「誒」馬特愣了一下,機械的扭頭看向拉什,只見拉什一臉沉重的,重重點頭。
「也就是說」馬特吐魂狀聲音飄忽。恰好這時身後傳來萬獸奔騰的聲音。馬特一臉拒絕相信的表情「你們,有聽見什麼,嗎?」
「馬特前輩,我們還是快逃吧」利卡也是一臉焦急的拽著馬特的衣袖。
3小時候。
「跑這邊,我做過調查,這條路比較隱蔽,而且我們也去除過氣味了,再有不遠應該有一處隱蔽處,可以暫歇一下。」馬特在奔跑中向大家說道。
「就是信了你的邪才會有這種情況」亞力克暴躁臉。
「這次絕對大丈夫,信我」馬特自信點頭。
其他人除了利卡都在內心呵呵,但這種情況還能怎麼辦。傑斯克嘆氣「再信你一次」
「恩,沒毛病」馬特笑的燦(bai)爛(chi)。
以上,就是他們在森林裡狂奔的前因,接下來,我們說說後果。
辣個從遺跡穿越的馬特少年(二)
為了馬小特能順利去隔壁劇組,結果就是
馬特一行5人順利到了之前調查好的隱蔽處進行了修整。
「看,蠻順利的嘛」馬特笑。
「呵呵」亞力克不屑。其他人經過高強度的奪命狂奔已經拒絕說話了呢。
「咳咳,我們再確定一下接下來的路線吧,應該是差不多要到了」馬特由嬉皮笑臉轉為一臉認真的道。
眾人紛紛嚴肅狀比對了路線並進入了休息狀態,養精蓄銳。
約半小時後。
「好了,那咱們繼續走吧」終於有點隊長樣的馬特率先站起說。
幾人摸索著,呈箭頭性隊列像更深處快速前進。
「啊」不知道誰發出了聲音。只見依舊是枝椏環繞,卻是腐木叢生,沼氣繚繞,仿佛是建在之前森林深處的秘境,只是並不是漂亮那一掛的。而在腐木上盛開的無葉白花,赫然是鬼蘭。
眾人也紛紛從怔愣中回神。「看樣子,我們是到了」傑斯克說。「是呀」馬特也呼出一口氣道。
「所以,接下來,怎麼進去,隊長」此話一出,不僅是傑斯克其他人也扭頭看向馬特。
「恩,接下來的事情,是這樣的,大家聽好了」馬特異常認真的直視眾人。
其余四人見馬特如此嚴肅也紛紛調整站姿,平靜心緒,認真回望。
「關於進去的方法,」馬特長吸一口氣「就是,我也不知道」馬特語速飛快地說完。
全場平靜3秒。
「搞什麼玩意兒」亞力克暴怒反問,其他人也用一種你莫不是在逗我的眼神看向馬特。
「本來就是嘛,那個投影只有鬼蘭,而且這裡有維拉遺跡的大部分本來就只是推測,你們又不是不知道,無論哪兒都沒說要怎麼進去好嗎」馬特也是不服氣的一連串不停的講到。
眾人:woc,竟無法反駁,這是一定要信他的邪一次了?
一時間,也是相對無言,氣氛略尷尬。
「沒辦法了,現想吧」眾人中較為穩重的傑斯克說。
「現想什麼鬼」亞力克一臉抽搐。
「你有更好的辦法?」傑斯克反問。
亞力克—敗。
「那個,有沒有可能這些沼澤中的植物構成了一個類似傳送的法陣什麼的,畢竟那個,根據我們的推測,涅卡遺跡就是傳送出去的,我們不就是為了證明這點才,才來的嗎」利卡突然小聲說道。
「對呀,那些樹,鬼蘭的可能性最大,有可能我們找到了規律就能破解什麼」馬特也興奮起來了。
「然後,說不定能順著規律,比如說在中心部位啟動這個傳送模式,說不定就能進到維拉遺跡裡了」傑斯克也順著思路接話。
「嘿嘿,那你們順著沼澤找,我從空中看看能發現什麼」拉什右臂上蹲著一只座頭雕嬉笑著說。
眾人紛紛應聲,四散開來。
2個小時後。
「大家又發現什麼嗎?」馬特作為隊長率先發言。
「雖然我很想說,恩,是有規律的,只是我破解不了,然而並不是呀」亞力克的聲音從一開始的故作平靜到抓狂。
「對,我也希望是亞力克因為個人的原因,譬如智商。恩,什麼的才猜不出來,但是事實是就是沒什麼規律」傑斯克也說道。
「拉什呢?」馬特說完後,眾人目光均轉向拉什。
「真遺憾,即使是從空中也並不能發現什麼」拉什聳聳肩發出了否定的聲音。
眾人沉默。最後打破這種氛圍的還是馬特「大家先稍微冷靜一下,再想想別的辦法」。
此話一出,之後的數小時內。
「可能是摘下某一枝花?」
「砍下某一棵樹?」
「驅散沼澤霧氣,還這片沼澤一片光明?」
「為這片沼澤帶來勃勃生機,養幾只小白兔?」
.
.
.
諸如此類。
「到底怎麼搞的,這是靠譜的,不靠譜的,完全不靠譜的都試了,到底要怎麼搞?」亞力克經過這麼久說完無用功,這暴脾氣一上來一腳狠跺上沼澤怒道。
其余人也是束手無策了,紛紛或搖頭或嘆息。
「呵,這麼多辦法都不行難道要從沼澤下去嗎?」亞力克看著自己還沒拔出因而緩緩下陷的腳諷刺的說道。
然而,其他人卻並沒有嘲笑他,反而露出了恍然大悟臉。
「對呀,我們之前光想著陣法陣法的,忽略了其他遺跡尤其是這麼久都沒面世的遺跡當然是在地下了。」馬特快速說道。
「看來強化系也有強化系的優點嘛。」傑斯克拍拍亞力克的肩道。
「呵,看在終於能進去的份上不跟你計較」難得沒反駁其實也是激動於終於能進去的亞力克。
「那麼,就出發吧。」馬特做了最後的發言。
眾人於是紛紛用念包裹全身任由自己陷入沼澤中。
一段時間後。
「看來,這應該就是維拉遺跡內部了」此時眾人處於一個石室中,頭上是被念封住的沼澤底部。
「大家打起精神,雖然距我們出發已經很久了,但是現在才是真正開始呀」馬特的娃娃臉滿是笑意眼神卻異常嚴肅。
「麻麻。但是至少我們已經證明了維拉遺跡就在這裡了呀」拉什活躍著氣氛緩解大家過於緊張的神經。
「也是。」傑斯克也是稍微松了口氣。
於是眾人打起精神向石室外走去。
然而馬特五人卻在走出石室的瞬間被移到了遺跡各處。
馬特在穩定下來後,邊打量周圍便懊惱的想:怎麼就忘了遺跡有傳送的功能呢。
馬特雖然擔心其他人卻也比較放心因為無論如何大家自保能力還是有的,隨機又想到除了自己其余人都不熟悉維拉遺跡怕是要費一番功夫才能到核心處了。
「唉」馬特最後嘆了一口氣便打起了精神開始仔細觀察環境。
一會兒後。
只見馬特陷入了沉默。
有一會兒後。
馬特一拍大腿笑罵道「我這什麼見了鬼的運氣,這就是核心呀,難道之前一路上的破事都是為了給現在做貢獻的?」
說著說著馬特還是抽出了一把匕首小心翼翼的向祭壇走去。
祭壇邊。
雖然有探索涅卡遺跡的經驗但馬特也是不敢托大,因此他並沒有伸手去觸碰任何物品,只是試圖從祭壇的圖案上分辨出一些信息。
然而計劃趕不上變化,再小心翼翼也躲不過意外。
馬特在觀察祭壇的時候雖然小心未觸碰任何地方但不免動作大了些,於是有個東西就從馬特的衣袖掉出砸向了祭壇,馬特一聽到響聲就直覺要遭,趕忙看向祭壇,然而卻只看到水晶,沒錯又是它,落在祭壇上連同祭壇發出的光芒,之後便不省人事了。
從旁觀角度回顧便是,一個男的在祭壇上面手舞足蹈的,突然一個什麼東西落在了祭壇上,一陣光後 ,那個男的就消失了。
祭壇發光約2小時候。
一個男的跌跌撞撞的翻滾而入靠在牆壁上「靠,終於到了,這什麼見了鬼的遺跡」這是亞力克。
之後傑斯克,拉什和利卡也先後抵達。眾人相互交流著信息。
無外乎是打碎了什麼守衛,破解了什麼機關,勘透了什麼密室。
「這麼說,馬特還沒到嗎?」傑斯克開口問。
眾人紛紛搖頭表示沒看到也不知道。
「別是敗給了這個遺跡吧」亞力克嘲諷臉。
「說不定被什麼東西纏住了。」拉什笑嘻嘻的說。
「會不會是傳送的地方太遠」利卡提出。
「有可能,但不管多遠他都應該到了,畢竟他是最熟悉這個遺跡的人。」傑斯克分析道。「再等等看吧。」
一段時間後。
「現在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他早就到了,但是觸發了什麼被傳送走了」傑斯克說著望向祭壇,「另一種是他真的出了什麼事,但我個人偏向第一種。」
其他人顯然也不認為馬特會敗給這個遺跡,即使它足夠神秘。
「那麼保險起見,我們就先別動這裡的任何東西直接出去,去協會總部,說不定馬特已經在外邊了不一定,就算不在,有協會其他人幫忙也方便遺跡的開發。」傑斯克提議。
眾人點頭贊同。
一個月後。
其余4人返回協會說明情況,帶好裝備再返回遺跡中已是一月後。而馬特也並不如傑斯克等人所想的在遺跡外部。
「那就一定是馬特觸發了什麼」傑斯克道。
而之後正如傑斯克所說,經過查探,祭壇確實有啟動過的跡像。而眾人經過對維拉遺跡的考察也明白了涅卡遺跡確實是維拉遺跡的一部分,是由於傳送陣的關系才會出現在之前的地方。
整個維拉遺跡被部下了一個大型傳送陣,祭壇便是中心,而涅卡遺跡便是由於前段時間空間動蕩,據內部推測很有可能是黑暗大陸發出的波動,畢竟這個森林已經相當邊緣了,然後傳送陣啟動,卻由於時間過長,能量不足,導致只有涅卡遺跡這一小部分被傳送出去。
而傳送原理暫時還沒有搞明白,只知道當時茵斯布魯克文明的人是想用這個傳送來保全他們的文明,比如在戰亂時傳送到安全地之類的。
而馬特的事事後經由分析可能是因為他出動了祭壇,而當時恰好空間不穩,祭壇作為核心又刻畫有完整的傳送法陣,而馬特不知道因為什麼觸發了法陣被傳送走了,至於地點,可能是大陸任何一個地方,某個小村莊或者遺跡內,也有可能是黑暗大陸,也有可能是直接消泯於空間夾層。
而作為馬特的有人,自然是希望馬特只是被傳送到什麼地方,最好還在這片大陸,但鑒於這麼久都每個音信,黑暗大陸的可能性也不能排除,而由於黑暗大陸的不開放,傑斯克幾人便寄希望於傳送法陣,幾人輪流停留於此進行研究。
而這段時間在這兒的便是在這裡最久的傑斯克。
「呦,這小家伙雖然是最近才拿到的獵人證,但無論是習念的速度還是悟性都深得我意呀,剛好也是個遺跡獵人,就帶過來了」亞力克大聲道。
「呵,怕是跟你一樣是個強化系吧」傑斯克嘲諷道。
「不是,你到底跟強化系多大仇,強化系怎麼你了,剛好,今天就來做過一場。」亞力克暴脾氣上來了。
然而傑斯克並沒有理他,反而轉向了新人「才拿到獵人證?」
「是的,我叫金,金.富力士,請前輩們多關照」小家伙,也就是金大聲道。
「嘛,多多指教,反正之後還是看你自己。」傑斯克回話並無視了亞力克的大喊大叫。
獵人大陸就先告一段落,現在鏡頭轉回奧羅.傑克遜號上。
「所以,就是這樣了,可能是激發了祭壇的傳送功能,然後由於某些知名不具的原因到這兒了。至於到這兒後怎麼上的海賊船就允許我先賣個關子吧」馬特對米特笑笑道。
「獵人,是這樣的嗎?」然而米特並未關心其他反而這樣問道。
「誒」馬特似乎愣了一下但隨即回道「對呀,那你眼中獵人是什麼樣的?」又反問回去。
然而還未等米特回答房門就被敲響了。2人轉頭一看,是雷利。
「呦,船長想見見你。」雷利朝米特揚了揚下巴。
「我們還是先去見船長吧,反正之後還有很長時間」馬特笑的狡黠。
「恩」米特點頭,一行3人走向了船長室。
羅傑和偉大航路
米特在雷利和馬特的帶領下來到了船長室。
船長室的門未關嚴,能聽見從裡面傳來的咕嘟咕嘟聲。
咚咚,雷利抬手敲門「船長,進來了」。
米特跟在雷利和馬特的後面進門,心情說不上忐忑卻也略微有點不安。而馬特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在進門的時候回頭對米特笑了一下,米特少女瞬間就安心了一點。
米特一跨進門,就看到一個胡子一大把的大叔斜靠在床上,三角帽戴的歪歪斜斜,拿著一個酒瓶在喝酒,眼神也略迷離。
「哈哈哈,就是這個小丫頭嗎」大叔,也就是羅傑道。
米特似乎愣了一下,但在馬特要插話的時候還是反應過來「大叔船長,我是米特,米特.富力士,請允許我繼續待在你的船上」說完米特90度彎腰鞠躬。
「噗」馬特笑了出來「大叔船長什麼鬼」,連雷利也悄咪咪彎了嘴角。
「哈哈哈哈哈」羅傑也大笑出聲「羅傑,小丫頭,我叫哥爾.D.羅傑」。
「哦,羅傑船長好」米特小姑娘紅了臉不過還是執著追問「所以,羅傑大叔我可以留在你的船上嗎?」
「哈哈,所以小丫頭你」羅傑話未說完便被米特少女打斷「什麼小丫頭,是米特,米特」,「哦,所以米特小姑娘為什麼要留下來,要知道這裡可是海賊船」羅傑從善如流的改口。
「我之前也告訴過雷利大叔了呀,因為我聞到了冒險的味道。」米特.現在還是.真.萌妹子歪頭道。
「プウ、那就留下來吧」羅傑.沉吟了,恩,半秒?右手敲左手掌心,一臉大胡子竟莫名的萌.船長點頭了。
「誒」米特略歪頭,自走進這個門第3次愣了。旁邊的副船長雷利也愣了一下不過隨機就無奈的笑了。倒是馬特沒什麼以外的低低笑出聲倒襯得他的娃娃臉顯現出與年齡相符的成熟。
「這有什麼的,同是冒險者,自是朋友有緣相聚,何必在意什麼」羅傑大笑一聲,舉瓶一飲到底。
「即便她是個小女孩,我們這是海賊船?」雷利挑眉但語氣倒是沒什麼起伏的問。
「哈哈,雷利,我們的征途可是這篇波濤大海呀,還有什麼理由,條件比得上我們追求冒險的腳步」羅傑放聲道。
「啊,沒錯,是這樣呀,羅傑」雷利低頭像是自言自語的笑道。旁邊馬特則是維持著低笑一直未曾言語。
「那個,冒險者?我可不是什麼獵人,更不是,海賊?為什麼……」米特聽過對話不解的發問。
「就像你說的,小丫頭,你的身上,有冒險的味道,我聽得到,也看得到」羅傑直視米特少女的眼睛,眼色認真臉上卻帶著,恩,因為是大絡腮胡子說玩世不恭,有點怪怪的,所以可以說是傻傻的?笑回了米特少女的話。
「才不是小丫頭」米特小聲嘟囔「但是冒險.」米特略皺眉。
「你總會知道的」並不是羅傑反而是馬特笑著插嘴「你是,一名冒險者,冒險者的血流在你的血脈中」馬特手指向米特。
羅傑在旁邊喝酒也是不插嘴。
「誒,那好吧」米特少女懵懂「但是聽到?」還有一個問題。
「傾聽萬物之聲」雷利低聲說道。
「什麼?」米特少女雖然聽到了但是不太明白。
「那麼,作為我的船員,來說說你為什麼會成為我的船員吧」羅傑終於面上正色道。
「誒,你知道嗎?羅傑船長」米特忙追問道。
旁邊馬特笑聲嘀咕「這就羅傑船長了,呵,女人」,身邊雷利斜了她一眼。
「我從你的身上,還有你到船上時的周圍空氣中聽到了,是一個意外,你來到這裡,你也可以回去,所以在那天到來之前,留下來,作為我的船員,去冒險,然後回去,這裡始終有你的一席」羅傑此時的眼神不能更真誠。
「好」雖然只有一字,但原本應討厭獵人和冒險的米特少女卻用堅定地聲音似被感染了一樣鄭重回道。
「hmmm,所以,和我一起修行吧」馬特插嘴。
「誒?」米特少女第4次愣神,不明白話題是怎麼轉移如此之快的。
「當然適合我了,怎麼看我都是最合適的一個吧」馬特理所當然臉。
「所以說,米特問的是為什麼修行,不是為什麼和你」雷利一臉嫌棄的對馬特說。
「嗯」米特乖巧點頭。
「誒嘿嘿,是這樣呀」馬特斜雷利一臉磚頭笑著對米特「因為冒險需要修行呀,更何況,無論如何,這裡可是海賊船呀,我們終究行駛在偉大航路上」馬特的娃娃臉竟顯出一絲威嚴。
「嗯,我明白的」米特沉默了一下隨即堅定道。
「誒?」這下輪到馬特愣神了,不過馬上便恢復了原狀「那麼,可不要嫌辛苦,為了冒險,要拼盡全力」隨即對米特正色道。
「好的」米特點頭。
「那麼,現在」馬特停頓「現在?」米特接話
「現在先去休息吧,今天你已經很累了」雷利拍了拍米特的肩繼續說道。
雷利不說還好,一說米特的疲累感便瞬間湧上來,確實,今天先是穿越,再是說故事,聽故事,無論那一項都超過了一個10歲小女孩的承受力,之前沒提到,現在說出來,米特瞬間就感覺到了眼皮在打架。
「那我就先去休息了,羅傑船長」米特鄭重告別。
「我帶你去你的房間」馬特在前面領著米特向外走。
一會兒後,馬特重新回到船長室。
「睡了?」雷利問。
「恩,還是小姑娘。」馬特笑了笑。
「不過,總是好過你的」雷利似是話中有話。
「你說什麼呢」馬特不滿。
「想起剛見面時你的蠢樣了」雷利毫不客氣的說。
「……」馬特無言,之後竟低低笑出聲。
「哈哈哈哈哈,怎麼樣,喝一杯?」羅傑完美插話。
「還喝,經費都沒了」雷利覺得自己操碎了一輩子的心。
「誒嘿,別這麼說,來喝呀」馬特說「對呀,來吧雷利,經我們的冒險旅途」羅傑一手攔住雷利的肩一手舉瓶到。
之後,船長室的笑聲一直持續到深夜,進去過的船員只有廚師長而已。
翌日。
米特醒來,腦子還未反應過來自己在哪兒,就聽見自己的肚子,叫了,餓的。畢竟一天沒吃飯,還消耗精力到秒睡。
敲門聲響起,有人進來,是馬特。
「喲。醒了,挺能睡,我一個醉酒的人都醒了。」馬特毫不客氣,但倒是把手上舉著的餐盤放到了床邊櫃子上「吃吧,就知道你要餓」。
「……」米特有些不好意思,但馬上恢復過來拿起餐盤毫不客氣的吃了起來。
「吃完跟我出去,認認同伴,就開始修行吧」馬特說起之後的計劃。
「wuu」米特嘴裡塞著飯點頭。
「不過在此之前,先給您介紹一下基本情況」馬特緊接著說「不同於我們之前所在的獵人大陸,這裡分為偉大航路和四海,顧名思義,以海洋為主體。由政府,有軍隊,不過可惜,都是我們的對立面,希望你能有所覺悟」馬特沒有因為米特的年齡就有所隱瞞。
「恩,我知道的」米特也毫不猶豫的點頭。
「四海分別是東南西北四海,相對較弱,當四海的海賊達到一定程度便會進入偉大航路,通過顛倒山逆流而上,或是通過無風帶無數海王類,啊,海王類就是一種厲害的海獸,你之後會見到的,很美味。因此厲害的海賊,海軍還有政府都坐落於偉大航路。」馬特接著說。
「顛倒山,逆流而上?」米特不解。
「你可以這麼理解,偉大航路就像一條特殊的洋流,與紅土大陸呈十字交叉分隔四海,紅土大陸也將偉大航路分為前後兩半。從四海各有一條水路逆流而上到達紅土大陸山頂,在激流勇下便是偉大航路前半段,之後順著航線再次抵達紅土大陸時就可以去往偉大航路的後半了,通過某些方式,畢竟我們是海賊嘛,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恩」米特點頭表示理解。
「而現在,我們便處於偉大航路的前半段,偉大航路之所以危險,是因為它的氣候不定,航線不定,有春夏秋冬四種島,比如我們現在在春島,如果之後去冬島的話,氣候就一下子變到冬天。而要確定航線,也不能靠羅盤,只能靠,這個」馬特舉起手,給米特看他手腕上綁的記錄指針。
米特也很給面子,當然也是確實好奇的湊了過去。
「這是記錄指針,偉大航路的島嶼都有磁力,要想順利去往下一個島,就要在現有的島嶼儲存好記錄,磁力才會指引你去下一個島,當然,前半段也是有好幾條磁力航線的,我們在進入偉大航路的最初就選了一條了,還有就是永久指針,會一直不變的指向固定某一個島嶼。這些都是你一定要記住的」說完,馬特像變戲法一樣的拿出一個記錄指針戴在了米特的手腕上「好了」。
米特舉起自己的手看了看,認真對馬特道了謝。
「hmmm」馬特也揉了揉米特的頭發沒說話。之後在米特不滿的眼神中「走吧,帶你認識之後一起冒險的,可以讓你交付後背的同伴」馬特此時異常認真「你要記住,同伴,尤其是交付後背的伙伴的重要性,你會明白的。」
「恩」米特點頭隨馬特走出房門。
辣個開始修行的米特少女
米特跟在馬特身後走出房門,門外船員們忙裡偷閑,在各忙手頭事的同時還能互相開玩笑。
而看到馬特同時也對米特非常好奇的眾人紛紛湊過來,」這就是那個掉下來的小丫頭?」」從哪來呀,空島嗎?「」不會真的是船長拐來的吧」」莫不是船長的私生女」……眾口疑問。
「你們,吵死了,都安靜點」馬特也是受不了他們一窩蜂的說話了。
「哦呀,哪來的小姑娘」一個短發的女人說道。
「啊,是夏琪」馬特沒有立馬回答反而對著米特道」這是夏琪,不但掌握著廚房大權,做情報更是一把好手哦」。
「嗯,夏琪姐姐好」聽出了馬特歡快語調下的鄭重米特乖巧的叫人。
「有需要可以來找我」夏琪也未計較馬特沒有回話反而挑了挑眉回了米特的話,說要便轉身離開了。
「咳咳」馬特將注意力拉回自己身上,「這是咱們的新船員,米特,所以,為了慶祝,我們今天來開宴會吧」
「哦哦哦哦哦」回應他的是一片歡呼。
米特傻眼,一言不合就開宴會?」可我人還沒認完」。
「只要認識夏琪就好,其他人混混就熟了。」馬特一揮手毫不在意。
米特死魚眼,這就是你對待交付後背的伙伴的態度?不過同時又覺得就該是這樣。米特看著歡呼的眾人,有的長得都不能說很雅觀,但總覺得,他們會成為伙伴。
「所以,米特少女,在他們准備的時候,我們就開始修行吧。」馬特突然笑的陰險。
「所以,要怎麼,修行?」米特抽抽嘴角道。
「念和霸氣」馬特笑的矜持。
「念,你之前說過,是獵人特有的能力嗎?之後,霸氣又是什麼?」米特皺眉問。
「嗯,念其實不是獵人特有,但確實是獵人用的最多,念其實是一種生命能量,人人都有,就相當於可以用的生命力,但是修煉方法只掌握在少數人手中,而那個少數人中最大的團體就是獵人。因為一旦修煉不得法,激發不出念都算好,大多數會有生命危險。而霸氣分為三種,天生的霸王色,和可以被後天修習的武裝色和見聞色。具體等到你修習的時候便知道了。「馬特解釋道。
「嗯」米特低頭消化所得信息。
「所以從念力開始吧」馬特微笑。
「誒,為什麼?」米特不解。
「因為,你已經開了念了呀。」馬特的認真娃娃臉出現了。
「哦……「「誒?」米特點頭到一半「什麼叫已經開了念?」
「怎麼,你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馬特挑起半邊眉毛扭頭看向米特用陳述的語調問出了這句話。
「嗯……」米特微歪頭「那倒也不是,還是能感覺到什麼的,就是直覺,嗯」說完還自我肯定的點了點頭。
馬特倒是並不意外,因為他知道眼前這姑娘的天賦相當不錯,但他看中的並非是那份天賦,而是那種斂於血脈中卻又顯露無疑的野性,雖然這麼想一個小姑娘感覺怪怪的,馬特想到這裡低頭笑了一下隨即抬起頭看向米特「所以現在要做的就是激發它。」
「嗯」米特毫不猶豫的點頭。
「哦?就不問問方法嗎?萬一很危險呢?」馬特靈魂三連問。
「嗯,我知道,但是沒關系。」奇異的,米特並沒有分好的害怕,內心反而像在期待著什麼,連心髒的跳動也加快了幾分。
米特話音剛落,便驀地被粘稠的惡意和殺意包裹了周身,即使樂觀如米特畢竟也只有10歲,這一瞬間產生且隨著時間加重的輕生感逐漸抓緊著米特的心髒,讓她甚至產生了幻覺,她慢慢的,顫抖著抬起雙手掐住自己的脖子,直至呼吸困難……
然而恍惚中她似乎看到了,在一片白光裡,衝她伸出手的少年,少年雙手上的手環發出了耀眼的白光。
現實中,米特把手撐在膝蓋上喘著氣,穿著的衣服也被汗濕透了。
「不錯嘛」馬特收起氣勢,恢復成笑嘻嘻的樣子。
米特並沒有回話,因為她已經沒有說話的體力了。
但與之相對的,是纏繞在米特周身非常漂亮的纏,橘黃色的氣有一種溫暖的光芒。
「在看出你開了念還活蹦亂跳的時候,就知道你自主形成了纏,所以沒告訴你任何信息,沒想到呀,小米特,你,是真的很有天分呀。」馬特若有所思地說。
「纏,是什麼?」米特終於回復了一點力氣,好奇的觀察著自己的身體「是包圍著我的暖洋洋的東西嗎?」
「嗯,你先把纏收起來,畢竟念是很浪費體力的」,馬特舉起一根手指指點「纏是念的4大行,就是把念力像水流一樣包裹全身,起到防御的作用,你現在要做的就是讓這股水流順著來時的方向流回身體。」
事實也證明了天分和血統才是二次元世界的硬通貨,比如某只有一個人也可以那什麼天那什麼地的某中二哲學腦家族,米特也順利地將念收了回去。
「剛才也說了,念有四大行,分別是纏,絕,煉,發,還有衍生出的凝」馬特見米特順利收回了念,就繼續說道「剛說了纏是防御,絕則是隔絕自己的氣息,既隱蔽,煉是讓念凝實增厚向外盛放出狀以方便進行發,也就是放出念達到用念技的程度,順便一提,念技就是你的獨有招式。」
「嗯」米特鼓著小臉認真點頭。
「當然,之後還有更高深的圓,硬,周,堅,隱,流是四大行的高深應用,但是要在你熟練四大行並提高體力之後了」馬特此時也是一臉認真「不過現在還是先來看看你是什麼系的吧」這次不等米特發問,馬特便主動說起來「念一般分為6大系,各有不同的修行方法,也有不同的特質,分別是放出系,強化系,變化系,具現化系,操作系和特質系,這些系的特征我會在之後的修行中向你一一說明,現在先來測你是什麼系吧,你也應該很想知道吧」馬特挑挑眉毛笑著道。
「誒嘿」米特不好意思的摸摸頭。之後便看到馬特離開並端了一杯水走過來,手裡還拿著一片樹葉。
「來,坐這兒」馬特將水杯放在地上坐下並將樹葉放在水面上。「這是測試念系最簡單的水水見式,將手放在水上,放出念,水要是變了色,就是放出系,水溢出就是強化系,水變味就是變化系,葉片移動就是操作系,水裡出現結晶體就是具現化系,而發生其他現像時則是特質系」馬特說完便將手放在了水杯上,對米特說「將那股氣流引到眼睛上,就能看見別人的氣了,這便是凝」。
米特仔細回想之前的狀態,小心控制氣流纏便全身直至眼部,然後就看到了馬特的念,是漂亮的綠色,像夏天盛放中的樹木才會擁有的那種翠綠,很漂亮,生機勃勃的,米特心想。
這時水杯已經產生了變化,水變成了綠色「啊,是放出系」米特小聲驚呼。
「小米特,記性不錯呀」馬特誇到。
「誒嘿嘿,也沒有啦,不知道為什麼感覺這些很好記」米特猶豫了一下又說「比記菜品和酒價要容易的多」。
是對力量的敏銳吧,馬特這樣想著卻並沒有說出口,只是道「到你了,小姑娘」。
米特興奮地將手放到了水杯上,仿佛之前所消耗的體力都已經恢復了一般。然後,便見到水杯的水開始向外溢出。
「看來是強化系呢」馬特說著「算是在意料之中吧,畢竟強化系都性格鮮明嘛」。
話說的米特滿頭問號,問了馬特卻並未得到回答,只說之後她就知道了,當然,米特少女知道後會發生什麼也是仁者見仁了,反正都是馬特作的。
「不過強化系還是比較好訓練的,而且強化系的旁邊就是放出系」馬特邊說邊用手指沾了水在地上畫出了表示念系的6邊行圖「你是強化系,所以能發揮出強化系100%的力量和放出系,變化系80%的力量,而其他的具現化系和操作系則是60%,特質系除開特質系的人其他都是0%,不過我不建議你進行除開放出和變化系的其他修行,修行不易加上太過分散的力量只會降低你的攻擊力。」
米特乖乖點頭,從開始學習便沒有再懟過馬特,因為她知道馬特才是力量方面的專家,這也算是某種小動物的直覺吧。
「我剛好是放出系,而我也輔修強化系」馬特手拍在米特肩上「這麼一看我們還是很搭的嘛,怎麼樣,叫聲師傅來看看」。
「師傅」米特叫的很干脆,而且恭敬地鞠了一躬。
反倒是馬特愣住了,本來是開玩笑般說出的話沒想到米特這麼認真,雖然他本身有收米特為徒的想法,畢竟米特有天分,而且他們又來自同一個地方。
不過馬特也沒有愣多久便干脆的點了頭「小丫頭還挺上道,那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的師傅了,這麼一說,你可是我唯一的弟子」馬特邊說邊感慨「畢竟我當年怎麼說也是名滿獵人世界的一號人物呀。」
「那麼,為了你修行念更順利,畢竟是強化系為主嘛,也為了之後的霸氣修行,米特少女」馬特向前一指「向著太陽奔跑吧」,還認真點頭「畢竟不管干什麼,什麼時候,基礎身體素質才是最重要的嘛,要打好基礎呀」。
「是的,師傅」米特少女答應道。
之後的3個月,米特少女都沉浸在體力和基礎體術的修行中,痛,並快樂著。
痛時因為馬特所制定的訓練菜單即使是以米特滿山跑的體力來說也是相當難以完成的,快樂則是因為米特切身的感受到了自己在逐漸變強。而在這3個月中,米特少女似乎是被船上的氛圍所感染,也逐漸體會到了變強和追尋冒險的感覺。
辣個一觸即發的打鬥裡的背影
「砰!」的一聲,海上的一處岩石炸裂開來,而遠處的船上,此時。
「打得很准嘛」「小米特,干得漂亮」「這不是很厲害嗎」……伴隨著這樣的話和豎大拇指咧嘴笑的動作,被眾人包圍在中間的少女舉著□□,略低頭不好意思的笑容中卻難掩其開心。
這是米特來到船上3個月後的事情了,這3個月裡米特少女除了修習念就是增加基礎體力學習基礎體術,還要再加上槍術,畢竟作為師傅的馬特是個槍術大師,做徒弟的怎麼也不好落後呀。
「哦?看來進展不錯嘛」一個男聲插進來,眾人回頭看,紛紛叫到「馬特桑」「馬特桑來啦」……
馬特頂著那張娃娃臉走到米特跟前「你們都散了散了,都沒事啦,擱這兒干什麼呢,圍觀一個小姑娘」。
「誒呀,誰讓船上難得有個小丫頭」「好不容易不用天天對著這些大叔臉」「這不是想多看看咱們的小船員嘛」……這樣說著眾人也是慢慢回到自己的崗位,當然其中不乏「還是覺得可惜呀,居然不是船長的私生女」之類的聲音。
以馬特的耳力這些話自然是聽得非常清楚,饒是早就習慣這些船員們的脫線,在獵人大陸的同伴裡也不乏這樣的人,還是忍不住滿腦袋黑線』你們到底是多希望羅傑有個私生子呀』。
見周圍人都散光了,馬特才對著米特微低下頭「看來是達到標准了」。
「嗯,師傅」米特小臉都興奮的紅了。不只是覺得自己完成了任務,還是對這3個月間魔鬼般的訓練表示心累。
「那接下來就要加入念進行修行了」馬特笑意深長「去開發只屬於你的念能力吧,米特」這次叫米特名字的馬特格外認真。
「我能先看看師傅的念能力嗎?」米特略微沉思了一會兒道。
馬特挑挑眉「當然」。
「我讓你習槍,是因為我擅□□,無論是□□還是狙擊,而且我是放出系,而槍可以說是最適合放出系的武器了」馬特解釋道「所以我的念能力就是『槍擊』」說著掏出一把□□「□□時我的能力是射出念彈進行攻擊,只要念足夠渾厚就能穿透任何防御。而我的□□只要稍進行變化,加上一些部件就能變成□□,而在這種形態下念彈的射程和穿透力,速度都會增加,但相對的所需念量也會增加」馬特說著邊進行了演示。
在馬特的進攻下,剛才被米特的槍穿出一個小孔的礁石頓時變得粉碎「剛才那擊用了5%的力量,當然,我的□□是特制的,攜帶上確實有些不方便,但是沒辦法,具現化系對我一個放出系的人來說實在是太不友好了,0%修習天分什麼的,嘖」說道最後,馬特一臉怨念。
但隨即正色「當然,我給自己制定的念能力比較普通,就相當於各種□□,不過是換上念彈,但也正因為如此,我所受到的限制幾乎沒有。當然,也有不好的地方,這種沒有必殺技一般的攻擊是需要經驗和相當的體術去配合的」馬特接著說「等之後有機會還是實戰看看你就明白了」。
「怎麼樣,有什麼想法了嗎?」馬特看米特一臉思考狀問道。
「嗯,跟師傅不一樣,我是強化系,之前師傅也說過,強化系在於力量,所以我覺得只要練好體術就能進行相當的發揮,剩下的就是念量的積累了,而且說實話,我還蠻慶幸自己是強化系的,強化系的力量能對我天生的力量弱點進行補足」說到這兒米特抬頭看了看馬特。
「唔,接著說」這是馬特接話了。
「不過作為師傅的弟子,而且放出系又在強化系旁邊,我覺得我也可以進行念彈的修行,不過我恐怕只能選擇一種而不能向師傅一樣精通各種槍械了」米特接著說道。
「哦,所以你的選擇是?」
「□□,可以進行遠距離攻擊又不會太遠,可以隨時切換其他狀態,還能對近戰進行支援」這句話說出口的米特松了口氣臉上卻滿是堅毅。
「嗯,然後呢?」馬特接著問。
「嗯,之後就是師傅建議的另一個系,變化系,我想用匕首,彌補我近戰沒有武器的不足,最好是可以進行變化。」米特補充道「暫時就只想到了這些」。
「嗯,你的思路沒有錯」雖然這麼說但馬特心理著實驚訝了一番,畢竟以米特的年歲能想這麼全已經是超乎預期了,而且米特不過是一個剛接觸『力量』不就得小丫頭。無論怎麼想都只能歸功於天分了。
「那我來為你總結補充一下」馬特對米特道「關於強化系的修習,你基本上說的很全面了,而強化系的必殺技也就是把大量的念凝實丟出去而已,而你說的匕首增加近戰勝率這個想法很好,再配合之後的霸氣的武裝見聞兩色,只要你體力跟上,近戰就不用擔心了。而□□,你的選擇也確實非常准確,只不過你只想到了將年的變化用在匕首上,如果將變化也用在念彈上呢?」馬特點到為止。
「您是說不同的念彈不同效果」米特明白過來。
「對,普通念彈攻擊加上特殊彈,若是之後再配上海樓石和霸氣……」馬特說道這裡自己都覺得若是米特真的能休息到那種程度,自己也就不用再為她擔心什麼了。「當然特殊彈肯定會產生一些限制,你可以人為制定一下,先試試看效果」。
「嗯,我明白的」。米特嚴肅臉點頭。
「那麼,你看這是什麼?」馬特說著掏出來一樣東西。
「啊,這是……」映入米特眼簾的是一把□□,樣式普通卻是難得適合米特的小巧槍型。
「你要正式開始修行了,這算是我送你的禮物,等你能出師了,我在為你定制一把」馬特說著。
「謝謝師傅」米特笑容燦爛,『師傅這是早就料到我會用槍了嗎?好厲害』米特心理忍不住感嘆。
「啊,還有這個」馬特說著從腿上拔出一把匕首「這把匕首雖然普通但是跟了我很久,之前沒想到你會有那麼完整的想法,這把你先用,之後碰到合適的再換」。
「沒事的,真的非常感謝」米特真誠的鞠躬卻被一把揉住頭發,隨即師徒兩人齊笑出聲。
「從現在開始磨練基礎,在自己的資質性格上展開思考,用你的想法,你的喜怒哀樂,你的喜好和追求,你的經歷,去構建獨屬於你的獨特的念和念能力吧,米特」馬特注視著米特,像是在傳遞著什麼信念。
7個月後。
「呦,米特」「怎麼樣,看看我釣到的新品種」「待會兒要不要跟我們隊一起去拿物資」……
這幾日的偉大航路難得風平浪靜,萬裡無雲。米特早起晨練完回屋洗完澡再出來就被各種熟悉的問候包圍。
「好呀,是要烤了吃嗎?還是做成刺身?剛好我有要買的東西,待會兒跟你們一起上島」米特也一一回答。
這1年裡,米特的樣子沒有什麼變化,只是身材略微拔高,手上大腿的皮膚依舊白皙柔軟,可仔細觀察就能發現薄薄的肌肉,眼神依然清澈卻更有神采和活力。
「小米特,聽說你待會兒要下船,幫我帶幾瓶酒唄」一個男音突然出現,米特回頭,發現羅傑偷偷摸摸的探頭對她說話。
「可是本來就要買酒的呀」米特不解。確實,在海賊船上少什麼也不能少了酒呀。
「誒嘿嘿嘿,那不是喝太多被雷利禁酒了麼」羅傑摸著頭不好意思的道。
「船長,這樣不好吧」米特滿腦袋黑線。
「哈哈哈,我們,可是大海的孩子呀,在海洋上冒險怎麼能少的了酒,冒險前的踐行酒,乘風破浪時的酒,和伙伴歡慶時的酒,那可是我們旅途的像征呀」羅傑雙手叉腰朗聲道。
米特沒有說話,事實上她挺震撼的,其實這一年的時間裡她和羅傑船長的接觸並不多,但是無論從師傅馬特那裡,還是副船長雷利那裡,亦或是夏琪和其他船員口中都能感受到羅傑的個人魅力,就連她自己也在一次次的冒險中對羅傑的印像由不靠譜的好船長變成了關鍵時刻賊靠譜的脫線船長,而此時米特也是一如既往地被羅傑的話所打動。
不過,「說這麼多,其實你就是想讓我幫你買酒嘛」米特死魚眼狀。
「哈哈哈哈哈,被發現了嗎」羅傑見狀干脆「米特醬,你就幫幫我嘛」。想像一個滿臉絡腮胡的大叔跟你說這句話,沒錯,就是羅傑現在的狀況。
「呵,請容許我鄭重的拒絕」米特不為所動,畢竟她也不是第一天在這個船上了。然後毫不猶豫的一鞠躬轉身跑走了。
而身後的羅傑還沒反應過來,伸出的手僵在半空,整個人在都埋在了陰影裡。湊近了還能聽到「怎麼能這樣,難道我的帥氣已經不能感染人了嗎,小米特,好絕情……」諸如此類的話。
此時的米特一蹦一跳的在船上,准備先去廚房和醫務室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幫忙的,再列個清單,准備之後好好采購一番。
「左前方,有船只,是不認識的海賊旗」突然之間從瞭望塔傳來喊話聲。
一瞬間,船上的氛圍便變得緊張起來,無論是在喝酒的,在干活的都迅速在甲板上集合,手上拿著各種各樣的武器,有比較正常的像刀劍什麼的,還有赤手空拳的,甚至還有那擀面杖和啤酒瓶的。而米特也在其中。
其實這並不是這1年裡米特遇到的第一次襲擊了,之前也有過幾次,不過大家實力都很強,也沒造成什麼損失,而米特也得以在那些實戰中磨煉自己的體術和念能力。因此這次也不例外,更何況,米特的視線向上移,直視最前方的背影,是羅傑船長。他已經不是剛才仿佛要長蘑菇一樣的狀態了,此時的羅傑手持長刀站在最前面,僅僅是一個背影,就能讓注視跟隨著他的人心生勇氣和力量。
戰鬥,一觸即發。
辣個一臉懵逼的米特少女
戰鬥,一觸即發。
米特也並不猶豫的衝向對方,並沒有用上槍,只是手持匕首,念力附著其上,跟對方纏鬥。不遠處的馬特笑的跟他的娃娃臉極其不符一臉欣慰,其實一開始他很擔心米特不能適應海賊船上的生活,畢竟再怎麼好的海賊終歸還是和普通人不一樣,更何況那時的米特初來乍到,既沒有融入集體,又是初嘗力量,才從一個一般意義上的普通人接觸到另一個世界,全身上下包括性別長相沒有一處不讓他擔心。
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米特雖然一開始較為生澀,卻很快的適應了打鬥,甚至於滿地傷殘的畫面也沒有太大的影響,當然這並不是說米特不擔心同伴,她會很溫柔的幫同伴處理傷口,只是說他能很冷靜的處理場面,以米特的年紀,馬特也只能感嘆一句是一個做獵人的好苗子。
而在奧羅傑克遜這艘海賊船上,上到船長羅傑,下到一個普通的船長沒有一個人覺得把米特拉入這邊的世界有什麼不對,一是米特已經掉在這艘船上了,就連羅傑都說了她屬於這艘海賊船。而更重要的是米特的天賦和性格,仿佛生來就屬於冒險,不應該有任何理由和原因將她脫離這裡。
此時,打鬥已經接近終了,夏琪腦子裡已經在想宴會的菜單了。米特也終於將她周圍最後一個人擊倒,雖然這伙來襲的海賊實力不強,但也只是相對於其他人來說,而對米特這個剛習念一年的小姑娘來說,雖然擊退了敵人也沒受什麼傷卻也免不了脫力。
因此,當她最後打倒的人發動惡魔果實的能力將她推走的時候,她也沒有反應過來便毫無防備的落入了海中。
而其他人,尤其是注意著她的馬特也注意到了米特的落水,他趕緊跳下去卻並沒有找到米特,船上得知情況的其他人均是轉身盯著動用能力的那個人,而那個人似乎也知道了自己處境不妙妄圖自我了結卻被船員迅速制止,接著便被捆了起來。
數分鐘後。
「情況了解了」雷利走到羅傑邊上說著情報,此時圍在羅傑周圍的干部沒有一個在意那個人會怎樣,畢竟傷害同伴的人是不可原諒的。
事情是這樣的,那個人確實是惡魔果實的能力者,但是能力著實太過雞肋只能將別人或自己推開一段距離而已,這個能力對體術高手來說或許有很大的利用空間,但對他這個純依靠能力的普通人來說便沒什麼作用了,他平時也是基本不用能力的,而剛剛只是氣不過自己連一個小丫頭都打不過,又不能將自己推入海中,只能泄憤似的將米特推出去,至於米特為什麼會不見,他也不知道原因。
雷利解釋完後,大家都沉默了,因為他們知道那個人沒有膽子說謊又著實擔憂米特,畢竟米特在就已經是他們重要的伙伴了。
最後打破沉默的是羅傑「不用擔心什麼,小米特只是回到了她來的地方」羅傑說到,因為他注意到了米特消失時空氣裡異常的感覺。而在這裡的人多多少少都知道米特包括馬特的來歷。於是其中一位干部開口了。
「那米特,還……」貝亞,一位干部的話還未說完便被另一個干部拉爾菲打斷了「不管她在哪兒,都是我們的伙伴」。
「嗯,也是呀」其他人也紛紛舒展眉頭。
「哈哈哈哈哈,不用擔心,小米特可是屬於大海的,屬於這艘奧羅傑克遜號呀」羅傑笑著豪爽道。
「難道說……」馬特輕笑出聲「果然小米特是不一樣的」。之後又感慨道「我卻是……」,旁邊雷利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事的,這裡已經是我的家了」馬特回了一個大大的微笑。
現在船上之事暫時放下,鏡頭轉向米特少女。
米特醒來後,出於這1年養成的習慣,迅速回想著發生了什麼。她仔細回憶落水前的每一個動作,發現自己太大意了,竟然沒有發現那個人是個能力者。不過這也不能怪米特,畢竟那個人也一直沒有用過能力。而奧羅傑克遜號上也幾乎沒有什麼能力者,因此米特雖然看過惡魔果實圖鑒卻從來沒對上過能力者,她對能力者的了解也只來源於師傅馬特而已。
米特想到這裡不由得反省自己『看來不但霸氣的修行之後要加緊,師傅之前提議的海樓石的子彈也是很有必要的,果然,姜還是老的辣』。反省完的米特這才開始打量周圍的環境,隨即便瞬間愣住了。
米特抬起頭,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落在她的眼睛裡,有點刺眼。米特用手捂住眼,驀的覺得這光景很熟悉,隨即想起這不是她以前在金剛離開時有時候,也因為懷念和難過有時不會睡在屋裡,而是在大榕樹下讓星光陪伴自己入眠。這裡,是她的家呀。
怪不得她剛剛毫無所覺的反省著自己,是因為她下意識的覺得這裡很安全,不會有危險。要不然以她這1年被馬特用各種不堪回憶的方法鍛煉出的警覺力不該對周圍環境不在第一時間做出反應的。
順帶一提,那些方法包括在她睡著時把她扔下水,打著反正她也不是能力者的旗號。在打鬥前灌她一杯酒,美其名曰海賊怎麼能不會喝酒,再跟她打,在她輸的比平常更慘的時候還告訴她就算喝酒也要在戰鬥時保持清醒,其結論就是海賊怎麼能喝醉呢?小米特你還是酒量太弱雲雲。至於半夜跑入一個小女孩的房間,劃重點,半夜,小女孩,拿武器假裝敵襲和特意將毫無防備的她從采購中叫回來打架這種事已經不算設恩麼了呢』米特想到這裡嘴角不自覺上揚,俗稱『生活已經如此了乃能怎麼辦只能開心的在心裡說句mmp了』的微笑。
米特發了一會愣,突然一躍而起跑向屋內,推開酒館的門,有個略微佝僂的人影已經在收拾桌子了,「奶奶」米特站了半晌開了口,那個人影一轉過來米特就迅速的撲了過去。
「奶奶」米特在奶奶懷裡叫道,「誒」奶奶也不吝回復,「奶奶」米特不停地叫著,奶奶雖不知發生了什麼卻並沒有開口詢問只是配合的回復。而米特雖紅了眼眶卻始終沒有將『我好想你呀』這句活說出口,她知道奶奶知道得比她想像的多,有些事也看得透,未必會追問什麼,可她終究是,不想讓奶奶擔心的。
跟奶奶說了一會話,米特借口自己還沒洗漱,待會兒下來幫忙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米特的房間內。
米特怔愣的看著自己床的碎片,她已經離開1年了呀,這裡好像才只過了一晚上,雖然她剛剛在見到奶奶時發現奶奶沒有什麼不對的反應的時候就猜到了情況,課現在回到房間裡還是忍不住感慨。
這1年裡,米特不是不想家的,可她也著實逐漸愛上了冒險的生活,甚至對金的怨念都消解了一部分,甚至也開始想金是不是也過著這樣的生活,為此還扭扭捏捏的問了自己的師傅關於他以前的冒險。
但是呀,思緒想到這裡的米特又忍不住的低落了起來,雖然她想過若有一天她回來了,她肯定不能再見到自己的伙伴們了,也做過一些心理建設,卻沒想到這麼快,甚至於連告別的時間都沒有,哪怕只是說一句再見。
為此連回家的喜悅都衝淡了幾分,卻也明白自己無能為力,因為即便她有心想去找方法,只憑她一人又能做到什麼呢?隨即米特的心頭劃過一道想法,那便是去考獵人,如果能當上獵人的話……但這道想法只開了個頭便被米特毫不猶豫的驅逐出去了。他怎麼會產生這種想法呢,米特不禁懊惱著,眸中劃過堅定地神色,『絕對不會跟金那家伙干一樣的事』米特這樣想著。
但是米特並不是那種自怨自艾,長吁短嘆的人,她並非對情緒不敏感也並非不感性,米特只是更樂觀,更能更好的適應生活,她知道應該走下去,開心的積極向上的,而非是停留在原地,所以她才能融入在奧羅傑克遜號上的生活。
因此,米特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臉,換了身衣服,因為她的衣服由於掉進海裡還是濕漉漉的,剛才奶奶沒有問為什麼真是讓米特松了一口氣。隨即,米特下樓去幫奶奶的忙,畢竟無論如何,生活總要過下去,而且不但要過還要開開心心的過。
又是熟悉的一天,可米特卻心生恍然。沒有以各種理由甚至毫無緣由展開的宴會,沒有吵吵鬧鬧的伙伴,沒有偉大航路一天四變的天氣……太多沒有了。米特在收拾完酒館後走到樹下,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奶奶這時已經去休息了,得以讓米特一個人安靜地待著。
「唉」米特嘆了口氣,雖然決定要更好的生活下去,畢竟她可是羅傑海賊團的一員,怎麼可以不繼承羅傑海賊團『不著調』的精神,但是一時半刻卻也是難以調整過來,白天有事干時還好,一閑下來就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天生開朗積極樂觀不代表沒有傷感。
『不過自己也確實需要好好想想之後的事情了』米特這樣想著。畢竟她在船上時,天天訓練修行,跟船員天南地北的聊,偶爾還能有人送過來活動活動身手,她這1年學到的東西足以讓她受益終身,並非只是力量上的,更多的是生活方面,生活心態,待人接物。
「好,決定了」米特突然站起身,一手握拳為自己加油打氣,就算師傅不在也不能放松修行,既然還沒想好要怎麼辦,就先放著,船到橋頭自然直,總會有辦法的,但是修行可不能落下,米特站起身走回屋子,打算早點睡覺,明天早上早起晨練,再加上今天還打了一架,也著實疲憊了。
「???」米特站在床前,一臉問號,滿臉懵逼早上她剛回來時心事重重的也沒太在意,現在卻不得不在意起來了。
因為,她的床,變成碎片了呀。她早上看到床的碎片還能感慨一下時間,現在卻只能微笑了呢,畢竟任誰勞累一天總算做好決定無事一身輕的准備上床睡覺時,卻發現,床,它木有了,嗯,並不能開心起來比較並且還想將床砸的更碎呢,米特認真的想道。
然,並沒有什麼用。米特看了一會也只能先換個地方湊合湊合睡了。另一間屋子裡,米特躺在床上,大腦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想些什麼,但還是在身體的疲累感下快速的睡著了。
第二天,清晨,有微風帶來草木的清香送到米特鼻尖。米特掙扎著要張開眼皮,畢竟她養成的生物鐘告訴她要起來修習了。
辣些眾臉懵逼的船員
米特睡得昏昏沉沉,並不是很舒服,仿佛被人拎起來甩了好幾圈,她覺得要是昨晚上師傅要鍛煉她,她可能會反應不過來,不,別說是她師傅了就是一般的人進來她都不一定能反應過來。因此,米特完全是依靠身體本能的坐直爬起來,出門准備洗漱後開始修行,甚至於連眼睛都沒有完全張開,只眯著一條縫,半睡半醒。
「吱呀」米特推開門,邊揉眼邊往外走。走到門外,伸了個懶腰捂嘴打了個哈欠。第一反應是好吵呀,一大早的就管這麼多人呢?而且還沒開業呀。
對呀,她是起來晨練的,哪來的酒館開不開業呀。這下子,米特徹底清醒過來了,然後,大概只有一個表情能形容現在的米特,那就是一臉懵逼。
我是誰
我在那兒
我要干嘛?
現實版靈魂三連問。
而米特眼前的人也因為米特的出現滿臉錯愕,跟見了鬼一樣,仿佛從門裡走出來的是什麼奇怪的生物,下巴都要掉地上了。這種情況,俗稱
眾臉懵逼
打破這種全臉懵逼局面的人,是一道突然插入的男聲,沒錯,還是馬特。
「米特?」馬特一臉詫異,語氣不可置信,恭喜,眾臉懵逼隊再進一人。
不過也難怪,一天前大家才勉強接受了米特要暫時離開一段時間,到現在都沒放下對米特的擔心,畢竟米特年齡小,又還沒長到能一拳打死海王類的程度,總而言之,還是很萌的,從小長在長輩跟前又會撒嬌儼然在這1年裡成為了奧羅傑克遜號的女兒,換句話說,這一船的的注孤生的糙漢就是把米特當女兒在養,沒毛病。
這時開口拯救了眾人的是雷·奧羅傑克遜號第一靠譜·利「總之,先去看看船長吧」雷利雖然也懵,但是很快反應過來了,畢竟搞清楚原因才最重要,他也擔心這樣會不會對米特的身體有什麼影響,不管怎麼說,米特早已是羅傑海賊團的一員了,船員的身體才是身為副船長的雷利此時最擔心的事。
米特也終於從怔愣中回過神,其實要說起來她才是最懵逼的那一個,跟有羅傑寬慰,再加上相信米特能力的船員們比起來,米特一個人,給自己做了辣麼久的心裡建設,給自己設立目標,好不容易接受了自己可能再也見不到師傅和伙伴的事實,結果,她只是很普通的睡了一覺,就,回來了?同時心裡還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她,還能回家嗎?
一行人走到船長室前,還沒進門,就能聽到裡面酒瓶子的晃蕩聲米特頓時覺得自己真是什麼惆悵都沒有了,雷利則是黑了臉一把推開船長室的門「從今天開始,我會讓船醫盯緊你的」雷利看著羅傑一臉慌張想將酒瓶藏起來的動作又加了一句「夏琪協助」。
於是,肉眼可見,羅傑迅速消沉下來,然後又迅速的恢復了,一本正經站起來,衝剛進門的米特招手「呦,米特,歡迎回來」。
米特一愣,然後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狠狠的點頭「嗯,我回來了」。馬特和雷利的臉上也漏出了笑容。
「不過,船長,您都不驚訝的嗎?」米特疑問。
「當然驚訝,但你可是我羅傑的船員,你隨時都可以回來,這裡永遠是你的家」羅傑朗聲道。
「船長……」米特低下頭掩飾自己微紅的眼眶。
其實羅傑不但驚訝了,還懵逼了,沒錯,羅傑也是全臉懵逼隊的一員,不過大概是在隊時間最短的隊員。
「羅傑船長,我到底是問什麼會……」米特心情復雜的問道。
「在這之前,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羅傑臉上的神色嚴肅起來,「你回去呆了多久?那邊又過了多久?」
「1天,醒來時是清晨,待了一天一晚,睡醒後就在船上了。而且,我家我也只是離開了一晚上而已」米特一五一十一臉復雜的回答。
「果然如此」羅傑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所以,到底怎麼回事呀,船長」馬特代替一臉疑惑的米特開口問道。
「這件事也是時候說明白了」羅傑點點頭「大家都坐下吧」。
眾人坐好後,羅傑開口「其實要說完全明白,也不盡然,畢竟正因為世界有著如此多的未解之謎,我們才追尋著冒險的不是嗎?」說到此羅傑一臉笑意,眾人也是不自覺的掛上了笑意。「但是,這種情況也必須得到解決」羅傑復又開口面向米特正色道。
「米特,你的情況不同於馬特,不是由於意外,我能感覺到,你身上有著某樣東西,是那個東西促使你往返於不同的世界」羅傑一臉嚴肅「而且,你必須學會控制它」。
眾人沉默不語,羅傑接著說「剛剛你說了,你在這邊一年,那邊只過了一晚,而你一天後就又回來了。」他停頓了一下「這說明兩邊世界的時間流速不同,這意味著,你在這邊一年,會回那邊待一天」。
眾人沒有說話,米特也沒有,因為他們明白,這意味著米特長大1歲後,在那邊相當於沒有長,而從米特的身體狀況來看,米特確確實實是長大了一歲的,而這也就意味著在這邊生活到老回去時她的同齡人依舊年輕。
再加上,這次是自己年齡小,看不出什麼,如果再這麼下去,自己一晚上就忽然長高變大對鯨魚島這種小地方來說著實是太驚悚了,而且也沒有辦法向奶奶解釋,米特想到這裡已是一臉煞白。
「那拿東西,能不能取出來?」馬特看到米特臉色難看擔憂的問道。
「恐怕不行」羅傑否認「我能感到那似乎是什麼東西的一部分,並且已經和米特融為一體了」。
隨著羅傑的話米特的臉色愈發蒼白。
「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米特的臉色並未好轉但卻眼神堅定的問。
「控制它,米特,學著去控制它,而不是被它所控制」羅傑眼裡劃過贊賞「然後,去運用它,將兩邊的時間流速調為一致」。
「我會加油」米特站起身大聲的堅定地說道。
羅傑看到米特一臉嚴肅認真,忍不住笑出聲拍拍她的肩膀「別擔心,我們也會幫你的」雖是滿臉笑意眼神卻分外認真。
米特用力點頭,肩上的手仿佛為她帶去了無限的力量。
馬特也走過來一把攬住米特的肩,將她向外帶「既然有了決定,就努力去做吧,不過在那之前,就由做師傅的我先帶你去填飽你的肚子吧」馬特邊說邊帶著米特走出了船長室。
「真的沒事嗎?」此時留在船長室,之前也非常擔心卻沒有開口的雷利問道。
「放心,會沒事的,小米特很堅強,也很有天賦,要相信她呀,雷利,她可是我們的一員」羅傑衝雷利比了一個大拇指「而且,就算她不行,不是還有我們嗎?,不論是我,你,馬特還是其他船員都會幫她的吧。」羅傑一臉驕傲「所謂同伴,不就該是這樣的嗎,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她有事,這是我作為船長的責任」。
「啊,也是呀,船長」雷利低聲笑道。
「誒,誒,什麼什麼,我仿佛好像聽到了船長兩個字」羅傑突然一臉浮誇的側身豎起耳朵「你剛剛是不是喊了船長,就知道雷利你特別的認可我,哈哈哈哈哈哈」羅傑湊到雷利跟前叉腰大笑。
雷利滿頭黑線,面無表情的想『就不該對這種船長抱有任何期待』然後一言不發的拿走了房裡所有的酒快步走出了船長室。徒留背後羅傑一臉心痛的伸手,連胡子都沒精神的下垂了,然而,並沒有什麼用。
而此時米特已經被帶到了廚房,船員也聚集在廚房裡,此時他們已經接受了米特米特已經回來這件事,雖然大部分人不知道什麼具體過程和原因,但他們認為只要人回來就好,反正無論何時,他們都相信伙伴。
米特顯然也明白他們的想法和感情,因此在他們叫著要辦宴會的時候,頭一次除了剛上船那會沒有覺得頭大反而積極配合准備。雖然之前的每一次宴會,米特都是一開始一臉無奈,最後笑著為大家收拾。
宴會結束後。
「小米特,今天好好休息,就算我不是羅傑船長,也看得出來你每次往返都要耗費大量的念力,而念力是生命力和精神力的結合,所以你先好好的休息一下,明天先去船醫那裡仔細檢查一下,之後就要更努力的休息了」馬特對米特囑咐道「你明白的吧,米特」。
「嗯」米特鄭重點頭,向馬特道晚安「師傅也早點休息吧,讓師傅擔心了」米特鞠了一躬。
「快去吧」馬特笑了笑道「誰讓我是你師傅呢,你也別太擔心,還有我和船長呢,我們,整個奧羅傑克遜號都站在你身後」馬特又補充到。
米特紅了眼眶點頭轉身快速的進了屋,因為她怕再晚一步,眼淚就要忍不住的落下來了。她已經不想再讓師傅擔心了。
身後的馬特顯然也是知道的卻沒有說什麼只是包容的笑了笑轉身離開回房間,打算再仔細想一想米特的修行方法。
而回到房間的米特雖然流著淚卻笑的很開心,既心安又安心。驀地視線對上了她放在房裡的盆栽,這還是她特意采購的,畢竟她來自一個充滿樹木的小島。
而她的房間正是她剛落到船上時醒來的房間,推開窗子就是大海,早上就是海風將植物的味道送入了她的鼻尖。也是因為了解到了米特的家鄉雷利才特意將這間屋子留給米特的。
想到這裡她突然反應過來,她早上之所以會以為自己還在鯨魚島,不就是由於她聞到了植物的味道嗎,想到這裡的她不禁笑了出來。
看來自己還是經驗不足,判斷太武斷,還需要多多鍛煉,這樣想的米特擦干眼淚堅定起來,准備收拾收拾然後睡覺,養足精神明天好繼續努力。
論融合與轉換
第二天。
米特推開門,走到甲板處扶著欄杆,伸了個懶腰。
「早上好,米特」身後傳來打招呼的聲音,米特回頭一看,是馬特。
「師傅早上好」這句招呼米特答得是元氣滿滿。
「哦」馬特挑眉「看來你很有精神呀」。
「嘿嘿」米特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實在不好意思說出自己因為放下了之前復雜的思緒而精神放松睡的太好了,再加上師長朋友靠譜的前輩都在身邊,昨天晚上自己哭了的事他們肯定都知道了,不能讓他們覺得自己不夠堅強,這是來自一個少女最後的倔強。
「那就來訓練吧,船長在等著了」馬特見狀也沒說什麼只是道。
「……」米特卻罕見的愣住了「羅傑船長,竟然起床了」那個出了戰鬥時刻拿酒的羅傑船長竟然這麼早如此清醒?米特,遲疑的喃喃道。
「哈哈哈,我說,船長在你心裡到底是個什麼形像?」馬特看到米特一臉問號忍不住笑。
「不是,羅傑船長是個好船長,能力強大,挺靠譜的,就是有時有點那什麼」米特急忙解釋說到後面急的都有點語無倫次「不是,我是說那個」。
「噗,我明白的」馬特忍不住打斷米特「還是快點去見船長吧」馬特微笑著摸了摸米特的頭發說道。
羅傑房間內。
「呦」羅傑抬爪子打招呼頗有幾分流裡流氣惹得旁邊的雷利媽媽翻了個白眼。
倒是米特認真的叫了聲羅傑船長。
「其實我也沒什麼要說的」羅傑見米特一臉嚴肅忍不住單手撓頭哈哈說到。
旁邊雷利終於忍不住一肘子擊在羅傑的腰上。
「嘶」羅傑迅速站直認真臉。
「……就算這麼說,也確實是這樣呀」羅傑正色道,語氣還有點無奈隨即嚴肅道「米特,我之前也說過那股力量已經和你融為一體,所以不要試著去掌握那股力量」說到這羅傑頓了下。
「而是要掌握,一定,這世界上不存在什麼所謂控制不了的力量,米特」羅傑直視米特的眼睛。
「感覺它,接受它,然後控制它,用它來調節你的時間,不要害怕,那,是你的力量,如同血液流淌在你身體裡一樣。」
察覺到米特的遲疑,羅傑並未再說什麼只是用堅定地眼神注視著米特,雷利也是同樣,就連從米特消失開始就一直帶著一絲擔憂的馬特也只是將手輕輕的打在米特的肩上。
因為他們很清楚,米特必須做出選擇,做出下定決心要去控制力量的選擇,如果自身沒有堅定地信念,再怎麼屬於自身的力量也是無法被控制的。
好在米特也並未讓他們失望,就如同馬特雖然帶著一絲擔憂卻也還是相信米特無論處於何時何地都能活出自我一樣。
看著米特逐漸堅定地神色,羅傑帶著笑意開口「別擔心,無論如何,我們,就在你的身後」。
「對呀,無論出什麼事,師傅都幫你兜著」米特摸著米特的頭笑容燦爛眼神卻分外認真。
米特為紅了眼眶,神色更加堅定「開始吧,羅傑船長」。
話音剛落的一剎那,一股龐大的氣息便籠罩了整個房間,氣勢磅礡卻又分外柔和,沒有攻擊性但又密不透風,是羅傑的霸氣,霸王色混雜著見聞色,去掉了攻擊的部分,並未給人感到不適卻又為米特提供了全方位的保護。
饒是早知道羅傑實力的馬特也不由得感嘆出聲,相信哪怕是白胡子或者卡普在此,也得說出一句,不愧是羅傑。
但此時的米特已經顧不上旁人了。
羅傑的勢剛一放出來,米特便強制自己沉下心,放空思維去尋找那股不知名的力量。從外部看,米特的念外放到了極致,整個人仿佛被光芒包圍,若不是有羅傑的氣息隱藏,恐怕要驚動整個奧羅傑克遜號,還得引來幾只海王類,畢竟那股生命力,太純粹了。
米特一點一點巡視自己的力量,看到暖黃色的點點星火,雖然還不夠大,但足夠明亮,如遍布夜空的星子終有一天會燎原而起。
終於,在點點橘色中閃過一團銀白色的好似絲線狀的東西,纏繞在一起,米特知道,這便是那股有力量了。
米特始終記得羅傑的話,要掌控它。那麼,就不能允許它游離於橘色的力量之外。於是米特控制著自己的力量去梳理那團銀色能量又一點一點將它納入自己的力量中直到沒一點橘色的光點都染上絲絲銀光。
而一直注意著米特的羅傑則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隨即又忍不住開懷大笑起來,惹來旁邊兩人看神經病一樣的眼神。
說起來十分容易,但整個過程極為繁瑣有耗費精力,稍有不慎,甚至已是稍有不堅便會被力量反過來控制,畢竟,即使是自己的力量也需要時常梳理,而一個信念堅定的人和一個毫無信念的人使出的力量也是完全不同的。
如果一定要有一個理由的話,那大概是,即使是再不起眼,平凡的力量,也是不願被廢物使用的吧。更何況,沒有所謂不起眼平凡的力量只有不起眼平凡的人,而力量正是要被人使用才叫力量,才有存在意義和價值。
等到米特梳理融合完畢,已是天黑了。
米特收斂起外放的力量,眉眼虛弱,衣服被汗水浸濕卻掩藏不住高興上揚的嘴角。
米特一臉期待的望向她在這個世界現如今最重要的3個人,得來了3人毫不吝惜的誇獎。
「哈哈哈,米特,你怕是要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羅傑大笑道。
米特滿臉疑問,連馬特也是一臉好奇。
「馬特,你是不能同時用念和霸氣的對吧?」羅傑並未回答而是轉頭向馬特問道。
「對呀。」馬特倒沒有絲毫不悅反而輕松的點頭「而且我無論是念和霸氣都足夠優秀,基本不會有什麼影響。」馬特聳聳肩道。
「但是,米特她,可以同時使用念和霸氣」羅傑朗聲道「換句話說,她能融合不同的力量體系。」
話說到這兒,米特終於反應過來了,她抬頭看向馬特。只見馬特雖然略有驚訝卻一臉欣慰的看著米特,那眼神就像是看著自家養大的小崽子終於有了基礎自保能力一樣的欣慰眼神。
「不愧是我徒弟弟,要加油啊,米特,不要浪費了這份天賦。」說出這句話的馬特笑容溫柔看米特的眼神堅定又認真讓人忽略了他的嫩臉。
而此時米特臉上的笑已是再也藏不住了,其他3人以羅傑為首也終於笑出了聲,那是為同伴,為家人,為自己的暢快的笑。
笑聲中,米特向羅傑深鞠一躬「謝謝船長,謝謝您的指點,幫忙」米特說到這裡歪頭一笑「能成為您的船員真是太好了」。
「哈哈哈哈哈,既然如此,那我們來開宴會吧」羅傑大笑著道。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喝酒」雷利一臉微笑卻莫名讓人後背一涼,尤其是羅傑都躲在角落裡去了,但還是訕訕的試圖爭取喝酒的機會。
米特看到如此熟悉的一幕也忍不住再次笑出聲,但剛揚起嘴角就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她最後聽到的是馬特師傅擔心的「米特……」。
而最先注意到米特不對勁的也確實是馬特。所以他能在第一時間接住米特,羅傑和雷利也快步走過來探查米特的身體,最後發現只是消耗過度,身體機制為了自我保護和修復陷入了睡眠狀態而已。
既然知道了米特沒事大家便松了口氣,「那我就先把米特送回房間了」馬特向羅傑和雷利打了聲招呼便背著米特出了船長室。都離開一段距離還能聽到羅傑在試圖說服雷利的聲音。
米特再起來時已是第二日中午,嗯,更准確來說,米特是被香味兒給叫醒的。香味的來源是床頭櫃上的咖喱飯,還是熱的,冒著香氣。
門突然被推開,一個人靠在門上敲了敲門「就知道你該醒了」,是夏琪。
「夏琪姐姐」米特難得的綻開一抹羞澀的笑,畢竟米特本就不是什麼害羞的人再加上跟一群天天宴會喝酒的人在一起,又經常訓練自然不能體會到羞澀的心情。
只有夏琪,雖然她自己也不能說會怎麼打扮自己,但似乎是每個女人的天性,總愛打扮其它東西,人,物,又長年跟一群完全不可愛的逗比在一起,米特的出現可以說是挽救了夏琪的眼,這一年裡,儼然將米特當成了自己的妹妹。
而米特這邊其實頗有幾分將夏琪當做媽媽,或者說女性長輩一樣的感覺,雖然有奶奶陪著長大,但像我們知道的一樣,媽媽帶出來的孩子和奶奶帶出來的孩子是不一樣的,孩子是最敏銳的,對他們出來的地方和帶他們來到這個世界上的人總是抱著最敏感和最特殊的心情。
米特也是如此,不想讓自己視為親近長輩的人擔憂。
「你這修煉拼過頭了,再這樣下去,我就要控制你的時間了」夏琪坐到床邊的椅子前說道。
「別呀,夏琪姐」米特想到羅傑的慘狀連忙道「這不是個意外嘛,夏琪姐又不是不知道」米特說到最後半抱怨半撒嬌似的說。
「即便如此,也要以自己的身體為最優先」夏琪嚴肅的看著米特。
米特,嗯,米特瞬間就慫了「不會有下一次了,我保證」米特舉起兩根手指發誓。
夏琪挑眉,不語。
「真的,看我的眼睛,夏琪姐,我真誠的大眼」米特連忙補充。
「噗,好了,快吃吧,不餓嗎」夏琪終於笑出聲。
「嘿嘿,是餓了」米特摸摸肚子不好意思道,同時暗地裡長出一口氣,在心裡暗道危機解除。
「米特,下次船停靠的時候陪我去買點東西吧。」夏琪並未出去而是坐在原地跟米特說著話。
「好呀好呀,剛好我也想再買點盆栽」米特腮幫鼓鼓忙不迭點頭。
此時透過窗戶,暖洋洋的日光照進屋內,襯的屋內說話的二人如同畫卷,並不能說有多美卻異常溫馨。
辣個終於搞定麻煩的少女
當日晚上,還是發生了,以黑著臉的雷利為背景,宴會順利地開始了。
米特小口的喝著酒跟周圍的伙伴說著話,不需要對自己突然消失和出現的行為做什麼多余的解釋,因為他們是伙伴,無需言語的默契使他們聯系更加緊密。
最後米特是在夏琪的催促聲中回屋子的,雖然可惜沒能跟是師傅和羅傑船長交流一下自己的成果卻也不想違背夏琪的好意,只能一步三回頭還跟師傅馬特交換了一個眼神。
例行晨練完,米特走到船長室前,敲門。
「誒嘿」米特探頭進門,對門內的3人打了個招呼。直到現在,米特的情緒才完全穩定下來,恢復了之前的生活狀態。
「羅傑船長,師傅,副船長」米特一一打過招呼,蹦蹦跳跳的找了個地方坐下。對,這才是船寵米特同學的常態。
「小米特,怎麼樣?」羅傑還是老樣子酒瓶不離手,雷利的禁令,嗯,看來並卯用。
「嗯」米特認真點頭「可以的,基本能控制了」,米特試圖嚴肅著小臉但話說到最後還是忍不住流露出一絲喜悅。
「做得好,小米特」羅傑毫不吝嗇的朝米特豎起大拇指誇獎道。
「嘿嘿」米特也被羅傑的情緒所感染「畢竟怎麼說我也是羅傑海賊團的一員嘛」笑著說。
旁邊馬特和雷利也忍不住露出笑意。
「怎麼樣,今天就試一試?」,馬特接著話說「就在船長這裡,萬一有什麼我們也好幫忙」。
米特認真點頭,盤腿坐下,閉目調動身體裡的力量,再睜眼時,周圍已是換了景色。
從馬特等人的視角來看,便是米特周身的力量從體內散發出來包裹周身後四散入空間,之後周圍的空間一陣扭曲,即便是他們也要運起足夠的力量才能抵御空間帶來的壓迫感,可即便如此,他們也是一直注視著米特,再然後米特便在空間扭曲中消失了。
所幸在場眾人均是六識強大,能看到包裹在米特周身的力量,能略松一口氣,因為這代表著先不說米特能不能順利到達,至少是不會有事了。
再轉回米特這邊。
米特一睜眼,就發現自己腳踏實地,略微動了動鼻頭,米特綻出了一個大大的微笑,嗯,是鯨魚島的味道。
米特也沒急著去找奶奶,一是因為她才剛見過奶奶沒多久,而是她是抱著測試力量的目的來的,便先原地坐下,探查自己的身體狀況,畢竟不管怎麼說,這可關系到她能否來往於自己兩個家呀,而且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放棄的家。
當然,就結果而言,嗯,看米特臉上的表情就知道了,很不錯,只是,米特摸了摸肚子,『好,餓,呀』米特這樣想著。
米特一改剛發現自己成功時的興奮勁,一臉頹喪的靠在樹上,又累又餓,還有點尷尬,畢竟她剛吃過早飯,即使是因為正在長身體……米特嘴角抽了抽,單手扶額,覺得這樣的借口並不能說服自己。
累可以理解,應該是因為力量的消耗,至於餓嘛,米特沉思良久,把這點歸到了她親愛的同伴身上,畢竟那些人也不乏整天都在吃的嘛,自己一定是因為跟他們待在一起太久被同化了。
自我梳理了這點,米特滿意點頭,稍稍緩過來了一些便輕快地朝家走去。
「奶奶」米特從門口探出頭,難得小女孩似的撒嬌般叫道。米特其實平時在船上也撒嬌,但並不是這樣哄小孩子一樣的撒嬌,只是出於對師長同伴的親近。畢竟在船上雖然大家都寵著她,但她心裡明白,作為船員,她是有義務承擔應有的責任的。即使是她明白大家對她保護的心情,也不會肆意的去用那份情義,只是平常會用幫忙,偶爾撒撒嬌去回應那份心情。
奶奶正在屋裡收拾開店要用的東西,聽到米特的聲音回頭看向她「阿拉,米特你怎麼從外面進來,我看你今天到現在還沒下來,還以為你睡過頭了呢,畢竟你昨天臉色不太好」。
這樣說著,奶奶走到米特跟前擔心的看著米特。
米特微愣了一下但隨即笑的燦爛「沒事啦,不用擔心,奶奶,我來幫忙吧」。
奶奶便也沒在說什麼,祖孫倆很快就投入到開店的忙碌中去了。
傍晚。
米特伸了個懶腰,把最後一盤菜端到桌子上「奶奶,吃飯了」。隨後祖孫二人便面對面坐在桌子上,黃昏的光芒灑進來顯得這一幕尤為溫馨。
「奶奶」米特突然開口「我,可能要不定時的離開一天,或幾天」米特怕自己喪失勇氣般低著頭一口氣說完。
氣氛有些沉默,米特卻不敢抬頭,怕看見奶奶擔憂的臉,因為她知道奶奶其實察覺到了什麼,一想到還要這般年紀的奶奶為自己擔心就覺得心裡不是滋味。
可是,有些事注定要被完成,就像是該做的工作不能被逃掉般。米特慢慢的抬起頭,看向奶奶。卻發現,奶奶只是笑著看著她,眼裡雖有擔憂更多的確實鼓勵。
米特張了張嘴卻不知該說些什麼時奶奶開口了。
「米特,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去做吧,不要給自己留下遺憾」仿佛一個睿智的長者,那是歲月帶來的恩賜「不用擔心奶奶,也不要覺得愧疚,你的人生還很長,奶奶也並不能一直陪在你身邊」。
「奶奶……」米特喃喃道,聲音帶著哭腔,淚水在眼底打轉,卻終究沒有掉出來。米特只是揚起一個大大的小臉對著奶奶「嗯,我知道了,謝謝奶奶」。
奶奶也並未再回話,只是為米特盛了碗湯。氣氛又回到了一片祥和。
第二日一早。
米特背了一個小包,走出家門,輕輕地回頭說「我出門了」。
她沒有特意去見奶奶,但她知道奶奶在看著她。
雖然米特可以在家裡直接過去,但她還是想營造出一種自己只是出門做工一樣的感覺給奶奶,再加上再在家裡用力量,萬一沒控制好拆了家,就不太好了,想到這裡的米特吐了吐舌頭。
米特走進森林,隨意找了個地方坐下,像之前一樣的調動體內的力量。身體一陣眩暈再睜眼便是馬特關心的臉。
船長室裡的三人一直守在原地沒有動彈,直到感覺到空間波動。馬特急忙做好防護湊過去看見米特安然無恙,均是不同程度的松了一口氣。
「米特,歡迎回來」馬特打著招呼,語氣歡快,因為他能從米特的臉上看出她應該是一路順利,所以才吞下以防萬一准備好的安慰的話輕松地同米特打招呼。
「我回來了」米特也是一臉開心。「就是,」米特突然話說到一半
這下不知馬特和雷利,就連一直比較淡定的羅傑都皺了皺眉。
「就是,肚子好餓」米特慢了半拍把話說完後,大笑出聲。
房間一陣靜默「好呀,小米特竟然敢跟師傅開玩笑了」馬特反應過來後猛地對米特喊道。
就連雷利都一臉無奈的開口「看來是跟那幫家伙學壞了」。
「哈哈哈哈哈,總而言之,就是一切順利,對吧」羅傑也跟著笑了起來,隨後對米特豎起大拇指「干得漂亮,丫頭」。
米特雙眼亮晶晶的接受羅傑的表揚。
「那麼,接下來便可沒有後顧之憂的隨我馳騁大海了吧!」羅傑叉腰大聲道。
「嗯」回應他的是米特響亮的回答和其他兩人逐漸明亮的眼神。
現在米特能基本調節兩邊時間,並且控制在對等的地步,也就是說米特可以在船上待幾天再回島上待幾天,也可以一邊待一天,她的身體也會隨著時間生長不會再出現一晚上多出1歲這種情況了。特殊情況下,也可以在一邊稍微待久些,多出1個月左右周圍人也不會懷疑生長速度。
一周後,某個夏島港口。
「米特,好了沒,快點」夏琪站在停靠在港口的船前。周圍的人因為船帆上的骷髏旗幟而不敢靠近這艘船,但由於這座島上沒有海軍所以又沒有人能阻止海賊船的停靠。
其中一些大膽點的看見一開始先下來一個女人,之後那個女人回頭看向船上似乎在叫著什麼人。
「來了來了,夏琪姐,讓你久等了」。只見一個小女孩蹦蹦跳跳的走下來直到之前那個女人的身邊,看到這一幕的幾人均不約而同的抬頭看看海賊旗,再低頭看看小女孩,再接著揉揉眼睛,仿佛不相信那麼可愛的小女孩也是一名海賊,卻又不敢上前去問什麼,因為這時已經從船上下來一波波紋身,滿臉猙獰的海賊了。
嗯,沒錯,就是如此不同於在船上時的醜萌蠢萌,奧羅傑克遜號上的海賊在踏上陸地時便盡顯作為一個海賊的逼格,生怕別人不知道上岸燒殺搶掠的就是海賊一樣,嗯,畫面感十足。雖然他們其實並不會干什麼,笑。
夏琪牽著米特向著島中心走去。「夏琪姐要買什麼呀?」米特好奇的問道。
「嗯,其實也沒什麼,只是要買一些必需品,之所以讓米特跟著,是因為還有一份情報要取」夏琪說到這裡停了下來看向米特。
米特愣了愣「夏琪姐,是想我……」。
米特話未說完便被夏琪打斷了「現在說什麼都太早,而且米特你也還小,但是」夏琪頓了一下「盡量去學吧,米特,除了武力,這些技能也是必須的,這就是你以後要生活的偉大航路呀」,說到這裡夏琪對米特笑了笑「你的力量?已經穩定下來了吧」。
看出米特的驚訝,夏琪只是接著說道「其實我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但是你的眼神,變了,相比之前更加堅定」夏琪摸了摸米特的頭「你是我們的同伴,無論是我,羅傑船長,亦或是其他任何一個船員,都希望你能開心的一直航行在海洋上,我們不會因此而忽視你的力量,只是想盡力讓你每一步都走得輕松些」。
「夏琪姐」米特沒有哭,因為她已經徹底將這裡作為歸屬了,而眼淚是大海最不需要的東西,因此米特只是道「謝謝大家」,與她簡短的話語不同的是她仿佛一瞬間成長般的眼神,愈發耀眼堅毅。
辣個逛街取情報的少女
「走吧」夏琪也沒有再說什麼,兩人並肩……不對,鑒於米特還處於需要跳起來打別人膝蓋的年紀(講真,獵人大陸的平均身高跟海賊世界的平均身高比不了呀),嗯,一高一矮兩道背影在街道上接著轉了起來。
米特略帶緊張的跟著夏琪在街上走著,至於要買的東西也在這種氛圍下完全忘記了,終於,不知何時略微領先一步的夏琪停了下來,米特抬頭看了一下,『莎綸』,是一家酒館。
有種原來如此的感覺,確實,取情報來講的話,酒館確實比較合適,龍蛇混雜,不同於米特家開在鯨魚島上的一般只有島內漁民們回來放松時用的小酒館,得出這種結論主要來源是米特在這一年的所見以及船員們的口中的來的知識的彙總。
眼看著夏琪進了酒館,米特連忙快步跟了進去。
「給我們的小姑娘來一杯果汁」米特剛跟著在吧台坐定就聽見夏琪如此說道,不由得略微羞澀,畢竟在酒館裡和果汁什麼的……
但米特很快就恢復了常態,一旁的酒保也微笑了一下將一杯略加了些酒精的果汁遞到了米特身前。
米特喝了一口,有點像雞尾酒不過酒味極淡,還是很適合孩子喝的。
「是該練練酒量了,米特,哪有不會喝酒的海賊」夏琪看著米特說著「不過,還是在船上練吧,比較保險,各種方面來說」,夏琪說完得到了米特的認真點頭。
一邊的酒保就像什麼也沒聽見一樣繼續著自己的工作,直到夏琪講完話才放下手頭的杯子問道「這位女士想喝點什麼呢?」。
「約翰不在嗎?」夏琪挑眉問道。
「原來女士您還是熟客,不過今天約翰臨時有事休息,如果您不介意就由我來為您服務。」酒保的笑意在聽到夏琪的話後仿佛更真誠了一分。
「哦,也沒什麼」夏琪聽完後也沒反對「那我要一杯羅伯塔阿姨」。
「好的,請稍等」酒保恭敬地回復。
「把藍莓的利口酒換成咖啡甜酒,我不怎麼喜歡藍莓」夏琪在酒保開始調配之前便開口說道。
「好的,女士」酒保眼中似有異色閃過不過很快便消失不見只是恭謹的問道「還有別的要求嗎,女士」。
「白蘭地,那可是我的最愛」夏琪嘴角翹起沉聲說道。
「我明白了,女士,請稍等」酒保回道。
臨出酒館前。
「女士,這是給您的」酒保低頭摸出一件東西遞給了夏琪。
夏琪看了酒保一眼接下了紙條,轉身帶著米特走出了酒館。
米特跟在夏琪身後,臉上乍一看一片平靜不過還是能從眼中看到她的緊張,只見米特是不是望向夏琪手中的紙,一副想問又不敢問的樣子。
而夏琪只是在低頭看了一眼紙條後便挑了挑眉將紙條收了起來,偏頭看到米特的神色,似乎是猜到了米特的想法,眼中閃過笑意,卻並沒有理會米特的糾結,只是道「走吧,還有東西要買呢」。
「哦,好的」米特雖然想問卻又怕問了不該問的,又是在大街上,只好收好糾結抬步跟上夏琪。
之後的數個小時間。
「哈哈,走呀,帶你進去見識一下」正專心跟著夏琪的米特被夏琪的聲音一驚下意識地抬起頭,然後一臉懵逼。
???那是什麼,賭場?什麼鬼,並不想見識賭場。
米特一臉面無表情內心刷屏。
然並卵,還是被拖進去了。
之後無數次……
「哦哦,這裡很熱鬧嘛」「這裡也不錯呀」「這裡這裡,快進去看看」
然而米特:呵,賭鬥,公關店和火拼到底哪裡有意思了!!!
「夏琪姐,我有點累了,到底什麼時候回去呀?」米特內心生無可戀面上全臉淡定的問。
「哦,快了。小米特你不行呀,還沒干什麼呢」夏琪調侃米特。
米特表示並不想回答,只有一個微笑給你自己體會。
夏琪挑眉笑了笑「怎麼,不習慣這些地方,其實也沒什麼的,不習慣就從現在開始習慣」。
米特抽了抽嘴角,是沒什麼地方,除了中途吃飯的高級餐廳和化妝品店以及我買植物的地方也確實是沒什麼地方,了呢。
「噗」夏琪看到米特臉上的表情笑出了聲「好了,好了,再去一個地方咱們就回」。
「什麼地方」米特一臉振奮。
夏琪沒有說話,拉著米特快走了幾步後,指著面前的字牌說「對女人來說必不可少的東西」。
米特一開始還有點懵,必不可少?
直到她抬起頭,一排黑線壓下來,啊,是必不可少呢。
映入人眼的是花式字體,還放著光,上書
「麗娜內衣店」
旁邊還有廣告語,給您最舒適的呵護。
必不可少,沒毛病。
「走啊」夏琪一撇頭對著米特道。
米特隨著夏琪跨進店門,一進門便明白了之前隱隱約約聽到的聲音是哪裡來的。
並非是她一開始一味地宣傳音樂,而是
「穿上我們家的內衣你就是你屋裡最迷人的崽」「麗娜內衣,你,值得擁有」……
只見一位西裝革履,不,只有西裝沒得革履,重來。
只見一位西裝高跟鞋帶黑絲襪,至於為什麼能看出來黑絲襪,呵呵,腳脖子,是白露的嗎?
所以,……這樣的一位男士正舉著話筒面無表情,語氣熱情的衝他身邊的一位女士推薦內衣。
「您還在猶豫什麼,莫不是擔心沒有自己的款,您看看我,我身上這件,」男子說到這一把解開自己西裝的扣子,露出裡面的收緊聚攏型黑色款。「我,如此身材的穿上有不貼合的地方嗎?」
那位女士仔細觀察了他的脖子到肚子中間的部位後,堅定地搖了搖頭。
「對呀,如此,您還在猶豫什麼,買呀,下手呀。」「對,先給我來3件」女士聽後果斷的付了款。
在米特還在被男子長者一張英俊毫無女氣的臉,身材高大卻在白襯衫外穿內衣的造型驚嚇到無法言語時,夏琪已經走到男子身邊熟悉的打起了招呼。
「呦,何塞,好久不見,怎麼,這次是調到這家店了?」
「嗯,好久不見,這邊的店前段時間業績不太行,老板調我過來衝衝業績。」男子也就是何塞點點頭也熟悉的回道。
「對了,這次想買點什麼樣式的?」何塞挑眉問道。
「嗯,老樣子吧,畢竟還是老朋友不能輕易放棄呀。」夏琪回道,又接著說「唔,對了,新款也來上一兩件吧,畢竟潮流趨勢還是要知道的。至於款式和型號,你知道的。」
「行,這就幫你拿」何塞看起來也不詫異於米特的要求只是衝米特揚了揚頭便進裡間去取東西去了。
「給,你的東西」何塞在把袋子遞給米特後又問道「那孩子,只跟著你的?」衝米特的方向挑了挑眉。
「呼呼,對」夏琪干脆的點頭後,轉過身衝向米特「米特,來。」
還在愣神中的米特終於反應過來一路小步快走到夏琪身邊。
「這是米特」夏琪一手搭在米特肩上對何塞介紹到「我們米特以後也要你多關照了」。
「哦?」何塞似是發出了一聲疑問與夏琪對視了一眼。
此時米特還沉浸在莫名害羞的情緒之中不能自拔。
「那麼,以後你的內衣就交給我了,保證給到最合適你的款和醒,小米特。」何塞彎下腰直視著米特的眼睛道。
「好,好的,何賽先生,以後請多關照」米特慌亂中說著並彎腰鞠躬行禮,心裡卻又有無數類似於『我在說什麼,我為什麼要這麼說,我還是個小女孩』在刷屏。
「噗,還是個孩子呀」何塞看到米特的動作似有感慨。
「嘛,雖然現在還小,但總有一天會需要的,到時候就麻煩你了,畢竟這孩子可是我們奧羅傑克遜號的一員,我總要照看著點」夏琪如此回道。
何塞看了看下氣的眼神,聽著她的語氣,點點頭表示了解了。
「行,那我們就先走了,船長說好不容易靠岸,要新招幾個打雜水手,先走了。」夏琪帶著米特往店門口走,舉起一只手衝何塞揮了揮。
「誒!穿上要來新人了麼?」米特突然反應過來拉著夏琪的衣袖問。
「對呀,船長說的,怎麼,來新人你這麼開心」夏琪挑眉問。
「嘿嘿」米特撓了撓後腦勺「雖說新人不一定有我年紀小,不,應該是一定比我年紀大,但我不是,那個上船早嗎,嘿嘿」。
「所以呢?」夏琪順著米特的意問下去。
「所以,我,也是前輩了,是不是,夏琪姐」米特一臉希冀的抬頭看向夏琪。
「噗」看著米特的表情夏琪忍不住笑了出來「我說,你就這麼想當前輩」。
「就算夏琪姐你笑,我從今天開始也是前輩了」米特看著夏琪的笑臉鼓起兩頰小聲嘟囔著。
夏琪,夏琪已經說不出什麼話了。
「夏琪姐,快回船上吧」這次換米特拉著夏琪向前走。
「你就這麼著急?」夏琪好笑的問。
「嘿嘿,也不是那麼急,主要是,有點累了,對,累了」米特說到最後還一臉認真的點頭。
「行吧,走啊,回船上」夏琪也不再逗米特,快步走了起來。
兩人剛走到船邊,就看到兩個不大的少年在上上下下的給船搬東西,旁邊一些老船員在喝酒加油鼓勁。
「哦,這就是新人?也很年輕嘛,難得,船長會招半大的小子」夏琪輕聲道。
米特仔細看過去,夕陽下,一個一頭紅發笑的像羅傑船長,一個鼻子上頂著紅色圓球像馬戲團裡的小醜。
「啊,是夏琪桑和小米特回來了」這是有船員看到了她們衝她們的方向招起手來。
米特和夏琪還沒說話,就見那個一頭紅發的小子開口了「哦,是我們的人嗎,一個大姐姐,還有一個,誒,居然比我還小,說好不招小孩子呢」。
『很好,紅頭發的小子,我記住你了』這是雖然沒開口而且是笑著的但是莫名氣場陰森下來的米特的內心真實想法。
辣個氣不過的米特少女
「走吧,夏琪姐,我們也趕快上船吧,不要理一些幼稚的小鬼」米特回身去拉夏琪,咬牙切齒的微笑著道。
「噗」夏琪不厚道的笑出聲,在看到米特鼓起的腮幫子後應和道「好,走吧」。
米特無視香克斯白痴的笑容,跟他擦肩而過走向自己的房間,徒留背後香克斯滿臉疑惑一手摸著後腦勺「她是生氣了嗎,為什麼?」。
「果然還是小,但既然上了海賊船,那作為前輩就交給你一個道理吧」夏琪看了看米特笑著搖了搖頭又轉頭對香克斯說。
「什麼什麼?」香克斯雙眼放光,一臉期待,並沒有因為夏琪是女人而有什麼輕視,不如說正因為是海上的女人所以才更被陌生人警惕,就連旁邊裝作一副認真干活一直沒抬頭的巴基也好奇的將耳朵湊近想知道夏琪要說什麼。
夏琪好笑的看著眼前兩個少年開口道「不要明面上逆著一個女人的意願來,即使只是女孩子」,說完也不在意少年們理解與否便擺擺手離開了,畢竟作為船上的主廚和情報收集員她可是很忙的。
背後巴基若有所思香克斯一臉懵逼,但當巴基發現香克斯完全不懂後瞬間就覺得天也藍了,海更清澈了呢。
消失在海平面的夕陽帶走了最後一點亮光,忙了一天的海賊們在甲板上開起了宴會。
米特坐在師傅馬特邊上,周圍是雷利,夏琪等干部。「那個紅頭發的小鬼是怎麼回事」她鼓了鼓一邊的腮幫子向自己的師傅問道。
然而回答她的確是另一個喝開了的干部貝亞「啊,那個紅發小子和小醜鼻子小鬼呀,是船長今天下船喝酒,不是」說到這裡他像是猛然意識到什麼看向雷利,而雷利也不負眾望「哦吼,偷跑下船喝酒嗎」,「不,不是,是下船晃悠,對,下船溜達溜達」意識到自己差點出賣船長的貝亞急忙改口。
「呵」雷利回了個氣音。貝亞見狀松了口氣,看樣子副船長是沒打算跟他計較什麼,至於之後船長會發生什麼,那就,跟他沒什麼關系了,想到這裡貝亞不負責任的聳聳肩繼續說話。
「呃,就是船長今天在你們出去後不久,也下船了,然後不知道在島上干了什麼,在船長回來之後不久,那兩個小鬼就跑來要求上船,船長似乎很看好他們,特別是那個紅頭發的,反正雖說是年級不算很大,但當個見習水手還是可以的,正好干干雜物什麼的」貝亞不緊不慢的說出了自己知道的信息。
其他干部包括雷利雖然不知道船長同意的理由是什麼,在島上發生了什麼,但他們作為伙伴都是無條件支持羅傑的決定的,就很愉快自然地指使起了兩人,反正都已經是後輩船員了嘛。
「哦,原來是這樣」米特點點頭,她當然不是覺得船長的決定有什麼不對,指使單純地看那個紅頭發的不爽。
這時她的頭突然被揉了一下,抬頭一看,是馬特「你一個小丫頭還好意思叫別人小鬼」。
突然被師傅這樣說就超級不爽,米特哼了一聲扭過頭不看馬特。是發生什麼了嗎,馬特挑了挑一邊眉毛想道。
在一邊知情的夏琪看到這裡終於忍不住插嘴「啊呀,畢竟我們米特從今天起也是前輩了呢,不能再叫小丫頭什麼的了呢」。
「哦」周圍人都一副恍然大悟狀,紛紛插嘴「對呀對呀」「就是說呀」「沒想到,連我們米特都要成為前輩了呢」「小米特也長大了」「為小米特干一杯」。
「噗,原來如此,那作為你成為前輩的慶祝,師傅我送你一件禮物怎麼樣」馬特也忍不住笑著說道。
「真的嗎?」米特快速轉過頭。
「嗯,當然師傅說話算話,所以米特你就別生氣了」馬特一臉真誠的說。
「那好吧,這次就原諒師傅你了」米特似是一臉無奈的說著,一邊又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所以說,是什麼樣的禮物?」。
「這個嗎,保密」馬特說完就看到米特的死魚眼盯著自己不禁笑出聲來。
「不過,小米特會這麼叫那個紅發小子,是不是他干了什麼讓你生氣的事」另一個干部拉爾菲問道。
「誒」這時突然被cue沒反應過來的米特。
「所以果然是那小子干了什麼嗎」「沒事,小米特不要怕,我們幫你」「實在不行我們綁著他,小米特你多揍幾下」「就是就是,反正那小子皮糙肉厚的」周圍人紛紛出聲,完全沒顧及新上船的兩人會不會產生心理陰影,反正在他們眼裡皮小子哪裡比得過嬌嬌軟軟的小姑娘呢,雖說米特可能不是什麼嬌軟小姑娘,但這不妨礙他們這麼認為呀。
聽著周圍人這麼說米特反而不好意思了「也,也沒有啦」,說完看著周圍人懷疑的眼神又道「他怎麼可能欺負到我」。
「啊,也是」「嗯,小米特也很厲害呢」「那可不,畢竟是我們的伙伴嘛」大家這麼說笑著又喝開了。
「米特」米特松了一口氣突然聽到背後有人叫她,一回頭看到了正衝她招手,一手還舉著酒瓶的羅傑船長。
「我去船長那裡了」米特跟旁邊的馬特說了一聲便起身跑向不遠處的羅傑身邊。
「船長,叫我有事嗎?」米特一臉疑問,難道有什麼任務,可是現在不是在開宴會嗎,而且自家人知自家事,自己的實力雖然進步很快,但跟船上的前輩們比起來還是差遠了,有什麼事是要她去做的呢。
這般腦內彈幕亂滾的米特便聽到羅傑的聲音「是想給你介紹一下今天剛上船的兩個新人,正好你們年級都不大,可以一起修煉」羅傑邊說邊從身後巴拉出兩個少年。
「這個紅頭發的叫香克斯,大鼻子的叫巴基」羅傑指著兩人分別說道。
這個家伙原來叫香克斯呀,雖說聽了一嘴面前兩人的事,但米特確實是到現在才知道兩人特別是那個紅頭發的名字。
「船長,船上原來還有比我們更小的嗎,不是說不招15歲一下的嘛,她一看就不夠呀」米特還來不及說什麼就他聽到香克斯的聲音。
「哈哈哈哈,小米特是不一樣的,她是注定屬於這艘船的,她可是我認定的船員哦」羅傑張大嘴笑道。
「哦」香克斯應了一聲看向米特似乎是想發掘出她的與眾不同。就連一邊的巴基也看向了米特。
米特一瞬接收到兩個視線不禁抽了抽嘴角,雖然很不爽這個紅頭發的,但自己畢竟是前輩,而且旁邊還有一個無辜的巴基,更重要的是這兩個人是羅傑認可的,於是便認真的做了自我介紹「你們好,我是米特.富力士,你們可以叫我米特,我比你們早上船1年,如果有什麼事可以來問我」。
巴基快快的點了點頭,而香克斯則是好奇的問「話說,你多大呀?」
「11歲」米特一邊在心裡默念自己是前輩一邊平靜的回答。
「誒,11呀,那你比我小4歲呢,我已經15了」香克斯咧開羅傑同款大嘴笑道「我可是趕著船長的年齡底線上傳的呦」邊說邊指向一邊的羅傑。
「那大家以後一起努力,爭取早點成為可靠的同伴」米特看著香克斯的蠢笑只好這麼說道。
「哦,那一起加油」偏偏被當成白痴的那個人還一臉無知覺的樣子。
在一旁看著這一幕的羅傑勾了勾嘴角,雖然不覺得自己年齡大,但還是產生了一種,啊,年輕真好的感覺,未來可期呢。
「好,那你們就一起努力吧」羅傑一手攬著米特另一手攬著香克斯和巴基這樣說完就拿著酒瓶去找雷利他們喝酒去了。
「這不是今天下船遛彎的船長嘛」羅傑剛坐下便聽到一邊的雷利如此說道。此話一出,周圍頓時一片哄笑,嘲笑船長,這艘船上的人可是專業的。
羅傑一聽便知道暴露了,也不覺得尷尬,只是向雷利伸出大拇指「酒可是男人的浪漫呀」。
「呵」雷利一聲冷笑,雖然知道自己攔不住船長還是忍不住回嘴「你在拉我上船時還說出海是男人的浪漫呢」。
「難道不是嗎,總是我們會遇到海嘯,風暴,前路亦有敵人攔截,可我們同樣有了同伴,可以看盡各處風景,這難道不浪漫嗎」羅傑毫不在意的笑著說。
船員們聽到船長的話都止不住臉上的笑意,只能將這份感情化作宴會裡的熱情,一時間,甲板上的氣氛更加熱鬧起來。
「不過,怎麼突然找了兩個小鬼」雷利問道,並不是不贊同什麼的只是單純地疑問。一旁的馬特等人聽到雷利的話也紛紛看向羅傑。
「也沒什麼」羅傑笑了一下「只是今天在島上走的時候,看到了一個上躥下跳的小鬼,後面還跟了個小尾巴,就順手幫他們解決了點麻煩,可能是回來的時候被跟著了吧,就讓他們上船了」。
雷利等干部聽完羅傑的話也是笑出了聲卻也都沒再說什麼,畢竟大家都知道以羅傑的實力怎麼可能不知道有人跟著,不過多兩個小家伙也挺好,正好熱鬧熱鬧,還能給米特當個玩伴。
「噗,果然年輕真好呀」突然聽到馬特笑出聲,大家紛紛順著馬特的眼神看過去,發現是米特三人。
原來在羅傑離開後,本來米特也想跟著走的,然而卻被香克斯抓著,滿甲板的亂竄,跟這個船員喝喝酒,當然米特喝的是飲料酒,在那個船員那兒吃點東西,兩人後面還跟著一個滿臉驚恐的巴基。
三人鬧成一團,看笑了周圍的船員,米特雖然還是不爽香克斯,也一直想掙開香克斯的手,但也禁不住露出笑容來,畢竟,誰不喜歡跟伙伴打打鬧鬧的呢。
辣個終於放棄的米特少女
第二天清晨。
朝陽透過窗戶照在窗邊的花上,還有幾縷透過葉子間的縫隙灑在床上的人臉上。米特感覺到臉上溫暖的感覺慢慢睜開了眼睛,一時間腦子還有點蒙,她沒有試圖爬起來,而是試圖回憶昨晚後來發生了什麼。
「啊」米特終於反應過來讓自己沒能在今天清晨起來修煉的罪魁禍首。然後米特木著一張臉起床洗漱後開門走到了甲板上,望著一甲板的屍體米特露出了今天的第一個微笑,真是毫不意外呢。
「米特」——
米特正想轉身去廚房找點吃的就聽到有人叫她,回頭一看,香克斯正站在不遠處朝她揮舞著手臂。米特並沒有立刻說什麼或者露出生氣的表情反而微笑著朝著香克斯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心裡想的則是,很好,罪魁禍首送上門了。
香克斯把這一甲板屍體當障礙物一樣蹦蹦跳跳來到米特身前「呦,米特你也醒的好早呀」,米特不動聲色的回道「嗯,你也是呢,對了,怎麼沒看到巴基?」
「啊,巴基,他今天醒過來之後說他頭疼,我就想去找找看有沒有止疼或者醒酒之類的東西,剛走出我們待得角落就看到一個瓶子滾過來,上面寫著醒酒兩個字,我就給巴基喂下去了,巴基還擔心我會不會也不舒服,在我喂給他的時候一直喊著不要呢」香克斯一臉天然的說出了巴基為什麼沒有出現的原因。
米特聽完香克斯的話沉默了一陣,抽了抽嘴角問「然後呢?」
「然後?然後巴基就又睡著了呀,大概是醒酒需要吧」香克斯一臉疑惑的回答米特似乎是想不明白為什麼這麼簡單的問題她還要問出來。
米特忽然盯著香克斯的臉,在發現他是真的一臉不明所以甚至在看到她盯著他之後還歪了歪頭一腦袋問號。
米特忽然就覺得還是不要跟香克斯計較昨天他拉著自己到處竄導致自己不小心喝了超出自己範圍的酒的問題了,畢竟船員們對待米特還是比較有分寸的。這麼一想,這家伙昨晚莫不是故意拉著她的,因為有自己在所以不會被狠灌酒之類的?
但盯著香克斯一陣後,米特忽然就泄氣了,算了,對著一張白痴的臉想七想八傷腦筋的還是自己,「我去廚房找吃的」丟下這麼一句話米特便轉身走向廚房。
「唉,等等我,我也去我也去」香克斯墜在米特後面喊道,米特聽到這話一瞬間額頭上出現好幾個十字但還是強自壓了下了,還得在心理安慰自己,不氣不氣,不跟白痴一般見識,安慰完之後又覺得自己從氣到不氣這個過程搞得自己內傷然而罪魁禍首卻什麼都不知道,一瞬間仿佛又要生氣,無限循環。
就在這時米特無意間往旁邊一看,啊,那不是巴基嗎,可憐兮兮歪在角落裡,而且一看就是喝太多直接暈過去了,這時剛好一個瓶子滾到米特腳邊,米特剛撿起來還沒來得及看就聽到旁邊香克斯說「這不是那個醒酒的瓶子嗎?」
米特聽到這話才仔細去看這個瓶子,然後一瞬間現場氣氛陷入沉默,因為瓶子上很清楚的寫著,醒酒,53度烈酒,未成年不得引用,成年人請適度飲用。「內,香克斯,你給巴基醒酒的時候給他喂了多少?」
「恩?要多喝一點比較好吧,瓶子裡還剩大半瓶,我全喂給他了」香克斯一手摸著後腦勺自然地說道。
米特沉默了,她看了看自己手裡的瓶子又看了看躺著的巴基忽然一股無力湧上來,然後暗自做了決定,以後都不跟身邊這個白痴計較了,反正只會氣到自己,無視就好,又看著香克斯一臉天然,這家伙到底是太天然還是天然黑?
兩人走進廚房,毫不意外,夏琪坐在廚房的吧台後。
「米特,香克斯,你們起來了」夏琪朝兩人打招呼道。
「夏琪姐,早上好」「早上好」兩人回應道。
「一會兒等他們都醒了,我們就要啟程了,你們也吃點東西准備准備吧」夏琪朝兩人叮囑道。
「啊,對了,有個東西,給你們看一下」夏琪沒等兩人回答就從台子下面那出了一個盒子放在台子上面朝兩人打開。
米特和香克斯都很好奇的探頭去看,尤其是香克斯興奮之情溢於言表。兩人湊近,才發現盒子裡裝的是一枚藍色的形狀奇怪的,果子?
這是,米特若有所思,香克斯則直接好奇的問「這是什麼呀,夏琪姐?」
「是惡魔果實」夏琪笑了笑回道。
「這就是惡魔果實呀,原來實物長這個樣子,還是頭一次見到真東西呢」米特以往只看過惡魔果實圖鑒,因此第一次見到真東西頗為感慨。
與米特相比,香克斯的反應就比較普通了「誒,這就是傳說中的惡魔果實嗎?」
「嗯,吃了它,就能變成能力者哦」夏琪回答。
「誒,那這個果實的能力是什麼?」米特其實很好奇,畢竟船上幾乎沒有能力者。
「從圖鑒上來看應該是超人系的四分五裂果實,怎麼樣,你們有誰想才吃嗎?」夏琪不在意的說完又問道。
「我就不了吧,雖說一下能得到能力很好,但我已經有念能力了,而且」米特猶豫了一下接著說道「船上沒有惡魔果實的能力者,說明其實能力者也並不是萬能的,還是自身強更重要吧」。
「我也不吃,吃了就不能下海了,不能下海還當什麼海賊?」香克斯的回答更直接。
「好吧,那我放在這兒,看誰需要」夏琪也沒對他們的回答說什麼只是把盒子重新放回了台子下面。
「話說,念能力是你的什麼特殊能力嗎?」香克斯突然向米特問道,還好奇的歪了歪頭。
米特一噎,才發覺自己說漏了嘴,但轉念一想,船員基本都知道了,大家都是同伴,其實也沒什麼,然而話到嘴邊又不知道如何解釋,只能想了想說道「等我用的時候你就知道了」。
但是香克斯卻顯然對這樣米特以為有點敷衍的回話很是滿意,畢竟在香克斯的概念了,實踐出真知嘛,有什麼事是打一架不能解決的?那就再喝一頓酒。
「對了,米特」夏琪突然叫了米特一下。
「怎麼了嗎?夏琪姐」米特抬頭看向夏琪。
「是關於取情報的事啦,之後就要慢慢放手給你了」夏琪看著米特認真的說道。
「嗯,我知道的,夏琪姐」米特眼神堅毅,顯然是已經做好了心理准備。
夏琪見到米特的神情反而笑出了聲「不用突然這麼過分嚴肅啦,我會一直在你旁邊幫你的」。
「嗯,不如你就先接手內衣店那邊的線吧」夏琪略微沉吟了一下道。
「好的」米特反射性點頭點頭後才發現跟自己想的不一樣「內衣店?不是酒吧,嗎?」
夏琪聽到這話又看著米特的表情知道她是真的這麼認為的後大笑出聲。
「夏琪姐」聽到她笑羞紅了臉。
「哈哈哈,對不起,你到底是問什麼會認為我是在酒吧哪的情報呀?」夏琪笑的同時也有點好奇。
「因為,夏琪姐你在酒吧是說的話不是在跟酒保,對暗號嗎?」米特小心的說出自己的理由。
「噗,你是這麼想的麼?不是啦,那只是正常對話啦,我每次都那麼說的」夏琪笑著說。
「誒,那那個紙條?」米特不解。
「啊,那個啊,哪個是我上次拜托約翰給我的酒的配方」夏琪回答米特道。
「誒誒,對不起,夏琪姐,是我搞錯了」米特臉都要垂到桌子底下了。
「沒事啦,你也是第一次,不過你也確實需要點訓練了」夏琪抬起米特的臉看著她的眼睛「米特,記住,沒有人會把情報明面上遞過來的,那個酒保遞紙條的時候很多人都看見了不是嗎?」米特這才恍然大悟。
「而且,我只給內衣店那位店員仔細介紹了你呀」夏琪又補充道。
米特仔細回想發現確實如此不由得又想低下頭,卻被夏琪拍了拍肩膀「所以這樣,米特,每天晚上來我房間,加訓1小時」
「好的,夏琪姐」米特連忙認真的點頭,同時心裡想著一定要好好學,不能自己接手情報後反而害了自己的同伴。
「哦哦,你要管理情報了嗎」並未被避著的香克斯耐心的聽她們才問米特道。
「嗯,以後會」米特也認真的點頭,雖然還是有點不爽香克斯,但也明白眼前人無論平時如何讓也已經是自己可以托付後背的伙伴了。
「哦哦,那以後就拜托你了」香克斯也是難得沒有白痴的笑反而一臉認真的回道。
一旁的米特看著兩人的對話覺得可以建議雷利以後讓兩人一起修行,增加默契什麼的,畢竟他們這些老船員不可能一直跟他們在一起,而少年人的路今後還很長。
與夏琪和香克斯分開後,米特回了房間,決定趁這會兒還沒出航再睡會兒,雖然她也想補上今天早上的修煉,但,果然還是突然酒精過量,一吃完飯,又生了幾場氣,心情大起大落之下又頭疼了。
辣個又中招的巴基少年
臨近黃昏,奧羅傑克遜號上忙了一個下午的船員也紛紛沉浸在吃過飯後的自然式倦怠中。米特本想站在船頭吹吹海風,一轉頭,卻發現香克斯走了過來,本來不想理會但是在米特調轉角度的時候意外的在另一邊的角落裡看到了背光的巴基。
從米特的角度看過去,巴基正背對著她不知道拿著什麼,縮著背像怕被人看到一樣。這不禁讓米特略有些好奇,然而還沒等她決定要不要去看看的時候,那邊的香克斯就已經走向了巴基,顯然香克斯也注意到了巴基的動作。
而且,米特挑了挑眉,香克斯不只是出於什麼原因腳下完全沒有聲音,一臉好奇的一步步靠近巴基。然後就聽到「喲,你在干什麼,巴基」香克斯一手搭上巴基的肩一邊問道。
「啊,那不是——」這是略覺驚訝的米特。
原來巴基被香克斯突然一叫,嚇了一跳,不注意就把手裡的東西塞到了嘴裡,然後條件反射,咽了下去,就像一個凡人突然被警察叫住為了毀滅罪證把東西吞下去一樣。
而米特之所以會發出聲音是因為她注意到了巴基吃下去的東西就是早上夏琪讓她和香克斯看得惡魔果實,畢竟那東西長得跟腦子一樣,還是奇怪的藍色,讓人不得不印像深刻。
「啊啊啊」巴基顯然也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干了什麼「香克斯,我要殺了你」他奮力的撲向香克斯,然而,就像他酒醒後發生的一樣,他,並沒有能搞定香克斯。
這邊香克斯確實一臉疑惑「發生什麼了嗎?」他不明白為什麼他只是叫了巴基一下就演變成這種情況。
聽到香克斯的疑問,巴基不由得一噎,真真是有理說不清,他又不能說出實情,只能暗暗瞪了香克斯一眼,走開了。
「噗」旁觀一場戲的米特笑出了聲引來香克斯不解的眼神,米特不禁想恐怕巴基更氣的是香克斯笑的一臉白痴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樣子吧。
所以,究竟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呢。
巴基酒醒時已經是出航好幾個小時之後了,他一清醒就知道自己被香克斯坑了,就一臉粉女的去找香克斯,可偏偏香克斯以為自己幫了巴基還一本正經的對他說「作為見習水手,要有良好的體力,積極幫忙,巴基你睡太久了」。
一聽這話,巴基能不氣嗎,可他偏偏說不出理由,跟香克斯解釋那個瓶子裡的其實是酒吧香克斯卻一臉認真的堅持那就是醒酒的,偏偏在一旁知道真相的船員們都看熱鬧不嫌事大,紛紛說「大家都是同伴,既然你們意見不合,不如打一架吧,真男人就是上,不要慫,打完就好好干活」。
所以,他倆干了一架,結果嘛,飯後巴基繃著已經消腫的臉死活不願意香克斯在一處干活,於是香克斯跟著其他船員去收帆,巴基則留下來幫著夏琪收拾廚房。嗯,主要是巴基收拾,夏琪現場看報指揮。
而一肚子氣的巴基在收拾到吧台的時候在下面看到了一個盒子,對,就是那個裝著惡魔果實的盒子。他出於好奇,打開了盒子,然後驚訝的把盒子掉在了地上,顯然是認出了盒子裡的是什麼東西,當然,這個動靜引來了夏琪的注意。
「巴基?怎麼了」夏琪抬起頭看過去。
巴基連忙重新撿起盒子像做賊一樣把盒子抱在懷裡走過去,湊到夏琪身邊小聲的問「夏琪姐,這是惡魔果實吧?」
「是呀」夏琪點頭。
「那,那……」巴基支吾半天話沒說出來就被夏琪打斷了「你要嗎?」
「誒」巴基只發出了一聲氣音似乎不敢置信有人面對惡魔果實這麼平靜。
「你要就給你」夏琪卻是一臉無所謂「之前也有過別的惡魔果實,但船上沒人感興趣,這個是我偶然得到的,一直放在哪裡忘了跟大家說,嘛,其實說不說都無所謂,反正大家應該沒人想要吧」。
巴基似乎被夏琪的話驚到了,不過他反應很快,唔,不如說在海上生活的人要是沒幾分機靈勁兒也是混不下去的。他湊到夏琪耳邊小聲問道「所以,除了夏琪姐,還沒人知道?」,在得到夏琪肯定的回答後,他就以極快的速度干完活抱著箱子竄了出去。
夏琪看著巴基的背影感嘆還是太年輕沉不住氣,知道又拿起報紙才想起來好像早上給米特和香克斯看過那顆惡魔果實?但隨即又覺得,嘛,反正那兩個人也不要惡魔果實,就也不在意自己忘記給巴基說這件事了。
而這頭巴基抱著箱子飛快來到一個背光的角落,探出頭再三確認周圍沒人才打開箱子,拿出果實,盤算著在下一個島把這枚果實賣掉,他想著想著還驀地笑出了聲,似乎已經看到了自己被錢淹沒的場面了,畢竟一枚惡魔果實在黑市中的成交價足夠一個普通人一輩子的生活費了。
沒錯,巴基之所以選擇當海賊,一是由於確實沒其他什麼好的路子可以走,但更多的是因為他愛財,海賊作為一個常年海上漂的職業,會去很多不同的海域甚至一般商船乃至軍艦絕對不會去的地方。
巴基便是打著登上一艘海賊船,借著海賊船之便,打撈沉船寶藏,尤其是危險區域的沉船更是財富可觀。而為了這一夢想,他在上船之前便苦練游泳潛水,更是一直尋摸有一定能力的海賊船,畢竟能力不夠的海賊船有些地方去不了而且被海軍一擊就垮了更別說其他黑吃黑的海賊了。
因此作為他剛一上船就贏來的第一筆財富,這枚惡魔果實的意義巨大,所以他的注意力全放在了這枚果實上,完全忘記注意周圍的動靜了,以至於發生了開頭一幕。
而且,巴基之所以氣成那個樣子,不光有他不小心吃了本該能賣成錢的惡魔果實的原因,更多的是因為,他不能下海打撈沉船寶藏了。對,沒錯,眾所周知,惡魔果實的能力者都是見海死 ,被海克的死死的,這個結果對巴基來說完全是晴天霹靂,絕了他的財路呀。
但是,又能有什麼辦法呢,吵又吵不過,掐也掐不過,周圍還有一群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巴基想到這裡只能憂傷的抱緊自己在角落裡思考之後該怎麼辦。最後,他得出了結論,既然事已至此,那他只能好好利用惡魔果實的能力,將來組建自己的海賊船,讓其他人幫自己打撈寶藏了。
因此,在第二天香克斯喊他一起修行時,他便拒絕了,稱自己要好好琢磨惡魔果實的能力沒空跟香克斯一起修煉。嗯,巴基也沒打算瞞著了,因為也根本就瞞不住,畢竟他只是一個小船員,想想也是挺悲傷的,偏偏這時香克斯還來了一句「啊,原來你昨天吃的是惡魔果實呀,可是你為什麼吃的那麼急,噎到多不好呀」。
巴基已經懶得跟香克斯廢話了,但心裡不免不爽的想:要不是你突然過來,我能噎到嗎,不對,我根本就不會吃,說不定現在已經換成錢了。
而這頭,香克斯重新回到羅傑面前「船長,巴基說他要修煉果實能力,就不來了」他仍是帶著一副白痴的笑對羅傑道。
「嗯,我知道了。」羅傑似乎並沒有感到意外只是在注意到一邊米特略有疑惑的眼神時笑著道「他們二人的路不一樣,但他們都會成長為出色的船長的」他在米特不解的眼神中並未再解釋什麼只是看著米特又說道「你也是,一定會成為優秀的海賊,哪怕沒有我們在身邊,米特」難得被羅傑叫名字不加小字的米特莫名的感受到了羅傑的認真,也沒再多問什麼,只是默默調整呼吸准備進入修煉狀態。
至於為什麼羅傑,米特,香克斯三個人會湊到一起,就要從第二天說起了。
第二天,米特便恢復了正常作息,清晨就出門修行,卻在門外遇到了馬特。
「師傅」米特有些驚訝,因為自從交完她應有的知識,馬特便很少出現在米特的修行現場了。畢竟米特現在的問題主要在增加念量和完善增強念技上。
「來給你送禮物」馬特笑了笑回道。
「啊」米特雖然只發出了一個語氣音但從她的眼睛裡能看出滿滿的期待。
馬特看著米特的眼神也便不再賣關子,從身後拿出了他要給米特的東西,放在了米特伸出的手上。
米特迫不及待的打開,發現是一盒石頭一樣的子彈,型號剛好匹配馬特送給她的那把手槍。
米特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馬特為什麼送她石頭做的子彈,她一腦袋霧水拿起一顆准備細細研究有什麼特別之處時突然間福至心靈般想到了昨天夏琪給她看得惡魔果實。
「這,這是海樓石做的?」米特不敢置信,畢竟海樓石稀有們還大部分被海軍把持著。
「嗯」馬特笑著點了點頭,緩緩說出了他送米特海樓石子彈的原因「畢竟我們船上沒什麼能力者,所以你很難積累到和能力者戰鬥的經驗,而且你年紀又小,也不能驟然把你放到強大的能力者面前。但是海軍包括其他海賊船卻有著大把的能力者,這種情況下,經驗不足的你一定會吃虧,就像上次那樣」馬特提起上次發生的情況眉間還是閃過一絲氣氛,哼,只是占了他徒弟不了解能力者的便宜。
米特知道大家都很關心她,尤其是師傅馬特,她看著馬特絕口不提他是怎麼弄到這些海樓石的,費了多大的功夫,不禁略微紅了眼眶,卻沒讓眼淚落下來,只是深吸一口氣緩過勁來後抬起頭對馬特深深地鞠了一躬「謝謝師傅」。
馬特顯然也理解米特的想法,他沒避開這一禮,只是接著道「你有這些海樓石子彈,在面對能力者是就多了一份把握,我們也能放心一些。至於使用方法,使用時機還是要靠你自己來想,畢竟戰鬥方面還是要靠你的身體反應來配合的,我能幫你的只是開發你的能力,幫你完善技巧,提升你的體質,讓你在變強這條路上走的更順遂而已」。
「只是」馬特話鋒一轉「這些子彈數量畢竟有限」馬特話沒說完便被米特截胡道「我知道,我會在關鍵時候用的,練習的時候會用同等形狀重量的石頭來代替的」。
「噗」馬特似乎被米特的話逗樂了「我不是這個意思啦,不過你說的話也有道理。但是我想說的是念能力」。
「嗯?」米特不解「這跟念能力有什麼關系?」
辣個修煉霸氣的米特少女
「嗯?」米特不解「這跟念能力有什麼關系?」
「嗯,這種時候師傅的作用就出來了」馬特滿意的點點頭「念分六大系,對吧?我是放出系,所以我在具現化系的資質是零,但米特你是強化系,所以」。
米特若有所思「師傅你是說,讓我自己來具現化海樓石?」
「嗯」馬特點點頭「不過沒那麼簡單,畢竟米特你是強化系,輔修放出系和變化系,如果再在具現化系上花費功夫,會拖你修煉的後腿」。
「嗯」米特點點頭表示確實是這樣但同時又不解,畢竟要是不行的話馬特是不會特意提出來的「那,應該怎麼做?」
「米特你知道嗎,我有開發一個特質系的能力,是由具現化系衍生出來的」馬特沒有回答米特的問題反而說起自己的事情。米特也顯然被馬特的話吸引露出驚訝詫異的神情「您是怎麼做到的?」
「很不可思議,對吧」馬特笑眯眯的「畢竟一般來講不是特質系的人在特質系方面的資質都是0,而且我在具現化系方面的資質也是0,那麼,我是怎麼做到的呢?」
米特很誠實的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其實很簡單,因為我開發出的能力功能單一,也沒有什麼殺傷力,也只能使用一次,而且我給這個能力下了很大的制約」馬特解釋道。
「所以是什麼能力?」米特的好奇心簡直要突破天際了。
「哼哼,這個嘛,保密哦」馬特笑著晃了晃手指「這可是秘密武器呢」。
「好嘛,不說就不說」米特噘著嘴把好奇放在心裡「那我的問題要怎麼解決?」
「你的問題就簡單了,畢竟你並不是完全沒有具現化系的資質,只是怕修行具現化系拖後腿而已。所以你只需要完全不碰具現化的其它方面,只具現化一樣東西,海樓石,這樣你只需要耗費一點念和力氣就可以做到也不會妨礙你的正常修行,而且,你可以給你的具現化數量和時間加上限制,這樣就相當於幾乎沒有影響了」馬特說出自己的方法。
米特則是恍然大悟,對呀,只具現化一樣東西,而且大小也只需要子彈大就夠了,再加上數量限制,沒毛病,頓時一臉討好的對馬特道「還是師傅聰明」。
馬特也欣然接受徒弟的誇贊「所以你想好怎麼限制了嗎?」
「嗯」米特沉思了一會兒「初步定為一周1枚,具體的我會根據實踐結果進行調整」。
馬特也覺得沒有什麼問題「那就先從解析海樓石開始吧,畢竟不了解的東西是無法具現化的」。
米特當然贊同的點點頭。
「不過,這件事先放一放」馬特話音一轉「米特,開始修行霸氣吧」。
「誒?為什麼這麼突然」米特不解,畢竟她習念才不過一年。
「當然是因為船長大人親自教啊」馬特朗聲道。
「誒誒!」米特這下是真的非常驚訝了,「不是師傅你教嗎?」,突然要開始修行霸氣,還不是自己師傅教的米特表示自己有點方。
馬特看出了米特的懵逼,笑了笑道「本來是想在等1到2年,等你的念能力完全穩定了再教你霸氣,但是之前你的能力發生了變化還記得嗎?」
「嗯」米特點頭「記得,跟那個變化有關嗎?」米特當然印像深刻,畢竟無論是她遇見現在的同伴,還是可以隨意往返於兩個世界之間考的都是那個力量呀。
「嗯,那種力量讓你可以自由融合轉換念力和霸氣,換言之無論你修煉的是霸氣還是念力都會儲存在你身體裡,你可以同時使用修煉霸氣和修煉念力時積攢的能力把它當你的念技或者武裝色放出去,也就是說你將擁有遠超一般人的能量儲備。而且不像我,我雖然也能使用兩種能力,但我還要分開修煉,放出的霸氣就是霸氣,念就是念,我的霸氣不會帶上念的能力,我的念裡也不會有霸氣的特質」馬特說到這裡看向米特認真且帶有一絲羨慕與期許的道「米特,你就像兩個世界的孩子一樣」。
米特顯然因為馬特的話愣住了,她木木的說「那您……」
馬特揉揉米特的頭發「我還要你來擔心,況且我弱嗎?」他反問米特。
米特連忙搖頭。
「那不就行了,我可是很強的,就你這小丫頭,想打敗我,還差些火候」馬特說這話時顧盼神飛,眉宇間流轉著強大的自信,是獨屬於強者的衿驕。
「別叫我小丫頭」米特小聲反駁可卻笑的很開心,也有幾分自豪,為有這樣一位師傅而驕傲。
「所以你從今天開始就跟著船長修習霸氣吧,你的話,兩種力量一起修煉反而事半功倍」馬特將話題移回霸氣這裡。
「那為什麼是跟羅傑船長」米特還是不解,畢竟自己的師傅馬特又不是不會霸氣。
「米特,你可別看船長平時大大咧咧的,他可是沉浸霸氣一道的至強者,可不是我這種外來者可比的」馬特認真道「而且,船長對力量更敏感,也更強,對你的情況可以更好的把握」。
也對,米特這樣想著,剛想開口答話就被馬特接下來的話噎到了。
「剛好,船長說他要教導香克斯,一只羊是趕,兩只羊也是放嘛」馬特接著說道。
「我跟香克斯,一起?」米特一臉生無可戀,畢竟香克斯著實是有點坑隊友而不自知。
「嗯,對,就是這樣,好了,既然話帶到了我就走了,米特你待會兒就去找船長吧」馬特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米特做完每天的固定晨練便准備去找羅傑,只是還沒走到船長室就看見了羅傑和香克斯。嗯,所以,這就是為什麼他們三個會湊在一起的原因。
米特在旁邊聽著香克斯跟羅傑說著巴基的事,心理其實頗有一些好奇,比如說:難得這麼早可以在外面看到羅傑船長,話說,羅傑船長為什麼要親自教香克斯霸氣?想到這裡米特還多看了幾眼香克斯,這小子到底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然而不待米特多想,羅傑便開始了教導,米特也就收回了思緒投入到修煉當中。畢竟,即使只是這短短一年,她也充分體會到了力量的重要性,不只是為了自身更是為了同伴,更何況,米特虛握了一下自己的手,她的血脈也在叫囂著要變強。
「之前你們也應該都大概了解過霸氣了,那我就再具體說一下」羅傑平時大大咧咧但是在對待力量這方面卻是異常嚴謹的「霸氣分為三系,除了天生的霸王色,武裝色和見聞色都是可以後天修煉的,是以你們自身的氣去引動周圍的氣從而達到你們想要的結果,像是氣勢,情緒,意志力都可以算進去,用那些來激發自身然後進攻他人。」
「只不過有些人終其一生都不知道霸氣的存在,也有些人終其一生都無法使用」羅傑語氣稍頓「所以我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幫你們引導出來,讓你們可以自如的使用」。
米特和香克斯聽到這裡都點了點頭,「那要怎麼做?」香克斯此時也不再嬉皮笑臉的反而換上了一副從未有過的認真表情。
羅傑揚了揚嘴角「很簡單,來打一架吧,將我當成必須要擊敗的敵人」,羅傑會這樣做也是有原因的,畢竟無論是米特還是香克斯都不是什麼理論派,只有實戰能讓他們快速進入狀態並記住一種力量。其實就是,四肢發達,頭腦,唔,相對簡單吧。
接下來的畫面,嗯,有些慘不忍睹,當然,只存在於米特和香克斯,而且就結果上看,羅傑並沒有因為米特是個小女孩而手下留情。
米特和香克斯衝上去時有多興奮,飛回來時就有多凄慘。沒錯,這倆人對攻向船長這件事毫無抵觸,畢竟,難得的光明正大打船長的機會呀。
不過,米特躺在地上若有所思,她確確實實感覺到了什麼跟念不同卻略有相似的東西,在打鬥中間由羅傑周身散發出來傳遞給自己後又激發了自己身體的某些東西,米特抬起手似乎抓到了什麼般握了握。米特轉頭看向旁邊躺著的香克斯,發現他也是一副好似感覺到了什麼的表情。
米特緩了一會兒和香克斯對視了一眼,兩人同時爬起來,對著羅傑喊道「再來!」。
羅傑壓了壓帽子一笑迎了上去。
半小時後,羅傑滿意的停手了「很好,看來你們兩個已經基本掌握了。附在手上增強自己還可以抓到自然系能力者的就是武裝色了,感知周圍環境,預判對手動作的就是見聞色了。接下來就靠你們自己多多修煉提高自身身體素質然後加強霸氣了。」
饒是米特聽到這話也不禁嘴角一抽:最近的老師都是這樣的嗎?倒是香克斯一副接受良好的樣子。其實無論是米特還是香克斯都很快的就學會了霸氣,畢竟兩人都是有自制的人,米特還修習過念,香克斯也釋放過一次霸王色,雖然除了羅傑誰也不知道,至於之後那些時間完全是羅傑在單方面鍛煉兩個人,畢竟幫助船員提高自身也是船長的義不容辭的責任嘛。
「啊,對了,武裝色還可以延伸到武器上」羅傑像是突然想起來了一樣補充道,然後又看向米特「米特,你就可以用武裝色覆蓋手槍和匕首,具體的可以問問馬特,這樣對上能力者尤其是自然系也多一分把握」。
米特自然是點點頭,有武裝色,再加上海樓石出其不意,至少對戰能力者又多裡幾分把握。
羅傑又看向香克斯「那你呢,香克斯,你應該是沒有成為能力者的意思吧,有想過要用什麼武器嗎?」
香克斯難得認真的沉死了一會然後看向羅傑腰間的西洋劍「跟船長學劍,可以嗎?」
「吼∼」羅傑揚了揚眉頭「可以,跟我來」,然後便帶著香克斯離開了中途還轉頭看向米特「有什麼事再來找我,小米特」。
米特認真點頭,知道羅傑的意思是怕她在修煉的過程中,力量融合出現什麼意外,畢竟從今天開始她就要同時修煉兩種力量了。
「還有,小米特你在用見聞色時可以試著用自己的情緒去感染周圍人的情緒,看看能不能把你的意識和思維傳遞出去,這也是見聞色應用的一種」羅傑又用一種輕快地像是玩笑的語氣對著米特補充道「畢竟你是女孩子心思比較細膩,應該能做到」。
米特雖然不明白具體怎麼做但還是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在羅傑和香克斯的背影徹底消失在眼前之後,米特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掌,想到了追尋自由和力量離開的金,不禁笑了起來:沒想到自己也會有覺得擁有力量試衣間最棒的事,尤其是有同伴在身邊時。
辣個講故事的紅發少年
1年後,香波地群島
「米特,要去島上嗎?」夏琪站在船上倚著圍欄對船下的米特問道。
「嗯,我還是頭一次來嘛」米特回道。
「也對,這1年光是修煉,打架,修煉,打架的,也是該好好放松一下了」夏琪贊同的對米特點點頭,「還有,這一身,很漂亮哦」。
「謝謝」米特不好意思的低了低頭。
確實,米特因為要去島上玩,特意換下了訓練時的衣服,穿了一身鵝黃色的連衣裙,放下了平時會扎起來的頭發,別了一個黃色的發卡,還背了一個小包。當然,平時掛在腰間的□□和匕首都綁在了大腿上,反正有裙子擋著也看不到,彈匣也是滿的,裝的是普通的子彈,包裡還有一匣海樓石的子彈,算是裝備齊全了。
「一個人沒事吧」夏琪雖然這麼問但從放松的動作上完全看不出來顯然是對米特很有信心。
「完全沒事」米特笑著揮了揮手就轉身向島上走去。
這1年裡,米特的霸氣也算是小有所成,也在一些小戰鬥裡進行過實踐,不管是槍還是匕首也都用的有模有樣,當然比起馬特來說還是差得遠。這次奧羅傑克遜號會停靠在香波地3天,用來進行物資,情報的整備整理同時也放松一下身心,然後羅傑海賊團就會進入到偉大航路的後半段不會再回返了。
米特租了一輛泡泡車代步,先去了40號起的觀光特產區,買了不少紀念品,雖然不覺得會有什麼用,當然,衣服就更不用說了,米特都有點後悔為什麼沒有叫個人跟她一起來了。之後米特先去70號島以後定了個旅館,准備這兩天就住在島上體驗一下泡泡房。最後才准備去體驗一把游樂園,畢竟米特長這麼大還沒去過呢。
這邊,米特在排隊坐摩天輪,不遠處,突然傳來一陣騷動,一開始米特還沒在意,畢竟這種游客聚集的發生個爭執什麼的再正常不過了,直到米特發現從不遠處跑過來的是香克斯和巴基。
怎麼形容米特現在的心情呢?嗯,大概就是一言難盡,只想轉過頭去裝不認識,事實上,米特也確實那麼做了,雖然,並沒有起什麼作用。
因為
「啊,米特——」香克斯似乎在米特剛出現在他視線範圍內時就發現了米特,隔特別遠就開始揮著胳膊喊米特的名字並朝著米特的方向跑過來,手裡還抓著一臉生無可戀的巴基。
米特還能怎麼辦,在周圍人還不知道米特是她的情況下悄悄退出隊伍試圖開溜,然而,她晚了一步。反而是她退出隊伍的行為給香克斯帶來了便利,還沒反應過來手就被人一把拉住開始不由自主的奔跑起來。
拖米特的福,香克斯在抓住米特後就不由自主的松開了巴基,仿佛他只是想找一個人跟他一起被追一樣,而後面追他的人顯然也把他當做了第一目標並沒有去理會剩下的巴基,米特在被拉著往前跑之余回頭還看到了松了一口氣並迅速躲起來的巴基。
這下,生無可戀的人變成米特了。
「喂,到底發生什麼了?他們為什麼追你?你干了什麼?」米特真是靈魂三連問,要不是看到身後的人都拿著武器不好評估戰力,身邊的人又算是她的伙伴,米特都想親自把旁邊這個直到現在還笑的一臉白痴的家伙揍進地裡。順便一提,米特可以做到,真的,以米特的手勁來看。
「我也不知道呀,不就是不小心打破了一個模型嗎?至於追著我到現在嘛」香克斯也是一臉不解。
「什麼模型?長什麼樣子?」米特滿臉黑線的看著香克斯不解的臉有點不信。
「就是一艘船的樣子呀,也沒什麼特別的」香克斯回道。
米特見明顯從香克斯這裡問不出什麼了,後面追著的這些人現在正在氣頭上,顯然就算停下也是不可能安靜地掰扯清楚地,只好反過來帶著香克斯跑,試圖先甩掉這些人。
米特加快速度帶著香克斯饒了繞了一大圈,說不上來穿過了幾個島,後面的人始終緊追不舍,米特在經過一片區域的時候突然向後方扔出了一枚□□,然後帶著香克斯迅速閃進了一間屋子。
屋內,米特捂著香克斯的嘴,示意他收斂一下氣息,香克斯會意的點頭,兩人躲在屋內看著那群人來回搜索,最後罵罵咧咧的離開了。
「這是什麼地方呀?」那些人的身影剛一消失香克斯便迫不及待的問道。
「這是13號島,這間屋子是夏琪姐的房產,她告訴過我,我就想著先來這裡躲一躲」米特也松了一口氣回道。
「13號,那不是30號之前了嘛」別看香克斯依舊笑的一臉白痴說出的話卻直擊中心。
「嗯,屬於非法地帶了,所那些人才沒有挨個進屋查探,畢竟這裡可是什麼人都有」米特知道香克斯話裡的意思就順著他的話說完了。
「說到底,你到底打碎了什麼模型,讓那些人對你窮追不舍」米特生氣的問道。
「就是我和巴基去造船廠那邊轉了轉,本來是想看看鍍膜的,可是沒找到,反而進了一家奇怪的造船廠,剛好一間沒人的屋子裡有一艘船的模型,我就上手動了動」香克斯一臉無辜的說著。
「然後呢?」米特抽了抽嘴角。
「然後?然後那個模型就碎了,那些人就突然衝進來,我們就打起來了,然後他們人多,我就拉著巴基開始逃了」香克斯說到這裡突然注意到「咦,話說回來,巴基呢?」
米特看著香克斯一副自己什麼也沒做的樣子沒有回答他關於巴基的問題反而追問道「如果只是普通的模型怎麼會鍥而不舍的追了你幾十個島!!」。
「啊,這麼一說,我似乎想起來了,那個模型,好像是船的等比縮小模型,跑出來的時候我看到了,那些人在按著模型造了」香克斯顯然也沒在意巴基而是一手摸著頭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一樣說道。
怪不得,米特內心猶如火山噴發,怪不得那些人要一直追著香克斯,那個模型就相當於設計圖紙,是造船師的心血,你怎麼就知道那不會是一名造船師最高的傑作呢。
米特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一巴掌把香克斯拍到地上,由於兩人為了躲避一直帶在桌子底下,米特這一拍直接將香克斯以臉朝下的形式貼在了地上。
「好痛,為什麼突然打我呀,米特」香克斯不住地用手揉頭。
「所以說,你為什麼要去碰那個模型?」米特已經做好了香克斯說出回答後就再打一巴掌的准備了。
「嗯,大概是因為,擁有一艘屬於自己的船是每一名出海的海賊的夢想吧」出乎米特的意料香克斯居然爬起來盤腿坐好,認真的想了想才笑著回答,但是雖然是在笑他的眼神卻異常認真。
米特也因為這個回答愣了愣,驀地,突然想到一個問題「說起來,你到底是為什麼會上船長的船,是被羅傑船長邀請了嗎?」。
說起來,這一年裡兩人雖然時常一起修煉,但像現在這樣說起日常生活,同伴和修煉以外的時候卻非常少。以至於當時的疑問拖到現在才想起來找另一個當事人問一問。
「啊,這個呀,所以說是為什麼呢」香克斯嬉皮笑臉的。
「哼,不想說就算了」米特看不爽香克斯的笑臉氣的鼓了鼓一邊的臉頰。
「哈哈哈,也沒什麼,就告訴你吧」香克斯笑了出來,在米特雖然生氣但聽到他的話時豎起了耳朵後停下了笑甚至異常認真的講起了他的故事。
「我是個孤兒,嗯,這麼說也不准確,畢竟沒有認識憑空掉下來的,只是我確實沒見過我的父母,也沒有姓,只有一個名字,就是香克斯」香克斯說到這裡看到米特欲言又止的表情本來以為米特是想安慰他,剛想開口阻止,卻聽到米特說「我也沒見過我的父母,只不過我比你好一點,我是被奶奶撫養大的」。
香克斯因為米特的話愣了愣,然後二人都陷入了沉默,過了一會兒又像是同時揭過了這一篇一樣,香克斯開始接著說他的事。
「我吃百家飯長大,從一個島竄到另一個島」香克斯沒有過多的說起遇到羅傑前的事「我是在之前那個島第一次見到船長,是在島的另一邊,拿了點東西被一群人追著,不是第一次,但那次比較背,沒躲過,被抓了起來。可能是求生欲吧,我喊了一聲,他們就都倒了,和後來我才知道,那是霸王色的霸氣」
米特乍一聽道香克斯有霸王色的霸氣簡直嚇了一跳,因為她已經不是剛來時的小白了,以她現在的閱歷足夠讓她知道霸王色的霸氣有多麼稀有,就連現在船上除開香克斯也只有羅傑一人而已,畢竟霸王色是天生的,跟一個人的資質好壞沒有必然聯系。但是米特看到香克斯沉靜的表情還是沒有把驚訝說出口。
香克斯接著說「那些人都倒下後,我沒法掙開繩子,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那個時候出現為我解釋,後來又邀請我上船的就是羅傑船長」說到這裡香克斯低了低頭「我永遠也無法忘記,那天問我話的船長的背影」。
「喂,紅頭發的小鬼,要來我的船上嗎」
米特愣愣的看著香克斯的表情,一瞬間覺得現在的香克斯和羅傑很像,特別是兩人還掛著同樣的西洋劍,米特搖了搖頭,為了把這種想法甩出腦袋她主動問道「那,巴基呢?」
「啊,巴基呀,巴基是我起那個島上認識的,偶爾我們兩個會合作一把,那天被船長邀請後,在穿過島去船上的途中碰到了他,剛好他也想加入一艘海賊船,我們就一起上船了」香克斯的語氣也變得輕快了起來。
「原來如此」米特點點頭又看了看屋外「我們還是快離開這邊吧,畢竟這裡也不安全」。
辣個戰鬥三人組
米特和香克斯在前幾號島上避開偶爾經過的人群快速的奔跑著,准備先混入後面的商業區人群中,為此米特還特意貢獻出了自己本來准備用來擦汗的絲巾戴在香克斯的頭上用來遮住他過於顯眼的發色,當然,米特也是一樣,所以當二人站在游玩的人群中時,能看到的就是兩個把頭裹得跟在沙漠裡行走的商旅一樣的人。(為了便於想像,大概就是,嗯,偷地雷的樣子吧)
二人進入到人群中後,米特不由得松了口氣。米特一直在跟著夏琪理情報,自然了解過香波地群島的情況,說實在的,要不是之前被追的慘,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帶著香克斯往編號靠前的島逃的。因為,30好值錢的島是不乏之地,拍賣,各種暗黑交易,對兩個初出茅廬的新人來說實在不是非常友好。
當然,這種不友好並不是單針對戰鬥力,其實,以米特和香克斯的武力值是足以應付的,只要不是頂級的海賊海軍二人是均有一戰之力的。只是,那些暗中的潛規則和手段卻讓人防不勝防,除非米特而人把事情鬧大,可那樣就會引來海軍反而得不償失。
不如說,如果不是米特想起夏琪在那片區域還有一處藏身之地,而那些人還一直窮追不舍的話,恐怕她就會帶著香克斯往60多號的海軍駐地那邊逃了。反正兩個沒什麼名氣的海賊,是不會被海軍怎麼樣的,再加上二人還是一副少年人的模樣,米特還是一個可愛的小女孩,完全可以裝一波平民,有8成的把握是可以全身而退的,只要不是那麼倒霉懟上高級將領。
米特見暫時安全了,才轉頭對香克斯道「都管你,本來我現在應該在摩天輪上俯視香波地的」。
「抱歉抱歉,那之後有機會,我再陪你來」香克斯一手摸著頭說出他的解決方案。
「那也只能這樣了,記住你的話」米特還能怎麼辦,只能接受了呀,畢竟出了這種事,無論如何都不能好好玩了吧,除非換張臉。
「咕∼」米特聽到聲音看向香克斯,滿頭黑線。
「我餓了,我們找個地方吃東西吧」香克斯則完全沒有不好意思的樣子,無視周圍人聽見聲音驚奇的看過來的樣子,淡定的對米特道。
「……走吧,那就有一家餐廳」米特其實也有些餓了,畢竟涼熱飯量本來就大,又經過這一系列事情的消耗,也是該補充些能量了。沒錯,米特的飯量也很大,是,真,很大,畢竟念呀用霸氣時的體力呀哪個不需要自身身體素質足夠好。要是平時修行,不打架光吃這麼多,那米特一定是個小胖子,但要是不修行不打架,米特也不能吃這麼多呀,所以,自然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兩人走進一家餐館,巧了,是一家自助餐館,米特先付了錢然後帶著香克斯找了個角落坐下來,她畢竟還是個少女,暫時還是想要形像這個東西的,至於等她在這裡呆久了還會不會關注形像,那就,嗯,順其自然嘛。
這個角落在一根承重柱的背後,雖然有一片玻璃可以看到外面的街景,但是因為位置關系,玻璃也是跟柱子前面的一大片透明的玻璃並不相連,從外面看,還以為這個玻璃不是餐廳的一部分呢,也就是說,如果蹲在玻璃下面從外面是看不到的,又因為兩邊沙發的關系從餐廳裡面也是看不到的。
米特倒是很滿意這個地方,畢竟在他人看來的風景不好,離那吃的的地方太遠對她來說都不是事,反而是因為這樣的原因,不會有人注意到這裡,讓她可以放開了吃。怎麼說呢,民以食為天,如果連吃都不能隨心所欲,那各種情緒就會一下子上來了,不利於各種事情。
而在米特還在打量這個地方時,香克斯早已光速拿了一桌子的肉,開始吃了起來,等米特反應過來時,他已經吃了半張桌子了。米特無語的盯著香克斯1秒,也去拿了一些蔬菜,順便還帶了2杯飲料,就著香克斯拿的肉吃了起來。
1個小時後。
香克斯鼓著肚皮攤在沙發上,米特也用紙巾擦了擦嘴角,單從這兩個人臉上看,是絕對想不到這兩個人吃的盤子能摞滿這張桌子,高度比沙發都高的。以至於米特不得不移到香克斯這邊說話,不然兩人都互相看不到對方了。
「我要去旅館,我買的東西還在那兒呢,本來還想在島上住的,這下只能回船上了」米特向香克斯說道,語微笑的語氣中透著絲絲怒氣。
「我幫你拎」香克斯總算是還有一點看空氣的情商迅速的說道。
米特滿意的點點頭,兩人正准備往外走,餐館外的街道突然傳來了一陣騷動,米特和香克斯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靠近玻璃試圖看看發生了什麼,一開始米特還以為是有什麼活動,或者有人打架鬧事什麼的,直到她看到海軍開路,而街道靠前的人一個個跪下來,米特的瞳孔驟然緊縮,腦子裡出現一個名詞,天龍人。
米特轉頭看向香克斯,發現他也是眉頭緊縮,眼看著天龍人走近,兩人都蹲在了玻璃窗底下,只探出眼想看看天龍人究竟是什麼樣。
只見隨著前面開路海軍的話周圍的人一個接一個的下跪,然後露出一個像戴著大型玻璃魚缸的頭罩的中年男人,大著肚子,滿臉橫肉,一臉不屑的走過街道,手裡還拿著繩子,繩子那頭是幾個被繩子圈住脖子的少女。
米特在看到少女的一瞬本想起身卻忍住了,同時香克斯也把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米特轉頭看向香克斯,只見他低著頭沒什麼表情,可搭在她肩上的手卻一直沒有離開。
顯然,兩人都知道,無論發生什麼,再怎麼生氣都不能在這裡動手,盡管他們知道奧羅傑克遜號上的任何一個人都不會丟下他們不管,但是要是在這裡動手就會引來海軍大將,爆發海軍與羅傑海賊團之間的戰鬥。他們不懼戰鬥,不懼任何人,但也絕不想因為自己實力不夠沒法解決自己惹得麻煩而給同伴帶去巨大的麻煩。
在天龍人走過去之後,兩人還久久的蹲在地上沒有起身。
「那就是天龍人啊,雖然知道這裡離瑪麗喬亞很近,時常會有天龍人來,可真見到了,反而……」米特不知道該怎麼評價自己現在的心情,五味雜陳,畢竟她不是這裡土生土長的人,一來就是在一個寬松的氛圍中,盡管從各種情報資料中聽說過關於這個世界的各種事,也在體驗各個島的民俗中逐漸開始喜歡上這個世界,況且,在她可以穩定往返於家人和同伴之間後,她就已經把自己當成是這個世界的人了。
可是這是她第一次直面這個世界傳說中站在最頂點的人,比她想像中的還要,不好。
「天龍人,不配」米特不由得低聲說出了一些話。
「會有那麼一天的」香克斯突然出聲「這個世界,贏來真正自由的那一天,羅傑船長,我,你,大家,都在為此努力著。便是我們都不行,也有人會繼承我們的意志,並為此披荊斬棘,乘風破浪」。
米特還是頭一次看到香克斯如此明亮的眼神,太堅定以至於米特半晌都沒有回話只是注視著香克斯。
「嗯」米特輕輕應了一聲「會的」。
當然,那天回到船上後,在無數個人的「米特你怎麼回來了」「不是要在島上玩嗎」中,米特還是揍了香克斯一頓。
3天後
米特一臉期待的站在甲板上。此時奧羅傑克遜號已經鍍好膜准備下潛了。
「這麼興奮」夏琪笑問道。
「嗯」米特用力的點點頭「那可是人魚呀」。
船從能看到微光到陷入一片黑暗再到眼前映入人魚島。
米特興奮極了,發誓要把沒在香波地玩回來的份在人魚島補齊。
這次倒是沒出現什麼意外,米特吃遍了海產品,去了人魚灣,也去了魚人街,各種不同樣子的人魚和魚人讓米特大開眼界,當然,她也避開了一些混亂敏感的地方,只是單純地以游玩為目的,倒是很盡興。
反而是船上的干部們,以羅傑為首似乎跟人魚島的一些高層進行了什麼談話的樣子。後來,米特也被夏琪帶著接觸了在人魚島上的情報據點,認識了一位叫愛婭的人魚和一位叫盧波的魚人。
之後,便是偉大航路的後半段了。
1年後,羅傑海賊團遭到金獅子史基的圍攻,船上的人都在奮力戰鬥著,米特也不例外。
米特,香克斯,巴基三個人站在一起,米特和香克斯在前,背靠背,應對著周圍的攻擊,巴基在後面查漏補缺,三個人合力,雖不可避免的受了一些傷,但到底性命無礙。雖然是這麼說,但要是再這麼繼續下去,卻是不敢保證了。
米特也是在這次戰鬥中第一次,真正的,殺了人。但或許是處在環境中自顧不暇,又或許是血脈中帶來的優勢,米特並沒有感覺到什麼不適。後來米特也想過,大概是因為那些人都是真正的惡人吧,又或許是因為,她只是想活下去,跟同伴一起,向死而生。
縱然羅傑海賊團裡都是一等一的好手,但是人數的差距實在太大。可即便如此,暴風雨中也沒有任何一個人放棄,因為羅傑始終站在他們看得到的地方,或許羅傑平時不太靠譜,可他毫無疑問的,是所有人的精神支柱,只要他還在,就沒有一個人會倒下。
或許是他們太堅定了,以至於這片天地都為他們動容,所以為他們開了個後門
起浪了
奧羅傑克遜號借著這股激流順著風勢衝出了包圍圈
米特看著羅傑立於船頭大笑,風雨中她和其他船員也跟著笑起來。
米特和香克斯他們出名了,在這場被海軍稱為埃特沃爾海戰的戰役中。至於出名的方式嘛,對一名海賊來說,當然是海軍的關注啦。雖然不是什麼太大的關注,畢竟還有羅傑,雷利,馬特他們在前,但此時的米特他們也不再是無名小卒了,可以稱的上是海賊新星了。
辣個搞事情的香克斯少年
1年後,春島——因諾克
「我們接下來就是要在這兒修整嗎?」米特轉頭問馬特。
「嗯,這座島只有一個小村子,沒有大型城鎮,所以海軍不會關注,但又難得的物產豐富,是個適合長期修整的好地方」馬特解釋道。
「嗯,不過,到底是什麼人,還需要你和雷利副船長一起呢?」米特想起船長宣布這次修整時提出的理由。
「嗯,是比較重要,等我回來你就知道了」馬特的聲音看似與往常無異可仔細聽卻能察覺到一絲陰郁。
米特雖然直覺不對卻也實在想不到有什麼事只能點點頭想著等師傅回來有什麼事在處理也來得及,而且師傅武力值那麼強,腦子又好使,怎麼想都不可能出什麼大問題嘛。
至於為什麼要修整,那要說到1天前的羅傑的話了。
「小的們,經過那麼久的航行,我們奧羅傑克遜號也是時候暫停行程好好修整一番了,剛好前面有個小島特別合適,我們會在那兒停留半個月,大家注意不要打擾到島上的村民」羅傑站在船頭大聲說著。
羅傑話音剛落下面便一陣興奮「哦哦哦哦哦」「可以天天開宴會嗎」「怎麼樣,來比試一下啊」……
羅傑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安排所以說完後就放大家自由活動了。
當然,補給,看守船,整理什麼的還是會由船員輪番做的。而這其中,因為米特三人年級最小,算是見習水手,所以被安排守在船邊的時間最多。
這樣也算比較合適,反正米特他們還要修行,而且他們年級確實不大,不好跟著其他船員出去浪或者去比較近的繁華島鬼混。
沒錯,有很大一部分船員都計劃著各自開著小船去周邊島享受享受大人時間,自然不可能帶著小鬼,當然,期間香克斯和巴基的抗議被,暴力鎮壓了。
其實主要是香克斯,嚷嚷著要一起去,不過也確實,香克斯的年紀比米特大了4歲,今年已經18了,也是可以去一些地方的年紀了。然而,也不能只剩米特一個小船員啊,更何況米特還比香克斯上船早,所以,嗯,香克斯就在其他船員的威逼和給他帶酒的利誘中,屈服了。
至於巴基,他其實比較想留在船上,這樣就可以用船上的一些設備來看看周邊海域有沒有沉船寶藏了。
米特也比較高興可以在一個固定的地方待一段時間來鞏固自身,畢竟在船上的話隨時有可能面臨其他海賊船和海軍的攻擊。尤其是海軍裡那個叫卡普的,倚著海軍的情報網追著他們打,倒不是打不過或是怎樣,主要是一直被追著又不是戰鬥狂,那樣不分時間地點的攻擊著實讓人吃不消。雖然船上其他人尤其是羅傑都顯得很開心。
當然,對米特來說,最重要的是她可以利用這個時間多在家待幾天,畢竟往常她回家那邊都是急匆匆的,因為還是這邊船上的事比較重要,而且她還要學習很多,像情報啦,基礎知識啦什麼的,還要修煉,每次在家的時間確實很短,以至於她奶奶都編出了一套米特離島學習了的借口。這次倒是可以借著這個機會多陪陪奶奶。
在羅傑宣布完沒多久那些暫時沒事的人就拿著米特三人的生命卡一哄而散了。至於為什麼是米特三人的生命卡,當然是因為他們三個的位置最固定呀。
米特在船上的人的散的差不多後也往自己的房間走,准備收拾收拾在島上建個樹屋什麼的,這段時間就住在島上了。但是回屋的途中卻看見了正在收拾東西的馬特,雖然覺得馬特可能跟其他人一樣都是去別的島玩但出於對師傅的關心米特還是多問了一句。
「師傅,你也要出去嗎?」
「嗯」馬特回道「跟雷利一起,去雙子峽的燈塔那裡接個人」。
「???」米特這下滿臉問號了,畢竟她實在想不出又是什麼人還需要師傅和雷利副船長一起去接。
「你也不要放松自己,夏琪也要去周邊收集情報,船長也有點事,你自己好好修煉」馬特卻沒有回答米特的疑問只是如此說道。
米特只能點點頭目送馬特和剛走過來的雷利離開,當然,帶著她的生命卡。
米特雖然滿腦子疑問但也沒有辦法只能繼續自己的原定計劃,從屋裡拿好東西准備下船。然後,她就在船下面遇見了羅傑和香克斯,兩個人似乎在說些什麼。
看到米特來了羅傑笑著道「呦,小米特」,香克斯也跟著抬手打招呼「米特」。
「你們在說什麼」米特見香克斯一臉興奮禁不住有些好奇。
「船長說,等到我的劍能在他不還手的情況下壓住他的話,就送我一件東西」香克斯高興地對米特說道。
「啊,那真是太好了」作為一起搭檔2年的伙伴米特總算能拋開對香克斯的最初印像由衷的恭喜他了。畢竟是肩並肩把生命托付給了對方呀,這種情況下好感度要是還不產生點變化,他們兩個都得完。
「就是這樣,接下來你們就努力吧,我先走了」羅傑不知怎的笑的一臉蕩漾的道。
米特和香克斯點頭目送羅傑離開。
然後
「吶,香克斯,你有沒有覺得羅傑船長笑的怪怪的」米特湊到香克斯耳邊小聲嘀咕道。
「該不是去見什麼小情人了吧」香克斯摸著下巴猜測道。
「……」
「!!!」
「真的假的」米特驚訝,但隨即又道「不過仔細想一想,也挺這場,畢竟船長也一把年紀了」。
看見香克斯點頭米特又道「不知道船長小情,不是,船長女朋友長什麼樣?」
「嗯,不知道呀,總覺得以船長的審美,推測不出來呀」香克斯一臉深沉的道。
米特滿頭黑線的看著香克斯:你怎麼好意思吐槽船長的審美,不過也確實,實在想不到什麼樣的女人會喜歡船長那樣的。
兩人頓時陷入了賢者時間,直到一道聲音叫醒了他們。
「喂,你們干什麼呢,為什麼在船下面發呆?」
兩人抬頭一看,是不是巴基,這才各干各的事去了,只留下巴基一腦袋霧水。
某一天,島上的森林中
米特正在修行,突然聽到遠處的喊叫聲,然後米特
她無動於衷。
反正不是香克斯就是巴基,她已經習慣了。
可是這次似乎稍有不同,因為在米特去船上換班時,沒有看到香克斯,這就不太正常了。因為按照規定,雖然是他們三個輪班,但是交接時一定要三人都在場的,香克斯雖然滿島跑的沒影但是卻從沒缺席過。
米特和巴基在船上等了一會兒,決定去島上找香克斯,這可是個大工程,畢竟島很大,又大部分都是無人區,偏偏以香克斯的性格他可能在任何地方。
按理來講,應該是巴基去找的,因為輪到米特待在船上了。然而,巴基表示,他才不想去找香克斯那個只會坑他的白痴呢,他寧願多守一班。所以,這樣一來,去找香克斯的就只能是米特了。雖然船上也有一些普通船員留下來守衛,但是他們在這種情況下並不能起什麼作用,萬一再多丟幾個人還是得米特去找。
米特從船上拿了一些物資背了個小包就准備進山去找香克斯了。
按照香克斯的思維模式,米特先是選擇從一片陡峭的坡體爬上去,又硬生生從草木中走出了一條絕對沒人走過的路,然後,她撿到了香克斯的一只,大拖板鞋。
看到這鞋,米特就一陣頭疼,香克斯雖然一開始上船的時候很糙,但是還有改進余地,但自從跟羅傑船長一起訓練後,他倆就連穿衣風格都是一個模式了,明明雷利副船長他們都船的人模人樣的。
米特無語又嫌棄的伸出兩根手指舉著這個鞋,就差用武裝色隔絕一下了。
米特又往前走了幾步,不出意外的發現了一個洞口,於是,氣沉丹田
「香克斯——」
過了一會,下面傳來香克斯精氣十足的聲音「啊,是米特」。
然後還沒等米特發火香克斯就興奮地又道「米特你快下來呀,這東西好漂亮呀」。
米特本來憋著的氣也因為香克斯的話散了,又挨不過自己的好奇心,只能也跳了下去。
米特跳下去後「香克斯,你在哪兒」
米特邊叫著香克斯邊往前走,洞裡出乎米特的意料,還挺明亮,大概是因為洞裡到處都是一種在閃著光的水晶吧。米特雖然覺得那些水晶很漂亮,但當務之急是先找到香克斯,因此並沒有去碰那些水晶。
米特走了一段路後,終於發現了香克斯,隔的很遠,米特站定,舉起手上的鞋,瞄准,發射
正中香克斯的後腦勺。
「疼疼疼」香克斯揉著自己的後腦勺「干什麼呀,米特」
「呀,這不是我的鞋嘛」香克斯問完才發現命中自己的是自己的另一只鞋。
「話說回來,快來看呀」香克斯迫不及待的衝米特招手,米特的好奇心也被激發了急忙湊過去「這是!」
米特睜大了眼睛,因為在她眼前的是一只完全由晶體構成的花栗鼠,全身都是透明的,此刻正被香克斯壓著腦袋不讓離開。
不過米特震驚過後,便冷靜了下來「所以這就是你忘了回去換班的原因?」
「啊,一不小心忘了時間」香克斯不好意思的摸著腦袋。
米特嘆氣,算了,反正都習慣了。
「那我們現在回去吧,巴基正在幫我看著船呢」米特說道。
「別急,裡面還有呢」香克斯拉住米特笑了笑「你就不想看嗎」。
米特「……」
米特當然想看呀,畢竟這種水晶對女孩子的誘惑力要遠大於對男孩子的,但是
米特此刻感情與理智交戰中。
到底是跟隨感情進去看呢還是服從理智回去看著船呢。
「快走呀,說不定還能帶幾塊回去,到時候還可以送給夏琪姐」香克斯又道。
米特被說服了,反正巴基也不想看到香克斯,大不了等會去了,她也幫巴基值一回班就是了。
兩人繼續往裡走,看到的是由水晶堆成的山,陽光從頂頭的小洞灑下來使水晶折射出七彩的光芒。
「好漂亮」米特贊嘆道「都讓人不忍心破壞了」。
而在米特衝著水晶山發呆的時候,香克斯則開始在水晶山周圍探索。
「咦,這是什麼,是不是跟水晶不太一樣」還在感嘆中的米特聽到香克斯疑惑的聲音。
「什麼?」米特沒舍得轉頭只是出聲問道。
可沒等來香克斯的回答只等來了他的叫聲。
米特急忙轉頭去看,發現香克斯指頭流著血,身形若隱若現。
咦,這個情形是不是蜜汁眼熟?
辣個一臉懵的香克斯少年
香克斯因為之前已經進去過洞裡了,所以他在米特沉迷於水晶山的時候開始了對水晶山周圍的探索,然後他在一個角落發現了一個跟水晶完全不一樣的東西。
「咦,這是什麼,是不是跟水晶不太一樣」香克斯一邊向米特問道一邊湊近了去觀察,像是玻璃碎片,看似透明實則好像黑洞一樣,並不能透過它看到後面的岩壁。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香克斯小心的伸出手想撿起它。
「嘶」香克斯將碎片放在手裡看著自己被劃破的手指,一瞬間,香克斯便更覺好奇了,畢竟以他的身手怎麼也不至於撿個碎片就被劃傷手吧。不如說哪怕是個普通人,只要小心一點,都不會被劃傷吧。可是他偏偏就被劃傷了。
香克斯正准備再仔細研究研究,卻突然發現自己全身的力氣力量都開始借由自己的傷口湧向碎片,他想叫米特,卻驚覺自己發出的聲音米特根本聽不到,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身體開始變得透明。
好在米特關鍵時候轉過了身,香克斯急忙向米特打眼色,可他卻發現米特臉上的神色在看到他的情況時變得非常的古怪,可是時間卻由不得他多想什麼,一瞬間他便覺得自己渾身上下像是被抽空了一樣,接著眼前一黑便昏了過去。
等香克斯再醒過來時,就發現自己躺在床上,旁邊椅子上坐著一臉驚奇的米特。
香克斯「???」,香克斯現在腦袋還在發蒙,根本沒法好好表達,只能向米特遞去疑惑的眼神。
接下來,視角轉回米特。
米特發現香克斯若隱若現時便隱約覺得熟悉了,直到她看到香克斯手上的碎片然後目睹香克斯消失在眼前後,她,沉默了。
那不是跟讓她來這個世界的罪魁禍首嗎?
所以香克斯會不會去了自己世界?米特一邊這樣想著,一邊調動自己身體裡的力量也消失在洞裡。
米特再睜眼時便是在鯨魚島了,她迅速的跑向自己當初找到碎片的地方,祈禱香克斯會出現在那裡,畢竟如果香克斯落在了其它地方或者干脆落在了其它世界,她會愧疚的。
雖然她知道以香克斯的能力無論在哪兒都會活的很精彩,但她當時就在旁邊呀,明明自己就在旁邊,卻沒有幫到伙伴,反而讓伙伴陷入不知名的境地,她不能承受這樣的結果。
米特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跑向大樹,遠遠地便看到了,香克斯倒在樹下,鮮艷的紅發在陽光的照耀下閃著微光。
米特終於松了口氣,她慢慢的走向香克斯,先是蹲下查看了一下香克斯的情況。發現他只是脫力了,就跟她當初一樣,因為不能控制所以力量耗盡,等到能自主控制了之後,就不會發生這種情況了,畢竟香克斯的力量並不在她之下的。
米特架起香克斯走回自己的家,進門,奶奶並不在家,也是,這種時候應該還在店裡。
於是,米特便拖著香克斯到了樓上把他放在了自己的床上,打開窗戶通風後,就拿了把椅子坐在了香克斯旁邊准備等他醒來。
畢竟奶奶什麼時候都能去看,但香克斯要是醒來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地方,而作為伙伴的她明明在卻沒能第一時間為他說明情況,那就是她的失職了。
米特看著香克斯昏迷的臉,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米特在自己可以自由來往於兩個世界之後,也跟羅傑和馬特他們分析過,確定導致這些的就是當時她以為是酒瓶碎片的玻璃片,那應該是一種有時空間能量的物質,借由她的血化為純能量融入了她的身體,讓她可以往來於兩個世界,也是由於那股能量讓她被兩個世界承認,可以融合兩個世界的力量而不需要向她的師傅馬特一樣分開使用,一次只能用一種。
如果說一開始剛來到一個未知的世界,孤身一人,或者她沒那麼好運的落在奧羅傑克遜號上,她可能會怪讓這一切發生的罪魁禍首。
可現在,托那個碎片的福,她有了一群可以生死相依的同伴,有了像長輩一樣的船長副船長,像母親一樣的夏琪姐,像父親一樣的師傅,更有同她一同長大的伙伴。
現在的她似乎懂了,金當初執意要離島的理由,似乎也見識到了金想要看到的風景。她很慶幸,若非如此,她恐怕還固守在鯨魚島,埋怨著金。
而現在香克斯之所以會落在她撿到碎片的地方,恐怕是因為她經常來往於兩個世界,所以在兩個世界間建立起了微弱的通道,通道一邊的定點恐怕就是她家附近,在香克斯的力量借由碎片撕開空間的時候,應該就是因為感受到了這條固定的路徑所以香克斯才會落在鯨魚島上而不是其它什麼地方。
很快的,香克斯的眼皮不斷地顫動著,然後,香克斯便睜開了眼。
「你醒了」這是香克斯在睜眼後聽到的第一句話。
米特看到香克斯睜開眼後,一臉懵逼,還不斷給自己使眼色,也是不由得笑了出來。雖然香克斯平時也是經常懵,但總給人一種他是個天然黑的感覺,而在這次,從他的表情上看,他是真的懵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米特將桌子上的水遞給他「能起來嗎?先喝點水吧」。
香克斯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有伙伴在身邊他總是安心的,就先放下了在自己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這個問題,毫不客氣的爬起來接過水喝了起來。
「上次你說了你的經歷,這次換我了」米特不等香克斯問便主動說道「想聽嗎?我的故事」。
米特從金的離開講到自己心情不好撿到碎片,又從自己在奧羅傑克遜號上醒來說到馬特的故事,還說起了羅傑船長的分析,說到了大家對她的照顧,說她現在的心境,最後又詳細解釋了念能力。
「所以,我現在要做的就是向你當時一樣,融合自己身體裡的力量」香克斯盤腿坐在床上一手摸著自己的下巴冷靜的道。
「其實,我更想知道你的念是什麼系的?」米特歪頭好奇的問。雖然香克斯還沒開念,但他既然要融合力量了,那肯定會修習念的,畢竟,誰都不會拒絕變得強大,尤其是在海上冒險的人,縱然他們不懼生死,可是他們也有想要守護的同伴。
「我也很好奇」香克斯又掛上了米特熟悉的笑。
「只是,在干正事之前,能不能讓我先吃飽飯」香克斯指著自己咕咕叫的肚子「我餓了」。
米特還能說什麼呢,早就習慣了「唉,跟我來吧」。
米特帶著香克斯下樓,讓他在桌子邊坐下等著,自己則轉身進了廚房准備吃的。
「米特,我可以到處看一看嗎?」香克斯衝著廚房喊道。
米特正專注於料理,聽到香克斯的聲音頭也不回的道「隨你」。
香克斯先是在屋子裡轉了一圈,然後蹲在大門口,看著跟樹連接的繩子上搭著的洗好的衣服發起了呆。
這就是家的感覺呀,香克斯這麼想到。
突然香克斯聽到房間裡另一邊的門被推開的聲音,他便站了起來走過去想看看發生了什麼。
然後,香克斯便愣住了,因為推門進來的是一位老奶奶。
「啊啦,你是誰呀?」老奶奶雖然一進家門便看到了陌生人卻並沒有擺出戒備的態度反而笑著問。
「啊,奶奶好,我是米特的伙伴,她邀請我來家裡做客」香克斯顯然反應過來這就是米特說過的她的奶奶。
「哦,原來是米特醬的朋友呀」奶奶聽到香克斯的回答笑的更開心了。
恰好這時米特的聲音傳了出來「是奶奶回來了嗎?你們先坐,飯馬上就好了」。
然後香克斯就看到米特拿著鏟子從廚房探出頭「香克斯,來幫忙端飯」。
話說的毫不客氣,就連奶奶都看了米特一眼「你這孩子,怎麼能讓客人端飯呢?」。
香克斯卻突然開心起來,對奶奶道「沒事,奶奶您就坐著吧」。
米特也說道「就是呀,有香克斯在,他來就好」。
兩人很快的就把飯擺好了。
飯桌上,三人說說笑笑,米特向奶奶介紹香克斯,香克斯也搞怪讓奶奶哈哈大笑出來。
三個人的氛圍異常和諧。
飯後,米特去放洗澡水,香克斯和奶奶坐在沙發上聊天。
「那孩子給你們添麻煩了吧」奶奶微笑著看向香克斯。
「沒有呀,完全沒有哦」香克斯笑著搖搖頭「我們可是伙伴呀!」
「是嗎」奶奶似乎詫異了一瞬但馬上又恢復了笑容「那我就放心了。以後,米特,就拜托你們了」。
「嗯,交給我們吧」香克斯點頭。
三人洗漱完後,米特帶著香克斯去了客房。
「這是剛收拾出來的,你今天好好休息,明天再說融合力量的事」。
香克斯點頭後米特關門離開。
香克斯剛准備上床就看到房門又被推開,米特探了個腦袋進來「晚安」。
「晚安」香克斯說道,夜色遮住了他的表情,因此米特沒看到香克斯的眼眶竟紅了一瞬。
明明無論是小時候,還是後來戰鬥受傷都沒掉過眼淚,卻在這麼溫馨的時候紅了眼眶。
本來,香克斯是覺得自己有一點格格不入的,雖然身邊有自己交付性命的伙伴,但乍一來到一個陌生的環境,如果是危機四伏的地方倒還好,但偏偏是一個家,一個一般流浪在海上的人都沒有的家。這讓即使是平時沒心沒肺的香克斯也不免覺得自己有點,多余,直到米特毫不客氣的喊他去幫忙,他突然就覺得自己融入了進來。再加上米特剛剛說的晚安,讓他覺得自己也可以有一個家,至少可以有一個不會被人威脅到,只有自己知道的歸處。
辣兩個擁抱的少年少女
第二天,上午
香克斯睜開眼睛,入眼的是白色的牆壁,寬敞的房間,他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不是在船上而是米特的家,另一個世界。他起身推開窗戶,小鳥從眼前飛過落在不遠處的大樹上,樹下,是米特像是在晾著什麼東西。
而在香克斯好奇的時候米特也注意到了他。
「你醒了」米特走到窗戶底下衝香克斯招手。
香克斯愣住了,這樣的米特他還是頭一次看到,穿著柔軟的居家長裙,頭發為了方便干活挽了一個低低的發髻,笑容溫暖。
驀地,香克斯便紅了臉:就像一對住在一起的小夫妻一樣。
……沉默了一下香克斯迅速的搖了搖腦袋,自己怎麼會產生這種想法?是米特平時在船上的形像不夠干練?還是戰鬥時的樣子不夠颯爽?
……唔,但是就,真的還是挺好看的。這樣的想法一冒出來香克斯便抬手捂住了臉,過了一會兒臉上的熱度似乎降下去了才放下手但是又發起了呆:米特其實也很溫柔居家嘛,而且,這個樣子的米特只有我一個人看到過,以後,說不定也只有我一個人能看到?
香克斯這樣想著不禁眸色深了深,米特本來就很好呀,既能跟自己並肩而行不會有後顧之憂,也可以讓自己有一個家,一個不同於跟同伴所構成的家的家,這麼看來,他很幸運呢!香克斯突然傻乎乎的笑了起來,但很快他就整理好自己的表情准備下樓去找米特。
而從米特這邊看,則是香克斯在她打完招呼後就不知道犯了什麼病,一會兒發呆一會兒搖頭的。不過米特也沒在意,畢竟香克斯,不是一直都這樣嗎?
所以米特便繼續干自己手頭上的事了,直到自己肩上突然搭上了一只手,米特猛地回頭發現是香克斯才松了一口氣。不禁懊惱自己因為是在家就松懈了,連被人近身了都沒察覺到。
不過,如果來的不是香克斯的話,即便能近米特的身,米特也會在第一時間就擰斷來人的手吧,說到底,還是她對香克斯的氣息太熟悉了。
「米特,你沒事吧」香克斯看到米特回過身來一臉懊惱不禁問道。
「沒事啦」畢竟是自己的問題米特也不好遷怒香克斯。
不過香克斯還是敏銳的察覺到了米特情緒的變換,所以轉移話題道「話說,米特,有沒有早餐啊,要餓死了」。
「你除了吃,就沒有別的事了嗎?」米特無奈的感嘆,不過看到香克斯故意撒嬌的舉動米特的情緒還是迅速恢復了,她重新揚起笑容准備帶香克斯去吃飯。
香克斯看到米特的笑臉也不禁畫上了大大的笑容以至於米特在看到香克斯的笑臉還不自覺的小聲嘀咕道「笑的太白痴了」。
不過,她確實喜歡看香克斯白痴的笑,米特這麼想著,不像昨天,都不像香克斯了。
兩人吃過早飯後,米特帶著香克斯來到森林深處。
「就在這裡吧,不會有人來的」米特對香克斯道「我不如羅傑船長那麼強大,不知道能不能幫到你……」
「沒事的,我相信你」香克斯抬起頭直視米特的眼睛「而且,關鍵地方還是在於我自己不是嗎,米特不也是靠自己的力量做到的嗎?」
「要相信我呀,米特」香克斯從未笑的如此溫柔「我什麼時候讓你的後背失守過?」
米特感受到香克斯眼裡的溫柔和信任,突然就覺得眼睛癢癢的,她別過頭說「我當然知道你不會出事的」
不過到底不是當時那個初到異界的稚□□孩了,米特也只是一瞬別扭便重新整理好心態轉過身認真的對香克斯道「我雖然不如羅傑船長,但我有經驗,如果你有任何不對的地方,我會發現的,而且,我也不是白白修煉了4年」。
「嗯」香克斯依舊笑的溫柔,點了點頭。
米特看著香克斯的笑容,沉默了一會兒,上前一步彎腰擁抱住了盤腿坐在地上的香克斯,在他耳邊道「我總是信你的」。
信他一定可以成功。
香克斯因為米特突如其來的擁抱張大了眼睛,驚訝一瞬卻又馬上回抱了回去,眼睛笑成月牙「嗯,我知道」。
米特走遠幾步放開自己的力量和感知,經過4年的修煉,她的念的渾厚度幾乎可以媲美資深獵人了,畢竟天賦如此,所以很多人才追求天資高的人呀,因為總有人的天賦可以好到讓你覺得自己的勤奮不值一提。
米特放出念再加上見聞色的感知,如果這時有獵人在附近的話,一定不會選擇靠近這片區域,因為米特的氣場幾乎形成了一個圓形緊緊包裹著這片區域,貿然過去的話,就是結仇了。
米特雖然說是相信香克斯的,但難免還會有一些擔心。畢竟融合是很危險的,因為那股碎片裡的力量涉及到了時空間,一個不小心就會被卷入到時空亂流中,屍骨無存。
當時她能放手去融合,是因為有羅傑船長在,她也相信羅傑船長的實力能控制住局面,但自己,卻並不如羅傑船長那般強大。
但雖然這麼想,米特卻沒有讓自己的思緒影響到自己的力量一絲一毫,反而隨著時間的流逝,她的氣越來越凝實,尤其是察覺到身後香克斯身上越來越混亂的氣息後。
米特知道這是融合的必經步驟,必經要打散才能融合嘛,所以接下來就是最重要的了。
在感受到身後的氣息開始趨於平靜時,米特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但意外的,眼神卻冷靜下來,大概是只能相信香克斯可以做到了吧,畢竟已經到了這一步。
直到香克斯再次拍了拍她,米特才愣愣的收回力量。
「米特?」香克斯繞到米特身前看到米特呆呆的,便舉起一只手放在米特的眼前晃了晃。
米特看著眼前多出來的手,如果是平時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打掉它,但現在米特卻緊緊攥住那只手,撲向了手的主人。
香克斯看到米特拉住自己的手撲向自己,聽著在耳邊想起的話「你做到了,謝謝你」,他柔和了面容回抱米特,將米特緊緊地抱在懷裡。
兩人都沒有哭,也沒有說話,卻久久的抱在一起沒有分開。
他麼都沒有辜負對方的信任,沒有在對方心上留下疤痕,反而是添上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兩人分開後,米特臉紅紅的,她有點後知後覺的察覺到兩人的動作似乎過於親密了。
雖然受傷時,米特也抱起過香克斯,不止香克斯,還有其他的同伴,而且,打鬧時兩人還互摔過無數次,但是這個擁抱明顯不一樣。
「快回去吧,奶奶會擔心的」米特遮掩似的加快腳步。
「嗯,走吧」香克斯也快步追上米特,牽起米特的手。
米特甩了一下,發現被握的更緊根本甩不掉便也紅著臉放棄般扭過頭只更加快的往家的方向走,沒注意到香克斯見到她沒在甩開他之後得意的笑,不然香克斯大概會是第一個前一秒還溫情脈脈後一秒就被錘爆的男人了。
雖然感覺很快,但其實已經過了很久了,因此當米特和香克斯回到屋子,奶奶已經在廚房准備飯了。
「我去幫忙」米特已經恢復了原樣對香克斯道。
「嗯,去吧」香克斯摸摸米特的頭回道。
這次沒有絲毫猶豫,米特一如既往地一拳將香克斯錘到地上,然後進了廚房。
只留下香克斯一臉無辜的趴在地上:我冤啊,我倒是想親臉,但那樣我只會死的更慘吧。
下午兩人到小酒館幫忙。
香克斯看到米特家還開了個酒館簡直是如魚入大海,徹底放飛自我了,在酒館各個客人之間如花蝴蝶一般亂竄,談天說地,和諧的仿佛認識了很久一樣。
唔,可能都是海島居民的原因?米特不確定的如此想道。
當然,也少不了被一番調侃。
「米特醬,聽說你出去學習了」
「米特丫頭,看來在外面過得很好嘛,男朋友都帶回來了」
「怎麼,是需要我們參謀參謀?」
任憑米特反駁「他才不是我男朋友」「我怎麼會喜歡上這種家伙」,可另一個當事人僅僅傻笑而不作為的表現和米特紅紅的臉讓米特的反駁,毫無說服力。
「好好好,那小米特有喜歡的人了嗎」
「要不要跟大叔我學門手藝呀」
「哈哈,惱羞成怒了」
到最後,米特已經放棄了,為什麼要跟一幫喝了酒的人計較,當然,她還是毫不客氣的狠狠瞪了香克斯幾眼。
而香克斯,笑的更燦爛了。畢竟他知道,他也算是融入米特的生活了。
翌日,這次清晨米特便衝入香克斯的屋子把他揪了出來。
「太早了吧,米特」香克斯困得頭一點一點的。
米特抽了抽嘴角「巴基還在幫我們代班呢」。
「有什麼關系」香克斯撇撇嘴。
米特無奈「你的力量,差不多平靜下來了吧」。
「嗯」說到正事,香克斯認真點頭。
「那接下來,我就要幫你開念了」米特道「早點開念你也好多一份力量來支撐在世界之間的轉換」。
看到香克斯愣愣的,米特不禁氣道「怎麼,你以後不打算過來了嗎」。
香克斯把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當然不是」,臉上笑的更燦爛了。
米特白了香克斯一眼「多一分力量對我們來說總是好的」。
香克斯聽到米特嚴肅的語氣也認真的道「嗯,畢竟我們的身後,還有同伴呀」,最重要的是,還有你,不過香克斯沒把後半句說出來。
開念過程倒是很順利,畢竟香克斯大大小小的打鬥,戰役也經歷過不少了,自然不會缺少覺悟,也不會有什麼恐懼。
而且香克斯對對力量也很熟悉,很快便能把念纏繞在周身,念量還相當厚。
米特迫不及待的拿出一個杯子,催香克斯做水見式「快,我想知道你到底是什麼系的」。
然後,米特沉默下來,看著杯子裡的水不斷向外湧,一臉古怪的說「我還以為你是特質系,沒想到是強化系」
這下輪到香克斯驚訝了「為什麼覺得我是特質系」。
「……因為你有霸王色?就很,特別什麼的」米特自己也說不清。
「不過,強化系倒也挺正常」米特想著香克斯平時的表現「跟你挺搭」,但雖說這麼說了,但米特總有種把自己也說進去了的感覺。
「哈哈哈,強化系不好嗎,跟米特你一樣呀」香克斯倒是一直非常開心。
「唔,也是,這樣也方便我指導你」米特無視香克斯暗示一對強化系很搭這樣的眼神,只是淡定的道。
「關於念我之前也說活,現在再詳細說一下吧」米特接著道。
香克斯見米特沒搭理他也不氣餒倒也安分的聽米特說起來。
辣個起了懷疑的「老父親」
一番較為細致的科普後。
「唔,聽起來強化系就跟它的名字一樣嘛」香克斯摸摸下巴道。
「「所以,你對自己的念的設定有什麼想法?」米特不置可否。
「我本身就用武器,所以我覺得我只需要專注於強化系就好」香克斯說到修煉倒是異常精細「至於念能力,米特你也說過的吧,強化系就是把自己原有的力量加強以各種方式放出來對吧」。
「難怪,以前看你戰鬥總覺得即便加上霸氣你的力量強度也高的不科學,原來是這樣啊」香克斯像是突然間想起什麼般道。
「少廢話,說正事」米特以強硬的語氣來掩飾自己的不自在,畢竟之前她用兩種力量跟香克斯打架總有種作弊的感覺。
「所以我只需要提高自己的念量,然後在戰鬥中通過劍或者拳頭和身體上的其他部位放出來就好了」香克斯也不戳穿米特繼續笑嘻嘻的說自己的打算。
香克斯不需要像米特一樣兼修放出系和變化系,因為他遠戰有劍還有霸王色,更重要的是他本身的力量就很大不需要像米特一樣用強化系去彌補自己天生力氣的不足,所以也就不需要再用放出系的遠程和變化系的近戰去彌補自己輸出的不足了。
「不過」香克斯摸著腦袋想了想道「念壓是不是有點像霸王色?」。
「你這麼一說,是有點像」米特想了一下「不過還是不一樣的吧,雖然都有威懾對手的意味,但念壓可弄不昏人,唔,至少一瞬間內做不到。而且有資質的人遇上強大的念壓說不定就開念了呢,這在戰場上不是增加對手嗎?」。
「也對」香克斯哈哈笑道。
「既然你也開了念,那我們先回去一下吧」米特道「畢竟船上只有巴基一個人,有點擔心」。
「有巴基不就夠了嗎」香克斯嘟囔道,明顯有些不情願,不想讓難得的二人獨處被人打擾。
米特才不管香克斯是什麼想法「船長他們都不在,我們當然要負起責任」。
「哦」提到羅傑香克斯才應到。
米特跟奶奶說了一聲後兩人回到了森林裡的洞穴。
米特看向香克斯道「沒事吧,還好嗎」。
「完全沒問題」香克斯捂著腦袋豎起大拇指。
米特見狀松了口氣,看來是沒什麼問題,等以後習慣了就不會暈了。
「那我們快回船上吧」米特衝香克斯伸出手。
香克斯也毫不猶豫的把手放在米特手上借力起來。
兩人回到了奧羅傑克遜號上。
遠遠地,巴基就看到兩人「你們終於回來了,還以為你們被什麼野獸給吃了呢」。
「哈哈,巴基這麼關心我們啊」香克斯笑著道。
「不,我只是在想能吃掉你們的野獸我該怎麼防御才好」巴基一手抹了下大大的紅鼻子驕傲的道「結論就是,只要不離開船就好,萬一船的防御不行了,我還可以坐船逃走,陸地上的野獸總不可能會游泳吧」。
「可是,我們剛剛還遇到了哦,水陸兩棲的野獸」香克斯認真的道。
「真的嗎?」巴基驚悚臉「那,那要怎麼辦?」
香克斯看到巴基急得轉圈圈才一臉不在意的道「哈哈哈,我開玩笑的啦」。
……
「殺了你」巴基撲向香克斯「你個混蛋,絕對要搞死你」。
米特全程圍觀巴基和香克斯掐成一團。如果是幾年前她可能還會像征性的勸一下,畢竟大家都是同伴,然而,現在的她,選擇無視他們去覓食,畢竟剛剛消耗了力量來跨越空間,她需要補充點能量。
當米特已經坐在那裡喝茶並考慮待會兒要不要去補個覺時,香克斯和巴基才一前一後的走進廚房,兩人身上的傷口顯然都處理過了,雖然繃帶打的很糟糕。不過反正也沒人在意,畢竟當事人都不在意。
米特看著在飯桌上依舊不放棄打鬥拌嘴的兩人完全放棄了想給香克斯重新包扎一下的想法,轉身准備回去睡一覺,她理解的:幾天不見,他們需要時間和空間來交流感情。
接下來的1個多禮拜,香克斯已經可以很好的使用融合後的力量了,對念的使用也變得純熟,畢竟他只需要單方面增強放出就行,也沒啥大的招式,更沒有什麼制約。
當然經過他的實驗,若是一次性放出全身的力量而且壓榨潛力透支的話,可能會面臨封念至少一個禮拜,具體的時間還要看使用程度,畢竟香克斯沒有具體體會過。
就這樣,留在島上的人修煉,時常有人回來有秩序的整備物資,米特和香克斯也又回去過鯨魚島看奶奶一次,主要是為了熟悉力量。
半個月後。
手握駐島三人組生命卡的人陸陸續續的都回來了。
先回來的是去周邊島融入大人社會的船員們,他們一回來就攬過香克斯和巴基到一邊,避開米特,賤兮兮的七嘴八舌的道。
其實如果是夏琪他們就不會避開,但,米特,他們是當女兒養的呀。
「這次你們沒去,真是太可惜了」「對呀,那身材,樣子,真是,你懂的」這是說著說著還加手比劃起來。
「還有美酒,人家就是會玩兒,裝酒用水晶杯」「對對對,還有夜光杯,不像咱們,都對瓶喝」
「我可是手氣爆棚,贏大發了」「戚,不過是狗屎運」「那也比你褲衩輸光被人扔出來的好」「是,你牛逼,還不是也差點沒出來」「切,最後還不是恭恭敬敬給我送出來了,說明什麼,說明我有人格魅力」「呵,建立在武力值上的人格魅力嗎」,為賭博吵起來到底在自豪什麼?
諸如此類,不一一枚舉。
然而香克斯和巴基只是表面配合了一下。
巴基是,真只對錢有興趣。
而香克斯,如果沒有米特的話,他就是真,配合了。不如說,沒有米特的話,他可能就自己去了。
然後回來的是羅傑,紅光滿面。
「船長,你真的沒有跟他們一起去其它島上嗎」一位留守的普通船員問道。
就連剛回來那幫人也是一臉質疑,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記憶出現了漏洞。
而羅傑只是「哈哈哈哈」並沒有回答。
「所以說,就是有女朋友了吧」米特湊到香克斯耳邊道。
「嗯,是呀,連羅傑船長都有女朋友了」香克斯滿臉幽怨。
米特抽了抽嘴角無視香克斯的表情「什麼叫連羅傑船長,船長在你眼裡到底是個什麼形像」。
「嘛,雖然遇到事是很可靠,但是,平時就,哈哈哈哈」香克斯摸著後腦勺笑著道。
「你有什麼資格這麼說」米特一臉不敢置信的看向香克斯。
然而米特這一轉頭兩人本就湊在一起的頭便離得更近,以至於米特感覺自己只要稍微動一下下就會親到香克斯的臉。
兩人都愣住了,先回過神來的是香克斯,他倒是笑嘻嘻的准備開口說什麼然而被一個聲音打斷了。
「你們兩個,湊那麼近干什麼?」。
兩人被聲音嚇了一跳猛地分開轉過頭,剛才出聲的是最後回來的馬特。
「師傅你回來啦,還順利嗎?」米特開心的撲到馬特面前。
香克斯倒是一臉可惜,而且,人多起來,他就更難搞定米特了。
而這邊馬特火急火燎的跟雷利接到了守在雙子岬的庫洛卡斯,忽略期間說服庫洛卡斯對其講前因後果的過程,又急匆匆的趕回來。然而一回來就看到自己的額徒弟弟跟紅頭發的小子湊在一起,本來同伴之間平常勾肩搭背也實屬正常,但莫名的他就覺得哪裡不對。
嗯,大概是老父親的直覺吧。
於是馬特挑眉毫不猶豫的打破米特和香克斯之間莫名的氛圍,在看到小米特朝自己撲過來時才緩和了臉色,說道「嗯,一切順利,你怎麼樣,修煉有什麼問題嗎?」。
在得到米特「我這邊也沒什麼問題」的回答後,又把目光在米特和香克斯之間轉了轉問道「你們剛剛在干嘛?湊那麼近」。
「呃,就是普通的交流同伴感情」米特心裡略虛然從臉上完全看不出來,這也是這幾年的學習成果。
「是嗎」馬特半信半疑,尤其是看到香克斯可惜的神色後。
馬特見狀雖然沒有再問下去但還是留了個心眼。
人到齊後,聚集在甲板上聽船長說話。
「首先,要為大家介紹一位新船員」羅傑說完看向身後。
是雷利,身邊跟著一個頭上為了一圈羽毛的人。
「這是我們的新船醫庫洛卡斯,醫術高超」羅傑舉起庫洛卡斯的手「所以,開宴會吧,小的們」。
羅傑短短幾句話激發了全船人的熱情,而且,確實很久沒開過宴會了,所以,船員們尤為亢奮。
米特好奇的問從剛才開始就在她身邊沒有走開的馬特「這位庫洛卡斯先生就是師傅你跟雷利副船長去接的人嗎?」。
「對,還是從偉大航路的起點那兒接的」馬特點頭道。
「所以,為什麼要特意從那麼遠的地方接一個新的船醫過來」米特不解,她們船上是有船醫的呀。
「嗯,是因為越往後面月危險,庫洛卡斯先生醫術很棒尤其擅長疑難雜症,所以」馬特沉吟了一下才道「這也是拉特先生的建議」。
拉特就是一直以來奧羅傑克遜號上的船醫。
米特聽到解釋認同的點點頭,覺得確實是這樣便沒有在多想,也錯過了馬特一閃而逝的心緒。
而這個解釋也迅速傳遍了全船。畢竟雖然有羅傑開口,但突然增加一名船員尤其還是成年的有能力的船員還是需要得到老船員們的認可的。
這天晚上,雖有陰影潛伏,但是宴會卻是前所未有的熱鬧。
辣個徹底暴露的兩人
又是一個宴會後的早晨。
當香克斯揉著腦袋走到廚房坐到米特旁邊時,米特已經跟著夏琪理完了這一段時間的情報了。看到香克斯進來,米特遞給他一杯水「先喝點水清清口」。
香克斯一手揉著眼一手接過杯子,仰頭喝光後才轉頭看向米特「早上好,米特」,笑容燦爛。
「早上好」,米特也歪了歪頭露出一個微笑,然後發出了疑問「咦,你臉怎麼了?」說著一只手撫上香克斯的臉「為什麼紅紅的?」。
「啊,這個啊」香克斯也抬起一只手覆在米特的手上「昨晚灌醉了巴基,他發酒瘋打的,今天應該已經好很多了」。
米特聞言便放下了手,撇撇嘴道「活該」。
「誒,怎麼這樣」香克斯裝模作樣的抱怨「米特好過分,都不安慰我一下」。
「你有什麼好安慰的」嘴上雖然這樣說著但身體還是很誠實拿出了自己隨身攜帶的藥。
「側一下」米特把香克斯的臉往一邊掰了掰,用手沾著藥膏輕輕地抹在香克斯臉上紅腫的地方。
「嘶」香克斯撅撅嘴似是在撒嬌「疼∼」,最後的尾音百轉千回。
「你自找的」米特雖然這麼說著但手上的動作卻更加輕柔了。
而這時在一旁全程吃瓜的夏琪看看米特堪稱溫柔的神色,又轉頭看著香克斯快要咧到耳根的嘴角,眼裡閃過了然的神色。
也是,不然擱平時不就這種程度的傷嗎,自己養養不就好了,再說米特以前什麼時候如此對待過香克斯,她打的比巴基還重倒是真的。
不過,夏琪勾起了嘴角,這種事,看破不說破,況且,她還挺期待其他人知道後的反應呢。
「馬上就要出發了,你們還有什麼事的話盡快」夏琪出聲道。當然她的原意是讓兩人抓緊時間膩歪,畢竟出航後會很忙,而且一旦被大家發現了,香克斯就很難在一船的老父親中間找到和米特獨處的機會了。
但是這邊香克斯聽到夏琪的話,卻突然抓住了米特的手,拉著米特奔了出去,夏琪也只聽到了香克斯對米特說的一句話「帶你去個地方」。
米特被香克斯拉著繞開一船的「屍體」跳下船跑進森林「你要帶我去哪兒呀?」,米特問道。
「到了你就知道了」香克斯加快了速度。
大約幾分鐘後,香克斯停了下來,米特因為被香克斯拉著沒剎住腳步被香克斯一把攬住才站穩了身形。
米特松了口氣,「這是哪兒……」話沒說完便被眼前的事物驚到了。
「這是!」米特捂著嘴,呆了一會兒轉頭看向香克斯「這是你做的嗎?」
米特眼前的是一顆大樹,樹齡應該很大了,枝干盤根節錯。當然重點是樹上,顯然是人為的大了個小木屋,還不是普通的樣式,是按照米特的家做的。
「可能不太像」香克斯難得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我怕在地上的話被野獸破壞了,所以就建在了樹上」。
顯然,那個木屋是香克斯利用修煉之余做的。
米特低著頭用力的搖了搖頭,猛地撲向香克斯把頭埋在香克斯懷裡「謝謝你」。
香克斯也沒有再說話只是用力回抱住米特,臉上帶著溫柔的笑。
半晌米特才輕輕推開香克斯,抬起一只手摸了摸香克斯的眼睛,看著香克斯眼下的青黑,突然就一把拉住香克斯的衣服把香克斯的腦袋拉下來踮腳親了一下香克斯的眼睛,在香克斯錯愕的表情中堅定地道「補回來,一定要補回來」。
香克斯後知後覺的意識到米特說的是睡眠時間,不禁輕笑出來「好,米特陪我的話」。
米特聽到香克斯的話紅了臉卻只是撇過頭沒再反駁。
香克斯看到米特的樣子眼中閃過一道亮光。
顯然,木屋是香克斯利用米特睡覺的時間建的,畢竟兩人這半個月幾乎時刻都在一起嘛。
然後香克斯便一把抱起米特跳上了樹坐在書屋的入口處,兩人並排,腿耷拉在樹干上自然下垂。
香克斯一只手放在米特腰上沒有拿下去,另一只手掰過的肩膀讓米特面對這自己,然後香克斯用額頭抵住米特的額頭,注視著米特的眼睛「吶,同我在一起吧,米特」。
然後不待米特回答便自顧自的說了下去「說實話,在喜歡你之前,我從未想過會跟那一個女人在一起,哪怕只是組建長期的情人關系。更大的可能,便是像船上的其他人一樣,一只獨自一人,偶爾跟船員們一起去,嗯,一些地方。畢竟大海的孩子,總是追逐著風浪,而不會為平靜的湖泊停留。而,你得承認,大部分的女人就如同安逸的湖泊,承載不住乘風破浪的人,當然,其中不乏,像夏琪姐那樣的出色女性,但她們又同我們一樣了,一樣追逐著冒險和未知」。
「所以,米特,遇見你是我的幸運。我們既可以一起在海上放縱,也可以像普通情侶般靠在壁爐前親密」
「你有著幾乎互相矛盾的兩種特性,米特」
「我想同你組建一個家」。
「而且,大約這就是運吧,我們可以把家放在誰也夠不到的地方,這讓我安心,米特」。
香克斯說完便更加的靠近米特,兩人的嘴唇幾乎要貼在一起「在一起吧,米特」。
米特如低喃般發出的「好」字淹沒在兩人合攏的唇齒間。
兩人的唇分開時米特想把頭轉到另一邊以免香克斯看到自己紅的像醉酒般的臉,可是卻忘了香克斯攬在自己腰上的手,被香克斯一使勁摟在懷裡,把頭埋進米特的脖子裡。
米特被香克斯緊緊地抱著,感受到香克斯毛茸茸的頭發在自己的頸間摩擦,米特也柔和了嘴角,眼裡的神色前所未有的溫柔,臉上的溫度也逐漸降了下來。米特慢慢抬起手回抱住香克斯,小聲卻堅定地道「約好了哦,要一直在一起」。
「嗯」,從脖頸處傳來的聲音悶悶的。
兩人再分開時,米特已經不再害羞了,畢竟兩個強化系,想一直害羞下去也不太現實。會出現之前的情況還是因為米特被告白而且米特是個女生。
然後就看見香克斯從身上掏出一件東西,湊近米特為米特戴上,是一條項鏈。
米特好奇的抬起項墜想看看長什麼樣子,是一把小劍的形狀,看樣子是照著香克斯的劍做的。
「這是……」米特似乎感受到了什麼,抬起頭向香克斯確認。
「嗯,是我用之前洞裡的水晶做的,裡面有我的念」香克斯笑著肯定了米特的猜測。
「我會一直帶著的」米特沒再說出什麼感謝的話,只是摸著吊墜低聲卻堅定地道。感覺就像自己的護身符,米特這麼想著。
「出來這麼久,我們快回去吧」香克斯向米特伸出手。
米特將手放在香克斯的手上,兩人十指緊握跳下了樹。
往船上跑時,米特還回頭看了一眼樹屋。
「我們以後還會來的,只要做一個這個島的永恆指針就行」香克斯注意到了米特的動作說道。
「嗯」,米特點頭。
確實,這個島上平時也是沒什麼外來人的,而村民是不會深入到這種地方的。
兩人回到了船上,而其他船員此時也都陸續清醒了過來。
船上開始忙碌起來,米特和香克斯也加入到出發前的准備中。
只是到底是不一樣了,兩人錯身間的眼神和氛圍都變得讓周圍的人無法融入,雖然沒有什麼親密動作。
馬特在一旁監工,注意到兩人間奇怪的氛圍,再次皺起眉頭,他走向一旁待著的夏琪,點了點夏琪的肩問道「你有沒有覺得那兩個人怪怪的」。
「哪兩個人」夏琪明知故問。
「就是米特和香克斯呀」馬特毫無察覺反而焦急的問道。
「哦,他倆呀,不是一直那樣嗎,雖然吵吵鬧鬧的但感情一直很好吧」夏琪狀似無意的誤導馬特「而且哪次打完架不是米特把香克斯拖回來上藥的。怎麼,小船員之間感情好,你還不樂意了?」。
「是嗎」馬特狐疑的道「總感覺跟普通的船員之間的同伴情不太一樣」。
可是看到夏琪一臉你搞錯了的樣子,也不由得覺得是自己的感覺出錯了「是嗎,那可能是我的,錯覺?」,也暫時放下了這件事。
然而,米特和香克斯的關系也沒瞞住多久,當然,當事二人也確實沒有瞞著的意思,只是沒有特意說出來而已,至於被發現的原因嘛。
那是一周後的某個黃昏,飯後處房間遛彎,啊不是,出房間巡視的雷利撞到了米特親香克斯臉頰的一幕。
不得不說,雷利不愧是大家長,倒是很淡定,「你們兩個」看了看兩人「在一起了啊,恭喜」。
就沒說什麼了,而其他人會知道,是因為雷利在晚上幾人湊在一起喝酒時說出來了。
當時羅傑,夏琪,馬特,庫洛卡斯,拉特,和其他幾位干部都在,在一次舉杯後雷利狀似不經意間道:
「說起來,米特好像和香克斯在一起了」。
眾人反應不一。
馬特:他已經石化了
羅傑:哦,說來好像是這樣(傾聽萬物之聲是個作弊的能力)
其他人:上家伙,敢動老子閨女。
夏琪最後放了個雷「他倆一個禮拜前就在一起了哦」。
「什麼?」馬特衝到夏琪面前「我就知道,你竟然知情不報」。
「寬容點嘛」夏琪笑笑「兩個人很配哦」。
「呵」馬特冷笑,顯然並不這麼認為。
之後在香克斯遭到幾乎是全船人的圍毆時,馬特將米特領到一邊。
「小米特」馬特哭唧唧「為什麼要跟香克斯那個臭小子在一起」。
馬特其實也明白兩人其實挺合適的,但他就是不爽,所以想讓米特對他撒撒嬌而已,但沒想到卻得到了米特異常認真的回答。
「我跟香克斯本來就是伙伴嘛,在戰鬥中交付後背,在生活中相互扶持,難道不好嗎?」
「而且,我比你們知道的都要多哦,關於香克斯的事。」
「我們會這樣一路走下去的,師傅」
「米特」馬特沒想到米特如此鄭重的回答了他的話。
「因為您是我的師傅啊,如師如父」米特笑了笑「我知道您擔心我,所以要同您說清楚」
「我想讓您明白,我會幸福的,一定」。
「嗯」馬特也笑了起來摸了摸米特的頭「我知道了」
「要一直這樣啊,米特」。
「而且」米特突然狡黠的翹了翹嘴角「香克斯也有念哦」。
「哦」馬特下意識回話,卻在聽清後「什麼!!!」
「你有什麼事瞞著我」馬特揪住米特的臉頰上的肉「快說」。
米特便說了香克斯也同她一樣可以來往於兩個世界的事。
「那個臭小子」馬特聽完後咬牙切齒「怪不得」。
「船長知道嗎?」馬特問道。
「嗯,船長剛回來時便告訴他了」米特回答。
「所以,只有我不知道了」馬特撇開頭一臉不高興。
但半天沒聽到米特說話又把頭轉回來想看看怎麼了,卻看到米特一臉擔憂。
「怎麼了」馬特問。
「您,要是您也有那個碎片,不也可以」米特話沒說完便被馬特打斷了。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馬特笑了笑「但這大概就是命吧」。
「而且,我在這邊也有了新的羈絆和同伴呀,我也相信我那邊的朋友也會過得很好。畢竟那幾個家伙可是打不死的小強,生命力旺盛著呢」馬特說起同伴神色無比溫柔。
又拍了拍米特的頭「還用你擔心,小丫頭」。
米特見到師傅的笑臉也松了口氣跟著咧開了嘴角。
至於,香克斯,米特也不好明著幫他,所以,他比較慘。
而其中出最大力的,竟然是巴基。
當然巴基不是出於對米特的關心什麼的,只是單純不爽香克斯做了一條脫團狗而已。
一直喊著「你這種家伙也有人喜歡,哪怕對像是米特那個暴力的女人」。
當然,之後,經由香克斯告密,巴基被米特打的比香克斯更慘。
獵人大陸記
那之後又是兩年。要說這兩年間發生了什麼大事,那倒是沒有,但是有趣的事倒是有一件。
香克斯有時候會跟著米特回去看奶奶,而米特也因為年歲漸長,力量逐步穩定再加上香克斯的陪同不再只停留在鯨魚島上。
也就是說,米特和香克斯在這兩年間花在同伴這邊的時間是大頭,回去米特家那邊的時間是小頭。而在回去的時間裡,三分之一是用來陪奶奶的,剩下三分之二全在外面浪了。
當然,沒有意外,第一次出去是香克斯慫恿的,唔,可能也不乏米特本身就躍躍欲試。眾所周知的道理,做一件事只有0次和無數次。而那件事便是在一次二人在獵人大陸浪的時候發生的。
約路比安大陸,某條較為繁華的街道。
「米特米特」香克斯雙眼冒光的拉住米特「我們買這個吧」。
「不要」米特頭也不回的拒絕了。
主要是因為這種情況出現過太多次了,兩個世界有不同的文化和背景,自然有很多不一樣的事物,而香克斯又是好奇心很重的人,如果不是米特攔著他大概能把每一樣自己不認識的東西都買回去,但偏偏很多東西在那邊又用不了,而他們大半時間又都在那邊,所以米特便堅定地拒絕了香克斯的所有提議。
但是香克斯是那種會輕易放棄的人嗎?他不是,所以,他撒嬌了「買嘛,米特,最後一次,我真的很想要」。
米特,米特她妥協了。
畢竟,米特能有什麼辦法,整條街的人都在看著他們。
所以米特只能咬著牙,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最,後,一,次」。
「嗯嗯」香克斯飛快點頭。
「所以,你又對什麼感興趣了?」米特無奈的問。
「這個」香克斯指著一對手環。
米特順著香克斯的手指看過去「誒?」不禁發出了疑問。
「這是」,米特拿起其中一個手環「這是念力符文嗎?」。
「是哦」回答米特的是老板「怎麼,有興趣嗎?」。
「這是,您做的嗎?」米特好奇的問,畢竟如果是念能力者為什麼要在這種普通人聚集的商業街擺攤?
「沒錯」老板倒是毫不猶豫的承認了「沒想到你們也會用念」,老板雖然沒在米特和香克斯身上看到有纏的痕跡,但能知道念力符文的一定是念能力者不會有錯。
「哦」米特笑了笑「只是不習慣保持纏的狀態而已」。
米特面不改色的胡說八道。事實上自從修習了霸氣後,馬特便要求米特時刻保持纏的狀態,香克斯在習念後也是一樣,反正周圍都不是普通人,一直保持纏也不會有什麼影響,還能加深念的質量,也能防備一些突襲。
而這次兩人之所以沒有用到纏,一是因為他們習慣在普通人聚集的地方收斂自身氣息,二是因為上次保持纏之後發生了一件讓兩人很不愉快的事。
那是兩人第二次離開鯨魚島,米特和香克斯路遇一位不干好事的家伙,身上氣息晦澀,眼神冷漠。那家伙搞事的時候正好碰上米特和香克斯,在看到兩人身上厚厚的纏時,不但沒後退,反而衝上前意圖挑釁,顯然是個戰鬥狂。
當然,他失敗了。但是在倒下前向米特和香克斯推薦了他的家鄉,說他家鄉盛產強者。米特和香克斯正好對要去哪兒毫無頭緒,出於好奇便去了那個人說的家鄉。
結果就是兩個人的心情都變得非常糟糕,雖說兩人都是海賊,還是有懸賞的那種,但畢竟不是什麼無惡不作的犯罪團伙,事實上,總的來說,雖說手染鮮血,但兩人的三觀還是很正的。
但是,那個搞事失敗的人的家鄉確實一個沒有三觀的地方——流星街。
米特和香克斯在流星街轉了一圈,雖說出來時臉色不好心情也很糟糕但卻也沒有做什麼。畢竟他們不是流星街人,沒有什麼資格對流星街指手畫腳,而要說從整個世界的局面上 去改變流星街,那又要花多的時間和精力,不是一兩代人就可以完成的事,而且非有大智慧者不能行。
但是人心都是偏的,總會有個親疏遠近,對米特和香克斯來說最重要的還是有同伴存在的世界,那個世界也等著他們去改變。況且,流星街人不管如何總是愛著流星街的,他們也不一定會接受被改變吧,畢竟是來自外人的指手畫腳。
所以,自從那次後,米特和香克斯便不再在這邊轉悠的時候保持纏的狀態了。
香克斯也順著米特改變話題「所以,老板您是獵人嗎?」。這個可以說是這個世界最出名的職業香克斯可是早早就知道並調查過,畢竟米特的堂哥就是為了考獵人離開的嘛。
「還不是」老板搖了搖頭「但是我哥哥是,他是海洋遺跡獵人,我從小就跟著他去各種海底遺跡,對裡面的念力符文很感興趣,自然念也是會用的」。
「哦哦哦」香克斯明顯興奮起來「海洋遺跡獵人,聽起來很有意思」。
「那當然了」老板驕傲的道「波瀾詭譎的大海,位置難測的遺跡,神出鬼沒的海獸,甚至還有在某些特定時候才能進入的海底城」。
「想想都讓人興奮」老板逐漸控制不住自己手舞足蹈起來「而我。馬上就要參加這一次的獵人考試,之後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加入我哥哥的團隊了,聽說他們馬上就要去一個還從來沒有人進去過的海底城了」。
「聽起來好棒」香克斯一臉向往「好想去」。
「可以啊」老板說「剛好我哥哥的團隊還在招人,你們的念很強,應該沒問題,只是」
「只是什麼?」香克斯問。
「只是這次活動比較危險,需要獵人證才能進入」老板看著米特和香克斯道「你們是獵人嗎」。
「呃,不是」香克斯誠實的搖頭,又垂下頭可惜的道「那我們是不是就沒法去了」。
「嗯……」老板看到香克斯的表情也不由得急起來但不一會兒就像突然想起什麼一樣道「對了,你們可以跟我一起去參加獵人考試呀,剛好報名還沒截止」。
「好呀好呀」香克斯一聽有辦法了又一臉興奮的笑了起來。
然而,在這時候,被談的興起的二人忽略的米特有動作了,她
她給了米特和那位老板一人一個頭槌。
米特先是轉向老板,其實一開始米特一位這是一位沉穩的老前輩,畢竟研究符文這種事一般太年輕的人都不會感興趣也接觸不到,至於臉嫩,很多念能力都能做到,所以在這位老板沒說出之後的話時米特對自己的判斷是比較肯定的。直到聽到這位老板的話,才知道這家伙是個關系戶,沉穩也是裝出來的,只有臉是真嫩。
「這位」
「古雷斯」老板舉起一只手「叫我古雷斯就好」。
「好」米特點頭「古雷斯呀,雖說是你哥哥的團隊,但肯定還有其他很多團員對不對?所以你是不是要先問問你的哥哥我們能不能加入,畢竟萬一你哥哥要的不是我們這類的念能力呢?而且,我們才剛見面吧,邀請兩個陌生人真的沒關系嗎?」
看到古雷斯被說愣住,米特也沒有停下,反而帶著幾分恐嚇的道「而你還要拉我們一起去參加獵人考試?獵人考試的死傷率有多高你不會不知道吧?跟兩個陌生人結伴,就不怕我們起什麼心思?」。
「所以」米特也不管古雷斯反沒反應過來只是指著一開始的手環道「這個到底有什麼用?」
古雷斯聽到米特問才回過神來,聲音顫顫的回道「這是我根據遺跡裡的符文研究出來的,只要兩個人戴上,輸入各自的念,就可以定位對方,也可以進行通話」古雷斯說完用途又補充道「只是用處太小,但能容納念的材料比較特殊,我才想著來這邊集市擺個攤,看有沒有人能看上這種材料」。
「哦」米特眼睛亮了亮,看了旁邊的香克斯一眼,想著:這家伙也難得能發現好東西嘛。
旁邊的香克斯:委委屈屈,不是不讓說話嘛?那干嘛看我。
雖然在這邊確實沒什麼用,畢竟定位器和對講一樣可以做到,還有其他各種各樣的念和更有力的符文物品。但在海賊那邊卻可以用的上,畢竟那邊即使有這種科技也是捏在海軍手裡的,電話蟲也可能面臨沒信號的問題,生命卡可以定位但畢竟只是張紙容易丟。
而這對手環卻念力驅動的,不但不受位置限制,還方便攜帶。畢竟米特和香克斯又不是獵人,在協會外能遇到這種念力符文物品已經很不錯了。
「我要了」米特干脆的道「多少錢?」
「你要了?」古雷斯還有點呆。
「對,出價吧」米特大手一揮。
兩人還是不缺錢的,這些年米特跟著夏琪搞情報有收入,海賊團自身也是有進賬的,再加上米特學習夏琪,在兩邊都置辦了一些產業,以不動產居多,還有一些投資。而那邊時而會有一些黃金,黃金可是硬通貨,倒是利用黃金實現了兩邊世界的金錢流通。
「10萬戒尼就好」「畢竟只是我的不成熟作品,只是占了材料的好的原因」。
「可以」米特轉賬「成交」。
古雷斯看到米特真的買下了,又高興的拍著胸脯道「放心,質量還是有保證的,這種材料可是經過測試的,哪怕是高強度的念壓也不會損壞的」。
「哦,那可真是太好了」米特聽到後也很開心。
「那我們就先告辭了」米特揪起一旁的香克斯准備離開。
「等一下」古雷斯叫住二人「你們不參加獵人考試了嗎?獵人內部有很多福利是外人享受不到的」。
「我知道」米特點頭「但我們就算了」。
古雷斯看米特是真不打算參加也只能放棄道「那,至少告訴我你們的名字」。
「嗯,我叫米特」米特又晃了晃自己拎在手上的香克斯「這家伙叫香克斯,是個白痴」。
說完米特就扯著香克斯離開了。
手環所傳遞的
兩人回到在這個城市住的旅館,一進房間,香克斯便迫不及待的開口了「為什麼不去呀?那可是海底城哦,大海」。
說完又看了看米特的神色,似是想起了什麼皺了皺眉擔心的問「難道你還在糾結金的事嗎?」
被這麼一問米特倒是愣了愣,不過很快便搖了搖頭「不是,我已經了解了金為什麼一定要當上獵人了,其實我們追求的是一樣的,都是冒險和未知,這是羅傑海賊團和大海教給我的」。
「那為什麼?」香克斯這次是真的不解了。
米特笑著衝香克斯招了招手「你來,你過來」。
香克斯毫無防備的湊近
然後被米特一巴掌糊在後腦勺「考什麼獵人?你是黑戶你自己不知道嗎?你有沒有身份參加考試心理沒點數嗎?還海底城?怎麼?平時大海沒看夠?下次要我幫你在海裡面多待會兒嗎?」。
香克斯石化了,沮喪的蹲在牆角。
其實,米特能理解香克斯想看看另一個世界的海洋的心情,畢竟他們都在追尋著大海的美麗,遵循著大洋的召喚,但一來去海底探索花費時間太久,萬一有什麼事,可能1,2年都很正常,但現在兩邊時間流速相同,他們是耽擱不起這麼久的。
二來,香克斯是個黑戶,雖然可以在黑市□□,跟真的沒什麼區別,更可以直接黑進國民系統加人進去,這方面的渠道米特都有。但畢竟二人的重心放在了那邊,那就還是別在這邊的力量體系裡留下太多痕跡的好。
而且,雖說獵人考試是歡迎任何人參加的,哪怕是同樣黑戶的流星街人,亦或是犯罪者。但獵人協會總是會去差個底吧,雖然不會做什麼。而米特和香克斯一旦去考了,就會在獵人協會留底,協會也不乏能人,是不是流星街出身的黑戶他們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查到是黑戶倒也罷了,要是發現二人身上的秘密就麻煩了。
而像米特和香克斯現在這樣,平時接觸的人裡各色各樣,其中也有獵人,但他們不會參與到任何事中,又我有力量,所以即便有心人去查,查出什麼不對勁兒,卻也不會再去深究,畢竟那樣就結仇了。
香克斯過了一會兒也就恢復了,其實他也就是嘴上說一說,其實心裡也是明白的。這點米特也知道,別看香克斯看起來大大咧咧,其實心思挺細膩的,也很聰明。
兩人拿起手環各自帶上,手環是可以輸入念來調節大小的,雖然材料特殊,但樣式卻很普通,只是約6,7毫米寬的淡銀色樣子,除了符文沒有多余花紋,畢竟是個小男生做的嘛。而符文如果不了解在一般人看來就是很普通的花紋而已,還不好看。
米特帶好手環後湊近香克斯戳了戳他一邊臉頰「嘿嘿,雖然不能去海底城,但我們一樣可以坐船出海玩呀」說完還親了親香克斯的臉頰。
「哦∼」香克斯一把將米特抱到腿上,湊近米特耳邊「這是補償嗎?」。
『「你說呢?」米特也是皮。
「那就是嘍」香克斯是沒有羞恥心這種東西的,低頭就吻上了米特,一手放在米特的後腦勺將米特壓向自己,一手放在米特的腰上,試圖找到上衣和裙子間的縫隙。
等到米特最後的理智讓她斷斷續續的喊出「香克斯」的時候,她的上衣已經褪下了一邊肩頭,姿勢也不知何時變為了跨坐在香克斯身上的模樣。
香克斯聽到米特低低的聲音後猛地頓住,頭從米特胸口抬起埋在米特脖頸間試圖平復自己的喘息,另一只手也從米特的腿上離開緊緊摟住米特的腰。
「香克斯?」米特又輕輕地叫了一聲。
香克斯雙手捧著米特的臉,貼著米特的額頭注視著米特沒有說話,只一雙眼睛裡的神色暗沉的嚇人。
米特本該有所警惕的,而她的身體也確確實實的發出了警告的信號,要「遠離」「不能靠近」,但有時候強烈的感情是會違背身體的本能的,米特不顧自己僵直的脊背發出的警告反而摟緊了自己搭在香克斯脖子上的手將自己埋進了眼前人的懷裡。
香克斯在米特收緊手上力道的一瞬間愣了愣,但很快便順著米特的力道將米特緊緊下壓在懷裡,頭也重新埋回米特頸間,微抬起頭嘴巴輕觸著米特的耳廓柔聲道「米特,乖」,然後將米特向下壓的更緊手也抱得更緊更用力「馬上就好」。
等香克斯幫米特重新整理好衣服和裙子,並重新吻了吻米特的額頭後,米特才回復過來,「香克斯?」。
「嗯」香克斯柔和的笑了笑,眼神也已經恢復了往日的明亮。
「去吃東西呀」米特笑了笑。
「是呀,肚子都餓了」香克斯掛起平日裡白痴的笑「都是米特下午打的啦」。
一提起這個,米特的拳頭又蠢蠢欲動,要不是香克斯見機快拉住米特就往外跑,他可能就要頂著一個殘破的腦袋出門了。
那天晚上,米特躺在被子裡才後知後覺的紅著臉,完全睡不著,畢竟之前從沒發生過這樣的事。不如說更大的原因是平時在船上光修行,打架,養傷無限循環了,間或還有各種活動,根本沒時間也沒精力吧。
兩人之後回到船上時,還贏來一圈人的感慨。
「現在的年輕人,就是秀」
「對啊,還情侶手環呢」
「嘖嘖嘖,年輕」
當然,還有「香克斯你這戴的什麼玩意兒?」,這是巴基,之後他又被米特揍了。
馬特一如既往地黑臉,然而並沒有什麼用,只能無視米特和香克斯手腕上的東西。
這兩年基本就是這樣,沒什麼太大的變化。
直到兩年後的一天。
那天吃過午飯,米特正和師傅馬特閑聊,米特舉起手胡亂比劃著什麼,露出了一直放在袖子裡的手環。
「咦?」馬特抓住了米特的手腕「這是,念力符文?」
「嗯」米特點頭「師傅現在才發現嗎?我以為您早就知道了呢」。
馬特噎了噎,他難道要說自己因為不爽米特和香克斯帶一樣的手環,所以平時會特意避開視線,眼不見心不煩嗎。
不能,所以馬特只是道「沒有,才注意到」。
說著又仔細觀察了一下花紋「你這個符文倒是挺精妙,就是不太穩定,我給你添兩筆吧,能把這個符文發揮的更好」。
米特當然沒有異議了,干脆的就脫下手環交給了馬特。
「那就拜托師傅了」說完還有期期艾艾的輕聲問道「那,香克斯的?」。
馬特沒好氣的白了自己徒弟一眼,但還是道「他的也拿過來吧」。
「好噠」米特露出個大大的笑臉「謝謝師傅,師傅最好了」。
「拿到了就放到我房間就行」馬特這麼說完就回屋了。
「好」米特目送馬特走後就准備去找香克斯,卻突然想起早上香克斯說要出去找物資要晚飯時才能回來,就只能暫時作罷。
晚飯後,米特拉起香克斯便跑出了廚房,畢竟兩人仇恨值太大,再當著眾人的面談論情侶手環什麼的話,兩個人都得完。
米特拉著香克斯跑回自己的房間,誰讓米特是唯一一個不是干部還能有單獨房間的人呢。
「什麼事呀,米特」香克斯不解的摸著後腦勺。
米特去拉香克斯的手腕「是這個手環啦,師傅說可以幫我們加固一下符文,讓我把你的也拿去他房間」。
「哦」香克斯也很干脆,這點上來看,不愧是兩個強化系呢。
香克斯用上念力准備脫下手環,卻在輸入念裡的那一瞬間聽到那邊傳來激烈的對話,對話的內容太過,嗯,讓人驚訝,以至於兩人都愣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甚至能連呼吸都下意識的放輕了。
馬特在拿著手環回到房間後便開始具體研究了起來,雖然這種程度的符文對他來說不算難辦但到底是在原有基礎上進行修改,要想達到既不破壞原有功能又對其進行加強的程度還是需要一定的計算的。
馬特忙了一下午總算是在晚飯前搞定了,他伸了個懶腰准備出去吃飯,畢竟做了一下午腦裡勞動,肚子早就餓的咕咕叫了。
但馬特還沒來得及從椅子上起身,就聽到有人敲他的房門,他有點奇怪,誰會在飯點來找他,是有什麼要緊事嗎?
「請進」馬特應聲後從門外進來的是拿著兩盒飯的雷利,後面還跟著庫洛卡斯。
「咱們得談談了」雷利舉了舉飯盒道。
馬特在看到庫洛卡斯也跟著進來後就知道雷利要談什麼了,不外乎是羅傑的病。
沒錯,羅傑其實在兩年前就已經確診了一種絕症,所以馬特和雷利才會急急忙忙的去雙子岬拜托庫洛卡斯,想要他到船上來為羅傑診治。但遺憾的是,即使是庫洛卡斯沒有能夠完全治愈羅傑的辦法,只能想辦法盡量控制住病情,延長羅傑的壽命。
更讓馬特生氣的是,羅傑一開始完全沒有告訴他們的打算,反而准備一個人硬抗,要不是後來他們無意中知道,又暗地裡遍尋名醫後來找到庫洛卡斯,羅傑還不知道能不能撐到現在。而為了避免恐慌,羅傑的病至今為止也只有干部們和船醫知道。
所以,這兩年羅傑海賊團一直在加快腳步,想要盡快到達偉大航路的終點,實現羅傑的願望。
而現在,馬特看著進門的雷利和庫洛卡斯嘆了口氣「是船長的病有什麼……」他沒能把話說完。
「嗯」庫洛卡斯點頭「最多只能再拖兩年了,還是因為羅傑的底子好」。
這句話一出,不僅說話人語氣低沉,雷利也撇過了頭抿抿唇,馬特更是紅了眼眶。
沉默在房間裡蔓延了一會兒,像是突然將攢了這麼久的情緒爆發出來搬,馬特略有些激動地道「為什麼?為什麼是船長?」
「為什麼一定要是羅傑船長?」
「我們還要一直在這艘奧羅傑克遜號上馳騁大海呢」
「說好了要一直一起追尋大海的魅力」
「如果沒了羅傑,要怎麼辦?」
「那可是那個羅傑呀,難道要死於病魔而非強敵之手嗎?」
「兩年,兩年能干什麼?」
房間裡的其他兩人聽著馬特的話,也陷入了沉默。沒有人能代替羅傑,羅傑是無可替代的,這是這艘船上每個人都知道的事實,沒了羅傑,羅傑海賊團便也不復存在了。羅傑,是這個海賊團的精神像征和支柱。
馬特說完便也陷入了沉默。這個海賊團沒人想羅傑離開,而其中最離不開這個海賊團的大概是馬特,畢竟,他從另一個世界而來,遇到羅傑,對這個世界的歸屬大概就只有羅傑海賊團了吧。
「所以,加油吧」雷利突然出聲「哪怕是為了羅傑。」
「嗯」馬特也冷靜了下來,重重的點了點頭。
雖說作為時刻追尋著冒險的海賊,沒想過等自己老了要怎樣怎樣,但也不想在整治壯年便停下自己的腳步,羅傑也一樣,而馬特也知道這一點,所以他們現在能做的,就只有努力實現羅傑想要實現的夢想了。
而米特和香克斯之所以大腦一片空白,便是因為聽到了馬特的話,通過手環。就像馬特他們剛得知羅傑的病情一樣,知道自己應該有所反應但又不知道該有什麼樣的反應。
辣個突然閃現的堂兄
房間一片寂靜,好半晌,才聽到米特略帶顫抖的聲音「師傅剛才說了什麼?」
「吶,香克斯?是假的對吧」
說完米特便跑了出去,這是香克斯才反應過來,叫了一聲「米特」便追了出去。
香克斯是在船長室的不遠處發現米特的,她站在原地低著頭,看不清表情。
香克斯也放緩了步子走上前去,伸手緊緊握住米特的手。
「走吧,我們去問清楚」。
香克斯似是下了什麼決定,看著船長室如此道。
縱然一時被突然得知的消息衝擊的不知如何是好,也暫時理不清該何去何從,但至少要親口問問羅傑船長的想法,香克斯是這麼想的。
米特感受到手上的力度也冷靜了幾分,她定定心神點頭,聲音喑啞「好」。
兩人上前敲船長室的門,很快門便開了,裡面是一如既往拿著酒瓶的羅傑。
羅傑看到米特和香克斯還有幾分驚訝,卻也敏銳的察覺到二人的神情不對。
便挑了挑眉問道「怎麼?打架沒打過想學新招式?」說完還半開了個玩笑「還是你倆,想請個婚假?」
「羅傑船長!」米特忽然抬頭直視羅傑的眼睛。
「是真的嗎?您的病。」
羅傑這下是切切實實的愣了,他看著面前兩位年輕的船員,沒有問他們是如何知道的,但也沒有回答米特的問題,反而笑了起來說道
「你們也成長了啊」。
「已經是出色的海賊了呢」
「船長」香克斯此時也不禁有些焦躁的道。
「是真的哦」出乎兩人意料卻又很羅傑的干脆回答,沒有回避,也沒帶什麼惋惜的情緒。
「我期待著,你們的未來」
「我的意志會一直傳於這片大海上」
「我很高興,這片大海能成為我的歸宿」
沒等米特和香克斯開口說什麼羅傑便如此道,神色是出乎意料的溫柔。
米特和香克斯顯然理解了羅傑話中的意思,也知道病魔這種事是不可逆轉的。更何況,連當事人都希望走好最後的旅程,肆意馳騁於大海,那作為追隨者的他們若是不能支持理解他,反而將他當成溫室裡的花朵想強行留住他,就不配做眼前人的同伴了。
羅傑顯然是了解自己的船員的,尤其是米特,香克斯和巴基這三個年級最小,傾注了他最多祈願的船員,他知道他們已經充分了解他的意願了。
「我們快要到了,航程的終點」
「我要將這個世界帶入一個新的時代」
「然後,就是那你們旅程的開始」
羅傑一手搭在米特肩上一手搭在香克斯肩上這麼說道。
香克斯怔怔的看了羅傑一會兒,低下頭似是在品味羅傑話中的意思,過了一會兒,神色堅定的點了點頭。
一瞬間香克斯的眼裡就像多了什麼一樣,就像隨著羅傑排在他肩上的手有什麼隨著那只手,隨著羅傑的話進入了他的身體裡,讓他的眼神熠熠閃光,像是找到了什麼新的意義。
羅傑看著香克斯的眼神,拿起他放在床頭的草帽,扣在香克斯的腦袋上。
「我把我的帽子送給你」。
香克斯感受著腦袋上突然多出來的重量,抬起手摸了摸道「我不會辜負這頂帽子的」。
「哦,要加油啊,香克斯」。
羅傑對香克斯說完又去看一旁低著頭一直沒有說話的米特,歪頭叫道「小米特?」
米特仍是低著頭,卻平靜的道「我知道您的意思,作為您的船員,我是不會讓您失望的,但是」
米特抬起頭雙目發紅,雖然沒有眼淚掉下來,但也讓羅傑瞬間就亂了手腳。
「米特,別哭呀小米特」羅傑顯然是不知道該如何安慰米特,給一旁的香克斯遞眼神卻並沒有得到回應。
只能放下放在兩人肩頭的手,走上前去,輕輕地擁抱了一下米特
「這裡是我在這個世界的家啊」米特悶悶的道。
「嗯,我知道。也一直會是,我與奧羅傑克遜號會一直與你同在」。
「嗯」米特重重的點頭「我知道」。
「我的一切,連同這艘船都會一直存在於這片大海。」
「所以,不要停歇的繼續馳騁吧」
米特和香克斯看著正在說話的羅傑,眼前的人耀眼的不像是一個身患絕症的人,但是,就是因為是這樣,才是他們想要跟隨的人呀。
兩人回到米特的房間。
「吶,香克斯」米特看向香克斯頭頂的草帽。
「我們,會一直延續羅傑船長的意志的,對吧?」。
「嗯」香克斯毫不猶豫的點頭「會的」。
「而且,不但有羅傑船長的意志,還有其他人,還有我們」香克斯壓了壓頭頂的草帽「我會組建一個自己的海賊團,我要讓這些意志意志流傳在這片大海上,一代一代,傳遞給向往這片大海的冒險者」。
米特看著香克斯嚴肅的臉色認真的語氣和格外明亮的神色,突然笑了起來,抬起手擁抱住香克斯,輕輕的道「嗯,會的」。
香克斯離開後,米特坐在床上,眼神放空。
這些年,她見識到了這片大海的多情和無情,她知道,她與同伴們相識於大海,也終將有一天分別於大海。到底是經歷了許多,她也並非沒有心理准備。
而她也理解並支持著船長的任何決定,只是,到底是
心意難平!
想過羅傑死於敵手或是正常分離,這在大海上都很常見
但唯獨逝於病魔……
這點上來看,到不愧是馬特的徒弟,只是馬特到底年長只是說出來後便平復了情緒,也無聲的支持者羅傑,但米特還太年輕,還是需要一段時間來讓這種不甘沉澱,包括香克斯也是一樣。
米特在床上坐了半夜,決定換個地方,畢竟在這艘船上她便控制不住自己不去想。
所以她回到了鯨魚島,不想半夜打擾到奶奶,便坐在大榕樹下,試圖讓自己盡快調整好,這樣天亮再見到羅傑船長時便可以全心全意的跟隨他,一往無前。
可是人大概就是很奇怪的物種,一直想著要怎樣怎樣,反而做不到。
米特現在就是這樣,一直想著要平復自己的情緒但反而想著想著讓聽到消息是都沒落下來的眼淚流下了眼眶,一滴後,便是再也收不回去了。
米特雙手抱住自己的腿,將臉埋在胳膊裡,哭的肩膀一抖一抖的,卻又不敢發出聲音。
打斷米特的是一個帶著疑惑的男聲「米特?」
哭泣中的米特聽到這個聲音眼淚驀地便中斷了,她的身體顫了顫,然後抬起了頭。
在看到眼前熟悉的面孔時,米特便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心情,也全然不顧自己之前說要如何討厭這個人的了,撲進眼前人的懷中放聲地哭了起來。
而接住米特的人,也就是金,看到米特突然撲到他懷裡大哭,急的手忙腳亂起來。
連忙伸手拍拍米特的後背,盡量放柔自己的聲音安慰起來。
「好了米特,不要哭了」
「為什麼要一直哭啊,都不好看了」
「是有誰欺負你了嗎?我幫你打他啊」
……
奇異的,米特在這樣完全沒抓到重點的安慰裡漸漸平靜了下來。後來米特也想過為什麼,大概這就是血脈的力量吧,無論她和金之間有怎樣的矛盾,他們始終血脈相連。
金看到懷裡的妹妹停止了哭泣也不禁大大的松了口氣。
他想問問原因但又害怕再觸及到米特的傷心事,便猶豫著張了張口但終究是沒說什麼,但也沒松開米特,因為他能感覺到,米特還是需要這個擁抱的。
倒是米特主動開口了「吶,金」
「如果是你,一位你很親近的,長輩要因為絕症離世了,你會怎麼辦?」
「那也沒辦法吧,生死有命,只要我們好好活下去,死去的人就會一直在我們心裡吧」金雖然不了解前因後果但還是認真的道。
「我知道,我知道的呀,可他偏偏是出色到不應該死於病榻的人啊,他應該,應該……」米特說著說著就又哽咽了起來
「我不甘心呀,金」
「為什麼偏偏是他?」
米特用力的在金的懷裡搖了搖頭「如果可以救他,我們,我一定會傾盡全力」
「可是,卻是沒有任何辦法」
米特的聲音逐漸低沉,埋首在金懷裡不再出聲也沒有了動作。
過了好一會兒,在米特已經暗自定了心神准備抬起頭放下這件事轉而打金一頓的時候,金,開口了
「如果有呢?」
米特猛地從金懷裡抬起頭「你說什麼?」
「我說」金神色無奈「如果有可以救你那位長輩的辦法呢?」
「是真的嗎?」米特直直的看向金的眼睛「你說的是真的嗎?真的有辦法嗎?」
金點點頭,遲疑的從身上拿出一張卡片,遞到米特面前「就是它」
然後不等米特有所反應,便急忙解釋「啊啊啊,你可能會覺得我在開玩笑,但是這個卡片其實是一種念能力,它裡面封住了一種治愈系的念能力,可以醫好任何病,這不是玩笑,雖然它看起來只是普通的卡片,但……」
金還在blabla的解釋,但米特的注意力已經完全放在眼前的卡片上了,金一位她不知道念所以在拼命解釋,但米特卻能清晰的感受到卡片上的念,她輕輕地讀出卡片上的文字「大天使的呼吸——可以治愈一切傷勢和疾病」。
然後,米特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
是她陷入誤區了,那個世界沒有可以治好羅傑船長病的方法,不代表她的世界沒有啊,她和香克斯之所以會知道羅傑船長的病不就是因為念力手環嗎?而她之所以能遇到羅傑船長不就是因為念嗎?不然她也不會有力量跨越時空。
金還在繼續說著「……總而言之,米特,只要你帶我到你那位長輩那裡,我就能救他」。
米特打斷他,雙眼發光的問道「怎麼用?」
『「什麼?」金一時沒反應過來。
「這個卡片,怎麼用?」米特又問了一遍。
「呃,用念激發就好」金愣愣的回答。
然後米特沒等金說出任何話便上前再次擁抱了一下金「謝謝你,金」,便在原地消失了。
只留下金呆呆的站在原地,看著米特消失的地方,好半天才略帶遲疑的低低的自言自語「她,剛才,是不是用了念?」
至於金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回來鯨魚島呢,便說來話長了。
辣個黑了臉的金
金是一個典型的獵人,那股子對冒險和自由與未知的追求仿佛存在於他的骨血裡,所以他在12歲時離開了自己的家鄉——一個和平的小島,同年便成為了獵人。
一開始是跟著幾位前輩但逐漸的便依靠自己的能力開發了知名的遺魯魯卡遺跡,並對其進行了保護,有了自己的團隊,直到現在已經是一名二星獵人了,以其20歲之齡。
而金之所以會在這個時間回到鯨魚島是因為剛剛完成一個階段的事情,准備進行一段時間的修整,便想著回家來看看,畢竟游子思鄉嘛,金在外面再如何,終究還是會想著家的。而之所以是在這個時間點則是因為金,他是偷偷摸摸回家的。
沒錯,一個出名的二星獵人居然因為莫名的不好意思,以自己當獵人多年所磨煉出的身手避開所有人准備在晚上悄摸兒的看一眼自己的家人,然後再繼續回去做自己的事。
而且,其實並不是第一次了,金在剛拿到獵人證時便偷偷回來過一次,看到自己的奶奶和妹妹都沒事便又離開了,這次是第二次了。
金最近剛剛完成對才開發的遺跡的保護,積攢了一批聲望,在拿到協會人給的二星獵人證後便快快的溜了,要不是那張證是尼特羅會長早有准備讓人帶上的恐怕永遠也到不了金的手裡了。
而金也因為過去的一系列活動積攢了一些人脈,最近又認識了一些有意思的念能力者,他們的念能力大多不偏攻擊性,卻又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像是一位治愈系的念能力者,能醫好一切傷病即使是絕症和缺胳膊斷腿,但代價是哪位念能力者沒有再開發任何其他念能力,或者說負擔不起其他念能力,而且即使是作為擁有這個念能力的人,他所能使用這個念能力的次數也是被限制的,一年裡是不可以超過2次的,畢竟生命是要用生命去換的,並且要耗費大量的念,真要是什麼絕症的話,估計治好了他就得癱半年。
還有就是一位可以讓生物無差別擁有孕育能力的念能力者,據他本人說他之所以開發出這個能力是因為在他剛習念思考念技時,在野外看到兩只雄性的卡比獸相愛了,有感於它們的感情便開發出了這個能力。當然,之後這位能力者去做了幻獸獵人,畢竟他的能力對延續一個瀕危物種來說著實是非常好用了。
再有就是一位擁有能把他人的念能力儲存進一張薄薄的卡片裡的念能力者。金在聽到他的能力時便眼前一亮,這個能力很方便呀,即使出遠門不能帶那麼多人卻可以帶一些對自己有用的能力,說不定就能就自己一命呢。
還有就是能不斷出產酒的念能力,能讓人變性的念能力,能將同伴移到自己身邊的念能力,等等。這些人都是因為金獨特的人格魅力而與他相交,金也琢磨這既然周圍有這麼多有意思的能力,不如做點什麼,但是具體卻還沒個章程,於是便想著先回家去看一眼。
金是入夜後才到的鯨魚島,本來想著去看一眼家人便離開,但卻沒在家中看到自己的妹妹,放開圓找遍整座島也沒發現妹妹米特,就以為發生了什麼事,便想著等到天明問一問奶奶,卻在後半夜看到了坐在大樹下哭的米特。
說實話,金有一瞬間麻爪,雖然米特小時候因為跟不上他也經常哭,但他也知道,這麼多年了,米特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會哭出來的小女孩了,所以一時間也顧不上想米特想不想見到他,自己是如何千方百計的避開家人的了,衝出藏身的地方便到了米特的身邊叫著米特。
在米特撲進自己懷裡放聲大哭時金敢發誓這是他長這麼大最手足無措的時候,當時只有一個想法,別讓他知道弄哭米特的人是誰,不然一定要讓那個人知道強化系的拳頭到底可以被強化到什麼程度。
金本來看到米特哭的這麼凶心裡除了慌亂還酸唧唧的,因為他下意識的以為米特哭是為了某個臭小子,畢竟米特也到了可以談戀愛的年齡了,所以當他聽到米特是因為在意的長輩得了不治之症要不在了才哭泣時是真真的愣住了。
但他馬上又安慰起米特,畢竟當了這麼多年獵人,生離死別總還是見過一些的,得絕症而死已經算是一個相對較好的結果了。所以只是安慰米特生死有命。
看到米特也確實平靜了下來,金才暗暗松了口氣,可是米特接著開口了,而且口氣裡的執著即便是金都感到震驚,仿佛哪怕只有一線希望,米特都會奮不顧身。
到底是什麼人呢,鯨魚島上應該沒有這樣的人吧,金這麼想著。
看著米特在自己懷裡哭的樣子,想著米特的眼神,金猶豫了,明明是一個在生死面前都面不改色的人,卻在一個小姑娘面前猶豫了,如果不是米特,如果這個人不是米特哪怕是換了其他任何一個人,金都不會在不知道要救的人是誰,干過什麼,是否是在欺騙米特的情況下做出之後的行為,可是是米特呀,金終究是自覺虧欠米特的。
所以他把大天使的呼吸給了米特。
金是個未雨綢繆的人,在與那位能把他人念能力做成卡片的能力者相交後,便拜托他和其他認識的念能力者,做出了一些能力方便使用,其他人也是考慮到金的搞事能力便拿出了幾張保命用的塞給了金。
金雖然不覺得回個家能有什麼事,但還是帶了一張在身上,沒想到就是這一張,也沒想到就用上了。
金在將救人的方法告訴了米特之後,便強調著使用方法旨在讓米特帶他去救人,他想知道讓自己的妹妹做到這一步也要救的人是個什麼樣的,如果是個騙子他就先安撫住米特然後送騙子進監獄,省的白白浪費了一張珍貴的能力卡。
畢竟那位念能力者的能力之珍貴要不是金升上二星,有潛力也做出了貢獻也是見不到的,就更不會相交了。
然而,金萬萬沒想到,米特拿到卡片後甚至沒有聽他說完就道了謝然後在他面前消失了。
消失了,在他面前,米特,他的妹妹。
好像身上還有,念力波動?
???
金驚訝過後便沉下了臉,深覺自己應該一直注意著家這邊的,雖然之前也有關注過,但畢竟鯨魚島內太和平了,因此他也只是注意著不讓外部危險靠近而已,但從現在開始金覺得有必要關注一下內部了。
怪不得剛到家時沒找到米特,他的圓也沒發現人,是因為米特那時根本就不在島上。金,作為一個經常性把別人氣的跳腳的人現在卻咬牙切齒:看來最近要經常回來看看了,我必須得知道到底是誰讓我妹妹費這麼大工夫去救?還有是誰給米特開念的?
而米特在知道了救羅傑的辦法後便一刻不停的回到了奧羅傑克遜號上。
這裡必須強調一下,米特已經不是當初那個跨越一次空間就會體力透支的人了,畢竟修行這麼多年,她早就可以面不改色的走個來回了,就是要連續用3次以上的話恐怕不行,太頻繁的撕開空間容易造成空間紊亂。所以米特才能在一晚上兩次在家和船上走個來回並且依舊生龍活虎。
但是米特剛回到自己房間奔出去准備找羅傑船長時卻突然頓住了,因為她突然想到:羅傑船長這時候應該在睡吧,畢竟雷利副船長不允許羅傑船長通宵喝酒了,但是還以為是雷利副船長嫌羅傑船長光喝酒不干正事,但現在想來……總之還是天亮後再去吧,畢竟生病的人都是需要大量休息時間的,這是人體的自我保護機制。
可是,現在她太興奮了,根本睡不著也冷靜不下來,急需要個人來分享她的喜悅,所以,她躡手躡腳的去了香克斯和巴基的房間揪出了睡的迷迷糊糊的香克斯。
男朋友嘛,這種時候舍他其誰呀?
米特揪著香克斯的衣服把他拖到甲板的角落用力搖晃著他「香克斯,醒醒,香克斯」。
香克斯其實也是半晚沒睡,不如說在聽到那種消息後還能依舊秒睡的人,嗯,是不存在在這艘船上的,即使他在聽到羅傑船長的話,收到了羅傑船長的草帽心裡已經開始釋然了也一樣。
「米特?」香克斯揉了揉眼睛,看到眼前的米特一臉興奮不禁面露詫異,畢竟不管怎樣米特都不應該是現在這個表情呀。
可是還沒等香克斯問出口米特便道,看她的表情,嘴已經咧到耳朵根了「我找到可以治好羅傑船長的病的辦法了!」
香克斯「!!!」
「什麼?」香克斯是真控制不住自己的聲音了,被米特一把捂住嘴「小聲點,其他人還在睡而且他們也不知道羅傑船長的病」。
香克斯拼命地點頭表示知道了米特才放開他。
「怎麼回事?什麼方法?」香克斯迫不及待的問,他知道米特不會無故放矢的。
米特便說了自己後半夜發生的事。
「太好了」香克斯低著頭,聲音顫抖像是要哭出來。
米特也難得沒有嘲笑香克斯,也聲音溫柔的道「嗯,真是太好了」。
辣個反應過來的馬特
又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
「誒?」馬特在船上走來走去像是在找什麼。
「怎麼了」雷利走出房門看到馬特的樣子好奇的問道。
「啊,也沒什麼,就是今天怎麼沒看到米特呀」馬特略帶著疑惑的回道「難道是回去了嗎?」
「手環還在我這兒呢」馬特越說聲音越小像是在自言自語了。
「還說要讓我給香克斯的手環也加固一下」馬特說到這裡停住了「等等,他倆是一起不見的嗎?」
恰好這個時候巴基走了過來,馬特便衝巴基問道「巴基,看到香克斯了嗎?」
「沒有」巴基搖了搖頭「我也在找他」,巴基是醒來後沒看到香克斯,雖然不想管,但奈何如果香克斯不在哪所有的活就就都得他一個人干了,所以只能來找香克斯了。
巴基的話說完馬特的臉就黑了「不是吧」。
「喂喂」雷利拍了拍馬特的肩「你嚇到他們了」。
是馬特不知腦補了什麼周身放出恐怖的氣勢以至於周圍的普通船員們和巴基瑟瑟發抖。
「而且」雷利補刀「仔細想的話,也很正常嘛,也到這個年紀了」。
「呵呵」馬特並不想理雷利,雷利也是理解馬特的那種老父親心理的便聳了聳肩沒再說話了。
馬特咬著牙又找了一遍,還是沒有「那個小子,別讓我逮到他」。
「啊」突然馬特想是想起了什麼轉身往房間跑去,雷利就在一旁看著馬特風一般跑回房又風一般跑回來,手裡還拿了個什麼東西。
「這不是?」雷利疑惑。
「嗯,米特的」馬特自己越想越氣現在反而笑了「他倆的是一對,相互間有感應」。
「哦」雷利不置可否,但也樂的看戲。
所以現在是馬特拿著手環在前走,後面跟著一長串湊熱鬧的人。
一行人繞啊繞,終於,在一個平時根本不會有人注意的死角,找到了米特和香克斯。
兩個人依偎著靠在角落睡的正香,因為背光,也沒有太陽來打擾,米特頭枕在香克斯肩上,香克斯的頭靠在米特的頭上。
這一幕在其他人看來特別溫馨,唔,其他人裡要除開馬特,呃,還有巴基。
畢竟這麼久了,船上的人早就接受香克斯和米特在一起的事了,其實也挺好,香克斯再怎麼樣人品也是經過考驗的嘛。
而至今還對米特和香克斯在一起抱有黑臉的就只有馬特和巴基了,嗯,還得加個金如果米特告訴他的話。馬特是不爽自己養的花被人摘走了,不是針對香克斯,換成誰都一樣,至於巴基,他就只是單純見不得香克斯好。
馬特看著米特和香克斯靠在一起的畫面,黑著臉上前一巴掌拍在了香克斯的腦袋上,那聲音周圍人看著都覺得疼。
香克斯一瞬間就清醒了過來跳了起來捂著腦袋。米特因為失去了靠著的地方栽了一下也漸漸清醒過來。
「誒?」米特揉了揉眼睛「怎麼了嗎?」
馬特看到米特揉眼睛的動作一下就心軟了,本來對米特說教的話也停在了嘴邊,他瞪了一眼香克斯後上前走到米特身邊蹲下來輕聲道「沒事,就是我把手環弄好了但是找不到你」。
「哦」米特還有點呆,她愣愣的接過手環機械性的戴上:所以,我是為什麼會在這兒?
米特努力的回想著:我記得,我是因為太興奮了,根香克斯說完話之後就放松下來,然後就,睡著了?所以,我是為什麼興奮來著?
米特驀地睜大眼睛,一小子跳起來抓著馬特的衣服「師傅師傅,那個那個,有辦法了」。
「什麼辦法?發生了什麼?」馬特滿腦子問號,不解的問。
「就是,誒呀」米特急著把好消息告訴大家,然而周圍知情人太少,她又不能說出羅傑的病,所以急的來回轉。
這時解圍的是香克斯「米特是有事要跟羅傑船長說啦」,香克斯看向米特「對吧」。
「嗯嗯嗯」米特點頭拉著馬特就往船長室走「總之師傅你跟我來啦」,路過雷利時還揪住了雷利的衣服「雷利副船長也一起來」。
馬特和雷利雖然不解但還是順著米特的力道跟著離開了,雷利還回過頭瞥了一眼香克斯,用眼神問:你們搞什麼鬼?
然而只看到了香克斯在陽光下格外白的,牙。
其他船員見沒什麼瓜可以吃了便也散了,也沒有人跟上去,反而是有序的返回了自己的崗位,因為他們知道反正如果事關羅傑海賊團,到時候肯定會告訴他們的。
而巴基也一把拉住香克斯香克斯,阻止了香克斯想要跟上的步伐「你要去哪?別想讓我一個人把那些都干完」。
香克斯像征性的反抗了一下便被巴基拖走了。
另一邊米特拖著馬特和雷利來到船長室,進去時,庫洛卡斯也在,他正在給羅傑檢查,語氣嚴肅「羅傑啊,戒酒吧」。
「哈哈哈哈哈」羅傑只是大笑並不回答。
庫洛卡斯連同剛進來的馬特和雷利見到這一幕都不約而同的嘆了口氣。
他們能怎麼辦?自己寵的團長,只有寵到底嘍。
而米特則是小心的關好了門,其他人聽到關門聲都看向米特,馬特作為代表出聲問道「所以,米特你有什麼事要說?」
羅傑也很好奇,一大早就看見馬特和雷利,還以為是他們有什麼事,沒想到是米特嗎。
「羅傑船長」米特深吸一口氣大聲道,一氣呵成「我找到可以治好您的病的方法了!」
「什麼?」房間裡的人均是一臉震驚,連羅傑也不例外。
「是真的嗎?米特」馬特抓著米特的肩問道,眼神焦急中帶著一絲希冀,急需要一個肯定的答案,其他人也是一樣。
「嗯」米特重重的點頭。
「什麼方法?」馬特問,之後還沒等米特回答就說出了自己的猜測「難道是你認識了什麼比庫洛卡斯先生還厲害的醫生?」旁邊庫洛卡斯聽到這句話也是一臉好奇。
「還是說,你找到了什麼有用的藥?」
雷利見狀也忍不住開口道「莫非是什麼我們沒想到的惡魔果實的能力?」
米特笑著聽大家猜測,因為她實在是抑制不住自己不微笑「都不是」。
「是念能力呀,師傅」。
馬特聽到答案先是楞了一下後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馬特一手捂著臉搖了搖頭:看來自己真是離開獵人大陸太久了,哪怕天天用念也只是出於習慣,忘了那些千奇百怪的念能力了。
米特說完便拿出了卡片,這是羅傑開口了,他反而是顯得最鎮定的一個「給我看」。
米特走上前將卡片遞給羅傑。
「大天使的呼吸」羅傑說完卡片的名字便仔細去看下面的文字,馬特等人也是緊張的等待著。
但是過了好久,都沒有看到羅傑說話,馬特心裡一緊:難道不行嗎?連帶著米特也覺得有些不安。
「羅傑?」雷利出聲叫道,就算是不行也不至於不說話吧?
「嗯?」羅傑聽到聲音像是才反應過來一樣應聲。
眾人看到羅傑的反應都沉默了一瞬:難道,剛剛船長是在發呆嗎?羅傑還能有呆住的一天?
「我看」馬特作為在場最了解念的人當仁不讓的從羅傑手裡拿走卡片讀出文字「大天使的呼吸——可以治愈一切傷勢和疾病」,然後又細細感受卡片上的念,半晌睜開眼,滿臉喜悅的點頭「是真的」。
雷利和庫洛卡斯從聽到馬特讀出聲來時就提起的心開始劇烈的跳動。
此時,這間屋子裡雖然沒有歡呼聲但是氛圍卻仿佛從嚴冬到了盛夏,每個人都雙頰通紅。
「太好了」馬特是第一個說出口的,語氣激動,眼眶微紅,就連一直很穩重的雷利也不禁低了低頭「啊,太好了」。
周圍人都激動完才去看當事人,只見羅傑此時已經恢復過來了,還在喃喃自語「看來,計劃要變一下了」。
「羅傑船長?」米特叫道。
羅傑起身走到米特身前,拍了拍米特的頭,眼神溫柔「謝謝你,米特」。
米特高興地紅著臉搖搖頭「羅傑船長能活著真是太好了」。
要說羅傑是什麼心情?大概是從一開始的抱著不要辜負小輩的期待的心情到發現是真的時心裡湧出興奮,開心,激動還有無奈。
其實從知道自己的病開始,羅傑便做出了一些計劃,以自己的死為起始的計劃,所以驟然得知自己其實不用死了,他的心情可以說是很復雜了,既有可以繼續活下去的開心也有計劃全作廢了的無奈。
但他是不會說什麼不是這個世界的東西我不會用,我的死是注定的,我也注定要為這個世界做些什麼,類似這樣的話的。
是,他是不怕死的,而且他也願意以自身為基為世界作出貢獻,但他也是想活下去的呀,他是認可生命的可貴的,包括他自己的命,他也是有,自己愛的人的呀。
而且,總是不好讓同伴和後輩的希望落空的嘛。
「那現在為羅傑船長治療?」米特興奮地道。
「不急」羅傑搖搖頭。
「對」馬特也贊同到「萬一動靜很大就不好了,還是找個島再說吧」
「嗯,之後還要後續的調養」庫洛卡斯也道。
米特當然也不會有什麼異議了,畢竟她才是經驗最淺的那個。
「不過」馬特忽然問道「你是怎麼知道船長的病的?」
之前因為知道羅傑的病能治好時太激動了,都沒顧上疑問米特是怎麼知道的,還有香克斯,看他的樣子也是知道的,畢竟他們知情的人可沒有一個跟這些小家伙兒們說的。
「誒嘿」米特笑的狡黠「是師傅你說的哦」。
「哦」馬特點頭,然後像是才反應過來一樣睜大眼睛「誒誒?」
「我,說的?」馬特手指向自己。
「嗯嗯」米特點頭「您說的」。
「怎麼可能?」馬特不信但看到米特篤定的表情又有點懷疑「難道是我失憶了」。
「噗」米特笑出聲。
馬特狠狠地抽了抽嘴角「說!」。
米特見馬特真黑了臉也不再開玩笑,抬起自己的手晃了晃「是手環啦 ,香克斯昨天下午才回來」。
米特這樣一說馬特立馬就明白了,一手捂住臉:還真是自己說的,看來以後要注意了。
旁邊雷利他們看到馬特明白過來也沒問,反正等大家湊一塊兒喝酒時,不就自然而然的知道了嘛。
而在場的人自始至終沒有一個人問米特是怎麼拿到這張卡片的,因為這終究是米特的個人隱私,更重要的是,他們相信同伴。
況且在海上航行,大海能包容一切,大家共同出生入死,結果OK就好,實在是沒必要再糾結什麼的。
辣個搶人的羅傑
羅傑海賊團再次停留是在一個冬島。
因為快接近終點所以船上每個人都異常興奮以至於很久沒有好好修整了,這次停靠在這個名叫忒亞的冬島,也是為了調整大家一直緊繃的神經,為最後的航程做准備。
還是像往常一樣,除了補給人員和留下看守船只的人其他人便就地解散了,不過因為是冬島而且太靠近後面,所以島上並沒有什麼人,所以沒事的船員倒也只是在船上修整而已。
停留的第二天,島上的另一邊的林中空地上。
「那我就用了」米特舉著卡片道。
「嗯」羅傑站在米特對面點頭,雷利,馬特,庫洛卡斯和香克斯站在一邊安靜的看著。
至於其他幾位干部則留在船上以防有不知情的船員無意中過來,也是為了安船員的心,畢竟有一部分高層連帶船長都一起不見了。
而之所以是米特來使用,則是因為比起雖然念更深厚但卻已經不能跟獵人大陸有所牽連的馬特比起來還是由在兩邊同時修行過念的米特來使用更為穩妥。
米特向卡片裡注入念,卡片放出光芒消失後原地出現了一位周身散發著柔和白光的女子,她漂浮在空中開口「有什麼能幫到您的嗎?」
眾人都驚訝的看著那位女子,包括見識過很多奇奇怪怪能力的馬特,不過湊近馬特的話就能聽到他低低的話語聲「真是久違了,這種景像」。
米特回過神來抬起頭小心的道「能幫我治好羅傑船長身上的病嗎?」。
飄在空中的女子順著米特的視線看過去,她似是在檢查羅傑般視線在他身上停留了幾秒才開口「好的,當然沒問題,小事一樁」。
眾人在女子沉默的幾秒內心髒都仿佛停住了,知道女子開口肯定才種種放下。
女子說完向羅傑吹了一口氣後便消失了。
整個治療過程不過幾秒即使加上米特的話特沒有超過2分鐘,所以在那位女子消失後眾人包括羅傑都沒有反應過來,還呆在原地。不如說羅傑才是那個最沒反應過來的,畢竟是當事人嘛,心境起伏最大。
率先有所動作的是庫洛卡斯,這位戴著奇怪帽子的大叔一個箭步衝上前取出一些器材開始為羅傑檢查身體,在他檢查時,雷利還在原地愣愣的開口「這就完了?」
香克斯和米特也是張大了嘴巴站在原地,倒是馬特也走近羅傑想要第一時間知道結果。
像是過了很久,時間慢到米特覺得自己都能繞著這座島跑一個來回了,庫洛卡斯才停下動作。
一抬頭,便看見四雙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他,庫洛卡斯不禁抽了抽嘴角。
他先是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然後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對著羅傑道「嗯,你可以接著喝酒了」。
即使是羅傑聽到這話也不禁覺得大腦一脹,然後仰天大笑起來。
「嗯,完全好了,連調養都沒必要」庫洛卡斯在其他人想要聽他再確認一下的殷殷神情下開口了「好的能跟白胡子和卡普同時打一架了」。
其他人這才歡呼起來,米特也抬起手捂住了嘴,眼眶紅紅的看向羅傑,香克斯走到她身後伸手攬住她,嘴上掛著大大的笑,另一只手抬起壓了壓頭上的草帽。
回到船上,又是一場宴會,船上大部分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對海賊來說開宴會是不需要理由的。
「為我們的友情干杯!」
「為這片大海干杯!」
這是一次狂歡,在覆滿白雪的小島上,一場只屬於海賊的狂歡。海賊們唱起屬於他們的歌謠,只有大海記錄著他們的身影,足足三天,沒有人叫停,就連米特都喝的醉醺醺的。
再次起航已經是一周後了。
羅傑久違的站在船頭指揮,船員們干勁十足,那氣勢仿佛可以衝上馬林梵多殺個來回。
仿佛是為了在這段最艱難也是最後的航程中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羅傑海賊團在從忒亞島啟程沒多久短短一個月內先後遭遇了海軍中將卡普和白胡子海賊團。
卡普暫且先不說,反正隔一段時間雙方就會干上一架,已經是常態了。而且卡普也是不會一直緊追不舍的,畢竟偉大航路的後半段尤其如此靠後的地方就連海軍也鮮少涉足,卡普也只是遵循個人意願追著羅傑而已。
但其實海軍本部對羅傑海賊團也是相當忌憚的,畢竟不是每個海賊團都像是羅傑船上一樣個個實力不俗,連小輩都有在本部掛名的實力,所以卡普的追擊也不乏海軍內部的默認。
更重要的是,羅傑海賊團恐怕是最接近重點的海賊團了,一旦羅傑海賊團達到了,羅傑就是海賊王,海賊王和大海賊對海軍來說是完全不一樣的概念,他們可以一時容忍後者,但前者則是無論如何都要抹殺的,尤其羅傑本人還如此特殊。
而遭遇白胡子海賊團就相當罕見了,雖然白胡子和羅傑惺惺相惜,但其實兩人實際見面次數反而不多,不如說,要是兩人頻繁見面,海軍恐怕就要派大量軍艦來絞殺了。
羅傑也有點驚訝,尤其是在他知道白胡子其實只是想跟他的兒子們在大海航行而非去追尋跟他一樣的東西的時候。
不過,這並不影響羅傑海賊團和白胡子海賊團一見面就打,用打的方式來交流感情。
雷利對上了比斯塔,馬特對上了馬爾科,米特和香克斯也不再合力對戰而是分別對上了白胡子海賊團的主力。
直到巨大的衝擊傳來,纏鬥在一起的眾人因為衝擊波快速分開紛紛看向中間戰在一起的兩人。
打鬥很激烈,一時間竟只能聽見兵器的碰撞聲。
「好厲害」米特出聲感嘆道。
停手的馬特走到米特身邊「所以說是羅傑船長啊,只有他」
「嗯」米特點頭目不轉睛的看著戰鬥中的羅傑和白胡子「不過,白胡子大叔也很厲害就是了」。
那時候誰也沒想到,這場打鬥會持續三天三夜,停手時,羅傑和白胡子躺在地上紛紛脫力,但是羅傑突然一個起身對著白胡子喊道「愛德華,你就把御田借我唄,就用一年」。
此時兩邊的船員都已經分別休息過了,米特也是,而當羅傑開口時她就坐在一邊,聽到羅傑的話也不禁笑出了聲「噗,真是的,羅傑船長還沒放棄嗎?」
「怎麼可能,羅傑船長的字典裡有放棄這兩字嗎?」一旁的香克斯出聲,也是笑的樂不可支。
「也是,畢竟難得有跟船長有一樣能力的人」米特歪了歪頭也贊同道。
「嗯,想必也追尋著一樣的東西吧」香克斯補充。
「所以」米特看向香克斯「也就是說船長能成功嘍」米特挑眉。
「誰知道呢」香克斯聳了聳肩。
之前羅傑海賊團也遭遇過白胡子海賊團幾次,光月御田就是上一次雙方見面時羅傑很感興趣的一個人,一直試圖把他從白胡子手裡要過來。
因為羅傑知道光月御田跟他一樣有著「傾聽萬物之聲」的能力,也同時在追尋著歷史正文。
當然白胡子的回答也不出羅傑所料「做夢,羅傑」。畢竟白胡子將他船上的每一個人都當成親子對待,羅傑借別人兒子人家能同意才是見了鬼。
「哈哈哈哈」回答白胡子的是羅傑的大笑。
但是白胡子最後還是同意了,然而跟羅傑沒有半毛錢關系,是在自己兒子的請求下不情願的同意的,誰讓光月御田也一早就對羅傑很感興趣而且抱著跟羅傑一樣的想法呢。
「照顧好他」白胡子衝著羅傑喊道,得到的是羅傑背對著他擺手的背影。
看著光月御田跟在羅傑身後往奧羅傑克遜號上走,米特也不禁上前去拉拉馬特的衣服問道「難道羅傑船長早就知道會變成這樣才才沒有特意去拓印和之國上的歷史正文的嗎?」
馬特看著米特還有在米特身後的香克斯好奇的臉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道「這就是我們的船長啊」,馬特注視著羅傑的背影。
米特見狀也沒再問什麼,反正什麼發生在羅傑身上都很正常。
船長室。
「雖然是借,但在我的船上,就是我們的船員」羅傑看向光月御田。
「謝謝您的話,不過我是為了什麼您應該很清楚」光月御田道。
「嗯」羅傑也毫不避諱「我們有兩塊」。
「人魚島和BIG MOM那邊的?」光月御田也有些震驚。他本來以為羅傑海賊團手上應該只有一塊兒的。
其實另一塊兒是馬特帶來的,這裡就不細說了。
「嗯」羅傑點頭「本來還差和之國和佐烏,不過既然你來了就應該只差一塊了吧」。
「Huu」光月御田長出一口氣,慎重的點頭「所以你們找到佐烏了嗎?」
「快了」其實之前停在忒亞島也是有這個原因,是因為羅傑對佐烏的位置有了線索,要停下來細算一番。這也是羅傑海賊團知道自己接近終點的原因,誰讓他們快集齊了呢,歷史正文。
「那就請多指教了,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光月御田恭敬的彎下腰 。
「啊」羅傑點頭「享受冒險吧,還有一段路要走呢」,他拍著光月御田的肩膀笑著道。
其實之前因為羅傑的病眾人比較趕,但現在卻沒必要那麼著急了,羅傑也是抱著慢慢來的態度,畢竟一旦到了那個地方恐怕有很長一段時間羅傑海賊團都不能再一起航行了,他也是想盡可能的多與同伴在一起冒險的。
與同伴在一起乘風破浪才是羅傑海賊團追求的浪漫。
結束與開始
一年後,找到佐烏島拓印到最後一塊石板的羅傑海賊團湊齊了四個路標並發現了去拉夫德魯的路。
「沒想到佐烏島不能被任何方法找到的原因竟然是因為島本身是活物」米特站在甲板上看著駛向航程終點的過程中兩邊的大海道。
「噢」香克斯贊同的點頭「確實是嚇了一跳」。
「那——麼大的一只猛犸像啊」香克斯臉上的興奮讓米特毫不懷疑要不是他們接下來還有要去的地方香克斯能在那個島上待上好幾個月。
終於是到了——拉夫德魯。
羅傑坐在石板前,身後站著一眾船員和光月御田。
半晌,羅傑起身,面向眾人,看起來沒什麼變化,但米特卻敏銳的發現羅傑船長的眼神更加堅定了,就好像他之前已經下定了決心要去做某件事而現在便是更加堅決,九死不悔。
米特雖不明白羅傑的決定是什麼,但她卻是一定會支持的,倒是光月御田像是知道點什麼,誰讓這裡只有他們兩個能解讀歷史正文呢。
羅傑轉身面對眾人「我們的旅程到此就要告一段落了,謝謝大家陪我至此」
「接下來一段時間可能要辛苦你們了」
「願終有那麼一天,我們羅傑海賊團還能回應這片大海的召喚再次重聚」
「希望到那是,大家依舊是現在的模樣」
「那麼,羅傑海賊團就在這裡,解散了」
羅傑說完脫下船長帽深深鞠躬。
畢竟作為羅傑海賊團到達拉夫德魯的消息一定已經被各方知曉了,作為海賊王的船員在接下來的時間一定會面臨來自各方的壓力。
海軍的追殺,其他海賊團的威逼,還有各方勢力的追趕。
當然羅傑本人還有干部們的壓力一定是最大的。
這種情況是不可避免的,也不會停止直到羅傑身死。
也只有到那時候干部們才能安定下來吧,雖然被一直盯著是免不了的。
船員們有的已經哭出聲來了,明明都是一身肌肉的漢子。
「您永遠是我們的船長」
「我們等待您的歸來」
……
最後開口的是負責保管船只的船工瑞文,他會在之後將奧羅傑克遜號偽裝成普通船只直到羅傑海賊團重聚的那天。
「奧羅傑克遜號也等待您的歸來」。
船員們相繼離開,他們再相聚時便是塵埃落定的時候了。不過,大概要好久了吧。
「巴基你也要走了嗎?」香克斯眼尖衝巴基招了招手。
「啰嗦」巴基猛地回頭「跟你有什麼關系?」。
「哈哈哈」香克斯摸著後腦勺笑出聲來。
巴基看著香克斯的樣子心裡更不爽了,額頭上冒出好幾個十字但他終究還是忍下來了,只是傲嬌的「哼」了一聲便離開了。
「要回愛德華那裡嗎?」羅傑問道。
光月御田笑了笑沒有回答反而向羅傑鞠了一躬道「多謝你了」,然後便也離開了。
「接下來要去哪兒?」雷利問道。
「哈哈哈,自是要先陪老婆了」羅傑放聲笑道。
「所以您真的有愛人?」米特驚呼。
「你這小丫頭」羅傑聽出了米特話中的不可置信狠狠揉了揉米特的頭。
「嘛,這也不能怪米特」馬特也笑了出來「我當時知道時也嚇了一跳」。
「對呀」雷利補刀「畢竟羅傑這種家伙也有人喜歡?」。
大家笑出聲。
「那我便等你消息了」雷利揮揮手也同夏琪一起離開了。
「那我也回去准備了」馬特接過羅傑遞過來的生命卡也准備離開了。
「噢」羅傑也笑著衝兩個老伙計揮手。
「師傅」米特出聲好奇的道「您要准備什麼啊?」
「到時候你就明白了」馬特抬手敲了一下米特的腦袋。
「哦」米特揉了揉「那師傅一路順風啊」,揚起了大大的笑臉。
馬特跟羅傑和米特道完別又迅速的攬過香克斯到了一邊。
「你小子」馬特跟香克斯說話的語氣就沒有那麼溫和了「不准對米特做什麼,懂嗎?要是讓我發現了……」。
然而香克斯只是一臉嬉笑,一副:您在說什麼為什麼我聽不懂的表情。
馬特也不敢跟米特說什麼怕反而起了反效果只能暗揭掲的威脅了一通香克斯但又不能真干出什麼,見到香克斯裝傻也只能恨恨的松開他走了。
「哈哈哈哈」羅傑旁觀這一幕笑的更大聲了,他一把攬過米特和香克斯「那你們兩個就跟我走吧」。
這是之前就做好的決定。
本來按理說,米特應該跟著馬特才能學到更多東西,要麼也是跟著夏琪幫忙,雖然雷利可能會不太樂意。
而香克斯,則應該踏上他自己的旅程了。
本該是這樣的。
但是,因為羅傑的病好了,有些事進行了調整,他需要米特幫他點忙,而香克斯本來的計劃確實是修整一下就出航,但得知羅傑要米特幫忙便自告奮勇要一起。畢竟在哪裡修整不是休整呢?這樣既可以跟在羅傑船長身邊還能跟米特一起的機會可不多了。
巴苔裡拉島。
這裡是個安靜地島嶼,可能是位置原因,盡管四季如春島上卻也只有一個小鎮,人煙稀少,平時也沒有海賊海軍到這裡來,島上的居民也都很和善,算是自得其樂了。
羅傑帶著米特和香克斯下船後,已經有人在港口迎接他們了,是個姜黃色長卷發的女人,臉上帶著些小雀斑卻無損她清秀的容貌,穿著連衣長裙,氣質很溫婉,眼神卻很堅定。
羅傑一看到這個女人便迎了上去,兩人擁抱了一下「露玖」,羅傑叫道。
「羅傑」女人也笑了。
羅傑攬著露玖的肩轉過來對已經上岸的米特和香克斯介紹道「波特卡斯·D·露玖,我的愛人」。
「米特,香克斯」羅傑又轉向露玖介紹道。
「你們好」露玖微笑「先隨我回去吧,站在這裡太不方便了」。
飯桌上,米特好奇的開口了。
「露玖小姐是怎麼跟我們船長認識的?」
「叫我露玖就好」露玖依舊笑的溫柔。
「唔,那,露玖姐?」米特歪頭。
「噗」露玖笑出了聲「也行」。
「你們都很好奇嗎?」露玖驚訝的問。
米特和香克斯瘋狂點頭「好奇死了,露玖姐明明就很漂亮啊,居然會看上我們船長」。
「哈哈哈」露玖這次忍不住大笑了出來,竟然意外的同羅傑很像。
至於羅傑,他已經習慣了,只是抽了抽嘴角沒有接話。
「羅傑在你們心裡到底是個什麼形像?」。
「呃」意識到在船長對像面前這麼說可能不太好米特急忙補救「羅傑船長平時還是很可靠的,總是站在大家面前,引領者我們……」。
然而,米特blabla說了一大堆也抵不過旁邊有個天然黑的香克斯,一句話毀所有「就是啊,在船長不喝酒的時候還是很可靠的」。
這話一出露玖笑的更大聲了。
米特一拳頭砸在香克斯腦袋上,沒有理香克斯嚷嚷著「米特為什麼又打我?」的話,米特尷尬的對露玖笑著。
「你的船員很有意思嘛」露玖轉過頭對羅傑說道,得到羅傑「那當然」的眼神後又道「我一開始也沒想到你的船上還有這麼年輕的船員」。
「他們也算是很優秀的後輩了」羅傑笑著回答。
「嘿嘿」米特不好意思的彎了彎嘴角,香克斯倒是毫不客氣的應道「我可是拿到了您的禮物呢」。
這下輪到露玖好奇了「禮物?」
「是我之前戴的草帽」羅傑也勾起了嘴角。
「誒?」米特驚訝「禮物就是草帽嗎?我還以為那只是船長您應景送的呢。」
米特一直以為草帽只是當時羅傑為了安撫香克斯的情緒送的。
「那可是我出航時便戴著的帽子」羅傑沒有直接回答反而意味深長的道。
一瞬間米特便明白了,為什麼香克斯會說禮物就是草帽了,一頂羅傑船長從出航時便帶在身上的帽子,對羅傑船長的意義應該很深吧。
畢竟就是那頂草帽,陪著羅傑船長啟程,迎接了一位又一位同伴。而現在羅傑船長把它送給了香克斯。
米特看向香克斯,這應該就是,傳承了吧,從羅傑船長到香克斯,而將來的某一天,香克斯也會把它送給下一代的某個人。
這是羅傑船長寄予在他們身上的期望。
即使他不在了,他的意志也會永遠存在於這片大海之上,直至海洋的消亡。
隨著米特的若有所思,氣氛陷入了沉默。米特還在沉思,香克斯和羅傑也不覺尷尬,相反,香克斯還好奇的東張西望,羅傑也是一臉鎮定的點了根煙。
「那我就來說說吧」打斷這種氣氛的是露玖「我跟羅傑的相遇」。
露玖一開口,米特和香克斯的注意力便都轉移到了她的身上。
「那我去洗碗」羅傑收拾起了桌子。
「哦吼∼」香克斯起哄。
「你小子以為你會有什麼不一樣嗎」羅傑沒有因為香克斯的起哄而有什麼太大的情緒波動只是留下一句這樣的話便轉身進了廚房。
香克斯聽到羅傑的話轉頭看向米特,然而只看了米特無比溫柔的笑「怎麼了嗎?」。
香克斯頓時一抖,瘋狂搖頭。
露玖也用手捂著嘴笑了起來,當然解圍的也是露玖。
「咳咳」露玖清清嗓子「那我就開始說了」。
露玖的故事
說起來是個很老套的故事了,簡單點來說用四個字就可以概括——英雄救美。
露玖是巴苔裡拉島土生土長的居民,有一天她照例出門買菜替沒有錢付賬的羅傑解了圍,要知道在這種沒什麼能力保護自己的小島上,島上的居民是不會對外來人員施與什麼善心的,不是因為他們本性為惡,只是時代如此。
但既然露玖幫了羅傑他們也不會譴責什麼,只旁觀就是了,也許更大的原因是由於露玖獨身一人與島上其他人的關系也並不親密吧。之後露玖也並無再打破島上默認的規則的意思付了錢便離開了。
再見到羅傑時是露玖去臨近的島嶼采購藥物,卻在那邊被一群人纏住了,雖說那些人或許只是小混混,但長時間未被剿滅總還是有兩把刷子的,又是地頭蛇,因此縱然露玖有心與那些人抗爭卻終究由於自身的武力值過低而不敵,而在那是幫了她的就是恰好路過的羅傑。
「那之後,為了表示謝意,我就提出請羅傑吃飯啦」露玖一手撐著下巴笑了笑「雖說我之前幫羅傑掏了錢,但金錢總是比不上性命的。更何況,羅傑沒有我也不會有什麼事,而我,若是那是沒有碰到羅傑也許下場就不會那麼好了」。
「後來我們在一起後,我也問了羅傑那時候為什麼會出現在島上」露玖一提起羅傑便笑的格外溫柔。
「他說是因為他那時剛得知自己的病,不想給船員帶去什麼不好的情緒,所以想找個安靜地地方整理好自己,也是巧合,就到了這座小島」。
「後來,又在另一個地方看到我被人欺負了,才出手幫忙的。畢竟兩次都能遇到,也確實是緣分了。」
「很老套的故事對吧?沒什麼新意」露玖說完後笑眯眯看向米特和香克斯「說來也怪,我雖然不是那麼的合群,但也不會沒緣由的去幫一個初次見面的人,大概真的是注定要遇上羅傑的吧」。
米特聽問完後搖搖頭「沒有,聽起來很普通但又覺得就是因為這樣才讓人感到,安心」,就連香克斯也沒有說出什麼會打擾氣氛的話,只是眼神柔和又帶著絲了然。
是啊,就是太平淡,太平常了,普通到不像一個大海賊的愛情
所以才格外令人眷戀。
「說起來,還沒有向你道謝」露玖像是想起什麼般站起身對著米特「謝謝你救了羅傑」。
米特急忙擺手「不用這樣的,露玖姐,那可是羅傑船長啊,無論如何我都會去救他的」。
「還是謝謝你,米特」露玖眼神溫和卻堅定「我知道他的病,他也未曾瞞過我什麼,我也明白他的野心和願望,我也是支持的。為此,我也做好了相應的覺悟,無論將來會發生什麼,代價如何」
「但,我終究,還是希望他可以好好地活下來,哪怕輾轉求生,我也希望他可以活著,比任何一個人都如此期望著」。
「嗯,我知道的」米特也認真的點頭「我,大家都是這麼期望著的」。
「大概是大海看到了這些期望吧,如此多的人發自內心的期盼,所以留下了一線生機」露玖眨了眨眼半開玩笑般道「畢竟,大海可是有生命的,而它對信仰它的人總是無比溫柔的」。
「很晚了,今天大家都累了,就早點休息吧」露玖最後總結道。
看到米特和香克斯乖乖去睡覺,露玖轉身,羅傑就靠在牆的拐角處,低著頭看不清表情。
「放心,我也是有心理准備的」露玖走上前牽起羅傑的手「而且,就算不成,也並不是什麼會威脅到生命的事情」。
「嗯」羅傑低低應了一聲便拉著露玖離開了。
一時間屋子裡一片寂靜,一夜好夢。
第二天上午四人坐在小花園的桌子前,桌上有露玖泡好的茶和現烤的餅干。
「所以羅傑船長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米特疑惑的問道,她只知道羅傑有事要她幫忙,卻不知道是什麼。
可是看到露玖後,米特有了個猜想,她小心的開口「是,跟露玖姐有關嗎?」
羅傑一個腦瓜崩彈在米特的額頭上「為什麼用這種口氣問?」。
米特嘟起嘴揉揉額頭「這不是照顧露玖姐的心情嘛?」
「又不是為了船長你,干嘛彈我」。
「我沒事的,或者說你們想聽我說也是可以的哦」露玖反倒是面帶笑容。
「不,還是我來吧」羅傑對露玖笑了笑,平靜的開口了。
「露玖的全名是波特卡斯·D·露玖,而我的全名是哥爾·D·羅傑,我們都是D一族的,而關於D一族的特殊你們也應該知道些」。
米特和香克斯點頭,是知道這一族很特別,但具體哪裡特別就……
「其實具體之處我也不知道」羅傑看出二人的疑惑很光棍的道「文明出現了斷層,傳承也是」
「我只是遵循來自血脈裡的呼喚和願望再加上我自己的見聞而做出至今為止的每一個決定的」。
「我有著傾聽萬物之聲,而露玖則是可以在短時間內激發自身的生命力用在別的地方」。
「那不是?」米特聽到這裡略顯驚訝,一旁的香克斯也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對」羅傑點頭「很像是念,但卻沒有念的生生不息」。
念其實就是自身生命力的外放形式嘛,再結合自身的意志,精神,可以源遠流長,循環往復。
「也就是說,露玖在將自身的生命力用在別處後是沒有辦法自我補全的。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不這麼做」。
米特和香克斯也陷入了沉默,道理他們都懂,但
「但是,意外總是不可避免的,露玖在小的時候便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使用過,她救活了一只瀕死的動物幼崽,用自己的生命力」。
「露玖沒有父母,當時要不是有位好心的醫生路過,她可能就……」
「那之後露玖也一直在用藥,但效果不大。缺失的就是缺失的,始終沒有辦法補回來。或許是因為世界的規則對生命太過苛刻,或者說是重視吧,所以換回一個生命的代價總是不可逆轉的」。
「我也試過偷偷用在羅傑身上哦,但是失敗了」露玖笑了笑試圖改變氣氛「羅傑太警覺了,而且」
羅傑看了露玖一眼嘆了口氣「露玖的能力是沒法用在太過成熟的生命體上的,尤其是人,這大概是世界的限制吧」
「是世界對人的偏愛也是制約」
羅傑說到這裡沉默了一下不確定的說道「或許,嬰兒是可以的,但,誰知道呢」。
但其實若是露玖可以加強自身,修習霸氣的話,或許可以在正常人身上使用也不一定,畢竟人的精氣神是可以通過修煉來強化的。但羅傑沒有說出來,米特和香克斯也是想到了的,但同樣沒提。
露玖雖然堅定但卻太溫和了,不適合風浪,她又太過執著,如果硬將她扯入風雨,她早晚有一天會為了他人而毫不猶豫的去使用力量,哪怕代價是她的生命。本來,為了她人而用力量本質上沒什麼不好,但她的能力委實過於特殊了。
「我可以用溫和的念力試著溫養露玖姐的身體」米特聽完後提議道「香克斯也可以」。
香克斯也點點頭,又不是什麼大事,沒有猶豫的必要。
「嗯」羅傑點頭「我跟馬特討論過這點,但他也說了,只是理論上可行,而且不能是他的念」。
米特這時才明白羅傑為什麼要她幫忙了。因為馬特的念是獨屬獵人大陸的,但她和香克斯的念確實得到這邊世界承認的。這樣的念露玖的接受度才會高一點。
「我會盡力的」米特想明白後認真的點頭。
「即使不行也沒事啦」露玖笑著說「只要我不再用,就不會有生命危險。而且,畢竟我那時還小,在這麼長的時間裡也慢慢回復了一些,其實對日常生活也是沒多大影響的」。
米特聽到露玖的話也暗自點點頭,其實確實是這樣的,現階段是沒什麼影響的,羅傑這樣做也是未雨綢繆而已。再加上這段時間米特又沒什麼事,而他也需要一段時間來准備之後的事,所以趕在一起了。
不過,米特松了口氣的同時又皺了皺眉頭,雖說沒什麼影響,但生命力有缺失終歸是不好的。而且,也只是現階段,要是隨著露玖年齡的增長,她的生命力也會隨著年齡的加大而有所流逝,就像年老的人總是不如年輕人有活力一樣,到那時就……
或者有什麼東西需要露玖生命力的養育,像是懷孕,想到這裡米特也不禁笑了出來,拍了下自己的額頭:想太遠了。
香克斯在一旁看著米特一會兒皺眉一會兒笑的,好奇的探過頭問「怎麼了?」
米特搖搖頭道「沒什麼,就是有點杞人憂天了」。
「噢」香克斯也沒再問什麼,興衝衝的提議「我們去島上冒險吧」。
島上除了居住區還是有很多無人區的。
「就知道」米特一臉早有所預料的表情。可是能怎麼辦呢?自己的男朋友,只能跟著了。
兩人於是跟羅傑和露玖打了招呼便很快消失在了原地。
死亡與新生
米特被打臉了!
8個月後,米特站在露玖身前,面無表情的看著露玖的肚子:呵,完全沒有想太遠。
因為,露玖,她——懷孕了。
「這可真不是一個好時機」米特這麼說著,就連一旁的羅傑也是皺著眉頭。這個房間裡唯一笑著的大概只有露玖了吧。
當然,並不是說大家不期待著新生命的誕生,羅傑也並不是不期待著自己的後代,畢竟有誰會討厭自己生命的延續呢?
只是,露玖的身體情況著實不適合孕育生命。
「沒事的啦,我自己的身體自己還是清楚地」露玖溫柔的笑了笑,又看向米特那邊「而且,米特和香克斯也幫我調養了一段時間了。不會有事的」。
米特嘆了口氣,她還能說什麼?打掉這個孩子?露玖會跟她拼命的。而且,扼殺一個生命的代價太沉重了,這份沉重並非是來自外界而是心理上的,所以顯得尤為致命。畢竟每一個生命都有誕生的權利,可以去打殺陳舊的生命,卻不能阻止新芽的生長。
「我會格外注意的」米特無奈的開口,反正只要不出什麼事,應該就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露玖也看出了米特的妥協所以摸著自己的肚子笑的越發的溫柔了。
一旁的羅傑看著露玖神色也從一開始的嚴肅變成了溫柔,仔細看的話還帶著點歉疚。
在露玖休息後,羅傑把米特和香克斯叫到外面。
「露玖就拜托你們了」羅傑語氣鄭重的道。
「誒?」米特不解,連香克斯也疑惑的皺皺眉。
「我要去自首了」羅傑若無其事的拋出了重磅炸彈。
米特「???」
香克斯「???」
「您說什麼?」「什麼?」
米特和香克斯共同問道。
「為什麼呀?那您之前」米特簡直都要語無倫次了。
羅傑上前拍了拍米特和香克斯的肩膀「放松點,聽我把話說完」。
……
「原來如此」米特喃喃道。
香克斯也若有所思「一定要這樣嗎?」
「嗯,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羅傑的眼睛似乎看到了極遠的未來所以唇帶笑意「這是我的宿命」。
「所以,露玖就托付給你們了」羅傑語氣認真,隨即又放松下來「還好有你們,不然我可以想到會發生什麼了」。
「什麼?」米特問道。
「露玖的性格我是知道的,為了那個孩子她是什麼都做的出來的」羅傑無奈的如此道,但是神情卻很溫柔。
「您是說,露玖姐會……」米特捂住了嘴「那那個孩子豈不是?」
「即使是那樣,我也相信那孩子會會像我一樣出海,成為一名了不起的海賊」羅傑恢復了往日的神采,眼中帶著對自己孩子的期盼「畢竟那可是我的孩子呀,對大海的向往刻在他的骨血裡」。
「他是我的未來」。
「然後我大概會把孩子托付給,卡普也說不定」羅傑歪了歪頭似是在開玩笑般道。
米特和香克斯卻沒有回話,因為他們知道羅傑是認真的。要是按照假設來的話,在海軍的追殺中能保下孩子的也就只有因打擊海賊王羅傑有功而被稱為海軍英雄的卡普了。畢竟那時候那個孩子已經沒了父親也沒了母親。
「羅傑船長您放心,不會出現那種情況的」香克斯壓了壓頭頂的草帽「露玖姐就交給我們吧」。
羅傑和露玖的房間,晚上。
「露玖」羅傑坐在桌子邊開口道「我有件事要告訴你」。
之後羅傑說了自己的打算。
長久的沉默後,露玖抬起了頭「去吧,做你想做的,我不會成為你的絆腳石」
露玖看著羅傑略帶愧疚的表情走過去摸了摸羅傑的臉「當初我知道你的病不也跟你在一起了嗎?」
「嗯,謝謝你,露玖」。
「名字」露玖笑了笑「我們的孩子總是需要一個名字的吧」
「艾斯,男孩的話就叫艾斯。女孩的話,就叫安吧」。
羅傑海賊團解散一年後,露玖懷孕三個月後。
一個突如其起來的消息震驚了整個世界,上到海軍大將五老星,下到消息稍微靈通點的普通平民,一時間人人都在議論。
海賊王哥爾·D·羅傑自首了。
之後又傳來了消息,海賊王羅傑將於一個月後在羅傑的出生地羅格鎮被公開處決。
一時間人群開始朝東海聚集起來。
這些人中也包括米特,香克斯,甚至還有露玖。
海賊王有愛人這件事海軍是知道的,但是具體長什麼樣,叫什麼,就不太清楚了。再加上米特和香克斯這兩個現在在海軍看來還是小輩的人,三人才能較為順利的避開搜索。
那一天的羅格鎮下起了小雨,就好像連天都在哀悼它所偏愛的生命即將逝去。
羅傑被綁在高高的台子上,下面是密密麻麻的人群。米特大概看了一眼,看到了馬特,而其他奧羅傑克遜號的船員沒有一個出現在這裡的。
這也是當初說好的,畢竟海賊王船員的出現也只會讓海軍展開大肆抓捕以致牽連無辜。
隨著處刑進行到最後階段,下面終是有人按捺不住的問出口了「海賊王,你的寶藏呢?」
「就是啊,你找到的財寶呢?」
「不好,快行刑」海軍元帥戰國反應極快的道。
然而卻是遲了,等他的聲音傳到上方邢台時羅傑已經完成了他自首的最大目的。
「想要我的財寶嗎?想要的話,就都給你們,去尋找吧,大秘寶ONE PIECE」即將被梟首的海賊王勾起嘴角如是道。
然後隨著刀光落地,邢台下的人群開始了歡呼,為了財富,為了名聲。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即使海軍竭力阻止,也沒能打斷眾人的高漲情緒。
羅傑成功了,完成了他想要做的事,用自己的死揭開了大海賊時代的序幕。
香克斯站在沸騰的人群中壓下帽檐對一旁的米特道「我們走吧」。
「嗯」米特點頭後便隨著香克斯離開了。
兩人進了羅格鎮一間小房子,這是之前米特在做情報時買的,因為這裡是羅傑的故鄉,當然用的是假身份。
「結束了」露玖看著一身濕氣的米特和香克斯。
「嗯,露玖姐你」米特還是有些擔心。
「我沒事,我早就有相應的覺悟了」露玖搖搖頭道「而且,這樣已經很好了,還有你們」。
「要不是你們的話,我恐怕會為了這個孩子獻出自己的生命」露玖摸著自己的肚子「但是,我怎麼可能不那麼做呢,這可是我和羅傑的孩子,我無論如何都要讓他平安的來到這個世界,即使代價是我的生命」。
「羅傑船長他也是這麼說的」米特抿抿唇開口道「他說他知道你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畢竟我是羅傑的愛人嘛」露玖溫柔的笑了笑「而且,我也相信我的孩子即使是獨身一人,也會成為像他父親一樣了不起的大海賊」
「因為,他是帶著父母的愛降生的呀」。
「他是被祝福的孩子呀」。
「露玖姐還真是,跟羅傑船長想的一摸一樣呢。」米特的神色也變得很柔和。
一旁的香克斯也是眉眼溫柔似是被這溫馨的氛圍所感染。
但這也只有一瞬了,很快香克斯便斂起表情「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米特和露玖也嚴肅的點頭。
羅傑一死,海軍一定會在世界範圍內加大力度搜尋,他們是不會允許海賊王還有血脈留存於這個世界的。
「那接下來,你就真的是我的姐姐了」米特對露玖露出了一個俏皮的笑。
香克斯則是上前擁抱了一下米特「那我就先離開了」。
「嗯」米特偏頭親了親香克斯的側臉「要成為一個好船長哦,像羅傑船長一樣」。
香克斯在米特耳邊笑了一下便松開了米特,對著露玖點點頭便轉身離開了,只是背對著米特揮了揮手上的草帽當做回答。
米特看著香克斯的背影,難得有點不適應:他們大概在這個孩子出生前都不能見面了。
畢竟,作為羅傑海賊團的一員,即使沒太被海軍看在眼裡,也還是會被加大監視力度的。
這是他們的計劃,香克斯按照原本的計劃出航,只是要營造出米特是同他一起的假像。而米特則陪著露玖,一方面避過海軍,更重要的則是補充露玖的生命力。
至於地點嘛,就在羅格鎮,燈下黑嘛,身份也是米特之前編好的,只要再染個頭發便好,畢竟紅發太顯眼。
然後,米特掏出了個樣子奇怪的果子,遞給露玖「開始吧,露玖姐,估計很快就要開始第一波排查了」。
「你的孕相是掩飾不住的,所以只有靠你自己輸入生命力來縮小月份,最好能縮小到羅傑船長被捕之後你才懷孕的程度,然後我再為你補充生命力」。
「嗯」露玖鄭重的點頭,接過果子狠狠地咬了下去,但眼神在看到自己的肚子時又變的無比溫柔。
所以那個樣子奇怪的果子顯然是補充生命力的,那麼,它是從哪兒來的呢?
這就是露玖還沒懷孕時候的事了。
番外
首先是歷史正文
羅賓的家鄉為什麼會被海軍的屠魔令給滅掉呢?就是因為她家鄉的人可以解讀歷史正文呀,當然,現在能解讀的,就只剩下羅賓了。
歷史正文是什麼呢?
據說是一種記錄了海賊世界失傳的100年歷史的石碑,正好記錄著世界政府是怎麼來的,那100年的歷史被一種有別於現今世界的文字所記錄著,據說是世界政府有意識的毀掉並不想讓人知道那段歷史,因為於統治不利,所以才要殺掉所有知道和又可能知道的人。
歷史正文分兩種,坐標和情報。
我覺得是世界政府加上天龍人干了些缺德事不能讓人知道,所以毀掉了那部分歷史,如果被人知道的話,大家就更有理由推翻政府了。
拉夫德魯
這是偉大航路的終點,眾所周知,偉大航路的磁力錯亂,羅盤不辨方向,需要儲存磁力的指針。而拉夫德魯更為特殊,他需要集齊在其他地方的4塊歷史正文才能找到去拉夫德魯的路,那4塊歷史正文就相當於坐標。
而能解讀歷史正文的只有羅賓家鄉的人,那羅傑是如何解讀的?他有傾聽萬物之聲啊這個能力呀。
而現在之所以大家想去拉夫德魯,是因為羅傑說他把自己的財富藏在了拉夫德魯,大家循著財寶和海賊王的名頭去的,事實上,羅傑當時去拉夫德魯的更多目的是了解歷史,因為據說羅傑已經知道了失傳的歷史,而且把他放在拉夫德魯了。
而他之所以故意說他把財寶放在拉夫德魯是因為他想讓更多人去追逐夢想不被政府束縛,也想有更多的人能知道那段歷史。
而羅傑知道的東西才是政府不允許他活下去的根本原因吧,就連他的兒子也是,怕他給他兒子留下什麼了吧。
4塊歷史正文,這裡其實是是說坐標歷史正文,因為這4塊指出了去拉夫德魯的路,所以是坐標。還有其余9塊情報歷史正文,應該就是說的失傳的歷史了,像是在阿拉巴斯坦還有空島出現的那種,也有記錄在兵器上的,像海王什麼的。但據說歷史正文其實有好幾十塊吧。
但具體說4塊坐標的
第一塊在人魚島
第二塊在和之國
第三塊在佐烏島,這個島據說是不能被指針尋到的,因為島嶼本身就是猛犸像,會移動的
第四塊的話,羅傑當時拿到是由月光御田帶給他的,是從四皇,哦,當時還不是,BIG MOM 那裡拿到的。
月光御田
這個人有著和羅傑一樣的能力
他一開始是和之國將軍世家吧,後來出海,加入了白胡子海賊團,擔任2番隊隊長。但後來知道了羅傑雙方互相很感興趣,他就被羅傑從白胡子海賊團借走,為期一年。
他也知道羅傑的病,但還是跟羅傑一起去了空島,在空島的歷史正文上留下字,又去了七水之都,走過人魚島,到後半段,其中和之國和大媽那裡的歷史正文都是月光拿出來的。然後他就和羅傑一起到了拉夫德魯。
後來也沒回白胡子海賊團,而是回了和之國。
D一族
海賊王裡神秘的一族,據說身負什麼使命
像羅傑,卡普,龍,路飛,艾斯名字裡都有D
而香克斯沒姓氏,誰知道他是不是也是D呢
辣兩個相見歡的兄妹
那是還在巴苔裡拉島的時候。
羅傑是因為有計劃的歇息加之要陪伴露玖,有身負海軍最大力度的監視所以不便有任何動作。但米特和香克斯卻是閑不住的,兩人年輕,又知事時便於海上冒險,這乍一空下來,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抱著既然在這個世界礙於監視不能亂走動,再加上還要看護露玖,那就換一個世界總行了吧。所以米特和香克斯在來到島上一個月基本穩定了露玖的情況後便開始頻繁往來於鯨魚島和巴苔裡拉島之間。
雖然米特和香克斯同為強化系但不知是否是由於米特身為女子她的念比起香克斯來說總是要柔和上一些,所以往日裡由米特給露玖輸入念的時候較多。
而這也就導致了香克斯,一到鯨魚島就撒手沒,尤其在香克斯對尤處於未知的獵人大陸抱有極大好奇心的情況下,再加上暫時沒有了海賊團的制約,抱著像這樣的機會以後怕是不會再有的想法,香克斯就像被放開了繩子的小狗,往往是能在島外的地方冒險好久的,還總能帶回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當然,也有兩人一同冒險的情況,或是加入雇佣團隊,或是臨時進入職業獵人的團隊,兩人也著實是頗去了一些神奇的地方,對習慣了在海上冒險和探索未知的米特和香克斯來說,也確實是有一些興奮,也震驚於那些不同於海上的風景。
但話雖這麼說,兩人也確實是積累了一些人脈和關系,所見之物也不乏一些好東西,但能補充生命力的存在畢竟委實太過珍稀,以米特和香克斯這種雖有實力卻游離於體系之外的存在是不能夠接觸到的。
再加上其實,一開始米特只是想用自身的念給露玖稍作彌補,畢竟露玖也確實是沒什麼生命危險,只要不懷孕的話,而且米特也是真的不知道還有能補充生命力的東西存在的。
那麼,那種果子是從哪兒來的?
那是米特和香克斯到巴苔裡拉島3個月後的事情了。
那是一個黃昏,米特抬頭看了看天色,嘆了口氣,准備動身回家那邊看看,畢竟,香克斯已經在那邊浪了十多天了。
唔,或許其中不乏米特由於要照看露玖的原因不能一起跟著去浪所以內心略微不爽吧。
總之當米特的身形出現在鯨魚島上時,米特緩過來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她難得沒有出去浪的堂兄金。
「真不容易啊,米特」金皮笑肉不笑的舉起一只手對剛穩住身形的米特道。
米特「???」
「金?」米特著實是嚇到了,畢竟金要是能在一個地方呆得住當初也就不會離家出走了。
而米特這一年多一開始是因為羅傑海賊團急於找到拉夫德魯,縱然後來稍有放松,但偉大航路越靠後便越凶險,她那一年也確實是分身乏術,只能極偶爾的回鯨魚島去看一眼奶奶,自然便碰不到金。
而到了巴苔裡拉島穩定下來後,雖多有回鯨魚島,卻因為大多與香克斯結伴離島去冒險,少有停留,因此也是沒有碰到金。
所以,直到隔了這整整1年3個月,兄妹兩人才再次見面。
而金呢?自從決定多盯盯米特後,在將卡片交給米特的一年後也確實是時常回鯨魚島,這一年也算是他當上獵人後最清閑的一年了。
但之後金碰上了一位類似於擁有在現實中進行編程的念能力者,這名能力者的出現讓金對聚在自己周圍的眾多念能力者有了一個新的想法,他想一款全新的冒險游戲,當然,是在現實中。
所以這幾個月他忙於自己的計劃回鯨魚島的時間減少以至於沒能碰上加大頻率回家的米特,知道今天。
「米特,我們是時候好好談談了」金如是道。
米特一瞬間有些心虛但馬上又理直氣壯起來,一個離家出走,不管家裡的人有什麼資格管她?
但,米特瞬時又泄了氣,救了羅傑船長的也是金呀!
所以米特抱著復雜的想法跟著金走進樹林坐在了一顆大樹下。
「說說吧,你的念是怎麼回事?」金神色嚴肅但嚴重也不乏擔憂。他也確實是很擔心,畢竟念在沒人指導的情況下修行還是很危險的,而且,還不知道米特是不是被人騙了?開念時受沒受苦?
米特看懂了金的眼神,不禁微微笑了笑,她到底這些年在外冒險,那些經歷帶給她的不只是力量和同伴還有心境上的變化。她早已不是當時那個不理解金為何會離開的小女孩了,當然,她理解歸理解不代表她不計較當時生的氣。
所以她略微撇開頭不讓金看到她的神情「關你什麼事?」,語氣傲嬌。
金要是在平時一定能聽出來米特這只是在變相的撒嬌,但現在他確實是太在意米特的情況了,所以他伸出雙手搭在米特肩上,又抬起一只手摸了摸米特的頭「米特,乖,念不是你想像中那麼簡單地,所以,你要定要把你的情況告訴我」。
金眼中的焦急與擔心讓米特著實感到了驚訝。其實,這對金來說也是很少見的,如此情緒外露。但是是因為是米特啊,不是他遇到的念力純熟的伙伴,甚至哪怕是他的兒子金也不會如此擔心,畢竟兒子這種生物,肯定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出現問題的。
但米特不一樣,金承認,米特在他心中一直都是小時候會因為找不到他而放聲大哭的嬌嬌軟軟的小姑娘
米特此時也充分感受到了金的心情,她低下頭掩飾自己微紅的眼眶小小聲的開口了「嗯,確實是發生了一些事」。
米特接下來從她是如何掉到奧羅傑克遜號上的,認識了怎樣的同伴,經歷了怎樣的事,她拜了師傅,是如何同伙伴一起冒險的,羅傑的病等種種事和金都說了出來。
「所以,我是有師傅的,還是個二星獵人,比你還厲害,不會有事的」米特最後如此總結道。
「嗯,這我就放心了」金笑的燦爛,連眼睛都眯起來了。
金知道米特肯定還有一些事沒說,像是受傷,遇險,但他不會問出來,既然米特不想讓他擔心,他就裝作不知道好了。
他的妹妹啊,如今也長大了呢,有了可靠的同伴,所以他能做到的也就只有支持了。
米特看著金的表情,大概是終於把心裡的事說出來了所以放松了下來,突然就哭了出來。
金看著米特突然哭出聲來,連忙在自己身上找紙巾,然而並沒有找到,所以只能報米特按到自己懷裡,輕拍她以作安慰。
「其實,第一次受傷時可疼了」
「我當時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突然就到了其它地方」
「我殺人了」
「有認識的人死在我面前了」
「我害怕」
「羅傑船長要死了」
……
米特在金的懷裡斷斷續續的哭訴著,聲音不大,甚至連哭都不是放聲大哭,只是底泣而已,卻句句都打像是戳在人的心裡。
金顯然也是明白米特的心情的,所以他只是神色溫柔的拍著米特的背脊,間或語氣輕柔的說著「我知道」。
米特說完後便埋在金懷裡不動了,臉紅紅的,顯然是害羞了。
其實米特倒不是真的在抱怨什麼,只是她剛到一個新世界時還只是個小女孩,而且,哪怕是成人發生一些事後也是需要一個宣泄口的,這也是船長為什麼對一個海賊團來說如此重要的原因,因為一名船長承載了全船的負面情緒和期望。
當然,並不是說,大家會朝船長發泄什麼,只是船長的引導和承擔是少不了的,而發泄,則大多在海軍和敵人身上了。
米特也是一樣,不如說只要是人都是如此,受傷會疼,殺人會害怕,看到認識的人死去會傷心,人之常情。但這些一般是不會輕易對人說的。
即使如師如父的馬特,他的身上也擔著干部的責任,實在不是一個好的傾訴對像,羅傑作為船長也是同樣。而香克斯,他和米特是相互支撐的,米特不能因為自己的情緒就讓香克斯獨自背負兩個人的重擔,那違背了初衷。
而米特自身也是羅傑海賊團的一員,她必須堅強,也不能暴露軟弱,所以那些情緒便一直積攢在心裡知道今天遇到金。
米特和金終究血脈相連。
米特不好意思的從金的懷裡抬出頭「那我就先走了,還要去看露玖姐」,說完便想離開。
「說起來,馬特這個名字我有印像哦」金突然摸著下巴若有所思的開口「是遺跡獵人嗎?」
「嗯,對,怎麼了嗎?」米特疑惑。
「沒什麼,只是沒想到是那位前輩」金恍然道「聽說他在遺跡內失蹤了,卻原來是去了別的世界嗎?」
「你好像很了解師傅的樣子」米特道。
「嗯。畢竟我剛成為獵人時帶我的前輩便是當時馬特前輩的伙伴哦」金笑了笑道。
「噢,那你能不能……」米特話說一半便被金打斷了。
「可以,我甚至還可以幫你尋到一些補充生命力的物品」金仿佛知道米特想說什麼先發制人道「只要你告訴我你跟那個叫香克斯的小子是什麼關系,說實話」。
米特看著金看似在笑實則生氣的神色,頓時心裡只剩一個想法:還好香克斯不在。
辣個毫無求生欲的香克斯
米特覺得此時的自己簡直是用盡了畢生的演技,表情平穩「香克斯?就,普通關系啊,跟巴基一樣的同伴?」
然而金的表情,唔,總結起來大概就是:我信你個鬼。
米特顯然也看明白了金的表情,不由的有點好奇起來了。畢竟她自認自己並沒有從話語中提到什麼信息,她能以自己常年接手情報,混跡於各色情報人員裡的語言藝術發誓,但是金還是問了出來,所以是為什麼?她很好奇。
而金此時的想法則是:他們兩個人果然有問題。
沒錯,一開始金只是出於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沒想到啊,居然真的給炸出來了。
「啊,是嗎,那就沒辦法了」金攤了攤手「反正我想那位馬特前輩也已經習慣了,即使收不到原來伙伴們的消息也是無所謂的吧,還有補充生命力的東西,嘖,真是可惜呢,明明我手上就有」。
金這麼說著就要轉身離開了。
米特,嗯,米特妥協了,她能有什麼辦法,犧牲香克斯一個,幸福師傅和露玖姐,超劃算的好嗎?
所以:對不起了,香克斯。
「等,還是可以說說的嘛」米特伸手抓住金的衣角「不就是香克斯嗎」。
反正香克斯皮糙肉厚,應該不也會有事吧,這樣想著米特開口了「沒錯.」
但是米特的話被打斷了,被誰呢?
說來也是巧,還記得那個在獵人大陸浪了十多天的香克斯嗎?還記得米特是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回鯨魚島的嗎?
沒錯,打斷米特的話的正是香克斯。
香克斯也是匆匆趕回來的,他跟著一伙職業獵人進了一個秘境,在裡面浪的開心,然而一出來他就知道自己要完,所以急忙趕回鯨魚島,米特的性格他還是很了解的,這時候一定在鯨魚島等他了。
但是,正當香克斯風塵僕僕的回到鯨魚島時,就看到米特在跟一個他不認識的男人說著什麼,而且那個男人身上的氣勢還非常的強。
所以他便開口叫住了米特「米特」,同時也擋在了米特面前。
「香克斯」米特條件發射性的喊道,一出口就知道要完。想要開口提醒香克斯吧,立馬就接收到金警告的眼神,所以只能把到嗓子眼的話咽回去。
一邊在心裡想著:這下可不是我說的了,我可什麼都沒說,接下來不管發生什麼都是香克斯自己的鍋。
金在給米特遞了個眼神後便開始上下打量起了香克斯,第一反應是:就是這個不修邊幅的家伙騙走了我妹妹?
誒,巧了,香克斯也是這麼想的。
香克斯站在米特身前打量著眼前氣勢很強的人:這個人怎麼穿的像個野人。
如果米特知道金和香克斯兩人的想法,一定會吐槽:你們兩個怎麼有資格嫌棄別人?
警惕心還是可以的,勉強給個,嗯,5分吧,不能再多了。注意,此處滿分是100分。金這麼想著,在心裡無比嫌棄,一個連及格線都到不了的家伙米特到底看上他什麼了?
在互相打量後,先開口的是金「我是偶然來這個島上的,後來在這個森林裡迷路了,還好碰到了米特小姐。」
「說起來,米特小姐真是個好人啊,話說,你是誰,為什麼擋住米特小姐」當然,金說這話的時候帶著敵有意的笑。
至於是哪種敵意,那自然是見仁見智了。
至少,在香克斯看來,是情敵的那種敵意,所以他退後一步,伸手摟住米特笑嘻嘻的開口道「因為米特是我老婆啊」,香克斯說這話的時候一臉理所當然。
金聽到香克斯的話眼神立馬就變了,先是掃向米特,用詢問的眼神示意:他說的是真的嗎?
米特聽到香克斯的話也愣住了,但馬上就被金銳利的眼神給弄清醒過來,立刻就拼命搖頭,但在金的眼神下又不敢說出來,所以只能同樣用眼神回答:我不是,我沒有,別聽他瞎說。
當然,米特在用眼神回答金時,也抬起一只手狠掐在香克斯的腰間,螺旋180度,然而,好像並沒有什麼用,香克斯依舊笑的大大咧咧,面不改色。
其實,米特心理也是有點奇怪的,畢竟她遇到的人也不在少數了,她和香克斯之間的情誼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想像的,為什麼金只說了一句話,香克斯對他的敵意就那麼大?
嗯,究其原因吧,一是因為金是出現在鯨魚島的,二是因為金和香克斯微妙的很像吧,一樣的不修邊幅,一樣的強化系,就連眼神都有幾分相似。更重要的是,香克斯其實內心隱隱覺得金和米特也有幾分相似,不是在外表,而是神情,眉宇間的堅毅。而香克斯正是因為他自己也有跟米特相似的地方兩人才逐步走到一起的。
金香克斯也注意到了金看向米特的帶有威脅性質的眼神,他皺了皺眉將米特撥到自己身後「所以,這位,先生?是要離開了嗎?」,話跟他的笑容不符意外的毫不留情。
而米特此時聽到香克斯的話的內心大概就是:完了,我也幫不了你了,自生自滅吧。
米特在香克斯身後露出了麻木且絕望的表情,然而並沒有什麼用,香克斯又看不到。
「哦?」金咬牙切齒「你說米特她是就是了,米特也沒承認啊。還有,我今天就住這兒了」。
「可是,這就是事實啊」香克斯哈哈的笑了幾聲。
「你問過米特的意見了嗎?」
「米特才不會拒絕我呢」
「是吧,米特?」「米特?」
金和香克斯同時衝米特問道。
米特勾起嘴角,露出一個溫柔的表情,然後朝兩人彎下腰「打擾了,那我就先走了」,說完便轉身往家走去。
「誒,等等我呀,米特」香克斯叫到。
「我也去」金也毫不示弱。
米特額角冒出好幾個十字,她確實是理解兩人的心情,但現在他倆吵得米特腦袋都大了,想走還被攔著。所以米特爆發了。
米特給了金和香克斯的腦袋一人一拳頭「金,我的堂兄,之前說過的」「香克斯,我男朋友」。
「就是這樣,你們打完再回來」米特說完便毫不留情的走掉了。
金一看既然已經暴露了,那就只好用拳頭說話了「來吧,紅頭發的小子」。
「啊,原來是米特的哥哥啊」香克斯但是抬起手摸了摸後腦勺又笑了起來「大哥要跟我打嗎?」
「誰是你大哥?」金還是頭一次被別人氣到跳腳,往往都是他把別人氣到跳腳。
不過,兩個人很快便沒再說話了,因為兩人的氣勢和念都放出來了。
也是,兩個強化系打架,哪有那麼多話。
所以,米特再看到香克斯和金時,就看到了兩個豬頭臉,再配上兩人亂糟糟的衣服,那整體觀感,簡直一言難盡。
「水燒好了,你們先去洗澡換衣服,我再幫你們上藥」米特淡定的指揮到。至於傷口見水會不會不好?米特表示:呵,受著吧。
至少兩人把自己收拾干淨點,她的心情還能好點。
三人坐在飯桌上,奶奶已經睡下了。
「所以,米特你到底看上這家伙什麼?不過是個紅毛小鬼」金憤憤道。
「你在說什麼?」米特舉著酒精棉球的手一個用力,金發出「嘶」的一聲。
「我也是紅頭發呀,金」米特笑的越發柔和了「你對紅頭發是有什麼意見嗎?」
「不,沒,紅頭發很好看」金識相的改口。
香克斯聽到後完全沒有求生意識的笑了出來,被米特一巴掌糊在後腦勺上「好笑嗎?」
香克斯也閉嘴了,安靜了。
「所以,金,我的事你也不是不知道」米特也坐在了桌子前「我會好好的,香克斯也會照顧我的」。
「嗯,我是無論如何都會保護米特的」香克斯也收起了笑臉認真道。
金其實也不是不明白,米特和香克斯其實很適合在一起,從能力,經歷,各方面來說都是。而且,香克斯和米特在一起的話,他也能安心一點,畢竟那邊的世界聽起來也很危險的樣子。
只是,他還是有點不爽。
但「唉」,金嘆了口氣「要是米特出了什麼事,我會找到辦法的,無論隔了幾個世界,我都會找到你的」。
「嗯,交給我吧」香克斯豎起大拇指「大哥」。
金抽了抽嘴角,到底是沒再反駁這個稱呼了。
「所以,你要走了嗎?」米特看向金,她知道職業獵人都有自己的團隊,有很多事,這都是馬特告訴她的。
「嗯」金點點頭,但語氣有些躊躇的又開口了「其實,我,其實還有點事想要米特你幫忙」。
「什麼?」米特疑惑的看著金。
「呃,那個,就是」金摸了摸頭,猶猶豫豫。
米特滿頭黑線「快點說」。
「我可能要有個兒子了」金飛快的說道。
沉默,沉默
「誒?」
「什麼?」
「兒子?」
「你」
「金,你?兒子」
饒是金聽到米特這一連串的問句也是很無語了,這種他怎麼可能有兒子的語氣。
雖然,他會有孩子確實是個意外就是了。
其實,要是米特不知道念,而是一直生活在鯨魚島的話,他是准備等孩子生下來後,再抱回來交給米特,當然,他是一定會被米特罵的,或許,米特連撫養權都會拿走。
但是,他的兒子他還是相信的,一定會走上跟他一樣的路,所以他倒是並不如何擔心。
但現在情況不一樣了,這樣的米特或許更合適也說不定。當然,有些事要事先說好,所以他才會在孩子還沒生下來的時候就告訴米特。
「你,給我說清楚」在金還在各種想法亂冒的時候米特已經溫柔的揪住他的衣領問話了。
旁邊的香克斯一臉好奇的看好戲。
辣個其實很無辜的金
金在米特「溫柔」的追問下,有了以下的對話。
「這要從我最近的計劃說起」金訕訕的開口了。
「計劃?」米特松開金的衣領站直身體,雙手抱在胸前挑挑眉「怎麼?你是想說這個孩子是在你的意料外還是這個孩子哪裡有問題?」
「哈哈哈」金尷尬的笑了笑居然沒有反駁。
米特「???」
「你先聽我說完」金一看米特又要發火了急忙說道。
金先簡單說了一下他當上獵人後都干了什麼,然後引申到他認識了現在這群小伙伴,又在幾個月前找到了一個特殊的念能力者,准備搞個大型真實版集卡游戲。
「所以,我們這幾個月一直在做前期的准備工作」金最後道「之前給你的卡就是我那些朋友做出來的,只不過當時還沒想著要做一款游戲」。
「哦,游戲,聽起來很有意思的樣子」香克斯聽到有趣的事忍不住插嘴「我也能去玩嗎?」
金瞪了香克斯一眼沒回答反而衝米特笑了笑「做好了我會給你留一台機器的,你在哪兒都能玩」。
「說重點」米特不置可否。
「啊,那個啊,不是說有很多的各種奇特能力的念能力者嗎?」金咽了咽口水。
「嗯哼」米特揚了揚頭。
「其中有一個人的能力名叫懷孕石」金干巴巴的道,眼看著米特因為這個能力名睜大的眼睛又干脆一鼓作氣的說出了具體能力。
「所以」這下輪到米特語無倫次了「你是說你自己生了個小孩,不,自己即將要生個小孩?」
就連一旁的香克斯都雙眼放光的看著金的,肚子。
「都說了是在石頭裡了,看什麼看?」金受不了香克斯詭異的眼神大聲道,卻沒有接米特的話。
「咳」米特收回隱蔽的視線「那,你有沒有喜歡的人?」
「這,很重要?」金躲躲閃閃的問。
有情況呀,米特眼神閃了閃。但還是決定先跟香克斯這個純直男說清楚情況。
「如果你有喜歡的人,特別是你不是一時興起的話」米特因為這幾年在船上看得多了說話也異常直接,「就要跟你喜歡的人說明情況,一面產生什麼誤會,別覺得反正自己也沒出軌所以不用具體說什麼,你要是這麼想到時候被分手咳怨不了別人。畢竟誰也不是傻子,單體復制了你的基因的孩子別人一眼就能看出來你們有關系好嗎?」
「但如果你還沒有在意的人,那就無所謂了。以後等你真結婚了什麼的,你未來的妻子也只會以為這是你跟前期或者前女友的孩子。當然,你要想說清楚也行,反正婚前不就是要說明情況的嗎?」
「除非」米特米特眯了眯眼「你是個渣男」。
金看著米特明明不是生氣的神色卻不由得一哆嗦下意識的搖頭表示自己不會那麼做的。
「可,可是我的情況跟你說的都不太一樣」金訕笑兩聲道。
「哦?」米特來了興趣「那先說說你有沒有喜歡的人吧」。
金沉默了一下點點頭。
「在一起了嗎?」米特接著問。
「還沒」金放棄了,干脆的配合著米特。
「那先告白,再告訴人家」米特也很干脆的提出自己的建議。
「記住了金」米特神色認真「人是一定要先泡到手的」。
金聽到米特的話不自覺的眼角抽搐,遞了個眼色給一旁的香克斯,意思大概是:米特在那邊都學了什麼?
香克斯本人倒不覺得有什麼,大海上這樣的女人多了,相比起來,米特的言語根本不算什麼。當然,不這樣的也是大有人在,那香克斯一開始就不會跟米特在一起了呀,又不是不了解米特是什麼樣的。
所以香克斯依舊笑著看熱鬧,對金的眼神視若無睹。
其實金本身也是這樣的,不如說比起米特只是個理論派,他可是標准的實踐派,獵人,不就是設下陷阱然後獵取獵物的嗎?他只是還不習慣米特變了個樣而已。
金沒辦法也只能繼續說下去以免米特又說出什麼神奇的話「那要是那個孩子是我們兩個人的呢?」
金的話音一落滿場寂靜。
好半晌,米特才結結巴巴的確認著什麼「你是說,你那個什麼了人家,還有了孩子?」
「都說了是石頭了」金大聲喊道。
「哦」米特松了口氣「那就好」。
「我都忘了石頭的事了」米特訕笑了下。
那你一直在說什麼,金頭上冒出黑線。
不得不說,米特和香克斯還是有相似的地方的。
「咳」米特正色「所以到底什麼關系?問什麼兩個人的孩子會在石頭裡?而且,照你的意思,你喜歡的人還不知道這件事?」。
「啊,這個嘛」金尷尬的摸了摸頭解釋了起來。
總而言之,總結起來就是:
金在稱為獵人後剛有了一些經驗時遇到了一個有奇怪能力的女生,後來在他的建議下,女生也去考了獵人,後來,兩人一起做任務,日久生情。但是吧,金還是挺明白自己的,他首先不確定女生對他是個什麼想法,其次吧,也是最重要的就是他自身也著實不是一個適合成家立業的性子,有些事,他是永遠不會放棄追尋的。
所以,便一直拖到了現在。直到不久前,兩人又碰面了,卻剛好當時懷孕石就在金旁邊,是朋友們的惡作劇,本來不待那麼久也就沒什麼了,但女生的能力暴走了,兩人在一個密閉的空間呆了好久,期間由於某些原因,兩人的鮮血又恰好滴在石頭上,以至於時間,血脈都吻合了,在金送走女生後才發現懷孕石已經開始孕育生命了。
「所以,我也很無辜啊」金攤了攤手。
「這,到真是個意外」米特聽完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反倒是香克斯腦子轉了轉:既然石頭可以代替人孕育後代,那他和米特是不是也能這麼做,畢竟十月懷胎太久了,對他們來說危險性很大,而且,米特長時間不出現在人前也很惹人懷疑。
現在是因為他們還沒那麼大的名氣,但不會一直這樣的,至少自己之後就會出海了,而他跟米特的關系是瞞不住的,要是讓人知道他有了孩子,那……
畢竟孩子不可能一直待在鯨魚島,他的孩子怎能不去海裡闖一闖呢?但小孩又不同於米特,是完全沒有自保能力的,無論他的潛力又多高,所以,想來想去,最合適的還是。
香克斯若無其事的看了看金,想著看來他等一下要和大舅哥好好談一下了,相信為了米特金也是不會拒絕的。
「好吧」米特也沒什麼辦法了「等孩子出生就送回來吧」
「我雖然不能時時在,但奶奶可以養著他,我也會時常回來照顧他的。而且,不出什麼意外的話,過了這一段應該就沒有那麼忙了」。
金松了口氣「謝謝你,米特」「但……」
金的話被米特打斷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麼」
「放心,我什麼都不會說的。但等那孩子大了,他還是會知道的,還會去找你的,你個不負責任的父親」。
「哈哈哈」金倒是沒在怕的「就得要這樣啊,那才是我的孩子,就讓他自己發現然後來找我吧」。
「不過,金」米特嚴肅的看著金「我有個建議」
「你最好還是問清楚那個女生的意思,如果她也不介意你是怎樣的性格呢?何況,她也就未必不了解。至少無論如何在一起過總好過抱憾終生」。
「而且,更重要的是」米特不理會金張開想要說什麼的嘴接著道「你們的孩子。如果那孩子問起來,我至少可以告訴他他的父母兩情相悅,他是被愛包圍著降生的。」
「又或者,你們不可能了,那我就會明確的告訴他你的母親不知道你的存在,但你的父親還有我都愛著你。將來如果你想找你的母親那也是你的自由。」
「小孩子,其實也是懂很多事的,金」。
「我會好好想一想的」金沉默了一下,看著米特認真的眼神最後點了點頭。
「那我就先走了」金站起身,穿好披風「我會留下聯系方式的」
「之後我也會把那位馬特前輩的前隊友想對他說的話,帶的東西都拿來的。放心,我會編個好理由,不會讓他們查到你這邊的」。
米特也點點頭,對這邊的情況也更放心了。她知道金會幫她遮掩的。
「啊,對了,這個給你」金遞給米特一個奇怪的果子「補充生命力的,吃下去就好」。
跟果子一同遞給米特的還有一張念力符,看樣子是聯絡用的。
米特收好東西,替金理了理披風「要保重,金」。
金笑了笑又走到香克斯跟前「照顧好米特」,說完便走了。
米特一開始沒打算用哪個果子,因為她的念已經能不錯的幫到露玖了,直到露玖懷孕。
果然,在露玖吃下果子的第二天,海軍就開始了第一波盤查。
「有孕婦」一名海軍士兵喊道,頓時所有人都戒備了起來。
「不是,等一下」米特此時已是一頭姜黃的長發了「我的姐姐,她,她才懷孕不到一個月啊」。
海軍的士兵顯然也聽到了米特的話讓醫生又仔細看了看,發現確實如此「你們的證件呢?」
米特掏出房產證,身份證等「可憐我的姐姐剛剛有孕,姐夫就被可惡的海賊殺掉了」。
海軍的士兵們聽到米特的話也不由得產生了同情。畢竟能加入海軍的,出於對海賊的仇視原因的還是占了大多數的。畢竟,不是誰都有為大義這種抽像畫概念獻身的覺悟的。
到底是因為在羅格鎮,又是低級士兵所以很快便離開了。
「這只是第一波」米特做到露玖身旁「還會持續好久的,恐怕要到這個孩子本該生下來的時間都不會停止了」
「露玖姐,你能堅持嗎?至少還要一年多」。
「沒事的,我沒問題的」露玖雖說是初為人母,卻是異常的出色了。
「好,我也會想盡一切辦法的」米特也認真的點點頭。
辣兩個新生命
接下來的一年內,米特和露玖經歷了一波又一波的排查,尤其是在7,8個月時尤為頻繁,幾天便有一次,而且其中來問詢者不乏海軍將校。
而且,在開始排查起一周後,米特便隱隱感到周圍的監視感,那些監視之人不同於尋常兵士,周身的殺伐之氣過於凌厲以至米特每每都毛骨悚然卻又不好明著表現出什麼。
7,8個月之後,那是海賊王的妻子本該臨產的時間,那近一周,四海並偉大航路哀嚎四起,怨氣直衝九霄。是海軍抱著寧可殺錯不可放過的心理處決了每一個即將要臨盆的孕婦。
「既然找不到人便干脆都殺了嗎?」米特得到消息後低喃出聲。
露玖也聽到了,她撫摸著自己已然大起來了的肚子,神色中有愧疚卻異常的堅定「我不會後悔的,那些罪孽,便由我一人承擔,哪怕深墜無間地獄,受無邊刑罰,只要這孩子一生順遂,便也夠了」。
期間香克斯來過一次,還帶分身乏術的米特回鯨魚島取了金帶回來的東西:有馬特之前的同伴給馬特的,還有一些金帶給米特的小東西。
當然,香克斯也同金做了筆交易。
「你說的確實有道理,事關米特,我可以幫你,但一想到你小子,我就很不爽」。
「嘛嘛,別這麼說嘛。我們那邊你也應該有感興趣的東西吧」。
金的眼睛一下就亮了,確實,像是惡魔果實呀,海樓石什麼的他都有興趣,只是不想麻煩到自己的妹妹而已。但現在既然有人主動提出來了,他自然不會拒絕。
「當然,我不確定你們能不能用」香克斯笑了笑。
「這我知道,只是拿來研究研究,不會給太多的人知道的」金點頭。
於是,一樁背著米特的交易就成立了。
而海軍這邊在那一波大清洗後便逐漸撤回了人手,也放松了監察力度。
但米特和露玖卻並沒有放松警惕只是趁著清洗之後的一瞬松懈離開了羅格鎮去到了之前便准備好的小島上,島在偉大航路後半段,海軍的監管力度較為薄弱。而且度過了之前海軍殺紅了眼的的情況,這座島還是比較安全的。
但是,要說可以完全放下警惕,倒是還沒到那種情況。海軍中也不乏奇人異士,誰也不能保證羅傑並未為其妻子留有任何後手,因而那個降生時間也不能只專注於正常時日。所以在大清洗後稍有松懈後便是暗中又嚴起來。
米特和露玖也是深知這點,所以,才急忙趁著那一瞬間的松懈從羅格鎮轉移,畢竟十個月到了還不生產的話反而要引來海軍懷疑了。
但露玖也沒有一轉移到新地方便將孩子生下來,而是又孕育了孩子將近9個月才准備生產,而且臨產時還動用了羅傑留下的後手。
「誒?聯系卡普中將?」米特乍一聽到露玖要干什麼驚的眼睛都要瞪出來了。
「為什麼?那位中將再怎麼樣也是海軍吧」米特確實對卡普印像很好,也深知他並非是那種會對海賊一概而論趕盡殺絕之人,但這不代表她能毫無芥蒂的將露玖和羅傑即將出生的孩子交到卡普手上。
「嗯,一開始我也是這麼想的」露玖點點頭「但羅傑說那位大人絕非是會對毫無罪名的我們趕盡殺絕的人」。
「而且,我的孩子,艾斯他也不能一直躲躲藏藏的吧」
「這個孩子的存活已成定局,只要海軍的上層能夠默許這孩子的存在便好」。
「當然,前提是這孩子不被海軍抓到」露玖說到這兒俏皮的衝米特眨眨眼「我是相信著這孩子的,而且,萬一有那種時候,不是還有孩子他爸呢嗎」。
「嗯」米特聽完露玖的解釋也笑了出來,點點頭,她也能明白這樣才是最好的,但難免心中還是會有一分擔心。
「那位卡普中將,也快到了吧」露玖臨近產房時,米特喃喃道。
「嗯」露玖露出一個微笑「別擔心,要相信羅傑。而且,還有你啊,我想羅傑也是因為相信你才會叫海軍來的吧」。
米特的眼睛驟然一亮「嗯」。
「露玖姐放心,逃掉還是沒問題的」。
畢竟是跟羅傑齊名的人,米特覺得自己可以帶著露玖並孩子順利逃脫便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當然,她也沒有小看自己,只是到底是限於年齡,而無論是霸氣的修行還是念力的積累都是需要時間的。再過幾年,可就說不准了。因為她還處於成長期,還未至巔峰,而老一輩的強者則會逐漸步入末年。
接生是米特來做的,畢竟露玖的情況請誰都不太好。反倒是米特,她在的話,至少露玖生命無憂,說起來,人之所以會衰弱死亡不就是生命力流失嗎?
等到米特將孩子清洗干淨放在露玖身邊,走出房間後,便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石頭上的人,帶著狗頭帽子,正是有過幾面之緣的卡普。
好在,那份壓迫力中不含惡意,因此米特倒也能慢慢適應,她走進卡普。
「您就是卡普中將吧?」
「哦,是你啊,羅傑船上的小丫頭」卡普哈哈笑了兩聲道。
米特倒是沒有因為小丫頭三個字而有什麼不滿,畢竟卡普的年齡,資歷和強大在那兒擺著呢,強者為尊,米特自是不會說什麼,因此抿唇笑笑,便接著道「是,具體的羅傑船長應該都跟您說過了吧」
「不知道您接下來有什麼安排?」
「哈哈哈,他們可以跟老夫回我的家鄉」卡普依舊氣勢豪邁「以後那孩子就是老夫的孫子了」。
米特抽抽嘴角:孫子?
但她明智的沒有反駁,反正就年齡來看也是夠了的。至於羅傑被占便宜這事,就當是請人幫忙的代價吧。
而且,米特深吸口氣,海軍英雄的家鄉確實是個極佳的選擇,不會有海軍去檢查,也不會有那些成名已久的大海賊騷擾。露玖和艾斯在那裡生活的話,她也能安心了。即使她離開一段時間想必也是不必擔心什麼的。
「好的」米特想通這些便鄭重的衝卡普點點頭「那就拜托您了」。
於是等露玖稍作修整,一行人便來到了卡普的家鄉——東海風車鎮。
風車鎮本就因遠離偉大航路所以民風淳樸,少有動亂,又因稍有些名氣的人,無論是海賊還是海軍都知這是海軍中將的家鄉,因此平時會過來騷擾的也就只有一些不入流的海賊和盜賊了。
等到米特和露玖安頓下來,卡普便離開了,聲稱等艾斯稍大些會回來親自訓練艾斯,一定把他培養成出色的海軍,絕不浪費羅傑的遺傳資質。
露玖和米特:……笑而不語,人在屋檐下,您開心就好。
米特等露玖逐漸融入這邊後也終於可以有時間回鯨魚島看看了,那邊可是還有個孩子等她養呢。
果不其然,米特剛落地鯨魚島金那邊似乎就知道了,傳信息過來讓米特等他,之後便火速抱著孩子回來了。
米特嘴角抽搐的抱著孩子,看著金像是終於松了口氣的樣子「所以,這孩子叫什麼?」
「傑,傑·富力士」金在脫手孩子後表情也柔和下來,畢竟他也不是真不喜歡這孩子,只是習慣了一個人而已。因為米特脫不開身而不得已帶了幾個月孩子已經讓他手忙腳亂,筋疲力盡了。
「是個好名字呢,傑,小傑」米特逗逗懷中的孩子,笑的開心。
「這個給你」金把一些東西放在桌子上。
「什麼?」米特用眼神詢問。
「是之前說的我做的游戲,有一台密封好了的,留給小傑,這孩子也算是在G.I出生的了」
「G.I就是游戲名」。
「嗯,我知道了」米特點頭「會在合適的時候交給他的」。
米特知道金肯定還留了別的東西在密封的盒子裡,而且,從金的表情看,八成跟小傑的母親有關,不過,她也就不問出口了,畢竟該說的也都說了。
「那我就,先,走了?」金試探的道。
「嗯,走吧走吧,別回來了」米特擺擺手。
「嘿嘿,那就拜托你了,米特」金說完就快快的溜了。
米特看著金離開後對著懷裡的小傑道「看你爸爸那個樣,看來以後只能由我來暫時做你媽媽了。畢竟等你爸爸騙回你媽媽,你怕不是孩子都有了」。
就這樣米特開始了兩邊倒的生活,只是這次是在鯨魚島的時間長了,因為露玖那邊沒什麼大事了而且還有鎮上的居民幫忙,但這邊卻是有一個孩子要養的。
而至於香克斯,因為已經出海開始組建自己的海賊團了,便也不便去風車鎮探望米特和露玖,除非他達到一定地位,讓海軍的人都不敢輕舉妄動。
所以,香克斯和米特能見面的地方便只有鯨魚島了。
再見時,是在小傑一歲多時了。
那時,米特正在做飯,就感覺有人進門,隨即便被人從背後抱住了。
「米特」香克斯把頭埋在米特頸間。
「香克斯」米特也笑了出來轉身回抱住香克斯。
等奶奶聞聲抱著小傑過來時,兩人已經將飯擺在桌子上了。
「啊啦,是香克斯呀」奶奶驚訝的道。
「好久不見了」香克斯站在奶奶面前,鄭重的彎下腰「我有一個請求,請您務必答應我」。
辣個時間啊~
「請您將米特交給我吧」。
奶奶聽到香克斯的話出乎意料並沒有多少驚訝的情緒,畢竟相處日久她雖然是個老婆子了但一些事情還是看得出來的。
但她並未說任何話而是看向了一旁的米特,面帶笑容。
米特在香克斯的話剛說出口時確實是有一份驚訝,但很快便平靜下來,此時感受到奶奶看過來的視線,並沒有什麼扭捏或者不好意思的情緒而是認真的看著香克斯的雙眼,在看到那雙眼中堅定的情緒時怔愣了片刻,隨即便勾起嘴角,彎彎眼睛露出一個開心的笑。
「好啊」,隨著米特的話音落下奶奶也笑著出聲了「那米特就拜托你了,你們兩個人要好好地」奶奶雖然不知具體發生了什麼,但卻能察覺到自己的孫女確實是有一些秘密的,但終歸是晚輩不願讓她擔心,她便也不問了,只願米特和香克斯能平安順遂便也足夠了。
香克斯在奶奶出聲後也露出大大的笑容「請您放心」,然後走上前擁抱住米特「謝謝你,米特」。
米特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回抱住香克斯,兩人心照不宣,或者說兩人的關系已是到了不需要特意互相詢問的程度了,香克斯的問話也只是出於對長輩的尊重。這點就連金也是明白的,說到底,他跟香克斯,馬特,還有羅傑他們都是一類人,他並未作出反對離開的時候便是已經默許了。
就在第二天,兩人辦了個簡單地儀式,米特穿著白色的裙子,香克斯則是穿著船長服,在奶奶的見證下,互相交換了戒指便算是禮成了,之後請周邊的住戶吃了個飯兩人便成了互相扶持的夫妻了,甚至沒有說出什麼情話,也未曾交換任何誓言,但整個氛圍卻溫馨的再容不下多余的人。
當天晚上也沒有出現什麼害羞的氛圍,兩人都算是大海的孩子了,在追求極限和未知的路上自是沒有什麼隱瞞與羞意。只是在第二天兩人間的氛圍更加的和諧了,正是應了那句話:既已生同衾,自是死同穴。從年少相伴到如今相許他們也必將同歸於無邊的大海。
第二天的飯桌上,香克斯邊逗著小傑邊向米特講述了自己這一年多的經歷。
香克斯說起自己歷經千辛萬苦總算找到了很棒的副手——貝克曼。
又說到了自己第一位船員,特意去邀請的耶索普,射擊是一把好手。
還說了自己的海賊團就叫紅發海賊團,反正也沒見過幾個人跟他的發色一樣的,證明他的頭發顏色還是很特別的,而且米特也是紅色頭發嘛,所以就決定是紅發海賊團了。
還給米特展示了他手繪的海賊旗。
還有很多很多事,或許還不如在羅傑船上時那般的驚心動魄,但米特知道,早晚有一天,眼前這個笑的毫無氣質的胡子拉碴的男人,終將繼承羅傑船長的意志在大海上無人能擋。
之後2年,米特一直重復著來往於鯨魚島和風車村的動作,期間香克斯回鯨魚島時也會帶來最近發生的事,有他自身的,也有事關整個世界的。
最讓米特在意的大概只有三次吧。
第一次香克斯回來時眼角多了三道疤,他告訴米特這是一個叫馬歇爾·D·蒂奇的男人留下的,他恐怕不懷好意,且野心巨大,讓米特小心。而且,為了警醒自己,還在自己的海賊旗上同樣畫下了三道傷疤。
「怕是到時候」香克斯話沒說完,但話中的意思米特卻是知道的。
「嗯,愛德華船長不會聽的,白胡子老爹,老爹總是信著自己的孩子的」米特也是搖了搖頭道。
第二次倒是興高采烈的告訴米特,自己跟一個叫米霍克的人打了一場,頗為暢快,兩人算是心照不宣的好友了。
「所以那人劍術超群了,那位鷹眼」米特笑著說著話。
「嗯,但我們兩個加起來也是比不過羅傑船長的就是了」香克斯大笑出聲。
第三次則是滿臉嚴肅的告訴米特海軍和政府要有大動作了,為了不讓他們徹底掌控世界格局尤其是為了繼續保有海賊對偉大航路後半段即新世界的掌控力,他要有所動作了。畢竟先手為強,海軍能想到招募七武海,自然也會有別的方法。
那之後沒多久,也就是在小傑不再需要長時間看護的時候,在米特開始重新行走在大海中間時,四皇確立了。
那時的米特在香波地群島,夏琪的酒吧裡,米特到底是繼承了夏琪也可以說是當時羅傑海賊團的情報網。在實在脫不開身時倒也便罷,此時卻是一定要全面接手了,所以她的第一站才會是香波地群島。
「看來我們這些老家伙,也是時候退出歷史舞台了」雷利舉著酒杯說道。
「怎麼會,香克斯比起羅傑船長還差著呢」米特雖是這麼說但眼神卻既驕傲又溫柔。
「而且,怕是到時候還有要您出場的時候呢」。
「哈哈哈哈。到那時候,我這把老骨頭確實是還能再動一動的」雷利聽出了米特的未竟之意,一旁的夏琪也是嘴角帶笑。
「會的,應該不會太遠了」米特低頭晃了晃手裡的酒杯低聲笑道。
「畢竟您都開始無聊到賣身了不是嗎」天知道米特在拍賣場看到作為商品即將被拍賣的雷利時臉上的表情有多驚訝。
「哈哈哈,只是興趣而已」雷利不在意的擺手,夏琪則是說「不過是惡趣味而已」。
「白胡子海賊團,百獸凱多,BIG MOM,除了香克斯都是在海上成名已久的大海賊呢」米特邊說邊感慨「看來,要重新開始收集情報了,畢竟局勢變了呀」。
之後米特便告別了夏琪和雷利開始了自己游蕩在四海和偉大航路上的旅程,除了隔幾天會回鯨魚島看看小傑便沒有其他事了。就連小傑其實也是放養著的,不過富力士家一向如此,金和米特也是這樣長大的,倒也是沒有什麼了。
倒是跟香克斯的聯系,徹底變為了通過手環,畢竟安全還不怕被監聽。只是難免有時候兩人會約個時間找個地方親熱一番,大多數時候是在鯨魚島,但也不乏有時是在偉大航路的某個小島。
也是從那時起,海上流傳起了四皇紅發有位極為親密的情人的傳聞,臉海軍方面也表示了高度重視。要知道,有時候情人是可以知道很多事,掌握很多情報的,海軍也未必不是抱著策反的心思去調查的。畢竟很難見到大海賊身邊有什麼固定的情人。
直到有一次海軍方面派去監視紅發海賊團的那一只艦隊,因為將領年輕氣盛,又是強有力的果實能力者,在海軍軍校以優秀的成績畢業,自恃本領不會弱於這個四皇中最年輕的海賊所以跟香克斯起了衝突,雙方戰在了一起。
急於證明自己的年輕將領自是懟上了香克斯,卻被香克斯輕描淡寫的壓下,眼見自己的艦隊節節落敗,遂張口便道「等我抓到你的小情人,定要讓她生不如死」。
只一瞬,在年輕將領話音剛落的一瞬周邊整個海域都能感受到自香克斯身上傳來的霸氣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氣場。
「喂喂」貝克曼用槍頂頂帽子「笨蛋船長這是真生氣了吧」。
在海軍眾東歪西倒之際香克斯抬起頭開口道「她怎麼可能被你們抓住」。
「而且」香克斯突然笑出聲來,像是剛才的陰霾只是錯覺「才不是情人,是老婆」。
這下連他的船員都露出了幾分驚訝但卻沒在海軍面前明確表現出來。
海軍將領的副手倒是為人穩重,得了新情報便拖著將領回撤想盡早將情報送回本部,事關四皇任何一個點都很重要,香克斯倒是也沒攔著。
「船長你居然有老婆?」拉奇咬著雞腿語氣驚訝。
「我帶是覺得很正常呀,畢竟我也有嘛」耶索普插嘴道。
「所以」貝克曼眼看事情要向奇怪的方向發展直接的問道「她是個什麼樣的人」。作為真正管事的副手,他總是要知道的更多才好應對各種情況,一想到這個笨蛋船長竟然讓海軍和他們一同知道而不是事先告訴他一聲,盡管知道笨蛋船長肯定不是故意的但貝克曼還是一陣陣的頭大。
「什麼樣的人啊」香克斯摸著下巴道「唔,就是個和平的小島上的普通的開酒館的女人吧」。
「是嗎」貝克曼挑起一邊眉毛,心裡仍有疑惑但也沒再多問。畢竟也不是他們海賊團的人,只要船長心裡有數就好。
不過還有一件事,一定是要說一下的,那是香克斯當上四皇之後的事了。
大概是覺得自己有了一定的威懾力了,那天香克斯回到鯨魚島,跟米特這麼說道。
「米特,我們要個孩子吧」。
沉迷於大海不代表不希望自己的血脈流傳下來,所以香克斯在考慮很久後向米特提出了這件事。唔,總之,只要在孩子沒有自保能力之前不把他帶到那邊就行了,鯨魚島還是個很適合成長的地方的。
米特倒也沒覺得驚訝,其實她也有思考過這個問題,只是還沒想好具體辦法而已,畢竟她不可能長時間停留在一個地方,而在偉大航路的話她的狀況又是瞞不住的,而總有些事是需要她親自出面的,所以米特才沒有先提出孩子的事。
香克斯看到米特皺眉就知道她在想什麼,眉眼彎彎的拿出了懷孕石的卡片。
「看來,你和金相處的挺好呀」米特挑挑眉笑了出來。
不過這樣一來倒是沒什麼問題了。
只要兩人抽出十幾天時間就可以擁有一個健康的孩子了。
辣個風車村一
自從米特和香克斯的孩子瑞安出生後,米特也是不可避免的在一開始的日子裡加大了自己回鯨魚島的頻率,香克斯也是同樣。當然,這種情況也沒持續多久,畢竟按照慣例瑞安2,3歲時也就可以差不多放手讓他自由飛翔了,反正在鯨魚島上還有小傑帶著他。
當然,米特和香克斯的孩子也不能一直都在一個島上總是要盡快熟悉兩邊的不同才是。而且小傑要不是有金的囑咐米特恐怕也會制定個計劃什麼的,這麼多年,她也算是深深明白了力量的重要性。
那麼,以現在的情況來看,有什麼方式能讓一個孩子盡快適應不同的世界呢?大概只有把瑞安帶去風車村了吧。米特這麼想著不禁也期待起來,畢竟她也有好久沒去看露玖和艾斯了,她也想知道羅傑船長的兒子現在是什麼樣子了。
其實,這也是米特和露玖的共識,盡量不要太頻繁的見面,即使有上層的默許,恐怕那些人也不會樂意看到海賊王的船員接近海賊王的遺孤的。所以米特也只是在頭兩年還偶爾有去看露玖,但之後在確認露玖那邊已經完全安定下來後便沒再去過了。
但現在卻不太一樣了,新的海上形勢已經徹底穩固下來了,只要別做的太過,相信是不會出什麼意外的。
「小傑,那我就帶著瑞安出門嘍,你好好看家,多陪陪奶奶」米特對要奔出門往林子裡竄的小傑道。
「我知道了,米特姑姑」小傑也抬高自己的手臂揮舞著道,說完便精神洋溢的鑽進了樹林。
米特看著小傑的背影搖了搖頭,真是跟金一模一樣,只是金還要帶著自己,而小傑,米特想到這裡看向旁邊靠著自己腿的兒子,唉,瑞安只會跟著小傑一起跑,兩個人在一起,皮的程度還要再上一個台階。
「再過兩年,這孩子也會踏上和金一樣的道路吧」米特喃喃道,但一想到小傑要追著從未見過面的父親滿世界跑就莫名不爽,自己養大的孩子為什麼要追著金那家伙跑。要不攔一攔?
算了吧,米特嘆了口氣,反正小傑也是不會聽的吧。她就靜觀其變好了。
米特又安排好奶奶,便帶著瑞安來到了風車村。
「媽媽?我們要去哪兒?」瑞安用尚且稚嫩的聲音問道。
「去找一位漂亮姨姨哦」米特笑了笑「順便認識一位小哥哥」。
瑞安有一頭紅色的頭發,棕色的眼睛……看起來話不多,但倒是從不吝嗇笑容,跟香克斯一看就很欠扁的笑不一樣,瑞安的笑靦腆可愛,讓人一看就心生歡喜。至於內裡嘛,試問,一個能跟小傑滿島瘋的孩子會是表面這樣的嗎?
「好的,媽媽」瑞安一臉乖巧的回答。
米特帶著瑞安來到了露玖的家門前。
「米特?好久不見」開門的露玖滿臉喜色,上前擁抱了一下米特。畢竟兩人曾相依為命一年多,感情還是非常深厚的。
「好久不見,露玖姐」米特也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兩人自顧自的說著話,直到露玖看到一個小腦袋從米特身後探出來。
「這是?」露玖語氣驚訝「你和香克斯的孩子嗎?」
「嗯」米特干脆的點點頭「叫瑞安」。
「真可愛」露玖說完便一把抱起瑞安「快進來吧」。
「說起來,艾斯呢?」米特環顧了一圈。
「啊,那孩子啊」一說起自己的孩子露玖臉上的笑便更溫柔了「那孩子在山上訓練呢」。
「山上?」米特不解。
「嗯」露玖點點頭「之前那位卡普中將不是說要親自訓練艾斯嗎?他的一位朋友先是給艾斯訓練了一段時間,但兩人畢竟是海軍要務在身不能久待,就把艾斯托付給山上的山賊了」。
「???」
「山,山賊?」米特抽抽嘴角,眼裡的詫異都要突破天際了。
「不是你想的那樣啦」露玖捂住了嘴「那位達旦小姐是個好人哦。而且,要相信卡普先生的判斷啊」。
在米特真的嗎的眼神下,露玖接著道「我去拜訪過那位小姐哦,就在艾斯被送上山的第二天」
「是個很溫柔的人呢」。
「而且艾斯確實有成長哦」露玖摸了摸懷裡瑞安的頭發「這對一位母親來說,就足夠了」。
「所以,艾斯現在就在山上嗎?」米特對露玖的判斷還是相信的,畢竟哪有會害兒子的母親,但還是決定等段時間要親自去看看。
「嗯,艾斯每個一段時間會下山來看我」露玖回道「而且,你知道那孩子在上山前說了什麼嗎?」
「什麼」米特也很好奇。
「那孩子說,等他可以保護我的時候就陪我走遍四海,讓我等他呢」。
「我的孩子說要保護我啊」露玖捂著心口「就像他的父親一樣」。
「吶,米特你知道嗎?我其實沒有跟那孩子說過太多關於他父親的事」露玖看著米特道「你也知道,羅傑的在普通人眼裡的形像大概已經被妖魔化了吧」。
「所以,那孩子大概是對羅傑沒有什麼好印像但又礙於我的關系不好說什麼」
「看著艾斯那孩子每次想反駁周圍的人不能又反過來想問我但又不好問出口,畢竟羅傑已經不在了嘛,那個樣子,真的是」說到這裡,露玖陷入了回憶。
「媽媽,那個男人,明明是那樣,你又為什麼」小小的艾斯結結巴巴的問著自己問頭的母親。
「艾斯,你應該從未見過你的父親吧」露玖蹲下身摸著艾斯的頭「所以,不能僅憑他人的話就這麼說哦」。
「可是,周圍的人,他們都」艾斯反駁。
「艾斯,你是在父母的愛中出生的」露玖溫柔又堅定地道。
「那,您能跟我說說嗎,關於他的事」艾斯在母親的注視下終是撇過頭道。
露玖笑了笑沒有回答艾斯的問題而是道「快點長大吧,艾斯」
「等你長大後,你會在大海上遇到形形色色的人,其中有你父親的同伴,亦有你父親的敵人。你要用自己的心去判斷你的父親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等你得出了結論再回來看我吧。到那時,我一定會仔細的跟你說說我跟你父親的故事。」露玖知道即便她告訴艾斯什麼,在這樣的環境下也只會讓艾斯更加矛盾糾結,那麼不如讓艾斯自己去發現,她始終相信著艾斯會走上同羅傑一樣的道路,那時的艾斯一定會理解自己的父親的。
而且,說不定到時候她可以和羅傑一起同艾斯講講他們的故事。
「所以,米特」露玖笑著道「如果你和香克斯日後見到那孩子,請你們同艾斯說說吧,你們眼中的羅傑」。
「嗯」米特也理解了露玖的用意點點頭「我會轉告香克斯的,還有雷利副船長他們」。
「所以,這裡是父親的世界嗎?」看著米特和露玖似乎是說完了,瑞安好奇的問道。
「是哦」米特笑了笑肯定的道。
瑞安的神色頓時就亮了起來,他是知道他們不在原地了,但畢竟年齡精力有限,去了哪裡他是不明白的。以前,米特和香克斯雖然給他說過關於兩邊的事,但這還是他第一次來父親這邊。
「那我可以到處走走嗎」瑞安揮起小手。
「當然」米特點頭,倒也不擔心什麼。畢竟風車村還是很和平的。
瑞安小小的歡呼了一聲就跑出去了。
「真可愛」露玖看著瑞安的背影道。
米特微笑不置可否。
露玖看著米特的笑容顯然也察覺了什麼「是有什麼不對的嗎?」
「瑞安啊,他簡直就是香克斯和金的結合體,外甥肖舅,這話果然沒說錯,香克斯的遺傳基因也是挺強大的」米特嘆了口氣。
露玖也是知道一些事的,畢竟兩人相處那一年多除了互相說說經歷也沒別的事可以干了。
「唔,這樣不好嗎?」露玖不解,她一直覺得男孩子能想父親一定很棒,而且在她眼裡救了羅傑的金先生也是一位很厲害的人呢。
「就長遠來講,是沒什麼,這樣也許更適合在這片大海上生存也說不定」米特也不是真的不贊同「只是瑞安他」。
米特抽抽嘴角「也不知道跟誰學的面上總是溫溫柔柔的,弄的我也不好下手教訓,香克斯跟瑞安一直是一伙的,也不知道以後誰能管住他」。
露玖聽到米特的話愣了愣便笑了出來,接收到米特疑惑的眼神也只是擺擺手沒有說話。心裡其實是這麼想的:難道不是像米特你嗎?我可是聽羅傑說過米特在船上時的事哦。香克斯大概也看出來了吧。
「所以,我這段時間大概要把瑞安放在這裡了」米特最後道「就拜托露玖姐幫忙照看一下了,我也會經常過來的」。
「我之後會去看看艾斯的」米特接著道「應該跟羅傑船長很像吧」。
「嗯,很像哦,各種方面」露玖笑了笑。
之後米特就從露玖家出去找兒子去了,雖說她不擔心什麼,畢竟她兒子的身體素質擺在那裡,但畢竟瑞安只有五歲,還是得悄悄的跟在後面照看一下。
米特一路走一路問,作為生面孔,大家還是對瑞安印像很深刻的,所以米特也很快的就知道瑞安在哪兒了。
「酒館?」米特挑挑眉。
「是的哦,那孩子一路蹦蹦跳跳的就去了呢」村民和藹的道。
「謝謝」米特道了謝便順著村民指出的方向走過去,心裡還想著:這麼小就對酒館感興趣真的好嗎?完全忽視了瑞安之所以會選擇酒館是因為米特也是開酒館的啊,而且米特還無意中說過酒館是個收集情報的好地方。瑞安雖然年紀不大,但記性倒是意外的好。
辣個風車村二
米特一進到酒館裡,就看到瑞安晃著小腳丫坐在吧台前,正在跟吧台後擦著酒杯的女性說話。
「瑞安」米特笑著叫道。
「啊」瑞安聽到米特的聲音轉過頭看新的揮手「媽媽」。
米特走到瑞安旁坐下,揉揉他的頭發。
瑞安迫不及待的對米特道「媽媽,媽媽,這是瑪琪諾姐姐,跟我說了好——多關於這裡的事哦」。
「嗯,那真是太好了」米特說完又抬起頭面向瑪琪諾「瑞安給您添麻煩了」。
「我是米特,這孩子的媽媽」。
「啊啦,米特小姐」瑪琪諾笑笑「叫我瑪琪諾就好」
「瑞安很可愛呢,也很懂事」。
「瑞安可能要在這裡住上一段時間,因為我家裡也經營著一家酒吧,所以這孩子可能會比較喜歡這裡,以後就要時常麻煩瑪琪諾了」米特提到瑞安眼裡有笑意也有無奈。
「米特小姐放心,大家都會照顧好瑞安的」瑪琪諾也笑著道「只是您不一起留下嗎?」
「嗯,我家裡那邊也是走不開的,瑞安會跟露玖姐住在一起」米特回道「但我會經常過來的」。
「原來是這樣啊」瑪琪諾看了看瑞安接著道「露玖小姐有時也會過來幫忙,我們一定會看好瑞安的」。
這樣一來米特就放心了,一個不大的地方消息最靈通的一定非酒館莫屬,只要在這裡說清楚,瑞安的情況就基本大家都知道了。而且瑞安又是一個小孩子,基本是不會有什麼危險的。至於露玖一定是卡普說過什麼的,這裡的居民也一定親眼看到過卡普和露玖說話,所以信任度才會如此之高。
反倒是米特,雖說多年前送露玖時便來過這裡,後兩年也來看過露玖,但當時的她著實不方便露面礙於局勢,所以倒是與這裡的人都並不想熟。
米特又陪著瑞安坐在酒館裡隨意的與瑪琪諾聊著天,直到結束工作的人們也進來喝酒放松時,米特還抱著瑞安進行了介紹,才回到露玖家。
第二天,「那媽媽就先走了哦,會經常來看你的」米特彎腰在瑞安的臉上親了親。
「好的,我會乖乖聽露玖姨姨的話的」瑞安回道。
「就交給我吧,我會看好瑞安的」露玖說完,抱了一下米特。
米特告別兩人後便上了山,敲響了山賊達旦的門。
「請問是達旦小姐的家嗎?」米特微笑著看著來開門的女人。
「你是誰?」達旦皺著眉頭問。
「我大概是艾斯的長輩吧,想來看看他」米特也不在意達旦的警惕只是道「是露玖姐告訴我艾斯在您這裡的,請問他現在在嗎?」。
達旦聽到露玖的名字明顯放松了一些,她又問道「既然是長輩為什麼不跟露玖一起來」。
「唔,大概是因為我只是順路來看一下艾斯,露玖姐也有事情要做啊」米特眉眼彎彎「您放心,我也是認識卡普中將的哦,是他把艾斯托付在這裡的吧。如果您需要,我可以用電話蟲打給他,如果他會接的話」。
達旦一聽到卡普的名字就忍不住抖了抖,終是沒再懷疑米特只是道「艾斯在山林裡,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兒,但他晚上會回來的」。
「沒關系,我能找到他」米特也不介意「艾斯就拜托您了,達旦小姐」。
米特其實就算不問也是可以找打艾斯的,但她覺得還是有親自見一見露玖說的這位達旦小姐的必要。就結果來看,是很好的,至少達旦小姐對艾斯是抱有保護意味的,不論她之前是做什麼的,接手艾斯的初衷又是什麼,而這也就夠了。
甚至為了驗證達旦小姐,米特還用上了見聞色,雖然只是稍微而已。畢竟她已經不是當時那個初嘗霸氣時羅傑說什麼都信的小丫頭了,她已經明白自己的見聞色恐怕級別很高,雖說現在的她不一定修到了極致,但感應一個人情緒和基本想法還是能做到的。這也是她近來情報越搞越順的原因,說不定當時的夏琪就是因為知道這件事才讓米特接替她的情報網的也說不定。
米特在樹林中見到了艾斯,不用詢問,一眼就認出來了,因為艾斯的臉就是羅傑和露玖的結合嘛。
看著艾斯在樹林中忙忙碌碌,一會兒打野獸,一會兒爬樹的,米特笑了笑故意弄出了點動靜。
艾斯很是警覺,立刻抬頭豎起耳朵「誰在那裡?」。
「小朋友一個人嗎?」米特走到艾斯跟前蹲下來。
「你是誰?」艾斯雖然仍有警惕但看到米特的樣子卻已經不自覺放松了大半。究其原因,大概是由於米特也是位母親吧,氣質使然。
米特察覺到艾斯的變化,不禁笑了笑,到底還是小,等他大了就會知道,正因為是自己這樣一身良好婦女形像但仍舊在大海上有一席之地的人才更危險,比起單純地惡黨來說。
「我是米特」米特很干脆的笑著開口「是我把你接生出來的哦。」
看著艾斯露出呆滯的表情,米特接著道「事實上,你笑的時候我還看過你,也抱過你。太可惜了,是因為長大了所以忘了我嗎」,說完還裝模作樣的捂住了嘴。
「不,那個」艾斯手忙腳亂,半晌撇過頭,語氣傲嬌「對不起,不記得你了」。
「真可愛」米特不顧艾斯的炸毛摸摸他的小卷毛。
事實上,艾斯盡管處於一個極敏感的時期,但到底因為露玖對周圍的人的態度還是略有不同的。畢竟媽媽沒有因為父親的不負責任為了生下他而死,到底是心結沒有那麼大。
「那我再正式介紹一下吧」米特干脆坐在地上「我是米特,以前羅傑海賊團的一員,後來跟著露玖姐,直到你出生」。
「以後,我們也算正式認識了吧」,米特伸出手。
艾斯猶豫的握上米特的手「你是,那家伙的」。
「對哦,我是羅傑船長的船員」米特道「永遠都是」。
「那你能,說,說說他的事嗎」艾斯扭捏的道。
「誰?羅傑船長嗎」米特笑出聲。
「啰嗦,反正就是那家伙的」艾斯噘嘴歪頭,氣鼓鼓的。
「雖然我很想告訴你,關於羅傑船長的每一件事。但是很遺憾,不是現在」。
「聽說露玖姐同你做了個約定?」米特問道。
「嗯」艾斯點頭,一說到露玖就意外的乖順「是這樣沒錯」。
「那就是了」米特拍拍身上的草屑,邊起身邊道「所以,快點長大出海吧,等你出海的時候,我一定會把我所知道的還有你想知道的,所有的事都告訴你」。
「那我就先走了」米特趁艾斯還在愣神的期間又糊了一把他的小卷毛就快速的離開了。
只留下回過神的艾斯的喊叫聲「不准動我頭發」。
之後數個月,米特便往返於鯨魚島和風車村之間,偶爾會上山去看看艾斯,但卻沒再在他面前露面了。
啊,期間有一次,米特到風車村時,意外的聽到自己的兒子說起一個叫路飛的孩子,很有意思,兩人見過幾面,年齡相差也不大,大概瑞安會相對小一些。
不過因為瑞安還要更露玖一起幫住民做各種事以換取日常生活費,當然,倒不是說露玖缺錢什麼的,只是這也是生活的一種嘛。所以兩個人倒是沒有整天的黏在一起。
米特出於好奇隨口問了露玖一句,才知道原來那個叫路飛的孩子是卡普的孫子。這下可著實是有點嚇到米特了,畢竟在米特的情報裡卡普中將兒子應該是那位革命家龍吧,那個龍的兒子,米特開始有點感興趣了。
但是到還不足以讓她特意去做點什麼,畢竟只是個孩子。而且,以卡普中將的性格來看,那孩子都不一定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不,能不能知道自己有父親都是兩說呢。
但她也有點慶幸自己多嘴問了一句,畢竟通常情況下,她是不會去管自家孩子的玩伴究竟是誰的,尤其是在這種和平的地方。自己惹的事要自己解決,只要瑞安自己能搞定,不麻煩到她,她就不會管。但這次難得的好奇心卻讓她多了條情報,也是一件好事了。
這麼想著,米特也不禁覺得,這一家子,有海軍有革命家,就差個海賊了,說不定路飛將來能成為海賊呢,要是那樣,可就有意思了。
又想著,果然生活才是最好的情報來源,以後可以多注意一下。
以至於米特後來真看到路飛時,真真的感覺自己大概是和香克斯心有靈犀。
大半年後,有一天,米特收到香克斯的消息,說他大概要在東海待一段時間,一是重新回顧一下羅傑船長的家鄉,二是來看看露玖,畢竟現在他總算可以稍微放開些了。
當時米特也沒在意,反正香克斯做事,干點什麼都不奇怪,也是告訴他別忘了多溜溜兒子,就沒再說什麼了。
香克斯的回話也很正常,也還是笑嘻嘻的。
所以,米特以為香克斯不會停留很久,畢竟四皇之一不呆在新世界反而在四海待著,海軍估計要瘋。
但事實告訴她,她太天真了。
辣個風車村完
那天米特處理好了情報准備照常去風車村看看兒子,米特在家人面前總是穿的很平和,今天也不例外。
一身純色的連衣裙,半長的頭發,不如之前還在海上時是可以扎起來的程度,只是也比普通的短發要長,再加上大概是當了母親後溫和的氣質,整個人都非常的,居家。
按照慣例先去了小酒館,准備問問瑞安這段時間怎麼樣?也省去從露玖那裡打聽的時間了。反正這個小村子裡,發生什麼都是瞞不過任何一個人的。
可是,今天卻是略有不同,米特還沒來得及推門進去,就聽到了酒館裡的各種喧鬧聲,略覺有些奇怪,畢竟平常這時大家應該還在工作才對。
抱著疑問,米特推門而入,就看到酒館裡坐滿了一看就是外來者的形形色色的人。恰好,她還都認識,雖然是從資料和香克斯的話裡,唔,或許還有通緝令上。視線掃過人群看到坐在吧台前的男人,果然,之後便忍不住的嘆了口氣,黑線爬上額頭:居然還沒走。
瑪琪諾注意到了米特「米特小姐來了」。
「瑪琪諾,好久不見」米特也點頭算作回答,然後便走到吧台前的空位上坐下。當然並不能說酒館裡的其他人都沒注意到米特,只是平時也是有村民會進來的,米特又不是什麼凶神惡煞的壯漢,自是沒有引起其他人的好奇心。
米特索性也沒有理吧台上正埋頭吃飯的人,只是跟瑪琪諾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在身後一群人吵吵鬧鬧的情況下米特和瑪琪諾這裡倒是感覺氣氛很溫和。
這時候,門口跑進來一個小男孩,炸著頭發像海膽一樣,一來就衝到吧台前,對埋頭吃飯的人道「吶。吶,香克斯再跟我說說你們的事吧」。
後面坐著的人也是七嘴八舌地道「路飛,你又來了」「路飛你還真是對海賊的故事有興趣呢」。
坐著吃飯的男人也就是香克斯也沒有拒絕,欣然地又興致勃勃的說了起來。
故事告一段落後,米特就看到那個叫路飛的小男孩興奮地對香克斯道「香克斯,你下次出海帶上我吧」
「我也要成為一名海賊」。
米特聽到路飛的話一口水沒咽下去差點噎住:哇,厲害了,香克斯。
香克斯不出所料的大笑了起來,連帶著他身後那群人也笑出聲來「明明還是一個小鬼」
「路飛,游泳游的再好也不代表能成為海賊啊」。
路飛鼓起臉頰反駁「我才不是小鬼」,「我的拳頭可是能當手槍的」。
香克斯停下吃的動作從旁邊推過來一個杯子「給你,果汁」。
「啊,謝謝」路飛說完就抱著杯子喝了起來,然後香克斯就笑了出來「哈哈哈,果然還是小鬼嘛」。
路飛理所當然的炸毛了。
至於米特的感受,米特此時沒什麼感受,有大概也只有一個想法:香克斯他,和瑞安有什麼區別?沒有。
門的一邊被突然踹飛打破了酒館裡的笑聲,走進來一伙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的家伙,為首的是一個帶著刀長發陰瘦的長臉男人。頓時,酒館裡也陷入了沉寂。只有香克斯還在不停地吃著東西。
瑪琪諾出聲道「歡迎光臨」。
那個男人走到吧台前道「我們是山賊,但是安心,也不是來搗亂或是什麼的」
「只是想買些酒,就要十瓶吧」。
「實在對不起,這邊的酒都賣完了」瑪琪諾滿臉歉意。
「哼」男人哼了一聲「那這些海賊喝的都是什麼?水嗎?」
「所以是賣給他們的就是最後的酒了」。
此時,香克斯插話,舉起一瓶酒遞到男人眼前「如果可以的話,這個給你吧,還沒拆封」。
那個為首的男人接香克斯遞過去的酒瓶而是用拳頭砸碎了它,結果就是酒全到了香克斯的身上,酒瓶碎了,碎片在地上散落著。
米特在一邊看著眼前發生的事只是挑挑眉,沒有說任何話,也沒有任何動作。
男人做完動作後道「我可是800萬貝利的山賊,一瓶酒連讓我漱口都不夠」。
香克斯也沒再理男人只是道「抱歉啊,瑪琪諾小姐,地板都髒了,有毛巾嗎」,說完蹲下身想要收拾地板。
「啊,我來就好」瑪琪諾應聲,走出吧台想去收拾。
這時那個男人拔出身上的長刀劃過桌子將香克斯的餐盤打碎,在桌子上留下一道長痕然後道「既然沒酒就沒什麼意思了」。
「我們走」就帶著他的手下離開了。
留下因為躲避刀鋒而坐在吧台下的香克斯。
一時間氣氛很是奇怪,只有瑪琪諾上前問道「沒事吧,船長先生」
「啊,沒受傷,別擔心」。然後香克斯便突然笑出了聲,再之後就像是打開了什麼開關,其他人也跟著笑了起來。
「太遜了吧,頭兒」「糗大了」「這是什麼鬼樣子啊」。
船長笑的白痴,船員們也笑的開心,因為白痴船長的出糗,總之,氛圍突然就變了。
而打破這一氣氛的是從那群山賊進來就端著果汁像是被嚇到的路飛,他突然站在椅子上大聲道「為什麼你們還笑的出來?為什麼不還擊?不跟他們正面比鬥呢?」
「你們這樣還能當海賊嗎?」
香克斯坐直身體,訕訕的笑著道「別這麼說嘛,只是被潑了果汁而已」。
「不管你們了」路飛這麼說完就氣鼓鼓的轉過身,剛好看到吧台上擺著一個盒子,就拿起裡面的東西吃了起來。
米特雖說一直沒說話也沒什麼動作但確實是在一開始就看到了台子上的東西:是一枚惡魔果實。但她的注意力也被發生的事吸引了以至於看到路飛拿起果實時路飛已是咬下了一口。
米特伸出去的手僵在了半空,只能看著路飛幾口就咬下了大半,然後就聽到香克斯道「怎麼了路飛,是在化悲憤為食欲嗎」。
又突然看到了什麼,聲音變得驚恐「路飛,你吃的是什麼?是放在盒子裡的東西嗎?」
路飛被香克斯一叫條件反射將嘴裡的東西咽了下去。
香克斯一咕嚕爬起來抓著路飛的腳使勁兒搖晃著路飛「快吐出來呀,吐出來」。
然後路飛的身體就突然像是橡膠一樣拉長,頭直接到了地上。
「你干什麼呀香克斯」路飛不舒服的大聲問。
「你知道你吃的是什麼嗎?那是惡魔果實,吃下去的話就再也沒法游泳了」。
但是,有什麼辦法呢?路飛都已經吃了。不如說從他咬下第一口開始就已經沒辦法了,惡魔果實的能力只會寄居在吃下第一口的人的身體裡,在路飛咬下時就已經進了路飛的嘴裡,嘴裡的唾液是有自主消化功能的。所以即使是吐出來也是不會有什麼用的,香克斯簡直是在做無用功。
「你先回去吧,路飛」香克斯一手撐住額頭,滿臉生無可戀。
誰讓當時的羅傑海賊團並不推崇惡魔果實呢?連帶著現在香克斯的海賊團也是沒有能力者的,所以,香克斯也是不希望一個有可能出海的有意思的小孩過於依靠果實的能力的。
路飛也沒再說什麼,畢竟還是個孩子,折騰了一通也確實是累了,再加上天色漸暗,便跑了出去,走時還道「明天再來找你,香克斯」。
香克斯無力地擺擺手。路飛走後,便整個人縮了縮,哭喪著臉道「怎麼辦啊,太糟糕了」。
米特嘆了口氣走到他跟前「還能怎麼辦?都已經是這樣了」
「不如說要是不想讓人吃的話,就不要擺在桌子上啊你個白痴」米特說完一掌糊在香克斯後腦勺上。
香克斯久違的挨了一掌頓時哭唧唧的低下頭,嘟囔著「米特」,聲音一波三折,蜜汁委屈。
米特沒有理他,只是對著瑪琪諾道「我幫你收拾吧」。
瑪琪諾笑了笑沒有拒絕,畢竟米特也算是常客了,兩人也挺熟悉的。至於香克斯為什麼認識米特她也並沒有多問,米特也沒有特意開口解釋什麼,身後傳來的各種視線也被她完全無視了。
米特幫著收拾完時,也差不多是工作完的人也差不多要來放松放松的時間了,香克斯他們也是要離開了。米特笑著對瑪琪諾道「那我就先走了」。
「嗯」瑪琪諾點頭然後像是想起什麼般道「瑞安的話,今天倒是真的沒看到」。
「嗯,沒事,我知道他在哪兒」米特點頭。在看到香克斯的時候,米特就知道瑞安在哪兒了,肯定是香克斯的船上。
米特跟瑪琪諾說完話,走到一直眼巴巴看著她的香克斯身邊,嘆了口氣「走吧」。香克斯這才露出大大的笑臉,伸手攬住米特往外走。
「走了」香克斯大手一揮。
遠遠地還能聽到兩人在吵
「你身上都是酒,別靠近我」
「我也沒辦法啊」
「太沒用了,香克斯」
「嘛嘛,又不是什麼大事」
「並不是在關心你,你怎麼樣都好,草帽濕了可不行」
「好過分哦,米特」。
米特跟著香克斯來到船上,剛上船瑞安就撲過來「媽媽」。
「哎」米特抱起瑞安,好奇的看著船。說起來這還是她第一次到香克斯的船上,大致掃了一圈,米特又轉回身,看著眼前好奇看著她的眾船員,唔,現實中看到香克斯的伙伴也是頭一次呢。
「頭兒,這就是?」
「嗯」香克斯在其他人睜大的眼睛中毫不猶豫的點頭「我老婆」。至於瑞安早在香克斯一到村裡就找人的時候就被大家知道了,這段時間瑞安一直待在船上,也算是團寵了,香克斯則是已經從團寵淪為吉祥物了。
「所以,今晚開宴會吧」香克斯舉起手道。
「哦!!」下面一呼百應。
米特也是好久沒感受過這種氛圍了,坐在香克斯旁邊端著酒杯。也時不時有人問話,她的回答跟香克斯說的沒有什麼區別。
只有坐在一旁的貝克曼皺皺眉,覺得米特有點眼熟,樣子是,名字也是。
就這樣,一夜過去。第二天米特先是悄悄上山去看了眼艾斯,因為接下來有段時間她都不能過來了。
等到米特下來,才知道香克斯就在這段時間又搞出來事了。
米特看著香克斯包扎好的手臂,無奈的開口「又發生什麼了?」
「哈哈哈」香克斯抬起手撓撓臉頰「也沒什麼」。
然後一旁的船員一臉幸災樂禍,七嘴八舌的為米特拼湊出了事情經過。
什麼看到酒館沒人,桌椅翻飛所以出去找人。
什麼很帥氣的威脅了山賊,還說出了「既然拔出手槍,就是賭上生死這樣的話」。
什麼因為久違的動手了所以忽視了路飛結果香克斯一臉懵逼。
最後,為了救路飛直面海獸。
「所以,香克斯你手臂傷的傷是海獸,咬的?」米特挑了挑眉,眼神含著你居然被區區一頭海獸搞成這樣的意味。
「哈哈哈,因為有路飛在嘛」香克斯咧著嘴道。
道理米特都懂,她只是覺得香克斯最近太松懈了,雖然看著傷口就知道他肯定是用了堅,但力度明顯不夠,不然就根本不會有傷口了。畢竟理論上只要纏的厚度足夠,堅也是無堅不摧的。
確實,這也的確是香克斯的失誤,他一直裹著纏,但當時太著急了,念的流動確實有一瞬間的停滯,但確實是修煉已久,條件反射還是集中了念,才有了這個結果。
「算了」米特在這種時候向來拿香克斯沒什麼辦法「畢竟要以孩子的性命為優先」,換成是她,也會這樣做的。
辣個草帽
香克斯也在東海留得太久了,要是再不離開,估計海軍那邊就忍不住了。於是,在一個風和日麗的上午,雷德弗斯號的船員一個接一個的吧物資搬上船,因為之前幫風車村的村民解決了山賊,就下了村民,所以得到了異常熱情的招待,所購得的物資足以支撐他們不停歇的返回新世界了。
香克斯雖然是船長但也不例外的搬著東西,這時,路飛突然出現在眼前,像是突然得知他們要走的消息,急急地跑過來的。
「我以後一定會出海,找到不屬於你的伙伴,總有一天會成為海賊王」路飛這麼喊著。
香克斯驀地睜大了眼睛,然後笑了出來,不是往常大大咧咧的笑,而是看到什麼向往之物的的憧憬的笑,大概是是對夢想吧。
他走到路飛面前,取下自己頭上的草帽扣在了眼前孩子的頭上,過大的帽子遮住了路飛的半張臉,也擋住了他正在流淚的眼睛。
「嗯,我知道了」香克斯這麼說著「我把這頂草帽留給你,這是我很重要的帽子,要好好保管啊」,說完便轉身揮揮手上船了,沒多久,雷德弗斯號便起航了。
香克斯站在甲板上,其他船員正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工作。
「你會被卡普先生殺掉的」香克斯的身後突然傳來這樣的聲音,是米特。
「哈哈哈」香克斯撓著後腦勺「大概吧」。
米特當然知道香克斯是個什麼樣的人,早在她看到香克斯對路飛講海賊故事時就有心理准備了。
至於帽子的事,米特看了香克斯一眼,並沒有說任何話。剛才的情景她也看到了,之前發生了什麼她也知道。
那頂帽子是羅傑船長的意志的承載體,羅傑船長看好香克斯所以把草帽給了他,而香克斯看好路飛,所以把草帽給了路飛,而路飛也會在有一天將草帽再給一個新的人只要他成長起來的話,當然,可能性還是很大的,無論從性格還是背景,能力來看。
這是一種傳承也是擴展,那頂草帽中有羅傑船長的意志,不代表羅傑船長的意志緊緊寄居在那頂草帽中。
奧羅傑克遜號上的每一位船員包括米特,甚至現在還要加上米特和香克斯的兒子,還有露玖當然也包括艾斯,或許還要包括每一個羅傑接觸過的人,無論是友好還是敵對,身上都多多少少存在著,無可抹滅,這是獨屬羅傑的人格魅力。
至於米特為什麼會在香克斯的船上,唔,其實也沒什麼原因。就是米特要去新世界的一個地方搭個便船而已,正好香克斯順路,不順路也可以繞一下嘛,也省了她輾轉坐船的功夫了。
而瑞恩則是暫時送回鯨魚島了,畢竟米特被發現在紅發的船上無所謂,她的資料早就在艾特·沃爾海戰後就掛在海軍那兒了,或許不是每個人都知道,但自從羅傑成為海賊王後,高層的人是一定知道她的,現在搭香克斯的船,至多是她的通緝令跟香克斯掛鉤,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而且這些年她輾轉各島,也多有與舊船員的接觸,但因為米特本人不像香克斯沒有在海賊界嶄露頭角,又因為只是做一些情報生意,所以,海軍方面雖對她有些關注但到底也只是如此了。畢竟情報人人都有在做,米特勢單力孤,當年羅傑的船員也四散不見,米特所見的也只是一少部分而已,所以在海軍看來這只是米特的謀生手段而已。
但瑞安就不一樣了,他還太小,不適合出現在大眾的視線下。但也不會太遠了,這次把他放在風車村就是一個開始,米特會逐漸在各個地方帶他出來,等他能開念了,就把他放在香克斯的船上當見習水手,當個幾年,就可以自由出海了。
畢竟是男孩兒,要是女孩兒米特或許還要在孩子成年前找個人暗中跟著,避免可能因為容貌或是女性身份帶來的麻煩,但到了成年是一定會放開手讓她自由闖蕩的。但男孩兒,即使未成年,在有一定自保力後米特也就不會再多管什麼了。
但無論是男孩還是女孩,米特和香克斯能做的也都只有放手,畢竟不離開父母的幼崽是無法乘風破浪的,連生存都做不到又談何夢想。
一直到晚上忙了一天的船員們坐下來放松喝酒,米特就能感覺到從她上船時就好奇的看著她的各種視線更,好奇了。
米特倒是無所謂,她剛到羅傑海賊團上時也是這樣,那時是小羊羔闖入獸群但被收養了變成了獸群的一員。現在是單純地對香克斯的女人這一身份好奇而已,說白了就是不懂香克斯那種氣質居然會有這種居家型的老婆?
當然都是好奇,也確實沒啥不一樣,米特倒是一如往常的自在。
香克斯還在感慨「可惜路飛吃了惡魔果實,怎麼就吃了呢」。
「還不是你放在桌子上的」米特毫不留情。
香克斯突然就白了一下但很快恢復了「米特,別這麼說嘛」。
「怎麼?吃了就吃了唄」米特眼神掃過來,香克斯很快便收起委屈的小表情,正經的拿起酒瓶。周圍還有船員們絲毫沒有掩飾的笑聲。
「說起來」米特突然又道「怎麼你好像總是讓人吃下惡魔果實呢?」
「嗯?」香克斯豆豆眼不解。
「巴基的時候不也是,要不是你拍了他一下他能吃下去?」米特提高聲音「他的夢想可是沉船寶藏來著我記得」。
「我又不知道他拿著惡魔果實」香克斯無辜。
「這次路飛也是,莫名就吃了,而且咽下去也是在你叫了他一聲後」米特越說越覺得有道理「路飛可能不是,但巴基那時候你絕對是故意的吧」。
米特說完一手放在香克斯肩上盯著他的眼睛「不然他為什麼總追著你打」。
「我沒有啊」香克斯還是一副你在說什麼的表情。
「是嗎?」米特狐疑的看著他。
「嗯嗯嗯」香克斯狂點頭一臉你信我的表情。
米特和香克斯打打鬧鬧也算是緩解了大家的好奇心,唯有貝克曼眼裡劃過了原來是這樣的神色,看來是知道米特的出身了,之後便也徹底不管了。
之後的一段日子一直都很和平,直到離香波地諸島還有幾天路程時,雷德弗斯號突然遭到了攻擊。閑的都發霉了的船員們立刻興奮了起來,尤其是香克斯已經跳到了船頭上。
米特本來是在房間裡的,直到感受到船身的搖晃才走出去,畢竟不是暴雨天,又風平浪靜,船身會晃肯定是受到了攻擊。
然而米特剛踏出房門在甲板靠後的地方站定就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咦!這不是」米特這麼想著抽抽嘴角,頓時有了馬上原路返回的想法。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鋪天的炮彈砸過來,還伴隨著「紅發你到底對我孫子說了什麼?」
「老夫要搞死你」的喊聲。
果然是卡普先生,就知道會這樣,不該抱著僥幸心理搭香克斯的船的。
雖說是不怕吧,但人家卡普先生好歹也保護了羅傑船長的夫人和兒子,現在他們卻反讓人家的孫子去當海賊,嗯,總有種莫名的不好意思的感覺。雖然也僅限如此了。
但是,香克斯顯然是沒有米特這種想法的,把那邊砸過來的炮彈和時不時的攻擊打落,心情很是舒暢,當然也不忘囑咐船工找機會開船,畢竟卡普追在羅傑後面那麼多年,什麼實力他還是很清楚的,現在對上顯然不合適。但要讓海軍在面對海賊的時候主動避開是不可能的,所以只有他們當海賊的先逃開啦,這是戰略性躲避。
或許是雙方都知道這是私人性質的私自行為,不是海軍本部的意思,或許卡普回去後還要被訓為什麼要私自對四皇下手也說不定,所以兩邊大的都很,安然,也是有一些不走心的。
所以,一位船員才能有空猶猶豫豫的蹭到香克斯身邊「那個船長啊,你的這個要不要讓人去保護一下啊」船員將小拇指豎到香克斯眼前。
「啊」香克斯被漫天的炮彈迷了眼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啊,你是說米特嗎」
「不用,米特不會有事的」。
船員見船長都不在意就沒再說什麼了,畢竟他之所以想起來問是因為之前看香克斯的態度很是在意米特的樣子。但既然船長都說沒問題了,他也就不好插手了,但難免誹腹一下:船長莫不是個渣男?畢竟對海賊來說,妻子和情人還是不一樣的。
而米特這邊雖然靠後但也確實是被波及到了,只是一瞬,炮彈便從側面飛過來米特抬起腿,踢飛,放下,站定,整個過程一氣呵成,連表情都沒什麼變化,以至於旁邊想要幫忙的船員剛賣出的腳還在空中沒有落地,表情也頗為神奇。
???
「怎麼了嗎?」米特注意到了船員的動作,不解的問道。
「不,沒什麼」船員搖頭,莫名咽咽口水,就重新把注意力放回海軍身上了。
辣個米特
花了一段時間,船工終是找到了空隙帶著雷德弗斯號開遠了,香克斯還站在船尾衝卡普揮手「路飛真是個有意思的孩子」。
卡普一聽那還能忍?頓時就又想衝上去,但別自己的副官死死的抱著腰「冷靜一點啊,卡普中將」。
所以卡普只能衝著香克斯大喊「紅發你小子,給老夫等著」。
米特走到香克斯旁邊衝他翻了個白眼「所以說你一天天都在想什麼?」。
「哈哈哈」香克斯笑露出一口白牙「米特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米特挑眉。
「但我確實很喜歡路飛嘛」香克斯委委屈屈的。
兩人吵吵鬧鬧的,倒是剛才站在米特旁邊的幾名船員湊在一起嘀嘀咕咕。
「老大不是說他老婆是開酒館的普通女人嗎?」
「對呀」
「可是普通女人能一腳踹飛炮彈?」
「應該是,不能的吧」
「那就是米特小姐練過?」
「大概是」
「嘖嘖嘖,沒想到老大喜歡這種」
「就是說啊,這要是有一天老大惹米特小姐生氣了」
「老大要完」
「佩服佩服,我還是喜歡溫柔纖細點兒的」
有這一段插曲大家的興致也恢復了些,干勁兒十足很快便到了香波地諸島。
「先把船送去鍍膜,然後准備物資,就可以返回新世界了」香克斯站在前面道。
「哦!」船員們應聲四散開來,頓時原地就只剩下干部們還有香克斯和米特了。
「要去雷利桑那裡嗎?」米特在一旁道。
「嗯」香克斯點頭「誰讓雷利桑就在干鍍膜的事呢?剛好可以一起喝一杯」。
「米特一起嗎?」香克斯問。
「嗯,你先去吧」米特點點頭「我還要給夏琪姐買點東西」。
「好」香克斯應完聲米特便往島上走去了。
直到這時干部們除了貝克曼還以為是香克斯帶著米特去見過雷利呢。
米特在商業街上轉了一圈便提著東西到了夏琪的小酒吧,一進門就聽到香克斯和雷利說笑的聲音。
「雷利桑,我跟你說,我碰到了一個很有意思的小子」
「我把我的草帽送給他了」
「路飛那小子很有趣哦」香克斯舉著酒瓶說的眉飛色舞。
「是嗎」「是這樣啊」「那等他有能力到這裡的時候,我可一定要看看」雷利這麼回答著。
米特把手上的東西放在吧台上,也跟著在香克斯旁邊坐下。
夏琪將一杯調好的酒放在米特跟前,四人就這麼說起了話。
「說起來」夏琪突然道「米特你是不是和香克斯之前來過這裡?我記得」
「嗯」米特點頭「在第一次來香波地的時候」
「我本來想好好玩的,都怪香克斯這家伙,害得我不得不跟他一起找藏身的地方」。
「哈哈,我也不是故意的嘛」香克斯接收到米特的眼神撅起嘴道。
「不,動東西的時候你絕對是故意的」米特盯著香克斯的眼睛。
香克斯一僵訕訕的轉過頭。
一旁夏琪和雷利笑的毫不留情。
直到天黑,米特和香克斯才跟夏琪和雷利告辭,米特喝的有些多了,暈暈的,香克斯就將她背在背上。
「都怪你,之前都沒能好好完」
「第一次跟後面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有的時候真不知道你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
「白痴香克斯」
米特在香克斯耳邊嘟囔著。
「是是是」香克斯也輕輕地應聲,語氣溫柔。
第二天米特醒來時還有些呆怔,看著房間,面帶迷茫,好半天才問一旁的香克斯「你怎麼知道我定了這裡的旅館?」
之前第一次因為香克斯半路打岔沒能住成。
「唔,因為之前第一次來的時候我看到了」香克斯點點頭一臉就是如此。
「原來是這樣啊」米特扯出一個大大的微笑「所以說,你是事先知道我之後回去游樂場才故意往那邊跑的嗎?」
香克斯頓時腦後冷汗如瀑,整個人都矮了一截。
米特收回拳頭,大清早的,頓覺神清氣爽
真是打香一頓,勝過任何靈丹妙藥。
「走吧」米特站在門口對攤在地上的香克斯道「今天我要玩遍所有的設施」。
於是,雷德弗斯號上幾位船員有幸看到了,自己老大跟在米特小姐後面,一會兒去排隊買個棉花糖,一會兒是冰淇淋,表情,一言難盡。
其實玩到後來,不只是米特很開心,香克斯更加的投入,以至於拉著米特滿場跑,得益於兩人的體力,居然真的趕太陽落山把所有設施都嘗試了個便。
米特還留了照片,是一張香克斯坐在旋轉木馬上的咧嘴大笑圖,身後幾個小盆友一臉驚恐的看著身前香克斯高大的身形,莫名的有喜感。
然而,並不是米特逼著香克斯去坐旋轉木馬的,是香克斯看到後拉著米特去坐的,大概是因為,唔,很有愛,吧?
眾所周知,大海賊,都是沒有臉的,畢竟那玩意兒又不能當酒喝。
米特和香克斯走在去坐摩天輪的路上,米特忽然轉頭看著香克斯的頭
「你突然一下不戴帽子了,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唔,變年輕了?有點」
「但總覺得你頭上禿禿的」
米特煞有其事的點點頭。
香克斯一下抱住米特蹭了蹭「才沒有這回事」
「只是你帽子看多了的錯覺」。
最後,米特和香克斯坐在摩天輪上,看著香波地諸島的樣子。
「謝謝你,香克斯」米特輕輕地道。雖說很早以前想干的事現在才做到,但也從她一個人做變成了兩個人,也算是一件好事了吧。
「嗯」香克斯站在米特身後,把手搭在米特肩上「我們總是會在一起的」。
幾天後,坐著鍍好膜的雷德弗斯號,米特到了新世界。
沒航行多久,便有海軍的軍艦追過來,卻不是來交戰的,而是問詢。
畢竟香克斯身為四皇之一,海軍總要了解他的動向。
氣氛有些凝滯卻還不到開戰的狀態。
海軍領頭的軍艦上的一位中將開口了,看樣子是這回的負責人,沒派大將來證明無意與四皇起衝突。
「為什麼突然離開新世界,去往東海」那位將領是位中年人,氣勢很沉穩。
「哈哈哈」香克斯還是一如既往「就是想去看看了」。
「你可知身為四皇所具有的責任?」將領不為所動「你不應該輕易離開新世界」。
「嘛嘛,別太在意」香克斯擺擺手「我也沒有干什麼呀」。
兩人一陣扯皮,海軍不能強迫香克斯,只能算是例行問話寄予警告,還不敢太過。香克斯倒是無所謂,只要在海上他就是自由的,無論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誰來問,他的回答都不會變。
「那麼,最後一個問題,四皇紅發」將領神情嚴肅「紅發海賊團是有新人加入了嗎?」
作為四皇,香克斯的一舉一動海軍都很關注,更何況是一個那麼大的人跟隨雷德弗斯號一同進入了新世界這種事。
這個問題要是放在普通海賊團上,別說是人,就是猛獸加入海軍也不關心,可放在四皇身上,別說是個人了,就是四皇的船上上了一只兔子,還是真·只會賣萌的那種,海軍也是要問清楚的。
「嘛,只是搭個便船而已」香克斯沒有否認。
「那不知我們能否有幸見見,那位能搭四皇便船的人」將領道。
香克斯挑挑眉沒有說話,倒是有幾位干部皺了皺眉,這麼多年了,連他們都是才見過米特,可見香克斯是不想把米特置於公眾視線中的。這是正常想法,畢竟以他們所處的地位來說,各方視線對家屬絕說不上友好。海軍也是不會把海賊的家屬當平民看待的,哪怕家屬什麼都沒有做。
其實這是他們已經做好開戰的准備了,反正也是不怕的,有時候只是不想而已,只是懟上海軍而已,這不是常態嗎?
在氣氛有些緊張的時候,米特走了出來,一步一步,從艙門口到香克斯旁邊,站定。
「是在說我嗎?」米特微笑。
「你是」那位中將皺皺眉,似乎想起什麼,覺得米特相當面熟,又一時之間沒有頭緒。
「喂,你的名字是?」旁邊一位海軍看到將領皺眉不說話,略帶心急的問。
香克斯聽到那名海軍的問話看了他一眼,似是在表達不滿。但香克斯的笑倒是沒有變化,一時之間也分辨不出來。而那位海軍卻是不由得倒退了一步,也不知是被香克斯意味不明的眼神嚇了一下還是被自己的腦補嚇了一下。
米特的笑容同樣未變「米特,我叫米特」。
「米特·富力士」中將的資歷很老,恰好知道米特,此時經由米特一提醒就反映了過來「你是海賊王船上那個」。
海軍眾一聽到海賊王就集體緊張起來,而香克斯這邊的眾人則是一臉詫異的看向米特。
「噗」米特笑了出來「為什麼一提到羅傑船長你們就這樣,莫非你們同羅傑船長戰鬥過?知道羅傑船長很厲害?」
香克斯在一旁聽到米特的話也是勾起了嘴角。
海軍頓時騷動起來,並非是因為他們畏於羅傑的實力,而是畏於羅傑被海軍傳出來的名聲。但這樣著實是丟了海軍的臉,那位中將顯然也知道,反應過來後迅速鎮壓了騷亂。
「都安靜!像什麼樣子」
「哥爾·D·羅傑已經被絞首了,現在我們在執行別的任務」。
海軍到底還是訓練有素的,很快便安靜下來。
「米特·富力士,和紅發一樣最早在海軍榜上有名是因為艾特·沃爾海戰」中將冷靜的說出米特的過往,也是意圖壓下海賊王的消息,讓兵士們集中於眼前的事。
「啊,艾特·沃爾海戰啊」米特做回憶狀「說起來,那時候我還小,我們被好多艘船包圍著,差一點就逃不出去了呢」。
米特說著說著就用手捂住嘴,好像心有余悸的樣子「說起來那個圍攻我們的金頭發大叔好像是被海軍抓起來關進推進城了是吧,他不會逃出來了吧?」米特語調柔軟,端的是一副天真又害怕的樣子,仿佛自己只是在海戰中走了個過場,而不是因為在海戰中的出色表現被海軍記入通緝榜一樣。
說白了,就是為了氣氣海軍。
沒有任何一位羅傑海賊團的成員會因為那場海戰而心悸,害怕。他們同伙伴一同戰鬥,無懼生死,在風浪中求生,又有什麼可怕的呢?更何況,羅傑船長的背影一直就在前方,自是萬般險阻都不懼的。
中將顯然很沉的住氣沒有接米特的話而是問道「所以你是要上紅發的船嗎?」
這話問的並非毫無根據,畢竟米特和香克斯以前就是同伴。而且,不同與那時海軍的主要防守對像是羅傑他們,現在當時的小船員已是有莫大的能量了,就像是香克斯已經位列四皇,若是米特也有加入紅發海賊團的意向,海軍的戒備等級就要再升一級了。
畢竟,沒有人會小看羅傑海賊團的團員。
「啊,那倒是不是啦」米特擺擺手「到真的只是搭個船,畢竟我們也是同伴嘛」。
中將暗自松了口氣,也不再追問米特是為什麼會在新世界了,他的目標只是對紅發海賊團的問詢,至於米特,自會有其他海軍進行跟進的。
辣個久違的馬特
之後海軍便離開了,只留下例行的軍艦遠遠地墜在雷德弗斯號後面。
船上的氛圍又恢復了平常的吵鬧,但也沒人多問米特什麼,畢竟其實米特到底是什麼人對他們來說也沒多大影響,他們只知道米特已經在他們的保護範圍內了。
香克斯的船很快便到了常駐海域,米特借了艘小艇便獨自出去了。
先是按照以往的路線去各個島進行情報整理。
差不多時米特便准備在其中一個最大的島歇下了。
島名叫阿米蒂,中心城市頗為繁華,米特走在黃昏的市集中,周圍有要收攤的,也有才出攤的。另一條街上,燈紅酒綠,賭場,酒吧,各種場所的燈就跟在比誰更亮一樣,一個比一個明亮。
米特隨意進了家飯館,坐在前面,跟廚師聊著天。
「最近島上是有什麼活動嗎?」米特吃的動作不停。
「對呀,客人您可真是挑了個好時候。馬上啊,就是這兒一年一度的慶典活動」廚師是手上的動作不停「現在所有人家家裡有有意思的東西的,或者家裡有擅長料理的,都會擺個攤。保管您走上一邊絕不會看到重復的」。
「是這樣啊,那可真是太好了」米特笑眯眯的「看來我可真是幸運呢」。
米特跟廚師說著話,突然像是想到什麼好點子一樣,笑了笑「我好想看到我的朋友了,我先過去了」
說完,米特便端著自己的盤子走到了一張桌子旁,隨即坐下。
「你好呀」米特坐下換地方還不忘吃飯「看來我果然不應該搭香克斯的船的」
「你你你」米特對面的人從米特坐下時便睜大了雙眼,此時更是目瞪口呆。
「你看起來很小嘛,是才畢業?」米特好奇地問。
「是,才從軍校畢」那人條件發射性回答但還沒說完就反應過來了,緊緊地合上嘴巴不說話了。
「別這麼緊張嘛」米特安慰她「你看,在這茫茫大海上,難得相遇,你能背從那麼多人裡選出來跟著我,這也是種緣分嗎」。
「海軍跟海賊沒什麼好說的」年輕的小姑娘警惕的道。
「那你可以不把我當海賊呀」米特勸道「你看,自從羅傑海賊團解散後,我可是沒再出海了,而且當年羅傑海賊團尚在時,我也不是主戰力啊」
「只是借著前輩遺澤混口飯吃而已,何必搞得這麼緊張呢?」米特嘴裡不停』「要不是我突然搭了香克斯的船,也不能惹來海軍的監視不是嗎」。
那小姑娘雖仍未說話但就眼神來看明顯是被說服了。
確實,不同於香克斯,米特本身在羅傑海賊團解散後便沒再出過海,海軍之所以覺得香克斯的威脅大是因為他不但在羅傑的船上待過還因很快的速度便成為了新秩序下的四皇,實力強勁。而海軍對米特上一次動手的印像已經是很早以前了,那時候米特還是個小女孩呢。
除了前海賊王船員這個身份以外,米特並沒有讓人戒備的地方,不如說雖說是羅傑的船員但當時畢竟還小恐怕所知也是有限的。所以海軍對米特的監視並不嚴格。現在之所以有海軍跟著米特則純粹是因為米特接觸了香克斯,唔,雖說他倆就沒分開過,但架不住海軍不知道啊,一切有可能打破現在局面的因素都是值得重視的。
海軍大概是抱著這樣的想法,但為什麼是個小姑娘?海軍不會小看海賊王的船員,所以那就是這個小姑娘的問題嘍。
「吶,你叫什麼名字啊?」米特笑容溫和看著眼前棕色頭發,眼睛大大的女孩兒。
「達利婭」這麼說著還倔強的偏過頭像是不想說但又不好拒絕人的樣子。
「達利婭啊」米特點頭「我叫米特」,米特說完不等達利婭說話便坐到她旁邊摟住達利婭的脖子「所以,趁著祭典我們一起玩兒吧」。
「!!!」達利婭瞪著眼睛看向米特,仿佛在說:這個人腦子有問題吧!
「嘛,嘛,反正你都要跟著我,祭典人那麼多萬一跟丟了呢?」米特舉著手指說的煞有介事「所以還不如咱倆一起,還能結個伴」。
「吃完了嗎?」米特緊接著問然後也不等回答便拖著達利婭出去了。
「等,等我」達利婭的聲音淹沒在商販的叫賣聲中。
接下來整整三天
從早到晚,小攤,商店,酒吧,賭場,幾乎時時都能看到米特和達利婭的影子。
「快看快看,好看嗎」
「那是什麼?看起來好好吃」
「再來一次嘛,肯定不會輸了」
達利婭不想跟海賊一起逛街而且也並不想去一些地方,但奈何掙不開米特又擔心掙開後找不到米特,只能被米特拉著滿島亂竄。
直到祭典快結束時,島上在做最後的□□,達利婭被米特拉著跟著□□隊伍,竄了好幾家酒吧,本來達利婭就不怎麼會喝酒,這一下子,更是馬上要倒下了的感覺。
還好米特喝的更多,現在也是暈暈乎乎的了,兩人互相搭著就走回了旅館埋頭就睡,達利婭硬撐著眼皮眼見米特睡過去了才頭一歪栽入了夢鄉。
然而在達利婭睡著後沒多久,米特便睜開了眼睛,眼神雖說不是特別清明想沒喝酒一樣但也沒有要暈過去的感覺,大概是在做完數學作業要寫其他了的程度吧,就還行。
米特換了身衣服,把自己裹嚴實了才溜出旅館,來到一家普通的紀念品商店,敲門後便被放進去了。
米業一進去便脫下外面罩著的鬥篷一樣的衣服,張開雙臂抱住眼前的人「好久不見了,師傅」
「好久不見,米特」紀念品的人赫然是馬特。要是海軍看到肯定會非常吃驚,自從羅傑海賊團解散後,干部級任務無不受到嚴密監視,就如冥王西爾巴茲·雷利,他在香波地的事情海軍上層無人不知。他作為副手也是被監視最嚴密的。
但唯獨獵人馬特,自羅傑海賊團解散後便不見蹤影,海軍急嗎?當然急,那可是相當於三把手的人物,海軍可從來沒放棄過搜尋。奈何這麼多年了一無所獲,海軍也只能加大對其他人的監視力度以期能夠找到線索。
其實當時雷利選擇定局香波地也未嘗沒有吸引海軍視線的意思,畢竟就優先程度來說,雷利是在馬特之上的,海軍也當然會先著手近的那個呀。
海軍也是一直在懷疑馬特的消失是不是有什麼陰謀,是不是羅傑留下了什麼東西,所以這麼多年米特都不敢同馬特見面。
直到秩序穩定,米特因為搭了香克斯的船被海軍加大監視力度,才能來見馬特一面。
為什麼呢?因為米特現在不是跟海軍睡在同一間屋子裡嗎?那些跟在後面的海軍一定會這麼彙報的。如果是在以前,米特的一舉一動雖然沒人貼身跟著但還是會被上報的,哪有跟海軍在一起行動來的更不被海軍懷疑呢?
「終於見到了,您這些年還好嗎?」米特問。
「嗯,只是不能用念而已」馬特的笑容沒什麼變化。
「那,那個」米特猶猶豫豫的。
「羅傑也很好哦」馬特知道米特想問什麼「只是還需要些時間」。
「嗯,我,我們會一直等著你們的」米特明明已經成年了這時候眼裡的神采卻仍舊是當時十幾歲的樣子。
沒錯,這個島便是馬特一直隱居的島,並非是在什麼孤島,反而這座島還有海軍駐地。這些年做些基本偽裝,大隱隱於市,甚至有時候還能跟幾個底層海軍打個招呼,一起喝幾杯。
至於物資和其他一些一般人搞不到的用品則是借由米特送於此的,米特每年都會來這個島,海軍也是知道的,因為做情報嘛。但之前米特從來沒來見馬特,理由如上。
為了能順利避開海軍懷疑,米特自羅傑被處決後便再也沒在人前動過手,甚至收情報室有的時候還會雇佣一些保鏢。能不動手絕不動手,這樣就避免了被任何有可能的人認出她與馬特一脈相承的槍法和體術。不然以海軍對馬特的執著,米特這些年可不能過得這麼輕松。
反正羅傑海賊團還在時,米特還年輕,海軍並未對她進行太大的關注,才能這麼順利的給馬特送來各種東西,也算是一件好事了。
「這麼多年,香克斯那臭小子沒欺負你吧?」馬特聊著家常,也算是緩解兩人過於激動地心情。
「嗯,我和香克斯都很好哦」米特點頭,嘴角勾起笑「而且,我們還有一個孩子哦,他叫瑞安」。
「噗」馬特被水嗆了一下「孩子都有了?會不會太快?」
「師傅您在說什麼呀?」米特疑惑的反問「已經快10年了呀,艾斯都要10歲了」。
「艾斯,船長的兒子嗎」馬特感嘆「也是,可惜現在不能見見那孩子,也不能看到你的兒子」。
「沒事啦,總有一天」米特笑著道。
「而且,艾斯他現在是卡普先生的孫子了」米特繃著笑。
「卡普?那個追著羅傑的海軍?」馬特挑眉問道。
「嘛,不過也難怪,真想知道羅傑會有什麼表情」。
「對啊」米特贊同。
「說起來。師傅你收到了嗎?您原來同伴的」米特接著問道。
「嗯,謝謝你,米特」馬特想起當時收到以前同伴的留言和物品時的心情,沒想到還能知道他們的消息,他也就安心了。
「沒事啦,正好金一開始是跟著那些前輩的」米特道。
「哦?怎麼說」馬特好奇了。
「是這樣的」,接下來,米特便跟馬特說起了金的事,當然,更主要的是她特意從金那裡問到的馬特之前的同伴的事。
辣個鷹眼
隨著兩人聊得開心,時間也漸漸過去了。
「那,師傅,我就先」米特一臉不舍。
「去吧」馬特抬手揉了揉米特的頭發「要注意安全」
「再相見時,想必我們便不用分開了」。
「嗯」米特告別馬特後閃身沒入黑暗之中,快速的回到了酒店換上之前喝酒時的衣服,躺在床上閉上了眼。
果然,沒過多久,對面床上的達利婭便睜開了眼,第一反應便是看向米特,在發現米特還好好的躺在床上未醒時才松了一口氣。
隨著達利婭頭疼的坐起身,米特也逐漸睜開了眼睛。畢竟房間裡另一個人的氣息已經是處於清醒狀態,哪怕米特真處於宿醉中也是一定會醒過來的,不如說要是不行的話可能就要被懷疑是不是本人了。
其實經過這些天的相處,米特也弄明白了為什麼跟著她的會是達利婭,這姑娘在追蹤方面有些天賦,大概是與生俱來的,好像之後還吃了同類型的惡魔果實進行增幅。本來按理來說,這種能力應該用在四皇或是一些大海賊身上,但奈何這姑娘著實是太青澀了,大概跟她的性格不無關系。
所以,跟著米特約莫是在練手,而米特這邊只要確認了一些事,大概率上便也不會有海軍這麼緊密的跟著她了。
「呦,早上好,達利婭」米特一手扶著暈乎乎的頭,舉起另一支手打招呼。
「早上好」達利婭沉著臉不情願的回應道。
然而盡管不情願,唔,指的是達利婭,兩人還是一起吃了飯。
「說起來,達利婭接下來要怎麼辦?我要去香克斯那裡一下」米特認真的問著,嘴上還不忘吃著飯。
達利婭皺著眉,半晌才道「跟你沒有關系」。
米特笑了笑,也不再說話。她知道達利婭接下來恐怕不會再跟著她了,誰讓她要去四皇那兒呢?一是達利婭跟不過去,二是沒必要浪費兩個人,四皇那兒本就有人跟著。當然最重要的是海上有協定,作為海軍在四皇的地盤裡怕是做不了什麼的。
「那我就先走啦」米特揮手算作告別「如果還有再見的一天」。
米特話沒說完便走遠了,只留下達利婭一人站在原地。
半晌,達利婭疑惑的想著:她是被海賊給祝福了嗎?畢竟新人想在海上生存下來著實是幾率太小了。尤其向她這種沒背景有能力但能力又不夠格被終點培養的人,會被指派一些危險任務,但有無人保護。若是活下來那必是海軍的支柱之一,若是不幸,運不夠好,自是也怨不得任何人。
達利婭顯然也是明白的,也並沒有害怕。雖然她表面上看起來有些內向但相應的覺悟還是有的,不如說沒做好心理准備就不會報考海軍了。
而米特則是順著香克斯的生命卡到了紅發海賊團在新世界的常駐島嶼之一。
米特駕駛著小艇停在了岸邊,很快就有船員過來將小艇拖回到雷德弗斯號裡,還不忘衝米特點頭示意。
米特也不吝回應,然後便往島上的林中走,香克斯應該在裡面。
米特走到一顆樹前停下來,香克斯就靠著樹看樣子是在打瞌睡。米特也沒猶豫坐到香克斯旁邊看著他的肩膀,然後米特便感覺到香克斯伸出了一條手臂攬著她。
「就知道你不會乖乖待在船上」米特閉著眼睛道。
「畢竟船上太無聊了嘛」香克斯語氣輕柔。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不喜歡船,還不是船一出航就興奮地不行」米特嗤笑。
「而且你下船也沒干什麼,既不是有要事處理,也沒有在島上修行。還不是在睡覺」米特大概只有在懟香克斯的時候才毫不猶豫吧,畢竟是事實。
「哈哈哈」香克斯笑出聲「不要說出來嘛,米特」,顯然這種程度的話語以香克斯的臉皮厚度是完全沒有用的。
兩人就這麼靜靜地靠著,半晌,香克斯才輕輕的開口「怎麼樣?還好嗎?」。
「嗯,都很順利哦」米特歪過頭蹭蹭香克斯的肩膀「總有一天,大家都能……」
「嗯,那就好」香克斯低頭親在米特的發頂「所以現在,我們還要更努力呀」。
要創造一個更好的環境,要踐行自己年少時的夢想,要讓羅傑的意志,自由的意志在這片大海上薪火相傳。
不只是過了多久,米特突然睜開眼睛,皺皺眉看向香克斯「這是」
「啊,看來是老朋友來了」香克斯也坐起來道。
「老朋友」米特挑眉隨即反應過來「啊,就是你之前說的」。
「嗯,走吧」香克斯顯然很開心。
果然,沒走多遠便看到一個帶著寬檐帽,身後背著大劍的男人,男人手裡還拎著東西,像是酒。
「你怎麼有空過來」香克斯走上前。
「哼,看你去了一趟四海身手有沒有退步」男人便是鷹眼米霍克,以劍術揚名於大海的海賊,其實力被海軍承認並召為王下七武海。
香克斯接過鷹眼扔過來的酒遞給身後的米特,米特接過後和香克斯對視了一眼便閃身退出幾丈。
鷹眼顯然在一開始就注意到了米特,雖然有些好奇好友的船上什麼時候上了新人還是個女人,看起來跟好友的關系還頗為不一般,但,畢竟跟他沒有什麼太大關系,最重要的還是同香克斯打架。
在米特剛退出去,香克斯和鷹眼便打在了一起,兩劍相接碰撞出的火花,還有兩人的勢相撞向周圍擴散開來的氣浪,都在說著這場打鬥很激烈。
米特也看著眼前兩個人戰在一起,然後突然開口道,語帶好奇「他們一直是這樣嗎?」雖然香克斯有跟她說過,但到底是比不上親眼所見。
「沒錯,也算是他們的相處方式了」回答米特的是貝克曼,四皇副手。
說起來船上的干部本來就在香克斯的周圍,只是感覺到米特過來才撤到稍遠的地方去的,畢竟他們雖然平時各種坑船長,但也不是沒有眼色。直到感覺到舊識上島了,才過來圍觀,說不定就能看到鼻青臉腫的船長呢,這誰知道呢。
「我之前聽香克斯說過,看來是真的很好呢,兩個人」米特像是想起香克斯跟她說鷹眼時的表情,笑的開心。
「嘛,不過這樣的香克斯一直多虧你的照顧了」米特接著對貝克曼道。
「啊,早就習慣了」貝克曼點頭「雖然是個笨蛋船長,但以外的可靠」。
「嗯,我知道」米特眼神溫柔仿佛想起了什麼「香克斯他很像羅傑船長,但又有些不一樣」
「他們兩個大概是我眼裡海上最自由的人了」。
貝克曼聽到米特也無聲的笑了出來,顯然在贊同。
「或許你們不一定需要,但如果有什麼想知道的事的話可以聯系我」米特遞給貝克曼一張卡,上面有米特的念,是不能被其他人模仿的。
貝克曼接過來後便反應了過來:怪不得笨蛋船長知道好多情報,原來來源是米特小姐嗎。
「好,謝謝米特小姐」貝克曼認真的道。
米特衝他笑笑沒再說話了。
畢竟雖然她可以給香克斯提供消息和情報,但那畢竟比較私人,若是供給海賊團便不太合適了。公私分明才能長久發展下去,即使是海賊團這種看似散漫的團體也是一樣的。
不知過了多久,香克斯坐在地上衝這邊揮著手「喂,貝克曼,准備宴會了」。
米特也沒管坐在地上脫力的香克斯,跟著大伙便往准備要開宴會的地方走過去。反正,香克斯和鷹眼會自己過來的,他倆互相攙扶總好過一個有人扶一個沒人扶吧,共患難才是真兄弟嘛。
宴會還是一如既往的畫風,群魔亂舞。
反倒是香克斯旁邊能安靜一些,畢竟是船長,雖然是個笨蛋,但總歸是他們的船長。
「怎麼突然去了東海?」鷹眼拎著一瓶酒道。
「嘛,也沒什麼特別的原因,就是去看看羅傑船長」香克斯喝著酒道。
「不過,我在東海見到一個有意思的小家伙,我把帽子給他了」。
「哦?」鷹眼是知道關於草帽的事的「等他出海我會去看看的」。
「哦!」香克斯應聲「不會讓你失望的」。
米特聽到香克斯的話實在忍不住一巴掌糊在香克斯頭上,反正這裡也沒外人。
「所以說你到底在想什麼?難道是還沒被卡普先生的炮彈砸夠?」,米特自己是早在卡普追在羅傑身後時便對卡普的炮彈敬謝不敏了。
「好疼呀,米特」香克斯努起嘴「有什麼關系,路飛很合適呀」。
「那你就不能悄悄來」米特懟回去。
「悄悄?怎麼做」香克斯歪頭,意外的有點可愛。
兩人開始了新一輪嘴炮,但打嘴仗這種事可說不好誰能贏。畢竟有時候香克斯的腦回路確實是跟正常人不太一樣。
鷹眼有些驚訝,他一直以為米特是新船員,但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難道說之前的傳聞是真的?關於四皇香克斯有個極其重視的情人這件事,好像海軍後來有說過那是香克斯的妻子。不過鷹眼一直抱有懷疑的態度,對之前的留言也是不怎麼信的。畢竟香克斯是什麼樣的他還是比較清楚的,實在不是什麼會成家的類型。
但現在看來:傳言還是有幾分可信度的。
「吶,米霍克,小米」香克斯突然扭過臉打斷了鷹眼的思緒「你說米特她是不是超級過分」
「作為夫婦不就該步調一致嗎?為什麼米特總拆我的台?」
鷹眼聽到香克斯的問話:得了,不用想了,本人實錘了。
「你什麼時候結的婚?」鷹眼干脆的問,大抵用劍的都是這樣吧,比較直接。這話一出周圍仿佛都安靜了些,船員各個都豎起了耳朵偏偏還裝作一副仍然在喝酒玩樂的樣子。
其實香克斯的船員包括貝克曼也是很好奇的,只是一直沒有問出口罷了。倒不是不好問香克斯,大家都是同伴沒什麼不能說的。只是,這畢竟是私事,而且米特在也不好問出口。現在有人替他們問了自然是各個都好奇了起來。
辣個再度上線的「毫無求生欲」
嗯?香克斯聽到鷹眼的話歪頭,腦袋上冒出一個大大的問號「很早之前呀,我沒說過嗎?」
,香克斯問完還看了一圈自己的同伴。
得到的是更多的問號,貝克曼一手捂住臉:原來你以為我們都知道嗎?這個笨蛋船長。
「沒有 」鷹眼反倒是裡面最冷靜的一個了,大概是雖然跟香克斯熟但又不是常年累月的待在一起,所以還有些忍耐度吧。
「哦」香克斯點頭「就是覺得該結了就結了啊」,理所當然的話惹得船員們腦門上的十字積累的越來越多。
而香克斯還一無所覺「你們知道的啊,我跟米特之前是同伴,後來有感情了就在一起了,時間久了,就結婚了啊」,邊說還一副就是這樣有什麼好說的,你們不是都知道嗎的表情。
船員們:我們不知道!
就連鷹眼這下也抽抽眉宇,但偏偏香克斯還拍了拍他的肩膀「正好,我兒子以後可以跟你學學劍術,雖然我很優秀,但要集百家之長嘛」。
「你兒子都有了」鷹眼語氣看似平靜,但如果仔細聽的話就能發現語調中的咬牙切齒。
「對」香克斯衝鷹眼豎起大拇指「瑞安一定會成為優秀的海賊的」,說完還攬過一旁的米特接著道「畢竟有我們這樣的父母嘛」。
沉默是今晚的宴會。
這是什麼見了鬼的人生贏家宣言!!!
雖然他說的都是事實,但莫名就很不爽啊!
這是船員們看著香克斯攬著老婆炫耀孩子時的真實心情:為什麼這種家伙不但有老婆還有兒子,想到米特的身份,還有瑞安的乖巧。
一股股必死視線看向香克斯:這種人生贏家就不該存在!
就連鷹眼都難得神情復雜的看著香克斯驕傲的攬著米特的樣子,拔劍的手蠢蠢欲動。
至於米特,米特已經表情麻木,真是久違了,這種莫名被香克斯坑的感覺。感覺到周圍人原本聚集在香克斯一人身上的視線現在擴散到了她的身上,真是切實的體會到巴基那麼多年的心情了。
辛苦你了,巴基!米特決定如果遇到巴基就送他幾張收集到的藏寶圖好了。
然後似是在一瞬間宴會就變味兒了,本來嬉笑打鬧變成了罵喊打架,唔,不能說是打架其實,是群毆,只不過被群毆的兩個人絲毫沒有落在下鋒而已。
沒錯,是被群毆的兩個人,也就是說被群毆的人裡包括了米特。
紅發海賊團的人自從知道了米特的身份後便一直很好奇,只是礙於不是很熟悉又不好意思對一個表面上一身婦人氣質的米特出手,但一個海賊團裡嘛,總是會有那麼一個或幾個戰鬥狂,而其他人一旦抓住機會也不介意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別說什麼米特毫無戰鬥力,這話誰都是不信的,海賊王的船員,哪怕只憑這個名頭都值得一戰了。
所以這種種下來就變成了香克斯和米特被其他人團團圍住,大部分還是在圍攻香克斯,但還有幾人則一直游離在米特周圍,直至衝上去的只有一人,是個戰鬥狂。
米特沒有用槍而是拿出了匕首,裙子並沒有限制她的行動,反而因為身形變換間裙擺的舞動而干擾了對手的視線。
雖說是久未動手,但也僅僅是在這邊而已,鯨魚島可是個天然的試煉場,獵人大陸也並不那麼平和,米特也是有在大陸上冒險的,身手的磨礪不能中斷她還是知道的。
或許一開始有試探的成分,但幾招過後攻擊米特的人明顯認真了起來,但反而被米特抓住他的武器抬腿一腳踹在小腹上倒飛了出去。
之後其他人便不再猶豫,一齊攻了上來,直到最後變成,米特和香克斯肩並著肩靠在一起,周圍躺了一圈人,一如當時在奧羅傑克遜號上時一樣。
當然,大家都未盡全力,但總的來說雙方都很滿意。
船員們滿足了自身打到笨蛋船長的願望,也看到了米特的實力。
米特則是久違的跟這邊的人打了一架還挺勢均力敵也就不計較被香克斯坑了的事,也開心起來。
香克斯則是不明所以,不過打架嘛,還是船員間的友好切磋,他作為船長是不可能缺席的。
鷹眼倒是沒有參與,此時看著這一幫人打完坐下來開始回復到宴會中,也沒說什麼,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反倒是眼神看向了米特,心裡一瞬間閃過很多想法。
同伴?想到香克斯之前的話,鷹眼了然,難怪,確實是值得一戰,只可惜不是用劍的。
宴會過後,鷹眼又待了幾天,期間倒是跟米特打了一架,卻不是有意約戰,而是無意中的一劍被米特順手接下後,兩人莫名就打在了一起,周圍也沒人阻止。
香克斯倒是一直在,不如說,就是本來打向香克斯的劍勢被他一躲打在了米特眼前,本來米特是能躲開的,香克斯顯然也是這麼想的。但,不湊巧,米特卻在想事情,又因為有香克斯在便沒太注意,知道攻擊到眼前才條件反射的出手了。
然後兩人便打在了一起,但也沒有多久,畢竟米特不是用劍的鷹眼也只是一時好奇,米特也不是什麼好戰的。所以兩人也是試探性的過了幾招大致了解了一下便分開了。
鷹眼待了幾日離開後,沒幾天,米特便也離開了。倒也沒什麼不舍,反正還可以在鯨魚島上見面,更何況海上離別是常事啦。
米特按照往常的路線走,越往四海的方向便能感覺到海軍的監視在變弱,便也安心下來,決定再去風車村看看露玖和艾斯。
等米特到風車村見到露玖後便得到了一些讓她忍俊不禁的消息。
米特和香克斯離開後沒多久,卡普便回了風車村,乍一聽自己的孫子要當海賊,卡普這暴脾氣,那還忍得了?
「紅發那家伙給你灌了什麼藥?」卡普這麼喊著一邊揍了路飛一頓後將他帶上了山。
再將路飛交給達旦後,又揍了一頓艾斯,告訴他以後一定要做一名優秀的海軍。
之後美其名曰鍛煉又把路飛和艾斯一起揍了一頓。
在艾斯不知從哪兒帶回一個叫薩博的黃頭發的小孩而後,又把三人一起揍了一頓,才算是勉強壓下怒火。
當然以上的事並不是連續發生的,畢竟卡普中途還出去砸了香克斯的船嘛。
「現在那三個孩子已經成為好兄弟了呢」露玖最後總結道。
「聽起來真好,兄弟」米特也跟著笑了笑「以後在海上也能有個互相扶持的人」。
第二天米特便上山了,決定親眼看看三兄弟。
看著三人在山上亂竄,忙著搭樹屋,然後帶了一直獵物回了達旦的房子,讓達旦做給他們吃,米特用手捂住嘴,不讓自己笑出聲。
明明是年紀最小的,確實吃的最多的,最後眼見三人被忍無可忍的達旦扔進浴室米特才搖了搖頭離開了。
米特又在風車村待了幾天才離開,離開前還對露玖無奈的道「艾斯吃著吃著就睡的毛病到底是跟誰學的?」
「huu」露玖用手捂住嘴笑了笑「是卡普先生哦,我第一次看到時嚇了一跳呢」。
米特聽到卡普的名字抽抽嘴角沒再說話了,心裡想著:完了完了,艾斯怕不是真要變成卡普的孫子了。唔,雖說現在也沒什麼區別就是了。
不過米特也沒再多想了,反正都是羅傑船長的鍋啦,自己的事自己處理,自己的兒子自己搞定嘛。
之後,平靜的日子持續著,一轉眼就又是兩年。
米特在晾洗好的衣服,瑞安在一旁幫忙遞著。
米特一邊搭衣服一邊想著事,小傑這幾天的情緒不對呀,看來要找個時間跟他好好談談了。
米特做好晚飯後,斟酌著話想要跟小傑約個時間。說實在的,米特對孩子一直是放養,也沒有進行過什麼太正式的談話,除了小時候小傑問起關於自己母親的事時。
那時候米特說等他再大一點兒再告訴他,所以米特擔心小傑是不是還在糾結。
然而還沒等她想好要怎麼說,門外就探進來一個腦袋,是香克斯回來了。這一打斷,一時間米特也不好再開口了。
米特是不會把自己的情緒帶給別人的,特別是不好的情緒,小傑的事米特自己都還沒理出什麼頭緒,自是不會說出來的。因此,一晚上就平常的過去了,即使是香克斯也沒看出什麼,畢竟,有個情緒波動什麼的在生活中是很正常的。
知道第二天早上,小傑在早飯後猶猶豫豫的走到米特跟前。
「米特姑姑,我,我想去參加獵人考試」小傑說完後臉上的猶豫已是消失,眼神變的堅定起來。
?米特有些驚訝,一旁的香克斯眼神中也閃過詫異。
「你是怎麼知道獵人考試的?」米特問,畢竟按照金的意思誰也沒有說過關於獵人的事。雖然覺得金有些不負責任,但,一個父親對自己孩子的培養方式總是旁人不好插手的,哪怕是血緣關系極盡的家人。
接著小傑便說了自己之前在樹林裡遇到的人。
原來如此!米特了然,原來是因為這樣啊,這就是小傑這幾天不對勁兒的原因嗎?米特松了口氣,隨即彎下身,認真的看著小傑:這孩子真的很像金。
也是時候了,小傑也已經12歲了啊。
辣個起航的小傑
「小傑」米特直視小傑的眼睛,表情認真。
小傑其實是有些訝異的,因為他還以為米特姑姑是不會願意讓他去參加獵人考試的,畢竟以往聽米特姑姑說起他的父親時語氣總是有些不滿的,他也問過祖奶奶,祖奶奶說是因為他的父親12便離島去參加獵人考試的原因。
但現在看著米特眼裡的神色,小傑卻不那麼確定了,因為裡面或許有但又但是阻止之意卻是沒有的。
「這樣吧」米特眼裡閃過一絲狡黠「咱們島內的河裡有河主之稱的大魚,你要是能把他釣上來,我就在你的報名表上簽字」。
小傑雖然對於米特的態度感到驚訝但既然米特已經提出了條件他也不會退縮,所以干脆的道「好,我一定會釣上來的」,說完就拿著金曾用過的魚竿出門了。
米特在小傑離開後就笑倒在香克斯的懷裡「比起金小傑還是太年輕了」,本來米特是想直接給小傑簽字的,再跟他說說他父母的事,但看到小傑驚訝的眼神,便改了主意,提出了一個看似為難小傑的要求。
米特當然知道已經十幾年沒人釣起過河主了,但那又怎麼樣?小傑是一定會釣上來的,這點信心她還是有的。不如說若是小傑連這關都闖不過,又怎麼去追尋金?怎麼在獵人大陸上立足?
香克斯顯然也明白米特的意思「不過那個來島上找金的人」。
「怕不是金故意引來的吧?」不然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是在小傑12歲的時候來,後半句米特沒說出來香克斯便點點頭,顯然他也是這麼覺得的。
畢竟一個陌生獵人想進鯨魚島的難度不亞於被幾個同級獵人圍攻的難度。
確定下鯨魚島內確實無事後香克斯便不再說話了,畢竟鯨魚島是他可以無條件放松的地方,他的妻,子,都在這裡,他總是要多關注幾分的,這也是當時和金立下的約定:在金看護不到的地方,若有強敵入侵,便由他來處理。
小傑不在,往日的四人活動就變成了三人。
說是活動,不如說是每次香克斯回來都會同小傑和瑞安玩的游戲,範圍很廣,有對打,體術的鍛煉,甚至還有捉迷藏。只是形式不那麼嚴肅,才說是游戲的,不過效果倒是不弱,不如說正因為形式像游戲所以對孩子更有吸引力所以效果更好了三分。
而這種時候,米特則會在一旁守著,有時會做些點心什麼的,需要她加入時也會毫不留情的揍上兩個熊孩子一頓。
而小傑在河邊靜坐了將近一天,他沒有理會周圍人「那可是河主啊」之類的話語,而是一心一意專注於手上的釣竿,以至於周圍的人被他的專注力感染,竟也莫名期待了起來。
終於,在臨近黃昏時,小傑神情一遍用力上拉,一條巨物竄出河面,是河主。
小傑抱著河主去找米特,然而米特顯然早就知道了,小地方八卦顯然是傳的很快的。
米特笑著拿出手帕幫小傑擦了擦臉上的水,嘆了口氣,接過小傑的報名表在上面簽了字。
看著小傑笑的過於開心以至於顯得傻乎乎的臉米特忍不住上手使勁兒揉了揉然後摸了摸小傑的頭發「今晚我們好好談一談吧」。
小傑也知道米特是有話要跟他說的,所以也認真的點點頭。
晚上,客廳吃飯的桌子,奶奶和瑞安已經睡下了。往日瑞安怕不是還沒到睡眠時間,但今日香克斯可以下手重了些,瑞安精力消耗的多了自然就睡的早了些。
「小傑,我說過的,要告訴你關於你母親的事」米特平靜的道。
小傑遲疑了一下還是點點頭。其實在他心裡米特便可以算是他的母親了,香克斯也是扮演了他父親的角色。只是到底米特是金的家人又不認識小傑的母親,鯨魚島又是金的故鄉。所以,小傑勢必是會知道一些關於金的事的。因而也對自己真正的父親產生了一些好奇和向往再加上骨子裡的冒險天性,又有香克斯的教導,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但終究,總是會好奇的,自己的母親。若是說出這話的是金,小傑可能會猶豫,是不是自己的父親和母親發生了什麼?亦或是自己只是一個意外,再加上米特的存在,小傑可能會拒絕去知道。但說出來的是米特,是小傑一直當做母親一樣的米特,所以他自身的好奇加上米特的話,他總是要聽的。
米特接下來便細細對小傑說了她所知道的關於小傑母親的所有事,基本都是金說的,米特也想過調查一下,畢竟是金喜歡的人,小傑的事也不能算一個不知情的人的錯。但小傑的母親顯然也是獵人,蹤跡難尋,米特在這邊的情報網顯然是比不過獵人協會的,自然是沒找到什麼。
「這就是我知道的所有的事了」米特總結道。沒有因為小傑的年級而有一絲一毫的隱瞞,都要去參加獵人考試了自然不能算是孩子了,金也是12歲便在外闖蕩,就連米特自己12歲時也跟隨羅傑干過很多架了,沒道理小傑就不行,況且小傑也有知道真相的權利。
「所以,你的母親並不知道你的存在。但你的父母之間確實是有感情的」這也是米特問了一些獵人後唯一知道的事了,畢竟當局者迷,金不敢去做的事旁觀者不一定不清楚。
「你可以去找你的母親,她也許會很高興,但也有可能不認你,這是她的權利。你也可以不去找你的母親,畢竟她沒有養過你,你不認她也是你的權利」米特忽略小傑震驚的表情接著說道。
「當然,最重要的是變強,然後打你父親一頓,畢竟這麼多破事都是他搞出來的」。
小傑的心情其實很復雜,但又有點高興,到底他還是對母親有期待的。而且真實的情況比他想的要好得多。
米特打斷小傑的沉思,笑容堅定的對他道「但我還是希望你可以去見見你的母親」
「無論結果是什麼,都不要給自己留下遺憾」
「即使是最壞的情況,你還有我還有香克斯和瑞安,還有奶奶」
「但是小傑,作為一個母親我要告訴你,沒有任何一位母親會討厭自己的孩子,無論哪個孩子是在什麼情況下誕生的」
「所以,我希望你去確認。我希望你得到父母的祝福,這樣在以後哪怕最艱難的時候,你也可以堅持下去」
「因為你是被父母祝福的孩子,帶著他們的愛出生的」
小傑怔怔的看著米特,莫名的就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大概是米特的語氣太溫柔了吧,讓他忍不住的落淚。
米特將小傑抱入懷中,她知道小傑同金太像了,如果她不說,小傑是永遠不會想到這方面的。就連她也是因為見多了海上的生離死別又同香克斯相知相戀生下了瑞安後才有了這樣的體悟,所以她一定要讓小傑知道,不能讓小傑同他們一樣,歷盡千帆才體悟到。
家長們總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快樂的長大的。
小傑哭過一場後,大約是有些不好意思,撇過臉不再看米特,這種時候就體現出香克斯的作用了。
小傑感受著揉著自己頭發的大手,不同於米特的力道,看著香克斯的笑他也就不自覺的笑出來了。
「香克斯」在香克斯放下手後,小傑叫道。
其實香克斯對小傑的意義是很大的,某種程度上是可以媲美米特的,雖然總體上還是比不過米特就是了。
在小傑有記憶起,香克斯就是他最頻繁接觸到的男性了。小孩子總是下意識模仿周圍的人,如果是米特獨自一人養大小傑,那小傑的性子自然是靠天生。但加上香克斯便不同了,香克斯會陪著小傑上山下海,一起惡作劇,甚至還會偷偷喂他酒喝,尤其是在瑞安出生以前,香克斯那時候的精力全花在小傑身上了。
瑞安生下來後,香克斯對小傑的模式便由帶著玩變成了逐步開始培養戰鬥意識和體術的模式了,畢竟那時候小傑的年級也大了些,再晚便要錯過鍛煉的最佳時機了。甚至於為了更好地鍛煉小傑,瑞安小一些時候香克斯對瑞安還要更放養一些。等到瑞安也到一定年紀,他和小傑便成了香克斯手底下的難兄難弟了。
可以說,香克斯既做了玩伴會做的事,也做了父親和長輩該做的事。小傑對他也是亦父亦友,會下意識模仿香克斯的言行也是很正常的了。
米特對此也並沒有阻止,不如說反倒是松了口氣,男孩子還是要有男性長輩在身邊的,況且香克斯和金也確實是有一些相似的。
所以小傑也在期待香克斯的話,但具體是在期待什麼他卻是不知道的。
香克斯笑了出來,是他平時咧開嘴露出牙齒的那種笑「你一定可以當上獵人的」,香克斯拍了拍小傑的肩膀如此說道。
香克斯也確確實實是在期待著小傑的成長,畢竟小傑可以說是他的第一個孩子了,雖沒有血緣關系但到底是養在身邊的孩子,他灌注了精力和時間自然是期待成長和回應的。
「嗯」聽到香克斯的話小傑眼睛一亮,用力點頭。
次日,小傑便帶著米特特意為他准備的東西踏上了去往獵人考試的船,在船上,他用力的和大家揮手,直到很遠還能看到米特的笑容和香克斯豎起的大拇指。
小傑在徹底看不到鯨魚島後才在船上坐下,現在他信心滿滿,帶著家人的祝福和對未來的期待。
其實他最開始去找的是曾祖母,因為擔心米特不同意他參加考試。但曾祖母卻說「你的父親也是像你一般大時拿著報名表讓我簽字的,我簽了,所以米特也會簽的」
「不要擔心,去跟米特說吧」曾祖母笑的很和藹。
所以他才會鼓起勇氣去找米特的,不然要是直接去找香克斯,他估計不但要被香克斯說,之後還會被米特打。
所以,現在是最好的結果了,不但帶著米特和香克斯的祝福,還得到了意外的動力。對了,還要給瑞安帶特產,想到扒著自己的腿要跟著去的弟弟,小傑笑了出來。要不是米特一拳砸在瑞安頭上並且把瑞安拋給香克斯,恐怕他一時半會兒還真擺脫不了瑞安。
辣個揚帆的艾斯
時光荏苒,一轉眼已是7年。
這7年間大大小小的事也是發生了一些,但基本都生在了下一輩中,也算是成長的代價了。
先是小傑考上了獵人帶著朋友回鯨魚島探親,米特便把金留下的東西給了他,那之後的事米特也沒再特意去關注,畢竟小傑總是要自己成長的。而現在小傑已是一名合格的獵人了,這一點連金也不能否認。順便一提,瑞安也去考了獵人證,現在就暫且由小傑帶著他,米特准備等瑞安到15,6歲時就帶到香克斯的船上去。
再有便是艾斯的其中一個弟弟薩博不幸亡故,給艾斯帶去了不可磨滅的影響,米特事後知道時也去看了艾斯,明顯成長了,那一瞬間的變化堪比艾斯知道自己的父親沒人喜歡所以母親只有自己來保護時的變化了。
倒也是很好,死亡雖然帶來了傷痛卻也帶來了新生,艾斯若是決意要在海上乘風破浪的話,早一點接觸死亡所帶來的分離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至於小事嘛,就米特知道的來說,小傑見到了金,對,兒子見爸多正常呀,必須是小事。瑞安開了念,香克斯也得承認,念對身體其實是有溫養作用的。艾斯的兩個弟弟知道了羅傑的事,卡普憑一己之力依舊鎮壓幾個仍舊在成長的少年,大家都在一天天長大之類的。
而今天,米特特意穿上了當時還在奧羅傑克遜號上時常穿的衣服,因為她今天要去見艾斯,艾斯已經17歲,即將要出海了。
難得的,這次見到艾斯是在露玖家裡,大概是露玖為他過生日再加上艾斯馬上要出海了,所以多留了一些時候吧。
「你怎麼來了」開門的是艾斯,從語氣上來說跟米特第一次見他時沒什麼變化。
「誒∼」米特拉長了音「誰讓我是個說話算話的人呢」。
看著眼前的艾斯,米特其實還是頗有感慨的。事實上,雖然面對米特時艾斯似乎還是一如既往的傲嬌,但顯然在面對其他人時並不是這樣的,相反還非常的有禮貌,也更懂得照顧弟弟了,想到這裡,米特嘆了口氣,她知道是因為那個叫薩博的孩子的原因,如今的艾斯承擔了兩個人的責任,承載了兩個人的夢想,自是有些不一樣的。
但是,總歸還是會在她們這些長輩面前流露出一些本性的,也正因為如此,米特還是很放心艾斯出海的,畢竟有依靠有牽掛,有可以讓人全身心放松的歸處的人總是會更加愛惜生命的。米特自身倒是不怕什麼,但終究是希望小輩可以平平安安的。
艾斯似乎想反駁什麼但張了張嘴沒有說出口,再開口時又是一開始的語氣了「進來吧」。
米特便笑眯眯的走了進去,一進門就跟露玖來了個擁抱,導致身後的艾斯不爽的鼓鼓嘴。
先吃了飯,飯桌上氣氛倒是很和諧,米特偶爾配合著艾斯跟他逗逗嘴,或者單方面挑釁一下艾斯,以至於有幾次看艾斯的樣子都恨不得反手出拳了但礙於露玖還是忍下來了,當然,眼刀還是不會少的。
飯後露玖便去收拾了,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為米特和艾斯留出了一片空間。
「那就來說說吧,關於羅傑船長」米特看著艾斯欲言又止的表情開口道「唔,應該說是我眼中的羅傑船長吧」。
艾斯的的瞳孔似是放大了一瞬,但終究也沒再說什麼,只是沉默著。
「你這些年聽到的羅傑船長是什麼樣的?」米特問道,但還沒等艾斯回答便又自顧自的道「不外乎是個惡魔,殺人不眨眼,不是什麼好人之類的吧」。
「其實吧,說句實話」米特也不管艾斯是個什麼表情,就這麼接著往下說了。
「要是我是在街上或是其他隨便哪個地方遇上羅傑船長,他邀請我上船,我怕不是不會同意的」米特在艾斯詫異的眼神中說出了這樣的話。
「怎麼?不信?」米特挑眉「可惜是事實,誰讓羅傑船長外表不是什麼能一眼招來小女生喜歡的類型,而且我討厭胡子」
「再加上,羅傑船長平時確實是不怎麼靠譜,可以想像他邀請人上船會說什麼話。對男性來說或許還帶上幾分熱血,但對小姑娘來說就不行了」
「所以知道露玖姐存在的時候我們都很驚訝呢!羅傑船長居然能有女朋友什麼的」米特說到這裡笑出聲,艾斯也因為米特話裡的意思勾了勾唇角。
「但是,還好我不是被邀請的,還好我上了船,加入了羅傑海賊團」米特話鋒一轉。
接著米特大致說了她在船上的事。
「太耀眼了,羅傑船長的背影。就好像跟著他就能一往無前」米特眼裡閃過懷念的色彩「反正跟著羅傑船長不管懟誰我們都沒輸過」
「如果不是因為一些事,那他一定是海上最自由的人。」
「不過正因為那樣,我們才會追隨著羅傑船長,他雖然不在了,但他的意志我們始終銘記」
「當然,他也很愛你的母親,也很愛你」
艾斯聽了米特的話,半晌才問道「那他為什麼……」
「為什麼自首?為什麼如此聲名狼藉?」米特接著艾斯的話。
「大概跟一些秘密有關吧」米特說到這裡看著艾斯的眼睛語氣嚴肅「艾斯,你要記住,你的父親是海賊王,並不是什麼惡魔」
「至於他的自首,當然是有原因的,但我不能直接告訴你
「但大海總是很神奇,想知道的話,就去大海上尋找吧!」
「為什麼你的父親會拋下你的母親和你去自首」
米特說完最後一句話艾斯猛地睜大雙眼,沒錯,說白了,其實他一直在介意,聽了米特的話後就更在意了,既然羅傑是他的父親,既然羅傑是米特口中那樣的人,那又為什麼會拋下他的母親,拋下他。
他難道不知道自己的妻,子將會經歷什麼嗎?羅傑他難道不知道露玖為了生下自己要付出多大的代價?
米特知道艾斯的混亂,但她能做到的也是有限,畢竟她又不能掰開艾斯的腦子強行改變艾斯的思想。所以還是要艾斯親眼去看,親耳去聽,她的話終究只是起了引導作用而已。
「艾斯,對外的話語權總是掌握在勝者手中的。雖然我們都不覺得羅傑船長是敗者,但是羅傑船長當時確實是無法發聲了,不能說出自己的事在勝者看來就是敗者了,那自然也就不必顧及敗者真正是個什麼樣子的了」
「羅傑船長是因為死亡而無法發聲,甚至於在他死亡前便有一些流言,那都是有原因的」
「這一切的一切,羅傑船長在追尋什麼?為什麼自首?為什麼他死後海軍和政府會那樣對民眾說?」
「這都需要你自己去找」
「或許在你看來也許你根本不在乎羅傑船長怎樣畢竟他一天也沒養過你,但至少給他個機會吧,去了解了解他。」
「他是愛你的,而無論如何,你否認也好,討厭也罷,他都始終是你的父親」
米特說完後便離開了客廳留下艾斯一個人。
至於艾斯聽了米特話之後的決定,還是後來米特從露玖口中知道的。
那天是艾斯出海的日子,艾斯是在家中告別露玖的。
據說那天天氣出乎意料的好,有晴空,有白雲,有微風。若是老水手見到了,必然要說那是一個絕佳的出航日。
而那段話發生在最後,露玖叮囑完後,艾斯上前抱住露玖時
「媽媽,我想了想,我會試著去了解他的」
「我會親自確認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到底有什麼樣的理由才會拋下我們」
「我不會再對每一個人都回避關於我是他兒子這件事了」
這是艾斯在露玖耳邊說的話。
「啊啦,可是萬一讓海軍或是一些不懷好意的海賊知道了……」露玖當時還這麼問道。
「當然不會對每個人都說了」
「而且,我也不怕海軍,況且海軍的高層不是知道麼,關於我的存下在,我是不會被抓住的。而海賊,我就更不怕了」
「要相信我啊,媽媽,那個人是海賊王不是嗎?我還帶也算是繼承了他的血脈,雖然我不怎麼喜歡就是了」
說最後一句話時艾斯滿臉的不情願。
倒是露玖笑了笑道「艾斯,我和羅傑都堅信著,你會成為不輸於他的大海賊」
那之後,艾斯便出海了,他說要組建自己的海賊團,然後去拜訪自己弟弟口中那個將他帶入海賊世界的香克斯,感謝他做了自己弟弟的領路人。
出海時身上倒是沒有帶什麼,這是露玖和米特的意思,除了一開始必須的淡水和食物,作為一名海賊在海上還需要什麼呢?錢?衣服?情報?武器?指針?同伴?大船?當然都是必需品卻也不該是也不能是露玖和米特准備的了。
其是武器,除了師徒之間的傳遞,武器這種東西終歸還是要自己用的順手,有時候一把制作精良的劍可能還不如自己隨手打磨的好用,所以武器也就只能靠艾斯自己去尋找了。
而當米特知道艾斯要去拜訪香克斯後,也是怔了怔:也算是緣分了,倒是一件好事。不過她也沒告訴香克斯,就當成是給香克斯的小驚喜了。
辣個被船員誤解的艾斯
艾斯出海已經有些日子了,米特的生活倒是沒什麼太大的變化,尤其是瑞安還在外面跟著小傑,各方面也都很平穩的情況下,米特陷入了有史以來最閑的日子。
直到有一天香克斯回來時說他見到艾斯了,米特才驟然打起精神。
事情是這樣的。
新世界,因諾克島。
紅發海賊團的常駐地之一。
這天要說有什麼不一樣那倒也沒有,四皇又不能隨意的行動,所以船員們都懶懶散散的散布在船周圍的林子裡,香克斯更甚,靠在石頭上拿著酒瓶打瞌睡,看那架勢,估計很快就能跟石頭融為一體了,酒就是粘合劑。
直到留在船上的一個小船員一臉興奮的跑過來說有新人海賊來挑戰才讓氣氛瞬間火熱起來,船員們紛紛起身,就連香克斯也睜開了眼睛。
「這年頭的新人海賊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就是說啊,以為闖出了些名頭,在海軍那裡掛了名,就天下無敵了」
「不過,話說回來,這段時間挑戰我們這幫老前輩的還真是多啊」
「是啊,就我所知,很多在新世界破有名的都被新人挑戰了」
「嘖,真是一進新世界就分不清自己的斤兩了」
「不過也好,也算個樂子」
「就是就是,我可是要無聊死了」
「要去看看嗎?」是貝克曼,站在香克斯旁邊這樣問道。
「嗯,都打上門了嘛」香克斯懶洋洋的站起身「怎麼說我也算是前輩吧」。
等香克斯走到眾人聚集的地方時,攔住前來挑戰的新進海賊的船員已經將資料彙報過來了。
「是黑桃海賊團,船長名叫艾斯,波特卡斯·D·艾斯」
香克斯挑眉突然咧開嘴低聲笑了出來「那可真是要接受看看了」。
畫面轉到艾斯這邊。
艾斯在有自己的船和幾名船員後便進入了偉大航路,雖說有打探羅傑過往的決心,但艾斯沒想到初入偉大航路便能有此收獲。
說來也是巧合,在偉大航路的入口雙子岬,艾斯的一名船員突發疾病但當時艾斯的船上並沒有船醫,幸好有看守燈塔的庫洛卡斯幫助才脫離危險。
說實話,離開時無論是艾斯還是艾斯的船員都是不信一個看燈塔穿的奇奇怪怪的老頭子能把他們的伙伴治好的,但也是沒有辦法,偉大航路很亂,伙伴的病又拖不得,所以最後還是艾斯拍板讓庫洛卡斯施為的。
當然直到中途還有人質疑庫洛卡斯的醫術,直到庫洛卡斯說「就算你們這麼說,老夫可是海賊王的船醫哦」
得到了一群目瞪口呆的人,也包括艾斯,當然艾斯驚訝的點是沒想到這麼快便能遇上羅傑的船員而已。
因為庫洛卡斯的話所有人都閉嘴了,安靜地等著自己的伙伴蘇醒。只有艾斯神色猶豫,雖說他下了決心給羅傑一個機會但到底還沒做好心理准備。
但是艾斯也知道羅傑的船員是很難碰到的,所以到底還是在庫洛卡斯治療結束後悄摸的拉著庫洛卡斯到了一旁。
「有什事嗎?年輕人」庫洛卡斯不解。
「您,您曾經是那個男人,羅傑的船員嗎?」艾斯一句話說的結結巴巴,比較的不情願,不知道的聽他的語氣還以為他跟羅傑有仇呢。
庫洛卡斯就是這麼想的,一位艾斯的父輩跟羅傑又過節什麼的,不過他敢說出自己是羅傑的船員自是不怕什麼的。
「老夫是」庫洛卡斯干脆的點頭。
「那,您能說說他的事嗎?您知道的」艾斯低著頭問道。
「這可真是奇了,現在很少有人願意去了解羅傑真正做過什麼了」庫洛卡斯吸了口煙意味不明。
艾斯沉默半晌,彎下腰「拜托了」,在外人面前,艾斯還是很有禮貌的,而且庫洛卡斯怎麼說也是位長輩吧。
庫洛卡斯看著艾斯的舉動稍感意外:看來自己想錯了呀,可能只是個對羅傑感興趣的小輩?不過倒也無妨。
「我倒是無所謂,既然你想知道,我就說說吧」。
正好伙伴因為病情原因不宜趕路,艾斯他們便在這裡停了幾天,期間庫洛卡斯也按照他說的給艾斯講了他所知道的關於羅傑的事。
「所以那個男人,羅傑之所以會去自首是因為,得了絕症嗎」艾斯問出這話的時候低著頭帽子的陰影遮住了眼睛,看不清表情。
「這我就不知道了,畢竟那時候羅傑海賊團已經解散了」庫洛卡斯搖搖頭「但是我之所以會加入羅傑海賊團確實是為了給羅傑治病」。
艾斯沒再說什麼,只是沉默著。庫洛卡斯也只是靜靜地抽著煙,看了幾眼艾斯也沒再說什麼了。
其實庫洛卡斯是看出來了一些事情的,從艾斯的性格和外貌上,不然也不能說出羅傑的病情,雖然羅傑已經不在了,但顯然他的病也沒有必要鬧的偉大航路皆知吧。但庫洛卡斯又不能確定,所以也沒有說出羅傑的病治好了的事,畢竟那就非常機密了。說道現在這種程度也就剛剛好了,剩下的,如果艾斯真的是的話,他想羅傑自然會有安排的。
沒錯,羅傑自己會解釋的。這是庫洛卡斯腦子裡最後總結出的想法。
告別的時候,艾斯已經平靜一些了,他站在船下對庫洛卡斯鞠了一躬「承蒙您的照顧了」
「謝謝您告訴我的事」艾斯說這話的聲音不大「謝謝您治療他的病」
說完艾斯就轉身跳上了船。
身後庫洛卡斯睜大了眼睛,半晌才勾起嘴角笑了笑「原來已經這麼多年了嗎」。
其實要說艾斯對羅傑的事完全毫無芥蒂了那倒不是,只是他無論如何也不能否定自己身上有一半的血來自羅傑,而且最重要的是露玖那麼的愛羅傑,而露玖是用自己的生命生下的自己呀,所以艾斯於情於理都是要對傾盡全力救治羅傑的人道一聲謝的。
之後艾斯帶著自己的海賊團在大海上闖出了名聲,通緝令也掛在了海軍總部,艾斯第一次看到懸賞時還自嘲了一下:要是用的是哥爾·D·艾斯這個名字的話,估計自己通緝令上的懸賞金能翻上天。只是那樣自己也別想好好地在海上冒險了,還會連累自己的同伴。
之後艾斯帶著黑桃海賊團順利抵達香波地,進入了新世界。啊,中途艾斯還吃了有燒燒能力的惡魔果實,其實他一開始是沒打算吃下惡魔果實的,但事發突然他需要力量而快速提升力量的方法實在有限而且保護住伙伴不必什麼都重要?
然後艾斯便帶著超新星的名頭進入了新世界。
「船長,我們接下來要去哪兒?」
「去找紅發香克斯」艾斯說的一臉自然。
「……」
「什麼?我們剛剛可能是耳朵突然進了風,沒聽清您說什麼」
「我說,先去找紅發的香克斯」艾斯對船員還是很有耐心的,只是這句話說完便被自己的船員抱住了大腿。
「船長,您在說什麼啊!那可是四皇呀」
「就是啊船長,我們知道您很強,但挑戰也要循序漸進啊」
「船長……」
船上哀聲四起。
艾斯「……」
「不,我只是想去拜訪一下他」艾斯面無表情的道「作為照顧我弟弟的謝禮」。
船員沉默半晌副船長才小小聲的問道「那個,船長啊,你那個照顧和拜訪是褒義的那個照顧和拜訪,對吧?」
艾斯看了自己的副船長一眼,又看了看自己的船員,果斷轉身走了。
後面船員們還在「船長?艾斯船長?您還沒說呢!」
就這樣,抱著半信半疑的心情黑桃海賊團的船員們還是駕駛著自家船到了打聽到的四皇紅發的地盤。
在已經跟紅發的船員說過話後,艾斯的船員還在猶豫中,但是卻也沒有退縮,畢竟他們的船長可是鐵了心一定要來,作為船員他們也只好奉陪了。誰讓艾斯是他們的船長呢?船長的命令是絕對的。
「走吧」艾斯跟在香克斯的船員身後一馬當先,身後他的船員們搖搖頭掛著無可奈何的笑意卻眼神堅定地跟了上去。
一轉眼,艾斯便跟著船員走到了香克斯的面前,說實話,他的第一反應是:嗯,跟通緝令上的不太一樣。
「你就是艾斯?那個說要挑戰我的新人?」香克斯看著艾斯神色閃爍不明。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羅傑船長的兒子,嗯,還是很像的嘛,各種意義上來說。
「啊,不是,我不是要挑戰你」艾斯擺手,才發現自己沒說明白來意。怪不得周圍氣氛那麼緊張。
「哦?」香克斯挑眉「那是為什麼來?」
「是這樣的,路飛是我的弟弟」艾斯道「他承蒙您照顧了」
香克斯沉默著走上前在黑桃海賊團其他成員緊張的神情下一掌拍在艾斯肩上「原來如此,你是路飛那小子的哥哥呀」
「原來如此,所以來開宴會吧」香克斯說完其他人就開始做准備了。
黑桃海賊團的人全臉懵逼的看著香克斯攬著艾斯往林子裡走,心裡只剩一個想法:原來船長說的是真的啊。半晌才急忙跟上去。
而香克斯則在不動聲色的打量艾斯,說實在的他一開始也以為艾斯是來挑戰他的,還想著能跟羅傑船長的兒子做過一場,指導指導。完全忘記了艾斯跟路飛結拜這事了,雖然米特是告訴過他沒錯。
不過,即使艾斯不是帶著挑戰的目的來找他的也不代表他不能指導指導艾斯呀,這麼想著香克斯拿著酒杯就跟艾斯碰了一下,勢要把艾斯給灌醉。
辣個雖然不明所以但奮起的艾斯
宴會持續了很久,林子裡的空地上東倒西歪了一大片人,包括本來想維持船長尊嚴所以死命推拒但又不好意思拒絕的艾斯,現在還保持清醒的大概只有香克斯和貝克曼了吧。
「看你的樣子,是想留他們一段時間?」貝克曼靠在石頭上問香克斯。
「哈哈哈」香克斯撓著後腦勺「暴露了?」
「嗤!」貝克曼嗤笑出聲:你就沒有隱瞞過吧。
不過,貝克曼看了香克斯一眼「你心裡有數就好」。
「安心」香克斯擺擺手「就是普通的想指導後輩而已」。
貝克曼抽抽嘴角轉身離開了:指導後輩?那麼多後輩也沒見你指導。
所以當艾斯醒來時,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湊到眼前的香克斯的大臉。艾斯猛地往後靠「您,您想」
「啊,你醒啦」香克斯完全無視艾斯想說什麼的糾結臉色,咧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是,是的」艾斯點頭,環顧四周卻沒有發現自己的船員的身影。
「啊,他們的話跟著我的船員出去探險了」香克斯一本正經的胡說。
時間回到艾斯還沒醒來之前。
大概是有什麼連鎖效應吧,待在一起久了連時間都同調了什麼的。在有一個黑桃海賊團的船員醒來後其他的船員也陸陸續續的醒了過來,然後他們的動靜就讓香克斯的船員們也醒了過來,畢竟剛酒醒的人自制力還不太好搞出點動靜在所難免而且這裡又是香克斯的領地。
黑桃海賊團的副船長是清醒最快的,他一眼就看到了自家船長,立刻就准備撲上去叫醒他,甚至都不懼就在艾斯旁邊的香克斯了。畢竟這可是在四皇的領地還是保持清醒會比較好。大家都是海賊,四皇更是大海賊中的皇者,誰還不了解誰了?
可惜,他撲到一半就被香克斯的一位干部摟住了脖子「來呀,咱們那邊再走一輪啊」
「就是就是,海賊就是寶藏和宴會嘛」周圍人也跟著起哄。
「之後還能切磋切磋」
「是呀是呀,難得來了可以打,不是,可以指導的後輩」
「來嘛,感受一下我們紅發海賊團的善意吧」
隨即黑桃海賊團的其他人也就都被拉走了,留在這裡的就只剩下艾斯和香克斯了。
「是這樣啊」對於香克斯的說辭艾斯顯然是沒有懷疑的,所以他只是認真的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不如說他以為自己的船員們是因為對這座島很好奇,而香克斯的船員們又恰好很友善就領著自己的船員去到處看看了。
這麼想的艾斯一時間又對香克斯的印像好了不少,本來因為路飛的原因他對香克斯的印像就很好了,現在就更好了,反正比他對羅傑的印像分要高。
「所以,趁著他們在島上冒險要比要跟我比試一下」香克斯笑嘻嘻的提議。
「誒!可以嗎」艾斯雙眼神色一亮,在看到香克斯肯定的眼神後頓時嘴角勾起一個大大的笑容,鞠躬行禮「謝謝您」。
艾斯知道這種比試很難得,跟大海賊的大家機會難得,可以獲得大海賊的指導更難得。更別說是來自四皇的指導了。哪怕香克斯只是狠狠的揍他一頓什麼都不說也算是一次很寶貴的經驗了,更何況他看香克斯的意思是有意指導他的,這就更難得了。
海賊慕強,艾斯自己更甚,他有不得不變強的理由。所以不管香克斯是看在路飛的面子上還是臨時對他起了興趣他都要好好的把握這次機會。
這麼想著,艾斯擺好架勢,雙眼都在放光,眼神裡流露出的是對變強的渴望,也有毫不動搖的堅定。
香克斯倒是站的很隨意,他看著艾斯的眼神倒也是很滿意,一名將性命托付於大海的海賊可以弱但不可以失去鬥志,也不能沒有對變強的向往。
因為是指導戰,所以香克斯倒是沒有很快結束,反而引導著艾斯的動作,一時間兩人打的,嗯,更加毫無章法了。
本來,如果香克斯全力以赴,是可以像對付之前的海軍將校一樣在瞬間結束戰鬥的,那樣就會顯得整體動作很流暢,讓人視覺上覺得這個人好厲害呀。
但現在卻不是那樣的,因為要指導艾斯,香克斯不能瞬時結束戰鬥,反而要刻意引導。那麼問題就來了,香克斯本身就是野路子出身,身手是在打鬥中磨礪出來的,艾斯也是,他的身手一部分源於在山林中跟野獸搏鬥,一部分來自於出海後跟人干架。
當然,卡普是指導過艾斯的,卡普本人倒是受過海軍的系統培訓,但是顯然卡普不可能時時都在艾斯身邊,艾斯也並不是海軍,所以自然不能走海軍那套,再加上卡普本人其實動作和戰鬥方式因為常年奮戰在跟海賊打鬥的第一線也頗為的野了。
所以,造成的結果就是,香克斯和艾斯兩個野路子,在一起打,在刻意放慢的節奏下,顯得有些怪異,至少在一旁的人看來是這樣的。
當然,沒有人會多嘴說什麼就是了。
在無數次被擊倒後,艾斯躺在地上大口喘著氣,表情放空,意識卻還本能的保持著在戰鬥中的警惕。
香克斯看著倒在地上的艾斯久違的眼裡閃過懷念的神色,現在的艾斯就像當時因為羅傑船長的攻勢倒在地上的自己一樣,真是因緣際會。
這大約就是傳承了吧。
「惡魔果實」香克斯雖說是眼神軟了一瞬但氣勢卻絲毫未曾減弱「你是能力者對吧?」
「啊」艾斯在喘息中發出一絲氣音。
香克斯勾起嘴角「那就用上能力全力攻過來吧」。
艾斯一愣,剛想反駁您又沒有惡魔果實的能力會不會不太公平,但看到香克斯的一瞬間就一個激靈咽下了自己要說的話。
眼前的人可是四皇紅發,站在海賊頂點的男人,難道還怕一個區區惡魔果實的能力者,哪怕自己是自然系的。
一瞬間艾斯就燃起了熊熊鬥志,他要盡全力,他想知道自己跟海賊中的強者還有多少差距,他要知道差距然後趕上去,最後成為海賊王,那樣的話,是不是就能知道那個男人為什麼會那麼做的原因了?
看著艾斯的眼神,香克斯也笑了笑,緩緩拔出劍「那就盡全力攻過來吧」讓我看看羅傑船長的兒子成長到什麼地步了,要是不如十幾歲時的自己,我可是會失望的啊!
後面的話香克斯沒有說出口,但眼神也逐漸認真起來了,兩人之間的氣氛也不復之前指導時還略帶輕松的感覺了。
兩人看似打的很激烈,但顯然艾斯明顯落在了下風,艾斯也知道自己情況不妙在香克斯有力的一擊下正想火焰化身體但沒想到還是被砍中了,雖然是刀背。
是因為刀變成黑色的了,艾斯腦子裡快速的轉過這種想法。
說來也是艾斯好運,本來霸氣便是新世界用的多,艾斯本該在走過香波地時有所接觸的,但他因為一意尋找香克斯,其他人就默認由香克斯來給他上這一課了,因而未曾出手,這點面子還是要給四皇的,又不是什麼大事。
因而艾斯也便不知道霸氣了,也沒有遭到有霸氣的人的攻擊。好處便是沒有受傷,壞處便是如果他見的不是香克斯而是四皇的其他人或是其他大海賊,怕是結果不會太好。
很快,艾斯便落敗了。
不愧是四皇,即使是自己的全力進攻也沒能堅持多久嗎,看來自己還是太嫩了,無論是能力的使用程度,還是實戰經驗的缺乏程度,艾斯用一只手擋住臉這麼想到。
艾斯脫力地躺在地上,香克斯倒是沒什麼反應只是反手把刀收回刀鞘「今天就先這樣吧」,說完香克斯便離開了,留下艾斯因為體力流失睡死了過去。
之後的幾天,艾斯保持著醒來,干架,睡,吃的行動模式,當然,結果也很喜人,進步飛快,並在一次干架中,在香克斯用了一些小手段的情況下,爆出了霸王色。
當時紅心海賊團的人都暈倒在艾斯的霸王色中,誰讓艾斯一瞬間爆發出來而且還控制不住呢。香克斯這邊倒是好點,畢竟來看的都是干部,也算是霸氣老手了。
至於香克斯,則是對艾斯的霸王色沒什麼意外,不如說,他是故意的,逼出艾斯的霸王色,隨即香克斯也放出霸王色,兩人對峙了起來。
最後還是香克斯壓過了艾斯,畢竟香克斯的霸氣已經很純熟了,當然,艾斯也不能小瞧,在香克斯的霸氣中堅持了那麼久。
看著艾斯再一次睡死過去的臉,香克斯蹲在一旁,摸了摸下巴。嗯,終於是可以好好說說話了,香克斯自顧自點點頭,又想起了羅傑船長給他和米特傳授霸氣時的場景,嘛,緣分吧,也是挺好的。
「你對這個新人倒是異常的用心嘛」貝克曼若有所思。
「嗯」香克斯點頭「因為是我的後輩嘛」。
哦?還以為是因為路飛的原因,看來不是嘍。貝克曼看了看艾斯想到,也是,要是這小子單單只是路飛的哥哥,恐怕留頓飯就該讓他離開了吧。
辣個沒出場卻存在感很強的米特
艾斯再次醒來時,難得的看到了自家船員,一時間還有些沒反應過來,愣了好一會兒才恍然覺得自己已經好幾天沒看到自己的小伙伴們了:真是沉迷修煉,不可自拔。
艾斯猶豫了一會兒,在心裡琢磨著:也是時候該離開了吧,畢竟這裡還是四皇的地盤,本來說好的只是過來拜訪一下,怎麼現在感覺哪裡不太對呢?
「唔,我們也差不多該繼續我們的行程了吧」艾斯對自己的船員們道。
「嗯嗯嗯」船員們紛紛點頭,也不是說他們在這裡過的不好或者被欺負了怎麼的,只是畢竟在四皇地盤他們心理壓力大。
之後在吃飯的過程中艾斯便向坐在自己旁邊的香克斯提出了告辭的要求,香克斯倒是也沒反對,畢竟真要是艾斯的海賊團無故留在他這裡太久的話會被誤認為是投靠了他們也說不定。
所以香克斯想了一下便道「嗯,也好,那待會兒我們再來打最後一場,之後就可以開個歡送宴會了」。
「好」艾斯當然不會有什麼意見了,他剛好確實是在之前的戰鬥中發現了什麼,這次正好可以驗證一下。至於宴會,要知道人的適應力是無限的,他都已經習慣了。
香克斯看著艾斯的眼神也勾起嘴角笑了笑沒再說什麼。
這次香克斯選在了島上的另一個地方,沒有人圍觀。簡單來說就是干什麼,發生什麼都不會有人知道,當然,就算知道也不會有人敢做什麼,畢竟地盤老大就擱那兒呢。
比鬥一開始還是單純地體術,直到後來艾斯用上了惡魔果實的能力,甚至加上了自己新悟出的霸王色。
艾斯勾起一邊嘴角以為自己可以掰回一城,雖然他自己也明白很大概率最後還是贏不了,畢竟他跟香克斯也不是第一次交手了,對香克斯的實力他還是很清楚的,但只要能一時占上風他就覺得自己贏了,誰讓年齡擺在那兒。
艾斯的小驕傲的心情只持續到香克斯用出霸王色和武裝色,只一瞬間,就在倒飛出去的時候,艾斯就知道自己輸了,而且跟他所預想的結果還是差太多了。
艾斯這次倒是沒有耗費完體力,至少神色還很清醒,他神情閃爍,語氣略帶猶豫但還是問了出來「那到底,是什麼?」。
其實一開始艾斯獨自琢磨沒有問出來的原因就在於他覺得人家四皇之尊憑什麼會為他解答?不如說,現在能這樣指導他這件事整體來看都非常的迷,即使他是路飛的哥哥也沒什麼理由擔起如此的指導。但又不明原因,也想不出自己身上有什麼好圖謀的,只好歸根於這位四皇的性格就是如此了,愛好指導後輩什麼的。
但到底還是太想知道了,那可是能讓人變強的方法,在這片大海上誰不想成為一名強者呢?所以便試探的問了出來,也做好了不會得到確切答案的准備。
「啊,是說霸氣嗎」香克斯一臉平靜的道,神色沒什麼變化。
啊,原來叫霸氣呀!艾斯感嘆。
「???」,霸氣?艾斯著實是愣了一下,就這樣知道了?感覺,好廉價啊!艾斯微妙的露出了一點嫌棄的感覺。
「噗」香克斯笑了出來「哈哈哈哈哈」,顯然是看出了艾斯的心理活動。
「你不是已經可以用了嗎?霸王色」香克斯笑著道。
「誒?」艾斯怔了怔「是,是這樣嗎」。
「嗯,嗯」香克斯點頭「就是這樣沒錯啦」。
「那,你之前刀上的也是霸王色嗎?」艾斯接著問道。
「啊,那是武裝色」香克斯神色乖巧的回答像個好學生一樣。
艾斯「……」
四皇紅發是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這樣搞得我好像才是那個前輩一樣,難道這就是海賊裡大人物的特性?艾斯這麼想著但沒有說出口,畢竟萬一之前的要不是香克斯的常態他這一開口反倒提醒了香克斯,他豈不是要倒霉。
沒錯,艾斯對香克斯這樣給出的最終結論就是香克斯今天可能,精神,嗯,有點錯亂。
就這樣,兩人腦回路不在一條線上,但艾斯還是在兩人神一般的對話裡搞清楚了霸氣究竟是個什麼東西,也確實的初步掌握了。
所以隨之而來的問題就剩下了:他為什麼要幫自己?
抱著這樣的疑問,艾斯想了又想還是問了出來。其實照理來講在面對大人物的時候有些疑問還是不要問出來比較穩妥,畢竟誰知道那些大人物心裡都在想些什麼?之後會做些什麼?就結果來講完全不可控。
但,艾斯想到這裡眼神閃了閃,香克斯到底還是有些不同的,至少對他毫無惡意甚至還幫他修煉,而且,再不濟,香克斯也是路飛的領路人,終歸是不會做出太過分的事的。
所以艾斯還是問出了口「您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嗯?」香克斯聽到艾斯的問題似是不解的歪歪頭「什麼為什麼?」
「就是,指導我修煉,告訴我霸氣」抱著既然都問出口了,就索性問清楚的想法艾斯干脆的道。
「啊,這個啊」香克斯了然的點頭「就是對後輩的關照啊」
「很正常吧」。
被香克斯的理所當然語氣震住了般,艾斯怔在了原地直到香克斯走進,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才反應過來,但聲音還是沙啞低沉,就像是人在不清醒或者是無意識中發出的那種聲音。
「把我也算進後輩裡,您真的是……」艾斯這麼說著,心裡想的更多:他一定不知道我的身份,不然又怎麼會把我當成後輩。
腦裡閃過諸多念頭,但艾斯還是站起身對香克斯行了一禮「謝謝您」,不管怎麼說,眼前這個人能將他視作後輩,悉心教導他,他是很感謝地,盡管自己可能是占了路飛的便宜。
「以後如果您有能用的到我的地方,我必定不推辭」艾斯最後如此說道。
然而這種單方感激的心情也就到此為止了,因為接下來香克斯的話。
「啊,那倒是不用了」香克斯擺擺手「我指導你的霸氣就如同當年羅傑船長指導我的霸氣一樣」
「羅傑船長親傳」香克斯比了個大拇指「啊,我也到了該指導後輩的年紀了,尤其還是羅傑船長的兒子」
「不過,這也是我該做的,既然船長暫時教不了你就由我來教」香克斯的語氣逐漸認真起來「怎麼能讓羅傑船長的兒子從其他人那裡學到霸氣呢!」
「當羅傑海賊團的人是死的嗎!」
???
!!!
以上是艾斯的真是心情,從一開始聽到羅傑名字的懷疑到震驚。
「羅傑,船長?」艾斯憋了半天說出了四個字。
「誒?」香克斯的天然呆在這個時候又發作了,像是才發現艾斯根本不了解情況一樣,挑挑眉說道「我之前一直是奧羅傑克遜號上的見習海賊,海賊王羅傑就是我的船長」
「這些,米特她沒告訴你嗎?」
「米特?」艾斯像是還沒反應過來般機械的問。
「嗯,米特,他是我的妻子,還以為她告訴你了呢?畢竟她是知道的」香克斯道。
艾斯頭上跳出個小小的十字路口,甚至暫時放下了對羅傑的想法,轉而把怨念都集中到了米特身上。
怪不得那個女人笑的一臉古怪,虧他還為那個女人的話暗自感動了好久,真的是……艾斯此時對米特的怨念幾乎都實質化了。
香克斯顯然也反應過來了,他摸摸下巴,還以為米特會跟艾斯提上一兩句呢,畢竟米特明顯知道艾斯是一定會來找他的,雖然可能不會說太多。但,結果米特並沒有說啊,香克斯看著艾斯的怨念笑了笑,倒也挺米特的。
香克斯轉瞬就明白了米特的想法,既沒跟艾斯說他的事,也沒告訴他艾斯會來找他,以至於他驟然見到艾斯還覺得挺驚喜的。
「嘛,總而言之就是這樣」香克斯打破現在的氛圍道。
艾斯也把心思重新放在了羅傑的身上。
「所以,你是因為那,羅傑的原因才會指導我的」艾斯道。
「嗯,羅傑船長的兒子就是我們羅傑海賊團全員的後輩,這不是當然的嗎」香克斯點頭「要是你,難道不會把你的船員的孩子當成後輩嗎?」
「肯定會的吧」
艾斯沉默了一下點點頭,確實是這樣,而且他不只是會當成後輩還會多加照顧。都是海上的人自然知道後代的珍貴。
「你,你們都覺得羅傑,很好嗎」艾斯接著道。
「嗯,羅傑船長永遠是我們的船長」香克斯答的毫不猶豫。
「即使以你現在的地位?」艾斯激動的追問。
「我現在的地位?」香克斯喃喃著道,又突然笑了出來「我有什麼地位?我不過也是這大海上一名自由的海賊罷了」
「跟一群志同道合的伙伴一起冒險的海賊有什麼特殊的地位?」香克斯拍拍艾斯的肩膀「羅傑船長說過海賊王就是這片大海上最自由的人,我雖然不想要當什麼海賊王卻想做一個自由的人,將羅傑船長的意志傳承下去」。
艾斯愣愣的歪頭看著拍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聽著香克斯的話,一瞬間竟有一種羅傑正在拍他肩膀的感覺,雖然他從未見過羅傑。
這還是艾斯從小到現在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感受的羅傑的存在,小時候在風車村雖然有卡普時不時的訓練但終究平時接觸的還是女性為多,而卡普顯然也不是什麼能好好引導人的性子,而就算引導卡普也是在往海軍那邊引導,以至於現在艾斯面對香克斯竟是頭一次有這種如父般的長輩的感覺。
倒不是說艾斯不敬愛卡普,但到底卡普和香克斯的身份關系給艾斯帶來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雖然香克斯沒有說什麼他在奧羅傑克遜號上的事,但艾斯卻微妙的更了解了羅傑一些,從這些天和香克斯的交手中,甚至是只從香克斯剛剛的聊聊幾句話中,他都能感受到羅傑的存在,不是說羅傑附身了香克斯什麼的,而是意志吧。
艾斯轉過頭看向香克斯眼睛,他深深地認識到眼前的人確實傳遞了羅傑身上的某種精神,而現在他這將這種精神和意志傳遞給自己。
大概羅傑真的不是之前他所知道的那樣吧!艾斯不禁這麼想到。以之前米特的話為開始,庫洛卡斯的故事,再到眼前香克斯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艾斯終究是在逐步的認識著羅傑,真實的羅傑,而不再是之前傳聞中的羅傑。
辣個做出選擇的艾斯
艾斯對著身前的人再度致意後便帶著自己的船員離開了,香克斯看著黑桃海賊團的船離開,勾起嘴角露出一個笑容。
「你很看好他?」貝克曼抽著煙漫不經心的道。
「當然」香克斯對自己的副船長豎起了大拇指,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貝克曼雖說是也沒想打探什麼但看到香克斯的招牌笑臉還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放棄了原本想說的話只是隨口感嘆了一句來結束話題「看來他以後會成為一個好船長,大海賊」。
一段時間後。
「頭?您聽到我說的話了嗎?」其中一名干部見香克斯沒什麼反應於是又叫了他一聲。
「哈哈哈哈哈」香克斯突然笑了出來,笑彎了的眼睛裡帶著一絲『確實會這樣』的意味,隨即又低聲道「輸了呢,羅傑船長」,但語氣裡卻沒有什麼可惜或者不好的意思反而透著一股調侃的味道。
「什麼?」由於香克斯的聲音太低了以至於周圍的船員沒能聽到他具體說了什麼,以為是他在對他們之前說的消息的反應所以便追問了出來。
看到香克斯還在自顧自的笑著,那名干部干脆又說了一遍「之前來拜訪過的波特卡斯·D·艾斯加入了白胡子海賊團」,干部說完便盯著香克斯想從香克斯的臉上看出點什麼。
誰讓之前艾斯來拜訪時,香克斯的態度著實是不一般呢!要不是知道米特的能耐,還有理智告訴他們香克斯還是有節操的不能背著米特做什麼,他們都要以為艾斯怕不是香克斯的私生子什麼的了。
畢竟又是耐心教導又是談心什麼的,著實是有些可疑。要知道,他們可是海賊,雖說也不干什麼壞事,但也不是什麼慈善家,艾斯再怎麼是路飛的哥哥也只是哥哥而已,宴會可以一起開但修行這種事就過了。
之前雖然沒有人將疑問表現出來也沒有人問出口但不代表他們沒有對艾斯進行關注。這不,一得到艾斯加入白胡子海賊團的消息就來告訴香克斯想知道他們船長到底是怎麼想的。
倒是貝克曼看著香克斯的笑和細微的表情道「你知道他會加入白胡子海賊團?」
「唔,算是吧」香克斯想了一下,歪了歪頭道「其實也不算是知道,只是覺得有這個可能而已,所以倒不算是太意外」。
「現在仔細想一想也沒有什麼不好,不,不如說這樣會更合適一些也說不定」香克斯摸著下巴像是在自言自語般道「就是之後說不定會發生一些有意思的事」。
雖說是像自言自語但實質上香克斯並沒有刻意放低聲音,所以船員們都聽到了他的話,有點不明所以但也都沒再追問什麼了。
最後是以貝克曼的話結尾的「你心裡有數就好」。
其實香克斯倒也沒有隱瞞什麼的意思,畢竟他從不覺得羅傑做錯了什麼,因而也從未避諱過什麼。只要有人問他就會說,現在沒說只是覺得沒必要解釋一大堆,反正到時候大家都會知道的。
而船員們顯然是覺得只要香克斯覺得OK那就沒問題啦,畢竟格外關照艾斯的又不是他們。而且他們的船長就算平時再不怎麼靠譜關鍵時候還是很精明的,嗯,大概。
在船員們都走遠了之後,香克斯靠在身後的石頭上閉上眼睛低聲的念道「白胡子海賊團呀,真是意料中又意料外呀」。
可能一開始被打蒙了吧,艾斯並沒有來得及說出自己想當海賊王的話,但香克斯顯然是看出來了,再一聯想艾斯的背景,很容易便想到了白胡子。
畢竟不管是論最強的名號還是羅傑的宿敵都是繞不開白胡子的,所以香克斯可以百分百肯定艾斯會去找白胡子,至於會不會加入他倒是不能下定論。
直到今天得到艾斯加入白胡子海賊團的消息。
『看來那孩子還是有不同於羅傑船長的地方的,一樣的對大海的向往卻比羅傑船長更溫柔』
香克斯對此倒是沒有什麼看法,他也相信羅傑船長也不會有什麼看法的。畢竟只要可以在大海上自由的冒險就足夠了,只是為了名聲和財富才奔向海賊王的名號的海賊是不合格的。雖說做海賊也少不了財富和名聲就是了。
其實艾斯的選擇也不難理解。
艾斯是沒有羅傑那樣想為世界干些什麼的想法的,他解讀不了歷史正文,也不知道羅傑當時的事。他之前之所以一心想成為海賊王不過是想超越自己的父親,或者說是至少站在與羅傑同等的高度上去試著對羅傑當時的想法產生共情,他想知道是不是成了海賊王人就會變。
但艾斯終究不是羅傑,比起成為海賊王他更想擁有能理解和接受他的人,露玖,他的母親,是第一個。但人是不能只靠一個人或是幾個人的溫情而生機滿滿的活下去的,而且露玖也不能陪伴他一起冒險,米特也不行,庫洛卡斯和香克斯也不行,艾斯需要一個在海上的家。
這一點香克斯的海賊團做不到,當然並不是說香克斯的海賊團不像一個家,只是對艾斯來說並不合適,不管香克斯有多像羅傑。只是香克斯的海賊團終究是年輕了些,縱然香克斯傳承於羅傑,但他對艾斯來說更像是,嗯,長兄如父的感覺吧,雖說如父但到底不是。
但白胡子海賊團就不一樣了,更加的富有海賊眼裡家的感覺,白胡子本人又是和羅傑同時代的大海賊,而且有時候對手反而更加了解你也說不定。白胡子是不會在意艾斯的身份的,他的海賊團的氛圍是會讓艾斯這樣的缺少父愛的人本能的留戀的。
而且艾斯太過溫柔了,雖說不是想為世界做出些什麼事,但要是發生什麼了艾斯是一定會管的。而且要是嚴重些說不定還會把責任攬在自己的身上,誰讓艾斯看著大大咧咧實則極為敏感呢。所以與其在外獨自打拼還是加入白胡子海賊團更加好一些,香克斯也是想到了這一點才覺得現在這樣也是很好的。
雖說艾斯不管是自己帶著自己的海賊團繼續冒險還是加入哪支海賊團香克斯都是支持的,也沒有阻止艾斯冒險的意思,但終究是自家後輩,不同於路飛,在羅傑船長已經是那樣的情況下,在羅傑船長已經做了那麼多之後,為這個時代,他終究是希望艾斯可以毫無顧忌的在海上馳騁,安全的。
當然,要是艾斯選擇繼續走下去,說不定到時候會是艾斯和路飛爭海賊王也說不定,香克斯想到這裡勾起嘴角,那副畫面一定很有意思。
然後,我們把目光轉向莫比迪克號,白胡子海賊團。
艾斯剛將自己的身世告訴老爹,所以正是渾身輕松地時候,雖說因為各種原因他現在也不是那麼的排斥羅傑了,正相反,他選擇留在白胡子海賊團的一部分原因也不乏想通過老爹來更加了解羅傑這一點,雖說不占太大的比重。
或許是見到艾斯終於笑的無壓力了,由馬爾科提議,莫比迪克號上展開了一場船員間的正常比鬥,裁判是白胡子老爹。
一圈過後,基本除了基本守衛的人全員倒地。
「說來,你會用霸氣啊」馬爾科喘著氣問道。畢竟艾斯進入新世界也沒多久,雖說還不是那麼熟練和渾厚的霸氣,但如此流暢的用出來還是挺讓人吃驚的。
「嗯,跟紅發學的」艾斯很平靜的說出了回答,自身倒是沒覺得有什麼。
反而是其他人在聽到艾斯的話後都怔了怔隨即一致的看向白胡子老爹。
白胡子聽到艾斯的回答也是挑了挑眉但隨即想到了艾斯的身份倒也覺得很正常了,畢竟也算是羅傑的傳承了。
不過,他理解不代表他不能覺得不爽。
講真,不管艾斯是什麼身份,有什麼過往,上了他的船就是他的兒子,自己的兒子的霸氣居然是外人教的,嘖,這種時候四皇的身份真是麻煩。
雖說不怎麼在意海軍給的名號,更是不怕海軍,但白胡子還是希望有一個和平的海上環境的,也就意味著他的海賊團不能冒然的同香克斯的海賊團有所接觸。
但,總會有機會的。
這麼想著白胡子便也暫時放下了。
而且,香克斯的能力他也是認同的,雖說他總是叫香克斯小鬼,但那是他的年紀,實力和資歷擺在那兒,並不代表他不認同香克斯。正相反,羅傑親傳的霸氣,數年的磨煉和與生俱來的天賦,香克斯很強。
所以既然香克斯已經教導了艾斯的霸氣,倒也沒有什麼了,只要對艾斯有益他便不會再說什麼了。
飯後,映著夕陽的海面,艾斯坐在莫比迪克號的船頭,腳一晃一晃的。他抬起自己的手臂,看著自己的紋身,怔愣了半晌才微彎起嘴角露出一個溫柔的笑
『薩博,我已經安定下來了,路飛也要出海了,你也一定過得很好吧,即使是在死後的世界,一定是這樣吧。我和路飛死後還要靠你多關照呢,誰讓我們是兄弟呢』。
辣個拉開序幕的野望
時間飛逝,但對於等待某些事的人們來說還是太過漫長。
誰讓總有些人的存在是我們寧願讓時光讓步也想快點見到的呢。
米特是在偉大航路的前半段收集信息正准備去香波地見一下自己的老副船長時收到的消息,是從米特建立的秘密渠道傳遞過來的,甚至於基於這個消息傳出的地方可能現在連海軍的情報網都還未知道,畢竟是關於新世界四皇的情報。
本來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畢竟能把情報網做到這種程度的恐怕沒有幾人,但恰恰就是情報本身讓米特本來還帶著幾分愉悅和期待的心情瞬間就跌到了谷底。
傳遞過來的信息是這樣的
馬歇爾·D·蒂奇殺了白胡子船上四番隊的隊長薩奇並帶走了一枚能力不明的惡魔果實。
米特站在鬧市區的中央思考著與周圍格格不入的事情。
說實話,米特的第一反應是想要聯系艾斯,畢竟白胡子海賊團的其他人尤其是白胡子本人雖說是必然受了巨大的打擊但到底是馳騁在海上多年的大海賊,其經驗和閱歷還輪不到米特來擔心,唯獨艾斯,還太年輕,又太重情。
米特也算是看著艾斯長大的,艾斯是什麼性格,對家人和伙伴有多看重她不是不了解,所以才想要第一時間聯系到艾斯,想要阻止他。因為米特完全可以想像艾斯的心情,在莫比迪克號上,作為第一時間親眼目睹現場的人之一,艾斯絕對會不顧一切的追著蒂奇想要把他帶到白胡子身邊讓他認錯的。
其實米特本不是一個會因為擔心小輩有危險就去阻止不讓其行動的人,畢竟只要不是新手海賊誰不是在腥風血雨裡走過來的呢?這件事換了任何一個其他人米特都不會生出想要去阻止的想法,唯獨蒂奇,他太危險了,米特沒辦法放任艾斯去追著他走。
不如說正是因為蒂奇很危險,米特才能這麼快就拿到情報。自從香克斯跟她說過關於蒂奇的事情之後,米特便對關於蒂奇的事多了一份心眼,米特也調查過,確實是不如表面上看起來的那樣,蒂奇這個人。
當局者迷,白胡子他們重視家人,那本該是在海上冒險的海賊們最羨慕的地方和歸屬,卻也正因為那樣讓蒂奇得以毫無顧忌。
米特想到這裡嘆了口氣,放棄了聯系艾斯的想法。
反正艾斯一定已經追出去了吧!
定然是沒有告訴任何人,說不定只留了張紙條便獨自離開了。白胡子他們未必沒有勸過,但艾斯太固執了。而且,但從立場上來看,艾斯並沒有做錯什麼,追回叛徒,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艾斯又是隊長,自是要比普通船員多出一份責任的。
米特思來想去決定還是先跟香克斯聯系一下,告訴他這件事,想必香克斯會去見白胡子一面的吧。雖說之前香克斯告訴白胡子關於蒂奇的事時白胡子不以為意,但時過境遷,想必現在白胡子應該多少改變一點想法了吧。
雖說出於多方考慮,白胡子沒有阻攔艾斯的行為,但米特知道,無論出什麼事,白胡子都會站在艾斯背後,哪怕是與世界政府為敵,這是白胡子的底氣,全然來源於其對自身力量的自信。
飛速的在腦子裡過了一遍各種想法,便有了以下米特和香克斯的對話。
「所以事情就是這樣了,我想了一下也實在是沒有什麼很好的辦法」米特此時已經坐在了一家店裡,一只手撐著下巴,手腕上帶著的手環上的花紋似是在微弱的閃爍著。但太過於微弱以至於哪怕是有人注意到也會以為是太陽光照在首飾上面而反射的光。
「是這樣呀」從這話裡米特可以想到香克斯摸著下巴思考的樣子。
「即便馬上追出去,順著生命卡,也有很多意外是避免不了的」米特感嘆道「壞事總會發生」,說完又低聲笑了一下「說得好像我很悲觀一樣」。
「hnnn」香克斯也低笑了出來「嘛,總之,我會去跟白胡子那邊再接觸一下的」
「嗯」米特應了聲隨即又道「不過愛德華大叔,雖說他已經對蒂奇有了戒心不同於你上次去說時那樣」
「但,他怕是不會樂意你再去說的吧,畢竟我們在他眼裡都還是乳臭未干的小鬼。這點即便他再怎麼認同你的實力也不會改變吧,而且蒂奇再怎麼說在白胡子大叔看來也是他們的私事」。
「我知道」香克斯應道「但不妨礙我想去找他喝個酒嘛,跟老前輩,現在我們又同為四皇,一起喝個酒,怎麼了」
「呵呵呵」米特輕笑出聲「你也就在這個時候最像是在履行四皇的職責了,海軍可能要跳腳,我已經預見了他們拼命思考的樣子了」
「嗯?你在說什麼呀?」香克斯不知是真是假的疑問傳來「是在說我給海軍找麻煩的事嗎?這該是每個海賊都會做的吧」
米特沒回香克斯的這句話,普通海賊做起來跟大海賊,四皇能一樣嗎?
米特接著沉默了一瞬才輕聲的但似是又帶著一絲喜意的道「要是羅傑船長現在在的話……可惜了,就差一點」。
「你是說」香克斯聽著米特的語氣似是反應過來什麼也不禁話中帶上了一絲急切。
「嗯,本來我是要去香波地見雷利副船長的。但現在看來,我還是留在前半段吧,畢竟蒂奇最有可能逃向的地方就是前半段了吧」米特道。
「是麼,那就好」香克斯語氣陡然輕快起來「誰讓新世界遍布四皇的勢力呢」。
兩人沒有接著說下去,畢竟事關羅傑,但其中之意兩人均心知肚明。最表層的大概就是,要是羅傑開口,大概白胡子才會聽上一聽吧。
「我突然有個想法」米特像是玩笑般道「愛德華大叔說不通的話,不如從馬爾科他們下手呀,我們的話愛德華大叔不聽,他兒子的話他難道也不聽嗎」。
「有道理」香克斯贊同道。
兩人看似在考慮這個想法的可行性,但無論是提出想法的米特還是贊同的香克斯都沒有認真,只是在緊張中開了個玩笑而已。畢竟香克斯是以四皇的身份去進行交涉,雖說兩方都不一定有多在意四皇這個身份就是了,但到底是兩位船長間的事,牽扯到船員就過界了。
「米特」要結束通話時香克斯突然叫了聲米特,語氣既嚴肅又認真,完全不同於之前說話時的感覺「要小心」。
「嗯,我知道」米特微微一笑同樣語氣認真的回道,雖說只是簡短的回答但很明顯傳遞了堅定地意味。
說完兩人便結束了通話。
米特站起身,長出了一口氣,本來開心的心情卻被蒂奇破壞掉了,說實在的,米特其實有點憋著氣,甚至有點想主動去找蒂奇了,但還是壓了下來。畢竟蒂奇的能力不明,但能被香克斯所忌憚必定不是容易相與的角色。
米特或許不是那麼了解蒂奇,畢竟未曾親眼見過,但米特了解香克斯,香克斯雖然看起來大大咧咧的,平時做事也給人一種不那麼靠譜的感覺,但香克斯其實很細心敏銳,看人很精准,有種莫名的直覺,所以米特也不想在沒具體搞清楚情況的前提下就衝上去,畢竟也不是什麼熱血上頭的小年輕了。
而且,要說蒂奇是一時起意,那必然是不可能的,所以蒂奇已經招募了伙伴的可能性很大。
當然,要是碰上蒂奇,米特同樣也是不懼的,這是她身為海賊王船員的自傲。況且,她現在已經沒什麼顧忌了,已經不用再避諱在海軍和大眾面前與人交手了。
但是,諸多想法轉過,米特還是決定在前半段轉悠著,以求能最大概率的遇到艾斯,唔,畢竟手握生命卡,幾率總還是挺高的。艾斯一定是追著蒂奇來到前半段了,比起什麼蒂奇來說,顯然艾斯對米特來說要重要得多。
要是萬分之一的概率碰到蒂奇了,那做過一場便是了,全身而退的把握米特還是有的。哪怕是面對一個有可能已經有了雛形的海賊團,再加上蒂奇,也是如此。而且,總是要搞清楚蒂奇的能力和目的的。
米特做了決定便動身准備了,按理來說,艾斯追上蒂奇的概率也不是那麼高才對,而且米特會以最快的速度去攔著艾斯的,畢竟有那麼大的情報網做支援。但米特就是無端有種不好的感覺,本不該如此的。
即使艾斯再年輕,但到底是憑實力當上白胡子海賊團的隊長的,又是天生的霸王色,便是蒂奇再如何艾斯也總該是有一戰之力的,總能撐到米特去,但,不知怎的,大概是自己說過的話太深入了吧,米特總禁不住地去想
壞事總會發生的
這本該只是一句玩笑話的。
除非,米特皺了皺眉,加快了腳步
除非蒂奇還有其他的什麼不為人知的打算。
米特如此想著幾步便消失在人群中,要是當時留下電話蟲就好了,米特禁不住如此想到。
致—露玖
幾天後,偉大航路入口,雙子岬,燈塔處。
米特走上前去,擁抱了一下露玖。
「米特,你怎麼來了」露玖有點驚訝於米特的出現。本來按照原定計劃的話,應該是其他人,算是米特的下線的人,來接露玖直到將露玖護送到香波地。
「露玖姐」米特笑了笑「因為最近海上比較亂,我就覺得還是自己來接你比較好」
「畢竟接下來可是你們的主場,露玖你可不能出事」
露玖聽到米特的話,抿起嘴角笑了起來。
「那我們就走吧,抓緊時間」米特說道。
米特說完露玖便去收拾東西了。
「海上最近,是出什麼事了吧」庫洛卡斯叼著煙管道。
「嗯,還是一如既往的敏銳呢,庫洛卡斯先生」米特沒有避諱什麼,大致說了一下情況還有自己的一些推測。
「是這樣呀」庫洛卡斯點點頭「要是一切順利就好了」
庫洛卡斯沒有深問,也沒有再多說什麼。畢竟接下來的事他插不了手,他的情況也不允許他遠離去幫忙,所以他只需要靜待最後的消息便好。而且,他還是挺有信心的,畢竟那可是他過去的同伴啊。
米特也沒有再說什麼,露玖收拾好出來後便帶著她上船離開了。
「露玖姐,我接下來會把你送到雷利副船長那裡,之後的就交給雷利先生了」
「嗯,我明白的」露玖點頭「我還是第一次見羅傑的其他船員呢,還是羅傑經常說到的雷利」。
「大家都是很好的人,不用那麼擔心」米特笑著道。
露玖聽了後笑了笑,沒有再說話。
露玖知道應該是發生什麼了,不然來接她的人不會是米特。而且,她從前幾天開始就一直有一種不好的感覺,那種感覺令她很不安。要知道,上一次她出現那種感覺還是在得知羅傑的病情的時候呢。
所以,露玖想到這裡深深地皺起了眉頭,『艾斯』,她在心裡重復了幾遍自己兒子的名字。雖說艾斯有定時寄信回來,但艾斯畢竟是海賊,在海上冒險,而大海總是難以預知的,有時候很長一段時間沒有音信也很正常,那並不能代表什麼。
所以露玖也很難以傳遞過來的信息去判斷艾斯的情況,更何況,露玖彎起嘴角露出一個溫和的笑,艾斯,她的孩子,她和羅傑的孩子,是那麼的喜歡大海和現在的生活,她作為母親又怎麼好過多的去干涉。
露玖甚至不會在平時的書信往來中露出哪怕一點點的擔心,因為她絕不允許自己成為拖艾斯後腿的那個人。更甚者,她其實做好了被綁架,威脅的准備,但她是不會怕的,誰讓她的兒子是大海賊呢,她的兒子是她的驕傲,所以她不怕。
雖說她待的風車村有卡普先生的庇護,這也是艾斯放心露玖呆在那裡的原因,但百密一疏,誰也不能真正的保證什麼,所以露玖其實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備。沒有人能用她去威脅艾斯,這是來自一名母親的最為堅定地決心。
但雖然想了這麼多,但露玖卻自始至終都沒有問米特任何事,畢竟她問了米特也是不會刻意隱瞞什麼的。但露玖深知,知道太多的消息只會打亂她的心智,說不定會落入他人的圈套也不一定,而且她又沒有自保能力,還是不知道為好。
同樣的,露玖不問米特任何事,所以任何從其他人那裡得知的消息,她也一律不會相信,哪怕那個消息是艾斯被海軍抓住了。除非從米特或者雷利他們那邊得到確認,不然她是不會做出任何行動的。
米特顯然也明白露玖的想法,她笑了一下,『不愧是露玖姐,真不知道羅傑船長是為什麼能找到露玖姐這樣的女人』,米特沉默了一下又想到『雖然,羅傑船長也很厲害就是了,但事業上的魅力和愛情上的還是不一樣的吧』。
但米特依舊沒有說什麼,如果有什麼需要露玖配合的事或是露玖必須要知道的事,她是一定會說出來的。她是不會做出瞞著當事人讓當事人行動說是為了當事人好卻不說原因的事的,那只會把事情往不好的一面發展。
但現在的局勢確實不是那麼的明朗,即使告訴露玖什麼也只是徒增擔心而已。反正只要將露玖送到香波地,局勢也該就差不多要清晰起來了,那時候露玖處於雷利的保護下,夏琪的情報網也會及時接收到消息的。
米特會做出親自去接露玖的舉動也是為了以防萬一。一方面是近來確實不太平,另一方面也在於露玖是海軍重點監視的人物,他們也是用了一些小手段才沒讓海軍察覺到露玖的離開,但畢竟堅持不了多久。
再加上近來發生的事,米特才決定親自來接露玖,反正艾斯他們從後半段過來也是需要時間的,她要趕在事情爆發出來之前將露玖平安送達。而且,也是為了避免一些有可能的消息影響到露玖,畢竟其他人是不清楚具體情況的。
米特總不可能告訴去接露玖的人:這可是海賊王的女人,你們要好好照顧,別讓一些不入耳的消息傳到露玖耳朵裡。總不能這樣說吧,露玖的身份可不能就這麼曝光。要是沒發生什麼事時還好,就像原計劃那樣走便好,但現在,還是米特自己來做比較穩妥。
這麼一想,米特也不知是該慶幸還是什麼的了,畢竟蒂奇這麼一鬧,就將矛盾點轉移到了偉大航路的前半段,至少海軍的注意力是會被轉移大半的,而新世界是四皇地盤,他們也會因為這件事而引起的後續影響互相對峙起來,因此,這樣一來
露玖和雷利往新世界去的路上就會安全許多,要知道在大勢力的對峙下暗中鑽空子總好過風平浪靜裡穿過四皇地盤被重重盤查還要時不時躲避海軍來的好。更何況,還有香克斯暗中放水護航。
當然,如果蒂奇的這一鬧沒牽扯到艾斯的話,米特可能會更開心。說不定還會一改之前對蒂奇的印像呢。
大概是因為速度夠快,行動夠堅決吧,這一路很是順利,順利到米特心裡不好的感覺更重了,而且看露玖的臉色,就知道她也是一樣的感覺。
再將露玖送到雷利那邊後,米特便離開了。有些事,不用她說,雷利也知道的很清楚,而且夏琪的情報網也不是吃素的,總而言之就是,米特可以不用擔心露玖這邊的事了。
本來是挺開心一件事,去香波地找雷利聊聊天,等著露玖抵達然後再一同去往新世界,結果現在變成這樣,米特的心情可以說是相當糟糕了。所以,也就看眼前擋著的這些人格外不順眼。
「各位,介意讓一下嗎,畢竟我實在是有些,趕時間呢」米特勾起一個笑容,彎起眉眼,雙目中卻沒有任何笑意。
「這麼急嗎?」堵路的其中一人開口了「別呀,留下來多待一會兒唄」。
米特長出一口氣,盡量壓制著自己的情緒,畢竟這種事其實挺常見的,畢竟她每次去的地方都是島上較亂的地方,魚龍混雜之處才是獲得情報的好地方。
平時她都會無視然後甩開就是了,但今天她格外暴躁,然後像是想到什麼一般,米特又笑了笑「有什麼好處?」
米特已經做好了決定,不管待會兒這些人會說什麼,打一頓就完事了,剛好出出氣,平復一下心情才好靜下心來思考。反正這些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身上的血腥氣,太重了。
「好處?」另一個人嗤笑一聲「我們可是海賊」
「就是,我們船長可是賞金6600萬貝利的大海賊」
「看上你難道不是你的榮幸嗎?」
其實說實話,米特長了一張娃娃臉,有時候為了增加氣勢,米特甚至會在重要場合梳個背頭,再加上念的活性,使得米特看起來就像20多歲的小姑娘,完全看不出她已經生過孩子了,而且米特身上還帶著真正的年輕姑娘所沒有的氣質和魅力。
所以,其實平時被搭訕騷擾還是挺平常的。
「你們是海賊?而且你們的船長的賞金有6600萬貝利?」米特捂住嘴做驚訝狀。
「沒錯」那些人一副與有榮焉的模樣。
「那可真是太巧了」米特微微一笑「我其實也算是一名海賊呢」。
「哦?」其中一人還想要說些什麼卻被另一個人打斷了。
「跟她廢什麼話。就算她也是海賊那又怎麼樣?連通緝令都沒有的無名小卒而已,帶回去就是了」。
大概是打斷的那人威信很高,其他人在他不耐煩後便通通不再說話了。然後有2人走向了米特,想將米特抓過去。
威信很高的那人見同伴動手了,便轉過身准備離開了,反正那兩人會帶著米特跟過來的。
但他聽到的卻不是腳步聲而是物體撞在牆上的聲音。
米特在那兩個人不懷好意的走過來時,只是站在原地沒有動,也沒有說話,甚至表情都沒有變化,在那兩人看來是米特在害怕,但米特只是懶得多走兩步而已。
之後便是米特便將走到她身前的兩個人踢飛出去了,沒有什麼技術含量,就是抬腿,踢,然後他們就倒飛出去了直到砸到路邊的牆壁才停下來。米特在那名看起來是領頭的人聽到聲音轉過來時還對他們笑著,就像一開始一樣。
到底是能在偉大航路上闖蕩的海賊,那人顯然也意識到了什麼,明顯提起了警惕,卻沒有斷然離開。大概是因為女海賊是有,但出色的大都聲名在外,而米特顯然不存在在那些女海賊裡面。
所以,他只是放下了一開始的輕視,帶著剩下的人逐漸向米特靠近。可以理解的舉動,海賊,再怎麼惡貫滿盈,貪生怕死亦或是特立獨行,都是在海上搏命的人,是不會因為一點莫須有的東西退卻的,想要的,就要搶過來,才是海賊。
米特也是深深明白這個道理的,也調整了一下站姿,拿出了隨身帶著的匕首,果然不爽的時候,還是要近戰才行。
幾分鐘後,米特把腳在身下人的背上踩了踩「現在我可以過去了嗎?」
然而已經沒有人可以回答她的問題了,畢竟都疼得說不出話了。
米特收回腳,心情變好不少,她理了理衣服便准備離開了,像是沒看到身後人偷偷摸摸的動作一樣,然後在身後人以為自己要得逞了的時候猛地轉身,匕首劃過,卻沒中,直直的穿過了那個人的身體。
那個人得意的一笑隨即向米特攻過來,卻被米特用匕首戳進肩膀釘在身後的牆上。
「能力者?」米特將匕首往裡推了推似笑非笑的道。
「怎麼,可能?」那人因為疼痛說話斷斷續續的,一臉的不解。
米特笑了笑,剛想說些什麼,卻想感覺到了什麼一樣,猛地拔出匕首,一掌拍暈眼前的能力者後蹲了下來。
所以當達斯琪順著自家大佐抓住的那個海賊船長的說法找過來時,看到的便是東倒西歪的海賊們和蹲在地上似是嚇壞了的米特。
「你沒事吧」到底是年輕海軍,正義感很純粹,達斯琪馬上跑到米特身邊詢問情況「發生了什麼?」
「我,我是一名商人,路過這裡,遇到了這些海賊」米特小聲的像是被嚇到了一樣道「然後他們就內訌了,那個人好像是惡魔果實的能力者,他打到了其他人,然後大概是沒有防備我,被我用匕首捅了一下後打昏了」。
說辭漏洞百出,但米特並不在意,只要一時便好,事後就算眼前的海軍反應過來,那些海賊們醒來後口供對不上也無所謂,米特只是單純地現在不想跟海軍起衝突而已。
而且,以米特現在的身份來講,海軍還真不能以什麼名義來逮捕米特,除非舊事重提,但事關羅傑,海軍顯然不會因為這伙兒海賊就翻舊賬。但米特也不想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搞出任何額外的的哪怕只是一點點微不足道的麻煩,所以現在這樣最好。
辣個莫名就很心虛的艾斯
「沒關系,總而言之,先站起來吧」達斯琪直覺有哪裡不對,但現在最重要的顯然是將海賊們綁起來而不是糾結一些莫須有的東西。
「好的,謝謝」米特就著達斯琪的手站了起來,乖巧的站在一旁。
「那我就先……」米特話沒說完便被突然插入的話打斷了。
「喂,達斯琪,還沒好嗎?」來人是叼著兩根雪茄的斯摩格,手上還拖著一個不知道是生是死的海賊。看樣子大概率就是那位據說賞金有6600萬貝利的大海賊了。
「是,已經結束了」達斯琪立正回道。
斯摩格不怎麼在意的走了過來,顯然不認為那些海賊會對達斯琪有什麼威脅,倒是看到站在一旁的米特微微怔了一下,轉頭看了達斯琪一眼。
「啊,是這樣的,斯摩格大佐」達斯琪道。
一通說明後。
「是嗎」斯摩格意味不明的看了米特一眼,沒什麼反應的找了一塊兒石頭坐了下來。
「那我就先離開了,你們是海軍,對吧,不要再讓這些人渣跑出來了」米特表情不變的道。
「等等」叫住轉身要離開的米特的是斯摩格。
「還有什麼事嗎?海軍先生?」米特疑惑的轉身問道。
「那些海賊,是你打倒的吧」明明是疑問的意思卻是用陳述的語調說出來的。
「斯摩格大佐?」達斯琪不解。
「誒?海軍先生在說什麼?」米特也問道,雖然眼神裡沒帶什麼疑惑的意味就是了。
「呵!」斯摩格沒有說話只是發出聲輕嗤。
米特見沒人回答她,挑了挑眉,聳聳肩便再度轉身離開了。
還挺敏銳,那個海軍。但那又如何,倒下的是海賊。她在海軍,唔,至少是一般海軍眼裡可是平民,而眼前這位海軍顯然是屬於有潛力的那一撥,但可惜還是太年輕還需要幾年來攢攢閱歷,現在的他還沒到能看到米特資料的那個位置。所以,難道他們還能無故逮捕她不成?
斯摩格看著米特的背影皺了皺眉但卻沒再說什麼,畢竟無論如何他都不能無故逮捕一位平民,哪怕那位平民可能在圖謀些什麼。
「斯摩格大佐?」達斯琪不明所以,見自家長官沒說話不禁又叫了一聲。
「沒什麼」斯摩格起身「把那些家伙壓到支部,動作快些,我們還要去找草帽路飛他們」。
「是」達斯琪應道,之後便專注手頭的事情不在在意剛才的不解。
斯摩格雖記下了米特的樣子決定等有時間再查一下,但顯然現在最重要的是草帽路飛他們,便暫時把米特的事放在一邊了。
但他顯然是沒有想到,能在短時間內再見到米特。
米特離開之後,便按照之前的計劃,在一些島嶼之間輾轉,直到某一天,她接到了消息,發現艾斯了。
「阿拉巴斯坦呀」米特點了點頭,『不是很遠的樣子,應該很快就能過去了』
『不過,既然艾斯都到那裡了,那蒂奇果然已經在前半段有段時間了吧。唔,這段時間把前半的情報都放在艾斯身上,其它地方難免有些疏漏啊看來。』
『嘛,也是不可避免的了。而且,只是缺少人手時效性降低了一些而已,等這次的事結束後就能恢復了吧』
米特邊在腦子裡過著各種想法,邊向港口移動著。
情報網到底不是白建如此多年的。
所以,當艾斯踏上阿拉巴斯坦的領土時,便看到了站在自己身前等著的米特,面帶微笑的。
艾斯頓時就,不太好了。
怎麼說呢,大概就像是離家多時的孩子,本來應該是事業有成一臉驕傲的面對老家的人的,但卻因為心虛,尤其是正在干心虛的事時被長輩發現了的心情。
雖然艾斯並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什麼,但面對像母親一樣的長輩來說,貿然追著一個危險不明的人不顧自身的安全就是有錯吧。
顯然,在海上這些年,艾斯已經充分了解了米特到底可以知道多少事,所以毫不懷疑米特之所以能堵住他並且知道他為什麼會在這裡的原因。
「呦,艾斯,好久不見」米特抬手,笑眯眯的打招呼。
「好久不見,米特阿姨」艾斯把手放在帽子上,訕訕的道。
「哦∼」米特挑眉「變化挺大的嘛」。
不過,米特快步上前,一個頭槌把艾斯砸到地上。
「給我叫姐,姐,米特姐,什麼阿姨,會不會說話」。米特鯊魚齒道,顯然,無論是什麼樣的女人,有多強,心態多好都不能忍受年齡方面的任何話題。
顯然,艾斯雖然成長了,但對女性的經驗還是太少了。唔,也許換個思路來看會好一點?畢竟這也說明艾斯沒有被帶到一些奇怪的地方去吧。當然,最有可能的還是,白胡子海賊團的人都把艾斯當小弟弟,暫時還不想污染他?但,都是海賊,這種說法,有些牽強吧?
在艾斯揉著腦袋的時候,米特亂七八糟的想了一大堆,但終究還是露出了一個欣慰的笑容。
果然,還是要到海上去冒險啊,有些事,不自己去體會,不用自己的眼睛去看,自己的耳朵去聽是沒有辦法掌握的。
雖然還稍顯稚嫩,但艾斯,已經是一個合格的屬於這片無邊大海的海賊了。
這樣想著,米特一把摟過艾斯的脖子,硬生生把比自己高一頭的艾斯拉下來,就這樣拖著艾斯往島內走「總而言之,先找個地方吧」。
「放手,你給我放手,快點放手啊」艾斯被迫低著頭,以一種不舒服的姿勢被米特拉著往前走,又不敢用太大力,怕傷到米特。雖然他明白他可能根本就傷不到米特,但並不妨礙他不想傷到米特的心情。
而且,最重要的是,艾斯顯然也明白,他勢必要和米特好好談一談了,不然米特怕是不會放他離開的。
但艾斯顯然沒想到米特能如此直接。
「在找蒂奇嗎?」米特問道。此時他們已經在一家沒什麼人的小飯館裡坐著了,還找了牆角的位置。
「啊」艾斯沒有否認,壓了下自己的帽子干脆道。
「蒂奇不在這座島上哦」米特道。雖說大部分的情報網都用來找艾斯了,但顯然蒂奇的消息也沒落下,只是延遲了些而已。
「果然如此嗎」出乎意料的,艾斯沒有急著問米特蒂奇在哪兒,也沒有急著出海再去找,而是如此道。
「哦?」米特挑眉。
「我其實大概感覺到了,蒂奇可能已經不在這座島上了的事」艾斯伸手撓了撓自己的臉頰。本來是一件值得自豪的事,沒有衝動很理智的分析了蒂奇的行為得出的結論,但不知怎的,在米特面前說出來就莫名有種不好意思的感覺。
「誒∼那你還來這裡?」米特這下是真的有點好奇了。
「嗯」艾斯點頭解釋道「但總要真正來這裡確認一下嘛。」
「而且,我給路飛留了信息,在上一個島時,說會在這裡等他一段時間」
「畢竟我們也是好久沒見了嘛」艾斯的笑容充滿了期待。
原來如此,米特也彎起嘴角。是了,在海上,還有什麼能比見到親人更讓人激動和期待的事。見伙伴嗎?伙伴的話不是已經相當於是親人了嗎?
也好,見好需要照顧的弟弟一面,艾斯也能更加冷靜的想一想關於蒂奇的事了吧。雖說既然出海了便是公認的可以對自己負責了,但弟弟在兄長眼裡,無論何時都是需要照顧的存在吧。就像艾斯在米特眼裡,永遠都是那個一臉暴躁的小鬼,不然米特也不能費那麼大勁兒來找艾斯。
要是一般的後輩,米特大概會坐看其面臨挫折,哪怕那些挫折遠超後輩們的能力,但那也是種磨煉,越過了,便一飛衝天,有更加被照顧的價值,失敗了,便歸於大海,也沒什麼不好。
或許可能有些時候只是運道不好,但大海是公平的,不會一直如此,每個人都會有不走運的時候,你避不過,便是你自身能力不足了。
「好吧」米特一副做出了什麼決定的樣子,看得艾斯不禁咽了下口水,以為米特要說出什麼來。
結果卻是
「那我們就等你見過路飛之後再說吧」米特道。
「誒」艾斯一臉呆滯「誒誒?」
「別一副見了鬼的樣子」米特站起身「走吧,你還沒有過跟著長輩在海上闖蕩的經歷吧」
「體驗一下吧,這段時間」。
米特看著艾斯的表情露出滿意的笑容。
這本該是艾斯從小就會有的體驗,如果羅傑沒有出事的話。那艾斯一定是會被羅傑帶在身邊,進行著各種冒險,邊被捉弄的嗷嗷的哭,邊被磨練著身手。
現在正好是個好時候,讓艾斯先有個心理准備。正好要等艾斯見過路飛之後米特才能最後做決定,畢竟如果可以,米特也不是很想用武力脅迫艾斯,給艾斯留下什麼遺憾。
如果艾斯見到路飛,重溫了那份照顧弟弟的感覺之後,在再度明確自己身上的責任和義務之後仍然做出繼續追擊蒂奇的決定的話,米特也會重新考慮她的決定的。
辣個一往無前的艾斯
「不好意思」艾斯皺皺眉道。
「啊?」一個一臉凶相的男人道「走路沒長眼睛嗎?」。
聽到男人的話艾斯也沉下了臉,本來他跟米特同幾個人狹路相逢,他雖為了不惹事而有意避讓但奈何道路寬度有限對面幾人又全無閃避之意所以無可奈何之下只能撞上了肩膀。
本來錯不能算在艾斯頭上的,但那幾人一看便是地痞流氓,艾斯由於米特的存在不想多生事端更不想在看著自己長大的長輩面前惹事以免顯得自己仗勢欺人或者過於囂張便想著就這樣道個歉就算了,畢竟誰不想在長輩面前做個乖寶寶。
但奈何,有些流氓能混的很好甚至能抓住機會一飛衝天也未可知但有些流氓卻只能一輩子做個流氓確實是有原因的,就像眼前幾人一樣。欺軟怕硬,還沒有眼力見兒。
「哦?還有個同伴,還挺漂亮」男人接著又把目光轉向米特。
米特:笑。
這下艾斯是不能忍了,干脆利落的解決了幾人。
「沒事吧」接著艾斯便關心的看向米特。
「噗」米特看著艾斯雖然是關心的話但一臉別扭似是不想承認的樣子一下子笑了出來,「艾斯你,還真是的」真的是沒同至親的長輩一起出過海的樣子呀,太成熟了,有點心疼。
確實,白胡子是絕對把每個船員都當成自己的孩子看的,哪怕艾斯是海賊王的兒子也不會有所改變,這是白胡子的驕傲。但到底是一個海賊團,要想獲得認同不但需要被包容還要展現自己然後融入進去。
艾斯固然能跟在白胡子身後共同戰鬥,甚至米特相信,若是遇上致命危險,白胡子是不吝為了救任何一個兒子而犧牲自己的,包括艾斯。但終究,艾斯沒有被任何一個長輩無條件的保護過,在任何情況下,在不摻著同伴,利益,友情的糾纏下。
所以,艾斯明知道米特這麼多年在海上怎麼可能連個小地痞都對付不了,也明知道米特不會在意這些人是怎麼想的,但還是為了米特有所忍讓甚至先於米特一步出手。
誠然,艾斯並沒有做錯什麼,甚至在任何一個外人看來艾斯做的都很正確。因為艾斯已經是個成年人了,他出海,有自己的名望,有強大的實力,是時候反過來去庇護家人長輩了,況且不想麻煩到長輩這有什麼錯?不想污糟的事礙到長輩的眼又有什麼錯?
但在米特看來,艾斯要是換個成長環境的話,要是有一群叔叔伯伯陪著從小在船上長大的話,要是一直有父親領著的話,那他的第一反應一定是——唔,沒有反應吧。怎麼說,要是那樣的話,艾斯一定會從心底裡覺得沒人能傷害到自己的長輩,畢竟從小到大自己都沒能打倒過自己的長輩,長輩們那樣的厲害,是他要超越的目標。
而艾斯也一定會潛意識的不會有什麼動作,哪怕有拳頭正向他砸來,並不是說艾斯的戰鬥意識不夠高或是怎樣,而是艾斯會覺得不會有人能夠繞過他的長輩對他下手,那是一種下意識的信任,是從小被保護到大的孩子才會有的行為,跟一個人是否能力強大沒有什麼必然聯系。
但現在的艾斯卻……
所以米特的內心才這麼的復雜,本來只是一件微不足道到的小事的。『羅傑船長為這個時代做了這麼多,縱使他也是抱著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活在新時代裡想法,但終究,是虧欠了艾斯。』
而且,在米特心裡,艾斯始終還是那個當初一摸就炸毛的孩子。
「怎麼了」艾斯撇過頭「只是幾個小混混而已,別擔心」艾斯見米特話說到一半還以為米特被嚇著了便又說道。
「呼∼」米特長出一口氣,拉過艾斯往前走去「走,找個亂一點的地方」。
「哈?」艾斯不解但奈何如果不想傷到米特的話就只能被米特拖著走了。
於是,接下來的幾天,限於時間和抱著有些事畢竟還是父親親自來教導的好的想法,米特選擇了用便利的手法—簡單粗暴,的讓艾斯明白了什麼叫來自長輩深沉的愛和守護。
其實,簡單來說就是,米特帶著艾斯去挑事了,唔,准確的來說是把艾斯推出去挑事了,當然,挑的都是一些不干什麼好事的人,然後在那些被挑釁人的不爽達到頂點要對艾斯動手時簡單粗暴的制服他們,不讓他們碰到艾斯一下,並且通常以以下的話語開始或者收尾,哦,也有可能是在中間
「喂,你們這群家伙要對我家的孩子做什麼?」
「什麼?我家孩子先找的事?怎麼可能,我家孩子是不會有錯的」
「就算是,也一定是你們做了什麼,畢竟我家孩子這麼懂事」
「我們艾斯就是乖巧聽話,又頗具憐憫之心,這樣還幫你們求情」
「唉,艾斯這孩子,什麼時候能主動要求幫助呢?」
「閉嘴,不許教壞我們艾斯」
「唔,雖然是善後,但誰讓艾斯是我們心愛的後輩呢?」
「米特阿」艾斯的最後一個字在米特真誠的微笑和小巧的拳頭之下,咽了下去,他改口道「米特姐」
「為什麼要」艾斯話沒說完但其中的意思米特卻是知道的。
「我說了呀,艾斯你是我重要的晚輩」米特道。
艾斯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但又沒能說出口。
「艾斯」米特突然轉身,直視艾斯的眼睛「這本該是你應得的,你的生活本來就該是這個樣子的」
「所以,無論你做什麼,都去做吧,我們,永遠都是你的後盾」
「哪怕你捅破了天,我們也會幫你善後」
「所以,要多依賴一下長輩啊,不要妄自菲薄,你的存在對我們來說,很重要呀」
「哪怕你做錯了事,哪怕你有一天走上了歧路,我們依然是你的長輩」
「當然,要是你走錯了路,那你可能會慘一些」
「畢竟,那時候想打醒你的人可就多了」
「米特姐」艾斯低喃著,他充分理解了米特話裡的意思,但就因為理解了,才有些,不知所措。他固然因為母親的存在而在小時候多了些關愛,現在對父親的心結也解開了一些。
但終究,海上的謠傳太多了,多到艾斯避無可避的地步。可以說,艾斯能在聽到一些話時保持基本的冷靜完全是露玖的愛和米特香克斯的引導在起作用。
正所謂造謠一張嘴,辟謠跑斷腿。聽到的太多了,由不得他不信,縱然有人一直提醒著他,但一些情緒總是不可避免的滋生著。加入白胡子海賊團之後好了很多,畢竟時常待著的環境對人的影響是很大的。
但,艾斯還是很少奢求,除了伙伴以外的親情類的感情和庇護,除了白胡子老爹。但白胡子終歸是大前輩和整個海賊團的庇護者,地位不同。
所以,米特的言語和行動對艾斯的觸動是很大的,雖然方式,稍顯粗暴了些。
但,勝在好用嘛。且,正因為簡單粗暴所以易深入人心,至少在艾斯的心裡是扎了根的。
接下來,米特便旁觀了一場兄弟間的相見歡。特別是路飛見到她時整張臉都僵住,五官錯位,一副你怎麼在這裡的表情,米特想著,一定要跟卡普先生說一下,說不定還能一起笑一下路飛,或者當做戰鬥時的調味劑也不錯。
兩兄弟分別後,便又只剩下米特和艾斯了。米特倒是很放松,坐在高處還晃著腿。艾斯就,挺糾結的了。
「你,不說點什麼嗎」艾斯憋了半天道。
「嗯?說什麼?」米特道「說不讓你繼續追著蒂奇?」
「你怎麼知道我要接著追蒂奇!」艾斯一副被抓住了把柄般的表情。
「hnnnn」米特笑了「太明顯了好嗎」
「所以你不阻止我嗎?」艾斯收起表情認真的問道「畢竟,我可能」
「可能會有危險?還是覺得我會擔心?」米特反問。
「你知道有人在意你這點我很開心」米特接著道「我也知道可能會有危險,也確實很擔心你」
「畢竟無論你多麼強,在我眼裡始終是個孩子」
「但,我不會阻止你」。
艾斯愣了下,表情不解。
「你有你的路,只要是你決定的事,就去做吧,無不會做任何干涉」
「就像我跟你說過的一樣,無論結果如何,我們永遠是你的後盾」
「更何況,你這個年紀,不正是該張揚跳脫,四處惹事的年紀嗎?」
「怎麼?普通人家的孩子會那麼做?你就不會?你應該做的更過火才對吧?」
「哪怕你捅翻了海軍本部,我們也會為你善後」
「嗯」艾斯重重的點了下頭,壓下了帽子遮住了自己發紅的眼眶。
米特從高處跳下來,輕輕擁抱了下艾斯「去吧,不要擔心露玖,她已經在絕對安全的地方了」。
艾斯出發了,遵從他內心的決定。
米特看著艾斯的背影,心裡想了很多。
其實在看到艾斯那樣的表現後,米特便決定放任艾斯的行為了。畢竟米特其實也知道哪怕是見了路飛艾斯也很難改變自己的決定,他太重情了。而且其實如果艾斯是在各種關愛中長大的話,米特也不見得會阻止艾斯做什麼,米特會生出阻攔艾斯的想法其實也是覺得虧欠了艾斯。
所以,米特便想著,干脆就這樣吧,徹底放手讓艾斯去做。憑什麼他們家的孩子就不能惹事?
就因為他的身份限制?還是說為了一時隱忍的所謂安全?為什麼艾斯不能想做什麼就去做什麼?是,艾斯是思慮不周全,甚至他的行為可能會拖身邊的人下水。
但,那又如何?艾斯有這個資本。而且,人,不正因為會吸取教訓並改正,然後一步步的成長才會代代強者輩出,立於智慧生物的頂端嗎?
更何況,他們沒有任何人會怪艾斯,並且他們還由衷期待著艾斯的成長,通過這次的事。也相信著艾斯一定會成長為他們所期待的模樣,再反過來回報並庇護他們。
況且,米特想到這裡,露出一個張揚的笑
還有什麼地方是比海軍總部更適合作為重登舞台的出發地的?
所謂見禮,定是要萬眾矚目才行。
至於為什麼米特知道是馬林梵多?嘛,怎麼說,畢竟情報收集到現在,無論是蒂奇的想法還是海軍元帥會采取的舉動其實都能猜到一二了,只剩最後確認了。
辣個動手的米特
米特放任了艾斯一段時間,再接到消息時便動身出發了。
那是位於偉大航路前半段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島嶼,普通到連氣候都不似偉大航路那般毫無規律反而像四海一樣平靜。大概是過於普通又面積過小,除了過往的船只會暫停歇息外也沒有什麼人居住。
米特已經在自己的圓內感受到了幾股鋒利的氣息,見聞色也看到了目標,正是她要找的人。
米特也沒遮掩什麼,大大方方的走了過去出現在前面一伙人的視線範圍內,還饒有興致的挑了個還算干淨的地方坐下,完全無視了不遠處從她一出現就瞄准她的槍和劍拔弩張的空氣氛圍。
米特沒有急著說什麼,反而是蒂奇抬起手攔住了已經准備進攻的巴傑斯和其他蓄勢待發的人,然後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卻又帶著點了然的開口了
「是來找艾斯的嗎?米特小姐」
蒂奇知道米特是因為當時羅傑同白胡子干架的時候,他們分別在兩邊的船上。再加上,之前米特的行動,使得她跟香克斯的關系暴露在海軍上層眼中,事關四皇,自然該知道的都知道了。蒂奇這個一早便知道米特身份的人在看到米特還同香克斯有聯系自是多關注了一分。
畢竟蒂奇有野心,又別有用心,還跟香克斯有仇。
之後蒂奇不待米特說什麼便得意的繼續道
「真可惜,艾斯已經被我交給海軍了」
看到米特皺起了眉頭蒂奇接著道
「我可是給過他機會的,邀請他加入我們,但很遺憾,艾斯隊長他似乎不怎麼喜歡我的樣子」
在蒂奇的說話聲中,米特心中了然
『蒂奇的目的果然是那樣嗎,那接下來,打得一手好算盤。用艾斯做跳板,引愛德華大叔入局,再接手愛德華大叔的位置,呵。只是不知道蒂奇是怎麼知道艾斯的身份的?他的果實能力是什麼?』
『嘛,怎麼知道的也不是那麼重要了。事情發展到現在,是時候該考慮之後的事而不是糾結什麼,更何況,天下哪有不漏風的牆,尤其是海軍那邊,真的是漏洞百出。』
『至於他的果實能力』米特想到這裡眯了眯眼,唇角微彎『試一試便知道了』。
便淡定的回道「我知道」
「我知道艾斯不在你手上這件事」。
蒂奇微怔但隨即探究般的問道「那麼米特小姐來找我的意圖呢」
「唔,其實也沒什麼,只是自家孩子被欺負了,總是要欺負回來的」
米特嘴角逐漸上揚「總而言之大概就是」
「我知道,但不妨礙我打你」
說完便已經閃身出現在了蒂奇面前,一腳踹飛蒂奇的同時收回了剛打出一發子彈的□□,暫時略過倒飛出去的蒂奇看向那個一直拿槍指著她的人道
「用槍?你還不夠格」□□的速度或許沒有□□快,但米特的意識和反應都要更快,只要先出手便好。
這話可不是自大,畢竟誰讓體術,槍術,劍術,霸氣,最強的都在羅傑的船上呢!
「嘻嘻嘻」蒂奇站起身,大約是順利地拿到想要的東西,計劃也在有條不紊的進行,所以他也並沒有讓下屬先行進攻試探而是自己同米特打了起來。
不然,按照蒂奇以往的謹慎,該是要先試探試探米特的,畢竟米特是羅傑的船員,成名可是比他要早得多。經驗豐富,能力強大但偏偏年級又不大。本來這樣的人這種實力與經驗的人都該是不小了的,但偏偏米特,還有香克斯不一樣。
這就要歸功於環境了,到底是起點高。有那麼多的強者陪練,無論是內部還是外部,總是會飛速成長的。
米特表面看起來沒什麼變化,但實際上警惕已經提到了最高
『這可是給香克斯留下了傷疤的人,而且現在還多了果實能力』
武裝色從米特的手上延伸到匕首和□□上,渾身的念也在周身流動著隨時都可以化為硬或是堅。
兩人交手速度很快,米特步步緊逼,手上毫不留情,攻擊的幾乎都是要害,在又一次放倒蒂奇之後,米特終於看到了蒂奇的果實能力,在蒂奇的叫痛聲中。
大約是因為解放了果實能力,蒂奇嘻笑著道,惡意滿滿「你知道艾斯被我交給海軍時,說了什麼嗎?」
然後不等米特問便接著道「不要告訴我的弟弟」
「啊∼真是個好人呢,艾斯隊長」
米特怒急反笑,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兩人霸氣的衝擊使得周圍的樹木被攔腰截斷。
「閉嘴,別用你這張嘴再說出艾斯的名字,明明連牙都沒長全」米特這樣道同時心裡也忍不住感嘆『果然還是擔心弟弟啊,那麼擔心弟弟卻還是義無反顧的追著蒂奇走了』
畢竟白胡子,艾斯的同伴還有米特都已經不是需要艾斯擔心的年紀了,露玖也很安全,剩下的也就只有路飛了。
很明顯,米特的話激怒了蒂奇,沒辦法,誰讓蒂奇的牙是香克斯打掉的呢?他完全放開了力量甚至於基於怒火氣勢更甚。
所以在之後的交手中,米特明顯感覺自己的攻擊並沒有全部的打在蒂奇身上,不,與其說是沒有打到,不如說是有一部分消失了,是被吸收了嗎?米特暗道。
而且,米特皺皺眉借力向遠處跳開了一段距離,嘖,討厭的能力,在吸收周圍的東西,米特看著蒂奇制造出來的黑洞一樣的東西,看著中心黑壓壓的點,要是被拉到那裡面恐怕結果不會太好。
不過,米特揚起嘴角。
確實是挺好用的能力,恐怕對其他能力者還有一些別的克制也未可知,但,對米特就沒那麼好用了。
誰讓米特是個強化系呢!她不需要靠近,只需要
米特收起匕首和□□,舉起一只手,念和霸氣彙聚到一點,然後,砸向地面。
砰—!
地面以米特為中心向四周呈龜裂式下陷,包括底蒂奇和他同伴站的地方。
以力破局。
什麼樣的類型最難搞,大概是絕對的力量吧。
因為直白,所以對手不會太過於考慮各種方式只會單純的去防御,啊,也許間或有那麼幾個以力懟力的。但又因為過於直白,只是力量,所以避無可避。
就像現在的米特,可以說這片土地在米特那一拳下去後便可以算作是她的領域了。
所以在蒂奇搖晃著站起身叫著痛想要遠離時,米特只是用腳跺向地面蒂奇的腳下便裂開了一條縫,逼得他不得不向旁邊閃去。
看起來,似乎是米特占了優勢,但
『怕是到此為止了吧』米特想著。畢竟沒必要在這種地方死磕,對雙方都沒有什麼好處,誰都是還有計劃需要進行的人。
果不其然,接下來,在蒂奇幾位同伴的進攻下,即使是米特也不得不暫時避開,以至於蒂奇和他的同伴已經遠離了米特。
「到時再見吧,米特小姐」
「總有一天,我們會再交手的,嘻嘻嘻嘻」
蒂奇一伙走後,米特長出了口氣坐在了地上。
其實這次動手的結果比米特想的要好,畢竟蒂奇對上過香克斯,而米特不能說完全打不過香克斯但要說勝算也只是在四五成吧,搏命要另算。但意外的還挺順手,大概是看到在香克斯的臉上留下傷疤的人很不爽,所以有怒氣加成吧。
真的是,好久沒這樣動過手了,還有點不習慣。
米特知道,雙方都沒有盡全力,蒂奇或許一開始還有點輕視她。沒辦法,誰讓米特雖然出名早,但確實是不如香克斯般聲名赫赫,唔,也可以說是戰績顯赫吧。
或許在一般人看來海賊王的船員一定是很厲害的,但蒂奇本身就性格狡猾,也很強,所以要說他會畏於海賊王船員的名頭,那是絕對不會有的。
而且,米特在戰鬥中其實也是分出了一部分心神提防著蒂奇,要防他的陰謀,還要推測他的能力,但好在,似乎並沒有什麼過於出乎預料的事發生。
不,也許不是沒有。
只是,蒂奇不是那麼在意。
也對,在米特現身的那一刻蒂奇也許便知道了米特會去救艾斯,但那又如何,只是多了米特一人又能改變什麼?縱使他現在知道了米特的實力遠比他預想的要強又怎樣?他又不會無謀的硬懟上米特。
至於告訴其他海賊王的船員?開玩笑,先不說那些船員四散於各地,還聯不聯絡的上都未可知,那些船員難道都會買米特的面子嗎?或許為了米特會,但這可不是為了米特。
至於艾斯,或許遇上了那些船員們,他們在知道艾斯身份的前提下,會去引導,指導,照顧一下艾斯,但要說特意離開隱居地為艾斯做些什的話?除非羅傑還活著,畢竟有些感情是需要培養的,而羅傑則是那個紐帶。
更何況,那些船員根本不知道艾斯的存在吧。羅傑可是在解散了海賊團後才有了艾斯,他自己都沒有見過艾斯,更別說他的船員們了。
所以,蒂奇是不怕米特會做什麼的。
其實,嚴格意義上蒂奇的想法沒有什麼問題。
只是,總有些事,會超出一些人自以為的想法。
這麼一想,米特還有點小期待。蒂奇的到時候的臉色,那種計劃被人打破但偏偏還不能干什麼的樣子。
米特站起身,理了理衣服,也離開了這個島。
她要把情報傳遞到師傅的手裡,可惜,不能在第一時間看到師傅他們的表情了,好可惜。
但米特接下來也是有事要做的,香克斯會對除了白胡子海賊團的其余四皇的海賊團做情報的攔截,還要防備著他們的攻擊。而米特則是要利用手上的資源疏通一條航路,確保在正式出場前不會被任何人發現,也要做好情報彙集和處理工作。
畢竟,接下來的情報,大概會轟動整個世界吧。
然後,米特大概要先行一步到海軍總部了,她將會是羅傑海賊團在馬林梵多的先行官。
山雨欲來話滿樓
海圓歷1520年。
平靜了好多年的大海在經過一段時間的醞釀後迎來了爆發的時機。
海軍要對波特卡斯·D·艾斯進行公開處刑了,在這則消息滿天飛的時候,艾斯已經被關在推進城一段日子了。
說來也真是的,上一次如此的公開處刑是海賊王哥爾·D·羅傑,這次是海賊王的兒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海軍就見不得跟海賊王這個詞有關的任何人,事,更何況是海賊王的直系血脈—他的兒子。
雖然也確實是這樣沒錯,但海賊王也不過是海軍殺雞儆猴裡的那只雞,既能提高自己的威望還能打亂海賊們的秩序,何樂而不為呢?誰讓海賊王,是王呢!正所謂殺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嘛。
不過,今後,偉大航路的局勢就要產生變化了。如果說之前海賊和海軍在種種因素的作用下還能勉強保持平衡的話,現在海軍那邊多出一個砝碼,肯定是要打破平衡的。畢竟無論是海軍還是海賊,誰不想著壓對方一頭啊,更何況艾斯還是被送到海軍手上的,相當於白得啊,既不費力還多出了一個機會,海軍要是沒點動作,那才叫見了鬼。
唉!米特坐在船頭嘆了口氣。
「是沒信心嗎?」馬爾科注意到了米特的表情問道。
「不,只是沒想到當初的玩笑話竟然成真了」米特感嘆道「這莫非就是,唔,知子莫若母?」
「???」馬爾科滿臉疑惑。他包括白胡子主船上的人都是知道艾斯有個母親的,其實雖說是海賊但誰還沒個媽了,又不是果實裡生出來的。只是艾斯,確實是有一些輕微的戀母情節在的,所以難免他們日常會聽到艾斯提到自己的母親。
但馬爾科也確實是想不到艾斯的事跟他的母親有什麼關系,畢竟據他所知,艾斯的母親只是個普通人。
米特面對馬爾科的不解只是笑了笑沒再說什麼。
馬爾科見狀也沒再說話,畢竟他們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梳理好自身的情緒,積蓄力量,把他們的小弟弟從海軍手裡奪回來。
沒錯,米特在莫比迪克號上。至於怎麼在的?那就要把時間線往前推一點了。
在和蒂奇干了一架之後,米特便轉道來找白胡子了。
「好久不見,愛德華大叔」米特取下身上的鬥篷,對著面前的人抬起頭。
「這不是羅傑船上的小丫頭嗎」白胡子挑眉喝了口酒。在聽說有人要見他時,他還覺得奇怪,畢竟這個時機,要見他的人必定是個熟人。要知道,那些想來挑戰的新人們可是很會看時機的,誰也不想在這種混亂的時候跟白胡子海賊團扯上關系。
但要說熟人的話—
船上很多沒見過米特的人都相當驚訝,畢竟以米特的年紀竟然是那個羅傑海賊團的一員,那她出海一定相當早了。
「您還記得我啊」米特露出一個笑容「看來您還很健朗呢」,感受到白胡子的氣勢如此道。
「咕啦啦啦—」白胡子大笑「以你和香克斯當時的年紀便能聯手對上我的一位隊長,明明都還是小鬼頭但到底後生可畏啊」。說到這裡,又想到艾斯的身份,白胡子多少也能猜到幾分米特的來意了。
他是肯定不會拒絕的,米特又不是艾斯,還需要人擔心。況且,應該是羅傑做出了囑托吧,對米特,還有卡普。
船員們聽到白胡子的話也沉默了,除了老人。也難怪,畢竟米特並未像香克斯一樣揚名於海上,也未曾用自己的身份做過任何事,卻沒想到其身手能比肩四皇紅發。大海,果然是藏龍臥虎。
當然,也有相當一部分驚訝於那個四皇香克斯居然也是羅傑海賊團出身的這件事。沒辦法,誰讓因為要對上海軍本部的原因,白胡子海賊團包括旗下所有的附屬海賊團的人都在呢,自然是人多了些,人一多,無知的人就多了些。倒不是純粹在貶義,只是海賊王羅傑當時的事確實少有人知。
一是因為時間關系,而是因為,被禁止了吧。知道的人少而且不說,不知道的人就會變多了。更何況是羅傑的死帶來了大海賊時代,才有如今這麼多的海賊,他們憧憬著,害怕著羅傑,但卻並不了解羅傑。
米特也沒有再多說什麼,現在時間,地點還有心境都不對,便只是干脆的道「讓我同你們一起去救艾斯吧」。
沒有人說話,大家都在等白胡子表態。
「那便一起吧」白胡子也很果斷,末了,大概是看在米特是少有的實力,心性都被他看好的女性的份上,還玩笑般加了一句「事情結束後,要不要來我們船上,做我的女兒」。
米特也彎起嘴角,笑著道「□□德華大叔的女兒想必一定很棒,但我始終都只會是羅傑海賊團的一員」。
「是嗎」白胡子也沒再多說什麼。
米特笑了笑,神情堅定但也很放松。畢竟只要是見過白胡子和羅傑相處的都知道,這兩個人相互之間搶個船員什麼的是很正常的,互相敵對但也互相信任,能暢快的打打架,偶爾還能一起喝個酒,也是很棒了,在海上能有這樣一個人存在。
所以白胡子會那麼問想必也是知道,羅傑當初把米特,香克斯和巴基三人是當做後輩多於船員來培養的。就像香克斯和巴基選擇自己出海組建海賊團,想必米特若是不想組建勢力而是加入另一個海賊團而有了一個在海上的安身之地的話,羅傑也是會很欣慰的。
這便是米特出現在莫比迪克號上的經過,至於原因嘛……
雖說米特自認是絕對不虛的,即便要對上大半海軍還有海軍全部的最高戰力。但輸人不輸陣,只有幾個人打贏了固然很帥但雙方勢均力敵看起來會更有氣勢吧。
當然,上面只是米特的一些想法,純粹出於自身的傲氣和對自己所屬海賊團的歸屬感。
實質上,哪怕是米特不去,白胡子海賊團也是一定會去的,即使是米特也不得不承認白胡子,是個好父親。所以,一位父親為了自己的孩子,一群兄長為了自己的弟弟,無論做什麼都是不為過的,哪怕要拼上性命。
所以,米特也是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了白胡子海賊團,只在中途停了一下用來傳遞消息。之所以這麼趕是米特怕再慢一步一旦艾斯在海軍手上的消息擴散開,白胡子的蹤跡恐怕就不那麼好被找到了。兵不厭詐,奇襲的效果總是最好的,這誰都知道。
但其實最重要的是,米特要是獨自一人潛入馬林梵多的話會很麻煩,雖然說也不是做不到,但一開始就太過招搖是會被針對的。本來就是關於海賊王的延續,關鍵時刻又出來了個海賊王的船員還擺明了要救艾斯,說句實話,米特怕不是要完,再強的人也抗不了針對又密集的攻擊吧。
而且,毫不客氣的說,在接下來要發生的事裡,只要目的一致,哪怕是敵對過的關系也未嘗不能做一次盟友。多出一份力量總是好的,況且,就是因為曾經敵對過,才更加的了解,知道對方絕不會反水,這也算是增加己方的獲勝幾率了。
想必白胡子這邊也是這麼想的,才讓米特上船的吧。
此時米特他們已經在海面下潛伏著了,正等待著時機。
終於,戰鬥的號角要吹響了。
因為從電話蟲裡傳來了艾斯的答話聲。
「艾斯,你父親的名字是什麼?」
「我的老爹的名字是白胡子」
「不對」
「有什麼不對?我的父親只有白胡子」
……
「你的出生是用你母親的性命換來的,也可以說是你母親耍了一個小計謀」
……
「你的額母親名為波特卡斯·D·露玖」
「她是一個遠超我們常識的女人」
「為了自己的孩子能活下去竟然孕育了你足足20個月」
……
「在你父親死後,1年零3個月」
「繼承了這個世界上最邪惡的血統的嬰兒出生了」
「那就是你」
「你不可能不知道」
「你的父親就是」
「海賊王—哥爾·D·羅傑」
……
「你是被白胡子保護了」
……
「噗」在大家都震驚的時候,米特居然還笑了一下「輸的挺慘啊,羅傑船長」。雖說因為聲音很小而大家都處在震驚中沒什麼人注意到,但馬爾科和白胡子還是看了米特一眼。米特也沒在意,只是回以一笑。
『只有白胡子,嗎。看來艾斯的心結還沒有完全解開啊』米特在心裡不由得感嘆『不過也是,我們終究是外人,解鈴仍需系鈴人啊』。
最後鎮場子的還是白胡子
「有什麼好驚訝的」
「艾斯是什麼人的兒子很重要嗎」
「難道就因為艾斯是羅傑的兒子就不是我的孩子了嗎」
「我們都是大海的孩子,而只要上了我的船,就是我的孩子」
聽了白胡子的話,大家也很快鎮定下來。畢竟同艾斯的感情是真的,而且大海上的人,誰還沒個過去了?最重要的是連老爹都不在意,他們有什麼立場糾結?要知道,當初同羅傑干架的可是老爹。
這時,他們也才明白過來為什麼米特會想去救艾斯,原來是有這樣的淵源在,看來老爹是早就知道的。這也讓他們徹底放下心來,畢竟他們之前沒說任何話不代表他們沒有防著米特的意思,只是老爹已經做了決斷,他們自然不會再反駁。
「所以呢?」
在大家干勁滿滿准備衝出去的時候,電話蟲裡又傳出艾斯的聲音。
「嗯?」
「所以呢?我的生父是海賊王哥爾·D`·羅傑,所以呢?」
「……」
「呵!我之所以說我的父親只有白胡子是因為是老爹給了我一個家,在海上的家,我尊敬老爹,也確實是把他當做父親」艾斯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語氣帶上了一點嘲諷「至少老爹比羅傑更像是一名父親……」
話裡有未竟之意但艾斯沒有接著說下去而是繼續著話題
「但是,羅傑是我的生父這一點也是事實」
「但那又如何?那難道能改變什麼嗎?」
「能改變我是老爹的兒子嗎?」
「能改變我的力量嗎?」
「能改變我有如此多關心我的人嗎?」
「況且」艾斯把頭看向電話蟲語氣認真卻莫名帶著諷刺的意味道「海賊王的為什麼會變成邪惡的像征你們海軍難道不知道嗎?」
「為什麼一定要對羅傑公開處刑你們海軍真的敢在大庭廣眾下說出來嗎?」
「我繼承了邪惡的血脈?或許吧」
「那麼按照你們的說法,只要是新生的嬰兒都是有罪的,畢竟誰知道會不會出現第二個像我母親那樣為了自己的孩子而掩藏起來悄悄剩下大海賊血脈的女人」
「還是說你們海軍的意思是,只要是海賊的孩子就是有罪的,哪怕只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嬰兒?」
「哈哈哈」艾斯笑出了聲,用以下的話做了結尾
「那你們比天龍人還要不如」
這話一出,大部分海軍的神色便不太好了,連戰國都黑了臉。畢竟一來嬰兒確實是無辜的,二來天龍人是什麼樣,別人不知道,他們海軍還不清楚嗎?雖說是世界貴族又是他們海軍保護的對像,但要說喜歡天龍人的海軍,怕是只有那些趨炎附勢的極少一部分吧。
但艾斯的話已經說出來了,所以即便是戰國指出艾斯偷換概念,在狡辯之類的也無法抹去艾斯的話留下的痕跡。
因為,每個人都知道,嬰兒是無辜的,他們只是不願承認而已。有閱歷的還能安慰自己這是為了大義所做的必要的犧牲,沒有不流血的戰爭。但年輕些的,便不免有些動搖了,雖然這些許動搖還不能讓他們做出些什麼。
米特聽著艾斯的話,露出了這段時間以來最大的一個笑容。
『總算還是有效果的』
『他們已經做到能做到的最好了,剩下的便不是他們外人能插手的了』
『說到底,內部矛盾還是得內部解決』
「咕啦啦啦」白胡子也大笑著「說得好,不愧是老夫的愛子」
「我們上吧,孩子們」,白胡子邊說邊舉起了手中的薙刀。
白胡子海賊團的船員們也都是滿臉笑意和驕傲。
只要海軍不好了,他們就好了。在此基礎上艾斯更好了,他們就更開心了。
開戰的見禮
正義之門大開,巨大的白鯨越上水面,直入戰場的正中央。
「好久不見,戰國」
「我親愛的兒子還好嗎?」
伴著腳步聲傳來的是四皇—白胡子的高聲問候。之所以說是問候,是因為白胡子其實並非是對著艾斯而是在向海軍展示著什麼
既然有我在,就沒有人可以對我的兒子動手。
隊長們也一個接著一個衝著艾斯打招呼,眼神堅定。
艾斯睜大了雙眼,怔愣的看著白胡子和伙伴們。雖說他已經不再認為自己是不被需要的了,但終究是不希望自己的家人和伙伴為自己涉險的。而且,想到這裡,艾斯隱蔽的看向白胡子身後,果然,在一眾隊長的後面,看到了在人群中毫不起眼的米特。
米特顯然也注意到了艾斯看過來的視線,然後,猛地撇開了頭。開玩笑,現在跟整個戰場裡所處位置最高也是最引人注目的人對上眼什麼的,她從心底裡是拒絕的。
更何況,戰國和卡普大叔就站在艾斯旁邊好嗎,年輕海軍就算了,那兩個人可是絕對不可能不認識她的,尤其是卡普大叔。
而且,要是她想引人注目的話,就自己闖進海軍本部了好嗎?在那誰誰瀕死的時候來一個帥氣的救場什麼的不比什麼要快。
艾斯顯然也看到了米特的動作,不知道為什麼,心裡關於自己能力不足所造成的現在的場面的自責和看到老爹和伙伴來救他時的感動還有擔心,突兀的,就,消失了那麼,一下下。如果這時有人正面看到艾斯的表情的話,就會發現他—一瞬面無表情且嘴角抽搐。
可惜,這時的海軍和海賊正處在緊張的對峙中,戰國和卡普是在艾斯旁邊但可惜是側面。不然說不好,海軍還會以為艾斯神經出了什麼問題呢。唔,說不定,還會找個醫療兵來看看,畢竟,只有處刑犯出於完全健全的狀態時進行的處刑才有威懾力。
這裡的完全健全狀態並非是指不能有傷什麼的,而是指身體完好,思想健全,不是個神經病。畢竟,人們會對弱勢群體產生同情,例如缺胳膊少腿的殘疾人,而精神病之所以會被判以無罪不也是因為他們無法自控,不能判斷他們的行為是否是出自本意的嗎。
所以,為了不節外生枝,並達到這場處刑的最好效果,艾斯直到被砍下頭顱的前一秒,他的身體和精神上的健全都必須得到保障。
一陣靜默後,海軍顯然也要從白胡子海賊團的出場方式裡回過神來時,白胡子出手了
「稍微等我一下啊,艾斯」說完便雙臂抱起,為這場注定要流傳於大海的每個角落的戰爭獻上了最高的見禮。
當然,可能這份禮物對海軍不是那麼的,唔,友好,其實也可以說是對海軍的威懾了。
在同樣由於白胡子的聲音而收回心神的艾斯的叫喊聲中,周圍的空氣仿佛裂開了一般扭曲起來,接著海水自下而上揚起,包圍了馬林梵多,是海震。
「明明是我自己要追上去的」艾斯的心神一被拉回來便不可不免的陷入了新一輪的自責中,這很正常,換做是任何一個人,在因為自己的原因將自己的家人和伙伴置入一個危險境地中,都會自責的。
更甚者,若是哪怕只有一個人因為自己的原因而發生了什麼不幸,那敏感纖細些的人怕不是整個余生都不得安寧還要擔心死後都不能求得原諒,即使心裡知道伙伴們並不會怪自己也是一樣的。
然後艾斯的話便淹沒在了白胡子和伙伴們的回答中。
「是我讓你去的」白胡子笑著道,甚至還帶上了大兒子做證
「是我讓你去的,對吧?馬爾科」
「啊,在這片大海上誰都知道,動了我們的人會有什麼下場」馬爾科配合著白胡子。
「我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傷害過你的家伙,艾斯」
「等著我們,現在就去救你」
在白胡子縱容的笑容和伙伴們的吶喊聲中,艾斯全身上下的每一個地方都在顫抖,從縮緊的瞳孔,到不斷開合的嘴唇,還有顫動的身體。
艾斯看著同伴們堅定地神情又掃過躲在不起眼的地方的米特,猛地低下了頭
『明明老爹是不贊同我去追蒂奇的呀,是我一意孤行』
『還有米特姐也再三問過我是不是一定要去追蒂奇』
『明明是我太衝動了,卻要大家來……』
空氣一片沉寂,現在的感覺就仿佛兩軍對壘前最後的寧靜,雙方之間的空氣明明已經緊張到哪怕是片樹葉落在中間都會被瞬間撕開的程度,卻沒有任何一個人動手,大家都在等一個時機。
終於,在所有人的心慌的寂靜中,腳下的土地開始震動。與其說是土地在震不如說是海面在震動,是之前白胡子的能力造成的震波變成海嘯衝了過來。
來了,那個時機。
白胡子這一方要接著這股海浪衝上去,所以各個都舉起了武器。海軍則因大部分兵士並未見過白胡子的能力所以陷入了恐慌,但終究,這股作為見禮的海嘯並未能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因為海軍大將,青雉,出手了。
「冰河時代」
倒也不是那麼出乎意料,畢竟是海軍本部,三大將還有元帥,卡普,再加上七武海,實力顯然也是不容小覷的。
白胡子也並沒有指著這一擊就對海軍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說到底,這一擊,到底只是威懾而已。
隨著青雉的攻擊被白胡子隨手擊落,整個海面都陷入了冰封狀態,戰鬥的炮火,也正式打響了。
海軍方面,無數的炮彈打向了莫比迪克號,而海賊船上,也跳下了無數海賊。顯然。青雉的冰封為這場在海面上即將打響的戰爭提供了最佳的場所,畢竟誰讓雙方的能力者都不在少數呢。
隨著海軍的中將們一個個出場,灣外白胡子麾下的艦隊衝入灣內,鷹眼的攻擊被喬茲攔下,黃猿和馬爾科衝撞在一起,喬茲掀飛過去的冰塊兒被赤犬擊中變成高熱的岩石塊兒又倒擊回海賊船上,戰鬥也逐漸步入正軌。
而米特則是拉著鬥篷混在一群海賊中間,時不時打倒幾個海軍,看起來毫不起眼。雖說,米特沒做什麼正面杠上海軍主戰力的事,但也在分心留意著整個戰場的情況。畢竟,要論起陰謀來說,海賊還真是,比不過海軍呀。
兵不厭詐,怎麼正義的海軍用起計謀來比海賊溜這麼多。
不管是羅傑還是白胡子,都是一力降十會,不能說他們不擅長或者看不穿計謀,也不能說他們身邊沒有不擅長計謀的人。只是,他們更喜歡直著來。
就像是海軍雖是用計良多,但也不能說海軍就毫無底線,或者是海軍沒有戰力所以才用計謀周旋,都不是,只是戰力與計謀相輔相成而已。
『唉』想到這裡,米特默默地嘆了口氣『能怎麼辦,只能她多看著點兒了唄』
『不然還能怎樣,難道要艾斯看著明明自己信賴的長輩在場,自己的伙伴卻還是被敵對方算計了嗎』
『嘖,戰死還好說,畢竟是同海軍對壘,死在這種戰場上,對一名漂泊無所居的海賊來說也未嘗不是一處好歸宿,但敗於陰謀詭計……』
『就敬謝不敏了』
米特在這場戰鬥中第一次真正的出手是在小奧茲被三名七武海擊倒之後,趁著不再有人注意倒下的人的情況而重新專注於新的打鬥時,米特悄摸兒的湊近輸下了一股念力,為小奧茲吊住了一條命。
其實米特從戰鬥一開始就在那麼做了,只是到底不能照顧到每一名海賊。而且,說到底,米特這麼做也只是為了艾斯而已,就米特本人而言,她並沒有這種義務去救白胡子海賊團的任何一個人,她之所以這麼做也不過是想為艾斯減輕些愧疚與自責罷了。
畢竟,出於鍛煉艾斯和某種目的,她確實是沒有盡全力阻攔艾斯的行為,她固然有做為長輩的謀算也可以說是為了艾斯好但也是她作為長輩的失職,沒能看好自己的後輩讓其陷入險境。所以,這也算是米特作為長輩的照看了,雖然說她並沒有覺得有任何的不好意思。
畢竟海賊本來就是同海軍戰鬥的嘛,搶回自己的伙伴是不需要什麼理由的哪怕需要付出性命。米特不懼死亡,她相信白胡子海賊團的人也是一樣,為了伙伴,他們是不懼戰鬥的,換成是羅傑海賊團也是一樣的。
不如說正因為有伙伴在才能在危機四伏的大海上偶爾松懈一下,犯個錯,因為知道不管自己犯的錯有多蠢,多不應該,都會有人拼上一切將自己拉回來。不然要是處於一刻都不能疏忽的時刻緊繃狀態還怎麼在海上愉快的冒險呢!
而之所以說是為小奧茲第一次出手,是因為米特為小奧茲輸入的念力最多,畢竟體型大。除了這一下,其他的念力對米特來說倒是沒什麼消耗,畢竟這麼多年的積攢。
但終究米特也只是幫他們吊著命而已,能不能撐到戰鬥結束,能不能安全的回返,都還是個未知數。畢竟念力雖說是生命力,但能做到的也只是在一個人還沒徹底咽氣或是剛停止呼吸還沒徹底死透時讓那個人多撐一些時候罷了,並不能起死回生。
最後能不能被真正的救回來,還要看當事人的恢復力和意志力了。
運氣這種東西
米特的速度很快,注入完念力便很迅速的離開了,畢竟一直在屍體附近徘徊也是挺可疑的,尤其大的屍體還是挺引人注目的,難免大家不會掃那麼一兩下。最安全的時候就是一個人剛倒下的時候,那時候因為剛打倒了對手大部分人都難免會有那麼一絲松懈的。
『看來是要做一會兒的臨時奶媽了』米特這麼想著又迎上了一名海軍,用地上撿起的長刀同那名海軍打的有來有往,還要分心環顧四周,順便還分析了一下眼前海軍的級別。
『嗯,大概有校級了,順利的話說不定再過段時間就能升上將級了』
『愛德華大叔的隊長們也都在打鬥中……』
『嗯,暫時還是勢均力敵的樣子』
『誒?那裡是……』
米特突然發現了現在唯一落入下風的隊長,那個跟他打的人是……
『……堂吉訶德·多弗朗明哥』
其實關於多弗朗明哥的事米特還是知道一些的,畢竟事關天龍人,米特總是不吝去調查並重點關注的。
眼看著那名隊長被多弗朗明哥的線控制住,米特皺皺眉,抬腿至半空從眼前海軍的脖頸側方落下,反身一腳踩在海軍小哥的背上,將注意力全放在了多弗朗明哥那邊。但米特卻沒有急著衝過去,而多弗朗明哥接下來說的話也讓米特停在原地的動作看起來無比自然。
因為周圍的人,無論海軍還是海賊都因為多弗朗明哥的話而怔愣在了原地。
「只有立於頂點之人才有權利決定善惡」
「因為只有勝者才是正義」
米特挑眉,沒有做出任何動作但心裡其實是認同多弗朗明哥的說法的
歷史是由勝者書寫的,羅傑當初的名聲會變成那樣不就是因為海軍占據了理論上好的一面嗎?在大家眼裡海軍是保護人們的他們說的話一定是對的,海軍占據了道德的制高點,而羅傑又因為一些原因而向海軍自首,更加深了海軍的形像。
所以海軍才會只字不提羅傑不是他們抓到的從而將自己變成抓到凶惡犯罪者代表的正義者。
「嘖」米特想到這裡撇了撇嘴。
所以說被推翻的應該是政府吧,就這點來說,革命軍真的是順應天意了。
畢竟海軍固然有不好之處,但海賊也確實是惡黨居多,若是沒有海軍而放任海賊的行為,這個世界大概會變得千瘡百孔,縱使之後情況好轉也需要太多的時間去修復了。
因而在米特的想法裡,現在這種規模的戰爭只會打破現有的格局,消減雙方的戰力,沒有任何的好處,反倒是給了一些心有不軌之人以可乘之機。
若是放任下去,怕是難以收場。
往壞了想,海賊被大力打壓,不軌之徒紛紛冒頭,那些被白胡子庇護過的領地也會發生動亂,世界局勢更亂,海軍分身乏術,政府進一步鞏固統治,世界更加黑暗。
往好了想,白胡子海賊團能擺海軍一道,在來個人收個場,海上勢力重新洗牌,海軍也休養生息,雙方陷入新一輪對峙,只是局勢更加緊張,新世界,要亂。
無論怎麼看,接下來都不會太平,雖說亂世出英豪,或許正因為世界要亂才會有海賊王應運而出也說不定。沒有不流血的戰爭和革命,但,若是有更好的方法,又何必以那麼多的性命做基石呢?
毫不客氣的說,若是沒有羅傑海賊團,米特是一定不會讓艾斯再追下去的。她固然是為了艾斯著想,想讓艾斯長個記性,吃個教訓,也放任一下艾斯的性子,卻絕不是以如此多的人命做筏子。
所以,這種情況就需要一個在海軍乃至世界眼裡分量足夠的人來鎮場子,不需要很久,只需讓海軍和政府足夠忌憚,就會有一段相對的平穩期,足夠新的王者成長起來,也足夠革命軍去蓄力,到時便會是一幅新的天地了。
不過話雖這麼說,人選卻不是那麼好找,或許讓海軍忌憚只需武力便好,但要讓世界政府忌憚可就還需要點別的東西。
畢竟政府是絕不憚於用士兵乃至將領的性命去維護統治的,蟻多咬死像,人是會疲憊和松懈的,只有武力可並不能讓政府生出什麼忌憚之心,還需要點別的什麼才行,例如信息情報之類的。
嘛,雖說未來的方向是有了,但,就現在的情況來說,需要一個破局者,能打破現有氛圍和雙方計劃的人,畢竟
米特聽著此起彼伏的電話蟲的聲響,勾起了嘴角
海軍像是有什麼計劃的樣子呢,但她現在卻不是非常方便做出什麼行為。誰讓她身份著實敏感呢?米特敢發誓,要是她一旦露臉被發現,絕對會被重點盯梢,說不定還會讓海軍產生什麼聯想,比如她會不會聯系了什麼人之類的。
「啊!」突然間,米特像是感覺到了什麼一樣抬起頭,楞了一下,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
『這是在說連天意都在贊同我們的做法嗎?想什麼來什麼呀』
看著從天而降的以路飛為首的各路人,米特一個開心,手上的力道略重,下腳的位置也發生了,一點點,偏差,以至於她踩中了剛剛被她打倒地海軍的不可言說的部位。
「啊,不好意思」米特沉默一瞬,點頭致歉,畢竟確實很疼的樣子,因為那個海軍即使是昏迷狀態也不由自主的皺眉用手去抵擋呢。
「不愧是香克斯那家伙看好的人」米特喃喃道。
雖說米特也猜到了路飛肯定會來,畢竟她也算是挺了解路飛的了,也是看著他們長大的,但這個時機著實是把握的很妙啊。
「看來有時候也確實是需要一些一意向前的意志啊」。
「唔,也許還需要一點點,嗯,運氣加持」
米特聽著艾斯和路飛之間的對話便沒再多關注那邊了。
『現在連路飛那小子都來了,艾斯也更理解些了吧,我們這些想他一直好好的人的心情』
「所以現在還差的就是……」米特的身形並沒有停止,她踹飛幾名海軍後視線不斷的在灣內掃視著。
然後就看到路飛拿著鑰匙開始向刑台進發
『嗯,很好,路飛那小子的話,說不定能順利地到刑台』
『……』
「……鑰匙?」米特半天才反應過來。
???什麼鬼?
也就是說在她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情況下,路飛那小子就已經把鑰匙搞到手了?這什麼見了鬼的騷操作?
那小子別是老天爺的私生子吧!
「哇哦∼」從米特的感嘆詞和她愣在原地面無表情的狀態就可以知道她是有多驚訝了。驚訝的極致,面無表情的驚訝。
不過到底是在戰場,米特很快便又開始了動作,她要到白胡子那裡,把她觀察到的,她的見聞色和念所感知到的海軍的舉動告訴白胡子,畢竟白胡子可是主帥,有些事一定要他知道才是有用的。
米特繞到莫比迪克號後面打算挑個不起眼的位置上去,才剛走到一半,正好要到船頭白胡子的地方時才發現白胡子身後有人正在向外拔刀,米特一開始以為是白胡子的兒子在跟他說什麼,可是,再一看明顯不對呀,那刀的方向是衝著白胡子的啊。
「愛德華大叔」米特在喊出聲的同時掏出□□打中了刀。眾所周知,槍的速度是快於刀的,更何況那人看起來是要偷襲的樣子所以速度沒有很快,而米特的子彈可是灌了念力的。
白胡子也轉了過來,顯然之前沒有防備是因為相信自己的兒子。
兩人一通辯白,倒顯得米特略尷尬。走吧,情報沒說呢,不走吧,她一個外人是吧。
不過很快就有需要米特的地方了。
「所以你討厭的想殺掉的其實是羅傑船長?」米特看著在白胡子懷裡哭的跟個大姑娘一樣的人問道。
「那你就直接去找羅傑船長啊!為什麼要遷怒到艾斯身上?這樣的做法跟海軍有什麼區別?」米特沒等兩人回答便接著氣鼓鼓的道。還含著半句話沒說出來,因為米特畢竟不是白胡子海賊團的,自覺沒什麼立場就沒說出來
而且還怪到愛德華大叔身上?你竟然信任外人多於自己的父親?
還是在海上的父親。要知道,不同於有血緣關系的父子,白胡子能得到那麼多兒子的信任和追隨是他在用自己的威名和生命去庇護那些人,他們之間的父子關系是經過了實戰的檢驗和時間的沉澱的。但現在卻發生這種事,難道不讓人覺得心寒嗎?
若是人人如此,日後誰還敢在海上再付出信任?這樣下來,大家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家,不就散了嗎?
看著面前兩人驚訝的神色,米特也稍微放緩了神色。
其實米特也知道自己的語氣略衝了些,她其實不是不明白斯庫亞德是受到了挑撥,畢竟一開始知道艾斯是羅傑兒子的時候斯庫亞德雖然臉色不好看但還是想著要救艾斯的,但到底是心裡覺得氣。
誰讓斯庫亞德辜負了同伴的信任呢?而且還可能會連累到艾斯。
辣個被萬眾注視的米特
畢竟要是白胡子受傷,就會影響接下來去救艾斯的行動,要知道,白胡子可是主戰力又是統帥,陣前主帥受了傷,還是自己人干的,那不就士氣大減了嗎?而且,更重要的是,艾斯也會更自責的,會覺得是因為自己的原因才導致這種事情發生的。
縱然現在艾斯有所好轉,但艾斯的敏感似乎是與生俱來的,伴隨他的成長,一時之間還真的是很難徹底改變什麼。
但其實白胡子他麼並不是因為米特的語氣才驚訝的,而是
白胡子和斯庫亞德一開始還以為米特是因為羅傑的原因才生氣的,畢竟她那麼問,但聽到米特接下去的問話又發現其實米特是因為艾斯才生氣的。
這就有點迷惑了。
畢竟在他們看來,米特應是同羅傑更親近才對。艾斯的身份可是嚴格收到保密的,海賊王的船員也不應該知道的,考慮到艾斯的出生時間,那時畢竟已經是在羅傑海賊團解散後了。而之前米特會出現他們以為是因為艾斯被抓米特得了什麼消息才趕過來的。
但誰也沒想著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刨根究底,所以雖是有疑問但也只是接著米特的話答了最淺顯的一層。
「我已經知道了,很抱歉」斯庫亞德如此道。當然,他並不是在對米特道歉,而是覺得自己的行為對救艾斯產生了影響而覺得抱歉而已,畢竟艾斯可是他的伙伴。
「至於羅傑的事,我大概也只能死後再清算了」。
「呃……」一說到羅傑米特反而語塞不知道該怎麼說了,總不能直白的說
嘿,大兄弟,別擔心,羅傑船長馬上就到,但時候有冤抱冤,有仇報仇呀。
那就有點驚悚了,畢竟羅傑是當著世界那麼多雙眼睛的面被斬首的。
在沒看到實物前,也不好搞什麼怪力亂神的事。
沒錯,米特並不擔心羅傑被人尋仇,畢竟誰還能沒個仇家,而且,能不能傷到羅傑還要另說呢。
但是考慮了一瞬,米特還是開口了,帶著點試探性的意味。
「說到底,是因為你的海賊團被我們羅傑海賊團滅掉了這件事吧」
「你為了你伙伴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想必羅傑船長也不是無緣無故就對你們海賊團出手的吧」
「要沒事你們海賊團攻擊了我們,要麼是對我們船上的哪位伙伴造成了傷害」
「但無論是哪種,結果都是,你們輸了」
「所以說到底,是你們實力不足,你要是真的不能釋懷便找羅傑船長干一架便是了」
「大家都是海賊,便用海賊的方式來了結,強者為尊」
「輸了的話,便放下吧」
「你現在也已經重新有了一個家不是嗎」
「……嗯」斯庫亞德沉默了一下點了下頭。
他也是知道自己的海賊團並非全無過錯,只是到底是相處了那麼久的伙伴他心意難平。要是真能見到羅傑的話,他一定會衝上去挑戰的,他也相信不會有人阻止。若是輸了,便也就到此為止吧,也算他盡力了,也完成了心願。
更重要的是,要是再糾纏下去的話,反而會給他現在所在的海賊團帶來不好的影響,這是他所絕不願看到的。
米特見斯庫亞德點頭也暗自松了口氣。
不是不死不休就好,畢竟看這個人的樣子同艾斯的交情還不錯。要是羅傑船長是真不在了倒還好說,現在道變得有些復雜了。好在並非是無解,也就省下了艾斯兩頭糾結痛苦的功夫了。
至於白胡子,米特倒是真真的不擔心的。畢竟雖說兩人是宿敵,但其實大家都知道
白胡子和羅傑可是酒友
海賊裡能成為酒友的,那不就約等於朋友嗎?再不濟也是認可的人,絕不會打生打死的。
白胡子看著米特的表情,挑了挑眉,似是看出了什麼但卻沒有說出口。
米特也知道白胡子或許察覺了點什麼但也沒有問,斯庫亞德或許是單純地通過米特的說法去思考然後回答了問題,但白胡子絕不是,他肯定是聽出了點什麼,但知道現在不是說話的好時機。
畢竟白胡子了解羅傑,又是老前輩了,總是更敏銳些的。
斯庫亞德會聽米特的話是因為羅傑海賊團對他之前的海賊團動手時米特還並未上船,但同時米特又是羅傑海賊團的船員,所以他願意聽米特分析一下。
但白胡子會聽米特的話,還是在這種時間就是生命的時候聽米特的話,是因為他察覺到了什麼,從米特來找他開始就隱隱覺得奇怪的地方。
米特秉著只要你不問就當你不知道的想法開始說自己發現的事。
「白胡子大叔,是這樣的」米特將自己的見聞色和念感覺到的還有自己觀察到的,聽到的告訴了白胡子。
「是這樣啊」白胡子點頭表示知道了,說完看著米特的表情,白胡子似乎輕笑了一下又接著道「米特丫頭,你以為老夫是什麼人?會絲毫沒有准備嗎?」
米特楞了一下才笑著道「也是」
「那我就先下去了」。
是了,那可是白胡子,同羅傑船長齊名的家伙,還用得著她來多操那份心?還是看看能不能干點別的什麼吧。
米特站在莫比迪克號的尾部,環顧了一下戰場,估計了一下範圍這才跳下莫比迪克號,跑向剛才觀察到的地方。
米特一連去了好幾個地方,每到一處,便從懷中掏出像是飾品一樣的小物件埋在被戰鬥破壞的地面下。若是恰好遇上平整的地方,就手動砸出來一塊,然後再放下飾品。
而那些地方看起來沒什麼特別,卻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都是屬於戰場的邊緣了,而且如果從上空俯視的話,就能看到米特去的幾個地方連起來的話是一個完整的圓形,正正好把海賊們包圍起來。
眼看著戰事焦灼,而路飛又在各路人的幫助下一步步的靠近刑台,海軍方面終於有了新的動作。
海軍士兵開始後撤,灣外也出現了好幾台和平主義者,然後在海賊們忙於應對而不得不幾乎全部進到灣內時,周圍又突然豎起了厚厚的牆壁,包圍了整個灣內。
老實說,米特還挺佩服海軍的,先有離間計,後又是包圍圈,恐怕艾斯的處刑也要開始了吧,畢竟現在來救艾斯的人幾乎都被牆壁擋住了,除了路飛和少數幾人。
不過,眼看著行刑者的刀就要落在艾斯的脖子上,米特拉了拉自己的兜帽,勾起了嘴角
他們也並非是毫無准備呀
緊接著,無數的爆破聲響起,包圍著海賊們的牆壁轟然倒塌,一艘船突然躍出海面,從灣內突入廣場,徹底打開了通路。
因為突然響起的爆炸,不但驚到了行刑的人,也讓海軍高層露出了詫異的面孔。每個人都在環顧四周想知道是誰做的,只有白胡子看了米特一眼,大笑起來
「咕啦啦啦,上啊,孩子們,救出艾斯」
「哦!!!」
沒錯,要說那艘船是白胡子的後手,那爆炸就是米特的手筆。
本來白胡子就想到了某些事所以事先留了後手,但到底一艘船的威力是比不上爆破來的效果好的,現在這麼一炸,使得海軍的算盤徹底打空了。畢竟包圍壁剛升起就沒了,那不就是相當於沒升起嗎。
要說那些炸彈的來源,那可是米特事先在獵人大陸做的念彈,畢竟火藥的話,不大量的用就威力有限,但大量使用一定會被海軍察覺,所以米特特意去定做了念彈。
而且,不同於普通的念彈,米特將這些做了特殊處理讓他們變得體型小而威力大,並且是由米特的念力來引爆。
甚至為了不引起任何一絲一毫的懷疑米特還特意把那些念彈做成了各種飾品的形狀,這樣一來,即使有人注意到了,也會以為是誰戴的飾品在打鬥中不小心掉了。
畢竟即使是女海軍也會戴個耳環手鐲什麼的,更別提海賊了,男的女的都會戴一些飾品,在打鬥中掉了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本來,米特做這些也是以防萬一,想著要是那邊趕不及或者處刑被提前的話,她就炸了整個海軍本部,沒想到海軍會來這一手,不過也正好派上了用場。
戰國顯然也是沒想到計劃會被破壞,但到底是資歷擺在那兒,立馬下達了新的命令。
「立刻對火拳艾斯進行行刑」
與此同時海軍也開始重新攻向了海賊,甚至這次還有直接懟上白胡子的海軍。
米特皺皺眉,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急忙往刑台那裡趕。
『沒想到戰國如此果斷,不愧是……』
米特的速度很快,與其說快不如說米特已經不再遮掩什麼,全力而為之下顯得很快。但顯然,因為距離原因還是比不過離艾斯脖子很近的行刑刀。
「嘖」米特撇撇嘴,果斷的掏出了□□。
幾乎是米特的子彈自膛中彈出的同時,由路飛發出的霸王色霸氣直衝刑台。
所以最後造成的結果在戰國看來便是
剛震驚於草帽小子的霸氣便察覺到兩枚子彈直衝兩名行刑者而來,在那兩人還沒因霸氣而倒下之時便擊中了兩人的眉心。
因為那兩枚子彈的速度太快,來的方向和角度也很詭異,又含著見聞色的霸氣,戰國沒有防備之下一時竟沒有攔下使得兩枚子彈順利射中了兩名行刑者。
就連卡普也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襲擊站起了身和戰國齊齊看向米特的方向。顯然兩人都認為比起路飛的霸氣還是現在不知名的襲擊者更加重要。畢竟路飛也算家學淵源,而一名如此實力的襲擊者卻還是個未知數。
而艾斯顯然也認出了子彈的來源也看向了米特,白胡子也是如此,不過他是因為米特突如其來毫不遮掩的動作而奇怪。
畢竟誰讓米特從一開始就一副不願露面明顯有什麼謀劃的意思呢。白胡子不在意是因為米特也是想要救艾斯,但現在,米特的動作讓他有點疑惑,再加上米特剛救了艾斯所以也看向了米特。
路飛因為剛用了霸氣還在迷茫期,這會兒看大家都在看一個方向也就看了過去。
所以,現在的結果就是,幾乎所有人都在看著米特。
辣個巴基的正確用法
也難怪,海軍以戰國卡普為首,海賊以白胡子為首,頭都這麼大動靜了,底下的人還能沒反應嗎。
或許一開始還沒人能鎖定米特,但這樣重重的眼光看過來,唯一一個沒反應的可不就是米特了嗎。
米特也不再做掩飾,輕笑了下,便干脆的摘下了兜帽。
在米特的臉露出來的一瞬,戰國的瞳孔便猛地收縮了一下,卡普也不可避免的皺起了眉頭。
誰讓米特的身份太過於特殊了呢。
雖說這些年確實沒干什麼,卻是實打實的海賊王的船員,前段時間還被發現了同四皇香克斯的聯系。
『所以,她現在出現在這裡究竟是為了什麼?救艾斯嗎?大概,可僅僅是救艾斯嗎?』
戰國這麼想著同時也問了出來。
「米特·富力士」戰國沉聲道。
「作為海賊王船員的你,現在出現在這裡,是想要救前船長的兒子嗎?」
無視周圍人在聽到戰國的問話後出現的騷動,米特歪歪頭,像模像樣的思考了一下才道「嗯,大概吧」。
戰國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後反而心沉了沉。
『米特·富力士,雖說是海賊王的船員,但卻在羅傑海賊團解散後不再出現在海上。實力也不明,上一次她出手時已經是十幾年前了。但就剛才的子彈來說恐怕又是一名不亞於紅發的難纏角色』
『偏偏她還和紅發是那種關系,牽扯到四皇就很難處理了』
『而且,剛剛的槍術,她跟那個獵人馬特是不是……』
戰國心裡一瞬間轉過無數念頭,最後做出了決定。
「攔下她,最好能抓到」
既然已經在這裡了,若是讓米特這個海賊王的船員無事離開,豈不是海軍的無能。而且,就現在的局面來說,白胡子他們是一定要留下的,既然已經惹了白胡子還在乎再多一個紅發嗎?搞得好像海軍在怕海賊一樣,海軍顏面何存?
更何況,現在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畢竟從米特之前的舉動來看,艾斯她是一定要救下的,但海軍是絕對不會放艾斯走的,不然海軍這麼久的籌謀會白白浪費不說,威信也將一落千丈,所以,只好動手了。
一瞬間便有無數海軍衝向米特,但讓米特沒想到的是,第一個衝到她身邊的居然是
「米特,你這家伙怎麼也在這兒?」
米特顯然愣了下,半晌才笑出了聲
「有什麼好笑的?你是不是在嘲笑我巴基大爺」
「不是啦」米特邊笑邊擺手「好久不見,巴基」
「好久不見」巴基下意識的回米特的話後才反應過來「你為什麼還在笑」
「吶,巴基」米特伸出一根指頭點點巴基「你肯定是沒聽見別人說的話就直接過來找我了吧」
「對呀,難得遇上認識的家伙,巴基大爺就勉強保護一下好了」巴基雙手環胸,一臉傲嬌。說來也是船上氛圍所致,巴基雖然討厭香克斯,但對米特就還好,畢竟那麼多人拿米特當女兒嘛。
「嗯嗯,謝謝巴基」米特點頭,一副我知道的樣子「但是你要不要先看看周圍」
「周圍怎麼了?」巴基不明所以,滿不在乎的轉頭
「……」
「那什麼,米特」巴基一瞬間分裂成好幾段。
「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搞定」巴基轉過頭迅速道「我還有事,就先,嗯」
巴基說完就想跑路卻被米特捏住了命運的後脖頸
「巴基,別急嘛」米特笑彎了眼「我們好久沒有並肩作戰了呢」
「對吧?」
巴基看著米特的笑臉,不敢動
只能被迫迎擊。
米特這才滿意的也准備動手了,雖說她自己也能搞定,但加上巴基就快多了嘛。各種刀具砍過來時只要沒有霸氣就用巴基頂上,這樣米特就可以不用躲避迅速解決掉對手了,既方便又快捷。
要問為什麼這樣做?
誒?這不是惡魔果實的正確用法嗎?
因為奧羅傑克遜號上很少有能力者,後來香克斯的船上也是,米特也不是很常去風車村,所以雖說是看著路飛長大但接觸不多,而艾斯的果實則是在出海後才得到的。
所以要說米特接觸最多的能力者那就非巴基莫屬了,她和香克斯一直都是這麼用,呃,跟巴基配合的呀,難道不對嗎?
眼看著米特迅速的解決掉圍過去的海軍,逐漸向處刑台靠近,而白胡子也跳下船頭開始向刑台進發。戰國終於是不能夠再無動於衷了,三大將還有七武海也紛紛有所動作。
赤犬率先發難,他選擇的是白胡子,雖說米特在他眼裡同樣罪無可恕,但不同於戰國所憂慮的種種情況,他顯然認為擊殺白胡子才是現在最該做的事情。
然而赤犬的攻擊卻落空了,不,與其說是落空了,不如說是沒有打到他想打到的人—白胡子的身上而已,因為他的攻擊被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白胡子旁邊的米特攔下了。
其實也並不是說米特的速度有多快,而是大家現在都在廣場上,以能參加這場戰鬥的人的速度來說,這個廣場著實是不算大,若是無人阻攔誰都能很快的到達另一個地方。
而剛剛赤犬率先動手的行為顯然讓在場的人注意力被移走了一瞬,誰讓被攻擊的白胡子是一方主帥呢?而就是那一瞬也足夠米特趕到了。
「讓開!」赤犬顯然因為被米特打擾了攻擊而不滿,手上的岩漿更加滾燙,顯然是想快點打敗米特再去攻擊白胡子,但,有些事顯然不是你想就行的
「誒∼」米特拉長氣音「雖然是我自身的原因啦,但被人小看就,很不爽」
米特話音未落,赤犬便倒飛了出去。米特剛才一瞬間將念力和霸氣凝聚在一處踹向了赤犬的腹部,而赤犬顯然是輕敵了,所以在遭受到超乎自己所想的力道和氣勁後被擊飛出去也是很正常的。
米特的攻擊大家都看在眼裡,每個人的神情都是驚訝中帶著凝重。畢竟無論赤犬有沒有用全力,能打飛大將就是能力的證明,而且,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盡管赤犬未盡全力,可是米特也沒有呀。
相比之下,海軍方面神情更加的凝重。因為米特之前的攻擊並沒有什麼技巧,很樸實,但大道至簡,正因沒什麼技巧是純力量和速度才正說明了米特,很強。
但米特確實是強沒錯啦,撇開體力差距不談,狀態好的時候跟香克斯也能55開吧,畢竟有念力打底。但,要說樸實沒有技巧,呃,倒是誤會米特了,米特也不想啊,畢竟誰還沒個喊著招式名做出華麗動作的少女夢了,但,誰讓她是個強化系。
俗話說的好,糙著糙著也就習慣了,誰讓米特身邊連個精致的人都沒有,只有金和香克斯這種野起來不是人的呢:)
海軍那邊因為自家大將被打飛出去而暫時沒什麼動靜,倒是白胡子挑了挑眉,看著米特,似乎是想說什麼。
「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愛德華大叔,我也沒有要打擾你干架的意思」米特趕在白胡子開口之前說道,邊說還抬起自己的雙手以示無辜。
「只是有些事情想要說而已,一旦打起來就沒機會啦」米特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
一瞬間,米特再次得到了全場的注視。
「誒嘿,其實也沒什麼事,就是不知道你們介不介意再等,唔,那麼345678分鐘?」米特歪著頭像是在聽什麼人說話一樣,語氣略帶苦惱但是卻活力滿滿,就連米特自己也覺得好像有一種回到少女時的心情,那個還在船上的少女時代。
「區區海賊,胡言亂語」說話的是赤犬,顯然他已經重整旗鼓,並且滿臉憤怒,如果這是場游戲,那赤犬的頭上一定會出現怒氣值+99999的字樣,自從他被米特打飛出去之後。
眼看著赤犬一步步靠近,場內的氛圍也再次緊張起來,而戰國雖然因為米特沒頭沒尾的話而眉頭緊縮但也並沒有開口在說什麼。
他的心境倒也不是不能理解,畢竟米特是海賊,哪怕米特的話真的有什麼深意,他也阻止不了,畢竟情報不夠嘛,所以還不如專注於眼前的海賊。更何況米特說的話也有為了拖延戰局而瞎編亂造的可能性。
然而就在赤犬蓄力完將將要衝到米特身前的一刻,米特突然轉過身背對著所有海軍望向灣外「來了」
「???」
震驚於米特的舉動,所有的人無論是海賊還是海軍都隨著米特的視線看過去
『什麼來了?』『來了什麼?』,這恐怕是在場所有人心中的疑問吧。
啊,一個人得除外,那就是赤犬,他的攻擊並沒有因為米特的轉身而停止,反而把這當成一個機會,甚至加重了攻勢以一種勢必要干掉米特的架勢衝向了米特。
什麼?襲擊一個背對著自己的人很卑鄙?
那可是海賊,跟海賊講什麼卑不卑鄙,更何況,為了正義即使是卑鄙也無所謂了。
然而,赤犬的攻擊再一次的沒有對上正主,上一次是米特攔下了他對白胡子的攻擊,這一次是白胡子攔下了他對米特的攻擊。
顯然,赤犬有些太想當然了,只注意到米特的破綻,忽略了白胡子還在一旁,一個身經百戰馳騁於海上的老將是不會因為這種程度的動靜就失去警惕之心的。
當然,也是赤犬過於自信了,覺得不論是白胡子還是米特都不是他的對手。某種意義上,他這種堅持絕對正義,相信正義的想法和意志要是換個不一樣的政府,在好的政府的麾下做海軍會更好也說不定。
赤犬再次被擊飛,但是這一次卻沒有人再等著他蓄力了。
因為所有人都驚訝的望著灣外,因為牆壁的破損,以在場眾人的視力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有一艘海賊船自海底浮出,並且逐漸接近。
暖場王—羅傑
一人立於船頭,戴著像征船長的帽子,有著濃密的胡子,一手還扶在腰間的長刀上。
「那,那是……」
「不可能」
「……見鬼了?」
所有人,都張大了嘴巴,像是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
整個廣場一片沉寂,似乎連心跳聲都靜止了一樣
直到不知誰喊出了
「羅傑……海賊王羅傑」
就像全場瞬間被解開了封印一樣,所有人都陷入了不知名的情緒中
或詫異,或興奮,或恐慌,但還是以不可置信居多
畢竟是死人復活,而且還是被砍下了腦袋,在全世界面前被砍下腦袋的人活過來了,仿佛驚悚片上演。
甚至於現在人如果有人說羅傑其實是個鬼魂信的人都要比現在覺得羅傑活過來的人多。
但,很可惜,出現在視線裡的人,有心跳,有脈搏,這誰都能感覺到,來的是個活人。
難道是有人假扮?
在場的人有的忍不住如此想到,但,很可惜,隨著船的逐漸靠近,那個還不能被大家確認是不是羅傑本人的羅傑身後站著的人影也顯露了出來,正是羅傑海賊團的船員們,而那艘船,在場不乏當年同羅傑海賊團對戰過的人,都能看出,正是奧羅傑克遜號。
羅傑立於船頭,看著下面一眾人目瞪口呆的樣子沒忍住挑了挑眉,剛想開口嘲諷一波,就被身後的雷利不動聲色在下面踹了一腳。
羅傑在毫無防備之下身體向前傾,大有要跌那麼一步的趨勢,然而,羅傑能讓那種事發生嗎?那必須不能,羅傑敢用自己的胡子發誓,要是他真的跌了一下,海軍會怎麼看那不好說他也不是非常在意,但他身後的這些人絕對會笑他到死。
所以,羅傑很機智的在察覺自己有前傾跡像的時候,邁開步子朝前走了一步,做出他本來就是要朝前的樣子而並非因為被人踹了一腳而被迫向前。
『吁—』羅傑心中長出一口氣『穩住了,完美!』
然而當羅傑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抬起頭的時候,就看到下面的人不管是哪個陣營的都是一副全神戒備的做出能立即出手的姿勢。
……
羅傑試探著後退了回去,就看到下面的人似是放松了一些,手裡的武器握的都沒那麼緊了。
哦吼!羅傑見狀歪了歪腦袋,又往前走了那麼一小步,然後就看到下面的人隨著他往前的動作又跟著緊繃起來。
哇哦!!這時候要是羅傑的船員們能看到羅傑的正面的話,就會發現羅傑的眼裡冒出了pikapika的小星星,一如以前看到什麼有趣的事時一樣,
接下來,那些通過直播觀看現場大型真人武裝對抗節目的人們就發現,廣場內的人不斷地前後移動著,仿佛在跳什麼不知名的舞蹈,如果仔細看腰部受傷的一些人的動作的話,那這舞蹈,大概率就是秧歌了。
現場表演員:廣場上絕大部分人
領舞:擁有從鼻毛延伸出的胡子的羅傑
觀眾:羅傑海賊團,海賊方大將,海軍方指揮
評價:莫名有意思,mdzz,胡鬧
終於,在雷利忍不住要錘上羅傑的時候,伴隨著一聲「夠了!」,有人打斷了這一難得的齊舞場景,不出意料是戰國,畢竟要知道,連赤犬都沒反應過來呢,不愧是佛之戰國,老將就是老將,與旁邊笑到肚子疼的卡普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萬丈驚雷平地起,垂死病中驚坐起,一干沉迷於同海賊王互動的家伙們在戰國的暴喝中蘇醒過來了,緊接著便陷入了一副吸了什麼東西的事後樣子,具體表現為全身臨時性酸軟無力,雙目無神,心裡不斷地質問自己:我剛剛在干什麼?怎麼開始的?我是不是傻?
羅傑也從這種招攬教眾一般的莫名邪教現場回過神來,不由自主的咂咂嘴,似是意猶未盡的樣子,被身後的雷利毫不留情的一腳踹下了奧羅傑克遜號。
羅傑干脆的在空中翻騰半周轉體落地,一手扶刀鞘,一手抽出刀舉過頭頂「上了,小的們」,算是宣告戰鬥正式開始,開場已經落幕。
戰國這時也發出了指令——全力進攻。
顯然,這種時候討論羅傑是否是真人毫無意義,因為不管是不是,全世界都已經知道了,所以無論如何都要留下羅傑,不然海軍就會威嚴掃地。
而且,羅傑一旦從海軍本部走出去,海上的局勢恐怕會再度陷入對峙狀態,海軍這麼久以來的謀劃和至少在理論上占據制高點的地位將不復存在,這是比海軍丟臉更加讓戰國無法接受的事。
戰國的想法羅傑也是清楚的,不知羅傑,白胡子也是清楚的,在看到米特的動作時便隱隱有的預感在看到羅傑出現時徹底落到了實處,白胡子倒是沒什麼不好的感覺,至少看到了羅傑,他頓時就覺得自己還能再戰300年,至少這一波絕對沒問題,畢竟他看羅傑的狀態都沒問題,那他就更不會有了。
所以,白胡子也迅速的指揮手下同羅傑海賊團的人一起跟海軍戰了起來。
羅傑在往前衝的過程中還不忘偷偷看了一眼艾斯,畢竟是自己的兒子,又因為自己的原因被公開處刑,羅傑不能說心裡是不在意的,只是現在不是說話的好時機,而且他怕光明正大的叫艾斯一聲的話會給艾斯拉更大的仇恨,所以只能悄摸兒的先看一眼,確保艾斯沒什麼生命危險。
然而這一眼,本以為會在兒子眼裡看到憤怒,不解,驚訝,迷茫,憎惡,結果卻只看到了
——懵逼和嫌棄!
就連余光掃過艾斯旁邊作為他親親船員的米特時也被米特抽著嘴角偏頭避過了。
???
羅傑滿腦袋疑惑,這和說好的不一樣,然而顯然並沒有人和他說好:)
但,現狀顯然不容羅傑在繼續頭腦風暴下去,因為為了盡快挽回局面,戰國,親自出手了。
幾乎是一瞬間兩人便對上了,隨即白胡子和卡普也加入了戰局,四人混戰一團,完全不容他人插手。
當然,也並不是沒有想插一手的,也許是出自好意,想幫自己一方,也許只是單純想搗亂,但無一例外都被四人散發的力量波動彈開了,甚至有的連近身都做不到。
連躍躍欲試想挑戰白胡子和羅傑的鷹眼和克洛克達爾,一心正義的赤犬都沒能造成任何改變的立在四人周圍。
多弗朗明哥和黃猿等更是從羅傑露面便不再有任何的動作,只是靜觀事態發展。
但,顯然他們也沒能閑多久,畢竟是羅傑海賊團再次起航的初次露面,怎麼可能只有羅傑一個人躍躍欲試,羅傑海賊團的其他人也早就安耐不住想要大干一場的心情了,再加上之前被海軍屢次算計的白胡子海賊團的眾人,於是
廣場上瞬間就又熱鬧了起來,終於從開場舞的陰影裡出來回歸正常的全武行了。
「我們走」米特扭頭對著還有點沒反應過來的艾斯道。
沒錯,艾斯已經脫離了手銬,至於是怎麼脫離的?
在羅傑吸引了大部分火力的情況下米特一個可以正面剛大將的存在還救不出一個艾斯?搞siao!
至於一直守在刑台的卡普,嗯,他給路飛放了海,所以,基本並沒遇到什麼太大阻礙,但要再在原地拖下去就不一定了。
畢竟海軍只是暫時被羅傑糊弄住了,很快,他們就會反應過來艾斯的重要性,更別提海軍中還有鶴中將呢,她可一直沒動手,現在只是還在想羅傑的事而已。
但誰讓艾斯是羅傑的兒子呢!以子挾父,對於心中充滿正義的海軍來說完全做得出來,尤其羅傑還是個惡魔頭頭。
所以,米特才急著帶艾斯和路飛離開海軍的範圍,倒也不是說米特怕什麼,她相信即使走到最壞的一步,只要羅傑在場艾斯便絕不會有什麼事,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
更何況,在米特眼裡,沒有任何事比得上羅傑船長一家團聚,要知道,羅傑船長已經為這個世界做了很多了,縱然現在不被承認,但早晚有一天,有些事會順著海流傳遍世界的每一個角落,到那時,整個世界都會知道
海賊王—哥爾·D·羅傑
無愧於王!
米特拉起還有點懵圈的艾斯,無視掛在艾斯身上問題不斷的路飛並干脆的攔截了路飛躍躍欲試的舉動,帶著兩人穿越火線,回到了海賊的大後方。
呃,如果一定要說有什麼意外的話,那就是在過程中還帶著一只巴基。
並發生了如下對話
「巴基?你不去幫羅傑船長嗎?」
「啰嗦,巴基大人是跟你一個小隊的,這不是在努力就出羅傑船長的兒子嗎」
「哦」
以上。
念在巴基確實幫了寫忙的份上,下次香克斯再搞什麼,就旁觀好了——來自自從遇見巴基後本來是想跟香克斯一起搞事來紀念一下三個人偉大友情的米特。
不過雖說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在中間的四人戰團上,但顯然還是有人注意到了米特這邊,比如馬爾科,他晃晃悠悠的飛過來,在看到米特旁邊的艾斯後明顯松了一口氣。
「你小子,真是的,讓人擔心」馬爾科上前拍拍艾斯的肩膀,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對不起」艾斯紅了眼眶,一時間滿心只剩下內疚,把羅傑的事拋在了一旁。
馬爾科見狀沒再多說什麼,只是轉頭看向米特問道「接下來,怎麼收場」。
「快了,我想他應該就要到了」米特道。
馬爾科皺皺眉,但也沒再多問,抱著反正是羅傑海賊團搞出來的事,自然是由羅傑海賊團收場的想法,畢竟確實不能一直這麼打下去,現在看米特的意思也確實是有後續收尾方法的,便不再多想,只是暗中開始叫人把受傷的同伴和死去同伴的屍體先搬到船上。
艾斯也顧不上心裡亂七八糟的感覺,開始跟著幫忙。
某黑胡子出門沒看黃歷的一天
就在一切都順利發生著,只坐等終局之人出現的時刻,攪局的人來了。
米特的圓率先察覺到惹人生厭的氣息,她皺著眉看向廣場某處。
「怎麼了?」艾斯注意到米特的反應,以為出了什麼事,便立時問道。
畢竟誰讓米特是現在最清楚情況的人呢,而且又是自小看著自己長大的,艾斯總是要多的關心幾分的。而且,每次看著米特的身形,總是會讓人忽略她的武力值,以至於艾斯總是控制不住的覺得米特不適合在戰場上面。
「沒什麼」米特恢復淡定的樣子「只是有討厭的家伙來了」
米特平靜的道,並沒有特意做什麼或是說什麼。
這大概就是羅傑的魅力所在吧,明明只是一個鼻毛胡子傻傻糾纏不清的大叔,卻奇特的有著只要他在場便可以無所畏懼的能力。
「是蒂奇嗎」出乎意料的,艾斯如此道,聲音不帶一絲疑問。
米特一怔,隨即看向艾斯,略微一挑眉毛,一副『怎麼這麼肯定』的樣子。
「唔,直覺?」艾斯歪著頭用手摸著後腦勺,眼裡帶著怒氣卻並沒有采取任何行動,以至於他的動作顯得有些,憨厚?
米特聞言勾起嘴角,
『成長了呢,艾斯』
較之之前更懂得去分析,審視局勢,也終究沒有白費米特的一番計劃,也終是對得起所有關愛著他的人,相信日後也是不會讓他的敵人『失望』的。
畢竟要是艾斯還是莽撞的一看到蒂奇就直衝上去,會不會中蒂奇的計先不說,打擾到戰局是一定的,到時候不但有羅傑搞事,還會扯上艾斯,仇恨值加倍,他們想脫身就更麻煩了。
換句話說,就是海軍本來已經忽視艾斯了,要是艾斯一直不那麼顯眼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只要羅傑用實力溫柔的說服海軍的話。但要是艾斯眼巴巴的自己送上去,那不就是送上門的菜,不吃白不吃呀。
其實蒂奇倒也確實是有那個資本,先是托庇於白胡子,再叛出後還要借著白胡子的人向海軍示好,接著又假意倒向海軍,做了那根挑起大戰的□□,漁翁得利,能力與船員全部到位,憑一己之力耍了白胡子海賊團和海軍兩大勢力。
如果沒有羅傑出現的話。
畢竟米特再強不過一人而已,或許能保艾斯平安,但其他的,還真不好說什麼。
「賊哈哈哈哈哈——」
伴隨著令人不愉快的笑聲,蒂奇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帶著自己的船員們粉墨登場,帶著自以為自己的計劃完美無缺的自滿,和即將實現抱負的得意之情笑的猖狂且張揚,絲毫不知道在他還在海底監獄的時候上面究竟有了什麼神一樣的發展。
所以,當蒂奇帶著自己的船員出現在廣場上,雙手叉腰,在笑聲隨著煙霧消散的時候,蒂奇正准備炫耀自身的話卻在看到廣場上的情況的瞬間僵在嘴邊,只剩下那張嘴還張著,看上去有些滑稽。
他身後的船員們本來也是志得意滿,一副看好戲的狀態,卻也被廣場上的局面震住了。
也難怪,除了正中間戰成一團的四人無人能靠近之外,廣場其余部分也是酣戰不止,但比起那四人倒是頗有一種有來有往的文雅打鬥的感覺了。
而顯然,這種情況壓根不在蒂奇的預料之中,他設想過無數場景
海軍的被擺了一道的恍然加憤怒
白胡子海賊團的怒火和殺意
也做足了准備可以全身而退
白胡子的震震果實他也是勢在必得
畢竟白胡子的性格他太了解了
而海軍不會管白胡子,海賊又管不住白胡子
海軍和白胡子兩敗俱傷的情況超過五成
完全值得一賭
他自覺自己的計劃堪稱完美
然而
唯獨眼前的局面,是蒂奇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的。
有誰,能告訴他,大聲的
那個跟白胡子並肩作戰的人是誰?
還有那邊跟大將戰在一起的不是冥王雷利嗎?
喂喂,怎麼一瞬間,這些老家伙就一個個的都出來了呢?
偏偏在這種時候。
一瞬間,自己的謀劃被破壞的不爽和糟心感甚至趕超了對羅傑的一系列諸如『為什麼還活著,怎麼會出現?』的疑惑感。
倒也是很符合蒂奇的性格了,唔,或者說大部分人的性格。
自己的事總是要比別人的事重要的,除非關系到自身,或是所涉利益極高,不然誰管他人是活著還是死了,無論那個他人是什麼地位。
這其實是無可厚非的,這是人性,也不一定就有什麼不好。但也正是因為這樣,才更顯得不是這樣的人更加的寶貴,甚至被一些心性扭曲的人視為異類。
當然,羅傑的存活對蒂奇的影響還是很大的,只是蒂奇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畢竟一個人再善於謀劃,在自己的完美計劃被迷之方式破解時也總是要反應那麼一下的。
眼看著計劃莫名其妙的失敗,卻因為情報不足的原因按照原計劃引來了所有人的注視,呃,除了鬥在一起的四人組。因此不止蒂奇怔愣在原地,希留甚至都想回海底監獄了,繼續做個獄卒,管教管教犯人它不香嘛!
而顯然誰也不是傻子,看到蒂奇在這種時候以這種方式出現,再看到蒂奇身後跟著的人,那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還好羅傑又活過來了』
或許只有一瞬,但這絕對是在場所有人那一瞬共同的想法。
畢竟羅傑到底是王,不論是個怎樣的王,世人如何看他,但絕對是被大眾認可的,跟這樣的人對上,總好過被蒂奇算計進去,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做他的棋子。
「慢著慢著」眼看著廣場上的眾人眼神不善的朝著這邊靠近,蒂奇急忙擺動著雙手試圖拖延時間。
「我,我也是七武海吧,現在這種情況我肯定是跟海軍站在一邊的啊」
『哦?』黃猿挑了挑眉停下動作卻也沒有說任何話也沒有做出任何指令。
青雉雖然也停了下來,但到底是不太相信蒂奇的樣子,戒備不減反而更深一層。
赤犬倒是不置可否,輕哼一聲,雖不屑蒂奇,呃,不如說赤犬是不屑所有的海賊,但倒是沒有反駁蒂奇的意思,擺明了一副『我知道你會反水,不可靠,是個牆頭草,但只要有可用的價值,哪怕只是一時,哪怕僅僅是在氣勢上能幫到海軍一刻,暫時放任也是無妨的,反正也是跳梁小醜,不值一提』。
大家都知道蒂奇心裡肯定親切的問候了赤犬的祖宗一番,或許還得加上羅傑,但蒂奇的面上倒是一直帶著笑意,甚至沒有一絲的僵硬。
但可能今天大概是蒂奇的倒霉日吧,就在蒂奇准備開口再同海軍那邊說什麼的時候,一陣驚呼從廣場邊緣傳來。
「那,那是——」
眾人順著聲音看去,一個小兵顫抖著手指指向海面,腳下連連後退。
而此時海面上正逐漸靠近廣場的正是雷德弗斯號。
「四皇—紅發香克斯」
「好怕啊好怕啊」
「哼,紅發!」
「又是一名四皇」
「是紅發香克斯」
……
眾人反應不一,有恐慌的,有害怕的,有不知所措的,有不屑的,還有假怕的。
不同於羅傑的出現,大家雖然驚恐慌亂,但到底還是對羅傑的存在抱有疑問和好奇。再加上,其實並非每個人都同羅傑有過對面,在場的更多是聽著羅傑的傳說長大的,對羅傑的各種印像不過是來自於前輩和長輩的口口相傳,答案誰又知道那些長輩和前輩到底是真的見過羅傑本人還是只是道聽途說呢?
但香克斯就不一樣了,說句實話,雖然香克斯本人算得上是挺隨意的一個人,只要稍微進一步接觸過的人都知道。但,事實卻是,能同香克斯進一步接觸的又能有多少人呢?而香克斯也確實是在海上積威已久,那是他憑借自己的實力一步步打下來的。
因此,此時看到香克斯雷德弗斯號的靠近,看著上面飛揚的海賊旗,在場的普通海軍心裡的恐懼和不安絕對是要多過羅傑出現時的,而將校級別的海軍也是不由得心生忌憚。
一時間,場面再次混亂了起來,甚至影響到了中間戰成一團的四人。
「嘭——」
一聲響亮的撞擊聲過後,四人同時向後跳起,拉開距離。
羅傑的心理年齡還停留在被處刑之前,呃,雖然說他那時候的心理年齡也不怎麼大,總之最閑做出反應的是羅傑。
他一手持刀,也不管身前的兩名宿敵,扭著脖子回頭去看,就像是遠遠看到廟會,急著上前想要去找糖吃的孩子。
「啊,是香克斯啊,真是好久不見」
「已經成長到這種地步了嗎」
不同於羅傑語帶欣慰和自豪,也不同於白胡子的旁觀挑眉不置可否,戰國和卡普的臉色就不那麼的好看了,眉頭緊皺的看向海面。
畢竟是看著香克斯走到這一步的老將,對於香克斯能做到哪一步是再清楚不過了。
更何況,戰國暗自咬了咬牙『竟然這麼快就擺脫了那個凱多,紅發香克斯—』
隨著香克斯一手扶著腰上的刀踏上廣場土地的第一步,氛圍再次無比緊張起來,像是將要崩斷的弦般被拉扯到極致。
辣個作為停戰點出現的香克斯
蒂奇顯然也被香克斯的突然現身驚到了,他才不信海軍會沒對其他四皇做任何的防備,畢竟趁火打劫什麼的可是大部分海賊的拿手好戲。
但現在香克斯卻出現在這裡,而且海軍的表情也非常驚訝,這讓蒂奇意識到,他的謀劃怕是要徹底失敗了,不如說不要說謀劃了,能全身而退就已經是走了大運了。
誰讓蒂奇同香克斯交過手,深知香克斯的實力還有香克斯對他的態度呢。
蒂奇眼珠子轉了一下,悄悄地對著自己安靜如一的船員打手勢,一行人試圖趁著這會兒廣場上的人都還沒反應過來,注意力也不在他身上的時候悄悄溜掉。
然而,怎麼說呢,不但人挺胖,想的也挺美。
在蒂奇有動作的一瞬,香克斯的視線便移了過去,雖只是掃了一眼,但蒂奇知道,接下來一旦他再有任何動作,香克斯都會毫不猶豫的出手。
其實只有香克斯出手的話蒂奇倒也是不怕的,只是,作為現在焦點的香克斯一旦出手,就意味著作為被攻擊對像的他也將自動成為被動注意對像,那就糟糕了,畢竟他在海軍和白胡子那裡的仇恨值也不低。
蒂奇咬咬牙,轉身去看廣場外,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一條可以快速突圍的路徑,映入眼簾的確實一個大大的笑臉。正是米特,就站在廣場邊緣衝蒂奇親切的微笑招手。
蒂奇一噎,只有暫時停在原地,想再找機會,伺機而動。同時心中也不可避免的想著『還挺有默契』,莫名就在出路被堵的心塞中還多了一種別樣的心塞。
但或許就是氣氛太過於緊繃,反而沒有任何一個人做出動作,若是有局外人旁觀便能感受到現在海軍總部的氣氛正處於一個非常微妙的狀態,而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香克斯走到廣場中心。
「好久不見,羅傑船長」香克斯先是笑著跟羅傑打了個招呼,眼中帶著激動和懷念,但僅一瞬間便轉過頭壓了下去,因為他知道現在最重要的是同海軍之間的談判。
羅傑顯然也是明白的,看著香克斯長成他預想中的樣子,甚至比他想像的還要好,他不能說不欣慰,畢竟其實若是不論血緣的話,反倒是香克斯更加的像是羅傑的孩子。
任由香克斯在前面同海軍對峙,羅傑反倒是後退了幾步,因為他知道,他僅僅只是出來大鬧一場罷了,他不是主角,他所能做的也就是最後為這片海洋撐撐場子罷了。
「不擔心嗎」白胡子也站在了羅傑身旁淡淡的問道。
「你在說什麼呀,愛德華」羅傑將嘴角翹成同胡子一樣的弧度道「我早就將一切都賭在了新時代了呀」
「看呀,愛德華」羅傑兩手叉腰,神情自豪「這些年輕的血液難道不值得我們交托信賴嗎」
「他們是希望啊」
「我也是人,我的能力是有限的,也總是有想做卻做不到的事」
「但我又不是一個人,我將我的一切都獻與大海,大海會幫我將我所想之事傳遞到世界的每一個角落」
「總會有的,無論多久,都會有能夠聽見大海聲音的孩子,一代又一代」
「直到得償所願,四海升平」
「或許途中會波濤洶湧,但總會有跟我一樣的人同樣投身於海洋」
「那時候,大海所傳遞的意志或許會誕生出比我更加優秀的人」
「那個人會成為海上全新的王者,為這片美麗的海洋帶去全新的希望和生機」
「到那時,我們所鐘愛的大海,這個世界,將會沉珂盡散,自由永存!」
白胡子聽著羅傑的聲音,久久沒有說話,他環顧四周,看著處於緊張狀態的年輕的海賊和海軍們,又將目光繞過廣場的斷壁殘垣看向大海深處。
半晌才道「新時代,就要來了!」
這句話一出口,莫名的在二人周圍就生出一種英雄遲暮的感覺。
但也僅僅只有一瞬罷了,畢竟兩人實在不是什麼傷春悲秋之人,更何況還有羅傑這個仿佛永遠都是個少年的人在,怎麼都讓人覺得,嗯,根本就完全傷感不起來嘛。
果然,羅傑開口了
「怎麼樣,愛德華,要退下來了嗎」
「啊,老夫這個舊時代之人就不參與新時代的發展了」白胡子面對羅傑像是逼宮一樣的問話答的很是平靜。
也是,畢竟除了羅傑還有誰敢在白胡子面前問起這種問題?但擱到羅傑嘴裡,任誰來聽都會覺得這只是兩個老朋友之間很平常的對話。
「也是該放松下來了,我們已經做到了所有能做的事,接下裡的就交給年輕人吧」羅傑拍拍白胡子道。
「啊」白胡子平靜點頭。
「哈哈哈哈哈,到時候再一起喝酒啊」羅傑笑著道。
「嗯,可以到我隱居的地方參觀」白胡子也笑了。
「哦?」羅傑挑眉「地方你都找好了?」
「嘖嘖嘖」不待白胡子回答羅傑便接著道「不愧是有這麼多兒子的人」
「也算是父子和睦了,兒子們也都孝順」白胡子的語氣帶著藏不住的驕傲。
畢竟它的目標從來不是什麼海賊王,他所求的不過是在海上有一個家,現在得償所願,孩子們都大了,他覺得是時候放手了,找個安靜地小島,每天喝點小酒,偶爾能有兩三好友來訪,大家談談如今海上又出現了什麼新人,或許有一天,還能抱上小孫女也說不定呢。
「唉,這方面我就不如你了」羅傑狀似感慨實則語帶驕傲「我沒有你那麼多兒子,也就勉勉強強來個老婆孩子熱炕頭吧」
「哦?是嗎」白胡子聞言目光往大後方掃了一下,才挑眉道。
「不是嗎」羅傑鼓起臉頰「愛德華你就是羨慕我有老婆」
白胡子彎起嘴角沒再說話,他這樣的反應反倒讓羅傑莫名的心虛了起來。
『看在親親露玖的面子上,艾斯應該不會不認我這個老父親的,吧』
『嗯,應該是不能的』
羅傑腦子裡迅速想了一下自家老婆的笑臉,一瞬間就又自信滿滿,笑的胡子亂顫。
這時遠在大後方的米特突然「啊」了一聲,引來了一旁艾斯關切的詢問。
「怎麼了嗎?」
「呃,沒什麼」米特擺擺手,又遲疑的說道「只是,應該有人告訴羅傑船長吧」
「告訴他什麼?」艾斯皺眉。
米特沉默了一下,才抬起頭道「就是,關於你加入了白胡子海賊團這件事」
……
沉默,是現場的康橋。
艾斯沒有說話,反倒是一旁居中指揮的馬爾科抽了抽嘴角,突然一種不太妙的感覺湧了上來。
……
最終,大家還是默契的略過了這個話題。
反正,總之,那什麼,應該,大概,沒什麼,吧。
「到時候你可得拿出你的珍藏來」恢復了的羅傑頓時又暢游在美好的未來裡了。
「當然」白胡子爽快點頭,至於到時候羅傑是否還能有現在這個心情就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了。
「全員停戰,治療傷員」戰國的聲音打斷了羅傑和白胡子之間老年夕陽紅式的對話。
海軍同意停手了。
在香克斯帶來的誠意下。
事情是這樣的,香克斯先是具體說明了羅傑的相關事宜,表明了之後的海上勢力不會有什麼太大的變化,間接說明了羅傑的出現不會對這場戰役之前的海上固有鼎力對峙模式造成任何影響。
其次,又說明了海賊方願意之後一定時間內保持相對和平,用來回復人手損失和傷勢治療。而凱多被暫時打服了,單憑大媽海賊團並不會對海軍造成多大壓力。
綜上,由於香克斯的禮貌態度,不卑不亢的心理,滿滿的誠意,海軍同意了他的提議,雙方達成友好和諧的一致態度,皆大歡喜。
然而並不是。
或者說並不全是,上述原因其實僅僅只占微小的那麼一部分,要說那大半的主要原因,其實只有一個,那就是
海軍毫無勝算!
說白了,拳頭大的才是道理,又不是政客,講什麼道貌岸然的談判,海賊只看實力,海軍也終究是軍,軍隊也看實力,打服了對方才能贏得利益和名聲,一直保持強大才能不懼對方報復。
但是海軍毫無勝算,而紅發海賊團正是壓倒戰國這個元帥的最後一顆砝碼。
除非戰國元帥想跟海賊方死拼,那結果必然是
海軍方全滅,海賊方慘勝
獲利者是剩下的兩個四皇
之後海軍也會因為失去主力而鎮壓不住各路海賊,世界形勢打亂,更甚者,世界政府會因為海軍實力減弱而拋棄海軍也說不定,用海軍殘部做誘餌的話,說不定還能為新機構立下頭功,用以穩定民心。
戰國是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的,而在武力的存續狀態下,世界政府也是不會允許的,因此即便是羅傑在此時都顯得不是那麼重要了。
緊接著,兩方以各自大將的對峙點為中心開始後撤,搬動傷員的幅度也大了起來,不用在躲避周圍可能存在的攻擊。
一時間,廣場上只剩下了腳步聲,間或還有詢問的低語。
只有赤犬握著拳頭,本來想衝上去的身體在戰國的命令下被青雉和黃猿壓住,表情不甘。
然而又有什麼用呢?
用行動挑戰?擋在前排的可是羅傑,香克斯和白胡子,在沒有海軍其他大將元帥的幫助下,自己衝上去顯然是毫無勝算的。
用言語挑釁?赤犬倒是不吝為了正義去做,可那又有什麼用呢?會被語言煽動的,只有年輕氣盛的海賊,而那些海賊因為實力不夠,大部分都在後方,想衝上來也會被前排層層老前輩攔下來。而老將?老將根本不會去在意赤犬說了什麼。
更何況,海賊方其實是略占上風的,只是不想逼得海軍太急,也不想自己人犧牲太多,更不想他人漁翁得利,才想著就此停戰的。
羅傑之死(上)
兩個四皇並一位『死而復生』的海賊王帶著各自的船員逐漸退回到船上,舵手揚帆,而其余的人則都在為傷員奔跑。
海軍方雖心有不甘,卻又無可奈何,只能眼睜睜看著海賊安全退去,還好廣播在羅傑現身不久後便被掐斷了,不然讓世界中的人看到海軍退讓的場面,那海軍豈不是威信全無。
雖然現在也是受損嚴重就是了,但還並沒有到無可挽回的地步,不然戰國怕不是寧可跟羅傑同歸於盡也是要留下他的。
眼看著海賊船一艘艘逐漸遠去,徒留下馬林梵多的一片斷壁殘垣,也同樣宣告著這一場聲勢浩大,本該是劃時代的戰爭的終結。
盡管這場戰爭的結果沒能如自己的意,過程也出乎預料。還帶出了意想不到的大麻煩,但人算不如天算,事已至此,戰國也沒法再強求什麼,只是
戰國瞥向被海賊方留下的黑胡子,七武海走的時候也沒帶著蒂奇,很明顯,兩方都有意將黑胡子留給海軍。
七武海本就是無所謂的,反正對蒂奇生氣的本來就只是被他坑了一把的白胡子海賊團和被他利用了一把的海軍而已。
先說白胡子海賊團,那絕對是真心實意想弄死蒂奇的,但畢竟比起蒂奇,他們的首要目標是救下艾斯。現在羅傑橫插一腳,不用拼命跟海軍剛上,他們也願意暫時放下仇恨先暫時撤退,畢竟比起蒂奇還是活著的伙伴更加重要,更何況,總有再跟蒂奇對上的時候,畢竟蒂奇的野心和手段他們已經充分了解到了,用自己伙伴的生命做代價。
而海軍那邊,怎麼說呢,本來吧,就海軍自身來說,要是蒂奇成功了,被利用一把也就算了,反正海軍本身也有意,而且一旦蒂奇成功那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語的,記在心裡就罷了,反正日後自由再戰之時。但現在蒂奇沒成功,海軍還損失如此慘重,更牽扯出了不得了的事,偏偏海軍一時之間還做不了什麼,那就只有把火氣全發在蒂奇身上了。
就像香克斯那麼忌憚蒂奇卻願意把蒂奇留下來,而不是趁海軍沒反應過來將蒂奇綁走,也未嘗沒有將蒂奇留下供海軍泄憤的意思,畢竟海軍肯定是不情願放任何一個海賊離開的,那麼留下蒂奇稍作緩和也未嘗不是香克斯的誠意。
至於蒂奇本人的想法,哦,那倒不是很重要了,只是單看蒂奇的眼神的話,倒是遍布不甘心和藏不住的野望,擺明了他並不會甘於就這樣下去,除非海軍立刻將他處以極刑,但,顯然,海軍不會。
畢竟除了用來殺雞儆猴的海賊王羅傑和艾斯,還有戰鬥中死亡的海賊外,連金獅子史基都只是被關在海底監獄而已,這也就注定了蒂奇一定會再有所動作,甚至有一天,有可能再和海軍或者其他四皇合作也未可知呢,畢竟,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恆的利益,而海賊的結盟總是伴隨著背叛的。
但無論如何,那都是之後的事情了,那時候,或許新王,都已經出世了也未可知,畢竟那種事情誰又說得准呢。
海軍和蒂奇如何自有其定論,但總體來說整個海軍總部雖說是處在戰後修復的忙碌之中卻還是比較平靜的,當然,又或許是不平靜的還在憋氣顯然等著有朝一日,或是一個時機然後爆發出來吧。
但海賊船上卻是異常的熱鬧,因為白胡子海賊團作為同海軍干架的主力船只破損數量較多,因此有相當一一部分人並非是在來時的船上而是擠在了別的船上,甚至有些還上了羅傑和香克斯的船。
當然,三個海賊團的船長和干部階層以及一些重要人物卻是自發的上了同一條船,畢竟,如此大戰過後,作為海賊中的代表勢力總得商議一下後續,尤其是在另外兩位四皇明顯不會參與並且還躍躍欲試搞事的情況下。
但現在的情況,怎麼說呢,或許是聚集的大佬太多了吧,明明大佬們都在有說有笑,談天說地的,但同一艘船上的其他海賊們卻不同於其余船上海賊們的戰後放松,例如『架干完了,那宴會搞起來啊,酒喝起來呀』一類的狀態,反而在大佬們的周圍瑟瑟發抖,別問為什麼不搞氣氛,問就是莫名不敢,你行你上。
其實也沒有那麼誇張,但確實,面對如此多的知名前輩海賊們,任誰都得小心那麼幾下。那麼,大佬們又在說些什麼呢?很簡單,除了例行問候,就是在,逼問羅傑。
例行問候的原因很簡單,畢竟之前一個個拉風登場的時候沒空打招呼嘛,至於逼問羅傑,那原因就更簡單了,死而復生的秘密呀,誰不好奇?只是礙於羅傑的身份和實力暫時收起覬覦罷了。
可憐羅傑,堂堂海賊王,明明鵝紙就在眼前,卻因為被其余以前的老對手,老朋友們圍追堵截,問東問西,以至於到現在還沒能跟親親兒子說上一句話,甚至,自家兒紙還被老對手家各種噓寒問暖。
羅傑,羅傑能怎麼辦,衝雷利使眼色?被無視,硬剛?白胡子就在對面還有其他人圍堵,而且偏偏自家隊友們絲毫不給力,一部分儼然拋棄了他這個船長已經開始喝酒了,還有一部分嘛,羅傑斜眼看著抓著自己胳膊自始至終沒撒手的人,呵,隊友!
所以,還能怎麼辦?放棄吧,生活不易,羅傑嘆氣。
「說說吧」最後開口的是白胡子,語氣平淡,不帶絲毫調侃,就像在談論待會兒吃什麼而不是再問羅傑是如何死而復生的這種驚天大秘聞。
「其實也沒什麼」羅傑慢悠悠的從一群人的魔爪下脫身,找了個地方坐下道。
其實這回答有點淡淡的裝逼感,畢竟海賊王可是被公開處刑的,現在卻突然活過來,怎麼想都不能用『沒什麼』來說形容吧,但放在羅傑身上,看著羅傑的動作,聽著羅傑的說話語氣,卻莫名讓人覺得就是沒什麼。
當然,說還是要說的,羅傑也自始至終並沒有瞞著什麼的意思,反正早晚大家都會知道,畢竟——為王者,被眾人關注,追逐,探究,可以有秘密,但絕不是在這種事上。更何況,白胡子都開口了,這個面子還是要給的。
米特和香克斯本來在跟大家喝酒,聽到羅傑開口也停了下來。米特靠在香克斯的肩上,微微抬起頭,眼睛裡有一絲釋然「這麼多年了,終於是……」
「嗯」香克斯拍拍米特的肩膀,偏頭輕輕地親了一下米特的額頭「之後會更好的」。
兩人大概是在場除了馬特之外知道最多的了,畢竟羅傑有大部分時間都在昏迷狀態,但顯然兩人都沒有說話的打算,只想靜靜的當個旁聽者。
一來二人確實有些激動了,籌謀多年直至今日,而且中途還發現了有可能成為新王的人選,心情振奮了些,怕說不明白。二來,不論地位,羅傑的事確實是上一輩的事了,他們屬實是沒有插嘴的必要。
羅傑這一開口,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甚至還有雷利和羅傑海賊團的成員,畢竟他們其實也不太清楚具體事情,雷利是知道的多一些但也不是每一個細節都清楚的,然後便是雖然假裝努力無視羅傑但一直時不時要瞅瞅羅傑的艾斯。
「我其實根本就沒有死」羅傑一開始說便放了個大雷,完美的達成了禁言全場的效果。
……
「不可能!」或許是一瞬又或許是很久的沉默之後人群中才有一道聲音響起。
對呀,怎麼可能沒有死,那可是砍頭,全世界直播,怎麼可能有差!!
比起眾人的驚訝,艾斯還要多上一分憤怒和不滿。
要是羅傑自始至終都沒有死的話,那他媽媽這麼多年來的辛苦是為了什麼。他可以受委屈,可以無視羅傑,畢竟他還有伙伴,而且這麼多年他覺得沒有羅傑其實也沒有什麼,他已經能漸漸放下羅傑對他的影響了。
雖然,還是不可避免的會想想羅傑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不由自主的去追逐一些羅傑的痕跡,但那些他都可以克服。只是唯有他的母親,露玖她還心心念念著羅傑,若是羅傑一直未曾死去的話,又為什麼沒在他們面前露過哪怕一面?羅傑這樣又是置他母親於何地?
艾斯腦子裡一片混亂,逐漸握緊拳頭,眼看著就要衝上去給羅傑一拳頭時,一個聲音阻止了他。嗯,其實不能算是阻止他,因為所有人都還沉浸在羅傑的話中並沒有人注意到艾斯的動作,只是響起的話音暫時阻斷了艾斯的動作而已。
「還是我來說吧」是馬特,從喝酒那一群人裡走出來,到羅傑身邊站定「有些細節,大概沒人能比我知道的更清楚了」。
馬特本來也是不打算插話的,但有些事確實還是他來講比較好,畢竟誰讓計劃的起因就是他,經手人也是他呢。而且,有些事,其實也沒有必要那麼顧忌。
馬特衝羅傑微微點點頭,才再度開口「畢竟事關我的能力,所以還是我來說吧」。
羅傑之死(下)
畫面回到羅傑痊愈那天。
奧羅傑克遜號,船長辦公室。
羅傑,雷利,馬特三人在地上圍坐成一團。
「我,我們,一定會到達應許之地」
「然後,我——哥爾·D·羅傑,一定會成為海賊王!」羅傑率先開口,眼神前所未有的堅定。
緊接著羅傑便在雷利和馬特贊同的眼神中放了個雷。
「那之後,我打算向海軍自首」。
……
什麼?
羅傑剛剛說什麼?
自首?
向誰?
干什麼玩意兒?
「船長,你……」一陣死一般的沉默後,馬特先開了口,隨之他站起身,伸出一只手,試探性的想要去探羅傑的額頭。
一瞬間,房間的氣氛就由嚴肅變得有些,嗯,不那麼嚴肅了。畢竟那個動作,怎麼看都像是『你是不是病了?別是腦子有毛病吧!不是,你病不是剛剛才好嗎』。
講真,要不是現在是在新世界,馬特絕對有理由懷疑羅傑是被什麼奇怪的念能力控制了,雖然羅傑很強,但,馬也有失前蹄的時候嘛,等等,別是中了什麼奇怪的果實能力吧,還是說,之前的治療的副作用?
就在馬特的腦洞要開到黑洞裡的時候,羅傑接下來的話又讓氣氛回歸了一開始的嚴肅。
「那是我之前的想法,畢竟我活不了多久了,自首是我能想到的用時最短,最有效的辦法」
是了,雖然羅傑一直都大大咧咧的,但他周圍的人其實都能感覺到的,羅傑迫切的想要為這個世界做點什麼的使命感和責任感,尤其是雷利和馬特這兩個更為親近羅傑的家伙,感受到的就更多。
正因為感受到的多,所以在聽到羅傑的話後,說不出任何反對羅傑的言語。也做不到以任何形式去阻止羅傑完成他的想法,踐行他的責任,反而會不由自主的去跟隨他,幫助他,即使代價是羅傑海賊團再也不能乘著奧羅傑克遜號在大海上自由的航行。
因此,馬特想要說出口的話堵在了嘴邊,就連雷利也只是皺起眉頭,一言不發。
「如果你的病情未好的話,就像你說的,那的確是個好方法」雷利在沉默半晌後,冷靜的開口道,只是眉眼之中一瞬間難免多了幾分蕭瑟之意,哪怕知道羅傑在此時說出來未嘗不是已經有了改變計劃的意思,但一想到,那些話差點就成了無可改變的事實,就不免有些感觸。
畢竟,那可是羅傑啊,雖然時刻讓人無比操心,但只要跟羅傑相處過,哪怕只有一小段時間,怕是這輩子都忘不了羅傑這個人了,無論是崇敬,憧憬,追隨,信仰,視為敵手,亦或是畏懼,害怕,厭惡,想斬於刀下,都是羅傑這個人有著無與倫比的人格魅力的最好證明。
「嘛,別這麼傷感,都要不像是大海的孩子了」羅傑拍拍兩人的肩膀道。
「所以說,現在說出來,就是想問問你們有沒有什麼好辦法,除了自首」羅傑重新坐好認真道「畢竟我也想在這片大海上多馳騁一些時間」
「至於期限嘛,不如就到我們老的走不動路的時候吧」羅傑用一只手壓低帽檐,笑著說道「我啊,果然還是想親眼看看,看著這片大海,直到自由的榮光融進每一滴海水」。
聽著羅傑的話,雷利和馬特也不禁露出大大的笑容。
『跟羅傑一直航行啊,那可真是太久了,久到讓人心生期待』
『果然,這才是羅傑船長啊,真是想不到羅傑船長老得走不動路是什麼樣子』
但緊接著,房間就再一次陷入了寂靜中,只不過這一次是思考附帶的寂靜,畢竟未來那麼誘人,總是要現在努力,才能辦到的嘛。為了那份期許,無論如何他們都會想出辦法來的。
但,雖說如此,一時之間,還真是沒有什麼好辦法。
畢竟羅傑想要實現的目標太過宏偉,即使羅傑一直活躍於海上,也未必就能看到實現的那天。相反,若是按照羅傑一開始的想法,或許羅傑只能開個頭,但毫無疑問,那種激烈的開幕會加速整個進程,或許他們能在短時間內期待一下結果。
但,雖說是支持羅傑的想法,人畢竟還是有私心的,縱然可能耗時長久,但他們還是希望羅傑能活下來,沒了羅傑,馳騁於海上還有什麼意思。而且,大海如此之大,總會有那麼幾個,會繼承羅傑,繼承他們意志的人,至少,未來可期。
所以,溫和點就溫和點吧,有他們陪著,想必羅傑也會覺得這一生會是一段無悔的航行吧。畢竟,最期待後輩的那個人,可是羅傑啊。
「哈哈哈哈哈」羅傑開了一瓶酒,笑了起來,天知道,自從知道他的病情,他被雷利逼著禁酒有多痛苦。
「其實也不用那麼著急,總會有辦法的」
「實在不行,就順其自然,難道我們還會怕什麼不成」
羅傑說完便得到了雷利和馬特驚訝的眼神。
羅傑站起身,雙手叉腰「怎麼,我像是那種明知有機會還會拋下伙伴的人嗎?」
「我,可是有繼承我意志的後輩的」
「即便沒有,大海也會幫我的,我可是大海的孩子」
「即便可能看不到成果,縱然前路會荊棘遍布」
「但我羅傑,無愧於心」
羅傑說完便再度彎下腰拍拍兩人的肩膀「先回去休息吧,畢竟不管怎麼說,我們還是要先到達終點才行」。
雷利無奈一笑,起身點頭。倒是馬特,神情有些猶豫。
「怎麼了?」雷利問道,羅傑也看向了馬特。
「要是我有辦法讓羅傑船長不死呢?」馬特低著頭終是說出這麼一句話,但隨即就發現自己好像沒說清楚,緊接著解釋道「我是說,讓其他人以為羅傑船長死了」。
「怎麼說」羅傑頓時來了興趣。
羅傑一開口,馬特的神情便堅定了下來。
「其實,是我的一個念能力」。
「我一開始便對你們解說過念能力,我常用的念能力你們也都見過」見二人跟著點頭,馬特頓了頓,接著說下去。
「但我還有一個念能力,從來沒用過」
「那個能力可以讓我具現化出一個物體,任何樣子和形狀,用來代替另一個物體」馬特說道這裡停下來看向羅傑和雷利。
「你是說……」雷利遲疑著道。
羅傑也皺起了眉頭。
「沒錯,物體,也就是說,人體也是可以的」馬特補充道。
「有意思,然後呢」羅傑勾起嘴角道,他可不相信只是簡單地替換能讓馬特專門提出來,畢竟那麼多強者的感知擺在那兒,可不是在開玩笑。
馬特說到這裡也已經完全平靜下來了「其實,這個能力,並非是當做替身來用的,唔,或者說不純粹是當做替身來用的,它可以起到替身的作用,又不完全是你們想的那個替身」
「它可以騙過規則」馬特平靜的扔下一顆雷,在羅傑越來越亮的眼神中淡定的接著說道「眾所周知,每個世界都有其獨特的運行軌跡,也有它既定的規律,而我這個能力則是在鑽規律的空子」
「或許是我當時創造這個能力的時候是在,嗯,一片人類也未曾踏足的大陸神秘大陸上的原因吧,這個能力一經使用,便能擬態為規則的一部分」
「畢竟,規則不允許造假,但那個造假範圍絕不包括同為規則的部分」
「而只要時間不是太久,規則就察覺不到在造假的是假規則」
「所以,到時候,我只要制造出一具跟羅傑船長一模一樣的人體,就可以代替羅傑船長被行刑」
「畢竟要是連規則,也就是世界自身都承認了羅傑船長的死亡,還有誰會覺得,誰會知道羅傑船長還活著呢」
「這種方式倒是確實可行,但……」雷利從震驚中回過神道。
馬特明白雷利的未竟之意,也知道雷利是在擔心他會有危險,畢竟這種能力實在是……
當然,也確實是有危險性的,畢竟這種bug一樣的能力。
但,那又如何?
「我啊,可是很有野心的」
「既想要一直跟著羅傑船長在大海上鬧騰,又想要看著羅傑船長能夠實現自己的理想」
「既然有更快的辦法,那為什麼不用?」
「沒有什麼比自首能夠更快實現羅傑船長意願的方法了吧」
「想要兩全其美,自然是要付出些什麼的」
「代價呢?」沉吟半晌,羅傑道。
「畢竟是這種能力,又是我資質為0的具現化系,所以這個能力,我這一生也只能用一次」
馬特微笑著道「而且,用過之後,會封念至少10年」
「而且,同為欺瞞規則的一方,我付出了代價,作為主體的羅傑船長自然也要付出代價」
「被規則認為死亡的人,有一段時間都要被迫陷入深度昏迷,在特定的陣法中,畢竟要是被規則發現你還活著,那可能,羅傑船長你就要真的死亡一次了」
「至於時間,應該是10年到20年不定,具體要視到時候的情況來定。畢竟要是太短,規則難免會覺得自己被欺騙了,雖然不知道規則到底是怎樣的,但惱羞成怒,總還是會有的吧」
「然後,等相當一段時間後,規則也就不會再關注了,到時候也就沒什麼危險了。畢竟規則不會長期停留在一個人身上,即使是羅傑船長也一樣,因為它可是整個世界的規則。」
看著羅傑和雷利再度陷入沉默,馬特笑了笑道「所以說,是保命用的嘛」
「不到九死一生,萬不得已,我是不會用的,而且,當初能創造出這個念能力也是極其偶然的,也是得利於當時所處的特殊環境」
「本以為這輩子都不會用到的」
馬特一五一十的說了副作用和使用後果,沒有任何隱瞞的意思。
畢竟隱瞞也沒有什麼意義。
但想也知道,要是決定要那麼做的話,羅傑和馬特要付出多少。羅傑暫且不提,馬特雖說修得了霸氣,但到底是以念力為主的,畢竟是從小就很熟悉的力量。而且,對一個一直生活在力量至上的世界的人來說,失去力量是一種無法想像的概念。
但,還是比不過他們想要做的事,至少馬特是這麼想的。
而且這麼多年了,其實不只有羅傑船長的原因,馬特自身也是想要為這個世界,為這片提供了他安身之所的大海做些什麼的。
世紀疑問:羅傑到底死過沒死過
「你決定了」半晌,羅傑如此問道。
馬特沒有出聲只是鄭重的點了下頭。
「那就這樣吧」羅傑拍拍馬特的肩膀,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反倒是馬特怔愣一下「您,不再想一想嗎」。
羅傑不在意的笑了笑「你都決定了,我還有什麼可猶豫的」
「而且,你不是說了嗎,這樣的話,未來可期呀」
其實要是讓羅傑來做決定的話,他未必會同意馬特付出如此代價,但既然身為船員的馬特自身有這樣的意願,羅傑也不會反駁,畢竟一個好船長,總是會尊重每一名船員的意志。而作為某種意義上受益者的他,縱然也會付出不小的代價,但卻不會拒絕。
畢竟又不是什麼苦情劇,有什麼好矯情的,想做,有辦法,決定了,去做就是了,終歸是兩人一起,身後還有那麼多的伙伴,看好的下一代也在茁壯成長著,海賊嘛,不就是一伙足夠隨心所欲的家伙們嗎。
雷利看到兩人從做決定到眼神對視笑做一團,也沒有插任何一句話進去,只是看著莫名達成一致決定的兩人勾起嘴角,拿過一瓶酒,兀自喝了起來。
總歸,他會看著的。
他不行的話,還有香克斯和米特他們不是嗎。
……
海賊王公開處刑當天。
天氣灰蒙蒙的,下起了雨,馬特拉低兜帽,站在人群中。
其實,馬特的行為並沒有得到其他人的贊同,畢竟海軍可是設下了天羅地網來針對海賊王的船員,所以他們已經達成了共識,除了米特,香克斯和巴基這三個在海軍眼裡沒什麼威脅的小輩,其他人都不會去羅傑的處刑現場,當然,其中也不乏有不想看著自家船長被砍頭的成分在。
而且,一旦羅傑『身死』,馬特就會被迅速封念,所以,其實馬特其實是最不應該出現在處刑現場的人。
但,總有些事,是你明知前面是深淵,一旦從上方的繩索掉落,便會死無葬身之地,也一定要去做的。
羅傑是馬特在這個異世界中羈絆最深的人,並不是出於雛鳥情節什麼之類的原因,更何況羅傑海賊團也並非是馬特最初的落腳之地,只是羅傑海賊團確實是馬特有著最深情感的地方,他所有的回憶,好的,快樂的,他的伙伴們,他交托生死之人都在這裡,而羅傑是這個海賊團,當之無愧的領袖,使他們的精神支撐,他們因羅傑而聚在一起。
是,每個人都是羅傑海賊團不可或缺的一份子,但沒了羅傑,就沒有了羅傑海賊團。
或者更簡單的來說,羅傑海賊團,是馬特的家。
聽起來很庸俗,像狗血小說中因為莫名其妙的感情放棄任務的冷血殺手。
更難以想像,一個長期浪在外面,除非主動露面不然誰都找不到的獵人,一個漂泊於大海,以船為休息地的海賊,會依戀家?
但事實就是這樣,不管是獵人還是海賊,或許不會停留在家的概念上,但也總會有一個他們認為是家的地方。
不然,大概會精神崩壞的吧,畢竟生而為人,堅定信念和責任是一回事,但回避感情算什麼。
而這也正是馬特出現的理由,他一定要親眼見證,無論真假,一定要親眼看著羅傑船長直到最後一刻。
他並不執著於能否回到自己熟知的世界,只是想要見證自己在這個世界的羈絆,僅此而已。
萬幸的是,並沒有中途事發,馬特也很順利的回到了事先找好的小島,再之後,便是漫長的等待了。
再再之後呢,便是大家都知道的事了,畢竟親眼所見嘛,也無怪乎老話都說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人總是更願意相信自己親眼看到的東西。
但是說來也是巧了,大概血緣真的是一種奇妙的東西,就像當初意外在露玖虛弱期,羅傑處刑前到來的艾斯,給了當時即將赴刑的羅傑和即將失去丈夫的露玖從心裡深處升起的期盼一樣,羅傑恰好便是在艾斯被海軍抓住後醒了過來。
也是當時露玖一語成讖,羅傑剛醒便收到了米特送去的消息
『他從出生便沒見過面的親親兒子被海軍抓住了』
這消息愣是搞得羅傑本就因剛醒過來不甚清醒的腦袋更迷糊了,就連因為羅傑有要蘇醒的跡像而被接到島上的露玖都是一愣,忍不住懷疑
這到底是母子連心還是我烏鴉嘴?
愣完便忍不住捂著嘴笑了出來,搞得羅傑迷上加迷。
倒也不是露玖心大,畢竟這世界上還會有比母親更愛自己孩子,更希望自己孩子好的存在嗎?沒有的,懷胎十月,心脈相連可不是說著玩兒的。
只是,羅傑醒了,她無比信任的丈夫,海賊王羅傑醒了,那還有什麼可怕的呢?
更何況,他的兒子艾斯,難道又是什麼無名之輩嗎?艾斯就是什麼手無縛雞之力的弱者嗎?當然不是,那麼,她又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再之後啊,便是召集船員,重啟奧羅傑克遜號,再度揚帆,然後
讓世界驚嘆!
「大概就是這個樣子」馬特攤手聳肩,一副我已經說完了,事實就是這樣,信不信隨你們的表情。
當然,話雖如此,但馬特實際上說出來的並沒有那麼多,只是重點說了羅傑是怎麼假死的而已,畢竟事關另一個世界,不管能不能過去,總會有心生覬覦的人且絕不會斷絕,所以終歸是不能拿到台面上大張旗鼓的說出來的事,要知道,就連羅傑海賊團裡也並非所有人都知道馬特的事的。
至於聽著的人信了沒,信了多少,那就不關馬特的事了,但,到底還是信的居多,畢竟那種能力,誰也不是傻子,雖說這大海上無奇不有,誰還沒遇上過點什麼呢,但是吧,總歸還是有個限度的。
當然,到底總還是會有傻的不信的,那馬特也是不懼的,畢竟虛弱期過了,念力恢復了,羅傑也醒了,不管是明槍還是暗箭他接著就是了,就當是豐富生活了,畢竟他們的時代已經過去了,想想還有點小寂寞呢。
眼見著眾人逐漸的消化完,馬特才接著開口道「你們現在再仔細想想當時羅傑船長處刑時的事情,是不是覺得哪裡不太對」
眾人雖說不解但還是照著做了,結果這不做不知道,一做嚇一跳
還真是,之前一直不覺得,現在仔細想來,確實哪裡怪怪的。
馬特看著眾人臉色不太對,開口解釋道「這就是規則的作用了」
「它屏蔽了你們的感知,但現在羅傑船長已經沒事了,所以那份用來屏蔽你們感知的規則便也不存在了,你們再去想時才會慢慢覺得哪裡不太對」
不止其他人,雷利聽完也是恍然大悟。
難怪,他當時會有那樣的感覺
那一瞬間,他竟然真的認為羅傑切切實實的已經死了
要不是後來馬特傳來消息,他都要忍不住的去懷疑自己的記憶了。
米特這邊也是若有所思
這倒是方便了,相信不久整個世界便會陷入自我懷疑中,倒是不用他們費口舌再去說什麼了,雖說他們原本就沒打算說什麼,畢竟又沒那個義務。
但應該之後就不會有不長眼睛的跳出來給自己加戲說羅傑船長是假的之類的話了吧。
「噗」就在米特陷入頭腦風暴的時候(畢竟搞情報的,總是想的多一些),香克斯在她耳邊低笑出聲。
「吶,米特」香克斯笑完把頭搭在米特的肩膀上道「之後,大概會很有意思」
一副要搞事情的語氣,連帶著米特也輕笑出聲。
一想到那些海軍,政客,記者,死對頭等等等等
之後都會是一副
『羅傑真的活過來了嗎』
『別是假的吧,一定是假的吧』
『誒,等等,不對呀』
『哪裡怪怪的』
『羅傑,海賊王他真的死了嗎』
『羅傑沒死?』
『羅傑到底是死了還是沒死』
『我記得他死了呀』
『我親眼看到的呢……等等,我親眼看到了?』
『我眼睛,出問題了?』
『……我是廢了嗎』
『別是我,出什麼問題了吧……』
……
『……羅傑,他有毒吧』
『嗯,羅傑確實有毒:)』
唔,或許還會有那麼一些人會加上一句『不愧是海賊王』?
嘖,總之,一想到有機會搞到他們懷疑人生的表情包,瞬間就覺得有些小刺激和小激動呢。
趁著眾人還在恍然中,羅傑暗揭掲的想要靠近艾斯,然而,大概流年不利吧,並沒能成功。
這次截胡的是斯庫亞德,他一直按捺著自己,直到現在羅傑脫離人群才舉刀衝上前。
眾人頓時臉色大變,但想上前干預的統統都被白胡子和米特攔下了。
白胡子是希望兒子解開心結,在羅傑跟艾斯正式說話之前能解決的話,自然是對艾斯和斯庫亞德都好的。
而米特,一來有為艾斯考慮的緣故,二來她也確實不認為斯庫亞德能傷到羅傑船長。唔,或許還有那麼一點『羅傑船長可是船長,嘴遁,不能差的吧』之類的想法?
結果也確實如米特所想,很順利平穩的結束了,不枉她開口解釋到嗓子都啞了,雖然是她願意的,畢竟主要是對著艾斯。
眼看著斯庫亞德放下心結,走到一旁休息時還過來抱了一下自己,艾斯在心裡也悄悄地松了一口氣。
雖說他現在依然覺得伙伴比那個人重要,但,那個人是羅傑啊,終歸,是他的父親,這麼久了,從母親到親近的人,從前輩到同伴,聽了這麼多,他到底不是完全排斥羅傑的,也並非沒有一絲一毫想要跟羅傑好好談談的想法,甚至於還有迫切的想要問羅傑的事情。
所以,也是時候了,畢竟人都站在他面前了不是嗎。
人生贏家—卡普
「打一場吧」艾斯猛地抬頭對身前的羅傑道。
如此,出乎羅傑的預料,在羅傑終於走進艾斯但還沒能開口之前便被邀戰了,被他親兒子—艾斯,邀戰了。
其他人也很是詫異,只有米特,嗯,或許還有白胡子吧,只是白胡子畢竟積威已久,一時之間還真看不出來什麼,覺得艾斯的舉動雖說有點出乎意料但倒是在情理之中。
但,倒也真沒人說什麼,也沒人覺得有什麼。
一來往大了說算是兩個海賊團之間前輩後輩的事,勉強算個年輕氣盛的新人挑戰成名已久的前輩吧,往小了說,那就是人家家事,白胡子和雷利都沒說什麼,其他人自然不會插嘴,至於家事,那就更不會有人插嘴了。
二來吧,也是主要原因,羅傑和艾斯是什麼,是海賊呀!講道理,兩個海賊之間解決矛盾的最好辦法,除了干一架,還有什麼?
不管是親情,友情,愛情,敵人,對手,亦或是內鬥,是出於單純想打架,還是由於某種原因,例如有仇啊,愛而不得啊什麼之類的理由。總之打一架,能解百病。
而羅傑雖說是自覺心裡有愧於艾斯,但羅傑就是羅傑,顯然也覺得這樣最後並且沒有毛病,所以在聽到艾斯的邀戰後,便還不猶豫的咽下之前思索的所有的話,干脆的點頭同意。
也是巧了,船正好到了新世界離馬林梵多不太遠的,米特事先找好的小島,本來是准備了一些物資和急救用品,用以治療傷員的。
羅傑見狀衝著島的方向挑了挑眉示意,艾斯也是不置可否。
畢竟有些事艾斯也確實不想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而且,萬一打壞了船怎麼辦?平時就算了,現在艾斯正在心虛反省自己的錯誤,並不想再犯一個錯誤來挑戰馬爾科的底線。
大船靠岸,留下警戒人員,其余人帶著傷員便上島了,羅傑和艾斯也消失在了島上的樹林裡。白胡子也被兒子們團團圍住,處理傷口去了。以至於按照勢力來算的話,現在停留在船附近的最高領導人竟然只剩下了香克斯。
「唔,緊急處理完就快點離開吧」米特站在島的邊緣自言自語般道「雖說海軍基本沒有追過來的可能,但還是盡快回到自己的地盤上更安心」。
當然,要是海軍真追過來,或者是遭遇了其他海賊,即便是四皇,米特也是不怕的。畢竟,嗯,白胡子,羅傑,香克斯,雷利……真是怎麼想都想不到害怕的理由呢。
香克斯站在一旁,一手攬著米特的肩背,一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我倒是對船長和艾斯之間的事很感興趣」。
米特聞言,保持微笑道「香克斯,你是想學習一下羅傑船長的父子相處之道嗎」
香克斯下意識的就想點頭,但隨即像是意識到什麼一樣猛地扭頭看向米特,然後在米特親切的笑容中,艱難的勾起嘴角死命搖頭。
「哼」米特冷哼一聲,甩掉香克斯搭在自己身上的手臂,但礙於時間地點都不對,還是暫時放過了香克斯。
她是崇拜羅傑船長的,香克斯更是堅守著羅傑船長的意志,但要說學習羅傑船長怎樣去當一個父親的話,還是算了吧。畢竟香克斯雖然不靠譜,但米特深覺他還是一個很好的父親,尤其對比金和羅傑船長來說。
人啊,有時候就是這麼雙標,理解,甚至一定程度上的贊同,並不代表著要去學習。
米特又站了一會兒便干脆的返回了船上,香克斯也異常乖巧的跟著米特上了船。
據之後拉基的說法:當時我們老大,就好像一個偷偷跟在小姑娘後面的痴漢猥瑣大叔,其形容,一言難盡。
嘛,也是沒辦法,對比香克斯非戰鬥時的隨和氣勢和不修邊幅的外貌打扮,米特縱然再糙,也依然是個會帶那麼一兩件首飾,穿漂亮衣服的妹子呢。
艾斯和羅傑這對父子之間具體發生了什麼,沒有人知道。總之等到起航的時候,兩人便一前一後的返回了船上,外表看起來也沒有什麼傷口,呃,如果排除羅傑臉上的淤青的話。
之後在航行中,兩人也沒有刻意的在一起,甚至也沒有說話,羅傑坐在自家船員們的先頭,跟白胡子說著什麼,艾斯也被白胡子的隊長們按著說這說那,一時間也讓人不好判斷這兩人到底是說開了還是沒有。
羅傑正跟白胡子喝著酒,大約是戰後固有的倦怠吧,兩人之間的言語不免有些感懷。
比如說感慨下過去的美好時光,再互相揭個短,或者是展望一下偉大航路的未來,說一句後生可畏,未來可期。
就這樣說著說著話題就不可避免的說到了艾斯身上,起因不過是感慨後輩的時候,艾斯那邊打鬧起來,羅傑瞄了一眼而已。
「怎麼樣」白胡子掃了一眼羅傑,舉起酒瓶喝了一口,也看了一眼艾斯後平靜的開口道。
兩人聲音不大,除了羅傑海賊團幾位坐在羅傑後面的干部和跟在白胡子身後的幾位隊長之外沒人聽到他們說了什麼。
「很好,比我想像中的要好很多」沉默良久,羅傑如此說道「應該是有一群很棒的伙伴吧」。
白胡子,呃,白胡子但笑不語。
羅傑等半天沒等到回話略帶好奇的看向白胡子,講真,別以為他沒看出來,所有人,在他跟艾斯一前一後上船的時候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但卻沒有一個人過來問,一群從心的家伙。
白胡子倒是毫不在意的問了,但現在不回話幾個意思啊,周圍幾個家伙都支棱著耳朵等著呢。
白胡子迎上羅傑的眼神嘴角都要彎到和比胡子的弧度都要高的時候,才開口道「畢竟是我親愛的兒子們」。
如果用一句話來形容白胡子此時的心情的話,那就是充滿期待。
畢竟久居高位,同時代的都是敵對勢力,很久沒有能在一起說笑的人了。
「愛德華你的兒子確實不錯,不愧是前輩了」羅傑心裡莫名一慌,雖覺哪裡不對但還是先開口試探的道,末了還不忘加上一句
「待會兒得問問有沒有願意來我船上的」
也算是例行一問了。
這點上,被羅傑影響最深的恐怕是香克斯了,慣例一問「馬爾科,要不要來我船上」
漂亮!
「當然,畢竟艾斯不光是我的小兒子也是他們的小弟弟」白胡子無視羅傑言語中未竟的亂七八糟的意思,淡定的回道。
白胡子故作不在意實則語帶驕傲的說完便舉起酒瓶喝起了酒,等著羅傑的反應。
然而,等到的卻只有在原地僵硬到快要風化的羅傑石像,甚至還能聽到「刺啦」的聲音,那是羅傑碎掉的慈父之心。
周圍一片寂靜,連喝酒說話的聲音等自覺小了下來。
其實,其他人都多多少少看出來了,更別提本來就知道的,只是羅傑一心全在艾斯身上,下意識忽略了而已,而羅傑不主動提,其他人也不好說,結果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現在白胡子說出來,羅傑雖然快要吐魂了,但還是穩住了,半晌,就在白胡子一位羅傑要屏蔽掉這個話題還在惋惜不能再炫耀打擊羅傑一波的時候,羅傑冷不丁開口了
「但是霸氣不是跟你學的吧」
哦吼∼
「嘩啦」一聲,白胡子捏碎了酒瓶。
這波互相傷害,打出了完美的評分。
羅傑掰回一城,心情回轉,接著喝起酒來,順便還在心裡誇了一波香克斯。
要知道,一個人,尤其是年輕的時候,在使用力量時很容易就會帶上啟蒙者的影子,艾斯一放出霸氣,羅傑就知道,絕對是香克斯教的,唔,雖然也在某種程度上誤導了他就是了。
而香克斯的霸氣又是他羅傑親傳的,四舍五入,他兒子艾斯的霸氣不就相當於是他教的嗎!白胡子,就算艾斯加入了白胡子海賊團又怎麼樣,終究還是有像他的地方的。
而且,其實羅傑私心也認為艾斯可能更適合白胡子海賊團也說不定,從短暫的相處來看的話。
更重要的是,他也自覺沒什麼臉面在這種事上去教育艾斯,畢竟他從未養過艾斯一天。更何況,作為一名父親,縱然不那麼合格,終究還是希望自己的孩子過得開心的,只要是艾斯的選擇,他都會支持的。
半晌,羅傑起身,走到白胡子身前,微微彎腰,臉色鄭重「謝謝你對艾斯的照顧,以後,也拜托你了」
無關乎地位,實力,尊嚴,只是一名無顏面對自己孩子,卻又無比希望自己的孩子能過得更好的老父親的發自內心的祈願罷了。
白胡子彎起嘴角「那當然,不管艾斯是誰生的,上了我的船自然就是我的兒子,老夫還沒無能到自己端坐高堂卻看著兒子在自己眼前出事的地步」。
羅傑也跟著笑了起來,他當然知道自己的老朋友能做到,他只是,出於作為一名父親的心理和愧疚感想要親口再證實一下而已。
兩人舉起酒杯碰了一下,這個話題便算是到此為止了。
然而,路過的米特卻再一次深深地打擊了兩位老父親在孩子上面異常脆弱的心髒,只用了一句話
「幸好艾斯沒事,不然卡普中將該多傷心,作為一個爺爺卻沒能就下自己的孫子,雖說是立場不同,但還是……」
全場靜默,直到羅傑幽幽的開口「所以,我該叫卡普爸爸嗎」
白胡子也是一副一言難盡的表情。
他也是真不知道,畢竟海上的人向來不問出處,艾斯當時要不是因為心結主動開口,他也不會知道他是羅傑的兒子。至於家人,就更不會有人問了,禍不及家人,艾斯最常提的不過是他的弟弟罷了,還是因為他弟弟也是個海賊,除了他弟弟,他們也就是知道艾斯母親還在罷了。
艾斯連自己母親的名字都沒說過,更別說說自己爺爺是海軍了。
然後不知道是誰插了一嘴「果然還是卡普更厲害嗎,一下子占了四皇和海賊王兩個人的便宜」。
這話一出,羅傑和白胡子都狠狠地抽了抽嘴角,對視一眼,像是達成了什麼不為人知的協議,然後像是知道對方跟自己想法一樣後,同時大笑了起來,頗有種少年人即將瞞著家長惡作劇的感覺。
雷利在後面翻了個白眼,不用想都知道,自家船長肯定是想找卡普的麻煩,他已經放棄管了,反正也管不住,至於主動找海軍麻煩會不會有事什麼的
呵呵,自家船長也不是第一次不靠譜了,偏偏這次還有人主動配合!
雷利無語的瞅了眼白胡子,以前沒覺得白胡子不靠譜呀。
而且總覺得,白胡子好像比以前更,活潑了?雷利在腦子裡蹦出這個形容詞後便忍不住抖了抖,惡心的,但
好像確實是那樣,雷利沉默了,是羅傑的鍋吧,是的吧
好的,決定了,不管白胡子是出於什麼原因,都是羅傑帶的,沒毛病。
雖然事實確實是白胡子因為羅傑的回歸忍不住想搞搞事,畢竟小伙伴在身邊的話,就完全不會覺得自己老了呢。
好的,接下來,說說米特問什麼會突然插一句話這個問題。
很簡單,因為她跟香克斯說著說著話,就說到了孩子身上,然後就說起了路飛,然後米特就想到了卡普。
至於
米特是不是故意的,嗯,你猜?
那之後啊...
那之後啊,又發生了挺多事的,但無論如何,在意的人都安然無恙的樣子,便也沒必要計較那麼多了。
先是大家返回領地養傷休息的時候,路飛又給了海軍總部一個下馬威,據小道消息透露,當時戰國元帥的臉都黑了,將校們的心情壞的就好像羅傑又殺了一個回馬槍一樣。
之後雷利便匆匆離開了,帶著香克斯的殷殷囑托,決定為他們看好的後輩添磚加瓦,徒留香克斯一臉怨念,畢竟他去的太晚,又一直處於前線,路飛被半道莫名出現的海賊熟人接走了,以至於兩人竟是沒能見上一面。
但到底有約定在先,又身居四皇之位,正值新舊交替之時,著實脫不開身,只能目送自家老副船長遠去,真是聞者傷心見者落淚。
羅傑倒是對路飛異常感興趣,奈何雷利一走總是要留個人收拾後續事宜,畢竟酷炫一時爽,事後加班場嘛。而且,更重要的是
露玖來了!
最開心的莫過於艾斯了吧,畢竟這麼多年了,終於不是在信件裡,而是真實的見到自己的母親,而且自己又剛從生死之間掙扎出來,這種時候還有什麼是比母親的懷抱更能帶來安慰的地方嗎。
「媽媽!」艾斯每一根頭發絲兒都帶著驚喜,剛想要上前去抱抱露玖,卻被人搶先一步,一瞬間,艾斯就黑了臉,可想而知搶先一步的人是誰了。
「露玖!」羅傑不顧形像,露玖一下船就衝上去抱住露玖,沒掉一滴眼淚的大聲哭訴。
聲音模糊不清,大致意思是:咱們兒子,他,他被愛德華那個有著奇怪胡子的家伙叼走了,還有卡普,那家伙,我讓他幫我養兒子,結果呢,他想做我爹,露玖,我太慘了。期間夾雜著嗚嗚嗚嗚嗚數聲。
露玖無奈的笑了笑,臉上帶著包容和安慰的笑容,像安慰孩子一樣拍著羅傑的背,但馬上就被另一個人拉住了手,正是艾斯。
艾斯在羅傑衝上去的時候愣了一下,但很快便反應了過來,大步衝上前,試圖分開兩人。
露玖作為被爭搶的對像,卻不好明目偏袒任何一個人,只能夾在中間,看著兩人鬥嘴,不由覺得:真好啊,能這樣,一家人一起……
那最後怎麼樣了呢?還能怎麼樣,當然是露玖在中間,扯著不情願的艾斯,羅傑跟在後面,一家三口逐漸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中。
去干什麼了呢?唔,大概是講故事去了吧。羅傑當年的故事,兩人的愛情故事,艾斯的童年故事,有好多好多,多到一時半會兒大概是講不完了。
再之後,海上的勢力交替,不只是海賊,還有海軍,但倒是意外影響很廣卻很平靜,未曾波及無關的勢力和人。
再再之後,海上便又一次的恢復了平靜,直到有一天,新的王者,誕生了!
那就是另一個屬於那名王者的故事了。
唔,中間,勢力交錯的時候還發生過一件有意思的事。
本來已經分別從海賊和海軍一線退下來的白胡子和卡普,不知怎麼,有一天在大海上狹路相逢,期間還碰上了長期行蹤漂泊不定的海賊王,三人一言不合,立馬戰成一團,以至於沒人敢,也沒人能靠近。
但據在場的相關人士說,三人在打鬥中不是還傳來『爺爺,爸爸,兒子』的聲音,搞得近處的人一頭霧水。
什麼意思?是輸的人要叫贏得人爺爺?還是贏的人能給輸的人當爸爸?
搞不明白,不愧是大佬,就是會玩兒!
米特和香克斯也是一如之前的生活,只是多了時不時去看羅傑船長這個日常而已,之後在平靜下來的時候,兩人還帶著兒子在船上生活了一段時間。
難得的一家三口一起在一起那麼久,瑞安也因為第一次體會爸爸的生活而異常興奮,米特也能不再那麼專注於情報而能跟著香克斯再一次的航行在大海上。
至於雷德弗斯號上的各位被兩人無意識間撒下的狗糧撐成什麼樣子,就不在米特和香克斯關心範圍內了。
畢竟一個是任性的船長,一個是嘗到久違的自由的海風氣息只想放飛自我的女人,偏偏兩人還是夫妻,完美。
據說兩人的兒子,瑞安,就是因為不想看到父母在自己面前見天兒的秀恩愛才早早的離船出走的,而且顯得比同齡人更成熟。
但顯然米特不是那麼認為的。
誒,瑞安他不是因為受到了親眼看到香克斯實力的刺激才主動要求出去歷練的嗎?——來自老母親米特的真誠疑惑。
嗯,對的呢,他也到年紀了,玉不琢不成器,不經歷海上的腥風血雨怎麼能成長,讓他去吧,那個臭小子,還有的磨呢——來自某知名不具異常贊同老婆雖然心裡對兒子有很大期待但還是因為兒子太黏老婆而早早攛掇兒子去冒險的紅發船長。
總之,一切都很完美,連呼吸都是自由的味道。
也許有一天世界會大變樣,或許並非符合每個人的期待,但終究是向更好的方向,那也就足夠了。
到了那個時候,希望我們還能夠在大海上乘風破浪,也願自由的榮光永遠眷顧這片奇跡的海洋。
番外:小傑的獵人考試(一)
獵人大陸,肯特市
287期獵人考試,第一場。
小傑摸著後腦勺笑著,對面站著正在向他推銷飲料的新人殺手。
他直覺飲料不對,但又確實沒感覺到什麼太大的危險,說明即便飲料真有什麼不對也是在他可以掌握的範圍內的,所以在猶豫,但隨即腦海裡又轉過香克斯的話
『在不是一個人的時候,就跟著直覺走吧,稍微冒些險也沒關系,少年人想那麼多做什麼!』
於是很愉快的接過了飲料。
畢竟雷歐力是名醫學生四舍五入就是個醫生了,酷拉皮卡也很靠譜的樣子,他不僅不是一個人,還是三個人呢。
小傑略帶小興奮的看著接過來的飲料,在被人打斷的時候還略有些失望呢。
不過那點失望很快便因為新認識了小伙伴而被徹底拋在腦後了。
兩人顯然很投機,一路比賽著,就連酷拉皮卡和雷歐力都被拋到了後面,雖然中間發生了一些小事故,但很快便來到了後半場的濕地入口。
順便一提,小傑新認識的小伙伴名叫奇犽,是個有著一頭銀發的滑著滑板的酷炫小孩。雖然酷拉皮卡直覺奇犽看小傑的眼神有哪裡怪怪的,但畢竟不包含惡意,而小傑也是能到達獵人考試會場的,嗯,少年,便也沒有多說什麼。
在一個綠頭發的人一擊必殺的終結了關於真假考官的爭執後,後半場考試很快便開始了。
眾人經過一番眼力考驗後都表情訕訕,但也很快的便收斂起來,一心跟著考官的腳步。
「好可惜,還想好好再觀察觀察它到底是怎麼變得呢?」
「你說什麼了嗎?小傑」奇犽停了一下看向一旁的小傑。
「沒什麼」小傑哈哈的笑了笑,擺了擺手「快走吧,一會兒跟不上考官了」
奇犽皺了皺眉,看向率先加速的小傑
『哪裡怪怪的,小傑這家伙,明明跟之前……認識的時候是一樣的,但總覺得哪裡……』但很快便被發現自己沒跟上去的小傑喚回了心神。
「快點兒,奇犽!」小傑站在前面招手,奇犽被小傑的笑容晃了晃很快便把疑惑拋到腦後,追上了小傑。
在中途秉持著不拋棄同伴的信念用天然無畏的行動正面剛了一波西索後,終於是到了第二場考試的場地。
「小傑」奇犽皺起了眉頭「還是別離西索那家伙太近為好,他很危險」
「不過雖然我這麼說,但你也是不會聽的吧」奇犽說著自己放松了表情將手盤在頭後。
「嘿嘿」小傑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因為總覺得那個叫西索的身上有,自由的感覺,就是那種隨意自在的感覺」
「而且,重要的是,他很強!」
「雖然是這樣沒錯」奇犽的表情有些一言難盡「但那家伙何止是自由隨意,簡直是奔放過頭了」而且,奇犽看著小傑笑的見牙不見眼,把剩下的話塞回了肚子裡
而且那家伙還是個變態!
只是看那個笑就知道了,這種笑容通常代表著小傑已經決定好了,就是要去做!那麼作為小伙伴,他還能怎麼辦?當然是陪著了!
那有些話就不必全說出口了,畢竟小傑也是不會懂的,即使接觸過後。雖然他總覺得小傑是懂的,但,怎麼說,就是一種很微妙的感覺,說不上來小傑到底是懂還是不懂。說他懂吧,他總是笑的天然,說他不懂吧,關鍵時候又比誰都明白,就,嗯,某種意義上還挺一言難盡的。
在兩人的說說笑笑中,很快便開始了第二場考試。
前半場倒是進行的比較順利,只要明白了豪豬的弱點所在便能很輕易的達成條件,而能走到這一步的參試者也是很少有做不到的,恰巧前半場的考官也是個比較好說話的,所以沒出什麼么蛾子的就過了。
後半場倒是難倒了一片,畢竟雖然知道獵人有很多種類,寶石,賞金,美食,幻獸,海洋,等等等等,那獵人考試中也勢必會出現多種多樣奇奇怪怪的內容,來參加考試的人也是自問做足了心理准備,但
壽司??
一個誰也沒聽過的吃的要大家怎麼做?
「壽司?」酷拉皮卡低頭沉思「從來沒聽過的美食呀」
「就是呀,這讓人怎麼做?」雷歐力也不住的嘟囔著「連材料都不知道好嗎」
就在場內氣氛一片凝滯,奇犽已經准備說出自己知道的情報的時候,小傑開口了。
「我知道哦!」
此話一出,一瞬間全場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高高舉起一只手滿臉開心的小傑身上。
「小……傑?」奇犽一臉懵的扭頭看向小傑,然而此時的小傑顯然已經全然集中在想要把自己知道的事說出來這件事情上了,畢竟在小傑心裡,這可是香克斯告訴他的故事成真了。
「壽司,即使魚片配上米飯和芥末捏成一只手能拿住的形狀,然後蘸些醬油一口塞進嘴裡」小傑揮舞著手臂將腦子裡當初香克斯對他講的在和之國的冒險中關於壽司的介紹一字不落的說出來「據說特別好吃哦」。
話音剛落,一陣風刮過考場裡儼然已經不勝幾個人了,畢竟雖說很感激說出來的小傑,但這可是競爭激烈會死人的獵人考試,自然是先下手為強了。
因此,場地裡一時間就只剩下了僵在原地本來暗自竊喜現在卻逐漸石化的半藏和黑了臉的考官,還有小傑一行了。
「小傑,你怎麼就直接說出來了」雷歐力死命搖著小傑的肩膀,一臉抓狂,多好的獨享成果的時機呀,被小傑給浪費了。
「小傑……」酷拉皮卡也是無奈扶額「你其實可以悄悄告訴我們的」。
「嘿嘿」小傑抓了抓自己的炸毛「我只是想炫耀一下香克斯告訴我的東西在這裡居然也有」
奇犽皺起眉頭『香克斯,是誰?小傑,他,到底是……』
不過很快他便暫時放下了,畢竟現在顯然不是什麼能好好談談的好時機。於是很快便走上前拍拍小傑的肩膀「我們也快去抓魚吧」。
一行人便也快速的奔向河邊。
很快,材料便集齊了,可是還有一道難題擺在面前,那就是
怎麼做呢?
難不成只要把東西弄熟放在一起就行了?
就這麼簡單?
不能吧!
「小傑」酷拉皮卡看向小傑,場中的其他人也悄摸兒的豎起了耳朵。
「這個我就真的不知道了」小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畢竟香克斯講故事的時候顯然是講重點放在了冒險上,而不是美食上。
眼看著一時之間大家都陷入了難題中,也有人順著自己的想像不知道做了點什麼拿上去嘗試了一下,但顯然
沒有人琢磨對方法。
「嗯,不然」小傑猶猶豫豫的道「把魚用酒泡一下在放在米飯上吧!」
……
???
「什麼?!」大家顯然一時之間沒反映過裡啊小傑在說什麼,半晌,酷拉皮卡才開口問道。
「用酒泡一下魚啊!」小傑顯然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語氣愈發堅定了起來。
奇犽握起拳頭砸了一下小傑的頭「笨蛋,用酒泡過的魚還能好吃嗎!」
「可是」小傑不解的開口「香克斯說食物只要配上酒就會變的好吃呀!」
……
「香克斯?」
「就是告訴我壽司是什麼的人啊」
「那那個香克斯一定是個中年頹廢大叔吧」雷歐力抽抽嘴角道。
「才不是呢」小傑大聲反駁「香克斯特別厲害!比這裡全員加起來都要強呢」
「比西索都強?」奇犽冷不丁插嘴問道。
「我覺得是!」小傑點點頭,雖然沒用特別肯定的語氣,但他的直覺告訴他香克斯就是比西索強,也比考官強。
「這樣啊」酷拉皮卡摸摸下巴,陷入了賢者模式「那這麼一來,那位香克斯,的話就很有參考價值了」
「既然他說到了酒,那我們就用酒試試吧,反正也不能更差了」
然而雷歐力說的話顯然要更准一些,香克斯雖然不是什麼頹廢系的大叔但也沒好到哪兒去。一個一年365天除了在冒險和保護伙伴的時候時刻都在喝酒的家伙怎麼會說什麼關於酒的不好的話呢?!
香克斯顯然是在吃壽司的時候喝了酒,所以在對小傑說到那兒的時候就提了一嘴,顯然是在回味那時候喝的酒的味道,還順便重點強調了酒的重要性!
畢竟是一個會冒著被自己強化系的老婆錘爛腦殼的風險帶著小傑和自己兒子兩個未成年,不,十四五也還好,是帶著兩個未滿十二歲的小孩兒偷偷喝酒的家伙,因此小傑他們的食物理所當然的是
失敗了!
之後多番嘗試,甚至在一個叫半藏的顯然是吃過壽司的考生率先做出的真·壽司成品都沒成功之後,考官突然宣布她已經吃飽,這場考試沒有人合格,這次的獵人考試就到此為止了。
!!!
這可還行?犯了眾怒了!顯然場上有不少人都是抱著孤注一擲不成功便成仁的意志來的,在考題本就刁鑽的前提下還如此嚴厲的判題行為顯然是不被考生們所接受的。
就在考生考官兩方對峙僵持不下,氣氛一觸即發的時候,飛艇的螺旋聲打破了僵局。
番外:小傑的獵人考試(二)
飛艇並未降落,卻有一人從高空直落地面掀起了讓在場眾人驚嘆的氣浪。
來人渾身其實強大,凝而不散,隱而不發,穿著拖鞋,長長的耳垂,一步步從降落的地方朝眾人走來。
驚於其氣勢和出場方式,沒有一人說話,直到考官叫道「尼特羅會長」,才有眾人在心中感嘆『不愧是獵人協會的會長!』
尼特羅會長以其強悍的實力為基,用慈祥的外表和慈愛的語氣解決了考官與重考生間劍拔弩張的氛圍,也提出了雙方都贊同的解決方法。
最後的結果就是,眾人乘上尼特羅會長帶來的飛艇,前往新的考試會場。
過程很是順利,考試也是,懸崖很高,但很有意思,蛋很大,但很好吃!
高端的食材往往只需要最原始的烹飪方法,此話誠不欺人,僅僅是水煮也很美味了。
當然也是有一部分人沒能順利取到蛋的,或是沒有躍下懸崖的勇氣,或是沒有把握時機的能力,亦或是僅僅只是缺少了那麼一點幸運,但總歸是——失敗了。
順利通過第二次考試的眾人繼續乘坐飛艇前往第三次考試的會場,其余失敗了的則有獵人協會送回到城市中去。
年紀小就是精力旺盛,飛艇上,在其余人都已經只想好好休息一下,並為接下來的考試養精蓄銳的時候,小傑和奇犽興致衝衝的探索起了整艘飛艇。
「奇犽你,為什麼討厭家人?」這是兩人趴在窗戶邊上,說起自己的將來,奇犽說自己的夢想就是把自己的家人全部抓起來的時候。
在普通人看來,兩個12歲的孩子說起將來夢想什麼的或許有些遙遠,但對於能來參加獵人考試並且走過兩場的孩子來說,其實很現實。
為什麼來參加考試?
因為想成為獵人啊!
那不就是將來?至於為什麼?出於什麼原因?心裡想的到底是什麼?那就是別的事情了,並不與獵人這個職業衝突。
所以兩人雖然像是兩個孩子在好奇對方的情況,但其實語氣倒是頗為認真。
「小傑你可能不知道,我姓揍敵客」奇犽一手托著下巴,眼神望著窗外,莫名有一種脫離了年齡的感慨「我家是以殺手為家業的,而我是指定的下一任繼承人」
「但我不想成為一名殺手,也不想要每天需要做的是就只是殺人」
「emmm,也就是說奇犽你是不想繼承家業對吧?」小傑將自己聽到的總結了一下。
「為什麼不想?」在奇犽沒來得及再說點什麼之前小傑就接著問了出來,語氣帶著明晃晃的不解,眼神裡則是『我覺得繼承家業很好啊,為什麼不願意』的意思。
「小傑?」這下輪到奇犽不解了,『小傑,上一次是這麼說的嗎?』
「繼承家業也就是跟父母做一樣的工作對吧?」小傑轉過頭看著奇犽道。
「嗯」雖然不明白小傑為什麼那樣說,但奇犽還是點點頭。
「那不是很好嗎?」小傑歪歪頭「就像我想跟金一樣成為一名獵人,瑞安也想跟香克斯一樣,奇犽跟父親一樣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嗎」
撇開殺人是否正確這件事情來看,小傑對殺手這份職業是沒有任何看法的。更何況,既然已經身處普通人所不能接觸到的世界又何必糾結於普通人會糾結的事呢?難不成要從這個綺麗多彩的世界中退出來嗎?真的能做到嗎?
奇犽怔了怔,確實,子承父業,無論放在哪裡,縱然觀念如何改變,都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你可以說這個鄰居的兒子不願意繼承父親的小店想出去闖一闖也很好,但你不能說他繼承父親的小店是一件錯誤的事。
「而且,揍敵客家我聽過哦,從米特姑姑那裡」小傑舉起手搖晃著道「不是也有發展旅游業務,也納稅的嗎?看起來其實也算一份很正常的職業了」
「最重要的是,揍敵客家好像家風很嚴吧,要是奇犽不跟家人做同一種工作的話,會不會跟家人產生距離呢?」
「香克斯說過的,為了保護同伴可以獻出生命,但家人也是一樣的啊,能在這樣的世界裡擁有健全的家庭不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嗎?一個人是很辛苦的,總有些東西是再親密的同伴也沒辦法理解的」
「我會找到我的爸爸,也會問清關於我媽媽的事,要是在中途能有一群伙伴的話就更好了」
「所以奇犽你也要好好跟家人相處哦,或許你覺得你的家人不是那麼的對,那就揍他們一頓,再好好談談」
「沒有什麼是打一架不能解決的!」
奇犽聽著小傑的話,縱然已經過去那麼久卻依然沒有回過神來。
半晌才搖了搖嘴唇沉聲道「我會,好好想想的」。
「那就好」小傑露出個大大的笑容。
「不過小傑你是從哪裡聽到過揍敵客的名字的」奇犽挑眉「你不是說一直在一個島上生活的嗎」
「是鯨魚島啦」小傑撓著後腦勺道「我說過的,從米特姑姑那裡」
接著不等奇犽再次發問就接著道「米特姑姑總是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事,然後就會告訴我一些事,雖然也有不想讓我知道的時候,但香克斯總是會告訴我的」
「那個香克斯到底是……」奇犽暫時先將米特的事放在一邊,將重點放在香克斯身上,畢竟比起一看就是普通人的米特還是從未出現過的香克斯更加的可疑。
「是米特姑姑的丈夫,他們還有一個孩子哦」小傑道「香克斯特別棒,什麼都知道,對森林也很熟悉,教會了我很多事」
「比金更像是我的父親」末了還加了這麼一句。
「是這樣啊」奇犽裝作一副明白了的樣子點點頭「那等考完試我可以去你家玩嗎?」,他一定要弄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小傑到底會不會有危險。
「當然」小傑伸出手「拉鉤,約好了」。
隨後兩人便開始了新一輪的探險,中途還發生了一些小麻煩,但那不是重點,重點是由那個麻煩引起的後續。
在一番像是趣味性的搶球過後,尼特羅會長對小傑和奇犽做出了如下評價
奇犽:嗯,確實是那家的人,殺氣很鋒利,就是藏得還不夠好,只是,這孩子,是不是已經開念了?沒想到啊,有點跟我想像中的不太一樣。
小傑:底子很棒,但沒經受過什麼系統訓練,可是……卻微妙的感覺對自身的控制力很高,也很有自己天然的一套,有種既像是經過雕琢卻又不失天然的感覺,更重要的是,這孩子身上總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不像是念,好像是沒有什麼殺傷力,但……值得繼續觀察。
總結:嗯,兩個都是好苗子,都是協會需要的人,至於奇犽的家庭影響?尼特羅像是會在意那種事的人嗎?
其實奇犽暫且不論,要是尼特羅會長旁觀過小傑的成長的話,就會知道,小傑只是跟香克斯野慣了而已,哪有什麼雕不雕琢的。當然,在一起野的過程,不可避免的會有一些想法呀,行為上的影響,時不時干一架也是正常的玩耍方式嘛。
第二天,眾人被飛艇放在一個高塔的頂端。
目標很明確,眾人的任務就是下到塔的底部,當然,時間是有限制的。
那麼,最快捷的方法是什麼呢?在一看就知道塔內一定遍布陷阱的情況。
嗯,是從外部直降,沒毛病,在大部分人還在敲敲打打的時候,已經有人做出了嘗試,但是,很遺憾,這場的主考官似乎是鐵了心想讓他們從內部下去,好見識一下他所管轄的陷阱塔的厲害,從外部下去的那位考生被不知名的禽類叼走,看樣子,恐怕連內髒都剩不下來了。
獵人考試的殘酷可見一斑,致死率也是如傳聞所說。
有一小部分人心有戚戚,但絕大多數則是認為那位犧牲的考生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幫他們排除了一個錯誤選項。
「吶,奇犽,你還有□□嗎?」小傑蹲在地上敲著地面,冷不丁問道。
「什麼?」講真,奇犽一時還真沒反應過來。
小傑則是沒有急著回答,而是從兜裡掏出了幾個像是女生用的裝飾品一樣的小物件「這是出發前米特姑姑給我的,她好像是想用這來炸什麼牆的樣子,這是試驗品,姑姑說就送給我玩兒了」
奇犽「……」
??!!
「小,小傑?」奇犽抽抽嘴角「『考官大概是不會允許的,他一直看著我們呢』
「是嗎」小傑天然的歪了歪頭,露出一副遺憾的表情「說的也是呢,畢竟是獵人考試,怎麼可能這麼簡單就找到方法」
「其實也不是絕對不行」奇犽看著小傑的表情鬼使神差的道「只要用對時機和地點,畢竟你看,我們兩個的□□也不可能支撐我們一直到底對吧」
「嗯,好像是這樣」小傑拍拍腦袋「還是奇犽你比較聰明」
兩人的氣氛倒是很融洽,完全忽視了一旁的酷拉皮卡和雷歐力兩臉:你們在搞什麼?講道理,到底是為什麼會隨身帶□□這種東西?你們真的是小孩嗎?最後定格在
小孩,好可怕!
很快幾人就找到了密道開啟了排除陷阱盡力闖關往下的旅程。
也是理所當然的,最後還是用了□□,小傑扔的一臉開心,至於考官的臉色黑到什麼程度,嗯,反正他也不能撒氣在考生身上,那還有什麼可在意的。
當然,中途忽略奇犽利用自己的記憶優勢略過陷阱若干,以至於幾人到底部的時間比預想的要早。
番外:小傑的獵人考試(三)
幾人從被撞壞的牆壁裡爬出來,出於本能環視了一下環境,這下子,好嘛!不看還好,一看就有些無語
單手倒立俯臥撐的倒也能理解,不惜一切時間鍛煉嘛,很符合忍者特性,但打撲克什麼鬼?講真,要不是其中一個是西索,恐怕想衝上去的就不只是在心裡想想了。畢竟如此緊張的考試,迫於武力壓迫是一回事,但你如此放松,即使是惹不起的存在也不能阻止眾考生內心的吐槽。
雷歐力長出幾口氣,酷拉皮卡也不由得翻了個白眼。倒是小傑和奇犽,一個是天生少跟弦,一個是早就習慣了,倒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
「吶,吶,奇犽」小傑推推旁邊奇犽的胳膊「那個釘子頭的人感覺有點像你哦」
「……」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奇犽已經放棄驚訝了,沉默了一下後便冷靜的問道。
「嗯,說不上來,就是感覺吧」小傑歪歪頭「我總覺得跟香克斯在一起久了後,直覺好像變強了,之前還猜到了一只就要生產的母鹿的幼崽數量呢」
看著奇犽一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的』樣子,小傑哈哈笑了兩下接著補充道「其實也不是那種像,就是,像是經常在一起,有同一種,嗯,東西?的那種像」
怕奇犽不理解,小傑還舉了個例子「就像是米特姑姑和香克斯,他們兩個身上就好像有一種我不知道的類似的東西」,說完訕訕的看向奇犽「就是類似那樣,你懂的吧,奇犽」
「嗯,我明白的」奇犽點點頭沉聲道。他知道小傑的意思,應該是因為他和伊爾迷出於同一個家族,那種環境所渲染上的氣息是不容易被改變的。再加上,這次他提前開了念,懂念的和完全不會念的在小傑這種直覺敏銳的人眼裡大概是有很大區別的吧。
很快,時間便到了,考官將合格者帶到飛艇上並送到了一個海上的孤島。嗯,說是孤島,也不准確,更精准的來說應該是一艘已經廢棄多年的巨型的軍艦牢牢地鑲在了礁石裡,共成一座島,軍艦則被改成了一家旅館。
不愧是獵人考試,考官在將眾合格考生送到軍艦上後,美其名曰
已經考了三場了,在第四場考試開始前,希望你們可以在這裡好好休息一下。
對此眾考生表示:你在說桃子!好好休息?講道理,這裡是旅館,你不給我們錢,把我們放在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難不成我們還能好好休息?除非這海上旅館不要錢。然而,有哪家旅館不要錢?請務必告訴我!
但是,既然已經被放到這兒了,飛艇也已經離開了,他們還能怎麼辦?只能留下了,還得想個辦法住進旅館,不然難不成要住海裡嗎?
好在天無絕人之路,店主是一對老夫婦,他們告訴眾位考生,這裡其實是一個沉船聚集地,要是考生們願意的話,可以通過打撈一些古董來代替房錢。
直到這裡,雖然偶有些小挫折,包括但不限於
找不到價值高的好東西,畢竟那麼多沉船,就好比在古玩市場上挑寶貝,考驗眼力也看運氣。
好不容易入住,但室友是個狼滅,譬如:養蛇的,養蜜蜂的,養猴子的,釘子怪,搭塔的小醜,等等等等。
但到底眾人還是都很順利的住進了旅館,也終於是可以好好地休息一下了。
然而,到底是考生們太天真還是獵人協會太喪心病狂,他們派出飛艇在眾人熟睡的時候接走了那對明顯跟獵人協會關系不淺的老夫婦,徒留下一眾考生面對即將到來的狂暴的天氣。
或許有人察覺到了飛艇的動靜,但絕對沒有預料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僅僅以為是考驗便沒有做出任何動作。
第二天眾人才發現自己被留在了這個由船形成的與世隔絕的孤島上,無線電也聯絡不到外界。眾人才明白過來這其實根本不是什麼休息,而是一場考驗,他們找到了一張地圖,通往戒備爾島,要是在當初放他們在這裡的人說的三天內不能到那裡的話,恐怕就會被淘汰了。
不愧是獵人考試,除了正式的考試外,還有這種考試間的淘汰賽!眾人心中不禁這麼感慨著。
一些人很快便開始了動作,修船的修船,給熱氣球打氣的打氣,還有鼓動其他人規避風險的。
但也有相當一大部分人留在了軍艦上,繼續尋找線索。
突然小傑的耳朵動了動,他跑到甲板上,雙手扒著欄杆,頭伸出欄杆外,鼻子輕嗅著。
「小傑」奇犽追過來「怎麼了?」
「你有聽到嗎?奇犽,那邊」小傑抬手一指「有很大的聲音」
「而且」小傑又皺了皺眉「好重的水汽呀」
「雖然這裡是在海上,而且四面距離陸地都很遠,但即便如此這個水汽的味道也遠遠超過正常範圍了」
「嗯,雖然我沒聽到,但小傑你的感覺應該是對的」奇犽點頭,眼神劃過一抹復雜『時間太久,我險些都忘了這回事,倒是小傑,果然變得更加敏銳了』
「你跟我來」奇犽拉著小傑跑到船艙內,找到了這艘軍艦的航海日志,上面很清楚的記載著『第一波,要避難』的字眼。
兩人對視一眼把日志拿給其他人看,但眾人一時之間也是想不到什麼好辦法。
很快,天色逐漸暗了下來,遠方逐漸下落的太陽因為天氣的變異被空氣中劇變的氣流扭曲成奇怪的形狀。接著強風襲來,大雨傾盆,是龍卷風伴著潮水一起奔湧而來,這是會發生在這裡的十年一遇的天像。
那些脫離軍艦的考生們乘坐的小船被風截斷,熱氣球跌落半空,運氣好的或是落到了安全的地方,或是被冒死救下來,運氣不好的則是直接被卷入海流不知去向。
顯然,看著突然銳減的人數,大部分人的運氣都不是那麼的好。
余下的人站在軍艦裡,看著外面風雨大作心有戚戚,因為他們明白這只是第一波,而這個軍艦恐怕也撐不到最後,看軍艦上的螺就知道了,那些可是被海水翻卷上來的。
眼看著第二波就要來襲,眾人終於想出了辦法,那就是用這艘軍艦逃離。
需要解決的問題有很多,比如要先讓船體脫離礁石,並解開纏住了螺旋槳的海藻,還要檢查動力系統,還有航線方面。
但好在眾人在危難來臨時還是一心的,開始逐個解決問題。小傑便自告奮勇的去解開水藻,
雖有潛水服,但太過於笨重實在是不能進行什麼精細的操作。
那麼這樣一來,就產生了個問題,要在水下呆很久還要精密作業,這需要很好的水性吧。
因此看著小傑的樣子,眾人其實是有些猶疑的,畢竟螺旋槳很重要,要是這艘軍艦動不起來,大家都得玩兒完。
「相信小傑」奇犽一手搭在小傑肩膀上「他沒問題的」,但其中暗中放出了一些微不可查的念。
眾人感覺背後一涼,不知為何便點了頭,轉頭一想,這種時候也只有相信隊友了,仔細想來的話,能走到這裡的孩子應該已經很強了吧。
小傑對奇犽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便跳下了水。
奇犽也回以笑臉,但等到小傑下去有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沒帶可以割斷海藻的東西啊,那玩意兒要純用手扯的話得耗費不少體力,在水下還是保存體力為好』
然而等他憋氣下水,就看到小傑拿著一把匕首,割海藻工作顯然已經進行了一大半,感覺到他的靠近還轉頭衝他笑了一下。
「……」
這就有些尷尬了哈,不過話又說回來,小傑他,到底是什麼時候會隨身帶匕首這種東西的?還一看就不是隨手撿的,反而一眼瞟過去就會發現是做工很精細的那種,而且,是開了刃,見過血的。
他怎麼沒有印像了,難不成是因為年齡大了記憶錯亂了?
由於小傑的行動力之優秀,除海藻這項工作被完成的非常之快,以至於他返回軍艦上時得到了眾人
你怎麼就上來了?換氣嗎?
害怕了?體力不支了?
剪刀鈍了?
……
如此的眼神。
「哈哈哈」小傑撓著後腦勺「我已經全部解下來了,海藻」
???
有人不信邪,潛下去看了看,上來後,露出一副奇怪的眼神,大意就是『這小鬼可以啊,沒看出來』,然後不自主的對小傑舉起了大拇指。
然而眾人不知道,這僅僅只是開始而已。
之後無論是輪船的航線問題,夜視問題,動力問題,甚至是炮彈轟擊礁石的角度,力度,小傑總是能提出很好的建議並且被認證是確實有效的。
以至於眾人居然真的在第二波暴風雨來臨前就啟動了軍艦,並且堪堪避過了高峰期,用最後一發炮彈借力徹底脫離了風雨的範圍。
「啪啪啪啪啪」不知道是誰先開始的,眾人不由自主的鼓起了掌,倒不是他們欽佩小傑,畢竟能來參加獵人考試的誰不是心高氣傲?而是以小傑的年齡來看,他實在是
知道得太多了!比一些老船長都!
「喂,你小子別是在船上長大的吧?」有人忍不住問出口。
「只是有個叔叔比較懂這些而已」小傑被眾人如此熱切的注視著,可能是年歲還小吧,竟然有些害羞了。但到底是趨利避害的本能猶在,沒有在這些人面前提起香克斯的名字。
奇犽也眼神復雜的看向小傑『真的是,完全沒有我發揮的余地,小傑這一次到底是在什麼環境裡長大的』。
番外:小傑的獵人考試(四)
「小傑,你是怎麼知道這麼多的?」在坐上獵人協會派來接他們去下一場考試的會場的船後,奇犽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連帶一旁的雷歐力和酷拉皮卡也是一副忍不住好奇的樣子。
「因為香克斯」小傑揚起大大的笑臉,舉起雙臂畫了個大大的圓「他可是一名非常非常出色的船長」。
「這些都是平時他教我的,奇犽你也知道,我們家住在島上嘛,出海就很方便。香克斯總是說突然離了船還怪不習慣什麼的,米特姑姑就給他弄了艘船,那之後我們除了森林就經常坐著船到處玩兒啊」
「原來是這樣」奇犽表面恍然,心理再次堅定了一定要盡快去小傑家看看的想法。
在到了第四場的會場後,奇犽在領到號碼牌即將下去的時候,看似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說起來,你竟然會用匕首?我還以為你的武器就是釣竿呢!」
「啊,這個?」小傑將匕首從腰間掏出來,在手上轉了兩下
腦子裡回想起當時的畫面
那是小傑5,6歲時候的事了。
香克斯穿著他的大褲衩,踢啦著拖板,打著哈欠走過來靠在樹下,一旁的米特正在曬衣服。
看著從樹林中奔出來的小傑,香克斯歪了歪頭,突然道「說起來,小傑也到了這個年紀了啊」
說完一把架起小傑「是時候進行一場正式的大冒險了!」
在跟小傑玩兒了一會兒後,又把小傑放下,自己也坐在地上,雙手搭在小傑的肩膀上「不過,小傑,你還缺少一樣東西」
「是什麼是什麼?」小傑興奮地臉都漲紅了,連忙追問道。
「一把匕首」香克斯舉起一根手指「你這個年紀的男孩子怎麼能沒有一把隨身匕首呢?」
「聽好了,小傑,匕首可是男孩子的標配,在船上,無論是船長還是水手,都會有一把,可以用來救命也可以用來防身,可以救自己的命或是防他人的心」
「跟一個人的慣用武器不同,匕首這種東西用處可大了,不像其他的大型兵器除了打架的時候基本不會用到」
「所以,小傑,你需要一把匕首!」
「那我應該到哪裡去找呢?」小傑問著。
「用這把吧,小傑」旁邊傳來溫柔的聲音,是米特,不知道什麼時候拿出了一把看起來很鋒利的匕首。
「啪!」米特合起匕首將它遞給小傑「這是我用過的,現在把它交給你」
「要成長為出色的大人啊!小傑」米特最後拍了拍小傑的頭。
之後小傑便拿著那把匕首,在跟香克斯林裡海裡跑的過程中學會了匕首的把玩36式,各式應用72式及其衍生108式。
「就是這樣」小傑認真的看著匕首「雖然米特姑姑沒有說出來,但我知道這把匕首一定有米特姑姑很深的回憶」
「我很高興,姑姑能把它給我」小傑抬起頭看向奇犽「它對我很重要」
奇犽怔了下,點點頭,他這次倒覺得這樣也挺好,總歸就現在的情況來看,會比上一次順利很多。
第四場考試是狩獵,一個非常符合獵人這個詞的主題。
小傑有些不幸,在旁人看來,因為他抽到了西索的號碼牌。但他本人倒是沒那麼悲觀,不如說還有點異樣的興奮,能跟強者交手的興奮。
他很順利的用自己混跡森林的天賦和從小跟香克斯浪大的直覺與體力,用父親留下的釣竿從西索身上拿走了號碼牌。
甚至在西索追上來後還憑本能跟他過了幾招,雖然最後西索是主動放棄他的號碼牌的,但小傑卻奇異的不覺得哪裡不好。
因為他感受到了,那種奇怪的感覺,從西索跟他交手時,身上抑制不住傳出來的東西,那種強者,屬於這個世界更深一層的人的氣息。他在西索,在米特,在香克斯,甚至奇犽身上都隱約感覺到的,他甚至絕覺得只要在給他一段時間他就能順利邁出那一步。
但他還是冷靜了下來,他要等到獵人考試之後,在好好體會一下再邁出那至關重要的一步。他始終牢牢地記得米特姑姑的話:如果你有一天,不,你一定會遇到,幫助你突破那層桎梏的人,不要焦急,要靜下心,慢慢去體會。我可以告訴你,那是會關乎到你將來力量的最重要的事,而一個地基都打不穩,基礎都不好的人,是沒有資格去直面強者的。
至於西索施舍般的撇下號碼牌的動作,他是很生氣沒錯,畢竟一個非親非故的人這麼對他,就讓人很不爽。但好在他輸習慣了,對著香克斯他會輸,對著米特姑姑,他也會輸,甚至還有其他一些人,偶爾米特姑姑帶著他見的一些人,面對他們時,他也會輸。
他不怕輸,反而更加鬥志旺盛,因為他知道自己會變強,現在需要的是打好基礎。
所以,盡管不爽,但小傑還是撿起號碼牌放好,他不會放棄能讓自己變強的機會,現在首要的就是成為獵人……那樣他才能接觸到更廣闊的世界,也是他追逐金的第一步。
小傑握了握拳頭
他要
追上金,然後
超越他!
至於西索,打回去就好了!小傑一瞬間腦子裡轉過很多種想法,但每一種最終都通向—變強!打回去!
每個人都有弱小的時候,但要是因為一點小事失了鬥志才是真真的完了。
怎麼說呢,小傑的整個行為都透露著香克斯的痕跡,那種強盜一般的邏輯
干就完事兒了!
你打我,我打回去,不但打回去,我還會加倍打回去。
沒必要為每一件事煩腦,有什麼是打一架不能解決的呢?
但又在關鍵的時候莫名的靠譜,雖然大部分是憑直覺。
也在不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微妙的像金靠攏著,估計等到金看到他兒子的時候,會突然發現:
小傑,怎麼比我想的還要像我!
之後的第五場也是最後一場考試,是個人戰。
不管尼特羅會長提前詢問的原因,也不管他這樣安排對手的動機。
總之小傑憑借著在前四場考試中,尤其是第四場考試裡汲取的養分還有香克斯親傳·紅發式體術流,很順利的擊敗了對手拿下了資格。
奇犽在場下長長的出了口氣,尼特羅也眯了眯眼睛。
但最引人注目的還是西索,本來在上一場時,西索就因為被小傑引出的戰意而比預想中的更加瘋狂,在沒能完全平息的現在,又看到小傑的表現,整個人都在控制不住的散發出惡意的念,引來了幾位考官的注視。
只是尼特羅還在笑眯眯的不曾說話,西索也到底是沒干出什麼,因此幾位考官也不好強行插手。
只是西索的周身一下子成了真空狀。
幸而小傑雖然勝了,但到底是大半由於天賦,因此勝的比較慘烈,還有大半同歸於盡的意味,因此現在和他的對手一起在醫務室包扎傷口。
不然很難說西索到底還能不能控制得住。
不過說起這最後一場,最引人注目的還真不是小傑,而是奇犽,准確的來說是奇犽和他的哥哥,兩人完美的在獵人考試這種世界最受矚目也是最說歡迎的難度地獄級的考試的最終試會場裡上演了一場
怪人秒變兄長,弟弟何去何從
的精彩戲碼。
番外:小傑和奇犽
「伊路米」奇犽眸色略顯陰沉,但神態上倒是很平靜。
「阿奇」伊路米氣場全開,周身的黑氣都掩飾不住了,無機質的眼裡略過什麼,既有對弟弟不服從行為的不爽,也有對弟弟不再那麼害怕了的惱怒。
「我會回去的,在考完試後,回去親自和父親談一談」奇犽感受著伊爾迷的氣場,感覺到腦袋後面還在一陣一陣的疼著,神色有一瞬的復雜,但還是冷靜的開口道「但現在,你總得讓我好好考完試吧,畢竟揍敵客家可丟不起這個臨陣脫逃的面子」
說完便從容的向著尼特羅的方向舉起手「我認輸!」
「啊,對了」奇犽自顧自往場外走著,走到一半,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麼一樣回過頭直視伊爾迷的眼睛道「關於小傑」
「揍敵客家訓:不與強者為敵」
「你不會想知道對小傑出手的後果是什麼的,伊爾迷」
奇犽說完這句話,周身氣勢一瞬間爆漲,迅速由場外直衝場內的伊爾迷,但也只是一瞬,隨即奇犽久違的對伊爾迷露出一個沒什麼感情的笑後,走到牆邊轉身靠在了牆上,等待下一個對手。
伊爾迷衝感受到奇犽氣勢後有那麼點兒抑制不住自己的西索甩出幾枚釘子後淡淡的道「你長大了,奇犽」,然後便徑直的離開了會場。
獵人考試後
「小傑你是要直接回家嗎還是……」奇犽話說到一半,因為他也不能確定小傑對西索的態度。
「不,我還有些事」小傑撓撓後腦勺,神色認真起來「在跟西索打架時我感覺到了一些東西,我希望可以領悟之後再回去」畢竟只拿到獵人證總覺得有些不夠看。
當然,最後一句話小傑沒有說出來。
奇犽恍然,但隨即勾起嘴角「那我有一個可以修行鍛煉的好地方」
「等我從家裡出來之後,我們就一起去吧」
「好啊,那我等你」小傑也露出個笑容。
在與雷歐力和酷拉皮卡分開後,小傑和奇犽一起坐上列車到了奇犽家附近。
小傑並沒有在跟著,兩人都知道,接下來的路只有奇犽一人能走,也只能允許他一個人走。
「吶,奇犽」在奇犽揮手轉身後的一瞬間小傑叫道「我們,一直都是朋友嗎?」
奇犽沒有立刻回頭,而是在原地停頓了一刻,才回過身,豎起大拇指,笑容燦爛「當然,最好的朋友」
奇犽是怎麼同自己的家人達成協議的不得而知,只能從些微的表現看出這次的協議雙方都很滿意。
不過倒是可以大概猜一下:嗯,不外乎沒有一口回絕繼承揍敵客這個提議吧!
跟小傑彙合後,兩人坐著飛艇去了天空競技場,也就是奇犽說的修行鍛煉的好地方。
接下來的事就很順利了
報名,拿到房間,鍛煉,有預謀的偶遇,開念,打西索
小傑成功的成為了一名強化系的初階念能力者,就像金,就像米特,就像香克斯
也就是時候回家一趟了。
鯨魚島
米特正在晾衣服,香克斯抱著瑞安不知道野到哪兒去了。
突然,米特猛地回頭,看到了遠處正對她一個勁兒揮手的小傑「米特姑姑!」
米特忍不住的露出一個大大的笑,隨即張開雙臂,很快,就迎來了一個不輕的重量。
「小傑」米特放開小傑,仔細看了看他,發現沒什麼外傷才拉著小傑准備往裡走「快進去」
「米特姑姑」小傑拉了一下米特,示意她看下一邊「這是我的朋友,奇犽」
「米特姑姑」奇犽乖乖行禮「我叫奇犽」
「你好,是小傑的朋友吧」米特笑眯眯的「那快一起進來」
奇犽跟在米特身後,看著前面的小傑正在嘰嘰喳喳的說著什麼,疑惑的皺了皺眉『沒感覺到小傑的姑姑有什麼變化啊,之前也沒感覺到我的存在,也不像是……』
其實倒不是米特沒感覺到奇犽的存在,而是奇犽沒什麼惡意,身上的氣息又跟小傑有所交融,米特因為看到小傑過於激動,一時之間忽略了而已。畢竟其實嚴格來說,小傑才是米特和香克斯的第一個兒子。
「香克斯呢」小傑一坐在桌子旁,便東張西望了起來「不在這邊嗎?」
「他什麼時候在開飯前回來過」米特挑起眉毛,平靜的道。
「說的也是」小傑訕訕的收回視線。
「那個香克斯是」奇犽話沒說完,就聽到了開門聲,一回頭就看到門口站了一個穿著不那麼齊整,滿臉胡茬的紅發中年男人。
「香克斯!」小傑飛奔過去「你回來了!」
「還有瑞安」小傑表達完自己的激動還不忘摸摸跟在香克斯身後的瑞安的頭。
「啊」香克斯聲音爽朗「感覺到你回來了」
「來打一架吧!」小傑雙手握拳,眼神堅定。
香克斯挑眉「哦?」
「這麼有信心?」
「信心是有」小傑摸摸鼻子「但打不過你我還是知道的」
「不過,這跟我們現在打一架有什麼必然聯系嗎?」
「哈哈哈哈哈」香克斯笑出聲「當然沒有」
隨後兩人便前後腳的去了靠近森林的地方,徒留身後奇犽呆愣,米特扶額「我如果說要先吃飯想必你們也是不會聽的吧」
強化系干架其實是很暴力的,但又有著一種特殊的節奏,大概就是常說的暴力美吧。總之旁觀的米特和瑞安情緒沒有什麼太大起伏,倒是奇犽,要不是米特中途阻止了他,他可能就要衝進戰團了。
嗯,大概是香克斯在壓制過實力後沒有手下留情的原因吧,有一次拳頭直衝小傑的心肺,以那一拳的力道和附帶的念量來看,要是打實了,小傑受的傷用常規手段恐怕是治不好的。
而小傑其實躲開的幾率並不高,這點在一直跟小傑一起修行的奇犽是最明白的,所以他才想衝上去,但是他剛有那個想法就被人從身後按住了肩膀,力道不大,但他暗自用上了念也沒能掙脫開,無論放多少殺氣,加大多少念量,都沒能掙開。
直到小傑靈機一閃,危機中躲過那一拳後,奇犽才被放開。
他回過頭,看向一直注視著場中兩人的米特。
「想問為什麼?」米特聲音平淡。
奇犽沒有說話,因為他也知道,米特是不可能害小傑的。
「很簡單」米特終於把目光轉向奇犽,勾起嘴角「不插手他人的戰鬥是基本」
「而且,你是從什麼角度判斷小傑需要援助的?」
「小傑潛力很大,不逼一逼,是不會有所成長的」
「我覺得他能躲過,我信他可以想出辦法。退一萬步來說,他躲不過,那麼他會像你想的一樣受那麼重的傷嗎?」
奇犽猛地怔在原地『是了,米特可以插手,香克斯也可以停手,是他衝動了!』
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場中間已經傳來了笑聲,看過去時,小傑和香克斯兩人已經結束打架,坐在地上,正手舞足蹈,比比劃劃的說著什麼,瑞安也衝了過去,趴在香克斯的肩膀上,看著兩個人說話。
奇犽猶豫了一下正不知道要不要過去的時候,被召喚了
「奇犽」小傑回過頭「過來呀」
「哦!」奇犽點頭,小跑著上前。
「你好」奇犽衝香克斯點點頭。
「你是小傑的伙伴吧」香克斯看了看奇犽,溫聲笑著道。
「嗯」奇犽點頭「聽小傑提起過您很多次了」,奇犽不自覺的說話聲音放輕了些,語氣也透著自己都未曾發覺的尊敬
是他源於骨血的對強者的崇敬!
在米特來叫這一大三小四個人吃飯的時候,奇犽已經能很歡樂的融入進去了,而且笑的比一開始燦爛多了。
很正常,奇犽他就是喜歡強化系!尤其香克斯還跟小傑是一個類型的,還比小傑成熟,比小傑厲害。
要不是兩輩子的情誼擺在那兒,奇犽怕不是就要被香克斯拐跑了!
至於對香克斯的懷疑,奇犽表示
那是什麼?能吃嗎?
在經歷了一頓大餐後,眾人湊在一起聽小傑講故事,奇犽補充,香克斯插科打諢,米特吐槽,總之讓一旁的瑞安覺得如果自己不去參加一次獵人考試人生就不完整了!
入夜,小傑已經睡了,奇犽用他暗殺多年的身法悄無聲息的溜出了門,走到了樓下。
桌子上,米特正在喝茶。
「要談談,對吧」
「嗯」奇犽點頭,坐到了桌子前「香克斯呢」
「我還以為,你或許只想告訴我一個人?」米特挑眉,給奇犽倒了一杯茶水。
「倒也不是一定不能告訴別人」奇犽將頭扭到一邊小聲的道。
米特看著奇犽略微發紅的耳根,一瞬間明白了什麼
『懂了!香克斯那無處安放的個人魅力!』
不過,雖說腦子裡想了奇奇怪怪的東西,但米特面上不顯,而是很正常的道「香克斯還要陪著瑞安」
「哦」奇犽點頭。
……
沉默了半晌,米特先開口「說說吧,奇犽」
「其實我跟小傑認識很久了」奇犽在米特略顯詫異的眼神中說出了他和小傑上輩子的故事
「就是這樣」奇犽聳聳肩,已經不覺得有些事是不能見人的了。
「那你是怎麼……」米特皺眉,有些好奇的問道。
「其實也沒什麼,不如說還有些無聊」奇犽撇撇嘴「最普通的原因」
「亞路嘉留在了黑暗大陸,那裡才是對他最好的地方。我也不能一直和小傑在一起,總有分開的時間段」
「在外那麼久,我也不可能沒有敵人,也不可能沒有看我不順眼的人,畢竟我也不是什麼多好的性格」
「再加上我雖然沒回到家裡,但到底還是姓揍敵客,恨揍敵客的人,那就更多了」
「所以,我也不知道是哪邊的人」
「總之就是,我輸了,所以我死了」
「很簡單的原因」
「殺人者人恆殺之」
「總有那麼一天的,哪有不敗的人呢!」
「我也沒什太大的執念」奇犽皺皺眉「至於為什麼回來」
「大概是亞路嘉吧,感覺到了我的死亡」
「只不過,我沒覺得有什麼再來一次的必要」奇犽聲音越來越低「還是說,亞路嘉覺得我有什麼覺得遺憾或是需要做的事?」
「是家人吧!」米特放下茶杯,突然道。
奇犽猛地怔住了,半晌,才舉起茶杯擋在眼前,含糊的說了聲「大概吧」
「但我跟小傑之間是沒有遺憾的。我有心理准備,小傑也有!這是我們的正常歸宿!」
「我知道」米特笑了笑「小傑那孩子是不會糾結沉湎在這種事裡的」
「不過,你不打算跟小傑說說嗎?」米特接著問到「你的事」
「小傑他」聽到米特的問題,奇犽神色有些復雜但也有釋然「他大概是感覺到了吧」回想起自己回家的前一刻小傑問他的話,奇犽這麼說道。
「啊,是這樣啊」米特道。
「就是這樣了」奇犽站起身「那我就去休息了,明天還要和小傑一起去探險呢!」
「嗯,晚安!」
奇犽告訴了米特實情後,無事一身輕,跟小傑滿島瘋玩,哦,還有瑞安,香克斯回去了。他自覺應該將自己的事告訴小傑的長輩,即使米特只是個普通人,但他覺得即使米特是個普通人也是不會亂說並且能理解他的。更何況,現在的米特不是。
大概是出於一種長輩心理吧,奇犽覺得要是不說出來的話,就沒辦法心無隔閡的重新和小傑一起冒險了。所以他要以說出這段話來為自己之前的事畫上一個句號,以後,就是新的人生了!
米特也在幾天後,拿出了金留下的東西。
很顯然,小傑和奇犽,要開始新的冒險了!
在最後坐船離開鯨魚島時,奇犽跟小傑一樣,衝米特揮著手,突然就期待了起來
不只是對未來
也許是又那麼一天,他可以對自己的家人說出一些話,一些事,或許那個時候,他就真的再沒有什麼遺憾了吧!
番外:馬特
馬特作為米特的師傅,但其幸運值有待考證,他從遺跡裡一腳踩空後,並非降落在安全的四海,也不是眾多海賊爭鬥還容許渾水摸魚的偉大航路前半段,而是在新世界靠近無風帶的地方。
可想而知當時的是個什麼情況,除了要面對偉大航路波雲詭譎的天氣,凶猛無匹的海王類,還要應對強者的試探。
難!太難了!要不是念能力是屬於生命類的,他也是一名較為成熟的念能力者,頗有一些保命手段,而且也算是在裡世界摸爬滾打過一些年頭了的話,他深覺自己要完。
『要是強化系的家伙在他當初那種處境裡,恐怕就危險了』後來馬特看著自己強化系居多的現伙伴,又回憶起自己強化系的前伙伴,不由得心生感慨。
畢竟強化系不是說都沒有心眼兒,相反他們大智若愚,但卻也是需要所處的地方有一些基本的規則的,但那個時候的新世界哪裡有什麼規則啊,說是禁區都不為過,不只是要對人還有復雜的難以征服的自然,那些對強化系的人來說可以說是很不友好了,過剛易折嘛。
本來,要是能好好成長,強化系在那種環境反而是如魚得水,遇強更強,但奈何那時的新世界,嗯,不如說現在的新世界也不是什麼可以讓人好好成長的好地方。
除非,是那種天生的王者,如羅傑,但即使是羅傑也是需要伙伴的啊!
所以馬特其實還挺自豪的,自己能在那種環境下單打獨鬥存活下來,還變得更強,學會了霸氣,就是自己一個放出系硬生生給搞成了長袖善舞的變化系,讓他有些微妙的不爽。
就那段經歷馬特曾經在空島上,大家坐在雲朵裡開宴會的時候,詳細對米特,香克斯還有巴基三人科普過。
一開始三人還很感興趣,但聽得多了,就開始躍躍欲試想要逃跑了,畢竟他們可是在空島啊,那些沒見過的東西有辣——麼多,它不香嘛?但礙於馬特的面子,好吧,其實是武力值,三人還是安靜地聽完了,雖然米特有點好奇馬特最後語焉不詳的那段話,但還是很快被新鮮事物奪去了視線,把那點疑惑拋在了腦後。
直到後來大家需要定位拉夫德魯的時候,米特才驟然想起馬特的那段話來,也明白了馬特沒說清楚的到底是什麼。
是關於馬特是如何拿到一塊坐標歷史正文的拓本的事。
那時的馬特其實並沒有明確的加入任何一個海賊團,而是四處輾轉,畢竟他自覺自己之前好歹也是個擁有各種特權的官方職業,這一來這兒,變黑戶就算了,還要當海賊?他是拒絕的,但海軍的規制又讓當慣了散漫獵人的他望而卻步。講真,要不是後來羅傑的邀請,馬特很可能已經是一名出色的海賊獵人了!
扯遠了,雖說馬特沒加入那個海賊團,但是短暫的為一些海賊團出力的情況,那還是有的。因為沒把自己真的當做其中一員,所以也不在乎從那些海賊團或是大海賊手裡拿一些東西,包括武器,情報,等等等等。
當然,是等價交換。他會為那些海賊帶去他認為等價的東西,再拿走一些東西。至於那些海賊是否同意,那就不在他考慮範圍內了。
但不得不說,馬特是一名相當典型且成功的獵人,畢竟是那麼年輕的二星獵人。
他的所有居都做的很精密,手裡也握著足夠讓其他人忌憚的東西,他又不會去沾那些會踩底線的事,所以,即便當時不知道事後知道馬特拿走了東西的海賊往往也不會特意對馬特做什麼。至於打鬥時下狠手,嗯,那倒是挺平常且普遍的了。
直到他從當時還不是四皇的大媽那裡拿走了一個她劫掠來的歷史正文拓本,雖然在馬特看來他為大媽找到了另一份歷史正文的線索,那他拿走一份拓本不是很正常的嗎?但大媽顯然不那麼想。
也怪馬特當時雖然對歷史正文起了興趣,但其實也沒太當回事,畢竟作為遺跡獵人,他看過的出土的文物,不知名的文字,不為人知的歷史,那還少了嗎?所以也就是出於本能好奇了一下,沒去深入了解歷史正文的相關信息。主要在他的觀念裡,歷史,實在不是什麼會讓大多數人感興趣的東西。
所以,也就理所當然的不知道那些缺失的歷史對這個世界有多大的意義,也就不知道能直指拉夫德魯的坐標歷史正文是多麼珍貴的存在。
這麼一個疏忽,就遭到了追襲,他倒也不是不能剛一波的,但海域那麼大,他也沒必要一直在那兒糾結啊,況且他還想自習去查一查那個讓他吃了大虧的歷史正文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所以一直未曾正面對戰。
結果,避著避著就被伏擊了,在他已經進入了前半段的情況下,而那時候面對後有海賊追兵,前有聞訊而來的海軍,孤立無援的馬特,救了他的就是羅傑!
不過就後來馬特回憶
『我剛見羅傑時,雖說被他救了,他也確實很厲害,我尊敬強者,但崇敬倒是沒有的』
『誰讓他一開口就傻乎乎的,笑的也像個傻子那樣』
『要不是雷利足夠靠譜,我可能在把歷史正文拓印給他一分後就直接離開了,哪能在船上待那麼久,以至於後來還加入了!』
『不過,幸好我沒走,不然豈不是看不到羅傑船長所堅信的那些東西了』
『雖說這麼說有點矯情,也有些玄乎』
『但我是被羅傑船長的信念,還有他的意志打動,才決定加入羅傑海賊團,當一名海賊的』
『人嘛,活在這世上,總得堅信些什麼』
『無論其他人怎麼看,我知道,羅傑船長始終是海上最自由的人』
『那是我的追求和夢想』
『以前在森林裡探尋遺跡,隱於山水,現在在大海上乘風破浪,自由自在』
『不管怎麼想,都是很棒的人生啊,我這輩子』
說實話,在聽到羅傑船長說要去空島時,米特其實是有那麼一瞬間的懵逼的。雖說已經習慣了各種不和常理的東西,但天上的島嶼這種東西……
Emmmm,應該也是有的吧!畢竟羅傑船長都那麼說了。
在懵了那麼一瞬間後,米特不由這麼想到。
所以,在看著奧羅傑克遜號順著海流扶搖直上,衝入雲霄的時候,米特還能在將自己固定在船上的同時拿著dv錄像。
她要把這段視頻,還有跟空島的居民還有各種好玩的,還有和羅傑海賊團的合影都保存下來,等她有了後輩就可以告訴他們夢想這種東西啊
是真實存在的!
沒有任何人可以否定,那些不相信的人都只是生活的失敗者,別被那些人帶偏了行動,要相信自己的內心,遵從自己的靈魂。
那時的空島還很和平,羅傑一行人也受到了很好的招待,空島居民熱情好客,羅傑也很順利的見到了歷史正文,並寫下了一句話,雖然米特沒看懂,但莫名就覺得那句話,大約會在將來某一天起到什麼現在她也不知道的作用吧。
嗯,以上想法來自米特女人的第六感和對羅傑的蜜汁迷信。僅代表米特本人,不摻雜任何史實。
番外:一些事
以下是一段發生在阿拉巴斯坦時候的事情。
在米特登陸那個沙漠之國但艾斯還沒到的時候。
直到很久之後米特回想起當時在阿拉巴斯坦看到自己時的斯摩格和達斯琪的表情
達斯琪還好,只是一副驚訝,『你怎在這兒』『斯摩格大佐之前說那些海賊是你打倒的是真的嗎?』的表情。
但斯摩格就
一臉
『怎麼又是你?』『你是跟蹤我們來的嗎?』『你有什麼陰謀?』
特別是看到米特和艾斯勾肩搭背,在路飛絕望的表情中rua他的臉之後
更是一副
『這個女人,還是抓起來吧』『她搞什麼鬼?來這兒就是為了這兩個可惡的海賊?』『要再查查她的資料』
以至於在知道米特和四皇有聯系的時候,一瞬黑了臉
『嘖,四皇』
誒,海軍不好當啊,這年頭,為了一個女人去打破和四皇的友好和平現狀可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
怎麼辦呢?咬碎嘴裡叼的雪茄也只能自己忍著了!
至於在艾斯被公開處刑時,米特一出現,斯摩格翻的那個大大的白眼,嗯,怎麼說呢,就很有靈性。
話說自從羅傑『活』過來之後,這海上啊,就跟進入了蜜月期一樣,和諧的不得了。
果然,有人鎮場子就是不一樣。
先說說艾斯,在『被迫』聽完了羅傑的發家史還有羅傑和露玖的戀愛史之後,艾斯抱著對露玖媽媽濃濃的不舍之情返回了白胡子海賊團,完全無視了身後羅傑哭天搶地的喊聲。
之後的生活就比較日常了,畢竟艾斯現在的後台,嗯,有些硬,以前也很硬,現在更硬了。直到有一天,一艘小艇靠近了莫比迪克號,但其他人都沒有阻止。
「是誰啊」艾斯站在船邊,看著逐漸靠近的小艇,心生不解,皺著眉問旁邊的馬爾科。
馬爾科卻一反常態的沒有解釋,而是看了艾斯一眼後道「等他到了你就知道了」
艾斯雖然還是很迷惑,但既然大家沒人說什麼也沒人反對,那就證明是沒有危險性的,吧?這樣想著,艾斯也不著急了,耐心的等待著小艇靠近。
很快,小艇便到了莫比迪克號船下,艾斯仔細看了看
是個女人,還是個不認識的女人。
他皺了皺眉,剛想回頭再問一問,就像感覺到了什麼一樣,大喝出聲「誰!」
一回頭,一個人從高處的鳥兒身上一躍而下,落在了莫比迪克號的甲板上。
艾斯警惕的看著突然出現的人,男人,沒有貿然靠近。
但那個人卻用一只手扶了扶自己戴著的高頂帽,露出一張艾斯覺得無比熟悉的臉,扯開嘴,高聲笑著說著「好久不見了,艾斯!我的兄弟」
「你,你是」艾斯的瞳孔驟然緊縮,他渾身顫抖著,不敢置信的退後了兩步,但隨即以平時絕不可能達到的速度衝上前,雙手搭在來人的肩膀上,嘴唇顫抖著,像是在確認什麼一樣道「你是,薩博!」
「好久不見了」薩博的笑的眉眼彎彎,但眼淚卻不由自主的從眼裡面流出來,他一把抱住眼前的艾斯「艾斯!」
「我還活著!」
艾斯把頭埋進薩博的脖子裡,雖然沒出聲,但薩博知道艾斯他也哭了。
半晌,艾斯才抬起頭,仔細的看著薩博「你還活著,薩博,你真的還,活著」
「真是太好了!」
兩人就這樣激動地語無倫次的說了一陣話,才勉強平復了自己的心情。
此時艾斯才想起自己剛才好像是哭了,連忙向四周望去,看到空無一人的甲板時,才松了口氣。
幸好,伙伴們為了給艾斯和他久違的兄弟留下相處空間,早早地就都離開了甲板,不然,救艾斯剛才那樣,在之後,艾斯恢復了之後,絕對是要被調侃的。
因為薩博的到來,船上開了宴會。
艾斯問馬爾科是怎麼接觸到薩博的,得到了如下回答。
「是他先來找我們的」
「你的兄弟,現在可是位了不起的人物」
「革命軍!想要知道我們的位置和電話蟲好嗎還是有一些途徑的」
「我們想著既然他說他是你的兄弟,就讓他過來吧」
「如果他真的是,那自然皆大歡喜。如果不是,雖然革命軍頗隱藏了一些勢力,也很神秘,但我們也不是吃素的」
「總之,看到你這麼開心,我們也為你感到高興」
「嗯,謝謝你,馬爾科」艾斯認真的看著馬爾科道。
「我還要謝謝老爹和其他人」接著艾斯就成了整艘船最忙的人。
既要跟自己重新相逢的兄弟在一起,又不能忽視了自己的伙伴,尤其是老爹。
總而言之,是甜蜜的煩腦。
再看看雷德弗斯號。
米特帶著瑞安在香克斯的船上待了下來。
米特已經被香克斯的船員們熟悉了,但瑞安,顯然還是大家第一次見到。
一瞬間,瑞安就越過了香克斯成為了船員們心裡最有地位的人,嗯,雖然香克斯之前也不能說得上是多有地位就是了。
不過之前是有事,這次米特帶著瑞安在船上卻是生活。
於是就有了,一群除了耶索普,誰都沒有老婆孩子的糙漢子,每天看著自家船長,吃飯有人給端湯,酒喝多了有人說,看景色有人陪,還有可愛的兒子用崇拜的眼神撒嬌,雖然時不時會被船長夫人一個頭槌錘到底,但是,總好過他們晚上要幫船長看孩子,白天還要看船長秀恩愛來的好吧。
瑞安覺得,父親的船是他長這麼大見過的最酷的東西了。
而且,不但船很酷,船上的叔叔們也都很棒,每天都有不同的人陪他一起修煉玩耍,還給他講各種各樣不知道的事,滿足他滿腦子奇奇怪怪的想法。
他喜歡這裡!
之後的日子裡,瑞安就在這邊陪陪祖奶奶,逛逛森林,接收小傑哥哥寄回來的各種手信。那邊在爸爸的船上,看著大家跟海賊干架,跟海軍干架,去各種他沒見過的地方航行的生活。
直到12歲時,被媽媽扔出家門參加獵人考試,14歲時,又在船上做了見習水手,16歲時,便被爸爸扔出了船,自由闖蕩。
瑞安覺得,他一定是繼承到了爸爸媽媽基因裡最好的那部分,不然,可能不太能活得下來。這個想法直到瑞安成為兩個世界都非常出名的強者之後,也依舊沒有任何改變。
最後揭露個真相
馬特可以獨自折騰並活那麼久的真正原因:強者裡的果實能力者太多了!馬特一個念能力者在海裡多呆一些時候,還是做得到的,至於普通海獸甚至一些海王類,難道你以為馬特是白有幻獸獵人的朋友的嘛?他難道是白混那麼多年的嗎?有遺跡的地方必須是荒無人煙的啊,那種地方什麼最多?反正不是人!
後記
知道纏,記住絕,經過練,達到發
在四大行的基礎上,加入自己的想法,構築出獨屬自己的念
你在想些什麼?為什而感到憤怒?喜好又是什麼?所求又為何?你想要去哪兒冒險?想跟什麼樣的人邂逅?又想要獲得什麼樣的體驗?
這些會向你展示最符合你的念,也同樣會將你引向獨屬你的未來
這是雲谷對念能力初成的小傑和奇犽說的話,也為他們指明了未來的大方向。放在這裡,祝大家念力修行能有所成就!
至於霸氣,嗯,念是生命能量,只要活著,理論上來說每個人都能有,只區別於能不能順利開念。但霸氣,就有些玄學了,我也沒有什麼可以幫到大家的。就,希望大家都是天生的霸王色吧!以上!
最後祝大家在海上像羅傑一樣自由,在陸上,像金一樣強大。為冒險和未知而乘風破浪,一往無前!
夢由佳 2023-1-3 21:12
很和諧的一篇文章
米特和紅髮之前雖然沒什麼描寫彼此戀愛故事,但卻能從側面描述之中看得出來彼此的愛
主要還是米特視角的海賊世界
波特卡特一家到齊真的好好喔
白團一家和樂也是好美好(幫薩奇拍拍)
因為我沒看獵人所以當成普通的同人看待,介意米特姑姑的部分自己斟酌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