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于 2020-11-15 16:05
奈良少女
「哈!閻魔大王真的是偏愛鬼燈君,四天的帶薪休假!所有的事情全都放在了我的身上!」
銀發少女鼓著臉頰,手中的金魚草圓珠筆不斷戳著記事簿,上面記著鬼燈在去澳大利亞之前交代她做的事情。
側過頭看向旁邊似乎可以用暗流湧動來形容的粉紅色三途川,少女深呼吸了幾次之後將視線重新轉移到眼前的老太……啊不對,是奪衣婆的身上。
對方在看到她的眼神絕對不會用和善來形容,回想到閻魔大王哭唧唧將這件事交給她來辦時,就已經可以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所以這件事情交給鬼燈君來辦是最好的啊!
帶薪假期什麼的真好,鬼燈君一定是拿伴手禮來賄賂了閻魔大王,不然為什麼會給他批了假期。
「奪衣婆,關於漲租金這件事……果然還是等鬼燈君回來再和你商議!」
將這件事成功又懟回到鬼燈的手裡,少女顯得有些開心,連著戳了好幾下圓珠筆上的金魚草。
「奈良大人,閻魔大王找您有事情。」
來的小鬼是剛剛當上獄卒者的唐瓜,小家伙的腦袋上有一對小角,有時奈良見到他時會伸出手揉揉對方蓬松的頭發,可今天看到這個小家伙,她的臉色有些不好。
「嘖!那個死胖子果然最喜歡的是鬼燈君。」
「那個奈良大人……你剛剛好像【嘖】了一聲哦,而且說閻魔大王是死胖子好像也不太好,最重要的是這和閻魔大王喜歡鬼燈大人沒有什麼必然聯系呀。」
唐瓜弱弱的將自己心裡想的話吐槽了出來,主要是對方的話槽點實在太多。
「誰說我口中的死胖子是閻魔大王了?」
「……」
對不起!嚶!
這次老好人的閻魔大王有個很重要的任務要交給奈良完成,由於每天都將繁重的工作交給鬼燈君他實在是於心不忍,再加上最近的確是太多事,他決定從現世引進一批人才,而作為將人才帶到地獄的人選便落到了奈良的頭上。
「引進人才?那不錯啊。」
在聽了上司的想法之後奈良還挺開心,從對方手上接過所謂人才的資料,看到上面記載的東西之後她的臉瞬間就黑了。
「這擺明了就是個抖S啊!我們這裡已經有鬼燈君這麼一個抖S了,再來一個的話大王您這麼大的身板確定能吃得消?」
「1551!嚶嚶嚶!」
奈良甩著手中的調查表,無視掉自己頂頭上司哭唧唧的模樣,再一次認真的讀了一遍上面的信息。
隨手無情的將調查表甩在了上司的頭上咆哮道:「他是港口Mafia的干部啊!你難道忘記了當年龍頭戰爭突然地獄湧進來一批死者,我們忙得差點飛起來的事情了麼?」
「嘛∼嘛∼奈良醬不要這麼生氣。」
閻魔大王將甩在自己臉上的調查表拿了下來,臉上依舊掛著老好人的笑容,胖胖的臉甚至可以用憨態可掬來形容。
將已經有些發皺的調查表撫平重新推回去,他臉上的笑容愈發明顯,「引進人才之後,你和鬼燈君才不會那麼忙了,對吧?」
「……」
呵……
母豬帶胸罩,一套又一套。
夏天的傍晚總是來得有些晚,夕陽的余暉還沒有徹底消失在這片土地上,有些冷清的街道上只能看到一道道房屋被夕陽拉伸的影子,奈良就是在這個時候直接從地獄空降到了現世。
空降摔斷腿,事實證明她的確摔斷了腿,正躺在街道角落的奈良茫然地看向已經漸漸暗下來的天空,從地獄之門出來之後她便以這種形態躺在了這裡,沒人告訴她究竟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從口袋中掏出任務目標的照片,奈良又一次仔細打量了一遍。
那是一個看上去只是十幾歲的少年,正處於少年與青年的交界,一頭毛絨絨的黑發下面是被繃帶纏住了的右眼。
啊,不對,應該說這家伙全身纏滿了繃帶才對,還披了一件黑風衣。
不知道為什麼在看到這家伙的照片時,奈良的第一反應是這個家伙穿得好像品如的衣服。
「噠噠噠!」
從巷子深處傳來一陣富有節奏感的腳步聲,奈良下意識望了過去……
太宰治上吊歸來,在回去的路上碰到了一個躺在地上蓬頭垢面的……少女?
不過他並不是慈善機構,也不會無意義的去救下一個人,可以說是沒有一絲停頓他從摔斷腿少女的身邊邁開步子跨過。
「任務目標……鎖定!」
「!」
已經正式成為干部的太宰治有一瞬覺得自己被一股惡意盯上,那是狩獵者對獵物的惡意。
嘛∼
再次回過頭,原本癱在那裡摔斷腿的少女已經不見了蹤跡,地上只留下了什麼東西燃燒過的灰燼。
灰燼?
剛剛的是幻覺?
自殺少年
在目標人物太宰治第二次轉身之前奈良終於恢復了原來的樣子,於是便迅速消失在原地。
上來就見到了目標人物她也是超級幸運,可是幸運之後還要思考一下接下來如何進行下一步行動,總覺得直接這麼衝上去告訴對方自己是來帶他下地獄的不太好。
幾乎是在一瞬間奈良就已經在腦海中將所有可能都思考了一遍,身體先一步已經有所行動。
利用瞬步瞬移到不遠處大廈樓頂的少女重重嘆了口氣,用手撐著下巴看向已經走到街口的太宰治,少女將視線移到頭頂馬上就要暗下來的天空。
閻魔大王交給她的任務是將太宰治作為引進人才帶到地獄,只不過前提必須是對方徹底掛掉,最重要的是她不能作出任何傷害對方的舉動。
也就是說必須是對方自殺或者是被別人殺,總之不能死在她的手上。
不過……
對方是個自殺愛好者,看樣子應該能減輕她相當大一部分的工作量。
可作為需要在對方掛掉之後第一時間將其帶到地獄的引路者,奈良必須要同對方距離近一些。
港口Mafia的話,那她直接加入進去不就好了?
閻魔大王給她准備了很多必備資料,奈良大致翻了翻最後覺得這並沒有什麼卵用。
織田作之助喜歡收養孤兒,她的確無父無母沒有親人,但似乎跟對方收養的孤兒不是一個類型,那麼被對方撿走走好友路線似乎是不行了。
港黑首領森鷗外是個蘿莉控,可她又絕對稱不上蘿莉,果然走首領路線也不可以。
這果然是一個好任務呢。:)
在身上從上到下摸了一通,終於找到了之前鬼燈在現世視察工作時帶給她的一個小鏡子。
鏡子裡的人真好看呢!
只不過欣賞過自己的盛世美顏之後奈良發現一個問題,不光是鬼燈和白澤,就連她的眼角都像是抹了紅色的胭脂一樣,關鍵這還是擦不掉的胭脂。
這個樣子一看就不像是普通人類,如果這麼直愣愣的衝上前去,也許會被當作異類殺掉的吧?
【哇哦!異類,殺掉!】
然後就是突突突一通掃射。
又或者是被關起來進行這樣那樣的研究。
【把這裡切開看看!】
哦豁,想想就覺得很刺激。:)
微風拂過,奈良將被風吹得有些凌亂的頭發撫平,心中已經有了大致的想法。
果然還是扮演一個喜歡化奇異妝容的姑娘好了,反正她經常被鬼燈安排上奇奇怪怪的人設。
閻魔大人說現在地獄不光是員工緊缺,就連支出都要能省則省,這直接導致給她的活動經費銳減到只有十萬日元。
再加上干了這麼多年攢的工資,勉勉強強算是能租個房子並且還能維持一段時間。
在向房東付了三個月的房租之後,奈良准備去附近的便利店采購一下日用品,而就在她抱著東西往回走的時候遇到了第一次嘗試跳樓自殺的太宰治。
即使身在地獄,作為閻魔大人第一輔佐官的輔佐官,奈良有幸拜讀過一些狗血小說,似乎存在著一種定律,比如說女主的目標人物是某個人,那麼女主總會不經意間遇到這個目標人物。
比如說她曾經看過關於某殺人網球的同人,女主必定是網球部經理,出門買個東西都能看到王子們在街頭網球場打網球。
感覺王子們好像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就只剩下打網球來苟活。
今天她終於也體會到傳說當中女主角的待遇,出門就遇到了自殺狂魔的自殺現場。
由於興奮奈良抱著東西的手都在顫抖,雖然可能會浪費剛交了三個月的房租,但可以在一天之內帶著任務目標回去也很好啊!
太宰治選擇了一處五層的廢棄樓房,雖說樓層低了一些,不過只要保持著腦袋朝下的姿勢跳下去,絕對會死得很徹底。
五層而已,並不是很高爬上去就可以了!
奈良抱著東西直接爬上了五樓,結果發現已經有警方到達現場開始規勸對方不要想不開。
嘖!
礙事的人!
不過由於跑上來得太突然,負責規勸的井上警官一眼便注意到了這個銀發小姑娘。
「小姑娘,你認識這個人麼?」
如果是相熟的人規勸,大概會好一些。
「不,我不認識,我一點都不認識!」
???
你不認識臉上為什麼掛著如此興奮的表情?
嘴上說著不認識,可奈良還是迅速掏出記事簿,上面記著她早就寫好的台詞。
「這位朋友人間不值得,地位金錢還有女人對於你來講都不值得一提,還有更好的事情等著你去做,跳下去,只要跳下去就一切解脫了!」
第一次被人勸死的太宰治:「……」
這位朋友,說這話的時候能看著他的眼睛麼而不是記事簿麼?
※※※※※※※※※※※※※※※※※※※※
朋友交心麼,勸自殺的那種
火拼少年
任務內容:在太宰治死亡時將其帶回地獄
任務方式:等待太宰治死亡但不可親手殺了對方
執行者:奈良
奈良現在是勸死,跟任務方式並不衝突,如果她親手將對方推下去的話那可能就會任務失敗。
雖然她覺得自己的話可能不會讓對方跳下去,不過她不介意給太宰治唱一遍贊歌讓他當場去世。
「又或者是我給你示範一下?」
在井上警官反應過來之前她已經跳上了天台,蹲下去查看高度是否適中,五樓雖說不高可要是跳下去的話可能也會死相難看。
「這位先生,如果你大頭朝下的話大概會全身折斷、內髒破裂……腦袋就像是將西瓜啪的一下摔在地上變得慘不忍睹。」
「哎∼那豈不是很難看∼」
突然被騷氣的波浪線撞擊到,奈良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這個所謂mafia最年輕的干部太宰治。
艸!
閻魔大人的資料是不是給錯了?
為什麼總覺得這家伙是在穿著品如的衣服?
即使是站在天台就要跳下去,可少年依舊保持著挺拔的身姿,奈良甚至懷疑對方的風衣是不是縫在了裡面的西裝上,為什麼披著但就是不掉?
「明明我的理想是清爽明朗且充滿朝氣地自殺,這完全同我的想法背道而馳呀!」
「喂喂!世界上哪有這種自殺法,你怕不是在開玩笑吧!」
對方說的話當中槽點實在是太過多,奈良不自主就開口吐槽了出來,只不過開口之後就完全後悔,她發現對方一臉興致缺缺的從天台的台階上走下去了。
跳啊!你倒是跳啊!
「下次試試入水式好了!」
「……」
嘖!她好像將事情搞砸了。
「漂亮的小姐,你那在風中飄動的銀發不禁讓我想起了潔白無瑕的百合花,希望下一次同你在水中相遇。」
「啊,謝謝,不過我覺得相比於入水,跳崖其實更適合你。」
「……」
目標人物大踏步離開,最後只剩下奈良一個人被警官進行安全知識講座以及批評教育,「自殺是一種很不負責任的行為!活著會有很多樂趣!」
「可人間不值得,在人間我沒有任何的樂趣。」
奈良沒有想到自己的這句話導致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成為了警察關愛的對像,他們沒有逮住自殺狂魔太宰治,但逮到了一個對世間充滿消極態度的小姑娘,為了防止對方成為第二個自殺狂魔,她甚至被拉去做了好多次愛心服務就是為了讓她感受到世間還有真情,人間還有真愛。
對於這個活動,奈良只有一個想法。
呵,一群金魚草。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現在的奈良被兩位年輕可人的警官送回了租住的房子,順帶著她的地址也被對方記下為了以後關愛做准備。
送走兩位警官,奈良臉上的笑容瞬間垮了下來,她有些苦惱的掏出記事簿在上面記下了今日的見聞。
【來到現世第一天,抖S跳樓未遂。】
其實深夜不適合跳樓,更適合找棵歪脖子樹套根繩兒上吊自殺。
恩,明天去附近的樹林轉轉,看看有沒有比較適合上吊的歪脖子樹。
以前在地獄作為鬼燈君的輔佐官,只要上司加班不睡覺她就不能很好意思的去睡覺,這導致很長一段時間她的作息十分不規律。
來到現世真好,終於可以按照作息時間來休息了。
晚上九點四十七分,奈良從衛生間洗好澡出來,花了十分鐘將頭發吹干,九點五十七分她爬上床蓋上被子又閉上了眼睛准備好好睡一覺,隨後……
她睜開了眼睛。
「噠噠噠噠噠!」
「咻!」
「砰!」
她家樓下發生了Mafia的火拼,甚至開始扔上了炸彈。
有些過分了,明明房東號稱這裡是整個橫濱最安全的地區,可為什麼在這裡出現了Mafia的火拼?
一出現火拼就意味著今晚的地獄又會是一個不眠夜,鬼燈君去澳大利亞帶薪休假,她來橫濱執行任務,閻魔大人估計會哭的。
從床上爬起,奈良推開了窗子在槍聲與風中她依靠著窗框准備凹一個事後一支煙的造型,只不過這造型還沒凹好便同樓下那個在槍林彈雨中依舊露出自信笑容的繃帶獨眼少年對視了。
「……」
「……」
四目相對,似是有說不盡的話語想要通過眼神來向對方表達……
「咻!」
在一顆子彈擦著奈良的耳邊射|進屋子裡時,地獄使者迅速關上了窗子。
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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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良——一個天天游走於被弄死的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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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水少年
火拼持續了十幾分鐘便停了下來,雖說人類的武器不能傷到她,可這碎了一地的玻璃似乎好像還需要解決。
重新跑到窗邊奈良向下張望了幾眼,看到目標人物正披著風衣轉身准備走路帶風的離開,她出聲叫住了對方。
「那個……自殺狂魔先生,請問我的玻璃被你們的人打碎了,能賠錢麼?」
「……」
沒有料到對方會提出這樣的要求,轉過身來的少年先是露出一絲疑惑後彎起眉眼大笑了出來。
不過笑過之後他還是要回答對方的問題,少年嘴角微微挽起一絲弧度,抬起頭看向從三樓窗戶探出來半個身子的少女,語氣有些歡快的開了口:「抱歉呢這位美麗的小姐,我一般很少會隨身帶錢的。」
「……」
話外之意就是這玻璃他不賠。
累不累,說個話還要拐彎抹角,奈良根本也沒指望對方真的會賠錢,只不過剛剛只是走一個流程罷了。
她伸出手朝對方十分不在意的擺擺手,相較於這個眼神如同死魚一般的人類少年,她這個活了幾千年的地獄使者的眼睛裡倒像是放著光一般。
「我知道Mafia平時工資很低,畢竟要維持日常開銷以及成員的醫療保險問題,哪還有閑錢賠我的玻璃,沒關系的我都懂。」
嘴裡念叨著【我都懂】,奈良毫不留情的將只剩下個框架的窗框關上,順帶著將粉色的窗簾拉上,試圖以此來隔絕和外界的聯系。
「……」
拉上窗簾奈良准備同房東說一下窗子的問題,結果對方二話不說就過來幫忙將窗子換上,動作迅速得很,這讓她有一種其實對方對於這種事情已經輕車熟路,就連那個所謂的治安不錯其實也是在驢她。
可看到對方花了不到十分鐘安裝上的櫻花印花的窗子,奈良決定還是不再追究這個問題,反正人類的攻擊對自己無效。
晚上十點二十八分,她終於可以美滋滋的躺在床上結束這一天勞累的生活,明天又會是元氣滿滿等待太宰治自殺成功的一天。
來到現世的第二天,天氣晴朗
早上六點四十九分
窗外的樹枝上傳來清脆的鳥鳴聲,洋洋灑灑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毫無保留的照在了床上睡相並不是很好的銀發少女的臉上。
幾乎是在瞬間,對方睜開了眼睛。
常年的地獄生活讓她都快忘記陽光是什麼樣子了,而常年的生物鐘讓她早早的起了床,一般這個時候她都要准備去給鬼燈當輔佐官了。
嘖!
這該死的生物鐘。
簡單的整理了一下儀容儀表,奈良出門准備尋找歪脖子樹,她需要找到一個特別漂亮的歪脖子樹。
經過自己的不懈努力,她在橫濱郊區的一個小樹林裡找到了一棵角度十分漂亮,只要掛根繩子吊上去,絕對會分分鐘就掛掉的歪脖子樹。
不管是高度又或者歪脖子的角度,都實在是太完美了。
奈良十分滿意的伸出手拍了拍眼前的樹,視線卻被不遠處一棵樹上的繩子所吸引,這真的是為她量身准備的!
將繩子從樹上解下來,奈良十分仔細的將繩子纏好放進了背包中,如果太宰治想要上吊的話她肯定會向對方推薦這個地方順帶著將繩子雙手奉上。
從樹林回家的路上會路過一個人工湖,這裡景色優美是旅游拍照的好地點,同樣也是入水式自殺的好地方。
「噗通!」
奈良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目標人物以一種倒栽蔥的姿勢咻的跳入水中,瞬間雙眼放光的跑到湖邊准備等待著對方安靜的去世。
「咕嚕咕嚕……」
恩,好像不太安靜。
「咕嚕咕嚕咕嚕……」
恩,入水式自殺其實挺難受的,想要呼吸可是卻又無數的湖水湧入胸腔,那種滋味十分不好。
「咕嚕咕嚕咕嚕咕嚕……」
最後實在受不了對方的咕嚕聲以及跳動的雙腿,奈良從背包中掏出繩子套在對方的腳踝處,成功將他拖了上來。
「下次自殺的時候請千萬不要到這種人多的地方來,會嚇到很多人的,而且湖中的魚蝦也會受到驚嚇的好麼!」
在太宰治將肚子中的水吐出來的同時,奈良實在受不了便無情的吐槽出來,順帶著給對方普及入水式死法的痛苦之處。
看著對方腳踝處的繩索,奈良只覺得腦海中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要不然你可以試試這個,這根繩子估計才送走一個人。」
笑容逐漸缺德.JPG
「……」
※※※※※※※※※※※※※※※※※※※※
奈良:我覺得我好像完不成這個任務了,總是忍不住想要救他怎麼辦?明明我是想讓他趕緊原地去世的啊!
噠宰:怪我咯?
閻魔大人:怪我咯?
求個收藏哦!麼麼噠!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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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ntai少女
閻魔大人將招攬人才這件事交給奈良做,其實也是有原因的。
在奈良為地獄做事幾千年的情況來看,她可以說是個沉著冷靜、認真負責的好輔佐官,一般只要交給她來辦的事情都完成得非常漂亮。
所以交給她,閻魔大人十分放心。
而這個沉著冷靜、認真負責的好輔佐官,現在正蹲在湖邊給人安利繩子的好處。
「你看這根繩子,它又長又結實。」
繩子纏在了少女白皙纖細的手指,由於用力過猛手指已經被肋得有些發紅,但她似乎一點都不在意,依舊眼睛亮晶晶的將手中的繩子往少年的跟前送。
「美麗的少……」
「請叫我奈良,這位愛自殺的獨眼先生。」
聽到對方對自己的稱呼,太宰治將臉上的表情拉得更加誇張,「哎∼這個稱呼還真是適合我哦∼」
「是的呢∼所以這位先生,前面不遠處有一棵特別漂亮的歪脖子樹,和這根繩子真的是超級配呢!如果你怕一個人上路孤單,我跟你一起死呀∼」
自從發現太宰治有的時候喜歡用這種騷氣十足的波浪線,奈良下意識的也跟著對方一起。
既然又開始穿品如的衣服,那她索性幫著對方將品如的衣櫃搬空好了。
「哎?!真的嘛!那奈良小姐可以帶我去看看麼?!」
一聽到漂亮的歪脖子樹,太宰治臉上露出了十分感興趣的表情,甚至大有一種現在就從地上爬起來跑到那個小樹林的架勢。
幾乎是在他站起來的瞬間,口袋中原本應該進水了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原本太宰治臉上還掛著笑容,可在接通電話之後這笑容便變了味道。
「奈良小姐真是抱歉,今天恐怕不能和你一起自殺了。」
「嘖!」
聽著對方並沒有包含多少歉意的道歉,奈良臉上的笑容瞬間垮了下來,在太宰治看不見的地方她的臉已經布滿了陰影。
這完全崩了閻魔大人給她定下的人設。
「沒關系∼那我們有時間再一起自殺呀!」
面帶微笑的送走太宰治,奈良的笑容依舊垮了下來,掏出記事簿開始記錄今天的情況。
【來到現世第二天,抖S入水未遂,自殺安利成功未執行。】
看著那個【未執行】,奈良有些煩躁的在上面劃了好多圈,看樣子,冥冥之中這家伙自殺總是沒有成功過呢。
本以為這會是一個特別好完成的任務,但現在看來事實同自己想得有些出入。
啊,不對,是很大出入。
看樣子她需要做好在這裡長期戰鬥的准備了,這個太宰治在冥冥之中被什麼其他東西保護著,根本死不了。
難道說……
這家伙陽壽未盡所以才死不了?
將記事簿重新放回到口袋中,奈良盯著對方離開的方向久久沒有離開視線,如果她猜得沒錯的話,那個謹慎的家伙肯定回去查清楚她的身份。
閻魔大人給她的新身份其實挺嚴謹的,【一個從鄉下過來無父無母的孤兒】,至於那個鄉下也已經早就打好招呼,那些所謂的鄰居,記憶中早就已經植入關於【奈良】恩所有事情。
哇,感覺閻魔大人如此重視,好像就是已經讓她做好長期戰鬥的准備。
既然長期的話……
那似乎之前的想法可以提上日程了,比如說加入港口Mafia之類的,而且走迂回路線不行的話,看樣子只能用實力來說話。
她甚至已經想好了接下來的劇情要什麼發生——港口Mafia受到不明人士襲擊,她挺身而出展現了不俗的實力,隨後被首領看中能力收入麾下之類的。
可……
能告訴她,港口Mafia都是在哪裡火拼好麼,不然等到她趕到地點的時候人家都已經結束了。
不過很快奈良便發現了另一個方法,而且這個方法似乎更好辦。
在回去的路上她正好碰上了一起搶劫案的發生,由於巷子很偏被搶劫的小姑娘只能求助於奈良。
可能是長得實在是太具有欺騙性,導致那個男人有些毛手毛腳。
於是……
地獄使者奈良大人面帶微笑的卸了對方的胳膊,並且用青蓮業火把這個男人的衣服燒了個精光。
「哎呀!你個hentai∼」
被搶劫的小姑娘:「……」
為什麼感覺這個小姐姐更加變態呢?
※※※※※※※※※※※※※※※※※※※※
哈哈哈哈哈!
鄉下少女
奈良的青蓮業火可以說是業火當中威力最小,只要控制好力度不會燒傷人類,就像現在……
可能覺得將對方的衣服燒掉並不是很解氣,她又隨手將這人的頭發給燒得一干二淨。
「這樣的話果然看著順眼多了,你要是再干什麼齷齪的事情,我就把你兩腿之間的東西給燒得什麼都不剩∼」
在地獄裡像這種男人奈良見多了,生前犯下的錯誤在死後要加倍償還,既然兩腿之間的東西很多余,當然是燒掉就好了。
而且如果不是她的出現,很有可能這個小姑娘就會被拖進巷子中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看著男人完全不顧自己是否是□□而倉皇逃跑,奈良臉上露出一絲嫌棄的表情,隨後臉上掛著完美的笑容轉身將還坐在地上的小姑娘拉了起來,「有沒有受傷?自己一個人的話走這種偏僻的小路要小心一些。」
「啊!謝謝!」
小姑娘如同一個受到驚嚇的小貓,在接過對方遞過來的皮包時連著彎腰鞠了三次躬,可能是由於驚嚇過度,她的眼角還掛著淚光。
看到對方這個樣子,奈良嘆了口氣決定好人做到底,「你要去哪裡,我送你好了。」
「哎?那實在是太麻煩了!」
小姑娘要去的地方很近,從這裡出去兩個街區的寫字樓便是終點。
看著眼前的寫字樓,奈良可以說是一言難盡。
根據閻魔大人給的情報,這裡據說是港口Mafia的事務所,裡面可以說是一窩會下地獄的家伙,這要是哪天被人連窩端了地獄大概會忙得飛起。
現在奈良的官方身份是從鄉下來討生活的少女,看到這麼氣派的事務所一定要表現得大吃一驚的模樣,於是她將眼睛瞪到最大嘴也長得很大,「嗚哇!好氣派的高樓啊!在鄉下我從來沒見過這麼氣派的樓房!」
透過一樓落地窗的反光看到自己現在的模樣,奈良覺得自己就像電視劇裡的女主角,傻白甜第一次被霸道總裁拉到一個氣派的地方,就會露出像她一樣智障的表情。
以前只是看人家做這種表情,並沒有覺得會很難,但現在切身實際的做了一次這樣的表情,感覺能由於吸氣過多暈過去。
「奈良小姐,我工作的地點在這裡。」
「哎?」
身旁的小姑娘在旁邊弱弱地開了口,隨後伸出手指了指Mafia事務所旁邊的一家咖啡館。
「……」
原來只是個咖啡館啊。
嘖!
奈良在心裡狠狠地嘖了一聲,她原本以為自己可能救了一個港口Mafia的成員,到時候由對方搭橋牽線自己也能進去,現在可好……
完全不按照套路出牌。
「既然把你安全送到我也就放心了,下次一定要小心哦。」
「啊,謝謝……」
小姑娘朝著奈良眨了眨眼睛,結果下一秒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通紅,連帶著情緒也變得有些激動。
「???」
奈良有一瞬間變得十分懵逼,不過很快她便明白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嚇得她連著後退兩步。
她就是幫著對方打跑了一個意圖不軌的男人而已,怎麼就突然喜歡上她了?
對不起,不約!她們不約好麼!
「織田先生!」
「哈?」
聽到對方的稱呼,奈良發現自己是誤會了什麼,順著對方的視線她轉過頭,在看清身後的人時她挑挑眉。
在她身後不遠處緩緩走來一個長相蠻清秀的男人,只不過下巴處的胡茬使他看上去年紀要大上一些。
哦,再怎麼大也沒有她大,她都要成老祖宗了。
小姑娘似乎是對這個叫做織田作的男人有些好感,在說話的時候眼睛都在放光。
而在看到對方走進那個Mafia事務所,奈良緩緩勾起了嘴角轉頭看向一旁還在冒著粉色泡泡的小姑娘,「這是你男朋友?」
「哪有∼這只是我打工的那家店的常客,他很喜歡吃咖喱呢!」
「???」
咖啡店裡有咖喱飯?
這是什麼詭異的搭配?
「不,我說的不是咖啡店,而是我在另一家店打工時認識的,奈良小姐您誤會了。」
「對不起,我們鄉下一般都是一家店裡什麼都有!」
對不起了鬼燈君,你最愛的食堂讓我出賣了!
※※※※※※※※※※※※※※※※※※※※
織田作:感覺好像被人盯上了……還有,我叫織田。
奈良:好的織田作!
織田作:……
噠宰:hhhhhh!
求職少女
織田的全名叫做織田作之助,據說同太宰治關系很不錯,是在港口Mafia裡為數不多的摯友。
按照這位小姑娘說的,這個織田作的稱呼還是太宰治最先叫的,導致後面很多人都開始叫這個名字。
哦豁。
這算是昵稱?
對不起,奈良覺得自己的腦袋當中好像有什麼不得了的小劇場冒了出來。
在地獄的時候她和阿香關系不錯,而其他女獄卒經常會私下傳閱一些本子,比如說【鬼燈君與白澤君的三兩事】這種,阿香曾經給她拿過來一本,可以說是讓她徹底打開了新世界大門。
對不起,不約,他們不約。
就算這個新世界的大門已經打開,可她並不想踏進這個新世界。
「而且織田作先生還有太宰先生也很喜歡去我打工的那家酒吧喝酒。」
「???」
小姑娘你究竟打了多少份工哦!
一天打三份工真的可以麼!
「我白天在咖啡店打工晚上再去酒吧,至於西餐店是在周末才去的,並不會很累。」
似乎是猜到奈良心裡所想,小姑娘揚起一個明媚的笑容開了口,「為了感謝你剛剛幫了大忙,我請你吃飯或者喝咖啡怎麼樣?」
「……那請我吃咖喱飯吧!」
於是奈良如同計劃裡所想的一樣,成功拿到了這個姑娘的電話號碼以及郵箱。
「我叫亞美,小鳥游亞美!奈良小姐的姓氏……」
「我就叫奈良。」
真沒想到這個叫做小鳥游亞美的姑娘如此單純,奈良原本是想借著對方搭上織田作的邊,然後再搭上太宰治,走個迂回路線。
可現在這個迂回路線順利得有些過頭,導致她有些懷疑對方是個白切黑。
不管怎麼樣,還是多留個心眼比較好。:)
人心險惡,有的時候人要比鬼還要嚇人呢。
告別這個叫做小鳥游亞美的姑娘,奈良晃晃悠悠的開始朝家的方向走去。
今天才周三,想要周末去那個所謂的西餐廳吃咖喱還有兩天時間,這樣大概同她的任務更近了一步。
回去的路上在看到路邊有只小花貓時她特意跑到便利店給對方買了幾個小魚干,「明明是流浪貓,怎麼還那麼肥呢?」
小·夏目漱石·花貓:「……」
奈良嘗試著用小魚干逗弄小花貓跟她回家,結果貓咪只是白了她一眼轉頭就走了。
「……」
哦豁,看樣子還是個傲嬌的貓咪?
將小魚干全部放在路邊,奈良拍拍手上了樓,經過昨天晚上的事情她已經充分意識到這裡的治安並不是很好,而且房子也不隔音,昨晚隔壁的男主人家暴聲她可是聽了一清二楚。
掏出鑰匙准備打開房門,結果隔壁那家的男主人再一次扯著嗓子咒罵了出來,下一秒便嘭的一聲推開房門,「老子拿錢去吃喝嫖|賭怎麼了!」
在注意到奈良的視線,男人惡狠狠的啐了一口,「看什麼看!老子戳瞎你!」
【去死吧】
奈良勾起嘴角露出一個明媚的笑容,可是卻用嘴形說出最惡毒的詛咒,作為地獄使者的她是很清楚哪些人會下地獄,至於什麼時候下地獄那就是判官的事情。
但這男人……
呵,離死不遠了。
打開房門走進去,她再也沒有管男人的咒罵聲,今天還沒有完成任務她的心情有些煩躁。
來到現世的第三天,有些多雲
從早上開始隔壁便傳來女人的哭聲,奈良在出門時瞄了一眼,發現是隔壁的男主人喝酒喝大發在衛生間的馬桶中將自己淹死了。
多麼憋屈的死法,等到下地獄的時候還會更憋屈。
既然想要在現世生活就免不了有用到錢的地方,現在她的手頭也不寬裕,趁著目標人物暫時自殺未遂之前她先找份工作。
先去打印店打了幾份簡歷,奈良直接拿著這幾份簡歷衝到了港口Mafia事務所,說是想要應聘文職工作,不出意外她被人懟了出來。
「對不起我是從鄉下來的,這麼大的事務所難道不招文員麼?保安也行,我都能干的!」
真港口Mafia安保人員:「……」
「哎∼這麼一大早就吵吵鬧鬧的!」
耳邊響起熟悉的聲音,奈良瞪大眼睛一臉震驚的轉過頭,「啊!自殺未遂先生!難道你也是來應聘文職的麼?」
「哈?」
「文職啊!這間氣派事務所的文職啊!」
臉上笑嘻嘻,心裡mmp,奈良覺得自己這傻白甜馬上就裝不下去了。
笑容逐漸凝固.JPG
※※※※※※※※※※※※※※※※※※※※
奈良:不行不行不行!果然傻白甜不是我的風格,感覺每天笑得跟個流口水的傻子一樣。
噠宰:就算是流口水,奈良小姐也是在優雅的流口水呢∼
奈良:gun
鎮壓少女
奈良第一次找工作情理之中的以失敗告終,去Mafia找文職大概真的只有她能干出來的事情。
傻白甜裝得很成功,畢竟她是一個從小鄉下剛剛進到城裡的單純姑娘,除了心裡有些變態經常想著自殺之外,真的就是一個【單純】的姑娘。
「哎,求職又失敗了,看樣子可以再一次去死一死了。」
奈良表情悲傷緩緩伸出左手捂住自己的胸口,隨後表情變得更加悲傷,「果然鄰家婆婆說大都市對我們不友好,今天真的是見識到了。」
一臉懵逼的太宰治:「???」
作為已經活了快四千年的地獄使者,演戲技能可以說是滿點,骨灰級戲骨的級別。
「今天試試吞金吧。」
「吞金?」
一聽說有新型的自殺方式,太宰治再一次表現了自己的興趣,找著他的大眼睛湊了過來。
看著突然湊過來畫風有些突變的黑發青年,奈良勾起嘴角笑了笑,只不過很快她的嘴角重新耷拉回去,就好像是原本搖著尾巴准備等主人帶自己出門結果下雨了而心情不開心的薩摩耶,眼角都開始下垂了。
「恩,就是吞金子,只不過這種死法很痛苦的,尖銳的金屬將消化道劃破導致大出血,可以說死的過程很痛苦了。」
這話說的一點都沒錯,所以自殺吞金可以說是與黑發青年背道而馳,他瞬間沒了性質,臉上也掛上了失望的表情。
「哎∼我還以為會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
嘖!
在聽到青年不准備用這個方法死去,奈良在心裡狠狠嘖了自己一聲,她又嘴欠給對方普及了吞金自殺的痛苦之處。
她怎麼就那麼嘴欠呢!
【來到現世第三天,抖S不嘗試吞金。】
在心裡記上一筆之後,奈良決定先離開這到處充滿殺氣的地方,看樣子Mafia是不招文職了,下次試試武力值高一些的職位。
「那祝自殺未遂先生求職成功,我就先離開了!」
抱著自己的簡歷,奈良轉身走出了港口Mafia氣派的事務所。
也許真的是天無絕人之路,就在他漫無目的的走在橫濱的大街上時,正巧聽到有人在談論最近頻發的暴|亂事件。
在幾年前,橫濱這個地界兒原本還有幾個組織和港口Mafia對著干,只不過這幾年由於港黑的鎮壓導致那些組織已經分崩離析,可現在好像又有一個不長眼的組織想要試圖將港黑從橫濱這個地方擠走。
吼,這次真的是開玩笑。
這些就能解釋清楚為什麼前幾天在她家樓下會發生槍戰,這是對方向港黑發出的挑戰,即使最後以失敗告終但也不會放棄。
在聽說這件事情之後,奈良露出了微妙的表情。
有些人可以說是不自量力到了極致,港黑到今天這個地位,不是說單單依靠著優良的裝備,還有的就是首領的統領以及干部的支撐。
一個不知道名字的小組織,可以說是在自尋死路。
發生暴|亂的地方全是港黑的地盤,商業街的店鋪會定時向港黑交一些保護費會尋求對方的保護,這也就是所謂港黑旗下的商店街而已。
這是對港口Mafia的挑釁。
奈良最看不起的就是將無辜的人卷進來,如果想要真的跟港口Mafia剛,那就正面干啊,干嘛要將其他的人牽扯進來。
嘖!
辣雞!
隨手將簡歷扔進垃圾桶中,奈良轉身進入到便利店准備買些食材回家,結果她的幸運值似乎有些低,在她准備結賬離開時,一群人從車子上跳下開始對臨街的店鋪進行無條件掃射。
哦,不對,是遇到她,那些發起暴|亂的人才是幸運值降到了最低。
抬起左手,奈良的手上以及身體周圍浮現出淺粉色的火焰,之前在對付那個搶劫犯時的火焰是青色的青蓮業火,只不過今天她決定不用那個。
害死了那麼多條人命,她要讓對方嘗嘗被焚燒的滋味。
淺粉色的紅蓮業火從奈良的身體周圍散開,在店鋪的前面形成屏障,掃射的子彈一旦接觸到業火便化成了灰燼。
「待在原地不要動。」
回過頭警告了一對母子不要亂動,奈良踩著被燒得只剩下架子的自行車走出了火焰形成的屏障。
「今天……就讓你們見識到什麼叫做地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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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良醬,請不要再燒衣服了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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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殺小組
很久之後,港口Mafia流傳了一個傳說,那就是千萬不要惹奈良大人,因為她有個必殺技——燒衣焚毛烤蛋蛋。
當然,這都是她加入港黑之後的傳說,現在的她依舊是一個失去父母剛從鄉下來在大都市孤獨無助的柔弱少女。
前綴的修飾詞這麼多,可同現在雙手舉著紅蓮業火的奈良沒有一個可以與之相匹配。
孤獨無助?
倒不如說她現在正玩得不亦樂乎。
當處理後續的人趕來時,那些掃射的十幾個男人已經被燒得不剩下什麼,如同新生兒一般光溜溜的躺在原地。
這就是流氓式攻擊,敵損一萬八氣場八萬八的那種。
不知道是誰所說,夜晚是屬於黑手黨的時間,估計是之前在槍戰中被港口Mafia打怕了現在改在白天碰瓷暴|亂,結果沒想到還是碰到了去采購食材的奈良。
「只能說是你們自己倒霉。」
拍了拍購物袋上的灰塵,奈良沒有賞給地上那十幾個男人一個眼神揚長而去,主要是她害怕長針眼。
拎著袋子的奈良心情並不是很爽,除去這些不顧橫濱市民安危的非法組織,還有的就是她發現太宰治並不會那麼容易死掉。
口口聲聲說著想要自殺,但其實沒有一次自殺成功,倒不如說他一直在自殺的過程中卻沒有結果,她已經在懷疑對方是不是真的很想自殺死去。
「啊,不對,我應該搞明白為什麼他要自殺。」
奈良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站在人行道上停了下來,她可真是個小機靈鬼,只要找到了切入點肯定能讓任務成功。
可如果對方不想死……
那她也不能成為殺人凶手。
她可是一個有原則的輔佐官,要是讓鬼燈君知道自己間接害死了一個人,哪怕這個人最後的確也會下地獄,大概真的會罰她加班一個月啊喂!
嘖!
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中,奈良先將手中的購物袋放在廚房,隨後將窗子打開。
由於她的房間所處在三樓並且是邊緣地帶,從這裡可以看到遠處的擂缽街,八年前這裡那裡由於爆炸形成了一個半球形的盆地,那場爆炸死的人也很多。
「啊……每次只要同橫濱扯上關系,總能想到當初被加班支配的日子。」
簡單的做了個咖喱飯,奈良動身朝著擂缽街走去,她有種感覺這裡似乎會是那個非法組織的聚集地。
雖說是非法組織,但單從今天對方的裝備上來看完全可以用精良來形容,應該也算是一個訓練有素的機制,如果說正面衝突不行的話很有可能采取一些暗殺活動。
剛剛想到這個,奈良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這個手機裡面只有小鳥游亞美一個人的電話,而且自己的號碼也只有對方知道。
這個時候對方給她打電話是要做什麼?
微微皺眉奈良還是接聽了電話,只不過前往擂缽街的腳步沒有停下來,「你好,這裡是奈良,請問有什麼事?」
「奈良小姐,我是亞美!你今晚有時間麼,我想帶你去我打工的酒吧!」
遠遠看向不遠處的擂缽街奈良停下了腳步,對方似乎對自己很熱情,明明只是隨手幫對方了個忙而已,如此看來她們兩個似乎是在相互利用著對方。
「好啊,不過小鳥游小姐您滿二十歲了麼,要是未滿二十歲可是不能喝酒哦∼」
「哎!奈良小姐才是吧!」
女孩子最喜歡的就是別人說自己年紀小,雖然奈良都快趕上這些人的祖宗了,但她覺得自己還是個可愛的小姑娘。
於是可愛的小姑娘在小鳥游打工的酒吧遇到了自己的目標人物,看著對方可以說是用少年來形容的臉,她做出一個嗶了狗的表情。
「啊!是自殺未遂先生!未成年不能喝酒吧!」
真·未成年太宰治:「……」
「嘿∼這不是文職小姐,在這裡遇到你還真是好巧啊!」
太宰治又做出了一副很驚訝的表情,結果正在旁邊端盤的小鳥游亞美路過正好撞見了兩人的對話,「哎?奈良小姐原來你認識太宰先生啊!這還真的是巧呢!」
「……」
呵,何止是巧,她連對方的身高體重都是一清二楚。
經過小鳥游亞美的引薦,奈良和太宰治交換了一下姓名並且做了簡單的交流,並且達成了【一言不合就自殺】的陣營。
一臉懵逼的小鳥游亞美:「???」
剛剛進門的織田作:「???」
可愛少年
由於被拉來銀座的酒吧,奈良並沒有去上擂缽街,導致沒有將那個神奇得敢同港口Mafia正面剛的不知名組織的老窩找到。
不過小鳥游亞美這次找她過來也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希望可以幫著對方解決一下生計問題。
「你是說……讓我在這裡打工麼?」
沒有料到對方會是這麼個打算,奈良臉上露出了有些玩味的笑容,聽對方的意思似乎看她剛從鄉下來,最要緊的是找個兼職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具體因為什麼奈良覺得就不是她操心的事情,既然有人幫她介紹兼職而且還能接觸到太宰治,何樂而不為?
「好啊^o^~」
像是想到了什麼,奈良突然轉頭看向一旁正在未成年喝酒的太宰治開了口,「太宰先生,雖然我們兩個現在是一個自殺小組而且你的工資也不是很高,但千萬別在我的手上賒賬,我我要生活的。」
「……」
今天的奈良也在努力為生計奔波。:)
酒吧的打工時間是從晚上六點到十點,回去的時候還有夜班車坐。
「其實我准備辭去酒吧的兼職了,自從上次遇到那件事情之後我覺得還是不要晚上出門的,不過老板說可以找一個人陪我最後再兼職一個月。」
在幫奈良換上酒吧專配小西裝時,小鳥游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著突然讓她過來的原因。
言真意切,讓人挑不出來任何毛病。
「沒事呀!我現在正好在找工作,小鳥游小姐可以說是幫了我大忙呀!」
將銀發用發圈扎成一個馬尾,奈良朝她露出單純而又可愛的笑容,「雖然只有一個月的時間,不過我也會好好干的!」
「恩!我們一起!」
兩個姑娘握著手相互打氣,在外人看來完全就是相互扶持不離不棄的好姐妹,不過奈良轉身之後上揚的嘴角馬上便耷拉下來,順帶著翻了個白眼。
不過這白眼翻了一半,剛把瞳孔翻到上眼皮的裡面還沒有下來,圍觀了全程的太宰治突然開始作妖。
「奈良小姐∼我要再喝一杯∼」
「……」
將瞳孔翻了下來,奈良扯了扯嘴角,她總有種自己的本質已經被對方看穿的錯覺。
雖然只是一種錯覺,但也不是沒有可能,對方年紀輕輕在十七歲便當上Mafia的干部,肯定也是有他的手段和計謀的。
嘛∼
就算知道了本質也沒什麼,她在地獄裡一直被稱作是最可愛的輔佐官。
於是她緩緩勾起嘴角露出一絲笑容,可是開口說的話卻跟這個笑容完全不匹配。
「我給你一酒瓶子,你要麼?」
「織田作你看奈良小姐!她可真是愛欺負人呢!」
圍觀的織田作:「……」
別叫他,他什麼都不知道。
看著眼前少年由於生氣被變得有些氣鼓鼓的臉頰,奈良瞪大了眼睛哆嗦著後退了幾步,「太宰先生,我發現你特別像一個……」
「恩?像什麼?」
在聽了奈良的話,原本還在同織田作抱怨的太宰治馬上瞪著眼睛看向了她這邊,茶褐色的眼睛裡寫滿了好奇。
這家伙確定是十七歲的干部?為什麼有的時候像是一個七歲的孩子?
雖然心裡發出了這句吐槽,但奈良還是將吐槽咽了回去順帶著將金魚草圓珠筆拿了出來,「就是這個。」
「哎?還挺可愛的。」
太宰治依舊眼神亮晶晶的盯著手中的金魚草,可他口中的形容詞卻讓奈良扯了扯嘴角。
可愛?
哦豁,還真是厲害呢。
「這是我們家鄉的特產,既然太宰先生喜歡金魚草,那我明天就帶來一株,算是我送給組合中的你的見面禮,對了,織田作先生要麼?」
「……」
不,他不要。
「哎!我突然好期待啊!」
黑發少年的聲音有些輕快明朗,雖然他的眼底是一點笑意也沒有,不過奈良覺得明天他看到那個金魚草的時候估計連臉上的笑都沒了。
對於奈良來講,想要拿個金魚草是很簡單的事情,只要從地獄大門回到地獄再從鬼燈君後花園挖一株就好了。
鬼燈已經帶薪休假從澳大利亞旅游結束,甚至還給奈良帶了禮物,只不過回來就發現自己的助手去現世做任務了不說,還准備搬一株金魚草到現實。
「我這是為了更好完成閻魔大人給的任務。」
「……」
對方的表情實在是太過真誠,他還是親自挑了一株長相最好的金魚草。
看著眼前這個兩米高的金魚草,奈良與對方的死魚眼對視了很久,最後緩緩開了口,「鬼燈君,我能給它取名叫妮妮麼?」
「……」
在看了眼身旁的奈良,鬼燈微微皺眉,「你這表情是不開心?」
「不,我很開心。」
何止是開心,簡直開心死了,太宰治要見到這個,大概會嚇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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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花魚少年
兩米高的金魚草,怎麼運回去還是個問題,不過奈良很快便不再糾結這個問題,她的注意力被那株帶著蝴蝶結的金魚草所吸引,並且產生了想將對方帶走的想法。
「鬼燈君,我能再拿一株那個有蝴蝶結的麼?」
「!!!」
聽了奈良的話鬼燈還沒有任何反應,可那個蝴蝶結旁邊的一個金魚草突然扭過頭瞪了她一眼。
真的,超級狠的一眼。
她???
不行不行,惹不起惹不起。
而且看那蝴蝶結的表情也是不情不願,到時候天天在家哦gia∼哦gia∼的叫喚,她實在是受不了。
「奈良,對於金魚草的飼養方法你已經明白了麼?」
「……」
不知道為什麼每一次對上鬼燈的那雙眼睛,奈良就心裡發怵,總覺得這個抖S下一秒就能掄起榔頭來打她。
真可怕。
奈良帶著一小盆金魚草以及背後拖著那兩米高的大家伙回了現世,只不過將這金魚草怎麼給太宰治便是一個很嚴肅的問題了。
可能是第一次來到現世,金魚草顯得有些不習慣,小的那個還比較好辦叫起來聲音不算太大,但大的那個真的是要人命。
「哦gia!哦gia!哦gia!」
「……」
聽著眼前這家伙的叫聲,奈良只覺得背景都要變得扭曲。
今天!現在!必須要把這東西送到太宰治的手中,她一分鐘也受不了這家伙的叫聲了!
用繃帶將金魚草的嘴堵住,她開始嘗試聯系一下太宰治,不過即使他跟對方形成了自殺小組但依舊沒有聯系方式,沒有辦法她只能托小鳥游去找對方打工的西餐店老板,讓老板找到織田作然後再聯系上太宰治。
與對方約定好在港口Mafia事務所門前見面,奈良先是向房東借了三輪車又費力的將瘋狂搖晃的金魚草搬上去,頂著周圍人驚恐的眼神,她嘎吱嘎吱的開始往目的地騎去。
嘎吱嘎吱——
哦gia哦gia哦gia——
不知道什麼時候金魚草妮妮口中的繃帶掉了出來,它又開始叫了起來,而且看它前搖後晃的架勢,大有一種准備咬奈良一口的打算。
「吱嘎!!」
雙手死死握住車把上的車閘,奈良將三輪車停在了事務所前面,隨後迅速把妮妮拖了下來,順帶著重新將繃帶塞進了這家伙的嘴裡。
「太宰先生你來得真巧!這個就是我送給你的金魚草!」
「……」
看著眼前足足有兩米高的大金魚,太宰治眼睛瞪得溜圓,至於嘴已經完全變成了一個O,「哦∼這個就是傳說中的金魚草!是裝飾麼?!」
下一秒妮妮清澈的死魚眼咕嚕從上滑了下來,跟震驚的太宰治來了一個愛的對視。
「哎哎哎!!這個金魚是活的?!這到底是植物還是動物!天啊!金魚不是應該生活在水裡麼?它難道不會缺氧?」
看著眼前已經圍著妮妮開始上下觀察的太宰治,奈良覺得對方這個表現有些不對勁啊,難道不是應該被嚇得兩眼一番暈過去麼?
這才是一個正常的人類該有的反應吧?
「太宰先生,要聽妮妮的叫聲麼?」
「它還會叫聲麼?讓我聽聽讓我聽聽!」
「……」
於是在對方期待的眼神中,奈良將妮妮嘴裡的繃帶拽了出來,隨時准備開始一場大戲。
「哦gia!哦gia哦gia哦……」
妮妮剛叫了幾聲結果就被太宰治掰住了嘴,「我突然找到了一種自殺方式!」
「???」
奈良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下一秒她就看到太宰治掰著妮妮的嘴將自己的腦袋開始往裡面懟,一邊懟臉上還帶著興奮的表情。
「哎哎哎!不行!不行啊!」
妮妮被噎得已經開始翻白眼,但太宰治依舊將腦袋往裡懟,奈良只能拼命的想要將對方拽出來。
「金魚草不是這樣用的!太宰先生你看妮妮都翻白眼了!它馬上就要被噎死了!養這麼大不容易啊!」
這可是鬼燈君的心血,要是讓他知道自己心愛的金魚草不是被切成生魚片而死而是被噎死的話,大概會直接從地獄殺上來的!
「喂!你這個青花魚在事務所門口丟人現眼干什麼?」
「哎??」
突然聽到身後傳來其他人說話的聲音,奈良回過頭最先看到了一頂帽子。
帽子?
※※※※※※※※※※※※※※※※※※※※
你們要的……太宰看到金魚草妮妮是什麼反應,就是這樣的反應……
今天是中也的生日!!生快!!所以在結尾將他溜了出來!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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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巧少年
奈良的淨身高是162,現在她的腳上穿著5釐米高的小高跟,加起來現在她已經有167那麼高,回過頭她只看到一頂帽子的帽檐。
emmm……
這也就說明對方戴著帽子跟她一邊高,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有一種好微妙的感覺。
也許是她想太多了。
視線下移,終於看到了這位帽子的主人。
哦豁,還真是個長得好看的男孩子。
不,當然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這位男孩子脖頸上的黑色Choker……
看上去挺好看的,她要不要也搞一個戴戴?這是現世新型的裝飾品麼?
不過即便自己對那個Choker十分感興趣,但奈良還是朝對方點點頭,「你好,請問你是太宰先生的朋友麼?那真是太好了,能不能請幫我把他從妮妮的嘴裡拔|出來?」
她自動忽略了對方稱作太宰治的那個詭異稱呼,也許可能大概是好友之間的相互稱呼,她並沒有想那麼多,於是便向對方求助。
「哈?這個家伙我每天都恨不得崩了他!」
撂下這句話,中原中也根本沒有嘗試著將太宰治從金魚草的嘴裡拽出來,而是一腳出此言向對方的屁股,成功讓他的頭又往金魚草的嘴裡懟了懟。
「妮、妮妮!」
奈良完全沒想到對方會是這麼個舉動,她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金魚草翻車了。
妮妮整個就翻了過去,連帶著眼睛徹底翻了過去。
翻車了……
「妮妮哇!!!」
在來到現世的第一天,妮妮就被太宰治的腦袋噎死了!!
太宰治的頭是直接凶手,這個戴著黑色Choker男生的腳就是間接凶手!
「……」
「……」
「……」
三個人面對著金魚草妮妮的屍體相對無言,兩位港口Mafia的干部完全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好。
「抱歉,要不然我賠給你?」
中原中也一直是個懂禮貌的好青年,他覺得將對方的這個詭異植物又或者是動物弄死,自己的確有一些責任。
於是他已經准備掏錢包給對方賠錢,能養出來這麼高肯定要花不少錢的樣子。
至於太宰治則是一臉失望的看著當場去世的金魚草,順帶著還摸了摸自己的頭,「略……這種自殺方式還真的是痛苦,感覺自己的頭都要被金魚的牙齒咬斷。」
「……」
現在的奈良只覺得如果鬼燈知道這件事,大概會把她的腦袋打回到肚子裡,現在最要緊的事情就是毀屍滅跡。
「太宰先生還有這位Choker先生,你們吃生魚片麼?新鮮的生魚片哦∼」
說這話的時候奈良伸出手拍了拍妮妮肥碩的身體,手與妮妮的身體相撞發出啪啪的聲響,樣子與菜市場賣魚的大叔無疑。
「新鮮的,吃麼?」
「……」
「……」
最後奈良也沒有向兩個人展示自己從鬼燈那裡學來的高超刀功,只能讓太宰治將已經死了的妮妮帶走,「既然這是送你的,那你就拿回去吧啊。」
本來她還想著送一株活的金魚草讓對方養養,現在看來是沒有希望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今天的太宰治依舊沒有自殺成功。
嘖!
奈良在心裡狠狠嘖了一聲,不過還是面帶微笑同眼前這兩個看上去就不對頭的家伙打招呼離開。
這叫什麼來著?
大概就是相愛相殺吧,港黑的干部本是一對戰無不勝的伙伴,但這兩個人本身又不對頭。
感覺……
可以寫出來一個獨立的本子了。
向兩人告別,奈良抱著妮妮死後留下的土壤化肥准備回家,結果在回去的路上就遇到了意外。
之前就說過,只要路過沒人的小巷子總會遇到一些奇怪的事情,奈良覺得自己不管是穿著打扮又或者是抱著的大花盆,都不是讓人能生出打劫的想法,至於劫|色這個可就說不准了。
「……你們,有事麼?」
看著突然攔在自己眼前的人,奈良抱著花盆歪頭看向幾人。
「情報裡就是說這個女人跟那個太宰治關系不一般,抓住她就抓住了太宰治的軟肋了!」
「???」
什麼什麼?
為什麼她突然聽不懂這幾個人在說什麼話,什麼叫做關系不一般?
她跟太宰治是什麼關系?
誰是太宰治的軟肋?
哦豁,隨便污蔑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請問你們要幾成熟?說實話我推薦一成,不然你們可能會被燒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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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人青年
奈良覺得這群家伙大概是眼睛瞎了,不知道從哪裡看出來自己跟太宰治關系不一般,關鍵還認為自己是他的軟肋。
emmm……
難道是因為太宰治平時真的很少接觸除了港口Mafia的女性,導致現在剛跟她接觸了幾次就被認作是軟肋?
「下次啊,你們真的應該好好洗洗眼睛和腦子,我怎麼可能是太宰先生的軟肋呢∼」
再一次使出了自己的絕技,這群人依舊被燒得什麼都剩不下,目前來看自己肯定被盯上了,到時候來找自己的人肯定多。
真沒想到完成一個任務還能被找死的人類盯上。
呵,辣雞!
抱著地上的花盆,奈良一甩頭開始朝著家的方向走去,至於那幾個光溜溜的人她完全不在意,就現在這個天氣也凍不死他們。
鬼燈在她搬著金魚草回來之前就囑咐過她,養金魚草不光要用化肥還要用金魚飼料,平時還要經常給它們澆水聊天。
「……」
養個動植物搞得跟養孩子差不多,甚至還要比養孩子麻煩,聽說家裡那個小的金魚草性別為母,正巧路過一家飾品店她買了個小蝴蝶結,要是別在妞妞的腦袋上一定特別好看。
作為一個起名廢,奈良也只能想出這種俗氣的名字,雖然小金魚草並不是很願意,不過她還是將蝴蝶結強行別在了妞妞的腦袋上,就當作是它同意了這麼個叫法。
心情復雜的妞妞:「……」
看著那已經空了的花盆,奈良勾起嘴角將花盆抱了起來,順帶著用手拍了拍,「看到了麼,這就是妮妮不聽話的後果,所以你也要乖乖聽話,不然……」
一臉驚恐的妞妞:「哦gia!!」
太宰治和織田作他們並不是天天都會跑到銀座的Lupin酒吧愜意的喝上一杯,至少在奈良正式打工的第一天並沒有遇到這兩個人。
「奈良小姐,明天我就要去西餐廳打工了,正好可以請你吃咖喱啊!」
小鳥游一直記得約定好要請奈良去吃一下西餐廳那辣得要人命的咖喱,而且只要一提到會去西餐廳,她整個人就顯得十分激動。
「一般周末的時候織田作先生也會去呢!他還在西餐廳的二樓收養了五個孤兒,他真是個好人哎!」
小姑娘一臉向往,在提及織田作的時候眼睛都在放著光,甚至臉上還掛上了害羞的深情。
「恩,的確是個好人,身為Mafia的成員還在收養孤兒,不過小鳥游小姐是喜歡織田作先生麼?每次提到他你都會是這麼個反應。」
奈良有很多優點,其中一個就是比較喜歡說實話,除非是她想要欺騙一個人的時候,不然就是想到什麼說什麼。
在小鳥游和織田作中間那層窗戶紙,現在徹底被她給捅破,前者害羞得直接將手中的抹布扔了過來,「哎呀不要這麼說!會很害羞的!」
「……」
默默地躲過朝自己飛過來的抹布,奈良能相信對方不是故意的。
「織田作是個好人而且你又喜歡的話,那可以表白試試。」
「哎呀!表白什麼的太害羞了!」
「……」
小鳥游捂著臉跑出了酒吧,說的是想要去外面透透氣,奈良覺得自己可能還真是個真相帝。
…
……
………
織田作一個收養了五個孤兒,這五個孩子都是在龍頭戰爭中失去了家人,由小鳥游帶著去西餐廳的奈良十分幸運見到了這五個孩子。
「你是說兩年前的龍頭戰爭?」
在聽到這幾個字的時候奈良的表情變得有些微妙,對於橫濱的人來說這個龍頭戰爭完全就是噩夢,在那八十八天裡幾乎是在馬路上走都會遇到襲擊,當然這是對於現世的人來講,對於奈良和鬼燈這些在地獄工作的人員,可以說是連續加班了三個月的黑暗時光。
啊……
別提,千萬別提,提起來她就覺得有些頭疼,死的人太多而且大部分還都是各種Mafia組織的人,每天下地獄的人數都快趕上以前一周時候的數量。
「真的是好煩啊,十年前也是兩年前也是,不知道自己的死會給其他人帶來很大的麻煩麼?」
一想到那些日子,奈良似乎打開了什麼奇怪的開關,直接當著港黑Mafia成員織田作的面前開始吐槽起來,不過好在她的聲音比較小眼前的人根本聽不到,看她的臉色還以為是身體不舒服。
「怎麼了奈良小姐?」
「沒什麼,就是咖喱有些辣……」
再次抬起頭時,奈良已經被剛剛咽下去的咖喱辣得淚流滿面。
「……」
※※※※※※※※※※※※※※※※※※※※
織田作是個好人,五個孩子不會死,但是織田作就……
咖喱青年
織田作是個好人,奈良覺得只要能吃下老板這個變態辣的一般都應該是好人。
像她和鬼燈都沒辦法吃辣,最後不還是要在地獄上班……
哎?不對勁。
她和鬼燈雖說在地獄工作,但都是根正苗紅的好員工,絕對是好人。
對不起,請讓她收回剛剛說的話,果然不能通過能不能吃辣來評定一個人是好是壞。
跟著織田作,奈良見到了對方收養的五個小孩,可以說是淘氣得她差點沒直接跳窗子。
人類的幼崽,就是這個樣子?
在地獄很少會接觸到人類的幼崽,她一直以為會像電視裡播的那樣,就像是個小天使,軟軟的奶乖奶乖的小天使。
這幾個孩子長得確實像小天使,但感覺性格跟惡魔沒什麼區別,她覺得再這麼下去織田作的發際線可就保不住了。
emmm……
就按照這麼個薅法,總有一天織田作的發際線會告急。
摸了摸自己的頭發,她突然開始擔心自己和鬼燈,都說熬夜加班會掉頭發,照他們之前那個加班法會不會掉頭發掉得特別嚴重?
將五個孩子安排好之後,織田作一回頭就發現身後銀發小姑娘正表情微妙的拽著她自己的頭發。
不知道為什麼,感覺哪裡有些怪怪的。
小鳥游原本是想請奈良吃咖喱感謝對方救了自己,結果現在看到對方淚水與汗水交替流下的樣子,感覺似乎很痛苦。
「小鳥游小姐,你的感謝我已經收到了,請拿一杯水給我,謝謝。」
這盤咖喱,奈良斷斷續續吃了快一個小時,隔壁坐著的織田作都已經跟五個孩子玩了好幾輪的游戲。
真是個好人。
可現在的他是個好人也無法抹滅曾經殺過人的事情,死後還是要下地獄,不過以她觀察了這麼多年的面相經驗來看,對方絕對會是個認真工作的好員工。
挖牆腳的想法可以說是越來越強烈……
不,她不想,真的是一點兒都不想。
織田作的工作看上去很雜,並沒有什麼休息時間,剛剛放松著跟孩子們玩了一會兒,上司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由於奈良跟他坐在相鄰的位置,電話裡的內容可以說是一清二楚。
【織田,井上先生的貓丟了,明天之前你要找回來,照片已經發到你的手機裡了。】
「???」
此時的奈良可以說是一臉懵逼,她甚至懷疑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問題,誰能來告訴她Mafia的員工竟然要出去找貓?
十幾年前她看了中國香港的【古惑仔】,覺得Mafia至少應該是掄刀就砍,從這條街砍到那條街,與時俱進之後掄刀戰改成了槍戰。
不久前看到太宰治引導的槍戰,她覺得就是這個樣子。
找貓?
有貓餅?
奈良覺得自己真的是一段時間沒來現世走一圈,世道都變成這樣了?
「織田作先生工作很辛苦,我打包了一份咖喱飯給你!」
在織田作准備離開時,小鳥游突然躥了出來,手中還拿著一個便當盒。
奈良坐在一邊觀察著對方的舉動,總覺得這姑娘可以說是做好了一切的打算。
——當五個孩子後媽的打算。
她不知道對方有沒有做好准備,不過看上去就沒做好准備。
「啊,謝謝。」
「不、不客氣的!請好好工作注意安全!」
哦豁,看樣子還以為是一對夫妻倆呢。
奈良扯扯嘴角,看了眼時間同樣准備離開,小鳥游想請自己吃的咖喱已經吃了,現在也不能在這裡打擾對方工作。
「那我就先離開了,最近不安全,小鳥游小姐在下班的時候也要注意安全。」
她也就是那麼隨口提了一句,反正現在最不安全的人就是她了,那個神奇的組織非要覺得她跟太宰治有不一樣的關系。
之前剛被人堵過,她都甚至做好再次被堵的打算,只不過沒想到這一次的人會這麼多。
哦豁!
大致一數大概得有二十人了。
誰能告訴她,到底太宰治惹到誰了,會造成現在這個局面,而且這大白天就在大街上開始搶人。
「……」
雖然實際足夠強大,但不代表奈良想在大馬路上就展示自己的技能,於是她轉身就跑。
這特麼到底是什麼神奇的組織,感覺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啊!明明都已經干翻了好幾波人,怎麼現在又出來這麼一波?!
七拐八拐,奈良終於在一個死胡同停了下來。
真好,今天又會是一成熟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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帽子少年
奈良不是那種愛出風頭的人,所以她並不是很想在大街上就展示自己的能力,那樣實在是太招人注目。
跑到死胡同就好了,沒人會注意到這裡發生了什麼,哪怕她真的來一場烤肉盛宴,肯定也沒有人能發現。
哦豁!
想想就覺得十分刺激!
奈良勾起嘴角,將袖子擼了起來。
既然這個神奇組織這麼願意來堵她,那她可要好好對待一下這些人,不然可就無法回報這些人對她的關注。
為了防止這些家伙再次找上她,這一次奈良選擇了把這些人懟進了警局,以【光溜溜會擾亂治安】為由被舉報。
「我只是看到他們各樣躺在路邊,覺得應該是有什麼問題所以才拖過來的。」
理由十分充分,感情十分充沛,完全就是一個熱愛橫濱的好市民形像。
從警局出來,被惹毛了的奈良決定直接找上那個神奇的組織,再這麼下去的話她肯定會被打擾得沒辦法完成任務。
之前回地獄拿金魚草的時候,鬼燈曾經提到過現在地獄又忙了起來,雖然近期新增了幾個新人,可效率沒有提高上來。
【既然知道我們辛苦,你就趕緊帶著太宰治回地獄!】
恩,她記得臨走前鬼燈君是這麼交代的,而且臉上還掛著可以用詭異來形容的笑容。
一想到那家伙隨手帶著的狼牙棒,她覺得就算兩個人認識了快四千年,這家伙該下手還是會下手,而且是那種毫不留情面那種。
為了讓工作能夠順利進行,只能端了這些家伙的老窩。
上次她已經猜測出這個神奇組織的老窩可能在擂缽街,只不過由於小鳥游亞美的電話導致她沒有搗亂成功,今天不管是誰打來電話都沒有用!
不過她的手機裡也就只有小鳥游一個號碼,除了她之外也沒有人能打過來,但為了以防萬一,她還是將手機關機。
這是作為地獄使者的獨特直覺,她成功找到了擂缽街的一處住宅,這裡充斥著可以下地獄的人的味道,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這裡聚集了一群會下地獄的人。
整個橫濱會出現大型下地獄人員聚集的地方,除了港口Mafia之外,那就剩下這個神奇的組織了。
為了避免同對方正面衝突,奈良選擇了從後門突襲,但有的時候事情就是那麼湊巧……
她這邊各種扔著業火的時候,突然發現了帽子少年正帶著他的手下出現在自己的對面,也就是說對方是從正門突擊。
哦豁!
這還真的是財大氣粗,不對,不能這麼形容,總之就是不像她這麼偷偷摸摸而是從正門光明正大突擊。
她不得不佩服港口Mafia的做事風格,可請問能不能不要把槍對准她?
將手中的業火全部扔掉,奈良拍了拍自己的手掌,「好巧啊Choker先生,這個神奇組織的人跑到哪去了?」
不管是從後門偷襲的奈良又或者是從前門突擊的中原中也,他們都撲了個空。
可能是在發現自己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結果都一去不復返,於是便換了老窩的地址,就怕有人受不了嚴刑拷打將他們的地址供出來。
本來這熟人見面應該是坐在一起聊聊天,但現在看來能心平氣和的聊天是不可能了,中原中也雖然脾氣好也懂禮貌,可眼前的姑娘畢竟出現在這裡,讓他不得不懷疑兩者究竟有沒有關系。
「奈良小姐,你能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麼?」
看到對方還給自己解釋的機會,奈良伸出手表示自己十分無辜。
「Choker先生,我敢保證自己真的不是這個神奇組織的人,我只是過來尋仇的,他們已經嚴重影響了我的正常生活。」
甚至為了展示自己的真誠,她特意將業火收了起來,可沒想到的是對方在看到她身後的青色火焰時,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微妙,「你是異能力者?」
「哈?」
異能力?
記得閻魔大人給她的資料上寫了太宰治確實有一個叫做【人間失格】的異能力,只不過到目前為止她都沒有搞明白這個異能力是什麼。
奈良臉上一瞬間出現的懵逼讓中原中也誤會成她默認了這青色火焰的確是她的異能力,回想起之前幾次暴|亂的人被火燒得只剩下光溜溜的身體,他覺得需要帶對方回去給首領看看。
「奈良小姐,請跟我們走一趟,有些事情需要你來解釋一下。」
「哈?」
奈良的全身散發著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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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力少年
奈良從沒想過會以這種方式去見港口Mafia的首領,她覺得至少應該顯示了自己的能力,然後被對方挖角過去,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成為嫌疑人。
這樣來算,自己可以說是矮對方一頭,就會被對方牽著鼻子走。
當然現在這都不是重點,現在的重點是那個異能力的問題,在去見首領的路上中原中也同奈良聊了一些事情,無外乎是讓她不要緊張,只不過是例行詢問一下關於這個神奇組織的一些事情。
「沒事我不緊張,反正我也不是這個組織的人,怕什麼呀!」
是啊,她一點都不緊張,就是剛剛猛然想到那份資料裡面關於【人間失格】的具體失格法,好像是可以讓其他人的異能力無效化。
等等,這麼說來好像有些危險。
如果她說自己有異能力,而且還特別不要臉的把能力顯示出來,如果這個時候太宰治用了自己的異能力發現對她不管用,那不就是自己露餡了麼。
可如果說自己沒有異能力,那突然冒出的火焰又是怎麼一回事?
奈良第一次為自己強大的能力陷入了糾結擔憂之中,她是不是把自己表現得太厲害了,這樣起點很高啊。
不過注定她不需要太糾結這個問題,因為在去見首領的路上中原中也以及他的部下受到了襲擊。
看樣子這些家伙早就料到他們會走這條路線,所以提前設下埋伏。
為了能將中原中也這個干部干掉,神奇的組織出動了超過半數戰鬥力。
只不過他們似乎是低估了這位干部的異能力,也忽視了奈良這個亂入的存在。
不過奈良這個亂入的存在其實也並沒有太大的用處,兩伙人直接糾纏在了一起,最要命的是他們穿得還都是黑衣服。
emmm……
地獄使者奈良舉著自己的業火,站在原地不知道下一步該如何行動,除了中原中也之外她完全分不清楚該打誰。
沒有辦法,為了表示自己的立場,她只能勉強朝著幾個自己眼熟的人周圍扔了幾個業火,幫著燒了想要偷襲他們的那幾個人的衣服。
隨後她找了一塊兒地方,在周圍圍上了業火然後乖乖坐著。
既然不能幫忙,那也不能給別人添亂。
而且經過她的觀察,發現這個Choker先生的異能力實在是太厲害,如果他們兩個真的打了起來,那她朝對方扔過去的業火肯定也沒有用。
這真是一個bug的能力,太宰治還能讓其他人的異能無效化。
「……」
怕了怕了,她想回地獄挨鬼燈君的狼牙棒了,感覺這都比待在人間要好,真的是人間悲劇。
不得不說中原中也真的是一個靠得住的上司,至少是三十人往上的埋伏偷襲,花了不到五分鐘便徹底解決,這讓奈良都不得不拍手為他鼓掌。
「實在抱歉啊Choker先生,我分不清究竟哪些人是你的手下,萬一誤傷了可就不太好。」
而且以對方那護犢子的性格,真的誤傷那很有可能會當場手撕了她。
雖說對方的攻擊對她沒什麼用,但要因此暴露了自己不是人的事實,聽上去就怪嚇人的。
將身體周圍的業火全部收起來,奈良已經決定告訴對方這個就是她的異能力,大不了在太宰治出現的時候就裝作被無效化就好。
至於異能力的名字……
她再想想就好了。
由於剛剛與敵對的神奇組織進行火拼,需要先清理一下現場,這些都是底層人員要做的工作,中原中也帶著奈良准備先回去見首領。
大概是真的有緣分,在事務所的樓下他們見到了身披黑色風衣走路帶風的太宰治,奈良一眼就注意到對方身上新添的傷口。
作為一個愛崗敬業的好員工,她迅速從口袋裡掏出的小本本朝對方跑了過去,「太宰先生!今天你嘗試了什麼樣的自殺方式?!我新想出來一個新的方法!在蹦極的時候讓人在上面把繩索剪斷!怎麼樣,刺不刺激?」
「哦∼」
太宰治右手握拳在左手的掌心上重重的敲了一下,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說的也是哎!這樣就是在刺激中當場去世,完全沒有痛苦哎!」
「對吧!我覺得這個方法超級好!」
所以……
趕緊去嘗試吧!
還站在原地的中原中也:「???」
啊?
※※※※※※※※※※※※※※※※※※※※
來吧來吧,你們來踊躍發言,奈良的異能力叫什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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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謊少女
如果說現在所有人拿的都是霸道總裁的劇本,那麼奈良一定拿得是【與其他妖艷賤貨不一樣的小妖精】劇本,在男主角尋死覓活的時候那些妖艷賤貨都想著法兒的不讓他死,也就是她一直給對方普及各種死法的好處。
一想到這個,奈良拿著小本本後退了一小步。
皺著眉頭看向眼前的自殺少年,隨後拼命的搖了搖頭。
【不,你不能喜歡上我,我們兩個在一起是沒有結果的!】
在心裡演完這麼一出戲之後,奈良重新回到了中原中也的身邊,「Choker先生,我們走吧!」
「???」
所以說這個姑娘到底怎麼回事,在給別人普及完自殺的好處之後竟然還能如此淡定。
「哎∼你要帶著我的殉情對像去哪裡?」
在奈良看來太宰治可以說是明知故問的擋在自己和Choker先生的面前,不過話說回來自己還想還不知道這位先生的大名呢。
「哈?你這個青花魚精不要擋著我們去見首領!」
奈良伸著腦袋觀察了一下現在兩個人的狀態,太宰治的臉上一直掛著這詭異的笑容,而Choker先生那氣急敗壞的樣子好像是暴躁受……
不,她什麼都沒有想!
「Choker先生我還一直沒問你叫什麼名字……」
「他叫蛞蝓,奈良小姐以後就叫他蛞蝓好了。」
在中原中也開口之前太宰治先說了出來,奈良馬上給出了讓他十分滿意的反應,「啊!是火影裡面綱手的通靈獸蛞蝓麼?」
「哈?!」
在見到首領之前,中原中也受到了強有力的暴擊,而且還是那種不錘在身體直接錘在心口上的那種。
馬上就要吐血了啊!
太宰治在首領面前敢作,但不代表她奈良就敢作,如果可以的話對方可能在不久的將來成為自己的頂頭上司,不把第一印像建立得好一點兒,可能自己的任務就沒辦法輕易完成。
不知道她究竟有怎麼樣的幸運,竟然讓港口Mafia的兩位干部親自護送著去見那位首領,這還真是小說裡那種女主角的待遇,被男主男二共同喜愛什麼的。
轉頭看了看身邊這兩位十分優秀的少年,奈良將自己這種可怕的想法扼殺在了搖籃裡,除非她想在現世體會一把生不如死。
呵,男人啊。
在兩個人的押送下,奈良進入到一部直升的電梯中,在這裡可以說是直升衝天了,電梯是觀光電梯的一種,周圍都是玻璃,站在裡面可以看到窗外橫濱的景色。
【叮——】
終於電梯門打開,走過長長的走廊,在這期間他們還遇到了好幾處由首位組成的防守線,也就是說想要見到首領或者是想要刺殺對方,需要很多道工序。
奈良覺得如果她是敵對組織,大概在電梯那裡就放棄了,萬一恐高那一定會在電梯那裡直接團滅。
傳說港口Mafia的首領是一個蘿莉控,最愛的就是幼女,奈良還以為進到辦公室裡會看到各種小蘿莉的東西,結果是她想太多。
這裡除了是一間陰暗的房間以及前面的辦公桌前坐著一個男人之外,什麼都沒有。
最開始的對話還很正常,無外乎就是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那個地方,於是奈良十分乖巧的將原因說了出來。
「他們說我跟太宰先生關系不一般,甚至還有一腿,我覺得這是在侮辱我和太宰先生的人格,所以准備找他們好好解釋一下。」
「……」
「……」
在場一共四個人,除了奈良之外的中原中也和首領都以很微妙的表情看向站在一旁原本還想看戲的太宰治身上。
只不過沒有想到的是,對方還真的十分大方承認了。
「對呀,我和奈良小姐是一個自殺小組並且還是想要一起殉情的關系。」
「……」
「……」
「……」
如果不是這裡有首領在的話,奈良可能真的要打人了。
最後這個話題又重新繞到了關於異能力的上面,在場的三人都有著屬於自己的異能力,奈良決定睜著眼睛說瞎話。
「對啊,這是我的異能力。」
只不過後來又被問及名字。
名字?
這玩意兒還有名字?!
難道說這個技能在發動的時候需要喊出名字來才能發動?
真好,現在到了瞎幾把編的時候了。:)
「其實名字都無所謂,我在發動異能力的時候都是隨便亂叫,今天叫死氣之炎明天就叫fff團。」
「???」
「???」
「???」
※※※※※※※※※※※※※※※※※※※※
恩,我覺得大家的名字都很好,所以決定讓奈良一天換一個好了。
眾生皆罪確實不錯,不過跟其他姑娘的文撞了那的確沒辦法,而且那的確是半井桃水的作品,我就不用啦!不過還是謝謝小可愛們的建議!其他的名字接下來我都會用的!
死氣之炎致敬彭格列!fff團是明天的名字,讓我去瞅瞅都是哪些姑娘提出叫這個名字的!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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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眼少年
事情到了現在有些尷尬,奈良覺得自己應該沒有說錯,如果只有大喊著才能發動技能,那就沒有偷襲和真面突擊的區分了。
而且這種情況聽上去就中二十足,以前在看【美少女戰士】的時候她就很疑惑,為什麼在發動技能之前一定要將技能那麼長的名字念出來。
請問那樣會讓技能更厲害麼?
不,那樣只是裝逼並且浪費時間讓敵人打死你。
其實這次首領叫來奈良,詢問的方式可以說是溫和多了,至少沒有讓那個專門來審問的部門來。
當然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奈良覺得自己被擺了一道,於是她挺胸抬頭看向眼前據說很注重合理性的首領,「其實我一直很不能理解,我和太宰先生一共也沒見面幾次,為什麼會被認作是有一腿的關系。」
她的話很明顯,一再表明自己絕對不會是那個神奇組織的成員,要不然之前她處理了那麼多次暴|亂事件是怎麼回事,總不能是為了打入到敵人內部所做的苦肉計吧。
那這個苦肉計也未免太過難為神奇組織的那些成員,每個人都被燒得連衣服都剩不下了,總不能為了將她一個人送進來丟了那麼多人的臉吧。
「這也不是沒可能。」
「……」
對於森鷗外的話,奈良覺得這話沒法談了。
真的,感覺瞎幾把編都已經編不下去了。:)
由於身上的嫌疑還沒有洗脫,奈良肯定不能恢復像以前一樣的自由身,而且她覺得自己租住的房子估計已經被港口的人調查了一個遍。
這個肯定不需要擔心,閻魔大人給她的文件都已經處理過,就是為了防止由於某些原因暴露,現在她自己倒沒什麼問題結果被扣上了這麼個嫌疑,她很生氣啊。
不過就算生氣,但酒吧的打工絕對不能耽誤,那是她除了固有小金庫之外唯一的經濟來源,既然這位首領目前看來沒有想要將她收到部門裡的意思,那她還是要去努力賺錢。
「那個……請問我能去酒吧打工了麼,鄉下來的孩子實在是沒有多余的錢,而且我還需要回家給我們家的妞妞施肥喂飼料。」
「當然可以,只不過奈良小姐知道有些事情不該做。」
「……」
這位大背頭首領,威脅地獄使者可是會死得很慘的,等到有一天下地獄再遇到她,你會哭得恨不得重新回到受精卵哦∼
其實對於在背後捅了一刀的人,不光是奈良就連太宰治都已經有了一個懷疑對像,只不過他們都不清楚對方的目的是什麼,也許是想讓港黑將視線全都放在奈良身上的時候自己有充足的時間去做某事,又或者是為了洗脫自己的嫌疑。
小鳥游周一到周五的白天在咖啡店打工晚上在酒吧,到了周末就去了那家咖喱辣到懷疑人生的西餐廳打工,而奈良則是一整周的晚上都需要過來,此時的她正站在太宰治的對面嘎吱嘎吱的擦著手中的杯子。
【嘎吱嘎吱——】
手帕擦在杯子上發出並不能算刺耳的聲音,在奈良聽起來這就是自己認真工作的最好證明。
一邊認真工作她也不忘了一邊在這裡瞎幾把編,反正不編也不行了,她連異能力都有了還怕什麼。
「看樣子太宰治先生還真的是很受歡迎,有很多女性喜歡你麼?不然怎麼可能送你個妮妮就被認定是有一腿,女人嫉妒起來還真是可怕。」
嘴上說著瞎話,她手上的動作並沒有停,反正之前把自己設定成了傻白甜的人設哭著也要繼續演下去,只是希望對面坐著的少年請別用看耍猴一樣的眼神來看她麼,為什麼今天織田作沒有來啊!實在不行就是那個眼鏡男新吧唧來也行!
想到這裡奈良突然愣住,那位眼鏡男好像不叫新吧唧……
一直在看著對方擦杯子的太宰治突然勾起嘴角,緩緩說出了讓人能炸毛的話來,「奈良小姐難道看不出事情的本質還是說故意看不出?」
嘖!
真麻煩。
「對不起我很膚淺看事情只有表面現像,比如說收藏孤兒的織田作先生是個好人,太宰治先生是……」
說到這裡奈良突然卡住了,看著對方那並沒有什麼情緒波動的眼睛,她覺得自己編不下去了。
「長得挺好看的繃帶獨眼少年?」
在聽到她的回答太宰治先是露出了呆滯的表情,隨後發出了十分開朗的笑聲,「奈良小姐的回答還真是有趣呢。」
「……」
※※※※※※※※※※※※※※※※※※※※
emmme……現在特殊時期,警惕一點沒什麼不好,而且作為成年人當然是所有名字都要了!哈哈哈!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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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喝可樂的貓 2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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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雕金魚草
話說成這樣可就有點沒意思了,太宰治的一句話讓奈良控制不住直接翻了個白眼。
「話說之前送給太宰先生妮妮好吃麼?金魚草的肉一定要趁著新鮮做壽司。」
「哦!!那個味道確實不錯!不過實在是太大,剩下的我都給了織田作。」
給了織田作的操作可還行?
就目前的情形來看,奈良覺得自己大概是被監視了,畢竟到現在為止自己的嫌疑都還沒有洗脫,她還有可能是那個神奇組織的成員。
呵……
Mmp
奈良覺得可能是由於自己的能力問題,派來監視她的並不是普通港黑的成員,普通成員雖說有的也有異能力,但在她這個攻擊與防御都十分優秀的能力面前,可以說是不堪一擊。
也許在其他人看來既然是異能力,那麼有太宰治在就絕對沒問題,畢竟這家伙的能力可以讓所有人的異能力全部無效化,如果奈良出現什麼奇怪的舉動他完全能壓制住對方的能力,然後中原中也再來一個致命一擊。
地獄使者覺得自己很有幸,真的很有幸讓雙黑監視自己,平時誰有這種特殊待遇。
哦豁,看樣子她完全就是那種瑪麗蘇小說裡的女主角嘛,留著七彩的長發會通過心情變化頭發的顏色,眼睛裡流出來的都不是眼淚,那叫世間珍貴的鑽石。
眼睛裡流出來鑽石?
怎麼不把眼睛給割瞎啊。
有了這兩位的監視奈良整個人乖了很多,每天除了養養金魚草就剩晚上去酒吧打工,她安分了這一周的時間,那個神奇的組織也安分一周。
奈良她???
尼瑪啊!
這特麼完全過分了,擺明了跟她杠上了是吧?!
現在的情況搞得好像她是這個神奇組織的頭目,最近一直沒行動就是因為她這個頭目被監視沒有機會給他們下達命令。
敲你媽敲你媽啊!
奈良氣得想打人,真的好想打人。
「嘖嘖嘖,我覺得自己好像是被狗皮膏藥給粘上了,目的太明顯反倒有些沒意思了。」
坐在自家沙發上奈良兢兢業業的將魚飼料扔進妞妞的嘴裡,吃得對方在那裡搖頭晃腦,可能是她喂養得不錯,才帶來現世沒幾天妞妞感覺就胖了不少。
「奈良小姐你是喂了激素麼,我怎麼感覺這個金魚好像胖了不少?」
「……」
太宰治對妞妞十分感興趣,從椅子上站起身邁開大長腿走到妞妞的旁邊,准備伸出手彈一下金魚草,結果發現對方翻著魚泡眼狠狠地瞪了他。
「???」
女孩子都不喜歡別人說自己長得胖,哪怕是金魚草都不樂意,所以在聽到太宰治對於自己的形容之後那叫一個老大不樂意,光瞪一眼都慢消心頭之恨。
在瞪了對方一眼之後妞妞開始【哦gia∼哦gia∼】的叫喚,大有一種想要同對方決一死戰的駕駛。
「哈哈哈哈!!」
奈良覺得自己真的要被眼前這一幕逗死了,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誰知道太宰治怎麼跟妞妞是這麼相互不對付,這才見了幾次面就變成這樣。
完了,等到太宰治下了地獄在鬼燈的手上做事,難免會接觸到鬼燈君最喜歡的金魚草,又難免會有脾氣暴躁的金魚草,到時候可能就變成了修羅場。
不知道為什麼,奈良覺得那個畫面一定十分有意思,到時候有得閻魔大人在中間調解。
眼看著要到酒吧打工時間,小姑娘示意站在對面的太宰治趕緊出門,今天負責監視的是這家伙,結果上來就導致了這麼一場鬧劇。
她覺得要是真跟太宰治接觸時間長了,大概樂趣實在是多了去,不,也許是由於她完全不了解對方才這麼覺得。
今天是沒有任何異常的周三,來酒吧的除了太宰治還有織田作,新吧唧先生依舊不在,抱歉應該是叫做阪口先生吧?
總之兩個人依舊坐在吧台老位置在喝酒,奈良也依舊十分復雜的拿手帕擦拭著杯子,「太宰先生,我們自殺小組已經很久沒有行動了,你覺得吃安眠藥怎麼樣,吃了一定的數量就會毫無痛苦的死去。」
「對哎!我之前竟然都沒有想到!」
太宰治當即表示自己一定會弄到強效力的安眠藥,到時候就在美夢中一命嗚呼最好了,那可真是毫無痛苦。
就在兩人商量著吃多少計量的時候,小鳥游過來敲了敲奈良面前的吧台順便想要將手中的托盤放在上面,「奈良我先去下衛生間,你幫我照看一下客人。」
「……好啊∼」
※※※※※※※※※※※※※※※※※※※※
快進港黑了,別急……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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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牙棒要來
織田作的異能力是天衣無縫,但具體是怎麼個無縫法奈良並不清楚,畢竟當初閻魔大人只是讓她來把太宰治帶下去。
對於這個人的信息那可以說是十分全面了,至於其他人也就是一個大概。
不過聽名字來看,也許是……
把壞的東西修補得看不出來壞了的地方?
對不起她的腦洞有點大,經常會想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不過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閻魔大人肯定特別高興。
當然這都是她的想法,誰知道這個異能力發動起來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原本Mafia也有固定的工作時間,到了晚上該下班也就下班了,只不過沒想到織田作剛喝了小半杯電話便響了起來。
「織田作先生這麼晚了還要去工作?」
眼看著織田作在接了電話之後站起身准備離開,奈良有些不可思議的看了看牆上已經指向八點的時鐘,「像看守或者槍戰之類的不都應該是輪班制的?」
在地獄的時候就完全沒有這個輪班制,每次工作都是嘩啦啦的往身上砸,所以她特別羨慕電視裡面播放的那種輪班制,而且之前她認為Mafia就是掄刀從這條街砍到另一條街,但在現世這麼久她以為現在的Mafia都已經變成了一個正規行業。
事實證明果然是自己想得太簡單……
奈良覺得自己可以不用裝作是傻白甜,她一個不怎麼來現世的人只是通過電視來了解現實情況的人,已經是個正宗傻白甜了。
距離她最近空降現世,也是在黑船事件……
mmp,與時代脫軌太久了。
「哈?奈良小姐究竟是什麼讓你覺得這些都是輪班制的?」
眼前又有一個經常穿著品如衣服的太宰治,奈良繼續裝。
「當然是從鄉下的電視上看到的,難道不是這樣?」
聽了這話,太宰治只是用一種很微妙的表情看著她,由於並沒有讀心術奈良並不知道這家伙心裡想的什麼,別人說了謊之後可以用做賊心虛來形容,但很可惜這姑娘現在心如止水跟死了一樣。
「織田作工作愉快∼∼」
聽說是發現了啞彈需要織田作這個底層人員到場湊人數,如果不是現在還有監視的任務,太宰治可能心都要飛到織田作的身邊跟著一起去了。
看著少年在那氣鼓鼓的鼓起臉頰一臉不開心的坐著,奈良覺得還有些於心不忍,如果不是要監視她這家伙就能如願以償的跑到拆除啞炮現場,然後表演一個當場炸死。
哦豁,這麼想的話果然還是她的問題。
在身上摸了摸,地獄使者終於找到了之前自己買的幾塊糖果,「太宰先生你要吃……」
「奈良我回來啦!」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手上的糖果還沒有遞到太宰治的面前,小鳥游就跟個小鳥一樣撲騰了過來,在看到一旁織田作坐過的位置空了之後臉上突然露出了失落的神色,「織田作先生是走了麼?我還沒有和他說過話呢。」
「好啦好啦,快點工作吧,不然老板可是會生氣的。」
奈良扯了扯嘴角將手中的托盤遞給對方,盡量讓自己的表情柔和一些,「要是偷懶的話可是會扣工資的哦∼」
「我馬上去工作!」
看著對方拿著托盤離開,奈良撇撇嘴和太宰治十分不小心的對視了一眼,然後……
酒吧就炸了……
准確來說是門口發生了爆炸,隨後衝進來一群手拿機關|槍的黑衣男人。
好叭,神奇組織的人來了,而且還是手拿機關|槍的來了,對方的目的在目前看來十分明確,就只有奈良身邊的太宰治。
真不知道這群神奇組織的人究竟是怎麼想的,竟然想著襲擊港黑的干部,大概是覺得把幾位干部干掉的話港黑的勢力就干掉了一半?
這未免也太過幼稚了叭?
如果太宰治這裡已經出現問題,那麼中原中也以及其他干部那裡也遭到了襲擊。
「那位Choker先生我倒是不擔心,他的異能力攻擊性太強我是見識過的,可太宰先生你的……」
奈良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她身旁的太宰治朝她眨了眨眼睛,隨後跟紫薯精一樣打了個響指,「誰說我只有一個人?」
「哈?」
感覺神奇組織的人也沒有反應過來就被酒吧內部的人突突死了,真可以說是瞬間就掛掉了。
看著地上躺著的那些人,奈良覺得自己有必要避避風頭了,不然很有可能會被鬼燈掄著狼牙棒砸死。
完,要死……
※※※※※※※※※※※※※※※※※※※※
奈良覺得自己藥丸,哈哈哈哈!
提倡和平
大致數了數躺在地上已經掛掉的人,奈良已經徹底沒法看了,大致也就三、三十幾個人吧。
舔了舔嘴唇,她已經能想像到今天晚上回地獄加班會是怎麼樣的畫面,有必要戴個頭盔回去,不然她是肯定打不過鬼燈君。
「就知道港口Mafia的干部不是好對付的角色,真沒想到太宰先生原來早就已經料到了?」
奈良眼睜睜看著漆黑的槍管直接懟在了太宰治的腦殼上,她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微妙,「小鳥游你是裙下掏槍妹麼?從哪兒掏出來的槍?」
電視劇裡反派的腦瓜都十分好,一般背地裡做些什麼竟然沒人能看出來,但很明顯小鳥游雖說拿了反派的人設,可腦子似乎不好使。
不管是她意圖接近織田作的行為又或者將所有的東西都往奈良腦袋上扣,其實這些騷操作從一開始就被看穿,只不過是想放她在這裡蹦跶是為了看看能蹦跶成什麼樣。
哦豁,現在都管不藏著掖著,竟然敢直接跟太宰治正面硬剛。
「恩∼讓我猜猜∼這位小姐手中的應該是意大利□□公司產的92F式□□吧,這麼近距離攻擊的話我肯定會腦袋開花,不過你要不要試試開一下槍?」
太宰治再一次花式作死,奈良激動得掏出小本本想要將眼前發生的一幕記錄下來,雖說今天三十多個人成堆下地獄,但如果她把太宰治帶下去的話鬼燈君肯定就不會打她了。
不過……
這家伙為什麼知道小鳥游手上拿著的是什麼槍?
奈良回想了一下之前在更衣室換衣服的時候,她可以肯定對方真的沒有帶槍,但干了這麼久時間對方只有剛剛去了衛生間。
大膽推測一下,也許對方就是在這個時候去衛生間拿了槍,而且聽太宰治的語氣好像早就猜到這個可能,那個槍絕對被動了什麼手腳。
嘖!
目標人物看樣子今天又不會死了。
奈良有些郁悶的將小本本裝進口袋裡,再抬頭的時候小鳥游已經掛了,而太宰治正面帶微笑的看著她。
「……」
「……」
完了,她剛剛忘記進入演技狀態了。
作為一個剛從鄉下來到大城市沒見過什麼世面並且還是個傻白甜的姑娘,在見到這種場面的時候大概需要做出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吧?
請問現在她表現得很驚訝還來得及麼?
「太宰先生其實我是個面癱,雖然我現在面無表情但其實我心裡可害怕了,你相信麼?」
由於酒吧發生了槍戰,今晚想要打工是不可能打工了,絕對不可能。
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這次神奇組織除了首領以及親信之外,其余的人都可以說是傾巢出動,想要將神奇組織消滅今晚是最好的時機。
奈良依舊被監視著,在神奇組織被殲滅前她是絕對不會真正變成自由身。
地獄之門雖說有固定的地點,但為了方便自由進出這位使者十分機智的申請在自己租住的屋子裡開一道小門,於是在送走太宰治之後她偷偷通過小門回了地獄。
回去的時候她特意戴了頭盔,就是怕鬼燈的狼牙棒直接掄上來,算算時間之前死了的那幾十個人現在估計已經到了閻魔大人那,只不過如此多的數目,將每個人分到哪個地獄確實有些耗時耗力。
躲在大殿外面,奈良悄咪咪的往裡面伸個腦袋看了看,確定鬼燈君不在之後他松了一口氣,「還好還好,他不在。」
「你在說誰不在?」
「……」
啊啊啊啊啊!!
為什麼大魔頭會站在她的身後啊!為什麼手裡還拿著狼牙棒!
是真的狼牙棒!
救命啊!!
「沒什麼!我今天正好沒事做所以想著回地獄,看看有沒有我能做的事情。」
「哦?你能做的事情?」
鬼燈的臉突然變黑,感覺全身都在散發著黑氣,奈良嚇得腿都抖成了面條,扶住身後的牆壁才終於站穩,「對啊!」
「呵,這些都是你的,今晚必須干完!」
「……」
鬼燈這家伙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的文件直接砸在了奈良的手上,並且規定了完成時間,這直接導致第二天早上太宰治敲響房門的時候這位地獄使者用布滿血絲的眼睛開了門。
「太宰先生,我覺得Mafia應該提倡和平,讓成員們都壽終正寢最好,千萬不要集中一個時間段集體死亡。」
※※※※※※※※※※※※※※※※※※※※
哈哈哈!大家以後一定要和諧相處,別總是槍戰
過勞死
奈良這話可以說是情真意切了,大家千萬不要集中一起死亡,不要再發生那個龍頭戰爭或者是擂缽街的問題,如果她有幸加入到這個港口Mafia,她一定要給大家宣揚什麼叫做|愛與和平、愛與正義。
如果真的要死,那可不可以去國外死一死,最好去歐洲那邊,這樣的話在轉地獄的時候歐洲那邊會帶著全部材料過來,他們只需要直接按照分類投到相應的地獄就好。
在說了胡話之後奈良突然意識到站在自己眼前的究竟是誰,嚇得她差一點直接將房門關閉,不過還是生生將自己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
「太宰先生,你有事麼?」
「嗚哇∼」
聽了她的話,太宰治直接打了一個超級大的哈欠,由於哈欠實在是太大導致眼角流出了生理性眼淚,他剛剛伸出食指抹去眼淚,一夜沒睡的奈良緊跟著打了個打哈欠。
打哈欠這種東西其實是可以傳染的,尤其是在一個沒睡醒一個沒睡覺的人面對面的時候,兩個人可以說是在面對面比著打哈欠。
在不知道自己打了多少個之後,奈良決定終止這場無休止的比賽,「所以太宰先生還沒有回答我剛剛的問題。」
「我聽從首領的指示過來領人。」
「???」
按照港口Maifa的行動速度,這個時候神奇組織的人應該都已經被滅了,怎麼還跟她有什麼關系?
既然想在這裡蹲到太宰治掛掉,那就肯定要跟著對方一起去,於是某地獄使者伸出手撓了撓自己因為加班而有些凌亂的頭發,用自己布滿血絲與女鬼有的一拼的眼睛看向面前的某位干部,「那請等我收拾一下。」
洗漱外加換衣服,奈良只用了十分鐘的時間,可即使洗過臉她依舊頂著自己有些嚇人的血絲眼跟著太宰治出了門。
「我實在是太困了,現在就算是太宰先生帶我去地獄都認了。」
反正也只是回家,沒有什麼好怕的,就算是去天國,她還能找白澤好好聊聊,找對方要個包治百病的藥來。
毛毛蟲一般就是跟著自己前面的伙伴,伙伴走到哪裡它就跟著到哪裡,現在奈良也差不多,腦袋一點一點跟在太宰治的身後。
對方這麼乖讓某位干部起了惡作劇的心思,他到沒有故意帶著對方跳進溝裡,而是突然特別開心的笑了出來,「奈良小姐就這麼相信我,確定我不會帶你走到別的地方?」
「呵呵……」
已經處於一種臨界點的奈良先是發出了杠鈴般的笑聲,睜開自己的眼睛瞥了眼前這個黑切黑的太宰治,隨後又重新將自己的眼皮耷拉下去,「也不是說多信任,只不過到哪都一樣,反正作為……也死不了。」
奈良雖然已經有些昏昏欲睡,但她依舊知道有哪些東西自己不該說,於是吧唧了幾下嘴之後又直接咽了下去。
想她一個地獄使者,怕個球子。
恩,只怕鬼燈君的那個狼牙棒。
在聽說對方並不是很信任自己的話,太宰治故意鼓起臉作出一副十分受傷的表情,大有一副現在就想要去找織田作去告狀求安慰的模樣。
「奈良小姐眼睛那麼紅,昨晚是做什麼去了?」
「???」
奈良可沒覺得對方是那種會出於好心詢問一個人身體情況,比如說熬夜猝死、加班猝死之類的。
撇了撇嘴她在短短的幾秒鐘內已經想好了理由,「當然是被嚇得,畢竟任何一個人在近距離看到那麼多人死在自己的面前,肯定會嚇得不行,就像我昨晚嚇得一夜沒睡著,嗚哇∼」
打了個打哈欠奈良再一次耷拉著腦袋跟在對方的身後,一副徹底沒精神要死要活的模樣。
如果單單熬夜還好,再不濟追劇打游戲熬夜都行,但熬夜加班真的會很難受,她突然有些理解那些過勞死的人在死之前是什麼狀態了。
「太宰先生,想要自殺的話千萬不要選擇熬夜過勞死,實在是太難受了。」
「這樣啊,那這種自殺方式被拉進黑名單了!」
「……」
不知道為什麼,聽著對方的話奈良覺得自己可能很長一段時間不能完成任務了,她的任務是在自己不直接參與的前提下帶著掛掉的太宰治回到地獄,原本對方是個熱衷於自殺的少年,但現在她不斷普及某種自殺方式的壞處,導致對方能選擇的方式越來越少。
她究竟是來帶對方下去的,還是讓對方長命百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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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和服麼?
對一個自殺的人來講,恭祝他福如東海壽比南山長命百歲,這大概就是最惡毒的詛咒。
奈良吧唧了幾下嘴,覺得自己真是個惡人。
從家裡到港黑的事務所開車需要十分鐘,跟在某干部的後面走出巷子,奈良又被懟進了車子當中。
坐在車子上晃晃悠悠,此刻的奈良已經開始昏昏欲睡,但太宰治就非要認准在這個時候跟她促膝長談。
「奈良小姐有什麼過人之處麼?」
「哈?過人之處?」
奈良晃了晃腦袋讓自己稍微清醒一些,「我的過人之處就是記性好,一般見過的人再見面都會有印像。」
「哦豁,那奈良小姐的記性還真是不錯。」
「……」
聽出對方語氣中的揶揄,奈良忍著睡意對對方直接翻了個大白眼。
呵,真是一個膚淺的男人。
她都能記住一千年前自己送走的人,也許就有太宰治的祖宗在。
哦豁,她可是可能見過所有人的祖宗哦∼
這已經是地獄使者第二次來到首領辦公室,但這兩次的主題完全不同。
第一次她是被作為懷疑對像,第二次是作為邀請進入港黑的預備隊員。
由於是太宰治將她帶來,所以便自動歸入這家伙的手下做事,這在奈良看來確實不錯,現在她恨不得黏對方身上看看他什麼時候自殺成功。
一般只要加入港黑的人,都會將人八百輩祖宗都調查了一遍,就連地獄使者也不例外,不過閻魔大人早就將她的資料准備齊全,但讓她特別反對的是在年齡那一欄。
看著上面寫著大大的二十歲,這讓實際年齡4000+的某個人緊皺眉頭。
這跟實際情況不符,嚴重不符。
她永遠十八歲好麼!
隨手將自己的資料對折,奈良特別認真的看向坐在辦公桌前的森鷗外,「請問……這個是不是試用期跟正式員工的工資一樣?」
「???」
「有沒有意外傷害險?」
「???」
「那……會不會經常加班到過勞死?」
「???」
奈良這真是在地獄的時候加班加怕了,尤其是在意識到黑手黨並不像自己印像當中的那樣,她更害怕會出現加班加到過勞死。
地獄使者的疑問三連讓森鷗外發出了爽朗的笑聲,「如果你不幸喪命,我承諾會給你的家人一大筆賠償。」
這話剛說完森鷗外便微微皺眉,他突然想到這姑娘資料上顯示的是孤兒沒有任何親戚。
給錢也沒人花。
「沒關系,到時候你燒紙錢給我就好,我在那邊能用到。」
之前在下面的時候她經常看到有人會收到來自親友的紙錢,有錢之後會十分嘚瑟的在下面揮霍,而她則是每個月掙那麼點死工資。
嘖!
真是不公平。
在確定好各項待遇之後,她算是正式加入太宰治的手下,不過這讓中原中也十分不願意。
因為在他看來這就是好好一棵白菜被太宰治這個豬從地裡拔|出來綁在身上跑了,尤是這個白菜還是個單純的白菜,很容易被騙。
偽傻白甜·4000+歲·奈良:「???」
對於中原中也每次想要宰掉太宰治的想法,白甜良認為兩個人的想法如此一致絕對可以成為好朋友。
既然是好朋友,她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對方。
「中也先生你之後還是多做些善事吧,這樣在下地獄之後能少受點罪。」
一臉懵逼的中原中也:「???」
什麼?你說什麼?
…
……
………
既然加入了黑手黨,奈良看了看太宰治跟中原中也的服裝,又看了看首領,再看了看港黑其他人,隨後陷入了沉思。
地獄使者微微皺眉發現此事並不是很簡單,她手摸著下巴特別嚴肅的看向一旁自己的上司,「太宰先生,黑西裝已經是黑手黨的標配了麼?那我需不需要買一套黑西裝?」
「不是這樣的哦,紅葉姐穿的就是和服的改良版。」
說來也巧,太宰治話音剛落尾崎紅葉便從遠處走來,在看到她之後奈良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並將右手握拳重重敲在左手的手心。
「哦!我知道了,所以說女性都要穿和服?那我看看預算夠不夠買一套和服,嘖!穿這種東西戰鬥起來還得撕下擺,真沒想到首領除了是蘿莉控之外竟然還有這種嗜好。」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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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良不是傻白甜,她只是有一百多年沒來現世對給港黑內部並不是很了解,啊哈哈哈哈哈哈!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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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殺未遂
成功打入到敵人內部,奈良有些情緒激動,雖然離目標人物更近了,但最重要的原因其實是港黑的工資給得很高。
而且有安家費!!
拿著這筆安家費奈良並沒有選擇搬家,而是買了輛電動自行車,每天騎車上班還能鍛煉身體。
自從加入港黑之後奈良與太宰治接觸的次數增多,她發現對方每天閑得能上天。
傳說中業務能力十分強的那個人說的究竟是不是太宰治,這讓地獄使者覺得閻魔大人可能被驢了。
不過她又不得不承認對方的腦子的確很聰明,某些事情只要是想辦就會以快速的時間做成。
這是她給對方的最高評價,覺得其實在給他帶到地獄之後應該能認真工作,畢竟下面也沒有什麼太多的娛樂項目。
想法很美好,但現實十分殘酷,自認為已經對太宰治很是寬松,她都不奢求對方每天像中也先生那樣,但也請不要像現在這種每天閑得一批嚷嚷著要自殺。
黑發少年披著黑手黨祖傳的風衣,站在一棟高樓下面仰起頭微微眯眼看著上方,對於身旁過來勸阻的消防隊員的話充耳不聞——他正在等待樓上自殺的人跳下來,這樣就能砸死他。
一臉懵逼的奈良:「???」
他雖然沒像那些湊熱鬧看戲的人嚷嚷著跳下來,但這種等著人家跳下來的行為太不負責任了!
「太宰先生,你這樣丟下工作自殺實在是太不負責任了,還有等著人家跳下來也很不負責。」
雖然奈良的任務就是讓對方快點掛掉,但至少也要在完成工作之後!
眼看著自己說話對方聽不下去,她衝過了警方與消防的包圍圈衝到樓上對那個想要自殺的人進行了心靈上的交流,普及活著真好的大思想,讓他發現人間真善美。
因為失業想要自殺的男人在發現了真善美之後選擇了不跳樓,這讓在下面瞪著的太宰治那叫一個不樂意。
「嘖!」
對於這個奈良並沒有慣他的毛病,拽著自己的上司趕往任務現場。
這家伙想死她肯定不攔著,巴不得對方當場去世,但現在應該先將工作完成。
「這能發現一個想要自殺跳樓的人很不容易,你這讓我失去了【因被自殺的人撞到頭部而死】的機會。」
太宰治的語氣中充滿了失望,這讓奈良盡可能的控制自己的表情不翻一個白眼。
「自己跳樓與被跳樓的人砸到頭部有什麼區別?頭部還不是會像西瓜一樣碎掉?要不然我花大價錢買一個西瓜,當場表演一下什麼叫做碎出紅色的西瓜水?」
「嘔——好惡心∼」
「……」
真的,如果不是地獄使者不能隨便殺人,而且這個任務目標自己不能殺死,她真的想讓對方在自己的手下當場去世。
「嗷嗚……」
耳邊突然聽到一聲極其細微的叫聲,奈良松開牽制住對方的手臂朝著叫聲的方向看了一眼,發現是一個被人虐待得奄奄一息的小狗。
剛剛那一聲是它在對這個世間的最後留戀……
看著小狗身上由於人為虐待而布滿的傷痕,奈良有些嘆息的搖搖頭,掏出手帕將小狗包裹好,「沒關系,虐待你的人會下地獄。」
太宰治不喜歡狗,可以說是十分討厭這種生物,當初在贏了中原中也之後還想著讓對方當自己的汪汪,只不過最後願望都沒有實現。
「太宰先生是討厭狗麼?離得那麼遠?」
看了眼距離自己至少五米遠的太宰治,奈良臉上露出了微妙的表情。
4000+歲的少女緩緩勾起嘴角,十分好心的同對方解釋了一些事情,「就算是討厭也不要虐待動物,不然下了地獄會受到很殘酷的折磨,所謂虐待動物不光是身體上的虐待,哪怕心靈上的也不能出現,就比如說你當著一只狗的面瘋狂吃著美食,結果把對方狗直接氣死,那你這算是心靈上的虐待。」
似乎是覺得沒有解釋清楚,少女再次進行了補充,「心靈上的虐待最過分。」
「……」
太宰治皺著眉頭思考了幾秒鐘,最後若有所思的看向眼前4000+少女,「奈良小姐對於地獄為何知道的如此詳細?」
哦豁,又到了奈良瞎幾把編的時刻。:)
「我之前在家裡閑來無事,翻看了一本由地獄鬼燈所著的【地獄——你所不知道的事情】,那裡面有詳細記載。」
「吼∼我突然十分感興趣,不知道奈良小姐能不能借我看看?」
「???」
4000+少女奈良:藥丸:)
於是在完成首領布置的任務,奈良迅速通過大門回到了地獄,找到正在加班的鬼燈。
「鬼燈君,你能不能寫一本介紹地獄的書,名字我都替你想好了!」
頭上長著角的黑發青年原本正在批改文件的手一頓,隨後將金魚草圓珠筆放在了桌子上,臉上掛著有些意義不明的笑容。
「哦呀,你想讓我在有這麼多工作的處理下給你寫一本書?」
「……」
看著對方已經准備拿狼牙棒,奈良覺得自己還是撤吧!
※※※※※※※※※※※※※※※※※※※※
我在這裡說明一下哦!其實噠宰雖說總是渾水摸魚,但有的時候解決事情也很給力,這導致了閻魔大人觀察失誤,覺得對方會是個好員工,於是讓奈良挖牆腳。
不過……
經過奈良的觀察,已經明白了對方是啥樣的人,但在觀察過程中她發現了有很多愛崗敬業的人,比如說織某某,中某……
恩!
以及……我想開中也的文了,望天……
對了!!推基友的文!!因為是預收,大家可以通過搜筆名來收藏哦!
和我交往後男友馬甲掉了[綜]by 七七以久
母胎solo十八年,渡邊橙終於脫單交了一個男朋友
雖然對方年紀比她大很多還是個黑皮,不過看在臉和身材的份上,她非常大方地包容了,並且試圖安利同事銀發帽子君下海……哦,不是,是安利他考慮內部消化
但是,漸漸的,渡邊橙發現,有哪裡不太對
她的男友……大概、可能、好像……是組織的臥底
這是一個「我以為我是顆洋蔥,沒想到你竟然也是顆洋蔥」的故事
我們可以叫它——洋蔥精們的都市愛情(不是
PS:
目前確定綜的內容有:
《真相只有一個》
《寫文救不了異能力世界》《外場村的血色故事》
《看似美食番實則打棒球》《今天的社會臨還在蹦噠嗎》
ps的ps:配角的亂碼是兩杯真酒,不知道為什麼這裡對真酒如此不友善
體廢少年
鬼燈按照年齡來算已經是四千歲高齡,奈良跟他不相上下,不過雖說是同期但由於對方比她早來幾年,導致兩個人的地位完全不同。
一個是地獄的實際掌管者,一個是這個掌管者的副手,作為地獄的第二把手。
現在這兩把手對於究竟寫不寫這本書的問題,進行了一次熱切的交流。
「鬼燈君!鬼燈君你最溫柔最好了!你卻其他女性都那麼紳士,為什麼但我這裡就完全反過來了?!」
「我對你是恨鐵不成鋼。」
不不不!你恨鐵不成鋼為什麼還要拿著狼牙棒?!
最後經過了一系列的雞飛狗跳,地獄真正的掌管者同意加班加點寫出來這本大致介紹地獄的書,作為交換奈良需要將桌子上的文件全部處理掉。
「……」
看著眼前這麼多東西,4000+的少女有些慫了,「我想還是算了吧,在地獄待了這麼久我也算挺了解的了。」
「哦呀,你不是說我對這個地獄更加了解,所以才會讓我來寫的麼,怎麼現在想自己寫了?」
鬼燈的最後一個字的字音微微上挑,與前面那幾乎毫無波瀾的聲音完全不同。
奈良是一個能夠聞到危險氣息的人,在發現不對勁之後她迅速將鬼燈桌上放著的文件搬到自己這邊,「沒事不就是加班麼,我今晚肯定可以全部處理完。」
「……」
一人一事分工明確,這原本十分科學,可在看到鬼燈想要用鍵盤打出來時,她又不要命的出聲提醒對方。
「不行的鬼燈君,一般圖書如果出版都是有書號,如果私自印刷算是違法行為。」
所以這本書需要手寫,純手寫。
鬼燈現在是很想錘腦袋了。
堂堂地獄輔佐官親筆手寫出來的書,那可以說是絕版僅此一本。
現世的那些人沒有一個人真正了解地獄,對於地獄他們可以說是有無盡的猜測,如果鬼燈寫的這本書流通出去那肯定會讓其他人的世界觀進行回爐重造。
「其實如果用這本書來拍個電視劇之類的一定大火。」
奈良只是提個建議,不過在看到鬼燈從寫書間隙抬起頭看向她的眼神,4000+少女最後還是選擇了閉嘴。
她不怕太宰治,對方那個體術渣渣在她面前完全都不是個事兒,但同為抖S的鬼燈可就不一定了。
於是她扯扯嘴角露出一個笑容,「呵呵,我開玩笑的。」
在以一個通宵的夜班為代價之後,她終於拿到了鬼燈手寫的那本書。
之所以她不寫,是害怕在接觸時間久了太宰治會發現那是她的筆跡,那家伙就像長了八百個腦子一樣,誰知道會不會通過這件事發現出什麼端倪來。
由於這書是新寫的,在紙上方面都顯得太新,奈良拿到手之後又像那些不良古董販子一樣對這本書進行了做舊。
在地獄這麼多年見了那麼多人,當然學會了很多技能。
…
……
………
太宰治發現自己新晉的那個手下似乎又有些睡眠不足,眼睛紅得跟個兔子一樣。
自認為體恤部下的他十分熱心的拉著對方開始無所事事的自殺之旅,港黑平日裡的工作就交給中也那家伙好了。
並不知情·兢兢業業·港黑一枝花·港黑最後良心·中也:???
奈良覺得自己究竟是做錯了什麼,要在加班批文件之後被太宰治拉著尋找可以潮氣蓬勃自殺的方式,她不想讓對方當場去世了,她只希望對方能長命百歲活成老妖精。
這還不行麼?!
不行麼?
「我曾經將降壓藥和升壓藥混合在一起,准備喝下去看看會不會讓我毫無痛苦的死去。」
「哦?那喝完之後是什麼感受?有沒有去醫院洗胃?」
聽到這個奈良有些好奇了,這兩種藥要是放在一起的話,那會是怎麼樣的感受?
感覺到血液在血管中不停地震蕩?
「哦豁,我沒喝。」
「……」
當黑手黨麼?
會被上司氣死的那種。
不過悠閑的日子注定過不了多久,港黑在橫濱日益壯大肯定會惹來一些眼紅之人想要爭奪某方面的資源,就像之前那個團滅的神奇組織一樣。
在森鷗外下達命令之前,奈良還在驚訝於太宰治竟然也會撿孩子。
作為對方的部下已經有一段時間,她曾經也聽過有人提及芥川龍之介的名字,據說是太宰治的學生以及部下,但今天她發現了兩人不為人知的秘密。
「港黑裡面的人是不是都有撿孩子收留孩子的癖好?」
最開始在知道織田作收養了那麼多孤兒之後,以為那只是對方自己的行為,可在知道太宰治也撿過一個十五歲的少年時她對港黑又有了新的認識。
由於現在太宰治在教對方如何使用能力,於是奈良成功見到了這位更加纖細的少年。
哦豁,就看這個少年身體消瘦到一陣風都能吹跑了。
「太宰先生,那位少年也算是你的徒弟了吧,我現在能理解你為什麼收他為徒了。」
「為什麼?」
看到眼睛幾乎都在冒光的少女,太宰治覺得對方一定會說出不一樣的答案,而他對這種答案十分好奇。
「當然是體術廢這個萌點,而且還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那位少年的體術比太宰先生更廢。」
「……」
※※※※※※※※※※※※※※※※※※※※
emmmm……
沒了
垃圾太宰
關於芥川龍之介的問題,奈良並不是很清楚,除了知道對方是在前不久被太宰治撿回來的之外,其余的情況什麼都不知道,比如說他今年多大,是在哪裡被撿回來以及家裡還有沒有其他人。
雖說對於對方的事情她一概不知,但就這麼看了一眼她就覺得對方身體實在是太不好了。
十幾歲的少年還在生長期,個子肯定還會繼續長,可現在對方的個子配上那不到一百斤的體重,感覺就剩下骨頭架子堆在那裡。
哦豁,自己作為一個女生比對方看上去還重,似乎太過分了。
一想到這個奈良撇了撇嘴,朝著身旁的太宰治比了個大拇指,「師徒倆體術一個賽一個,厲害了!」
不過很快她便發現了一個大事,視線在芥川龍之介與太宰治的身上轉了一個來回。
並不是那種腦補出XX本子的大事,而是她對港黑的年齡分層發生了來自心靈的質疑。
地獄裡雖然也有孩童模樣的獄卒,但畢竟人家的實際年齡快趕上其他人的祖宗,但眼前的這幾個家伙是貨真價實還沒做成年。
「太宰先生,我真的覺得港黑在雇佣童工,織田作和阪口先生現在二十歲出頭我可以理解,但不管是這位少年、你、中也又或者是之前見到的銀醬可都是未成年,確定不會勞累過度而上課身子?」
像是想到了什麼她繼續做著補充,「還有動不動就派小孩子來當臥底,十幾歲的小孩子還什麼都不懂呢,如果這麼說的話那Q就完全是小孩子了……」
原本對於對方的吐槽太宰治並不想多說些什麼,只不過在聽到對方提起Q的名字,他覺得有必要提醒對方一下,「你不要因為他是小孩子就放松警惕,他的能力很麻煩,如果不好好處理的話可是會死人的哦∼」
「……」
看著的對方笑眯眯的模樣,奈良撇撇嘴,太宰治和鬼燈一樣都是抖S,但鬼燈大部分都是黑臉面無表情的抖S,可這家伙完全沒有笑意的笑容看著讓人頭皮發麻。
她覺得對方一定是在想著法子讓Q坑自己一把,這家伙怎麼可能會這麼好心,完全是黑切黑啊!
最要命的大概就是到現在為止對方都沒有信任過她。
關鍵就算是不信任,也千萬別來害她啊,大家同事一場。
太宰治並不是一個很好糊弄的人,之前既然提到過關於那個地獄的書,這已經過去了很多天,他終究還是來要了。
「奈良醬,那本關於地獄的書可以借我看看麼?」
「……」
對於對方突然這麼叫她的名字,4000+少女就覺得很不對勁,原來是在這裡等著給她下套。
這幾天奈良在沒事的時候就瘋狂的開始翻書,就是為了做出這本書已經很有年頭的樣子,如果不是覺得會浪費了鬼燈的心血,她很有可能會直接倒上去一些水做出書被泡過的樣子。
古董字畫做舊是一個學問,她也只是學了一個皮毛,她用煙先是將紙張熏出淡淡的咖啡色,擔心對方會聞出來又各種在陽光下晾曬。
就這本書,真的已經對她的身心造成的很大的影響。
將提前想好的那套說辭告訴太宰治,他並沒有起疑心,畢竟在很久以前用筆寫下小說的人大有人在,只不過由於某些原因並沒有發表而已。
打量了手中的這本剛出爐的書,太宰治完全一副十分感興趣的樣子,大有一種要回去好好拜讀一番的架勢,「奈良醬,你這書有多少年了?」
「啊,之前在家裡翻到的,據說是在我十幾歲的時候一位叔叔留在我們家的。」
明明跟鬼燈差不了幾歲,但活生生給對方安了個叔叔的頭銜,奈良覺得十分對不起對方,可就算有心懺悔她現在也只能瘋狂的往對方扣著各種帽子。
似乎是覺得書很滿意,太宰治反手從自己的風衣口袋裡掏出一本早就預謀好放在那裡的書,「禮尚往來,我覺得這本書十分不錯,借給你看看。」
哦豁!
太宰治竟然說禮尚往來要借給她一本書來看!
奈良情緒激動得從對方手中接過書,一眼便看到上面寫著——愛上七彩的我
恩?
恩???
這什麼鬼東西?
關鍵是給了這本不知道是什麼的人再一抬頭就安全沒了蹤影,奈良將袖子挽了起來直接找到了港黑良心一枝花。
可真到了中原中也那裡,4000+少女卻突然犯了難。
雖說她是太宰治的部下,但目前對方並沒有做出苛刻手下員工的行為,但不確定未來會不會坑自己。
「恩?你怎麼在這裡?」
就在她糾結的時候,中原中也如同天降神明一般,直接空降到了她的面前,這讓奈良覺得牛頓還好沒活著,不然活生生被氣死。
她伸出手揚了揚手上的那本書,臉上掛著和善的表情,「中也先生,要不要看小說?」
…
……
………
這應該是個夢境,畢竟奈良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有些七彩的頭發以及七彩的眼睛。
哦豁,在看到出現在陽光下的七彩光盤,她下意識伸出手捂住了自己脆弱的眼睛。
似乎是覺得對方的舉動取悅了她,七彩女發出銅鈴般的笑聲,「呵呵,我——宮靈·琉璃雪·薔薇淚·Q·魑魅魍魎!可是要攻略下整個文豪的女人!」
「!!!」
奈良嚇得從床上直接坐了起來,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還好眼睛沒被閃瞎,還好還好……」
由於她的舉動,導致原本臨睡前看著的小說從她身上掉落,正是太宰治說的那本相互交換的小說——愛上七彩的我
回想起夢中那個七彩女閃著七彩光芒的眼睛以及跟彩虹一樣的頭發,奈良就覺得有些腦殼疼。
垃圾太宰!
不行,她不能一個人噩夢,明天趁著沒有任務她一定要充滿感情的給對方朗讀一下這本小說,一定讓對方感受到來自七彩女的怨念。
垃圾太宰,要不是看在現在對方是她上司的份上,真的就打他了。
※※※※※※※※※※※※※※※※※※※※
童年偶像琉璃雪之類的瑪麗蘇女出個場
七彩少女
【愛上七彩的我】主要講述了宮靈·琉璃雪·薔薇淚·Q·魑魅魍魎作為宮靈家的大小姐,每天睡在一千平方米的大床上,可以隨意在床上翻江倒海,唯一有些比較麻煩的就是著急上廁所很麻煩。
作為宮靈家的大小姐,她有著絕世的美貌,最出眾的莫過於她那七彩的頭發和眼睛,只要是見到她的人都會愛上這個人見人愛的姑娘。
4000+少女奈良:「……」
自從剛才夢到了詭異的東西,她就再也沒有平靜過,只要一閉上眼睛就會想到那本書上的內容,就像是受了詛咒一樣。
mmp,垃圾太宰,毀人睡眠!
第二天一早奈良拿著那本瑪麗蘇小說怒氣衝衝的去找太宰治好好談一下人生理想,結果對方先找上了她,是那種兩眼放光的找上的她。
「奈良醬!地獄都是這麼有趣麼?!」
「哈?」
獨眼少年一臉興奮的向她展示著鬼燈的巨作,認真負責的鬼燈為了讓這本書看上去更加逼真,偶爾還會有個插畫。
「地獄真的存在麼?真的地獄是不是這樣的?我突然好想見見這位叫做地獄鬼燈的人!」
「……」
眼前的少年露出一副十分興奮的表情,眼睛亮晶晶的模樣讓奈良覺得對方應該是給自己挖了坑。
於是她揚起嘴角露出一個更加燦爛的笑容,「我也不知道地獄是不是真實存在,還有那位地獄鬼燈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裡。」
「哎∼怎麼這樣……」
在聽了並不是很開心的信息,太宰治露出了失望的神色,整個人就像是失落的大金毛一樣,不光是尾巴就連耳朵都耷拉下來。
emmmm……
如果讓對方知道自己將他形容成狗子,大概會被打死。
呵呵……
「太宰先生,我們要不要來聊聊關於這個七彩少女的事情?看你今天這麼閑要不要我給你念一下這本書?」
這書是念不上了,她剛翻開書本准備聲情並茂的朗讀一番,就有人來傳話表示要見這位港黑最年輕的干部。
看樣子又有新任務來了。
奈良啪的一聲將小說合上,朝對方揮手告別表示讓對方一路走好,像她各種小馬仔根本就沒有見首領的資格,之所以她現在能經常見到太宰治,無外乎是由於對方依舊處於監視她的狀態。
成為對方的馬仔也有一段時間,奈良不止一次宣揚過愛與和平,但每次都算是無疾而終,在港黑宣洋這個大概就是多此一舉的存在。
希望鬼燈千萬不要怪她加入港黑之後會死很多人,這真的跟她沒關系。
之前就說過,有些其他不知名的組織會要眼紅於港口Mafia的資源,在神奇組織團滅之後他們選擇了奮起。
太宰治從首領的辦公室出來,作為馬仔的奈良趕緊站直了身體,想她4000+在地獄只手遮天的地獄使者,現在竟然成為了一個小屁孩的馬仔。
天可憐見的!
「走吧奈良醬,我們又有事情做了。」
「什麼事情?」
兩人一起乘坐電梯下到一樓,作為干部的太宰治需要去港黑的庫房主持大局,庫房裡原本裝著阪口安吾嘔心瀝血弄來的各種古董,本准備走|私洗黑錢,結果被人打砸搶了。
被砸了的只能想辦法修復,而其他被搶走的首領已經下達命令,必須重新搶回來。
雖然現在港黑家大業大,但錢多不是多,一定要進行搶救式的拯救方式。
「也就是說我們要保證那些東西的完整度的同時還要把膽子肥組織全員殲滅?首領還真是會難為人。」
太宰治作為最年輕的干部剛剛年滿十七歲不久,作為未成年的他還不具備考駕照的資格,即使作為港黑的干部他也不能隨意上路。
在發現自己被懟上了駕駛座位,奈良整個人都十分抵觸,在資料上顯示的是她年滿二十歲並且有了一個叫做駕駛證的票票,不過很可惜她並沒有摸過幾次車。
地獄裡的大家都不自己開車,直接坐上會飛的車就好了!
「太宰先生,請務必系好安全帶,不然發生了什麼意外我不負責。」
「什?!!!」
飛起來了哦∼
※※※※※※※※※※※※※※※※※※※※
本來說好今天三千加的,真是抱歉,作者今天去外地面試,實在太忙,明天補回來!!1551
飆車少女
鑒別黑手黨的成員其實有兩個方法,一是黑手黨成員一般都穿著黑色衣服,臉上再戴一副墨鏡,這幾乎成了所有馬仔的標配,二是在開車的時候讓人體會到什麼叫做黑手黨式飆車。
奈良開車已經不叫做黑手黨式飆車,而應該叫做靈車漂移。
轉彎時踩著剎車,輪胎蹭著地面發出了刺耳的聲響,這讓坐在副駕駛的太宰治嗷嗚的一聲捂住自己的耳朵,「奈良醬,我就想問你的駕駛執照是怎麼考下來的?!」
「……」
對不起,她從來就沒開過車,誰知道這駕駛執照是怎麼來的,現在她能成功將車發動行駛起來真的是實屬不易。
「我開車一直是屬於這種放蕩不羈的狀態,太宰先生習慣就好了。」
「那好叭,不過我挺喜歡這種感覺的只要輪胎不發出刺耳的聲響。」
哦!原來是這樣啊!
奈良一直覺得時刻踩著剎車才能確保她在撞到什麼的第一時間能緊急剎車,不過既然身旁這個人都這麼說了她開始放心大膽的開了起來,徹底體現什麼叫做放蕩不羈。
這一次她選擇了死踩油門。
太宰治坐在副駕駛已經尖叫出來了,「哇唔!奈良醬!車子飛起來了!飛起來了!」
在轉彎的時候由於奈良打輪過猛再加上將油門踩死,導致整個車子直接飛了起來了……
原本太宰治是系上了安全帶,只不過現在他先是作死的將安全帶打開,又將車子的棚頂升到後面直接變成了一個敞篷車,他坐在副駕駛伸出雙手做出一副即將起飛的樣子。
「哇!!!」
完全無視掉旁邊這人現在做些什麼,奈良正瘋狂的各種猛打輪,但每次都在撞到別人的時候利用騷走位躲過去。
也許在別人看來她的車技可以說是穩得一批,可誰都不知道她此刻的內心究竟是怎麼回事。
奈良此刻內心已經完全嗶了狗……
【出車禍車毀人亡,太宰治因為自己遭遇車禍而死,違背了閻魔大人的意願會被懲罰。】
【出車禍將其他人撞死,造成大面積死亡,鬼燈會與她好好促膝長談一番。】
就不能讓她好好做個人麼?
活了這麼久怎麼到現世就發現那麼累了呢?
要命的是旁邊這個小崽子突然作死,非要將腦袋伸出去想要感受一下刺激,嚇得她趕緊給對方拽了回來,「祖宗啊你怎麼跟個熊孩子一樣,能不能讓人省心啊,你難道沒看新聞裡講的有孩子特別熊非要將頭伸出去,結果腦袋被直接削掉,噴了一車的血。」
「哇哦!那還真是可怕!」
太宰治重新坐回到副駕駛隨後做出一副受到驚嚇的表情,伸出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
呵,她要信了就是個智障!
港黑的倉庫一般都靠近港口,只不過這個倉庫由於存放的都是一些古董字畫之類的,不能受潮只能存放在位於橫濱市區內的庫房,從事務所到庫房的這一路奈良可以說是心累無比。
吱嘎——
伴隨著一聲刺耳的剎車聲,她將車子停在了已經被港黑馬仔給圍上了的倉庫。
「到了!」
「嘿咻!」
太宰治這個體術廢在車子停下之後直接用手撐著車門跳出了車子,由於是敞篷車再加上車窗已經搖了下來 ,這離地面的高度也就一米左右。
奈良伸出手比了比這個高度,也就剛剛到自己的腰部,如果這個小崽子要是再跳不過去那他可就別活了。
「太宰大人!」
別看小崽子平時那一副將品如所有衣服都穿在身上的樣子,人家可是實打實有著足夠能力的港黑干部,受人尊敬完全正常。
「奈良大人!」
「???」
對於身旁的人突然震耳欲聾喊出她的名字,奈良的表情有些微妙,之前在地獄被這麼叫她已經很習慣了,但沒想到在現世作為馬仔的她竟然還會有這種稱呼。
1551,實在是太感動了。
就像是打開了某種開關,之前還搬空了品如的衣櫃的太宰治摸著下巴開始四處打量起來被打砸搶的一團糟的倉庫。
「這可是安吾的心血,結果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他該多傷心?」
在打量完倉庫他若無其事的說出風涼話,蹲在地上一臉嫌棄的用手戳了戳地上已經被毀得沒剩下什麼的古董,「這都這樣感覺也不再值錢了。」
「既然知道我傷心,你就應該快點將所有已經被搶走的古董。」
自己的心血全部不翼而飛,阪口安吾差一點真的要吐血而亡,想他嘔心瀝血的為港黑收集了這麼多東西。
「哼∼那群家伙拿著那麼多東西肯定跑不遠,監控查出來那些人往那個方向跑了麼?」
「在他們襲擊之前監控被人黑掉,實在抱歉,不過我們查出那些家伙曾經在池袋出現,那也是他們最後出現的地方。」
聽著手下的彙報,太宰治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拿起一旁地上一塊碎片放在眼前看了看,露出一副驚呆了的表情,「哇哦,這個好值錢的樣子!」
「如果按照市場價來估算,這個瓷瓶價值三億日元。」
「三億?!」
站在一旁的奈良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嗶了狗,掐指一算這三億日元自己要拼死拼活工作多久才能拿到這些工資。
呵,港黑還真是一個有錢的地方。
「所以說那些人拿著價值更高的古董跑到了池袋那個民風淳樸的地方去吧?」
在奈良的嚴重橫濱就是一個民風十分不和諧的地方,這裡經常出現大面積死亡現像,但跟這裡一比幾乎沒什麼大面積死亡的池袋就真的民風淳樸了。
恩,區分民風的方式,就是按照死人的多少來。
「民風淳樸?奈良醬你究竟在說什麼?」
對於小崽子的話4000+的少女並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而是眼光灼灼的看向身旁的阪口安吾,「阪口先生,是不是這些古董是用來洗黑|錢的,拿到錢之後不光用來建設港黑還會進行必要的打點,再然後會拿著這些錢給我們發工資?」
「……是。」
阪口安吾伸出手指推了推鼻梁上的鏡框,他並沒有告訴對方其實這大部分的錢都是首領和干部們抽走,作為馬仔的他們並不能被分到多少,不過合理性的善意欺騙還是很有必要的。
在他們看來奈良是一個從鄉下剛剛到大城市的單純小姑娘,也就是空有攻擊能力的單純小姑娘,沒腦子的那種。
攻擊max·偽單純·4000+·奈良:「……」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自己好像被其他人冠上了什麼不得了的人設。
「反正這些錢大部分都是你們分了,但作為港黑的一員我還是要為這個大家庭獻出自己的一份力,所以太宰先生我們現在要做什麼?」
「如果是池袋的話我倒是認識一個熱愛人類的情報販子,他應該會知道些什麼。」
「什麼什麼?熱愛人類?他是天國的神麼?」
emmm……
地獄跟天國可以說一直是處於不對付的狀態,畢竟前者每天要收錄很多生前作惡多端的壞人,而後者每天就收錄一些功德圓滿的人,兩個地方的氛圍都完全不一樣。
還有那個總愛調戲人的白澤,一想到對方曾經同樣穿著品如的衣服在那裡撩自己,奈良就恨不得直接將對方的蛋踢碎。
站起身來拍了拍風衣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太宰治伸出手指打了個清脆的響指,「這裡就交給你們處理了,我要去池袋會一會那個情報販子,奈良醬跟我一起去∼」
「哦,池袋不遠,如果我開車的話大概半個小時就到了,走吧太宰先生。」
回想起剛剛奈良放飛自我放蕩不羈的車技,太宰治眼睛瞬間變得亮晶晶舉起雙手做出一副要飛了的模樣,「坐車車去池袋了∼」
「……太宰先生現在特別像泰坦尼克號裡面站在輪船上的肉絲。」
「其實我是傑克。」
「……」
行叭,你是干部,你說自己是肉絲就是肉絲,說是傑克就是傑克。
接下來就是三十分鐘的靈車漂移,在張著嘴灌了一肚子的風之後太宰治最終選擇了閉嘴,不過他還是掏出手機拍了張照片之後直接給織田作發了過去。
【織田作織田作!我和奈良醬正在去池袋的路上,你快看她的車技!!】
附上的兩張照片一個是高糊的路邊景色,一個是自己已經徹底飛起來的頭發。
不會吐槽的織田作:「……」
【你讓奈良慢點開車,不然超速的話會被警察罰款扣分。】
「嘖!」
在看到織田作發來的信息太宰治嘖了一聲,他剛剛光顧著吃風完全忘記了超速之後的結果。
「太宰先生你先別嘖了,把手機收起來系上安全帶我要加速了。」
奈良將車子的頂篷重新升上去,隨後又將剎車直接踩到了最底,「後面有警察追上來了,我要甩掉他。」
「???」
太宰治看了眼後視鏡,發現後面有個警察騎著摩托車馬上就要追上了他們。
「要飆車了麼?我現在好興嗚哇!」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身旁開車的人直接一把將方向盤向又打輪下了平坦的國道,朝著下面的土道就扎了過去,「我走小路甩掉他。」
【已為您重新導航,向前行駛三百米後左轉。】
※※※※※※※※※※※※※※※※※※※※
真·靈車漂移
謝謝鹿逐溪妹子扔的手榴彈!麼麼噠!
情報販子
對於飆車這種事情,奈良還是在電視上看《頭文字D》之後才發現了有漂移這項技能,今天她第一次上手算是將自己夢寐以求的事情都做了一個遍。
根據導航所說,4000+少女猛地向左打輪車子再一次飄了出去,可後面的那輛摩托車還在死死追著不放,似乎是准備從橫濱一直追到池袋。
「叭叭叭!」
摩托的喇叭在那裡響個不停,這聽得奈良狠狠地嘖了一聲,「所以說電視裡那種推了一個開關之後車子就背後冒火衝去的事情為什麼不發生?不冒火也行,從車兩邊伸出來機翼飛起來啊!」
「……那是未來科技奈良醬,以現在的科技可無法到達你想的那個地步。」
「……」
不,他們地獄就有會飛的車,而且飛的特別快。
所以說這地上跟地下還是有一定的文化差異,至少在科技方面還差著一定的距離。
如果按照奈良的速度想要從橫濱到池袋大概需要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但現在她直接從國道下了土路再加上這彎彎繞繞,時間要比那長了不知道多少。
土路的缺點是總會有坑坑窪窪的存在,開車快速通過會直接將人整個顛起來,而每次一顛起太宰治就會驚呼出來發出爽朗的笑聲,笑過之後他又會一臉委屈的摸摸自己的肚子,「我餓了。」
「……」
這特麼真是養了個孩子。
「甩掉後面那個家伙就給你買吃的,先等一會兒啊!」
「好∼」
嘖!
真的是養了個孩子。
也許是最近和太宰治接觸的時間有些長了,導致奈良的走位有些騷,後面的摩托車愣是沒有跟上她的步伐,終於在距離池袋還有兩公裡時將對方甩開。
看著後視鏡裡對方慢悠悠的將摩托車停下來再也沒有發動起來,這讓奈良覺得對方可能是摩托車沒油停了下來。
總算能安心的行駛在國道上而不擔心被人追了,奈良將車子的速度稍稍降下來一些,不過在其他人看來依舊是超速的狀態。
對不起,她一個根本沒有碰過車除了知道哪個是剎車和油門之外,其他的東西還都是摸索來的,比如說儀表盤上的東西都是用來做什麼的她也是剛剛發現。
在這條限速八十的道路上她活生生的開到了一百二,但她依舊安全的行駛到池袋。
「我餓了∼我餓了奈良醬!」
「……」
旁邊的小宰子已經餓得嗷嗷叫喚,奈良作為在地獄工作了那麼多年的先進工作者,一直以工作優先的行為准則要求自己,於是在她看來應該先找到那位情報販子得到那伙搶了古董的人的下落。
「太宰先生你想吃什麼?」
「螃蟹!」
「……」
對不起沒有螃蟹!
「路邊有自動販賣機,在那裡先隨便買一些好了。」
按照導航所指示,奈良先將車子行駛到下一個大道上准備隨便找個自動販賣機給對方解決一下燃眉之急,但很明顯小宰子不是很喜歡這個處理方式。
「嘖!」
「???」
聽到身旁的人發出嘖聲,奈良嗶了狗一樣的轉過去,正巧看到了路邊的販賣機,於是准備調頭停下。
交通規則?
對不起,地獄使者是不知道什麼叫做交通規則的。
於是兩個人眼睜睜的看著原本還在馬路邊上好好待著的自動販賣機被一個穿著酒保服的金發青年直接拋了起來。
「???」
「???」
哦豁,要命的事情來了,那個已經騰空的自動販賣機直接向著兩人的方向砸了過來,奈良及時學習了倒車的技能,直接將車子向後看倒了至少五十米的距離,可那個販賣機還是十分精准的砸到了車子的前面。
池袋……民風淳樸?
不,這大概是民風彪悍了吧。
在那位金發青年連著扔了三個自動販賣機之後,奈良覺得對方應該是跟自動販賣機有仇,不然也不可能這麼針對這個東西。
奈良想要從自動販賣機上買些東西給旁邊這個家伙墊墊肚子的想法算是徹底破滅,她怕自己買了會被這個暴躁小哥盯上。
這裡距離折原臨也的事務所也並不是很遠,看著身旁已經餓得無精打采癱在一邊的太宰治,奈良還是將車子准確的停在了路邊的收費停車場,「我們先吃點什麼?太宰先生要是想吃螃蟹的話我可以上網查查池袋哪裡的螃蟹比較好。」
感覺自己像是在養宰的奈良掏出手機准備搜索一下附近哪裡有好吃的螃蟹,可坐在自己左邊的少年卻像是發現了什麼新鮮事物發出奇特的聲音。
「哇哇哇!我們去吃那家壽司好了!門口還站著一個超級高的黑人!」
「啊?」
順著對方手指的方向望過去,奈良先是看到一個正在派發傳單的黑人,而在那人的身後就是一家名為「露西亞」的壽司店。
這家伙之前還嚷嚷著想要吃螃蟹,結果現在又想著吃壽司。
算了,對方還是個孩子,自己就讓著他好了。
做好心理建設奈良面帶微笑的跟著對方進了壽司店,她忘記詢問對方究竟是對方請客還是AA制又或者是她請客。
黑發少年坐在椅子上攤開菜單,開始【這個!這個還有這個!】的點單,奈良依舊面帶微笑。
事實證明她的猜測一點都沒錯,宰子在吃完壽司之後拿出紙巾十分優雅的擦了擦嘴,隨後用他那只有一個的鳶色大眼看著自己。
行,她知道了,她知道了還不成麼!
「……服務員,結賬。」
…
……
………
一般情報販子都很有錢,他們手上握著充足的情報,只要有錢出的價碼合了他們的心意,隨便賣出一條都是一個高價,至少奈良在看到對方的事務所之後是這麼覺得。
別看那位青年名字怪獨特的,還挺有錢的樣子。
事務所的外面停著兩輛搬家公司的車還有一些往車上搬東西的裝卸工,這讓兩人都多留意了幾眼,隨後推開事務所的房門走了進去。
推開房門最先看到的是一個又一個被整理得很整潔的紙箱擺放在地上,而那位折原臨也則是坐在沙發上百無聊賴的玩著手機。
在發現有人進來之後黑發青年微微側頭,隨後露出一副看好戲的表情,「哦呀哦呀∼這不是太宰先生麼,自從上次我們已經很久沒有見面了。」
對於對面這位情報販子的問好,繃帶少年也適時的接住,「據說上次之後臨也先生被人用自動販賣機打了,也不知道傷勢如何。」
「???」
站在門口的奈良可以說是一臉懵逼,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眼前的折原臨也和太宰治兩個人曾經合伙將品如的衣櫃直接搬空了吧?
怎麼感覺這兩個人一個比一個騷,這特麼是比騷大會了吧?
不過作為太宰治的馬仔,奈良一直站在門口沒有說話,可很明顯那位情報販子將注意力轉移到了她的身上。
「哎呀,這位小姐是誰呢?」
「我的部下奈良醬。」
既然已經被推了出去,奈良也只能扯了扯嘴角同穿著品如一半衣服的折原臨也打著招呼。
這位先生的情報價格並不低,不過首領那邊已經給撥了款,只要能將被搶走的古董追回暫時花一些高價也沒什麼錯。
折原臨也最近在搬家,他這個曾經活躍於池袋的情報販子即將跑到新宿開始繼續活躍,不過在整理東西期間他在池袋的情報也一直在更新中。
「哎呀,你們想要找到的搶了港黑古董那伙人的地址?這個很好辦呦。」
「……」
奈良稍稍後退了一小步,她覺得對方還是個變態,以後要是下了地獄的話絕對不能讓對方留在那裡,不然可能整個地獄的風氣都變了。
似乎每次折原臨也和太宰治見面都會談一些人生哲理,但現在天色慢慢暗了下來,他們需要在第一時間趕到那群家伙存放古董的地方,如果去晚了對方提前轉移離開,那就完全撲了個空。
某些人急啊,特別急,只要宰子在這裡浪費一分鐘的時間,就證明她要在路上將這一分鐘給搶回來。
似乎是感受到身後之人的焦急,太宰治惡作劇般勾起嘴角准備再同眼前的折原臨也說些什麼。
「太宰先生,我怕一會兒警察來了會把我們剛剛超速行駛了很久的車子拖走。」
「那好叭。」
太宰治的語氣聽起來委屈極了,奈良只能裝作沒有聽出來的模樣將對方懟進了車子裡,隨後再一次漂移到了折原臨也提供的地方。
不過……
「太宰先生,我們不叫其他人來真的可以麼?」
「難道奈良醬沒有信心將那些人都消滅掉?」
「……」
要不要裝作沒有注意到某個敵對方,讓對方直接給這個家伙一槍崩了?
哎嘿!這樣自己就能提前完成任務回去!
想到這個奈良情緒激動得一個甩尾,直接將車子停在了庫房旁邊的一個空地上,在前面不遠處就是那個膽大組織的老巢,庫房外面甚至還有好幾個黑衣男子進行看守。
坐在副駕駛位置的太宰治打開車門直接下了車,明明沒有風他的鬥篷卻嘩啦的向後抖了抖。
「接下來就交給你了奈良醬。」
「……」
對不起,請你當場去世啊!
※※※※※※※※※※※※※※※※※※※※
對不起,噠宰十七歲,奈良四千+,我寫出了一種養兒子的感覺。
小劇場:
奈良:叫爸爸!
噠宰:???
奈良:快叫爸爸!
在線養宰,宰大了,就可以宰了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鹿逐溪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賣女孩的小火柴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宮本竹韻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靈車翻車
奈良並不覺得太宰治真的會如此放心將所有事情都交給她,以對方的性格很有可能在這當中又有什麼詐。
不過有怎麼樣的陷阱,既然現在已經趕鴨子上架,她怎麼著也得做做樣子,哪怕真的想裝作不小心讓對方將太宰治殺死什麼的,都需要先做個樣子。
但根據她的估算,這種可能性完全為零。
走在太宰治的斜後方,奈良的手掌射出紅蓮業火,直愣愣的將那些看管著大門的人團團圍住。
她不能在現世隨便殺人,要是殺了人大概要寫檢討罰工資,如果情節嚴重還有可能降職。
由於行動受到限制,她也只能暫時用業火將那些人圍住,無視掉他們的驚呼聲奈良在自己和太宰治的身邊形成兩道業火屏障,直通眼前的倉庫大門。
太宰治披著自己的風衣走出了走路帶勁風的架勢,作為馬仔的奈良只能嗶了狗的跟在後面。
「我們就這樣衝進去麼?也許裡面的人會奮力反抗,到時候古董受損,阪口先生會不會氣得直接暈過去?」
「哎?這都要取決於奈良醬你呀。」
「……」
求求你,求求你當場去世好麼?!
面無表情看了身旁的太宰治一眼,奈良兩手冒火的衝了過去,再一次使出了她的決戰——燒衣焚毛烤蛋蛋
emmm……
大有一種將眼前的那些人當成太宰治來燒。
大變態!騷斷腿!一天到晚的想自殺還死不了!
對世間有這麼多留戀,那作什麼死?作什麼作?!
恩?!
將最後一個人的衣服燒掉,奈良重重的嘆了口氣,伸出手擦了擦額角並不存在的汗水,抬眼瞄了旁邊悠閑自在的太宰治,盡量讓自己臉上的表情自然一些。
「太宰先生,接下來這些古董要怎麼辦?」
光靠他們兩個是絕對不能搬回去,而且就她開的靈車都能把人晃碎,更別提這些易碎古董。
太宰治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早就看穿一切的笑容,伸出手打了個響指,下一秒從外面呼啦啦湧進來一大批訓練有素的港黑成員。
「……」
她就知道會是這樣,就知道這家伙早就已經做好了另一個打算。
在猜測出這個大膽的組織藏匿於池袋之後,他就已經調遣自己的部下先來池袋,只不過由於奈良的靈車漂移導致兩個人甩開大部隊很大一截。
大家哼哧哼哧的將古董全部抬回到車上,連帶著那些搶古董的人都被抬了回去。
看著那麼多人哼哧哼哧的干活,奈良打了個哈欠,這麼鬧騰之後天色徹底暗了下來,如果飄回去的話也就半個小時,還能有個時間洗澡吃飯什麼的。
「太宰先生你是坐他們的車還是坐我的車?」
如果對方要是不坐的話她可能浪得更狠一些,反正就算真的翻車她也不會死。
「坐奈良醬你的車!」
對方那兩眼放光的樣子讓奈良覺得這家伙是賴上她了,她好像在對方面前展示了不得了的技能。
這還真是一個追求刺激的家伙。
倉庫整個就清空的只剩下了灰塵,太宰治拍了拍自己的風衣美滋滋的坐上了奈良的車子,隨後又美滋滋的系上了安全帶甚至還伸出手拍了拍身旁的駕駛座位,「快來啊快來啊!」
「……」
這怎麼那麼像風月場所的老媽媽才說的話?
在池袋一直有一個都市傳說,比如說大晚上在街頭穿行的騎著黑色摩托車的無頭騎士,幾乎池袋人都知道這個傳說,但畢竟現在靈車漂移的兩個人都不算事正經的池袋人。
太宰治坐在副駕駛那叫一個美,美得馬上就要飛起,由於奈良開車的時候不會確定往哪個方向偏轉,一直保持著騷走位,黑發少年也跟著一起左右搖擺。
有的時候人真的很容易樂極生悲,在大喜之後就會直接淪為大悲。
由於奈良不受控的騷走位,導致正常行駛的賽爾提根本預測不出對方的行駛軌跡,在一個十分寬敞的馬路上兩方相遇了……
賽爾提握住車把將摩托車向上提起來,准備從對面那輛車的上方飛過去,但畢竟奈良也是靈車漂移的人才,在壓過一個石子之後車子騰空而起,兩方在空中相遇。
事後奈良不止一次思考,為什麼那麼寬的馬路他們兩方還能相撞,最後想一想也許是因為自己的騷走位導致對方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往哪個方向走。
在相撞前奈良踩了剎車速度有所減慢,這才讓兩方相撞時沒有那麼慘烈,但也挺慘的。
無頭騎士連帶著摩托車直接被彈回去滑行了十幾米才停下,而奈良帶著車和太宰治成功翻車……
咕嚕咕嚕咕嚕,滾了三圈才停下來。
車子是正經翻了三圈整,1080度的翻轉之後車子板板正正的停在了路上,只不過車已經凹陷下去一大半。
並沒有受傷的奈良將彈開的安全氣囊扒拉到一邊,扭過頭發現太宰治跟死了一樣癱在副駕駛的安全氣囊上,頭上的繃帶被鮮血浸濕,嚇得奈良趕緊伸出手懟到了對方脖子上的頸動脈上,發現還在強有力的跳動著就證明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這家伙的生命力頑強的要命,但畢竟剛剛相撞的是摩托車,而且還在地上滑行了那麼遠,奈良更擔心對方的身體。
一腳將車門踹開,她看到了幾米外已經到了的摩托車以及躺在地上的女人,要命的是這女人的身體和頭盔分開了……
分開了???
臥槽!她這是將對方撞死了?還是那種身首分離的?
奈良覺得自己做錯事了,自己竟然在池袋這兒撞死了人,鬼燈他們肯定會對她進行熱切教育一番,但那都是在地獄,現在她在現世撞死人還是需要負法律責任。
太宰治還能搶救一下,但很明顯對面這位姑娘已經沒有搶救的必要了啊!
就在奈良糾結著要如何處理的時候,地上躺著的黑衣姑娘動了動直接爬了起來,隨後將地上的頭盔撿起來安回到脖子上。
一臉懵逼的奈良:「???」
「你是……杜爾拉汗?」
這是一種來自於愛爾蘭的精靈,一般都是抱著自己的腦袋執行類似於死神的活動,可為什麼應該在愛爾蘭的這種精靈會出現在池袋?
奈良真的是懵逼了,他們跟愛爾蘭那邊有著地區差異,地獄也不互通所以很多事情都不是很知情,但還是能認出來自己的同僚。
對不起,她為之前形容池袋民風淳樸而道歉,這擺明了就是群魔亂舞。
已經恢復的差不多的賽爾提在將頭盔安了出去之後朝著身後同樣沒受傷的奈良點點頭,她感覺出對方的身上有著同自己相似的氣息,也沒什麼多余舉動只是轉身騎著摩托車直接離開。
目送著對方離開,奈良才想起來車子裡還有一個半死不活的太宰治,於是趕緊開著這輛破爛不堪的車子駛向了醫院。
這場車禍一共有三名受害者,賽爾提、奈良、太宰治,但前兩者由於體質和身份的原因根本沒受傷,但後者作為一個普通人類就有點慘了,左胳膊和右腿都折了。
聽到這個消息的奈良:「……」
她心情忐忑的拽了拽衣服的白大褂,神色緊張的望向對方,但很明顯這位醫生誤會了她的意思,「放心吧,只要恢復好的話不會影響手臂和腿的行動。」
「不,我想問的是他會不會就此掛掉?」
「???」
醫生可以說是一臉懵逼,「還好有安全氣囊在,病人只是骨折,頭並沒有受到劇烈撞擊,等麻藥過去之後病人就會醒過來。」
「……」
坐在太宰治的病床旁,奈良表情微妙的掏出手機給遠在橫濱的織田作打了電話,她覺得以醫院外面停著的那輛車,估計是堅持不到回橫濱,她需要人來接他們回去。
「織田作,我和太宰先生在池袋發生了車禍,由於我的疏忽太宰先生現在手臂和腿都已經骨折,沒有生命危險只是想讓人過來接我們回去。」
可以說是很慘了。
在聽說太宰治出了車禍,織田作十分擔心的詢問著對方除了骨折之外有沒有其他情況,比如說腦袋有沒有撞壞以後會不會留下後遺症,奈良思考了幾秒鐘緩緩開口,「聽醫生的意思是頭部沒有受傷,也做過檢查沒有什麼異常,但就不知道太宰先生醒過來之後會怎麼樣。」
醒過來之後大概會因為不方便浪了而傷心叭。:)
同織田作商量好交接的時間,奈良將電話掛斷再次抬頭時發現病床上的太宰治已經醒了過來。
「……」
「……」
兩個人相對無言看了幾秒鐘,奈良戲精上身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對不起太宰先生,都是因為我的車技不好才會讓你受了這麼重的傷,我……」
「嘖!沒有死成。」
這一句話成功將奈良准備好的台詞憋了回去,她果然不能用常人的行為准則來思考這個家伙的行為。
「好不公平呀,我受了這麼重的傷奈良醬竟然一點事情都沒有。」
「……」
聽了太宰治的話4000+少女露出了十分微妙的表情,「也許……是我命硬叭。」
※※※※※※※※※※※※※※※※※※※※
原本問了兩個姑娘關於噠宰是胳膊骨折還是腿骨折,結果一人選擇了一樣,最後我覺得讓噠宰全都骨折,小孩子才做選擇,大人當然全選啦!!
哈哈哈!噠宰好慘一男的!以後讓奈良好好對他!
推一下基友的文!
[綜]在下鳴子 by妖茗酒
鳴子:我這麼可愛你們卻要欺負我?
其他人:我們都被你錘爆在地上你還敢說我們欺負你?!!
不當海賊王的獄卒不是好火影
如果水門papa死前召喚出的不是死神是鬼燈會怎麼樣?!
軟萌的鳴子:爸爸!
水門&鬼燈&白胡子:誒?!!
水門爸爸:等等啊!我才是親爹好不好!!!
安詳掉馬
太宰治的觀察力十分優秀,優秀到他之外在加入港黑時處理荒霸吐事件時只是從對方說的話中找到了一個小漏洞,隨後便猜測出對方是整個事件的始作俑者,現在……
奈良覺得自己要從馬上摔下來了。
由於太宰治的異能力【人間失格】是觸碰到對方將對方的異能力無效化,剛剛她在使用業火時還特別小心與這家伙保持著有些遠的距離,但現在看來其他事情算是讓自己掉了馬。
會叫的金魚草、偶爾冒出關於地獄的知識點、以及……
在經歷過劇烈撞擊之後自己竟然安然無恙。
不光她安然無恙,就連塞爾提也是沒受什麼傷,但太宰治太慘一男的了吧!直接折了胳膊和腿?!
對上對方鳶色的眼睛,奈良撇撇嘴,「太宰先生你餓了麼?我去買些吃的好了。」
「我要吃小餛飩∼」
「好。」
畢竟太宰治身上的傷都是由於自己失誤才成為這樣,就算對方之前一直自殺作死,但奈良還是覺得有些於心不忍。
於心不忍是一個方面,另一個方面則是覺得自己要是再坐在這裡也許馬甲就被扒得什麼都不剩下。
剛剛折騰了很長一段時間,再加上太宰治醒來也花了一段時間,這直接導致醫院附近很多店鋪關了門。
「……」
看著已經關門的店鋪,奈良微微皺眉覺得不能餓到了噠宰子,要是自己什麼都沒有帶回去的話大概會被對方扒馬扒得什麼都不剩下。
不管是餛飩店還是水果店,都是奈良找了很久最後沒辦法開始拼命拍門威脅對方開門,不開門的話就直接做了對方。
這一刻她覺得自己可能真的如同來自地獄的夜叉,要是將這一招用在太宰治的身上大概也管用?
不,絕對不會。
左手拎著小餛飩右手拎著水果,奈良回到了已經關了燈安靜得一批的醫院。
夜晚的醫院靜悄悄的,除了值班的醫生護士之外就只剩下住院的患者,不過這個時候大部分人都已經睡下,只有護士站和醫生辦公室還亮著明亮的燈光,走廊的燈則是被調成了稍微昏暗一些。
噠噠噠——
奈良的腳步聲在整個走廊顯得有些突兀,她先是一愣隨後放輕腳步,盡量不打擾到其他已經睡下的病人。
不小心瞄了一眼身旁的牆壁,她突然發現自己的身後有一個人影,一般這醫院都是鬼魂亂飛的地方,竟然沒想到她竟然會被纏上。
再轉個彎就是太宰治的單人病房,這裡已經沒有多少病房,也不用擔心會嚇到誰,於是她猛然回過頭就看到張著嘴准備嚇唬他的太宰治。
「……」
「嗷嗚……」
雖然自己的意圖被發現,但畢竟嘴都已經張開了,太宰治並不想就這麼白白浪費,還是嗷嗚的一聲叫了出來。
「……」
奈良的表情可以說是冷漠到了極致,在地獄她什麼樣的鬼怪沒見過,怎麼可能單單被一個噠宰子這麼一嚇就被嚇到,那樣太侮辱她的身份。
兩只手的手裡拎著東西,她上下打量了一下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年,微微皺眉語氣有些衝,「你怎麼出來了?腿都骨折了還下床晃悠什麼?」
太宰治左胳膊和右腿骨折,在她走的時候對方還在床上吊著,怎麼現在自己出去個功夫就下來溜達了?就算是對方恢復力驚人也沒有這麼驚人的吧?
「奈良醬去了那麼久還沒有回來,我實在是太餓啦!」
「……」
好叭,這的確是她的問題,從走到回來花了快一個小時的時間,也難怪對方會餓。
不過這腿也只是輕微骨折,除了打石膏之外也沒有手術,不像這個胳膊是絕對不能亂動。
如果掉馬不可避免,只希望掉的能體面一點,而且她的確有些對不起對方。
將手上的東西掛在太宰治並沒有骨折的右手上,隨後奈良蹲在了對方面前,「上來吧太宰先生,我背你回病房。」
「……」
蹲了半天身後都沒有反應,她回過頭發現對方表情古怪似乎在嘗試著什麼,向下看了看才發現是這家伙現在沒辦法彎腰爬上自己的背。
嘖!
迅速站起身從對方的手上拿過小餛飩和水果,「太宰先生你先等一下。」
奈良先將東西放回到病房,又迅速跑到太宰治面前,雙臂用力直接將一百多斤的對方以公主抱的方式抱了起來。
「???」
「太宰先生不要亂動,不然一會兒我弄疼了你。」
「奈良醬,是我的錯覺麼,總覺得你剛剛的話會容易讓別人引起誤會。」
「……」
恩,這的確是一個糟糕的台詞。
4000+的地獄使者奈良在為地獄做貢獻這四千年時間內,可以說是練就了一身力氣,想要抱起太宰治那可以說是輕飄飄,甚至還能給對方舉高高。
從抱起的地方到病床上一共大概五十步左右,在奈良往床上走的途中太宰治還不忘再騷一把。
「這個時候我是不是應該嬌羞的捂上臉?」
「太宰先生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今年才十七歲還是未成年,這會讓我覺得你經驗豐富。」
大概是這裡沒有鬼燈,再加上與太宰治接觸時間有些長,奈良也開始浪了起來。
終於走到了床邊,奈良忍住直接將對方扔上去的衝動,還要小心翼翼的將對方放上去。
一般這種男生將女生抱到床上的戲碼,絕對會因為男生將女生放下時一個踉蹌導致兩人的距離縮短,差點沒親上。
就算現在男女反了過來,但只要狗血在就一定會發生同樣的事情!
很可惜到目前為止兩個人都沒有對對方產生了什麼多余的情感,但現在兩個人可以說是各懷心事。
將對方安頓好,奈良還要將小桌板放好餛飩放在對方的面前打開,勺子還要塞到對方的手裡,自己則是坐在一邊認命的削蘋果。
「太宰先生,你骨折的只是左胳膊,應該能用右手自己吃吧?」
對不起,就連那種冒著粉紅泡泡兩個人互喂食的畫面都不存在。
「哦∼這個餛飩真好吃∼」
「……」
奈良吞了口口水,她今天也沒有吃晚飯,原本並不覺得餓,但現在對方吃得這麼香她也感覺餓了。
算了,吃蘋果好了。
一時之間整個病房只剩下哢嚓哢嚓吃蘋果的聲音,一般吃了飯就要洗漱睡覺,刷牙太宰治倒能自己來,但是洗臉就需要奈良的幫忙。
由於這場車禍是因為自己的靈車漂移才造成,就算對方經常作死但奈良依舊心裡有愧,可以說是任勞任怨幫著跑前跑後。
忙前忙後之後就到了促膝長談時間,但奈良在病床下面發現了一樣東西,一臉驚奇的拿了出來。
「哦豁!是個尿壺?!」
「……奈良醬,我還是能自己上衛生間。」
「哦……」
不知道為什麼,太宰治總覺得對方的語氣中充滿了失落?
一切結束之後真的到了扒馬環節,太宰治躺在病床上開始一點一點說著自己觀察到的事情,最後得出來一個結論。
「所以奈良醬不是人類,而是從地獄而來。」
「……」
終究躲不過掉馬,奈良已經不抱什麼希望,現在反而十分輕松,她背靠著椅背臉上露出了在面對鬼燈時的職業假笑,雙手放在膝蓋上坐姿十分端正。
「沒錯,我是來自地獄的地獄使者奈良,本身並沒有異能力,今年已經4000+歲,所以太宰先生還有什麼疑問麼?」
對方並沒有否認自己的猜測,甚至還對自己公布了身份,太宰治的臉上也收起了漫不經心的表情,改為十分嚴肅的看向對方。
「既然奈良醬作為地獄使者做得好好的,為什麼要來到橫濱?是有什麼任務完成?」
「……」
嘖!
看著這家伙毫無波瀾的眼睛,奈良在心裡狠狠地嘖了一聲,之前覺得太宰治的觀察力很優秀,但沒想到優秀成這個樣子。
所以她需要用什麼理由來糊弄對方?
接到的任務是觀察人類還是讓他長命百歲?
不管哪個都是一個極其騷氣的理由,她需要想一個讓人無法懷疑的理由。
幾乎是在瞬間她的腦袋裡便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於是戲精上身微微皺眉露出一副十分嚴肅的神情。
「十年前的荒霸吐事件以及之前的龍頭戰爭導致橫濱很多人死亡,而且還是大面積突發性死亡,這直接導致地獄在一天時間內湧入大量亡者,那段時間我們忙得快飛起,閻魔大人覺得橫濱總發生這樣的事情會讓地獄的工作人員吃不消,所以派我來宣揚愛與和平,盡量能逼逼別動手。」
「……」
這的確是一個十分充沛的理由,而且也挑不出來什麼毛病來,但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
四千歲的地獄使者,驢人的技能肯定特別高超。
在發現對方不相信自己,奈良還特意舉起手來了一個發誓,「我以閻魔大人的名義發誓,如果我騙人的話就一直單身,哪怕喜歡了人也是單相思,追人的道路遙遙無期!」
反正四千多年她都沒有遇到喜歡的人,接下來也不可能再遇到。
現在的4000+少女不知道,自己就像是台上唱戲的大將軍,背後插了一把十分巨大的旗子。
※※※※※※※※※※※※※※※※※※※※
奈良:我掉馬都掉的這麼平淡,就證明我絕對不會有轟轟烈烈的戀愛!
作者:呵……
非常自責
由於住的是單人病房,裡面還有可折疊沙發可以使用,奈良在掉馬之後就像心裡有一塊大石頭落地,輕松了不少。
在將太宰治安頓好之後,她臉不紅心不跳的將沙發搬到病床旁邊,蓋著小被子就躺了下去。
美名其曰這叫做陪護。
反正他們也只是在今天待一晚而已,到了明天就要舉家搬遷回橫濱懟進醫院。
池袋畢竟不是港黑的地界,再怎麼浪都需要先回家,而且回了橫濱太宰治絕對會被送進那種VIP專門的病房。
哇,到時候肯定有特護之類的,雖然是因為自己對方才受了傷,但有特護在就不需要她的陪護。
背對太宰治躺著的奈良,突然覺得背後一痛,似乎是有什麼東西直愣愣扎了上去。
伸出手摸了摸背後刺痛的地方,4000+少女並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只是覺得大概是自己的錯覺。
屋子裡的兩個人可以說是心很大了,不管是孤男寡女獨處一室又或者是物種不同,這都完全沒有阻擋兩個人睡死過去的行為。
由於實在是睡得太晚,兩個人第二天一直到護士過來巡視才醒過來,奈良從沙發上爬起來推回原來的位置,接下來就是自己洗漱以及幫著太宰治洗臉。
沒關系,等回了橫濱就會有特護,不需要她幫忙,如果首領不報銷她可以從自己的工資裡扣。
一想到這個,奈良覺得自己後背又有些疼,還是昨晚疼的位置。
恩,大概是睡覺姿勢不對勁。
買了早飯兩人開始默默地吃了起來,這麼一直不說話實在是太過尷尬,偽小姑娘打開了病房裡的電視看看。
結果……
電視裡正播放著關於昨晚發生於池袋主干道的一起交通事故,地上有許多騎車撞擊過後的殘害以及剎車的車輪印,可現場並沒有遺留車輛,警方同樣沒有接到報警電話。
總的來講就是這場車禍似乎成了靈異事件,不過經過警方對於附近監控的觀察,發現是一輛高速行駛的車子同都市傳說相撞。
要命的是那輛高速行駛的車一直騷走位,監控沒有照下車牌,但會通過技術手段找到這輛車。
「……」
「……」
奈良覺得自己可能有點兒問題了,人家都市傳說神出鬼沒警方找不到,但現在她開著的那輛破車就停在醫院樓下。
兩個人相互對視了一眼,最後地獄使者決定燒掉那輛已經面目全非的車。
如果被警方帶走問話,她這個港黑馬仔的身份可就有些難辦,再說太宰治現在還這個樣子要是被請到警局。
「太宰先生,如果我把車燒了,首領會讓我賠錢麼?」
「大概會從你工資裡面扣,如果奈良醬要是不夠花了,我可以借給你哦,比外面的高|利貸利息低一點呢。」
「……」
為了愛與和平,為了大義,忍著。
將窗子打開,奈良先是看了看樓下有沒有其他人在,確認已經沒有閑雜人等在車子附近之後,她直接朝著外面動了動手指。
咻——
只是眨眼的功夫,原本還停在停車位上的車子便連灰都不剩下,就好像它原本就不存在。
五個級別的業火奈良都可以熟練掌握,只不過她用青蓮和紅蓮比較多,但這兩者用起來時間長而且還會留下線索,像現在多好連渣都不剩,警察就算是找也得花些時間。
「哦哦哦!!你這一招實在是太厲害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太宰治已經從床上蹦了下來,現在正用唯一一個好的胳膊扒著窗口向外張望,蓬松的黑發隨風浮動著……
奈良表情微妙的看了看,然後又湊近看了看,最後決定開口提醒對方,「太宰先生,你的頭發好像之前粘了血,現在都黏在了一起。」
「……」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在聽到她的話之後太宰治臉上的表情並不是很好。
思來想去,偽小姑娘開了口。
「那要不然咱們……洗一洗?」
…
……
………
單人病房有獨立衛生間,甚至還配備了一個浴缸,但重點是單人病房配備的是雙人浴缸,怎麼看都有些不對勁。
昨晚在洗漱的時候太宰治就對這個雙人浴缸十分感興趣,甚至還想進去試一試。
試一試?
奈良並不想讓對方嘗試這個雙人浴缸,先不說為什麼會在醫院裡有雙人浴缸,就單說怎麼讓一個胳膊和腿都折了的人洗澡也是個問題。
就在兩人糾結著要不要洗、怎麼洗、衣服怎麼辦、是脫還是撕的時候中原中也興衝衝的蹦了進來。
「Rua!你個青花魚竟然出了車禍!!」
隨後三人全都木了。
「……」
「……」
「……」
說實話現在的場面有些混亂還有些崩潰,適齡男女在衛生間拉拉扯扯不管是從上下左右看,都有些不太對勁。
奈良將西服外套脫了下來裡面只穿了一件白色襯衫,之前她將領口的領結摘了下來,現在又為了方便將袖子挽起,而太宰治則是坐在浴缸邊緣拼了命了剛要進去躺一會兒。
中原中也覺得自己好像是碰到了什麼大場面,大場面到他整個人愣在了原地。
哦豁,所以他是不是撞到了什麼不得了的畫面?
「中也先生怎麼來了?」
在注意到中原中也的出現之後奈良算是不想跟身旁這人再糾結於衣服怎麼處理的問題,她比較疑惑的是為什麼織田作沒有來,來的人卻是中原中也。
哎?難道說是織田作出了什麼事情?
其實事情十分簡單,奈良將太宰治出車禍的情況彙報之後中原中也可以說是第一時間得到了情報,由於昨天實在是有些晚,為了能在所有人之前嘲諷對方他直接從任務地跑到了池袋。
就為了嘲諷對方而特意跑來,這不用相愛相殺真是低估兩個人的關系了。
「我當然是來嘲笑這個家伙了!」
此時的中原中也兩眼放光,並且一直想越過面前的奈良看看衛生間裡面的太宰治是什麼狀態。
他在聽說太宰治車禍受傷之後便趕了過來,胳膊和腿同時骨折那一定是很嚴重的傷勢!他一直給自己的官方理由是看對方死沒死,結果就看到對方跟沒事人一樣蹦跶的挺歡實。
「嘖!」
「???」
這兩個人的相處模式還真是有些奇怪。
奈良回過頭看了看身後依舊坐在浴缸上的太宰治,又看了看眼前的中原中也,最後將手上的毛巾遞給了對方,「一會兒還要讓您接我們回橫濱,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哈?」
今天是周末,果然就讓織田作陪陪那幾個孩子叭!
奈良覺得自己真是個好人。
「中也先生真是個好人!」
恩,中也先生也是!
「對對對∼中也是個好人呢∼」
坐在浴缸邊緣的太宰治翹著自己折了的腿,脖子上還掛著自己折了的胳膊,臉上的笑容那叫一個欠扁。
事實證明的確很欠扁,中原中也氣得都快控制不住自己,不過他還是知道旁邊有一個十分無辜的奈良,他再怎麼生氣也不能把其他人牽扯進去。
畢竟,這可是港黑唯一的良心。
「不就是送你們麼,送就送!」
原本這衛生間挺大的,但三個人在裡面一待著就覺得特別小,奈良靠著牆壁伸出手撓了撓自己的臉頰。
她之前還准備想讓中原中也幫忙給太宰治洗一下,兩個人關系那麼好洗個頭應該沒什麼問題,她跟太宰治認識也沒多久突然有這麼親密的舉動,她怕對方不願意。
可……
車是她撞的,也是她弄翻的,太宰治骨折自己是負全責,既然是自己的責任總不能讓對方幫忙。
「我們這邊馬上就可以結束,中也先生可以先吃個蘋果,都是已經洗得很干淨的。」
「我不吃……」
奈良將中原中也帶到了病床旁邊的沙發上,將自己洗好的水果遞給對方。
「啊,謝謝。」
看著對方乖乖的接過蘋果拿在手裡,偽小姑娘笑得一臉慈愛。
啊,這還真是一個乖孩子。
「奈良醬,我的腿抬得有些痛!」
「……」
衛生間的那位已經在扯著嗓子喊了。
重新拿了條毛巾,奈良靠著衛生間的門看向對面的太宰治,語氣和善同對方打著商量,「要不然咱別進那個浴缸,我就幫你將頭上的血跡洗一洗叭,畢竟你未來的女朋友或者是妻子肯定不喜歡你同其他女生如此親密接觸。」
奈良說這話的時候再一次覺得自己是個好人,為了噠宰子的未來幸福而著想。
「奈良醬你都不擔心你自己麼?」
「哈?我一個四千多歲的人臉厚得跟城牆,完全不用擔心我自己。」
「……」
就好像是小仙女都是喝露水不需要上衛生間一樣,帥氣小哥哥的頭發哪怕好多天不洗都不會覺得油膩。
太宰治的頭發是由於有一塊被血糊上,所以才會黏在一起,只要用濕毛巾將頭發擦干淨就好。
「好、好痛苦,奈良醬你是想用毛巾將我的臉磨平麼?」
被毛巾糊住臉的太宰治發出了痛苦的呻|吟聲,這讓奈良發現自己剛剛忘記手下留情,用給等活地獄裡夜叉一和餅干|他們洗澡擦干的力氣直接糊了上去。
「啊,太宰先生真是對不起,我剛剛……」
怎麼說,把你當成狗擦毛了?
對方那麼討厭狗子,她不能這麼說呀。
「主要是太宰先生你實在是太帥了,我被你這帥氣的顏值擊中所以走了神。」
「???」
坐在沙發上的中原中也已經吃完了蘋果,但依舊乖乖坐著,乖巧得打開電視開始看新聞關心國家大事。
所以說,他真的是港黑的良心!
太宰治的座右銘是清爽明朗且充滿朝氣的自殺,他不喜歡疼痛,所以一直在追尋著不痛苦的自殺方式,在麻藥過去之後經過手術的手臂還是有些疼。
注意到對方正盯著他自己斷了的手臂,奈良察覺出這家伙的想法,小心翼翼的開了口,「是不是還疼?」
有些自責的奈良將手輕輕放在對方的胳膊上,在他疑惑的眼神中開啟了新模式,「那……痛痛都飛走了!」
「???」
※※※※※※※※※※※※※※※※※※※※
怎麼說呢,接下來大概就是【寵!!往死裡寵!!!】的模式了,一直到噠宰胳膊長好為止都是寵,畢竟奈良覺得那是她的責任。
我不能再傷害噠宰了,他那麼可愛,那麼怕疼,我怎麼能傷害他呢!
對於大將軍旗子的問題,主要是奈良一天插一個旗子,很快就是大將軍了,而不是只有一個旗子。
還有還有,關於四千歲但是日本兩千年的歷史這個問題,我的世界觀是跟著鬼燈來的,鬼燈是由人類小孩與鬼火結合而來,年紀是四千歲以上,他產生的時代是伊耶那美時代,後來閻魔大人想要重建地獄鬼燈便開始游歷四方,長大後成為了第一輔佐官,而我的設定是在日本還是個小島時期奈良產生,具體怎麼產生我不能劇透,還有和鬼燈相識的過程也不能說,要不然就算劇透啦!
所以說奈良其實不是跟著日本的歷史來的!而是後面有寫的!不能劇透!
對了!!520快樂呀!!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宮本竹韻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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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小說裡的那些霸道總裁在喜歡上自己的小妻子之後就開始【寵!給我往死裡寵!】,每天也都是【寶寶親一親】之類的,在給太宰治來了一招什麼叫做痛痛飛走之後,奈良覺得哪裡出現了問題。
首先兩個人的年齡上面,符合那種霸道總裁跟小嬌妻的設定,其次就是這個寵的方式上面。
emmmm……
真可怕。
「咳!」
將手拿了下來,奈良轉身從洗漱台上拿下來一把梳子遞給旁邊的小嬌……不,太宰治。
「太宰先生,你的頭發已經十分干淨,梳一梳我們就能回橫濱了。」
在對方接過梳子之後4000+少女選擇了跑出去跟中原中也聊聊天,她發現對方還真是一個懂禮貌的乖孩子。
比較要命的是當她走出衛生間時,就發現那個乖孩子正看著牆上的電視,而就那麼巧,電視裡還在播放著關於那場車禍的事情。
在看到電視裡的新聞之後,中原中也挑挑眉轉頭看向表情已經徹底木了的奈良,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不那麼吃驚,「這場車禍就是你跟太宰那家伙遭遇的?這車禍看上就撞得就挺狠,你沒受傷吧?」
這新聞挺有意思,剛剛記者在現場采訪完之後又播放了一段監控錄像,監控是不遠處的一個圓形監控,由於距離有些遠不能拍攝的很清晰,但車禍發生的過程可以說是十分完整的被拍了下來。
哦豁,車子直接來了一個1080度的旋轉可還行?
回頭看向身後沒有受一點兒傷的奈良,中原中也微微皺眉直覺讓他覺得這件事不簡單。
如果說太宰治是頭腦派,那麼中原中也便是直覺系,他直覺起來可是連藍堂都被揪出來的人。
「在汽車翻轉的瞬間是我護住了奈良醬,所以她才沒有受很重的傷。」
「……」
「……」
對於太宰治這種大無畏精神,病房裡其他兩個人用一種十分木然的表情看著他,尤其是奈良恨不得想直接翻一個金魚草式白眼。
別說奈良這個當事人了,就連中原中也這個剛來的人都不信對方嘴裡說的話,一提起這個他倒想起來一件事情,「奈良,你要小心這個家伙是裝的。」
瞄了一眼太宰治吊在脖子上的手臂以及輕輕放在地面上的右腿,奈良搖搖頭,「這個真不是,太宰先生是我送到醫院的,也是我推著去拍了CT,確定他的手臂和腿都骨折並不是裝病。」
「哎∼我的信任危機竟然這麼早就來了?」
「恕我直言,對於你,一直都有信任危機。」
中原中也毫不留情的懟了太宰治,這看的奈良差點沒撲到床上笑起來,她真的是要笑瘋了。
不過很明顯太宰治是幫著她轉移了中原中也的注意力,事實證明他的確做到了,但其實對於她來講中原中也還比較好糊弄但太宰治就不行了,對方竟然幫著自己糊弄雙黑伙伴,絕對是有什麼事情在未來等著她。
那句話說的一點錯都沒有,對於太宰治是一直都有信任危機的。
「我受的傷不重,用繃帶糊上就好。」
說這話的時候奈良將自己的視線轉移到一旁太宰治的身上,她覺得自己好像真的發現了什麼,既然自己在現世很難受傷,但為了掩人耳目完全可以學習太宰治一樣,將繃帶纏在身上裝作受傷的樣子。
哦豁,好像在某些地方她下意識覺得對方一直都是裝病,就連被繃帶蒙住的眼睛也是,她現在十分不確定對方的眼睛究竟是不是好的。
之前由於肚子餓還能自己跑出去等奈良買飯回來的太宰治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突然走不了路,給的理由是腿折了走不了路。
奈良看了眼身旁的中原中也覺得自己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敢情這家伙又在調戲自己的搭檔,再這麼下去萬一給對方氣走了怎麼辦。
雖然深知這家伙的腿只是輕微骨折,但4000+的偽少女還是盡職盡責的扶著對方向病房外面走去,平時太宰治看上去聽纖細一個少年,可真到了對方將重量壓在自己身上的時候才知道有多重,天知道昨天她是如何做到公主抱了對方。
眼看著兩人緩慢的沿著醫院走廊緩慢行走,中原中也在前面急得直跺腳,「太宰你走得太慢了!」
「沒有辦法,畢竟我腿折了,要不然讓中也你背我?」
「哈???」
奈良只覺得對方這演技真是一流,以後要是死了下地獄不讓太宰治做獄卒的工作,直接去當地獄明星好了,在地獄的電視台演個什麼偶像劇的男主角這都不是沒可能。
讓中原中也幫忙是不可能了,看樣子只能自己自食其力,於是……
「果然我還是抱著太宰先生吧!」
「嗚哇!」
公主抱再一次出現,而第一次見的中原中也那叫吃驚。
「!!!」
這麼刺激的麼?!
跟著中原中也走出了病房大樓,戲精二人組突然發現這家伙停車的位置竟然是他們之前已經被燒的什麼都不剩下那輛車停的位置,中原中也什麼都沒有注意直接將車停在了這裡。
還處於空中的太宰治努力睜著自己只露出的一個眼睛,真的沒有發現有燃燒之後的痕跡,都沒有給那輛車爆炸的機會直接消失在了這個世上。
「奈良醬還真是厲害。」
「???」
對於太宰治突然冒出來的這麼一句話,中原中也那叫一個懵逼,而懵逼之後就是他將對方從奈良的懷裡接過,隨後摔在了車子的後排座上,「唔!好痛哎,中也你不能這麼對待一個傷員的!」
「……」
中原中也不想多說什麼只是很想用能力將對方死死扣在後座的座墊裡,奈良還想給對方求個情,但一想到對方如果真的在這裡掛掉的話那她的任務就可以直接完成,於是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她在系上安全帶之後還是轉過身子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後面掙扎著的太宰治。
emmmm……
「中也先生算了吧,太宰先生看著太可憐了。」
最後她還是心軟了,畢竟對方還只是一個十七歲懂得有些多的熊孩子。
她還真是一個好人。
回到橫濱之後的太宰治可以說是受到了港黑的熱切關愛,畢竟五大干部之一的太宰治胳膊和腿全都骨折,於是直接給他懟進了干部專屬的高級病房,四五名醫生以及護士圍在對方身邊開始做各項檢查,而奈良只能默默地站在一邊。
中原中也看著旁邊這個跟自己年紀差不多的小姑娘,突然想起來對方也受了傷,於是招呼著醫生給她看看傷口有沒有感染。
「不用不用!我的都是小傷!現在最重要的是太宰先生傷勢如何!」
深知自己這就是一個瞎幾把編出來的傷,但被中原中也如此重視奈良感動天感動地,覺得對方真是太好了,而自己剛剛竟然欺騙了這樣一個大好人在心裡實在是過意不去。
聽說對方還十分關心自己的下屬,如果部下受了欺負絕對會幫對方懟回去,完全同辣雞太宰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她究竟是做了什麼孽會從閻魔大人手上接下來這個任務,要拉太宰治入伙,如果任務對像換成中原中也或者是織田作都行啊。
瞄了幾眼身旁的人,她現在恨不得就開始直接撬牆角,詢問對方有沒有興趣在死後應聘一個福利待遇都不錯而且還沒有生命危險的崗位,唯一有些要命的大概就剩下需要加班這一項了。
不過如果中原中也和織田作這些認真做事的人當了獄卒,那大家平均分配的工作可就少了很多啊。
想到這個那就真的是美滋滋。
正美滋滋的時候奈良一下子同病床上的噠宰子來了一個深情對視,從圍在病床前那麼多醫護人員的間隙中直直射過來的視線,這讓她有一種床上的人是如此孤獨弱小無助的存在。
過了很久很久之後,4000+的偽少女才明白過來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大概是由於她在看周圍的人都加了一層厚厚的濾鏡,覺得這些人都是可愛的孩子,尤其是在太宰治的身上她直接加上了一千倍的超厚濾鏡,而當中原中也知道她真是的想法時恨不得晃著對方的肩膀讓她清醒一點。
當然這些都是很久很久之後發生的事情,此時的奈良根本不知道自己未來會變成什麼樣子。
港黑的五大干部每天有很多事情要處理,今天中原中也會出現在池袋完全是因為自己正好路過於是便拐了過去,現在一切都已經解決他揮揮手表示要回去工作,奈良想著現在太宰治有那麼多人關懷她就出去送送中原中也,順便挖挖牆角什麼的。
「聽說中也先生是港黑唯一的良心,那中也先生是准備長期在這裡干麼?」
「我已經同Boss發過誓,會一生追隨他。」
「……」
對不起,這種戀愛中才會出現的情節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突然來了這麼一句讓人摸不到頭腦。
不過如此說來哪怕太宰治會叛逃港黑,眼前這個家伙都不會有叛逃的想法,這到底是什麼神仙人設!
奈良十分想要詢問對方的手下還缺不缺人,看看她這樣的人行不行,攻擊力和防御力都是一流,但一想到自己的任務對像並不是他,還是默默地放棄了這個想法,其實噠宰子是挺好的一個孩子,就是有點皮有點熊還有點騷氣。
「中也先生慢走。」
揮手送別對方,奈良扯著嘴角回到護士站找到護士小姐姐要了些繃帶纏在身上,做出一副自己在這場車禍中也受傷了的假像。
嘖!
都怪她太大意,忘記了普通人類在承受了那樣的撞擊之後會受傷的事情。
看樣子以後自己就會是下一個繃帶少女了,跟鬼燈君青梅竹馬了快四千年都沒學過他的那些好習慣,結果跟著太宰治就學了這麼多東西,完全學到了精髓。
回到病房時太宰治的高級特護已經完全到位,一男一女正訓練有素的站在他的床邊等待對方調遣,但病床上的太宰治就像沒看到兩個人一般正用著自己一個完整另一個吊著的手開始玩著賽車游戲。
不知為什麼這樣的太宰治讓奈良只想到身殘志堅,哪怕骨頭錯位了都要繼續玩著手機。
「既然首領已經派人來照顧太宰先生,那我就先回去了。」
「不要,我要奈良醬照顧!」
「……」
臥槽!
原來所有的事情都在這裡等著她呢麼?!她本以為對方在有了特護之後會放她一馬,但最後沒想到自己還是被對方扣在了這裡。
在賽車翻車之後,屏幕上出現了大大的GAME OVER,太宰治隨手將手機扔在了一邊臉上掛著笑容的看著站在門口的奈良,只不過這笑容並沒有達到眼底。
「我可是坐著奈良醬開的車才變成這樣的。」
「我陪護!我一定陪護!能不能讓我回家拿些換洗衣服?」
「當然可以∼」
完了,為自己默哀吧。
干部專屬的高級病房有這麼一點好處,會給陪護的人一個小房間,也就是所謂的套間,晚上睡覺的時候兩個人相互不打擾。
太宰治需要在醫院觀察個三天,這三天裡奈良需要吃住都同對方一起,回家後她先是拿了三套換洗的衣服,窗台上的金魚草在看到她回來之後特別激動的叫了起來,晃動得幅度有些大,還好奈良眼疾手快將對方接住才沒有從陽台上摔下來。
「哦gia∼哦gia∼」
低頭看了看懷裡叫著的金魚草,奈良陷入到了兩難的境地,這一走又是三天金魚草要是不澆水喂魚飼料,大概會死得挺慘。
最後她將這盆活力十足的金魚草擺在了太宰治的床頭,正好金魚草的死魚眼能直接對著床頭,算是讓對方體驗一下什麼叫做地獄空蕩蕩人類在掃蕩。
在奈良收拾東西的時候太宰治伸手扒拉了幾下金魚草的大肚子,結果妞妞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就差張嘴咬他了。
嘖!真沒意思。
沒了逗弄金魚草的心思,太宰治專心的觀察起一旁收拾東西的奈良,他的東西剛剛有人送了過來,只不過是放在行李箱當中需要人一件一件的擺在衣櫃裡。
好吧,還是在逗弄一下金魚草好了。
當奈良收拾完東西轉過頭時便發現太宰治用手指戳著妞妞的肚子,給對方戳得魚肚子都有些泛紅。
是她的錯覺麼,感覺妞妞要發大招了。
隨後她便知道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她眼睜睜的看著妞妞【哦gia】的咬上了太宰治的鼻子。
「哈哈哈哈!妞妞你快住嘴啊!」
太宰治大概是唯一一個被金魚草咬了的人類,鼻子上還有一圈紅紅的牙齒印,看得奈良再一次大笑了出來。
「奈良醬,如果我沒記錯你說過金魚草在長大後是可以做成生魚片的。」
「……」
「……」
奈良慢慢停下了大笑,而她懷裡的金魚草則是嚇得瑟瑟發抖,果然真的不能得罪太宰治,不然只有等死這一條道路。
妞妞的結局已經可想而知,看樣子最近對它好一點讓它感受來自這個事件最後的疼愛。
由於太宰治可以說是港黑首領看著長大,已經明確表示在對方養病的這三天時間裡不會再派任務給他,他現在要做的只需要將身體養好就可以。
一共三天時間,而現在才是第一天的剛開始奈良就已經覺得有些難度過,不過好在病房裡有個大書櫃,上面有各種各樣的書,打發時間完全綽綽有余。
奈良隨便挑了本名著坐在病床旁的沙發上看了起來,而床上的太宰治在隨便看了幾眼電視後有些無聊的翻起了之前奈良借給他那本關於地獄的書。
可翻看了幾頁之後他又氣鼓鼓的將書遞給了旁邊的人,「奈良醬,我想聽你給我講地獄的事情。」
「哈?」
正准備翻頁的奈良有些疑惑的眨眨眼睛,完全沒有明白對方究竟是怎麼個意思,「你可以自己看書啊。」
「但我就想聽你講。」
「……」
講你大爺。
「奈良醬可不要在心裡罵我哦,我可是有讀心術的。」
「……」
信你個鬼。
關於地獄的事情她說的可就很多,甚至能從伊邪那美時期同對方說起,對於一個人來來講不管是黃泉還是地府都十分感興趣,尤其是在知道將人分類扔進不同的地獄,太宰治那鳶色的眼睛都在發著光。
「是不是只要死了就會下地獄?」
「恩,就你這做壞事的頻率,妥妥在死後會下地獄。」
眼睛還在放光的太宰治將視線慢慢移到了呼叫器上,隨後開始拼了命的點著上面的按鈕,他想讓醫生給自己開一瓶安眠藥。
「吃了這些安眠藥肯定會毫無痛苦的死去!」
「別瞎說!」
奈良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真正的任務是什麼,現在一心要做的就是不讓眼前這個家伙真的作死,「別別別,科研證明安眠藥不能使人致死,而且吃了之後還需要洗胃,洗胃你知道吧?特別難受。」
「……」
終於太宰治放棄了瘋狂亂戳的舉動,又乖乖的躺回到床上,而奈良則是需要給匆忙趕來的醫護人員解釋一下剛剛是自家干部有了小情緒。
呵,真的是養了個宰子。
果然是她脾氣好,如果是鬼燈君來的話絕對會分分鐘教對方重新做人。
當做完一切事情之後奈良才發現自己再一次阻礙了對方的自殺,明明對方真的掛掉之後對她有幫助的啊!
嘖!
她這種多管閑事的行為還真是讓人覺得頭疼,不過人家如果還對這個世界有所留戀她又不能變著法兒的拐帶對方自殺,那樣會於心不安。
哎,自己真是個好人。
「那奈良醬說一說你的事情。」
「哎?我的事情?」
奈良伸出手撓了撓自己的臉頰,重新坐回到沙發上,「我們地獄有一位輔佐官鬼燈,他是人類小孩和鬼火的結合而來,不過我從哪裡來卻沒有一絲印像,只是當有了意識的時候已經和他一起被木靈領著到了彼世,接下來就是為了能幫助閻魔大王管理地獄而游歷四方了,這都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哎∼」
太宰治似乎對這個話題十分感興趣,搖頭晃腦的聽個沒完,還想讓對方繼續講一講,結果芥川龍之介突然推開門衝了進來,「太宰先生!我聽說你受傷了!!」
「……」
「……」
將膝蓋上的書合上,奈良站起來同對方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既然有人來探望太宰先生,那我就出去回避一下。」
結果她還沒有幾步,個子還沒她高的芥川龍之介就衝到了她的面前,「奈良小姐,太宰先生究竟是怎麼傷成這樣的?」
「……」
哦豁,對方可以說是太宰治的頭號迷弟了,如果讓對方知道是她開車的時候不小心翻了車才讓自己偶像成為這個樣子,大概他們兩個會直接來一場修羅場對決。
「從池袋回來的路上碰到了都市傳說無頭騎士,結果沒想到我們撞到一起了……」
真心虛的奈良說話聲越來越小,到最後幾乎聽不到聲音。
實在是太愧疚了!
「噗!」
病床上的太宰治突然笑了出來,而且越笑越大聲的那種,到最後直接讓他笑的牽動了吊著的胳膊,「嘶!」
傷筋動骨一百天,這才剛剛過去了一天而已,一動傷口肯定會疼。
看到對方疼成這個樣子,芥川龍之介趕忙走了上去,「太宰先生沒事吧?」
站在他後面的奈良翻了個白眼,她應該說這真不愧是愛豆和迷弟的關系麼,恨不得自己愛豆今天頭發不是三七分變成了四六分都能看得出來。
也就只有中原中也關心過她的傷勢。
1551實在是太傷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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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良是一個特別軟特別軟的妹子,雖然幾千歲了但十分善良,這個是跟後面她如何產生有關
祝大家521快樂啊!明天的更新有驚喜,一定要看呀!
對了,我寫了一本【我能見鬼破案】,有人喜歡的話可以去看看,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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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天使
太宰治有一個【太宰先生賽高】的迷弟,只要當著對方的面奈良絕對不能說出對方的壞話,不然就會被群起而攻之,那多可怕。
芥川龍之介作為迷弟,在看到偶像受了傷之後表示要陪護,二十四小時陪護的那種。
哦豁!非常好!十分好!
奈良覺得現在自己一定是兩眼放光的狀態,既然有人想要代替她成為特護,她完全是十分贊同的!
「不可以哦芥川君,我和奈良醬已經說好了,她會照顧我哦。」
「……」
這位芥川少年,請不要再這麼瞪她了,這個太宰治是抓住了自己真實身份的把柄,所以才能這麼肆無忌憚的使喚她,她也不願意當太宰治的特護啊!
啊,好生氣,這個死宰子,熊孩子!
奈良現在就想上去咬對方了。
敲你媽!敲你媽啊!
送走氣鼓鼓的芥川龍之介,奈良站在電梯口揮揮手,「少年你要認真訓練異能力哦∼」
看著幾乎要實體化出來的殺氣,以及伸到自己面前的黑條條,奈良知道那是對方的異能力【羅生門】,但如果那個黑條條再敢往前一丟丟的話,她的業火就會直接扔過去了。
以電梯門為界限,裡面的人周身縈繞著黑色的殺氣,外面的人則是滿身粉色火焰,感覺真的是修羅場本場,周圍的醫護人員全部躲得遠遠的,生怕自己被牽扯到這件事情當中。
「奈良醬∼奈良醬!」
病房裡的人跟叫魂一樣叫著她的名字,這讓奈良直接翻了個大白眼,又狠狠地嘖了一聲。
「嘖!」
「你竟然嘖太宰先生?!」
「閉嘴吧!趕緊走!」
奈良將身上的業火朝著芥川龍之介惡作劇似的飛過去,趁著對方後退的間隙她迅速伸出手按下了電梯裡面的關門鍵。
再見吧這位少年!
揮手送別對方,奈良發現自己今天不小心打開了什麼開關,她是一個善良的好人,怎麼可能那樣對一個十五歲的小少年。
最後只能甩鍋給還在病床上躺著的太宰治,都怪對方一直嚷嚷著叫自己的名字,不然她也不會變得如此煩躁。
莫名被甩鍋的太宰治:「???」
回到病房奈良就看到太宰治隨手將手機扔在了病床上,臉上掛著一個微妙的笑容在看著自己,「我想吃個沒有皮的蘋果∼」
「……」
非常好,拿著這個把柄奴役她。
嘆了口氣奈良從桌子上拿過蘋果和水果刀准備坐在床邊開始削,今天的天氣很好陽光十分充足,太宰治現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於是她又將窗簾拉開,「多曬曬太陽,可以長個子。」
「……」
砰——
奈良削蘋果的手一頓,幾乎是在槍聲響起的瞬間她斜眼看向直衝衝朝自己射來的子|彈,正紅色的火焰直接擋在了她的面前將那顆子|彈擋了下來。
干部的高級病房四周都是防彈玻璃,但剛剛護士以通風為由將窗子打開。
這特麼有點湊巧了吧?
雖說不知道這子|彈是對著自己來還是太宰治來,奈良沒有任何其他動作而是直接操縱著大紅蓮業火順著子|彈的方向糊了過去。
但沒有想到的是對方跑得很快,業火飛過去發現人已經不在原地,天台只留下一個空了的彈殼證明剛剛的確有人在這裡。
跑得倒挺快。
奈良依舊在削著蘋果,而太宰治則是盯著那個被擋下來的子|彈眨眨眼睛,在他開口之前身旁的人卻先開了口,「這港黑的干部還真的是總被人暗算啊。」
「嘛∼其實我都已經習慣了。」
「……」
這家伙到現在都還在驢她,剛剛這子彈擺明是往她腦袋上打的,如果是對准太宰治,這個方向根本不對。
算了,反正她也打不死,願意來就來吧。
將蘋果削好,奈良還特意切成了小兔子形狀,在每個小兔子上面扎上了牙簽,顯得十分可愛。
「吃吧,中午想吃什麼我來做,反正這病房裡有廚房能自己做菜。」
「今天想吃蟹黃面∼」
「……」
請問她如果將對方毒死,會不會回到地獄被閻魔大人和鬼燈君一陣敲打?
要是這樣的話那就算了。
將手中的水果刀直接插|進水果籃的蘋果裡,奈良扯著嘴角站了起來,還好首領將之前她在池袋醫院花的錢全都重新打回到她的卡上,不然現在就真的是和西北風。
對方的傷自己有百分之百的責任,花點錢也是應該的。
拿著錢包奈良跑到市場准備買幾個看上去就十分不錯的大螃蟹,就單單這幾只螃蟹就花了她不少錢,可這實在沒有辦法只能割肉。
拎著螃蟹和面,4000+偽少女走在回醫院的路上,迎面就被一輛大貨車給撞了。
嗶了狗的奈良:「……」
在注意到那輛不受控的大貨車朝自己過來之後,奈良還要護著手裡拎著的螃蟹和面,用業火將面前的貨車攔了下來,要命的是裡面並沒有司機,看樣子只是單純的沒有拉住手剎導致的車輛在這個斜坡滑坡。
哦,她都看到不遠處跑過來的車主,說是就上個衛生間的功夫自己的車就跑了。
看樣子真的是意外。
「這位姑娘你沒事吧?」
「沒事。」
將業火撤回,奈良扯了扯嘴角。
剛剛的槍擊現在的車禍,應該沒有什麼必然聯系。
想到這裡她露出一個鬼燈版的和善笑容,要是讓她發現有聯系,小宰子等著被打屁|股吧!
拎著東西回到醫院,奈良這和善的笑容都沒有改變,嚇得根本沒人願意和她一起坐電梯。
電梯啊……
想到這個她原本已經邁進去的左腳又縮了回來,隨後轉身走了電梯。
最近點兒背,走樓梯比較安全。
太宰治的病房在七樓,當她哼哧哼哧爬上去的時候發現電梯卡在了三樓和四樓之間,也就是說如果她剛剛進去的話肯定也會被困在裡面。
哦豁,這還真是可怕。
回到病房奈良先將幾只螃蟹放進水裡吐泥,接下來就開始著手准備做飯。
「太宰先生,吃螃蟹有很多忌口的東西,西紅柿啤酒之類的千萬別碰,那個橘子和梨你也別吃。」
雖然之前掛上了和善的笑容,結果再一次不自主把對方當成了小孩子,開始一點一點的提醒對方,聽到身後有響動才發現這宰子已經晃晃悠悠走過來坐在椅子上開始觀察起他的口糧吐泥。
「奈良醬,我們要不然養幾只螃蟹吧,這樣養得肥肥的就能宰了吃。」
「……」
這種言論怎麼越看越覺得好像是鬼燈的做法,將金魚草養得白白胖胖然後宰了。
「那太宰先生你可以試試,如果大螃蟹生了小螃蟹,你就有很多螃蟹可以吃了,就像雞生蛋蛋生雞一樣。」
「奈良醬,我總覺得你說這話其實是在嘲諷我。」
掏出來一個小牙刷她再一次露出了和善的笑容,「我怎麼可能會嘲諷太宰先生呢,我現在要刷螃蟹了,你要幫忙麼?」
「就算我想,但情況不允許。」
「……」
那就閉嘴等吃好了!
這次買的幾只螃蟹肥大壯實,而且爬起來的速度也十分迅速,但奈良在抓住一只之後十分用力的開始刷刷刷,這讓太宰治有種錯覺,總覺得對方好像將螃蟹當成了他。
一邊刷著螃蟹偽小姑娘還一邊說起了今天遇到的倒霉事情,隨後用緋紅色的眼睛直勾勾看向眼前的少年,「今天我還真是倒霉啊。」
「唔∼我沒跟著奈良醬一起去看到這種場面還真是可惜。」
沒有套路到對方的奈良:「……」
嘖!
活了這麼多年的奈良也是個精致的小姑娘,一般只要有條件做飯都會自己做,所以當她將做好的蟹黃面端到太宰治眼前並且看到對方在吃了一口露出的表情之後,她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奈良醬……」
「你閉嘴!」
…
……
………
醫生給太宰治的建議是在醫院觀察三天,如果沒有事情的話就可以回家養傷。
在出院前還需要再拍片子看看骨頭長的情況,奈良再一次認命的推著對方跑上跑下,確定已經沒問題之後便出了院。
織田作這幾天正好被派到外地做任務暫時回不過來,只能通過電話來詢問好友受傷情況怎麼樣。
「醫生已經說了沒有問題,接下來就剩下好好養傷。」
坐在輪椅上的太宰治舉著手機嘴角帶著笑容,在他不遠處是辦理出院手續的奈良,這三天可以說是將對方折騰得有些多。
之前已經發生過翻車事件,這一次開車說什麼奈良都不坐在駕駛位上,而是找了太宰治的一個手下過來充當司機。
「奈良大人。」
來人畢恭畢敬的向奈良行了個禮,她不在意的擺擺手讓對方幫忙將太宰治塞進後排座,結果司機顯得有些猶豫。
「……」
這太宰治能吃人還是怎麼著?
轉頭看向身後坐在輪椅上的某人,奈良只是覺得對方笑得未免有些太過燦爛,沒有辦法最後只能是她出手再一次將對方公主抱起來,在司機師傅驚恐的眼神中把對方放在了後排座位上。
「輪椅。」
聽了她的提醒,對方才如同大夢初醒般將輪椅折疊好放在了後備箱。
「太宰先生,我們現在要去哪裡?」
第一次同上司這麼近距離接觸,司機師傅顯得有些緊張,太宰治只是躺在後排座上凹了一個裝逼的造型,「去港口的倉庫。」
剛剛首領來過電話,今天有一批貨要裝船,但收到情報說是有人盯上了這批貨會在裝船的時候動手,讓他和中也去那裡看看。
雖然他現在是坐在輪椅上,但畢竟還是雙黑,再怎麼著都有著威懾力在。
橫濱是港黑的地界,就連這碼頭都是如此,當車子開過去的時候中原中也已經帶著自己的人等在那裡,而太宰治的手下也乖乖等在那裡,當自己的上司下車後迅速一字排開。
「……」
場面夠大,但在部下面前被一個女生公主抱怎麼看都有些不對勁,於是奈良十分好心的將輪椅擺好等著對方自己從車上爬起來。
「太宰先生,我相信你。」
「……」
奈良覺得搬貨的人也挺可憐,本來自己搬的就是很重要的東西,如果磕了碰了到時候絕對會找自己的麻煩,而且這貨還被別人盯上,很可能對方在搶貨的時候先一槍崩了他們根本不會在意他們的死活,最要命的是現在還有這麼多人在盯著他們搬貨。
「如果我是他們,會先埋伏在附近。」
中原中也的直覺系再次上線,坐在輪椅的太宰治勾起嘴角笑了一聲,「不光是這樣,也許還會裝成我們眼前這些搬東西的人。」
努力工作的搬運工們:「……」
正在推著輪椅的奈良突然覺得一會兒可能免不了要有一場槍戰了,到時候又會有一批人湧到地獄,到時候鬼燈的表情那還真的是十分好看。
「太宰先生,能不能以和平的方式處理一下?」
如果是在他國領土,那隨便死都沒有問題,可能不能別死在他們管轄的地方,忙起來那真會要人命。
坐在輪椅上的太宰治聳了聳肩膀表示自己真的十分無奈,有些事情完全不是他一個人能左右的。
「……」
閉嘴吧,明明是一副幸災樂禍的語氣。
在貨物即將搬完時那伙人終於現身,和太宰治想的沒有錯不光在附近有埋伏,他們竟然還假扮了搬運工准備一舉將港黑的兩大干部全部殲滅。
可以說是志向十分遠大並且還在為之而不斷做著努力,周圍霹靂乓啷開始了槍戰,奈良推著太宰治准備遠離戰場結果發現場面實在太混亂哪裡都是戰場,畢竟有這個活靶子在,只要他走到哪裡就會有子彈飛過來。
扯了扯嘴角奈良只能在身體周圍升起業火屏障,將所有的攻擊全部隔絕在外面。
「太宰先生你還真是悠閑自在。」
太宰治坐在輪椅上直接往那麼一癱,一點兒都不擔心自己會掛掉。
「奈良醬不是說要宣揚愛與和平麼,如果現在有那麼多人死掉你可能會受到懲罰吧?」
「……」
閉嘴吧死宰子!
在瞪了對方一眼之後奈良分散出去無數股業火,再一次使出了自己的絕招,大概就是港黑的人衣衫整齊而對方的人……
不做過多敘述,可自行體會。
這場槍戰掛了十幾個人,受傷的人奈良不是很關心,她大致看過是輕傷去醫院治一治就好,只不過這十幾個人呼啦啦往地獄那麼一進鬼燈一看死因,哦豁是槍戰死的,還是在橫濱槍戰,如果看一下案發時的畫面正好看到她在這裡面攪渾水。
非常好,哪怕是四千年的青梅竹馬也得好好談個人生和理想。
一想到這個奈良就有些頭禿的坐在路邊撓頭,至於那些清理戰場的活跟她並沒有什麼關系。
橫濱的警方對於港黑可以說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哪怕大白天在港口直接發生了槍戰都不會有人過來查看,他們只會在結束之後才會露個頭。
所有的貨物已經裝進船裡,接下來只要將船行駛出港口就算徹底結束。
港黑醫務部的醫生和護士已經過來處理傷員,那些活著的敵隊成員會被直接帶到審訊室進行審訊,一旦查出來還有同伙便會直接再派人去抓,估計接下來就是死傷無數。
她真的已經佛了。
「奈良醬!」
正在放空的時候突然聽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奈良下意識抬頭看向聲音源的方向,便看到太宰治真朝著她擺擺手。
要命……
現在是下午四點半,太陽正在海平面上緩緩落下,從她現在的方向可以看到太宰治正逆光坐在輪椅上,橘色的陽光灑落在對方的頭發上、臉上,少年此時臉上的表情看上去十分柔和,在配上這逆天的顏值,那一瞬間奈良差點將對方誤認成天使。
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突然跳得有些快的胸口,她微微皺眉。
這算怎麼回事?
對方絕對不可能是天使,就這家伙的樣子頂多算得上是一個有著天使外貌的小惡魔而已。
深呼吸了幾口氣,奈良盡量讓自己的心跳平復下來,隨後臉上掛上職業假笑朝著對方走了過去,「請問有什麼吩咐太宰先生?」
「今晚我們吃什麼?」
「???」
看吧,這家伙就是一個小惡魔,披著天使皮的小惡魔。
「太宰先生已經出院,我們兩個不住在一起,所以還是請太宰先生買外賣或者去外面吃好了。」
聽了她的話太宰治先是皺著眉頭思考了幾秒鐘,最後突然提出來一個不允許她抗拒的提議,「那奈良醬做好了給我送來也可以。」
「……」
閉嘴吧!你個死宰子!
奈良覺得自己剛剛那個心跳過速什麼的,絕對是錯覺,哪怕不是錯覺她也認為是錯覺,這家伙除了頭腦好、臉長得好、身材再好點,性格真的是太糟糕了。
這丫已經不是熊了,感覺要是真的下了地獄都能把鬼燈和閻魔大人氣死。
「太宰先生我覺得你還是長命百歲、長生不死、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吧!」
「嗚哇!我只是讓奈良醬你幫忙做個晚飯,你為什麼要對我說出如此惡毒的詛咒?!」
一臉懵逼的中原中也:「???」
什麼什麼?這兩個人究竟在對什麼神奇的暗號?
作為一個顏控,奈良還是敗在了太宰治那可憐巴巴的眼神下面,「行,今晚吃鐵板燒。」
由於這次的任務完成的異常順利,太宰治將寫任務報告的工作扔給了中原中也,而自己則是美滋滋的帶著奈良去吃了鐵板燒。
「中也,你可不要偷懶啊!」
「太宰!你個混蛋!」
回過頭看了看在那裡已經跳腳了的中原中也,奈良臉上的表情有些微妙,「太宰先生,中也先生看上去實在是太可憐了,他應該按時吃飯才能長個子,你不能總是這麼欺負他的。」
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東西,太宰治突然呵呵呵的笑了出來,將整個人靠在了輪椅的椅背上,「從我兩年前認識他開始,這家伙就這麼高,那時候他還以處於生長期能繼續長為理由,現在都兩年過去了也並沒有長個子。」
「……」
哦豁,這麼一聽實在是太悲慘了,小宰子都已經長得這麼高,中原中也還沒怎麼長個子。
是不是小時候干了太多的活導致勞累過度所以才沒長,而太宰治平日裡渾水摸魚的沒有太大壓力所以才長了那麼多個子?
這麼一想的話果然是這麼個道理,不過這話不能當著對方的面說出來,很有可能會讓太宰治氣得直跳腳。
「大概是重力的作用壓得他沒長個子?」
「誰知道呢。」
嘆了口氣奈良又回頭看了看早就看不到蹤影的中原中也,以後也對那個孩子好點吧,生活的重擔壓在他的身上都壓得他不長個子了。
俗話說得好傷筋動骨一百天,太宰治的腿是輕微骨折並沒有錯位,在養了一個月之後就已經能下地走路,只不過不能承重。
太宰治看著已經拆了石膏的腿,突然計上心來,隨後又一屁股坐在了輪椅上,「奈良醬,醫生說了我的腿還不能走路,所以接下來的兩個還得讓你幫忙了。」
「???」
對方的腿已經拆了石膏,按理說只要不將全身的力氣都壓在上面,日常生活就什麼問題,怎麼會……
奈良轉頭就去找了醫生詢問病情,完全一副關心上司的好部下形像,但醫生早就被太宰治打過招呼,於是便一起驢了她。
總覺得自己被驢但的確被驢的奈良:「……」
這家伙的腿在夏天折了,看樣子她得照顧對方到冬天,直接囤吧囤吧過冬算了。
現在港黑裡都流傳一個傳言,作為五大干部的太宰大人現在跟他手下的奈良大人在一起了,而且還經常看到兩人一同進出,每次太宰先生出去做任務都一定會帶上奈良大人。
總之所有的事情可以說是傳的有鼻子有眼,由於奈良待在太宰治的時間久了同中原中也同樣熟悉了起來,甚至有人還編出了三角戀的故事來。
三位當事人:「???」
奈良覺得以芥川龍之介那個迷弟的性格,自己愛豆在有了緋聞之後覺得會炸裂,到時候又會再來一次修羅場,自從上次在醫院裡的不歡而散之後,奈良就盡可能同對方少一點見面的機會,畢竟人家還是一個十五歲的孩子連異能力都沒有控制好,如果給對方打傷了那可就是她的事情了。
可在看到太宰治身殘志堅,拖著這骨折了的身體還在暴打著芥川少年,奈良覺得對方是真狠。
一想到自己也就是之前被對方設計過被狙擊手遠距離射擊、被大卡車撞、以及電梯壞掉,還真就沒什麼其他的事情。
之前她就猜到可能是這家伙搞的鬼,只不過一次太宰治翻車差點沒被自己叫來的人一槍給崩了,奈良這才徹底確認。
你說這家伙究竟圖什麼呢,最後自己差點沒翻了車。
「太宰先生,剛剛首領打來電話說找你有事情。」
奈良覺得自己做這些事都有些多余,芥川龍之介絕對不會為自己出來從太宰治的手上救下了他而感謝自己,但這真是的首領在打不通在地下室的太宰治的手機而撥通了她的電話,讓對方抓緊時間來一趟辦公室。
舉著手機奈良發現哪裡有些不對勁,似乎首領的潛意識裡覺得太宰治的身邊一直跟著自己麼?
別這樣好麼,如果首領將這個流言蓋章的話那不就相當於正名了麼,這樣會毀了她四千多年的清白啊!
「好的首領,太宰先生現在正同芥川君在一起,我馬上讓他去辦公室。」
內心戲就算再足,她還是要臉上笑嘻嘻的回給對方十分專業的回答。
這次的事情有些簡單,無外乎是讓太宰治抓出潛伏在港黑裡其他組織的臥底。
武偵和異能特務科都包含在內,明明人家才是正兒八經的白道啊,做好人好事的白道,就算人家臥底在他們這邊也是做好事的好麼!
在聽說了這項任務之後,奈良覺得太宰治是在難為她胖虎。
沒有錯,這次的任務這家伙直接交給了她。
「我相信奈良醬的能力。」
「……」
不,這話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就單單說太宰治會說出【相信】就十分驚奇了好麼。
不過既然對方將任務交給她,那就要好好完成,畢竟她是一個真的會認真完成別人布置任務的人啊。
之前就說過,好多組織會派小孩子來當臥底,他們覺得小孩子長得小不會引起懷疑,沒有人能覺得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孩子會是地方派來的臥底。
但……
奈良是一個喜歡從奇特角度思考的人,她先是將港黑裡所有近期加入的年紀小於十八歲的人的資料全部找來。
說實話這的確是一個十分龐大的數目,但她還有一個方向尋找。
比如說加入組織需要一個契機,而這個契機就是之前的龍頭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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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奈良被噠宰的顏值擊中,只是埋下了個種子,七萬字埋了個種子,感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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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美顏
奈良覺得自己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龍頭戰爭是各大組織死人最多的時候, 街上的遺孤也最多, 想要加入港黑這個時候其實最合適。
翻看了那些材料,裡面的確有跟自己猜測的條件相吻合的人。
恩???
她就是那麼瞎猜的而已, 結果沒想到會這樣。
芥川龍之介是由太宰治在貧民窟撿來的,一般這家伙撿來的人都沒有什麼問題,與芥川差不多時間進入港黑的還有一個叫做銀的小女孩。
大概是活了四千多年的直覺, 這姑娘應該不是臥底, 她依舊將視線放在了龍頭戰爭這個時間點。
按理說被撿到的孤兒應該像織田作那樣操作才符合常理吧?
不過……
現在可以肯定的是,加入港黑的臥底其中有一半是那種正義的機關,比如說警方又或者是異能特務科,這些擺明了都是想要打入港黑這個邪惡的Mafia,最後一舉搞垮……
不,這怎麼說都是好人做的事, 她要把臥底在港黑的好人給揪出來,那想想她就是在做壞事。
「奈良醬!」
「……」
啪的一聲將裝著資料的夾子合上,她推了推臉上並不存在的眼鏡, 臉上露出藐視一切的眼神, 「有什麼事太宰先生。」
「嗚哇!你剛剛那個樣子好像安吾哦。」
「……」
所以這個家伙就是為了說她認真工作的樣子像阪口先生?
「對了太宰先生, 如果抓到臥底,會怎麼處理他們?」
似乎對於她問起這個問題覺得有些智障,太宰治露出了意義不明的笑容, 「當然是處理掉, 我們可是有專門處理的流程。」
「……」
流程是直接弄到一個偏僻的工廠處理掉, 連屍體都不留下麼?
奈良陷入了沉思,她在思考著自己要不要將這件事做好,如果自己不找出來幾個臥底實在說不過去,偌大的港黑怎麼可能沒有臥底呢?!
要命的是,這裡臥底絕對會只多不少啊!
通過她的手死了這麼多人,肯定會很慘啊,鬼燈恨不得得把她的腦袋懟進肚子裡啊!
「奈良醬∼」
「……」
太宰治這看穿人心的能力好煩啊,她要不是自己勝在四千年這個年紀上,感覺就跟扒光了扔在對方面前沒有什麼區別。
這家伙的腿已經好的差不了多少,就是這個胳膊依舊掛在脖子上,他口口聲聲說著相信奈良能處理好這次的臥底事件,結果時不時的就過來看那麼幾眼。
如果不是知道對方的個性,她都懷疑對方是不是喜歡上她了。
篩選了一下手中的資料,她終於發現了幾個看上去就有些可疑的人。
在奈良的印像裡FBI、警察又或者是異能特務科都算是為民服務的組織,她不能將對方潛入進來的臥底抓住,那就只能對不起其他黑手黨的臥底了。
拿著自己覺得差不多的人的資料,她又帶著人進行了排查走訪,最後篩選的只剩下兩個男生和一個女孩子。
要問她為什麼能選出來,完全是從面相,她覺得對方應該就是有問題。
拿著三人的材料,奈良當天晚上回了一趟地獄,想要讓鬼燈幫忙看看哪個人可能是臥底。
眼前被拍了三份資料的鬼燈:「???」
「鬼燈君!親愛的鬼燈君!看在我們兩個青梅竹馬了這麼多年的份上,你就幫幫我吧,畢竟你可是無所不能,哪怕開了天眼都沒人能懷疑。」
「我看你每天在現世很悠閑,結果回來之後就是為了做這事?奈良,我們有多久沒有好好聊過了?」
「……我今晚留在這裡加班不行麼?」
真的,這種內心嗶了狗的感覺,有誰能體會?
哦,沒人能體會。
其實不管是其他組織,又或者是政|府方面派到港黑的臥底並不少,在聽說奈良在徹查關於港黑的臥底之後,所有人可以說是瑟瑟發抖,心理素質強的還好,心理素質低的差一點就哭了出來。
開天眼的鬼燈利用自己游歷四方得來的技能,仔細觀察了三個人,最後得出來那個看上去有些瘦弱的小姑娘。
「在同等情況下,這個小女孩的確要比男生更容易加入港黑。」
其實鬼燈這一點說的沒錯,這並不是說性別歧視,而是……
「楚楚可憐的小女孩和楚楚可憐的小男孩,你覺得你更可憐哪個?」
「兩個孩子長得好看麼?」
「……好看。」
奈良翻著白眼想了一下鬼燈所說的那個畫面,隨後異常認真的看向眼前的人,「如果是我的話,我更可憐小男孩,畢竟是小正太……」
看到對方已經拿起了一個狼牙棒,奈良改了口,「恩,都可憐都可憐,最可憐的是小女孩。」
本來她想著的到時候收養個小正太什麼的,來一個養成都可以,但看到鬼燈之後她活生生的改變了自己想要說的話。
識時務才能不經歷各種各樣的修羅場。
奈良都十分佩服自己,幾乎所有的臥底都被她單獨將資料領了出來,利用鬼燈的開天眼技能,她選了一個港黑敵對方派來的臥底。
對不起了,要開刀就只能找這個姑娘了。
小姑娘今年也才剛剛年滿14歲。在龍頭戰爭時年紀更小,她是被人橫濱街頭撿到的,對方給的官方理由是父母在這次的槍戰中為了保護她中|彈身亡,對於救助了自己的人十分感謝,為了表示感謝決定加入港黑來效忠組織。
「……」
這個理由可以說是很充沛了,但總覺得實在是太大眾,就好像是讓人覺得有些太刻意,如果她說【是在看到太宰治或者中原中也的盛世美顏之後,覺得非對方不嫁,進了這個港黑就是為了能夠接近對方】這個理由,她都能相信。
「奈良醬?我覺得你怕不是對我們港黑有什麼誤解。」
看著身旁表情微妙的太宰治,奈良眨了眨眼睛,不自主戲精上身,「大概如果哪天港黑赤字了,你們這些長得好看的干部都要下海了吧?」
「???」
聽到她說這樣的話,太宰治笑得更開心了,「奈良醬,我覺得你沒有必要再披上你那個傻白甜的人設皮了。」
「不啊,我這是自己真情實感想出來的,不是披著皮,要是披著皮我就應該摸著眼淚來向你哭訴要怎麼辦才好,畢竟那個傻白甜的我可是什麼都不知道。」
「……」
太宰治早就開始懷疑那個女生有問題,奈良剛准備將女生的資料交給他,這家伙就已經帶人准備去抄家了。
現在他們正在抄家的路上,為了能走的快一點,太宰治是坐在輪椅上被奈良飛速推著。
自從知道港黑內開始清理門戶,小百合就一直提心吊膽,雖然她是一個訓練有素的臥底,但畢竟也才剛剛十四歲。
於是在太宰治帶著部下趕到時,對方已經跑了,人去樓空的跑了。
首領給的命令是絕對要抓住活的,於是他們又哼哧哼哧追著小姑娘給對方堵住了。
「放棄掙扎吧,你給的理由實在是太過官方太過大眾化,對於我來講完全沒有一點說服力。」
奈良苦口婆心的在這裡好言相勸,但沒有想到這個小姑娘根本就一點兒不領情,「不!其實那個理由都是我瞎編出來的,在已經是廢墟的橫濱街頭,我遇到了清理戰場的太宰先生,只那第一眼我便被對方的盛世美顏所擊中,為了能夠接近他所以我才想要進入港黑的!!」
「……」
「……」
面對著小姑娘那動人的告白,當事人的表情可以說是十分嚴肅,不光是他,就連推著當事人的人都表情嚴肅。
但周圍的那些個部下全都表情微妙,雖然臉上戴著墨鏡看不到具體表情,但奈良覺得這些人一定不自主地用眼神瞄著他們兩個人。
畢竟……
現在港黑裡面關於他們的事情傳得沸沸揚揚,說的那叫一個有鼻子有眼。
太宰先生以前對哪個女孩子如此上心麼?
沒有,只有奈良大人成為了獨寵,而且還被帶在身邊進行了提拔。
現在的情況奈良覺得如果自己沒有點什麼表示,就太對不起之前的這個緋聞了,但她一開口就變了味兒。
「難道說中也先生就不配擁有姓名麼?還有織田作和阪口先生!他們難道長得不帥麼?跟你同歲的芥川君也不行麼?」
「???」
被堵在牆角的小百合可以說是一臉懵逼,誰能告訴她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
坐在輪椅上的太宰治由於憋笑整個人開始不自主的抖動起來,看著對方的肩膀一下又一下的顫抖著,奈良第一反應是這家伙因為她的話受了委屈。
哦豁,現在她還得幫著找回太宰治的尊嚴,於是再次開口,「還有!太宰先生是絕對不會喜歡你這種要什麼沒有什麼丫頭片子的,他喜歡的是前凸|後翹啊!等你到了那個程度再來吧!!」
「哈哈哈哈哈!!」
終於太宰治實在是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一邊笑著一邊伸出手,將自己眼角的淚水擦干,「奈良醬我什麼時候……」
「你竟然嘲笑我!!等死吧你!」
太宰治的話還沒有說話,小姑娘突然變了臉如同滅霸一樣打了個響指,隨後他們的周圍突然圍上了一圈又一圈手裡端著槍的黑衣人。
「……」
奈良覺得自己好像做錯了什麼事,尤其是當耳邊槍聲響起的時候她差點就哭了出來。
「鬼燈君對不起啊!!我真的不是故意又引起大範圍死亡事件啊!」
地獄的鬼燈想打人。
※※※※※※※※※※※※※※※※※※※※
今天去上班咯,太累,就提前發了
有情調
這場的槍戰可以說是同上次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 只要是有奈良在的話一般港黑的人都不會受傷, 都是對方傷亡慘重, 但一邊往對方身上扔著業火,奈良的表情一邊越來越嗶了狗。
mmp, 這幾天港黑發生的幾次槍戰都有她的參與,閻魔大人在發現突然湧進來這麼多人,大手一揮想要看看這些人在臨死之前都發生了什麼, 要是在鏡子裡看到了她這張臉, 那真的是要命。
扔完業火,奈良嘗試著用什麼東西將自己的臉遮住,可不管是自己的小西裝又或者是太宰治的風衣,都沒有那個功能,她就差直接將臉懟在輪椅上。
「太宰先生,明天開始我想請兩天假。」
「嗯?」
「畢竟現在的我身兼數職, 說好了在港黑宣揚愛與和平大家和諧共處,結果現在發生了兩起大型槍戰我都在場,前面那次可以不說, 但今天這次可是我作為導火索, 如果不把這個小百合揪出來的話可能就不會掛掉這麼多人……」
說到這裡她停了下來, 又朝著前面扔了幾個業火,「其實不在我們負責的這片土地上掛掉也沒什麼,但現在這樣子肯定會增加閻魔大人和鬼燈君的工作量, 我得回去加班幫忙。」
這話可以說是完全有理有據, 讓人挑不出來一點兒毛病, 事實證明這並不是她瞎說,而是真的要去地獄加幾天班再回來。
太宰治背對著她坐在輪椅上揮揮手表示同意,不過由於奈良根本看不到對方的表情,也不知道這家伙是以什麼樣的心情來同意讓她回去做本職工作。
最開始一切都十分美好,奈良想像當中的她是在清理完現場之後回到住的地方,從那裡打開門跑回地獄加個班,但沒想到鬼燈直接拎著狼牙棒來到現世抓人了。
在鬼燈來抓人前,一切都很平靜也很正常,敵對組織的那些家伙再一次被奈良燒得什麼都沒剩下。
「這次對方掛了多少人?」
奈良覺得自己先有個提前量,這樣也好知道回去要變成多麼殷勤才行。
「對方十三人死亡,我們這邊沒有傷亡情況。」
哦,十三個人,那並不算特別多。
「你們處理好就行,我現在帶著太宰先生回去。」
「是!奈良大人!」
推著還在玩手機的太宰治走了沒幾步,奈良聽到了來自於地獄的呼喚聲。
「奈——良——,你要去哪裡?」
「!!!」
聽到身後傳來熟悉的男聲,奈良整個人一哆嗦,就連推著的輪椅都是一哆嗦,她緩緩回過頭便發現鬼燈正掛著和善的笑容,手裡還拖著他自己的狼牙棒。
「鬼、鬼燈君好巧啊,你怎麼來了?」
在聽到鬼燈的名字從奈良的嘴裡冒了出來,太宰治馬上將手上的手機扔到一邊,扭著脖子拼了命的想要看看這傳說中的地獄第一輔佐官長什麼樣子,應該是那種三頭六……
嘖!
竟然只是頭上有個角而已,除了有個角耳朵尖尖的之外,感覺跟普通人類也沒什麼區別。
真無聊。
雖然嘴上說著無聊,但他還是伸著腦袋在那看個沒完,並且用自己唯一一個還好使的胳膊不斷戳著一旁如臨大敵的奈良,「哇哦∼奈良醬這位是?」
「……你猜啊?」
也許是看到對方沒有打理自己,鬼燈的表情更加和善,「奈良——你還有什麼想說的麼?」
「我我我我!我馬上就回去加班!」
奈良戳了戳輪椅上的太宰治,用眼神瘋狂示意對方,「那太宰先生我就先回去加班了啊。」
說著她松開了抓著輪椅的手,結果這家戶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臂,「嗯?奈良醬,你要去哪裡加班,我們現在要回總部寫報告了。」
「???」
哎???
這家伙究竟是什麼意思?她明明已經同對方解釋了自己接下來要做什麼,而且已經這家伙已經同意了讓她走啊!
臥槽!
所以說又在作什麼妖啊!
「你在那裡嘰嘰咕咕做什麼呢?」
臉上掛著和善笑容的鬼燈突然走近,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奈良的後領,「現在跟我回去。」
「!!!」
突然被封喉的奈良連掙扎都沒有來得及掙扎出來,直接被對方拽得後退了好幾步,而對方根本沒有給她留出來任何的余地,拽著她就朝著臨時的地獄大門走去。
地獄第一輔佐官是根本不會在意其他人的目光,而且他知道哪怕現在如此高調,等到奈良回到現世的時候還是會將這件事完美的解決。
事後當奈良知道這家伙的真實想法之後,只是覺得對方未免也太高看自己,當然這都是後話,現在的她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眼前的天都變了色。
「奈良醬要好好加班哦∼我在這裡等著你回來。」
「……」
太宰治只是笑眯眯的同她揮手告別,可氣的是這家伙竟然是站在地上同她揮手。
去他的吧!
被從現世拉回來的奈良整個人陷入了癱瘓狀態,哪怕對方將她扔在車子上,她都如同一條大鹹魚一般一動不動。
接下來的場面不用多說,就是被分配了一個辦公桌的文件,需要她一點一點的審核簽字蓋章。
啊啊啊啊啊!
「鬼燈君!這次回去我真的要宣揚和平與正義!絕對不會再讓這麼多人掛掉!」
「閉嘴好好審核。」
「……」
奈良覺得鬼燈對她實在是太苛刻,明明對待阿香以及其他女獄卒不這樣,怎麼到了她這裡就如此嚴厲,難道說……
「所以說鬼燈君你是不是喜歡我?」
看著對方舉起的狼牙棒,奈良又一次改了口,「就像同事之間的喜歡,我知道的。」
果然……
命比較重要。
在地獄加了一天一夜的班,奈良終於被放了回去。
被文件以及鬼燈雙重蹂躪過後的奈良已經對所有的事情全都看開,太宰治皮就皮吧,只要港黑裡的一切都十分和平她就謝天謝地。
蓬頭垢面的坐在椅子上,4000+偽少女緩緩抬起頭看向胳膊腿都好得差不多的噠宰子,「太宰先生,真的,我強烈希望首領能在港黑內部宣傳一波關於愛與和平,大家友好相處的主題會議,不是我傻白甜大聖母,而是這一批又一批的人往地獄湧,我有點承受不來了。」
「那奈良醬可以嘗試一下。」
於是這嘗試的結果是首領派太宰治前往Mafia之鄉的意大利談生意,同彭格列談生意。
感覺被連坐的噠宰子:「???」
覺得自己連累了噠宰子的奈良:「hhhhhh」
對不起,只要看到太宰治吃癟她就特別想笑。
奈良覺得自己肯定是在港黑內部宣傳愛與和平,這種行為讓首領覺得她是在傳播邪|教,想要變著法兒的把她懟到距離港黑總部遠的地方,越遠越好的那種。
但讓她覺得有些意外的是,為什麼還會讓太宰治也去意大利?
「奈良醬難道忘記現在我們兩個人已經被綁定了麼?」
「哈?」
這特麼就搞笑了。
這次去意大利其實也是找彭格列談個生意而已,森鷗外選擇了在業界當中排名十分靠前,並且名聲很不錯的彭格列進行合作。
其實沒有那種從根本來講不做灰色地帶事情的Mafia,那可就不叫Mafia而是一個正直的民間組織了,目前來講港黑一直在為保護橫濱嘔心瀝血,就他們這種敬業的精神使得彭格列九代目同意同他們合作。
這一次需要的是太宰治和奈良一起前往意大利全權代表歐森外進行業務洽談,如果一切順利的話,大概一兩周左右的時間就可以回來。
「我們很快就會回來,干嘛要搞的這麼隆重還舉辦個歡送會。」
這次舉辦歡送會的地方就是織田作將幾個孤兒寄養的那家西餐廳,店長十分和善的將自己的店交給這幾個家伙。
「是這幾個孩子說想要給奈良辦個歡送會。」
「沒有錯,太宰哥哥是附帶的!」
「???」
看著小姑娘揚起嘴角說出這樣的話,太宰治整個人都不好了,馬上鼓起臉轉頭看向一旁的奈良。
「奈良醬∼我竟然是附贈的!我實在是太傷心了!」
「……」
可去你的傷心吧,壓根就沒有一點傷心的真情實感在。
「畢竟我有時間就來看他們幾個,還會給他們買些吃的和玩具,這是太宰先生好像每次都要把這幾個小家伙弄哭,他們能給你附帶都已經不錯了。」
於是這家伙轉頭瞄上了一旁的織田作,「織田作!你看奈良醬!」
「恩?怎麼了?」
頭上戴著小禮帽的織田作一臉懵逼,完全不知道太宰治剛剛說的是什麼,他剛才只是一個勁兒的誇店長的咖喱比較好吃。
「哦,你是說附帶,我覺得有歡送會就很好了。」
「織田作,我覺得你剛剛就應該吐槽太宰的行為,而不是說那個附帶的問題。」
阪口安吾一直對於太宰治吐槽的毫不留情,就更別提是現在了。
歡送會之後兩人踏上了前往意大利的飛機,這一次他們並沒有帶其他人,而是只有他們兩個一起,但很明顯他們低估了太宰治那顆腦袋的價值,在兩人落地之後就開始了被追殺之旅。
「臥槽!太宰先生我們這是差點落地成盒了麼?」
「哇哦!其實我還挺想體驗一下落地成盒的感覺。」
「閉嘴!!」
拽著身旁那個慢慢悠悠跑著的太宰治直接跑進了女衛生間,隨後又將對方懟進衛生間的小隔間。
「哇哦,奈良醬在這麼危機的時刻還這麼有情調?」
「……閉嘴!」
※※※※※※※※※※※※※※※※※※※※
產科醫生真的好累,一個白天我都沒寫文,現在正在線趕一萬字,一會兒還有一章,麼麼噠!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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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裝大佬
如果不是跑得快,現在兩個人絕對已經落地成盒, 進到女衛生間以後奈良在太宰治面前展示了一個什麼叫做現場變裝。
最開始兩個人依舊穿的都是西裝, 尤其是旁邊這家伙還非得披著個風衣,這擺明就是讓對方注意到他們是目標人物。
從行李箱當中掏出來一套休閑裝, 奈良直接套在身上, 又將頭發扎了起來, 感覺跟出來旅游的大學生沒有什麼區別。
「所以太宰先生有換的衣服麼?」
「……沒有呢!」
哦,那就對不起了!
剛剛進到衛生間的是一男一女,只不過這出來的是兩個妹子,其中一個妹子的個子有些高。
「奈良醬,為什麼你穿的是褲子, 我就穿了裙子?」
瞄了一眼太宰治那在膝蓋以上的裙子, 奈良有些若無其事的拽了拽他的胳膊, 「我就這一條褲子了, 太宰先,不, 太宰小姐你動作幅度別太大, 不然會被人看光裙底, 我的打底褲你穿不上就沒讓你穿。」
「……」
注意到對方往下拽了拽裙子, 氣得她差點沒伸出手去拍對方,「別拽!我的絲襪對於你來講還有些短,只能確保你小腿上的腿毛不被看到, 你這麼弄會讓人注意到你大腿上的腿毛!請拿出你的自信來!」
「……」
太宰治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遭遇這樣的人生滑鐵盧, 女生穿男生的衣服倒沒什麼, 但男生穿女生的衣服需要莫大的勇氣。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的腿毛已經很少了好麼!
在戰勝了自己的廉恥心之後,太宰治甩了甩自己的頭發,走出了女模特的風範,活生生把旁邊的真女生奈良給壓了下去。
恩???
這家伙的廉恥心呢?!
哦不對,其實在奈良看來,這個家伙根本就沒有什麼所謂的廉恥心。
就算太宰治十分的搶眼,但追殺他們的人怎麼也想不到自己之前追殺的是一男一女最後會變成兩個女生。
「嘖嘖嘖!這都是普通電視劇裡的套路,他們在追殺人之前竟然都不提前做好准備,也活該他們失敗。」
在於那群家伙擦肩而過之後,奈良從背包中掏出了太宰治的風衣,剛剛變身女裝也是迫不得已,一會兒要是這麼見到彭格列派來接他們的人,可能就沒法解釋了。
估計會在彭格列和港黑之間流傳一個傳說——其實港黑五大干部之一的太宰治竟然是女裝大佬呢!
一想到如果真的有這樣的傳言,大概太宰治這家伙會和她一直勢不兩立到地獄。
想想還是算了吧。
這次兩個人來到意大利主要是想和彭格列談一筆買賣,關於長期從對方那裡購買槍|支的問題。
之前就說過彭格列可以說是Mafia當中的另類,他們已經算是正義的民間組織了,森鷗外就是看中了這一點才想著要同對方合作。
【我們要用這批槍|支來守護橫濱。】
這是他給對方做出的承諾,不管是太宰治還是奈良都無法理解為什麼他會對橫濱有如此大的執念,但現在對方作為首領給他們下達了一定要將這次合作促成的命令,他們也只能執行。
每天這家伙恨不得宣揚一遍,【橫濱是我家,愛護靠大家】,這跟她宣揚愛與和平有什麼區別?
更要命的是這邊說著要愛護橫濱,結果轉頭就在老母親的身上開始各種槍戰,老母親可是會哭泣的啊,當場哭給這些家伙看。
其實森鷗外選擇彭格列還有另外一個原因,前不久他們才發生了【搖籃事件】,彭格列九代目的義子想要篡位,結果引發了彭格列內部的混亂,雖說九代目已經將對方徹底冰封住,但有的事情只要一旦埋下種子,終會有發芽的一天。
只要兩家合作那麼港黑肯定會幫著對方在日本發展他們的勢力,這樣兩家可以說是雙贏。
看著太宰治同對方談判的樣子,奈良總算能理解為什麼有人會叫這家伙為【辣雞太宰】,如果她是彭格列九代目的話,大概會直接將對方打的恨不得回家找媽媽。
談判這種事情沒有談一場就可以的,正經比較大的談判都是一談就談好幾天的樣子,這一次也完全不例外。
哪怕太宰治說得天花亂墜,兩個人還是需要在意大利待上那麼一段時間。
這就當是公費出來旅游了,拿著森鷗外給的錢四處吃吃喝喝,好像也就只有太宰治能如此心安理得的做出來這種事情。
不過奈良活了幾千年,臉皮早就挺厚的了,跟著對方一起她都不覺得愧疚。
「太宰先生,請問是不是所有的花銷都是首領報銷?」
「是的,至少首領是這麼向我保證的。」
對方的話對於奈良來講可以說是拿到了一個十分誘人的承諾,她美滋滋的給織田作收養的孩子挑起了禮物,以她目前的財力實在是無法承受這種在著名景區所賣的紀念品的價錢。
「太宰先生也給芥川君買一個吧,畢竟他也算是孩子,人類的幼崽不是說要多多呵護才能健康成長麼?」
「人類幼崽?」
從對方的口中聽到這個名詞,太宰治覺得哪裡有些怪怪的,於是緩緩開口重復了一遍,接下來對方便十分耐心的給他解釋了一下在自己眼中究竟什麼樣的人是人類的幼崽。
「就像太宰先生這樣也算,畢竟我們兩個的年紀差得有點多。」
「吼∼奈良醬是說人類的幼崽需要多多呵護哎∼」
「……」
奈良原本還在挑著禮物的手微微一頓,只要對方開始用這種語氣說話她就知道一定沒有什麼好事發生。
果然,她眼睜睜地看著對方伸出食指輕輕的碰了一下前面的櫃台,隨後做出一副哭唧唧的表情看向她,「奈良醬,我碰到了手指可痛了。」
「……」
滾。
有多遠滾多遠。
原本彭格列是派了人將兩個人送到著名風景區的附近,隨後便開車離開准備到指定的時間再來接他們,也就是說這一次又是他們全程兩個人相互游玩。
於是……
「啊啊啊啊啊!!為什麼我們這次還是遇到了襲擊的人?!太宰先生你能不能解釋一下為什麼你會得罪了那麼多人?!」
作為一個體術廢的太宰治,在逃跑的時候發揮了自己的無線潛能,至少可以和奈良並齊一起逃跑,但為了不讓對方掉隊,奈良也只能死死的拉住他。
「我要是、要是知道就好辦了。」
原本太宰治並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結果在逃跑的時候感覺腦海當中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
「我想起來了!在飛機上奈良醬你睡著的時候我向旁邊一位美麗的小姐搭了話,只不過讓她的男伴覺得自己好像被綠了。」
「???」
聽了對方的話,再回頭看了看身後追著自己的那些人的架勢,奈良真的是嗶了狗。
「這特麼安全就是情殺了吧?!過分了啊!」
「對啊,我也覺得很過分!」
於是港黑當中著名奈良大人的絕招,不光在橫濱打遍天下無敵手,現在都已經使用到了意大利這邊。
看著地上躺著的那些光溜溜的男人,奈良正思考著要不要將對方的老窩給端了,最後她還是選擇和太宰治單槍匹馬將對方的老窩端了。
沒想到誤打誤撞將彭格列的一個敵對組織就這麼被她消滅了。
「emmmm……我覺得我應該低調一點,畢竟表現得實在是太厲害也不太好。 」
其實她這話說的一點都沒有錯,有句俗話說得好叫槍打出頭鳥,很明顯,這一次她就成了這個出頭鳥。
如果說是在自己的地界那還說得過去,但現在她是在意大利的地界,這裡可是撒旦的地盤。
一提到撒旦,她就想起之前鬼燈君向她形容撒旦之前找閻魔大人說是要參觀一下地獄的事情了,最後所有的事情還是不了了之。這家伙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連飯都沒有吃完就跑走了。
emmmm……
怎麼說呢,她總是害怕對方將在從鬼燈那裡受到的氣會發到她的身上。
「太宰先生,你知道撒旦麼?西方的撒旦。」
正在哼哧哼哧吃冰淇淋的太宰治聽到對方的話先是一愣,隨後皺著眉頭思考了幾秒鐘,最後說出了一句讓奈良想打人的話。
「你說的是那種【校園撒旦愛上我】、【我的撒旦王子】裡面的撒旦?」
「臥槽?能不能告訴我,你的知識儲備文學庫裡面究竟裝著什麼樣的書?還有這種詭異的東西到底是誰推薦給你看的?」
「就是跟上次那本【愛上七彩的我】一起的。」
「……」
真的完全不能提到這本書,一提到這本書奈良就能想到自己當初被各種各樣奇幻的夢境所支配的日子,如果再讓她看到的話大概這日子就完全沒法過了。
這不是叫【愛上七彩的我】,這擺明了就是【愛上傻|逼的我】!
吃著冰淇淋的太宰治在原地轉了一圈,隨後整個人靠在了身後的欄杆上,開始觀察起來來往往的各類人,在看到遠處正朝他們走過來的人時,他微微皺眉拽了拽身旁的奈良。
「那個家伙,是不是中也?」
「什麼?中也先生?不可能的,這次事件只找了你我兩個人,中也先生怎麼可能會出現在意大利,太宰先生你是不是對他思念過度,所以導致出現了不同程度的幻覺。」
順著對方的視線望過去,奈良整個人都愣住了,不遠處跑過來的的確是中原中也,而且對方好像被一個妹子追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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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黑
中原中也除了個子矮再加上加入了港黑為森鷗外效力之外,他真的可以說是二十四孝男朋友、好老公, 如果有妹子找了他肯定會特別幸福。
除了在面對太宰治的時候有些暴躁之外, 其余真的是個好人,大好人。
他不會打女孩子, 哪怕這個女孩子現在正拼了命的追著他, 中也能選擇的只有嗶了狗的往前跑。
「中也, 你怎麼會在意大利?」
在看到自己傳說中的雙黑搭檔出現在這裡,噠宰子顯得有些意外,他十分主動的迎了過去,這讓奈良覺得其實這家伙想要做的只是想要看看追著中原中也的是哪個妹子。
妹子長得挺獨特,大概就是所有人都是正常畫風, 到了她這裡就完全是畫風圖片。
「太宰先生你看!!那個女生的頭發是七彩的!!臥槽!眼珠子還帶變色!」
奈良在尖叫一聲之後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她差點沒被眼前的景像晃得瞎了眼睛。
誰能告訴她為什麼會出現真實版的【愛上七彩的我】?
對不起, 不會愛, 這輩子都不會愛的。
以前只是在腦袋裡自己瞎想一下,但現在直接面對著對方, 她覺得有些承受不來, 不光是她就連一旁的太宰治都被晃得閉上了眼睛。
中原中也大概是倒了八百輩子霉才會跟這個姑娘扯上什麼關系, 而全部的起因僅僅是他十分好心的幫著對方打跑了壞人。
恩, 十分常見的英雄救美橋段。
這家伙可以說是個好人了,只要見到需要幫助的人肯定都會伸出援助之手幫那麼一把,比如說被搶劫的小姐姐又或者是摔倒了的老奶奶。
七彩少女由於她奇特的外表實在是太過出眾, 不被人攔住都實在對不起她。
在跟自己的好姐妹出去逛街結束之後, 七彩女准備回家吃飯飯, 可飯飯還沒有吃到就被一群有著猥瑣笑容的男人攔住,就在這個時候那帥氣的戴著帽子的男人從天而降,幾乎是在瞬間就擊中了她那顆已經沉寂了許久的心。
「……」
「……」
「……」
奈良以及雙黑兩人本人都覺得有些嗶了狗,這就好像是之前的小百合在同太宰治進行熱切
告白時差不了多少。
「這位小姐,你的眼睛閃爍著七彩的光芒實在是好刺眼,能不能……」
「哈?你又是誰?是不是對我們家大人有什麼其他的企圖?」
「???」
她特麼?
奈良現在真的是想直接打人了,將人吊起來打的那種,什麼叫做對人有企圖。
可去她的有企圖吧!
「不過中也你為什麼會出現在意大利?」
這的確是一個大問題,為什麼這家伙會直接出現在意大利,誰都沒有通知他們中原中也會來這裡。
「還不是你們之前在這裡浪得過火,Boss讓我過來看看,幫著你們將剩余的勢力全部鏟除。」
「剩余的勢力?我記得我好像已經將所有人都用火燒得光溜溜了。」
不光燒得什麼都沒剩下,還被懟進了警察局。
按照中原中也的意思他們消滅的只是一個小分支,真正的大頭在意大利東部的一個小鎮上,那個小鎮都是這個組織的人,可以說是同彭格列一直處於交惡狀態,但由於彭格列的處事原則導致對方各種挑釁。
「也就是說這個組織的人完全的無惡不作?只要我們把他們全部殲滅就算是幫了彭格列一個大忙,那麼這合作的事情就不需要太宰先生那張嘴就可以促成了?」
「奈良醬,我的嘴怎麼了,你這麼說我實在是太傷人心了。」
聽到太宰治的話,奈良迅速將自己剛剛買的一條粉紅色紗巾遞給了對方,「來,給你,這是品如的紗巾,快圍上。」
港黑雙黑組合:「……」
七彩女在發現自己被無視掉之後那叫一個氣憤,她恨不得整個人想要撲在中原中也的身上,「喂!你為什麼不理我!不然我讓我爸爸將你的腿打斷綁在我的身邊!」
「???」
在中原中也還沒有什麼反應之前,奈良的業火就已經噴了過去,直接將對方七彩的頭發燒掉了幾撮,「我可去你的吧!你以為自己是中二期沒畢業的公主麼,還打斷腿綁在你的身邊,我把你的腿打斷掛在我的腰上行不行?」
奈良今年也四千多歲了,看到人類都可以當作小孩子一樣來看,但這個七彩女她實在是聽不過去了,她並不是雙標,哪怕現在換成了一個七彩男嚷嚷著要把中原中也的腿打斷綁在自己身上,她也得這麼說。
一邊說著她一邊轉頭朝著懵逼的中原中也擺擺手,「你別說話,這裡就交給我了。」
港黑雙黑組合:「???」
「你竟然這麼對我!我現在就讓我爸爸來打你!」
「行,來,我等著。」
七彩女之前並不是七彩女,只不過是一個被寵壞了的中二期小姑娘,頭發是那種很普通的栗色,可她不甘於平庸不想同其他人撞色,於是便嘗試了許久將頭發染成不同的顏色,終於她發現七彩頭最不能跟其他人撞上,除非她眼前同時出現赤橙黃綠青藍紫七種頭發顏色的人。
哦,為了讓自己的行頭能配套,她甚至讓自己的爸爸花高價給她配了一副七彩的美瞳,就是為了彰顯自己的與眾不同。
三人眼睜睜的看著七彩女給自己傳說中的爸爸打了電話,要知道跟她鬧了別扭的人都是用這樣的方式被處理掉,現在她就要殺了那個對自己大不敬的女生,至於其他的兩個男生直接帶走。
七彩女可以說是想的很美了,結果電話剛接通她的要求還沒有提完,她的爸爸就告訴她家裡出了點事情讓她最近在外面低調一些。
突然沒了靠山的七彩女:「……」
「快,來打我啊,我等著呢。」
這一刻的奈良就好像是將太宰治身上所有品如的穿在了自己的身上,那股子欠打的勁兒就連站在一邊的中原中也都看不過去。
「你們等著!」
七彩女撂下這麼一句話直接甩著自己七彩的頭發離開,奈良這才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她剛剛之所以不讓身旁的兩個人出手,就是為了不讓這兩個家伙留下什麼奇怪的後遺症,萬一被嚇到了她還得哄。
既然將七彩女徹底氣走,那麼接下來就是港黑雙黑合體一起去將那個位於意大利東部小鎮子上的Mafia給滅了,但有的事情就是這麼巧。
最開始跟這個組織結緣是由於太宰治勾搭了首領的情人,算是直接將對方綠了,於是人家奮起而攻之,很可惜他們竟然只是滅了對方的一個小分支。
這個梁子算是結下了,接下來就是中原中也的問題,他將首領的七彩女兒給迷住了。
「哈哈哈哈哈!」
奈良爆發了來到現世以來最猖狂的笑聲,這真的可以用有緣千裡來相會來形容他們同這個無惡不作的組織的關系,意大利這麼大有這麼多姑娘,他們竟然勾搭和迷住的都是首領最親近的人。
對不起,她實在是特別想笑。
首領也真是挺慘的了,先是情人被撩走,隨後是女兒被迷住,最後就是自己的Mafia被人連窩端,實在是太讓人說不過去。
「哈哈哈哈哈!」
中原中也開啟了暴走模式,但太宰治卻十分悠哉的站在一邊雙手插兜看著眼前的一幕發生,最要命的是嘴角掛著笑容。
奈良漸漸地有些笑不下去了,聽說中原中也在進入了暴走模式之後會一直不停的攻擊直到筋疲力竭被累死,就現在太宰治悠閑自在的樣子總覺得好像在卡著時間。
不過……
「中也先生還真是信任太宰先生,他將處於暴走狀態的自己交給你,雖然平時總是嚷嚷著恨不得你死,但到了這種關鍵時刻還是會如此信任你,哇,真的是好羨慕你們兩個這種純純的雙竹馬友誼,不像我和鬼燈君明明已經青梅竹馬了四千多年,結果……」
說到這裡奈良突然停了下來,她四處看了看就是為了防止身後有人突然衝出來,「結果他恨不得拿狼牙棒打死我。」
奈良現在可以說是完全不擔心中原中也暴走的時候會不會死很多人,畢竟這裡遠在意大利,就算那些人死了之後要下地獄也不會跑到他們那邊,這樣的話鬼燈君肯定不會找她私聊談心。
一想到這個她就覺得自己通身都十分通暢。
但她現在還是要感嘆一句雙黑的威力,以前在港黑的時候只是聽到有人說起這個組合,也說過這個組合在真的動起手來時能將一大片建築夷為平地,現在親眼看到之後奈良覺得自己可以說是完全相信這個話的真實程度。
嗯,很真實,太特麼真實了。
「哈哈哈哈!」
已經暴走的中原中也嘴裡發出十分怪異的笑聲,在將那個組織夷為平地之後太宰治邁開長腿直接朝著對方走過去,他拒絕了奈良想要在自己身體周圍形成業火屏障的舉動,「放心,中也是不會在這個時候傷到我的。」
「……」
看,這種友誼實在是太讓人覺得感動,奈良差一點就直接淚流滿面了,會想起自己曾經和鬼燈的相處模式,大概就是在狼牙棒和鬼火當中不斷重演。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自己好像有些多余啊。」
看著太宰治將暴走的中原中也從邊緣拉回來,奈良轉過身默默的抹了抹臉上因為傷心而留下的淚水。
嗯,真的挺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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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那個七彩女是個炮灰嘛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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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牆頭
一夜之間自己除了七彩的頭發和美瞳之外, 七彩女什麼都沒剩下, 到最後哭得她七彩美瞳都掉了出來。
「……」
「……」
「……」
小鎮子可以說是很慘了, 整個Mafia在被滅了之後可以說是一片狼藉,七彩女坐在廢墟之間哭得那叫一個梨花帶雨, 都反著七彩的光芒。
沒有一個人上去安慰她,太宰治根本不是那種會去安慰一個跟他毫無關系的人,就算有關系他都不一定能做。
至於中原中也, 他現在表情微妙。
奈良伸出手十分嚴肅的朝他擺了擺, 「不用管,這是她咎由自取,別看她只是一個小姑娘,可她害死了那麼多人,最後是要下地獄的,如果她以後能洗心革面做點好事, 倒能在死掉的時候從輕發落。」
不過就單單她身上背下的這些個人命的業債,就不能讓她洗白。
可以給一個人改過自新的機會,但身上的業債做過的事情會跟著這個人一輩子, 即使死了都要為自己生前做過的事情受盡折磨。
這一刻的奈良和鬼燈沒有任何區別, 後者在面對那些被處罰的人可以說是內心毫無波瀾, 就連表情都沒有任何的改變,奈良最開始還沒有什麼具體的實感,可現在她深切的感受到這些人的確罪有應得。
「真是大快……」
奈良的話還沒有說完, 她突然想到了一個很嚴肅的事情——這些人如果在這裡掛掉的話, 感覺肯定撒旦可能會千裡迢迢去找鬼燈和閻魔大人告狀, 畢竟這次事件還是有她的直接參與。
嗚哇,有點可怕。
默默地閉上了嘴,她從太宰治手上拿過之前自己送給他的粉色紗巾圍在了臉上,就是為了不讓有心人看到自己的樣子,「你們兩個也不要叫我的名字。」
「???」
「奈∼良∼醬∼」
中原中也還沒有反應過來奈良的話是什麼意思,知道內情的太宰治將卻自己的嘴張到最大,字正腔圓的將奈良的名字喊了出來。
內心嗶了狗的奈良:「???」
已經有過一次被鬼燈拖回到地獄的經歷,奈良不想再被經歷第二次,於是她轉頭看向一旁的中原中也,語氣十分語重心長,「中也先生,我們要共建一個和諧美好的家園,有的時候你要用愛來感化他們。」
即使已經過去了幾分鐘,美人中也依舊沒有明白對方什麼意思,「什麼?」
「你可以利用你的異能力,讓所有的人直接脫離地心引力衝上天空,讓他們在天空中先遨游一圈,最後體驗一次什麼叫做自由落體,大概從那以後他們絕對會真正的體會到人生的真諦。」
「……」
「奈良醬!你怎麼不理我!」
回去找織田作理去叭!
三個人依舊沒有人關心那個坐在廢墟中間的七彩女,這直接導致對方黑化跳起來嚷嚷著自己一定會卷土重來,誓死要為自己的父親報仇。
「你們給我等著!!」
emmmm……
怎麼說呢,這大概就是之前十分火的那種富家女被陷害導致家破人亡,於是她隱忍努力最後成功將為自己的家人報仇雪恨從此也走上人生巔峰收獲愛情的小說電視劇,當然這期間也可以插入她的愛人其實是她的仇人,富家女糾結了大半本書最後放下仇恨和自己愛的人雙宿雙飛。
這大概就是爽文的套路,而且在現在這個社會十分吃香,估計這個七彩女也想走這個套路吧,畢竟一直有句俗話說得好叫做藝術源於生活,她可能覺得自己大概真的會像那裡面的女主角一樣。
可是啊,藝術是高於生活進行了二次創造,誰都沒有百分之百確定自己就會是那個神選女主角。
奈良對於這個姑娘實在是不想多說什麼,要說主角的話她身旁這兩個才是小說或者是電視劇裡面的男主角,只有扒拉住男主角大腿才不會死的很慘。
啊,這麼一說的話,鬼燈好像也拿著男主角的人設劇本。
突然發現自己身邊好多人都拿著這種主角的劇本,奈良有些瑟瑟發抖,主角周圍大部分都是那種炮灰配角,雖然在現世死不了到要是變成炮灰配角十分倒霉,那她真的是想哭的心都有了,最重要的是身邊還有一個太宰治在。
一提起太宰治,她回頭看了眼對方。
呵……
這家伙還在那裡誇張的喊著她的名字,完全將七彩女的豪言壯語徹底淹沒在了遠處,不過對方還沒來得及多說些什麼,就被聞訊趕來的警察帶走。
眼看著意大利東部的警察全都趕了過來,三個人迅速撤離現場,在這裡人生地不熟的要是惹了麻煩不太好辦。
不過經過他們這麼一鬧騰彭格列的一個死對頭算是徹底解決,肯定不會再死灰復燃,於是九代目同意將這是槍|支賣給他們,但一定要用在保護橫濱這個方面。
太宰治和中原中也都滿口答應,但奈良總覺得這裡有事情,跟其他想要占領的橫濱的Mafia搶地盤好像也算是保護橫濱,從對方的手裡保護自己的貨物也算是保護橫濱……
總之不管用什麼理由,以他們首領的那張嘴都能說出他們自己有道理。
啊,真可怕。
果然人心險惡,要比鬼怪想的多。
到這裡太宰治和奈良的任務已經徹底完成,他們還想來一波帶薪休假,反正他們已經促成了這單生意出去溜達一下也沒什麼。
但作為港黑的良心,中原中也想的是回去幫著首領做任務,趕緊走馬上走那種。
「我還想再買幾條紗巾,我看到好多阿姨在拍照的時候都用那個五顏六色的紗巾,我覺得還怪好看。」
「???」
中原中也可以說是如同看到什麼可怕的東西,表情那叫一個驚悚,「奈良?!你今年才二十歲!」
實際年齡四千歲的奈良:「……」
對不起,她有的時候審美跟現在的孩子有些不一樣,粉色的紗巾多好啊,從之前殲滅那個Mafia開始她可就一直在裹著這個粉紗巾啊。
「哈哈哈哈!」
太宰治露出了喪心病狂的笑聲,感覺真的要崩了他的人設。
奈良真希望對方能趕緊閉嘴,天氣已經轉涼,真希望能將這家伙的嘴凍上。
「啊,對了,過些日子就該忘年會了吧,港黑內部有舉辦忘年會的習俗麼?」
每次到了十二月都是他們很忙碌的日子,大家開始舉辦忘年會辭舊迎新,但到了這個時候地獄會收到很多由於醉酒猝死而掛掉來到地獄的人,這些人除了去醫院就是來地獄,都已經成了固定項目。
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從十五歲加入港黑到現在已經有了兩年時間,但這是他們可以參加的第三次忘年會,每一次都可以說是印像深刻。
奈良十分希望自己能像電視裡面演得那樣參加一次忘年會,而不是一到這個時候就開始加班將人懟進各個地獄,現在有了機會她兩眼放光。
「奈良醬,你的酒量怎麼樣?」
「哎?怎麼樣?」
小說裡的女主角,要麼就是一口就倒要麼就是千杯不醉,這些都已經是千篇一律,而且還會在喝醉之後發生點啥啥。
呵,都是套路。
奈良輕蔑一笑,伸出手將額前的頭發攏到耳後,臉上完全一副蔑視眾生的表情,「就是正常酒量,話說港黑對於未成年飲酒這一塊都不管管麼?」
「……」
「……」
兩位未成年的雙黑並不想多說些什麼。
已經確定以及可以參加忘年會,奈良走路發飄的下了飛機,然後在太宰治和中原中也的注視下再一次被鬼燈從機場拖走。
雙黑:「???」
被拖走的奈良:「???」
這一次還是因為她闖了禍,西方地獄的撒旦派輔佐官過來進行告狀,內容就是這邊的輔佐官在他們的地界肆意破壞導致大批人一股腦的湧進了地獄,現在他們忙得不可開交。
對於對方的控訴,鬼燈十分的護犢子,哪怕剛剛的奈良是被他拖回來的。
「恕我直言,有這個時間別西蔔先生還是回去幫著撒旦大人忙活對於亡者分配的問題,而不是在我們這裡控訴。」
1551,鬼燈的護犢子讓奈良留下了感動的淚水,恨不得當場擺張桌子給對方表演一個什麼叫做認真工作。
看著委屈巴巴的奈良,鬼燈拍了她一巴掌,「你有什麼話要說?」
「恩,我有。」
在閻魔大人的眼中,如果說鬼燈是個抖S平時很嚇人,那麼奈良就是懟人和氣人來回切換,當他看到對方開口的時候,他就只能希望西方地獄的輔佐官能安詳的離開。
「其實這完全不能怪我,裝個過程我都沒有出手,只是在旁邊圍觀而且干掉你們那個地方的人全是中原中也做的事情,我攔不住啊,畢竟像我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女,怎麼能是那兩個男生的對手。」
一口老血噴出來的別西蔔:「???」
「對了對了,不管是中原中也還是太宰治都是我的人,別西蔔先生可千萬別動手啊,在別人的地界動手可是犯法的,要是不想被滅了就試試嘛∼」
「別胡說。」
鬼燈還十分夠意思的像征性說了奈良一句,這個時候不能太過出頭。
在他看來所有的事情都不及一致對外來得重要,當別西蔔離開之後他需要好好跟奈良聊一下關於惹事情的問題。
「鬼燈我發誓!我絕對會趴在你的牆頭不動!不會爬到太宰治的牆頭!雖然他長得很好看讓人忍不住就想寵!哪怕他品行不好我也很想寵!我也不會爬牆頭!」
「???」
※※※※※※※※※※※※※※※※※※※※
對於護犢子的鬼燈,突然想爬牆頭……
對了,我……開了中也的預收,這本完結就寫中也那本【牛頓定律】,有喜歡的可以收藏一下,麼麼噠!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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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黑一生推 10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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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歌姬
鬼燈沒有留奈良, 當別西蔔走之後他就把對方重新懟回了現世, 「不把太宰治帶回來, 你就別回來了。」
「……好的,那我也不回來加班了。」
於是在鬼燈拎起他的狼牙棒之前, 奈良迅速跑回了現世。
可以說鬼燈這家伙無處不在了,上次是在抓小百合的時候他突然出現,這一次是在機場直接空降。
emmmm……
過分了吧?!
從一個沒人的衛生間出來, 奈良整理了一下被拉的有些亂了的衣服, 開始思考怎麼從機場回到事務所彙報工作,讓她意外的是太宰治竟然愜意的窩在車子裡玩著游戲在等她,在再一次贏了游戲之後有些無聊的將手機扔在一邊,「奈良醬你好慢哦。」
「!!!」
真沒想到對方會等著自己,奈良有些意外的眨了眨眼睛,也不知道這家伙是怎麼跟中原中也解釋竟然讓對方提前回去。
「既然已經結束那我們就趕快回去好了。」
「好的。」
目前情況來看自己暫時是不用回地獄, 可以在現世浪一段時間。
啊,想想就覺得安詳。
安詳.JPG
大概是自己最近幸運值比較高,在回到橫濱彙報了任務結果之後, 奈良安穩的生活了兩天, 終於參加了她心心念念的忘年會。
港黑是一個有著嚴格制度模式的Mafia, 平時就十分注重管理,像織田作這種底層人員如果想要見到干部,需要提前預約, 有時在一個月後才能見到自己要見的干部, 更別提是想見首領了。
忘年會則是將這種制度打破, 不管是像奈良這種跟著太宰治的高級馬仔還是織田作,大家湊到一起吃吃喝喝倒也還可以。
森鷗外特別豪氣的包下了整個居酒屋,就是為了讓他們能放松這麼一個晚上,如果醉宿的話第二天還會有一天休息時間。
大家都在鬧哄哄的相互敬酒,只有幾個人在安靜如雞的坐著,其中就有安靜如雞的奈良和安靜如雞的芥川龍之介。
前者是摻和不進去,怕自己喝醉了容易把自己的小秘密全都叭叭出去,後者也是酒量極差一杯就倒,所以杯中只能裝著橙汁。
至於那個未成年不能飲酒的說法,已經完全沒有用,中原中也酒量很好,只要有人來向他敬酒他就在那哼哧哼哧的喝。
明明還有四個多月才十八歲,喝酒傷身也許這也是長不高的一個原因。
想到這個奈良突然停了下來,她覺得自己不能再用這個梗來傷害對方的內心,畢竟孩子還是要臉面,她可以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給對方推銷內增高鞋墊。
不多,五釐米就行。
而且奈良發現中原中也的人設和兵長很像,都很強、對下屬也很好,最要命的是兩個人都一米六。
空山新雨後,兵長&中也一米六
腦海當中突然冒出這個可怕的想法,奈良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後脖頸。
有點涼。
在觀察完中原中也,接下來就是在一旁還差六個月十八歲的太宰治,這家伙也在一口一口的喝著,不知為什麼總覺得看到對方喝酒的姿勢,她的腦子裡有一大批品如的衣服飄過來。
由於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坐的方向一致,她這麼一個勁兒的盯著讓芥川完全誤會成了是在看太宰治,於是整個人都有些不願意了。
「你接近太宰先生是為了什麼?」
「啊???」
她有一瞬間以為自己的意圖暴露,可在看到芥川龍之介之後那充滿敵意的眼神之後,她覺得應該跟自己想的不一樣。
「芥川君在說什麼?」
「你……咳咳!」
芥川龍之介本來身體就不好,如果說太宰治用纖細來形容,那這個小少年就完全是瘦得就剩下個骨架子,他經常咳嗽,每次一咳嗽都能要他的命。
看著少年伸出手捂在嘴上咳嗽個沒完,奈良十分怕這家伙就像電視裡的一樣只要捂著手帕咳嗽,就絕對會咳出血來。
「我比較擔心太宰先生將所有的酒都混在一起,在醉生夢死中自殺成功。」
「咳!」
這下子芥川龍之介直接在咳嗽一半時停止一臉震驚的看向奈良,隨後兩人齊刷刷的轉頭看向身後不遠處的太宰治,發現對方果然同奈良說的一樣開始美滋滋的往酒杯裡各種類型的酒。
白酒、啤酒、紅酒,甚至連水果酒都在往裡倒著,這讓芥川龍之介直接炸了,在他衝過去之前奈良已經坐在了太宰治的對面。
她完全忘記了自己的任務是什麼。
「太宰先生,喝這種摻和了很多種類的酒容易引發不適,最嚴重需要去醫院洗胃,很痛苦的。」
「哎?」
聽到奈良的話,太宰治舉著杯子的手一頓,而趁著他愣神的這幾秒鐘功夫,芥川龍之介已經吸溜一聲將太宰治手中杯子裡的酒喝光了。
然後……
啪嘰一下直接癱在了桌子上。
「???」
「???」
大概是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像這樣一杯倒的人,奈良和太宰治中間隔著一個癱倒在桌子上的芥川龍之介相互對視了一眼。
「奈良醬,你覺得這是喝醉了還是中毒了?」
「……我覺得大概是前者。」
於是一杯倒的芥川龍之介被拖到了房間角落裡,太宰治十分惡作劇的將一塊白色手帕蓋在了小少年的臉上。
一臉懵逼的奈良:「???」
所以這家伙又在騷什麼呢?
終於將這個問題解決之後,結果沒想到另一個問題再次發生,之前就說過中原中也酒量不錯對於誰來敬酒都會十分夠意思的喝下去,他的部下很多,而且港黑這麼多人,一個人敬一杯這就有些數量,於是這直接導致對方喝醉……
中原中也得酒品有些差,看到對方已經站在了椅子上舉起酒瓶,奈良一瞬間以為對方是想打人,剛想衝上去一旁的太宰治就將她攔了下來。
「等一下,讓你看個好玩的東西。」
「啊?」
中原中也耍酒瘋這個畫面很難看到,太宰治甚至掏出了手機准備拍攝小視頻。
眼看著身旁的人一臉懵逼沒有反應,太宰治還特別大力的伸出手拍了拍她,「快拿出手機來!」
「哦哦哦……」
奈良掏出手機挑了個方向打開了相機開始錄制,她這完全是跟風行為,真的,她原本沒想著要錄像。
站在凳子上的中原中也手拿著酒瓶放在嘴前,做出一個手拿麥克風馬上要講話的姿勢,而他的下屬想要將他拽下來但完全沒有用。
這個時候其實大家都有些喝斷片了,所以底下一群人在起哄嚷嚷著什麼,奈良可以說是持續懵逼,真沒想到電視劇裡的忘年會真就是這麼個樣子。
「我!橫濱第一歌姬!要為大家獻唱一曲!!」
「好!!!」
「???」
對於那個【橫濱第一歌姬】,奈良嚇得手機差點沒從手上掉下來,誰能告訴她這是怎麼個情況?
「哈哈哈哈!」
太宰治笑得感覺分分鐘都要樂死過去,但偏偏周圍人並沒有感覺出來哪裡奇怪,甚至環視一圈也只有他們在拿出手機拍照。
「……」
很好,她已經知道這視頻是用來干什麼的了,大概是太宰治用來取笑中原中也的把柄。
不,她是個好人,她不能這樣,這樣對中原中也感覺會遭天譴。
這麼想著她准備將手機收起來,可還是將整個歌曲的副歌部分給錄了下來,那麼高的音調這家伙竟然沒有破音,奈良覺得這家伙真是太厲害了。
原本以為中原中也的酒瘋在這個時候應該已經結束,但沒想到遠遠沒有結束,他跳下來開始滿世界尋找著太宰治。
「太宰先生,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你要是被中也先生抓住,可能會被暴打。」
「很巧,我也是這麼覺得。」
「太宰治!!你在哪裡!」
中原中也越來越近了!
「太宰治!!!」
在無頭蒼蠅一般胡亂尋找之後,他終於找到了自己的頭號敵人,奈良跟個猴子一樣抓耳撓腮一番,最後覺得還是先把耍酒瘋的第一歌姬制服住,就對方現在的架勢,感覺要是真發動了異能力,很有可能他們這個忘年會都別想玩了。
「中也先生,首領剛剛說要找你,你要不要回房間等等他,也許可能是想要給你任務吧?」
「恩?首領在房間等我?」
恩???
奈良總覺得哪裡有些怪怪的,是不是中原中也誤會了她說的意思,什麼叫做首領在房間裡等他?
「哇哦,還真是刺激!」
太宰治還非得添油加醋,這導致中原中也差點暴走,最後只能再給他灌了一瓶酒成功到達昏睡的臨界點。
將中原中也拖到芥川龍之介的旁邊,太宰治再一次放了個白色手帕在這家伙的臉上,還特意跟著這樣的搭檔拍了張照片。
看著對方如此折騰,奈良十分慶幸自己沒有喝醉,不然很有可能同樣被太宰治搞成現在這個樣子。
居酒屋整個包廂裡的人都處於斷片的狀態,紅葉大姐頭坐在一邊小口小口的抿著酒,但現在也僅僅是臉有些微紅,在看到站在一邊孤獨弱小無助的奈良,她朝對方招招手示意讓小姑娘過去。
emmm……
感覺可能是大姐姐想要利用自己生活閱歷以及年紀的問題來給她上一課,畢竟現年二十一歲的她生活經驗豐富,比這個二十歲剛從鄉下如同白紙的姑娘要懂得多。
奈良張了張嘴,最後只能乖巧的坐在對方身旁。
她要怎麼跟對方說自己已經四千多這件事了呢?
「紅葉姐,我覺得讓奈良醬給你講講她的閱歷不錯。」
「……太宰先生,你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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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術廢
忘年會一直持續到第二天早上, 喝斷片了的大家全部東倒西歪的躺在包間的榻榻米上。
由於男性偏多, 現在整個居酒屋的呼嚕聲可以說是此起彼伏, 如同夏日池塘中的蛙鳴聲,奈良坐在中間由於性別不同總覺得與其他人格格不入。
奈良抱著膝蓋坐在角落裡, 她的身邊散落著臉上被蓋著白色手帕的中原中也和芥川龍之介,至於太宰治則是窩在了她旁邊。
「……」
坐在地上奈良環視了一圈,發現目前為止只有她一個人是清醒的, 她再一次與其他人格格不入。
哎, 這日子過得真糟心。
「嘻嘻嘻,奈良姐姐好久不見。」
「……」
看著眼前的雙色頭的孩子,奈良扯了扯嘴角盡量讓自己表現得和善一些,能在如此小的年紀就加入了港黑就一定不是普通人,尤其是這家伙的瞳孔竟然有兩個形狀。
1551……
鬼燈君,現世竟然有這麼多奇形怪狀的人麼?
奈良完全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見過這個小家伙, 她也只是聽說有個八歲的孩子在很久以前就加入了港黑,並且沒人敢惹他。
啪嘰——
看著對方抱著那個看上去並不怎麼可愛但有點醜萌的玩偶,奈良什麼都沒有說, 可沒想到這個Q就像盯上了自己一樣, 將手放在了她的手上。
恩???
奈良有些不明所以歪著頭眨了眨眼睛, 「那個……」
「奈良姐姐,我們一起玩吧!」
「……」
對於對方的笑容奈良只覺得有些頭皮發麻,據說這家伙的異能力算得上是精神攻擊, 可她不是人類是地獄使者, 這種精神類攻擊應該對她沒什麼作用。
想到這個她勾起嘴角露出一個鬼燈版和善的笑容, 「那你想玩什麼游戲?」
「嘻嘻嘻∼」
Q將自己的手臂狠狠地按在奈良的手上,下一秒小家伙的血透過衣服滲了出來,「我們來一起玩游戲啊!」
看著對方綁在手臂上的刀片,奈良可以說是一臉懵逼。
玩什麼?
兩個人比誰拔刀片快麼?
奈良只知道這家伙的異能力可能是精神類攻擊,但具體怎麼攻擊她不清楚,可看到對方一直拿著那個醜萌的娃娃,覺得應該跟這個娃娃有關系。
撕拉——
娃娃整個兒的被從中間撕開,同時發出詭異而又尖銳的叫聲,奈良一著急直接抓著娃娃往旁邊甩了過去,正好帥到了太宰治的腳邊。
被叫聲吵醒的太宰治:「???」
不明所以的奈良:「???」
發現自己的異能力沒有作用的Q:「?!!」
發現情況有些不對勁,奈良朝著一旁的太宰治眨了眨眼睛,「怎麼回事,他的異能力已經發動了麼?」
「……發動了,奈良醬你沒有感覺?」
「感覺?我現在要像植物大戰僵屍裡面的僵屍麼?」
這個精神攻擊的異能力對奈良可以說是屁用沒有,Q還在那眼巴巴的等著,要知道這樣他覺得自己都沒有必要故意撞對方。
「嘻嘻嘻,奈良姐姐真是有趣。」
話音剛落太宰治就發動【人間失格】將還在叫個不停地娃娃捏死,可以說是將Q放出來在外面瞎溜達就是個錯誤的決定。
「太宰先生真是沒意思,我才不要和你玩。」
Q也有屬於自己的和善笑容,他朝著太宰治笑了笑隨後嘻嘻嘻的跑出了屋子。
emmmm……
看到這一幕奈良一臉便秘的轉頭看向身旁的太宰治,她盡可能忽視掉對方明顯有些黑了的臉,「怎麼著,這孩子留不得了?」
「哪有呀。」
「……」
不,奈良覺得自己的猜測應該沒有錯,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可能自己又要被鬼燈拖回去了。
嘛∼但願是自己想的太多了。
經過Q的事情之後,原本癱在地上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了醒過來的跡像,尤其是角落裡的中原中也。
當第一歌姬醒過來之後整個人有些懵逼,畢竟昨天晚上喝的有些斷片,他只記得有不同的人向他敬酒,完全不記得在那之後發生了什麼。
將臉上白色的手帕拿在手裡,他盯著看了很久,估計是在回憶著這個手帕是怎麼回事。
對方這個樣子,奈良實在是不忍心提醒對方關於那個【橫濱第一歌姬】的事情,那可是整整一首歌的時間,雖然她只是錄下來了一半但……
這畢竟也是對方的黑歷史,要是當著對方的面拿出來好像有些不太好。
雖然心裡是這麼想的,但奈良還是忍不住想要詢問一下對方關於斷片之後是否還記得一些事請麼。
中原中也一臉懵逼的撓了撓頭,最後茫然的搖了搖,「我什麼都不記得了,只記得自己一直在喝酒。」
「哦,那……你記得【橫濱第一歌姬】是誰麼?」
「橫濱……第一歌姬?那是誰啊?」
emmmm……
看樣子對方一點兒都不記得昨天晚上那將忘年會直接推向高|潮的一曲,而且全場錄下來這一幕的就只有她和太宰治,只要他們兩個不傳播出去就應該沒什麼問……
奈良想的十分美好,可是在回過頭看到太宰治將那段視頻調出來給中原中也看的時候,她就覺得一切都無法挽回了。
「太!宰!治!」
真的,她覺得如果不是太宰治有這個【人間失格】加持,大概會死得很慘,他怎麼可能跟橫濱體術第一的中原中也有比較啊。
雙黑不光在對外這方面十分一致,在對內一直都是太宰治捉弄中原中也,而中原中也想要打死太宰治。
「別打啦!別打啦∼」
奈良雖然嘴上說著讓兩個人別打架的話,但不光是臉上的表情又或者是說話的語氣都透露著一種詭異的愉悅、興奮,如果中原中也一個失手將太宰治打死,那她就可以直接拎著對方回去,不用在這裡苦逼的當著馬仔。
但理想很美好現實都十分的嗶了狗,中原中也下手很有輕重,只會致傷但不會致死。
嘖!
忘年會就在雙黑內部打了起來而結束,港黑依舊開始忙碌了起來,臨近年末他們需要多多往小金庫裡撓一些錢,這樣才能在下一年的時候有備無患。
就在大家拼了命的完成森鷗外交給的任務時,太宰治找到了首領將自己的想法提了出來——將Q關禁閉。
這個小家伙雖然年紀最小,今年也才剛剛八歲,可他的異能力實在是太過可怕,如果繼續放任他在外面浪很有可能會造成不必要的傷害,甚至可能是大規模的虐殺。
他分析得有理有據,森鷗外拄著下巴思考了許久,最後同意了他的這個提議,不惜一切代價將Q關在港黑內部的地下室內。
雖說對方還是個八歲的孩子,但太宰治並不會因此就掉以輕心,在發現奈良並不會受到對方的控制之後他決定將對方派出去。
「???」
正在往嘴裡塞著壽司的奈良突然聽說了這麼一件事,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這還真的是好事想不到她有什麼壞事就一股腦兒的全往她身上推。
「……那太宰先生先和我說說Q的異能力究竟怎麼發動,那天在忘年會上我還沒有看明白怎麼回事就已經被你解決了,是那個娃娃的問題?」
如果是那個娃娃的話,那她可以直接將對方所有的娃娃全都燒了,這樣的話就沒有什麼可怕的了。
精神系攻擊?
呵,垃圾。
「不是的哦∼」
太宰治摒棄了他之前的不正經,開始十分正經的同奈良解釋了一遍關於Q的異能力,這也就是為什麼對方會在發動異能力之前要先用手臂狠狠的撞了一下她,就是為了所謂的讓她傷害到自己。
「噫……這自虐的異能力還真是可怕。」
如果這樣的話看樣子她還不能隨便就破壞那個娃娃,一旦娃娃受到破壞那麼傷害過Q的人會受到詛咒,從而開始無差別攻擊。
「那有些麻煩了……」
在太宰治的計劃中奈良起著很重要的作用,她是目前來講唯一一個不會受到Q異能力詛咒的人,而太宰治本人又是可以將他的異能力無效化的人,所以只要在這個小家伙反應過來之前將他制服並且將娃娃交給太宰治就可以說是一切都結束。
其實小孩子有太多心眼不好,尤其是本來就十分有能力的小孩子有心眼,那就很可怕了。
實施Q封印在禁閉室這個任務的是太宰治和他的手下們,中原中也這個時候被派到外面執行任務趕不回來,於是只能由奈良開始挑大梁。
這家伙好歹也是一個經歷了四千多年風雨的人,對於這種事情完全就是小意思,挑大梁的她主要是扮演誘|拐兒童的角色,結果還沒誘|拐成功就直接被人砍了一刀。
她特麼?
「嘻嘻嘻,奈良姐姐,這裡有好多人都傷害過我呢。」
「哈?」
從忘年會開始Q就一直寶貝著自己的娃娃,不管是誰都不能碰,看樣子他那個時候就開始籌劃。
看著已經明顯無法控制的局面,奈良決定背著把太刀回去給鬼燈切腹謝罪了,由於她的緣故在橫濱內部來了一場大屠殺……
「太宰先生!這怎麼跟你說的不一樣啊!」
「嘖!把那個娃娃給我!」
「mmp!你丫是把我當肉盾麼?!」
奈良平時脾氣挺好的,只不過在氣急了的時候就完全崩了人設,如果不是看在Q長得那麼可愛的份兒上她現在能分分鐘就燒了對方。
「嗚哇!」
控制著業火她將Q甩到了空中,那個娃娃以一個十分完美的拋物線朝著太宰治飛過去,然後這個體術廢跳起來想要去抓,但卻有眼睜睜的看著娃娃脫手順著打開的窗子飛到了外面。
「???」
「???」
太宰治!你個垃圾體術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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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這個病嬌,趕緊收了他吧,下一章鬼燈再來拖人,安詳……
四千年單身狗
奈良從來沒有覺得自己和太宰治的默契竟然差到了這樣的地步, 就扔了這麼一個娃娃竟然都沒有接住, 那還有什麼意思?看樣子以後需要多多練習扔球接球的游戲了。
當然這些想法都是在一瞬間出現在腦海當中, 幾乎是在瞬間奈良就已經衝了過去,她順著窗子跳出去抓住了還在拋物線軌跡中的娃娃。
她的所有行為都是身體快過於腦子, 在她已經將娃娃抓在手裡的時候腦袋裡還在想著太宰治垃圾體術怎麼樣才能提升。
一躍而起飛出窗子的最後下場大概就剩下了自由落體,只不過她還沒有進行自由落體的時候被人抓住了左手。
這就像電視劇裡的慢動作一樣,所有的一切在奈良看來都是緩慢發生, 不管是自己跳出來抓住娃娃, 又或者是太宰治抓住自己的手,所有的一切都慢得離譜。
可是當對方抓住自己之後時間流逝就好像恢復的正常一樣,4000+的偽少女掛在十六樓的窗子外面搖搖欲墜,而上面的太宰治還在咬緊牙關的抓著她的手。
沒有料到會是太宰治抓住了她的手,奈良有些錯愕的抬起頭,隨後就看到太宰治臉上露出有些痛苦的表情, 剛剛打鬥太過劇烈窗子的玻璃被打碎,現在破碎的玻璃已經劃破了他的手臂。
以太宰治的能力他可以預料到很多意外情況,但唯一沒有預料到的是奈良投籃技能如此差, 那娃娃變著法兒的從他手上彈了出去, 雖然對於奈良衝出去的行為已經預料到, 可他也完全是下意識想要抓住對方,甚至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為什麼。
由於太宰治是背對著後面,他並不清楚身後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奈良的視力可以說是很好, 她可以清楚看到在太宰治的身後緩緩走來一個手中握著匕首的男人。
「太宰治!松開我!」
這是奈良第一次叫對方的全名, 這個時候也顧不得什麼上下級之分,「放開我,我死不了。」
對,真的死不了,哪怕從十六樓直接跳下去也不會死,甚至很有可能不會受傷。
但沒想到對方就像是聽不見她的話一樣,依舊死死拉住她的手,「我不∼」
「???後面!後面有人要殺你!你是不是傻啊!」
兩只手都被占著,奈良控制著業火在太宰治的身邊形成一圈保護的屏障,完全將外界的攻擊阻擋在外面。
「你別鬧了,外面都打成什麼樣子了,要是再死人的話鬼燈君能把我的腦袋打進肚子了!」
將手中的娃娃塞到了太宰治手裡,奈良開始了自由落體,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大概不到五秒鐘便會砸到地面,可她將業火環繞在自己周圍活生生阻斷了自己的下落,甚至業火簇擁著她重新回到了十六樓。
已經發動異能力的太宰治可以說是終於將這場內部虐殺終止,當奈良回去的時候只發現這裡血流成河,幾乎一大半的人全部都倒了下來。
「……」
完了,這下子她真的是完了。
掏出手機開始瘋狂轟炸醫務室的人過來,她覺得能救一個是一個,不然自己可能真的會跟無頭騎士一樣直接腦袋跟脖子分家。
蹲在地上奈良將手放在每個人的頸動脈上,盡可能去感受著來自頸動脈的搏動,結果是她想得太過天真,躺在地上的就幾乎沒有人還活著,粗略數了數至少有幾十人。
「嘻嘻嘻嘻∼」
即使被人抓住了手臂從地上拎起來,Q也並沒有表現出來什麼其他的表情,只是用兩個形狀的瞳孔死死盯住眼前的奈良和太宰治,「等我被放出來,幾乎找你們玩啊。」
「不,絕對不會將你放出來了。」
放出來一次就死這麼多人,奈良覺得自己的小心髒可能承受不來對方再來那麼一次,今天她就得跑回地獄承認錯誤。
她特別想勸一下這個Q,做個人吧,不然下地獄的時候落到她的手上會更慘啊。
一想到這個她露出了和善的笑容,沒有錯,將所有的事情全都推在這個小家伙的身上,鬼燈君可能就不會把她的頭打到肚子裡了。
她寵愛人類的幼崽是沒有錯,但也要看這個幼崽的品行怎麼樣,就算太宰治平時的確辣雞了一點,但在她看來也是特別可愛,還有唯一的良心歌姬中也都是可愛的孩子,但唯獨眼前這個真正的八歲孩子,她實在是不想用可愛來形容。
跟隨著太宰治一起將Q封印在禁閉室裡,奈良都沒有什麼太大的實感,為了將這個危險因素封印起來竟然要用血流成河來交換,想想就讓人覺得有些鬧心。
看著關在裡面的人,奈良只覺得有一瞬間的慌神,趁著沒有其他人注意她緩慢地蹲在了對方的面前,臉上掛著意義不明的笑容,「你千萬不要惹到我,不然不管是在你活著的時候還是死了,都不會好過。」
「……」
Q死死盯住她,臉上的笑容一點一點消失,只不過在他還想說些什麼之前太宰治已經晃晃悠悠走了過來。
「奈良醬,你在做什麼?我們該走了哦∼」
奈良如同大夢初醒一般眨了眨眼睛,隨後迅速站起身來,「沒有什麼,太宰先生身上被玻璃割傷,我覺得最好還是要包扎一下。」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起這個太宰治就舉起自己因為抓住對方而被玻璃割傷的手,嘴噘得能掛個瓶子,「對哎,超級疼的。」
「……」
看著在面前晃動的手臂,奈良二話沒說直接抓著對方跑到了醫務室,從醫務室的醫生那裡借來了五十毫升的針筒以及很多支利多卡因,「來吧,我給你皮下注射五十毫升的利多卡因,讓你嘗試一下皮丘的樂趣順便還不疼了,要試試麼?」
在看到五十毫升針筒的那個粗針頭之後,太宰治迅速後退了好幾步將手護在胸前做出一副抵抗的舉動,「我不要!」
「哦,怎麼著還是讓我給你吹吹?」
「……」
奈良說完這話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對勁,最後她只能強制將對方按在醫生面前的椅子上,而自己則是拿了一卷繃帶准備回房間在身上纏吧纏吧算是已經將傷口包扎了的樣子。
從剛剛開始她這心跳就一直蹦蹦蹦跳個沒完,其實她也說不上來為什麼只是覺得自己好像和以前不一樣了。
封印Q的任務已經解決,所有參與這次任務的幸存者可以有短暫的休假,趁著休假期間她直接回了地獄准備找自己的竹馬好好聊一聊自己現在的情況是怎麼回事。
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是自從太宰治將她從十六樓窗口拉住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有了變化,他們兩個人都很清楚作為地獄使者的奈良是不可能會受傷,但偏偏在自己從窗口跳出去的瞬間太宰治拉住了她,不是別人就是太宰治。
現在4000年單生狗的偽少女有些犯難,她閉上眼睛就能回想起太宰治抓住自己的那一幕。
啊啊啊啊!
要命!
「鬼燈君!鬼燈君我覺得我可能是病了!」
在從木車上下來之後奈良一臉委屈的開始在四處尋找著鬼燈的身影,她覺得既然作為四千年的竹馬,那麼對方應該能為她排憂解難,可是她完全忘記就在前不久Q剛剛鬧騰過,現在的地獄裝滿了因為這次的事件掛掉的亡者。
「……」
「……」
這特麼就尷尬了。
看著閻魔大人坐在椅子上已經完全一副癱瘓狀態,奈良覺得心裡十分愧疚,尤其是在看到站在一旁的鬼燈和善的看著自己,她不光愧疚還特麼慫了。
「這次的事情真的不怪我,完全就是怪那個叫做Q的孩子,我們之所以封印住他也是為了怕他的能力不受控有更多人受害,結果沒想到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閻魔大人的桌子前面排了好多人,仔細一看全是老熟人,大家一起在太宰治的手下當馬仔早就已經混了個臉熟,現在見面了多多少少有些尷尬。
「奈良大人你怎麼也來了?」
「難道奈良大人也被死掉了?」
天啊,所以說港黑裡還是有好人的存在,明明自己已經掛掉了現在竟然還關心著她的安危,奈良覺得自己差點沒感動的要哭出來。
「不不不,我是地獄的輔佐官,專門負責像你們這種亡者的事宜。」
一臉懵逼的前港黑亡者們:「???」
奈良這次回到地獄的目的其實是為了向鬼燈詢問一下自己是不是真的病了,但加班直接讓她忙得忘記了這件事,等到從地獄回到現世再見到太宰治的時候,她差點由於激動一巴掌糊到對方的臉上。
嘖!
這可不行。
有著四千年交情的鬼燈已經指望不上了,只要回地獄就一定會讓她加班,現在看來好像就只有織田作這麼一個選項了,畢竟這家伙人生閱歷豐富而且還是個好人,應該會對她有一個很好的建議吧?
嗯,就去找織田作好了。
活了四千多年同樣單身了四千多年的奈良在周末動身去了西餐廳准備找織田作好好談談,為了防止太宰治搗亂她特意沒有告訴對方自己要去哪裡,畢竟任何員工可都是有周末休息的事件。
靈車漂移到西餐廳門口,奈良深呼吸了好幾次才終於推開門走了進去,一進去就看到自己要找的人正大口吃著咖喱。
「織田作,我來找你談人生談理想了。」
「???」
織田作只想安靜的吃咖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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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拉機 2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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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母親關愛
奈良之所以會找上織田作, 是因為她覺得對方在幾個人當中年齡偏大, 而且又收養了幾個孩子, 應該在這方面有著比較豐富的經驗,至於阪口先生……
那家伙大概就是單身狗吧, 她實在是沒法想像這個家伙會有女朋友,甚至很有可能住的地方都是只有自己一個人的那種。
「織田作,其實我有一個很重要的事情要問你。」
坐在對方的旁邊, 奈良同樣跟大叔要了一盤咖喱, 她准備跟對方邊吃邊聊,這樣的話能更加深入人心。
「什麼事?!」
對方如此著急的衝進來,織田作差點沒將手中的勺子扔出去,他在做完任務之後才知道太宰治帶著自己的手下將Q關進了禁閉室,現在對方突然鬧出來這麼一出他還以為是又出現了什麼問題。
往嘴裡塞了一口咖喱,奈良辣得差點沒當場哭出來。
「嘶!好辣啊!」
灌了一大口水, 奈良終於活了過來。
「其實我沒怎麼體會過父母的愛,所以有些事情詢問你一下,畢竟在我身邊能當心靈導師的就只有你了。」
「……」
織田作有種錯覺, 他總覺得有些東西似乎歪樓了。
「其實吧就是怎麼說呢, 如果一個女生和一個男生年紀差的有點大, 然後呢經過一段時間的基礎這個姑娘對男生產生了一種說不清楚的感情,想要不自主的對他好,不想讓他受傷, 你覺得……這是母愛麼?」
「……差不多吧。」
織田作雖然今年已經年滿二十三歲, 但單身狗多年的他只是收留了幾個孤兒而已, 對於男女之間的感情也不是很懂,他覺得對方這話十分有道路。
年紀相差噠、還特別寵……
這大概就是老母親的關愛了吧。
「嗯,如果是老母親的關愛那就好辦了,我還以為是什麼呢。」
活了四千多年沒有開過花的老奈良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是年紀大了,在看到一個長得好看的小男生就動了當媽|媽的念頭,如此說來有這麼一個體驗還真是不錯。
啊,看樣子太宰也將她看成了長輩吧,不然怎麼可能會突然伸出手抓住她了呢。
果然對方看起來騷氣十足經常搬空品如的衣櫃、品行有些辣雞,但至少還是個關愛長輩的好孩子【bushi
畢竟在媽媽的眼裡,自家的孩子是最優秀的。
「織田作你真是個好人,果然找你商量這件事是正確的選擇。」
「不,其實我根本沒起什麼作用,只不過是肯定了你的猜測而已,畢竟我是真覺得你的想法很正確。」
聽了全過程的西餐廳老板:「……」
他究竟要怎麼才能裝作不經意的提醒這兩個人他們的話題已經徹底歪了樓,這特麼根本就不是老母親的關愛好吧!
由於奈良不太能吃辣,這一盤咖喱她是邊哭邊吃下來,最後還要捧著一大杯水喝個不停,「哇,老板你們家的咖喱真的讓人吃了難忘終生。」
掏出紙巾擼了擼自己的鼻涕,正在那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時候太宰治突然從門口走了進來。
「哦呀∼真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奈良醬呢!」
「……」
真的,奈良真沒想到自己會在擼鼻涕的時候見到太宰治,她下意識想要注重一下自己的形像,畢竟現在她正翹著二郎腿一副大爺的模樣坐在椅子上,眼睛上還掛著眼淚。
就這個形像她見到了太宰治。
咳咳!
她迅速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儀表,只不過剛整理好她突然想到一件事,自己是長輩干嘛見到一個晚輩這樣緊張。
咳,沒必要,真沒必要。
「太宰先生今天也是來吃咖喱的麼?一級棒哦,要不要試試?」
「……我想還是算了吧。」
對於老板的咖喱,太宰治一直是處於遠觀而不可褻玩焉的態度,他可沒有織田作的那個味覺,真的怕到時候辣得找不到家。
沒有人知道為什麼太宰治會突然出現在這裡,他不說就沒有人能知道理由。
眼看著對方只是要了一杯果汁隨後安靜如雞的坐在旁邊,奈良覺得哪裡有些怪怪的。
她伸出手摸了摸自己胸口的位置,終於發現自己的奇怪之處是哪裡了,她現在心跳的很快,特別快。
作為地獄使者,人類的攻擊的確不會對她產生什麼影響,而且就算她跳樓什麼的都不會摔死,但不代表她沒有心髒也不代表她不會心跳過速。
對啊,她為什麼會心跳過速?
如果真的是老母親的關愛,為什麼她會心跳過速?
深呼吸了幾次之後她終於緩了過來,心跳恢復到了正常範圍之內。
嗯,織田作有點不靠譜,看樣子她需要找看上去就是孤家寡人的阪口先生談一談了,實在不行紅葉小姐也可以作為備用人選。
「我是來看幾個孩子的,太宰先生難道也是這樣?」
如同變戲法一樣,奈良從自己的口袋裡拿出了給孩子們的禮物,每個禮物都包裝得特別好看,一看就是用心准備之後才拿出來。
只帶了個人過來的太宰治:「……」
「我是帶著自己的關心來的。」
呵,誰信啊。
織田作一共收養了五個孤兒,現在最大的幸介也快到上學的年紀,奈良對於人類的幼崽一直沒有什麼抵抗能力,當然那個Q可以排除,所以她想要同對方商量一下送孩子去上學的事情,如果織田作的工資不夠的話她可以幫忙補貼一些。
「其實我也有讓幸介上學的打算,他年紀最大再過不久就要上國小。」
「如果要是上學的話我覺得還是送到東京最好,畢竟織田作你作為港黑的一員萬一被盯上很有可能這幾個孩子會是你的軟肋。」
奈良其實也只是提醒一下對方,她覺得還是將幾個孩子送走比較安全,但真的沒有想到自己的這句話在不久的將來成為了現實,於是她這又算是在自己的背上插了一面隨風飄揚的旗子。
原本這應該是一個比較愜意的周末,但首領的一個電話讓太宰治緊急回到總部接受任務,奈良還在往外給孩子掏著禮物,在注意到對方看向自己的視線之後,她手上的動作一頓最後還是嘆了口氣跟上對方,「我過幾天再來看幾個孩子好了,織田作請你幫忙把禮物帶給他們。」
「那我替他們謝謝你了。」
「哎呀別客氣。」
從西餐廳裡走出來,奈良一抬頭就看到太宰治正站在不遠處等著她,在看到她走出來之後臉上突然掛著一個意義不明的笑容,「奈良醬似乎特別喜歡小孩子?」
「……其實倒不如說我對所有人都沒有惡意,雖說是地獄使者但只要可愛能戳中萌點的就都喜歡,你打住,你可千萬別做出什麼可愛的表情。」
眼看著對方從那個微妙的表情開始慢慢轉變到眼睛亮晶晶的狀態,奈良先開口打斷了對方的舉動,她怕對方實在是太可愛自己有些控制不住了。
畢竟如果老母親見到自己那可愛的兒子,都會忍不住親親抱抱舉高高什麼,但試想一下自己對著太宰治親親抱抱舉高高……
那算了,真的算了,那個畫面太美好。
將Q關在禁閉室之後感覺整個港黑都和平了許多,但這就如同暴風雨前的寧靜一般,現在首領這麼著急讓太宰治回總部肯定是有什麼大事情。
不過那可是首領的辦公室,就算是作為高級馬仔的奈良都沒有辦法隨便進入,她只能焦急的等在外面。
進去的時候是太宰治一個人進去,結果出來的時候是太宰治和中也兩個人一起出來。
看著走在旁邊戴上帽子和自己一樣高的中也,奈良眨了眨眼睛,「原來中也先生也在啊,現在感覺身體怎麼樣?忘年會的時候你喝了太多的酒我攔都攔不住,下次請多多注意啊。」
她這話是一點沒錯,這家伙的酒品實在是太差,只要喝醉了就直接化身橫濱第一歌姬開始唱歌,就問問這誰能受得了,就算是太宰治能受得了她也不行啊,看幾次還行但是要是看多了可就成了視覺污染了。
回憶起不太友好的記憶,中也瞬間臉色就黑了,如果不是有任務在身,他現在能當場給太宰治表演一個什麼叫做花兒為什麼這樣紅,對方手機裡的那個視頻他用了那麼多方法竟然沒有一次成功刪除了的!
「中也不要想著可以輕易刪掉那些視頻,就算我這裡沒有了,奈良醬的手機裡可還是有另一個角度哦∼」
「!!!」
「……」
臥槽!
這特麼是給她賣了?
雖然知道中也不會真的動手,但奈良還是瞬間開始轉頭往後跑。
自家孩子實在是太熊了,她熊不過對方當然就趕緊跑。
結果跑了沒幾步她又突然停了下來,小心翼翼的回過頭看向身後的兩個人,「所以說這次的任務是什麼?」
「火|拼。」
「……」
臥槽,要出大事了。
兩小時後——
奈良再一次被鬼燈拖回了地獄,並且給了她一個大概有半人高的文件,隨後朝著她露出一個十分和善的笑容,「今天,必須將這些東西全部整理完,不然……我打你。」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偽少女就差真的抱著鬼燈的腿委屈巴巴的痛哭一場了,可是剛撩起袖子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抬起頭看向對方的眼神都有些不對勁,「不對,我覺得鬼燈你對我一直都是老父親般的關愛,怎麼感覺跟我對太宰治老母親般的關愛不一樣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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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良啊,長點心吧,真的……鬼燈會將她那個老母親的思想給掰回來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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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勁
鬼燈這麼聰明的一個人對於奈良這完全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一句話陷入了沉思, 他思考了幾秒鐘依舊沒有明白對方的意思。
他微微皺眉看向眼前笑得跟朵花兒似的姑娘, 隱約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
將手中的文件放在桌上, 鬼燈有些嚴肅的對著奈良上下打量了一番,「你怎麼就對太宰治是老母親的關愛了?」
算算日子這家伙已經跑到現世半年多的時間, 看樣子半年的時間讓對方發生了質的變化。
兩個人畢竟已經認識了四千多年,而是這四千多年的風風雨雨一起走過,他怎麼著都得向著對方, 一旦有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他要及時扼殺在搖籃裡。
跟織田作相比起來, 鬼燈的閱歷要豐富得多,甚至可以說是豐富得有些過了頭,明明自己的年紀還要比對方大上那麼一些。
不過對於這種事情奈良沒有說出口,既然自己的老竹馬有意願聽她好好聊一聊,那自己就趕緊趁著這個時間同對方來一場久違了的促膝長談。
「快快快!我跟你好好說說太宰治超級可愛的!」
「???」
接下來奈良的話可以總結為一個重點——太宰治雖然總是喜歡穿品如的衣服,並且在品行上十分的辣雞, 但很可愛!非常可愛!特別可愛!
「你是覺得你這個是老母親的疼愛?」
鬼燈用一種完全是嗶了狗的表情看著眼前的人,隨後用手指了指在他們旁邊不遠處【哈哈哈哈】跑個沒完的座敷童子,「那你覺得那兩個孩子可愛麼?對他們也是老母親的疼愛?」
兩個座敷童子的確十分可愛, 小小的兩只, 可以說是很戳奈良的萌點, 在看到那兩個小家伙之後她萌地點點頭,「很可愛啊!不過感覺好像沒有對太宰治的那種感覺強烈,可能是那兩個小家伙年紀跟我差不了多大所以沒有那種相差懸殊的感覺。」
「……」
鬼燈已經真的不想再多說什麼了。
「哈哈哈哈哈……」
兩個小家伙突然操|著他們那人偶式的笑聲跑了過來, 一左一右倒立在奈良的頭頂開始晃悠著, 兩個小家伙眨著大大的毫無感情的眼睛在那裡哈哈哈的晃悠, 總覺得聽著就讓人頭皮發麻。
「你喜歡上他了。」
「沒有錯,你這是喜歡上他了。」
「不是老母親的那種,是愛情哦。」
「啊,奈良老牛吃嫩草了。」
一子二子說話一直都很直,他們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做拐彎抹角,一直都是想到什麼就說什麼,他們在看出來奈良的問題之後直接一針見血,同常年待在地獄接觸不到現世的奈良相比,一直混跡於各種各樣家庭的座敷童子實在是個老油條了,雖然對方看上去僅僅是五歲孩子那麼大。
「不不不不不不!這絕對是不可能!!鬼燈你告訴我這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
奈良整個人都陷入了驚恐的狀態,她迅速站起身繞著桌子走了一圈又一圈,想她四千多年都沒有開花談戀愛的家伙,怎麼可能在去了現世之後就喜歡上了一個年紀都沒有她零頭多的小孩子?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要說性格那家伙還沒有鬼燈好,我怎麼可能喜歡他!」
「???」
發現自己無辜中槍鬼燈立刻露出了和善的笑容,這讓奈良瞬間改了口,「不,我的意思是說找男朋友應該以鬼燈為標杆來找,像白澤和太宰治的那種絕對不行啊,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上這種人設的人啊!」
「因為情人眼裡出西施哦。」
「沒有錯,雖然奈良你嘴上不承認但心裡已經將他擺在很靠前的位置了。」
一子二子嘴上不停的說著給奈良的心上戳刀子的話,自己還在那裡如同蕩秋千一樣晃蕩個不停,說的奈良現在分分鐘想要鑽進時光機來一場時光倒流的路程。
「突然好想去看看那個太宰治。」
「啊,好想去看。」
「那去看吧。」
「走吧。」
說完上面的對話,一子二子咻的一聲就竄了出去,嘴上依舊掛著那個詭異的哈哈哈,奈良覺得自己可能沒辦法在這裡加班工作,她需要將那兩個看上去就是惹事的家伙給拽過來。
「鬼燈君我先走了,這裡就交給你好了!」
「……」
就目前現在的狀況,鬼燈覺得如果放奈良和座敷童子一起出去可能會引起亂子,於是他迅速將接下來的工作安排好隨後也跟著一起去了現世。
說的是將工作安排好,其實也就是將原本就屬於閻魔大人的工作全部推給了對方。
感覺無辜受到牽連的閻魔大人:「???」
他現在能當場哭給他們看哦!
像座敷童子這類的存在,一般現世裡的大人是看不見,只有純潔的小孩子可以看到他們。
沒有錯,只有小孩子能看到。
被一子二子真的說中,對於奈良來講現在可以說是情人眼裡出西施,雖然她自己也承認太宰治有的時候會穿上品如的衣服,而且品行還有些辣雞,但經過這半年多的相處她竟然喜歡上了對方,也許是潛移默化中的喜歡。
當然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她覺得未滿十八歲的太宰治也算是小孩子。
害怕兩個座敷童子嚇到對方,她可以說是忙三火四的從地獄跑回到現世,結果發現一子二子正開心的坐在太宰治的肩膀上,還在那裡一下又一下的晃動著自己的小短腿。
「哈哈哈哈哈哈……」
在看到奈良突然出現,太宰治的嘴又撇了起來,「奈良醬,我的肩膀突然變得好重呀。」
「……」
嗯,能不重麼,現在兩個座敷童子正在那裡板板正正的坐在肩膀上,這放在誰的身上都會覺得很重。
雖然心裡嗶了狗,但奈良的表面可以說是做到了面不改色,「也許是太宰先生昨晚睡覺的時候扭到了肩膀,又或者是之前在火|拼的時候不小心扭到了,沒什麼大不…… 」
她想說的是沒什麼大不了,可是在看到兩個座敷童子已經開始在太宰治肩膀上和腦袋上進行體操式高難度動作,奈良差點沒控制得住自己的面部表情。
這太特麼嚇人了好麼!
「如果太宰先生真的扭到了脖子我可以將自己的跌打損傷藥油借給你擦擦。」
一邊說著奈良一邊在自己的背包裡不斷的翻找著,為了能掩飾自己不會受傷的情況,她特意隨身配備了繃帶和跌打損傷藥油。
將瓶子遞給對方,她選擇了一個對方看不見的角度還是同兩個座敷童子瘋狂的打著手勢。
【快下來!你們趕緊下來!】
對於她的手勢,一子二子就像沒聽見一樣依舊蹦蹦跳跳。
【哎∼原來這個太宰治長成這個樣子啊,還挺好看的。】
【就從這個面相上來看可以推測出對方女人緣很不錯,奈良你接下來可能要面對很多情敵了。】
「……」
這兩個小家伙說的話可以說是一次比一次氣人,到最後奈良直接翻著白眼不想多說什麼。
真的,感覺一切事情都隨緣就好了,至於她喜不喜歡太宰治這個問題,果然還需要考察一番,雖然座敷童子這麼說而且鬼燈也默認了這個可能性,但她還是覺得這一切都要靠她自己來。
【算了算了,你們兩個既然想在這兒玩,那就玩吧。】
反正現在港黑的內部就沒有幾個小孩子,之前最小的Q已經被懟進了禁閉室,至於那個一直跟在首領身旁的小姑娘,一般只要首領不過來就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這兩個家伙可以浪,可以隨便的浪。
就在奈良已經同座敷童子做了好幾輪鬥爭的時候,太宰治一臉好奇的研究著對方遞給自己的藥油,話說他還真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包裝的藥呢,感覺就像魔法世界裡面用來裝魔藥的瓶子一樣。
正看著看著他突然發現自己的身邊多出來一個人,臉上的笑容迅速消失之後他冷眼看了看身旁突然出現的人,發現是那個經常過來將奈良拖走的人,這次對方過來很明顯就是衝著自己。
衝著自己……
「你是要來帶我下地獄的?」
「不。」
鬼燈回答的十分痛快,而且臉上還掛著十分不耐煩的表情,兩個抖S就這麼見面了,總覺得他們的意識好像在空中開始不停的碰撞著。
一臉懵逼的奈良:「???」
「鬼燈君你怎麼來了?我准備等到一子二子玩完之後將他們送回去來著。」
「不,我覺得我作為娘家人有必要來考察一番。」
雖然很不想承認這個身份,但現在自己青梅竹馬了這麼多年的青梅突然有了喜歡的人,他肯定要過來考察對方一下,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還可以讓座敷童子跟著對方看看。
「???」
對於鬼燈的話奈良一臉懵逼,什麼叫做娘家人,這怎麼還當著她的面兒在胡說八道呢!
「嗯?什麼娘家人?什麼考察考察?」
太宰治微微皺眉看向面前的奈良,結果他的這個動作讓對方迅速捂臉轉了過去。
「???奈良醬?」
不是,他的臉上是有什麼奇怪的東西麼,怎麼看到他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沒事,剛才只是對鬼燈君的那個娘家人感動到了,所以有些沒控制住哭了出來。」
「???」
這怕不是在驢他呢吧,對方都已經說完這個話題有一小段的時間了,怎麼可能到現在才突然反應過來。
想到這個太宰治的眉頭皺得有些更深,「奈良醬,我發現你最近有點不對勁。」
「……」
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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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人類
在聽了太宰治的話後, 奈良覺得對方可能知道了些什麼。
啊, 不對, 不是可能知道了什麼,而是一定知道了些什麼!他絕對是在逗她!
一想到這個她恨不得給自己的頭發都揪下來, 這實在是太讓人頭禿了。
經過一子二子的提醒,她也算是稍稍明白過來自己對太宰治是怎麼樣的感情,其實說喜歡還談不上, 也僅僅是有個好感而已, 但沒想到這個好感剛出現就被對方發現。
嘖!
現在的情況對於她來講可以說是十分不利,不,應該說情感上面最先說出口的那一方可以說一直處於劣勢。
恩,沒有錯,她現在僅僅是對對方有好感,並沒有上升到喜歡而已, 如果可以的話她一定不會開口承認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
畢竟要臉。
鬼燈已經在旁邊默默圍觀了有一段時間,他眉頭緊皺突然發現這事兒有點兒不簡單。
以前在地獄裡兩個人一起處理事情,對方做事井然有序而且極其負責人, 也沒有察覺出來這個問題, 可是當她真的在現世生活了一段時間之後, 這個弊端慢慢的顯現出來。
他將奈良拽到一邊,准備好好同對方談一下這件事,就想問一下這個家伙有沒有自己意識到問題出現在哪裡。
「這四千年你在地獄被保護得與現實接觸太少, 導致你智商和情商直線下降。」
身後的鬼燈毫不留情的戳中了奈良的痛處, 差點沒讓她一口老血噴出來, 她的確與現實脫軌太長時間,導致很多東西都跟不上潮流,尤其是在面對著本來就十分聰明的太宰治。
「如果是四千年的我肯定能碾壓他,甚至可以說是碾壓你都不成問題。」
說到這裡奈良嘆了口氣,臉上掛著的表情那叫一個失望,甚至有些惋惜地搖搖頭。
「這麼多年,我的武力值越來越高但是腦子卻越來越退化,感覺跟我們兩個剛認識的時候相差太遠了。」
奈良的年紀其實要比鬼燈大上一些,在鬼燈還是個孩子的時候她就已經存在於這個世間,只不過……
「哎∼我突然有些好好奇奈良醬的過去,你們回憶往事竟然都不帶上我。」
太宰治將臉頰鼓了起來,完全是一副氣鼓鼓的模樣,就他現在這個樣子其實特別像金魚草,每一次看到他氣鼓鼓的臉奈良就特別想伸出手戳一戳。
奈良的食指已經伸了出來,可是卻在即將碰到太宰治的臉時突然停了下來,「哦,畢竟我的年紀實在是太大了,太宰先生肯定不太願意聽這麼長的故事。」
由於自己的小心思已經被對方看出來,奈良並不太想在這個時候和這家伙湊的太近,她怕心跳過速被鬼燈直接拉回地獄去,於是往旁邊挪了挪。
「如果太宰先生像我和鬼燈一樣活的時間長,大概也會有很多各種各樣的故事。」
「嘖!」
「???」
奈良清楚的看到太宰治原本還勾起的嘴角一下子耷拉下去,順帶著還嘖了一聲。
嘖了一聲?!
她先是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太宰治,隨後就如同回家告狀的小孩子一樣,再一次轉頭看向另一邊的鬼燈。
【鬼燈!你看他!他嘖我!】
「……」
對於奈良的控訴,鬼燈選擇了徹底無視掉,「哦呀,既然沒有什麼事,那我就先回去繼續整理文件,將那些工作都只交給閻魔大人一個人我實在是不放心。」
作為地獄的第一輔佐官,鬼燈可以說是盡職盡責。
他轉身朝著偏僻的角落,准備打開鬼門回到地獄,可是剛走了沒幾步卻又停下身轉過頭看向身後的奈良,「最近地獄有些飽和,你這邊最好不要再有大面積死亡事件。」
「哈!放心啦我肯定完結任務!」
奈良在不知不覺中又給自己插了一面更大的旗子,沒有預知能力的她完全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照顧好那兩個家伙。」
「好嘞!」
既然座敷童子想要在港黑玩一段時間那就讓他們玩好了,反正只要有這兩個小家伙在的地方一般都生意興隆。
不對,Mafia的生意興隆好像和普通那些做生意的商鋪不是一個概念,難道不會瘋狂地向地獄輸出各類人才麼?
在送走鬼燈之後奈良表情微妙的轉頭看向身後的太宰治以及他肩膀上的兩個座敷童子,不,其實她的重點是看那兩個座敷童子,她很怕對方會讓港黑瘋狂輸出,所以已經做好了勸兩個小家伙趕緊回地獄的打算。
但怎麼都沒有想到的是,在自己轉頭之後卻發現太宰治表情突然變得十分嚴肅,鳶色的眼眸死死的盯住她。
「哈哈,太宰先生你這是怎麼了?如果沒有事的話那我就先離開好了。」
對方這種嚴肅的表情,她也只是在面對著敵人的時候見到這家伙露出來過,可現在這一沒敵人二沒外人的,他干嘛變成這個樣子?
雖然已經4000歲高齡,而且實力不俗,但奈良在某些時候覺得該從心還是要從心。
轉頭朝著一個方向走去,結果下一秒自己的眼前便出現了一個人的胳膊。
emmmm……
她轉身往另外的方向走,結果同樣如此。
「……」
所以說誰能來告訴她太宰治此時此刻究竟在想些什麼,哪怕她現在年齡非常高,但也不代表能一瞬間就看出對方心裡想什麼,尤其是這家伙還想自己偽裝得這麼好,很難能找出來什麼破綻。
就在兩人有些僵持不下的時候,中原中也突然從樓電梯裡走了出來,在看到兩人之後他先是一愣,隨後伸出手指了指太宰治,「太宰,你的肩膀上那兩個小孩子是怎麼回事兒?」
「???」
「???」
「!!!」×2
奈良和太宰治一臉懵逼,而太宰治肩膀上的兩個座敷童子則是一臉震驚,主要是到目前為止現世的人除了小孩子之外根本就沒人能看到他們!!
兩個小家伙唰的一下從太宰治的肩膀上跳了下來,一左一右的抱住奈良的大腿,眼神警惕的看著對面的中原中也。
雖說沒有敵意,但也是充滿了戒備。
在兩個小家伙跳下來之後,太宰治只覺得自己的肩膀輕松了許多,他一臉懵逼地伸出手揉了揉肩膀,隨後低頭看了看,「小孩子?中也你在開玩笑麼?還是說你剛剛又喝多了?」
「嘖!那麼大的兩個孩子你竟然都看不到,你的青花魚的眼睛是擺麼?現在兩個孩子已經抱著奈良的大腿了!」
「???」
「……」
太宰治微微皺眉低頭看了看奈良的腿,除了覺得有些直之外並沒有看到其他什麼東西。
emmm……
看樣子是從地獄來的什麼其他東西?
想到這個他故意做出一副受到驚嚇的模樣看向對面的中原中也,「天啊中也!我們都沒有看到那所謂的兩個孩子,中也你是怎麼可以看到的?難道說你被鬼纏上了?」
說到這裡他朝著還愣在旁邊的奈良眨了眨眼睛,「你說是奈良醬?」
「……恩。」
聽到她說的話奈良也只是表情微妙的點點頭,她最開始也只是將中原中也當成一個有異能力的人類而已,看樣子事實並不是像她所想的那樣。
思來想去,她最後還是小心翼翼的朝對方開了口,「中也先生,其實我特別想向你詢問一件事情。」
「恩?什麼事?」
「中也先生,你確定再有兩個月之後你就要過十八歲的生日,而不是八歲麼?」
「哈?」
這下子哪怕是懂禮貌的第一歌姬也承受不了這個詭異的問題,只能一臉懵逼的發出這麼一個單音節。
「我的意思其實很簡單,就是中也先生你是不是還沒超過十歲大?」
「哈哈哈哈哈!」
中原中也還沒有什麼其他的反應,一旁的太宰治可以說是發出了喪心病狂的笑容,每次他只要看到中原中也吃癟自己就開心得恨不得直接飛下來。
「奈良醬,你是想從這個家伙的個頭上來說這件事麼?」
「???」
眼看著中原中也的臉已經有變黑的趨勢,奈良嚇得趕緊連忙擺了擺自己的手。
「我不是!我沒有!你別瞎說!太宰先生,你這是在挑撥我和中也先生之間的關系,這樣可不利於港黑的和平發展!」
此時的奈良腦子轉得異常的快,她迅速將這件事甩鍋給太宰治,如果一會兒中原中也生氣了的話那也完全不是自己的責任。
不過如果對方真的已經18歲,可為什麼還能看見座敷童子,這的確是一個需要深究的問題。
想到這個,她微微皺眉朝著對方走近了幾步,為了能讓自己能更加看清楚她特意伸出手揉了揉眼睛,隨後又揉了揉。
emmmm……
以前她就可以看到中原中也的身邊一直縈繞著一絲黑色的煙霧,她原本以為是對方的異能力,畢竟能輕輕松松把牛頓的棺材板直接踢碎,也的確是一個牛逼的異能力。
可現在她發現事實並不是同自己想的那樣。
臥槽?!
她一臉正經地跑到太宰治面前,腿上依舊掛著兩個座敷童子,可即便是這樣也無法阻擋她奔向太宰治的決心。
在瞄了眼一旁的中原中也之後,她小心翼翼的湊到了太宰治的耳邊,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嘟囔了幾句,「喂喂,他為什麼不是人類啊?!」
「哎?奈良醬竟然連這個都能看得出來?那你能跟我解釋一下那兩個小孩子是怎麼回事麼?」
「……」
不是,這兩者有什麼必然聯系麼?
※※※※※※※※※※※※※※※※※※※※
恩,中也用的是漫畫設定,異能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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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孩子
對於自己的智商和情商都已經不同程度降低這件事, 奈良不想再說些什麼, 她覺得鬼燈說得的確在理。
就像現在這樣, 她實在搞不懂中原中也是不是人類與她的腿上到底掛沒掛著腿部掛飾有什麼必然聯系。
「我……」
如果是以前的奈良大概會直接動手而不是瞎逼逼,這麼多年過去她早就已經練就了絕妙的口才, 但太宰治的問題讓她不知道該怎麼說。
emmmm……
「這個我之後再跟你解釋,現在我有點慌的是自己的眼睛之前出現了很大的漏洞。」
這真的是很大的漏洞,畢竟這關系到中原中也掛掉之後會不會去地獄, 如果去不了地獄的話那她一定會為了失去一個得力助手而痛哭啊。
一想到愁的她頭發都要拽掉了, 於是她上前一步握住了中原中也的手,在對方不明所以的眼神中開始訴說自己對對方的祝福,「中也先生,在我們攻克掉那個難關之前你千萬不要死掉。」
「什麼?」
「沒什麼,這是我對你誠摯的祝福。」
「……」
這的確是一個十分難攻克的問題,她到現在甚至不知道中原中也不是人類是什麼。
動物成精了?
那……狐狸精?狗精?貓精?
在一瞬間奈良能想到的全是短腿類比較矮的動物, 就比如說柯基那種……
就中原中也的個子,她是不可能會想到那種長腿類動物成精,蜈蚣精、蜘蛛精這都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幸好太宰治和中原中也不知道她心裡想的, 不然前者可能笑成個傻子, 後者大概會被氣成個傻子。
將自己的手收回來,奈良覺得自己現在應該找個理由溜走,只要港黑的雙黑聚在一起, 除非是首領發布任務兩個人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不會出現什麼特殊情況, 不然平時的時候就完全是修羅場。
「我想起來還有事情就……」
「奈良, 你腿上為什麼掛著兩個孩子?」
「……」
不,為什麼中原中也還在糾結這個問題?
奈良陷入了沉思,她能和太宰治解釋這個問題,但如何跟中原中也解釋卻成為了一大難題。
此時的她如同猴子一樣開始了抓耳撓腮,要命的是不管是身後的太宰治又或者是腿上的座敷童子都沒有想要幫忙的意思。
【哈哈哈哈哈哈哈——】
兩個家伙甚至又開始了木偶式笑容,聽得奈良頭都疼了。
不得不說座敷童子是個善解人意的童子,在看到奈良開始不知道如何解釋的時候,兩個人松開抱著對方大腿的手直接滑下來站在地面上。
兩雙濕漉漉的大眼睛一直盯著眼前年齡不明的少年,嘴上卻發出那詭異的笑聲。
「那——你猜猜我們是什麼?」
「只有你能看到的我們是什麼呢?」
「……」
中原中也的臉色在一瞬間變得很差,他只感覺到自己的頭皮發麻,如果說其他人都看不到只有自己能看到……
他已經不敢再往下想下去了,總覺得再想下去可能真的是自己猜測的那樣。
噠噠噠噠——
似乎是猜測出來對方心裡所想,座敷童子突然穿著小木屐朝著他跑了過去,邊跑著嘴裡還發出那詭異的笑聲。
「!!!」
由於這突然事件的發生,中原中也嚇得後退了一步。
真的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奈良差一點沒控制住笑出來,但畢竟當事人就在現場,她迅速轉過身面對著還處於狀況外的太宰治。
噗哈哈哈哈!
不行了,她真的要笑出來了。
「太、太宰先生!你!噗哈哈!不行了我要忍不住了。」
奈良伸出手在太宰治的眼前揮了揮,對方便看到了正努力想要爬上中原中也的兩個座敷童子。
真的,如果不是看到了兩個穿著和服的兩個小孩子,他就真的以為中也這家伙是犯病了在那裡跳大神。
想到這裡他突然勾起嘴角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隨後臉上立刻掛上了十分驚訝的表情,「中也你在干什麼?是地上有什麼東西麼,你要跳起來?」
一邊說著他還往地上看了看,露出一副十分疑惑而又驚訝的樣子,搞得好像真的就只有中原中也一個人能看到座敷童子一樣。
「中也你說你能看到兩個小孩子,該不會你做的壞事太多,所以被報應了麼?」
「哈?你個青花魚好意思說我麼?究竟是你做的壞事多還是我做的多,難道你心裡沒有一點兒ACD數麼?」
對於中原中也跳腳的指責,太宰治僅僅是攤開手做出一個很無奈的動作,「是是是,你是港黑唯一的良心,可現在被纏上的是你又不是我。」
「……最開始他們兩個是在你的肩膀上!」
由於著急第一歌姬的聲音都已經破了音,要知道他發現自己的異能力在這兩個孩子的身上完全用不起來。
啊啊啊啊啊!!
「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
雙黑在互懟,太宰治在看熱鬧,中原中也在崩潰,只有奈良一個人蹲在牆角笑成了傻子。
哈哈哈!實在是不行了,中原中也未免太可愛了,她現在已經不在乎對方到底是不是妖怪或者是動物成精,而是對方現在的反應。
真的,現場直觀感受讓她實在是承受不了笑了出來,還有太宰治的騷操作,都已經把品如的櫃門給卸了下來。
過分了啊!實在是太過分了!
到最後中原中也和一條死了的鹹魚沒有什麼區別,他忍受著兩個小家伙爬到了自己的肩膀上開始蕩起了秋千,看樣子這真的只有自己能看到,可是……
「奈良,你剛剛笑什麼?」
「……」
他的一句話讓奈良迅速閉了嘴,在抬眼看了還在戲中的太宰治,她也迅速入了戲,「中也先生,我聽說好多人在殺了人之後被那些死了的人的鬼魂跟上,越聚越多最後都在身後排成了一排。」
說著她還特意向中原中也的身後看了看,「但由於人的視線都有盲區,所以一直看不見。」
「!!!」
中原中也迅速回過頭看向身後,那裡只是一個空蕩蕩的走廊,「不,我一點都不怕。」
「切……沒意思。」
「真沒意思。」
兩個座敷童子在蕩了會兒秋千之後又爬了下來,他們特意跑到蹲著的奈良身邊轉了一圈。
「好不容易來到現世,我們要去外面轉一轉。」
「恩,我們絕對不會跑太遠。」
「……」
聽到這話奈良恨不得翻個大白眼,既然說了這話就證明一定會跑得太遠。
為了不被中原中也發現破綻,她將臉埋在兩個胳膊之間,用特別小的聲音叮囑著兩個座敷童子。
「不准跑的太遠,不然我向鬼燈告狀了。」
「嘖!」×2
兩個座敷童子十分膽兒肥的嘖了一聲之後又哈哈哈的離開,中原中也在看到這兩個家伙離開之後松了口氣。
他不怕鬼,真的不怕,但突然冒出來這兩個家伙放在誰的身上都有些嚇人。
這場鬧劇到現在就算是徹底結束,讓奈良差點兒沒頭禿的鬧劇終於結束,至於座敷童子現在去誰家觀察生活了她也不太想去糾結。
哦,對了,現在還有一個十分讓她頭禿的事情。
其實不管怎麼說中原中也是最好打發的一個人,而太宰治可是一個能將人徹底看穿啊。
現在她對對方有好感這件事很有可能已經被這個家伙知道,最重要的是以這個人的性格很有可能會做出一些十分騷氣的舉動。
所以還是躲起來吧,能躲多遠就躲多遠的那種。
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奈良十分淡定的站起身來,「既然已經沒有事情,我就先回去了,畢竟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處理。」
雖說她現在是太宰治的手下,但經歷了這半年多的洗禮她可是也有馬仔的人了,每天被發布的任務也挺多,但跟織田作那些芝麻蒜皮的小事比起來,她所處理的還算是比較大的事情。
「讓我看看今天需要做的事情是……」
從自己手下結果分發的任務列表時,奈良臉上的表情變得十分微妙,她覺得這個列表一定是被太宰治改過。
【一.幫太宰先生買最好吃的螃蟹。】
???
螃蟹?
【二.幫太宰先生買最好喝的酒。】
???
酒?
【三.幫太宰先生找到最沒有痛苦的自殺方式。】
???
自殺方式?
【四.幫太宰先生將太宰先生周圍一公裡內的狗全部趕走。】
真的,奈良覺得自己如果不再不奮起,完全對不起自己4000多歲的年紀。
她拿著文件夾怒氣衝衝的找到了上邊所說的太宰先生,而對方正坐在一把轉椅上在傻乎乎的轉著。
「啊∼∼∼」
如果不是看在對方那張好看的臉的份兒上,奈良真的會直接將手上的文件甩在他的臉上。
雖說沒辦法讓對方體驗一下花兒為什麼這樣紅,但她能讓對方體會為什麼樹葉這麼綠!
「太宰先生,你能解釋一下為什麼我今天需要做的事情是這四件?」
「哎∼這當然是根據奈良醬平時表現所定下的任務哇,我覺得你真的十分可以勝任這件事情,所以我才能放心的將這幾件事全都交給你來辦。」
聽到這話,奈良扯了扯嘴角,「那我現在是不是應該十分感謝太宰先生對我的信任呢?」
「哎呀,我們兩個就不要這麼客氣了,你只需要跟我解釋一下之前那兩個孩子的事情就好。」
「……」
不是,這件事情沒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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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評受損
座敷童子的事情是絕對過不去了, 奈良表示她可以買些大螃蟹回來兩個人邊吃邊聊。
於是……
她朝著對方伸出了手, 「太宰先生, 所以請給我買螃蟹的錢。」
「哎∼」
「……」
非常好,她已經知道對方沒有錢要給她了。
「真的太宰先生, 我覺得首領給你發的那麼多工資都白瞎了,真不知道你都用在了哪裡,你是想留著娶媳婦當彩禮, 還是想嫁出去當嫁妝都讓我摸不到頭腦。」
說到這裡她撇撇嘴擺了擺手, 「算了算了,我去買螃蟹去。」
橫濱好歹也是個沿海城市,海鮮類的食物都要比其他城市便宜一些。
就像現在這樣她買了六只大螃蟹,如果放在平常的地方這些價錢大概只夠買三只螃蟹,現在她無比慶幸自己是在橫濱,不然就自己的工資絕對不夠交房租再算上她和太宰治的伙食費。
拎著六只螃蟹回去的路上奈良還在思考著人生, 她是不是太寵著太宰治了,不說以她現在的腦子可能轉不過太宰治,就單單說對方的各種要求她都會盡量滿足。
哦豁, 她再一次陷入了沉思。
這究竟是真的對對方有好感, 還是真的將對方當成了兒子。
「不是哦, 奈良真的對太宰治有好感。」
「沒錯哦,有好感。」
「……」
看著眼前突然冒出來的座敷童子,奈良扯了扯嘴角。
剛剛她只是在馬路上思考人生的時候突然停下了腳步, 根本沒有發現她前方不到二十釐米處就是一個沒有井蓋的下水井。
而現在這兩個座敷童子就是從這個下水井裡冒出來了兩個小腦袋, 正用大大的眼睛盯著自己。
「你們這兩天跑到哪裡去了?」
「我們去了一家西餐廳。」
「對, 看著那個大叔做著特別辣的咖喱。」
emmm……
不知道為什麼,奈良只覺得這個奇怪的設定聽起來有些耳熟,比如說開西餐廳、店主是個胖胖的發際線堪憂的大叔、賣著十分辣人的咖喱……
「那家西餐廳的二樓是不是還住著五個孩子,其中是一個女孩四個男孩子?」
「是的。」×2
非常好她已經知道這兩個家伙最近去了哪裡,既然這樣的話那她可以拜托他們一直待在西餐廳,為西餐廳帶來財運,這樣的話那五個孩子的生活水平應該也會有所提高。
對於她的請求座敷童子在思考了幾秒鐘之後答應了下來,只不過他們還有一個交換條件,那就是在鬼燈讓他們回去的時候幫著攔一下。
他們已經有些日子沒有來到現世,所以想著等到玩夠了再回去。
「行啊!」
奈良一口答應了下來,她還挺喜歡那幾個孩子,如果讓五個孩子生活水平好一點她其實挺願意。
「哎∼奈良果然很善良而且還好說話。」
「是的,比鬼燈的脾氣還要好得多。」
「……」
哦豁,如果鬼燈聽到這話大概會氣得想打人了。
繞過下水井奈良繼續拎著螃蟹回了太宰治的臨時據點,這裡有一個小廚房偶爾還能給正在成長期的太宰治改善一下伙食。
一只螃蟹下肚奈良算是打開了話匣子,她先是給太宰治講起了座敷童子的事情,只不過講著講著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驚訝得她將手上的螃蟹都差點掉到桌子上。
「說起來的話我當年是在黑船事件前後來到的橫濱,當初在這裡待了一段時間覺得無聊又去了意大利,在那我認識了彭格列的創始者Giotto。」
啊,不得不說其實Giotto真的是一個大好人啊,雖說有些白切黑,但至少看上去就比太宰治要好很多,當初她也同對方接觸了很長的一段時間結果並沒有擦出來任何的火花,現在沒想到直接載到了這個還未滿十八歲的辣雞太宰身上。
想到這個她特別想伸出手摸摸有些隱隱作痛的胸口,但礙於自己的手上還拿著螃蟹她只能重重的嘆了口氣。
Giotto是真的帥呢,而且性格也好、做事沉穩、還是彭格列的初代創始人。
天啊,這究竟是什麼樣的神仙人設?
想到這裡她又嘆了一口氣。
「奈良醬還真的是認識很多人,真不愧是活了四千多年的地獄使者。」
「……你要是活那麼長時間也會認識很多人。」
只不過活的時間太久了很容易迷失掉自我,就像現在的奈良已經不太記得自己四千年是什麼樣子。
之前座敷童子在說她善良脾氣好的時候還有些恍惚,總覺得對方說的並不是自己,在她的印像當中好像有一段時間脾氣可以說是大的要人命。
「太宰先生,女性在什麼時候脾氣會變得特別差?」
可以說是這個問題問對人了,太宰治在這個方面可以說是研究很深了。
「當然是年紀在四十五歲之後的女性,畢竟那個時候開始慢慢進入了更年期。」
「???」
更年期?什麼情況?
「所以千萬不要惹處於更年期的女性。」
「……」
嘖!怎麼總覺得這家伙在拐彎抹角的說著她呢?
一想到這個她恨不得把手上的螃蟹直接一巴掌糊到太宰治的臉上,可以說是氣得她很想翻白眼了。
不過愜意的日子到目前為止也算是徹底過去,由於和彭格列的正式合作導致現在港黑忙得要死,這是一大批槍|支從意大利遠渡而來。
雖說現在港黑可以說是在橫濱所向披靡,但還是會有那些不長眼的人會盯上這批貨,首領一口氣派了五大干部的兩大干部去盯著——中原中也和太宰治。
「……」
奈良覺得森鷗外一定是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他明明知道在一些方面這兩個家伙完全不對付,但畢竟雙黑的名頭擺在那裡,就算是再不長眼的人也不可能會盯上這裡,除非是想死。
哦。
干部們在旁邊可以說是愜意的很,而馬仔們則要忙忙碌碌在附近監控巡邏,如果有什麼可疑人員第一時間拿下。
現在已經進入到橫濱的冬季,自從進入冬季以來橫濱就沒有下過雪,這讓奈良覺得這裡是不是不會下雪。
她在很久以前就在地獄工作,壓根兒就沒有什麼機會見到下雪,沒想到現在來了現世還特麼看不上。
嘖!
想想就覺得生氣。
整個人散發著不開心的情緒,傻大姐奈良蹲在了一輛卡車的車廂上盯著手下的馬仔們將一箱一箱的從船上開始往下搬著箱子。
其實為了防止其他人衝到他們這中間來再一次造成發生大面積死傷事件,奈良已經用業火在附近形成了一個屏障,外面的人會被業火攔著絕對進不來。
只不過她這麼一攔著就出現了一個問題,她心心念念的雪在今天下了起來,可由於她將周圍一百米的範圍內全部用業火罩住,這直接導致雪花還沒落下來就被業火燒化了。
她???
燒化了的雪花直接變成雨滴,而雨滴再被高溫蒸發,接下來就是什麼都不剩下。
她???
羨慕的看著包圍圈外面開始掉下來的雪花,奈良臉上的表情可以說是非常委屈了。
她要不然去包圍圈外面看看雪花?
既然已經想到這一點,奈良就沒有再多想些什麼,直接從車廂上跳了下去小跑著跑出了業火包圍圈。
為了怕距離包圍圈太近還是有雪花會被蒸發掉,她特意又走出去了一段距離,結果剛沒走幾步就被人用槍懟上了腦袋。
「她就是太宰治的女人!」
「???」
臥槽,誰能告訴她現在是什麼情況?她怎麼又成了太宰治的女人?
不,為什麼所有人的思想都是那麼齷|齪,人家還是一個十七歲的孩子,為什麼就各種女人不女人的!!
就算太宰治平時的確舉止有些辣雞,但沒有辣雞但這種程度吧?
奈良面無表情的被一群人圍住,他們准備用她來要挾太宰治。
看著這將箱子裡裝得滿滿當當的人,她覺得這些人就是在將智商往地上不停地摩擦,太宰治是那種能被人抓住軟肋不斷戳的人麼?
還特麼要挾對方,這些家伙哪裡來的大臉,竟然拿她來要挾太宰治。
這雪花是看不成了。
奈良覺得這應該是跟自己的名氣有關,她在港黑這半年多也僅僅是在內部比較有名氣,但在外面的人看來她就是爬上太宰治床的女人。
她???
去他大爺的爬床!
真的,坐在地上身邊到處都是拿槍指著自己的男人,奈良感覺氣得已經得到了升華。
先不說太宰治會不會真的被要挾到,就單說這些家伙對兩個人的污蔑,她就准備用這些人來打響自己在Mafia界的名氣。
十秒鐘後——
奈良整理著自己有些發皺衣服,悠閑自得的從小巷子中走了出來,順便吹了吹手上並不存在的灰塵。
成為地獄使者之後她的脾氣好了很多,但對於其他人依舊秉承著能動手絕不逼逼的原則。
回過頭看了看倒地呻|吟著的人群們,她覺得自己真的是做了件好人好事。
既然對他們窺視已久的人都被她解決,於是便隨手撤了業火屏障,這下子天空中飄落的雪花終於落在了她之前圈好的地方。
rua!
她終於能踏實安心的看到雪花落地了。
看到又一次爬上車廂的奈良,太宰治突然走了過去,「奈良醬心情似乎不錯的樣子。」
「啊,我剛剛挽救了太宰先生的名聲,不然你容易風評受損。」
「???」
什麼?
什麼風評?
※※※※※※※※※※※※※※※※※※※※
我看到有姑娘買森鷗外的男二股,這是准備來一段黃昏戀麼?哈哈哈哈哈!
奈良:首領,我連你爸都見過,還有你太老了,我不吃。
森鷗外:你不是蘿莉
奈良????guna!!!
我要被笑死了!哈哈哈!
愛麗絲
太宰治絕對沒有風評這麼一說, 奈良之所以這麼說也是為了讓自己的良心過得去, 畢竟……
她的風評絕對不能受損, 她要做到在萬花叢中走過卻不帶走一絲花蜜。
啊,也不對, 她現在已經算是翻船了,她都對太宰治有好感了,這多可怕?
實在是太過可怕。
更可怕的是幾天後奈良的名聲算是傳遍了橫濱, 各種集團都知道港黑出了一個愛燒人衣服的奈良, 而且這個奈良好像和港黑五大干部之一的太宰治關系不清不楚。
什麼?
不清不楚?!!
一臉懵逼的奈良:「??!!!!」
什麼叫做不清不楚?
如果說因為這件事讓她在橫濱的名聲大了起來,但也不要以這個方式來好麼?!
嘖!
搞得好像她跟太宰治之間的關系有些見不得人一樣,甚至兩個人之間有了什麼不可告人的交易。
哦,可去他的吧!
奈良氣得直轉圈,可又不能真的去找太宰治詢問到底是怎麼回事,有些氣急的她在下班之後准備去橫掃一下蛋糕店的甜品。
大部分女生在生氣的時候都會選擇瘋狂的吃東西, 奈良沒有那個習慣但她想嘗一嘗這個在網上評價很高的草莓蛋糕。
「就剩三塊了?那都給我包起來。」
今天剛發了工資,奈良可以說是十分豪爽,直接大手一揮表示將三塊全都包起來。
她這邊剛剛包起來, 蛋糕店的門再一次被人從外面推開, 一個小女孩穿著粉紅色的洋裝和小皮鞋噠噠噠的跑了過來, 整個人都貼在了蛋糕的櫃台上。
看著已經變得空蕩蕩的櫃台,小姑娘氣得直跺腳,「林太郎都是因為你太慢!草莓蛋糕都沒了!」
「???」
之前就說過對於可愛的人類幼崽, 奈良一直有著迷之喜愛, 於是她從自己的袋子裡掏出裝著一塊草莓蛋糕的盒子遞給了對方, 「我買的有些多了,這塊兒就送給你叭!」
啊,這真是一個可愛的女孩子,竟然還是穿著洋裝的小女孩,她怎麼能這麼可愛呢?!
就在奈良美滋滋的看著眼前的小姑娘時,這個小女孩口中的林太郎也走了進來。
啊啊啊啊啊!!!
「首、首領?!」
所以說這個可愛的小女孩是首領的女兒?
臥槽?
這他媽?什麼情況?
奈良整個人幾乎都要貼在身後的櫃台上,滿臉寫上了不可思議,嚇得她差點尖叫出聲來。
真的沒有想到,首領竟然已經有女兒了,不是說對方是個蘿莉控麼,怎麼自己還有個女兒。
臥槽,首領竟然能生出來這麼可愛的女兒,這真的是沒有天理。
「哦呀,這不是奈良醬麼?」
「啊,首領也來買甜品麼,我……」
她要怎麼說?
【首領,你帶孩子出來了】?
又或者是【首領你真是個好爸爸】?
臥槽,這特麼就跟聚在一起瞎幾把聊的歐巴桑一樣,她還很年輕,不想真的變成更年期的歐巴桑。
「我已經買的差不多了,那就先走了,首領請開開心心的逛街好了。」
由於太過喜歡這個小姑娘,奈良在臨走之前還特意朝著對方擺了擺手。
真的沒有想到首領竟然有這麼可愛的女兒,她剛剛看到對方手裡還拎著幾個購物的袋子,裡面裝著的是一些看上去就非常好看的洋裝。
這到底是什麼神仙好父親?作為港黑的一家之主,首領竟然還會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陪著自己的小女兒一起逛街買衣服。
一想到這個奈良就忍不住發出驚奇的聲音,她甚至掏出手機給太宰治打了電話。
「哎∼奈良醬怎麼今天會給我打起電話來?」
無視掉對方那不知道是什麼意思的語氣,奈良也不想再浪費腦子想這個,直接將自己看到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
「天啊!首領竟然有女兒了!我還看到他帶著自己的女兒去買洋裝買甜點,這個爸爸當的實在是太稱職了。」
雖說現在的她情緒激動,可還是感覺到對方在聽了自己的話之後明顯出現了幾秒鐘的空擋發愣時間,這就讓她覺得有些很奇怪了。
不過在她開口前,太宰治先說出了自己所知道的所有事情,「你是說愛麗絲?」
「哎?愛麗絲麼?還真是一個可愛的名字。」
可愛的孩子都有一個十分可愛的名字,奈良甚至覺得愛麗絲這個名字可以說真的很配剛剛那個小姑娘。
啊,首領能有那樣的女兒,真是上輩子修來的……
「愛麗絲是首領的異能力哦∼」
福分……
「……」
奈良決定將自己剛剛的所有前言全部收回,並且再也不會發出這樣的評價,小女孩依舊是可愛的小女孩,但首領可真的不是那個慈愛的老父親。
怪不得資料上顯示對方是一個蘿莉控,現在她完全充分的理解這個蘿莉控是什麼含義。
事實證明她沒有能力歧視的意思,但……
這麼要孩子一樣養一個異能力並且還給對方買洋裝和蛋糕,這真的可以麼?
想到這裡奈良轉過頭看向身後不遠處的蛋糕店,正好看到森鷗外和愛麗絲從裡面走出來,再一次被小姑娘的可愛擊中,她差點沒尖叫出來。
可以!!她真的可以!
如果這個小姑娘是她的異能力,她絕對要給對方買最好看的衣服,還要買最好吃的蛋糕。
「奈良醬∼奈良醬∼奈良醬你在做什麼?」
由於情緒太過激動,她完全忽視掉自己還在同太宰治通著電話。
這麼一比較電話裡邊的那個家伙可以說是太垃圾,她究竟是因為什麼才會對對方有了好感?
「太宰先生,芥川君是不是快過生日了?」
「恩?這個我不是很清楚哦,怎麼了?」
聽到對方的疑問,奈良緩緩勾起嘴角露出一個意義不明,「我沒有異能力可以養,但我可以隨機抓一個孩子來養,現在15歲的芥川君可以說是最好的人選,不能給他買洋裝但我能給他買西裝。」
「……」
越說越起勁,她突然想到了還有銀,「還有銀醬,那麼小的孩子就加入了港黑,我們要用愛來關懷他們。」
「……」
扒拉一下需要關懷的孩子,自己關懷孩子需要用的錢,最後奈良微笑著終止了自己這個完全不切合實際的想法。
算了,沒錢,怎麼養孩子。
最重要的是她現在連孩子他爸都沒有,哪來的錢。
而且她覺得以她和芥川君之間的關系,就算自己真的送了東西過去,大概也會被對方拿剪刀直接剪壞,畢竟人家可是太宰治的腦殘粉,而她目前又跟對方不清不楚中。
粉絲們對於自家愛豆的緋聞對像,大部分都抱有一種詆毀的態度,除非是那種他們精挑細選而選出來的另一半,當然,他們大部分都覺得自家愛豆的另一半會是自己。
在芥川龍之介之後,就輪到了中原中也18歲的生日,這可是18歲的生日跟以前完全不同,中原中也的手下決定要幫著他舉辦一個小型的生日聚會,當然這是絕對不會邀請太宰治去。
在自家上司18歲的生日聚會上邀請上司的死對頭,這不是擺明了過來砸場子麼。
作為朋友奈良覺得如果不送些什麼實在是太過說不過去,雖然她是太宰治的手下,但這不代表她和中原中也的友誼就不能長存。
港黑的五大干部之一,一般對於物質來講其實都沒有太多的要求,人家比自己掙得工資還要多出來幾倍,所以也沒有必要買一些特別貴重的禮物。
但送的東西一定要既能表明自己真誠的祝福,也要是對方真正需要的。
真正需要的?
走遍了各大商場,奈良終於挑了一個自己認為中原中也最需要的東西——十釐米增高鞋墊。
可是當她真的挑好了之後又覺得這似乎有些不妥,好歹對方現在到目前為止外表的年齡已經到達18歲,她總不能這麼不給對方面子直接送人家一對增高鞋墊。
就算中原中也不生氣,那他的那些手下也得氣的直接炸掉。
算了,果然還是送一個漂亮的禮貌好了,對方無時無刻都在戴著帽子,看樣子是個帽子控。
雖然她覺得對方一直戴著帽子其實是為了在一定幅度上增高而已。
當然她這一點絕對不會點破,只是選了一個所有禮帽當中她認為最好看,而且中原中也戴上之後也十分合適的帽子,讓服務員打包帶走。
在得知自己的手下給死對頭准備了生日禮物之後,太宰治那叫一個不願意,嘴巴撅得特別高,還在那裡哼哼個沒完。
「哎,奈良醬竟然給中也那個家伙准備生日禮物了。」
「還有兩個月就是太宰先生十八歲生日了,你可以期待一下我會送什麼東西給你。」
「什麼東西什麼東西?」
小少年眨著有些興奮的眼睛站在奈良的身邊,在奈良看來這個家伙可以說是無時無刻不在散發著致命的吸引力,她需要深呼吸至少十次才終於稍稍緩了過來。
「這是個秘密,暫時還不能告訴你,等到你生日那天就知道了,一定會讓你大吃一驚。」
「那我就期待著兩個月後奈良醬的禮物好了。」
看到對方那一副穿上品如衣服的樣子,奈良扯了扯嘴角,她總覺得對方好像是忘記了些什麼。
比如說自殺什麼的,對方至少已經半個月沒有提起。
「對了奈良醬,我今天准備嘗試一下喝洗衣液。」
哦,她果然不能瞎幾把想。
「你想洗胃麼?」
「不,我不想。」
最後太宰治安靜如雞的站在一邊,並不想說話。
※※※※※※※※※※※※※※※※※※※※
哈哈哈哈!!
今天織田作那啥了呢?
沒有,不過快了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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憬世 5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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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好人
中原中也的禮物是挑好了, 但太宰治的禮物還沒有買, 雖然已經想好了要送什麼, 但她還沒有買。
為了表示自己的誠意,她決定利用休息時間走遍橫濱, 給他買一個品相最好的。
雖說港黑是個Mafia,但人家還是有嚴格的上班時間,早八晚五, 如果有事情的話還可以有幾天的帶薪休假。
如果不是Mafia這個頭銜, 這根本就是一個十分正經的白領工作,唯一有些苦惱的大概就是這個工作具有一定的危險性,不過好在老板體恤給每個人買了意外險。
說起意外險,奈良覺得自己可能到太宰治死為止都用不上,買了也是才買,還要在他們工資裡面扣。
呵, 男人。
「奈良醬今天又走得那麼早。」
今天難得沒有什麼事,奈良准備早點離開給太宰治尋覓品相好的生日禮物,之前她已經將橫濱的北部全都右邊, 今天試試往南邊看看。
「恩, 即使我今天走得很早, 但我對首領以及太宰先生的敬畏之情可以說是如同濤濤江水連綿不絕。」
「……」
大概是跟太宰治接觸時間久了,奈良時不時也會穿上品如的衣服出去浪一圈。
「那太宰先生我們就明天見好了。」
如果不是金魚草這個物種讓她提前拿到太宰治的面前,她這次就不用這麼費勁心思的尋找品相好的禮物。
嘖!真是敗給了她當時的獻寶心態。
…
……
………
奈良對於一切可愛的東西都沒有什麼抵抗力, 一般在看到貓咪的時候都會忍不住逗弄一下對方, 甚至還會買些小魚干喂給對方。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 她總覺得這只花貓好像經常會碰到。
雖說花貓有很多,但這種謎之相似的花貓很難見到啊,眼前的這只到底是不是自己之前見的那只,確實是一個很難搞清楚的事情。
「快來快來,我給你買了小魚干。」
「喵∼」
這只流浪貓一點兒都不怕人,雖說它是流浪貓但身上十分干淨,甚至還帶著香香的味道。
她都在懷疑對方到底是不是流浪貓了,聽著貓咪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奈良咯咯咯的笑了出來,「你說我要不要將你帶回家養?不過看你這個樣子應該是有人養著,奪他人所好不是我的風格。」
一邊說著奈良一邊將小魚干遞給貓咪,順帶著伸出手摸了摸對方的小腦瓜,感受到來自掌心的柔軟觸感她整個人都要萌化了。
她是在一個巷子裡發現的這只貓,所以也是在這個巷子裡開始喂這只貓小魚干,幾乎是下意識的舉動,她抬起頭看向不遠處的巷子口,發現一個穿著和服的男人。
在看到那個男人之後原本還哼哧哼哧吃著小魚干的貓突然喵嗚的叫了一聲。
貓咪跳下了箱子,朝著那個男人跑了過去,完全無視掉奈良伸出來的右手。
emmm……
看樣子這只貓是那個男人養的了,能將貓咪養成這個樣子的人一定都是好人。
真的,在看到這個穿著和服男人的一瞬間,奈良差點沒以為自己看到了鬼燈,從外表上來看兩個人完全是同一個人設。
當著主人的面喂人家的貓,奈良覺得自己的臉有些大,於是趕緊站起身來朝對方點點頭,「我並不知道這是您的貓,小魚干是我在旁邊的超市買來的,絕對沒有問題。」
「沒什麼,這不是我養的貓,只不過偶爾會過來喂些東西。」
嗚哇!
這個家伙真的是個好人!竟然經常來這裡喂貓貓!
這裡離她住的地方還有一些距離,如果坐公車的話大概要半個小時的時間,而且現在時間也不早,奈良覺得自己也該回去趕車。
她的手上還拿著貓咪吃了半袋的小魚干,自己家也沒和養貓,這種東西拿在身上也沒有太大的用處,於是她伸出手遞給了面前的男人。
「我要去趕回家的公車了,這半袋小魚就麻煩您來喂了,而且我看這只貓咪同你那麼親切,如果是你喂的話它大概會吃的更多。」
「恩。」
男人點點頭從奈良的手上接過這半袋的小魚干,隨後抬眼看向眼前的姑娘,「貓咪不能吃的太鹹,如果下次要買的話可以試試清淡一些。」
「哎?」
由於並沒有養過貓咪,所以對於對方的話奈良可以說是一臉懵逼,口中只發出了一個疑惑的單音節。
「請等下!」
她從口袋中掏出自己隨身攜帶的筆記本,特意翻到空白的一頁,在上面用比較大的字體寫上了注意事項。
【喂養貓咪和狗狗的注意事項】
第一條就寫上了不能喂太過鹹的食物,隨後抬起頭直勾勾的看向眼前的男人。
「然後呢?」
「喂完之後還要給它喂些水。」
「哦哦哦!」
此時的奈良可以說是完全忘記自己還要趕車的事情,當她回過神來時自己已經記了大半頁紙。
「啊……」
注意到這一點,奈良有些不好意思伸出手撓了撓自己的臉頰,「抱歉啊,剛剛耽誤了你那麼久時間,先生您真是一個好人,死後您一定會去天國的!」
這對於一個地獄使者來講可以說是最好的祝福,雖說中原中也同樣是個好人,但對方殺過人,最後在死之後肯定是要下地獄的,但眼前的這個男人不……
奈良看著對方眨了眨眼睛,准備收回前言。
對方會下地獄。
嘖!
現在好人都要下地獄了麼?
「這位先生,請問您有興趣換一個其他的工作麼?」
「很抱歉,我對於我現在的工作十分滿意。」
男人雖說拒絕了對方這完全無釐頭的邀請,但是他發現在自己拒絕之後,小姑娘的眼睛慢慢變得亮晶晶,好像聽到了什麼十分讓自己開心的事情。
如果一個人能熱愛自己的工作,那就證明他肯定特別認真完成工作,如果這樣的話在死後完全可以收回己用。
既然已經准備好拉攏對方,那就要先知道對方的基本信息。
「我剛剛是開玩笑的,我的名字叫奈良,請問先生的名字是什麼,我覺得您是一個好人,如果有緣的話也許以後還會再見面。」
「福澤諭吉。」
這個名字聽起來還真是高大上。
朝對方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奈良將筆記本收起來准備趕車回家。
現在想要拉到地獄裡干活的人,已經從中原中也和織田作兩個人榮升到三個人,雖說距離三個人的死亡還有很長的一段時間,但在五六十年後地獄裡會是一副繁榮的景像,一想到那個畫面奈良覺得就十分自豪,這可都是她的功勞呢。
今天擼了貓,又成功找到一位能干的獄卒,奈良的心情可以說是無語言表,開心的走上路都有些搖頭晃腦。
結果在自家公寓的樓下看到了一臉委屈的太宰治,對方委屈巴巴的捂著自己的肚子,「奈良醬,我餓了∼」
「……」
所以你他|媽餓了跟我有什麼關系?為什麼現在又找到了她?
「家裡今天沒有什麼其他的食材,也只能做一些咖喱出來,如果太宰先生要是不嫌棄的話,那就可以跟著我一起上來。」
「好噠!」
太宰治美滋滋的跟著奈良上了樓,當小姑娘掏出鑰匙開門時,他突然來了一句讓對方差點沒將手中的鑰匙掉到地上的話。
「哎?現在已經過了這麼長時間,妞妞應該可以吃了吧?」
「???」
奈良一臉驚恐的看向身旁的太宰治,緋紅的眼眸中充滿了錯愕,「什麼?你要吃妞妞?!」
「哦gia!哦gia!哦gia哦gia!!!」
屋子裡的金魚草在聽到門外兩個人的對話之後,突然發出了凄慘的尖叫聲,如果不是奈良迅速的開了門對方甚至准備跳窗自殺。
「不,它不一定是跳窗自殺,大概是想要跳窗越獄吧。」
「哦豁,也不看看為什麼我們家妞妞會選擇跳窗越獄,還不是因為太宰先生你說要吃了她。」
那梁斜了一眼身旁的太宰治,而被她抱在懷裡的妞妞則是用自己的大眼睛翻了對方一個白眼。
大概是看到自己有人撐腰,妞妞晃動著身體想要用自己的身子砸向太宰治,在馬上就要碰到對方的時候,她被這個家伙毫無感情的眼神給嚇得縮了回去。
「哦、哦gia……」
「現在還沒有到能吃金魚草的時候,一方鬼燈君宰了的金魚草都是那種高達兩三米的,現在妞妞還小,在等一段時間吧。」
「哦gia!哦……」
在妞妞准備叫出第二聲的時候,太宰治拿過旁邊的一個本子直接塞到了她的嘴裡,「你要是再叫,我現在就會吃了你。」
「……」
妞妞這下子可以說是連聲音都不敢發出來,只能瑟瑟發抖的待在窗子上。
「太宰先生請不要再繼續欺負妞妞了好麼?請過來幫我削土豆。」
「哎∼可是我不想削土豆啊。」
對於對方的撒嬌,今天擼了貓的奈良可以說是完全視而不見,直接將三個圓滾滾的土豆扔給了對方,「請快點哦,如果沒有土豆的話,今天的咖喱可就是不完美了。」
「嘖!」
看到對方噘著嘴一動不動,奈良直接將土豆洗干淨塞到了他的手上,「別嘖了,只有削了土豆我們才能一起好好吃飯,太宰先生最棒了!一會兒獎勵給你一塊巧克力!」
「……奈良醬,我怎麼總覺得你好像將我當成了小孩子?」
「不,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
「哦?是麼?」
「……」
※※※※※※※※※※※※※※※※※※※※
啊啊啊啊啊!!!
社長線開啟了!!!你們覺得怎麼樣!!
品如衣櫃
中原中也的生日會奈良是真的沒有時間參加, 森鷗外突然給奈良派了任務, 是直接跳過太宰治給她發布了任務。
「這……」
讓她把敵對的一個小組織給屠了, 合作的人是芥川龍之介。
跟芥川合作倒沒有什麼,只不過這屠了對方的組織對於她來講有點難度。
所以說對方是一個小組織, 但這個組織裡邊至少會有50人以上,如果真的要屠了對方的話,這不就相當於是她親手大面積傷害。
哦豁!
她可以想像到鬼燈大概會再一次將她拖回到地獄, 順便將她扔到油鍋裡滾一圈。
不不不不, 她不會殺人類的,自從成為地獄使者之後她就不動手了的。
在得到任務之後她當著太宰迷弟的面直接給太宰治打了電話,「太宰先生請問你缺廚娘麼?我為你免費做一個月的飯,能不能請你幫個忙?」
「哎∼一個月未免有些太短了叭。」
「三個月!三個月行不行?」
頂著芥川龍之介那明顯要殺了人的表情,奈良蹲在一邊開始尋求太宰治的幫助。
反正只要不是她親手將那個組織的人滅了就好,如果太宰治去了的話至少能將這件事全都推給這家伙, 反正這個家伙平日裡的品行就已經很辣雞了,再辣雞些也……
抬頭看向不遠處的芥川,奈良覺得自己找到了一個跟自己一點兒關系都沒有的辦法了。
「太宰先生, 這次的任務是我和芥川君一起去, 作為他的執導者難道你不想看看他究竟成長到什麼樣子了麼?」
「!!!」
芥川龍之介在聽了她的話之後, 整個人陷入了一種極其興奮的狀態,但由於太過激動導致他現在開始瘋狂的咳嗽。
看到對方這個樣子,奈良總覺得這個小家伙好像活不了太長時間, 就因為身體虛弱而掛掉了。
在給了太宰治各種好處之後, 對方終於同意和他們走一趟。
「不過奈良醬, 我對地獄比較感興趣,如果可以的話大概還需要你引薦。」
「可以可以!這個真的可以!」
對於這一點,奈良可以說是求之不得,如此說來的話太宰治就真的是自願下地獄了。
「放心吧,你要是來地獄,我絕對熱烈歡迎。」
「奈良醬,你好像對於這件事特別興奮哦。」
「不,怎麼會呢,如果太宰先生你要是去了地獄,那肯定會讓我們蓬蓽生輝。」
吹完彩虹屁,奈良決定再給芥川吹一吹,她的理由非常簡單,無外乎就是想讓對方借著這個機會,將自己的能力展現在太宰治的面前。
「太宰先生作為你的指導者,肯定也會期待看到你的進步。」
「咳咳!真的麼?」
「真的!非常真!」
迷弟芥川聽了這話之後眼睛都在放著光,由於太過激動他又開始瘋狂的咳嗽了起來。
「咳咳咳!」
「……」
真的,看到他這個樣子奈良總怕這家伙由於太過激動直接咳出血來或者是咳得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而且她對付不了太宰治這個逆天的人,還對付不了芥川龍之介這個十五歲的小孩子了?
呵,開玩笑。
「別激動,真的別激動。」
想不激動這是不可能的,這是絕對不可能的,在看到太宰治出現的瞬間他再一次兩眼放光。
「太、太宰先生,其實這件事情不需要您出手,我自己就可以解決。」
「……」
站在旁邊湊熱鬧的奈良覺得對方是在變著法兒的說她,搞得好像她拿不出手。
「恩,太宰先生,我覺得這次的事情完全靠芥川君一個人就可以了,所以我……」
「不可以哦奈良醬∼」
好叭,她選擇閉嘴。
奈良臉上原本還掛著的笑容漸漸消失,最後整個人哭喪著臉跟在兩人的後面。
原本她還打算借著這個借口,自己躲在遠處至少不能讓她直接面對鬼燈和善的笑容。
啊,頭禿。
這個的組織很小,一共加起來也就才不到一百人,以芥川龍之介的能力想要出手可以說是綽綽有余,由於太宰治在一旁監督,於是奈良只能在旁邊偶爾扔個鬼火,只不過這一扔就讓那人燒得連個衣服都剩不下。
「嘖!」
對於奈良的出手芥川龍之介一直看不慣,他甚至覺得對方的能力實在是太讓自己看不過去。
「你別過來!」
「……」
被攆走的奈良扭過頭一臉無奈看向身後太宰治,臉上甚至掛上了幸災樂禍的笑容,「太宰先生你看,這不是我不想動手,芥川君不讓我出手呢∼」
在中原中也十八歲生日聚會時,太宰治正帶著他的手下們為首領開拓江河,太宰治甚至覺得自己十分勤奮。
嘔……
在中原中也的生日之後,接下來就是太宰治的生日,兩者就相差兩個月的時間,而這兩個月直接導致太宰治是整個港黑最年輕的干部。
雖說奈良現在是對太宰治有好感,並且還經常同對方進進出出導致其他人誤會兩個人的關系,但兩人並不是天天在一起,就像現在織田作和阪口他們一起喝酒的活動她就不會參加。
阪口安吾的異能力對於她來講可以說是一個大忌,誰知道對方會不會通過某個東西來得知她的能力或者是身份之類的。
整個港黑目前為止只有太宰治知道她是地獄使者,這種身份還是不要讓其他人知道的好。
「啊,我還真是矛盾。」
伸出手撥弄了一下妞妞的葉子,奈良顯得有些疲憊。
她一邊希望太宰治趕緊掛掉跟她一起回地獄,一邊看著對方的自殺方式還要各種科普。
多矛盾!
可以說是非常矛盾了!
最要命的大概是她送給太宰治的生日禮物,人家中原中也的手下至少有人給自己的上司過生日,至於太宰治的手下……
算了吧。
整個港黑奈良熟悉的人其實並不多,刨除中原中也的話,那就只剩下了織田作他們,由於阪口安吾最近比較忙所以她只能找上了織田作和芥川,並將自己的想法同兩個人說了一下。
「真的,太宰先生太可憐了,中也的生日好歹還有人給他過,但太宰先生……」
有人恨不得讓他快點掛掉呢,怎麼可能還會給對方過生日?
「太宰今年也要滿18歲了,這的確是一個意義比較重的生日,奈良你有什麼打算?」
「生日禮物我很早之前就已經准備好了,不過想的是要在哪裡舉辦這個小型的生日宴會。」
兩個成年人已經在很認真的思考著如何給太宰治過生日的計劃,結果在場當中唯一一個未成年人——芥川龍之介的情緒十分激動。
「太宰先生要過生日了麼?沒問題!我可以!」
「……」
「……」
奈良突然有些後悔叫上這和孩子一起了,她突然覺得對方在這個方面可以說是徹底魔怔。
就算叫上了他也完全沒有能和他們一起商量的能力,作為太宰治的迷弟,自家愛豆如果過生日的話那可真的會拍攝應援視頻,甚至還會扯上一個橫幅說什麼熱烈慶祝太宰治十八歲生日什麼的。
對於這一點奈良也是在心裡瞎幾把想的,跟織田作定好就在老板的西餐廳舉報這個生日宴會後她開始張羅著買准備宴會的東西,對於這一點五個孩子可以說是最開心的事他們特別喜歡彩帶和氣球這一類,甚至還拍胸脯保證他們還負責裝扮這些東西。
既然幾個孩子都已經拍胸脯保證,於是奈良將這件事全部交給了幾個小家伙。
原本一切都已經准備得特別充分,在太宰治生日那天織田作帶著幾個孩子裝扮西餐廳,芥川自己去餐廳,至於奈良則是要開車帶著今天的主角去。
這都已經准備得好好的,結果今天大早上去上班的時候,港黑總部的事務所大門口掛著一個大紅色的橫幅。
【熱烈慶祝太宰先生十八歲生日!太宰先生生日快樂!!】
「……」
真的,看著眼前這一幕,奈良可以說是完全嗶了狗,她已經十分確定這個橫幅是芥川龍之介掛的了。
這太他媽騷氣了,她甚至覺得對方是不是又搶了品如的衣服。
怎麼著?
跟太宰治接觸久了的人身上都不可避免的穿著品如的衣服?
過分哦!
「哇哦!這還真是讓我印像深刻。」
作為這個條幅上面的主人公,太宰治一臉驚訝的張著嘴看向眼前的大橫幅,甚至掏出手機拍了張照片。
「奈良醬!你快幫我拍張照片!」
「……」
行,既然對方這麼騷氣,就別怪自己送的禮物也騷氣了。
接下來的事情可以說是發生的完全合情合理,以太宰治的腦子在第一時間就猜出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所以當織田作帶著一群孩子拿著禮花跑出來的時候,他的眼神中甚至沒有一絲驚訝,不過還是很給面子的露出驚訝的表情。
「太宰先生,就問你意不意外,驚不驚喜?」
「真意外,真驚喜。」
聽到對方的話奈良緩緩勾起了嘴角,「那我給你看個更加驚喜的東西。」
於是在太宰治疑惑的眼神中,奈良將自己准備的禮物拿了出來,「看吧,這就是我送你的禮物。」
一只活蹦亂跳、品相十分好的大王八。
這只王八奈良挑了很久,總算是挑到一個顏值高的。
「真的,我挑了很久,這個顏值最配太宰先生,那就祝太宰先生長命百歲、身體健康、萬事如意、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這麼一長串的祝福可以說是打得太宰治措手不及,他看著眼前朝自己伸著脖子的大烏龜反應不過來。
「奈良醬,你這是世上最惡毒的詛咒。」
「哈哈哈哈!」
※※※※※※※※※※※※※※※※※※※※
芥川線開啟失敗……那就算了
今天織田作要那啥了麼?
沒,但真的快了!
哈哈哈哈!!老王八這個梗是基友想到的,在這裡說一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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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孕了
有了老王八的加持,感覺太宰治的自殺算是短時間之內不可能成功了, 這家伙一個勁兒的嚷嚷著奈良實在是太惡毒, 竟然給他下這麼一個長命百歲的詛咒。
對於這個家伙的控訴,奈良就像沒聽見一樣轉頭看向身旁的織田作, 「來吧, 說出你的生日祝福。」
織田作是個老實人, 他被欺負那真的是很正常,而且一般欺負他的也都是太宰治。
真損啊。
趁著這次過生日,織田作也為太宰治送上了最誠摯的祝福,甚至還在卡片上做了生日祝詞。
這個祝詞是奈良寫的,交給織田作來傳達他們對對方那真摯的情感。
老好人就這麼被奈良坑了。
就在所有人都向太宰治送著祝福的時候, 芥川龍之介默默地將一個更長的橫幅掛在了整個西餐廳最顯眼的位置。
他對這個餐廳的布置十分不滿意, 就算有拉花、彩燈和氣球什麼的, 但這些東西太俗氣沒有辦法體現太宰先生的高貴人格, 而且最重要的是沒有體現這個生日會的重點所在。
整個屋子的重點就是太宰先生,所以在看著自己掛上去的五米橫幅, 他覺得十分滿意。
當所有人反應過來時就已經看到這個掛在面前的橫幅, 要人命的是這他媽是個彩燈橫幅, 通上電一閃一閃, 五顏六色。
【太宰先生】這幾個大字閃著紅光,奈良覺得真的要晃瞎她的雙眼了。
不算事務所的那個,這已經是第二條橫幅了吧?
「所以芥川君一共准備了多少橫幅?是想要普天同慶麼?」
對於奈良的話, 芥川龍之介冷哼一聲, 「從太宰先生十八歲到八十歲, 我都訂做好了。」
「哈哈哈!!到八十歲!天啊你聽到了麼太宰先生!到八十歲呢!」
奈良發出了慘絕人寰的笑聲,她祝太宰治長命百歲,芥川龍之介祝太宰治活到八十歲,這完全就是跟被祝福的人反著來。
強行將笑聲憋了回去她開始讓太宰治看開一些,「其實活著還有挺多有意思的事,比如說打籃球什麼的,就是那個教練我想打籃球。」
「???」
哈哈哈哈!
不行了還是好想笑!
即使太宰治已經十八歲,但畢竟距離成人的二十歲還有兩年時間,不過這家伙已經將成人後才能做的事情都做了個遍,畢竟他也不是一個能守規矩的人。
「奈良醬,那我想學靈車漂移。」
「……」
學你妹的靈車漂移。
…
……
………
「你知道剎車油門吧?現在都是自動擋,你注意點前面的東西,對,這個地方要打輪。」
奈良雖然嘴上說著不會教太宰治,但還是開著首領給他們配發的車教授對方如何進行靈車漂移。
「對對對,記住轉彎的時候一定要透過倒車鏡看看旁邊的情況。」
雖說在實際操作的過程中奈良並沒有真正按照這個准則來過,但她十分認真負責的給太宰治講解了一下理論知識。
事實證明這並沒有用,這個家伙也根本不在意這個理論,他要學的是靈車漂移。
「嘔——」
從車上晃晃悠悠的爬下來,奈良差一點直接吐出來,自己靈車漂移的時候還沒有這種感覺,但作為自己手把手教導出來的太宰治,她只能說對方真的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嘔——」
控制不住的奈良又干嘔了一聲,剛剛不光車速快還各種漂移,如果不是她死死抓住安全帶,感覺下一秒就能被甩出去。
「奈良醬真是太弱了,這還沒有到最高速度你就已經這個樣子了。」
「你能不能不在那裡說著風涼話?嘔——」
說話有些急了,導致現在她更想繼續干嘔。
一般誤會都是這麼發生的,原本在外面有任務的阪口安吾開車回事務所,就那麼湊巧的看到了路邊的兩人,也那麼湊巧的看到奈良在那裡干嘔。
哦豁……
「太宰奈良,你們在做什麼?」
突然聽到阪口安吾的聲音,奈良面容憔悴的抬起頭看過去,「啊,阪口先生是做完任務回嘔——」
「奈良你這是幾個月了!做檢查了麼?」
「啊?什麼?」
對於對方突然冒出來這麼意義不明的話,奈良整個人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但一旁的太宰治在坑了一秒之後同樣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
「辣雞太宰,你讓女孩子年紀輕輕就懷了孕,竟然還在那裡看戲。」
「???」
懷孕?
等等!
阪口安吾說的懷孕是指她麼?
臥槽?是指她麼?
扒拉開對方遞過來的紙巾,她陷入了恐慌狀態,「阪口先生別瞎說!我就是暈車了!我沒懷孕!」
這話剛說完她又扭過頭干嘔了幾聲,不過剩下的讓她全都咽了回去,「真的!我和太宰治什麼都沒有!連手都沒拉過!我這是暈車!暈車啊!」
這關系到自己的風評問題,於是奈良伸出手特別大力的啪啪拍了兩下自己的肚子,「平的!!這他媽是平的!」
如果可以的話,她現在很想打人。
最要命的是太宰治根本沒有解釋的打算,而且還一秒入戲了,一臉緊張跑過來制止對方的舉動,「誒!別拍!月份淺要小心一點!」
還在拍肚子的奈良:「???」
剛剛趕過來的芥川龍之介:「???」
啥他媽情況?他特麼就一會兒功夫沒跟上,怎麼就懷孕了?
恭喜太宰治在十八歲生日當天喜當爹。
奈良很看中風評,真的很看中,要知道她在地獄裡可以說是風評最好的地獄使者,結果上來就說出她壞了太宰治的孩子這件事,最要命的是孩子他爹還完全一副入了戲的樣子。
阪口安吾還需要回總部跟首領彙報工作,關於這場鬧劇也就不跟著摻和,於是現場只剩下三個人。
劇名:【孕吐的女人】
女主角:奈良
男主角:太宰治
男主角迷弟&女主情敵:芥川龍之介
「太宰治!!我要好好問問你那個月份淺是怎麼回事!!」
奈良的手上已經冒出正紅色的業火,她氣得眼尾的紅暈都變得紅了許多,只不過她的業火還沒有衝向太宰治便被芥川龍之介攔了下來。
「我是不會讓你碰到太宰先生的!」
「嗚哇!奈良你想讓你的孩子出生就沒父親麼?!」
「???」
奈良更氣了,手上的火焰可以說是更加鮮紅。
敲你媽敲你媽啊!!瞎逼逼什麼?!
不管奈良怎麼解釋,【太宰治十八歲喜當爹】這件事可以說是長了翅膀一樣飛遍整個港黑。
「……」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奈良看著面前的事務所,可以說是看破一切。
算了,就這樣吧,她真的不想多說什麼。
真的,今天一天的畫風都完全不對勁。
「奈良大人您來了!」
「奈良大人您要喝水麼?!」
「奈良大人這些文件就交給我吧!」
今天的她是這麼個狀態,所有的事情都不需要她去做,就已經有人去做。
現在她的身份又變了,從【太宰先生的女人】變成了【太宰先生的正宮】。
去你大爺的正宮哦!
今天一天她都沒有見到傳說中的孩子他爹,但沒想到的是首領竟然會特殊關愛起她這個半底層人員,告訴她就算是作為港黑的人員,也是有一個月的產假。
「……」
現在的情況可以說是向著她意想不到的方向開始發展,於是她決定第二天請假去醫院做一個檢查,絕逼要證明自己沒有懷孕。
地獄使者跟身為人類的太宰治在一起,那可是有生殖隔離的好麼!誰知道生出來的會是什麼,究竟是半妖還是半鬼誰都不清楚。
不清楚的事情奈良絕對不會去冒險,而且她也算明白過來為什麼太宰治會不否認掉這個傳言,這完全是對她送自己一個大王八,並且還來了那麼一段情真意切的祝福有關。
嘖!
明明芥川龍之介還祝福他活到八十歲呢,怎麼現在就對她一個人如此苛刻。
在聽說她懷孕之後紅葉大姐頭還特意找了過來,表示如果有什麼事情的話可以去找她。
「你怎麼會如此想不開和太宰治在一起了呢?」
「……」
紅葉大姐頭可以說是真心為她就未來擔憂,但對於對方的擔心奈良只是微微一笑。
「姐姐,我沒有懷孕,真的沒有懷孕,那只是一個誤會而已,昨天太宰他非要學習靈車漂移,我就手把手教他,結果這家伙靈車飄的太厲害,我直接暈車開始干嘔,所以懷孕什麼的都是假的。」
「……」
紅葉覺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些什麼,可是她也不敢多說些什麼,只能伸出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讓奈良沒有想到的是,自己【懷孕】這件事竟然傳到了地獄,當天晚上她正安靜如雞的睡著覺,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她突然睜開了眼睛,結果……
她發現鬼燈正安靜地坐在她的床邊,眼睛凝視著她的肚子。
「鬼、鬼燈?你怎麼來了?」
「我怎麼聽說你懷孕了?」
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看著鬼燈的眼睛總讓奈良有一種是【娘家人的凝視】的感覺,大晚上突然出現在床邊其實特別嚇人的好麼!
「啊,不,其實我沒有……」
「我想當干爹。」
「???」
鬼燈其實特別喜歡小孩子,只不過自己不能生,而且也沒有人跟他一起生,所以在聽說奈良懷孕之後他第一反應就是衝過來搶干爹。
他覺得以兩個人認識這麼多年的交情,這個干爹一定是他的了。
「鬼燈,我當你干爹行不行?」
「???」
※※※※※※※※※※※※※※※※※※※※
芥川線開啟失敗,而且……
這麼說吧,作者已經放飛自我了,所以接下來發生什麼我也不知道,我瞎幾把寫,你們就瞎幾把看
替你出氣
對於奈良懷孕這件事, 鬼燈壓根兒就不相信, 但他不相信還跑過來說想要當干爹, 完全是為了一件事。
「最近突然忙得飛起,一直到剛剛才將所有的工作全部做完。」
「……」
啊, 奈良突然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於是她忐忑的坐了起來,臉上的表情變得很不自然, 「那、那個……」
「聽說港黑的奈良大人最近十分活躍, 很多任務都有她參加。」
「啊啊啊啊!鬼燈不是這樣的!就算參加了任務但動手的都是芥川君跟我沒關系啊!我也勸了但勸不住!不過你不要擔心我已經看好了幾個獄卒預備,你看中原中也怎麼樣?這是港黑唯一的良心,做起事情來特別認真負責,還有織田作也是!」
凌晨一點三十五分,奈良從床上爬起來將背包中的筆記本拿出來,一個一個的給鬼燈介紹著自己最近收集到的一些東西。
「還有一位叫福澤諭吉的先生, 我覺得他和你的人設很接近,如果納入到我們的系統應該不錯。」
奈良朝著鬼燈眨了眨眼睛,隨後發出了嘿嘿嘿的笑容, 雖然嘴上沒有說讓對方表揚的話, 但她的眼神已經算是出賣了一切。
對於這一點鬼燈就當作完全沒有看見的樣子, 抬起眼皮瞟了他一眼,張開小嘴兒緩緩開了口,「你覺得呢?」
「……」
表揚是肯定不會表揚的了, 不打人都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不說這幾個人要什麼時候才能壽終正寢, 就單說最近港黑送了多少人下地獄, 這都是一個讓人頭禿的存在。
「我……」
奈良只能用行大禮的方式來向鬼燈表達自己的歉意,「如果可以的話我一定會早日完成任務。」
「那就不要只在口頭上說說,而是真的行動。」
「……1551,對不起!」
能讓鬼燈大晚上過來督促她抓緊時間完成任務,就證明對方真的是已經忍耐她很久了,她不能再讓對方失望,也不能讓對她寄予厚望的閻魔大人失望。
可是第二天在看到太宰治之後,她再一次變了卦。
1551,哪怕這家伙的品行有些辣雞,可他長得好看還可愛,怎麼辦!
作為一個顏控,並且還是對太宰治有些好感的顏控,奈良算是徹底陷入了兩難的抉擇。
1551……
人生真的好艱難。
也許是由於之前奈良同織田作好好聊了一下關於幾個孩子的問題,於是後者開始著手准備起讓幾個孩子去遠一點的地方念書。
「我不要念書!我的志向是加入Mafia!」
作為五個孩子當中最大應該最先上學的幸介在這個時候跳了出來,他希望自己可以像織田作一樣成為Mafia的一員,他覺得那樣特別威風。
在聽到小孩子的話之後太宰治表現出了濃郁的興趣,「什麼什麼?這個小孩子想要加入Mafia?織田作你讓他來我這邊好了,讓他體驗一下什麼叫做真正的Mafia。」
太宰治在說這話的時候兩眼放著光,如果不是奈良擋在自己的身前,他現在很有可能就已經上手了。
「嗚哇!」
於是幸介上學的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哪怕對方一百個不願意都不管用,而且織田作已經在東京挑起來哪個小學比較合適。
以織田作那微薄的工資是肯定沒法承受得住這麼多孩子的學費,不過奈良表示自己會幫忙出一部分。
說到這裡她突然停下來轉頭看向坐在一旁的太宰治,又從自己的工資裡扣除了一部分,「哦,還要刨除每個月某些人的飯錢,沒看到他有過工資吃飯還特別能挑。」
「……」
織田作張了張嘴發現自己並不能說出什麼來,果然安吾說得一點沒錯,他根本就不適合吐槽這個角色,而且他也拒絕過奈良的好意,畢竟五個孩子是自己收養的也沒有讓對方出錢的道理,結果這姑娘以一句【這是給孩子的,你一個大人湊什麼熱鬧】給懟了過去。
行叭。
其實奈良沒有說的事,在很久很久很久以前,她曾經在東京和京都分別買下了兩塊地皮,當初完全是有錢沒處花就瞎幾把在現世買了塊兒地,這直接導致現在的她根本沒有多少存款,而存款很多的鬼燈不止一次對於這件事鄙視她,不過每一次鬼燈到現世還會幫忙看看她這兩塊地皮上的房子怎麼樣。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她倒是能讓五個孩子住在東京的那套房子裡。
「太宰,我明天需要請假去東京。」
「哎∼奈良醬是要去東京收拾房子麼?」
「???」
沒有料到太宰治竟然這麼輕易的猜到自己想要做什麼,奈良有些震驚的睜大了眼睛,港黑的人根本沒法查到她的這兩處房產,可這家伙……
「你同織田作說起房子的事情你會解決,再結合你的身份,我想你肯定在東京有房產,而且這處房產港黑根本就沒有查到,看樣子是你很久以前置辦的。」
好叭,不得不承認這個家伙的腦子十分優秀,通過某些小細節竟然能推理出來所有事情的真相,奈良覺得自己真的要對他刮目相看了,「所以呢,你想說什麼?」
「我和你一起去!」
「……」
就不能讓她有一個秘密據點麼!為什麼要直接放在眼皮子底下!
雖說是自己的房產,不過奈良已經有一百多年的時間沒有來過,鬼燈還是在前年的時候幫她請人重新翻修了一下房子,現在……
大概都是灰塵叭?
原本奈良都已經做了這樣的打算,結果開車去了之後發現自己的房子住了人。
「……」
在成為地獄使者之後奈良的脾氣可以說是好了很多,但這些都是有一個底線——不能不經過她的同意就隨意使用她的東西
對於這個底線,她在面對自己的熟人可以無限放寬,可並不是對一家自己並不認識的人,一想到這個她臉上可以說是任何多余的表情都沒有。
「你們在干什麼!」
在奈良將寫著【田中】的門牌燒掉之後,裡面的人衝了進來。
「我回我的家,關你們什麼事?」
既然已經被人住過了,那就燒了,反正再建一棟也花不了多長時間。
奈良沒有廢話直接耍出了業火,她選擇的是大紅蓮業火,要讓這些人看看房子被燒掉的過程。
在看到房子被燒這些人才終於慌了起來,隔壁的鄰居跑過來說是看奈良這麼久沒有過來住,所以才讓自己的親戚住了進去。
先不說這個鄰居是不是臉大,就說在看到房子被燒之後這個住在房子裡的幾個人算是徹底跳了腳,嚷嚷著絕對會讓奈良付出代價,不光要賠錢還要讓把奈良的腿打折,人家可是東京地區一個赫赫有名Mafia的成員。
看吧,臉大如盆,潑婦罵街。
原本奈良還准備讓他們看看火將整個房子燒掉的過程,現在不看了,直接一揮手連個灰燼都沒剩下。
「我記住你們了,下地獄你們一個都跑不了。」
整個過程太宰治都在旁邊安靜如雞的站著,對於這件事沒有發表任何的看法,只不過兩天之後首領突然下令要去滅了東京某個Mafia集團,帶隊的是太宰治,負責行動的是芥川龍之介,而奈良則是先回了地獄給鬼燈告狀希望對方一定要將這幾個家伙扣住,怎麼處置要等她完成任務之後再做打算。
奈良覺得她和鬼燈一樣記仇。
接下來回到現世的她又請假開始裝房子,新裝的房子自己會是第一批入住,奈良開心得不行,而就在她開心時那個Mafia已經被滅,占了房子的男人成功被流|彈打中掛掉。
何止是這個男人,連帶著這一個組織也可以說是死的死傷的傷,對於突然湧進地獄的亡者,在看到這些家伙的死亡方式之後鬼燈舉著狼牙棒再一次衝到了現世。
「啊啊啊啊啊啊!這不關我的事啊!我就是在裝房子而已!」
在被對方舉著狼牙棒打的時候,奈良可以說是驚悚尖叫,恨不得直接爬上隔壁家的房子,借著對方掄狼牙棒的機會將房屋破壞一下也可以。
她就是這麼小心眼,只要得罪過她的就別想好過。
嗯,她還是雙標狗,對於小可愛的得罪,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看樣子你現在還有時間發呆?」
「等等等等!鬼燈君!哪怕是死!你也能不能讓我死的明白一些?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突然就掄著狼牙棒過來,她也會被打急了的好麼!
「什麼?你是說太宰治帶著人把那個Mafia給滅了?」
聽到對方說的話奈良差點沒從房頂上滑下來,她覺得這未免也太過不可思議,真的是太不可思議了。
「我覺得因為我的可能性比較小,很有可能是正好跟首領想要滅對方的時機有所重合,我覺得你要是想要人出氣可以去找森鷗外。」
說到這裡奈良突然停了下來,表情微妙的看向面前舉著狼牙棒的鬼燈,「不過對方的異能力是一個特別可愛穿著洋裝的小姑娘,就以你那喜歡孩子的性格我怕你把持不住。」
「???」
「啊啊啊啊啊!你別打我!!」
奈良覺得自己好像是說錯話了,不然鬼燈不能這麼打她。
1551……
對於太宰治做了什麼奈良並不是很清楚,只不過自己房子隔壁的鄰居在這之後也是急匆匆的搬走。
對於這個在自己背後說壞話的鄰居奈良並不是很在意,她比較疑惑的是對方為什麼在搬走的時候全家都用紗巾捂上了臉。
※※※※※※※※※※※※※※※※※※※※
在這裡統一說一下,日本的地皮可以買下來一直使用,所以不要跟我杠,不要用我國法律跟我杠。
奈良脾氣不好,不會對占了自己房子的人有好臉色,也不要說對那些人太狠了,人家可都利用自己的身份要奈良的腿。
嗯,太宰治替她出氣了。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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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袋鼠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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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mic
日本是個地震高發的國家, 幾乎所有單獨出來的房子都是木質結構, 燒掉重新再建造一個其實也花不了多長時間。
「師傅, 這房子什麼時候能徹底建好?」
「三四個月吧。」
哦,三四個月時間也不太長, 奈良覺得再等一等也沒什麼,反正現在入學季也已經過去,而且也說好了讓幸介明年四月再入學。
這個裝修公司是鬼燈找的, 據說絕對靠譜, 於是奈良在盯了幾天覺得有些麻煩於是便讓他們自己放手去做,而她還需要回到橫濱繼續上班。
回去的第一天她就聽說了這次太宰治帶隊懟人的事情,而且據說是對方跟首領談過之後後者下達的命令。
此時的奈良可以說是誠惶誠恐,聽說就連黑蜥蜴都跟著一起去了,不管從哪個方向看都是一個很嚴肅的事情。
不過……
「廣津老爺子是又去開門了麼?」
對不起這不是奈良真的想說出這種話來,但關鍵是每次黑蜥蜴出去做什麼任務, 都是讓廣津老爺子開門,這種感覺就好像是酒店大堂外面的服務生一樣,專門負責給別人開門的。
現在對於港黑的人奈良都用一個十分貼切的綽號來形容。
蘿莉控——森鷗外
宰廚——芥川龍之介
老好人——織田作
開門使者——廣津老爺子
橫濱第一歌姬&港黑唯一良心&大小姐——中原中也
至於太宰治……
除了長得好看之外沒有什麼作用。
「奈良醬太過分了!為什麼給中也那個家伙那麼多修飾到我這裡就什麼也沒有。」
聽到太宰治的控訴, 奈良默默地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她剛剛好像不是在心裡把上面的東西念出來, 而是自己直接吧啦吧啦說了出來, 就那麼不湊巧還讓太宰治聽到了。
emmmm……
她究竟要如何瞎幾把編才能讓對方相信自己形容他不僅僅是【辣雞】,還有比如說是【變態】、【該打】、【熊孩子】這種字樣。
只不過在盯著對方看了幾秒鐘之後她突然發現這家伙身上的繃帶好像又多了一下,「昨天的行動你受傷了?」
「哎, 我只是想感受一下子|彈在耳邊擦過是什麼感覺, 只不過沒想到射偏直接打中了肩膀。」
「……」
原本奈良還想看看對方傷得怎麼樣, 甚至還想問問對方疼不疼,結果在聽到這話之後只覺得該該該!完全是在自己作死!
什麼叫做感受一下子|彈在耳邊擦過的感覺?
沒直接擦進腦子裡已經是萬幸了!這家伙還真是讓人頭疼!
雖說恨不得直接這麼吐槽對方,不過奈良還是皺著眉頭看向太宰治的肩膀,「是不是很疼?」
「對啊!可疼了!」
「……」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從太宰治現在的表情上來看根本就看不出對方是真的受傷,而且還是被子彈穿過的那種傷。
「太宰,你不是最怕疼麼,我感覺你非但不疼還有些開心?」
「他當然不疼,被子彈射穿肩膀的是芥川君,而且是為了保護他。」
「……」
看著突然出現砸場子的阪口安吾,太宰治那叫一個不樂意,至於被驢了的奈良則是出現了幾秒鐘的呆滯,隨後開始低下頭四處尋找著什麼東西。
眼看著對方都要找到自己的腳底下,阪口安吾推了推眼鏡後退一小步,「奈良你在找什麼?」
「我在找槍,既然是港黑本部的事務所應該在地上隨便一掃都能撿把槍,我要跟太宰好好談一下人生。」
對於她的話,安吾依舊十分淡定的推了推眼鏡,「事務所不是游戲裡的副本場地,隨便一個地方都能挖出來寶藏。」
「嘖!」
「……」
暴躁奈良,在線嘖人。
至於驢人成功的太宰治笑得那叫一個開心,要不是看在對方那麼可愛的份上,奈良真的很想打人了。
…
……
………
自從將東京的一個Mafia組織消滅之後太宰治帶著他的部下又安穩了一段時間,而趁著這段時間奈良的新房子也裝得差不了多少。
由於給的錢比較多,請來的建房子師傅也比較多,這房子花了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就已經完工,現在就差往裡面置辦家具。
房子在裝好之後一般不能立即住人需要散散味道才行,反正這個房子又不急著用,奈良就在房子的周圍圍成了一個圈兒,這下子只要沒有她的允許不管是誰都沒有辦法進到這裡面。
來到港黑也有一年多的時間,奈良其實也適應了這裡的生活,對於森鷗外她一直保持著適當的距離,只不過每次還是不由自主的找機會給愛麗絲送些蛋糕。
送蛋糕的任務都是需要交給太宰治,作為報酬,這些蛋糕都要置辦兩份兒。
托了這四千年廚藝的福,奈良覺得自己都能通過這些甜品把愛麗絲這個小姑娘攻略了,雖然跟小姑娘見面的次數少的可憐,但每次見面對方都會笑眯眯的跟自己打著招呼。
「哇,愛麗絲醬真的是太可愛了。」
奈良每天都要跟太宰治吹一波可愛的愛麗絲醬,但沒想到吹著吹著對方突然表情微妙的看著她,「愛麗絲是首領的異能力,你難道就沒有想過其實兩個人的感情可能是互通的?」
「……」
不,她絕對不承認愛麗絲這麼可愛的一個小姑娘內心其實住著森鷗外這個大叔,又或者是森鷗外的心裡住著一個愛麗絲。
臥槽,這算怎麼回事?
反差萌麼?
對不起,她覺得自己可能承受不來這個。
這一次太宰治依舊驢了奈良,他並沒有告訴對方愛麗絲的一切行動都是森鷗外操控……
奈良現在心裡可以說是毫無波瀾,她不知道真相,真以為是感情互通,那他媽就尷尬了。
「奈良醬你為什麼不說話了?」
「你他|媽讓我說什麼?說首領笑起來風情萬種?」
聽到這話太宰治做出一副十分誇張的舉動,並且向後退了一小步,「嗚哇!我受到了驚嚇!」
「……」
就在奈良覺得自己可能沒辦法再面對愛麗絲的時候,一個名為Mimic突然出現在日本境內,而且有可靠消息稱,對方的目的就是橫濱。
奈良已經佛了,她甚至可以預測出來接下來的橫濱又會是血雨腥風。
想到這個她突然有些心痛,伸出手摸了摸胸口,她覺得有必要回去給鬼燈打個預防針,萬一要是再把他氣出來心梗。
那真的是罪過大了。
對於奈良的好心提醒,鬼燈什麼都沒有說只是拎著狼牙棒將她趕了出來。
「沒找到可以加班的社畜之前你就不要回來。」
「恩???」
看著緊閉的地獄大門,奈良覺得自己可能這次在短時間之內真的沒有辦法回地獄了,她需要找一個能認真工作不抱怨工作效率好的人。
可……
這種人的確一抓一大把,但人家短時間之內不可能死的吧?
而且就鬼燈這麼個暴躁的樣子,感覺如果Mimic真的跟港黑打起來死傷無數的話,對方絕對還會衝到現世來打她。
這一次她是不能宣揚什麼愛與和平了,要是再宣傳的話可能就不一定發生什麼。
就在她心情忐忑准備等待著修羅場到來時,突然接到要跟太宰治一起去碼頭倉庫調查的事情。
哦,這絕對又是和那個Mimic有關了,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對方已經開始動手。
自從Mimic進入到日本境內她就有種預感,預感對方可能真的會找上港黑來。
這個倉庫的密碼可以說只有專門的人員才能知道,如果不是出現了內鬼實在沒有其他理由解釋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別看我,我可是連密碼到底是什麼都不知道。」
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她特意伸出手自表清白,「雖然我是個高級馬仔,但畢竟還跟港黑的核心有一個很遠的距離,我真不知道。」
「奈良醬,我這關通不過去。」
「……」
媽的,閉嘴吧。
織田作的電話打過來時奈良正拿著太宰治的手機給游戲通關,這一關大概有些反人類了,太宰治作為一個人類沒辦法攻略可以理解,但奈良覺得自己作為一個地獄使者竟然也不能過去未免太特麼丟人了吧?
看著織田作的名字在屏幕上閃爍個不停,她順手將手機遞了過去,「織田作的電話。」
本來也沒什麼,大概就是朋友之間打一通電話,要怪就只能怪奈良的聽力好得有些離譜,她聽到電話裡的織田作提到【安吾下落不明】、【首領讓他調查】以及【遭遇暗殺】這幾個關鍵詞。
「……」
這幾個關鍵詞緩緩聯系到一起,奈良覺得自己似乎是猜測到什麼東西,但又覺得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腦海當中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可她並沒有來得及抓住。
為什麼首領不找五大干部來完成這次任務,而是選擇了織田作?
如果只是單單從對方做事沉穩這種冠冕堂皇的話未免也太虛偽,不過森鷗外本身就是這麼一個人,他說過為了守護橫濱他可以做很多事情。
奈良不知道自己猜測的對不對,可在Mimic進入到日本之後、阪口先生失蹤,再到現在織田作調查這件事,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將所有的事情穿在了一起。
阪口安吾是不是臥底,是哪裡派來的臥底她都不想去猜測,只是覺得織田作如果被牽扯進來,萬一孩子們有危險呢?
「太宰,我覺得我有必要去西餐廳看看。」
「哎∼那就給你放兩天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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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田作死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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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逼|臉
對於奈良想要做什麼太宰治並沒有問, 不過以他這聰明的小腦瓜可以說是猜得差不了多少。
現在織田作正在瘋狂追擊著那個狙擊手, 她害怕打了電話會打擾到對方, 於是先是給西餐廳的大叔打電話詢問最近餐廳是否一切正常,在得到一切如舊之後她算是松了口氣這才開著車再一次靈車漂移了過去。
西餐廳二樓的房間有很多, 除了一間給孩子們,其余的都用來放置雜物,大叔的家離餐廳並不遠, 出去走不到五分鐘就到, 可如果晚上孩子們真的發生了什麼他不能第一時間趕到。
「抱歉啊大叔,我這兩天可能要住在這裡了,織田作和我們都有些擔心孩子。」
「沒事的,奈良醬要是晚上在這裡的話我還放心一些。」
奈良到的時候店裡有幾個客人在吃飯,等到所有人都走了之後大叔想給她收拾一間原本用來裝雜物的屋子。
「這裡可能有些亂,奈良醬可別嫌棄。」
「不用麻煩了, 我跟幾個孩子住在一起,我打地鋪就可以。」
太宰治准備得很充沛,她剛說完自己要到西餐廳, 這家伙轉頭就讓人准備好了打地鋪的東西。
如果不是事發突然, 她都要懷疑對方是不是早有准備了。
看著五個孩子在那裡嘻嘻哈哈, 奈良思考了幾秒轉身去了隔壁的雜貨間,各種騷操作之後她回到了地獄。
「鬼燈!!鬼燈啊!!!」
之前雖說對方讓她暫時別滾回來,可為了孩子們的事情她覺得自己能忍辱負重。
她!奈良!是能屈能伸的!
「真的鬼燈, 你看這幾個孩子多可愛!你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遭遇危險吧!所以求你幫幫忙!」
奈良求的事情其實很簡單, 如果真的發生意外那麼西餐廳肯定不能再待, 一旦Mimic的人真的盯上幾個孩子,那她第一時間就會將孩子轉移到她在東京的房子,現在只需要鬼燈派人去東京幫忙接應。
之所以現在不帶著孩子去東京,就是為了怕打草驚蛇,害怕自己那個好不容易修起來的基地再被對方組織轟了。
奈良覺得現在鬼燈很想打她,就差那麼一個臨界點舉起來自己的狼牙棒。
「我最近沒有事情哦,可以幫奈良醬看著孩子。」
「嗚哇!阿香你真的是一個好人!」
大家都算的上是青梅竹馬,為什麼鬼燈跟阿香差距那麼大,前者恨不得打死她。
1551……
「鬼燈君這麼做也是對奈良醬恨鐵不成鋼呀。」
「……」
阿香的話讓奈良有些抓耳撓腮的,她知道鬼燈這麼做也是為了她好,但現在的她就想當一個小綿羊而已,不然太暴躁了容易單身一輩子。
「怪不得鬼燈到現在都還是單身,原來就是因為他太過暴躁!」
奈良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結果就被阿香一個眼神鄙視到,這讓她十分委屈。
1551……
「奈良醬在東京的房子開啟了地獄大門麼?」
「開啦開啦!」
阿香和奈良一起打開地獄大門,結果回到雜物間的只有後者,前者現在已經空降到了奈良在東京的房子。
房子裡只放了簡單的家具,不過還要有床鋪在,不然阿香覺得自己可能直接轉身回地獄了。
從雜物間出來,奈良先是幫著大叔招待了客人,隨後開始檢查整個西餐廳的安保問題,目前來看沒有什麼可疑的情況。
第一天可以說是十分安全的過去,沒有發生任何事情,第二天一早織田作過來給大叔送幾個孩子的生活費,在看到奈良的那一瞬間還有些懵逼。
「你怎麼在這裡?」
「幫你看著孩子,這次的事情怎麼看都覺得不對勁,我怕萬一有人拿孩子來威脅你呢。」
「……」
聽了奈良的話織田作選擇沉默,不得不說對方說的很有道理,是他考慮不周。
在織田作上去看孩子的時候,太宰治靈車漂移的趕了過來,看到對方的瞬間奈良微微眯眼,「你這家伙是不是受傷了?」
「哎?這麼隱蔽的傷口奈良醬竟然都可以看得出來呢∼」
「……」
真的,現在奈良想打人。
如果沒猜錯這家伙應該是腦袋被子|彈擦槍,就在她趕到西餐廳之後受的傷,應該傷得不重……
但他媽這家伙將自己的傷口用繃帶纏了一圈又一圈,恨不得就差在腦袋上插個牌子上面寫著【我受傷了!】,只要不是眼瞎都能看出來發生了什麼。
「……」
「……」
兩個人相互對視了幾秒鐘,奈良突然發現對方是在等著自己送溫暖,於是她十分不走心的給對方送了些溫暖。
「哎呀!那傷得嚴不嚴重?有沒有讓醫生看過?現在還疼不疼啊?」
奈良覺得自己現在應該是大豬蹄子本蹄,就差告訴太宰治要不要喝些熱水。
「奈良醬過分了哦。」
「過分的是你哦,中也說過為你哭泣的女人可是一個卡車都裝不完,會輕易讓一個女人哭泣的男人可以說是很辣……」
話說到一半奈良默默地捂上了胸口,表情微妙。
憋說了,她本人就對這個辣雞少年有好感。
真的,她這還是第一次見到自己說的話差點沒把自己氣得半死。
…
……
………
不得不說森鷗外是一個很算計的男人,為了能守護得住這座城市,他大概是能放棄任何東西,現在看來他放棄的是織田作以及五個孩子的性命。
Mimic首領的異能力與織田作的相同,都是預見未來幾秒內發生的事情,這件事是太宰治通過電話告訴給奈良,並且還告訴她這個Mimic的首領過來是為了求死。
「既然想死,就在自己家死多好,遠渡過來有意思麼。」
想到這個她直接翻了個白眼,越發覺得這個首領真特麼不要臉,不要逼臉的那種。
想死可以,死了之後她絕對還要去西方的撒旦那邊把這個家伙再打一頓。
艸!
當著太宰治的面,奈良第一次爆了粗口,讓對方可以說是徹底愣住了。
小綿羊?對不起,她是大馬哈。
大馬哈·奈良可以說是十分肯定自己的猜測完全沒錯,Mimic那個不要臉的男人大概會盯上這個對殺人沒什麼興趣的織田作,如果想要激怒這家伙殺自己,那就只能對身邊親近之人下手。
非常好,感覺自己的主場馬上就到了。
結果奈良等了整整一個晚上依舊風平浪靜。
Mmp……
偷襲明明晚上最好。
第二天一早奈良讓幾個孩子簡單收拾一下自己的東西,每個人都背著小書包的那種。
「奈良姐姐,我們收拾東西要去哪裡?」
五個人當中唯一的一個女孩子咲樂抱著自己最喜歡的玩偶眨著眼睛看向忙忙碌碌打包東西的奈良,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已經將孩子的東西全部打包好,大馬哈站起身子擦了擦頭上的虛汗,「恩,現在織田作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你們肯定不想成為對方的軟肋,所以我們先到一個安全的地方藏起來,等到所有事情全部解決之後再回來,你們說是不是啊?我知道你們最喜歡織田作了對不對?」
「恩!」
小姑娘特別用力的點點頭,而一旁的幸介則是傲嬌的轉過頭,「誰喜歡他啊。」
讓幾個孩子待在大叔的西餐廳,奈良一點一點的將所有東西搬到車子的後備箱,隨後她重新走回到餐廳裡面,「那大叔我們就准備走……」
奈良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身後餐廳前面的停車場傳來剎車的聲響,從窗子看過去發現是一輛中型面包車,從裡面下來幾個拿著槍的男人。
哦,來了。
「你們蹲在吧台裡!」
大叔招呼著幾個孩子躲在了吧台裡,從外面進來的話根本看不到那裡躲著人,而奈良則是坐在吧台前面的椅子上面帶微笑的看著門口。
「請問……你們找誰?」
回應奈良疑惑的是十幾聲的槍響,而這些子|彈一顆不落的全部被她面前的業火阻擋住。
現在的她還至少能和這些人好好說話,「你們是找那群孩子吧?要做什麼?作為人質還是……殺掉?」
哦,看到對方的架勢擺明了是要殺掉這幾個孩子,奈良活動了一下脖子准備大干一場。
之前就說過她不能隨便殺人,除非是徹底惹到自己,但目前看來將這些家伙再燒個什麼都不剩是解決不了任何事情。
如果奈良認真起來,那港黑其實沒有幾個人能攔得住她。
將衝進來的人燒得連灰燼都不剩,她打開房門朝外面的那輛車走去,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裡面有炸|彈?
站在車子外面五米的位置,她朝著裡面的人打了個招呼,用業火直接將車子給炸了。
拍過來殺幾個孩子的人絕對不可能就只有這麼幾個人,奈良檢查了一遍周圍目前還有沒有人之後又查看了自己的車受沒受到影響,確定一些都沒有事情之後她招呼著幾個孩子過來,「上車,我帶你們去安全的地方。」
現在只要幾個孩子離開,其實大叔也沒有什麼危險,但以防萬一奈良還是讓對方今天先回家待著,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今天可能事情就會解決。
她不在乎會不會因為這個得罪森鷗外,反正今天的事情之後很有可能這港黑是待不下去了,如果織田作有什麼意外,那就更待不下去。
開車帶著幾個孩子開始朝東京開去,奈良打電話告訴太宰治目前的情況,「孩子們都很安全,除了……」
透過倒車鏡,她看到已經追上來的兩輛車,「嘖!除了現在還有人追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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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麼死了
奈良是真的沒有想到這群家伙會如此的窮追不舍, 在發現她開車跑了出來之後還派了兩輛車跟在她的後面。
「小家伙們, 抓緊身前的安全帶。」
剛剛情況不緊急的情況下, 奈良並沒有進行靈車漂移,她想著畢竟車上畢竟還有五個孩子在, 自己就算是再得瑟也不能拿幾個孩子的命來開玩笑。
這麼一想的話,她之前帶著太宰治從池袋回橫濱發生翻車事件的時候,好像就沒有想太多。
所以說人一直都在成長, 她在橫濱一年多的時間可以說是成長了很多。
太宰治將電話掛斷之後織田作的電話緊跟著打了過來, 奈良一邊接著電話一邊靈車漂移,順帶著自己還發射出來一些業火將後面那兩輛車燒沒,如果說她不是八爪魚她自己都不相信。
「喂?織田作你有什麼事?」
將手機夾在耳朵和肩膀之間,奈良雙手操控著車子在國道上進行S型的騷走位,後面的兩輛車被燒沒之後又跟上了一輛,那輛車上的人哪怕想要用槍來打她的車胎都完全打不中。
「孩子們發生了什麼?我剛剛去西餐廳, 發現大叔不在這裡就連孩子都不在。」
「哦,你來看孩子了啊,就是嗚哇!」
奈良的話還沒有說完手機就從她的肩膀上滑落, 好巧不巧正好不小心按到了掛斷鍵, 織田作的電話就被她這麼單方面掛斷。
她之所以會發出這驚悚的聲音, 只要是發現不光是身後有車在追著他們,就連前面還有十幾輛的摩托車直接朝他們駛過來。
她???
不知道在國道上不能逆行麼?
就算是對自己的生命不負責,那也要為別人負責啊!
奈良騷操作著將車子躲過了那十幾輛摩托車的圍追堵截, 順帶著甩出去幾個業火, 成功讓這些摩托連炸都沒炸直接消失。
「幸介, 你用手機給織田作打個電話,就說我們被那個Magic組織襲擊,不過沒有什麼事情大家都很安全。」
說完這話之後她突然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感覺自己好像將那個組織的名字說錯了,可能是現在她的情緒太過激動,感覺腦子有些轉不過彎兒來。
一直到聽到幸介對電話裡的織田作說出來【魔法組織】之後,她終於明白過來自己哪裡說錯了,現在就希望織田作能明白她說的不是Magic而是Mimic,這名字起得太容易讓人混淆了。
「幸介你把電話按免提,我有事情要和織田作說。」
「哦!好!」
幸介乖乖的按下了免提,奈良完全可以將自己的注意力全部放在騷操作開車的上面,「現在我們很安全,你放心只要有我在孩子們就不會有危險,所以你千萬不要擔心也不要自己情緒激動的去找那個首領報仇啊,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我知道了。」
聽著對方答應的這麼痛快,她也沒有想太多,只覺得應該不會再發生什麼【親近之人被殺,於是怒而報仇】的戲碼。
掛了電話之後奈良一只手操控著方向盤,一只手伸出窗外直接抓住一個摩托車手的腦袋微微用力,對方根本就沒有來得及發出聲響就徹底掛掉。
今天她殺的人有些多了,據不完全統計大概得有個二三十個,她的業火可以讓人連魂魄都燒光,所以這幾十個家伙不會在出現在地獄那裡,不過她在事情結束之後需要回去跟鬼燈報備一聲,不然對於閻魔大人來講可能不太好辦。
「你們幾個閉上眼睛,沒有我的允許不能睜開眼睛。」
當著孩子的面兒殺人確實不好,剛剛是沒有辦法不過現在她至少不用再跟各種各樣的人打電話。
利用業火將整個汽車包裹住,接下來可以說是坐向披靡,只要是想靠近的車子和摩托車全部被燃燒殆盡。
非常好,她殺的人又多了。
在車子駛出橫濱之後,那些想要來槍殺他們的人終於沒有再出現,再三確認真的沒有其他可以車輛之後奈良松了一口氣停止自己靈車漂移,這車上的幾個孩子由於暈車都變成了菜色,她就更不敢快開。
「奈良姐姐,我們現在能睜開眼睛了麼?」
坐在後排座上的咲樂小心翼翼的開了口,由於害怕緊張現在的她聲音有些發抖,
透過後視鏡看了看後排座的四個孩子,奈良打開了汽車音響播放了一個比較輕緩一些的音樂,「可以了哦,而且很快就要到達目的地了。」
剛剛她的靈車漂移可以說是太快直接導致從橫濱到東京的時間直接縮短了一半,到後面幾乎花了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就將車停在了自己那棟剛剛裝修好的房子門前。
「阿拉,奈良醬你回來了?哦呀,這就是那五個要住在這裡的孩子麼?」
「啊對,就是這五個孩子。」
奈良幫著幾個孩子將後備箱裡的東西全部搬出來,反正現在她家房子大房間多,幾個孩子就不用都住在一個房間。
「我之前在網上定了幾個兒童床,估計馬上就要送到了阿香你就幫忙接一下,橫濱那裡我還有點事兒。」
「奈良姐姐!」
奈良將所有的東西都搬下來之後准備開車離開,但又被咲樂拽住了衣角,一般小女孩在這些時候要想的比男孩子多一些,「奈良姐姐,織田作叔叔沒有事麼?」
「……」
叫她一個真實年齡4000+外表二十歲的少女為姐姐,叫一個不管是內芯還是外表都剛剛二十三歲的織田作為叔叔,這是有多扎心?
「這個我目前無法保證,所以我現在才想要去找織田作,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姐姐很想帶著織田作叔叔回來。」
對於這個年紀問題奈良也惡趣味了一下,這要是讓太宰治知道的話大概會笑成個傻子。
從房子出來她先給織田作打了電話詢問對方在哪裡,結果這個電話從頭到尾都屬於一種無人接聽的狀態,到最後對方直接將手機關機。
她???
非常好,奈良覺得織田作應該是決定斬草除根去了,嚇得她幾乎是飛上了車子,既然不能從織田作這邊得到地址,那以太宰治聰明的腦袋瓜應該可以想到,只不過這家伙竟然也花了很久的時間才接通了電話。
「我現在在首領的辦公室。」
電話那邊的太宰治一改往日裡嘻嘻哈哈的語氣,現在的他語氣嚴肅得讓人覺得哪裡有些不對,「是不是首領不讓你離開?」
「……」
奈良一腳油門衝了出去,以她現在這個速度大概十幾分鐘就能回到橫濱,「織田作現在的地址告訴我,我現在就去。」
不管森鷗外打算舍棄掉織田作以及幾個孩子的性命來得到什麼,奈良覺得自己已經到達了憤怒邊緣,如果現在森鷗外就站在自己的對面那她大概會選擇打爆對方的狗頭。
她和太宰治商量好誰來得及就先趕到織田作決鬥的地方,不過前者畢竟是從東京趕回去,就算她真的用飛也完全沒有用,趕過去的時候黃花菜都涼了。
站在大門口奈良先是看到了一臉懵逼的織田作的鬼魂,隨後又看到了站在他旁邊的那個所謂Mimic的首領,那個一直求死的首領。
真的沒有想到織田作就這麼掛掉,奈良站在原地先是愣了幾秒鐘,隨後緩緩開了口,「我都已經說了孩子們沒有事情,你為什麼還要去找他?」
說到這裡的時候她已經有些生氣,甚至想衝上去抓著對方的衣領左右搖晃一下以咆哮來表示自己內心的嗶了狗,她都沒法想像現在大門裡面的太宰治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我只是為了永絕後患,就算你能保護得了那五個孩子一時,但也保護不了一世,我只是……」
只是想將所有的危險全部清除而已。
一旁那個Mimic的首領現在大概很高興,畢竟自己如願以償死掉了,嘴角還沒有揚起就直接被奈良抓著頭發狠狠地砸向了地面,「媽了個——的,艸!漂洋過海到日本就是為了死還真是難為你了啊?!」
現在要說一下兩個人是什麼體位,大概就是奈良用膝蓋死死抵住男人的後腰,右手一下又一下的將他的頭抓起來再砸到地上,再抓起來然後再砸,反反復復了很多次。
「嘴裡逼逼個沒完,說什麼自己死不了,直接讓你的手下把你綁在椅子上對著你的腦袋開一槍不就死了,那麼麻煩干嘛?還特麼想要殺了那五個孩子,誰給你的勇氣?」
到最後奈良可以說是一秒鐘砸一下,到最後對方的臉可以說是血流成河了。
「想死就像太宰治那個家伙一樣不給別人添麻煩,你再看看你自己,真他媽惡心。」
「……」
目睹了全程的織田作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他感覺眼前的人不像是自己認識的奈良,就好像是打開了什麼可怕的開關一樣,而且還有一個很重要的事情……
「奈良,你怎麼會看見我們?」
他們明明已經死亡,現在馬上就要去地獄,奈良怎麼會看到他們呢?
「啊?這個之後解釋。」
接下來織田作眼睜睜的看著奈良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來一個大鎖鏈直接纏在了Mimic首領的脖子上,准備拖著對方進到大門裡面。
「這是我的推薦信,到時候你將這個推薦信的封皮給那些帶領你的獄卒看一眼就明白了,信就交給一個叫做鬼燈的,到那邊好好工作。」
「???」
老父親·織田作一臉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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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逃
織田作大概怎麼都沒有想到, 自己到死都逃脫不了社畜這個頭環, 唯一不同的是一個在現世當Mafia的社畜, 一個是下地獄當沒有生命危險、福利很好但偶爾加班的社畜。
只有他想不到,沒有這個世上不存在的東西, 就比如說真的有地獄,而奈良就是地獄裡能說得上話的地獄使者。
「雖說這家伙是海外的,但既然是在橫濱死掉, 那就要先到我們這邊的地獄, 你跟鬼燈說一聲,等我把這個人好好收拾一通之後再扔回地獄。」
經歷了織田作事件之後,奈良覺得自己的脾氣又開始變得暴躁起來,想起之前太宰治提到的更年期,她深呼吸了幾口氣之後朝著站在自己對面的織田作露出了招牌笑容,「嘛∼其實也沒什麼的, 就是教對方如何成為一個相對來講比較和善一些的新鬼。」
「……」
織田作還是想問一下對方現在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什麼叫做認真工作、福利不錯、偶爾加班……
恩???
「行了行了,時間不多啦!等到太宰死了之後我們就能在地獄相見。」
「???」
老父親織田作可以說是很多臉懵逼, 今天發生的事情讓他一點兒都反應不過來, 原本同Mimic首領對決時他氣得都不行, 可現在卻已經淡定接受了自己已經死掉的事情,他甚至在臨終前還交代太宰治要做個好人。
大門的裡面傳來太宰治撕心裂肺呼喚著織田作名字的聲音,奈良覺得如果自己再不做點什麼裡面那家伙可能會傷心成一個傻逼了。
揮手送別織田作, 奈良拽著手中的鐵鏈子推開大門走了進去, 正好看到太宰治跪在織田作屍體的旁邊。
「……」
怎麼辦, 她要不要表現出一副十分傷感的表情,畢竟織田作現在剛剛掛掉,她不能表現的……
可是這麼多年見多了死亡,她其實已經變得有些麻木。
伸出手撓了撓頭,神情復雜的在原地轉了一圈又一圈,連帶著她手中拽著的Mimic首領也轉了很多圈。
在她開口之前太宰治先開了口,「奈良醬,你說人死了之後會不會去地獄?」
「……對,只要是做過壞事的人都會下地獄,哪怕是之後洗心革面之後也是如此。」
對於這個問題奈良還是很實誠的回答了出來,「我剛剛還看到了織田作,送給他一封推薦信,如此一來他就應該會在地獄當上一個獄卒,不用讓他遭受一些皮肉之苦。」
說到這裡她伸出手有些困擾的撓了撓臉頰,「這樣的話如果有一天你也死掉去了地獄,應該還可以見到織田作。」
「是麼。」
這個時候太宰治中午站起來轉身看向身後的奈良,這位是第一次奈良知道對方的眼睛其實沒什麼問題。
張了張嘴她最後只能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織田作說希望你站在好人的那個陣營,你有什麼打算?」
「那奈良醬有什麼打算?」
太宰治並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反問起了他,這讓奈良微微挑眉。
完犢子,她要怎麼回答。
算了,瞎幾把回答吧!
「emmm……大概不會在這裡再待下去了,首領她的確在面對橫濱的事情上是一個好首領,可在對待自己的下屬上面有點過分了,相比之下我們家鬼燈和閻魔大人真的是好太多。」
奈良覺得在自己說這話時太宰治的嘴角越來越上揚,最後露出來一個意義不明的笑容,這讓她有點搞不懂對方的意圖。
沒有辦法這個時候她只能轉移一下這個聽上去就比較嚴肅的話題。
伸出手在太宰治的眼前晃了兩下之後她扯了扯手上的鐵鏈,「現在的我准備先教這個家伙如何做一個好鬼,然後再帶著他回地獄下油鍋。」
說到這裡她突然停了下來抬起頭看向眼前的少年,「人類不能下到地獄所以我不能帶你去看織田作,而且你也不要想著現在就跳樓怎麼樣,不要忘記白月光老父親說過希望你做個好人這種話。」
奈良覺得自己可能想到了什麼東西,現在的織田作就像是小說裡男主心中的白月光胸口的朱砂痣,總之占據著十分重要的角色。
作為對對方有好感的她來講,現在應該表現得有些吃醋,可她完全吃不起來,甚至還想再踹躺在地上的M imic首領兩腳。
不用她動手太宰治已經直接一腳上去,而且還是那種用鞋跟直接往臉上踢的那種,沒有一點兒留情的想法。
「沒事,到時候還能下油鍋呢,有他罪受的,他甚至還想用五個孩子的性命來威脅織田作,這個辣雞。」
於是她同樣一腳踹了上去,只不過她的力氣要比太宰治大上一些,直接踹吐血。
說了這麼久奈良突然發現少年還沒有說出自己接下來的打算,於是她朝對方挑挑眉示意趕緊說實話,可騷氣十足的太宰治僅僅伸出食指放在嘴前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這是個秘密哦∼」
「……」
秘密你個大頭鬼哦。
「五個孩子我安排在了東京的那棟房子裡,阿香現在正看著他們,所以從地獄回來之後我可能還要先回一趟東京幫忙解決一下孩子的事情。」
「我也會去∼」
「……」
不知道太宰治是怎麼個想法,一邊說著接下來自己要做的事情是個秘密,一邊又說著要跟她一起去東京看孩子,對方的騷操作她還真的是一點兒都沒辦法理解。
「想去就去吧,要不然你教教這家伙怎麼做一個好鬼?」
今天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奈良真的有些累,她現在就想坐在一邊休息一會兒。
「好呀∼」
對於這件事太宰治可以說是磨刀霍霍向豬羊,從奈良手中接過那串鐵鏈,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就真的沒有什麼太大問題。
反正鬼魂是打不死的。
當奈良拖著已經半死不活的紀德回到地獄時,鬼燈已經在給織田作教授獄卒入職的一些注意事項,在看到她回來之後只是用金魚草圓珠筆按了按手中的本子。
「你一共殺了五十六個人。」
說著他將本子舉了起來,很多頁面上都有空白的痕跡,這標志著奈良的業火將那些人燒得連魂魄都沒有剩下。
對於鬼燈的控訴,奈良顯得就不那麼在意,隨後將紀德甩到了兩人的中間,「恩,也算是迫不得已,為了保護那幾個孩子,如果想要扣工資的話那就扣好了,反正對於這種事情我不在意。」
「……」
看著青梅毫無在意的表情,鬼燈微微皺眉,不過最後也沒有多說什麼,「算了,到時候把所有的罪行全都放在這個叫做紀德的人身上。」
躺在地上的紀德:「???」
什麼?這他媽是什麼情況?
剛剛成為實習獄卒的織田作:「……」
真的,他同樣沒有搞明白究竟怎麼沒事,同樣沒有搞明白奈良究竟是什麼身份。
聽到鬼燈已經單方面給紀德的懲罰有了打算,奈良點點頭語氣要比之前顯得有些輕快一些,「行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就放心,最好讓他把所有地獄都輪回轉一遍,轉一遍不行那就轉十遍好了。」
「十五遍好了。」
「emmm……的確不錯,那就二十遍好了。」
最後經過奈良和鬼燈的相互加價,最後紀德輪回的次數增長到了五十遍。
已經徹底麻木的紀德:「……」
從地獄回來4000+少女找到了等待她的太宰治,經歷了織田作的事情之後少年臉上的笑容更加高深莫測,而4000+少女臉上的表情卻越來越深沉起來。
「奈良醬不要這樣低沉,我們現在要做個好人。」
「……我覺得我一直都是個好人,為了橫濱的和諧共處奔波勞累容易麼?」
像是聽到了什麼十分震驚的消息,太宰治露出一個驚訝的表情看向身旁的奈良,「奈良醬,你確實為橫濱的和諧共處奔波勞累了麼?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每一次首領交給我的任務你了都是在場呢。」
「???什麼情況?這些任務不是你非要帶著我一起去的麼?要知道我的人雖然在那裡,但我的心是在滴血好麼!」
奈良覺得自己從一開始就已經掉進這家伙挖的陷阱裡了,在知道自己是地獄使者的那一刻起,太宰治就一直處心積慮的讓她加入到每次行動當中,就是為了讓她離自己的任務目標越來越遠。
真的,她現在特別生氣,氣得恨不得去打對方,不過好在她的任務本來就不是讓橫濱和諧共處。
「算了,反正大家之後就各奔東西,彼此留下一個好印像也沒什麼。」
「哎?奈良醬竟然不跟我一起走麼?我以為你會跟我一起走,如果只有我一個人的話那真的是太寂寞了,我還以為在港黑我們兩個的關系很不錯,真是太傷心了。」
原本奈良只是傲嬌的想要跟對方開個玩笑,但誰知道這家伙直接開始控訴起她的無情無義,甚至准備開始嚷嚷她是一個無情的女人,穿上褲子就不認人的那種。
「我跟你走!跟你走還不行麼!」
她是徹底對這個小祖宗沒話說了。
兩人是在做一次任務的時候中途叛逃,只不過在背叛組織的時候這個常年穿著品如衣服的家伙在中也的愛車上安了個炸|彈。
「喂喂喂,你這麼做的話未免也太過分了!」
奈良第一次見到送離別禮送的這麼大發,直接來了一個炸|彈,是想直接給人送上天麼?
「沒事,算是他開紅酒慶祝的回禮。」
「……」
行行行,這兩個人真的是相愛相殺,她的情敵除了織田作之外還有一個中也。
非常好。
※※※※※※※※※※※※※※※※※※※※
五個孩子……得落戶口,你們覺得是姓織田作好?還是太宰好?又或者是奈良的姓?
恩……幾個孩子接下來就要跟小櫻做同學了,知世不配CP了,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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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愛私奔
奈良和太宰治一起叛逃了。
在叛逃前太宰治還炸了中原中也的車。
上面這兩條消息在港黑可以說是引起了軒然大波, 但第三條消息可以說是讓港黑炸了鍋。
對於兩人叛逃, 有一個版本說的那叫一個情真意切。
【奈良大人懷了孕, 太宰先生為了給對方一個正常的生活,所以帶著人家跑了, 這是多麼偉大的愛情,就是為了像普通人一樣生活而舍棄自己在港黑內部的榮華富貴。】
中原中也在酒醒了之後突然發現港黑內部流傳的版本,跟奈良認識也有一年多的時間, 兩個人算是成為了好朋友, 他總覺得對方將自己當成了閨蜜……
沒有想到叛逃被說成為愛逃跑,他有些接受不來,大早上起來就給奈良發了條信息過去。
這個時候奈良剛剛跟太宰治收拾完各自的行李,而就是這個時候她知道為什麼太宰治每個月的工資沒有剩下來。
這家伙完全將自己大部分的工資都去買了繃帶!就是為了每天在自己身上換上新鮮的繃帶。
「港黑的醫務室有啊!!你竟然一點錢都沒攢出來,你竟然還這麼明目張膽的就叛逃!沒有經濟收入啊!」
一想到這個奈良整個人都炸了,恨不得現在就扯著對方的領子左右搖晃。
「哎∼這不是還有奈良醬麼, 你肯定不會不管我。」
「……你是想成為被包養的小白臉麼?!人設被崩了啊!!」
從沒想到太宰治竟然有被自己包養的一天,奈良顯得是那麼的懵逼。
就在她懵逼時中原中也的電話打了過來,而在聽到對方的話後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嘖!什麼叫做為愛私奔?我們這是為愛私奔麼?」
「別忘了在他們看來你現在還懷著孕。」
「……」
去他娘的懷孕!現在港黑八卦這麼嚴重了麼?她都已經叛逃了, 能不能讓她在這些人的心目中留下一個比較好的印像?
去你大爺的帶球跑啊!哪來的帶球跑啊!
伸出手胡亂揉了揉自己的頭發, 她盡量讓自己的心情平和下來, 「所以中也,作為好朋友你也是來問我帶球跑的問題?難道准備給孩子買小衣服和嬰兒車了?」
「我覺得你的眼光沒有辣雞到會看上那個青花魚。」
「……」
哦,對不起, 她的眼光就是這麼辣雞, 真的看上了太宰治。
這話沒法兒聊了, 真的,感覺再聊下去她可能就想打人了,打那個害了自己風評的太宰治。
不對,其實害自己風評的不光是太宰治,還有阪口安吾呢。
想到那五個孩子的身份問題,奈良覺得她已經想到讓阪口謝罪的方式。
就在兩個人正悠閑著從以前住的地方離開時,芥川龍之介已經在港黑炸了鍋。
芥川龍之介現在可以說是被氣得要死,他無法承認太宰治叛逃了這件事。
「為什麼會是那個家伙和太宰先生叛逃!」
他對奈良的仇恨度又升級了,如果以前是百分之七十的話,現在絕對已經到了百分之七百的程度,很久之前他對奈良的仇恨度還稍稍降下來過一些,現在以及未來估計不會降了,絕對不會降,而且每天還會拼了命的往上升。
「下回不要讓我在碰到她,不然絕對……」
說到這裡少年突然停了下來,他猛然記起港黑裡盛傳的關於奈良已經懷了太宰治孩子的事情。
嘖!
生氣!
…
……
………
叛逃之後需要有一個新的出路,由於織田作希望太宰治會成為幫助人的那一邊。
畢竟是遺言,哪怕織田作正在地獄裡忙碌的成為了公務員加班頭禿中,太宰治還是決定試試看。
也許這樣會更加有趣一些。
脫離了港黑之後太宰治拋棄了自己的那一身黑的西裝,至少在現在來看要比之前的顏色明亮了許多。
「原來奈良醬一直在地獄裡穿的是這種衣服哦。」
「……」
「怪不得你說和服會影響行動,這麼看來的確如此。」
注意到對方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裙擺上,奈良就差將手裡的衣服甩在這家伙的臉上大喊變態。
「以前的我穿的是傳統和服,後來覺得實在是太不方便,就換成了這個樣子。」
此時的奈良不管是從上從下從左從右的看,根本就不像是一個4000+的地獄使者。
整體是以紅色打底,上面寫著奇怪的金色銘文,再配上深藍色同樣有些銘文的腰帶,奈良的和服都是這種短款和服,清一色全帶著金色銘文。
「每次這種打扮,我就總覺得我是參加753兒童節的小孩子。」
太宰雙手抱胸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隨後露出了一個意義不明的笑容,「4000歲的兒童麼?」
「guna!!」
這家伙說話未免也太氣人了!!
媽的,現在真的好想打人。
「話說接下來的事情你有什麼打算?說的是要去幫助其他人,可你有什麼打算?」
此時兩個人現在正跟五個孩子住在奈良位於東京的那棟房子中,按照太宰治的想法大概還想留在橫濱。
「我覺得在我認識的人當中的確有人能幫我找一條出路。」
「???」
盯著面前這個禿頭的種田長官,奈良覺得對方肯定沒有想到他們兩個會找到他自己,甚至還讓對方幫忙找工作。
太宰治的要求十分明確,只有能幫助其他人就好,不過由於他的檔案污點太多,在真的加入到幫助人的組織之前他需要先將檔案進行洗白。
「恩,種田長官,我的檔案就不用了,我這個自帶洗白功能。」
她只是一個港黑的高級馬仔,檔案當然要比太宰治這個干部干淨的多。
不過話說看到眼前的種田長官,奈良突然想起來同樣在異能特務科的阪口安吾。
emmmm……
目前來看,就算她不需要對方幫忙洗白檔案,但也需要對方幫忙做一些事情,畢竟……
自己的風評啊!!!還有織田作!織田作的事情啊!!!
「不過你們兩個現在住在哪裡?」
「我們現在住在東京,可我還是想要回到橫濱。」
太宰治是打定主意要留在東京,這也就意味著兩個人需要重新在橫濱找到住的地方。
趁著兩人說話的功夫,奈良掏出手機查了查自己銀行卡裡存的錢。
emmmm……
要命。
更要命的是她還要教五個孩子的學雜費以及生活費……
之前回地獄的時候織田作和她說起過這件事,在地獄的工資雖說沒有港黑期間的豐厚,但畢竟包吃包住,對方每個月能剩下來很大一筆錢,所以他想每個月將剩下的錢用在幾個孩子的身上。
1551……
織田作這個老父親可以說是太稱職了,哪怕現在已經死掉了,但依舊不忘了自己收養的這幾個孩子,他究竟是什麼絕世好父親啊!
可即使對方出了一大部分錢,但有一小部分也需要奈良來出,又要租房子的話真的是一筆不小的開資。
就在奈良已經糾結著自己的存款還夠不夠接下來的生活時,原本還在同種田長官說話的太宰治突然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銀|行|卡直接塞到了奈良的手裡。
「???」
臥槽?
誰能告訴她這究竟是什麼情況?為什麼這個家伙會突然塞給她這個東西?之前整理東西的時候不是說自己的錢都已經用在了買繃帶上麼?為什麼突然又冒出來了一張卡?
對於奈良的這疑問好幾聯,太宰治並沒有回答而是依舊一心一意的同種田長官聊著天,她拿著手中的這張卡懵逼的翻來覆去看了看,最後覺得對方既然將這個交給自己,這是准備讓她保管的意思麼?
一直到兩人從居酒屋裡走出來,她還是保持著手拿著卡的姿勢懵懵的狀態。
所以現在誰能解釋一下這究竟是怎麼個狀態。
「那個……」
「這可是我現在的全部家當,就將它交給奈良醬了!」
「嗚哇!太宰你是不是看到我在為生計發愁,所以偷偷把自己的私房錢拿出來?你真的是個好人,我果然不能用辣雞來形容你了。」
正巧旁邊有一家銀行,她拽著對方想要去看看這張卡裡有多少錢,這樣她至少能總和一下兩個人手裡的存款,到時候有一個比較明確的明細表。
滿心歡喜的將卡插|進去又按照太宰的提醒輸入了密碼,可是在看到上面顯示的兩萬日元,奈良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
為了怕是自己看錯了個數,於是她又伸出手一點一點的數著究竟是幾位數。
「個十百千萬……個十百千萬……」
非常好,這張卡裡的確只有兩萬一千四百三十日元,這特麼還真的是有零有整。
「太宰你……」
回過頭看向身旁的太宰治,奈良原本還想跟對方好好聊一下這個問題,可在看到這家伙的臉以及委屈巴巴的表情,她直接將自己原來的話咽了下去,「沒什麼,挺好的,畢竟還有兩萬塊呢!」
她的嘴臉都已經不自主的開始抽搐起來,看樣子現在只能讓阪口安吾出場了。
其實想要找到阪口安吾特別簡單,人家畢竟是正經的政|府公務員,只要去工作的地方堵,就一定能將對方堵住。
本來堵人就很惹人注目,尤其是奈良還拖家帶口的堵,更加惹人注目了。
「奈良,我真沒想到在那之後還能看到你。」
阪口安吾伸出手推了推臉上的眼鏡,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可眼前的人根本不給他機會。
「安吾你既然是政|府人員,拿給孩子們辦個戶口,我覺得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
回應阪口安吾的,是六張掛著和善笑容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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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一下?
阪口安吾現在不敢不答應,他一邊要給太宰治洗白檔案, 一邊還要給奈良帶過來的五個孩子辦理戶口。
他???
都這麼欺負政|府的公務員麼?
「安吾呀, 我一直都是一個雙標狗還喜歡道德綁架, 反正這五個孩子你看著辦吧, 你作為三面間諜應該知道自己的失蹤對織田作來講是怎麼回事。」
「……」
雖說讓織田作調查阪口安吾失蹤的是森鷗外, 也就是說間接害死織田作的是森鷗外, 直接的那個是紀德。
反正森鷗外現在不能動, 紀德她已經打得不行了,現在就只能將所有的事情全都往阪口安吾身上推。
「你忍心麼?忍心麼?真的忍心麼?」
「……」
連著三個【忍心麼】讓阪口安吾差點沒一口噎死, 但某個人繼續有些得寸進尺, 「不多說, 只要把這五個孩子的姓氏統一一下就行,不姓太宰,搞得好像是我們兩個的孩子一樣,就姓織田, 要不然你順便幫忙把幾個孩子的入學事情給辦了?」
奈良現在充分提現了什麼叫做不要逼|臉,反正目前的情況就是這樣, 能賴上阪口安吾就絕對不下來的那種。
反正,干也得干, 不干還得干!
不然就帶著孩子一起喊他爸爸!
爸爸!
眼看著對方要提出來更多的要求,阪口安吾及時制止了對方提出的其他無理要求,現在很有可能自己晚回答一會兒這家伙就可能見縫插針。
「可以, 我可以將這幾個孩子的身份問題解決, 至於入學的事情這個我就管不了了。」
「嘖!」
奈良可以說是在對方面前毫不掩飾自己的失落, 不,就她現在這個樣子並不是失落,失落的人沒有會嘖出來這麼大的聲音。
「……」
阪口安吾覺得這家伙在港黑時脾氣沒有這麼差勁,怎麼這才過去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這樣了?
「我知道你還要幫著太宰那家伙洗白檔案,就算他沒有什麼正經工作就以他那橫濱鎖王的手藝,估計也能找一個不錯的工作,而且還能有一份很不錯的工資。」
腦海當中突然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奈良將右手握拳重重的砸向自己的手心,「對哎!他可是橫濱鎖王啊!」
如果說中原中也是港黑第一歌姬的話,那太宰治就絕對是橫濱第一鎖王,兩個人不光是雙黑,還是雙第一,這種人設想想就覺得有些般配。
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奈良覺得也該送幾個孩子回去,從明天開始她就要和太宰治找新房子住。
「那這幾個孩子的戶口問題就交給你了,如果弄好之後你就可以給我打電話,反正你也是知道我的電話,哇,安吾你真的是個大好人。」
「……」
無視掉對方那明顯嗶了狗的表情,奈良拍了拍幾個孩子的後背,示意他們跟對方說再見。
「來,跟你們的大腿爸爸說再見。」
「大腿爸爸再見!」×5
「……」
真的,現在阪口安吾氣得想打人。
從市政|府那裡回來,奈良推開門就看到太宰治正葛優癱的癱在沙發上,而他的旁邊則是摞得特別高的日元。
奈良大致數了一下,覺得這些至少得有一百萬了。
「天啊,你不是說之前的就是你全部家當麼,現在這裡又是什麼情況?」
對於這個太宰治顯得十分愜意,隨手揮了揮指向桌子上的銀行|卡,「對,那兩萬的確是我的全部家當,不過這些是中也的一半家當?反正我離開港黑之前拿了他的一張卡,也不知道這裡面有多少錢。」
「!!!」
哆哆嗦嗦的掏出手機,奈良就看到屏幕上讓正閃爍著中也的名字,說實話現在的她並不敢接電話。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大概就是中也這家伙的卡實在是太多,就算太宰治順走一張這家伙也沒有反應過來,而太宰治又在對方反應過來之前將裡面的錢都取了出來。
emmm……
要命。
這錢,還回去吧?
畢竟中也算得上是她的好閨蜜,現在用對方的錢她有些心虛。
將電話接通4000+少女先給對方承認錯誤,表達了對拿走他一百萬的歉意,如果可以的話她找時間會給對方送回去。
「一百萬?什麼一百萬?」
「恩?難道你不知道麼?」
奈良一臉懵逼的跟中原中也描述了一下剛剛太宰治說的事情,結果電話那頭的人同樣十分懵逼,表示自己的卡裡沒有一張是存了一百萬的卡。
「……太宰治!你丫又騙我?!!」
「……」
這電話是打不成了,中原中也發現接下來電話的那一頭傳來了各種各樣的聲音,他甚至都無法分別出來到底是什麼。
如果不是還能聽到兩個人的說話聲,他甚至以為太宰治已經掛掉了。
「這次沒有了,真的沒有了。」
躺在沙發上,太宰治一臉委屈的任由奈良搖晃著自己的風衣衣領,「不過奈良醬,我覺得現在我們兩個的姿勢……」
「……」
現在兩人保持著女上男下的姿勢,奈良穿著短款和服直接虛坐在太宰治的身上,要命的她是兩腿岔開坐在了這家伙的腰上。
「……」
「……」
奈良默默地扭過頭看向一邊,發現五個孩子跟著疊羅漢一樣眨著眼睛看向這邊,一個兩個的眼睛裡都充滿了好奇。
「回去看書哦,不要忘記你們還要入學,你們的老父親織田作可還看著你們呢。」
一邊這麼說著,奈良一邊從太宰治的身上爬了下來,她這堪比城牆的臉根本就沒有一點兒紅的跡像,更別提躺在沙發上的太宰治也是如此。
原本她的確想就這麼爬下去,不過現在幾個孩子全都被攆了回去,也就沒有人能看到現在他們是什麼狀態,於是她又坐了回去,而且還雙手用力直接拽著太宰治的領子將對方拽得離自己很近,甚至進到都能感覺到對方的呼吸。
「我覺得按照電視裡演的,現在男女主如果這個樣子的話,大概距離接吻不遠了。」
「真巧,我也是這麼認為。」
「……」
「……」
話是這麼說沒有錯,不過兩個人在對視了一分鐘之後奈良還是選擇從太宰治的身上爬了下來。
雖說她沒有臉紅,但卻有些心跳加速,感覺要是再這麼對視下去的話自己可能會控制不住身體直接一口啃下去了。
太宰治這家伙的眼神同剛剛開始就沒有一點改變,這擺明了就不行的啊!
奈良剛准備從對方的身上爬起來,這家伙直接抓住她的胳膊將她重新帶回到自己懷裡,臉上掛著意義不明的笑容。
「哎?奈良醬剛剛是想做什麼?我覺得很可疑呢。」
「我說啃了你,你信麼?行了我要准備做完飯了。」
在自己的心跳再一次突破新高之前,奈良迅速從太宰治的身上站起來,順帶著讓自己盡量看起來沒有特別心虛腳步堅定的走進了廚房。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以後她是真的不能跟太宰治有如此的親密接觸,不然她真的很有可能忍受不住直接生撲了對方。
單身了四千多年的老單身狗,一旦心動起來那可是要人命麼,之前她至少還能忍得住,但就怕接下來兩個人住在同一個屋檐下時間久了,自己忍不住干了啥不該干的……
一想到這個奈良就全身哆嗦了一下,趕緊拿出番茄開始洗了起來。
不知道太宰治是不是已經摸透了她的內心,這家伙突然從沙發上坐了起來雙手插|進褲兜,晃晃悠悠的從客廳走到了廚房倚靠著門框面帶微笑的看著裡面的奈良在那裡忙忙碌碌。
「奈良醬∼我們今天吃什麼?」
對於這家伙銷魂的聲音,奈良手中拿著的番茄差點沒掉到地上,不過即使如此她依舊強裝淡定井然有序的備菜。
「幾個孩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給他們做番茄牛腩。」
「哎∼我也剛剛十八歲,同樣也是在長身體……」
太宰治接下來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停了下來,因為他看到奈良手舉著菜刀正笑得跟朵花兒一樣的看著自己,「如果你比較閑的話就過來給我淘米,不然剁了你。」
「哇!奈良醬你真的是太嚇人了。」
雖然嘴上是這麼說,不過太宰治還是將手從口袋裡掏出來放在水龍頭下洗了洗,隨後開始按照奈良所說淘起米來。
「真沒想到有一天我會自己親自動手做飯。」
「放心,以後親自動手的機會有很多。」
「……」
奈良說的沒有錯,現在幾個孩子最大的才六歲,剩下的四歲到五歲不等,全都是在長身體的時候,肯定要多吃一些好的補一補,織田作不在了至少這接盤要做的好一點。
反正她是不放心將幾個孩子交給太宰治來養,不然很有可能會把幾個孩子養死了。
現在兩個人可以說是陷入了一個兩難的境地,如果說幾個孩子要在東京上學而他們又要在橫濱活動,那麼這幾個孩子的生活起居要由誰來照顧,難道說請保姆麼?
不過種田長官卻對奈良的顧慮進行了解答——他們在洗白檔案期間做的事情是哪裡都需要跑的,洗完之後的武偵社才是一直在橫濱不動地方,也就是說他們就算住在東京也沒有問題。
「太宰,你沒有愛橫濱到不能離開這個地方的境界吧?」
「奈良醬覺得我是變態麼?」
「……我看你挺像的。」
不過奈良覺得自己也沒必要說人家,畢竟自己之前還道德綁架了阪口安吾,現在想想還覺得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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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夫人
奈良和太宰治的任務其實特別簡單,就是解決黑白兩道都沒辦法解決的灰色地帶事件。
這是一個群魔亂舞的時代, 不光有地獄什麼妖怪之類的也不少, 不過最多的大概就是什麼【密室殺人事件!】、【XXX山莊殺人事件!】
這種事情一多的話, 那真的是有些疲憊, 實在是太疲憊, 最要命的是【XX山莊殺人事件!】時與外界相通的橋或者是路必定會被破壞, 電話必定會被切了電話線, 手機必定沒信號。
如此多的必定加在一起就能來一場【XX山莊殺人事件!】,奈良和太宰治算上這個已經趕上了四回, 對於這種事情他們甚至覺得
最開始他們是得到線報, 說是有人會趁著這種聚會來一場殺人事件, 他們需要在人被殺之前找到凶手,當然如果沒有在目標人物被殺之前找到凶手也可以,就是別團滅就行。
對於這一點奈良覺得有些太過兒戲,目標人物都被殺了他們就已經算是任務失敗了, 那還有什麼勁?
「這很有趣哦奈良醬,我倒是想看看幕後黑手究竟有什麼能力躲過我的眼睛。」
「……」
好吧, 這特麼是太宰治的惡趣味,反正如果死的人少鬼燈也不會找她的麻煩, 奈良也就不太想糾正對方的想法,不過吐槽她是一定要吐槽的,「真不知道這些人怎麼想的, 明知道這種在人跡罕見的地方的別墅最容易發生命案, 結果一個兩個的還特別喜歡到這地方來, 這不是擺明找死麼。」
這一次是的聚會只有十幾個人,據說是珠寶愛好者的集會,裡面的人非富即貴但以太宰治和奈良戲精的本質想要裝成這個樣子也不難,現在他們的身份就是剛剛新婚不久的年輕夫妻,由於家裡特別特別有錢所以可以用冤大頭來形容。
前面已經隱約看到了那棟別墅的房頂,奈良活動了一下脖子馬上准備進入狀態,「現在就該進入角色了,你說是吧太宰先生?」
「我覺得應該再叫得親切一點哦,太宰夫人∼」
看著旁邊靈車漂移的太宰治,奈良覺得對方說的特別有道理,於是緩緩勾起嘴角,「我也這麼覺得呢,darling∼」
「……」
這一次太宰治的靈車漂移有點兒狠,撞得奈良差點沒咬到自己的舌頭。
「darling,我覺得你也應該叫我親切一點,叫太宰夫人實在是太見外了,我覺得這個darling就不錯。」
正在開車的太宰先生突然露出一個意義不明的笑容,轉頭瞄了一眼身旁的姑娘,再一次披上了品如的衣服,「我也是這麼覺得,親愛的∼」
「……」
騷不過騷不過,這真特麼騷不過。
兩個人在車上已經提前排練過,於是當他們從車上下來的那一刻起就已經進入到狀態,全程如膠似漆的膩在一起,兩人一口一個darling和親愛的在那叫個沒完,到後來其他人甚至已經覺得這兩個人有些煩。
由於之前已經參加過三次這種事件,所以在演戲的同時他們還仔細觀察了一下除了他們之外的九個人,雖說沒有一眼確定誰是凶手不過也大致確定了範圍,接下來就是蹲點直接帶人交任務,好死不死九個人當中的一個女人看上了太宰治……
「臥槽,這劇本怎麼不對勁啊,我們好像拿的是懸疑探案類劇本,怎麼突然變成了家長裡短戀愛劇本了?」
注意到對面那女人看向太宰治那含情脈脈的眼神,又看向自己的那歹毒的眼神,奈良湊到自家達令耳邊咬著耳朵,這在外人看來實在是太過親近。
最要命的是這個女人就在兩人定下的範圍內,所以說很有可能對方就是凶手,到時候這個凶手在將目標人物殺掉之後轉頭就把奈良殺了。
「今晚……蹲麼?」
「蹲。」
太宰治很聰明,大概比那個所謂的死神小學生要聰明的多,死神小學生是在殺人案發生之後各種逼逼叨才找到凶手,但奈良的達令卻是在案件發生之前先找到凶手。
十點半之後所有人都回到房間准備睡覺,奈良和太宰治跑出來蹲在樓梯口開始總結今晚的事情,利用某些人聰明的大腦開始推理案件,他們現在可以說是抓住一些小細節來一個預知。
「你心思細看得也很多,就從今晚的交流中你覺得誰會是凶手?」
如果是以往奈良還能陪著太宰治一起推理一下,但現在作為對自家達令有好感的4000+少女在發現有女人會成為自己的情敵之後,已經有些吃醋了。
對於她的問題太宰治僅僅回給她一個十分微妙的笑容,「你覺得呢?」
「我就覺得是那個女人,這是作為一個地獄使者的直覺。」
十分鐘後兩人將那個看上太宰治的女人直接打包扔上了車子直接離開了大別墅,至於其他人估計會直接睡到大天亮,沒有錯,這個女人就是即將動手的凶手,兩人都沒有廢話直接給對方帶走。
「果然我猜的沒錯,你這個男人的確很神秘我很喜唔!」
女人被懟在後排座上還不老實,當著奈良的面開始公開表示對太宰治的欣賞,這對於她來講就是最大的挑釁,於是她直接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白白淨淨的手帕塞到了對方的嘴裡,「再出聲我就把車墊扔你臉上。」
「……」
「還有,你別想著就算自己被抓了你的同伙也能完成殺人的任務,他也被我們懟進了後備箱。」
「!!!」
跟這個女人一起的還有一個扮成了服務生的男人,要說這兩個人真的是進入了狀態,如果不是太宰治在幾乎沒有人會發現他們之間的聯系以及實物。
「如果沒猜錯的話你們應該是博多的一個叫什麼什麼R的公司,就是那個專門培養殺手的公司。」
太宰治依舊在那裡靈車漂移中,奈良則是調出了兩個人的資料,上面有他們剛剛得到的資料。
都說博多當中3%的人口都是殺手,現在看來的確如此,他們一共就碰到了兩個來自博多的人結果全都是殺手,神特麼……
「博多麼,那還真是一個有趣的城市。」
「我說darling你該不會是對博多感情去准備闖闖吧?」
「嗯哼∼」
對不起,她剛剛就不能那麼多嘴提到關於博多的事情,現在太宰治對於前往博多已經是躍躍欲試,如果不是因為橫濱是他家,感覺這人能在這裡常駐。
「親愛的,就拜托你帶著這兩個人回……」
「不行,要送我們就一起送,我現在問問上頭關於博多那邊有沒有什麼委托。」
兩個人已經開始討論起去博多要待幾天,甚至好覺得要不要響應織田作的遺願抓幾個殺手什麼的,完全不管後面的女人發出怎麼樣的聲音,甚至都沒有管後備箱裡的男人會不會被悶死。
殺手啊,真是一個讓人又恨又愛的存在,不過對於地獄使者來講只有恨呢,這些家伙殺的人太多地獄也很煩惱。
「mmp,博多的殺手組織是除了Mafia之外地獄最討厭的存在,甚至我們這裡已經有黑名單了,有大概這麼厚。」
一邊說著奈良一邊比了一個一個手掌的厚度,隨後臉上掛著可以用詭異來行動的笑容,「超級多呢。」
「……」
深處灰色地帶接觸的東西有很多,在奈良看來所有東西都有正反兩方面,不到最後誰知道會不會發生什麼詭異的反轉。
將兩個殺手交給上面的人,奈良從對方的手上接到了接下來的任務,這是她要求關於博多的委托,結果沒想到上來就這麼勁爆。
「市長的兒子奸|殺女性?也就是說他的罪行一直有人在幫忙做掩蓋?這還真的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呢,不過就算是我……」
就算是地獄使者可不會輕易的被錢財所驅使!
mmp!她才不會推磨!
拿著卷宗奈良直接甩給還坐在駕駛座位上的太宰治,臉上掛著十分鄙夷的表情,「你說這家伙會不會有一天精盡人亡吧?天天找女孩子,這種人果然要比太宰你要辣雞得……不對,你們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將那個家伙跟太宰治相比較,奈良覺得自己絕對是瘋了。
「這次的事情就不用你去了,我直接把那個家伙拖回來就好。」
太宰治的體術雖說在港黑排在中間的位置,但跟自己比起來至少還差著很大一截,博多的殺手都沒有異能力,可以說是實打實的真槍實彈呢。
「哎∼奈良醬竟然這麼不相信我呢∼」
「那好吧,我就勉為其難的相信你了。」
想要抓住市長的兒子其實挺麻煩的,對方身邊可以說是有很多保鏢在保護著他的安全,如果正面剛的話以她的能力估計分分鐘就能解決,可這樣的話事情就鬧得有些大呢。
「不如偽裝成女生,他不是很喜歡女孩子麼。」
「……偽裝成女生?所以說……是你?」
奈良一下子就抓住了太宰這話裡面的重點,這特麼就有些搞笑了吧?
「不過說到偽裝成女孩子的話,我記得有個殺手就喜歡裝扮成女孩子的樣子。」
當初在拉黑名單的時候她也只是簡單的瞄了一眼,只記得長得挺好看,但畢竟只是瞄了一眼記得不是很清楚。
「那跟我比起來呢?」
「……嗯,跟你比起來可以說是差了挺多,我們家darling最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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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博多來了!林的妹妹我不想讓她死,我就是這麼得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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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醋少女
事情到了這裡感覺太宰治的女裝是不可避免, 但奈良覺得一米八幾的女性在街上溜達, 感覺實在是太惹人矚目。
市長兒子感覺不是很高的樣子, 他會不會喜歡這種個子高的都是一個問題。
關於那個女裝殺手長什麼樣、叫什麼以及個子多高奈良都不是很清楚,但既然能不讓人注意到並且成功殺人的話應該個子不高, 就像中也這樣。
「你是想裝成女模特麼?」
「我覺得以我的條件,女模特也比不了。」
「……」
真不知道這家伙的自信從哪裡來的,大概是自己的那張臉給的自信。
這一次換做奈良開車, 太宰治坐在副駕駛開始查看這次的任務, 這次的任務很簡單,大概就是替天行道將市長兒子抓走,順便將這家伙的罪行公之於眾,這家伙到目前為止已經殺害了三個女孩子,做過的其他惡事不計其數,但每一次都有人幫著善後, 而且還做的很好。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估計是他那個市長爹派人做的。」
「福岡那邊水深,3%的人口都是殺手,甚至還有什麼殺殺手的殺手, 我是真不知道這個地方的人是怎麼活下去的。」
根據提示, 奈良將車子左轉駛進一片商業區, 她准備找個停車位先將車停下來,經過一年多的沉澱她已經是個老司機,如果不是什麼緊急情況她一般不會選擇靈車漂移, 畢竟實在是不想再體驗一次翻車的經歷。
不過……
這商業街未免也太火了, 根本就沒有空著的停車位, 兩個人只能四處尋找。
「這裡根本就讓人沒有省事的城市,橫濱、博多、池袋,這種地方每天死人都是一大把一大把的死,相比之下並盛真的是一個和平的城市。」
坐在副駕駛的太宰治拍了拍奈良的肩膀,示意街對面還有幾個空著的停車位,「你應該慶幸,米花市只存在於動漫裡,不然就按照那幾百集的死人速度,你絕對會被氣瘋。」
「……」
死神小學生真的是打擾了,連載了二十多年還在小學晃悠,也太難為他。
將車子安穩的停在停車位上,奈良和太宰治就准備開始工作,不過在那之前他們要先找出市長兒子下一步的活動範圍是什麼。
由於他那個厲害老爹,案件的很多線索都被消除了痕跡,他們要是想找到被消除的痕跡就只能找這座城市的情報販子。
奈良是第一次來博多,對於這裡並不熟悉,她甚至都不知道這裡的情報販子經常在哪裡出沒,是不是像太宰治的品如兄弟折原臨也一樣有個十分大氣的事務所,結果太宰治直接將她領到了一家網咖。
「???」
奈良可以說是一臉懵逼了。
「臥槽,你等等,你怎麼誰都認識?你怎麼沒告訴我你以前來過博多?」
她一直以為太宰治跟自己一樣,都是第一次來到博多,她甚至在路上還傻了吧唧給對方科普這裡是怎麼個情況,但沒想到人家現在直接帶著她輕車熟路的找到情報販子的據點。
「奈良醬你都沒有問過我,我就沒有主動說。」
這話聽起來特別委屈,但奈良覺得對方是看著自己眉飛色舞的講解,一定特別有意思所以才憋著不說。
這人真的是壞透了。
跟著對方走進網咖,她一眼就看到了那個白金色的蘑菇頭,作為情報販子的話他的裝扮實在是太引人注目。
不對,折原臨也那家伙也容易讓人注意到,就那家伙的那張臉可以說是到了男女都愛的地步。
蘑菇頭的名字叫榎田,這都沒什麼,主要是這位蘑菇頭一開口瞬間讓奈良後退了兩步驚恐的看著太宰治,「為什麼我感覺他跟芥川的聲音那麼像?臥槽,我是不是出現幻聽了?」
雖說說話的方式不太一樣,但兩個人的音色實在是太像了,如果不是看到眼前這家伙的臉以及裝扮跟芥川完全不同,她甚至都覺得對方是不是用了死神小學生的變音領結。
芥川龍之介跟奈良之間可以說是單方面有仇,前者認為後者搶走了自己的愛豆,如果下次見面的話很有可能會直接動手而不逼逼,對於這一點奈良可以說是操碎了心,就這孩子的樣子她覺得就算對方下了地獄肯定會吃虧。
不,現在不是說吃虧的問題,而是那個市長的兒子會出沒在哪裡,他們究竟要經常出沒哪裡才能被對方帶回去玩耍。
「太宰,我突然想試試3p。」
「噗……」
「???」
榎田還是個孩子,雖然走南闖北這麼多年但今天聽到這個3p他還是整個人都愣住了。
至於太宰治則是捂著肚子在旁邊笑個不停,最後直接將身體靠在了榎田這個小單間的木制隔板上,「奈良醬,你真的,3p?其實我沒意見的。」
「不,其實這是一個很大的問題,你要是扮女裝的話那我們就是嫐,可實際上我們卻是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太宰治發出了慘絕人寰的笑聲,這倒顯得奈良跟個傻子一樣站在旁邊。
不,她覺得一點兒都不好笑,她是以一種十分嚴肅的態度來跟對方討論這個問題。
…
……
………
從榎田手中得來幾個女孩子的失蹤地點,奈良和太宰治發現完全沒有規律可尋,似乎就是在人跡罕見的地方抓住一個落單的女性實施犯罪,這樣3p似乎就沒有用了。
不過既然是大學生的話,那對方肯定會不定期去大學報道或者是有在大學時期結交的狐朋狗友,如果找一個人目標比較小,那找這幾個人的話倒比較容易一些。
「太宰先生,我可以查到這個家伙的住址哦。」
只能說這個家伙榎田的情報販子十分厲害,如果他要是在橫濱的話大概已經被森鷗外挖角進入到港黑賣命。
從對方手中拿到市長兒子的地址,奈良覺得一切還有些不真實,這件事可以說是順利的有些過了頭,讓她總覺得哪裡會出現紕漏。
「不過你這麼肆無忌憚的販賣情報而且還如此招搖,確定沒問題?」
這就像是折原臨也一樣,太嘚瑟最後被人把腿干斷,現在只能坐在輪椅上待著,就按照這孩子的嘚瑟樣子,感覺總有一天騷折斷了腰。
「放心,對於這一點我自有辦法。」
「……」
行叭行叭,既然對方都已經這麼說,那她肯定不能再多說什麼。
不得不說這家伙作為一個情報販子可以說是十分出色,兩人拿著地址出來的時候正巧有人來找他,幾人在錯過的瞬間奈良可以清楚的感覺那個男人似乎瞟了他們一眼。
身後的隔間門被關上,奈良的腳步微微停了下來。
「恩?」
「你……有沒有覺得剛剛那個男人的頭發,好像水母啊。」
「唔……我倒覺得有些像金針菇。」
在這個殺手遍地走的城市,他們這種無依無靠的人還是小心一點,萬一別人看不慣他們派殺手想要殺他們,到時候還得動手。
麻煩。
拿著地址從網咖走出來,奈良只覺得眼前像是被什麼發著光的東西正緩緩向她走來,眯著眼睛望過去發現是一個金長發的小姐姐。
臥槽!賊好看了!
不過總覺得在哪裡見過。
她瘋狂拍著太宰治的肩膀,讓他跟自己一起看好看的妹子,「看看看,那個妹子真好看!」
「嗯哼∼」
在與妹子擦肩而過時候太宰治發出了奇怪的笑聲,隨後他偏過頭朝身旁的奈良眨眨眼睛,「這是個男人。」
「……」
臥槽,所以這家伙的眼睛其實是X射線吧,怎麼可能看出來剛剛的妹子其實是個男人?
「你怎麼看出來的?」
「因為沒有胸啊。」
「臥槽!太宰治你這家伙請向所有的平胸少女道歉好麼?!你這樣會讓多少少女為之哭泣?真的,怪不得中也說在港黑輪【女性為TA之哭泣】的數量排行榜,你絕對排名第一。」
雖說自己不是平胸,但奈良還是要為其他妹子憤怒一下,甚至氣得有些跳腳。
「啊∼所以說男性都喜歡妹子的胸比較大一些吧,沒想到太宰你也是如此,真是讓人覺得意外。」
「吼∼」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奈良將頭發從腦後全都攏到了身前,「敢看我的話眼睛給你戳瞎。」
「哇哦!」
太宰治做出一副很吃驚的模樣,捂著自己的胸口向旁邊跳了一步,「我好怕哦。」
「不,我沒覺得你這是害怕的樣子,啊,讓你這麼一打岔我突然忘記了剛剛的事情。」
一邊說著奈良一邊回頭尋找剛剛與他們擦肩而過的那個金發妹子,只不過在她轉過頭之後發現那個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剛剛的女裝大佬我就覺得在哪見過,現在總算想起來,他就是上了黑名單的林憲明,還有那個金針菇發型的那個男人,是同樣上了黑名單的馬場。」
來到博多一共不到一個小時見了三個人,其中有兩個是上了黑名單,果然在這個殺手占比為3%的博多,有些刺激呢。
看到奈良正對著那個林憲明陷入了沉思,太宰治勾起了嘴角,「嘛∼我們現在要去哪?我肚子餓了想吃拉面了。」
「嘖!那就吃!」
拽著太宰治,奈良直接走進旁邊的拉面店,在博多除了殺手之外最多的就剩下拉面店。
不知道為什麼,自從叛逃了港黑之後太宰治被搭訕次數明顯增加,正吃著拉面就有姑娘湊過來,這讓奈良往拉面裡加醋的手一頓,最後全都倒進了太宰治的碗裡。
「太宰,吃醋麼?一碗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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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洗白期間大概感情會有所升溫,博多副本結束,就要去心靈偵探八雲劇本了,啊,突然想爬林林的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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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良醬是吃醋了麼?」
看著面前這一大碗被加了一瓶子醋的拉面, 太宰治完全一副驚訝的模樣看向身旁正慢條斯理的女生, 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他還特意朝對方湊近了一些, 結果剛湊近就又被對方給推了回來。
「我可沒吃醋,現在是你的拉面被醋泡過了, 跟我沒有任何關系。」
「吼∼」
發出比較奇怪的一聲之後,太宰治拿起筷子夾起了碗中的拉面吃了一口,結果瞬間臉就皺了起來, 「嗚哇!好酸!」
「哼!」
奈良沒有去管這家伙的哭訴, 一心一意的吃著自己的拉面,她不能心軟,絕對不能心軟。
絕!對!不!能!心!軟!
揪揪——
有人在旁邊伸出手拽了拽自己的衣角,斜了眼看向旁邊的人,發現這家伙正用一種可憐巴巴的表情在看著自己,「奈良醬, 真的好酸呀。」
「……」
不!!能!!心!!軟!!
「老板!再來一碗拉面!」
奈良覺得自己可以說是啪啪打臉,只要在太宰治身上說的話,最後都成為插在她背後的旗子, 現在她的背後好疼啊。
那一碗冒著熱氣的大碗拉面就這麼明晃晃的擺在兩人中間, 無時無刻不在告誡著奈良她剛剛做了什麼打臉的事情。
由於太宰治依舊湊得很近, 直接發現了奈良領子裡面的東西,伸出手拿了出來。
「博多的拉面還真是好吃啊。」
一邊說著這話,他一邊將那個小蜘蛛放在了桌子上, 隨後用手戳了戳。
「???」
沒有想到對方會從自己身上拿下來這個, 奈良一臉驚悚的摸了摸自己的領子, 嚇得差點沒哭出來。
她有點怕蜘蛛,真的有點怕。
「聽說博多的豚骨拉面一直很出名,這次過來吃一下發現的確如此。」
由於害怕她的聲音有點飄,甚至還帶著一絲顫抖,這讓太宰治饒有興致的看向她,不過奈良依舊強裝鎮定的掏出手機,在上面打出來幾個字。
【這是什麼東西?】
太宰治從她的手中拿過手機,修長的手指隨手在屏幕上點了幾下。
【看樣子應該是竊聽器和定位系統的結合體,榎田那個家伙估計是想通過我們找到一些東西,或者是單純對這件事情感興趣。】
既然知道這是竊聽器,奈良忍著恐懼將小蜘蛛拿起來,隨後站起身走到之前搭訕太宰治的那個姑娘旁邊,直接扔了進去。
吃醋嫉妒的女人可以說是很恐怖,干完這檔子事兒她轉頭看向身後看戲的太宰治,發現對方正眨著眼睛一臉無辜的望著自己,「奈良醬,你太壞了!」
「還不是跟你學的!」
重新坐回到椅子上奈良剛拿起筷子准備吃一口熱乎乎的拉面,突然覺得不對勁。
剛剛的小蜘蛛是放在了她的戲精裡面,太宰治的眼睛又不是X射線,怎麼可能會看到那個小蜘蛛?
「你是不是看到了榎田將蜘蛛放進我領子的動作,所以現在才能一下子找出來?」
「不是哦∼」
說著太宰治吃了一大口拉面,隨後發出特別滿足的聲音,感覺他身體周圍都在散發著美滋滋的粉色櫻花。
對方這麼說奈良還是有些半信半疑,她真的不太敢相信這家伙如此浪蕩語氣下的話。
可剛剛在網咖的整個過程自己都離榎田有些遠,對方絕對沒辦法隔空打牛一樣將這個蜘蛛放到她的領子裡,除非是中途太宰治出去接了杯咖啡,對方從椅子上站起來與她擦肩而過也去接果汁。
嘖!
看樣子自己果然是冤枉了他。
那就只能說太宰治觀察力太敏銳,注意到自己的衣領被人動過,可他注意自己的衣領做什麼?
感覺自己好像是發現了什麼東西,奈良借著吃拉面的空擋緩緩勾起嘴角。
畢竟自己活了四千多年,總不能老是讓這個還沒到十九歲的少年給坑了,如果真是自己想的那樣,那她現在完全可以開始套話,就從對方想要自己扮演成女孩子釣魚開始。
「啊∼」
喝了一口拉面湯,奈良同樣發出了心滿意足的【啊∼】聲,隨後准備直奔主題。
「這個市長兒子那麼喜歡玩弄女孩子,那我們的確可以從這一點切入。」
掏出之前上頭給的資料,奈良一點一點的指給太宰治,「你看,現在有三個被他奸|殺的女孩子,而且都是半夜拋屍,但後來又有人將屍體全部給他處理掉,那麼很有可能接下來那些負責處理的人會更加小心翼翼。」
從這些家伙的身手來看就是經過專業培訓過的殺手,太宰治的身手絕對不是對方的對手,所以如果真的扮成被市長兒子帶走的女孩子,只有奈良比較合適。
奈良將自己的想法同對方說出,但太宰治卻表示自己要扮演女裝,他覺得以奈良的演技會出現紕漏被對方看出來。
不知道對方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的奈良:「……」
這話題感覺有些進行不下去了,這家伙單方面質疑她的演技就算了,她甚至都覺得這人是不是已經察覺出自己在給她下套。
「可你這身高再配上一個小高跟,感覺都能突破一米八五了,你覺得那個市長的兒子要找你這麼大一只的女孩子回家?」
難道不怕自己會被這個高個子的女孩子反殺?
「不,這個家伙很自負,在他看來不管是怎麼樣的女生都沒有他的那種能力,只要跟他走的話就絕對不會有好下場。」
「……」
行叭,奈良覺得自己被對方說服了,甚至有那麼一瞬間忘記自己真正的目的是什麼。
這家伙難道承認擔心自己一下,會要她的命麼?!
「還有我這不是擔心奈良醬嘛,萬一你要是出了什麼意外,我會很傷心的。」
「……」
對不起,她果然還是沒辦法承受這樣的太宰治,她甚至不應該對對方說出擔心自己這種話抱有很大的幻想。
雖說對方說出來自己希望的話來,可還是覺得哪裡怪怪的。
果然她對太宰治不應該抱有期望,這家伙的話真真假假,誰知道這種話到底是真假。
原本因為太宰治的那句話而有一點小激動的奈良突然心如止水,甚至心都已經停跳。
「太宰,你這個樣子如果遇到喜歡的女孩子可是要吃大虧,比如說追妻火葬場什麼的。」
「……」
真的,奈良覺得真的會是這樣。
現在的她是對太宰治有著很大程度上的好感,不過不太確定這種好感究竟有沒有上升到特別喜歡。
如果有一個女孩子特別喜歡他,可在接觸的過程中每一次太宰治對她說出一些讓人心跳加速的話,剛准備同對方進一步發展,結果發現這人是在逗自己,這麼來來回回幾次的話再多的喜歡和好感都會被消耗掉,到時候女孩子心灰意冷轉身離開,那就真的是追妻火葬場了。
「至少小說裡都是這麼寫的,以後有喜歡的女孩子一定要注意一點。」
奈良覺得自己應該還沒有陷進去,至少沒有像那些一直沒有得到回應的女孩子一樣失落,再者說她也沒有將自己的喜歡表現出來。
恩,真沒有。
嘩啦啦——
太宰治拿起旁邊的白醋往奈良的碗裡到了一些,「哎?我怎麼聞到了好酸的醋味!怎麼感覺就是從奈良醬你的碗裡發出來的!」
「???」
「所以說奈良醬你吃醋了?」
看著眼前笑嘻嘻的打臉,她差點沒直接將手中的筷子扔過去。
吃你大爺的醋!碗裡的醋還不是這家伙倒的?!
「我不是!我沒有!你別瞎說!」
「哦∼」
嘖!
想給這家伙下套,結果又被他擺了一道,現在想想果然還是生氣。
奈良氣鼓鼓的將錢包拿出來准備付錢,結果動作幅度太大將裡面的照片跟著抽了出來,是她、鬼燈還有阿香的合照。
掉到地上的合照被太宰治彎腰撿了起來,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奈良錢包裡竟然還有合照,上面的4000+少女可以說是笑得很開心,這也是他第一次看到對方露出這樣的笑容。
「……哎∼奈良醬的青梅竹馬感覺和你都不是一個畫風哎∼」
「不一樣麼?我就是頭上沒有犄角顏色正常一些。」
從太宰治的手上拿過照片,奈良小心翼翼的塞進錢包裡,隨後跟著太宰治走出了拉面店,只不過剛走沒幾步就撞上這家伙的後背,「怎麼了,突然停了下來?」
她有些疑惑的繞到太宰治的前面,發現對方正看向不遠處的林憲明,這個家伙不知道為什麼又繞了回來。
「林憲明的女裝還真是好看,我作為一個女孩子都覺得很羨慕。」
聽了奈良的話太宰治緩緩勾起嘴角,低頭看向比自己矮了一頭的小姑娘,「那奈良醬覺得是我的女裝好看還是林憲明的好看?」
「……」
這是一個送命題,如果沒答對的話感覺會死得很慘。
「你們各有千秋。」
「哎?可在深山別墅的時候奈良醬還說著【我們家darling最好看了!】呢!」
「……」
誰能把這個妖孽收走啊!
救命啊!
「你好看!你好看!你最好看了!」
得到讓自己滿意的回答,太宰治可以說是心滿意足的拉著奈良開始朝兩人停車的地方走去,結果在路過一家店的門口時這家伙突然停了下來。
「恩?又怎麼了?」
「奈良醬,我們去拍大頭貼吧!我還沒有拍過!」
「別了,咱們還是先去……」
「奈良醬∼」
好叭,去去去去!去拍還不行麼!
最後要命的是,拍好的大頭貼還被粘在了手機的背面。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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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要慢慢來,不能一下子就上升的,恩!
小聲逼逼一句,我開了陀總的文哦,【陀總的仙女教母】,有喜歡的小可愛可以摸到專欄收藏一下,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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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發生什麼?
奈良一直很喜歡自己新買的手機殼, 上面是她在網上挑了很久的毛茸茸的小貓咪的圖片, 她還為了這個嘚瑟了幾天, 結果現在就被貼上了她和太宰治的大頭照。
emmmm……
說實話,心情真的特別微妙。
抬起頭看了眼在那嘚瑟個沒完的太宰治, 奈良從大頭貼裡找出來她認為比較好看的一張,直接拍在了這家伙的手機背面。
俗話說得好,大家禮尚往來。
完全沒有想到奈良會來這麼一手, 太宰治先是一愣隨後發出了一聲輕笑。
到目前為止合照事件算是徹底過去, 兩人終於能根據地址找到市長兒子的住所,只不過在他們朝著這棟高級公寓走去的時候正好看到從電梯裡走出來的兩個推著行李箱的男人。
兩人微微側身讓那兩個男人離開,隨後一同進了電梯。
「噫——」
奈良發出了極其嫌棄的聲音,在電梯門關上之前開始了新一輪的表演,「親愛的,我比較喜歡之前看的那款包包, 你什麼時候給人家買∼」
真的,4000+的少女現在覺得自己的雞皮疙瘩都要滾落一地,她這賤兮兮的聲音讓她自己都受不了, 更別提這在旁邊跟她搭戲的太宰治。
扭頭看向一旁的人, 這家伙正努力的抑制住自己開始上揚的嘴角, 「今晚就買。」
電梯門終於合上,奈良離開扯著嘴角渾身抖了抖,就是為了讓自己把剛剛賤兮兮的樣子給抖下去。
真是太難受了。
「太宰你覺得剛剛那個男人推著的行李箱裡會不會是……」
說著她抬起頭看向身旁的人, 結果收到了一個肯定的眼神, 「就是奈良醬想的那樣哦∼」
嘖!
如此說來的話這是第四個, 第四個女孩子被害,按照這個家伙的速度,很有可能今晚或者是明晚又會出現受害者。
「而且哦,既然現在市長已經派人插手這件事,那麼很有可能對方不會在街上隨機尋找目標下手,而是找那些無依無靠被拐賣過來的女性。」
「……如果這麼說的話,那我們之前想的方法不就行不通了?」
他們還准備先暗中跟著那個市長的兒子,一旦發現對方尋找下一個受害者就讓太宰治這個絕世大美女上場,現在看來絕世大美女不能出場了啊。
「沒有辦法,那就只能等了。」
「不,你這話說得如此輕巧,讓我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對於奈良的質疑,太宰治這家伙只是給了她一個意義不明的笑容,讓人看了就覺得心裡更加發毛。
太宰治的絕世美女出不來,奈良還覺得有些失落,她甚至特別想看看究竟是太宰治的女裝好看,還是林憲明的女裝好看,如果可以的話她甚至想跟女裝的噠宰合影留念。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市長兒子暫時在白天不會再找下手目標,如果真找的話那就提前祝他精|盡人亡。
「說實話,連著四天死了四個姑娘,我都怕這個兒子的身體有些承受不住。」
說到這裡的時候奈良臉上都是嫌棄的表情,可讓她感覺奇怪的是太宰治臉上那微妙的笑容,關鍵是看著她的同時露出這麼微妙的笑容,那就有點嚇人了。
「你這表情是怎麼回事?」
「奈良醬雖然年紀大,但在這方面果然還是沒有經驗呢。」
恩???
「你這話說得好像你很有經驗的樣子,你別告訴我說在認識我之前你這方面經驗豐富。」
如果對方要是肯定的話那她就真的想要打人了,森鷗外難道就不會教孩子一些好的東西麼,不知道未成年就縱|欲|過度對身體是一種很大的消耗麼!
看著奈良眼睛瞪得特別大,太宰治的嘴臉微微上揚,「奈良醬竟然不知道男生在這方面是無師自通呢。」
「……對不起,可能是跟我接觸時間最長的鬼燈那家伙是性|冷淡,雖說白澤那家伙那啥挺旺盛的,但我也以為他是個個例,現在看來我明白了。」
雖說活的時間長,但男性接觸的並不多的奈良今天算是被上了一堂課,原來在某些方面男生是無師自通的。
噫——
一想到這個奈良就露出了有些嫌棄的表情,不過嫌棄之後就是怎麼解決這次的事情。
「怎麼,我們現在就要蹲守了麼?」
「這種時候當然要勞逸結合。」
於是勞逸結合的太宰治拉著奈良拐進了街對面的一家電玩城,說是要玩耍一番。
在很久之前4000+少女曾經聽說過港黑流傳了很久的傳言,而且這個傳言還是關於雙黑的一些不為人知的小秘密。
據說在太宰治和中原中也還沒有加入港黑的時候,兩個人曾經在電玩城大戰了一場,輸的一方要成為另一方的狗子,最後中原中也輸了這場比賽,但最後他成為了紅葉大姐頭的手下,這也就導致太宰治的小算盤徹底被打翻。
現在這家伙又拉著自己去了電玩城,這讓奈良陷入了一陣恐慌中,她不想當狗子啊,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根本就不會玩這種東西。
「哎?奈良醬竟然不會啊,來來來,我教你好了。」
其實這種東西很簡單,只要摸清楚所選擇人物的技能再加上對方出站人物的技能,到時候各種騷操作就可以。
在地獄裡奈良從來都是頂著一張傻白甜的臉,但不管是撲克牌、麻將又或者是二十一點,她就從來沒有輸過。
所以……
emmmm……
說好的三局兩勝,奈良直接連贏了兩局。
太宰治看著自己屏幕上大大的K.O,整個人沒有從眼前發生的一幕當中緩過神來,他覺得自己慘遭人生滑鐵盧。
相對於他來講,現在的奈良有些激動起來,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試試賭錢的那種東西,想當初在地獄的時候只要是沒錢的時候,她就會支個攤跟其他的獄卒賭上那麼一把,一般每個人輪一遍的話就趕上她一個月的工資。
「太宰,我們去玩吧!」
「恩!??」
還沒有反應過來,太宰治這瘦弱的小身板就被奈良從椅子上拽了起來,這姑娘在手機上查了一圈,就是為了看看博多究竟哪裡有賭錢的地方。
當初沒有錢的時候她那個愁,現在想起來才發現那時候的自己跟個傻子一樣,這也算是憑手藝吃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太宰,我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做巔峰之夜。」
「???」
奈良先是用零錢去小鋼珠店換了張卡,隨後站在空曠的地方點兵點將隨便點了一個機器直接坐了上去。
「接下來就是見證奇跡的時刻。」
接下來的半小時內,太宰治看著自己眼前的姑娘一筐接著一筐的贏小鋼珠,他甚至有種錯覺,以為小鋼珠很快就要將自己淹沒。
他幫著搬了五箱的小鋼珠,最後兌換了店裡的金飾,轉頭去店外還了錢,拿了這些錢兩人就可以去賭|場溜達一圈。
由於奈良的手氣實在是太好,在賭|場便被人盯上,太宰治只是去上了個衛生間的功夫,回到原來的位置時就發現這姑娘的附近已經為了五六個男人。
回想起剛剛在衛生間的時候有幾個男人提到的【待宰的肥羊】,他緩緩勾起嘴角朝著奈良的方向走去。
「哎∼親愛的,我們玩的差不多該回去了。」
太宰治不著痕跡的從幾個男人中間穿過,將手搭在了對方的肩上,隨後用一種不帶有任何感情的眼神掃視了幾個男人一眼,瞬間讓對方一哆嗦。
「行吧,反正贏得也差不多了,走吧走吧!」
已經贏得有些嗨了的奈良一邊點著頭一邊將錢塞進了背包裡,再次抬起頭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身邊竟然圍了這麼多人。
看到這些男人她微微皺眉,不過也沒有多說什麼,直接將手中的背包塞到了太宰治的懷裡,隨後伸出手挎上了對方的手臂整個人都靠到了對方的懷裡,「Darling∼今天晚上我們去哪裡玩?」
「你說去哪就去哪。」
兩人一起手挽手肩並肩的出了賭|場,而原本那幾個男人也跟著一起走了出來,並且維持著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跟在兩人身後。
「emmm……看樣子是我贏了太多錢,被盯上了。」
「那可不,親愛的你可是被他們稱作待宰的肥羊哦。」
「……」
待你妹宰你大爺的肥羊。
奈良覺得自己直接一股火衝到了頭頂,活了這麼久還真的是第一次被稱作是肥羊。
去你大爺的。
「那個親愛的奈良醬,你的指甲已經掐疼我了。」
「啊抱歉。」
聽到太宰治的話奈良微微松開了自己掐著對方的手,「不過要想個辦法將這些家伙引進小巷子裡,讓他們見識一下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這個好辦,不過奈良醬你不要尖叫出來。」
「???」
於是在奈良懵逼的眼神中,太宰治將自己的手臂抽出來,隨後放到這姑娘的肩上緩緩下移,最後放在了對方的腰上。
「???」
奈良持續懵逼中……
於是懵逼的某人就被另一個人攬著腰一個用力就帶到了旁邊的巷子裡,那一瞬間某人的腦袋裡突然冒出了一個奇怪的念頭。
「總覺得這個時候會出現什麼強取豪奪、壁咚、按牆上強吻什麼的。」
「吼∼其實我也不介意的。」
咻——
奈良的指尖冒出來一小嘬紅色的業火,隨後她勾起嘴角看向手還放在自己腰上的太宰治,「哦?你不介意什麼?」
「不,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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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是男的
奈良一直覺得太宰治特別欠打, 關鍵是每次到自己真准備打他的時候這家伙就顯得特別委屈可憐, 讓她完全下不去手。
真的, 這家伙就是長得好看,要不是長得好看真的就直接動手了。
「我竟然要感謝我的這張臉。」
太宰治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臉上真的掛上了委屈的表情,這讓奈良一下子說不出來什麼,只是伸出手同樣扣住對方的小細腰, 「你還要感謝你這魔鬼身材, 說說得有多少姑娘是因為你的臉和身材被吸引的?」
「難道就不能是我的性格和品行麼?」
恩?
所以這個家伙有品行麼?
不要臉!
兩人膩膩歪歪的貼在一起,走路愣是走成了直線,而且一點兒聲音都沒有完全走出了貓步。
可能是他們兩個沒有什麼舉動一直在巷子裡有個沒完,後面的人根本沒有往裡面進只是在巷子口各種徘徊,如此一來實在是與他們的預測大相徑庭。
「現在怎麼辦?」
奈良微微偏頭看向離自己近得不能再近的太宰治,就看到這家伙的臉上又雙叒叕露出了意義不明的笑容。
「一對男女走進無人的巷子中, 奈良醬覺得能做什麼?」
「喂貓啊。」
「喂、喂貓?」
沒有想到對方如此不按照套路出牌,太宰治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他滿臉的不可思議看著對方, 結果對方同樣坦蕩蕩的回看過來。
神特麼喂貓啊!
「上次我跟一個福……對不起我忘記叫什麼的男人進到巷子裡, 就是喂了一只花色|貓。」
「恩?我怎麼不知道奈良醬還有這樣的經歷?」
太宰治已經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 看到這家伙這個樣子奈良覺得腦海當中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她挑挑眉隨後伸出左手扶住了這家伙的右側肩膀,在對方疑惑的眼神中她直接用力將太宰治懟到了牆上。
「哦, 我知道太宰你說的是什麼了, 不就是壁咚和強吻麼, 差不多做了一套那些家伙就應該進來……」
說到這裡奈良突然停了下來,露出一個自認為是霸道總裁的笑容,「而且是那種越投入越好。」
「太巧了,我也是這麼想的。」
余光掃到那幾個人已經在巷子口探頭探腦的往裡面看,奈良的視力特別好,好到都已經看到那些人臉上掛著的猥|瑣笑容。
一提到猥瑣,某個人進入到了狀態。
不知道又哪根筋接不對,奈良突然從壁咚改成抓著太宰治的領子,隨後發出了自認為是霸道總裁的笑容,「哦哈哈哈哈!現在你已經到了我的手裡,叫吧叫吧,就算是叫破喉嚨也沒有用!」
「……」
太宰治的臉上有一秒鐘的時間出現了呆愣的表情,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這家伙現在是拿著強搶民女的劇本,於是也就順著對方的劇本開始往下演,他伸出手護住了自己的胸口,為了入戲甚至還掛上了驚恐的表情,「哎呀不要啦,人家會害羞的∼」
「……太宰,你為何再一次穿上了品如的衣服?我們兩個劇本感覺好像不是一個。」
不管兩個人的對戲是否在同一個頻道上,但最後還是成功將幾個人吸引進來,奈良也成功用上了自己的能力。
「啊……現在感覺通體順暢。」
自己靠能力得來的錢是絕對不能讓其他人搶走,要是趕搶她絕對會翻臉。
看著在那裡塞錢的奈良,太宰治噗嗤的一聲笑了出來,「奈良醬竟然是個守財奴呢。」
「沒辦法,不守財的話就那麼點兒錢怎麼夠我們的生活費還有幾個孩子的學費?」
一想到這個奈良就恨不得直撞牆,雖說有織田作的工資維持,但日子過得依舊緊緊巴巴。
當初閻魔大人只是告訴她要帶著太宰治回地獄,誰也沒有告訴她還要幫著養孩子啊!
點了點自己錢包裡的零錢以及支票,奈良挑挑眉隨後扭頭看向躺在地上的幾個人,緩緩勾起嘴角。
「我真不是個好人呢。」
「……」
她又將幾個男人的錢包洗劫一空,都已經這樣了不做點什麼時候都過意不去。
這一次她手下留情,根本沒有將這些家伙的東西燒掉,單純靠體術贏了對方,這直接導致她撿錢的時候接到了幾人的頭兒打來的電話。
「那兩個人解決了麼,敢在那位大人的地盤上贏錢就別想活命,對了,把那個女人留下,那位大人家的獨生子會比較喜歡。」
「……」
「……」
不管是對於奈良又或者是太宰治,這個電話的內容都是一個直接爆炸了的炸|彈,兩個人直接炸得跳了起來。
mmp哦!
太宰治在港黑期間就開啟了拷問技能,想要知道對方口中的那位大人其實特別容易,奈良直接將電話掐斷,隨後兩人分工合作,前者拷問這幾個男人關於幕後老板是誰,後者負責再一次拐到賭|場,將錢贏了個底朝天之後直接燒了。
這邊賭|場的事情解決之後太宰治也問出了究竟是哪位大人這麼厲害,結果發現是博多的市長。
「哦,也就是說他們准備將我送給市長的兒子?」
「……這還真是巧哦。」
「……」
真的,太宰治現在臉上的表情實在是太嚇人,嚇得奈良後退了兩步才停下。
這特麼是鬼燈的和善笑容啊,面帶微笑的詛咒對方本以為是他們地獄的特產,現在看樣子太宰治算是得到了真傳。
「太宰你……」
「我們什麼時候動手?」
「……」
兩人一直蹲點蹲到了之前那兩個男人再一次推著行李箱從車上下來,而他們也十分碰巧的與兩人進入到一個電梯。
對方按下了十五樓,太宰治則是按了十二樓。
當電梯到達十二樓時兩人手挽手晃晃悠悠的走了下來,在電梯看不到的位置時他們迅速順著樓梯跑到了十五樓。
從十五樓樓梯間的窗戶,他們清楚的看到兩個男人推著箱子走進去,十分鐘後雙手空空的走出來,他們又大概等了五分鐘看到電梯下到一樓之後,橫濱第一鎖王登場。
哢噠——
伴隨著清脆的聲響,房門被太宰治用一根鐵絲撬開,隨後兩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衝進去將床上的男人掀翻。
兩人又一次分工明確,太宰治用自己雖說沒有中原中也好,但要比芥川龍之介好得多的體術對市長兒子進行了新一輪的施|暴。
床上的小姑娘剛剛醒來,奈良將自己帶來的衣服披到了對方的的身上,「我們是來救你的,一會兒我們就帶你出去,但你要確保自己不會出聲。」
被綁住的小姑娘瘋狂點著頭,確保對方真的不會尖叫出聲之後奈良將她嘴裡的布條打開。
「我們是行俠仗義的使者,我叫奈良,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林、林僑梅。」
「……中國人?」
「恩,我是中國的留學生,一直在店裡打工。」
聽著小姑娘說的話,奈良摸著下巴思考了幾秒鐘。
中國人、姓林……
對不起,她只想到了女裝大佬林憲明。
「林憲明是你哥?」
「你認識我哥哥?」
哦,非常好,這個世界還真是巧。
「當然不認識了,只不過你哥哥實在是太出名我想不認識都難呢。」
奈良面帶微笑的從口袋裡抽出一把手術刀直接扔到了市長兒子的兩腿之間。
手術刀是擦著褲子直接插|入地板,她真的是直接瞄准的那個位置,不偏不倚正正好插|進去。
「給我閉嘴,再發出什麼聲響,下一把手術刀就直接插|進你的弟弟裡。」
「……」
可以說房間現在安靜極了,根本沒有人再敢發出一點聲音。
「能對可愛的女孩子下手,這種人真的就留不得了,太宰麻煩你把這家伙塞到那個行李箱裡好麼,如果塞不進去可以把胳膊或者是腿掰斷,總之一定要將他塞進去。」
像是想到了什麼,奈良將床上的床單撕成一長條,面帶微笑的將市長兒子的嘴巴纏上。
「這叫別人有的你也要有,乖一點哦∼」
奈良就如同打開了什麼奇怪的開關,太宰治就只能揣手手站在一邊看著對方干淨利落的綁嘴、綁手腕、綁腿,最後將市長兒子塞進了行李箱中。
男性和女性的骨骼不同,林僑梅能進去的行李箱這家伙根本進不去,不過將腿打斷之後倒是很輕松的塞了進去。
「嘛∼這樣不就大功告成了麼!」
奈良站在行李箱旁邊心滿意足的拍拍手,隨後抬起頭看向表情有些震驚的太宰治,她挑挑眉,「你怎麼了,干嘛這種表情?」
「奈良醬,你是打開了什麼奇怪的開關麼?」
「哈哈哈,哪有,我的開關打開誰都攔不住我呢。」
既然目標人物已經到手,接下來就是將這個叫做林僑梅的姑娘送到一個安全的地方,既然她能被作為禮物送過來,就證明她很有可能被盯上很久了,如果不送到安全的地方也許還會受害。
已經破罐子破摔的奈良將手中的行李箱推給太宰治讓對方推著出去,而她一只手扶著林僑梅另一只手給上頭打電話,最後得到了讓他們把這個兒子送到馬場偵探事務所的任務。
在這個所謂的馬場偵探事務所,他們見到了女裝的林憲明,大概反應最大的就是林僑梅了。
「那個,就那個金發美女是你哥哥。」
「不,她不是,我哥是個男的。」
原本激動但現在一臉懵逼的林憲明:「……」
戳中笑點的奈良:「hhhh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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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情|趣∼
林憲明大概慘遭人生滑鐵盧, 自己的妹妹認不出來自己, 一直嚷嚷著她哥是男的。
當然現在是不是男的並不重要, 現在最重要的事為什麼這群人會湊到了一起。
眼看著林憲明馬上就要掏出匕首來,奈良舉起手表示清白, 順便從太宰治的手裡拿過那個行李箱,「你妹妹被人販子給賣了,賣的是市長兒子, 這家伙在之前已經奸|殺了四個女孩子。」
將行李箱打開, 幾個人一眼就看到已經在裡面癱軟了的兒子,這一次林憲明直接掏出來匕首准備直接懟過去,嚇得奈良趕緊將行李箱扣上。
「等一下——」
「你別這麼衝動,如果可以的話這個家伙還有用。」
馬場終於開了口,而他開口之後林憲明狠狠地嘖了一聲但最後還是將手上的匕首收了起來。
「!!!」
說實話奈良並不是一個比較喜歡腦補不該腦補東西的人,但今天這馬場和林憲明之間的氣氛讓她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
有點傲嬌並且腦洞清奇的女裝大佬殺手, 以及外表看上去就比較和氣的偵探……
對不起,她好像吃到了什麼不得了的CP呢。
強行將自己的視線從兩個人的身上移開,奈良盡量讓自己表現得平靜一些, 但移開的視線卻又不小心放在了太宰治的臉上, 對方正用一種不知道如何描述的表情在看著她。
恩?
感覺哪裡有些奇怪, 尤其是原本還雙手環胸靠著牆壁的太宰治突然走到她的身邊站定,大有一種捕食者護著自己獵物的架勢。
捕食者?
獵物?
想到這個奈良微微皺眉,身體裡有種極其熟悉的因子在蠢蠢欲動, 最後被她強行壓了下去。
現在馬場善治所調查的事情正好跟市長有關, 現在他的獨生子在手裡, 感覺所有的事情都迎刃而解。
這兒子現在已經被奈良打成了這個狗樣子,再加上拷問師的話那真的是問什麼說什麼,不過單單這樣還不可以。
比如說拐了林僑梅的人販子是誰,還有想要將林憲明和馬場善治都殺掉的那個什麼組織,都是個問題。
不過這根本就不關奈良和太宰治的事情,他們的任務只負責將市長兒子送到事務所,救下林僑梅也是奈良不想再看到有其他女孩子受到傷害。
經過幾千年的沉澱,4000+少女是越來越心軟,能幫著的盡量就幫個忙,至於太宰治……
「如果我們繼續留下來,算不算做好人好事?」
「算算算,你只要留下來就算是完成了織田作的遺願!他會安心了的!」
「……」
這人怕不是個傻子。
他們跟馬場善治以及林憲明並不熟,對於林僑梅也僅僅是有一個英雄救美在這裡,說話都說不到一起去,而林僑梅在短暫懵逼之後已經接受了自己的哥哥成為女裝大佬這件事。
對於奈良依舊哈哈哈,甚至伸出手拍了拍姑娘的肩膀,「我說了嘛,你哥哥太出名了想不認識都難,他的女裝讓我自愧不如。」
林僑梅看了看自己的哥哥又低頭看了看自己,隨後同樣搖了搖頭,「說實話不光是奈良小姐你,就連我都有些自愧不如。」
無話可說的林林:「……」
笑成了傻子的奈良:「hhhhhhh!」
「我從沒想到有一天比美沒有比過我哥。」
笑得更加猖狂的奈良:「啊哈哈哈哈哈哈!!!不行了,頭掉了,頭笑得要掉了。」
奈良扶住自己的腦袋,就差笑得滿地找頭。
頭是不可能掉,絕對不可能掉。
「我和林先生個子差不多高,但站在一起的話還是對方要好看一些,這讓我實在是自愧不如。」
已經不想多說些什麼的林憲明:「……」
戳中笑點的林僑梅:「哈哈哈哈哈!」
整個事務所裡除了林憲明這個當事人之外其他人在那裡哈哈哈笑個沒完,至少奈良是這麼覺得,可當她看到面無表情的太宰治時整個人愣在了原地。
「你這是怎麼了,表情這麼嚴肅?」
「奈良醬你覺得如果真的大方面行動,會不會又有大批亡者湧入地獄?」
「……」
聽到這家伙的話奈良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到最後臉上同樣變得十分嚴肅。
一方面是覺得自己又會被鬼燈親切問候一番,另一方面是覺得太宰治的這話有些問題。
不是有些問題,而是有很大的問題。
這家伙竟然會這麼好心提醒她這個問題?
當然也可以理解為是對方看不慣她心情好,故意說出這話氣氣她,但……
能不能讓她自戀一下,太宰治是看她跟林憲明這麼哈哈哈吃醋了故意這樣說的?
不過一想到這家伙吃醋的可能性,奈良撇撇嘴,哪怕她想自戀都自戀不起來哦。
雖說他們要留在博多,不過由於之前在賭場做的事情導致兩個人已經被市長盯上,再加上他們很有可能是帶走自己兒子的凶手,就更別提對方會不會放過他們。
從馬場的偵探事務所出來,奈良只是想安靜的開個車,結果有一輛大卡車直接從副駕駛的方向撞了過來。
對方的速度極快,可在撞上來的瞬間奈良將自己的左手放到太宰治的身上,直接扔了個焚神業火過去,一輛至少是他們這個小車十倍大的大卡車連灰都沒有留下,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在對方選擇從副駕駛方向撞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是死路一條。
雖說奈良之前的任務是等到太宰治掛掉直接帶著對方下地獄,可一旦對方遭遇危險,她便已經下意識的動手。
「……」
接下來發生什麼奈良已經完全不記得,只是當她回過神來時車子已經停在路邊而她則是坐在路邊的石階上。
盯著自己的手,她眨了眨眼睛,「我殺了多少人?」
「十幾輛車都被燒沒了。」
「……」
完了,感覺之後跟鬼燈解釋起來又是一個大問題。
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頭發,奈良有些疲憊的嘆了口氣,「太宰,我以前是不是見過你?」
「恩?」
「不,你就當我瞎說的好了。」
距離她最近一次來到現世是一百多年以前,那個時候太宰治不一定要往上數多少輩的祖宗。
「其實我們是上輩子注定了的緣分哦太宰。」
「……」
在被圍追堵截之後兩人重新回到了馬場的偵探事務所,既然對方已經想好了解決的方法,那麼接下來他們就後排圍觀好了。
只不過事情如同脫了韁的野馬,奈良是徹底拉都拉不回來,她最後只能坐在一邊看著眼前的人死了一批又一批。
「emmmm……我覺得我可能需要回趟地獄了,讓鬼燈重點關注一下這幾個人。」
不過在那之前由於他們已經完成了任務,現在需要回到橫濱跟上頭彙報一下工作,然後再送太宰治回日本的房子,所有的事情都結束之後她才能通過地獄大門跟鬼燈通個氣。
坐在副駕駛的太宰治一臉冷漠的拄著下巴斜眼看向身旁的奈良在和林僑梅他們說話,自從跟林憲明這個女裝大佬熟了之後,很明顯他就沒有了什麼地位。
「這個是我的電話,如果有什麼事情的話可以給我打電話,以後大家都是朋友。」
哼!
聽到對方的話太宰治用鼻子輕輕哼了一聲,不過也沒說什麼只是神情淡漠的看著窗外,「奈良醬,已經時間不早了,我們該走了哦。」
「哦哦,好的好的,馬上就好。」
揮揮手之後奈良發動車子開始往橫濱開,結果一路上太宰治的低氣壓讓她覺得事情不簡單。
下意識的,她覺得對方可能是肚子餓了。
「你要是餓了的話,後面有我買的一些零食,你可以吃一些。」
太宰治哼哼唧唧了幾聲,最後繼續窩在旁邊不說話。
由於他們的經費有限,自從離開港黑之後就只能開得起這種迷你的小型甲殼蟲,這直接導致太宰治坐在副駕駛的時候整個人窩在那裡,顯得可憐極了。
感覺對方整個人有些委屈巴巴的樣子,這讓奈良覺得對方可能是被戳到了痛處,又或者是心裡難受說不出來?
交接完任務之後他們又從橫濱開始往東京走,明天就是幾個孩子轉學到友枝小學的日子,他們還得抓緊時間給幾個孩子收拾書包。
「奈良醬有沒有覺得我們現在的生活很像普通人家呢,家裡有大人還有孩子。」
「對啊,我一個大人養著六個孩子,的確很不同意。」
「???」
雖然已經猜測到對方不按照套路出牌,但沒想到對方如此不按照套路出牌,太宰治整個人都不好了,他委屈巴巴的雙手抱著腿,將下巴放在了膝蓋上可憐兮兮的看著旁邊開車的人,「奈良醬這麼說,我可是很傷心。」
「……那就是你一個爸爸帶著我們六個孩子怎麼樣?就像是織田作當初養了那麼多孩子一樣,等等,你這是想讓我叫你爸爸?」
「哇哦,奈良醬你這是什麼新情|趣麼?」
「新情|趣?那是什麼東西?」
雖然已經在現世待了一年多的事情,平時在地獄也會看一些現世的電視,但對於太宰治這明顯意義不明的話,她還是顯得有些懵逼。
情|趣?那玩意兒是干什麼吃的?
「就是那種在床上叫爸爸的情|趣哦,我很不介意。」
刺啦——
由於太宰治的一句話,奈良直接將車飄了出去,輪胎在馬路上劃了一個十分優美的弧線之後,她終於將車停了下來。
「床上?叫爸爸?」
「嗯哼∼」
「我也不介意,我可以讓你真的叫我爸爸。」
「……奈良醬,你誤會我的意思了。」
※※※※※※※※※※※※※※※※※※※※
這是兩人在一起之後並且已經睡過的小劇場:
某一天奈良突然想起之前曾經提到的叫爸爸,於是在太宰治洗完澡之後直接拽著對方的領子,兩個人一起甩到了床上。
兩人倒的姿勢很不錯,女上男下,並且奈良還是跨坐在太宰治的腰上,她勾起嘴角彎下|身子湊到了對方的耳邊,「突然想到之前的那個叫爸爸,要不然我們試一下?」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
——拉燈——
太宰生日快樂!!!
奈良是真的可以在床上讓某些人叫爸爸,畢竟那個時候會是怎麼樣可就說不准了……
接下來來一波劇透,犬夜叉即將出場,五百年前的奈良還很溫和,然後就是四千年前的奈良……是個暴躁傲嬌小蘿莉!咳咳!!
等待!
最近沒有及時回復小可愛們的評論,不要難過哦,等我周末統一回復,最近可以說是賊雞兒忙了……到你們的評論我有看哦!麼麼噠!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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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女孩的小火柴 6瓶;肉袋鼠、團子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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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狗糧啊
誤會不誤會, 反正叫爸爸的含義大不相同, 奈良眨了眨眼睛勾起嘴角什麼都沒有說繼續啟動車子開始朝家的方向開去。
他們已經進入了東京的市區, 兩個人正好趕上了下班高峰期,除了地鐵電車裡人擠人的盛裝, 就連馬路上的車都多得能讓人哭出來,好不容易行駛過這個路口,接下來他們會在下一個路口停下車子。
再一次堵住之後奈良搖下了車窗准備透透氣, 這邊剛吸了口氣就看到眼前有一個熟悉的身影走過, 她下意識喊了出來,「戈薇?」
「恩?」
走在前面的少女有些疑惑的轉過頭,在看到車子裡坐著自己並不認識的女生之後她更加疑惑的歪了歪頭,「請問你是哪位?」
「……」
奈良迅速反應過來現在的戈薇還沒有前往戰國時期,也沒有見到五百年前的自己,對方到目前為止還是個沒有心動的善良女高中生。
這特麼就尷尬了, 她總不能提前劇透啊,那樣可就好心辦錯事,到時候如果五百年前的事情不按照原本軌跡進行, 可是會對他們現在的生活有很大的影響。
扯了扯嘴角奈良擺擺手, 「抱歉我認錯人了。」
太宰治看了全程, 於是當某人有些心虛的重新將腦袋挪回到車裡時,他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笑容,「奈良醬竟然認識那位可愛的姑娘?」
「……閉嘴吧, 人家有情緣, 而且情緣還是只……」
奈良沒有把事情說的太絕對, 她很想劇透說戈薇最後跟一只半妖在一起,而且那只半妖似乎還是白柴犬的品種。
恩,她怕對方跟犬夜叉搶狗糧。
說到狗糧……
當年她跟著犬夜叉一行人瘋狂的懟奈落的時候,可真的沒有想到狗糧這個問題。
其實當年她之所以選擇懟奈落,不全是因為對方跟自己名字相似並且還是個喜歡是不是來個裸|體或者是袒胸|露|乳的品行,最重要的是對方各種屠城讓地獄差點沒爆滿。
鬼燈緊急派她過來看看是什麼情況,結果上來的時候正好碰上這家伙合成新身體,出來的時候如同美女出水芙蓉一般,光潔的皮膚+如同海藻般的長發+精致的面容,這真的是大美人,如果大美人要是能穿衣服就好了,而且比較要命的是大美人還是個觸手系。
像是回想起了什麼不堪入目的記憶,奈良伸出手捂住了臉。
當初她從地獄上來,沒有控制好力度以及方位,直接跟這位奈落觸手系大美女撞到一起,由於受到驚嚇她甩了業火過去,直接讓對方好不容易融合的身體就只剩下大美人的身體,那些觸手都成了燒烤的成品。
從此她就多了一個宿敵……
不過就因為烤了他的觸手就成為宿敵,這麼看奈落其實挺小心眼兒的。
「奈良醬∼奈良醬?奈良醬!」
可能是回憶得太過投入,奈良最開始並沒有聽到太宰治的聲音,等到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對方已經將兩腮鼓起來,似乎是很生氣的樣子。
瞄了黑發少年一眼,她伸出手從後面拿了一袋子小餅干遞了過去,「餓了?那趕緊吃,吃完我們就能到家了啊。」
「???」
餅干的袋子上面寫的特別清楚——幼兒食用,並且還特意標著是三歲一下的幼兒。
三歲以下?
幼兒?
過分了哦。
手拿三歲幼兒的小熊餅干,太宰治還是笱到了車子開到家,他們已經兩天沒有回來,真的不知道家裡的幾個孩子會作成什麼樣子。
想像當中的一片狼藉並沒有出現,由於在走之前已經幫他們做好了食物,也沒出現餓肚子的情況,只不過看到幾個孩子面帶微笑的坐在玄關處迎接他們,奈良的心裡沒由來有些慌。
「你們吃飯了麼?明天就是你們上小學的日子,書包收拾好了麼?織田作可是給你們寫了信哦。」
對於織田作的死訊兩個人都沒有告訴幾個孩子,只是說對方去一個很遠的地方出差,不能經常回來,但還是會寄一些當地特產以及零用錢回來,有時甚至還會寄信回來。
今天又到了寄信的日子,為了不讓幾個孩子發現什麼貓膩,織田作還特意花錢買了不同地區的郵票貼在信封上,做出自己是在全球各地各種出差的樣子。
將幾個孩子和太宰治全部安頓好,奈良終於回地獄同太宰治交代了一下關於博多湧進來的那批亡者要怎麼處理。
大概沒有想到在死後還會見到她,市長兒子差一點就哭了出來。
對於奈良來講,鬼燈如同老父親一樣的存在,雖說四千年前兩個人相互扶持走天下,但越到後期奈良就越跟個孩子一樣,這直接導致沉穩如舊的鬼燈成為了老父親。
「嚶嚶嚶……鬼燈你看到了麼,就這幾個人說准備將我打包送給只會奸|殺女孩子的市長兒子,就是他。」
「知道了,我已經記下來。」
鬼燈面無表情的將那幾個人的名字用筆圈起來,隨後又在旁邊打了個大叉,「我會親自款待他們。」
「1551,果然鬼燈你最好了。」
無論什麼時候,彩虹屁最管用。
心滿意足的從鬼燈這裡出來,奈良找到織田作拿來要給幾個孩子帶的信件,順便又跟對方提起了最近的事情。
「明天就是他們上小學的日子,雖說不是正經開學的日子,但阪口先生還真是有能力直接將幾個孩子的身份|證明辦了下來,不管是幸介還是咲樂他們都可以一起上學,明天我帶著相機過去,給他們拍些第一天上學的照片。」
「那真是麻煩你了。」
織田作就連死了之後都不能消停,一天到晚要擔心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不管是五個孩子又或者是太宰治,他都沒辦法完全放心下來。
對於對方的擔心奈良只是覺得有些多余,自從對方死掉之後,太宰治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封閉了自己,雖然平時看上去偶爾會笑嘻嘻的模樣,但只有她知道,對方已經要比在港黑時期更會偽裝自己。
甚至她都不確定對方有沒有將自己融入進去。
「對了,織田作你有和太宰說的什麼話麼,我可以用手機給你拍下來。」
「這個就算了,我還是希望他能找到活下去的目標。」
「……」
作為太宰治的老父親,織田作可以說是時時刻刻都在擔心著對方,而且他說的也很有道理。
畢竟還是遺言的威力比較大一些,如果中途突然冒出來一個小視頻的話,很有可能太宰治的內心會有所動搖,這是織田作不願意看到的情況。
行叭,奈良將信封和這個月孩子們的補助裝進背包裡准備美滋滋的養回走,結果又被鬼燈截胡……
「你說讓我去把奈落給掐死在搖籃裡?你確定?」
五百年前她就覺得這個奈落可能是她的死敵,這個觸手系的家伙就像是可以無限生長一樣,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就跟草一樣,真的是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Mmp,現在一想起來就覺得要打人。
「你確定我將奈落扼殺在搖籃裡對未來沒有太大的影響?五百年前的我可是跟著犬夜叉他們一起懟奈落來著,如果提前將對方扼殺在搖籃……」
說到這裡奈良突然聽了下來,「不對,之前我碰到了戈薇,她已經上了國中,看樣子距離她利用食骨之井穿越沒多少時間,哪怕我現在跳井也僅僅是到五百年前,那個時候奈落好像已經出生了五十年……」
「……」
「……」
奈良和鬼燈相互對視了一眼,他們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嗶了狗】的心情,他們似乎已經猜到為什麼奈落會浪成那個樣子,這完全是由於現在這個時間點的奈良想要去將他扼殺在搖籃裡,結果錯過了時間,於是五百年前那個時間點的奈良還在苦逼的烤著觸手。
回想起那個時候天天烤串的日子,奈良默默地捂上了臉,如果可以的話她真的不想再體會那種日子。
不過不管怎麼說四魂之玉其實都不是什麼好東西,當初她跟著犬夜叉和戈薇瘋狂的同奈落爭四魂之玉的時候,桔梗卻瘋狂的毀滅四魂之玉。
等等,她覺得自己似乎發現了什麼更好的主意。
「鬼燈,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一直到最後這四魂之玉都沒有搜集齊全,奈落其實並沒有拿到多少,其余的都被桔梗他們給毀滅了。」
兩個人繼續對視了一眼,隨後奈良迅速帶著東西從地獄大門滾回了現世,她這算是在給五百年前的自己幫忙,四魂之玉真不是一個好東西啊。
當初跟奈落懟的時候就經常會碰到桔梗和殺生丸,偶爾這兩位的身邊還會出現打扮得奇形怪狀的兩個人,五百年前的自己覺得那兩個人奇形怪狀,可現在才發現那特麼是她自己哦!這個時間點通過食骨之井穿越到戰國時期的自己啊!
「太宰!太宰啊!孩子就交給你了!明天送他們上學之後我要穿越啊!」
為了這次的戰國之旅,奈良表示一定要讓自己過得充實一些。
於是在將孩子們的書包收拾好之後,她整理了一下自己要帶的行李,最後伸出手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哎呀!我竟然忘記帶東西了!」
「什麼東西?」
從剛剛開始就眼巴巴的蹲在旁邊看著的太宰治有些疑惑的開了口,他朝對方眨了眨眼睛,結果美男計並沒有管用。
「狗糧啊!當然是給人帶的狗糧啊!」
「……」
對不起,打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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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犬夜叉世界來臨,不出意外的話大概這個世界會讓兩個人的感情那什麼……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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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倆
這個狗糧可以說是凝聚了奈良的好心以及太宰治的不情願才買了回來, 前者可以說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 既然說了自己想要買狗糧以及去戰國時期的東西, 那就真的拉著後者去了超市。
關於這次的事情奈良沒有詳細同太宰治說明,只是同對方說到他們需要一起跳井。
「哎?是跳井殉情麼?」
「啊???」
完全不懂對方的腦回路, 奈良的臉上出現了一瞬間的懵逼,她完全不知道這家伙是如何得來大家一起帶著狗糧以及換洗衣服跳井殉情的。
她之前剛剛跟織田作表揚完這個家伙,結果現在對方給她來了這麼一個跳井殉情。
看他像那口食骨之井。
奈良氣得想翻白眼, 直接拿了個購物車懟進對方的手裡, 「推著!」
「噫——」
太宰治看著手中的購物車,有些不開心的撇撇嘴,他抬起手指向不遠處的寵物用品專區,「能不能把狗糧換成貓糧?」
「???」
什麼?
換什麼?
拿什麼換什麼?
奈良最開始以為是自己聽錯了,特意順著太宰治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那邊除了貓糧之外就是各種貓咪的零食, 至於狗子的那些東西則是在另一個方向。
emmmm……
也就是說這家伙現在討厭狗子討厭到人神共憤的地步,但這個樣子可不好啊,畢竟地獄裡最近還新收了一只狗子, 再加上之前的什麼夜叉, 時間太久了她已經忘記了地獄裡同事的名字。
如果讓太宰治知道了他要跟幾只狗子當同事的話, 大概真的會被氣出來什麼毛病。
「我知道你討厭狗,不過沒關系,犬夜叉是個很好的半妖, 就是在感情方面有一點渣男, 當然跟你是完全比不了, 我們不跟他們有什麼交流,五百年前的我跟著他們一起懟奈落外加收集四魂之玉,現在的我的任務是直接把四魂之玉給毀了,所以不跟他們一起。」
為了讓對方沒有心理負擔,奈良開始給太宰治做著全方位的心裡建設,要知道五百年前的她看到的可是兩個奇形怪狀的人,那除了她之外另一個肯定就是太宰治了啊。
對方必須去,一定要去。
「對了,犬夜叉還有個高貴冷艷的哥哥,就是你看了之後就會覺得這家伙長得真是人神共憤的帥,完全沒辦法意識到這麼好看的大美人竟然是白柴犬。」
「奈良醬竟然當著我的面說其他男人長得帥,這樣我可是會吃醋呢。」
「……」
盯著眼前這位口口聲聲說自己會吃醋的少年,奈良皺著眉頭異常認真的點點頭,「恩,我知道,所以我准備給我們兩個人來一個形像大轉換。」
「什麼?」
五百年前的男性都是留著長頭發,不管是犬夜叉、殺生丸又或者是奈落,大家都是長發美人,當然彌勒那家伙可以除外,如此說來她還需要給太宰治來一個長假發。
回想到對方心心念念的女裝,奈良緩緩勾起嘴角,戴上假發的話那跟女裝大佬其實也沒什麼區別。
「到時候你就能跟殺生丸還有奈落他們比美了,誰都喜歡賞心悅目的東西,最美的一個人送花環。」
「……」
最後這個假發並沒有買成,商場裡的假發價格可以說是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感覺差不多趕上他們七口之家的一個月生活費。
將一個月生活費用到太宰治的腦袋上,這需要很大的勇氣,奈良覺得已經沒有那麼大的勇氣。
算了,大不了短發的太宰治跟那幾個長發美人比美的時候多加點附加分。
這次前往戰國時代不知道要花多久的時間,五個孩子在聽說了他們有事情需要長期出差之後表示自己能養活得了自己,可對於在學校吃飯的問題卻犯了難,最後奈良選擇了訂餐服務,而且還是那種小孩子營養餐,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等到他們回來的時候孩子們估計會胖一圈兒。
第一天上學孩子們多多少少有些緊張,奈良特意站在校門口給他們加油打氣一番,「對了,織田作說要看看你們穿校服上學的樣子,雖說現在不是櫻花紛飛,但長得好看拍什麼都好看。」
幾個孩子穿著友枝小學的校服,背著清一色的皮質小書包,腦袋上還戴著黃帽子,看上去真的是超級可愛。
「來來來,大家站好我給你們拍張照片。」
奈良張羅著讓幾個孩子站在一起,兩眼可以說是放著光顯得特別激動,至於太宰治則是雙手插兜站在一邊,嘴角微微上揚看著眼前的一幕。
「阿拉∼這位媽媽還真是可愛。」
就在奈良拍照的時候旁邊正巧也有來送孩子的媽媽,在看到對方的行為時突然笑了出來,「這五個孩子都是你們的麼?我家美子說她們班今天會轉來轉校生。」
這個問題似乎有些難為太宰治這個胖虎,他盯著還在拍照的奈良看了幾秒鐘,最後臉上的笑容突然放大,「是的,目前都算是我們的孩子。」
雖說是跟織田作一個姓,但目前都是他們在養,應該也算是他們的孩子。
看著對方正低頭查看自己拍的照片,太宰治將手機遞給身旁的那位媽媽,「可不可以請你幫我們拍張照片?」
「!!!」
就衝太宰治這張臉,就沒有哪個女性會拒絕他的請求。
於是一臉懵逼中的奈良就被對方攬著拍了張照片,幫忙拍照的年輕媽媽一直嚷嚷著兩人真年輕感情真好什麼的。
「???」
奈良持續一臉懵逼中,所以說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什麼這位大姐姐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太宰你……」
「這個時候應該帶著咲樂醬他們進校園了哦。」
「……」
奈良的話活生生被太宰治給截了胡,到最後她都不知道自己在拍照的時候究竟怎麼了。
將幾個孩子手把手交到班主任的手裡,太宰治以孩子們監護人的身份開始進入狀態,對於其他人誤認為他跟奈良的關系,他也是面帶微笑的點頭沒有否認。
一直到從友枝小學出來奈良才答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
她???
這家伙現在真的是做事越來越奇怪,完全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既然已經將孩子們送到了學校,那麼接下來就是解決四魂之玉的事情。
原本她以為這個食骨之井只有犬夜叉和戈薇能用,現在看來她和太宰治同樣能用。
「最開始他們都說只有戈薇和桔梗能看到四魂之玉碎片,結果到後來發現我也弄看到,所以一會兒我們手拉手跳井之後只要低頭悶聲找碎片就行,如果遇到桔梗就拿出視頻給她看。」
「桔梗?視頻?奈良醬你又在說什麼呢?」
「……」
其實這件事解釋起來就有點浪費口水,總結一下就是招攬人才這種事奈良其實一直在做,從桔梗到翠子,她甚至連Giotto都算在內,結果沒一個到地獄來的。
桔梗和翠子就不多說了,在真正消失在現世之後,由於她們是善良的女巫,直接去了天國跟白澤當同事,而Giotto……
這群家伙死了之後直接跑進戒指裡了,根本就沒到地獄裡面溜達。
日他mmp……
那個視頻就是她之前特意跑到天國找翠子和桔梗錄的視頻,讓她們組團告訴五百年前的桔梗關於四魂之玉不是什麼好東西的事情,這種東西就應該趁早消滅掉。
「明白了麼?這大概就是我作為地獄使者的滑鐵盧,想想就覺得有些頭疼。」
「那個奈落呢?」
「……」
不提這個家伙還好,一提起來奈良就氣得想在線打人。
「那家伙真的就那張臉好看,到最後他就剩下一個腦袋,你說我要一個腦袋做什麼?」
「嗯哼∼」
對於奈良的形容,太宰治只是笑得有些燦爛,朝著她眨眨眼睛,「當球踢也可以。」
「……」
對不起,奈良實在沒法理解為什麼太宰治會對奈落有這麼大的敵意,他最應該有敵意難道不是作為白柴犬的殺生丸或者是犬夜叉麼?
抱著這種疑惑的心理,兩個人手拉手的跑到日暮神社選擇了跳井,結果剛爬上來就看到四魂之玉被戈薇射碎的畫面。
站在旁邊的太宰治眨了眨眼睛從地上撿起一塊碎片,「這就是四魂之玉碎片?」
恩???
「臥槽?為什麼你能看到這個東西?」
此時的太宰治大概可以用幸運值滿分來形容,他雙手插兜在附近轉了幾圈,結果就撿到了三個碎片。
「……」
真的,此時奈良的心情可以用嗶了狗來形容,想當初他們拼死拼活的跟奈落搶這東西,恨不得打他個三天三夜,結果現在這家伙輕輕松松就撿起來三塊!
三塊!
這可是三塊啊!
「太宰,我覺得真應該帶著你在戰國走上那麼一圈,也許我們可能會在犬夜叉、奈落以及桔梗之前將四魂之玉收集齊全。」
「我是沒什麼意見,反正只要能幫助人都可以。」
「……」
對不起,她就不應該對這個家伙抱太大的希望。
將這三塊碎片活生生的殺掉,奈良甚至感覺自己聽到了四魂之玉的吶喊聲。
怪不得當初她跟戈薇他們不管怎麼收集都沒辦法將四魂之玉拼湊完整,原來竟然是她自己在這搗亂。
「還好那個時候的我沒有發現這件事情,不然可能會打起來啊。」
「我突然想看修羅場了呢,是五百年前的奈良醬厲害,還是現在的奈良醬厲害。」
「……」
信不信分分鐘讓五百年前的她打爆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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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生丸大美人
太宰治一直在詢問著究竟是五百年前的奈良厲害還是現在的她比較厲害, 不知道能不能看到比較有名的【我打我自己】的畫面, 不過注定了他的想法會破滅, 這個名場面是不會出現,從始至終五百年前的奈良都不知道那兩個看上去就不是什麼正經人就是未來的她。
現在唯一比較欣慰的大概就是他們來了之後直接找到了三個四魂之玉的碎片並且直接給銷毀掉, 這樣會讓不管是奈落又或者是犬夜叉他們都會白忙活,不過白忙活也總比最後被四魂之玉所支配的好,這個四魂之玉到最後形成了自己的意識, 它害怕自己被真的毀滅, 並且不斷的吞噬誘惑他人的意識。
在這個戰爭紛飛的戰國時代,本來就有很多貪念之人,之前的鬼蜘蛛就是對救了他的桔梗產生了不該產生的貪念這才有了接下來的很多事情。
一想到這一個,奈良特別想打爆對方的狗頭,不過現在並不是這麼做的時機,她此刻需要梳理一下五百年前的時間線。
既然四魂之玉已經碎成了這個狗樣子, 那也就是說接下來犬夜叉和戈薇開始踏上了集齊四魂之玉碎片的道路,並且還認識了七寶、珊瑚以及彌勒……
她得好好想一想自己是什麼時候出現跟他們結伴而行的,這都過去了五百多年, 太多的細節她都已經不是很記得。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個時候好像彌勒已經跟著他們一起了, 我加入後沒有多久就是珊瑚加入。」
大致算了算時間, 奈良總算是了解了接下來的時間走向,也就是說還有一段時間桔梗才會被復活,過不了多久犬夜叉的哥哥那位殺生丸大美人馬上就要出場了。
不過對方的出場跟自己並沒有太大的衝突, 對方是如此強大的妖怪, 對四魂之玉根本就沒有一點兒興趣。
就在奈良梳理時間線的時候太宰治一直站在一旁看著對方, 實在是太過無聊他甚至開始踢起了地上的小石子,當奈良美滋滋的抬起頭時就看到對方如此可憐的模樣,有那麼一瞬間她突然覺得自己將對方帶來可能是一個錯誤的選擇,這裡可是戰國時代啊,到處都是妖怪什麼的,哪裡有異能力者,這家伙的人間失格在這裡根本一點兒用的都沒有。
可是來都來了……
「太宰,我們接下來往北走吧,再收集幾個四魂之玉碎片敲碎了,等到桔梗復活之後我把她拉到銷毀四魂之玉碎片的陣營之後我們就能麻溜的滾回去了。」
「嗯?奈良醬是在擔心我麼?你不用這樣,我現在十分期待見到那位你一直心心念念的大美人。」
嗯???
大美人?
「你說的是殺生丸還是奈落?又或者是犬夜叉?」
「……」
奈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在自己說完這話之後對面的人笑得更加燦爛了,甚至連眼睛都眯了起來。
曾經有人說過眯眯眼都是怪物,現在她突然覺得對方說得實在是太過有道理,眯眯眼的人真的都是怪物。
兩個人的生存能力十分強大,那袋狗糧原本被放在了食骨之井的旁邊,准備如果真的碰到殺生丸大美人可以當作獻禮,結果第二天這狗糧就不見了,再見到狗糧的時候就是在犬夜叉的手裡,遠遠的兩人就看到二傻子犬夜叉手裡捧著這一大袋子的狗糧吃得美滋滋,至於旁邊的戈薇都已經氣得頭頂冒煙。
算了,沒給大美人給二公主也行。
這裡是戰國時代,一般走在路上肯定會遇到個什麼搶劫村子的土匪,偶爾搶個女人屠村什麼的都很有可能,於是走在路上的奈良和太宰治終於被人給盯上了,對於這兩個人,土匪頭子親切的稱呼他們為【肥羊】。
「吼∼肥羊?以及……將女人帶回去?」
太宰治勾起嘴角將那個土匪頭子的話裡面一些比較重點的詞語重新重復了一遍,隨後在奈良並不是很聽得懂的眼神中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把手|槍直接將對方給崩了,順帶著還搶來了幾匹馬……
「太宰你……」
奈良話說到一半停了下來,她回過頭看了看身後的村子,如果這伙土匪不被太宰治打死的話,一會兒死的就是剛剛熱情給他們灌水的村子。
算了算了,這樣也挺好。
而且讓她比較吃驚的是,沒想到對方會為了有人想要將她帶走當壓寨夫人而直接動手殺了這麼多的人,想想就覺得有些意外。
更意外的還在後面,騎著馬繼續尋找著四魂之玉碎片的兩人在一棵大樹下面竟然找到了被砍的差點掛掉的殺生丸。
天啊!大美人!
注意到身旁的人激動的心情,太宰治微微眯起了眼睛打量起眼前受傷的白柴犬,最後撇撇嘴,「哎?這位又是奈良醬的熟人麼?」
「熟人?也不算吧,五百年前的我跟這位幼崽犬妖並沒有什麼太大的交集。」
雖說現在的殺生丸已經四百多歲,但在已經四千歲的奈良面前他就是一個崽崽,更別提剛剛出生五十年的奈落,壓根就是一個吃奶的孩子。
在說到年齡這個問題,太宰治的臉上露出了十分微妙的表情。
崽崽?吃奶孩子?那他怕不是剛出生的新生兒哦。
「你可不知道,這家伙在前期那就是一個莫得感情的妖怪,後來遇到玲之後才好了一點。」
回想起五百年前每一次見到她都甜甜的叫著【奈良姐姐】的玲,奈良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萌化了。
見死不救一直都不是奈良的性格,尤其是殺生丸現在還斷了一個胳膊,看上去就顯得實在是太狼狽,於是她下意識的想要從背包裡掏出止血的藥物出來,結果太宰治當時就可委屈了,「原來這些藥物不是奈良醬給我准備,而是給這個白柴犬大美人准備的,果然是因為對方是個大美人麼?」
「???」
這算是吃的哪門子的醋啊!
「不啊,我之前去寵物醫院特意買了【主人的救星——狗狗的緊急醫療箱!】這個東西,給狗的醫療箱你想用麼?」
「……」
其實這個醫療箱是她給犬夜叉准備的,畢竟在聽說她要來五百年前之後這家伙還偷偷的跑過來一次,明確表示如果可以的話撮合一下他跟戈薇,別讓他們兩個有那麼多的矛盾。
呵,這個二狗子現在知道當時的自己在桔梗和戈薇之間搖擺不定有多麼渣了,現在倒想著自家老婆了,之前干什麼去了?
啊呸!她才不會去當那個和事佬。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關心朋友的她還是備上了這個醫療箱,結果沒想到會先用在殺生丸的身上,但對方是那麼一個要面子並且自尊心強的妖怪,如果就這麼幫助對方可能會被打。
就在奈良糾結的時候殺生丸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在看了兩人一眼之後又重新閉上,很明顯對方根本沒有將他們放在眼裡。
「哎∼看樣子這位大美人的脾氣不是很好呢。」
察覺出來太宰治的語氣明顯有些不對,奈良趕緊將手中的醫療箱重新按回到背包中,「哥們兒打住!千萬別惹事!」
五百面前的她還想跟大美人和諧共處,如果現在惹了事很有可能之後她就要跟對方成為修羅場了,這個才四百多歲的幼崽犬妖也挺厲害的,誰知道要是真動起手來會不會跟她打一個平手?
就在兩人拉拉扯扯的時候小可憐玲出現了,這個時候的小姑娘實在是太慘了,她自己都餓著肚子可還是想要給殺生丸去找了干淨的水並且用一片洗得很干淨的葉子將水接住。
看到對方這個樣子奈良一下子就心軟了,玲現在的年紀估計跟咲樂的年紀差不多大,但兩個人的處境卻是天壤之別,如果織田作在的話肯定又要一拍手直接收養了對方。
在看到有人只有玲明顯陷入了恐慌之中,她想要逃跑但是去路卻被太宰治攔住,這家伙雙手插兜站在路中間,臉上的笑容讓玲覺得這家伙很危險,要比沒了胳膊的那個大哥哥危險得多。
意識到玲是在怕太宰治,奈良差點沒笑出來,這個小姑娘還真的是很聰明知道那個高貴冷艷的貴公子犬妖對於她來講沒有危險,但太宰治就完全不一樣,兩個人的殘忍是從不同程度上來講。
「你不要怕,我們不會傷害你,只是看這位朋友受傷了想要幫助他而已,你不也是想要幫他麼?」
有了殺生丸這個媒介,玲終於對兩個人放下了警惕,甚至奈良跟小姑娘還一起包扎了殺生丸的傷口,她覺得既然在這之後玲跟殺生丸關系那麼好,那現在包扎傷口應該不會讓對方自尊心受挫。
小姑娘還是有些膽小並且不會說話,不管如何教她都沒有用,為了讓對方徹底放輕松,奈良從背包裡送給她一瓶水和一些小零食,其中就有太宰治特別喜歡吃的蟹味丸子。
在看到自己的蟹味丸子被給了之後太宰治的臉再一次鼓成了一個包子,這讓玲對於這個蟹味丸子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感覺下一秒就能直接哭出來。
「別哭,等回去的時候我會給這個大哥哥買一箱的蟹味丸子。」
「奈良醬,那我要所有口味,每一種都一箱哦∼」
「……行。」
「還有家裡的酒要沒了。」
「……沒滿二十歲不准喝酒!」
「噫——」
「不准噫,再噫把頭給你打肚子裡!」
聽到兩人的對話,玲嚇得差點沒將丸子掉到地上。
1551,真可怕!
※※※※※※※※※※※※※※※※※※※※
哈哈哈!我特麼都在寫些什麼呢?!
對了,大家都去收藏一下中也小可愛的那個文【牛頓定律】,最近也要來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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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oro愛吃糖 5瓶;肉袋鼠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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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溫泉
太宰治特別討厭狗子, 尤其是眼前這個看上去就是個大美人的白柴犬, 哪怕對方現在是只有一只手的狀態, 但他還是很討厭。
這大概即使一種危機感,於是在將對方的傷口都處理好之後, 太宰治提出來可以繼續向北走,他們的任務是收集更多的四魂之玉碎片,順帶著領略一下戰國時代的人土風情。
殺生丸和玲的感情基礎就是在他這次受傷打下來的, 如果奈良沒記錯的話, 在這之後還有一個公主什麼的也是被大美人的顏值所吸引,最後做出來一些讓人嗶了狗的事情。
雖說勇於追求真愛是沒有錯,但這個是在不會給其他人帶來麻煩的前提下,如果在追求真愛的同時還需要其他人幫忙處理自己惹下的麻煩事,奈良覺得如果自己是幫著處理麻煩事的人,大概會氣得直接把那位小姐吊起來打。
十分有幸的是他們的確碰到了那位悄咪咪觀察殺生丸的大小姐, 在看到她的瞬間奈良露出了十分和善的笑容,嘗試著將這位大小姐的感情扼殺在搖籃裡,只不過讓她苦惱的是第一次被嚇走了, 姑娘又來了第二次, 當然這第二次依舊是被她嚇走了。
不過她總不能時時刻刻都在這裡看著大美人, 不然太宰治的飛醋大概能將她活活淹死在這裡。
「你很喜歡這位大……」
原本奈良還想問對方是不是很喜歡這位大哥哥,可轉念一想,這位大公子今年已經四百歲, 都快趕上對方的祖宗了。
她讓玲叫她姐姐, 畢竟她並不在意輩分和年紀這個問題, 可殺生丸不同,對方畢竟犬大將家的大公子,輩分問題絕對不能混。
「這位祖宗?」
「???」
玲一臉懵逼,抬頭看了看還處於昏迷狀態的殺生丸,臉上出現了一絲茫然。
身旁的太宰治也突然露出了和善的笑容湊了過來,他同樣誘導著玲對於這個輩分問題好好排一排。
「沒有錯呢,這位大姐姐和大哥哥我是一起的,並且不再接受其他人的參與,但這位看上去十分年輕的老祖宗是一個人,你可以跟著他。」
「???」
對不起,玲更加懵逼了。
1551……
這位所謂的大哥哥臉上的笑容有點嚇人。
小姑娘原本就沒想著跟奈良他們一起離開,她有種直覺,覺得這兩個人是不會帶著自己,尤其是這位穿著奇怪衣服的大哥哥,總是時不時面帶微笑的看著自己。
小孩子天生對於其他人對自己的惡意有些敏感,她覺得對方的惡意都要直接漫延出來了。
「你可別再嚇唬她了,到時候她要是真的哭了,估計就是修羅場了。」
將背包裡大部分的食物都留給玲,奈良甚至還送了對方一把比較小巧的匕首,「大姐姐和大哥哥要繼續向前走,你自己要注意安全啊。」
「恩!」
這個時候的玲不能說話,只能拿著對方給的東西眨著自己的大眼睛拼命的點點頭。
告別了小女孩,奈良和太宰治繼續向北走,不過戰國時代不管是在哪個方面都不是很方便,無論是吃的方面還是洗澡,都能讓人覺得頭禿。
「啊……吃倒是能自己解決,但洗澡……」
看著眼前的天然溫泉,奈良轉頭看了看身旁的太宰治,這真的是他們好不容易找到的溫泉,肯定要洗個澡……
按照普遍規律來一般都是女生先洗,然後才是男生洗,並且女生洗的時候男生會在旁邊幫忙看著,但現在誰幫她看著?
太宰治?
不,她不應該在這個方面懷疑太宰治,畢竟這家伙的品行雖然很辣雞,但至少沒有出現偷看女性洗澡的行為。
將衣服脫下來滑進溫泉,奈良發出特別舒服的嘆氣聲,至於太宰治則是背靠著一個大石頭雙手插兜。
「奈良醬,話說我們已經來到這裡有三天的時間,四魂之玉真的能實現願望?」
太宰治拿出一片他們尋找的四魂之玉碎片,他們比較幸運在犬夜叉和奈落之前已經收集了十幾片四魂之玉碎片,除了之前被業火燒掉的三片,現在他們收集的這些都已經能融成一大塊,感覺再過不久都能真的集齊全部碎片。
「你想要拿著這個許願沒有什麼痛苦的自殺?不行!我告訴你這絕對不行!」
奈良迅速游到對方身後的大石頭前面,嘩啦一聲從溫泉裡站起身來,結果就跟同樣轉身的太宰治來了一個愛的對視。
「……」
「……」
十分慶幸現在兩個人中間還隔著一個大石頭,也很慶幸太宰治的視線沒有下移,在兩人對視的時候奈良覺得自己的冷汗都冒出來了,最後只能露出尷尬的笑容一點一點的重新退回到水裡。
「真的,太宰你真是一個正人君子。」
「那我要謝謝奈良醬對我的誇獎。」
「……」
聽到這話奈良覺得特別難過,這是不是應該證明這家伙其實對她並沒有什麼太大的興趣,不然為什麼他媽|的連眼神都沒有給她一個!
低頭看了看自己,她氣得直砸水花。
雖然跟阿香沒法兒比,但她也是要什麼有什麼,也沒有平的能跑馬,她至少也是個C啊!
艸!
過分了!
這種不想讓對方看到,但對方真的沒看又生氣的矛盾心理,在奈良的身上可以說是提現得淋漓盡致,她現在氣得分分鐘就想打人。
原本想要找到一處天然溫泉洗個澡很不容易,但她已經沒有這個心情准備再泡一泡了。
於是當她准備拿起岸上的浴巾准備出來時,抬起頭跟一個男人來了個深情的對視……
如果是以前的奈良大概會直接一個業火甩過去,事實證明五百年前她被偷看的時候的確如此,但現在她第一反應是尖叫出來。
「太宰!!!啊啊啊!!」
非常好,她的尖叫聲差點讓太宰治手滑將四魂之玉扔進溫泉裡,不過他迅速反應過來繞到溫泉的另一邊與偷窺的人開始一場竟跑比賽。
那個偷窺的男人背著木柴,手裡還拿著一把鐮刀,一看就是附近上山砍柴的人。
對方經常做農活體力要比港黑前干部好太多,害怕太宰治發生什麼事,奈良幾乎是直接將衣服套上就衝了過去,結果跑過去的時候發現太宰治已經將男人五花大綁。
綁人就是男人用來綁木柴的繩子,現在太宰治可以說是物盡其用,直接將他綁住。
奈良跑過去就看到這家伙正用一種和善的表情拿著那把鐮刀在男人的下半身各種瞎比劃,雖說隔得有些遠,但她的聽力還是讓她聽到了太宰治的一些話。
「偷看?信不信我讓你以後都看不了?」
隨後他將鐮刀在男人的臉上開始比劃,大有一種手抖就直接戳上去的感覺。
「……」
這下子奈良也不准備衝過去,而是找個地方坐好,一邊擦拭著頭發一邊看著太宰治在那裡威脅人,她突然覺得對方可能真的喜歡自己。
不是她自戀,而是真的有這種感覺,覺得太宰治其實是喜歡自己,但也僅僅是在某些時候會讓她有這種感覺。
嘖!
活了這四千多年,她竟然沒辦法看清楚太宰治這個家伙,她可真的是白活了。
將頭發擦干淨,奈良抱著浴巾朝著太宰治走去,還沒等走近就看到這家伙又將鐮刀移到了男人的下半身,並且躍躍欲試起來。
「行了,這家伙反正到最後也是會下地獄,在地獄我會好好關照他。」
只要奈良說出這種話,就已經十分確定這個男人不會再有什麼翻身的機會,她剛剛就覺得這個男人比較眼熟,原來是五百年前的她回到地獄看到的那個掛在大門口風吹日曬的男人,詢問鬼燈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鬼燈只是告訴她說這個家伙是仇人。
恩,現在看來的確是仇人,偷看他洗澡的仇人。
算算時間,現在距離這個男人掛掉也差不了多少,也就能再活個很短的時間。
奈良伸出手扯了扯太宰治的袖子,示意對方不要因為殺了這個人髒了手,「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家伙是被土匪殺了,而且死相十分凄慘的那種。」
「哎?他可是偷看了奈良醬哦,這口氣我怎麼都咽不下去。」
「不不不!我什麼都沒有看到!」
「閉上嘴,不然殺了你。」
太宰治的威脅可以說是十分有效,男人瞬間就閉了嘴,甚至連聲音都不敢多出一下,生怕自己發出聲音就會被人一刀砍死。
他其實並沒有看到什麼實質性的東西,只是看到了肩膀以上,真的就只有肩膀以上。
在奈良的一再勸說下太宰治終於松開了對男人的鉗制,但臉上依舊掛著【我很不開心】的表情,她這還要給對方順順毛,導致完全忘記要懲罰那個男人將衣服燒光,反應過來的時候對方已經跑出去一段距離,連鐮刀和木柴都沒來得及拿。
「啊……跑得這麼快,我都沒來得及燒她呢。」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奈良還是甩了個業火過去,大概男人的衣服會被燒得不剩下什麼。
經過這件事奈良突然很想問太宰治,對方是不是喜歡自己,但她的嘴都張開可最後還是忍住說出這個話題,轉頭說出了另一個事情,「那你去洗澡好了,我幫你看著。」
「奈良醬可不要偷看啊。」
「……」
放心,她絕對不會偷看,不然怕自己長針眼。
也不知道今天是不是偷窺日,她竟然發現了幾個在附近洗衣服的女人趁著太宰治洗澡的時候偷偷往這邊瞄。
「你們——在看什麼?」
奈良的和善笑容讓所有人直接落荒而逃,連盆子和衣服都不要了。
「啊啊啊啊啊!!」
嘖!真的好想打人。
※※※※※※※※※※※※※※※※※※※※
桔梗要出來啦!!!再有兩三章犬夜叉副本結束,然後就能看到蘿莉版的奈良!!!距離武偵時期也很快了!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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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能生
奈良氣得想追著拿著洗衣服的女人談人生談理想, 只不過理想還沒有談起來她突然發現眼前的河水裡泡著一個人。
站在岸邊的大石頭上觀察了幾秒鐘, 她可以確定的是泡著的那個人是桔梗, 看樣子桔梗現在已經復活。
處於兩個人做了五百多年的好姬友,哪怕現在的對方並不認識自己, 但也不代表她現在就眼睜睜的看著對方在水裡泡著。
當太宰治擦著頭發從石頭後面走出來時,就發現原本拍著胸脯答應他會好好放哨的人此刻正蹲在地上,而她的面前正躺著一個全身都濕漉漉的女人。
他瞄了一眼, 覺得地上的女人好像長得還挺好看。
「奈良醬, 你這是在干什麼?」
「桔梗大美人啊!我竟然撿到了桔梗大美人!天啊,想想就覺得心情激動。」
一邊說著自己心情激動,奈良一邊從四魂之玉碎片裡面開始往外抽翠子的魂魄。
在四魂之玉的裡面翠子還在同那些妖怪戰鬥,四魂之玉是肯定要毀滅,但翠子還是要救出來,畢竟接下來她們還要成為好同事。
不管是桔梗還是戈薇, 兩個人都可以用大美人來形容,奈良一直覺得犬夜叉的女生緣實在是太強大,竟然讓兩個長得這麼好看的姑娘都對他傾心。
嘖嘖嘖, 這個二狗子竟然這麼招人喜歡。
「太宰你看, 多好看啊, 桔梗這家伙上輩子是不是拯救了銀河系,長得這麼好看。」
由於心情有些蠢蠢欲動,這直接導致奈良的手已經悄咪咪的想要往桔梗的臉上摸去, 還沒等摸到臉就被太宰治給攔了下來, 「奈良醬∼」
「嗯?」
聽到對方蕩漾的語氣奈良一臉懵逼的扭頭看過去, 結果就這麼一眼讓她差點沒鼻血橫飛,這特麼就是出水芙蓉?又或者是美少年出浴圖啊!
艸!
她現在特別想要爆粗口!
太宰治穿的是正經並不是坦|胸|露|乳的那種衣服,但架不住對方的頭發還在滴著水,水珠順著發梢低落到下顎,再順著脖子的曲線開始一路向下。
啊啊啊啊!
要瘋!
「怎、怎麼了?」
奈良清楚的聽到了自己吞咽口水的聲音,但這也只是通過骨傳導自己聽著有些大,空氣傳導的話聽上去應該不會特別大。
嗯,太宰治一定沒有聽到。
盡量讓自己的表情平靜一些,奈良深呼吸了幾口氣,「所以說怎麼了?」
可即使深呼吸之後她的腦子還是有些沒有反應過來,在大腦反應過來之前她直接脫口而出:「你是不是看到我要摸桔梗的臉,吃醋了?」
「……」
「……」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兩個人不知道相互對視了多久,不過估摸一下至少有十秒鐘的時間,他們直接將桔梗對視醒了。
在掉下懸崖落進水裡,再次醒來的時候就看到一對年輕的男女正在自己面前深情對視,這個場景放在誰的身上都會覺得十分詭異,尤其是桔梗現在正處於fff軍團的過渡期。
突然感覺有一道視線正從下方直直射向自己,奈良結束了和太宰治的愛的對視將視線緩緩下移,正對上桔梗那毫無波瀾的眼睛,瞬間戲精上身。
「啊!你醒過來了啊,剛才我在河裡看到了你,就把你救了上來,你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沒有,謝謝你們救了我。」
桔梗這個人雖說外表看上去特別高冷,但其實她內心特別善良還有些熱情,不然也絕對不會將鬼蜘蛛救下來,也不可能對犬夜叉手下留情。
現在大美人的身體是由陶土做成,其實特別脆弱,而且對方想要維持行動也需要亡魂來補給,這也就意味著她不會和奈良他們有太長時間的糾纏。
眼看著對方站起身准備離開,奈良陷入了無比糾結的狀態,她不知道要不要將五百年後桔梗錄下來的視頻給五百年前的桔梗看,這樣算不算得上是提前劇透了?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五百年前桔梗可以說是在收集四魂之玉碎片的旅程上一股清流,她一邊懟奈落一邊懟犬夜叉,後來也聽說了桔梗跟犬夜叉的一些恩恩怨怨,原本覺得對方在復活之後恨得對方牙直癢癢,要不然就是還一直在愛著對方,但沒想到在見到犬夜叉之後桔梗很淡定,淡定得可以直接毫不留情的懟對方。
臥槽,這特麼是崩了人設吧?
奈良覺得桔梗可以痛快的放手絕對有她和太宰治的功勞,因為就在她糾結的時候太宰治已經將視頻放給對方看了!!
「你這算是給她重塑世界觀麼?」
某一天一覺醒來突然冒出來自稱是從五百年後跑來的人,然後還拿著一個據說是五百年後的自己錄制的一段視頻,這特麼絕對是在做夢吧?
「她已經同五百年後通過食骨之井過來的戈薇見過面,就應該知道五百年後的轉世問題,現在也只是讓她快些從之前的感情中出來,不然受傷的只會是她自己。」
太宰治分析的很透徹,這種事情只有桔梗自己才能解決,感情這玩意兒只能自己從裡面走出來,誰說什麼都不管用,當然自己說的話可能就會管用一些,就比如說現在……
在看了視頻之後的桔梗陷入了沉思,她大概已經開始有些懷疑人生,而趁著懷疑人生時奈良借機給桔梗姐姐花式洗腦。
【崩人設不要緊,保命最重要。】
【犬夜叉並不是良人,我們可以嘗試著將重心放在事業上。】
【你看這個四魂之玉,它又大又圓,盤起來也十分的輕松。】
「……」
看著奈良如同一位賣瓜的攤主,太宰治安靜如雞的站在一邊,他覺得人的潛移默化真的十分可怕,五百年前的桔梗看上去可以說是高冷得不多說話,但五百年後的桔梗……
他有幸從視頻裡看到了對方,只覺得經過五百年的相互滲透,桔梗的高冷沒有傳給奈良,但奈良的嗶——卻成功讓對方嗶了人設。
「你讓我如何相信你?」
「啊……你不相信也沒用了,四魂之玉都被我燒沒了大概八分之一了。」
「……」
如果現在桔梗能打人,大概真的直接就動手。
大概是真的成功給桔梗姐姐洗了腦,對方在面無表情的看了兩人幾眼之後轉身離開,以奈良對對方的了解,這人很有可能去淘裝備了。
看著已經走遠的桔梗,奈良終於松了一口氣,只不過對方臨走前看她的那一眼怎麼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太宰,你覺得桔梗剛剛看我的眼神裡充滿了什麼?」
「我只看到她想打你。」
「真過分!」
…
……
………
現在四魂之玉已經集齊了八分之一,並且翠子的靈魂也已經抽離了八分之一,還差八分之七他們就能完成任務,不過這麼一點一點兒的收集的確有些慢,還不如等著奈落和犬夜叉拼死拼活收集起來到時候搶過來。
哦,這麼一想的話她果然是坑了五百年前的自己,當時的自己就隱約覺得有一伙人也在打四魂之玉的主意,只不過沒有正面衝突所以就沒太關注,現在看來……
呵呵,果然是我自己在算計我自己。
目前再待在戰國時代也沒有什麼太大的作用,於是兩個人又溜達了一圈找到了兩個碎片之後從食骨之井爬了上來,准備過些日子再去,他們已經去戰國時代有一周的時間,孩子們可都還在家裡嗷嗷待哺。
學校的生活似乎特別愉快,當兩人回去的時候五個孩子圍著他們開始嘰嘰喳喳講起了學校發生的事情,看到眼前的景像奈良竟然想到了【天倫之樂】這個成語。
對不起,她覺得自己這麼一大把年紀了,的確可以用天倫之樂來形容。
1551……
雖說跟港黑脫離已經有一段關系,但畢竟跟中也算是好基友手拉手,偶爾也是會聯系聊聊天什麼的,剛從戰國時代回來手機有了信號,奈良就發現自己的手機郵箱已經被對方都快擠爆了。
【奈良,你知道港黑裡現在都已經變成什麼樣了麼?】
【大家都說你很能生,給太宰生了五個孩子。】
【而且還是五胞胎的那種,今年上小學一年級,說太宰很厲害十三歲就能生。】
「???」
真的,看到郵箱裡的信息,奈良整個人出現了一瞬間的呆滯,她甚至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什麼五胞胎?什麼特別能生?
去你大爺的十三歲就能生,去他mia的厲害!
敲你媽敲你媽啊!
到底是誰在港黑肆意的破壞著她的風評?誰?
性感奈良,在線暴躁。
看著已經上躥下跳的奈良,五個孩子以及太宰治十分識眼色的准備離開,但已經竄到沙發上的奈良如同定位一般直直看向正准備逃離現場的太宰治。
「太宰,你能跟我解釋一下現在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港黑在傳著我給你生了五胞胎的問題?我有那個能力麼?」
「奈良醬,這真的不關我的事情,我根本就不知道哦!」
為了表示自己的清白,太宰治還在那裡舉起手表示根本不知情,畢竟最近一段時間他一直跟著對方在戰國時代,怎麼有時間在港黑內部宣傳這個五胞胎的事情呢。
「真的不是你?」
「真的不是。」
對方如此誠懇的態度,這倒讓奈良有些疑惑了,於是她給中也發短信表示那五個孩子是織田作之前收養的,現在他們幫忙養。
結果信息方法出去,中也的短信就回了過來。
【芥川龍之介身體不好,聽說這件事情之後直接暈過去了。】
「……」
對不起,這家伙心理承受能力太差!
※※※※※※※※※※※※※※※※※※※※
桔梗:誰能體會我內心的苦楚?
奈良:我能我能我能!
桔梗:guna!
五胞胎事件後——
奈良:誰能體會我內心的痛楚?
桔梗: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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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搖車
奈良覺得芥川的心理素質太差, 五胞胎就能讓他直接暈過去, 如果真的發生了些什麼, 那他豈不是要被氣死?
為了再拯救一下自己的風評,她向中也解釋了一下關於這五個姓織田的孩子。
【這並不是我和太宰生的孩子, 這些孩子姓織田,是對方當初收養的。】
在短信發過去之後,她又迅速補了一條。
【謝謝還以為也不是我跟織田作的!!我們是清白的!】
【我沒跟任何人生活孩子!媽的!!!】
連著三條信息, 到最後直接爆了粗口, 這真的可以表現她現在是多麼的生氣。
誰特麼生過孩子?
還特麼五胞胎!
現在四千歲的她根本連生孩子的事情都沒有做過,第一步都沒有怎麼可能就直接跳到最後一步了?
而且可以肯定的是太宰治絕對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做了什麼事情,不然不可能會讓港黑內部差點沒炸掉,那些對他芳心暗許的女性可以說是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暈倒的倒只有芥川龍之介一個人而已。
真的好可疑。
「奈良醬,你還記得當時答應我要買的蟹味丸子麼?」
「……」
就在奈良想要與太宰治徹底促膝長談, 聊一聊這個五胞胎的問題,這家伙突然轉移話題表示自己特別想要吃蟹味丸子,還搬出了對方當時同自己商量好的這個提議。
在看到對方明顯愣住了的眼神時, 他撇了撇嘴將臉鼓成了包子的模樣, 「哎∼原來你已經忘記了麼?我還以為對於我的事情你會記得很清楚呢∼」
「……」
奈良從最開始的一臉懵逼變成了面無表情, 她實在無法理解太宰治這種【被偏愛的有恃無恐】的態度是怎麼回事,感覺好像是知道自己真的不會對他做出什麼事情來。
抬頭看了眼時間,現在還算比較早出去逛超市的話還可以不算太晚, 甚至可能趕上超市裡的大減價。
「你們想吃什麼?」
在白了太宰治一眼之後, 她露出一副十分耐心的模樣, 同幾個孩子商量晚上吃什麼,她好不容易回來一次,哪怕給幾個孩子定了什麼營養套餐都比不過自己做的飯菜。
「咖喱∼」
孩子們異口同聲的說出了自己想要吃的咖喱,甚至表示他們想吃特別辣的那種。
這個估計就沒辦法滿足幾個孩子了,不光是奈良,就連太宰治都不能吃得特別辣,但為了保持自己在孩子們心目中的形像,她立刻將笑容收起來做出一副十分嚴肅的模樣,「不行哦,你們現在還是處於長身體的時候,胃部比較敏感,如果長期吃辣的話,長大之後可是會得胃病的。」
日本人得胃癌的概率非常高,她甚至都已經扯到了這上面。
「你們未來的道路還十分的長,怎麼能因為胃癌而停下腳步呢?」
「……」X5
孩子們表示以後一定要少吃辣,多吃蔬菜和水果。
看著幾個孩子已經被自己說服,奈良十分心滿意足的點點頭,結果直起身時就看到太宰治委屈巴巴的看著自己,「奈良醬竟然都不問我晚上吃些什麼,我想吃……」
「十八歲已經停止生長的人請閉嘴,就算你再長,還能長到哪去?」
說到這裡她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話可能是一語雙關,不光是長身高,那什麼……
她先是將視線默默下移,隨後又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重新看著對方的眼睛,表情十分真摯,「你想吃什麼?」
「我總覺得你好像剛剛想了什麼不該想的東西。」
「怎麼會呢∼你又在瞎說了∼」
「……」
每次和太宰治出去逛超市,都會讓奈良有種特別不真實的錯覺,尤其是旁邊走過一對又一對一起來買東西的情侶。
情侶們要不然就是男生環著女生推著購物車,要不然就是女孩子坐在購物車裡而男生推著她,可誰知道到奈良這裡完全翻了過來。
「嗚哇!!!」
坐在購物車裡的太宰治表現得非常開心,在購物車裡如同一個傻子一般揮舞著雙手,「奈良醬!再快一點!」
「……」
身後推車的奈良一臉木然,從貨架上拿下來自己要買的東西抱在懷裡,隨後走到太宰治的面前面無表情的看著對方,張開手將懷裡的東西嘩啦全都砸在了對方的身上。
「唔!」
重傷!
太宰治捂住自己的胸口一臉虛脫的靠在車子後面的欄杆,眼淚巴巴的看著繞到自己准備推車的奈良,「奈良醬,我的胸口好痛哦!」
「……」
盯著這個家伙看了幾秒鐘,奈良十分迅速的拿過貨架上的一個奶瓶形狀的糖,將那個糖奶嘴塞到了太宰治的嘴裡,「寶寶乖。」
「???」
為了幫助太宰治早日成人,她甚至找到了超市裡面專門給孩子玩耍的搖搖車,直接往裡面投了一百日元,又將對方按了上去。
「爸爸的爸爸叫什麼∼爸爸的爸爸叫爺爺∼爸爸的媽媽叫什麼∼爸爸的媽媽叫奶奶∼」
太宰治雙手抓住身下小鹿頭上的角,整個人在鹿上開始搖晃起來,臉上的表情大概可以用生無可戀來形容。
「哈哈哈哈哈哈!」
奈良坐在地上直接笑出了驢叫,她實在是有些承受不來眼前發生的這一幕,最後覺得自己笑成這樣實在有些不厚道,於是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但嘴是捂上了可身體依舊十分誠實的在瘋狂顫抖。
可即使是這樣,她依舊十分堅強的掏出手機錄制了一段視頻保存起來,目前手機裡的視頻除了忘年會上中也化身橫濱第一歌姬唱歌,就只有桔梗愛的呼喚,現在再加上太宰治的搖搖車,那真的可以說是十分完美了。
太宰治一直搖了一首兒歌的時間,當小鹿停下來之後他從上面跳了下來並且面帶微笑的站在奈良的面前,「我已經長大了,可以繼續買東西了。」
「哈哈哈哈!」
對不起,暫時她還是沒有辦法停下來。
笑也笑過了接下來就是繼續在超市裡瞎幾把逛,順便還能買一些在戰國時代需要用的東西。
其實按照她之前跟犬夜叉他們一路走下來收集四魂之玉,其實並沒有花太長的時間,在戈薇升入高中的時候就已經徹底結束。
算算時間,大概也就不到半年時間,這半年裡他們不需要每天都在,至少能在奈落收集了大半四魂之玉的時候出手就行,反正她跟奈落的關系也不是很好,以前每次見面恨不得打個頭破血流。
這麼一邊盤算著時間一邊推著車開始往前走,奈良突然發現太宰治已經不在自己的身邊走而是突然站到了她的身後並且環住了她!!
突如其來的親密接觸讓她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她的背挺得很直根本一動都不敢動,生怕由於自己的一個舉動會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
屬於太宰治的氣息充斥著自己的鼻腔,奈良只覺得自己有些頭皮發麻,說實話除了鬼燈之外她沒有跟哪個男性有這樣的近距離接觸,哦,奈落那家伙要自動排除。
「嗯……」
屬於少年向青年過度的聲線在耳邊響起,奈良的脖子上都已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最後只能將視線放在自己手機上,結果打開的備忘錄裡究竟寫了些什麼她根本就不知道。
「奈良醬竟然如此緊張,是不是在期待些什麼?」
「……」
太宰治十分壞心眼的在奈良耳邊吹了口氣,瞬間讓對方的耳朵連帶著臉和脖子都紅了起來,她伸出手想要推開這個突然調戲人的家伙,結果發現自己推不動……
「如果是奈良醬希望的話,我也不是不可以。」
「信不信我讓你現在分分鐘斷子絕孫?」
「……」
如果太宰治再有什麼進一步的舉動,那真的連生五胞胎的可能都沒有,這讓他停下了自己的動作,不過還保持著包繞著奈良的姿勢。
到最後他利用身高優勢直接將對方放在了購物車下面的橫杠上,自己開始推著車和人一起走。
「……」
奈良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有句俗話說得好黃鼠狼給雞拜年,現在就好像是大過年的時候黃鼠狼敲響了小雞家的門說【你好美,我們能一起吃晚飯麼】一樣的詭異。
在太宰治將下巴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後,她內心的違和感更加明顯,她真的馬上就要覺得對方是喜歡她了。
這次的超市之旅說不上很愉快,在回去的路上奈良一直用手摸著自己的脖子,剛剛太宰治就在自己的脖子旁邊呼吸,感覺哪裡都覺得癢癢的,實在是太難受。
買了食材回去做飯時這個家伙也跟著進了廚房,就靠著門微微揚起嘴角的看著她,最後差點沒將奈良看毛了。
「你要是沒有事情的話就去輔導幾個孩子寫作業好麼,你在這裡我實在是施展不開。」
「好∼」
「……」
目送著太宰治離開廚房,奈良終於松了一口氣,這特麼實在是太可怕了。
原本以為這種神出鬼沒出現在自己身後的情況就夠可怕了,可當幾個孩子睡著之後這家伙直接圍了個浴巾從浴室出來的畫面算是徹底讓奈良炸得差點上房。
「你!你!你要干什麼?」
「浴室沒有香皂了,我已經喊了你好幾聲但你一直沒有理我,所以想出來拿一下。」
「我現在就給你!馬上就給你!」
將香皂塞進太宰治的手裡,奈良推著對方回了浴室,但由於推的部位是對方光滑的後背導致她情緒激動,再加上浴室地滑,終於發生了偶像劇裡發生的一幕呢∼
※※※※※※※※※※※※※※※※※※※※
太宰必須要下手了,他都已經知道奈良很搶手啦!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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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吱秋秋 10瓶;時流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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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腰不好
這是一個比較要人命的事情, 太宰治直接倒在了浴室裡, 身上還倒著一個奈良。
當然如果說這是要人命的話那兩個人手放的位置能讓人分分鐘當場斃命……
奈良的左手撐地右手放在了太宰治胸口心髒的位置, 而太宰治則是右手撐地左手十分精准的放在了奈良餓腰上,再往下一點兒就是危險地帶了。
誰都沒有料到會是現在的畫面, 沒有當場親上真的就是萬幸。
現在兩個人的臉上都可以用雲淡風輕來形容,沒人臉紅也沒人覺得有些尷尬,奈良的心跳倒是沒有加速, 但她的手卻清晰的感覺到太宰治的心跳在慢慢變快。
大致數了一下, 最後她緩緩勾起嘴角將自己發現的事情說了出來,「太宰,你心跳已經過一百了哦。」
「……」
從對方的身上爬起來,奈良十分淡定的拍了拍自己的手,「嗯,你趕緊洗澡好了, 這幾天好好休息一下,等到犬夜叉那邊的事情結束我們還得繼續完成任務。」
接下來她甚至都沒有等對方有所反應,直接觀賞浴室的房門直接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上鎖跳床整個過程可以說是一氣呵成。
將臉埋進枕頭中, 奈良只露在外面的耳尖微微泛紅。
要命了要命了, 在看到太宰治的那一瞬間她竟然覺得對方可以用秀色可餐來形容,如果吃起來的話也一定非常美味。
想到這個她特別沒出息的吸了吸口水,就怕自己真的沒有忍住直接一口咬上去了。
可怕可怕, 真可怕, 要是以後再有這種想法的話一定要反思, 絕對要反思。
聽力極好的奈良可以清楚的聽到外面的浴室傳來嘩啦啦的水聲,她甚至都能想像出來太宰治正站在水下擦拭著身子……
對不起她反思,她不該想那麼多東西。
可浴室的水聲越來越大,最後就好像是在耳邊響起,哪怕用東西捂住耳朵都不管用,沒有辦法奈良只能打開地獄大門走了進去。
對於她突然回到地獄這件事,鬼燈還十分疑惑,以為這家伙是不是又在現世惹了什麼麻煩,「怎麼了,這麼晚回來做什麼?」
將手上的筆放下,鬼燈一臉冷漠的看著眼前的女生,發現對方的表情可以用智障來形容,甚至就差留下來口水。
「用不用我給你紙擦擦自己的口水?」
「……對不起,我可能有些失態了。」
「……」
吸了吸自己的口水,奈良讓自己盡量表現的淡定一些,「這樣吧,我跟你說說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你見識有些多給我出出主意。」
於是她將自己最近和太宰治發生的事情都說了一通,順便還把自己剛剛的心情也告訴給了對方,結果鬼燈直接扯了扯嘴角說出了一句讓她晴天霹靂的話來。
「你這是四千年終於思了春。」
「……」
思|春?
這特麼就過分了,雖說之前她的確是對太宰治有些好感,但對於這一個她真的沒辦法多說些什麼,可這不太可能吧,她這算是終於開了竅?
「呵,這不是你開竅,是太宰治那個家伙在給你下套。」
「下套啊,這個我知道,雖然經常提防他,但他總是能在某些不經意間撩我……」
鬼燈重新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筆,繼續開始審核著自己的文件,「反正自己看著辦,那個家伙的心思沉著,除非是三千年的你,不然可就沒有什麼腦子比得過對方。」
「……」
可再見吧!
從地獄回來浴室裡已經沒了嘩啦啦的水聲,她先是悄咪咪打開房門看了看外面的情況,發現不知在什麼時候太宰治已經洗好澡回了房間。
想到這個,她松了口氣重新躺回到床上。
呼∼
今天又會是十分平安的一天。
這一次奈良和太宰治准備在現代待上一周左右的時間整頓一下,然後在繼續跳井。
不知道是不是上次在浴室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太宰治這幾天裡學的那叫一個乖,並沒有出現什麼奇怪的舉動,只不過這家伙總是在不經意間揉揉自己的腰。
奈良一直是一個比較細心的人,在看到對方第一次揉腰的時候就覺得有些不對勁,於是她觀察了兩天發現上次的浴室之旅直接讓太宰治閃了腰。
俗話說得好,男人的腰就是男人的命,如果腰不好了那真的就相當於要他們的命。
一直覺得自己是個好人的奈良在一天晚上敲響了太宰治的房門,手上還拿著一瓶自己剛剛買的跌打損傷藥油。
對方這幾天這麼乖巧可愛她都有些習慣不了,這一次的她選擇主動出擊。
「奈良醬是有什麼事情麼?」
「我看你的腰好像不行,給你送藥酒來了。」
「……」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感覺在自己說完這話之後太宰治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十分微妙。
「奈良醬,你難道不知道不能隨隨便便說一個男人腰不好麼?」
「啊?」
對不起,對於這一點她還真的就不知道,難道說這又是什麼約定俗成麼?
她這也不是經常到現世來轉悠,怎麼可能會知道這麼多關於人類的事情,再者說她認識的男性也少得可憐。
「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沒有說你腰不好導致那方面有問題。」
奈良發現自己越解釋越有問題,太宰治明顯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其實我可以讓奈良醬今晚就試試到底有沒有什麼問題。」
「哦豁,你這是性|騷|擾了吧?小心我割了你哦∼」
「……」
鬼燈說得一點都沒有錯,只有三千年以前的奈良才能鎮得住太宰治,三千年之後的奈良已經在地獄慢慢斂起了自己的一些性格和怨氣。
將手中的藥油塞到對方的手裡,奈良緩緩勾起嘴角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怎麼樣,你是不是還想讓我幫你上藥?」
「不,我覺得我可以。」
這個藥油可以說是奈良打聽了許多家藥店才買到,據說治療鐵打損傷很不錯,這直接導致在擦了幾天之後太宰治重新滿血復活。
看著滿血復活的太宰治,她突然有些懷念那個每天哼哼唧唧提不起精神來的樣子了。
既然這裡已經一切准備就緒,接下來就是繼續前往戰國時代,可能真的就是時間湊巧,這一次他們趕上了五百年前的奈良同奈落第一次見面時的場景,那畫面……
太美好。
在看到剛剛從地獄來到現世的奈良與奈落進行了近距離解除之後,太宰治突然呵呵呵的笑了出來,「沒想到奈良醬在以前竟然還有這種經歷呢∼」
「???」
什麼經歷?
跟裸體男來一個親密接觸直接砸到一起的經歷?
對不起,就這個經歷她並不想要,甚至都不想要那一段距離,她覺得自己有了這段經歷之後腦子裡都有些污了。
「你這話說的得明白一些,那可是五百年前的人,並不是現在的我。」
「我在想奈良醬已經活了四千多歲,那接觸的男性似乎也不少。」
「……」
其實她十分想要告訴對方自己在活著的這四千年裡接觸的男性其實並不是很多,就算給對方掰著指頭在那裡數,這都沒有超過十個。
「哦∼沒有十個呢。」
「不過這十個的話,都可以算得上是優質男。」
「……」
太宰治再一次不想說話了。
兩人唧唧歪歪的時候五百年前的奈良已經跟奈落徹底打得不可開交,接下來就是有名的燒烤場景,即使與現場距離還有一些距離,但太宰治竟然聞到了那種烤肉的味道,讓人聞了就有些上頭。
「嘔……好惡心啊。」
奈良坐在身旁的大石頭上,感覺整個人都有些虛脫,可能是年齡有些大了身體沒有以前好了,要知道以前她在跟奈落打的時候即使把對方的觸手全部烤成烤串她都沒有什麼感覺,結果現在她突然覺得太惡心。
太宰治到沒有什麼反應,直接扯了扯嘴角表示這種味道的確很難聞。
如果沒有問題的話大概今天就能從奈落的手上搶來一大塊四魂之玉碎片,到時候讓對方直接哭死在這裡就好了。
現在的她可不是五百年前的她了!就不信從對方的手裡搶不來了!
…
……
………
奈良真的知道為什麼奈落會對五百年前的自己恨之入骨,本來她上去搶四魂之玉的時候是蒙面狀態,可誰知道搶著搶著直接讓自己的臉暴露在了對方的面前,這就讓他直接記住了自己。
哦,這也難怪五百年前的自己在這之後見到奈落時,對方氣得恨不得跟她決一死戰,敢情是由於這個四魂之玉被她搶了過來。
「哥們兒,你真的就別蹦跶了,到最後反正你也就剩下一顆頭還在運轉著,現在最要緊的就是洗洗睡吧,不然到最後會發生什麼事情真的就不知道啊,雖然我知道但我不能跟你說。」
對方被自己控制在業火圈裡,出來是肯定出不來,但對方那再生能力也的的確確很讓人頭疼。
現在四魂之玉到手已經有了一大半,放在手裡掂量了幾下之後奈良朝奈落點點頭,隨後帶著太宰治直接轉身開始往回跑,他們怕跑完了這家伙直接出來弄死他們兩個。
「媽耶,真是太可怕了呢∼」
「……奈良醬,我非但沒有發現你有害怕的跡像,甚至覺得你很興奮哦。」
「不不不,你不知道,現在四魂之玉收集這麼多都是奈落盡心盡力,我突然就覺得對方真他媽是該!哈哈哈哈哈!」
「……」
呵呵,你開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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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為什麼你們會覺得奈良沒有男人緣?她活了可是四千年啊!我們家奈良那麼可愛,怎麼可能沒人喜歡!
哼!生氣了!哄不好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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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歡我?
奈落為了收集這個四魂之玉碎片可以說是嘔心瀝血, 甚至不惜生出來好幾個孩子, 就是為了全方位騷操作在那惡心犬夜叉還有桔梗他們, 但沒想到中間突然被人截了胡。
更加讓他想不到的是截胡的家伙竟然是那個跟犬夜叉一起行動的女人,在第一次見面就差點將他的觸手全部燒沒的那個女人, 目的果然就是四魂之玉碎片!
像是抓住了對方的把柄,在下一次見到犬夜叉的時候他開始瘋狂的挑破離間,逼逼著五百年前的奈良是怎麼偷偷背著犬夜叉他們在收集四魂之玉碎片。
「……」
「……」
「……」
不管是犬夜叉還是戈薇, 又或者是奈良他們, 全都用一種看智障的眼神看向在那裡蹦跶個沒完沒了的奈落。
這個時間點他們一群人一直都在一起,而且以犬夜叉這個犬妖的耳朵和嗅覺在,一旦奈良要是真的離開的話那他肯定第一時間會知道,所以說這奈落的挑撥離間真的是越來越差,還沒有五十年前的時候做得出色。
在對方誣陷自己的時候奈良跟太宰治全程在不遠處進行著視奸,說實話最近這幾天他們什麼事情都沒做, 盡光顧著在這兒視奸奈落會做些什麼,一旦對方再找到四魂之玉碎片,她就會及時出現跟對方再來一場烤串之旅之後直接奪走。
「我現在終於能理解為什麼奈落當初會如此的恨我, 這根本就是連坐啊!」
現在奈良可以說是完全體會到了什麼叫做自己坑自己, 五百年後的她沒事跟著一起在那裡搶四魂之玉, 這直接導致五百年前的自己背黑鍋。
反正這口鍋都是她背的,不分五百年前還是年後,大家都是好朋友。
桔梗現在的情況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人家畢竟是高冷美女, 一般不愛說話的話誰也不敢多說什麼, 誰也不敢問啊,只不過對方一直對犬夜叉有著莫名的敵意,哪怕知道五十年前的事情是奈落做出來挑撥離間兩個人,但她依舊沒有同對方表現出來什麼,這大概是當初的那個視頻起了很大的作用。
「給你們。」
在與高冷桔梗之間面對面碰到後,奈良伸出食指撓了撓臉頰完全不知道自己要說些什麼,如果說是五百年後的桔梗她倒是能同對方互相逼逼一下,但在面對五百年前的桔梗時她突然有些慫,當年的自己可以說是不知者無畏,竟然還敢跟這樣的桔梗瞎逼逼。
所以當桔梗將已經收集好的四魂之玉碎片遞給她的時候,奈良的手都在哆嗦。
媽耶,這到底是什麼情況?所以說現在桔梗真的是相信了那個視頻裡說的話,所以決定要幫著他們一起收集四魂之玉?
「你這是……什麼情況?」
「四魂之玉本身就是一個會帶來不祥的東西,現在的我已經很清楚這個東西會給人類帶來什麼樣的災難。」
既然對方選擇了相信自己,奈良覺得自己是絕對不能辜負對方的信任,於是當著桔梗的面兒她先是將翠子的魂魄從碎片裡抽出來,然後嘩啦一聲將碎片直接燒得什麼都不剩下。
「現在翠子的靈魂已經集齊了四分之三,如果可以的話就差四分之一你就徹底結束了。」
「嗯。」
不得不說現在的桔梗真的很少說話,在知道現在的情況之後她表示接下來就交給自己,隨後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清冷美人即使是不帶著任何留戀的離開都讓人覺得十分賞心悅目,奈良蹲在大石頭上美滋滋的看著對方離開,如果不是太宰治在旁邊叫了自己的名字,她很有可能一直到桔梗離開都不會反應過來。
「看吧,這就是大美人,清冷大美人,我真的是好羨慕她啊。」
像她這種傻大姐的性格,真的是很讓人頭禿啊,自從進了地獄之後就算是被人圈養了起來,不用為了生存而不停的戰鬥。
「桔梗有很多人喜歡的,戈薇也是,你說大家都是女孩子,我長得也不差,怎麼男生緣這麼差呢。」
「奈良醬,你知道很多年前那種狗血劇裡面一天到晚傻得根本不知道別人對自己感情的瑪麗蘇女主麼?」
「閉嘴,我才不是那種傻白甜。」
「……」
行叭,說不是傻白甜就不是傻白甜啊,也許對方只是一個白甜也說不准。
既然桔梗已經答應會將剩下的四魂之玉收集全,作為十分相信對方能力的奈良決定將所有的事情全權交給她,他們就能提前回家享受天倫之樂。
自從養了孩子之後她發現了養孩子的樂趣,尤其是養女孩子,她可以給對方隨便穿特別好看的衣服,給對方梳各種好看的頭發。
哪怕自己的存款再少,她也要花大價錢給孩子們買各種各樣的衣服,由於家裡就有相機,她甚至找到了拍照的樂趣。
「奈良醬∼」
「咲樂,來笑一下,我們拍張照片。」
「奈良∼醬∼」
「來來來,這次是幸介,你這身衣服真是帥氣十足啊!」
一直趴在沙發上的太宰治發現奈良根本就無視了自己之後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委屈,甚至已經在沙發上開始打起了滾,「奈良醬你竟然不理我!」
「……」
「忙著拍照片呢,你又沒有什麼可看的,我理你干什麼。」
這穿著衣服的太宰治她都已經看了一年多的時間,該看的都已經看了一個遍,哪裡還有什麼心情再看他。
聽了對方的話太宰治先是停止了自己在沙發上亂滾的舉動,隨後直接從沙發上坐了起來,盯著眼前的人看了幾秒鐘之後迅速回了自己的房間。
「奈良姐姐,太宰哥哥沒有事情吧?」
「大概是看我不理他,所以傷心了。」
五個孩子可以說是太善解人意,他們原本就有想要撮合兩個人的意思,最開始他們想撮合的是奈良和織田作,覺得他們兩個人年齡相近而且奈良對他們也很好,跟織田作的關系也不錯,如果在一起也不是不可以,算是解決了老父親的終身大事,結果沒想到中途被太宰治截胡。
其實並不存在太宰治截胡的問題,自從奈良這次來現世之後她根本就沒有接觸過幾個男性,掰掰手指頭算一下,真的不多。
以太宰治為主,中原中也作為好基友可以直接排除,織田作和安吾大概可以歸為朋友那一類,至於芥川……
這兩個人大概就是有一方單方面想要弄死另一方的關系,並且這方還十分擔心真的弄死另一方之後自己的愛豆會記恨自己,畢竟那可是五胞胎呢。
接下來就是明顯跟愛麗絲有共同語言,但是對異能力者本身不感冒的森鷗外,以及只有一面之緣的福澤諭吉,除此之外就剩下接觸的那些手下是男性。
啊,不對,還有那個Q,他們之間真的是不死不休。
這麼算下來其實接觸的男性真不多。
「我們還要完成作業呢,今天可不可以不照相了?」
五個孩子算是摸透了奈良這個人的性格,所以只要是這種需要對方同意的事情都讓咲樂來說,女孩子眨著大眼睛一臉可憐兮兮的模樣瞬間讓奈良的內心都萌化了,開始拼了命的點頭表示讓他們趕緊回去寫作業。
「快寫吧快寫吧,下次等我們買了新衣服再拍照。」
「……」
這邊解決了孩子們的事情之後奈良一邊整理著照片一邊上樓准備找回到房間的太宰治,她剛想伸出手准備敲響房門,結果房門被人從裡面推開。
「???我說你怎麼又突然穿上西裝干什麼?」
那麼一瞬間她甚至以為又回到了在港黑期間,這家伙在港黑期間一直穿著一身風衣和西服,可自從叛逃之後他就換了一套行頭,可今天怎麼突然像犯病一樣換這衣服干什麼?
「你這是什麼情況?」
「拍照啊。」
「……」
完了,奈良覺得太宰治一定是腦子有什麼毛病,不然不可能最近一直犯病,她甚至都想要帶著對方去醫院檢查一下腦子究竟有沒有什麼問題。
看了看手中的相機又抬起頭看了眼面前的太宰治,奈良覺得自己應該將疑問說出來,不然她一直憋在心裡實在是太難受。
「太宰,你是不是喜歡我?」
這個問題她可以說是直接說了出來,沒有一絲猶豫甚至都沒有覺得害羞什麼的,只是想問清楚對方是怎麼想的,不然總是這麼吊著她真的不行,不過對方要是說不喜歡自己,那她分分鐘跳海游一圈冷靜一下,如果可以的話直接將自己對對方的好感全都游出去。
「哼∼」
太宰治沒有回答奈良的問題,只是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個微妙的笑容。
所以呢?
所以這個笑容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她?
奈良知道對方一直在套路自己,估計是等著自己主動表明心意?
不,她其實根本就不知道這個家伙的真實目的是什麼,如果真的知道的話她就不用這麼糾結了。
深呼吸了幾次之後她隨手將相機放在旁邊,趁其不備直接給太宰治來了一個壁咚,雖說臉上的表情氣勢十足,但由於身高差距直接導致她這個壁咚的氣勢有些不足。
「別笑!我問你話呢!你給我說說究竟是怎麼回事!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我這個人就是不想拐彎抹角!」
「你說呢?」
太宰治沒有從正面回答奈良的話,只是將手放在了對方的腦後。
「!!!」
所以說這個家伙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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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親啦!
現在兩個人的姿勢有些尷尬, 奈良屬於一只手壁咚一只手抓住對方的領子, 而太宰治的姿勢更加曖昧, 比如說放在腰上的手又或者是放在奈良腦後的另一只手。
他們依舊保持著這個姿勢僵持了幾秒鐘誰都沒有動,奈良的腦子裡幾乎都要被各種罵人的話刷了屏, 刷屏之後開始了無止境的懷疑人生。
對方究竟會不會親她?如果自己這個時候湊了上去會不會顯得太著急了。
還未等她想出什麼來,對方已經有所行動。
少年微微向前,兩個人的唇瓣觸碰在一起, 輕輕緩緩地小心翼翼的相互試探, 不給對方帶來一點傷害。
這是奈良四千多年來的初吻,所以在被親的時候她當時就懵在了原地,根本不知道此刻要做出什麼回應,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太宰治那鳶色眼眸充滿著一些自己不知道的情愫。
似乎是覺得她的反應跟自己的預期不太一樣,太宰治停下了輕啄著對方唇瓣的舉動,「把眼睛閉上。」
「……」
聽著對方突然有些沙啞的聲音, 嚇得奈良閉上了眼睛,不過她輕顫的睫毛卻暴露了她此時緊張的內心。
在她閉上了眼睛之後太宰治突然笑了一聲,隨後將自己放在對方後腦上的手微微用力, 算是加深了這個吻。
男生似乎是在這個方面有些無師自通, 奈良完全被對方帶著走, 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被這個家伙抵在了牆上。
這家伙竟然還伸了舌頭???
「唔唔唔!」
雖然她也只要用鼻子換氣,但這親了快三分鐘的時間也太久了吧,感覺再親下去會發生什麼都不知道哎!
十八歲的少年正是向青年過度的期間, 在某些方面大概有些強烈, 她非常怕自己今天晚上就會被這家伙吃了, 要知道她現在都已經被抵到了牆上,而她旁邊不遠處就是房門,這要是被推進去能不能出來可就沒了准信。
終於解放了自己,她將臉靠在太宰治的懷裡開始瘋狂的喘氣,耳朵貼著對方的胸口能夠聽到他跳得越來越快的心跳。
所以別看這家伙表面上表現的很淡定,其實心裡也很緊張的吧?
雖說兩個人誰都沒有同對方說起自己的心意,但剛剛的那個吻其實就已經表達了所有,雖然全程都是太宰治主動惹上來了。
這家伙將臉埋進奈良的頸窩,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由於並不能看到他的表情,所以奈良根本不知道這家伙是以什麼樣的心情來作出這種事。
不過很快她就明白過來這家伙想做什麼。
「奈良醬好香啊,香得讓人想一口吃掉。」
「???」
一口吃掉?
可去你的吧!
奈良就差直接給對方一腳,她連腿都已經微微抬起來,可最後又活生生的放了回去。
不行,不能踢,踢了這家伙肯定又是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到時候她看到這家伙的樣子又該心疼了。
「我要去睡覺了!你也趕緊去睡!」
奈良覺得自己這話其實應該已經很明顯了,大家各自睡覺沒有什麼異議,但為什麼太宰治會大晚上的抱著枕頭和被子站在她的床邊表示要跟她一起睡?
臥槽?
誰能告訴她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你這是什麼情況?你的房間在隔壁。」
「從今天開始我准備和奈良醬一起睡了。」
嗯?!!!
如果沒記錯的話他們兩個好像剛剛在一起不到一個小時吧,怎麼突然進展到能睡一張床了?這未免也太快了,她突然有些承受不來啊!
他們還沒有互相了解,暫時別那麼快。
就像是知道她想的是什麼,太宰治突然勾起嘴角笑得那叫一個蕩漾,「我們已經相互了解了一年多的時間,現在可以進行下一步操作了。」
「……」
guna!!!
最後太宰治是被奈良直接推出了房間,要知道在橫濱第一鎖王的面前不管是什麼鎖都不管用,她只能希望以太宰治那並不是很多的品行道德能鎖住對方。
由於暫時不用再去戰國時代,他們兩個人繼續接受著上面派來的洗白任務,這一次基本都是一天時間就能完成,所以根本不會耽誤得了他們接送孩子。
一口氣接五個孩子,不光是比較壯觀的畫面,還應該用其樂融融來形容。
就比如說在某些接孩子的路上他們被港黑前同事碰到,對方的眼神完全說明了一切。
「……」
奈良十分想要抓住對方的領子瘋狂搖晃,告訴對方她只是跟太宰治剛剛在一起沒幾天,除了親之外什麼都沒有做過,更別提五個孩子了。
這特麼要是親一次就生一個孩子,她怕不是要瘋?
對於她和太宰治已經在一起的事情,奈良告訴了很多人,地獄裡的鬼燈和織田作不用說,這肯定告訴,還有在港黑的中也必須要告訴,大家都是親友啊!
【中也,我跟太宰在一起了。】
也許是對方還在忙,這條消息就如同石沉大海一樣根本沒有回信,奈良原本以為好基友已經不搭理自己的時候,中也直接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對方選擇了打電話而不是發信息,就證明事情有些緊急,於是奈良直接伸出食指劃了下屏幕接聽了這個電話,緊接著中也的聲音就從那邊傳了過來。
「奈良,你是有多想不開和太宰在一起了?」
「……大概就是頭腦一熱?其實也不算是頭腦一熱,接觸時間久了就對他有好感,我就是這麼沒出息,1551!」
說到這裡她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臉,完全是一副害羞得沒法見人的模樣,但關鍵是她真的沒辦法見人了,這算是跟太宰治完全鎖定,再加上這家伙的品行有些不太好,聽說兩個人在一起之後慰問她的人有很多。
不管是愛麗絲股、森鷗外股還是福澤諭吉股,都可以說是完全沒戲了。
中也真不愧是親友,雖說兩個人才剛剛認識一年多的時間,但這家伙卻表示如果太宰治欺負她的話肯定會幫著她出氣,絕對不會手軟。
「……」
真的,奈良一直覺得中也的好脾氣懂禮貌全都用在了他們身上,至於他的那個暴力值除了用在敵人身上之外就全部都用在了太宰治的身上。
兩人互相扯皮了一會兒,由於中也還有任務要完成,奈良准備掛斷電話,只不過在掛斷電話之前她十分語重心長的開始勸解著對方,「中也,以後跟敵人打架的時候少用點你的戲腔式叫法,這樣對嗓子不是很好。」
「???」
由於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兩個人平時就不太對付,只要一見面就互相掐,這直接導致奈良在掛斷電話之後特別心虛的將通話記錄刪掉,她怕引起兩個人之間不必要的誤會。
這算是什麼?
大概就是各種小說裡經常出現的那種,二男爭一女,而且那二男關系還特別不一般。
對不起,她實在是不想成為這個紅顏禍水。
一連很長一段時間都在忙著各種洗白工作,等到他們重新通過食骨之井來到五百年前的戰國時代時,桔梗已經將另外四分之一的四魂之玉完全收集齊全,在她身邊竟然還站著戈薇。
這特麼就有些尷尬了。
只能說其實戈薇的靈力要比桔梗高得多,只不過她並沒有完全開發出來,但即使沒有開發出來但還是察覺到有這麼一大塊的四魂之玉在四處游蕩,結果她直接找了上來。
「奈良醬你怎麼在這裡?」
「……完犢子。」
接下來又是一系列的騷操作,中心思想就是【既然你能從五百年後穿越過來,那我們同樣也能】這個理念,最後戈薇表示一定要干翻奈落跟犬夜叉手拉手過上幸福快樂的生活。
看到這姑娘如此單純善良,奈良都覺得有些於心不忍,雖然剛剛的解釋沒有欺騙對方,但她也算是從一開始就一直在阻礙著對方收集四魂之玉的腳步。
「沒關系,既然奈良醬覺得四魂之玉十分邪惡肯定有自己的理由,我一直覺得有這個東西的存在對於這個世界實在有些威脅,如果真的落入到有懷心思的人手裡,肯定會拿來做壞事,還不如就直接將四魂之玉銷毀掉。」
「……」
看這大徹大悟的想法,真的是讓人覺得比不了。
將翠子的靈魂抽出,這四魂之玉算是徹底沒有了利用價值,接下來就需要五百年前的自己出場,當初她就是看上了桔梗和翠子的潛質,暗搓搓的就是想將這兩位巫女全都招聘到地獄去,結果沒操作好讓兩個人直接去了天國。
這些都是五百年前自己要做的事情,奈良覺得不應該手爪子欠,什麼都替那個時候的自己做了。
「既然這樣的話奈落就交給你們消滅了,戈薇我們在現代見吧,還有桔梗,我們五百年後見!」
跟兩個人打過招呼之後奈良和太宰治手拉手的跳井准備回家,結果爬上來的時候發現有些不對勁。
五百年後的食骨之井是在戈薇家的日暮神社裡,一般回去的時候他們都要悄咪咪的開門出去,就是為了不讓其他人發現,可為什麼再次抬起頭的時候卻突然發現頭頂是一片天空?
「太宰,你覺得是不是我們跳井的方式有問題?」
「怎麼跳?難道要頭朝下的跳麼?」
「……」
神特麼大頭朝下啊,要真的這麼跳下來的話,那就跟兩個人手拉手的殉情了有什麼區別?
白了對方一眼之後奈良准備爬出去看看是什麼情況,結果爬出去之後就徹底傻眼了。
周圍一片荒蕪,連個人影都沒有,所以說這特麼是跑到哪去了?
※※※※※※※※※※※※※※※※※※※※
非常好,暴躁傲嬌小蘿莉奈良要出來了!
暴躁蘿莉
在這荒蕪一片的草地, 他們周圍除了一些大樹以及山峰之外就什麼都沒有, 更別提會不會突然出現一戶人家。
這個時候要是出現人家的話, 那兩個人可以說是二話不說直接趕過去。
漫無目的的走了大概十幾分鐘,兩個人依舊什麼都沒有發現, 周圍的東西也依舊沒變。
也就是說這附近除了一口食骨之井比較眼熟之外,什麼東西都跟他們熟悉的樣子不同。
可以確定的是這裡不是現代,但看樣子也不像戰國時代, 按理說從食骨之井那邊走過來不到十分鐘就是楓住的那個村子, 但現在連村子的影兒都沒有見到。
兩個人相互對視了一眼,覺得應該再回到食骨之井,看看能不能再直接跳下去回到現代,也許是剛剛他們兩個跳下來的姿勢不對勁。
「所以說,我們兩個可以試試頭朝下,看看能不能直接穿越回去。」
「……」
這大概又是一個新型的殉情方式, 大家一起手挽手大頭朝下的跳井。
雖說對於這個問題奈良不想多說什麼,但太宰治可以說是一臉嚴肅的提出來這件事情,那就證明真的很有可能會是這個樣子。
坐在井邊, 她給自己來了一些心理建設, 總覺得如果真的這麼跳下去的話很有可能就再也上不來。
「沒事, 我會在你的旁邊。」
「不,就是因為你在旁邊所以我才覺得更加害怕。」
「……」
最後兩個人的確嘗試了一下頭朝下的跳井,但在馬上觸碰到井底時奈良發現事情不對勁。
如果按照以前他們跳井時的樣子, 在他們馬上就要到底的時候, 地面會出現如同水面一樣的波紋, 他們不會真正接觸到地面,會直接從這個波紋處穿過,再次睜開眼睛時就已經到達了另一個時空。
但現在地面依舊是地面,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改變!
奈良跳樓是不會死,但太宰治不同,這家伙是真正的人類,如同真的腦袋最先接觸到地面,肯定直接來一個腦袋開花。
她迅速用業火拖住兩人,最後緩緩降落在地面上。
他們依舊沒有回到原來的時空,不知道是不是剛剛從戰國時代的時候碰到了什麼東西,導致他們現在變成這樣。
眼看著這麼嘗試下去也不是個辦法,最後兩人決定先爬上來,也許再走一走能看到什麼其他人,打聽一下現在究竟是什麼年代,也許真的是不小心在穿越的時候到了什麼其他的時空裂縫當中。
到目前為止奈良還沒有決定什麼不妥,只是覺得如果不能快點找到回去的方法,他們就有可能真的要在這個完全陌生的時空露宿街頭。
向北走了大概十幾分鐘左右,遠遠的他們看到前面有兩個小孩子,而其中那個小女孩的腳下正躺著一個已經掛掉的妖怪。
由於那妖怪長得有些醜,奈良甚至對其表現出了十分嫌棄的表情。
「看樣子這應該是比戰國時代還要再早一些的年代,這個時候應該說是妖怪橫飛,偶爾死個妖怪也沒什麼,只不過兩個孩子就能殺死一個大妖怪,真的不能小看他們。」
即使到了現在奈良也覺得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只是覺得眼前這兩個孩子長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的樣子。
不過轉念一些也不太可能,如果說這是比戰國時代再找一些的時候,那麼她應該已經在地獄上班,怎麼可能會認識在現世的人呢。
可是越走越近,越近越覺得兩個孩子有些面熟。
「真的是,剛剛還叫囂著說自己是這個山頭最厲害的大妖怪,結果沒想到這麼不經打,真垃圾。」
「……」
「……」
注意到小女孩說的話,不管是奈良還是太宰治都表情微妙的扯了扯嘴角。
雖然看這個小姑娘在耳邊扎著兩個發髻,身上還穿著個小裙子,結果沒想到是這麼厲害暴躁的一個孩子。
如果話不小心說錯的話,感覺會分分鐘直接跳起來捶人啊。
「小朋友,我們能不能向你們打聽……」
在走到兩個孩子的面前之後,奈良臉上掛上了自己招牌的和善笑容,准備跟兩個孩子套套近乎,看看能不能問出來關於這個時空的事情,結果她的話剛說到一半就停了下來,臉上露出了完全是吃了蒼蠅的模樣,隨後拽著太宰治快步走到了一邊。
「怎麼了?」
「臥槽!我知道我們跑到哪了!這他媽是四千年前,那兩個是幼年時期的鬼燈和我!!」
此時的奈良一臉嗶了狗,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個時候應該是她跟鬼燈開始四處游歷,將游歷時期的所見所聞寫在本子上,當初他們兩個好像一直游歷了很多很多年。
不過這都已經過去了四千多年的時間,她早就忘了當初見過誰發生過什麼事情。
沒有想到會突然穿越到四千年前,也沒有想到會見到還是幼兒時期的奈良,太宰治的眼睛瞬間放光。
「哇!幼年時期的奈良醬?!」
「你要干什麼?!」
眼看著太宰治有些蠢蠢欲動,奈良覺得那叫一個不對勁,她迅速拽住對方的風衣,不讓他有什麼奇怪的舉動。
四千年的自己脾氣可不是很好,對於一些事情向來是秉承著能動手絕不逼逼的原則,當年可以說是結了很多的仇。
努力回想一下的話,大概這個時候之所以直接將這個大妖怪干|死,完全是因為對方有些輕視她。
不得不說還處於蘿莉時期的小奈良十分可愛,肉嘟嘟的包子臉、那蔑視一切的眼神、那圓溜溜的大眼睛、那可愛的兩個發髻……
雖說脾氣有些暴躁了一些,可的確很可愛,感覺和愛麗絲並沒有相差多少。
在提到愛麗絲時太宰治突然勾起嘴角,「如果首領看到現在的你,我不確定他會不會還清醒。」
一邊說著他一邊掏出手機對著小奈良拍了個照片,然後當著大奈良的面將照片設置成了屏保。
恩???
什麼情況?
這特麼算是什麼?
我綠了我自己?
「恩?你們剛剛想要問什麼?」
在注意到兩個人一直在議論著自己,小奈良蹦跳著跑了過來。
看著對方的大眼睛,大奈良覺得一陣心虛,她十分害怕她們兩個人會一言不合就直接打起來,到時候發生什麼真的就不好說了。
「沒什麼,我們剛剛只是沒有找到路,現在突然找到了方向也就沒什麼了。」
如果可以,一定要避開她們兩個的衝突。
「哎∼那我問一下,大姐姐你知道如何去華夏,我和鬼燈正想要去華夏游歷。」
這個時候的小奈良還處於幼年時期,剛剛出生沒幾年,對於這個世界還是處於一種天不怕地不怕的地步,上來就想要去妖怪種類極其豐盛的華夏游歷。
在心裡為對方默哀之後,大奈良給對方指了方向,而一旁的太宰治可以說一直躍躍欲試。
注意到身旁這位長得特別好看的大哥哥一直在看著自己,小奈良一臉疑惑的望了過去,「大哥哥你有事麼?」
「小妹妹,記住你以後的男朋友叫做太宰治。」
「???」
「???」
在大小奈良一臉懵逼中,太宰治伸出自己的爪子,直接摸了摸小姑娘的臉。
於是接下來大奈良見識到了什麼叫做【我看著我打我男人。】
但如果真的打壞了,那自己就心疼了啊,於是她只能擋在了兩人之間。
小奈良有著大奈良已經沒有了的野性,只不過在進入地獄之後她算是被豢養了起來,沒了這一言不合就動手野性,但大奈良卻有著小奈良所沒有的實戰經驗,整整四千年的實戰經驗。
不管是使用業火的熟練程度還是切換,都要比對方迅速得多。
「你竟然也有業火?!」
「不光有業火哦!」
奈良緩緩勾起嘴角,右手在旁邊輕輕一劃,一把與死神鐮刀相類似的武器出現在了她的手上。
這把死神鐮刀是小奈良嘔心瀝血用各種堅硬的東西打造而成,後來不斷改良用更加堅硬的金屬重新制造,但還沒有去華夏的小奈良的鐮刀現在有些寒摻。
「……」
看到如此強大的對手,小奈良氣得渾身直抖,最後嗷嗚的一聲也衝了過來。
對方進攻的氣勢實在是太迅猛,哪怕一旁的鬼燈出聲阻攔都不管用,可畢竟這算是自己打自己,要真的是打出來什麼問題,那想哭的就是自己。
「小姑娘,你還嫩得很哦∼」
在撂下了這麼一句讓人火大的話,奈良直接甩出大紅蓮業火將小奈良和鬼燈圍起來,而趁著這個時間她帶著太宰治瘋狂逃跑,生怕被小蘿莉抓住,那樣免不了又是一場生與死的較量。
「嗚哇!奈良醬,小時候的你脾氣好暴躁,這麼一言不合就打人麼?明明我只是表達了對她的喜愛。」
「……」
奈良斜眼看了看身旁的太宰治,扯了扯嘴角差點沒忍住想要對方。
這並不是表達喜愛,而是手爪子欠,沒事調|戲她干什麼,這不等著被打麼?
回想起小蘿莉當時的表情,奈良默默地捂上了臉,「其實那個樣子,是害羞了。」
「???」
太宰治表情微妙,甚至有一種不知道要說出什麼好的表情,「奈良醬,你確定你這是害羞了?我總覺得這個害羞好像會要人命呢。」
「……」
對不起,好像還真的會要人命。
他們躲在樹上乖乖坐好,就是為了等著下面的暴躁小蘿莉趕緊離開,但對方就跟有狗鼻子一樣,一直在他們附近各種轉悠。
「奈良醬,我第一次聽說有人形容自己是狗鼻子。」
「如果不是你招惹了四千年前的我,咱們用得著這樣麼?」
太宰治這次算得上是惹了個大麻煩,哪怕是大奈良都沒有辦法解決,可這個家伙偏偏對於這種東西十分不在意。
甚至坐在樹枝上雙手插兜開始晃蕩著自己的腿,「不過能見到奈良醬害羞真是不容易,現在你真的是臉皮厚了呢。」
「哦,大概是這四千年被調|戲的多了,所以已經完全對於這種事情不太在意。」
「……」
一聽說奈良在這四千年的時間裡總是被調|戲,太宰治的表情變得有些微妙,就連腿搖晃的幅度和頻率都有所降低。
哦,經常被調|戲呢。
「啊,其實也不算是調|戲,如果真的是我大概同樣會打人。」
在意識到太宰治可能是吃醋了,奈良趕緊將這個話題好好解釋一番,但對方的表情依舊十分微妙。
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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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田奈良
太宰治這可以說是明顯吃醋, 看到他這個樣子奈良嘆了口氣, 先是伸出手拽了拽對方的衣角, 隨後盡量讓自己的聲音放低表情變得可憐一些。
這是經驗豐富的白澤告訴她的,女孩子要楚楚可憐一些, 這樣才能激起男性的保護欲。
為了驗證這個問題,她決定試一試,反正試一試也不要錢。
「可我最後不還是和你在一起了嘛, 我只喜歡你呀。」
「……」
很好, 非常好,她好不容易軟了這麼一次,竟然被太宰治按在樹上啃,如果不是下面還有催命的小奈良,大概這一時半會兒對方是不會停下自己的嘴。
被壓在樹枝上,奈良覺得對方絕對是屬狗的, 啃得她以為自己是一塊大骨頭。
很久之前奈良就一直在強調,一個年齡段就該干那個年齡段的事情,她以自己豐富的醫學知識向太宰治解釋, 如果太早有那什麼行為不太可取, 畢竟有的時候某些器官還沒有發育成熟。
在她提到這個沒發育成熟時, 太宰治最開始先是一愣,隨後捧著肚子開始笑個沒完,他伸出手將眼角由於笑得太過猖狂而溢出的淚水擦干, 「那奈良醬覺得什麼年齡做算合適?」
「至少得十八歲啊!」
這個是在太宰治十七歲的時候兩個人聊天時提及的事情, 現在再過一段時間這家伙就要十九歲, 算是徹底到了奈良說的年紀。
於是……
在結束掉啃人之後,太宰治湊到了奈良的耳邊,「奈良醬,我現在已經到十八歲了哦∼」
「……」
艸!
要命!
這算什麼?
太宰治在線要命?
在這純種大自然的面前直接那什麼,這確實挺考驗人,尤其下面還有追殺的人在,所以奈良瘋狂的搖頭表示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嗯?什麼十八歲?太宰治你在說些什麼呢。」
「……」
看吧,這個人裝傻裝的真是太像了。
兩個人在樹枝上重新坐好,奈良摸了摸自己差一點就有些腫了的嘴,又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頭發和衣領,這家伙真的是屬狗,竟然都啃到她脖子上了。
今天好在她穿的是立領的衣服,不然誰知道會不會讓別人看到。
「你這個家伙真的是……」
越想越生氣奈良直接拽住了太宰治的衣領,可以說是用蠻力將對方領子上的扣子打開,嗷嗚的一聲咬上對方的喉結,順便嘬了一口。
「……奈良醬你竟然咬我!」
太宰治捂住自己的脖子,用一種控訴的眼神可能看著對方,但奈良根本就完全不在意這家伙的控訴,將自己的領子往下一拉指了指自己的脖子,「那你看看我的!」
「……」
底下的小奈良在尋找了一圈之後並沒有發現什麼有價值的線索,最後還是被鬼燈拉走繼續前往華夏開始游歷,「下次絕對不要讓我碰到這兩個家伙!尤其是那個男人!他剛剛說我未來的男朋友……男朋友是什麼?不對,他說的名字是什麼?」
尤其剛剛情緒實在是太過激動,小奈良已經完全忘記了提到的名字是什麼,於是轉頭詢問著自己的小伙伴,「鬼燈你記得麼?」
「太宰治。」
「哦哦哦!對!太宰治!我記住了!下次見面的時候絕對要打爆他的頭!」
兩個孩子走遠,而在樹上的人可以說是將兩個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太宰治整理著領子的手微微一頓,隨後勾起嘴角露出一個十分燦爛的笑容看向奈良,根本沒有讓人看出來自己有一丁點兒的生氣,「奈良醬不是說會記住我的名字麼?怎麼感覺你好像還是忘記了呢?」
「……那要不要我現在履行一下我的承諾,打爆你的頭?」
「……」
即使心虛,但奈良還是成功轉移了話題。
她真的是太心虛了,不過也算是能搞清楚鬼燈為什麼在面對太宰治以及她對太宰治的感情時顯得不那麼驚訝,敢情這家伙將太宰治的名字一直記了四千年,要知道就連她都早就忘記了太宰治的名字。
不是她沒記住,是真的已經過了太長的時間,都四千多年了呢!
要問為什麼鬼燈能記住,大概是對方腦子實在是太好使了。
等到兩人走遠,還坐在樹上的兩個大人終於爬了下來,這四千年前除了華夏之外在東方很少有什麼其他的國家,就連日本還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形成一個國家,他們就更別提會不會在這裡找到一個棲身之地。
如果說一個人的穿越可能是讓他去那個時空做某件事,那麼讓他們現在跑到四千年前是為什麼做什麼?就是為了跟小時候的她打一架麼?
一直搞不懂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兩個人手拉手的再一次從食骨之井跳了下去,這次下降的過程有些漫長,當他們重新站到地面上時已經回到了日暮神社。
「難道說我們跑到四千年前的原因,竟然真的只是讓我跟小時候的自己打一架?過分了啊。」
「不哦,我還摸到了小奈良的臉。」
「……如果我能穿越到你小時候,肯定把你全身上下都摸一遍!」
奈良只是說的氣話而已,但沒想到太宰治還有話在等著她,「其實奈良醬想摸現在的我也可以。」
「對不起,疑車有據。」
兩個人從日暮神社離開時戈薇都還沒有回來,以現在的時間點戈薇現在估計正在和犬夜叉一起同奈落進行著殊死搏鬥,到最後還得過三年兩個人才能真正意義上的在一起。
噫——
一想到當初桔梗爆錘二狗子的狗頭畫面,奈良就撇了撇自己的嘴,不過現在想一想這絕對跟自己有密不可分的聯系,她活生生讓桔梗小姐姐釋放了自己的天性。
這一次關於戰國時代的事情算是徹底解決,如果可以的話他們是絕對不會再跳入到這個食骨之井當中,接下來就是開始全身心投入到洗白任務當中。
在聽說兩個人不會再出現這種長時間出差的事情,五個孩子開心得跳到沙發上進行旋轉跳躍。
「那奈良姐姐和太宰哥哥是不是會參加我們的家長會?」
「……」
「……」
對於咲樂的話,兩個人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五個孩子,五個班級,而且開家長會的時間一致,他們要如何權衡才能每個人的家長會都去參加?
對於這一點,兩個人相互對視一眼不知道要怎麼解決。
港黑那邊雖然奈良還有聯系,但絕不能讓中也過來幫忙,他會和太宰治直接打起來,到時候很有可能連家都能直接拆了,不行不行。
紅葉小姐姐?
對不起,人家對港黑一心一意,他們現在還是叛逃者,不行。
芥川?
嗯,他來的話肯定會死人。
安吾?
這個太宰治會動手干死對方。
這麼看來太宰治這邊的家屬是絕對不行,那麼就只能靠奈良這邊。
於是開家長會大軍很輕松就集結成功:太宰治、奈良、鬼燈、織田作以及阿香。
在奈良回地獄搬救兵的時候白澤也在,對於這個開家長會他有著蜜汁興趣,表示一定要來看看現世的家長會到底是怎麼樣的存在。
「你個上憶歲的家伙去那裡做什麼?當爺爺麼?」
「……」
這家伙被鬼燈的一句話懟得差點沒炸了,如同一個暴躁傲嬌受。
對不起,奈良的腦子裡又開始想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了。
織田作完全是被叫來湊人數,雖然他已經掛掉,但偶爾來到現世給孩子們開個家長會也沒有什麼,於是他一出現就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熱烈歡迎,歡迎他的除了五個孩子還有太宰治……
奈良默默的跟鬼燈和阿香站在角落裡,她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失寵了。
在織田作的面前,她真的是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其實織田君在地獄也十分受歡迎,大家都覺得他的性格很和善,工作也是十分盡職盡責的完成。」
阿香站在旁邊用和服的袖子捂住嘴說出了最近大家對織田作的評價,奈良在聽了之後完全沒有被撬牆角的檸檬酸味,反倒是露出了十分自豪的表情,「那可不,這是我推薦的人選哦,織田作真是一個大好人。」
「不要以為推薦了一個好員工,就能掩蓋日本經常發生那些大面積死亡事件。」
「……」
對於鬼燈的話,奈良選擇了沉默。
…
……
………
五個大人給五個孩子開家長會可以說是分配得明明白白,奈良給咲樂去開家長會,她一直聽說小家伙在班級有了一個好朋友,就坐在她的隔壁,但等到奈良坐在座位上時突然忘記了那個好朋友的名字。
「木……木什麼櫻?」
「是木之本櫻。」
「哎?」
耳邊突然傳來一個溫和的男性聲音,這讓奈良嚇了一跳,她迅速扭頭望過去,那一瞬間以為自己看到了自己的爸爸。
啊,不對,她沒有爸爸,但總覺得這個人真的是很適合當爸爸,她差一點就直接喊出來【爸爸大人】。
「我想你應該就是咲樂的家人,小櫻經常提到她在學校的好朋友。」
「啊,你好,我是織田咲樂的姐姐,我叫奈良。」
於是木之本櫻同學的父親,成功的以為奈良的名字應該叫做織田奈良,並且覺得他們家真是厲害,除了五個上一年級的孩子之外竟然還有一個這麼大了的長女。
木之本藤隆心裡想的是什麼奈良並不清楚,而且也不知道自己被加上了織田作的姓氏。
「那麼織田小姐再見。」
在兩人從教室出來時木之本藤隆突然來了這麼一句,奈良可以說是一臉懵逼,不光是她就連來找她的太宰治也是如此。
「奈良醬,你怎麼姓織田了?」
「……我也很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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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殺之歌
太宰治當場表演了一個什麼叫做【頭上的秀發青翠翠, 太宰太宰心碎碎】, 這自己的女朋友上來就姓織田了, 他的苦悶又有誰能知曉。
看到太宰治突然鼓起來的臉,奈良笑成了傻子, 不過還是要給對方一個安慰式的撫摸。
伸出手摸了摸太宰治的頭,她又看到了太宰治委屈巴巴的眼神,跟一個大金毛其實並沒有什麼區別。
「乖哦, 主要是我跟小櫻的爸爸提到自己是咲樂的姐姐, 他就以為我姓織田了,按照輩分來的話織田作就應該是我爸爸。」
「???」
「恩,以後你就叫織田作為岳父好了。」
恩???
什麼情況?
岳父?
老岳父?
這算怎麼回事?好友終將成為岳父?
太宰治有些不太明白現在事情的發展進程,怎麼只是來了個家長會突然被冠上織田作的姓氏,又突然多出來一個岳父。
哇哦!刺|激!
其實這並不算刺激,刺激的還在後面。
太宰治的親友有些少, 除了港黑這邊也就沒什麼人了,但奈良不同,在港黑她不光跟中也義結金蘭, 跟紅葉大姐頭也算是桃園二結義, 再加上地獄的那一幫子, 可以說是親友蠻多的。
「到時候我帶你認認人,畢竟我認識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何止是人,還有狗之類的也認識不少, 幾乎將所有物種全部認識了一個齊全。
奈良沒有告訴太宰治關於鬼燈的事情, 她怕對方可能承受不來, 當初有一段時間她開玩笑說鬼燈就像自己的老父親一樣,到時候如果可以的話太宰治可能還得叫對方岳父大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想到這個奈良走路的腳步都快飄起來,就差真的直接原地起飛。
…
……
………
每個班開家長會的時間都差不了多少,幾個孩子平時上學期間表現還很不錯,也沒有出現什麼留家長的現像,只不過這五個孩子依舊在友枝小學出名了……
來開家長會的五個家長顏值多好看就不提了,而是這五個家長除了太宰治穿的風衣還算很普通之外,其余四個人清一色的穿了和服。
實在抱歉,這和服算得上是地獄特色,那裡從閻魔大人開始向下一直到獄卒,清一色身著和服。
「哎∼跟你們站在一起總覺得有些格格不入呢。」
「怎麼,想加入和服大軍?我覺得不行的,在地獄工作沒有什麼體力勞動,所以根本不需要大踏步行走,但我們兩個現在正在洗白,你平時總做一些騷操作,我怕穿上和服我們兩個都跑不了。」
何止是跑不了,很有可能直接被人摁在那裡開始被打。
哇哦,那樣想起來的確刺激。
地獄那邊還有事情要忙,織田作他們肯定不能還陪著幾個孩子一起回家什麼的,最後還是奈良將這個問題圓了過去。
「你們幾個要乖一點啊,織田作去南非挖石油就是為了養活你們,所以你們要認真學習。」
「……」
神特麼南非挖石油。
「哈哈哈哈!挖石油!哈哈哈!我的天啊!」
太宰治跟個傻子一樣捂著自己的肚子開始笑個沒完,奈良面無表情的盯著對方看了一會兒,就差動手直接劈這家伙的頭蓋骨。
再笑下去的話她真的會打人哦。
「那我們能把你們送到機場麼?」
「……」
幸介覺得既然是去南非挖石油的話,織田作他們大概會直接坐飛機過去,為了同他有很久的接觸時間,他們希望可以直接送織田作到機場。
這一次真的是沒什麼辦法,如果說是坐電車火車之類的,他們表示可以送到車站,就算是坐船他們也能送。
任性的孩子真要命。
之前鬼燈在機場的衛生間曾經打開過地獄大門,他們只需要進到衛生間之後就可以直通地獄,但唯一比較要命的是鬼燈把地獄大門開在了男衛生間。
感覺已經人生無望的阿香:「……」
「沒事,現在人不多,你只需要捂著眼睛讓鬼燈拉著你走就行,千萬別睜開眼睛。」
「……」
奈良收獲了來自於阿香的凝視。
其實這並不僅僅是對阿香的一次考驗,對在衛生間准備出來的人同樣也是一種考驗。
有一個國字臉戴著眼鏡的男人洗了手准備從衛生間出來,不,准確來講是他已經從衛生間裡出來,但在看到鬼燈他們進去之後,緩緩勾起嘴角隨後也跟了進去。
兩男一女,這是在玩什麼游戲?
他眼睜睜的看著三個人進到了一個隔間裡,蹲在外面過了很久都沒有聽到自己想要聽到的聲音,掏出手機抬了張照片,結果發現裡面空無一人。
「咿呀!!有鬼啊!!」
偷窺狂就應該這麼對付,剛剛拍照時他的手法可以說是相當熟練了。
開車帶著五個孩子回家,結果五個孩子當中唯一的女孩子咲樂先哭了出來,她覺得織田作要是去南非挖石油的話肯定會曬得特別黑,而且也不一定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她這麼一哭旁邊的幾個男孩子也有點傷心,全都低下頭不說話,這讓開車的奈良覺得有些頭疼。
「太宰,要不然你勸勸這幾個孩子?」
「哦∼」
「算了,反正他們以後也是要經歷這種離別,多習慣一下也挺好。」
對於太宰治的勸人方式,奈良沒有經歷過所以並不是很相信對方,但就她觀察這家伙的面相,應該是那種比較會說的人,可就怕他說的道理實在是太過深奧,幾個孩子還小根本沒辦法理解。
為了讓幾個孩子能夠放心大膽的哭出來,奈良特意打開了車窗,就連上面的天窗都打開了,就是為了能讓整個車子保持一個通風的狀態。
只不過她這剛把窗子全部打開,幾個孩子就被糊了一臉的風,這一下子讓他們算得上是徹底平靜了下來。
「別哭了,織田作正在南非給你們拼命掙錢呢,有了錢我們才能過上好日子。」
為了讓他們能理解這個問題,奈良甚至向他們解釋起了南非的工人掙錢多。
「為什麼?」
「……」
五六七|八歲的孩子正是十萬個為什麼的時候,奈良家裡有五個在這個年齡段的孩子,可以說是集齊了五套十萬個為什麼,尤其是五個當中還有四個是小男孩,真的可以說是非常要人命了。
就像現在,他們問為什麼南非掙得錢多。
奈良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盡量讓自己的心情平復下來,但深呼吸了幾次之後她還是覺得有些扎心,「太宰,快,你來解釋一下為什麼南非挖石油工資高。」
「哎∼我沒有去過南非哎,對於這個工資高不高的問題不是很清楚,奈良姐姐走遍世界各地,對於這種事情應該比我清楚得多。」
「???」
皮球重新踢回到奈良這裡,可以說是要不要太宰都沒有太大的用處。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奈良的表情可以說是有些猙獰,「行,回家讓你們看看挖石油的紀錄片。」
「???」
對於這種紀錄片奈良可以說是有很多,於是翻了一圈兒終於找到了挖石油的紀錄片。
剛看了片頭幾個孩子就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他們覺得挖石油太他媽苦了,原來自己花的錢都是織田作面朝黃土背朝天挖石油挖出來的,他們絕對不能辜負了織田作拼命掙來的錢。
於是幾個孩子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跑回到房間說是要認真學習,真沒想到看個紀錄片還有這樣的效果,奈良整個人表示都有些驚呆了。
天啊嚕!
「1551,我們絕對不能讓織田作的心血付之東流!」
沒想到孩子們不光有了這種學習的鬥志,甚至還學會了很多成語。
「所以奈良醬之前其實是故意的吧?」
「並不是哦,我只是想讓他們不這麼傷心,結果誰知道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哎∼」
太宰治發出了一個比較可愛的聲線,隨後利用身高優勢從背後將奈良整個人環住,頭放在了對方的肩膀上。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太宰治今天在見過織田作之後心情好了很多,甚至還在那裡哼起了小曲兒。
奈良支著耳朵聽了一會兒這家伙哼的小曲兒,結果下一秒氣得她差點沒想直接將太宰治的腦袋扭下來。
什麼「自殺自殺,跟漂亮的小姐姐自殺∼」,而且哼起來特別帶勁。
「太宰。」
「恩?」
由於奈良叫了自己的名字,太宰治停下了自己哼著的小曲兒,只不過他扭頭看向奈良時突然發現正面帶微笑的目視前方。
emmm……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這家伙的笑容有些不對勁,似乎是包含了一些什麼奇怪的東西。
「奈良醬,你怎麼了?」
「恩?我想問一下你現在哼著的歌是怎麼回事?想要和漂亮的小姐姐一起殉情?」
「……」
太宰治覺得自己突然開始冷汗直流,甚至還沒等他開口說什麼對方就已經將他直接推出了房間,「我沒把你從屋子裡推出去就很好了,你去跟漂亮的小姐姐殉情去吧,以你的那張臉,我想肯定會有很多女性願意的。」
「哎∼奈良醬這是吃醋了麼?」
回應太宰治的是奈良重重的關門聲,不過畢竟對方是橫濱第一鎖王,這簡單的一個房間鎖怎麼可能鎖得住他呢。
於是當奈良已經徹底睡下之後,這個家伙打開了對方的房門並且准確無誤的摸上了奈良的床。
「……」
對方睡得實在是太死,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太宰治攬進了懷裡,當她第二天睜開眼睛的時候可以說是懵逼到炸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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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臉
對於太宰治半夜摸到自己房間這件事, 奈良是一臉懵逼的, 她真的完全不知情!
早上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她只是覺得身邊似乎是多了個人, 不過她也沒有特別在意,只當是自己還在做夢, 可誰知道這家伙還特意跟她打了個招呼。
「早上好呀奈良醬∼」
「!!!」
如果不是怕嚇到幾個孩子,現在她可以說是分分鐘就尖叫出來,這特麼根本就是要人命呢好麼!
用被子捂住胸口, 奈良迅速從床上爬了起來, 眼睛死死地盯住眼前的家伙。
一般人在早上睡醒的時候都是滿面油光的狀態,但奈良畢竟不是一般的人類,對於她來講根本就不用在意會不會滿面油光的問題,但讓她覺得十分驚奇的是太宰治竟然也沒有這個問題!!
「太宰,你是只喝露水的小仙男麼?」
「啊?」
注意到太宰治一臉懵逼,奈良開始同對方解釋起了關於喝露水的小仙男究竟是怎麼回事。
比如說喝露水的小仙男都是不上衛生間的, 對方受傷都不用治療的那種。
「哎∼我還以為奈良醬的意思是我長得像小仙男呢。」
「……」
可閉嘴吧,這個不要臉的家伙真的是越來越不要臉了。
在奈良想要伸出腳踹人之前太宰治先從床上滾了下去,如果他自己不滾的話大概接下來就是直接被人扔下去的那種。
今天距離目標兩個人叛逃已經過去很長一段時間, 對於洗白任務也已經相對適應, 畢竟是灰色地帶, 黑白兩道都不太好插手,所以這任務可以說是一言難盡。
就比如說現在,由於一個鄉下經常出現村民失蹤的事件, 再加上有人在夜晚見到過黑色的人影, 所以就開始傳可能是撒旦出現。
而他們的任務就是弄清事情真相, 如果能抓住所謂的撒旦最好,抓不住的話就把失蹤的人救回來。
奈良覺得上頭的人真的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抓住撒旦什麼的,這不擺明是在難為他們胖虎麼。
撒旦這種東西,怎麼可能是想要抓住就能抓住的?
不過她覺得可能跟自己想的不一樣,撒旦大人怎麼可能會大老遠從西方跑過來抓人,這樣實在是有違了他的身份。
「撒旦?你確定是撒旦?那種校園撒旦愛上我?或者是我被撒旦纏上了的那種撒旦?」
「……」
太宰治張了張嘴,最後露出一個十分無奈的笑容,「奈良醬,這個撒旦好像不是你想的那樣哦,不過也不太可能是真的撒旦。」
「看吧,你也這麼覺得,撒旦大人忙得恨不得直接愛的魔力轉圈圈了,怎麼可能還有閑工夫過來抓人,再說了他一個西方的跑到我們這邊來抓人,就不怕被我和鬼燈打麼。」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開始否定關於撒旦的種種猜測,這讓原本就看兩人的做事方式不太順眼准備嚇嚇他們,但沒想到對方目前表情淡定,沒有什麼不適。
「這是地址,你們兩個自己去調查好了。」
既然是鄉下就一定會離開家在外面住一段時間,這也就意味著幾個孩子再一次沒有人看管,這可就不行了。
「親愛的長官,既然都已經去了鄉下,那也就意味著我們這次算是出差,所以出差的話是不是應該有補助?」
「……」
奈良化身財迷,她覺得自己應該跟對方好好聊一聊這個問題,畢竟這算得上是個大事件,「你看我們兩個現在還養著五個孩子,那五個孩子是我們好朋友的遺孤,你覺得我們慘不慘?就算你不覺得虧對於我們,我認為另一位先生也會覺得愧對我們。」
「……」
她說的那位先生指的是但現在為止除了改名字用得上對方就再也沒有出場過的阪口安吾,太宰治對對方的恨意實在是太過熱切,如果一見面的話
真的,其實奈良覺得臉要不要都沒有什麼,為了讓孩子們的戶口辦下來,她能讓孩子們改口叫阪口安吾為爸爸,如果能漲錢,她不介意自己改口叫爸爸。
「奈良醬,你要有些志氣。」
「……」
太宰治的話如同一盞明燈,直接點明了奈良,她伸出手握住了對方的手,表情十分真摯。
「其實如果你給我錢的話,我不介意叫你爸爸的。」「哇哦,這是什麼新情趣麼?」
「怎麼,在床上叫你爸爸?」
兩個人的對話越來越向十八禁的方向進行,最後負責發布任務的人只能伸出手放在嘴前輕咳一聲表示自己還活著,讓這兩個人注意一下場合。
結果誰也想不到這兩個人可以說是一個比一個傷人。
「哦呀,不好意思呢,我還以為您已經走了。」
「我根本就沒看到這位呀∼」
「……」
看看,看看,多氣人!
…
……
………
這次的任務是在鄉下,而且還是在距離東京有一定距離的鄉下,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們大概要花上個兩三天才能解決事情。
對於他們的出差,其實幾個孩子已經完全能理解。
他們認為織田作去南非挖石油是為了他們更好的生活,奈良和太宰治的忙前忙後也是為了讓他們的零花錢可以寬裕,所以他們對於兩個人的出差,甚至還蹲在一旁看著他們收拾行李。
「奈良姐姐,你們這次要完成的是什麼任務呀?」
「emmm……據說是孩子不聽話要去私奔,我們要去找到那個不聽話的孩子。」
「噫!你們竟然就做這麼沒有挑戰的事情哦。」
對於奈良說的事情,幸介表達了自己充分的鄙夷,要不是明天就要去鄉下,她現在真的很有可能讓對方嘗嘗什麼叫做腦袋打肚子裡。
她正在收拾東西的手突然停下來,朝著幾個孩子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奈良活動了一下手指,「聽織田作說,你們幾個好像特別怕癢哦?」
「!!!」
幾個孩子可以說是一臉驚恐的從地上爬起來,驚慌失措的開始往自己的房間跑去,「不不不不不!你們做的事情都好有挑戰!」
「奈良醬,你把幾個孩子都嚇到了哦∼」
「這個時間段孩子正好都十分熊,為了不讓他們繼續熊下去,我必須肩負起這個職責。」
「哦,看樣子你還真的是為了他們操碎了心。」
雖說要去的地方是個鄉下,但該有的東西人家都有,甚至還有自動售貨機。
在給兩個人看的文件上說的是撒旦出沒導致村民無故失蹤,但真的當兩個人到了這地方之後發現事情其實並不是這個樣子。
「說實話,說的是撒旦出沒,我更傾向於神隱。」
「神隱?奈良醬對於神隱也有過了解?」
太宰治轉過頭一臉蜜汁微笑的看著奈良,這讓奈良總覺得這家伙的笑容背後有些什麼隱情。
不,這家伙肯定沒什麼隱情,他的祖宗八代自己都一清二楚,可以十分確定對方的家族裡並沒有出現過什麼神隱的人。
「對於神隱我也沒有太大接觸,不過我可以給你推薦一個少女漫,裡面的女主就是因為她的母親神隱而生出來的半妖,叫妖怪少女石榴。」
「???」
在太宰治一臉懵逼中對方就已經拿出手機調出來那個所謂的少女漫,甚至就差直接懟到他的臉上,「你慢慢看吧,反正這也不長,一般只要你看完我就能開到目的地了。」
「哎∼只讓奈良醬一個人開車的話我實在是於心不忍呢。」
「……」
既然於心不忍的話,請問能不能以實際行動來表達?
從東京開車去目的地的話大概要五六個小時的路程,太宰治的駕照剛剛下來沒多久,奈良其實並不是太放心將車交給他開,感覺容易造成事故。
再開了兩個小時之後她將車子停在休息區,准備閉目養神一番,反正這件事情他們也沒有特別著急,大不了在路上多花一些時間也沒什麼。
太宰治真的看起了那個少女漫,為了不打擾到奈良他一直是戴著耳機面無表情的看著,當他利用二倍加速終於看到大結局之後發現奈良已經窩在駕駛座位的椅子上睡著了。
以他來看對方應該是睡著了,於是他摘下耳機小聲的喊出了對方的名字,可是喊了幾聲之後對方只是哼哼唧唧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根本就沒有醒過來的意思。
啊,沒有醒過來的意思啊。
太宰治緩緩勾起嘴角……
奈良是真的有些累,聚精會神的開了兩個小時的車感覺就跟熬了一夜一樣,所以在停下之後她幾乎是沒有什麼間隔時間直接睡了過去。
其實她也聽到了似乎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但那個時候的她眼皮特別重根本就睜不開,哼哼了幾句之後她准備翻個身繼續睡覺,可是正美滋滋的睡著她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睜開眼睛就看到太宰治的大臉在自己的面前無限放大,如果不是她睜開眼睛的時間比較巧,對方可能下一秒就直接親上了她。
按理說一個人在偷親的時候被抓包,大部分都會十分害羞的扭過頭,這個偷親的行為就會結束,但奈良很明顯是高估了太宰治不要臉的程度,哪怕對方現在已經被自己抓了包,可他還是直接親了上去。
「唔!」
奈良發現這家伙在接吻的時候特別喜歡伸出舌頭,而且每一次都能讓她成功上氣不接下氣,明明自己還是會換氣,但又每一次都會明顯吸氣不足。
眼看著對方沒有停下來的打算,奈良眨了眨眼睛。
怎麼著,這是准備在國道上來一場車|震?
※※※※※※※※※※※※※※※※※※※※
哈哈哈哈!對了!明天!我開!中也的那個牛頓定律啦!!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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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風機
太宰治也僅僅是親的時間長了一點而已, 並沒有再出現什麼出格的舉動, 畢竟如果在車上度過他們的第一次, 的確有些委屈。
但在他起來之後奈良那個委屈,她之前就知道太宰治這個年齡段的男孩子在這種事情方面可以說是有著詭異的熱情, 現在看來真的是人不可貌相。
還剩下三個小時的路程,在休息的差不多時奈良陸續向著目的地開去,太宰治也不看視頻了, 改成坐在一旁百無聊賴的看著奈良的側臉。
「……」
「……」
一時之間整個車子裡都相對無言, 這讓正在開車的奈良有些不適應,她往旁邊瞄了幾眼,每一次瞄過去的時候都能看到這家伙正用手拄著下巴在看著她。
不是,這種絲毫不加掩飾的注視,就算是臉皮厚如城牆的她也會不好意思的好麼!
「你……在看什麼?」
「當然是在看奈良醬啦∼」
對,就是因為知道對方在看著自己, 她想問的其實是為什麼會這麼一直看著她,感覺心裡有些發毛,總會覺得這個家伙是不是又在盤算著什麼事情。
也不知道他是如何知道奈良心裡想的內容, 太宰治顯得有些委屈的撇撇嘴, 「哎∼原來我在奈良醬的心裡竟然是這個樣子的。」
「???」
所以說這個家伙自己是怎麼個樣子, 難道心裡沒有一點兒逼數麼?
不過畢竟是自己的男人,當然要寵著。
為了安慰委屈巴巴的太宰治,奈良一邊開著車一邊伸出手揉了揉對方有些蓬松的頭發, 「乖哦∼」
「總覺得奈良醬好像把我當成小孩子了, 真不開心。」
「……你比我小了四千多歲, 你覺得我把你當成什麼比較好?」
「……」
其實奈良在說了這話之後就有些後悔,但有的話說出去就徹底沒辦法收回來。
男性不喜歡自己喜歡的女性將自己當成孩子,這也就是為什麼在戀愛當中有的男性會拼命表現自己的原因,但現在奈良的一句話就約等於將對方看成自己的子輩。
其實對方也只是想讓她將自己當成一個男人而已,但很明顯他的這個願望沒有實現。
前面就是車輛停車的地方,為了怕自己的大寶貝兒傷心過度哭出來,奈良最後只能又一次將車子停了下來。
「好了好了,你別難過了,剛剛是我說話的方式不對,來來來,我安慰你一下。」
奈良的安慰其實就是想摸摸這家伙的腦袋,但誰知道太宰治並不願意這個樣子,他覺得這樣像狗。
「……」
所以說,這家伙完全是蹬鼻子上臉,就比如說現在。
「喂喂,我說你這個家伙……」
太宰治將奈良的安全帶解了下來,直接將對方抱到了自己的腿上,還好車子內的空間比較大,兩個人比較瘦,這次行動並沒有造「」成什麼不適,只不過對於這家伙的突然舉動奈良還是有些不適應。
將小姑娘抱在自己的腿上,太宰治先是發出一聲嘆息,隨後將自己的下巴放在了對方的肩膀上。
「唔∼奈良醬為什麼像對待小孩子一樣對待我呢,這樣我可是會傷心的哦。」
「……」
十八歲對於她來講,就是一個小孩子好麼,甚至比幼年期還要小呢。
「好啊,那我以後就把你當大人好了,以後你徹底扛起來我們家生活的重擔。」
「……」
太宰治突然覺得自己未來的日子可能不會那麼輕松,甚至很有可能跟織田作一樣要去南非挖石油。
嗚哇!
挖石油的話那絕對會曬得很黑哦。
對於這家伙心裡想的東西,奈良就像是能猜出來一樣,她先是揉了揉手腕隨後緩緩勾起嘴角露出一個特別開心的表情。
「我是個顏控,你要是曬黑變醜了的話,我可是會移情別戀的哦∼」
「……」
太宰治自閉了。
兩個人膩膩歪歪在路上花了比較長的時間,一直到晚上才終於將車開進了村子。
上面說的是這個村子十分現代化,什麼都齊全,就連自動販賣機都有,可真到兩個人到了目的地之後,只覺得住的地方有些不知道要如何形容。
住的賓館不是現代化帶床的賓館,這裡面只有日式榻榻米,但可以泡溫泉。
「請問這個溫泉是男女分開的麼?」
「不,男女混浴是我們賓館的一大特色。」
「……」
哇哦,這還真是一個比較刺激的活動。
奈良勾起嘴角看向身旁的太宰治,准備暗搓搓的帶對方去洗一下這個男女混浴的溫泉,結果她還沒有開口,突然從淋浴間裡湧出來一大批抱著盆子的爺爺奶奶們,他們哇哇叫喚著聊天走進了泡溫泉的房間。
哇哦,這更刺激。
大致數了一下,這一共有十四個老人家,就算這溫泉足夠大,也禁不住這麼多老人的撲騰。
「我們最近新接了一個旅游團,這人有些多。」
「……」
這已經不是有些多了,這是很多了好麼。
原本奈良還准備和太宰治來一場兩個人一起的鴛|鴦浴,結果現在連他們自己單獨的溫泉都泡不了了。
不過兩個人來這裡也不是為了旅游,所以溫泉泡不泡都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就算泡不上也不會覺得遺憾。
「那二位開幾間房?」
「一間。」
這一次是奈良強烈要求一間房,因為她發現這個小村子雖然不大,但賓館的房價有些貴得讓人心顫,就算任務完成之後上頭的確給報銷,但目前花的還是他們自己的錢。
真的,要是在地獄的時候,她從來都沒有像這樣算計著過日子,畢竟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但現在拖家帶口,終於能理解當初織田作如此節儉的原因了,她現在巴不得太宰治只是一個會喝露水的小仙男。
一聽說奈良要開一間房,太宰治可以說是瞬間兩眼放光,他伸出手想要拽一拽對方的衣角,結果被小姑娘扒拉開,「你別想太多,就是覺得開一間房比較省錢而已。」
「哦∼」
不,她覺得對方果然想太多。
這次的神隱事件他們原本就思考著要不要同賓館老板打聽一下,沒想到的是對方一提起這個恨不得拉著他們就說到地老天荒。
不過也托了他的福,幾乎所有的事情兩人都了解清楚。
說的是撒旦出沒導致村民失蹤,但其實這只是有的人搞出來的噱頭,就是為了能夠吸引很多的人來到這個村子,旅游團可以帶動整個村子的經濟發展。
「要不是看你們兩個長得好看,我都不會將這件事情說出來的!」
「……」
哦,原來他們不光要感謝自己長得好看,還要感謝這位老板比較喜歡他們的臉。
也就是說這個神隱其實並不存在,只不過是村民為了提高自己的平均收入而編出的謊言,而且事實證明這個謊言十分有效果,村子裡來了一批又一批的旅游團,就是為了見見這個撒旦的廬山真面目。
「所以說這個撒旦其實是人假扮的?」
「對呀,我們特意為了這個買了一個鼓風機,就是在外面罩著一個黑布,這樣就形成了撒旦。」
「……」
神特麼鼓風機哦。
「那為什麼這個撒旦會移動?」
「在鼓風機下面裝個輪子,一推就直接能動。」
「……」
神特麼裝個輪子。
這個事情要吐槽的地方實在是太多,奈良深深吸了一口氣之後覺得自己還是閉嘴的好。
其實既然知道神隱的真面目就是鼓風機的話,他們兩個真的就沒有在這裡浪費太長時間的必要,只要把那個鼓風機帶走就行,畢竟上面給的任務是抓住撒旦,這個就是撒旦的最終形態,上面要是要的話就把這個東西懟給對方。
除了溫泉之外房間裡還有獨立衛生間能衝澡,至少不會讓他們有些凄慘的窩在榻榻米上做不了其他的事情。
「奈良醬,我們回房間。」
對於回房間這件事太宰治蜜汁著急,拿著房卡朝她眨了眨眼睛。
「……」
行叭,著急回房間就回房間。
只不過讓奈良有些意外的是太宰治著急回房間不是急著這樣那樣,而是蹲在地上開始一點一點的尋找著有沒有針孔攝像頭。
「針孔攝像頭?這是什麼東西?」
雖然已經來到現世有一些時間,但畢竟奈良對於現實的理解還停留在愛情電視劇裡,那裡面都沒有詳細介紹過關於針孔攝像頭的事情。
「那種東西放在賓館裡做什麼?」
「情侶之間會做什麼?」
「……」
幾乎是在瞬間奈良明白過來對方是什麼意思,低頭思考了幾秒鐘之後她擼起袖子朝著太宰治挑挑眉,「來,你跟你一起找,他們都能用鼓風機來裝成撒旦騙錢,誰知道會不會再做出來什麼其他的事情?」
都說什麼鄉下民風淳樸,她現在覺得都沒有池袋的民風淳樸好麼!
不管是插座又或者是螺絲上,奈良都特別認真的檢查著,結果她這邊正在十分仔細的尋找,身後的太宰治突然從後面伸出手拉著她倒在了榻榻米上。
「???」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怎麼總覺得最近太宰治有點黏她,這特麼都有點崩了人設好麼!
「太宰,你這是怎麼了?」
「沒什麼哦,就是想抱抱奈良醬哦∼」
行叭,反正這攝像頭什麼的都已經找到,想抱著就抱著好了。
可總是有人不想讓他們兩個在這裡膩膩歪歪一會兒,剛抱著一會兒外面就傳來了慘叫聲,有一種死神小學生蒞臨了這個小賓館一樣。
可以,他們又有事情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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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櫻鬼
太宰治覺得自己有些胸悶氣短, 為什麼他這邊剛想做些什麼的時候那邊突然傳來了如此刺耳的尖叫聲, 難道說真的是那個什麼死神小學生出現了?
傳來尖叫聲的是剛剛的溫泉池子, 由於這裡本身就是男女混浴,所以奈良和太宰治的衝了進去, 還好並沒有看到什麼辣眼睛的一幕。
剛剛進來泡溫泉的是十幾個老爺爺老奶奶,但現在他們再進來的時候發現人數已經減少了一大半,而原本剩下的人則是瘋狂的想要上到岸上來, 嘴裡還念叨著什麼【失蹤了】、【人不見了】的話。
所以說這是神隱了?
在溫泉池子裡當眾消失?這想想就覺得太刺激了吧。
奈良和太宰治相互對視了一眼, 最後兩個人全都跳了進去准備找一找是不是裡面有什麼機關,會讓人突然消失?
兩人剛進去就感覺到原本沒有什麼反應的溫泉池子突然掀起了一陣陣的波浪,甚至在他們的下方形成了漩渦。
嗯???
這特麼什麼情況?
在被漩渦吸進去之前太宰治緊緊拉住奈良的手,這樣兩個人才終於沒有被突然湧出來的水流衝散。
消失在溫泉池子的瞬間他們還能清晰的聽到外面再一次傳來了尖叫聲,「又有人失蹤了!!」
「……」
「……」
現在的兩個人可以說是無比後悔他們當時為什麼腦子抽突然跳進來,不然現在也不會被無故衝進這不知道被多少人泡過的溫泉水。
「咳咳!咳咳咳!」
從水裡跳出來, 奈良趴在太宰治的胸口瘋狂的咳嗽著,她剛剛不小心嗆了一大口溫泉水,現在覺得自己馬上就要徹底升天。
「咳咳咳!」
太宰治伸出手幫著對方敲了敲後背, 現在他們兩個人的身上全都是濕|漉漉的狀態, 身邊的水也都沒了溫度。
抱著懷裡的奈良, 他皺著眉頭四處觀察著旁邊的情況,但這周圍的建築風格明顯有些超出了他對現代社會的認知。
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這特麼完全是冬天吧?天上還飄著雪花他們就直接從並沒有凍上的河水中鑽出來, 現在都已經凍得直哆嗦。
「我的天啊, 怎麼這麼冷?」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 現在是冬天。」
「哈?」
跳個溫泉怎麼就直接跳到了冬天,他們這特麼是穿越了麼?
從河裡爬到岸上兩個人依舊在哆嗦個沒玩,奈良剛准備使用業火將身上濕|漉漉的衣服烤干,就聽到不遠處正有一大批人在向他們的方向趕過來。
「那邊有情況!」
秉承著既來之則安之的心理,兩個人十分淡定的烤起了火准備將衣服烤干,當那群人趕到時他們的頭發上甚至還滴著水。
在看到來人時奈良先是一愣,隨後轉頭看向一旁將手放在火上烤個不停的太宰治,「你歷史好不好?對於一百多年前新選組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大概全都知道吧。」
「哦,那就好,我當時也不知道忙著什麼來的完全對於現世發生什麼沒有太多的關注,只不過是覺得突然多了一批能干並且武力值十分突出的好同事。」
說到這裡她突然勾起嘴角朝著來人揮揮手,「好久不見了,身體最近怎麼樣啊歲三?」
「……」
黑船事件奈良曾經來過橫濱,之後又轉了一圈日本在那個時候認識了還僅僅只有十八歲的土方歲三,在對方的幫助下自己在京都買了一個很大的地,時隔多年衝進見到好友,她還是十分熟稔的同對方打了招呼。
這個時間點的自己好像還在地獄嗶了狗的忙活著,京都發生了大面積死亡事件她一直忙了好多年,現在正好可以子啊一次利用自己的身份來跟對方套個近乎。
誰能想到自己和太宰治只是跳個溫泉就變成這個樣子,竟然穿越到了新選組的時代,這可就要人命了,難道要他們跑回東京的日暮神社重新從食骨之井跳下去麼?
「哦呀,奈良醬,眼前的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副組長土方歲三麼?」
「噓,先搞清楚情況再說。」
現在的情況有點難說,她是在1853年左右認識的土方歲三,並且對方知道了她的能力當並不知道她的身份,後來她買下京都的房子之後就以要雲游世界離開京都,後來再次見面就是當對方掛掉之後在地獄的相見,現在這個時間點正好就是對方已經加入新選組的時間。
嘖!她好像突然能明白過來為什麼在地獄再見面的時候對方會說出那些比較奇怪的話來,敢情是在這裡等著她。
「哦呀哦呀,土方先生還真的是什麼人都認識呢∼」
聽到這明顯跟太宰治十分相似的浪蕩聲線,奈良眯著眼睛看了過去。
哦豁,原來是最後得了肺結核掛掉的衝田總司啊。
「副長,他們是附近的可疑人員。」
「……」
嗯,這是最後活的時間最長的齋藤一。
新選組的三大美人全都湊齊了,她今天還是蠻幸運的,不過在這之前奈良突然很想問問這個可疑人員是怎麼回事。
「可疑人員?我們兩個是可疑人員麼?」
伸出手將地上的業火直接揮滅,奈良將自己的手揣進了和服的寬袖子的當中,勾起嘴角露出一個十分和善的笑容看向眼前的土方歲三。
對方可以說是一個很正直並且值得信任的人,如果對方在這裡說出她十分可疑的話,等到回到自己的時空時絕對要回地獄跟對方打一架。
「這位奈良小姐是我以前的朋友,之前一直在雲游四處,現在回到了京都。」
「沒錯哦,這位是我的丈夫太宰治,我們准備回京都住一段時間,結果不小心掉到了河裡,所以並不是什麼可疑的人哦∼」
在介紹太宰治的同時奈良扭頭看了眼對方,結果發現這個人臉上同樣掛著和善的笑容,哪怕她說出對方是自己的丈夫,這家伙也對新選組的眾人有著迷之敵意。
怎麼著,這是吃醋了?
奈良朝著太宰治眨了眨眼睛,結果就聽到對方輕輕哼了一聲並不再說什麼。
「哼!」
好吧,他們家可愛的太宰治又生氣了,一會兒還得勸勸對方。
「作為新選組組員的你們還真是辛苦這麼晚了還要巡邏,這樣的話那我們就不打擾你們了,反正前面不遠處就是我們家,那我們先走了哦。」
不知道這正直的土方歲三腦子是哪裡抽了,非要送兩個人一程,哪怕奈良一再強調自己有能力保護自己,但他們依舊保持著一個很微妙的距離跟在他們的身後。
要命。
「喂喂太宰,為什麼我們就僅僅是跳個溫泉而已,怎麼就突然跑到了一百多年前?」
「可能是溫泉的那個漩渦讓我們進入到了時空裂縫,就像是那個食骨之井一樣,溫泉可能是連接著兩個時空的紐帶。」
如果真是怎麼說的話,那他們豈不是在跳一次河就能穿越回去了?
身後還跟著一大批新選組的人,他們兩個也不能這麼直接就扭頭回去跳河,不然可能會給其他人嚇出來什麼毛病,那只能等到明天沒人的時候再去嘗試。
有的時候時間就是這麼湊巧,主角們總是能遇到一些上天想讓他們遇到的事情,再加上奈良買的房子當初為了有山有水有樹可以說是選擇了一個十分好的地段,結果就在她家的後面發生了一起大事件。
這裡是土方歲三他們與雪村千鶴相遇的地方,但也同樣是奈良家的後窗戶,自家後窗戶發生的命案以奈良的性格沒有不出去看看的可能性。
這一看就導致她直接將自己的大鐮刀拿出來跟對方比劃了一下,最後成功將對方砍死。
「果然可愛的姑娘在這種時刻會嚇得抖個不停,而奈良醬就會直接衝出去呢∼」
負責看戲的太宰治晃蕩著自己的腿坐在窗沿上,原本兩個人簡單打掃了房間准備洗洗睡了,結果後窗戶就傳來用刀捅人的聲音,回過神來的時候奈良就已經衝了出去。
「沒辦法,我這都成了職業習慣,哦呀這還真是巧呢歲三,你們過來回收垃圾了?」
被她砍的人穿著和新選組一樣的衣服,再回想起之前地獄裡經常會有一些行為舉止比較奇怪的亡者進來,她能猜到是新選組的內部出現了一些問題,反正再過一段時間這新選組馬上就要解散。
這是不可更改的歷史,她實在是不好插手什麼。
隨手將大鐮刀收回去,奈良朝著一群人揮揮手,「既然你們來了就趕緊把人拖走吧,在人家後窗戶打打殺殺實在是太影響別人的休息。」
嘴上一邊這麼說著她一邊瘋狂的懟著太宰治,想要從自家的後窗戶跳進去,「現在天色已晚我們就不留你做客了!再見!」
將窗戶重新裝上,奈良安靜如雞的坐在窗前一動不動,一直確定對方已經離開之後她才終於松了一口氣。
「快快快!你不是說自己歷史學的好麼?能不能跟我講講新選組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
原本還想抱著奈良准備美美睡上一覺的太宰治現在整個人都不好了,嘴都撅得老高了,「哎∼奈良醬認識的人還真是多哎。」
「沒辦法啊,我實在是活了太久的時間,不認識點兒人都對不起我這個歲數。」
「……」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她又對著太宰治加了一句能讓對方委屈一晚上的話,「誰讓你出生的這麼晚啊。」
「……」
太宰治委屈的不准備跟她講關於新選組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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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屍鬼留給中也那個文寫,太宰就寫薄櫻鬼好了,這個篇幅大概得有個幾章時間,薄櫻鬼副本結束後就是武偵了,嗯!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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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玖 20瓶;風華 6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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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委屈
對於新選組的歷史奈良真的只知道一部分, 知道誰死沒死又或者是怎麼死的, 可具體發生了什麼她卻完全不知道。
「太宰∼太宰你就告訴我吧∼」
奈良平時很少會撒嬌, 一般撒嬌的都是個子馬上突破一米八的太宰治,跟個棍子一樣掛在了奈良的身上吭吭唧唧的在那裡撒嬌, 於是今天完全反了過來之後某些人突然有些承受不了了。
「哎∼既然奈良醬都這麼說了,那我就只能有些違心的告訴你好了。」
「……」
明明一臉享受她的撒嬌,結果現在還要做出一副勉為其難的模樣, 奈良突然覺得太宰治這個家伙怎麼就像是一個貓咪一樣, 都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好,不過既然對方能告訴自己關於新選擇的事情,這自然是最好。
只不過沒有想到的是新選組的故事要比自己想像的更加悲慘,奈良可以說是抱著太宰治開始干嚎起來。
按理說看到自家女朋友嚎得如此傷心,現在作為男朋友的太宰治肯定會伸出手安慰一下對方,哪怕是拍拍對方的後背都行, 可一想到自家女朋友為了一群男人痛哭,要命的是這群男人裡面沒有一個是他,這他就有點心情復雜。
他真是好慘一男的。
「嗚哇!我哭成這個狗樣子, 太宰你竟然都不安慰我?你是不是在外面有狗了?」
「……」
終於對方痛哭的內容裡有了自己的存在, 但為什麼這個內容聽起來有些怪怪的?
他好慘一男的哦。
「我有在安慰奈良醬哦, 其實我一直在心裡安慰著奈良醬哦∼」
「……」
去你的在心裡安慰,大寶貝兒你可閉嘴吧!
在對方的懷裡蹭了蹭,將自己的眼淚蹭干, 奈良准備重新坐直思考一下接下來要怎麼辦, 但突然想到太宰治之前也許可能大概是吃了醋, 她突然勾起嘴角又重新緊緊抱住了對方。
對於奈良的突然舉動,太宰治最開始先是全身一陣僵硬,但一想到對方對自己的親密舉動他勾起嘴角同樣環住了對方,他勾起嘴角露出一個貓咪舒適時的表情將眼睛微微眯住,「嘛∼奈良醬……」
「歲三怎麼死的那麼早!他還那麼年輕!」
「……」
嗚哇!太宰治覺得自己真的是一口老血即將直接吐出去了。
「你說我們既然知道歷史的話,要不要試著改變一下?」
「我覺得不可以哦奈良醬,世界具有自動修復的功能,即使我們在這個時間點進行了干預,但該發生的事情還是會發生,只不過出現的時間不同而已。」
「……我也只是那麼一說而已,歷史是肯定不會改變的,可誰知道我們知道的這些歷史裡面有沒有我們做過的一些事情?」
可即使真的這樣,他們還是覺得應該先找到回去的方法,畢竟他們不能在這個時空待上太久的時間,家裡可是還有五個孩子正等著他們回去啊。
「啊,既然這樣的話那明天我們再去跳一次河,如果說是從那個河裡過來的話也就意味著我們也許要從那裡回去。」
秉承著從哪裡來就從哪裡回去的原則,奈良向太宰治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她覺得自己的猜測應該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如果說真的不行那大不了他們從京都跑回到東京再跳一次食骨之井,反正已經穿越了很多次的時空,也不差這麼一回。
既然已經商量還接下來怎麼辦,再加上現在的確時間有些晚,於是奈良松開了自己抱著太宰治的手轉身准備回到自己的被子裡,但沒想到對方根本就一眼看出她的意圖,在她准備翻身出去的時候直接伸出手攬住了她的腰,將整個人帶進了自己的被子裡。
「奈良醬軟乎乎的,抱起來特別舒服。」
「……」
對不起,現在的情況就是你舒服了別人不舒服好麼?
奈良像征性的動了動自己的身子,結果發現太宰治這個家伙將自己抱得特別死,根本掙脫不開之後只能順其自然的睡下。
她這邊剛閉上眼睛身後的人突然嘆了一口氣,「奈良醬你在京都到底有幾處房子?我記得你之前說過在京都的房子很大並且周圍根本沒有多少人家,而且院子裡的景色很美,根本和現在這個不一樣。」
「……」
聽到這家伙的話奈良伸出手默默的捂住了自己的臉,就連耳根都有些微紅,「對不起我有兩套房子,之前把這兩套完全記混了。」
很久很久以前奈良的確在京都買了一套特別大的房子,那裡面就跟地主老財的家一樣,甚至還有別院,這個小房子是前些年沒事在現世溜達的時候利用手裡的余錢隨便買的。
哦,隨便買的。
聽這家伙的語氣,看樣子很多年以前還是一個比較富有的小富婆,只不過誰都不知道為什麼會在多年後變成了一個精打細算的人。
從太宰治的沉默中奈良就已經猜測出他的心裡所想,於是拍了拍對方放在自己肚子上的手,「那時的我年少無知不知道在手裡要存一些錢,現在的我突然為了生計而開始發愁,只要把我當成是一個突然破了產的富二代就行,沒什麼的。」
「……」
不知道為什麼太宰治突然覺得有些扎心,哪怕他在港黑當干部期間也沒有說買房子就買房子啊,所以說這家伙當年究竟是多有錢隨便一揮手的在哪裡買房子?
再一次察覺到太宰治內心的波動,奈良又拍了拍對方的手算是安慰他,「行了行了,別在那裡檸檬精了,就算再怎麼有錢我現在也是一個窮逼。」
「哎∼那我不是和奈良醬一個樣子了麼?」
「咱倆的這輛車都已經鎖了,也就別想著我們兩個的人設不同了。」
一想到自己也變成了一個窮逼,太宰治那叫一個不願意,甚至還在那裡噘起了嘴,但畢竟今天經歷的事情實在是太多,兩個人聊了一些接下來的打算之後直接睡了過去,第二天早上醒來兩個人多多少少都是有一些懵逼。
住的房間完全不同,他們睜開眼睛的時候甚至在一瞬間的時候沒有反應過來自己是在什麼地方,最後才緩過神來想起來自己穿越到了至少一百五十年前。
即使穿越了這生活依舊還在繼續,既然已經來到了這裡那就做到入鄉隨俗,而且奈良畢竟也在這個年代生活過,所以對這個時空的一些習慣還是有所了解。
簡單的洗漱之後他們准備出去尋覓食物,可是剛剛打開院子的門就發現新選組的人已經站在了門口,「兩位請和我們走一趟,我們局長和副組長想要見見兩位。」
「……」
「……」
聽到這話奈良直接伸出左手的手掌拍了兩下自己的右手,她昨天為什麼就那麼手欠出去幫忙解決了事情,現在看來絕對是撞見了新選組的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不然不能如此興師動眾的讓這麼多人來帶他們。
大致數了一下,至少得有十個人。
「我看歲三是覺得我可能會生氣直接動手,所以才派了這麼多人過來。」
「那他真的是太不了解你了。」
「嗯?」
太宰治突然冒出來的這麼一句話可以說是讓奈良一臉懵逼,她完全不知道這種東西為什麼還和了解不了解她有什麼關系,於是她用眼神示意對方解釋一下究竟怎麼回事。
「哼∼」
黑發少年發出了一個比較開心並且可愛的鼻音,隨後勾起嘴角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以你的能力哪怕土方歲三親自來了都攔不住你。」
「……」
還真是很謝謝對方如此肯定自己的能力,奈良甚至覺得自己都要感動哭了。
跟著一群人到了目的地,奈良和太宰治都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絲微妙的表情。
不得不說這真選組真不愧是男人們的世界,總覺得這個地方裡洋氣十足,看著就讓人覺得熱的慌。
他們十分有幸見到一群男人在那裡連嚇帶忽悠一個小姑娘,給他們帶路的人在請示了之後將門拉開。
「失禮了,兩位客人已經到了。」
「……」
「……」
這裡畢竟是一百多年以前的日本,這一說起比較重要的是男性全部盤腿坐著而女性都跪坐在地上,看著旁邊的小姑娘又看了看地上的榻榻米,她雙手環胸背靠著身後的門站定,「我只是想問問幾位請我們來的目的是什麼。」
同情對方只是一個方面,但現在很明顯這是一次談判,真選組大概又會是像忽悠那個小姑娘一樣忽悠他們了,不過她身邊跟著一個心眼兒比所有人都多的太宰治,她到不怕什麼。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她的視線在太宰治和衝田總司的身上徘徊了幾秒鐘之後重新收了回來。
媽耶,總覺得這兩個人在某些方面實在是太像了,如果不是已經跟太宰治鎖死的話她很有可能會爬到衝田總司的牆頭。
哎?
衝田總司其實是得了肺結核最後掛掉的,在這個年代算是不治之症,那在他們現代肺結核什麼的完全就不是個問題啊!
奈良一臉興奮的看向身旁的太宰治,並用眼神詢問對方自己的建議怎麼樣。
【如果這樣的話,那可不可以……】
【不可以哦,我們不能帶著歷史人物回到現代治療肺結核哦∼】
第一個方案被否決,奈良還有另一個方案。
【那我們可不可以……】
【同樣也不可以帶藥過來哦,誰都沒辦法保證我們會不會在衝田總司死掉之後才能回到現代。】
哦,那閉麥吧。
※※※※※※※※※※※※※※※※※※※※
接下來太宰要委屈很久呢∼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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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刻爬牆
被太宰治駁回了兩個提案之後奈良直接閉麥, 都已經這個樣子再開麥的話也就沒什麼意義。
由於角度問題她一眼看到了位於太宰治腰間的手|槍, 她從來沒有用過手|槍, 並不知道這東西在進了水之後還能不能繼續使用,可她比較疑惑的是太宰治竟然會隨身帶著槍這種東西。
emmmme……
總覺得這個家伙又在打著什麼奇怪的主意。
注意到奈良正在看著自己, 太宰治微微低下頭露出一個自信滿滿的笑容,「接下來交給我好了。」
「……」
對不起,她突然為土方歲三感到悲哀, 這算是被太宰治盯上了吧?
「土方先生, 既然你們先找上了我們,那我有些事情准備和你們商易一下,不知道新選組的局長和副長能否賞個臉?」
「太宰……」
這近藤勇和土方歲三的劍術不是普通人能比,奈良以自己地獄使者的能力當然想要打敗對方綽綽有余,可太宰治這個腦力一級棒的人,怎麼可能會是對方的對手, 如果真的打起來的話可真的就不確定會發生什麼。
她伸出手拽了拽對方的風衣,但太宰治只是回個她一個自信滿滿的眼神,隨後同那兩個男人走進了裡面的會客室。
「嘖!」
奈良有些情緒激動得狠狠嘖了一聲, 不知道是不是由於之前看到了四千年的自己, 她發現現在的自己越來越不能控制得了自己的情緒。
雙手抱胸站在門外, 她背靠著身後的柱子,而真選組的其他人則是時不時的用打量的目光看著她。
昨晚見過她的除了土方歲三之外就只有衝田總司和齋藤一,但現在還有雪村千鶴在, 衝田總司對這個姑娘的興趣要比她大上一點, 再加上齋藤一並不是一個喜歡上前搭話的人, 這直接導致只有奈良一個人正一臉嚴肅的站在走廊處。
四千年的氣場放在那裡,讓雪村千鶴這個十幾歲的小姑娘有些瑟瑟發抖。
看著跪坐在自己面前瑟瑟發抖的小姑娘,奈良倒是對她表示了友好,「別怕,我也不會吃了你。」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也沒有那個能力,當年真選組的人在地獄集齊的時候並沒有這麼一個小姑娘的存在,她也只是同土方歲三打聽了一下京都發生了什麼,只是聽說什麼女鬼之類的。
現在想來,說的就是雪村千鶴是鬼族的女鬼吧?
這麼湊近看對方還真是個可人兒,長得這麼好看,都快要比她還好看了。
不,她是天下第一好看,沒人能比得上她!
奈良等太宰治出來可以說是等了很久,久到她從背靠著柱子變成了蹲在雪村千鶴面前觀察對方的那張臉,並且成功將對方盯得直流冷汗。
「那個……」
「小姑娘,我看你紅鸞星動,你怕不是要有桃花劫啊。」
「啊?」
奈良摸著下巴十分嚴肅的點點頭,表示對自己所說的事情十分贊同。
新選組的這麼多單身男性,好不容易來了這麼一個可愛的妹子,如果不發生些什麼真的就太對不起這得天獨厚的條件。
「奈良小姐,你會嚇到她的。」
在看到雪村千鶴那明顯已經有些驚慌失措的眼神時,衝田總司終於站出來幫她說話,而松了一口氣的小姑娘向對方投去了感激的眼神,可發現對方正面帶微笑的與同樣面帶微笑的奈良進行對視。
「嗯?我覺得我剛剛很和善呢∼」
「……」
不,一點兒都不和善,甚至還能嚇死人。
奈良沒有為雪村千鶴害怕自己而感到傷心,現在她比較擔心的是太宰治,她完全不知道對方究竟想同近藤勇還有土方歲三說些什麼,看對方的樣子倒更像是同新選組做交易。
他們有什麼得天獨厚的條件同新選組交易?
所以說太宰治究竟是怎麼打算,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奈良完全不清楚。
新選組這裡也沒有時鐘,她根本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間,那幾個人已經進去有多久,還好在港黑的時候她還有錢花大價格買了一個防水的手機,在之前的那場溫泉穿越中並沒有讓手機進水。
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才發現這個年代別說手機了,就連電話都沒有徹底發明出來。
於是在其他人一臉懵逼中她十分淡定的將手機塞回了口袋裡,隨後又若無其事的站起身重新走回到屋子外面的走廊站好。
她這剛站好沒多久太宰治就已經嘴角上掛著笑容一臉滿足的從房間裡出來,他臉上的表情讓奈良總有一種這家伙可能是去外面偷吃了的感覺,但畢竟跟他一起進去的近藤勇和土方歲三,這家伙還沒有到那麼飢不擇食的地步。
在看到太宰治身後那兩個人明顯嚴肅起來的表情,她突然又陷入了沉思。
似乎已經猜出來她在想些什麼的太宰治雙手插兜的走了過來,臉上的笑容依舊沒有減退,「既然奈良醬想要做,那我們就做一票大的。」
「哎?」
最開始她並沒有明白對方說的是什麼意思,但猛然想到昨晚兩個人討論的事情才意識到太宰治說的是什麼。
也就是說她能適當的為新選組做些什麼了?
「嗚哇!我真的是好感動啊,太宰你真是個好……」
「不過奈良醬可千萬不要和土方先生離得太近,我會吃醋哦∼」
「……」
奈良本來還想當場表演一個什麼叫做感動得熱淚盈眶,現在想想還是算了吧,她又活生生的將眼淚憋了回去。
「啊,不過你剛剛都同他們說些什麼了?」
「秘∼密∼」
看著太宰治伸出食指放在嘴邊做出來一個噤聲的動作,奈良撇撇嘴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在同土方歲三打過招呼之後轉身離開的新選組。
「不過我們兩個難道不去跳河試試看能不能回去麼?」
「當然要試了,這一些都是在我們不能回去的前提下。」
「哦,那行吧。」
於是兩個人在大冬天牽手站在了小橋上,看著下面並沒有凍上的河水,沒有一絲猶豫的跳了下去,本分鐘後兩人全身濕透狼狽的從河水裡爬了上來。
雖然是地獄使者,但奈良還是凍得直哆嗦,她是不會生病,但不代表太宰治這個人類不會,於是上去之後她用鬼火直接將對方包裹住,試圖將他身上冰冷的河水烘干。
每天新選組都會帶人在京都地區巡邏,剛剛談判事情發生之後衝田總司帶著自己的小組進行著日常巡邏,結果就碰到剛從河裡爬出來的兩個人……
回想起昨晚這兩個人也是從河裡爬上來的時候被他們撞見,所以說土方先生的這位朋友怕不是有什麼特殊嗜好吧?
現在的奈良和太宰治才不會在意其他人是怎麼看待他們兩個,因為他們發現從河裡跳下去竟然回不到原來的那個溫泉了。
「嘖!這算是怎麼回事?我們回不去了?」
「也許是還沒有到時機。」
時機?
這種東西怎麼還有時機?
將已經濕答答的繃帶解下來,太宰治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腕。
如果真的如同自己猜測的那樣,他們很有可能會在這裡待上一段時間,如此一來穿成這個樣子的確有些招搖了。
可置辦東西怎麼著都是需要花錢,他們兩個現在身上的錢全都是幾百年後的紙幣,在這裡完全用不上。
「錢的事情就不要擔心,我有辦法。」
之前奈良就說過,百年前的她可以說是有錢的很,在買了這處房產之後為了給自己留一些後路,她特意在這裡留下了一些錢財首飾之類的東西。
「……」
看著幾乎是半個地下室的錢財首飾,太宰治覺得這已經不能用【一些】來形容了。
「既然要在這裡開始長住的話,那生活必需品肯定要買,還有衣服睡衣什麼。」
原本奈良准備收拾出來兩個房間,他們兩個一人一個,但對於她的這個提議太宰治強烈反對。
「其實我們兩個睡一間房就好了,不然東西都要多買呢∼」
「雖然覺得你在理,但我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
於是他們算是徹底在這裡長住了下來,但由於在這個時代女性還是穿著行動不是很方便的和服,走起路來需要小跑式前進,於是在傳統和服以及自己的特款和服之間,她選擇的後者。
「哎∼我還以為會看到奈良醬穿上長和服的樣子,明明在港黑的時候都沒有看到你穿振袖和服的時候。」
都說和服是日本男性的浪漫,現在看來的確如此,現在太宰治屬於吃住都靠奈良的小白臉,等到回現代之後他絕對要攢錢來完成自己的願望。
「別說你了,就連我在港黑的時候都沒有看到過你穿和服,現在你入鄉隨俗了那我肯定要好好看看。」
手機在她穿越到這裡的第三天成功沒了電,沒有辦法可以將太宰治穿和服的樣子照下來,只不過長得好看那真的是穿什麼都好看,就算是大街上那種十分普通的浴衣放在太宰治的身上都能穿出來天價的感覺。
在來到文久三年這十五天裡,兩個人算是已經慢慢熟悉了這裡的生活,只不過每天他們都要一起去跳河殉情,每次都是不到半分鐘的時間爬出來。
時機還沒有到……
於是又過了一周左右的時間,當兩個人不知道第多少次從河水中爬出來時奈良的身體周圍環繞著一絲低氣壓,她的心情十分不好,需要立刻馬上就要發泄。
「嗯?如果沒記錯的話,那個應該是在新選組暫住的小姑娘。」
順著太宰治的視線望過去,奈良一眼看到了正朝著枡屋走去的雪村千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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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間千景太帥,我准備爬牆,而且他把奈良當女鬼了!!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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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間千景
對於雪村千鶴突然出現在這裡, 兩個人都覺得有些奇怪, 按理說現在這個姑娘應該在新選組裡被監視著, 看樣子對方現在是自己跑了出來?
不過在看到不遠處的衝田總司之後,奈良就明白對方應該是跟著那幾個人一起出來, 但這麼放任小姑娘一個人去那種陌生的地方真的可以麼。
如果按照動漫裡的劇情來,一般只要女主角在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去到某個地方,那麼就一定會遭遇到什麼危險的事情。
這麼想著, 奈良就已經朝著小姑娘走去。
「雪村君好巧啊, 你怎麼在這裡?」
「哎?奈良小姐和太宰先生?!」
對於奈良和太宰治出現在這裡,雪村千鶴那叫一個震驚,尤其是在看到兩個人的身上還是濕透的狀態,更加震驚了。
「你們兩個……」
「嗯,我們剛剛相約殉情,結果沒想到沒成功就從河裡爬上來了。」
「……」
殉情?
為什麼感覺這種事情聽一聽就覺得好可怕?
「不過你怎麼會在這裡?」
於是這個話題又重新繞到了為什麼雪村千鶴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於是小姑娘一邊解釋著她是來尋找父親,一邊跟兩個人走進了枡屋,只不過事情還真的向奈良猜測的方向開始發展。
看著眼前突然拔刀的幾個浪人, 小姑娘第一反應是發出驚慌失措的叫聲, 隨後開始不停地後退直接坐在了地上, 感覺她腰間的短刀好像是個擺設一樣。
奈良回過頭的時候正好看到太宰治將坐在地上的雪村千鶴扶了起來,還是那種扶著肩膀的那種。
emmmmm……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覺得有些礙眼。
心裡出現了一股子無名火, 奈良實在是沒有地方可以發出來, 於是這幾個浪人成為了她的出氣筒。
「你們真的好煩啊。」
將最先衝過來的人直接一腳踹了出去, 由於這一腳實在是力氣有些太大,導致對方直接飛到了街對面的牆上才停下來。
對付這些人還不需要用到業火,用她跟鬼燈鬥智鬥勇學來的體術就完全可以,在新選組的人趕到之前不管是老板又或是那些子浪人,都已經躺在地上懷疑人生。
「不知道這些家伙是什麼東西,反正突然就襲擊過來,我這應該算是正當防衛了。」
說著這話她看向一旁的太宰治,對方立刻會意伸出手在自己的身前晃了晃,「好可怕好可怕呀!」
「……」
真的,這家伙裝小白臉撞得那叫一個像,一個只知道蹭吃蹭喝並且還需要奈良保護的小白臉。
兩個人身上的衣服還有些濕答答的,於是這又有了可以不跟著一起回新選組的理由——由於衣服濕了要回去換衣服,那麼接下來就真的不作陪了。
從枡屋到他們住的地方並不是很遠,走的話大概十分鐘左右的時間就可以回去,只不過這穿著濕答答的衣服的確有些難受,沒有辦法奈良只能當著周圍人驚悚的眼神中使用業火將身上的水全部烘干。
「太宰,你能不能告訴我究竟和新選組他們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交易,為什麼我們即使出手都沒有人找我們的麻煩?」
按理說如果在京都隨便出手擾亂秩序的人大概會先被新選組的人談話,可他們現在已經來了這個快一個月時間,做的事情也有很多但土方歲三到現在都沒有帶人過來叫他們喝茶,這就很奇怪了。
「沒有呀,我就是利用那天晚上看到的事情向他們推理了一下事情的經過,結果他們就同意我們的行動,前提是不能將他們的秘密說出去。」
「啊?」
對於太宰治的話奈良可以說是完全懵逼,她甚至都沒明白什麼叫做【那天晚上看到的事情】,所以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不就是她砍了幾個男人麼,所以還發生了什麼?
看著對方一臉懵逼的樣子,太宰治伸出右手捂上了自己的臉,「奈良醬,你難道沒有注意到那兩個發出詭異笑聲的男人身上穿著的是新選組的衣服?」
「臥槽!我當時實在是沒有注意到這個問題,就是上去直接一通打啊。」
「……」
太宰治覺得自己好無奈,甚至已經對眼前這個姑娘無話可說,可現在又能怎麼辦啊,就算無話可說他還得繼續說啊。
不過現在兩個人正在大街上,要是說起這個話題來可能會有些問題,於是便提議回到家裡關上房門說。
「要不要在鑽進被子裡?」
「哎呀,奈良醬在說些什麼呢!」
雖然這話聽上去好像是在譴責她,但為什麼語氣卻是十分蕩漾?
太宰治根據種種線索推理出新選組的內部應該是出了什麼問題,又或者是研究什麼奇怪的藥物,有的人在喝了之後會發生異變。
其實對於這種事情不管是在一百年前又或者是現代都是出現,聽說中原中也都跟政|府或者是軍|隊的某個實驗有關。
噫——
一想到這個,奈良露出了一個十分嫌棄的表情。
但嫌棄歸嫌棄,她突然有些擔心土方歲三他們的情況,這是不是也就是為什麼在那些家伙下了地獄之後說起什麼鬼不鬼的問題?
據說今天她打的那幾個人是什麼奇怪的組織,到了晚上又會有活動,但地點卻有兩個,如何正確的選擇一個地點蹲守卻又是一個難題。
「我覺得池田屋更有可能,畢竟所有人都會認為在白天發生了那種事情之後池田屋便不會成為據點。」
「……」
對不起,她這邊有了太宰治果然是可以完全開掛,對於敵人的行動都會提前預測出來,真不愧是港黑最年輕的干部。
都說英雄是最後登場的存在,但由於心裡裝著事情奈良在吃了晚飯之後便開始了准備活動。
「奈良醬對於這次的事情好像特別上心?」
「那是當然啊,這可是著名的池田屋戰役!」
奈良興奮的跳了幾下,結果在跳了跳之後她猛然意識到一件事情,「太宰治!你這個家伙又在驢人!池田屋事件在歷史上那麼有名我當然知道!根本就不是你這家伙推理出來的啊!」
真的,奈良覺得自己都要氣得直翻白眼了,最開始太宰治在推斷出真正的據點是在池田屋的時候她還覺得對方太厲害了,現在看來這完全是因為熟知歷史所以才能迅速說出。
「嗯哼∼」
太宰治對於奈良的問題並沒有回答,只是發出一個比較欠扁的聲音。
如果不是一會兒就要去打人了,她可能現在先打一下太宰治。
估摸著時間已經差不多,兩個人晃晃悠悠的去了池田屋,結果正好趕上近藤勇帶人衝了進去,瞬間裡面傳來了廝殺的聲音。
「好可怕∼好可怕哦∼」
太宰治一邊說著【ko wa i∼ko wa i∼】站在奈良的旁邊跟幽靈一樣躲過了所有人的攻擊,可以說是騷走位本人了。
兩人晃晃悠悠的走上了二樓,順便幫著新選組的人清理了一下敵人,對於兩個人的出現其他人可以說是一臉懵逼。
「太宰先生奈良小姐?你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大概是來做好人好事吧。」
做好人好事的奈良跟著衝田總司和藤堂平助推開房間的門就看到露著大白腿的和服男人,不知道為什麼在看到這家伙的同時奈良扭頭看向一旁已經將槍從腰間拔出來的太宰治。
「太宰,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覺得這家伙可能和你一樣穿著品如的衣服。」
「奈良醬這話可就說錯了,我從來不露大腿。」
「……」
不知道為什麼,奈良覺得對方可能是在意自己視線停留在那個男人的腿上有些長,但天地可鑒啊她就是那麼掃了一眼,怎麼可能會停留時間有些長?
她不是!她沒有!別瞎說!
現在奈良覺得自己都沒辦法直視那個穿著和服的男人,不然就怕自家可愛的太宰治吃醋,但不直視的話怎麼跟對方打架,完全閉著眼睛靠感覺麼?
也許是猜測到對方心裡所想,太宰治突然勾起嘴角湊到了小姑娘的耳邊,「要不要我今晚回去給你露個大腿?」
「閉嘴!」
在這種看上去就十分緊急的情況下這家伙能不能正經一點不要這麼調戲她?
天啊,現在想想就覺得實在是太害羞了。
接下來的事情可以說是不用多說,雪村千鶴突然跑了上來不過好在被太宰治攔住,而在衝田總司光榮負傷之後奈良跟上。
對不起,不管風間千景是不是一個穿著和服的風|騷男鬼,在奈良的眼中都有點垃圾,業火上來直接讓對方被燒得有點懷疑人生。
看著身體周圍環繞著業火的奈良,風間千景微微眯上眼睛,但終究沒有什麼其他舉動,就在奈良以為這家伙可能會發起偷襲而做好了攻擊准備時,對方卻直接跳牆離開。
「哎?他明明挺厲害的,這是怕了?」
回想起這家伙剛剛的表情,太宰治微微皺眉走到了奈良的身前,「不,我倒是覺得他另有原因。」
「誰知道呢。」
對於這個騷氣十足的男人,奈良並沒有任何的想法,她怕自己要是有想法的話太宰治可能會給她當場表演一個什麼叫做哭唧唧。
他們原本就是想來參與一些歷史上大名鼎鼎的池田屋事件,既然已經參與了那就可以回家洗澡睡覺。
同土方歲三打過招呼之後兩個人打著哈欠的回了房子,洗漱之後准備鑽被窩的奈良發現……
太宰治這家伙犯病了。
「你為什麼要露大腿?」
「我覺得奈良醬應該會喜歡這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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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色扮演
真的, 完全不知道是誰告訴的太宰治說奈良喜歡露大腿的男人, 於是這家伙就自作聰明的穿著浴衣露出了自己雪白的大腿。
「……」
奈良盯著對方的腿看了兩秒鐘, 隨後又轉移到了對方的臉上,「你……要不然試試女裝play?」
「……」
對於林憲明的女裝, 奈良可以說是一直記到了現在,甚至還覺得自己能再看看這個女裝。
不過既然太宰治已經徹底進入了劇情,那她這邊不給出點兒反應也太不配合了, 於是奈良勾起嘴角露出一個猥瑣的笑容湊近了側躺在榻榻米上的太宰治, 將自己的罪惡之手伸向了對方並且還掐了一把對方的腿,「哎呦∼小妞身材不錯啊,來給大爺我笑一個∼」
「……這是什麼劇本?」
「大概就是大爺強搶民女的劇情?又或者是……」
說到這裡奈良轉頭看了看窗外,其實這個年代某個職業還比較流行。
「或者是什麼?」
「或者是某個大爺去花街點了個花魁。」
「……」
太宰·花魁·宰感覺自己受到了很大的衝擊,但沒有辦法這是他自找的,於是伸出手直接將剛剛摸了他大腿的奈良攬進懷裡, 「這位大爺,既然摸了奴家的大腿,可就要對奴家負責。」
「……」
對不起!救命啊!請繞過她吧!不角色扮演了行不行?!
可是不管奈良如何掙扎, 太宰治這位花魁一直都死死的抓住她的肩膀不讓她起來, 「這位大爺別這麼掙扎嘛, 奴家又不會吃了你。」
「……」
奈良覺得太宰治現在實在是太過入戲,完全讓她招架不來,不過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她似乎只能順著對方的劇本演下去了。
「既然今天花了大價錢, 那麼花魁你就表演一下自己的特、特長好了!」
她不敢跟眼前這家伙的眼睛對視, 連帶著說話都有些小結巴, 以太宰治現在的騷操作,很有可能會說出一個讓她完全不知道如何回答的特長。
太宰治將手緩緩的放在了自己浴衣的領口,朝著奈良拋了個媚眼,「那麼……」
「謝謝!不用了花魁小姐!」
「哼∼」
如果再這麼角色扮演下去誰知道會發生什麼,奈良只能緊急的將這場戲份終止,不然要命。
將對方的手安穩的放在身前,奈良臉上掛著十分微妙的笑容,「咱們還是趕緊洗洗睡吧啊,明天還要繼續跳河。」
說到跳河,這最近真的是完全滿足的太宰治的內心想法,跟漂亮的小姐姐一起手拉手的殉情,這一個多月的時間他已經跟奈良手拉手跳河了三十多次,結果全都是濕|漉漉的爬了上來。
由於兩個人的壯舉已經在京都開始流傳,到最後土方歲三利用巡邏的時間找到了剛從河裡爬上來的奈良。
「哈哈哈,沒想到那個傳言竟然也傳到你那裡了,哈哈哈!」
奈良伸出手撓了撓頭發出幾聲傻笑,可能是腦子剛剛被水泡過,她想不到什麼比較好的理由。
現在只希望太宰治能幫她想出一個比較合理的理由,結果這個家伙在爬上來之後第一句話差點沒讓奈良將他重新踢下去。
「土方先生,我和奈良醬只不過在嘗試著以何種方式落水比較優美。」
「???」
「???」
要命啊,所以這個家伙的理由都是不走腦子的麼,什麼叫做落水的方式比較優美?
優美?
賊雞兒可怕了好麼!
「哈哈哈!太宰這家伙就是喜歡胡說八道,歲三你不要太在意啊,阿哈哈哈……」
到最後奈良變成了干笑,「好吧,不過歲三你這次過來是有什麼事情麼?」
「我只是來謝謝你之前在池田屋幫忙擊退了敵人,這才沒讓新選組的人受傷嚴重。」
「哈哈哈,我一直喜歡做好人好事嘛。」
「哼!」
太宰治不知道是處於什麼心態,在奈良的後面吭吭唧唧,完全沒有一點兒當初在新選組要和土方歲三談判時的樣子,完全一副被水給衝傻了的模樣。
無視掉對方的哼哼唧唧,奈良朝著土方歲三緩緩勾起嘴角,「不過呀大家都是朋友,雖說我現在只是在京都暫住一段時間,如果你有什麼事情的話完全可以來找我們,我們都會幫忙的。」
「謝謝,不過目前看來還沒有需要幫忙的地方。」
土方歲三一直十分客氣,畢竟最開始的時候奈良是以一種長輩的身份與他認識,雖說十幾年過去對方根本沒有變樣子,但畢竟這個身份還擺在那裡。
按照奈良的猜測也許等到新選組從興到衰的這個過程全部見證一遍才能回到現代,可是這樣的話她就相當於給每個人送終了,而且還要在這裡待上很多年的時間。
伸出手撓了撓頭,她決定先給對方松一松牆角,「啊歲三,我問你個問題,你對於自己的工作有沒有想過再換一個?」
「嗯?我對自己的現在十分滿意,沒有想要離開的想法。」
「……不,我說的並不是現在。」
可不是不想離開麼,為了新選組這家伙可以說是一直戰鬥到死。
「我講的是死後的世界,有沒有興趣當公務員?包吃包住還給工資,只不過有的時候需要加班,但會給五險一金,不會有生命危險,你和你的隊友們都可以來報名,到時候直接報我的名字就可以。」
「???春天的天氣還有些涼,跳水之後注意身體。」
「……」
奈良覺得土方歲三一定是將她當成跳水跳多發燒了,所以現在才會不停的說著胡話。
聽了全過程的太宰治微微勾起嘴角,臉上掛著意義不明的笑容,「奈良醬還真的是無時無刻不在為自己工作的地方拉人,我突然懷疑你當初進入港黑的真實想法了呢∼」
「……不,我真的是希望橫濱可以和平美好共建團建為一體才來到現世的。」
由於做賊心虛,奈良根本不敢回頭看向太宰治的眼睛,她怕回過頭的時候對方能直接一口吞了她。
只不過看著帶人走遠的土方歲三,她重重的嘆了口氣,「所以接下來的事情我們都已經知道了對吧,再過三年左右的時間他們會離開京都,接下來就是一個又一個的離世……難道說這些我都要經歷麼?」
奈良低下頭盯著地上一排爬過的螞蟻,感到眼前有一片水霧不斷模糊著她的視線,在地獄的時候她同這些人共事了近百年時間,現在讓她經歷對方是如何在現世的離世,這會讓她直接帶入到自己的老朋友,新選組最後的下場未免也有些太慘了。
斬首、病故、戰死、切腹,這就是新選組所有人的最終結局,聽上去可以說是十分凄慘。
意識到奈良的情緒有些不對勁,太宰治伸出手放在對方的肩膀直接將她攬進懷裡,「這是土方先生他們自己選擇的路,既然已經選擇了這條路,就證明他們其實已經猜測出自己未來會是怎麼樣的結局。」
「其實我覺得挺悲哀的,明明知道他們的結局,但卻無力更改,這讓我有一種無力感,甚至覺得自己真的很沒用。」
這是歷史,這是真實存在的歷史,她不能隨隨便便就將這個歷史更改掉,不然蝴蝶效應會在一百多年之後的世界造成什麼樣的影響這是誰都沒辦法猜測出來的。
「可即使你這麼說我還是心裡不舒服,雖然在地獄裡工作了幾千年,這種王者也見得多了,但至少現在的他們是活生生的人啊。」
「哦呀,奈良醬突然變得有些傷感了呢。」
不傷感沒辦法,她的心也不是鐵長的。
…
……
………
跳水活動依舊每天都在進行著,在發現自己又沒有穿越回去之後奈良真的時不時的就往新選組跑一圈兒,她帶著太宰治直接從牆外面飛進去,速度太快根本沒有什麼人能看到,這直接導致她發現自己赫然成為了第二個爬牆角的風間千景。
「……」
「……」
「……」
一人、一地獄使者、一鬼,三人蹲在牆角上六目相對。
自從池田屋一別之後,這已經不知道是他們第多少次的相遇,最開始風間千景非得嚷嚷著奈良是最貴重的女鬼,還大言不慚的讓她跟著自己走,結果分分鐘讓奈良被教做人。
被教的次數多了,這風騷的風間千景也學乖了,准備蹲著看看奈良究竟是什麼品種,結果發現跟自己的品種完全不符合之後扭頭就找上了雪村千鶴,只不過他耽誤了太長的時間,雪村千鶴的攻略值都快被新選組的那些人給沾滿了。
三個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奈良默默扭頭,結果就看到正在掃地的小姑娘正一臉警惕的對著風間千景。
所以就說對方真的將孩子嚇到了,尤其是這種爬牆行為實在是不可取。
奈良剛准備張開嘴好好懟一下對方,結果旁邊的太宰治先有了舉動。
早就已經弄明白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的太宰治突然伸出手放在嘴邊做出一個喇叭的模樣,然後運用丹田直接吼了出來。
「快來看啊!西方純血鬼族的首領風間千景竟然怕了新選組的牆角啊∼竟然想從新選組裡面挖人∼大家快來看啊!」
「……」
「……」
真的,感覺比騷,風間千景真的是騷不過太宰治,前者是在自己穿的衣服上面擺弄一下,但後者可是從內部從品行上就十分的騷氣十足,恨不得天天將品如的衣服穿在他的身上。
看著一臉懵逼的風間千景,奈良十分友善的向他提了個建議,「跟我們鬥,先去跟品如借一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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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了!
如果說在現代的時候太宰治有些騷操作, 那奈良還能多多少少忍受一下, 但沒想到自從穿越時空碰到風間千景之後, 感覺已經打開了什麼不得了的開關,每天准備對著騷了麼?
如果這兩個家伙每天在她面前穿著和服露個大長腿, 奈良覺得自己大概會直接升天。
也不知道風間千景這個家伙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是為了奪走雪村千鶴還是單純的想要爬一下新選組的牆頭。
媽耶,這家伙該不會是見了土方歲三一面之後就看上人家了?
啊?
什麼情況?
奈良覺得自己的腦子怕不是被什麼奇怪的東西所支配, 之前突然冒出來的雙黑cp也是, 自己的腦子最近總是冒出來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總感覺冒出來的多了整個人都有些變化。
風間千景是什麼屬性她是不太清楚,雖說對方長得帥,但畢竟以後也沒有什麼機會再接觸,她也沒有必要去了解這個家伙,現在有太宰治在就已經很讓人頭疼, 如果再跟那個什麼純種鬼族扯上關系,她大概想哭的心都有了。
新選組從興到衰一共有快四年多的時間,現在他們才剛剛來了不到半年, 如果真的要在這裡待上四年, 感覺幾個孩子們都得上國中了。
想想就覺得有些頭禿。
「太宰啊, 我突然想回家了。」
很多事情奈良空有一腔熱血想要去改變,可現在看來這真的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由於他們知道誰會以什麼樣的方式死去, 哪怕提前做了預防看樣子最後還是逃脫不了這個結局。
「哎∼我倒是覺得這裡還很有意思啊。」
「你還不是覺得有人陪你一起騷了, 所以才覺得有意思。」
「……」
可即便已經有了想回去的心思, 可如何回去又成為了一個難題,他們一直拘泥於從來的那條河裡穿越回去,但卻完全忘記了遠在東京的食骨之井。
當奈良反應過來這個的時候太宰治只是發出了哼唧聲,也就是說這個家伙之前其實就已經想到了食骨之井,但由於某種原因他一直沒有提出來。
「太宰,你……」
你是出於什麼心態想要留在這裡這麼久?
不過轉念一想她也十分理解對方,完全是突然穿越到了一百多年前,竟然見到了新選組的人,不管是誰其實都十分興奮對於這種事情很感興趣,一般有趣的事情或者是人都能激起太宰治的興趣。
這就相當於用半年的時間讓對方玩一下……
emmmmm……
行叭,主要是她也不能多說什麼,誰讓她就是寵對方呢。
既然已經定下來前往東京跳井,兩個人抓緊時間准備啟程的東西,這裡畢竟是一百多年以前,在交通這方面還不是很發達,從京都到東京可不是一個很短的路程,他們需要坐很久的馬車才能到達目的地。
在那之前要做好充足的准備並且還要和新選組的那些人打聲招呼,畢竟他們相處已經有一段時間,告別也是應當的。
「1551,一想到下次再見面大家就都是在地獄裡的公務員,我想想就覺得有些心裡難過。」
臨別前奈良戲精上身的拉著太宰治的袖子哼哼唧唧個沒完,她覺得自己得提前進入狀態,不然到時候怎麼才能做出一副十分傷感的模樣。
可看她這個模樣到最後緩緩朝著新選組的方向走去的太宰治都有些看不過去,「奈良醬,太長時間不演戲,你現在的演技直線下降,哭了這麼久連眼淚都沒有擠出來。」
「啊,如果我為了一個跟你沒有關系的男人落淚,你會吃醋麼?」
「……」
太宰不想說話,並且也不想再看你一樣。
對於奈良的離開其實土方歲三並沒有十分吃驚,他一直有一種感覺,其實這次奈良在京都並不會待太長的時間,就像是十幾年前一樣對方完全將雲游四方當作樂趣,只不過這一次對方在這裡待得時間還是相對有些長了的。
「大家朋友一場,我這即將踏上前往東京的旅程,就過來同大家告個別,誰又知道下一次見面會是在什麼時候。」
「嗯,既然有緣那麼很快就會相見。」
聽了土方歲三的話奈良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微妙,其實要說快也真的很快,再過個兩三年對方就要戰死,下地獄之後就會碰上百年前的她,在某種意義上也算是再次見面。
其實如果不討論政|治立場,新選組的大家都算是好人,這半年多的時間他們相處的也很不錯,奈良還特意囑咐大家要多注意身體,要防寒保暖。
雪村千鶴作為這一群男人當中唯一的女孩子,在這半年時間裡可以說是得到了奈良的很多幫助,在聽說對方馬上就要離開時她瞬間就紅了眼眶,「奈良小姐,你下次會什麼時候才回來?」
「emmmm……等我想回來的時候吧。」
按照奈良所說,大丈夫雲游四方結實更多的朋友,就不應該拘泥於離別的傷感,這次的離別是為了下次的相聚。
在說了這話之後她卻突然紅了眼眶,這次離別之後真的就是生死兩隔,深深吸了一口氣她朝著身後的這群人特別大力的揮了揮手,「各位保重啊,為了你們的大義繼續奮鬥吧!」
一直走出去很遠,奈良還在太宰治的攙扶下回過頭向身後的那些人揮手,畢竟這是她最後一次見到是作為人類的新選組。
「啊,這還是我第一次同已經知道結局的人告別,感覺心裡有些空落落的,太宰你有這種感覺麼?」
奈良轉頭看向一旁的太宰治,結果就發現這家伙正拼了命的將自己的和服往下扒拉露出自己的鎖骨。
嗯???
「我說你在干什麼?」
「當然是吸引奈良醬的注意力了,奈良醬今天一直都看著新選組的那些人。」
「……」
對不起!所以說這家伙一直在跟沒有多少年活頭的人比什麼啊!比這個東西有意義麼?
先是看了看對方露出來的那一大片鎖骨,奈良又轉頭看了看周圍有沒有人,確定已經沒有人之後直接一口咬上了太宰治的鎖骨。
「嗷嗚!」
「嘶!」
雖說是咬,但奈良根本就沒有用力氣,而是用自己的虎牙輕輕的咬了對方一口,這不過太宰治比較怕疼發出了輕微的吸氣聲,只不過接下來他微微眯眼將手放在奈良的腰上微微用力,聲音變得有些沙啞,「奈良醬,隨便咬一個男人的鎖骨可是會致命的。」
「……」
奈良十分想吐槽對方哪裡有男人,明明對方現在還是一個沒有到十九歲的青年而已,但她十分害怕自己在說出這種話之後在馬車上生還的概率。
作為一個識時務者的人,她最後還是選擇了閉嘴乖乖的趴在了對方的懷裡。
從京都到東京的路程可以說是十分遙遠,哪怕是坐馬車都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才能到達,剛坐上來太宰治還有些興趣,可真的坐了兩天之後他整個人有些十分煩躁。
「哎∼為什麼我們還沒有到達目的地?」
「……快了吧,聽說還有一天的路程就可以了,其實我最怕的就是我們兩個牽手跳河了半年多沒有用,現在准備手拉手去跳井結果還沒有用,到頭來還是要回京都。」
再回京都就要意味著再這麼坐好幾天的馬車,太宰治當時就一副十分委屈的模樣,並且表示他以後絕對不會再坐這些東西,感覺全身都有些僵硬。
現在的食骨之井還沒有在目暮神社裡面,這裡依舊同戰國時代一樣是一片平地,不過附近已經開始有人在建房子,看來再過些日子這裡就會初具現代東京的模樣。
奈良站在井邊一臉緊張的看了看食骨之井裡面,即使用火把往裡面照了照,那依舊是一片漆黑同他們之前跳下去的一個樣子。
「現在就可以了吧?」
這是短時間之內他們唯一的一個方法,如果再不行的話那可就真的要人命了,那就意味著他們還需要回一趟京都在那條河的旁邊開始無休止的蹲守已經殉情,不然是絕對不會回到現代。
「准備好了麼?」
奈良舔了舔嘴唇看向身旁的太宰治,結果這家伙表情十分輕松的朝著她伸出手,直接抓住了自己的右手,「那我們可以跳了哦奈良醬∼」
「哎哎哎?」
奈良剛剛哎出來了三聲,結果就已經被太宰治拽得跳進了井裡,幾乎是在瞬間她感受到腳下的土地似乎消失了很久的時間,隨後再次抬起頭發現頭頂是日暮神社。
「我們就這樣回來了?」
這未免也太不可思議了,他們從溫泉裡面來了一場穿越跑到了新選組的時代,結果現在回家的路竟然是在食骨之井,這有點串了吧?
從井下爬起來,兩個人還需要抓緊時間回到之前發生神隱的那個鄉下,不然很有可能會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
「哎?奈良醬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對於奈良突然出現在自家神社裡,戈薇一臉懵逼,她思考了幾秒鐘才突然意識到這個奈良是現在這個時間點的奈良。
「啊?我們……啊,之前我不是聽說了你是從食骨之井來穿越的,今天正好路過就來看看,這的確是一個神奇的食骨之井。」
說這話的時候奈良特別豪邁的伸出手拍了拍食骨之井的井沿兒,這直接導致戈薇不太想多說些什麼。
「……」
行叭,人家實力擺在那,說什麼就是什麼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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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將二十歲
回到現代奈良可以說是喜極而泣, 就差當場爆哭, 她終於能將手機充電玩游戲了。
他們是在鄉下的溫泉裡失蹤, 結果從東京的目暮神社出來,這中間相距有些遠的距離, 並且比較讓人尷尬的是兩個人都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間點,比如說是不是真的過了大半年。
「那個戈薇,你跟犬夜叉……怎麼樣了?嗯?也不對, 如果真的是半年之後的話食骨之井早就不能用了。」
奈良前面的話原本是對戈薇說的, 結果猛然意識到後來這個食骨之井完全消失,但現在這個井還在,那也就意味著時間還沒有過那麼久。
「戈薇,你能借我一下手機麼,我的手機沒有電了。」
「哎?可以呀。」
接過對方的手機,兩個人的腦袋湊到了屏幕前面, 上面顯示的日期讓兩個人全都撇了撇嘴。
在一百多年前待了半年多的時間結果現在就特麼過去了一個晚上,所以說這次穿越之旅究竟是為了什麼?
奈良撓著腦袋思考了很久,最後覺得很有可能是想讓她見識一下太宰治騷起來能有多騷, 不然為什麼每一天都能讓她看到品如的衣服有多好看?
想到這個她表情微妙的看向身旁的太宰治, 「說實話我現在有點不想讓你和風間千景見面, 不然我怕自己可能會閃了腰。」
這些家伙互相比騷可能不會閃腰,但她負責旁觀的人實在是有些承受不來。
「哎?純種鬼族能活這麼久麼?」
「……」
這真是個問題,不過奈良目前在地獄裡還沒有見到那個露大腿的風間千景, 也就是說對方可能還沒有掛掉。
不過就算沒有死, 那也應該是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吧?
對此奈良也不是很確定, 不過對於這個風間千景她也不想多說什麼,反正兩個人完全不對付,要是真碰到估計會再打一架。
由於現在車子還在鄉下,奈良和太宰治只能各種坐電車以及公交車趕到小賓館,這一路上就真的只有各種坐車。
上午或者是中午的時間還可以,車廂的人並不是很多,不過當兩人換成到需要坐的最後一輛電車時正好趕上了上班族的下班時間,瞬間車廂裡擠了很多人。
「嗚哇!都說現世的電車在上下班期間是最恐怖的,最開始我還沒有什麼確切的體驗,不過現在看來還真是如此,真是讓人覺得還害怕!嗚哇!」
奈良又發出了一聲驚呼,只要是太多的人往她這個方向擠過來,她已經開始有些站不住,再加上她的個子也不是很高,只能死死的抓住太宰治的手臂才能讓自己的身體站穩。
一般電車裡人多的時候色狼這種東西也就跟著多了起來,這些人總是喜歡往女高中生的旁邊湊,只不過今天的車廂裡沒有女高中生,只有下了班的女白領以及長得像高中生的奈良。
有個男人在兩個女白領的身邊徘徊完之後將目標鎖定在了奈良身上,隨後開始慢慢的朝著對方蹭過去。
太宰治第一時間就感受到了有個意圖不軌的視線直直落在了身旁奈良的身上,順著那道視線望過去,他看到了一個掛著猥瑣笑容的男人。
微微皺眉,他瞬間將奈良攬進了自己的懷裡,可以說是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無死角的抱住對方,「奈良醬我突然頭好疼呢∼」
他利用身高優勢將自己的下巴放在了奈良的腦袋上,可以說是整個兒就將對方控制在自己的懷裡,不管是誰都沒辦法靠近對方,保護得十分嚴實。
「哎?你怎麼突然身體不舒服了?是不是人太多空氣不流通才變成這樣的?」
奈良是屬於那種表面看上去很精明,在有了四千多年的經驗之後腦子也算比較精明,但畢竟已經長時間同現世脫軌,她已經不太清楚這個社會是什麼個樣子,所以對一些事情她根本就不知情,而且在碰到太宰治的事情上面她更加轉不過腦子。
「讓我看看你怎麼回事。」
她轉了轉頭想要看看身後這個不知道又抽什麼風的家伙,可腦袋還沒有轉過去就又被對方的大手給扭了回去,「沒關系的,要不然一會兒我們下車好了。」
距離兩個人的目的地還有三站車程,太宰治的意思是從下一站下車,這樣還能呼吸一下新鮮空氣,至於接下來的兩站地,他們可以選擇走路。
新干線的兩站地,這大概會要人命的吧。
在奈良十分嚴肅的思考著這件事情時,太宰治余光依舊在那個男人的身上,而在看到自己的目標人物被人保護起來之後這家伙狠狠地嘖了一聲轉頭繼續尋找著下一個目標。
這次他勾起嘴角發出一聲輕哼,似乎是覺得對方中途改變目標完全是明智之舉,不過即使是這樣他還是不會原諒對方。
當兩人從電車上下來時,太宰治的右手拖著一個國字臉的男人,最開始大家還是一臉懵逼眼看著眼前的一幕發生,不過看了幾秒鐘之後也就猜出來現在是怎麼一個情況。
至於奈良,現在還處於持續懵逼中,但她還是默默地站在一旁觀看著太宰治的表演,說實話剛剛自己一直在同對方的下巴進行鬥爭,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周圍是什麼情況,也就沒有看到這個形跡可疑的男人。
「你們要做什麼?放開我!」
男人劇烈的掙扎著,結果太宰治在這個時候充分發揮了自己身高的優勢,拽著對方就開始朝車站外面走去。
「嗯哼∼放開你?這絕對不可能。」
他嘴上帶著笑容的說出這些話來,可以說是讓人覺得有些嚇人,於是男人可以說是瞬間就閉上了嘴不再說話,他怕自己如果真的開口了的話可能會被對方直接滅了口。
一般按照平常的情況,做賊心虛的他就應該開始求饒,不過現在太宰治根本就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從車站出來拐到旁邊的一個小巷子裡,這裡可是犯罪事件最容易發生的場所,就那麼一扔他直接踹得對方有些懷疑人生。
太宰治的體術在港黑算得上是中上,跟奈良又或者是中原中也比的話那絕對是比不了,何止是比不了,甚至很有可能會在打起來的時候被對方直接騎著打,為了防止自己不被騎,他一直秉承著遠距離騷浪賤,就是為了距離這些家伙遠一點。
可對付眼前這家伙完全不用擔心,就自己的體能完全都管用。
先是抬起腳給了對方一腳之後,這家伙就開始慣用起自己在港黑時審訊犯人時的招式,一點一點的湊近那個男人,由於臉上掛著詭異的笑容,明明還沒有真的意義上做些什麼,結果男人發出了激烈的慘叫。
「……」
奈良默默地站在一邊觀看著所有的情況,最後得出來一個【不能隨便惹太宰治】的結論.
看著對方依舊笑眯眯的從巷子裡走出來,她伸出食指撓了撓臉頰,「感覺這家伙在短時間之內大概沒有能猥瑣女生的功能了。」
剛才太宰治對著那裡的那一腳可以說是毫不留情,如果不好好治療的話感覺可以直接致殘。
「誰知道呢∼」
眨了眨眼睛奈良突然將手挎住了對方的手臂,從太宰治的方向正好能看到她被頭發遮住一小部分但依舊能看到的耳朵變得通紅。
「快走吧!我們還有兩站地需要走。」
她特別想問對方剛才是不是知道那個男人的目標是自己,於是有些吃醋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可是想了想之後她還是選擇了不說出這種事情,萬一對方說出【不是哦∼】,那可真的就是自己的自作多情了。
不過不管她是不是閉嘴,太宰治已經知道她有些害羞,於是將自己的手臂從她的手中抽了出來,隨後直接放在了她的腰側,「呼吸了新鮮空氣之後感覺自己的身體都好了很多,奈良醬帶著我趕緊去叭。」
「……」
兩個人緊趕慢趕終於在晚上重新回到了那家賓館,而一進門就聽到賓館老板發出驚悚的尖叫聲,最後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他估計是覺得他們兩個掉進溫泉之後一天都沒有上來估計是必死無疑了,現在看到的他們兩個大概就像是鬼魂一樣。
但很明顯給老板的驚嚇並不僅僅是這麼一下子,在奈良和太宰治剛剛回去之後之前在溫泉裡失蹤的那些個老頭老太太也顫顫巍巍的趕了回來,於是老板開始了一聲又一聲的尖叫。
不知道經歷了什麼,幾位老人看上去十分憔悴,不過比較慶幸的是對方能夠平安歸來已經實屬不易。
現在事情算是解決,關於那個撒旦以及神隱的情況他們可以入世向上面彙報,至於這個溫泉大概會直接被封起來。
他們負責查出真相,至於其他的後續工作就有專門的人員過來解決,畢竟將溫泉隨隨便便封起來這種事情也不是他們兩個人能解決的。
這次的任務雖說中間發生了很多事情,但至少也算得上是圓滿完成,這太宰治檔案洗白工作可以說進行得十分順利,不過由於之前的檔案關於Mafia的這種事情實在太多,想要洗白起來也的確有些費時間。
不過在奈良看來這時間的確過得有些快了,當孩子們升上三年級的時候,掐指一算他們已經叛逃了快兩年的時間,原本還只有十八歲的家伙現在轉眼已經長到了二十歲。
「奈良醬∼」
「……」
對不起,這個樣子的太宰治根本特麼的不像二十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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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歲
孩子長大了就會成為熊孩子, 這個真的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哪怕是家教十分好的孩子, 在某個方面也會有些熊,對此奈良可以說是深有體會。
還有十幾天就到太宰治二十歲的生日, 一般十八歲和二十歲的生日對於有的人來講意義非凡。
想當年太宰的十八歲生日奈良可是大肆操辦了一番,這二十歲的生日她掐指一算覺得來參加的人一定特別少,如果還是在港黑的話之前芥川還能再給拉個橫幅什麼的, 現在什麼橫幅可都沒有。
「哎……」
一想到太宰治的二十歲生日上寥寥無幾的幾個人, 奈良就覺得有些扎心。
「奈良姐姐,我有個問題想要問你。」
五個孩子當中只有咲樂一個人是女孩,所以跟奈良算是親近一些,於是有的事情也都由她像對方傳達,今天這個十分重要的事情同樣見到了她的身上,在這一刻咲樂覺得自己責任十分重大。
原本奈良還在糾結著這個問題, 中也二十歲生日她直接快遞過去二十頂帽子,當初定的是每年生日就送相應歲數的禮帽。
也就是說一直到中也死,可能這個帽子都用不完。
既然孩子過來了, 奈良只能以最好的狀態同對方說話, 於是抬起頭看向越長越好看的咲樂, 「怎麼啦咲樂醬,有什麼事情要跟我說?」
「emmm……奈良姐姐什麼時候能跟太宰哥哥給我們生一個弟弟……哦不對,是侄子或者是侄女?」
恩???!!!
奈良此刻覺得自己全身上下都打滿了問好, 完全不清楚這究竟是怎麼個情況, 怎麼這孩子上來就讓她生個孩子, 關鍵是她怎麼生啊?!
一臉懵逼之後她回憶了一下對方說的話,發現裡面的主語除了她之外還有一個太宰治,也就是說讓她和太宰治生個孩子出來。
不,這絕對不可能,這肯定不可能,關鍵是她絕對生不出來吧?!
種族不同怎麼生孩子?難道就不怕生殖隔離麼?
奈良可以說是十分嚴肅的在思考這件事,畢竟這是一個關系到兩個人未來生活的問題。
不知道為什麼咲樂可以猜測出她的內心想法,突然伸出手抓住了對方的手,表情有些真摯,「奈良姐姐,生殖隔離不要怕的!」
「什麼玩意兒?!」
這種東西一直都是她自己在心裡瞎幾把想,根本誰都沒有告訴過,這個還沒有到十歲的小姑娘怎麼知道?她為什麼會知道?
在她震驚中,咲樂依舊十分淡然的眨著自己的大眼睛,「聽說妖怪都能跟人類生出來半妖,奈良姐姐不要怕。」
「???」
這又從哪弄來的這麼一套又一套 ?
就在奈良已經開始懷疑是太宰治搞的鬼時,小姑娘突然掏出之前奈良買的平板給她翻出了之前看的關於半妖的動漫,「你看,人和妖怪能生出來半妖,半妖還能跟人類再生出來半半妖。」
「……」
最後奈良只能以作業沒有寫完為由將小姑娘重新懟回了房間,她總有種對方是某些人找來說某個事情的。
比如說某人二十歲的生日禮物就是希望能那什麼一下。
啊呸!
奈良覺得只要太宰治在自己的面前,她肯定直接一口老血吐在對方的臉上哦。
事實證明吐是肯定不會吐,但至少在生日當天她能舉著一個大蛋糕追著對方准備糊在他的臉上。
「太宰,你過來,我肯定用這個蛋糕糊你一臉哦∼」
十八歲的時候大家是互相扔,太宰治這家伙明明是主角,可是到了後來這人身上連一點兒的奶油都沒沾到,而奈良差點沒被打死。
那個宰廚後援會會長芥川龍之介,可以說是盡職盡責的保護著系列的愛豆不被蛋糕砸中,而與太宰關系比較好的奈良當然是逃脫不了對方的攻擊,砸得那叫一個激烈。
而這一次就徹底沒什麼人,想砸成什麼樣那都是她說的算。
一想到這個奈良捧著蛋糕笑得十分燦爛,「真的,沒有人會站在你們這邊。」
在場的人除了他們兩個之外就剩下那五個孩子,要說平時那肯定是這五個孩子跟她關系最好,要是輪陣營的話,絕對是她能以壓倒性的勝利來贏。
只不過當看到五個孩子全都現在了太宰治的身後,奈良覺得人間真美好,美好得她都有些找不到方向。
「你們什麼情況?」
「對不起奈良姐姐,我們這個樣子都是有原因的。」
「……」
原因?
什麼原因?
這些家伙竟然這麼對她,未免也有些太過分了吧?
奈良面帶微笑看著幾個家伙,不過她的和善笑容對於這些人算是徹底沒了什麼威懾力,所有人都知道她即使十分和善,也不會真的下死手打。
「你們怕不是吧知道以前的我是什麼樣子。」
話音剛落大門便被人從外面敲響,而幾乎是在一瞬間奈良露出了十分開心的笑容,「我的人都到了。」
「???」
在太宰治一臉懵逼中,以鬼燈為第一梯隊開始向裡面進,第一梯隊裡有織田作捧著禮物出現,這個可以理解,畢竟對方算是太宰的朋友,但請問……
第二梯隊的桔梗+翠子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第三梯隊又出現了新選組的那些家伙?
「來,這是我為你找來的人過生日。」
「……」
太宰治表情微妙,甚至不知道說些什麼,原本他對於這個生日都已經有了打算,不過在奈良的打算下,這個二十歲生日可以說是過得十分貼心。
「大家回去繼續努力工作,我在這裡為你們加油∼」
奈良在與太宰治接觸久了之後,那真的是無時無刻不與品如搶奪衣服生怕自己冷著。
明明知道地獄現在正處於加班階段,還在那裡不停地氣著對方,她就是仗著自己現在正執行閻魔大人布置的任務,誰也不能多說什麼。
他們一直鬧到了深夜,送走地獄一行人已經是後半夜,讓幾個孩子洗洗睡了之後奈良也准備回房間,但卻被太宰治給攔了下來。
其實也不算是攔下來,就是當她把幾個孩子都安排好回到房間之後,就看到這家伙已經躺到了自己的床上,明目張膽的那種躺。
在兩個人住在一起的這兩年裡,這個男人只是趁著奈良睡著之後悄咪咪的爬進來,作為橫濱第一鎖王,根本就沒有人能攔得住他。
可這一次如此明目張膽倒是讓奈良懵逼了。
「你這是什麼情況?」
「奈良醬,我已經滿二十歲了。」
「恩,然後呢?」
「……」
對於這個問題,太宰治並不回答,只是勾起嘴角這麼笑眯眯的盯著對方。
說實話,被這個家伙用這個眼神一看,誰都能嚇一跳。
她環視了房間一大圈,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情況,也就是說這個家伙腦子犯抽而已。
伸出手撓了撓系列的臉頰,奈良思考了幾秒鐘,覺得反正他們兩個都已經在一起這麼久的時間,純蓋被子在一張床上聊天,到現在都沒有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來。
沒有事,沒有事。
「我告訴你哦,你可不能隨便就有什麼奇怪的舉動,不然我一定會打你哦。」
「我不會的!」
太宰治坐在床上用自己的大眼睛向奈良展示了什麼叫做表情真摯感情充沛。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之前說的非常明確,不會有什麼奇怪的舉動,可真當奈良打著哈欠准備睡覺的時候,對方卻從身後直接攔腰抱住了她。
「!!!」
幾乎是在瞬間奈良的身體變得有些僵硬,她甚至感覺到這家伙正在系列的耳邊吹氣!
她可以感受到自己的心髒正瘋狂的跳動著,似乎是想要從身體裡面跳出來一樣。
啊,太宰這個家伙還真的是,總能隨隨便便就做出一些讓她覺得心跳加速的事情。
她僵硬了十幾秒鐘,發現身後的人再一次沒了動作。
等等?
這就沒了動作?
她這都心跳加速,這家伙竟然沒了動作?
奈良覺得自己剛剛內心裡肯定是有些期待接下來發生的事情,結果身後的家伙卻沒了反應,這讓她整個人的心情如同坐了一輛雲霄飛車一樣,直接從最高處加速到達最低處。
嘆了口氣她直接轉了身,正好和身後的太宰治四目相對,「好了,我們快點睡覺吧。」
說著她也同樣伸出手抱住了對方,以一種擁抱的方式鑽進了太宰治的懷裡,順帶著用臉蹭了蹭對方的胸口。
「……」
非常好,太宰治覺得自己今晚算是睡不著了。
兩個人可以說是互相撩閑,就是打定主意讓對方不想好好睡覺。
將耳朵放在太宰治的胸口上,奈良聽到這家伙的心跳聲那叫一個快,又快又大聲。
所以說是緊張了吧?絕對是緊張了吧?
一想到這個她就咯咯咯的笑出聲來,看樣子不管一個人表現得多麼淡定,他的心跳總是會出賣了他。
「太宰,你的心跳很快嘛,是不是緊張了?」
「恩。」
這一次太宰治倒是十分聽話,沒有多說什麼直接點頭承認了自己是在緊張。
看到他這個樣子,奈良只覺得有些可愛,笑過之後的緊張感也消失不見,她思考了幾秒鐘突然抬起頭親了親太宰治的喉結,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對方的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下一秒太宰治有些沙啞的聲音從她的頭頂響起。
「奈良醬,我有些忍不了了。」
「emmm……其實忍不了了的話,可以不用忍哦,我沒有事的。」
「恩……」
太宰治松開了抱住奈良的手臂,隨後親了親對方的額頭,所有的一切發生的都是那麼順理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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倉鼠呦 48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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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木田
之前奈良就一直聽說男生在這方面有些無師自通, 並且她對這個可以說是深信不疑, 現在看來的確如此。
在那之前這家伙的前戲做得很足, 如果不是奈良提前在房間周圍設下了結界,很有可能幾個孩子都能聽到他們房間裡發來的聲音。
「太、太宰, 別、別這樣……」
「噓……」
將上衣脫掉,太宰治伸出食指放在奈良的嘴前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接下來我會引導奈良醬怎麼做的哦。」
「……」
這真的是一夜未眠, 奈良自稱自己是地獄裡武力值最高的公務員, 結果現在的她完全癱在床上,就連給幾個孩子准備便當都成了太宰治來一手操辦。
不行了,要死了,現在的她連手指都沒辦法抬起來。
最讓人生氣的大概就是太宰治這個家伙正心情愉悅的哼著小曲將早飯端了進來,「奈良醬,不吃早飯可不行哦。」
「……我不想吃, 再說我現在這個樣子怪誰?」
「吼∼」
被從被子裡揪了起來,奈良哼哼唧唧個不停,昨晚她也完全拋棄自己最強地獄使者的頭銜在那裡哼哼唧唧個沒完, 現在也是如此。
由於沒有一絲力氣, 這早飯是太宰治一勺一勺的喂給她的, 只不過喂著喂著最後就又喂到了床上。
「……」
一直到五個孩子從學校放學回來,奈良還在床上萎靡著,官方解釋是生病了沒辦法下床。
「可奈良姐姐不是不會受傷麼?」
幸介的這麼一句話對於奈良來講大概就是一把刀直接戳在了胸口, 如果不是孩子們足夠單純, 她甚至都要害怕這幾個小家伙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
不過有太宰治在, 一個不被懷疑的理由又是很快被想了出來,奈良終於可以安心的窩在床上不起來,反正孩子們都已經三年級,再過半年的時間就要升上四年級,也該鍛煉他們獨立自主的意識。
鍛煉的機會來得十分巧,太宰治的二十歲生日度過後半個月有人找上他們表示檔案已經徹底洗白,接下來他們要進入到一個全新的領域——武裝偵探社。
這個武偵社可以說是跟港黑完全對立的組織,據說兩方額頭目是死對頭,奈良從來沒有想過他們在從港黑叛逃之後扭頭就加入了武偵社,這要是讓首領知道了的話大概會哭得特別慘。
「你們兩個明天就可以去武偵社報道。」
光頭的種田先生對於眼前這兩個家伙已經不太想多說些什麼,想做的事情就是抓緊時間將他們推出去,這兩年時間裡自己都快要被氣得直接升天。
就像現在這樣,那個太宰治無時無刻不在吊兒郎當的氣人。
「哎∼話說我怎麼覺得種田先生怎麼好像那麼著急將我們推出去?」
「不,這是你的錯覺。」
光頭種田先生可以說是十分淡定端起面前的酒盅抿了一口,決定轉換一個話題讓這兩個人不再糾結於自己是不是真的想要推開他們。
「那個武偵社入社的時候需要進行考核,你們兩個要多加用心。」
光頭種田先生覺得以自己的這張臉大概能將兩個人塞進去,但最後的考核能不能通過,那就真的只能靠他們自己的造化了。
不,最好是能夠通過,他已經不能再被氣了。
像是想到了什麼,種田先生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光頭。
還好他是個禿子,不用擔心頭禿的問題。
從居酒屋告別種田先生,奈良和太宰治並肩走在前往車站的路上,據說武偵社有個員工宿舍,如果為了可以行動方便節省時間的話他們大概會直接住在那裡,而幾個孩子看樣子需要自己單獨住在東京,他們即將四年級已經到了可以獨立生活的年紀,就算兩個人搬回橫濱應該也沒有什麼問題。
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哇,明天就要報道了呢,我還有些小緊張。」
手中拿著種田先生交給他們關於武偵地點的紙條,奈良甩了幾下。
雖然以前就聽說過這個武偵社,她原本還以為是那種和港黑差不多的規模,但現在看來跟自己想的好像有些不太一樣。
「哎∼竟然只是一個辦公樓的四樓,看樣子規模不是很大但卻可以成為港黑的死對頭,那麼實力一定很強大。」
對於武偵社,太宰治做過一些調查,裡面目前除了關於那位社長是森先生的死對頭以及還有一個做事認真、一個推理能手之外,好像就沒有其他社員。
哦不對,還有一位社醫。
人數這麼少但卻有著強大而又不可小看的實力,怎麼樣都不能掉以輕心。
種田先生已經和他們說起過注意事項,於是兩個人回去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行李,幾個孩子倒也乖乖聽話,畢竟對方是為他們掙錢去了,這織田中在南非挖了兩年多的石油還沒有回來,他們也就只能跟這兩個看上去有些不靠譜的人相依為命,但相處時間久了才發現對方並不是不靠譜。
「奈良姐姐以後都不回來了麼?」
「不是呀,等到你們幾個放假之後我就接你們去橫濱玩。」
距離上次的事件才剛剛過去兩年多的時間,她其實並不確定這會不會還在幾個孩子們的心裡上有什麼不可磨滅的創傷,但為了以防萬一她也一直沒有張羅著帶他們回橫濱,就是比較怕會讓他們想到些不愉快的事情,最重要的是害怕港黑的人再對幾個孩子做出什麼奇怪的事情。
「我們努力掙錢,你們可要好好讀書啊。」
明明沒有生過孩子,但現在就要提前體會什麼叫做當媽的感覺,奈良覺得有些心累,這邊把五個孩子放在東京,另一邊就要帶著太宰治這個二十歲的巨嬰去橫濱,她已經不再是心累這麼簡單了。
「哎∼奈良醬是覺得帶著我特別麻煩麼?」
將行李箱直接放進了車子的後備箱,太宰治整個人就窩在副駕駛可憐兮兮的看著對方,大眼睛眨呀眨呀的,看上去特別可憐而又委屈。
「……」
奈良盯著對方看了幾秒鐘之後突然別開了自己的眼睛,但控制不住的又重新看向了對方。
「真的,你現在這個樣子跟……」
跟晚上的時候太不一樣了。
後面這句話奈良沒有說出來,她怕自己突然腦抽說出來的話可能讓事情變得有些不受控制。
這個家伙真的是有兩副面孔。
「算了,沒什麼。」
發動車子奈良開始按照導航所提示的方向開始行駛,而一旁的太宰治則是跟個沒事人一樣一直盯著她看個沒完。
「哼∼」
聽著對方發出小貓般的哼唧聲,奈良只能當作並沒有聽見而硬著頭皮繼續開車。
傳說中的職場初體驗其實並沒有出現,有太宰治在,所有人的注意力幾乎都被他所吸引,奈良至少可以真的松了一口氣。
「你們好,我是今天來的新人,我……」
奈良還沒有把自己的名字說出來,就整個人一臉震驚的指著眼前的中年男人,花了好幾秒鐘才終於緩過來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幾年前她曾經准備拉一個貓奴入伙,結果沒想到這個貓奴竟然是武偵社的社長,這特麼就完全尷尬了好麼,想當初自己還想讓對方跳槽到地獄當獄卒,結果現在自己反倒先成為對方的手下。
一想到這個奈良算是徹底馬克思主義乖巧的閉上了嘴乖乖站在一邊,只要對方不開口的話那她絕對就不會再開口。
相對於她的吃驚,福澤諭吉倒顯得有些淡定,只是朝對方點點頭之後便沒了動作,只有一旁的國木田知道自家社長在看到新人當中的那個女生信息時露出的一絲錯愕,最開始他還覺得對方可能跟自家社長有過什麼不可多說的事情,但現在看來好像真的是那樣。
圍觀了全程的太宰治突然勾起嘴角,他突然發現了什麼不對勁呢。
面帶微笑的看向乖巧的奈良,他朝著對方眨了眨眼睛,「奈良∼醬!」
「……」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對方喊出自己的名字,她突然有一種自己其實是一個出了軌,結果被出差提前回家的丈夫堵在床上的女人。
她不是!她沒有!別瞎說!
她根本就沒有出軌!她跟誰去出軌啊!
越想越覺得有些不對勁,趁著國木田沒有注意她拽了拽太宰治的衣角並用眼神示意對方完全放心。
【放心吧,我是絕對不會作出拋夫棄子的事情。】
「……」
行叭,拋夫棄子什麼的都可以。
想要進入武偵社需要做的事情其實有很多,筆試實戰之類的就不用過多解釋,還有一項就是武偵社的內部考核,只不過在這些考核之前需要將兩個人住的地方安頓好。
作為負責兩個人安排工作的國木田給兩個人准備了兩間房,以他這認真負責的個性是絕對不可能讓奈良這麼一個女孩子跟太宰治住在一起。
看著兩個人隔著有好幾間房距離的屋子,奈良的嘴角開始止不住的上揚,尤其是看到太宰治那明顯拉了下來的臉,她的嘴角已經上揚到一個詭異的程度。
「奈良小姐是對我的安排有什麼問題麼?」
「不,我是沒有問題,我真的沒有問題,不過我覺得你應該問問太宰有沒有什麼事情。」
國木田推了推自己的眼鏡真的詢問了一下太宰治,而在奈良和善的注視下,這個家伙將已經到了嘴邊的話直接拐了個方向,「為什麼男生宿舍要跟女生宿舍離得那麼遠?」
「為了防止有人偷窺。」
「???」
太宰治總覺得對方說的【有人】好像是自己,他這是被歧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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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鬼麼?
國木田是一個十分認真負責的青年, 這與同齡的太宰治相比那真的是好了太多, 就比如說現在他正一臉嚴肅的將鑰匙交給奈良, 並告訴給對方晚上睡覺一定要鎖門。
「……」
「為了防止有的人會有歪心思。」
對於這個有的人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是指的誰,只不過奈良覺得其實這鑰匙就算是給了她也沒啥子用, 太宰治這個橫濱第一鎖王能分分鐘表演一個什麼叫做瞬間開鎖。
但對方的好意她只能笑著接受,順帶著還要謝謝一些對方的關心,「謝謝國木田先生, 不過啊……」
說到這裡她突然停了下來, 主要是對方的認真勁兒讓她想起了老父親鬼燈,兩個人在對待事情上面都保持著嚴謹的態度。
撓了撓臉頰,她剛剛突然產生了想要挖牆腳的想法,如果可以的話最好是連社長外加社員全都挖過去。
不過在那之前她需要確定一件事情,「國木田先生,我能問你一個問題麼?」
對方如此嚴肅讓國木田微微皺眉的推了一下眼鏡, 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有了一種不詳的預感,而這種不詳似乎就是來自於眼前的這個人,他想讓對方千萬不要問出來這個問題, 結果自己還是慢了一步。
「請問你怕鬼麼?」
以對方給她的第一印像來看, 這個人應該不是很怕加班, 但還有一個事情她需要確認一下,不然如果發生了什麼事情那就是她的責任,畢竟這地獄到處都是亡者, 要是作為獄卒被嚇個好歹的話那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閻魔大王還得給報銷醫藥費。
「……」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 總覺得在問完這個問題之後國木田的表情瞬間變得有些微妙,就連身體都變得十分僵硬,甚至還後退了一步。
嗯?
這個樣子真的很可疑。
不管是太宰治又或者是奈良,全都表情微妙的看著眼前這個家伙,說實話對方的這個反應真的很不對勁啊。
「誰會害怕那種東西。」
一邊說著國木田一邊用手推了幾下眼鏡,但眼睛卻不去看站在自己面前的奈良,似乎是並不想承認某些事情。
也許是跟太宰治接觸的時間有些長,奈良覺得自己好像也皮了許多,就比如說現在她以一個地獄使者的身份招呼著兩個獄卒帶著一個亡者現身。
周圍的氣溫驟降甚至還微微泛起了濃霧,耳邊原本還能聽到大街上的車鳴聲以及樹上的鳥鳴,可現在卻一絲聲音都聽不見。
國木田突然意識到哪裡有些不對勁,瞬間僵住了身體一動不動,沒有了聲音但他卻真真實實的感受到從背後吹來的冷風。
說冷風其實也不是很貼切,最貼切的形容大概是陰風。
周圍一片霧氣、沒有聲音、只能感受到冷風……
這所有的東西加在一起可以說是讓國木田整個人都不好了,現在的情況擺明了是恐怖片裡鬼出現時的標配。
【嘩啦——嘩啦——】
剛剛還感覺到沒有聲音,可是現在卻能清晰的聽到身後傳來鐵鏈拖在地上的聲音,就好像是一個人被拖在地上不停的行走。
【嘩啦——嘩啦——】
鐵鏈的聲音越來越近,國木田感覺自己的心髒也越跳越快,馬上就要成為房撲的次數,甚至就連呼吸都秉住了很久的時間。
終於鐵鏈聲在他的身後停了下來,隨後他能清晰的聽到周圍傳來的聲音,一切都似乎恢復了正常,就好像之前發生的事情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一樣。
「……」
國木田覺得自己的冷汗已經徹底將衣服浸濕,剛剛發生的一切都是他的錯覺?
他很想開口詢問眼前的這兩個人關於剛剛的事情,究竟是只有他一個人感受到了,還是兩個人也同樣感受到,可是話到了嘴邊他卻停了下來。
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在注意著國木田的一舉一動,奈良和太宰治都可以確定的是對方怕鬼,而且是特別怕的那種,既然這樣的話奈良覺得暫時不會再提起這個問題,而且害怕對方可能會真的被鬼嚇到,作為好同事的她當然要適時的幫助他解決掉這個困擾。
相比此刻正為自己的好同事而著想的奈良來講,太宰就如同發現了一個新大陸一般,完全的眼睛發光。
「……」
奈良總覺得這家伙是為了自己找到一個好玩的點所以才會變成這樣,突然有些心疼被盯上的國木田,感覺在中也之後這家伙又找到了一個能戲弄的人。
哦,對不起,實在是對不起啊國木田先生,沒想到對方的這個弱點竟然是讓她一手發現出來的。
對不起!
奈良已經能預料到接下來對方的日子可能不太好過,畢竟有太宰這個開品如衣服專賣店的老板在這裡,想想就覺得有些害怕。
秉承著自己是個好人的原則,她從口袋裡掏了很久掏出來當初穿越到新選組那個年代求來的護身符直接送給了國木田,「看在您那麼照顧我們的份兒上,這個禮物就當是我的一片心意。」
【希望能幫助你逃離太宰的迫害。】
最後一句話奈良沒有說出來,她覺得要是說出來的話可能會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今天算是第一天入社,社長讓他們可以先簡單收拾一下東西,明天會有一個入社的測試,其中包括了筆試以及實戰,如果他們不想給介紹人種田先生丟人的話,在收拾完東西之後他們本應該准備一下明天的測試,但現實不是這樣……
難得中也有時間回了港黑在橫濱的事務所,結果沒有想到還被太宰治給盯上了。
「喂喂,我覺得這樣有些不太好吧,你當著我的面兒想要算計我的好朋友。」
奈良的良心可以說是受到了嚴重的譴責,她覺得再這麼下去自己可能就會成為一個良心被太宰治吃了的人。
這家伙竟然想著要去驢對方!
「難得中也那家伙能回橫濱,不慶祝一下怎麼行呢∼」
「……」
對於這個家伙的慶祝,她真的沒有辦法說些什麼,當初叛逃的時候在中也的愛車上面安裝炸彈,這估計就只有太宰治這個家伙能干得出來了。
但是……
「那咱們能不能總裝炸彈?中也這兩年換一台車的頻率有些高了啊。」
中也好不容易出差回來一趟,而他們也好不容易徹底在橫濱長住,太宰第一反應就是又去對方的車上安裝了強力炸彈,據說比上次的更加迅猛。
炸死是肯定炸不死的,但就是愛車被炸了的話中也肯定會氣得當場發飆。
能讓那麼一個懂禮貌的青年炸毛成那個樣子,奈良認為這真的是太宰治的一項技能,這個技能別人都沒有只有他才有。
「希望上天能原諒正在跟某些人做壞事的我,為了中也的愛車,我要在這裡懺悔。」
說著奈良在胸前比了一個十字,作為地獄使者的她其實也很怕遭到天譴,閃電劈在身上挺疼的。
「嘭!」
話音剛落,不遠處的車子整個就炸上了天,沒有人員傷亡但卻聽到了中也久違了的戲腔。
「太宰治!!!」
「……」
看吧,就說肯定會變成這個樣子。
嘆了口氣,奈良伸出手拍了拍正拿著望遠鏡的太宰治的肩膀,臉上盡可能不掛著和善的笑容,「開心麼太宰?」
「嗯哼∼」
「那行,我們來聊一聊關於炸車這個問題,我覺得你有點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的架勢呢。」
「……」
太宰治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不知道為什麼他剛剛突然覺得脖子特別的冷。
「中也那麼可愛,你忍心炸他麼?」
「……」
上次是在離開港黑的時候給對方送了個大禮,這次是在對方出差歸來又送了一份大禮,這以後要是見面了的話那得多尷尬?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們現在進入到武偵社,既然是和港黑對立的組織,那也就意味著兩方終有一天會碰面,到時候多尷尬?
張開嘴剛想說些什麼,奈良口袋裡的電話就不要命的響了起來,屏幕上中也的名字蹦跶得那叫一個歡脫。
突然心虛的奈良:「……」
戳中興奮點的太宰治:「嗯哼∼」
「臥槽!怎麼辦?怎麼辦!現在這個情況要怎麼辦?我應不應該接這通電話?」
此時此刻手機似乎成為了一個燙手的山芋,奈良嚇得直接懟進了太宰治的懷裡,「給你給你!這個給你接!」
自從兩個人有了實質性的進展之後,她越來越依賴對方,以自己強大的力量依賴於一個瘦弱的人類青年,並且在【危險】來臨時還懟進了對方的懷裡。
「剛剛的爆炸真的跟我一點兒關系都沒有!」
雖然她很強,但在面對中也這個敢跟牛頓抗衡的人時,她覺得心裡有些沒底。
何止是沒底,是真的沒有底。
難得看到奈良慫成這個樣子,太宰治原本還十分感興趣,但一想到對方是因為中也慫的,他突然將臉如同一個河豚一般鼓了起來,「哎∼」
「別哎了,快接電話!」
「……」
奈良伸出手按下了接聽鍵,而就在瞬間這中原中也的戲腔直接就冒了出來,「奈良!!是不是太宰這個家伙又在我的車上安裝了炸彈!!!」
「……」
「……」
如果不是提前將接電話的音量調低,大概現在這個電話都會被戲腔給震碎,真不愧是跟牛頓對著干的男人,就是強。
「那個中也啊,其實……」
「是我哦∼就是我在你的車上安裝了炸彈哦∼」
奈良剛准備解釋些什麼,結果太宰這家伙一句話就讓所有的事情回到了解放前。
「太宰!下次別讓我看到你!」
戲腔再一次出現……
中原·真·橫濱第一歌姬·戲腔大佬·牛頓死敵·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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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麼?
其實不管是在港黑期間又或者是洗白再到現在進入武偵, 似乎做的事情都沒有什麼特別大的變化, 唯一不同的是在洗白期開始他們便慢慢的朝著所謂的好人那邊不斷前進。
奈良覺得自己一直是個好人, 在地獄為了給那些在現世做錯事的人應有的懲罰,她可以說是經常加班到深夜, 並且年年都會被評為先進職員。
如果講好人經驗,她大概說上個幾年時間,並且將自己的豐功偉績大肆宣揚一番。
在太宰治伙同奈良干了一票大的之後, 兩人回到了武偵宿舍並且對於其他宿舍進行了外圍觀察。
雖然身旁有一個橫濱第一鎖王在, 但他們秉承著不偷偷進入其他人的房間,站在外面盲猜了一下這些房間都是誰在住。
據說社長在橫濱有住的地方,不會跟他們住在一起,國木田的家也同樣在橫濱,那也就是說這裡除了他們兩個之外就剩下江戶川亂步以及與謝野晶子小姐。
這個二層的宿舍裡住了這麼多人,倒讓太宰治的心情並不是很爽朗。
「嘖!」
「???」
奈良似乎聽到了對方發出的嘖聲, 這倒讓她有些意外的轉過頭看向對方,「太宰,你……」
怕不是想要半夜爬床吧?
最後這話奈良沒有說出來, 不然她怕對方真的在今晚爬床。
【入社新人第一晚不甘寂寞入室爬床, 這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
她就連明天會在武偵社大肆宣傳的標題都想好了, 如果真是這樣她怕不是在來到新公司就已經丟臉丟回了港黑。
「今晚你就好好在房間裡睡覺,明天就是入社考核,為了不給種田先生丟人, 我們至少得全力以赴。」
太宰治自動忽略掉對方後面的那句考核以及全力以赴, 將所有的重點全都放在了那個自己睡的上面。
鼓起臉頰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太宰直接環住了奈良的肩膀,「不要,我都一年多沒自己睡了。」
「……」
對方這個理由讓奈良不知道說些什麼好,這一年多當中大部分時間還不是這個家伙大晚上的時候悄咪咪爬上她的床麼!什麼叫做一年多沒自己睡。
「不行,你要學會獨立,太宰你長大了。」
一邊說著奈良一邊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用一種長輩的語氣教導對方,希望對方能徹徹底底的長大。
「……」
對於這一觀點,太宰治並沒有說話,只不過是表情微妙的看著對方,看到他的笑容奈良只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就好像自己是被老鷹盯上的獵物一樣,不管在地上如何撲騰都完全逃不過對方的追擊。
不可能,她活了這麼多年,怎麼可能會成為太宰治的獵物。
這一整天兩個人也折騰的挺久,晚飯之後洗洗也就准備睡了。
已經很久沒有睡過榻榻米,奈良還有些小興奮,將自己的被子和枕頭在房間裡轉了半天想要找一個比較合適的位置,最後選了房間的正中央,她覺得這塊風水絕對好。
是,她的確找了個比較好的風水之地,風水好到睡了一小覺之後睜開眼睛發現被窩裡突然又多了一個人。
「奈良醬,我真的長大了哦∼」
「???」
對方直接翻身壓上來,奈良還沒有說出什麼就被對方一口咬了上來,是真的咬,而且還是那種發出嗷嗚的聲音咬過來。
「嗚嗚嗚!」
有什麼溫熱濕滑的東西被送入了自己的嘴中,奈良發出了不情願的聲音,甚至還想伸出手去推自己身上的某人,畢竟在睡夢中被弄醒,多多少少都有些不太情願。
太宰治一只手撐著身體,另一只手抓住奈良一直亂動的兩只手直接舉過頭頂固定住,算是將對方徹徹底底的困在了自己與榻榻米這個狹小的空間。
「奈良醬總是利用年紀的問題來對我說教呢。」
「關、關健我真的比你大了很多啊,要是算的話我差不多是你兩百倍左右。」
好不容易奪回了說話權,奈良十分想要提醒一下對方這裡是武偵的宿舍,隔壁還住著江戶川亂步和與謝野晶子,如果讓對方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就不太好了。
似乎是察覺到她的擔憂,太宰治十分壞心眼的湊到對方的耳邊吹了一口氣,「怎麼辦呢奈良醬,這周圍可都住著武偵社的社員。」
「我、我知道了!我會設下結界!」
藍色的結界在房間周圍緩緩升起算是徹底同外界隔離,這也是奈良親手將自己與外界阻斷,親手阻斷了自己可以向外界求救的途徑。
不過那什麼的時候向外界求救,奈良覺得大概自己會徹底沒臉了。
接下來她算是徹底被哼哼怪附身,太宰治動她一下,這個家伙都要哼唧一聲,到最後只能癱著不動任由對方將自己抱到浴室裡簡單的衝洗了一下。
「唔……現在幾點了?」
剛剛渾渾噩噩的都不知道已經幾點,奈良只覺得全身就像是被碾壓過一樣,連個指頭都抬不起來只能哼哼唧唧的詢問著太宰治現在已經幾點,如果時間早的話那她還能再多睡一會兒。
「才一點半哦。」
「……」
如果沒猜錯的話,這家伙是在十點多的時候爬進了她的被窩裡,現在一點半,所以說整整三個小時,這家伙的體力什麼時候那麼好了?
簡單洗漱之後奈良重新癱進了被窩裡,而太宰治則是伸出手臂環住她一起滾進了被窩,「距離早上還有一段時間呢,奈良醬就好好休息一下,明天還要實戰考核。」
「……」
所以說造成現在這個局面的究竟是誰?嗯?某些人的心裡難道沒有一點兒逼數麼?
扯了扯嘴角奈良找了個比較舒服的位置准備睡下,只不過在那之前她很想問對方一個問題。
「太宰,你的體術在港黑當中排中下,為什麼在這種時候能戰鬥三個小時?」
回想起剛剛那三個小時,奈良只覺得有些腰疼。
「所以說奈良醬千萬不要小看一名男性在這上面的體力以及持久力哦∼」
「……」
不得不說其實太宰治也算是一個心思細膩的人,由於擔心會對奈良的名聲產生什麼影響,早上天還沒亮他就從房間走出來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這樣其他兩個人肯定不會發現昨晚自己去了奈良的房間過夜。
emmmm……
好在監控是對著樓下的方向,根本看不到他進入到奈良房間的過程。
吃飽了的太宰治心情十分愉悅,回到房間之後甚至還哼起了小曲兒,但為了不讓其他人聽見他特意降低了音量。
即使昨晚沒有睡太久的時間,但現在依舊精神飽滿。
感覺再戰三個小時都不是問題!
奈良是被手機的鬧鐘叫醒,當她花了很久的時間睜開眼睛時身後的人已經不見了蹤影,就連對方之前趴著的地方都沒有了溫度,證明他已經走了很久。
揉了揉眼睛奈良從被窩裡爬了起來,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覺得十分空虛,這一瞬間的空虛讓她覺得有些慌張,要知道這四千多年的時間裡她可從來沒空虛寂寞冷過啊!
哆哆嗦嗦的跑到衛生間開始洗漱,奈良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突然變得有些依賴太宰治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可不太妙啊,她明明拿著的是獨立女性劇本,怎麼到現在開始依賴一個男人了?
伸出手拍了拍臉頰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她是一個獨立自強的新女性,是絕對不能沉溺在太宰治的笑容下的!
給自己的背後不停插著旗子,奈良轉頭又鑽進了廚房開始准備早飯,一般這個時候她要准備好幾人份的早飯,還有幾個孩子的午飯,結果現在只用准備她和太宰治兩個人的還有些不適應。
這邊剛剛將燃氣關掉,另一邊的房門就被人敲響,再然後就是門被推開的響聲,「既然奈良醬沒有出聲我就先開門進來了哦∼」
「你都沒有給我出聲的時間好不好?」
奈良原本還想招呼著對方過來吃早飯,結果看到對方的手中同樣拎著早飯,她有些意外的挑挑眉,「哦呀,你這是做了早飯?」
「不,我是去外面買的。」
「……」
好吧,她就能想到這個家伙不會輕易的動手做飯,果然是自己想太多。
這次的考核似乎是單獨出來的,武偵社的其他社員都沒有看到,就連當初帶領他們來宿舍的國木田都不在,就只有一臉嚴肅的社長坐在他們的面前,說實話看到對方奈良還是有些慫,畢竟對方是自己不小心挖了牆角的頂頭上司,如果太宰治不掛掉的話大概他們一直都要在對方的手下工作,如果發生些什麼不愉快那就不太好辦。
這一次的奈良真的是拿到了女主劇本,不管是入社前的考核,又或者是入社後的考核,她和太宰治都平安度過,這樣的話他們應該就不會被對方抹殺掉。
加入到武偵社之後他們會遇到很多奇奇怪怪的委托,但大部分還都是跟人沾邊,只不過偶爾也會遇到一些跟人沒有什麼關系的事情,比如說某某地似乎有妖怪……
國木田其實並不相信這個什麼妖怪的事情,雖然他怕鬼但他不相信,可當真的看到眼前這個長得頗為抱歉的東西,他突然沉默了。
這種東西是奈良的拿手,於是她先是嗷嗚的叫了一聲,隨後在國木田和太宰治懵逼的眼神中直接跳到了大妖怪的腦袋上,抓住對方的耳朵往後狠狠一揪,「我今天要烤了它!!」
「!!!」
「!!!」
※※※※※※※※※※※※※※※※※※※※
哈哈哈哈!國木田真的,大概要被嚇死了,哈哈哈!
一個房間吧
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遇到如此與自己的專業對口的事情, 奈良顯得十分激動, 甚至就差直接用牙去啃對方。
當年在對付奈落的時候, 她就是一直用烤的方法來對抗對方的那些觸手,如果可以的話她不止一次想要用同樣的方法嘗試在殺生丸的身上, 但奈何對方是個大妖怪,而且自己好歹還算是跟犬大將還有殺生丸他媽有點交情,如果那麼對待人家的鵝子, 如此說來實在是有點過意不去。
哦, 如此說來,那對方還算得上是自己的大侄子,那犬夜叉就是自己的二侄子!
哇哦,這還真的是想想就覺得刺激,平白無故撿了這麼個大侄子。
當然現在所有的事情都不是重點,畢竟對方是一個看上去就十分醜陋的八爪魚, 這種東西真的看上去就讓人有烤了它的衝動。
真的,八爪魚竟然還帶著耳朵,這特麼到底是什麼物種的妖怪?看上去就十分嚇人的好麼?
已經充分見識過奈良的腦回路, 太宰治在懵逼之後便回歸平靜, 他雙手插兜的站在一邊, 根本就不擔心接下來會發生什麼,至於一旁的國木田此刻陷入了無限驚恐當中。
雖然陷入了驚恐,但他並沒有表現出來, 而是掏出自己的夏目友人……呸!掏出自己的筆記本准備加入戰鬥時突然注意到一邊並不著急的太宰治。
其實從兩個人來了之後他就注意到他們的關系可能沒有那麼簡單, 但畢竟自己也不是那種會好奇人家隱私的人, 「你怎麼根本不緊張?」
「奈良醬自己一個人就可以搞定,我只需要在這裡圍觀就好了,現在的我可是被包養的狀態。」
「???」
手裡拿著那本記事本,國木田可以說是整個人愣在了原地,作為一個五好並且正直的青年,在自己活著的二十年裡還真的沒有見過哪個人會如此明目張膽的說出自己被包養這件事,現在突然遇到他整個人處於一種懵逼狀態。
「如果不信的話,你可以自己看哦∼」
順著對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國木田只是眼睜睜的看著一臉興奮的奈良完全脫離地心引力在八爪魚的身上旋轉跳躍,最後真真烤肉香撲面而來,導致他一瞬間以為自己到了燒烤現場。
呲——
伴隨著呲呲作響的聲音,八爪魚最後終於皮軟了下來,巨大的身體到底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這也直接導致下面站著的兩個男人距離烤熟的八爪魚更近了一步,那種烤肉的香味可以說是直逼靈魂深處。
「怎麼樣,要不要像吸大|煙一樣陶醉般的深吸一口氣?」
從八爪魚上跳下來,奈良心滿意足的拍了拍自己的手,朝著慵懶的靠在欄杆上的太宰治挑挑眉,「有沒有想要衝到便利店買些佐料過來就地吃了的感覺?」
「說實話,在看到這個家伙以前的樣子我就沒了想要吃下去的欲望。」
聽著兩個人真的在這裡商量起來關於烤魷魚以及佐料的問題,國木田拿著自己的小本本露出了十分震驚的表情,「你們兩個原本真的准備吃了這個東西麼?」
「……」X2
沒有想到這個耿直的國木田竟然真的以為他們要吃了這個大家伙,在那麼一瞬間甚至都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好,讓他們感覺好像是在欺負老實人一樣,不過這麼看的話國木田還真的是一個耿直的老實人。
「國木田先生,我們只是在開個玩笑而已,畢竟這種東西大家都知道不能隨便吃的。」
「……」
國木田覺得自己好像被這兩個人合伙欺騙了,雖然最開始他覺得太宰治這個家伙有點不靠譜,看著奈良沉著冷靜的模樣應該靠譜一點,結果沒想到現實卻給他直接扇了一個響亮的大巴掌。
他們的任務只是解決掉這個肆意出沒的八爪魚而已,現在解決掉了之後這家伙的屍體也成為了一個很嚴肅的問題,比如說這麼大的東西究竟要如何處理。
「燒了吧,這種東西留著也是個禍害。」
「我沒意見哦,反正我也沒有那個能力。」
明明是三個人來的案發現場,結果兩個家伙直接繞過了國木田開始商量起關於八爪魚屍體的處理方法,等到奈良都准備動手的時候才突然想起來身後還有一個武偵社的元老級成員正看著他們。
emmmm……
說實話,她得給對方一個面子,於是往旁邊讓了讓並且朝著對方比了一個【請】的手勢,「國木田先生,要不然你賞個臉過來看看這東西?」
「不用了,我想奈良小姐應該可以處理掉這個東西。」
國木田若無其事的伸出手推了推自己的眼鏡,讓自己看上去跟平時差不多一樣震驚。
那行叭,既然對方這麼說那就只有自己來動手。
想到這個奈良活動了一下手腕,只是眨眼的功夫那原本已經烤成烤肉狀的八爪魚就消失在了原地,這讓國木田再一次伸出手推了推眼鏡,轉過頭裝作什麼都沒看到的樣子,天知道他此刻的內心是什麼樣子。
自從知道這個外表看上去十分正經的武偵社元老社員有些怕鬼,太宰治似乎就找到了什麼娛樂的點,幾乎天天能把對方嚇得大叫十次,而且大有一種繼續往上漲的架勢。
「太宰,我覺得你自己還是多注意一些,萬一哪一天被對方給打了,那就真的別怪我沒提醒你。」
奈良的話可以說是一語成真,在進社一個月之後太宰被國木田當場教育了一番,只不過教育的地點是在一個小黑屋,奈良只能坐在外面聽著裡面傳來比較奇怪的聲音,她的腦袋裡甚至產生了不該產生的畫面。
對不起,最近可能是毒cp吃多了,現在她竟然開始給自己男人身上不斷的安著cp,而且這cp可以說是從中也到芥川再到織田作,都能往太宰的身上安這個cp,現在沒有想到又多了一個國木田。
想到這一點,奈良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腦殼,試圖想要將這些不該有的想法都扔出腦子。
再這麼想下去,那綠了自己的可就不知道有多少人了,這想一想就覺得有些嚇人。
「奈良醬不要擔心,雖然有太宰的異能力在我沒辦法用我的異能力治療他,但國木田肯定不會對他下狠手。」
「……」
也許是看到她十分糾結的模樣,與謝野晶子十分貼心的過來勸勸她,但對於對方的異能力奈良十分有幸見識到了一次,但這一次可以說是讓自己終生難忘,唯一值得慶幸的大概就是自己不太會受傷,如果是致命傷的話自己就會復原。
「不過晶子小姐的能力還真是讓人意想不到,在救人之前先把對方弄個半死。」
「沒有辦法,這是必不可少的環節。」
「……」
對不起!打擾了!
兩人說話間國木田將太宰治從小黑屋放了回來,看著癱在地上的人,奈良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噗!對不起我實在是很想笑。」
「哎∼奈良醬這樣實在是太過分了,明明我們兩個的關系應該是最親近的。」
雖然知道對方怕疼怕得可以,但現在看到這家伙這樣奈良實在做不到不幸災樂禍,主要是這家伙現在實在太浪了,如果沒有一個人真的管管他,那可能這個家伙就直接上天了。
哎,就怪自己實在是太寵這個家伙,就像是寵孩子的父母一樣,就應該有一個比較嚴厲的老師動手教教對方。
「國木田先生剛剛真是辛苦了,只不過下次動手的時候別這麼狠,畢竟要是把功能打壞了,可就不太好。」
「???」
「噗哈哈哈!」
這個【功能打壞了】可以說是戳中了太宰治的笑點,這家伙最後直接躺在地上開始哈哈哈個沒完,搞得奈良都想伸出手打他。
「突然覺得接下來武偵社的日子可能會越來越熱鬧。」
說這話的是推理天才江戶川亂步先生,奈良每次看到這個家伙的眯眯眼,總有一種自己的真實身份會被對方發現的錯覺,但就算發現了其實也沒什麼,畢竟對方是一個相信科學的人,怎麼可能會相信自己是一個地獄使者呢?
對於這一點,奈良一直都是這樣安慰自己,對方總不可能拿著自己的頭發就能真的推測這一點。
到目前為止武偵社的成員還少得有些可憐,大家來來往往的目前只有幾個固定成員,不過在這之後一對高中生兄妹的加入讓武偵社再一次熱鬧了起來。
emmmm……
「這算是什麼?德國骨科?禁忌之戀?」
「奈良醬瞎說什麼哦。」
這對兄妹的宿舍是安排在一間,一聽說這個太宰治就向上面反應兩個人要住在一起的提議,並且在當天下午就美滋滋的搬東西去對方的房間,現在他出入奈良的房間完全是光明正大,沒有人能再說些什麼。
這個【沒有人】一般指的就是江戶川亂步和與謝野晶子,奈良也有一種感覺,如果再這麼下去太宰治每天晚上偷偷跑到自己房間的事情可能就會被這兩個人發現。
「你慢慢搬哦,反正我是不會動手。」
現在太宰治就已經開始往奈良的房間搬東西,不過後者並不打算幫忙,反正這家伙搬過來之後勞累的只有自己,想想就覺得有些心酸。
「奈良醬竟然這麼對我,我可……」
「咿呀!哥哥真的是好可愛!」
原本太宰治還想說些什麼,結果隔壁突然傳來那對兄妹的聲響,兩個人都是一愣。
這特麼什麼情況?!
※※※※※※※※※※※※※※※※※※※※
哈哈哈!
最近盡量多更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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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小戀愛
真的, 現在都不需要人支個耳朵去聽, 旁邊的聲音實在是有些大, 他們就算是這麼坐在屋子裡面都能聽到隔壁傳來的聲響。
「不是……隔壁的兩個學生,應該是親兄妹吧?」
奈良有些不確定的看向一旁的太宰治, 結果就發現這家伙的臉上掛著十分微妙的表情,「嘛∼誰知道呢∼也許真的是什麼禁忌之戀。」
「???」
能不能別這樣,這會讓她更加好奇的好麼。
奈良覺得自己即使已經四千多歲, 但在某些方面還是屬於一個特別愛八卦的人。
一想到隔壁住著的那兩個孩子, 她就已經開始坐不住了,屁|股像是長了針一樣晃悠了幾圈,最後還是重新坐了回去。
「不行,你說的話在進我腦子之前我都需要過一遍。」
「奈良醬還是不相信我,真是太讓人傷心了。」
太宰治伸出手一臉受傷的捂住胸口,似乎對於奈良的態度感覺到十分受傷, 不過後者僅僅是拽過身旁的抱枕扔了過去,「行了,趕緊把東西收拾好。」
「嗨∼」
…
……
………
武偵社裡可以說是群魔亂, 不對, 是各種人員都兼備。
雖說奈良和太宰治已經交往了很長一段時間, 但兩個人並沒有在其他人面前秀恩愛的習慣,可他們是主觀上不秀恩愛,全都是下意識的在秀。
不過……
下意識的秀也要比隔壁的那對兄妹來的好, 真的。
「啊∼哥哥真是太帥了∼」
「……」
「……」
旁邊傳來有些奇怪的聲響, 奈良默默低下頭繼續做自己的事情, 這麼長時間她都已經習慣了這種事情。
真的習慣了。
「你們兩個就不能注意一下影響麼!」
坐在旁邊的國木田實在是看不下去,直接用手指著兩個人讓他們注意一下,畢竟武偵社裡還有其他人在,這樣下去真的影響不太好。
不過每天逗一逗易炸毛的國木田已經成了太宰治的一個習慣,於是他滑著椅子直接滑到了奈良的身邊將下巴放在了對方的肩膀上,「那我和奈良醬可不可以?」
「不可以!」
達到目的的太宰治:「哈哈哈哈哈!」
對於自家的幼稚鬼,奈良只能深深的嘆了口氣。
真的感覺像是養了一個孩子。
將肩膀上的腦袋推開,奈良又將對方整個人推到了一邊,「好了,現在你就乖乖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快去快去。」
總算將這個家伙弄走,她一抬起頭就看到與謝野晶子正一副看好戲的模樣看著她。
「……」
嗚哇,感覺臉有點紅了。
奈良伸出手捂住自己的臉,盡量讓自己的存在感縮小一點,她實在是有些承受不來這種詭異的注視,就算是已經四千多歲的她也是有會不好意思的時候。
「哎∼你們可不要欺負奈良醬哦∼」
原本已經被推回去的太宰治又自己滑了回來,將奈良整個人攬進自己懷裡,面帶微笑的環視了一下旁邊的人。
「欺負奈良的一直是太宰你吧。」
與謝野晶子的一句話可以說是正中問題關鍵所在,但很明顯太宰並不認同這句話,他覺得十分委屈。
「……」
此刻的奈良已經將臉深深埋進手掌中,已經完全不想再露出來了。
天啊,現在就不能安安靜靜的在這裡准備工作麼?
其實武偵社的工作也算是輕巧,就是處理一些比較奇特的案子。
工作是很輕巧,但架不住太宰治每天都翻著花樣的想要自殺。
「奈良你管管太宰這個家伙,今天他跟著漁民的網一起下了海。」
「奈良,今天太宰爬上了旗杆。」
「奈良,太宰今天又……」
「奈良……」
每天都能從國木田的嘴裡聽到自己的名字以及太宰做了什麼事情,如果不是知道對方的為人,奈良都懷疑這國木田是不是看上她和太宰當中的某個人了。
「沒事,你就讓他作吧,反正每次自殺他都沒有成功過。」
認識太宰治已經很多年,他自殺的次數都可以上了四位數,但真的就沒有一次是真的掛掉,如果對方掛掉的話那奈良肯定會美滋滋的帶著這家伙回娘家。
武偵社的大家都很和善,除了那位社醫在醫治社員時的凶狠程度跟殺人犯沒什麼區別之外,其他的可以說是十分美滿。
真的,武偵社的大家真的真的十分和善,和善到所有人在聽說了奈良和太宰治一起養了五個孩子之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奈良的肚子上。
「……」
伸出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奈良露出了一個十分和善的笑容,「再說一遍,那五個孩子不是我生的哦∼」
這種事情真的是已經解釋了很多次,但現在她真的不想多說什麼。
「那是我們已故的友人留下的五個孩子。」
對不起了,奈良最後還是把鍋全都推給了織田作,畢竟這五個孩子真的就是織田作帶來的。
作為一個小時候A到爆可之後卻突然轉型開始□□的迷之男人,奈良表示對方一直活在自己和太宰治的心中,每天都要拉出來遛一遛。
「對於這一點我們早就知道,那五個孩子的年齡跟你們對不上。」
「……」
聽著江戶川亂步說出的話,奈良扯了扯嘴角,她是不是還應該慶幸太宰跟幾個孩子的年齡差有點大,不然真的容易被誤會有什麼奇怪的事情。
武偵社的各位一直都是聽說有這五個孩子的存在,也見過奈良給他們看的照片,只不過真人一直都沒有見過,現在正好幾個孩子升入五年級的開學式,於是便提出要去看看幾個孩子。
作為剛剛入社的宮澤賢治,他對於大城市的學校開學式十分感興趣,純潔的小家伙常年放牛
「所以!我能去看看麼!」
「……」
要知道奈良對於一個人瞪著濕|漉漉的大眼睛同自己說話時提出的想法,那真的是沒辦法拒絕。
撓了撓頭,最後她還是點頭同意讓武偵社的人跟著去開學式。
不過說的是武偵社的社員,但為了保證武偵社的正常運行,最後除了國木田和社長之外,其他六個人浩浩蕩蕩的由奈良開車載到東京。
幸介他們怎麼都沒有預料到會從車上下來這麼多人,這七座的商務車可以說是坐得滿滿當當。
「……我真的以為你們是組團過來召喚神龍的。」
「……」
七個人每個人都可以說是身懷絕技,只要聚集齊了的話感覺真的可以召喚神龍。
已經上五年級的幾個孩子要比之前長高了很多,至少看上去沒有以前那麼欠打。
這兩年由於奈良和太宰治一直都在橫濱活動,他們五個可以說是在東京撐起了自己的一片天,好在之前見過的那位木之本櫻的家距離奈良的房子不遠,他們還能照顧一下這幾個孩子。
在友枝小學上學的這幾年,他們家的情況已經被傳得讓人完全想不起來之前是什麼樣子。
【為了能夠照顧這五個孩子,父親以及孩子的長姐不得不常年在外面掙錢,這五個孩子實在是太可憐,大家要多關愛一下他們。】
最開始聽說了這個傳言之後奈良差點沒笑得直接回到地獄,這麼多年了織田作都一直在南非挖石油還沒有回來。
啊,可憐的織田作,這幾年也一直在地獄進行著沒日沒夜的加班呢,前些日子來信的時候還提到了【鬼燈真不愧是鬼燈】的話。
織田作的第一句吐槽竟然送給了鬼燈,這到底是什麼神仙cp?
「不是哦,我們可不是來召喚神龍,只不過每年的開學式過來給你們照張照片寄給織田作而已,算是例行公事。」
太宰治轉著手中數碼相機的手繩,招呼著幾個孩子趕緊站在一起,如同例行公事一般准備按下快門鍵。
「哎?竟然還要拍照麼?」
穿著水手服的咲樂現在十分可愛,織田作這位老父親非常擔心對方可能會被學校裡的某個男孩子拐走,平均以一周一封信的頻率給奈良寫信詢問咲樂在學校的近況,對此奈良真的想打人。
以她四千年老古董的觀點,談戀愛的話最起碼要等到國中之後,現在還是國小期間,要是擔心的話未免也太早了。
「不早了哦奈良姐姐。」
咲樂伸出手拽了拽自己水手服的百褶裙,眨著大眼睛看向眼前眉頭緊皺的奈良,「小櫻在四年級的時候就已經和我們班的轉校生相互喜歡了。」
「???」
奈良捂著胸口後退了兩步,隨後不可思議的看向太宰治,結果發現這家伙十分淡定的擺弄著手中的相機,「所以才說奈良醬雖然年紀很大,但其實特別單純,這種事情國小期間可一直都有。」
「???」
聽了太宰的話她更加震驚,轉頭看向身後的眾人,發現除了賢治之外,其他人可以說是一臉淡然。
非常好,她覺得自己已經明白過來為什麼太宰治之前會是那個樣子。
「所以說我之前提到的那個十八歲二十歲什麼的,你會表現出來十分不開心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嗯哼∼」
太宰治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給了她一個十分微妙的表情,不過奈良還是在第一時間明白過來對方是什麼意思。
敢情這家伙是在埋怨她開竅開晚了,關鍵這真的不能怪她,誰知道現在現世流行的是這個調調,早知道這樣的話她也就隨波逐流了。
「不奈良醬,我覺得就算你之前知道,以你的性格大概還是會一直讓我挺到一個特定的年齡。」
「……閉嘴照相吧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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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小老虎就出來了!!
食人虎
現在奈良可以說是真的有一種熬出頭的感覺, 幾個孩子現在都已經升上五年級, 在某些方面可以說是要懂事許多, 由於兩個人一直在橫濱進行打拼。
在他們的印像當中,織田作是在南非挖石油, 而這兩個人則是在橫濱的工地搬磚掙錢養活他們幾個,不管是誰都十分的不容易。
南非太遠他們沒辦法跟織田作經常交流,但橫濱不同, 他們只需要看看電視聽一下當地新聞就完全可以。
「最近聽說橫濱出現了一個吃人的大老虎, 奈良姐姐可要注意安全啊。」
新聞比較喜歡將某個事情無限放大,按照新聞上面所說,這只食人虎可以說是無惡不作,一天到晚不是吃人就是破壞莊稼,總之是要多可惡有多可惡。
最開始這件事情是交給軍方處理,但軍方調查了很久之後並沒有進展, 於是便交給了武偵社。
關於這件事的卷宗是在今天早上交到武偵社的社長手中,所以奈良他們幾個在參加完孩子們的開學式之後就要回去工作。
「你們就放心好了,奈良醬有我保護。」
太宰治揚了揚手中的相機, 只不過他說的話實在是讓人覺得哪兒哪兒都不對勁, 畢竟平時的時候誰保護誰還真的說不准。
奈良盯著身旁的太宰治看了幾秒鐘, 思考著自己需不需要給對方一個面子,表現得害怕一點撲進這家伙的懷裡嘴裡再說著什麼【ko wa i∼】這種話,不過想像了一下那個畫面, 總覺得實在是太美好, 看了讓人覺得害怕。
但男性的尊嚴什麼的還是要給對方留一點, 於是……
「對呀對呀,這個時候就有太宰哥哥保護我了呀!」
武偵社的眾人:「……」
媽的智障
…
……
………
開學式所花費的時間並不是很長,當奈良開車將其他人送回去時也還沒有到中午十二點。
「那好叭,接下來這幾天太宰就交給國木田你照顧了,如果他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請一定不要手下留情。」
作為一個十分願意找漂亮小姐姐殉情的家伙,奈良就怕自己前腳回地獄探親,後腳這家伙就帶著個妹子自殺成功的跟了過去。
最開始她的任務就是親自將太宰治帶到地獄,如果讓對方自己下地獄的話,那就算是她的任務失敗了,而且作為一個有著潔癖的人來講,她十分希望跟太宰治走向地獄的是她而不是其他妹子。
一聽奈良這麼說,太宰治那叫一個不願意,「奈良醬是不信任我麼?這麼多年都不信任我,是真的會讓我很傷心啊。」
「我十分相信你,但我怕你自己控制不住。」
「……」
像是想到了什麼,她伸出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我只回去三四天而已,希望在我回來之前你還活著。」
「……」
交代完所有的事情之後奈良背著自己要帶的東西哼哧哼哧回了地獄,每隔一段時間她都需要回地獄看看,畢竟作為二把手她還是需要定時視察一下幾大地獄是否運行正常,織田作他們是否還適應地獄的生活。
其實對於織田作這位老父親最擔心的就是咲樂有沒有談戀愛,如果真的談了,很有可能他會化身暴躁老岳父在線打人。
「放心吧,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咲樂絕對不能提前談戀愛,難道你忘記了她還有其他四個兄弟麼,要是她真的談了大概那四個會提前站出來。」
不得不說這織田作真的是操心老父親人設,操心完幾個孩子之後又要操心起太宰治的問題,操心完太宰治又提到了阪口安吾。
「是麼,他們兩個人的關系還那麼差……」
自從織田作掛掉之後,這太宰治就再也沒有見過阪口安吾,甚至可以說是根本不想見到對方。
一想到這個奈良就有些頭禿的撓了撓頭,「他們兩個的關系還那樣,如果可以大概就是老死不相往來。」
太宰治一直覺得織田作的死跟阪口安吾有關系,哪怕最後織田作沒有死透來到了地獄,但他依舊沒有辦法原諒對方。
其實對於這方面奈良一直沒有多說什麼,畢竟太宰治跟誰做朋友這一點是對方自己的事情,跟她真的是沒有什麼太大的關系。
就在奈良正跟織田作聊著關於現世的事情時,鬼燈舉著他招牌的狼牙棒晃了過來,「這麼長時間不見,奈良你是越來越懈怠了?」
「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我現在可以說是元氣滿滿渾身充滿動力呀!」
一邊說著奈良一邊舉起了自己的胳膊,表示自己還能再戰十年,而一旁的織田作也十分迅速的站起身,「突然想到似乎還有工作沒有做完,我就先去工作了。」
「……」
真的,鬼燈的名聲在地獄一直很響,所有人對於這家伙可都是敬畏的心態。
嘖!
明明武力值還沒有自己高,結果鬼燈讓那麼多人都害怕,奈良覺得十分不公平。
「你不用覺得不公平,還不是你自從到地獄之後脾氣變好了很多,如果按照你以前的性格,現在太宰治都不知道被你打死來到地獄多少次了。」
「……」
一想到這個奈良扯了扯嘴角,似乎並不是很想承認這件事,但有的事情不是她不想承認就不會出現的。
「其實我總覺得這幾天我回地獄,他可能會浪得不成樣子。」
「……我也這麼覺得。」
事實證明奈良想得一點都沒有錯,太宰治在她不在的這幾天可以說是浪到飛起,甚至還嘗試了一下入水式自殺,隨後又給武偵社撿回去一個新成員。
發生的這些事真的都是奈良所不知道的,哪怕對方此時此刻已經拉起了樓下咖啡廳店員的手。
「我說……太宰先生,您這樣做可是會辜負了奈良小姐的信任哦∼」
「……」
看著店員的笑臉,太宰治嘖了一聲將自己的手收了回來,接下來不光是坐姿就連表情都變得十分乖巧,「嗨∼我會乖乖的呢∼」
「你要是不乖等到奈良回來,大概就只有被打死的份。」
國木田推了推眼鏡說出了自己的看法,他覺得在這一點自己說得可以說是很中肯了。
從剛剛開始就一直悄咪咪的坐在旁邊不斷降低存在感的中島敦突然伸出手表示了自己的疑問,「那個……請問奈良小姐是哪一位?」
今天他算是剛剛進入到武偵社開始工作,裡面的人他算是全都打了一個照面,可是對於這個奈良小姐,他真的就是一點印像都沒有。
「奈良姐姐是個很好的人哦,她是太宰先生的女朋友,特別溫柔的一個人。」
「哎哎哎?!!」
對於直美的解釋,中島敦嚇得差點沒從沙發上跳起來,「太宰先生的女朋友?!」
天啊嚕,太宰先生竟然會有女朋友!
雖然同對方認識的時間並不是很長,但他真的沒有想到太宰先生竟然會有女朋友這種神奇物種的存在,可以說是十分震驚了,震驚得半天嘴都沒有合起來。
「你這個樣子就很傷人了,我有女朋友這件事很讓人大吃一驚麼?小心奈良醬打你哦∼」
「???」
對不起,能不能再給他形容一下這個奈良小姐,對方究竟是【溫柔】還是【在線暴躁】,為什麼總覺得這幾個人形容的人好像不是一個。
心裡忐忑的中島敦又問了幾個關於這位【奈良小姐】的問題,得知了對方這些日子回老家原定三四天就回來,結果現在走了一個星期,孤獨寂寞冷的太宰治已經處於瘋癲狀態的情況。
在這之後,話題又跑到了武偵社的幾位之前是做什麼工作,對於太宰治的工作可以說是猜來猜去最後由於一通電話費的打來只能不了了之。
這次的任務由谷崎兄妹帶著中島敦去完成,就表面上來看這的確是一個很平常的任務,只是去調查一下走|私事件而已。
…
……
………
奈良原定是回地獄待個三四天就回現世,結果回去的她待著待著就待了一周的時間。
「不行啦不行啦,我不能再待下去,不然我們家可愛的太宰沒人陪大概會寂寞得直接哭出來。」
「……如果他能寂寞得哭出來,地獄的那些亡者大概就都不會哭了。」
看著奈良在那裡收拾行李,一旁的鬼燈可以說是十分不留情面的吐槽出來,這讓她恨不得直接給對方翻一個宇宙無敵大白眼。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在某個時刻這鬼燈好像對太宰治的印像不是很好,而且這種不好的印像可以說是從一開始就存在。
伸出手撓了撓自己的頭發,奈良糾結了半天終於將自己的疑問說了出來,「話說鬼燈啊,你是不是覺得太宰搶走了你的好基友,所以對他的印像就一直不好,甚至處處針對他?」
「……」
鬼燈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默默地將自己身後的狼牙棒舉了起來,「奈良,要不要試試這個狼牙棒?」
「……鬼燈,請友善的對待我這個好基友。」
如果再這麼下去的話,地獄可是會失去一個十分有能力的好員工,鬼燈會失去一個貼心的好基友。
如此說來這是一個很嚴肅的事情,如果奈良真的會中途逃跑的話,可能會對地獄造成一個無法挽回的損失,畢竟最近地獄進來的那些人員都跟這家伙有著密不可分的關聯。
「你要是想跑,我就是追到現世也會把你追回來。」
「……」
說實話,鬼燈的這麼一句話嚇得奈良可以說是迅速的開始往現世跑,結果出了這地獄大門就發現這次門開的位置有些不對勁。
按理說之前她將門開在了武偵社旁邊的小巷子,結果現在看來這位置有點不對,小巷子的確是小巷子,可不是武偵社旁邊的那個啊。
從大門裡出來,奈良一邊揉著眼睛一邊開始往外面走,當某個人的羅生門朝她飛來的瞬間,業火已經在她的面前形成了一個比較堅硬的屏障。
「哦呀哦呀,這剛回到橫濱就遇到了這麼一個大禮,我還真是有些……」
說到這裡奈良的話突然頓住,主要是她看到了倒在地上的直美,又看到了同樣倒著的哥哥大人,再加上那只突然出現的大老虎,她可以說是一臉懵逼了。
「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
突然冒出來一只食人虎就不說什麼了,為什麼就連芥川龍之介也在這裡?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很有可能在這之前芥川龍之介正在跟食人虎打架,在她出現之後才襲擊了她。
噫——
過分了哦!
※※※※※※※※※※※※※※※※※※※※
沒了!!
情敵眾多
活生生的將羅生門攔下來, 奈良撇撇嘴甩了甩自己的手, 重新將自己從地獄帶來的土特產背在身後。
「現在是什麼情況?」
武偵社的人並不知道她和太宰治之前的職業究竟是什麼, 要知道猜測兩個人的職業已經是武偵社的七大不可思議事件,並且只要猜對就會獲得七十萬的獎勵。
每個人樂此不彼的猜測著, 所謂前赴後繼也不為過。
奈良不准備在這個時候將自己的身份暴露,於是先是裝作一副十分疑惑的表情走到了谷崎兄妹的旁邊,她需要先看看兩個人有沒有生命危險。
到目前為止她還沒准備讓這兩個孩子成為地獄加班者的一員, 而且兩個人也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感覺死後可能不會真的下地獄,最有可能發生的事情大概就只有被白澤那個家伙劫走。
雖說兩個人的傷很重,不過有晶子小姐在的話那應該沒有什麼問題,確定真的沒有事之後奈良微笑著活動了一下手腕,「哇,可以說是好久都沒有動手了, 現在想想突然覺得有些興奮。」
「嗷嗚!」
已經變成老虎的中島敦對於奈良的出現,第一反應就是對方是港黑派來的殺手,再加上對方正站在谷崎兄妹的身邊, 所以他為了能將兩人從她的身邊帶離直接叫了一聲衝過去。
左邊是一頭食人虎, 右邊是飛過來的羅生門, 奈良伸出手撓了撓頭。
這兩個家伙其實都可以打的吧?
咻——
兩只手上冒出兩團紅色的業火,正准備扔過去的時候身後突然伸出來兩只手先是制止了那兩個小家伙的襲擊,隨後一個溫熱的身體就靠在了她的背上, 「嗨嗨∼打鬧就此結束。」
「……」
將手上的業火熄滅, 奈良撇撇嘴將手放了下來,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我好像才是弱勢群體,也應該讓這兩個小家伙先放棄死磕。」
「這麼說也的確沒有錯。」
作為一名宰廚,在自己的愛豆消失的四年間芥川龍之介可以說是處於一種瘋癲的狀態,十分迫切的成長自己想要得到對方的認同,現在愛豆就在自己的面前,並且正同自己非常非常不喜歡的女人說著話。
不對,這不應該叫做說著話,這應該說是在打情罵俏中。
啊。芥川龍之介突然覺得有點上頭,甚至覺得自己十分想要打人。
羅生門蠢蠢欲動,但太宰治的能力擺在這裡他也只能作罷,而且自己的下屬在旁邊,如果做出了什麼奇怪的舉動似乎看上去也不太好。
奈良從芥川的表情上就能看出來這家伙現在心裡想的是什麼,畢竟在對方看來自己很有可能就是誘|拐太宰治離開港黑的罪魁禍首,這直接導致他做好的那個慶祝對方生日快樂的條幅在十八歲之後就徹底派不上任何用場。
「那個……這個小老虎現在是我們的人了?」
「對呀,在奈良醬不在的時候我實在是太寂寞了,所以收留了一只小老虎。」
「???」
請不要把武偵社說得好像是自己的後宮一樣好麼!
奈良覺得自己的情敵就目前的形勢看來這的確不少,當初在港黑收留了一個小芥川,結果沒想到對方成為了一名宰廚,而且還是那種對她十分敵視的宰廚,現在又來了一只小老虎。
雖說這只小老虎看上去就有些軟,但這不代表未來不可能變成第二個小芥川。
噫——
一想到這個,奈良就覺得有些慌張,再這麼下去自己這個正宮娘娘的地位有些不保啊。
不過這小芥川畢竟要比自己來的早一點,既然是太宰治惹來的宰廚那就應該讓對方解決。
朝著太宰治擺擺手,奈良轉頭將小老虎拖到了旁邊,露出一個十分和善的笑容,「我這邊來看看小老虎怎麼回事,另一邊就交給你好了。」
如果可以她並不想跟芥川龍之介有什麼衝突,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等到對方掛掉之後他們還會在地獄相聚。
啊,如此說來那小芥川就會成為自己的手下,還是直屬下屬的那種。
一想到如果對方到地獄工作,估計鬼燈會讓這家伙明白什麼叫做地獄統治者的可怕之處。
這麼一想突然還挺期待這個畫面的,讓對方不能總是這麼嘚瑟。
「奈良醬還真是喜新厭舊啊。」
「閉嘴吧。」
奈良一直這麼懟太宰治,可作為宰廚的芥川龍之介卻徹底不干了,那小眼神恨不得直接戳死對方。
回頭看了一眼還在扔眼刀的芥川龍之介,奈良只能拖著小老虎換了一個位置,這個位置正好能讓太宰治擋住對方的眼神。
只不過在那之前她先狠狠地瞪了對方一眼,成功引起了芥廚的不樂意,那位姑娘舉起槍准備對著太宰治和奈良突突一通,這兩個人竟然敢這麼對她的愛豆,很過分!
真的,沒有想到在這裡碰到了迷弟迷妹,奈良覺得自己的幸運程度真的是好了不止一點點,最要命的是她似乎把這兩個人都得罪了。
「得罪了就得罪了,反正死了之後都會變成我的手下,到時候我們新仇舊怨一起算好了。」
「奈良醬,我怎麼覺得你好像在往本子上記下誰做了惹自己生氣的事,然後找個時間一起解決了?」
對於太宰治的話奈良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回給對方一個和善的表情,「所以請把自己出去浪留下的隱患處理掉再說。」
「……」
那位芥廚小姐姐原本是沒打算放過忽視掉她愛豆的兩個人,但既然自家愛豆讓她別動手,她就只能乖乖的聽話。
真希望自己也有一個迷弟或者是迷妹,能在這種時刻挺身而出,想想那時得多自豪。
由於太宰治的出現,所有的事情都迎刃而解,小芥川帶著他的迷妹離開,只留下三個昏迷兩個清醒的人。
「不是吧,我這剛剛探親回來就要背著人回去,太過分了吧。」
「可是奈良醬,我一個人也背不了三個人呀。」
「……」
行叭,這家伙又在跟她撒嬌哼唧,要知道她是最沒有辦法承受得了太宰治的撒嬌,只要這家伙一在那哼唧,她就只能答應。
鬼燈曾經恨鐵不成鋼的戳著她的腦袋,總覺得她是被太宰治給下了迷|藥,不然不可能處處寵著對方。
對此奈良就有一句話,【人家長得好看,而且我家的太宰治我喜歡寵著。】
就這麼一句話氣得鬼燈就差直接輪著狼牙棒打人了,這讓奈良覺得鬼燈肯定是有什麼其他的問題。
比如說認識千年的好基友就這麼被一個二十歲的毛頭小子給拐走了,心裡多多少少都會有一些抵觸。
嘖嘖嘖。
想到這個奈良蹲在地上勾起嘴角露出一個十分開心的笑容,果然鬼燈這家伙心口不一呀。
「……」
太宰治可以說是目擊了奈良露出笑容的整個過程,他可以肯定的是對方之所以笑絕對不是因為他。
哦,不是因為他呢。
看著面前正准備抱起直美的奈良,太宰治突然露出一個更加開心的笑容,甚至連眼睛都眯了起來。
一般不管是人還是地獄使者,在危險面前都有一種詭異的直覺,現在奈良就有這種直覺,她總覺得太宰治的笑容後面似乎是有什麼其他的事情,尤其是他們已經接觸了這麼長的時間,在這件事情上她可以說是有很大的發言權。
察覺出來有些不對勁,在將直美抱起來之後她扭頭看向身後的某個家伙,結果發現對方笑得那叫一個燦爛。
「……」
mmp,果然是哪裡又出現了問題。
「我說……我們現在是不是要趕快回到武偵社?這兄妹倆的傷有點重啊。」
「當然∼」
這銷魂的波浪線,現在看來何止是銷魂,已經成索命了。
奈良只覺得有些頭禿,但現在的情況似乎不太允許她繼續思考這件看上去就很燒腦的事情。
抱著直美從這個偏僻的小巷子出來,她下意識的回頭看向身後昏暗的角落,注意到她的舉動太宰治也有些疑惑的回過頭,「怎麼了奈良醬?」
「沒什麼,只是覺得以後這個地方會成為一個不詳之地。」
在她的感覺當中,也許這裡會經常發生一些讓他們頭禿的事情,也許這是她的錯覺吧,但願是她的錯覺。
從巷子回到武偵社他們僅僅用了十分鐘的時間,即使太宰治一個人背著兩個男生,竟然也能跟得上奈良的速度。
「晶子小姐,直美受了很重的傷,就拜托你了!」
從電梯裡出來奈良開始滿世界的尋找著與謝野晶子,而在看到她懷裡已經徹底奄奄一息的直美,聞聲趕來的與謝野晶子可以說是兩眼放光,直接讓人把小姑娘抱到急救室當中,相比之下太宰治背上的那兩個男生就可以說是徹底放在了腦後。
「太宰,這是怎麼一回事?」
沒有想到僅僅是去調查一個走|私案件,結果回來之後兩人重傷一人昏迷,這根本就不是簡單的走|私案件。
本來之前在奈良走的時候他們還商量著等到她回來的時候來一個歡迎會,結果現在歡迎會可以說是實在是太讓人驚心動魄了,芥川龍之介直接讓兩個社員重傷一個昏迷,這對於奈良來講可以說是一個大禮。
對於國木田的問題太宰治只是聳了聳肩表示十分無奈,「根據芥川自己所說,這只小老虎在黑|市上被懸賞七十億,也就是說我們武偵社被港黑盯上了。
「嘖!」
在聽了太宰治的話之後國木田狠狠地嘖了一聲,雖說港黑在橫濱可以說是首屈一指,但在實力上他們武偵社可以同對方正面硬抗一下,可是硬抗的結果大概就是被鄰居投訴,到時候還要給對方各種花式道歉,只要想像一下那個畫面就真的很讓人絕望。
看了眼在旁邊擦拭著手臂上被蹭上的血跡,太宰治重新轉頭看向一旁明顯有些煩躁的國木田,「國木田君這是害怕向鄰居們道歉?」
「哈?我怎麼可能會害怕這種東西!」
另一邊終於把手臂上的血跡擦掉,奈良抬起眼皮看向已經炸了毛的國木田,「國木田君,我不在的這幾天真是辛苦你幫忙看著太宰了,話說這幾天他是不是又在嚷嚷著殉情的事情了?」
如果不是的話,他怎麼可能將竊聽器和追蹤器放進那個芥廚女生的口袋裡?
「這種事情你不應該問我,你應該直接問他。」
國木田決定不摻和進去,直接將鍋甩到了太宰治的頭上,可當奈良看到太宰治臉上的笑容之後,突然覺得心裡有些發毛。
※※※※※※※※※※※※※※※※※※※※
哈哈哈,真是被吃的死死的。
別吃醋了
「敦君馬上就要醒過來了, 我去看看他怎麼樣。」
國木田跑了之後房間裡就只剩下太宰治和奈良, 而前者的眯眼笑讓後者覺得後背的冷汗直流。
沒有辦法了, 看樣子只能用特產來忽悠對方了,「這是我從地獄帶來的特產, 太宰你要嘗一下麼?」
「嗯∼那好吧。」
就目前的形勢來看兩人之間的氛圍可以說是十分和諧,和諧的可以一起吃著奈良帶來的特產,隨後又加入了亂步, 然後再是被治療好的谷崎兄妹以及與謝野晶子。
「啊∼奈良醬帶回來的特產還真是好吃呢, 搞得我也好想去你的老家看看。」
直美的話讓奈良勾起嘴角露出一個十分微妙的笑容,「哈哈哈,總有一天會去的。」
嗯,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大概會在幾十年後這間房子的大部分人都可以在地獄重聚了,到時候想吃多少特產就可以吃多少特產。
將嘴裡的糖果嚼碎,奈良收拾了一些特產裝在盤子裡准備給還在床上躺著的小老虎。
在看到自家女友准備探望小老虎時, 太宰治突然站起身跟對方一起走了過去,「我和你一起去。」
小老虎才剛剛十八歲,就算之前有過一段流浪的日子, 但他絕對沒有經歷過如此讓人害怕的事情, 尤其是在知道也許會因為自己給武偵社帶來很大麻煩之後, 他整個人都萎了起來。
當奈良拿著東西走進房間時就看到這個小家伙全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子【我很惶恐,我很憂傷】的氣息,於是她朝對方將自己手中的特產遞了過去, 「你現在一定很害怕吧, 其實這種事情經歷得多了也就沒有什麼了。」
「哎???」
小老虎對於奈良突然出現在自己旁邊, 他一臉懵逼,甚至可以說是說有些驚慌失措。
剛剛那麼沉穩的國木田先生都有些不淡定起來,但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不管是太宰先生還是這位奈良小姐都顯得有些淡定過了頭。
「啊,我還沒有自我介紹呢吧,我叫做奈良,之前回老家探親所以沒有見到你入社,不過沒想到會是這麼乖的一個孩子。」
奈良最喜歡的就是這種看上去十分乖巧的孩子,她評價一個人的點十分奇怪,如果覺得對方很乖的話,那麼就連對方的發型都覺得十分乖巧。
就像是現在的中島敦,她就覺得這家伙的頭發如此絲滑順柔,要是摸起來的話手感一定很不錯。
放在腿上的手有些蠢蠢欲動,結果在她還沒來得及動之前太宰治就已經單方面制止了她的舉動,對方直接將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如果不是有外人在場的話可能會將自己的下巴直接擱在對方的肩膀上。
「那個……奈良小姐,我是中島敦,之前是太宰先生推薦我進的武偵社。」
原本小家伙還想說些什麼,不過奈良已經抬起手表示自己知道了整個事情的前因後果,「這個時候就不要想太多,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如果一個人總是因為未來發生的事情而變得十分焦慮,那未免太過杞人憂天。」
她也算是一個樂觀主義者,對於某些事情一直抱著很樂觀的態度,既然港黑很有可能會對他們出手,那就大大方方的在這裡等著,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襲擊了,有什麼可焦慮的。
畢竟到時候去道歉的也不是她,她不需要不好意思。
在聽了奈良的話之後小老虎拿過盤子上的東西開始往嘴裡機械性塞著,雖說已經聽過對方的勸解,可是他的心裡還是十分擔心會不會因為自己的原因給武偵社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看到小老虎這個樣子奈良只能嘆口氣,轉頭有些無奈的看向身後的太宰治,她本以為經過自己的勸解對方可能會不再這麼焦慮,結果目前看來果然是她太高估自己了,這只小老虎果然將自己全部縮在一個他們所觸不到的保護殼之中,不管其他人說些什麼都聽不進去。
這樣的孩子可是不行啊,看樣子接下來的時間裡她需要多開導一下對方。
意識到奈良的意圖,太宰治放在她肩膀上的手輕輕捏了捏,隨後將自己的臉湊近對方,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在奈良的耳朵輕輕說了一句,「不要想太多,也許過不了多久這個小家伙就會想明白,而且如果奈良醬對一個男生如此上心的話我可是會吃醋的。」
「……」
請問這個吃醋的點在哪裡?
要知道這中島敦今年才剛剛十八歲啊,可是比太宰治這個家伙還要小的啊,要知道當時自己在同太宰治在一起之後心裡承受了多大的壓力,現在她更加對這個只有十八歲的孩子提不起興趣了。
噫——
害怕。
於是她同樣回過頭湊到了太宰bin治的耳邊,「放心吧,我現在不會對除了你之外並且年紀小的感興趣了,不然鬼燈可能真的會追著我打。」
兩人說話的聲音有些小,即使躺在病床旁邊距離兩個人很近的中島敦都沒有聽到他們在說什麼,不過太宰治的那一聲「嘖」他可以說是聽得一清二楚。
「嘖!」
再一次聽到奈良提起鬼燈這個名字,太宰治充分表示了自己的不滿,甚至這個不滿已經徹底實體化出來,就連往嘴裡塞東西的中島敦都完全感受到了這種實體化的不滿。
內心纖細並且多愁善感的他第一時間就覺得對方之所以變成這樣會不會是因為自己,眼看著小老虎又委屈巴巴了,奈良趕緊朝他擺擺手,「別這樣,他這個家伙並不是對你。」
其實奈良猜測可能是太宰治看她對中島敦如此好所以才吃醋,但為了讓小家伙別有心裡負擔她就撒了個謊。
她是自認為做了好人好事,但其實完全會錯了太宰治的意思,一直到晚上下班回家她洗澡准備睡覺的時候才明白過來白天的自己有多麼的傻白甜。
俗話說的好,小別勝新婚,現在的奈良可以說是充分體會到這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而且比較嗶了狗的是今天的太宰治不管從哪裡看都有點不太對勁。
「太、太宰,我有點累了,能不能讓我休息一下?」
從來沒有想過這家伙瘋起來會是這個樣子,奈良只覺得自己全身上下關節都要徹底散架子,沒有辦法她只能開口同太宰治求著饒,甚至說話聲都帶上了哭腔。
雖說她平時的時候的確能力很強,可每一次到了這種時候太宰治便會完全處於一種主導地位,哪怕每一次她想要反攻最後還是會被對方吃得死死的。
「哼∼」
聽著對方的哭腔,太宰治似乎更加開心,將臉放在對方的脖頸處蹭了蹭,「這是對奈良醬還想著別的男人的懲罰哦∼」
「哎?」
對於對方的話,奈良可以說是一臉懵逼,不過她的第一反應是這家伙可能是因為自己對中島敦實在是太過熱情所以才變成這個樣子,「我是看敦君的年紀還小,再加上他經歷了這種事情之後肯定需要安慰啊。」
她覺得自己真的沒做錯,要知道她可是一個善良的好人啊。
聽了奈良的解釋,太宰治並沒有特別開心,而是壞心眼的動了動,這讓小姑娘差點沒哭出來,「嗚哇!所以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別動了。」
這家伙實在是太過壞心眼,她氣得直接嗷嗚的一口咬上了太宰治的肩膀,結果有些沒有控制好力度稍稍咬得疼了一些,「嘶!」
沒想到對方真的咬了自己,太宰治疼得哼唧了一聲,最後沒有辦法只能給對方一個小小的提示,「我只給你一個很小的提示哦,你似乎和那個鬼燈關系太好了。」
「……」
真的沒有想到這家伙是因為鬼燈的事情,奈良先是愣了一下,隨後抱著自己上方的太宰治咯咯咯笑個沒完,她真的沒有想到這家伙會突然說出這個問題,竟然說她跟鬼燈的關系太好了。
主動親了親對方的嘴角,這算是在安慰對方,不然她是真的想不到還有什麼方法能安慰一下對方幼小的心靈,其實對於她和鬼燈的關系,看樣子真的需要找個時間好好同對方解釋一下。
四千年的時間有點長,她同鬼燈一起經歷的事情也有些多,如果要說的話可能真的會說上個很久的時間,不過啊……
「我跟他只是一起經歷了很多事情的好朋友,僅此而已,以後陪我走過接下來日子的人會是太宰你哦。」
「唔……奈良醬這算是對我說的情話麼,既然這樣的話那就我勉為其難的接受。「
「???」
太宰治嘴上說著勉為其難的接受,但最後還是直接折騰到了凌晨,奈良甚至覺得自己的魂魄都回到了地獄,有些天旋地轉。
簡單的衝洗了一下之後她握進某個壞心眼家伙的懷裡終於能安安穩穩的睡上那麼一覺,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過幾天這港黑就會直接殺過來,在此之前他們需要養精蓄銳。
平時奈良都會在鬧鐘響之前醒過來,結果由於昨晚的事情,導致她一直到鬧鐘響了三次之後才終於晃晃悠悠的從被窩裡爬了起來,而她身旁的某個家伙早就不見了蹤影。
伸出手撓了撓有些蓬亂的頭發,她准備去衛生間洗漱一下,結果一抬頭就看到太宰治穿著個粉色圍裙從廚房走了出來,「你醒了?趕緊洗漱一下吃早飯了。」
「……」
這算是什麼?
昨晚將她折騰了好幾個小時的賠禮?
撇了撇嘴角,奈良並不是很開心的坐在餐桌前,之前這家伙因為對鬼燈無故吃醋導致她昨晚差點沒折了,現在做什麼吃的都沒辦法彌補此時此刻內心的創傷啊。
emmmm……
看了眼桌子上都是自己比較喜歡吃的東西,她覺得還是勉為其難的原諒這家伙好了,在嘆了口氣之後她開始往嘴裡塞著東西,最近武偵社沒有什麼事情做,對於太宰治來講大概又會是四處瞎浪的日子。
啊不對,哪怕是武偵社有事情,這家伙也一定會瞎幾把浪的。
「話說這個小老虎是你推薦進到武偵社的,現在對方遇到這麼艱難的事情,你難道就不幫忙麼?」
懸賞七十億什麼的,這肯定會讓很多人都眼紅啊,這可是七十億,跟他們的那個猜職業的七十萬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哼∼奈良醬覺得要怎麼幫才好?」
「把港黑的人都做掉是不可能的了,那我們可以試試找一下究竟是誰在懸賞他啊。」
「嗯哼∼」
好吧,聽到太宰治發出這種聲音,奈良就知道這家伙絕對是有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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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哭別哭
現在知道的唯一個情報大概就剩下中島敦在黑|市被懸賞七十億, 而港黑為了這七十億的懸賞金, 已經磨刀霍霍向肥羊了。
「現在最重要的是弄清楚究竟是誰在懸賞小老虎吧。」
小老虎現在都已經變成了待宰的小肥羊, 這種族之間的轉換實在是太可怕。
在奈良看來現在武偵社沒有辦法搞清楚究竟是誰在黑|市懸賞了小老虎,如果港黑已經接手了這個任務的話, 很有可能會在內部的情報網裡有。
港黑內部啊……
作為一個叛逃港黑已經四年的他們兩個來講,想要進到內部可能會有些費事,現在有些家伙在見了他們之後恨不得直接弄死他們, 要想進去那真的是比登天還難。
想到這個她撓了撓頭, 「行叭,我們家太宰上天入地無所不能,看樣子這件事只能交給你好了。」
突然被表揚,太宰治勾起嘴角哼唧了幾聲,甚至還在那兒搖頭晃腦了幾次。
現在小老虎都要愁出水來了,結果這太宰治和奈良在這裡那叫一個不著急, 對於這件事一直都自己的看法。
今天是小巷子事件第二天,中島敦依舊心事重重的模樣,比較巧的是奈良正好坐在小老虎的旁邊。
「敦君是心情不好麼?要不要吃一顆糖?」
這糖是她至少在地獄裡新推出的一款產品, 分成很多系列, 主要是把糖果做成人氣獄卒的模樣, 全地獄賣得最好的幾款……
除了鬼燈之外就剩下土方歲三和織田作他們,畢竟人家外形靚麗,那些女獄卒花起錢來那可真的是不要命, 追愛豆完全可以傾家蕩產。
作為這款糖果的創始人, 奈良花了很長時間才終於將鬼燈款的糖果拿到手, 平時總是被對方拿著狼牙棒追,現在終於能翻身農奴把歌唱直接將對方的腦袋放在嘴裡咬,她可以說是樂此不彼,不過……
不過她們家可愛的太宰吃醋,現在她需要將所有鬼燈糖果全都送出去,這樣才不能讓她們家大寶貝兒生氣,不然倒霉的就是她了。
「這、這糖為什麼是人頭的模樣?」
小老虎沒有見過鬼燈,也沒見過這種神奇的糖果,所以暫時放棄了自己的難過將所有的注意力放在了糖果上面,主要是糖果的樣子太特麼奇特,完全是一副惡鬼的模樣,太特麼嚇人了好麼!
對於鬼燈的解釋,奈良早就已經想好了,「等到你壞事做盡了,死之後就會遇到這個家伙。」
一臉懵逼的小老虎:「???」
啊?什麼情況?
「噗哈哈哈哈哈!」
一旁的太宰治對於眼前發生的一幕可以說是笑出了新高度,一方面是對於奈良將鬼燈糖果給出去開心得飛起,另一方面是看到了新人被嚇得差點就地升天的表情。
雖說不是欺負新人,但這麼看到新人嚇成這個樣子的表情也的確不錯。
將所有鬼燈糖果分出去之後奈良打了個打哈欠,旁邊的太宰由於笑得太大聲已經被國木田狠狠地收拾了一通。
最近的太宰治可以說是越來越騷氣了,如果有一天這家伙突然穿上粉紅色的連衣裙,奈良甚至都不覺得很奇怪。
呵,有什麼可奇怪的,這家伙做什麼都很正常。
想到這個她扯了扯嘴角,隨後朝一旁的國木田擺擺手,「國木田君,這家伙很皮實的你就不要打了,而且他會疼,你要再打的話我可是會心疼的。」
「……」
「……」
整個武偵社,可以說除了太宰治和奈良之外全都是單身狗,有的人甚至是母胎單身,今天當著所有人的面兒來了一個強塞狗糧的行為,瞬間讓他們HP減半。
「哇,果然還是奈良醬最心疼我∼」
「要是打他的話,就交給我好了,我一定會下死手。」
「……」
只要不是什麼緊急時刻,這武偵社的氛圍都是一片和諧,可越是這麼和諧的地方越讓中島敦覺得內心不安,在他看來武偵社的大家都是好人,如果因為自己的緣故讓大家受傷,那麼肯定會過意不去。
只不過幾天後武偵社全體成員給他上了一課,比如說什麼叫做人不可貌相。
「我說……樓上都已經開始拔槍了,我們兩個這麼悠哉真的可以麼?」
用湯匙搖了搖杯中的咖啡,奈良瞥了一眼旁邊正躍躍欲試准備找那個女店員殉情的太宰治,如果不是需要賠錢,她現在可能直接將手中的杯子砸了過去。
「哼∼上面根本沒有我們出場的必要,而且要是被子彈打中可是很疼的呢。」
「……」
抿了一口咖啡,她將已經空了的杯子遞給眼前的姑娘,「續杯謝謝∼」
「好的∼請稍等哦!」
目送走小姑娘離開,奈良再一次露出了十分和善的笑容,「太宰,你知道現在網上特別流行一種小說麼?」
「什麼類型的小說?」
一提到這個太宰治很明顯被勾起了性質,幾乎是兩眼放光的湊了過來,眼看著對方已經上鉤,奈良冷哼一聲,「就是那種男主總是騷氣十足,即使跟女主在一起之後也十分騷氣,然後女主一氣之下直接離開,男主可以說是追起火葬場。」
「……不過我記得一般都是女主帶球跑哦奈良醬。」
「……」
去你的帶球跑麼!
雖然嘴上和臉上都是一副要咬人的模樣,但奈良還是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
帶球跑是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了。
人和鬼在一起的話,生出來的是什麼?
半人半鬼?
又或者是生|殖|隔離根本生不出來?
這麼一想的話的確如此,人和妖在一起能生出來半妖,但似乎也有生出來人|妖的可能吧?
果然不想了,真的不想了。
「別想著帶球跑什麼的了,不可能的,這輩子都可能沒機會了。」
「二人世界其實也不錯。」
太宰治說起這個問題的時候,語氣那叫一個委屈巴巴,讓人聽了就覺得這家伙肯定特別想要孩子的那種人。
樓上的武偵社現在正在進行殊死搏鬥,他們在咖啡廳商量著關於能不能要孩子的問題,總覺得實在是太騷氣了,如果讓上面的那些人知道的話肯定會被打。
「你是養孩子還沒養夠是麼?忘記之前我們累死累活的養活那五個孩子的日子麼?如果你還想嘗試的話我現在就去孤兒院收養一個還在吃奶的孩子,讓你體驗一下什麼叫做奶爸的日子?」
「……切∼」
被懟了之後太宰治將嘴角無限下拉,最後發出了一個十分孩子氣的切,隨後直接伸出手將身旁的人攬進自己的懷裡,將自己的頭放在對方的肩膀上開始搖頭晃腦了起來。
「嗚哇,我看到了敦君哦∼」
「……」
剛剛他們眼睜睜的看著這家伙情緒低落的從咖啡店落地窗前走過,結果在武偵社被襲擊之後他是第一時間就衝了過來,在所有人都尖叫著拋開時,只有他一個人選擇反方向跑過來。
「喂喂喂,看到這一幕難道不覺得心寒麼?人家才加入武偵社多久,現在就已經為了武偵社的安危直接衝過來,再看我們兩個……」
說這話的時候奈良瞥了一眼抱著自己的太宰治,結果對方只留給她一個後腦勺,完全不在意她說的什麼。
行行行,反正到時候要是跟老朋友碰面的話,她可能還下不去手。
在將港黑的人從武偵社打出去之後,也就意味著暫時港黑不會再對中島敦有什麼舉動,當然這只是暫時而已,誰知道再過幾天會不會有什麼其他的騷操作。
「只要不把Q放出來,我們就是好朋友,如果把Q放出來的話我大概會炸。」
「不光是你,如果真是這樣,我也是如此。」
emmmm……
想到這個奈良扯了扯嘴角,希望事情跟她想的不是一個樣子。
自此之後這中島敦算是徹底加入了武偵社,不過就算他不加入也沒有辦法。
「其實我們武偵社並不是慈善機構,所以不會無償去做一些事情。」
坐在中島敦旁邊的奈良開始和善的同對方解釋起某件事情,「你看啊,你這衣服是我們送的禮物,走了之後是不是得還給我們?」
「……」
啥情況?
「住的也是我們武偵的宿舍,走的話房間也是要空出來給下一個社員,你說對吧?」
「……」
奈良可以說是一點兒一點兒的給他做著解釋,解釋得十分詳細,這讓太宰治用一種看好戲的心態十分乖巧坐在一邊。
「還有哇,不光是這個,最近你吃的東西也得還給我們。」
「什麼?吃的東西也要?」
這下子小老虎可以說是受到了更嚴重的驚嚇,他恨不得直接跳起來。
衣服和房子還給對方什麼的他倒還能理解,為什麼連吃的都要還給對方。
「對呀,讓你吐出來,如果主動吐不出來我就打到你吐出來為止。」
「……」
真的,奈良這些話可以說是把小老虎嚇得差點沒哭出來。
「奈良醬不要再欺負敦君了,你看他都已經哭出來了哦∼」
原本乖乖坐在旁邊的太宰治突然出了聲,這讓中島敦原本已經在眼角的淚水直接嚇了回去。
「我沒有哭!我真的沒有哭!」
「沒事的,就連奈良醬都哭過呢∼」
「???」
奈良一臉懵逼的看向說出這話的太宰治,她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哭過啊。
【在∼床∼上∼】
看著對面這家伙的口型,奈良露出了一個十分和善的笑容。
行叭,太宰治大概會提前去地獄見鬼燈了。
再見吧,太宰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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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紅帽與大灰狼
對於誰哭的問題, 可以說是讓奈良陷入了癲狂的狀態, 哪怕她平時的脾氣十分好, 但面對太宰治的騷氣她甚至覺得有些上頭。
「真的,哪怕你哭了跟我都沒關系。」
「奈良醬這樣的話, 我會很傷心。」
在瞪了對方一眼之後奈良選擇了閉嘴,不管這家伙再說些什麼,她都不會再搭茬。
真的, 生氣了。
發現武偵社唯一的一對情侶是因為自己鬧了別扭, 中島敦那叫一個慌張,他四處掃視了一圈最後將求助的實現放在了國木田的先生。
「國木田先生,這太宰先生和奈良小姐他們兩個人沒事吧?會不會因為我吵得不可開交最後分手什麼的?」
這個小家伙一直想的很多,她就很害怕是因為自己的緣故讓這兩個人之間出現了什麼嫌隙,這樣的話那自己的罪過可就大了。
對於小老虎的擔憂,國木田顯得不是很在意的樣子, 他只是伸出手推了推自己的眼鏡,「太宰每天都能做出一些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奈良已經習慣了, 他們兩個絕對不會因為你而分手。」
「……」
在聽了解釋之後中島敦突然覺得十分噎得慌, 他一方面是覺得這兩個人不會因為自己分手而松口氣, 但另一方面又覺得有點吃狗糧吃到撐。
其實國木田並沒有將話說完,他比較想說的是,武偵社的唯一一對情侶可以說是相互吃得死死的。
表面上來看性格十分溫和的奈良被騷氣十足的太宰治吃得死, 但其實每天都在騷斷腿邊緣來回嘗試的太宰治直接被對方扣得死死。
「他們兩個的事情你就不要再管了, 現在就是將自己分內的事情做好。」
「哦!好!」
在加入了一名新人之後武偵社並沒有發生什麼其他的變化, 只不過是多了一個打雜的人而已。
說是打雜的話那真的是太過分了,這就好像是某個電視劇又或者是動漫的男主角,事實證明小老虎的確符合這個人設,只不過是一個存在感相對比較薄弱的男主角而已。
想到這裡奈良突然陷入了沉思,如果真的是電視劇的話,他們就是配角,但不管是太宰治、中原中也又或者是芥川龍之介,這些配角的人設未免實在是太過出眾,感覺已經將作為主角的小老虎給掩蓋。
「啊……我到底是在想什麼啊。」
不管是誰,每個人都是自己人身的主角,只不過是在其他人的生活中扮演一個配角罷了。
「奈∼良∼醬∼今晚的我們要吃什麼?」
「……」
太宰治突然從旁邊冒了出來,手中依舊拿著自己的那本自殺手冊,可以說是除了睡覺之外這家伙一直都拿著這本書。
瞄了一眼上面的東西,奈良隨手指了指,「這個毒蘑菇就不錯。」
「哎∼那我們下了班之後一起去山上采蘑菇好了!」
「???」
一直覺得太宰治已經夠騷的了,現在看來只有最騷沒有更騷,她就是提了一句毒蘑菇而已,結果沒想到這家伙上來就准備將理論直接付諸實踐。
去山上采蘑菇什麼的,這些事情是認真的麼?
在說這話的時候能不能考慮一下其他人的感受,難道沒有看到小老虎現在已經驚訝得根本就合不攏嘴了麼。
哪個正常人會真的將毒蘑菇當成晚飯啊!
不過這個倒讓帶宰治的春心萌動,既然已經看到了這個自殺方法,那就必須要去嘗試一下。
最開始奈良還以為對方只是說說而已,可是當她看到對方在下了班之後搖頭晃腦的坐在她的辦公桌旁邊時,她突然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你、你要干什麼?」
「當然是一起上山采蘑菇了。」
「……」
這真特麼以為自己是小紅帽麼,竟然還要上山去采蘑菇,太過分了哦。
想到這個,奈良露出了一個十分和善的笑容。
「行,如果到時候弄回來了你不出可不行哦,我會直接塞到你的嘴裡,活生生的那種塞。」
「……」
橫濱雖說是一個海濱城市,但如果說有的話,這還是有山的存在,只要跟著導航走就一定能見到毒蘑菇的影子。
「我說你……」
奈良十分無奈的開了口,可是在看到太宰治真的在下班之後急衝衝的拉著她跑到山上,她突然有些後悔讓對方看到那一頁上面顯示的東西了。
她就差直接挎一個小籃子跟在對方的後面哼哧哼哧的尋找哪裡有五顏六色的毒蘑菇。
「喂喂喂,你難道不知道毒蘑菇在吃了之後會產生幻覺,是准備回家熬了蘑菇湯之後,我們兩個一起在房間裡旋轉跳躍?」
「不對哦,如果可以的話我大概會直接跑到黃泉路上。」
「……」
奈良已經不想再同對方解釋現在地獄已經不再叫黃泉了,人家早在很多年以前就已經徹底改了名字,他要是去黃泉的話那可能就不知道跑到哪裡了。
「嗚哇!找到了!」
眼睜睜的看著太宰治雙眼冒光的朝一個方向奔去,由於實在是不放心對方,奈良只能是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之後跟對方跑了過去。
太宰的目標是位於大樹下面的幾個顏色看上去就十分鮮艷的蘑菇,俗話說得好顏色越鮮艷的蘑菇就越有毒,現在這家伙恨不得看到顏色好看的就衝上去。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好像這種在樹上面長出來的蘑菇,大部分都有狗子過來尿尿。」
「嘔——」
奈良的這一句話可以說是惡心得太宰治直接將手中的蘑菇扔了出去,要知道他一直都十分討厭狗子的存在,更別提這些蘑菇可能是被狗子進行澆灌之後所長出來的了。
為了能夠能西方極樂世界早日通上聯系,即使是沒有大樹下面的蘑菇,太宰治依舊將自己的重點放在了其他的地方。
就比如說現在他已經不盯著下面,直接改爬樹了。
「……」
奈良現在氣的可以說是十分想要罵人了,但沒有辦法啊,她也不是那種脾氣十分暴躁的主。
經過一系列的跟個猴子一樣爬樹,太宰治終於采夠了自己想要的數量。
「今天你就准備吃?」
「不哦,我准備把這些東西精心烹飪,尋找一個良辰吉日再吃。」
「……」
行叭,這家伙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原本捧著蘑菇美滋滋走在前面的太宰治突然停了下來,臉上還掛著一個十分微妙的笑容,這讓從剛剛開始就走在旁邊的奈良一臉懵逼。
「你怎麼停下來了?」
「奈良醬有沒有聽說過一個事情,像這種沒有人的地方最容易發生些什麼哦∼」
看著對方臉上的笑容,奈良先是愣了一下,隨後直接一巴掌糊了過去,「閉上你的腦子吧,一天到晚說什麼騷氣十足的話。」
「唔!」
太宰治抱著自己的蘑菇表情委屈極了,他竟然被奈良醬直接糊了臉。
1551,真的好傷心呀!
說實話,從這家伙的臉上,沒人能看出來他是在傷心。
噫——
暴躁奈良想在線打人,但現在又他媽|的舍不得打人。
想到這裡奈良覺得自己可以說是十分生氣了,但這也沒有辦法,誰讓自己就是寵太宰治呢。
回到武偵宿舍,這太宰治最先做的事情就是先將自己的蘑菇一個一個的洗好放進冰箱裡,准備找一個比較好的時間段把這個東西吃了。
這種東西竟然還需要挑什麼良辰吉日,奈良真的可以說是把太宰治這個家伙的騷操作都見識了一遍。
不過讓她比較意外的是這家伙的騷操作竟然在後面還等著自己呢,比如說將蘑菇都收好之後他開始在家中各種翻箱倒櫃,最後成功從箱子裡翻出了一套小紅帽的紅鬥篷以及一套大灰狼的衣服。
小紅帽?
和大灰狼?
不知道為什麼對方突然來了這麼兩套童話|故事的衣服,奈良可以說是一臉懵逼。
「你這干什麼?」
「角色扮演呀,奈良醬有沒有興趣?」
「???」
不不不!
看著這個家伙的笑容,她就覺得一定不是什麼好事情,尤其是對方之前還在樹林裡說出了那樣的話,現在就突然掏出了小紅帽跟大灰狼的衣服。
角色扮演?
所以就問她是小紅帽還是太宰治是小紅帽?
事實證明她的猜測十分有道理,就以某個家伙不按照套路出牌的模樣,怎麼可能會輕易放過她。
穿著大灰狼的衣服,奈良可以說是生無可戀的站在屋子中央,在她面前站著的是穿著小紅帽衣服的太宰治。
俗話說得好,女裝只有零次和無數次,現在她真的是十分清楚這句話為什麼會這麼說了。
自家男人讓她穿上了大灰狼的衣服,而自己則是穿上小紅帽的鬥篷和裙子……
emmmm……
一米八幾的小紅帽誰見過?
太宰治歪著頭看向懵逼的奈良,突然勾起嘴角露出一個意義不明的笑容,「狼先生∼狼先生∼你現在為什麼會如此哭笑不得?」
「……」
對不起,奈良選擇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不過太宰治並不氣餒,他繼續開始作妖。
「狼先生∼你還准備吃小紅帽麼?」
「……」
對不起,她不想吃了。
「可是我想吃狼先生哦∼」
聽了這話之後奈良心中警鈴大作,她終於明白過來這家伙從剛剛開始到底是在搞什麼鬼,還特麼角色扮演。
啊呸!
這算個什麼角色扮演!
她距離房門比較近,幾乎是在瞬間便轉身准備向外跑,結果剛跑了沒幾步,直接被人從後面抓住。
「狼先生跑不掉了哦,我今天可是會讓狼先生哭出來呢∼」
「!!!」
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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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jiojio
武偵社全部住宿舍的人在某天的早上突然發現, 奈良舉著兩米長的大砍刀從宿舍的門口一直想要砍太宰治, 直接追到了武偵社的大門口。
「你停下來, 我絕對不會砍死你。」
「我不!」
行叭,既然不停下來那就不要怪她手下不留情了。
臉上帶著和善的笑容奈良直接一砍刀掄了過去, 只不過每一次都是堪堪擦著對方的頭發砍到了地上。
「嗚哇!奈良醬你這是動真格的了麼?」
「廢話,你昨天的騷操作還要讓我再提一下麼?!」
這場鬧劇以社長出來給兩個人進行了一個深刻的教育為結束,即使比對方大了特別多的歲數, 但在社長嚴肅的表情下, 她默默地將手中的大砍刀收了起來。
行叭,現在當著外人的面沒辦法動手,她等到就剩下她跟太宰治的時候好好算這筆賬。
她說的是不會再拿砍刀掄對方,但不代表不會在其他方面懟對方,社長回到辦公室之後,奈良從口袋裡掏出了自己從冰箱拿出來的毒蘑菇, 一個不落的全都塞進了對方的嘴裡。
「吃吧吃吧,吃完之後你就能看到心心念念的黃泉了!」
「嗚嗚嗚?」
接下來的畫面不用多說,太宰治由於吃了毒蘑菇, 直接導致他陷入了幻覺以及癲狂之中。
「嗚哈哈哈哈哈!!」
身旁的太宰治已經處於一種瘋癲的狀態, 而奈良則是一心一意的做著自己事情, 當中島敦背著自己的小挎包來到辦公室時就看到某位男士已經在辦公桌上跳起了肚皮舞。
最重要的是,這肚皮舞的音樂還是奈良用手機放的。
「???」
誰能告訴他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這麼騷|氣十足的呢?
「呦!敦君來了,快坐啊。」
看著呆站在一旁的中島敦, 奈良可以說是表現了十分友善的態度, 朝著對方點點頭, 順帶著指了指對方的位置。
「……」
中島敦不敢過去,真的不敢過去,就衝著太宰治在那裡肚皮舞的架勢,他怕自己過去了之後會被對方拉到桌子上一起跳起來。
眼看著小老虎不過來,奈良也沒什麼感覺,只是又換了一首鋼管舞的音樂。
「給你,拿著這個跳鋼管舞。」
奈良遞給對方的是一個筆直修長的拖布棍,順帶著將手機支起來對著對方開始瘋狂錄制。
要知道她的手機儲存卡中最開始有當年中也喝醉酒自稱是橫濱第一歌姬時唱歌的視頻,現在又將太宰治跳鋼管舞的視頻錄了下來,感覺如果找個電腦操作好的人把兩個人的視頻P在一起,到時候絕對十分吸引人的眼球。
昔日雙黑,現在淪為一個街頭唱歌一個街頭伴舞,不管是哪一個都覺得十分心酸。
這邊鬧騰著的時候,國木田從門外走了進來,這注定著今天會是一個不平常的一天。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沒想到的是太宰治即使人已經處於癲狂狀態,可是想要逗弄國木田的心卻一直沒有停止過。
對不起,對於這一點奈良發出了爆笑聲。
「奈良你不要再笑了,趕緊將太宰這家伙弄好。」
「唔……好吧。」
這畢竟是自己弄出來的事情,肯定要自己處理,交給別人都不太放心。
「沒關系,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就好了。」
說到這裡她露出一個意義不明的笑容,說實話這個笑容在國木田和中島敦看來讓人覺得有些心裡發毛,但要命的是太宰治對於這件事似乎一點都不知情。
「嘿嘿嘿∼」
奈良拽著太宰治的領子直接將對方拖出了武偵的辦公室,後者由於已經被毒蘑菇毒得根本動不了,導致整個人柔軟得跟個布條一樣。
「嘭!」
將辦公室的房門關上,她帶著對方拐到了樓梯間的位置,在這裡沒有人能看到他們兩個做了什麼。
「嘿嘿嘿∼奈良醬∼我們是不是要去地獄了?是不是馬上就能見到織田作了?」
「……」
真的,如果不是自己就是太宰治光明正大的女朋友,奈良現在都要開始懷疑對方跟織田作的關系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了,為什麼在能看到織田作之後會情緒如此高漲,這讓她不得不陷入沉思。
將太宰治擺好位置坐好,她坐在旁邊的台階上,表情變得十分嚴肅,「不行,為死之人是不能下到地獄,這樣對一個人的身體會有很大的影響,到最後你就會像是病入膏肓的老人一樣拖著病重的身體,你覺得那個樣子的你會不會很痛苦?」
「……」
其實奈良說得一點兒都沒錯,作為人類是不能隨隨便便下到地獄,只有亡者才能下到地獄,如果作為普通的人類過去的話絕對會陰氣入體,到最後元氣大傷拖得身體徹底垮掉,死得也就早了。
「還有一點,病死的話絕對特別痛苦。」
「……」
為了嚇唬對方,奈良甚至將這個問題說得特別嚴重,由於樓梯間的光線問題,她的大半張臉都在陰影裡,看上去十分像是從地獄而來的厲鬼。
太宰治之前被塞了幾個毒蘑菇,各種毒素在身體裡相互作用之後導致效力大大減低,這才過了沒多久幻覺就已經慢慢消失。
看著眼前奈良的臉突然變得清晰起來,太宰治眨了眨眼睛之後又再一次眨了眨眼睛,隨後懵的恍惚了一下四周發現自己身處於武偵社外面的樓梯間裡。
剛剛對方朝自己說的話他大概還記得,而且畫面也存留於自己的腦海當中,伸出手有些痛苦的揉了揉自己的頭。
來自地獄的惡鬼?
說實話以奈良的顏值真的不像是從地獄而來的惡鬼,沒有哪家的惡鬼是長得挺好看的。
回想起鬼燈腦袋上的角,太宰治臉上的表情十分微妙,自己的右手蠢蠢欲動,動了幾秒鐘之後將他的手放在了對方的腦袋上,「話說,奈良醬的頭上竟然沒有小jiojio呢。」
「小jiojio?」
一臉懵逼的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奈良想到了鬼燈腦袋上的小jiojio,那可愛的小jiojio和小嘴,真的完全沒想到鬼燈那個硬漢性格的人竟然會有這麼可愛的東西。
不過十分可惜,她沒有這麼可愛的小jiojio。
「這個啊,其實主要是我跟鬼燈的品種不太一樣,他是一個人類孩子最後被鬼火吞噬之後形成的,而我啊……」
說到這裡她有些頭禿的撓了撓頭,她的形成過程實在是有些難說。
「你知道人類文明在產生初期,大家都是十分單純,可是後來大家產生了不同的感情,也產生了不同的欲|望……」
「哇哦!」
Mmp,這個解釋真的是太難了,關鍵是對方還在那裡擺出一副十分震驚的模樣,要知道她還什麼都沒有說呢。
「就是,我是由所有的惡意聚集而成,是在認識了鬼燈之後才意識到自己可以轉化成人類形態。」
她是在鬼燈還是個人類孩子的時候認識對方,一直跟在對方的周圍算是觀察人類,最後才變成了人類小女孩的樣子。
「為什麼是小女孩而不是小男孩?」
太宰治十分會找重點,他的重點最開始是放在了奈良竟然是觀察了鬼燈之後才變成人類形態,不過後來又覺得不對勁。
為什麼,看著一個男孩子竟然能變成一個小蘿莉?
「我覺得再變成一個男孩子有點多余,就想著變成一個與眾不同的啊。」
「……」
那也的確是與眾不同了,不然也就不會有四千多年後的奈良,可是不能試著摸一摸那個小jiojio的觸感,實在是太遺憾了。
意識到對方的意圖,奈良捂著自己的腦袋猛地靠向身後的牆壁,「沒有哦!我是真的不會有那種東西!關鍵是我弄不出來這種東西!」
似乎只有一次變成人形的機會,在那之後她就不能再改變自己的外貌,別說有小jiojio就連頭發的顏色都不能換。
「哎∼這樣啊,我還以為可以摸一摸呢,要不然……」
「你閉嘴吧,你要是說想要摸鬼燈的腦袋,我覺得你算是徹底放棄吧,不然等到你死了之後在地獄的生活不會很好哦∼」
「……」
試想一下到那時候的畫面,太宰治覺得自己還是為了自己的未來著想好了。
終於將太宰治中的毒給弄出來,兩個人一前一後回到了武偵社,結果就發現國木田已經安排好了工作,這次的事件是要調查關於最近橫濱失蹤旅游者的案子。
「失蹤的旅游者?」
聽到這個奈良可以說是一臉懵逼,她之前回地獄的時候根本就沒有聽到鬼燈說橫濱再一次出現什麼大面積死亡的事情,那是不是也就意味著這些失蹤的人其實並沒有掛掉,而是在某個地方還活著。
關於她的身份整個武偵社除了太宰治之外就沒有其他人在知道,所以她也不能直接告訴其他人說通過自己的關系知道那些人還沒有掛掉。
頭禿,真是讓人頭禿。
「不過,這次的事件是不是不需要我去了是吧?」
如果說國木田要帶著小老虎去的話那就肯定帶不上她了,三個人去調查一個事件正正好,不然到時候坐在車裡什麼的還覺得有些擠得慌。
難得悠閑自在的奈良揮別了太宰治之後便坐在椅子上發起呆來,結果發著發著她就看到鬼燈站在了武偵社的門外。
臥槽,這他媽是什麼驚悚電影的開頭麼?!地獄第一輔佐官就這麼直愣愣的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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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娘家
對於鬼燈的出現, 奈良就差表示熱烈歡迎, 除了出任務的太宰治和國木田他們, 武偵社的其他人都在各自忙著自己的工作,對於突然出現的某位穿著和服臉黑得一批的某人, 最開始還以為是委托人。
眼看著谷崎准備迎上去,奈良朝對方擺擺手,「這位不是委托人, 是我的……」
說到這裡她突然停了下來, 有些頭禿的伸出手撓了撓頭,她要怎麼說鬼燈算是自己的娘家人。
只覺得腦海當中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奈良將右手放在左手的手心重重敲了一下,「這位是我老家的哥哥大人,前些日子說是想來看看我工作的地方所以過來看看,還有哦直美醬請不要兩眼放光, 我們兩個的關系同你和谷崎不一樣哦。」
「……」
被解釋成為哥哥大人的鬼燈一臉嚴肅的朝武偵社的眾人點點頭就算是打招呼了,隨後用眼睛瞥了旁邊還什麼都不知道的奈良一眼。
可以說就是這一眼讓奈良覺得有些涼,前些日子她才剛剛回了地獄, 這鬼燈絕對不可能是因為太過思念她, 所以才突然跑到了剛橫濱這裡。
如果真是這樣, 那她完全可以替天行道了。
向社長請了假之後奈良帶著鬼燈直接去了一樓的咖啡廳,在這裡聊正事的話就不會被武偵社的其他人聽到。
「你怎麼突然跑到現世來了?是不是哪裡出現了問題?」
「恩,太宰治不在武偵社?」
「???」
這鬼燈上來就詢問太宰治在不在, 這讓奈良先是一愣, 她以為是對方看不順眼所以才問了這麼一句, 但一想到這家伙是去執行任務了,就覺得事情可能並不是想自己想的那樣。
微微皺眉,奈良直接開了口,「他跟國木田還有敦君去調查最近橫濱失蹤案件,是不是這個案子有什麼問題?」
「是,這幾個人會在今夜被炸死,但他們不應該今天死去。」
「……」
雖然是地獄的工作人員,但對於現世的人在什麼時刻死去他們並不知情,但只有在出現了什麼問題的時候他們才會提前收到通知。
在十幾年前曾經也出現過這麼個問題,當時好像是一起爆|炸事件,裡面的大部分人原本不應該被炸死,於是在事情發生之前她和鬼燈可以說是匆忙趕到才終於把那些不應該死的人救下來,不然的話人家被炸死了之後下到地獄發現自己不該死,回去的時候身體都成碎塊,那時候就得投訴他們工作不利。
「這次是怎麼回事?」
「瓦|斯事件,時間已經確認,在場的人包括太宰治。」
「……」
行叭行叭,現在才傍晚,距離事情發生還有一段時間,如果現在去現場的話完全來得及。
鬼燈知道案發的所有時間以及地點,當奈良打電話給太宰治的時候對方那叫一個驚訝,「奈良醬的消息還真是靈通,我們現在就要去那個廢棄的醫院。」
深知在這次爆|炸中武偵社的眾人並沒有受傷,奈良沒有多說什麼,所謂天機不可泄露,她只是提了一小點而已。
「我老家來人了,鬼燈親自來的,說是有些事情要處理。」
「行叭,那奈良醬可不要跟他跑了哦∼」
「……」
可閉嘴吧。
掛斷電話之後她向社長請了假,隨後開車帶著鬼燈開始朝著那個所謂廢棄的醫院。
當車子終於按照導航的指示到達醫院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鬼燈雙手抓住胸口的安全帶久久不願意說話。
在緩了足足有十幾秒的時間,他才終於動了動手指,「你的車技……」
「怎麼樣?我特別厲害吧?這可是我自學出來的。」
「……」
鬼燈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並且向對方露出了一個十分和善的笑容。
「你別這麼笑,每次你這麼笑的時候我總覺得會發生什麼大事。」
兩人從車上走了下來,按照鬼燈所提示的位置,他們直接上了醫院的三樓,在一個房間裡找到了被關著的男人們。
「這些家伙就是這次的目標了吧?」
話音剛落像是察覺到了什麼,奈良猛然回過頭直接將牆角的一個監控燒得什麼都不剩下。
在這種廢棄的醫院裡出現如此新監控攝像頭,一看就是有問題。
作為並不害怕瓦斯的兩位地獄公務員,可以說是強行將幾名受害者從裡面放了出來,順帶著把瓦斯管道嚴絲合縫的堵了起來。
「我們沒有多余的衣服,要不然……」
砰砰!!
奈良的話還沒有說完,走廊盡頭的一個房間突然傳來槍聲,這讓所有人都是一愣,看著瑟瑟發抖的人們,她停下了想要報警的手。
報警的話鬼燈作為目擊證人還要被警方帶走做筆錄,作為一個沒有身份的人容易出現紕漏。
「你們不要害怕,現在已經徹底安全了,現在我們去那邊的屋子。」
「……」
眼前的兩個人剛剛用那種強硬的方式將他們救出來,幾個被困的男人也說不出來什麼,只能依舊瑟瑟發抖的跟在奈良和鬼燈的身後朝著那個傳來槍聲的房間走去。
大概是地獄特產,在走過去的路上,不管是鬼燈又或者是奈良全部都將雙手揣進了和服寬大的袖子中。
「啊啦∼看樣子我來的並不是時候呢∼」
在看到屋子裡的場景,奈良突然笑了出來,臉上掛著十分開心的笑容,眼睛卻死死地盯著正蹲在地上的太宰治。
哦,當然她同樣看了一眼披著太宰治的風衣穿得有些少的那個妹子。
「世風日下。」
身旁的鬼燈十分夠意思的來了這麼一句,現在可以說是修羅場本場了。
眼睛繼續盯著那個姑娘,奈良伸出手指了指身後那幾個同樣穿得很少的男人們,「受害者全都在這裡了,已經被我救了出來,有人在關著他們的箱子裡連通瓦斯管道,不過不要緊我已經把管道徹底封死。」
「……」
國木田推了推眼鏡將視線在修羅場當事人的身上轉了一圈,最後決定還是先將正事辦了比較要緊。
「我們現在就將受害人帶回去安置。」
「不不不,在那之前還有事情要做呢∼」
站在門外的鬼燈全程沒有說話,他只是默默地看著突然有些鬧情緒的奈良發出杠鈴般的笑聲,這家伙想要打人的心已經蠢蠢欲動。
「這幾位男士也沒有衣服穿,不知道哪位有愛心幫忙將外套借給他們?」
「……」
太宰治選擇閉嘴,太宰治並不想說話。
要知道在奈良剛剛進來之前,他可是才說了這位小姐穿著性|感,就目前的形式來看,奈良一定是聽到了這話。
完,說騷|話被女朋友當場抓現行,最要命的是這騷|話還是對另一個女人說的。
一想到這個太宰治突然開始往外拼了命的流冷汗,這是一個大型修羅場現場。
「奈良,該回去了。」
「嗨∼」
沒有去管蹲在地上的太宰治,奈良朝著國木田揮了揮手,「既然事情已經解決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在發生死亡信息錯誤事件之後,作為規避了這件事的奈良和鬼燈要回到地獄對於此次事情進行一次總結,以及對地獄系統再進行一次排查,這需要花費比較長的時間。
對於誘|拐事件的真凶究竟是誰他們並不是很在意,現在最要緊的事情就是將地獄系統完善,如果下面亂套了的話現世會變成什麼樣子誰都不清楚。
「哦對了,外面的車子就留給你們了。」
像是想到了什麼奈良突然停下了腳步,扭頭看向身後的幾人,隨後將手中的車鑰匙直接拋了過去。
掏出手機向社長請了一個時間不短的假,奈良跟著鬼燈直接穿過地獄大門回了地獄。
大門在身後緩緩關閉,鬼燈瞥了一眼站在自己身旁的人,隨後再次直視前方,「這是鬧了別扭回家躲著來了?」
「哈?」
在聽到這家伙的話之後奈良發出了一個疑惑的單音節,最後強忍住自己翻白眼的衝動扯了扯嘴角,「並沒有哦,原本遇到這種事情我肯定要在地獄待上一段時間,結果正好碰上太宰那家伙又在勾搭小姐姐,脾氣沒控制住直接懟了出來而已。」
「哼,現在的你是懟而已,要是以前大概就直接拎刀砍上去了。」
「哎呀,不要總說以前嘛,誰都是會成長起來的,我覺得自己成長的不錯呀。」
…
……
………
當太宰拿著鑰匙追出來時外面已經沒了奈良和鬼燈的影子,只有之前奈良經常開的小白車停在外面。
完了,現在對方真的是生氣了,氣得直接回了娘家。
回想起不久前奈良提到的那個所謂追妻火葬場,太宰治露出了一個十分無奈的笑容。
女朋友被自己作回娘家了,關鍵是這個娘家還不是自己想去就能去的。
「太宰,奈良呢?」
國木田帶領著拿著失蹤的旅客從醫院裡面走了出來,發現外面已經徹底沒了奈良的影子。
對方將車子留給他們竟然還能走得這麼快,這就讓人不得不想起什麼可怕的猜測。
聽到國木田的問題,太宰治重重的嘆了口氣,「好像是生了氣,已經跟著老家的人回了娘家。」
「……」
已經回了娘家的奈良:「!!!」
她不是!她沒有!她真的沒有生氣!
特大新聞!
【太宰治作死!奈良一氣之下回娘家!】
當天晚上這個消息就在武偵社成員之間傳開,社長看著奈良向自己請假的信息沉默了。
事情很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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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你作
奈良覺得自己真的是有了好幾個爸爸, 閻魔大王這個傻白甜在某些方面並不敏感, 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手下情緒有些不對勁, 但他不知道不代表鬼燈和織田作不知道。
「……」
將手中的文件放下,她扭頭看向坐在另一個桌子前的鬼燈, 從剛剛開始這家伙就一直在看著她,只不過在注意到自己的視線之後這家伙又是一副認真工作的樣子。
對方如比擔心自己的模樣竟然如此偉岸,奈良情不自禁的喊出了一個稱呼, 「爸爸!!」
「啪!」
鬼燈手上的圓珠筆直接被自己捏斷, 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自己放在桌子旁邊的狼牙棒,奈良馬上會意的點點頭。
行,她不說話了。
只不過扭頭的時候又看到了同樣十分關注自己的織田作,那一瞬間她再一次十分想要叫爸爸。
「織田作你是有什麼事情找我麼?」
從剛剛開始這個家伙已經拿著那一大摞的文件在她面前來來回回至少有了有三趟,而且每一次都是那種欲言又止的表情,這就讓奈良十分在意。
於是實在沒有忍住, 她還是問了出來。
老實人突然被點到,先是嚇了一跳,隨後搖搖頭, 「沒什麼, 我就是看你們的文件有沒有簽完。」
「……」
「……」
現在這個問題對於奈良和鬼燈來講, 真的是一個十分痛苦的事情,需要審核的文件不是用本來計算,而是用米來計算。
艸!
現在好想打人。
工作的事情已經忙成了這個狗樣子, 現世裡太宰治如何浪, 奈良已經完全管不上, 反正如果作死了就正好來地獄,也不用她再往回跑。
對於工作以及太宰治的怨念可以說是有些實體化,這直接導致沒有人敢湊近她。
地獄裡已經忙得炸了起來,現世這邊也沒有表現得太過安逸,主要是太宰治暫時沒有浪。
回到娘家的奈良可以說是徹底失聯,手機處於沒信號狀態,而且這個娘家也不是說能去就能去的地方,一下子就讓某些人萎了。
對於奈良回娘家的真實理由沒有一個人知道,所有人都以為對方是被太宰治傷透了心,明明都已經有了女朋友竟然還要去撩妹,而且最要命的是撩妹現場被女朋友當場抓住。
該!
真他|媽活該!
沒有一個人可憐現在的太宰治,甚至都有些看好戲的架勢,就看對方還准備怎麼作。
「……」
舞台都已經准備好了,太宰卻突然沒了作的心思,他將所有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這次的事件上面。
騷氣的人在解決事情上面都十分騷氣,究竟是正常渠道獲取情報,還是用非正常渠道,太宰治糾結了幾秒鐘。
趁著女朋友被氣回娘家期間帶著陌生女人留宿家中,這種行為要是被發現了的話,大概會被扒了皮。
站在門口思考了一會兒,最後朝著身旁的姑娘搖搖頭。
「怎麼了太宰先生?」
佐佐城小姐歪著頭看向眼前的男人,由於她的這個舉動,肩頭的黑發滑到了胸|前。
說實話,佐佐城跟奈良並不是同一個類型的女生,太宰治的視線在對方的臉上轉了一圈之後移到了房門處。
「佐佐城小姐今晚還是睡在隔壁的房間吧,那是我以前住的屋子,如果住在這間屋子的話我怕我們家的小姐會生氣。」
「是那位出現在廢棄醫院的女生麼?她好像生氣了呢,太宰先生不去找她真的可以麼?」
看著眼前的女人,太宰治突然露出了一個意義不明的笑容,「我想找也找不了啊。」
「???」
佐佐城住的是太宰治之前還沒有搬到奈良房間時住的屋子,裡面的東西十分齊全,而太宰治在對方的屋子裡待了很短的時間便從裡面出來,回到自己空蕩蕩的屋子。
奈良回娘家的第一個晚上,想哭。
太宰治在晚上睡覺的時候只能哭唧唧的抱著被子入睡,要知道他平時抱著的可都是奈良,結果因為自己作,直接把人作回去了。
還在地獄加班的奈良:「!!!」
她不是!她沒有!她只是回去加班而已啊!
奈良不知道的是,現在整個武偵社已經默默地站在了她這個陣營。
大家一致認為太宰治實在是太過分了,這完全就是喜新厭舊的行為。
太過分了!
…
……
………
這次誘|拐的事件可以說是讓武偵社比較頭禿,即使全部的受害者都被解救出來,但對於誘|拐犯的真實面目竟然沒有沒有一個人能看清楚的,大家對於自己如何被帶到那個廢棄的醫院,全都處於一種暈乎乎的狀態。
「這樣子根本沒有辦法描述出真凶的真面目,佐佐城小姐也說過沒有看到誘|拐犯的樣子。」
「……」
對於太宰突然提到了佐佐城的名字,國木田只是給了對方一個眼神,其他什麼都沒有多說。
奈良不在的第一個白天,太宰治總覺得自己好像被孤立了。
這次的事情十分奇怪,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針對武偵社又或者是這的確是一個很難辦的事件,可以說是揭開一層又有一層,接著就是再一層。
當發現真正的凶手是佐佐城時,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至少三天的時間,最後對方被崩了幾槍之後直接掛掉。
像她這種人,一般在死了之後就會直接下地獄。
沒有錯,是會下地獄的。
當奈良幾乎是連軸轉將所有的事情幾乎都完成之後,終於松了口氣准備伸出手捏捏肩的時候,兩位獄卒帶著一名女性亡者緩緩出現在她的面前。
看著對方的名字,她扯了扯嘴角完全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好。
請問男朋友之前當著她的面勾搭的妹子突然掛掉,而且死後還來到她所在的工作單位要什麼辦?
究竟是公事公辦還是伺機報復?
奈良在糾結了幾秒鐘之後,最終還是選擇了前者,翻開對方生前所做的惡事冊子,她開始一項一項的念了出來。
別看對方長得倒是人畜無害的,沒想到做的事情還挺多,竟然還是事件的主謀。
其實也算不得上是主謀,而是國木田找了比較長時間的人而已。
「做了這麼多事,現在罰你去地獄輪回個幾十遍。」
說著奈良擺了擺手,她真的是秉公執法,並沒有因為對方和太宰治的事情就在那個幾十遍的後面加一個零,如果這件事被鬼燈知道的話大概又要被對方上一課。
不對,也許對方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說不定,畢竟那可是她爸爸&哥哥大人。
「真沒有想到會在這裡看到奈良小姐。」
「……」
在被判了罪之後佐佐城終於開口說了話,可不知道為什麼,只要這個家伙一開口奈良就覺得自己的腦袋直突突。
「地獄竟然是奈良小姐的娘家,怪不得太宰先生說不好追回您呢。」
「……」
聽到對方提起太宰治的名字,奈良挑挑眉拿過旁邊的保溫杯喝了一大口水,「恩,除非死了,不然也來不了這裡。」
「……」
佐佐城露出一個十分無奈的笑容,總之並不知道她究竟是為了什麼無奈,但從對方接下來的話中奈良猜出這家伙究竟是什麼個意思。
「其實我和太宰先生沒什麼的,奈良小姐還請不要生氣,我……」
「我沒生氣啊,誰說我生氣了?」
這可真他|媽要命了,現在不光是鬼燈和織田作以為她生氣,就目前的形勢看武偵社的全體成員估計都以為她是被太宰氣得直接回了娘家。
「如果這家伙被我捉奸在床的話,那我大概是真的回去的直接冒煙,只不過是說你穿得性|感而已,我真的沒有生氣。」
「……」
看著被奈良直接捏爆了的保溫杯,佐佐城只是笑笑沒再多說什麼。
行叭,既然說沒生氣那就沒生氣吧。
終於將這個家伙送走,奈良扯了扯嘴角看向朝著自己走來的鬼燈,「好朋友,你覺得我現在這個模樣是生氣了麼?」
鬼燈並沒有回答她的這個問題,而是直接轉身掏出來一面鏡子,讓這家伙看看自己現在究竟是什麼樣的表情。
「……」
哦,大概從地獄而來的惡鬼,也就是這個樣子吧。
「我生氣了呢?」
「你覺得呢?」
行叭,她也沒有氣得想殺人而已,她就是想打人。
看了看桌子上已經處理得差不多的文件,奈良揉了揉自己的肩膀,「現在這bug算是徹底恢復了,就不知道下一次會是在什麼時候出現,我現在困得不行先回房間睡一覺,至於回不回現世,什麼時候回,都等我睡醒了再說吧。」
回到房間她直接將房門反鎖,這種時候就算是有天大的事兒都不要再叫她起來,不然她可是會打人的。
像是想到了什麼,她再一次打開門看向門外的座敷童子們,「千萬不要進我的房間,就算是進了也不要發出什麼奇怪的聲音。」
「……」
「……」
奈良的警告可以說是十分有效,至少在她睡著的這一天半時間內並沒有人來找她。
睜開眼睛拿過旁邊的日記,奈良算了算時間,發現自己這次回地獄已經待了一個星期的時間,看樣子應該回現世看看那邊究竟是怎麼個情況了。
眼看著她收拾東西准備離開,鬼燈在旁邊雙手揣進袖子默默地站著,「你就這麼回去了?」
「……按理說應該是追妻火葬場,讓大宰治過來接我的,但鬼燈你覺得地獄是那種說來就來的麼,這裡對於現世的人來講可是一次單程票的旅行。」
「你回去還是把他打一頓吧。」
「???」
話題感覺有點接不上啊。
※※※※※※※※※※※※※※※※※※※※
中也!!我想要中也出場!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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砍了你的大兄弟
話題突然蹦到了要把太宰治打一頓這上面, 奈良先是一臉懵逼, 隨後露出一個了然的表情, 甚至有些想嘗試一番。
注意到對方真實意圖之後,鬼燈從身後拿出了自己的專屬狼牙棒。
「我可以將這個借給你。」
「……不用, 我有地獄使者專用鐮刀,那個東西砍人的話更加順手。」
「……」
行叭。
有一個趁手的武器其實也挺好的,到時候想打人就打人。
為了能讓自己可以再第一時間做到砍人於眨眼間, 奈良是扛著自己的大鐮刀回的現世, 只不過剛回去就聽說太宰治失蹤了。
「???」
對不起,請問誰能告訴她這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現在的情況究竟是怎麼回事?
請問能不能有一個人幫忙解釋一下,為什麼她就是回地獄加個班而已,回來之後太宰治整個人就不見了?
對於太宰治不見這件事,武偵社的人都並不是很在意,大家該做什麼做什麼, 完全一副徹底習以為常的模樣。
「……」
在這麼一瞬間奈良甚至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好,太宰治竟然已經到了讓眾人都拋棄的地步。
就算武偵社的大家已經拋棄了他,但作為對方女朋友的自己不管怎麼樣也不能真的拋棄對方。
雖然以這家伙的腦袋, 可能不會被賣掉, 只能是他賣掉別人的份兒。
伸出手撓了撓頭, 奈良覺得有些頭禿,可頭禿之後還是扛著鐮刀准備找自家男人。
在武偵社的眾人看來這就是太宰治趁著自己女朋友不在,出去浪了, 而且還可能會直接浪上個幾天的時間。
奈良掐指一算覺得事情不是這樣, 她給太宰治打電話都沒人接, 不對,不能說是沒人接,而是被人直接掛斷,到最後手機直接關了機。
「……」
聽著已經在提示手機關機的語音時,奈良的內心是嗶了狗的,幾秒鐘前她還信誓旦旦的在那裡打包票,說什麼太宰治絕對是遇到了些什麼問題,而不是出去浪,結果現在就已經手機打不通了。
站在她旁邊一起打電話的國木田伸出手指推了推眼鏡,做出一副了然的模樣,他的這個表情讓奈良覺得有些要命。
不,不是這樣的,按理說太宰治絕對不會掛斷自己的電話,一定是由於什麼原因……
放眼望去能夠掛她電話的人,好像也就剩下了芥川。
芥川?
想到這個奈良微微眯上眼睛,非常好,她現在已經大致猜到太宰治被關在哪裡了。
真的,整個武偵社只有她一個人要去尋找這個死家伙去了哪裡,奈良都為對方感到心酸。
看了看手中的大鐮刀,奈良再一次向社長請假,准備去找一找那個家伙。
既然這樣的話,她也就只能去找芥川了,知道找到這家伙,所有的事情就會全部解決。
「你已經知道太宰在哪裡了麼?」
「不出意外的話我應該是知道了。」
看著攔住自己的國木田,奈良知道對方是出於好意,但她還是要出去找那個花蝴蝶回家。
「而且我覺得花蝴蝶被抓很大可能是有原因的,所以我想要將原因找出來。」
「花蝴蝶……」
國木田默默地念了一遍這個名詞,花了很久的時間才猜出來這個花蝴蝶究竟指的是誰。
用花蝴蝶來形容太宰治,這可真是太合適不過了。
其實對於這件事奈良已經猜出來個七七八八了,太宰治不是那種隨隨便便就會被抓住的人,既然被抓住的話那就意味著肯定有什麼隱情。
一想到這個奈良露出了有些危險的表情,也許趁著這個時間她可能還會跟芥川相互切磋一番。
於是她雄赳赳氣昂昂的扛著自己的大鐮刀出了門,她腦後的馬尾左右甩動,足以看出來她的心情有多麼的愉悅。
怎麼說也是在港黑待了很久的時間,對於芥川會把人關在哪裡,她還是比較清楚。
輕車熟路的潛入到港裡內部芥川最喜歡關人的地方,只不過在看到裡面的那一刻,奈良覺得自己可能走錯了片場。
不是芥川把太宰抓回來的麼,怎麼這中也同樣跟這家伙打了起來?
雖然心中充滿了疑惑,但見到了親友還是讓奈良情緒激動的喊了出來,「親友啊!我們好久不見呀!」
叛逃港黑已經有四年的時間,在這四年裡兩人能見面的次數一只手都能數得過來,更何況對方在這之前的半年時間一直在西方鎮壓其他勢力,根本就沒有見面的機會,這次可以說是闊別許久的見面。
在生氣回娘家之後奈良情緒激動的擁抱了一名男性,而這名男性並不是他們家騷氣十足的太宰治,而是單純善良的中也。
那可是港黑現存的唯一一個良心啊,在與對方見面時奈良直接來了一個十分友好的擁抱作為表達自己內心激動的心情。
剛剛被踢了一腳的太宰治就那麼默默地看著兩個人,臉上的表情可以用嗶了狗來形容,這大概就是他騷氣撩妹的後果,可以說是十分自作孽不可活了。
一想到這個他就十分的委屈,「奈良醬好不容易回來了,抱的第一個人竟然不是我,真是太讓人傷心了。」
「沒關系,抱的第一個人不是你,但可以砍的第一個人是你。」
「……」
已經試騷氣為平常的太宰治還是因為對方的這句話差點沒堵在自己的胸口窒息而忘,他覺得今天晚上這一頓胖揍估計是結束不了的了。
斜了對方一眼奈良沒有再搭理這個家伙,而是轉頭跟中也聊起了最近生活怎麼樣,幾乎都要把吃喝拉撒給問了一遍,接下來她問出了作為親友以及長輩最關心的一個問題。
「怎麼樣,都四年多了,有沒有喜歡的小姑娘?或者是有沒有苗頭的小姑娘?」
母胎單身的中也:「???」
咩咩咩?這個家伙究竟在說些什麼?
不管奈良說些什麼,總之這太宰治和中也是絕對不能再當著她的面兒打起來了,畢竟對方背著的那把大鐮刀看著就挺嚇人的。
瞄了這個大鐮刀好幾眼,最後這中也終於將自己內心的疑惑問了出來,「奈良,你背著這東西是要做什麼?」
「當然是砍渣男啊,某些人當著我的面兒說其他妹子穿的性|感呢∼」
「……」
行叭,作為親友的中也默默地轉頭看向了十分無辜的太宰治,說實話,說這家伙無辜真的沒有一個人相信。
「中也,當時的情況我能解釋哦。」
「你難道不應該跟我解釋麼?為什麼要跟中也解釋呢?」
「……」
這他媽真的是一個修羅場了,不管是奈良還是中也,就武力值這方面,太宰治覺得自己誰都打不過,很有可能最後自己會被教做人。
「那我可以給你們兩個解釋一下。」
按照一般電視劇的劇情所演,男女朋友出現什麼矛盾的時候女方十分想讓男方解釋,而真當男方解釋的時候女方又尖叫著說不聽不聽。
原本奈良也准備按照這個劇本來一次,結果她還沒有開口說話,旁邊的中也就先開了口,「我不聽!」
一臉懵逼的奈良:「???」
【親友,你好像把我的話給搶了啊!】
奈良表情微妙,最後也只能擺擺手接著中也的話往下說,「算了,反正那姑娘也死了,我也太沒氣度了竟然跟一個死人較勁。」
對於佐佐城是怎麼死的,太宰治和奈良都十分清楚,但他們兩個清楚不代表這中也清楚,於是當奈良說出這話之後中也十分驚訝的看向了身旁的人,「奈良,這人……是你殺的?」
電視劇裡不是經常有這種劇情麼,為了搶一個男人,兩個女生大打出手最後其中一個將另一個直接殺掉,也算是永絕後患。
「中也,我就想問問你,平時你丫看的都是什麼電視劇?咱們能不能看一點比較正常的電視劇?」
「……」
由於太宰治想要潛入港黑的內部查看一下究竟是誰花高價錢懸賞小老虎,如果太耽誤時間也不太好,意識到對方的意圖之後奈良將手搭在了中也的肩上,「親友我們也很久沒見面了,走,去旁邊的咖啡店喝一杯。」
「那行吧。」
目送著兩人離開,太宰治只是面帶微笑的將視線放在了奈良搭在中也肩膀上的那只手。
很刺眼,真的很刺眼,可以說是十分讓人憋氣了。
雖然是幫著太宰治將中也支走,但不代表奈良十分願意搭理對方,當中也喝完咖啡去找森鷗外交差並且太宰治膩膩歪歪的坐在她身邊的時候,她保持著鬼燈標准的面癱臉,可以說是面無表情到了極致。
「奈良醬還在生氣?」
再一次斜了這家伙一眼,奈良冷笑一聲用下巴示意對方看看自己手邊的那把大鐮刀,「其實最開始我並沒有特別的生氣,只不過在被其他人開導之後我是越來越生氣。」
「???」
嗯?被人越開導越生氣?
太宰治覺得自己似乎是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而且他甚至都能猜出來是誰把奈良開導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鬼燈對他有意見,那真的不是一天兩天了。
知道自己做錯事的太宰治現在可以說是馬克思主義乖巧的坐在一邊,也不敢撒嬌,就是乖乖的坐在那裡聽著奈良的話。
女朋友在訓話,那肯定得乖乖的聽著。
「以後總不能一生氣就直接回地獄,這樣實在是太麻煩,所以我想了一個絕妙的想法。」
「什、什麼想法?」
不知道為什麼,在聽了奈良的話之後太宰治突然有些虛,甚至已經開始冒起了虛汗,他感覺有點怕怕的。
「如果你下次再勾搭小姐姐的話,我就直接給你切了,這樣可以永絕後患。」
「……」
這一次太宰治可以說是徹底萎了,甚至短時間之內並不想說話。
嚶嚶嚶,他覺得有點孩怕。
不是假的,是真的覺得有點孩怕。
但轉念一想也許奈良就是這麼一說而已,對方是什麼性格他完全清楚,到時候也絕對不能忍心動手。
像是知道他內心裡想的是什麼,奈良伸出手摸了摸身旁的大鐮刀,臉上甚至還露出了一個和善的笑容,「沒關系的,如果我下不去手的話,鬼燈肯定會幫我下手的,你就不要太擔心了。」
「……」
不,他擔心的就是這個問題。
只不過這次的事情不給太宰治一點兒教訓實在是不行,不然這家伙可能一直都沒有個威懾力在。
看了看自己的手,最後奈良直接捏在了身旁這人的耳朵上,並且還像征性的擰了擰,說實話她根本都沒有用力氣,要是真用了的話這家伙的耳朵可能會體驗一下什麼叫做當場掉落。
「疼疼疼!奈良醬!」
怕疼的太宰治當時就叫了出來,結果就受到了鄙視。
「我這明明還沒有用力你就叫成這個樣子,一個大男人竟然比我一個小女生還怕疼。」
「不對哦,奈良醬已經不算是小女生了。」
「……」
真的,果然還是直接將這家伙的耳朵擰掉吧,什麼叫做她已經不算是小女生了?
奈良可以說是氣得十分想當場打人。
最後這太宰治是被她直接拖回了武偵社,感覺不這麼對待對方就十分對不起這家伙的騷氣。
天天扛著品如的衣櫃,這是准備開個品如衣服專賣店麼?
哇哦,未免也太過分了吧。
當奈良推開武偵社的大門時,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他們這裡又多了一位小姑娘,而且看上去就是年紀十分小的小姑娘。
「哦呀,這不就是那個將我抓到港黑的小姑娘嘛?」
站在奈良後面的太宰治在看到泉鏡花時立馬發出了一聲特別長的驚呼,算是徹底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吸引在門口兩個人的身上。
「啊,太宰先生你回來了?哎?為什麼太宰先生的臉上會有傷口?」
在說這話的時候小老虎微妙的表情放在了奈良的身上,似乎大家都認為太宰治身上的傷口是奈良弄出來的,畢竟對方剛剛出去的時候可是扛著一大把鐮刀。
「???」
她不是!她沒有!別瞎說!
以太宰治現在身體上出現的傷痕,擺明了是捆綁·play出現的結果,關鍵是她真的沒有那個想法以及興趣!
好不容易回到武偵社的太宰治可以說是並沒有受到自己同事們的熱烈歡迎,而且他還得知了一個消息,比如說……
小老虎失蹤,武偵社的成員都去營救,而他失蹤,就只有奈良一個人扛著鐮刀出去了,這中間的差距可想而知。
「嗚哇,我為什麼覺得好傷心?」
「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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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吃火鍋
太宰治感受到了來自於武偵社全體成員對自己的鄙視, 當時那叫一個委屈, 而也就只有十分好脾氣的奈良能夠真的拍拍這家伙的頭安慰他。
「行了行了, 反正目的畢竟達到了就可以,而且大家都沒怎麼受傷。」
「???」
沒有受傷?
太宰治指了指自己被打了的臉, 表情那叫一個委屈,「奈良醬我可是受傷了呢∼」
「閉嘴吧,你這是自己浪出來的, 這怪得了誰?」
「……」
太宰治被說得選擇了閉嘴, 主要是現在的他覺得十分扎心。
不過在得知了究竟是誰懸賞的小老虎就十分好辦了,要在那之前做好准備,只不過武偵社又新收留了之前的那位泉鏡花少女,感覺已經被很多人視為眼中釘。
想到這裡,奈良嘆了口氣,總覺得要發生什麼大事情。
伸出手撓了撓頭, 她臉上的表情有些微妙,「真希望這次的事情不會讓橫濱來一場大面積死亡事件。」
「這個可是說不准的哦∼」
「……」
奈良想打人,真的好像打人。
不過現在是她想打人, 如果之後真的發生了橫濱大面積死亡事件的話, 鬼燈會拖著狼牙棒從地獄而來。
那個場面到時候肯定特別美好, 這樣的話不管是誰可能會在行動之前先做好心理准備。
一想到鬼燈是自己的後盾,奈良松了口氣,這樣的話那就得給鬼燈提前打好招呼, 讓對方能做好迎接長時間加班的准備。
這次的事情跟她沒有關系, 真的沒有關系。
看了一眼哼哼唧唧在那哭訴自己的臉被打花的太宰治, 奈良伸出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既然這麼傷心,今晚我們去吃火鍋好了。」
「為什麼傷心就要吃火鍋?」
對於奈良的提議太宰治並不是很理解,吃火鍋難道有什麼神奇的功效是他之前沒有發現的?
還是說這個火鍋其實是有什麼特殊的含義?
想到這個他朝著站在身邊的人使了個眼色,結果人家就跟沒看到一眼直接將腦袋轉到了一邊,用一種比較興奮的開了口,「大家一起吃火鍋多熱鬧,到時候多交流一下能讓你受傷的心能到治愈,而且我們這裡又有了一個小姑娘的加入,也算是為她接風洗塵。」
「……」
哦,看樣子吃火鍋就是吃火鍋,沒有什麼特別的含義。
其實奈良這話是對著國木田說的,畢竟武偵社的活動資金一直在這個家伙的手裡,如果大家想要出去聚餐的話也是他從資金裡扣,所以每一次想要花錢的話都要找他。
國木田真的陷入了沉思,畢竟這麼多人如果想要吃火鍋的話那的確是一個十分大的開銷,要知道前些日子港黑過來襲擊造成的破壞實在是太大,他們裝修花了一大筆錢,給鄰居道歉又買了一些小禮物。
錢有點花超了……
知道這家伙心裡在想些什麼,奈良突然舉起了自己的手,「其實我們可以自己買食材的!」
現在這個時候超市都會在下午進行一些打折處理,只不過需要在一眾歐巴桑當中脫穎而出,這不管怎麼看都有些困難。
看向牆上的時鐘,奈良和國木田陷入了沉思,最後整裝待發准備出擊。
「接下來我要給你們分配任務。」
國木田再一次掏出了自己的手帳,先是給大家要買的東西做了一次梳理,除了需要在武偵社裡堅守的小老虎、鏡花醬以及 亂步之外,其他人大部分都被派出去買東西了。
谷崎兄妹兩個要去搶打折的蔬菜,國木田去搶打折的雞蛋,賢治負責去買大米和佐料,而奈良和太宰治則是肩負起了最重的任務,他們兩個需要買來所有的打折肉類。
「???」
太宰治指了指身負重傷的自己,表情無辜而又可憐,似乎是覺得國木田有點太過分,怎麼能讓他一個傷員去跟那麼多歐巴桑擠著去買肉呢?
「能者多勞。」
「……」
他不覺得自己是一個能者,又或者可以說是他不想在這個方面成為一名能者。
「不,其實我們不是能者,而是勇者。」
大部隊浩浩蕩蕩的進入了超市,每一隊人馬的手裡都推著一個購物車,臉上掛著躍躍欲試的表情。
這家超市的打折特賣有一個讓人特別想吐槽的地方,那就是他們每天打折的時間不定,地點也不定。
也許昨天是在超市東南角特賣雞蛋,那麼很有可能今天就變成了東北角,所以說這不光是一個拼體力同樣還是拼腦力的事情。
周圍都是摩拳擦掌的歐巴桑們,奈良屏住呼吸開始推著車在超市裡面四處游蕩,他們要買的可是火鍋最重要的靈魂,所以不能在這裡跌倒。
不能!絕對不能!
身旁的太宰治還在雙手插在褲兜裡若無其事的走著,奈良伸出手戳了戳對方的小蠻·腰,「你想出來著肉類究竟會在哪裡擺出來?」
其實能擺出肉類的話也就那幾個地方,一般肉類會放在冰櫃裡進行保鮮,即使是打折處理的那也要放在冰櫃前。
整個超市裡一共有三個大型的冰櫃,但比較要命的是這三個冰櫃之間的距離有點遠,他們一旦沒猜對那可能就是生死時速。
「哼∼你猜猜∼」
「……」
奈良面帶微笑的瞪了對方一眼,如果她能猜出來的話怎麼可能還會問這個家伙,而且如果自己猜錯了的話,那可是會生死時速的。
但太宰治是擺明了想要讓她自己猜,又被欺負了的奈良只能運用自己的聰明才智觀察了一下目前的情況。
一般打折售賣都是專門負責這個食材的人進行,而賣肉類的工作人員穿的工作服上面會在胸口的位置別上一個卡片,寫著一個明晃晃的肉。
「雖說找到工作人員就可以了,但這麼多個寫著【肉】的工作人員,你覺得會是哪一個?」
「哎呀,那可就不好辦了,我們去他們的倉庫好了。」
「???」
太過分了啊,買個肉而已,為什麼要去倉庫堵人!
其實太宰治說去倉庫賭人也只是開個玩笑還行,而且嗶了狗的是為了防止歐巴桑她們真的也會做出堵人的舉動,打折出售的商品都是從一個特定的地方掏出來,而這個特定的地方也是提前設置好的不會讓任何人知道。
「哎,如果這個時候亂步先生在的話,那就好了,人家扶一扶眼鏡可就是知道凶手是誰,所以這一次也肯定扶一扶眼鏡就曉得哪裡賣肉了。」
奈良今天實在是不想動腦子了,前些日子在地獄的瘋狂加班讓她的腦袋有點鏽掉,今天好不容易回來又急急忙忙的去解救太宰治。
對不起,她真的好累。
沒有辦法,只能將全部希望都放在眼前這個家伙的身上,所以為了能讓他動動腦子,奈良甚至用上了激將法。
太宰治聳聳肩表示自己也是無能為力,「這個超市的操作太過騷氣,我實在是沒辦法猜出來。」
就連開了品如衣服專賣店的太宰治都這麼說了,那就證明現在的情況的確十分嚴峻。
不光奈良陷入了困境,其他人同樣如此,不過至少她這邊還有個殺手锏。
這個殺手锏是在肉類開始販賣時才能發動的技能,而當看到所有的歐巴桑都圍著那個攤子時,奈良伸出手再一次拍了拍太宰治的肩膀,「現在到了該你出賣色相的時候了。」
???
「奈良醬?」
此時的他可以說是一臉懵逼,完全沒有料到自家女朋友會給他來這麼一招,什麼叫做出賣∼色∼相?
「這不是你最拿手的事情嗎?只不過之前是對著一群妹子,現在是對著一群歐巴桑,除了年齡換了之外,性別都沒有換,加油哦∼我相信你的魅力∼」
這麼說著,奈良直接將自家男朋友扔進了女人堆裡,而這家伙也可以說是不負眾望在歐巴桑當中如魚得水般的穿梭著。
趁著對方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吸引走時,她迅速翻看櫃台上的肉類,合眼緣的就扔進購物車裡,不過國木田給的預算也不多,她不能買太多的東西。
窮啊,真的窮,向她現在就已經沒有多余的錢了,全給孩子們當生活費了啊!
生活不易,多才多藝。
回頭看了眼還在女人堆裡的太宰治,她甚至生出讓對方出賣∼色∼相換錢的想法。
似乎是察覺到了她內心的想法,他也在這兒抬起頭用一種看穿一切的眼神看了過來,這讓奈良心虛的低下頭跑到一邊等著對方過來。
五分鐘,整整五分鐘太宰治才滿面紅……不對,這個人是面露菜色啊!
「你不是挺喜歡做這種事的麼?」
「不做了,以後再也不做了。」
聽到對方這麼說,奈良緩緩勾起嘴角,「別呀,我看你剛剛還如魚得水呢∼」
「奈良醬,我那不是如魚得水,我那是魚要被水淹死了。」
為了獎勵對方,奈良只能踮起腳尖摸了摸這家伙的腦袋,順帶著啪嘰一口親了他的臉頰。
沒想到的是太宰治扭過頭指了指自己的另一邊臉,「這邊也要∼」
「……」
要你妹妹。
終於采購完所有的東西,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回了武偵社,准備開始火吃火鍋。
吃完火鍋再給鬼燈高能預警叭!
只不過組合的人來得特別快,快到奈良根本沒來得及回地獄給鬼燈來一個高能預警,當然這都是後話,現在最重要的是將火鍋吃上,作為一名火鍋發燒友,她已經有一段時間沒能吃上火鍋,現在就兩眼放光的等著鍋開了。
靠男朋友出賣∼色∼相換來的肉,一定特別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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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鬼故事麼?
「沒有想到奈良小姐竟然搶到了這麼多份的牛羊肉啊!」
有幸見識到超市打折處理攤位前歐巴桑們的戰鬥力, 小老虎對於奈良的全身而退可以說是佩服到了極點, 關鍵是對方沒有受到一點兒傷害!
回想起剛剛在超市時候畫面, 他嚇得哆嗦了一下,越發在心目中敬佩起這兩個人來。
「哦, 這個是靠太宰出賣∼色∼相吸引那群歐巴桑的注意力,這樣我才能有幾乎擠到櫃台前面。」
「……」
武偵社其他人最開始用一種十分微妙的神情看著太宰治,漸漸地從微妙變成了同情, 這倒真的沒有人幸災樂禍。
被自己的女朋友出賣∼色∼相,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覺得太宰治好慘一男的。
真的,他們對太宰治只有同情沒有幸災樂禍!
奈良就像是沒有看到旁邊這些家伙的眼神,一心一意的盯著鍋中咕嚕咕嚕冒泡的湯,裡面是散發著香味的肉。
是她男人出賣身體換來的肉。
「奈良醬,你看看我,這可是用我的清白換來的肉, 你為什麼只看肉?」
「你還有清白?」
「……」
「你比肉有吸引力?」
「……」
這兩個問題可以說是十分扎心了,相當於在太宰治的胸口狠狠地戳上個幾十刀。
過分了,這實在是太過分了。
不過太宰治也就只能自己在心裡哼唧幾聲, 他也不敢真的說出來, 如果對方再一個生氣回娘家幾天, 甚至可能不回來,那他想要見對方也就只能死一死了。
比較讓人覺得嗶了狗的是,他可能被拉上來地獄的黑名單。
「你可別說自己上了我們那的黑名單, 這還真的得看你想不想死了, 如果想死, 那真是太簡單了。」
「……」
趁著其他人不注意,奈良湊到了太宰治的身邊,就在對方以為這姑娘可能會跟他說些什麼而開心的湊過來時,就聽到人家來了這麼一句話。
嘖!
過分了啊!
這真的是太過分了!
得是多大仇多大怨才能給他如此沉重的打擊?
吃火鍋當然要有一些小酒,除了賢治、小老虎還有谷崎兄妹之外,大家可以說都是成年人,喝點兒小酒完全沒問題。
成年人的世界的確要比小孩子的世界有更多的樂趣,而這個樂趣在醉酒之後可以說是無限放大。
比如說不正經的會更不正經,而正經的會不正經。
國木田有沒有從正經變得不正經,這奈良不知道,她知道的是太宰治變得更不正經了。
每天國木田在身體上摧殘太宰治,而太宰治則是在心靈上摧殘國木田,就目前的形式身體上的摧殘是遠遠比不上心靈摧殘。
就算天天被打又怎麼樣,太宰治還是樂此不彼的浪著,現在他就將自己的目光放在了國木田的身上。
「……」
奈良在那一瞬間有種不祥的預感,跟她有同樣感覺的還有因為醉酒而摘下眼鏡開始揉著眼睛的國木田。
「我們來講鬼故事吧?」
「!!!」
太宰治的一句話非常成功的讓正在揉眼睛的國木田手下動作一頓,微微抬起頭將自己的眼鏡戴上用一種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眼前的人。
「什麼?」
「既然大家現在心情這麼好,那就圍在一起講個鬼故事吧。」
「???」
太騷了,只能說這一招實在是太騷了,明知道國木田平常就怕這種東西,結果太宰治還在那裡起哄說講個鬼故事活躍一下氣氛。
講鬼故事能活躍氣氛?
這怕不是要鬧鬼了。
比較嗶了狗的是,奈良突然發現自己被推為第一個講故事的人。
讓地獄使者講鬼故事,這群人怕不是要完。
奈良看了看旁邊的太宰治,結果對方只是朝她眨了眨眼睛,似乎並不是很在意這個問題。
這種時候果然速戰速決比較好,於是奈良摸著下巴十分認真的思考了幾秒鐘,最後在眾人期待的眼神中緩緩開了口。
「國木田,你的背後有東西。」
「嗚哇!」
行叭,就這麼一句話可以說是成功把國木田嚇得跳了起來,他迅速回過頭看了看身後有沒有奇怪的東西,一再確定沒有了之後才終於松了一口氣。
「奈良,你別這麼嚇人!」
「……」
其實……
奈良想說的是自己沒看錯,那一瞬間好像真的有什麼東西在國木田的身後一閃而過,只不過在意識到她在場之後才迅速跑掉。
這就很奇怪了,國木田可以說是十分正直的一個男青年,肯定不會干出什麼壞事,也不可能親手害死過誰,一般是不會被奇怪的東西纏上。
奈良就當做是自己花了眼,可是下一秒她就看到在場好幾個人的身後都出現了這個黑色的影子,只不過都是屬於那種待了幾秒鐘就消失不見。
「……」
這種事情有點奇怪,就好像是霉運一樣,暗示著接下來一段時間內有誰會比較倒霉。
可是想一想又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
作為一個地獄使者,那些徘徊於人間的亡靈都比較害怕她的存在,不可能會在她的面前晃悠。
想到這個她也就沒太在意,只不過轉頭開始安慰坐在對面已經開始瑟瑟發抖的國木田,「剛剛是我眼花,看樣子我也需要像國木田一樣戴上眼鏡了。」
一邊說著奈良一邊十分嚴肅的摸了摸自己的眼睛,說出了一個冷冷的笑話,在場的人真的沒有一個笑出來。
哦,除了太宰治。
「哈哈哈哈哈!!奈良醬你要是戴上眼鏡,難道就變成國木田那樣木然的人!哈哈哈!這是什麼魔鬼眼鏡麼?!」
「哈哈哈!我沒有!」
兩個人笑得前仰後合,國木田的表情越拉越長,到最後一人給了一個手刀,「你們兩個!」
「哈哈哈哈!我錯了!」
「哈哈哈哈!」
即使嘴上說著自己錯了,但兩個人嘴上還在哈哈哈個沒完。
國木田覺得奈良變了,最開始剛來武偵的時候還能阻止一下太宰的胡鬧,結果現在這家伙跟著對方一起鬧騰。
變了,真的變了,大家現在都變成這個樣子了,尤其是奈良,回一趟老家竟然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注意到國木田的情緒有些不對勁,奈良特別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也就是讓他浪這麼一會兒,如果過些日子還浪的話,我可是不會手下留情。」
突然感覺笑不出來的太宰治:「……」
這個講鬼故事的環節在奈良說了一句鬼話之後就算徹底結束,這下子國木田終於松了一口氣,要知道他比較怕的就是這些東西,如果可以的話絕對不想跟這種東西再有接觸。
既然不能說,那就換別的話題。
現在馬上就要到夏天,到了夏天也就意味著夏日祭的到來,到時候大家可以一起穿著浴衣出去看煙花。
「大家往年的夏日祭都一起出去麼?」
坐在旁邊的小老虎有些局促,畢竟從小就生活在孤兒院的他其實並沒有怎麼出去參加過夏日祭這種節日,如果可以的話他倒是想出去逛一逛,順便看看煙火什麼的。
聽到他的話奈良轉過頭,伸出手摸了摸小家伙的腦袋,「對啊,如果當天沒有任務的話我們就會一起去參加夏日祭,到時候大家一起穿著和服出去玩。」
「可是我沒有和服哎……」
哦,這就有點麻煩了。
於是她又十分認真的拍了拍對方的肩膀,「沒關系!從現在開始攢錢,到時候去夏日祭的時候肯定可以的!」
「……」
注意到奈良在跟小老虎一直說話,太宰治跟個孩子一樣湊了過來,先是將手放在了對方的腰上,隨後整個人靠在了對方的身上,「你們在聊什麼?」
「沒什麼,就是在講夏日祭要穿的和服問題。」
一提到和服,太宰治微微眯上了眼睛,最後呵呵呵的笑了出來,但問他為什麼笑,這家伙就是不回答。
「太宰,你這個樣子真的很欠打。」
奈良一直認為太宰治很欠打,但到現在她終於能理解中也每次見到這家伙為什麼會炸成這個樣子。
有的人那真的是天生就騷氣十足,就像這個家伙一樣,幾乎是從出生開始就在販賣著品如的衣服。
這次的火鍋聚餐就在大家的哈哈哈中結束,這個時候誰都沒有想到第二天組合的人就已經開始行動,第三天算是同時給了武偵社和港黑一個下馬威。
賢治不見了,在送組合的那些人離開後對方就徹底失去了蹤跡,留在現場的就只剩下對方一直隨身攜帶的草帽。
「奈良醬……」
「賢治現在沒有生命危險,至少到現在他沒有死掉。」
如果死掉的話不是下地獄就是去天國,現在不管是鬼燈又或者是白澤那裡都沒有少年的魂魄,就證明對方還活著。
這絕對是對方的異能力,竟然能讓港黑的建築直接消失,也就是說想讓一個人同樣消失的話易如反掌。
「看樣子大家要提高警惕了。」
對於這一點奈良從來都不覺得擔心,哪怕讓她自己一個人行動都沒什麼問題,反正自己又不會死,說實話她倒是想要看看究竟是什麼樣的異能可以讓這麼多東西全都消失。
像是想到了什麼,她突然露出一個極其和善的笑容,「我突然興奮起來了呢太宰!」
「……」
回想起作為暴躁蘿莉的奈良,太宰治突然同樣勾起嘴角,「這樣看來我也是很期待。」
坐在旁邊的小老虎一臉懵逼,不是懵逼而是有些忐忑,「組合的人是不是很強?」
「哈哈?有嘛?」
「……」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眼前這人更加可怕。
小老虎只能微笑呢。
※※※※※※※※※※※※※※※※※※※※
我回來啦!哈哈哈哈哈!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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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情告白?
他來了他來了!他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走來了!
奈良現在可以說是躍躍欲試, 就等著組合的人主動送上門, 結果她成功的同對方錯過。
小老虎跟鏡花醬一起出去做任務的時候先是遇到了港黑的襲擊, 然後武偵社和港黑又一起受到了組合的襲擊。
國木田在暈過去之前發了個信息過來,上面只有一個S。
收到這條信息後, 奈良和太宰治直接飆車到達現場,結果就看到一片狼藉,所有人橫七豎八的躺在這裡。
只要有一口氣還吊著, 至少就不會死。
將武偵社的幾位拖進車子, 兩個人又商量了一下,最後把尾崎紅葉也帶了回去。
人家畢竟是五大干部之一,港黑內部的一些事情知道的肯定比他們這種叛逃人員要多。
「紅葉真的是越來越好看了。」
奈良坐在床邊發出了一聲羨慕的嘆息,跟尾崎紅葉不同,她這已經停止生長,不管怎麼樣都不會出現什麼所謂成熟·女人的風情之類的。
每個女孩子在每個年齡段有著不同的魅力吸引人, 想到這裡她嘆了口氣,誰讓自己從此之後就會一直停留在現在。
雖然給的官方年齡是二十幾歲,但現在太宰治長成青年之後她看上去就比對方小了很多。
再怎麼說也是同對方作為同事一起共事了一段時間, 奈良拿著毛巾幫還在昏迷的紅葉擦了擦臉上的汗水, 「明明也沒受什麼重傷, 怎麼就醒不過來呢?」
眨了眨眼睛,奈良覺得對方跟自己這個不老不死也不會受傷的人不一樣,正常的人類是會生老病死, 受了傷還要齜牙咧嘴的養。
「大姐頭還沒有醒?」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太宰治帶著小老虎走了進來, 其實奈良的任務說得好聽是照顧傷患, 其實就是在看著尾崎紅葉,一旦對方有什麼異常舉動就直接當場制服對方。
「還沒醒,不過看樣子也快了。」
聽到兩個人談論起尾崎紅葉時語氣中的熟稔,小老虎微微皺眉,他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可是對鏡花的擔憂讓他將這種不對勁壓了下去。
說話間尾崎紅葉緩緩睜開了眼睛,奈良瞬間眼前一亮的湊了過去,「你醒了?想不想喝點水?」
「呵……」
越過奈良,尾崎紅葉在看到她身後的太宰治露出了一個微妙的表情,不過即便如此她還是聽話的喝了口水。
到目前為止幾人之間的氣氛還算比較和諧,只不過在提到鏡花的問題上,紅葉同小老虎之間的氛圍有點緊張。
「嗨嗨∼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就好,你們兩個人可以離開了∼」
太宰治推著奈良和小老虎出了醫務室,幾乎是在兩個人出了醫務室大門的瞬間,這裡就已經變成了審訊室。
眨了眨眼睛,奈良伸出手拍了拍小老虎的腦袋,「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太宰好了,我想只要他出手的話就絕對沒有拿不到的情報。」
「???」
想當初還在港黑的時候,只要這家伙上手就沒有撬不開的嘴,她一直很好奇對方究竟是用了什麼方法,可這家伙從來也不說。
瞄了眼旁邊的小老虎,又看了眼已經被鎖上的房門,奈良湊了過去准備扒著門縫看看裡面是什麼情況,結果剛湊過去這門就被人從裡面打開,她跟笑眯眯的太宰治直接來了一個四目相對。
「……」
「……」
兩個人對視了幾秒鐘後奈良異常淡定的伸出手整理了一下衣服,「我好像把手機忘在裡面了,你幫我看看有沒有在桌子上。」
聽了她的話太宰治回頭看了眼小桌子,上面空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於是他的嘴角勾起的幅度更大了,「沒有哦∼」
「哦,原來在我口袋裡啊,果然是老了,現在就連記性都不行了。」
奈良一副自己的記憶力越來越差的表情,隨後抓著還在一旁一臉懵逼的小老虎迅速撤離現場,「快走快走,一會兒就是大人的場合了,你這個小孩子待在這裡不太合適。」
「???」
大人場合?小孩子?
小老虎一臉懵逼,先不是自己是不是小孩子,就單單說這個大人場合,奈良小姐明明也算是大人,為什麼同樣跑得那麼快?
看著奈良已經消失在自己的視野範圍內,太宰治這次終於准備開始干正事。
「嘿∼真沒想到你竟然不讓奈良看到你的真面目。」
尾崎紅葉躺在床上冷哼一聲說出自己的想法,原本她覺得奈良不是那種傻乎乎的人,結果現在看來自己是自己估計錯誤。
奈良這個人,真的是長了一個精明臉的傻白甜。
「她雖然年紀有點大了,不過這麼多年一直被人保護的太好了,我怕她世界觀崩塌。」
「等等,你說奈良年紀大了?」
尾崎紅葉沒有抓住太宰治這句話的重點,她全放在對方說的那句年紀大上面,如果自己沒記錯的話奈良比自己還要小上幾年,這家伙竟然當著自己的面這麼說,就不怕她直接砍了這人麼?
「小子,你這話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哦∼」
在太宰治的眼中,雖然奈良的年齡是四千歲向上,不過除了在蘿莉期有些暴躁之外,剩下的時候都被那個鬼燈如同老父親一般護在身後,即使面對著地獄那個充滿了各種惡意的大染缸,也跟個傻白甜一樣。
哦,他現在真的很詫異對方竟然是所謂惡意的集合體,明明跟個傻子一樣。
「好了,我們可以進入正題了。」
「……」
…
……
………
小老虎已經小心翼翼的瞄了奈良很多眼,她發現對方現在竟然沒有一點兒生氣的征兆,按理說自己的男朋友跟一個十分有魅力的成熟女人待在一個房間,作為女朋友的她應該表現得忐忑一些,但很明顯對方根本就沒有那個表現啊。
似乎是察覺到了小老虎的想法,奈良突然笑了出來,「沒關系的,如果太宰治敢做出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我就砍了他。」
她笑著將自己的鐮刀變了出來,大鐮刀閃爍的寒光彰顯了現在奈良最真實的想法。
「好的!我明白了!」
對於這一點,小老虎可以說是瞬間明白過來怎麼回事,選擇了乖乖閉嘴。
以奈良的能力,大概整個港黑只有中也能跟她打一場,就連小芥川的羅生門在她的鬼火面前都顯得有些弱。
所以說作為一個王牌也是很難的,畢竟她不能受到太多外界的影響,到時候如果自己精神崩潰導致沒辦法大殺特殺的話,那就是大失誤了。
「說實話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放下顧慮大殺特殺了呢,突然有些小興奮呢∼」
「奈、奈良小姐?」
小老虎如同受到驚嚇一般眨了眨眼睛,不是說好的傻白甜麼,怎麼感覺今天有點崩了人設?
「可、可是,隨便殺人的話真的可以麼?」
「當然不可以了,如果隨便殺人的話鬼燈會打死我的,而且只是讓人喪失行動能力而已,這一點我還是能做到。」
「……」
不管怎麼樣,這麼說都太嚇人了好麼。
當太宰治從醫務室出來時就看到奈良周圍的氣息都發生的扭曲,「奈良醬你這是怎麼了?」
「嗯?我就是覺得能動手了實在是開心呀∼」
「……」
所以說是個隱形S麼?
接下來兩天時間不管是武偵社全員轉移基地,又或者是同組合的成員進行兩次正面衝突奈良的情緒都沒有出現什麼偏差,只是在聽到阪口安吾與太宰治在路上遭遇車禍時,奈良的負面情緒整個爆發。
從兩側的下頜骨開始向眼角蔓延紅色的印記,到最後兩側各自形成三道黑紅色的印記與奈良眼角本身的紅暈相連。
「絕對不能原諒!」
「奈良醬!奈良醬我只是手臂受傷了而已哦!我沒有事的呢!」
眼看著奈良已經有些控制不住的預兆,太宰治趕緊出聲制止對方,這家伙的能力並不是異能力,所以他的人間失格根本沒有用,如果對方一旦暴走的話可能真的會造成不可避免的麻煩。
最要命的是這幾天奈良一直有種躍躍欲試的感覺,現在更是沒有了任何的束縛。
看著對方在身體周圍緩緩覆蓋上一層淡藍色的鬼火,隨後又漸漸變成粉紅色再到紅色,太宰治總算能明白為什麼奈良會說她是惡意的結合體,如果暴走的話可能整個橫濱都會被燒掉。
「……胳膊都要斷了還要意思說沒事。」
只不過暴走只持續了幾分鐘的時間,奈良臉上的紅色印記最後慢慢消退,在她回過神來時發現病房裡其他人都用一種驚恐的眼神看著她。
嘖!
剛剛可能不小心暴露了什麼。
「現在敦君被對方抓走,鏡花也被警方控制起來,太宰和安吾還受了傷,可以說是最差的體驗。」
扯了扯嘴角奈良將自己想說的話全都說了出來,隨後直接坐在了旁邊的沙發上,「你們不要再用這種戒備的眼神看著我,剛剛只不過是不小心暴走了而已,我能控制得好。」
距離上一次暴走已經過去了幾千年的時間,她既然能這麼多年都平安無事全是因為平時自己不驕不躁的性格,可這次太宰治受傷讓她直接炸了,所以才導致發生了剛剛的事情。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軟肋,如果說谷崎的軟肋是直美的話,那她可以毫不猶豫的說出目前自己的軟肋就是太宰治。
聽到對方這麼直白的告白,太宰治先是一愣,隨後突然笑了出來,「聽到奈良醬這麼說我很高興呢∼」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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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噠宰你竟然變成軟肋了!哈哈哈!天道好輪回!蒼天繞過誰!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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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不易
到目前為止奈良並沒有掉馬, 武偵社的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至於社長和亂步, 大概能猜出來她不是普通人,可具體是什麼估計也沒有頭緒。
對於地獄使者這個身份, 她覺得不能如此大大咧咧的暴露在外面,不然可能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總之對於剛剛自己的異常,奈良的解釋是自己太過激動, 其他什麼都不說, 問了就說不知道。
太宰治好歹是為了武偵社的事情負傷,大家都過來探病,只不過奈良一邊削著蘋果一邊思考著一個問題。
「安吾的傷很重,到現在還沒有脫離生命危險……」
說著她緩緩看向病床上美滋滋躺著的太宰治,「而且駕駛室那側的安全氣囊似乎被人動過手腳,兩輛車撞到一起時根本就沒有彈開。」
「只能說是安吾他的運氣不好安全氣囊偏偏在這個時候壞掉了。」
太宰治臉皮咯個的表情一點兒都沒有變, 完全沒有被抓包時該有的驚慌失措。
他現在這個樣子倒讓奈良有些拿不准這件事跟他有沒有關系,不過現在糾結的不是這個問題。
「小老虎和鏡花都被抓了,你現在還負傷, 武偵社可以說是損失慘重。」
再一次瞄了一眼太宰治纏上的右臂, 奈良往前湊了湊, 「我現在嚴重懷疑你的胳膊沒有斷。」
「奈良醬這麼說我可是會哭的哦∼」
「那你哭吧。」
「……」
真的,以太宰治如此頑強的生命力,總覺得這手可能不會如此輕易的就斷掉。
不行, 她得去找醫生問個明白, 如果對方只是擦破點皮, 那她剛剛的暴走就如同一個智障。
剛准備站起身來,病床上的太宰治便抓住了她的手腕,隨後臉上露出一副很是痛苦的樣子。
「奈良醬,我的手臂好疼哦。」
「……」
太宰治這個家伙從來說話都沒有一個准的時候,甚至白的能說成黑的,黑的能說成白的,深知這一點的奈良盯著這家伙看了幾秒鐘最後重新坐了回來,「你哪疼?」
奈良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絲的緊張,主要是這家伙疼得似乎特別嚴重,臉色慘白甚至還流下來了冷汗。
「要不要我叫醫生?」
「不要,要奈良醬的親親抱抱舉高高就可以了哦∼」
「……」
最後太宰治的結局是差點被人三百六十度掄一圈,當國木田進到病房裡的時候正好看到奈良跪在病床上用手抓著太宰治的衣領。
這種讓人容易誤會的位置,真刺激。
在看到有人進來以後奈良迅速從床上跳了下來,而在她跳下來之後太宰治十分不開心的撇撇嘴,整個人散發著【國木田君你壞了我的好事】的氣息。
「突然想起來安吾好像在隔壁,我去看看他。」
「唔∼」
相較於只是胳膊受傷的太宰治,安吾顯得就慘了許多,差一點就直接一命嗚呼,這才剛剛復活危險期。
當奈良推開病房門時,就看到阪口安吾正半死不活的躺在病床上,脊柱和腿都受到不同程度的撞擊,直接導致對方只能待在床上。
看了眼將腿吊起來阪口安吾,她搖了搖頭,「哈哈哈哈!你好慘一男的。」
「奈良,你確定自己是來看望傷員的?」
「啊,確實。」
撓了撓腦殼,奈良才記起來自己是過來探望病號,而不是給對方添堵來的。
掏出在太宰治的病房順過來的蘋果,奈良直接遞給了阪口安吾,「這算是過來探望的禮物了。」
「???過分了哦奈良。」
想當初織田作不會吐槽,一直都是安吾負責吐槽,即使是現在他也不忘自己的職責所在。
沒有去管對方會不會因為自己的話而感到傷心。奈良直接坐在了病床旁開始哢嚓哢嚓的吃著蘋果,「安吾,你應該知道為什麼太宰那麼迫切的希望你掛掉,他覺得四年前是你害死了織田作。」
雖然現在織田作正在地獄加班,再這樣下去也許有一天會突然功德圓滿。
「安吾,你為了異能科可以說是鞠躬盡瘁,有沒有想過之後轉行。」
「???」
話題跨度有點大,就連阪口安吾都沒有辦法跟上對方的思路,作為一個正直的人,轉行是絕對不能轉行的啊。
沒有去管躺在病床上的人有什麼反應,奈良繼續開始自言自語,「像你這種好人其實不多了,感覺都要絕種了,也許到時候掛掉之後不會到地獄直接去了天國,這樣就會變成白澤的人。」
試想了一下從白澤手裡搶到人的概率,她狠狠地嘖了一聲。
「嘖!」
想打人。
如果按照阪口安吾的性格以及做事方式,對方完全就是模範青年的代表,就是一個好人啊。
像這種好人如果在死了之後不去天堂,那真的就是沒天理了。
「算了,對於你來講我也不強求。」
「???」
安吾表示自己並不是很懂對方所說的話,甚至不是很懂對方的操作是幾個意思。
「難道說跟太宰接觸的時間長了,做事方式或者是說話的方式,都跟他不斷地靠攏了?」
「你的這話我不知道是在表揚太宰還是在貶低我,但總覺得其實這並不是什麼好話。」
「……」
阪口安吾閉上了眼睛,自己整個身體都散發著不太想繼續同對方說下去的意思。
別這樣了,再這樣下去自己真的要被氣死,現在他有充分的理由懷疑奈良是被太宰派來氣死他的。
「你誤會了,我是真的沒有什麼其他意思,就是聽說你受重傷過來看看而已,反正現在看到你也沒死我算是徹底放心。」
「……」
啃著那個自己帶過來的蘋果,奈良對阪口安吾擺擺手走出了病房,結果剛剛轉身將病房門關上,下一秒她就被人原地抱起來轉了一圈。
看著勒著自己肚子的手臂,她甚至都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好,「你不是胳膊受傷了麼,怎麼還這麼嘚瑟?」
「我就是看看奈良醬拋下我跑到哪裡去了,原來是在這裡哦∼」
「你怕不是個檸檬精哦,這安吾差點就兩腿一蹬的掛了,於情於理我都得過來看一下。」
「嘖!」
太宰治在後面輕輕嘖了一聲,奈良想要回頭看看對方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但由於被對方這麼抱著她根本就沒辦法回頭。
中途被國木田看到,對方立馬露出了十分嫌棄的表情,大概是覺得小老虎被敵方抓走而鏡花被軍方帶走,他們竟然還有時間在這裡浪。
「……」
不是!國木田!請聽她解釋好麼!
奈良整個人都處於一種不好的狀態,她十分不願意對方竟然是用這樣的目光看著她。
一定要聽她解釋,真的,小老虎被抓她也很著急啊!
可相對於她的著急,太宰治就顯得淡定了很多,「哦呀,國木田君已經走遠了呢∼」
「所以說這些都是怪誰啊!還有你這個家伙趕緊把手松開,不然我直接踹你了哦!」
「嗚哇!奈良醬還真是凶哦。」
雖然嘴上是這麼說,但太宰治依舊沒有松手的意思,甚至將人家直接拐進了病房,「我也要吃蘋果。」
「那你就吃啊,再說了我也沒把你的蘋果給安吾,那麼護食干嘛?」
「……」
太宰治當時就委屈了,他這不是護食,他這是合理的捍衛自己的權利與地位。
盯著手中的蘋果看了幾秒,奈良迅速拿過一旁的水果刀迅速的削了皮,然後一點兒都不剩下的將手中的皮懟進了太宰治的嘴裡,「吃吧。」
「???」
感覺太宰治現在更加委屈了。
想當初奈良在聽說自己受傷時甚至當場表演了什麼叫做暴走,結果現在就成了這個樣子。
究竟是他飄了,還是奈良舉不起刀了?
…
……
………
太宰治在醫院一共就住了一天,第二天可以說是哼著小曲兒就走回了武偵社,看到對方這個樣子,奈良覺得當初暴走的自己就宛如一個智障。
不是宛如,而是就是一個智障。
看樣子她要忍耐,要學會控制。
對於已經痛失了兩位得力干將的武偵社來說,現在是一個比較艱難的時刻。
組合的這次目的就是抓住小老虎,要知道對方可是值七十億。
七十億,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奈良轉著手中的筆,有些頭疼的搖了搖頭,「為什麼只有小老虎價值七十億,是他的異能力問題?如果這樣的話對方似乎是拿了男主角劇本。」
如果說異能力特殊的話,她覺得太宰治的異能力怎麼說都要更牛逼一些,不說小老虎的戰鬥力怎麼樣,就單說這人間失格能讓所有異能力無效就已經很高級了。
「如果是我的話大概可能會用更高的價格來抓他。」
說著奈良指了指旁邊的太宰治,結果就看到對方一臉興奮,「更高?那是多少?比七十億好多麼?」
「恩,多是多,不過很可惜,我沒有錢。」
「……」
奈良這話說的那叫一個坦蕩,沒有辦法她真的是沒有錢,對於想要抓住小老虎的三個勢力,除了其中的兩個頭目是男性之外,好像剩下的就只有一個妹子。
想到這裡她突然扭頭看向太宰治,「所以如果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可能還是需要你出賣一下自己的色·相,我覺得整個武偵社在這一方面也就是你做得十分出色,我相信你哦!」
一邊說著她一邊朝對方比了個大拇指,表示自己對對方充分的信任。
到目前為止好像還沒有太宰治攻略不下來的人,她真的很相信這家伙的騷·浪賤。
心情復雜的太宰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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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馬前夕
問題:請問女朋友一直想要自己出賣色·相怎麼辦?
太宰治:謝邀。對於這件事已經十分習慣, 畢竟她是一個為了能買到打折牛肉而將我扔進大媽群的人。
此時的太宰治可以說是十分木然, 他都習慣在碰到關於女性問題上奈良都會把他扔出來這件事, 如果哪次沒這麼做,他還會覺得奇怪呢。
「你別這樣, 就算我再怎麼喪心病狂,還沒有到那種會讓受傷的男朋友去出賣·色·相的地步。」
「嗚哇,在聽了奈良醬的話之後, 我更有一種怕怕的感覺呢。」
「……」
怕你個大頭鬼哦。
奈良在瞪了對方一眼之後沒有再說些什麼, 而是朝著那受傷的手臂挑挑下巴,「我說你這確定沒事了麼?要是已經沒事了的話,為什麼還要戴上你這個石膏?」
「這個啊。」
在聽到奈良的話後,太宰治揚了揚自己被包裹得那叫一個嚴實的手臂,「是秘密哦。」
「……」
最後以奈良一口咬上了太宰治的脖子為結束,而被咬的人似乎很開心的樣子在那裡哈哈哈個沒完, 伸出自己那個還算完好的手摸了摸對方的腦袋,「我這是養了只貓麼?」
「去你的貓!」
總之在抓住小老虎之後,組合就失去了蹤跡, 不過有太宰治在, 也猜出來現在對方正在天上的某個地方飄蕩。
在咬完自家男朋友之後, 奈良盯著天空發起了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大事。
這種感覺只持續了幾秒鐘, 接下來的幾天可以說是平安無事的度過, 所以她以為這種錯覺, 可真到了這一天到來時,她發現這他媽不是錯覺。
「我現在想罵人。」
事實證明奈良現在也罵了人,「敲他媽!敲他媽啊!」
誰能想到組合的人將異能力跟Q的結合,結果現在導致橫濱幾乎快一半的人受到詛咒。
就這場浩劫,奈良敢打賭絕對要比龍頭抗爭來得更加猛烈。
整個橫濱猶如神仙地獄,到處可以聽到人們的慘叫以及哭泣聲,沒有受到詛咒的武偵社以及港黑成員在這個時候一起准備控制住那些受到詛咒的人。
不過畢竟有異能力的人在少數,即使他們已經拼盡全力,但死亡人數還在不停的增加。
聽著這些慘叫聲,奈良覺得自己怕不是藥丸,如果沒猜錯的話,等到這件事情結束鬼燈大概會拖著狼牙棒直接將她拖回地獄加班。
那個畫面想想就覺得十分美好,她現在都不敢閉眼睛,只是要閉上眼睛就是自己加班時的畫面。
「啊啊啊啊啊!這些人能不能別死了!再這麼死下去的話我要瘋!!」
奈良已經氣得開始跳腳,這件事情跟組合有關,組合的那個首領似乎是西方的人,這麼說來就必須要請撒旦大人過來評評理,憑什麼他的人跑到她的地盤來撒野,還害死了這麼多人?!
一邊跳腳,奈良一邊用繩子將那些不受控制的人用繩子捆起來,這樣至少能將死亡數量稍微降低一些,不然她怕自己直接猝死在地獄。
「啊啊啊!我要被氣死了!」
抱住一個在路邊哭泣的小女孩,奈良直接燒掉一個朝自己飛過來的路牌,扭過頭就看到太宰治正被一群人追。
她???
「所以說你這個家伙又做了什麼啊!」
氣得跳腳的奈良一只手抱著小女孩,一只手抓住太宰治的領子直接將對方拽到自己身前,一個眼神就讓升起來的紅蓮業火將那些人攔在對面。
「我就是去他們面前晃了一下而已,誰知道他們的怒氣這麼大。」
「???」
太宰治的一臉不在意讓奈良氣得差點沒翻白眼。
聽聽,聽聽,這家伙說的是人話麼。
這個時候還去暴走的人面前晃悠,這不就是等死呢麼?!
「奈良醬不要生氣啦∼」
看著對方氣鼓鼓的樣子,太宰治啪嘰一下親在了對方的臉上。
明明都已經如此緊張的時刻,太宰治還可以如無其事的跟奈良來一個親親抱抱舉高高,這讓她覺得這家伙的心理素質可以說是很強了。
「這還有個孩子,你能不能注意一下影響?」
「哦,好的。」
太宰治嘴上是這麼答應的,事實上他也的確這麼做了。
用自己唯一一個好的手,他捂住了小孩子的眼睛,這一次不只是親了親對方的臉頰,而是對著對方嘴啪嘰的親了上去。
「哎∼這次竟然是荔枝味道的。」
「下次我吃一嘴的榴蓮,趕緊離我遠一點,我要做事了。」
將太宰治推到一邊,奈良甚至把小女孩都塞到了對方的懷裡,繼織田作之後,現在的她也分外喜歡撿孩子。
不行,家裡還有織田作的遺孤,養不起的,真的養不起。
現在不是養不養得起的事情,而是現在猶如人間地獄的橫濱怎麼解決。
奈良伸出手撓了撓頭,恐怕連地獄都沒這個樣子。
她不是人,所以不管什麼攻擊對她都沒有效果,而且再加上能力比較牛逼,現在她所在的這片區域算是已經清場結束,可其他地方就有點慘。
「Q的娃娃到底要從哪裡來啊!」
「嗯哼∼」
聽到奈良的話,太宰治伸出手指了指他們的頭頂,順著對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她的臉色差點沒變了。
媽呀,從天上來,這小老虎怕不是會被摔死。
「我覺得敦君肯定會拼盡全力將那個娃娃送下來。」
「哦,怎麼聽你這話的語氣好像是特別信任對方的的樣子?」
也不知道是哪裡戳中了太宰治的笑點,這家伙在那裡先是心情極好的哈哈哈了幾聲,「奈良醬你這是吃醋了?」
「……」
閉嘴吧,這人怕不是有毛病。
最後果然說的沒錯,小老虎從天而降,他們之前在街道附近准備好的東西現在可以說是徹底派上了用場,哪怕組合的人裡面有人的異能專門是負責炮彈這一類,也不可能清楚的看到現在街道是什麼樣子。
在太宰治的異能發動的瞬間,整個橫濱的詛咒都算是被解除,奈良終於松了一口氣,而就在她放下心來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轟隆隆的聲響,這讓她渾身有一瞬的僵硬。
地獄大門在她的身後一點一點從地上升起,最後形成一個五層樓高的大門,看上去就死氣沉沉的大門。
看到大門的不止奈良一個人,同樣看到的還有太宰治和小老虎,當時小老虎就震驚了。
更震驚的事情還在後面,那扇大門突然發出了震耳欲聾的聲響,緩緩打開了一道縫隙,從裡面走出來一個人。
噠噠噠——
伴隨著腳步聲,那道人影越來越清晰。
不,哪怕對方的身影不是很清晰,奈良也知道這家伙是誰。
鬼燈爸爸!鬼燈爸爸來了!
這怕不是要人命的操作?!
在看到鬼燈的瞬間,奈良覺得自己怕不是要被打死,勻速准備藏到太宰治的身後,讓對方正面同鬼燈進行親切交流,順帶著還把小老虎也懟了過去。
「雨我無瓜,這是小老虎惹出來的麻煩,跟我真的一點關系都沒有!!」
她可不想無故背黑鍋,天地良心啊,這次的橫濱事件跟她一點兒關系都沒有。
對於奈良將自己推到前面的行為,太宰治是沒有什麼反應,只是聳了聳肩,「奈良醬,現在我們兩個是一個整體,可以說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
可去你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誰跟你是一個整體?
奈良齜了齜牙,可在看到站在太宰治對面的鬼燈時她又有一點慫了。
行叭,畢竟多多少少還是她理虧。
「這是怎麼回事?」
「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
不行,既然事情已經這樣那她就應該積極面對,把組合拉下馬的同時也要將西方的撒旦大人拉過來看看,讓他瞅一瞅自己管轄的人就是這麼跑到橫濱來霍霍人的。
「這件事我們必須要找撒旦大人問清楚,憑什麼他們的人到我們這邊隨便亂撲騰,過分了哦,真的過分了。」
「……」
鬼燈的臉色越來越黑,到最後已經黑得要人命,「是麼?話是這麼說沒錯,你先跟我回去。」
「……」
行叭,她就知道會是這樣。
奈良都已經快進到地獄大門裡了,這小老虎還沒有反應過來,估計已經徹底傻了。
回到地獄之後奈良全身心投入到了加班的行列,這期間她看到了同樣作為同事的土方歲三,覺得忙得對方差點頭禿。
原本是一名武士,活生生的變成了和文職,再加上這次的事情太過緊急,忙得他就差拔刀砍人。
「歲三你別生氣,等到撒旦大人來了之後我們好好算賬。」
「行,我等著。」
在眾人翹首盼望中,撒旦大人被鬼燈請了過來,大家圍坐在一起好好聊了一下關於組合的人跑到橫濱搗亂的事情。
拿著一個文件夾,奈良開始給對方念數據,「據不完全統計,這次光港黑就死了一百多人,警·察死亡四十余人,普通市民死亡二百余人,撒旦大人,咱們好好聊一下關於這快五百人的處理方法?」
這一次不是鬼燈把自己的狼牙棒掏出來,而是奈良直接將自己的大鐮刀拍在了桌子上,角度十分刁鑽,鐮刀的刀尖正好對著撒旦大人的脖子。
「這、這件事我會負責。」
「行,這些是組合的名單,等到他們死掉之後請引渡到我們這邊,我們會集中處理,還有,一會兒我回現世的時候還麻煩撒旦大人跟著一起。」
「……」
此時的撒旦內心崩潰,很崩潰。
※※※※※※※※※※※※※※※※※※※※
掉馬了!掉馬了!當著所有人的面掉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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劈裡啪啦掉馬
撒旦崩不崩潰不重要, 現在重要的是如何讓組合的人在死了之後受到應有的懲罰, 奈良和鬼燈幾乎是逼迫著撒旦大人簽下了一個不平等條約。
整個過程閻魔大人只能在旁邊手拿著小手絹在那裡嚶嚶嚶的看著, 他的這兩個輔佐官都太嚇人,自己根本就沒有辦法說上一句話, 而且最重要的是因為組合的人他們的確忙成了狗。
為了讓自己的話更具有真實性,奈良決定要帶著撒旦大人去現世走一圈。
互送他們去現世的人不少,比如說鬼燈、織田作, 這一次還算上了土方歲三他們, 可以說是聲勢浩大。
「我不會跑的,你們不需要這麼嚴密的看著我。」
撒旦大人要比所有人高出很多,可這麼多人圍在他身邊,內心還是慌得一批。
「地獄大門開在哪裡?」
現在橫濱對於Q帶來的影響已經改已經平息了下去,奈良覺得至少外面不會有那麼多瞎晃的人,於是她選擇了一個人比較少的地方直接開了地獄大門。
看著眼前的大門轟隆隆的打開, 奈良什麼都沒多想直接邁開腿走了出去,邊走還邊跟身旁的鬼燈聊著天,「你說這組合的人怕不是腦子進了水, 等到他們都掛掉之後應該讓他們勞改個幾千……年。」
奈良默默地閉上了嘴, 順帶著就連腳步都停了下來。
不為別的, 就單看地獄大門外面站著的人,就足以讓她現在掉頭就走,事實上她也這麼做了, 直接扭頭准備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回去, 但身後那些人已經呼啦啦的全都湧了出來。
要命……
奈良伸出手想要攔住一兩個往外走的人, 結果她一個都沒攔住。
原本站在外面准備進行港黑和武偵社第一次合作的一群人,可以說是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旁邊突然從地面升起一扇看上去就不是現實生活中應該會出現的大門,沒有誰家的大人從頭到尾都透露著一股子的陰森勁兒。
不管是森鷗外又或者是福澤諭吉都眼睜睜的看著大門打開,從裡面走出了他們很熟悉的人。
【請問,偷跑回家被現任老板和前任老板抓個現行怎麼辦?在線等,挺著急的。】
內心嗶了狗的奈良:謝邀,總之場面很尷尬,而且還有掉馬的可能性。
現在的場面可以說是極其尷尬,如果只有她的話可能還好解釋,但現在頭上長犄角的鬼燈也從大門裡面走出來,長相怪異的撒旦大人也出來了,更要命的是已經死了的織田作也跟著走了出來,哦,還有土方歲三。
這特麼怎麼解釋?讓她怎麼解釋?
奈良想打人,是真的很想打人的那種。
看了眼明明處事不驚的森鷗外和福澤諭吉現在已經明顯因為驚訝而微微睜大的眼睛,她十分累覺無愛的嘆了口氣,至於其他人她都不用看,就國木田那個害怕鬼怪的家伙,現在腿哆嗦得都能打鼓了。
伸出手撓了撓頭,奈良終於在其他人灼灼目光中開了口,「啊,今天天氣不錯,大家這是准備開一個茶話會麼?」
「噗哈哈哈哈!」
現場當中唯一一個還能這麼笑出來的,就只有太宰治這個家伙,他在旁邊看了很久的好戲之後終於想著要替奈良解個圍,但這個圍並不是很好解,現在也就只有掉馬這麼一條道走。
「既然社長和森先生沒有合作的意思,那我們就帶人離開了。」
他伸出手攬住奈良的肩膀,其實他這個意思已經很明顯,並不准備把自己懷裡人的真實身份告訴港黑,這讓森鷗外那叫一個不開心。
現在就算他的嘴撅得可以掛個醬油瓶子都不管用,畢竟已經是前任老板,以後發工資的問題也不歸他管,得罪了就得罪了,但沒想到的是森鷗外突然將矛頭指向了從剛剛開始就沒有說話的織田作。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織田作君似乎已經去世很多年了。」
持續受到驚訝的國木田:「!!!」
早就知道這個比太宰治還有垃圾的人會將所有的話題扯到織田作的身上,奈良早就想好應對的方法,「前首領,難道你不知道現在有一種東西叫做cosplay麼?已經死了的人怎麼可能復活呢?」
「……」
森鷗外就這麼默默地看著奈良在這裡驢他,關鍵是他也不好說些什麼,總不能說【我一眼就能看出來那是真的織田作】,這種話說出去之後場面會更加難看。
不管是奈良又或者是撒旦大人,最後都是跟著福澤諭吉他們一起回了武偵社,接下來就是讓國木田十分頭疼的事情,那就是奈良當著所有人的面把自己的馬甲扒了下來。
全程太宰治都是那一副美滋滋的模樣,對於奈良的身份他可是好早之前就已經知道,但看到武偵社其他人驚悚的表情,還真是有意思。
沒錯,除了還算淡定的福澤諭吉之外,其他人全都是驚悚的表情。
雖說亂步先生在之前就猜出來奈良很有可能不是普通人,但誰又知道對方是個地獄使者,每一次說回家探親是回地獄進行加班,這放在誰的身上都沒有辦法在很短的時間接受。
「事情就是這樣,我不是人類,騙了大家這麼久真是抱歉啊。」
奈良有些不好意思的伸出食指撓了撓臉,她已經不想去看縮在屋子角落裡的國木田了,這家伙現在恨不得離自己遠遠的,尤其是在聽說織田作已經去世了四年還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就差當場嚇得驚聲尖叫出來。
國木田都已經這個樣子,但很明顯太宰治並不想就此放過他,於是指了指站在一邊抱刀的土方歲三,「國木田君,這位是土方歲三先生哦。」
再次受到驚嚇的國木田:「!!!」
這個人怎麼這樣!他怎麼能這樣!
實在是太過分了!
在場的武偵社成員除了國木田和福澤諭吉之外,其余人都用一種十分佩服的眼神看著太宰治,那眼神中傳遞著一個信息。
【你竟然把地獄使者拿下了,真是個狠人!】
可去他的狠人!
奈良覺得武偵社的各位可以說是十分過分了!
不過掉馬這件事情算是已經過去,接下來就剩下將Q奪回來的事情,雖說之前武偵社和港黑的合作談判表面上是沒有談攏,但其實知道實情的人都知道今晚會是怎樣的一晚。
「看樣子我是能再一次見到雙黑一起動手了麼?」
「嘖!說實話我是不太想見到中也那家伙。」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這件事還真的就得交給兩個人去辦,他們在那邊能浪一次,奈良則是要帶著撒旦大人開始一個一個的給他對組合的名單。
「對對對,就是這幾個,等到他們掛了之後一定要交給我。」
說到這裡她回頭看了眼身後的鬼燈,隨後又重新坐正身子,「對,交給我,我可以想辦法跟他們好好交流一番。」
「……」
撒旦大人扯了扯嘴角,隨後也只能點頭答應,他十分想要告訴對方,就以她現在臉上掛著的笑容就不像是准備好好交流一番的笑容,可畢竟自己現在還在對方的手上,他也不好多說什麼。
圍觀了全程的鬼燈挑挑眼皮,最後緩緩開口,「我怎麼聽說西方的撒旦大人似乎想要將我們地獄收進囊中,這次橫濱的事件難道也是在為這件事情做好准備麼?」
「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
撒旦大人當場表演了一個什麼叫作否認三聯,哪怕他真的有這個想法,可現在也不是真的說出來的時候,除非是他自己不想要命了。
撇了一眼對方明顯做賊心虛的模樣,奈良突然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哦】。
「哦∼我明白了,原來撒旦大人竟然是在想著這種事情,那怪不得會放任自己的人跑到我們這邊胡作非為。」
「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
撒旦大人現在真的很想哭了出來,這組合的人再怎麼說都是在現世,處於一種活著的狀態,活著的人想要去哪兒,跟他這個撒旦也沒有太大的關系啊!
話是這麼說沒有錯,但不管是奈良還是鬼燈對於撒旦大人其實都有一種戒備心在裡面,除了他們家那個傻白甜閻魔大人之外,很少還有人沒有那種一統天下的野心。
想到這裡鬼燈又看了眼奈良,怎麼辦,他一個王者要帶著一個青銅和一個黃金,生活就是如此讓人覺得操·蛋。
事情解決的比較完美,接下來就剩下把鏡花找回來以及跟組合的首領來一場最後的對決。
最後的對決,一聽這個就知道到時候又會是一場血雨腥風,鬼燈在臨走前特意用眼神警告了奈良一番,從對方的眼神中,可以看到很多信息。
【如果再死很多人,就狼牙棒抽你!】
就衝著這個狼牙棒,奈良覺得自己都不能讓橫濱再一次陷入水深火熱之中。
她是在港黑的據點見到的太宰治,對方像是在地上滾了很多圈的樣子,至於中也就更慘了。
「你們兩個是去跟組合的人打架麼?為什麼感覺好像是你們兩個先打了一架。」
在聽了奈良的話之後太宰治那叫一個不同意,「怎麼會∼我和中也可是搭檔,我怎麼可能打他呢。」
???
「太宰,你聽聽你說的這是人話麼?」
「嗯?怎麼了?」
對於奈良的譴責太宰治似乎是顯得有些懵逼。
「平時在中也的心靈上不停戳刀子的人是誰?你好意思說不是你?不管是在帽子上面還是身高方面。」
「哦∼你說的好有道理啊!」
「……」
聽聽,這真不是人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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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這馬掉的,哈哈哈哈!
如果不出意外,第二季劇情結束就是劇場版劇情,然後第三季劇情,第三季結束來點日常之外就正文完結,然後是鬼燈番外,家教一代番外以及首領宰番外!
奈良完結之後我就寫那個【陀總的仙女教母】!!!!,再然後等到牛頓完事就寫那個【綠得你發慌】!求收藏啊啊啊啊啊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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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杏出牆
「奈良小姐, 你為什麼不進去跟著太宰先生一起擬定作戰計劃?」
小老虎在說這話的時候有些小心翼翼的, 畢竟他這知道了對方的真實身份, 心裡有點打怵。
奈良拆開了一包薯片哢嚓哢嚓的吃了起來,「小老虎你怎麼不進去?」
她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 而是選擇來了一招靈魂的反問,瞬間讓小老虎有些吃癟。
「啊,我覺得自己也說不上話。」
「這不就對了, 我的腦子由於在地獄加班已經鏽死, 現在就等著太宰他們制定好計劃我就執行,指哪打哪不就完了。」
「……」
突然覺得對方說的好有道理。
其實奈良還有個重要的事情沒告訴小老虎,那就是就算她去跟著一起去擬定作戰計劃,就衝太宰治跟亂步兩個人跟打啞進一樣的對話,去了能聽懂那就怪了,那還不如不聽。
這次作戰的關鍵是小老虎和芥川, 奈良發現跟自己無關後准備放飛自我,結果又想起鬼燈在臨走前那如善的眼神。
不行!不行!不行!
這絕對不行!
萬一他們在天上鬧大發了,那個大飛艇從天而降能麼辦?
怎麼辦?
想像了一下橫濱要是被砸了的話, 那個畫面那真是太美好, 美好得絕對會要她的命。
太宰治去找安吾商量將鏡花換出來這件事, 奈良由於有些惶恐直接跑到了港口。
她有一種感覺,那個大飛艇要是來的話肯定是從這個方向來。
「奈良醬~你現在在哪裡?」
眺望著遠外的大海,奈良此刻的心情十分平靜, 可即使如此在聽到電話裡某些人騷氣十足的聲音時, 她還是覺得有些頭痛。
「在海邊港口, 時刻准備著大飛艇下來的時候懟回去。」
「……」
電話裡的人似手被噎到了一下,停了至少三秒鐘才再次浪了起來,「那我去找你好啦∼」
「你跟安吾商量好了麼?哇,安吾真是好慘一男的。」
「慘麼?我覺得他不慘哦∼」
「……」
知道太宰治對安吾一直有著強烈的恨意,奈良扯了扯嘴角沒再說什麼。
能不慘麼,在被撞的時候發現自己的安全氣囊沒有彈開,那種絕望的心情想一想就覺得很痛苦。
尤其是對方現在還處於重傷期間,都過了這麼久還是重傷期,那也就意味著如果再撞得狠一些,安吾很有可能直接去了天堂。
像是想到了什麼,奈良可以說是脫口而出,「啊呸!現在計劃應該已經開始!你怎麼可能跑到港口來找我?你個大騙子!」
「嗚哇∼這沒想到奈良醬這次能這麼快就猜出來,可要比之前快了很多呢∼」
敲你媽!
敲你媽啊!!
你有沒有聽見!!!
奈良可以說是氣鼓鼓的將手機掛斷,掛斷前她甚至聽到電話那頭的某個人笑了起來。
這太宰治真的是翅膀子硬了,現在竟然敢笑她?
也不管自己的形像問題,奈良氣得直接盤腿坐在了石墩上,用手指輕扣著系列的膝蓋,就這麼等著計劃開始。
猛然想到現在大家應該都戴上無線耳機開始交流,奈良在敲了幾下膝蓋之後從口袋裡掏出耳機戴上。
從裡面傳來的聲音,她就能猜出來現在的行動到達了哪個程度。
只能說過程雖說不算太順利,但至少小老虎跟芥川同組合的首領正面杠上了。
不,重點並不是誰跟誰杠上,也不是鏡花醬為了大家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
重點是!
大飛艇真他·媽過來了!!
戴著耳機的奈良狠狠地爆了一句粗口,隨後揚起手在港口處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業火牆。
「小老虎,帶著芥川趕緊從那個大飛艇上下來,不然到時候把你們燒得連灰都剩不下。」
「奈良小姐?!」
奈良已經做好了打算,如果這大飛艇要是真直接飛過來了,那她可不會手下留情。
就這麼坐在石墩上,她一直盯著對面的天空慢慢出現一個大飛艇的輪廓,沒關系就算真的過來只要碰到這個業火牆,那也就只有被燒成灰的份兒。
「奈良小姐!我們可以控制不砸到橫濱!!」
在知道奈良的真實身份之後小老虎可以說是一直比較害怕對方突然出手,要知道關於地獄業火哪怕不知道效果,可是只要聽到這個名字就知道肯定很厲害。
最後控制住大飛艇的是鏡花醬,對方的果斷勇敢讓奈良都為她鼓掌稱贊。
看著落在大橋之前的白鯨,她松了一口氣。
現在估計用不到她的能力了,而且橫濱也算是保了下來,不管從哪裡來講都是一個值得慶祝的事情。
「這樣的話我就不用回地獄加班了吧?你說是吧鬼燈?」
奈良回頭看向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站在她身後的鬼燈,雖說對方臉上的表情依舊那麼嚴肅,但至少要比當初橫濱死了那麼多人的時候好太多。
「今天你暫時就不用回去了,不過接下來如果再有這樣的事情……」
「我還是要回去的∼我知道呀∼」
整個地獄也就奈良敢用這麼得瑟的語氣跟鬼燈說話,而對方也只是在瞪了她一眼之後什麼都沒有說。
這次的時間完成的很完美,不光是解決了組合的首領還讓鏡花醬加入了武偵社。
「真完美。」
將業火牆撤了下來,奈良哼著歌晃晃悠悠的走到主角們聚集的地方,只不過看著太宰治的表情,她覺得有些不對勁。
按理說所有的事情都已經解決完畢,那現在對方臉上的表情應該開心一些,但這家伙也未免太過於內斂了吧?
太宰治並不是那種內斂的人,真的不是。
「你怎麼了?現在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繞過那些現在正處於激動狀態的人群,奈良伸出手拽了拽太宰治的衣角,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詢問著自己的疑慮。
似乎是沒料到對方能察覺出自己的真實感想,太宰治在一瞬間露出了微微吃驚的神色,隨後又變回原來的那副賤樣,「哇,沒想到奈良醬……」
「別給我轉移話題,給我認真交代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
知道自己可能是躲不過去了,太宰治先是抬頭看了看不遠處還處於興奮狀態的人群,隨後露出一個走腎不走心的笑容,「接下來可就是黑暗時代了。」
「啥玩意兒?我最近加班累到了,你給我說人話。」
「……」
太宰治肉眼可見的眼角微微抽搐,最後沒有辦法用通俗易懂的話點了奈良一句,這姑娘也不傻,點了幾句之後也算是明白對方的意思。
「嘖!所以說那三個想要得到小老虎的人我們只干掉了一個,現在還差兩個。」
說到這裡她突然停了下來,臉上的表情十分憤恨,「媽的,要是橫濱再死那麼多人,我覺得要扒了他的皮。」
「哇!奈良醬你好可怕哦∼」
「……閉嘴!」
…
……
………
鏡花醬正式加入了武偵社,對於她的加入大家都想著要為她舉辦一個歡迎會。
這還真是一個團寵的孩子,奈良突然想到當年她和太宰治在加入武偵社的時候好像就是簡單的歡迎了一下。
嗚哇,那還真的是人比人氣死人。
「奈良小姐,太宰先生呢?」
歡迎會上大家該吃吃,該喝喝,終於小老虎發現了太宰治竟然不在。
奈良年紀有點大了,這個時候已經徹底嗨不動坐在沙發上開始放空,就在她放空的時候小老虎找了上來。
沒有想到啊,真的沒有想到,都到了這個時候太宰治竟然才被人記起來,真不知道要為他感到悲傷還是高興。
「他啊,說是有些事情要忙,這個歡迎會估計是趕不上了。」
「哦,這樣啊,那就沒有辦法了。」
在聽說太宰治不能來之後,小老虎似乎表現得有一些失落,不過很快他就被其他人叫走。
送走小老虎之後奈良就自己一個人窩在沙發上開始放空,耳邊到處都是吵吵鬧鬧的聲音,同樣跟著她一起坐在沙發上的就是被亂步邀請來的那位先生。
奈良挑挑眉看了眼身旁的人,發現對方正處於一種極度惶恐的狀態,似乎是因為有些緊張,所以感覺十分的坐立不安。
嘆了口氣,她從旁邊的桌子上挑了些糕點遞了過去,「亂步先生估計要一會兒才過來,你現在應該餓了吧?這些東西可以隨便吃哦。」
「謝謝!」
在閑談中奈良知道了對方的全名,叫什麼埃德加·愛倫·坡。
真的,她一直沒辦法理解關於國外的名字為什麼都麼長,她問了三遍才終於記住這個人的全名。
據說這位也是一位偵探,只不過沒有亂步先生那麼厲害,但對方同樣很厲害就是了。
奈良對對方給予了充分的肯定,大概就是那種彩虹屁花式吹,最後吹得對方差一點就找不到北了。
兩個人雖說聊得不是很多,但至少他們之間的氛圍還是比較和諧的,可笑著笑著奈良突然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
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正直直的朝著自己射過來,她僵硬的活動了一下脖子,一扭頭就看到太宰治正面帶微笑的看著自己的方向。
「……」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一種被人捉·奸·在床的感覺。
在她還沒有做出反應之前,太宰治已經長腿一邁走了過來,順勢直接坐在了她的旁邊,隨後伸出胳膊極其自然的將奈良撈進懷裡。
「奈良醬在說什麼呢,笑得那麼開心?」
「……」
鵝鵝鵝,這個家伙真的是好大的醋味呀。
「我在想著怎麼紅杏出牆。」
「???」
※※※※※※※※※※※※※※※※※※※※
哈哈哈哈!太宰治!該!
白太宰沒出來
奈良想要紅杏出牆的雄心壯志要破滅了, 從太宰治來了之後她跟那位靦腆的小男生就徹底沒辦法聊了。
「你看看人家, 人家24歲多麼的單純善良勤勞勇敢, 再看看22歲的你是如此的老奸巨猾。」
???
「奈良醬你是喝醉了麼?」
「啊?我全程喝的都是白水怎麼可能會喝醉。」
【那你的為什麼在說胡話。】
太宰治這話並沒有說出來,而是將手搭在了對方的肩膀上, 並且用一種似笑非笑的眼神看向一旁幾乎要把臉都埋進頭發裡的男人。
這算是變相的宣布主權了。
能見到太宰治吃醋,這個場景還真是不多見,奈良差點兒沒憋住直接笑出來, 但這個場面如果笑出來的話可以說是很招人打。
抬眼看了看身後熱鬧的大家, 她朝著太宰治挑挑眉,「大家那麼開心,你也過去湊個照鬧叭!」
「奈良醬是想將我支走麼?」
沒想到太宰治沒這麼說,奈良先是一愣,不過她也只是愣了一秒鐘,隨後十分嚴肅的點了點頭, 「是的,你真聰明,竟然猜對了我的真實想法。」
「……」
最後的結果就是太宰治整似幾乎掛在了奈良的身上, 這跟養個兒子有什麼區別?
行叭, 就當是養了個兒子好了。
說起養孩子, 奔良突然想起被放養在東京的幾個織田作的遺孤,那可真的是放養狀態,她都已經很長時間沒和那幾個孩子見面, 聽說生了個蛋?
對, 沒有錯, 就是生了個蛋,不過後來據說蛋裂了之後出現一個小精靈,看樣子需要找時間去看一下小精靈是怎麼回事。
似乎是注意到奈良正在放空發呆,太宰治在哼唧一聲之後把對方抱得更緊了。
兒子,兒子咱松手行不?
原本奈良准備去東京看看孩子們,只不過沒想到還沒來得及去看,這邊又有事情找到了武偵社,說是近期全世界各地開始出現異能力者被自己的異能力殺死事件,而與這件事有關的澀澤龍彥據說已經來到橫濱。
臥槽?
什麼?你說什麼?她沒有聽清楚誰到了哪兒?
如果這家伙要是來橫濱,那得死多少異能力者?就問問你能死多少人?!
一天到晚的,橫濱會哭的哦!
一想到這個,奈良氣得全身都在抖。
坐在她旁邊的太宰治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龍頭抗爭的表面boss就是他。」
「……」
聽到這話,奈良張了張嘴最終活生生的閉了嘴。
敲你媽!敲你媽啊!敲你媽聽沒聽見!
「還有,這件事可能跟那個俄男斯人有關。」
太宰治又一次十分好心的提醒了一下身邊的人,結果就看到這人氣得更加顫抖了。
現在奈良何止在發抖,甚至想要開口罵人,不過她很快平靜下來,橫濱的異能力者數量有限,就算真的掛掉了,數目也不是很多。
自我安慰之後誇良松了一口氣,主要是她發現太宰治的表情有些微妙,似乎是自己有什麼打算。抬眼看了看其他人,她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太宰治全程都是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這讓國木田差點氣炸了,但對於這個,當事人十分不在意的聳聳肩,「如果不是奈良醬拽著我過來,這次的會議我都沒誰備參如。」
「……」
聽聽這說的是人話麼?
只能說這家伙實在是太氣人,說的活聽著就不像人活。
不過就算說的不是人話,但現在的情況可以說是很緊急,看了眼已經開始收拾東西的亂步以及一臉淡定的太宰治,奈良覺得這兩個人應該是知道了什麼。
過分了,這真的是過分了,知道了某些情況就不能說出來跟大家分享麼?
現在所有人都處於警戒狀態,一旦發生什麼事情就會做出最快的反應。
「奈良醬你不需要擔心,白天不會有事情發生。」
看著打電話給幾個孩子讓他們近期不要來橫濱的奈良,太宰治如同一個神棍告訴了她一些實情,不過具體情況他也沒有多說,畢竟他不確定這個霧氣對奈良有沒有影響。
最好是沒影響,如果有影響的話……
想到這個,他微微眯上了眼睛。
「你不用擔心這件事對我有沒有影響。」
從太宰治的眼神中奈良就已經猜出來他心裡是怎麼想的,她伸出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算是安慰,「人類的攻擊對我無效,你怕不是忘記了這件事?」
「這麼說還真是這樣,奈良醬根本就不會受傷呢∼」
看著突然湊近的人,奈良可以說是警鈴大作,整個人後退了一大步,「你可別想著有什麼奇怪的想法,現在可是大白天。」
「切∼」
似乎是知道自己的想法已經暴露,太宰治露出了一副十分委屈的表情,剛想說什麼就被奈良一巴掌拍在了臉上,「行了,你趕緊去嘗試你的新型自殺方式好了。」
「唔∼」
在得知幾個孩子都不會在最近來到橫濱之後奈良松了一口氣,以她對太宰治的了解這家伙肯定不會輕易掛掉,但……
受傷是絕對不行,真的絕對不行!
想到這個她扯了扯嘴角露出自己位於右側的小虎牙,如果有人傷了太宰治的話絕對會咬死對方。
絕對!
雖然不知道太宰治的真實想法是什麼,但奈良總覺得內心有點慌慌的感覺,這種感覺一直持續到太宰治遞給她一杯牛奶為止。
喝完她就睡著了,睡著前只聽見太宰治的喃喃自語。
「睡醒了一切就可以結束。」
「……」
為了怕藥效不夠,太宰治在牛奶裡放了很大的藥量,如果睡的話那肯定是直接睡到第二天早上的那種,只不過沒想到的是剛睡下兩個小時,奈良直接睜開了眼睛。
看著窗外的霧,她瞬間氣炸了。
她已經在腦袋當中形成了一個等式,太宰知情=太宰認識澀澤龍彥+俄國人=太宰有危險
這個等式可以說是十分的不科學,但現在奈良整個人都沒有多余的思考。
臉上紅色的花紋再次浮現,將鐮刀實體化之後她緩緩走進了霧中,一步一步朝著自己那個廢棄的建築物走去。
是真以為她傻到不知道什麼情況麼,看破不說破一直都是她的特點。
武偵社的各位她其實並不擔心,每個人都有著足夠的能力,她不需要為其他人操心什麼。
走出房間看向窗外已經升起的薄霧,奈良勾起嘴角直接用鐮刀斬下了某個實體化的異能力,從對方的手中救下那個已經毫無還手之力的異能力者。
「找個地方躲起來。」
「好!好的!」
將鐮刀在手中轉了兩圈之後重新握住,奈良的眼睛直直看向前方,由於剛剛的舉動她頭上的發帶被斬斷,銀色的長發幾乎是張牙舞爪的飛舞著,馬上就要糊了奈良一整臉。
隨意將頭發攏在耳後,她繼續向著那個建築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可以說是遇佛殺佛。
只不過在看到那個廢棄的建築之後她卻停下了腳步,如果說這些都是太宰的計劃,那她要是這麼過去的話不就是打亂了對方的計劃麼。
那退而求其次,如果說這個薄霧的能力是讓異能力和異能力者互相殘殺,現在她就幫著異能力者奪回異能力好了。
收起手中的鐮刀,奈良跳上了附近最高的建築,身邊圍繞著數十團燃燒的業火,動動手指那些業火便向著街道上那些戰鬥的異能力衝過去。
「這片區域清理完畢,該下一個區域。」
看了眼已經恢復異能力的異能力者,奈良頭也不回的向著另一條街道的建築物跳去。
這麼來來回回了幾次,四分之一的橫濱已經被她清理完畢。
如果說那個澀澤龍彥的目的是的到異能力的話,此刻的奈良可以說是將對方的目的徹底推翻。
感覺已經晃悠的差不多她繼續朝著那棟廢棄的建築物走去,中途碰上了小老虎他們。
「加油哦!我相信你們!」
這就相當於主角和炮灰的區別,像小老虎這種主角就算沒有她的幫助也肯定會將異能力打敗,可那些有著異能力的炮灰們不同,如果她不幫忙的話也許就會大批湧入地獄,到時候鬼燈一個生氣把她抓回去加班。
哦,那個畫面實在是太過美好,她根本都沒辦法想像。
「奈良小姐!我們要去救太宰先生!」
在看到奈良的那一瞬間小老虎如同看到救星一般,只不過他沒想到的是,他看到對方像救星,但是有些人看到之後那就是仇家。
剛剛找回異能力的芥川龍之介現在處於一種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的階段,眼看著對方馬上就要衝過來跟她決一死戰,奈良的腦子可以說是飛速旋轉了三百六十度。
她伸出手摸上了自己的肚子,隨後做出一副十分虛弱的樣子晃了幾下,「我,可是懷了你最敬愛的太宰先生的孩子啊。」
「!!!」
雖說知道內情但也一臉懵逼的小老虎&鏡花:「……」
請大家記住現在「虛弱」的奈良,此刻的她真的很「虛弱」……
當奈良走到那個建築的下方時,由於懶得爬樓梯她選擇直接跳上了頂樓的窗戶,剛剛跳上去她正正好好的看到那個叫做澀澤龍彥的家伙用匕首捅了太宰治一刀。
「……」
很好,虛弱的奈良徹底炸了。
原本已經退下去的紅色印記再次浮現在臉頰,這一次她的眼白都透露著一絲鮮紅色,剛剛整理好的銀發現在真的可以用炸起來來形容。
「澀澤龍彥?我要殺了你。」
※※※※※※※※※※※※※※※※※※※※
哦哦哦!快打起來!打起來啊!
雙黑出現
奈良除了這麼句之外沒有再說什麼話, 只是動了動手指, 下一秒不管是澀澤龍彥又或者是那個看好戲的俄羅斯人, 全都直接飛了出去。
在飛出去的瞬間兩個人都有些錯愣,只不過這在奈良已經變紅的眼睛中並不算什麼。
奈良的暴走是因為看到太宰治被捅了腰子, 結果現在她的眼裡只有另外的兩人,根本就沒有管已經【奄奄一息】的男朋友,直接翻身跳了下去准備拎刀砍人。
入戲很深躺在地上的太宰治:「……」
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動, 這劇本的走向跟自己想的好像不太一樣, 但即便如此他還是需要繼續演。
落地之後奈良朝著被掀飛的那兩人衝過去,但突然竄出來一個人影直接勾住了她的脖子,「夠了奈良,你不能殺了他們。」
「松手鬼燈,這件事跟你無關,我今天一定要殺了他們!」
抓住鬼燈勾著自己脖子的手, 奈良一點一點的開始向外掰,此時的她力氣要比鬼燈大得多,幾乎就要將他的手掰離自己的脖子。
「澀澤龍彥很久從前就已經死了, 只不過他的亡魂在去地獄的路上中途逃離, 似乎是對現世還有很大的執念。」
鬼燈的話稍稍讓奈良恢復了一些神志, 這是幾年前發生的事情,到現在她還有一些記憶,怪不得當時在看到這個家伙時就覺得有些眼熟, 不過也只當是她活了這麼久記憶出現了一些偏差, 現在想來還是自己沒記錯
冷靜下來後的奈良伸出手指了指坐在地上終於不懵逼的俄羅斯人, 」那他呢?」
「他還沒到死的時候。」
去你的不到時候,她說到時候那就是到時候!
現在的奈良可以說是懟天懟地懟空氣,哪怕自己的面前是鬼燈,她也照樣剛。
只不過在她跟鬼燈你來我往打太極的時候,俄羅斯人站起身跑了。
這下子她是徹底炸了,先是將鬼燈掀翻,拎著對方的狼牙棒就衝上去給澀澤龍彥一通猛錘,對方要是想要還手,她就是又一通猛錘。
打起來是不可能了。絕對不可能,打架的兩方當中有一個根本就毫無還手之力,這算是單方面的虐打。
這場虐打的結局是以奈良被鬼燈重新勾住脖子強行將她的暴走平息下來為結局,這勒得她差點沒翻著白眼當場暈過去。
「鬼燈,我總覺得你是在報復我隨隨便便用你的狼牙棒錘人。」
「不是,你想多了。」
奈良跪坐在地上捂著自己的脖子,她就是覺得剛剛鬼燈對自己這樣,肯定是因為那個狼牙棒的事情。
一定是!
但聽了對方的否認,她又話鋒一轉,「哦,既然不是因為狼牙棒的事情,那就肯定是我剛才把你掀飛這個原因了,真沒想到鬼燈你竟然是這麼小心眼的一個人。」
「……」
小心眼的鬼燈直接掄起地上的狼牙棒朝著奈良的腦袋上開始砸,結果對方朝旁邊滾了幾圈之後只看到那個狼牙棒砸到了剛剛自己在的位置。
「……」
鬼燈的力氣用得極大,奈良覺得如果不是自己躲得比較快的話,現在可能就不是地裂,而是自己的腦袋開花。
被狼牙棒打中那可是很疼的,那不是普通的狼牙棒,那可是鬼燈的狼牙棒啊。
奈良扯了扯嘴角,最後從地上自己爬了起來,如果鬼燈還想直接砸過來的話她能在第一時間作出反應。
「鬼燈,你這樣可是會失去我這個好朋友的。我剛剛說的都是實話,我總覺得你是氣急敗壞了。」
「……」
最後的結局是鬼燈輪著他的狼牙棒再一次砸了過來,這一次奈良依舊安穩的躲了過去。
「嘖!我現在不想跟你多說什麼,太宰治那個家伙還在上面。」
想到這個奈良再一次被氣炸了,於是又爆錘了一通那個澀澤龍彥,雖然他已經死了,但不代表奈良的怒氣可以就這麼消掉。
「奈良,你難道忘記你最開始的任務麼?」
「……」
看著自己的伙伴再一次差點暴走,鬼燈在一旁涼涼的來了這麼一句,而他的話也成功讓對方停了下來。
對啊,她最開始的任務就是等著太宰治死去之後帶著對方到地獄,說是為地獄擴充人才,當初的時候為了讓對方早點死,她幾乎是天天都在那裡宣傳著各式各樣的自殺方式,可能是在現世待了太長的時間,她漸漸已經忘記了這件事,甚至為了太宰治的死而暴走。
「不,太宰不會因為這種事情就被殺掉,以他的腦子這一定是他計劃的一部分,而且……」
說到這裡奈良突然停了下來,臉上的表情有些微妙。
「而且?」
看到對方突然停了下來,鬼燈微微皺眉,想讓對方將話接著說出來。
「而且他要是死的話,也不會是這樣。」
說話間眼前的建築整個籠罩在一片黃了吧唧的光芒之中,奈良和鬼燈全都微微皺眉,剛剛趁著他們不注意的時候那個俄羅斯人不知道跑到哪去了,看樣子這裡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全都是對方的傑作。
在黃光之後這裡變成了一條紅色的巨龍,看著眼前出來的這條巨龍,兩個人都處於崩潰的邊緣。
「我艸!這他媽就過分了!怎麼突然變出來一條龍?這龍想怎麼著?屠龍麼?我他媽沒有屠龍刀啊!」
奈良原本趕著要去將太宰治帶出來,結果剛跑了幾步就被龍尾直接掃了回來。
從來沒有遭受過這樣打擊的奈良重新掏出了自己的大鐮刀,現在她沒有王子的屠龍刀,那麼就用這把大鐮刀代替好了,去拯救那位被紅龍包圍住的太宰·白雪公主·治。
不過沒想到的是拯救這位白雪公主的好像不止她一個,還有一個伴隨著戲腔從而天降的某人。
中也的殺傷力一直很強,尤其是不受控的那個狀態,可以說是只有太宰治一個人能解決得了,還站在原地的奈良是被鬼燈護著退到了一個安全的區域,這樣才沒讓他們受到波及。
「我的媽呀,要說太宰和中也沒有一腿,我都不相信。」
從鬼燈的背後探出來一個腦袋,奈良的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伸出手開始不停的拍打著眼前這人的後背,她的力氣有點大,拍了幾下之後鬼燈就感覺有點疼。
這種感覺像什麼呢……
就好像是去洗澡堂子洗澡,搓澡大叔熱情推薦了自己拍背刮痧的手法,而自己就那麼躺在床上被人啪·啪·啪的拍打著後背。
鬼燈不確定身後這人是不是故意的,但從對方如此真摯的眼神上來看,又好像不是故意的。
「你不會吃醋麼,太宰治畢竟是你的男朋友。」
「……我沒有吃醋的必要,不管是他在對中也又或者是織田作的感情上面我都沒有吃醋的必要,畢竟這兩個都是他人生當中重要的存在,我吃醋的都是那些明眼上一看就知道是妖·艷·賤·貨的人。」
「……」
行叭。
俄羅斯人在干下這種事情之後就跑了,現在就剩下一個究極進化了的澀澤龍彥,對於這個家伙太宰治似乎早就想好對策,畢竟被引過來的正好是目前異能力強大的三個人,小老虎、小鏡花以及小芥川。
哦,芥川已經不能用小來形容了,現在兩個人見面就能掐起來,奈良覺得他們之間沒有那麼好的關系能互稱對方的昵稱。
現在就等著究極進化的澀澤龍彥被干死,到時候鬼燈帶著對方的亡魂回到地獄接受應有的懲罰。
為了不讓自己靠近對面的修羅場,奈良四處尋找一個比較合適觀戰但又隱蔽的地方,這個時候霧氣並沒有散去,但不是人類的她還算是活動自如,自如著自如著她就看到了白雪公主宰。
「嘖嘖嘖嘖,真不知道你的這個發型還有衣服是誰的惡趣味。」
「奈良醬∼」
聽到奈良的聲音,太宰治突然開啟了撒嬌模式,就差舉起手跟她在這裡求親親抱抱舉高高了。
看了眼由於體力不支而暈過去的中也,奈良撇了撇嘴,「中也真是太慘了,一會兒要給他背回去麼?」
「???」
對於奈良上來就關心中也的行為,太宰治可以說是一臉懵逼,他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後背,衣服上現在可都還有那血跡呢。
「奈良醬,那我呢?」
「哦,你被捅了腰子,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暫時還死不了。」
「???」
現在太宰治真的想分分鐘跟對方嚶嚶嚶表示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結果就看到對方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來一個急救箱,「行了,不就是捅了腰子麼,我再給你堵上就好了。」
「千萬不要弄疼我了。」
「……」
她這好心幫著清理傷口,結果這家伙還在這兒提上了條件,一想到這個奈良直接翻了個白眼,嘴上懟著對方,可手上的動作卻輕了很多,生怕真的不小心碰疼了眼前的人。
「是那個叫做澀澤龍彥的人捅了你是吧,放心,等到他去地獄之後我肯定會讓他為了這個付出代價。」
此時的奈良就如同要為白蓮花出頭的霸道總裁一樣,感覺自己的形像身姿都偉岸了許多。
太宰治聽了這話眨了眨眼睛,「哦呀,那我這是抱上奈良醬你的大腿了麼?」
「……嘴上說說就行了,別真的直接抱上來,你別忘了你的懷裡還有中也呢。」
「……」
低頭看了眼懷裡的中也,太宰治撇撇嘴但最後也沒有把對方推出去,而是略過中也抱住了奈良的大腿,也就是說中也現在位處於太宰治和奈良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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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手輕點
敲你媽!敲你媽啊聽沒聽見!
當中也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發現自己成了漢堡裡面的那一片肉, 或者是生菜也可以, 總之自己被來了一個夾心。
前面的是太宰治, 後面的是奈良,只不過他發現後面的人臉上表情不是很好。
喂, 表情不好的好像應該是他吧?
「哦呀,中也你醒了啊。」
在看到中也醒來之後奈良的眼睛一亮,伸出手拽了拽某些人的衣角, 「既然中也醒了, 能不能把我松開了?難道說太宰你想要嘗試一下3·p?」
「我不要!」
撅著嘴否決了奈良的提議,太宰治終於松開手放了奈良一條生路,而中也同樣覺得自己被放了一條生路。
周圍的那股子薄霧已經散去,現在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既然中也已經醒過來那就沒有什麼問題。
「我們一會兒還有事情,就把中也你放在這裡。」
太宰治將中也安排在了一塊碎石頭的旁邊, 隨後就拍拍手准備當一個甩手掌櫃。
「太宰,你就這麼把中也放在這裡可以麼?我覺得中也可是會哭的哦∼」
「我才不會哭啊奈良!」
幾乎是在瞬間中也就氣急敗壞的否決了奈良的猜測,這個猜測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 絕對不可能。
在確定中也沒有什麼問題之後, 太宰治直接伸出手攬住了奈良的肩膀, 「唔∼我現在後面的傷口好疼啊∼要奈良醬幫忙換衣服才行呢∼」
「換衣服?你不用換衣服了,就這麼一副白雪公主的樣子就好。」
說實話奈良的確覺得太宰治穿著這個白雪公主的衣服讓人覺得眼前一亮,但卻不太想長時間看到, 總覺得穿上這個衣服的太宰治內心會讓人捉摸不透。
看著現在的奈良, 太宰治突然勾起了嘴角, 「既然奈良醬想要看到我當白雪公主的樣子,我不介意在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給你看看哦∼」
「……」
完了,奈良覺得對方可能會再給她展示一下角色扮演的魅力,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覺得有些腰疼。
向後縮了縮,她盡可能遠離一下對方,但被這家伙攬著她也辦法真的離對方遠。
「那個……太宰,你的傷口現在還沒好,別想那些有的沒的了啊。」
「嗯哼∼」
就衝這個家伙現在的表情,奈良突然覺得有些腦袋疼。
也許是奈良現在的表情取悅到了太宰治,這家伙伸出手摸了摸對方的腦袋,「唔,發帶是丟了麼?」
「剛才暴走的時候不知道飄到哪裡了,反正只是一條發帶而已,丟了就丟了。」
繼續摸了摸她的頭發,太宰治的心情似乎有些開心,「好了,既然事情已經解決,那我們就快點找到敦君他們。」
「……」
媽·的,聽到這家伙的話奈良整個人都不好了,扯了扯嘴角一臉嗶了狗的表情。
她原本還以為太宰治可能會跟她稍稍解釋一下這次的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或者像她保證下次絕對不會再做出這種事情,結果這家伙竟然給她轉移話題轉移到這裡。
不過這好像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太宰治根本不可能會給誰做出什麼保證,而且就算是做了保證,這個保證好像也不太牢靠,甚至還有被對方給賣了的可能性。
想到這個奈良也突然釋然了起來,這次的事件傷亡情況被降到了最低已經是很讓人開心的結果,而且作為被當了棋子的澀澤龍彥也被鬼燈帶回了地獄。
回想起剛剛鬼燈拖著澀澤龍彥時的畫面,奈良就差普天同慶放個煙花爆竹了,那個家伙就是該啊,特別的該。
找段時間她得回地獄一趟,一定要把懲罰澀澤龍彥的事情全都安排上,她就是這麼公報私仇,反正也沒人咬她。
說起咬人,奈良又想到了那個俄羅斯人,名字太長她根本就沒有記住,反正是一個戴著帽子的俄羅斯人,就對方那個小體格,感覺沒有打熊的份兒只有被熊打的份兒,不是說戰鬥民族都很猛的麼,結果跑的比誰都快。
「奈良醬,被我攬在懷裡可不要想其他的男人哦∼」
奈良剛剛只是在心裡想到了關於澀澤龍彥和俄羅斯人的事情,結果現在太宰治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就差直接炸毛。
扯了扯嘴角她沒有再說些什麼,反正她知道對方是在吃醋就可以了。
武偵社的大家多多少少都有些受傷,但好歹事情已經徹底解決,接下來處理後續就交給特務科好了,反正這件事情還是對方委托給武偵社的,這後續問題就徹底交給他們好了。
嗚哇!
安吾真的是好慘一個男的,每天都要成為一個忙碌的社畜,熬夜加班幾乎都是三天打底,最高無封頂。
「哈哈哈哈哈!」
一想到安吾現在正在嗶了狗的加班,太宰治就哈哈哈哈笑個沒完,甚至十分的幸災樂禍。
「為什麼安吾的異能沒有將他殺了呢?」
「什麼?這個不是要問你好麼?為什麼安吾的異能力沒有跟他本體分離不是應該問你麼?」
奈良可以說是在給太宰治的拆台上面一直策馬奔騰,而且還是停不下來的那種。
「奈良醬∼不要這樣嘛∼」
「……」
太宰治這蕩漾的語氣將其他人的視線全都吸引過來,這些人臉上那微妙的表情真的很刺眼。
不是!別這麼看他們!他們兩個剛剛什麼都沒有做啊!別這樣!
不管奈良如何解釋,感覺都沒有什麼太大的說服力,反正只要有太宰治在場,大家就都覺得沒有什麼正經的事情發生。
她很正經!她真的很正經啊!
正經的奈良現在有些欲哭無淚,只能伸出手拽了拽自己的頭發。
行叭,反正都是這麼個影響了,她再怎麼解釋也沒什麼用,太宰治的形像已經徹底根深蒂固。
需要重修的不光有橫濱的街道,還有的是被砸的不剩下什麼的武偵社。
「社長,我要回去加班了。」
奈良拿著一張請假條跑到了福澤諭吉的面前,反正大家現在都在收拾東西,剛剛她已經憑借自己的力量幫忙整理了一半,現世的工作結束之後她又要回到地獄進行加班。
「這次的事件死了幾十個異能力者,地獄現在有點忙,而且我還准備下去鞭策一下那個澀澤龍彥。」
「……」
自從在自己掉馬之後,奈良在社長的面前可以說是完全沒有什麼顧慮了,她甚至之前還公然再一次跟對方來了一場地獄大型公開招聘會。
【加入地獄公務員!五險一金全都有!包吃包住還包出差路費!三途川風景免費游!】
她到現在都還記得聽了這話的時候社長那種地面的表情,似乎是沒想到有人竟然公開撬牆角,而且還是撬自己的牆角。
「我是在為人類服務。」
「……」
福澤諭吉真的不知道要多說什麼,只能點頭答應對方的這個請假理由。
試問,誰能拒絕一位地獄使者的請求?
不,他不能。
拿到了請假條的奈良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的回地獄加班,只不過臨走前武偵社的每個人都跟她握了握手。
她將每個人的手都握了一遍,甚至從這些相握的手中得到了對方的訴求。
「放心,下去之後我一定會把澀澤龍彥打到連他媽都認不出來的地步。」
「……」
事實證明現在的澀澤龍彥就已經是他媽完全沒法認出來的樣子,要知道那種究極進化的狀態,如果不是本人的話可能都認不出原來的樣子。
「我一定會讓他為自己做的事情懺悔,然後聚下視頻讓你們反復觀看。」
「不了不了不了。」
這種東西果然還是可遠觀不可褻玩,澀澤龍彥既然已經掛掉,那就讓他徹底掛掉好了,在現世的他們還是別去看了,尤其是小老虎,覺得自己可能這輩子都不想在回憶起那家伙的樣子。
「行叭,不過你們的訴求我都已經收到了,大家再見!明天見!」
奈良揮了揮手扭頭就准備走,反正她已經把地獄大門綁定當了武偵社的一個門,別人在開門出去的時候沒什麼問題,而她如果開門那就會直接進到地獄,之前她有好幾次不小心就這麼回到了地獄。
「奈良醬!奈良醬你來看看我的傷口!」
在奈良准備離開的時候太宰治突然叫住了她,並不停地示意對方看看自己腰上的傷口,就差直接懟到對方的臉上。
奈良扯了扯嘴角,最後向後退了好幾步,「我能看到,我真的能看到。」
如果不是她眼瞎,她是能看到太宰治身上的這個傷口,而且這個家伙每天晚上都要給她顯示一下自己即使有這個傷口還是十分能干。
哦,對不起,剛剛她好像開車了。
從對方開車時的樣子她根本看不出來這家伙是受了傷,現在還好意思在這跟她說看傷口。
不過即使如此,她還是伸出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表示安慰,「放心吧,你腰子上被捅的那一刀我到現在都還記得,等到我一會兒回去的時候,也在他的腰子上捅上那麼幾刀。」
「……」
於是奈良就帶著這麼多人的熱切期盼轉身回到了地獄,在鬼燈的帶領下,她直接衝進關著澀澤龍彥的地方。
「大兄弟,就問你意不意外,驚不驚喜?有沒有想過自己在死後還會被我們鞭打?」
「……」
澀澤龍彥可以說是感覺非常意外非常驚喜,誰知道太宰治跟地獄使者還能扯上關系,他覺得自己接下來的日子似乎有些糟糕。
「放心,我會下手輕一點的哦∼」
「……」
這台詞聽著真的很糟糕。
※※※※※※※※※※※※※※※※※※※※
哈哈哈!我是標題黨!
治治?阿治?小治?
奈良覺得澀澤龍彥還沒有到自己為了對方浪費時間的地步, 她只是跟對方【好好】聊了一個晚上而已, 鬼燈沒有進入到那個傳來慘叫聲的房間。
終於當裡面沒有聲音時, 鬼燈抬起眼皮看了看已經走出房門的人。
「怎麼樣,這就算消氣了?」
「勉勉強強吧。」
奈良這話說得極其勉強, 就好像是這件事原本是沒打算就這麼結束,但又沒辦法只能這麼做。
「我把他給你留著,等到你回地獄之後有時間折磨他。」
聽到這話奈良緩緩勾起嘴角, 「是啊, 我可是有很長的時間呢∼」
「……」
這一刻鬼燈覺得奈良有些病嬌,尤其是現在這個笑容,真的很病嬌。
從地獄歸來的奈良可以說是神清氣爽,在看到已經煥然一新的武偵社的時候更是神清氣爽。
「各位∼我回來了哦∼」
「嗚哇!奈良醬∼」
太宰治跟個寵物一樣直接跳了過來,牢牢的抱住了她,並且用臉不停地蹭著對方的脖子。
「我說……你現在這個樣子十分像是被主人拋棄寵物一樣?」
「嘖!」
被比做寵物, 太宰治那叫一個不願意,如果不是有這麼多人在的話,他可能當場就要咬奈良了。
「哈哈哈哈, 不過我已經把澀澤龍彥狠狠修理了一通, 大家如果想要收拾他的話可以在死之後下地獄的時候一起算賬。」
「……」
聽了這話的小老虎瘋狂抽搐著眼角,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哪有人可以這麼明目張膽的說其他人在死了之後會下地獄的啊,果然奈良小姐不是一般人。
不是一般人的奈良小姐現在十分清閑,在解決掉組合之後他們又經歷了異能與本體分離的事件, 現在大家都處於比較脫力的狀態。
不過有句俗話說得好, 這些都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越是這樣就越證明有些事情要開大了。
比如說樓下咖啡店的老板被人襲擊,武偵社集體開了一次大,之後就只剩下各自組隊完成任務。
「那個……社長,我發現了一個問題。」
思考再三,奈良還是敲響了社長辦公室的門,她已經好幾天沒有被安排任務,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恩?什麼事?」
看著一臉正直的社長,奈良將自己的疑問說了出來,主要是她覺得最近真的是太閑了,閑得她對於工資有點受之有愧。
「這些任務都是經過合理安排才會送到你們的手上,既然你最近沒有被安排,那就是沒有適合你的任務。」
「……」
不知道為什麼,奈良總覺得社長畫外音好像是你已經確定適合她的任務就是給地獄拉新人。
別這樣,社長你已經從根本上就誤會了她的本職工作,她的本職工作真的不是給人洗腦拉人入地獄啊!
一想到這個,奈良就覺得有些頭禿,甚至很想跟對方解釋一番,不過這種事情解釋清楚了也沒什麼意思,既然沒有事的話,那她就跟太宰治一樣渾水摸魚也好。
摸魚的日子十分開心,開心到奈良差點忘記還有那個善良多事的俄羅斯人,如果說對方是想要將小老虎抓住的三巨頭之一的話,既然組合已經先行掛掉,那麼接下來就應該快到這個家伙出手了。
對於奈良的問題,太宰治只是給了她一個十分微妙的笑容,「不是應該快,而是已經出手了。」
「嗯???」
回想了一下最近發生的事情,比如說鏡花醬得知了自己父母死亡的真實原因,這個應該是紅葉小姐姐幫忙得到的情報,然後就是小老虎的院長意外身亡,這個可以確定是意外事件,那麼就剩下樓下咖啡店老板被襲擊的事件,如果說這件事跟對方有關的話……
艸!也就是說這些找武偵社麻煩的人,全是被熱心的俄羅斯人給騙來的。
這還真是熱心的俄羅斯人,熱心的幫著他們找麻煩。
其實這麼想來這個名字很長的俄羅斯人前期做的事情還挺多,如果他要是寫小說的話大概就是那種瘋狂的埋著伏筆,等到事件發生的時候開始一個又一個的揭伏筆,會讓人有一種【臥槽!原來這件事情也跟著家伙有關!那件事情竟然也是這個人做的!】的想法。
想到這個奈良突然釋懷了,她覺得自己的確是有腦子,但很可惜在太宰治還有這位俄羅斯青年的面前,大概自己的腦子就只有被當泡兒踩的份兒。
雖然知道有些人不喜歡將自己跟其他人進行比較,但奈良有的時候卻又不自主的想要將太宰治同那位俄羅斯青年比較一下,最後又得出來太宰治要比對方更勝一籌的結論。
她之前總說不管是芥川龍之介還是小老虎都是宰廚,可誰知道現在看來自己好像也成為了一名合格的宰廚。
扯了扯嘴角奈良重新坐回到椅子上,整個人癱了上去,「真沒想到現世還有這麼多事情,每天要為了生存勾心鬥角,這麼想來地獄在這個方面要的確比現世好。」
奈良這話說的一點錯都沒有,她在地獄可以說是除了閻魔大人之外也沒有其他可以命令她的人,平時雖然表現出一點兒害怕鬼燈的樣子,但兩個人的地位也算是平起平坐,如果真要說的話她可要比鬼燈還要資歷老一些。
處在她這個地位的人其實已經不用怕誰會看不慣自己,又或者是為了某件事情而不擇手段,果然相較於現世來講地獄單純得多。
「哎∼我還以為奈良醬能一眼看出來那家伙的真實想法。」
「我又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怎麼能知道他的真實想法,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們兩個人根本就沒有接觸的事件,怎麼可能猜出來?」
奈良忍不住吐槽太宰治說的話,可是吐槽之後她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太宰治和那個俄羅斯的人好像是相愛相殺了吧?
不不不,這個家伙又是跟中也相愛相殺,又是跟俄羅斯人相愛相殺,所以平時給她頭頂戴綠帽子的行為一定很多了。
哎呀,過分,真過分。
想到這個奈良突然笑了出來,轉頭看向同樣很閑的太宰治,「你要是敢給我戴綠帽子,不管是男的女的都不行,只要誰敢有這個小想法,我都會讓對方將這個想法直接扼殺在搖籃裡哦∼」
「……」
就衝這句話,太宰治覺得自己應該也不是一個有想法的人。
作為太宰治的另一半,奈良可以說是心理壓力很大,非常大,特別大。
人家的情敵一般都是跟自己一個性別,她的情敵性別不定很有可能就連物種都不確定。
「奈良醬,那個物種不確定是怎麼回事啊!」
「這是我對你魅力的肯定。」
「……」
太宰治覺得自己要是能相信這鬼話,那真的是自己的腦子有毛病了。
這鬼話說了沒多久,奈良恐怕就要對自己以及太宰治進行一次審視,比如說那個俄羅斯男人是不是真的對太宰治有意思。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在那裡互懟,小老虎偶爾就會湊上來聽一聽,畢竟這兩個人可是武偵社唯一的一對情侶,作為單身貓的小老虎很好奇,可是……
可是他總覺得哪裡怪怪的,這種奇怪的感覺持續了很久,最後他還是抵不過內心的好奇,出聲詢問了出來。
「奈良小姐,我有個疑問想要問問你。」
「哎?什麼事呀?」
沒有想到小老虎會找到她問問題,奈良還有點小好奇,特別想聽這個小家伙問的自己是什麼問題。
不光是奈良,就連太宰治也是如此,同樣伸出個腦袋湊過來聽一聽。
於是當著兩個當事人的面兒,小老虎思考再三把自己的疑問說了出來,「為什麼奈良小姐叫太宰先生都是用姓氏,但是叫我們大部分人都是名字?」
「……」
「……」
這個問題可以說是問到了點子上,不光是奈良就連太宰治也是一愣,後者更是同樣好奇的看向她。
被看得沒有辦法,奈良最後還是緩緩開了口,「沒有辦法,主要是這個名字叫出來怪怪的,阿治?小治?治治?治醬?」
「奈良醬果然還是按照原來那麼叫我好了。」
不行不行,這個名字聽起來就實在是詭異,太宰治聽著就覺得全身起雞皮疙瘩。
一會兒皮卡丘都要出來了好麼!
旁邊的小老虎已經嚇得直哆嗦,他果然不該提出來這個問題,不然也不會聽到這個辣耳朵的回答。
這似乎是嫌他們安靜日子過道有點多,剛剛結束那轟轟烈烈的大事兒沒多久,俄羅斯人再一次搞起了事情,大概他是想讓橫濱的兩大異能勢力相互殘殺,不用浪費自己的一兵一卒准備坐山觀虎鬥。
社長作為一個貓控,怎麼也想不到他在晚上出去散步的時候,看到地上的血跡就跟了過去,那血跡繞著小巷子來來回回的七拐八拐,最後到了一個死胡同。
真的想不到,那裡明明沒有貓,他就是那麼執著的往裡走,最後成功被人埋伏中了毒。
這個毒可以說是十分蹊蹺,就連與謝野晶子都無能為力。
「我說……社長身體周圍的這個,是什麼神奇的魔法陣麼?」
說實話奈良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東西,看著還有些小激動,跟旁邊一臉愁容的亂步完全不同。
「放心,社長肯定不會有事,我以自己地獄使者的身份發誓。」
像社長這麼好的人怎麼能有事呢,要有事的肯定是森鷗外那個家伙啊!
結果她剛想要這個可能性,轉頭聽到港黑首領同樣遇襲的事情,而且兩個人當中只能活一個。
她特麼?
就這麼不把地獄使者放在眼裡了?
※※※※※※※※※※※※※※※※※※※※
我昨天本來寫的,寫著寫著睡著了……補上補上!
正文完結倒計時吧!
瞎告狀
奈良爆了粗口, 在社長跟森先生都被襲擊之後奈良是爆著粗口出了門, 路上從空中抓住了一個形跡可疑的男人。
從這家伙那黯淡無光的眼神, 一下子就能看出來這家伙怕不是失了智。
看樣子是被人控制了神智所以才會成為襲擊社長和森先生的誘餌,如果沒猜錯的話這家伙是組合的那個什麼神父, 他的異能並不是讓人中毒不醒,那也就是說很有可能又是那位俄羅斯人搞的鬼。
將神父五花大綁,奈良直接拖著對方回了武偵社, 准備先把對方的神智恢復了再說。
「奈良小姐先回來了?太宰先生沒和你一起麼?哎哎哎?這個男人是怎麼回事?!」
聽到小老虎的驚訝聲, 奈良低頭看了看被自己拖著的神父,皺著眉頭回憶著太宰治剛剛說過的話。
他說自己有些事情要做,讓她先回去……
像是想到了什麼,奈良整個人都跳了起來。
艸!
「小老虎跟我一起走!太宰現在有危險!」
「哎!!」
當奈良帶著小老虎和鏡花趕到時,太宰治已經中槍倒地昏迷不醒,看著地上的血跡, 奈良在短短幾天之內再一次暴走。
應該說太宰治在幾天之內先是被人捅了腰子,現在又被來了這麼一槍,她不炸才怪。
看了眼頭發再次張牙舞爪飛起來的奈良, 小老虎幾乎都要哭了出來。
社長中毒昏迷、太宰先生中槍昏迷、奈良小姐暴走, 這武偵社怕不是要完啊。
先是叫了救護車將太宰治送到醫院, 奈良根本沒有那個時間去管那個被自己抓住的神父怎麼樣,處於暴走和清醒邊緣的她隨時可能將救護車掀翻。
一旦救護車被掀翻,那麼太宰治可能就直接掛在這輛車上。
也許是察覺到了這種危險的靠近, 昏迷中的太宰治悄悄清醒了一些, 拽了拽奈良的手算是安慰了她。
「你下次要是再這樣就直接死了算了, 這樣我的任務也算是徹底完成。」
雖然嘴上這麼說著,但奈良的神智算是恢復了一些,只不過臉上紅色的花紋依舊沒有消下去,她現在還處於暴走的狀態。
一直到將太宰治送到手術室中她才算是松了一口氣,可是這氣剛松下來就又提了起來。
森鷗外在被襲擊之後,港黑肯定為了救對方而湧到醫院殺了社長,以武偵社的兵力可以說是有些吃虧。
回過頭看了看已經關閉的手術間大門,奈良思索再三還是准備先到社長那邊。
太宰治的傷勢沒有太大問題,手術將子·彈取出來就好,但社長那邊明顯就要命一點。
當她趕到的時候正好看見中也如同一個直升機一樣從天而降,兩個許久未見的老朋友在打招呼與不打招呼這兩個選項徘徊了大概幾秒鐘的時間,最後還是奈良開了口。
「怎麼,中也你還是要過去殺了社長?那咱倆打一架?跟地獄使者打一架我覺得你不虧。」
哪怕對方操縱著重力,她作為地獄使者也不是很害怕。
伸出手打了個響指,無數個鮮紅色的業火從天而降,飄蕩在空中,似乎只要奈良的一聲令下,它們就會將港黑的所有人吞噬殆盡。
「奈良,你作為地獄使者,在人間可以隨便殺人麼?難道回到地獄的時候不會受到懲罰?」
「……」
聽到這話奈良咋了眨眼睛,隨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不就是滾個油鍋嘛,也不是沒滾過,這有什麼可怕的?」
得到這樣的答案,中也差點沒被對方氣出心梗,明明以前這家伙沒有變成這個樣子,怎麼就跟太宰治在一起那麼多年,結果現在就形成了一個這麼氣人的性格?
伸出手捋了幾下自己的胸口,中也算是給自己順氣,現在還算可以同奈良心平氣和的說著話,「奈良,你知道我不想跟你動手。」
扯了扯嘴角剛想說些什麼,奈良口袋中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上面顯示的是一個陌生號碼,不過即便如此她還是接聽了電話,「你好,請問……」
「奈良,我們已經准備好,你不需要再攔住中原中也。」
轉了轉眼睛,奈良一本正經的掛斷了電話,「我知道了,我現在馬上趕過去。」
「你知道,那位好心的俄羅斯大哥把太宰傷了,我現在要去他所在的醫院,至於武偵社那邊就看你有沒有那個能耐了。」
成功放下狠話,奈良目送著中也進入到醫院裡面,隨後她轉身上了計程車前往國木田所說的那個集合的位置。
現在港黑同武偵社之間可以說是大戰在即,雖說他們知道這個是俄羅斯人的計策,為的就是讓他們倆能者相互殘殺,但他們現在卻又不得不落入這個陷阱之中。
在奈良乘車前往約定地點的時候醫院真的給她打了電話,是告知她手術已經成功結束,再過不久病人就會醒過來之類的話,這下她對於這一邊算是放下心來,接下來就是找到那個利用異能力給社長和森先生下毒的人。
當她趕到時社長已經被妥善安置起來,亂步已經推理出了這次事件的凶手是誰,甚至連對方落腳點都找到。
看著國木田手中的照片,奈良微微皺眉。
如果是太宰在的話,對方現在這個時候會說什麼?又會做些什麼?
「所以現在是國木田君准備跟小老虎一起去抓住這個男人麼?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帶上我一個。」
奈良覺得如果說俄羅斯人想要將他們全部消滅的話肯定已經算好他們會對這件事做出什麼對策,然後再反針對他們。
現在大部分的人會在社長身邊看著對方,除非有人攻擊過來不然不會有什麼意外情況,但像國木田和小老虎這種要外出的,很有可能會出現什麼其他的變故。
為了防止意外情況發生,她決定跟著一起去看看。
國木田本想著讓她留在這裡保護社長的安全,但架不住對方的強行態度,最後也只能開車前往他們想要去的目的地。
「太宰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接下來就是等著他恢復。」
像是自言自語一樣,坐在車子後排的奈良一邊說著現在自己知道的事情,一邊給幾個在東京上學的孩子發信息,讓他們最近別回來也別輕易跟陌生人走。
就以那位好心的俄羅斯人的品行,誰知道會不會做出綁架孩子的事情,這個世界本來就有太多的意外。
在交代完所有事情之後,她終於抬起頭看向正在開車的國木田,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總覺得我們現在過去可能會撲空。」
事實證明跟她想的一點都沒有錯,他們的確撲了空,照片上的人為了阻止他們甚至派出了拿著槍的小孩子。
還在暴走狀態的奈良並沒有那個耐心去勸導這些孩子,只是歪著頭動了動手指直接將孩子們手中的槍全部燒掉,就連那個小女孩脖子上的炸·彈也是如此。
「哦,我覺得我已經猜到那個男人想做什麼了。」
看了看被救下來的小女孩,又看了看旁邊的國木田,奈良歪著頭眨了眨眼睛。
「在武偵社裡,社長一直是大家的支柱,現在社長昏迷不醒,那麼我們就需要一個新的支柱,而這個新的支柱就是國木田,我總覺得那個家伙是想要毀掉你,毀掉你心中的理念。」
說到這裡奈良突然停了下來,皺著眉頭再次思考了幾秒鐘,「這些都是我的猜測,也許他只是單純的想要毀掉你,所以才會讓這個小女孩在你的面前被炸死。」
以國木田的性格,如果這個小女孩被炸死在自己眼前,那麼他一定會非常自責,覺得是因為自己的緣故才讓小女孩遭遇這種事情。
「我已經報了警,接下來這些孩子們就全都交給警察好了。」
奈良拽了拽自己捆著那些孩子的繩子,如果不是想著不讓幾個孩子丟人,她恨不得直接將對方身上的衣服全都燒了才叫方便。
這一次的行動很失敗,那個男人根本就不是給社長下毒的人,下毒者另有其人。
「倒不如說這次的事情一是為了拖延時間,二還是為了國木田你。」
這下子奈良更加可以確認自己的猜測沒有錯,如此說來估計他們武偵社的所有成員在行動前都需要小心一些,不然很有可能會著了那個俄羅斯人的道。
想到這裡她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很不對勁。
「臥槽,我突然發現這個俄羅斯人在挑釁我地獄使者的臉面。」
「???」
對於對方的話,國木田可以說是一臉懵逼,他完全沒有想到為什麼對方會這麼說,這怎麼就跟地獄使者的臉面扯上關系了。
看這家伙並不是很理解,奈良還算比較耐心的給他解釋了一下,「按照這個俄羅斯人的想法,那就是他讓誰死誰就得死,而且橫濱的所有異能力者都要掛掉,我們地獄就沒有一點臉面了麼?怎麼可能會讓他的陰謀得逞啊?!」
這如果橫濱或者是日本的所有異能力者全都掛掉,那他們不就得忙死?
回想起之前組合的人將Q帶走引發的那起事件,之後的幾天幾乎都要把他們忙死,現在又出了一個差不多的事情,讓她找誰說理去?
「不行,這件事我一定要告訴給鬼燈,而且還是現在就告訴那種!」
原本奈良准備跟國木田他們一起去看看太宰治的傷勢,不過現在看來她准備先回一趟地獄告狀找救兵。
「……」
看著奈良遠去的背影,國木田覺得對方就像是受了欺負然後回家告狀的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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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快正文完結,還有三個番外呢!
俄羅斯人
奈良可以說是哭著跑回了地獄, 她覺得只有哭了之後才會讓自己說的話更具有說服力。
「那個俄羅斯人又來了!他又來禍害橫濱了!鬼燈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
坐在辦公桌前的鬼燈拿著手中金魚草的筆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面無表情的看著奈良, 他現在已經對對方說得事情不想發表什麼看法。
「我們沒有辦法干擾一個人的生死。」
「不,我沒說干擾誰的生死, 而是這個俄羅斯人公然跟我們叫板,他竟然想要決定一個人的生死,你生氣不?鬼燈我就問你生氣不?」
在奈良一連串的【你生氣不】中, 鬼燈將手中的圓珠筆直接按斷, 「我很生氣……」
至此,最強地獄團誕生。
以奈良為團長,鬼燈為副團長的地獄團囊括了地獄的極大最強者,比如說開槍准的織田作,又或者是劍術好的新選組,再或者是強大的巫女桔梗。
等等, 桔梗?
奈良看著身後加入隊伍的桔梗可以說是一臉懵逼,「我這也不是去捉鬼除妖,桔梗你……」
說到這裡她突然停了下來, 想了想又點點頭, 「確實是去捉鬼除妖的, 桔梗你還是跟著比較好。」
之前連死了的澀澤龍彥都能出來,誰知道這次會出現什麼奇怪的東西,找一個專家跟著的話至少能放心一些。
於是, 最強地獄團又稱之為不老不死團。
這次回家告狀還真是值了, 就好像是兩個孩子打架, 其中一個孩子回家帶來了一整個核·武器兵團一樣。
當奈良帶著人呼啦啦的湧進現世時,武偵社正准備跟港黑開大。
看到這個場景,她當時就變得極其激動,「看到沒鬼燈!如果我們不及時趕到!到時候肯定會成為兩個組織間的廝殺,誰知道又會死多少人?」
「……」
在瞎幾把說上面,奈良還沒有輸給過其他人。
帶著家長回來的奈良可以說是情緒十分激動,「放心,我們這邊不管是多厲害的異能力者對我們都沒有用,也就是說我們超厲害的哦∼」
「……」
現在的奈良可以說是極其自負了,甚至驕傲的抬起了自己的腦袋。
其實在她看來現在兩方瞎幾把打想要殺了對方首領的行為其實很傻,這樣做根本就是治標不治本的行為,像電視劇裡演的那樣,應該抓住那種幕後真凶啊。
不過話說回來,看著眼前的人,奈良突然想到了還在醫院住院的太宰治。
艸!
她突然忘記了這件事。
…
……
………
「嗯哼∼所以說已經驕傲得要飛起來的奈良醬是忘記了還在住院的我麼?」
「抱歉!非常抱歉!我錯了!」
看著坐在病床上的太宰治,奈良就差跪著地上給對方負荊請罪,主要是把對方完全忘記這件事,也真的是怪她。
1551——
啊,說起來她好像還忘記了被她關在武偵社的那位神父。
抱歉,最近的事情實在是太多,她都有點忙不過來。
掏出手機告訴國木田,讓對方向鬼燈轉達一下她的請求,「對對對,讓他把那個神父的神志恢復一下,我現在還在醫院呢,有點事情,比如說解決一下某個看上了太宰的小護士。」
之前忘記把太宰治放在醫院是一件事,但她發現太宰治的那個顏值勾搭到了一個小護士那又是一個事情了。
掛斷電話,奈良歪著頭朝對方眨眨眼睛,「要不然你給我解釋一下那個【太宰那人再來一次】是怎麼回事?」
「……」
這一次太宰治突然有些無言以對,甚至是無臉以對。
「呵呵呵呵呵……」
此刻的奈良突然開始發出這種奇怪的笑聲,眼看著情況對自己不利,太宰治迅速轉移了話題,他伸出手有些痛苦的捂住自己的肚子。
「啊,肚子疼,果然是被人捅了一刀之後再挨了一槍,所以身體變得這麼差了麼。」
「……」
看著太宰治一臉痛苦的模樣,奈良可以說是一臉木然毫無表情了。
裝,接著裝,她能相信對方那就是傻子了。
只不過太宰治哼唧的時間有點長,這讓奈良覺得可能是真的。
可總覺得眼前這一幕在之前組合襲擊的時候發生過,他總是這麼若無其事的將話題轉移過去。
「你這樣真的很容易被打的啊。」
「嗯哼∼」
太宰治會不會被打奈良是不知道,她只知道如果眼神能戳人的話,她的後背大概會被戳很多把刀子了吧。
回過頭看向身後病房門口探頭探腦的小護士,她又扯了扯嘴角,「你自己招來的桃花果然還是你自己解決,既然你已經沒有事,我還會回去看看社長……」
奈良站起身准備離開,太宰治的手機響起,良好的聽力讓她聽到了關於社長失蹤的事情,一起失蹤的還有森先生。
說實話,有那麼一瞬間她總覺得這兩個人怕不是殉情或者是相愛相殺去了。
所以說不管是社長還是森先生,都為了他們不再互相廝殺而進行一次屬於他們的決鬥麼,想想就覺得很是感動。
奈良重新坐回到椅子上,朝著一臉懵逼的太宰治聳聳肩,「總覺得事情馬上就要解決好,那我還是在這裡陪著你好了,省得被那個小護士給搶了男朋友。」
沒有聊到料到她會這麼說,太宰治依舊保持著拿著電話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最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不會搶走,至少在我活著的時候都不會被搶走。」
「嗚哇!那你這個大渣男,是准備死了下地獄之後跟那個女獄卒來一場曠世絕戀麼?」
「……」
太宰治再一次不知道要如何接這話,他發現自己在奈良的面前可以說是經常被噎的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來,明明很久以前的奈良不是這個樣子的啊。
如果這個時候他解釋些什麼的話奈良可能還不會生氣,至少她不會像其他女孩子大叫著【我不聽我不聽!】的那種,但太宰治突然沒了動靜,這就讓她一股火直接拱了上來。
「我告訴你!你就放棄吧!整個地獄我都管著!看你找誰!」
「……」
當夏目漱石帶著自己的小魚干找到太宰治的時候,正好就看到奈良被氣得想要咬了對方的畫面。
現在的年輕人,玩得都這麼大麼?
年輕人玩的大不大,他是不知道,他現在要做的事情遠比這兩個小家伙在屋子裡鬧騰的事情大。
在察覺到窗外有只小貓咪之後,奈良停止了跟太宰治的廝殺,而是轉頭看向這只十分眼熟的貓咪。
眯著眼睛觀察了一會兒,她就像是知道了夏目漱石內心的真實想法一般,她突然笑了出來,「我不是小年輕了,我已經四千歲了。」
「……」
夏目漱石不想說話。
有了夏目漱石提供的情報,所有的事情算是徹底偏向了他們這一邊,最強地獄團好像就起到一個保鏢作用。
「如果說一會兒的行動就能把那個俄羅斯人抓住的話,鬼燈你們是不是就可以先回去了?」
這次他們趕回來的時間點很巧,武偵社跟港黑還沒有交手,至少這些的傷亡人數得到了控制,接下來如果沒問題的話就只有將俄羅斯人抓住。
對於對方這種拿自己壯聲勢然後直接踹回到地獄的行為,鬼燈給了對方很多個白眼。
其實他是無所謂,畢竟每過一段時間他就要到現世來走一圈,主要是身後那些人會不會因此抱……
當鬼燈回頭看向身後的新選組以及織田作和桔梗時,只發現對方因為來到現世放松了一段時間而露出了十分愜意的神情。
「???」
所以地獄的生活是讓他們受委屈了?
「那個鬼燈,桔梗小姐姐是天國那邊的人,你如果回去想找他們算賬,請一定不要帶上桔梗小姐姐。」
「……」
不管怎麼樣,鬼燈都沒有帶著地獄最強團回去,他准備近距離圍觀一下那個俄羅斯人是怎麼被抓的。
大家都想抓住這位好心的俄羅斯人,於是全都用到了位於山上的據點,但對於一個精明到了骨子裡的人,不管怎麼樣都不可能真正的將自己暴露在敵人面前。
奈良跟著太宰治上了回橫濱的車,一路上還要配合著武偵社那邊演戲。
「喂喂,我們明知道俄羅斯人不在那裡,竟然還不告訴小老虎他們,讓他們如此拼了命的去所謂的據點,這樣合適麼?」
「很合適哦∼」
在聽了奈良的抱怨,太宰治突然笑了出來,「只有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一個人所呈現出來的感情才是最讓人信服的。」
「……」
行叭,這家伙的腦子很好使,那她就閉嘴跟著對方一起好了。
「對了奈良醬,為什麼你一直叫他俄羅斯人?」
「因為名字太長,我記不住。」
「……」
這還真是如此理直氣壯的說出這種理由。
抓住這位俄羅斯人的過程十分順利,僅僅用了幾分鐘就讓對方束手就擒,在那位特務科的軍人碰到俄羅斯人手臂前,奈良下意識的將對方的手彈開,自己握了上去。
雖然太宰治的喊聲還在耳邊回蕩,但此刻卻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
這一次換成俄羅斯人驚訝了。
「不好意思,現世的所有攻擊都對我無效,包括你的異能力。」
松開手,奈良後退了幾步走到太宰治的身邊,隨後歪著頭看向眼前的人,「說實話,像這種下了如此大一盤棋的人竟然會被輕易的抓住很讓人意外,以電視劇的反轉程度,很有可能這位好心的俄羅斯人被特務科抓住這一點,也在他的計劃範圍內啊。」
「……」
奈良,一個偷看了劇本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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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看劇本中
奈良作為一個看過劇本的人, 可以說是很無敵了, 她看了這麼多年的狗血電視劇可不是白看的。
活了這麼多年, 看過的小說、電視劇還有戲劇,可以說是多到嚇人啊, 哪怕在這裡往套路上面套的話,她都能猜到發生了什麼。
不是說腦子有多聰明,而是她真的閱歷豐富所以猜到了很多東西。
看著那位好心的俄羅斯人被帶走, 只不過對方臨走前看向奈良的眼神絕對稱不上是友好。
猜測出對方可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奈良伸出食指撓了撓自己的臉,「你別想著想要殺了我,這輩子或者是下輩子都不可能了,你放棄吧,而且就算是你死了,我也肯定會纏著你。」
明明最開始的時候還算正常, 結果到了後來就變成那種痴男怨女的對話。
太宰治越聽越覺得不對勁,從自己的女朋友嘴裡說出要瘋狂纏著那位好心俄羅斯人的話,不管怎麼聽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
好心的俄羅斯人:「……」
這人怕不是個傻子。
雖然覺得明明是這麼一個腦子有坑的人但卻把自己的計劃猜出來, 而且似乎很厲害的樣子。
「去你大爺的傻子, 你才是個傻子。」
看著已經走遠的人群, 猜出來對方眼神裡的意思,奈良差點沒跳起來。
真的,她現在對這個俄羅斯人的好感度可以說是降到了歷史新低, 她扭頭看向不遠處坐著看戲的鬼燈, 「你聽聽!那是說的人話麼?上黑名單!就這個家伙絕對讓他上黑名單了!」
說著她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黑色的本子, 完全像是那個死亡某記一樣,在上面記了名字,而這個人就會掛掉,奈良的這個雖說不一樣,但這是她的黑名單。
上過她黑名單的人,在下了地獄之後就別想有什麼好果子吃,在這位俄羅斯人之前上黑名單的是澀澤龍彥。
「真的,就現在的形式上來看,很有可能一切都是這位好心俄羅斯大哥所設的局,如果他真的像傳聞中那樣很聰明的話,不可能會如此輕易的就被抓住。」
說著她看向一旁似乎對這些話不是很滿意的前組合首領,對方是如此的自負,即使是現在沒有以前有錢,依舊那麼自負。
「你也別那麼看著我,我這話是沒說錯,三個想要抓住小老虎的人裡面,你的腦子是比不過這位俄羅斯先生的,即使你有再多的錢。」
說到這裡奈良有些不安的按了按自己的手指,如果真的像自己所想的那樣,那這位俄羅斯人究竟有什麼目的,真的是像她想的那樣,徹底消滅在橫濱的所有異能力者?
艸,那武偵社豈不是對方想要第一個鏟除的勢力?
一想到這個,奈良有點慌了。
注意到從剛剛開始就有些慌亂的奈良,太宰治伸出手攬住了對方的肩膀,用一種極其輕佻的語氣的開了口,「這些都是你的猜測而已,不一定會真的發生,放心啦奈良醬∼」
「……就從你這語氣當中,我怎麼總覺得你也是如此想的?」
「……」
這一次太宰治選擇了沉默,不過就算這位好心的俄羅斯人有什麼奇怪的舉動暫時也沒什麼,畢竟他被關在了特務科,除非是對方的同伙來了,不然可能暫時沒辦法鬧出什麼比較大的動靜。
一旁的鬼燈在給奈良打過招呼之後,直接帶著人回了地獄,他們這次出來就是一個撐場面的,既然場面已經撐完而且還沒有出現大面積死亡事件,他們也該回去繼續地獄的加班生活。
揮手送別最強地獄團,奈良重新窩在了椅子上開始捧著自己的咖啡喝了一大口,她開始一點一點的捋著自己的猜測。
好心的俄羅斯人其實一開始是想要用那個被炸死的女孩子來擊垮對方的抑制,可擊垮之後呢,又要做什麼?
用手指輕叩著桌面,在太宰治氣鼓鼓的眼神中,她掏出手機詢問國木田一些事情。
「也就是說那個小女孩脖子上掛著的手·榴·彈跟武偵社的是一個型號,而在這之前負責給武偵社運輸貨物的車子被人偷了,一直到剛剛才被發現?」
在聽了國木田的話後,奈良覺得自己的猜測已經差不多都被驗證,也就是說好心的俄羅斯人一開始不光是想要將國木田的意志摧毀,還想將對方送進監獄。
轉頭看向坐在自己身邊的太宰治,她朝對方撇撇嘴,「其實你一開始也猜到了對不對?所以說這個家伙到底想做什麼,接下來會做什麼,我們一點兒都不知道對吧?」
「沒錯,我可以以那個家伙的思維來思考他的目的是什麼,可對於他接下來要怎麼做,我也不是很清楚。」
「……」
太宰治說他不是很清楚,但具體是不是不清楚,這個奈良就不得而知,現在大家都等著慶功酒會的到來,覺得將那個好心的俄羅斯人送進特務科之後就算是萬事大吉。
嗯,她不能讓大家開心的心情受到打擾,這件事情還是之後再說。
雖然現在有些心事重重,不過奈良還是裝作一副開心的模樣准備去參加那個慶功酒會。
難得在離開港黑之後太宰治又一次穿上了西裝,奈良對他不走心的吹了一通彩虹屁,隨後轉頭想要將自己的那個裙子拉鏈拉上。
將西裝穿好的太宰治隨手幫對方的拉鏈拉好,從背後環住奈良的腰肢將自己的下巴放在人家的肩膀上,「奈良醬怎麼還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那個家伙的事情對於我來講就像是一塊壓在胸口的大石頭,如果不解決的話根本就喘不過來氣。」
「哦,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幫你把胸口的石頭推開好了。」
「???」
於是太宰治所說的推開大石頭的結局就是兩個人差點沒趕上慶功酒會的大輪船,站在甲板上不停的喘著粗氣,奈良狠狠地瞪了身邊這人一眼,結果這家伙根本毫不在意,甚至哼起了歌。
媽的,奈良現在十分想要打人。
打人是不可能打人的了,她現在能做的就是站在甲板上開始不要命的吹著海風,經歷過這麼多事情之後小老虎都顯得成熟了許多。
看著現在的小老虎,她伸出手比了一個大拇指,「嗚哇!現在的敦君超級A的哦!」
「……」
這一句話成功就讓小老虎的臉紅了起來,看著對方手裡拿著的酒杯,奈良扯了扯嘴角,「你滿二十歲了麼?就在那裡喝酒?」
「嗚哇,奈良醬的這套理念又來了,敦君你快跑,不然被她抓住我可不確定會有什麼後果!」
在太宰治口中,現在的奈良可以說是成為了一個吃人的大魔鬼,趕緊讓小老虎離開,不然可能下一秒就被對方直接吞進肚子裡。
不知情的小老虎一臉懵逼,不過還是十分聽話的端著酒杯跑回了慶功晚會的現場,將這艘船的甲板留給了這兩個人。
「……」
看著小家伙就這麼的跑開,奈良都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好了。
「真的,我完全不知道在別人眼中我究竟是什麼形像了。」
「奈良醬不需要在意這個。」
哦,不在意自己在別人心中是什麼形像,難道要在意太宰治在別人心中是什麼形像麼?
已經沒有形像了,那家伙壓根就別想要什麼形像。
扯了扯嘴角奈良將杯中的酒一口悶掉,誰知道在今天之後會發生什麼,又或者是在船上會發生什麼。
…
……
………
自從善良好心的俄羅斯人被抓走之後,奈良就陷入了有些焦慮的狀態,她不確定對方會對武偵社做些什麼,這種心情是真的很焦心。
就是明明知道對方馬上就要來對付自己,可就是不知道對方什麼時候來以及以哪種方式來。
她已經回了地獄很多次,試圖用自己的權利來看看究竟有沒有什麼書籍上面記載著現世人類死亡的時間和方式之類的,但事實證明這種東西只是存在於電視劇或者是小說裡一樣的存在,比如說死神按照人類死亡的時間去收取靈魂什麼的。
找了幾圈之後,奈良根本沒有找到自己想要找的東西。
「我之前說過的,這種東西根本就不存在,我們不可能會提前之後誰會死,或者是什麼時候以哪種方式死去。」
鬼燈再一次給奈良解釋清楚了這件事情不會他不想幫,而是即使有那個心,也沒有那個能力。
按理說作為地獄使者是不應該干預現世的事情,到今天為止奈良可以說是干預了太多次,不是說她沒有道德操守,而是真的看不過去有些人那自認為掌控一切的心理。
她有點雙標,在這一點,武偵社或者是港黑的人都可以有這種心理,但那個俄羅斯人不行,她對對方的好感度實在是太低。
從地獄回來之後奈良將自己的猜測告訴給了社長,她覺得對方既然是夏目漱石的學生,那腦子應該不會笨到哪裡去,雖然他跟森鷗外都被俄羅斯人算計過。
得到了許可,奈良可以暫時不用接委托,而是沒事去大馬路上溜達一下,看看俄羅斯人的那些個同伙有沒有出現。
現在亂步正調查那個差點沒將國木田陷害得進監獄的事情,據說對方是一個能將所有的證據全都銷毀的人。
看著眼前其實並不是很出眾的男人,奈良眨眨眼睛,最後在亂步震驚的眼神中上了警車直接坐在這個男人的身邊。
「如果我是俄羅斯人,自己的人叛變,可能會直接滅口。」
「……」
奈良今天依舊是看了劇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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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我要正經一些
好心的俄羅斯人:敲你媽!敲你媽!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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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來雁南飛 10瓶;NoOne 3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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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戈理
奈良這個劇本可以說是看得一點都不虧, 她用自己看電視劇多年的經驗開始瞎幾把猜, 結果沒想到的是這個劇情在很大程度上自己是全都猜對了的, 就比如說現在。
坐在那位衝太郎的旁邊,奈良原本還在跟太宰治發著訊息說今天自己一直右眼皮跳可能會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 下一秒車子停下來之後前面的司機就被人開槍打死。
「……」
「……」
眼前的一幕發生的太快,奈良根本沒有反應過來,不過她迅速將手機的錄音機模式調出來, 如果發生什麼的話至少能給太宰治留下來一些什麼線索。
這位叫做果戈理的男人實在是太得瑟, 總覺得很騷,感覺比太宰治要騷得多。
不知道是不是眼瞎還是怎麼著,在那裡叭叭個半天之後終於注意到了坐在衝太郎旁邊的奈良,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微妙。
「我的目標不是你,目標之外的人都要清除。」
撂下這麼一句話,果戈理舉起手中的槍對准了一臉嗶了狗的奈良。
「蟲太郎先生, 接下來發生什麼千萬不要被嚇到。」
話音剛落對面已經開了槍,只不過子·彈在到達奈良的額頭前被一團火攔了下來,隨後被燒得什麼都不剩下。
表情木然的果戈理:「……」
接下來對方連開了好幾槍, 但都沒奈良攔了下來。
這種防御的游戲做得有些多了, 就會讓人有種厭煩的心理, 想要再多做些什麼。
看到對方手中槍裡的子·彈已經被打光,奈良緩緩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由於她情緒的變化, 臉上紅色的花紋再次顯現, 「既然你已經出完招了, 那接下來就該我了吧?」
無數團大紅色的業火直接朝著眼前穿的跟個小醜一樣的男人衝過去,哪怕對方消失在自己的面前奈良也不怕,眨眨眼睛身邊的業火越來越多,到最後以這輛警車為原點,十米為半徑的地方全部被業火所包圍,沒有逃脫得了的果戈理直接被困在了這裡。
看著不停的開始從自己鬥篷裡往外扔東西的果戈理,奈良推開車門從警車上走了下來,臉上依舊掛著和善的笑容,「行吧,讓我看看要怎麼將你解決掉。」
對方的異能力現在不詳,雖說自己不會受到傷害,但如果能知道對方的異能力的話至少對武偵社有一定的幫助。
奈良站在業火包圍圈的外面觀察了一陣,她發現這家伙是從自己的鬥篷裡往外掏東西,也就是說對方的異能力大概是某個空間之類的?
當然這些都是她的猜測,即使是偷看了俄羅斯人寫的劇本,但人設方面她還不是很清楚,所以只能靠自己瞎猜,於是瞎猜的同時她還是要瞎說一通,說完對方沉默了。
「哦呀,難道我真的猜對了?又或者說你的鬥篷其實是跟其他空間連接的?」
「……」
這下子對方更沉默了。
總覺得自己好像猜出來對方的異能力,奈良伸出手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她突然覺得自己好厲害,竟然能猜出來這麼多東西。
不過在厲害之後她發現眼前的果戈理竟然笑了起來,對方將自己的鬥篷掀起來,「這位小姐,你應該直接燒了我的鬥篷,不過後會有期了。」
「……」
原來還能用鬥篷運人啊,知道對方的目的是這個蟲太郎先生,奈良直接在對方的身邊圍上了一圈業火,要是那個小醜再趕過來,她分分鐘就能將這家伙的鬥篷全部燒掉。
嘖!
這種打不過立刻就跑的行為,真是讓人覺得不爽。
看了眼一臉懵逼的蟲太郎,奈良再一次露出了自己和善的笑容,「行叭,既然攔路的人已經跑掉,我們還是趕快前往目的地才是比較……」
說到這裡她突然停了下來,隨後低下頭掏出錄音的手機嗶嗶嗶的開始給一個號碼打電話,很快電話被接聽,那頭的人傳來半死不拉活的聲音,「奈良,你又……」
「沒錯安吾,我又有事情要拜托你了。」
「……」
要說辦事最靠譜的人,奈良覺得那一定是安吾了,這家伙能做的事情可以說是很多啊,除了不能生孩子,所以把蟲太郎先生交給對方自己特別的放心。
一想到這個,她笑得更加開心了。
親手將蟲太郎交給安吾,奈良松了口氣,如此一來就剩下拿著手機裡的錄音回到武偵社讓大家聽一下好了。
很可惜就算是看了劇本的奈良也沒有猜到自己在從特務科回武偵社的路上再一次遭到了小醜果戈理的襲擊,最後可以說是大獲全勝。
哈哈哈哈!
果戈理的鬥篷甚至差點被她燒掉。
「雖然你長得挺帥的,但大家的觀念不同,我沒辦法欣賞你的顏值了。」
說這話的時候奈良還做出一副十分痛心疾首的表情,好像不能欣賞果戈理的顏值對於自己來講是一個莫大的損失。
其實也不是奈良故意做出這種表情,她是真的覺得果戈理的顏值還挺能打的,跟那個俄羅斯人相比兩個人不相上下,就是比他們家太宰要稍稍差那麼一點。
知道這次的偷襲沒有什麼結果,果戈理又一次撂下一句【下次再見】之後消失在了原地,這讓奈良撇了撇嘴。
太煩人了。
「誰願意跟你下次再見啊!」
重重的哼了一聲,奈良帶著手機回了武偵社,而被劇透一臉的武偵社成員現在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有些微妙。
「奈良,你將他送到特務科那裡了?」
「對,我覺得既然果戈理的目標是他,至少跟我們這裡比起來,特務科應該算是很安全的了。」
對於亂步的問題,奈良很認真的回答著,她覺得這樣做可以說是萬無一失了,如果特務科再淪陷的話,那可能就真的要命了。
現在他們所知道的情報還是太少了,除了【天人五衰】中包括俄羅斯人和這個果戈理,其他一概不知。
哦,對,他們還知道天人五衰的目的是摧毀武偵社,但具體怎麼摧毀現在還不得而知。
「既然這樣我們大家就多注意安全,別在外面惹事情就好,如果說果戈理想要將蟲太郎抓走,那麼很有可能是為了消除我們某個人身上一些曾經做過的事情。」
被劇透了一臉的武偵社成員:「……」
看到其他人這樣的表情,奈良迅速搖了搖頭,「別這麼看著我,剛剛都是我的猜測,你們就一聽一過好了。」
如果說她這個猜測不合理那還好,但要命就要命在,她的這個猜測十分合理,幾乎合理得趕上亂步說的話了。
於是大家的目光不由自主放在太宰治的身上,在大家的印像當中,似乎只有太宰治這個人容易在外面惹事。
比如說隨便撩妹子被人打,隨便出去自殺給人惹麻煩,隨便賒賬讓他們去贖人。
看看!看看!
這些都是太宰治能做出來的事情,這些放在武偵社其他成員的身上都不可能發生。
被大家注視得時間有些長,太宰治特別不情願的伸出手揮了揮,「好啦,我以後出去都帶上奈良醬,這樣可以了吧?」
「哈?帶我·干什麼?讓我看著你撩妹子麼?」
真不是奈良自己想吐槽,關鍵如果自己真的一直跟在太宰治的身後,那就肯定會遇到這樣的情況,她現在已經是眼不見為淨了,這家伙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想怎麼浪就怎麼浪好了,自己是完全管不著。
不過不管她多麼的不同意,武偵社的各位都單方面覺得太宰治的這個提議實在是太棒了,恨不得舉雙手贊同。
「……」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太宰這個家伙又在醞釀什麼東西了,但關鍵是自己猜不出來,她就算是問對方,這家伙也只是會給自己一個邪魅的笑容。
邪魅就邪魅吧,她已經管不了這麼多了。
打著哈欠從武偵社回到宿舍,奈良伸出手揉了揉眼睛,這麼揉著猛然發現太宰治正難得有些嚴肅的看著她。
既然對方都已經嚴肅起來,那自己多多少少也得把態度擺正。
於是奈良將揉眼睛的手放了下來,朝對方點點頭,「來,說吧,你想跟我說什麼。」
「奈良醬最近還是不要自己一個人單獨去做那些事情,很危險的哦∼」
「……」
就衝對方這個語氣,總覺得危險的人好像是他。
眨了眨眼睛,奈良突然笑了起來,「放心吧,我是不會死的,不,不應該這麼說,應該說我根本就不會受傷。」
不會受傷就更別提會不會死的問題,所以奈良可以說如此的有恃無恐就是因為這個緣故,想想就覺得美滋滋。
又向前走了幾步,這一次奈良突然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她勾起嘴角咯咯咯的笑了出來,「不對哦,我覺得太宰你說出這話其實並不是在擔心我的安全,而是吃醋了吧?」
剛剛在武偵社的時候她不小心強調了三次關於果戈理的顏值,她的話從正面和側面都能驗證自己對對方的顏比較感興趣這件事。
所以說太宰治應該是為了這個才讓她不要這麼瞎行動?
恩,一定是這樣的。
猜測完奈良甚至還點了點頭覺得自己說的十分有道理。
「如果不是的話,我會打你的哦。」
「……」
太宰治覺得自己的話怕不是要被人堵死了,現在看來,這理由是也得是不是也得是啊。
「好的,那我就是吃醋了。」
聽到這話奈良嘴角揚起的幅度更大了,就別提她現在明顯更加蕩漾的腳步。
「放心,我還是比較喜歡你的臉!」
「……」
※※※※※※※※※※※※※※※※※※※※
果戈理,挺帥的啊……
太宰被抓
奈良十分貼心的安慰起太宰治, 說自己到目前為止還沒有見異思遷的想法。
「真的, 就你這張臉我還沒有看煩。」
一邊說她還伸出手捏了捏對方的臉, 吃豆腐般的摸了一把,隨後開始咯咯咯的笑了出來。
主要是她還沒有把重點說出來, 可能重點說出來了,這家伙就不讓自己摸了。
「你看,我活了這麼長時間其實也有情緣, 單方面的也算啊。他們的顏值也都很高, 但我中意你這款,感不感動?」
「感動感動,特別感動。」
太宰治感動的結局就是拉著樓下咖啡店的女店員要一起跳樓殉情,奈良就在旁邊揣著手看著。
牛逼,厲害。
「你跳啊,你跳吧, 你要是跳了反正也得跟著我一起走。」
「切∼」
這下子太宰治算是徹底沒了鬧騰的想法,只能撇著嘴雙手插兜不說話,但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委屈。
「哦, 我這麼說還讓你覺得委屈了?看你這委屈巴巴的樣子。」
「哼。」
現在的情況還算好, 他們提前知道了可能武偵社會遭遇滅社之災, 時時刻刻的保持著警惕,而另一邊又是政·府給武偵社頒發了一個十分有榮譽感的木頭塊兒。
這在奈良看來還挺好看,就這麼一個東西就像征著榮譽。
「emmm……我現在還在糾結於那個天人五衰會給我們弄出來什麼事情, 就那個小醜果戈理總覺得會弄出來很大的動靜。」
「動靜大你可以戴上耳塞哦。」
「……」
明明還沒有見過這個果戈理, 但奈良覺得太宰治好像對對方的印像不是很好, 說實話,不光是他,就連她自己對那個家伙的印像都不太好,如果不是看在對方的顏值份兒上,她可能都不會變成這樣。
那個家伙,就是一個大變態。
比較慶幸的是到現在為止這個小醜變態果戈理都沒有在奈良的面前出現,可即使如此她依舊沒有放松警惕,畢竟對方的能力好像是能通過那個鬥篷到任何的空間。
當然這些都是她的猜測,這個家伙的異能力還得在詳細調查之後才能清楚,而調查這個家伙的異能力這件事又交給了安吾,畢竟在奈良的心目中現在的安吾就像是鬼燈一樣可靠。
甚至太宰治現在不是很喜歡安吾,奈良沒有說太多,只是等著對方給自己一個准確的答案,她只是將果戈理拿過的槍交給了對方,反正安吾的那個異能力還是很方便的。
不得不說真不愧是國家的公務員,辦事效率確實很快,奈良在上午的時候將果戈理的一些基本情況告訴給特務科,結果下午就收到了對方的回復,雖說送來的回復不是很詳細,但對於武偵社的各位可以說是絕對重要的情報。
「也就是說,這家伙的異能力是在自己鬥篷的三十米範圍之內有效了?」
「嗯,特務科那邊給我的信息就是這樣。」
將回復交給國木田,奈良就自己一個人乖巧的坐在下面,她覺得如果對方再對上自己的話可能逃跑的可能性就減少了很多,她的業火攻擊範圍沒有界限,可以說是想攻擊多遠就有多遠。
沒辦法,無敵就是如此的寂寞。
奈良朝著一旁的太宰治眨眨眼睛,像是展示自己勞動成果的小孩子一樣,希望得到別人的表揚,結果她想得到的可是那個騷氣十足的太宰治的表情,那就證明她在承受能力方面完全可以做到最強。
「雖說我們已經知道了果戈理的異能力是怎麼回事,不過大家還是不要掉以輕心。」
社長親自發話,就連平時都有些吊兒郎當的太宰治也露出了一絲認真的神情,但也僅僅是一瞬間而已,當對方離開之後這家伙又恢復了自己原來的樣子。
沒救了,這個家伙已經沒救了。
武偵社全員處於一級警備的狀態,而在這個狀態中有一個委托交到了他們的手裡。
不,不是說交到他們的手裡,而是擺明了就讓他們來調查。
如此明顯的陷阱連一個三歲的孩子都能看出來,更何況是已經被提前打過預防針的武偵社成員們,大家對於這個委托可以說是心情微妙。
大概就是那種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的類型,他們不是為了榮譽也不是為了錢財,而是為了不讓更多的人成為犧牲者,所以即使知道這是個陷阱還是要繼續調查,調查的結局很明顯,就是武偵社的所有成員全部落入到對方的陷阱當中,奈良可以說是氣得直接要跳腳了。
「我說現在實在是有些過分了吧,大家都在拼了命的往陷阱裡面跳,你在這裡悠哉的賽馬真的可以麼?」
沒有錯,已經在全國都開了品如衣服連鎖店的太宰治在大家積極配合果戈理跳進陷阱的時候,太宰治帶著奈良去賽馬場看比賽,准備靠這個贏一筆錢。
就算是贏了錢,但如果沒命或者是沒時間沒地方花,那不也沒什麼特殊的意義?
一想到這個,奈良重重的嘆了口氣,沒辦法,誰讓她喜歡上一個有自己心思的人呢。
「奈良醬,不要想其他的事情,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我們現在就好好的看比賽就好了。」
「行叭……」
太宰治都已經這個樣子了,那奈良也是完全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了,反正不管怎麼樣他都是有辦法解決,那就這麼浪好了。
在嘆了口氣之後奈良跟對方一樣靠在了欄杆上,「你覺得哪一匹贏的概率比較大?」
「當然是我買的那一匹呀。」
「……」
瞅瞅,瞅瞅,這個人就是如此的自戀,對於這個家伙奈良甚至不知道要說些什麼,隨手按照這人所說買了那匹馬能贏。
嗯,對方長得那麼好看,肯定能贏。
「趁著比賽還沒開始,我先去買水好了。」
看了眼時間,奈良覺得如果自己快去快回的話至少能在比賽結果揭曉之前回來,於是在朝太宰治擺擺手之後她轉身穿過人群准備去旁邊的便利店買兩瓶水,只不過在她轉身的瞬間同一個眯眯眼男生對視了。
不要問她為什麼明知道對方是眯眯眼,但還是覺得跟對方來了個對視,她就是有那種感覺,這種感覺是活了四千多年練就出來的。
哦,只能說這位眯眯眼男生長得還挺帥,顏值也是屬於能打的那一伙,但很可惜個字沒有他們家太宰治高。
腦袋當中只有這麼一個念頭,奈良繼續邁開步子朝著不遠處的便利店走去,可誰知道當她回來之後這裡就變了天,那位眯眯眼的男生用手銬銬住了橫濱第一鎖王太宰治。
「……」
奈良手中的這瓶水可以說是給也不是不給也不是,總之整個人是愣在了原地。
聽那個眯眯眼男生的意思,那就是太宰治之前做過的一些事不知道因為什麼突然被人翻了出來,也就是說他之前的洗白檔案完全沒有用。
艸!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也就意味著蟲太郎出了什麼事!如此一來武偵社的各位做的一些事情肯定也會被翻出來。
想到這個奈良微微皺眉,腦袋開始飛速旋轉。
她的身份其實很白,真的很白,即使自己真的做過某些事情,就以她地獄使者的這個身份,也會讓自己在現世變得很白。
也就是說……
即使面對這位眯眯眼的男生,她也不怕,畢竟對方沒有將手銬銬在自己的手上。
那她現在究竟是要按照自己知情的劇本來演,還是按照自己是被太宰治騙了的劇本演?
思來想去,最後她選擇了前者,順帶著還能驗證一下自己的猜測。
「太宰,以前做的事情現在都被翻出來了麼?」
一邊說著她一邊將手中的水遞給對方,同時直視著眼前據說叫做條野的男生,「聽你的意思好像是武偵社的各位都被抓住了,那不知道同樣是武偵社成員的我有沒有什麼罪名讓你們抓?」
「……」
這話可以說真的是將條野難住了,作為軍犬的他第一次在這個問題上卡住,在他們知道的情報當中,奈良的身份真他·媽白啊。
說出來可能不信,他知道這個女生曾經是港黑成員也加入了武偵社,但對方白得嚇人。
「你看,找不到我的罪名吧,如此說來整個武偵社只有我一個人沒被通緝。」
說著她看了眼太宰治,發現對方也同樣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
行叭,被抓也是這家伙自己設計的,什麼東西都設計好了。
「那個……如果被抓了的話,我要去哪裡探監?能不能帶吃的和換洗的衣服?就像是電視劇裡的那樣探監?兩個人中間還有那種巨大玻璃的那種?」
奈良可以說是疑問好幾連了,主要是她真的十分感興趣,感興趣到完全忘記代入到自己的人設。
「奈良醬?」
聽到太宰治的提醒,她才恍然大悟,趕忙做出一副十分擔心的模樣。
「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說大家現在都要被抓了麼?」
「……」
雖然語氣聽上去很是驚慌失措的樣子,但為什麼看著家伙臉上的表情好像十分興奮?
條野不准備在這裡浪費太長的時間,他准備馬上帶著太宰治離開這裡,而奈良拉著太宰治的衣角開始給武偵社的其他人報告這個的情況。
「太宰已經被對方設計抓住,抓他的是一個眯眯眼的男生,個字沒有太宰高,說自己叫做條野其他我也什麼都不知道,你們自己注意安全啊。」
「奈良小姐,下次說人壞話的時候可以背著人說麼,我還在你面前呢。」
對於條野的話,奈良做出一副很是懵逼的模樣。
「啊?壞話?我說什麼壞話了?」
「……」
「哈哈哈哈!」
被抓的太宰治發出爽朗的笑聲。
※※※※※※※※※※※※※※※※※※※※
啊,我真的好喜歡條野!好喜歡果戈理!太帥了!想爬牆頭!
我喜歡野犬
太宰治被抓這件事其實說大不大, 說小其實也不算小, 至少現在奈良表現得就十分驚慌失措。
之前在意識到自己拿錯劇本之後, 她重新開始了另一段表演,這讓條野完全看不懂對方現在真實的想法是什麼。
現在她還同國木田打著電話, 算是同對方實時報告一下現在的情況。
「奈良,你怎麼哭了?」
聽著聽著國木田越來越覺得不對勁,如果他沒聽錯的話這家伙怕不是開始哭了?這讓他突然覺得很有可能這件事十分嚴重。
「沒什麼, 大概就是入戲太深了, 畢竟太宰現在要被抓了,我作為女朋友肯定要表現得也很傷心啊。」
「……」
行叭,國木田覺得對方說的還挺有道理。
吸了吸鼻子,奈良親自將太宰治送上了軍方開來的那輛車,「總之你們那邊也要注意安全,現在可以確定的是對方已經開始對武偵社出手, 大概就是把你們以前做過的事情全都翻出來,或者是那種誣陷,我覺得差不多就是這些了, 也許之後還有一些其他的方式, 這個就要等你們親自經歷過之後再補充吧, 我現在想不出來了。」
「……」
國木田很想吐槽對方,但現在的形勢卻又讓人覺得無從吐槽。
「行了行了,不說啦, 我這邊想搭個順風車。」
奈良眨著眼睛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條野, 態度十分誠懇的詢問對方一件事情, 「能不能讓我搭個順風車?這賽馬場距離市區有些遠,我不知道怎麼回去。」
來的時候是太宰治帶著自己過來,現在回去沒了太宰治她很容易走丟。
「就把我帶到最近的新干線車站就行,不然我怕自己找不到那個地方。」
「……」
條野感覺自己真的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最要命的是旁邊被手銬銬住的太宰治依舊發出爽朗的笑聲,主要是奈良做的事情實在是太讓他有些出乎意料。
乖巧的坐在一邊看窗外風景,奈良偶爾扭頭看向坐在她跟太宰治中間的條野。
真的,這家伙坐在他們這對情侶中間就不覺得難受麼?那可是多大的電燈泡啊。
行叭,反正人家是軍·隊的人,她還是乖巧的坐著好了。
到了新干線車站,她又乖巧的下了車,作為武偵社唯一的一個白人,她可以有恃無恐的走在大街上不怕被人抓住。
她說得一點都沒錯,武偵社的各位算是被陷害了,不光被陷害,就連以前做過的事情都被翻了出來。
走在大街上看著旁邊大屏幕上面播放的新聞,奈良緩緩的勾起嘴角。
艸他媽。
現在她真的很想這麼罵人。
不光是國木田他們現在有事情,就連社長都被抓了。
站在落地窗前待了一會兒,她直接來到了港黑事務所的樓下,幾乎是一路暢通的見到了森鷗外。
從對方那裡她知道了很多事情,比如說現在的太宰治被人注射了藥物昏迷之後送到了一個絕對讓人找不到的地方。
行,在聽了這話之後她瞬間就炸了,炸了之後又聽到了一個事情。
比如說阪口安吾的真實身份,蟲太郎原本就是被對方關起來,他好不容易被俄羅斯人救出來之後她竟然又將對方送了回去。
「……」
看看,看看,她這做的是人干的事麼!
不對不對,以她對安吾的了解,對方肯定不可能是做那種事情的人,所以究竟是哪裡出現了錯誤。
「森先生,你怕不是在逗我?」
「哈哈哈哈!沒想到還是讓你看出來了。」
「……」
看著森鷗外的笑容,奈良覺得自己剛剛跟個傻子一樣,竟然真的相信了對方說的話,差點沒被嚇得心跳驟停。
坐在對方辦公桌的對面,她用手指輕扣著辦公桌的桌面,她覺得一切好像都比較好說了,將所有的事情全都穿起來的話她好像能猜出來太宰治想要做什麼了。
艸!
那個男人,真的是腦子太好使了。
「所以接下來有我做的事情麼,作為武偵社唯一的一個白人,我覺得自己現在有點閑的慌。」
這真的是很閑的慌,她作為沒有污點的人是可以在街上光明正大的走,可卻又不能跟武偵社的人接觸。
看了眼身後森鷗外辦公室的大門,奈良突然站起身來直接拉開那扇大門走回到了地獄。
「鬼燈!給我換張臉!!」
「……」
地獄的人才特別多,要是想換張臉的話其實也特別容易,奈良現在不准備要自己的臉了,她准備換一張不管是天人五衰還是獵犬都不知道的臉。
「你又在做什麼?」
將自己手中的筆放下,鬼燈臉上的表情可以說是十分微妙,甚至可以說是無奈,他沒有想到對方會這麼快就回到地獄。
知道鬼燈不知道現在現世發生的事情,奈良十分耐心的同對方很認真的解釋了一下,最後鬼燈手中的圓珠筆再一次被捏斷。
鬼燈很少有像這樣捏斷筆的經歷,除非是特別震驚或者是特別生氣的時候,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大概現在是前者。
「啊,我知道,太宰的智商實在是太高,你覺得自己有危險了,沒關系即使他有一天來到地獄,也不可能會影響到你的地位。」
「……」
奈良說出這話的結局就是被鬼燈追著打,而她則是被追得滿地獄跑。
太可怕了,這個男人實在是太可怕了,她就是質疑了一下對方的智商而已,結果就成了現在的樣子,關鍵她真的是實話實說呀。
「鬼燈,你這可就不行了,你怎麼能這麼不謙虛呢,既然知道自己在某些方面有些不足,你最先做的竟然不是彌補自己的不足,而是想著要殺我滅口?你太過分了!」
「你給我過來!我絕對不打死你!」
奈良略略略的朝鬼燈吐了個舌頭,跟個智障一樣,氣得鬼燈更加有力的甩著手中的狼牙棒,就等著給她一個致命的一擊,最要命的是這家伙的嘴還沒有停。
「我們兩個相依為命這麼多年,你竟然能對我下如此毒手!」
「就算是閻魔大人我也照樣能下得去手。」
「……」
這個人多可怕。
鬼燈一直是一個嘴硬心軟的人,雖然嘴上說著要將奈良打得找不到北,可還是跟攆小雞一樣攆著對方去了做臉的地方。
之前就說過地獄有很多能人,就像是這位專門做臉的大哥,從江戶時期就在做臉。
他喜歡收集各種人的臉,然後經過加工處理變成自己想要的那種臉,就是因為做過這些事情,所以才導致他在死後下了地獄。
「奈良大人,您已經完成任務回來了麼?」
現在幾乎整個地獄的人都知道,二把手現在去現世完成任務,據說任務很難完成,現在都已經去了四五年。
「沒,我覺得我現在就像是西游記裡西天取經的孫悟空,一遇到什麼事情就回來搬救兵。」
「???」
這一次奈良的救兵就是幾張假臉,既然是要代替自己原來的臉,那可是要好好挑一下。
「我原本的臉就很好看,所以我一定要挑三個同樣很好看的。」
「……」
鬼燈就那麼默默地看著奈良十分認真的挑,這家伙現在一點兒都不在意時間,「你難道忘記現在現世那邊已經亂了套麼?」
「……臥槽!如果說武偵社出事的事情開始在電視上大肆宣揚的話,那在東京上學的幾個孩子肯定知道了!」
一想到這個奈良就隨便拿了兩張女人的臉和一張男人的臉放進口袋中,隨後扭頭就回到了森鷗外的房間。
回到這裡之後她的手機終於連接了信號,孩子們的電話開始不要命的打過來,在森鷗外似笑非笑的眼神中,她特別耐心的解釋了所有事情。
「放心吧,你們只要相信武偵社的各位都是無辜的就好,還有不要跟其他人說起這件事,也不要隨隨便便過來。」
為了不將幾個孩子們牽扯到這裡,奈良醬覺得短時間之內不能再同對方有所聯系。
掛斷電話她看向坐在自己面前的首領,微微皺眉,「現在政·府、軍方,甚至獵犬都在追擊著武偵社,如果森先生……哦,我覺得森先生你肯定會出手幫忙的,畢竟只要社長開口尋求你的幫助。」
就這麼一句話,奈良被帶到了秘密據點,見到了被救下來的幾個人,國木田據說引爆炸彈現在生死不明。
「……」
奈良低著頭思考了一秒鐘,扭頭再一次來了個開門關門的動作,五分鐘後跑了回來,「沒死,地獄那邊沒有他的名字,所以他一定還活著。」
太難了,真的是太難了。
「我一會兒看看能不能跑到關太宰的地方。」
「哦呀?奈良醬有什麼辦法?」
聽到森鷗外的話,奈良聳聳肩,「我試試用開地獄大門的方式好了。」
奈良可以在任何地方打開地獄大門,但不確定這個大門在自己不知道具體位置的情況下可不可以帶她到太宰治所在的地方。
「那我試試哈。」
推開門對上鬼燈那死亡之眼,奈良扭過頭再次打開門,這次對上的是……
「對不起,我好像來了什麼不得了的地方。」
奈良怎麼著都沒想到,自己好像一推開門正好跟獵犬裡的其中四個人來了一個親切友好的對視。
這些都不是要命的,要命的是自己身後還開著冒陰氣的地獄大門。
emmm……
她盤算著要不要將自己的假臉換上,可現在都已經正面剛上了,那就只能上啊。
看著朝自己衝過來的獵犬,奈良隨手將身後的大門關上,下一秒身邊浮現數十團鮮紅色的業火。
「相對於獵犬,我果然還是喜歡野犬。」
※※※※※※※※※※※※※※※※※※※※
行叭,漫畫劇情也沒多少了,那我接下來就瞎幾把編了!恩!打起來了!
對了!我開了陰陽師裡大舅的同人預收哦!【大舅攻略日記】,有喜歡的可以收藏一下!麼麼噠!
打爆你狗頭
奈良一口一個小野狗, 如果太宰治知道的話, 大概會被氣死, 他最討厭的就是狗子。
也許讓獵犬都想不到,自己牛逼了這麼久, 差點沒折在這個女生的手上。
「她是太宰治的女朋友。」
條野依舊眯著眼睛,他覺得自己太難了。
「哦?她這是來報仇的麼?而且為什麼是推開門直接進來的?」
說話的是那個小蘿莉,目前來看是小蘿莉,但具體真實的年齡或者是樣子奈良不得而知, 但不管怎麼樣都跟她沒有關系,她這是不小心推開門進到了這裡, 想到對方對武偵社成員做過的事情,哪怕知道這些人其實也是為了自己的理念, 可她依舊很生氣。
奈良很生氣,生氣的結果就是……
真修羅場。
獵犬的四個人被奈良的業火溜得差點沒把腿跑細了, 看著站在自己面前已經哼哧哼哧喘了很久的四個人,奈良伸出手撓了撓臉頰。
整個房子都快被他們給炸了,結果這幾個家伙還沒有放棄的打算。
「我在想……如果把獵犬的人打傷了會不會被扣上什麼奇怪的罪名, 這樣的話那我還不如現在就撤退。」
對方不放棄, 奈良有點想要放棄了,她不舍得自己那個白花花的身份。
「你今天別想走出這個門!」
奈良覺得那個頭發有點長的哥們似乎對自己有點執著, 雖然長得是挺好看但不行啊。
伸出手摸了摸下巴, 她有些為難的開了口, 「不行啊, 我可是有男朋友的人, 就算你對我這麼執著我也不能回應你,如果說這話要是你旁邊那個叫做條野小哥說的話,我大概可能會稍稍心動一些。」
「……」
「……」
奈良的一句話直接調戲了兩個人,其中被調戲的條野可以說是一愣,這話聽上去好像是自己誇他,可是聽著還是感覺哪裡有些不對勁。
沒有去管表情各異的幾個人,奈良伸出手敲了敲後面的門,原本很正常的房門在下一秒被從地上轟隆隆升起的地獄大門所替代。
「怎麼說呢,我想你們那位神秘的第五位成員應該已經將我的身份告訴給你們了。」
「什!」
「就是那個立原,我猜他應該是你們的人,當年我負責調查港黑內部臥底的成員,只是覺得他的身份有些可疑,不過後來沒有查出來太多也就放棄了將他揪出來,現在想想還真是後悔沒把他揪出來呀。」
「嘖!」
奈良的話剛說完,獵犬的幾個家伙就跳了,很明顯他們沒有想到一直做臥底做得很好的立原,就這麼被人給猜出來了真實身份。
對方如此驚訝的樣子,看來是不知道自己真實的身份,既然這樣那她肯定不能主動說出來。
地獄使者這個身份,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讓其他人知道。
傲嬌的整理了一下衣服,她轉身打開了身後的大門,「略略略。」
「……」
在遛狗一樣將獵犬的四個人溜完之後,她又重新回到了港黑的事務所裡。
「森先生,我說……大家都跑哪去了?」
原本還在秘密據點的武偵社成員現在都不知道哪裡去了,奈良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對方一個十分微妙的表情讓她有點慌,不過就算對方很垃圾,但也不能在這個方面垃圾啊。
奈良皺著眉頭思考了幾秒鐘,雖然表面上看不出來什麼,但其實她的腦子裡已經開始了頭腦風暴/
怎麼說呢,那個【三刻構想】到目前為止還算是很穩定,而且據說早些年間社長跟森先生還算是朋友,但由於某些原因決裂導致兩個人的決裂,也同樣導致港黑和武偵社的對立。雖然平時港黑會找武偵社的麻煩,再加上之前的那個【共噬】事件兩方打了一場,到目前為止這麼多年他們都還算是和平相處了下來。
武偵社如果沒了,那對港黑來講是一件好事,畢竟沒了一個競爭對手會讓他們的心裡全都舒服一些,可這樣夏目漱石的【三刻構想】算是徹底被推翻,森鷗外那麼尊重夏目漱石,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幕發生?
最重要的是,社長是對方最尊敬的敵人,他至少還沒有爛到會在這個時候捅刀的地步。
「好了森先生,不要再耍我,不然等到你掛掉之後倒霉的可是你。」
這下子換成森鷗外露出驚訝的表情,不過很快他又突然笑了出來,「所以說奈良醬最後還是選擇了相信我麼?」
「社長將武偵社的成員全都托付給你,不就是相信你麼,而且我想說的是立原是獵犬當中那個最神秘的第五人,你現在把他派出去保護晶子他們,你覺得會怎麼樣?」
「!!!」
當奈良和森鷗外趕到現場的時候看到的是一地狼藉,何止是狼藉幾乎是要人命啊。
「嘖!」
不管是組合的那位前首領又或者是森鷗外,他們沒有理由將他們出賣給獵犬的人,政·府倒是差不多。
又是獵犬的那些家伙,現在一提起這個奈良就氣得不行,如果可以的話她現在真的很想當場暴打對方的狗頭啊!既然是獵犬的話那肯定就是狗頭了。
也怪不得太宰治會討厭狗子,現在連帶著她都有點不喜歡了。
…
……
………
港黑這一次同樣出現了傷員,森鷗外臉上的表情有些嚴肅,看了眼對方,奈良掏出來一張假臉出來准備戴上。
現在他們已經將港黑拖進了這場漩渦當中,如果說再繼續待下去的話不確定會發生什麼其他的事情,「我覺得還是先離開好了,現在老爺子他們的身體還沒有恢復,我怕港黑再出現其他的傷者。」
「……奈良醬你還是想的太單純,從港黑介入的開始,我們就已經沒辦法從這場戰鬥中脫離開來。」
「……」
其實森鷗外說的沒有錯,港黑已經沒有辦法脫離,可這麼下去也不是解決的辦法,而且雖然她現在身上沒有污點,但只要待在港黑就會讓對方一直將注意力放在這裡,不管做什麼事情都不方便。
嘆了口氣,奈良又將那張臉放進口袋裡,順帶著往背包中塞了一套自己沒穿過的新衣服,「即使這樣我還是要離開,我要去找小老虎了,現在武偵社的各位散落在各地,她能找到一個是一個。
組合的前首領手中的王牌讓奈良覺得有些麻煩,她換臉的過程可能會被對方發現,決定利用開門的瞬間換臉換衣服。
看著又一次回到地獄的奈良,鬼燈已經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好了,「你怎麼又回來了?」
這一個又可以說是說出來精髓,讓奈良老臉一紅,「我就是回來換張臉換個衣服而已。」
「……」
敢情現在地獄成了更衣室了還是怎麼著?
在鬼燈冷漠的眼神中,換好臉換好衣服,奈良轉身開門重新回到了現世。
在現世的她現在有點無依無靠,以前有武偵社作為自己的後盾,現在武偵社差點就要垮掉,港黑她又不想給對方惹麻煩,至少近期是不能惹麻煩,如此說來自己就只能找安吾了。
對於自己之前誤會了安吾這件事,奈良覺得十分對不起對方,所以現在不管是要去投靠安吾,還要道歉。
嗯,有困難就找安吾。
在看到奈良那張陌生的臉時,安吾整個人是懵逼的狀態,最後還是對方朝著他伸出了手,「來,看看我是誰。」
「你的臉……」
「嗯,兩層臉,外面的這個是我找……」
安吾還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在差點沒不走腦子說出口自己的身份之前,奈良即使停了下來,「嗯,我在海外買的,怎麼樣逼真吧?」
「挺、挺逼真的。」
安吾也不知道說什麼,他覺得自己好難啊,只要奈良一過來找他,就覺得肯定會是特別難的大事。
「其實我找你來也沒什麼,就是想問問你知道小老虎現在在哪裡,我准備跟對方一起行動了,之前好不容易跟武偵社的眾人會和,結果沒想到因為一些事情就這麼失散了。」
奈良嘴裡說的事情安吾也多多少少聽說一些,只能說獵犬那幾個家伙實在是跟得太緊了,讓武偵社的人沒有一絲喘息機會。
「哦,說起獵犬來,上次我還跟他們正面剛上了,結果他們累得跟狗一樣。」
「……」
對不起,安吾不知道現在要說些什麼好,他現在甚至都不想說話了。
在安排換了臉的奈良與小老虎見面之後,小老虎差點就當場哭出來了,他終於能見到一個武偵社的長輩了。
對不起,作為長輩的奈良覺得自己到現在都沒有起到什麼好的作用,明明是比人類還要強的地獄使者,結果現在讓武偵社的成員全都分散了。
「奈良小姐也不要太過自責,至少你是知道大家都沒有死的。」
「啊……我也就只有這麼一個用處了,哦,還有跟獵犬的那幾個家伙硬磕。」
說起這個,奈良的臉上掛上了和善的笑容,這個笑容讓小老虎覺得有些冷汗直流。
現在他們組成了一個【奪回書】的陣營,在這裡可以說是各司其職了,奈良准備再弄一個移動的地獄大門,如果說他們被關在了那個賭場,至少還能逃回到地面。
看著面前緩緩升起的地獄大門,奈良十分心滿意足,她覺得要先去試一試這個大門好不好使,到時候萬一掉鏈子可就完了。
開門關門,奈良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是什麼人!怎麼出現在這裡!」
伸出手撓了撓自己的臉頰,她又指指不遠處被他們監視的太宰治,「我是太宰治的女朋友,現在過來探監。」
她特麼怎麼把門開到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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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終於能出來了,怪想他的……
哈哈哈!中秋快樂啊!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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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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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光森林
俄羅斯人難得露出驚訝的神色, 他沒有想到的是有人能就這麼大咧咧的進入到這裡, 不光是他, 太宰治都沒有想到。
兩個人全都是一愣,原本還在用各種奇葩的需要來交流, 現在全都停了下來。
說實話,不光是他們,就連奈良都不知道怎麼一開門就到這來了。
保持著手扶門的姿勢,她一臉淡定的同眼前的人打了招呼, 反正現在她有一張假臉,而且太宰治那麼花心沒事就喜歡勾搭小姑娘, 多幾個女朋友也很正常。
真的很正常。
想到這裡奈良露出一絲微笑看向距離自己有一定距離的太宰治,離得有些遠, 但她知道對方現在肯定也在看著她這邊。
這應該是這麼長時間以來兩個人第一次見面,但由於有那位俄羅斯人在, 她的心情不是那麼好。
探監是不可能了,肯定不可能,如果自己再這麼待下去的話, 很有可能會把自己也關起來, 到時候就是別人給自己探監。
在其他人反應過來准備抓她之前,奈良轉身推開門就跑了, 順帶著又給自己換了一張臉。
這特麼還沒實行計劃, 她就浪費了一張臉。
一想到這個, 她就有點想打人。
頂著張陌生的臉, 她又一次找到了安吾。
已經不太想說什麼的安吾:「……」
「你怎麼又換了一張臉?」
「哦, 那張臉長得太好看,出去太張揚了,所以換一張比較普通的。」
「???」
你他·媽照著鏡子再把剛剛的話說一遍!相比之下究竟那張臉更張揚?!
對於奈良,安吾真的不想再說些什麼了,只能說所有的事情都隨對方的心來好了,只要最後太宰治不過來找他的麻煩就行。
其實不用安吾說,奈良就已經掏出了鏡子開始自我欣賞,其實不管她的哪一張臉,都是能讓人印像深刻的那種。
「啊,讓我先自戀一會兒,果然每次走在街上都會遇到人搭訕的臉不是白長的。」
「……」
安吾覺得,不管是奈良還是太宰治,兩個人都有夠不要臉的了,也難怪他們兩個會在一起。
現在奈良還有兩張臉的機會,她可以在外面瞎幾把走,同樣能瞎幾把走的還有蒙哥馬利,於是所有的事情就都落在了他們兩個人的身上。
「原來我是一個有錢的富家小姐麼?」
「???」
在安吾一臉懵逼中,奈良掏出了自己現在這張臉的身份,其實這麼一對比最可靠的人是鬼燈啊,她有一個干干淨淨的身份,就連三張臉同樣都有干淨的身份,讓人完全查不出來哪裡有問題。
「所以我的任務是要混進那個天際賭場麼?真奇怪,明明之前沒有的這個東西啊。」
「哎?不對啊,那個天際賭場是在大戰之後建立的,但現在應該有十幾年……」
小老虎還想說些什麼,可是卻猛然停了下來,「難道說那個賭場是因為用了異能才讓我們認為是在十三年前被建起來的?」
「大概吧。」
奈良聳聳肩,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你們也是知道這些東西對於我來講都沒有用,我只知道的是那個賭場也就這幾天開的。」
嘆了口氣她開始收拾行李,「從現在開始我們就要分頭行動了,等到了賭場再彙合好了。」
奈良要提前前往那個天際賭場,而蒙哥馬利要帶著小老虎和鏡花在之後進入,她跟蒙哥馬利兩個人一起行動的話目標太大,如果一旦一個人暴露那麼另一個人同樣跑不掉嫌疑,還不如像這樣兩個人分開行動,暴露的機會算是小了一些。
收拾好行李,奈良朝著安吾伸出了自己的手。
「???」
此刻的安吾可以說是一臉懵逼,他實在不知道對方現在是什麼意思。
「給我錢啊,我現在是一個富家女的身份,既然去賭場玩的話那肯定有最開始的啟動資金啊,不多,你給我十萬塊就好,我會在最短的時間內給你贏回來一百萬。」
「……」
安吾覺得自己好難啊,不光是難,他還特別想打人。
要錢要的如此理直氣壯。
看出對方的為難,奈良還十分好心的解釋了一下,「沒事,到時候那十萬塊我肯定還給你,剩下醒過來的九十萬我自己留著,畢竟你作為國家的公務員不能用黑·錢我還是知道的。」
「……」
安吾更加想打人了。
在拿到了啟動資金之後,奈良穿上了大小姐的標配衣服,甚至還戴上了一頂帽子。
「怎麼樣?我好看麼?真應該把我現在的樣子拍下來然後給出了監獄的太宰看一下,讓他看看在他進去期間我是有多麼的浪。」
「……」
遠在某個地方正同俄羅斯人愉快聊天的太宰治突然全身哆嗦了一下,連帶著自己臉上的笑容都有一瞬間的僵硬。
啊,總覺得自家後院要起火。
給小老虎他們加油打氣之後,奈良踩著小高跟准備優雅的走出房間前往機場。
她還沒有走出房門就被身後的安吾叫住,「奈良,太宰讓你注意安全。」
「……嗚哇,有一瞬間我感動得馬上就要哭出來。」
「……」
為了讓對方相信自己真的很感動,她甚至特意擠了擠眼睛,希望能把眼淚擠出來。
看她這麼困難的擠眼淚,安吾伸出手先是特別無奈的捂住了自己的臉,隨後朝對方擺擺手,「走吧走吧,你趕緊走吧。」
「好嘞!」
作為大小姐,她竟然沒有專門的司機!竟然沒有專門送她的車!
現在馬路邊上,奈良陷入了沉默,又掏出自己的人設劇本看了一眼。
哦,只是一個家裡有點錢但卻十分中二的大小姐。
嘆了口氣她准備往前走幾步去打車,結果一抬頭就看到了【獵犬】。
最近跟這幾個人還真是有緣分,不管走到哪裡都能碰上。
原本奈良准備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直接來一個擦肩而過,但很明顯這是命運的安排,命運不讓他們就此擦肩而過。
來了一陣風直接將奈良腦袋上的帽子吹掉,好巧不巧,就直接吹到了條野的腳下。
「……」
「……」
頂著這張假臉,奈良露出一個十分和善的笑容,「真是抱歉。」
從對方的手中接過這頂帽子,她還特意道了謝,但讓她覺得意外的是自己接受到了條野的目光洗禮。
明明是個眯·眯眼,但卻可以清楚的感覺出對方一直在盯著自己。
回想起對方的異能力,她覺得頭皮都在發麻,該不會是用那些超出常人的五感察覺出來自己是誰?
不,這絕對不可能。
「這位小姐似乎和我認識的人很像哦。」
來了來了!
不過奈良倒是有方法給懟回去,她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突然大小姐上身一樣高傲的抬起了自己的頭顱,「那這位先生認識的人,肯定長得也十分讓人過目不忘、賞心悅目。」
「……」
她特意沒有說出性別,就是怕讓這個家伙抓住了把柄,果然跟太宰治在一起時間長了演戲的技巧都得到了提升。
就算她在瞎幾把說,可不管是心跳還是呼吸都跟平時一個樣子,壓根沒有那種說謊的人該有的緊張。
終於騙過對方,奈良總是坐上了前往機場的計程車,一直到車子開出去真的很遠很遠,她才緩緩的松了一口氣。
Mmp,剛剛她以為自己又要舍棄這張臉了。
要三張臉過來真是少了,她就應該要她個幾十張,到時候用完就可以換。
經過各種安檢,她終於進入到了這座天際賭場,不得不說裡面真的是豪華,她差一點就像是劉姥姥進大觀園張著嘴發出驚嘆聲了,不過好在她還想著自己的人設才終於沒有驚嘆出來。
跟著服務生來到自己的房間,奈良先是將自己的行李放下,隨後開始在房間裡很認真的尋找了一圈兒,確定房間沒有問題之後她終於松了一口氣。
太宰治的計劃是在某個特定的時間讓武偵社和獵犬的人合作,可是就她之前跟對方打的那一架,總覺得有點要人命,看樣子最近她是不能把自己原本的臉露出來了,不然很有可能會讓這個計劃實施不下去。
換了一身比較方便的衣服,她拿著自己那十萬的啟動資金准備去賭場轉一轉,爭取在短時間之內掙夠一百萬,誰也不確定這個賭場會不會很快就被炸掉,在那之前她可得好好地撈上一筆。
腦袋裡都是這樣的想法,奈良十分開心的鑽進了賭場,接下來就是見證奇跡的時刻。
再怎麼說也是活了四千多年的人,所有撲克牌類的東西都不在話下,出老千什麼的實在是太土了,要玩咱們就光明正大的玩上一次。
由於最開始的賭注很少,所以奈良先選擇了一個搖骰子壓大壓小的賭台,贏了大概五十萬之後她又轉戰隔壁的二十一點。
一定是因為她的外表和手氣,最後她所在的這張賭台圍了大概幾十人。
看著周圍看熱鬧的人,奈良點點頭,不,一定是因為她的臉。
太過惹人注目也不是一件好事,為了怕在計劃開始之前就被趕出去,她還特意輸了幾把,不過即使如此自己手上的錢已經從十萬變成了五百萬,最後還是成功的將這個賭場的負責人希格瑪給招了過來。
「……」
有那麼一瞬間奈良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她怕不是要走美人計那條路了?
等等,等等,最開始太宰治並沒有將自己算在潛入天際賭場的計劃裡,是她自己加入進來的,所以這個美人計不是對方的意思,而是她在一點一點自己走出來的。
也就是說……
在不經意間,她要給太宰治戴綠帽子了?
好心的俄羅斯人:「我怎麼看你的頭上在發綠光?」
不想說話的太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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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頂冒綠氣
不小心走了美人計路線的奈良現在有一點點的慌張, 她坐在賭台前面表情微妙, 誰也沒有告訴……
希格瑪原來這麼好看!!
真的太好看了!啊啊啊啊啊!
不過她看著對方,突然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
「你好, 請問……」
奈良抓心撓肝的伸出手撓了撓自己的臉頰, 她臉上的表情十分微妙。
「你跟小英雄裡面的轟焦凍啥關系?」
「???」
希格瑪可以說是一臉懵逼了,他只是聽說賭場裡出現一個正穩定贏錢的玩家,於是過來看看怎麼回事,可誰能想到上來就被人問了這個問題。
難道說她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份?!
並不知道對方內心的真實想法,奈良掏出手機將轟焦凍的照片找出來,隨後遞給了對方, 「真的,我嚴重懷疑小英雄的作者是根據你的頭發設定的小英雄人設。」
「……」
希格瑪突然好想打人,可即便如此還要笑呵呵的面對對方。
「聽說瑪麗亞小姐在賭運方面一直很不錯, 不知道我能不能有幸見識一下。」
瑪麗亞?
奈良的嘴角微微抽搐,她突然想起來自己現在的名字是瑪麗亞, 一個有點俗氣的名字。
不過聽這希格瑪的話的意思,似乎是覺得自己賭贏的錢太多了,他需要幫她吐吐口。
不, 這可不行,只要是進了她口袋的錢,就沒有再拿出去的可能,絕對沒有!
賭場裡的工作人員都是一些高手, 如果不想讓一個人贏的話那是怎麼都贏不了, 只不過他們沒辦法控制眼前這個人贏錢的數量, 雖然會輸,但每次這家伙輸的錢就只有幾百塊!下一把就直接贏回來了幾千塊!!
沒有辦法,這個時候果然就只能靠他們的負責人希格瑪了。
兩個人先是寒暄了一下,希格瑪將兩萬多客人的屬性其實都已經背下來了,對於眼前這位叫做瑪麗亞的女性,他覺得應該很好糊弄,畢竟資料上寫的對方是一個家庭條件很好的大小姐,而且還是那種特別傲氣、中二的人,一般這種人都比較傻逼。
而坐在希格瑪對面的奈良通過觀察了對方這麼幾分鐘的時間,最後得出——雖然對方是天人五衰的成員之一,但看上去好他媽單純天真,這樣的話比較好騙。
總之現在兩個人就是互相將對方當成傻逼溜著玩,但具體誰是真正的傻逼還有點不得而知。
看著希格瑪真的要跟自己大戰三百回合,再加上周圍的人越聚越多,奈良突然舉起了自己的手,「那個!一般這個時候不都是應該特別霸道總裁的說一句【玩什麼由你決定】麼?我要玩猜大猜小!」
「……」
就衝對方這麼一句話,希格瑪已經十分確定這個人就是個智障。
其實奈良想走一個善解人意的路線,這樣能快點刷一下好感度,但她不知道的是自己被安上了【傻子】的帽子,如果她要是知道的話大概會氣得准備將整個賭場的錢全都贏過來。
既然是猜大猜小,那肯定就是由希格瑪搖骰子,奈良眨著眼睛思考了幾秒鐘,最後拿著最少的籌碼推到了一邊,「小。」
她這邊剛押完,下一秒呼啦啦的人群就跟著一起押了小。
看到眼前的一幕,希格瑪挑挑眉,隨後露出一個十分抱歉的笑容,「抱歉,這次是大。」
「哦。」
如此來了幾次之後,已經沒有人在跟著奈良一起,而是選擇她的對立面,只不過……
「押大。」
「……」
希格瑪看了眼666的骰子,扯了扯嘴角。
果然,這個家伙真的是先輸了一點點的錢,然後翻十翻的贏回來。
已經贏到手軟的奈良突然想到自己好像還有美人計要走,結果自己好像差點沒在中途歪了樓。
還好還好,現在還能重新歪回來。
她攤開了兩手嘆了口氣,「噫——有點餓了,我還是去吃點東西好了。」
這個天際賭場設施很齊全,除了住的房間和賭場之外,還有一整層的餐廳,奈良來了之後還沒有去那個餐廳看看,現在正准備趁著這個時候去吃一遍。
深呼吸了幾次,奈良就差老淚縱橫了,她實在是對不起太宰治,給對方戴綠帽子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啊。
小老虎采取的是激進路線,似乎還需要跟獵犬合作,那麼本身就在計劃外面的她就試試走一下柔情路線。
啊,這個柔情路線還真是走的太宰治腦袋上冒綠光。
伸出手撓了撓自己的頭發,奈良想讓自己表現的害羞一點,但畢竟臉上還帶著一張假臉,這臉皮的厚度可以說是物理性而非生理性。
「我突然想到,在這裡賭贏的錢又要重新花回到賭場,這位先生的賺錢之道還真是厲害。」
算了算自己住這幾天需要花費的錢,奈良覺得有點肉疼,但肉疼之後還要繼續走路線。
「不過這位先生知道我們所有人的名字,那你的名字是不是應該也告訴我,這樣才算公平一些?」
在撩人方面,自從跟太宰治在一起時間最久了,真的是同樣能撩人撩到懷疑人生。
同希格瑪坐在餐廳的椅子上,奈良安靜如雞的吃著飯,她剛剛的確成功的撩到對方跟自己吃飯,可是接下來呢?
他們所在的這個餐廳包廂旁邊有一塊巨大的玻璃,可以看到下面賭場的情況,讓她比較意外的是對方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在面帶微笑的看向下方。
【希格瑪?地獄這邊並沒有關於這個人的記載。】
回想起鬼燈所說的話,奈良覺得自己怕不是猜到了什麼事情。
「希格瑪先生還真是很愛這個賭場呢?你是將這裡當作自己的家了麼?」
「!!!」
奈良原本只是試探性的說出這些話來,只不過讓她沒想到的是自己瞎幾把說的事情竟然好像是真的,就從希格瑪臉上的表情她都能猜出來怎麼回事了。
完了完了,那位好心的俄羅斯人怕不是就利用對方那害怕孤單害怕自己一個人的弱點,從而達到了自己的目的?
噫,真是個垃圾。
想到這個,奈良扯了扯嘴角,如果能將希格瑪拉到自己的陣營也不錯。
完了,她又開始像以前一樣愛往地獄拉人。
為了拉希格瑪的好感度,奈良十分認真的開始瞎幾把編,畢竟她的周圍還是有這個原型。
「我的好朋友從小就無父無母,過了幾年漂泊不定的日子,幾年前被一個蘿莉控的叔叔收留,叔叔給他找了一個健身館教練的工作,現在他很喜歡自己的工作,甚至還將那個健身會所當成自己的家,我覺得你們兩個真的很像。」
對不起了中也,現在的你就是健身教練。
「也許有一天你們會成為好朋友也說不准。」
留下一個意義不明的笑容,奈良用手帕擦了擦自己的嘴,「不過沒想到希格瑪先生這裡的廚師做飯這麼好吃,讓我都不想回家吃飯了。」
接下來就是一通彩虹屁,無外乎是各種表揚這個天際賭場多麼多麼的好,奈良覺得眼前的人馬上就要被自己吹得上了天。
哦豁,如果是乙女游戲的話,那此時此刻希格瑪對自己的好感度應該已經幾乎滿格了吧?
哦,遠在不知道哪個國家被關著的太宰實在對不起,要是再不出來的話,很可能連女朋友都要沒了。
原本還在同好心的俄羅斯人在周旋的太宰治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他越來越覺得好像有什麼事情不對勁了。
就奈良之前那張不知道是誰的臉,他就覺得哪裡不對。
…
……
………
奈良在天際賭場待了三天,除了第一天去贏錢之外,其他時間她就是吃吃逛逛,終於等到了小老虎他們。
進入到蒙哥馬利的房間之後,她終於松了一口氣,「哇,你們可總算來了,再不來的話我可能真的就把希格瑪給攻略下來了。」
「什麼什麼?奈良小姐你在說什麼?」
小老虎以為自己是聽錯了,他將自己的腦袋湊了過去,總覺得好像是天上的風太大,他沒有聽清楚。
看著已經湊夠來的腦袋,奈良面帶微笑的給戳了回去,「老虎的耳朵不是很好使麼,我的意思很明顯了,就是差一點來了個美人計。」
「……」
於是奈良將這幾天她得來的情報跟對方分享了一下,比如說希格瑪是個挺可愛的孩子、沒戰鬥力、把賭場當家。
「怎麼說呢,太宰的計劃應該可以實施了,獵犬應該已經追上來了。」
跟太宰治的計劃一樣,現在這個時候獵犬的家伙已經登上這個天際賭場,很快這裡就會發生爆炸了吧?
奈良緩緩勾起嘴角,「那我有什麼任務?」
她滿臉期待的看著小老虎,現在也就對方能跟太宰間接通上話,掐指一算她都已經很久沒有跟對方說上什麼。
「太宰先生沒有給奈良小姐安排任務,說是你只需要按照自己的想法走就好。」
「哦,那我給太宰勾搭個姐妹回來,這可就別怪我了。」
「奈良小姐!!」
小老虎差一點就哭出來了,如果等到太宰先生出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女朋友跟別人跑了,估計慘的人是他啊!
「哈哈,我開玩笑的,太宰的顏還是比較能打,就算外面那些妖艷賤貨長得好看,但沒有他騷。」
遠在某個國家被關著的太宰治:「……」
怎麼總覺得有人在他背後說自己的壞話,而且……
想到這裡他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頭發,這幾天對面那個家伙總是看著自己的頭頂似笑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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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利之夜
冒綠氣的太宰治不想多說些什麼, 甚至分分鐘想要打人。
不, 他相信奈良,如果真要給他戴綠帽子的話, 那可能很早以前就戴了, 不可能等到現在。
天際賭場那邊的棋子已經開始各自行動,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就看他們自己的了。
作為最不穩定的一枚棋子,奈良可以說是浪出了天際。
小老虎在聽說了對方跟獵犬有過節之後,表示她千萬不能再瞎幾把鬧了。
「奈良小姐,太宰先生的計劃是讓我們跟獵犬合作……」
「我知道,放心吧, 我絕對不會把這件事給搞砸了的,雖然我之前的確跟他們正面剛過,但那是用我自己的臉, 這次我帶的假臉比較少,我現在可不舍得把這張臉給暴露了。」
「……」
聽到這話小老虎扯了扯嘴角,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很嚇人的樣子。
事實證明奈良的確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既然說自己不會去攪局, 那麼她就乖乖的在那待著,只不過她這張臉估計也用不上了。
獵犬、武偵社、希格瑪,他們三方最後還是正面剛上了。
奈良小心翼翼的將假臉撕下來露出自己原來的臉,隨後十分真摯的向希格瑪伸出了自己的手, 「……怎麼說呢, 我之前跟你說的話都是真的, 現在有一個工作很不錯,包吃包住還有五險一金,絕不會拖欠工資,只不過唯一一個壞處就是加班不定時。」
某位常年拉人的地獄使者可以說是見縫插針了,在獵犬跟小老虎都停止攻擊的時候表明了自己的來意。
不,不是另外兩個停止了攻擊,而是奈良的業火讓他們不得不停下攻擊。
「以柯南定律來推測,我覺得希格瑪你應該是被驢了,比如說那個俄羅斯人說給你一個家,你就覺得他是好心人,所以就跟著對方走了,但其實對方是個黑心肝哦,專門榨取像你們這種單純的小可愛。」
奈良的嘴炮功力算是越來越厲害,她畢竟給地獄招了很多的得力助手,就這個口才就連鬼燈都覺得不去說相聲是屈才了。
其實她說的一點都沒錯,地獄工作者是一個十分穩定的工作,不用擔心裁員的問題,甚至不用擔心有沒有糾紛,頂頭上司帶頭打人,就問刺不刺激。
別管過程曲不曲折,最後希格瑪的被拉到了地獄這邊工作,但在他下地獄之前需要將天際賭場的事情處理掉。
「啊,突然覺得我做了一件特別偉大的事情。」
好心的俄羅斯人怕不是到最後都不能想到,有了奈良這麼一個變數,最後竟然會產生這樣的事情。
就問意不意外?驚不驚喜?
就為了這麼一頁紙,可以說是奔波了這麼久的時間,這讓奈良對於這本「書」沒有太大的好感。
如果說有人在那本書上洋洋灑灑的寫下一個感人肺腑的故事,最後讓全橫濱的人都掛掉,那麼地獄怕不是要忙死?
奈良將這件事簡單的交代給了鬼燈,雖然是簡單的交代,不過她十分嚴肅認真的告訴對方關於這件事的嚴重性。
「這件事很重要啊,如果那本書被其他壞人得到了,那很有可能會對我們不利!」
「……」
鬼燈默默地將手中的筆放下,臉上的表情十分微妙。
「奈良,你覺得現在的你像什麼麼?」
「???」
沒有料到鬼燈會這麼說,奈良一臉懵逼,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隨後搖搖頭,「像什麼?」
「像一個算命的神棍。」
「……」
可去你的神棍吧!
奈良直接甩著頭發走出了地獄,從地獄大門關上時發出的巨大聲響,可以看出這姑娘似乎很是生氣。
不過生氣歸生氣,現在她需要去接被她戴了好多頂綠帽子的太宰治了。
從希格瑪的手上拿到那頁「書」之後,武偵社的所有嫌疑就都被解除,再加上蟲太郎幫著太宰治消除做過的那些事情,所以現在這家伙終於被放了出來。
太宰治是被放出來了,但那位好心的俄羅斯人卻沒那麼幸運了,如果可以的話暫時他是不會出來了。
意不意外?驚不驚喜?
看著從裡面走出來的太宰治,奈良若有所思的摸著自己的下巴,「難道是我的錯覺麼,為什麼總覺得你跟那個家伙關在一起的日子好像讓你們生出了一種惺惺相惜的感情,難道說你這麼離開還挺舍不得那位好心的俄羅斯人?」
奈良話裡的揶揄,太宰治可以說是完完全全的感受到了,他非但沒有生氣,而是緩緩勾起自己的嘴角露出一個意義不明的笑容。
「不過我聽說奈良醬你在外面這幾天似乎很開心的樣子?比如說獵犬裡面的條野,又或者是天人五衰裡的希格瑪?」
「……」
完了完了完了,奈良覺得自己怕不是藥丸。
要命的是太宰治這家伙怎麼知道這些天她在外面的行動,就好像是親眼看到的一樣。
想到這裡,她差一點就做賊心虛的四處看看有沒有對准自己的攝像頭,不過轉念一想如果自己真的這麼做了,那就算是不打自招。
於是她露出一個同樣的笑容,「哎呀,聽著口氣,太宰你好像是吃醋了?」
「是哦,吃醋了,而且不光是吃醋了,我這是直接掉進了醋缸裡呢∼」
「……」
不怕太宰治浪,也不怕太宰治認真,怕就怕這家伙認真的浪。
奈良轉身就要跑,結果直接被對方抓住了衣領。
這他媽就是傳說中的最萌身高差了,一米六多的奈良在太宰治面前可以說是毫無招架之力,對方只要拽著她抬起來,她就直接脫離地面。
「嗚哇!你這個家伙!信不信我咬你?」
奈良進行著最後的掙扎,不過很明顯她的這個掙扎並沒有什麼卵用,最後還是被太宰治以公主抱的形式抱住。
真的,眼前發生的一切讓武偵社的人全都默默地閉上了嘴。
行叭,把這個當做情侶間的小打小鬧就好了,當然前提是這真的只是小打小鬧。
…
……
………
意不意外?驚不驚喜?刺不刺激?
當太宰治抱著奈良回到房間的時候,就看到已經無處可去的希格瑪正馬克思主義乖巧的坐在他們的房間裡。
主要是對方長得實在是很乖巧,他這麼坐著就讓人覺得可憐,而且對方才三歲。
「我聽說了,他今年才三歲,當我孩子綽綽有余了。」
???
太宰治扯了扯嘴角,他突然有些胸口疼,「孩子?我不想有這麼一個兒子。」
「太宰先生,你想讓我當你爸爸也可以。」
「……」
不知道為什麼,奈良總有一種即將修羅場的感覺,於是她趕緊伸出手攔住了一旁的太宰治。
「別激動!別激動!這個孩子雖然嘴上功夫比較厲害,但他其實還是一個單純可愛的孩子,一會兒鬼燈就要把他帶走了,你就別跟他計較這麼多。」
「我覺得我應該計較這麼多。」
在太宰治頭發都要炸起來的時候,鬼燈終於踩著他的木屐啪嗒啪嗒的走過來。
看到對方出現,奈良伸出手直接鼓掌熱烈歡迎,「希格瑪你看到了麼,我們的鬼燈大人踩著七彩祥雲就過來迎接你了。」
「……」
奈良又開始瞎幾把說,而她瞎幾把說的結果就是差點兒沒被鬼燈的狼牙棒給掄了。
「既然這裡已經沒有事情,那你就跟我一起回地獄,那裡有你的職位。」
鬼燈恨不得再招些人給他干活,一天到晚的加班已經讓他的發際線有些堪憂。
帶著希格瑪朝著地獄大門走去的時候他又特意停下來看了一旁的奈良一眼,就這一眼可以說是讓某些人一哆嗦。
可怕,太可怕了,真是太可怕了。
所以還是趕緊將這位大神送走才是王道,作為地獄的第一輔佐官,閻魔大王可是需要對方的幫助。
「鬼燈慢走不送呀!」
揮手送別鬼燈,奈良可以說是整個人都要飛上天了,在那美滋滋的搖頭晃腦,只不過一扭頭就看到太宰治依舊用那種似笑非笑並且意義不明的表情看著自己。
emmmm……
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覺得有些心慌。
「大家說為了慶祝武偵社這次能全員脫險,所以晚上准備大家一起出去聚個餐,現在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趕緊收拾一下同大家彙合吧!」
奈良一邊說著一邊點頭往外面走去,可剛走了沒幾步就被太宰治直接拉了回來。
「彙合之前,我覺得我們兩個還有事情應該清算一下。」
「嗚哇!」
兩個小時後的舉辦,奈良整個人都是屬於脫力的狀態,她伸出手不停的揉著自己的後腰,最要命的是旁邊的某個家伙可以說是神清氣爽。
媽·的,想打人,這個禽·獸!
對於她的控訴,太宰治笑得更加開心。
不過很快,奈良也就沒有再跟他計較什麼,畢竟今天這個日子可以說是值得慶祝一番,經過這麼久武偵社終於能重新坐到一起,並且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在大街上。
哇,回想起來之前的那些日子還真是驚心動魄。
看著大家的笑臉,奈良嘆了口氣,大概連她自己都沒有想到,最開始僅僅是為了帶太宰治下地獄,結果到現在經歷了這麼多事,總覺得要比之前的四千多年經歷的事情還要多。
揚起笑臉,她舉起手中的酒杯同大家碰在了一起。
其實這樣也挺好的,她也交到了很多朋友不是麼,現在是這樣,而在未來的某個日子,他們終將在地獄重聚。
※※※※※※※※※※※※※※※※※※※※
正文完結……
怎麼說呢,沒有想到會在這個評論關閉的日子正文完結了,說實話從最開始寫這篇文到現在,我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竟然會寫了這麼久。
這篇文的構思也是因為基友說想看噠宰的文,說十五歲的噠宰超級可,我瞄了一眼表示非常可,幾乎是在第二天就開了這個文,從零預收到現在有這麼多小可愛陪著,我覺得已經很知足啦,不管怎麼樣謝謝大家這麼久的支持叭!
接下來就是三個番外,家教一代、鬼燈以及首領宰的番外,具體順序我沒定,有小可愛要是不喜歡的話可以選擇跳訂,愛你們麼麼噠!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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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緣開啟中
在太宰治之前奈良其實也是有過幾次情緣, 只不過說不上是無疾而終, 因為壓根就是她沒有那個意思,也就沒將對方的想法往那個方面上靠。
看著大家在那裡嘻嘻哈哈的碰杯, 奈良打了個哈欠靠在身旁這人的肩上, 「其實到後來我覺得希格瑪把我當知心大姐姐了,你擔心的事情暫時沒出現過,應該說這些年都沒有哪些人喜歡過我。」
想到這個她還特別失望的嘆了口氣,她覺得自己長得挺好看的,怎麼這次來到現世竟然只把太宰治給收了呢?
還真是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正不得其解中,她抬起頭看了眼笑得十分蕩漾的太宰治, 她特麼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這個家伙把我這些年的情緣全給掐死在搖籃裡了?!」
「哼∼」
行叭,從這家伙的表情當中她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看樣子是只要其他人有個什麼小心思,最後都會被他給掐死, 所以導致現在的奈良沒了市場。
「嘖!真是讓人覺得生氣。」
狠狠地瞪了對方一眼,不過又重新窩在了對方的懷裡, 「反正我也沒有什麼其他的心思了,你要是有什麼其他的心思,我不是掐情緣, 而是直接掐死你。」
「……」
太宰治看著正活動手腕的奈良,最後扯了扯嘴角,這特麼誰能受得了?
將手搭在了對方的肩膀上,他有一搭沒一搭的用手指卷著對方的銀發, 剛剛聽奈良的話, 他覺得自己怕不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話說奈良醬, 在很久很久以前,是不是有很多人喜歡?」
「……」
聽到這話奈良翻了個白眼,隨後像是故意氣對方一樣瘋狂的點頭,「對呀對呀,以前的我還不知道,現在算是十分清楚了吧,對方是真的喜歡我。」
只不過由於種種原因沒能在一起,想想還覺得有點遺憾。
「……」
太宰治笑得更加開心了,真的,那臉笑得就跟朵菊花一樣。
「真的喜歡你?誰?有幾個?」
對方的疑問三連讓奈良差點沒笑出來,真的很少看到太宰治會掉進醋缸裡,那她肯定要先笑一會兒,「哈哈哈哈哈!好幾個呢!」
「……」
奈良這話說的沒錯,活了這麼久的時間雖然到現世的次數不是很多,但至少還記得最近幾百年的情緣,太久以前的早就不記得對方是不是真的喜歡自己了。
「話說我印像深刻的好像就只有彭格列的一代目了。」
哦,沒有鬼燈。
聽到這個太宰治松了一口氣,不過很快他突然發現哪裡不對勁。
「等等,你說彭格列的一代目?」
「嗯,你沒聽錯,我跟他還有過交集。」
「……」
奈良與Giotto最開始認識的時候是在對方想要創建彭格列的時候,那個時候他的想法很單純,就是為了保護當地的居民不受到傷害,而就是在這個時候奈良算是從天而降。
想到這個,她還有點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啊,我跟他相遇的過程這麼想的話還真是十分有瑪麗蘇預兆。」
「……」
太宰治就這麼默默地聽著,他什麼都不想說。
…
……
………
十九世紀初期,奈良在地獄待的實在很無聊,再加上剛剛加班之後她想要好好休息一下,她天天跑到閻魔大人那裡聲淚俱下的嚷嚷著自己需要休公休。
「不行不行!我現在就要找時間好好休息一下!我不干!我要年假!」
「奈良醬,你這跟我說也沒有用啊,你應該去找鬼燈君。」
閻魔大人用手帕擦了擦臉上的冷汗,他覺得自己好像沒那個權利吧?
生怕如果自己真的給奈良放了假,最後鬼燈會提刀來見,那樣自己怕不是要被人踢。
「嘖!那行吧,我去找鬼燈好好聊一下關於休息的問題。」
奈良可以說是做好了長期戰鬥的准備,既然鬼燈掌握著自己能不能休息的生死大權,於是她幾乎是天天蹲點守候對方,表示自己一定要請到這個年紀,能浪多久就浪多久。
「鬼燈,我想請假。」
中午在食堂,奈良端著自己的餐盤坐在了對方的身邊,目光灼灼的盯著對方,「鬼燈,我要請假!。」
「……」
下午在鬼燈的辦公桌前,這個人拿著文件又一次坐在了對方的旁邊,依舊是中午的模樣,「鬼燈!我要請假!!」
「……」
晚上在鬼燈的床前……
「等等!你怎麼晚上去了鬼燈的房間?」
奈良正講的盡興,太宰治突然打斷了她的話,臉上的表情十分嚴肅,主要是他聽到了奈良半夜出現在鬼燈的床前,這不管怎麼想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啊。
即使被打斷她也不覺得生氣,只是面帶微笑的看著對方,「嗯?難道太宰你沒有將其他妹子領進房間?你忘記之前我被氣得回了地獄時候發生的事情沒人?」
他不是!他沒有!別瞎說!
太宰治可以說是瘋狂的拒絕三連,他那天只是將妹子放在了隔壁的房間而已,真的什麼事情都沒有做過!他以他的人格作為擔保!
不過不管他怎麼發誓,奈良都不是很相信對方的這句話,畢竟對方的人品在那裡擺著,不管怎麼說都十分讓人覺得懷疑。
在瞄了這家伙一眼之後,她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似乎是覺得哪裡有些奇怪。
「這麼說來太宰你有什麼祖先在意大利麼?」
「???」
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干淨的手帕,奈良蒙在了對方眼睛一下的部分,表情微妙的觀察了幾秒鐘,最後扯了扯嘴角十分不確定的開了口,「話說在我之後Giotto身邊又來了一個蒙面助手,也不能說是助手吧,就是偶爾會幫忙出出主意什麼的,你這麼把臉蒙上跟他長得挺像啊。」
像是想到了什麼她又皺著眉頭思考幾秒鐘緩緩開口,「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每一次Giotto要跟我說些什麼的時候,那個家伙就跟幽靈一樣跑出來打斷他的話,也就是說在我跟Giotto的感情上面他起到了至關重要的阻礙作用。」
說實話到了現在奈良已經開始懷疑那個蒙面的家伙是不是太宰治了,但想想又覺得不可能,這家伙不可能穿越的,之前穿越那兩次全都是意外啊。
聽到這裡太宰治已經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他突然抓住了奈良的手朝著還在嗨的武偵社成員打了個招呼,隨後直接拽著對方出了房間。
「你帶我去哪啊?」
「有些事情眼見為實啊。」
???
日暮神社的食骨之井現在都要成了太宰治的後花園,想去就去,想跳井就跳井。
這還真當自己的後花園?
奈良被逗得差點沒笑出來,而且就算真的從這口井跳下去,誰說就會到十九世紀初期?這裡連著的可是五百年前的戰國時代。
「沒用的,不可能通過這個穿越,我們已經刷過了那個副本,而且就算是穿越過去又能怎麼辦,你能從日本跑到意大利麼?要知道我們沒有錢啊。」
「奈良醬,我是從來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
雖然話是這麼說沒錯,但奈良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啊。
那種心慌的感覺可以說是一直縈繞於她的心頭,這種感覺持續到她和太宰治站在井口。
等到跳下去的那一刻,她明白自己的疑慮是怎麼回事了,她他媽被這口井給拒收了。
「……」
看著被退回來的自己,奈良扯了扯嘴角,臉上的表情可以說是十分無奈了,她又嘗試著跳了幾次,但每一次都是以失敗告終。
行叭,看樣子也就只有太宰治穿越過去了。
一直沒有翻過車的太宰治這下子算是徹底翻車了,他本來是拉著奈良一起跳的井,結果發現過來的人只有他一個。
「……」
在轉了一圈之後他可以肯定的是,自己真的翻車了,奈良沒有過來。
他又嘗試著跳了幾次井,都沒有沒去。
這就有點難辦了,原本他還准備帶著對方一起去看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現在看來只有自己前往意大利了。
從日本到意大利可以說是路途遙遠,尤其是在現在還沒有飛機的年代,太宰治一沒身份二沒錢的,如果想要去意大利,只能靠自己的本事。
只能說這家伙的本事非常大,特別大,大到奈良已經在另一邊的井口等了兩天都沒有等到人,這下子她可以確定的是,太宰治絕對已經開始了異世界異時空之旅。
怕不是藥丸,她覺得那個蒙面的男人一定就是太宰治了。
而此時此刻這個蒙面的太宰治正在海上飄著,一路上他又是坐火車又是坐輪船,還得坐馬車,總之前往意大利的道路十分艱難。
扶著輪船的欄杆,太宰治嘆了口氣,他這究竟是為了什麼呢,還真是讓人想不透。
「這位小哥?」
一路上他可以說是憑本事混到現在,而且他連身份都混了出來。
看了眼往自己身上湊的女人,太宰治勾起嘴角稍稍向後退了一小步,「抱歉哦,我已經結婚了。」
「……」
又一次懟回了一個向他搭話的女人,太宰治覺得自己順過來的戒指真是明智之舉,要知道現在的他對於撩妹子沒有興趣。
就在太宰治晃悠悠的坐船時,遠在意大利的三千九百歲奈良現在正由於從天而降砸到了Giotto身上而不停的道歉。
恩,在太宰某人還沒趕到時,奈良的情緣已經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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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我的
十九世紀初, Giotto為了保護當地的居民創建了自衛團, 可以說這真的是一個十佳好青年了, 不光是長得帥,而且還有責任心, 還有那個膽量,在當地那真的是迷倒一大批的少女們。
三千九百歲的奈良就是這麼從天而降的砸到了這個十佳好青年身上,沒有小說中的那種含情脈脈的對視,畢竟她砸得實在是太結實, 對方差一點就要被自己砸死了。
「嘶!實在是抱歉啊!」
奈良趕緊從對方的身上跳下來,態度十分誠懇的同對方道歉, 並且希望自己身旁那個紅頭發的人能將手·槍從自己的頭上拿下來。
「我真的是不小心壓到您的。」
G差點將奈良當成了敵襲的人,就差直接將對方給一槍崩了。
好脾氣的Giotto伸出手揉了揉自己被砸得有些疼的腦袋, 態度溫和的讓自己的伙伴不要嚇了對方, 「G, 將槍收起來, 不然你會嚇到這孩子。」
「Giotto, 現在不確定這個家伙是不是那邊派來的人, 你就這麼放過她會出事的!」
對於這兩個人是如何評價自己奈良是不太在意的, 她比較在意的是對方口中所說的【這孩子】,這怕不是在說她呢吧?
她扯扯嘴角向眼前的兩個人晃了晃自己的手,「那個, 你說我是孩子麼?」
對不起, 她一直很討厭有人說自己是孩子這個問題, 她不就是才一米六幾麼, 在這群西方人的面前顯得比較矮了麼,用得著這麼對待她?
現在這G是將她徹底當成是自衛團敵對方派來的人,只要她做出什麼舉動就都會被當作是另有所圖。
她特麼?
她就是想發表一下自己的內心真實的看法,怎麼現在現世還不讓說真話了?
這都什麼毛病啊?
Giotto有著絕對的超直感,他可以清晰的感覺到眼前的女孩子對於自己其實並沒有敵意,也許剛剛發生的事情真的如同對方所說的一樣,只是個意外。
奈良作為一個已經三千多歲的地獄使者,意大利語對於她來講並不算是難事,聽眼前的兩個男人對話,她已經大致猜出自己是在哪裡。
既然已經空降到了意大利,那她完全可以在這段時間游一下意大利,反正她跟鬼燈請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假期。
她給自己的身份是從東方過來旅游的游者,現在准備在這裡住上一段時間,想著反正與這兩個青年以後也不一定有什麼交集,奈良沒有同對方多說些什麼,但依舊為自己剛剛壓了對方而表示歉意。
雖然有些傻白甜,但不代表奈良不知道G對自己的敵意,一直到她告別兩個人朝著另一條大街走去的時候都能感受到來自對方敵視的眼神。
如果猜的不錯的話,接下來一段時間她都可以感受到來自對方對於自己的關注,事實證明奈良想的沒有錯,在她暫時住在小鎮上的這一段時間,G派人過來專門盯梢,有的時候還會親自過來。
「……」
這人怕不是傻子哦,作為地獄使者怎麼可能連這種跟蹤都不知道呢,不然她可就對不起鬼燈對自己的教導了。
奈良決定在這個小鎮待上半個月的時間,有時間好好將這附近轉一轉,只不過她每次轉都能轉到各個組織在火拼,關鍵是每一次她都能被卷進去。
別這樣!她不是!她沒有!她不想這樣的!
其中還有好幾次碰到了Giotto和G他們兩個,前者似乎不太喜歡以這種武力鎮壓的方式來換取和平,但有的時候卻又不得不如此,在這個時代這個地點,不是別人打你就是你打別人,如果想要不被打除了變強就是把對方打到服輸為止,這一直都是奈良為人處事的原則,最近這些年她的確變了很多,不過骨子裡還是有一點那個暴躁蘿莉的本性。
由於碰見的次數多了,偶爾奈良也會幫著對方解決一下那些襲擊的人,一來二去大家就這麼熟了起來。
就在奈良正跟Giotto變得比較熟的時候,太宰治終於飄洋過海的過來了,為了迎合之前奈良對於自己的描述,他特意找了個面罩將自己眼睛以下的部位全都遮住,就像是港黑的銀一樣。
這一次太宰治學習了好心的俄羅斯人,准備十分好心的給自己的潛在情敵出謀劃策,為的就是將對方對自己女朋友的那一點苗頭直接掐死在搖籃裡。
奈良突然發現Giotto的身邊除了原本幾個屬性的守護者之外,竟然又多了一個戴著面具的男人,注意到對方似乎一直在盯著自己,她抬眼看了對方一眼,隨後又緩緩移開了自己的視線。
雖然總覺得哪裡好像有點不對勁,但跟她也沒有關系。
不過她很快發現這好像真的跟她很有關系,之前作為好朋友她好歹還能跟Giotto有單獨說話或者是在一起的時候,接過現在只要周圍只剩下他們兩個人的時候,這個蒙面男人就會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然後強行加入到他們的話題中來。
「話說奈良醬是從東方來的?日本還是中國?」
「……」
眨著眼睛看了看眼前的男人,奈良覺得他目的不是很單純啊,不過也許這都是她的錯覺,要知道就連有著超直感的Giotto都沒有說什麼,也許對方真的只是他鄉遇故人的那種感覺。
「我……其實也不算是從哪裡來,我算是居無定所吧?」
奈良都不知道自己算是從哪裡來的,在地獄的話好像位於東方掛掉的人最後大部分都會被送到她那邊。
「那還真是巧,我也是四處游歷,也算是一位浪人,不過我這一次是從日本過來。」
「浪人?」
奈良有些不可思議的上下打量了一下蒙面的太宰治,她覺得對方並不像是一個浪人,倒像是一個富家少爺出來溜達。
嗯,不過富家少爺應該沒有像對方這麼有腦子,感覺比Giotto的腦子還要好使。
「……」
眼看著奈良被轉移了注意力,Giotto將自己原本想要約對方今晚一起出去的話咽了下去,他覺得不急於一時。
彭格列的初代既然能稱之為是歷代首領的最強者,除了對方的能力之外還有的就是他對於治理彭格列上面的頭腦以及情商,簡單來說他並沒有看上去那麼傻白甜,也就是說,這個人其實是一個白切黑。
不過這人是白切黑,太宰治可是一個黑切黑,在某些方面兩個人完全不相上下啊,作為真傻白甜的奈良可以說是在兩個人當中一無所中。
奈良長了一張精明的臉,結果沒想到是一個實實在在的傻白甜,三千多歲了還就想著玩。
怕不是個傻子。
在太宰治套路Giotto時,奈良在玩,在Giotto反套路太宰治時,奈良還在玩,當兩個男人攤牌的時候,奈良還在玩。
她就是個傻子。
太宰治雖然同Giotto坦白,但不代表自己擔心奈良會被對方搶走,恰恰相反,他對自己充滿了信心。
…
……
………
看著從食骨之井爬上來的太宰治,坐在井邊的奈良聳了聳肩,「你這穿越的時間還真是長啊,算算時間已經有一個月了?」
突然消失一個月對於其他人來講可以說是一件大事,但放在太宰治的身上那就不是事兒,奈良只是跟社長提了一句,說對方可能歸期不定,結果沒想到武偵社的其他人對於這一點都沒有放在心上,大有一種一年回來都沒有問題。
???
武偵社果然一直都玩的這麼大麼?
這一個月奈良可以說是吃住都在目暮神社了,如果不是之前認識戈薇的話,她差點就會被誤會成對神社有什麼企圖的人。
她不是!她沒有!別瞎說!
在這一個多月裡她一直努力回想著方面在意大利時太宰治究竟待了多久,如果時間短的話她還能等一等,如果時間太長的話她就准備先撤回橫濱。
「奈良姐姐還真是一點都沒有變呀。」
看著畢業就嫁給犬夜叉並且難得才回來探親一次的戈薇,奈良扯了扯嘴角,「作為地獄使者,我要是能變老那真的是出人命了。」
「哎∼不過我還沒見過奈良姐姐的男朋友呢,也不知道這次回來能不能見到。」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起這個奈良也化身為宰廚開始了第一輪的彩虹屁。
「那你可得好好見一見了,讓你看看我們家的太宰多好看。」
「???」
眼看著奈良整個人的狀態都有些不一樣了,戈薇可以說是一臉懵逼,她剛剛好像就是提到了對方的男朋友吧?怎麼覺得這人變得那麼激動呢?
「我的男朋友超級好看哦,比犬夜叉、殺生丸還有奈落都要好看!」
「……」
戈薇覺得自己好像聞到了彩虹屁的味道,為何對方在提到這個問題上竟然如此激動?
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很好奇這個叫做太宰治的男人究竟是長什麼樣子了。
其實奈良並不算是一個合格的宰廚,不,她都不應該算得上是一個宰廚。
在面對太宰治這個人的時候,她才不會這麼表揚對方呢,也只是背著這家伙偶爾誇上那麼一句。
「他不禁誇的,一誇就能上天。」
說到這裡奈良微微勾起了嘴角,只不過下一秒她先是一愣,隨後跑到了食骨之井。
戈薇在看到從裡面爬出來的太宰治時先是一愣,她下意識的看向一旁的奈良。
【看吧看吧!我就說很帥!】
「……」
誰能告訴她,這個滿臉激動的人究竟是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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檸檬精太宰
在奈良看來, 現在的太宰治就像網上一直傳的特別火的一張蟑螂在浴室的欄杆上爬的那張照片。
「哈哈哈哈哈哈!」
奈良實在是有些受不了自己的腦洞, 開始捂著肚子笑起來, 而一旁的戈薇一臉懵逼,根本不知道對方究竟在笑些什麼。
「奈良醬, 你這樣實在是有些過分了哦。」
千裡去掐苗頭的他容易麼,這好不容易從那邊回來,結果上來就被嘲笑了爬上來的姿勢。
有點過分分哦。
「既然你爬上來的時候那麼開心,看樣子這次的事情做的不錯?」
「何止不錯, 可以說是完美到了極點。」
看了看兩個在說著不知道是什麼事情的兩個人,戈薇可以說是很懵逼了, 她真的完全聽不懂這兩個人究竟在說些什麼。
「奈良姐姐?現在時間也不早了,你們要不要先回房間?」
現在這個季節雖說不是特別冷, 但是在這個時間點來說如果再來一點風的話那就真的是冷得直哆嗦。
在一陣小風吹過之後, 太宰治將自己的風衣披在了奈良的身上。
「哎呀我不冷的, 作為地獄使者我根本就不會凍感冒, 太宰你快點穿上。」
說著奈良將風衣脫下來重新拍給了太宰治, 並且表示一定要給對方披上才行。
「可是我想看著奈良醬穿上哦∼」
太宰治又這麼騷氣十足的來了這麼一句話, 於是兩個人開始你來我往的相互推這件風衣, 而戈薇就這麼默默地看著。
真的,她就這麼默默地看著。
不就是一件風衣麼,等她回到戰國時代, 就直接讓犬夜叉把火鼠裘脫下來給她穿!
太過分了啊!竟然就這麼在她的面前秀恩愛了!
哼!她是都已經結婚了的人, 相比之下的話還是自己要更快一些。
像是察覺到了來自於身邊這人內心的真實想法, 奈良突然扭過頭看向她, 「戈薇,你說什麼快一些?」
???
「奈良姐姐,我怎麼總覺得你好像在開車?」
「哎?有麼?我明明什麼都沒有說呀,看樣子是戈薇你自己想的太多了呢∼」
「……」
這一刻戈薇甚至都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好,甚至還想打人。
由於現在實在有些晚,從東京回橫濱的電車已經徹底停運,除非走回去不然也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
好在目暮神社還有多余的房間能讓兩個人借宿一晚,對於奈良的身份之前戈薇已經解釋過——這是她五百年前一起行動的伙伴。
沒有錯,過了五百多年她還活著,而且還一直沒變老。
這奈良的身份是有了,可到了太宰治這裡……
「其實我同奈良醬才結婚沒多久因為在哪裡度蜜月的問題出現了一點小摩擦,所以這家伙才會不等我偷偷跑出來。」
「???」
太宰治現在的表情可以說是十分委屈了,完全是一個被新婚妻子拋棄的樣子。
奈良坐在旁邊對這家伙的演技進行了詳細的評判,結果評著評著突然發現哪裡不對勁。
等等,被新婚妻子拋棄?
她特麼怎麼總覺得這個新婚妻子好像是她啊!
奈良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太宰治,結果對方給她回了個【你都懂】的眼神。
不不不,她真的不懂。
一直到被安排在了客房,奈良都不是很懂太宰治這隨時可以切換的劇本人設,她感覺有點跟不上啊。
跟不跟得上不要緊,她就是很想問問對方在一百多年前究竟跟Giotto說過什麼,不然那家伙可能不會到最後放棄了對她表明心意。
「哎∼奈良醬真的很想知道?」
「……」
行吧,看著對方這個表情,她突然不是很想知道這件事,無外乎就是一通騷操作。
拿著從戈薇那裡借來的吹風筒,奈良坐在地上給自己吹著頭發,她已經不對太宰治這個家伙報什麼希望了。
「以你的行事風格,很有可能就是掏出手機把我們兩個的合照給對方看?反正我也只能想到這一點了。」
「……」
在奈良說完之後發現這家伙的表情變得很是微妙,她眨著眼睛看了看對方,最後得出了一個結論。
那就是對於這個猜測,她猜得竟然一點都沒有錯,太宰治這個家伙還真的是掏出手機給Giotto表明了兩個人之間的關系。
騷,實在是太騷了,感覺她活了這麼久還真的沒見過這麼騷的人。
「你就這麼作吧,反正到目前為止我的情緣除了你之外都無疾而終。」
「呵呵呵。」
似乎是奈良的話取悅到了他,太宰治突然在那裡呵呵呵的笑了出來,突然走到她的身後伸出手碾起一縷奈良的頭發。
「可是沒辦法了哦奈良醬,我們兩個可是會到死都在一起呢。」
說這話的時候太宰治的手一直在把玩著奈良的頭發,一圈又一圈的纏著。
奈良扯了扯嘴角沒有說話,她總覺得這個家伙將她的頭發當成了玩具。
只要不把她的頭發拽掉,那麼大家一切都還好說,要是把她的頭發拽下來,那她分分鐘就咬死對方。
「別這麼說,到最後死了下地獄的人可是你,跟我沒有什麼關系。」
說什麼到死也會在一起的話聽著就讓人覺得害怕……
「不對啊,太宰你看樣子不能老得太快,不然等你幾十年後變成了老頭子然後掛掉,那我們兩個可就是爺孫戀了!」
「……」
太宰治拽著她頭發的手微微一頓,隨後更用力的摸了摸對方的頭發。
爺孫戀是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
從奈良的手裡接過吹風筒,他胡亂的給對方吹了吹,隨後迅速地鑽進了被窩朝著奈良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
「快過來呀奈良醬!!」
「……這樣不好吧,畢竟是在別人的家裡,我們還是注意一點兒影響好麼?」
「噗哈哈哈哈!!」
捧著自己的肚子,太宰治直接倒在被子上哈哈大笑了起來,由於笑的實在是太過激烈,眼角甚至還留下了生理性淚水。
「奈良醬你實在是太有意思了?難道你覺得我是有那個想法?」
「???」
這下子換成是奈良一臉懵逼了,所以說剛剛是自己誤會了,其實太宰治根本就沒有那個意思?
「哈哈哈哈!我原本是想讓奈良醬給我講一講你和鬼燈的事情,結果沒想到你竟然是這麼想的。」
行叭,這下子奈良算是炸了,就連頭發都快要跟著炸起來。
「我沒有!我不是!別瞎幾把說!」
由於太過慌亂,她甚至爆了粗口,這讓太宰治笑得更加開心了。
「行了,你可別笑了!」
奈良那叫一個不樂意,甚至還瞪了對方一眼,「你要是再笑,我咬你了啊!」
不管她如何恐嚇對方,太宰治的笑聲就沒有停下來過,這讓她覺得很沒面子感覺有些挫敗,於是她真的嗷嗚的一口直接咬了上去。
但太宰治早有准備,直接抱住她滾進了被子當中,「要是進行一下奈良醬剛剛想的事情也不是不可以。」
「算了吧算了吧,我還是回來好了。」
松開咬著太宰治肩膀的嘴,奈良裹著被子往後退了退,跟這家伙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我記得之前在武偵社的時候跟你說過關於我和鬼燈的事情,以及我是怎麼誕生的,難道你都忘了麼?」
結果沒想到這家伙眨了眨自己的眼睛,做出一副十分無辜的樣子。
不,不應該說是無辜,而是單純善良可愛毫不做作的樣子!
「哎?奈良醬你說過這件事情麼?為什麼我一點印像都沒有呢?」
「……」
艸,就這個家伙的表情,可以肯定絕對知道,但就是在這裡眨著眼睛給自己裝可愛。
別,別再用這種可愛攻擊波了,她有點承受不來啊!
奈良閉著眼睛往後退了退,試圖不想被這家伙的可愛所擊敗,結果事實證明她的理智在太宰治的面前可以說是毫無戰鬥力,很快就被擊潰。
「行叭,反正就當睡前故事給你講了,而且本來也就沒有多少的內容能給你講的。」
「那我就乖乖在這裡聽著了。」
深知奈良和鬼燈之間什麼都沒有,所以太宰治也沒有再去跳井的打算,再這麼跳下去感覺自己都能填井了。
馬克思主義乖巧的坐在那裡,他甚至還用被子將自己裹起來,顯得是那麼的弱小無助而又可憐。
「……不是你這麼看著我·干什麼?那個時候我也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
奈良覺得這還真是有些莫名其妙,於是一個枕頭扔了過去,可誰想到這家伙更委屈了。
「沒什麼,只是想到奈良醬的前四千年沒有我的陪伴,突然覺得有些痛心。」
「……」
呵呵,信你個鬼哦。
簡單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奈良開始了講故事的模式,這一次需要講的是她最開始的故事。
大概是在四千多年以前,具體的時間她已經記得不是很清楚,總之也就是四千多年以前。
在那個沒有法治來約束的時代燒殺搶掠可以說是處處可見,奈良就是在這個時候由有各種各樣的惡意以及無辜死去人的怨氣慢慢聚集起來。
由惡意和怨氣凝結形成的奈良最開始沒有實體,只是一團黑滾滾的霧氣,每天四處游蕩,結果在游蕩到一個村子的時候認識了作為孤兒的鬼燈。
「……」
聽到奈良講到這裡,太宰治撇了撇嘴,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不樂意。
哦豁,所以說兩個人還真的是青梅竹馬呢,從一開始就在一起。
「哎∼青梅竹馬真是讓人羨慕。」
「……太宰,你是檸檬精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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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抱我黑漆漆的小矮人 2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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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來了
奈良說太宰治是檸檬精, 一天到晚在那裡酸個沒完, 關鍵是在聽了她的話之後對方承認了這個稱呼。
哦,不應該這麼說, 應該說這個人已經開始死豬不怕開水燙了。
「行了, 你可別再打擾我的回憶了,你再這樣下去我不講了哦!」
「好的。」
這下子太宰治可以說是安靜如雞的躺在被子裡,乖乖的聽著奈良講一下四千多年前的事情,這一百多年以前的意大利他是能通過食骨之井過去,但這四千多年前他可能就過不去。
何止是過不去啊,他感覺自己可能會迷失在歲月的長河之中了, 而且奈良跟鬼燈也沒有那個苗頭,那就沒有必要冒那個險了。
誰知道迷失在歲月的長河裡,會不會受傷呀!
既然這樣, 那果然乖乖的等著聽故事就好了。
看到這家伙難得這麼乖巧,奈良先是盯著他看了幾秒鐘, 確定這個人沒有什麼其他的騷操作之後才徹底放下心來,「你別打斷了,我現在就繼續講了。」
其實對於自己是怎麼形成的, 奈良之前就已經跟太宰治講過,只不過講的不是那麼細致,這一次她可以說是從頭講到尾。
鬼燈作為一個孤兒,在村子裡可以說是完全沒有受到重視, 甚至還對他充滿了敵意。
似乎是覺得這個小男孩比較特殊, 奈良便跟上了對方, 一直跟著的那種。
同那些吃人的鬼火不同,現在這種形態的奈良並不需要吃東西,她已經是處於撐到的狀態,每天恨不得瞎幾把溜達溜達消消食,跟著這個人類幼崽就相當於消食了。
話是這麼說沒錯,雖然她沒有敵意,不過鬼燈還是注意到了這個經常跟在自己身後的一團東西。
哦,那個時候的鬼燈還不叫鬼燈,叫做丁。
就這個難聽的名字一直是奈良嘲笑對方的點,在未來的幾千年裡她幾乎是隔一段時間就要將這個事情拉出來說一說。
真的,太難聽了,難聽得她差一點就要哭了。
「你到底是什麼東西?為什麼一直在跟著我?」
「……」
對於自己是什麼,那個時候的奈良也不是很清楚,她繞著鬼燈轉了幾圈最後也沒說出個什麼來。
鬼燈微微皺眉決定不搭理她回家,可是走了幾步發現這個東西還在跟著自己,實在是有些承受不來,於是他又一次停下了自己的腳步,「你到底是誰?」
「……」
意識到這麼下去不是個辦法,奈良再一次繞著鬼燈轉了幾圈,最後按照自己的想法幻化出來了人形。
「等等奈良醬,你應該是按照鬼燈的樣子再結合自己的想像化成的人形,可為什麼最後變成了一個小女孩而不是男孩?」
這個問題在奈良開始講述自己形成的過程時太宰治就一直很想問,最後實在是沒有忍住還是問了出來,如果按照這樣的話,其實他的女朋友在最開始的時候是有兩個性別可以選擇的?
這種感覺想想還真是覺得十分美妙啊,不過現在不是美妙的事情,因為此刻的他再一次檸檬精上身。
沒有想到這家伙會這麼問,奈良先是一愣隨後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微妙的笑容,「我當時想的是,既然已經有一個男生了那就再來個小女孩好了,而且我從一開始就覺得自己應該是個女孩子,因為女孩子可以穿好看的衣服啊。」
「……」
穿好看的衣服這個理由可以說是十分完美了,太宰治根本就沒有找到反駁的話,最後只能繼續乖乖的聽著對方繼續逼逼。
其實化成人形之後的奈良依舊是一臉懵逼,她覺得這樣落在地面上沒有飛起來感覺輕盈,甚至還覺得走路有些打飄。
「這就是我啦!」
朝著還是幼童的鬼燈眨眨眼睛,奈良顯得有些激動,隨後跟個小蝴蝶一樣開始在地上來回的奔跑,明明走路還有些不穩但就是喜歡跑,導致中間摔倒了好幾次。
一臉冷淡的鬼燈:「……」
這人怕不是個傻子。
雖然表面上看奈良的確跟個傻子一樣,不過小姑娘發起脾氣來那真的是地動山搖。
由於作為漂浮物的她在鬼燈周圍徘徊了一段時間,再加上這家伙天生的厚臉皮,所以最後兩個人還是一起搭伙過日子。
本來兩個小孩子一起生活就很艱難,再加上村民的有意為難,最後鬼燈被當作祭品送上了祭台。
將鬼燈當成祭品送上祭台本來就是為了讓村子的生活能好一些,大家誰都不舍得自己的孩子,於是就犧牲了他這個孤兒,十分護短的奈良當然就不樂意了,當天晚上就把整個村子攪得天翻地覆,到處都能聽到孩子們的哭聲和大人們的尖叫聲。
做了壞事之後奈良心滿意足的回到了祭台准備帶著鬼燈離開,結果這個時候……
鬼燈已經不是人類,而是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的縮小版。
「說實話,我感覺縮小的他跟人類時候完全沒法比了,沒有以前那麼可愛了,他已經的眼睛是圓的!圓的啊!」
對於這一點奈良可以說是十分怨念了,她一直覺得眼睛是遠遠的那種孩子特別可愛,就太宰治現在這個樣子,那對方小的時候眼睛也一定是圓的,說實話她特別想看看小時候的太宰治長什麼樣子,一定是那種特別可愛的樣子。
不過現在說的是鬼燈的問題,她又將話題轉了回去。
「其實之後也就沒什麼了,在那之後我們在黃泉見到了還不是閻魔大王的閻魔大王,對於如何管理沒有成型的地獄,鬼燈和他先是簡單的聊了聊,再後來我們兩個就一起去游歷了。」
之前他們不小心從食骨之井不小心直接回到了四千多年以前,正好碰到了准備去華夏的小奈良和小鬼燈,在那個時候太宰治甚至還調戲了一下小奈良。
「再然後呢?」
此刻的太宰治就像是那種迫切想要知道接下來劇情的小孩子一樣,不停地眨著眼睛來表示此刻內心的好奇。
然後?
「然後就是各種游歷啊,最後我們兩個就都開始給閻魔大王開始打工啊。」
奈良這打工的時間可就有點長了,一打就是四千多年,如果說想要評選出來那種最敬業的員工,她和鬼燈可以說是必須能榜上有名。
講完之後她朝著太宰治挑了挑下巴,「這下可以了吧,我覺得自己已經講得夠詳細的了。」
整整四千多年,她跟鬼燈朝夕相處了這四千多年沒有產生一點兒愛情的火花,最後變成的就是家人,還不是兄妹或者是姐弟那種,而是老父親和不聽話的女兒。
最開始奈良那個暴躁小蘿莉的性格,兩個人還能算得上是姐弟,等到奈良從那個暴躁凶殘的狀態轉變之後,就成了老父親和女兒了。
「也就是說,我原本挺凶殘的,尤其是游歷期間,幾乎是走一路打一路,只要是我看不慣或者是想要跟我碰瓷的東西,都會被我最後收拾得服服帖帖。」
奈良這話說得一點都沒有錯,地獄裡大部分員工都是那個時候被她打敗了降伏的。
「看不慣就要打?我覺得奈良醬你才是那個要碰瓷的人。」
「……」
雖然對方說的是真話,而且一點都沒有說錯,但現在奈良就是很想打這個家伙,不打也行,她改咬吧?
「不過好在我進入地獄開始工作之後脾氣改多了。」
「……」
其實在太宰治看來奈良算是被人馴服了,這就好像是野獸被人斬斷了利爪飼養在一個溫室當中,但讓他不開心的是馴服對方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地獄這個地方。
關鍵是這個傻呵呵的姑娘根本就沒有往那個方面去想,現在正十分平靜的開始在那裡整理被子准備睡覺。
「奈良醬你就沒有想過變成原來的自己?」
「嗯?」
原來的自己?
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想到這裡她聳聳肩,「不變了,現在這麼平靜的日子挺好的。」
「……」
太宰治的心裡還是不太舒服,那種自己的東西被其他人捷足先登的感覺再一次湧上胸口,但一想到對方因為自己的事情暴走了幾次,他的心情又稍稍恢復了那麼一些。
伸出手將正准備鑽進被窩裡的奈良攬進懷裡,他迅速的蓋上了被子將對方遮得嚴嚴實實。
「???」
奈良可以說是一臉懵逼了,完全沒有想到對方會突然犯病,接著就是在那裡哼哼唧唧個沒完。
「兄弟?兄弟已經很晚了,我們趕緊睡覺行不?明天還得趕回橫濱上班啊,再這麼礦工的話我覺得社長或者是國木田就會讓我們兩個寫檢討了。」
太宰治再一次哼哼唧唧個不停,最後也只能關燈正經的睡覺。
一夜無事,真的是一夜無事,兩個人就這麼相擁入睡。
原本這是多麼溫馨的一幕,可在太宰治睜開眼睛的瞬間發生了變化。
在睜開眼睛之後他先是警惕的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當然也沒有忽視掉自己懷裡抱著的女人。
敵襲?
不,這應該不是,而且他可以肯定的是這個房間十分陌生,他根本就沒有來過。
察覺到對方的視線,原本還處於半夢半醒狀態的奈良刷的一下睜開眼睛,先是睡意朦朧的看了眼面前的男人,隨後她微微眯著眼睛,幾乎是瞬間將眼前的家伙壓在身下,而她的手臂死死的卡住對方的脖子,「你是誰?為什麼在太宰的身體裡?」
借屍還魂什麼的,在她面前根本就不可能出現。
「不對……你是……太宰?」
※※※※※※※※※※※※※※※※※※※※
我對首領宰不熟啊……
首領宰
眼前這個家伙的確是太宰治, 但卻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太宰治, 保持著壓在對方身上並且還用手臂勒著對方的姿勢,奈良的腦子飛速旋轉了幾秒鐘, 最後還是從對方的身上爬了下來, 順便整理了一下衣服。
「先去洗漱。」
她現在無比慶幸昨天晚上自己和太宰治就是摟著睡了一覺,沒有做什麼其他的事情,現在兩個人身上的衣服還好好的穿在身上,不然的話今天早上她可能會打人了。
又替對方拆了一個一次性的牙刷和毛巾,奈良面無表情的開始洗漱,雖然是面無表情, 但她現在可以說正進行著頭腦風暴。
要死要死要死要死!這特麼從哪裡冒出來的太宰治?!就這個眼神也不像是她認識的啊!
青時?黑時?
都特麼不像啊!
由於是邊思考邊刷牙,她差一點就要把牙刷按斷在自己的嘴裡。
艸!該不會是太宰治穿越了太多次,結果被不知道哪個平行世界的太宰治給穿越了?
腦袋當中已經初步形成了一個大體框架, 奈良又一次面無表情的吐掉口中的泡沫。
這期間這位不知道哪個時空的太宰治已經走了過來,奈良盯著旁邊的牙膏看了幾秒鐘, 最後還是給對方推了過去。
「有什麼事情我們一會兒再說。」
「呵……」
行,就從對方這個笑聲,她可以等到自己這邊太宰治回來的時候打對方一頓了。
由於兩個人醒來的比較早, 所以即使已經洗漱結束已經坐在榻榻米上開始對峙,那一家好幾口都沒有醒過來。
看對方是沒有先開口的意思了,奈良重重的嘆了口氣,臉上的表情也不是那麼沉重, 而是有些糾結。
伸出手撓了撓自己的頭發, 她覺得自己果然還是沒有辦法做到高冷。
「行叭, 我不知道你是從哪個平行世界裡穿越過來的太宰治,反正呢,每個世界都有各自不同的走向。」
奈良不想同對方解釋太多,她甚至不准備把這個太宰治帶到武偵社。
因為她不確定這個太宰治在二十歲那年有沒有加入到武偵社,如果沒有就隨便劇透,那就太糟糕了。
不過……
她想對方一定對一件事情十分感興趣。
「織田作沒死,他現在在南非挖石油。」
「……」
對不起,這個理由實在是太過詭異,就連首領宰宰都是一愣。
南非?挖石油?
說的誰?
對方依舊是那種洞穿一切的眼神,奈良歪著頭思考了幾秒鐘,最後用右手輕敲了一下左手的掌心。
「我想你一定是在猜測我的身份吧?」
說到這裡她突然笑了出來,「我是你的……」
停頓了一下,她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妻子,我們甚至還有一個孩子呢。」
「???」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即使是做了四年港黑首領的太宰治,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是出現了短時間的懵逼。
不管是織田作在南非挖石油,又或者是自己有了妻子還有了孩子這件事,真的跟自己所預期的不太一樣。
做戲就要做全套,奈良之所以會這麼說完全是有原因的。
之前她見過現在彭格列的十代目,同樣也見到了對方的幾個守護者,她發現那個叫做雲雀恭彌的男生長得跟太宰在某個方面可以說是蠻像的了,於是她試圖調查了一下這個雲雀恭彌的背景,順帶著還將這家伙小時候的照片都查了出來,她現在手機裡就有那個少年的照片,而且還是很多張嬰兒時期的照片,就是為了想要跟太宰治一起看看,現在就是這麼一個好的時機。
奈良掏出手機給對方看了看,除了那個丹鳳眼意外,小時候的雲雀幾乎是從太宰治的臉上扒下來的。
意不意外?驚不驚喜?刺不刺激?突然穿越了的首領宰直接喜當爹。
「……」
看著手機上的照片,首領宰選擇了沉默,他甚至連笑都笑不出來,雖然很想從照片上找到一絲其他的線索,但看上去這個孩子就像是活生生躺在那裡被拍下來的,不是老照片也不是電腦合成。
這就更刺激了,嗯,老刺激了。
「我真沒有想到,這個世界的我算得上是人生贏家了?」
「……」
這是太宰治在來到這個世界之後開口說的第一句話,而他這話說得也的確很沒錯。
如果按照奈良這麼說的話,其實太宰治還真的算是人生贏家。
基友還活著,而且還是在南非挖石油的那種,現在估計十分健康的活著,而且還有了妻子和孩子,這不管從哪一點來講,都是一個十分不錯的事情。
不過奈良也不太敢告訴對方,織田作其實並沒有在南非挖石油,而是在地獄兢兢業業的加班,他們之間也沒有孩子,這麼多年養的孩子也不是兩個人親生的,而是基友留下來的遺孤。
嗚哇,這麼一把事實攤開,這太宰治又是好慘一個男的。
「確實,你算是人生贏家了。」
說到這裡她伸出手聳聳肩,表示也是很無奈,誰能想到自己隨便給太宰治就這麼安了一個人生人家的人設,不過想想也差不了多少。
可能是跟太宰治待在一起的時間長了,現在奈良演起戲來可以說是不用打草稿,但接下來要怎麼辦卻是一個問題。
兩個人正襟危坐的面對面,還沒等她想出來什麼一個解決的方法時,戈薇突然敲門走了進來,「奈良姐姐……」
進來的戈薇在看到兩個人的狀態時先是一愣,小姑娘眨了眨眼睛緩緩開口,「那個……你們兩個這是又吵架了?」
一般她跟犬夜叉吵架的時候也是差不多這個狀態,所以她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這個情況,在她問出來的時候奈良在腦袋裡迅速想好了一個比較合理的理由,畢竟昨天太宰治就是跟目暮家的人那麼解釋的。
「沒有,我們現在好好的,只不過是在說一些事情而已。」
「哦那就好,媽媽讓我來叫你們吃早飯了。」
「好∼」
在戈薇離開之後奈良眨了眨眼睛看著面前的太宰治,特別無奈的開了口,「雖說我現在不知道你是從哪個時空穿越過來的,但我們還是要恰飯的啊。」
奈良坦蕩蕩的樣子倒是讓首領宰覺得很感興趣,他同樣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對方,同時他從對方的眼神中沒有看到慌亂,「對於我從異世界穿越過來這一點,你似乎並不是很驚奇?」
「這有什麼驚奇的,人類有異能力這一點本身就很奇怪了,再發生一些什麼奇怪的事情就都已經能很好接受。」
奈良覺得自己這話說的一點都沒有錯,她作為地獄使者見的事情多了去了,早就對一些事情產生了麻木的心理,就更別提做出一副十分興奮的表情。
剛懟完對方她突然發現一些事情,抬起頭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男人,「等等,難道你是想看到我驚慌失措的樣子?」
媽耶,另一個世界的太宰治怕不是有什麼其他的癖好?
不過一想著這個家伙現在正在太宰治的身體裡,她也不好打對方,於是眨了眨眼睛後退了一步,「你想看我驚慌失措的樣子也可以,讓我醞釀一下情緒。」
說著她伸出手捂著胸口甚至還全身哆嗦了起來,「我……」
剛說了一個字,她就眼睜睜的看著太宰治直接轉身推開門走了出去。
???
等等,跑什麼啊?
吃早飯的時候戈薇的媽媽還在特別耐心的告訴兩個人既然選擇了在一起就要相互包容對方,不能因為一點小事就要鬧脾氣。
由於之前已經做好了鋪墊,並不知道內情的日暮媽媽真以為兩個人在吵架,所以這話說的那叫一個真摯,就連太宰治都分不清楚是真話還是假話。
「好的,我以後一定改改我的壞脾氣。」
作為一個【好妻子】,奈良還特意將太宰治比較喜歡喝的番茄湯推了過去。
艸!
等到太宰治回來之後,她一定要欺負回去!
一定要!
將手中的筷子用力握住,奈良的臉上還要繼續面帶微笑。
從目暮神社出來,她向戈薇他們告別之後領著首領宰乖乖的下了這條長長的樓梯,好在她之前從橫濱開車過來,現在能開車送對方……
不能回橫濱,絕對不能。
他們在橫濱就住在武偵社的員工宿舍,如果回去的話肯定會碰到國木田他們,這絕對不行,以亂步那麼厲害的推理能力萬一看出來些什麼那就糟糕了。
坐在駕駛位置上思考了一秒鐘,奈良直接一腳油門踩了下去給首領宰表演了一個什麼叫作靈車漂移。
???
「請問?你平時開車都是這個樣子的麼?」
首領宰有些承受不來的抓緊了胸前的安全帶,眼神當中的驚訝可以說是一閃而過,畢竟是一個當了四年的首領,很快他就將自己的心情平復了下來。
靈車漂移什麼的,習慣了就好。
「嗯,我以前就是這樣,之前帶還是孩子時期的你開車,結果不小心跟其他人撞車然後還翻車了呢∼」
說起這個奈良突然勾起嘴角露出一個十分和善的笑容,她著重強調了那個【孩子時期的你】,果然看到太宰治的表情都變得十分微妙了。
「啊,我忘記跟你說了麼,我其實比你大了幾歲來著,我們兩個算是比較流行的姐弟戀?意不意外?驚不驚喜?刺不刺激?」
對不起,這已經不僅僅是姐弟戀了,而是祖宗跟不知道哪一輩的後代戀了。
「這還真是讓我覺得意外。」
※※※※※※※※※※※※※※※※※※※※
首領宰好難寫啊!!!
首領宰2
不管是武偵宰還是首領宰, 這兩個人在開起車來都是靈車漂移, 如果說武偵宰是在黑時的時候被奈良教的話,那首領宰大概就是利用自己的聰明才智自學出來的。
對於靈車漂移這個事情, 其實是屬於坐在駕駛座位上靈車漂移的人特別爽, 恨不得將車速飆到最高,但是對於那些坐在副駕駛或者是後排座位上的人,那都是一個痛苦的體驗,尤其是坐在副駕駛座位的人,那都是前排VIP高級體驗坐席,坐在這裡幾乎都能要人命啊。
首領宰這一次總算是體會到了什麼叫作雲霄飛車般的體驗, 說起來他好像還沒做過雲霄飛車這種東西,如果是跳樓機的話從上方自由落體的瞬間一定很爽。
這家伙內心裡是怎麼想的奈良並不知情,她只知道從東京到京都的道路有點遠, 她只能依靠導航找路,但就算是路線並不是很熟悉但也阻擋不了她靈車漂移的腳步。
「嗚哇!」
在瘋狂超車之後, 奈良發出了尖叫聲,整個人顯得興奮無比,這麼多年她已經很少像這樣有機會進行一次如此痛快的靈車漂移了, 現在感覺真的爽翻了。
爽翻了的後果就是奈良的車後面跟著三輛警車,這警車可以說是從頭到尾的緊追不舍,大有一種非要將她逼停的架勢。
「前面的黑色轎車迅速靠邊停下!再重申一遍!前面的黑色轎車請快點停下!」
如果被後面的警車追上,那大概就是只有批評教育罰款的解決了, 為了不被抓住奈良准備再次加快車速。
「太宰!這一次你要抓緊了!」
???
於是首領宰眼睜睜的看著奈良直接將油門踩到底, 車子瞬間就衝了出去, 那三輛警車直接被她甩到了後面,很快就再也看不到。
「真爽!」
「嗯,我也這麼覺得。」
這應該是首領宰在來到這裡以來說的第三句或者是第四句話,甚至連臉上原本緊繃的表情都跟著放松下來,自從四年前從上一任首領森鷗外的手中接過港黑首領的位置之後,他就很少像現在這樣放松下來。
其實這種感覺挺好的。
拖奈良這樣飆車的福,從東京到京都,他們所花的時間直接算短了一半左右。
「你為什麼帶我來到這裡?」
看著眼前一棟可以用財大氣粗形容的老宅,首領宰轉頭看向身旁的人,他可以肯定這裡並不是他們經常來的地方,只這麼一眼可以說是充滿了殺氣,但奈良就像是沒有聽到一樣直接打開了老宅外面的大門。
「對啊,這裡本來就不怎麼過來,不過我覺得還是把你帶到這裡來比較好。」
就在剛剛開車的時候奈良的眼前突然閃過很多畫面,那是她之前經歷過的一些事情,但唯一不同的是在這些事情發生的時候並沒有自己的存在。
織田作是真的死了,孩子們也被同樣炸死了,太宰治因為友人的死可以說是大受打擊,最後聽從了織田作的遺言所以決定叛逃港黑做一個【好人】。
怎麼說呢,那個【太宰治】跟自己認識的太宰治很像,可不管怎麼樣都不是自己身邊這個【太宰治】的樣子。
平行世界有很多個,也許自己剛剛看到的只是其中一個,而身邊這個應該是另一個世界的太宰治。
能讓太宰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真不知道哪裡究竟發生了什麼。
原本她准備進到房間跟人好好談一下,結果沒想到這家伙在大門口就已經開誠布公的想要跟她說清楚一些事情。
背靠著大門,奈良咯咯咯的笑了出來,她的笑聲可以說是得到了太宰治的真傳,看到她這個樣子首領宰甚至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其實在這個宇宙當中有無數個平行世界,我們只是這麼多平行世界中的一個世界而已,我想你應該就是從某個世界過來的。」
看了眼不遠處騎著小摩托過去的人,奈良眨了眨眼睛,她突然發現好像從頭到尾都是自己一個人在逼逼個沒完,太宰治這個家伙根本就沒有透露過什麼其他的信息。
不公平,這太特麼不公平了。
行,有什麼事情就等到她那個太宰治回來,到時候所有的事情就一起算賬。
賬是肯定要算的,就是看怎麼算。
「你看,我們都有孩子了,我是肯定不能殺了你,所以我們能進去坐下來談麼,站在這裡說話估計是要說很久的樣子。」
「哦?那是我的兒子麼?」
艸!這個家伙竟然知道所有的事情!
奈良因為太過震驚眼睛瞪得那叫一個大,她一直以為自己編的話已經差不了多少了,哪怕是太宰治的話都應該已經相信的,怎麼可能知道自己是在瞎幾把說?所以對方從頭到尾都在看自己瞎幾把舞?
不對不對!
她看著對方,最後氣得直跺腳,這家伙剛剛是在驢自己!
「你剛才在驢我?!其實你最開始也已經相信那就是我們兩個的孩子是吧?但為了驗證一下剛剛在驢我!」
「哼。」
首領宰的這一聲哼可以說是十分有精髓了,這讓奈良氣得在原地直接轉了好幾圈。
「行吧行吧,我們兩個沒孩子,不過在一起倒是真的,而且我們兩個也不可能有孩子。」
作為地獄使者的她是不可能和一個人類生孩子的,這一點在地獄史裡面也沒有記載。
「但是織田作真的還能見到,這一點你應該放心了吧?」
不管是哪個世界的太宰治,其實對於織田作都有著一種執念,不過現在的織田作其實也挺不錯,在地獄當著一個苦逼的公務員的同時還兼職著寫小說的工作,聽說在地獄那邊賣的很火。
總之,織田作在這個世界還算是有了一個比較好的結局。
唔,現在想來還真的是讓人覺得熱淚盈眶,奈良覺得對方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那真的是跟自己有著無法脫離的聯系。
她真是一個好人啊。
作為一個好人現在奈良正在經歷著自己作為地獄使者四千多年以來的滑鐵盧,她跟太宰治面對面的坐在一起,中間隔了一個鏤空紅木的桌子,幾乎可以說是相對無言。
就好像是一場無聲的對決,誰先開口誰就輸了。
就這麼瞪著眼睛待了幾秒鐘,最後還是奈良實在承受不了這個氛圍最先開了口,「行叭行叭,那我就直說好了。」
於是她將自己剛剛在車上突然看到的畫面同對方簡單的說了一下,然後又問了一下對方是從哪裡跑來的。
不,用【從哪裡跑來】的確不太合適,於是奈良又換了另一個方式問出來,「那你是從哪個平行世界過來的?我覺得你好像不是從我說的那個世界跑來的。」
眼神不對,就連說話的語氣都不對,所以……
「你想知道我從哪裡來的?」
「嗯嗯嗯!」
此刻奈良點頭點的就像是小雞啄米,一個勁兒的點頭,如果可以的話她甚至想要湊到對方的面前用一種特別期待的眼神看向對方。
太宰治緩緩勾起嘴角露出一個意義不明的笑容,「想知道也不是不可以。」
「行,別跟我說有什麼附加條件,如果有的話我就不聽了。」
「……」
也不知道是奈良哪一點讓首領宰覺得有意思,他突然以一種清洌的聲音緩緩開口,「在我的世界……森先生被我殺了。」
按照這位太宰治的意思,大概就是森鷗外被他暗殺,然後他順勢坐上了港黑首領的職位。
「你說謊!就森先生的能力和腦子絕對不可能會被你殺掉,你……就算你成為了港黑的首領也一定是……一定是有什麼原因的。」
奈良直接否定了首領宰所說出的話,她真的覺得這個事情是沒有辦法相信,就森鷗外和社長,這兩個人是根本不可能會被人殺了的吧?
假死或者是什麼?
「哼,你難道忘記,森先生不也是殺了前前任首領才坐上那個位置的麼。」
艸!
現在的奈良可以說是很像罵人了,但她卻深吸了幾口氣,強行讓自己冷靜了下來,「不,我覺得你這麼做一定是有原因的,雖然原因我不是很清楚,但至少我能猜到是這個結果,因為以我對太宰治的了解他做的很多事情都是有原因。」
似乎是沒有想到對方會這麼說,首領宰終於露出了有些驚訝的表情,他錯愕的睜大了雙眼,「以你對他的了解麼,還真是可笑。」
「可笑也好可悲也好都是我的事情,我喜歡太宰治也是我的事情,至少到現在為止他還沒有對我失去興趣。」
奈良可以說是很有把握,能讓太宰治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對自己不會失去興趣,這樣大概就已經可以了。
「……」
首領宰被安排在了奈良很久之前在京都買的那套房產中,這姑娘在白天說的話就像是被錄進了錄音機裡一樣,在晚上的時候以三百六十度立體環繞的狀態在首領宰的耳邊各種回放,最後給他吵得直接兩眼一黑暈過去了。
其實太宰治一直都沒有離開過自己的身體,那種自己的身體被人支配的感覺非常不好,在察覺到那個人已經離開之後他又重新奪回了自己身體的主動權,第一件事情就是跑到隔壁將奈良攬進懷裡。
「……啊,你回來了,我也算是能松一口氣了。」
在確定太宰治的身體裡沒有其他人的魂魄之後,奈良終於放下心來,只不過……
「奈良醬跟那個男人好像還抱在一起了呢∼」
「啊?啥時候?」
奈良可以說是一臉懵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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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回來了!但下一章還是首領宰!!!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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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One 2瓶;雪域之丹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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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領宰3
這是首領宰穿越回來之後發生的故事……
某年某月某日的一天早晨, 首領宰睜開了眼睛, 周圍的一切還算是熟悉,自從坐上這個位置之後, 整整四年的時間他都沒有睡過覺, 可是剛剛他竟然坐在椅子上睡著了。
看了眼時間他發現自己才睡了不到十分鐘,剛剛發生的一切似乎只是他的一個夢……
與此同時某地獄
「鬼燈,閻魔大人腦袋被金魚草吃了,難道你的腦子也被吃了麼?這個男人很危險!」
銀色短發的女生翻看著手中的資料,臉色不善的看著眼前面無表情的男人,兩個人強大的氣場讓周圍的獄卒陷入了恐慌之中。
「鬼燈大人、奈良大人, 你們不要再吵了。」
兩個抖S之間的戰爭,最後每次倒霉的都是他們,而且兩個人為了一個男人吵成這個樣子真沒必要。
奈良木著張臉將手中的資料再一次仔細的翻看了一遍, 裡面大部分都是這個男人做過的事情,裡面明確寫著四年前這個男人殺了港黑前首領森鷗外後坐上了首領的位置, 這些都沒有什麼,不過有一點讓她十分感興趣。
四年前她並沒有看到那個森鷗外的魂魄下到地獄來,那也就意味著森鷗外並沒有死。
呵, 還真是有意思。
看著已經黑了臉的鬼燈,她將資料又塞進了自己的袖子中,「我改主意了,現在准備去現世。」
用一根紅色的頭繩將自己才剛剛過耳朵的短發扎起來, 奈良朝著鬼燈伸出了手, 「既然我馬上就要去現世執行任務, 活動經費。」
「在這之後會打到你這個賬戶上,這是你在現世的身份。」
鬼燈又將一份文件放在了奈良的手中,這讓她勾起嘴角,「看樣子你早就准備好了。」
在這之前鬼燈就已經知道奈良是肯定會去現世,只有她會對這種事情感興趣。
站在港黑事務所的樓下,奈良抬起頭仰視著最高層太宰治的辦公室,那裡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見,據說這個人已經很久沒有從這裡面走出來過。
在橫濱,甚至可以說是整個關東地區想要殺掉這個男人的人可以說是有很多,如果排隊的話都能繞赤道一圈了,就連現在奈良都可以感覺得到有很多人的眼睛正盯著這座建築。
她的任務很簡單,等到港黑首領太宰治死了之後她就直接帶著對方的魂魄回去好了,在回去的路上給這個男人普及一下關於地獄的情況。
嗯,真簡單。
鬼燈給自己的假身份可以說是讓人不知道說什麼好,一個從鄉下來大城市打拼的少女。
這個人設不管從哪裡看都是一個傻白甜的女主人設,然後會在大城市碰到自己的真命天子。
呵。
她現在這個樣子不管從哪個方面來看都不像是傻白甜女主該有的樣子,在盯著上面辦公室的窗戶看了幾秒鐘,奈良最後決定轉身離開。
由於她的動作,頭上綁著的紅色頭繩上的鈴鐺發出清脆的聲響,這讓奈良覺得自己有點像一只帶著鈴鐺的貓。
「……」
這種感覺讓她覺得很不好。
剛轉過身她就發現自己的身後停了幾輛車,最後從上面下來的幾十個全副武裝的男人,每個人的手上拿著衝鋒·槍,腰間還別著一整圈的手榴·彈。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這大概又是想要從這裡衝進去殺掉太宰治的人,只能說這些人太過有勇無謀,想要衝進去根本就沒可能,能走到二樓都是這些人幸運。
很快身後傳來慘叫聲以及槍聲,奈良沒有再猶豫而是大踏步向前走,今天地獄又會是忙碌的一天。
奈良在港黑附近的一家咖啡店開始打工,順便觀察起了面前的這棟建築,每天這裡來來往往很多人,按照這麼個等待法她特麼只能等著有人把太宰治殺了或者是太宰治自己自殺。
前面的那個可能性有點小,後面的可能性雖然有點大但目前為止感覺完全不能發生。
艸,她被驢了。
看著手中的托盤,奈良先是轉了一圈想到了一個能夠接近對方並且誘導他自殺的方法,她不能直接殺了這個人但要是誘導這個人自殺也不是沒可能。
不對,這個人在四年前既然能和森鷗外玩了一招炸死,那就意味著肯定是有什麼事情要做,在這件事做成前他肯定不會死。
所以說是什麼事情?
僅僅作為地獄使者並沒有預知能力的奈良伸出手指輕扣著桌面,以太宰治的心思她肯定是猜不到了,讓她好好捋一下整件事情的流程。
…
……
………
首領宰在回來之後繼續著自己下了四年的棋,連續幾天都沒有任何的異常,就好像之前穿越異世界只是他的一個夢一樣,不過在某天手下交給了他一張照片,看著照片中的人他一直毫無波瀾的眼神中出現了一絲疑慮。
聽手下彙報,這個女人從之前就出現在了港黑事務所大樓的外面,在那之後又在附近的一家咖啡店安頓下來,以他們多年經驗來看這個人很可疑。
看著照片上的奈良,太宰治輕哼一聲,看樣子之前的那個並不是在做夢,而是真實發生的事情。
手指輕扣著桌面他隨手將照片甩到了桌子的另一邊,「這個人可以先不用管。」
他所做的事情現在正有條不紊的進行著,還沒有出現什麼不可控因素,如果出現的話他可以抹殺掉所有不可控因素,暫時這個女人還沒有影響到自己。
從鄉下來大城市打拼的女孩子?
他並不相信哦。
很快太宰治就發現,這真他媽是一個不可控因素。
奈良是屬於那種長得很好看的類型,她在咖啡店打工的結果就是被很多人惦記,下了夜班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她就被一群人堵住了,堵的地方好死不死還是港黑後面的那個小巷子。
怎麼說呢,堵她的人大概有十幾個,大概看她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女,就想著能好點解決,只不過沒想到他們十幾個人提到了鐵板上。
雖說兩個世界都叫做奈良,而且都是作為地獄使者,但在性格方面可以說是差得十萬八千裡,短發的奈良平時有些不苟言笑,一旦動起手來是毫不留情,她不會考慮後果也不會在乎自己是不是會殺掉人,在地獄她都是橫著走的人就更別提在沒人管著的現世了。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這個人每次放招都是大招,這個大招的範圍是以自己為圓心,五十米為半徑……
港黑從一層到五層可以說是無一幸免,玻璃都碎了不說差點沒將人家給炸了,就更別提之前還想堵她的十幾個人,現在化成的灰早就不知道飄到哪裡去了。
看著突然衝過來將自己團團圍住的港黑成員,她微微抬了抬眼皮,「那些人被殺罪有應得,你們還想攔著我麼?」
「不是的奈良小姐,只是太宰先生想要見見你。」
沒有想到自己的目標人物會想要見自己,奈良微微挑眉看向眼前的少年,之所以叫對方為少年,她猜測對方大概也就十八歲的樣子,可看周圍人對他的態度不難猜出這個少年是港黑比較高層的成員。
她從來不是一個演戲的人,既然人家已經找上門來了,那她倒是很大方的跟著一起走。
「我想……你應該不會准備動手殺了我對吧?」
意識到少年身體周圍的氣息有些不同,奈良停下腳步緩緩開口,「我知道你很強,但如果你對我出手的話我是不會手軟。」
「……不,只是太宰先生想要見奈良小姐罷了。」
看了眼連夜收拾被自己搞得一片狼藉的港黑成員,奈良第一次覺得自己好像做事真的有點不計後果。
一直跟著她的不光有那個少年,還有一個穿著和服的少女,從兩個人身上的氣息來看估計是害怕自己突然對太宰治動手,所以才這麼防備她。
「放心,我不會對你們的太宰先生動手,如果真的動手了有人不會放過我。」
如果真的這樣,那她和鬼燈怕不是又要打一架。
經過了層層關卡奈良見到了坐在辦公桌後面的太宰治,這個男人如同帝王一樣坐在那裡,眼神似乎能洞察人心,不過她毫不畏懼的望向了對方。
「你知道我的目的了?」
「不,這是我唯一沒有猜到的。」
在首領宰看來奈良之所以在港黑附近徘徊是有一個很明確的目的,而且這個目的大概就放在了自己的身上,他調查過這個人的背景,很干淨,真的很干淨,就像是之前根本不存在於這個世界的人。
如果沒猜錯,大概是從【書】裡出來的?
聽了對方的猜測,奈良可以說是一臉懵逼,「書?什麼書?誰是從書裡來的?」
「……」
首領宰可以說是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麼叫作人生的滑鐵盧,他特麼能下一場四年大棋,怎麼可能在這個問題上猜錯了?
雖然有些尷尬,不過太宰治的臉上依舊是跟平常一樣,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些什麼。
奈良伸出手摸了摸下巴,抬眼看著坐在辦公桌後面的男人,「雖然不知道你所說的書是什麼,不過我的目的的確很明確,就是你……」
說到這裡她突然停了下來,不能將自己的目的說出來啊,還有自己的身份。
「嗯,我的目的是攻略你,然後給你生猴子。」
「???」
對不起,不管是哪一個世界的奈良,就算外表是一個高冷·禁·欲的御·姐,但內心的逗比屬性都沒有變。
首領宰就這麼被調戲了。
※※※※※※※※※※※※※※※※※※※※
意不意外?驚不驚喜?
首領宰4
一個長得漂亮的御姐突然衝過來說要上了自己, 這放在誰的身上都會驚訝, 即使是處事不驚的太宰治也露出了驚愕的神色。
看樣對方這樣,奈良趕緊表示沒什麼。
「不, 沒什麼, 你就當我什麼都沒說。」
一般這種時候,女生都會露出害羞的表情,奈良在那兒憋了半天最後都沒有讓自己成功臉紅。
算了算了,這未免太難為自己了,她就不是那種能隨隨便便臉紅害羞的人。
想了一下太宰治將自己叫上來的原因,奈良就只能想到一點。
「你是想要讓我賠償我把樓下五層樓都毀了的費用?抱歉我現在沒有錢。」
奈良說的可以說是十分坦蕩了, 不是說她沒錢得理所應當,而是准備用別的方式補償,只不過花的時間可能會長一點, 比如說打工還債或者是肉·償。
等等?!肉·償?!她是不是想到了什麼詭異的東西?
原本木著的臉在出現這個腦洞之後出現了一瞬間的窘迫, 「我會還錢!打工賺錢也得還!你不用太擔心啊, 我不是那種欠人錢不還的人。」
奈良給太宰治做了保證,她向來說話算話,既然答應做的事情那一定會做到。
「有興趣加入港黑麼?包吃包住, 只不過賠錢的話從你工資裡扣。」
「什麼?你說什麼?」
高冷禁·欲·系的奈良微微張開嘴,露出了之前太宰治同款的驚愕表情。
聽著對方說的工作,奈良感覺跟她想的那個肉·償好像差不了多少,所以說太宰治是這麼隨便的一個人麼?
「當保鏢或者是打手都可以, 但如果是情人的話我不會同意。」
「……」
原本太宰治還覺得眼前這個人跟自己之前在另一個世界見到的不是一個性格, 現在看來還是他想的太多了, 什麼叫做外表具有欺騙性?這就叫具有欺騙性。
如果說想要監視觀察一個人,那麼將這個人放在眼皮底下是最安全,於是奈良就這麼被拉進了港黑,還被人二十四小時監視著,就差直接給她關起來了。
監視吧,反正她也不能做些什麼,現在大概就等著對方掛掉叭。
自從上次將十幾個人全部都燒成灰之後,奈良就再也沒有向其他人展示過自己的能力,但讓她覺得奇怪的是太宰治似乎很想讓自己露那麼一手。
「太宰先生,我覺得你沒有必要再試探我,如果沒有到必要的時刻我是不會動手。」
「哦?必要的時刻?」
太宰治伸出手交叉放在桌子上,突然勾起了嘴角,「那現在呢?」
幾乎是在太宰治說出這話的瞬間,奈良只覺得有兩道人影竄了過來,隨著這兩道人影一起過來的還有兩個人幾乎要實體化的殺氣。
行叭,事實證明這兩個人真的是在作死。
眨了眨眼睛,奈良只是抬了抬手,不管是敦還是鏡花全都被掀翻在了牆上。
將雙手疊放在和服的袖子裡,奈良臉上的表情沒有出現一絲異樣,甚至同剛剛根本沒有變化,「沒用的,你們是肯定打不過我的。」
作為一個地獄使者,現世的那些攻擊對她雖說不是完全無效,但至少是傷不了她的,像現在這樣根本就對她不管用啊。
敦是被太宰治親自調·教出來的,可以說是自己計劃中很重要的一環,但現在這一環被一個看上去就手無縛雞之力的女生給掀飛到了牆上,不管怎麼樣都跟自己的預期不太一樣。
等等,首領宰覺得自己好像猜到了些什麼,當初自己穿越的那個世界裡的奈良是不是能力也是如此,再加上自己通過對那個奈良的觀察,他覺得好像一切都說得通了。
「不要想著猜測我的身份,這不是你能猜出來的。」
像是猜測出太宰治心裡想的事情,奈良突然這麼沒頭沒腦的來了這麼一句話,就這麼一句話可以說是讓太宰治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這人絕對不是普通人。
其實每個平行世界裡面,雖說有著相同的面貌的人,就連名字都相同,可他們做過的事情或者是身份很有可能都大不一樣,也許在那個世界奈良跟自己真的是親密的關系,但誰又能保證在這裡這個人跟自己也會是如此。
而且……
重要的是自己根本沒有那個想法,他想做的只有一件事。
「這樣吧,我說過我接近你的目的是上了你,雖然這個理由不能讓人信服,但我的目的真的是你。」
這話說的就跟告白一樣,不過不管是奈良還是太宰治都不會對這話產生任何一絲其他的想法,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人衝進來拿著槍指著奈良。
「你有什麼願望還沒有實現麼?我可以幫你實現,你就將我當做是小孩子幻想當中的天使姐姐。」
從地獄來的幫人實現願望的,那也叫做天使姐姐。
「天使姐姐?」
聽到某些人對於自己的稱呼,太宰治覺得自己差一點就忍不住想要錘爆對方的腦袋。
對方的確很有趣,可僅僅是有趣不能讓他對這個人產生什麼改觀,冰冷的視線就這麼朝著奈良直接射過來,不過後者就像是沒有注意到這一點用同樣的眼神看了過去,反正在地獄的時候她跟鬼燈經常這麼對視已經很習慣了。
在來之前她將太宰治做過的事情進行了一遍梳理,自從知道森鷗外是假死之後她覺得對方這麼做應該是有目的性的,而且他格外關照那個叫做中島敦的小老虎,並且將那個叫做銀的女孩子一直放在身邊。
除非那個銀是他的真愛,不然他為什麼要這麼做?那如果不是真愛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她對於這一點同樣很是疑惑,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測,她特意在地獄翻看太宰治四年前收養銀的那一天在橫濱死掉的人的生平,發現了銀其實是一個叫做芥川龍之介的男孩子的妹妹,由於銀被帶走的原因這個男孩子對太宰治恨之入骨。
現在芥川龍之介被織田作撿回到了武偵社,而中島敦又被太宰治親自教導,不管怎麼看這兩者好像都有一些必然聯系,一個讓芥川龍之介憎恨他的理由。
總不能是四年前十八歲的太宰治看還是小孩子的銀長得太好看,於是收留了准備養成吃了,那樣實在是太特麼禽獸了。
噫——
禽獸。
奈良突然換了一個眼神看向眼前的人,當著對方的下屬面前她也不能多說什麼。
「太宰先生的興趣還真是獨特。」
「???」
於是已經在真相邊緣來回試探的奈良最後還是被太宰治扣押了下來,說是扣押也不對,她還能自由活動,只不過每次活動前身邊都跟著一個戴帽子的矮子。
對不起,她不應該說是矮子,應該說是一個帽子君,一個長得挺好看的帽子君。
奈良覺得太宰治之所以讓對方跟著自己,大概是這個人的異能力是她沒有辦法控制的,作為一個地獄使者她也是要遵守重力定律的,但這個人他就是一個反科學的存在啊!
誰能逃脫得了重力?
沒有人啊!
一想到這個奈良原本冷著的臉出現了一絲無奈,可依舊死死的繃著自己的人設。
她跟這個帽子君也沒有什麼可聊的,最開始的確沒有什麼可聊的,最後兩個人的話題不由自主的全都扯到了太宰治的身上。
從奈良同帽子君的對話當中,她充分的了解到對方似乎對太宰治有著迷一樣的仇恨,恨不得親手殺了對方,但又拼了命的保護著對方,甚至在某些時候兩個人還相互信任著。
她也不是沒有聽說過關於雙黑的傳言,對於這個傳言,她又有了一點新的認識。
「我的目的就是上了他,沒有其他的想法。」
雖然演技不佳,但奈良還是緊緊抱著自己的馬甲,一個勁兒的說著之前自己給自己艸的人設,總覺得再這麼說下去可能其他人都會相信自己到這裡來的目的就是為了上太宰治。
很明顯,眼前的這個帽子君就是一個挺容易相信別人說的話的一個人,奈良在他面前一本正經的念叨了幾次之後,這個人還真的就相信了。
聽到奈良的話,中也用一種【你竟然看上了太宰治那種辣雞】的眼神看著她,隨後以勸解的態度開了口,「你確定這樣?也許很快你就會後悔。」
一般這裡女孩子應該反駁對方,說什麼【我愛的是他的人!】或者是【我不後悔!】這種話,但奈良說不出來,她活生生的將自己艸了一個渣女的人設。
「我就是上了他,走腎不走心而已,怕什麼。」
「???」
中也大可愛可以說是受到了驚嚇,通過某種不光彩的方式聽說了這件事的太宰治,在自己的腦袋上緩緩的打出了一個問號。
???
走腎不走心?
看樣子這個女生玩的挺大。
奈良玩不玩的大她是不知道,她現在發現太宰治似乎在短時間之內可能死不了了,如果對方在短時間之內死不了那就意味著自己要在現世繼續待上一段時間。
如果放她出去的話也許這段時間很快就會過去,但這麼被關在港黑內部,她覺得有點無聊。
於是某天的晚上,她面無表情的在太宰治辦公室的門口放了一個香爐,裡面裝著滿滿的香灰,上面還插著三根特別粗的香。
「希望上天聽到我的心聲,讓太宰治快點死。」
重要的話說三遍,奈良嘟嘟囔囔的說了三遍,剛說完就聽到辦公室的房門被打開,裡面傳來一個冷淡的聲音。
「你在做什麼?」
「……求上天保佑太宰先生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
※※※※※※※※※※※※※※※※※※※※
哈哈哈哈哈!最強詛咒來了!!
到底……首領宰死不死啊……
首領宰5
就對方現在這個亞子, 總覺得是在祭拜誰, 再加上香爐和香都正對著自己的辦公室,太宰治認為被祭拜的人就是自己, 這樣可就很刺激了。
在被發現之後奈良沒有出現慌亂, 而是木著一張臉鎮靜自若的將香吹滅,隨後緩緩站起身將香爐抱在懷裡。
「有些事情心誠則靈,尤其是凌晨這個時間點,最能提現一個人的誠心。」
奈良在說這話的時候雖然說是面無表情,但態度極其真誠。
真誠得可以讓人完全信服,這就是她內心真實的想法, 看到對方的表情太宰治差一點兒就相信了對方說的鬼話。
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這是在詛咒誰玩兒呢麼?
眼看對方沒有要放走自己的意思,奈良抱著香爐就那麼大咧咧的站在那兒不動了, 反正她一直都是木著一張臉的樣子,內心裡想的是什麼對方也猜不到。
哼, 一直覺得對方在身邊養了個女孩子,就是那種金屋藏嬌,怎麼著現在看她長得好看有點承受不住了?
雖然木著臉, 不過奈良心裡已經開始進行新一輪的瞎幾把想,她就是仗著對方沒有讀心術。
要說為什麼最開始奈良選擇了美人計,而且現在又覺得對方可能是看上了自己的臉,主要是她真的挺自戀, 覺得自己的顏值非常能打。
哦, 她真的太美了。
想到這裡她微微勾起嘴角, 就差伸出手摸摸自己的臉好好嘚瑟一番,但一想到自己站在這個男人的面前,她最後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太宰先生,我可不可以離開了?」
「哼。」
在聽了她的話之後太宰治突然發出了意義不明的一聲輕哼,這讓奈良一臉懵逼,她有點搞不明白對方是什麼意思了。
「你是想使用美人計?」
「……」
雖然對於對方猜到了自己的一些想法覺得很驚訝,但奈良十分想要告訴對方,用美人計是很久之前的想法了,她抱著香爐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於是抱著香爐又一次默默地後退了一步,「不太宰先生,我想你是誤會了,這種香沒有那種小說裡有那啥的作用,這不是專門用來做壞事的香。」
解釋之後她甚至還給對方來了一個親身演示,重新點燃了三根香,她對著香直接猛地吸了兩口氣。
「你看,我就說沒有什麼其他的作用,是你想多了。」
「……」
天地為證,她剛剛真的沒有使用美人計的意思,而且就算是用也絕對不會是挑這個時候。
等等,她用美人計要做什麼?
奈良突然整個人陷入了糾結當中,她的任務就是在太宰治死了之後直接帶對方回到地獄,哪裡都沒有需要美人計的地方。
事情有點朝著自己意想不到的方向開始進行,奈良的臉色更差了。
「太宰先生是覺得我會像那種女生一樣耍盡手段?放心我一直行得正,對於耍手段的事我不會做。」
「耍手段?不會做?」
太宰治將自己的視線慢慢放在了對方懷裡的香爐上面,這引起了對方強烈的不滿。
「這不是手段,這是下屬對首領的心意,想要為首領盡一點綿薄之力。」
神特麼的心意!神特麼的綿薄之力啊!
太宰治已經不想多說些什麼,他非常想要打一頓對方。
如果不是打不過對方,他真的就動手了。
沒錯,對於自己的能力太宰治有著充分的認知,他的異能力需要觸碰到對方才能使用,但如果沒辦法近身的話那就沒有了意義。
從之前對奈良的觀察來看,對方在攻守方面都是極為突出,可以在瞬間就對他人的攻擊做出反應。
說實話他很欣賞對方的能力,大概除了中也的話,這個人應該是港黑最強,甚至要比敦和那個孩子聯合起來還要強。
想到這裡他微微眯上了眼睛,不過所有的情況都不能阻止他的計劃進行,一旦有阻礙計劃的人出現,他可以直接抹殺掉。
但眼前這個人……
他決定再觀察一下。
終於被放走,奈良在心底暗暗的松了一口氣,她朝對方點點頭就算是打招呼了,「那太宰先生也早點睡吧,健康的作息才能做到活的長久。」
「……」
太宰治覺得自己熬夜四年,那怕不是離死不遠了?
事實證明這人的確離死不遠了,但對於這個事情,只有太宰治自己一個人知情。
轉身離開之後,奈良重重的松了口氣,她剛剛根本就沒有發出什麼比較大的動靜,結果這個人就那麼打開辦公室的門出現在了她面前。
所以說這個男人都不睡覺的麼?
她專門挑了這個時間,就是覺得這個時候大部分的人都已經睡下,而且還是深度睡眠睡得比較熟的那種,誰知道自己就這麼在這裡翻了車。
奈良走路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就這麼晃晃悠悠的走回了自己被關著的房間,隨後還特別貼心的幫著將門鎖上。
看著她走遠的背影,太宰治微微皺眉,所以說這個人先是打開了關著的房門,隨後繞過那些看守她的人,再最後又躲過所有的警備走到了這層樓。
這個家伙究竟是不是人類?
對於奈良的身份,太宰治再一次覺得有些叫不准,這是他很少會出現拿不准的情況。
如果說這個人不是人類的話,那麼在另一個世界裡也同樣會是如此,而在那個世界的奈良跟自己還在一起了。
以他的性格這種事情也不是沒有可能發生,如果不是人類那就有點難辦了。
而讓太宰治覺得有些難辦的非人類在回到房間之後,先是將香爐規規矩矩的擺在桌子上,隨後跟個沒事兒人一樣直接爬上了床。
在地獄的時候她經常加班,有的時候甚至通宵好幾天都是正常的現像,這來到現世一方面是執行任務,另一方面又是在度假修身養性,沒了沒日沒夜的加班,現在的她可以說是什麼時候想睡覺就睡覺,什麼時候想起床那就什麼時候起床。
哦,起床的時間不是她能夠決定的,第二天早上八點鐘她的房門被准時敲響,很快從門外走進來一個可以說是特別漂亮小姑娘。
眨著眼睛看了對方一會兒,她突然想到為什麼會覺得這個女孩子長得有些面熟了。
這個姑娘是太宰治身邊的貼身秘書,四年間一直被太宰治放在身邊,也就是芥川龍之介的親妹妹。
之前看照片的時候就覺得對方長得挺好看的,現在一看真人才發現對方長得的確很好看。
「請問有什麼事?」
雖然內心已經開始了新一輪的瞎逼逼,但奈良的臉上依舊是一副十分冷淡的樣子,甚至可以說是波瀾不驚、散發冷氣。
她並沒有起床氣,但現在面無表情沒有笑容的模樣,卻讓人覺得她是因為被人叫醒而情緒十分低沉。
「奈良小姐,首領要叫您。」
「……」
就在幾個小時之前他們剛剛見過,而且還進行了一次十分愉快的談話,怎麼這才過了沒多久那家伙竟然又要見她?
臥槽,難道這真的跟她想的一樣,其實太宰治已經看上了她的臉,准備收了她?
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奈良的內可以說是波瀾壯闊,可即便這樣她依舊是木著一張臉。
在銀的眼中,大概就是這個姑娘在聽了自己的話之後保持著面無表情的樣子開始摸臉,而且還是那種一直摸的那種。
「……」
這人怕不是有病。
穿衣服、洗漱再加整理儀容儀表,等到奈良將自己洗干淨送到太宰治面前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以後。
「太宰先生,您找我有什麼事?」
說到這裡的時候,她突然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肚子,「是找我一起吃早飯的麼?」
「???」
太宰治露出一副沒太聽懂的亞子,他覺得對方的話拆開每個字的意思他都能理解,但這麼拼在一起他突然有些不懂了。
「你想說明什麼?」
「我想說明的是……既然一會兒我們可能會進行一個長時間的談話,那能不能先讓我吃點早飯,從剛剛開始我就沒有吃過東西現在肚子有點餓。」
奈良真的是實話實說,關鍵是她這種高、冷、禁、欲系的實話實說只會讓人覺得是三無少女。
看了眼時間還算早,太宰治倒是很有耐心的讓人送上來一份早餐,他就這麼看著對方吃。
奈良這個人對於有些事情並不是很在意,所以即使太宰治坐在辦公桌的對面看著自己正捧著個小桌子哼哧哼哧吃個沒完,她都沒有任何的反應,甚至都沒有覺得吃不下去。
「港黑的三明治做得很不錯,至少比我老家那裡的做得要好。」
奈良在吃完三明治之後做出了評價,甚至還打了一個比較高的分,要知道在地獄有的時候食材很關鍵。
比如說……
金魚草的肉或者是金魚草榨成的汁。
三明治吃完了,奈良又開始消滅眼前的那碗粥。
她的飯量不小,既然對方准備了那麼多樣,那她就不能浪費。
總之奈良這麼哼哧哼哧吃了多長時間,太宰治就有多無聊的看了多長時間,一直到對方吃完將桌子撤走他才終於開了口。
「吃完了?」
「恩。」
奈良伸出手拍了拍自己的肚子,露出十分滿意的表情,「還撐了。」
「……」
太宰治想打人,不過讓他更加想打人的事情還在下面。
奈良一邊揉著肚子一邊伸出右手的食指說出自己的一些看法,「不過剛剛太宰先生一直看著我吃飯,這倒是讓我想起了霸道總裁跟他的小嬌妻。」
「……」
※※※※※※※※※※※※※※※※※※※※
哈哈哈哈!艸!笑死我了!這個世界的奈良其實是面癱臉,但內心戲很足,而且還有點甜……
哈哈哈哈!
話說我的那個大舅文已經開啦!有喜歡的可以去收藏一下!雖然第一章就被紅、鎖了【疲憊的笑容】,不過不影響收藏,解鎖之後就能看了!麼麼噠!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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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已涼、熊抱我黑漆漆的小矮人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首領宰6
武偵宰那邊的奈良壓根就沒有高冷的時候, 她向來是一個喜形於色的人, 一般想到什麼都會表現在臉上,但首領宰這邊的奈良雖然總是一副高冷的模樣, 但這人內心戲特別多, 可又不表現出來,所以就讓人覺得特別炸裂,只要開口就恨不得錘爆她的狗頭。
讓她這麼一打岔,太宰治差一點就忘記了自己想說的是什麼,神特麼的霸道總裁和小嬌妻,感覺自己被氣得差點當場升天。
在奈良看來, 太宰治和那個叫做銀的女孩子才是拿了這個劇本的兩個人,一般小嬌妻都是總裁貼身的秘書,兩個人相處久了就會產生一些不必要的感情, 又或者是那些總裁想要將自己的小嬌妻時時刻刻的放在身邊,就讓對方在辦公室裡面當一個貼身秘書。
嘿∼
她好像發現了什麼比較讓人覺得興奮的事情。
一想到這個奈良那八卦之心就差一點直接被人點燃, 最後被自己活生生的給澆滅了,她需要問對方為什麼這麼早就把她叫來,如果可以准備說完她就回去好好睡上那麼一覺。
提起睡覺, 奈良十分不小心的當著太宰治的面打了個哈欠。
「對不起,昨天晚上祈福的時間太晚了,所以現在特別困。」
奈良臉上的表情十分真誠,甚至又打了一個打哈欠, 「主要是我的態度太真誠, 我聽說上天會用人的元氣來作為代價實現一些願望。」
「……」
這下子太宰治真的差一點就忘了自己想要說的什麼, 他好像敲碎這個人的腦子。
意不意外?驚不驚喜?
這已經不是意外和驚喜能形容的了,這家伙現在就是一個移動的炸·彈哦。
不過瞎幾把逼逼之後,就真的要說一點正事兒,可是當奈良聽到太宰治說的話後整個人有些意外。
按照這人的意思,大概就是她有這麼強的能力不用的話,那就非常可惜,所以他朝對方拋出了橄欖枝。
太宰治之所以會這麼做完全有自己的理由,不過奈良就算絞盡腦汁也暫時想不出來這個理由是什麼?
誰能想到港黑的首領竟然讓她做貼身保鏢。
貼身保鏢?
不知道為什麼奈良的腦子裡現在滿滿的都是什麼【校花與她的貼身保鏢】或者是【總裁的保鏢不太冷】,再或者是【我和我的保鏢不能說的三兩事】。
一想到這些她的腦子就不自主的開始打碼,總覺得可能會發生一些不太妙的事情。
「貼身保鏢?他是不是很有可能會做這樣那樣的事情?」
「……」
所以說這個人怕不是對貼身保鏢有什麼誤會,誰說這個貼身保鏢就是做那樣這樣的事?
到目前為止,奈良一直是表現出她有著很強大的異能力,這在太宰治看來有對付對方的辦法,比如說拍拍對方的肩膀直接上異能力無效化之類的。
他動了動手指讓一旁的銀給這個家伙詳細說明一下是貼身保鏢應該做的事情,如果再聽不懂就直接解決。
「好的,首領。」
於是銀開始給奈良科普關於一個貼身保鏢應該做的事情,她甚至還發給對方一份文件,讓她將文件裡的內容全部清楚的記下。
「……」
看著手中的文件,奈良覺得自己有些頭禿,不過她還是木著臉手裡捧著這份文件一副很認真聽的樣子,結果聽著聽著慢慢閉上了眼睛。
算了,她終於可以暫時閉上眼睛睡上一覺了。
緋紅色的眼睛只要一閉上就特別明顯,所以在她剛閉上的時候,太宰治的眼神就那麼直愣愣的射了過來。
原本都已經在夢裡的奈良又緩緩睜開眼睛,然後坐直身體繼續盯著自己手中的文件,就好像剛剛睡著了的不是自己一樣。
作為一名貼身保鏢,她要時時刻刻保護雇主的安全,也就是這位港黑的首領,有了危險要第一時間衝上去排除危險,並且還要做到二十四小時貼身保護對方。
二十四小時?
奈良這一次不再冷著一張臉,而是微微皺眉抬起頭看向不遠處的太宰治,隨後又看了看身旁的銀。
這二十四小時不管從哪裡聽都有點不太妙呀。
銀是二十四小時的貼身秘書,她是二十四小時的貼身保鏢,兩個人都是二十四小時貼身的那種。
???
怎麼著?這太宰治還准備來一個左擁右抱,開拓一下新技能?
不知道是不是差距到了自己心裡想的事情,這准備開拓新技能的太宰治突然抬起眼睛就這麼直愣愣的看了過來。
兩個人的視線在空中完成了第一次的對接,而奈良只是默默地轉移了視線,她低下頭十分認真的看著手中的文件。
行叭,她覺得對方肯定知道了點什麼。
不管是武偵宰又或者是首領宰,他們兩個人,說是兩個人其實也可以算得上是一個人,所以他們對於某件事情如果記下了的話,大概會一直記著然後把這件事給找回來。
就比如說在通過某種腦電波猜測出奈良的想法之後,他對其進行了一次懲罰。
這懲罰對於奈良來說有點崩潰,本來好不容易跑到了現世,她以為自己能不用再熬夜加班,至少可以保證一下自己的睡眠,但現在她發現自己的睡眠是不能保證了,絕對不可能保證了。
之前就聽說太宰治作為港黑的首領,他幾乎就沒有怎麼睡過覺,最開始奈良還以為是別人瞎說的,結果現在她充分體會到這個傳言的真實性。
作為一名貼身保鏢,她要做的就是時時刻刻保護著自己主人的安全,也就是說就連晚上這段時間也要算上。
艸!過分了!
對方坐在辦公桌前也不知道在看什麼,看樣子好像是一本小說,反正這人翻來覆去的看個沒完。
這特麼是多喜歡這本小說,所以才能到大晚上不睡覺還在寫不停翻的地步?
奈良整個人有些精神恍惚,甚至已經開始出現了神游。
雖然冷著一張臉,但她卻目光呆滯的看向其他的位置,順勢發起了呆。
這麼呆滯了一會兒,她活動了一下脖子又看向另一個位置開始呆滯,最後覺得不行她搬來了個椅子坐下。
最開始也僅僅是坐下,然後是慢慢點頭打盹,再然後是用手拄著打盹,到最後她直接趴在了辦公桌上。
在外人看來這個時候的奈良可以說是一點沒有戒備心,也是最沒有防備的時候,太宰治速度極快的掏出槍朝著對方開了三槍。
三顆子·彈在距離奈良還有十釐米的位置停了下來,隨後太宰治眼睜睜的看著三顆子·彈在被擋下來之後慢慢融化掉。
說是融化掉其實也不太准確,應該說是直接變成氣體了。
睜開眼睛,奈良就那麼直勾勾的盯著他,「想要測試我麼?不帶這麼玩的。」
說著她又打了個哈欠,直接將腦袋轉到了一邊,反正太宰治自己隨便在這裡折騰,能折騰出來一個所以然的話那就算她輸。
於是奈良也不管太宰治怎麼折騰,她就自己在那哼哧哼哧睡個沒完。
她不害怕對方,她真的不害怕對方。
這麼側著腦袋睡了一晚上,結果就是奈良整個脖子都是處於一種極其扭曲的狀態。
「……」
神色淡然的盯著面前的桌子,奈良可以說是很長時間沒有緩過神來,不過最後還是要找個地方先洗漱一下。
作為貼身保鏢的生活並不是很輕松,一般是人家要去哪裡她就得跟著去哪裡,現在要無比慶幸太宰治還是在港黑內部進行活動,至少奈良不用跟著對方像狗一樣的忙。
中午吃飯的時候在看到太宰治准備夾菜的時候,奈良又一次伸出手攔住了對方,她可以說是十分認真的在扮演著自己的這個人設。
「等一下太宰先生!」
「???」
所以說這又是怎麼了?
「我想說的是你吃飯的時候難道不需要別人來幫你試毒,萬一有人想要從你吃的飯菜裡下毒呢?」
太宰治一臉微妙的看著她,他實在搞不懂對方這究竟是什麼騷操作。
「也不是什麼騷操作,就是想到中·國古代的皇帝在吃飯的時候在旁邊都會有一個小太監幫忙布菜,然後還得用銀針試毒,實在不行就得太監自己吃來試毒。」
這在奈良看來太宰治就是整個港黑的皇帝,這個家伙說什麼他們都需要第一時間完成,至於這布菜和試毒的太監……
奈良在這裡思考了幾秒鐘,最後發現自己成功將自己繞進去了,這可不行啊。
太宰治似乎心情不錯,扭頭看向搖頭的對方,「我覺得公公這個稱呼就很不錯。」
「別別別,我覺得自己跟那些人比起來差的那可叫做十萬八千裡,所以您可千萬別跟我對方做一下對此。」
至少她沒有因為那二兩肉丟了而郁郁寡歡。
扯了扯嘴角,她將攔住對方的手收了回來,「果然是我擔心的有點多,您還是繼續吃吧。」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奈良十分認真的看向一旁的太宰治,她臉上的表情可以說是認真到了極致。
每次看到她露出這樣的表情,不知道為什麼太宰治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很快這個預感它就實現了。
「太宰先生,我既然是你的貼身保鏢,那您在上衛生間的時候我還需要跟著麼?」
「……」
太宰治整個人先是深呼吸了幾次,最後才緩緩開了口,「不用。」
「行叭。」
在聽到這話之後,奈良的委屈感覺好像還很失落的樣子。
很失落?!
※※※※※※※※※※※※※※※※※※※※
首領宰!該!
首領宰7
太宰治最近有點胃疼, 他胃疼的原因其實很明確, 就是最近組織裡來了一個據說想要上他的女生。
他現在很後悔非常後悔,為什麼自己當初會答應讓對方進來, 又或者是為什麼要讓這個人成為自己的貼身保鏢。
從衛生間裡出來他就看到奈良正靠著衛生間外面的牆壁, 臉上完全一副高冷的樣子。
到現在他才發現自己就是被對方這幅高冷的模樣所欺騙,這個人的心裡怕不是住了一個大傻子,不然也不能每天把自己氣成那個樣子。
當然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個家伙表情實在是太過認真,讓他沒辦法猜到這個人心裡其實是怎麼想的。
而且這麼面無表情的等著他上完衛生間出來,不得不說這還真是一個狼人。
「太宰先生, 請問您這麼熬了四年的夜,難道就不會覺得腎虛麼?」
「……」
太宰治選擇了無視掉對方的騷·話,要不是打不過這個人, 他真的很想打對方了。
今天奈良發現這個太宰治又給自己加大了工作量,這個家伙似乎已經不僅僅滿足於讓他當自己的貼身保鏢了, 甚至還要巡查辦公室坐坐層樓的安全。
她???
可去他的吧,難道終有一天這家伙會受不了把她拖上床?
這個想法僅僅是出現了一瞬間,很快奈良就想到為什麼對方會讓自己去巡邏, 而且而是在晚上這個時間點去外面巡邏。
一定是那個叫做銀的貼身秘書對於兩個人的關系產生了濃濃的醋意,於是吹了吹枕邊風就把她吹到了外面。
哦豁,女人之間的小心思以及醋意還真是可怕,她明明什麼都沒有做就被如此牽連。
不過這麼說來即使是大名鼎鼎的港黑首領, 竟然特麼的是一個妻管嚴?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 那之前的猜測很有可能都推翻了, 比如說為什麼讓銀當他的貼身秘書,很有可能是對方要求?
越想腦補的東西就越多,再聊,最後發現自己的腦子她沒有辦法停下來,再這麼下去的話很有可能會繼續往各種愛恨情仇上面瞎扯。
不過即使如此她還是用一種特別可憐對方的眼神看著太宰治,真沒想到竟然是一個妻管嚴吶。
「……」
突然發現對方的眼神有些不對勁,太宰治整個人選擇了沉默,只要這個人不開口,那他就完全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甚至可以把她的眼神當作是被派出去巡邏而有些可憐兮兮。
但往往事與願違,有些事情是絕對不會向他所想的方向進行,甚至還出現了很大的偏差。
「太宰先生,如果有人欺負你了,你可以跟我這個貼身保鏢說,就算對方是你心愛的女人,我也可以出手的。」
「???」
喵喵喵?
所以這個家伙突然之間說的是什麼話?
還有不要將話說到一半就停下來轉身離開的好麼?這樣將其他人的好奇心這麼勾起來真的可以麼?!
奈良現在可以說是太宰治對於這無聊的生活出現的一點點調味劑,所以他可以對這個家伙出現一絲絲的放縱,不過在這之後他的計劃已經進入到了一個新的階段,還有不得不將奈良放在一邊。
被放在一邊的奈良:「……」
完了她怕不是已經失寵了。
這就像是中國古代皇帝身邊的那些妃子一樣,每個人都絞盡腦汁想要留住皇上的心,沒有留住心哪怕留住腎都是可以的。
可總有的人會不小心惹到皇上生氣,於是便失了寵被打入冷宮,如此看來她好像現在真的就是被打入冷宮的階段。
經常去太宰治身邊晃悠,這突然閑了下來奈良還有些不習慣。
不過她來現世的任務就是等著太宰治掛掉,直接帶對方回地獄,現在港黑包吃包住而且有的時候還可能會給她開一點工資,如此愜意的生活要比在地獄加班好太多,就這麼先得過且過一段時間也不錯。
其實奈良是一條外表高·冷·禁·欲的鹹魚,特別鹹的那種。
但關鍵其他人就是看不出來,全都被她高冷干練的外表所蒙騙,只有接觸了很長時間的人才會發現她在高·冷·干·練的外表下那顆鹹魚的心。
自認為被太宰治關了冷宮,那涼先是在床上整整躺了兩天,她的一舉一動都被監視起來,隨後詳細無比的彙報給太宰治。
得知了某些人只是頂著高冷臉癱在床上的太宰治:「……」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自己好像高估了對方。
即便是一條鹹魚,在癱在床上兩天之後,奈良還是准備出去溜達一圈,她並沒有被限制人身自由,只不過一直處於被人監視的狀態。
回過頭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後不想處的幾個男人,奈良打了個哈欠開始在港黑事務所外面溜達。
所以說也不知道這些跟在後面的人究竟是為了保護她的安全,還是在監視她跟誰接觸,不過想來想去可能後者的概率更大一些。
奈良沒有走到很遠的地方,她就是回了自己之前打工的那間咖啡店,只是要了一杯很普通的咖啡,坐在窗子前觀察起來來往往的人類。
這些渺小的人類,明明只有幾十年,最多一百多年的壽命,可是每天卻忙忙碌碌的為了生活而奔波,可到最後還不是會在土地中完全腐爛,有的人會上天堂,有的人甚至會下地獄。
每個人在自己的死後都要為自己生前做過的事情負責任,對於有些人來講虐待小動物可能僅僅是自己的樂趣或者是一件小事,可是在死後卻要到地獄進行懲罰。
一百個人當中只有那麼幾個,最後會去往天堂。
所有的人在經歷過地獄的懲罰之後,最後會被洗去罪惡,洗去自己生前的記憶再次投胎轉世,誰又知道外面行走的人群在自己的上一世曾經做過些什麼。
將杯中的咖啡一口氣喝掉,奈良又頂著自己的那張臉特別好意思的讓對方幫忙續了一杯。
大概是跟太宰治接觸的時間有點久了,她也越來越有些不要臉。
當第二杯咖啡喝掉之後,奈良決定回到港黑事務所,就那麼等著太宰治掛掉,反正算算時間也應該差不了多少了。
只不過從咖啡店出來之後,她發現之前跟著自己的幾個男人竟然全部都消失不見,如果說看著自己是太宰治向他們下達的命令,那麼這幾個人沒有理由會在中途離開,這樣的話那就只有一種可能。
根據各種定律表示,一般所有的案發現場都是發生在無人經過的小巷子,尤其是那種僻靜幽深的小巷子,最容易發生那種見不得人的事情。
站在咖啡店的門口張望了一下,很快奈良發現不遠處的確看上去就是做壞事的巷子。
畢竟那幾個人是過來看著自己的,如果說發生了什麼意外的話,那也是跟自己有關,這樣的話她心裡會很過意不去。
事實證明她想得的確沒有錯,也不知道那些人都是從哪裡得來的消息,每天盯著太宰治的那條命還不夠,竟然轉頭盯向了她。
大概是由於太宰治不經常出門,所以殺掉對方的機會特別少,但作為【太宰治的女人】,她今天出門了,這就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等等?太宰治的女人?
奈良覺得這些人一定說的不是自己,她從來不知道自己竟然會被冠上了這個頭銜,而且最要命的是自己並沒有怎麼在外面晃過,怎麼外面那些人就知道了她的存在?
看樣子這在港黑內部的內奸消息還不是很靈通啊,就知道她最近一直被太宰治放在身邊,但卻不知道她真正的實力呀!!
之前保護自己的幾個人現在已經被放倒在了地上,如果說現在送到醫院的話至少還能救一命。
「你們等我一下哦,我給他們叫一下救護車。」
站在巷子口,奈良十分淡定的掏出手機給急救中心打了電話,簡單的說了一下這邊的情況。
剛剛掛斷電話,她就發現那些人已經朝自己衝了過來。
有些人怎麼就這麼著急送死呢?
還真是讓人覺得沒有辦法理解。
想到這裡奈良搖了搖頭,朝著幾個人伸出了自己的手指,「有兩點我要向你們說明哦。」
「第一點,我並不是太宰治的女人,所以即使把我抓住或者是殺掉我,對於他來講都沒有任何關系。」
說完這話她又伸出了第二個指頭,「第二點,那就是你們千萬不要小瞧一個女生的實力。」
行叭,這話說完這些人就真的見識到了什麼叫做秒殺,真的就是在眨眼之間他們全都被反彈到了牆上,整個人都被嵌到了牆的裡面,摳都摳不下來的那種。
「如果不是我要知道你們背後的人是誰,你們現在已經死了。」
奈良是面無表情的說完這些話,而就在她將所有的人都已經解決掉之後,太宰治派來的第二部隊才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
「奈良小姐,您沒有受傷吧?太宰先生我們過來解救你!」
對方在說起這話的時候那叫一個焦急呀,不知道實情的還真以為這是情況十分緊急的事情,但奈良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很快她就發現了這不對勁是出現在哪裡。
「你還說自己不是太宰治的女人,從來都沒有這麼緊張過任何一個女人,你是第一個,對於你們兩個的關系肯定不簡單!」
「???」
她總覺得自己好像被這個家伙給算計了,也就是說這家伙算是坐實了【她是太宰治的女人】這件事,就是為了看看她會有什麼樣的表現。
艸!那個家伙怕不是個狐狸吧?
感覺有一股火直接朝著腦門兒衝了上去,奈良直接衝到了太宰治的辦公室,「來吧,我們來坐實一下我們的關系。」
「好呀。」
「……太宰先生,我開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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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領宰8
太宰治現在算是找到了對付奈良的方法, 如果一個人每天面無表情的說著騷、話, 那就用同樣屬性的話懟回去,於是他真的就這麼做了, 而且這麼做的效果看上去還很不錯。
被太宰治正面騷到了的奈良突然老實了下來, 她每天依舊面無表情的站在太宰治身邊。
今天的她依舊安靜如雞的站在這裡,自從上次的事情已經過去三天時間,這三天裡她拒絕跟太宰治有任何的語言或者是眼神上的交流,對方讓自己做什麼她就做什麼,絕對不會多說一句廢話。
不過雖然臉上沒有表情,但其實內心已經被瘋狂刷屏。
艸!好無聊!真的好無聊!這種時候還不如在地獄瘋狂加班, 好歹有的時候自己也能找個理由出去透透氣,可現在她除了在這裡干站著,好像就沒有任何的娛樂活動。
瞄了一眼坐在辦公桌上不知道看什麼的太宰治, 奈良嘆了口氣。
這家伙在早上的時候讓那個白老虎去送一封信,而在對方離開辦公室之後這個人就顯得特別開心, 如果不是他自己本身的性格擺在那裡,奈良甚至覺得對方可能會旋轉跳躍起來。
「你知道我為什麼會這麼高興麼?」
太宰治的嘴角帶著似笑非笑的笑容,窗戶外面夕陽的余暉就這麼照射在他的臉上, 眼前的一幕讓奈良微微眯上了眼睛。
「因為你的目的馬上就要達成了。」
聽著對方毫無感情的話語,太宰治似乎是產生了濃厚的興趣,,轉頭看饒有興致的看著對方。
「我的目的?」
「你是想讓我說出來麼?」
奈良有一個特別值得稱贊的優點, 那就是答應過的事一定會做到, 所以她很少會答應其他事情, 但今天她說禿嚕嘴了。
「哦?那你說吧。」
「……」
看,她就不應該瞎幾把說話,現在就成了這個樣子。
雖然心裡八百個不願意,但奈良還是木著臉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首先是關於銀的問題。」
說到這裡她看了眼從剛剛開始就站在角落裡銀,即使是知道兩個人說的是關於自己的事情,這個姑娘也一點的反應。
「我知道銀的身世,也就是說造成今天的局面是太宰先生你一手造成的,你的目的是讓芥川和那只小老虎碰面,應該是不僅僅碰面而是讓兩個人有交集,但具體因為什麼我現在還不清楚。」
她真的是實話實說,而且也是將自己的所知道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完全沒有保留,也不去管正在聽自己話的人臉上會是什麼表情。
終於說完了自己的猜測,奈良歪著頭看向依舊坐在辦公桌上的太宰治,眨了眨自己的大眼睛,「目前我知道的就是這些,不過我能想到的大概就是太宰先生你正在策劃一個很大的事情,而且你為了這件事甚至有犧牲自己的打算。」
「……」
沒有想到自己的目的被對方已經猜出來個大概,太宰治原本勾起的嘴角慢慢的落了下去,最後變得有些嚴肅起來。
「你還知道些什麼?」
「沒有了,不過我想說的是你即使想要殺我也完全沒有用,再說了對於你想做的事情我沒有必要干涉。」
她甚至還想對方早點掛掉,她就能直接帶著對方回到地獄。
啊,突然好想念地獄的日子,雖說經常加班很累,但好歹還是在自己家,日子十分舒適,想要吃什麼就吃什麼,想干什麼就干什麼,壓根也沒有人能管得了她啊。
盯著奈良看了幾秒鐘,太宰治又重新勾起了自己的嘴角,「你猜的有一部分是正確的,不過還是有錯誤的地方,我可以邀請你看一場免費的大戲。」
「???」
看著對方突然向自己提出了邀請,奈良整個人陷入了蒙蔽的狀態,要知道剛剛這個家伙甚至還下達了要處刑銀的命令,這不就是為了激怒芥川龍之介麼。
被激怒的芥川龍之介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雖然她不會被人類的攻擊傷到,但被卷入到修羅場的中間她還是很不開心的。
太宰治用一種極其輕快腳步走到了門口,沒有聽到身後的腳步聲他扭過頭看向還站在原地的奈良,「你不是對於這件事很感興趣,怎麼不過來?」
「……」
她能說跟鬼燈比起來,現在的太宰治更像是帶人進入地獄的使者好麼。
奈良覺得自己作為一個地獄使者,根本就沒有在怕的。
冷哼一聲她跟上了對方的腳步。
怎麼說呢,事情的確跟自己想像的有些出入,最開始她以為太宰治的目的是讓芥川和白老虎相遇並且一起作戰或者是什麼的,現在看來是她猜錯了。
太宰治的目的竟然是讓兩個人互相殘殺麼?
聽著對方對白老虎下達的命令,奈良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對方,這真的是太讓人覺得奇怪了。
意識到奈良正驚訝的看向自己,太宰治並沒有什麼其他的反應,「你會開車麼?我想去一個地方。」
「我會,不過你敢坐麼?」
「???」
太宰治覺得沒有什麼車是自己不敢坐的,他連之前那個世界奈良的靈車漂移都不害怕,兩個世界的奈良還有什麼區別?
事實證明他還是太年輕,有些事情想的太少,什麼叫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這就叫做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太宰治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眼睜睜的看著車子的輪胎在與地面摩擦的時候甚至產生了火花!
他都看到冒出來的火花了!
而且最要命的是,這個人轉彎的時候竟然特麼的不減速!這個人不減速啊!車子每次一轉彎就會有一邊從地上翹起來。
自己和另一個世界奈良的靈車漂移在這個面前都不是事兒,這怕不是火葬場都跟著偏移了。
「你確定有駕照?」
「有啊,都跟著我的身份、證明之類的放在一個文件夾裡交給我的。」
「???」
太宰治總覺得這家伙說的話哪裡有點不對勁,關鍵他現在還沒有辦法思考出來究竟是哪裡不對勁。
很快對方接下來的一句話讓他整個人恨不得想要當場下車。
「不過這是我第一次摸到真的車。」
奈良常年毫無表情的臉上突然露出一個讓人可以用慘絕人寰來形容的黑泥笑容,「真爽。」
「……」
這個人倒是爽了,他覺得也真是透心涼。
從港黑出發,再到太宰治口中所說的那家酒吧,奈良開車僅僅用了十分鐘。
車子停下之後太宰治沒有著急從上面下來,而是坐在裡面緩了一會兒,隨後才晃晃悠悠的從上面走了下來。
看到對方已經明顯快要升天了的腳步,奈良還特意伸出手准備扶一下對方,「太宰先生,你需要我扶你麼?」
「不需要。」
聽到這話奈良難得臉上露出了一個跟面無表情不一樣的表情,她撇了撇嘴。
「噫——真是的,竟然還嫌棄我扶你。」
「……」
所以說這個人真的是好欠打啊。
太宰治覺得如果不是看在自己打不過對方的份兒上,他肯定就打對方了。
關鍵一抬頭他甚至從對方面無表情的表情中看到了別樣的情緒,這個人的眼神已經表明了一切。
「噫——大白天就來喝酒,太宰先生年紀輕輕就不怕縱、欲、過度麼?」
「閉嘴,是我對你太放縱了麼?還是說你准備試一試?」
太宰治繼續用自己之前摸索來對付對方的方法,結果沒想到今天的奈良就跟個沒皮沒臉的鹹魚一樣,十分高冷的聳聳肩。
「你別這樣,再這樣下去我真的懷疑你是不是對我有意思了。」
「……」
首領宰選擇了閉麥,他已經不太想跟這個人再多說些什麼,而且他也不想壞了自己的好心情。
就像是很久之前經常來這裡一樣,太宰治在進去之後輕車熟路的坐到了吧台旁邊。
這個位置太特麼獨特了,讓奈良覺得好像這個人之前一直在這裡坐著一樣。
「……」
低頭思考了幾秒鐘,最後她坐在了酒吧旁邊的卡座,順便向服務生要了一杯檸檬水。
俗話說得好,開車不喝酒,喝酒不開車,如果回去的時候還要她開車的話,那就不能碰任何的酒精。
當服務生將檸檬水遞過來,奈良點點頭朝對方道了謝,隨後伸出手拿起水杯,只不過當自己的手觸碰到杯子的瞬間時,她的眼前突然閃過很多個畫面。
她可以肯定的是這些畫面自己絕對沒有經歷過,但裡面的人的的確確是自己。
自己特麼的跟太宰治在一起了?
不對,裡面的太宰治跟自己認識的那個不同,不管是眼神還是穿著,都完全不同。
緊接著眼前的畫面再一次變化,這一次所有的事情又在自己的面前發生一遍,只不過唯一不同的是這裡面沒有自己的存在。
「……」
就像是走馬燈劇場一樣,在極短的時間內奈良看完了兩部電影,發生的事情大致相同,不過在某些方面還是很不同。
所以……
這應該是所謂的平行世界吧,自己眼前的應該是另外兩個世界發生的事情。
酒吧的門被人關上發出一聲輕響,奈良緩緩抬起眼睛看向從樓梯上方走下來的男人,在看到對方的那張臉之後,她有些驚訝的睜大雙眼。
這個男人竟然沒死?
剛剛的兩個世界,其中一個是這個男人死了,另一個是這男人在死了之後去了地獄,但現在……
看向坐在吧台旁的太宰治,奈良微微眯上了眼睛。
她好像知道了些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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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領宰9
這還真是好友情深啊, 明明在這個世界對方跟自己注定是兩條道路上的人, 但是為了對方還是從四年多以前就開始謀劃……
等等!
奈良將手中的杯子重新放回到了桌子上, 如果說對方是為了織田作而策劃的這一系列事情,但這個世界的太宰治為什麼要這麼做?明明他們兩個沒有任何的交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 那為什麼太宰治會對織田作的事情如此上心?
用手指輕叩著桌面,她突然意識到可能現在這個世界有著自己所無法涉及的領域,而太宰治就是知道這個世界的人。
奈良換了個位置坐下,這一次她可以直接看到坐在自己前面的太宰治和織田作,對於兩個人說的話她可以說是聽得十分清楚。
聽太宰治的話, 他好像知道很多事情但確實織田作不知道的。
不對, 這些事明明是另一個世界所發生的。
哎∼真有意思。
兩個人注定對立,再加上太宰治做過的一些事情, 讓織田作對其可以說是憎恨到了極點。
怎麼說呢,即便兩個人在這個世界沒有成為朋友,但織田作至少還活著並且開始寫上了小說。
看樣子太宰治是想保護這個織田作還活著的世界?
可不管怎麼樣,對方做的事情跟保護也搭不上邊啊。
想到這個奈良依舊很疑惑,她實在弄不清楚這兩者有什麼必然聯系。
太宰治和織田作最後談崩了,兩個人可以說是不歡而散,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甚至看到太宰治露出了快要哭了的表情,在那一瞬間她竟然產生了對方特別可憐, 想要給這個家伙親親抱抱舉高高的想法。
臥槽?
她怕不是瘋了吧?
搖著腦袋將自己剛剛的想法直接甩出了腦子, 奈良快走了幾步跟上馬上就要走出酒吧的太宰治。
「你……」
想了想她還是從口袋中掏出一包並沒有開過封的紙巾遞了過去, 「想哭的話就哭出來吧, 我覺得有的時候你把自己壓抑得太狠了。」
艸!
她究竟是說了什麼?
太宰治有些意外的看向身旁的奈良,似乎是沒有想到他會這麼說,看著對方的眼睛,他覺得自己應該是猜到了什麼,「你是知道了什麼?」
「……」
艸!
所以說這家伙的異能直接是讀心術好吧!不然讓其他人這麼擔驚受怕真的好麼。
深吸了一口氣,奈良最開始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坐在了駕駛位准備發動車子,「你的目的已經快要達成了吧,所以現在的你才會如此開心。」
「哦∼你竟然能看出來我在開心?」
「……」
沒有回到對方的話,奈良直接發動了車子,這一次車子倒是還算安穩的開了起來,但也僅僅是在最開始的時候,這之後太宰治又一次體會到了什麼叫做非一般的感覺。
「我只知道你是想保護這個織田作還活著並且寫著小說的世界,對吧?」
「你!」
沒有想到對方能夠猜到這一點,首領宰表現出了十分震驚的模樣,不過讓他更加震驚的事情還在後面,「嗯,主要是在剛剛我不小心看到了另外幾個世界發生的事情,我不說出來大家心知肚明。」
「……」
「在這個時間點之後其他世界發生了什麼我不清楚,不過我的的確確看到了在這之前發生的事情。」
說著她又神色淡定的直接來了一個騷氣的轉彎,這一次直接讓太宰治這一側的車直接飛了起來。
「……」
重新落回到椅子上,太宰治默默地轉過頭看向一旁的奈良,他覺得對方是故意這麼做的。
「你別這麼看我,我的車技一直都是這樣,不存在是不是故意這麼一說。」
耐心的同對方解釋著自己剛剛這麼做的理由,她要是故意的話現在太宰治早就被甩出去了,怎麼可能現在還安安穩穩的坐在車子上。
不過要是說安穩的話好像還有點不太確切,現在的太宰治不應該是很安穩,而是十分無奈的坐在那裡。
明明在自己策劃了整整四年的事情馬上就要迎來結局,自己的最終目的就快要達成,而且還見到了已經成為了小說家的織田作,自己可以說是很圓滿了,今天原本的好心情結果再一次被這顛簸的火葬場漂移給打破了。
從這家伙的表情上來看,奈良就覺得這個人一直在嫌棄自己的車技,這就有點過分了吧,「你要是覺得你自己開車比較好的話,那你就來試試,省得總是在這裡用自己臉上的各種表情來嫌棄。」
雖然現在奈良的表情依舊是高冷得面無表情,但對方的語氣中確實充滿了濃濃的委屈。
這個人把車開成了這個狗樣子,竟然還好意思在這裡覺得委屈?
太宰治覺得這個世界怕不是沒有天理了,這個人的臉皮也未免太厚了。
不過奈良也就是在嘴上說說讓太宰治開車什麼的,主要是她也不太敢讓對方開,她雖說是火葬場漂移,但好歹還是能控制得住自己的手,她十分害怕對方現在還用繃帶蒙著一個眼睛,到時候再光榮的撞了車,那就真的是找誰都哭不出來啊。
雖然她不是很害怕對方撞車什麼的,反正也撞不死,但來那麼一下子真的很痛啊,就算是地獄使者的她也會覺得很痛。
「不過我不能讓你開車,到時候還沒等回到橫濱你就已經成為了馬路殺手。」
「作為馬路殺手的你有什麼資格說我。」
實在沒有忍住,太宰治終於忍無可忍的吐槽了出來,他實在是受不了這個家伙了,如果不說點什麼的話他覺得自己在回橫濱的路上可能會被憋瘋。
「我這個人一直都挺有自知之明的,這一點從小的時候大家就在表揚我,所以對於馬路殺手這一點我是承認的,像太宰先生你這種明明是馬路殺手但卻不承認可不行啊。」
「……」
太宰治已經開始低頭尋找自己曾經別在腰上的手·槍,即使沒有辦法真的殺了對方,那他也要衝著這家伙開幾槍來一解心頭之恨。
只不過注定他沒有辦法在那裡安心的尋找槍了,接下來的幾個拐彎,奈良直接連了起來,可以說是來了一個什麼叫做蛇形走位。
「你做什麼?」
「後面有幾輛車在跟著,估計是看到港黑的首領自己出來,於是就想要動手吧。」
說著奈良又來了一個九十度的轉彎,隨後再拐了幾次,竟然也將後面的車全都甩沒影了。
「……那是我的手下。」
「對不起,我現在就將他們找回來。」
於是很快太宰治有些後悔自己剛剛為什麼要說出那種話來,他只感覺自己再一次飄了起來,奈良直接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轉彎。
重新調頭回去尋找那幾輛明明是在暗中保護著太宰治安全,結果不小心被她甩掉的手下們,很快幾輛車在一個岔路口彙合了。
大部隊這一次浩浩蕩蕩的開始往橫濱開,只不過快到目的地的時候奈良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等等,為什麼在去銀座的時候我沒有看到這幾輛車出現在後面?」
如果可以,太宰治並不是很想回答這個問題,但如果不回答的話這家伙可能最後會把自己憋瘋。
「去的路上你開的太快,他們沒跟上。」
身旁的人突然沒了聲音,這讓他有點好奇的瞄了一眼,結果就這一眼讓他迅速的將眼睛轉了回去。
自己並不是在表揚她,為什麼這家伙整個人的周圍都散發著【我很開心】,甚至他都看到了閃閃發亮的小花。
但比較要命的是,這家伙的臉上依舊是面無表情。
這個女生到目前為止的確很有意思,並且每一次都能做出一些讓自己出乎意料的事情,但也僅僅是到此為止了。
從車子上下來,太宰治又恢復了自己那個沒有任何情感看穿一切的港黑首領模式。
作為對方的保鏢,奈良跟著對方走了幾步,只不過這家伙進了直達頂樓的電梯後將他攔了下來,「從現在開始你自由了。」
「哈?」
所以說這家伙怕不是崩了人設吧,突然跟自己說什麼自由的事情。
「你這個樣子就好像是那種前去赴死的霸道總裁對自己的小嬌妻說出來的話。」
「……」
太宰治面無表情的按下關門鍵,但外面的人卻依舊擠了進來。
兩個面無表情的人對視了大概十秒鐘的時間,最後還是奈良開了口,「銀說過,作為一名合格的貼身保鏢,我要二十四小時全天候的跟在太宰先生周圍,不能有一點疏忽,所以我現在也是在保護你的安全,不論你一會兒究竟要做些什麼。」
如果沒猜錯的話,這大概是太宰治的最後一站,一會兒他很有可能就會掛掉,然後自己只要帶著對方的魂魄回到地獄就好。
看著電梯一層一層的向上升起,奈良看向窗外的景色,如果從小這裡跳下去的話絕對會必死無疑,所以……
也許太宰治的最終目的就是這樣,可為什麼他非要不死呢。
不過很快她就知道這是因為什麼,上了天台之後太宰治用計讓奈良又坐著電梯開始不停地往下降。
這一次她又看著數字拼命的減少,氣得她差點沒笑出來,好在她用業火將電梯逼停,隨後跳出去上了另外的電梯。
港黑那麼大,電梯也就不是那麼一個,還不是她想坐哪個就坐哪個。
只能說自己趕的時間很巧,正好聽到了太宰治的獨白,他果然是為了織田作而放棄了自己的生命,畢竟有些事情只能兩個人知道,如果一旦三個人知道的話世界就會崩塌。
不可能的,如果世界崩塌的話地獄也會崩塌,但地獄是最穩定的存在,所以這個世界一定會穩定運行。
啊,這個大傻子,還真的想用自己的命來換這個世界啊。
嘖嘖嘖。
緩緩勾起嘴角,在太宰治向後倒去的瞬間,奈良已經落到了他原本站著的天台邊緣上,隨後在太宰治由於震驚而睜大的眼神中朝著對方伸出了手。
兩個人迅速從天台墜落,失重的感覺他們根本沒有辦法控制住自己。
砰!
伴隨著一聲巨響,地上綻放出鮮艷的血花。
太宰治是一個很害怕疼的人,但很奇怪從那麼高的地方墜落他卻沒有感覺到一絲的疼痛。
恩?
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感受到了迎面而來的微風。
緩緩睜開眼睛,他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景色,尤其是站在自己身前的奈良。
「醒了?你這睡得還真是時間長。」
「睡?我剛剛是睡著了?」
聽到他的話,奈良搖了搖頭,隨後伸出手抓住了太宰治的手腕,帶著對方開始朝一個方向走去。
「不,你不是睡著了,你的目的是用自己的死來換世界的穩定,這一點你達到了,所以你現在已經死了。」
「這裡是哪裡?」
聽到這話奈良腳下的動作微微一頓,不過卻繼續向前走,可她卻突然轉過頭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我是來迎接你的地獄使者奈良,以後請多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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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完結,不過首領宰的故事講完了!明天回歸武偵宰!!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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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噠宰是我的、肉袋鼠 10瓶;雪域之丹 8瓶;中原雪見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完結章
「!!!」
直接從床上坐起來, 奈良不停的喘著粗氣, 甚至還用手不停地拍著胸口。
她剛剛好像夢到了什麼東西, 抓著頭發回想了一會兒,她慢慢將剛剛的夢境回憶起了一大半。
自從知道有無數個平行世界之後, 她就在思考這之前突然穿越到太宰治身上的那個人究竟是哪個世界的,但由於兩個世界當中的人不能進行相互聯系,所以她一直沒有結果, 可現在看來她算是知道了所有的事情。
「奈良醬, 你哭了哦。」
「……」
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奈良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已經淚流滿面,她是在為夢裡的那個太宰治哭泣。
太他媽慘了,那個太宰治真的是太他媽慘了。
先是作為港黑的首領,四年都沒有怎麼睡過覺,然後還被自己的好朋友所憎恨, 最後為了保護這個好朋友還活著的世界而跳樓自殺。
嗚哇!太宰治好慘一男的。
從床頭櫃上的紙抽盒裡抽了幾張紙巾將臉上的淚水擦干,奈良的心情算是有些平復了下來。
「你知道我剛剛做了什麼夢對吧?」
「真巧,我覺得我們兩個似乎是做了同一個夢。」
兩個人同時做了關於另一個世界太宰治的夢, 這絕對不是巧合, 肯定是由於某種原因才導致他們兩個都夢到。
怎麼著, 這是讓他們看看另一個世界的太宰治有多慘,然後就更加珍惜現在來之不易的生活?
但很明顯太宰治抓的重點並不是很准確,對於自己當上首領這件事他也有些驚訝, 不過更在意的是關於那個結局。
「沒想到我跟奈良醬在那個世界最後也在一起了呢∼」
「……」
不, 這位哥們兒, 你的關注點好像哪裡有點不對勁啊。
奈良扯了扯嘴角,最後重新躺回到了床上,「那個世界的結局一看就是開放式的,你怎麼知道那個世界的太宰治最後會和奈良在一起了呢,也許人家成為了關系特別好的同事呢。」
「不,我就是知道。」
太宰治對於這件事似乎特別的肯定,所以當他說出來時奈良還覺得有些意外,剛想開口詢問些什麼,不過她真的是太困,眼皮開始不自主的打架,最後直接栽倒一邊睡了過去。
看著幾乎是瞬間睡著了的奈良,太宰治突然勾起嘴角笑了出來。
他們兩個一定會在一起,而且不管是誰都沒有辦法拆散,對於這一點他可以說是十分清楚。
至此關於其他平行世界的事情到這裡就算徹底結束,太宰治和奈良的生活也算是稍稍恢復了一些平靜,至少那位好心的俄羅斯人不會再出來做出一些什麼奇怪的事情。
「啊,我突然想到那位果戈裡好像還沒有被抓住,總覺得那個家伙可能還會再做出一些什麼奇怪的事情。」
對於奈良的擔心,不管是武偵社又或者是港黑,大家其實都已經想到,但現在他們可以說是一點線索都沒有,如果擔心這個只會徒增煩惱。
「放心,有些事情不要多想,能到來的時候就知道會是什麼樣。」
「……」
以太宰治的能力,可以在事情發生的一瞬間就做出一些判斷,隨後想好接下來的處理方法,而且他們還有亂步這個底牌在,就算好心善良的俄羅斯人也十分聰明,但絕對沒有亂步和太宰治加起來那麼聰明。
「恩,確實在這麼想之後感覺心情都舒暢了許多,就算那個家伙想的東西比較長遠,不過至少我們這邊還是有人腦子更好使。」
其實這麼看的話他們這邊還挺厲害的,有司令塔還有奶媽,甚至連近戰輸出和遠戰輸出都有,一應俱全,這個戰隊不管走到哪裡都是天下無敵。
再加上偶爾的時候還會和港黑、特務科合作一下,那橫濱怕不是成為了他們的地盤哦。
想到這一點奈良緩緩勾起了嘴角,整個人顯得更加開心了。
不過開心之後還有個問題要解決,那就是之前太宰治穿越時空了一個多月的時間,這在武偵社那就是礦工了一個多月,可是沒工資的啊。
怎麼解釋?這要怎麼解釋?
難道讓她真的同其他人說【太宰其實是為了掐斷自己情敵的苗頭,所以選擇了穿越時空】?這不管怎麼樣都沒有人相信啊。
「嗯,其實這一個月的時間發生了很多的事情,我一句兩句也說不清楚。」
奈良在說這事兒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極其認真,她十分希望這些家伙能看在她如此嚴肅的份兒上不再追究。
不追究是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的。
「哎∼奈良醬,你們兩個是不是去做了什麼不能告訴我們的事情?」
之前一直拿著御·姐劇本的與野謝晶子突然有點崩了人設,一臉壞笑的湊到了奈良身邊,順帶著用肩膀撞了撞對方,滿臉都是【我都懂∼你就悄悄告訴我好了∼】
「啊,不是的,我們兩個……」
說著奈良轉頭看向一旁的始作俑者,十分希望太宰治這個家伙能在這個時候站出來,幫她想一下如何解釋這個問題,這幾天她睡的一直不是很好,整個腦子都有點轉不過個兒來,就更別提想出什麼合理的解釋。
更要命的是,太宰治根本就沒有幫她的打算,只是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哼∼」
這聲哼算怎麼回事啊!
行叭,對方既然不義,那就別怪她不仁了。
於是奈良突然變得更加嚴肅了起來,朝著與野謝晶子的方向湊了湊,「既然這樣那我就實話實說了。」
「哎?那我聽聽。」
不光是與野謝晶子,就連小鏡花和直美都湊了過來一臉八卦的看著對方。
這種話其實有點少兒不宜了,但現在她也想不了那麼多了。
「嗯,我跟太宰准備生個孩子了,現在正在積極的想著辦法。」
「???」
「???」
「!!!」
滿腦袋問號的是與野謝晶子和小鏡花,而滿腦袋感嘆號的則是太宰治,他是真的沒有想到對方憋了這麼半天竟然憋出來了一個這麼個答案。
坐在一群人的中間,奈良頂著所有人的目光,到最後只能把太宰治拉了過來,然後她整個人躲到了後面,「這是你惹出來的事情,反正你自己解決吧,我說的話他們也不相信啊。」
「現在就算我實話實說,他們也同樣不相信。」
「……」
這還真是一個讓人覺得悲哀的事情,太宰治在日常生活中可以說是被武偵社的成員完全不相信的存在,他說的話至少得篩查個兩三遍才能選擇百分之三十左右選擇相信,但一旦情況緊急起來,對方也就跟著靠譜起來。
昨天晚上突然做了那麼一個長長的夢,再加上夢境中她整個人都是處於一種緊繃的狀態,所以現在的她感覺特別的累。
打了個哈欠,奈良揉了揉眼睛,「算了算了,這件事情咱們就別說了,我好困啊要去睡一覺了。」
朝著幾個人揮揮手,她直接趴到了自己的辦公桌上,根本就沒有管旁邊的幾個人在說什麼,似乎是照顧在她的感受,其他人說話的聲音都稍稍的降下來一些。
很快她就處於一種即將睡著的渾渾噩噩的狀態,在這種昏昏沉沉的狀態中她又感覺到了有人將什麼東西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啊……
好溫暖哦,甚至還有太宰治身上那股肥皂水的味道。
感覺到了安全感之後,奈良這一次更是沉沉的睡了過去。
夢中的她似乎又來到了一個什麼奇怪的地方,說是奇怪,僅僅是那種感覺讓自己覺得奇怪,周圍的場景對於她來講十分熟悉,但……
很快她就知道這種微妙的感覺是怎麼回事,這好像是那個沒有她並且織田作真的死了的世界,站在她面前的是失去摯友偶爾會露出落寞神色的太宰治。
啊,其實不管是那個當首領的太宰治或者是現在這個太宰治,都讓她覺得好心疼啊,不過……
不過那個當首領的太宰治還有那個世界的奈良陪著,以後應該不會空虛寂寞冷,弱小可憐而又無助。
想到這裡她又覺得有些欣慰,突然露出了老母親般的笑容。
真好,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她就能安心的離開了,可是眼前這個太宰治啊……
奈良嘗試著向前走了幾步,最後站在了對方的身後,她不確定這個才二十二歲的男人能不能聽懂自己的聲音,但有些話自己還是要告訴對方。
「加油哦∼」
對方像是真的聽到了什麼,猛然回過頭,可是他卻什麼都沒有看到。
兩個世界的人沒有辦法見面,現在能聽到聲音已經是很不錯,所以奈良對於眼前的景像已經十分欣慰。
真的要好好加油啊,即使是沒有了摯友也要勇敢的活下去,因為織田作一直很希望這家伙能夠正常的生活在陽光下。
似乎是已經到了時間,奈良發現不光是她,就連太宰治的身影都開始慢慢變淡。
哦,看樣子她真的是到時間了,她應該回到自己的世界了。
「奈良醬∼你已經睡了好久了∼」
猛然睜開眼睛奈良發現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覺的時候睡了這麼久,武偵社的大家似乎都已經回去了,窗外都已經徹底暗了下來。
看了眼牆上的時鐘,她覺得自己睡得真有點長,可真是苦了從剛剛開始就坐在椅子上等著她醒過來的太宰治。
倒坐在椅子上,他將雙手放在椅背上開始前後的晃蕩著身體,「奈良醬剛剛是又在做什麼奇怪的夢麼?」
「嗯?」
「你剛剛哭了哦∼」
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她沒有發現自己的臉濕了,所以說哭了是怎麼回事?
「我幫你擦干了哦∼」
啊……
眨了眨眼睛奈良覺得這個人雖然挺垃圾的,但其實也挺好對吧!
過起嘴角她直接撲了過去抱住對方,「沒什麼,只是覺得在這個世界的我們還是很幸福的。」
不光是太宰治又或者是織田作,都很幸福的,對吧?
「嗯,我也這麼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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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說呢,這本書到這裡就算是徹底結束啦,不管是正文又或者是番外都已經徹底結束啦!
這個文從最開始的想法就是基友對我瘋狂安利噠宰,後來第三季播出,我去看了十五歲的噠宰然後成功入坑,從開始的腦洞再到寫下來真的不超過一周的時間,沒有想到瞎幾把寫的文竟然有這麼多可愛的小天使在追。
一開始大家的評論我有一條條的回復,可是後來當上了社畜沒有太多的時間,所以小可愛們的評論不能一條一條回復,但我真的都有看哦∼千萬不要以為我沒有看到你們的評論呀∼
然後說一下我這個文在不到一周的時間內對於奈良的定義,原本寫的就是一個表面很精明但其實是一個傻白甜的姑娘,雖然四千多歲但一直被鬼燈保護得特別好,所以一直十分的傻白甜。
這期間我看到有姑娘說鬼燈崩了,說地獄使者根本不能這麼做什麼的,但這是我想這麼寫,所以我就這麼寫下去了,而且最開始奈良的設定就是因為太宰治一直在自殺,那我就設置一個地獄使者好了,於是……
奈良就出生啦!!
哈哈
我知道這個文我寫的很垃圾,但是!我有一種微妙的自豪感!我嫖到了太宰治!哈哈哈哈!
之前有小可愛提出來【首領宰沒跟奈良在一起的話,那太宰治就沒有穿越回去搗亂,奈良會跟一世在一起】這個猜測是不成立的,因為兩個人是在一起的了!兩個人在一起了!
在這裡還是很喜歡大家能喜歡我寫的這篇文哦∼謝謝大家啦!從今天起我們就要說再見啦!下次見面那就等到陀總那個文開的時候或者是中也小可愛那個吧!
嗯!沒有錯!過些日子我整理一下自己的大綱,然後就開始寫陀總那篇文了!如果有喜歡的可以去收藏一下哦!我們下次再見吧!
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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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貪心的一百種下場 20瓶;肉袋鼠 10瓶;淡色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