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s90222twtw60 2021-2-12 07:16
《(網王)汐莞》作者:泪缀藤【完結+番外】
文案:
還是手塚BG
內容標簽: 網王 花季雨季 種田文 競技
搜索關鍵字:主角:鬆本汐莞,手塚國光 ┃ 配角:網王眾人 ┃ 其它:
一句話簡介:決定了,就是手塚殿下
[[i] 本帖最後由 悠于 於 2021-2-13 18:12 編輯 [/i]]
ss90222twtw60 2021-2-12 07:19
01
手塚國光認為自己看人的眼光一直很準,雖然比不上冰帝的某位少爺,可是在前12年從未走眼。
可是他還是看不透那個人。
斜對角15'的那個此時正托著下巴一邊轉筆一邊凝神望著窗外的女生。
青春學園國中部二年一組七番,松本汐莞。
看上去不是特別引人注目的普通女孩,中規中矩的製服,銀紫色帶點捲捲的中長髮用同色的髮帶束成馬尾。削的干淨利落長長的流海柔柔地貼著右臉頰,當她低頭記筆記(好吧,她從來不記筆記)寫作業時,流海就盪下來擋著她的眼鏡甚至有好幾次擦在課桌上,這時候她就會微微的蹙眉,筆套拔下來直接把頭髮別上去。那雙眼睛應該也是銀紫色的吧,因為沒看過幾次手塚也不清楚,,不過應該是跟自己一樣是鳳眼——只不過自己的是纖細而狹長,她的眼睛略微顯得大一些——只是被一副流線度很好的無框眼鏡遮住了。修長的手指正在轉著手中的自來水筆:一圈,兩圈,三圈...“啪”,筆終於掉在桌子上,視線從窗邊轉過來,愣了一會兒,迅速拿起筆,朝周圍的人露出抱歉的笑容,便規矩的放下筆托著腮貌似認真的聽課——真是可愛的反應呢,手塚的腦海裡冒出了一句話。
和她的交集真的很少,仔細想了想。國一的時候看到成績排行里那個名字,入學成績全校第五,但所有人看到以後都會不敢置信的倒吸一口氣:文科類除了歷史其他都接近於滿分,英語是滿分;立刻大部分也是九十分左右徘徊,而歷史卻是kilakila的:53!
很快班會上,每個人都有簡單的自我介紹,輪到她時,在眾人期盼的眼神裡,她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話:松本汐莞,畢業於冰帝國小,請多多指教。
順利的進入網球部,順利的打敗現任部長大和,順利的成為一年級唯一的正選。順利的讓人羨慕和嫉妒——那個下午,部長不在,用不熟練的右手把部裡的前輩刷成6:0後,被狠狠的推倒在地上,自己最愛的網球拍帶給了自己左手狠狠的痛楚,當第二拍夾著風狠狠的快要落下來的時候,一個涼涼的聲音突然響起來:
“吶,學長們這是在教訓後輩麼?以大欺小是網球部的特色?”
捂著手臂強行站起來,便看見倚在網球場邊那個嬌小的身影,“對了,剛剛的事情,大和學長都看到了,在那邊的社辦”抬起下巴朝不遠處的教學樓示意了一下。
“吶,大和學長快來了吧,那我也不打擾了,各位前輩,還有班長。”禮貌的欠了欠身,女孩轉身毫無留戀的轉身離開。
到現在想到那時候自己還心有餘悸,如果那個第二拍打下來,如果她沒有出聲或者沒有出現,自己...怕是再也打不了球了吧...
後來...
好像沒有了吧,除了從一年級下學期就鍥而不捨每天往班上跑的學姐——據說一個是音樂社社長一個是烹飪社的社長,每天哭著喊著圍追堵截什麼招數的用出來希望松本汐莞成為部長以外,也沒什麼了——對,經過了半年的努力,她終於鬆口——不過只是掛名副社長而已。
搞不懂的女生...
乾的筆記裡好像記過:擅長的樂器,不詳,但種類肯定不是個位數;另外,每學期家政課的全年級第一也證明了她似乎很擅長料理。。。
真是個謎一樣的女生...
02
在手塚國光難得上課微微愣神陷入回憶時候,我們的女主角眉毛皺了皺,從抽屜裡掏出了手機。
“怎麼了,汐莞?”同桌閒院辰月湊了過來。
“沒什麼。”松本汐莞輕輕地搖搖頭,“是安熙。”
“他又在催你了?”作為松本汐莞最好的朋友,松本汐莞的秘密她可是一清二楚,“新單曲還沒寫好?”
“嗯,沒有頭緒,很棘手。”
“主題是什麼?”
“夢想。”松本汐莞扶了扶眼鏡,從抽屜裡面拿出幾張紙,“歌詞已經搞定了,就差譜曲。”
“先寫歌詞在譜曲,這個毛病還沒改掉嗎?”閒院辰月有點黑線的接過仔細的翻了翻,“不錯,一如既往的Free's free style啊,如果曲子譜的好,會紅。”
“安熙剛剛說最晚到三天后。”松本汐莞苦笑了一下,“得抓緊時間。音樂社的事,你想的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閒院辰月聳了聳肩,“你倒好,當個掛名副部長重擔子就我來挑好了...”
“辰月,謝謝你。”感激的看著自己的同桌。
“不用,誰讓我倒霉攤上你這麼一個...”閒院辰月彆扭的撇過頭。
“這幾天中午看來是不能和你一起吃飯了。”抱歉的笑了笑,松本汐莞捏緊了手裡的歌詞,“聽說要放為主打單曲,我的好好想想。”
“嗯,音樂社的事情我也要忙一陣子,你可以把吉他就放在那邊。啊,對了,還有你少吃點壽司,冷的對胃不好。”
“嗨嗨,壽司不是方便又好吃麼!不過聽說烹飪社馬上會有微波爐了,到時候可以熱熱再吃了...”
“壽司不消化...”
“嗨嗨...”
03
手塚國光很鬱悶。
晨練的時候雖然還是一副面無表情的冰山臉,但他今天真的很鬱悶。
昨天和冰帝的練習賽,雖說自己照例沒有大意的6:0刷了他們的部長,可除了自己以外所有人都輸得慘不忍睹一敗塗地——就連大和部長也被對方那個囂張的副部長輕鬆地6:0挑下馬:雖說今年以關東四強的身份打進全國大賽,可看看亞軍冰帝——聽說決賽被今年的冠軍立海大削的特別慘,這樣的青學,還能全國製霸,自己還能作為支柱實現即將退部的大和部長的囑託嗎?
拿著便當走出教室,拒絕了網球部裡部員們一起吃飯的邀請——太大意了,怎麼會有一種焦躁的感覺,得好好靜一靜。這麼想著,站在教學樓入口處看到了不遠處紛飛的櫻花,手塚國光嘆了口氣,朝學校的櫻花林走去。
青春學園的櫻花可是全國聞名了,每年五月,芳草鮮美落英繽紛,連空氣中都飄著櫻花甜甜的香味,讓人心曠神怡。
好像櫻花林的深處有個石亭吧?手塚國光有點不確定的想了想,畢竟平時遊走於教室,圖書館,網球部以及學生會辦公室,自然沒什麼閒情逸致逛學校。但他還是試著往裡面走去。
遠遠的聽到櫻花林深處不時傳來斷斷續續的琴聲,似乎有人已經佔先了呢,正想著,撥開擋在眼前的樹枝,便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坐在亭子裡。
似乎沒有註意到自己的到來,女孩只是低頭認真的撥弄著琴弦,不時的停下來像在思考什麼然後拿起筆在桌子上的紙上寫了些什麼,复而又低下頭撥弄著吉他的琴弦,嘴裡咕噥著什麼。手塚國光靜靜地看了會兒,轉身便準備離開。
腳踩到了枯樹枝發出了突兀的聲響,驚動了亭子裡的那個人。女孩抬起頭,待自己轉過身便看見女孩吃驚了一下便微微的釋然,“原來是班長。”
“松本君。”手塚國光扶了扶眼鏡,似乎有點尷尬。
“班長也是找地方解決午餐的?”松本汐莞迅速地瞥了一眼他手中的飯盒。理解的點點頭,“那班長坐吧。”
“啊,打擾了。”手塚國光輕輕點點頭,便走到亭子裡坐了下來。
看著女孩打開自己的飯盒,賣相很好的壽司滿滿的一便當,女孩一邊拿起一個往嘴里送一邊頭也不抬繼續在紙上不知道寫些什麼。
“你中午就吃這個?”手塚國光皺起了眉毛,“壽司...午餐吃似乎不怎麼營養。”
“是啊,早上起遲了來不及弄就匆匆的準備了點。”女孩繼續頭也不抬,“班長要不要試一試?我覺得還不錯。”說著把飯盒往他面前一推。
“謝謝。”早就對這個全年級料理第一的成果好奇了,手塚國光拿起一個放進嘴裡。
軟軟的米飯裡透著魚子醬的味道,即使冷了點,但入口即化的口感還是讓他愣了愣:不愧是連全校最挑剔的料理老師都稱讚的料理啊。
“終於成功了。”正當手塚國光吃完飯拿出隨身帶的一本書隨意的翻著的時候,耳邊傳來了女孩低低的歡呼聲,抬起頭,便看見松本汐莞拿掉眼鏡正在揉眼睛,“松本君。”
“嗯?”
“不要用手揉眼睛,不衛生。”
“嗨。”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松本汐莞將眼鏡戴好,“對了,班長。”
“嗯?”
“你是不是有心事?”拿起一個壽司塞進嘴裡。
手塚國光沉默了,自己表現的很明顯麼,她看出來了?
“氣息不對。”松本汐莞將嘴裡的東西嚥下去,慢條斯理的開口,“眼神...嗯,也不像往常那樣了。”
“網球部昨天的練習賽,輸了。”不知不覺手塚國光就把原因講了出來,心裡反而平靜了很多,“輸得很慘...大和部長下半年退部了,全國大賽. ..”
松本汐莞沒有開口,只是托著下巴認真地聽著。
“我不知道...我和大和部長承諾,恐怕...”
“吶,班長。”松本汐莞突然打斷手塚國光喃喃的話語,將放在一邊的吉他拿到懷中,“要不要聽我唱歌?”
“松本...”
“嗨嗨,不過班長一定要保密,不然我會死的很慘。”松本汐莞聳了聳肩膀,低下頭,修長的手指拂過琴弦,“班長的話,應該可以相信吧...”甩了甩頭,熟稔的撥動琴弦,潺潺的聲音響起來:
如果驕傲沒被現實大海冷冷拍下
又怎會懂得
要多努力
才走的到遠方
如果夢想不曾墜落懸崖千鈞一發
又怎曉得
執著的人
會有隱形翅膀
把眼淚種在心上
會開出勇敢的話
可以在疲憊的時光
閉上眼睛聞到一種芬芳
就像好好睡了一夜直到天亮
又能邊走這邊哼著歌
用輕快的步伐
沮喪時總會明顯感到孤獨的重量
多渴望懂得的人給些溫暖借個肩膀
很高興一路上我們的默契那麼長
穿過風
又繞個彎
心還連著
像往常一樣
最初的夢想
緊握在手上
最想要去的地方
怎能在半路上返航
最初的夢想
絕對會到達
實現了真的渴望
才能夠算到過了天堂
. ..
一曲終了,松本汐莞放下吉他,拿起桌上的礦泉水喝了幾口,“好久不唱歌了,嗓子真不舒服。”
“這首歌叫什麼名字?”驚異於心裡縈繞的焦躁在歌聲結束後完全消失了,手塚國光知道女孩是藉著這首歌在告誡自己,握了握拳頭。
“最初的夢想。”松本汐莞站起來開始整理桌上擺放的東西。
“最初的夢想...”手塚國光迷茫的眼神漸漸清明起來,語氣也越來越堅定,“最初的夢想...”沒錯,和大和部長的約定,一定會實現的,青學,一定會全國製霸!手塚國光站起身扶了扶眼鏡,抿緊了嘴唇。
“音樂社還有點事情,班長我先走一步了。”松本汐莞收拾好一切便欠了欠身,轉身便欲離開,這個時候,還是給我們的部長大人自己的空間吧,看來是想清楚了呢。
“松本君。”身後突然傳來手塚國光清冷的聲音。
“嗯?”松本汐莞疑惑的轉過身。
“謝謝你。”手塚國光站的筆直,臉上帶著暖意,語氣誠摯。
“不用。”松本汐莞笑了笑,看著清俊的男生眼神滿滿都是鬥志,“對了,班長,以後直接叫我名字吧,什麼什麼君的彆扭。”
“啊。”手塚國光輕輕的點點頭,“你也一樣。”早就嫌“班長班長”的生硬了,“這些東西...需要我幫忙麼...”說著看著女孩吃力的拿著吉他。
“不用。”松本汐莞笑了笑,“那手塚,教室見了。”
“嗯,教室見。”
04
半個月後。
“隸屬於SC公司的國內人氣小天王安熙最近推出了自己的第五張專輯《最初的夢想》。該專輯一經推出便引起強烈轟動,由國內最神秘最有才華的天才詞曲家Free親自操刀的同名主打歌《最初的夢想》更是引起人們的強烈關注。憑著這首單曲,安熙被授予年度歌謠大賞最佳男歌手,最受歡迎男歌手網絡最受歡迎歌手等幾項大獎。而Free也被評為最佳詞曲人獎,這是她拿到的第五個最佳詞曲人獎項...”
手塚國光剛回到家,便看見自家的祖父,父親和母親都坐在客廳裡,看著從來沒看過的娛樂新聞。
電視裡,那個穿著制服的陽光少年,正拿著話筒站在舞台上,唱著他熟悉的歌曲。等等,那首歌不是...
“祖父大人,父親大人,還有母親大人。”默默地走上去,“我回來了”
“國光回來了。”一向待在書房不出來的祖父威嚴的坐在沙發中間,“坐下來。”
“是。”輕輕地坐在一邊的沙發上,手塚繼續沉默。
“好好的聽聽這首歌。”
“是。”
熟悉的曲調,熟悉的歌詞...
不熟悉的聲音...
看著電視裡那個精緻清爽的少年正用心的唱著,手塚國光的腦海裡迴盪的,只有那天櫻花林中,女孩修長的手指拂過吉他,柔和如同潺潺流水一樣的聲音...
“怎麼樣?聽出什麼來了嗎?”手塚國一看著自己的孫子。
“是的,祖父。”
“安熙的新歌真的不錯啊。”手塚彩菜感嘆著,“今天去銀座準備買他的新專輯,不過聽說現在市場上都斷貨了,要等兩天呢。沒想到在流行歌手裡也有這麼出色的曲子...很厲害的孩子...”
“嗯。”手塚國一點點頭,“國光,過幾天你去把專輯買回來好好聽聽這首歌。前幾天發現你不在狀態,好在這幾天恢復了,但還是...不要大意。”
“是,祖父大人。”
“最初的夢想...”手塚國一微微的點點頭。
“我是松本汐莞。”剛到家,手機就響了,松本汐莞趕緊拿出來,看都不看按了接聽鍵。
“小汐妹妹,是我。”電話那頭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安熙?這時候打電話來有什麼事麼?”
“哎呀,我想小汐妹妹你了嘛!我不能打嗎?”電話那頭傳來委屈的撒嬌聲。
“我不認識你,掛了。”松本汐莞滿臉黑線的準備掛掉電話。
“等等,有正事有正事。”電話那頭的聲音終於正常了。
“說。”
“昨天幫你領的那個最佳詞曲人的獎杯放哪兒?”
“老規矩,我在公司工作室裡吧。”
“說實話,小汐妹妹,你今天又害慘我了,幫你領個獎還受那麼多人的凌遲,你不知道,那些人恨不得殺了我...”
“你可是安熙啊誰敢殺你?”松本汐莞揚了揚嘴角。
“可那些人想看到的是你啊。”電話那頭的聲音委屈起來,“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
“安熙!”
“對了,我找到了你想要的女聲聲音。是我一個學妹,現在你哥,咳,社長,已經把她招進來當練習生了。什麼時候測試一下吧。”
“真的? ”松本汐莞有點驚喜的提高了聲音。
“你的那些對唱和女生的曲子要拿出來曬曬了,下星期天要去冰帝拍《最初的夢想》MV,我會準時去接你,那時候會把她的錄音母帶帶給你。 ”
“行。”松本汐莞掛掉電話,揚起了笑容,太好了,終於要找到我最想要的聲音了。
“小汐姐姐。”結束一天的訓練,鳳長太郎拿著網球包一臉疲憊的走進家門,便看見鄰居家那個很厲害的姐姐正坐在客廳里和自己的母親聊天。
“長太郎回來了。”松本汐莞的視線看過來揚了揚手中的東西,“你要的安熙的專輯。”
“謝謝小汐姐姐。”鳳長太郎立刻忘掉了身上的疲憊撲了過去。
“你看看,汐莞,這麼大了,還像個孩子。”鳳媽媽搖搖頭,走向了廚房,“你小汐姐姐等了你很久了。”
“對不起。”
“沒關係。”摸了摸耷拉著頭的某乖孩子,松本汐莞笑了笑,“長太郎很努力啊。”
“恩恩,下學期的排名賽我可以參加了,所以要多訓練。”
“那長太郎這麼努力一定可以成為正選的。”
“是的,我會努力的。”
“你看看,長太郎這孩子,從小就是聽你的話讓他多吃,現在越長越高了...”鳳媽媽從廚房走出來,一臉的無奈的寵溺,“也不知道像誰...”
“男孩子高一點不好嗎?”摸了摸某孩子的頭,“最近做了一種新的蛋糕,已經放廚房了,你餓了就吃吧,訓練這麼辛苦...”
“謝謝小汐姐姐。”注意力轉到專輯上了,“小汐姐姐,這次《最初的夢想》也是你幫安熙哥哥寫的吧”
“嗯。”在鳳長太郎這麼善良的弟弟面前,松本汐莞從來沒有掩飾自己就是Free的事實。
“小汐姐姐真的很厲害啊。”鳳長太郎一臉的星星眼,“《最初的夢想》真的很好
聽,向日學長天天哼著這首歌,忍足學長一下子買了兩張專輯,就連跡部學長也說很好聽呢,神監督也是...小汐姐姐真的很厲害...”
“安熙聽了會很高興的。”
“不過我覺得小汐姐姐厲害. ..”
星期五,冰帝學園學生會。
“本大爺是跡部景吾。”驕傲的少年拿起一邊的電話,因為剛剛從三年級的前輩手裡接下學生會的擔子,所以一邊翻閱著手裡的文件一邊漫不經心地聽著,“理事長?有什麼事嗎?”修長的手指翻過一頁紙停頓了下來,“什麼?MV,太不華麗了,本大爺的學校什麼時候可以供給那些不華麗的傢伙們拍不華麗的什麼東西了...”電話那頭不知道又說了什麼,少年的臉色緩了下來,“安熙的《最初的夢想》麼...那好吧,要清場?好吧,網球部的正選還是得照常訓練,就把準正選的場地讓出來好了,其他社團全部休息,就這麼定了!”不等電話那頭人的反對,少年優雅而利落的掛了電話。
“阿拉,跡部,心情不錯嘛!”學生會的門被推開了,走進來一個藍髮的眼鏡男生。
“是啊。”剛剛打電話的少年拿起茶杯,“通知下去吧,這個星期天學校封校,所有社團活動一律暫停。”
“發生什麼事了嗎?”藍髮男生坐下來,一臉饒有興致的扶了扶眼鏡。
“真是不華麗的表情,你這是在質疑本大爺的決定麼!”銀髮少年瞥了一眼,“理事長臨時通知,安熙要來拍新單曲的MV。”
“安熙?”忍足侑士一臉“我真的很感興趣”的表情,“《最初的夢想》嗎?”
“啊恩。”
“那為什麼要封校?不就是拍個MV嗎?”忍足侑士漫不經心的玩著手指, “聽說安熙也沒那麼大牌嘛!聽說很有親和力的...”
“本大爺怎麼知道!”跡部景吾毫不在意的拋了一句,“對了,網球部正選訓練正常進行,現在一年級的那幾個準正選...”皺緊了眉毛,“除了樺地還有兩個叫...”
“鳳長太郎和日吉若。”
“對,就他們倆,也和我們一起訓練吧。”
“嗨。”忍足侑士點點頭,拿起茶杯站起來,“啊,我想起來了...”說著臉上露出了了然於心的笑容。
“什麼?”跡部景吾頭也不抬的繼續看文件。
“學校為什麼要封校的原因。”忍足侑士一臉的把握,“除非那個人出現,怕是學校也不會...”
“你說?”跡部景吾手裡的筆頓了頓,抬起了頭。
“看來終於有機會見識一下我們一直想見的那個人了,跡部。”忍足侑士笑的一臉的魅惑。
“誰說本大爺一直想見Free的?”跡部景吾迅速地低下頭,一臉的彆扭。
“難道你就不好奇是什麼樣的人能寫出這麼好的音樂麼!”
“哼,勉強符合本大爺的美學而已。”死也不會承認自己在聽完《最初的夢想》時沉醉了很長時間。
“可是我很好奇哦,看來得想辦法見上一面呢!”忍足侑士一臉的算計,“明天麼...真是期待...”
“準正選的場地讓出來了。”跡部景吾點了點眼角的淚痣,“忍足,能不能見到,也要看你的本事了。”
05
“話說回來,你國小不是在冰帝學園讀的麼!”保姆車一路平穩的開進冰帝學園,向拍攝地點前進,“怎麼國中去青學了?”
“沒什麼。”松本汐莞搖搖頭,望著窗外,心裡全是黑線:果然,我就知道好好的學校就被那個囂張的要死的大少爺搞得烏煙瘴氣,瞧瞧這些建築,都是些什麼東西,“我們是在網球場拍攝麼?學校清場了?”
“放心。”精緻清爽的少年拍了拍她的頭,“之前打過招呼,今天冰帝學園封校。”
“那就好。”輕輕的點點頭,車子停了下來。
和安熙走進了拍攝場地,一路上都是熟悉的公司的工作人員,看到她都紛紛的打招呼,“Free小姐”,“汐莞小姐”,從容的迎上眾人尊敬的目光,一路走到導演面前,“田中叔叔。”
“小汐今天親自出馬啊!”戴著帽子的中年大叔笑的一臉的開心,“安熙小子的面子真大,這回終於把你請來了? ”
“我只是來隨便看看而已。田中叔叔來親自拍攝,我自然是放心的。”松本汐莞微微的欠身,“那就請多多指教了。”
“所有準備好,15分鐘後拍攝開始,安熙去化妝。”
另一邊的正選場地。
“哎,侑士,是真的麼真的麼!”紅發少年跳起來在空中翻了個跟頭,“安熙《最初的夢想》MV現在就在隔壁的準正選場地拍攝?”
“難怪今天外面這麼安靜呢!”宍戶亮想了想,看著外面空無一人的觀眾席。
“岳人,你冷靜點。”忍足侑士頭痛的扶著額頭,那下面一個猜測還是不要告訴他吧。
“你們在幹什麼,還不快訓練!”跡部景吾披著外套拿著球拍走了過來,“向日岳人,過來和本大爺對打!”
“不要啊,跡部,我要去看安熙...”
“吶吶,小景。”睡眼惺忪的橘色少年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拉著跡部景吾的袖子撒嬌, “訓練完能不能去看安熙啊...慈郎也好想看安熙,慈郎也好喜歡《最初的夢想》呢...”
“慈郎,怕是不行啊。”忍足侑士的眼裡閃過一絲算計,“聽說拍攝封場,所有人都不能進去哦,連跡部也...”
“慈郎,太不華麗了。”跡部景吾氣急敗壞,“忍足你是在質疑本大爺的能力麼!
好,完成今天訓練量的兩倍後,所有人跟本大爺去探班。”說著瀟灑的打了個響指傲慢的離開。
“下面一幕是什麼?”剛剛拍攝完跳高的的安熙接過助理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擦汗,走到松本汐莞的面前。
“啊,我看看。”松本汐莞翻了翻,“這個辰月,還真能折騰人...對,下一個是網球。”
“網球?會一點。”安熙點點頭,湊了過來,“對打?”
“是的,要找個人對打,不過主要還是拍你的側面。”松本汐莞想了想,轉頭問導演,“田中叔叔,現場有人會打網球麼?安熙需要助力。”
“好像真沒什麼人,,,”田中掃視了一周,“現在去哪兒找個會打網球的幫忙啊...”
“這樣吧,你先拍下一幕,我去聯繫長太郎。 ”松本汐莞安撫的拍了拍安熙的手,“別太緊張了,網球下面是限速跑吧...”
“鳳,你電話響了。”練習完一局後,宍戶亮走到一邊拿起礦泉水時聽到了熟悉的鈴聲,便知道自家的小學弟的手機,“真是,跡部那傢伙最討厭別人練習時不關手機了你小心被他抓到...”
“啊,謝謝,宍戶學長。”溫和的灰髮男孩拿著球拍匆匆的走過來抱歉的道謝後便拿起手機接通電話,“我是鳳長太郎。啊,是小汐姐姐”宍戶亮剛灌了幾口水下去就被男孩突然激動的聲音嚇到差點嗆住,狠狠地瞪了一眼,對方抱歉的笑了笑,便立刻壓低聲音。
“長太郎,你在哪兒呢?現在有事嗎?”
“我在學校訓練呢!”鳳長太郎老老實實的回答。
“什麼?冰帝今天不是封校嗎?”
“小汐姐姐怎麼知道啊?對了,是因為安熙哥哥要拍《最初的夢想》MV所以冰帝除了網球部正選照常訓練外其余清場. ..”
“啊,好吧。”電話那頭的聲音雖然有點黑線但表示理解,“那就更好了,你現在有時間嗎?”
“啊,我剛剛把訓練完成。”鳳長太郎乖乖的交代。
“那你來隔壁場地吧,安熙拍MV有點事情要你幫忙,我在門口等你。啊,帶上你的網球拍”
“好。”鳳長太郎掛掉電話,匆匆的拿起外套, “宍戶學長,我有點事情,你跟部長說一下。”說著不等宍戶亮開口便匆匆走出場地。
“鳳這是怎麼了?走得那麼急?”忍足侑士走了過來,肩膀上還掛著同樣好奇的向日岳人。
“我哪儿知道?”宍戶亮拿起球拍,“忍足,和我打一場吧。”
“吶吶,小景小景。”慈郎看到跡部整理好從更衣室走出來時立刻撲了過去,“慈郎的訓練都完成咯,現在可以帶慈郎去看安熙了吧。”
“樺地,把慈郎給我拎下去。”跡部景吾一臉的黑線,剛剛打了半天電話說了半天還是不能進去,索性自己直接去,報上自己的名字跡部景吾,誰會不買跡部家繼承人的面子,果然本大爺是最華麗的,就這麼辦!打了個響指,跡部景吾傲慢的走過來,“各位,跟著本大爺去探班吧!”
ss90222twtw60 2021-2-12 07:22
06
“對不起,這次拍攝不開放,任何非工作人員不得進入。”雖然面前這群美少年很耀眼,但秉承“飯碗至上”的工作人員還是攔住了他們。
“啊恩,本大爺是跡部景吾,是這所學校的學生會長,這次因為安熙來拍攝本大爺理當照顧。”囂張的少年絲毫沒有被攔下的尷尬。
“抱歉,公司規定任何非工作人員不得進入場內。”
“這位美麗的小姐。”忍足侑士低沉的聲音帶著無盡的魅惑,“我們只是想進去看一眼,不會打擾拍攝的。”
“ ...不行”很快清醒的工作人員,看著面露威脅之色的大少爺,可憐巴巴的兩隻可愛的小動物,還有仍然散發著荷爾蒙的關西少年,她實在扛不住了, “抱歉,你們還是請回吧...往常是開放的,但今天Free來了,為了她安熙和田中導演都吩咐了不可以放任何不相關的人進來...我也沒辦法.. .”罪過啊,作孽啊,你們快回去吧,我快撐不住了...
“侑士,你聽到沒有,Free來冰帝了,那個神秘的詞曲家Free!”紅發少年一改沮喪之色,滿臉激動之情溢於言表,“喲西,我們一定要進去!我要讓Free給我簽名!”
“小景,是Free哎,慈郎好想見他啊...”某隻小動物的眼睛變成了星星眼。
“哎,部長,還有前輩們?”門打開了,走出來一個熟悉的身影,“你們怎麼在這兒?”
“鳳!”
“長太郎!”
“為什麼我的部員們可以進去我們就不可以?”跡部景吾不是不講理的人,但關鍵是很多人在煽風點火,“長太郎是我的部員,不是你們的工作人員吧。”
“抱歉,這位先生是Free親自帶進來的,所以...”某位工作人員費盡口舌的解釋。
“什麼?長太郎你認識Free?”異口同聲,冰帝網球部剎那間同調了,“你怎麼不告訴我們!”
“對不起。”害羞的大男孩連連鞠躬,“因為小汐姐姐找我幫忙所以. ..”
“小汐?”跡部景吾皺起了眉毛,在眾人面面相覷時門再一次被打開了,一個柔和的聲音傳了過來,“長太郎還沒有找到剛剛的那個球嗎?安熙等得有點急...”聲音戛然而止,女孩扶了扶眼鏡,看著似乎一瞬間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冰帝網球部正選,“你們...”
“既然是長太郎的朋友,那你們就進來吧。”無奈的扶了扶眼鏡,瞞是瞞不住了,洞察力非凡的大少爺,狡猾無比的天才,貌似單純實際腹黑的某隻羊...松本汐莞朝里面讓了讓。
“小汐姐姐,謝謝。”說明了原因後,鳳長太郎有點愧疚的道謝:自己,似乎給小汐姐姐帶來了不少麻煩...
“啊恩,你就是Free?”某位大少爺不急著進去,雙手抱著胸不動聲色的打量對面那個心裡滿滿都是黑線的女生:白色的棒球帽,清爽利落的馬尾,略微長一點的流海,銀紫色的鳳眸,流線度很好的眼鏡,簡單的白色外套搭配一條黑色的牛仔褲...看起來並不是什麼引人注目類型的女生,但是...洞察力那麼好的大少爺心裡隱隱的覺得:眼前的這個女孩,沒有看上去那麼簡單。
“嗯”輕輕的點點頭,便不再理會,松本汐莞朝里面走去,“長太郎找到那個球了?那就快拿進來吧。”
“哦。”大男孩飛快地跑過去跟在她後面,“對不起...”
松本汐莞看著場內興奮地揮著球拍的安熙和鳳長太郎,無奈的回過頭便看見同樣黑線的田中導演:這兩個人有拍攝的自覺性麼“停!安熙,這是拍攝拍攝,不是真打比賽,想打的話結束後你們怎麼打我可不管,現在別給我浪費膠捲和時間。鳳,絕招拿出來對著安熙往死裡轟,差不多趴下來的時候就別打了...”
“是。”場上的兩個人點點頭,便繼續拍攝。
“Free,啊恩。”松本汐莞正翻著手裡的劇本一邊詛咒著閒院辰月,一個身影走到她面前,抬起頭,便看見囂張的少爺點著自己的淚痣,正揚著下巴看著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有什麼事嗎?”雖然看不慣某人高高在上的表情,松本汐莞還是禮貌的點點頭站起身,心裡想著我這不是把你們放進來了嗎,你們還想怎麼樣!
“本大爺是跡部景吾,是這所學校的王。”囂張的少年看到女孩平靜如水的眼神,語氣中帶著點點欣賞,伸出了右手,“你最好記住這個名字,對你有好處。”
“你好。”伸出手回握了一下。
“美麗的小姐。”低沉魅惑的聲音響起,松本汐莞還沒反應過來右手已經被執起,藍髮眼鏡少年紳士的在上面落下一個吻,“久仰您的大名,今天能見面,我真是不勝榮幸。忍足侑士,冰帝二年級。”
“吶吶,你就是Free啊。”紅發少年趴在藍髮少年身上,好奇的看著她,“侑士你贏了,Free居然真的是女生哎!”
那你們之前一直認為我是個老頭麼!松本汐莞繼續掉黑線。
還沒開口,一個帶著粉嫩嫩的氣息的橘色男孩撲了過來,頭在松本汐莞的懷裡蹭了蹭,“好舒服哦,好想睡覺...Free姐姐,我是芥川慈郎,二年級哦,Free姐姐叫我慈郎就可以了。”軟軟蠕蠕的聲音帶著一聲接一聲的哈欠。
“樺地,把慈郎給我弄回來。太不華麗了。”跡部景吾的頭上爆出一個十字路口。
“沒關係。”松本汐莞嘆了口氣,誰忍心傷害單細胞動物啊,“那麼,松本汐莞,青春學園二年級,請多多指教。”
“哎,Free你居然是青學的啊。”向日岳人翻了跟頭站了下來,好奇的抬起頭,“那我能不能叫你小汐啊,Free好彆扭。”
“當然可以。”你要Free Free的叫不是全日本都發現了,“對了,各位就叫我名字就可以了,至於Free...”
“你放心,本大爺不會讓這個秘密洩露出去的是吧,樺地。”
“是的。”
“那就先謝謝各位了。”松本汐莞舒了口氣,下次跟他們少碰面就可以了。
“吶吶,小汐也可以叫我岳人哦!”紅發少年不知從哪兒拿出紙筆,“小汐給我簽個名吧?我很喜歡小汐的歌呢!”
“安熙在那邊。”指了指安熙的方向。
“可原創是小汐哎...”向日岳人一臉的堅持,“安熙很厲害是不錯啦,可是...”
“停,上午拍攝結束,現在休息,下午繼續。”助理們拎著盒飯走進了場地。
“抱歉,我離開一下,很高興認識你們。”朝一群善良的少年欠了欠身,松本汐莞走到安熙面前,“辛苦了。”
“沒有,長太郎很厲害呢。”安熙打開飯盒,大口大口的吃起來,“打得很暢快。”
“不是啦,安熙哥哥才是厲害呢”鳳長太郎臉紅紅的開口,“對了,小汐姐姐,我和部長他們要去吃飯,部長說邀請你一起去。”
順著鳳長太郎的視線,松本汐莞看到了遠處等在門口的閃亮生物。
“不用了,替我謝謝他,我有點事情。”
“那...好吧。”鳳長太郎帶著一絲遺憾的朝大部隊走去。
“母帶拿來。”大大咧咧的朝安熙伸出手。
“就知道這件事。”安熙放下飯盒從包裡拿出一個MP3,“你挑的測試題她都做過了,全在裡面。”
“謝了。”接過MP3,松本汐莞利落的和他擊了一掌,拿起一盒飯就往門口走去,“我去聽聽...下午我會準時回來,別偷懶”
07
跡部景吾在帶著莫名不爽的心情用完午餐後,隨手拿了一本莎士比亞戲劇原文版朝休息室走去。
一邊不緊不慢地走著,一邊想起午餐時自家部員們的對話。
時間回到午餐期間,偌大的餐廳裡只有八個閃閃發亮的美少年在用餐,只是——
“嗷嗷嗷,你別搶我的蛋糕,笨蛋慈郎!”紅發小貓炸毛了。
“這是小景給我的蛋糕,日吉,別跟前輩搶!”
“以下克上,前輩們。”
“太遜了!”
“前輩們不要這樣...”
“...”
“對了,鳳。”忍足侑士優雅地將一塊牛排放進嘴裡然後慢條斯理的嚥下,“那個Free,看樣子跟她很熟...”
“啊是啊,忍足前輩,小汐姐姐是我們家的鄰居,她一直對我很好。”乖乖的孩子老實的交代,“還請前輩們幫忙保守秘密,因為安熙哥哥是小汐姐姐哥哥公司的藝人,所以安熙哥哥的單曲都是小汐姐姐負責的。”
“SC娛樂?”跡部景吾突然開口,眉毛挑了挑,“松本財團。”
“是的,小汐姐姐的父母都在國外,家裡只有律哥哥和她在日本。”
“跡部,我記得松本財團好像和你跟我家的關係不一般吧...”忍足侑士突然像是轉移話題。
“啊恩,母親好像提到過,是什麼來著?”跡部景吾皺起了眉毛。
“我母親,你的母親,還有現在松本家的夫人是大學時候的手帕交。”忍足侑士扶了扶眼鏡,突然想起了自家母親三天兩頭的煲電話粥的樣子,僵硬了一下,迅速恢復原樣:這麼說,母親嘴裡的就是剛剛那位了...今天得回去問問。
“松本家的實力也不弱啊,為什麼沒選擇冰帝而去了平民學校青學呢?”
“小汐姐姐國小是在冰帝讀的,但國中轉到青學去了。”
“為什麼?”
“嗯...我不知道。”鳳長太郎第一次撒謊了,想起一年前問松本汐莞同樣的問題,她的回答是“啊,我要躲開那邊的閃亮生物,冰帝也快到被禍害的一天了。”當時自己還是國小六年級還不懂,現在...看著閃閃發光的部長,鳳長太郎有點僵硬。
“真是不華麗的女人!居然轉學!”跡部景吾突然開口,看到自家那個一向很老實的學弟露出心虛的表情就知道原因了:該死的,居然嫌棄本大爺領導的冰帝!
帶著這種心情,跡部景吾越想越不爽,步子也越走越快,手裡的書也要被他捏的變形了。
轉個彎,看見不遠處的亭子里站著一個背影,銀紫色的馬尾,白色的棒球帽,不就是剛剛議論的那個嫌棄本大爺的冰帝的人嗎?
快步走上去,對方似乎意識到腳步聲,轉過頭,眉宇間帶點微微的吃驚“原來是跡部君。”
“不華麗的女人。”跡部景吾看到她吃驚的樣子,氣也消了大半,有點彆扭的走到她面前,站定。
“跡部君有什麼事麼?”輕輕地將耳朵上的耳機摘下來,松本汐莞一臉的笑容:不錯,沒有污染和修飾,帶著純淨的淡淡的沙啞和爆發力——就是這個聲音,安熙你真是我的知己啊!”
“你...”跡部景吾不知道該說什麼,“你在聽什麼?”
“一個聲音而已。”松本汐莞有點心不在焉的坐了下來打開飯盒,“跡部君有興趣?”
“啊恩,本大爺就給個面子吧。”囂張的少年即使好奇時也是很傲慢的,拿過一個耳機塞進耳朵。
“怎麼樣?不錯吧。”松本汐莞扶了扶眼鏡,吃了兩口飯,“沒有任何扭曲過,沙啞中帶著絕對的爆發力,我找了好幾年才找到。”
“還算華麗。”跡部景吾摘下耳機,淡淡的開口——他死也不承認自己被聲音裡的power和energy給震撼住了——不愧是Free,找聲音的標準那麼高。
“所以,從現在開始,我就可以寫女生的歌了,對,還有對唱的。”松本汐莞的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
“啊恩。”跡部景吾不做表示,視線轉向了她的飯盒,“你中午就吃這個?”
“嗯。”松本汐莞頭也不抬的迅速吃飯,沒辦法,下午還得拍攝,不吃的話會不舒服,到時候麻煩就大了。
“沒營養,真是不華麗。”少年一副鄙視你的表情讓女孩恨不得抽他兩巴掌。
“組里人都吃這個。”松本汐莞滿臉黑線:大少爺你以為我們跟你一樣每天連早餐都是華麗的要死的紅酒+牛排啊。
“你跟我來。”沉默了半天,跡部景吾吸了一口氣,一把抓住女孩的手往來的地方跑去。
08
“你確定是帶我來吃飯的?”站在空蕩蕩的餐廳裡,松本汐莞看著一臉尷尬甚至有點不知所措的跡部景吾,有點忍俊不禁:這傢伙太亂來了吧...
“啊恩,本大爺不知道廚師們都回去了...”跡部景吾真的徹底囧了:下次一定要把那群廚師全部辭掉,不知道還有人吃飯麼!
跡部大少爺你忘了吧,今天封校,而且伺候好你們網球部這群閃亮生物吃完廚師們們都休息了,而且過了午餐時間食堂是不開的好不好!
“算了。”松本汐莞看著某人本來高傲的眼神裡竟然透出一絲狼狽,輕輕地嘆了口氣,朝廚房走去“冰帝餐廳的材料應該是很全的吧。”
“啊恩,當然。”想也不想的回答,跡部景吾有點奇怪,“你要幹什麼。”
“時間有限...”女孩一邊走一邊低頭喃喃自語,“就做個黑森林好了。 ”
優雅的坐在自己專有位子上,修長的手指翻著書本,跡部景吾就被一陣香味吸引了。
“Schwarzwaelder Kirschtorte?”看著女孩小心翼翼的將手裡漂亮精緻的蛋糕放在桌上,跡部景吾放下手裡的書湊過去觀察起來,“啊恩,很華麗。”
“果然高級材料做出來的效果就是好。”滿意的看著自己的成果,松本汐莞拿著刀子仔細的切下一塊遞到跡部景吾面前,“要不要嚐一嘗。”
“啊恩。”雖然一個小時以前才吃完飯,跡部景吾還是拿起叉子吃了一口。
酸酸的櫻桃,甜甜的奶油,苦澀的純巧克力,配有香醇的櫻桃酒,即使嚐了很多名廚製作的黑森林,跡部景吾也不得不承認,這是他吃過的最好吃的甜點。
“果然是高級材料。”松本汐莞吃了一口,唉,連我自己都要誇自己了。
“嗯,很華麗。”跡部景吾突然開口。
“謝謝。”松本汐莞笑著應聲。
兩人默默的吃著蛋糕,跡部也不知道怎麼了,明明已經吃過午飯,一塊蛋糕下去,手不由自主的又朝一邊的刀子伸過去。
“啊,果然甜點最容易飽腹了。”對面的女孩突然抬起頭嚇得跡部景吾趕緊縮回手,松本汐莞抬起頭,看著跡部景吾有點羞腦的樣子有點奇怪“怎麼了?”
“啊恩,沒什麼。”
“啊,謝謝你了,跡部君。”雖然有點黑線,松本汐莞還是保持了禮貌,“剩下的蛋糕,就送給跡部君當謝禮好了。”
“啊恩,謝禮就這個?”雖然很滿意,跡部景吾還是挑了挑眉(事實證明他就是傲嬌傲嬌)。
“呃...”你扔了我的飯盒拖我過來吃飯結果還讓客人做飯給你吃,我把自己做的午飯送給你,你還要謝禮!松本汐莞心裡無語到極點,“那跡部君想要什麼當謝禮?”你要什麼我也沒辦法,除了這個蛋糕我其他什麼也沒有了。
“那本大爺就勉強收下這個蛋糕吧。”死也不承認自己的味蕾又被刺激到口水又在分泌,跡部點著自己的淚痣,擺出一副“我勉強收下你還不快謝恩”的表情。
沒想到松本汐莞的視線轉到一邊的書上:“W. William Shakespeare的Romeo and Juliet?”
“啊恩,要看嗎?”從來不會和別人分享自己書的跡部景吾竟然把書遞了過去。
“謝謝”隨手翻到一頁,松本汐莞饒有興致的低低念了起來:“羅密歐啊,羅密歐!為什麼你偏偏是羅密歐呢?否認你的父親,拋棄你的姓名吧;也許你不願意這樣做,那麼只要你宣誓做我的愛人,我也不願再姓凱普萊特了。只有你的名字才是我的仇敵;你即使不姓蒙太古,仍然是這樣的一個你。姓不姓蒙太古又有什麼關係呢?它又不是手,又不是腳,又不是手臂,又不是臉,又不是身體上任何其他的部分。啊!換一個姓名吧!姓名本來是沒有意義的;我們叫做玫瑰的這一種花,要是換了個名字,它的香味還是同樣的芬芳;羅密歐要是換了別的名字,他的可愛的完美也決不會有絲毫改變。羅密歐,拋棄了你的名字吧;我願意把我整個的心靈,賠償你這一個身外的空名...”
“我藉著愛的輕翼飛過園牆,因為磚石的牆垣是不能把愛情阻隔的;愛情的力量所能夠做到的事,它都會冒險嘗試,所以我不怕你家里人的干涉。”低低的深沉磁性聲音突然響起,松本汐莞抬起頭,便看見跡部景吾輕點著淚痣正看著她,“nice speaking(口語不錯).”
“you,too”松本汐莞合上書遞了過來,腦子裡突然靈光一現,“等一下。”
“啊恩?”
“跡部君,你有紙和筆嗎?”松本汐莞想換了一個人似地臉色完全變了。
“筆有。”跡部景吾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支筆,因為隨時要看文件,跡部景吾隨身帶著簽字筆,“但沒有紙。”
“啊,餐巾紙。”隨手拿起擺在一邊疊得整整齊齊的紙巾,松本汐莞嘴角勾了勾拿起一張開始寫起來。
“啊恩,你在幹什麼?”跡部景吾有點黑線的看著自己的萬寶龍就這樣在紙巾上寫寫畫畫,好奇蓋過了心裡的鬧騰。
“等一下啊。”女孩頭也不抬心不在焉的回應,眉毛越蹙越緊,筆飛快地在紙上動著。
“不行,還得再想想。”過了一刻鐘,女孩抬起頭合起筆套,看著自己的成果喃喃自語。
“你在寫什麼?”跡部景吾湊了過來,微微有點驚訝,滿滿的紙上密密麻麻寫著英文,看內容,應該是和Romeo and Juliet有關。
“沒什麼。”松本汐莞將紙巾小心的折好放進口袋,又看了一眼手機站了起來欠了欠身,“今天謝謝你了,跡部君。”
“啊恩,本大爺允許你直接叫本大爺的名字。”跡部景吾點點頭,手抄到口袋跟著站起來。
“那邊已經開拍了,那麼,跡部,我先走了。”再不去安熙就要暴走了,松本汐莞看著幾十通未接電話(忘了自己已經調成無聲),心裡又掉了一點黑線。說著便徑直朝餐廳門口走去。
看著漸漸消失的背影,跡部景吾的嘴角微微的揚起,复而坐下來,優雅的切了一塊蛋糕,“松本汐莞麽,還算華麗的女人。”(貌似已經忘了之前的叫囂了)
“中午你跑哪兒去了?”保姆車裡,雖然不忍心打擾正認真寫東西的女孩,安熙還是忍不住的問道。
“沒什麼,遇到點事情。”女孩出神的看著手裡的餐巾紙,“對了,這次的聲音不錯,就是她了。”
“我說她的聲音不錯吧。”安熙立刻洋洋得意起來, “你在寫什麼?新歌?”說著爪子就要伸過來。
“不是給你寫的。”毫不留情的啪的一聲給拍掉,不顧精緻的少年臉上的哀怨神情,“這是一首女生的單曲。對了,什麼時候我去公司,你把她帶過來見一面吧。我哥對她出道的事情怎麼安排的?”
“律說如果你滿意她的聲音,就讓她出道,你幫她寫首張單曲。”
松本汐莞想了想,“這樣吧,年底聖誕節你不是還要發新專輯麼?”
“嗯。”安熙點點頭,“說好了新專輯單曲還是你來。”
“行。”松本汐莞點點頭,“這樣吧,你新專輯的主打歌搞對唱吧。我來想想能不能...”
“你的意思是讓她在我的單曲裡出現來出道?”
“嗯。”松本汐莞點點頭,看著安熙有點猶豫的臉“每張專輯都單個聲音,歌迷會聽覺疲勞的。前輩得幫忙提攜後輩啊,安熙。”
“我沒問題,但你要幫我把明年情人節的單曲好好想想,我可是為了你犧牲了聖誕節那麼好的機會...”安熙撒嬌起來。
“去死。”松本汐莞毫不留情的迅速反擊。
09
就這樣晃著晃著,過了這個暑假,青學二年一班變成了青學三年一班,冰帝學園二年級變成了冰帝學園三年級...
對於松本汐莞的秘密,手塚國光一直沒有找到機會說。大概猜到女孩就是傳說中的那個神秘的詞曲人Free,但想到櫻花林里女孩跟自己說過的話,再看看女孩還是上課發呆轉筆考試萬年不變的第五歷史大紅燈籠高高掛的老樣子,手塚國光決定將這個秘密埋藏到心裡。
只是...
“班長。”照常走進辦公室領暑假作業,手塚國光被自家的班主任叫住了。
“有什麼事麼,鈴木老師?”
“哎,如果所有學生都像手塚同學那樣優秀就好了...”看著自己的得意門生,鈴木老師欣慰的點點頭,視線瞟到桌上的試卷,滿腦子都是十字路口,“是這樣的,我們班的松本汐莞同學...”說著住了口,捂著臉不知道如何說起的樣子。
“是的,老師。”看著桌上那張紅叉遍紙大片大片的空白的試卷,手塚國光的嘴角僵硬了一下。
“松本汐莞同學雖然這次還是年級第五,但是歷史成績是37分!”像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氣,鈴木老師捂著額頭好像要暈過去一樣,“明明其他都學得這麼好,尤其是英語(人家向來都是滿分第一)為什麼歷史就...”
“她太大意了。”手塚國光看著試卷上的名字。
“是啊是啊,所以,手塚同學,趁著暑假期間,你能不能幫老師替她補補課,如果不行的話,找找別的歷史比較厲害的同學幫忙補補?”鈴木老師終於把真正的原因說出來了。
“我知道了,老師。”
“暑假有什麼安排?”在老師囉囉嗦嗦交代暑假注意事項佈置暑假作業時,閒院辰月看著又在神遊千里的某人,悄悄地問。
“沒什麼。茱莉亞音樂學院有個夏令營,不想去。”
“你又沒事做,不去幹什麼?”天啊,茱莉亞音樂學院,那可是全世界音樂學習者們夢寐以求的聖地啊,這傢伙已經拒絕三次了,今年還是推掉,真是敗家啊敗家...
“下半年有的忙呢,之前不是跟你講了找到那個聲音了麼。”看到閒院辰月點點頭,松本汐莞繼續說,“也就是說,以後的工作我要多加一倍,而且為了讓景嵐順利出道,我打算讓她先在安熙年底的聖誕單曲裡露個面,然後情人節正式出道。 ”
“厲害,借安熙名聲先露個臉,然後到情人節直接...”閒院辰月贊成的點點頭,“如果單獨讓她直接出道太冒險了,畢竟...”
“沒錯。”松本汐莞笑了笑,“為此安熙硬敲詐了我一筆...所以為了防止下學期比較忙,暑假我就會開始想想那些曲子...”
在老師宣布放學時,松本汐莞和閒院辰月整理好東西正準備離開,手塚國光走到了她面前,“松本”
“手塚?有事麼?”松本汐莞扶了扶眼鏡。
“我有話跟你說。”看了一眼站在一邊的閒院辰月。
“我在門口等你。”閒院辰月朝門外走去。
“有什麼事?”
手塚國光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叢書包裡拿出一張試卷遞了過來。
松本汐莞好奇的接過來,立刻黑線——署名松本汐莞的歷史試卷,分數一欄寫著大大的“37”“這個...我的試卷怎麼會在你這邊?”
“鈴木老師說你下學期要參加歷史不考,暑假讓我幫你補習歷史。”手塚國光發誓自己不是因為看到女孩一臉囧起來的表情而心情突然愉悅,有點不自然的扶了扶眼鏡。
“不用了吧...”松本汐莞有點垂頭喪氣,“你跟鈴木老師說,開學的補考我會準時參加一定過關...”
“松本。”
“是。”
“你太大意了。”手塚國光皺起了眉毛,“暑假幫你補習。”
“嗨。”生怕下一秒聽到“繞操場多少圈”類似的話,松本汐莞趕緊答應下來,果然不愧是部長阿,氣勢就是勝人一籌,瞧瞧這周圍溫度立刻降下來了。
得,這回找到拒絕茱莉亞音樂學院的理由了。
10
放假第一天。
“抱歉,打擾了。”跟著手塚國光走進他的家,便看見一個眉宇間和手塚國光有點相似的婦人正拿著盤子吃驚的看向這裡。
“我回來了,母親。”手塚國光見自家母親徹底石化在那邊,趕緊上前提醒。
“天啊,親愛的。”手塚彩菜突然尖叫了一聲立馬往禮物跑去,邊跑邊叫嚷著,“親愛的,爸爸,我看到了什麼!小光居然帶女孩子回家了!小光帶著女孩子回家了!”
這是什麼情況?松本汐莞一臉黑線的看著越跑越遠的手塚彩菜和似乎僵硬在那邊的手塚國光,嘴角抽搐了一下。
“抱歉,松本,家母失禮了。”手塚國光回過頭看到松本汐莞站在那邊,尷尬的低聲道歉。
“沒關係。”松本汐莞頓了頓,“伯母...很熱情。”
“我們進去吧”手塚國光低低的說了一句,便徑直往裡面走去。
本來放下手裡的東西就直接到手塚國光的房間裡補習,但是——
現在是什麼情況?看著對面沙發上坐著的兩個移動大冰山,再加上身邊的一個小冰山,松本汐莞心裡那叫一個寒啊...
“親愛的,還有爸爸,你們嚇到汐莞小姐了。”手塚彩菜端著茶具走進來,一臉的埋怨,回過頭看著松本汐莞時,臉上立刻露出笑容,“汐莞別害怕啊。”
“伯母,真是打擾了。”我沒害怕啊,就是感覺溫度太低了。
“松本家的丫頭?”手塚家終極大BOSS突然開口一邊不露聲色的打量她:中長的銀紫色直發被同色的髮帶束成馬尾顯得乾淨利落,長長的斜劉海貼著右臉頰,沒有任何化妝品修飾的如玉的臉上那雙漂亮的鳳眼被一副無框眼鏡遮住。白色的襯衫配上紅黑格子的及膝裙子,顯得簡單而大方。
“是的,手塚番士。”乖巧的斂著眼睛,松本汐莞點點頭。
“你祖父還好嗎?”
“他現在在英國,一切都好。”
“你跟國光...”不用抬起頭就可以聽見威嚴的聲音裡透著一絲不易察興奮和八卦。
“是啊,小光在外面交了女朋友到現在才帶回來實在太不應該了是吧,親愛的?”手塚彩菜一臉“一看就知道你們是一對”的表情。
這個世界上怕也只有你敢八卦部長了吧手塚家的能製服得了三大冰山的隱藏在背後的BOSS...
“祖父大人,是因為...”手塚國光連忙開口,心裡鬱悶著一向嚴厲的祖父怎麼會...
“抱歉,因為我這次有考試不及格下學期要參加補考所以老師拜託了手塚班長幫我補課”深吸了一口氣,松本汐莞強行鎮定心裡默念屏蔽屏蔽那些不想听的話...
“就是這樣?”手塚彩菜有點失望,肩膀立刻垮下來了。
“是的。”
“咳咳,不要大意。”手塚國一貌似也有點失望。
“咦,這是什麼?汐莞特意帶禮物來了?”手塚彩菜將視線轉到桌子上的盒子上。
“因為初次拜訪而且要麻煩班長抽出時間幫我補習實在不好意思,但是也沒有什麼準備的,這是我昨天做的一個蛋糕,如果不介意的話...”
“哇,好可愛的蛋糕。”還沒等松本汐莞說完,手塚彩菜就打開了盒子:賣相很好的淡綠色的蛋糕透著一股特別的味道。
“丫頭,這是什麼味道?怎麼以前沒聞過?”手塚國一也湊到蛋糕前很不顧形象的使勁聞了聞。
“抹茶,只是奶油裡加了綠豆。”
“爸爸,真的哎,有綠豆的味道。”手塚彩菜仔細的嗅了嗅,“汐莞真是心靈手巧哎,怎麼想到可以再抹茶蛋糕裡加綠豆的?”
“因為單單是抹茶味道的蛋糕會顯得有點苦,所以一般人吃抹茶蛋糕都會配上加糖的紅茶。”松本汐莞雖然有點無奈但還是如實說明,“將綠豆煮熟搗爛後添加到奶油裡,沖淡奶油的甜味起到中和作用,降低奶油的甜度,這樣蛋糕吃起來不會那麼苦澀...”
“原來是這樣,下次我也要試試,”手塚彩菜點點頭,“如果不是剛剛吃過早餐我一定要嚐嚐,爸爸和親愛的也是。到午飯時候當甜點吧。”
“我沒意見。”手塚國晴寵愛的看著自己的妻子。
“放到冰箱裡去吧,天氣熱,不要大意。”手塚國一尷尬的放下已經拿起的水果刀。
“祖父大人,父親還有母親,沒什麼事我們上去了。”手塚國光看著越來越無奈的女生,輕輕的開口。
看著自家兒子主動接過女孩的書包帶著她消失在樓梯上,手塚彩菜臉上帶著興奮和八卦:“吶,親愛的,爸爸,你們覺得她怎麼樣?我覺得很不錯呢。”
“溫婉從容,知書達禮,渾身的氣度上來看就比現在的一般世家小姐要好得多了。”手塚國一不慌不忙的切下一塊蛋糕,等不及直接用手抓著咬了一口,面部表情變成了吃驚和訝異,“味道...好特別。”
“很好吃。”手塚國晴也切下一塊咬了一口。
“真的哎,雖然塗了奶油但綠豆的清香完全降低了甜度哎,口感真的不錯。”手塚彩菜也低低的嘆息了一聲。
“難怪每次松本家那個老不死的打電話都會吹噓自己家的孫子和孫女怎麼樣怎麼樣的好,現在才知道所言非虛。”手塚國一點點頭,咬了一口蛋糕,“單料理上就這麼蕙質蘭心了...”
“怎麼會有考試不及格呢?”手塚彩菜納悶的說,突然靈光一現,朝電話那邊走去,“小光網球部裡有個喜歡收集數據的,恐怕會知道,,,”
ss90222twtw60 2021-2-12 07:25
11
二樓手塚國光的臥室裡。
“抱歉。”看著女生一進自己房間就一副“終於得救了”的釋然表情,手塚國光的嘴角揚了揚:很可愛的表情呢。
“沒關係,手塚你的家人很...”想了半天,松本汐莞也沒想到什麼詞,“算了。”打開書包拿出歷史書。
“開始嗎?”手塚國光從另一間房間裡搬來一隻椅子坐了下來,看著女孩坐在自己房間唯一的椅子上。
“嗯。”得,最討厭歷史了,還要聽兩個小時,即使部長聲音很好聽,即使自己是聲控也受不了啊...
“你的筆記呢?”手塚國光看著只拿了一本書一支筆出來明顯有點分神的女生。
“啊?”
“筆記?”
“那個...”扶了扶眼鏡,松本汐莞老實交代,“我沒有記筆記的習慣。”
“太大意了。”拿過女孩的書翻了翻,看著光潔如新的書頁,手塚國光這才明白為什麼女孩能考到37了,應該說,37分也是天才了吧...“你考試前看書嗎?”
“有翻一遍。”松本汐莞縮了縮肩膀,周圍氣溫好像有下降了,桌上的那瓶水貌似開始結冰了吧...
“太大意了。”手塚國光扶了扶眼鏡。
“嗨。”松本汐莞連忙答應。不好,得順著他的意思,千萬別讓我跑圈啊...
手塚國光突然站起來,從一邊的書架上抽出一本筆記本遞了過來,“這是我的歷史筆記,你就著這個看吧,啊還有”說著從書桌上疊的整整齊齊的一摞書裡抽出一本跟前面相比明顯舊了很多的歷史書,“我的歷史書你拿過去看吧。 ”
“哦。”松本汐莞接過來,翻了一頁,好吧,男生剛硬的帶著筆鋒的字跡一如筆記本上的一樣嚴謹工整,“吶,手塚?”
“啊”
“上課那麼短的時間...你能記下那麼多?”該說不愧是青學的帝王麼,上課不僅記得那麼多,而且條理清楚外加字跡工整,“你的字真好看,原來男生字也可以寫得那麼好看的啊。”
“不要注意那些不重要的東西。”手塚國光的臉微微有點發紅,趕緊撇過頭,“你先把第一章看一下,我等一下跟你講。”說著趕緊拿起茶杯佯裝喝茶掩飾自己臉上的紅暈。
“明治維新開始於...原因是...”天啊,這是什麼啊,我果然最討厭歷史了。松本汐莞聽著部長低沉的聲音,腦子裡開始掉黑線,抬起頭看見對方正專注的拿著課本仔細的給自己講著上面的內容,嘴角抽了抽,無奈的低下頭繼續看著他放在書本上的手指著的地方。
一個半小時後。
“明治維新的成功之處及失敗之處分別在於...”手塚國光的平靜低沉的聲音繼續響著,松本汐莞忍不住低下頭輕輕地打了個哈欠:不簡單,以前一上歷史課就想睡覺,現在居然能聽那麼長時間...松本汐莞都有點佩服自己了...
“好了,我們先休息一下。”雖然沒看到女孩的表情,但放在桌子上的手卻感覺到了女孩呼出的熱氣,手塚國光扶了扶眼鏡:自己好像沒注意,平時上歷史課她好像都是整堂課出神,現在能清醒的聽自己講了那麼長時間沒有絲毫不耐,也勉強她了。
“好。”松本汐莞舒了一口氣:終於可以歇會兒了。
起身環顧一下四周,書架上塞得滿滿的都是書,走近幾步,松本汐莞仔細的打量,輕輕的嘆息,“手塚,你看的書真的很多呢。”視線停留在第三格上,“哎?”
“怎麼了?”手塚國光的視線從草稿紙上轉過來。
“原來手塚你也喜歡W. William Shakespeare”說著將書本抽出來,嘴角抽搐了一下,“Romeo and Juliet?”
天啊,手塚國光喜歡看“羅密歐與朱麗葉”,傳出去任何人都不相信吧,跡部景吾的話還可能,可...
這個世界崩壞了,我肯定是看錯了看錯了。松本汐莞拿下眼鏡使勁的揉自己的眼睛。
“松本。”覆在自己眼睛上的手被一隻涼涼的手拿走。
“嗨。”
“不要用手揉眼睛,不衛生。”手塚國光拿起一塊手帕輕輕地替她擦著眼睛。
熟悉的話語,不熟悉的動作,似乎又回到了櫻花爛漫的季節,少年少女坐在亭子裡,少年將心裡的失落和憤懣緩緩講出,少女沉默的傾聽著,然後...
柔和的如同潺潺流水一般的聲音。
“其實...一直在等你的解釋。”手塚國光輕柔的拂過女孩的眼睛,收起手帕。
“因為是你,我覺得可以相信你。”松本汐莞嘆了一口氣,將書輕輕的放回去,低低的開口,“你知道了吧。”
“可是我想听你親口跟我說。”
“好吧。”松本汐莞深吸了一口氣,“沒錯,SG娛樂的詞曲人Free...我就是她。抱歉。”
沉默,好半天的沉默。
“謝謝你相信我。”等了半天,耳邊傳來了熟悉的冷冷的聲音,只是一向冷冷的聲音裡帶著點點的暖意,抬起頭,便看見清俊男孩的的臉上帶著溫暖的笑容,松本汐莞愣住了。
騙人的吧,不是說手塚國光不會笑的麼...
“謝謝你能相信我,汐莞。”手塚國光清冷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不客氣。”沒有註意對方已經將成為換掉了,下意識的回答後,松本汐莞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頭。
“我不會說出去的。”手塚國光看到女孩懊惱的樣子有點微微好笑。
“笑什麼。”看著手塚國光再次揚起的嘴角,松本汐莞下意識的又拋了一句。
“啊。”手塚國光立刻收了笑容,心裡忐忑,“那你後悔嗎,把秘密洩露給我的事?”
天啊,如果有人知道我嫌棄手塚國光的笑容,我是不是會被鄙視死掉?
“我不是說過嗎?因為是手塚,所以可以相信。”松本汐莞顯然是恢復了狀態,輕輕地搖了搖頭,“而且,也是我先洩露的,我沒有後悔。”說著眨了眨眼睛,“安熙版的聽過了吧,是不是覺得我唱的比他好聽?”
“啊。”手塚國光嘴角勾了勾。
“安熙會哭的。”松本汐莞的嘴角抽了抽,有這麼直接的麼。
手塚國光的嘴角僵硬了一下:她,到底是怎麼想的啊...“我剛剛在草稿紙上出了幾條題目,你去做一下吧,跟剛剛講的有關。”
“嗨嗨。 ”女孩老實的重新坐回椅子上扶了扶眼鏡拿著筆點著額頭認真的看起來。
而門外,在看到自家兒子竟然帶著一絲笑意轉過身安靜的坐回女孩旁邊翻著書頁後,手塚彩菜捂著嘴輕輕的合上門,愣了好半天,“我好像聽到什麼重要的事情了...”
12
中午,兩個人終於從樓梯上下來。
“啊,辛苦了,正準備叫你們下來吃飯呢。”手塚彩菜正在擺碗筷,見兩個人從樓梯上下來笑著看著他們。
“這個伯母,我還是...”嘴角抽搐了一下,松本汐莞拎緊了書包的帶子。
“這麼遲了,汐莞就留下來吃午飯吧。”手塚彩菜滿意的看著桌上的擺放,迅速的接口,不給女孩拒絕的機會,“小光也是,還不幫我留人。”
“松本,就留下來吃午飯吧,下午還得補課。”手塚國光被母親的高壓電看的渾身不舒服。
“不會吧,下午還要補課?”松本汐莞抽了抽嘴角,額頭出現了黑線。
“不要大意。”
“丫頭,留下來吃飯吧。”手塚國一也開口了,“快坐下。”
“是。”
沒想到手塚國光家吃飯是允許看電視的!松本汐莞一邊默默地吃著飯一邊黑線的看著手塚家的三位大人津津有味的在盯著電視,而電視屏幕上,赫然是熟悉的身影:居然還是音樂頻道!
“爸爸,你看,安熙《最初的夢想》MV出來了!”手塚彩菜興奮地捧著碗尖叫。
“啊。”某大冰山心不在焉的答應,眼睛死死的盯著電視頻道。
電視屏幕裡,清爽的少年一改往日溫文爾雅的形象,穿著一件銀灰色的運動服,正揮著手中的網球拍奮力的將球打過去,額上的汗水在陽光下熠熠閃光;下一秒,鏡頭一轉,男孩的衣服全部髒了,正迅速的跑著,然後縱身一躍仰跳過高高的橫桿...
“MV拍的很好呢,是吧,爸爸?”手塚彩菜笑著說,“這個MV很用心的拍呢。”
“啊,很貼合那首曲子。”手塚國一點點頭。
“不錯。”手塚國晴也點點頭。
“不過說到底,還是音樂本身很好。”手塚彩菜將視線轉移到松本汐莞身上,“Free真的很厲害啊。”
而此時,松本汐莞正看到手塚國光看著她,眼裡充滿了讚賞。
“咳咳。”手塚國一看到自家的孫子一直盯著女孩看,心裡有一種“吾家有兒初長成”的感嘆:國光,終於長大了啊...
“汐莞覺得呢?”手塚彩菜看著女孩但笑不語。
“啊?”正琢磨著手塚國光怎麼總是盯著自己看時,沒意識到手塚彩菜正帶著八卦的笑容盯著她看,“抱歉,伯母,剛剛您問的是什麼?我...沒聽清楚。”
“汐莞覺得安熙的單曲MV怎麼樣?”手塚彩菜一臉“我知道你跟我們家小光正在眼神交流以至於沒聽清楚我的話不要否認”的了然表情。
“還不錯。”松本汐莞想了想,看了一眼電視上正拿到最佳MV獎的意氣風發的少年,嘆了口氣:這傢伙...
“汐莞不喜歡《最初的夢想》?不喜歡安熙?”
“不是。”自己寫的歌,親自監督拍出的MV,能不喜歡麼...
“現在小女孩都很喜歡安熙的,長得又帥唱歌又好...”手塚彩菜盯著電視一臉的羨慕,回過頭看著自己正坐得筆直面無表情吃著飯的兒子,語氣立刻變了,哀怨而傷心,“親愛的,為什麼我們的兒子整天就知道網球網球,整天練個表情也沒有,一點都不像現在這個年齡段討人喜歡的樣子...”
“這個...”手塚國晴額頭上出現了一滴冷汗。
“要是我們家小光像安熙一樣帥氣開朗閃閃發光多好是吧,親愛的...”
手塚國光=那個整天嬉皮笑臉除了工作之外沒什麼正經還喜歡裝可愛撒嬌的安熙?有沒有搞錯...
溫度,好像又在持續下降了...
同情的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對面一臉嚴肅持續釋放冷氣的手塚國光,松本汐莞將嘴裡的菜嚥下去,“伯母,其實手塚在學校的人氣很高的...”
“你就別安慰我們了汐莞。”手塚彩菜一臉的幽怨,“是吧,親愛的?”
“彩菜...”
手塚你真不容易。松本汐莞抿緊嘴,同情的看了手塚國光一眼。
她又在胡思亂想什麼啊?手塚國光被松本汐莞的眼神看得微微不自在。
“那汐莞你喜歡哪種類型的?是安熙這種陽光帥氣型還是我們家小光這種死板無聊榆木疙瘩型?”
有這麼說自己親生兒子的麼!
“呃...”看著冷氣越來越強的手塚國光,外加三雙饒有興趣的眼睛,松本汐莞心裡全是黑線:你叫我怎麼回答啊!冰山?你們全家都是腹黑吧!
“母親,我吃飽了。”手塚國光放下碗筷站起來微微欠欠身,“我先回房了。”說著看了松本汐莞一眼。
“啊,我也吃好了。我們繼續補課吧,手塚。”松本汐莞心領神會的點點頭,也禮貌的欠了欠身站起來。
“就吃那麼少?夠了嗎?”手塚彩菜發現女孩並沒有吃多少東西。
“嗯,謝謝伯母了。”松本汐莞點點頭,轉身朝樓梯口等著的身影走去。
“啊,小光真是體貼,還等著汐莞一起回房啊。”手塚彩菜看著兩人一前一後的身影,男孩的右臂一直扶在樓梯扶手上像是害怕女孩突然摔倒的樣子時,吃吃的笑著。
松本汐莞終於一不小心一腳踏空,一個趔趄差點摔下來。
“小心點。”手塚國光趕緊抓住她的手臂穩穩地扶好。
“嗨。”要不是你媽的話讓人...我會摔下來嗎?松本汐莞嘆了一口氣。
傍晚。
“手塚,今天謝謝你了。”松本汐莞拿著書包站在門口,朝手塚國光笑了笑。
“啊,明天繼續。別忘了回去把今天的複習一下。”手塚國光點點頭,“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司機馬上就到了。”
“不要大意。”
“汐莞,明天也要來哦,我們家小光會一直等你的。”手塚彩菜揮舞著小手絹從門裡探出身來。
餵,你把你兒子當成啥了...
“母親!”手塚國光的冷氣模式有啟動了。
“丫頭,明天別忘了帶蛋糕過來。”書房的窗戶打開了,手塚國一丟下一句又“啪”的一聲拉起窗戶。
於是,這種場景在名為“手塚宅”的建築前上演了一個月之久...
13
橫濱中國城。
下了車,仁王雅治就被自家表姐閒院辰月趕去買冰淇淋。
“辰月你是香草味吧。”仁王雅治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裡,彎下腰仔細的看著冰淇淋的牌子,“小汐什麼時候到?她聯繫到她了麼?東京離橫濱可是有點遠。她還是蘋果味的吧?”
“餵,汐莞...到了沒?啊,在哪兒...老地方?好,我跟雅治先去鴻賓樓定位子,然後讓雅治去接你吧,好,就這麼定了。”閒院辰月掛掉電話接過香草味冰淇淋吃了一口,“雅治,我們先去定位子吧,汐莞已經在'夕影'等著了”
“她又去買樂器了?”仁王雅治撥了撥自己的辮子,“噗哩。”
“之前她說古箏的弦斷了幾根,拿去換了。”閒院辰月想了想,“算算日子,也可以拿回來了吧。”
“好吧,拿著那麼笨重的東西等會兒晚上的夏日祭怎麼逛啊...”
“應該會叫司機送回去吧。”閒院辰月腳步不停的往前走,“我們先去定個位子,弄好了你去把人給我接回來。”
“噗哩,為什麼是我!”
“這裡是神奈川啊雅治!”
“嗨嗨。”
“夕影”是橫濱中國城有名的樂器鋪,這裡的樂器全國聞名,此時店裡只有寥寥的幾個人,很是安靜。
“王叔叔。”松本汐莞推門走進來時,就看見這副場景。
“原來是小汐啊,好久不見啊,歡迎歡迎。”戴著眼鏡的中年男子操著一口不太流利的日語露出了笑容。
“王叔叔,一個月前我送來的那個斷了幾根弦的箏修好了沒?”
“啊,早就好了,你等等啊,我這就去取。”
“那謝謝了。”
這家店雖然不算大,但是松本汐莞最喜歡的樂器行之一,隨意的轉了轉,仔細的打量著櫃檯上的樂器,突然,一根碧綠的簫映入眼簾。
晶瑩剔透,線條流暢,在燈光的照耀下熠熠閃光。
“好簫。”松本汐莞扶了扶眼鏡。
“小汐看上什麼了?”中年男子捧著琴盒走了出來,笑著開口。
“謝謝。”接過琴盒打開看了看,松本汐莞摸了摸嶄新的琴弦,滿意的點點頭,直接遞給等在旁邊的司機,“櫻井叔叔,這個琴盒就直接帶回去就行了,讓你跑一趟真不好意思。”
“是,小姐。”櫻井司機接過琴盒恭敬地走了出去。
“啊,王叔叔,把這根蕭拿給我看看。”修長的手指指了指櫃檯。
“啊,原來是這個。”從櫃檯裡拿出簫,松本汐莞接過來,冰涼的觸感讓她的手指微微的縮了縮,“玉簫啊。”
“是啊。”中年男子笑著應和。
仔細的看了看,“不錯。”松本汐莞點點頭,“王叔叔,替我把這個包起來。”
“小汐要不要先試試音色如何?好久沒聽你吹簫了...”中年男子笑著扶了扶眼鏡,“先說好,買定可要離手啊。”
“可以。”松本汐莞點點頭,掏出手帕仔細的擦拭了一下,將簫拿到嘴邊,想了想,吸了一口氣,吹了起來。
纏綿悱惻,悠長深遠,幽靜典雅,醇厚綿潤。一曲《詠嘆調》幽幽響起,聲音由遠及近,越來越大,一時間,只有竊竊私語的幾個聲音也都沒有了,整個店裡都安靜下來,所有人都靜靜的聽著。
一入深宮裡,無由得見春。題詩花葉上,寄予接流人。
簫聲中透露出的星星點點的寂寞寥然,和著洞簫的嗚咽聲,一點一點侵入了聽者的心裡。
本來《詠嘆調》應該有和聲的,但此時鬆本汐莞想著只有一個人而且也只是試音而已索性準備收尾,沒想到不遠處另個聲音響起,抬起頭,便看見一個女孩坐在古箏旁邊,手正在撥動著琴弦,抬著眼笑著看著看過來。
松本汐莞會意的點點頭,簫聲一轉,進入了合奏的部分。
古箏聲音空靈清新將簫聲的綿長悠遠的嗚咽聲襯託的淋漓盡致,《詠嘆調》裡的寂寞和哀怨完完全全表達出來。
一曲終了,餘音繞樑。
“好曲子,小汐你吹的簫有進步了不少。”中年男子輕輕的拍了拍手。
“現在可以幫我把這根簫包起來了吧,王叔叔。”輕輕的擦拭了一下便遞了過去。
“好,你等一下。”中年男子接過去便忙去了。
“幸村悠遠,神奈川立海大三年。”彈琴的女孩早就款款地走過來,朝松本汐莞伸出手。
“松本汐莞,東京青春學園三年。”松本汐莞也帶著微笑,伸出手握了上去。
“這是我哥哥。”女孩拉過旁邊走近的人。
“你好,初次見面,幸村精市,立海大三年。”溫潤如玉的男生帶著溫柔的笑容看著松本汐莞,“松本君的簫吹得很好啊。”
“你好。 ”我好像忘了橫濱是神奈川的一部分...
“小汐...我可以叫你小汐麼?”幸村悠遠眨著眼睛看著她,眼前的眼鏡女孩雖然看似普通但卻透著一股舒適恬靜的氣息,讓人不由自主的喜歡上,“小汐的簫吹得很好呢。”
“當然可以,悠遠的琴也彈得不錯。”松本汐莞點點頭,剛剛感覺手指上薄薄的一層繭,就知道對方練習了很多年。
“剛剛看到小汐抱著的琴盒,小汐也懂古箏?”幸村悠遠興奮的說,“很少有日本的女生練習古樂器呢。”
“只是愛好而已。”松本汐莞看著對方興奮的樣子,嘴角也不由自主的揚起來。
“小汐,包好了。”店主走了過來,將盒子放在櫃檯上。
“謝謝。”掏出自家哥哥給的信用卡遞了過去。
“啊,叔叔,剛剛我彈的那個箏也給我包起來。”幸村悠遠指了指不遠處的古箏。
“好的。”
“小汐,你在這裡。”門被推開了,一個銀髮少年帶著夏日的陽光匆匆的走進來,手裡還拿著一個快要化掉的冰淇淋,“辰月已經在鴻賓樓等著了,你...”實現撇到這邊,“啊咧,部長?還有部長妹妹?”
“雅治現在才看到我啊。”幸村精市的笑容燦爛無比。
“雅治,冰淇淋快化掉了。”松本汐莞笑著看著一臉驚異的白髮少年,“你們認識?”
“他是我網球部的部長。”仁王雅治將手裡的冰淇淋遞過來, “蘋果味。”
“謝謝,你從外面跑過來,你吃吧。”松本汐莞搖搖頭。
“噗哩。”白髮少年不知所措的摸了摸辮子。
“那麼,幸村君,悠遠,我們先行告辭了。”在和幸村悠遠交換了手機號碼後,松本汐莞笑著欠了欠身,“雅治,我們走吧,你幫我拿。”
“噗哩,為什麼是我。”雖然有話,仁王雅治還是乖乖的接過盒子,跟了上去。
“要你拿著你就拿著,別多說廢話。”女孩毫不留情的拋下一句,腳下的步伐沒有停過。
“噗哩!哎,你等等我啊,小汐。”
“悠遠,今天聽出來,你的琴藝又精進了。”幸村精市溫柔的接過自己妹妹懷裡的琴盒。
“小汐真的不錯,這個朋友我交定了。”幸村悠遠看著自己的手機開心的露出笑容,“哥哥你不知道,剛剛我跟她握手的時候,手指上一層薄繭,而且看上去不只是練箏的痕跡呢...”
“所以悠遠要加油咯。”幸村精市溫柔地笑著。
“嗯。”
14
鴻賓樓作為中國城裡最大的飯店自然是人頭攢動,尤其是恰逢夏日祭更是人山人海。所以幾天前,閒院辰月就打電話訂好了一張桌子。
當仁王雅治和松本汐莞走上樓,便看見閒院辰月正坐在窗邊的漫不經心地喝著茶。
“沒想到還真讓你定到桌子了。”松本汐莞走過去坐下來拿起茶壺優雅的倒了一杯茶。
“幾天前就打過電話,不然你以為今天這個時候我們有地方坐?”白了一眼一點都不拘束的某人一眼,“補課補得怎麼樣?下學期開學的補考有把握沒?”嘲諷的話語裡透著一絲不易覺察的關心。
“安啦安啦,60分就夠了。”松本汐莞搖了搖手。
“噗哩,小汐這次歷史又掛掉了?”
“別提了。”
“現在才知道不好意思啊,雅治,這傢伙歷史跟英語一樣全年級第一,不過歷史是倒數的。”閒院辰月挑著眉毛。
“噗哩,小汐的歷史分數...永遠是那麼喜感。”仁王雅治得意的狐狸尾巴都翹起來了。
“雅治表弟你給我老實點。”松本汐莞還沒開口,閒院辰月一句話堵了過去。
“小汐,你看辰月她欺負我。”可憐的立刻化身Q版狐狸樣。
“閉嘴。”松本汐莞喝了一口茶,直接拋了一句。
三個人等了一會兒,所有的菜就擺好了。
正準備動筷子,一個經理一樣的人突然走過來,“抱歉閒院小姐,打擾一下。”
“有什麼事麼?”閒院辰月放下筷子。
“因為今天人比較多,所以我們有客人找不到位子,能不能跟你們拼一下桌子?”來人指了指站在樓梯口處的6位少年。
“對不起,我沒有跟陌生人拼桌子的習慣。”閒院辰月看了一眼。
“小汐姐姐?還有辰月學姐?”一個疑惑的聲音突然響起來,松本汐莞抬起頭,便看見樓梯口6位出眾的少年朝這邊望過來,下一秒,自己已經被一個高大的身影撲的差點趴在桌上,“長太郎?你怎麼會在這裡?”
“原來是長太郎。”閒院辰月點點頭,看著一邊還小心翼翼的看著自己的經理,“好了,我們同意。”
“汐莞。”跡部景吾緩緩地走過來,帶著一絲戲謔的笑容看著吃力的坐直的松本汐莞。
“跡部,好久不見。”松本汐莞勉強坐直了身子——我真後悔,長太郎接近1米9的身高是我一手造成的,這算什麼,自食惡果麼...
“小汐小姐,多日不見,你又美麗了不少。”忍足侑士扶了扶眼鏡,帶著一絲不明意味的笑容走了過來:果然啊,就是母親口中跟跡部有婚約的松本家的小姐嗎?看來兩個人都不知道呢...
“好久不見,忍足君。”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變樣子了啊,別用這種奇怪的眼神看我...
向日岳人蹦蹦跳跳的走過來,“小汐小汐,哇,你們這邊有這麼多的菜啊,看起來好好吃好好吃呀。”說著拼命地眨著眼睛盯著松本汐莞看。
你這是什麼眼神!松本汐莞掉了一滴冷汗,低下頭喝了一口茶,“咳,雅治,你坐過來,長太郎也是,各位,你們將就著坐吧。”
“噗哩。”仁王雅治摸了摸鼻子,坐了過來。
簡單的跟閒院辰月介紹了一下,閒院辰月沒說什麼,只是拿起茶喝了一口。
“吶,小景小景好多吃的哦,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啊,我能不能吃啊,小景?”橘色頭髮的少年揉著惺忪的睡眼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立刻精神起來,實現緊緊地盯著桌上的飯菜。
“閒院小姐,跡部少爺,勉強你們拼桌子了。”經理小心翼翼的走過來,“這樣吧,今天兩位在這裡的飲食費我給大家免掉一半你們看怎麼樣?”
“啊恩,本大爺至於要免錢這麼不華麗的事情嗎?”跡部景吾一臉傲慢的點著眼角的淚痣。
“啊,既然跡部君說免掉一半不華麗,那就別免了。”閒院辰月氣定神閒的開口,“那我們剛剛的點餐,就算在跡部君的賬上好了。 ”
松本汐莞剛喝了一口水就差點噴出來,仁王雅治揚著嘴角趕緊拿出手帕遞過來。
“我沒事,雅治。”松本汐莞拿過手帕擦了擦嘴角,朝閒院辰月使了個眼色:有這麼敲人竹槓的麼...
他大爺既然錢多不屑於打折這回事,就讓他付個暢快好了。閒院辰月朝松本汐莞挑了挑眉,“怎麼,還是說跡部君出來吃飯還要女生付錢?”
“本大爺怎麼會干那麼不華麗的事!”盯著松本汐莞手裡的手帕,跡部景吾拿過菜單,隨便的指了指,遞給周圍的服務員,“再添這幾個菜吧。”
“是的,請稍等。”
“那麼,各位,跡部君請客,那別客氣,開動吧。”
“長太郎,你們怎麼會到橫濱來?”松本汐莞夾了一筷子菜放在鳳長太郎的碗裡,“這個是魚香茄子,你最喜歡吃的。”
“謝謝小汐姐姐。”鳳長太郎乖乖的嚥下嘴裡的食物,“是這樣的,今天正好是夏日祭,聽說橫濱這邊今天晚上的煙火大會是三年一次,所以跡部部長說我們網球部一起來參加。沒想到在這邊會遇到小汐姐姐和辰月學姐還有...”視線轉到松本汐莞身邊的仁王雅治身上,視線狐疑的在松本汐莞和仁王雅治之間流轉。
“啊,這是仁王雅治,立海大三年級。辰月的表弟。”松本汐莞看出鳳長太郎的疑惑。
“噗哩,小汐現在才才想到我啊。”仁王雅治不正經的撒嬌。
“閉嘴。”閒院辰月一邊慢條斯理的吃了一口菜一邊拋了一句。
“辰月!”
“行了,狐狸,人家比你小,別帶壞小孩子。”松本汐莞安撫著某隻狐狸。
“仁王雅治,立海大網球部的正選,和柳生比呂士組合的雙打在全國雙打中排行第一,對吧。”忍足侑士慢條斯理的嚥下嘴裡的書屋,扶了扶眼鏡。
剎那間,在場的少年的眼神都變了。
“啊恩,沒想到在這邊還能遇到立海大網球部的正選。”跡部景吾不在意的看了一眼,“替本大爺跟你們的幸村部長帶個信:明年的冠軍,冰帝定下了。”
“噗哩,不過我們真田副部長說了:王者立海大三連霸,沒有死角。”仁王雅治一臉痞痞的樣子,不在意的撥弄著辮子。
“哼!”宍戶亮不屑的哼了一聲。
“好了雅治,別鬧了。”松本汐莞放下筷子。
“汐莞,吃飽了?”閒院辰月看了松本汐莞一眼。
“啊恩,你還是吃這麼少。”跡部景吾也看了過來。
“嗯,我不餓,最近胃口一直不怎麼好。”
“對了,小汐姐姐,晚上的煙火大會,你有沒有準備好浴衣?”
“沒有。”
“啊?”冰帝所有人的眼光都看了過來。
“怎麼了?”
“沒聽過煙火大會不穿浴衣的。”宍戶亮嘟囔了一句。
“以下克上,煙火大會最好要穿浴衣,前輩。”
“日本的女孩子穿上浴衣可是最曼妙動人的,尤其是裹身浴衣...”忍足侑士一邊說著一邊打量著松本汐莞。
看什麼看啊,松本汐莞被忍足侑士的眼光看得心裡很不舒服,還沒開口,便聽一個聲音開口解圍,“忍足,你看什麼呢!太不華麗了!”
“只是不習慣穿浴衣而已。”松本汐莞淡淡的開口,“況且晚上人又那麼多,穿著浴衣不方便。”開玩笑,我又不想參加相親大會,我才不要穿那麻煩死人的東西,到時候人多了一擠麻煩就大了,“長太郎你們呢?浴衣帶來了?”
“嗯,我們都放在部長的車裡,晚上逛得時候會換上。”鳳長太郎有點害羞的點點頭。
想像一下堪比模特團的冰帝眾位美少年穿著浴衣的樣子吧,今天晚上神奈川的少女們有福了。
“啊恩,汐莞,煙火大會為什麼不穿浴衣?”跡部景吾突然開口。
剛剛不是說過理由了麼!
“下午本大爺陪你去選一件!”跡部景吾不顧自家部員投過來的吃驚的目光,嘴角揚了起來。
“謝謝跡部君的美意,下午我和辰月雅治還有點事情,浴衣的事情就算了吧。”松本汐莞笑了笑,開玩笑,你大少爺的華麗品味我可不敢恭維。
“你就懶死了你。”閒院辰月挑了挑眉毛。
“噗哩。”
15
晚上。
“你看看,我跟雅治都穿上浴衣了就你不願意。”一襲淡黃色浴衣的閒院辰月嫌棄的看著穿著藍襯衫黑牛仔褲灰色板鞋的松本汐莞。
“噗哩,小汐你穿浴衣試試麼!”同樣穿著一身銀灰色浴衣的仁王雅治試圖勸說,“辰月還有一套粉白色的。”
“走吧走吧,來不及了。”拿著剛剛買的玉簫,松本汐莞推了推眼鏡,帶頭向前面走去。
剛剛走進中國城,便感覺裡面人頭攢動,好不熱鬧。到處是拿著扇子穿著浴衣挽起髮髻的女孩笑著從身邊走過,眼神不自覺的飄到仁王雅治身上,又害羞的一扭頭笑著跑掉;偶爾有穿著浴衣的少年走過,眼神也會在閒院辰月身上逗留片刻,透著點點的愛慕。
“雅治,你很享受是吧。”閒院辰月被那些眼光看得心裡很不舒服,瞪了身邊正忙著朝周圍拋媚眼的仁王雅治一眼,“快去買章魚燒。對了,汐莞要什麼?”
“棉花糖就好。”松本汐莞想了想,“我不餓。對了,雅治,記住是粉紅色的。”
“噗哩。”仁王雅治摸了摸鼻子,老老實實的去了旁邊的攤子。
輕輕地咬了一口棉花糖,松本汐莞滿足的瞇起眼睛,“好吃。”
“你就是喜歡吃這些莫名其妙沒營養的東西。”惡狠狠的咬了一口章魚燒,閒院辰月沒好氣的看了仁王雅治一眼,“雅治表弟,去買關東煮。”
“辰月,章魚燒還沒吃完呢。”
“你管我!我要吃關東煮,去買!”閒院辰月一個暴栗打上去,“快點,少羅嗦!”
“哎,辰月雅治,你看那邊有...”手裡拿著吃了一半的棉花糖,松本汐莞饒有興致的看著不遠處的金魚攤子,但身後半天都沒人回應,她疑惑的轉過頭,便看見身後已經沒人了,只有熙熙攘攘的人群,哪有那兩個人的影子?
好吧,走散了...
揣摩著一時間也難以找到人,索性去剛剛那個金魚攤子看看,到煙火開始時便去河邊看吧,那邊應該人比較少。想了想,松本汐莞就朝金魚攤子走去。
才到那邊,拒絕了攤主讓自己試一試的好意,便在一邊仔細的看著,很漂亮很靈動的金魚呢!松本汐莞饒有興致的看著。
“汐莞?”正盯著那隻黑色的金魚看的有趣,身邊便出現了一個低低的聲音,帶著試探和不確定。
“哎。”下意識的答應,回頭時還帶著看金魚的笑容,“手塚?你怎麼會在這裡?”
身後,清俊的少年一襲深藍色的浴衣,眼鏡後那雙冷冷的眸子在女孩的眼神看到自己時,眼睛裡透出一陣暖意。
河邊。
這是橫濱比較偏遠的一條河,所以鮮少有人來往,此時,穿著一襲藍色浴衣的少年和藍衫黑褲的少女正站在河邊,少女正舔著手裡的棉花糖,而少年正看著他,眼神裡帶著一絲不易覺察的溫柔和寵溺。
“手塚怎麼會在這邊?”
“陪祖父拜訪神奈川的一位世交,祖父讓我晚上出來看看。”手塚國光扶了扶眼鏡。
“你穿著這一身...”松本汐莞打量了一下,點點頭,不愧是冰殿啊,藍色更加襯出了他清冷的氣質,如同濁世的翩翩佳公子“很不錯,很好看。”
“謝謝。”手塚國光有點尷尬的點點頭,她怎麼這麼喜歡用“好看”這個詞?“你怎麼沒有穿浴衣?”
“有規定說今天要穿浴衣嗎?”為什麼一個個都問我這個問題!松本汐莞滿頭黑線,一定要穿浴衣才能來看煙火嗎?
“沒有。”手塚國光想了想,好像是沒有這種規定。
“就是嘛,浴衣穿起來那麼麻煩,泡溫泉時穿的那種還行比較方便,外出的這種麻煩死了。”松本汐莞撇撇嘴。
手塚國光沒有開口,只是眼神柔和的看著她,視線轉到了她手裡的粉紅色棉花糖。
“你要吃嗎?”松本汐莞看著手塚國光看著手中的棉花糖,眼睛裡閃過一絲惡作劇,“很好吃,你要嚐嚐嗎?”
“啊,不用了。”手塚國光趕緊看向別處,“你也少吃點,沒營養。”
“嗨嗨。”松本汐莞吐了吐舌頭,仍然不放棄,索性把棉花糖舉到他面前,長這麼高幹嘛,真吃力,“真的不要嚐嚐嗎?很好吃的。”
看著女孩微微的抬頭,眼神裡帶著認真的詢問,但偶爾透出一絲狡黠,手塚國光心裡一跳,“啊。”下一秒,還沒等自己反應過來,身體已經要提前作出反應,低下頭,微微彎下腰,就著女孩的手咬了一口。
“哎?”松本汐莞還沒反應過來,就看見對方已經低下頭湊到手前,下一秒,抓著棉花糖的手一重一輕,男孩早就抬起頭,嘴角帶著一縷笑意, “好吃。”
這傢伙到底是在幹嘛啊?松本汐莞的臉莫名其妙的紅了起來,瞪了他一眼,在看到對方眼神裡明顯的戲謔之意時,也不好意思再去吃剩下的棉花糖了,好在也沒剩下那麼多了,“既然手塚這麼喜歡吃,我吃不下了,都給你好了。”說著還沒等手塚國光反應過來,就塞到他的手裡。
“啊。”手塚國光扶了扶眼鏡,無可奈何的看著手裡的棉花糖,好吧,就幫她吃掉吧,浪費可恥,況且也沒多少了。說著便拿起來慢慢的咬著。
“放煙火了。”遠遠的聽到有人激動的呼喊,兩個人抬起頭,便看見天空綻放出一朵朵絢麗的煙花。煙花越來越大,越來越燦爛,大片大片絢爛的煙火照亮了整個夜空。
“手塚。”靜靜地看了一會兒,松本汐莞突然開口。
“嗯?”
“你看,煙火讓黑夜都可以成為白晝了呢!”松本汐莞扶了扶眼鏡,柔柔的聲音似乎如同天空的雲輕靈飄渺。
“啊”手塚國光回過頭,看見身側的女生正仰著頭出神地看著天空綻放的煙火,一臉的柔和。轉過頭,手塚國光順著女孩的眼神看過去——
天空,真的被煙火照的如同白天一樣。
“生如夏花般絢爛。”松本汐莞低低的說了一句。
手塚國光沒有再開口,只是出神地看著天空。
黑夜尚可以變成白晝,那夢想呢?
如同夏花般絢爛的青春,既然會和這漫天的煙火一樣轉瞬即逝,那麼就和煙火一樣,照亮夢想吧!
看著漫天的煙火,手塚國光的眼神愈加柔和了,而兩人身後不遠處,銀髮的淚痣少年穿著紫色的浴衣將視線從天空的煙火轉向了眼前的兩人,眼神裡透過了一絲不明的深邃。
“時間不早了,夏日祭也要結束了,我們回去吧。”松本汐莞轉身準備離開。
“汐莞。”手塚國光突然開口。
“嗯?”松本汐莞轉過身。
“你...你可以試著叫我國光。”手塚國光沉默了片刻,還是將早已想說出的話講出來。
松本汐莞微微愣了愣神,剛想開口,便聽見身後傳來了一陣喧鬧。
“汐莞,你果然在這邊。”松本汐莞回過頭便看見閒院辰月和仁王雅治朝這邊走來,“哎,手塚君怎麼也在這裡?”
“閒院君。”手塚國光扶了扶眼鏡。
“煙火開始之前不適合你們走散了麼,正好遇見手塚,就跟他一起了。”看到煙火光亮下男孩沒什麼表情的臉上微微露出的失望之情,松本汐莞頓了頓,“你們跑去哪裡了?”
“阿拉,我們碰到了長太郎他們,他們和那個跡部景吾走散了也一直找著,就聊了一會時煙火就開始放了。”閒院辰月聳了聳肩膀,“剛剛長太郎他們找到了跡部景吾,就一起回去了。”
“冰帝的那個部長一臉不對勁,對了,他好像就是從這...”仁王雅治突然開口,還沒說完,閒院辰月就一把摀住仁王雅治的嘴巴,“閉嘴,雅治。”
“怎麼了?”松本汐莞有點奇怪。
“沒什麼,時間晚了,該回去了。”閒院辰月看了看手機,“汐莞,走了。”說著便拽著仁王雅治率先轉身朝前走去。
“好。”松本汐莞點點頭,看著走遠的兩個人,偏過頭,輕輕的開口,“國光,你不走嗎?”
“啊。”手塚國光的嘴角滿滿的揚起,煙火下露出了一個漂亮的笑容,“一起。”
“嗯。”堅決不承認被某人的笑容給迷住了,松本汐莞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原來他也懂“美男計”這招. ..不行,還是得說出來,“私下里。”
“啊。”手塚國光明白她的意思,雖然心裡還是有點失望,但這怕是女孩最大的讓步了吧,自己看得清楚,雖然待人和氣,但骨子裡卻很有原則,那種不露聲色的疏離和冷漠只要是聰明人自然是覺察的一清二楚。所以自己已經可以慶幸了吧,她居然答應了自己...有些事情,不能著急,得慢慢來。
ss90222twtw60 2021-2-12 07:28
16
在辦公室里呆了兩個小時,松本汐莞拿著剛剛打上“73”分的歷史試卷,在接受了班主任又一通的訓斥以後,拉開了辦公室的門走了出來,一臉的無奈。
“怎麼樣,過關了?”閒院辰月倚在門口看到她出來以後立刻迎上來。
“你說呢?”將試卷遞過去。
“73?”閒院辰月吃吃的笑起來,“雅治說的沒錯,汐莞...你的歷史成績太喜感了。”
“好了好了,走吧。”松本汐莞無語的看著笑的不顧形象快直不起腰的某人,“下午的課快開始了...”
兩個人正說著走下樓,一個身影突然出現,擋住了她們的身影,兩個人還沒反應過來,“啪”的一聲,一個清脆的耳光狠狠的甩在松本汐莞的臉上。
“山本惠美,你幹什麼!”閒院辰月立刻反應過來,立刻氣的臉色煞白,“你怎麼打人!”
來人一身平整的製服,精緻的臉蛋,曼妙的身材,而那雙充滿嫉妒和憤恨的眼睛讓她整個人的表情扭曲起來。松本汐莞認出來,是三年六班的班長,學生會的副秘書長,山本惠美。
對方並沒有理會,只是視線緊緊盯著松本汐莞,眼裡充滿了狠毒,“賤人。”
下層樓的拐角處的晃出來個身影,本來兩人繼續上前走,但其中一個較為纖細的身影明顯把另一個修長的影子攔了下來。
松本汐莞攔住閒院辰月的手,“山本同學,有什麼指教?”
“賤人!”山本惠美咬牙切齒的還是兩個字。
“你!”閒院辰月氣的渾身發抖,“你憑什麼罵汐莞?”
“松本汐莞,你是故意的吧!”
“什麼?”松本汐莞一頭的霧水:先是一巴掌,然後又說自己故意?這演的什麼戲?青學的後援團麼?
“明明其他科目考的那麼好,為什麼歷史不及格?你是一直處心積慮的想接近手塚君吧!”山本惠美的眼神裡充滿了嫉妒和不甘。
下層樓梯口的其中一個身影頓了頓。
“手塚君的歷史那麼好,想接近他只能用這一招吧...松本汐莞,你真是厲害!”
“接近手塚君?”松本汐莞愣了愣。
“你別裝了,松本汐莞你算個什麼東西!我告訴你,只有我山本惠美才配得上手塚君,識相的話,給我離手塚君遠點!否則不要怪我不客氣!”
“你!”閒院辰月跳了起來,手高高的揚起——
“辰月,住手。”松本汐莞嘆了一口氣,原來真的是後援團啊...“抱歉,山本同學,我對手塚君沒有任何興趣——”
“你就別裝了,松本汐莞,歷史這麼簡單的科目只考了37分,而英語這麼難的試卷能考滿分...松本汐莞,你真是厲害啊!”
“算了,多說無益。辰月,我們走。”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轉過身,抬腳就要朝下面繼續走:果然網球部裡那群人不能惹啊. ..
“啊,汐莞,小心!”閒院辰月的尖叫突兀而起,下一秒,松本汐莞感覺後背被人狠狠的一推,整個人失去了平衡,朝樓梯下倒了下去。
看著眼下的十幾層的樓梯,松本汐莞無奈嘆了一口氣:看來這一摔是免不了...
下一秒,斜剌裡突然衝出來一個人影,來人沒有說話,但一臉的焦急的伸出手臂——
是手塚國光!松本汐莞看到他的左臂朝自己微微的伸過來似乎打算接住自己,心裡一緊:不行,他的左手有傷,這麼一撞上去怕是不妙,立刻眼疾手快,瞥見旁邊的空檔,在看到地上零星的玻璃碎屑時,一咬牙,閉起了眼睛,將重心全部放在下半身,身形一閃,左腳先著地,狠狠的摔了下來。
玻璃碎片扎進了小腿的皮膚,鮮血汩汩的流了出來。
“汐莞,你沒事吧!”高大的身影立刻半跪了下來,手扶住了松本汐莞的手臂,面無表情的臉上出現了焦急的神色,“你沒事吧?”
“啪”的一聲,松本汐莞和手塚國光抬起頭看回去,便看到山本惠美的半邊臉腫了起來,而閒院辰月則渾身氣得發抖,手高高的舉著,“你...你竟敢傷害汐莞,你竟敢推她...”
“住手,辰月。”松本汐莞低低的輕喝了一聲,眼神裡透露出製止。
閒院辰月氣的放下手,急匆匆的下樓,“汐莞,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視線轉到她的左小腿上,尖叫了一聲,“天,血?你流血了。 ”憤憤的回頭,看著一臉慘敗和憤恨的站在樓上的山本惠美失聲喊起來,“你這個狠毒的女人,看你做的好事!我饒不了你!”說著就要站起來。
“辰月,算了,萬幸沒有傷到手。”松本汐莞拉著她的袖子,淡淡的看了還站在樓上的女生一眼,“別髒了你的手。”
“松本汐莞.. .”
“山本惠美,剛剛我的話不想重複第二遍,下一次我不會這麼善罷甘休的。辰月,快扶我起來。”松本汐莞看了上面的人一眼,手扶著閒院辰月試圖站起來,腳歪了一下,又重新坐了下來,“嘶...”
“能站起來嗎?”閒院辰月急急的問。
“閒院君,我來吧。”清俊的少年扶了扶眼鏡,視線在看到女孩小腿上流出的越來越多的血時立刻變得冷峻起來。
“麻煩你了,手塚。”松本汐莞緊緊握著手塚國光的右手試圖在一次站起來,但腳一軟又跌坐了回去。
“吶,手塚,得趕緊送到醫務室處理一下,不然傷口容易感染。”陰影處又走出來一個翩翩少年,一向帶著溫柔笑容的臉上帶著點點的擔憂,“三年一班的松本同學和閒院同學是吧?你們好,我是三年六班的不二週助。”
“嗯,你好。”松本汐莞強忍著傷口扯動的疼痛,勉強扯了扯嘴角,“真不好意思,失禮了。”
手塚國光沒有說話,只是眉毛微微的蹙起,低聲的問,“很疼麼?不能站起來?”說著仔細的查看她的腿。
“嗯,我沒事。”廢話,疼都疼死了,腳好像也崴到了。剛剛才想起,左腳在一年前,好像也出過事...
正胡亂的想著,下一秒,後背突然被一個手臂穩穩地托起,身體立刻騰空,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已經落入了一個薄荷味的懷裡,“不二,這裡交給你了;閒院君,你去幫汐莞請假吧,事情跟鈴木老師說清楚,書包也拿回來;我先送汐莞去醫務室處理一下傷口。”說著摟緊了懷裡的少女,冷冷的眸子掃了一眼還站在上面的山本惠美,轉身朝醫務室走去。
“閒院君,我想我們得分頭把事情處理一下。”不二週助睜開了冰藍色的眼眸,而溫柔的語調裡帶著冷漠,“山本班長,學生會和班上的職務你也自動辭掉吧,你配不上這樣的職位了。”說著轉身就走,腳步頓了頓,“吶,對了,學生會也一樣,我想手塚也是這樣想的吧。”
醫務室裡。
“腳腫的厲害。腿上的傷口扎得很深呢,要把玻璃盡快取出來。不然血難止得住。”醫生拿著鑷子跟酒精走過來,“手塚君,你按住松本君的肩膀,可能會有點疼。”
“是的,醫生。”手塚國光點點頭,雙手按住了坐在病床上的松本汐莞的肩膀,“別怕,忍一下就好。”
你哪隻眼睛看我怕了啊,松本汐莞疼的冒冷汗還順便翻了個白眼,輕輕地拂掉放在肩膀上的手,“我沒事。”抬起頭動了動腿,嘶. ..還真是疼,“醫生,我沒問題,趕快吧。”
醫生點點頭,將酒精仔細的摸在傷口周圍,又將鑷子在火上烤了烤,然後仔細的捏住扎在腿上的玻璃屑,小心翼翼的慢慢捏出來。
“嘶...”松本汐莞死死的盯著自己的小腿,疼得冷汗直冒,雙手捏緊了床單,皺緊了眉毛。
一小片,兩小片,三小片...
每每拿出一片,松本汐莞都感覺牽扯到的腿上的皮膚的疼痛一直撕扯到心口上,忍不住倒吸了幾口冷氣。
一隻帶著溫度的手輕輕地拿下自己的眼鏡擋住自己的眼睛,另一隻手則拂上了自己的額頭,手帕輕輕地擦拭著自己的汗水,低低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別怕,沒事,我在這邊。”
“好了。”耳邊傳來醫生如釋重負的聲音,當視線明晰時,便看見醫生正仔細的將紗布裹在上好藥的腿上,“因為好像割到經脈,你待會兒去大一點的醫院在檢查一下吧。”
“沒關係的,醫生...”松本汐莞鬆開手,下一秒,醫務室的門被霍的一聲推開,走進來一個臉色焦急的英俊男子,來人手裡搭著西裝上衣,急急的走到病床前,“小汐,怎麼了?怎麼受傷了?”說著冷冷的眸子掃了站在一邊的手塚國光一眼。
“我沒事,哥。”松本汐莞搖搖頭,看到了跟著進來的閒院辰月。
“鈴木老師的意思是你既然受了那麼嚴重的傷監護人得到場。所以我打電話把律哥哥叫過來了,律哥哥剛剛去鈴木老師那邊把事情已經全部了解了”閒院辰月的眼裡透著焦急和怒氣,“假已經請好了,讓律哥哥帶你先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我沒關係的,辰月...”松本汐莞扯了扯嘴角。
“你給我閉嘴!”松本律輕喝了一聲,將衣服搭在她的身上,彎下腰一把把她抱起“傷的可是一年前傷到的那條腿...走吧,我們去醫院檢查一下。”說著直接走了出去。
“閒院君。”閒院辰月剛準備出去,被手塚國光叫住了。
“還有什麼事嗎?手塚君。”閒院辰月轉過頭,眼神裡帶著一抹怨恨:哼,如果不是你,汐莞也不會受苦!而且...閒院辰月想到了剛剛樓梯的那一幕:明明可以讓手塚國光接到的,為什麼掉到一邊的沒人的地方?她沒有看到玻璃碎渣嗎?
“沒什麼。”手塚國光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汐莞的事情鈴木老師還有三年六班的班主任都知道了吧。”
“是的。”閒院辰月點點頭,“手塚會長,我想學生會也容不了這種狠毒的人再呆下去吧。”
“這件事,我會給汐莞一個交代。”手塚國光扶了扶眼鏡,輕輕的點點頭。
“哼!最好是這樣。”
“各位同學請注意,各位同學請注意。下面宣布一個消息:三年六班班長,學生會現任副秘書長山本惠美同學於中午午休期間在二三層樓梯口將三年一班的松本汐莞同學推下樓造成惡意傷害的事故。現宣布學校對山本惠美同學的處分:山本惠美同學給予記過處分,撤銷其班長的職務和在學生會的職務,回家反省一周,待回校之時將參加義務勞動一個月以示懲戒...”
一時間全校議論紛紛。
“山本惠美?不是那個驕橫跋扈的學生會副秘書長嘛!”
“就是她,人前一套,人後一套的...”
“她竟然傷害了那個年級第五松本汐莞,松本汐莞怎麼惹到她了?”
“你不知道?山本惠美從國小就開始暗戀我們班班長了,只要有女生和我們班長一接近她就嫉妒憤恨對她們冷嘲熱諷甚至加以陷害,這次恐怕也是這個原因...”
“我也沒看出松本同學和手塚同學有點什麼啊?”
“你不知道?松本同學的確和班長是沒什麼,但松本同學的歷史是有名的爛,每次考試都拖尾巴。我們班的老師就讓班長替松本同學補一補,沒想到這件事情被山本惠美聽說了,恐怕...”
“...”
17
醫院裡。
“怎麼樣?大石醫生,小汐的腿沒問題吧。”
“放心吧,律。”中年男子仔細的看完報告,“小汐小姐的一年前腿上的傷恢復得很好。中午受的傷,虧得及時處理將扎在小腿裡的玻璃全取出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那要不要住院?”松本律問道。
“左腳全腫起來了,扭得不輕。再加上小腿那邊傷到了經脈...”大石醫生想了想,“律,如果實在不放心,就先住院觀察吧。”
“好,我立刻去辦住院手續。”說著看著從CT室坐著輪椅出來的妹妹,“我公司忙,顧不到你,你還是住院吧,這樣我才放心。”
“嗯。”松本汐莞想了想,“哥,我聽你的。你去把住院手續辦一下就去忙吧,我沒事。”
“好。”松本律點點頭,上前推著輪椅,走了出去“回頭我讓櫻井司機把日用品和衣服送過來,啊對,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去買。”
“沒關係的哥,你幫我把吉他帶過來吧。”松本汐莞搖搖頭。
“安熙和景嵐的事情你也不要多想了,反正離新專輯發行還有兩個多月,你先好好休養吧。至於學校那邊,我等會兒打電話請個長假就行了。 ”
“嗯。”松本汐莞點點頭。
“對了,傷害你的那個女生...”松本律皺起了眉毛,渾身散發了一股怒氣。
“哥,該怎麼辦就怎麼辦,不要太過分了。”松本汐莞淡淡的說了一句。
當初國中不留在冰帝的原因就是避免自己會和類似後援團的接觸,沒想到以善良出名青學居然也會...松本汐莞嘆了一口氣,“算了,哥。給她點警告,學校應該會處理。”
“小汐,你的心太軟了。”松本律辦好住院手續,將自家妹妹送到三樓的病房,將妹妹抱起來輕輕地放在病床上,又細心的將她的腿放好,蓋上被子,“你的心軟注定會讓你受到傷害...”
“哥,你妹妹我像是讓自己吃虧的人嗎?”松本汐莞挑了挑眉,“先看看學校怎麼說的再說...”
“你倒是很閒啊。”306的門被推開了,閒院辰月走了進來。
“放學了?部活翹掉了吧。”松本汐莞將手中的吉他放在一邊,扶了扶眼鏡“你可是音樂社的部長啊辰月,音樂社還得靠著你支撐著呢!”
“我們音樂社的副社長受傷了,社長理當探望。”閒院辰月將手裡的盒子放在茶几上,“烹飪社那邊,社長學妹說了過幾天來看你,先讓我帶了個現烤的蘋果味蛋糕來。”說著看了她一眼,“你選了個不錯的社長啊。”
“這可是學姐欽定的接班人,跟我有什麼關係。”松本汐莞饒有興致打開盒子,拿出一塊嚐了一口,滿意的點點頭,“不錯,有進步。”
“學校對那個狠毒的女人的處分也下下來了。”閒院辰月微微頓了頓,將處分的內容說了出來。
“這麼嚴重?”
“哼!只是停課反省做做義工而已,要我看,直接勒令退學最好。”閒院辰月看著松本汐莞包裹的一層又一層的小腿和腳踝,咬牙切齒的說道。
“算了,反正以後要離網球部那群人遠點。啊,辰月,你也是。”
“網球部?怎麼了?”
門口站著兩個身影,高個的身影剛剛準備敲門,卻被稍微矮一點的止住了,後者朝他笑了笑,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網球部的正選都是全校最優秀的男生了吧...”松本汐莞又咬了一口蛋糕,“他們每個人都有後援團...啊,就是像山本惠美之類的愛慕者組成的支持團,我們惹不起,只有躲得起了。”
“對了,我有個問題問你。”閒院辰月仔細的盯著她的眼睛,“今天中午你被推下樓的那一剎那,本來手塚國光可以接住你的,你為什麼摔到一邊去?你沒看到那邊有玻璃渣嗎?”
“不愧是辰月。”松本汐莞頓了頓,“沒錯,那邊玻璃,我看到了。”
門口的兩個身影愣了愣,互相對望了一眼。
“那你還敢摔到那邊去,萬一...你的手...”
“我不能讓手塚接到我。”
“為什麼?”
“手塚的左手,以前曾經受過傷。”松本汐莞頓了頓,“國一的時候,他的左手受過傷。他還要打網球的,你說當時要是讓他接住我,會怎麼樣?”
“汐莞...”
“沒錯,他當時朝我伸過來的就是左手,如果是右手還行,左手...”松本汐莞搖搖頭,“地區賽已經開始了,如果手塚在這個時候出岔子...”
“可是如果你的手扎進玻璃屑的話,且不說什麼吉他,貝斯,架子鼓,古箏,鋼琴,小提琴,大提琴,豎琴,簫這些樂器你再也不能碰,就連蛋糕怕是也做不起來了! ”閒院辰月有點生氣,“如果...”
“放心,我有分寸。你看現在我不是照樣彈吉他麼?”
“汐莞!”
“辰月...”松本汐莞無奈的嘆口氣,“你可知道,若是我當時糊塗抓住他的手,我會毀掉他一輩子...”
門口的兩位少年沈默的站在外面聽著,纖細的身影輕輕的拍了拍高個子的肩膀,“手塚,你沒事吧?”
“不二,走吧。”輕輕將手裡的風信子花束放在門邊,手塚國光轉身朝走廊出口走去。
真是個倔強的人啊!怕是收到的衝擊不小呢!不二週助嘆了一口氣。
不過這個叫松本汐莞的女孩子真的很有趣呢?不二週助笑眼彎彎的托著下巴仔細的琢磨,回頭看了看病房的門,又看了看走遠的身影:手塚,你心裡的那個人就是她嗎?
18
從大石醫生那邊知道了自己的手完全恢復的消息,手塚國光並沒有感到開心,只是默默地把衣服穿好拿起書包。
“大石,你先回去吧。”站在醫院大廳,手塚國光看著牆上的分佈圖,視線緊盯住“三樓:住院部”幾個字。
“好的,手塚,你也早點回去。”大石秀一郎從不二週助那邊聽到點風聲知道點消息,便點點頭,自己一個人先離開了。
手塚國光扶了扶眼鏡,轉身朝樓上走去。
站在305門口,手塚國光深吸了一口氣,輕輕的敲了敲門。
“進來。”門內傳來了淡淡的回答聲。
手塚國光推開門走了進去,便看見少女穿著一身住院的病服正拿著吉他仔細的彈著,見到門口有響動,頭抬了起來,“國光?你怎麼來了?坐。”
“啊。”手塚國光的嘴角揚了揚,她還記得煙火大會那晚答應自己的事,也就是說,她沒怪他?
“汐莞,你還好嗎?”沉默了一會兒,手塚國光才開口。
“嗯,小腿和左腳都恢復得很好,只是哥哥忙著公司的事情所以沒法顧及我所以就丟在醫院觀察幾天”說著看了自己的腳一眼。
“不要大意。”
“嗨。”果然還是這麼一句。
“汐莞。”過了半天,手塚國光看著她,眼裡閃過一絲愧疚。
“嗯?”
“對不起。”澀澀的開口,手塚國光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女孩為了自己才遭人傷害,更是為了保護自己的手才摔得那麼慘...手塚國光不知道怎樣開口,“都是因為我的原因才...”
“算了。”如果對不起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幹嘛?
“汐莞。”兩個人又沉默了半天,手塚國光突然開口。
“哎?”
“以後不要躲著我。”
“我什麼時候躲...”
“那天的話,我都聽到了。”手塚國光走到她的床前坐了下來,目光凝視著她“你躲著我,我很難過。”
“呃...”被手塚國光的眼神緊緊的鎖住,松本汐莞的臉“騰”地一下紅了。
“我會很難過,汐莞。所以不要躲著我。”看到女孩的頭低了下來,修長的手指下意識的撥動的琴弦,銀紫色長長地的劉海蕩了下來,手塚國光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捋了捋女孩的頭髮,“答應我。”
“嗯。”松本汐莞抬起頭便看見手塚國光專注的眼神,偶爾抹過一絲不易覺察的傷心,下意識的點點頭,下一秒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說些什麼了,先岔開話題要緊,“對了,你們網球部比賽已經開始了吧。”
“啊。”
“你沒有比賽嗎?”居然不抓緊時間訓練,不像你的作風啊。
“下星期決賽,對戰不動峰。”手塚國光靜靜的凝視著她,她不是想離網球部遠點嗎?怎麼問到網球部的事情?
那你還不趕緊去訓練跑到我這邊幹什麼!松本汐莞一臉的黑線,我沒想去看你的比賽,別看著我。
“那你怎麼不去訓練?”趕快去訓練,你以為我住院真的跟你們想的一樣閒啊,別說安熙,現在景嵐都不跟我客氣了天天電話打得關機...
“汐莞。”
“啊?”
“你剛答應我的,不會躲著我。”手塚國光看著她:她想要攆他走嗎?
“我又沒說要躲著你。”這傢伙真精啊,這麼太極都看出來了,松本汐莞看了手塚國光一眼,負氣的一扭頭,“算了,你愛呆哪兒呆哪兒吧。不管你了。”
“啊。”手塚國光有點好笑的看著眼前露出小女兒形態的松本汐莞,腦子裡浮現出“真是可愛的反應”這幾個字。
門被敲了幾下,不待兩個人反應,銀髮的淚痣少年和藍髮的眼鏡少年走了進來。
“跡部?還有忍足君?”松本汐莞一看來人,微微有點吃驚,“你們怎麼?”
“啊恩,真是不華麗的負傷啊,汐莞。”銀髮的淚痣少年將手裡一大束火紅的玫瑰放在病床上,“送你的。”
“呃...謝謝。”哪有人探病送玫瑰的啊,這傢伙有沒有腦子,“不愧是跡部呢。”
“啊恩,本大爺當然是最華麗的!”跡部景吾點著眼角的淚痣一臉的意氣風發。
“今天才聽說小汐住院,抱歉我來晚了。”忍足侑士倚著門,一臉的笑容,“既然我們都這麼熟了,小汐就不要跟我用敬語了吧。”
“謝謝。”誰給你熟啊...
“啊恩,青學的部長手塚國光?”跡部景吾走到已經站在一邊的手塚國光面前。
“跡部君。”
“啊恩,本大爺就是跡部景吾。”跡部景吾點著眼角的淚痣,囂張的看著他,“聽說你們的地區賽要結束了?本大爺的冰帝在都大賽的決賽等著你們。”
“啊,不會大意的。”手塚國光輕輕的點點頭,轉頭看向松本汐莞,“時間不早了,我還得回學校一趟...我先走了。”
“路上小心,恕不遠送。”松本汐莞正仔細的翻看手中的紙,邊撥弄著琴弦,聽到叫自己的名字便下意識的答應。
“汐莞?”
“哎?”聽到話語裡帶著隱隱的不悅,抬起頭便看見跡部景吾和忍足侑士一臉戲謔的笑容,而面前清俊的少年正背起網球包,氣場的身影散發著冷冷不怒而威的氣勢。
“沒什麼,不要大意。”手塚國光的表情緩和了下來,手伸過來捋了捋女孩的頭髮,“有時間我會來看你。”
你別來了!“好的,下星期的地區賽決賽加油。”
“啊。”
19
“你好像和手塚國光很熟?”跡部景吾坐在椅子上,忍足侑士也走了進來。
“你到底想問什麼?”這大少爺跑這裡神神叨叨的到底想幹什麼?
“啊恩,沒什麼。”跡部景吾搖搖頭,“你的事情,本大爺聽說了一點。怎麼,要不要轉到冰帝來?本大爺保證不會讓你受到同樣的傷害。”
在冰帝我會死的更慘!“不用了,謝謝好意。”你就算解散了後援團我也不去!
“哼!真是不華麗。”
“嗨嗨。”
“小汐,你的腳恢復的還行吧。”忍足侑士扶了扶眼鏡。
“嗯,還行。”
“聽說那個山本惠美是手塚國光的痴迷者...”忍足侑士頓了頓。
“不提了。”你這隻狼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什麼意思!下面就要問道我跟手塚國光的關係了是吧!松本汐莞笑了笑,“對了,跡部。”
“啊恩?”
“這個給你看。”說著把手裡的幾張紙遞了過去。
“啊恩,這是什麼?”跡部景吾一臉疑惑的接過來,“Love Story?什麼東西?”
“你再看看?”松本汐莞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扶了扶眼鏡。
“Romeo?Juliet?”忍足侑士湊了過來,“羅密歐與朱麗葉嗎?”
“吶,跡部,還有忍足。”松本汐莞拿好吉他,懶懶的倚在病床上,“要不要聽聽我的新歌?”說著修長的手指拂過琴弦。,叮咚的琴音傳了出來。
“Free的新作麼...”忍足侑士看了跡部景吾一眼,扶了扶眼鏡,“卻之不恭。”
松本汐莞甩了甩頭髮,低下頭,修長的手指流暢的撥弄著琴弦,動聽的琴音如同潺潺的流水一樣汩汩而出:
We were both young when I first saw you(當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們都還很年輕)
I close my eyes and the flashback starts(我閉上雙眼我們的故事在我腦海裡一幕幕回放)
I'm standing there on a balcony in summer air(炎炎夏日我站在陽台上)
See the lights, see the party, the ball gowns(看著這些燈,派對和舞會禮服)
See you make your way through the crowd(看你穿過擁擠的人群)
And say hello, little did I know(跟我打招呼,我不知道)
That you were Romeo,you were throwing pebbles(你就是羅密歐,你朝我扔小石子)
And my daddy said stay away from Juliet(我爸爸說,離朱麗葉遠點)
And I was crying on the staircase, begging you please don't go(我在樓梯上哭了,求你不要離開)
And I said(我說)
Romeo, take me somewhere we can be alone(羅密歐,帶我去一個我們能單獨在一起的地方吧)
I'll be waiting, all there's left to do is run(我會等待的,現在能做的只有逃跑了)
You'll be the prince and I'll be the princess(你會成為王子而我就是公主)
It's a love story(這是個愛情故事)
Baby, just sayyes(寶貝,你就答應我吧)
So I sneak out to the garden to see you(我悄悄溜到花園去看你)
We keep quiet 'cause we' re dead if they knew(我們都很安靜,因為如果被他們知道我們就慘了)
So close your eyes, escape this town for a little while(所以閉上你的雙眼,逃離這個城市一會兒吧)
Oh, oh , oh
'Cause you were Romeo, I was a scarlet letter(因為你就像羅密歐,我就像"紅A字"裡的女主角)
And my daddy said stay away from Juliet(我爸爸說,離朱麗葉遠點)
But you were everything to me, I was begging you please don't go(但是你就是我的一切,我請求你不要離開)
And I said(我說)
Romeo, take me somewhere we can be alone(羅密歐,帶我去一個只有我們倆的地方吧)
I'll be waiting, all there's left to do is run(我會等的,我們所能做的就只有逃跑了)
You'll be the prince and I'll be the princess(你會成為我的王子而我就是你的公主)
It's a love story(這是個愛情故事)
Baby, just sayyes(寶貝,答應我吧)
Romeo, save me, they're trying to tell me how to feel(羅密歐,快解救我吧,他們試圖告訴我如何去感受)
This love is difficult, but it's real (這段愛情困難重重但是這是真實的愛)
Don't be afraid, we'll make it out of this mess(不要害怕,我們會擺脫困難的)
It's a love story(這是個愛情故事)
Baby, just sayyes(寶貝,答應我吧)
I got tired of waiting, wondering if you were ever coming around(我已厭倦了等待,我想知道你究竟還會不會回來)
my faith in you was fading(我對你的信心也在減少)
When I met you on the outskirts of town(當我在郊區遇到你)
And I said(我說)
Romeo, save me, I've been feeling so alone(羅密歐,快解救我吧,我一直感到很孤獨)
I keep waiting for you but you never come(我一直都在等你,但是你卻沒有出現)
Is this in my head, I don't know what to think(我腦海裡想的全是這個,不知道還能想些什麼)
he knelt to the ground and pulled out a ring(他跪在地上,拿出一個戒指)
And said(說道)
Marry me Juliet you'll never have to be alone(嫁給我吧,朱麗葉,你不會再感到孤單了)
I love you and that's all I really know(我愛你,這是我所知道的)
I talked to your dad you'll pick out a white dress(我和你的爸爸談過了,你可以挑一條白色的裙子)
It's a love story(這是個愛情故事)
Baby, just sayyes(寶貝,答應我吧)
Oh, oh, oh
We were both young when I first saw you(當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們都還很年輕)
...
“怎麼樣?”輕輕地把吉他放在一邊,松本汐莞輕輕地咳嗽了幾聲,拿起櫃子上的杯子,皺了皺眉毛:沒水了?
“傳言Free才華橫溢,果然所言非虛。”忍足侑士扶了扶眼鏡,輕輕地拍著手,一臉的讚賞,“很厲害。新歌?”
“嗯,景嵐的第一首單曲。”松本汐莞吃力的伸手去拿水瓶,忍足侑士趕緊走過來幫她倒好水,遞了過去,“謝了,忍足。呼...”說著喝了一口,輕輕地咳嗽了幾聲,“跡部,還記得那個聲音嗎?就是她。”
“啊恩,這首歌就是給她準備的?”跡部景吾這才反應過來,有點尷尬的別過頭,隨意扯過話。
“是的,她的聲音爆發力很強,感情很深,略微的嘶啞中帶著點性感,Love Story的節奏和旋律都比較快,就是為她準備的。”
“什麼時候發新專輯我去捧場啊!”忍足侑士坐了回去,“Love Story?講的是羅密歐和朱麗葉的故事?”
“嗯。”
“這麼說,上次你拿著本大爺的萬寶龍在紙巾上寫的就是這個?”跡部景吾揚了揚嘴角。
“所以,這首歌完成以後第一個聽眾就是你了,還得謝謝你的那本Romeo and Juliet”
“跡部,你把書借給別人了?”忍足侑士有點吃驚的看了看跡部景吾。
“啊恩,忍足,你這是什麼表情,太不華麗了!”跡部景吾被忍足侑士看的臉微微有點窘然。
“景嵐會在明年的情人節出道,但是在此之前我會讓她跟安熙合作一次,在安熙聖誕節的單曲裡。”松本汐莞咳了幾聲:不會吧,跡部大少爺不跟別人分享自己的書?這是什麼癖好?他以為他是康熙啊!
“啊恩,那麼本大爺就期待了。”跡部景吾站了起來,點著眼角的淚痣,“忍足,走了。”說著帶頭向門口走去,頗有點落荒而逃的意味。
“那我先告辭了,小汐,你在這兒好好休養,醫院這邊我會替你看著的。”看著松本汐莞有點疑惑的目光,忍足侑士邪魅的一笑,“不用客氣,這是我家的醫院。”
我就說怎麼會看到他們!原來住進狼窩了...“啊,謝謝,好走不送。”松本汐莞晃了晃手。
20
松本汐莞住院第十天,在手塚國光提著一大包東西看過她走了不久以後。
“噗哩。”松本汐莞正再仔細看著新寫的歌詞,門被推開了,一個銀髮少年走了進來,“小汐。”
“啊,雅治你來了。”松本汐莞抬起頭,臉色僵了僵,“這是...”
門大開,七八個少年少女魚貫而進。
“桑原陪文太來吃蛋糕,赤也要來打電動,比呂士來買新出的偵探小說,部長和副部長...”視線瞄了一下笑得非常燦爛的幸村精市和麵色發黑的真田弦一郎趕緊住口,“噗哩。”
餵你們該忙什麼的就去忙什麼全到我這邊來幹嘛!松本汐莞一臉的黑線的扶了扶眼鏡。
“小汐,你沒事吧。”幸村精市的身後閃過來一個身影一下子撲了過來。
“悠遠,你...壓到我的腿了。”得,又得多待在醫院幾天。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幸村悠遠立刻跳起來,一臉的可憐兮兮,“你沒事吧。”
“沒事,別擔心。”你這樣子我能說有事嗎?
“聽說松本君受傷住院了,冒昧來訪,希望松本君不要介意。”幸村精市笑的一臉燦爛的將手中的百合花插在一邊的花瓶上,“祝你早日康復。”
“謝謝幸村君的關心。”
“你就是雅治的女朋友啊。”紅發少年趴在光頭少年的身上吹了個大大的泡泡,“餵,雅治,還不錯哦!”
“狐狸,我什麼時候變成你女朋友了?”松本汐莞有點黑線的看向仁王雅治,“你是不是又騙人了?”
“噗哩,小汐不要這樣就揭穿了麼!太不配合了。”仁王雅治摸了一下鼻子。
“哼!雅治你這傢伙又騙我,虧我還這麼好奇的放下蛋糕跟你一起來呢。”紅發少年不依了,撅著嘴跳了下來,走到了病床前,“你好,我是丸井文太,立海大三年級。”
“松本汐莞,青學三年級。”
“那我就給小汐介紹一下,他們都是我哥哥的隊友,立海大網球部的正選。”幸村悠遠挨個的介紹,“戴帽子的是副部長真田弦一郎,戴眼鏡的是柳生比呂士,拿著筆記本的是柳蓮二,那個是傑克桑原,最後是切原赤也。”
“你們好,初次見面不用客氣,隨便坐吧。”
“謝謝,冒昧來訪,真的不好意思。”柳蓮二和柳生比呂士點點頭,坐了下來。
其他人也非常不客氣的各自找了地方坐了下來。
我好像跟你們不熟吧,立海大的各位,一臉黑線的看著明顯把這里當成自己地方的立海大眾人。
“小汐,你這腿是怎麼傷到的?”幸村悠遠自己從手塚國光之前帶過來的一大袋水果裡翻了一個蘋果出來自顧自的啃著,“我肚子餓了,不介意給我吃吧。”
你都吃起來了我該說些什麼!“沒關係,你吃吧。”松本汐莞搖了搖頭。
“小汐小汐,這個蘋果味的蛋糕看起來好好吃哦。”紅色的身影捧著剛剛由手塚國光帶過來的烹飪社社長學妹做的蘋果蛋糕,一個勁地朝她眨眼睛。
餵你想吃就吃我不是蛋糕你朝我眨什麼眼睛啊“不用客氣,丸井君。”你要我怎麼辦,只能點頭。
“哇!小汐你真是個好人。”紅發少年蹦蹦跳跳地跑到沙發那邊吃蛋糕去了,“唔,真好吃。”
“文太,太難看了哦。”幸村精市笑的越來越燦爛。
“丸井文太,太鬆懈了!部活加倍!”真田弦一郎扶了扶帽簷。
“你們不用客氣,我一個人也吃不了那麼多。”松本汐莞無奈的看著可憐巴巴丸井文太,再看了縮在一旁正眼睛發亮的盯著丸井文太手中蛋糕的某隻小海帶,嘆了一口氣,“悠遠,把剛剛那袋水果分給各位吧。對了,雅治,冰箱裡還有幾個蘋果派,拿出來放微波爐裡熱熱...抱歉,這邊只有這麼點吃的,你們就將就著...”
“謝謝。”柳蓮二拿起一個蘋果。
再看看其他人,幸村精市早就剝下了香蕉皮優雅的咬了一口香蕉,柳生比呂士修長的手指正在剝著橙子皮,老實的傑克桑原正默默的將一瓣橘子放進嘴裡,切原小海帶正有滋有味的吃著蘋果派,回過頭看見真田弦一郎一動不動的坐在那兒,臉越來越黑...果然立海大唯一善良的就是你了,真田副部長。
“吶,弦一郎不吃嗎?小汐這邊的水果真的很不錯。”幸村精市笑著遞給真田弦一郎一個蘋果。
廢話!手塚國光這麼宜室宜家的居家型好少年挑出來的水果能不好麼!
“謝謝。”猶豫了一會兒,真田弦一郎接過蘋果低聲地道謝。
得,唯一的良心...陷落了...
“小汐真是謝謝,我們剛剛訓練結束還沒吃晚飯正好給我們填肚子...”幸村精市笑容讓人如沐春風。
“不用謝,我一個人也吃不了那麼多。”所以你們吃完趕緊走人別在這兒了。
“對了,小汐小汐。”幸村悠遠拿起一個蘋果派,“下星期我們學校舉辦海原祭,小汐你來玩吧。”
“海原祭?”
“是的。海原祭是立海大的傳統校園祭,到那天會有很多有意思的東西有趣的節目,小汐要來嗎?”幸村精市干淨利落的將香蕉皮扔進垃圾箱,“很有趣的哦,悠遠也要表演節目的吧。”
“是的啊是的啊。”幸村悠遠一臉的興奮,“小汐到時候來看我表演吧。一定要來啊。”
“悠遠,你看我的腿...能來嗎?”松本汐莞一臉好笑的看著她本來興奮的臉立刻垮了下來,“抱歉啊,我的腿...”
“噗哩,小汐,到時候我幫你推輪椅。”仁王雅治撥弄著自己的辮子。
“對啊對啊,小汐,到時候白天我幫你推輪椅,你一定要來啊!”幸村悠遠的小臉重新放光了,眼睛閃閃發光的看著她,“海原祭你一定要來!”
“呃...”松本汐莞一臉黑線的看著她,轉而瞪了仁王雅治一眼:臭狐狸,看你幹的好事!看我叫辰月怎麼教訓你!
“噗哩。”仁王雅治朝她眨了眨眼。
視線收了回來便看見幸村精市正看著她,臉上帶著溫柔的笑容,松本汐莞的心一緊,心虛的扭過頭。
“好了,悠遠,該走了。”看見護士送晚飯進來,幸村精市開口了,“小汐要吃晚飯休息了,我們也得回神奈川了。”
“那小汐,我們先走了。 ”幸村悠遠回過頭,“下星期的海原祭,你一定要來哦,我在立海大等你。”
“小汐,我們先告辭了。”幸村精市溫柔的回頭,“你好好養傷,有時間我們就來看你。”
“打擾了,謝謝今天的招待。”真田弦一郎,柳蓮二,柳生比呂士,和傑克桑原欠了欠身。
哎,你們真當我這兒是招待所啦,還謝謝招待!
“小汐小汐,這個蛋糕我能不能帶走啊。”丸井文太跳了過來。
“喜歡的話就帶走吧。”我可不像手塚國光一樣吃人剩下的(大小姐,你以為手塚國光殿誰剩下的都吃嗎)
“謝謝小汐,小汐你真是個好人!”丸井文太不吝嗇的揚起大大的笑臉,“你下星期來立海大,我請你吃蛋糕!”
口胡!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喜歡吃蛋糕啊!
“吃了不少前輩的蘋果派,謝謝前輩的招待。”切原小海帶臉紅紅的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髮。
瞧瞧現在這樣子多萌啊!
“不用,喜歡的話冰箱裡還有一點蘋果布丁你也帶回去吧。”真是喜歡現在的小海帶啊。
“謝謝前輩!”切原赤也驚喜的鞠躬。
ss90222twtw60 2021-2-12 07:31
21
“海原祭?你說你要去明天的海原祭?”閒院辰月削著蘋果的手停頓了一下,“你瘋了吧?”
“沒辦法,我本來藉口腿傷推脫的。”接過削好的蘋果咬了一口,“你狐狸表弟說到時候幫我推輪椅...”
“哼!這麼多天不教訓他,他的皮癢了是不是!”閒院辰月哼了一聲,繼續拿起一個蘋果削了起來。
“算了。”松本汐莞淡淡的笑了笑,“給他點警告,別打殘了他,立海大網球部還需要他賣命呢!”
“打殘了正好,給青學解決一個,手塚國光會感激我的。”閒院辰月哼了一聲。
“吶,辰月。在賽場上堂堂正正的打敗對手,讓對方輸得心服口服,這才是青學網球部的作風哦。是吧,手塚。”門被推開了,兩個身穿著藍白運動服的身影走了進來,眉眼彎彎的少年溫柔的聲音讓人如沐春風,“汐莞怎麼樣了?腿傷還好吧。”
“不二君,我和你沒那麼熟吧。”閒院辰月咬了一口手中的蘋果,發出清脆的咔吱聲。
“吶,辰月是討厭我嗎?”不二週助一臉的委屈讓人心疼不已。
“呃...沒有。”閒院辰月也沒辦法了:這廝雖然知道是演戲,可是也太...
“那麼辰月要叫我周助哦,我們可是很好的朋友呢!”不二週助笑眼彎彎,蜜色的髮絲在陽光照耀下熠熠閃光,如同天使。
“今天怎麼樣?腿還疼嗎?”手塚國光將網球包放下,坐了下來,關切的問了一句。
“還行。”松本汐莞也咔吱一聲咬了一口蘋果,這傢伙怎麼天天來,“不訓練嗎?”
“後天都大賽就開始了,龍崎教練讓我們好好休息調整一下,今天部活暫停。”不二笑眼彎彎的解釋,“對了,剛剛你們在說什麼?小汐打算去海原祭?”
“嗯,立海大那邊有個朋友邀請。”
“你的腿傷沒有恢復,不要去。”手塚國光扶了扶眼鏡,“養傷要緊。”
“答應了悠遠,恐怕是不行。”松本汐莞繼續啃蘋果:哼!你管我去不去。
“汐莞!”手塚國光的眉毛皺了起來,“不要任性!”
“沒關係,我有分寸。”這傢伙一生氣不會叫我繞醫院跑多少圈吧,不行,直接硬碰硬的話在冷靜的人也會炸毛的“明天我和辰月一起去,到時候,有辰月和雅治幫我推輪椅。”
“你...”手塚國光嘆了一口氣,“算了,你小心一點。”
“嗨嗨。”
回去的路上。
“吶,手塚,你還有什麼心事嗎?”不二週助有點好奇的看著手塚國光。
“不二,明天神奈川立海大那邊的海原祭,網球部接受邀請。”手塚國光扶了扶眼鏡,看著遠處的夕陽。
“吶,手塚,你果然還是放心不下嗎?”不二週助的笑容愈來愈深,“手塚,你真的動心了?”
“不二...”
“嗨嗨,明天一起去啊。”蜜發少年追上了腳步...
22
海原祭當天。下了車,由辰月扶著坐到輪椅上便推著進入立海大。
“很熱鬧呢。”松本汐莞饒有興致的看著兩邊的攤位。
“小汐小汐,你終於來了。”遠遠地跑來了一個身影,“我還在想你什麼時候到呢!”說著接過輪椅,“吶,辰月,你休息一下啊,我是主人我來推我來推...”
由於之前閒院辰月和幸村悠遠見過面也比較熟悉了加之兩個人又是各自學校的音樂社社長有很多相似點便也熱乎起來“那交給你了,你慢點推。”閒院辰月點點頭,視線瞥到了一個銀髮少年的身影,“仁王雅治!你給我過來。”
“噗哩,辰月你來啦!”仁王雅治摸了摸鼻子走了過來。
“你這個混蛋,你跟我過來。”揪著仁王雅治的耳朵,閒院辰月回過頭,“悠遠,你先推著汐莞進去,我要跟我家表弟好好聊一下。”
“好的,對了,留條命。立海大網球部還需要他打雙打。”幸村悠遠煞有介事的點點頭。
“部長妹妹不帶這麼陷害人的。”遠遠傳來了仁王雅治的慘叫聲。
“小汐小汐,你想吃點什麼啊?”推著輪椅的幸村悠遠特別熱情的指給她看,“你看,那邊是賣蛋糕的,前面是章魚燒,哦,對了,那邊是...”
“悠遠,有棉花糖的攤點麼?”
“剛剛出來的時候好像看到過一個。”幸村悠遠想了想,“小汐你要吃這個?”
“嗯,粉紅色的。”
“哎,到了,就在那邊。”幸村悠遠興奮的停了下來,“小汐,你在這兒等一下,我去買。”
“那麻煩了。”
幸村悠遠擠了半天,終於買到了粉紅色的棉花糖,她興奮地衝了出來,快步走到松本汐莞面前,“小汐小汐,我買到了啊,你看你看!”
“哼!幸村悠遠,你還真是幼稚啊,這麼大的人了還這麼白痴!”一個挑釁的聲音突然響起。
“山本裕美?怎麼,海原祭還要來找茬麼!”幸村悠遠的語氣立刻變了,將棉花糖遞給坐在輪椅上的松本汐莞後,她不急不緩的擋在松本汐莞前面,“手下敗將!”
“你!”對方是個穿著立海大製服的女生,此時視線已經轉到松本汐莞的身上,“真是什麼人交什麼朋友,哼!幸村悠遠,你根本就不配當幸村君的妹妹...”
“我不配你還配麼?”幸村悠遠冷冷的一笑,“你不就是跟我哥表白遭拒絕遷怒於我麼!我告訴你,像你這種總是喜歡在背後搗鬼欺負喜歡我哥哥的那些學妹,我哥一輩子都不會喜歡你的!”
“你!”山本裕美惱羞成怒的舉起手狠狠的就要扇向幸村悠遠的臉,幸村悠遠猝不及防,眼看就要打上,山本裕美的手腕突然被一個人握住,她惱羞成怒,“放開!”
“這位同學,眾目睽睽之下打人可不是有修養的淑女的行為。”松本汐莞一隻手扶著輪椅,左腿上傳來的痛楚讓她微微皺了皺眉。
“你給我放手!”山本裕美狠狠的甩了一下,啪的一聲,松本汐莞被甩的失去了平衡,跌坐在輪椅上。
嘶,低頭看了看左小腿的傷口,上面隱隱透著血絲,看來傷口又裂開了,麻煩大了...松本汐莞皺了皺眉。
“你們在這邊幹什麼!”遠遠走來了幾個身影,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溫潤如玉的男生立刻走上前,“悠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哥哥,我沒事。只是被某個奇怪的人搭訕了而已。”幸村悠遠這才回過神,轉頭看向松本汐莞,“你沒事吧,小汐?怎麼突然站起來了?”
“小汐,你沒事吧。”紅發少年蹦蹦跳跳的走了過來,突然尖叫起來,“啊,你流血了!部長,小汐的腿流血了!”
“汐莞。”遠遠地跑來了一個匆忙的身影,“天,怎麼傷口又裂開了!”
“我沒事,辰月,別緊張。”
“是誰傷的你?”閒院辰月冷冷的掃了一眼周圍,視線落在了山本裕美身上。
“辰月,是她,她要打我,小汐站起來攔她,被她甩到輪椅上...”幸村悠遠的聲音讓閒院辰月的臉色越來越陰沉。
“哼!我當是誰?原來是你啊,山本裕美!”閒院辰月冷冷的笑了一聲,“怎麼?姐妹兩個,妹妹害的汐莞受傷,姐姐要來欺負悠遠?”閒院辰月的手毫不猶豫的甩過去,清脆而狠厲,震懾住在場的所有人,“我告訴你,你做夢!”
“辰月,住手。”松本汐莞拉住快要暴走的閒院辰月,“別髒了你的手。”
“原來你就是害得我妹妹在家停課反省的松本汐莞。”山本裕美一臉的憤恨,“都是你,我妹妹現在才落得如此下場,都是你勾引手塚君...”
“山本裕美,你!”聽到對方如此顛倒黑白,閒院辰月的臉都氣白了。
“賊喊捉賊”松本汐莞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眼裡的怒氣讓在場的人不禁一怔:這個是松本汐莞麼?那個任何時候都和氣待人的松本汐莞?
“都是你,是你勾引了我妹妹的男朋友,還耍心機害的所有人都誤會我妹妹,害的她被學校處分,都是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山本裕美失控的大喊著。
“啊,辰月,真的是你。”越聚越多的人群中走出來一個笑眼彎彎的藍白色運動服少年,“剛剛以為認錯人了呢!”說著朝不遠處喊了一聲,“吶,手塚,我找到辰月和汐莞了,都在這兒呢!”
人群中自動散開了一條路,緊接著一個戴著眼鏡身穿藍白正選服的清俊少年疾步的走過來。
“怎麼了?”手塚國光扶了扶眼鏡來不及看別人,視線裡只有那個坐在輪椅上的女生,視線落在對方勻稱□□的小腿上,在看到纏繞著紗布上透出的隱隱的血絲時,眼神一冷。
“我沒事,手塚。”松本汐莞看到手塚國光的眼神變了,心里大叫不好。
“怎麼傷到的?”手塚國光輕輕的半跪下去仔細的看著她的左腿,眼神裡抹過一絲心疼。
“山本裕美!你說的你妹妹的男朋友就是他嗎?”閒院辰月突然開口,一手指著正在緊張的檢查松本汐莞小腿的手塚國光。
“吶,手塚。你什麼時候有女朋友了?我怎麼不知道。”不二週助睜開了冰藍色的眼眸。
手塚國光抬起頭,“這位同學,請不要瞎說。”
“你就是手塚國光?是惠美的...”
“我是手塚國光沒錯,但跟令妹山本同學沒有任何關係。”手塚國光站了起來,冷冷的聲音裡透著不容置喙的氣勢,“令妹在校傷害同學故而學校決定對其記過處分並在家反省,這位同學請不要在這邊信口開河,損人聲譽。不然我作為青春學園國中部學生會會長會追究到底。”說著視線轉向輪椅上的女孩,“我送你去醫務室,傷口又要重新包紮了。”說著站在推起輪椅,“幸村君,請問立海大的醫務室在哪裡?”
“啊,抱歉啊,手塚君,竟然發生了這麼不愉快的事情。”幸村精市一臉的歉意。
“醫務室。”
“啊,我帶汐莞去醫務室吧。”幸村悠遠走了過來。
“悠遠,你的音樂部不是還有事情嗎?”
“啊,我都忘了。”幸村悠遠一臉的歉意,“對了,辰月,昨天晚上跟你說的事情...”
“汐莞...”閒院辰月擔憂的看著坐在輪椅上的松本汐莞。
“我沒事,辰月,你去忙吧。”松本汐莞安撫的笑了笑。
“我正好網球部有點事情...弦一郎,你送手塚君他們去一下醫務室好了。”
“啊。”戴著帽子的男生從人群裡走出來。
立海大醫務室裡。
“啊,傷口只是裂開了一點點,沒什麼問題。”將紗布拆開後,醫生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學生,你放心,你女朋友沒什麼事,傷口的內部也恢復得差不多了。”說著重新上好藥後過好紗布。
喂喂,我跟這座冰山沒什麼關係!松本汐莞黑線的看著正八卦曖昧的看著手塚國光的醫生。
“啊,謝謝醫生。”坦然的接受著醫生曖昧的目光,手塚國光扶了扶眼鏡,走上前將倚在病床上的女生穩穩的抱起來安置在輪椅上,“那麼,我們告辭了。”
“現在想去哪兒?”松本汐莞舒舒服服的坐在輪椅上,身上被強制的披著手塚國光的藍白外套,耳邊傳來手塚國光低低的聲音。
“隨便。”松本汐莞想了想,“哎,國光。”
“嗯?”
“你怎麼會來海原祭?好像剛剛我還看到了不二?”
“啊,網球部受到幸村君的邀請。 ”手塚國光坦然的看著女孩抬頭看過來的懷疑目光。
“你不是說明天有比賽嗎?”還有心思來玩?這個手塚國光是假的吧!
“啊。”手塚國光看著女孩略微苦惱的眼神,嘴角揚了揚,“聽說一會兒就是文藝演出了,要去看嗎?”
“悠遠好像有節目。”松本汐莞底下頭想了想,“走吧,去禮堂後台那邊看看。”
23
“怎麼了?”才到大禮堂的後台便看見裡面亂成一團,松本汐莞和手塚國光疑惑的對視了一眼,手塚國光推著松本汐莞走了進去。
“汐莞!”閒院辰月走了出來,一臉的關心,“傷口怎麼樣?有沒有事?”
“沒事,恢復得很好。”松本汐莞搖搖頭,“怎麼了?”
“嗚...小汐...”幸村悠遠衝了過來,撲到了坐在輪椅上松本汐莞的懷裡痛哭失聲。
這孩子學乖了,還知道不碰著左腿。無語的拍了拍她的背,“怎麼了?怎麼哭了?”
“都是她!都是這個壞女人!”一個看起來學妹一樣的女生指著站在角落臉色蒼白的山本裕美,“她摔壞了悠遠SAMA的古箏,還在古箏盒裡放了些尖銳的玻璃渣,割到了悠遠SAMA的手。”
“哼!”閒院辰月怒氣沖衝的哼了一聲。
“玻璃渣?”松本汐莞的手頓了頓,慢慢推開幸村悠遠,在看到幸村悠遠手指上微微的鮮血冒出來時,扶了扶眼鏡,在抬起頭來便是一臉的怒氣,“倒是更像是青學那位的姐姐了。”
“汐莞!”
“小汐!”
“汐莞。”肩膀上多了一雙手,源源不斷的熱度透過外套傳到了自己的身上。
“山本裕美,你到底想要什麼?”松本汐莞淡淡的開口,“說,你到底想要什麼?”
“學姐,今天的節目實際上也是立海大音樂社的排名賽。本來山本裕美向悠遠SAMA提出挑戰,誰節目贏了誰就是下一學年的立海大音樂社社長...”剛剛那個學妹開口了。
“現在悠遠SAMA的古箏毀了,手也給割傷了...”
“吶,悠遠,你相信我嗎?”松本汐莞凝視著哭得眼睛通紅的幸村悠遠。
“當然...可是...”幸村悠遠抽抽噎噎,“古箏毀掉了,我們音樂社也沒有簫,小汐你怎麼...”
“你以為汐莞只會這兩種樂器?”閒院辰月不屑地看了臉色蒼白但眼睛裡閃著得意之色的山本裕美一眼。
“可是兩位學姐,音樂社里的樂器都是外帶的。現在也只剩下一把吉他了。”剛剛那個學妹猶猶豫豫的開口,“而且,那把吉他年歲已久,怕是...”
“小汐...”幸村悠遠擔憂的看著松本汐莞。
“沒關係,麻煩你幫我拿過來吧。”松本汐莞淡淡的笑了笑,“山本裕美是吧,和幸村悠遠的比賽,那請多多指教了。”說著頓了頓,“當然,賭約不變。如果我贏了比賽,那請你離開音樂社吧。”說話間吉他已經送了過來,輕輕地接過來仔細的撥弄了幾下琴弦,松本汐莞的嘴角勾出淡淡的笑容,“比我想像的要好得多。”
不可否認,山本裕美的小提琴拉的的確很好,優美流暢的旋律沒有一點瑕疵,可是...
“哼!跟鋸木頭似地。”台下,閒院辰月嗤笑了一聲。
“辰月怎麼能這麼說呢?她拉的很好呢!”不二週助睜開了冰藍色的眸子,不露聲色的說了一句。
“沒有靈魂的音樂,再怎麼熟練流暢都是噪音”閒院辰月嘲諷的看著台上,不顧幸村精市他們投過來的一樣的眼光,“不二,等一下你就知道什麼是真正的音樂!”
“吶,辰月,要叫周助哦。”不二週助笑眼彎彎,“既然連我們青學的音樂社社長都這麼說...那我就期待了哦。”
手塚國光將女孩的輪椅推到台上去,擔憂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放心,國光,我不會打沒有準備的仗。”松本汐莞低低的開口,黑暗裡拍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似乎僵硬了一下,“你,小心。”
“這種水平我還沒放在眼裡”松本汐莞自信的笑了笑,當舞台的幽藍色燈光打在自己身上時,女孩正仔細的調試了幾下琴音,沒有規則的聲音讓台下立刻躁動起來。
“這傢伙行不行啊!”
“不是我們學校的,而且還坐在輪椅上呢...”
“幸村悠遠怎麼會找了這麼一個人來代替自己比賽?”
“沒辦法,撐面子唄!這回音樂社社長怕是要易主了...”
台上,松本汐莞調好了吉他後,又開始調試話筒。在確定沒問題時,宛然一笑,修長的手指劃過吉他的琴弦,悠揚的琴聲傳出來,靠近話筒,女孩面帶著微笑,聲音如同潺潺的流水:
Drew looks at me, I fake a smile so he won't see(德魯看著我,我假裝開心一笑,掩飾著)
That I want and I'm needing everything that we should be(我想要,我需要我們應該有的全部)
I'll bet she's beautiful, that girl he talks about(我打賭他說的那個女孩肯定很漂亮,)
And she's got everything that I have to live without(她有我不能得到的一切)
Drew talks to me, I laugh cause it's so damn funny(德魯跟我說話,我笑起來,因為真的很好笑)
That I can't even see anyone when he's with me(他跟我在一起時,我居然誰也看不到)
He says he's so in love, he's finally got it right,(他說他在熱戀中,他終於得到了命中註定的人)
I wonder if he knows he's all I think about at night(他知道嗎,他佔據我夜晚時分腦子的全部)
He's the reason for the teardrops on my guitar(他使我的淚珠落在吉他上)
The only thing that keeps me wishing on a wishing star(這唯一讓我一直向許願星許願的人)
He's the song in the car I keep singing, don't know why I do(他是我在小車中總唱的那首歌,卻不知我為什麼那樣做)
Drew walks by me, can he tell that I can't breathe(德魯經過我身旁,他知道我難以呼吸嗎)
And there he goes, so perfectly,(他那樣走著,多完美)
The kind of flawless I wish I could be(我希望我也可以那樣無瑕)
She'd better hold him tight, give him all her love(她最好把他握緊,給他她所有的愛)
Look in those beautiful eyes and know she's lucky cause(望進那雙美麗的眼睛,要知道她很幸運因為)
He's the reason for the teardrops on my guitar(是他使我的淚珠落在吉他上)
The only thing that keeps me wishing on a wishing star(這唯一讓我一直向許願星許願的人)
He's the song in the car I keep singing, don't know why I do(他是我在小車中總唱的那首歌,卻不知我為什麼那樣做)
So I drive home alone, as I turn out the light(我獨自回家,關了燈)
I'll put his picture down and maybe(我把他的相片放下,也許)
Get some sleep tonight(今夜可以安眠)
He's the reason for the teardrops on my guitar(他使我的淚珠落在吉他上)
The only one who's got enough for me to break my heart(唯一能讓我心碎的人)
He's the song in the car I keep singing, don't know why I do(他是我在小車中總唱的那首歌,卻不知我為什麼那樣做)
He's the time taken up, but there's never enough(他是我想抓住的時間,但是卻永遠也不夠)
And he's all that I need to fall into..(他是我所需要的所有)
Drew looks at me , I fake a smile so he won't see.(德魯看著我,我假裝開心一笑,掩飾著)
且不說熟練的指法,流暢的音樂,一首難度很大的《Tear Drops My Guitar》被台上的輪椅女生演繹的完美無瑕。
一曲完畢,五秒鐘的安靜後,掌聲雷動。
“啊,那不是Free在英國推出的第一首曲子Tear Drops My Guitar麼!也是這首曲子,才讓安熙的姐姐,英國歌壇女神級人物Annie紅遍了整個歐洲...”
“沒想到這個女生這麼厲害!且不說這首曲子的難度,聽音樂社的人講,她手裡拿著的吉他,可是年歲很久的,連音調都有問題呢!”
“真是厲害啊,這是我除了Annie原版以外聽過的最好聽的翻唱版本了。”
“...”
台下的一個角落。
“跡部,沒想到小汐居然會出現在這邊。”藍髮男生扶了扶眼鏡,一臉不明意味地笑著。
“啊恩,忍足,你到底想說什麼?”跡部景吾皺著眉頭,視線盯著台上女孩的身影,“太亂來了,不是腿上的傷還沒有痊癒麼!”
“不愧是Free啊,即使是Annie,也沒有真正的原版好吧。”
“啊恩,這首歌比起剛剛那個鋸木頭一樣的毀掉小提琴的傢伙來說,華麗多了。”跡部景吾點點頭,“這個,才是原版吧,忍足。”
“也對,不過慈郎和岳人他們肯定很鬱悶,居然錯過瞭如此華麗的live show.”忍足侑士舉了舉手裡的DV.
“你這是什麼不華麗的表情啊,忍足?”
“...”
台前,立海大網球部都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台上那個正坐在輪椅上微微欠身的女孩子。
“哥,沒想到小汐的吉他彈得也那麼好。”幸村悠遠此時已經擦乾了淚水,帶著艷羨的目光看上去。
“善書者不擇筆麼...勝負已經確定了。”幸村精市帶著一臉不明的笑容,“小汐,你交的朋友,很厲害。”
“那當然,我看人一向很準的,是吧,辰月。”幸村悠遠帶著與榮俱焉的笑容,看了站在旁邊的閒院辰月一眼。
“哼!”閒院辰月一臉釋然的笑容,“現在知道了吧,週助。”
“的確很厲害呢,辰月。”不二週助輕輕的鼓掌,“不愧是青學音樂社的副社長呢!”
“副社長?別開玩笑了。”閒院辰月冷冷的笑了笑,“這傢伙就是懶,不然二年級甚至一年級下學期的時候就已經是音樂社的社長了。”
“是嗎?辰月的全國鋼琴大賽一等獎也沒有她厲害?”不二週助的冰藍色眼眸睜開了。
“哼,什麼鋼琴大賽一等獎。”閒院辰月不屑的笑了笑,“那隻是個虛名而已,和茱莉亞音樂學院的榮譽學生相比簡直不值一提!”
“什麼?小汐是茱莉亞音樂學院的榮譽學生!”幸村悠遠倒抽了一口冷氣,“那個茱莉亞音樂學院!”
“可是為什麼所有的音樂比賽都沒...”
“這傢伙不高興,我也沒辦法。”閒院辰月聳了聳肩,遭了,失口了,太大意了!看著遠處清俊的少年推著輪椅的少女,喃喃的開口,“就是這樣的人,身上那種氣息讓人心疼,更讓人願意站在身後...”
“總覺得跟在他身後,不管多高的地方都可以到達...”不二笑眼彎彎的看過去,“兩個人,真的很像呢!”
費力的推著輪椅才到了後台,眼前突然出現的身影突然彎下腰輕輕地按住她的肩膀,“怎麼樣?你沒事吧?”
“國光,我沒事,你別緊張。”松本汐莞將手中的吉他遞過去,輕輕的咳嗽幾聲,“偶爾開開嗓子也不錯。”
“不要大意,你腿上的傷...”
“沒關係,推我下去吧。”松本汐莞搖搖頭。
“嗚...小汐...”才下台,身上就趴著一個身影,“謝謝你...”
“那個,悠遠,你先放開我...”滿臉黑線,松本汐莞看著一頭扎在自己懷裡幸村悠遠,緩和了一下,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背,“別哭了...”
“小汐真的很厲害呢!”幸村精市走過來,笑的一臉的溫柔如水,“tear drops my guitar這首曲子很難呢!小汐唱歌唱的真的很好聽呢!”
“過獎了。”完了完了被二號腹黑盯住了可不行走為上策好了,“時間也不早了。”看了一眼閒院辰月。
“小汐,我送你回去吧。”閒院辰月會意的點點頭,“打電話讓櫻井叔叔過來接我們。”
“等一下還有篝火舞會呢,很有意思呢,小汐晚一點再走吧,悠遠也希望這樣呢,是吧,悠遠?”幸村精市溫潤如玉的開口。
“對啊對啊,篝火舞會很好玩的小汐,你就留下來吧,然後我要我們家司機送你回醫院。”幸村悠遠撒嬌的搖著松本汐莞的手臂,“小汐小汐,你就答應我嘛...”
“這樣啊...”松本汐莞無奈的看著丸井文太期待的雙眼和幸村悠遠泫然欲泣的眼睛,裡面甚至有一點緊張和惶恐,心一軟,“好吧,我...”
“耶!太好了!”幸村悠遠立刻喜笑顏開,“那晚上小汐要跟我們一起跳舞...”
“悠遠,你覺得我這樣子能跳麼?”
“真是可惜啊,小汐竟然在這個節骨眼上受傷呢!我本來打算邀請小汐做我的舞伴呢!”幸村精市一臉苦惱的樣子,眼裡一樣的東西一閃而過。
“部長!”
“幸村部長!”
“精市,你...”
一時間,立海大所有的人一樣的眼神紛紛看過來,而幸村悠遠更是失聲叫喊起來,“哥哥,你... ”
“怎麼了?悠遠不可以麼!”
“不是的不是的哥哥...”忙不迭的擺手否認,幸村悠遠笑的更是賊賊的,“當然我是求之不得的哥哥...”說著扭頭盯著松本汐莞,笑的特別的開心。
喂喂餵你盯著我笑的那麼滲人幹什麼等一等立海大的海原祭不會吧真的有那個傳統這傢伙不會是看上我了吧...松本汐莞的肩膀僵硬了一下。
一時間眾人無語,而落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也僵硬了一下。
“那辰月,等會兒要跟我跳舞哦!”不二週助打破了尷尬的氣氛,主動拉起了有點疑惑的閒院辰月的手。
“你給我站一邊去!誰要跟你跳舞!”閒院辰月嫌棄的瞥了一眼不二週助,甩開了他的手。
“不要嘛,辰月難道就這麼討厭我麼...”小熊低下頭,聲音裡透著一絲脆弱和無奈,“辰月,就這麼討厭我,我可是一直把辰月當成比朋友還重要的人呢...”
“週助...”閒院辰月愣了愣,不知道自己這麼開口,“我...”
“所以,辰月要跟我一起跳舞吧。”小熊突然抬起頭,笑得特別燦爛。
“呃...”果然如此!松本汐莞看著小熊腹黑模式啟動後的一系列舉動後徹底無語,幸虧這隻熊對辰月比較感興趣,所以,辰月你就發揮一下同學愛吧,送死你去,黑鍋我背!嗯嗯,記這麼辦!
趁著眾人的注意力都被不二週助的那場戲吸引過去的時候,松本汐莞回過頭,看見身後正沉默不語的清俊少年,輕輕的開口,“國光,我們溜吧,別被他們發現。”
“啊。”手塚國光輕輕的點點頭,推著她的輪椅,迅速的轉頭就走。
“精市,你沒事吧?”看著好友一直盯著不聲不響離開眾人的那兩個人的身影,真田弦一郎有點擔憂的按了按帽簷。
“對手很強大呢!弦一郎。”幸村精市笑了笑,“可是,我們王者立海大,沒有死角。”說著充滿戰意的看向那個清冷修長的身影,“所有事上。”
24
“呼,終於逃出來了。”大概走了一刻鐘,回頭看見已經見不到幾個熟悉的影子,松本汐莞輕輕地舒了一口氣,“國光,你累不累,我們先歇會兒吧。”
“啊。”輕輕地推到一個長椅前,手塚國光穩住了輪椅,“你累不累?”
“呵呵。”看著男孩一臉傻氣的關心,松本汐莞輕輕地笑了笑,心裡卻是暖和和的,“我一直都坐在輪椅上,怎麼可能累呢?傻瓜!”
“啊。”手塚國光坐下來靜靜的凝視著她,眼裡滿滿的都是溫柔。
不知道過了多久,天色終於暗下來,遠處的廣場上篝火已經點起來,隱隱的火光伴著音樂聲,廣場那邊正在少年少女紛紛圍著篝火和著音樂翩翩起舞。
“吶,真是熱鬧了。”松本汐莞的嘴角帶著柔和的笑,眼裡閃過一抹沉思。
“汐莞。”
“嗯?”
“今天在台上的那首歌,很好聽。”手塚國光扶了扶眼鏡。
“是啊。”松本汐莞微微的點點頭,輕輕地嘆了一口氣,“he is the reason for the tear drops my guitar...”
“汐莞...”
“吶,國光,想知道這首歌背後的故事麼?”
“...”
“Annie,就是唱這首歌的歌手,安熙的姐姐。”松本汐莞的眼裡滿滿都是遺憾和感嘆,“她在16歲的時候,愛上了一個叫Drew的男生。兩個人很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可是有一天,Drew突然跑過來說他愛上了另一個女生,說什麼都要和Annie分手。Annie不肯,Drew每天都在她面前說那個女生多麼多麼的好, Annie心氣如此之高的一個女子終於賭氣兩人分道揚鑣。可是,過了不久便聽到了Drew逝世的消息。”
“逝世?”
“嗯。”松本汐莞點點頭,“胃癌,Annie也是很久以後才知道了真相。悲痛欲絕之下她選擇割腕自殺,她想去天堂問問Drew為什麼寧願選擇要騙她說愛上別的人而不願在最後的日子可以陪著她...”
“後來呢?”手塚國光的心一緊。
“被搶救過來了。”松本汐莞嘆了一口氣,“雖然在左手腕上狠狠的割了兩刀,可還是搶救過來了...”
饒是手塚國光這樣成熟穩重的少年,在聽到這個話時,也狠狠的倒吸了一口氣。
“很厲害是吧?在醫院裡我也是這樣的反應呢。”松本汐莞盯著自己的手腕,“在我們都擔心她還會再次自殺時,她跟我說了,她要好好的活下去,不會再去找他了...”
“為什麼?”手塚國光不禁失口問道。
“Drew當初這麼做,就是為了讓Annie能好好的活下去。”松本汐莞低低的開口。
“汐莞...”輕輕的握住女孩的手。
“Tear drops my guitar就是為了紀念Drew,紀念那個傻氣的英國男孩,Annie的初戀...”松本汐莞抽回了自己的手。
果然,如傳聞一樣,Free的每一首愛情作品裡,都有一個故事...
“好了,讓你在這兒聽了我羅嗦了半天,我們回去吧,辰月會擔心。”松本汐莞拿下眼鏡揉了揉眼睛,今天好像有進沙子了...
“汐莞,不要用手揉眼睛,不衛生。”手被拿起,下一秒,淡淡的帶著薄荷清香的手帕扶住了眼睛,帶著體溫的觸感讓松本汐莞的眼睛更加發酸,淚水止不住的簌簌的往下掉。
“想哭就哭吧,沒人偷看。”耳邊傳來低低的聲音,下一秒整個人被用到一個薄荷味的懷裡,於是,自從被打一巴掌被推下樓直到現在的委屈不滿和憤懣終於如同水庫開閘放水一樣全部湧上心頭,狠狠的拽著對方的衣服,松本汐莞強咬著自己的嘴唇不讓自己哭出聲。
“汐莞,不要傷害自己。”感覺到懷抱裡那個人的顫抖,手塚國光緊了緊手臂將她擁得更緊,“我會難過,不要傷害自己。”
下一秒,女孩終於忍不住了,低低著嗚咽,痛哭失聲。
不遠處的大樹後面,銀髮男孩正點著自己眼角的淚痣,一臉思忖的看向這邊,而身邊的藍髮男生則扶了扶眼鏡擔憂的看了銀髮男孩一眼。
“走吧,忍足。”過了好半天,銀髮男孩才開口,自顧自轉身大步離去。
“阿拉阿拉,還是這麼自我為中心呢...”藍髮男孩古怪的笑了笑,轉身追了上去,“跡部,等等我...”
“餵,哥哥。”松本汐莞猶豫了一下,拿起了手機,“是我。”
“小汐,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電話那頭關心的聲音突然響起。
“之前理事長跟你說的青學和幾個學校的交換生的問題...”
“怎麼?你要去?”電話那頭的聲音明顯帶著幾分吃驚,“你不是之前要我和理事長回絕掉了麼?怎麼現在又變卦了?”
“嗯,我想了想。”松本汐莞看著還拿在手裡拿塊藍色的手帕愣愣神,咬了咬嘴唇,“哥,給我安排最遠的學校最長的時間,我出院後就不去學校了,直接去那邊。”
“好。”電話那頭掛成了忙音,松本汐莞嘆了口氣,看著手中的那塊手帕。
“汐莞,我喜歡你。”耳邊那句低低的表白聲讓本來心裡憤懣大哭一場後不好意思面對別人躲在手塚國光懷裡的松本汐莞一愣,渾身僵硬了一下。
“汐莞,我喜歡你。”被輕輕的拉起來,手塚國光拿起手帕仔細的擦拭著女孩眼角的淚痕,眼神專注而深情,“我喜歡你。”
松本汐莞本來僵硬的身體更僵硬了,輕輕的別過頭,不敢再看男孩炙熱的眼神。
“我不逼你,汐莞。”手塚國光見此情況,嘆了一口氣,將手帕放在她的手中。
“對不起,我...”松本汐莞下意識的開口。
“我給你時間。”生怕下一秒女孩拒絕的話就要說出口,手塚國光平生第一次打斷別人的話,“不會逼你,但是我絕對不會放棄!”
想到一個小時前清冷的少年眼裡那份炙熱和深情時,松本汐莞嘆了口氣。
之前也不是沒覺察到,在櫻花林裡看到他帶著從未見過的鬱悶和徬徨的氣息時就不應該心軟彈琴唱歌點醒他...應該就是那個時候吧,之前還認為他能克制住到全國大賽之後,這樣曖昧的關係沒有什麼不好,至少他的重心還是網球部...不能讓自己成為妨礙他前進的阻撓!絕對不行!
看來只有先離開了...
25
“什麼,四天寶寺!”閒院辰月削蘋果的手頓了頓,驚訝的看過來“你說,你要去四天寶寺作交換生!還是五個月!”
“嗯。”
“汐莞,你為什麼這個時候突然...”閒院辰月緊盯著病床上的女生,“他開口了?”
“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松本汐莞點點頭。
“不二週助那廝倒是說得沒錯。”閒院辰月低下頭繼續削蘋果,“果然,在他要伸手接住你那邊我就看出來了...”
“之前除了補課以外,和他也接觸過幾次。”松本汐莞看著閒院辰月冷冷的笑容,“他不是你想得那麼膚淺的人。”
“那你現在是在做什麼?躲他?”閒院辰月咬了一口蘋果。
“聽說網球部下星期就進行都大賽的1/8比賽了,對方是聖魯道夫是吧。”松本汐莞並沒有正面回答問題。
“聽說了。”
“這個時候,更不能耽誤他。”松本汐莞看了看自己的腿傷,“他應該專注於網球部才是。”
“可是也不用躲那麼遠吧,直接跟他說清楚不是更好?”閒院辰月頓了頓,“等等,汐莞,你不會...”
“我也不知道。”松本汐莞搖搖頭,“我得仔細的想清楚,我需要時間跟空間。”
“可是至於麼,躲到大阪去,還那麼長時間?”閒院辰月點點頭表示明白。
“我回來的時候,全國大賽差不多也結束了吧...”松本汐莞笑了笑看向窗外,那邊,手塚國光帶來的風信子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耀眼,“我不能白白犧牲...青學的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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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手塚。”又一天訓練結束了,不二週助迅速的換下衣服追上了背著網球包出了社辦的手塚國光,“一起走吧。”
“啊。”
“吶,手塚。最近都沒看你去看小汐呢!”不二週助無意中的一句話卻讓身邊清俊的男孩渾身僵硬了一下。
好像真的發生了什麼有趣的事呢!不二週助的腹黑模式正式啟動,笑容也越加燦爛“對了,聽辰月說小汐腿傷和腳傷都恢復的差不多了,我想明天早上就可以看見她回學校來上學了吧。”
“啊。”心中突然湧起了淡淡的喜悅讓手塚國光的嘴角勾了勾。
“對了,聽說明天要公佈本學年的交換生了。青學今年和好多學校合作呢,東京有冰帝,神奈川的立海大附屬...對了,今年最遠的是大阪的四天寶寺呢!”
“啊。”身邊的少年顯然注意力不在這邊,手塚國光沉浸在將要再次相會的期待和喜悅中。
“不知道這次三個學生到底是誰呢真有趣呢!”看著身邊的男孩不顧自己自顧自走遠的身影,不二週助笑的燦爛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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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開始新的一天,明天就是青學迎戰聖魯道夫的日子。
手塚國光子起床以後就不對勁:先是系鞋帶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用力過大鞋帶斷掉了;匆匆的走下樓時發現一向準時起床的自己晨訓算是遲到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手塚國光一邊匆匆的往學校趕去一邊思忖著:為什麼心裡有種空蕩蕩的感覺?
甩了甩頭:我這是在胡思亂想什麼!太大意了!手塚國光扶了扶眼鏡,想起昨天不二週助提到她要回校了,心裡沒來由的突然晴朗起來。
完成晨練以後換好衣服回到教室,不由自主地看向那邊的座位——還是只有閒院辰月一個人坐在那兒專注的看書。
怎麼回事?不是說傷已經好了可以回校了嗎?手塚國光狐疑的扶了扶眼鏡,在看向那張空空的課桌,臉色大變——本來還整齊的放著書的抽屜裡完全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了!
剛站起身打算問清楚,自家的班主任鈴木老師拿著課本急匆匆的來到班上“好了,這堂數學課櫻木老師有事情改為自習,班長,同學都到了麼?”
“是的,鈴木老師。”手塚國光沉穩的站起來扶了扶眼鏡,“只是,松本同學今天應該開始上課的還沒有到。”
“啊,松本汐莞啊。”鈴木老師點點頭,“她作為交換生去了別的學校別管她了,好了各位同學自習了...”說著就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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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了,作交換生離開了!
手塚國光愣愣的坐了下來,茫然看向了那邊。還是只有一個人,閒院辰月正專注的低頭看書。
汐莞,你真的要離開我麼...
午休時間,公告欄。
“吶,辰月跟我說的時候我還真是嚇了一跳呢。”手塚國光正抬頭,目光死死的盯著“四天寶寺交換生三年一班七番松本汐莞交換時間: 5個月”的時候,耳邊傳來了熟悉的聲音,“手塚,你終於還是看到了啊。”
“不二,我...”
“沒想到真的會看見這樣的手塚國光啊,不知道是不是好事呢?”不二週助冰藍色的眸子睜開了,“吶,辰月讓你去音樂社等你,她說有東西給你。”
“啊。”手塚國光沉默的點點頭,轉身朝音樂社快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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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鋼琴那邊低著頭專注的翻著樂譜的女生,手塚國光站在門口扶了扶眼鏡:“閒院。”
“手塚,你來了。”閒院辰月頭也不回淡淡的開口,“進來吧,隨便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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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離開了?”手塚國光看著面前的盒子——盒子裡,自己淡藍色的手帕已經被洗的干淨疊的整齊的放在裡面。
“你應該知道了吧,四天寶寺交換生,5個月。”閒院辰月點點頭,“昨天律哥哥,啊不是,她哥哥來辦了手續,所以今天她也沒回學校。”
手塚國光站了起來,轉身就想朝門外走去。
“想去找她?”閒院辰月冷冷的嘲諷聲在後面響起,“手塚,你還不知道吧,四天寶寺在大阪。”
手塚國光的腳步停下來了。
“而且,是你親自逼走了她,你現在去她只會躲得更遠的。”
“汐莞說過。”好半天,手塚國光扶了扶眼鏡,突然開口,“汐莞答應過我,不會躲著我。”
“你開口了吧。”閒院辰月涼涼的說。
手塚國光沒有說話,只是轉過身,靜靜地看著還坐在沙發上的閒院辰月。
“汐莞的性子,只要不觸碰到她的底線,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讓步。”閒院辰月站了起來,“手塚,不要去找她,至少現在還不是時候。”
手塚國光沒有開口,只是拿起桌子上的盒子。
“她說過,她需要時間和空間去靜一靜。”閒院辰月繼續說著,“你逼得太緊...而且因為之前山本的事情,你認為這個時候是跟她開口的好時候嗎?手塚國光,你太不了解她了!”
“我會給她時間。”手塚國光看著盒子裡的手帕,“我答應過她,會給她時間。”握緊手裡的盒子,手塚國光的眼睛裡滿滿都是堅定,“但是,我絕對不放手!決不放棄!”
ss90222twtw60 2021-2-12 07:34
26
視線轉到大阪,一棟普通的二層民房。
“行李之前幾天已經整理好放在裡面了,房子之前也請人徹底的打掃過了。”松本律替自家的寶貝妹妹開了車門,“能自己走嗎?”
“哥哥,你放心,你妹妹我還沒那麼脆弱。”試著輕輕的跳躍了幾下,看的松本律一陣心驚肉跳,“你看,我的左腿和左腳完全沒事了。”
“你呀...”松本律無奈的搖搖頭,“大石醫生說了這段時間盡量不要劇烈運動,每天走路的時間也不要太長。復健的事□□速則不達。”
“嗨嗨。”兄妹倆正說著,隔壁財前家的門打開了,走出來一個英俊的中年男子,臉上滿滿都是驚喜“小律和小汐,真的是你們啊。”
“財前叔叔,好久不見。”兄妹倆禮貌的行禮。
“早在前幾天看到房子裡有人打掃衛生進進出出我就覺得奇怪了,可是怎麼這個時候會到大阪來?”財前明疑惑的問道,“小汐不要上課嗎?”
“這丫頭作為交換生要在大阪呆上5個月。還麻煩您照看了。”松本律深深的鞠躬,“我東京的工作忙,這丫頭前一段時間小腿又受傷了...”
“小汐!小律!”那邊的門再次打開,走出來一個溫婉的婦女,輕輕的低呼了一聲便快步走上前抱住兩個人。
“財前阿姨,好久不見。”滿臉黑線的輕輕掙脫,松本汐莞穩住自己,禮貌的打招呼。
“吶吶,小汐今天晚上到我們家來吃晚餐吧,你小光弟弟看見你來肯定很高興的。小律著急走嗎?留下來吃晚餐吧!”
“不用了,東京那邊的公司事情拖了幾天了,今天就得趕回去。麻煩財前阿姨這幾個月幫忙照顧我妹妹了。”松本律搖搖頭,“你早點休息,我走了。”
“嗯,路上小心。”輕輕地回抱了一下,松本律打開車門啟動引擎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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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小汐姐姐?”財前光背著網球包帶著一臉的疲憊走進家門,就看見坐在沙發上正饒有興致的拿著遙控器隨便調著頻道的眼鏡女生,一時愣在那裡。
“你回來啦。”沙發上的女孩站起來走了過來,笑意瑩然,“這麼久不見了,小光弟弟...不會不認識我了吧。”
“這麼說你是東京青春學園到四天寶寺的交換生?”財前光一邊津津有味的吃飯一邊開口問道。
“嗯,5個月。”松本汐莞點點頭。
“小光,在學校要好好照顧你小汐姐姐,你律哥哥說她前段時間左腿和左腳受傷了。”
“什麼!小汐姐姐你受傷了?”財前光點點頭,轉過頭一臉的關心,“怎麼這麼不小心?左腿和左腳都受傷了是怎麼回事啊?”
“沒什麼,就是從樓梯上摔下來正好摔倒一片碎玻璃上割傷了經脈。”松本汐莞淡淡的開口,“對了,小光,明天我就去你們學校理事長那邊報導了。”
“這麼快?”財前光皺著眉頭盯著她的左腿,“那明天你等我,我跟你一起去。”
“好啊。”松本汐莞點點頭,“正好我路不熟悉。”
“這裡離學校太遠了,我都是騎車上學的。”財前光解釋著,“你以後上學等我吧,我送你。”
“還是小光弟弟最好呀。”看著男孩彆扭的扭過頭微微泛紅的臉龐,松本汐莞也不逗他了,“吶,作為謝禮,財前阿姨,以後小光的便當就交給我吧,你就不用費神早起了。”
“小光這麼做是應該的,你不是受過傷嗎?不用這麼勞累的。”財前阿姨一邊不停地往她碗裡添菜一邊心疼的開口,“好久不見,真的瘦了不少,多吃點。”
“小汐姐姐,真的可以每天都吃到你的便當?”財前光一臉驚喜的開口,對於松本汐莞的料理,財前光自然是清楚的,“那我明天要吃魚香茄子和宮保雞丁。對了,甜點是...”
“小光,太失禮了!”財前美子突然開口訓斥。
“沒事的,財前阿姨。”松本汐莞趕緊開口制止,“甜點是提拉米蘇加水果布丁,怎麼樣?”
“謝謝小汐姐姐。”財前光點點頭,“對了,我最近練習鋼琴肖邦的曲子總有點問題,你有時間替我看看行嗎?”
“小光很努力啊,光練習網球不算還要彈鋼琴?”
“嗯,可是最近彈鋼琴,尤其是肖邦的曲子,總是找不到感覺,好像到了一個瓶頸...”財前光的聲音低下去了,“我怕...”
“沒事。小光你可是天才啊”松本汐莞看向他,眼裡滿滿的都是鼓勵,“這樣吧,等在學校安頓好你有時間就去找我吧,我那邊有琴”
“嗯。”
27
“早安,小汐姐姐”新的一天,當鬆本汐莞換上早就寄過來的四天寶寺的製服背著書包走出家門時,就看見背著網球包的耳釘男孩正推著一輛黑色的自行車站在門口,見到女孩走出來,便跨上車子,輕輕的拍了拍後座,“走吧。”
“早安,小光。”松本汐莞理了理係好的領帶,輕輕的坐在後座上,“哎,領帶真的讓人不怎麼舒服呢!”
“習慣就好。”財前光的腳一蹬,車子便平穩的起了出去,“坐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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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這樣。”看著眼前這座寺廟一樣的學校,松本汐莞有點無語。
“怎麼不進去?”將車停好後財前光走了過來,“上課還早我先帶你去理事長辦公室吧。”
“好。”
“喲,瞧瞧我看見了誰了,不是我們部裡的天才學弟財前小光嗎?”一個戴著眼鏡的少年翹著蘭花指款款地走過來,“喲,財前少年,你女朋友啊?”說著點著嘴唇上下打量了松本汐莞幾遍,“不錯嘛,是個美女。”說著伸出手,“你好,我是網球部的金色小春。”
“學長。”財前光頭疼的捂著頭,“你誤會了.. .”
“啊啦,解釋就是掩飾,財前少年就不要推辭了。啊,對了,晨訓要開始了,我得去找我們家親愛的勇次,那麼,部活再見咯。”說著嘻嘻的笑著飄走了。
“他一直是這樣子?”過了半天,松本汐莞才不確定的開口。
“嗯,小汐姐姐你別理他。”財前光徹底捂臉:太丟人了,“我們走吧,晨訓我請過假,現在帶你去理事長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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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給你安排的是三年一班啊。”順利的辦好手續,財前光看著松本汐莞手中的銘牌,“對了,我們部長和謙也前輩是那個班的呢!”財前光想了想。
不會吧,那個完美的聖書和那個浪速之星?松本汐莞一臉黑線的接過銘牌別在自己的身上:這運氣,也太好了吧。腳下一個踉蹌。
“太好了,可以讓部長幫忙,正好部長又是保健委員”財前光趕緊扶住松本汐莞的手臂,“小汐姐姐,你沒事吧?腿還疼嗎?”
“啊,我沒事。 ”
“嗯,有事一定要說。”財前光點點頭,“中午我在這兒等你吃飯,三年級的教室就在前面。”說著指了指前面的一排教室,“二年級不方便去三年級那邊,你自己去沒問題吧?”
“小光...你這樣讓我很無力。”松本汐莞搖搖頭。
“那我走了。”財前光點點頭,轉身離去。
看著不遠處的一排教室,松本汐莞嘆了一口氣,任命的拿著書包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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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學們,停一下。”早自習上,白石藏之介正仔細的翻看著《植物圖鑑》,就听見自家的班主任流川老師在講台那邊清了清嗓子,本來喧鬧的教室立刻安靜下來。
“進來吧。”流川老師朝門口點點頭,緊接著門口走進來一個拿著書包的陌生女孩。
“這位是松本汐莞,今年青春學園派到我們學校的交換生。松本同學,你跟大家打個招呼吧。”
“嗨。”女孩輕輕的點點頭,扶了扶眼鏡,微微的欠身,“松本汐莞,來自東京的青春學園,請多指教。”
“松本同學將在這兒和我們一起學習生活5個月,大家要和她好好相處。”
“嗨。”全班同學一同鼓掌,白石藏之介饒有興趣的看見女孩臉上明顯的帶著一晃而過的無語表情。
“吶,藏之介,東京來的哦!”忍足謙也一邊使勁的鼓掌起哄一邊轉過頭壞壞的笑起來。
“怎麼了?對東京的女生感興趣?”白石藏之介一隻綁著繃帶的手托著下巴,一邊繼續翻著手中的《植物圖鑑》。
“長得還行,不過對眼鏡妹沒興趣。”忍足謙也搖搖頭,“一看就是個溫吞性子的人,跟不上我的速度啊。”
“恩恩,ecstasy~”
“那麼,松本汐莞同學你就坐在白石藏之介同學的旁邊吧,只有那個位子了。”流川老師在講台上繼續開口,“白石同學站起來一下。”
“嗨。”白石藏之介站了起來,朝松本汐莞友好的笑了笑,意外的看見女生的臉僵硬了一下,接著順從的點點頭,拿著書包不急不緩的走過來,伸手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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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忍足謙也,多多指教。”課間,忍足謙也突然掉過頭,友好的伸出手。
“松本汐莞。”身邊的女孩禮貌的點點頭,伸出手輕輕地回握了一下便抽了回來。
“我是白石藏之介。”白石藏之介合上書,裹著繃帶的手依然支著下巴,仔細的打量著她。
坐在身邊的女孩子跟普通的少女一樣,規規矩矩的製服,普通的銀紫色中長髮用同色的髮帶束成一個馬尾,修得乾淨利落的劉海帶點捲捲的服帖的貼著右臉,白白的皮膚,銀紫色的略微大一點的鳳眼被一副流線度很好的無框眼鏡遮住,此時她正低著頭,修長的手指隨意的翻著書頁。
真是漂亮的手指呢!
“你好。”松本汐莞抬起頭淡淡的應了一聲。
“吶,松本君是青學的,那你認不認識手塚...手塚國光?”忍足謙也好奇的看著她,“藏之介,那人是叫手塚國光吧。”
“嗯。”白石藏之介點了點頭,瞪了他一眼:你太失禮了!
你不想知道嗎?忍足謙也挑了挑眉。
“嗯,是的忍足君。手塚君是我們班的班長。”松本汐莞合上書,輕輕地點了點頭。
“松本同學不用客氣,直接叫我名字就好了。”忍足謙也笑著,語速快了起來。
“那忍足也一樣。”哎同學,我跟你不熟啊。
“小汐,要叫我謙也哦,叫忍足很不習慣呢。”這位忍足也自來熟了。
“好吧,謙也。”我也不習慣,聽到忍足就想到冰帝的那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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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本同學。”同樣戴著眼鏡的女孩走了過來,“你好。我是三年一班的班長。”
“你好。”松本汐莞點點頭,“請問有什麼事嗎?”
“歡迎來到四天寶寺三年一班。這是社團申請表,你填好了就交給我吧。”
“好。”松本汐莞點點頭接過表格,直接在烹飪社上畫了個圈,“謝謝,麻煩你了。”
“哎?這麼快。”對方愣了愣,“烹飪社?你只選一個社團嗎?”
“因為在以前的學校我就是烹飪社的。”要不是修學分,我寧願是回家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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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時間終於到了。
“小汐很擅長料理嗎?”忍足謙也被一陣香味吸引,“小汐帶著便當嗎?聞起來很香呢!”
“還行。”從包裡拿出另兩個盒子,啊提拉米蘇和水果布丁忘了給小光了...
“哇!小汐。你的料理看起來很好吃呢。”抬起頭,便看見前面那位真的很給速度的已經打開自己的便當低低的輕呼了一聲,“好香啊。”
“你要是想吃你就拿去吧。”看著面前這位餓的跟他堂兄差不多的浪速之星,松本汐莞無奈的扶著額頭。
“謙也!別鬧了!太失禮了!”白石藏之介終於開口了,“抱歉,松本同學,他...就這樣子,你別理他,便當拿去。”
“沒關係。”松本汐莞拿著裝著甜點的兩個盒子,“白石君如果有興趣的話也可嚐一下,不過吃完請幫忙洗乾淨盒子。”站起來直接頭也不回的走出教室。
“謙也,你太失禮了。”白石藏之介低低的開口。
“啊恩,藏之介,她果然是個溫吞性子的人。”拿起筷子夾了一口菜放在嘴裡,“哇,真的很好吃呢!藏之介你快嚐嚐,我還是第一次吃到這麼好吃的飯菜!”
白石藏之介無奈的扶額,卻被香味吸引,將信將疑的夾起一口菜,“恩恩,ecstasy~”筷子的速度立刻增加了不少:絲毫不遜於浪速之星的速度,連浪速之星哇哇叫了起來,“哇,藏之介,不要跟我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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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小光。”走出教室就看見站在遠處安靜的等待的財前光,“忘了把甜點給你了。”
“謝謝。”財前光接過來,“小汐姐姐你的便當呢?”
“我忘了帶了。”松本汐莞嘆了一口氣,“走吧,我們去食堂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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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到破產大樓?”松本汐莞一臉黑線的看著面前的建築物,“你確定這是食堂?”
“嗯。”財前光一臉丟臉的捂著額頭,就知道你是這反映,“你想吃什麼,蓋澆飯怎麼樣?”
“這是蓋澆飯?”看著財前光捧來的一大餐盤的食物,“你別告訴我這叫吃到破產蓋澆飯。”
“是的。”財前光正中的點點頭,放下餐盤,拿起自己的便當開始津津有味的吃起來,“還是小汐姐姐你的便當最好吃了。”英俊的臉上都是沉醉的表情,“部長那句話怎麼說的,恩恩,ecstasy~”
餵,我還沒聽過正版的你別模仿啊...“我真的吃不了這麼多。”吃了幾口以後便沒什麼胃口放下了筷子。
“哇,阿光,你在吃什麼!”一個紅發的矮個子男生突然從上面跳下來,圍著財前光蹦來蹦去,“好香啊。”
“小金,你怎麼從上面蹦下來?”
“我睡著了,聞到香味就下來了。”紅發男孩像隻猴子一樣跳來跳去,眼睛緊緊的盯著財前光的便當盒。
“小汐姐姐,你吃不下去了嗎?”財前光一邊抓緊時間吃光便當一邊問。
“嗯,太多了,沒什麼胃口。而且大阪的口味太重了不習慣。”
“吶,小金。”還沒等松本汐莞反應過來自己面前只吃了幾口的飯被端走,“這個給你,你看只吃了幾口,還有很多。”
“哇哇,學校的蓋澆飯!”小男孩興奮的揮著手,“真的給我嗎?阿光你真是個好人!我開動了。”說著還沒等人反應過來,紅色的頭就埋進飯裡了。
“小光,你確定他這麼吃下去沒問題?”
“別擔心。這傢伙就是野生動物,每天中午這樣的飯對他來說小事一樁。”正迅速的消滅自己的提拉米蘇和水果布丁的財前光嘀嘀咕咕,“得趕在他發現前吃完,不然我的甜點就慘了...”
“吶,你是誰啊?”紅毛猴子突然抬頭,嘴上還粘著飯粒,好奇的眨著眼睛,“阿光的女朋友嗎?”
真像個小孩子啊!松本汐莞掏出手帕替他擦掉嘴角的飯粒,“不是。”
“小金,她是三年級的,是我姐姐。”因為吃得太急,財前光差點把嘴裡的蛋糕噴出來, “你的飯就是她給你的。”
“哇,你真是個好人!”紅發男孩又蹦蹦跳跳,“吶吶,我叫遠山金太郎,叫我小金就好了,學姐你叫什麼名字?”
“松本汐莞,三年級的交換生。”松本汐莞收起手帕,嘆了一口氣,這孩子怎麼不消停啊...
“吶吶,小汐,我就叫你小汐學姐好不好?”少年蹦蹦跳跳,“吶吶,我叫遠山金太郎,一年級,小汐學姐叫我小金就好了。”
“小汐姐姐,你下午放學的時候到網球部來等我吧,我們一起回家。”解決掉甜點以後,財前光心滿意足的咂了咂嘴,“到底是小汐姐姐...”
“沒關係,路我認識了,自己...”死也不要靠近網球部!
“你自己腳上的傷才好,路那麼遠,還是我載你回去吧。”財前光堅決否定。
“小光,我可以...”
“就這麼定了。”財前光一臉的堅決,“真是的,小汐姐姐這麼大的人了還任性...”
松本汐莞愣了愣,腦海裡浮出一個聲音:汐莞,不要任性。
“小汐姐姐,小汐姐姐...”財前光看到她似乎有點走神,輕輕地搖了搖她的手臂。
“啊,什麼事?”
“你在想什麼這麼入神?”財前光有點好奇。
“啊,沒什麼,一些事情罷了。”松本汐莞微微笑了笑,“走吧,午休快結束了,回去上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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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本同學,中午的便當謝謝你了。”白石藏之介看到自己新上任的同桌無意識的轉著筆時,悄悄地道謝。
“啊?哦,沒關係,白石君。”松本汐莞托著下巴正發呆,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松本同學不用跟我說敬語,直接稱呼就行。”看到女孩眼鏡後那雙帶著疑惑的鳳眸,白石藏之介有點不好意思,“松本的便當真的很好吃...你自己做的?”
“嗯。”松本汐莞點點頭,看出白石藏之介的臉上露出疑惑,“我一個住,所以...”
“啊。”白石藏之介先是一臉了然的表情,緊接著有點抱歉,“我們吃了你的午餐,你...”
“啊,沒關係。”如果對不起有用的話,要警察幹嘛,“我中午去食堂吃了一點,還不錯。”想到“吃到破產大樓”和“吃到破產蓋澆飯”,松本汐莞的嘴角僵硬了一下。
“我很抱歉...”看到女孩不在意的口氣,白石藏之介反而更加愧疚。
“沒關係,如果要補償的話告訴我網球部怎麼走就行了。”聽說這四天寶寺的網球部隱藏在其中一間廟裡,恐怕還比較難找。
“啊?小汐要去網球部?”忍足謙也悄悄地轉過頭,“小汐也對網球感興趣?”
“沒,我去等人。”松本汐莞嘆了一口氣,你以為這個世界所有人都對網球那麼狂熱啊。
“小汐還不知道吧?我跟藏之介都是網球部的正選。”忍足謙也朝一旁的白石擠了擠眼睛,“藏之介是部長。”
廢話上輩子就知道了!
“那放學後你就跟我們一起去吧。”白石藏之介想了想,“路線比較複雜,說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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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我看到誰了?”松本汐莞跟在白石藏之介和忍足謙也後面到了網球社,就听見一個熟悉的聲音,抬起頭,就看見飄過來一個熟悉的帶著眼鏡的男生,“這不是我們部里天才財前小光的女朋友嗎?怎麼到部裡來了,等男朋友的嗎?”
“小汐,你等的那個人是財前?”忍足謙也顯然有點吃驚,“怎麼不早說?”
“哎”你又沒問我我幹嘛說!松本汐莞看著迅速向自己聚攏的網球部眾人,微微低頭欠了欠身,順便翻了個白眼“打擾了,初次見面,松本汐莞,青學交換生。”
“前輩又在瞎說了。”財前光背著網球包跑過來,“小汐姐姐,你來了?等我一下吧,訓練完載你回去。”說著朝著眾人解釋,“別聽小春前輩瞎說,她是我鄰家的一個姐姐。”說著鄙視的看了一眼陷入粉紅曖昧氣息的金色小春和一氏勇次一眼,轉身看向還在吃驚的白石藏之介和忍足謙也,“部長,還有謙也前輩,小汐姐姐拜託你們照顧一下,她前段時間左腿和腳都受傷過...”
“沒問題!難得我們部裡的天才後輩居然求人的時候嘛!”忍足謙也托著下巴,“都吃了那麼好吃的便當...”
“你進去訓練吧,我在那邊等你。”松本汐莞咳了咳,指了指不遠處的屬下的一張椅子。
“要進來等嗎?部長,小汐姐姐...”財前光懷疑的看了忍足謙也一眼,然後充滿希望的看著白石藏之介。
“你可以...”白石藏之介剛準備開口,卻被松本汐莞打斷了。
“不用了。”松本汐莞搖搖頭,轉身就走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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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練期間。
“謙也前輩,你剛剛說的吃的便當是怎麼回事?”一局打完,財前光拿著球拍走過來。
“啊,你說小汐的便當啊。”忍足謙也一臉回味的表情,“從沒吃過那麼好吃的飯菜呢,我以為東京人都很冷漠很嬌氣的,沒想到小汐人真不錯...”
“謙也前輩!”財前光瞬間黑化了,“你竟然搶了小汐姐姐的便當...”
“沒有,是...”看著學弟怒火燃燒的樣子,忍足謙也有點心慌,“那個,藏之介也吃得...”
“謙也前輩,現在,請跟我打一場! ”財前光咬牙切齒:小汐姐姐有胃病,可不能餓到,難怪今天說自己便當沒帶...說著看向正在揮拍的白石藏之介一眼,“你放心,跟你打完下一個就是部長!”
不遠處,正在努力糾正自己揮拍姿勢的白石藏之介重重的打了個噴嚏。
...
28
就這樣,松本汐莞每天就是和財前光一起上學,中午便當隔三岔五的被忍足謙也給忽悠過去(當然他也不敢經常要,小學弟從來沒出現過的黑化狀態居然讓自家的部長贏得就很吃力),放學後先去烹飪社(本來報烹飪社就是準備學習關西食物的,結果被烹飪社的社員纏著教他們做甜點)然後再去網球部等財前光一起回家,偶爾晚上會指導一下財前光的鋼琴...
但是,心裡總是會出現那個堅定地聲音:
“不要用手揉眼睛,不衛生。”
“其實...一直在等你的解釋。”
“可是我想听你親口跟我說。”
“謝謝你能相信我,汐莞。”
“那你後悔嗎,把秘密洩露給我的事?”
“小心點。”
“你.. .你可以試著叫我國光。”
“汐莞,你沒事吧!”
“別怕,沒事,我在這邊。”
“以後不要躲著我。”
“你躲著我,我很難過。”
“不要任性!”
“想哭就哭吧,沒人偷看。”
“汐莞,不要傷害自己。”
“我給你時間。”
“不會逼你,但是我絕對不會放棄!”
“汐莞,我喜歡你。”
...
吶,國光,為什麼我的腦子裡,心裡都是你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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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下完課,在烹飪社多做了幾個約克夏布丁,找了個盒子裝好,想著拎回去當明天財前光的飯後甜點好了,松本汐莞便慢慢吞吞的往網球部走去。
還沒到那邊,遠遠看見網球部被圍得水洩不通,松本汐莞疑惑地走近想看個究竟。
“啊,小汐學姐,你來啦!”遠山金太郎蹦蹦跳跳的跑過來,大嗓音讓內場的所有人都聽到了。
“小金...你可以試著聲音說小點,我聽得到...”松本汐莞有點黑線,“怎麼了?部員怎麼都不訓練?”這要在青學裡那傢伙看到準罰跑圈...
那個傢伙...好久就沒聯繫了吧...松本汐莞微微的愣了愣神。
“小汐學姐,有個超級超級厲害的人來這邊踢館哦!”遠山金太郎拖著她的手往網球部裡面擠,“我告訴你,超級超級厲害哦...”
這語氣,怎麼跟冰帝那隻有的一拼?松本汐莞一邊被他往裡面拽,一邊黑線的想著。
“現在白石正在跟他比賽,兩個人都超級厲害哦!好精彩的比賽!錯過可惜哦!”遠山金太郎死死的拽住松本汐莞的袖子,咋咋呼呼的叫起來“阿光,小汐學姐來了..”
松本汐莞看到財前光,朝他點點頭,便將視線拉到網球場內,視線在看到白石藏之介對立的背對著自己的傢伙時,嘴角抽搐了一下,過了半天才試著開口出聲,“跡部...景吾?”
背對著自己的少年轉過身,視線在落到女孩微微吃驚的表情時,釋然的笑了笑,直接揪起身上的T卹擦了擦汗,“總算找到你了,果然在這裡!”說著轉身傲慢的抬起下巴,修長的手指點著眼角的淚痣,“吶,四天寶寺的白石君,剩下的比賽留到全國大賽吧!本大爺還有事情不打了,如果. ..就算本大爺輸了。”
“當然,那麼四天寶寺會在全國大賽恭候冰帝。”白石藏之介溫和地笑著,語氣裡帶著不下於跡部景吾的自信。
作為全國大賽的常客去年的亞軍,網球名門四天寶寺絕對有把握拿下關西大賽的冠軍!
“啊恩,本大爺就期待了。”跡部景吾自信的點點頭,收拾好網球包推開門走了出來,朝正在打電話的女孩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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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光,今天不跟你一起回去了,你訓練結束就別等我了,我朋友來了...啊,你不用擔心,他人挺不錯的,你先回去吧...嗯,沒關係,掛了。”松本汐莞按掉手機,嘆了口氣:自己明明是姐姐,怎麼感覺被管著?
“啊恩,汐莞,你居然跑到這麼不華麗的學校來?”跡部景吾走過來,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腿和腳還沒好嗎?”
“早就恢復了。 ”松本汐莞扶了扶眼鏡,“跡部,好久不見。”
“哼!”跡部景吾抬高下巴,“交換生怎麼沒來冰帝?這個學校怎麼及得上本大爺的冰帝華麗!”
“還行吧。”松本汐莞聳了聳肩,揚了揚手裡的盒子,“謝謝你來看我...走吧,請你吃東西。”
“本大爺才不是特地來看你。”跡部景吾的耳根微微有點泛紅,彆扭的撇過頭,“本大爺就是覺得這麼不華麗的學校到有個技術上還算得上華麗網球部本大爺才順便...”
“嗨嗨”就知道這位大爺是個傲嬌!連立海大都敢單槍匹馬的踢館更別說四天寶寺了,“走吧,你車應該停在外面吧?去我家吧。”
“啊恩。”跡部景吾點點頭,率先朝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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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來的真的很巧。”端著熱過的約克夏布丁和紅茶放在跡部景吾面前,“我剛好做了這個。”
“Yorkshire Pudding?”跡部景吾挑了挑眉拿起餐具,優雅的嚐了一口,“還算華麗。”
廢話你以為都是冰帝那麼高級的材料啊!
“哎,不過跡部你這個時候怎麼有閒心到大阪來?我聽說關東那邊都大賽決賽已經結束了,不是冰帝忙著準備復活賽嗎?”昨天閒院辰月打電話告知青學已經拿到都大賽的冠軍,第五支隊伍就在冰帝和聖魯道夫決出勝負。這時候這位大少爺不忙著操練跑這邊來幹什麼?
“聖魯道夫那種隊伍,不堪一擊。”跡部景吾一臉自信滿滿的吃了一口甜點。
“跡部,你們冰帝的事情我聽說了。”松本汐莞坐了下來倒了一杯紅茶放在他面前,“前面的跟不動峰的比賽就是因為輕敵的原因吧...”看著跡部景吾的臉色不怎麼好的樣子,松本汐莞嘆了一口氣,“你不要大意...”
“啊恩,下個星期的複活賽,冰帝全部派正選上場。”跡部景吾點點頭表示她的話聽進去了,“你看著吧,本大爺帶著冰帝會拿到全國大賽的冠軍的。”
“嗯。”看著眼前正優雅的吃著甜點喝著紅茶的帥氣少年,再想想冰帝未來的樣子,松本汐莞的心裡微微發酸:為什麼上一世的記憶全部忘掉只剩下這一部漫畫呢...
“你這是什麼不華麗的表情?”跡部景吾吃完抬起頭便看見松本汐莞看著他,眼裡閃過一絲憐惜,忍不住心裡惱起來,本大爺才不要別人的同情“本大爺走了。”跡部景吾站起來往門外走去。
“啊,我送你。”松本汐莞點點頭也跟著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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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
跡部景吾進了車子便把車窗搖下來,“看到你過得很好,本大爺就放心了。”高傲的少年語氣裡帶著一絲不為人知的溫柔。
“見到你我很高興,跡部。”松本汐莞微微笑了笑輕輕地點點頭,“你路上小心。”
跡部景吾靜靜的凝視著她,眼神裡滿滿都是深邃,過了好一會兒,便低低的命令,“開車。”車窗搖了上去,蓮花轎車平穩迅速的駛遠了。
29
“悠遠,你別急,到底怎麼了?”這天中午午休,松本汐莞便接到了幸村悠遠的電話。
“嗚嗚嗚...小汐,哥哥,哥哥他...”
算算日子,東京那邊都大賽結束了,看看關西大賽的進程,關東大賽抽籤也差不多開始了吧,這麼說. ..松本汐莞暗暗思忖著,“你別哭,幸村到底怎麼了?”
“哥哥他暈倒住院了,是急性神經炎...”幸村悠遠帶著哭的沙啞的嗓子嗚咽著,“怎麼辦?我該怎麼辦?家裡爸爸媽媽都出國了,網球部...”
“你別急,悠遠,你慌了誰照顧幸村?”松本汐莞試圖安撫著電話那邊的人。
“嗯,我知道了。”幸村悠遠的聲音還帶著沙啞。
“這個週末正好回東京有事情,如果有時間我會回去看看幸村。”松本汐莞想了想,“這個週末是不是關東大賽第一場?”
“嗯,我作為臨時經理也要去那邊幫忙,所以...”
“你放心,在你回來之前我會照顧好他。”松本汐莞嘆了一口氣,關東大賽第一場,立海大VS銀華好像是對方棄權;冰帝VS青學...要不要去看看雙部之戰?可是,他...想到即將到來的慘烈命運——手塚國光,他會因此毀了自己的手臂卻換來了一場失敗;而跡部景吾,他即使贏了比賽卻會盡別人的鄙視和質疑,手塚國光,國光...松本汐莞沒來由的一陣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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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末,東京綜合醫院。
“應該是這裡。”松本汐莞扶了扶眼鏡走了進去。
在前台問清楚幸村精市的病房號,便直接朝三樓走去,很巧,竟然是自己當初受傷住過的305號病房。
輕輕的敲了敲門,便聽到熟悉的溫柔的答應聲,推開門便看見那個立海大的神之子,溫潤如玉的少年正穿著病服安靜的坐在病床上,手裡拿著一本雜誌,眼神裡帶著一絲驚訝,“小汐?”
“幸村,好久不見。”松本汐莞將手裡的百合花放在花瓶裡。
“真沒想到你會來,聽悠遠說你去了大阪當交換生了?”幸村精市指了指床邊的椅子,“隨便坐,你喝水嗎?”說著吃力的便要下床替她倒水。
“你別忙了,我沒關係。”松本汐莞趕緊扶住他,“聽悠遠說你病了,怎麼樣?感覺還好吧?”
“嗯,還行。”幸村精市的笑容裡透著一絲絲的憂傷,松本汐莞看到他手裡的網球雜誌,沒有說話。
“幸村哥哥幸村哥哥...”門被打開了,小男孩小女孩走了進來,本來叫得歡的聲音在看到病房裡多了一個人時戛然而止。
“小南小雪,這位是松本姐姐,別怕。”幸村精市的笑容溫潤如玉。
“你們好。”我最不擅長應對小孩子啊...
“松本姐姐是幸村哥哥的女朋友嗎?”小女孩突然開口問道。
該死的,是誰教壞現在小孩子的...“不是...”
“笨蛋,姐姐來看哥哥的,是哥哥的客人。”小男孩拉起幸村精市的手,“幸村哥哥幸村哥哥,護士阿姨要你多出去走走,我們一起去活動室吧,那邊有好多故事書幸村哥哥給我們講故事吧,那邊的小朋友都等著呢...”
“松本姐姐也是...”小女孩跑過來拉著松本汐莞的袖子,大大的眼睛裡充滿了期待。
“小汐,陪我走走,好嗎”幸村精市已經下了床披了一件衣服,眼睛定定的看著她,劃過一絲寂寞和憂傷。
“那好吧。”松本汐莞點點頭,任由著被拉到活動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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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幸村精市的孩子緣真的很好呢!看來應該也是居家型的,看著圍坐在幸村精市周圍認真聽著故事五六個小孩,松本汐莞想著。
“松本姐姐松本姐姐。”拖著她過來的小女孩突然跑過來,拽著她的袖子,一臉期待的看著她。
“怎麼了?”
“幸村哥哥說松本姐姐唱歌很好聽。松本姐姐能不能唱首歌啊?”
“是啊,我想听歌...”
“我也好想听歌啊...”
一群小孩起哄了...
得,被黑了...
看著不遠處幸村精市一臉溫柔燦爛的笑容,松本汐莞有點無力:果然您老即使生病了也不忘腹黑啊,跟青學那位就是以腹黑為終生奮鬥目標的主啊...
“吶,小汐能唱首歌嗎?”幸村精市走過來,輕聲開口,眼神裡帶著期待和憂傷“知道這個要求很失禮,可是想听小汐唱歌...也許以後...”
“好吧。”看來得想個辦法點醒他,不然全國大賽就沒什麼看頭了...視線掃了一圈周圍,看到角落的鋼琴,輕輕的點點頭便朝那邊走去。
剛打開琴盒,一群小孩子拿著小椅子便迅速的圍攏坐好,而幸村精市也拿了把椅子坐了下來。
修長的手指拂過琴鍵,隨便按了幾下,還行。
手輕輕的抬起,落下後便是流暢的音樂,輕盈的樂符在琴鍵上跳躍出來:
人生路上甜苦和喜憂
願與你分擔所有
難免曾經跌倒和等候
要勇敢的抬頭
谁愿常躲在避風的港口
寧有波濤洶湧的自由願是你心中燈塔的守候
在迷霧中讓你看透
陽光總在風雨後
烏雲上有晴空
珍惜所有的感動
每一份希望在你手中
陽光總在風雨後
請相信有彩虹
風風雨雨都接受
我一直會在你的左右
...
一曲終了,小孩子們都鼓起掌來。
“松本姐姐唱歌真的好好聽哦,幸村哥哥說的沒錯。”
“是啊是啊,好好聽...”
這是培養粉絲從小抓起課程嗎?松本汐莞有點無力地看著七嘴八舌的小孩子,抬頭便看見幸村精市一臉的沉思,“吶,各位小朋友,幸村哥哥累了要休息了,我送他回病房,下次來唱歌給你們聽好不好?”
“好!”真是群乖孩子啊~
“幸村,我送你回去吧。”
“那就麻煩小汐了。”幸村精市笑的燦爛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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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休息吧,我還有事,先走了。”推開305病房的門,看到幸村精市坐上床,松本汐莞舒了一口氣。
“吶,小汐,剛剛那首歌叫什麼名字?”
“陽光總在風雨後。”這人肯定不是安熙的歌迷,安熙的成名曲啊都不知道。
“怪不得聽得有點熟悉的,原來是安熙的第一首歌。”幸村精市點點頭,“陽光總在風雨後...”
“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松本汐莞走到他病床前低下頭彎下腰替整理好被子,“幸村,你可以的,相信你自己,你會回去的。”
“梅花香自苦寒來...”幸村精市憂傷的表情漸漸消逝,眼神變得愈加的堅定,“沒錯,我會回去的。”
“那我先告辭了。”松本汐莞看了看表,應該來不及去看比賽了,不知道怎麼樣了...
“謝謝你了,小汐。”看著女孩微微分神的表情,幸村精市的聲音溫柔如水,“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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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上碰到了真田弦一郎,柳蓮二和切原赤也,也知道了不意外的結果:手塚國光輸了,青學贏了;跡部景吾贏了,冰帝輸了...
國光,你的手臂...
“學姐,學姐。”切原赤也看著似乎愣神的松本汐莞,開口叫了叫。這個學姐這麼厲害,受傷的情況下幫助部長妹妹保住音樂社社長的位子不說,人也特別好,給他那麼多好吃的蘋果派和蘋果布丁...
“啊,怎麼了?”
“擔心青學的話就去看看吧。”從青梅竹馬那邊的資料看來,眼前的女孩好像跟青學的手塚國光...看來是不假了,自家的部長還有機會麼?
“抱歉,我還有事情,告辭了。”松本汐莞微微欠了欠身,便朝出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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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聖誕節因為時間問題只能出一張單曲和以往的精編專輯...”SC娛樂一間不小的辦公室裡,松本汐莞拿著一疊文件,“對了,最近幫你們把歌寫好了。”說著從抽屜裡拿出兩份文件,分別遞給了面前的一男一女。
“Lucky?”精緻的少年看了一眼,翻了翻,“不會吧,英文歌?”
“景嵐英語不錯,要突出這個優勢。”松本汐莞一邊關好抽屜一邊頭也不回地說,“安熙,別告訴我在國外長大的你口語爛的要死。”
“我怎麼可能有問題!”安熙少年傲嬌了,“不就是英文歌嗎?A piece of cake!”
“那景嵐你呢,沒問題吧?”
“沒問題,小汐。”叫景嵐的少女自信的點點頭,禮貌的朝安熙深深的鞠躬,“那要麻煩師兄了。”
“別客氣。 ”
“明天開始錄音,我下個星期來看母帶。”松本汐莞拿起包,“MV的事情等辰月聽完母帶寫好劇本就可以拍攝了。在聖誕節前應該趕得及。”
30
“這種天,居然下雨了。”忍足謙也伸了個懶腰,“吶,藏之介,下雨了,今天部活還繼續麼?”
“後天就是關西大賽半決賽,今天又下雨,停一天吧。”白石藏之介指著下巴望著窗外的雨,“好像下得很大。”說著看著躲在下面發短信的同桌,“你帶傘了嗎?”
“當然。”松本汐莞點點頭,“我有看天氣預報的習慣。”說著繼續編輯短信:
小光,今天我有點事情,你別等我了,白石說你們部活暫停,晚點我會自己回去。
很快,短信就回過來了:
路這麼遠,你沒事吧?要不回來之前我去接你?
真是瞎操心!松本汐莞嘆了一口氣,但心裡還是暖暖的:
不用了,就忙一會兒,下雨天不方便,我到時候直接打車回去就好了。
短信很快回過來:
那好吧...那你路上小心點,晚上我到你家練琴。
松本汐莞嘆口氣,微微的笑了笑,回復了OK便收起了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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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是星期五,下午3:30下課後,所有人都離開後鬆本汐莞拿出自己的素描本打開,上面,都是自己平時靈感突然出現時留下的一些零零碎碎的歌詞。
想到那天手塚國光朝自己伸出手,一臉從未有過的驚慌無措,松本汐莞微微愣了愣神,翻開新的一頁,寫上幾個單詞:jump then fall.
隨便的寫了幾行,便又斷了下來,看著窗外越下越大的雨,寫一會兒想一會兒,再次抬頭也是一個多小時後了。松本汐莞看著自己慘不忍睹的紙上面密密麻麻鉤鉤畫畫,便收拾了一下,走出教學樓望瞭望天,撐起那把透明青綠色的傘往校門口走去。
前段時間自家哥哥告知自己SC娛樂英國分部那邊Annie打算出張單曲,沒想到主打歌竟然被敵對公司偷走了,離錄音差不多時間,松本汐莞想著Annie的聲音跟景嵐聲音差不多便把Love Story拿出來給Annie應急,Annie身上是混血血統,有著英國女生的優雅矜持和日本女生的嫻靜可愛,MV拍出來應該會很美吧...但再過不久就是聖誕節,聖誕節後面就是情人節了...景嵐的第一首單曲可馬虎不得!想著便覺得壓力有點大...
松本汐莞正亂想著走出校門,雨越下越大,松本汐莞分了神也沒注意到自己已經走進車輛穿梭不息的馬路中間,還沒等自己反應過來,下一秒自己的右手臂被扯住,整個人猛地被扯到路邊上,回過頭便看見一雙帶著怒氣和恐慌的鳳眼。
“哎?”松本汐莞打著傘向後退了幾步,為什麼我好像看見了沒有戴眼鏡的國光?不會是錯覺吧...忍不住摘下眼鏡揉了揉眼睛。
“汐莞,不要用手揉眼睛,不衛生。”清冷的嗓音讓松本汐莞立刻住手,還來不及帶起眼鏡,下一秒,整個人被拉進一個溫熱的薄荷味的懷抱裡,透明青綠色的傘被扔到了地上,男孩的嘴唇貼著她的耳朵,低低的開口,“終於...等到你了...”
“國光,對不起...”松本汐莞的手觸到了男孩濕濕的的衣角僵硬了一下,早已濕透的頭髮碎碎的在自己的脖頸邊晃著,她不知道說什麼好,“對不起,國光,我...”
“這次,我終於抓住你了。”女孩柔軟溫熱的身體在自己的懷裡時,兩個月來,手塚國光才真正第一次感覺到真實感,忍不住卡緊自己的手臂,“不要躲著我,汐莞,不要。”
“對不起,我...”兩個月來,松本汐莞終於還是弄懂了自己的心,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手臂輕輕抬起環在手塚國光的腰上,“我不會再躲著你了...”
不遠處,一個剛剛在雨中完成基礎練習的手上綁著繃帶的男孩正靜靜地站在那邊,目光緊鎖在擁抱的兩個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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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個人住?”手塚國光跟著松本汐莞進了家門,看著已經換好拖鞋進去開燈的女孩,皺了皺眉,“沒問題嗎?”
“嗨嗨,快進來吧。”松本汐莞手忙腳亂的開了空調,又從儲物間拿出一條毛巾扔給已經坐在沙發上的少年,便往浴室走去“擦擦,我去給你放洗澡水,阿嚏!”
“汐莞,你先洗吧,我沒事。”手塚國光一邊擦著頭髮一邊看著同樣落湯雞一樣狼狽不堪的少女。
“要你先去你就去。”松本汐莞已經從浴室出來,又從廚房將茶具拿出來倒了杯茶,嬌嗔的瞪了一眼過去,“都是你,傘才找不到的!還不去,要感冒啊?”
“汐莞...”看著女孩匆匆忙忙的走到玄關換好鞋子一副要出去的樣子,“外面雨下那麼大,你...”
“去替你拿衣服,你想穿我的衣服嗎?”松本汐莞的額頭上冒出幾個十字路口,“鄰家弟弟身高跟你差不多,應該有新的...”
“我...”手塚國光一臉愧疚的看著女孩打開門,自己的到來好像給她添了很多麻煩...
可是,馬上就要離開了,走之前真的很想看她一眼...
“好了好了,你去洗澡,我去替你找衣服然後就回來,阿嚏!”松本汐莞打了個重重的噴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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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財前光那邊拿到一套新的衣服,松本汐莞匆匆的回家,將衣服放在浴室外面,便匆匆上樓。在二樓自己的房間的附帶浴室裡洗完澡後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才慢吞吞的下樓,樓下,清冷的少年正坐在那邊擦頭髮。
“我去做飯,你想吃什麼?”松本汐莞一邊往廚房走去一邊頭也不回的問,“我這裡可沒有...啊,你要幹嘛!”還沒等自己回過神,自己已經被疾步走上來的少年猛的拖到懷裡緊緊的抱著。
“汐莞,汐莞...”手塚國光緊緊的抱住懷裡的少女,彷彿怕她逃走一樣。
“國光,你...”感覺到緊貼著自己耳朵的嘴唇微微的顫抖著,松本汐莞微微的嘆了口氣,自己當初扔下的攤子還得自己收拾,輕輕地回抱住對方, “國光,我在。”
“汐莞,對不起。”半天的沉靜後,自己的肩膀那邊傳來了悶悶的聲音。
“嗯?”
“閒院說是我逼走你的,對不起,我不該...”
如果對不起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幹嘛?“算了,是我一時沒想的通鑽牛角尖了...”
“汐莞。”
“嗯?”
“我要走了。”手塚國光鬆開松本汐莞,認真的凝視著她,“關東大賽第一場,我傷到了手臂...”
“德國?”
“嗯。”手塚國光輕輕的點點頭,“那邊治療成功率很高。所以我要先離開...”
“別擔心,國光。”松本汐莞看著他的左手臂,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不二他們會把關東大賽的優勝和全國大賽的入場券帶給你的。”
“啊。”手塚國光點點頭,“我不是...我放不下你,汐莞...”
松本汐莞愣住了。“說過給你時間,可沒想到自己這麼沒用,在要離開時心裡竟然第一個想到的是你。”手塚國光握住松本汐莞的手,“我害怕,在我離開的時候,你把我忘掉我該怎麼辦?或者,你讓別人走進你的心裡...”手塚國光頓了頓,“我本想來這邊只看你一眼,可是...對不起,汐莞,我給不了你時間,走之前,那個問題,你現在可以給我答案嗎?yes,或者no?”手塚國光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
松本汐莞看著認真的跟自己說話的少年。即使是表白,也帶著堅定的男生,語氣裡帶著一絲絲溫柔和期待,還有緊張的氣息,松本汐莞嘆了一口氣,抽出手,看著對方瞬間失望的眼神,下一秒,將手臂環上了他的脖子靠了過去,靠著手塚國光的耳朵,低低的開口,“吶,國光,你以後...要不要叫我莞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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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國光,你以後...要不要叫我莞莞?”
在看到女孩輕輕抽出手時,手塚國光的心一直盪到谷底,但下一秒,女孩纖細的手臂環住自己的脖子,柔軟的嘴唇靠近自己的耳朵,手塚國光的心一下子到了嗓子眼。
“吶,國光,你以後...要不要叫我莞莞?”
“莞莞,莞莞。”手塚國光的嘴角揚了起來,將鬆本汐莞扯進自己的懷裡,兩個人一時不穩失去平衡雙雙摔在沙發里,好在沙發又大又軟沒有受傷,松本汐莞掙扎著要站起來卻被手塚國光的手臂死死的扣在沙發上,耳邊一聲又一聲的低喃,“莞莞,莞莞,莞莞...”
“好了,別鬧了。”沒想到冰山還有復讀功能啊,推了推手塚國光,後者才鬆開手臂站起來,雖然還是那張面無表情的臉可眼神裡卻帶著激動和溫柔,“快拉我起來啦,我還得去做飯!”
“啊。”手塚國光的嘴角上揚了幾度,小心翼翼的將鬆本汐莞拉起來。
“你想吃點什麼?現成的還有點熱一下行嗎?”松本汐莞朝廚房裡走去。
“啊。”手塚國光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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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家裡打過電話了?”
“啊。”想到電話裡母親得知自己跑到大阪來找她高興地叮囑不要回來了手塚國光的嘴角僵硬了一下,低下頭默默的吃了一口飯,冷不防打了個噴嚏。
“今天大阪下雨,不知道看天氣預報帶把傘啊。”松本汐莞嘆了口氣,“對了,你什麼時候到的?等了多久?”
“啊,沒多久。”
全國放學時間統一,都是3:30下課,自己在教室里呆了大概一個多小時...這傻小子,不會一個多小時站在雨裡吧...“你是不是3:30就等在門口了?”
“啊。”手塚國光輕輕的點點頭。
“你傻啊,不找個地方先躲一下,或者來之前打電話給我!”這傢伙,居然這麼點常識都沒有。
“附近沒什麼可以躲雨的地方”手塚國光淡淡的開口,“我怕,如果打電話給你,你又躲起來了。”
“我...”松本汐莞的眼神變得複雜起來,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對不起,國光,以後,我不會再躲你了。”
“嗯。”
“你什麼時候去德國?”
“兩天后早上的飛機。”手塚國光放下了碗, “吶,莞莞,明天...你能不能陪著我?”
“我...”拜託,我明天還打算去東京查看錄音情況的...看著餐桌對面的少年眼神裡的期待和希望,松本汐莞有點猶豫。
“我就在你身邊,不會打擾你做事情。”手塚國光補充了一句,“可以嗎?”
“嗯。”松本汐莞點點頭。
“謝謝。”手塚國光鬆了一口氣,神情也軟化了不少,津津有味的開始吃飯。
“對不起。”這個人是真心喜歡自己的吧,小心翼翼遷就到這種地步...“國光,我...”
“不要道歉,莞莞。”手塚國光抬起頭,“跟我永遠不要道歉...”我要的是你的心...
“不是,國光。”松本汐莞看著手塚國光投來的疑惑眼神,臉微微的紅了紅,咳了幾聲,“其實,我對你也...我也喜歡你...”
“莞莞,你...”手塚國光一臉的驚喜,“你說你喜歡我?”
“嗯。”該死的冰山真的有復讀功能啊幹嘛重複?
“我終於抓住你了!真正的抓住你了!”手塚國光的手伸過來覆上了女孩放在餐桌上的手,清冷的嗓音帶著絲絲的激動和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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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第二天下了一整天的雨。
“天氣預報說明天是晴天,你明天離開應該沒什麼問題。”松本汐莞端著兩杯牛奶走進自己的書房,看著坐在沙發上看著窗外的手塚國光,“不要擔心。”
“我沒事。”手塚國光搖搖頭,拿起一本雜誌翻了起來。
松本汐莞微微一笑,將其中一杯牛奶放在他的左手邊便不管他,坐到書桌前拿起自己的素描本——昨天的歌詞,好像又有點頭緒了呢...
兩個人就這樣靜靜地呆了一個上午,到中午吃完午飯松本汐莞才發現家裡的儲備食物沒多少了,看著外面的雨似乎小了點,“吶,國光,我要去一趟超市,一起?”
“啊。”剛洗好碗筷的手塚國光從廚房裡走出來。“有你當搬運工,多買點好了。”松本汐莞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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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吃什麼?鰻魚飯?可是我不擅長哎,,,”超級市場裡走進來一對少年少女。男生穿著一身黑色的便服,栗色的髮絲,英俊的臉龐,渾身縈繞著一股清冷的氣息;女生則是一身淡藍色的便裝,乾淨利落的馬尾,略顯的長一點的劉海,無框眼鏡下一對漂亮的鳳眼。
“你高興就好”十指交叉緊緊握住女孩的手,手塚國光的聲音裡帶著寵溺和溫柔。
“那中國菜好了。”松本汐莞想了想,“對,家里水果也沒了,再買點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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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之介,我好像...”看到一晃而過的身影,忍足謙也揉了揉眼睛,“還是我的視力已經跟不上我的速度了?”
“謙也,你怎麼了?”正仔細的找著自家那個調皮紅毛猴子的白石藏之介隨口問道。
“我剛剛好像看見小汐跟一個男的手拉手...”忍足謙也揉了揉眼睛,“不對不對,我肯定看錯了...”
“吶,謙也,你沒看錯。”白石藏之介的視線定格在果蔬區那邊仔細挑著蔬菜的少女和一邊推著手推車靜靜等候的少年身上,“果然昨天...這個時候能在這邊看見他真的是...謙也,我們去打個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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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石?謙也?”將挑好的一個冬瓜和幾個茄子放進手推車,就看見自己的同桌和前桌走過來。
“松本,你也來超市買東西啊?”白石藏之介帶著笑容問候。
“小汐,真的是你啊,我剛剛還以為看錯了呢...”忍足謙也的目光落在了站在松本汐莞身邊的手塚國光身上,“這位...”
“東京青學網球部部長手塚國光君嗎?”白石藏之介的語氣雖是疑問但卻是十足的肯定,禮貌的伸出手,“你好,四天寶寺三年級白石藏之介。”
“手塚國光,初次見面,請多指教。”手塚國光伸出手禮貌的回握。
“啥?藏之介他就是那個手塚國光!”忍足謙也瞠目咂舌了,一晃眼,視線看向一邊正仔細挑柚子的松本汐莞,“吶,小汐,你跟手塚君? ”
“啊,什麼?”正仔細的研究比較著兩個柚子的松本汐莞隨口問著。
“我們正在交往中。”手塚國光扶了扶眼鏡,不自然的咳嗽了一聲,耳根微微有點泛紅。
一瞬間,我們看到白石藏之介石化了:那個手塚國光,居然真的跟自己的同桌,光明正大的交往中...
“小汐,是不是啊。”忍足謙也繼續不死心的問松本汐莞,“手塚君說你們倆在交往中,是真的嗎?”
“哎。”松本汐莞滿意的點點頭,終於挑到滿意的柚子了,晚上弄蜂蜜柚子茶好了哇咔咔,回過頭將柚子放進手推車便看見三個神情微微不自然的男生,“怎麼了?”
“沒什麼,挑好了?”手塚國光咳嗽了幾聲,拉起女孩的手。
“嗯。”松本汐莞點點頭。
“還有什麼要買的?”
“應該沒了吧。”看了一眼購物車,也差不多了,“白石,謙也,我們先走了...”
“啊,好。”聖書瞬間恢復, “恩恩,ecstasy~”
“小汐,你真厲害!”感受了半天的冷氣,忍足謙也一臉的敬佩。
“謙也你又在神神叨叨的了...”松本汐莞無語的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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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
“他們是你的同學?”拿著大包小包的手塚國光自然不能拉著女孩的手,好在松本汐莞堅持某人的左手臂因為嚴重受傷不允許他用左手,加之外面還下著雨,手塚國光便撐著傘。
“是啊,白石是我同桌,謙也坐我前面。”
“你跟他們關係很好?”她似乎是屬於很慢熱的類型...
“嗯,還行,大阪人很熱情”松本汐莞點點頭,“鄰家弟弟也是網球部正選。”
“啊,不要大意。”輕輕地將傘往女孩那邊傾斜點,手塚國光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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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喝吧?”睡覺前,松本汐莞端著茶具走過來,倒了一杯茶,看著手塚國光毫不猶豫地喝下去,一臉的期待。
“酸酸甜甜的...”
“那當然,蜂蜜柚子茶麼!”松本汐莞拿起茶杯倒了一杯,輕輕的喝了幾口,“真不錯。蜂蜜的量加的正好。”
“莞莞。”手塚國光看著滿足的女孩,突然站起來將她抱緊自己的懷裡。
“怎麼了?”這傢伙好好說話別動手動腳的好不好!
“我明天就要回去了。”手塚國光伏在自己肩膀上,好半天耳邊傳來了悶悶的聲音。
“嗯。”
“明知道後天必須上飛機去德國,可我真的不想離開...”手塚國光緊了緊自己的手臂,“莞莞,我們才交往,好不容易...捨不得你. ..”
天啊,這是手塚國光嗎?這是那個清冷的君臨天下的青學帝王嗎?怎麼什麼時候變得這麼...
“國光。”雖然有點黑線但是心裡還是像剛剛喝的蜂蜜柚子茶一樣酸酸甜甜,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手臂環住少年的腰,“離開是為了更好的重逢,這次,換我等你,我等你回來。”
“嗯。”手塚國光輕輕的點點頭,鬆開手,扶住女孩的雙肩,將頭抵著她的頭,低低的開口“莞莞,你等我,我回來以後,我們再也不分開了。”
ss90222twtw60 2021-2-12 07:37
31
SC娛樂里。
“都到了?”松本汐莞拿著一疊文件走進錄音室,看著已經在錄音棚裡準備就緒的兩個人,“開始吧。”
朝里面兩個人比了個OK的姿勢,棚裡的兩個人帶起耳機,潺潺的音樂聲緩緩而出:
Do you hear me(你聽到了麼)
I'm talking to you(我在跟你說話)
Across the water across the deep blue ocean(越過水面,越過深藍色海洋)
Under the open sky, oh my, baby I'm tryin(就在天空下,親愛的,我也在努力嘗試)
Boy I hear you in my dreams(小孩,我在夢中聽到了你)
I feel your whisper across the sea(我聽到你的呢喃在海的另一邊)
I keep you with me in my heart(我一直把你放在心底)
You make it easier when life gets hard(當遇到問題時你總是能讓我覺得輕鬆些)
I'm lucky I'm in love with my best friend(我很幸運我愛的是你,我最好的朋友)
Lucky to have been where I have been(我也很幸運跟你一起經歷了我們的經歷)
Lucky to be coming home again(幸運的再次走在回家的路上)
Ooohh ooooh oooh oooh ooh ooh ooh ooh
They don't know how long it takes(除了你我,沒人明白我為此努力了多久)
Waiting for a love like this(等待一場像這樣的愛情)
Every time we say goodbye(每次我們說再見)
I wish we had one more kiss(我都想再次吻你)
I'll wait for you I promise you, I will(我會等你的,我保證,我會的)
I'm lucky I'm in love with my best friend(我很幸運我愛的是你,我最好的朋友)
Lucky to have been where I have been(我也很幸運跟你一起經歷了我們的經歷)
Lucky to be coming home again(幸運的可以再次走在回家的路上)
Lucky we're in love every way(幸運的可以和你天長地久)
Lucky to have stayed where we have stayed(幸運的跟你一起住在我們住的地方)
Lucky to be coming home someday(幸運的每天都可以走在回家路上)
And so I'm sailing through the sea(我曾乘帆船穿越大海)
To an island where we'll meet(在無人的荒島上我們相遇)
You'll hear the music fill the air(你聽得到空氣中的音樂)
I'll put a flower in your hair(我放一朵花在你的頭髮上)
Though the breezes through trees(微風從樹林中來在你身邊打轉)
Move so prettyyou're all I see(你的舞步如此美好我的眼中看不到其他)
As the world keeps spinning round(在這一刻世界也在不停旋轉)
You hold me right here right now(此時此地你這樣抱著我)
I'm lucky I'm in love with my best friend(我很幸運我愛的是你,我最好的朋友)
Lucky to have been where I have been(我也很幸運跟你一起經歷了我們的經歷)
Lucky to be coming home again(幸運的可以再次走在回家的路上)
Lucky we're in love every way(幸運的可以和你天長地久)
Lucky to have stayed where we have stayed(幸運的跟你一起住在我們住的地方)
Lucky to be coming home someday(幸運的都可以走在回家路上)
Ooohh ooooh oooh oooh ooh ooh ooh ooh
松本汐莞聽著他們倆的默契的配合聲,待聽到二重和聲I'm lucky I'm in love with my best friend時微微發楞了一下:他應該在慕尼黑開始接受治療了吧。畢竟已經去一個月了...
“覺得怎麼樣?”安熙從錄音棚走出來拿起一瓶水灌了起來。
“啊,不錯。”松本汐莞微微笑了笑,“比一個星期前好多了,尤其是和聲那邊,climax還得完善”
“吶,小汐你要求太高了!”安熙搖著松本汐莞的手臂撒嬌。
“去死,過幾天再錄一次。”松本汐莞毫不留情地甩開安熙的手,“這首歌講的是一對很好的異性朋友成為戀人的故事,所以安熙用點感情進去,景嵐也是。”松本汐莞打開自己的素描本。
“可是我沒跟自己異性好朋友發展過戀人啊...小汐好像看起來很有經驗嘛...”
“安熙你不說話省口氣等會兒去錄音沒人把你當啞巴。”松本汐莞合起自己的素描本敲了他一下,“對了,景嵐也得記住,還有,你的新歌我寫好了,下次我會把材料全部帶給你,早早做準備。”
“沒問題。”景嵐點點頭,“Lucky這首歌我的感覺總是找不到...”
“你跟這人不是好朋友嗎?”不客氣的戳了戳一旁喝水的安熙,松本汐莞點點頭,“朋友之間發展成戀人...也是不錯的...”想著跟自己隔了幾個時區某人,松本汐莞輕輕地咳了咳,臉微微的泛紅。
“小汐,你怎麼了?”景嵐疑惑的開口,“你的臉怎麼突然紅起來...”
“啊,這裡太熱了。”松本汐莞咳了幾聲,不自然的收拾了一下文件夾,扶了扶眼鏡“你們下午繼續練,正式錄音室下個星期六,另外MV是下個星期天拍,明天會把劇本發給你們倆。我還有事,先告辭。”說著匆匆的走了出去。
“吶,景嵐?小汐怎麼走了?”正在仔細背歌詞的安熙抬起頭便看見女孩有點落荒而逃的身影。
“啊,好像有點事。”景嵐不在意的笑了笑,“師兄,繼續練習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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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綜合醫院。
“幸村,好久不見。”輕輕的敲了敲門,松本汐莞便走進去。
“小汐?好久不見呢!”幸村精市正在跟真田弦一郎商量比賽的情況,看見松本汐莞有點吃驚的樣子。
“抱歉,之前沒有告訴你,失禮了。”將手裡的水果放下來,“日安,真田君。”
“日安,松本君。”真田弦一郎站起來扶了扶帽簷,“精市,時間差不多了,我該回學校訓練了。”
“嗯,弦一郎,辛苦了,網球部交給你了”幸村精市點點頭,“下個星期的決賽,應該沒問題吧。”
“放心吧,精市,王者立海大三連霸,沒有死角”真田弦一郎渾身散發著濃濃的霸氣,“不會鬆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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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怎麼樣?”松本汐莞拿起一個蘋果洗乾淨開始仔細的削起來,“身體...還行吧?”
“嗯,好多了。”幸村精市看著她微微低頭仔細的削蘋果的樣子,微微笑了笑,“吶,汐莞。”
“嗯?”
“我決定手術了。”幸村精市的語氣裡帶著淡淡的憂傷,“雖說手術成功後可以回到球場,但是手術的成功率只有一半...”
“幸村。”松本汐莞仔細的拿著刀一瓣一瓣的切好,遞過來,語氣裡滿滿的都是堅定,“既然選擇的是手術...幸村,就不要大意的上吧!手術會成功的,你一定會回去的。”
“嗯。”幸村精市點點頭,咬了一口蘋果,經過切塊的蘋果明顯比整的蘋果好咬得多, “謝謝小汐,吶,小汐?”
“嗯?”松本汐莞洗過手走了出來。
“手術那天,你能不能來,我...”幸村精市抬起頭,眼裡帶著隱隱的請求,“兩個星期後,那天正好是星期天...你如果有時間,能不能... ”
下個星期正式錄音,星期天拍MV,下下個星期...松本汐莞想了想,“好,那天我來。”
“謝謝!”幸村精市笑容愈加的真切燦爛起來。
吶,小汐,你等我,等我手術後恢復健康後,我會站在全國大賽三連霸的領獎台上,當著所有人的面,告訴你我對你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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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上個星期天下大雨,所以決賽調到這個星期天了。”電話裡,幸村悠遠仔細的解釋,“所以我得...又要麻煩你了。”
“沒關係,本來答應你哥哥那天會去的。”
“嘿嘿,小汐啊,你跟我家哥哥...”
“什麼?”松本汐莞一邊調試著家裡的音響一邊打電話。
“嘿嘿,沒什麼,我哥哥很帥啦!”電話那頭的聲音明顯帶著虛心,“好了,那天就拜託你了。拜拜”掛電話之前,電話那頭還帶著“人精一樣的大哥居然還沒開口,算了讓他自己說吧”的嘀咕聲。
沒有在意,掛掉電話後熟練地打開電視,插上錄影帶。
屏幕裡,精緻清爽的少年正在熟稔的彈著吉他,身邊倚著一個可愛的少女,配合默契的二重唱,配上男孩調皮的玫瑰魔術,這個校園MV讓人的眼裡不禁一亮。
“到底是辰月,厲害。”松本汐莞一邊喝了一口茶一邊感嘆,“沒想到MV拍出來效果那麼好...”
不過...
看了一眼今天才收到的國際快遞:裡面同樣是一盒錄影帶,那上面,是最近風靡整個歐洲流行歌壇的Annie的新單曲:Love Story的MV。
“貌似Annie的這個更唯美。”再次打開錄影帶,還是被那個錄影帶裡穿著露背禮服盤起金發的藍眸女子給震撼了,她從城堡裡跑出來,提著裙角在黑暗的花園裡奮力奔跑,終於,她心愛的男子提著一盞燈在樹林深處等著她,兩個人緊緊擁抱在一起...
Love Story給了Annie,只賺不賠啊,她是考慮過Annie的實力,可還是被Annie的嗓音裡蘊含的絕望中的熱情給感染了...Annie,離開我你也可以走得更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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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村。”推開門,看見一臉憂鬱的立海大網球部神之子部長一臉憂鬱的坐在床上看著窗外愣愣的出神。
“小汐。”幸村精市連忙側過頭,“抱歉沒注意...坐吧。”
“別擔心,幸村,要相信他們。”松本汐莞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
“嗯。”幸村精市輕輕的點點頭。
“幸村精市君。”護士走了進來,“準備一下,手術時間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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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小汐。”躺在病床上的幸村精市睜著一雙秋水一樣的眸子看著她。
“嗯。”別用這種想讓我犯罪的眼神看著我...
“進手術室之前...你能不能握著我的手?”
神之子又怎麼樣?到底還是個十幾歲的少年,自己獨自一人面對著成功率只有一半的人生考驗,還是...松本汐莞的眼神裡帶著點點的憐惜,手伸過去握住了幸村精市的右手, “好。”
就這樣松本汐莞跟著他們一直快要到手術門口,剛剛鬆開手,身後響起了嘈雜的腳步聲,緊接著許多人的喘氣:
“部長,我們來了!”
“幸村部長!”
“精市!”
“大家都到了嗎?比賽怎麼樣了?”幸村精市吃力的支起身子不顧護士的阻止拿掉氧氣罩,急切的在人群中逡巡,“比賽...弦一郎呢? ”
“副部長在這兒!”不知道誰拋來一件外套,幸村精市點點頭,臉上帶著平靜的笑意又躺了回去,“護士,我們進去吧。”
“加油!”
“部長加油!”
“幸村!”
32
距離關東大賽決賽結束已經一個月了,幸村精市的手術也成功了現在正在療養復建中,而鬆本汐莞在大阪的生活沒有因任何人改變,只是——
“什麼?青少年網球訓練營?你怎麼跑到那邊去了?”走出SC娛樂的社長辦公室,松本汐莞接到了閒院辰月的電話。
“還不是不二週助那廝...”電話那頭的聲音咬牙切齒,怨念讓人心裡微微發冷,“那個Jump then fall的MV策劃已經搞定,我不方便出來...”
“嗨嗨,我這會兒人在東京,現在去拿好了。”松本汐莞答應著,邊走出了自家公司的大門。
“聽說Love Story和Lucky的MV都不錯,很紅。”電話那頭的聲音帶著欣慰。
“嗯,比估計的效果更好,我哥都說了,要幫你漲工資。”
“那我是求之不得了。”電話那頭的聲音帶著愉快,“不過還是你歌寫的好啊,昨天我看電視了,你又因此拿了不少獎吧...Annie下個月要來日本宣傳Love Story了。”
“獎項什麼的都是浮雲啊浮雲,獎金才是王道。”松本汐莞叫住出租車,吩咐往青年訓練營開去,“知道了,Annie還要宣傳嗎?已經賣得很好了。”
“Annie這次名為宣傳實為休假,昨天晚上打電話過來說聚一下。到時候你把安熙壓榨你的事情跟她說,讓她教訓他。”
“嗨嗨。”松本汐莞吃吃的笑起來,“吶,我快到了,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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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到訓練營,遠遠地就看見閒院辰月和不二週助站在門口,前者臭著一張臉不聲不響,後者則笑瞇瞇的不知道在說什麼。
“不二,好久不見。”松本汐莞朝蜜發少年點點頭:這隻熊笑的這麼滲人又有什麼陰謀,“辰月,走吧。”
“小汐好久不見呢,原來辰月等的是你啊。”不二週助笑的燦爛無比。
“嗯。”不理會笑的百合朵朵的不二週助,閒院辰月走到松本汐莞的身邊低低的開口,“東西在我房間裡,一起去吧。”
“我還要等一個人,就不陪著小汐一起進去了。”不二週助攤了攤熊爪子,帶著無奈和算計人的笑容,“小汐什麼時候離開?別著急走不然會錯過很有趣的事情哦。 ”
口胡,我還沒走你就趕人了?後背起了一點涼意,“我讓辰月給我找的資料,拿到了就走。”
“中午留在這兒吃飯啊,這邊的伙食很不錯哦?”不二週助歪著腦袋很可愛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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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mp and fall'這首歌是寫你跟手塚的吧”宿舍裡,看著松本汐莞仔細地翻著手中的劇本,閒院辰月閒閒的坐下來倒了一口茶。
“你看出來了還問?”松本汐莞挑了挑眉,這傢伙,把之前自己被打了一巴掌推下樓的事情全寫成MV了,只是這上面的結果是樓下的男主角接住了摔下來的女主角,“不愧是辰月。謝了”揚了揚手裡的劇本。
“不用,讓律哥哥多漲的工資就成。”閒院辰月優雅的站起身,“你跟手塚怎麼樣了?聽不二週助那廝說他去德國之前去了趟大阪... ”
“你說呢?”松本汐莞眨了眨眼睛。
“你接受了?”閒院辰月在看到女孩點頭默認表情時,雖說有心理準備但還是有點吃驚,“不會吧...”
“有什麼不可能的。”想到手機裡每天固定的時間固定的短信松本汐莞的臉微微有點泛紅,“他...”
“想清楚了,你對他?”閒院辰月一臉無奈的率先走到門口開了門。
“嗯,我想我是真的喜歡他。”松本汐莞嘆了一口氣跟了上來。
“你...”閒院辰月嘆了一口氣,“只是,他現在人在德國,你們倆會不會...”
“走之前他特地跑到大阪來,而且在大雨裡等了一個多小時,你說他會在別的國家亂來嗎?他的性子...”
“我倒是忘了,手塚的性子怎麼會胡鬧呢?胡鬧的只有不二週助那廝...”
“怎麼,不二那傢伙給你排頭吃了...”
“別提了,那傢伙連心都是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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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邊聊著一邊走向門口,還沒到那邊就被一個身影攔住了,“跡部?”
“啊恩,汐莞?怎麼會到這邊來? ”剛運動完的淚痣少年大汗淋漓,卻不失往常的優雅。
“跟辰月拿點東西。”揚了揚手中的檔案袋,“訓練剛結束麼?看起來心情很好的樣子。”
“當然,本大爺的美學每天都閃閃發光。”淚痣少年自信的甩了甩頭髮,打了個響指。
“那我先走了,改天請你吃飯。”嘴角抽搐了幾下,松本汐莞朝跡部景吾點點頭,轉身就想離開。
“對了,汐莞。”見女孩有要離開的趨勢,跡部景吾一把抓住了女孩的手腕。
“怎麼了?”這位大少爺還有吩咐?
“下個月...差不多這邊集訓結束,日美友誼賽結束的時候,冰帝學院作為主辦方舉辦第一屆中學生網球祭。”
“嗯?”你告訴我關我有什麼事啊。
“本大爺請到了安熙和你們公司新出道的景嵐去表演。”跡部景吾不自然的咳嗽了幾聲,“聽說你們在英國公司總部的那個Annie下個月來日本,本大爺想...”
“Annie也來表演?”在看到跡部景吾臉色微微的泛紅時,松本汐莞很給面子的撇過頭不去看,“行,我幫你聯繫她一下。”
“那本大爺先謝謝你了。”跡部景吾恢復了囂張的樣子,“啊恩,Love Story怎麼會轉給了Annie,不過MV拍攝的很華麗,很符合本大爺的審美觀!”
廢話, Love Story的MV本來就是華麗風的當然對你胃口。松本汐莞掉了一點黑線,“沒什麼事的話,先告辭了。”再過一個月就是情人節了,景嵐的MV還沒拍好呢...
不遠處的場地裡突然直直的飛過來一個網球,速度快得讓人反應不過來,松本汐莞還沒注意整個人就被跡部景吾猛撲過來抱在懷裡,而那個球也“啪”的一聲,打在了跡部景吾的右手臂上。
“汐莞!”
“小汐!”
“小汐姐姐!”
“莞莞!”
“跡部!”
“部長!”
幾個聲音同時喊起來,網球場上的人已經往這邊跑過來,而剛進門口的那個高大身影也愣在那兒。
“汐莞,你沒事吧?”閒院辰月急切的擔憂著。
“跡部,你沒事吧?”不會吧,剛剛那球一聽聲音力度就很強,跡部拿的右臂擋的,他不會後面的唐懷瑟發球因為我的關係失去水準了吧.. .松本汐莞趕緊掙脫出他的懷裡慌張仔細的要把跡部景吾的袖子給捋上去,“你手臂沒事吧?”
“啊恩,本大爺怎麼會有事?瞎操心!”跡部景吾的嘴角上揚了幾度,視線挑釁的落在正朝這邊疾步走來的清俊少年身上,“手塚,好久不見。”
“跡部,好久不見。”清俊少年禮貌的打招呼,一把將松本汐莞拽過來,牢牢地握住她的手,“謝謝你幫莞莞擋了這一球。”說著微微欠了欠身,視線在落到女孩身上時溫柔繾綣,“莞莞,我回來了。”
“國光。”松本汐莞這才反應過來,視線從兩人緊握的手中轉移開,落到了少年溫柔如水的眼神裡,“歡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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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就知道這樣直直的說出來會出事!看著閒院辰月戲謔的表情,不二週助一臉“好像很有趣手塚沒想到你真的拿下了”,大小貓少年好奇的看過來,外加一個數據狂的眼鏡片不停的閃著,筆迅速的在本子上移動:“好數據,沒想到兩個人已經到互相暱稱的程度了...”
“小汐姐姐,你沒事吧?”高大的白髮少年一臉的焦急走過來,沒注意到手塚國光和松本汐莞緊緊握著的手,“對不起,我的發球失誤...”
“沒關係。”多好的孩子啊,到了網球部也不省心了...跡部景吾你果然比較恐怖...
“莞莞,你沒事吧?怎麼會在這兒?”手塚國光不顧周圍圍著的一大圈的人,直直的看著身邊正腹誹的女友。
“我沒事,跟辰月拿東西。”揚了揚手中的東西,“好了,辰月,我差不多也得回去了。”再不走就慘了...
“汐莞。”西裝革履的嚴肅中年男子走過來,“好久不見,汐莞。”
“師兄。”完了還是被抓住了...
“汐莞你認識監督?”在聽到手塚國光的宣告後微微有點愣神但已經恢復過來的跡部景吾再次被震住了。
“都在這兒乾嘛!趕快去訓練!”榊太郎朝操場那邊做了個剪刀手的姿勢,“去吧。”說著朝松本汐莞點點頭,“老師說你好久沒回去看看了。”
“嗨嗨”松本汐莞點點頭,看到榊漸漸走遠,轉身看出跡部景吾的疑惑“師兄...就是你們所稱呼的監督,跟我鋼琴師出同門。”說著輕輕的掙脫手塚國光的手,“我該回去了。”
“好,你路上小心。”手塚國光輕輕的點點頭,“這陣子忙完了我就去大阪...”
“沒事,你忙吧。”松本汐莞一臉的黑線,再看向閒院辰月笑容越來越燦爛的臉,挑了挑眉,“行了,我走了。”
“莞莞。”轉身朝門口走去,沒想到右手臂被一個強有力的力量扯住,下一秒整個人被拉到一個淡淡薄荷味的懷裡,“餵!你要幹什麼...”
“你就不能跟我好好說句話嗎莞莞,我真的一直一直很想你...”頭頂上的聲音帶著無奈和嘆息。
餵,你哪兒聽到我沒和你好好說話的?
“你先鬆開,有人...”好吧,周圍的人,包括一直看好戲的閒院辰月都不知道哪兒去了。
“莞莞,我聽到了。”頭頂上的嘆息聲到了自己耳邊,手塚國光低下頭,靠著松本汐莞的小小的耳朵,“安熙的新單曲《Lucky》...”
“嗯?”
“I'm lucky I'm in love with my best friend”手塚國光明顯帶著日本人特有的口音的英語澀澀的傳到松本汐莞的耳邊,“莞莞,謝謝你,我很高興。”
你知道就好了,幹嘛說出來。松本汐莞的臉微微泛紅,“不是寫給你的!”
怎麼周圍的溫度下降了?松本汐莞側過頭,手塚國光微微蹙起的眉毛讓她彆扭的撇撇嘴,掙脫掉他的懷抱,理了理有點皺掉的衣服,嘴裡一邊嘀咕一邊徑直往門外走去,“真是的,自己心裡清楚就行了,幹嘛講出來,真是...”
“莞莞!”氣溫一下子又回升了不少,松本汐莞還沒走幾步肩膀被摟住了,剛想掙脫“莞莞,我送你出門。”
“不要!”
“莞莞...”
“好吧...”
又栽在他手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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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吧,你說後來長太郎也參加挑戰了?”機場裡,松本汐莞拿著手機有點吃驚。
“是啊,現在關東地區都知道青學的部長手塚國光一改往常嚴肅古板的形象,在青年訓練營裡光天化日之下跟女友纏綿...”電話那頭的聲音帶著調侃和戲謔,“長太郎姐控的因子徹底爆發了吧...”
“辰月,你可以不用這麼專業的詞的,真的。”松本汐莞黑線的無奈,“現在知道我這個月不肯再去訓練營那邊了吧!”看到不遠處傳來熙熙攘攘的聲音,松本汐莞微微揚了揚嘴角,“Annie要到了,先掛了。到時候直接去找你。”正掛掉電話往人多處走去時,肩膀被人輕輕拍了拍,松本汐莞轉過頭,“Annie?”
“噓,快走!”對方比了比手勢,拉起松本汐莞的手率先朝出口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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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那邊...”看著拿掉帽子和墨鏡的金發女子,松本汐莞瞠目結舌。
“嘿嘿,難得看到Free你這個樣子呢!”金發女子操著一口聲音怪異的日語利落的甩了甩頭髮,“煩死了那麼多人圍在一起...Sunny呢?”
“我們現在就去接她,安熙在公司等著呢。”松本汐莞緩過神,“對了,這次來日本做宣傳大概多長時間?”
“也不忙,就是幾場簽售會,通告一個沒接。”Annie一臉的輕鬆,“本來來這邊的目的就是放鬆放鬆的,我們幾個好好聚聚...”
“那當然,我說Love Story賣那麼火,還要宣傳幹嘛?”松本汐莞點點頭,“對了,馬上我一個朋友的學校舉辦學園祭,你幫忙去熱熱場子吧?”
“學園祭?行啊。”Annie爽快的點點頭,“說實話不讓我唱歌真不知道幹什麼...不過之前也有一個財團聯繫到我說讓我參加一個學園祭被我推掉了...”
“跡部財團吧?”跡部景吾原來你碰了釘子踢到鐵板了啊...松本汐莞在得到對方肯定的答復後點點頭,“就是他,安熙和景嵐也去呢...”
“之前你哥把景嵐小丫頭派到英國這邊練習時就覺得她音色跟我差不多。”Annie回憶著,“很有潛力...”
“這年頭找個聲音很麻煩。”松本汐莞皺了皺眉,“而且...”
“是你要求太高了好不好!你以為人人都像我的聲音...”
“Annie,你公主病又犯了哦!”
“...”
33
在美日友誼賽結束後,由冰帝學園策劃主辦的“第一屆中學生網球祭”就這樣舉辦了。
這次是由跡部財團主要投資的校園祭,將關東地區網球好手聚集在一起的一場盛大的校園祭,尤其是邀請到SC公司當□□手安熙,景嵐,以及英國歌手Annie,因此備受矚目。
但偏偏不巧,因為網球祭安排在情人節前一天,有些人很不高興,比如我們的女主角身邊的這位。
手塚國光有點鬱悶:回來一個多月,除了當天到的時候在訓練營見了一面後,自己和自家女友就再也沒見面;現在比賽結束了,離全國大賽還有兩個月,明天就是情人節...
想到下午障礙賽上自己是青學的最後一棒,對手冰帝的跡部景吾,那個囂張耀眼的少年傲慢的站在那兒,看著自己走近:
“吶,手塚。 ”聲音裡夾著不明的挑釁和堅定,“本大爺不會輸給你的,任何方面。”
自己回頭看他,卻發現跡部景吾的視線緊鎖在看台上那個青色的身影上——那裡,松本汐莞正在跟閒院辰月咬耳朵,不知道說什麼很開心的樣子。
“手塚,你知道嗎?”跡部景吾點著自己眼角的淚痣,“不到最後一刻鹿死誰手還說不定呢!所以”跡部景吾頓了頓,“本大爺是不會放棄的!我們各憑本事吧!”
“...”
“啊,Annie他們到了?”松本汐莞正在講電話,“好啊...我知道,不二週助修煉那麼多年了,你怎麼可能黑的過?算了,他又不是多嘴的人...我等會兒就去...”說著笑著掛完電話,“辰月這傢伙...”
“怎麼了?”有點好奇自家女友嘴角無奈的笑容。
“沒什麼。”松本汐莞笑著搖搖頭,“吶,國光,我現在要去看朋友...你要去嗎?”說著認真的看著他的眼睛。
“嗯。”她要把我介紹給她的朋友,這麼說她是願意跟我認真的交往了?強行抑制住內心的欣喜和愉悅,“莞莞,我陪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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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室。
“Free。”Annie正在一邊化妝一邊跟閒院辰月聊得開心,旁邊站著正笑眼彎彎的某隻腹黑熊,門就開了,“你怎麼來這麼晚...這位是? ”視線好奇的落在松本汐莞身邊的清俊的少年身上,待看到兩人十指交叉緊握的雙手,了解的笑了笑,“果然Sunny沒騙我啊...”
“好了,人也帶給你看過了。”松本汐莞有點不好意思的走過來,“現在滿意了吧,等下老老實實出場咯。”
“嗨嗨。”Annie聽話的點點頭,視線落在手塚國光身上,“手塚國光君?你好,我是Annie。”
“你好,初次見面。”手塚國光欠了欠身。
“不錯。”修長的金發女子上下的打量了一下清俊少年,“到底是Free,眼光都比我們都高好多...”
“不二不是也不錯嘛,是吧,辰月?”松本汐莞朝正在笑的戲謔的好友挑了挑眉。
“Sunny?你跟這位不二君也...”Annie一臉震驚的樣子,“不錯不錯啊,Sunny你也厲害啊...”
“汐莞!”閒院辰月撇過頭,耳根微微泛紅,“我跟他沒關係!”
“月月怎麼能這麼說呢?”笑眼彎彎的少年的聲音裡帶著憂傷甚至隱隱約約的哭腔,“我的心都給月月了,月月不能這麼對待我,你忘了大家都看見我們...”
“閉嘴!”閒院辰月大吃一驚,趕緊摀住某隻熊的嘴巴。
“你們怎麼了?”原來腹黑熊真的跟辰月有一腿啊,瞧瞧這稱呼都變了,看我這回抓到你把柄了吧,看你以後還笑我...
“我跟他沒事。”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啊...
“所以辰月明天跟我去約會吧。”笑眼彎彎的少年的思維也是跳躍的。
“不要。”
“可是辰月都對人家...”
“好好好,我跟你去行吧!”閒院辰月趕緊再次摀住不二週助的嘴巴,絲毫沒注意另一隻手被不二週助緊緊的握住。
“到底什麼好玩的事情啊?”松本汐莞不死心的繼續旁敲側擊。
“莞莞。”手塚國光輕輕的拉拉女友的手,自家女友又調皮了。
“國光你等一下。”八卦什麼的最有愛了,“到底是什麼...”
“啊,Annie準備好了嗎?差不多要到時間該你了。”閒院辰月的臉微微的泛紅,看了手錶一眼,欲蓋彌彰的咳了幾聲。
“真沒趣。”看著有點落荒而逃的閒院辰月和笑瞇瞇緊隨其後的不二週助以及準備好出去的Annie,松本汐莞翻了個白眼,“國光,走吧,真是.. .”
“莞莞。”輕輕的捏了捏女友的臉,手塚國光的嘴角帶著點點笑意,“我知道。”
“你知道?”松本汐莞眼鏡後的眼睛“刷”的亮了,“快告訴我告訴我...”
“嗯。”手塚國光笑著點點頭,“明天我們去約會,好嗎?”
“好。”想都不想就應下來,待松本汐莞反應過來已經看到自家男友帶著笑意的眼睛,“國光你...”這個世界崩壞了,冰山也腹黑了,“手塚國光你陰我!”
“莞莞。”手塚國光帶著無奈寵溺的笑,將女孩帶進自己的懷裡,低語,“我一回來就去了訓練營,沒時間陪你,我...明天是情人節....”
“我不怪你。”這傢伙又鑽牛角尖了,今兒個不答應他怕是會胡思亂想...松本汐莞嘆了一口氣,手輕輕地圍住他的腰,“明天是吧?好,我們去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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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Annie開始唱現場版的Love Story,背景放的是她的MV,你沒看見這邊人眼睛都看直了。”閒院辰月看到松本汐莞走過來,趕緊咬耳朵,“跡部還真是有錢啊,那麼高清晰的大屏幕...”
“就當是一次宣傳不好嗎?”松本汐莞微微笑了笑,扶了扶眼鏡,“安熙唱過了?”
“嗯,《最初的夢想》然後跟景嵐合唱的《Lucky》”閒院辰月點點頭,“Annie下面就是景嵐了...不過,你確定讓景嵐在這兒唱?”
“嗯。”胸有成竹的抱著胸,松本汐莞點點頭。
“你是不是...”看著站在身邊沉默不語的手塚國光和一臉“好有趣的樣子”的不二週助,閒院辰月撇撇嘴,“借花獻佛,你還真會算啊,情人節禮物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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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月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啊?”笑眼彎彎的少年一臉好奇,“什麼借花獻佛啊?手塚也想知道呢,是不,手塚?”
我就知道這隻熊耳朵尖!松本汐莞瞥了一眼閒院辰月:關好門,管好你家這隻熊。
閒院辰月不甘示弱的挑了挑眉,看到松本汐莞的視線轉向台上,側過頭看著手塚國光,“吶,手塚。”
“嗯?”
“待會兒不要感動得死掉。”閒院辰月一臉“我同情你所以勸告你啊”的表情。
“啊。”雖然不明白對方說什麼,但手塚國光還是點點頭,緊緊拉住女友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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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英倫校園風格的可愛女生伴隨著輕快地音樂像是踩著舞步一樣走出來,往常熱情爆發力極強的聲音此時變成了清脆悅耳如同陽光一樣讓人心情不由的燦爛起來:
I like the wayyou sound in the morning(我喜歡你在早上時的聲音)
We're on the phone and without a warning(是在那我們聊電話沒有人打擾的時候)
I realised that your laugh is the(我意識到你的笑聲是)
Best sound I've ever heard(我聽過最好聽的聲音)
I like the way I can't keep my focus(我喜歡你因此我不能集中精神在別的地方)
I watch you talk,you didn't notice(我看著你說話,而你卻不注意到)
I hear the words, but all I can think is(在我聽到的所有話語中,我只知道那一句)
'We should be togetherr(我們應該在一起)
Every time you smile, I smile(每次你笑的時候,我也笑了)
And every time you shine, I'll shine for you(當你的光芒在閃爍,我也會為你而閃爍)
Woah oh, I'm feeling you baby(哇啊,噢噢~我在感覺著你的(存在).寶貝)
Do-on't be afraid to jump then fall(不要害怕去嘗試放開心兒然後墮入愛河)
Jump then fall(嘗試一下放開心兒然後墮入愛河)
It's you and me(只是你和我)
Be there, never gonna leave you(就在這,沒有任何東西會離開你)
Say that that you wanna be with me, too(請說你也想和我在一起)
It's our mistake, but we'd also jump then fall.(這是我們的錯誤,但我們會嘗試放開心兒然後墮入愛河)
Well, I like the wayyour head(好.我喜歡你的頭)
Falls in your face(在你臉上的一切)
And you got the keys to me,
I love your speckle on your face((甚至)喜歡你臉上的小斑點)
Oh, never been so wrapped up(噢,無需什麼過分的包裝)
Honey, I like the way that you're(親愛的,我喜歡你的一切)
Everything I've ever wanted(我想要(你的)一切)
I've had time to think it o -over(我有足夠的時間去思考它)
And all I can say is come closer(我只能說我們將會更接近了)
Take a deep breath and jump then fall into me(深呼吸緊接著嘗試放開心然後墮入愛河)
'Cause every time you smile, I smile,
And every time you shine, I'll shine for you.
Woah oh, I'm feeling you baby,
Do-on't be afraid to jump then fall,
Jump then fall,
It's you and me.
Be there, never gonna leave you,
Say that that you wanna be with me, too,
It's our mistake, but we'd also jump and fall.
The bottom's gonna drop out from under our feet,
I'll catch you, I' ll catch you(我將會捉住你,(緊緊的).我將會捉住你,(緊緊的))
And people say things that bring you to your knees,
I'll catch you.
The time is gonna come when you're so mad you could cry.
But I'll hold you through,
I matter to you,
Smile.
Woah-oh, I need you baby,
Do-on't be afraid please, jump then fall,
Jump then fall,
It's you and me.
Be there, never gonna leave you,
Say that that you wanna be with me, too,
It's our mistake, but we'd also,
Jump then fall.
Jump then fall,
Baby.
Jump then fall,
It's you and me; it's you and me,
Every time you smile, I smile,
And every time you shine, I shine .
And every time you're here, baby, I'll show you,
I'll show you,you can jump then fall.
Jump then fall,
Jump then fall,
Jump then fall,
It's you and me; it's you and me .
Yeah....
隨著女孩蘊含著點點情愫的歌聲,大屏幕上正同步直播景嵐的第一支MV——MV裡,精緻清爽的男生接住了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下來的女孩,兩人在陽光中緊緊的擁抱...
這個情景,那麼熟悉,又那麼陌生...
手塚國光專注的看著大屏幕,腦海裡全是飄蕩的歌聲...
“吶,國光。 ”手被自己的女友輕輕地反握住,“我知道你對於那件事一直耿耿於懷...”
“莞莞,我...”原來自己的心思一直被她看在眼裡,手塚國光扶了扶眼鏡,“那次,我...”
“你向我伸出了手臂,就跟上面一樣。”松本汐莞示意了一下大屏幕,“在我心中,你那時候已經接住我了。”頓了頓,松本汐莞回過頭,認真的凝視著他,“所以,不要再自責了好嗎?”
看著女孩認真的堅持的表情,手塚國光眼裡的最後一重冰雪融化了,輕輕地勾了勾嘴角,將女孩拉到自己的懷裡,“好。”
“那麼,全國大賽加油了。”懷裡的女孩不忘抬起頭朝他戲謔的一笑,“拿不到冠軍,我犧牲的不值啊...”
“嗯。”手塚國光的下巴靠在女孩的頭頂上,看著屏幕最後的“For KT”的字樣,手臂緊了緊;而站在不遠處的不二週助的笑容溫潤如玉,“辰月,你指的借花獻佛是這個嗎?”
閒院辰月看過來,沒有開口,只是朝不二週助挑了挑眉,比了個噤聲的姿勢。而不遠處的人群中,銀髮的淚痣少年正點著淚痣,目不轉睛的看著松本汐莞和手塚國光擁抱的身影;廣場的另一頭,披著土黃色運動服的溫潤如玉的神之子看著大屏幕,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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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我們這樣跑掉會不會被跡部咒死?”松本汐莞吃吃的笑著,“他肯定說,啊,你們這些人真是不華麗!”
“啊。”手塚國光捋了捋女孩右臉頰的劉海,眼裡滿滿的都是溫柔和寵溺,“已經過了12點網球祭結束了。”說著將女孩的手放在自己手裡哈了哈氣,“太晚了,你冷嗎?”
“還行。”說實話跡部家那個會場弄得真的很暖和,,,松本汐莞胡思亂想著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我送你回去吧。”手塚國光將自己隨身帶的正選服拿出來披在了松本汐莞身上(因為網球祭大家都穿的本校的製服),“我下午再去找你,你好好休息一下。”
“嗨。”松本洗完點點頭,忍不住又打了個噴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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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莞莞。”看著自家女友掏出鑰匙開門準備進門,手塚國光輕輕地喚了一聲。
“嗯?”松本汐莞轉過頭。
“沒什麼?早點休息,我明天中午吃完飯就來接你。”手塚國光勾了勾嘴角,“晚安。”
“好。”果然手塚國光就是體貼型的宜室宜家的好少年啊,松本汐莞笑了笑,踮起腳,嘴唇迅速的在手塚國光的臉上輕輕的碰觸了一下,“國光,情人節快樂”
“啊。”看著女孩有點匆忙的推門進去,手塚國光才漸漸反應過來,手輕輕的撫過自己臉上被吻過的地方,嘴角揚了起來,臉微微泛紅的轉身離開。
34
“啊,小光昨天回來的很晚啊。”中午用餐的時候,手塚彩菜看著明顯心情很好的自家兒子,隨意問了一句。
“是的,昨天網球祭。”手塚國光點點頭。
“小光心情很好啊,下午要出去嗎?”手塚彩菜的眼裡閃爍著八卦的光芒,“今天可是情人節哦。”
“跟同學約好有事情。”開玩笑約會的事情怎麼能告訴家里人,尤其是自家這個以八卦為終生奮鬥目標的媽媽,“晚餐不在家裡吃了母親大人。”
“跟女孩子有約啊,是小汐嗎?”雖然是問句,但手塚彩菜一副“你別撒謊我看出來了”的表情。
“國光,不要大意。”手塚國一突然插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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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松本家的管家開門,便看見穿著一身黑衣的清俊少年正站在門口。
“您好,初次見面,我叫手塚國光。我來找莞莞。”手塚國光欠了欠身。
“你找誰?”管家顯然沒反應過來。
“莞莞,松本汐莞。”
“是小小姐,原來如此。”管家這才點點頭,“那你跟我來吧”一邊自顧自的往前走,“天啊,我要告訴老爺,少爺,少夫人和小少爺,小小姐居然戀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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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塚少爺,小小姐在廚房,我去叫她,您稍等片刻。”管家禮貌的朝手塚國光欠了欠身。
“謝謝您。”
“還不錯嘛,很有禮貌的孩子。”管家繼續嘀咕著轉身朝廚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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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光,你來啦。”沒多長時間,手塚國光看到一身家居服的松本汐莞走了出來,手裡拿著幾個盒子,女孩掏出手機看了一眼,“都到這個時候了。”
“你在忙什麼?怎麼不好好休息?”
“巧克力啊。”松本汐莞揚了揚手中的盒子,“情人節不是要送巧克力嗎?”說著從手裡拿出一個淡藍色的盒子遞過來,“這是送你的。”
淡藍色的盒子,上面扎著一個紫色絲帶綁的蝴蝶結。
“謝謝。”手塚國光接過盒子,嘴角揚了揚,坐了下來開始拆絲帶。
“好在我認識的異性朋友不多,義理巧克力只用準備一點點。”松本汐莞一臉的輕鬆,“等會兒出門之前跟我去對面一下,我把巧克力給長太郎...”
“莞莞。”一直安靜的拆著巧克力的手塚國光突然開口。
“怎麼了?”松本汐莞在他身邊坐下來。
“好漂亮的巧克力。”淡藍色的盒子裡,整整齊齊的放著九塊玫瑰形狀的巧克力,有還是花骨朵的,有含苞欲放的,有完全盛放的,光是看著就知道對方的用心...“好漂亮的巧克力。”
“是吧,光是雕這個很麻煩。”松本汐莞得意的一臉“我是天才你誇我把你誇我吧”的表情,“雖然雕刻的不是太熟練,但味道絕對的,你嚐嚐?”
“我捨不得吃。”手塚國光專注的看著手裡的盒子,低低的聲音裡帶著一份執拗“吃完就沒有了.. .”
“你...”沒想到冰山還有小孩子的一面,算了...“以後情人節的時候,我在做給你吃...”
“這是我看過的最漂亮的巧克力。 ”手塚國光合上盒子,抬起頭,眼裡充滿了溫柔,“莞莞,謝謝。”
“你幹嘛...”看著男生毫不避諱的直直的熾熱的眼神,松本汐莞有點彆扭的扭過頭站起身,“你等我一下,我去換衣服。”
“好。”手塚國光看著女孩急急的走上樓梯,嘴角勾了勾:真是可愛的反應呢!
重新打開盒子,仔細的端詳著做工精緻的巧克力,拿起一塊輕輕地放進嘴裡,到底是全校料理第一名,入口即化的香醇混合著淡淡的薄荷味,讓人回味無窮.. .
莞莞,能和你在一起,我何其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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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太郎。”帶著惺忪的睡意,鳳長太郎打開門,就看見松本汐莞站在自己門口。
“小汐姐姐?”
“昨天玩的很晚吧。”一看就知道跡部景吾那傢伙虐待部員,可憐的長太郎...
“嗯,昨天后來放了很長時間的煙火。所以跡部部長說今天可以休息不必回校訓練”鳳長太郎揉了揉眼睛,不由得打了個哈欠,有點不好意思的看著站在松本汐莞身後不遠處的清俊少年,“日安,手塚前輩。”
“日安,鳳君。”手塚國光點點頭。
“這個給你的。”將手裡的銀色的盒子遞過來。
“巧克力?”鳳長太郎睡意全無,星星眼的看過來。
“嗯,說好每年給你做的。”多乖多萌的孩子啊,瞧這星星眼都出來了...
“哇!小汐姐姐你真好,謝謝小汐姐姐!”鳳長太郎正準備撲上去給松本汐莞一個大大的擁抱,視線里手塚國光的眼神一下子冷了下來,鳳長太郎縮了縮,“謝謝小汐姐姐,我會好好吃的。”
“嗯。”松本汐莞點點頭,“那我走了啊,情人節快樂!你繼續休息,注意身體。”
“嗯。”鳳長太郎乖巧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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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節,大街上一對一對的都是情侶,滿街的歡聲笑語倒是沖淡了寒冷之氣。
“莞莞,我有東西要送給你。”閒閒的走在大街上,松本汐莞正饒有興致的看著路邊櫥窗裡展示的各種各樣的東西,身邊的手塚國光突然開口。
“是什麼?”松本汐莞轉過頭,用看待剛剛那些貨物的眼神饒有興致的看著自己的男友。
“你先跟我去一個地方。”手塚國光拉起松本汐莞的手,“到了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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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帶我去哪兒?”看著自己被拉著的手,松本汐莞有點好奇。
“到了你就知道了。”手塚國光看了看手錶,差不多要開始了吧。
35
看著眼前哥特式的建築物,在鐘聲敲響的一剎那,松本汐莞徹底石化了...
這傢伙,帶我來教堂幹什麼?
不會直接綁架到聖壇直接結婚吧...
事實證明你想得太多了啊,大小姐。
“我們進去吧。”再次看了看表,手塚國光點點頭,握緊了女孩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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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堂裡,一場結婚典禮正在進行。
一身禮服的新郎和一襲婚紗的新娘正在神父的引導下念著誓詞:
I, __take you__ , to be my wife (husband), my partner in life and my one true love(我,請你,做我的妻子(丈夫),我生命中的伴侶和我唯一的愛人)
I will cherish our friendship and love you today, tomorrow, and foreve(我將珍惜我們的友誼,愛你,不論是現在,將來,還是永遠)
I will trust you and honor you(我會信任你,尊敬你)
I will laugh with you and cry with you(我將和你一起歡笑,一起哭泣)
I will love you faithfully(我會忠誠的愛著你)
Through the best and the worst(無論未來是好的還是壞的,是艱難的還是安樂的,我都會陪你一起度過)
Through the difficult and the easy. What may come I will always be there(無論準備迎接什麼樣的生活,我都會一直守護在這裡)
As I have given you my hand to hold(就像我伸出手讓你緊握住一樣)
So I give you my life to keep(我會將我的生命交付於你)
So help me God(所以請幫助我我的主)
兩人在最後一排坐了下來,靜靜地聽完了聖壇前那對新郎新娘念完了結婚誓詞,在親友的祝福下,新郎撩開新娘頭上的白紗,吻上了新娘羞澀的唇角...
“莞莞,情人節快樂。”手塚國光輕輕的抱住身邊的女孩,捋了捋她的劉海,靠著她的耳朵低語。
“情人節快樂。”松本汐莞的手主動地握住了手塚國光的手,嘴角蕩起了一抹微笑,“謝謝你,國光。”
“嗯?”
“這不是你的情人節禮物嗎? ”不然把我拉過來看一場婚禮幹什麼?
“不是。”手塚國光搖搖頭,從口袋了掏出一個盒子遞過來。
“給我的?”松本汐莞接過來,還在疑惑的看著他。
“嗯,打開看看。”
這傢伙不會送戒指吧?不會真的把我綁過來結婚的吧...松本汐莞忐忑不安的猶豫著不敢打開盒子。
“莞莞。”手塚國光像是看出來女友想什麼了,輕輕地換了她一聲。
“嗨嗨”
事實上大小姐你再一次想太多了...
盒子裡嵌著兩枚樸素的銀色戒指,看尺寸應該是尾戒,一大一小,在燈光下熠熠閃光。
“我在德國的時候無意中看到的。”手塚國光頓了頓,“那時我很想你,看到這對尾戒...莞莞,你能先戴上它,等我們長大了就和他們一樣,在這兒舉行婚禮?”
天啊,誰說手塚國光不善言語沉默寡言的!瞧瞧這話說得...
“國光...”松本汐莞抬起頭,將視線從手中的戒指盒里拉到身邊的男孩身上,原本心裡的無奈和黑線在看到對方溫柔繾綣的眼神時愣住了。
“莞莞,答應我。”見女孩好久沒有反應,只是定定的看著他,手塚國光握緊了松本汐莞的手,眼裡閃過一絲緊張,“我知道我現在還不夠好,可是...到我們都長大後...那時候,你能不能永遠陪著我?”
口胡!青學女生聽到這句話會打死我的!
松本汐莞將手中的盒子放在手塚國光手中,“霍”的一聲,突然站起來,“國光。”
“莞莞,你怎麼了?”手塚國光的心蕩到了谷底:她,不願意真正接受他嗎?
“跪下!”松本汐莞凝視著手塚國光的眼睛。
“啊?”
“求婚不是都要下跪嗎?”松本汐莞撇過頭,耳根微微泛紅,“不信你可以問問那邊的那個新郎看他是不是...”
“霍”的一聲,手塚國光也站了起來,下一秒,清俊的少年單膝跪地,拿著戒指盒,眼裡帶著滿滿的欣喜,“莞莞,長大後,你願意...”
“好了好了,跟你開玩笑的還當真,真是的...”這傻小子又把玩笑當真了...瞄了瞄有沒有人注意這邊,松本汐莞趕緊將他拉起來,看他還是拿著盒子一臉的執拗和堅持,心裡的無奈化成了滿滿的感動,拿起其中一枚大一點的戒指,“左撇子...右手吧?”
“莞莞,你的是小的那個。”
“在我反悔之前還不快把你的右手伸過來”真是傻的可愛啊,松本汐莞一把抓住他的右手,小心翼翼的將戒指套在他的小拇指上。
“莞莞,你...”手指微微的涼意讓手塚國光嘴角的弧度越揚越大,拿出盒子裡另一枚小點的銀戒指,將女孩的左手拿起,仔細專注的套了上去。
“你真是...”看著男孩異常認真的表情,松本汐莞的臉紅起來,主動抱住他的腰,臉埋進他的手臂裡。
“莞莞,謝謝你。”手塚國光將她緊緊的擁在懷裡,“To have and to hold from this day forward, for better, for worse, for richer, for poorer, in sickness and in health, to love and to cherish, till death do us part(而今而後,不論境遇好壞,家境貧富,生病與否,誓言相親相愛,至死不分離)”
“嗯”松本汐莞沒有開口,只是輕輕的點點頭。
外面的鐘聲在一次響起,而那一刻,男孩將自己的嘴唇落在了女孩的唇瓣上...(話說這鐘聲響的真是時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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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光。”戴著尾戒的左手和戴著同款男戒的右手緊緊的握在一起,松本汐莞抬起頭有點好奇,“這個戒指正好哎...你怎麼知道尺寸的?”
“啊。”手塚國光沒有回答,只是握緊了女孩的手——怎麼可能說出來是因為走之前握過女孩的手所以早就留意了一下呢,“你不是想知道不二和閒院的事嗎?”
“對哦,我都忘了,到底發生什麼好玩的事了快說快說!”女孩的注意力立刻轉移。
“沒什麼。”視線轉到不遠處廣場上那個蜜色的身影上,那邊笑眼彎彎的少年正一把將紫衣的少女拉進懷裡,“不二他對閒院是真心的。”
汗!那隻熊要是看上誰,誰就慘了...會被玩死的,真的會被玩死的!所以,辰月,送死你去,黑鍋我背...你走好...松本汐莞在心裡默默地吐槽...
“不二他不會亂來的,你放心。”手塚國光握緊女友的手,“況且,閒院她...”也不是什麼軟角色。
“沒關係。”找個人制得住她也不錯,況且這樣不二週助就會把興趣從整網球部轉到別的他認為“很有意思很有趣的樣子”上的事了,手塚國光也可以少操點心了...
大小姐,其實你本質上就是考慮你男友的利益了是吧,不帶這麼重色輕友的...
ss90222twtw60 2021-2-12 07:40
36 番外小劇場:閒院辰月推倒不二週助事件
這件事發生在關東青年網球訓練營裡,在手塚國光回來後不久的半個月後,閒院辰月因為剛到日本名為宣傳實為休假的Annie而請假被松本汐莞接走離開訓練營一個晚上,三個女生在松本汐莞的家裡,久別重逢,便放下了束縛,松本汐莞拿出了一瓶紅酒,三個人咕咚咕咚就喝完了,於是就留在松本汐莞家住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宿醉的閒院辰月最早醒來,見好友沒醒便自顧自的離開回訓練營,因為喝的是三個人中最多的閒院辰月雖然酒量再好也承受不住半瓶的20年的加菲的後勁,搖搖晃晃的從出租車上下來,腳下有點虛浮的打著飄一樣的走進訓練營。
訓練場上的早就熱鬧起來,閒院辰月想著此時精神狀態還是不行,便朝宿舍區走去。
一路如同初生嬰兒踉踉蹌蹌的走到宿舍區,才到門口,沒注意到門檻,腳下一絆,便直直的就要摔倒。沒料想卻撲進一個呼吸急促的溫暖的懷裡,兩個人齊齊摔倒在地,自己沒有絲毫摔傷,但卻聽到頭頂上面卻發出一聲悶哼。
看來真是喝多了啊...閒院辰月捂著頭,下一秒的那個聲音把她嚇醒了一半:吶,辰月,雖然我不介意,但在外面...你還是先起來的最好。
迅速的抬起頭便看見熟悉的蜜發少年正笑眼彎彎的看著自己——遭了,我居然撲倒了不二週助這廝!閒院辰月想到這裡,頭更疼了,趕緊掙扎著要站起來,卻被少年箍緊在自己腰上的手臂給硬生生的扯了回去再一次撲在他的身上。
“大哥,該...”這個時候,宿舍門口出來了熟悉的少年徹底愣在那兒,“大哥,學姐,你們...”
“不二週助,你趕緊給我放手!”閒院辰月的頭要爆炸了,用盡全身力氣站了起來,看著跟著站起來的蜜發少年的笑顏似乎越來越燦爛,趕緊踉踉蹌蹌的朝宿舍裡走去。
“吶,裕太,我現在有事,你先幫我請個假,等會兒在跟你打球哦。”身後的聲音消失後,下一秒,溫熱的男孩氣息便出現在自己面前,“辰月,你喝酒了?還好吧?”
“我現在沒力氣跟你講話,走...”閒院辰月搖搖晃晃的擺了擺手,卻被機敏的少年一下子抓住了手腕,下一秒,整個人就騰空被抱進一個還帶著運動後溫熱的懷裡——不二週助收緊自己的手臂,實現在落在女孩微微不解隨即掙扎的動作時一下子睜開了冰藍色的眸子,“吶,辰月你真得很重哎,你再動我就在這兒親你咯!”說著便又恢復成笑眼彎彎的樣子,嘴唇微微的撅起便要湊近。
“你幹什麼,快...”閒院辰月用盡全身力氣把頭別的遠遠地。
“不二,怎麼還不訓練?”低沉清冷的聲音響起,穿著紫色運動服的修長少年筆直的站在不遠處,兩個人回過頭,便看見清冷的少年迎著光似乎嘴角略微的抽搐了幾下,周圍立刻寒氣逼人,“不二,你在這兒乾什麼?”
“吶,手塚,你說我在幹嘛?”不二小熊絲毫沒有被凍到的跡象,“打擾人家是會被馬踢得哦!當初你可是和汐莞...”
“整理好了就趕快回訓練場,不要影響訓練,不要大意!”清冷的少年聲音裡似乎劃過一絲羞赧,但還是轉身迅速的走遠——看背影,似乎有幾分落荒而逃的味道。
“月月,我送你回宿舍吧。”不二週助摟緊手臂裡的溫熱身體,語氣溫柔如水。
“不二週助,你趕緊把我放下來...”
“別鬧了,說著的你真的要減肥了...”
“不二週助你...”
“要叫周助哦,月月...”
為閒院辰月推倒不二週助事件,以上。這件事奠定了閒院辰月本來作為“大嫂”的模糊身份在不二裕太的印象裡越來越堅定的事實,而手塚國光跟自家女友說的那事兒,只是其中的一部分,僅此而已。
37
就這樣,松本汐莞不顧某人暗暗加強的冷氣裡“義無反顧”的回到了大阪,繼續完成剩下的兩個月的交換生生活,而手塚國光則帶領著青學網球部最強陣容——三年級:手塚國光,不二週助,乾貞治,大石秀一郎,菊丸英二,河村隆;二年級:桃城武,海堂熏;以及一年級的剛剛從美國趕回來的越前龍馬一路橫掃千軍之資,在打敗5:0完胜比嘉中,3:2再胜冰帝以及3:1打敗女友現在學校四天寶寺後,終於遇到了同樣殺進決賽的二連霸,被稱為“王者”的立海大。
“看來是很順利呢!”這天放學,松本汐莞掏出鑰匙開了門,一邊換鞋一邊繼續聽著電話那頭閒院辰月的話語。
“恩,看來今年青學真的可能製霸全國呢!”閒院辰月的語氣帶著歡快和釋然,“網球部那群傢伙...努力沒有白費呢!”
“是啊,今年看來是青學的天下了。”松本汐莞扯了扯嘴角。
“話說回來,汐莞,你什麼時候回來?”
“快了吧,全國大賽結束後的假期過了也就回來了,下面三個月差不多就要忙升學了不是嗎?”松本汐莞講電話放在桌上裝上擴音器,然後舒服的坐在沙發上。
“是的啊,你再不回來某人就真的要發火了。”閒院辰月的調侃清晰的傳出來,“整個青學已經成北極了,至於三年一班已經被冰封了,話說,汐莞只有你回來,青學...”
“辰月,你不用說的這麼誇張的,真的!”松本汐莞黑線,“現在整個人才精神了點,剛剛怎麼了?”
“啊.. .還是被你聽出來了啊。”話筒那邊的聲音因為放大情緒顯得更加明晰,“半決賽對抗四天寶寺...”
“3:1”好像微微記得輸了一場單打,對了,是單打三,白石藏之介和...
青學的那個總是笑眼彎彎漫不經心讓人看不透的天才——不二週助...
“事實上,輸掉的那場是單打三,不二週助他輸了。”閒院辰月的語氣裡帶著微微的擔憂,“一連幾天好像都不對勁,下個星期就是決賽了,我怕...”
“吶,辰月。”松本汐莞突然打斷她越來越低的聲音。
“嗯?”
“別擔心,如果他不能振作起來,就不是青學的天才不二週助了。”開玩笑,那隻熊可是連絕地冰山的冷氣都扛得住,才不會這麼容易被打死,你在立海大的那隻狐狸表弟還等著被他收拾呢!
“你說得對。禍害遺千年。”電話那頭嘆了一口氣聲音裡可彆扭起來,“我可不是關心他,只是...”
“嗨嗨。”聽著聽筒那邊欲蓋彌彰的聲音,松本汐莞戲謔的笑了起來,“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
“汐莞!”
“掛了啊。”見好就收的某人趕緊掛了電話:開玩笑這傢伙要是逗過火了就炸毛了到時候回去就有苦頭吃了...
才掛了電話沒幾秒,電話又響起來。
“辰月,說是跟你開玩笑的別生氣了”手中翻著書頁的松本汐莞拿過來看都不看便按響了接聽鍵。
“莞莞,是我。”電話那頭,清冷的聲音裡帶著一絲溫柔和寵溺。
“哎,國光?”松本汐莞看了看手機,“啊,怎麼了?”
“剛剛又逗閒院了?”
“沒什麼。”松本汐莞和上手中的書頁,“聽辰月說你們順利進入決賽,恭喜。”
“啊,不會大意的。”熟悉的一如既往的堅定聲音透過聽筒傳過來。
“那我就期待了哦。”
“莞莞。”
“嗯?”
“決賽是下星期天。”
“我知道。”
“那天,你能來嗎?”電話那頭帶著一絲希冀,“四天寶寺也放假吧...那天,你能來看比賽嗎?”
“比賽麼...”全國大賽青學VS立海大,3:2,贏了兩場單打一場雙打,作為單打三的手塚國光7:5敗給了對手真田弦一郎,而且...
手塚國光剛剛痊癒的手肘,真田弦一郎的膝蓋,因為這場巔峰之戰雙雙受傷。
“莞莞,我一直希望,最關鍵的一場比賽,你能在我身邊。”電話那頭少年的聲音明明是清冷的卻帶著一絲暖意,“莞莞,你能來嗎?”
“國光,我...”要去嗎?看著他再一次為了責任毀掉自己左手...
“莞莞,你怎麼了?”電話那頭似乎聽出了不對勁。
“沒事。”松本汐莞回過神,咬了咬嘴唇。
“我不逼你,莞莞。”電話那頭的聲音明顯在掩飾著失落,“我說過,我不會逼你...”
“我來。”松本汐莞突然開口。
“莞莞,你...”電話那頭的聲音帶著一絲難以置信的驚喜。
“我來。”自己不是早就想清楚了嗎?為什麼又猶豫不決,明明知道他就是那樣的人,清冷自持的少年在自己面前總是無限度的遷就,明明責任感極強整天忙得分身乏術卻還是擠出時間每星期都會來大阪.. .自己總是單方面的接受卻從來都避開那些他應該想跟自己說的網球部的事情...“我會去,所以你可千萬別輸了!”
“不會大意的,我會全力以赴。”電話那頭的聲音帶著任何人都聽出來的愉悅,“莞莞,謝謝你。”
“你在說什麼呀。”這傢伙明顯是要我愧疚去死吧,自己怕是所有手塚國光同人文裡最不合格的女朋友了吧。
“莞莞,早點休息吧,不早了。”電話那頭的聲音帶著關切。
“哦。”掛掉電話,松本汐莞抬起頭便看見落地窗外的月亮——國光,怎麼辦,剛剛跟你說完話,我就又開始想你了...
而在東京,清冷的少年在聽到電話那頭傳出的連續的嘟嘟聲,便收起手機走到窗前,抬起頭出神的看著天上的那輪皎潔瑩然的月亮...
38
“現在開始,青春學園VS立海大附屬,單打三進場。”手塚國光打開自己的網球包拿出球拍和毛巾,脫掉自己的外套,轉身看向站在觀眾席上的那個紫發眼鏡女孩。
“莞莞,我要上了。”
“嗯,加油。”松本汐莞扶了扶眼鏡,嘴角帶著微微的笑意。
手塚國光勾了勾嘴角,視線變得愈加堅定起來,握緊了手裡的球拍,朝球場裡走去。
球場那邊,戴著帽子的黑髮少年正靜靜地站在那裡,一臉的戰意,而坐在場邊椅子上的那個披著土黃色正選外套的明顯纖弱了很多的溫潤如玉的藍髮少年卻帶著一絲必勝的笑容,鎮定的坐在那裡,帶著對場裡隊友的信任。
上吧,弦一郎,讓所有人見識一下王者立海大的力量!王者立海大三連霸,沒有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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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塚怎麼了,完全被壓制住的樣子。”青學場邊站著兩個便服的少女,其中一個少女疑惑的看著場裡,“4:0,怎麼可能!”
“其疾如風,其徐如林,侵略如火,不動如山,難之如陰,動如雷霆。”好半天,眼鏡女孩才嘆了一口氣,咬了咬嘴唇,低低的說出幾句話。
“你在說什麼,汐莞?”
“對方的絕招。”看著被壓制的死死的清冷少年一臉嚴肅的走到場邊撿起落下的球,松本汐莞握緊了拳頭,卻無力的放下,“《孫子兵法》”
“那豈不是手塚輸定了?”雖然不清楚好友說的是什麼,但語氣卻讓人無比的沉重,“會輸嗎?”
“也不一定,可是. ..”
“那麼就是有壓制的住的辦法了?可是,球完全打不過去啊。”
“既然球打不過去,就不要讓它打過來就好了。”松本汐莞的視線緊鎖在那個狼狽卻依然筆直的在場邊喘著氣擦著汗的身影上,咬了咬嘴唇,眉毛越皺越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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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球,怎怎麼全出界了?”觀眾席上越來越大的討論聲和騷動伴隨著手塚國光急追的比分越來越大。
“逆向的手塚領域,和手塚領域利用旋轉將球引到自己身邊來相反,利用更大的旋轉將對方的球'排斥'到界外。”松本汐莞的拳頭越握越緊。
“這麼說手塚可以贏了?”閒院辰月點點頭,沒注意到好友握緊的手。
“伴隨著的...左手...”松本汐莞看著那個微微顫抖的的開始泛紅的手臂,輕輕的閉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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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長!”
“手塚部長!”
“手塚!”
青學那邊的人已經開始騷動了,松本汐莞睜開眼睛,就看見大石秀一郎和不二週助扶著左手臂腫的慘不忍睹的手塚國光朝場邊的椅子走過去。
“手塚,放棄吧。”不二週助定定的看著大石秀一郎拿著噴霧器替手塚國光療傷,“才好的手臂,在下去會...”
“是啊,手塚,還有我們呢!”大石秀一郎接口,“你的手臂...”
“手塚部長...”
“部長...”
“手塚...”
手塚國光沒有開口,只是拿起球拍站了起來朝不遠處的觀眾席看去,視線盡頭,那個紫發的女孩正咬著嘴唇皺著眉毛看著他。
“莞莞,你也要我放棄?”看著女孩眼鏡後那雙擔憂卻透著早在意料之中的鳳眼,手塚國光握緊了自己的球拍。
女孩的眼神朝立海大那邊已經等候在場裡的那個帽子少年望瞭望,視線又轉了過來,嘴角揚起了一抹微笑。
“國光,繼續嗎?”
“啊。”
“那就盡力吧,不管結果怎麼樣,打一場最盡興的比賽!”女孩的笑容越來越燦爛,她拿掉了眼鏡,朝他露出了她所見到的最燦爛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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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結束,Game won by真田弦一郎,7:5”
“手塚部長盡然輸了...”
“已經輸掉兩場了...”
青學場地裡已經開始騷動了,而閒院辰月則率先朝那邊走去,“走吧,我們去看看。”聽到後面遲遲沒有動靜,閒院辰月這才回過頭,“你怎麼了,汐...”在看到女孩站在原地遲遲未動臉色有點慘白,“汐莞,你怎麼了?”
“啊,我沒事,你先去吧。”過了一會兒,眼鏡女生才勉強的笑了笑,“給你的天才提一個醒,畢竟青學輸了兩場已經沒有退路了,我出去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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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自動販售機前,投下幾個硬幣,到底是沒什麼力氣在堅持了,身子一軟蹲在了地上。
果然不能心軟來看比賽啊,尤其是他的比賽,現場版遠比以前動漫裡更加...
“汐莞?汐莞?”越來越大的熟悉的聲音響起,下一秒,自己整個人被拉起來卻還是軟綿綿的沒有力氣倚在了來人的懷裡,“汐莞,你到底怎麼了?”
“是跡部啊”模糊的視線漸漸清晰起來,“我沒事。”
“你怎麼了?”跡部景吾皺起了眉毛,扶好了眼前還在搖搖晃晃的身影。
松本汐莞輕輕地推開他的手,轉身按下幾個鍵,掉出一瓶蘋果汁,彎下腰正準備拿起來,卻見一個身影搶先一步拿了起來,“啊恩,別喝這個。”說著打了個響指,從高大沉默的少年手中拿過一瓶牛奶,遞了過來。
“啊,謝謝。”接過牛奶,溫熱的牛奶瓶讓自己的心緒勉強安定下來,抿了一口牛奶,嘆了一口氣。
“啊,你...”面前穿著冰帝銀灰色正選服裝的淚痣少年疑惑的蹙了蹙眉,修長的手指撫上了女孩的下巴,“你這裡怎麼...”
松本汐莞輕輕地後退了一步,眼神了閃出一絲驚異。
“別動!”少年皺起了眉毛欺近了一步,拿出手帕,輕輕地擦著女孩的下巴,“真是個不華麗的女人...”
“跡部,你...”松本汐莞拿著牛奶愣在那兒,看著面前專注的少年。少年不為所動,只是拿著手帕輕輕地一下一下的抹著。
“好了,真是個不華麗的女人。”囂張的少年收好手帕抬高下巴,露出燦爛的笑容。
“啊,謝謝。”從來沒見過這位大爺這樣啊,吃錯藥了吧,拿起牛奶重新喝了一口定了定神,看著面前正把玩著手裡蘋果汁的少年。
“每一個立於頂端的人,都有著不可以推卸的責任。”跡部景吾優雅的旋開了瓶蓋,喝了一口,皺起了眉毛,“啊恩,真是不華麗的味道。”
“跡部,你...”淚痣少年就是一個傲嬌啊,明明洞察力非凡察覺自己的不對勁,但吐出來的話居然...果然是真的啊,丫的什麼帝王,就是一毒舌少年!
“本大爺走了。”點著自己眼角的淚痣,跡部景吾接過樺地遞過來的球拍,“你們青學的那個傲慢囂張的小柱子還得讓本大爺親自敲打敲打才行,哈哈哈...”
哎餵,你大爺說別人囂張傲慢,你自己不也拽得二五八萬的,“啊。”
跡部景吾笑夠了便靜靜的看了她一會兒,“走吧,樺地。他們應該都在那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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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回到會場,便看見囂張的墨綠髮貓眼少年拿著紅色的球拍囂張的指著對面外套早已掉在地上的神之子“吶,打網球,你快樂嗎?”
真是囂張的不可愛的小柱子啊!松本汐莞皺了皺眉。
“汐莞,怎麼到現在才回來。”閒院辰月走過來,“你還好吧?”
“我沒問題,辰月。”松本汐莞搖搖頭,“比賽現在怎麼樣了,這邊. ..”說著看向站在旁邊基本上傷痕累累的青學正選們,視線在那個清冷的少年的身上頓了頓。
國光...你的手臂...
“你說呢,單打一越前龍馬上場了,還能什麼答案?”閒院辰月挑了挑眉,“雙打一菊丸大石單打二週助完胜,比分平了。”視線在落在不遠處那個臉上臟兮兮還是笑的燦爛的少年時露出了淡淡而溫柔。而似乎是有感應一樣,蜜發少年轉過頭視線落在了閒院辰月的臉上,笑的更加燦爛溫柔了,看的一向冷靜的少女臉上一陣發熱,“這個笨蛋...”
“看來你升學的事情也決定了?”松本汐莞挑了挑眉,“不回立海大了?狐狸會傷心的。”
“雅治?”閒院辰月笑了笑,視線落在了立海大那邊,銀髮少年掛在紫發的眼鏡少年身上,一臉看不透的表情,“那傢伙又說了什麼?又欠抽了吧。”
“雅治今天是單打二吧?”
“哼!耍人很好玩嗎?cos就這麼有意思?”還敢cos成冰山,皮又癢了是吧,全國大賽以後回神奈川好好交流一下感情吧...(其實閒院少女你不就是擔心狐狸表弟應為比賽輸掉失意吧閒院少女你也傲嬌了吧...)
“比賽結束,6:4game won by越前龍馬,勝者:青春學園!”
“耶!贏了!”青學那邊一片歡騰,菊丸英二桃城武早就迫不及待的翻過了欄杆,朝場上那個正在握手的帽子身影跑去。
“走了,手塚,現在可是全國第一了哦!”不二週助朝不遠處的閒院辰月揮了揮手,笑瞇瞇的看向手塚國光。
“啊。”這一刻,從來不喜怒於色的清冷少年嘴角掛著淺淺的笑意,看向了站在不遠處的女友:吶,莞莞,你看到了嗎?我們成功了!
嗯,祝賀你!紫發眼鏡少女微微點點頭,臉色微微赧然的撇過頭。
“月月汐莞會為我們高興的,手塚,走吧。”不二週助笑容燦爛的抬起下巴,朝還在場裡歡騰一片的隊友那邊示意了一下。
39
全國大賽結束後不久,松本汐莞在四天寶寺為期五個月的交換生生活也結束了,回到青學;而網球部三年級的正選則功成身退陸續遞交退社申請,專心準備升學考試。
“吶,話說這次難得汐莞和我們一起吃飯呢,是吧,手塚。”櫻花林那個熟悉的亭子裡坐著四個少年少女,其中那個溫潤的蜜發少年一邊拿起一個壽司放在嘴裡,“哇,美味極了,強烈推薦哦,月月要不要試一試?”
“不用了。”閒院辰月一臉的黑線:該死的腹黑熊,你以為所有人都像你一樣味覺這麼強悍...
“那汐莞呢?”
“啊,不用了,我吃飽了。”你以為我不知道那是芥末味的麼...
本來自己和辰月一起到櫻花林解決午餐,這個地方她早就肖想已久,順便聽一下她說的最新的曲子,可剛坐下來沒吃幾口,蜜發的少年和清冷的少年便捧著飯盒出現了。
“怎麼還吃這麼少?”手塚國光看著松本汐莞收拾著手裡的飯盒,微微的蹙了蹙眉,“不要大意。”
“嗨嗨。”松本汐莞乖乖的點點頭,“我吃飽了呀。”她說的是實話,確實是吃不下了。
“不要浪費。”
“那你幫我解決好了。”賭氣一樣的將飯盒一把推到眼鏡少年面前。
“啊。”看著自家女友小女兒似地賭氣嬌嗔的樣子,手塚國光的心情莫名的燦爛起來,推了推眼鏡,默默的打開飯盒。
“原來手塚還有這樣的一面呀。”不二週助笑的越來越燦爛,“所以說,我們以後一定要經常在一起吃飯呀。”說著突然轉過頭,“月月,我以後吃不完你也要幫我解決哦。”
“不用了。”閒院辰月趕緊悶頭吃飯,努力將自己的存在感降於最小。
看著面前低頭認真吃飯的清冷少年,松本汐莞的思緒拉到了那個夏日祭,那個河邊,身著一襲藍色和服的清俊少年就著自己的手吃了一口粉紅色的棉花糖. ..松本汐莞的臉突然有點發熱。
“汐莞,你在想什麼?臉怎麼這麼紅?”耳邊傳來了閒院辰月詢問的聲音。
“沒什麼,走神了。”松本汐莞趕緊低下頭,掩飾性的扶了一下自己的眼鏡,轉身拿起自己的吉他,卻忽略了蜜發少年戲謔的眼神。
“可是,剛剛汐莞一直盯著手塚看呢!”
該死的腹黑熊,你是故意的吧!
“好了好了,週助別逗她了”閒院辰月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汐莞,開始吧。”
“只是一點點climax,開頭部分沒想到。”女孩修長的手指劃過琴弦:
Drop everything now(放下所有的事情吧)
Meet me in the pouring rain(我和你約在瓢潑大雨之中)
Kiss me on the sidewalk(親吻在街邊的人行道上)
Take away the pain(將所有的痛楚都帶離了我)
Cause I see, sparks fly, whenever you smile(我好像能看見,當你微笑的時候,火花正在綻放)
Get me with those green eyes, baby(寶貝,你綠色的眼睛就這樣得到了我的心)
As the lights go down(就好像絢麗的燈光都黯然失色)
Something that'll haunt me when you're not around(當你不在我身邊的時候,有些東西會縈繞於腦際,難以忘卻)
Cause I see, sparks fly whenever you smile(我好像能看見,當你微笑的時候,火花正在綻放)
琴聲突然戛然而止。
“怎麼了?”閒院辰月有點奇怪。
“果然不對勁啊。”松本汐莞低下頭,喃喃自語,“吉他的話,完全體現不出效果。”
“貌似和以前的風格很不一樣呢汐莞。”不二週助輕輕的拍了拍手,“寫的是煙火嗎,sparks fly的話...”
“到底該是哪種樂器,到底該是哪種?”松本汐莞的眉毛越皺越緊。
“莞莞。”松本汐莞正糾結著到底用什麼樂器合適,一個清冷卻帶著一絲不易覺察的溫柔的聲音突然響起,接著一個眉心輕輕地覆上了修長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抹著。
“哎?”頭抬起來,視線所及便看見清俊的男孩正專注的看著自己的額頭,用心的一下一下的抹著,而右手小拇指上的銀戒指的觸感則格外清晰,“國光.. .”
“慢慢想,不要急。”手塚國光收回手,從邊上拿出一瓶水旋開瓶蓋遞過來,“剛剛唱了好一會兒歌,先喝點水。”
“啊。”看著少年眼裡的憐惜和堅持,松本汐莞愣愣的接過來。
“吶,手塚真的好體貼汐莞啊。”旁邊傳來吃吃的笑聲,松本汐莞臉一熱趕緊撇過頭。
“不二。”手塚國光扶了扶眼鏡,知道自家女友臉皮薄玩笑還不要開太過火。
“聽climax似乎很有power。”閒院辰月朝不二週助翻了翻白眼,繼而認真的看著松本汐莞,“試試貝司怎麼樣?”
“貝司啊...”松本汐莞想了想,“是不是太過於激烈了?貝司的爆發力很強的。”
“對啊,在Annie的那場演唱會那次,你不是摔了貝司嗎?”閒院辰月眼裡閃過一絲戲謔,“那可是Jazz當時的最新款,我記得當時律哥哥...”
“好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當時如果不來那麼一摔,我現在還那麼安穩的坐在這兒嗎?”松本汐莞一臉的黑線。
“月月,什麼好玩的事情啊,好像很有趣的樣子呢!是吧,手塚?”
“莞莞?”手塚國光的眼裡也劃過一絲好奇。
“這傢伙”閒院辰月頓了頓,惡作劇般的看著扶著額頭一臉無奈的某人,“那次Annie的演唱會出了點狀況請的嘉賓臨時不來,她就被拉上去頂個場子,出乎意料的喧賓奪主,差點就搶了Annie的場子——”
“後來呢?”
“後來這傢伙看跑不出來,將手中的樂器狠狠地在地上一摔,然後配合著舞台突然噴出的煙火總算跑了出來。”閒院辰月說著說著像是陷入回憶一樣,自顧自的笑了起來,“週助,手塚,你們當時沒看到那個場景啊,太帥了啊汐莞...”
“可為什麼要摔掉貝司呢?舞台效果好的話,應該可以順利...”
“你不知道,當時情況混亂的一塌糊塗,所有人彷彿被魘住了一樣大喊著'Free''Free'然後往舞台湧,那個一摔,正好轉移了所有人的視線...”
“行了,辰月,不要再說了。”松本汐莞捂著額頭,“丟死人了...”
“不過你當時怎麼跑出來的?”閒院辰月興致勃勃,“我到現在還想不通,那麼多人居然毫髮無傷衣衫整齊的跑出來,好像你摔了貝司立刻就消失了一樣. ..”
“他們傷害你了嗎?”手一緊,便看見戴著銀戒指的右手覆上了自己同樣戴著銀戒指的左手。
“沒有。”松本汐莞嘆了一口氣,“辰月,還記得當時我在舞台上的裝扮嗎?”
“那時...”閒院辰月看著松本汐莞的臉,“金色的短髮,沒有眼鏡...”說著頓了頓,“等等,莫非你...”
“沒錯。”松本汐莞點點頭,“我當時看準了空擋直接跳了下去然後往門口衝...”
“難怪雅治對cos這麼有興趣。”閒院辰月一臉的明白,“我還以為...”
“你以為你親愛的狐狸表弟整天不學無識只知道騙人嗎?你也太小看雅治了吧”松本汐莞點點頭。
“我倒是忘了,他可是連惡魔都能耍著玩的傢伙”閒院辰月露出與榮具焉的笑容。
“莞莞。”左手一緊,松本汐莞回過頭,便看見手塚國光靜靜的凝視著她,“莞莞,下次不要再做那麼危險的事情,我會擔心。”
“嗯。”到嘴的拒絕在看到男孩認真和擔憂的眼神時變成了沉默,松本汐莞順從地點點頭。
“吶,月月,你老是雅治雅治的,我會吃醋的哦。”不二週助拉住閒院辰月的手。
“不二週助你在幹嘛?放開我!還有不要叫我那麼難聽的名字!”
“月月不要這麼對我嘛!說過你要對我負責的...”不二週助挽著閒院辰月的手耍賴不肯放開。
不二週助你果然厲害!原來說“水至清則無魚,臉皮厚則無敵”就是你這隻熊!看來辰月你一輩子被吃的死死的翻不了身了...松本汐莞正是為閒院辰月默哀三分鐘。
40
“你高中打算在哪兒?”這天自習課上,松本汐莞照例做完了一份自家男友給自己開小灶佈置的一份歷史試卷,就看到閒院辰月湊了過來,“又是手塚佈置的?”說著拿起試卷掃了一遍,“嘖嘖,他還真是了解你...”
“怎麼了?”松本汐莞有點疑惑。
“說你是歷史白痴還真不為過的啊,20條選擇題錯了16條。”閒院辰月一臉你沒救的表情,“我已經沒力氣吐你的槽了...你要是把你英語上的腦子分一點出來,歷史就沒那麼喜感了...手塚真可憐...”
“不會吧,我剛剛可是有認認真真的做題目的。”松本汐莞一臉的黑線的拿過試卷,“他要我盡量不要翻書做的...完了完了,等會兒又要慘了...”
“唉,現在後悔了吧。”閒院辰月的眼裡閃過一絲戲謔:好在平時雖然總被不二週助玩的團團轉,但是總比一個整天釋放冷氣強行替自己補課動不動就說“不要大意”的男朋友好得多...
“沒辦法,誰叫'買定離手,概不退貨'呢!”松本汐莞拿起筆轉了起來,無奈的笑了笑。
“看來高中是選擇直升了吧。”
“你不也是嗎?”
“其實還是不明白你會沒有選擇直升冰帝國中部。”閒院辰月說出了當年的疑惑,“當時我對冰帝入學考準備的可是很充分的,沒想到回頭律哥哥一個電話說你到青學來參加入學考...”
“只是想換個環境而已。”開玩笑,怎麼可能把真正原因講出來,長太郎小孩子氣不懂就算了,要告訴你你不猜出個半斤八兩出來?
“不過幸好你沒選冰帝,要讓我三年呆在那個整天華麗的要死的大爺的學校裡,我會瘋掉的!”閒院辰月捂著額頭,“那傢伙...連帶著整個冰帝,都太誇張了...”
“呵呵,算了”翻開還是嶄新的歷史書,松本汐莞仔細的對照著試卷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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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塚宅,手塚國光的臥室。
“莞莞,你高中打算在哪兒?”手塚國光看著正在仔細翻著歷史試卷的某人,扶了扶眼鏡,心里略微帶過一絲緊張。
聽說,以她的成績和資格,完全可以報考冰帝學園高等部——東京乃至全國最好的高等貴族學校,而且,冰帝學園的高等部已經向她發出了邀請函...
況且,她本來就是冰帝國小部畢業的...回冰帝大概很容易吧...
“當然是直升。”女孩頭也不抬的回答,繼續翻看著手裡的試卷,“你呢?”
“我也是。”手塚國光的心終於放下了,嘴角揚起了一抹笑容:她,還是會留在自己的身邊不會離開吧,像他們說好的那樣...
“國光,過來看看這條選擇題。”耳邊傳來了女孩低低的聲音,“好奇怪啊,我覺得B項跟C項好像...”
“啊。”手塚國光走過去坐下來,扶了扶眼鏡。
ss90222twtw60 2021-2-12 07:43
41 小劇場:關於升學的不為人知的故事
時間:全市統考完。
地點:青春學園高等部校長辦公室。
主要人物:手塚國光,不二週助,校長
“手塚同學,不二同學請坐。”高等部校長在看到自己未來最優秀的兩名學生,立刻笑容滿面。
“是。”兩個人依言坐了下來。
“這次叫兩位同學來,主要是為了升學的事情。”高等部校長慢條斯理的開口,“兩位都是青春學園國中部最優秀的學生,所以我想先了解一下你們倆的升學情況”
“校長你說呢?”不二週助笑的如沐春風。
“作為高等部的校長,我當然是希望兩位同學能選擇直升到高等部。”為什麼我看到這麼燦爛的笑容盡然有種被算計到感覺,“所以...”
“我們當然是直升到高等部。”不二週助搶先開口。
“那麼最近的流傳於學校的謠言,能不能請兩位同學出面澄清一下?”乖乖,最近學校傳瘋了那個謠言——青春學園中等部的最受歡迎最優秀的男生:手塚國光和不二週助為了各自的女友決定放棄直升選擇參加即將舉行的冰帝學園高等部入學考。這一消息搞得青學內部人心惶惶,許多人本來堅定地選擇直升此時也猶豫了...
“謠言止於智者。”不二週助眉眼彎彎,笑的越來越燦爛,“我想也沒有出面的必要吧,是吧,手塚?”
“啊。”手塚國光一如既往的沉默的點點頭,只是渾身散發著越來越強的冷氣讓那個笑容滿面的校長縮了縮脖子——為什麼一個比我小幾十歲的小孩子讓我產生了恐懼和敬畏?“可是謠言...”
“況且其中一部分是真的哦。”不二週助煞有介事的摸著下巴,“手塚,剛剛聽說月月說汐莞已經收到了冰帝高等部發過來的邀請函,所以自然是要跟著去冰帝。”說著睜開了冰藍色的眸子,“啊,我忘了校長,汐莞知道吧,三年一組松本汐莞,是手塚的女朋友,我想手塚他.. .”
“手塚同學...”校長的臉色有點慘白了,視線轉向了手塚國光。
“不二。”手塚國光皺了皺眉毛,終於出聲阻止。
“至於月月,三年一組,閒院辰月,我女朋友。”不二週助繼續好心的補充,“我被管得很嚴的,所以月月說去哪兒我自然也會跟著去的...”
“我自然是聽說過松本汐莞同學和閒院辰月同學的優秀的。”校長心里大叫不好,“學年度第五和學年度第八,我自然是歡迎她們倆也直升高等部的。”擦了擦汗,“所以,希望手塚同學和不二同學能幫忙勸說她們留校...”
“可是我一向是很聽話的,不然月月會不理我的,好難啊。”不二週助苦惱的蹙起了眉毛。
“那手塚同學...”留不住你們這對我就不相信作為青學中等部學生會長的手塚國光也是個妻管嚴!
“手塚很寵汐莞的,只要汐莞想要想做的,手塚都會盡力的。是吧,手塚?”不二週助迅速接過話。
不會吧,這位不是妻管嚴而是妻控?“那...”校長露出了“天亡我也”的表情:怎麼,這次要被冰帝那隻狐狸搶光人了嗎?
玩得差不多了不二,該收手了。手塚國光看了正笑瞇瞇地看著一臉灰暗畫面的校長的不二週助一眼。
嗨嗨,被你看出來了啊真沒意思。不二週助惋惜的攤了攤熊爪子,“其實我們只是想和自己喜歡的人呆在一起不分開而已校長應該可以理解的吧...”
“這樣好辦。”校長立刻明白了話外音,“只要兩位勸說松本同學和閒院同學都能留在青學,分班的時候我會把你們分在同一個班同一張桌子。”少年正值血氣方剛的年紀,不就是想和自己的女朋友分在同一個班同一張桌子麼!
“可是...”不二週助又摸起了下巴。
“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出來,不用客氣。”只要直升青學什麼都OK。
“校長您真是太客氣了。”不二週助客氣了一下,“校長,你知道的,如果我們四個人在同一班平均實力拉不開的,而且會影響正常教學,校長也不願意發生這種事吧...”
“好,那手塚同學就和松本同學在一班,不二同學你和閒院同學在二班好了。”不就是生怕有人打擾二人世界麼!我忍,為了升學率這點算什麼,“這樣的話,希望手塚同學和不二同學能留在青學...”
“校長的要求卻之不恭。”不二週助見目的達到優雅的站起身,笑眼彎彎,“我一定會讓月月留在青學的,汐莞也一向很尊重手塚的意見的,校長放心好了。”說著欠了欠身,“那麼告辭了。”
“校長,告辭。”手塚國光欠了欠身,轉身跟著走出去。
回去的路上。
“不二,那個謠言,是你傳出來的吧。”高大的少年扶了扶眼鏡,低低的問道。
“手塚不想和汐莞呆在一個班嗎?”不二週助沒有正面回复,只是望著遠處的被風吹得沙沙作響的樹,“這樣的話,保險大一點哦。”
“不二。”
“況且,如果她們倆呆在一個班,我們各自的二人世界都會受到很大影響哦!手塚你也不想這個樣子吧...”
“不二。”手塚國光突然出聲。
“手塚,現在你不是網球部部長,所以不好罰我跑圈哦!”不二週助笑的百合朵朵。
“下不為例。”手塚國光看著透過樹隙灑下來的陽光,揚了揚嘴角。
42
畢業典禮。
“優秀畢業生代表致辭:畢業生代表三年一組手塚國光君。”禮堂裡,校長的聲音透過喇叭清晰的傳了出來。
“嗨。”人群中走出了一個高大的男生,清俊的身影,如玉的臉龐,漂亮的鳳眼被一副無框眼鏡遮住更顯示出一份冷冷的氣質,筆直的身軀,堅定的步伐,一步一步朝台上走去。
“不愧是手塚君,好帥啊!”
“對啊,好有氣勢,不愧是學校最受歡迎的王子...”
“今年的網球部打敗了王者立海大製霸全國呢!”
“聽說是直升高等部呢!”
“手塚學長好帥啊...”
“不二學長在那邊,聽說也是直升高等部呢!”
“好帥啊好帥啊!”
“別肖想了,手塚學長和不二學長都已經有女朋友了...”
“不會吧...”
“你沒聽過前一陣子學校的謠言?”
“什麼謠言?”
“那陣子鬧得很兇呢,聽說手塚學長和不二學長為了各自的女朋友要放棄直升...”
“我也聽說我也聽說,說手塚學長的女朋友收到邀請函要回冰帝,不二學長的女朋友也要參加冰帝的入學考,手塚學長不二學長決定要放棄直升參加冰帝高等部入學考...”
“那事兒不是說假的嗎?”
“後來聽說手塚學長和不二學長勸說了女朋友和他們留在青學了。”
“誰這麼厲害?居然能...”
“這你都不知道?那陣子鬧得很兇呢!手塚學長的女朋友是同班的年級第五松本汐莞,而不二學長的女朋友是年級第八閒院辰月。”
“閒院學姐的名字到聽說過一點,音樂社的社長啊,但前面那位學姐是誰啊?”
“天啊,松本汐莞的名字都沒聽過?你還是青學的學生嗎? ”
“也是,松本學姐一向很低調...”
“那位學姐到底怎麼了?”
“你沒聽說嗎?那位學姐雖然是年級第五,可是歷史有名的爛...”
“不會吧,她可是三年級的第五啊...”
“其他基本上接近滿分,英語每次都是滿分第一,可是歷史每次考得讓三年一組的歷史老師和班主任想剖腹自殺...”
“真的這麼爛?那還能考第5這麼厲害...”
“是啊,所以三年一組的班主任便讓手塚學長幫忙補習啊,這一補課兩個人就...”
“不會吧就這樣?”
“對啊對啊,就是這樣...”
“不是啊,聽說手塚學長超寵松本學姐的,聽說過先前學生會秘書部的山本學姐沒有?”
“沒有啊?”
“她喜歡手塚學長那會子事情全校都知道的...”
“那又怎麼樣?你不是說學長不是喜歡松本學姐嗎?”
“問題就出在這兒,山本學姐將鬆本學姐推下樓害的松本學姐左腿嚴重受傷,結果手塚學長一怒之下罰的很厲害呢...”
“哎哎哎,不能這麼說,手塚學長從來都是公私分明的,況且那個山本”
“後來呢?”
“松本學姐住院就再也沒回來,她作為交換生到大阪的四天寶寺去了5個月,聽說就是因為這事兒和手塚學長造成了間隙才一氣之下...”
“不會吧,難怪我沒聽過她的名字呢!”
“你才轉過來當然不知道什麼事,聽我們班網球部的同學說,不二學長說手塚學長不是有陣子手受傷缺席關東大賽去了德國麼?走之前還特地去了趟大阪...”
“不會是...”
“是啊,回來以後好像心情很好的樣子,我想應該是和好的原因吧...”
“不清楚呢,網球部的事情說不清楚啊亂七八糟...”
“接著呢接著呢?”
“接下來就是全國大賽結束後的事情了,松本學姐也從四天寶寺回來了,而且左手上也多了一個銀色的尾戒...”
“尾戒?”
“你看看手塚學長的右手手指上...”
“哪裡哪裡?”
“在哪裡?”
“手塚學長手扶著話筒了,快看快看!”
“真的哎,是個銀戒指!”
“聽網球部傳出來,情人節結束後手塚學長手上就多出了那個戒指,而那個時候,松本學姐還沒回來...”
“不是啊不是啊,我們班的桃城說去德國看手塚部長的時候在桌子上就看到了一個戒指盒子!”
“看來是手塚部長在德國買的呢!好浪漫呢!”
“學姐真幸福...好羨慕...”
“那不二學長和閒院學姐呢?”
“閒院學姐可是手塚學長班上的呢,和不二學長不是一個班呢!”
“你不知道嗎?閒院學姐和松本學姐是同桌!”
“啊,原來如此...”
“哪位是松本學姐和閒院學姐啊,真想看看長什麼樣子. ..”
“我認識我認識,閒院學姐是我的社長,在那邊,看到了沒?那個栗色長發的那個...”
“好看呢,看起來長的真的好舒服呢!”
“那個旁邊的紫色馬尾劉海長長的眼鏡女生就是松本學姐,看她抬起手了,快看快看,是戒指,真的是銀色的戒指!”
“真的呀,好浪漫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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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看什麼?”閒院辰月看著好友一直東張西望導致上面發言的某人開始持續散發冷氣,趕緊拉了拉提醒她。
“啊,沒什麼”松本汐莞低下頭捋了捋盪下來的劉海卻惹來了更大的騷動。
“怎麼了?”松本汐莞有點奇怪。
“沒什麼。”閒院辰月搖搖頭,也搞不懂為什麼眾人將眼光落在這邊,“手塚發言結束了,下面應該自由解散了吧。”
“嗯,大概吧。”視線轉到舞台上,清俊少年禮貌的朝台下欠了欠身,視線朝這邊看了一眼,便走下了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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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在想什麼?”松本汐莞自顧自走出了禮堂還沒多久,左手便被握住,耳邊傳來了一個低低的聲音。
“啊,國光。”沒回過頭便知道是自家的男友,“忙完了?”
“嗯,工作已經全部交接好了。”手塚國光平常清清冷冷的眼裡都是暖意,手指交叉緊緊地握住,“剛剛在想什麼?看你一直在走神的樣子。”
“沒什麼。”這傢伙上去講話居然還...看來一心十用是真的...
一群女生突然走了過來,完全無視於松本汐莞的存在,拿著照相機湊到手塚國光的面前。
“啊,是手塚學長!”
“真的是手塚君!”
“手塚君跟我們合影吧!”
“是啊,手塚君跟我們合影吧!”
“...”
“啊,小汐姐姐原來你在這裡。”松本汐莞的心情絲毫沒有被影響,幸災樂禍的正正看著的起勁熱鬧,人群中突然傳出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接著人群自動閃開,一排身穿著冰帝制服的美少年走了過來。
為首的那個銀灰色的頭髮,完美的面容,眼角的淚痣,囂張的不可一世的表情;跟著是戴著眼鏡的藍髮少年,深邃的眼睛透著一絲魅惑;蹦蹦跳跳的紅發少年調皮的跑來跑去;反戴著帽子男生一臉倔強和不耐的看著周圍泛著紅心的女孩子;高大的白髮少年捧著一大束白玫瑰,溫和的氣質引來了很多的讚嘆;栗發的少年沈默的跟在最後,還有一隻打了一路哈欠的橘色綿羊一樣的少年。
“啊,那不是我們學校的校服。”
“是冰帝的吧,那個貴族學校!”
“對啊,是冰帝的學生,好帥啊好帥啊!”
“到底是冰帝的啊.. .”
松本汐莞笑不出來了,抽搐著嘴角,看著一排閃亮的生物走到自己面前站定,而圍著手塚國光打轉的女生早就散開,一個個站在一邊對著這排人捂著臉低低的尖叫。
“跡部,忍足,還有各位,你們怎麼來了?”松本汐莞捂著額頭:為什麼會在冰帝牛郎團都在這兒!
“小汐姐姐。”高大的白髮少年捧著白色玫瑰花束走出來,一臉的溫柔和真誠,將玫瑰花遞到面前,“祝賀畢業!”
“謝謝。”幾乎是抱著接過一大束白玫瑰,松本汐莞露出了溫暖的笑容,看著高大害羞的男孩子,“謝謝你。”
“說好了小汐姐姐每次畢業會...”高大的男孩子摸了摸頭髮,“我沒有忘記...”
“長太郎...”看著眼前認真凝視的少年,松本汐莞嘴角又一次的揚起來,手指撫上了那些白玫瑰,“謝謝,很漂亮的玫瑰,我很喜歡。”
“冰帝的畢業典禮早在幾天前就舉辦過了。”跡部景吾抬起下巴,“鳳說今天你們學校舉辦畢業典禮,本大爺就過來看看。”說著環視了一周,“還真是不華麗啊,是不是,樺地?”
“是。”
我該說你什麼!你大爺覺得青學不華麗來幹什麼,我能不能裝做不認識你...松本汐莞低下頭,額頭上冒出了N多個十字路口。
“手塚國光啊。”跡部景吾將視線轉到一旁已經開始散冷氣的人身上,“一樣,祝賀畢業!”
“啊。”手塚國光並沒怎麼理睬,走到自家女友身邊,握住她的手,低低的開口,“你喜歡白玫瑰?”
“哎?”松本汐莞抬起頭,看了看手上的花束,臉上露出了淡淡的卻是真心的笑“嗯。”
“下次我送你。”手塚國光握緊女友的手:該死的,自己女朋友喜歡什麼花都不知道,實在是太大意了!
“啊恩,本大爺也有禮物。”跡部景吾傲慢的抬起下巴。
“小景有什麼禮物啊,很好奇呢!”不二週助拉著閒院辰月的手突然出現,“好漂亮的白玫瑰啊,沒想到汐莞和小景一樣喜歡玫瑰呢!”
一句話讓周圍的溫度立刻直線下降而冰帝的美少年們則將視線詭異的轉到她的身上...
跡部(部長)找到知音了,難得有人還喜歡玫瑰...
不二熊你說什麼我喜歡的是白玫瑰不是大少爺喜歡的紅玫瑰我不是玫瑰控啊玫瑰控...
“週助,汐莞只喜歡白玫瑰。”閒院辰月開口解圍。
“那也跟小景一樣啊喜歡的都是玫瑰嘛!”不二週助笑眼彎彎的繼續黑人。
“啊恩,不是要看本大爺的禮物麼週助?”跡部景吾開口解圍,接過樺地遞過來的一個手機,“準備好了沒?那就來吧。”掛掉手機,高傲的少年笑得一臉的風華絕代,“啊恩,這份禮物,就當是本大爺送給你們四個的畢業禮物吧,沉醉在本大爺華麗的禮物之下吧哈哈哈...”
隨著少年的笑聲,遠遠的飛來了一架直升機,當直升機飛到眾人的上方時——
“哇,好漂亮!”
“好浪漫啊,是玫瑰花瓣,真的是紅色的玫瑰花瓣!”
“好美啊,是真的嗎?我是在做夢吧!”
漫天飛舞的紅色的玫瑰花瓣紛紛落下,空氣中散發著玫瑰的幽幽香氣...
應該說果然是玫瑰控的女王嗎?畢業禮物搞的像婚禮一樣,青學的地盤上搞得像大少爺的個人秀,我能說不認識他嗎...
松本汐莞捂著頭,任憑玫瑰花瓣飄舞著落在自己的頭髮上肩膀上...
手塚國光的嘴角只是抽搐了幾下,然後緊緊地握住松本汐莞的手,“莞莞,我...”
“國光,你千萬別被他帶壞了!”松本汐莞低低的開口,“太誇張了...我能說不認識他嗎...”
“啊。”看來自家的女友只是單純的喜歡白玫瑰而已,跡部景吾這招完全沒效.. .手塚國光揚了揚嘴角,“下次,我會送你,白玫瑰。”
“吶,月月,真的很漂亮的玫瑰雨呢!”不二週助笑容燦爛的拉緊了一臉無語的女友的手,“真的好想很有趣的樣子呢!”
“幸虧汐莞沒有選擇回冰帝,不然我真的會瘋掉的。”閒院辰月捂著額頭。
而冰帝的閃亮生物則是一副早就適應理所當然的樣子。
那一年的畢業典禮,青春學園,空氣裡飄舞著無數的玫瑰花瓣,幽幽的香氣帶著甜膩的味道,而校園裡的那些少年少女和他們緊挽的手,成為了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43
“辰月。”新幹線上,四個少男少女走進了車廂,松本汐莞看著自家的男友將自己的行李包穩穩地放在置物欄上,一臉的黑線,“弱弱的問一句,不是之前確定說就我們倆去嗎?他們怎麼知道?”
“抱歉,汐莞,怪我,又著了那傢伙得道。”閒院辰月無奈的低聲開口,恨恨的看了一眼正在把行李放好的自家男友,而後者則跟在手塚國光後面利落的放好行李包回眸一笑,“好了,月月。”
“笑得這麼妖孽幹什麼...”閒院辰月咬牙切齒,但耳根卻微微的泛紅。
“吶,好期待和月月汐莞一起的溫泉旅行呢,是吧,手塚?”笑眼彎彎的少年走過來坐下來,握住閒院辰月的手。
“不二週助,你幹什麼!給我放手!”閒院辰月賭氣的要把手甩掉。
“我不要我不要,月月之前還想拋棄我呢,放手了月月就又要跑掉了我不要放手...”
不二週助你可以再腹黑點沒關係...看著小熊腹黑模式完全啟動的樣子,松本汐莞無語的搖搖頭。
“莞莞。”手塚國光走過來坐在松本汐莞的身邊,看著捂著嘴巴輕輕地打了個哈欠的女孩,“很累嗎?”
“啊,還行,昨天睡得有點晚。”松本汐莞點點頭,又打了個哈欠,拿下眼鏡,揉了揉了眼睛。
“莞莞。”還沒揉幾下自己的手被握住,接著一塊乾淨的手帕撫上了自己的眼睛,“不要用手揉眼睛,不衛生。”
“哦。”聽話的點點頭,任憑藍色的手帕游移在自己的眼瞼上,手輕輕地擱在椅背上,頭也漸漸的偏了過去,呼吸也漸漸的平穩下來。
“她到昨天才把最新的曲子寫完。”閒院辰月一邊翻書一邊開口,“因為每年這個時候都約好一起去箱根放鬆一下,所以她說什麼也不肯把工作拖到後面,這幾天都在熬夜...”
手塚國光沒有開口,只是收起手帕,將鬆本汐莞的頭輕輕地移過來靠在自己的肩上,另一隻手輕輕伸過去捋了捋她的頭髮。
而車廂裡所有人艷羨的目光都有意無意的看到了那對少年少女,一時間漸漸地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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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根到了。”閒院辰月看了看窗外的景色,合起了手裡的書站了起來,“手塚,叫醒汐莞吧。,讓她去會所睡。”
“啊。”輕輕的拍了拍女孩的臉蛋,“莞莞,我們到了。”見對方睡的那麼熟完全沒有醒的跡象,手塚國光的手頓了頓,便彎下腰,輕輕地將女孩一把抱起來,摟緊懷裡“不二,行李拜託你了。閒院,你去叫一下出租車。”
“嗨嗨。”不二週助冰藍色的眸子瞬間睜開便又閉上,老老實實的轉身去拿行李。
“唔。”一行四人才走出車站,手塚國光就感覺自己懷裡的人動了動,低下頭,便看見松本汐莞的眼睛緩緩睜開,“唔,到了嗎?”猛的睜大眼睛,“我...在哪兒...”
“莞莞,你醒了?”難得看見女孩迷迷糊糊的樣子,手塚國光的手臂緊了緊,“還累嗎?再睡一會兒?”
“啊...”松本汐莞這才驚醒(確切的說是被嚇醒的),低低的驚呼,“啊,你,你幹什麼!快放我下來!”說著輕輕地掙脫著要站起來。
“啊。”手塚國光輕輕地將女孩放下手穩穩地扶著女孩踉蹌了幾下的身子,“小心一點。”
“哦。”剛剛睡醒(不,應該是嚇醒)頭還微微的發昏,松本汐莞甩了甩頭,強行讓自己完全清醒下來。
“汐莞,你沒事吧?”閒院辰月走過來,一臉的關切。
“沒事。”松本汐莞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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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根最大的溫泉會所。
“不好意思,因為您事先就定了兩間房間,所以...”服務員一臉的為難。
“沒有空房間了嗎?”閒院辰月皺起了眉毛。
“抱歉,現在是旅遊高峰期,所以...”
“算了,辰月。”松本汐莞走過來,“我們倆擠一擠就可以了...”
“月月,怎麼了?沒房間了?”不二週助笑的百合朵朵。
“你還笑!”閒院辰月瞪了他一眼,“都是你...”
“月月你想拋棄我嗎?”不二週助一副委屈萬分的樣子,“我可是很期待很期待和月月一起旅行呢!”
“你不是不喜歡跟別人睡同一張床嗎?”閒院辰月不理會腹黑模式啟動的小熊,一臉擔憂的看著松本汐莞。
“沒關係,也只好這麼辦了。”不然我們要怎麼辦?把冰山跟小熊趕回去嗎?
“前幾天不是沒睡的好,現在還要睡不好嗎?”閒院辰月沒好氣地開口,這傢伙,怎麼不懂得照顧自己?
“什麼,汐莞不喜歡跟別人睡同一張床呀?”小熊見女友不理她,興趣轉移到松本汐莞身上,輕輕地眨了眨眼睛,“不行哦,汐莞,這不是好習慣哦...總有一天...”說著吃吃的笑著,“手塚,是吧。”
松本汐莞抽搐著嘴角,臉上閃過一絲紅暈:這傢伙,再說什麼!
再看看手塚國光,顯然功力還深點,只是眼裡閃過的一絲尷尬和不自然證明他還是聽出了話外音。
“這樣吧,反正兩個人要擠一間房間,就當是提前適應好了。”說著從服務員手裡接過兩張房卡塞了一張放給手塚國光手裡,然後笑瞇瞇的緊緊拉住閒院辰月的手,“月月,走吧,該去整理行李了。”說著連拖帶拉的將還沒回過神的閒院辰月拉走了。
這是什麼情況?被小熊一連串流暢利落一氣呵成的動作給震到,松本汐莞的腦子還是沒有轉的過來,耳邊傳來了咳咳的聲音,抬起頭,便看見自家男友的臉上帶著一抹不自然的紅暈,“走吧,莞莞,還要整理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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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坐在地板上沉默著認真整理著行李的手塚國光,松本汐莞這才反應過來,“國光,也就是說,我們被不二那傢伙給黑了?”
“啊。”手塚國光扶了扶眼鏡,看著女孩繞著自己劉海的樣子嘴角揚了揚。
“果然理誰都不應該理不二週助...”松本汐莞低下頭,有幾分咬牙切齒。
“時間不早了。”手塚國光將東西放好,看著盤腿坐著頭一點一點又要睡著的松本汐莞,站了起來,朝她伸出手,“走吧,不二他們應該也弄好了,去吃晚飯吧。”
“可是我好困...”就這手塚國光的手站了起來,松本汐莞輕輕地打了個哈欠,輕輕地嘟噥著,“我又不餓,不想吃...泡了溫泉直接睡覺...”
“吃一點吧,吃完再去。”手塚國光摸了摸她的頭髮。
44
四個人吃完東西後,便各自回了房間準備泡溫泉的事項。手塚國光拿好自己的浴衣時,抬起頭便看見女孩正坐在地板上將頭上的髮帶扯下來,接著隨手動了幾下將頭髮全部挽上去,用一根木簪固定好,“哎,國光,東西拿好了?”
“啊。”太大意了,居然看她弄頭髮看呆了...
“走吧。”拿起旅店提供的浴衣,松本汐莞打開門,便看見閒院辰月和不二週助站在門口。
“你還是老樣子啊。”閒院辰月將頭髮高高的束起,看著松本汐莞臉上帶著“真是拿你沒辦法”的表情。
“等會兒回來再弄吧,你知道我不喜歡溫泉水沾到頭髮上。”松本汐莞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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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每次看到你的皮膚...”閒院辰月泡在溫泉里舒服的舒了一口氣,看著松本汐莞脫掉衣服走了下來,不無調侃的說,“羨慕嫉妒加恨啊...”
“你自己不是蠻好的麼,怎麼每次都要說我?”這傢伙,每次跟她泡溫泉都要這麼說一陣子...松本汐莞有點黑線...
“不過話說回來,你到底怎麼保養的?單是白的話就算了. ..又沒怎麼看你運動,怎麼膚質這麼好?”說著閒院辰月伸出手摸了一把,“嘖嘖,中國有句老話怎麼說來著?冰肌玉骨?膚如凝脂?欺霜賽雪?”
“辰月,我平時怎麼沒見你這麼會用成語?”松本汐莞無奈的扶著頭。
“不過...”閒院辰月狡黠的笑了笑,走上來趴在松本汐莞的背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果然呢,還是熟悉的味道...百聞不厭啊. ..”
“你真是...”松本汐莞推了推閒院辰月,“去年不是也給你那個配方你沒用嗎?”
“哎呀,你一個人用就夠了,每個人應該有不同的香水吧!”閒院辰月重新站好,“你有你的梅花香,我有我的迷迭香。香奈兒7號,怎麼樣?”說著抬起手臂,“我可是用了兩年了一直捨不得換,難得香奈兒出了款我比較喜歡的...”
“那個配方還是橫濱中華城裡一個老中醫給我的。”松本汐莞輕輕的抬起手,將水掬起順著自己的脖子而下,微微的一笑,“論養生的話,還是中醫中藥博大精深...”
“難道中藥裡包括配置香水?”
“也不是。”松本汐莞搖搖頭,“只是配的相當於精油一樣的...聽說是在梅花里提取出來的,每次泡澡的時候就滴了幾滴...”
“難怪你...”說著湊上來聞了聞,“我只能說手塚運氣真的很好...”
“好了好了別說了。”這傢伙,每次泡溫泉都來那麼幾茬...
“哎,等下去喝點?”兩人靜靜地又半個多小時,閒院辰月突然開口,一臉的興奮,“那個什麼,叫什麼來著?”
“梅子釀啊,好啊。”松本汐莞點點頭,“泡完溫泉喝點梅子釀對身體有好處,不過只能喝一點。”
“哎呀,今天難得那麼盡興...”
“喝多了晚上睡不安穩。”松本汐莞微微蹙了蹙眉,“等會兒還要洗個澡不然...”說著便站了起來朝岸邊走去,“泡的差不多了,我先回去洗澡了...”
“你還是老樣子啊...”閒院辰月揮了揮手, “等會兒在大廳等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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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邊。
“手塚,冰肌玉骨,膚如凝脂,還有欺霜賽雪啊...”不二週助笑瞇瞇的看著臉色微微紅暈的清俊少年,“還有什麼來著?對,梅花香. ..”
“不二。”手塚國光咳了幾聲,“我先走了。”說著站起身,朝岸邊走去。
“哎呀,手塚回房間了嗎?”不二週助的笑容越來越燦爛了,“好像汐莞剛剛說要回房間洗澡啊,手塚你就迫不及待的想...沒想到手塚你這麼積極...”
“不二,適可而止。”手塚國光用浴巾擦了擦,利落得穿好浴衣,輕輕地咳了幾聲,“一會兒大廳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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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開門,就听見浴室里傳來了嘩嘩的水聲。想到剛剛溫泉里聽到的那些話和不二週助隨即的調侃,手塚國光的臉更加紅了,愣是站在那裡發呆了好長時間。直到裡面的水聲變成了簌簌的穿衣聲,手塚國光才反應過來,輕輕地走進房間。
“哎,你回來了?”浴室的門被拉開,一個低低的略帶著吃驚的聲音在背後響起。正低頭心不在焉的手塚國光回過頭,呼吸不禁一窒:
浴室走出來一個穿著浴衣的少女。因為剛從浴室走出來,所以一向白皙的皮膚上帶著粉色的紅暈,沒有戴眼鏡,大大的紫色的鳳眼便展露無遺,之前不是沒見過她不戴眼鏡的樣子,可這樣子氤氳著霧氣迷濛的樣子還是第一次看到;淡綠色的浴衣雖然整齊的穿著,可是由於胸前的衣帶沒有係好的原因,領口微微有點大,露出了脖頸下白白的皮膚;此時女孩正一邊走出來一邊側著頭手裡拿著一塊大毛巾仔細的擦拭著頭髮,抬起手的時候便不經意的露出了漂亮的手臂...
冰肌玉骨,膚如凝脂,欺霜賽雪. ..
手塚國光看著女孩漸漸的走近坐了下來,鼻尖上好像沁到了淡淡的香氣,是梅花香嗎?想到這裡,呼吸也微微急促了起來。
“在樓下等就行了,我只是簡單的衝個澡而已。”女孩抬起頭看了他一眼,接著繼續仔細地擦著頭髮,“你怎麼了?臉怎麼這麼紅?溫泉雖好,但也不能泡的太久...”
“我沒事。”調整好自己的呼吸,手塚國光輕輕的開口,但耳根還帶著一點紅。
“你要不先下去吧,我把頭髮弄好。”說著繼續擦著自己的頭髮。
“莞莞...”她沒有自覺麼...誘發性犯罪麼...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手塚國光站起來,“我去拿吹風機。”
“不要吹風機,吹得會頭痛。”松本汐莞搖搖頭,吹風機那東西自己是一向不喜歡用的,還是傳統的大毛巾擦著比較舒服點。
“我來幫你。”將吹風機的插頭插好,手塚國光拉過松本汐莞的手讓她坐在身邊,將她頭上的毛巾扔在一邊,強行忽略掉鼻尖愈來愈濃的梅花的香氣,手指穿梭在她的銀紫色頭髮間,撩起一縷頭髮,用吹風機吹了起來。
兩個人都安靜下來,偌大的房間裡只有吹風機嗡嗡的聲音,松本汐莞坐在地板上,無聊的撥弄著左手的戒指:好像,又要睡著了...
“好了”,仔細的將最後一捋頭髮吹乾,手塚國光關掉了吹風機,站了起來。
“啊,謝謝。”松本汐莞捋了捋頭髮,該說真不愧是冰殿麼,吹頭髮都...拿起一邊的梳子梳了幾下,“好了,我們下去吧,辰月怕是等急了。”
“啊。”手塚國光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銀灰色髮帶,“你不紮頭髮麼?”
“不用了,反正就一會兒。”松本汐莞將右邊的劉海撥了撥,邊往門口走去。
“莞莞。”自己還是不想讓別人看見她這個樣子...輕輕地嘆了口氣,手塚國光走上前,“等一下。”
“怎麼了?”
“莞莞。”手塚國光伸出手將她浴衣的領子理了理,將胸前的衣帶扎得緊一點,“好了。”
“哦。”這個動作好像曖昧了點...松本汐莞的臉上泛起了紅暈,撇過頭,“啊,走了,別弄啦。”
“啊。”看到女孩的臉終於紅了起來,手塚國光的心情突然愉悅起來,輕輕握住她的手,“我們一起。”
45
“啊,這邊。”才走進大廳,再接過一路艷羨的眼光後,終於看到穿著同色浴衣的閒院辰月和不二週助的影子。
“汐莞你還真慢啊。”才坐下來,閒院辰月便放了兩個茶杯,“老樣子,你太遲了,喝吧。”
“先說好,三杯,我只喝三杯。”松本汐莞點點頭,“梅子釀雖然好,但喝多了等會兒睡覺了可會很不舒服的...”
“真是慢啊,手塚。”不二週助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輕輕地舒了一口氣,“月月剛剛說的那句詩是什麼來著,泡溫泉的詩?”
泡溫泉的詩?到底什麼跟什麼呀...松本汐莞的手頓了頓,繼續慢慢地喝著梅子釀。
完了不二週助又開始玩了...手塚國光的嘴角僵硬了一下繼續面不改色的坐在那邊。
“噗!”閒院辰月將剛剛喝進去的酒吐了出來。
“啊,對了,我想起來了。”不二週助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侍兒扶起嬌無力,始是新承恩澤時。'月月,是這樣說吧。”
閒院辰月你到底跟不二週助說了什麼有的沒有的!松本汐莞差點被剛喝進去的梅子釀嗆到,瞪了閒院辰月一眼。
“不是啊,週助。”閒院辰月玩心大起,“他們來的那麼遲,應該是'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才是。”
“這又是什麼意思呢月月?”不二週助化身好奇寶寶。
“啊,呵呵。”閒院辰月狡黠的笑了笑,看著坐在面前的兩個嘴角都微微抽搐著得兩個人“我想兩位都知道這意思吧,解釋一下啊,我也不懂呢。”說著頓了頓,“對了,白居易的《長恨歌》是你教給我的吧汐莞?”
“閒院辰月,我告訴你這些不是讓你這麼亂用的。”松本汐莞強忍住腦門的十字路口:我幹嘛沒事找事做教他這個東西...
“君王不早朝啊... ”不二週助打量著耳根微微泛紅的清俊少年,笑的越來越燦爛,“很像呢!你說是吧,手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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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我還是睡地板吧。”手塚國光想了想,就準備把被子拿下床。
“隨便你。”松本汐莞盤腿坐在床上一臉的尷尬,看著清冷的少年正將幾床被子搬到床下的地板上慢慢的鋪好,感覺真的好想對不起他呢... “對不起,國光...”要不是自己那種怪癖,一旦有人睡在自己身邊肯定睡不著...
“沒關係,你好好休息。”手塚國光摸了摸她的頭髮,修長的手指穿過了柔順的紫發,“你不是很累嗎?快睡吧。”
“嗯。”難得聽話的點點頭,松本汐莞乖乖的躺好,看著少年走過來幫他掖了掖被角,“夏天還是有點涼意的,不要大意。”
“嗨。”看著男孩轉身走過去關好燈,接下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一切歸於平靜。
好像對不起病人啊,他手臂上的傷還沒好吧?雖說是夏天,可是晚上地板還是很涼的,及時鋪上被子怕也磕的骨頭不舒服...怎麼辦,越來越內疚了啊...
“國光,你睡著了沒?”松本汐莞坐了起來。
“沒有,怎麼了?”
“你要不,上床來睡吧。”松本汐莞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
平靜了一會兒,“莞莞,我沒關係,你不必勉強自己。”
“你手上的傷不是還沒好嗎?地板肯定不舒服...”
燈突然被打開,手塚國光站在床邊,臉帶著微微的紅暈。
“反正床很大。”朝里面讓了讓,松本汐莞撇過頭,微微的帶著紅暈,“不過如果你真想睡地板我也不攔你...”
“莞莞,你不是一旦有人和你睡同一張床你就睡不著嗎?”沒戴眼鏡的手塚國光此時鳳眼因為吃驚顯得越來越亮,如同黑夜裡璀璨的星辰。
“是這樣沒錯。”松本汐莞聳了聳肩,手攤了攤,輕輕地打了個哈欠,“要不如果今天晚上我再睡不著你明天就睡地板吧,現在...”說著忘了牆上的鐘一眼,“你如果要上床睡覺的話趕緊關燈,已經很晚了。”
“啊。”手塚國光點點頭,關掉燈,躺到了床上。
“蓋你自己的被子。”耳邊傳來了一個悶悶的聲音,“不要跟我搶被子。”
“被子在床下。”手塚國光靠近女生,長手一撈,一把將鬆本汐莞摟在了懷裡,“別動,我用的是左手。”
“你...”松本汐莞不敢動了,咬牙切齒的開口“你離我遠一點,要你上來睡沒叫你做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莞莞,我不會勉強你做你不喜歡的事情的。”手塚國光嘆了一口氣,放開手臂,“我不會亂來的,睡吧,莞莞。”說著捋了捋女孩的頭髮,輕輕地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晚安。”
這傢伙,哪有人這樣說出來的啊...松本汐莞鬱悶的往床裡面移了移,輕輕地閉起了眼睛,很快,昏昏沉沉的睡意襲來。
一夜安穩。
ss90222twtw60 2021-2-12 07:56
46
天還是濛濛亮的時候,因為生物鐘的關係,手塚國光便漸漸的睜開了眼睛。側過頭,便看見松本汐莞平靜的睡顏,不可否認,松本汐莞的睡相很好看——平穩的呼吸,一隻手從伸了出來,手背靠著自己的臉頰,嘴角帶著一抹似有似無的微笑,劉海輕輕地盪下來,落在了手指間。看著女孩粉色飽滿的嘴唇,手塚國光像是受到蠱惑一樣,還沒等自己反應過來手漸漸的伸了過去,輕輕地觸碰了一下,見對方沒有任何反應,手便撐了起來,漸漸靠近,下定決心般得將嘴唇輕輕的啄了一下女孩的唇角...
“唔...”一聲輕微的叮嚀讓沉醉的少年立刻清醒下來:不行,不能這麼做,說過不勉強她做任何事情的!趕緊縮了回來,下來床,拿起衣服走進浴室。
出來的時候,便看見女孩坐在床上揉著眼睛,一臉的迷迷糊糊,“啊,國光,你醒了?早安。”
“早安。”手塚國光好笑的看著一臉迷茫的某人,走上前吻了吻她的額頭,“昨天睡得好嗎?”
“啊,還行。”一時腦子裡還沒轉過彎的松本汐莞只當他是問自己有沒有受影響下意識的回答後打了個哈欠爬下了床,打開衣櫃隨便拿了襯衫牛仔褲便朝浴室走去,才到門口猛然覺得不對勁腳下一個踉蹌,回過頭瞪了他一眼:都是你,再說些什麼有的沒的!
“莞莞,小心一點。”手塚國光站在不遠處看著女孩的一系列動作,嘴角輕輕的上揚了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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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塚國光等著自家女友梳洗完畢穿戴整齊以後,兩個人便一起下樓走到了餐廳。
才坐下來一會兒,不二週助和閒院辰月便齊齊的出現。見到兩個人的時候,對方似乎有點...失望?
“哎呀,看來我們料想錯了呢,對吧,月月?”不二週助戲謔的一笑,“這兩位起得比我們還早呢。”
“昨晚睡得怎麼樣?還好嗎? ”閒院辰月不理他,坐下來,一臉的關心。
“嗯,還不錯。”松本汐莞喝了一口牛奶。
“這麼說手塚昨天你睡的是地板咯!好可惜啊,手塚。”不二週助繼續面不改色的微笑,“我昨天可是睡得床哦,嫉妒吧,手塚?”
“不二週助,大清早的不要將這些有的沒的!”閒院辰月的臉紅了起來。
“咳咳。”松本汐莞差點把嘴裡的牛奶吐出來,臉微微的發紅了。
“看來手塚昨天跟我一樣睡得床啊。”不二週助繼續笑的愈來愈燦爛。
“你睡的地板?”閒院辰月皺起了眉毛,“手塚,你太過分了,怎麼能讓汐莞睡地板?”
“辰月,好了。”松本汐莞終於開口,“我睡得也是床。”
“啊,床啊...”閒院辰月點點頭,突然低低的驚呼了一聲,“什麼!你跟別人睡同一張床還睡得很好!”
“辰月,你不必說出來的。”松本汐莞扶住了額頭。
“哎,等等,你從小不是一有人睡你的床你就整夜的睡不著嗎?怎麼會...”
“不知道,大概前幾天趕工作太累了吧。”
“其他人一睡你的床你就睡不著?看來汐莞沒有手塚你是不行了啊對吧,手塚?”
“不二,適可而止。”手塚國光將雞蛋殼剝好,放在盤子裡,遞到了女友的面前。
“謝謝。”松本汐莞看都不看直接往嘴裡面送。
“哎,手塚還是這麼體貼啊。”不二週助笑的百合朵朵,“月月,你也替我剝雞蛋殼吧!”
“不要。”
“好嘛好嘛。”
“不要。”
“...”
47
一行四個人吃完早餐便隨便的出去走走。因為之前是準備到這邊度假為名休息為實,所以也沒怎麼好好安排什麼計劃,還是閒院辰月開口,“聽說附近有家寺廟,我們去看看吧。”
一行人便步行前往寺廟,順從的就著竹筒留下的清水洗了洗手,四個人走了進去。
到底是寺廟,到處充滿了寧靜肅穆的感覺,冉冉檀香青煙升起,如夢似幻。拒絕了閒院辰月他們要去大廳的要求,松本汐莞獨自一個人走到了小樹林裡。
陽光透過層層的樹葉照了進來,在草地上印上了一個又一個的光斑。
在這個世界上已經呆了也有15年了吧,明年就是16歲了,按照日本的法律,也該成年了...
可是...
“施主一臉的迷茫,不知是否是心中鬱結之氣所致?”耳邊響起了一個低低的聲音。
“啊,抱歉,大師,失禮了。”松本汐莞回過頭就看見一個身穿粗布麻衣,慈眉善目的老人站在身後。
“沒關係。”老人輕輕地揮手,“施主是否有鬱結之氣於心?”
“我...”抬起頭看著灑下來的陽光,“我不知道...來到這裡並非我所願,這麼多年想回去的想法一直...如今卻...”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老人雙手合十,“既然施主已經來到這裡,萬事萬物只能一切隨緣...為何要抱有如此的想法?”
“那我該怎麼辦?我本不應該在此,一直以來,我都認為我不屬於這裡,我是要回去的. ..”
“不能做到的事情就不要多想了施主,在這裡你同樣也有了羈絆不是嗎?”老人微微一笑,不慌不忙的開口,“施主當隨遇而安才是。”說著雙手合十,“施主,這個世界上不是所有事情都會如願,不是所有事情都可以放下...來處的一切已經消失殆盡,而這裡的一切...我言盡於此,施主好自為之。”
“這個世界的羈絆麼...”松本汐莞低下頭:是啊,自己如果不顧一切的要回去,在這裡的所有東西該如何是好?爸爸,媽媽,爺爺,大哥,辰月,雅治,長太郎...還有國光...
手塚國光...想到那個清冷的少年,再看向自己眼裡的遷就和溫暖,松本汐莞的咬了咬嘴唇。
這裡有那麼多溫暖和羈絆,我怎麼能回去?
“在想什麼?”耳邊傳來低低的聲音,左手被一個溫暖的手覆住,轉過身便看見清俊的少年站在身後,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是帶著一股暖意。
“國光。”沉默了一會兒,松本汐莞突然踮起腳雙手環住他的脖子,頭埋在他的胸膛裡。
“莞莞。”低低的輕呼了一聲,手塚國光摟住女孩的腰,雖然驚喜於女孩難得主動跟自己親近,但直覺告訴他她現在的心情很複雜...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扶著腰的手移到了女孩的背上,輕輕地拍著,“我在這,我在這...”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懷裡的人低喃了幾下,“終是我執念太深,我不應該...”
“不怕,不怕,我在。”手塚國光抱緊了女孩,嘴唇靠著她的頭髮,吻了吻她的紫發,“不怕,我在...”
“我再也不會這麼想了,對不起,對不起...”松本汐莞喃喃的說著, “再也不會,再也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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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手塚,汐莞怎麼了?”不二週助看著走在前面的兩個女生,有點奇怪,“發生了什麼嗎?”
“啊,沒什麼。”手塚國光扶了扶眼鏡。
“不過,感覺好像變了呢!”不二週助看著前面的兩個人,“聲音沙啞了點,可是...眼神倒是比以前更清明了...”
“啊...”
“看來去了一趟寺廟還是有好處的。”不二週助摸著下巴,笑瞇瞇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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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你好像心情很好的樣子,可是...”閒院辰月看著好友。
“哎?你看出來啦。”松本汐莞淡淡的沙啞聲傳來。
“嗯,氣場變了。”閒院辰月肯定的點點頭,“遇到什麼好事了嗎,在寺廟裡?”
“到底是辰月啊。”松本汐莞的嘴角輕輕的揚了揚,抬起頭望向湛藍的天空,“我...沒什麼,只是想通了一直困擾的問題而已。”
“這個世界上除了歷史以外還有能困擾的問題麼?”閒院辰月戲謔的開口。
“啊,辰月你又在笑我了...”
“沒啊,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對了,手塚國光也是一個...”
“辰月...”
48
接下來的日子裡,四個人沒有專門去什麼地方,每天只是泡泡溫泉喝喝茶聊聊天,偶而手塚國光和不二週助會興致勃勃的拿起球拍打一場不計分的練習賽,而松本汐莞和閒院辰月則隨便翻翻書...
每天晚上,手塚國光仍然睡在床上,大概是因為鬱結於心的事情終於想清楚,亦或是其他,總之,松本汐莞從來沒有過什麼失眠或者睡不安穩的情況,而兩個人也相安無事,沒有絲毫越過雷池一步,直到一天早上——
“怎麼他們倆還沒下來?”松本汐莞奇怪的看了一眼手機,“也不早了,早餐時間快過了吧。”
“不等他們了,你先吃吧。”手塚國光拿著熱好的牛奶和麵包走過來,將牛奶倒進杯子裡。咳了幾聲,“你的胃不好,按時吃飯,不要大意。”
“嗨嗨。”松本汐莞乖乖的接過杯子,喝了一口,“你還是打個電話給不二吧,辰月的手機還是關機呢。”
“啊。”手塚國光點點頭,剛剛掏出手機,便聽到溫和的聲音突然響起,“啊,手塚,汐莞,你們在這裡。”
“不二,太大意了。”看著一臉精神奕奕的不二週助,手塚國光反射性的開口。
“嗨嗨。”不二週助笑瞇瞇的點點頭,轉身走到自助餐盤那邊仔細的挑著一些麵包和牛奶。
“不二,辰月呢?”松本汐莞奇怪的問。
“啊,月月啊。”不二週助冰藍色的眸子一瞬間睜開,接著笑容越來越燦爛,“她不舒服,我下來拿早餐,今天她在房裡吃。”
“不舒服? ”松本汐莞有點奇怪,“感冒麼?昨天看還是好好的...”
“不是哦,汐莞。”不二週助一臉神秘的晃了晃食指,視線轉到了手塚國光的身上。
“那怎麼了?我等會兒去看看吧。”
“不用了。”不二週助狡黠的一笑,“午飯的時候再見哦,現在月月不方便見人,小丫頭在發脾氣呢。”
“辰月發脾氣?”松本汐莞驚呼了一聲, “你又怎麼惹著她了。”
“沒有哦。”不二週助滿意的看了看手中的餐盤,“我走了啊,你們慢慢吃哦,中午見。”
“吶,國光,怎麼感覺好奇怪?不二高興的過頭了吧。”松本汐莞喝了一口牛奶,“他好像沒有吃早餐...”
“啊,沒關係,他已經很飽了。”手塚國光看著不二週助遠去的背影,握緊了拳頭。
不二週助,果然是青學的天才,不管是什麼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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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
“辰月,你怎麼了?”正隨意的翻著書頁的松本汐莞抬起頭便看見自己的好友被扶著坐在了椅子上,“身體不舒服麼?怎麼早餐都不下來吃?”
“啊,我沒事。”閒院辰月的臉上帶著一絲可疑的紅暈,嬌嗔的瞪了一眼不二週助。
“月月嚐嚐這個。”小熊殷勤的替她夾菜,“還有這個...”
怎麼感覺氣氛有點不對勁?松本汐莞微微蹙了蹙眉,朝自家男友疑惑的看了一眼,而後者則沉默的搖搖頭,繼續秉行“食不言寢不語”的良好餐桌規範。
“啊,對了,我有個消息要宣布。”沉默了一會兒,不二週助突然放下筷子,笑瞇瞇的開口。
嗯?松本汐莞和手塚國光同時看過去,而閒院辰月則像沒有註意到一樣自顧自的發楞。
“回東京後,也就是上高中之前。”小熊咳了幾聲,鄭重的說,“我和月月決定上課之前把婚給結了。”
啥?
松本汐莞的腦子一下子當機了。
“週助,你說什麼!”閒院辰月這才反應過來,低低的驚呼了一聲。
“月月,嫁給我吧。”不二週助收起笑容,睜開冰藍色的眸子,一臉的嚴肅,“嫁給我吧,我會...”
這是什麼情況?
松本汐莞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拿起桌上的茶杯就往嘴裡灌,“咳咳...”
“莞莞,小心點。”手塚國光拿出手帕,輕輕地替她擦著嘴角,另一隻手則輕輕地拍著她的背替她順氣。
“啥,不二週助你說啥?”松本汐莞急急的開口,“我是在做夢嗎?不二週助你說要跟辰月啥?”
“沒錯,回東京後我和辰月要去登記結婚。”小熊絲毫不介意自己拋下的炸彈,“剛好,手塚,你和汐莞就坐我們的公證人好了。”
“週助,你別說了。”閒院辰月捂著額頭,“我們還是未成年人,我不會...”
“可是月月,我們倆個人都...”不二週助頓了頓,“我一定要對你負責...”
他們倆不會...
真的...
不是的不是的,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松本汐莞自我催眠中...)
“我不要你負責,是我...”
“那你就要對我負責啊...”小熊一臉的委屈,“而且,昨天我們也沒有...說不定...”說著視線往閒院辰月的肚子上一掃。
不會吧,不二週助丫的動作這麼快?扮豬吃老虎的功力怕是前無古人後無忍者吧...松本汐莞無力的快要癱在桌子上了,想到來之前才在書店裡看到的那本《十四歲媽媽》,啊,雖然我們現在15明年16算得上成年了...松本汐莞抽搐了幾下嘴角,“辰月,你不會真的...”
“汐莞,我...”閒院辰月也不知道怎麼開口,誰會想到丫的不二週助居然一直在引誘自己每天不露聲色的下一個套一直到昨天收網時自己還沒反應過來醒來的時候就看見少年光著身體躺在自己的身邊,而自己的身體腰以下的部分則前所未有的酸疼...
“莞莞。”手塚國光輕輕的握住女孩的手,示意她冷靜下來,視線轉到不二週助身上,“不二,不要大意,回去就去公證結婚。”
“嗨嗨。”不二週助重新恢復了笑容,挽住了自家女友的腰,“月月...”
“不要,我不要結婚,我不要!”閒院辰月深吸了一口氣,頗有幾分快要暴走的趨勢。
“不行,回去後我就去你家。”不二週助不容置疑的口吻,帶著堅定握住了閒院辰月的手。
“辰月...”松本汐莞扶住額頭,“你這下玩大了吧...”
“莞莞。”手塚國光站了起來,一把拉起女友的手,“你跟我走。”說著還沒等對方反應過來,就拽著她走遠了。
看著兩個人走遠的身影,不二週助瞬間睜開了冰藍的眸子,“好像很有趣的樣子呢...”視線轉向女友,“月月,我們繼續啊...剛剛說到哪兒來著?對了,到你家拜訪,然後找個時間去登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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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的洗手間裡。
“莞莞,來,擦一下臉。”摘下女孩的眼鏡,將毛巾擰乾輕輕地覆在她的臉上,小心翼翼的擦拭著。
“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我一定在做夢...”
“莞莞。”收起毛巾,手塚國光扶住女孩的肩膀,“清醒一點,他們...閒院和不二他們. ..”說著臉上帶著一絲異樣的紅暈。
“那怎麼辦?他們現在怎麼辦?”松本汐莞糊塗了,“我們現在連16歲還沒滿,而且下半年才上高中,如果辰月...那該怎麼辦?”
“莞莞。 ”安撫的捋著女孩的頭髮,手塚國光輕輕的嘆息,“要相信不二,他會負責的...”
過了一會兒。
“我沒事,國光。”松本汐莞總算冷靜下來,“我只是,還不能接受這個事實而已。”
“莞莞。”擁著自己的男孩輕輕的鬆了一口氣,將手臂箍緊,“莞莞,你沒事吧。”
“嗯。”松本汐莞輕輕的點點頭,“我只是...太吃驚了...”所以被嚇到了。
“莞莞,其實不二這麼做很正常。”頭頂上的聲音帶著一點點的僵硬和不自然,而語速也越來越急促“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莞莞,這個很正常...”
松本汐莞覺得微微不對勁:為什麼身邊的那個人的體溫突然像是升高了不少一樣?抬起頭,便看見自家男友的臉微微的發紅,眼鏡後那對漂亮的鳳眼閃閃發光的看著自己,嘴角則帶著一絲不自然和羞赧,“你怎麼...”還沒等自己問清楚,下巴就被抬起,溫熱的嘴唇覆上了自己的嘴角,“唔...”
手塚國光的嘴唇沿著松本汐莞的嘴角,先開始只是輕輕地啄著,在吻遍了對方的唇瓣後便完全的覆上,舌頭輕輕的伸出來舔舐著女孩的嘴唇,勾畫出美好的唇線後,繼而挑開唇瓣,舌頭大大方方迅速的伸進對方的嘴裡。女孩因為之前喝了牛奶而殘留在口腔裡淡淡的奶香讓手塚國光留戀不已,而鼻尖相碰的瞬間,那淡淡的梅花香便似有似無的竄進自己的鼻子,似乎像是有意無意的勾引一樣,手塚國光情難自抑,一隻手攀上了女孩的頭髮,將女孩的髮帶扯開,手深深地埋進了女孩紫色的髮絲裡,而另一隻手則順著女孩的脊背一路向下,扣住女孩的腰際將她往自己的懷裡帶...
“國光,你...”松本汐莞用力掙脫開,迷茫的看著他,“你. ..唔...”看著少年微微喘氣的樣子,“你...”
“莞莞,我...”少年早就摘掉眼鏡,一向清冷的眼睛裡透著難以散發的壓抑的熱情,“我們...”一隻手早就移到女孩的衣領那邊,由於正值盛夏,女孩襯衣的最上面的兩顆鈕扣沒有紐好,少年修長的手指沿著衣領慢慢的往裡面伸,覆上了女孩的鎖骨...
“嗯...你幹什麼,不要這樣。”露在空氣裡的脖頸和鎖骨在被一個明顯高於自己體溫的皮膚觸碰到時,女孩顫栗了一下,才清醒過來,趕緊用盡所有力氣,推了少年一把,“國光,清醒點!”
“啊。”少年顯然剛從□□中清醒,聲音還帶著微微的沙啞,狼狽的戴起眼鏡,“對不起,莞莞,我...”一向清冷自製的自己為什麼突然變成這樣?為什麼...太大意了,差點就傷害到她...說過不勉強她做她不願意做的事情的...“你,出去。”
“什麼?”少女顯然沒有搞清狀況。
“快出去。”強制自己不看她,少年別過頭,呼吸急促起來,轉過身背對著她“再不出去,我無法控制自己會做什麼...”
少女的臉立刻紅了,並沒有乖乖的轉身,少女只是上前輕輕的擁著他的背,語氣裡帶著一絲堅定,“不要。”
“莞莞。”少年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但聲音裡還帶著一絲顫抖,“莞莞,乖,聽話,快出去。”
“不要。”將頭輕輕的靠在手塚國光的早已僵硬的後背,松本汐莞的語氣帶著一絲堅定,“國光,雖然現在不行...”臉頰有點發熱,“我知道,你不會傷害我的...”
“莞莞...”手塚國光終於狼狽的把臉轉過來,正面擁住了她,將頭擱在她的肩膀上,勉強平穩的呼吸,身體也沒有剛剛那麼熱了,才鬆開對方,“對不起,莞莞,我...”我居然那麼混帳...
“算了。”如果道歉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幹嘛!松本汐莞撇過頭,況且他剛剛也...能克制住也...“國光,抱歉,我...”
“是我太急了,對不起,莞莞。”手塚國光此時已經完全平靜下來,眼裡都是尷尬和狼狽,“對不起。”
“我知道你不會傷害我的,國光。”看著男孩一臉微微蹙著眉的愧疚和小心翼翼,松本汐莞伸出手指輕輕地抹著他的眉心,“沒關係,沒關係,我相信你...”
49
本來兩週的旅行因為松本汐莞家的一個電話而提前結束了——
“怎麼了,律哥哥一向不打擾你度假的,為什麼這個時候?”閒院辰月轉過頭,看著正在拿著手機發短信的某人。
“啊,沒什麼。”松本汐莞明顯得心不在焉,下意識的合上手機蓋,撥弄著手上的戒指。
“莞莞,怎麼了?”手塚國光翻著書頁,側過頭。
“沒什麼。”松本汐莞搖搖頭,劉海擋著的側臉看不出任何表情。
“莞莞...”
“汐莞...”
“辰月,別說了,開學之前我會處理好事情。”松本汐莞看向窗外,眼裡帶著不只是喜悅還是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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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絕了手塚國光送自己回家,松本汐莞在車站等了一會兒,一輛銀色的蘭博基尼穩穩地停下來,車窗搖下,露出一個英俊的臉龐“汐莞,回來了。上車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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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裡。
“爸爸媽媽都到了嗎?”松本汐莞捋了捋自己的頭髮,“他們一向不會...為什麼這次...”
“嗯。”松本律點點頭,“本來父母親也不會. ..可是家裡...”
“家裡怎麼了?”
“家裡來了客人,所以...”
“是什麼重要的客人,需要全家都...”松本汐莞皺起了眉毛,“我一向都不怎麼在那些場合露面...為什麼現在...”
“我也不清楚,客人今天到。”松本律搖搖頭,“好像是世交,父母親跟對方好像也是大學同學...你不要緊張,我看著不像是衝著你來的...”
“啊,我知道。”輕輕的點點頭,松本汐莞下意識的開始轉著手指上的尾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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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少爺,小小姐,你們回來了。”車子穩穩噹噹的駛進了車庫,兩人順利的下車,早有管家迎上來恭敬地接過松本汐莞的旅行包,“少爺和少夫人陪著客人在客廳等著,讓小少爺和小小姐一回來就直接去。”
“汐莞還是去梳洗一下吧,剛剛趕回來,這時候見客太失禮了。”松本律看著臉上帶著微微疲憊之色的妹妹皺了皺眉。
“嗨。”
“不用了。”管家恭恭敬敬的開口,“少爺少夫人還有三位貴客已經等很久了,少夫人囑咐小小姐一回來直接進去。”
“怎麼回事?母親一向不會這麼...”松本律有點疑惑。
“好。”松本汐莞點點頭,捋了捋頭髮,“走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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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才還沒走進客廳,就听見一陣笑聲,互相對望了一眼,管家將門打開來,兩人一前一後進了門,“父親母親(爸爸媽媽),我們(回)來了。”
“小汐。”松本砂紀溫柔的走過來,將自己最引以為傲的女兒一把摟緊懷裡,“好久不見,小汐。”
“媽媽。”有點臉紅的推了推,“還有客人。”
“媽媽好久沒回來看你了,你又長高了。”松本砂紀端詳著女兒,“今年怎麼沒去英國?律說你又跟辰月去箱根了...”
“嗯。”輕輕的點點頭,視線轉向坐在沙發上的中年男子,“爸爸,歡迎回來。”
“小汐,一切都好吧。”松本信點點頭,一臉的慈愛,“律,幹得不錯。繼續努力。”
“是的,父親。”站在一邊松本律點點頭。
“啊,砂紀,這就是小汐啊,都長這麼大了啊。”一個溫柔但卻好像很激動的聲音傳過來,松本汐莞回過頭,便看見一身華貴卻不失氣質的中年女士看著自己,神情帶著激動和...
這是什麼表情?松本汐莞黑線,不露痕蹟的後退了幾步。
“抱歉,美紀,慎一,一年不見小汐了。”松本砂紀這才回過神,朝已經站起來的兩個人笑了笑,執起女兒的手,“怎麼,只能你的兒子長,我的女兒不能長大嗎?”說著轉過頭看著松本汐莞,“小汐,這是美紀阿姨和慎一叔叔,他們是我和你爸爸的好朋友。”
“美紀阿姨,慎一叔叔,初次見面,失禮了。”松本汐莞走過去,從容的行了一個禮。
“不是初次見面哦,小汐。”對方拉過她的手,仔細地看著,“你小時候我們曾見過一面...”說著像是看出了松本汐莞的疑惑,“差不多十多年了吧,倒是經常看到律...”說著一臉不服氣的看向松本砂紀,“餵,砂紀,你怎麼運氣這麼好!有個懂事的兒子,還有個乖巧的女兒...”
“我肚子比你爭氣唄!”松本砂紀笑著迅速接話。
“哼!”
“這孩子不錯,跟景吾看著倒是一對。”一直沒開口的中年男子終於開口了,“信,當年跟你定的那個約定,還算數吧?”
“雖然捨不得,但做人還是要守信的是吧?”松本信點點頭,“不過,還是要看兩個孩子的意願呢。”
“當年兩個人不是相處得很好不是嗎?”中年女子點點頭,“景吾那孩子...”
“母親,本大爺回來了。”客廳的門在一次被打開,所有人的視線轉過去,便看見如玉的淚痣少年站在門口,一臉的自信。
“跡...跡部?”松本汐莞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臉部表情瞬間僵硬。
“汐莞。”囂張的男孩走過來,看著女孩的表情,一臉意料之中的好笑,“不認識本大爺了麼?”
“啊,你們倆還記得?”兩家的家長們一臉驚訝。
“不對啊,景吾小時候叫小汐姐姐的啊。”中年女子一臉的八卦,“還是...”
“之前見過幾次。”松本汐莞點點頭,“好久不見,跡部。 ”
“汐莞。”跡部景吾點點頭,走到父母身邊坐下,“母親,父親,我回來了。”
“對了,還沒告訴小汐呢,我們姓跡部。”中年女子狡黠的一笑,“景吾,原來你認識小汐啊,那真是緣分了。”
“原來如此。”松本汐莞這才點點頭。
“現在看到律長那麼大了,當年小汐和景吾的樣子...”跡部美紀一臉懷念的樣子,用手比劃了幾下,“兩個人都是小小的,小汐那個時候還比景吾高一頭...”
“對啊對啊,景吾那時候總是跟著小汐後面,一口一個姐姐姐姐的叫的可親了,我們拉都拉不住,如今,都長得比小汐高了...”松本砂紀也陷入了回憶。
我和跡部景吾?什麼時候的事情?我怎麼不知道?松本汐莞一臉疑惑的看著同樣表情的跡部景吾,兩人面面相覷。
“對啊,小汐你看來是忘記了吧。”跡部美紀一臉的八卦,“也是,那時候兩個人還很小,差不多三四歲的樣子...”
“啊恩,這麼不華麗的事情本大爺怎麼不知道?”跡部景吾華麗的聲線裡帶著一絲絲的尷尬。
“你看你看,那個時候景吾小小的多可愛,可是現在...”跡部美紀一臉的幽怨,“親愛的,我們家的那麼可愛的兒子如今...”
“啊恩,母親,本大爺知道了。不會這麼不華麗了。”跡部景吾尷尬的聲音響起來,松本汐莞看過去,跡部大爺的頭上出現了幾個十字路口。
“景吾真的不記得了嗎?”松本砂紀有點疑惑,“對了,小汐你也不記得了是吧,那個時候,好像是三歲吧,在英國過的生日,跟在你後面走著的小弟弟,你不是叫他小景麼?”
“對啊對啊,景吾你也不記得了啊?”跡部美紀一臉的急切,“後來你不是念叨了很長時間的姐姐嗎,還終於開始學鋼琴了...”
“我...好像...”好像有點印象了,那個唯一在英國過的生日,那個因為自己從噴泉里救了他給了他塊蛋糕就一直跟在自己後面的那個拽拽的小男孩,好像他臉上也有顆淚痣好像不記得了...沒想到,是女王殿下小時候...原來女王殿下是我遇到的第一個王子啊...
“本大爺...我...”跡部景吾好像也像是想起來什麼,尷尬的沒了聲音。隱隱的記憶裡,好像是有那麼一回事...
“沒關係。”跡部美紀和松本砂紀同調般左手握拳敲了一下右手掌心,異口同聲的說,“現在好好培養感情就行了。”說著相視一笑,繼續同調,“美紀(砂紀),沒想到我們還這麼意見一致啊。”說著看向各自的丈夫,“老公...”
“既然這樣的話,那這件事就這麼定了。”妻控的兩位男子也點頭附議。
“等等,媽媽,到底是什麼事情?”松本汐莞一頭的霧水。
“對啊,父親,母親,到底是怎麼回事?”跡部景吾也難得不華麗的一臉迷惑的樣子。
“小汐,律沒跟你說嗎?”松本信突然開口,“景吾和你的婚約的事情。”
“婚約?”松本汐莞腦子一下子當機,“哥...”
“我以為是開玩笑。”松本律皺了皺眉毛,開始打量那個閃閃發光的少年。
“父親,母親,你們...”跡部景吾也皺起了眉毛。
“當年,景吾你不是說長大後要娶小汐嗎?”跡部美紀笑瞇瞇的開口,“好像纏著小汐說要當姐姐的小新郎不放手呢。”
“那個時候我們就定下了婚約的事情。”跡部慎一突然開口。
“嗯,如今看你們倆一副好像認識的樣子,那就更好辦了。”松本信也點點頭,跟跡部慎一相視一笑。
“可是,爸爸,媽媽,我...”手下意識的轉起了手裡的尾戒,“我已經有...”
“小汐。”松本信突然打斷松本汐莞的話,一臉的嚴肅“現在你們的感情還經不起考驗,只有時間才能證明。最喜歡的不一定是最合適的,景吾是個好孩子,至少他的人品我們都看得出來的...”
“爸爸,你...”看著一向對自己寵溺慈愛的父親居然打斷自己,松本汐莞愣住了。
“對啊,小汐。你知道,爸爸媽媽總是想把最好的給你。”松本砂紀接著話,“景吾是個好孩子,你們好好相處吧...”
“對啊對啊,小汐,你們小時候這事兒就初步定下來了,你先別...先跟景吾好好相處相處,如果實在不合適到時候在解除婚約不遲。反正兩個人正式訂婚要到景吾16歲生日那天...可是,小汐呀,不是我誇自己的兒子,但是景吾。”跡部美紀頓了頓,眼裡閃過一抹驕傲和自豪,“景吾是我最值得驕傲的最優秀的兒子。”
“阿姨,我...”
“啊恩,這事兒本大爺不反對。”跡部景吾突然開口,拉起松本汐莞的手,輕輕的用力阻止她的話,“本大爺沒有任何意見。”
50 番外小劇場:跡部家小景吾和松本家小汐莞小時候不得不說的過
那個時候,是松本家小汐莞三歲生日,那次正好在英國過的唯一一次生日。
父母為自己請了很多很多的客人還有同年齡的小孩子——這不是關鍵,關鍵是她作為穿越人士心智比他們都大上好幾倍啊!
腹誹了一會兒,松本汐莞在切下蛋糕後將所有的事情扔給自己的父母和哥哥,悄悄地溜了出去。
松本家早在自己出生之前就在英國定居,所以宅第也顯得頗為氣派。因為是盛夏,大朵大朵的英國純種白玫瑰綻放的蔚然熱烈,松本汐莞拿著蛋糕,輕輕地舒了一口氣:果然,還是這裡最舒服,終於靜下——
還沒等她感嘆完,就听見不遠處庭院裡噴泉那邊一陣喧鬧,松本汐莞走過去,便看見一群金發的小男孩正圍著一個銀灰色的小男孩推推搡搡,嘴裡還在說著:
“Getaway!Youstupidweird!(滾!你這個怪物!)”
“Uglybody!Wewon'tplaywithyou!(醜八怪,我們才不會跟你玩呢!)”
“...”
中間的小男孩帶著一臉的倔強,躲閃著眾人推推搡搡的手,“you,leavemealone!”一步一步往後退,直到腳下絆了一下,尖叫了一聲一頭倒栽進自家的溫泉里,而周圍小男孩則立刻慌了神迅速的跑掉了。
松本汐莞趕緊走過去,便看見渾身濕淋淋的小男孩坐在水里,銀灰色的短短的頭髮翹著,低著頭看不清表情。
“AreyouOK(你沒事吧)?”松本汐莞走上去伸出那隻沒有拿著蛋糕的手,應該是日本人吧,“快出來啊,不然會感冒的。”
小男孩沒有反應,還是坐在噴泉里一動不動的低著頭。
“唉,真是的,現在小孩兒真是越來越不聽話了。”將蛋糕盤子放在噴泉旁的長椅上,松本汐莞兩隻手都伸過去一把將他拖了出來,小男孩的整個身體朝自己倒了下來,自己因為太用力反而向後一倒,於是——
“餵,小弟弟,你沒事吧。”自己只有三歲啊沒那麼大力氣啊,松本汐莞使勁的推著壓在自己身上的某隻,“你趕快起來,別傻掉了吧。”
“哇!”小男孩突然大哭起來,一邊手抱住松本汐莞的腰,“哇!”
“餵,你要哭先起來哭行不?”松本汐莞摀住了額頭,看著和自己...咳,生理年齡差不多的小小少年抱著自己的腰把自己壓在地上死也不肯起來... “行了,哭哭啼啼的像什麼樣子!快給我起來!聽不懂日語啊!”
“哇...為什麼都欺負小景,為什麼都不跟小景玩...”男孩非但不放手,反而哭得更大聲了,扯著嗓子哭得那叫一個驚天地泣鬼神...
“你別哭了啊...”躺在地上的松本汐莞慌了:你現在哭成這樣有人出來還認為我欺負你了呢說不清啊...“行了,你別哭了,我跟你玩,我請你吃蛋糕行不?你在哭,在哭我就不跟你玩,不請你吃蛋糕了...”
小男孩睜大了眼睛忘了她一會兒,哭泣的聲音漸漸變小,抽抽噎噎的站了起來,繼續哭著。
“好了好了,就當我求你,吃完蛋糕別哭了行不行?”松本汐莞爬起來拿過那塊蛋糕遞到他面前,“你別哭了行不行?”
小小少年沒有說話,只是迅速的搶過蛋糕狼吞虎咽。
“餵,你慢點吃別噎著,我又不跟你搶。”真是鄙視啊,現在的小孩子都這樣麼?整個一副非洲難民國過來的好像父母就沒餵他們吃飽過...(餵,你現在也是三歲的小孩子)
“本少爺...本少爺才不會做這麼不華麗的事情呢!”小小少年一邊狼吞虎咽的吃著一邊不忘抽抽噎噎斷斷續續的說話。
“噗哩”這小孩以為自己是跡部景吾啊還一口一個“本少爺”“本少爺”的...(大小姐事實上他就是跡部景吾...)“行了,你吃飽了就把盤子給我。”松本汐莞搶過盤子,轉身就走。
“餵!”
“又乾嘛?”
“阿嚏!”小小少年打了個噴嚏,“你...你說陪我玩的...說吃完蛋糕陪我玩的...你. ..”
“躲一邊自個兒玩去,現在小孩真煩人...”松本汐莞有點黑線:記憶力和洞察力都這麼好...
“你...你說陪小景玩的.. .你,說話不算話...我...本少爺...阿嚏!”小男孩眼淚汪汪下一秒好像就要嚎啕大哭一樣,卻因為打了個噴嚏而立刻止住。
“嗨嗨,我陪你玩行了吧大少爺。”松本汐莞無奈的走回去,拉起小小少年的袖子。
“你...你要帶本少爺去哪兒...”小小少年一臉慌張的樣子。
“你少爺不是廢話麼!你穿成這樣想感冒啊。”松本汐莞嘴角抽搐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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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來自家的管家,讓他帶著小小少年去了客房換衣服,松本汐莞靜靜地站在外面等著。
“啊,換好了?”等在自家客房外面的松本汐莞聽到身後的門響,轉過頭,看見小小少年一臉彆扭和...害羞?“走吧。”真是,攤上了個麻煩...松本汐莞嘆了口氣帶頭往前走。
“嗯。”小小少年抬起頭,眼裡帶著期待,“姐姐...”
“啥,你喊我啥?”松本汐莞的腳下一個踉蹌,回過頭,臉上帶著一絲驚異。
“姐姐。”小小少年的臉別過來,“姐姐,你說帶小景去玩的...”
其實小小少年還是很可愛的麼,知道尊敬長輩...松本汐莞瞇起眼睛仔細的打量著:短短的銀灰色頭髮因為之前摔進噴泉里淋濕了而沒有翹著而是垂下來,新換的白色小西裝稱的一張稚氣但卻很可愛的臉非常...怎麼說?妖孽?
“以後你就叫我姐姐好了。”松本汐莞滿意的上前摸了摸他的頭髮,“你叫什麼名字?”
“景...景...”
“那我就叫你小景好了。”還沒等小小少年說完,松本汐莞點點頭,“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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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房裡。
“姐姐,這是...”
“小景就坐在這兒不要亂動哦。”真是,哄個小孩子,哪怕是乖得一塌糊塗的小孩子也很麻煩...松本汐莞獨自爬上在鋼琴凳,吃力的試圖打開琴蓋。
“姐姐你要幹嘛?”小小少年走上來,好奇寶寶一樣的問。
“呼”每次開琴蓋都特別麻煩,松本汐莞擦了擦頭上的汗,“彈鋼琴。”
“姐姐會彈鋼琴嗎?”小小少年也跟著爬上琴凳,坐在松本汐莞的身邊。
“啊,會一點。”
“那姐姐能彈給小景聽麼?”少年星星眼看過來了...
“呃...”這種萌的一塌糊塗的表情讓我難以拒絕啊...還是稚嫩的手指落在琴鍵上,松本汐莞低下頭,認真的側臉看的小小少年幾乎有點痴迷,而隨即流暢的《月光》更讓少年吃驚...
“姐姐能教小景彈鋼琴麼?”小小少年好奇的按著琴鍵,看著坐在旁邊的小小少女,“小景也要學習鋼琴,小景也要和姐姐彈的一樣好.. .”
“好吧。”又開始萌了...難以拒絕啊,松本汐莞嘆了口氣,手覆上了他的手指,讓他跟著自己彈了一首簡單的《小狗圓舞曲》。
“姐姐好厲害,小景...”小小少年興奮地看著自己的手指在琴鍵上翻飛舞動,咧開嘴露出燦爛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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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景,原來你在這兒。”門被推開了,四個大人出現在門口。
“母親,父親。”小小少年跳下凳子,飛奔過去。
“爸爸,媽媽。”松本汐莞看了一眼門外:有客人,還是得上去打個招呼,慢條斯理的走上前乖乖的行禮,“叔叔阿姨好。”
“小壽星怎麼跟小景躲在這兒啊。”陌生的女子摸了摸她的頭。
“練琴時間到了,爸爸媽媽。”
“嗯,練習適度,別勉強了自己。”松本砂紀點點頭,“去吧。”
“阿拉,今天是小汐的生日,聽說平時都是一個人呆在練習房裡15個小時以上的,砂紀,不是我說你,要讓她放鬆放鬆。”跡部美紀一臉的譴責,“孩子還小...”
“小汐從小就這樣,我們怎麼勸也沒用。”松本信一臉的無奈,“懂事的讓人吃不消啊...”
“真是個乖巧的女孩子...”跡部慎一點點頭。
“母親。”小小少年拉了拉跡部美紀的衣角。
“怎麼了,小景?”
“小景回去也要學鋼琴,小景要比姐姐彈得更好聽!”小小少年帶著一臉的倔強。
“小景不是最討厭這些樂器麼?”
“姐姐彈得那麼好,剛剛還拉著小景的手幫助小景一起彈了一首曲子。”小小少年挺直了背,一臉的稚氣,“小景覺得鋼琴很華麗,小景也要學!”
“好啊。”
“今天又被欺負了景吾?”跡部慎一看著自家兒子臉上的傷口和還有點濕漉漉的頭髮,心裡有點心疼。
“他們欺負小景...他們搶了小景的蛋糕,還...還把小景推到水里...”小小少年皺著眉毛,但隨即笑逐顏開,“不過姐姐救了小景,還把蛋糕給小景...”
“景吾很喜歡小汐姐姐啊?”自從到了英國來,跡部美紀從來沒見過自己兒子真正開心的笑過,看到兒子燦爛的笑容,心裡不禁一動。
“嗯,小景喜歡。”小小少年忙不迭的點頭。
“砂紀,你看我們景吾可喜歡你們家小汐呢!”跡部美紀一臉的擠眉弄眼,“怎麼樣?考慮一下。”
“行啊。”松本砂紀一臉的爽快,“小汐的性子太獨立太懂事了,跟同齡孩子總不能一起玩,連律也...難得可以和一個同齡人相處的那麼愉快...再說我也蠻喜歡景吾的,是吧,親愛的?”
“嗯。”松本信點點頭,“我也難得看到小汐後面可以跟著一個同齡人的。”
“那就這麼定了。”跡部美紀一臉的興奮看著跡部慎一, “親愛的,你覺得呢?”
“不反對。”跡部慎一看著房裡正在看著譜子皺著眉毛的小小少女,笑了笑:松本家的這個女兒,不簡單啊...
“景吾,你想不想和小汐姐姐永遠在一起?”跡部美紀拉著兒子的手,溫和的看著他,“只要景吾和姐姐訂婚,景吾就可以永遠和姐姐在一起咯! ”
“永遠在一起?”小小少年好奇的眨巴著眼睛,“姐姐會永遠陪著小景一起玩一起彈鋼琴一起吃蛋糕麼?”
“是啊。”
“那小景要和姐姐永遠在一起。”小小少年立刻堅定地一個勁點頭,“小景要和姐姐訂婚...可是什麼是訂婚啊?”
原來跡部美紀你就是這麼拐帶你自己兒子的啊...松本砂紀鄙視的看了跡部美紀一眼。
跡部美紀繼續面不改色,“就是小汐姐姐成為景吾的小新娘...或者景吾成為小汐姐姐的小新郎...”
“跟父親母親一樣嗎?”
“嗯。”跡部慎一點點頭,加入了自家妻子的拐帶兒子的行動。
“那小景要當姐姐的小新郎!”小小少年點點頭,“小景要學鋼琴,和姐姐永遠在一起!”
而不遠處的正在練琴的小小少女,絲毫不知道自己被賣掉了,只是打了個寒戰,沒在意的繼續翻著譜子...
ss90222twtw60 2021-2-12 08:02
51
“跡部,你知道剛才說了什麼嗎?”吃完晚飯,跡部景吾和松本汐莞被四個大人藉口“景吾第一次來松本家小汐要好好招待人家就帶他參觀一下吧”被趕了出來。松本汐莞握緊拳頭,將跡部景吾帶進自己的練習室,關上門,咬緊了嘴唇。
“啊恩,這裡就是你的練習室啊汐莞。”跡部景吾一臉饒有興致的四處望著,走到鋼琴邊坐了下來,翻開琴蓋按了幾個琴鍵,“還算華麗的房間。”
“跡部——”松本汐莞皺緊了眉毛。
“汐莞。”跡部景吾突然回過頭,帶著一臉從未有過的溫情,“啊,不對,應該是姐姐...”
“跡部,你在說些什麼?”松本汐莞坐在了沙發上。
“本大爺,全都想起來了。”跡部景吾走過來,朝她伸出手,“就是剛剛吃晚餐的時候,本大爺全想起來了。”
“幹嘛?”松本汐莞的眉毛皺得更緊了,“現在不是談這個問題的時候。”
“跟本大爺過來。”一把拽過女孩的手,拉到鋼琴邊坐了下來,手指覆住了女孩的手指,稍稍一用力,制住女孩的掙扎,“不要亂動。”
“跡部,你到底知道你自己在幹什麼?”
“本大爺當然清楚。”將女孩的手強行拉到琴鍵上,“小汐,當年是你教本大爺鋼琴,如今該驗收了。”說著毫不猶豫,開始拉著松本汐莞的手在琴鍵上彈奏了起來。
熟悉的旋律讓松本汐莞一怔,是...
《小狗圓舞曲》...
兩個人都沒說話,松本汐莞不動了,任跡部景吾拉著自己的手一起彈奏完那首曲子。
“吶,小汐。”一曲完畢,跡部景吾沒有放手,只是握緊了她的手,一臉的堅定,“小汐,本大爺喜歡你。”
松本汐莞抬起頭仔細的看著他,半晌,松本汐莞嘆了口氣,迅速的抽回手,“抱歉,跡部。”
跡部景吾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她。
“你應該知道我和國光的事情吧。”松本汐莞下意識的轉著手指的尾戒,“我們倆個...”
“小汐。”跡部景吾突然開口打斷她,“就像伯父說的,最喜歡的不一定是最適合的。”頓了頓,“小汐,你能確定,手塚國光能陪著你走完這一生?”
松本汐莞愣住了。
“小汐,之前雖然本大爺把小時候的事情都忘記了,可是當本大爺第一次在冰帝見到你時,本大爺就總覺得,你和本大爺...”跡部景吾點著眼角的淚痣,“你和本大爺生活在同一個世界裡,你和本大爺是很相似的...而你和手塚國光,則沒有...”
“生活在我們這種家庭裡,婚姻什麼的都沒有自主的權利。單純的愛情只是奢求而已,一切只能遵從父母的命令和家族的利益...我們倆的情況都是一樣的...”
“跡部,對不起。”松本汐莞打斷他,“雖然我不能肯定將來,但是現在...”頓了頓,“我只喜歡手塚國光。”說著便站起來,“我累了,你自便吧。”說著便朝門口走去。
“姐姐,你...”跡部景吾突然開口,“你說不離開本...你說陪著小景一起玩的,你說過會陪著小景的...”
松本汐莞回過頭,看著視線凝固在琴鍵上的大少爺,失去了剛剛的氣勢和自信,手輕輕的放在琴鍵上,喃喃的重複,“姐姐,你說過,會陪著小景... ”
“跡部,你...”腦海深處那個被推到噴泉里渾身濕淋淋的倔強的小小少年和不遠處坐在鋼琴前的高挑少年重合起來...到底不忍心傷害他,可是...“小景...”
“姐姐。”跡部景吾突然站起來快步走過來,眼裡帶著一絲從未有過的溫柔和小心翼翼,“小汐,本大爺不求你一下子接受我,只想你考慮一下,你的未來...你跟本大爺在一起,本大爺會讓你自由自在的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本大爺會好好保護你,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
“小景,我...”
“在正式訂婚之前,你跟本大爺...”跡部景吾頓了頓,“你能不能放下束縛,能不能好好跟本大爺相處?如果到了訂婚那天,本大爺還是不行...那我們就解除婚約。”
“跡部...”
“本大爺不求你撥時間給本大爺,也不會去打擾你...只是希望在本大爺需要的時候能站在本大爺的身邊。”跡部景吾急急的開口。
“跡部,我...”松本汐莞咬了咬嘴唇。
“起碼要給外人看吧,起碼我們兩邊的父母他們...”跡部景吾打斷她,“小汐,砂紀阿姨和信叔叔很擔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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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本汐莞躺在床上,不知道該怎麼辦。
明明日子過得一如自己想要的平凡,按照普通人的軌跡,上完國小,國中,高中,考一個馬馬虎虎算得上不錯的大學,找個可以寵著自己由著自己的男朋友,結婚後生兩三個孩子——一個兒子兩個女兒或者一個女兒兩個兒子或者一個兒子一個女兒,然後就這麼馬馬虎虎過一輩子:不求琴瑟在御,但求現世安穩歲月靜好...
可是...
想到剛剛爸爸媽媽特意把自己找到書房裡對自己說的一番話:
“小汐,最喜歡的不一定是最合適的,現在的感情,你能保證將來還能這樣嗎?在經歷很多事後,你能保證那個人還對你一如既往嗎?小汐,我知道你很懂事,比同齡人都理智許多,什麼事情都會考慮的好好的,可是這上面的事情還是很難說清楚...你現在還小,我和你媽媽當然希望你一切順利,景吾是個好孩子,你們倆的性格上有很多互補的地方,且不說我們松本家和跡部家聯姻帶來的好處,就是你們倆如果能在一起,我和你媽媽也就放心了...”
“我們知道那個男孩,是手塚家的男孩子吧。”見自己的女兒不說話,松本砂紀繼續,“手塚家的家教我是知道的,當然對那個男孩子的人品沒什麼可質疑的。可是你要想清楚,你從小獨立自由,那孩子作為關東兩大政治家族之一手塚家的繼承人,遲早要涉足政界,就算是輕一點,也是警界或者法律界。到時候,那種讓人窒息的古老家族,遏制你讓你呆在家裡...你願意過這種生活嗎?”
“景吾的話,跡部家雖為日本第一經濟財團,但卻和我們家族一樣,沒有什麼條條框框限制你。景吾這孩子,我想以他的脾氣,也不會束縛你不讓你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美紀到現在還作為世界知名的服裝設計師活躍在時尚界,慎一也沒攔著她...”
“在景吾16歲生日之前,你好好的考慮一下,誰才是最適合你的...”
“景吾這個孩子,我們也知道他脾氣,如果不是真心喜歡,怎麼可能同意聯姻?景吾才是跟你生活在同一個世界的人,手塚家的孩子不是...”
的確,答應和手塚國光交往之前,自己想的全部都是自己到底是對他的態度,什麼感情,而沒想到將來,自己和他有沒有將來...
手塚家的情況自己當然也不算清楚,但聽爸爸媽媽的口氣——應該和自己的家族不同,關東兩道政治家族之一——將來繼承人的那一位,應該是一位專注於家庭的溫柔嫻淑的大和撫子的女人吧,且不說工作肯定不會繼續,怕是出個門也得...
這種束縛的生活,自己肯定受不了...
可是...
自己的心情,那份喜歡著的心情...
喜歡手塚國光,真的喜歡,很喜歡很喜歡...
怎麼辦?
52
“你找我出來到底有什麼事?”松本汐莞打開門,便看見倚牆而立的華麗少年,扶了扶眼鏡。
“啊恩,沒事情就不能來找你嗎?”少年直起身子,臉上帶著一絲戲謔的笑容,“小汐。”
皺著眉毛打量了少年幾眼:紫黑色暗紋的襯衫,米色的褲子,襯得少年更顯得帥氣...
“啊恩,沉醉在本大爺華麗的美貌之下了?”跡部景吾抱著胸也不生氣,只是閒閒的拋過來一句。
“跡部,你到底來幹嘛?”
“啊恩,本大爺來接自己的未婚妻出去約會難道不行麼?”跡部景吾挑了挑眉,上前拉著她的胳膊,上下打量了幾下,皺了皺眉,“你就穿這個?太不華麗了。”
大少爺你哪隻眼睛覺得我不華麗了!松本汐莞黑線的看了自己的衣服:粉白色的格子襯衫,米色的褲子,很正常很家居的打扮。
“走吧。”跡部景吾也不管了,拉著她的手就往樓下走。
“幹什麼?”
“晚上本大爺要去參加一個酒會,已經跟砂紀阿姨信叔叔說好了,十點前一定送你回家。”說著看了看表,“現在是下午兩點,時間還來得及。”
“等等,誰說要跟你去...”
“砂紀阿姨信叔叔都同意了,你不記得他們希望我們倆能多點時間相處麼?你也不希望他們不高興吧啊恩?”跡部景吾頭也不回,“所以,要聽家長的話啊,小-汐-姐-姐-!”
“跡部景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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跡部財團旗下的頂級精品服裝店。
“少爺,您到了。”剛進門,一個帶著領結穿著黑西裝的中年男子恭恭敬敬的走過來欠了欠身。
“啊恩,把昨天本大爺要求的那幾套服裝拿過來,本大爺要試試。”
“是的,少爺,請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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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怎麼樣?”松本汐莞坐在沙發上,接過送過來的茶杯,禮貌的站起來欠了欠身表示感謝,良好的教養要求她勉強無視周圍好奇的目光和“竊竊私語”:
“哎,你看,那個是少爺帶進來的小姐啊!”
“少爺第一次帶女生來啊,以前都是少爺的同伴們一起的.. .”
“看著好斯文俊秀的樣子,雖然戴著眼鏡呢...”
“是啊是啊,剛剛我給她送茶,她還特意站起來道謝呢...真的好有禮貌好有氣質啊...”
“可是穿得那麼平凡,應該不是世家小姐吧...”
“但比我之前見過的那些財閥家的大小姐有禮貌多了呢...”
餵你們聲音能不能小一點我都能聽到啊...松本汐莞一邊不動聲色地翻著雜誌一邊滿腦子黑線的扶了扶眼鏡,但見從更衣室走出來的華麗少年疾步走過來,“你覺得怎麼樣?”
“啊?”松本汐莞抬起頭,便看見少年一身白色的西服,襯得他更加挺拔。不得不說,這傢伙天生就是衣架子,“你...”
“不好看麼?”跡部景吾皺了皺眉看了看自己的袖子,“我去換一件。”
過了幾分鐘,少年一身銀灰色西服,如同渾身閃耀著光輝一樣出來了,剛想詢問女孩,便看見她站在自己要求拿過來的十來套衣服面前,好像在思考些什麼。
“小汐,你在看什麼?”跡部景吾走過來。
“啊,沒什麼。”伸手拿起最邊上掛的那件黑色西服,類似於燕尾服的設計深深的將黑色中的老氣壓了下去,整個顯得穩重中不失靈氣,袖口的那排銀色的釦子讓單調的顏色顯得生動了很多。
“跡部,試試這個。”松本汐莞拿著西服在他身上比劃了幾下,仔細的看了幾眼,“這個不錯。”
“啊恩,如你所願。”雖然不喜歡這個顏色,他大少爺一向喜歡穿著耀眼的顏色,可是...看著女孩認真比劃的模樣,跡部景吾的嘴角揚起了幾度(迷倒了店裡有意無意圍觀的女店員),乖乖的拿起衣服往更衣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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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鐘過去了,少年走了出來。
果然如自己所料,松本汐莞點點頭:黑色非但沒有壓制住少年的光芒,反而增添了一份君臨天下的穩重氣質,平添了幾分信任感。而類似於燕尾服的設計讓穩重中又增添了一些靈氣,袖口的兩排銀色的釦子恰如好處的點綴...
“怎麼樣?”跡部景吾眼裡閃過一絲期待,雖然黑色讓他還是隱隱的不舒服,看著女孩沉思的表情,心裡閃過一絲彆扭,洞察力完全失靈“不好看麼,本大爺就說黑色不適合本大爺...”
“等一下。”松本汐莞的視線移開,轉到一排領帶區,拿起和袖子上鈕扣銅色的銀色領帶,在他身上比劃了幾下,滿意的點點頭,“就是這個。”說著遞給他,“跡部,試試。”
“啊恩。”不置可否的點點頭,跡部景吾接過領帶,修長的手指靈活的動起來,看都不看鏡子熟練地打好了領帶。
“嗯,不錯。”看著少年一臉徵求意見的樣子,松本汐莞點點頭,走近前替他理了理衣領將領帶放好,後退了幾步,微微露出笑容“完工。”
“啪啪啪”還沒等跡部景吾走到鏡子前,周圍已經響起了掌聲,兩個人回過頭,就看見不遠處站著一個中年女子正在拍著手,眼裡閃著讚賞。
疑惑但還是禮貌的點點頭,松本汐莞看著跡部景吾走到鏡子前,貌似很滿意的照了照鏡子,“啊恩,就是這件了。”
“這位小姐的眼光和品味真的很好。”那位像經理的中年男子走過來,“很少有人發現這件黑色禮服的魅力,實際上這件衣服是設計師最滿意的作品。這位小姐對於服裝的搭配讓我們很佩服。”說著轉向松本汐莞,“請問這位小姐,您是專門學習服裝...”
“沒有。”松本汐莞搖搖頭,禮貌的欠了欠身:我就是看這件順眼了不行啊...
“小姑娘很會搭配衣服啊。”剛剛鼓掌的中年女子走過來,“啊,景吾,好久不見。”
“月下阿姨。”跡部景吾禮貌的欠了欠身,“沒想到會在這兒看見你。”
“您好。”原來她就是那個被譽為“時尚之母”的月下茗啊,難怪剛剛覺得臉熟...
“這位小姐...”對方微笑的帶著疑問,“看景吾和她很熟的樣子,景吾不給我介紹一下嗎?”
“啊,當然。”說著猛的摟住松本汐莞的肩膀,“她是本大爺的未婚妻,松本汐莞。”說著低下頭,眼神裡劃過一絲溫柔,“小汐,這位是月下茗阿姨。”
“你好,初次見面。”松本汐莞扶了扶眼鏡,再一次欠了欠身:公共場合,給這位大少爺留點面子吧...反正下一次見面,還不知什麼時候呢...
“松本汐莞...松本家的丫頭,那個松本財團?”月下茗打量了幾眼眼前的女生:雖然是普通的格子襯衫加米色褲子,普通的馬尾,普通的眼鏡...可是那屬於松本家族那種專有氣質卻不容人忽視...聯想到女孩剛剛的選擇和服裝搭配,月下茗讚賞的點點頭:果然,這個從來不在上流社會露面的神秘的松本家小小姐,不是個簡單的人物...跡部家和松本家聯姻啊,現在看來,不僅是背景家庭,還是兩個人,還真是般配...
這樣想著,月下茗則客氣的開口,“今天要感謝你啊,景吾,還有小汐。”說著頓了頓,看著兩個人疑惑地面面相覷,狡黠的笑了一下,“不然,這件禮服擺在這兒快一個月了都無人問津...”
“沒有,我覺得這件衣服很好。”松本汐莞客氣的回話。
“不過到底是景吾啊,穿什麼都好看。”月下茗笑著開口。
“月下阿姨過獎了。”在長輩面前,跡部景吾還是很有禮貌的欠了欠身,“是月下阿姨的設計別出心裁才是。”
“景吾的嘴巴今天倒是變甜了很多。”月下茗笑了笑,“好了,看到這件衣服找到合適的人,我也放心了。”說著頓了頓,“畢竟,它是直到現在,最滿意的作品之一。”
“那真是我們的榮幸了。”跡部景吾欠了欠身,側過臉輕輕地詢問,“搞定了本大爺的禮服,該你了。”
“小汐也要挑禮服麼?”月下茗饒有興趣的開口。
“呃...”輕輕地拉了拉跡部景吾的袖子,“不用了...”
“因為我們倆要一起參加一個酒會,所以再挑合適的衣服。”跡部景吾徑直開口,“你不是從來不參加那些麼?家裡有禮服?”
“呃...”松本汐莞不得不承認家裡沒有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自己的衣櫃裡,除了幾條裙子以外就全是普通的外套襯衫之類的...
“啊,如果不介意的話。”月下茗咳了咳,“我還設計了一件跟景吾身上搭配的女式晚禮服。”說著朝走過來的經理耳語了幾句,“小汐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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跡部景吾還是一身黑色的禮服坐在沙發上,優雅的交疊著雙腿,修長的手指翻著手裡的雜誌,更衣室的門開了。
“啊恩,好了?”抬起頭,便看見走出來的藍紫色斜肩的禮服的少女,簡單大方的設計,如同夜晚大海一樣顏色的布料,女孩將眼鏡摘掉,頭髮放下來,蜷曲的髮梢零零落落的觸著□的白色肩膀,顯出一份神秘和不為人知卻想讓人探尋下去的誘惑。
“怎麼了?”難得穿這種衣服啊還真是不舒服,松本汐莞理了理裙擺,又捋了捋頭髮,看向鏡子。
“果然,這兩件衣服找到了適合的主人,我也就放心了。”月下茗走過來,滿意的點點頭,再看看一身黑色禮服的跡部景吾,眼裡露出一絲欣慰——能把這套衣服的味道穿出來的,應該只有這兩個人了吧...
“啊恩,還算華麗。”跡部景吾點著眼角的淚痣,走到了站在鏡子前的少女,手伸過去,觸碰到女孩雪白滑膩如同藝術品一樣脖頸,理了理長長的劉海,理了理禮服斜肩的褶皺,淡淡的梅花香氣縈繞鼻尖,心裡不由自主的讚嘆著:這是華麗啊...
“那就這件吧。”到底是“時尚之母”啊,這件衣服自己倒是喜歡上了...松本汐莞微微笑了笑,因為拿掉了眼鏡,那雙略微大大的鳳眼末梢微微的向上翹了起來,平時被劉海擋著得右臉頰露出了一個小小的酒窩。
到底是松本家的孩子啊...月下茗微微一愣,隨即笑了起來:也是,天人之姿的父母和那個帥氣逼人的哥哥,那個外界傳言的松本家的小小姐又能差到哪兒去...現在看來,單單外貌,氣質和家世而言,只怕在上流社會也很難找到和她匹配的少年了...應該只有跡部家的繼承人了吧...
“月下阿姨。”一邊的跡部景吾雖然驚艷於劉海下的的淡淡的酒窩,輕輕的呼吸了幾下,沉穩的開口,“這件衣服,應該配什麼首飾?比如項鍊什麼的. ..”
“到底是景吾啊,這都看出來了?”月下茗點點頭,“之前有過一副耳環。”正說著,一邊的經理早就拿過來一個盒子,打開後,就看見設計如同六芒星流蘇一樣的耳環熠熠閃光,“吶,小汐,試試吧——你應該有耳洞吧?”
“嗯。”拿過一個戴在了左耳上,說實話,看起來滿累贅的耳環,戴在左耳上卻沒什麼感覺...照了照鏡子,點點頭,“好了。”
“怎麼只戴一個?”跡部景吾拿起另一隻耳環,伸出手撥開松本汐莞的頭髮,看向右耳時一僵。
“我只打了左耳。”說實話這個耳洞也是當初覺得好玩打的,也沒想太多,“反正打在左耳也沒什麼關係吧。”打在右耳才是同性戀呢...
“景吾,不用了。”月下茗讚歎了一聲,“這副耳環只要帶一隻就夠了。”自己還沒發現呢,原來有的首飾用起來可以不用全部的...
“時間不早了。”跡部景吾在賬單上簽了字以後看看自己的手錶,禮貌的朝月下茗欠了欠身,“月下阿姨,我們有事情要先走一步,先告辭了。”
“好啊,兩個人要玩的開心呀...”月下茗笑瞇瞇的點點頭,“小汐,今天見到你真的很高興呢,你很有天賦,以後可以在時尚界發展。如果有這個想法,可以來找我。”
“謝謝。”現在開始就挖起牆角了麼?自己怎麼沒覺得自己有這方面的天賦啊...松本汐莞嘴角抽了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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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裡。
“餵,跡部。”松本汐莞將視線從窗外轉了進來。
“怎麼了。”跡部景吾還是低頭看著文件,隨口問了一句。
“你...”松本汐莞皺了皺眉,轉著左手的尾戒,“我跟你的婚約並沒有正式成立,你不要...”
“可這不是遲早的事麼!”跡部景吾打斷她的話,“啪”的一聲合上文件,語氣帶著隱隱的不悅。
“我現在...”松本汐莞的眉毛越皺越緊。
“啊恩,本大爺知道了。”不能逼得太緊啊,不然一不小心小貓跑掉了可不行...跡部景吾笑的一臉的深邃,“那麼本大爺需要補償。”
“補償?”大少爺抽了麼?怎麼會說出這種不華麗的事情?
“景吾。”跡部景吾點著眼角的淚痣看著她,眼裡滿滿的深邃,“待會兒酒會上...不,以後,你就叫我景吾。”
這是什麼要求?松本汐莞強忍著自己腦門上不會露出幾個十字路口,眼睛睜開時,跡部景吾就看見女孩的眼裡閃過一絲狡黠,“好啊,反正小景是我的小跟班. ..就叫小景好了。”
“不要叫本大爺這麼不華麗的名字。”這回輪到大少爺不淡定了,低下頭重新打開文件夾,聲音裡帶著咬牙切齒。
“決定了,就叫小景。”女孩越玩越開心,手摸了摸少年梳的整整齊齊頭髮,“要叫姐姐哦,別沒大沒小的!”
“松-本-汐-莞-!”跡部景吾的聲音透著一絲無奈,“你別這麼不華麗!”
“嗨嗨。”大少爺也會炸毛的,到時候順毛就麻煩了...松本汐莞別過頭,繼續看著窗外的風景。
而跡部景吾時不時的抬起頭,便看見女孩平靜柔和的側臉,似乎在思索著什麼,雪白的手臂優雅的支著下巴,出神的望著窗外。
53
“阿拉,跡部,你怎麼到現在才出現。”到了酒會的地點:皇宮酒店,兩個人才下車,便看見穿了一身深藍色西服的藍髮眼鏡少年優雅的走了過來,“難得這次...”扶了扶眼鏡,仔細的端詳了幾眼,微微驚訝,“小汐?”
“忍足,好久不見。”習慣性的想扶眼鏡,卻在觸到自己的鼻樑時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劉海。
“雖然知道小汐的身材很好,沒想到摘掉眼鏡竟是...”忍足侑士不露痕蹟的打量了幾下,“真是漂亮呢。”
“謝謝。”扯了扯嘴角:是我的榮幸麼,被閱美無數的大少爺誇讚...
“啊恩,該進去了。”跡部景吾拉過松本汐莞的手臂放進自己圈起來的手臂裡,“小汐,你別忘了,今天你是本大爺的女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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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店大廳裡。三個人剛走進來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眼光。議論聲紛紛傳來:
“是跡部家的繼承人和忍足家的繼承人啊...”
“小小年紀一表人才...”
“跡部少爺和忍足少爺今天還是一如既往的光彩照人啊,你好帥啊...”
“對呢對呢,你看跡部少爺今天的禮服是黑色的呢!第一次看到跡部少爺穿黑色的衣服,沒想到真的很好看!”
“那個女生是誰啊,居然站在跡部少爺身邊?”
“對啊對啊,沒在冰帝看過呢!”
“你看,跡部少爺還拉著她的手呢!”
“禮服真的好漂亮,人也是呢。跟跡部少爺站在一起很配啊...”
“比天上初雲更有氣質呢...”
“是平民麼?臉很生啊...”
“可惡,竟然和跡部少爺這麼親密,不可原諒!”
“對,要教訓她一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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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跡部,今天怎麼穿了一件黑色的衣服啊。”忍足戲謔的一笑,立刻引起周圍一陣騷動,“你不是最不喜歡黑色麼?”
“啊恩,忍足你這是什麼表情?即使不華麗的顏色穿在本大爺身上也是最華麗的!”跡部景吾銳利的眼神掃過那些恨恨的看著身邊女生的那群不華麗的人,挑了挑眉,側過身,低下頭,“等下你跟著我,別離開。”
“嗨嗨。”廢話當然跟著你,我可不想被揍!好在自己在青學,她們不至於去青學堵人吧...
“其實,小汐可以考慮戴隱形。”忍足侑士很認真的說,“這麼漂亮的眼睛,為什麼要遮住呢!美麗就要讓它出現!”
“不用了,我不喜歡隱形。”松本汐莞抽了抽嘴角。
“喲,這不是跡部家的景吾小子麼!”遠遠的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便看見一個風度翩翩濃眉大眼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後面跟著一位纖細柔弱面容美豔的少女。
“天上叔叔。”跡部景吾輕輕的頷首,“謝謝招待。”
“日安,跡部君。”少女嬌羞的臉龐因為羞澀微微變紅。
我們完全被忽略了呢...忍足侑士聳了聳肩。
“忍足家的小子也在啊,不知道這麼小姐...”男子的眼光掃了一眼,便裝作不再意得收了過來。
“啊恩,這位是本大爺的女伴,松本汐莞。”跡部景吾點著眼角的淚痣,戴著一副驕傲。
“您好,初次見面。”雖然不喜歡這人打量自己的眼神,可是這面子上的事情也要做好的不然會被爸爸媽媽哥哥還有辰月碎碎念的...
“松本汐莞?松本家?”男子警覺地覺察出姓氏,“冒昧的問一句,您跟松本律...”
“正是家兄。”
“原來是傳聞中松本家最神秘最獨一無二的小公主啊,久仰大名呢!”男子眼裡閃過一絲精光,“難得有人能請得到汐莞小姐呢,還是景吾面子大啊,這倒是我的榮幸了。”說著握住站在一邊少女的手,警示性的看了她一眼。
“小景是我的弟弟,他的要求當然是不能拒絕的。”松本汐莞笑的溫潤如玉,看著跡部景吾鬱悶的臉色心裡暗暗叫爽:好,終於扳回一城了!
“當然了,小汐姐姐你可是本大爺從小到大最重要的人呢。”跡部景吾迅速回擊。
再看看面前的美艷少女的嫉恨更深了,松本汐莞嘆了口氣:果然,不能跟閃亮生物扯上關係。
“那麼,景吾,侑士,還有汐莞小姐,祝你們今晚玩得愉快了。”中年男子的笑容出現了一點裂縫,“我還有點事,就讓小女陪著你們吧,你們年輕人在一起也有話說。”說著朝身邊的少女示意了一下。
“跡部君,忍足君。”鶯聲燕語再叫到比自己絲毫不遜色甚至氣質上更甚一籌的少女的名字時添了幾分咬牙切齒,“還有鬆本小姐。”
“啊恩,不用你管了,你忙你自己的吧。”跡部景吾隨口拋出的一句讓女孩的臉色瞬間蒼白,沒有註意,視線聚集到身邊的少女,“下午到現在你也沒吃什麼東西,你餓了沒?要我拿點蛋糕麼?”
“不用了。”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少爺親自服侍我啊,我可擔待不起...松本汐莞搖搖頭。
“小汐你得給跡部一個面子啊。”忍足侑士戲謔的笑聲響起,“這可是他第一次記得給別人拿吃的哦。”
“忍足,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看著面前三個隨意聊天似乎任何人都插不進去的和諧氣氛,美豔的少女的眼睛微微瞇起,露出了危險的光芒。
松本汐莞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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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感謝大家參加家父舉辦的酒會。”三個人正隨便聊著天(主要是跡部景吾和忍足侑士再商量著冰帝學生會和網球部的事情,而鬆本汐莞只是自覺的做人牆),就看見不遠處的舞台上燈光亮了,一個嬌滴滴的聲音響起,“這樣子酒會似乎很無聊的樣子...為了感謝各位的光臨,就由我為大家演奏一曲吧。”說著在眾人的掌聲中,少女驕傲的抬起下巴,坐在了鋼琴面前。手指輕動,流暢的音樂緩緩而出。
“這個不華麗的母貓到底在幹什麼?”跡部景吾喝了一口香檳,皺起了眉毛。
“誰知道呢!”忍足侑士懶懶的一飲而盡,“不過,跡部,剛剛她看你的眼神...”說著頓了頓,“也許只是希望...”
“又是一個不華麗的母貓。”跡部景吾再看到台上女生往身邊少女投來挑釁的眼光時,皺起了眉毛。
“小汐覺得她演奏的怎麼樣?”忍足侑士扯了扯自己的領帶。
“技巧不錯。”沒錯,只有技巧而已,自己完全聽不出裡面的感情...想必,又是一個利用鋼琴而不是真正喜歡...
“今天,我們迎來一位很特別的客人呢!”松本汐莞正自己思索著,台上鋼琴的聲音已經停了,嬌滴滴的聲音又出現了,“松本家的大小姐今天也大駕光臨,依松本家的實力,我想汐莞小姐的鋼琴也很厲害吧,不介意給大家表演一下吧?”
眾人的眼光刷的就聚過來。
“阿拉阿拉,這是挑釁麼?”忍足侑士的嘴角帶著一抹笑意,抱著胸站在那邊,坦然的接受眾人的注視。
“該死的不華麗的母貓!”跡部景吾捂著額頭,眼裡帶著點點冷意。
這是後援團的吧...松本汐莞抽了抽嘴角。
“汐莞小姐不願意表演麼?還是...”台上的那個人視線變得惡毒起來,“作為松本家的人,連鋼琴這麼簡單的淑女必修課都不會?”
周圍的竊竊私語又響起來了...
“原來是松本家的小姐啊,一直不願在上流社會露面呢,沒想到會在這邊看到她...”
“仔細一看,長得真是不錯呢,居然沒來冰帝的說?難道是因為不會鋼琴麼...”
“她死定了,天上出雲可是鋼琴全國音樂比賽第二名呢,冰帝無人能敵啊...”
“天上那點小心思誰看不出來啊,不就是跟跡部少爺有關麼!”
“這回這個松本慘了,天上肯定會藉著鋼琴好好羞辱她的!”
“...”
拜託你們聲音小一點好不好,我都聽到了...
“還是松本家的人如此沒用,連小小的鋼琴都上不了檯面。”台上嬌滴滴的鶯聲燕語帶著惡毒的字眼,“松本家,也不過如此麼!”
松本汐莞的眼神一冷。
“還是...”
“你憑什麼叫本小姐彈鋼琴!”松本汐莞鬆開挽著跡部景吾的手臂,抬起下巴,露出了漂亮的脖頸,眼神帶著傲慢和不屑,“啊恩,這位小姐,你憑什麼命令本小姐?”
跡部景吾和忍足侑士一愣,藉著不敢置信的看著氣場全開的少女。
眼前的少女,完全不同於自己平時見過的溫和無害的樣子,此時站得筆直,下巴抬起來,眼神裡充滿了驕傲,嘴角帶著不屑的笑容。
“這個樣子,跡部,小汐很像你呢!”忍足輕輕的開口。
的確,這樣子如同站在雲端睥睨眾生的氣勢,就和自己一樣...
跡部景吾的嘴角泛起了一抹詭異的笑容:原來,你也不是溫和無害的啊...
“這位小姐。”松本汐莞的溫潤如水的眼神卻帶著讓人寒意的冷氣,“松本家,你又是憑什麼身份,議論松本家?你又有什麼資格,命令本小姐?”
所有人在這一刻幾乎有下跪膜拜的感覺,而站在台上的天上初雲,臉色也慢慢的變白了。
“不過,既然你這麼想請教本小姐,那本小姐就日行一善,教教你什麼才是鋼琴!”松本汐莞冷冷的一笑,回過頭,眼神緩和很多,“小景,忍足,不介意我失陪一會兒?”
“日行一善啊...”忍足侑士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連毒舌也跟大少爺一樣啊,果然不是一般的般配...
“啊恩,當然不會。”跡部景吾點點頭。
“好久不聽小汐的鋼琴了,倒是今天趕上好時候了。”忍足侑士笑的一臉的魅惑,“等候美人是每位騎士的榮幸。”
松本汐莞忍住嘴角的抽搐:難得開一次氣場,你們別給我搗亂了行吧...說著眼神重新恢復冷峻,走向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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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鋼琴上的譜子隨便翻了翻,便扔在一邊:難怪剛剛天上初雲要看譜子呢,全是些複雜的要死的...過多的追求難度啊...
冷峻的氣勢微微收斂,手指觸碰上琴鍵時,松本汐莞的眼神裡帶著柔和和暖意,嘴角微微的勾起,如同擁有了全世界一樣,修長的手指落了下來,優美空靈的音樂便汩汩而出。
所有人似乎一瞬間都沉浸到音樂里,忘記了周圍的一切。
一曲結束,全場寂靜,緊接著跡部景吾讚賞的首先鼓起了掌,而所有人都放下了酒杯,鼓起了掌。
“好好聽的曲子啊,是什麼啊沒聽過呢!”
“好像是安熙的一首歌曲裡的曲子改編的呢...”
“對啊對啊,我想起來了,是《天空之城》!”
“就是《天空之城》啊,沒想到做成鋼琴曲子是這麼好的效果,安熙的伴奏是小提琴的啊...”
“完全和小提琴不一樣的風格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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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本汐莞溫柔的氣息收起,還是那副高傲的樣子,優雅的站起來,看著站在一邊尷尬的美艷少女,“怎麼樣?這位小姐?”
“我不是什麼'這位小姐'!我是天上初雲,天上初雲!”女孩的臉氣的煞紅。
“跟我無關。”松本汐莞嘴角帶著一抹不屑的笑容,“下次再開口說話時,請動動腦子。松本家,不是你們這些連名字都難以讓人記住的人所可以隨便評判的。”說著看向走近的兩位少年,眼神裡帶著一絲勝利的快意。
“真不愧是小汐啊。”忍足侑士舉起手裡的香檳。
“啊恩,不愧是本大爺的鋼琴啟蒙老師,很華麗!”跡部景吾朝她伸出了手。
“聽到了麼,原來松本家的大小姐是跡部少爺的鋼琴啟蒙老師呢!”
“真的真的,跡部少爺自己說的呢,難怪他們關係那麼好,原來是青梅竹馬啊...”
“難怪跡部少爺怎麼都不會...有這麼一個青梅竹馬,誰還管別人...”
“跡部少爺彈得一手好鋼琴原來是她手把手教出來的啊...”
“如果是這樣一個人,我們倒是可以接受...”
“對啊,應該會來冰帝吧...”
“...”
你哪隻眼睛看到他的鋼琴是我手把手教出來的!還有,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們是青梅竹馬啊...松本汐莞扶著他的手走下台,接過跡部景吾遞過來的香檳,嘴角抽搐了一下。
好吧,我們小時候就見了一面,的確手把手彈過一首《小狗圓舞曲》...
“阿拉阿拉,原來跡部和小汐還真的有過那麼一段吶”忍足侑士帶著笑意開口,“我就說,很久之前聽說你們倆的婚約...”
“啊恩,忍足你早就知道了?”跡部景吾挑了挑眉毛。
“忍足?”松本汐莞也有點疑惑,“我自己也是最近才知道的,你...”
“母親整天說著我從小聽到大能不知道麼!”忍足侑士一臉可憐兮兮的樣子,“我從小就活在你們的陰影之下。”說著頓了頓,“對了,精神損失費不用了...既然我們這麼熟了,小汐也直稱跡部名字了,小汐你以後就直接叫我侑士吧。”
“啊恩,真是個不華麗的人。”看到松本汐莞雖然面容微微的僵硬但還是答應下來,跡部景吾彆扭的皺了皺眉:自己可是想方設法才讓她改稱呼,可是這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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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小汐真的不考慮轉到冰帝麼?”回去的路上,忍足侑士突然開口,眼裡帶著一絲遺憾,“你剛剛也看到,你可是連後援團都已經搞定了啊,很少有人搞的定後援團...真的不來冰帝?”
“不用,我直升。”松本汐莞搖搖頭:死也不要去冰帝。
“那你就放心跡部一個人呆在冰帝?”忍足侑士笑的一臉的神秘。
“我們倆還沒訂婚,我們只是普通朋友而已。”松本汐莞摸著自己的尾戒,“侑士,你想的未必太多了。”
“啊恩,你這是什麼不華麗的表情,她說的是事實。”跡部景吾皺了皺眉,補充了一句“起碼是現在”
“對哦對哦,說不定將來的事情...”還沒等忍足侑士說完,車穩穩的停下來,“少爺,松本宅到了。”
“你們自便吧,我先走了。”車門打開,松本汐莞走了出去,“對了,小景,謝謝你。衣服的事情...”
“啊恩,就當是你今天陪本大爺參加酒會的回禮好了。”跡部景吾點著眼角的淚痣,看著松本汐莞□在夜晚空氣裡的肩膀,“趕快進去,本大爺走了。”
“嗨嗨。”看出了少年的彆扭的關心,松本汐莞點點頭,“小景,侑士,晚安。”
“晚安,小汐。”忍足侑士的聲音飄散在夜空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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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跡部,你是認真的?”冰帝的天才看著認真看文件的少年,帶著不肯定。
“啊恩,當然。”
“可是你知道吧,她跟青學的手塚國光...”忍足侑士皺了皺眉,“畢竟在青學...跡部...”
“本大爺的決定永遠是最華麗的!”跡部景吾合起文件打了個響指,“這世界上,還沒有本大爺拿不下的東西!怎麼,你在質疑本大爺的能力麼?”
“當然沒有。”忍足侑士扶了扶眼鏡,“有事需要我幫忙儘管開口。”
“這場仗,本大爺必須親力親為。”跡部景吾拿著酒杯,望向車窗外的風景。
54
“啊,原來還是在一班。”穿著整整齊齊的青學高等部女式製服的松本汐莞仰著頭看著分班表,扶了扶眼鏡“不過好可惜,辰月到二班了呀...”
“來的還是這麼早啊汐莞。”身後不遠處傳來了熟悉的聲音,松本汐莞回過頭,就看見好友同樣一身平整的校服款款而來,“好久不見。”
“辰月,早點來可以趁沒人的時候看清楚分班表。”松本汐莞跟她輕輕擊了一掌,眼裡帶著一絲遺憾,“可惜,我們這次沒分在一個班,你在二班。”
“不會吧。”閒院辰月瞪大了眼睛,視線轉移了過去,嘴角開始抽搐“不會吧...九番不二週助,十番閒院辰月... ”
“節哀。”幸好不在二班啊,松本汐莞舒了一口氣,不然會被那隻喜歡仙人掌和芥末壽司的熊玩死的!
“不過汐莞,你好像是跟手塚同桌啊。”閒院辰月朝一班的表格指了指,上面赫然顯示:十五番手塚國光,十六番松本汐莞...
“啊,手塚,他們在這兒呢!”身後傳來了一個溫溫的聲音,兩個人回過頭,便看見眉眼彎彎的少年和清冷少年一身製服的站在不遠處。
“月月,好久不見,我好想你呢!”不二週助走上來,不顧某人抽搐的嘴角拉起她的手,撒嬌一樣的晃著,“你有沒有想我...”
“你去死!”不二辰月真想一巴掌拍死他算了...
“不行哦,月月。”小熊絲毫不為所動,笑容越來越燦爛,“過幾天,我們就要訂婚咯!所以月月一定不願意當寡婦的是吧?”說著攤了攤熊爪子,滿足的看到女友臉紅紅的樣子,視線才看向一邊沉默的松本汐莞,“小汐,好久不見呢!自從度假後就沒見過,很忙嗎?”
我忙關你什麼事!松本汐莞暗暗地腹誹,“不二,好久不見。”
“莞莞。”清冷少年的手習慣的拉上了自家女友的手,冷冷的鳳眸裡帶著一絲暖意和溫柔,“怎麼這麼早就到學校了?會不會很困?”看著女友低下頭打了個小小的哈欠,腦海裡閃過“真是可愛的反應”。
“不會。”松本汐莞的手一僵硬,便還是任由他拉著,低下頭,沉默的搖搖頭。
氣氛有點冷了下來,手塚國光明顯感覺自家女友的手在自己握上去的時候微微的抗拒,有點奇怪,但見她並沒掙脫便就忽略掉了。
“我們該去教室了呀。”小熊打破寧靜,拉起閒院辰月的手就往教室拖,“月月,我們一個班,還是同桌哎!以後三年多多指教咯!”
“不二週助你...”
“啊,不對,反正馬上你就是我的了,應該是以後的日子多多指教了...”
不二,你真的很強大...
松本汐莞的頭上冒了幾滴冷汗,側過身便看見清冷少年正看著她,眼裡帶著繾綣和溫柔,心裡軟了軟,“國光,以後,也請多多指教了。”
“啊。”手塚少年的心情一下子亮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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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眾人的注視下,兩個人走到了一年一班,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坐下來。嗯,不錯,靠窗,而且窗外櫻花盛放時定是很漂亮...想到這裡,松本汐莞的嘴角帶上一抹笑容,右臉淺淺的酒窩驚艷了坐在她身邊的少年。
兩人一個看窗外一個看身邊人,絲毫沒有註意周圍毫無顧忌的注視和竊竊私語:
“哎,你們看,是手塚國光和松本汐莞哎...”
“是啊是啊,就是他們,國中部有名的兩對情侶之一呢...”
“是啊是啊,好般配啊,手塚君看向松本君的眼神好溫柔啊...”
“雖然松本君長得不算漂亮,可整個人充斥了一種舒服斯文的氣質呢...好般配啊...”
“聽說之前松本君要去冰帝高等部的,手塚君差點也要跟著去了!好在松本君為了手塚君留下來了呢好浪漫啊...”
“都聽說國中部兩大情侶超級有名的,另一對不二週助和閒院辰月好像也分在同一班. ..”
“我知道,就在隔壁班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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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支著下巴,松本汐莞無聊的聽完班主任的致辭——為什麼要重複聽一樣的話呀嗷嗷嗷...
接著就是自我介紹,選舉班委。身邊那位無時無刻不散發著上位者氣息的冰山君不負眾望的當選了一年一組的班長,自己則任然無官一身輕的翻著課本轉著筆無聊的捋了捋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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課間。
正轉著筆轉的歡快的松本汐莞突然聽到了門外一陣腳步聲,渾身打了個寒戰,站了起來,拉開窗子。
“莞莞,怎麼了?”手塚國光側過頭。
“啊,有人來找我,就說我不...”
還沒說完,一年一組的門就被拉開,接著兩個淒厲的聲音如同二重奏一樣響起,松本汐莞的嘴角立刻僵硬,“汐學妹——”
“田中學姐,白鳥學姐!”松本汐莞垂頭喪氣的合上了窗子,坐了下來。
“來了高等部怎麼沒來音樂社(烹飪社)報導!”兩隻手拍上了她的肩膀,接著是兩張泫然欲泣的臉。
“學姐,這不是第一天麼?”
“要不是我們跑得快,小丫頭你又想逃跑了是吧!”白鳥毫不留情的拆穿。
“汐學妹,這可是二樓啊,不能用跳窗子的。”田中拍了拍她的肩膀。
“嗨嗨...”
“這次你不會拒絕當音樂社(烹飪社)的頭了吧!”兩人同時開口。
“還是老樣子,掛名。”松本汐莞別過頭,堅決不看她們兩個閃閃發光的眼睛。
“就知道你這樣。”兩人無可奈何的抽出一張紙,“簽了吧,還是老樣子,副部長掛名。音樂社那邊閒院已經同意替你扛下來了。”
“嗨嗨。”松本汐莞拿出筆,在社團申請表上籤上了自己的名字。
“不過偶爾要幫忙管管。”田中滿意的收好了表格,視線轉到沉默一邊的手塚國光身上,“你就是手塚學弟吧?汐學妹的男朋友?”
“初次見面,我叫手塚國光。”早已讓出位子的清冷的少年站在那裡,禮貌的欠了欠身。
“不錯,聽說是國中部的學生會長吧?”田中點點頭,“以後看好你女朋友,別讓她跳窗了,這裡是二樓。”
“嗨。”
55
看著手裡的手機,松本汐莞皺起了眉毛。
已經開學三個月了,現在看來,暑假裡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吶...
側過臉,看著清冷少年一臉嚴肅的正坐得筆直仔細的做著筆記,如玉的臉龐讓松本汐莞一怔...
“上課不要開小差,莞莞。”耳邊傳來了男孩低低的聲音。
“哎,我知道了。”松本汐莞點點頭,不顧某人眼裡微微的責備,視線轉向了窗外:最討厭歷史課了...
“我想我們得找個時間談一談。”松本汐莞輕輕的開口,捏緊手裡的手機,“國光,有時間的話,能跟我談一下麼?我有事情要告訴你。”
“好。”少年側過頭,看著女孩微微鄭重的神色,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然後便迅速的將注意力轉移到黑板上:畢竟,有個歷史爛的讓老師都剖腹自殺的女朋友,自己歷史更不能大意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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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和跡部景吾訂婚!”天台上,閒院辰月停下了筷子,一臉的驚訝,“那個跡部? ”
“嗯。”松本汐莞點點頭,嘆了口氣。
“等等,那次這麼著急回家就是為了這事情?”
“嗯,說是我們小時候兩家就定下來了。”松本汐莞無奈的攤了攤手,“我們雙方的父母是世交。”
“那你現在怎麼辦?”閒院辰月皺起了眉毛,“他知道麼?你告訴他了麼?”
“今天放學,我會跟他好好談談。”松本汐莞頓了頓,將父母的話像倒豆子一樣講了出來。
“其實,阿姨叔叔也是為了你好。”閒院辰月點點頭,“當時你真的考慮好了沒?你和他是不是...”
“說實話,我真的沒想那麼遠,當時答應跟他交往也是因為喜歡上他而已。”
“我以為你是個理智的人,沒想到遇到這種事也...”閒院辰月的視線變得飄渺起來,收拾了一下飯盒,便想站起來,卻一個踉蹌,幸好松本汐莞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沒事吧?”
“沒什麼,最近總是沒什麼力氣,也沒胃口。”閒院辰月搖搖頭,“我倒沒事,好像嗜睡了不少。”
“那你注意點,大概是累到了。”松本汐莞鬆開手(實際上汐莞少女乃也很純潔啊...穿越人士不一定什麼都懂的是吧呵呵呵...)
而兩個人沒看見的是,天台樓梯口閃過一個嬌小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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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塚君,我喜歡你。”還沒走到網球部門口,就听見了羞澀的女生聲音,轉個彎,便看見自家男友拿著球拍背對著自己的身影,而那個清秀的女生則一臉害羞的舉著便當,“這是我...”
“對不起,我拒絕。”清冷的少年沈默的轉過頭,便看見了女孩站在不遠處,一臉像是看好戲的樣子,嘴角輕輕的上揚,“莞莞。”
“國光。”走上前,松本汐莞朝他點點頭,“訓練結束了沒?該走了。”
“嗯,你等我一下。 ”手塚國光轉身看都不看僵硬在那邊的女生,沉默的走進社辦。
“松本汐莞?”羞澀的女生立刻不見了,一臉的怨恨,“你還有臉在這兒?”
“嗯?”
“你不是要跟那個什麼跡部景吾訂婚了麼?還纏著手塚君幹什麼!”女孩一臉的嫉恨。
“你...”松本汐莞有點疑惑:怎麼她會知道?
“我從國一的時候就喜歡手塚君了,本想在全國大賽結束後跟他表白...”女孩痴痴的看著社辦,突然臉色變得嫉恨,“可是,沒想到你卻出現了...”
“說實話,我真的搞不懂。”女孩的臉色帶著冷冷的嘲弄,“就你長成這樣,手塚君怎麼會喜歡上你?”頓了頓,“本應該呆在冰帝的大小姐,跡部景吾的未婚妻,為什麼會呆在手塚君的身邊?”
“莞莞”兩個人正僵持著(其實就是某炮灰單方面碎碎念),社辦的門開了,清冷的少年背著包走了過來,神色冷峻,走過來,牽起女友的手,“走吧,莞莞。”
“手塚君,松本汐莞已經和別人訂婚了!你不要再和她在一起了!”女孩歇斯底一樣的叫了出來。
“國光,我...”松本汐莞頓了頓,就要抽出他的手。
“不要躲著我,莞莞。”握緊掙扎的手,手塚國光的臉色越來越冷峻,“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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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店裡。
“就是你聽到的那樣。”松本汐莞攪拌著咖啡,低斂著眼睛。
“你...你真的要跟跡部訂婚了?”過了好半天,手塚國光才開口,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是。”松本汐莞點點頭,“可是...”
“那我算什麼,我又算什麼...”手塚國光捏緊手中的杯子,眼鏡後面的鳳眸滿滿的都是受傷。
“國光,我只問你一句話。”松本汐莞抬起頭,看著男孩清冷卻受傷的眼睛,“雖然你也許會認為這句話很傻...”
“嗯。”收斂了情緒,手塚國光沉默的點點頭。
“你...你保證會這樣喜歡我一輩子麼?”松本汐莞頓了頓,閉起眼睛講了出來,“無論遇到什麼事情,都一直一直永遠永遠喜歡我一個人?”
5秒的沉默。
“果然,這問題真的很傻是吧。”松本汐莞自嘲的笑了笑。
“莞莞,我當然會愛你一輩子。”耳邊傳來了男孩的聲音,只是聲音裡帶著一絲迷惘和不確定。
“我知道了。”最終還是猶豫了,哪怕是5秒鐘不是麼?松本汐莞低頭喝了一口咖啡,“吶,國光,我的爸爸和媽媽說...”說著緩緩地說了出來。
每說出一點,手塚國光古井無波的臉上變多了一絲迷惘,畢竟是十五六歲的高中生,當初交往的時候沒有考慮任何事情便傻傻的以為憑著喜歡的心情就可以在一起,未來的責任什麼的被荷爾蒙分泌過多衝出了大腦...
“啊恩,小汐,你在這兒。”兩個人正僵在這兒,咖啡店的門就開了,伴隨著慵懶高貴的聲線,華麗的淚痣少年走了過來,一把拉住她的手,“等很久了沒?本大爺不是要你在青學裡等的麼?”
“貌似我沒答應要等你吧,跡部。”松本汐莞淡淡的抽回了手,喝了一口咖啡,“今天我有重要的事情,你先回去。”
“啊恩,叔叔阿姨也希望你早點回冰帝你應該知道吧。”挑釁的看了沉默的坐在一邊的清冷少年一眼,跡部景吾的眼神轉過來時便專注深情,“畢竟,本大爺的未婚妻如果不在本大爺領導的冰帝,那實在是太不華麗了!”頓了頓,“怎麼,小汐姐姐,你不是習慣叫本大爺小景的麼?”不例外的看到清冷少年的臉色一僵。
“莞莞,我先走了。”清冷少年捏緊了拳頭,強迫自己的拳頭不招呼上某位淚痣大爺欠扁的臉,轉身快步離去。
“跡部,不要再胡鬧了!”松本汐莞扶著額頭。
“我沒有。”跡部景吾坐了下來,“我只是在捍衛我的所有物而已。”
“跡部,不要過分。”松本汐莞站起來,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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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光,國光你等一下!”手塚國光走出門,門外的陽光微微的刺眼,就听見身後傳來了熟悉的聲音,接著手臂被拉住了,“你等一下。”
“莞莞,我現在喜歡你,真的好喜歡好喜歡你。”手塚國光僵硬了一下,低下頭,“可是,抱歉...剛剛你那個問題,我無法給你答案。”
“你,是真心的麼?”松本汐莞一僵,手臂落了下來,低下了頭,因為剛剛跑的太快還微微的喘著氣,“你...”
“我搞不懂,沒錯,正如你所說的,我搞不懂...”手塚國光背了背網球包,“對不起,莞莞,我們還是,暫時先分開一段時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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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終是捨棄了自己,分開了...
松本汐莞低著頭,站在路邊,看著手指的尾戒,微微有點好笑,沒想到,一個月還為能成為同桌高興地兩個人,現在卻分開了...
倒是被爸爸媽媽說中了呢,中學生的愛情,有未來嗎?
“小汐,你怎麼在這兒?”銀色的蘭博基尼停了下來,松本律看著自家妹妹,“怎麼了,你...小汐?”
“沒事,哥哥,眼睛進沙子了呢!”松本汐莞摘下眼鏡揉了揉眼睛,“哥哥,忙麼?在我一程?”
“我送你回家。”松本律沉默的看了她一會兒,“上車吧。”
ss90222twtw60 2021-2-12 08:12
56
連續幾個星期沒去上課請假在家不接電話不接任何訊息的某人,終於還是決定坦白。
“爸爸,媽媽。”晚上書房裡,松本汐莞站在兩位家長面前,“我已經決定了。”
“小汐?”
“爸爸,媽媽,我喜歡手塚國光,所以——”松本汐莞彎下了腰,“我們家和跡部家的婚約,就這麼算了吧。”
“小汐,你?”
“你還是...”松本信嘆了一口氣,“你想清楚了麼?如果將來...你要對你自己的行為負責...”
“我喜歡手塚國光,很喜歡很喜歡他。”松本汐莞握緊了拳頭,“我...我不願意跟他分手,不願意跟小景訂婚...”
“小汐,景吾真的很適合你,你們倆在一起...”
“媽媽,小景只是弟弟,我只把他當弟弟。”松本汐莞堅定地說,“所以...”
“隨便你吧,你自己開心就好。”松本砂紀嘆了一口氣,看出女兒的堅持:沒想到,松本家都是情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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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幾天,松本汐莞還是沒有去上課,而青學那邊,關於手塚國光和松本汐莞分手的傳言則愈演愈烈,而當事人一個連續請假不露面一個什麼話都不說整天沉默,所有人也不好去求證。
“手塚,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怎麼聽到你和汐莞分手了?”午餐時間,不二週助難得拋下自己的親親女友,跑了過來。
“啊。”手塚國光拿著筷子的手頓了頓,接著繼續吃飯。
“是汐莞提出的麼?”自己對他的了解,應該不...
“是我。”手塚國光突然開口,“我只是想想清楚一些事情,所以...提出暫時跟她分開幾天...”
“你,你糊塗!”不二週助的眼睛一下子睜開了,“你這樣,讓身為你同桌的小汐怎麼辦?”
“不二,你會永遠永遠一直一直喜歡閒院麼?”
“什麼?”
“永遠永遠一直一直喜歡閒院不放棄?”手塚國光凝視著不二週助的臉。
“當然。”不二週助毫不猶豫的接口,“月月她...閒院辰月是注定和我不二週助糾纏一輩子的人...我會永遠永遠一直一直喜歡她,不離不棄...”
“當莞莞問我的時候,我猶豫了。”看著好友難以置信的眼神,手塚國光微微的尷尬,“當時喜歡她,一直一直想跟她表白跟她在一起.. .在她問出那個問題的時候,猶豫了。我搞不清楚,到底是因為一時衝動跟她在一起還是...”
“糊塗,你真的糊塗!”不二週助拽住他的手, “看看你的左手,戒指!那是戒指,跟小汐同款的戒指!當時戴上的時候,你怎麼想的?”
手塚國光一愣。
莞莞,戴上這個戒指,等我們長大以後,能不能嫁給我?
“我...”
“小汐也好久沒來上課了吧?月月都聯繫不到她。”不二週助站起來,收拾了東西,“月月要發瘋了...到她家去找人也只說人很好就是不見面...”
“吶,手塚,如果你確定你不能跟她走下去...”不二週助頓了頓,“那就算了,可是如果因此錯過. ..手塚,你將來會後悔的...”
與此同時,網球社辦裡,寫著手塚國光的置物櫃前站了個較小的身影,女孩從置物櫃裡拿出手機,將命名為“來自莞莞”的短信打開,看了一眼後,眼裡閃過一絲惡毒和妒忌,按下了刪除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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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光:
今天晚上七點,學校附近的那個小公園見一面吧,我有話跟你說。不見不散。
發完短信,松本汐莞看看窗外,快要天黑了吧,可是...
翻開櫃子,仔細的挑了一件藍白色的格子襯衫和搭配的黑色裙子,這是她第一次難得仔細的挑選衣服,平時買的衣服都可以混搭的。輕輕地舒了一口氣,看了看表:六點半。
“小小姐,這麼晚了要去哪兒?”因為松本信和松本砂紀在確定自己女兒不願意訂婚時覺得事情已經解決便返回英國,家裡只有管家和還在公司加班的松本律。見一直悶在家裡不出去連課也不上的小小姐終於出門了,管家有點好奇。
“有點事情,我會盡快回來。”松本汐莞換好了鞋子,走了出去。
“小小姐,外面快要下雨了,要不要司機送你...”管家的聲音隨著關門聲被隔離在房子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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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目的地,松本汐莞看了看表:6:50。
坐在鞦韆上,松本汐莞無聊的轉著手指上的戒指:現在終於知道等人的痛苦了啊,以後保證不會遲到了,一秒鐘也不會...
待到松本汐莞看一眼手錶,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了。
可惡的冰山,居然還沒來!本小姐主動跟你說話,你居然不理,可惡,一點紳士風度也沒有!
松本汐莞咬牙切齒的耐著性子繼續等著,不知不覺坐在鞦韆上睡著了。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是被愈下愈大的雨給“澆醒”的。
拿掉眼鏡揉了揉眼睛,看著越來越大的雨,松本汐莞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袖子:全部淋濕了啊...
看了看表,已經九點多接近十點了...
國光,你真的不願意來麼,連見我一面都不願意麼...
拿起手機,不顧越下越大的雨,松本汐莞按下了“4”號鍵,信號迅速接通,但只是想幾聲後,就听到電話那頭的:您撥打的號碼已關機,請稍後再撥,您撥打...
松本汐莞咬了咬嘴唇,站了起來,又復而坐了下去...
約好的,不見不散...
國光,你快點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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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東京那所略顯古老的宅院,清冷的少年將手機關機後插上充電,拿下眼鏡走到窗前拉開簾子,看著窗外的大雨傾盆,皺起了眉毛,轉著手指上的戒指,又走回書桌,整理著這幾天的歷史筆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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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松本汐莞再次醒下來的時候,便發現自己在一個熟悉而陌生的房間裡,白色的窗,淡藍色的櫃子,這裡是...
東京綜合醫院305病房...
“小汐,你醒了。”門被推開了,一個略顯憔悴的男子走了進來,衣服還顯得皺皺的,看到床上的人,臉上露出了釋然的笑容。
“哥...”剛開口,松本汐莞便被自己沙啞的聲音嚇了一跳,“我...”
“要不是管家找到了你,我這不知道...”大步上前一把抱住自己的妹妹,松本律到現在的呼吸還是有點急促,“你,你嚇死哥哥了...”
“我怎麼了?”記憶裡最後一幕,還是在學校附近公園的鞦韆上...
“你被人發現的時候渾身濕淋淋的躺在雨裡,就是那個青學附近的公園。”松本律喘了一口氣,定了定神,“大晚上跑出去,到夜里三點鐘都沒回家。管家急了,就打電話過來,便出去找了,幸好,幸好還來得及...”
“我睡了幾天?”
“三天三夜。小汐,你以後別再嚇哥哥了,你要是出事,哥哥怎麼辦?父親母親怎麼辦?”
“我...”還沒說完,松本汐莞便急促的咳了起來。
“你在雨裡昏的太久,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40.5度,高燒不退,已經轉化成肺炎...大石醫生說,如果再晚一步,你...”松本律抱緊了妹妹,“母親父親都不在,小汐,你不要出事...”
“對不起。”松本汐莞的眼淚一滴一滴落下來,沾濕了松本律的外套,“對不起,哥哥...”
“你以後別再嚇我了...”松本律笨拙的擦拭著松本汐莞的臉,“小汐,你是我唯一的妹妹...”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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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吃點東西吧,畢竟三天三夜都沒吃東西了。”松本律接過管家帶來的保溫盒,“身體還在恢復,你先吃點粥和泡菜吧。”
“嗯。”松本汐莞被舒服的扶著坐在床沿,看著自家的哥哥端著粥,“我自己來. ..”
“不行,你剛剛還在恢復,沒有力氣。”松本律堅持端著粥碗。
“嗯,謝謝哥哥。”
一勺一勺的餵著粥,松本律用筷子夾起一塊泡菜,送進了妹妹的嘴裡。沒想到對方嚼了幾下,便皺著眉毛吐了下來。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哥哥為什麼泡菜一點味道也沒有?”松本汐莞皺了皺眉毛。
“怎麼可能?”松本律夾起一筷子,嚼了幾下,“這可是財前阿姨特製的泡菜,你不是最喜歡的嗎?”
“一點味道都沒有。”松本汐莞搖搖頭。
“你等一下。”松本律一臉的凝重,放下東西,轉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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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雖然這個消息...”辦公室裡,大石醫生看著手裡的檢查表,“小汐她...她前幾天高燒不退轉化成肺炎,味蕾遭受了很大創傷,所以...”
“能治療吧?”松本律的拳頭握得緊緊的,“能治療吧,大石醫生?”
“你先聽我說,冷靜一點。”大石醫生皺起了眉毛,遞過診斷書,“味蕾完全被燒壞了,就算可以治療,概率也很少的...”
松本律顫抖的接過診斷書,上面工整的字跡像是判了死刑:高燒不退轉化成肺炎,導致味蕾遭受毀滅性打擊,若要恢復,概率為5%。
“不...”松本律捏緊了手裡的診斷書,“不,不,小汐她...”
“哥,你不要這樣。”松本汐莞從檢查室走了出來,因為沒有力氣走幾步還是有點氣喘吁籲,“哥,你別這樣...”
“小汐,小汐,對不起,我沒照顧好你...”松本律上前扶住她,一臉的愧疚和自責。
“沒關係,哥哥,是我的錯,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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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月那孩子已經連續好幾天找你了。”醫院裡,松本律推開門,便看見自家妹妹正翻著雜誌,“你不打算見她一面?”
“差不多了吧。”松本汐莞的嘴角淡淡的勾了勾,“昨天拉斐老師又打電話過來了。”
“你決定了?”
“老師的徒弟中,也只有我一個還是在校生了。”松本汐莞點點頭,“哥哥,從法國回來,就讓我轉到四天寶寺吧。”
“怎麼了,青學.. .”松本律皺了皺眉,“是不是因為手塚家的那個...”
“嗯,只是尷尬而已。”松本汐莞毫不避諱的點點頭,“我跟他,已經結束了。”如果之前還帶著希冀時,現在,一場大雨鬧得整個松本宅雞犬不寧,所有的感情...
“那你不喜歡他了...”
“喜歡啊,怎麼不喜歡...”松本汐莞喃喃地說,“只是,放棄了啊...現在,想在一起,也不可能了...”
57
“汐莞!”門被推開了,閒院辰月一頭撲了進來,緊緊抱住坐在床沿看書的好友,“汐莞,你怎麼了?”閒院辰月緊緊抱住,“怎麼又整進醫院了?”
“我沒事了,辰月,你不要激動。”輕輕安撫著好友,松本汐莞劇烈的咳了幾聲。
“聽律哥哥說你淋雨了轉化成肺炎?”閒院辰月撫著她的脊背順氣,“你怎麼淋雨了?”
“沒什麼。”松本汐莞搖搖頭,“反正恢復得差不多了。”
“啊,那就好。”閒院辰月這才舒了一口氣,“我說嘛,禍害遺千年,你怎麼可能這麼容易有事?”
“辰月。”
“嗯?”
“過幾天我出院了就要去一趟法國。”松本汐莞緩緩的開口,“拉斐老師推薦我參加世界大師名門之後鋼琴比賽...”
“你不是從來不參加這些比賽麼?”
“拉斐老師目前在校的學生,就我一個了。師姐師兄已經都過了這個年紀...”松本汐莞緩緩的開口,喝了一口水,“我,再說,我想去法國散散心.. .”
“是因為手塚的事情吧?”
“我...”松本汐莞垂下頭,從手上拿下戒指,又從櫃子裡拿出一個盒子,“你把這個,在我走後三天,給他吧。”
“汐莞,你要和手塚分手?那麼學校那些傳言...”閒院辰月一臉目瞪口呆。
“我們的緣分已盡,對不起,我再也沒有力氣跟他繼續...”
“汐莞,你真的選擇跡部...”
“沒有,跡部家的婚約已經不復存在。”松本汐莞搖搖頭,“跡部只是弟弟...我只是累了...”那場大雨,讓我好累...
“汐莞,你沒事吧?”閒院辰月接過盒子,好友一向很理智,不像是會賭氣的樣子,自己也不好說些什麼,只是擔憂的看著她,“大概什麼時候走?我去送你?什麼時候回來?”
“不用了,那天你正好要上課。”松本汐莞搖搖頭,“回來的時候你去接我吧。”
“嗯,你,照顧好自己。”閒院辰月點點頭,看著好友清減了不少的臉龐。
“你也是,最近我看你胖了不少啊...”
“是啊,我也覺得奇怪呢?”閒院辰月好笑的看了看自己的身子,“也沒吃多少東西,就胖了不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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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辦公室裡,清冷的少年終於站在那裡。
“是手塚班長啊,怎麼了?”
“莞莞...松本同學已經好久沒來上課了...”
“松本?松本汐莞啊...”班主任翻了翻花名冊,“她請了長期事假,好像有點事情...”
“可是...”手塚國光握緊了拳頭。
“聽她哥哥說要出國去參加鋼琴比賽吧。”拿出事假條,班主任看了看,便遞到手塚國光面前,“差不多一個月以後就會回來吧。”
手塚國光站得筆直,低著頭。
她,她跟都沒跟自己說,就要走...
松—本—汐—莞—!你這次,又要逃麼!
離我遠遠地,讓我一個人留在這兒痛苦難過,難道,這就是你的選擇?
那好,既然是你的選擇,我成全你...
手塚國光的眼神冷了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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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往法國的班機於十分鐘後起飛,請乘客們抓緊時間登機...”
“你走吧,一路小心。”松本律抱了抱妹妹。
“不,等一下。”松本汐莞接通了電話,“(法語)老師,怎麼了?啊,你在英國?好,我去倫敦?好的,沒問題,轉機不算麻煩的,就這樣...”說著掛了電話,“哥,幫我定一下去倫敦的票吧,臨時調整。”
“不用了。”不遠處傳來一個冷冷的聲音,兩人看過去,便看見冰帝學園的神監督站在那兒,“汐莞。”
“師兄,好久不見。”
“老師讓我跟你一去去倫敦,票已經買好了,半個小時以後出發。”
“是。”對這為大師兄,松本汐莞還是帶著一絲敬畏,“麻煩師兄了。”
“麻煩神叔叔了。”松本律鞠了一躬“還請路上多多照顧家妹,她大病初癒。”
“不會。”神監督走過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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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汐莞昨天走的麼?月月?”網球部一群人加上閒院辰月一個外帶家屬在天台吃午餐的時候,不二週助突然開口。
“嗯,昨天她發短信,說已經出發了。”閒院辰月微微笑了笑,突然臉一白,又乾嘔了幾聲。
“你怎麼了,月月,身體不舒服麼?”小熊一臉的擔憂。
“我沒事。”閒院辰月搖搖頭。
“什麼什麼,小汐走了?”大貓炸毛了,跳了起來,“大石大石,你聽,小汐不要手塚走掉了哎。”
“英二,你不要這樣...”大石秀一郎趕緊拉住他,小心翼翼的看著手塚國光的表情。
手塚國光的臉色冷了冷,繼續沉默的吃飯。
“手塚手塚,最近說你跟小汐分掉了到底是不是真的呀?”大貓鍥而不捨的繼續追問,“說你把小汐甩掉了是不是真的哎是不是啊... ”
“我吃飽了。”手塚國光突然站了起來,往門口走去。
58
下午臨近放學時,手塚國光正整理著書包,看著多下來的一份歷史筆記,手頓了頓,還是放在同桌的課桌上。
走廊上突然出現了一陣喧嘩,緊接著一年一班的門“刷”的一聲被拉開來。
“閒院...”手塚抬起頭,看見滿臉淚痕的女孩站在門口,朝自己衝了過來,手裡還拿著一疊東西。
“混蛋!你這個混蛋!”閒院辰月衝過來,一個巴掌毫不留情的甩了上去,震動了還沒有走掉的人。
“月月,你冷靜下來。”門又開了,不二週助大步走過來,拉住快要瘋掉的女朋友,“月月,冷靜下來...”
“你要我怎麼冷靜!”閒院辰月滿臉的怒火和悲痛,“汐莞死了,汐莞死了!汐莞死了,你叫我怎麼冷靜!”
“什麼,小汐她...”剛剛看見女友的臉色不對勁就知道出了什麼事情,不二週助的眼睛睜開了,滿臉的震驚。
“莞莞他...”手塚國光也愣住了,“莞莞怎麼了,到底怎麼了!”
“她死了她死了,今天飛往法國的班機墜毀,她死了!”閒院辰月的眼淚簌簌的往下掉,將手中的報紙朝手塚國光臉上一摔,抱住不二週助,嚎啕大哭。
手塚國光接過報紙,就看見頭版:今早出發的法國班機在太平洋地區遭遇強氣流墜毀,無一人生還...下面附著乘客的名單,第三行:松本汐莞。
“她死了,你滿意了吧!”閒院辰月從口袋裡掏出盒子放在桌子上,一臉的恨意,“是你逼走她的,都是你的錯!”
“莞莞...”手塚國光的腦子一下子空了,模模糊糊的茫然看著周圍吃驚的人群。
“月月,逝者已矣,不要傷心了。”不二週助溫柔的挽著女友的肩膀,輕聲細語的安慰著,說著不忘看手塚國光一眼,目光帶著譴責,“月月,不要傷心了...”
“這是她要我三天后給你的——”閒院辰月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嘲弄的盯著桌上的盒子,“現在她不在了,時間什麼的也沒什麼意義了...”說著頭一陣暈眩,暈過去了。
“月月,月月...”不二週助抱緊她,一臉的驚慌。
“不二,趕緊送醫務室,快。”聞訊而來的大石秀一郎急急忙忙的開口,指揮著不二週助抱起女友朝醫務室跑去,而後小心翼翼的看著還站得筆直的少年,小心翼翼的開口“手塚,你沒事吧?”
“啊,我沒事,你先跟去看看吧。”過了半天,手塚國光才開口。
“請節哀。”大石秀一郎不知道說什麼,拉著菊丸英二朝醫務室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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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死了...
莞莞死了...
再也不會回來了...
不顧周圍人的各種各樣複雜的目光,清冷的少年失去了冷靜和鎮定,腳步越來越快,到最後竟然跑到了國中部,視線所及只有那片曾經的櫻花林。
因為不是在時間,櫻花林並沒有什麼可以看得,少年走到那個熟悉的亭子裡,終於癱軟的坐了下來。
咬緊嘴唇,少年強忍著不讓自己嗚咽出來,可是眼淚卻大滴大滴的往下落,沾在自己的製服上,留下了一個又一個的水暈。
失去的時候才知道珍貴,這是人的本性麼?
我後悔了我後悔了我真的後悔了...
莞莞,莞莞,莞莞...
我喜歡你,我喜歡你,我喜歡你...
我會一直一直永遠永遠喜歡你,不論發生什麼事情...
所以,你回來好麼... 回來,我保證再也不讓你為難,再也不讓你傷心...
莞莞,你回來吧,我求你了...
少年終究還是忍不住,趴在桌子上,嗚咽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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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務室。
“閒院同學只是急怒攻心,沒什麼事情。”女醫生笑瞇瞇的開口,“情緒太激動了,等會兒就醒了。”
“啊,謝謝醫生。”不二週助這才舒了一口氣,替躺在床上的女友掖了掖被角。
“不過,不二同學還是帶著閒院同學去大醫院看看吧,閒院同學的狀態有點不對勁呢!”知道是學校一年級組兩大最佳情侶之一,女醫師也不隱瞞了, “閒院同學,好像懷孕了。”
“啊?”
59
三天后。東京綜合醫院。
“是的,閒院君的確懷孕三個月了。”因為找別人尷尬,大石秀一郎索性讓自家的舅舅幫忙,大石醫生做了仔細的檢查後,肯定的下了診斷。
“那麼應該就是在箱根的那次...”不二週助喃喃自語。
“因為胎兒到四個月才顯懷,而且她的妊娠反應並不太強烈...”大石醫生看著檢查結果,“不要讓她的情緒太過於激動,這不利於養胎...”說著看著傻掉的兩個男生,咳了咳,“當然,如果不要孩子的話...”
“要,當然要!”不二週助立刻反應過來,尷尬的笑了笑,“醫生,我可以去看月月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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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月。”
“週助。”看著自己男友走過來一把將自己抱住,閒院辰月有點吃驚,“怎麼了,週助。”
“月月,我們結婚吧。”不二週助一臉的嚴肅,“我們結婚,建立自己的家庭,讓我們的孩子有一個家。”
“孩子?”
“嗯,月月,你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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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著自家女友出門,正逗著她開心,遠遠地女友突然停下來,朝不遠處一個熟悉的穿著風衣的男子走去,“律哥哥。”
“啊,是辰月啊。 ”松本律轉過頭,便看見一臉憔悴的閒院辰月,“你怎麼了,不舒服麼?”
“沒有。”羞赧的嬌嗔了不二週助一眼,後者笑瞇瞇的摟住她,閒院辰月小心翼翼的看著松本律的表情,“事情我都知道了,律哥哥,替我向叔叔阿姨問好,請節哀。”
“啊?”松本律沒有搞清楚情況,“你在說什麼?”
“汐莞她...”閒院辰月的眼睛紅了,咬了咬嘴唇不說話,“對了,律哥哥今天怎麼在這兒。”
“小汐他的東西落在醫院了,我來拿一下,再取一下病歷。”說著晃了晃手中的文件,“對了,小汐打電話回來說你的電話打不通聯繫不上你,要我問一聲,跟你說一下。”
“啊。”閒院辰月點點頭,突然反應過來,“什麼?汐莞打電話過來?怎麼回事?”
“就是這麼回事啊...”松本律一臉的霧水。
“汐莞...汐莞沒死?”
“啊?”
“那架航班,法國...”閒院辰月的呼吸急促了起來。
“哦,臨時改了航班去了英國,她老師在那邊等她。”松本律搖搖頭,“怎麼了?”
“週助,我不是在做夢吧...”
“沒有,月月,你冷靜下來,是真的,小汐沒死。”不二週助難以置信的睜開了眼睛,而一邊的大石秀一郎早就開始拿出手機發短信。
“對了,這個月大概都不會聯繫你,小丫頭要進行封閉訓練,下個月初就是比賽了。”松本律想了想,“你手機號不換吧,小汐說她手機換了,回頭比賽結束會跟你聯繫的。”
“好,好。”閒院辰月的笑容越來越大,眼淚也慢慢的凝聚了,“週助,禍害遺千年,汐莞沒死,真的,她沒死!”
“走了。”松本律點點頭,轉身朝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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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東京一個網球場裡,對這三台發球機不知疲憊的練習擊球的清冷少年坐下來,拿起手機,打開了短信,一瞬間眼睛睜大,握著手機的手也微微顫抖起來,眼淚就這樣掉了下來。
From大石秀一郎17:48:57
手塚,你還好吧?剛剛在醫院遇到了松本同學的哥哥,松本同學沒有逝世,她沒有坐上那架法國航班,臨時取道了英國。不要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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莞莞,你沒死,真的沒死...
太好了...
你回來吧,等你回來,我們重新開始...
我們,再也不要分開...
誰也看不到,清冷的少年幾個月來臉上終於露出了燦爛的笑容,拿著球拍,朝發球機走去..
60
這一邊,松本汐莞跟著神太郎下了飛機,來到了皇家酒店,和自己的老師會合後,三個人一起去了法國。
由於距離比賽還有一個月時間,拉斐老師便決定對她進行全方位封閉式訓練。最小的徒弟資質很好天分很高,更難能可貴的是她肯吃苦,對於自己提出的近乎苛刻的要求絲毫沒有任何反駁便從容答應,拉斐覺得非常滿意...
自然地,一個月後的鋼琴比賽上,松本汐莞憑著貝多芬的名曲《月光》加上自己原創《天空之城》遙遙領先,獨占鰲頭,非常爭氣的替自己老師拿下了第7個世界大師名門之後鋼琴比賽的冠軍...
(以下均為法語。)
“Natalie,你看,以你這麼好的資質,為什麼不留在英國?”拉斐一臉的哀怨,“你是要拋棄老師了麼?”
“老師,我...”
“我現在在英國皇家音樂學院執教,英國和維也納這麼近,你可以同時就讀茱莉亞和皇家,這不是挺好的?”拉斐繼續進行拐帶小徒弟事件,“你老師我也一把年紀,你師兄師姐都漂泊在外不肯陪著我老骨頭一把(站在一邊的神太郎的嘴角僵了僵),難道你也要這麼不孝麼!”
其實呆在英國也挺好,回去的話還要轉學手續麻煩...
“可是,老師,我將來想學的是作曲。”
“那更容易辦了,約翰知道吧,約翰史密斯”
“那個作曲家?”
“對啊,他在聽了你鋼琴的原創以後就一直想見你一面,正巧,他也是皇家音樂學院的教授,你去那兒跟著他就行了!”
也好,松本汐莞點點頭,反正自己暫時還不想回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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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餵?”這天,還是網球部的眾人外帶家屬吃飯,閒院辰月掏出了手機,看著不知名的號碼,心裡一動,趕緊接通。
“辰月,是我。”電話那頭傳來了女孩熟悉的聲音。
“汐莞!”閒院辰月低低的吸了一口氣。而周圍的聲音也低了下來,手塚國光的手頓了頓,便放下了筷子。
“怎麼了?聽不出來了麼?”松本汐莞低低的笑聲傳了過來。
“你這個禍害,還知道打電話回來?你不知道我...”閒院辰月的眼睛紅了。
“嗨嗨,昨天鋼琴比賽剛結束,晚上開了慶功會,睡得比較晚。”電話那頭帶著討好的解釋,“這不,剛剛起床就給你打電話了,你那邊是中午吧?”
“嗯,比賽怎麼樣?看來很不錯的樣子。”
“一個月的封閉式訓練,就是音癡也成天才了。你說呢?”
“看來是大獲全勝啊,你什麼時候回來?”
“我...”電話那頭的聲音頓了頓,帶著一種歉意,“抱歉,我可能不會回來了。”
“什麼,你說什麼!”閒院辰月看了周圍的人一眼,站了起來,朝天台另一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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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回來,什麼叫你不回來了?”
“拉斐老師讓我留在英國進入皇家音樂學院和茱莉亞音樂學院繼續深造,本來就是決定將來學作曲的,約翰史密斯先生願意破格收我為徒弟...”電話那頭的聲音沉默了。
“汐莞,你...”
“對不起,辰月,我...”
“沒關係,反正我也要休學了。”閒院辰月帶著鬆了一口氣的釋然。
“怎麼了?”
“我,我懷孕了,今天已經四個月了。”閒院辰月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羞澀。
“啊?什麼,不會是那次...”
“嗯。”閒院辰月盯著朝這邊看來得眾人中的不二週助一眼,“馬上就要顯懷了,所以決定先休學. ..”
“也只能這樣了。”
“我跟周助已經登記過了。”閒院辰月繼續開口,“其實,你如果回來也不會再呆在青學了吧。”
“到底是辰月。”電話那頭嘆了一口氣,“沒錯,原想回來就打算轉到四天寶寺的...”
“這樣也好。斷的干乾淨淨的”閒院辰月低低的開口, “可是,你確定嗎?你和手塚...真的不可能了”
“我確定。”松本汐莞嘆了口氣,“行了,不說了,我還沒吃早餐...”
“那你去吃吧,不打擾你了,胃不好注意點。”
“嗨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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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了電話,閒院辰月心情很好的,嘴角都是彎著得走了回來。
“月月,是小汐麼?”不二週助看著女友心情很好的樣子,笑瞇瞇的問,“她比賽怎麼樣了?”
“當然是大獲全勝。”閒院辰月一臉與榮具焉的笑容,意氣風發。
“小汐她什麼時候回來?我們都很想她呢!”大貓跳了起來。
閒院辰月看了手塚國光一眼,看他的眼裡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期盼,皺了皺眉毛,“汐莞她...不回來了。”
“什麼,不回來?”手塚國光手裡的筷子一下子掉了下來,不顧眾人吃驚目光,死死的盯著閒院辰月。
“怎麼了,月月?”
“他老師挽留她留在了皇家音樂院,而且還要去茱莉亞音樂學院深造。那個著名的作曲家史密斯先生破格收了她當徒弟,她決定留在英國學作曲...”閒院辰月頓了頓,“手塚,那個東西...汐莞已經決定放手,你也不要...”
“不是的,莞莞,不是的...”手塚國光咬著嘴唇。
“我聽汐莞說了,當初是你現提出來分手的,我想汐莞大概想斷的干淨一點。”閒院辰月握緊了不二週助的手,眼裡帶著淡淡的譴責,“汐莞很喜歡你,她和跡部...她自己說過跡部只是弟弟...只是你,你終究是傷了她的心...”
眾人沉默了,靜靜地都沒有開口。
ss90222twtw60 2021-2-12 08:20
61
手塚國光收拾好了球場,和不二週助一起,走進社辦。
“手塚,你還好吧?”不二週助看著一整天都不怎麼對勁的某人,有點擔憂。
“我沒事。”手塚國光搖搖頭,兩人剛走出社辦,就听見一陣打電話聲音。
“當然,松本汐莞那個賤人居然沒死的掉!命也太好了吧,不過聽說沒登上那架飛機...”站在不遠處的女生正得意的說著,沒有絲毫注意有人走近,“不過那天她發給手塚君的短信給我提前刪掉了,那天晚上下大雨,大概淋得夠嗆...就是該給她一點教訓,哼!還想跟手塚國光重修舊好,真是虛偽!活該!”
“手塚,你沒事吧?”不二週助看著站在身邊雖然還是筆直的站著卻微微發抖的好友,有點擔心。
“啊,不二。”拿出手機翻了翻,上面完全沒有什麼短信,“走吧。”
“就這麼放過她?”不二週助輕輕的詢問。
“莞莞已經離開,做什麼也沒用了。”手塚國光的手無力的垂下,手機啪的一聲掉在地上,女孩回過頭臉立刻嚇得慘白,“手塚君,我...”
手塚國光沒有開口,靜靜地轉頭就走。
“這位同學,什麼都不要說,你應該知道怎麼辦了吧。”不二週助冰藍色的眼眸裡閃過一絲怒氣,轉身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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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月。”晚上不二週助家裡,因為兩人已經登記過了,而閒院辰月的家在神奈川平時都一個人住著,這次懷孕了,兩家家長商量著索性住在了一起。
“什麼事?”閒院辰月抬起頭。
“汐莞出國之前...出了什麼事?”
“啊...”閒院辰月皺了皺眉,“是啊,聽說淋了一場大雨住院了,律哥哥說昏迷了三天三夜,高燒不退,對了,大石醫生是松本家的主治醫生呢...”
“淋雨?”
“是啊,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她淋了場大雨高燒不退惡化成肺炎. ..”閒院辰月沒注意到不二週助睜開的冰藍色的眼眸,自顧自地說著。
而不二週助開著的閃著“通話人:手塚國光”的手機裡,傳來了似乎沉重的呼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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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請你告訴我們,松本同學之前的具體情況。”東京綜合醫院裡,大石秀一郎帶著不二週助,閒院辰月,還有一臉沉默的手塚國光,站在自己的舅舅面前,“手塚是松本的男朋友...”說著看了手塚國光一眼。
“秀一郎,病人的病歷不能隨便透露的。”大石醫生嘆了一口氣。
“大石醫生,莞莞她之前的肺炎有沒有...”手塚國光突然開口扶了扶眼鏡。
“既然想知道,為什麼不來問我?”門口傳來了一個聲音,眾人回過頭,便看見松本律站在門口,眼裡帶著淡淡的嘲弄,“手塚家的繼承人,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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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哥哥。”閒院辰月走了過去,“汐莞她...”
“你別擔心,她沒事。”松本律拍了拍她的肩膀,“倒是你,聽說結婚了,是麼?”
“嗯。”閒院辰月不好意思的點點頭,眼裡還帶著急切,“律哥哥,汐莞...”
“雖然成功率很小,但我還是不會放棄的。”松本律緩緩的開口,“大石醫生,這是小汐最近一段時間在英國的治療情況。”說著走上前遞過一疊紙。
“怎麼樣,還是恢復不了麼?”
“嗯,沒有任何進展。”松本律嘆了一口氣。
“律哥哥...”
“小汐出去淋了一場大雨,我們找到她的時候已經昏倒在雨裡面了...”松本律面無表情的開口,“高燒不退,40.5度,轉成肺炎,昏迷了三天三夜,醒來的時候味蕾被燒壞了...她...”
“味蕾燒壞了?”閒院辰月吃驚的張大嘴巴,“也就是說...”
“她,失去了味覺。”松本律閉了閉眼睛,淡淡的開口。
“舅舅?”大石秀一郎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的舅舅。
“沒錯,小汐的味蕾被燒壞了,恢復率為5%”大石醫生遺憾的開口。
一瞬間,眾人都沉默了下來,手塚國光低著頭,臉色變得慘白。
“手塚家的繼承人,是吧?”松本律的眼裡帶著淡淡的嘲弄,“我原以為是怎麼樣一個人物,畢竟景吾那個孩子真的很優秀...小汐為了你退掉那門婚約,現在想來,真是可惜...”
“難為小汐為了你,拒絕了父母親為她安排的最好的道路,為了你,直言不諱的退掉了婚事,為了你,直截了當的講出對你的愛慕...可是你呢?”
“我在說些什麼啊跟小孩子計較?”松本律自嘲的笑了笑,“反正,小汐已經對你死心了,你好自為之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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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那天,發生了那麼多事情...
手塚國光的腦子一片空白,不知道怎麼走回家中,愣愣的坐了下來。
莞莞,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所以你回來好不好,回來好不好...
看著桌子上的那個戒指盒子,清冷的少年緊咬著嘴唇大滴大滴的淚水掉了下來...
62
五年後。
手塚國光,不二週助和閒院辰月(不對,應該改名為不二辰月)順利的進入了東京大學,不過不二辰月由於休學一年現在是一年級,而手塚國光不二週助則是二年級;與此同時,跡部景吾,忍足侑士,真田弦一郎,幸村精市,柳蓮二以及柳生比呂士都進入了東京大學。
不二週助和不二辰月的小兒子於不二週助高一下學期時誕生,栗色的頭髮,藍色的眼睛,活脫脫的一個小小熊的樣子,由於在夏天出生,便取名不二夏樹。而鬆本汐莞自從五年前離開日本就一次也沒回來過。
英國這邊,松本汐莞順利的拿到了茱莉亞音樂學院和英國皇家音樂學院的畢業證書,受到英國皇家音樂學院院長的邀請留校擔任老師,一邊繼續從事作曲的工作,而本來計劃去日本進行客座講師一年的自己的老師拉斐,卻留條周遊世界,吩咐自己小徒弟代替自己前往日本...
(以下全為英語)
“可惡,可惡!”松本汐莞看到字條後氣得哭笑不得。
“哎呀,不要傷心了呀,Natalie。”自己的另一個老師約翰史密斯正在審校徒弟的稿子,“生氣的女孩不美哦...”
“太過分了。”松本汐莞無奈的撫著額頭,“怎麼能這麼不負責任呢...”
“老頑童玩心太重了唄。”約翰史密斯戲謔的一笑,“你不也是好久沒回日本了麼?去看看朋友也是好的。”
“可是以我的水平,冰帝大學部的音樂老師...”松本汐莞猶豫了。
“哎呀哎呀,美麗的女孩要勇於迎接各種挑戰。”約翰史密斯抬起頭,“而且神太郎那孩子也在,有他罩著,肯定沒問題。”
“師兄剛剛來過電話,他也這麼說,可是約翰老師,我...”
“有什麼好猶豫的,聽說日本那邊有一個治療味覺恢復的老醫師,你可以回去看看,吃東西總是沒什麼味道這樣下去也不行啊...”約翰史密斯放下稿子,“不錯,尾聲部分在做一點點修改,就行了。走之前把它搞定啊親愛的Natal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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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英語啊...)
走出練習室的門,就看見一個金發身影倚在牆邊,見松本汐莞出現,少年的嘴角揚起一抹迷人的笑容,迎了上來,溫和的開口“師姐。”
“威廉殿下。”老老實實行了個英國標準的宮廷禮,松本汐莞低斂著眼睛,聲音帶著一絲疏離和平靜。
“師姐不要客氣,在學校裡威廉不是什麼公爵殿下,威廉只是一名普通的學生,是師姐的師弟。”來人乾淨清爽的金發,迷人深邃的藍眸,正是現在英國皇室中最得寵的小公爵殿下,女王的唯一的侄子,溫莎公爵的小兒子,威廉,“聽老師說師姐要回日本教書了?”
“禮不可以廢,殿下。”松本汐莞一臉的正色,“是的,殿下。拉斐老師託我回去。”
“那師姐什麼時候能回來?”威廉睜著一雙乾淨的藍眸看著她,“威廉的鋼琴還等著師姐指導呢!”
“大概一年,殿下。”
“師姐,威廉能不能跟你一起去啊。”少年眼裡帶著希冀,“師姐帶著威廉一起回日本吧,威廉能和你一起去麼?”
“抱歉,殿下。”松本汐莞還是低斂著眼睛,“我還有事情,先告辭了,殿下。”行了個禮,松本汐莞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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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松本汐莞離開的身影,少年陷入了沉思。
是什麼時候,自己的目光開始追逐著這個比自己大兩歲的女生呢?
五年前,或是更早以前,就開始了吧...
由自己的姑媽做託說服了鋼琴大師拉斐收了自己成為了他的第八個學生,在得知那年的世界大師名門之後鋼琴比賽拉斐老師推薦了比自己隻大兩歲的日本女生參加,心裡隱隱的不服氣甚至是不屑的,可是在聽到她的音樂後,在看到那張不算精緻但很舒服的面容後,在看到那雙隱藏在眼鏡後面漂亮的眸子後...
她留了下來,受到了著名的作曲家約翰史密斯先生的讚賞,史密斯在50年不收任何學生後破格收了她為自己的第五個嫡傳弟子,這件事情轟動了整個音樂學院,甚至是驚動了整個音樂界,原以為是個溫潤如玉什麼時候都是一副好脾氣對所有人都溫和禮貌從容應對的普通的音樂天才,可是,那個下午,當自己在圖書館後面,看見她被一群傲慢的英國女孩推推搡搡嘴裡帶著不屑的謾罵時,散發出來的骨子裡的驕傲和輕蔑給震懾住了...那樣的她,如同最高貴的公主,渾身散發著上位者的氣息,氣勢硬是將周圍的人給逼了回去...
待回來看過去,褪去了驕傲,還是一副不動聲色沉穩靜謐的模樣,戴著一副眼鏡顯得斯文俊秀普通的如同一般的人...
真是個有趣的女子啊...
金發少年拿出手機,撥通了電話,“姑姑,是我,威廉。是這樣的,我想去日本留學。嗯,被您看出來了啊,當然,我一定會好好學習的!所以,父親那邊,就拜託您了!”掛了電話,金發少年的嘴角帶著一抹笑容。
不會這麼放棄的,Natalie,我最心愛的師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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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田機場走出來一個身材修長的女子。米色的香奈兒套裝,紫色清爽的短髮,還是長長的劉海擋著右臉,在看到一對雍容尊貴的夫婦時露出了笑容,“哥,嫂子”
“歡迎回來,小汐。”松本律接過她的包,給了她一個擁抱。
“好久不見呢,小汐啊。”女子一臉溫柔的笑容,“在英國過得好麼?”
“嗯,不錯。”松本汐莞笑著點點頭。
“先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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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本家在日本的別墅。
“歡迎小小姐返日。”管家一臉的激動,深深的鞠躬。
“管家爺爺,好久不見。”趕緊上前鞠了一躬,“您過得還好麼?”
“很好很好,勞煩小小姐掛念了。”小小姐變得越來越漂亮了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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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汐這次回來大概多長時間,一年麼?”松本清一邊切著牛排一邊問道。
“嗯。”松本汐莞點點頭,“對了,哥,要你找的房子找到沒?”
“嗯,那地方靠近冰帝大學部,是一套三層樓的五居室的公寓。”松本律細心的接過自己妻子的牛排切好遞了回去,“怎麼不只在家裡要搬出去住? ”
“家裡離冰帝太遠,來來往往很麻煩。”松本汐莞的嘴角揚起一抹狡黠的笑容,“況且,怎麼能打擾哥哥和嫂子的二人世界呢!”
“小汐!”兩個人異口同聲,互相對望了一眼,臉微微的紅了起來。
“真有默契呀。”
“別說了!”
“嗨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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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 .”鳳長太郎打開門,就看見已經將套裝換下來換成普通襯衫加牛仔褲的短髮少女,一臉的猶豫和難以置信,“小汐姐姐?”
“長太郎,五年不見,你又長高了不少啊。”這傢伙快到一米九了吧...
“小汐姐姐,真的是小汐姐姐!”鳳長太郎歡呼了一聲抱住眼前的少女。
“長太郎,我快被勒死了...”
“對不起對不起小汐姐姐,我太激動了。”少年還是一副羞澀的樣子,憨憨的摸著後腦勺,臉刷的一下子紅了, “小汐姐姐...”
“長太郎還是那麼可愛啊。”松本汐莞笑了起來,“不讓我進去麼?”
“啊,對不起,我忘了...快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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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你讀的是冰帝大學部音樂系?是一年級麼?”
“嗯,是的。”鳳長太郎一副乖寶寶的樣子,“姐姐什麼時候回來的,告訴我我應該去接你的。”
“以後在學校不能叫姐姐咯。”松本汐莞晃了晃手指,“我現在是冰帝大學部音樂系的代課老師,所以在學校要叫老師哦!”
“小汐姐姐,你...”
“我已經從茱莉亞和英國皇家畢業了,本來是被留校的,但是因為點事情回日本,大概一年的代課老師吧。”松本汐莞也一臉的笑意,“所以,鳳同學,以後要多多關照了。”
“啊,是。”
63
“月月。”東京大學文學院自習教室裡,不二辰月正在看書,就看見自家老公走了進來,一臉的笑意。
“週助,部活結束了?”不二辰月抬起頭。
“嗯,走吧,我們去接夏樹。”看著自家老婆順好書包,一把接過來。雖然自家兒子總是和自己搶老婆,但總歸是自己的兒子不是,還是得照顧好的...
“夏樹明年就要開始上國小了,還在冰帝麼?”不二辰月低頭問道。
“嗯,要不轉到青學國小部?”不二週助想了想,“不過東大附小也不錯,而且可以照料著...”
“可是東大附小是要考試進入的吧。”不二辰月皺了皺眉毛,嘟起了嘴,“夏樹還小,我可不想讓他有那麼大的壓力...”
兩人才走出去,就看見不遠處的梧桐樹下,清冷的男子背著一個網球包,神色冷漠的看著面前低著頭的女孩。
“手塚學長,我...我喜歡你。”漂亮的女孩鶯聲燕語,聲音軟軟的讓每個男生紛紛側目。
“那不是我們這屆的系花麼!”不二辰月挽著不二週助的手,笑的一臉的興致盎然,“手塚國光還是這麼受歡迎啊!”說著板著臉,“說,不二週助,是不是你也被表白過!”
“沒有啊,整個東大都知道我不二週助是你不二辰月的,誰敢打我的主意啊。”不二週助一臉的委屈,看的不二辰月的臉紅紅的,忍不住親了一口。
“不二週助,你幹什麼!”某人立刻炸毛了。
“都老夫老妻了,孩子都那麼大了,介意什麼?”小熊笑瞇瞇的攤了攤熊爪子,說著攬上了老婆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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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回頭的時候,便看見女生已經哭著跑開了,而肇事人的冷氣則恢復了走了過來。
“你還沒告訴他吧?汐莞要回來的事情。”
“那是,沒有老婆大人的允許我怎麼可能說出來。”
“你去死!”不二辰月的臉紅了,頭也扭到了一邊。
“阿拉阿拉,手塚,又把人家女孩子弄哭下來咯!”不二週助笑瞇瞇的開口。
手塚國光沒有說話,只是冷氣降了降。
“一年一年的冷氣倒是越來越強了。”雖然汐莞失去味覺的事情跟他無關,但還是心裡不舒服...這麼多年,不二辰月雖然面子上沒有甩過去,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僵硬。
“啊。”手塚國光繼續沉默。
“好了月月,別氣了,都這麼多年了。”不二週助拍了拍老婆的臉,“手塚,我們要去接夏樹,要不要一起去?夏樹說要你教他網球的。”
“啊。”五年過後清冷少年變成了清冷的男子,更加惜字如金。
“週助,你教夏樹就可以了,幹嘛找個外人教啊。真是的。”自家老公好歹當年穩坐青學第二單打,就憑這個教不起自己兒子麼...
“夏樹很喜歡手塚麼...”自己每次教的話,都耍他耍著玩啊,畢竟,看兒子炸毛也是件很有趣的事情...
不二週助你太不厚道了,算計都算到自己兒子身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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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冰帝學園和東京大學只有不到20分鐘的距離,三個人便走著到了冰帝幼教部,才到那邊便看見穿著整整齊齊制服的栗發藍眸的小男孩乖乖的坐在那兒,看到來人,眼睛一亮,撲了過來,“爸爸,媽媽,手塚叔叔!”
“夏樹。”某人不顧自家親親老公哀怨的眼神,走上前幾步抱過兒子,“今天有沒有不乖?”
“沒有,夏樹乖乖地聽老師的話。”小小熊乖乖的答話。
“真是個乖孩子。”不二辰月滿意的揉了揉他的頭髮,親了他幾口。
“月月,我嫉妒了。”不二週助一臉哀怨的湊了上去。
“不二週助,你給我站遠點,沒看見我在跟兒子說話麼!”不二辰月臉紅了紅。
“不要么,夏樹也親爸爸幾口,讓媽媽嫉妒一下啊”
“好的,爸爸。”小小熊撲上去蹭了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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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眼前和樂融融的三口人,手塚國光清冷的眼睛裡閃過一絲艷羨。
“手塚叔叔。”小小熊手腳並用的從自家爸爸的懷裡爬出來,衝了過來,“手塚叔叔抱抱。”
“啊。”手塚國光點點頭,把網球包往後背了背,伸出手將小小熊抱了起來。
“手塚叔叔,你說要教夏樹打網球的!”小小熊在手塚國光臉上胡亂的啃了幾口,睜著一雙漂亮的大眼睛一臉的期待。
“啊。”手塚國光點點頭。
“那我們現在就去打好麼!”
“夏樹不乖哦,今天不行。”不二週助走上前,“爸爸要和叔叔商量事情,夏樹先和媽媽回去好麼?”
“手塚叔叔. ..”小小熊可憐兮兮的看著他,摟著手塚國光的脖子不肯撒手。
“下次一定教你打網球。”手塚國光摸了摸小小熊的頭髮,疑惑的看了不二週助一眼:什麼事情?
不二週助沒說話,只是嘴角揚了揚。
“那我先帶夏樹回家了,你忙完就回來,不要太累。”不二辰月接過兒子,臉紅紅的任由自家老公吻了吻自己的嘴角,匆匆的走了出去,頗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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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店裡。
“手塚,五年過去了,你還放不下麼?”不二週助喝了一口咖啡,滿足的瞇起了眼睛。
“不二...”
“小汐都這麼久不回來了,你難道還要等她,那你要等到什麼時候?”不二週助皺了皺眉毛,“其實我也不是反對你的做法,畢竟造成這種情況有很多都不是你的原因,等她回來講清楚重頭來過也並非不好...可是,五年了,你等了她五年,可她還是不願回來... ”
“手塚,放棄吧,這麼多年她一次都沒回來,看來她是有意跟你斷的干乾淨淨了。”
不二週助狠了狠心,還是把自己心裡話說了出來:五年了,看好友作繭自縛把自己封閉起來不向任何人敞開心扉,已經五年了...
“我喜歡她。”手塚國光深深吸了一口氣,“我喜歡她,五年來一次都沒變過。而且,這種心情沒有任何減少,我發現,我越來越喜歡她...”
“不二,當年若不是我的猶豫造成了那麼多傷害,甚至一時意氣說出了分開的話,我們.. .也不可能走到這種地步。”
“除了她,我誰都不要,只有她,只有她...”
“可是,這五年你一次都沒見過她不是麼!”不二週助突然搶過話,“你怎麼知道再次見面,你還是會喜歡她...”
“不二,實際上。”手塚國光頓了頓,“去年,我見過一次。”
這是手塚國光的秘密,去年,青學網球部的幾個人同時收到了小支柱的邀請,在他們備戰高考的時候,小支柱順利殺入了當季溫網的決賽,很大方的用自己剛剛結束的美網的冠軍獎金邀請網球部的剛忙完升學考試的前輩們到溫布爾登來看自己的比賽。
“去年,是越前參加溫網決賽那次?”不二週助的手頓了頓,“你說那次你在溫布爾登見到了小汐?”
“嗯”自己絕對沒有看錯,人群中,她坐在對面觀眾席上,原本長長地紫發已經剪成了乾淨利落的短髮,但依然長長的劉海,穿著一件簡單的白襯衫和黑色的牛仔褲,舉著望遠鏡...
“難怪那段時間你...不對勁...”不二週助想到當年本來一群人熱熱鬧鬧的去給小支柱加油,小支柱不負眾望的拿下了溫網的冠軍,所有人去祝賀的時候,只有手塚國光一個人沒有說話,連“不要大意”都沒說,小支柱還奇怪的多看了他幾眼。
“她坐在那兒,放下望遠鏡的時候,那個時候,我就覺得,只有她,除了她...”手塚國光喃喃的開口,“不二,不論說什麼,我都不會放棄的。 ”喝了一口咖啡,手塚國光重新又是那副君臨天下的堅定的清冷男子。
“手塚。”不二週助眼裡拂過一絲欣慰,拿出手機,將剛剛錄下的那段錄音發送給自家的老婆:月月,這下你該滿意了吧...
“不二,你在幹什麼?”手塚國光皺了皺眉毛。
“手塚,其實今天找你來,是有個消息告訴你。”不二週助放下咖啡杯,示意對方也放下,清了清嗓子,“小汐...她要回來了呢!”
“什麼,你說什麼!”“叮”的一聲,手塚國光手裡的勺子掉了下來,咖啡店裡的目光紛紛轉過來,不二週助抱歉地笑笑,轉到手塚國光的臉上,“小汐她,要回來了。”
“你說莞莞,莞莞她...”手塚國光的嘴唇開始顫抖,眼裡充斥著驚喜。
她,要回來了...
“沒錯,月月說的。”不二週助肯定的點點頭,“三天前月月收到小汐的郵件,因為一些事情要回到日本,好像是原本自己的老師來冰帝大學部教書結果落跑,讓小汐頂上去...差不多也快到了吧。”不二週助的眼裡閃過一絲懷念,視線轉到窗外,變得溫柔起來,“也說不定,已經到了呢...”
手塚國光的眼光順著不二週助看過去,便看見對面的馬路上,一個熟悉的短髮身影,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坐了進去。
“莞莞...”手塚國光“刷”的一下子站了起來就要衝出去。
“等等,手塚,你冷靜下來。”不二週助趕緊拉住他。
“不二,你放開我,我要去找莞莞...”手塚國光第一次粗魯的撥開同伴的手,“莞莞,我要去找莞莞...”
“手塚,你冷靜下來”不二週助站起來,強制的把他按坐下來,“你有沒有想過,再見她的時候,該怎麼辦,該說些什麼?她又會怎麼對待你?”
手塚國光沉默了。
“聽說這個工作期限是一年,也就是說你的時間只有一年。”不二週助冷靜的開口,“手塚,與其盲目的突然出現在她面前茫然無措,,還不如想一想,怎麼樣利用這一年的時間重新綁住她?”
“不二,我...”當年是我提出分手,現在...
“你想因為可笑的自尊心再次錯過麼!”不二週助嘲弄地笑笑,“在愛情面前,自尊心算什麼!”
“不是,不二。”手塚國光艱難的開口,“當年是我先提出分手,如今我在...莞莞她會不會.. .”她會不會以為我在玩弄她?
“只要她還喜歡你,這事情就有希望。”不二週助接過話,“一次不行兩次,兩次不行三次...她終有一天會答應你的!”
64
“汐莞?”不二辰月開了門,就看見熟悉的好友的臉,愣在了那裡。
“辰月,兩年不見,你不會不記得我了吧!”松本汐莞捋了捋自己長長的劉海,調侃著說著。
“你這個禍害終於知道回來了啊!”不二辰月一把抱住來人,眼裡的淚水不由自主的落下來,聲音也變得哽咽起來。
“對不起,辰月,讓你擔心了。”松本汐莞拍著她的肩膀,安慰著。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不二辰月喃喃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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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見到你還是兩年前的事情。”不二辰月拿著茶具走過來,“家裡有點簡陋,不要在意啊。”
“嗯,看來你日子過得很幸福呢。”松本汐莞坐在沙發上,看見一個栗發的小小少年從樓上蹬蹬蹬的跑下來,“媽媽,媽媽”
“夏樹,慢點兒,跑來跑去像什麼樣子!”不二辰月一把抱過兒子,板著臉說道。
“嗨嗨。”小小熊一臉的委屈,視線轉到某人身上時便好奇的看了過去,“aunt?”
“哎,夏樹你還記得我啊。”松本汐莞走過來蹲在他面前,“上次見面還是你三歲的時候,沒想到你會記得我...”
“真的是aunt!”小小熊歡呼的撲到松本汐莞的懷裡,一個衝勁差點把松本汐莞撞翻,“aunt,aunt抱抱,夏樹好想aunt...”
“真是...”松本汐莞扶了扶眼鏡,一把將他抱了起來,摸了摸他的頭髮,任由他在自己的臉上親了好幾口——我果然對小孩子最沒辦法了啊...
“上次aunt說要教夏樹拉小提琴的,可是就再也見不到aunt了,夏樹好想aunt”小小熊一臉的委屈。
“好,aunt教你拉小提琴。”松本汐莞揉了揉他的頭髮,“可是拉小提琴很辛苦的,要吃很多苦,夏樹忍受得了麼?aunt可是很嚴的...”
“夏樹不怕吃苦,手塚叔叔說只有吃過苦,才能成為真正的男子漢!”小小熊一臉的堅決,“夏樹網球上也不怕吃苦,夏樹要成為像手塚叔叔一樣的男子漢!”
“夏樹!”不二辰月嚴厲的叫了一聲,說著抱歉的看了松本汐莞一眼。
松本汐莞嘴角的笑意只是僵了僵,便恢復如常,搖搖頭,“怎麼對這麼乖的兒子那麼兇,你不要養我帶回去咯!”說著摸著小小熊的頭,“夏樹生日要到了吧,這樣吧,過一陣子aunt帶夏樹去挑小提琴就當送給夏樹的生日禮物好了。從那以後,你就跟我拉小提琴吧。”
“嗯,謝謝aunt。”小小熊高興的笑眼彎彎的又在松本汐莞臉上親了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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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慣壞了啊...”不二辰月笑著搖搖頭,示意自己的兒子回房間看動畫片,“我跟周助就算了,一大群人都寵著他把他當個寶貝,現在再加個你,小子要飛上天了...”
“夏樹很可愛啊。 ”松本汐莞帶著笑意,“真是羨慕你啊...”說著站起身看了看手錶,“也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有空去東大找我,我在文學系。”送到門口,不二辰月一臉擔憂的看著窗外的漸漸暗下去的天空,“你一個人回去,不會有事吧?”
“沒問題,這幾天還住在家裡,正忙著將東西陸陸續續的搬到公寓裡,啊就在冰帝附近,應該也靠著東大吧。”松本汐莞看了一眼手機, “司機已經來接了,大概吧東西全整理好了也要去冰帝報導了,再不去師兄會發火的。”
兩人走到電梯口,松本汐莞抱了抱不二辰月,便走進了電梯。
而這個電梯關起來的時候,下一秒,旁邊一座電梯的門開了,不二週助走了出來,“月月,怎麼了,怎麼站在這邊?”
“啊,週助,歡迎回來。”心情大好的不二辰月任由自己的老公挽著自己的肩膀,“剛剛,汐莞來了呢。”
“爸爸,爸爸。”才走進公寓,小小熊就跑了過來,“aunt剛剛來過了,還答應教夏樹小提琴呢。”
“aunt?”
“夏樹就這麼叫汐莞的。”不二辰月解釋著,“沒想到兩年前的事情夏樹還記得...”
“夏樹很喜歡aunt啊。”不二週助眼珠子轉了轉,上前抱住了兒子,任由他摟住自己的脖子。
“嗯,aunt對夏樹好好,長得也漂亮,還會拉小提琴。”小小熊一個勁的點頭,“對了,aunt的手還很漂亮,跟媽媽的一樣漂亮!”
所以說,喜歡的類型也會遺傳麼不二家的...
“那夏樹喜不喜歡手塚叔叔啊?”
“喜歡呢,夏樹也好喜歡手塚叔叔!”
“夏樹啊,其實你aunt和手塚叔叔原來和爸爸媽媽一樣,可是因為一些事情,現在aunt和手塚叔叔分開了...”
“為什麼啊?”小小熊好奇的問。
“因為一些壞阿姨壞叔叔要搶aunt和手塚叔叔不讓他們在一起,所以...”小熊腦子轉得飛快,“所以,aunt和手塚叔叔之間出現了一些不愉快,啊,他們像小朋友一樣吵架了,所以...”
“知道了,夏樹一定會努力讓aunt和手塚叔叔和好的!”小小熊一下子明白了自家爸爸的意思,“不會讓壞叔叔壞阿姨破壞他們倆的,手塚叔叔是aunt的,aunt是手塚叔叔的!”
“乖兒子!”不二週助的笑容越來越燦爛,而不二辰月的嘴角抽搐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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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這麼希望他們倆重歸於好?”晚上,安排完兒子睡覺,不二辰月合起書,問自己老公。
“手塚他,如果不是小汐的話,這輩子怕是完了...”不二週助拿下眼鏡,“五年了,他還是那副樣子...”
“哼!這都是他活該,誰叫他...”
“我們不好插手,但如果是孩子,我想,小汐不會說什麼吧。”不二週助摟住自家老婆的腰。
“嗯,汐莞她...很喜歡夏樹的樣子...”那副恨不得帶回去養的表情真是可怕...
“那就好了,讓夏樹去折騰他們倆吧,我們該退場了!”關上燈,不二週助一個翻身壓了上去。
65
接下來的幾天,松本汐莞忙著整理公寓,然後到冰帝大學部報導,並用三天的時間徹底收服了音樂系的天之驕子們——也就是隨便拿起一個樂器都玩的上手而且水平遠遠高於他們專業研修的,沒辦法,誰叫那些大三大四的認為自己比他們小還想以下犯上出言不遜,自己只是教教他們什麼叫尊師重道而已絕對不是想看他們囧的樣子啊...
很快,松本汐莞便接到了一個任務:每年差不多這個時候,東京各大高校都要進行音樂交流會,由老師挑選兩三個學生進行幾個星期的輔導後代表學校參加。雖說面子上只是交流會,但終歸“文人相輕”誰也不服誰,非要拼個你死我活不可,尤其是以音樂藝術笑傲整個日本教育界的冰帝學園和國內首府東京大學,每年到最後往往是這兩所大學對掐,龍爭虎鬥你死我活,於是,出現了很多未來日本音樂界的奠基人物...
今年的交流會定在了東京大學舉辦,被叫到理事長辦公室的松本汐莞經過兩個小時的“喝茶”後,被強制接下了指導老師這個任務——壓力大啊,多少冰帝的音樂老師紛紛陣亡了...
接下來的時間,就是挑選幾個水平不錯的學生,松本汐莞想了想,根據上課的成績,各科老師的推薦,選出了鋼琴手一名:二年級月下凝,小提琴手一名:一年級鳳長太郎,以及修習古箏的三年級柳飛雪。
才選出滿意的人選,就被通知各大學負責老師及參加的選手去交流會的地點開會。
帶著三個人走進了東京大學的音樂學院,才坐下來就听見一陣竊竊私語:
“怎麼,今年冰帝怎麼沒派指導老師來,學生還選了四個人?”
“不是吧,冰帝理事長被去年的失敗氣糊塗了?”
“好像聽說今年冰帝來了個厲害的音樂老師啊,聽說是拉斐和史密斯的嫡傳弟子,而且已經從茱莉亞音樂學院和英國皇家學院畢業了,被皇家學院留校了呢...”
“真的麼真的麼,那怎麼來日本了?”
“好像是受拉斐所託來日本冰帝一年當音樂老師的,你知道,拉斐的另一個學生也是冰帝的音樂老師呢,只是負責國中部,還記得三年前那次交流會麼,正是那個人當得指導老師,結果冰帝大獲全勝,搶了主場東大的場子...”
“那這麼說,今年冰帝又打算搶場子咯!有好戲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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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本汐莞皺了皺眉毛:聲音不能小一點麼,我們都可以聽到啊...
這時候會議室的門開了,一個風度翩翩但年過半百的男子走了進來,眾人立刻肅靜下來。
“歡迎各位老師和同學參加這次音樂會。”男子欠了欠身,“我是東大音樂系系主任,主要負責這次交流會的舉辦工作,下面,我就開始...”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基本上就坐著聽一個一個的領導人和老師上去就音樂交流會的問題進行介紹和解答,聽的松本汐莞昏昏欲睡,直到宣布散會後,松本汐莞才在鳳長太郎的提醒下站了起來走出會議室,“走吧,今天先休息一天,明天開始訓練。務必以最佳狀態。”
“是的,松本老師。”三個學生點點頭。
“聽說冰帝大學今年的指導老師年輕有為,這麼一看果然不假。”遠遠的傳來了一陣爽朗的笑聲,四個人回頭一看,便看見東大音樂系的系主任走了過來,風度翩翩的伸出手,“松本老師是吧,你好。”
“你好,初次見面,松本汐莞,請多多指教。”松本汐莞禮貌的欠了欠身。
“不錯的女孩子啊,拉斐那個老傢伙收到的好徒弟,對了,還有史密斯。”男子點點頭,“早就听說了,Natalie,五年前的鋼琴大賽上那首《月光》和《天空之城》讓人難以忘懷呢。”
“謝謝。”
“早知道讓你來東大教書了,被冰帝搶先了一步。”男子笑著開口,“不過我們東大也不會鬆懈的哦,今年的翹楚,我們要定了。”
“是的,期待著。”松本汐莞客氣的點點頭,“冰帝也不會鬆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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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出了音樂系的大樓,讓學生自行散去以後,想著要不要去文學系見閒院辰月一面,松本汐莞便拿出手機。
“師姐!”突然不遠處傳來了一聲溫和的聲音,松本汐莞回過頭,便看見一個月沒見面的金發的身影,男孩優雅而又迅速的走過來,渾身散發著天然的貴族氣息。
“公爵殿下?”松本汐莞瞪大了眼睛,趕緊行了一個標準的宮廷禮,“公爵殿下。”
“師姐,在日本就不要這麼拘束了,叫我威廉就可以了啦。”少年的日語雖然生澀,但還是堅持著慢慢的一個字一個字吐出來,禮貌的扶住她的手臂,“師姐不要這樣。”
“殿下。”松本汐莞點點頭,皺起了眉毛,輕輕的開口“殿下怎麼會在日本?這樣溫莎公爵和女王陛下會擔心的...”
“威廉求了父親和姑姑好不容易才來日本留學的。”少年清脆的聲音帶著一份撒嬌,“老師說你在日本最好的學校教書,可是為什麼是在冰帝?為什麼不在這裡?”
“啊...”松本汐莞愣住了:該死的老狐狸,又耍小孩子了...“不是的,殿下,大概老師的意思是想說最好的貴族學校吧...”
“哦,原來是這樣啊。”少年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師姐,那威廉能不能轉到冰帝去啊?威廉想跟師姐好好學鋼琴...”
“殿下,東大是全日本最好的學校。”松本汐莞不知道這個最得寵的小公爵為什麼一直喜歡粘著自己,似乎也粘了五年多了吧,“殿下還是呆在東大,這裡才是最適合殿下的地方... ”
“那師姐就到東大來教書啊,這樣...”
“殿下。”松本汐莞撫著額頭...
“啊,威廉同學,你在這兒。”一個中年婦女走過來。
“老師。”少年皺了皺眉,還是有禮的致意。
“威廉同學,這次你被選為音樂交流會參賽選手之一,系主任的意思是明天開始訓練。”中年婦女朝松本汐莞致意,“冰帝的松本老師。”
“你好。”松本汐莞點點頭。
“老師,松本老師是我在英國皇家學院的學姐,我只是跟她敘舊而已。”威廉少年皺了皺眉毛,身上散發的貴族氣質將人冷冷的將人拒之千里之外。
“那我不打擾威廉同學和松本老師了。”中年婦女點點頭離開了,一邊嘀咕著:為什麼我會有種氣溫下降的感覺呢...
“殿下,你...”
“師姐,威廉是化名進入東大留學的,外人不知道威廉的身份。”金發少年握住松本汐莞的手,“所以,師姐要替威廉保密啊,不然...”
“殿下,這樣不安全。”這位可是英國皇室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最受寵的小公爵殿下啊,要出點事可不得了啊整個英國會暴動的...
“沒關係,一切都很小心,不會出問題的。”金發少年微笑著開口,睜著一雙漂亮的藍眸,“師姐是在關心威廉麼?”
“殿下...”
“威廉保證會很小心不會出任何問題。”金發少年輕輕地保證,“師姐在公共場合就叫威廉名字吧,畢竟...”知道女子的固執,金發少年作出了最大的讓步,一臉的期待。
“殿下,那好吧。”真是傷腦筋啊,松本汐莞皺了皺眉毛,“那還請殿下照顧好自己。”
“嗨。”
ss90222twtw60 2021-2-12 08:30
66
“師姐是要去找人麼?那威廉能不能和師姐一起去?”話雖這麼說,威廉小公爵還是緊緊的跟著松本汐莞。
“嗯,殿下,如果沒什麼事情您還是回宿舍吧。”宿舍比較安全啊...別出事啊...
“那威廉能不能和師姐一起去,威廉在這邊,一個認識的朋友都沒有”少年的頭低了下去,金發垂了下來,擋住了落寞的眼睛。
“殿下,您別這樣...”開玩笑,最得寵的小公爵,可是等同於王子的存在,在英國的時候可是眾人寵著的,誰都想跟他搭上關係,可是他誰也不理,倒是一門心思的投入在鋼琴上,每天往練習室跑,學院裡話說得最多的,怕是不是拉斐老師就是自己了...
“啊,汐莞。”遠遠地不二辰月走了過來,“今天才想到來找我啊,太不夠意思了!”
“這不是忙麼!”松本汐莞揚起了嘴角,笑容滿面。
“怎麼?冰帝收服了”不二辰月調侃著,“厲害啊,冰帝的學生向來是驕傲的要死,眼睛都往天上看的...”
“只要顯示出自己的強大,自然就會甘心誠服。”松本汐莞嘴角揚起了一抹自信的笑容,看的金發少年一臉的驚艷:眼前的那人,和那個午後面對幾個挑釁的女生散發出的上位者的氣勢一模一樣. ..
“對了,這位是?”不二辰月的視線轉向了沉默的站在一邊的少年,“你是...天哪,是威廉公爵殿下。”低低的驚呼了一句,趕緊行了一個標準的宮廷禮。
“殿下,這位是不二辰月,兩年前曾見過面。”松本汐莞開口解釋。
“起來吧。”男孩的臉上帶著淡淡的屬於皇室的驕傲和矜持。
“辰月,殿下現在化名就讀東大的音樂系一年級,所以以後幫忙照拂一下,千萬不能出意外。”松本汐莞看著好友:不要跟任何人透露他的身份。
“嗯,我知道。”不二辰月了解的點點頭。
“那麼學姐也不要叫我殿下,叫我名字就好。”威廉小公爵帶著淡淡的笑容。
“是的,殿下。”
“啊,月月,外面風大,你怎麼站在門口等?”不二週助的聲音從後面傳過來,三個人回頭一看,便看見兩個氣質完全不同的男子背著網球包站在不遠處,左邊的男子溫潤如玉,右邊的男子清冷如竹。
松本汐莞的腦子一下子空掉了,一霎間彷彿周圍都安靜了下來,眼前漸漸走近的清冷男子和記憶裡那個清冷的少年重合在一起...
而手塚國光也愣住了,強行冷靜下來,跟著不二週助緩緩走近,視線緊緊盯著那個站在一邊沉默不語的女生。
似乎,跟兩年前也更不一樣了,更不用說五年的功夫。女生乾淨清爽的短髮,長長的劉海依然略微的遮住右臉,左耳上倒是多了一顆藍色的耳鑽,米色的套裝略顯得正式,比記憶中的少女更加靜謐和沈穩,眼鏡後的眼神裡看不出一絲異樣的情緒。
“小汐,面子很大嘛!過了這麼久才出現。”攬著自家老婆的肩膀,不二週助笑瞇瞇的伸出手,“歡迎回來,小汐。”
“不二,好久不見。”松本汐莞這才反應過來(因為一直沒開口,外人也沒有看出什麼異樣),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不打招呼好像不太禮貌啊,可是自己真的不想讓辰月和這隻熊看好戲啊,定了定神,松本汐莞扶了扶眼鏡,“手塚,好久不見。”
“莞莞...”在聽到她主動打招呼時稱謂讓自己的心狠狠的一抽,手塚國光平靜無波的眼裡閃過一絲傷痛,“莞莞,好久不見。”
“沒什麼事情我也要趕回了冰帝了,這幾天要幫那三個人選曲子。”還沒等手塚國光再說什麼,松本汐莞便轉過身看向不二辰月和不二週助,“啊,對了,不二,他是我在英國的學弟。”拉過威廉少年的手,“他一個人跑這兒留學不認識人,你就好好幫忙照看一下。”
“嗨嗨。”不二週助攤了攤熊爪子,“原來新來的音樂系的系草是小汐的朋友啊,不用擔心,我會照看好的。”不過為什麼覺得這張臉好熟悉,怎麼在哪兒見過(是電視上啊不二殿下)...
“那麻煩了。”松本汐莞鄭重的欠了欠身,表示自己對這件事情的重視,回過頭看著自己身邊的金發少年,“威廉,我回去了,你好好照顧自己。有什麼事情可以來冰帝找我。”
“嗨。”金發少年聽話的點點頭,一臉的期盼“那威廉能經常來找學姐練琴麼?”
“嗯。”松本汐莞點點頭,因為外人在場自然不能行禮,只能點點頭, “那我告辭了。”說著看向一言不發的清冷男子,“很高興再見到你,手塚,先走了,再見。”
“我也是,你...路上小心”手塚國光拿著法律書的手緊了緊。
看著女孩一步一步走遠,手塚國光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握著書本的手越握越緊,強忍著沒有追出去,看著留下來的不二週助一眼,後者搖搖頭:手塚,不要衝動,現在時機未到。
“學長,學姐,我還有事情,先行告辭。”雖然帶著敬語,威廉還是恢復了一副高貴矜持疏離的模樣,淡淡的欠了欠身,便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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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門口,短髮女生迅速的攔下一輛出租車,坐進去以後才狠狠的喘了幾口氣,手不知所措的摸上了心口:本以為自己早已經平靜下來,竟沒想到五年後兩人會在這種毫無準備的狀況下再次見面。苦笑了幾聲,松本汐莞自嘲的拿出手機,看著上面的松本家族最新拍的全家福:不,我跟他不可能了,我跟他不可能了...
67
接下來的兩個星期,松本汐莞帶著三個人選曲,練習,忙忙碌碌就這樣到了比賽前兩天。
“好了,明天一天休息,不要再練了,如果怕忘了曲子的話,就回顧一遍不要多做。”松本汐莞扶了扶眼鏡,“後天早上八點半到校集合,以上。”
“是,松本老師。”
“松本老師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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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太郎,怎麼還在這兒? ”松本汐莞換好衣服,便看見鳳長太郎還站在自己的譜子麵前,手裡拿著一把小提琴,有點不知所措。
“啊,松本老師。”鳳長太郎的眼裡帶著不自信和迷茫,“我想再多練習一會兒,後天就要比賽了...”
“現在沒人了,叫我姐姐就行了。”松本汐莞走過來,“怎麼了,舒伯特的《小夜曲》很難麼?哪兒出問題了?”
“沒有。”鳳長太郎不好意思的搖搖頭,“我第一次參加這麼大的音樂會,我怕...”
“沒有信心麼?”松本汐莞接過他手裡的小提琴,拿好,閉上眼睛,霎那間,《小夜曲》流暢的從琴弦上汩汩而出。
“太棒了,小汐姐姐。”一曲畢,鳳長太郎眼睛亮晶晶的看著松本汐莞,輕輕地拍著手。
“長太郎,音樂對你來說是什麼,小提琴對你來說又是什麼?”
“我...我不知道...但我熱愛小提琴,我喜歡拉小提琴。”本來迷茫的鳳長太郎在談到自己最愛的小提琴時一臉的嚮往。
“後天的音樂會,就不要當做什麼音樂會了。”松本汐莞將小提琴放下,“想像著全世界只有你一個人,站在夜晚的一片月光下獨自感受小提琴帶來的驚喜,將胸腔的一片熱情化成力量,從琴弦上飄逸而出...”松本汐莞捋了捋自己的劉海,“時間不早了,你早點回去吧。”
“嗯。”鳳長太郎陷入了深思之中,心不在焉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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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交流會就這樣結束了。雖說最後結果,交流會的冠軍毫無懸念的被東大的外國留學生鋼琴威廉憑一曲無可挑剔的《月光》收入囊中,但是第二名冰帝一年級小提琴鳳長太郎,第三名冰帝三年級古箏柳飛雪,第四名冰帝二年級鋼琴月下凝卻吸引了大部分人的眼光。也是,自從三年前冰帝所有參賽代表都拿下了前五後,至此每年雖然拿下冠軍亞軍或者季軍,但數量上卻寥寥無幾,這麼一次佔盡前五名,而主場東大除了拿下一個冠軍外剩下的兩名選手都被排除到十名以後的情況,就是三年前也沒出現過。
要不要說一句“不是你們太弱,而是其他學校都在進步,而冰帝實力太強呢?”松本汐莞仔細的想了想,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看著東大的學生一臉垂頭喪氣的樣子,松本汐莞皺了皺眉:終究是勝負心太重,忘了音樂本身...
“松本老師。”
“柳,什麼事情?”松本汐莞看著走過來的學生。
“謝謝您。”柳飛雪一向冰冷的臉上第一次戴上了笑容,深深地鞠了一躬,“如果不是您,我也不會能再次站到這個舞台上...”
“啊,那件事情。”之前查過柳飛雪的資料,兩年前她還是一年級的時候曾代表冰帝參加這個音樂會,但卻現場失誤而丟了冰帝很大的面子,心裡也造成了很大的陰影...“我只是覺得,以你對於古箏的熱愛,這點舞台你應該不算問題。”松本汐莞扶了扶眼鏡,“你往年在學校的表現和綜合成績告訴我,你很熱愛古箏。”
“是的,我愛古箏。”柳飛雪毫不猶豫的接口。
“真正的舞台在這兒。”松本汐莞指了指她的心口,“在你的心裡,當你站在那裡時,便可以無所畏懼。”
“謝謝松本老師的教導,我銘感於心。”柳飛雪點點頭,深深的鞠了一躬。而隨後而至的鳳長太郎和月下凝,也跟著點點頭。
68
晚上的頒獎會以及隨後的慶功宴自然由客場的東大舉行。東大音樂系的大禮堂是整個東大最大的禮堂,此時早已裝飾一新,富麗堂皇,芸香鬢影,穿著各式各樣禮服的老師或者是學生,或者是日本音樂界地權威們,手裡拿著香檳,言談甚歡。
在不失禮貌的情況下打發走第N個上前搭訕的不知道是老師還是學生後,松本汐莞深深吸了一口氣,臉上有禮的笑容也快掛不住了,拿起香檳走到一個不起眼的角落。
“師姐。”才舒了一口氣,金發少年拿著獎杯走了過來,輕輕地開口,漂亮深邃的藍眸專注的看著她,“師姐。”
“殿下。”松本汐莞點點頭,聲音壓得很低很低,看了看周圍“恭喜你了,威廉。”
“沒有。”金發少年搖搖頭,臉上帶著一抹笑容,“跟師姐五年前在名門大賽上彈奏的《月光》相比,威廉還差的很多很多呢。”
“沒有,你已經做得很好。”松本汐莞搖搖頭,“如果尾音那邊在處理一下的話...”
“難怪我覺得怪怪的,謝謝師姐。”金發少年點點頭,視線轉到了人群裡,“咦?”
“怎麼了?”松本汐莞順著他的眼光看過去,便看見紫發男生站在人群中,手裡拿著酒杯。
“是柳生學長。”紫發男生轉過身就看向這邊,扶了扶眼鏡,朝這邊走來。
“晚上好,柳生學長。”松本汐莞吃驚的看到一向待人淡淡的疏離有禮的威廉小公爵竟然主動跟別人打招呼。
“晚上好,威廉。”杯子輕輕地碰了碰,“恭喜了,比賽第一名。”
“謝謝學長。”威廉輕輕的點點頭,“對了,這位是...”
“松本君?”柳生比呂士的聲音帶著一絲難以置信。
“好久不見,柳生君”松本汐莞點點頭。
“好久不見。”柳生比呂士的聲音恢復了鎮定。
“柳生學長和學姐認識?”威廉有點奇怪。
“嗯,曾有幾面之緣。”松本汐莞點點頭,“你...”
“我參加了高爾夫球社,遇到的柳生學長。”威廉的臉上帶著笑容,“沒想到柳生學長不僅網球上是高手,高爾夫也很厲害...”
“威廉是我在英國的學弟,這次一個人來日本留學,柳生君,麻煩你照拂了。”松本汐莞朝他欠了欠身。
“嗯,他的高爾夫很厲害。”柳生比呂士點點頭。
“啊恩,我看到了誰。”人群中走出了一個高傲的男子,白色的西服,金邊的絲線,華麗的面容上,眼角的淚痣熠熠閃光——
“小景弟弟。”松本汐莞迎了上去,捋了捋頭髮。
“啊恩,你這個不華麗的女人,還知道回來啊。”跡部景吾眼裡帶著一絲心疼,張開雙臂,將她擁入懷裡,“歡迎回來,小汐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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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松本汐莞走之前,跡部景吾因為解除婚約的事情找了她一次(那次正住院中),在得知她對他只有弟弟一樣的親情后,跡部景吾並不是放不下的人,用他的話(終會有人欣賞到本大爺的華麗),便瀟灑的離開了。至於初戀的情傷,那也是個人自知了。
但自此兩個人相處起來卻沒有以前那麼尷尬了,一如既往的一如從前,只是比以前更是親密了很多:多了那段童年的記憶,兩個人在一起也自然了不少。跡部景吾每年都要回德國處理家族財團的事情,途經英國大少爺倒是屈尊紆貴跑去皇家音樂學院,美名曰“探班”(當然每次跑過去,總是引起一陣轟動... )。對於某人死也不肯回日本這件事情,大少爺一開始還撇著嘴說不華麗,但時間久了也不說什麼了...
“本大爺聽了鳳的小提琴,不錯,很華麗,沒有丟本大爺冰帝的臉!”跡部景吾一臉的驕傲。
我能說你什麼,你現在可是東大的學生啊...
“長太郎就是太不自信了,技巧感情其實都很到位。”松本汐莞喝了一口香檳,看著遠處拿著銀製獎杯的高大少年。
“現在終於有點老師樣子了啊恩。”跡部景吾皺著眉毛,“你少喝一點。”
“嗨嗨。”
“師姐。”剛和柳生比呂士約好了明天一起打高爾夫的威廉少年走過來,“哎,跡部君?”
“公爵殿下。”跡部景吾一個標準的宮廷禮,華麗的動作已經引起了人們的側目。
“跡部君不用多禮。”威廉帶著貴族特有的矜持,抬起手臂虛扶了一把,語速很慢,“在這裡,威廉只是普通的音樂系的學生,是跡部學長的學弟。”
“小景,殿下是一個人化名就讀東大的。”松本汐莞看著跡部景吾,“我這邊畢竟在冰帝,你...幫忙照拂一下。”
“嗨嗨。 ”跡部景吾恢復了高傲的樣子,“以後有什麼事情,儘管來找本大爺就是。商學院。”
“那威廉就麻煩跡部學長了。”金發少年即使是欠身感謝也是帶著貴族式的驕傲。
而不遠處,高大的清冷少年站在另一個角落,沉默的看著這邊,眼裡沒有任何波瀾...
69
“怎麼了,辰月?”才下課,松本汐莞就接到了好友的電話,“怎麼這個時間打過來?”
“哎呀,汐莞,抱歉啊,今天我跟周助都有事情,就幫忙接一下夏樹好麼?”電話那頭帶著歉意,“實在抱歉啊,教授要我趕一篇稿子,週助說今天他也有事...”
“沒關係,反正我現在也沒什麼事情了。”松本汐莞一邊打電話一邊換下自己的衣服,“夏樹是在哪個學校?冰帝幼教部麼?”
“是啊,就是冰帝。”
“行,中午就跟我吃飯吧,下午我沒課,就帶著他吧,晚上的時候給你送回去。”
“那好。對了,話說在前面,別在寵著他了啊。”電話那頭的不二辰月舒了一口氣,掛了電話。回頭看著自己的老公拿著掛了電話走過來,有點擔憂,“週助,這樣做對麼?會不會不太好?”
“沒關係的,有夏樹在,小汐她不可能當這小孩子麵甩臉色給手塚看吧。”
“可是...”
“不要想太多了啊,難得我們閒下來,去約會吧。”不二週助笑瞇瞇的攬上了老婆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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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國中之前都是在冰帝,松本汐莞自然是對那裡的路線一清二楚。輕車熟路的到達那裡,走近教室卻發現一個人也沒有,有點奇怪的問,“抱歉,打擾一下。”
“啊,是大學部音樂系的松本老師啊。”對方一臉的崇拜和熱切讓松本汐莞僵了僵,可對方仍然沒有感覺,繼續冒著星星眼,“松本老師有什麼事情特地來幼教部麼?”
“啊,我是來接一個小孩子,夏樹,不二夏樹。 ”
“你說大班的那個長得很漂亮的不二夏樹啊,他在...”還沒聽到什麼,身後傳來了一個軟軟的聲音,“aunt!”接著一團東西不到懷裡,松本汐莞不禁後退了幾步。
“aunt!”小男孩一臉興奮的看著松本汐莞,“夏樹好久都沒看到aunt了,夏樹好想aunt...”說著一臉的委屈,“aunt又不來找夏樹...”
我能跟你說我很忙麼...松本汐莞一臉的黑線,看到了他手裡小小的網球拍,“怎麼不在教室等著,你...”抬起頭來,看到了那個高大清俊的身影時,便立刻噤了聲。
“我剛剛跟手塚叔叔打網球的,手塚叔叔好厲害呢!夏樹學到了很多東西!”小小少年一臉的崇拜。
“好久不見,手塚。”松本汐莞直起身,扶了扶眼鏡。
“莞莞,好久不見。”清俊的男子握緊了手裡的球拍,沉默了半天,才說出了幾個字。
你,這樣又是何必?松本汐莞嘆了一口氣,重新彎下腰,拍了拍小小少年的臉,“夏樹,你爸爸媽媽今天都有事情,中午就跟aunt吃飯,然後下午aunt帶你去挑琴好不好? ”
“嗯。”小小少年重重地點點頭。
“那麼,手塚,夏樹我帶走了,你...”松本汐莞還沒說完,袖子就被拉住了,低下頭,看到小小少年一臉的期盼,“怎麼了?”
“aunt,手塚叔叔能不能一起去啊,夏樹也好想和手塚叔叔一起吃飯呢!”小小少年拉著松本汐莞的袖子,冰藍色的眸子帶著小心翼翼的渴望, “行不行啊行不行啊,aunt?”
“這...”你這樣子要我怎麼開口拒絕!我就知道不二週助的孩子也不是什麼普通人!
“夏樹,我走了。”還沒等松本汐莞開口,高大的身影走過來摸了摸不二夏樹的頭,“莞莞,夏樹交給你了,我先走了。”
“手塚叔叔...”不二夏樹拉住他的手,聲音裡帶著委屈和撒嬌,回過頭,繼續用星星眼盯著松本汐莞。
實在看不下去了啊...松本汐莞扶了扶眼鏡,“手塚,你現在有時間麼?要不要去吃飯?”
“啊。”手塚國光的聲音裡帶著一絲浮動,而一向平靜的眼睛裡,竟然滿滿的都是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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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座的一家必勝客。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剛剛進來的三個人身上:高大英俊的男生渾身散發著清冷的氣息,卻在看向身邊的小小身影和修長的女生時,眼裡帶著縱容寵溺和溫柔繾綣;斯文俊秀的女生被一個一蹦一跳的身影拉著往前走,眼裡滿滿是無奈和縱容;而小小少年抬起頭的時候,淡藍色的眼眸清澈如平靜的大海...
是一家三口吧,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所有人的心裡都冒出這樣的想法...真是好幸福啊...
“aunt,夏樹能不能吃芝士的披薩?”不二夏樹一臉的期待,“媽媽說可樂不能多喝會長不高,但夏樹真的很想喝哎...”
“嗯。”松本汐莞摸了摸他的頭,“偶爾喝一次沒關係,不過夏樹下一次不能喝了,不然真的會長不高的。”
“耶!可樂!”小小少年歡呼著。
“一份12寸的芝士披薩,一瓶可樂。”松本汐莞合上menu,“手塚,你想吃什麼?”
“啊,我隨意。”清冷的男生反應過來,下意識的回答。
“12寸披薩很大,應該夠吃吧。”松本汐莞想了想,“再加一份抹茶蛋糕和水果布丁吧。先這些,對了,給我拿點芥末來。”
“請稍等。”服務員點點頭,轉身走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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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披薩點的東西陸續送了上來。少年一陣歡呼,直接扯下一塊大大的咬了一口,“嗯,真好吃!”
“慢點吃,沒人跟你搶。”到底是小孩子啊...松本汐莞將抹茶蛋糕推到手塚國光面前,“披薩不夠的話,再吃點蛋糕吧。”
“莞莞,我...”男生本來低頭靜靜的吃著披薩,見狀立刻抬起頭想說些什麼,卻在看見對方手已經縮回去了便沉默了,“謝謝。”
“不用。”松本汐莞也拿下一塊披薩,拿起一管芥末,厚厚的塗了一層便要往嘴里送。
“aunt!”吃得起勁的小男孩驚恐了,在看到松本汐莞若無其事的一口一口咬著的時候連嘴裡的可樂都忘了嚥下去,只是呆呆的咬著吸管。
“莞莞。”手塚國光看著女孩若無其事的吃著塗滿芥末的披薩,這才想起女孩的味覺已經失去了,“你...”
“怎麼了?”松本汐莞奇怪的看著一大一小僵在這裡,“你們怎麼不吃了?”
“aunt,芥末不辣麼?”小男孩好奇的開口。
“啊,沒什麼。”松本汐莞拍了拍他的臉,“當然辣,所以夏樹別學aunt...”
“那麼...”
“aunt跟你爸爸一樣,喜歡吃芥末。”
“啊,原來如此。”小小少年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莞莞...對不起,莞莞。”好半天,手塚國光才澀澀的開口。
“啊?”
“你的味覺...”
“算了,手塚,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松本汐莞勉強的笑了笑,“醫生說吃點重一點口味的刺激性的東西對恢復味覺有好處。”
“我...當年...對不起,莞莞。”看到女孩這樣,手塚國光握緊了拳頭:過去的事情真的就讓它過去了麼?那我們之間的感情呢,也這樣過去了麼...
“你不要再介懷了,手塚。”松本汐莞嘆了一口氣,強忍住胃的不適:還是不能承受芥末的刺激啊...“當年的事情我也有錯...算了,夏樹在這邊,不要再說了。”
“手塚叔叔都道歉了,aunt你就原諒手塚叔叔吧。”吃得不亦樂乎的小少年突然插了進來,“aunt,爸爸說人難免都會犯錯麼...最重要的是知錯就改,還是好孩子。手塚叔叔也道歉了,aunt你就不要在斤斤計較了,媽媽說斤斤計較得女孩子最討厭了。”說著還皺緊了眉毛,一副小大人的樣子。
“莞莞,對不起...”手塚國光突然伸出手握住松本汐莞放在桌子上的那隻手,松本汐莞低頭一看,小拇指上銀色的尾戒熠熠閃光:五年了,他,還帶著那個...
“莞莞,對不起,還有”手塚國光深吸了一口氣,“當年你問的那個問題,我五年前就有了答案,我想,我是喜...”
“對不起,失陪一下。”實在受不了了,松本汐莞迅速的抽回手站起身,朝洗手間疾步走去,推開門,開始趴在洗漱池上,一陣嘔吐“嘔...”
陸陸續續的吐了五六分鐘,松本汐莞才平靜下來,勉強站了起來,洗了臉和手,從從容容的走了出去...而門外那個自她進來後尾隨站在門外不顧周圍人異樣眼光的身影,則在她出來之前默默地轉身離去。
“aunt,你怎麼了?”小小少年一邊拿著一塊披薩往嘴里送,嘴裡含含糊糊的問。
“沒什麼,只是剛剛有點事。”雖說芥末可以刺激味覺,但對於胃還是一種挑戰啊...松本汐莞苦笑了笑,喝了一口溫水,吐出來就好多了啊...
“啊,手塚叔叔你在幹嘛!”不二夏樹驚訝的聲音傳過來,松本汐莞抬起頭,便看見對方正沉默的拿了芥末往蛋糕上擠的厚厚的一層,然後面無表情的送到嘴裡...
“手塚,你...”松本汐莞愣住了。
手塚國光沒有說話,只是慢條斯理的嚼著然後嚥下去,因為吃的芥末太多而引起了一陣咳嗽,“咳...”
“手塚,你這又是何必...”松本汐莞遞過一杯水,嘆了一口氣。
“莞莞,我...咳咳...對不...”手塚國光咳得很厲害,一向冷冷的臉上竟然冒出來幾絲紅暈。
對不起,莞莞,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
不二夏樹這邊看看,又那邊看看,突然嘴巴一張,“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夏樹,夏樹你怎麼了!”松本汐莞在看到小小少年大哭不止時徹底慌了手腳,趕緊哄著他,“夏樹,你別哭啊...”
“哇.. .媽媽不要夏樹和爸爸了,媽媽真的不要夏樹和爸爸了...”小小少年一邊哭得傷心,一邊死死抱著松本汐莞的腰不鬆手。
“呃?”沒聽說過不二和辰月鬧離婚啊...松本汐莞一邊忙不迭的幫他擦眼淚,一邊輕聲哄著,“別哭啊別哭啊,你媽媽不會不要你和你爸爸的...”
“爸爸只是犯了一點小錯,都是壞阿姨的錯,爸爸都道歉了,為什麼媽媽不原諒爸爸,為什麼媽媽不要爸爸,哇...”小小少年越說越傷心,眼淚如珠子一串一串往下掉。
而周圍的議論聲也越來越大了...
“真是的,怎麼能扔下自己的孩子和丈夫不管呢...”
“就是就是,丟下那麼小的孩子不管不顧,現在的媽媽真是...”
“就算老公犯了再大的錯,不是也認錯了麼,孩子都求成這樣了,還斤斤計較什麼啊...”
“兒子那麼可愛,老公那麼帥,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就是就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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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議論聲越來越大,有人看不過去了,一個中年婦女走過來,抱起不二夏樹哄了起來,“小弟弟不哭了不哭了啊...”說著不忘瞪了松本汐莞和手塚國光一眼,“哪有你們這麼當父母的?媽媽哄個孩子都不會,爸爸居然就坐在那兒不動!這是你們的孩子啊!現在年輕人怎麼一點責任心都沒有!太過分了!”
“啊?”松本汐莞徹底蒙了。
“還不接手!”對方將不二夏樹的臉擦的干乾淨淨往一邊還愣著得手塚國光懷裡一塞,“爸爸也要哄哄,冷著個臉孩子會跟你不親的!”
“啊,他...他不是我兒子...”松本汐莞這才反應過來,還沒辯解就被打斷了。
“什麼!不是你兒子!年輕人要敢作敢當,自己生的兒子自己都不管,你還是母親麼!”中年婦女一臉怒其不爭的表情,“你辛苦生下了孩子,現在因為孩子爸爸犯了一點錯就連孩子都不要么!年輕人,我們是女人,就算是為了孩子,丈夫犯下天大的錯都要原諒!”
“我跟他...”
“我明白我明白,年輕人一時腦袋熱了發點小脾氣也可以原諒的...就算是看在孩子的面子上...想想看,單親的孩子在學校會被欺負的...”
“嗚...爸爸,媽媽不要我們了,真的不要我們了,爸爸我們怎麼辦?”不二夏樹躲在手塚國光的懷裡,輕輕地抽噎。
手塚國光也沒說話,只是輕輕地拍著他的背滿滿的安撫著。
“你看,還是你老公好,孩子立刻被哄的乖乖的。”對方說完臨走前拋下一句,“要珍惜幸福啊年輕人”便嘖嘖的走遠了,剩下的松本汐莞徹底被雷的外焦里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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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承受著必勝客店裡眾人譴責的目光後,在看到小小少年終於吃不下去三個人結賬走出門外(當然是手塚國光付的錢,沒辦法,爸爸啊),松本汐莞才舒了一口氣。
“夏樹,剛剛那些話是誰教你說的?”松本汐莞皺著眉毛。
“嗚...手塚叔叔,aunt生氣了,夏樹好怕...”小男孩大大的眼睛裡溢出水光,哭著就要撲回手塚國光的懷裡。
“莞莞,你嚇著夏樹了。”手塚國光將不二夏樹抱了起來,一邊譴責的看了看她。
我能說什麼,我還能說什麼...松本汐莞徹底洩氣了,“夏樹,剛剛這些話,是不是你爸爸教的...”
“不,不是...”小男孩抽抽噎噎的說著,“爸爸說aunt和手塚叔叔以前跟爸爸媽媽一樣好,可是都是些壞叔叔壞阿姨害的手塚叔叔aunt傷心了吵架才分開了...夏樹,夏樹只是想幫aunt和手塚叔叔...夏樹不想讓aunt和手塚叔叔那麼傷心...”
松本汐莞震了震,抬起頭,視線看向手塚國光,後者則沉默的看著她,眼裡滿滿的都是受傷和不明。
“夏樹好喜歡手塚叔叔,夏樹也好喜歡aunt。aunt能不能原諒手塚叔叔啊,不然夏樹真的好難過好難過...”小男孩的聲音越來越抽噎越來越低。
“莞莞,我...”手塚國光一臉的沉默。
“吶,夏樹,時間不早了,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松本汐莞別過頭,眼裡帶著一絲不明:到底,當初的創傷...五年來再次揭起傷疤時還是隱隱作痛...不行不行,我們不行...“吶,夏樹,我們現在去挑小提琴好麼?”
手塚國光的眼裡,閃過一絲傷痛:到底,還是不願意原諒他啊...
“夏樹,叔叔還有事情,你跟aunt去吧,要乖乖聽話。”手塚國光放下不二夏樹,摸了摸他的頭。
“手塚叔叔,你不跟我們一起去麼?”不二夏樹睜著一雙大眼睛,仰著頭盯著手塚國光看。
“叔叔還有事情。”手塚國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莞莞,我還有事情,先走了,夏樹就拜託你了。”
“嗯,你路上小心。”松本汐莞像舒了一口氣一樣的釋然,習慣的叮囑讓本來失望的男生臉上帶著一絲笑容,“嗯,我知道了。你也是。”說著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坐了進去:莞莞,再見,下一次再見面的時候,我會告訴你,我手塚國光,要重新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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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夏樹,以後,叔叔跟aunt的事情不要再說了。”牽著小小少年的手,松本汐莞蹲了下來,“手塚叔叔跟aunt之所以分開有很多原因...”
“可是爸爸說手塚叔叔和aunt分開是因為...”
“以後這些事情,就不要隨便提了,夏樹很乖,很聽aunt的話是不是?aunt只會教乖巧的小孩子拉琴哦...”
“嗯。”少年的注意力立刻被轉移了,“夏樹會一直很乖的跟aunt學習小提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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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下午,松本汐莞帶著小小少年到了自己常去的一家樂器店,因為不二夏樹還是個小孩子,松本汐莞想著索性不買現成的就讓店主幫忙計算了他的手臂長度,臂力等等專門定做一把小提琴,然後就又聽說他要過生日,帶著他去買了幾套衣服...
當鬆本汐莞送不二夏樹回家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麻煩你了,今天。”接過已經睡著的兒子,不二辰月一臉的感激,“夏樹沒有煩你吧。”
“沒有,夏樹很乖。”將一邊的袋子也拿進去,不二辰月愣了愣,“你...”
“夏樹不是要過生日麼?我也沒什麼東西送給他,就這些衣服,你也別這樣。”松本汐莞擺擺手,“你和不二畢竟還是學生,我已經工作了,冰帝發的工資還是很豐厚的,這次音樂會結束又給我發了獎金...”
“那我就不客氣了。”不二辰月笑了笑,接過袋子。
“我們倆之間客氣什麼!”松本汐莞擺擺手。
70
不二夏樹的生日會倒是辦的溫馨,不二週助和不二辰月只是邀請了幾個玩的好的朋友(自然是把不二夏樹寵上天的青學網球部的外加不二一對在東大網球部的幾個好朋友),因為松本汐莞正好有事情回英國一趟,也就錯過了。
而不二夏樹生日過後的幾天,就是跡部景吾和手塚國光的生日。
松本汐莞在英國帶回來的那隻萬寶龍的最新款鋼筆讓大少爺非常的滿意,而某人,壓根就把手塚國光的生日給忘了...(沒辦法,兩人交往的時候也沒過過什么生日什麼的...)
而手塚國光生日那天,一群人high瘋掉,尤其是把孩子送到父母家照顧的不二一對,嚷嚷著要去pub。手塚國光因為之前在跡部景吾生日會上雖然沒見到自己的心上人,但得知心上人從英國回來在之前來過一趟還為大少爺準備了禮物,忍著心裡隱隱的酸意,在大少爺像孩子一樣一臉的炫耀一樣的拿出那隻萬寶龍最新款的鋼筆時,徹底爆發...沒等眾人反應過來就拂袖而去,留下一眾奇異的(冰帝或者立海大或者東大的),了然的(青學的),看戲的(倆不二)...
以至到了三天后自己的生日,手塚國光心裡的不舒服還是隱隱存在。到了晚上,大家在KTV都鬧瘋了也沒管,一個人坐在角落一杯一杯的喝酒。至於到了pub,不二一對互相默契的看了一眼,又點了一大堆雜七雜八的酒也顧不上了,繼續一杯一杯的接著喝,終於在眾人玩的差不多了紛紛打道回府時便終於醉倒了...
不二週助和自家親親老婆互望了一眼,默契的將眾人勸走,便保證會將壽星安全送回宿舍後,不二週助走到了服務員面前,“對不起,打擾一下。”
“什麼事情?”
“是這樣的,我朋友今天過生日,他和她女朋友吵架了,所以...”見對方了然的點點頭,不二週助便引著服務員走過來。
“我怎麼幫忙?”原來是跟女朋友吵架啊,難怪自己生日都喝成這樣...
“這裡。”熟稔地從手塚國光的上衣口袋裡掏出一個手機,調到松本汐莞的電話,“你就打這個電話,就說他醉了,沒人來接。自然會有人來的。”
“好的,客人。”
“週助,這樣,好像效果不怎麼明顯。”不二辰月皺了皺眉,突然像想到了什麼一樣,“對了,請問,你們這邊有多少服務員是女生?”
“月月,你...”
“等著,週助,會有好戲的。”不二辰月神秘的眨了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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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本汐莞睡得好好的,被客廳的手機給硬生生的吵醒了。
誰半夜沒事找事做搞午夜凶鈴啊竟然驚人好夢...松本汐莞一臉迷迷糊糊的看了掛鐘上清晰地指示著“12:45”的指針,拿起電話看都不看, “餵。”
“抱歉,這位小姐,打擾你了。”
“啊”的確,吵到我睡覺了...
“我們這邊有位客人喝醉了,我們用他手機按得快捷鍵,您能來接他一下麼?”
“什麼?”
“這位手塚國光客人喝了不少酒,醉的不輕。您能來接他一下麼?”
“啊?”松本汐莞一下子清醒了下來,手塚國光喝醉了?怎麼回事?他怎麼會有我的電話?“聯繫不到他的其他朋友麼?”
“抱歉,請問您不方便麼?”
是的,我很不方便,我要睡覺...“啊,也不是...”
“那您來接他一下好麼,地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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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便套了一件外套,松本汐莞暗暗咒了一句,走下了樓。
現在已經很晚了也打不到車,索性將家里送的一直沒開出來的奧迪拿出來試試手吧。松本汐莞想了想,轉了轉車鑰匙,朝地下車庫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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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準確的地點,松本汐莞熄了火,便走了進去,才進門,便看見不遠處的一塊地方聚集著很多人,才走進看了看,便聽見一陣議論。
“長得真是不錯呢,難得看到這麼帥的人呢!”
“怎麼,難道你也想跟他...別跟我搶啊,我先看到的,今晚他屬於我的,等我玩膩了再給你玩玩...”
“就你,行麼...”
耳朵裡繼續傳著不堪入目的話,松本汐莞皺了皺眉,剛想轉身離去,視線卻在掃到倒在沙發上的身影時愣住了——
是手塚國光!
皺了皺眉,松本汐莞看到有一雙手摸上了手塚國光的臉,而後者迷迷糊糊的想把避開,卻因為酒喝得太多像是沒有力氣一樣...
“住手。”松本汐莞皺了皺眉。
“請問你是松本小姐麼?”一名服務員走過來。
“我就是。”松本汐莞掃了一眼還在試圖摸過去的女人一眼,“你給我住手。”
“這小白臉是老娘先看上的,今晚就是老娘的,小丫頭乳臭未乾就別爭了,回家繼續看動畫片去!”對方叫囂著,臉上帶著色迷迷的笑。
“小白臉?”手塚國光你居然還有被當成小白臉的一天啊...
“你又是誰,憑什麼要把我們看中的男人帶回去?”對方見她不開口了,繼續問。
看來得用殺手鐧了,“我來接我男朋友,不行麼?”松本汐莞皺了皺眉,“你們打算搶我男人麼?”
果然是兩個人吵架啊,倒是被之前的顧客說中了. ..服務員想了想,朝躲在暗處的人伸手做了個勝利的姿勢,“松本小姐,客人已經付過款了,您把他帶回去吧。”
“好的。”松本汐莞點點頭,“勞駕搭把手,我的車在外面,幫我把他扶到外面就行了。”
“沒問題。”果然是男女朋友啊,現在看女朋友急急的來,看來又要和好如初了吧,自己做了件好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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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只能做到這邊了,手塚,你要爭氣啊。”暗處走出來一對男女,笑眼彎彎的男生摟緊了身邊的女生。
“週助,會不會不太好啊?”
“怎麼了?”
“你說手塚他萬一酒後亂性怎麼辦...”
“呵呵,好像很有趣的樣子...”
ss90222twtw60 2021-2-12 08:48
71
因為不知道手塚國光的宿舍在哪兒,再加上打給不二兩隻不通(那兩隻怎麼可能接電話呢...)松本汐莞沒辦法開著車將手塚國光拖回家。
幸好這個世界上有個叫電梯的東西...吃力的扶著完全醉的不醒人事的某人,松本汐莞打開了公寓門,開了燈,將某人扶進了客房,洩了氣的把他朝床上一扔,剛舒口氣,結果下一秒,本來死氣沉沉的男生開始倚著床沿吐了起來“嘔...”
“你!”看著男生一邊吐一邊喘氣的樣子,本來乾淨的房間立刻充斥了酒味兒,松本汐莞一下子蒙了,下一秒,男生的外套襯衫包括褲子上全沾滿了吐得污穢物...
“莞莞,是莞莞麼?我又在做夢麼?”吐完的某人顯然神誌清楚了很多,但還是吃痛的扶著頭,“頭好痛啊莞莞,我的頭好痛...”
“你活該!”松本汐莞沒好氣的拿起已經臟掉的床單:又要洗東西了...
“莞莞,我的頭真的好痛,好痛好痛...”手塚國光還沒說完,又是一陣吐。
“你氣死我了!”松本汐莞看著臟掉的地板,某人還吐在了她身上,本來有輕微潔癖的松本汐莞立刻向暈死過去算了,“你,你真的氣死我了!”
“莞莞,我頭好痛,這裡也好痛。”喝醉了的手塚國光完全像個小孩子一樣,指著自己的胸口,帶著撒嬌的口氣,“好痛好痛,怎麼辦,莞莞...”
“你...我不管你了...”松本汐莞拿著床單就要往外走,下一秒卻被攔腰抱住,“莞莞,別走,別走...”
“手塚國光你發什麼瘋!你給我放手...”
“莞莞,我,我...”還沒等說什麼,男生一個歪倒,躺在床上睡著了。
“真是敗給你了。”看著某人皺著眉毛的睡顏,松本汐莞嘆了一口氣,拿著床單走了出去。
將床單塞進洗衣機,重新轉到客房裡,猶豫了一下迅速的幫某人脫掉外套襯衫外加褲子,視線在看到頸項上那條項鍊上的銀色的指環時一愣,瞬間反應過來,紅著臉將被子扔在他身上,拿著全是酒氣的衣服走向了洗衣房...
於是,一向只有在工作的時候才晚睡早起的某人,大半夜在洗衣房咬牙切齒的洗床單洗衣服,洗完甩乾後晾在外面一夜後,只睡了差不多三個小時後起來忙著熨衣服然後回臥室補眠睡得人事不知...
72
手塚國光醒來的時候,早已經是日上三竿了。
渾身無力的坐起來,手塚國光摸著自己的頭,好痛啊...
這是什麼地方?
當被子掉下來的時候,手塚國光愣住了...
身上的衣服已經不見了...
我...
手塚國光□著身子一臉的茫然地看著周圍:正常的床,正常的窗簾,正常的燈——可是都不正常啊啊啊啊...
自己最後的意識:不是在pub裡面喝酒麼,怎麼回事?怎麼渾身脫的光光的睡在床上...
想到昨天晚上最後意識裡好像有個猥瑣的聲音摸著自己的臉說什麼“今晚是屬於我的...”手塚國光的臉一白。
自己不會是真的被那個...手塚國光想到這裡,臉一下子更白了:自己真的不會和別的女人做了那種事了吧...
趕緊下床看了看周圍,小心翼翼的打開門,便看見門口放著一堆東西:自己昨天的衣服早就洗的干乾淨淨疊的整整齊齊的放在那邊,下面是一條厚厚的毛巾,旁邊的盤子裡,放著一瓶牛奶和幾片麵包。
手塚國光徹底傻了,一個踉蹌差點坐在地上:這,這到底怎麼回事?
走出房門,仔細的打量著客廳的佈置。看情況,住者應該是一個收入寬裕的人,而且品位很高。手塚國光看著周圍掛的幾幅畫,默默地下此判斷(冰殿這不是重點啊這不是重點),隨手拿起桌上的書翻了翻,書頁上的簽名讓他本來低落沮喪的心在下一秒立刻像是進入了天堂:是莞莞,這裡是莞莞的家!
再仔細想想,昨天好像最後的確看到莞莞的影子,只是她站在自己面前,看不清任何表情,但自己就是知道,就是她,他的莞莞...
本來嚇傻掉的某人此時嘴角上揚了一抹笑容:她去pub裡面去找他的,是她把自己帶回家的...
不過,自己的衣服也是她幫忙...咳,換下的?手塚國光看了看自己,一下子囧了...
身上還是那股沖天的濃重的酒味,手塚國光皺了皺眉毛,拿起房門口的衣服和毛巾,就走進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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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浴室裡出來的某人一看就是心情大好,拿起牛奶和麵包坐到了餐廳的餐桌前,默默的開始吃早餐。
吃著晚餐的某人開始努力回憶著昨天晚上的事情:自己到底有沒有跟莞莞那個...咳咳...想到這裡,手塚國光的臉瞬間泛起紅暈,被牛奶嗆了一口。
無心再繼續吃早餐,手塚國光喝完了牛奶便站了起來,四處的打量。
很大的公寓,但卻不顯得很空曠,雖然佈置的如同一般的公寓一樣簡單,可手塚國光還是覺得很舒服(情人眼裡出西施吧冰殿),四處望瞭望,終於走到了一間緊閉的房門口。像是控制不住自己一樣,手塚國光平生第一次進入別人的房間非但沒有敲門,而是毫不猶豫的扭開拉手,走了進去。
房間很大,空空曠曠的什麼也沒有,只有最裡面有一張kingsize的藍色超級大床,因為太大太厚太深看不清人影,手塚國光屏住了呼吸一步一步的走上去,越來越接近床的時候,下一秒,腳下一絆,整個人撲到了那張藍色超級大床裡...
幸好這張床夠大啊...手塚國光看著近在咫尺的女生的睡顏,慶幸地想。
近在咫尺女生正側面躺著,手擱在下巴上,大概是睡不安穩的原因吧,她微微的皺了皺眉,便繼續沉睡著,呼吸緩慢而平穩,臉舒服的不時在枕頭上蹭了蹭...手塚國光一下子看呆了,手不由自主的往她的臉上伸過去...
下一秒,本來靜謐的房間突然響起一段探戈的聲音,手塚國光一下子被驚醒了,暗自警告自己太大意了,而身邊睡著得女生明顯睡得很熟,聽到音樂聲遲遲就是不醒,只是皺著眉毛翻了個身繼續睡。手塚國光站起來,看到絆倒自己的“元兇”——一個小巧的手機躺在地上,屏幕一亮一亮的。
看了看還是繼續睡著的某人的背影,手塚國光皺了皺眉,拿起手機走了出去帶上門,“餵,松本汐莞的手機。”
“小汐姐姐...哎,你不是小汐姐姐,你是誰?”電話那頭溫柔的聲音一下子變得驚訝無比。
“我是...咳咳,手塚國光”沙啞的聲音讓電話那頭的人越來越驚訝。
“啊,手塚,手塚前輩。”電話那頭的聲音局促起來,“我,我是鳳長太郎。”
“嗯,鳳君,有什麼事情麼?”
“那個,今天我們第一堂課是小汐姐姐的小提琴,可是...”
“鳳君,莞莞可能不會去上課了。”手塚國光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莞莞很累,現在還在休息。”
“啊,我知道了,我,我會找系主任說明的。”電話那頭先是微微的一愣,緊接著一陣沉默後,少年言語無措說的很快後立刻“啪”的按掉電話。
73
才掛了鳳長太郎的電話,手塚國光剛想回去,下一秒,手機又響起來了。手塚國光皺了皺眉毛,按下了接聽鍵。
“哇哇,汐莞,你現在在哪兒...”電話那頭,不二辰月的聲音帶著一絲心虛。
“辰月。”手塚國光皺了皺眉,聲音裡透著一絲沙啞。
“哎哎哎...啊,手塚?”電話那頭的聲音愣了愣,立刻尖叫起來,“怎麼,怎麼會是你,汐莞呢?你把汐莞怎麼了?”
“莞莞在休息,你有什麼事情,等她醒來的時候,我會幫你轉告。”輕輕地咳了幾聲,手塚國光沙啞著嗓子但還是平靜的說出來。
“週助,都是你的主意啦...”電話那頭的人顯然沒有聽反而不知道在說什麼,接著嘶嘶的聲音過後,電話那頭換了一個溫柔的聲音,“手塚麼? ”
“不二,有事麼?”
“沒有,只是聽你真田說你昨天沒回宿舍(手塚國光和真田弦一郎一個宿舍),所以很意外呢。”電話那頭的聲音溫柔中帶著一絲狡黠和好奇,“抱歉呢,昨天你一直把我們往回趕,我們也沒有...”(睜眼說瞎話的黑熊一隻)“你還好吧?”
“嗯,我沒事。”手塚國光微微的點點頭,“對了,你現在在網球部麼?去跟部長說一聲,今天全天訓練請假。還有,如果遇到真田的話,也幫我跟他說一下,讓他幫我跟導師請假。”
“好的,不過。”電話那頭的聲音頓了頓,“真的沒問題麼?你怎麼拿的小汐的手機?小汐呢?”
“她累了,還在休息。”
“累了,怎麼了?”電話那頭不二週助的眼裡閃過一絲算計,不動聲色的將電話調成公放,接過裁判員用的喇叭,把手機放在椅子上,朝自家的妻子做了個噤聲的聲音。
“昨天我好像喝多了,到現在...頭很痛。”手塚國光沙啞的傳過來,清晰的響徹在網球場上,一瞬間,所有人都停止了練習,視線紛紛轉過來,充滿了疑惑和探究。
“然後呢?”
“好像是莞莞把我帶回來的,我也想不起來了,她照顧了我很久吧,剛剛看她很累的樣子...”
“是麼?你確定沒發生別的事情?”不二週助的眼裡閃過一絲失望,但隨即繼續試探。
“我記不清了...”手塚國光沙啞的聲音頓了頓,隨即回答。
“真的沒有麼?比如你跟她...”不二週助一邊問話一邊果斷迅速的摀住自家妻子的嘴巴,投過一個警告的眼神,“換一個問法吧,你醒來的時候,衣服還是穿得好好的,什麼也沒動過?”說著冰藍色的眼神凌厲一掃,所有蠢蠢欲動朝這邊靠近試圖挺清楚的網球部的人立刻停止了動作,裝模作樣地捂著嘴巴點點頭。不二週助滿意的點點頭,一邊將自家老婆摟在懷裡不讓她亂動一邊繼續問,“衣服好好地,躺在床上?”
“啊...”電話那頭的聲音頓了頓, “沒有。”
“呼...”即使眾人捂著嘴巴任然倒抽了一口氣,不二週助回過頭狠狠瞪了一眼,轉身關掉了揚聲器,拿起手機貼近耳朵,而把喇叭拿著靠著自己的嘴巴,“你的意思是說,你醒來的時候,你的衣衫不整?都脫了?”
“也可以這麼說...”手塚國光尷尬的咳了咳,“我醒來的時候與,所有衣服全洗的干乾淨淨疊的整整齊齊的放在門外。”應該是她替他洗的衣服吧...
“啊,原來如此,這麼說手塚你脫光了啊。”不二週助嘴角揚起了一抹弧度,聲音透過喇叭傳了出來,尤其強調了最後幾個字。
“不二...不要開玩笑...”電話那頭的聲音帶著明顯的尷尬。
“所以小汐因為你的原因折騰了半夜累的倒在床上起不來了?手塚你也太不會憐香惜玉了吧。”不二週助的聲音帶著幾分調侃,“對女孩子,當然也要溫柔點,不然的話...”
“我不是故意了,大概是我昨天喝得太多了吧。”電話那頭的聲音喃喃自語但此是不二週助非常順暢的打開揚聲鍵,“以後不會了喝酒了...”自己可捨不得她照顧的自己在累到...
“嗨嗨,我知道了,我會跟部長還有真田說的。”不二週助滿意的看著周圍人一下子像被噎到的樣子,“你就好好照顧小汐吧,畢竟女孩子第一次為了你...”說著也不說了,只是意味深長的哼長了鼻音。
“我知道,麻煩你了,我會好好照顧她的。”電話那頭的聲音帶著一絲確定。
“這麼多年了,手塚你終於還是得手了啊。”不二週助感嘆的聲音透著喇叭清晰的傳了出來,突然像是清醒一樣,“啊,居然沒有關喇叭,太大意了。”說著忙不迭的鬆開自己的妻子,“手忙腳亂”的關掉喇叭。
“週助,是真的麼?手塚真的和汐莞...”不二辰月急的眼睛都紅了,“都是我們,玩心太重,現在...”
“嗯,不要擔心,月月。”不二週助抱了抱妻子,煞有介事的安慰,“手塚的話,你可以信任。他不是那種始亂終棄的人,我想,小汐那時候也是清醒的吧,應該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不二,你剛剛說的是真的麼?”現任網球部三年級部長走了過來,一臉的八卦,“一向對任何女生不置一詞的手塚國光居然把人家女生...居然還喝醉了...”
“嗯,部長你剛剛不是自己親耳聽到手塚自己親口承認了麼?又不是我瞎說的。”小熊無辜的攤了攤手。
“對方是什麼樣子的女孩子?我們學校的女孩子麼?不簡單啊,居然拿下了那座冰山!”某部長一臉的崇拜,“小學弟終於也成為真正的男人了啊終於長大了啊...”一臉“吾家有男初長成”的感慨。
“對方可不是學生哦。”不二週助一臉的神秘,“不過她可是手塚的初戀呢,不過只是因為一點小摩擦,結果手塚惹得人家不高興就去了英國。”不二週助裝作不經意一樣將喇叭又按開,“手塚等了她五年呢...不過人家一回來就成了隔壁冰帝的老師去了...”
“師生戀麼...沒想到手塚看起來這麼古板嚴肅的人居然還這麼潮啊...對方怎麼樣?漂亮麼?”三年級的副部長一臉感嘆著,“手塚的話,我猜應該是個溫柔和順的大和撫子一樣的女生吧...”
“部長還記得前段時間我們學校辦的音樂交流會麼?”看著越聚越多的人,不二週助笑的一臉的奸詐,“還記得冰帝的指導老師麼?她跟我們一樣大呢。”
“指導老師?”
“對啊,我記得冰帝來了四個,三女一男。你說其中一個就是手塚的心上人?”
“我想起來了,是不是慶功會上那個穿著白色chanel套裝拿著香檳的那個高挑的短髮女生?”副部長左手握拳一拍右手手心,“哎,你還記得麼,當時跡部還上去打招呼的,我們學校那個拿冠軍的留學生也去打招呼的...”
“你說的就是那個...哎哎哎,對啊,你想上前搭訕的那個,氣質超好的?”
“難道就是那個麼?”副部長一臉絕望,“不會吧,居然是手塚的女人?”
“你不是到現在還念叨著當時應該上去問號碼麼?”部長一臉鄙視的看了誇張做絕望狀的某人一眼。
“其實汐莞很漂亮,可是眼鏡遮住了,而且所有人往往會被她的那股氣質吸引,忽略了她那張臉。”不二辰月突然插話。
“跡部來了。”不知誰眼尖瞧見了那個囂張的影子不緊不慢的走進訓練場,見眾人的視線都聚集到這邊,跡部景吾不為所動繼續走到場邊整理東西。
“跡部,那天你走過去說話的是誰啊?”部長實在按捺不住了,走過去一臉哥倆好的表情。
“都不練習幹什麼!部長,你再說什麼?要不要跟本大爺打一場?”跡部景吾拿出網球拍指著某人。
“那個女生到底是誰啊,那個音樂會的冰帝女生?”
“你們打聽她幹什麼!”跡部景吾皺起了眉毛,抬高了下巴,傲慢的眼神掃視了周圍一群好奇寶寶狀地人,“本大爺的姐姐是你們這些不華麗的人可以問的?”
“什麼,是你姐姐!”
“不會吧,手塚的女人居然是跡部的姐姐!”所有人的嘴巴再一次張大,“不愧是手塚,跡部的姐姐都敢!”
“你們說什麼?手塚把小汐怎麼了?”跡部景吾一下子愣住了,緊接著皺起了眉毛,“你們在說什麼?”視線朝周圍掃了一周,“手塚那個傢伙呢?還沒到麼?”
“手塚請假咯,還有,跡部,我記得小汐是姓松本不姓跡部哦,這親戚可不能亂認嘞。”不二週助笑瞇瞇的開口。
“本大爺說是就是,你有意見麼,啊恩?”跡部景吾的眼神變得危險起來。
“沒意見沒意見。”小熊攤了攤手,一臉的無辜。
“跡部,那個女生是你姐姐啊...”部長走過來拍了拍肩膀,“哎,我之前還以為你們倆...”
“沒有。有意見麼,本大爺的姐姐,當然是不輸於本大爺的華麗的存在。”跡部景吾抬起下巴。
“可惜了啊,居然是冰山...”
“你們在說什麼?”
“跡部你才來不知道,但你聽過一定要冷靜。”部長語重心長的拍了拍肩膀,“你華麗的姐姐,和手塚...”
於是在5分鐘後,某位大少爺終於不華麗的石化了...
而東大法學系二年級學生會副主席,全校校草排行未跌過前五的手塚國光夜不歸宿酒後亂性事件,由網球部傳出來,一天之內整個學校人盡皆知,一時間,多少東大的女生捧著破碎的心,淚流成河...
而冰帝這一邊,我們的鳳寶寶從來都是知道分寸的人(雖然這件事情超出了他的接受範圍)但他還是體貼的緘口不提甚至沒有露出異樣的行為,只是老老實實的跑到辦公室跟系主任請假而已。
而當消息跨校傳到冰帝這邊時,冰帝向來崇拜強者的一眾人,尤其是經此音樂會一戰後對鬆本汐莞推崇備至的音樂系學生的反應之強烈,這又是後話了。
然而...
74
再把視線拉到松本汐莞的公寓。
接完兩個電話,手塚國光沉默的走回臥室,看著松本汐莞熟睡的臉龐。已經剪短的紫發因為翻身的原因微微有點凌亂,只是還是長長捲捲的劉海擋著露出的右側臉,被子下面露出白色的睡衣領子,平穩的呼吸說明她睡得正熟。
手塚國光坐在床邊,伸出手,撫上了她的臉龐。
還是和五年前一樣熟悉的溫度,熟悉的觸感。他輕輕地吸了一口氣,手不由自主的觸碰了她的唇瓣。她輕輕呼出來的熱氣噴在他的手心裡,引起了他微微的顫栗。忍不住低下頭,涼涼的嘴唇碰上了她的唇角。
鼻尖上立刻沁滿了淡淡的梅花香氣,撥弄著他的心弦。忍不住加深本來淡淡的吻,沿著唇角向右,終於覆上了唇瓣。
只是剛剛輕輕的觸碰上,手塚國光就感覺全身像過電一樣微微的抖了抖,立刻直起身握緊了拳頭。輕輕地苦笑了幾聲:莞莞,沒想到五年過去了,你對我的影響,比之以前有過之而無不及...
待他重新彎下腰時,下一秒,松本汐莞突然睜開眼睛,愣愣的看著她。
“莞莞,我...”手塚國光一下子囧了:他怎麼解釋?總不能直接說自己想要親近她吧...
“嗯?”松本汐莞此時腦子還是處於休眠期,所以還是不明白情況,手臂撐著床坐起來,卻因為剛睡醒無力而險些栽倒回床裡,而手塚國光眼疾手快,一把將女孩的腰摟住,帶進自己的懷裡。
“你沒事吧。”明明知道床很軟,可在她快要摔進去的時候自己的身體首先做出了反應,手塚國光苦笑了兩聲:我真是,越來越...
“沒事。”趴在他懷裡的松本汐莞乖乖的回答,下一秒,某人終於徹底清醒出來,掙扎了出來,“哎?你怎麼還在這裡!”
“莞莞...”看著她忙不迭的後退了幾次,手塚國光的眼裡劃過一絲氣悶,她就這麼討厭自己麼...“我...”
“你怎麼還在這兒,你還要我怎麼樣!”我容易麼我,大晚上把你拖回家,衣服給你洗了,早飯給你吃了,你還要我怎麼樣!想到那被吐得一塌糊塗還塞在洗衣機裡的床單,松本汐莞一陣氣悶,撫著自己的額頭,不停地捋著自己的劉海,“你,你氣死我了,真是氣死我了!”
“莞莞,對不起,對不起...”雖然不明白女孩到底再氣什麼,某人還是老老實實的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說對不起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幹嘛!”終於把一直在心中腹誹的話講出來了!看著對方一臉震住的樣子,松本汐莞心裡一陣暗爽,也舒服多了:站起來就要往洗手間走去。
“莞莞...”
“醒了吃完飯就趕緊回去,恕不招待。”松本汐莞利落的丟下一句話。
洗漱完畢,某人終於有點自覺性的抬頭看了看鐘:糟糕,忘了今天有課了...放了一個系的人的鴿子,那個碎碎念的系主任又有理由找自己喝茶了...松本洗完的臉一下子苦了起來。
“鳳長太郎打過電話,說已經幫你請假了。你不用擔心。”看著松本汐莞看完鐘後一臉的鬱悶,手塚國光扶了扶眼鏡。
“哦。”松本汐莞舒了口氣,從冰箱裡拿出一盒牛奶,又把吐司丟進微波爐裡熱起來,回頭看見清冷的男生在餐桌前坐的筆直,眼睛一直看向這邊, “你怎麼還不走?”
“莞莞,我有話跟你說。”
“我沒話跟你說。”松本汐莞打開牛奶盒喝了一口。
“莞莞,我有重要的...”
“我不想跟你說話。”微波爐叮的一聲,松本汐莞從裡面拿出吐司,塗上厚厚的芥末就往嘴里送。
“莞莞,芥末不要多吃,對胃不好。”
“你管...哎,手塚國光你幹什麼!快把吐司還給我!”松本汐莞怒目而視走過來搶走她手裡吐司的人。
“不要任性,莞莞。”手塚國光皺緊了眉毛,將手裡塗滿芥末的吐司扔進垃圾箱。
“你,你氣死我了,手塚國光你真是氣死我了。”松本汐莞被氣得直揉眼睛。
“不要用手揉眼睛,不衛生。”手塚國光拿開她的手。
“你還是跟以前一樣,管我幹什麼!你出去!”松本汐莞氣的咬牙切齒,但低著頭的眼裡卻劃過一絲難受:記憶裡,他跟自己說得最多的話就是這個...說著抬起頭,拉起他的手腕往門口走去,“你,你給我離開這裡,現在,立刻,馬上!”
“莞莞...”手塚國光沒有註意到她的神情,但現在女孩一臉炸毛的表情倒是有點愉悅了他:五年後再次相遇時,她在自己面前永遠是如同深深的潭水一樣穩重靜謐,話也越來越少,雖然她似乎沒有表現出對當年事情的尷尬和介意,可是該死的自己就是知道她的緘口不提是因為當初受傷太深...
“莞莞,你等等,等等...”手塚國光一邊為了迎合她往前走,一邊控制著自己的步頻,一邊看著她握著自己的手腕,雖然隱隱的有點疼,可是心裡卻不由自主的高興起來,“我再說一句話...”
“不聽,你趕緊給我走。”女孩倔起來誰都攔不住,還是一個勁的拖著他走到門口,粗魯的將他推出門外就要關上門。
“我只在將最後一句話。”手塚國光20年來從來沒有這麼“糾纏過別人”,左手抵著門,眼裡閃過溫柔和一絲委屈,“莞莞,我的手痛,左手好痛。”
糟糕,自己居然衝動使勁拉的是他當年傷痕累累快要廢掉的左手!松本汐莞緊張的看了一眼他抵著門的左手手腕,那裡被自己勒的紅了一圈,不自在的低下頭:自己果然在遇到他的事情上就失去冷靜呵...
“沒關係,馬上就好了。”看著女孩低下頭耳垂微微的發紅,襯得那顆藍色的耳鑽熠熠閃光,手塚國光忍住自己想要撫摸她短髮的衝動:真是,可愛的反應呢。
“誰擔心你的,你趕緊走,別說廢話。”女孩頭別過去,語氣裡帶著一股彆扭。
她這是願意聽自己說話了麼?手塚國光何等聰明,立刻明白了她彆扭中的歉疚:看來,以後可以好好利用這一點呢...“兩句行不行?”
“你,你別得寸進尺。”女孩一下子炸毛了,就要合上門,“你快走,你...”
“一句話,就說一句話。”手塚國光用左手擋著門,就感覺力道立刻變輕,心裡立刻增添了無數勇氣,“莞莞,我要和你重新開始。所以,莞莞,從現在開始,我,手塚國光,開始追求你。”
75
自從手塚國光生日過後的那天起,松本汐莞每天早上去冰帝,一到辦公室就看到自己桌上雷打不動的一大束白玫瑰——日本罕見的英國最有名的白色玫瑰:皇室佳麗,沾著清晨的雨露,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閃光。
勉強無視於辦公室裡其他人(尤其是女老師,還是年輕的女老師)羨慕嫉妒調侃玩笑的眼神,松本汐莞鎮定的放下包,拿起花里插得一張卡,打開後,遒勁有力的熟悉字體映入眼簾:
莞莞:五年前就應該送給你了,現在應該不算遲吧?記得你很喜歡白玫瑰,希望你會喜歡這束花。
冰山君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松本汐莞的嘴角抽搐了幾下,淡定的將玫瑰放到一邊:等下找個花瓶插起來好了...
以為只是一天而已,沒想到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每天早上自己進辦公室的時候,就要遭受眾人目光的洗禮,然後就是桌子上雷打不動的一束貴的要死的白玫瑰...
好像手塚國光他現在還是學生應該沒這麼多錢吧,這可是英國本土的皇室佳麗啊,那可是空運過來的吧...連續十天的白玫瑰,讓松本汐莞快要招架不住了:拿起手機猶豫了一下,便撥通了那個號碼。
“你好,這裡是手塚國光先生的電話。”電話很快接通了,一個甜美的聲音響起來。
“啊?手塚不在麼?”松本汐莞愣了愣,勉強忽略自己聽到女生聲音的心裡微微的酸澀感...
“這裡是東京綜合醫院,手塚先生現在在急救室,請問.. .”電話那頭話還沒說完,松本汐莞的心一緊。
“什麼?醫院?手塚怎麼了?”松本汐莞的呼吸急促起來,“他受傷了麼?怎麼會在急救室?”
“讓我接。”旁邊一個聲音氣喘吁籲,“餵,是小汐麼?”
“不二,是不二。我是汐莞,手塚怎麼了?”
“我們現在在綜合醫院。”電話那頭的聲音猶豫了一下,“雖然手塚昏迷之前叮囑過不能讓你知道,可是...”
“手塚到底怎麼了?”昏迷,什麼是昏迷?
“他...算了,我說不清楚,你如果有時間的話,能不能來一下?”
“行,我馬上就到。”松本汐莞一邊掛了電話一邊拿起包出了辦公室的門,正好和進來的鳳長太郎打了個照面,“小汐姐姐,你這要去哪兒?下堂是你的樂理課。”
“我有緊急的事情,長太郎,幫我請假,你們班的課改成自習。”松本汐莞頭也不回的越走越快,往校門口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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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到醫院才站到服務台那邊,遠遠地不二辰月急匆匆地走過來,“汐莞,你來了。”
“嗯,手塚怎麼樣了?”松本汐莞點點頭,一臉的焦急,“怎麼住院了,還急救?打架了麼?”看他樣子也不像跟人打架的相啊,放放冷氣就差不多了...
“先別說了,他已經出急救室了,這會兒也應該醒了吧,我們去吧。”不二辰月拍拍好友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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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那個文中經常出現的305病房。
“月月,你...”門開了,不二週助迎了上來,“小汐,你到了?”
“嗯。”微微的點點頭,視線轉到坐在病床上沉默的身影。
手塚國光的左臂被紗布包著吊了起來,臉上七七八八貼著五六個創口貼,而額頭上也纏了幾圈白色的紗布,微微的左額頭有著絲絲的血跡透出來。看到女孩仔細的看著他,手塚國光的眼神裡透出一絲尷尬和不好意思,坐直了身子,扶了扶眼鏡。
“怎麼搞成這樣?”松本汐莞皺起了眉毛。
“莞莞,我...”手塚國光不知道自己怎麼解釋,看到她進來的身影時心裡那一瞬間的激動和竊喜:她從來都不是主動的人,這次...看來受傷也是有...
“月月,我們先出去吃飯吧。”不二週助摟著妻子的肩膀,笑了笑,“小汐也留下來吧,回頭給你帶飯,你想吃什麼?”
“好,我隨意。”松本汐莞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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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搞成這樣?”松本汐莞坐在了椅子上。
“沒什麼。”手塚國光別過頭,繼續沉默。
“沒什麼搞得全身傷痕累累,你耍我是吧。”松本汐莞聽了一肚子火,一個早上的擔心到現在無處發洩心裡已經憋屈了很久,“你沒事情能把自己搞到醫院裡來麼!”
“莞莞,我...”
“你,你真的氣死我了。”松本汐莞拿掉眼鏡,捂著額頭,“你,你...氣死我了.. .”
“對不起...”手塚國光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我是不是跟你說過吧,如果對不起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幹什麼!”松本汐莞差點失態,“手塚國光,這五年裡你到底長進了多少!你怎麼現在...你不知道我...”說著說著便說不下去了,看到他額頭上泛著血絲的紗布,眼睛紅了起來,趕緊別過頭,修長的手指隨便抹了抹。
“莞莞,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是我不好是我不好。”看著女孩的眼裡開始泛紅,手塚國光一下子慌了,掙扎著就要下床,“你別哭,別哭...”
“誰哭了,你給我坐在那兒別動!”松本汐莞慌了,趕緊隨便揉了揉眼睛,站了起來就要走過來。
“小光小光,你沒事吧。”門突然被推開了,手塚彩菜衝了進來,見到女孩愣了一下,下一秒,立刻激動地尖叫著一把抱著她,“小汐,是小汐回來了麼?”
“手塚阿姨,好久不見。”所以你趕緊鬆開我,我快被勒死了...
“哎呀,當年你怎麼不聲不響的就離開日本了呢?好像真的很久見不到你了呢,5年,有5年了吧...”手塚彩菜一下子忘了自己來的目的,“真是,讓阿姨好好看看...”說著上下端詳著,滿意的點著頭,咂著嘴,“越來越漂亮了啊,小汐...英國的水土這麼養人啊...”
的確,當年那個素面朝天只是隨意的穿著T卹牛仔褲的小女生跟現在因為工作關係穿著合體的套裝化著淡妝的女子簡直不能比...
“阿姨...”
“母親。”手塚國光開口了。
“啊,倒是忘了正事。”手塚彩菜拍了一下子腦袋,轉過頭望著自己的兒子,“小光,週助那孩子說你受傷了,怎麼了...沒事吧...”
“我沒事情,母親。”
“週助那孩子說你最近缺錢用,怎麼不跟家裡說?”手塚彩菜皺了皺眉毛,“生活費不夠么,要不...”
“不用了,母親大人。”手塚國光急急忙忙的開口阻止,一邊下意識的看了松本汐莞一眼,見對方只是淡淡的低著頭看不清表情語氣也變得酸澀起來,“我不缺錢。”
“那就好,你爸爸和爺爺的意思讓你先好好休息養傷,他們下午會來看你。”手塚彩菜點點頭,轉過頭,“小汐,你現在在哪所學校讀書?東大麼?”
“不,我現在在冰帝當音樂老師。”
“這麼厲害!”手塚彩菜眼裡閃過星星眼,“我還有事情,你能不能幫我陪一下小光,醫生說他受傷的好像蠻重的,我怕小光他...”
“是,阿姨。”松本汐莞點點頭,站了起來將人送到門口,“您慢走。”
ss90222twtw60 2021-2-12 08:53
76
回到病房裡,從桌上拿起一個蘋果,“你等一下,我去洗蘋果。”說著不顧對方灼灼的眼光,疾步走出了病房。
才到走廊那邊,遠遠地看見手塚彩菜和不二週助在說些什麼。不二週助說的很詳細的樣子,而手塚彩菜本來擔憂的神色變得若有所思接著變得逐漸明朗。
“這麼說小光受傷的原因是因為...”手塚彩菜一臉的興奮,“為了支付白玫瑰的錢?是送給小汐的麼?”
“嗯,事實上五年前手塚跟汐莞曾經交往過,但因為一些事情分手了...手塚他傷汐莞傷得很深,若不是汐莞這次機緣巧合自己的老師扔下的攤子讓她收拾到冰帝教書才回國,她可能永遠不回來了吧...手塚他...”不二週助點點頭。
“所以傻小子才跑到地下球場跟別人賭球,就是為了買小汐最喜歡的白玫瑰?”手塚彩菜一臉的興奮,“好小子,幹得好!不愧是手塚家的子孫!”說著頓了頓,“其實這傻小子完全不用這麼做麼,跟家裡說一聲,家裡絕對支持的...對於小汐這件事上,爺爺都放話了,堅決不能鬆懈...”
“本來之前還好好的,手塚也贏得很順利,可是今天早上打的那場球,對方輸給他以後惱羞成怒挑起事端,帶了一群人圍堵他,傷了他的左臂...他的臉上也有不少擦傷...”
“剛剛醫生說,額頭遭受撞擊,有輕微腦震蕩的症狀。”不二辰月皺了皺眉毛,補充了一句。
“好小子,五年前傷了我的兒媳,現在報應就這麼來了吧...”手塚彩菜一臉滿不在乎的樣子,看的連一向淡定的不二週助的嘴角也抽搐了幾下:手塚國光他可是你的兒子啊...
“可是,阿姨,手塚他...”
“沒關係,該讓他吃吃苦了,年輕人麼!”手塚彩菜滿不在乎的揮揮手,“在家裡柔道場上不是照樣被他爺爺摔麼!”
“...”
不遠處的柱子後面,松本汐莞手裡還拿著沒有動過的蘋果,輕輕地拿開捂著自己嘴巴的手,一臉的震驚。
手塚,你受傷,是因為我麼?
你...你這又是何必...
手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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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塚國光拿著書,視線卻集中不到書頁上,只是看著剛剛進來拿著完整蘋果的某人。
而此時,某人正坐在椅子上,修長的手指熟練仔細的削著蘋果,一圈,兩圈...完完整整的蘋果漂亮的削好後,松本汐莞拿著刀一塊一塊的切好,站了起來。
“莞莞,你...”還沒等手塚國光說完,蘋果便遞了過來,抬起頭看著手的主人,對方正低斂著眼睛,表情藏在長長的劉海裡,看不清楚。
“給你的。”
“謝謝。”忙不迭地要接過來,指尖在觸到女孩冰涼的手時一縮,緊接著也不顧什麼蘋果了,一把抓住女孩的手,“莞莞,你的手怎麼這麼冷?”
“我沒事,這個給你。”女孩愣了一下,沒有反抗,只是搖了搖手裡的蘋果。
“啊。”接過蘋果,果然切好的蘋果更容易咬,之前用熱水燙過所以入口時不會太冷...手塚國光嘆息了一口氣...她,比五年前,心思更加縝密了...
“還痛不痛?”女孩冷不迭的問話讓手塚國光一愣。
“啊。”她再說什麼?手塚國光仔細的別過頭試圖看清楚她的表情。
“真的很痛麼?”松本汐莞皺了皺眉,手指稀稀疏疏的落在了手塚國光臉上貼著創口貼的地方。
“啊,不痛。”手塚國光愣住了,女孩指尖冰涼的觸感輕輕地拂過自己臉上受傷的地方,額頭上隔著幾層紗布自己還是能感覺到輕輕地觸碰,鼻尖是冷冽的梅花香氣,手塚國光抬起未受傷的手,握住了還在自己臉上游移的那隻手,“莞莞...”
“你...你這又是何必...”微微的嘆氣,接著一滴淚終於滴落在他的右手上,灼傷了他的手,接著,又是一滴,兩滴,三滴...
“莞莞,你...”手塚國光抬起頭,伸出那隻沒有受傷的手,撫上女孩的臉頰,笨拙地擦著,“你別哭,你別哭...我真的不痛...”
“你這個傻瓜,傻瓜,傻瓜...”沒有阻止他的觸碰,松本汐莞只是別過頭,眼淚掉得更兇了,只是勉強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發出聲“你,你真是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你別哭了,別哭了,莞莞...都是我不好...”手塚國光慌了,手上的力道也重了起來,手離開了她的臉,將她摟緊撲倒在自己的懷裡,摸著她的頭髮,嘆了口氣,下巴擱在她的頭頂上,“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而門外,不二週助帶上門,笑瞇瞇看著自己的妻子,“走吧,月月。”
“哎,怎麼了?為什麼不進去?”
“沒事,小汐會照顧好手塚的,我們回家吧。”說著把買好的一些食物放在門口,攬著自家妻子的肩膀,“我們一起帶著夏樹出去約會吧...”
“不二週助你給我正常點,下午還有課...”
“嗨嗨,偶爾要翹一次課才能證明我們還是學生的存在麼!”
“...”
77
“辰月發短信說跟不二先走了。”有點不好意思的別過頭,松本汐莞從包裡翻出手機看了看,然後走到門口,拿起放在門口的東西,有點哭笑不得, “真是...”
“你餓了麼?先吃點東西吧。”手塚國光看著她將袋子裡的東西一件一件掏出來放在茶几上,眼神溫柔繾綣。
“都是一些麵包,牛奶,蛋糕之類的...”松本汐莞看了看,搖了搖頭,“你先吃吧,我不餓。”說著將一盒牛奶拿到微波爐那邊放進去,撕開麵包的袋子也放進去。
“莞莞,其實我...”
“生病的人就應該聽話!”松本汐莞丟過來一句,還沒等他張口再想說些什麼,“受傷的人也應該聽話!”
“我以後都聽你的。”看著女孩熟稔的撥弄著微波爐,拿出麵包和牛奶走過來放在桌上,手塚國光的嘴角帶著一抹笑意,“莞莞,以後什麼都聽你的。”
“隨便你。”松本汐莞低下頭,嘴裡嘟噥著,“快點吃。”
“啊。”右手拿起麵包,即使受傷了,手塚國光的吃相還是無可挑剔的標準完美。
“你以後,不要再送花給我了。”一時的寂靜後,松本汐莞突然開口。
“嗯?”手塚國光疑惑地抬起頭,一下子慌了,“莞莞,你不喜歡那些白玫瑰麼?那我以後...”
“你以後別再送東西給我了”
“莞莞,你...”
“如果追女生都用送東西的話,手塚國光你這五年來真的一點長進都沒有。”松本汐莞別過頭,“你別送了。”
“我...”手塚國光一時間感到氣悶,下一秒突然明白了什麼意思,眼裡出現一抹驚喜,“莞莞,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可以追你,可以重新站在你身邊?
“隨便你。”松本汐莞別過頭,只是耳邊微微的發紅洩露了她的表情,“你愛追不追。”
“莞莞,莞莞。”手塚國光的嘴角笑容越來越大,握住她的手,“莞莞,我喜歡你,一直一直永遠永遠喜歡你,不會變,不會變...”
78
接下來手塚國光住院的幾天,由於手塚家全部“恰好有要緊的事情”,不二一對說“我們作為學生總不能曠課曠的很厲害吧”,於是,照顧手塚國光的重任,還是落在了某位“雖說是冰帝的音樂老師但還是很閒的”人身上,好在某人的確很閒,天天去上完早上一節下午一節就走人的那種,再加上病人實在是太懂事太聽話,每天過去就是看看,一起吃午飯,偶爾陪著他從病房裡出來去花園散散步之類的,大部分時間還是呆在病房裡,她看她的書,批改學生的作業;他寫他的作業,處理一些學生會的事物——作為內定的下一屆法學院的學生會主席,現在已經陸續的開始處理一些學長過渡交接給他的工作。所以,雖然兩人沒有什麼交流,可是眼力的人都可以看出,他們之間的氣氛也開始越來越和諧,一如當年一樣...
這天,拎著一大袋樂理作業,松本汐莞習慣性的沒有敲門直接走進去,推開門就囧了:一屋子坐的滿滿的都是人:穿著東大的製服的各色耀眼的大男生,視線齊刷刷的朝這邊看過來。
“抱歉,走錯了。”欠了欠身,然後合上門,動作一氣呵成,下一秒,房間裡就有了響動,緊接著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門被“霍”的一聲開下來,清冷的大男生臉上帶著焦急,一把抓住她的手臂,“莞莞,別走。”
“汐莞,來了怎麼不進去?”遠遠地不二辰月走過來,手裡拿著手機, “中午還在這兒吃麼?我已經幫你訂了一份飯了。”
“啊。”輕輕的點點頭,“病房裡...”
“啊,你說是網球部那群人啊。 ”不二辰月了然大悟,“我就跟周助說不要一下子都來...”說著打開門,“進來吧,沒關係。”說著一把將她拽進來,手塚國光跟著進來,帶上了門。
“辰月,午飯定好了。”一個戴著眼鏡的金發男生站了起來。
“是的,學長。”
“這位就是手塚小學弟的女...”男生頓了頓,饒有興致的看著松本汐莞“啊,冰帝的那位?”
“沒錯,就是她。”另一個黑髮的男生走過來,摟住金發男生的肩膀,“就是她,上次在慶功宴裡看到的,跡部搭訕的那個。”
“別用這麼不華麗的詞形容本大爺,本大爺對小汐還要搭訕麼!”驕傲的淚痣男生走過來,一臉燦爛嫵媚的笑容,朝頭伸出手,“小汐,好久不見。”
“小景,真的好久不見呢。”被那兩個人圍觀的尷尬了,總算看見一個熟悉的人,松本汐莞輕輕地舒了一口氣,主動上前,倚著他的手臂輕輕地抱了一下。
“果然,跡部和這位小姐的關係很好呢,如果不是之前知道兩個人是姐弟,還以為跡部和這位小姐是一對呢!”
一句話瞬間讓氣氛尷尬起來,熟知跡部景吾和松本汐莞兩人之間曾經有過婚約的幾個人更是僵硬了一下,而手塚國光早已愣在那兒,然後沉默的走回病床上坐下。
“部長,這裡可不是只有跡部一個人和小汐關係很好哦!”人群裡走出一個藍紫發的纖細男生,漂亮的眼裡滿滿的都是溫潤和和緩,和球場上那個君臨天下的下一屆部長不二人選的神之子判若兩人。
“幸村君,你也在東大?”知道真田弦一郎在東大純粹是因為有天真田弦一郎跑到醫院給住院的室友送作業...沒想到...
“怎麼,小汐認為我考不上東大麼?真的好傷心啊...”輕輕地低斂著眼睛,少年似乎真的很傷心的樣子,聲音裡帶著被人否定的委屈和落寞。
“呃...”丫的肯定是裝的,“悠遠呢?她也在東大麼?”
“沒,悠遠去了京都大學。”少年的聲音更加落寞了,“小汐就關照悠遠麼?我們也是朋友吶...”
“呃...”還真能玩啊,幸村精市...
“歡迎回來,小汐。”忍足侑士走了出來。
“好久不見,侑士。”松本汐莞一下子舒了一口氣,走上去輕輕地抱了抱他張開的手臂。
“之前音樂會那段時間去了一段時間大阪醫院實習,回來後就听跡部說你回來了。”忍足侑士扶了扶眼鏡,對眼前這位女孩打量了一下:清爽的短髮,長長捲捲的劉海,合適的套裝,恰到好處的淡妝,因為工作的關係腳下穿著三公分的高跟鞋,左耳上那顆藍色的耳鑽熠熠閃光,“幾年不見,更漂亮了不少。英國那個地方出美女麼?”真的,還泡在學校裡的學生妹雖然不乏美女,可是身上那份氤氳著沉靜穩重的氣質卻是沒有的,頓了頓,“可是,怎麼還是戴著眼鏡,不是早就建議戴隱形麼?”
“侑士...”這傢伙,見一次就勸一次...
“看來這位小姐真的跟我的部員很熟呢!”金發男生帶著笑容走過來,欠了欠身“你好,初次見面,東大體育系三年級,櫻井司,網球部部長。”
“初次見面,東大體育系三年級,西川久,網球部副部長。”黑髮男生也湊過來。
“你好,松本汐莞。”頓了頓,欠了欠身不知道該怎麼說,“冰帝學園大學部音樂系。”
“汐莞,這些都是網球部的。”不二辰月接了個電話,接著和不二週助,柳生比呂士將十幾份飯拿了進來,“先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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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本君是冰帝的音樂老師麼?”被眾人稱為部長的金發男生抬起頭,看見坐在旁邊正把芥末擠進飯裡的女生,大吃一驚,“吃那麼多芥末...你...”
“莞莞,少吃點芥末,對胃不好。”手塚國光抬起頭看過來。
“嗨嗨。”松本汐莞嘴上敷衍著:大庭廣眾之下還是得給他留點面子的...放下飯盒,“本來應該是我的老師來的,他臨時有事情,就讓我來了。”說著扶了扶眼鏡,吃了一口飯:這麼多天的治療,自己吃起芥末的時候除了微微的嗆人以外,還是沒有任何感覺...
“原來如此”輕輕的點點頭,隨即笑起來,“那麼我們是不是也要叫一聲老師呢?”
“呃...”你叫我怎麼說!松本汐莞臉上微微的掉了一點黑線。
“松本君...好奇怪啊”黑髮男生皺了皺眉毛,隨即笑了起來,“既然是手塚學弟的女人,那我也是你的前輩了...也就叫你小汐吧!司也是。”
“啊,當然。”金發男生嘴角帶著一抹戲謔的笑,看著臉微微發紅的手塚國光:小學弟這樣子可是從來沒見過啊...好有趣的樣子. ..
什麼叫我是手塚國光的女人?松本汐莞皺了皺眉毛,抬起頭疑惑的看了坐在病床上的某人一眼。而後者則微微躲避他的眼光,耳根微微發燙。
手塚國光當然知道自家的無良部長什麼意思。在那天自己喝醉住在松本汐莞公寓裡第二天返校的時候,一路上所有的女生都眼淚汪汪搥胸頓足,而男生則一臉的難以置信和艷羨...面子上雖然還是一副清清冷冷的嚴肅,可是心裡還是很疑惑的...走回宿舍,看著同宿舍的真田弦一郎看著自己一臉欲言又止的樣子,而來找真田弦一郎的幸村精市則一臉的心不在焉...
到下午部活的時候,自己剛進網球場,所有人的目光都唰唰的射過來。接著正副部長輪流走過來拍著自己的肩膀一臉“語重心長”的“囑託”:小學弟啊,你終於長大成人了啊這樣的話,應該更好的協助幸村學弟管好網球部,這樣,我們也放心的把網球部交給你們了...(省略N字),然後跡部景吾,幸村精市,忍足侑士輪流上來要求自己和他們各打一局,跡部景吾的球速之快,力道之大,幸村精市一上來直接用上滅五感,而忍足侑士則用各種各樣的球技試圖將自己耍的團團轉...好在練習賽沒有搶七,每局打到6:6便停了下來,然後便被宣布自己和跡部景吾作為副部長,輔助早已定下的部長幸村精市作為下一屆的網球部核心人物. ..
晚上回宿舍之前往法學院的學生會轉了一圈,拿了一些文件準備回宿舍,便看見一群人圍著電腦不知道在說什麼。本來沒注意,是現在掃到自己的名字出現在屏幕上時頓了頓,走過去一看便知道自己醉酒被女孩領回家的事情經由網球部裡的人以訛傳訛,三人成虎,傳出N個版本,而“自己在外面有女朋友夜不歸宿”的事情演化的愈演愈烈...
關鍵是自己試圖解釋過,畢竟關係到莞莞,可是...每當自己試圖說些什麼的時候對方總是一副“你不要說了我們都懂我們都懂”的了然的表情,而不二辰月看自己的表情也是恨恨的...於是,自己只能選擇閉嘴...越解釋越黑吧...
“小汐,說實話,你看上手塚學弟那兒了?”黑髮男生一臉的饒有興致,“說實在的,手塚學弟...嗯,整天一副冷冰冰嚴肅的樣子,話又少,又不會說話,除了那張臉還可以...”
“網球也打得不錯。”金發男生突然插話。
“我想女孩子一般也不會注意這個吧...”黑髮男生想了想,“還是,手塚他...”說著橫斜著看了手塚國光一眼,不無艷羨的酸酸的嘟噥著,“技術很好麼...”
“噗!”一瞬間,網球部每個人都同調一樣的噴飯了,緊接著一個接一個的紅了臉。
“啊?”這傢伙什麼意思?松本汐莞一臉疑惑的看著他們齊齊噴飯咳得厲害的樣子,無語的繼續低頭吃飯。
“好了,部長,你就別問了,你看兩個人當事人多尷尬啊。”作為在場唯二的已婚人士,不二週助面不改色的摟著親親的老婆,笑瞇瞇的開口。
“對啊,久,收斂點。”金發男生開口了,一邊猛使眼色:別再說了,你沒覺得周圍的溫度下降了不少麼,小學弟開始散冷氣了...
眾人吃完飯就陸陸續續的告辭離開,松本汐莞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從袋子裡拿出學生的樂理作業。
“很困麼?”手塚國光從床上走下來,一隻手還是包著紗布,走到她面前。
“嗯?沒有。”有一搭沒一搭的看著作業,松本汐莞連續打了好幾個哈欠。
“今天下午不是沒課麼?”手塚國光凝視著她,低低的開口,“反正這些應該不會一下子急著要吧,先睡會兒在看。”
“也好。”松本汐莞點點頭,合上了一本作業本。
“莞莞,去病床上睡吧,沙發的話,頸椎會不舒服。”
“沒關係,我就休息一會兒,你不用午睡麼?別管我。”松本汐莞拿下了眼鏡,倚上了沙發,手支著下巴,閉上了眼睛,“半個小時,就半個小時...”不一會兒呼吸就均勻平穩了。
“莞莞...”手塚國光嘆了一口氣,拿起放在一邊的毯子輕輕地蓋在她身上,靜靜的看了她一會兒,索性坐下來,將她支著下巴的手臂拿開,攬著她的肩膀,讓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側過臉看著肩膀上女孩熟睡的臉,因為工作的關係化著淡淡的妝容的靜謐的臉比之五年前素面朝天的那個容易隱藏在人群中的那張臉,更加讓自己心動了. ..手塚國光不自主的撫上了自己的心臟:撲通,撲通,撲通...
莞莞,真好,我是不是可以這樣認為,你已經回到我身邊了呢...
79
再次從醫院走出來,松本汐莞拿著新的診斷書,默默的攔下了一輛出租車,交代好自己的公寓地址後便不再說話。
“你的情況不多見啊...”不知道已經是第多少個醫生了,扶著眼鏡,“任何方法——調養法,刺激法...似乎都沒用,而且由於這麼多年不見成效,5%的恢復概率怕是降到2%了...”
“也就是說,我的味覺很可能再也恢復不了了?”松本汐莞握緊了手裡的診斷書。
“回天乏術。抱歉,我很遺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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煩躁的出了出租車,走進公寓,低著頭忽視掉所有跟自己打招呼的人,直直的往電梯走去:現在的她,不想見到任何人,只想獨自一個人好好想一想。
電梯“叮”的一聲到達了三樓,才出了電梯門急急的衝到自己的公寓門口,急急的掏出鑰匙,松本汐莞才發現自己的手似乎在抖。
“莞莞,你回來了。”還沒等自己開門,一個高大清俊的身影便攔在自己面前,男生頓了頓,下一秒立刻握住她的手,一臉的緊張,“莞莞,你怎麼了?手怎麼抖的那麼厲害?”
“你...”剛開口,松本汐莞就嚇了一跳:這是自己的聲音麼?怎麼變得這麼沙啞...
“你怎麼了?生病了麼?沒事吧。”男生絲毫不為所動,按著她的肩膀,彎下腰低著頭仔細的看著她的臉,一臉的焦急,“你的臉怎麼這麼白?”
“不要管我!”甩開他的手,松本汐莞咬著嘴唇,“讓我一個人呆著,不要管我!”
終於掏出了鑰匙,打開門,“砰”的一聲,甩上了門,留下了不復清冷的男生。
莞莞,你就這樣...
你叫我怎麼辦...
不是你說給我機會,給我重新站在你旁邊的機會麼...
好半天,被關在門外的那個人才反應過來,轉過身,頭低下來便看見了地上一張薄薄的已經被捏的皺皺的紙。
彎下腰撿了起來,手塚國光一愣,仔細地看了起來。
莞莞,你的味覺...
五年前的那場大雨,真的傷你這麼深麼,不僅是心裡,連身體上也...
味覺恢復率降到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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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餵,不要找松本汐莞,她不在。”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的松本汐莞拿起手機接聽了電話後立刻按掉繼續睡。
電話停了一會兒,接著繼續絲毫不鬆懈的繼續叫著歡暢,松本汐莞不耐煩的翻了個身,打算讓它自生自滅。可是它絲毫沒停下來,繼續響著。
“吵死了,松本汐莞死了!”松本汐莞怒了,吼了一句便拿掉電池板。
沒想到不到10分鐘,客廳的座機也響了起來。
松本汐莞不耐煩的睜開眼,拿起電話,剛想掛掉,電話那頭傳來了深沉擔憂的聲音,“小汐。”
“啊,爺爺!”松本汐莞一下子就醒了, “爺爺。”
“好久不見,膽子倒是大了不少,跟老頭子我也會吼來吼去的啊?”
“抱歉,爺爺...”松本汐莞的臉一下子就紅了,“爺爺,實在很抱歉。”
“松本家的人怎麼成這樣了呢?居然說自己死了?小汐你是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沒有,爺爺。”松本汐莞深深吸了一口氣,“沒發生什麼事情。”
“沒發生什麼事情就立刻回家。”
“是...哎?爺爺你說你在日本?”松本汐莞愣住了。
“嗯”電話那頭嚴肅的聲音裡帶著一抹笑意,“還不快回來?讓我老頭子等了你兩個小時...”
“啊,馬上就到馬上就到...”松本汐莞急急的掛了電話,迅速的洗了一把臉,簡單的梳洗了一下,便拿起車鑰匙出了門。
用最快的時間飆到家裡,將車鑰匙扔給一邊的司機,便急急的走進客廳。
才進客廳便看見精神矍鑠的老人坐在客廳的正中央悠閒地喝著茶,銳利的眼神裡在看到自己時閃過一絲慈祥和溫柔。
“爺爺!”松本汐莞急急的走過來,撲進他的懷裡,“爺爺...”
“瞧瞧,都20歲的大姑娘了,還這麼愛撒嬌。”老人摸了摸她的頭髮,眼裡閃著慈祥,卻刻意的板著臉,“沒大沒小的,松本家的大小姐要有大小姐的樣子。”
“是的,爺爺。”松本汐莞在他的懷裡蹭了蹭,老人雖然已經高齡但身上那股清冽之氣卻令讓他更顯威嚴正氣,站起身跪下來,行了一個標準式的日本式禮儀,“孫女松本汐莞恭迎祖父大人返日。 ”
“好了好了,這地上也沒有跪榻,膝蓋會受涼的。”松本健一威嚴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寵愛,“快起來。”
“是的,爺爺。”松本汐莞站了起來,調皮的眨了眨眼睛。
“剛剛是怎麼回事?聽語氣怎麼這麼不好?居然說自己死了?”
“啊,沒什麼。”松本汐莞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小汐...”松本健一緊緊的盯著自己最疼愛的孫女,嘆了一口氣,“你從小便是這個樣子,懂事乖巧,什麼事情都憋在心裡不說自己扛著,可是. ..”嘆了一口氣,“罷了罷了...”
“爺爺,我...”多天沒聽到家里長輩們關心的話語,松本汐莞一下子眼眶就紅了,“爺爺,我. ..”
“沒事,慢慢說,爺爺聽著。”松本健一安撫的拍了拍她的手,“小汐,你慢慢說。”
“爺爺,孫女...我再也不能...我的味覺再也恢復不了了...”松本汐莞的聲音越來越低,拿下眼鏡,指尖抹了抹眼角。
“小汐...”五年前當自己最得意最寵愛的小公主一臉沉默莫名其妙的回到英國本家,帶來的是一疊病歷單“味蕾燒壞,恢復率5%”時,自己當下雷霆大怒的看著隨後而至的孫子,到最後才知道因為淋了大雨導致肺炎。自己追問原因可是孫女一臉的沉默不願提起而孫子只是複雜而心疼的看了孫女一眼,說了四個字“手塚國光”便不願再提...自己隱隱好像也聽過這個名字,跟國一好像是一個姓氏...“最近的診斷...”
“恢復率2%”松本汐莞此時已經擦乾了眼淚,恢復了平靜,淡淡的看著自己的爺爺,“爺爺,孫女...怕是味覺再也恢復不了了。”
“呵。”松本健一的拐杖深深的柱了一下大理石地面,“不是說可以恢復麼,日本這邊的醫生...”
“昨天才出來的診斷書...”松本汐莞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醫生說,回天乏術,無能為力。”
“小汐...”松本健一心疼的站起來摸了摸孫女兒的頭髮,“小汐...”
“抱歉,爺爺,我失態了。”松本汐莞低下頭,劉海擋著眼瞼,看不清表情。
“好孩子,你受苦了。”松本健一嘆了一口氣,“小汐,還記得松本家的家訓麼?”
“不急不躁,淡然處世。”松本汐莞的聲音已經完全恢復,“爺爺,抱歉,孫女失態了。”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松本健一點點頭,“知道自己錯在哪兒了吧。”
“嗯。”松本汐莞點點頭,猛然想起昨天自己似乎失態的推開了那個...到底是...
“怎麼了?”松本健一看出她似乎在想什麼。
“沒有。”松本汐莞回了回神,“爺爺,您怎麼會這個時候回日本?”
“你父親母親這次不回來”松本健一重新坐下,“我這次回來也是想見見那幾個老傢伙。景吾小子見過了沒?跡部老頭子過幾天也會回來了...”
“小景在東大,之前有遇見過。”松本汐莞點點頭。
“到底是景吾小子啊,真不愧是跡部家的繼承人。”松本健一讚賞的點點頭,一向很挑剔的眼裡帶著讚賞,“對了,之前聽溫莎公爵提起說威廉小子追著你跑到日本來留學了?”
“公爵殿下在東大。”松本汐莞皺了皺眉毛:為什麼這麼說?怎麼說追著自己跑到日本來?
“怎麼了?威廉那小子雖然年紀比你小,可是任何事情都是懂得分寸的。”松本健一點點頭,“你想想,高貴的英國公爵殿下,拉斐的第八個嫡系弟子怎麼會跑到日本來?”
“爺爺,你是說...”松本汐莞愣住了:威廉公爵他...
“溫莎早就跟我提過,說威廉小子...”松本健一不再說話,只是點點頭, “只是說到底,我最滿意的還是景吾小子...”
“爺爺,小景是弟弟,公爵殿下是師弟。”松本汐莞扶了扶眼鏡,似乎想岔開話題一樣。
“小汐你...”頓了頓,松本健一看著孫女雖然溫和但是不容置喙的眼睛,嘆了口氣,“也罷也罷,你們的事情,我老頭子也不想多管...”當年自己兒子兒媳插手小公主的事情最終的結果不但完全失敗還讓小公主的味覺消失...“關於你的味覺問題...”
“我知道,該是我的就是我的,這是對我的考驗,我該從容應對。”松本汐莞點點頭。
“小汐,不要放棄,松本家從來不出懦弱的人。”松本健一搖搖頭,“雖然松本家'不爭',但是'不爭'即'爭',不要放棄治療。”
“是的,爺爺。 ”松本汐莞點點頭。
“律帶著清丫頭去產檢了,差不多就快回來了。”松本健一看了看鐘,“今天就留下來吃頓飯吧。”
“是。”
80
松本家本來對於聯姻一向是不屑為之的,當年是看在松本汐莞和跡部景吾從小要好的份上,加上兩家又是世交,便想親上加親,沒想到松本汐莞和跡部景吾兩人的情分停留在親情上便沒有在前進,兩人的婚約也就作罷。而當兩年前松本律帶著交往了8年的女友回來時,才發現對方竟然是跡部分家最優秀的女孩子,這樣,倒是終於成就了松本家和跡部家聯姻的一個事實。而跡部景吾倒是真的成為了松本汐莞的表弟...
在眾人的眼裡,尤其是長輩的眼裡,跡部景吾的確是個優秀的一塌糊塗的孩子。且不論長相,學識和氣質,那種上位者君臨天下的帝王氣勢,便是與他的長輩相比,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況且在家里安排時,他非但沒有做出任何反抗反而一副同意的自然的態度,這也是松本家的長輩們對跡部景吾另眼相待的原因。
可是“襄王有情,神女無意”,這場兩家看好的聯姻卻最終沒有成功,松本汐莞帶著比以前更深的沉默不聲不響的回到了英國,隻字不提在日本發生了什麼,便一呆就是五年。
松本健一看著孫女越來越沉默的性格,本來想調查一下她究竟在日本發生了什麼,卻被自己的孫子阻止了,“祖父,小汐在日本...是我沒照看的好,祖父你不必調查了,都是我的錯,我沒看的好妹妹...祖父,您不必再提以前的事情了,小汐她自己有分寸,時間會沖淡這一切的。”便也決定暫且放下調查的心。只是孫子剛到英國提到的那個名字,倒是讓他注意了很久。
是時候看看自家孫女這幾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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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個星期後,不二辰月在連續打了N多個電話都是關機狀態時,終於還是急了,一個電話打到冰帝,才知道松本汐莞已經請了一個月的假期,終於還是決定打到家裡。
“辰月小姐問小小姐?小小姐出去旅遊了吧,老爺說最近小小姐心情不好,便主動打電話給她請了個假,讓她出去散散心...”
“松本爺爺回來了?那管家爺爺知道汐莞去哪兒了?”不二辰月看了站在一邊的不二週助和手裡拿著一張薄薄的紙張沉默不語可是眼裡閃爍著焦急的手塚國光一眼,繼續聽電話。
“抱歉啊辰月小姐,我也不清楚。”電話那頭傳來了管家抱歉的聲音,接著一個渾厚的聲音傳來,“櫻井,誰啊?”
“老爺,是辰月小姐。”
“辰月丫頭啊,把電話給我。”電話那頭傳來了爽朗的笑聲,接著一個渾厚的聲音響起來,“辰月丫頭啊,不記得我這個老頭子了麼?”
“松本爺爺,您回國了啊?歡迎回國。”不二辰月的嘴角蕩起一抹笑容,對於這位老人,她一向是敬重有加的。
“什麼時候來看看我這個老頭子吧,聽小汐說你已經結婚生孩子了,手腳很快麼哈哈哈...”
“沒有啦...”不二辰月的臉紅了起來,邊瞪了不二週助一眼,引來後者無辜的眼光“對了,汐莞到底去哪兒了?怎麼這時候出去度假?”
“最近診斷下來,醫生說小汐的味蕾恢復”電話那頭的聲音頓了頓,嘆了一口氣“醫生那邊說已經沒有任何辦法回天乏術了,小汐她...心情不好,我安排她去北海道轉轉,散散心。”
“我知道,汐莞她的恢復率降到2%”不二辰月沉默了一會兒,“汐莞是去了北海道麼?”
“嗯,大概也去了一個星期吧。”松本健一肯定的聲音透過話機清晰的傳過來,“對了,什麼時候帶著孩子還有你丈夫來看看我老頭子,叫周助和夏樹是吧?聽汐莞說對方是個不錯的男孩子,夏樹的照片我也看過,長得真不錯...”
“嗯,會的,松本爺爺。”不二辰月的臉紅了起來,點點頭待對方掛了電話便拿下手機,“手塚,聽到了吧,汐莞在北海道度假。”
“啊。”手塚國光點點頭。
“她心情不好,如果你要去...你得做好忍受所有的準備。”不二辰月皺了皺眉毛,“汐莞的性子...松本家的人一向是不急不躁,淡然處世的,如果她心情不好的話...”頓了頓,怕是天塌下來的事兒了“我從來沒看見過她真正發脾氣,你...到時候...”恐怕有苦頭吃了...
“我知道。”那天她一臉看不清楚的表情一樣甩開自己的手,而聲音裡只有一絲壓抑的顫抖和...絕望,“不管怎樣,我不會放開她的手的。”
“希望你能遵從你的承諾。”不二辰月走過去拉過自己老公的手,不顧老公一瞬間睜開的眼眸,“手塚,汐莞不能再被傷第二次。”
“啊。”手塚國光扶了扶眼鏡,眼裡閃過一絲堅定。
莞莞,我不會再傷害你...我只願,我只願能再次牽起你的手...
看著手塚國光的眼睛,不二辰月點點頭,挽起了老公的手,搖了搖“週助,週助。”
“怎麼了。月月?”不二週助笑眼彎彎的任由妻子胡鬧著,“嗯?”
“什麼時候跟我還有夏樹一起去見一下松本爺爺吧,畢竟...”不二辰月眼裡閃過一絲請求和溫暖,“他一直把我當成親孫女一樣看待...”
“嗯,好。”手塚啊真沒想到我能在你之前得到你未來祖父肯定的機會...真的很有趣的樣子呢...
ss90222twtw60 2021-2-12 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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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著包出了飛機場,手塚國光坐進了出租車,看了一眼手裡的紙條——那上面,寫著松本家在北海道的別墅地址。
莞莞,你等我...手塚國光看著車外飛馳而過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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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來找小小姐?小小姐去農場了。”女傭一臉羞澀的看著眼前拎著行李包風塵僕僕的清冷眼鏡男生,是小小姐的朋友吧,是除了律少爺以外自己見過的好看的男生呢,對了,之前來這邊度假的跡部家的景吾少爺也是...
“啊,那請問?”
“啊,不遠,別墅後面就是我們松本家的農場了。”女僕善解人意的指了指遠方,“只是農場太大太遠了,您要不要帶匹馬?”
“啊,不用了。”手塚國光扶了扶眼鏡,欠了欠身。自己上一次騎馬也是在國小六年級的時候吧...
“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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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主要產業都在英國的松本家在日本一直是韜光養晦,誰又會料到在東京只有一棟別墅的松本家在北海道擁有如此大的農場呢?手塚國光背著包看著眼前一望無垠的綠色,沉默的扶了扶眼鏡。
到底在哪兒呢?手塚國光四下里望瞭望,有點不知所措。
“大哥哥你是誰?為什麼會在這兒?”一個嫩嫩的聲音傳來,手塚國光回過頭,便看見不遠處一個小小的身影。小男孩穿著一身牛仔服,手裡面拿著一本書,狐疑的看過來。
“啊。”手塚國光點點頭,“請問...”
“大哥哥你不是這裡的人吧?”小男孩皺了皺眉毛,帶著濃濃的北海道口音,“東京來的。”
“啊。”
“那太好了。”小男孩一臉釋然的表情的走過來,“大哥哥既然從東京來的應該會這條題目。”說著嘩啦啦的翻著書,眼睛一亮,“就是這個啦...”
“啊。”雖然有點莫名其妙,手塚國光還是接過書本,仔細的看了幾眼便了然:原來是一條普通的英語選擇題,“你這條不會?”
“嗯,小小姐給我講過我還是聽不懂...大哥哥你能幫我再講一下麼?”
“啊。”手塚國光點點頭,便蹲了下來,“你看這邊的主語...”
5分鐘過後。
“啊,原來是這樣。”小男孩終於點點頭的收回書,鞠了一躬,“謝謝大哥哥。”說著轉身就要離開。
“等一下。”
“有什麼事麼?”小男孩轉過頭,有點疑惑的開口。
“我...我是來找人的。”手塚國光扶了扶眼鏡。
“你找誰?這農場這麼大,陌生人進去肯定迷路。你要找誰,我幫你帶路。”小男孩突然開口。
“我找莞...松本汐莞。”
“小小姐?你找小小姐?”小男孩失聲脫口而出,隨後眼神警覺起來,上下打量了起來,“你,你是說來找我們家小小姐的?”
“啊。”手塚國光點點頭。
“你是誰?”
“我是她的...”手塚國光頓了頓,“同學,國中同學。”
他有什麼資格說是她的朋友,更別說是更親密的關係了. ..
“好,看在你給我講題目,我帶你去。”小男孩點點頭,“不過我們家小小姐一向行踪不定的,而且吩咐所有人不許打擾的,我只能帶你到她經常去的那個地方。”說著抬起手擋著額頭望著天,“今天天氣那麼好...她應該在那裡吧。”
82
半個小時後,大小男孩走到了一片樹林前。
“我只能帶你到這邊了,小小姐她雖然待人和善,可是爸爸說這片樹林我是不能進去的。”小男孩頓了頓,“好像農場的任何人都不能進去...我看大哥哥你還是在這兒等小小姐出來吧。”
“啊,謝謝。”手塚國光點點頭。
“算了,隨便你,我走了。”說著夾起書,蹦蹦跳跳地跑遠了。
看著小男孩走遠的身影,手塚國光收回了目光,看著眼前的這片茂密的樹林,扶了扶眼鏡走了進去。
還沒走多長時間便發現樹越來越少,緊接著一大片空地暴露在面前。沒想到密密遮擋著的樹林里居然別有洞天,一大片波光粼粼的湖水在陽光的照耀下蕩漾著蓮漪熠熠閃光,湖邊的一大片草地上一匹漂亮的白馬悠閒地在一邊吃著草,而大樹下則躺著一個人。手塚國光的呼吸一窒,輕輕地走了過去。
樹下的那個人穿著很隨意,身上披著一件不算太厚的外套,戴著大大的帽子似乎遮擋著不算強烈的陽光,所以看不清楚她的表情,手塚國光半跪著頭輕輕得歪過來似乎想看清楚她的表情,但見女孩低垂著頭,沒有施任何粉黛的臉上乾乾淨淨比以往的成熟靜謐外多了幾分清爽和學生氣,沒有戴眼鏡,長長的睫毛微微的顫抖著,帽子下面的紫色劉海捲捲的垂了下來,而另一邊的藍色耳鑽襯得那張臉更加沉靜。
到底,莞莞她還是20歲的女孩子,不懂得照顧自己啊...手塚國光看了一眼披在她身上不太厚的外套,嘆了一口氣,放下包,將身上厚厚的運動外套脫下來,披在她的身上。
沒想到些須的觸碰卻讓對方動了動,緊接著翻了個身,身上的外套掉了下來。
真是可愛的反應呢...手塚國光拿起掉落在一邊的外套,耐心的再次給她披上。
沒想到下一秒,女孩動了動,手緊緊的攥住手塚國光拿著外套的手。
“莞莞,你醒了?”手塚國光一緊張,手都忘了抽回來,低低的開口。回應他的仍然只是一片靜謐。
原來,沒醒啊...手塚國光微微有點失望,視線向下,看著兩人緊緊攥著的手,心裡沒來由的湧起一片甜意,也順勢躺在她的身邊,看著湛藍的天空飄著的朵朵雲彩。
這也許就是歲月靜好,現世安穩吧...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手塚國光不知道自己是睡著了還是醒著,便聽見旁邊微微出現一些響動,側過頭便看見身邊的女孩舉起手臂擋著不算太刺眼的陽光,緩緩的睜開了那雙紫色的眼睛。
“莞莞,你...醒了?”手塚國光的一隻手臂支撐著側坐了起來,另一隻手替她擋著陽光。
“嗯。”剛睡醒的女孩顯然還是保持著一如既往的大腦當機狀態,沒有帶著眼鏡的眼睛朝他眨了眨,伸出手握住手塚國光給她擋著陽光的那隻手。
“怎麼了,莞莞?”手塚國光清冷的眼裡滿滿的都是關切和溫柔,終於忍不住拿掉她的帽子,愛憐的摸了摸她的頭髮。
貌似她的腦子還處於當機狀態,松本汐莞沒有開口,只是乖巧的搖搖頭,甚至頭靠著他的手掌蹭了蹭。
這個樣子的她,跟五年前一樣呢,如同溫柔的貓咪一樣,甚至比以前更加可愛了...手塚國光看著她,一臉的沉默,但內心卻愈加的柔軟。
“哎?手塚你怎麼在這兒?”松本汐莞鬆開手,突然開口,沙啞的聲音裡還帶著剛剛睡醒的慵懶和愜意。
“啊...”手塚國光扶了扶眼鏡,“我...”
“你...”松本汐莞忽然像想起來什麼一樣低下頭,語氣裡帶著淡淡的愧疚,“那天我失態. ..對不住了。”
“啊。”手塚國光皺了皺眉毛,不明白她說的是什麼。
“嗯...”那天的確是自己失態發火了,松本汐莞拿起帽子戴在頭上擋著自己的眼睛,“對不起,手塚。”
沉默,還是沉默。
“我...”
“如果對不起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幹嘛?”耳邊突然響起了一個冷冷的聲音,松本汐莞難以置信的抬起頭看著他面無表情卻眼裡劃過一絲笑意的臉:他剛剛說什麼?自己幻聽了吧...
“手塚...”
“莞莞,對我,永遠不要說抱歉。”手塚國光輕輕握住她的手,“對我,不用。”
“手塚...”
“你的事情...都是我當年...”手塚國光頓了頓,眼裡閃過一絲懊悔和哀求,手也握緊了“莞莞,我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最後一次。”最後一次機會,我不會再傷害你了...
“手塚...”松本汐莞看著他眼裡的懊悔和哀求,看著他劉海下的額頭上隱隱的傷疤,心一瞬間就軟下來了。
“對不起,莞莞,我們還是,暫時先分開一段時間吧。。”耳邊突然響起五年前的那個下午,少年站在馬路邊,聲音一如既往的清冷,吐出來的卻是判處她死刑的語句。那天,秋日的陽光一如既往的溫暖,可是她的心卻在發抖...
“我...”再想到那場大雨,縱然淡定如哥哥一樣的人在拿著自己味蕾燒壞的診斷報告時眼角的淚水,自己一個人拿著行李默默的回到倫敦時父親眼裡的震驚和母親眼裡的心疼,還有許久不見的祖父的雷霆大怒...因為自己,整個松本家鬧得不得安寧,哥哥一個人跪在院子裡半天低著頭一聲不吭悶聲不響,哪怕父親母親看不下去懇求祖父原諒哥哥而最後祖父也鬆動的時候哥哥還是一聲不吭的跪在那裡一天一夜;因為自己,差點和跡部家多年的關係給冷掉;因為自己,差點耽誤了哥哥和清姐姐的婚事...
“對不起...”想到這裡,松本汐莞狠了狠心,閉起眼睛,將手抽了回來,“我...唔...”還沒等自己說完,一個涼涼的嘴唇貼上了自己的唇瓣,堵住了自己想要拒絕的話語。
松本汐莞睜大了眼睛,看著眼前那個不知道什麼時候摘掉眼鏡的清冷的男子,他緊緊的閉著眼睛,一隻手撥開了自己的劉海,拇指摩挲著自己的額頭,帶著薄荷氣息的嘴唇一點一點輕輕但卻專注的貼著自己的嘴唇,一下,兩下,三下...滿面撲來的薄荷氣混著冷冽的梅花氣息,顯得出乎意料的和諧,看著他認真的樣子,便感覺撥著她劉海的右手一隻微微的抖著,而左手臂抬起的時候,微微露了還沒拆開的白色繃帶...
他...松本汐莞的心瞬間又軟掉了,想到那天病房裡男生裹在頭上一圈又一圈的紗布狼狽的樣子,再看看現在他極力掩飾著自己的緊張,松本汐莞嘆了一口氣,眼淚星星點點的灑落,觸碰到他的右手上。
“莞莞,你...”手塚國光睜開眼睛,看到女孩眼裡灑落的點點淚水,一下子慌了,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說什麼“對不起,我,我...”說著手重新觸碰著她的臉要將她的淚水拭去。
“你,你這個沒良心的登徒...”松本汐莞說不下去了,別過頭,咬緊了自己的嘴唇,手撐著地上試圖坐起來,可是身體卻因為躺在地上太久而一軟,猝不及防的落盡了手塚國光的懷裡。
“莞莞,我們重新開始吧。”如同五年前一樣,手塚國光的嘴唇貼著她的耳朵,低低的開口,“莞莞,以前的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錯了. ..可是,我真的很想跟你重新開始。莞莞,我們...”
“手塚...”松本汐莞抬起頭,靜靜的看著眼前的男子,和五年一樣,他還是保持著那份清冷如竹的出塵氣息,彷彿時間在他身上根本沒有留下任何深刻的痕跡;反觀自己,這五年來,雖說性子上還是溫溫的,可是心裡已經寒了不少.
這樣的自己,已經不是五年前和他在一起明知道被他寵的不像話還裝作不知道的那個普通的學生了...
現在的自己,味覺沒有了,跟殘疾差不多了吧.. .自己的事情鬧得一向安靜的松本家雞犬不寧,作為松本家的這一代的嫡小姐居然...自己,已經不能跟他站在一起了...就算是自己願意,父母哥哥還有祖父,怕是也不會同意...
“莞莞,我想跟你重新開始。”手塚國光看著她一直注視著自己,眼裡的焦點卻在別處,心裡有點慌亂:她的答案是.. .還是不同意麼?自己真的傷她如斯?
“我...對不起,手塚,我已經不能再跟你在一起了。”松本汐莞回過神,撇過眼睛。
“這是你的答案麼?”手塚國光輕輕的吸了一口氣,語氣也變得酸澀起來,“莞莞,我...”
“我不是...你知道我的味覺... ”松本汐莞不知道找什麼理由,語氣裡帶著點不同以往的慌亂。
“我不在意。”想到那天手裡診斷書上2%的數字,手塚國光的心一痛,急急的摟住她,“莞莞,我不在意,我一定會讓你的味覺恢復的。”
“我...”
“莞莞,我只想問你一句話。”手塚國光扶住她的肩膀,狠下心強迫她注視著自己,“莞莞,你對我...你還喜歡我麼?”
喜歡他?那是當然了...
可是...
“看著我的眼睛,莞莞。”手塚國光不知道什麼時候戴上了眼鏡,“看著我的眼睛,莞莞,你對我是不是還有一分喜歡?”只要還有,哪怕是一分,我也不會輕易放手;不是,哪怕沒有,我也會讓你重新喜歡上我...
“我...”松本汐莞看著他鏡片後那雙染上了不容置喙的強勢,瞬間迷失在他深棕色眼眸裡,喃喃的開口,“喜歡,怎麼可能不喜歡...”
“莞莞,莞莞。”手塚國光的嘴角揚了起來,半跪著緊緊的抱住她,“莞莞,莞莞...”
“我...”松本汐莞突然想驚醒了一樣,卻發現自己卻緊緊的被手塚國光摟在懷裡,嘆了一口氣也不再反抗:自己是不是太容易心軟了...
83
樹林中間的那片湖邊的大樹下半躺半坐著兩個人,女孩帶著大大的帽子,右手托著下巴,似乎是悠閒地看著波光瀲灩的湖水;而男生則十指交叉的緊緊握住她的右手,目不轉睛的看著她的側臉。看到她不理他,心裡隱隱的鬱悶之氣卻在發現女孩耳根微微的泛紅時嘴角里泛起一抹笑意:她,不是沒注意呢,真是可愛的反應...
“莞莞。”
“嗯?”
“你...你以後能不能重新叫我的名字?”手塚國光的手緊了緊,另一隻手扶了扶眼鏡。
沉默,一陣沉默。
“走吧,手塚,時間不早了。”抬起頭看看天色,松本汐莞抽出手站了起來,回望著他,帽子下帶著一絲不明的表情“走吧。”
“莞莞。 ”手塚國光嘆了一口氣,卻在看見了女孩牽過馬伸過來的手時心裡一陣甜意,卻在她接下來的話時愣住了,“這裡離別墅太遠,騎馬回去吧。手塚,你會騎馬麼?我去給你找匹馬。”
“我...”看著女孩乾淨利落的踩著馬鞍一把騎上馬,勒著韁繩,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手塚國光一下子迷失在她的紫色的眼睛裡,“我,我不會。”
“啊?”松本汐莞一下子愣住了,不會吧,以前看到自家哥哥和跡部景吾騎馬那叫一個意氣風發的時候以為像他們這種世家子弟應該都還行,沒想到...
“莞莞...”手塚國光看著松本汐莞吃驚的樣子微微尷尬和赧然,最近一次騎馬是國小六年級,自己被祖父帶著去了東京的上野公園,才騎上一匹貌似溫順的馬,下一秒就被狠狠的摔在了地上...自己自那以後,再也沒騎過馬了...
“真是服了你了。”松本汐莞嘆了一口氣,坐在馬上伸出手,“握住,坐我後面,我帶你回去。”
“我還是走著回去好了。”看著那匹白色的馬,手塚國光尷尬的扶了扶眼鏡。
“沒事,Chris很乖的。”松本汐莞低下頭摸了摸白馬的毛,而白馬則應景低低的“哼哧”了幾聲。滿意的點點頭,重新伸出手,朝後面回回頭,“上來。”
“我...”
“一個大男人磨磨蹭蹭的像什麼樣子!你不是說都聽我的麼!”松本汐莞撇了撇嘴,“快上來。”
“啊。”心裡的大男子主義一下子上來了,手塚國光握住她的手,踩著馬鞍一個翻身便坐在了馬上。
“你手往哪兒放啊你...”松本汐莞正準備策馬,感覺腰部被突然的圈了起來,身體一下子僵硬了起來,一下子炸毛了,“你,你快給我放手。”
“莞莞。”沒料到非但沒放開,手塚國光則摟緊了她的腰,靠著她的耳邊,低低的開口,“莞莞,不要再放開我,不要。 ”說著更是摟緊了她的腰。
“你...”松本汐莞僵硬了一下,嘆了口氣,“國光,你要相信我。”
“莞莞。”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手塚國光一激動摟得更緊,“莞莞,你剛剛...”
“手塚,坐穩了。”女孩沒有開口,只是拉了拉韁繩,馬平平穩穩的向樹林外走去。
“莞莞,你剛剛...”
“沒聽到就算了。”松本汐莞不理他,只是臉上微微有點泛紅。
“啊。”手塚國光心情莫名的變好,抱緊她的腰,低低的應聲,“對了,莞莞。”
“什麼?”
“你,今天怎麼沒戴眼鏡?”
“戴了啊。”松本汐莞隨口應聲。
“啊?”
“因為是騎馬,戴著眼鏡不怎麼方便,我就換隱形了。”松本汐莞勒了勒韁繩,回過頭湊近,“你看。”
“啊。”驀然的梅花氣息沁入鼻尖,手塚國光的呼吸一窒,強忍著心中想吻上去的衝動,仔細的看著她的眼睛:長長的睫毛下的大大的鳳眼,果然不同原來的深紫色,剛剛沒注意,現在的紫色裡帶著一點點金色的光芒...
“啊,對了。”正走著的時候,松本汐莞突然勒住韁繩,回過頭,將手塚國光圈住自己腰的手輕輕的放下來。
“嗯?”手塚國光的心裡一下子悶了不少,只是沒有表露出來。
“手塚,你...”松本汐莞嘆了一口氣,“算了。”
“莞莞,你說。”手塚國光重新握住她的手,“莞莞,不要再逃避我。”
“我的祖父父親母親他們...”松本汐莞想了想,“他們...”
手塚國光一愣。
“五年前的事情,他們怕是都知道。”松本汐莞頓了頓:在看到自己沉默的回到倫敦的家裡,隨之而來的哥哥跪在了院子裡一天一夜,祖父的大發雷霆——松本家的情報部門可能早就得知了自己的事情吧...怕是連自己跟手塚說的話也一個字不少的轉到了長輩的手裡...“他們...”
“我知道了。”手塚國光點點頭,當年在醫院裡遇到松本律的時候自己就已經知道了...“是我的錯,我會承擔。”摟緊了她的肩膀,“什麼懲罰都沒事,除了和你分開。”頓了頓,“莞莞,這一世,我只願和你在一起。”
84
“國一老頭子,好久不見啊。”松本健一看著坐在自家客廳的一位威嚴的老頭,立刻拄著拐杖走了過去,握著拳頭敲在後者的肩膀上。
“健一你去了倫敦就再也不回來看我們這些老朋友了吧。”手塚國一站了起來,一向嚴肅的臉上帶著一絲笑容。
“老了就不想隨便動了。”松本健一嘆了一口氣,一邊的吩咐一邊的女傭端上茶,“要不要來點,英國帶回來的上好的紅茶。”
“行”手塚國一點點頭,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真是好茶。”
“回頭給你送兩罐去,律小子挑的。清丫頭和汐丫頭都挺喜歡的。”提到自己的晚輩,松本健一的臉上帶著一抹笑。
“以前總聽你說著你家孫女孫子孫媳怎樣怎樣還不相信,現在看來你所言非虛啊...”手塚國一嘆了一口氣。
“怎麼,你以前見過我們家的三個小孩子?”
“律小子和清丫頭沒見過,汐丫頭倒是幾年前見過一次。”
“是麼?”松本健一不以為意按兵不動繼續不動聲色。
“行了,你別裝了,你早知道汐丫頭跟國光交往的事情了吧”手塚國一難得一臉“你早就料到”的表情,“你們家的情報部門可是比跡部家的還要強悍...”
“那又如何?難不成我松本健一還用我自己的人力調查我的孫女?”松本健一揚了揚眉,“汐丫頭從小就懂事,她自己的事情拿捏的一向很好,不需要我們這些長輩插手。”頓了頓,“律小子也是的,所以我沒有必要調查那些事情...”
“當年汐丫頭和我們家國光交往的事情,我也是到後來兩個人分手才知道的。”手塚國一喝了一口茶,“可是我知道的時候,汐丫頭已經去了倫敦,而我們家國光也一蹶不振...”
“既然這麼輕輕鬆鬆的考上東大,還算得上一蹶不振?”松本健一冷冷的哼了一聲:當年的事情前一段時間早已經調查的清清楚楚,雖然自己兒子兒媳要給孫女安排和景吾小子在一起,可是自己孫女卻最終為了當時交往的男朋友倔的一口回絕一點餘地也不留。那個手塚國光就是國一唯一的孫子,手塚家的繼承人吧——可是即使是他是手塚家的人,傷了松本家的小公主,也絕對不原諒!
“你認為我們手塚家的人經不起磨練麼?”手塚國一頓了頓,語氣緩和了下來,“但是國光那孩子,一向早熟得很,發生那麼大的事情什麼也不說悶聲不吭的,放學了就把自己關在臥室裡不出來,要不是那天他母親路過他臥室看到他一個人趴在那兒...”手塚國一想到那天自家兒媳自從孫子國小一年級以後才再次抱著自己的兒子後而自家一米八五個子的一向冷靜的孫子居然躲在母親懷裡哭出聲來而兒媳一臉憂慮的安撫著她的表情就感嘆不已,“五年前的事情,的確是國光錯了。”
“如果道歉還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幹什麼?”松本健一冷冷的哼了一聲。
“你呀,還是老樣子...這五年,雖然他悶聲不吭的,我們做長輩的,自然是知道他心裡不好受的。”手塚國一感嘆了一句,“國光從此把一門心思都放在學業和工作上其他什麼都不管了,我們這樣看著他,心裡也不好受...”
“你以為我們家就好受麼?”松本健一嘆了一口氣,感同身受,“汐丫頭悶聲不吭的回到英國,我們還奇怪著還沒問什麼就去進行鋼琴密閉訓練跟拉斐老頭子參加什麼鋼琴比賽了,隨即趕回來的律小子一下子跪了一天一夜,我們問他他也不說只是默默的繼續跪著將一疊病歷拿出來,那時候我們才知道小汐在日本受了不少委屈。”頓了頓,“五年來她變得比小時候更加沉默,只是大部分時間投入到音樂之中,回家的時間也越來越少...”
“五年前的事情,的確是國光的錯。”手塚國一認真的看著自己的好友的臉,“看在我自己的面子上,你就再給國光一個機會吧。”
“怎麼?來給你的寶貝孫子求情的?”松本健一放下杯子,“這就是你來的真實目的吧。”
“小輩們的事情我們這些做長輩的也說不清楚,更別說插手了。”手塚國一認真的點頭,“汐丫頭去了北海道了吧?”
“你怎麼知道?”松本健一愣了愣,隨即嘲弄的笑了笑,“看來你家小子也跟著去了?”
“週助小子跟月丫頭的那個孩子還真是可愛啊。健一老頭,你見過沒?叫夏樹的那個?”手塚國一突然岔開話題。
“嗯,前幾天見過一面,不錯。”松本健一嚴肅的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月丫頭的那位叫周助的,雖說看起來是個很精明的孩子,可是看得出來,是真心愛護月丫頭的。而夏樹小子...”頓了頓,一臉的慈愛,“可愛討喜的緊啊。”
“是啊,我也見過幾次,很不錯。”手塚國一點點頭,“真是羨慕啊,週助小子跟國光可是一屆的,如今他妻孩都有了,而國光...”頓了頓,“國光的性子,一旦瞧上一個人,斷沒有變心的道理。他對汐丫頭...是真心的。”
“真心就把小汐傷得那麼深麼?真心就讓小汐淋了那麼一場大雨?真心就把小汐傷的味覺沒有了?”松本健一握緊了拳頭,“你們手塚家的真心還真是廉價。”
“國光他...”
“行了,國一。”松本健一咳了幾聲,“罷了罷了,既然你說你家小子是真心的,就拿出來看看!我可不覺得自己犯了錯讓長輩過來替自己道歉是什麼真心。”
“這麼說,健一你是同意他們的事兒了?”手塚國一聽出來他的話外音,一向嚴謹謹慎的聲音裡透出一絲激動和快意,“你說話可要算話。明兒個等國光從北海道接小汐回來,我就讓他來給你賠罪來。”
“如果你家的孩子真的能讓汐丫頭回心轉意,就讓他過來吧。”松本健一嘆了一口氣,“小汐畢竟是我的孫女,這幾年這日子過的...我也不想讓她在這樣下去,現在她受了那麼大的苦,我怕...”說著疑惑的開口,“國一,你做好心理準備,小汐的味覺看來是一輩子恢復不了了,她...”
“沒關係,讓國光學不就行了麼?以後他們倆要單獨住的話,就讓國光負責煮飯。”手塚國一不在意的揮揮手。
“可是君子遠庖廚...”
“手塚家沒那麼多規矩。”手塚國一擺擺手,“啊,我差點忘了一件事情,國光早在五年前已經決定放棄手塚家繼承人的位子了。所以汐丫頭不必擔心將來的問題。”
“什麼?他放棄手塚家繼承人的位子?”松本健一愣住了,“那你同意?”
“沒辦法,畢竟在繼承人前面,他還是我的親孫子。”手塚國一嘆了一口氣,“他說,他只想做個普通人,守著自己最愛的家人過一輩子。”想著五年前自己孫子跪在面前一臉的倔強和堅定,手塚國一低下頭。
“什麼事情等他們從北海道回來再說吧。”沒想到啊,照片上那個清冷如竹的少年竟然...當真要美人不要江山了麼?
可是這樣的話,小汐和他在一起,會被保護的很好,寵著一輩子吧?自己希望的,不就是一個不會貪圖松本家任何東西只是單純的愛著護著小汐的平凡的男子,守著她過一輩子麼?之前一直中意的景吾小子,雖然大部分是因為景吾自身很優秀,對小汐也一直很有意,但也還是因為景吾背後的跡部財團是唯一能和松本財團匹配的上的,不會產生什麼對鬆本財團有什麼企圖覬覦之心...景吾將來,肯定是站在頂峰的帝王一樣卓爾不凡的人物吧,能甘心守著一個她麼?
85
“管家爺爺,怎麼了?這時候打電話,我剛下課。”松本汐莞拿著教案出教室,手機就響了。
“小小姐,你快回來吧。”管家那頭的聲音帶著一絲僵硬和焦急。
“怎麼了,您慢慢說。”松本汐莞有點疑惑看了看手錶,這個時候哥哥在公司,嫂子去上育兒課,爺爺應該在曬太陽吧,應該沒什麼重大的事情...
“那個,那個...”管家吞吞吐吐。
“管家爺爺,你是給aunt打電話麼?”電話那頭響起一個稚嫩的聲音,緊接著電話嘶啞了一陣,“aunt!”
“夏樹,你怎麼...”松本汐莞有點奇怪。
“aunt你快回來,不然手塚叔叔就要死了!”
“啊?”
“aunt快回來,現在只有你能救手塚叔叔了,嗚...手塚叔叔...”
“夏樹你別哭啊...”那邊那什麼,來個人哄哄小小熊...
“aunt,aunt你快回來,aunt你快回來啊...嗚...”
“好好,你別哭了,aunt馬上就回來。”趕緊掛了電話,松本汐莞拿起車鑰匙,疾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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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進了松本家,松本汐莞熄了火,下了車,將鑰匙交給一邊候著的司機,便往裡院走去。遠遠地就看見一個熟悉的清冷身影形單影隻的跪在院子裡。松本汐莞大吃一驚,趕緊走過去,“手塚,你怎麼在這裡?”
“莞莞,你回來了。”清冷的身影筆直的跪著,緊抿的干裂的嘴唇透出一絲笑意,清冷的眼裡透出一絲溫柔繾綣,“歡迎回來,莞莞。”
“別說我了,你怎麼跑到我家來?”這傢伙怎麼回事?松本汐莞皺著眉頭百思不得其解,門開了蹬蹬蹬的跑出來一個小小的身影,撲到松本汐莞的懷裡,“aunt,aunt你終於回來了!”
“夏樹,你慢點兒。”松本汐莞無奈的拍了拍他的背。
“嗚...aunt,你救救手塚叔叔吧...”不二夏樹抬起小臉,一臉的焦急,“手塚叔叔已經跪了好長時間了就是不肯起來,aunt,求求你...”
“你跪在這里幹什麼?快起來。”松本汐莞一邊安撫著小小熊,一邊回頭看著還跪的筆直的手塚國光。
“莞莞,我...”
“小小姐,老爺讓您進去。”管家爺爺恭恭敬敬的走過來,“對了,夏樹小少爺,老爺也讓您進去。”
“管家爺爺... ”松本汐莞看著還跪著的手塚國光,皺了皺眉毛。
“可是,手塚叔叔他...”
“小小姐,老爺讓您進去,有客來訪。”
“莞莞,進去吧。外面風大。”手塚國光清冷的聲音裡帶著溫柔。
“好的。”聽出管家聲音裡的鄭重,松本汐莞只得點點頭,看著管家帶著小小熊走在前面,回過頭彎下腰輕輕地握了一下手塚國光的手,“你. ..”嘆了一口氣,“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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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走進客廳便看見自家的祖父坐在沙發上喝著茶,旁邊的沙發上坐著另一位老人。立刻改口走過去,溫和的開口,“祖父大人,孫女回來了。”
“嗯。”松本健一滿意的點點頭,“剛剛下課麼?”
“是的。”松本汐莞溫婉的點點頭,側過頭便看見一位威嚴不輸於自家祖父的老人,“手塚...番士?”
“好久不見了,汐丫頭看來是不認識我了。”手塚國一穩穩的放下茶杯,一臉的笑意,“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都不來看看老頭子我?”
“呃...”我好想跟您不太熟吧...
“國一跟我是好朋友,今天特意來看我的。他說好久沒見到你了。”松本健一喝了一口茶,“非要見到你不可。”
“那真是我的榮幸了,手塚番士。”
“以後叫手塚爺爺就行了。”手塚國一同樣喝了一口茶,臉上帶著笑意。
“嗨嗨”松本汐莞在看到手塚國一的時候便明白手塚國光出現的原因,可是...他怎麼跪著?“祖父。”
“怎麼了?”
“手塚他...怎麼會跪在外面?這不像是松本家的待客之道吧。”
松本健一和手塚國一一愣,接著相互對視了一眼,松本健一一臉“吾家有女初長成”無奈的笑意,而手塚國一則是真心釋然的笑容。
“咳,我沒讓他跪著,是他自己這樣的。”松本健一看著自家孫女急切的表情一臉的委屈,看的松本汐莞抽搐了一下嘴角。
“咳咳,汐丫頭,就讓他跪著吧,犯了錯就要接受懲罰。”手塚國一斂住笑意,板著臉開口。
“嗯?”手塚國光又犯什麼錯了?要跪也是跪自己家,怎麼跪倒我們家院子裡?
“aunt!”不二夏樹突然衝過來,“aunt!”
“怎麼了,夏樹?”
“松本太爺爺,還有手塚太爺爺,夏樹求求你們了。”小小熊一臉的淚痕,抽噎著,“手塚叔叔已經跪好長時間了,你們就原諒手塚叔叔吧。他都知道錯了...”
“夏樹,到底是怎麼回事?”松本汐莞拿出手帕擦著小小熊的臉,一邊低聲詢問。
“今天爸爸媽媽都有事情,手塚叔叔來接我回家吃午餐的。才到手塚叔叔家裡,手塚太爺爺就說要帶著手塚叔叔來松本太爺爺這兒拜訪,剛到這里手塚叔叔就跪在院子裡再也沒起來過...”小小熊的聲音越來越低,抽泣聲越來越大。
“爺爺,手塚爺爺,你們...”松本汐莞一邊將小小熊抱在懷裡低聲安慰,一邊抬起頭,“手塚他受的傷剛剛恢復,夏樹畢竟是孩子,怎麼能在他面前...”
“小汐,我真的沒讓他這樣啊,是他自己要這麼做的。你都不相信爺爺的話麼?”松本健一無奈的喝了一口茶。
“小汐,你就別管他了。手塚家的子孫,這點苦還是吃的了的。”
“可是...”
“算了,國一。這小子還算硬氣。”松本健一看著孫女一臉擔憂的樣子:女大不中留啊...
“這麼說你打算放過他了?”手塚國一放下杯子,輕描淡寫“才4個小時啊,犯了那麼大的錯,再跪上一兩個小時也是應該的。”
那可是你的孫子啊,松本汐莞在心裡默默的吐槽。“手塚爺爺...”
“小汐的意思是原諒那個渾小子了?如果小汐都原諒他了,那就算了吧。”手塚國一點點頭,“那就讓他進來吧。”
“管家,將手塚家小子領進來吧。”
“不用了,管家爺爺,我出去就行了。”松本汐莞舒了一口氣,攔住了要出去的管家,疾步走了出去。
ss90222twtw60 2021-2-12 09:03
86
“莞莞,你怎麼又出來了?”手塚國光看著在自己面前站定的女生,冷漠緊抿的嘴唇露出一絲笑容,“外面風大,進去吧。”
“你起來吧,跟我一起進去。”松本汐莞朝他伸出手。
“莞莞,我...”手塚國光輕輕但是很堅定的搖搖頭,“不用了,莞莞,我...”
“祖父和手塚爺爺已經鬆口了,你跟我一起進去吧,沒事了。”松本汐莞沒有縮回手,只是聲音裡透出一絲無奈。
“莞莞,我...”
“不是說好當年的事情既往不咎了麼?”松本汐莞嘆了一口氣,真是個倔強的傻小子啊...
“可是,我...”
“我原諒你了。”松本汐莞的嘴角帶著一抹無奈的笑,“國光,我說...我原諒你了。”說著一把拉住他的手,“你不是說以後都聽我的麼?快起來。”
“啊”手塚國光霎那間心裡充斥則暖意,就著她的手站了起來,卻因為長時間站著的原因,膝蓋麻了踉踉蹌蹌的向前跌跌撞撞了幾步一把抱住了松本汐莞。
“你怎麼了?膝蓋痛麼?”知道他跪了很長時間膝蓋想必已經麻掉了,松本汐莞後退了幾步,忙不迭的抱住他穩住他的身子,“你沒事吧?”
“我沒事,莞莞。”手塚國光勉強穩住自己的身子站定,手臂沒有放開,嘴角的笑意一直沒有隱去,“我沒事。”
“沒事就進去吧,長輩們還在等著”松本汐莞鬆開他的手臂,微微抬起頭看著他。
“啊。”手塚國光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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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領回來了?”松本健一看著自家孫女扶著清冷的男子走了進來,放下了茶杯。
“是的,祖父。”
“手塚國光,向松本家主問安。”手塚國光“砰”的一聲直直的跪下來,行了一個標準的日本禮。
“手塚,你...”松本汐莞愣住了,剛剛才跪過那麼長時間的膝蓋就這麼“砰”地一聲又...這傢伙就不知道愛惜自己麼?
“手塚...國光麼?”好半天,松本健一才慢慢地放下杯子,尖銳的眼神掃過跪在地上的男子,的確,很像國一年輕時候的樣子呢...清冷如竹,只是還沒有長成熟吧,眼角的冷意還不夠...看著好友質詢的眼神,再看看最疼愛的孫女眼裡流露出一絲心疼,松本健一嘆了口氣,語氣緩和了幾分, “既然小汐原諒你了,你就起來吧。”
“是。”手塚國光強忍著膝蓋的痛楚,眉毛皺都沒皺站了起來。
“小汐,國光小子跪了那麼久,想必膝蓋應該傷到了,你陪著他去上藥吧。”頓了頓,不顧老友欣喜的眼神,咳了咳,“你房間是不是有藥箱,去吧。”
“是的,祖父。”松本汐莞點點頭,欠了欠身,“祖父,手塚爺爺,小汐先告退了。”說著扶著手塚國光,“走吧,二樓。 ”
“嗯。”手塚國一拉住要一起去的小小熊,“夏樹乖,陪著太爺爺就好,aunt和手塚叔叔有事,等一下爸爸媽媽就要來接你了。”
“嗯,好,夏樹跟著手塚太爺爺和松本太爺爺學下棋,乖乖的等aunt和手塚叔叔,爸爸媽媽來。”
看著走上樓的兩個身影,松本健一嘆了一口氣:女大不中留,即使是自己最愛的小公主...
“健一,看樣子你是同意汐丫頭和國光的事情了?”
“我能怎麼樣?小汐自己看上的,我也沒什麼辦法。”松本健一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你家那小子看起來不錯,只希望...”
“你放心,國光會照顧好小汐的。”手塚國一鄭重的承諾。
87
“進來吧。”松本汐莞扶著手塚國光來到二樓走廊盡頭的房間,推開門打開燈。
“啊。”手塚國光點點頭,跟著走進來。
“回來後就不怎麼住在家裡,房間也沒怎麼收拾。你隨便找個地方坐下來吧,我去找藥箱。”松本汐莞放開他的手臂,徑直跑到不遠處的櫃子那邊找了起來。
手塚國光沒有出聲,只是默默的坐在沙發上,掃視了一下周圍。跟自己在冰帝那邊的公寓見到的臥室一樣,一張很大的藍色的床,棕色的沙發,藍色的窗簾一塵不染。白色一色的立櫃,衣櫃和書櫃,鋪在地上厚厚的毛毯,顯得特別的舒服:這就是莞莞從小生活的小天地麼?真的很舒適呢...
“啊,找到了。”不遠處傳來低低的聲音,緊接著就看見修長的短髮身影拿著一個白色的小箱子走了過來,“在看什麼?”
“沒什麼。”手塚國光扶了扶眼鏡,看著她利落的打開箱子,翻出紫藥水,創口貼等等一大堆東西,“你的房間看起來很舒服。”
“當然,臥室可是睡覺的地方,不舒服怎麼行!”松本汐莞拿出東西,臉微微有點泛紅,“你自己看著辦吧,我去換衣服。”在家裡還穿著套裝實在是太不舒服了。
“啊。”無奈的點點頭,手塚國光看著女孩打開衣櫃拿了便服,拐了出去帶上門,動作一氣呵成,有點寵溺的嘆息了一聲,便挽起自己的褲腿,看著膝蓋青的發紫隱隱透出血絲的傷口,苦笑了一聲,用紗布擦乾淨後塗上藥水貼上創口貼,放下褲子便看見女孩已經換好衣服走了進來。
“傷口很嚴重麼?”松本汐莞有點不好意思的走過來。
“我沒事,莞莞。”手塚國光搖搖頭。
“誰叫你傻的一下子就...我們家的那可是大理石。”松本汐莞捋了捋頭髮,手主動的握住他的手。
“莞莞,我不疼。”手塚國光的嘴角的笑意越來越大。
“隨便你。”松本汐莞不好意思的抽出手,站了起來“走吧,爺爺和手塚爺爺都在那兒等著呢。”
“好。”手塚國光頓了頓,突然停住,“等一下,”從脖子上拿下那個銀色的項鍊,取出套著的尾戒,“莞莞,等一等。”
“嗯?”松本汐莞回過頭。
“莞莞,我...”手裡拿著那枚五年前的銀戒指,手塚國光不知道怎麼開口,有點尷尬的站在那兒不知所措,“這個...你...”
松本汐莞隨手接過,戴在了左手的小指上,耳根有點微微泛紅,輕輕地說了一句,“大了。”
“啊。”手塚國光看著她愈發修長的手指堪堪的套上那個尾戒的確鬆了不少,她五年來真的清減了不少。有點心疼的吻了吻她的頭髮,“莞莞,下次給你重新買。”等我,等我畢業...
“好。”松本汐莞眼裡帶著一絲赧然,輕輕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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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汐,後天你伯父過生日,你代表松本家去一趟吧。”松本健一看著兩個人相攜而下的身影,銳利的眼神一下子看到了孫女左手多出的那個尾戒,“你父母暫時不回來。律的公司事情太多,清她快要臨產了。”
“是的,祖父。”松本汐莞有點不好意思的鬆開某人緊緊抓住的手,低頭應聲。
“國光,到時候你去汐丫頭的公寓接一下她吧,反正學校不是靠那邊麼?”手塚國一咳了咳,“中午的話,就一起回來吃頓飯。”
“不用了,手塚爺爺,”松本汐莞搖搖頭,“我那天還有課,到時候直接從冰帝出發就行了。我自己有開車。”
“國光...”
“我明白了,祖父。”手塚國光點點頭,扶了扶眼鏡,“莞莞,那天我去冰帝找你。”
“不用了...”
“莞莞...”
“啥?你叫小汐啥?”松本健一一口茶差點噴了出來,臉上帶著驚訝的看著自家孫女微微泛紅的臉。
“爺爺。”松本汐莞趕緊阻止自家祖父的話。
“咳咳...既然都到這份上了,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松本健一點點頭,“我以一個長輩的身份,希望你能好好待她。”
“我會的。”手塚國光握住身邊女孩的手,鄭重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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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
“國光,你可知為什麼你松本爺爺這麼吃驚?”
“...”
“你的那聲'莞莞',汐丫頭說過,只有她認定的另一半才可以叫她莞莞,其他任何人,包括最親近的家人都不行。”手塚國一嚴肅的開口,“你知道怎麼做了吧。”
“祖父...”想到六年前在大阪女孩摟著他的脖子,“國光,你要不要叫我莞莞?”手塚國光的眼裡閃過溫柔和暖意,“祖父,我明白了。”
“國光,以後...不要大意。”
“是的,祖父。”
88
“打擾了。”穩穩的停好車,松本汐莞跟著手塚國光後面,事隔7年後再一次走進手塚宅。
“小汐來啦。”手塚彩菜迎了出來,笑的一臉的如沐春風,“真的是越長越標致了...進來吧...”
“手塚伯父,生辰快樂。”松本汐莞欠了欠身,遞上手中的東西。
“謝謝了,小汐,人來了就好。”手塚國晴接過東西,讚賞的點點頭:知書達理的女孩,那份沉穩怕是連國光也及不上了吧。
“祖父在書房等著呢,見過後就開飯吧。”手塚彩菜急急的往廚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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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手塚家的終極大BOSS,幾個人吃了一頓氣場很有愛很詭異的午餐後,手塚彩菜一邊收拾一邊示意自家兒子帶著松本汐莞上樓休息。
“伯母,我來幫你吧。”有點不好意思,松本汐莞說著挽起袖子就要上來幫忙。
“啊,不用了不用了,小汐是客人,下午還有課吧?小光,快帶著小汐去休息一下。”
“可是...”
“莞莞,走吧。”手塚國光拉著某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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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房間還和以前一樣啊。”都五年了,除了那張床貌似變得大了些,書架的書好像多了不少...也沒什麼變化。
“你累麼?下午有課吧,先休息一下,我去拿水果。”手塚國光將女孩輕輕地按在軟椅上,轉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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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山君的生活真的很單調啊...松本汐莞站了起來看著書架上的書。轉頭走到書桌那邊,斜對邊放著幾本厚厚的筆記本,看起來年歲有點舊的樣子,翻閱的痕跡很明顯。松本汐莞好奇的翻看著:歷史筆記啊,冰山君記得這麼詳細,這傢伙就這麼喜歡世界史麼?那到大學的時候怎麼選了法律專業?合上本子,在看到封皮上遒勁有力的寫著自己名字時,松本汐莞的手頓住了。
“在看什麼?”手塚國光捧著一盤切好的橙子走進來,就看見松本汐莞站在書桌前一動不動,“莞莞,你...”聲音頓住了。
“這個是...”松本汐莞有點疑惑,“歷史筆記,高中時候的?為什麼會寫我的名字?”我沒有記筆記的習慣啊...
“沒什麼。”手塚國光有點尷尬的抽出筆記本,隨便理了理胡亂的就要塞進抽屜裡,“沒什麼。”
“你...”松本汐莞愣了愣,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你是不是一直幫我記歷史筆記,記了三年?”
“...”手塚國光沒有說話,只是停止了動作,有點不好意思的扶了扶眼鏡。
“傻瓜,你真的是個傻瓜...”松本汐莞的眼睛一下子酸了,“我沒回來...我三年都沒回來...”
“你回來的時候,一定用得上。 ”手塚國光淡淡的開口,眼裡閃過一絲回憶,“莞莞,這幾年,我一直很想你。”
“對不起,對不起...”松本汐莞拿掉眼鏡,手抱住了他的腰,“國光,對不起,對不起...”他一定很累吧,三年的歷史筆記,而且還是無望的等待...
“都過去了,莞莞,都過去了”手塚國光吻著她的劉海,似乎想吻幹她眼角的淚珠,“我不累,我不累...”
89 番外簡短小劇場
“以後我們有機會,你來煮飯行不行?”手塚國光和的臥室。此時,兩個人閒閒的側坐在臥室裡唯一的一張大床上(不要亂想不要亂想啊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想什麼...),松本汐莞此時倚在手塚國光的懷裡,盡量忽略掉他環繞著自己腰部的有力的臂膀,紅著臉不去看他眼裡的戲謔和笑意,胡亂的沒話找話說。
“莞莞,我...”我真的不會做飯啊...
“學!”松本汐莞直接打斷他,一字敲定。
“可是...”手塚國光滿臉黑線——想到自己就一次幫助自家母親在廚房打下手五分鐘不到就被趕出來,還說“再給你鬧下去廚房就要燒掉了。”
“否決!”松本汐莞來了興致,趕緊就要坐起來,語氣裡帶著委屈,“手塚國光你是要賴賬麼?你說你以後什麼都聽我的!”
“嗨嗨”手塚國光扶了扶眼鏡,無奈的答應:誰叫自己“被美色所惑”,提前將自己賣掉了呢?
“這樣才乖麼。”松本汐莞滿意的點點頭,回過頭捧住他的臉,在他的臉上響亮的親了一口,然後不顧某人的目瞪口呆,迅速轉頭,但紅透的耳根卻洩露了她的羞澀。
“莞莞...”手塚國光的心裡瞬間春暖花開,嘴角克制不住的上揚,收緊自己的手臂,嘴唇湊到了女孩的左耳,吻著她藍色的耳鑽,“莞莞,莞莞...”
“別有事沒事叫我!”松本汐莞歪過頭就要避開他涼涼的嘴唇。
“如果我說...我以後都乖乖聽你的,是不是什麼都可以呢...”耳邊的熱氣和低低的呢喃讓松本汐莞耳根的紅暈漸漸蔓延到了臉頰,伴隨著冰冰的吻,強烈的薄荷氣息撲面而來,讓松本汐莞不由的閉起了眼睛,由著細細密密的吻輕輕的落在自己的臉上:先是眉宇,然後是眼瞼,鼻子,雙頰,最後是嘴唇...嘴角微微的刺痛感讓她不由的輕輕的哼了一聲,不同於唇瓣的溫熱的舌頭鑽進自己的嘴巴...
溫熱的吻終於在松本汐莞快要窒息前從嘴唇移開,密密的落在她下巴上。隨著下巴的弧度一路向下,脖子,然後是微露的鎖骨,手伸到扣著第二個釦子上摸索著...
“停!”鎖骨上的刺痛讓松本汐莞一下子清醒下來,睜開眼睛大叫不好,再看看對方,手塚國光正大口的喘氣,清冷的眼裡閃著一絲狼狽和尚未褪掉的火熱。
“莞莞,對不起,我...”自己終究是太急了忘了兩個人之間那五年的空白期,這樣子的自己...會不會嚇到她?
松本汐莞沒理他,趕緊掙脫出懷抱,衝到洗手間。
萬幸萬幸...看著鏡子裡自己脖子上除了一個微微發紅但明顯快要褪掉的痕跡,松本汐莞舒了口氣:以前在英國皇家學院讀書就時不時看見同班那些大小姐脖子上大片大片紅色的痕跡,是“草莓”吧好像,真的很丟臉的樣子...
“對不起。”手塚國光急急的跟進來,“是我...”
“沒有痕跡。”松本汐莞突然開口。
“啊?”
“不要留下痕跡就行。”這麼說了這傻小子在聽不懂我就真的沒辦法溝通了...松本汐莞紅著臉別過頭,在對方將自己摟進懷裡,熟悉的親吻落在自己的耳邊候悄悄地舒了一口氣,偷偷地笑了起來:這傢伙,不像是沒長進的麼...
90
“師姐。”這天,松本汐莞開著車剛出校門,便看見金發少年站在門口,渾身散發的“生人勿近”的高貴疏離的氣質在看到自己時一瞬間化為烏有。
“威廉。”知道他對於自己的感情,松本汐莞盡量避免跟這位小公爵接觸,可是...
“師姐,現在有空麼?”
“...”
“不介意的話,能不能請威廉喝杯咖啡?”金發少年的臉上帶著一絲憂傷。
“...上車吧。”事實上,是該跟他說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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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座的咖啡廳。
“一杯卡布奇諾,一杯藍山。謝謝。”松本汐莞合上menu。
“師姐知道我喜歡藍山?”威廉的臉上帶著一份欣喜。
“...”你一貴族肯定喝最貴的我哪知道啊...松本汐莞默。
“姑姑說,倫敦的knight'ssword裡的藍山是世界上最好喝的咖啡。”拿起剛剛端上來的咖啡,威廉少年優雅的啜了一口便放下了杯子,溫溫的聲音裡帶著一絲溫柔。
威廉,對於不接受的人一向冷冷的,而劃入保護圈的親人都是...
特別的溫柔呢...
這樣的小王子,真的不忍心...
“師姐,我要回去了。”威廉輕輕的吸了一口氣,氣定神閒,語氣一如既往的溫柔。
“殿下...”松本汐莞頓了頓,“什麼時候的飛機?”
“後天早上九點。”威廉頓了頓,還是一如既往溫柔的微笑,“師姐,你什麼時候回倫敦?到時候威廉可以再找你一起練琴。”會回去的吧...
“對不起,殿下。”松本汐莞放下咖啡杯,“我不回去了。”
一年之期還有三個月,自己的工作證明早已遷到冰帝學園,英國皇家音樂學院的院長表示要在冰帝學園裡開辦皇家音樂學院駐日本的分校,這件事情就落在決定不回倫敦的自己和在國中部執教的大師兄神太郎身上,當初宣布這個消息時,所有人一臉理所當然早就該如此的樣子,而在私下里相處時,本來一臉平靜看不出表情的手塚國光一下子抱住自己,熱情的吻密密的讓自己措手不及...
“是麼?”威廉臉上的笑容頓了頓,晃著手裡的勺子,“師姐不回倫敦的話,老師會傷心的,威廉,也會傷心的...”
“我很抱歉,殿下。”
“本來想,等回去再見到師姐的時候,請師姐在knight'ssword裡喝咖啡的。”威廉的臉上帶著一絲苦澀。
他自然之道學校的傳聞的:所有人都在說,那個法學院二年級清冷的準學生會會長,和自己五年前才認識的女生以前曾經有過一段很深很深的感情。他們倆是當年那個學校裡公認的情侶,優秀的男生將並不起眼的女生捧在手心仔細呵護,只是陰錯陽差因為一些事情兩人兩敗俱傷分開了——男生再也沒有親近任何人,一心一意的只等著心愛的女孩回來,而女孩也在五年後回來在隔壁學校教書,兩人...
不願相信這些東西,從小一向淡然當看客的威廉心里莫名的慌張,好幾次在冰帝學院門口徘徊躊躇:不可能,那個女生只是和師姐一個名字而已,師姐怎麼可能不起眼,師姐是最耀眼的女生!可是...
那天,當看到熟悉的紫色短髮女生在疾步走向那個清冷的少年,臉上帶著微微的彆扭和紅暈。而在東大校園裡一向冷漠如竹的男生臉上滿滿的都是寵溺和溫柔時,威廉這才知道,這一切都是真的...
為什麼,他會在我之前遇到你. .. “以後會有機會的。”松本汐莞喝了一口咖啡,嘆了一口氣。
“是啊,以後...會有機會的。”威廉點點頭,“師姐,你會一直好好的...”
“殿下...”
“瞧我再說什麼,師姐當然會一直好好地.. .”威廉站了起來,手伸了出來,臉上帶著一絲狡黠的笑意,“我走了以後,師姐會想我麼?”
“...嗯。”松本汐莞伸出手握住他的手,沒想到下一秒,男生的臉上露出一絲惡作劇,緊接著手被執起,一個溫溫的吻落在了手背上,“既然咖啡請不成,就當是回禮吧,美麗的小姐。”
“殿下...”看著對面少年臉上恢復的溫柔表情和隱隱藏著的受傷,松本汐莞舒了一口氣:終究,還是傷害了他啊...
ss90222twtw60 2021-2-12 0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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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松本汐莞留在了日本,還是在冰帝繼續當音樂老師。而手塚國光大學畢業後也來到了冰帝學園擔任大學部法律系的老師兼冰帝網球部的教練(誰叫你當年拼起來拼的左手臂基本上已經報銷了呢...),而不二辰月則留在東大繼續讀研究生,不二週助則被《東京時報》錄取,因為要跑新聞,總是三天兩頭出國,倒是成了出國狂人。
“這次不二是去哪兒了?”由於不二週助有了鐵飯碗,兩人買下了松本汐莞在冰帝公寓對面的那間公寓做了鄰居,加之不二辰月又懷孕了(不得不說不二殿下您真的很好很強大),松本汐莞就擔負起了照顧孕婦的責任,時不時跑到對面聊聊,此時一邊織著手里墨綠色的圍巾,一邊看著正在坐在沙發上喝著茶的肚子尚未顯形還是平平坦坦的好友,心裡隱隱起來的升起一絲埋怨:不二週助,你老婆懷孕了,就不知道多陪陪她麼...
“科威特。”不二辰月的臉上露出一絲擔憂,“報社說是戰爭的一個新聞,週助他...我擔心...”
“科威特?中東?”松本汐莞暗暗咂舌,“那邊最近不是和伊拉克打起來了麼?怎麼跑那邊去?”
“我也擔心週助他...”懷孕的不二辰月無疑心思是最細膩敏感的,“可是...”
“算了,不要多想,不二精著呢,會平安的。”松本汐莞拍了拍好友的肩膀:小熊人精一個,怎麼可能被...
“對啊,禍害遺千年,週助他肯定不會有事。”不二辰月點點頭,釋然的笑了笑。
事實證明孕婦的確容易想太多,又哭又笑,情緒來的還真快...
“對了,之前聽周助說手塚那傢伙又跟你求婚了?怎麼又沒答應?”不二辰月看著好友那雙全日本最羨慕的手,修長的手指熟稔的繞著墨綠色的線,帶著戲謔的開口:“這是第幾次了,我記憶裡好像是第5次了吧... ”
“第7次。”松本汐莞的手頓了頓,繼續動著。
“你們也這麼長時間了,不算國中那時候,也有7年了吧。”不二辰月微微嘆了口氣,“他是一年求一次婚麼?為什麼不答應他?”
“嗯。 ”松本汐莞點點頭,淡淡的開口,“時候未到。”
開玩笑,自己才27啊27,上一世就發誓過以後不到28,29談戀愛的!
“你也不小了,手塚那傢伙也急了吧。”不二辰月笑了起來,“你們倆這麼拖著也不是回事,到底有沒有...”
“你是問哪方面? ”松本汐莞抬起頭,看著好友戲謔的眼神,臉微微的紅了紅,手上的動作卻亂了起來。
“看來是有過了。”不二辰月的話讓松本汐莞的臉更紅,“那怎麼還不答應?還是因為手塚那傢伙技術不好?”
“不二辰月別以為你是孕婦我就不敢教訓你!”松本汐莞炸毛了,但臉上的紅暈卻洩露了她的羞澀。
怎麼可能技術不好呢...真不愧是打網球的,不論力量,速度,耐力...(咳咳,同志們不要再往下想了...)
“看來應該不錯,那為什麼還不結婚呢?你看,夏樹都要上國中了,你們倆...”
“結婚和現在不是一樣麼?有什麼差別?”麻煩死了,還得去公證處公證,然後還要改戶口,然後就是辦婚禮...事情好多...
“口胡,你是嫌麻煩吧!”不二辰月一針見血。
“...”松本汐莞默然:這傢伙,果然眼光毒辣的要死。
“媽媽,我回來了。”已經12歲地不二夏樹少年拿著網球拍走了進來,後面跟著清冷的男子,“aunt也在啊。”
“嗯。”摸了摸小少年的頭髮:當年可愛的小小少年如今也初見玉樹臨風的影子,和不二週助當年的樣子很像呢!松本汐莞微笑的應聲,視線落到了走向自己的男子,手拉住了伸過來的手站了起來,“打了一場比賽麼?”
“嗯。”清冷的男子點點頭,眼裡滿滿的都是溫柔,“不早了,莞莞,我們回家吧。”
“好。”松本汐莞點點頭,“還是冬天,你多穿點衣服。”說著把搭在他手裡的黑色大衣拿過來披在他身上,“辰月,我們走了。夏樹,有事情就來找我們。”
“嗨。”12歲的少年點點頭。
“夏樹,不要大意。”
“嗨。”
92
“跟夏樹打的比賽麼?”松本汐莞換下鞋子,赤著腳走進客廳,“怎麼樣?”
“夏樹的基礎很好,和不二一樣,應該是天才吧。”手塚國光跟著後面進來關上門,皺了皺眉毛,“莞莞...”拿起鞋架上的拖鞋走到她身邊,一把抱起她,放在沙發上,半跪著替她穿好拖鞋,動作一氣呵成流暢無比,顯然“練習”已久“莞莞,不要光著腳。”
“嗨嗨。”松本汐莞吐了吐舌頭,“那你打算讓夏樹參加下學期的排名賽麼?”
“應該吧。”手塚國光坐在她身邊,想了想,“參考一下他本人的意見在說。”不二家的人向來不喜歡出風頭:當年自己國一的時候不二週助跟自己打的不相上下卻在二年級才成為正選...
“好了。”松本汐莞拿起手裡那條墨綠色的圍巾,如釋重負的舒了一口氣,“國光,你看。試試。 ”
“送我的?”好幾天前就看見自家女友在搗鼓這些東西了,沒想到那雙能演奏許多樂器的手竟然能織出這麼好的圍巾而且是為自己準備的時候,手塚國光有點難以置信,“莞莞...”
“你不要就算了。”松本汐莞有點不好意思,“我這不是看最近氣溫下降了麼...”
“謝謝,我很喜歡。”接過圍巾,雖然是松本汐莞第一次,卻非常漂亮,墨綠的圍巾,邊上是白色的“TK”,手塚國光的嘴角揚了起來。
“好了,這是明年的禮物,不要再跟我要了。”不知道這傢伙發什麼瘋,每年的生日必跟自己要禮物...
“啊。”手塚國光將圍巾拿下來,將松本汐莞抱在懷裡,嘴唇貼著她的耳畔輕輕的吻下去,“我很喜歡。”
“你喜歡就好。”松本汐莞的口氣軟了下來,閉起眼睛享受某人溫溫的吻,突然睜開眼睛,一瞬間炸毛了,“手塚國光你手往哪裡放!”
“你說呢,莞莞?”手塚國光不為所動,一邊輕輕的啄吻著她的嘴唇,一邊手仍然慢條斯理的一顆一顆的解著她的釦子。
“你...嗯...”松本汐莞輕哼了一聲:該死的,跟腹黑熊混那麼久怎麼可能好到哪兒去...
“只是,我最喜歡的還是21歲那年的禮物。”手塚國光帶著笑意看著臉色微微泛紅的女孩。
松本汐莞微微別過頭臉上越來越紅——
想到六年前手塚國光的生日。手塚國光又被那群人莫名其妙的“車輪戰”了——輪流灌酒,待到還剩自己和他時已經快要12點了。
看著亂七八糟的客廳,松本汐莞一臉鬱悶的開始收拾:為什麼要在我公寓裡面鬧騰啊...
“莞莞。”手塚國光關好門,走了進來。
“嗯?”松本汐莞一邊收拾地上的啤酒罐一邊應聲:這群人,瘋了吧,喝那麼多...
“莞莞,你怎麼變成了三個?”手塚國光走過來坐了下來,輕扶著額頭,皺起了眉毛,“頭好痛...”
“活該。”收拾好最後一個啤酒瓶,松本汐莞滿意的看著重新整齊的客廳:很好...
“莞莞,禮物。”
“嗯?”松本汐莞回過頭,看著搖搖晃晃的走到自己面前的某人。
“禮物,生日禮物。”手塚國光抓住她的手臂,“莞莞,我要生日禮物。你的!”
“手塚國光你幾歲了,還要生日禮物!”松本汐莞無奈的看著自己的手臂:算了,跟喝醉的人沒話說,就由著他吧...
“抓住了。”手塚國光不知從哪兒拿起一根長長的紫色絲帶,專注的紮在松本汐莞的手臂上,繞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好了。”說著拿掉眼鏡,滿臉都是燦爛的笑容。
“怎麼了?”松本汐莞有點疑惑。
“好,我先要拆禮物了。”手塚國光頓了頓,環視了四週“這裡不好...”說著連拖帶拉的將“禮物”拉到臥室按坐在那張藍色的大床上,“這裡好,我拆禮物了!”
“你...”這傢伙發起酒瘋來還真是...極品...松本汐莞哭笑不得的看著自家男友孩子氣的眨了眨眼,拿著扎在自己手臂上的絲帶慢慢的抽出來,然後一聲低呼,“禮物拆好了!”
“好了,禮物也拆了,別鬧了。”松本汐莞要站起來。
“最喜歡莞莞的禮物了,最喜歡了!”手塚國光摟住她的腰,將頭擱在松本汐莞的肩膀上,開始順著她雪白的脖頸啃咬。
“你要幹什麼!”松本汐莞一邊強忍著不要因為酥麻異樣的感覺呻吟出來,一邊斷斷續續的開口。
“莞莞...”手塚國光不為所動,只是頓了頓,看著她的眼睛,“莞莞,我愛你。”
“國光...”他酒醒了吧...
“繼續享用禮物了!”下一秒,松本汐莞被壓在了藍色的大床上,即使渾身酒氣可是薄荷氣息的身體覆了上來,炙熱的吻如同暴風雨一樣落了下來,緊隨其後的便是細碎的呻吟和低低的喘息...
(回憶結束...)
“嗯...”下巴處傳來的一陣細微的疼痛讓松本汐莞回過神來。
“在想什麼...”手塚國光一邊繼續啃咬著松本汐莞細細的脖頸,一邊低低的開口。
“沒什麼...”松本汐莞愣愣的回答,看著已經處在自己上方那張英俊的臉,向來清冷的神情裡都是炙熱,這才發現自己躺在沙發上,肩膀全部露在空氣裡,微微紅著臉撇過頭,“不要在這裡...沙發不舒服...”
“啊”雖然兩個人已經在一起七年了,每次...她還是一副害羞的樣子,真是可愛的反應呢...手塚國光站起來,有力的手臂一把抱住她,一邊繼續落下密密的吻,一邊走到臥室,一腳踢開門。
“晚飯還沒吃?你不餓麼?”頭微微的偏開,避開他落下來的密密的吻:這傢伙,剛剛不是和夏樹打了一場球麼...
“有你就夠了。”將門踹回去,手塚國光緊緊的抱著她,低下頭,將她的驚呼封緘在自己的吻裡...
93
(不知道過了N多天的)夜裡。
“砰砰砰!”松本汐莞和手塚國光被急促的敲門聲給驚醒,手塚國光安撫著腦袋還處於當機狀態的女友便穿好衣服走了出去,“夏樹?”
“手塚叔叔!出事了,我爸爸他,媽媽...”不二夏樹急的眼睛都紅了,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你冷靜下來,慢慢說,不二和辰月怎麼了?”手塚國光扶著少年搖搖欲墜瑟瑟發抖的肩膀。
“怎麼了,國光?”松本汐莞睡意惺忪的走出房門,在看到少年時徹底清醒“夏樹,怎麼了?”
“aunt!”不二夏樹急的一向溫溫的臉上眼淚就要掉下來,“好多血,媽媽...”
“啊,辰月!”松本汐莞大驚失色,趕緊衝到對面,才跑進臥房便看見好友一臉痛苦的倚在床上,床單上都是血。
“辰月!”松本汐莞衝過去,“辰月你還好麼?”
“汐莞,汐莞...”不二辰月眼睛睜開了,氣若游絲“孩子...週助.. .”
“國光,快打電話,叫救護車!”松本汐莞強制讓自己冷靜下來,“等不及了...夏樹,替你媽媽穿好衣服,國光,你抱辰月下去,我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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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急救室門口。
“夏樹,到底怎麼回事?你媽媽怎麼突然...”
“aunt!”不二夏樹突然抱住松本汐莞的腰,將頭埋進她的懷裡,“aunt!媽媽...爸爸...”
“夏樹...”到底還是12歲地孩子,再怎麼成熟也...松本汐莞一陣心酸,輕輕的拍著他的背,“夏樹...”
“爸爸...他們說爸爸在科威特跑新聞,然後中了流彈...”不二夏樹喃喃的說著,松本汐莞一驚,只感覺懷裡的衣服都濕了,“爸爸...媽媽聽到這個消息以後就崩潰了,一個人愣愣的回到房間裡,我半夜不放心去看了一下,可是...”
“你爸爸...”不二週助他...
“他們說爸爸過幾天回來,雖然已經搶救過來,可是再也醒不來了...”不二夏樹的眼淚越來越多,“爸爸他...我沒照顧好媽媽...”
醒不來,就是植物人麼?
松本汐莞和手塚國光對視了一眼:那個笑眼彎彎溫潤如玉的不二週助...
“夏樹,不要難過...”松本汐莞摸著少年栗色柔軟的頭髮,“夏樹,別怕,aunt和叔叔都在這兒...”
“夏樹...”手塚國光的眼裡閃過一絲憐惜。
手術室的燈滅了。
“醫生,辰月怎麼樣了?”松本汐莞迎了上去。
“抱歉。”醫生拿下口罩,“病人受的刺激太大,孩子...我很抱歉...”
松本汐莞和手塚國光愣住了。
“不!妹妹,妹妹...”不二夏樹尖叫了一聲,撲到了隨後推出來的不二辰月身上,“媽媽,妹妹,媽媽...”
“夏樹!”手塚國光上前拉住他。
“夏樹...”
“手塚叔叔,aunt,妹妹沒了,妹妹沒了,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嗚...”少年終於哭出了聲。
“夏樹...辰月...”松本汐莞的眼睛漸漸的紅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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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月,我們來了。”松本汐莞推開門,就看見好友一個人坐在病床上愣愣的看著窗外。
“是汐莞啊。”不二辰月回過頭,虛弱的笑了笑。
“媽媽。”不二夏樹被著網球包跟在手塚國光後面。
“週助...”不二辰月的臉上帶著一絲溫柔,突然像驚醒了一樣“是夏樹回來了,放學了麼?”
沒錯,現在的不二夏樹,栗色的短髮,藍色的眼睛,跟當年四個人在青學時候的不二週助一模一樣。
“嗯,訓練剛結束。”不二夏樹乖乖的走到病床前。
“一會兒我們去看看你父親,好麼?”不二辰月拉著自己兒子的手,“他一個人躺在病房那邊,會寂寞呢...”
“媽媽...”不二夏樹的眼裡隱隱的都是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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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已經是不二週助被接回來後的一個月,不二辰月的身體一下子就垮了,再加上流產,身體虛弱的一直在醫院靜養。松本汐莞看著躺在重症病房的不二週助,手上還掛著點滴,不禁緊緊拉著身邊手塚國光的手。
“莞莞...”
“國光,我...”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的結局?辰月和不二為什麼要忍受這樣的痛苦?為什麼在幸福那麼長時間後要奪去一切?
“醫生說不二有可能醒,莞莞。”眼鏡被拿掉,眼睛上覆上一個涼涼的手,松本汐莞毫無顧忌,眼淚一滴滴的落進手塚國光的手心。
“什麼時候可以醒啊...”松本汐莞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哭出聲。
“要相信奇蹟,莞莞。”手塚國光頓了頓,“你的味覺,不是也是的麼?”
沒錯,自己的味覺雖然沒有完全恢復,但七年裡,總算還是有三成的起色. ..
“莞莞,相信不二,相信辰月,相信夏樹。”仍然蒙著她的眼睛,手塚國光將鬆本汐莞抱進懷裡,低低的開口,“相信...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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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開車。”松本汐莞看著自家男友打開車門,一反常態沒有坐進去。
“啊”手塚國光點點頭,老實的坐上了副駕駛。
“你身份證帶了麼?”松本汐莞一邊開車一邊突然問道。
“啊”手塚國光點點頭,有點疑惑:她問這個乾什麼?
“那就好。”松本汐莞點點頭。
“莞莞...”這不是回家的路吧。
“回去之前,先去一個地方。”松本汐莞吸了一口氣,像下定了莫大的決心。
94
“莞莞?”從車上下來,手塚國光疑惑地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個高樓——這裡是...
“沒錯,就是這裡。”松本汐莞拉住他的手,“進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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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給我一張登記表。”松本汐莞禮貌的接過婚姻登記表,開始填起來。
“莞莞,你...”手塚國光的腦子還處於當機狀態...
“還愣著幹嘛?快填,人家要下班了。”松本汐莞說著頭也不抬繼續填寫。
“莞莞,你...”手塚國光終於回過神,看著自己手中的表格,“你確定?”之前七次她不是...
“國光。下面的話我只說一遍。”松本汐莞“現改名為”一欄停下筆,抬起頭,認真地看著眼裡滿滿都是驚喜的男子,“手塚國光,你願意娶我麼?”
手塚國光愣住了:她在跟自己說什麼?這是真的麼?
“你...”松本汐莞瞬間感覺非常丟臉,一絲紅暈從耳根往面頰蔓延:這傢伙給個反應好不好,這樣我真的很丟臉...
下一秒,自己被擁進一個冰涼卻炙熱的懷抱裡,耳邊響起了手塚國光激動的聲音,“莞莞,你確定?”
“嗯。”松本汐莞掙脫開,認真的凝視著他的眼睛,堅定的點點頭,“國光,幸福...真的很容易就沒有,不二和辰月他們一家...”說著眼睛又有點紅了,忍不住拿下眼鏡揉了揉眼睛。
“莞莞,不要拿手揉眼睛,不衛生。”耳邊響起了熟悉的按捺住激動的聲音:手被拿開,自己被擁進一個溫暖的懷抱,“莞莞,相信我,相信我.. .”相信我,會給你永遠的幸福...
“請問,你們還要填表格麼?”身旁傳來了一個弱弱的聲音,“還有半個小時我們工作人員就要下班了. ..”
“抱歉。”松本汐莞從手塚國光的懷裡掙脫,重新拿起筆,看著認真的低下頭填表格的男子,宛然一笑,在“現改名為”一欄填上“手塚汐莞”四個字。
“好了麼?”手塚國光填好表格確認無誤便拿出身份證遞給早就等在那兒的工作人員,看著另一張表格上明顯的寫著“手塚汐莞”四個字,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手塚汐莞,真的是很好聽的名字呢...
“好了。”工作人員將身份證還回來,艷羨的看著面前這一對男女,“現在你們在法律上已經成為正式夫妻了。”
“嗯,謝謝。”松本汐莞點點頭扶了扶眼鏡,看著身邊雖然沉默卻笑得很開心的男子有點不好意思,“走吧,國光。”
“莞莞...”手塚國光一下子抱住身邊的法律上已經跟自己姓的妻子,“莞莞...”
“你要反悔麼...唔...”這傢伙,沒看到周圍人在看麼...松本汐莞瞪大了眼睛看著覆上自己唇瓣的某人:這傢伙,怎麼這麼大膽高調...
真是幸福的一對啊...周圍人艷羨的看過來...
“莞莞,我會永遠對你好的...”一吻完畢,手塚國光看著已經臉紅得不像樣子的某人,輕輕地吻了吻額頭,不顧周圍人的輕噓聲和鼓掌聲,一把將她抱起來,往門口走去。
車上。
手塚國光一邊開車一邊握住妻子的手:修長的左手指上只有一個尾戒——手塚國光皺了皺眉,再看看自己同樣情況的右手。這個,好像尾戒不牢靠吧...
“對了,國光。”松本汐莞突然開口。
“嗯?”
“婚禮什麼的先不要吧。”松本汐莞注意到某人的臉一下子黑了,周圍的氣溫又開始下降,緊接著車一下子停在了路
邊。
“莞莞,為什麼...”手塚國光有點委屈:為什麼不舉辦婚禮?我真的很希望向全世界昭告你是我的...
“不二出了那麼大的事情...”松本汐莞嘆了一口氣,主動反握住他的手,“辰月她又...國光,我們不能...”
“啊...”手塚國光這才點點頭,一把將她抱住,“可是,莞莞,我不想委屈你...等不二醒了,我們在舉辦婚禮。”
“好”松本汐莞點點頭,說著攤開手,“拿來。”
“什麼?”
“你別告訴我因為之前失敗把戒指給扔了。”松本汐莞頓了頓,“你以為娶我這麼容易一點賄賂都不用麼?”
“啊。”手塚國光點點頭,拉起她的手發動車子,“在家裡,回去拿給你。”說著手指摩挲著她左手的無名指,喃喃自語,“應該還戴的上吧...”
“戴不上重買!”手指上傳來的酥麻讓松本汐莞的呼吸差點不穩,臉又不自主的紅了起來,趕緊鎮定住自己,下巴一抬,不去看身邊人溫柔寵溺的笑容,露出女生慣有的驕傲和矜持,“最近月下茗新設計的那款我看著還不錯.. .”
“啊...”
95
兩人對於自己結婚的事情一直沒有開口,眾人還以為他們倆還和以前一樣,直到三個月後的一天兩個人正巧回手塚家吃飯那天寄到手塚宅的戶口遷移表到了,手塚彩菜一臉的興奮,連一向威嚴的手塚國一的臉上滿滿的都是笑容,迫不及待的打電話聯繫在英國的松本汐莞(啊,不是,是手塚汐莞)的父母和祖父,以及告知汐莞的哥哥:當年,自己孫子雖然已經得到松本家大BOSS的認可,可是卻在父母和兄長上面吃了很多苦頭才得以畢業後搬進手塚汐莞公寓...
眾人商量著要準備婚禮,卻在主角身上吃了不少苦頭。手塚汐莞說什麼不肯舉辦婚禮,而手塚國光雖然內心巴不得向全世界宣布這見事情,可是自己心上任的親親老婆的意見不容忽視啊...自己一向是聽話的,只有默不作聲的拉著妻子的手,看著正在輪流勸說自家老婆的長輩,眼裡閃過一絲委屈。
松本家自然是不願意委屈自己的小公主的,什麼蜜月旅行方案都拿出好幾套了,一套比一套貴,更別說婚禮的方案了...沒想到女主角說什麼都不肯舉辦婚禮,手塚彩菜的眼睛急的都要紅了...最後兩大boss出場,汐莞才勉強妥協,所有從簡,就請一些熟悉的家人朋友在家吃一頓飯說一下就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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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我和國光都已經把手續辦妥了。”三個月後,在所有人酒足飯飽外加被倆人登記結婚半年的消息雷的外焦里嫩暗暗腹誹不愧是手塚國光和手塚汐莞啊,結個婚都低調成這樣(跡部家老頭子禁不住瞪了自家優雅的吃著飯的孫子一眼:景吾的話,肯定“揮霍”的不成樣子了咳咳...)都走後,手塚汐莞無奈的看著眼淚汪汪的手塚彩菜,“你看,現在大家也都知道了,我想...”
“可是,小汐,你和小光...”
“我——”手塚汐莞剛想說話,驀然的感到一陣噁心就要吐出來,站在身邊的手塚國光臉色一變,趕緊將她抱在懷裡慢慢的拍著她的背, “莞莞,怎麼了,沒事吧?”
“沒事,我...嘔——”一陣反胃,手塚汐莞感覺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捂著嘴,強撐著往洗手間快步走去。
“今天小汐也沒吃什麼啊?”手塚彩菜立刻恢復正常,“這是怎麼了?”說著眼睛突然一亮,“啊,不會是...”
“母親...”
“小光,雖然現在很晚了...明天帶小汐去醫院檢查一下。”手塚彩菜想了想。
“母親,我沒事。”只是剛剛吐了點酸水,松本汐莞擦了擦臉從洗手間走出來,“只是頭暈了點”可能最近學校的考試週了,忙的昏掉了...
“那小光小汐今天就住這兒吧,明天一早小光你帶著小汐去醫院看看。”手塚彩菜說著走上樓梯,“我去準備一下。”
“母親...”明天我要監考啊...
“莞莞,聽母親的話,明天我陪你去醫院。”手塚國光拉著妻子的手,“你這幾天睡得都不怎麼好,早點休息。”
“嗯。 ”手塚汐莞不好意思的點點頭:畢竟,在長輩面前,跟他太親近好像不太好...(其實你想多了大小姐,眾人巴不得看你們倆膩歪的樣子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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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菜,你說的是真的麼?”書房裡,手塚國一的拿著茶杯的手頓住了,愣愣的看著自家激動的兒媳。
“是啊是啊,父親。剛剛我看小汐的樣子真的...”手塚彩菜點點頭,“他們在一起都這麼多年了,我琢磨著也應該...”
“汐丫頭這個樣子,國光自己不知道麼?”手塚國一咳了幾聲,“國光真是太大意了。”
“我已經讓小光明兒個帶著小汐去醫院檢查一下,差不多也就知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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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
“大石,莞莞到底怎麼了?”看著昔日的好友拿著新鮮出爐的病歷一臉驚愕的樣子,手塚國光有點著急。
“手塚,恭喜你。”大石秀一郎遞過病歷,“汐莞什麼事情都沒有,只是...”頓了頓,“你要當爸爸了。”
“啊?”手塚國光一下子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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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光,怎麼樣?應該沒事吧。”看他的表情怎麼這麼奇怪,自己只是最近沒有休息好,怎麼可能...
“莞莞,莞莞。”手塚國光一下子抱住了坐在病床上妻子:她的身體裡,現在有著自己和她的孩子...
“怎麼了?”手塚汐莞有點奇怪的拍著他的背,“怎麼了?”
“謝謝你,莞莞...”謝謝...
“恭喜你了,汐莞。”大石秀一郎溫和地笑著,“你懷孕了,三週。”
“啊?”手塚汐莞的腦子一下子當機了。
眾人正各懷心思(大石恭喜;手塚激動;另一個手塚繼續當機)時,不二夏樹衝了進來,一臉的激動,“aunt,手塚叔叔!大石叔叔!”
“夏樹.. .”
“爸爸,爸爸醒了!爸爸醒了!”
“不二...”
“不二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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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死氣沉沉的重症病房裡溫暖如春,那個笑眼彎彎溫潤如玉的少年側躺在病床上,正摟著一個消瘦的身影輕聲細語的安慰著,虛弱的臉上帶著濃濃的溫柔和寵溺。
“月月,別哭了,我不是回來了麼...”不二週助看著哭得像個孩子一樣的妻子,一邊拍著她的背,一邊抬起手拭去她淚水。
“你,你...你這個混蛋,你嚇死我了...”不二辰月的眼淚止不住的嘩嘩的就下來,“你竟然敢...我...”
“月月,對不起...”小熊認真的道歉,低下頭輕輕的吻著妻子的眼淚,“對不起,讓你受苦了...”
“再也不要嚇我了,週助,求求你... ”不二辰月第一次露出哀求的口氣讓不二週助一愣,緊接著用盡全身力氣抱住妻子,“不會了不會了...”不會再這樣了,我保證.. .
“不二,你終於醒了!”手塚汐莞推開門,就看見兩人緊緊相擁的場景。
“莞莞,你慢點跑。”手塚國光跟在後面拉住妻子的手:真是的,都是要做母親的人了還這麼莽莽撞撞...
“爸爸,你醒了!”不二夏樹跑了過去,“爸爸...”
“夏樹,辛苦你了呢!”不二週助笑眼彎彎的摸了摸自己兒子的頭髮,“夏樹,謝謝你照顧媽媽了呢...”
“爸爸...”不二夏樹的眼睛紅了,“對不起,爸爸...”
“...”
“媽媽又...妹妹,我沒保護好妹妹...”不二夏樹的眼淚滴了下來。
“週助,對不起...”不二辰月沉默了一會兒。
“啊。”不二週助愣了愣,隨即明白了怎麼回事,摟住不二夏樹的肩膀,“只要你們還在我身邊,那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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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你終於醒了。”手塚國光扶了扶眼鏡。
“是啊,感覺睡了好長時間呢!”不二週助笑眼彎彎,雖然還是很虛弱的半倚在病床上。
“啊,不要大意。”
“手塚你還是老樣子啊。”小熊一有精神就開始腹黑了,“難得小汐忍受的了你這個性子,沒名沒分的跟了你這麼多年呢!”小熊的笑意更深了。
“咳。”手塚國光開始持續放冷氣了。
不二熊你果然是很好很強大...
“週助,他們已經結婚了。”不二辰月此時正在削蘋果,一邊給自己的丈夫解釋。
“啊,結婚了?不是求死了小汐都沒答應麼?”不二週助愣了愣,隨即摸著下巴一臉若有所思,“我和英二還打賭說手塚你到底還得幾年才能把小汐定下來呢...”
於是冷氣更強了...
“沒想到在這段時間發生這麼多事情...”不二週助不為所動繼續笑瞇瞇的說著,看著臉微微泛紅的手塚汐莞。
“對了,你們今天怎麼到醫院來?”不二辰月有點奇怪,“汐莞今天不是要監考麼?”
“啊,是...”
“是...”
“我知道我知道媽媽!”不二夏樹舉起手,搶先說著,“大石叔叔說,aunt懷孕了,手塚叔叔要做爸爸了!”
“真的?”不二辰月一臉的驚喜, “汐莞你有了?”
“嗯,三週。”不去理會自家丈夫的炙熱的眼神,手塚汐莞不好意思的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肚子。
“那真是太好了!”不二辰月的眼裡閃著欣喜,“說好了,按照當年約定的,你家的女兒要嫁給我兒子的。”
“媽媽...”不二夏樹愣住了。
“月月...”哭笑不得的看著自己的妻子,不二週助感到深深的無力。
“莞莞...”你以前就把自己女兒給賣了?
“啊?”我說過麼:好像,貌似真的說過...
“國小的時候就說好了不准賴賬的,夏樹,你記住了,你aunt肚子裡的如果是男孩,一定要當好哥哥;如果是女孩,你就要娶她,記住沒?”不二辰月一臉的嚴肅看著自己還處於驚愕狀態的兒子,“對了,在之前不要隨便叫女朋友聽到沒?”
不二夏樹凌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