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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于 2021-4-23 08:22

《(鬼滅)你們想抓無慘曬太陽和我有什麼瓜系》作者:黑白的三花貓【完結】

文案:
  
喝了劣質孟婆湯的倒霉鬼穿越成了無慘的性轉!?
為了不變成無慘那樣的家伙絕贊當宅女中
卻被一發炸彈炸去了主世界!?
看著虎視眈眈的眾人
無慘子表示
我只想快快樂樂的當一只吸血米蟲啊!!你們不要過來!!要曬太陽的家伙在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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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前期都是單箭頭,但是是平行世界的一哥x無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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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事項:
女主是魂穿,變成了平行世界的女性無慘
1v1
男主是女主世界的上一檸檬精,但有諸多修羅場
主世界的遺憾就讓我們在平行世界彌補吧!
所以是平行世界的無慘子穿越到了主世界的故事!
所以劇情裡會有穿插這些,但是!是!平行世界裡的!平行世界!平行世界!
遇事不絕平行世界!
雖然平行世界的時間線可能有點奇怪,但是主世界的時間線大概也許maybe是對的!
  
內容標簽: 性別轉換 穿越時空 少年漫
搜索關鍵字:主角:無慘子 ▏ 配角:繼國嚴勝,主世界鬼殺隊眾,十二鬼月,無慘 ▏ 其它:
  
一句話簡介:一切都是性轉的錯
  
立意:改變命運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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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于 2021-4-23 08:22

第1章 第一章

  「哥哥!相信我!我一定可以的!」

  「不行,我絕對不會允許你只身前去的!想都不要想!」

  正在對話的是鬼殺隊當主產屋敷耀哉和一個黑發少女,她叫鬼舞辻無慘子,他們正在討論有關於敵對研究所投降的事情,對方堅持只要無慘子一個人去,他們就停止關於鬼的一切實驗。

  「對方一定是詐降,怕不是有什麼陰謀,無慘子,你不能任性。」

  黑長直的少年背過了身,表示自己不接受她的一切狡辯,再加上知道自己的口才絕對沒有哥哥好,無慘子只好怒氣衝衝的回了自己的房間,揮退了守在門口的下人,她將自己蜷縮進被子裡,氣鼓鼓的決定一天都不要理耀哉。

  無慘子是個穿越者,這麼說也不太對,她不過是喝了碗摻水的造假孟婆湯而已,導致有一部分記憶被帶到了這輩子,雖然不足以讓她制造出什麼恐怖的武器,但這些零碎的記憶讓無慘子和其他孩子顯得格格不入。

  問題就出在這些記憶裡。

  她發現了自己是某部漫畫裡最終大boss的性轉。

  這就有很大的問題了,看著自己咳出的血無慘子陷入了沉思,大事不妙啊。

  雖然自己只是一個分家的病弱女兒,卻不知道為什麼頗得宗主兒子的喜愛,在知道自己的這位妹妹是個早產兒體弱多病的時候,這位好哥哥就找遍了全國的醫生,想要讓無慘子好起來,他過不了多久就會找到那個讓無慘變成鬼的醫生了。

  因為知道自己未來會變成鬼制造出許多悲劇,無慘子在很小的時候就表現出了強烈的自殺傾向,有一次她差點成功了,凳子都踹的有幾米遠了,卻被當時的產屋敷輝哉救了下來。

  被他抱在懷裡的無慘子哭的像個傻子。

  「你救我干什麼!!我以後會變成壞人!會吃人啊!」

  「小妹你在說什麼傻話!」

  「我能看到未來啊!我以後會變成那樣的家伙,還不如早點,早點死掉呢!?」

  「未來的你是什麼樣的?」

  「□□有野獸......依靠吃人才能活下來,好多人,好多人因為我死掉了!!我不想這樣!」

  把哥哥昂貴的衣服當作了餐巾紙,將眼淚全部一股腦兒的摸了上去,無慘子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但抱著她的人卻溫柔地表示那不過是一場噩夢而已。

  「我會保護小妹的,所以不要害怕好嗎?我不會讓小妹變成吃人的怪物的。」

  但是如果我想活下去就只有變成鬼了啊。

  繼承記憶不完全的無慘子並不知道,自己只要不殺了醫生就不會有事,她只不過是暫時的情緒穩定了下來,並且答應不再嘗試自殺。

  「小妹真是乖孩子。」

  回憶結束,縮在被窩裡的無慘子摸了摸自己的頭,和家裡其他人都不一樣,只有自己是天然卷,其他人都是黑長直。

  emmm

  說好的天然卷都是好人呢?另一個世界的自己我記得也是卷發呀?還女裝過。

  『又想到哥哥了......不行!一定要終結這長達千年的悲劇,明天不管怎樣我都一定要去東京!』

  翻了個身的無慘子看著牆上第一任哥哥的畫像陷入了回憶裡。

  當年,那個醫生的確被找了過來,無慘子也確實接受了他的治療,本來只要療程結束,無慘子是不會出事的,結果不知道是誰走漏了風聲,說什麼這個醫生可以讓人長生不老,結果在某天,這位重要劇情人物就被綁架了。

  沒有了醫生的幫助,無慘子成功的變成了無慘一樣的鬼。

  這都是命運石之門的選擇!

  看到了被自己傷害了的家僕,當時的無慘子想死的心都有了,結果還是當時的產屋敷輝哉攔住了她。

  「小妹,小妹,沒事的,哥哥在這裡。」

  已經失去理智的無慘子愣是縮在產屋敷輝哉的肩上哭了出來,男人一下一下地替自己的小妹順著毛。

  「哥!QWQ」

  從那之後無慘子就一直宅在家裡當米蟲,還會吸血的那種,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無慘子開始能夠感應到其他家伙的存在了,也是那時候開始,各地傳出了有鬼吃人的言論。

  一切就像是無慘子記憶裡的一樣,產屋敷一族開始創建鬼殺隊,在各地斬殺那些失去理智的家伙,但萬幸的是產屋敷一族沒有受到那個可惡的詛咒。

  怎麼會有人狠心詛咒像哥哥這樣的帥氣的臉!!

  而且因為自己並不是鬼的制造者,無慘子並不能夠控制他們。甚至不能做到上前線戰鬥,無慘子曾經試過,但是差點失去理智作出一諾的行為,殺隊友,自那以後,哥哥一直不允許自己參與殺鬼的活動。

  但是總是有那麼些人,不願意就這麼死掉。

  繼國嚴勝。

  那個男人找到自己,請求自己將他變成鬼。

  無慘子從被窩裡伸出了那雙白嫩的手仔細端詳著,這是一雙少女的手,但是沒有人知道這雙手可以化作多麼鋒利的武器。

  他是第一個。

  有一就有二。

  漸漸的,無慘子擁有了直屬於自己的十二鬼月。

  這些和她上輩子的記憶不謀而合,不過這些家伙可不和她記憶裡的一樣,只有三四張熟悉的臉,主要都來自於死了都想要與鬼戰鬥的鬼殺隊隊員。

  「嚴勝。」

  隨著少女的呼喚,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了床榻前,那就是第一個自願變成鬼的人。

  「怎麼了大人?」

  「帶上珠世和猗窩座,我們去拜訪一下對面。」

  「您確定要違背產屋敷的話嗎?」

  少女終於從自己溫暖的被窩裡鑽了出來,她端正的坐好,現在這樣子剛好能夠平視單膝跪在邊上的繼國嚴勝。

  「你聽我的還是聽他的?」

  看著這張一直用來賣萌的臉擺出這樣嚴肅的表情,嚴勝閉上了六只眼睛,他知道除了那兩位之外就很少有人能夠改變眼前這位的想法。

  不甘心。

  明明我陪在大人身邊是最久的。

  但他還是用毫無起伏的聲音回答了無慘子的提問。

  「我這就去准備。」

  無慘子揮退了嚴勝後站到了鏡子前。

  鏡子裡的少女有著一雙攝人心魄的紅色眼睛,慘白的皮膚顯得主人像是下一秒就會斷氣一樣,即使如此,也不能夠遮掩這艷麗的容顏。

  無慘,我一定不會變成和你一樣的人,想要制造出怪物的家伙也一定會被我拖出去曬太陽的!

  穿戴好衣服,無慘子見到了在她門口集合的眾人。

  「出發吧,讓我們斬斷這罪惡的宿命。」

  無慘子努力的讓自己的聲音不要因為說出那麼中二的言論而顫抖,低頭就看到了面前彎著腰的珠世小姐顫抖的肩膀。

  「噗嗤」

  雖然很小聲,但因為周圍極其安靜,所有人都聽到了她的笑聲。

  無慘子:珠世!!!QWQ

  被無慘子用眼神譴責的美女醫生干脆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這麼多年相處下來,原來無慘子也有帥氣的一面啊。」

  什麼叫原來也有啊!!我一直很帥氣的!!

  「哭包你確定不和你哥哥道個別?」

  無慘子:猗窩座連你也!!啊啊啊!你們這群壞人!!

  看著又快要被他們欺負哭的無慘子,嚴勝站了出來。

  「是時候出發了。」

  收到來自主公感激的大拇指。

  鬼的速度很快,更別說他們身邊有一個叫做無慘子的增幅器,四人很快就來到了約定的地點。

  自從綁架了那位醫生,這群人就夜以繼日一代代的研究如何讓人長生不老,他們成功了同時也失敗了,所有的試驗品都變成了只有戰鬥本能和擁有無盡食欲的怪物。

  感受到有數到眼神投向了自己,無慘子讓跟來的三人在外面接應。

  「我會將視野分給你們,如果發現不對,嚴勝和猗窩座進來接應我,珠世聯絡哥哥他們。」

  「是!」

  看著無慘子被接應的人帶走,珠世露出了擔憂的表情。

  「你在害怕什麼?雖然那家伙的確就是一個哭包轉世,但實力還是有的,畢竟有那麼多血鬼術。」

  「你又不是不知道無慘子平時都是用那些血鬼術干嘛的。」

  珠世撇了一眼抱臂靠樹的猗窩座,誰不知道無慘子最長干的事情就是用血鬼術烤地瓜啊!

  「安靜。」

  眼見著兩個家伙又要開始拌嘴,一直沉默不語的嚴勝發話了,他正時刻關注著從無慘子那裡傳來的畫面,牆壁兩邊是數道柵欄,從裡面伸出的手有男有女,甚至還有很小的孩子。

  他們哭喊著希望外面的無慘子能夠救他們,但無慘子卻沒有分給他們一點眼神。

  「為什麼您明明擁有這麼強大的力量卻不使用呢?」

  那個引路人說出了今晚的第一句話。

  「明明一抬手就可以讓人類擺脫時間的束縛!您真是自私的可怕啊。」

  「能夠曬到太陽不好嗎?」

  無慘子出聲了,一向甜美的聲音此時在嚴勝聽來卻是包含著怒意。

  「太陽?不!那一點都不重要!只要能夠超越時間!讓我付出怎樣的代價都可以!」

  「那就讓你溺死在夢想裡吧!」

  無慘子突然將自己的手插/入對方的胸膛,來自鬼王的血被不停地灌輸進人類脆弱的身體裡,其他隨行人員才反應過來,紛紛拔出各種武器,其中就包括日輪刀。

  「你想要做什麼!?」

  「替他實現夢想啊蠢貨」

  無慘子抽出自己的手,而那個人也因為接受了過多的血液而身體瞬間奔潰,變成了一灘肉泥。

  甩掉手上沾染的血滴,無慘子對外面的三人下達了突入的命令,然後舉起自己的手伸向包圍住她的人,用自己從未想過的音線說出了可怕的話語。

  「一起來,溺死在理想裡吧!」

  作者有話要說:

  我是要成為開坑王的女人!

  一時腦洞一時爽

  一直開坑一直爽!


第2章 第二章

  無慘子很後悔,非常的後悔。

  她就應該聽哥哥的話好好的呆在家裡當米蟲!為什麼要出門耍帥啊!出門耍帥也不能只帶三個上弦,應該全員出動大軍入境的!!

  現在就是後悔,非常的後悔。

  回憶起剛剛發生的事情,無慘子的冷汗都下來了,你也不能怨她,畢竟雖然被叫做鬼王,但千年來一直賴在哥哥家當米蟲的無慘子的確沒啥戰鬥力可言。

  早知道就一起和哥哥的柱們訓練了!!

  就在自己說完裝13的話後便和圍攻上來的人戰成了一團,隨著嚴勝以及猗窩座的加入勝利的天平明顯的向無慘子她們這邊傾斜。

  結果從不知道哪裡冒出了一個研究人員,大喊著『實驗失敗機器要炸了趕緊逃命吧!』這種話,一溜煙的逃了出去,隨著他的叫喊,其他的家伙也全都丟盔棄甲的跑掉了。

  無慘子:喵喵喵?

  仗著自己是鬼不會死的無慘子帶領著兩鬼來到了地下室,就看到一個旋轉的藍色漩渦在不斷的膨脹,無慘子想要將這個機器關掉,因為她不確定極其爆炸會不會殃及地面,不論如何一定要將傷亡降到最低。

  話說他們哪來的技能點做出的這種東西啊!說這種事情發生在德///國還有那麼一絲的說服力好嗎!?

  「大人我們快撤吧!」

  嚴勝遮著眼睛說到,六只眼睛實在是受不了這麼強烈的光線。

  他覺得這些都是那些人類自己搞出來的,和他們沒有關系,完全不需要以身犯險。

  「沒關系的,只要把機器......」

  話還沒有說完的無慘子就被一陣強光籠罩,她想要命令在場的兩個家伙快逃,但是那兩個人居然違背了自己的命令向強光中心跑了過來,無慘子甚至看到了匆匆趕來的炎柱。

  『下次命令果然還是用上血緣強制吧,這群人真是,越來越不聽話了,哥哥也是,全部都知道的嗎?』

  眼前黑了兩三秒後,無慘子再次睜開眼睛,入目的卻不是什麼超前的實驗室,而是郁郁蔥蔥的樹林。

  幸好不是白天。

  『這是......穿越了?』

  在睜開眼睛的瞬間,無慘子就發現了不對勁,這不是她的那個世界,要說原因的話,就是鬼的數量不對。

  對於自己制造出的鬼,和實驗室制造出的鬼無慘子還是有一定分辨能力的,自己一共就制造出了十二鬼月,但是現在,自己能顧清晰的感應出自己制造的鬼的數量增多了。

  簡直是一個喪心病狂的數字。

  和現在的情況比起來,實驗室每年搞出的動靜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不過在確認十二鬼月的數量增加了之後,無慘子放心了,嚴勝他們並沒有出事,而是和自己一起來到了這個世界。

  不知道他們能不能夠忍住不吃人......

  在探測後無慘子發現離自己很近的位置就有一個陌生鬼的反應,不是自己的十二鬼月中的任何一個。

  就在她思考到底發生了什麼的時候,身後傳來了踩斷樹枝的聲音,靈敏的聽覺讓無慘子將他們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

  那群實驗室的瘋子居然追到了這裡。

  不能再在樹林裡待下去了,無慘子加快速度跑出了樹林,她想要去見一下這個世界的鬼,不知道和自己記憶裡的劇情能不能對上。

  無慘子為了不被實驗室的家伙發現,干脆用了她很久沒有用過的擬態,這個能力能讓無慘子變成各種各樣的人,不管男女老少,都可以。

  化身成年輕男人的無慘子順利的融入了人群,能夠聽到背後傳來那群人失敗的抱怨。

  『下次還是擬態成女人吧......多出來的部位也太難受了。』

  不習慣這幅身子的無慘子只想快一點找到這個離自己最近的倒霉鬼。

  『希望這個世界的我不是一個喜歡偷窺手下身後的變態。』

  隨著夜晚的降臨,街上的人越來越少,對於一直在接上游蕩的無慘子,住戶們都投來了懷疑的眼光,實在受不了的無慘子之後硬著頭皮詢問了一戶人家。

  「請問在下可以暫時借住一下嗎?在下和家僕走散了,不知道這裡是哪裡......」

  看著這位衣著華貴的男子露出了一個憨憨的笑容,屋子的主人在思考了一下後表示因為最近一直有少女失蹤所以自己不方便招待男人。

  「啊,怎麼會這樣,那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嗎?」

  「不知道啊,真的是,弄的大家晚上都不敢出門了,而且啊......」

  老伯露出了一個微妙的表情,無慘子雖然活得久,但一直是活在哥哥們的保護下,所以這種人情世故不是很了解,在老伯的手指搓了搓之後終於明白了自己要干什麼。

  『老財迷!』

  將自己手上的戒指遞給了對方,那個老伯終於繼續說了下去。

  「而且啊,有些小姑娘是在家裡不見的!據說是有鬼在這個鎮子裡!那些鬼最喜歡在夜裡活動了。你可要小心啊,看你長得和女人有得一......啊啊啊,抱歉。」

  看到無慘子突然陰沉下去的表情,老伯以為是自己調侃的話惹他生氣了,連忙道歉,畢竟這位公子哥看上去是真的很有錢。

  而無慘子可不會因為這種冒犯而生氣,她憤怒的是這個世界的自己放任鬼食人。

  『這裡就是,真正的鬼滅世界嗎?』

  無慘子握緊了手,隨後發現自己的表情的確太難看了,就打了個哈哈表示自己是因為那個凶手而生氣。

  「好吧,看來是不方便借住了,感謝你啊大伯,告訴了我那麼重要的消息!」

  看著元氣的男人和自己揮手道別,老伯也有些於心不忍,但自己的確不能用女兒的性命做賭注,而且......

  看著手上價值不菲的戒指,老伯心想,傻人總是會有傻福,不是嗎?

  這邊的無慘子一路追著鬼的氣息來到了臨街,她能夠感受到鬼鑽進了其中的一棟房子,即使是死宅如無慘子都是知道如果這個時候赫然闖進去的話,一定會被當作怪人抓起來的。

  與其和他人糾纏不清,不如等那只鬼擄走了他的目標再去救比較好。

  說不定好能因此免費借住呢!

  無慘子想的很好,但現實很殘酷。

  當她想要以一個帥氣的姿勢出場解救處於水深火熱中的人們的時候,無慘子發現。

  那個小孩不是灶門炭治郎嗎!?

  在無慘子的世界,鬼滅的男主並沒有成為鬼殺隊的一員,無慘子曾經因為私心去拜訪過他們,那是很快樂的一家,灶門媽媽燒的飯真的很好吃,禰豆子也很帥氣,是的,無慘子的世界裡慘遭性轉的還有炭治郎兄妹。

  不過畢竟無慘子是無慘的性轉,他們兩之間的相似性很大,氣味也十分的相似,這就導致了無慘子想要上前幫忙卻被炭治郎拿刀對著的尷尬景像。

  「少年要不你先放下刀,我們一同對敵比較好?」

  「鬼舞辻無慘!」

  「誰叫那個名字啊!!而且拜托你搞清楚重點啊!!那個鬼要逃走了啊!!」

  干脆解掉擬態的無慘子對著灶門炭治郎吼道

  「就准你妹妹保護人類,就不准我為人類發光發熱了嗎!?」

  「啊......但是......」

  「別但是了,那家伙真的要逃走了哦!」

  覺得再這麼下去自己的蹤跡就要被這個世界的無慘發現了的無慘子瞬間出了手,那只鬼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殺死了,化成一灘肉泥,然後漸漸的消散成煙。

  「你做了什麼!?」

  「殺鬼啊少年,這都看不出來?」

  無慘子歪了歪頭,漂亮的眼睛睜得圓圓的,可憐兮兮的看著凶她的炭治郎。

  「我明明做了好事為什麼你還要拿刀對著我啊......我會哭的哦,絕對會哭的哦!」

  灶門炭治郎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他還沒有反應過來,那只鬼就被眼前這個和鬼舞辻無慘聞起來很像的小姑娘殺掉了。

  「你不是鬼舞辻無慘嗎?」

  看著小姑娘漸漸被氣到張紅的臉,灶門炭治郎放下了手中的日輪刀,的確,雖然氣味很像,但是還是很不同的,這個孩子身上沒有那麼重的血的氣味,而且聞起來也不是撒謊的味道。

  「不過你有兩個字說對了,我叫繼國無慘子!和你嘴巴裡的家伙只有兩個字是一樣的!你找他做什麼?」

  本著未來好辦事的想法再加上自己的一點點私心,無慘子不要臉的套用了手下的姓氏,她甚至用上了最無辜的眼神看著灶門少年,這無疑增加了這位少年的負罪感。

  在將遇鬼的少年少女安撫好之後,背上了妹妹的灶門少年開始和無慘子講述他的遭遇,從本人嘴裡聽就是不一樣,無慘子也知道了這個世界的自己到底做了什麼。

  豈可修!!無慘出來曬太陽!就算是自己都不能夠原諒!

  「不過抱歉啊,沒想到你想要問鬼舞辻無慘的消息,我殺的太順手了。」

  「沒關系,不過你是怎麼把鬼殺掉的?我聽說只有用日輪刀砍下鬼的脖子才可以殺了他們?」

  無慘子炫耀似的伸出自己的手

  「哼哼,這可是在下的異能哦異能!我的血鬼術可以殺鬼!」

  「原理是什麼?」

  看著少年激動的表情,無慘子乖乖的說了實話

  「雖然說原理是將鬼舞辻無慘的血吸出來導致肉身的奔潰,但是你妹妹不行哦。」

  「哎?為什麼?」

  看著從激動到焦急的炭治郎,無慘子攤了攤手表示禰豆子在進化,那些血已經不純了,不出意外的話自己是吸不出那些血液的。

  「抱歉啊少年。」

  「沒關系的,我才要說抱歉......剛剛太激動了,居然拿刀指著你......」

  「沒關系,警惕一點的確能增加活下去的幾率,這是好事。」

  無慘子大度的揮了揮手,其實灶門少年的感覺不錯,自己某種意義上來說的確是鬼舞辻無慘,但現在解釋起來實在是太過於繁瑣了,還是有機會再說吧。

  「少年喲!你願不願意前後背兩個箱子?」

  作者有話要說:

  悄咪咪的更新

  謝謝各位小可愛的留言!!

  我愛你們!!!

  雖然不知道因為審核這章能不能如約和你們相遇!

  審核殺我


第3章 第三章

  炭治郎覺得周圍人看自己的眼神越來越奇怪,他快要坐不住了,這也不能夠怪他,他身前的布袋子裡裝著無慘子,身後的箱子裡裝著自己的妹妹,自己還拿了把刀。

  『拜托你們不要再看我了!!我真的不是什麼可疑的人!!』

  就在周圍的警衛都要圍過來的時候,身前的無慘子突然探出了頭,炭治郎驚訝的發現現在的無慘子變得和自己很像,簡直就像是雙胞胎一樣。

  「哥哥?」

  小無慘子還揉了揉眼睛,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軟軟的聲音讓炭治郎身子一抖,本來還奇怪的路人看到是對兄妹就沒有再投來詭異的眼光。

  炭治郎松了口氣,對著重新鑽回布袋裡的無慘子道了一聲謝,獲得了無慘子肯定的大拇指。

  終於熬到了晚上,炭治郎將背了一天的無慘子和禰豆子都放了出來。

  「無慘子有什麼打算嗎?」

  變成原本體型的無慘子搖了搖頭。

  「我還不確定,也許會沿著其他鬼的氣味尋找吧,或者跟在鬼殺隊的邊上也不錯!emmmmm少年!求收留啊!!」

  看著突然抱住自己大腿的無慘子,炭治郎少年少見的臉紅了,表示自己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那之前無慘子都是怎麼過過來的?一直是一個人嗎?」

  「不啊!哥哥也是鬼,所以打不過的時候就可以放哥哥!不過現在我們走散了,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裡......」

  看著少女突然失落的低下了頭,炭治郎覺得自己面前站著的不過是一個深受家裡人寵愛的小孩子罷了,之前把她當作無慘真是太失禮了。

  炭治郎伸手揉了揉無慘子的腦袋,表示他相信無慘子一定會和哥哥再見的。

  「唔姆!我哥哥可厲害了!」

  一提到自己的哥哥,無慘子的臉色瞬間變了,上面充滿了仰慕與敬愛。

  炭治郎表示自己需要出去收集情報。

  「那無慘子呢?要一起來嗎?」

  無慘子直接撲到了床上,撒嬌著表示蹲了一天的自己累了,不想去參合捉鬼的事情。

  「等會見炭治郎!!」

  目送炭治郎拉著自己的妹妹遠去,無慘子微笑著的臉瞬間陰沉了下來。

  『珠世的鏈接到現在都沒有連上......』

  這是無慘子今天早上的時候發現的,本來在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她就第一時間確認了自己帶來的鬼有沒有安全抵達,在確定了嚴勝和猗窩座的反饋數量都是兩個之後,無慘子放心了,但問題是珠世的信號只有一個。

  依照上輩子殘存的記憶,原本世界的珠世是自己斷開的血緣鏈接,所以無慘子也就放心了,但就在早上,和唯一的珠世的鏈接也斷開來了。

  無慘子思考了一下,自己的十二鬼月本身就不是依靠什麼能力高低排出來的,只不過是想要限制住自己制造鬼的數量才取的名字,十二鬼月中也包含了家政人員,也就是猗窩座的妻子戀雪。

  而珠世則是十二鬼月中醫生的代表,自己近年來身體的檢查都是對方做的,所以珠世的能力並沒有點在攻擊上。

  再加上自己並沒有讓珠世害死自己的家人,甚至讓她陪伴親人安度晚年,珠世也就沒有制造出原本應該有的愈史郎,連隱藏的能力都沒有了。

  對方也的確是無慘子現在最擔心的鬼,嚴勝和猗窩座完全不用擔心,她還怕他們搞出太大的動靜被鬼殺隊追殺呢。

  『抱歉了炭治郎少年,我先去找一下我的珠世。』

  無慘子瞬間消失在了房間裡。

  來到了住宅區,珠世的信號就消失在這裡。

  無慘子的確感受不到一絲鬼的氣味,她站在交叉路口微微皺眉,自己也不敢使用大範圍的血鬼術,她怕被這個世界的無慘發現。

  萬幸的是她和無慘算作同一等級的鬼,不能夠互相感知到對方的存在,除非使用了大範圍的血鬼術,或者受了嚴重的傷出血過多,不然的話他們是無法像感知到其他鬼一樣感知對方的。

  『不然以這個世界的我的膽小程度,怕不是再也不出世了。』

  無慘子實在是沒有頭緒,只好先溜達到了大街上,她也的確沒有在消失時的珠世周圍感受到其他鬼的存在,珠世也不像是會去招惹鬼殺隊的人,她應該是自己帶來的三個鬼裡最貼心的了。

  恍神間,無慘子突然感覺到從遙遠的地方飄來了與自己的血液相似的味道。

  『鬼舞辻無慘!』

  在確定周圍沒有人之後,無慘子來到了那個飄散出氣味的小弄堂。

  兩具男屍,一具血肉模糊的女屍,一看就知道生前經歷了什麼。

  我永遠都不想變成這家伙的樣子,輕賤人命。

  無慘子想起了產屋敷輝哉,自己的哥哥,第一任哥哥,在年老記憶力衰退的時候,依然會拍著自己的手,笑著說要去給小妹買糖。

  「我相信小妹,也請小妹相信自己好嗎?小妹即使變成了鬼,也不會做傷害他人的事情,不是嗎?你和夢中的他不一樣,不一樣。」

  漫長的歲月裡,無慘子無數次的想要放棄自己的生命,但只要一看見產屋敷家那張代代相傳的臉,以及熟悉的微笑,無慘子就會堅持下來。

  『即使不是為了我自己,為了哥哥我也要堅持下來。』

  『鬼舞辻無慘,我的夢魘,我絕對不會變成你的!』

  無慘子的眼睛在黑夜中顯得愈加的鮮紅,她走上前去將死不瞑目的兩人的眼睛合上。

  「安息吧......下輩子不要再遇見這個世界的我了。」

  因為害怕暴露自己的存在,無慘子也不敢使用血緣召喚,畢竟自己可不想召出這個世界的嚴勝。

  話說這個世界的嚴勝好像不叫這個名吧?實在記不起來了,上輩子的記憶還是有些殘缺。

  那就只能靠自己了。

  『我明明只是想當米蟲而已......不過鎮上出現了兩只新的鬼,要不如先去跟著他們吧。』

  跟隨著兩只鬼的氣息,無慘子回憶起了什麼。

  『這不是鬼滅開頭的一段劇情嗎!?自己居然忘記了,那我的珠世大概就是和這個世界的自己彙合了,不愧是珠世!就是那麼的可靠!』

  在心裡為這個一直打趣自己的醫生點了個贊,無慘子瞬間回到了最初的起點,這裡已經開始了戰鬥,周圍也被毀的不像樣。

  良好的視力讓無慘子看到了趴在地上的炭治郎少年,明明才分開不久,對方已經顯得非常的疲憊,衣服都已經破了很多處,臉上的傷也極其明顯,從空氣中傳來的血腥味也昭示了對方內傷的嚴重。

  無慘子在一開始還想著這是給灶門少年的鍛煉機會,還是不要出手比較好,但看到眼前的慘狀,她動搖了。

  既然來到了這個世界。

  那麼就干脆橫插一腳吧!

  我可做不到看著哥哥親愛的孩子受傷卻什麼都不做,不管是哪個世界的哥哥都是我保護的對像!

  「血鬼術煙籠」

  這招可以讓被包圍住的東西和外界全部隔斷,包括血緣鏈接,而且需要的血量也很少,不足以被這個世界的無慘發現。這是無慘子和猗窩座惡作劇的時候為了不被嚴勝發現而發明出來的技能的。

  『他們下次再說我的血鬼術沒用我就和他們急!』

  乘著裡面的鬼還未發現,無慘子瞬間加入了戰局,一腳踹開向炭治郎攻過去的鬼,落地後借力直接衝到了鬼的前方,一下就貫穿了手球鬼的心髒。

  「你到底是什麼!無慘大人.......?」

  「安息吧朱砂丸,下輩子不要再做鬼了。」

  「無慘子等等!」

  正准備吸收對方血液的無慘子疑惑地歪了下頭,不解地看向躺在地上的炭治郎少年。

  「為什麼?」

  「血液......無慘的血液.......禰豆子......」

  一記漂亮的手刀,珠世敲暈了本來就身受重傷的炭治郎。

  「大人還沒有告訴這個孩子真相嗎?」

  將朱砂丸身體裡的無慘血液吸收後,無慘子看向了自己世界的珠世,在確定對方沒有受傷後直接撲了上去,一點都沒有身為無慘的自覺。

  「唔啊啊啊!珠世!還好你沒事QWQ你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今天早上和你的鏈接斷了後我真的是茶不思飯不想!!」

  珠世的腦袋上肉眼可見的爆出了青筋。

  「大人快下來,還有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您並不需要吃飯。」

  無慘子在珠世的懷裡癟了癟嘴。

  「這不是想要說明我很想你嗎?而且為什麼珠世也會來到這個世界,我不是讓你去找哥哥他們嗎?」

  揉了揉明明是鬼王,卻被產屋敷一族養的極其單純的無慘子,珠世道出了實情。

  「你哥哥的鬼殺隊一直在外面候著。」

  「哎?我們不是偷偷出來的嗎?」

  「不是哦,而且炎柱先生也跟來了這個世界。」

  「哎!!!?杏壽郎嗎?」

  無慘子表示很難過,你們都瞞著自己。

  「虧我還覺得當時的自己很帥呢,什麼嘛......又都在哥哥的掌握中啊......」

  「好了,請您趕緊下來,不然我就放手了。」

  乖乖的從珠世身上滑了下來,無慘子終於看清了房子裡相互依偎的兩只鬼。

  這個世界的珠世和愈史郎。

  「呃......你們好啊!」

  看到了愈史郎擋在了珠世的面前,無慘子露出了難受的表情,十分不滿的被自家的珠世牽到了兩人的跟前。

  「這位就是我和二位說的,鬼舞辻無慘子大人。」

  第二天,炭治郎醒了過來,他猛地坐起了身,在確認禰豆子在自己身邊玩頭發之後,又安心的躺了回去。

  『我總覺得自己忘記了很重要的事情......』

  拉開紙門卻看到了嘴裡冒魂的無慘子。

  「無慘子你怎麼了!是敵襲嗎!?不對你怎麼會在這裡!」

  無慘子顫顫巍巍的伸出了手,炭治郎覺得自己仿佛看到了一個臨終准備交代後事的人,他握住了少女的手,把耳朵湊過去後,聽見了無慘子虛弱的聲音。

  「珠世......不管哪個世界的珠世都是魔鬼!QWQ那麼粗的針頭QWQ那麼粗!直接扎了進來!」

  就在炭治郎疑惑的時候,珠世小姐走了出來,一把拽過了飄魂的無慘子,炭治郎覺得無慘子嘴裡的魂都開始尖叫了,但珠世小姐仿佛沒有看見一般,笑著向他問了聲好。

  「請吃完早飯後就離開吧,炭治郎先生。」

  「是!!」

  作者有話要說:

  無慘子:辣麼大的針頭!辣麼大!我哥都沒有打過我!QWQ

  珠世:(歪頭微笑)嗯?大人有什麼問題嗎?

  無慘子:沒有!完全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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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大家的留言!!!!這篇文也搬到了長佩

  叫無慘曬太陽我吃瓜

  如果實在等不及審核的話可以去看看

  但我還是想要留言!!!

  想要!!

  想要!!

  拜托了!!!


第4章 第四章

  仿佛脫了層皮的無慘子顫抖地鑽進了炭治郎胸前的布包。

  「謝謝你......以及再見了世界......」

  「無慘子你振作一點啊!!你哥哥還沒找到呢!!看著我!不要放棄啊!!」

  了解無慘子昨晚究竟經歷了什麼的這個世界的珠世擔憂的看了過來,但隱身在一邊的珠世卻表示無慘子最喜歡這樣博得別人的同情了,就像小孩子一樣,不做點什麼事情來讓別人關注自己就不舒服。

  「其實把她全身血液抽掉四分之三都是沒有問題的∼現在不過是在無病呻吟而已,如果覺得煩的話,打一頓就好了。」

  這個世界的珠世:我突然不想問你是怎麼知道的了,還有你們世界的鬼王這麼慘的嗎,有點心疼是怎麼回事。

  「感謝兩位的照顧!」

  「嗯,也祝你武運昌隆,炭治郎。」

  離開珠世宅邸的炭治郎跟隨著烏鴉的指引走在鄉間的小道上,烏鴉黑豆豆一樣的眼睛卻是一直盯著炭治郎身前的布袋子。

  應裡面的無慘子的要求,昨天晚上它已經把消息遞到了產屋敷那裡,作為鳥類的它並不能理解為什麼一向游刃有余的主公會將手上的杯子摔的粉碎。

  不過無慘子也有在信尾表示自己現在還沒有去見對方的打算,也許自己再在這個世界玩一會就會去找對方,字裡行間透露著親密。

  產屋敷耀哉甚至覺得對方寫得再多一點,自己都能夠想像出一個拉著自己衣角撒嬌的小孩子的形像了。

  但是對方表現得再無害也是和無慘一樣的鬼王,在沒有看清對方真面目之前,產屋敷耀哉並不准備將自己置於險境之中,所以沒有讓烏鴉將炭治郎召回,而是按照計劃發布了任務。

  其實無慘子真的很想寫的官方一點,但一想到對面是自己的哥哥就會破功,很難說被抽了那麼多血的原因不是因為浪費了太多的信紙導致的。

  「珠世幫我寫嘛∼拜托了!完全寫不出官方的感覺啊!!」

  「不行哦,大人只有自己寫才會顯得有誠意,不然一到別人跟前就會暴露的。」

  無慘子:所以情願一開始就不要形像是嗎?是嗎?

  因為全程都在睡覺的緣故,無慘子錯過了和我妻善逸的初遇。

  不過在感覺到自己被放下來之後無慘子就醒了過來,她清楚的感知到了不遠處就有復數只鬼的反應,甚至其中還有接近下弦的鬼。

  為了提醒炭治郎,透過布袋子,無慘子一把拽住了路過的善逸的腳,嚇得這位直接竄到了樹上,一邊質問著裡面到底是什麼一邊抱緊樹枝表示自己是絕對不會進去的。

  炭治郎走到了無慘子的身邊,詢問對方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很危險,裡面的鬼對於現在的你而言很危險。」

  「嗯!我知道!但是這些孩子的哥哥還在裡面,已經有受害者了,我不能不管!」

  無慘子表示自己並沒有讓對方放棄的意思,而是自己也可以幫上忙。

  多一個鬼多一份力量!

  炭治郎在交代好孩子們之後就帶著裝有無慘子的布包走進了屋子。

  一走進沒有陽光照射的小屋,無慘子就變回了原本的大小。

  「那炭治郎少年!就讓我們來比一比吧!」

  「比什麼?」

  「當然是,比誰殺的鬼多哦!那我先搶跑咯!」

  「哎!等等!」

  炭治郎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無慘子衝了出去,也許無慘子是有什麼特殊的定位方式也說不定,自己是不是拖她後腿了?

  某種意義上真相了的炭治郎只好先尋著血的味道向屋內摸索,但一陣響聲後,周圍的一切都變了模樣。

  『這是!有血鬼術的異能鬼!』

  沒有先擔心自己,而是將重心落在了先走一步的無慘子身上。

  『她可千萬不要出事啊!』

  出事是不可能出事的,如果被一個踢出下弦的鬼打敗,那無慘子還是喝花茶自殺吧。

  她在離開炭治郎的視野後率先清理了房子裡的低級鬼,看著那些醜陋的家伙,無慘子從心底裡厭惡起了這個世界的自己。

  『這些家伙,連自己以前是人這種事情都記不起來了吧!他到底把多少無辜的家伙變成了這幅模樣!』

  兩只鬼都被無慘子一擊斃命。

  在衝向最後一只鬼的路上,無慘子聞到了一股十分好聞的味道。

  『稀血!』

  作為鬼王,有一段時間沒有吸血並不會危及理智,但是如此美妙的味道還是讓無慘子咽了口口水。

  說起來還要多虧哥哥,也許是第四任或者第五任吧,他們手下的醫師終於找出了讓無慘子不用食用人肉就能保持理智的辦法。

  現在的無慘子和吸血鬼一樣,只需要飲用適量的血就足夠了,獻血的人有知情的鬼殺隊隊員,也有哥哥領土內的村民。

  依靠所有人的善意活下來的無慘子決心在解決掉實驗室的同時,要幫助這個世界的哥哥解決掉這個世界的自己。

  『不,我才不承認那家伙是我呢!我這麼可愛!』

  忍住下落的口水,無慘子繼續向偽下弦鬼進發,但因為時常傳來的鼓聲,她並不能很快的趕過去。

  另一邊,炭治郎已經找到了那個身上長鼓的家伙,並且交手了幾個回合,雖然炭治郎摸清楚了鼓的運行原理,但他的身體並不能夠跟上他的思維。

  『可惡,如果再快一點的話!』

  「少年,請讓一下!」

  「啊?什麼?」

  炭治郎剛一轉回身就看到了明亮似火的劍氣。

  「炎之呼吸·一之型 不知火!」

  一道人影快速的從他身邊竄過,即使鬼敲響了多次轉換方向的鼓都沒能阻止這個突然闖入者的步伐。

  下一秒,鬼開始消散在空中。

  「呼,少年做的不錯啊!居然能撐那麼久,不過鬼殺隊裡怎麼會有你這麼小的孩子?」

  炭治郎剛想開口表示自己並不小,或者說是在隊裡也不能算作小孩,就看到另一邊的門被人猛地拉開。

  「啊啊啊啊!!到底是誰那麼喜歡敲鼓!!我要把他的腦殼當鼓......敲......嗨,各位下午好啊!」

  無慘子囂張的氣焰在看到裡面的兩個人的時候瞬間熄滅,甚至弱弱地扒住了門框。

  「無慘子一定是被奇怪的東西附身了!剛剛說話的絕對不是我!!」

  看到無慘子並沒有大礙,甚至還如此生龍活虎的炭治郎松了口氣,不過他還是將目光投向了一邊的陌生男人。

  「請問先生您是?」

  「我是鬼殺隊的柱,煉獄杏壽郎!小家伙你居然不知道?」

  在解答了炭治郎的疑問後,男人看向了准備開溜的無慘子,說出了讓她奔潰的話。

  「主公讓我帶話給無慘子大人。」

  「別說啊啊啊啊!!我不聽我不聽!!」

  「主公讓我告訴你『等你回來之後,零食全部沒收,你藏在床下面的畫本也都沒收。』唔姆!」

  「啊啊啊!!聽不見就是不存在!」

  炭治郎就看到身邊的男人快步的走向了無慘子,一把拽開她捂耳朵的手,並且大聲的重復了一遍剛剛說的話。

  無慘子:嗝屁

  「那少年我們就先出去吧。」

  「啊,好的,不過煉獄先生你嘴裡的主公是無慘子的哥哥嗎?」

  「自然,少年你不知道嗎?」

  炭治郎:難道這是什麼理所應當的事情嗎?

  覺得馬上就要露餡的無慘子立馬蹦起來捂住了煉獄杏壽郎的嘴,笑著表示既然自己哥哥的手下都找到自己了,那麼就要就此別過了。

  雖然有著說不出的怪異,但是炭治郎還是選擇了相信無慘子。

  「嗯!既然這樣的話後會有期!無慘子請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不知道為什麼,面對無慘子,炭治郎總是有一種面對家裡小妹的錯覺,所以手也不自覺地按了上去,在發現不對之後想要道歉,卻看到無慘子一臉習以為常的表情。

  「炭治郎是個好哥哥!禰豆子也肯定會早日康復的!」

  在將之前用來裝縮小後無慘子的布袋交給了煉獄杏壽郎後,炭治郎和無慘子踏上了不同方向的旅程,他也在門口遇到了未來的伙伴,無慘子他們則從另一個窗口離開了。

  因為解釋起來還是太麻煩了,自己身上的味道再淺,人血的味道也是掩藏不住的,還是等自己和這個世界的哥哥相見之後再向他們說出真相吧。

  『對不起了炭治郎,希望你能夠原諒我,我真的不希望你用看無慘的眼神看我......』

  路上,無慘子和自家的炎柱交代了一下究竟發生了什麼,以及自己撒了一個小小的慌。

  「請不要告訴其他人!特別是嚴勝!拜托了!哥哥也不要!!!」

  在得到對方肯定答復的後無慘子整只鬼都放松了下來,杏壽郎也開始了自己的報告。

  「我和大人不一樣,因為我離爆照中心比較遠,所以可能穿越的時間點比十二鬼月的各位要晚。」

  「沒有其他柱一起來嗎?」

  「雖然當時大家都在外面,但是我是應主公的要求在上一出發的時候就跟來的。」

  走到半路,煉獄杏壽郎的頭上就開始有一只烏鴉盤旋,似乎是在為眼前出現的人而驚訝,但確定布包裡的還是無慘子之後,它喊出了主公交代的話。

  「請前往西西北!西西北!」

  「杏壽郎,西西北不是家裡的位置吧?」

  縮成小孩樣子的無慘子戳了戳正摟著自己的炎柱問到,在表示很癢請不要這麼做之後,杏壽郎思考了一下表示的確不是。

  「那個方向應該是蜜璃的居所,如果這個世界的她也是柱的話。」

  「看來這個世界的哥哥還不相信我啊,但是把我就這麼放在戀柱身邊真的好嗎?蜜璃的能力應該不是柱裡最好的才對。」

  杏壽郎點了點頭表示肯定。

  「無慘子大人你再戳我的話我就把你放在路邊扔掉了,反正主公大人是不會知道的。」

  「咦!!對不起!煉獄君不要生氣!!請務必不要丟下我!!」

  作者有話要說:

  換個地方繼續賣萌!

  有人好奇畫本是什麼內容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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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世界的產屋敷耀哉看著手裡的畫本陷入了沉思

  :誰教壞的我妹妹??

  無慘子:還好我把最重口的藏在了猗窩座那裡,哥哥應該沒找到吧......

  此時打掃衛生的戀雪:阿娜達居然喜歡這些東西?

  猗窩座:我不是我沒有無慘子你又誣陷我!!

  嚴勝:為什麼得到信任的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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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小可愛們的留言啊!愛你們!


第5章 第五章

  在天黑之後,杏壽郎終於帶著睡到口水都出來的無慘子來到了約定的地點。

  門口站著的女人果然是甘露寺蜜璃,粉色頭發的戀柱顯得有些拘謹,她不確定為什麼主公大人會讓她來招待這位異世界的無慘鬼王。

  『主公大人還說用平常心去對待就好了!怎麼可能啊!主公還沒有說對方長什麼樣子......啊啊啊!蜜璃你可以的!主公交代給你的任務一定能夠很好地完成的!』

  自己的烏鴉也已經傳達了無慘子身邊還跟著一位煉獄杏壽郎,就外貌來看他和自己認識的炎柱一摸一樣。

  「啊!你們辛苦了!趕過來一定很累吧!我我我叫甘露寺蜜璃!」

  「唔姆!果然這個世界的甘露寺也是柱啊,真是辛苦了。我是煉獄杏壽郎,這位是鬼舞辻無慘子大人。」

  將布袋裡的小孩樣子的無慘子撈了出來,煉獄杏壽郎直接夾著還沒睡醒的她進了甘露寺的家。

  「打擾了!」

  「哎!這個孩子就是你們世界的鬼舞辻無慘嗎?」

  看著靠在炎柱腿上睡覺的無慘子,蜜璃露出了震驚的表情,心裡的活動大抵和剛知道無慘子要來她家一樣。

  「這麼可愛的孩子居然是無慘!?」

  被舉到半空的無慘子清醒了過來,看著這個和自己世界裡的蜜璃長得一摸一樣的人,無慘子拼命地掙扎了起來,事出突然完全忘記蜜璃的力氣有多大的無慘子沒有選擇第一時間變回原本的模樣,而是揮舞著自己的小短腿抗議著。

  「什麼叫是無慘!我叫無慘子!!雖然變成鬼的原因一樣但完全是不同的個體!!你這麼說真是太失禮了!!」

  在炎柱不贊同的注視下,蜜璃還是沒有作出諸如捏臉一類的舉動。

  『但是真的好可愛啊啊啊!!好想捏捏看臉,不過這麼可愛的孩子居然是鬼王......』

  被放回地上的無慘子才想起來這不是自家那個一看到自己就玩拋拋樂的戀柱。說到自家的戀柱,那簡直是鬼生陰影,每次參加柱合大會無慘子都會坐如針氈。

  『請你不要再看我了!!我是不會和你玩拋高高的!絕對不會!!』。

  回憶起一見面的就被拋高高的慘狀,完全不擅長這種游戲的千歲老人·萬年死宅·無慘子差點原地去世。

  『還好這個世界的蜜璃看上去不是有這種愛好的人!』

  但天真的無慘子不知道,這個世界的戀柱已經看上了她嬰兒肥的小臉。

  『想捏......』

  「那接下來的幾天就請兩位住在我這裡了。」

  「還不能去看哥......你們的主公嗎?」

  正襟危坐的無慘子疑惑地歪了歪頭,覺得自己的信寫得挺好的呀,用詞也很親切,一看就是不惹事的乖孩子。

  該說是親切過了頭讓這個世界的主公害怕了嗎?

  「嗯,主公是這麼要求的,不過在這期間各位可以和我一起逛一下周圍。」

  雖然知道這樣子的做法才是對的,但是無慘子還是有那麼一些難過,漫長的歲月裡她產生了一種情感,那就是對於產屋敷一族發自內心的喜愛。

  無慘子:哥哥不喜歡我了......QAQ

  明知道這位和自己的哥哥沒有一點的關系,但只要想到自己被產屋敷一族懷疑了就會不由自主地覺得難過。

  蜜璃被無慘子看的也有些不好意思,畢竟現在的無慘子還是小孩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她並不准備變回原本的少女體型,和她一個世界的杏壽郎是知道理由的,但是為了以防這個世界的戀柱誤以為自己只有那麼點,無慘子還是解釋了一下。

  「別看我這麼小,其實也有千歲多了,一般我都用少女的樣子見人,但是最近都沒有進食,為了保存體力就暫時維持在小孩子的樣子。」

  所以請不要用那種看小孩子的眼神看我!!我很害怕的!

  「進食?無慘子醬,我可以這麼叫你嗎?」

  「自然。」

  「進食是什麼意思?」

  無慘子沒想到對方關注的居然是這個問題,也對,這個世界的鬼估計除了珠世和禰豆子都要靠食人血月為生,她會有這種疑問也是應該的。

  「只要飲血就可以了,再加上一路上我有吞噬這個世界的自己的血液,所以就目前為止各位不用擔心,我不會因為飢餓而失去理智。」

  一番閑聊之後蜜璃表示已經相當晚了。

  「其他的情報我們明天再做交換吧,兩位需要在一間房間裡休息嗎?」

  「好啊!/不用。」

  前面來自無慘子,後面的拒絕屬於炎柱大哥。

  「哎!為什麼!煉獄桑我以為我們是好朋友的!」

  「不是哦,無慘子大人。」

  「哎!!!!QAQ」

  看著小小的無慘子一個鬼縮在角落裡泫然欲泣的樣子,好心的蜜璃慌了,她不知道為什麼明明看起來很好說話的煉獄杏壽郎直接轉身就離開了,離開前還微笑著和自己道了聲晚安。

  『好可怕!另一個世界的煉獄桑好可怕!連鬼王都能夠克制的可怕!』

  蜜璃是不知道,在無慘子的世界裡,因為一直宅在家裡怕因為無聊而長毛的無慘子總是做些不痛不癢的惡作劇,十二鬼月那群人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嚴勝六眼全閉),所以教訓這位大人的重擔就落到了鬼殺隊的頭上。

  因為煉獄一族從古至今都擔任炎柱這個位子,所以從小就和對方認識的煉獄杏壽郎被推到了最前線,再加上每次幫主公傳遞懲罰類的消息也是杏壽郎,這就導致了無慘子對於這位莫名的恐懼。

  無慘子:我就是很後悔,為什麼小時候總是沒事找事去揪他的耳羽!給我一次重來的機會......我還是會這麼做的!!哈哈哈哈!!煉獄家的每個小鬼的耳羽我都揪過!!我就是承包了所有煉獄家jiojio的女人!!

  「那......無慘子不介意的話可以和我睡一間......」

  不知道該怎麼安慰看上去快要長出蘑菇的無慘子,蜜璃只好提出了這個意見,反正主公也讓自己監視這位,貼身監控?

  一聽到對方的邀請,無慘子立馬原地復活,衝上去直接撞進了蜜璃的懷裡。

  「無慘子很乖的!絕對不會踢被子!!不像是某個黃頭發貓頭鷹!!」

  蜜璃就看到從蜜汁空間飛出了一把帶了刀鞘的刀,直接命中了無慘子的腦門。

  「請甘露寺桑不要輕易相信鬼說的任何話哦∼」

  「是!」

  『煉獄桑笑的好可怕!真的好可怕!』

  「還有無慘子醬你怎麼了!怎麼嘴巴裡都飄魂了!!」

  一番打鬧過後,無慘子還是被蜜璃塞進了被子裡,而她則睡在了地上新鋪的床上,雖然有和對方講過自己再怎麼說都是鬼晚上是不用睡覺的,但還是被力氣極大的戀柱駁回了。

  「小孩子就要乖乖睡覺。」

  『我不是小孩子啊!信不信我擬態成御姐啊!』

  「晚安無慘子醬。」

  「晚安蜜璃。」

  這裡的兩人一鬼都熄燈休息了,而另一邊主角將要前去的那田蜘蛛山卻迎來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你來我們這裡做什麼?」

  看了眼抵在自己脖子上的日輪刀,累咬牙切齒的說出了對方的代號

  「上一大人?」

  「無事,只不過剛好路過。」

  此鬼正是來自無慘子世界的上一,繼國嚴勝,他在爆炸的時候明明離無慘子是最近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卻被拋在了一個離無慘子降落地很遠的地方。

  再次睜開眼睛的嚴勝直接將尾隨而來的實驗室的人殺死了,他面無表情的看著還沒有死透的家伙驚魂未定地向遠處爬去,即使那個倒霉鬼已經沒有了下半身,但嚴勝還是覺得這個懲罰太輕了。

  他走上前去將手插///進對方的脖子,將血悉數吸食殆盡後下了最後一道判書。

  「你的味道我已經記住了,等我回去之後,一定會好好拜訪你的家人的。」

  無視了對方至死都未合上的驚恐的眼睛,這位沉默的追隨者踏過了敵人的屍體。

  嚴勝的三雙眼睛一起看向遠方,他有可以用來定位鬼王的血鬼術,但在這樣一個情況不明的地方還是不要使用為好,如果給無慘子大人帶去困擾就不好了。

  他的決定是對的,那個反向聯系鬼王的血鬼術同時也會聯絡到這個世界的鬼舞辻無慘。

  『無慘子大人......』

  為了不暴露身份,他一路都躲著人多的地方前進,沒有擬態的嚴勝第一次覺得自己的鬼身是如此的麻煩。

  『如果是無慘子大人的話就可以很好的混在人群裡了,不愧是大人總是能夠未雨綢繆。』

  無慘子:其實只是為了惡作劇不被認出來......

  就這樣走走停停,嚴勝看到了一隊鬼殺隊的人,他們的年齡讓合作過多屆鬼殺隊的嚴勝都是一愣。

  『什麼時候產屋敷那家伙開始招募這麼小的孩子了?而且他們的臉我都沒有見過。』

  感覺到事情不簡單的嚴勝直接抄近道趕到了他們的目的地,也就是那田蜘蛛山。

  從面前這個小個子的身上傳來了與無慘子大人相似的血液味道,但嚴勝敢肯定他認識的累沒有這麼小,眼前的家伙一看就是很小的時候被變成的鬼。

  明明無慘子大人在認識累之後,用自己的血液讓對方作為人類活到了父母老死才變成的鬼。

  看著無慘子大人和珠世一起研究如何讓自己的血液變成一味藥的嚴勝覺得大人完全不必要做這種事情,這本就是施舍,何必考慮那麼多?能分得大人的一部分血液是他們的榮幸。

  明明很強大,卻一直為弱小的種族考慮的無慘子大人是如此的耀眼,自己定會護她周全。

  『我絕對會做的比你好!緣一!』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小可愛們的留言!!!!

  我太開心了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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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寫到最後一句話嘴角瘋狂上揚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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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勝逐漸迪化

  嚴勝:大人做的都對,這其中的深意簡直讓鬼害怕。

  猗窩座:不,那家伙怎麼看都是為了惡作劇啊!粉絲濾鏡也太厚了吧!!

  珠世:放棄吧,小心小肚雞腸的某人在聽你這麼說之後找你決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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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慘子的累在變成鬼的那天(23歲)

  累:謝謝大人!

  無慘子:沒關系!從今天起我就是你爸爸了!

  來自主公不贊同的眼神

  無慘子:啊......你叫我姐姐吧!

  累:好的妹妹,沒問題妹妹

  無慘子:QAQ


第6章 第六章

  「所以身為上弦的你到底有什麼事情?」

  思緒被眼前的小孩模樣的累喚了回來,嚴勝保持了一貫的面無表情。

  「無事,只是路過。」

  「哈?」

  准備讓母親去招呼鬼殺隊的累就看到男人直接坐了下來,像是閉目養神一樣,他很討厭這個自以為是的家伙,但是因為上下弦的實力簡直是天壤之別,累只好作罷。

  反正他也不會搗亂,累想,也不知道是不是鬼舞辻大人的安排。

  但讓累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家伙居然在天亮了之後直接住進了自己的家裡!

  累:如果不是打不過!

  另一頭的無慘子果然沒有辜負她的睡神之名,前一秒還說著什麼鬼是夜行動物自己完全不需要休息的她已經睡的比誰都香了,要不是早上炎柱來扯她的被子,千年米蟲成精的無慘子可以睡到第二天晚上。

  「早......」

  「無慘子大人已經不早了,中午都要到了哦。」

  「什麼!」

  眼見著猛地坐起的無慘子又要躺到繼續夢周公,杏壽郎在蜜璃驚恐的注視下一臉笑意地拔出了日輪刀。

  「炎之呼吸·一之型.......」

  「煉獄先生冷靜啊啊啊啊!!不能因為無慘子醬睡懶覺就殺鬼啊!!無慘子醬快點起床啊!!!」

  雖然有蜜璃攔著,但是和無慘子鬥智鬥勇多年的杏壽郎還是一刀劈在了無慘子的枕頭邊上。

  無慘子:!!!

  「我醒了!!我發誓我絕對醒了!!煉獄君刀下留鬼啊!!」

  看著乖乖滾去洗漱的無慘子,蜜璃覺得自己還是太年輕了,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這種叫人起床的方式嗎!?

  「呃......這樣不會誤傷無慘子醬嗎?」

  跟在看上去心情很好的煉獄身後,蜜璃是越來越看不懂另一個世界的人和無慘子的相處方式了,這樣子真的不會被認為是下犯上嗎!!

  「不會哦,活到她那個年齡的鬼的脖子已經不是致命的弱點了,所以只要還連著一層皮就不會有事,她可以自己接回去的。」

  目瞪口呆的蜜璃:這你又是怎麼知道的!!不要一臉平靜的說出這麼嚇人的話啊!!

  看出這個世界的戀柱已經完全懵掉了,不知道為什麼已經在粉切黑的路上越走越遠的煉獄表示

  「因為無慘子大人很喜歡惡作劇,所以只要是剛入隊的新人都會被她那麼嚇一下,說來那段時間的隱的工作量總是會激增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

  蜜璃:會玩,還是你們世界的人會玩

  解決完早飯之後,就是喜聞樂見的情報交換環節,雖然平時喜歡惡作劇但是一到工作時間還是很可靠的無慘子出現了!

  雖然經常和各種人見面,也經歷過大大小小的場合,但是交流情報到一半的無慘子還是忍不住了,她還是開口詢問了對面那個背後都要出現鮮花背景的家伙。

  「那個......蜜璃桑為什麼要這麼看著我」我怕!!

  「啊!失禮了!因為這個樣子的無慘子真的很可愛,就是讓人想要捏臉的!啊!對不起!」

  無慘子:果然,哪個世界的蜜璃都是一個性格呢......真是微妙的有一種看同一個人的感覺......

  「咳咳,稍微滿足一下下屬的願望也是上級應該做的事情。」

  干脆將講解的任務甩到了煉獄杏壽郎的身上,無慘子端坐在蜜璃的懷裡被各種揉捏臉頰。

  「那就由我來介紹接下來的情報吧。首先,我們可以確認實驗室的人也跟來了,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們要制作那樣的一台機器,在之前我們也完全不知情。」

  「其二,包括我在內,還有三位十二鬼月的大人來到了這裡,但無慘子大人只接觸到了其中的一位,雖然我們能夠確定其他兩位處於安全的境地,除此之外就沒有其他情報了。」

  「我們交換十二鬼月的情報,但是不能夠確定兩個世界的相似性到底有多少,比如說我們世界的鬼殺隊入隊的最低年齡是十九歲,而在這裡我們已經看到了許多沒有見過的面孔。」

  夕陽西下,雙方終於交換完了情報,也寫好了報告讓烏鴉去上交給主公,煉獄杏壽郎先行告退表示自己要去進行每日的鍛煉了。

  洗漱過後,穿著睡裙的蜜璃悄咪咪地鑽上了無慘子的床,雖然那張床本來就是她的,將差點又睡過去的無慘子叫醒後,她問出了自己好奇很久的問題。

  「那個,無慘子醬,你們世界的我是什麼樣子的?」

  「唔姆?蜜璃桑實在詢問戀情嗎?放心好了!和這個世界的你一樣!」

  蜜璃:這根本就不可能讓人放心啊好嗎!!

  「不過,無慘子醬,我有一個問題不知道能不能問。」

  「什麼?」

  疑惑地歪了歪頭,有用的情報都已經交換過了,如果是想要問另一個世界的自己的話倒也不用這麼緊張,自己又不會吃了她。

  「那個.......無慘子活了這麼久,有談過戀愛嗎?」

  無慘子,晴天霹靂

  「沒......沒有......真是對不起了,我真是太沒用了,完全沒有哦,一個都沒有哦,居然一個都沒有哎這是為什麼......」

  「無慘子醬不要吐魂啊!!!清醒一點!!談戀愛不是那麼重要的事情啊!!」

  「被你這麼一說,真的哎,我活那麼久居然,都,沒有,談過,戀愛。」

  『鬼生失敗,我想要讀檔重來!!QAQ』

  「不過怎麼會呢,無慘子長得那麼好看,性格也好(無慘子:你確定?)為什麼都沒有想過呢?是鬼不會談戀愛嗎?」

  想起了自家猗窩座天天和他老婆秀恩愛無慘子絕望的回看了一眼想要安慰自己的戀柱。

  「不,鬼不僅會談戀愛,還會撒狗糧,我就不應該把他老婆也變成鬼啊啊啊!!雖然戀雪醬長得好看做飯也好吃還會包容我惡作劇,但是他們兩口子天天撒狗糧我都要哭出來了啊!!」

  雖然蜜璃不懂撒狗糧是什麼意思,但看著無慘子覺得眼神,在那一瞬間,她仿佛懂了什麼,一臉『我懂你』地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辛苦了。」

  「不過無慘子醬都沒喜歡過誰嗎?難道是因為在小的時候變的鬼?」

  「當然不是啦,都和你說好幾次了,我現在的體型是為了保存能量,再說了,我那個時代我都到了出嫁的年齡了好嗎?不過因為身子太弱直到變鬼前都沒有人來提親......」

  這麼想,我做人做鬼都沒有享受鬼甜甜的戀愛呢。

  「不過......喜歡的話,是喜歡過一個人。」

  「哎?對方是人嗎?」

  「是哦,他是比較早的一批劍士,真的超級厲害的!見面就差點把我給砍了,一直面無表情的樣子,也不知道我喜歡他什麼。」

  「哎!一見面就砍人嗎!?」

  「是啊,要不是當時的煉獄君死死拖住對方,估計我就已經和太陽肩並肩了。」

  「那他到底是誰啊?」

  已經完全被勾起興趣的蜜璃不想要放過這個八卦的機會,鬼殺隊裡的女生本來就少,無慘子又這麼的和她合得來,像現在這樣的閨蜜夜談自己可是期待已久了的!

  但奈何突然臉紅的無慘子怎麼都不願意說出對方的名字,蜜璃也就只好作罷,不過她還是聽說了一些關於『小時候的煉獄桑居然把無慘子當作座敷童子許願』這樣的事情。

  「哎!你們世界的煉獄桑小時候這麼可愛的嗎!?」

  無慘子給了對方一個你還是太弱了的眼神。

  「你怎麼知道這個世界的煉獄桑,小時候不是這麼可愛呢?」

  蜜璃:!!!好可愛!!不行不行,不能想下去了!

  這裡的夜晚十分的和平,但在那田蜘蛛山卻是另一幅景像。

  嚴勝在累懷疑的眼光中重新坐上了昨日的那塊石頭。

  累:我把這塊石頭送你好不好?你感覺給我走開啊!

  閉上眼睛的嚴勝可以很清晰的感知到之前的那一批隊員上山了,按照他們的能力多半會死傷慘重,本來就對於人類沒有多少同情心的嚴勝沒有去多管累的手下做了什麼,只要不是牽扯到大人的,能影響男人的事情並不多。

  從風中傳來的味道提醒著男人山下的人凶多吉少,但突然,累看到一直在打坐休息的男人睜開了眼睛,本以為對方會說些什麼,沒想到又閉上了眼睛。

  『是無慘子大人的味道......很淡,但是的確聞到了,看來大人已經和鬼殺隊有過接觸了。』

  「所以你不打算出手嗎?」

  累問出了自己的疑問,鬼之間喜愛相互廝殺他是知道的,但也沒見眼前的男人有什麼殺氣,只是在自己的山頭坐了一整夜而已,也不回答自己的問題。

  『上一的腦子沒問題吧?』

  這個時候扮演他姐姐的鬼跑了過來,告訴他媽媽被殺了,看著女孩驚恐的樣子,累想都沒想直接打了上去,卻沒想到居然從一邊的樹叢裡鑽出了一個鬼殺隊的小鬼。

  本來一直閉目養神的嚴勝在聞到熟悉的味道時就睜開了六只眼,在看到熟悉的花札的時候,他差點按耐不住殺氣。

  『大人是因為這花札才願意跟在這個小鬼的身邊的嗎?!』

  無慘子:不是啊!絕對不是啊!這是主角啊!!我冤枉的!

  但嚴勝可不知道這些,在遇到和自己那位弟弟有關的事情的時候,這位十二鬼月中的大哥總是會失去本應有的判斷。

  他就坐在原地看著男孩被一次次的擊飛,狼狽的躲閃著攻擊,嚴勝冷靜下之後想起了眼前的小鬼到底是誰。

  『灶門碳子......?在這個世界居然是男生嗎?』

  炭治郎知道坐在石頭上的鬼一直在看著自己,但他現在最主要的敵人就是眼前的蜘蛛鬼累,想在對方手底下活下來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他沒有辦法分心去管旁邊那個看戲的家伙。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炭治郎總能感覺到一股幽怨的視線看著自己,就像是變態盯上但你又說不出來變態到底在哪裡的那種感覺,因為石頭上的鬼眼睛明明閉的很緊。

  炭治郎在禰豆子的幫助下『斬下』了鬼的頭,但是卻沒有傳來鬼消散的氣味,就在炭治郎覺得自己可能真的要葬送在這裡的時候,一邊的鬼動了,甚至都來不及看清他揮刀的軌跡,面前那只難纏的鬼就開始在空中化灰了。

  『上弦一!』

  在看到男人眼裡的字的時候,炭治郎握著刀的手開始無法抑制的顫抖。

  『會被殺掉的!』

  全身的細胞都在叫囂著讓他快跑,但是受傷過重的身體完全不聽使喚,炭治郎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對方想自己走過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抱緊懷裡的禰豆子。

  「你,見過大人了是嗎?」

  「哎?」

  炭治郎:誰?

  作者有話要說:

  炭治郎:不會啊,那個鬼都沒有睜開眼睛

  嚴勝:(我有六只眼睛但是我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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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了想修羅場還是在番外裡寫吧

  謝謝小可愛們的留言!!!

  愛你們!!

  另一篇可能不更新了今天

  看看明天能不能補上吧


第7章 第七章

  不知道為什麼,在炭治郎說出繼國無慘子的名字後男人看上去更生氣了。

  『繼國......繼國!又是他!都過去這麼久了,為什麼大人還忘記不了他!他都不願意為了大人拋棄人的身份!』

  嚴勝知道自己鑽牛角尖了,他也姓繼國,但是他對已逝弟弟那不可磨滅的嫉妒加上對自己本身的不自信,讓他忽略了這種可能。

  「帶我去見她。」

  男人說話了,毫無起伏的聲音讓炭治郎抱緊了自己的妹妹,他不知道這個男人是什麼情況,難道是無慘知道這裡有可以殺鬼的鬼了!?想要殺鬼滅口?

  「你是......誰?」

  「繼國嚴勝,我知道你,灶門家的小鬼。」

  先不提他是怎麼知道自己姓灶門,難道這樣的家伙是無慘子的哥哥!?雖然看上去戰鬥力是很強沒有錯,但她哥哥是上一啊!她還殺鬼沒有關系嗎!?

  「你就是無慘子說的哥哥?」

  「不准直呼大人的名字!」

  咦!!好可怕!!不過雖然可怕但是之前的那股殺氣已經消散的一干二淨了,而且會有哥哥叫妹妹大人嗎?

  「不過哥哥...哼...算是吧。」

  炭治郎:為什麼你要臉紅啊!?好奇怪啊!!好像什麼奇怪的大叔啊喂!不要六只眼睛都挪開視線啊!!

  這個時候水柱姍姍來遲,擋在師弟前的富岡義勇已經從烏鴉那裡知道了無慘子的事情,那眼前這個鬼應該就是情報裡的繼國嚴勝,十二鬼月中的上弦一了。

  但信上寫著還需要對暗號才行。

  「猗窩座的妻子叫?」

  「戀雪。」

  「無慘子大人夏天最喜歡的乘涼地點。」

  「水柱的藏書閣。」

  「無慘子大人冬天的出沒地點。」

  「炎柱家的被爐。」

  「最後一個,光頭教授的西皮是?」

  「場面人老萬。」

  炭治郎:喵喵喵?你們在說什麼?

  水柱放下了刀,表示是無慘子世界的上一沒有錯了。

  「哎呀呀,原來你們都在這裡啊。」

  一個面帶微笑的女人從樹林裡走了出來,但嚴勝可以感覺到她對自己帶了十足的怒意,本著既然是大人認可的人他就什麼都沒有說。

  「這位來自其他世界的鬼殺隊編外人員不打算解釋一下嗎?」

  已經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了的炭治郎拉了拉師兄的袖子表示自己根本就聽不懂他們在說些什麼,其他世界又是怎麼回事?但義勇並沒有回答,他相信這一切在柱合會議的時候都會解釋清楚。

  嚴勝沒有感情的眼睛掃過蝴蝶忍,他不明白女人為何會如此的憤怒,而且明明很生氣卻依然微笑著,這和他們世界的醫師蝴蝶忍完全不一樣。

  「有什麼需要解釋的嗎?」

  不過既然另一個世界的她被無慘子大人喜愛著,那他還是對眼前這個形似的人有點耐心吧。

  但蝴蝶忍卻不這麼覺得,她不敢相信,這個口口聲聲說站在鬼殺隊一邊的男人卻可以眼睜睜看著山下那些孩子送死,他完全可以提前解決這一切。

  「你為什麼沒有出手?」

  「我為什麼要出手?」

  嚴勝覺得這個問題簡直莫名其妙,自己是站在人類這一邊沒有錯,但嚴格意義上來說,他站在無慘子大人一邊,所以在無法確定自己的行為會不會威脅到下落不明的大人的時候,他情願什麼都不做。

  不過是人類而已,少了便是少了,與自己有什麼關系。

  知道自己再這麼爭論下去是沒有結果的,蝴蝶忍只好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她一眼就看到了縮在義勇後面的小鬼,看那個花札,這就是主公要求帶回去的孩子吧。

  『鬼在任何世界裡果然都是一樣的,自私又可悲。』

  即使沒有見過無慘子,蝴蝶忍依舊下了如此的定義,她覺得能帶出這樣手下的鬼王怎麼可能如書信上寫得那般無害。

  「主公要求把那個孩子和他的妹妹帶去參加柱合會議。」

  那田蜘蛛山的故事暫時落幕了,隱部背著已經全身是傷的炭治郎和禰豆子先行離開了,嚴勝卻沒有動作。

  「你的那位大人也會前往會議,雖然我無法相信你,但既然是主公的命令我還是會遵守的,但如果你們另有企圖的話......」

  沒有理會蝴蝶忍投來的警告的眼神,嚴勝卻指出了她的威脅並不成立。

  「那位大人情願丟棄生命也不會傷害產屋敷的任何一人,而我永遠不會違背大人的意願。」

  沒有再說什麼,嚴勝隨著隊伍下了山,馬上就要日出了,他雖不會擬態,但像禰豆子一樣的縮小卻是會的,不過他是絕對不會說出來的。

  絕不。

  但是馬車已經載滿了傷員,完全容不下大只的嚴勝,就在他在思考該怎麼在白天移動時,之前那個女人追了上來,單看她的笑容就勾起了嚴勝不好的回憶。

  這個笑容他在自己世界的蝴蝶忍臉上看到過!就是無慘子大人聯合她惡作劇的表情!而且一般是惡作劇已經成功了的情況下才會有的笑容。

  想起被自家妹妹聯合那兩個惡作劇天才化妝成花魁還被要求表演花魁道中的太郎,嚴勝在眾人的注視下打了個寒戰。

  嚴勝:不要是我想的那樣,千萬不要!

  「這位大人,無慘子大人說您並不會擬態,但是卻可以縮小身體年齡,這是無慘子大人曾經用過的布袋。」

  沒有將話講完的蝴蝶忍笑著遞出了那個曾經被炭治郎用來背無慘子的布袋。

  布袋:沒想到我還能夠出場。

  從布袋上傳來的氣味是不會造假的,但是,問題是,這個布袋已經不是原來的普通布袋了。

  在無聊·一定會有人遭殃·干脆來惡作劇吧·無慘子的提議下,戀柱和無慘子給這個布袋稍微的裝飾了一下。

  無慘子:我發誓只是給它塗上了個桃子和桃太郎(和Q版嚴勝)而已!!(小聲)本來想畫女裝嚴勝然後寫輝夜姬的,但被蜜璃拒絕了......難道說輝夜姬比不過桃太郎嗎!?

  蝴蝶忍看著眼前的男人渾身散發著黑氣,按照信上的說法,對方是絕對不會拒絕的,果然,不過僵持了一會,黑著臉的男人就縮成了小孩子的模樣,乖巧地鑽了進去。

  想要忍耐下用袋子當球踢的衝動可是相當不容易的,蝴蝶忍將布袋子給了隱的人保管。

  蝴蝶忍:突然覺得那個世界的鬼王也不是那麼無藥可救

  她想起了和布袋一起寄來的那封信

  『請忍小姐原諒那個鋼鐵直男啊啊啊!!我不是我沒有我絕對不是那樣的鬼!!所以請用這個布袋稍稍的惡作劇一下吧!!我相信他是不會拒絕的!』

  後面還畫了一個卡愛的小頭像。

  另一邊,為了見這個世界的哥哥,無慘子難得起了個大早,連見慣無慘子賴床的煉獄都嘖嘖稱奇,他本來已經准備好拉著睡成豬的某人直接去的。

  「這個廢柴的殼裡不會裝了其他的人吧?」

  一大早就看到無慘子起床吃飯的煉獄沒忍住在她腦門上彈了一下,這在自己的世界簡直不敢想像,雖然自己小的時候的確經常跟無慘子打鬧,但自從長開了之後,她的身後就一直跟著一個陰魂不散的上一,只要自己做了什麼過於親密的事情,那位的六只眼睛簡直可以殺人了。

  煉獄:啊,每天都能看到上一那張敢怒不敢言的臉就覺得心情愉快。

  「唔啊!杏壽郎你干什麼呀!以前的柱合會議我都有好好參加的好嗎!不要讓蜜璃覺得我真的就是一只米蟲啊!!」

  無慘子從對方微笑的臉上看出了幾個大字

  你·難·道·不·是·嗎?

  無慘子:我居然無法反駁!?

  「好啦,兩位別鬧了,我們出發吧,前往主公那裡還要一段時間呢。」

  蜜璃:捂著腦袋哭唧唧的無慘子醬也好可愛!!啊,真希望開會的時候我也能捏無慘子醬的臉......

  被衣物裹住的無慘子再次被自家炎柱帶上了路。

  無慘子:煉獄號衝呀!

  獲得腦瓜崩一枚。

  等蜜璃帶著兩人到地方的時候,其他的柱都已經到了,雖然很想親眼看一下兩位杏壽郎的初次相遇,但為了小命著想,無慘子還是沒有探出頭,聽聽聲響總可以吧?

  結果這兩位愣是交換完了姓名就沒有下文了。

  無慘子:我以為會出現的稱兄道弟的場景呢??

  雖然很想讓杏壽郎把自己放到照不到太陽的房間裡,但估計這樣會不合禮數,若是招來這個世界的柱們的討厭就不好了。

  殘存的記憶是這麼告訴自己的。

  不過這個世界的哥哥,產屋敷一族是被詛咒了吧,無慘子縮在煉獄的懷裡眼神暗了下來,明明和哥哥他們沒有任何的關系啊!憑什麼不詛咒無慘而要詛咒哥哥呢!?

  哥哥是那麼的溫柔,即使對於變成鬼的我都是那麼的溫柔,每一個哥哥都是如此。

  『還好,在我剛變成鬼的時候,為了不出現那樣的情況我有創造出那個血鬼術,本來以為再也不會用到。』

  『不管是哪個世界的哥哥,我都絕對不允許別人傷害他們,即使是這個世界的自己!』

  其實在剛來的時候,無慘子就聞到了炭治郎的味道,他受了很重的傷,但自己不確定這個時候開口是不是會被圍毆。

  無慘子:說實話我不敢出來的理由還有一個。

  那就是這些柱也太可怕了吧!!!要去曬太陽的是無慘啊!!和我無慘子有什麼瓜系!!不要再瞪我了啊!!隔著件衣服我都快哭出來了!!

  我真的要哭出來了哦!!

  求求你們!別瞪我了啊!!QAQ

  作者有話要說:

  無·弱小·可憐·無助·慘子:你們不要過來啊啊啊啊!!

  炭治郎:我怎麼覺得無慘子的哥哥(嚴勝)是變態??

  嚴勝:是大人的氣味!

  杏壽郎:我就是敢動手上一你氣不氣?氣不氣?哎∼你還不敢打我∼

  蜜璃:捏臉捏臉捏臉捏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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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也是惡作劇的一天

  不知道大家看出來太郎和他妹妹是誰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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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小可愛們的評論啊啊啊啊!!!

  愛你們!!!!

  另一篇我又鴿了

  因為馬上要考試了,而我還沒開始預習

  淚目


第8章 第八章

  無慘子還記得第一位哥哥的夫人為他誕下子嗣的那一天,所有人都圍著哥哥祝福,而她卻要為了不被嗜血的欲望控制躲得遠遠的,不僅是這一個原因,還有一個。

  她無法忍受哥哥會離開自己的現實。

  自己有詢問過對方要不要和自己一起變成鬼,但當時看書的青年卻搖頭拒絕了自己。

  「為什麼?一直陪著我不好嗎?我可以把我全部的血液都給你!你一定會是最強的鬼!」

  「哥你是在擔心嫂子嗎?沒關系的!只要是你想要留下的人,我都可以把他們......」

  變成鬼......

  本來越說越激動的無慘子卻是冷靜了下來,是啊,這樣下去的話,只會像滾雪球一樣,越來越多的人因為我的私欲變成鬼,不是所有人都喜歡無限的生命的吧。

  「對不起哥哥,我不會再提這件事情了......」

  「沒關系的小妹,你會在未來認識更多的人,你不會是孤單一人的。」

  『不,你就是你,別人代替不了的啊......』

  自從那個午後,無慘子再也沒有問過任何人是否要變成和自己一樣的怪物。

  她覺得哥哥在離自己遠去,一年一年,一天一天,時光在無慘子的臉上無法留下任何的痕跡,但卻讓自己最喜歡的哥哥漸漸老去。

  從那位孩子誕生到成年,無慘子都沒有去看過他,即使不得不遇到,也不會分給對方一個眼神。

  直到有一天,已經生出白發的哥哥拉住了無慘子的手,笑著告訴他,他的兒子會成為她的下一個哥哥,他們會一直陪在無慘子的身邊,就像自己一樣。

  「所以小妹千萬不要在我離開後那麼快來找我哦,哥哥是會傷心的。」

  「而且啊,一定要活得開心,哥哥最喜歡看小妹的小臉了。我們約定吧,在我離開的時候,無慘子要用笑臉和我道別哦。」

  如果這是你的願望的話。

  我一定會遵守的。

  看著明明和自己一起長大的人逐漸變老,最後躺入棺槨,無慘子完成了和對方的約定,笑著和白發蒼蒼的老人做了最後的道別。

  大部隊抬著棺槨在陽光下離開了宅邸,而無慘子卻被留了下來,她的懷裡抱著的正是她的下一位哥哥。

  『哥哥放心好了,無慘子一定會保護你們的,絕對。』

  不知道是不是自家炎柱的懷裡太舒服了,還是自己因為要見另一個世界的哥哥緊張了,無慘子突然想起了那個遙遠的午後,自己抱著新出生的哥哥唱著哥哥教給自己的搖籃曲,並在心裡發誓一定會保護哥哥一族。

  殘缺的記憶告訴過無慘子,主世界的產屋敷一族是被詛咒的,她一遍遍的在心裡做著建設,別到時候真的看到了情緒變化太大被當作是敵人就不好了。

  畢竟自家貓頭鷹可擋不住人家全部的柱啊。

  無慘子:我居然還為你著想!感恩戴德吧!

  杏壽郎:(面帶微笑的腦瓜崩攻擊)

  就在無慘子都要以為所有人都在用手語交流了的時候,一個無慘子略感耳熟的聲音響了起來,惡狠狠的男聲質問著在場的所有人,就這麼把不知底細的鬼放進來真的不是柱的失職嗎?這個世界的杏壽郎表示了贊同。

  如果不是自己靠著的胸膛沒有傳來說話才有的震動,無慘子都要以為自家小貓頭鷹要賣了自己呢。

  『如果把香奈惠帶來應該就不會有這種情況了吧?』

  「但是,我覺得無慘子醬不是那樣的壞人。」

  蜜璃!!我的天使啊啊!!謝謝你為我說話。不過說回來為什麼有一道視線更加的凶狠了!?

  這個時候,地上的炭治郎醒了過來,柱們的注意力立馬轉移到了他和她妹妹的身上。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無慘子的緣故,主公比無慘子記憶中出現的更早,他環顧了一下四周,看到了和大部隊隔了一段距離的杏壽郎。

  「想必孩子你就是另一個世界的煉獄君了吧。」

  「是的!沒想到您和我們世界的主公是如此的相似!」

  「把那個孩子帶進來吧,畢竟之後會議有關於她的部分,讓她一直縮在衣服裡可太失禮了。」

  雖然其他的柱有想要阻止,但是被產屋敷耀哉壓了下去,果然不管是那個世界的哥哥都很擅長管理手下呀。

  無慘子就聽到杏壽郎道了句失禮了,便抱著自己跳到了陰涼的房間,這裡剛好處於完全的陰影之下。

  雖然有想過要弄一個華麗的出場,但怕被打的無慘子還是乖乖地變回了少女的姿態。

  無慘子:蜜璃我看到你失望的眼神了!不要那麼明顯啊!

  「各位好,在下便是另一個世界的鬼舞辻無慘子,請不要將我和你們世界的那家伙混為一談,這是我們合作的最基本底線。」

  雖然不能參加滅鬼的行動,但是作為十二鬼月的直屬上司,無慘子還是被要求出席每一次的柱合會議。每一次見到新人,她都會顯得很高冷,然而她只要和一屆的柱混熟之後就會暴露本性,開會吃瓜什麼的就不用再提了,如果不是怕被哥哥沒收糧食,她可能連畫冊都會帶到會議現場。

  面前的柱和自己記憶裡的一樣,但和自己世界的那一批還是有些區別的,所以無慘子不經擺出了初次面見新人的表情。

  「噗嗤。」

  無慘子一臉怨念的轉向了笑出聲還不加掩飾的杏壽郎。

  QAQ不要笑啊混蛋!!

  「不過,我能請問無慘子小姐為什麼不願意看我呢?」

  坐在一邊的產屋敷耀哉發現一邊的少女僅僅將視線掃過下面的柱就再沒有看過來的打算,便出聲詢問。

  藏在寬大衣袖下的手猛地握緊。

  『因為我怕情緒失控啊笨蛋哥哥......』

  似乎看出了少女有什麼難言之隱,產屋敷耀哉好心的換了一個話題,他表示要讓炭治郎的妹妹加入鬼殺隊。

  「我不同意!如果讓鬼加入鬼殺隊的話我們之前的努力又算什麼!」

  無慘子看向了那個發話的少年。

  好眼熟,不是上輩子記憶裡的眼熟,而是在自己的世界裡見過。

  『到底是誰來著?』

  實彌子!!!

  無慘子表情瞬間空白,所以自己世界裡的那位白發御姐在主世界居然是個男的!?啊啊啊臉上還有那麼多傷!!怎麼搞得啊!你弟弟知道嗎!?

  就在無慘子雙目無神震驚於事實的時候,實彌拽著裝有禰豆子的竹箱跳到了無慘子的邊上。

  「就讓我來證明,鬼說得再好也是鬼!」

  他二話不說直接隔開了自己的手臂,鮮血滴落在了無慘子的面前,實彌將自己的稀血湊到了無慘子的面前,自家的杏壽郎想阻止都來不及,他一開始以為實彌的目標是木箱裡的禰豆子。

  「怎麼樣,惡鬼。」

  「血鬼術煙瀧雨」

  無慘子看到這種傷口的第一反應就是丟了個治療的血鬼術,這個的原理就是兩陣帶時差的放出的霧氣,第一陣是無慘子帶有修復能力的血液,第二陣則是相當於消滅血液起到消毒作用的紫藤花液。

  這個術本來無慘子是想用來大範圍治療用的,這樣的話蝶屋的工作量可以降低一點,結果她實驗發現,自己的血加多了,不僅有讓被治療對像鬼化的危險,後續的紫藤花液也會讓人體中毒。

  所以就變成了只能治療小傷的尷尬技能。

  用這個術無慘子發誓真的是下意識的動作,因為自家那群柱在空閑的時候總喜歡和十二鬼月中有戰鬥力的家伙對拼,反正鬼的治愈能力很強,人受的一些小傷就直接讓一邊看戲的無慘子治了,這種小打小鬧的傷雖然柱是覺得不痛不癢,但被蝶舞的小姑娘們看到的話肯定會是一通說教。

  這就導致了無慘子有了對於這種伸到自己面前的小傷直接丟血鬼術的條件反射。

  「你!」

  等無慘子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實彌拽住了衣領,還好自家的杏壽郎握住了對方的手,才阻止了無慘子雙腳立地的悲劇。

  無慘子:矮怎麼了!!

  「無慘子大人絕對沒有惡意,不過倒是你們,在我們拿出誠意的情況下還要進行如此的試探嗎?」

  「實彌。」

  坐在一邊的主公發話了,實彌只好不情不願的松開了拽著無慘子衣領的手。

  「是。」

  習慣了狐假虎威的無慘子手賤兮兮地拍了拍實彌的肩膀。

  「小家伙不要那麼想不開嘛∼自殘的話姐姐可是會心疼的!」

  無慘子:能占點便宜就占一點!

  作者有話要說:

  對不起!這次沒有3000字

  考試周傷不起

  等我渡劫成功一定會補上番外和後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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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小天使的留言呀!!

  我會努力改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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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好想趕緊開始修羅場啊啊啊!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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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9章 番外(1)

  關於緣一和無慘子

  1.初次相遇

  那時,鬼殺隊才剛剛起步,還只是一支由幸存者和產屋敷的附庸武士組成的隊伍。

  沒有呼吸法的幫助,他們除了用命去堆疊勝利再無其他辦法,無慘子嘗試過幫忙,但被實驗室改造出的個體擁有無法被她殺死的能力,而且也不知道實驗室在背後做了什麼,無慘子只要吸入過量的血液,就會失去理智。

  所以無慘子只能看著卻做不了什麼,除了坐鎮本部充當探索裝置,無慘子就是一只光榮的米蟲。

  其實本身如果不是哥哥極力護住無慘子,為她做擔保,那些被鬼傷害過的人是無論如何都想要讓無慘子償命的。

  雖然這和她沒有一點關系。

  和她們一族關系很密切的煉獄家就擔起了護衛的責任,避免過激的人們傷害無慘子,因為作為鬼的她即使是出於自衛而傷人,在別有用心的人看來也是過錯。

  煉獄輝壽郎是被他父親帶來給無慘子當護衛的,在那之前無慘子並不熟悉煉獄家的人,所以輝壽郎是她認識的第一個煉獄。

  「貓頭鷹!」

  「大米蟲!」

  在兩家大人看來,兩人相處的非常和諧。

  無慘子:???

  這一天作為調度中心的無慘子難得的給自己放了一天假,自己都認真工作了幾十年,翹一下班應該沒什麼問題。

  這麼想著的無慘子就帶上自家小竹馬煉獄君溜出了主城。

  「我什麼要大老晚陪你出來啊?」

  「小貓頭鷹你太不夠義氣了!就陪我一下有什麼關系?跟你說哦,小花說城外有一片竹林,那裡面可以看到螢火蟲!」

  被拽著前進的煉獄輝壽郎翻了個白眼,明明眼前的家伙比自己大了好幾輪,卻老是做這麼幼稚的事情,不過也因為這樣大家才會喜歡她吧。

  『真不知道她為什麼總能那麼開心。』

  本來開開心心的無慘子在空氣中聞到了一股血腥味,混合著能夠讓她瘋狂的鬼的味道。

  「小貓頭鷹,前面有人在和鬼搏鬥!」

  「什麼?」

  無慘子瞬間捂住自己的口鼻,她不能夠在靠近了,也不知道為什麼,剛剛自己完全沒有聞到這股味道,為了避免自己吸入過多她只能站在原地等煉獄輝壽郎回來。

  『那個人!好奇怪的感覺,鬼的氣息越來越弱了?這附近沒有鬼殺隊的隊員啊,那是誰那麼厲害?』

  懷揣著緊張的心情,無慘子很快就等來了自家貓頭鷹,她從石頭上蹦了下去,快步地跑到對方身邊檢查傷情。

  「哇,小貓頭鷹你......」

  手還沒摸到熟悉的發絲,無慘子就感覺不妙,身體本能的向後撤去,只見一個男孩握著刀站在了煉獄的身邊,還不待她看清對方的臉,男孩就又攻了上來,躍進的身姿像極了蓄力的花豹。

  !!大哥怎麼回事!?我沒有急支糖漿!

  無慘子閃到了石頭後面,背後又是一涼,緊急縮成小孩子樣子的她堪堪躲過了一擊,慘叫著想要撲進煉獄的懷裡,但在半路被閃光的劍刃擋住了。

  就在無慘子覺得自己命不久矣的時候,『咣』的一聲,煉獄輝壽郎的刀擋住了斬向無慘子脖子的劍影。

  「請等一下!無慘子大人不是壞人!請給在下時間解釋!」

  抱頭等死的無慘子沒有等到對方的下一步動作,就抓緊機會的躲到了輝壽郎的身後,雖然很緊張但還是不忘過一下嘴癮,探出小腦袋表示沒錯沒錯。

  仿佛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男孩歪了一頭,重復了一遍。

  「鬼舞辻無慘?」

  「是鬼舞辻無慘子!不要把我和那個混蛋相提並論!啊......」

  喊完這句話無慘子才意識到有哪裡不太對,面前的男孩怎麼知道自己姓鬼舞辻,而且這個世界上可沒有無慘啊。

  似乎是看輝壽郎護人的心情是如此的真實,男孩放下了刀,詢問為什麼要護住一只鬼。

  「無慘子大人雖然可以算第一只鬼,但是那些被轉化的家伙和無慘子大人沒有一點關系,是一個組織研究制造出來的,他們的目的是找當讓人長生不老的辦法。而大人一直待在家裡當米。」

  無慘子:最後一句話不用加的!

  男孩盯著無慘子思考了好久,無慘子都能夠感覺到自己的汗毛齊刷刷地起立了,她實在受不了,還是縮回了輝壽郎的身後,不想再看眼前的小男孩。

  明明和小貓頭鷹一樣大,為什麼會這麼讓鬼害怕!?

  因為繼承記憶的殘缺,無慘子並不知道眼前的男孩就是繼國緣一,那個讓真的無慘恐懼到每個細胞都顫抖的緣一。

  「不過你斬殺鬼的方法好奇怪啊,看上去比我們要容易很多,是有什麼技巧嗎?」

  收好劍的輝壽郎在安撫好拽著他衣角不放的無慘子後,轉頭詢問站在一邊的緣一。

  「哦對了,我叫煉獄輝壽郎,是鬼殺隊的一員,如果你想繼續斬殺鬼的話,要不要加入我們?」

  「小貓頭鷹你明明只是預備役唔!」

  一把捂住開始皮的無慘子的嘴,煉獄家祖傳的陽光笑臉上線了!

  「我叫繼國緣一,如果可能的話我願意參加。」

  在確定對方不會再想取自己的項上人頭後,無慘子終於看清了男孩的長相,雖然額角處有著怪異的花紋,但架不住男孩本身長得可愛,那花紋簡直是無敵的加分項。

  不過男孩的眼睛看上去很奇怪,見識過許多人的無慘子依然形容不出來那種感覺。

  高高在上看透一切?

  也不是,對方在知道自己砍錯人之後,有對自己表達過歉意,那是真誠的。

  所以那個眼神究竟是什麼無慘子說不出來,不知道會不會眼睛多一點就看的出來。

  一路上輝壽郎和緣一聊的很開心,特指劍術方面,無慘子微弱的抗議聲直接被竹馬無視了,不過無慘子卻注意到在談話的間隙,那個奇怪的男孩向自己這裡略帶歉意的低了下頭。

  就這樣,本來應該開開心心的翹班之旅,在被當主教訓了一頓後落下了帷幕。

  繼國緣一,加入鬼殺隊。

  2.日常

  繼國緣一在煉獄家住了下來,雖然他已經可以獨自斬殺鬼了,但是無慘子的哥哥還是不允許這麼小的孩子直接上戰場,所以緣一只能和大人一起出些簡單的任務,或者就留在家裡和輝壽郎一起練習劍術。

  沒事做的無慘子就會跑到煉獄家圍觀他們的比試,在緣一的指點下,輝壽郎的武藝日漸精進,甚至已經開始學習呼吸法了,但即使如此每次對打還是會被比他矮很多的緣一擊倒在地。

  看著灰頭土臉的竹馬,無慘子總是會報以最熱烈的掌聲。

  然後被舉著竹刀的竹馬圍著院子打。

  一邊的緣一就會規規矩矩的坐在回廊上看兩個幼稚鬼打鬧,只要感覺到有人來了,他就會咳嗽幾聲提醒他們。

  等煉獄大叔拉開紙門想要來指責自家兒子不要帶著無慘子大人胡鬧的時候,就會看到三個小鬼乖乖地坐成一排優雅喝茶的景像,無慘子沾灰的衣角也被緣一端來的茶盤遮住。

  大叔:我覺得事情並不簡單,但我沒有證據。

  3.夜襲

  結束了一天的探查任務,確定沒有新的鬼出來作亂,無慘子悄悄地溜去了煉獄家,她還是對於那個能說出鬼舞辻無慘名字的緣一保有懷疑。

  他是不是和自己一樣?因為某些原因上輩子的記憶沒洗干淨什麼的,如果是的話簡直就是找到了組織啊!

  無慘子干出了這輩子最勇敢的事情。

  夜襲繼國緣一。

  然後就被刀抵在了牆上。

  「對不起!!!QAQ大佬求放過!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她在窗口看到,這家伙明明已經睡著了!!為什麼還能在自己翻窗進來的時候醒過來啊!

  清醒過來的緣一有些無語的看著抱頭蹲下,眼角已經濕潤的無慘子,他問出了內心的疑問。

  「你為什麼不反擊,那個晚上也是。」

  被問的愣住的無慘子抬頭看了眼男孩。

  「因為哥哥不希望我那樣做,而且如果我用能力的話你們會受傷的。」

  在得到你傷不到我這種讓人悲傷的回應後,無慘子終於想起了她來這裡的目的。

  「你為什麼會知道鬼舞辻無慘?」

  站了起來的無慘子依然保持了少女的姿態,她比緣一高出了一個頭,但氣勢上卻完全落於下風。

  被男孩看得實在是不自在,無慘子先說了自己的情況。

  「我記得上輩子的一些事,然後我記得有一本書裡提到了鬼舞辻無慘這個鬼王和他引出的悲劇。死後卻沒想到我居然變成了他,不過是位女性。」

  為了不被當作怪物,無慘子沒有說那本書其實是漫畫,而是將自己說成來自未來的人。

  似乎是認同了無慘子的說法,緣一露出了多日來的第一個微笑。

  直擊無慘子的少女心。

  哥哥,我戀愛了。

  還好無慘子站在背光的位置,臉上的紅暈沒有被發覺,她頭上一沉,原來是緣一輕輕揉了揉她的腦袋。

  「多年來辛苦了,長久的寂寞很難忍耐吧。」

  不知道是不是在對方的身上看到了哥哥的影子,無慘子的淚腺瞬間崩潰了,眼淚不受控制的掉了下來,她撲到了明明比她還矮的緣一的懷裡,扯著對方的衣服表示都是緣一的錯。

  「不要突然安慰我啊!我......我明明和哥哥約好了不哭的嗚嗚QAQ緣一是壞人!」

  緣一乖巧地拍著無慘子的背,等她終於停下哭號之後,冷靜的表示自己的情況和對方不一樣。

  「我有另一個世界自己的記憶。」

  「哎?」

  「所以我從小就知道有一天我會加入鬼殺隊,然後去殺死那個鬼舞辻無慘。」

  兩個人坐了下來,無慘子被對方的回答驚到了,自己怎麼都沒有想到居然會是這樣的,不過殺死鬼舞辻無慘?自己的記憶裡可沒有眼前的家伙,也許只是無數個有相同願望的路人之一吧。

  「所以你是不是發現了這個世界不太一樣?」

  緣一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有向鬼詢問過鬼舞辻無慘的消息,但是這裡的鬼都沒有多少理智,即使有一些還留存了少有的理智,也可以流暢的說出鬼舞辻的名字。

  「他們和我記憶裡的樣子並不一樣。」

  「是的,實驗室制造的鬼沒有理智,而我到現在都沒有制造鬼,所以這個世界和你我記憶中的應該已經完全不一樣了,除了可能有些人還很相似。」

  無慘子扯了扯衣角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擔心

  「我真的很怕我變成記憶中的鬼舞辻無慘,即使現在我能夠堅持,但未來呢!?如果有一天我堅持不住了,我......我不想變成那樣!」

  「無慘子大人不會的。」

  「你怎麼知道!?那麼久,我還要活那麼久!我要送走多少哥哥才可以!」

  因為實驗室制造的鬼出現的時機並不確定,也不會像無慘的手下一樣保有理智,無慘子這個唯一能感知到鬼的人就成了指揮系統中最重要的一環,她不能離開。

  「大人和他不同。」

  「你們是完全不一樣的,請不要被那些記憶影響,無慘子就是無慘子,永遠不會變成鬼舞辻無慘的。」

  「我會努力幫你解決那些困擾的,不會讓你墮落成無慘的,用哥哥的笛子做約定吧。」

  緣一拿出了一根簡陋的竹笛,一看就是人手工削出來的,但是看他小心翼翼的樣子,這根笛子一定對他很重要吧。

  「好啊!那等你長大了成了正式隊員,可別抱怨我們鬼殺隊的任務太重了哦!」

  「不會的。」

  自從那晚的徹夜長談,無慘子仿佛和對方結下了深厚的友誼,為什麼要說仿佛呢。

  無慘子:因為我想和他談戀愛,他卻想和我做兄弟!!

  世界級慘劇。

  作者有話要說:

  我喵漢三又回來啦!!

  這次的老師做了回好人!但是為什麼別人去參加party,我們考試......

  哈哈哈哈哈這兩天會努力把以前的補上噠∼

  不過可能新的幾章會是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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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論兩個兄控的見面(偽)

  無慘子:我哥敢一個人去外地!

  緣一:我哥敢吃s

  無慘子:我哥也敢!

  全體產屋敷:我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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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個玩笑開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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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小可愛們的留言呀!!

  愛你們!!


第10章 番外(2)

  關於嚴勝和無慘子

  1.初遇

  緣一已經加入鬼殺隊有一段日子了,在他的指導下,大部分的隊員都已經習得了呼吸法。

  這一天他是來開會議的,現在雖然還沒有日後的柱合會議,但是高層人士的會議還是有的。但緣一並沒能第一時間見到大人,下人說是有位叫繼國的武士到訪。

  一邊看著畫冊的無慘子好奇的探出了頭。

  「繼國?」

  「是啊無慘子小姐,那位大人的身邊還跟了位和緣一大人長相相似的孩子呢。」

  緣一在無慘子的注視下敗下陣來。

  「那位是我的哥哥,繼國嚴勝。」

  嚴勝這次是跟隨父親來拜訪一位在武士中極有地位的貴族,產屋敷。

  本身自從他的弟弟緣一走後,他就覺得自己的生活變得一成不變,什麼最厲害的武士的夢想,也早就忘記了,有那樣的人在前面,怎麼可能做得到。

  不出所料的話,他會走上父親為自己安排好的道路。

  結婚,生子,繼承家業。

  他跟隨父親在會客間見到了那位為人所稱道的當主,產屋敷,大人間恭維的聊天雖然無趣,但是他不得不學會,這是他父親帶他來的最主要的目的,他必須為繼承家業做准備。

  就在嚴勝努力維持住臉上的嚴肅,不讓自己睡過去的時候,紙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嘩啦』一聲,紙門被拉開來了,是一個穿著華麗的小姑娘,後面還能聽到下人追趕的腳步聲。她漂亮到異於常人的紅色眼睛掃視了在場的所有人,最後落在了嚴勝的身上,隨後綻開了一個甜美的笑容,尖尖的小虎牙也露了出來,柔順的卷發隨風舞動。

  嚴勝看呆了。

  他從來不知道有人可以美的如此張揚,但卻不會讓人心生退意,那個突然闖進來的姑娘似乎想要對自己說些什麼,但卻聽到坐在上首的男子嚴肅的聲音。

  「無慘子,不得無禮。」

  她原來叫無慘子啊......

  女孩俏皮的吐了吐舌頭,從迷之角落掏出了一把精美的折扇,『啪』地一聲打開遮住了她白皙的臉龐,只能看到卷發在她耳邊抖動。

  「請您原諒我的失禮,繼國大人。」

  「哈哈哈哈哈,無事,這位便是產屋敷大人您的妹妹嗎?果真如傳聞中所說的一樣美麗。」

  「大人過譽了,小妹被我慣的實在是不知禮數,希望您能諒解。」

  兩位大人又開始了一來一往的交流,無慘子乖乖地挪到了哥哥的身後,以為很隱蔽地打量著那位和緣一極其相似的少年。

  『真的好像啊,但我的記憶裡也沒有這個人。』

  躲在扇子後面的她歪了歪頭,覺得大人間的談話真是太無趣了,但對方又不是自家的附屬武士,搗亂的話會被小貓頭鷹打的。

  然而無慘子是誰?

  她可是鬼王啊!

  從扇子後面悄悄探出頭,對著對面的小子比了個大人真是無趣的口型,無慘子以為對方會回應自己,沒想到少年不過看了她一眼就別過了頭,認真的聽起了大人間的談話,仿佛那些話是很重要的一樣,明明只是些互相恭維的話而已。

  『真是個無趣的人啊......明明才那麼點大。』

  這是無慘子的視角。

  而嚴勝呢。

  他覺得自己再看下去就會做出什麼失禮的事情也說不定,閃閃發光的眼睛,永遠上揚的嘴角,不諳世事的天真。

  比自己以前見過的所有女眷都要不同。

  已經整個人縮到扇子後面的無慘子沒有發現嚴勝向自己投來的目光,她現在滿腦子都是自己沒看完的那本畫冊。

  發覺妹妹已經開始打哈欠的產屋敷迅速結束了對話,笑著送別了繼國一行人,臨行前還表示如果繼國家的孩子想要在劍術上繼續精進的話,可以來產屋敷家訓練。

  因為懼怕日光而沒有出門送行的無慘子一下撲進了哥哥的懷裡。

  「小妹今天怎麼跑出來啦?是因為那個孩子嗎?」

  產屋敷揉了揉眼前已經看上去比自己小的無慘子,在獲得對方享受的眯眼後,問了這個問題。

  「我以為緣一的哥哥會有多不同呢,和以前見過的那些家伙沒什麼不同嘛。」

  「真是抱歉啊,本來可以再早一點結束的,但我覺得那個孩子是個可塑之才,如果可以加入鬼殺隊的話就好了。」

  「才不會呢,我打賭那家伙只想繼承家業而已,絕對不會來訓練的,更別說加入鬼殺隊了。」

  看穿一切的哥哥笑了出來,自家妹妹猜拳永遠都會輸,連帶著任何與之沾邊的活動都不擅長,但自己卻毫無察覺。

  「那賭什麼呢?沒有點彩頭的話就太無趣了,不如贏的人可以在輸家的臉上畫花怎麼樣?要保持一整天哦,時限的話,就七天之內吧。」

  無慘子:雖然我覺得其中有詐,但我沒有證據。

  「唔姆!」

  然後無慘子就在第三天下午看到了登門拜訪的嚴勝。

  不知道為什麼,嚴勝總覺得門口的女孩臉上充滿了悲憤,並沒有因為看到自己而開心。

  嚴勝:我是不是做了什麼讓她討厭的事!

  無慘子:哥哥下手輕一點啊啊啊!!

  住在客房的嚴勝並沒有再看到無慘子,在他明天要去的煉獄家,輝壽郎已經笑趴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無慘子你是要笑死我嗎!?」

  被嘲笑的無慘子本人也很絕望,她惱羞成怒的捶著癱倒在地的煉獄輝壽郎,但只能招來對方更加放肆的嘲笑。

  哥哥把她畫成了一張貓臉,左眼周圍一圈塗黑,鼻頭也點上了黑點,面頰上還有仿佛九尾人柱力的胡須。

  一邊看戲的緣一表示無慘子這麼畫還是很可愛。

  無慘子://///

  輝壽郎笑的眼淚都出來了,他努力的站了起來,勾著緣一的肩膀表示不用忍著,笑出來就好了,他們什麼關系。

  「噗嗤」

  無慘子,再起不能

  2.夜襲

  這是所有鬼殺隊隊員的入隊特色,無慘子會扮成鬼去嚇他們,雖然也有差點被砍掉腦袋的烏龍,但大多數人都被嚇到穿著條褲子就跑出了房間。

  無慘子:木大木大木大!

  今天是嚴勝加入鬼殺隊的日子,雖然已經和對方混熟了,也知道對方不是什麼有特大感情起伏的人,但無慘子還是耐不住惡作劇的心,選擇了動手。

  替自己化妝的小貓頭鷹抱怨著被打了可不要找自己哭。

  「我才不會哭呢!」

  小惡魔的尾巴都要翹上天花板了。

  輝壽郎:呵呵,我就看看不說話

  夜深,隱藏在房梁上的無慘子終於等到了訓練一天的嚴勝回房間,她抓准時機衝了出來,一般來說這種時候自己對面的人不是嚇到連滾帶爬,就是直接抽刀出來防衛。

  為什麼這家伙。

  臉紅起來了!

  好奇怪啊!

  是我看錯了吧!?是吧!?

  「嚴勝,我可是在嚇你啊,有點反應啊好不好?」

  無慘子癟了癟嘴,還把自己的利爪伸到了嚴勝的面前。

  「對不起!啊!好嚇人!不愧是無慘子大人!」

  「哈哈哈哈好假啊!算了算了,嚴勝就是這樣的人吧,嚇不到你就對了,我就說嘛,嚴勝膽子那麼大,又不是輝壽郎那家伙哈哈哈哈哈,他小時候可是被我嚇到睡不著覺的哦!」

  「打擾你休息了,抱歉啊。不過哦,這個入隊驚喜是不是很有意思?可不要告訴別人哦∼」

  「晚安嚴勝∼」

  沒有插上話的嚴勝只能看著對方揮著手消失在夜幕裡。

  「晚安大人。」

  『大人這樣也很可愛......』

  『不過,原來不是只嚇我一個啊。』

  3.斷掉的笛子

  這已經是嚴勝變成鬼之後的事情了,在他後面又有幾個隊員在瀕死的時候請求無慘子將他們變成鬼,但大數人都忍受不了自己認識的人一個個離去,最後選擇了走向太陽下,自我毀滅。

  所以,現在一直陪著無慘子的還是只有嚴勝一人。

  這麼多年來,不知道是不是研究室的實驗停滯不前了還是什麼別的原因,他們開始搜尋無慘子的蹤跡,在某次鬼殺隊的秘密據點被惡意摧毀後,無慘子開始了在各個據點間來回奔波的日子。

  某次他們的行蹤還是被發現了。

  本來他們是想要引對方離開村子,去附近的樹林裡打鬥的,沒想到其中一只鬼盯上了正在生產的一戶人家。

  這絕對是有預謀的進攻,被眾鬼圍攻的嚴勝脫不出手去保護那位產婦,無慘子不願意看到有孩子還沒有降生就走向死亡,明知道自己會陷入混亂,她還是衝了上去。

  誰都沒有想到那只鬼居然自爆了,迅速的復原後又是爆出一陣血霧。

  無慘子來不及防備,就被飛濺於空氣中的血液勾的失去了理智。

  發現情況不妙,以斷掉一只手為代價,嚴勝砍下了眾鬼的腦袋,趕向了無慘子身邊,他知道,如果大人在這種狀況下傷人的話,清醒後一定會無比痛苦。

  他不希望看到那樣的無慘子。

  因為身體裡流淌的也是自己血液的緣故,無慘子沒有在意向自己揮劍的嚴勝,而是轉身向沒有力氣的孕婦伸出了爪子。

  嚴勝雖然無比愧疚,但他還是用力揮刀將無慘子攔腰砍斷,希望能夠阻止她走向孕婦,這一擊也砍破了無慘子衣服的內袋,以為自己還要向大人揮刀的嚴勝愣住了,因為他發現本來失去理智,只知道進攻的無慘子停了下來。

  倒在地上的無擦子在迅速的修復好自己之後,沒有再做出任何的攻擊性舉動,而是在地上撿起了什麼,隨後痛苦地蜷縮成了一團。

  著急到沒有時間收刀的嚴勝直接將刀扔在了一邊,上前想要攙起無慘子。

  低頭一看,卻發現無慘子捧在手裡的東西非常的眼熟。

  那是自己曾經替緣一,自己的弟弟,削的竹笛,現在已經被砍成兩端靜靜地躺在無慘子的手心裡。

  「大人......」

  「謝謝你緣一......我沒有做出那種事情真是太好了。」

  無慘子非常小聲的對著手心裡的說著,隨後就坐起了身,雖然眼角還有淚水,但狀態已經比無理智的時候好了很多,她仰頭對著比自己高出許多的嚴勝道了謝。

  「謝謝你嚴勝,如果不是你的話,我......我就要變成無可救藥的家伙了。」

  「對不起大人,居然傷害了大人。」

  「沒事哦,你做的很好。」

  雖然無慘子這麼說,但是嚴勝還是表示希望對方能夠懲罰自己,這麼說著的嚴勝眼睛卻沒有離開無慘子手心裡的竹笛。

  發現了這一點的無慘子嘆了口氣,她覺得對方肯定又誤會了什麼。

  「這是我和緣一的約定,他會努力幫我保持自我,不被侵蝕成剛剛那樣的怪物,就算他已經走了,這根笛子也在時刻提醒著我。」

  「它也是嚴勝做的吧,那就懲罰你再給我做一根好了。

  「用新的笛子約定吧,你會在我失去理智之後把我拉回來。」

  「好。」

  「那就拜托嚴勝啦!」

  在多日之後,無慘子收到了一根無敵華麗的笛子。

  她陷入了沉思。

  自己是不是又做錯了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一些情節留到之後再寫吧

  下一章就回到主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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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你們怎麼開始買股了!?

  求婚什麼的(真是太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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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在申請簽約

  如果過了的話不知道會不會審核能放寬一點

  我是真的很心累(不,發完就去睡覺的你有什麼好心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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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小可愛們的留言!!

  愛你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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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裡的嚴勝沒有成家,沒有成家!

  所以無慘子的世界裡沒有時透君!

  真是太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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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來的無慘子不經意間掏出了這根笛子

  宇髓天元:沒想到大人也和我一樣是追求華麗的人啊!

  無慘子:我不是我沒有!!


第11章 第九章

  「哎,無慘子不是姓繼國嗎?另一個世界什麼的,是什麼意思啊?」

  雖然炭治郎很感謝眼前的少女幫助了自己的妹妹,但是被欺騙的感覺的確不好,即使他相信對方是有苦衷的。

  「那是我手下的十二鬼月的上一的姓氏,因為我不希望第一次見面的你我因為一個名字就刀劍相向,即使在我們的世界,哥哥讓鬼殺隊的各位信任我也用了很長時間,所以抱歉啊炭治郎,剛見面的時候就欺騙了你。」

  「另一個世界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哦,在我的世界裡,炭治郎可是一位可愛的小姑娘呢∼實彌子也是相當御姐的存在哦,不管是身高也好,還是水袋也好,都是女性中的豪傑哦∼」

  無慘子雙手合十調皮的吐了下舌頭,這是她求原諒的下意識舉動,當然她還是耐不住寂寞的皮了一下,她相信自家的煉獄桑可以替自己擋住暴怒的實彌的。

  杏壽郎:哎呀呀,看來某人又想曬太陽了呢。

  一旁的產屋敷耀哉在事態失控前發話了,他希望對於無慘子的討論可以放到後面,因為兩個世界還是有一些地方是不同的,現在最要緊的是關於禰豆子的判決。

  在確定地下的孩子們還是不願意信任禰豆子後,他向一邊的女孩伸出了手。

  「給我信吧。」

  一邊的孩子立刻遞上了來自原水柱和義勇的聯名信,他們表示願意用生命來替二位擔保。

  「切腹又能說明什麼?」

  在無慘子身邊單膝跪地的實彌抬起了頭,他表示自己完全不能夠信服這樣的話。

  「我信哦。」

  「女人你信有什麼用!」

  突然出聲的無慘子被實彌狠狠地瞪了一眼,被嚇了一跳的無慘子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

  不知道為什麼,產屋敷耀哉就是知道,如果放任兩個家伙繼續的話,可以瞪上一整天。

  「請問無慘子您的依據是什麼呢?」

  在緊張的表示不需要使用敬語之後,無慘子最後瞪了一眼實彌,指著腦袋表示這種事情自己感知一下就知道了。

  「雖然我手下只有十二鬼月,但是來到這個世界上後我就能夠感知到這個世界的自己制造出的鬼了,但其中並不包括禰豆子。」

  「她很快就會站在和我同樣的高度了,不,不對。」

  無慘子不確定的眯了下眼睛,即使是自己世界,人造出的鬼自己也能依稀感知到一些,但禰豆子不一樣。

  在很長一段停頓後,她說出了自己最後的結論。

  「如果繼續進化,她將比我還要強大,成為超越我的存在。畢竟就算是這個世界的無慘,也不過和我一樣是個失敗品而已。」

  「無慘子大人......」

  自家的杏壽郎擔憂的看了過來,無慘子搖了搖頭表示沒事,因為這就是事實。

  「但是如果禰豆子吃了人的話就無法挽回了,被殺害的人也無法復活。」

  這個世界的杏壽郎發表了自己的看法,他並不相信另一個世界的無慘子,但是看上去那個世界的自己相當看中這位鬼王。

  「那也就無法證明她會襲擊人。」

  漂亮!無慘子在心裡給這個世界的哥哥比了個大拇指,不愧是哥哥,不管在哪個世界的段位都這麼高。

  「而且也是他最先接觸到了兩個世界的鬼舞辻。」

  無慘子:鬼舞辻專屬貓薄荷......?

  「那他的能力是什麼!?長相呢!?」

  「你有找到他的根據地嗎?」

  「無慘子醬有見過這個世界的自己嗎?」

  「女人你知道什麼嗎?」

  杏壽郎再次恪盡職守的擋住了想要揪無慘子衣領的實彌。

  無慘子:不是,你們的矛頭怎麼對准我了!?

  「那個......我就一戰五渣,沒有什麼參考價值,我一般就是當當米蟲一類的......」

  收到了來自柱們不信任的眼神

  無慘子:真的啊!信不信我嚶嚶嚶給你們看!

  「不過因為我的確有擬態的能力,所以長相的話炭治郎你要不要描述一下,也許我能變個七七八八像?」

  在聽了炭治郎慘不忍睹的描述之後,無慘子陷入了沉思,怎麼說呢,因為有上輩子的記憶,自己的確知道無慘長什麼樣,自己還見過他女裝,但不代表自己可以在聽完炭治郎的描述之後直接變對啊!

  那就稍微縮短點頭發,長高點,變成男人的身體好了。

  在一陣變化之後,一位面若寒霜的男子站在了眾人的面前,即使是一身女裝都不能掩蓋他的氣質,慘白的腳腕上能夠清楚的看到跳動的血管。

  「這樣的話,像嗎?」

  連說話的語氣都變得和往常不一樣,帶著一股侵略的意味,高高在上的注視著眾人。

  「沒錯!很像了!」

  炭治郎因為受傷過重,在確定剛剛無慘子變出來的男人和真正的無慘很像之後就昏了過去,被隱部帶走了。

  無慘子覺得眾柱看自己的表情都變了,為了不再刺激他們的神經,無慘子馬上變回了原來的樣子,規規矩矩的跪坐了下來,現在是柱們的提問環節。

  在一邊沒有發話的蝴蝶忍帶著怒意的問出了一直埋藏在她心裡的問題。

  「那您知道一個使用對扇的鬼嗎?」

  無慘子的記憶告訴她那個鬼就是鬼中之屑童磨,但自己的世界裡的確沒有這一號人物,她只好略帶歉意的搖了搖頭。

  「我的十二鬼月中並沒有用扇子攻擊的,而且實驗室制造的怪物中很少有使用武器的個體,抱歉忍。」

  「您知道我?那個世界的大家也,我的姐姐......」

  看到蝴蝶忍失落的低下了頭,無慘子覺得對方誤會了什麼,連忙擺手表示自己世界的蝴蝶忍和香奈惠是蝶屋的一員,她們沒有加入鬼殺隊,而是作為了後勤的存在。

  「而且,那個世界的話,哥哥的鬼殺隊趕到的很及時,沒有人受傷,所以你不要難過啊!那個,就是,你們加入鬼殺隊是因為想要精進醫術,然後大概率還有報恩!以及您母親的三色丸子真的很好吃!」

  無慘子·萬年宅·話廢覺得自己為什麼要說最後一句話啊!?我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忍醬你的表情不要變得那麼奇怪啊!

  「大家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剩下的柱都表示另一個世界和自己沒有關系,即使過得再好,現在自己的親人回不來就是回不來了。

  「那大家能不能把無慘子和鬼舞辻無慘分開來呢?」

  無慘子一愣,原來哥哥一直在引導他們將自己的世界和無慘子的世界分開來。

  『哥哥,這個世界的哥哥,果然還是那個他啊。』

  會議很快就結束了,這都歸功於前幾天蜜璃傳回的消息,需要填補的空缺並不多。

  大部分的柱都離開了,只有水柱義勇留了下來,無慘子示意對方可以詢問剛剛沒能開口問出的問題。

  「你的世界裡,錆兔還好嗎?」

  「唔姆!雖然還是會在受傷後被真菰小姐暴揍,但是一切都很好哦!我們世界的義勇桑還在為超越錆兔而努力呢!」

  無慘子敢用自己熬夜看畫冊都不瞎的眼睛發誓,她看到了義勇桑的眼睛在自己說出這些的時候比平時睜大了不少。

  「謝謝。」

  在告別了義勇後,無慘子在蝶屋見到了已經變回原本樣子的嚴勝,在表示沒能看到小時候的嚴勝真是太可惜了後,就看到了一向對自己言聽計從的上一縮成了一團。

  無慘子:好可愛!肉嘟嘟的小臉!

  「啊啊啊!嚴勝好可愛!!姐姐不在家的晚上小可愛可以照顧好自己嗎?」

  「大人要去哪裡?」

  「嘿嘿,是個秘密哦,嚴勝可千萬不能跟來!」

  這句話被無慘子加上了限制,流淌著她的血液的嚴勝不能夠違抗這句命令。

  「大人您!」

  無慘子抱著還是小孩子樣子的嚴勝在空中轉了幾圈表示不要為自己擔心,自己只是去和這個世界的哥哥聯絡聯絡感情而已。

  在確定嚴勝的確不能夠離開房間之後,無慘子快快樂樂的溜走了,她跑到了產屋敷的窗口,有禮貌的敲了敲窗,就看到了那位夫人擔憂的臉。

  「無慘子大人有什麼事嗎?」

  「唔姆!我想來看看哥哥,早上沒能直視哥哥真是太失禮了!。」

  「大人已經休息了,所以......」

  「沒關系的,讓無慘子進來吧。」

  道了聲打擾了,無慘子就毫無顧忌的直接翻窗跳了進來,在微弱的燈光下,她看到了哥哥被詛咒的臉,身體像是中了什麼血鬼術一樣,動彈不得,無慘子有一種自己都要忘記如何行走的錯覺了。

  「疼嗎?」

  「我的臉嗎?已經習慣了,所以請不用擔心。」

  無慘子像是魔怔了一樣,她知道自己現在的行為在他們看來一定很詭異,但她實在是忍受不了。

  哥哥。

  「明明是我的錯啊,為什麼受罰的會是你呢?」

  「很疼吧?」

  無慘子冰冷的手摸上了產屋敷耀哉的臉,手下凹凸不平的觸感傳遞到心裡,化作了無數根針,摧殘著她本就不堪一擊的感情。

  男人用眼神制止了夫人的動作,他看到少女的眼睛裡充斥著無法化開的悲傷,明亮的紅色都變得暗淡,她張開了嘴,說出的話都在顫抖。

  「沒關系,很快就不會再疼了。」

  仿佛在安慰小孩子一樣。

  「血鬼術雙生並蒂」

  一朵血霧化成的並蒂蓮從耀哉和無慘子的背後升起,血紅色的蓮花顯得極其妖冶,夫人睜大了眼睛癱倒在地,因為從無慘子那傳來的壓力讓她不能夠動彈,連想要求救的話語都被抑制,無法喊出口。

  『她要做什麼!?』

  瞬間耀哉那邊的花骨朵衰敗了,而無慘子一邊的蓮花盛開了,越開越華麗,仿佛抽取人性命灌溉的一樣,突然在花開的最艷麗的時候,像是時間扭轉一樣,花朵縮回了無慘子的身體裡。

  耀哉舉起手放到了眼前,他覺得眼前的一切都變得無比清晰,而沒過一會無慘子卻慘叫著跌倒在了地上。

  「無慘子!」

  這句驚呼卻不是來自耀哉,杏壽郎直接闖了進來,他揮開想要到他面前解釋的產屋敷夫人,一把扶起了無慘子。

  「大人!您怎麼能用那個術呢!?要喝血嗎!?」

  無慘子卻是已經聽不見這些話了,耳鳴和頭暈讓她在昏倒的邊緣徘徊,但她的手還是伸向了耀哉的方向。

  「哥哥,不疼了吧......太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小可愛們的留言!!

  考試周連著考試周哈哈哈哈

  手機太好玩了

  咕咕咕三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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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覺得自己越來越菜了

  哎

  終於!哥哥的詛咒被吸走了!

  沒事,無慘是一定會還的哈哈哈哈

  童磨在無慘子的世界就是普通人

  沒能成為屑真是太可惜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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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章的嚴勝就露了個臉,可惜了


第12章 第十章

  不能跟隨無慘子的嚴勝覺得大人要去做的事情一定很危險,而且她從來沒有用血緣下過禁令,這次卻做出了這樣的舉動,不得不讓他緊張。

  但他又不能夠跑出房間,也不能夠破壞這裡,現在他的短手短腳也限制了他的發揮,嚴勝只能依靠打砸東西來吸引其他人的注意。

  訓練完想來看看無慘子有沒有作妖的杏壽郎剛好路過,就聽到了房間裡傳來的花瓶破碎的聲音,他立馬翻窗進了房間,就看到小只的上一和一地的狼藉。

  「怎麼回事,無慘子呢?」

  「大人去找這個世界的產屋敷了!」

  「這沒什麼問題吧?無慘子不是一直很粘主公的嗎?」

  嚴勝氣得想跳起來打眼前貓頭鷹的膝蓋,平時看著挺聰明的,現在怎麼就想不明白。

  「大人給我下了禁制,不讓我跟過去,她肯定要做什麼不好的事!可能會有危險,所以你趕緊跟上!」

  杏壽郎也覺察出了不對勁,他趕忙衝出了蝶屋,等他趕到的時候,無慘子已經捂著出血的眼睛倒在了地上,一邊是驚魂未定的產屋敷夫人。

  「大人!」

  杏壽郎知道無慘子有一個術可以讓施術者承受另外一個人全部的傷害,但沒想到居然是為了這種時候用的,他在確定無慘子已經要失去意識後,直接劃開了掌心,將鮮血喂到了對方的嘴裡。

  嘴角一沾上血液,無慘子就無意識的伸出了舌頭,囫圇將血液全部吞下,最後甚至感覺不滿足,直接抱住了杏壽郎的手開始吸吮,尖牙在他的手掌上磨蹭,但還是沒有刮破一點他的皮膚,即使失去了意識,無慘子依然不願意傷人。

  無慘子吸了一會就沉沉地睡了過去,蜷縮成一團被杏壽郎抱了起來,為了減少傷害無慘子又變回了幼兒的樣子。

  在確定自家大人脫離危險後,杏壽郎看向了屋內的另外兩個人,他有禮地鞠躬離開。

  「打擾二位休息了,放心,這個血鬼術對於被施術者沒有一點的危害。」

  杏壽郎不等對方回應直接衝進了夜幕中,將大人交給嚴勝之後,他搖醒了沉睡的炭治郎。

  「請您務必幫我們一個忙!」

  睡眼惺忪的炭治郎在看清男人手上的傷後瞬間清醒,忙問發生了什麼。

  「請您給珠世大人寫一封信,讓她趕緊來這裡,就說無慘子大人很危險。」

  炭治郎顧不上穿好鞋,直接光腳跑了出去和值班的人借筆寫信,一邊寫一邊詢問無慘子怎麼了,下午的時候她不還是好好的嗎。

  「大人替這個世界的產屋敷承擔了詛咒,昏了過去。」

  「哎!?很嚴重嗎?不對詛咒這種東西都可以承擔的嗎?」

  坐在一邊的杏壽郎感謝完替他包扎傷口的小姑娘之後沉重地點了下頭。

  「至少我從來沒有見過那種狀態下的無慘子......」

  放飛了烏鴉,炭治郎跟著杏壽郎來到了無慘子休息的地方,這個時候的嚴勝已經替無慘子蓋好了被子,也不知道那麼小一團的上一是怎麼做到的。

  地上的碎片也已經被打掃干淨了,連腳都夠不到地上的嚴勝就這麼坐在床頭,他的六只眼睛緊緊地盯著床上的幼童,慘白的小臉因為承受了詛咒的原因,看上去更加的虛弱。

  不值得是不是因為疼痛,緊閉的嘴裡卻不時傳來痛苦的呻//吟。

  嚴勝拉著無慘子的手,如果是外人來看的話,大概就是一幅哥哥擔心妹妹的景像吧。

  『明明說過要保護大人的,我難道不值得大人信任嗎!?為什麼要把我排除在外!』

  『如果是緣一的話,是不是會做的更好?會不會大人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大人會不會找他商量,而不是和拋棄我一樣什麼都不說?』

  「無慘子大人怎麼樣了?我們已經通知珠世了。」

  杏壽郎迅速的衝到了無慘子的床前,他多麼希望這個時候的無慘子可以跳起了笑話他,告訴他自己又被她的精湛演技騙到了。

  很可惜,現在的無慘子是真的做不到。

  「高溫,昏迷不醒。」

  嚴勝回答了杏壽郎的問題,他現在只想知道珠世什麼時候可以過來,為什麼明明遇到了卻不跟隨大人!她到底有沒有將大人放在心上,只不過是依靠無慘子活下來的家伙而已。

  嚴勝又想,如果十二鬼月的其他人可以一起來就好了,至少移動速度不快的他也可以通過鳴女的能力直接把珠世帶來。

  「那大人的狀態沒有影響到你嗎?」

  「沒有,大人在那麼做之前就切斷了聯系。」

  現在他們再著急都沒有用,杏壽郎轉身去找這個世界的蝴蝶忍,男人表示自己需要放一些血給無慘子,現在人的血是最營養的東西了。

  「那我也可以!」

  雖然和無慘子不過相處了幾天,但炭治郎是真的將無慘子當作了朋友,他希望自己也可以幫上忙,但被另一個世界的煉獄先生笑著拒絕了。

  「灶門少年身體還很虛弱吧!我沒問題的!放心好了,無慘子會好起來的,她不是那麼脆弱的家伙。」

  將少年打發去睡覺後,杏壽郎找到了蝴蝶忍說明了情況,在聽到主公的詛咒被剔除之後,即使是忍都不禁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為什麼她要這麼做?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吧?就算救了也和那個世界的主公沒有關系吧?」

  杏壽郎嘆了口氣,對於他來說這也的確很難理解,這也許只有經歷了漫長歲月的無慘子本人可以說清楚。

  「大概,在無慘子大人的心裡,他們是一樣的吧。」

  坐在床上,杏壽郎撩起了袖子,蝴蝶忍在替他消毒的時候,男人突然開口了。

  「在我們的世界裡,有些隊員甚至會在瀕死時希望大人能夠將他們的血液拿走。」

  他想了想還是沒有用吸食這種詞彙。

  看著在身邊忙碌的蝴蝶忍,杏壽郎覺得對方和自己世界的忍簡直一摸一樣,除了她的笑容裡參雜著怒意,而自己世界的忍是真的愛笑。

  所以他不自覺地聊起了自己世界的事情,也許也是希望這個世界的蝴蝶忍不要把對於無慘的恨意嫁接到無慘子的身上。

  「這樣的話,在他們心裡,就相當於一直活在了鬼殺隊,成為了扳倒實驗室的階梯。」

  「大人從來不會拒絕,即使回去之後會哭好久,所以我們一般都叫她哭包。」

  「明明只要將隊員變做鬼就好了,但大人從來沒有因為私心做出那種事情。」

  「你說這些是想要說明什麼?你們世界的無慘子是不一樣的?」

  「哈哈哈哈抱歉,只不過一時沒忍住而已,忘掉的話也沒問題哦,不過這個世界的忍笑起來也很好看。」

  在接過那一袋血之後,杏壽郎笑著離開了,留下了蝴蝶忍一人呆呆地拿著針筒站在一邊,她努力的告訴自己不要去將兩個世界混為一談,自己的姐姐已經......不在了。

  但她無法抑制自己去期望能夠有一天再見到姐姐,即使是另一個世界的也好啊。

  一滴眼淚從她的眼角滑落,但旋即被忍擦去了。

  現在還不是傷感的時候,我必須要,必須要殺死那個鬼替姐姐報仇才行。

  另一邊,在喂下了杏壽郎的血液之後,無慘子的狀態依然沒變,除了高燒似乎降了一些外,沒有一絲好轉的跡像。

  夢裡,她看到了無數流著血淚的人站在一條湍急的河流中從他們身上留下的血色直接將河流染紅了,他們伸出手想要抓住自己的腳踝,但奈何離不開河流,只在離岸邊最近的草地上留下了一個個血手印。

  而自己正站在岸邊,無慘子可以在血海的對岸遙遠的可以看到一個身影。

  這裡好冷,好黑,除了紅色剩下的就是濃郁到仿佛在扭轉的黑色,天空是黑色的,岸上的草木也都是焦黑的顏色。

  『哥哥,我好怕......』

  現實裡的無慘子抱緊了被子,緊皺的額頭上都是汗珠。

  「哥哥......我怕......」

  嚴勝覺得無慘子手下的被子都要被她扯斷了,他強硬地掰開了女孩緊抓著被子不放的手,將自己的手遞了上去代替了慘遭虐待的被子。

  「大人,我在,我在......不用害怕。」

  作者有話要說:

  啊哈

  這次又沒滿字數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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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小可愛們的留言呀!!

  愛你們麼麼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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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勝終於在慘妹昏迷的時候牽到了小手!


第13章 第十一章

  無慘子蹲在岸邊上,她不知道這裡是哪裡,但至少她知道這裡不是現實世界,河中的人依然在堅持不懈的想要抓住自己。

  本來兩方都很相安無事,河裡的人上不來,無慘子就更不會下去了,但是突然,從遠處傳來一聲巨響,遙遠的河的盡頭掀起了一陣巨浪。

  紅色的潮水從遠方由遠及近的衝了過來,甚至漫上了平原,無慘子不敢再坐在原地,因為隨著浪潮的接近,河裡的人開始變得更加躁動不安,甚至有人抓到了無慘子的腳踝。

  尖銳的指甲在白皙的皮膚上留下了恐怖的抓痕。

  無慘子尖叫著踹開了那只手,向著遠離河的地方跑去。

  現實世界裡,同樣的傷口出現在了對應的地方,鮮血的氣味一下就引起了嚴勝的注意,肉眼可見的傷痕越來越多,讓他想起了杏壽郎描述的被詛咒的主公的樣子,這個時候的無慘子不再像晚上那般乖巧,她開始用力的掙扎,嘶吼著,眼淚從眼角流淌下來。

  什麼都做不到的嚴勝只能握著她的手,六只眼睛一齊閉上祈禱。

  『無慘子大人......我會一直陪著你的,絕對會比緣一久。』

  現在已經是早晨了,珠世還沒有來,如果她們只在晚上行動的話,估計還要兩三天的路程。

  還不能夠解除變身的嚴勝努力將同是小孩子樣子的無慘子摟在懷裡,從她昏迷後,嚴勝就沒有離開過她的床邊,用來降溫的水都換了幾換,但也沒見到有任何的好轉。

  蝴蝶忍中途來看過一回,但只研究過如何殺鬼的她並不能幫上什麼忙。

  無慘子的精神還在無盡的草原上狂奔,背後是尖叫著想要將她撕碎的紅河,從中伸出了無數化成白骨的手,只要她跑慢了一點,身上都會增加傷痕。

  『不如......就這麼停下吧,反正哥哥一定會打敗這個世界的無慘的,我的世界的哥哥也一定可以的,畢竟都到大決戰了。』

  『我就稍稍的休息一下,應該沒問題吧?』

  閉上眼睛的無慘子干脆停了下來,伸出雙手迎接最後的裁決。

  然後她就撲到了一個熟悉的懷裡,銘刻在骨子裡的氣味讓無慘子睜開了眼睛。

  「哥哥!」

  藍色的天空之下,碧草叢間是一個白色的身影,那是無慘子真正意義上的哥哥,產屋敷輝哉。

  「小妹怎麼來這裡了?」

  在青年的身後是所有無慘子熟悉的面容,他們都微笑著和無慘子打了招呼。

  「我替另一個世界的哥哥擋了詛咒!他們一族再也不會受這個詛咒的影響了,我是不是很厲害呀!?」

  產屋敷輝哉笑著揉了把無慘子的腦袋,誇獎道自己的小妹是最棒的。

  「不過你還不能來這裡。」

  「為什麼!?我已經那麼努力了,接下來的事情就算我不參加他們也可以解決的吧?我不想再考慮那些事情了!」

  輝哉伸手刮了一下無慘子小巧的鼻子,笑著表示但是那個世界還有人在等你。

  「不過在那之前還有人想要見你。」

  場景突然一變,原本綠油油的草地變成了一個和風的房間,無慘子站在原地覺得懷裡空落落的,她抬起手,手上沒有任何的溫度,仿佛剛剛見到的人就是一場夢而已。

  『哥哥......』

  不過還會有誰想要見自己呢?

  無慘子推開了房間裡唯一的一扇門,裡面人的背影讓她眼睛猛地睜大。

  「緣一......」

  成人樣子的緣一正坐在榻榻米上擦拭著那只笛子,好像那只笛子很重要似的,他在聽到開門聲的時候就轉過了頭,看向了無慘子這裡,接著展露出了那個熟悉無比的笑容。

  「無慘子大人,好久不見。」

  「嗚QAQ......」

  還是小孩樣子的無慘子衝進了男人的懷裡,邊哭邊用小拳拳捶他胸口。

  男人小心地將笛子放在了一邊,然後溫柔地拍著無慘子的後背,表示居然還能見到無慘子真是太開心了。

  「我也......我也很開心,不過,對不起啊緣一,你的笛子被我給弄壞了。」

  「沒關系,它能讓你不傷人就可以了,哥哥不是也給你做了一根新的嗎?」

  「哎!?這種事情你怎麼會知道?」

  從他的懷裡抬起頭,無慘子一臉懵的想,難道自己的身邊一直跟著緣一的阿飄嗎?而且,哥哥是誰?

  「秘密。」

  「緣一你居然學壞了!快說是不是小貓頭鷹教的!」

  「去你的!怎麼可能是我教壞的!還有,你對我家的啾啾到底是有多大的執念啊!怎麼每個煉獄的頭發都被你摧殘過?所有人都來和我抱怨過啊!能不能不要這麼幼稚啊。」

  另一邊的紙門被人暴力地拉開,走出的正是無慘子認識的第一位煉獄,他碎碎念的坐到了緣一的邊上。

  「緣一你別太寵這家伙,她可是剛剛想要自?殺啊。」

  「略略略,小貓頭鷹你就知道告狀!」

  在笑著看無慘子和煉獄輝壽郎逗了半天嘴之後,緣一終於發話了,他說了和哥哥一樣的話。

  「無慘子,你不能再呆在這裡了,還有人在等你回去。」

  男人漂亮的眼睛裡映出了無慘子疑惑的表情。

  「怎麼會還有人在等我呢?我認識的大家不都在這裡嗎?」

  緣一掏出了一根極其華麗的笛子,這簡直可以用來做裝飾品了,他問無慘子好記不記得這是什麼。

  「這是......什麼啊?」

  男人的眼睛像是看不到底的湖水,就在無慘子覺得自己要被吸進去之前,緣一閉上了眼睛。

  「你不能再呆在這裡了,記憶看起來在流失,快點想起來吧,還有人在等你。」

  說完,他和煉獄都消失在了空間裡,只留下無慘子一人一臉懵的捧著那只華麗的笛子。

  忘記,我怎麼會忘記呢?我活了那麼多......我活了多久?有人,有誰在等我嗎?感覺很溫暖呢,從笛子裡傳來的溫度。

  不知道為什麼,無慘子將耳朵貼到了笛子上,從裡面,或者說遙遠的哪裡,傳來了急切的呼喊聲。

  『他在喊誰啊,無慘子,那又是誰?』

  『怎麼會有人等我?』

  『沒有人期待我活著吧。』

  紙門外,曾經和無慘子一起生活過的鬼殺隊隊員都在那裡,這間小小房間的外圍圍滿了千年來和無慘子有過羈絆的人們,而他們所面對的,是那條當初追趕無慘子的血河。

  陰森的白骨抓撓著草地,卻不敢接近一絲一毫。

  緣一和輝壽郎從人群自動讓開的通道走到了最前面。

  眾人一起拔出了刀。

  「抱歉啊,現在還不能讓你們帶走那個哭包。」

  「再說了你們完全復仇錯人了吧,你說對吧緣一。」

  「嗯。」

  「那我先上了!」

  現實世界裡,奇跡般的,第二天晚上珠世居然趕到了,她二話不說就衝到了無慘子的床前,詛咒已經從眼睛開始一路向下蔓延,現在已經在心髒的地方堆積出了一堆雜亂的線條,即使是注射了鬼的回復藥也不管用。

  高燒是退了,倒不如說是一切生命體征都在減少,這來自無數被無慘害死人的怨恨,一股腦兒的加在了這個與他相似的人的身上。

  珠世已經去往蝶屋的藥材室尋找可以用到的東西,杏壽郎也被她帶去幫忙了,屋子裡只剩下了從昨天開始動作都沒有變過的嚴勝,和臉色蒼白的無慘子了。

  「無慘子大人......請您一定要回來,我們都需要你。」

  「哈,什麼我們啊,明明剛開始只想一個人變得和您一樣,怎麼就多出了一個十二鬼月呢。」

  「一開始願意陪您一起接受永生的痛苦的人只有我啊,只有我嚴勝啊,緣一那個膽小鬼,根本就回應不了您的期待啊,只有我願意站在您身邊啊。」

  「大人是不是一直以為我變成鬼只是為了超過緣一?您還說過什麼檸檬成精?才不是呢。」

  「和他沒有關系。」

  「明明一點關系都沒有啊。」

  「我只是......」

  喜歡你三個字並沒能說出口,因為他懷裡的女孩突然動了一下,本就是在確定沒有人的情況下才敢說出心裡話的嚴勝瞬間住了嘴。

  一直仔細觀察無慘子的嚴勝發現她的嘴巴在輕微地一張一合,鬼良好的聽力也僅讓他聽了個大概。

  「繼國......繼國......」

  還是緣一嗎?

  六只眼睛狠狠地閉上,他不知道該怎麼才能讓自己心中的怒火平息。

  「嚴勝......」

  「大人!」

  嚴勝瞬間握住了無慘子微微彎曲的手掌。

  大人居然叫的是他!?

  不對,她醒了!

  原本漂亮的紅色眼睛裡充滿著疲憊,但卻在看到眼前人的時候突然擁有了光澤,沙啞的聲音也擋不住裡面包含的喜悅。

  「嚴勝......我回來了。」

  「歡迎回來,大人。」

  得到通知的珠世等人也立馬趕了過來,不知道為什麼,無慘子覺得現在的珠世才配被叫做鬼王。

  不然為什麼她覺得自己在珠世的背後看到了地獄啊!好可怕啊!我還是病患!可不可以不抽那麼多血QAQ

  不過預期中的呵斥並沒有出現,無慘子被女人狠狠地按進了懷裡,雖然有點難受但她不敢說。

  肩膀上能感受一絲濕潤,珠世哭了,她一邊哭一邊下了死亡通牒。

  無慘子的身體瞬間僵硬了。

  「騙你的,大人沒事就好了。」

  無慘子:我不會說有那麼一秒我覺得還不如抽過去算了

  看著女人溫柔的紫眸,無慘子也被感染了一般,低頭乖乖的認錯了,表示自己下次再也不會做這種事情了。

  「無慘子大人你嚇死我們了,我差點以為以後都不用給你買畫冊了,想著還能省點錢娶老婆。」

  無慘子:哎!!!!!!!

  「開玩笑的啦。」

  這是沒有告訴對方自己獻了很多血的杏壽郎,他抱著刀站在了珠世的身後,在他身邊是聽說無慘子醒了後來探望的炭治郎,他已經和另一個世界的杏壽郎先生打好了關系,等他傷勢康復,就要開始接受對方的訓練。

  在抽掉一管血之後,原本熱鬧的房間重新歸於了平靜,在解掉限制後,嚴勝終於可以變回大人的模樣了,他在離開房間前特意往裡張望了一眼。

  『大人,應該沒有聽到我說了什麼吧。』

  床上的無慘子卻是迅速的進入了休眠模式,對抗詛咒消耗了她太多的能量,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派上用場。

  但在睡覺之前。

  無慘子心裡一直有個疑問。

  為啥自己昏迷,嚴勝要在自己的床頭喊緣一的名字???

  無慘子:我不是你最愛的大人了嗎QAQ

  作者有話要說:

  嚴勝今日告白失敗(1/1)

  嚴勝被誤會(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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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我看了一個三哥和嫂子的手書

  我哭的像個呆逼

  劇情什麼時候能到那裡啊啊啊啊!!

  我想寫無慘子世界的快樂幸福美滿三哥和嫂子啊!!!

  為什麼!!

  無慘出來曬太陽!!

  我的眼淚不值錢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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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小可愛們的留言呀!!

  愛你們!!


第14章 第十二章

  在那之後,雖然無慘子的大部分時間還是獻給了睡眠,但比起開頭兩天那種快要死掉的感覺好多了,不過視覺倒是還沒怎麼恢復,看東西都仿佛隔了層紗布。

  即使如此,她還是和蝶屋裡的三小只混熟了,每天都能得到小天使的早安親親。

  無慘子:就讓我這麼鹹魚下去吧!!

  當然這是不可能的。

  另一邊,無慘的裁員大會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著。

  但和無慘子記憶力不一樣的是,這次的會議多出了兩位不速之客。

  身著實驗室統一白色制服的男人謙卑地跪在地上,身後跟著的是他們最好的作品,一個有著彩色眸子的人偶,這是唯一被變成鬼後沒有失去理智的家伙。

  按研究人員的意思是,本來就沒有的東西怎麼會失去呢。

  他的父母是組織的下層人員,但是卻是極其狂熱的信徒,不知道是不是這種原因,讓他們的孩子成為了最完美的作品,研究人員回頭看了眼乖順的鬼,這家伙是真的慘,一出生就被獻給了組織,連一個像樣的名字都沒有。

  不過這和自己又有什麼關系呢,現在最主要的是眼前這個男人,雖然他們已經派人來過這個世界,想要獲取眼前男人的血液,但全部都無功而返,倒是這次機器爆炸給了他們一個新的想法。

  男人一開口就表示他們想要和這個世界的無慘合作。

  「想要和我合作,你們是在和我說笑嗎?」

  無慘穿著和服,一臉不滿的看著這個突然出現說要和自己的談談的人類,他有什麼資格站在自己面前?

  不過是看他身邊帶著和上二一樣的鬼而屈尊讓他開口,沒想到一開口就說出了這種讓自己發笑的話。

  而且什麼叫做他們已經掌握了部分將人轉化為鬼的技術?這簡直就是在打他的臉。

  雖然這些下弦馬上就要被殺掉了,但現在這種情況還是有點用處的,無慘連想要聽那個人解釋的心情都沒有,直接揮手讓下弦的鬼去撕碎那個大言不慚的男人。

  但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原本一動不動的『上二』突然動了起來,三兩下就將衝上前的三名下弦擊殺,在完成動作之後,重新乖順的站到了那個男人的身後。

  血液從折扇尖端滑落,本應該被血液吸引的鬼的臉上卻是沒有一點表情,一直維持著令人惡心的笑容,漂亮的眼睛呆愣愣地看著地面。

  『那他就是另一個世界的童磨了?居然這麼狼狽,還真是丟臉。』

  無慘高傲的抬起了頭,他到想要看看這些人類能夠做到什麼地步。

  「哦,有趣,若是能拿出讓我滿意的獻禮,我倒願意和你們談一談。」

  「謝謝大人,我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男人從袖子裡掏出了一管詭異的液體,表示這東西可以加強鬼的能力,而且在照射到日光之後會讓鬼的身體爆炸。

  「我們最新的孩子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鳴女制造的空間裡回蕩著鬼被注射藥劑後痛苦的叫喊,看著這幅景像,明明是人類,男人的臉上卻出現了極其扭曲的笑容,看啊,這才是真正鬼王應該有的模樣。

  無慘將一切都看在眼底,如果這家伙剛剛交代了都是真的,那他不是不可以考慮與他們合作。

  「那我怎麼知道你們會不會反咬一口?」

  「尊敬的大人,您的所作所為在我們看來是偉大的!是值得崇敬的!啊!多麼寬容,多麼慷慨,多麼的讓人向往!您居然願意分出自己的血液讓低賤的人類能夠變成無視時間的高等生物!」

  「恕我嘴笨,如果我的同事能夠看到這個世界的盛況的話一定會激動的暈過去的!」

  在贊美了一番對方之後,男人轉而開始貶低無慘子,表示對方不過是一個膽小鬼,一個自私到極點的家伙,居然將永生的辦法獨占。

  「而且我們能夠運作的設備都在另一個世界,所以對您產生不了任何威脅。」

  就這樣,兩方黑暗勢力在無慘子不知道的地方小手牽小手,奠定了並不堅實的友誼。

  蝶屋,又是一個無聊的下午,無慘子從睡夢中醒了過來,她掙扎著從床上爬了起來,如果自己沒有睡過頭的話,那麼今天自己要去圍觀炭治郎他們的訓練。

  傷勢剛剛恢復過來的炭治郎最近在接受康復訓練,聽說蝶屋的小姑娘們在幫助男孩們學會習全集中·常中,自家的杏壽郎也有在一邊指點,他來看自己的時候說這三個孩子都大有前途。

  「不過如果能在他們派得上用場之前就解決掉這些事就好了。」

  當時窩在被窩裡的無慘子是這麼說的。

  是啊,如果不是因為這個世界的無慘的話,大概炭治郎就會和自己世界的炭子一樣活得無憂無慮吧。

  『那個花札,自己第一次見的時候就注意到了,果然之後還是讓嚴勝教一下炭治郎日之呼吸的大概招式吧,最近的大事件就是無限列車了。』

  無限列車!!!

  差點被舒服的被窩吸進去的無慘子一個猛翻身直接滾下了床,還好第一時間發現她醒了的嚴勝及時出手,免去了無慘子的皮肉之苦。

  還不能夠變回大人樣子的無慘子只好縮在嚴勝懷裡癟癟嘴,真不知道這種樣子要維持到什麼時候,如果不能馬上派上用場的話就太糟糕了。

  這幾天無慘子清醒的時候也有見過來看自己的哥哥,在表示自己不需要他的感謝之後,無慘子告訴對方自己依然可以被當作尋鬼雷達來使用,但很可惜對方回絕了這份好意。

  「無慘子還是先調理好身體比較好,我們已經依靠自己到現在了,沒有關系的。」

  既然雷達不讓我當,那我就去當T!這個世界的杏壽郎一定不能有事!!

  無慘子在心裡握緊了拳頭,一定可以有讓我發光發熱的地方的!

  不知道對方想法的嚴勝還覺得自家大人怎麼突然變得乖巧了起來,如果杏壽郎在場的話一定會懷疑無慘子是不是又有什麼壞點子,但男人卻完全沒有往這方面想,他感受著手臂上的重量,心想。

  『大人是不是瘦了......好輕。』

  「嚴勝,我們去找炭治郎他們吧∼」

  拽了拽嚴勝吹到胸口的頭發,毫無羞恥心的無慘子就這麼被抱到了訓練室,剛一開紙門就看到了癱倒在地的兩個小孩,他們應該就是我妻善逸和嘴平伊之助了。

  他們倒是第一次見到無慘子,嚴勝卻是見過幾回了,雖然一開始還覺得他是那種很凶的人,但相處下來他們發現,只要不說詆毀無慘子的話,嚴勝是個相當好相處的人。

  教導學生的能力也很強,而且是那種並不苛刻的老師。

  當然啦,如果是無慘子要求的話,估計學生會脫一層皮。

  「不行的!這樣下去絕對會死掉的!!嚴勝大哥請務必制止她們啊啊啊啊!!!」

  癱倒在地的善逸用扭曲的姿勢挪了過來,一下抱住了嚴勝的腿,被抱著的無慘子驚了。

  她第一次見識到了什麼叫做眼淚噴泉,原來這是現實中真實存在的嗎!?這也太厲害了吧!

  在確定自家大人沒有被嚇到之後,嚴勝按耐住了把這個小鬼甩出去的衝動,轉而拖著對方走到了一邊。

  善逸這個時候也看到了被男人一直護在懷裡的人。

  大大的紅色眼睛,明亮的仿佛最剔透的寶石,俏皮的卷發更顯得女孩活潑可愛,雖然面色蒼白了一點,但完全無法掩蓋她眸子裡的生機。

  「可愛的女......對不起!!!」

  低下頭整理衣服的無慘子沒有看到自家上一對善逸投去的死亡凝視,還尋思著小家伙為什麼要對自己道歉。

  「怎麼了嗎?為什麼突然道歉啊?」

  「不不不您一點也不可愛.......不不不不!!您最可愛了!!!QAQ」

  善逸:好可怕啊!這個男人好可怕啊!之前是誰說他是個相當好相處的人的!!明明一點也不啊!!為什麼要瞪我啊!

  而一邊的伊之助卻滿血復活,表示自己可以和無慘子大戰三百回合。

  看著突然衝過來的伊之助被炭治郎一頭槌KO,無慘子突然覺得腦袋隱隱作痛。

  「無慘子你沒事了嗎?感覺比之前要好上許多了。」

  雖然炭治郎想要上前揉一把女孩的頭,但頂著嚴勝那種殺人的眼光他還是放棄了,回去就摸摸禰豆子的腦袋,哼,誰還沒個妹妹。

  看到熟悉的少年並無大礙,無慘子還是很開心的,她笑著表示自己已經沒問題了,還拍了拍貧瘠的胸脯證明自己已經完全好了。

  「不過炭治郎是不是一直在想關於日之呼吸的事情?」

  「哎,是啊,你怎麼知道的?」

  「哼哼,因為無慘子大人無所不知啊!剛好嚴勝有學過,雖然沒有學會啊什麼的,但是不要緊,基礎的動作還是可以教的。」

  「真的嗎?!」

  嚴勝收到了兩雙星星眼攻擊。

  「如果是大人的要求的話。」

  完敗。

  「那接下來的訓練就交給嚴勝吧,畢竟在我們的世界他也教出了好多柱呢!超厲害的!」

  比我這只米蟲厲害多了。

  不過無慘子是不會說出來的。

  被無慘子誇獎的嚴勝又是臉色一紅。

  炭治郎:不是,為什麼我能夠看出來他臉紅啊!這不科學吧!?

  作者有話要說:

  果然打游戲真是太有意思了哈哈哈哈

  對不起!!

  但我是不會反省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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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水了一章,開心

  下章應該就是無限列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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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個世界的童磨出場!

  鼓掌啪啪啪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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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論和無慘交流該如何合理使用彩虹屁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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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小可愛們的留言啊啊啊!!

  愛你萌!!


第15章 第十三章

  「不過這要等到他們能夠掌握全集中·常中之後才好說,當然如果大人希望的話,現在就可以開始『訓練』。」

  炭治郎:不是為什麼我覺得你說這話的時候在咬牙切齒啊!?

  「哎,這樣的話還是算了,一步一步來吧∼炭治郎不用緊張哦!我絕對沒有逼你的意思!」

  又圍觀了一會炭治郎的訓練,睡意逐漸占據上風,無慘子趕忙招呼嚴勝把自己抱回房間,她可是會倒頭就睡的啊!

  在走出訓練室的時候,無慘子突然想起了更重要的事情,馬上回過頭告訴炭治郎,如果對方要去找自己世界的杏壽郎的話,一定要叫上自己。

  「就算我在睡覺也一定要帶上我!!拜托了!!」

  無慘子雖然已經看不到炭治郎了,但是仍然聽到了背後傳來的洪亮的聲音。

  「好的!」

  在得到對方保證之後,無慘子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在和嚴勝道了聲感謝之後,往對方胸口一趴就睡著了。

  等到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在列車上了。

  『好快!』

  頂著被嚴勝照顧的極其順滑的卷毛,小孩模樣的無慘子睡眼惺忪的從布袋裡探出了頭,第一眼就看到了自家杏壽郎熟悉的下巴和兩縷頭發,以及耳邊很熟悉的聲音。

  「無慘子大人的話最喜歡的就是哭鼻子了,如果把畫冊放到她夠不到的地方就更有意思了,會看到她哭唧唧的樣子,不時的看向你,但就是不願意開口要求幫忙,然後不管變成多大的樣子都夠不到,只能呆在角落生悶氣。」

  「超級讓人想欺負她的。」

  無慘子:???

  坐在杏壽郎對面的炭治郎發現了無慘子伸出來的小腦袋,顫抖地表示當事人好像聽見了,就看到杏壽郎熟練的rua了一把頂頭上司的呆毛。

  「完全沒有問題的,炭治郎要不要來試試?」

  「不用了,謝謝......」

  「務必讓在下試試!!」

  前面的拒絕來自炭治郎,後面的聲音來自善逸,既然這次那個超級無敵恐怖的繼國先生不在,那自己是不是就可以!

  \"不行哦,被愛哭鬼摸的話無慘子大人就會變得更廢柴的。\"

  杏壽郎甚至將無慘子抱到了離善逸更遠的地方。

  「咦!!為什麼!不要露出那種表情啊!為什麼你們都可以我就不行啊!不要轉過頭去啊!」

  被善逸這麼一打斷,無慘子都找不到機會去反駁杏壽郎的話,她真的很想說自己不是啊!根本不是杏壽郎講的那樣!!

  「檢票了,你們不要鬧了。」

  和自家杏壽郎長得一摸一樣的煉獄桑開口了,為了避免麻煩,他和另一個世界的自己以兄弟相稱,這次出門也就他穿了羽織和隊服,另一個自己穿了一身常服。

  不知道為什麼,在眾人遞上票據的時候,無慘子向裡縮了縮,似乎在躲避什麼的樣子。

  「大人怎麼了?」

  一直注視著無慘子的杏壽郎在檢票員離開後,低頭小聲的詢問對方。

  「有股討厭的味道,杏壽郎你們一定要小心。」

  無慘子也在眾人看不見的地方皺了下眉,這個味道很詭異,很像自己世界的鬼,但又肯定不是。

  希望不要是自己想的那樣,實驗室和無慘聯合什麼的也太可怕了吧。

  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打臉的無慘子這麼想到。

  在煉獄桑一招解決掉突然出現的手怪之後,一切都顯得那麼平靜而又祥和,但那股詭異的味道卻沒有絲毫的減弱,如果是平時,無慘子一定可以確定鬼的位置,不過現在卻不行,不知道是不是那股味道的關系。

  殘缺的記憶只告訴了無慘子煉獄杏壽郎會在這裡死去,卻沒有告訴她列車上發生了什麼。

  按照殘缺記憶的影像,無慘子只能知道眾人搭上了無限列車,然後下一個場景就是煉獄杏壽郎和猗窩座對上了,最後的以杏壽郎之死為句點結束。

  『好討厭啊,如果記憶再清晰一點就好了。』

  不過也是,即使一開始記得再清楚,這麼多年過去了,總歸會遺失掉一點東西。

  雖然經過無慘子的提醒,大家都格外的謹慎,但耐不住睡意的陣陣襲來,連無慘子都頭一歪睡著了。

  這次卻和以前的沉睡要不一樣上許多。

  無慘子一臉懵的從被窩裡鑽了出來,就在她思考到底怎麼回事的時候,兩道人影出現在了紙門外。

  「大人醒了嗎?」

  「我們能夠進來嗎?」

  無慘子覺得自己應該知道這兩個聲音的主人,但怎麼聽都有點古怪,既然再怎麼想都想不起來,那就干脆看看他們的樣子,也許自己就能想起來了。

  「進來吧。」

  兩人同時道了一聲打擾了就推開了門,依然保持著跪坐的姿態,低垂著頭,很恭敬的樣子。

  在看清其中一人的臉之後,無慘子直接震驚到說不出話來。

  變成鬼的緣一?

  哎,不對,自己為什麼要震驚?難道事實不就是這樣嗎?緣一答應了一直陪自己,然後就和他的哥哥一起被變成了鬼。

  對啊。

  這就是事實嘛,有什麼不對的。

  大家都會一直陪著我的。

  還處於事態外的無慘子就看到嚴勝捧著華麗的服飾給自己過目,一邊的緣一手上的似乎是飾品盒。

  『什麼情況?他們兩個好奇怪啊。』

  這個時候,無慘子覺得自己的腦袋裡有另一個聲音在告訴自己,這一點也不奇怪,自己已經經歷過了無數個這樣的早上,他們是來給無慘子更衣的。

  『不是,我有手有腳為什麼要讓他們兩個幫自己啊!好奇怪!我又不是什麼瑪麗蘇女主!』

  似乎是這個想法觸怒到了什麼,無慘子的腦袋突然疼了起來,讓她一下忘記了自己剛剛在想些什麼。

  不過就算無慘子因為疼痛叫出了聲,門口的兩個人卻完全沒有反應,他們就像乖順的人偶一樣,等待主人的命令。

  『他們不是這樣子的。』

  他們就是這樣子的。

  無慘子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辦,那兩個家伙也和木頭人一樣呆在原地,她干脆直接自暴自棄的讓兩個人像往常一樣就好了。

  『我倒要看看會發生什麼。』

  緣一和嚴勝依然保持著低垂頭的樣子,緩慢的移動到了無慘子的身邊,兩人的臉都和自己記憶中的一樣,嚴勝的眼睛也是正常的樣子。

  嚴勝的眼睛?

  就在無慘子疑惑不解的時候,嚴勝已經為自己穿上了他手上華麗的衣裙,而緣一也終於挑好了飾品,兩個人在工作的時候什麼話都沒有說,就像在按照程序工作的機器。

  一有這樣的想法,無慘子的冷汗就直接下來了。

  『好不對勁啊,但到底哪裡出問題了?』

  「大人衣服已經換好了。」

  「主公大人正在會客室等您。」

  滿臉問號的無慘子跟隨著兩人穿過一個美麗的庭院,來到了他們嘴裡的會客室,在看清裡面坐著的人之後,無慘子瞬間放下了防備,直接撲到了對方的懷裡。

  「哥哥!」

  產屋敷輝哉一把接住了無慘子,笑著表示今天的日光可真好。

  「小妹想不想出去看看?據說城外的紫藤花開了。」

  雖然內心在告訴自己這句話裡漏洞百出,但是無慘子還是選擇放棄了思考。

  這個哥哥也陪著自己一起變成了鬼!真好!

  『這不對,哥哥明明不願意的。』

  「那到時候就讓煉獄家的孩子陪你去吧。」

  哥哥血紅色的眼睛溫柔地看著自己,從走廊的盡頭走來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小貓頭鷹也選擇陪自己了嗎!?無慘子好開心!

  『不對,即使知道開紋會死,小貓頭鷹也沒有選擇變成鬼這條路!』

  好開心啊,大家都陪著我了,沒有人選擇離開!

  『明明我和他們的羈絆不是由時間聯系起來的!』

  無慘子的腦袋像是要炸掉了一樣,但就算她躺在地上如何的掙扎呻//吟都沒能改變在場所有人的表情。

  緣一和嚴勝依然維持著最初的表情,產屋敷輝哉的臉上從頭到尾充斥著笑意,嘴裡重復的都是那兩句台詞,小貓頭鷹也是在那段路上反反復復的行走。

  無慘子的耳朵裡湧現了兩個聲音。

  她能夠確定,這兩個聲音都是自己的。

  但其中一個聲音更加的放肆以及尖銳。

  就算他們不願意又怎麼樣,我是鬼王啊,異世界的無慘,就算強迫他們也沒有關系的!

  『我在想什麼!?』

  就算變成無慘那樣也沒有關系,只要自己開心就好了啊。

  『閉嘴!』

  這不是你一直期待的世界嗎?沒有人離開你,所有人都陪著你,你是他們世界的中心......

  『不是!』

  你難道就沒有一次後悔自己沒有將緣一變成鬼嗎?難道沒有嗎?明明就算自己那麼做了,對方也不會拒絕的吧?

  『沒有!』

  以無慘子為中心的回廊開始坍塌,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她胡亂地伸出手想要抓住什麼,這個時候一團亮閃閃的東西出現在了手心裡。

  仿佛找到了方向一樣,無慘子掙扎著從噩夢中醒了過來,就看到一邊的杏壽郎正護著自己,而此時的列車車廂上爬滿了奇怪的肉塊。

  但是在無慘子清醒前。

  她依然聽到了那個聲音。

  正一遍遍的告訴自己。

  你和無慘沒有什麼不同,不過是你更加膽小罷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三哥應該可以出來了吧

  我卡文卡的頭疼

  垃圾作者,沒有大綱

  明天出去玩。大概率咕咕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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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小可愛萌的評論呀!!


第16章 第十四章

  「杏壽郎發生什麼了?」

  無慘子晃了晃還暈乎乎的腦袋,大聲的問著抱著自己的杏壽郎,不知道為什麼,他似乎表現的很吃力的樣子,明明這樣的情況應該難不倒作為柱的他的。

  「剛剛我們都被拖入夢中去了,是禰豆子和炭治郎喚醒了我們,然後少年們去火車頭查看情況,我們正在保護乘客。」

  不斷生長的肉塊向沉睡中的旅客襲取,雖然每一下都被杏壽郎擊破,但隨著肉塊的分崩離析,一股難聞的氣味也隨之散開,杏壽郎的腳步也愈加沉重。

  周圍的氣味讓無慘子整個人都暈乎乎的,她覺得自己正被一個巨大的肉團包裹著,這也符合現在的情況,據說是鬼將自己和這輛列車合為一體了。

  「那我直接把無慘的血液吸出來不就可以了嗎?」

  「我想大概率是不行了。」

  即使背著無慘子這個累贅也沒有妨礙杏壽郎揮劍,在又擋住了一波攻擊之後,杏壽郎才有空回答她的問題。

  「這只鬼的身上有特殊的針孔,就和我們世界的鬼一樣,本來應該很難察覺的,但是因為他把□□和列車混合,導致這個針眼擴大了。」

  「也就是說?」

  「最壞的結果不是他們合作了,就是無慘將殘余的實驗室人員納入了麾下。」

  「而那群家伙多得是法子對付我。」

  無慘子接上了杏壽郎的話,她咬著指甲憤憤地想

  『可惡!之前過得太開心了,完全沒有想到那群家伙也來到了這個世界,他們是真的喜歡搞事情。』

  思考了沒一會,無慘子就發出了命令。

  「杏壽郎你去幫炭治郎他......」

  話還沒說完,列車在一陣劇烈地抖動之後散落的四分五裂,杏壽郎為了護著無慘子,直接破開了車窗翻了出去,在地上滾了幾圈後終於停了下來。

  「看來炭治郎和伊之助成功了!無慘子大人你沒事吧?」

  杏壽郎低頭看了眼胸前布袋裡的無慘子,因為剛剛的行為白嫩的小臉上被粘上了不少灰塵,但萬幸的是沒有什麼皮外傷,眼睛裡也沒有被迷惑後常見的瘋狂。

  「本大人當然完全沒有問題啦!不要太小看我!但我覺得實驗室的家伙不可能制造這麼無聊的藥劑,只不過用來屏蔽我的感知能力?這也太煞費苦心了......」

  「大人懷疑這只鬼被注射的藥劑並不是單單強化能力那麼簡單?」

  爬出布袋的無慘子點了點頭,她可不覺得實驗室會用這麼簡單的藥劑來博得無慘的信任,怎麼著都要用可以讓自己發狂的藥劑相媲美的來東西來交換吧。

  可惜哥哥不在這裡,不然一定能發現什麼。

  無慘子的腦袋還因為剛剛的夢而發脹。

  「剛剛,你都夢到了什麼?」

  在幫炭治郎包扎傷口的杏壽郎頭都沒回的回答,是個很美好的夢,大概就是自己一直期望的過去吧。

  「我也是,夢到了大家都沒有離開的世界,媽媽,六太他們都好好的。」

  炭治郎坐在那裡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表示自己差點就醒不過來了,還好禰豆子喚醒了自己。

  「禰豆子?她沒有被催眠嗎?」

  無慘子震驚了,自己可是和他們一起被催眠的呀,而且醒的還是最晚的那一個,再看他們的夢境,都是自己所期待的過去。

  『我......真的期待那樣的世界嗎?大家都被我變成了鬼,不害怕太陽,不害怕紫藤花,以我為中心活著......』

  「無慘子,怎麼了嗎?」

  應該是嗅到了無慘子身上穿出的低落的氣味,炭治郎關心的看了過來,但他發現無慘子臉上並沒有那種表情,微笑也和往常的一樣,炭治郎甚至一度以為自己是不是鼻子失靈了。

  「不過還不能夠掉以輕心,我們在鬼的身上發現了實驗室改造的手筆。」

  示意炭治郎包扎已經結束的杏壽郎站起身,他看向沒有怎麼受傷的其他人,表示按照原本世界的經驗,現在最好把閑雜人等都帶到離列車遠一點的地方。

  「他們對於鬼身體的改造已經達到了變態的地步,我們都不知道這些改造會帶了什麼奇怪的附加效果,安全起見,還是把乘客都移出來吧。」

  杏壽郎首先開始行動,無慘子也揮舞著短小的四肢前來幫忙。

  就在大部分乘客都被搬運出來的時候,一邊的樹林裡傳來了巨大的響聲,有幾棵無辜的樹木直接應聲倒地,帶起一陣煙塵。

  「破壞殺·亂式!」

  「破壞殺·亂式!」

  兩道相同的聲音從林間傳出,無慘子一下就確定其中有一道絕對來自於自家的猗窩座,他居然和另一個世界的自己對上了?但他應該不會那麼衝動的直接出手啊!?難道發生了什麼讓他憤怒的事情嗎?

  再次責備了自己居然不做好本分的感知工作,無慘子丟下這個世界的眾人直接跑進了樹林中。

  兩個杏壽郎面面相覷,無慘子世界的杏壽郎先一步表示自己會留下來保護炭治郎他們,順便把乘客都救出來。

  「就由你代替你們世界的眾人看看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吧,我希望我們兩個世界之間不要有猜疑,畢竟我們各自的敵人現在有合作的可能。」

  煉獄杏壽郎看著和自己模樣相似的人點了點頭,在離開前表示等自己回來有一個問題一定要問對方。

  等到無慘子接近戰鬥中心的時候發現了自己沒能察覺這裡有鬼的又一個原因。

  戀雪那張熟悉的臉出現在了樹木背後的陰影裡,她的手臂已經被抓的血肉模糊,但即使含著眼淚,她都沒有停下施術的手,一遍遍的喊著無慘子教給她的血鬼術。

  「血鬼術·煙籠!」

  這個術式雖然好用,但極其容易被風吹散,如果變得過於稀薄就會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到時就只能夠依靠施術者一遍遍的補充隔斷信息的血霧才可以繼續發揮用處。

  這就是戀雪現在在做的事情。

  狛治很想快一點結束戰鬥,好讓戀雪的壓力小一點,但是因為對手是自己的緣故,每一招都會被迅速拆穿。

  『可惡!』

  煙霧外。

  「戀雪!你怎麼來了!?」

  無慘子驚訝地停在了戀雪的身邊,對方可是家政人員啊!?再說自己行動的時候確定沒有帶上對方,而且哥哥也不會平白無故的調動直屬與自己的十二鬼月。

  白色頭發的女人在看到無慘子的時候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哽咽著表示大人請幫幫狛治哥哥,在看到無慘子擔憂的表情時,表示自己已經不是和大人初遇時的人類身子了。

  「請不要擔心我!再怎麼說我也是十二鬼月的一員啊!」

  無慘子給戀雪分了一些自己的血液,確保將對方受到的傷害降到最低之後直接衝進了被煙霧籠罩的戰鬥中心。

  杏壽郎慢了一步,但也將無慘子的行為看在了眼底。

  「您也是十二鬼月嗎?我是這個世界的煉獄杏壽郎。」

  因為接受了無慘子的血液,戀雪已經不用那麼頻繁的使用血鬼術了,她也終於有空分出心來打量著突然出現的青年,對方的確和自己認識的煉獄桑一摸一樣。

  「您就是這個世界的煉獄桑嗎?您好,我叫戀雪,是十二鬼月的家政人員,這段時間辛苦你們了,照顧大人一定很累吧?」

  看出對方其實並沒有表面上的輕松,杏壽郎好心的沒有將無慘子昏迷的事情告訴對方,怕加重她的心理負擔。

  「發生了什麼?」

  戀雪再次施展血鬼術後擔憂地看向煙霧中,裡面依然不時傳出樹木傾倒的聲音。

  「我的阿娜達和這個世界的自己對上了,當時我剛被傳送過來,就看到了這個世界的狛治哥哥,沒想到對方看到我的時候直接衝了上來。」

  「一開始他並沒有攻擊我的意思,只是不停的自言自語,還抓著我的肩膀不放,我以為是他認出了我,沒想到他在一陣掙扎之後直接攻了過來,擦傷了我的臉,當然現在已經好了,而我的狛治哥哥也在那個時候出現了,他們就打了起來。」

  「狛治?」

  戀雪看出了杏壽郎臉上的疑惑,她想了想的確,只有自己還叫著對方人類時的名字,狛治哥哥也說過以後要在外面叫他的藝名。

  『看看我,又忘記了,希望狛治哥哥不要怪我......』

  「就是猗窩座,狛治是他人類時的名字。」

  「你不能叫哦,這是屬於我的名字。」

  「不會......」

  知道自己參合不進裡面上弦的打鬥,而且一邊的女人也需要保護,杏壽郎坐到了戀雪一邊的草地上,表示自己很想從別人口中聽聽無慘子的事情。

  「雖然這樣不好,但是我對於無慘子是否是好人還持保留意見,因為這個世界的無慘已經制造了太多的悲劇。」

  戀雪知道,一般人並不能夠認同十二鬼月的出現,即使是自己的世界裡,這支隊伍的成立也幾經波折,用了兩三代的時間才洗清了嫌疑。

  「當然,我會將我知道的都告訴您,包括我們的相遇,以及我變成鬼的原因,希望這樣子的話您能不要那麼懷疑大人,因為她真的很喜歡煉獄一支。」

  「被另一個世界的杏壽郎討厭什麼的,大人一定會哭出來的吧,躲在被窩裡哭到鼻子都紅了什麼的。」

  杏壽郎:你們世界怎麼回事,一個個的,鬼王都不要面子的嗎?

  戀雪在補了好幾個血鬼術之後整理了一下頭發,擺出了他們世界裡孩子們最熟悉的笑容。

  「希望您不要討厭以很久很久以前開頭的故事。」

  「當然不會,請講。」

  「很久很久以前,當時我還是一個體弱多病的孩子,和父親居住在一起,我們家經營了一座道場......」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預告

  狗糧狗糧狗糧虐狗糧狗糧狗糧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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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塞一嘴狗糧的杏壽郎:?????

  完全沒感覺的戀雪:狛治是屬於我的名字,只有我能叫!

  猗窩座:老婆說的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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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劃水使我快咯

  謝謝小可愛們的留言呀!!

  愛你萌!!


第17章 第十五章(上)

  當時無慘子的身邊還只有嚴勝一人,他們為了躲避實驗室的追殺在各個城鎮間游走,雖然無慘子有心去尋找記憶中的十二鬼月,但很可惜,到目前為止一個都沒有遇到過。

  為了不顯的自己真的是條鹹魚,無慘子在旅途中也有努力的找事情做,就比如說找預備役的鬼殺隊隊員,或者是其他有一技之長的人。

  戀雪第一次見到無慘子就是在那種情況下。

  據說是有人對父親的武技很感興趣,特意登門拜訪,但可惜走錯了路,直到晚上才抵達這裡。

  穿著華麗的公子一臉歉意的跪坐在會客室裡,身邊是一個帶著狐狸面具的高大武士,據本人解釋是因為幼時燙傷留下了恐怖的傷疤,怕嚇到路人所戴。

  「真是萬分抱歉,那麼重要的見面都能夠錯過,在下的腦子真是越來越不好使了。若是慶藏師傅不介意的話,請收下這些歉禮。」

  變成富家公子的無慘子將一個布袋放到了男人面前,布袋裡裝滿了小判,也就只有上層階級能夠隨手拿出這麼多錢了,但戀雪的父親卻沒有收下,他將錢袋推回了無慘子面前。

  「哈哈哈,大人不必客氣,能夠被上層賞識已經讓我極其心滿意足了。」

  無慘子也沒有再多說什麼,轉而提到了比武一事。

  「在下雖然手無縛雞之力,也無心做什麼武士,但家臣們卻執意要在下學習武技以防身,真是傷腦筋啊。」

  男人用被裝飾得閃閃發光的扇子敲了敲腦袋,表示自己完全不想那麼做,不過自家的武士卻很喜歡與人比試。

  「可否請慶藏師傅與在下的武士比上一比?」

  當時的戀雪還不過是個六七歲的孩子,雖然體弱多病但也沒有後來那麼嚴重,聽說有人到訪還是按耐不住好奇心,就跑到了會客室外,從門縫外偷偷向裡看。

  那位公子真的是極其好看。

  白皙的肌膚,耀眼的紅色眼眸,一顰一笑都帶著戀雪沒有見過的優雅。

  當然,變成鬼的戀雪是怎麼都不會承認當時自己有那種想法的。

  呵,都是假像。

  兩個大人似乎是談妥了什麼,約定明天的夜晚再見。

  走出來的無慘子剛好看見了一邊躲在柱子後的戀雪,她完全沒有想起來這位是誰,只當是劇情之外的人罷了,招了招手讓女孩子過來,抓了一把被她父親拒絕的錢幣按在了戀雪的手上。

  「可愛的小姑娘,這些錢就拿去買糖果吃吧!」

  大人們也不好推脫,只能帶著戀雪一起在道場門口送走了無慘子兩人。

  從那之後,無慘子就時常帶著嚴勝前來拜訪,也算成為了戀雪一家為數不多的好友之一,『他』每次都借著比試為借口,給父親一些錢來維持生計,父親有想過拒絕,但被母親攔了下來,畢竟家裡經常處於入不敷出的狀態。

  雖然一直都在深夜拜訪這點讓人很是疑惑,但他們並未做過什麼不好的事情,父親就再也沒讓母親提起過這茬。

  「大哥哥下次什麼時候再來啊?戀雪想去看煙花!」

  很喜歡小孩子的無慘子當然是滿口答應了,說這自己肯定很快就再來拜訪。

  「只要在下的哥哥不再逼我學這學那,在下一定飛奔過來見小戀雪!」

  揉了一把戀雪的小臉之後,無慘子就帶著嚴勝離開了,誰曾想下一次見面的時候都是五年之後了,那時的戀雪已經十五歲了。

  當無慘子高高興興地去找自己的小戀雪的時候,差點在開門的一剎那被襲擊,還好嚴勝反應迅速,一把拽過無慘子護在了背後。

  如果不是無慘子在後面死命拉著,嚴勝怕是會直接拔刀相向。

  「什麼人!?」

  問話的是一個無慘子從沒有見過的男孩,不知道為什麼,他在看向嚴勝的時候極其的緊張,全身肌肉緊繃著,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對方,就差做出開大的起手式了。

  「我才要問你是什麼人!?居然半夜在我家小戀雪的房間!?」

  「戀雪怎麼就是你家的了!?還有,是我先問你的!」

  縮在嚴勝背後狐假虎威的無慘子不要臉的對他吐了吐舌頭,表示你大可以去問小戀雪,明明是她先來的!

  「是大哥哥嗎?咳咳,對不起,最近身體不太好,沒辦法去迎接你。」

  男孩的身後傳來了女孩虛弱的聲音,他不敢置信的回頭,對於戀雪認識無慘子很是震驚的樣子。

  無慘子像是搶到糖的小孩,抬著下巴大搖大擺地走進了戀雪的臥室,卻發現這個某種意義上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身體愈發的差勁了。

  如果不是他的父親不願意加入鬼殺隊,他們一家又都是普通人,無慘子是真的很想幫一下這個孩子,即使未來等著她的可能就是鬼化。

  「小戀雪身體還是那麼虛弱啊,我給家父的寄來藥也沒有用嗎?」

  「謝謝大哥哥,那些藥很有用的,只是戀雪的身子太差了,實在沒有辦法......」

  看著這個奇怪的男子熟稔地坐到了戀雪的邊上,男孩不服氣的癟了癟嘴,這引得戴面具的武士一陣不滿,被嚴勝控制的極好的殺氣沒有影響到一邊聊天的女孩們,全部灌在了男孩的身上,他就像炸毛的貓一樣,如果不是看戀雪和他們很熟悉,估計會直接打上來。

  「啊!忘了介紹了,這位是家父新收的門生,狛治。狛治這位是父親的好友,因為某些原因不能告訴大家他的名字,你就和我一樣叫他哥哥大人就好了。」

  不知道是不是見到了多年未見的無慘子,戀雪今天的氣色看上去比平時好上了不少,但不知道為什麼,那個叫狛治的少年臉色越發的不友善。

  直到被不用刀的嚴勝打趴下,才改善了一點態度。

  在無慘子他們住在這裡的一段時間裡,狛治在日常的訓練結束之後都會找男人切磋,其實連切磋都算不上,頂多算單方面暴揍,那時無慘子就會陪著戀雪坐到走廊上圍觀,夜裡氣溫總是更冷一些。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無慘子在給戀雪蓋衣服的時候,切磋的二位總是會打得更凶。

  就這樣,米蟲的無慘子在戀雪家窩了將近半個月才依依不舍的和眾人告別,最開心的當屬狛治和嚴勝。

  某種意義上產生了共鳴呢。

  之後的日子裡,無慘子也會時不時的去那裡做客,不知道是不是戀愛的關系,戀雪的身子一日比一日好了,反正不缺錢的無慘子出手闊綽了一會,給她置辦了好幾套新的和服。

  這個時候她已經忘記自己還披著男人的皮呢。

  不知道為什麼來自狛治的目光越發詭異了。

  還好憨憨無慘子並沒有發現,也多虧嚴勝高大的身材為她當掉了全部的視線。

  有一天,窩在水柱家享受冷氣的無慘子被一封信喚醒,白紙黑字,小戀雪要和狛治結婚了。

  剛剛還睡的醉生夢死的就被這個消息驚醒了。

  無慘子:不是,他們多大就結婚了??!

  一臉冷漠的水柱在給無慘子一個手刀之後表示,十八歲結婚很常見吧,難道你以前沒被提親過嗎?無慘子還是人的年代結婚的時間應該更早吧?

  無慘子,再起不能。

  不想聽自家水柱繼續毒舌的無慘子立馬帶著嚴勝逃離了這個傷心的地方。

  因為水柱家所在的山頭和戀雪家還有那麼一段距離,加上收到信花的時間,等到無慘子去的時候已經晚了。

  離戀雪家的庭院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無慘子敏銳的嗅覺就聞到了一絲血的甘甜,而那股氣息自己很是熟悉,戀雪小時候經常會咳血,和那個血液的味道一摸一樣。

  無慘子不顧嚴勝的阻攔,拿走了他的外套就躍進了庭院,不知道為什麼,本來充滿生計的庭院此時只剩下一片死寂,無慘子尋著氣味最重的方向趕了過去。

  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倒在了地上,是慶藏!在確定對方已經沒有生命特征後,無慘子轉身去找另外三個人。

  至少,至少兩個孩子要沒事啊!

  無慘子在廚房找到了倒地不起的戀雪。

  直到看到七竅出血的姑娘,無慘子才想起來,她根本不是什麼路人角色,她是三嫂啊啊啊啊!!

  所以狛治居然是那個粉頭發的睫毛精三哥嗎!?

  作者有話要說:

  不行,這章有點長,今晚碼不完

  分兩章發

  對不起!!我真的好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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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是腦子慢半拍的無慘子:買買買!戀雪你要啥就買啥!刷爺的卡!

  戀雪:謝謝大哥哥!

  狛治:(殺氣)

  嚴勝:(六眼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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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小可愛們的評論呀!!

  放心,慘妹世界的三哥三嫂絕對he!!

  晚安缽缽雞!


第18章 第十五章(下)

  狛治是那個三哥?!

  不對,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在確定戀雪還有一絲氣息後,出於私心,無慘子決定將自己的血液給對方,試探性的將血輸進對方的身體,在確定不會產生不良影響後,無慘子加大了輸血量。

  確定對方脫離險境後,無慘子轉身去尋找夫人,她正躺在臥室裡,身邊也是大灘的血跡,但很顯然她的情況比其他兩個人好上許多,還有些意識。

  無慘子托起了夫人的頭,依靠意識與對方對話,雖然不忍心,但是她還是需要詢問夫人的想法。

  『您的丈夫已經不在了,但是戀雪小姐已經被在下救了,現在有一個問題,如果在下可以將您變成不老不死,依靠人血過活的鬼,您願意嗎?』

  『慶藏大人......不在了?』

  『是的,非常抱歉,在下沒能早一點趕來......對不起,對不起。』

  無慘子不知道,她現在的表情是有多麼的悲傷,夫人溫柔地擦掉了她眼角的淚水,扯出了一個安慰的笑容。

  『戀雪那孩子沒事就好了......太好了......謝謝你,雖然還不知道你的名字是什麼,但謝謝你,我就不用救了,阿娜達還在等我......』

  「我叫無慘子!這才是我的樣子!對不起!之前騙了你們!」

  解除偽裝的無慘子露出了自己那張比戀雪還年幼的臉,夫人微微抬起了眉頭,無慘子覺得那只牽著自己的手越來越虛弱,最後無力地耷拉到了一變。

  『謝謝你,無慘子。』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在發現門外傳來動靜之後,無慘子不敢多呆,現在還是白天,如果剛變成鬼的戀雪是失去理智的形態就大事不妙了,從臥室裡翻出了慶藏用的外衣,無慘子一把將戀雪裹住跳出了庭院。

  至少,至少小戀雪不能死,她還沒有結婚呢!狛治絕對不要變成無慘世界的那個樣子啊!

  躲入樹林的無慘子一下就看到了焦急的嚴勝,她現在還需要陪著剛被自己變成鬼的戀雪,說明情況的任務就只能交給嚴勝了。

  「嚴勝,拜托了!勸一勸狛治,不要讓他做未來會後悔的事!」

  在全副武裝好之後,嚴勝藏到了戀雪家的房梁上,他親眼目睹了隔壁劍道場的人前來試探這家人是否還活著。

  『人性啊......』

  他嘲諷地看著那幫人風風火火的跑走叫來其他人圍觀,鎮上的人們迅速的幫道場主和他的夫人收拾好了遺體,劍道場的人還將裝過有毒井水的碗筷全部清理了個干淨。

  嚴勝就這麼呆在房梁上,抱著手中的劍看著下面的鬧劇。

  『總有人喜歡去觸怒自己不該觸碰的存在,呵。』

  『不過大人居然主動將人變成了鬼,為什麼,就因為那個孩子是她看著長大的嗎?不,應該不是,大人有和緣一提過十二鬼月。』

  『大人准備行動了嗎?』

  『我一個人還不夠嗎!?明明沒人可以比得過我。』

  嚴勝有點後悔之前對打的時候沒有下手再狠一些。

  沒讓他等一會,那個一直看無慘子男體不爽的小鬼就回來了,其他人在安慰過後也匆匆的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狛治在屋子裡發瘋般地尋找戀人的蹤跡,但除了幾攤血之外,自己什麼都沒有發現。

  『我又,什麼都,保護不了。』

  『父親也好,師傅也好,戀雪也好。』

  『我什麼都保護不了。』

  「喂,哭喪著臉干什麼呢?」

  嚴勝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想報復一下對方,故意躲了好久才出聲,反正無慘子大人也沒要求要很及時的出現。

  狛治抬頭看到了在房梁上悠哉悠哉的戴面具武士。

  「戀雪!戀雪在哪裡!?你又為什麼在這裡!?」

  「不要著急啊,要不要聽聽看發生了什麼?」

  「你都看到了!?為什麼不阻止!?」

  眼見著男孩想要攻上來,嚴勝也不賣關子了,直接將他看到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但他刻意隱瞞了戀雪的去向。

  在狛治衝出去之前,嚴勝謹記無慘子的命令,不輕不重的勸了一聲。

  「不要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也不管對方有沒有聽清楚,嚴勝重新靠回了原來的位置,接下來只要讓實驗室背鍋就好了。

  等了許久,滿身是血的狛治回來了,他沒有去理會依然坐在原地的嚴勝,失魂落魄的跪在了師傅的屍體前。

  「對不起......對不起......」

  「說什麼呢小鬼,解決完事情就去見戀雪了。」

  「你要送我上路嗎?也好,就可以去陪戀雪了......」

  「誰和你說那個小丫頭死了?」

  「你說什麼?戀雪她?」

  嚴勝不給狛治反應的機會,直接躍出了庭院,只留下一句來不來隨你。

  『我就知道那兩個人有問題!』

  狛治拼命跟上了放慢腳步的嚴勝,在背影的岩石下找到了昏迷的戀雪和一個小女孩。

  「放開戀雪!」

  想要向對方撲過去的狛治被嚴勝按著頭壓到了地上。

  「不得對大人無禮。」

  無慘子趕忙制止了嚴勝的行為,表示未來很可能就是同事了下手輕一點,但在看到他身上的血的時候,無慘子一下就明白了嚴勝並沒有阻止狛治殺人,她不滿地瞪了一邊的嚴勝一眼,男人也接收到了信號,抬頭為自己解釋。

  「勸過了,沒有用。」

  知道對方對人的生死沒有那麼上心,無慘子也不想在這件事上多做糾纏。

  就是護短,實在不行就讓實驗室背鍋好了。

  兩人的想法居然出奇的相似。

  看著一身血的狛治,無慘子可以想到他有多麼的憤怒和難過,那種空有一身武力卻什麼都做不了的無力感。

  「抱歉狛治,我和嚴勝來的還是太晚了,慶藏大人在我到的時候已經沒氣了,他的夫人也隨他去了,我覺得不能放著小戀雪不管,就私自做了決定。」

  狛治努力的想要從嚴勝的手下掙脫,但人的力量還是比不過鬼,不管他怎麼努力都只能勉強轉過一點看到說話人的樣子。

  「你是誰?!對戀雪做了什麼!?」

  無慘子替戀雪擦了一把汗,也許是在和她身體裡的毒向殺,她的血沒能一下將戀雪轉化成鬼,現在的戀雪發起了低燒。

  為了減輕狛治的懷疑,無慘子只好變回了男人的樣子。

  「這張臉你是不是更熟悉一點?」

  「你是那位大人!?你們到底想要做什麼!?」

  大概是不希望狛治鑽牛角尖,無慘子一五一十的將自己的背景交代了出來,其中無視了好幾次嚴勝投來的擔憂的眼神。

  「嚴勝,面具可以摘下來了。」

  「是,大人。」

  即使空出一只手,男人也牢牢地將狛治按在地上,無慘子真的是相當的無奈,只好出聲表示放開男孩。

  狛治趕忙站起身,在看到那位被叫做嚴勝的人時,他懵了,怎麼會有人有六只眼睛,怪不得要一直戴著面具,難道變成鬼的代價就是這樣嗎?

  「對此我要再次向你道歉,我不應該在未經當事人同意的情況下擅自做主,如果你不願意讓小戀雪變成鬼,現在我就可以結束她的痛苦。」

  將手放到戀雪的脖子上,無慘子會讓戀雪在美夢中離去。

  「不!」

  狛治撲了上來,拳風擦過無慘子的面龐,又是嚴勝替無慘子擋下了這一擊。

  「大人!」

  嚴勝看起來又要抽刀了,無慘子只好努力抓住對方青筋爆出的手,努力把他拽到了一邊。

  「讓小狛治先靜一靜吧。」

  無慘子拽著嚴勝縮到了兩件衣服下面,嚴勝還是太高大了,占據了衣服下的大部分空間,無慘子只好縮成小孩的樣子窩在對方懷裡。

  「如果小狛治願意的話,我會將他也變成鬼。」

  「嗯,大人開心就好了,不需要經過他的同意。」

  無慘子:你黑了哦,以後怎麼好好的做同事啊!你又不是二哥!

  過了好一會,就在米蟲無慘子快要睡過去的時候,被嚴勝支起來的衣服外終於有了動靜。

  狛治跪在了外面。

  「無慘子大人,把我也變成鬼吧。」

  「哎?為什麼?你不是還活得好好的嗎?變成鬼可沒有你想的那麼好,會疼,找到太陽會死,還要以人血為生。」

  「我要保護戀雪,我想師傅發過誓的。我一定會保護她的,不管變成什麼樣。」

  雖然在發現對方是三哥之後無慘子很是想要拉攏他,但真的不是建立在這樣的情況下,最理想是他們過完了作為人的一生,了無牽掛再來和自己並肩。

  「如果是你的意願的話,走近一點,可能會有點疼,叫出來好了,我不會笑話你的。」

  一只白皙的手從衣服中伸了出來,狛治沒有絲毫猶豫的將自己的脖子送到了手邊。

  在下一秒,人類脆弱的脖頸就被刺穿,侵略性極強的血液被灌輸了進來,手的主人似乎在確定對方沒有不良反應後加大了輸血量。

  身體仿佛在燃燒,但狛治還是忍住了沒有叫出聲,他怕吵醒一邊沉睡的戀雪,只能用手在地上無助的抓撓。

  然後他昏了過去。

  等他再次醒來,入眼的就是無慘子蒼白的臉,似乎還沒有從一天將兩個人變鬼的虛弱中緩過來。

  「你醒啦,手術很成功。」

  狛治:???

  無慘子:玩梗都沒人懂,太難了。

  狛治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起身去看戀雪的方向,在確定女孩還沒清醒之後摸上了自己的臉,發現沒有什麼變化之後長舒了一口氣。

  無慘子總覺得對方在心裡祈禱不要有多余的器官,比如眼睛。

  『我覺得嚴勝你被嫌棄了。』

  無慘子將目光投向守在屋外的嚴勝,被盯的雞皮疙瘩都起來的嚴勝回頭無奈的看了無慘子一(三)眼

  「謝謝無慘子大人。」

  跪在無慘子眼前的少年和她記憶中的三哥一摸一樣,但沒了那種滿臉的淡漠,這大概是唯一值得慶幸的了。

  「雖然這樣很難為情,但我還有一是相求。」

  「只要不是殺人放火,能幫上的我肯定會努力的。」

  「我希望您能洗掉戀雪不好的記憶。」

  「哈?」

  無慘子被他的請求弄懵了,她以為最多就是再去教訓教訓劍道場的有關人員,沒想到居然是這個。

  「什麼算不好的記憶?」

  「我希望戀雪不要記得她父母是被毒死的,不想讓她記得瀕死時的痛苦以及孤獨......」

  篡改手下記憶這種事情雖然無慘子沒有做過,但是直覺告訴她這種事情簡直手到擒來。

  說實話她真的很喜歡戀雪,這麼多年來她可是看著戀雪長大的,她也不希望可愛的小戀雪有不好的回憶,隨即同意了狛治的請求,商量過後終於確定了事件的最終版本。

  「錯事都讓你來背真的好嗎?因為追求力量變成了鬼,和戀雪的父母斷絕關系什麼的,就算是小戀雪也會難過的吧?我還是覺得重病被我變成鬼,然後狛治你自願被轉化照顧小戀雪這種比較好啊。」

  狛治沒有回答,只是沉默的看著無慘子,既然對方都不介意,那她這個工具人也不好說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的關注點好奇怪啊哈哈哈哈哈

  親一哥眼睛哈哈哈哈哈

  太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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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哥就是檸檬成的精

  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敢表白

  太急了,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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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勝:我眼睛比你多(?)

  狛治:我結婚了

  嚴勝:我武力比你高

  狛治:我結婚了

  嚴勝:我和大人呆在一起的時間最長

  狛治:我結婚了

  嚴勝:你能不能換一個?

  狛治:我和戀雪約過會

  嚴勝:......再見


第19章 第十六章

  「我們新婚那日,隔壁的劍道場被鬼屠殺殆盡,按大人的說法是找錯門了,他們的目標一直是無慘子大人。那時是無慘子大人和繼國大人救了我們,為了變強保護我,狛治哥哥向暴露了身份的無慘子大人請求,將他也變成鬼。」

  「為了不牽連我的父母,他對外的名字就變成了猗窩座,我不願意讓他一人承擔永生的痛苦,就一起變成了鬼。」

  「這麼想來真是對不起父親和母親。」

  「這就是我知道的事情經過了,在那之後大人力排眾議將我們帶入了鬼殺隊,之後又有些孩子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變成了鬼,但大人為了不無限制的制造鬼,就定了十二鬼月這個組織名。」

  「其實她還想用什麼稀奇古怪的名字,但都被我們駁回了,一小團哭唧唧的躲在被子裡超可愛的。」

  煉獄杏壽郎聽完點了點頭,這麼看無慘子的確不需要過多的提防。

  「非常感謝!」

  「不用感謝我,能夠幫到你們真是太好了,我在十二鬼月裡主要負責生活那一塊,所以不是很擅長打架,這個血鬼術是唯一拿得出手的技能了。」

  戀雪擔憂地看向被煙霧籠罩的中心。

  希望他們不要有事......

  此時的無慘子和猗窩座終於聯手按住了發狂的上弦三,被血鬼術控制的男人不停地想要掙脫出來,可惜即使弄得滿身傷痕也沒有成功。

  無慘子累的直接癱到了地上,她不明白為什麼這位據說是上弦裡唯一的正常鬼怎麼連溝通都做不到了,而且,其實她這麼累的原因還有一個,要費力拉住自家的猗窩座不要直接把對面捶死。

  雖然鬼對上鬼沒有什麼太大的作用,但再怎麼說無慘子世界裡的十二鬼月是站在鬼殺隊這邊的,有點特殊的裝備也情有可原。

  站在旁邊的猗窩座嘖了一聲,但仍然不准備收起手中的紫藤花膠囊。

  「這個家伙居然打傷了戀雪,小哭包,不應該給他點教訓嗎?」

  「住手啊啊啊!你那不叫教訓!那叫謀殺!」

  抱住自家猗窩座的大腿,無慘子硬是被對方拖出去幾米遠,地上留下一長條拖拽的痕跡。

  「不過你不好奇他為什麼會傷害戀雪嗎?」

  「哈?為什麼我要好奇這種東西?」

  猗窩座此時的表情仍然不好,他知道周圍的煙籠是戀雪施的術,一想到被自己護了那麼久的妻子突然被拋到了這個詭異的異世界,他就怎麼都開心不起來。

  「所以,無慘子這裡是怎麼回事?那個家伙不會真的是我吧?不是什麼實驗室的最新把戲?」

  把玩著膠囊,猗窩座決定只要無慘子一聲令下,自己絕對會在第一時間把對方送歸西。

  『就算戀雪已經變成了鬼,也絕度不能饒恕傷害她的人,我自己都不行。』

  「我才說讓你冷靜下來聽我說啊!這裡是和我們很相似的世界,但這裡沒有實驗室,制造鬼和悲劇的是,是......」

  「誰?」

  猗窩座發現一般都很開朗的無慘子,此時正一臉愁容的蹲到了那個冒牌貨的邊上。

  「造成這一系列悲劇的家伙,是這個世界的我,鬼舞辻無慘。」

  無慘子摸上仍在嘶吼的這個世界的猗窩座的臉,帶著憐憫的低聲呢喃到

  「很悲傷吧,連自己為什麼要變強的理由都不記得了,什麼都不記得了,連戀雪這個名字也忘記了吧?但是啊,你的招式,你的外貌,都在懷念她吧。」

  那個失了智的猗窩座在聽到這些話的時候愣住了,他呆呆地看著無慘子,跟著她念起了那個名字。

  「戀雪......?」

  屬於無慘子世界的猗窩座蹲到了她的邊上,不敢置信的表示這家伙居然真的是我?另一個世界的我?

  「這個家伙居然敢把戀雪忘了?」

  將手扎進對方的腦袋裡探查的無慘子嘆了口氣,果然一干二淨,什麼都沒有了,記憶不清的她不知道,猗窩座在見到無慘之後慘遭爆頭,什麼都不記得了。

  「如果他遇到的是這個世界的哥哥就好了......」

  抽出手,無慘子沒有繼續沉浸在悲傷之中,她知道自己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既然對方都開始出手試探,那自己這裡不做些什麼也太不合理了,自己可不喜歡被壓著打的感覺。

  「和你商量件事猗窩座。」

  猗窩座抬起頭,陰影中無慘子的表情看不真切,但那雙鮮艷的紅色眼眸卻異常的明亮。

  「要不要試試看間諜這個身份?」

  「哈?」

  \"當然不是讓你深入敵營的那種,我會將這個世界猗窩座的眼睛和你的眼睛連在一起,這樣你就可以看到他所見的東西了,我們懷疑無慘和實驗室聯合了。\"

  猗窩座看了一眼無慘子,沒有意思猶豫,直接掏出右眼拋了過去。

  無慘子慌張地一把接住,緊張的大喊

  「不用把眼睛摳下來的啊!」

  「這樣的話才不會被發現吧,你用血鬼術的話,一下就會被發現的啊哭包,我可是鬼啊,不用擔心。」

  就知道哭包不忍心選擇讓他們受傷的做法,猗窩座干脆自己做出了選擇。

  催促著無慘子調換兩人的眼睛,猗窩座在等無慘子動作之前率先斷開了一切血緣連接,這樣的話那邊就不會發現問題,因為在無慘和無慘子的感知中,只會感知到一個猗窩座。

  試了試移植的對方的眼睛,猗窩座做出了嘔吐的動作。

  「這什麼無慘的血,也太髒了吧?」

  他覺得僅僅是一點血液都能夠勾起人心中罪惡的欲望,忽然有那麼一點好奇這個世界的無慘到底是什麼樣的家伙了。

  「抱歉......」

  「這和小哭包沒關系吧?我可不會記得什麼這個世界的我這種蠢話,無慘子就是無慘子,那個我們受一點傷都會哭半天的小哭包,和這個世界的家伙絕對不一樣。」

  大手一拍,猗窩座表示自己要去看自家親親老婆了,安慰哭包什麼的自己才不要做呢,這種事情某個家伙可是爭著想做的,自己搶了說不定又要被拽著打架。

  「話說嚴勝那家伙怎麼沒有陪你一起?」

  「嚴勝那個樣子不太好去鬧市的吧,我讓他呆在碟屋保護珠世了,怎麼了嗎?」

  此時的猗窩座正背對著無慘子,所以無慘子完全沒有看到對方臉上囂張的表情,她甚至還不解的歪了歪頭。

  『猗窩座怎麼突然在意起嚴勝了?』

  「啊,這樣啊,哈哈哈哈哈!那沒什麼,哭包趕緊做更要緊的事情吧!」

  猗窩座:笑死我了!我見到那家伙一定要嘲諷他哈哈哈!

  揮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的猗窩座離開了。

  無慘子:???我怎麼沒有看懂他想表達什麼?

  她想了想還是放棄了,應該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無慘子蹲回了這個世界的猗窩座的身邊,換了一只眼睛的他正愣怔地看向她,應該是理智回來了。

  「你是......什麼?」

  「我不是什麼,我是無慘子,來自異世界的鬼王,雖然很想鄭重的自我介紹一下,但很顯然現在還不是時候。」

  「戀雪,戀雪到底是誰!?告訴我!」

  「對不起,你不能保有這段記憶,對不起。」

  為了不讓無慘發現更多的東西,無慘子篡改了猗窩座這一晚的記憶,雖然他沒能殺死炭治郎,但是他反殺了異世界的猗窩座,重傷了炎柱杏壽郎,而異世界的鬼王正因為下一的血鬼術陷入沉睡。

  「對不起,等一切結束了,不,等我們能夠和無慘正面交鋒的時候,我會讓你記起來的,戀雪,慶藏先生,全部的事情,我發誓。」

  確定對方幾分鐘後就會帶著虛假的記憶清醒後,無慘子跑回了自家戀雪身邊求安慰,這種時候戀雪簡直就是行走的泉水!!超治愈的!

  抱著戀雪求摸摸的無慘子心裡沒有面上的輕松。

  『雖然不知道能瞞多久,但是能撐一點時間是一點吧,以及哥哥他們在謀劃些什麼?戀雪不可能突然有了穿越時空的能力,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戀雪,你是怎麼來的呀?」

  「主公他們在嘗試修好那個機器,但是還是試用型,怕人類的身子挺不過,我就自告奮勇的過來了!沒想到真的成功了呢!還有,狛治哥哥,我好想你啊!」

  放開無慘子的戀雪撲到了猗窩座的懷裡,男人抱著他的妻子在原地轉了幾圈,貼著耳朵不知道在說著什麼,戀雪突然紅了臉,捂著臉用小拳拳捶猗窩座的胸口。

  「還有兩個孩子看著呢!」

  「但我真的很想你啊,這是實話!」

  然後他們又粘到了一起。

  一邊的無慘子和杏壽郎在瞬間居然覺得同病相憐。

  「飽了嗎?」

  「撐。」

  「俺也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可憐的嚴勝,只能出現在對話裡

  來自人生贏家的嘲諷:哈哈哈哈都不能第一時間安慰你家大人,太弱了。連表白都不敢吧?你要知道好多人都喜歡的無慘子的,你這樣不行啊,說不定就和煉獄家的跑了,balabalabala

  嚴勝:......來決鬥吧!

  無慘子:今天的嚴勝和猗窩座又在交流感情吧,男生間的友情真單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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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疼三哥!

  我又去看了一遍那個手書

  我原地去世了!為什麼!垃圾屑老板出來曬太陽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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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謝小可愛們的留言呀!

  愛你萌!


第20章 第十七章

  就在無慘子和杏壽郎要被狗糧噎死的時候,炭治郎他們跑了過來。

  「無慘子,發生了什麼?沒受傷吧?」

  快要天亮了,無慘子一邊縮回布袋裡,一邊大聲的辯駁著

  「喂喂!再怎麼說我都是鬼王啊好不好!不要把我想的那麼弱啊!我會哭的哦,絕對會哭的哦!」

  得到了大家溫柔的注視

  全體:對對,您說的都對,您最厲害。

  無慘子:QAQ

  覺得自己多說多錯的無慘子干脆縮回了袋子裡,兩耳不聞窗外事,但想到了那個和列車合二為一的鬼,她還是擔憂地問了一下處理的怎麼樣了。

  「我們已經讓隱的人把乘客們都送去了安全的地方,不知道為什麼,那個鬼已經死掉了,但是屍體仍然留在列車裡,需不需要留人看守?」

  「遠遠的監視就好了,」

  確定不會再有什麼突發事件的無慘子乖巧的睡了過去,她才不要理這群把自己當小孩子的家伙,哼!有小脾氣了!哄不好的那種!

  外邊的眾人簡單的做了個自我介紹就決定前往主公的住所商討對策,而杏壽郎三人則返回碟屋接受嚴勝的訓練.

  在發現無慘子沒有回來之後,嚴勝來到了炭治郎的病床前,嚇得禰豆子都跑出來擋在哥哥的面前。

  「所以大人被帶去產屋敷那裡了?」

  「是......是!」

  不知道為什麼,炭治郎覺得來探望自己的嚴勝背後飄出了怨氣。

  「如果繼國先生和無慘子大人有什麼誤會的話請一定要當面講清楚!我相信無慘子大人不是那種不聽別人勸誡的人!所以有什麼想說的話還是說出來比較......好......」

  如果不是知道對方是自己人,炭治郎差點以為他想要拔刀相向。

  嚴勝站在小鬼的床前沉默了許久,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說黑著臉離開了,炭治郎以為對方離開了,長舒了一口氣,他不知道為什麼對方明明是有事想要和無慘子講的樣子,但就是不開口。

  沒想到嚴勝繞到了炭治郎床邊的窗戶外,凶狠地看著他,威脅到

  「我和大人的事不需要別人來參合,你還是祈禱別好的那麼快,訓練可是很艱難的。」

  「是!」

  知道無慘子並沒有事,而且還遇到了自己世界的產屋敷和戀雪後,嚴勝懸著的心也落了下來。

  嚴勝不知道為什麼那個小鬼要說那種話,明明才認識不久,他怎麼會知道這其中的事情有多麼的復雜。

  回到房間的嚴勝又拿出了自己的佩刀擦拭,這次,內心再也沒有之前的那樣平靜,洶湧的回憶將他淹沒。

  他記得和無慘子度過的所有時光,這份心意從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已經在心中生根發芽,但不知道為什麼,只要想起她和緣一的事情,嚴勝就無法將心中的話說出來。

  一切都始於一場爭吵。

  那個時候,無慘子稱呼他大部分時間用的還是「緣一的哥哥」。

  當時還是人類的他在接到一個除鬼的任務後,他沒有聽從緣一的指揮,直接衝了上去,索性沒有受什麼傷,鬼也被斬去了首級,但是當地的平民傷亡慘重,被當時的主公懲罰之後他無所事事的跑到了竹林裡,這是他一直訓練的地方。

  手上的竹笛比起送給緣一的那根要精致許多,音色也被特意調准了許多,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要做這麼一根東西,也許是因為參加看到過無慘子纏著緣一要他吹笛子給她聽吧。

  那是自己做的東西,卻被緣一用來討好無慘子了啊。

  她根本就不知道那是出自誰手的吧。

  早知道就把那個笛子做的好看一點了,這樣的話無慘子大人能夠更加喜歡一點吧。

  如果第一個遇到無慘子大人的能是自己該多好,自己不會比緣一做的差。

  胡思亂想的時候,緣一走到了他的身後,擔心地詢問為什麼要一個人衝上去,那樣會很危險的。

  「我不需要一直站在你的背後!我會比你強!總有一天會超過你!所以用不著你現在虛情假意的來關心我!」

  仿佛被點燃的火藥桶,嚴勝把內心的想法吼了出來。

  「兄長大人我不是那個意思。」

  「聽好了,緣一,你不過是運氣好一點罷了,沒有什麼值得驕傲的,如果我能有這樣的能力的話絕對會比你更強。」

  現在的嚴勝也不記得當時緣一說了什麼,之後他們兩個人在竹林裡大打出手,連一直窩在房間不出來的無慘子都聽到了動靜趕了過來。

  被輕易打敗的嚴勝不甘地被緣一按在了地上。

  「抱歉,兄長大人。」

  似乎是看出嚴勝的左手受傷了,緣一伸手想要去拽兄長的右手,但被對方狠狠地拍開。

  「我不需要你幫忙,而且,憑什麼是你,緣一,憑什麼。」

  「兄長大人?」

  沒有聽懂對方話外之意的緣一歪了歪頭,但隨後卻站了起來看向後方。

  「無慘子,對不起,打擾到你休息了嗎?」

  「沒有哦,完全沒有打擾,你們這是在切磋嗎?哈哈哈哈真是太厲害了!不愧是緣一,嚴勝也很厲害哦,再努力一下的話說不定緣一就要輸了!」

  「無慘子大人......您什麼時候來的?」

  嚴勝睜大了眼睛,他不知道自己的那些話被對方聽去了多少,少女搖了搖頭,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沒來多久,剛剛才到而已啦∼怎麼了?有什麼小秘密是無慘子大人不能知道的嗎?」

  壞笑的無慘子抱住了緣一的手臂,用身體分開了兩人。

  「好啦好啦,嚴勝應該是傷到了吧,今天的事情可是很危險的哦!就算是鬼殺隊裡數一數二的劍士嚴勝你也要小心啊。快去找醫師吧!別留下什麼傷疤以後被老婆嫌棄就不好了∼」

  開玩笑的無慘子被緣一不輕不重地拍了下頭,她以為是在警告她別開他哥的玩笑,便衝著緣一委屈的癟了癟嘴。

  「哎,難道是緣一聽到哥哥要結婚什麼的不高興了?哦吼吼,無慘子大人發現你的弱點了哦!下次夜襲絕對要嚇你一跳!」

  此時的嚴勝已經自己爬了起來,他不想去看打鬧的兩人,只要看上一眼就覺得心髒一陣疼痛。

  「在下先行告退。」

  「嗯嗯!嚴勝下次也要小心哦!」

  「吶吶,緣一,小貓頭鷹又把我的畫冊沒收了!你幫我去求求情好不好!沒有那本畫冊的話我會死的哦!真的會傷心死的哦!」

  無慘子拽著緣一的手臂遠去,只留下嚴勝一個人孤孤單單的站在原地。

  『為什麼不是我。』

  從那以後,不知道無慘子明白了什麼,她總是很在意嚴勝的感受,每次都會很關心他,但是是大人誇獎小孩的那種關心,那種希望他不要和其他小朋友起衝突的關心。

  沒什麼情商的無慘子將嚴勝的一切行為都歸結為對緣一的嫉妒。

  就連自己表示要變成鬼一直追隨無慘子大人的時候也是。

  「嚴勝你不需要因為別人的選擇強迫自己變成鬼啊!很痛苦的不說,連長相都不一定和現在一樣哦!你也見過實驗室裡出來的那些鬼吧!完全不是人的樣子了哦!所以遵從你內心的想法比較好!不要因為緣......」

  那是嚴勝第一次打斷無慘子的話。

  「不是的,我真的想要變成鬼,一直追隨大人。」

  那時緣一並不在現場,無慘子手足無措的不知道該怎麼勸嚴勝,男人只是一言不發的跪坐在那裡,頭埋得極深。

  『不要因為緣一沒有答應自己變成鬼就想著他不行我行啊!你是什麼小孩子嗎!這是在爭寵嗎!?』

  嚴勝低著頭,沒有看清無慘子臉上的表情,但他大概能猜出大人在想些什麼。

  『就算我說不是因為嫉妒,而是因為愛,這種話,大人也不會信吧,一定會以為這是為了掩蓋嫉妒而找的借口。』

  不知道緣由的無慘子怕嚴勝真的因為嫉妒緣一的力量而去尋找實驗室的幫助,她一狠心答應了對方的請求。

  『緣一你不要怪我啊!』

  變成鬼的過程是痛苦的,但是當時的嚴勝卻沒有表現出絲毫,以至於無慘子很長一段時間以為自己將別人變成鬼是不會有不良反應。

  等嚴勝再次抬起頭的時候,他已經丟棄了人類的身份。

  「那個嚴勝你要不要照一照鏡子?不不不,還是不要照比較好!啊啊啊!我在說什麼啊!」

  嚴勝的心一顫,他是知道人在變成鬼之後模樣會有變化,但看無慘子大人的反應,難道!

  他立馬用袖子遮住了臉,並向無慘子表示抱歉。

  「對不起,嚇到大人了。」

  回憶到這裡的嚴勝卻露出了笑容,那是大人第一次對自己說喜歡,雖然不過是安慰而已,但已經足以讓人血脈僨張。

  當時的無慘子快步地走到自己的面前,一把拽開他扯著衣袖的手,冰涼的小手托住他的臉,用那雙漂亮到無法形容的眼睛深情的看著他。

  「這樣的嚴勝我也很喜歡!所以不要擔心!不就是多了兩雙眼睛嘛!要是有人敢笑,我,我,我就晚上去他們房間給他們都畫上那麼多眼睛!」

  「大人......」

  「以及,謝謝你,願意,願意變成鬼陪我......」

  想到了之前緣一的拒絕,無慘子沒能忍住難過,拽起嚴勝的衣袖就哭了起來。

  『謝謝你願意陪我,即使是因為嫉妒也好啊!』

  誤會大概就是在那個時候越積越深的吧。

  但即使是此時的嚴勝都深深的陷在這種虛構的幸福裡,他不敢開口,怕得到一個讓他悲傷的答復。

  將擦拭的透亮的刀收回了刀鞘,嚴勝站了起來。

  『這樣就好了,維持現狀就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終於把這個寫出來啦!

  慘妹是真的情商低

  嚴勝也是人緣差,完全沒有人幫忙說破啊!

  自己又不敢,嘖嘖嘖

  ------

  嚴勝:我喜歡大人!

  無慘子內心:他居然可以因為嫉妒緣一到作出如此大的犧牲!

  無慘子:那個,嚴勝不用用這種方式來證明你比緣一強哦!真的!向我表白什麼的一定很困擾吧!

  (大概就是兩個腦回路不在一起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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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小可愛們的留言鴨!

  本來都准備鴿的,選課什麼的也太煩了吧!

  但我還是來更新了!


第21章 第十八章

  猗窩座見到了無慘,坐實了有另一個世界的事實。

  「但你並沒能殺掉那個孩子不是嗎?」

  就在無慘准備發怒的時候,一邊跪著的實驗室人員出聲了,他表示自己並不信任眼前的猗窩座。

  「就我們所知,那位手下也有十二鬼月,其中有一位和您眼前的這位一摸一樣。」

  猗窩座還來不及說什麼,無慘的手就穿過了他的胸膛,被懷疑的猗窩座凶狠地瞪著跪坐在一邊的人類,但對方連頭都沒有抬一下,房間裡面一片寂靜,只有從猗窩座胸口低落下的血液發出的聲響。

  「你可以滾了。」

  確定完眼前的猗窩座的確是自己制造出的那個之後,抽回手的無慘沒有看跌倒在地的下屬,而是轉身離開了房間,那個實驗室的人向著猗窩座鞠了一躬就跟著離開了。

  「大人,真的沒有什麼發現嗎?」

  「你在質疑我?」

  「不敢。」

  邊走邊思考的無慘決定再觀察一陣,他在前段時間的確發現了自己手下的鬼數量變多了,但是以為是手下的鬼感染的,沒想到是異世界的來客。

  現在想去偵察都已經晚了,對面似乎也發現了這一點,全部都像珠世一樣屏蔽了自己的感知。

  猗窩座帶回的消息不能全信,當時自己並不能看到發生了什麼,那就假定對面用了自己不了解的方法在探究自己的秘密。

  「你的人偶能夠聽從指揮嗎?」

  「自然。」

  男人隨手招出了彩色眼瞳的人偶,表示這是他們手下最聽話的人偶。

  「讓他也做點事吧,送到上六那裡,如果能直接廢掉對面的首領的話,就去做吧。」

  「是,那在下先去准備了。」

  另一邊,偷窺著這一切的無慘子他們陷入了沉思。

  猗窩座捂著右眼坐到了一邊休息,使用窺探的能力還是第一次,就直面另一個世界的無慘什麼的還是太過於苛刻了,他很害怕因為自己的操作不當暴露這邊的信息,但還好對面沒有發現異常。

  他安慰的拍了拍身邊的戀雪,表示不用為自己擔心。

  「主公大人,您覺得無慘相信了我們的假消息嗎?」

  這個世界的杏壽郎出聲詢問,按照猗窩座的說法,那位鬼王似乎相信了這番說辭,而且可以聽出來,他們的目標是炭治郎,明明他就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小孩,為什麼無慘要那麼針對他?

  已經擺脫了詛咒的主公大人揉了把枕在自己膝上的無慘子,思索了一下。

  「還不能完全相信無慘的話,他可不是因為信任手下才活了那麼久,但這的確是他的弱點,我們現在有部分優勢,一定要抓住這個機會。以及,無慘子,你們知道什麼關於炭治郎的事情嗎?」

  「也許是因為他會日之呼吸吧?」

  「日之呼吸?」

  這個世界的煉獄杏壽郎重復了一遍無慘子的話,他並沒有聽說過這個,自己的父親也沒有提起過。

  「那是起始的呼吸,不知道為什麼除了緣一就沒有人能夠學得會,就算是嚴勝也是,他用的月之呼吸是日之呼吸的衍生呼吸。」

  蹭了蹭哥哥的手,無慘子表示太舒服了不要停!

  「而且炭治郎的那個花札和緣一的一摸一樣,他的頭上也有斑紋,很容易讓人聯想到日之呼吸的吧?」

  看著這個世界眾人一臉懵的表情,無慘子覺得異常的不可思議。

  「哎!你們都不知道嗎?」

  耀哉搖了搖頭,示意無慘子繼續說下去。

  「在我們的世界,一開始大家過得都很艱難,因為雖然找到了足以殺死鬼的日輪刀,但是當時的武技並不能夠支撐武士們擊殺那個世界的鬼。」

  「直到緣一的出現,情況才好起來,他教會了大家使用呼吸法,從那之後,鬼殺隊的死亡率就下降了不少,但是沒有人能夠學會他的呼吸法,只能夠在那之上進行改變。」

  無慘子想了許久還是沒有將開紋的事情說出來,既然自己來到了這個世界,那就不可能讓他們背負那樣沉重的命運。

  『25歲就會死什麼的,我是不會說出來的。』

  「接下來就是夫人您的事情了,我記得在交換情報的時候無慘子提起過,來到這個世界的十二鬼月只有三人才對。」

  耀哉溫和的看向戀雪,就見到猗窩座向前挪了挪,擋到戀雪的身前,被妻子不滿地捏了下他腰部的軟肉,兩個人對視一笑,旁若無人的撒起了狗糧。

  發現大家都在看天看地就是不看這裡的戀雪咳嗽了幾聲,臉色微紅的開始講述另一個世界發生的事情。

  「我們的主公擔心無慘子大人會出事,在努力的維修那台機器,現在已經基本可以使用,但是還不敢用人體做實驗,我們就自願做了試驗品,在我之前還有小梅他們,加上我一共三人。」

  聽到開始討論自己世界的事情,無慘子努力的從耀哉的腿上爬了起來,認真的聽著。

  「哥哥那邊怎麼樣了?實驗室有沒有什麼新的動作?」

  「據我所知在那次爆炸之後實驗室內部也陷入了混亂,不知道為什麼沒有以前那樣藏的深了,鬼殺隊的諸位清洗了大部分的基地,已經是收尾的階段了。」

  「不過為什麼會選擇戀雪你呀?累他們不是應該更加適合嗎?小戀雪都沒有攻擊手段。」

  「十二鬼月的諸位也是很重要的戰力,而狛治哥哥和嚴勝大人都已經來到這個世界,所以只能讓後勤部的我來啦。大人不歡迎我嗎?」

  撲到戀雪懷裡的無慘子撒嬌的表示自己最歡迎戀雪了!所以把猗窩座換走吧!

  戀雪:那樣的話我會在另一個世界為您加油的,微笑。

  無慘子:你就是來看你的狛治哥哥的!你根本不愛我QWQ

  又商量了一會,眾人決定讓杏壽郎加入訓練新人的隊伍中,畢竟他現在對外可是身負重傷,順便讓柱們在空余時間前來集訓,如果能夠掌握接近起始呼吸的呼吸法,在最終的決戰一定會有更高的勝率。

  「嗯嗯!我會去拜托嚴勝的!」

  「嗯,那就辛苦無慘子了。」

  無慘子回到了蝶屋,剛進門就恰好碰到了在監督炭治郎跑圈的嚴勝。

  「嚴勝!我回來啦!」

  「歡迎回來,大人。」

  歡呼雀躍奔過來想要給嚴勝一個擁抱的無慘子在半道卻被另外一人劫走。

  多日未睡,一直在和蟲柱調配藥劑的珠世不知道從哪裡閃現了出來,一把抱住了少女模樣的無慘子。

  女人還故意的在嚴勝面前搓揉著女孩柔軟的臉頰,直到對方蒼白的臉色變得紅潤才松開了手。

  「大人沒有受傷吧?」

  「唔姆!無慘子大人可是很強的!怎麼可能會有事!」

  「嗯嗯,我相信大人。來,我們進屋說話吧,還有很多的藥劑需要用到你的血來實驗呢∼」

  ??!!!!

  蝶屋上空回蕩著無慘子的慘叫。

  「不要啊!珠世哥不要啊!」

  語氣中的驚恐嚇得炭治郎差點拔刀過來救人,但是看到珠世大人拽著無慘子向裡屋拖去的身影,他突然覺得還是放棄比較好,絕對不是因為珠世大人投過來的視線太恐怖了!

  他甚至想對無慘子喊一句放棄掙扎吧,也許能留個全屍。

  不過在一邊的伊之助卻發現了華點。

  「喂,你們有沒有覺得嚴之助的臉變黑了好多?」

  炭治郎,善逸:我覺得我們還是不要說出來比較好。

  不過他們預想中的『加餐』訓練並沒有降臨,嚴勝在確定他們完成了一天的訓練量之後就離開了,不知道是不是去搭救無慘子。

  「啊啦,嚴勝你來了啊,那些孩子們的訓練結束了嗎?」

  「嗯。」

  已經打好針的無慘子心疼的吹著自己的手臂,其實傷口早在針抽出來之後就愈合了,但是她還是做作的大喊大叫。

  「QWQ嚴勝!好疼!珠世用那--麼粗的針頭!」

  「嗯,大人辛苦了。」

  趕過來的嚴勝恭謹的站在一邊,回答的時候還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無慘子也不期待嚴勝會有回應,她哭唧唧的叼著血袋回房間准備去享受米蟲的宅生活了。

  無慘子離開後的醫務室一片死寂,珠世微笑著看向嚴勝,詢問對方還有什麼事情。

  如預想中的一樣,什麼回應都沒有,對方只是這麼看著自己。

  「你是因為我搶了無慘子大人的抱抱而生氣嗎?」

  「不,沒有。」

  「嘛,我也知道你不敢說出來,就當作是就好了∼」

  「不是,我沒......」

  珠世背過身去整理剛剛采集來的血液,過了好一會她發現背後的人還沒有離開,在內心嘆了口氣,想著明明都活了這麼久了,怎麼還要別人來教呢?

  「如果想說什麼,想要什麼的話,我建議你還是說出來比較好,大人的心智停留在那一階段,如果不點破的話,你可就要恰一輩子的檸檬了,這是來自職場同事的溫馨提醒哦∼」

  回過身發現對方還是沒有離開,珠世的頭上冒出了熟悉的十字路口,她覺得自己講的已經很明白了。

  「真是的,你站在門口擋我工作了!」

  女人把嚴勝推出了自己的辦公區域。

  「想要互動的話就直接去說嘛,大人那麼關心你,直接和她說你想要抱抱不就好了嗎!?真是的,多大的人了,快點走啦!」

  門在嚴勝的背後被嘭的一聲關上了。

  男人看著手中的刀,不知道又腦補了些什麼東西,最後還是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屋裡。

  作者有話要說:

  珠世:羨慕嗎?檸檬嗎?你敢嗎?

  嚴勝再起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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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全不會設局的我枯了

  什麼驚天大秘密都弄不出來

  伏筆沒有,哎,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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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小可愛們的留言呀!

  今天的嚴勝也是檸檬的一天!

  開坑的手微微顫抖


第22章 第十九章

  「大人要將這個家伙放在我這裡?」

  美麗到不可方物的女人驚訝地看著跪在面前的人類男子,她是知道無慘大人和異世界的人聯手了,但沒想到對方的手上居然有那位大人,看著臉上維持著虛假微笑的人偶,墮姬不經發出了驚呼。

  「請上六大人放心,這個人偶無比乖巧,您想吩咐什麼都是可以的。」

  待到男人離開後,墮姬喚出了自己的哥哥,對方剛一出現就向人偶揮出了雙鐮,但跪坐在下面的人偶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動靜,仿佛沒有感知能力一樣,任憑鐮刀割去了自己耳邊的頭發。

  「看來的確如那家伙所言,不過另一個世界的童磨大人也太慘了吧,居然被區區人類控制。」

  「妹妹你要小心,那邊也有和大人一樣的鬼王。」

  隨便的應和了一聲,沒有理會離開的哥哥,墮姬饒有趣味地看著眼前的人偶,忘說了,另一個世界的上二,連名字都沒有,可悲也要有個限度吧。

  「喂,你有名字嗎?回答我。」

  「沒有。」

  墮姬用手上的煙鬥挑起了男人的下巴,認真的端詳起了對方的臉,和自己所認識的童磨大人別無二致,那雙漂亮的眼眸裡沒有一絲溫度。

  「還是叫你童磨算了,記住了嗎?你的名字。」

  「是。」

  和一個人偶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墮姬招來了老板娘,讓對方給這位『客人』准備一間客房,最好是沒什麼人去的角落。

  「你就跟著她吧,到地方之後乖乖呆著別亂跑。」

  「是。」

  揮退了畢恭畢敬的老板娘,墮姬百無聊賴的抽起了煙,另一個世界嗎?

  『那個世界會有自己嗎?過得什麼樣的生活?』

  『呵,想這些有什麼用呢。』

  跟隨老板娘來到後屋的童磨乖巧地坐了下來,兩眼盯著前面的地板,表現的詭異極了,即使是見多識廣的老板娘都不經多看了幾眼。

  『雖然是花魁大人帶來的人,但也太奇怪了吧,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讓那些小姑娘離這裡遠一點就好了。』

  待到老板娘離開之後,童磨從衣袖裡掏出了一管針劑,那是制造者給自己的,可以控制鬼的藥劑,只要將這裡面的液體扎入鬼的身體,就可以控制他們的思維與行動。

  變得和自己一樣。

  雖然一般的鬼被注射了這個藥劑後都死了,只有自己活了下來,還能被持續注射,他的任務就是將這個扎入無慘子的身體。

  現在他手上的這支是給自己用的,設定上來說,現在的他需要注射藥劑了。

  男人站了起來,在確定窗外沒有人之後走了出去,大晚上的,周圍沒有一個人,熱鬧的花街也被一道道牆壁所隔。

  童磨將那管藥劑注入了土壤,這東西會不會感染什麼的完全不在他的考慮之中。

  寂靜的心髒開始瘋狂地跳動,一股他從未感受過的感情蔓延到心口,他在心裡一遍一遍的念著少女的名字。

  『無慘子,無慘子,無慘子......哈哈哈,我終於要見到你了!你真的能夠帶給我心嗎?就向那些人類說的那樣!?』

  另一邊,縮在被窩裡正被念叨著的某位毫無征兆的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

  『難道有誰在想我?是哥哥大人嗎!?放心哥哥!無慘子一定會拯救世界,拖著屑無慘去曬太陽的!』

  上一秒還元氣滿滿,仿佛可以直衝對面大本營和這個世界的自己剛正面的家伙,下一秒就縮回了舒適的被窩。

  『嘛∼這種事情還是一步步來比較好,不著急不著急∼』

  看著床上的大人翻了個身繼續睡覺的嚴勝松了一口氣,他在聽到無慘子的房間發出動靜的一瞬間就來到了對方的窗口,在確認大人沒有什麼事情之後他准備轉身離開,就被背後的一排小子嚇得頭發全部炸開。

  「你們在干什麼,為什麼在無慘子大人的窗口?」

  嚴勝先發制人!

  結果這個問題得到了三雙的白眼,特別是炭治郎,對方臉上寫滿了我想要吐槽,但是不知道從哪裡開始這種東西。

  「喂喂,六眼看起來好像變態啊,趴在小女生的窗口什麼的......嗚嗚嗚!放開本大爺的嘴!」

  不怕死的伊之助自以為很小聲的把自己心裡的想法說了出來,雖然旁邊的兩人迅速的捂住了他的嘴,但奈何豬頭頭套太過厚實,還是讓伊之助把話全部說了出來。

  『完蛋。』

  這是炭治郎和善逸內心唯一的想法。

  但沒想到男人什麼都沒有辯駁,惡狠狠地看了他們一眼之後直接轉身離開了。

  「什麼嘛,六眼是害怕了嗎!?哈哈哈哈!不愧是本大爺!」

  掙脫了同伴束縛的伊之助叉腰仰天大笑,這一笑直接驚醒了本就睡的不深的無慘子,見著是這個世界的主角三人組,無慘子干脆將門外的三人叫了進來。

  她其實知道嚴勝來過,但是在自己的世界,嚴勝就一直做著護衛的工作,因為一點小動靜就來查看的事情也是經常發生,無慘子就沒有過多的在意,只以為對方是在敬護衛之責。

  「你們在外面干什麼啊?睡不著的話要不要來聊天啊?」

  善逸無視了炭治郎擔憂地眼神,率先飄進了無慘子的房間。

  這是善逸多日來第一次好好的和無慘子坐下來聊天,之前中間總是插著杏壽郎或者嚴勝。

  「打擾了。」

  最後進來的炭治郎覺得反正明天的加課已經在所難免,那就讓訓練來得更猛烈一些吧!!他能承受的起!而且他也真的很好奇另一個世界的事情,雖然之前在柱合會議的時候有聽過一些。

  「對了,到現在為止我都沒有見過伊之助的長相呢,真的很好奇!能讓我看看嘛?」

  記憶殘缺就是不好,無慘子記得帶頭套的伊之助,但是卻不記得對方脫下頭套的樣子,在自己的世界,她有嘗試去尋找居住在森林裡的孩子,但是很可惜,她失敗了。

  最後一想也是,自己手下並沒有童磨,那就沒有了之後的劇情。

  雖然有為此惋惜過,但是自知自己救不了所有人的無慘子將這個念頭放到了心底,不過現在既然來到了主世界,那她就一定要看看!

  「哈,女人你好煩啊!」

  「什麼,不對,伊之助你剛剛明明還叫我少女的啊!為什麼變成女人了啊!我還沒有變成女人呢!」

  炭治郎:停一下車,車輪碾臉了謝謝。

  「所以,剛剛無慘子就醒了嗎?你知道繼國先生他來過?」

  無慘子抱著被子點了點頭。

  「知道啊,他在我們世界的時候就經常干這種事情啊,畢竟是我的護衛嘛,沒有什麼奇怪的吧?他本來還想睡外面,但被我拒絕了。」

  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的炭治郎放棄了這個話題。

  『這兩個家伙真的沒問題嗎?你們世界的人都沒有覺得有哪裡不對勁嗎!?』

  「真的是,麻煩死了,噥,脫下來了。」

  看到伊之助豬頭套下的臉的無慘子尖叫著撲了過來,她不敢置信地捏著伊之助的臉左右拉扯著。

  「居然是嘴平桑!!天吶!雖然有想過這種可能但是還是讓人震驚啊!」

  「啊啊啊!女人你瘋了嗎!快放開本大爺!」

  「抱歉,但是真的看到的時候還是覺得好神奇啊。」

  揉著被捏的發紅的臉,伊之助氣憤地帶上了頭套,此時善逸發現了華點。

  「所以無慘子醬在那個世界認識伊之助嗎?」

  干脆坐到地上的無慘子點了點頭,表示自己不經認識,那個世界的伊之助還是自己的手下,看著對面兩個小家伙露出了震驚的表情,無慘子笑著擺了擺手表示沒有什麼好驚訝的,雖然人員構成很相似,但是他們的世界終歸是不一樣的。

  「不過真是不可思議啊,我還以為只是姓氏一樣呢,居然真的是一個人嗎?性格完全不一樣啊,明明這個世界的嘴平桑那麼的活潑,為什麼我們那的就這麼的沉默寡言啊。」

  伊之助很想向對方詢問自己的母親的事情,但是還沒等他開口,一直被擠在一邊的善逸直接伸出手將他壓了下去。

  「那我呢!?我呢!?無慘子醬認識那個世界的我嗎?那個世界的我是不是很帥氣!是不是被萬眾追捧!?有沒有女朋友!」

  善逸期待地看向一邊做回憶狀的無慘子,沒想到對方來了一句沒有印像。

  「哎!!為什麼啊!明明炭治郎你都認識!」

  「哈哈,騙你的,因為我們那裡加入鬼殺隊是有年齡限制的,所以你還沒有出師呢∼放心好啦,估計那個世界的你連出師的機會都沒有了,哥哥馬上就可以解決實驗室了。」

  「好羨慕啊......所以我到底有沒有女朋友!無慘子醬拜托了!告訴我嘛∼」

  沒有拒絕來自小輩的親昵,無慘子揉了一把善逸的黃毛,微笑著說出了讓善逸石化的話語。

  「沒有哦∼完全沒有哦∼一個都沒有哦∼」

  「為什麼!」

  推開石化了的善逸,伊之助問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事情,關於他記憶裡的那個女人。

  無慘子的目光在一瞬間變得溫柔了起來,但想到這兩個世界是不相同的,她就沒有自顧自的傷感下去,而是元氣的表示自己知道對方。

  「那是伊之助的母親哦,我相信這個世界的伊之助成長的環境和我們的那位完全不一樣吧,所以還是不要較真比較好,但我敢肯定,這個世界的琴葉小姐一定也很愛你。」

  「嘛,故事夜就到此為止吧,各位明天還要繼續訓練的吧∼晚安!」

  「晚安!」

  「為什麼!為什麼啊!另一個世界的我也太不爭氣了啊啊啊啊!」

  揮別了鬼哭狼嚎的善逸,無敵想要吐槽的炭治郎,程默寡言的伊之助,無慘子終於可以安心的睡下了。

  畢竟要為之後的花街之旅做休整嘛∼

  作者有話要說:

  我回來啦!

  不得不說周末就是想什麼都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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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也是炭治郎無力吐槽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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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小可愛們的留言呀!

  我想以後一天更無慘子,一天更花子

  (鴿子精你在說什麼胡話)

  唔姆!


第23章 第二十章

  接下來的日子就很舒服了,米蟲的無慘子只有在依靠猗窩座探查對面情報的時候才會出現,大多數時候都是窩在被子裡。

  她的床邊堆了一疊杏壽郎幫她買來的畫冊。

  「沒想到這個世界的系列畫冊是另一個結局!我的媽呀!啊啊啊!我就說女主和男二更配嘛!我們世界的作者真是毫無萌點可言啊!」

  熬夜讀完大結局的無慘子覺得自己又可以了。

  嚴勝在教導炭治郎,無慘子世界的杏壽郎前往了這個世界的煉獄家,最終的決戰,能多一位戰力是一位,而且他也肩負和這個世界的杏壽郎交流情報的任務。

  向外傳的消息是炎柱負重傷,為了不使無慘一方懷疑情報的准確性,兩位杏壽郎總是有一位要呆在後方。

  數著日子,音柱大概率要來搶人了。

  無慘子還是很期待三小只的女裝的!伊之助的顏完全能打!她可是在自家豬豬身上試過的,小聲。

  如果能讓她來接手化妝任務就更好了!

  想法很好,但很可惜,睡神讓無慘子再次錯過了自己最想參加的部分。

  夜晚,華燈初上,花街上人來人往,一個長相陰柔的男人站在街角似乎在發著什麼脾氣,含著水霧的眼睛甚至比某些女子還要勾人,然而他身後的蒙面武士卻看上去很不好惹,他用凶狠的眼光瞪走了所有想要上前的好事之徒。

  那個憨憨男人就是擬態中的無慘子,她正在角落裡咬著手帕。

  『我錯過了他們的女裝!!早知道就不看漫畫看那麼久了!誤事啊,真的誤事!』

  本來音柱是不准備叫上異世界的鬼王的,但奈何對方一口咬定自己感應到了上弦的氣息,才同意了對方一同前往的請求。

  想著,就算是鬼王也是一個女的,可以被抓來當壯丁使,結果沒想到自己去叫人的時候發現對方又睡著了,那個凶神惡煞的上一還抱著刀懟在門口不讓自己進去,如果不是打不過,自己真是氣的想要動刀。

  某個有三個老的華麗之人:不要用防變態的眼神看著我啊!老子有三個老婆!三個!你呢!?

  氣得音柱提溜起三個小鬼就離開了,不過某人還是好心的留了花街的地址,以及一句提醒。

  『別用你的真面目去,出什麼事就不在我的考慮範圍內了。』

  為此,為了避免驚動這個世界的上弦,無慘子化作了現在的這幅模樣。

  雖然底子還是無慘,但是這張在些許地方被柔化了的臉還是很難讓人聯想到無慘的,連原本的卷毛都被無慘子特意改成了黑長直,在靠後的位置扎了一個辮子。

  照著鏡子,無慘子對自己現在模樣很滿意,為此她還特意跑到了戀雪那裡,不要問她為什麼,就是想搞事。

  「無慘子這樣真帥!不愧是大人!不過去花街的話一定要小心,帶過去的錢不要全都花在玩的上面,還有最重要的是我們的隊伍裡還缺小梅和太郎,如果可能的話請您多留意一下......」

  在知道無慘子又要去面對危險的時候,戀雪擔憂地拉過了對方的手,絮絮叨叨的說個不停,本身就很喜歡小戀雪的無慘子當然是樂得如此。

  就是身後的一道視線實在是扎背。

  如果不是被無慘子轉化的鬼不能夠傷害她,壞心的鬼王覺得自家的猗窩座一定會重拳出擊,在即使知道她的本體是個少女的情況下。

  無慘子:我就喜歡看你想干掉我,又不能下手的樣子∼

  猗窩座:皮,你繼續皮

  皮完的無慘子在接過珠世准備的急救包之後就和嚴勝一起出發了,看著男人從迷之角落掏出一副嶄新的狐狸面具,無慘子忍不住誇贊出了聲。

  「嚴勝你的面具也太好看了吧!是在哪裡買的嗎?」

  如果可能的話,無慘子也想要一個,不覺得戴上去了就會得到中二之神的眷顧嗎!?

  無慘子看不到被面具遮住的臉上一閃而過的紅暈,嚴勝咳嗽了一聲表示面具是自己做的。

  「好厲害!居然連這種東西都做得出來嗎?」

  如果杏壽郎在一邊的話一定會吐槽,有那麼多時間卻什麼都沒有學會,就學會了一個宅的你好意思說這種話?

  萬幸,杏壽郎不在這裡。

  無慘子不知道的是,嚴勝的工作室裡已經有了堆積成山的面具,就等她去挑選。

  不過現在在另一個世界,那些收藏都派不上用場,嚴勝表示自己還需要時間去制作。

  「大人想要什麼樣子的?」

  「我也想要狐狸的!和嚴勝臉上樣式差不多就好了!謝謝啦∼」

  說回現在,逛著花街的無慘子在茫茫人群裡並沒能找到自己認識的小家伙們。

  殘存的記憶頂多告訴她這裡會發生一場大戰,上弦是一對兄妹,其中妹妹是位美人。

  『真是不靠譜的記憶啊,真的很想投訴那碗摻了水的孟婆湯。』

  無慘子他們比起炭治郎一行人,只不過晚來了兩三天而已。

  因為姣好的面容,以及只有富貴人家才能養出的病態的白皙膚色,無慘子變成的男人成了眾多媽媽招攬的對像,街上的女子也都擠了過來。

  無慘子接受良好,甚至還會在小姐姐靠過來的時候給對方一個溫文爾雅的笑臉,引得那個方向的女子一陣驚呼。

  但這就苦了嚴勝了,擋在自家大人前面的男人差點繃不住殺氣。

  不要拿你們的水袋擠我!也不准拉扯大人的衣服!

  沉溺於媽媽的恭維聲中,無慘子好不容易才想起自己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連忙塞了一把小錢到離自己最近的女人的手上,詢問這條花街上有哪些比較有名的花魁。

  被男人用仿佛紅色寶石的眼睛深情地注視著,女人的臉一下子就紅了起來,明明接待過無數的男人,但是像對方這樣的自己倒是第一次見,也許是第一次來花街的人吧,什麼都不懂的,被圈養的好好的公子哥。

  「大人,京極屋的蕨姬還有時任屋鯉夏花魁都是這裡非常有名的人物,但是想要見上一面是極難的,不如小公子就和我......」

  被男人身後的武士猛地瞪了一眼,女人只好收起對方遞來的錢怏怏而歸。

  『不過那位大人的手真是冰冷呢......』

  女人沒有多想,轉身離開去尋找新的客人了。

  發現嚴勝一直處於低氣壓的無慘子拉了拉對方的衣袖,表示如果嚴勝不喜歡的話可以到其他地方等她的信號。

  「不,我還是陪在大人身側為好。」

  不過無慘子也是第一次看到男人這麼狼狽的樣子,不經笑出了聲。

  這一幕落在其他人的眼裡,總覺得有那麼一點詭異,經驗老道的媽媽已經走上前來表示自家店裡的男孩也是極好的。

  無慘子:???

  「您一定是誤會了,我不是......」

  慌張地拒絕掉一大幫拉客的人,無慘子還算幸運的被擠到了時任屋門口,本著來都來了的精神,無慘子推門而入。

  在自己的世界,她不是沒有來過花街,但那是為了撿上六兄妹,而且自家哥哥,不管是哪一位,都不允許她去那種地方。

  所以現在!自己!不是為了玩!是為了工作!

  無慘子有絕對的理由來花街玩......啊,不是,是做任務!

  豪氣地一擲千金,無慘子終於看到了真正意義上的花魁,而不是小梅哥哥假扮的那種。

  即使是在風塵裡走了一遭,這位溫柔的女性依然吸引了無慘子的眼睛。

  看來不是她,那就是另一位蕨姬了吧。

  一邊和美人談笑風生,一百年思考著怎麼找到音柱將這個情報傳遞出去。

  因為食用食物並不能產生飽腹感,甚至會損傷食道,無慘子沒有進食過多的東西,只不過又叫了一壺茶水,就這樣,她見到了女裝的炭治郎。

  「噗嗤。」

  炭治郎:眼神死,我以為無慘子大人不會醒過來的!為什麼你在這啊!還變成現在的樣子!無慘會哭出來的哦,絕對會!

  「繼國大人認識炭子嗎?」

  「不,不認識,說出來怕鯉夏小姐您不相信,其實我是在為她的勇氣而感動。」

  一本正經說這胡話的無慘子內心是一陣可惜,為什麼沒有相機啊!自己好想把這一幕拍下來!

  又聊了一會,無慘子裝出了一副了無趣味的模樣,仿佛不知道來花街的最終目的是什麼,她好氣地和鯉夏小姐揮手道別。

  「不過鯉夏小姐的晚上被我買下來了,今晚就睡一個好覺吧!」

  打過一個響指,鯉夏毫無征兆的倒在了柔軟的墊子上,胸口的起伏表明對方不過是睡著了而已。

  在房間門口設下煙籠的無慘子沒有等一會就看見了做完任務回歸的嚴勝。

  沒走兩步,無慘子就在拐角處看到了等候多時的炭子。

  「喲炭子,你也是想被本王臨幸嗎?居然已經在這裡候著了,本王一定不會辜負你的期待的。」

  看著炭治郎一臉槽多無口的表情,無慘子差點拋棄形像的大笑出聲,不過還好止住了,她拉過炭治郎,小聲的表示自己已經確定上弦是誰了。

  「雖然整條花街都彌漫著鬼的氣味讓我一陣好找,但是果然無慘子大人是無敵的!一下就猜出了對方的真實身份!」

  「是誰!?」

  拽過炭治郎,無慘子帶著他來到了嚴勝之前呆著的房間,猛地拉開紙門,裡面的女人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了他們。

  無慘子甚至還有心情介紹對方。

  「當然就是我們親愛的京極屋的蕨姬大人啦!」

  作者有話要說:

  嘿嘿

  情侶面具(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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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元:我有三個老婆

  天元:我也不是蘿莉控

  嚴勝: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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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小可愛們的評論丫!


第24章 第二十一章

  「就選你了!嚴勝,使用十萬伏特!」

  一邊說著自己並不會這一招,嚴勝一邊抽出了刀,被叫做蕨姬實則是墮姬的女人來不及後退就被月之呼吸·一之型斬下了腦袋,對方甚至來不及使用能力反抗。

  炭治郎被無慘子擋在了身後,他算是第一次親眼見識到了上弦的實力,沒有泄漏一絲殺氣,但是恐懼的感覺卻依舊充斥著他的大腦。

  平時的訓練根本連玩鬧都談不上。

  依然沒有解除擬態的無慘子大手一揮就將周圍封閉了起來,這個來自鳴女的能力好用是好用,但缺點也很明顯,封閉空間之後外面的動靜也會傳遞不進來。

  但已經搜索過一遍花街,也確定音柱也在巡邏的無慘子沒有顧忌的使出了這招。

  能夠使用部下的弱化版血鬼術也是無慘子和無慘不同的地方。

  還是男人樣貌的無慘子看著頭頸分家的墮姬說到

  「把你的哥哥一起叫出來吧,上六。」

  女人並沒有因為失去腦袋而死亡,她不敢相信上一居然站在了無慘的對立面來攻擊自己,但她也不是很確定對方的身份,即使招數一樣,眼前帶著狐狸面具的鬼和上一還是有很大的區別的。

  「你到底是誰!?鯉夏去哪裡了?」

  原本房間裡被她藏進緞帶的鯉夏消失了,眼前的男人臉上是必勝的微笑。

  「那個的話是幻像哦,讓你以為這個房間裡有鯉夏小姐,但其實她並不在這裡,只不過是個簡單的障眼法,小梅你連這個都看不出來真是太不應該了。」

  男人晃了晃頭,顯然對她的大意相當失望。

  不過讓墮姬害怕的不是什麼障眼法,而是他叫出的名字,那是她還是人類時的名字。

  「你怎麼知道那個名字的!」

  沒有接到攻擊命令的嚴勝握著刀站在蕨姬的面前,男人監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蕨姬已經將頭放回了原處,她的身子緊緊的貼著牆壁,雖然有想要收回緞帶的想法,但是試了幾下都沒能成功。

  她覺得眼前的男人詭異極了,明明是很慵懶的樣子,但是身上屬於上位者的壓力卻一點也不小。

  無慘子看著眼前的墮姬,明明和自己世界的小梅長得一摸一樣,但是她身上濃厚的血腥味卻是怎麼都蓋不住的。

  『她不是小梅,不需要手下留情。』

  「嘛,告訴你也不是不可以,我想你一定也很好奇,是不是啊,妓夫太郎。」

  就在無慘子叫出另一個鬼名字的時候,嚴勝的刀就擋下了他的攻擊,雙鐮被猛地彈開,無慘子將炭治郎往自己的身後又拽了拽。

  「我想你們的鬼王一定有告訴過你們另一個世界的他到來的消息吧。」

  「難道你就是?這不過是你的擬態而已!」

  墮姬被妓夫太郎護著,沒能收回緞帶的她正處於劣勢,為了不給哥哥拖後腿她只能夠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但是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還是驚叫出了聲。

  「呀嘞呀嘞,你終於發現了呀,不過很抱歉,敘舊就到此結束吧,我的確很同情你們的遭遇,事實上我家的小梅也有過那樣的童年,但是你們之後做的事情我實在是不能苟同。雖然我很想說你們如果能遇到我就好了這種不負責任的話,嘛,那當然是不可能的,所以,手牽著手上路吧。」

  「月之呼吸·三之型 厭忌月·銷蝕」

  兩道新月形的刀光劃過兄妹兩的脖頸,即使妓夫太郎想用自己的鐮刀替妹妹擋下攻擊仍無濟於事,原本應該堅固無比的雙鐮應聲而斷。

  兩人在最後依然沒有分開。

  不過上弦的鬼消失總是要比普通的鬼要慢上許多,墮姬在最後笑出了聲,表示就算是異世界的大人又怎麼樣,還不是有疏漏的地方。

  「那個人偶一定已經開始行動了!雖然你們手上的確有不錯的牌,但是異世界的鬼王你不要高興的太早!那位大人可是給你留了有趣的東西!」

  「什麼!」

  趕忙解除結界,無慘子確定炭治郎采集完對方的血液後,留下一句小心就躍下了樓,嚴勝沒有多說什麼,跟隨著無慘子跳了出去,遠處的花街傳來了激烈的打鬥聲。

  已經從音柱的老鼠那裡拿過刀的炭治郎待在了原地,他要確定上六有沒有完全消失。

  妓夫太郎不甘心地掙扎著,他想要保護妹妹,結果卻止步在了這裡,他不甘心,既然那兩個最厲害的家伙走了,自己一定要做一些什麼!就算是拉一個人下地獄也好!

  「混蛋!」

  不愧是上弦的鬼,即使斷掉了頭,身體在強烈的意志下居然動了起來。

  炭治郎擺出了防御的姿態,雖然對方的頭已經被斬了下來,但是他依然不能大意。

  「嘭!」

  接住雙鐮的卻不是炭治郎的日輪刀,而是一個讓妓夫太郎覺得眼熟的緞帶,他不敢置信的看向自己的妹妹,不理解為什麼她要在這種時候保護那個小鬼,但他卻看到了妹妹同樣呆滯的眼神。

  『那是!?』

  一個漂亮的女孩子站到了炭治郎的面前,她精致的小臉即使帶著不滿也相當的好看,和不皮時大家閨秀般的無慘子不同,即使年齡看上去還很小,臉上的傲氣卻是堪比成人,美的極其張揚。

  「無慘子大人說的果然不錯,想著就算是也要再帶一個?哈?這種想法真是太不華麗了。」

  女孩正是另一個世界的小梅,她側著頭看了一眼另一個世界的自己。

  「真是不華麗的女人啊,哼,還好我沒有變成這樣糟糕的家伙。」

  「什麼!你居然敢這麼說我!哥哥你看她!」

  「閉嘴老太婆!都要去黃泉了怎麼還是那麼聒噪!」

  炭治郎舉著刀在一邊亮起了自己最著名的豆豆眼,這兩位,該說不愧是一個人嗎?

  就在兩個人瘋狂拌嘴的間隙,他們的身體也消失的差不多了,妓夫太郎知道有這個小號的妹妹在這裡,自己是傷不了那個小鬼了,他只想努力的靠近妹妹一點。

  小梅蹲下來為兩個人合上了眼睛。

  「黃泉路上也要在一起啊,另一個世界的我和哥哥。」

  「閉嘴!你不准叫我哥哥『哥哥』!」

  「哈?果然是更年期的老女人,居然在意這種鬼東西!?信不信我讓你毀容著離開這個世界啊!」

  在確定兩兄妹的確離開了之後,小梅拉著炭治郎去疏散花街上的其他人。

  「你叫我小梅就好了,異世之人。不過你這身是什麼破布?大人居然讓這麼不華麗的東西出現在下屬的身上?而且你的妝容簡直就是不合格品中的不合格品。」

  忽略了對方對自己造型的評頭論足,炭治郎回答道

  「我叫灶門炭治郎,無慘子他們在哪裡?」

  一邊疏散著人群,小梅一邊表示那不是他需要擔心的東西。

  「大人一定會華麗的解決那個醜八怪的!」

  幫忙的炭治郎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自己能聽到對方小聲的嘀咕,像什麼彩色眼睛也太犯規了吧,無慘子大人不要就這麼變心啊,小梅一定不能被比下去一類的。

  炭治郎:不是很懂你們是世界的十二鬼月。

  另一邊,抵達了事發地點的無慘子發現了正在合力抵抗童磨的一人一鬼。

  萬幸的是太郎在自己的世界有做過和柱們合力戰鬥的訓練,現在居然可以在戰鬥中占據上風,但不知道為什麼,無慘子覺得對方其實就是在放水,反正有說不出的古怪。

  「宇髄桑,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須磨她們我已經救出來了,伊之助他們也被我叫去疏散無關人等了。」

  依然沒有撤下偽裝的無慘子站到了妓夫太郎身後,她敢確定兩人對面的就是童磨,上二之鬼,但很顯然眼前這只不是無慘的手下。

  『不過近距離看這家伙還真是相當的詭異啊......這瑪麗蘇的眼睛是什麼啊!』

  仿佛傀儡的童磨只是使用著手中的扇子抵擋著音柱和妓夫太郎兩人的攻擊,臉上的表情看不出一點變化,漂亮的眼睛裡沒有一點光彩。

  無慘子不敢大意,畢竟這麼多年都沒有收到過有關於對方的情報,說明實驗室把這家伙藏的很深,他們不可能就把這樣的家伙當作最後的籌碼,連兩位柱都抵擋不住。

  看著不過是機械般行動的童磨,無慘子總覺得事情沒看上去那麼簡單。

  自己的世界不是沒有見過死後還能散播毒氣的鬼,甚至有些會在死後自爆,反正怎麼惡心怎麼來。

  不知道眼前的家伙屬於哪一個分類。

  讓嚴勝一定要小心,無慘子環顧了一下四周,所有的房屋被破壞的簡直慘不忍睹。

  雖然伊之助他們被派去疏散群眾,但是看這周圍的慘狀,不知道會不會有人生還。

  人類的血的氣味相當的濃重,無慘子沿著坍塌的房屋走著,不時能夠看到殘破的人的屍體,有些還被凍上了一部分,一看就知道是那位童磨的手筆。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微弱的呼喊聲吸引了無慘子的注意,一個人慘白的手在廢墟之上微微顫抖。

  連忙趕過去的無慘子發現了一個被埋在廢墟裡的可憐家伙,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剛才蘇醒的關系,他沒有被伊之助他們發現。

  在搬開對方身上的石頭後,無慘子不敢輕舉妄動,雖然宅,但她還是知道傷員不能隨意搬動,如果造成二次創傷就不好了。

  抬頭確認了一下嚴勝那裡的情況,卻發現事態變得詭異了起來,那些原本死去的人又再次站了起來,向著嚴勝等人靠近。

  即使被斬下頭顱也無法阻止他們的行動,萬幸音柱他們也不是那麼感性的家伙,確定對方已經死去之後說了聲抱歉就將他們的雙腿斬斷,失去十一路的屍體只能夠依靠手來前進,但就沒有之前那麼迅速。

  來不及擔心那邊的三人,無慘子這裡的屍體也發生了異變,而且數量一看就比那邊來的多,她沒有辦法,只好公主抱起那個倒霉蛋。

  「放心,我會救你的。」

  沒有得到懷裡人的回應,無慘子也不惱,對方已經被眼前的事情嚇得說不出壞來了也說不定。

  一直看著路的無慘子沒能觀察到懷裡的家伙眼神一變,彩色的眸子在月光下閃著妖冶的光。

  『一定會救我的,是嗎?啊啊啊,我好期待啊!』

  作者有話要說:

  在宿舍宅著都沒有看到外面的太陽過

  不愧是鹹魚本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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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大家的留言!


第25章 第二十二章

  在街道的另一頭落下,無慘子將懷裡的家伙平放到了地上,她看向身後的屍群,大多數屍體都已經被嚴勝他們解決,真是可靠呢!

  「好啦,馬上就沒事......啊!」

  聽到無慘子驚呼的嚴勝等人馬上跑了過來,身後的童磨卻沒有移動,只是呆愣的站在原地,他的臉上開始有東西脫落,露出了裡面冰塊般的質地。

  「我建議你們不要動哦,不然我不保證會不會下手∼」

  變回原樣的童磨將無慘子按進了懷裡,她慘白的脖子上緊貼著注射器。

  「童磨!?」

  無慘子不敢置信的看著原本的傷患變成了記憶中的鬼的模樣,為什麼他的擬態自己不能夠察覺!?太失敗了,明明自己之前還教育過墮姬。

  打臉來的太快。

  「放開無慘子大人!」

  就算是嚴勝也不敢確定自己能不能在對方下手之前斬下那個惡心的腦袋,這個時候,原本他們以為是童磨的人走了過來,他身上的皮膚已經全部掉光,顯出了原本的模樣,一尊栩栩如生的冰雕,但在走來的過程中,冰雕一點點的崩壞了,最後什麼都沒有留下。

  「看來玩偶壞掉了.......」

  那個語調就像是小孩子對於損壞玩具發出的不滿一樣。

  男人站了起來,手中的針管依舊沒有離開無慘子的脖子,他將還是男人模樣的鬼王摟到了懷裡。

  『這就是緊張的感覺嗎?心髒嘭嘭嘭的跳得好快啊∼』

  「無慘子醬把擬態去了吧,無慘不能夠通過我的眼睛看到這裡的,放心好了∼」

  無·戰鬥力基本為零·大半個鬼生都在當米蟲·從來不好好訓練·慘子依然選擇了嘴硬。

  「哈,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童磨靠了過來,將自己的腦袋搭在了無慘子左邊的肩膀上,即使是男體,無慘子依然要比他矮一些,對方說話間呼出的氣全部吹在了她的耳垂上。

  兩輩子從來沒有和異性接觸的如此近的無慘子差點要維持不住臉上的表情,嚴勝手裡的刀肉眼可見的顫動著,罪魁禍首卻仿佛看都看不見一樣,自顧自的說著話。

  「因為無慘子醬不會想要知道這裡面是什麼的,嘛嘛,就讓我來給你演示一下吧。」

  童磨換在她腰間的手伸了出來,沒一會就有兩只蝴蝶從廢墟中飛了出來,仿佛被什麼東西指引著一樣,落在了男人的指尖。

  「無慘子醬不聽話的話,就會和這些小家伙一樣哦,只不過吸食了被藥劑澆灌的花而已,卻不得不聽從我的命令了·呢·是不是很期待啊?如果你也被注射了這個東西的話,會變成什麼樣呢?」

  明明是說情話一般的語調,但是無慘子卻是嚇出了一身冷汗,那兩只蝴蝶就在她的眼前被身後的鬼一點點碾成了碎屑,漂亮的翅膀帶著鱗粉掉到了地上。

  『所以實驗室到底把科技樹點的有多高了啊!這也太離譜了吧!?』

  「所以乖乖聽話哦∼」

  嚴勝那裡將這邊發的事情看的一清二楚,如果不是妓夫太郎拉著,或許男人已經衝出去了也說不定。

  無慘子只好現出了原本的樣子,男人隨著她的縮小一點點的彎下了腰,最後定格在了少女的模樣。

  『恥辱!早知道會遇到這種事情,我就乖乖地和柱們學習武技了!絕對不偷懶摸魚!我發誓我回去就加入集訓!不過有我這種上司真是太為難他們了。』

  在變回原樣的那一刻,無慘子覺得身後的家伙眼神更加詭異了,她甚至能夠感受到背後身軀的顫抖。

  「您就是無慘子啊!大人說會帶給我心的人,啊!真是太榮幸了,有了您我就有心了吧!」

  「我不是我沒有你別瞎說!」

  「不會哦,是一位和您相熟的大人告訴我的,所以是絕對正確的,要不要讓我告訴你他的名字啊?不過那樣的話就顯得無聊了,等您給我心之後我再告訴你吧!」

  比無慘子高大很多的男人環住了她,將她慘白的小臉看得一清二楚。

  「真是美麗啊,怪不得那些鬼殺隊隊員在被變成鬼之前都會叫你的名字,什麼情願由您動手一類的,都是變成鬼,注射藥劑和被獲得你的血液有什麼區別嗎?」

  「什麼?你在說什麼!?」

  無慘子不敢相信對方說的話,自己世界的那些鬼難道不是普通人被抓住以後變的嗎?鬼殺隊隊員?不可能,哥哥說過的,所有人都被葬在了後山。

  「啊啦啊啦,看來他們什麼都沒有告訴你呢,被保護的真好啊,你不知道嗎?那裡有很多都是,衣冠塚哦。」

  「閉嘴!」

  童磨說話的聲音並沒有刻意去壓低,所以以鬼的聽覺完全能夠聽清他們在說什麼。

  說話的是嚴勝,他不允許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家伙繼續說下去。

  他們的鬼王,自己喜歡的人,不需要知道那些黑暗的東西,一切由他們抗就好了。

  兩鬼的眼神在空中打著架。

  這裡的氣氛非常的緊張,甚至一點風吹草動就可能化成一場大戰,而炭治郎那裡卻顯得和平了許多。

  將眾人都疏散了的三人組和小梅坐在了屋外,剛剛一陣的屍潮就像是開始時一樣迅速的結束了,脫離戰鬥的四人互相幫忙包扎著傷口。

  炭治郎無奈地替伊之助解開了小梅打得花裡胡哨的結,再重新打上了一個新的。

  「喂,你為什麼要帶這麼醜的頭套?一點都不華麗。」

  「哈?小鬼想要打架嗎?」

  「哼,能被這個世界不華麗的我抓住的家伙不配和我提出決鬥要求!」

  炭治郎和善逸好不容易拉住了想要衝上去和對方比比誰頭鐵的伊之助,四個小孩就這麼坐在那裡,善逸在心裡一遍遍的告訴自己,自己愛的是禰豆子,不能花心,不能花心。

  「但是小梅醬真的好好看啊!」

  「嘖,惡心,離我遠點。」

  「哎!!!」

  安慰好哭成噴泉的善逸,炭治郎心累的擦了把不存在的汗水。

  『好累......』

  他想著既然大家被安排在這裡做護衛的工作,那干脆就互相了解一下好了,剛剛經歷過打鬥的炭治郎也發現眼前的小梅就是他們這個世界的上六,不過年齡看上去完全不一樣。

  「所以你是被無慘子從這裡帶走的?」

  「首先!要叫無慘子大人!」

  「好.......」

  「是啊,當時的我差點要被餓死在河對岸的貧民窟,是無慘子大人將我和哥哥帶離了那個鬼地方,教會了我們怎麼做一個人,不過現在我已經是鬼了。」

  「那麼小的時候就變成了鬼嗎?」

  玩弄著緞帶的小梅點了點頭,她看起來只有十一二歲的樣子,隨著炭治郎的問題,她回憶起了以前發生的事情。

  在十歲之前,自己從來沒有想過去往外面的世界,直到有一天男裝的無慘子和帶狐狸面具的男人出現在了他們居住的貧民窟,想要接近那位大人的家伙都被帶刀武士嚇退。

  所有人都以為他不過是來找苗子的,眾所周知,這個貧民窟依附著的是遠近聞名的花街,自己的母親就曾經是其中的一員。

  小梅也是第一次見到那麼好看的男人,擁有和自己不相上下的美貌,還會溫和的告訴自己已經很晚了不要跑出來會很危險的,不知道為什麼,明明人前一直很驕傲的小梅卻在那樣的話語下哭出了聲。

  哥哥已經出去很久了,她真的很擔心所以才跑了出來。

  似乎是第一次惹別人哭,身著華服的男人露出了驚慌失措的表情,手忙腳亂的從行李裡掏出了偷藏的丸子。

  「雖然有點對不起累,不過這個就當作惹你哭的歉禮吧,你的家在哪裡,我們送你回去吧。」

  「我沒有家,只有哥哥,哥哥在哪裡,小梅的家就在哪裡。」

  不知道是哪一點戳中了無慘子的心,她和小梅一起等到了哥哥的回來,然後便詢問兩個孩子要不要到自己家去住,在發誓自己絕對不是什麼壞人之後,帶走了兩個孩子。

  即使發現了對方的真實身份,他們也沒有選擇離開,願意接納自己的無慘子大人就算是鬼又如何,比起外面的人類,她不知道要好上多少。

  自從被帶回無慘子的宅第之後,他們過了相當開心的一段時光,但在一個雪天,因為自己頑皮跑了出去,回來之後就開始發起高燒,即使是無慘子家最好的醫生珠世都表示無能為力,但已經處於昏迷的小梅還是能夠聽到哥哥給那位大人磕頭的聲音。

  「求求您救救我的妹妹!」

  哥哥的聲音帶著哭腔,她很想告訴哥哥不用這個樣子也可以的,自己這段時間過的真的很開心,所以不需要這個樣子,他可是小梅的哥哥,不應該這樣。

  小梅不記得大人說了什麼,但哥哥的話卻清晰無比。

  「就算變成鬼也沒有關系!她好不容易才從那種地方出來,我的妹妹,不能就這樣死掉!拜托了大人!讓我成為你的口糧也可以!求求你救救她!」

  「當時的哥哥是這麼說的,真是不華麗啊,明明知道無慘子大人最心軟了,居然威脅那樣的大人,就算是哥哥也不能原諒!」

  這麼說著小梅臉上卻笑的很開心,炭治郎知道對方才不和嘴上說的一樣怪罪哥哥。

  「那小梅的哥哥也是那時候變的鬼嗎?」

  「不是啊,哥哥是長大之後才變的。」

  「為什麼啊?」

  炭治郎以為以小梅哥哥那樣愛妹妹的人會希望和對方一起變成鬼。

  小梅抱緊了自己的腿,潔白圓潤的腳趾互相踩著。

  「因為大人說,作為人類是一件很快樂的事情,她不希望那麼早剝奪走哥哥作為人的權利。」

  當時的小梅還不理解大人的話,只能懵懂的記得那是一個午後,隔著厚厚的竹簾,大人捧著茶看向外面,即使是早上,房間裡依然要點著燭火才能有光。

  「太陽,是一樣很溫暖的東西吧。」

  作者有話要說:

  放假啦!找同學玩啦!

  咕咕咕!

  努力不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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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一個騷一個悶騷

  無慘子實屬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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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小可愛們的留言鴨!

  愛你們!


第26章 第二十三章

  「童磨,你想要什麼?」

  無慘子雖然弱,但是這種危及還是能夠解決的,雖然估計會落得個兩敗俱傷的結局,不過她想著自己反正有珠世做後盾,皮這一下也沒有什麼問題,就是後續的治療可能會被珠世爆錘。

  『算了算了,不皮不皮。』

  背後的男人思索了一下表示他只是想要心而已。

  「不是我瞎說,鬼就算沒有心也能夠活得下去吧。」

  「無慘子醬,我說的可不是那種東西哦!是感情呢,有一位大人告訴我只要擁有你就可以獲得感情,哼哼,我可是期待了很久呢∼每天,每天,每天都在想你,希望見到你,吃人的時候在想你,被棄置的時候想的也是你。像現在一樣能夠把你就這樣抱住,啊啊,這就是他們說的幸福嗎?」

  細軟的發絲蹭在無慘子的臉上,引得大齡少女一陣臉紅,從這個角度看,童磨的眼睛真的很好看,長長的睫毛在彩色的眸子上投下陰影,閃爍著仿佛一捧泉水,其上倒映著世間一切的色彩。

  「啊呀,無慘子醬不能再看了,會被吸進去的哦∼其實呀,這雙眼睛也是為了遇到你才變成這樣的,好看嗎?大人喜歡的話就把它們送給大人吧,只要大人開口我會親自雙手捧上的......不過,如果能親一下就更好了∼」

  旁若無人的調情被嚴勝的拳頭打斷。

  萬幸的是嚴勝還有記得幫無慘子擋一擋飛濺的血液,地上的童磨頭落地後開始迅速復原,不過他卻沒有說話,只是挑釁地回看沉默不語的嚴勝。

  「無慘子大人您沒事吧!?」

  說話的卻不是那個一拳捶碎童磨頭的嚴勝,慘兮兮將被同伴砍下的手臂接上,妓夫太郎連忙趕了過來,他想要扶起驚魂未定的無慘子,卻發現那個叫童磨的家伙的手仍然緊緊地摟著自家大人。

  『......還好小梅不在這裡。』

  本身還是更加在意妹妹的妓夫太郎想著萬幸自家小梅沒有遇到過這種大變態,而且嚴勝大人居然只是用拳頭真是太便宜對方了,如果是自己的話一定會讓調戲自家妹妹的混蛋生不如死。

  「嚴勝你為什麼不用刀?只是打掉頭的話鬼是死不掉的啊。」

  覺得對方不會犯這種小的失誤,妓夫太郎還是出聲詢問了,自己反正是看不出來這個童磨有什麼留下來的必要。

  這種雜碎死了不就好了嗎?

  「來了。」

  ?

  嚴勝拋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就衝了出去,這次他總算用上了刀,無慘子想要轉過頭去看看發生了什麼卻被依然活著的童磨掰過了頭。

  「無慘子醬不要看哦∼」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歸功於鬼的嗅覺,無慘子還是聞到了遠處傳來的血腥味。

  「你背叛了實驗室?為什麼?」

  被妓夫太郎踢的遠遠的頭部努力的想要轉過來,但馬上就被趕回來的嚴勝再次捶爆,他卸掉童磨的雙臂後將無慘子拉到自己的面前,從上到下審視著她,即使肩膀被捏的很痛,無慘子依然不敢打斷他。

  過了一會,被看的有點心慌的無慘子馬上轉移話題詢問剛剛發生了什麼。

  「埋伏的實驗室的家伙。」

  「沒有活口嗎?」

  嚴勝沉默的搖頭,其實想要留下活口不難,但可惜的是那群倒霉鬼剛好撞上自己生氣無處發泄的時候,不過從無慘子的角度看,就是實驗室的人為了大義自殺了。

  「沒事啦,嚴勝做的已經很棒了!我都完全沒有發生那邊還有人呢哈哈哈哈,真是不稱職的鬼王啊。」

  撓了撓自己亂翹的呆毛,無慘子伸手拍拍自家檸檬精的肩膀表示贊揚。

  「那麼下面要解決的就是你的事情了,童磨,我怎麼都想不明白你為什麼要背叛自己背後的組織。」

  有上輩子記憶的無慘子倒是有點點相信對方想要心的這種話,不過在場的其他人可就不這麼想了。

  努力將身子拼回去的童磨將脖子轉的哢哢作響,又試了試剛接回去的手臂,一切都沒問題之後又想靠到無慘子身邊,但被嚴勝用劍擋開。

  「啊啦啦,能不能請你讓一讓呢?你擋住我和無慘子醬了呢∼」

  將脖子湊到嚴勝的刀上,雪白的脖頸上瞬間出現了一條鮮艷的血痕,童磨卻仿佛感覺不到疼痛一樣繼續逼近,要知道嚴勝的刀是可以殺鬼的刀。

  「童磨,雖然你做出了投誠的舉動,但我們還是不能信任你,就站在那裡吧。」

  無慘子毫不懷疑如果自己不出聲阻止,嚴勝絕對會殺掉對方。

  對面的童磨倒是見好就收,用手指摸過脖子處的傷痕,刺目的鮮血和雪白的手指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色/氣的將血液當作唇膏塗抹在了嘴唇上。

  然後接下來的事情無慘子就沒有看到,嚴勝捂住了她的眼睛,將她圈到了自己的懷裡,在童磨看來就像是被奪走了骨頭的狗一樣,將自己的東西拿回去後彰顯著所有權。

  『不過一切還不一定呢,不是嗎,無慘子醬∼』

  被手下這麼一摟,無慘子倒是先愣住了,她不記得自己有和嚴勝做過這麼親密的舉動,雖然是很了解對方不錯,但是她一直覺得嚴勝就是那種古板的,遵守禮儀的家伙,這在之前的他看來一定是逾矩的舉動。

  所以她不解的看向頭頂,也就是嚴勝的方向。

  「嚴勝?」

  「大人最好不要看。」

  心想著這些動作和我兩輩子看過的不可描述書籍比起來還是差距太大了,但為了自己在手下心中的形像,無慘子只好點了點頭同意了嚴勝的做法,安心的靠在嚴勝身上。

  「就這樣吧,那麼,童磨你的目的是什麼?」

  「當然是見到您啦!」

  雖然看不到他的樣子,但是從說話的語氣裡就可以猜出一二,一定是端著那副萬年不變的微笑。

  「剛剛的針管裡根本沒有那種東西,真貨已經被我藏好了,如果無慘子醬你想要的話我這就給你去拿!」

  和嚴勝湊的近了,無慘子倒是聞到了一些平時注意不到的味道,難道是檸檬的香氣!?

  心裡的小無慘子覺得自己發現了華點。

  神游天外的時候,童磨開始訴說自己的身世,他的父母是實驗室的信徒,在自己誕生之後就一直被當作試驗體來使用。

  「的確,一開始的我從來沒有什麼想法,夢想也好,未來也好,我從來沒有去想過,我只要盡職的做好別人要求的事情就好了,但是,但是我一直很好奇為什麼被我們抓來的人類嘴裡念的名字裡總有那麼一個不變的人,那就是您啊!」

  「一開始沒有注意,但是出現的次數多了起來之後還是記下了,某次那位大人來巡視的時候剛好聽到了這個名字,就為我解答了疑惑,從那以後我就一直想見到您!」

  如果不馬上制止的話,無慘子覺得對方可以滔滔不絕的講到天亮。

  「所以你知道實驗室的秘密嗎?」

  這才是目前最重要的問題,如果能夠知道無慘接下來的計劃的話,應對起來就會輕松很多。

  「不知道,我被設定成不能說這些的人偶,真是相當抱歉啊,慘子醬。」

  委屈的聲音從童磨的嘴裡冒出來真是一點都不讓人意外,妓夫太郎提議趕緊將這個家伙殺掉以絕後患。

  「雖然我知道無慘子大人你很好心,但我可完全不想和這種家伙做同事......」

  雖然沒能聽到嚴勝說什麼,但無慘子就是知道他全身都在拒絕。

  嘛,說句實話無慘子也不覺得自己可以駕馭的了這樣的手下,但是現在戰力嚴重短缺,照她上輩子柱滅之刃的記憶,就算派自己的十二鬼月與這裡的對上,也就剛好能夠扯平,完全做不到碾壓,而且因為經歷的不同,她世界的十二鬼月並沒有吃那麼多的人。

  也不知道打不打得過。

  再加上現在無慘那一邊還有讓人討厭的實驗室的存在,處境就更加的糟糕了,那群科技樹點歪的人也不知道會再搞出什麼么蛾子。

  「我會把你轉化成我手下的鬼,但事先說明,我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所以你會不會死就完全不在我的考慮之內,一切都是命運石之門的選擇。」

  將嚴勝按在自己眼睛上的手拿開,無慘子露出了難得一見的嚴肅的表情。

  如果能將童磨收入自己的麾下,不僅可以預先知道這個世界童磨的大致情況,也可以讓柱們多一個沙袋,目前只有猗窩座在和這個世界空閑的柱對練,但這遠遠不夠,畢竟自家的人受傷了她還是會心疼的。

  但對於童磨就不會。

  只要不打死,讓蝴蝶忍出出氣都是好的。

  逐漸展露出屑老板的一面了呢,無慘子。

  聽到無慘子願意將這個家伙收歸十二鬼月,妓夫太郎露出了驚訝的表情,隨即說道雖然這一點自己已經預料到了,但還是希望無慘子能夠給一個解釋。

  「為了應對未來可能出現的大決戰,增添人手是必須的,現在對於對面的戰力我們還是不清楚,不能因為有嚴勝在就掉以輕心。」

  妓夫太郎:喂喂,不要就單拎出來一個嚴勝啊!我們不強嗎!?

  好吧,對比起來,的確不強。

  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對上嚴勝,自己只有認輸的份。

  「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只好勉為其難的接受這個同事了,不過,你小子叫童磨是吧?如果敢像今天這樣的話,我絕對會讓你生不如死的。」

  放下狠話的妓夫太郎轉身離開去尋找自己的妹妹了,順便帶上了還想看戲的音柱。

  「走啦走啦,轉化有什麼好看的,可丟臉了我告訴你。」

  作者有話要說:

  俺回來啦!

  放假真是讓人開心,讓錢包消瘦的日子啊

  所以就算咕咕咕也是會被原諒的對不對,對不對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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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注意到我把簡介改了

  關系嚴勝在未來會成功上位!

  他可是要當鬼王的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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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及檸檬的香氣什麼的是我瞎說的

  無慘子這個憨憨根本就沒聞出來是啥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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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透露情報:

  轉化的過程除了嚴勝和三哥,其他人都特別的丟臉

  會像發燒一樣說胡話

  把自己埋在心裡的秘密都說出來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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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小可愛們的等待以及留言!

  啾咪!


第27章 第二十四章

  童磨單膝跪地,向無慘子的方向伸出自己蒼白的手。

  「請讓您的血液奔湧在我的體內吧!」

  無慘子: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不想轉化你了......

  強忍著吐槽的欲望,無慘子走到了童磨的面前,嚴勝在一邊持刀警戒,不依靠人肉活到現在的無慘子在轉化完別人之後總是會進入一段虛弱期,雖然不會影響身體機能,但是反應會比平時來的慢很多,俗稱降智,不過這個階段總是會有一些延遲,一般都是第二天才會發作。

  「我就從脖子那裡向你輸送血液咯?」

  在開始之前無慘子還是習慣性的詢問了一下對方的意見,因為自己的血液過於強勢,每次轉化完之後都會在那個地方造成一些變化,有時會留下特殊的花紋,所以這種時候還是問問當事人的意見比較好。

  「大人想在哪裡都可以哦∼因為這是獲得心的必要步驟嘛∼」

  想著回去要不要找珠世消毒一下手的無慘子表情糾結的將五根手指都插入了對方的脖子側面,那裡有著人類的大動脈。

  隨著血液的流入,童磨露出了堪稱扭曲的表情,一般來說,這種表情被稱之為高////潮。

  無慘子:OK,是你贏了,我活那麼久你是我見過最奇葩的家伙,沒有之一。

  「這就是大人的血液嗎!?真是美妙啊!」

  隨著無慘子的血液在他體內奔走破壞,他和實驗室的鏈接越來越弱,從此以後他就是屬於無慘子的鬼了。

  『真是幸福啊......』

  童磨的腳再也支撐不住,他直接跪了下來,兩眼痴迷的看著眼前的少女。

  還好他原本就是鬼,只不過是現在上級變了一下,倒是沒有出現什麼說胡話的反應,反正無慘子也不期待從他嘴裡說出什麼正常的東西。

  她在輸完血之後將手抽了出來,指尖處還帶著殘留的血珠,不知道是兩人中的哪一方的。

  一只手比她更快的伸了過來,一把拽住她的手,流失了太多的血液的無慘子還來不及反應,就覺得自己的手指來到了一個溫熱的地方。

  「混蛋!」

  看到眼前的一幕嚴勝腦袋裡的理智之弦直接崩斷。

  散發出不容忽視的殺氣,童磨的上半部分腦袋被男人直接徒手捏碎了,他將少女的手從童磨的手裡解放出來,揣在自己的懷裡不停的擦拭著。

  這次的情況比較糟糕,為了抵消實驗室的改造,無慘子使用了更多的血液,這次的降智來的極快,腦袋裡的思維被放慢,連眼前的事情都有一些理解不能。

  無慘子是第一次看到這樣表情的嚴勝,但是現在的她倒是做不出什麼太大的反應,只是疑惑的歪過了頭。

  這種神情嚴勝見過很多次,每次她在將別人轉化成鬼之後都會進入這樣的狀態,對於外界的事物接受信息很慢,反應也會慢半拍,對於這段時間的記憶也會模糊不清。

  雖然難以啟齒,但是這段時間是嚴勝最為期待的,因為自己即使向大人索要晚安的親吻都是不會被斥責的,那段時間大人的防御能力會下降,再加上鬼殺隊的其他人都很放心自己,所以他會獲得更多的和大人獨處的機會。

  即使只有兩三天,那也是極其愉快的時光。

  『如果這種時候,我做出任何出格的舉動大人都是不會有反應的.......不行!這裡還有外人在!』

  他將無慘子護在了自己的身後,抽出刀警告面容不善的童磨。

  「不准對大人做出那樣出格的舉動,再有下次就不是手了,而是刀。」

  童磨倒是一副無所謂的表情,他一下打開自己的扇子遮住還在再生的下巴,表示自己是不會放棄的。

  「這樣的話,就把你造成的傷害一直留下來吧,這樣的話大人看到一定會心·疼·的∼」

  血色的花紋出現在了他的頭頂,現在的他可以說和這個世界的童磨沒有任何的差別。

  就在嚴勝想要上前繼續教訓不知禮數的同事的時候,他背後的無慘子小心翼翼的拉了拉他的衣角。

  「困。」

  閃爍的紅色眼睛裡是少見的依賴,似乎是真的累慘了,連眼角都湧出了一絲霧氣。

  將衝上來一邊喊著我來抱大人吧一邊伸出手的童磨再次爆頭,嚴勝臉不紅心不跳的抱起了無慘子,千歲少女在自己熟悉的味道中睡了過去。

  「收隊。」

  沒有理會慢吞吞跟在後面的童磨和面前震驚的炭治郎,嚴勝他們在天亮之前離開了花街,他大概是再也不願意來了。

  『以後也都要攔著大人,不能讓她再來這裡了。』

  宣判死刑。

  這次他們沒有回到蝶屋,而是到了一處新的府邸,這個院子是專門為無慘子一行人准備的,雖然柱是已經允許了無慘子的存在,但是對於下層隊員來說,接受另一個鬼王的存在還是太難了,既然來自無慘子世界的人越來越多,干脆讓他們在另一處休息,信息的交流就靠杏壽郎和烏鴉了。

  這在某些人看來也變相是一種監視和排斥,但是核心的十二鬼月知道,這不過是對於下級的安撫措施罷了,你也不看珠世和戀雪在鬼殺隊的超高人氣,某個粉發醋壇差點炸開。

  回來後,嚴勝小心翼翼的將大人安置在床上,一般來說接下來就是嚴勝和無慘子的單獨相處時光,雖然有一方在酣睡,但是現在卻是出現了一個外來者。

  嬉皮笑臉賴著不走的童磨。

  因為被稱作新的戰力,嚴勝不能任憑自己的喜惡就將他斬殺,但又因為是同級的關系,他也不能夠命令眼前這個討人厭的家伙離開。

  嚴勝很生氣。

  但沒人可以說。

  更氣了。

  他只能夠黑著一張臉抱著他的劍靠在無慘子的床邊。

  「你這樣散發殺氣可是會弄醒無慘子醬的哦∼還是不要再做這種會讓人討厭的事情比較好∼」

  「是無慘子大人,你和她並不熟識,不要叫的那麼親密。」

  坐在地上的童磨歪著頭,像是想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一樣,出口就是讓嚴勝拳頭癢的問題。

  「我記得你是陪大人最久的鬼吧?但是大人連稱謂都不讓你改嘛?阿咧咧,真是悲慘啊,前輩。」

  「主次分清,不然只會給大人徒增煩惱。」

  童磨看著眼前的男人,覺得簡直可笑至極,雖然他在實驗室的地位不過是最高級的道具,但是他還是能夠接觸到一點點核心的。

  比如那個被從另一個世界召喚的男人。

  很強,被叫去和他對打的時候差點死掉,簡直是神明一般。

  哈哈哈哈真是有趣不是嗎?這個叫嚴勝的家伙不過是另一個男人的替身而已,最可笑的是,是自己兄弟的替身。

  這絕對是他這輩子聽過最有趣的事情了。

  『不過這種消息說出來就太無聊了,還是當作一個秘密的驚喜才好∼無慘子醬一定會喜歡的!』

  腦子裡想著不好的東西,童磨直接躺到了地板上,閉上眼睛之前還輕佻的和嚴勝道了一聲晚安。

  據某位不願透露姓名的粉色醋壇透露,當天早餐他進過的時候差點以為自己看到了地獄的入口。

  為了給小鬼們訓練,嚴勝只能夠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無慘子的房間,離開前他叫來了小梅,叮囑對方一定要好好地看住那個不要臉的童磨。

  被訓練加餐的頭鐵少年對此評論:有本事去追啊!加害無辜路人算什麼本事!!!

  等到了晚上,睡了一個早上的無慘子終於揉著眼睛醒了過來,小梅剛想撲上去和對方打鬧,就發現自己的手腳被冰塊給凍住了,她剛想喊人,冰塊就迅速的封住了她的嘴巴。

  小梅只能夠氣的在原地瞪眼。

  發現對方蘇醒後,童磨第一個衝到了無慘子眼前,聲淚俱下的控訴著昨晚嚴勝的罪行。

  「無慘子醬你看,我的頭發都被他弄成這個樣子了!以後再也沒有小姐姐願意和我聊理想了!」

  還沒有脫離降智debuff的無慘子思索了好一陣,然後伸出手在童磨的頭頂揉了幾下。

  「乖,乖,嚴勝壞,壞。」

  剛進門的嚴勝直接捏碎了門框,六只眼睛射出死亡的凝視,但是某個家伙卻毫無知覺,甚至更加挑釁的在無慘子的手下蹭了幾下。

  終於掙脫了冰塊束縛的小梅直接一緞帶刺了過去,她昨晚不過和這家伙打了個照面,看見的還是他的人偶,完全不知道這個家伙可以那麼的無恥。

  『明明大人的摸摸是小梅的專屬!!可惡!』

  完全不在意肚子上開了一個洞的童磨繼續可憐兮兮的看著無慘子,仿佛在無聲的控訴著同事的暴行。

  「小梅?」

  「大人不要被這家伙騙了!他就是個不要臉的無恥的家伙!簡直就是華麗的反義詞!!」

  似乎是被雙方的說辭困擾了,這個時候的無慘子率先想到的就是自己的青梅竹馬,某個在角落裡散發殺氣的家伙。

  「嚴勝?」

  如果遇到自己不好決定的事情就交給他就好了,即使降智了無慘子還是記得這一條。

  作者有話要說:

  降智buff收好!

  前後可能有一些邏輯不對

  加了一些設定

  那是因為我沒有大綱的原因哈哈哈哈哈

  不要臉的說出來了呢,不愧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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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的鬼殺隊也彌漫著一股醋味

  我也很著急

  離我想要的告白劇情還差好多啊!

  現在就用日常混一下吧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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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大家的留言呀!

  啾咪!


第28章 第二十五章

  「大人不必在意那種家伙。」

  嚴勝開口了,他覺得自己手中的刀在蠢蠢欲動。

  降智的無慘子馬上點頭同意了那個說法,笑著揉了一把童磨的腦袋。

  「對不起啊,嚴勝說我不必理你呢。」

  圍觀的小梅拍手叫好,誰不想看到那張討厭的臉上出現龜裂的表情。

  但童磨卻沒有讓這個表情維持太久,而是捧著無慘子的手表示自己會聽從大人的一切命令,彩色的眼瞳在月光的照耀下像是泛起了一陣波光,無慘子的腦回路卡住了,她沒見過有人和她說這種話,手上只是重復著摸頭的動作。

  看得門邊的嚴勝更加生氣了。

  這裡的氣氛極其的詭異,另一個世界的某處同樣充斥著相似的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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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無慘子的世界裡,實驗室的大部分殘余都被抓捕歸案,只有少部分的精銳還在逃竄,最近的一次剿滅行動由十二鬼月的嘴平和累帶頭,去尋找制造穿越機器的負責人。

  此刻正是回程的路上,鬼殺隊一行人在早晨停下了趕路的步伐,在半路上的基地內稍作休整,嘴平則負責看守那個重要的實驗人員。

  陰冷的地下室,剛成為鬼沒有幾年的嘴平桑正抱著佩刀閉眼休息。

  他的面前就是鐵質的牢籠,裡面坐著昨晚剛捉捕到的男人,他的臉上敷著隱部剛替他換好的藥膏,現在的樣子比起剛被抓起來的時候好多了,至少看起來有點人樣。

  看上去像是在睡覺的嘴平內心卻不像面上那樣平靜,這麼輕易的就捉住這家伙簡直是始料未及的事情,他們都已經准備好了持續作戰,但是沒想到一下就捉住了他們漏出的尾巴。

  而且本來應該要和他一起歸隊的累前輩被調開了。

  嘴平眯起自己的眼睛,異色的雙瞳在黑暗中仿佛獸瞳一般閃爍,一綠一紅的眼睛在鬼中也是極其少見的存在。

  在那個秘密基地裡另一支部隊似乎發現了一些不太好的東西,累前輩就讓自己先帶著部隊回去了,就像是特意被支開了一樣。

  『很奇怪,他們在計劃著什麼?』

  「吶我說,您就是最近才被那家伙轉化的嘴平大人吧?我這裡有一個交易想要和您談一談。」

  見嘴平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那個男人也沒有感到氣惱,而是再接再厲的推銷著自己,但即使他都說的口干舌燥了還是沒能獲得那位少年的一點注意。

  「那,如果說我可以讓您再見到您的母親呢?嘴平大人願意聽一下交換的條件嗎?」

  男人看到黑暗中完全睜開的獸瞳嗤笑出聲,即使脖子被抵住依然沒有停下嘲諷的表情。

  嘴平覺得他的笑容簡直刺眼極了,明明他現在已經被鬼殺隊逮住了不是嗎?為什麼還可以露出這樣穩操勝券的表情。

  「你笑什麼?還有,不要露出一副什麼都知道的模樣,你什麼都不懂。」

  男人脖子上一疼,才緩緩開口。

  「您不想知道你們口中的無慘子大人的秘密嗎?您難道以為她將別人變成鬼都是無償的嗎?」

  即使因為性格原因不喜歡和別人呆在一起,但是嘴平葉還是知道的,那位雖然被稱為大人,還是鬼殺隊的元老級人物,但是對方完全被所有人寵成了吉祥物,那張藏不住秘密的臉怎麼看都不像是會有壞心思的人有的。

  「如果你是想離間我們的話,我只想說,無聊。」

  他覺得自己居然會想要聽聽對方說什麼,真是太幼稚了,那張狗嘴裡怎麼可能吐出像牙。

  眼見剛剛還提起興趣的嘴平又要回到原來的位置,男人卻沒有被打亂步調,接著開始他的分析。

  「您是最新被轉化成十二鬼月的人類,之前的事情他們肯定都沒有和您說吧?您看,十二鬼月裡,都是實力強悍的家伙吧?難道您看不出來那位打的是什麼注意嗎?您應該有見過人類和他們對打的場景,您覺得人類能夠打贏認真的鬼嗎?完全不能。」

  「此時的您一定會想到作為後勤的鬼,他們沒有什麼能力但是還是被轉化了,別急,我們作為和鬼殺隊對峙了多年的組織,手上情報可是相當充足的,在猗窩座他們被轉化的村莊裡發生了慘無人道屠殺事件,一個劍道場的人全沒了,除了一個女僕,但是她也瘋了,根據我們的調查,做出這種事的人正是你口中的大人,是她要求猗窩座做的。」

  「只要獻上足夠多的『食物』,就賜予他力量,可以擁有無盡的時光去追尋武藝的極致,而他的妻子?呵,那就更有意思了,她的父母也在那次事故中死了,但她卻完全不在意,這是為什麼?因為鬼的制造者可以隨意的更改他們的記憶。」

  「您再看,那對兄妹來自於花街旁的貧民窟,那裡也發生過相似的事件,一位武士被挖去了眼睛,凄慘的死在了那種地方。」

  「其他的十二鬼月的親人都沒能被轉化為鬼不是嗎?明明對於她來說是相當容易的事情,即使當事人瀕臨死亡,只需要一些她的血液就可以從死神手中奪回他們的靈魂,但是她卻沒有那麼做。」

  眼見嘴平又靠了過來,男人更加賣力的發著安利。

  「您也沒能再見到自己的母親不是嗎?在她離開你之後直到你作為鬼誕生在世界上,您沒能再見上她一面,不是嗎?為什麼呢?明明只是簡單的要求而已,孩子想要看看母親最後一面,如果不是有隱情,為什麼不可以呢?」

  「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的確,眼前的男人說的話到目前為止都是正確的,但不過是詭辯而已,當時的事情除了那幾位當事人,沒人知道事情的真相是什麼,就憑他現在的說辭嘴平是完全不相信的。

  但是男人卻知道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這就讓他感到不可思議了。

  原本跪著的男人一屁股坐了下來,像是已經贏了一樣,他說出了他的觀點。

  「她將人轉化成鬼不是無償的,而是需要祭品,您的母親,那一道場的人,那個武士,都是祭品,是將人類轉化為鬼必須付出的代價。人類在她眼裡不過是可以隨意玩弄的東西而已,她想要扮演神的角色。」

  「呵,那你們實驗室呢?用人體做實驗難道就是好事情了?」

  牢籠裡的男人搖了搖頭,略顯失望的開口。

  「那就是您的短見了,您想,她現在背後有著一整個鬼殺隊,產屋敷家的當家都有著很強的運勢,只要鏟除了我們,他們的惡行就不會有人發現。」

  「告訴您一個秘密吧,無慘子,不過是產屋敷家為了尋找長生不老之法的試驗品而已。他們原本的目的和我們是一樣的,但也有不同,他們不過是想要讓自己家族的人在人類中脫穎而出,一個不死的家族配上遠遠超出人類水平的戰士,您想,會是什麼後果?」

  「而我們!我們實驗室!完全就是為了造福所有的人類而努力!我們發誓,只要能夠造出那樣的藥劑,全人類都將不老不死,再也不會有疾病的折磨。所有人都將永生!而這,正是產屋敷一族不願意看到的,如果是為了所有的人著想,他們應該和我們實驗室聯手才對,那樣的話就完全不會有之後發生的事情,說到底,那些悲劇都是因為產屋敷一族的自私自利才導致的。」

  「編故事的能力很強啊你,繼續啊,當作一個笑話來聽,倒也能打發時間。」

  牢籠裡的男人說的口干舌燥,而籠子外面的嘴平葉臉上卻是勾起了嘲諷的笑意,這麼替自己洗白的家伙倒也少見,顛倒黑白的能力那麼強怎麼不去當個政客?

  「如果您不相信的話,也許我們可以讓您見一下您的母親,當面詢問,不就好了嗎?」

  一直以冷漠形像示人的嘴平撲到了男人的面前,透過欄杆拽起了他的衣領,右眼猩紅的瞳孔緊緊的盯著那個口無遮攔的家伙。

  「你再說一遍?」

  「做個交易吧,您將我帶到那台機器那裡,支開其他人,只要給我十分鐘,我就答應您,把您的母親帶到您的面前來。」

  「哈哈哈哈哈怎麼樣?很簡單吧?我說的是不是真的,您自己親口問一下,不就好了嗎。」

  嘴平不知道這家伙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難道說那台機器對於他們來說還有利用的余地嗎?之前將無慘子大人帶到另一個世界的爆炸,也是他們的一步棋?

  『不行,我要趕緊將這件事情告訴產屋敷大人。』

  見嘴平沒有上鉤,男人嘆了口氣表示被洗腦的真是太嚴重了,就算告訴他真相都已經來不及了。

  兩個人又回到了之前的狀態,嘴平叫來了另一個隊員替自己看守這家伙,他要去給產屋敷寫一封信,加強機器那裡的守衛。

  被他叫來的隊員哆哆嗦嗦的貼牆跑下樓去,不敢正眼看這位頂頭上司,明明嘴平的容貌甚至超越了一般的女性。

  說起來,異瞳的嘴平在鬼殺隊裡的人氣甚至沒有一直板著張臉的嚴勝高,也許是因為以前一直是默默無聞的普通人的他在一夜之間變成了頂端的存在吧,不喜和別人交流的性格也杜絕了朋友的產生,他唯一說得上話的就只有作為隊醫的珠世了。

  在嘴平離開後,牢籠裡的男人又開口了。

  「我們做一個交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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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勝不要生氣嘛!為什麼要生氣呢?無慘子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好嗎?」

  「沒有,大人沒有錯。」

  「哦......」

  看著無慘子懵懂的表情,嚴勝沒有再說什麼,就在剛剛,那個令人厭惡的家伙被煉獄家的小鬼叫出去交流情報了,雖然他敢肯定那家伙絕對不會說多少實話。

  小梅也出去圍觀了,現在房間裡只剩下嚴勝和無慘子兩鬼。

  也許是因為最近發生的事情讓嚴勝產生了一絲危機感,他斟酌了許久,終於問出口了那個問題。

  「大人喜歡我嗎?」

  作者有話要說:

  哎嘿,俺回來了!

  但是果然一放假就會想出去玩,一出去玩就不想努力

  啊,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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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章完全沒有無慘子發揮的余地呀哈哈哈哈

  我真的是親媽

  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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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小可愛們的留言呀!

  啾咪!


第29章 第二十六章

  「大人喜歡我嗎?」

  看著嚴勝認真的表情,無慘子沒有多加思考,笑著表示自己當然喜歡啊,超喜歡的。

  「那和緣一比起來呢?」

  「哎?」

  眨巴眨巴眼睛,現在的無慘子雖然理解不了男人為什麼要這麼問,但是她卻覺得這是個不亞於我和你媽一起掉海裡你先救誰的問題,如果回答不好估計會涼,要是是平常的無慘子想必會糊弄過去,反正嚴勝應該不會太過於追究,不過現在降智的無慘子完全沒有那個腦子去考慮這些事情。

  「緣一是緣一啊,嚴勝為什麼要這麼說呢?緣一無慘子也喜歡,哥哥大人們無慘子也喜歡!」

  嚴勝明白了對方說的估計是友情一類的感情,但他想要知道的答案明顯不是這種,不過他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在無慘子一開口的時候就已經卸掉了大半,讓他在仔細的詢問估計是不太可能的了。

  無慘子覺得嚴勝的表情變得相當的落寞,她不明白,喜愛著時間長河裡所有陪伴過自己的人有什麼不對,但一直以粗神經自居的她突然福至心靈,居然理解了對方話裡的意思。

  「嚴勝問的喜歡是戀人之間的那種嗎?就是哥哥大人和嫂子那樣的嗎?」

  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和蜜璃夜談談論到了感情上的問題,無慘子其實就此思考過很長的一段時間,也許這也是不老不死的好處之一吧,但她仍然沒能想明白,要知道,世界上三大錯覺之一就是ta喜歡我。

  但事實總是無比的殘酷。

  兩輩子都毫無桃花的無慘子根本就不敢去求證,要知道如果真就是錯覺那要多尷尬,他們可是不老不死的生物,以後絕對還要一起相處,想想那樣的情形,無慘子冷汗都下來了。

  算了算了,不問不問。

  無慘子就當鴕鳥當了這麼多年。

  可惜的是這種直接的問題在她記憶清晰的時候嚴勝不問,總是挑著她記憶模糊或者被降智的時候詢問,導致她一直以為對方真就是因為酸自家弟弟才加入的鬼殺隊。

  「大人!?」

  嚴勝愣住了,眼前本來縮在被窩裡的無慘子突然光速接近了他的身邊,拉住他的衣角,眼睛睜得大大的,月光下如寶石

  般閃耀。

  從那雙眼睛裡,嚴勝能夠清晰的看到自己的身影,六只眼睛裡是藏不住的驚訝。

  「我,最喜歡的,就是,繼國......」

  即使是降智的無慘子也改不了刻在靈魂裡的皮,她故意將話語拖的極長,嚴勝的內心像是打鼓一樣,耳朵裡都是少女拉長的語調。

  然後他逃了。

  不過他居然還能有心思去拽斷衣角,就為了不讓無慘子的手被拽紅,嚴勝作為十二鬼月中的頂梁柱在面對實驗室的眾鬼圍攻都沒有膽怯,但對於這個問題的答案卻是怎樣都不想聽到,所以男人逃了。

  如果不是自己的話。

  也許可以來一桶紫藤花茶冷靜一下。

  當然這是他說說的,即使大人說出那家伙的名字,嚴勝覺得自己依然會跟隨著大人,只要把知道答案的這段記憶刪去就好了。

  被留在房間裡的無慘子還沒有反應過來,手裡就只剩下一截衣角。

  「哎......?」

  『果然嚴勝不喜歡我嗎?QAQ』

  兩眼無神的縮回被窩,整個鬼像是霜打了的茄子,無慘子覺得鬼生無望。

  『隨便吧,習慣了,不就是沒人喜歡嗎?兩輩子都是這樣子的,沒事沒事,習慣了......』

  某不願透露姓名的鬼王汪的一聲哭了出來。

  等到珠世來檢查身體的時候情況都沒有好轉,畢竟現在的無慘子可是把什麼都寫在臉上的狀態。

  這次被抽血的無慘子倒是出乎意料的乖巧,只是慘兮兮的盯著珠世看,看得某位醫生不得不出聲詢問自家大人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不過就算您說了,我也不一定會幫您解決哦∼」

  「好過分!不過我有一個問題,那個,珠世你喜歡我嗎?你是喜歡我的對吧!?絕對最喜歡你家大人了吧!?沒錯吧!?快點告訴我你喜歡我!」

  針從慘白的手背上離開,傷口在瞬間愈合,在心底裡感嘆了一下這一對真是讓人操心的珠世微笑著開口了。

  「當然不是啦,我最喜歡的肯定是阿娜達啊,即使他已經離開我這麼多年了,然後排在第二的是我的兒子,接下來可能是孫子一輩吧,不過我已經好久沒有去看他們了,有點怪想念的。」

  眼瞅著自家大人又要一臉卑微的縮回被窩做一只與世無爭的毛蟲,珠世才問到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還處於降智buff影響的無慘子一五一十的將剛剛發生的事情全盤托出,如果清醒後的無慘子有記憶,一定會想要錘死現在的自己。

  「我明明想說的是嚴勝啊,為什麼他要逃走呢?是不喜歡我嗎?不喜歡的話為什麼要問無慘子啊?!難道是要炫耀緣一最喜歡的是他這位哥哥大人嗎!?我知道的啊!我一直知道的啊!緣一和我們聊天二話不離他的哥哥!我太難了,珠世!」

  無慘子想要撲到珠世懷裡,但是被女醫生一下就躲過了,臉著地的無慘子決定在哪裡跌倒就在哪裡癱下,她嚶嚶嚶著表示珠世不抱自己就不起來。

  珠世當然沒有理她,在那裡收拾著自己的藥箱,但等的久了也覺得奇怪,按照大人的性子,不應該停止胡鬧才對,女人回頭一看,就發現自家大人一臉迷茫的看著自己。

  「珠世?為什麼我在地上?」

  「大人還記得剛剛發生了什麼嗎?」

  「哎?發生了什麼!?我我我難道對珠世做出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情!?」

  看到珠世舉起的針管,皮皮慘閉嘴了。

  「只是大人剛剛度過了降智階段而已,沒有什麼特殊的事情。」

  一聽原來是特殊時期無慘子就放心了,但隨即又提心吊膽了起來,本來應該一直呆在自己身邊的嚴勝卻不在這裡,這在以前是完全不可置信的。

  「珠世你知道嚴勝去哪裡了嗎?」

  「他啊......」

  珠世笑了一下,將藥箱整理完畢,她在離開前表示還是大人親自去找一下比較好。

  「畢竟那家伙可能在某個不為人知的角落獨自抹眼淚呢∼原因的話還是大人親自去問比較好。」

  『喂喂,珠世你為什麼要說的那麼幸災樂禍呢!難道是發生了什麼嗎?難道是我非禮了嚴勝!』

  「那珠世我先出去了!」

  行動力Max的無慘子直接光腳跑了出去,她不知道有什麼事情可以讓自家一向淡泊的嚴勝發展成自閉狀態,而且看起來珠世那家伙完全就是看戲吃瓜的態度,估計是不會和自己說實話了。

  真是沒有一點鬼王的樣子啊,無慘子。

  這座專門分配給異世界的十二鬼月的宅邸無慘子還是第一次前來,之前她都處於降智的狀態,不可能記下路線這種復雜的東西。

  『所以嚴勝到底去哪裡了?』

  一邊找一邊嘀咕的無慘子才發現自己的手心裡一直攥著一樣東西,那是嚴勝的衣角,在整個十二鬼月裡喜歡穿深色衣服的家伙就只有他了,就算是嘴平桑的衣品都比他要好上許多。

  看著這塊衣料,無慘子腦補出了一出大戲,自己調戲了良家婦男,還撕扯對方的衣物,寧死不從的嚴勝為了不傷害自家上司只好扯壞衣服借此逃脫,沒有想到一直憨憨的無慘子居然會做出這種事情的他自閉了,要找一個地方自己一個鬼靜靜什麼的......

  腦袋裡的小劇場:

  穿著女裝的嚴勝以一個凄涼的姿勢倒在地上,眼角噙著淚水,用衣袖遮住通紅的眼眶,而他的面前則是一臉猥瑣的自己,她扭動著十指靠近對方......

  「不不不不!無慘子又不是人類惡咕噠子!我不會做這種事情的!」

  抱頭蹲下的無慘子被腦內的小劇場嚇得不輕。

  『要不還是回去吧......估計嚴勝現在是不想看到我了......』

  但是一轉頭卻發現周圍的建築簡直一摸一樣,無慘子直接確定自己迷路了。

  因為不常用鬼王的能力,無慘子完全想不起來要去使用血緣定位。

  蹲在走廊裡的無慘子不僅迷路了,還因為腦內小劇場的打擊一蹶不起。

  『史上最菜鬼王非我莫屬......』

  池塘裡的鯉魚時不時的竄出來,在水面上留下一串漣漪。

  「大人,猗窩座大人有請。」

  隱部突然從拐角處跑了出來跪坐在一邊,他表示今夜似乎那邊有一場會議,無慘子立馬放下腦內自顧自表演的小劇場,光著腳跟著對方在府邸裡穿梭。

  「大人,光腳會冷。」

  嚴勝不知道從哪裡竄了出來,他高大的身軀擋在了無慘子的身前,臉上沒有什麼多余的表情,完全不像是珠世說的那樣像是在角落裡獨自抹淚什麼的。

  無慘子的第一反應是去看嚴勝的袖口,但卻沒有看到什麼缺口,隨後有些心虛的她將手背到了身後。

  「我是鬼哎嚴勝,不會生病的。」

  雖然無慘子嘴上這麼說,但是看到嚴勝嚴肅的表情,她還是有一些虛,揮著手表示自己很壯的完全沒有問題。

  男人沒有理會她的辯解,一把抱起了算得上嬌小的千歲少女。

  「帶路吧。」

  前面的隱部被布料遮著臉完全看不到臉上的表情,但是從身上微妙的顫抖,無慘子覺得絕對是在忍耐不讓自己笑出聲。

  『我不是我沒有聽我解釋!』

  但是隱部沒有說什麼直接轉過身繼續帶路。

  「嚴勝......」

  拽了下男人臉頰邊的發絲,無慘子表示自己會走路,所以把自己放下也完全沒有問題,但是男人卻不為所動,六只眼睛完全不看無慘子一直直視著前方。

  在空中的雙腳不安的隨著男人的移動前後晃蕩著,無慘子趴在嚴勝的肩頭把玩著對方的頭發,就以這樣的狀態被帶到了猗窩座的房間。

  依靠城牆厚的臉皮,無慘子無視了猗窩座投來的好奇探究的眼神,坐到了戀雪的身邊。

  「那邊開始開會了?能確認這個世界的上弦有哪些人嗎?」

  進入了工作狀態的無慘子一下就抓住了重點,閉上眼睛偷//窺這個世界的自己的猗窩座表示可以看見童磨,鳴女還有另外兩個不認識的家伙,這個世界的無慘還沒有出現。

  「吼,『我』剛剛打爆了童磨的頭哎,真是太棒了。」

  一邊的嚴勝雖然沒有表示,但從他的神情可以看出也是無比的贊同。

  『不是那家伙到底在我降智的時候都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情!?好好奇啊!?』

  拉回想要八卦的心思,無慘子看著猗窩座畫出來的鬼的畫像陷入了沉思,自己上輩子的記憶裡並沒有這兩個家伙,但是可以肯定被叫做柱滅之刃的漫畫不可能這麼簡單,這兩個家伙肯定要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那他們的下一步行動是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哦吼

  皮皮慘妹又皮過頭了

  (狗頭保命)

  快了!

  我想要的劇情快到了!

  奈何手殘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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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大家的留言呀!

  上一章審核了一天我也是懵了

  希望這章順利過審吧

  哭唧唧


第30章 第二十七章

  囑咐隱部將這些情報拷貝一份之後送去哥哥那裡,猗窩座突然出聲表示無慘出現了,不過是在天花板上,似乎在擺弄著什麼試管的樣子。

  「他和大人長得還真是像啊。」

  無心的一句話,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雖然早就在心底裡告訴自己無慘子不是無慘,但是她還是臉色微不可查的變白了,袖口的衣服被拽的不成樣子,嚴勝似乎發現了什麼,冷著臉開口讓猗窩座說重點。

  「似乎那邊的上弦五有什麼預料之外的發現,但是被無慘打了,真是奇怪的家伙,手下傳達這種消息不應該喜極而泣嗎?現在那家伙讓上弦五在確認情報的准確性之後和被叫做半天狗的家伙一起去。」

  在無慘揮退所有人之後,猗窩座也結束了對那邊的監視,四鬼一人就那麼坐在屋內,沒有一個人說話,從剛剛的信息來看,已經可以確定對面的戰力了,上弦中他們有三人是一樣的,不過嚴勝不叫嚴勝,叫黑死牟。

  「不過另外兩人的能力不明,一個看上去是畏畏縮縮的老頭子,還有一個家伙呆在罐子裡,他們也沒有說明接下來會去哪裡,那個情報到底是什麼也不知道,可惜我不能控制這個世界的自己,不然情報一定會更多。」

  「不,猗窩座你做的已經很好了,至少我們知道了那邊會有大的動作,一次派出兩位上弦嗎,不知道是怎麼樣的情報會讓無慘作出這樣的決定。」

  無慘子低頭思索著,她突然覺得很遺憾,為什麼她不能夠探知無慘的位置,這樣的話也許她可以直接衝過解決他,不過這也就是想想而已,活了那麼久的無慘,在鬼殺隊威脅之下活了那麼久的無慘,怎麼可能是這樣的自己可以打敗的呢?

  『我好弱啊......』

  看了眼自己攤開的手心,無慘子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活著到底是因為自己想要還是因為哥哥的囑托。

  不過她很快就打起了精神,將不順心的東西迅速忘記也是她活了這麼久學會的技能。

  「那麼,諸位怎麼看,我覺得既然實驗室上一次的行動失敗了,不可能就此罷手,就是不知道無慘會怎麼看待他們,雖然不是同一個人,但依照他的性格猜測,我覺得很大可能是不會再信任這個組織了。」

  無慘子思索了一下後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一邊的猗窩座接過戀雪遞來的毛巾捂在微微發燙的眼睛上,聽到無慘子這麼說也表示贊同。

  「但是,如果他們能夠再次拿出打動無慘的其他東西呢?比如殺手锏之類的,我可不覺得童磨會被當作他們的最後殺器,他們又不是不知道嚴勝的能力。」

  隱部看向那個從實都沒有怎麼說話的男人,的確,雖然自己沒有親眼看過,但是其他人都說他的實力很強,再看這個世界的他的定位,那可是上弦一啊!

  「那我去把會議的內容交給當主。」

  「嗯,拜托了。」

  無慘子目送著那個孩子快步的離開,她轉過頭來,毫無底氣的詢問猗窩座一個自己一直在糾結的問題。

  「那個,猗窩座,你說,如果是我的話,打不打得過無慘?」

  粉色頭發的猗窩座用審視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自家鬼王,然後笑的極其欠扁,拖長了音調。

  「絕對----不可能!」

  「唔!」

  無慘子,受到會心一擊!

  雖然知道是事實,但是猗窩座你不要說的那麼開心啊!你家大人會哭出來的!

  「不過我們這邊還有柱,應該勝算會很大,吧?」

  無慘子再次拋出了一個問題,就見猗窩座思考了好一陣才表示這個還真的不好判斷。

  「先不提柱到時候對上無慘能不能有勝算,光是我們要去狙擊這個世界的自己都要費一番功夫,我可不覺得小梅他們能夠打得過這個世界的任何一個上弦。」

  「什麼!?猗窩座,你為什麼要在大人面前貶低我們!」

  猗窩座頭都沒有回,兩只手一下就抓住了從後方襲來的綢緞,那個花色一看就知道是小梅那丫頭的,男人光是如此還不罷休,他隨手一扯,窗戶外面的小梅就被迫翻窗進來,以一個不那麼華麗的動作跌到了地上。

  無慘子搖了搖頭,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沒有孩子的遺憾,猗窩座一般對小孩子相當友好,除了眼前的小梅。

  「你說他們是犯衝嗎?怎麼這麼不對付啊?」

  附到嚴勝耳邊,無慘子小聲的詢問者對方的看法,她這一晚上都沒怎麼敢看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做了什麼虧心事,明明她什麼都不記得了。

  男人依舊直視著前方,以小幅度的點頭表示同意。

  另一邊,其他的部下也魚貫而入,他們剛剛在替新入隊的童磨檢查身體,順便記錄他的能力。

  妓夫太郎在努力的拉住自家小妹,不讓她撲過去和猗窩座打架。

  珠世則是所有人中最穩重的,她拿著一疊報告坐到了無慘子和嚴勝的中間,本身就比無慘子高的女人還特意端坐了姿勢,突然心虛的無慘子立馬望向嚴勝的方向,但是男人對於珠世的舉動似乎並沒有表現出什麼不滿。

  他只是等大齡少女別開視線的時候瞬間看了過去,這一下就被注意著無慘子的童磨看了個正著。

  在公事上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無慘子馬上和珠世交換好了情報,童磨那家伙的血鬼術和冰有關,是相當陰險狡詐的能力,據他所說,實驗基地裡有一個即使是他都不能夠去的房間,裡面到底是什麼他是真的不知道,但一定是一個有趣又強大的東西。

  「不過那個男人的話估計只能夠相信一半,估計只有那個有趣且強大是真的。」

  珠世在無慘子的耳邊小聲的提醒道。

  「他可以背叛自己的制造者,同樣可以背叛我們,大人,我不覺得就這麼相信他會有好處。」

  的確,收復童磨的那日珠世並不在場,如果在的話她一定會盡力阻止無慘子,他們世界裡被變成鬼的大部分是相處過很長一段時間的人,普通人也好,隊員也好,都是信得過的家伙,這種半路闖進來的人......

  不知道為什麼,珠世的腦海裡突然出現了一個陰郁的背影,那個甚至舍棄了自己名字的孩子。

  『不,嘴平桑是個好孩子,現在只是因為父親的原因不知道該怎麼和別人相處而已,不會有事的。』

  珠世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明明沒有任何的證據,她只好壓下心中的擔憂,繼續向無慘子報告。

  一邊的童磨在這個時候坐到了無慘子的左手邊,舉著纏繞著繃帶的手給無慘子看,可憐兮兮的表示自己明明什麼都沒有做錯,珠世小姐卻那樣報復自己。

  「明明有針筒的,珠世小姐卻借用了鬼殺隊的刀呢,真是不明白,我又做錯什麼嗎?」

  「沒有哦,只是單純的討厭你。」

  右邊的女人笑容明顯的帶上了怒意。

  顯然沒有預料到對方會是這個回答,童磨愣在了原地,一臉懵的詢問無慘子這種時候應該說什麼。

  「不過珠世小姐還真是耿直啊,我聽說這樣的人在人類中並不受歡迎哦∼」

  「呀咧呀咧,真不想被您這種家伙說呢。」

  覺得自己正身處於修羅場之中,無慘子本能的望向嚴勝的方向,她本來以為這家伙對於這種事情毫不關心,沒想到一下就和六只眼睛的視線撞在了一起。

  無慘子不知道在心虛著什麼,立馬低下頭裝起了鴕鳥。

  『一定是意外!絕對是意外!』

  這個時候一左一右的兩人突然叫了無慘子的名字。

  「您/無慘子醬覺得誰比較不受歡迎呢?」

  被突然這麼一問的無慘子愣了一下,腦袋裡突然蜂擁而至了關於某水柱的各種迫害畫面。

  「應該是......義勇桑吧?」

  這個話題就此結束。

  之後的幾天當主那裡也沒有傳來什麼特別的信息,只是回信表示他們會加強警戒的,讓無慘子一行人不要擔心。

  -----------另一個世界----------

  之前被嘴平叫下去看管那個研究員的田中站在巨大的機器前,他的身邊正是依然戴著手銬的研究員,那個男人十指飛快的在鍵盤上輸入著口令。

  鬼殺隊隊員田中覺得此時簡直安靜的可怕,他出聲詢問那個一臉癲狂的男人。

  「吶,你真的能讓我見到我的未婚妻嗎?」

  「自然,這對於我們來說不過是一串數字的改動而已,您確定不會有人來這裡嗎?」

  男人握緊了身邊的日輪刀,他的腦子現在十分的混亂,理智告訴他現在的行為無異於背叛,但是,他的感性叫囂著『那位大人是鬼,就這麼一點事情是不會出事的。』

  對啊,不過是讓他碰一下機器而已,又怎麼會出現奇怪的事情呢,再說了,自己還在這一邊看著呢,如果這家伙要動什麼手腳自己一定會阻止對方的。

  『對,不會有事的,事後只要向大人請罪就好了,善良的大人一定會原諒我的。』

  他在心底給自己鼓足了氣,現在正是收尾的關鍵時刻,希望一切都能好起來。

  田中臉上故作鎮定,用略顯強硬的語氣做出警告。

  「現在開始你有十分鐘的時間,抓緊吧,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調開了看守的人,不過時間一到他們就會回來,你不要想做什麼小動作。」

  「自然!我可是相當誠信的人啊,放心好了。」

  最後一個坐標輸入完成,男人打心底裡感謝鬼殺隊的傻瓜們,如果不是他們那麼自覺的修理了機器,自己還要想辦法讓他們同意自己幫忙才行。

  果然那個鬼王失蹤是真的,不然那個家伙不可能那麼的心急去修復這個機器。

  想到自家上司,男人覺得自己這種被使喚的人真是太慘了,如果自己也能和那位大人一樣窩在所有人之後就好了。

  『算了算了,反正目的已經達到了,聽那位大人堂而皇之的話在下都要聽膩味了,明明他的目的根本就不是什麼為了全人類嘛,不過差不多啦。』

  眼見一切都完成了,戴著手銬的男人向一邊望風的田中招了招手。

  「喲,小哥,我好了,您過來一下吧,我這就讓您見到那位小姐。」

  「哦,非常感謝......」

  田中不敢置信的看著插入胸口的短針,針筒裡的液體已經全部被注射進了他的體內,他顫抖地想要拔出刀來阻止機器的運轉,但是一切都晚了,那只轉化劑是最強效的版本,被研究員埋在了自己的皮膚之下,所以在一開始的搜身中並沒有被發現。

  眼前男人的身影已經變得模糊不清,田中一片朦朧中看到了未婚妻伸出的手。

  『對不起,無慘子大人......果然您當時救我,就是一個錯誤吧......』

  「好了好了,讓我們看看這家伙變成的鬼能有多厲害吧!」

  研究員看著機器運行的進度條走到了盡頭,露出了愉(偷)悅(稅)的笑容。

  「無慘子大人,不知道這份禮物您喜不喜歡呢?呵呵,事情越來越有趣了,不是嗎?」

  遠在實驗室的某處基地裡探查的累突然露出了驚恐的表情,他的手裡是沒有被燒毀殆盡的機密文件殘骸,上面寫著四個鮮紅的大字。

  召喚成功。

  即使已經被燒毀了大半,但是照片上男人的臉累還是有印像的,那張臉,和嚴勝極其的相似。

  『不可能戰勝的,那個男人,大人絕對會死的!』

  作者有話要說:

  上一章評論慘淡嗚嗚嗚

  藍瘦香菇

  俏咪咪的說我簽約過了

  等我回國弄好所有的東西的話cp那邊就會刪號

  抱歉!

  因為我真的好想審核過的快一點q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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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留言呀!

  評論是我的動力嗚嗚嗚


第31章 第二十八章

  累想要將自己看到的消息傳遞出去,但是不知道誰誤觸了什麼機關,這座處於地下的基地開始了坍塌,累趕緊跑出去將自己周圍的鬼殺隊隊員保護在蛛絲之下,即使是他那堅硬無比的蛛絲,最外圍在巨石的壓迫下還是在不斷的崩壞。

  過去了好一會,坍塌的聲音才停止,解除血鬼術的累環顧四周發現原本是樹林的地方已經被夷為平地,好端端的樹林中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坑洞。

  好不容易保住一命的隊員們圍在累的身邊表示感謝,白色頭發的男人搖了搖頭,表示這都是應該的。

  「真是太幸運了!還好有累大人在這裡!」

  「是啊是啊,不如會去之後請大人喝一杯吧!我願意貢獻一點,剛好最近都沒有怎麼生病,現在的我可是相當健康的!嘿嘿。」

  「你呀,還是算了吧,難道是想請大人喝『甜酒』嗎?」

  「無路賽!大人回去之後一起聚一下嗎?」

  被詢問的男人搖了搖頭,手下的隊員便打鬧著四散開來去尋找存活的資料,大多數人臉上都洋溢著快樂的笑容。

  對於他們來說,一切都快要結束了,是時候思考老婆孩子熱炕頭的生活了。

  而站在坍塌中心的累卻沒有那麼的樂觀,不過還好,因為平時的他就沒有什麼表情,倒是不會引起手下的懷疑,男人知道現在不能夠將這件事情告訴所有人,必須要趕緊報告當主,無慘子大人很可能會有危險。

  『希望一切都趕得及......』

  當晚下著傾盆大雨,但累還是准時的趕回了總部,還來不及去換衣服的他卻發現這裡一片嚴肅,完全沒有因為抓到實驗室的重要內部人員而高興的氣氛。

  他隨手拉住了一位經過的隱部詢問發生了什麼。

  那位姑娘被十二鬼月的大人叫住先是一驚,然後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表示田中被那個帶回來的實驗室人欺騙了,甚至還被對方轉化成了鬼在控制中心大開殺戒,還好嘴平大人即使趕到,才沒有造成太大的人員傷亡。

  「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田中的未婚妻是被實驗室制造的鬼殺掉的啊!他沒有理由投敵啊!而且那個實驗室的也在事後自殺了,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不過據說嘴平大人在那之後就一直跪在當主的門口請求責罰,明明那段時間當主不在這裡,而且大家也過勸他,但是都沒有用,噥,您現在去的話應該還能看到他。」

  隱部沒有說的是,因為嘴平大人平時的人氣就不怎麼高,再加上一直是一張憂郁的表情,都沒多少人敢去勸他,也就同為十二鬼月的幾位大人去說過幾句,但是那位大人完全沒有聽進去的意思,他們也就放棄了。

  『明明臉長的那麼好看,但是據說成為十二鬼月前的經歷很不好啊,真的是,長得好看的人命運一定要這樣嗎?』

  累道過謝後就加快了腳步,他現在必須要去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隱部朝他離開的方向揮了揮手也離開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嘴平君,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看著一動不動跪坐在當主紙門口的嘴平,累覺得事情一定不會那麼簡單,再聯系上他發現的報告,明明是鬼的身子,但是冷汗還是浸濕了他的衣服。

  「產屋敷大人!十二鬼月,累,有事稟報!」

  「進來吧,嘴平君也是。」

  早已等候多時的耀哉就端坐在房間裡,顯然是等候多時了,累身上還在往下滴著水珠,道了一聲『失禮了。』累坐到了耀哉的對面。

  「大人,機器那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田中君被實驗室的那位蠱惑了,不知道為什麼昨晚他支開了當晚值班的所有人,讓那個負責人有機會開啟了機器,因為我們還沒有完全弄懂那台機器的機制,我們也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麼。」

  此時跪在一邊的嘴平突然將頭重重的砸在榻榻米上,甚至因為力氣太大而將竹質的榻榻米砸出了一個洞。

  即使這樣他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累不明白,這種時候解釋一下不就好了?為什麼要這樣虐待自己,所有人都知道這不會是他的錯,而且耀哉也不是那種不通情達理的上司。

  「嘴平君,你不解釋一下嗎?」

  累想要繼續詢問下去,但是被對面的耀哉制止了,一如既往溫和的男人跪坐到了嘴平的身邊,因為察覺到有人靠近,嘴平的身子顫抖了一下。

  當主的手撫上了男孩的頭,完全說不上寬厚的手掌心裡卻有著炙熱的溫度,讓嘴平混亂的大腦冷靜了下來。

  『這裡不是家裡了,眼前的男人也不是父親,沒關系的,說出來好了,只要說出來......就好了......』

  但身體的記憶是可怕的,嘴平還記得自己身為人的那段時光,即使是一個小小的錯誤,甚至那個錯誤和他沒有任何的關系,父親都可以用竹鞭抽上半天,自己的解釋也只能換來更重的懲罰。

  小小的自己被母親護在身下,滿眼只有她那雙裝滿了絕望的眼睛,滿身傷痕的女人一邊捂住自己的嘴,一邊無聲的哭泣,她只能夠希望這樣可以讓來自丈夫的懲罰輕上那麼一點。

  從那以後,他再也說不出解釋的話語,連道歉都做不到,因為刻在記憶中的疼痛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自己,不管自己再怎麼解釋道歉都是沒有用的。

  耀哉也是從珠世那裡了解的一切,是她帶回了這個孩子,而且還央求著無慘子將他變成鬼。

  想起那副即使是鬼殺隊隊員看過都要倒吸涼氣的身子,耀哉嘆了口氣。

  「沒關系的,孩子,把你知道的說出來就好。你已經不在那個家裡了,沒有人會再做那樣過分的事情。而且現在的你,可是十二鬼月啊,我優秀的妹妹無慘子最重視的部下啊,所以,抬起頭來吧,不用再害怕了。」

  男人溫柔的聲音像是一道光劃開了包圍著嘴平的黑暗,記憶裡那雙只能帶來傷痛的手離開了他的身邊。

  雖然手仍然拽著衣角不放,但是嘴平終於能抬起頭,他努力地壓抑著恐懼直視著耀哉那雙浸滿了溫柔的眼睛。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即使變成了鬼,但是真正的年齡仍然是孩子的嘴平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哭了出來,累在一邊看呆了,他從來沒有去了解過自己的這位同事,沒想到居然是身在那樣的家庭,想到即使自己重病在身仍然不放棄的父母,累的眼角也有一些酸澀。

  這麼多年了,嘴平他已經要忘掉哭泣是什麼感覺了,陌生的,滾燙的淚水從臉龐劃過,嗚咽著的他開始斷斷續續說出自己知道的情報。

  「我不應該......不應該讓田中下去看守那家伙的,就因為,就因為我的決定害了大家,對不起......」

  「你不需要道歉,嘴平,也因為你反應迅速,沒有更多的受害者出現,大家都很感謝你,所以不要再自責了。」

  看著這一幕雖然很為同事高興,但是累不得不撲他們一盆冷水。

  「大人,情況比您想的要危急的多。」

  聽到這裡,即使是哭泣的嘴平都努力壓低嗚咽的聲音,嚴肅的看向據說有要事要回報的男人。

  「實驗室召喚了另一個世界的繼國緣一,根據找到的報告殘骸看,估計是除了我們兩個世界以外的第三個世界。」

  聽到那個名字,即使鎮定如耀哉都露出了震驚的表情,他們一族都知道,繼國緣一這個名字,是他的加入讓本來一直處於弱勢的鬼殺隊有了反擊的能力,也是他的呼吸法增加了隊員的存活率。

  等耀哉向剛加入沒幾年的嘴平介紹了繼國緣一這個傳奇人物之後,累繼續說著自己的分析。

  「所以那個家伙是故意被我們捉到的,就是為了蠱惑隊員帶他去機器那裡,如果不是產屋敷大人您讓我和嘴平君一起帶隊,估計被引去另一個基地的全員就會被埋葬在那裡,那就沒人會知道他們到底召喚了一個什麼怪物,再加上他們的資料沒有完全燒毀,似乎也不在意會不會被發現。」

  耀哉此時的心態已經沒有一開始那麼的平穩了,他知道實驗室會有殺手锏,但完全沒有想到,居然會是這樣。

  自己的妹妹會有危險。

  不是自己不想去相信那邊的嚴勝,而是事實就是如此。

  「能夠通知到無慘子那邊嗎?」

  已經冷靜下來的嘴平表示自己可以前往那個世界警告大人,但是卻被耀哉拒絕了。

  「我和你們一樣擔心無慘子,甚至比你們都更想要趕去她的身邊。但是,身為當主的我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而我們這邊的戰力已經不能夠再縮減了,所以,讓我們去相信那個世界的他們吧。我的妹妹,不可能那麼輕易的死掉。」

  連無慘子的哥哥,最關心她的人都這麼說了,累和嘴平沒有再勸耀哉,現在他們要做的,就是用一個干淨的世界迎接無慘子他們的歸來。

  「大人我會加油的!」

  嘴平有些激動的站了起來,他還沒有對拯救了這樣的自己的無慘子表達感謝。

  「嗯,我們一起加油吧。」

  向他們二人下達了新的指令之後,耀哉離開了會客室,在手下看不到的地方,他的手青筋暴起,修剪的圓潤的指甲在掌心留下了深紅的印記。

  『小妹,你一定要平安無事啊......』

  -----------

  無慘子此時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身處危險之中,她甚至還有閑心去圍觀炭治郎他們的劍術課,只見嚴勝就站在原地,單手將攻上來的三小只直接放倒。

  即使他什麼都沒有說,炭治郎也知道,這家伙絕對又和無慘子發生了什麼矛盾!而且,絕對!絕對是連無慘子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那種!

  所以為什麼要把氣撒在我們身上啊!!!雖然劍術的確有長進但是完全!完全不開心啊!!

  一邊看戲的無慘子突然打了一個小噴嚏,還在訓練中的嚴勝立馬看了過去,露出了一個小小的破綻,完全沒有眼力見的伊之助撿起了一邊的刀就衝了上去,他覺得眼前男人敷衍的態度簡直就是對山之王的自己的挑釁。

  「受死吧!六眼檸檬!」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嚴勝這次沒有收住力道,伊之助手裡的刀應聲而斷。

  「啊咧,這不是我的刀啊......泉八郎,這是你的刀嗎?剛剛順手就拿了......」

  炭治郎也懶得去想什麼無慘子的事情了,他的刀啊啊啊!沒斷在戰鬥裡,居然斷在了這種時候嗎?!

  「啊啊啊啊啊!我的刀啊啊啊啊!」

  炭治郎覺得完蛋了,不知道鋼鐵塚先生還願不願意幫自己鍛刀......

  檸檬什麼的最討厭了。

  作者有話要說:

  終於講了無慘子世界豬豬的事情

  啊

  圓滿

  接下來就是最期待的部分了!

  好想表完白就結束啊,無慘什麼的就喝紫藤花茶喝醉了跑去曬太陽不就好了

  鱷魚老師真是,什麼都不給我留下!!

  暴風式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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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大家的評論和收藏!

  啾咪啾咪!


第32章 第二十九章

  經過幾日的等待,和預料中的一樣,炭治郎小可憐的斷刀沒能被送回來,寄回來的只有一封信,上面充斥著鑄劍者的怨氣,把頭湊過來圍觀的無慘子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家伙這麼看中自己鑄的劍嗎?一般來說鬼殺隊隊員斷劍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要不要反應這麼大啊。」

  縮在炭治郎背後的無慘子都可以想像得出寫下這封信的家伙臉上恐怖的表情了,怕是想要把弄斷劍的炭治郎一刀兩斷來祭奠自己的斷劍。

  瑟瑟發抖。

  如果是殺鬼的時候斷掉的也就算了,估計這位鑄劍師傅不會那麼生氣,但問題是,這把劍居然是和嚴勝對練的時候壞的。

  這就很尷尬了。

  被四個小鬼用譴責的目光注視著,一邊抱劍閉眼休息的嚴勝都覺得有點撐不住了,眼皮顫抖著似乎是想要睜開的樣子。

  「那個,要不嚴勝陪炭治郎去一趟鍛刀人的村子?誠心認錯的話,大概,也許那位先生就會答應再幫炭治郎鍛刀呢?」

  連無慘子都覺得自己說話的時候無比的心虛。

  看看這力透紙背的怨氣!怕是嚴勝過去都要被打。

  一邊休息的嚴勝發話了,他不贊成無慘子的這個建議。

  「不行,我必須呆在這裡保護大人。」

  被拒絕也在無慘子的意料之中,不過現在十二鬼月有一半都在自己身邊,怎麼想都不可能輸嘛,雖然裡面有兩名後勤人員,但是她們掌握的血鬼術也是相當實用的那種,在實戰上也幫的上忙。

  想著還是繼續勸一下好了,現在就剩下一個無慘,想來他也翻不出什麼大浪,唯一需要警惕的就是實驗室的殺手锏,但是連穿越的機器都在哥哥他們的掌控之下,不會有問題的。

  不知道已經慘遭打臉的無慘子還興衝衝地表示出去玩玩也不錯,總不能一直窩在家裡吧,說著還自我肯定地點了點頭。

  最後,嚴勝拗不過無慘子的撒嬌,他表示自己會寫信讓炭治郎帶過去表示歉意,到時候如果對方還不滿意,自己再登門拜訪。

  「畢竟現在是特殊時候,大人還請見諒。」

  本來就只是想逗逗自家下屬的無慘子沒有繼續下去,開心地揮著小手表示字一定要好好寫,不要寫什麼威脅的話。

  幾日後,炭治郎就帶上大家的希望出發了,善逸他們也接到了其他的任務離開,偌大的宅子裡只剩下三名十二鬼月和米蟲無慘子,小梅兄妹二人去人流密集的地方搜集資料去了,而珠世則是去蝶屋繼續研究自家大人和彌豆子的血液,據她最新的報告似乎是有什麼突破。

  「我發現了一些很奇怪的變異現像,現在還不知道是不是良性的,如果是的話,也許就離我們能站在陽光下就不遠了。」

  看到結尾這句話,無慘子鼻子一酸,她很少真的哭出來,大部分時候都是假惺惺地嚶嚶幾聲,但現在,看到這些話她差點壓抑不住自己的情緒。

  千百年來,自己唯一的願望就只有這一個啊。

  不過之後珠世那裡就再沒有動靜,也許是在進行很重要的實驗也說不定,無慘子就沒有去信打擾她。

  這幾日都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無慘子做決定,她直接恢復到了米蟲的狀態,赤著腳趴在暖和的被子上開始翻閱自己之前央求自家煉獄買的最新畫冊。

  沒有絲毫的預兆,整座宅邸開始猛烈地顫抖,這動靜可不像是一般的切磋,簡直就是拼上性命的攻擊。

  正常來說,無慘子不可能感覺不到,但是對方的確騙過了她的全部感官。

  無慘子直接穿著白色的裡衣光腳跑了出去,連外套都沒有拿一件,反正氣溫再冷都不會讓鬼感冒。

  外面的景像可以用慘烈來形容,被修剪的極其完美的松柏已經變成了光禿禿的一片,周圍的樓房也坍塌了不少,瓦礫和木頭的碎屑遍地都是,連那個無慘子蹲過的魚池都沒能幸免,水面上漂浮著不少碎木片,水中的錦鯉們拼命地逃竄著。

  在一邊的廢墟裡,無慘子看到了戀雪的身影,她支撐著身子想要站起來,但是被趕來的少女按了回去。

  「猗窩座呢?」

  看到是無慘子時,戀雪拽緊了她的衣角,表示對方必須趕緊離開這裡去避難。

  「這不是我們能夠抵擋的敵人!阿娜達追著實驗室的人去了外面,我之前想要用血鬼術擋住,但是瞬間就被識破了......對不起,我果然還是太沒用了。」

  安撫好受傷的戀雪,無慘子覺得這件事情必須要讓珠世他們知道,便讓她趕緊跑去通知他們過來。

  「放心好了,我們不會有事的。」

  雖然戀雪不是很相信,但現在實在是沒有辦法,沒有攻擊力的自己在現下這種場合的確沒有會治療的珠世有用。

  「大人你們一定不要有事啊!實在不行就逃跑,知道了嗎?」

  無慘子拍著胸脯保證只要發現不對,自己絕對會是第一個溜的。

  掩護著戀雪離開,無慘子終於有時間將目光看向戰鬥的中心。

  庭院裡相對站著兩個人,其中一人便是嚴勝,他擋在了闖入人的前面,那帶著殺意的,仿佛彎月的劍氣被對方輕松地擋了下來。

  對方比嚴勝還要強!

  這個認知讓無慘子冷汗直流,實驗室的殺手锏居然是這種怪物嗎?不過,唯一讓她放心的是入侵者不是這個世界的無慘。也不知道是對方太過謹慎了,還是純粹的看不起無慘子,除了與實驗室的聯手之外,對於她這個異世界來客,對方看起來完全不放在心上。

  兩人的劍氣在空中相撞,發出了尖銳的轟鳴聲,產生的氣流讓無慘子不得不抓緊身邊的假山岩石。

  她努力的向打鬥中心看去。

  一般這種情況也輪不到無慘子插手,她除了能料理低級的鬼以外,一點都不像是鬼王,所以她很有自知之明,現在這種情況下自己出現說不定還是會拖別人的後腿。

  但是她的腿卻無法移動分毫。

  眼睛裡蓄滿了淚光。

  良好的視力再加上對方因為不想繼續隱藏而散發出來的氣味都逼著無慘子確定了面前闖入者的身份,她頓時忘記了剛剛和戀雪約定好的東西,滿眼都只有那個身影。

  繼國緣一。

  那個死在了自己看不到的地方的繼國緣一。

  用哥哥的笛子發誓一定不會讓自己變成無慘的繼國緣一。

  「緣一......?」

  眼見大人像是魔怔一樣想要向對方衝過去,還在戰鬥中的嚴勝猛地喊出聲。

  「大人您仔細看好了!他不是我們認識的那個人,這個家伙已經變成鬼了!」

  從風中傳來的味道也佐證了嚴勝的說辭,但是無慘子怎麼都不能夠相信,那可是拒絕了自己不止一次的緣一啊,至始至終這個男人都是微笑著表示自己不願意變成鬼。

  聽到他的回答,無慘子覺得比哥哥拒絕自己那日還要難過,他可是知道另一個世界的緣一啊,有和自己相似記憶的緣一啊,知道自己在畏懼什麼的緣一啊。

  但是他也不願意陪自己。

  「我很高興能夠認識無慘子,但是生老病死是自然的規律,我希望......」

  拒絕的話說的太多了,無慘子都快要記不住緣一當時都說了些什麼。

  這個男人追求的從來都是平平淡淡的生活,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應該守著一身能力做一個普通人,找到一個他喜歡的人結婚,生子,和心愛的人相守到老,最後一起告別這個世界。

  也許是因為另一個世界的記憶吧,他離開繼國家之後就走上了殺鬼的道路,將目標直指這個世界的無慘,最後發現這個世界的無慘不是一切悲劇的罪魁禍首,只是受害者中的一員而已。

  教會鬼殺隊的大家呼吸法之後,他就有意離開,但是無慘子死乞白賴地纏著對方又呆了一段時間,這期間他多次拒絕了無慘子將他變成鬼的請求,也是那時候嚴勝找上了她希望被同化。

  眼見如此,緣一就消失了,沒有漫畫加持的無慘子不知道,對方去了鄉間尋找自己記憶中的妻子。

  所以這樣的家伙怎麼可能變成鬼呢?

  騙人的吧。

  眼見自己抵擋不住緣一的攻擊,而無慘子仍然呆楞地站在原地,被甩飛砸進牆裡的嚴勝努力地用刀支撐起自己的身體,向著無慘子發呆的方向努力嘶吼道。

  「大人!他是衝著你來的!快點離開啊!」

  「騙人的吧......」

  這衝擊不亞於發現自家的哥哥鬼化站在自己的面前表示他要取代自己鬼王的位置。

  怎麼可能就這麼跑走呢?想想也不可能。

  「緣一,為什麼?你不是不願意變成鬼的嗎?現在的樣子是怎麼回事?」

  跌跌撞撞向前跑的無慘子無視了嚴勝的吶喊,只想從眼前的男人身上得到一個答案。

  他沒有可能自願變成鬼!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難道實驗室在緣一離開他們之後將他捉了去?不可能,緣一這麼厲害是不會出事的。

  無慘子現在心亂如麻,她自詡是個接受能力很強的人,但是如今的一幕幕讓她覺得以前經歷的不過是毛毛細雨罷了,現實宛如巨浪直接將她拍死在沙灘上。

  「吶,緣一,為什麼你會變成鬼呢?你明明拒絕了我不是嗎?為什麼呢?是發生了什麼嗎?你難道是被實驗室威脅了?為什麼不告訴我!雖然我很沒用但是我真的會盡全力去幫你的!」

  難道當年的選擇時錯誤的嗎?自己就不應該放任他離開鬼殺隊,就算以死相逼也要將他留下。

  但是捫心自問,無慘子做不到,不是因為她膽小不敢承擔後果,而是她願意尊重其他人的選擇,即使自己的心裡有一個聲音一直在吶喊著將他們全部留下陪伴自己。

  眼前的人和記憶中的一樣年輕,臉上的花紋也沒有絲毫的變化,除了眼睛的顏色變成了和自己一樣的血紅外,無慘子完全分辨不出他們有什麼區別,連氣味都如此的相似。

  昔日故人以一個令人意想不到的樣貌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無慘子無視了嚴勝的警告,衝到了緣一的面前,不知道為什麼這位緣一並沒有像面對嚴勝一樣直接出手,而是站在原地,隨時准備著將衝上來的嚴勝擊飛。

  「為什麼啊!?」

  活了這麼多年,一直謹記哥哥遺囑的無慘子從來沒有這麼悲傷的哭泣過,溫熱的淚水在風中變得冰冷,像是烈日劃傷了少女的心髒。

  被拽著衣袖的緣一沒有回答,他像是在等待什麼,眼裡是無慘子看不懂的感情。

  許久。

  男人開口了。

  清冷的聲線一如往日,熟悉的仿佛他們從未分別。

  「你還是做了相同的事情嗎。」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無慘子愣在了原地,什麼事情?她對此可是完全沒有頭緒。

  而剛剛被擊飛的嚴勝已經將自己從牆裡扒拉了出來,強大的自愈能力讓折斷的骨頭在體內飛速的愈合,除了臉上的灰塵,竟是看不出剛剛受了那麼重的傷。

  他心裡清楚,這不過是歸因於自己這位『兄弟』沒有認真而已,即使再不願意,嚴勝都必須要承認自己記憶裡的那家伙是不可能選擇變成鬼的。

  『真是狼狽啊,居然被放水成這樣還打不贏。』

  男人第一時間想要趕到兩人的身邊,突然,一道刺耳的哨聲劃破夜空,一切在嚴勝的眼裡都變成了慢動作。

  本來紋絲不動的緣一突然出手了,即使能夠大概看清對方的動作,但是嚴勝已經來不及阻止了。

  「不!!」

  斷口整齊,如果是一般的鬼,估計會在感受不到任何痛苦中安詳地死去。

  但是無慘子不一樣,她再弱都是鬼王,活了千年的她還是有一些自保能力的,弱點也不會單只有一個脖子,她胸腔裡左右各有一顆心髒,柔軟的腸道也包裹著一顆縮小的大腦,但這一切在擁有通透世界的緣一眼裡,形同虛設。

  所有的弱點在瞬間被同時斬斷。

  鮮血將原本純白的裡衣徹底染紅,緣一沒有理會抱著無慘子頭失神的嚴勝,而是轉頭飛奔了會去,那聲哨聲仿佛是下達了什麼命令,催著他趕緊完成任務離開。

  跳上屋頂的緣一回過頭深深地看了一眼嚴勝懷裡的少女,他曾經信任過另一個她,但終歸是錯付。

  剛剛出去追趕實驗室雜魚的猗窩座此時回來了,第一時間發現戀雪的氣息消失了,似乎是離開了這裡,他剛想開口質問為什麼嚴勝沒能留下入侵者,就發現昨天還和自己插科打諢的少女變成了如今凄慘的模樣。

  「怎麼回事!?嚴勝你不是一直守著大人的嗎?到底發生了什麼?戀雪她在哪裡?」

  作者有話要說:

  俺的突然出現!

  因為突然鹹魚附身所以脫了好久

  對不起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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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小可愛們的留言!


第33章 第三十章

  「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到是說啊?」

  猗窩座除了干著急也沒有辦法,他是擅長打架,但是對於治療這種東西簡直完全摸不著頭腦的。

  「無慘子......死了。」

  過了許久,嚴勝終於開口了,他懷裡少女原本飄逸的秀發已經因為剛剛的意外在脖頸後整齊地斷開,男人用手將碎發從她的臉上撥開,眼裡暗淡無光。

  「無慘子應該沒事,不然作為附屬的我們在她死後應該就會一起離開,但你看,現在我們除了體力下降沒有一點問題。」

  猗窩座覺得自己簡直是超乎尋常的冷靜,他在看到無慘子這樣的時候的確有那麼一瞬間覺得天塌下來了,但是刺激過後卻開始思考起現狀,看樣子嚴勝現在是指望不上了,關心則亂大概就是形容現在他的狀態。

  仿佛被點醒了一般,嚴勝手忙腳亂的開始翻找幸存的髒器,然後他們發現了一枚仍然在跳動的心髒,雖然相當微弱,但是它的確還在努力的工作。

  「那個入侵者沒有下死手?」

  猗窩座疑惑了,看無慘子的傷勢可是完全看不出對方有一絲一毫的手下留情,斷口整齊,完全的一擊斃命,也不知道對方做了什麼,分散的肉塊全部失去了活力,已經沒有了生機。

  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嚴勝撿起了什麼東西,那是他送給無慘子和緣一的笛子,本來華麗的笛子已經碎成了幾段。

  「所以那個入侵者到底是誰?無慘子大人為什麼沒有第一時間逃離?」

  已經放開感官去搜尋周圍的猗窩座沒能抓到任何蛛絲馬跡,那群家伙撤退的相當徹底,吸引自己出去的也都是死士一樣的家伙,被抓住之後全部服藥自盡了,什麼消息都沒能問出來。

  猗窩座啐了一口。

  「那群家伙真是相當難纏啊!可惡。」

  嚴勝沒有回答,他只是將那顆心髒藏到了懷裡,將那些肉塊用外衣包裹著,然後站了起來,要去找能夠救活無慘子的人。

  他晃晃悠悠地向外走去,但是被猗窩座一把拽住了衣袖,本來實力相差懸殊的兩人,嚴勝居然被拉的一個踉蹌。

  猗窩座是看不下去了,在他看來,鬼受傷是常有的事情,即使是瀕死也是可以救活的,而且現在最重要的事情難道不是搞清楚實驗室的目的,然後做好應對的措施嗎?

  看他們的樣子完全是想要置無慘子於死地,如果對方發現了她還沒有死,肯定會再打上門,到時候沒有做好准備的他們的下場絕對不會比現在來得好。

  「如果,這裡躺著的是戀雪,你會怎麼辦?」

  嚴勝將那顆跳動的心往懷裡藏得更深了,像是怕它著涼了一樣,猗窩座愣在了原地,拽住對方衣袖的手松來開來,他根本就不敢去回憶那件事情,因為他經歷過,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太過於難受,即使是敵人的鮮血都不能夠平息那種怒意。

  他仍然記得那日,劍道場的人的血液染紅了他原本洗得發黃的衣服,粘膩的血液包裹著他,如果不是無慘子大人的出現,也許他就會成為一具沒有靈魂的□□,在世間流浪。

  沒有戀雪的世界,一刻都不想呆。

  是他錯了,他把一切看得太過於理所當然了,在外人看來不死不滅的鬼其實仍然是能夠感知到痛苦的生物,他們的感情都是真實的,無慘子在成為鬼之前也只是一個孩子啊,他怎麼能說出這麼不負責任的話。

  「抱歉,那我們去找珠世吧,或許她會有什麼辦法,之前不是還來信說是有進展了嗎?」

  猗窩座的語氣軟了下來,他走到了嚴勝的前面替他開道,兩人在月色下飛奔起來,嚴勝也斷斷續續地交代了到底發生了什麼。

  另一邊,戀雪氣喘吁吁地找到了正在做實驗的珠世,她直接拽住對方的手向外拉去,連解釋的時間都沒有。

  「到底發生了什麼,戀雪?」

  只來得及抓起簡易醫療包的珠世好不容易才跟上了戀雪的步伐,她不明白為什麼這麼晚了對方會出現在蝶屋,而且還那麼的激動。

  「有人,有人襲擊了大人他們!嚴勝大人在抵擋入侵者,但我覺得很可能擋不住,那位太過於強大了!」

  「那無慘子大人沒事吧?」

  「不好說。」

  戀雪剛開口就覺得腳下一軟,整個人向地上撲去。

  珠世還來不及反應,就看到一個粉色的身影從遠處竄了出來,扶住跌倒的戀雪,來人正是猗窩座,他一臉擔心地攙起戀雪,將妻子因為奔跑而散亂的頭發別到耳後,詢問了一聲之後就緊張地看向後面的珠世。

  「大人被襲擊了,現在只剩下一顆心髒還可以使用!」

  「什麼?」

  珠世怎麼都不會想到,實驗室的殺手锏居然會這麼厲害,雖然無慘子的攻擊力的確不強,但是再怎麼說都是活了那麼久的鬼王,居然連逃跑的能力都沒有嗎?還是說發生了什麼她逃不了的事情?

  直覺告訴她應該是後者。

  她連忙跑向後來的嚴勝身邊,從他那裡接過了無慘子分崩離析的身體,居然會損毀的如此嚴重,連見多識廣的她都覺得害怕,斷口的肉傳來燒焦的氣味

  「怎麼會傷的這麼嚴重?你們到底遇到了誰?」

  珠世一看就能夠肯定那些身體已經不能夠使用了,她摸過那張自己熟悉的臉,眼淚在眼眶裡打著轉。

  不久前無慘子還問過自己,自己愛不愛她,這種問題還需要問嗎?自己早已將這個愛哭鬼當作孩子一般喜愛。這個受一點小傷都要嚎上半天的家伙居然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一直被無慘子笑臉支撐著活到現在的她怎麼可能不痛心呢?

  「笨蛋......」

  確定了那顆心髒已經開始緩慢的再生後,四人即刻趕回了蝶屋,珠世也沒有再多問到底發生了什麼。

  在處理好心髒上細微的傷口之後,珠世一臉嚴肅的看向其他幾位十二鬼月。

  「現在有兩個選擇,一,就是讓無慘子大人依靠自我復生能力回到原本的樣子,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現在復原的速度非常的緩慢,就像是在自我抑制一樣。二,就是用彌豆子的血液配置新的藥劑注射給大人,但是這樣的話就不知道結果會如何,雖然肯定結果會是好的,但是中間會發生什麼,就算是我也不知道......」

  珠世沒有說如果就這麼放任下去,也許無慘子就會再也醒不來,但她也不想就這麼決定那個孩子的未來,誰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也許會將她直接變回人類,又或者像是實驗室裡出來的家伙那樣失去理智。

  不說的原因是因為她現在的腦袋裡非常的混亂,兩種聲音在腦海裡激烈的爭吵著,珠世需要一個人來替她做出這個決定。

  『說不定無慘子會想開,然後開始自我復原呢?』

  她說著嘆了一口氣,其他幾人也沉默不語,現在是最關鍵的時刻,按照無慘子本人的意思是一定要去幫助這個世界的鬼殺隊的,他們在這麼段時間的相處下也抱有了相同的想法,但是現在這麼一出,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最後還是嚴勝發話了,一直沉默不語的他眼睛從來沒有離開過那顆跳動的心髒。

  「去調配藥劑吧。」

  猗窩座瞬間看向這個呆在床邊的男人,他壓低了聲音表示如果結果不是無慘子大人希望的該怎麼辦。

  「你不是最在意她的想法嗎?你就不怕無慘子變得不像她嗎?」

  猗窩座說完才覺得這句話帶有歧義,也許對方會以為成外貌上的相似,剛想開口解釋就看到那個男人直直地看向他的眼睛,仿佛在透過他和誰做著什麼約定。

  「不管大人變成什麼樣子,我都會信守那日的承諾,永遠的陪著大人。」

  「什......?」

  還想再說什麼的猗窩座被戀雪連拖帶拽地離開了小屋,他們現在需要去通知這個世界的當主以及其他人,這件事必須受到重視,連嚴勝都能夠擊敗的家伙不是鬼殺隊可以對付的,他們必須要做好准備。

  「狛治哥哥你說的太過分了!」

  被妻子拽著耳朵教訓的猗窩座連忙擺手表示自己不是有意的也根本不是那個意思,在收到妻子的白眼後,他低下頭小心翼翼的說了聲對不起。

  「你和我說有什麼用呢?真的是,狛治哥哥從以前開始就不太會說話吧?」

  「怎麼會呢......戀雪不要生氣了!我之後絕對會向他們道歉的!我發誓!」

  猗窩座追著氣鼓鼓的妻子跑開了,路上還順便叫醒了剛剛做完任務回來補覺的蝴蝶忍,以及順利躲開對方微笑著扔出來的枕頭。

  之後幾日,他們就看著原本只剩一枚心髒的無慘子進化成了一顆巨大的肉球,裡面大概可以塞下兩個無慘子的樣子。

  肉球的表面凹凸不平,甚至有的時候還能夠看出手的模樣,這個一直在變化的肉球像是有生命一樣在顫動。

  直到有一天夜裡,一直守在這裡,連開會都是讓猗窩座代勞的嚴勝發現那顆肉球變得堅固無比,他擔憂地走上前去,很是小心地敲了敲硬殼的表面。

  然後驚訝的發現,肉球,裂開了。

  還沒有等他反應過來,一個被頭發包裹住的無慘子從肉球裡面跌了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無慘子:請叫我哪·無慘子·吒!

  嚴勝:(還來不及發表看法就被突然竄出來的女生們捂住了所有的眼睛)?

  戀雪/珠世/蝴蝶忍:不能看哦∼

  猗窩座:(閉上眼睛點頭表示同意並送出了對嚴勝特攻的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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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大家的留言呀!

  缽缽雞!


第34章 第三十一章

  嚴勝覺得自己正捧著一個燙手的山芋,全果的無慘子此時還沒有醒來,皺著眉頭縮成小小的一團,那幅沒有安全感的樣子看得等候多日的嚴勝心裡更加難受了。

  他沒有選擇第一時間去叫珠世,而是享受了一小會兩人的獨處時光,小小軟軟的無慘子就那麼安靜地躺在自己懷裡,其實嚴勝私心想要讓無慘子一睜眼就可以看見自己,但是還是被他自己否決了。

  嚴勝站了起來,替無慘子找了一件寬大的外衣披在身上,他快步的跑出去尋找已經幾日未合眼的珠世。

  此時的珠世還在為可能出現的情況做著准備,她的腦海裡已經出現了不下十種突發狀況,即使做了再多的心理建設,她還是在看到嚴勝抱來無慘子的時候驚呼出聲。

  等她做完全套的檢查,才長舒一口氣摘下了白色的口罩。

  「大人的身體並沒有不好的變化,倒不如說是因為結合了兩個世界鬼王的血液開始了不可知的進化。」

  珠世對著一收到消息就趕來的十二鬼月說明了情況,眾人多日來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

  小梅眼見珠世沒有制止她的樣子,立馬撲到了無慘子的床前,從極近的距離觀察著多日未見的大人,在確定了對方的臉色依然紅潤之後,她像是漏了氣的皮球一樣癱在了無慘子的手邊。

  「嗚哇!大人你不知道我剛一聽到消息有多害怕!早知道我就不出去調查了!耍賴也要留在你的身邊!就算是死我也要擋在大人的前面!才不會像某些只會嘴上說說的人呢!嗚嗚嗚大人你要趕緊回來呀......」

  察覺到小梅話中帶刺的妓夫太郎只覺得背後一道陰森森的視線傳來,許是三道視線也說不定,不過實話實說的小梅也很可愛呢。

  傻哥哥今天也在吸可愛的妹妹。

  「小梅,大人會沒有事的,不要說的像是她要不行了一樣。」

  妓夫太郎走到了自己妹妹的身邊想要帶她離開,此時的無慘子也算是個病人,還是不要太過打擾比較好。

  「而且我們還有報告沒有寫呢,雖然我是可以幫你寫掉的,但是......」

  「那報告的事情就交給哥哥啦!哥哥一定可以的!所以小梅我要在這裡等大人醒來!」

  小梅給哥哥遞了一個認同的眼神,早就知道是這樣的結果的妓夫太郎也沒有多說什麼,向其他人示意之後他就離開了病房。

  他和小梅的調查也不是沒有結果,他們在某個地方發現了疑似地下城的空洞,而且地址似乎和人類的居所相當接近,進一步的調查還要等那位當主的指示。

  猗窩座和戀雪則帶來了另一個壞消息,鍛刀人的村子被鬼襲擊了,雖然傷亡不大,人也都轉移去其他地方,但是無一郎卻在這次的危機中開紋了。

  雖然這個世界的鬼殺隊還沒有調查清楚,但是很顯然可以察覺到關於開紋的情報無慘子一行人在之前的交換情報環節並沒有透露干淨,這次緊急會議估計也是為了解決這件事情。

  戀雪提出了建議,她覺得由嚴勝去進行說明會比較好。

  「這件事情也許嚴勝去說明會比較好?因為我和狛治哥哥都不是很清楚這些,在我們加入十二鬼月前開紋就被禁止了。」

  戀雪也站到了無慘子的床頭,床上的大人看上去和以前沒有什麼區別,但是誰都不知道她醒來之後會是什麼樣子。

  嚴勝想要開口拒絕,他只想守在大人的身邊,如果實驗室的人再來的話這次自己一定會擋在最前面,那種事情也不會再讓它發生了,對於小梅嗆他的話他也不會反駁,因為那是現實。

  珠世在一邊收拾著檢查用的器械,一邊指使猗窩座去清理無慘子余留下的東西,她還需要研究一下那些都是什麼。

  這種變化簡直就和桃子裡蹦出來一個桃太郎一樣,簡直詭異,如果那些『碎桃子』被別有用心的家伙拿到估計又會是一場腥風血雨。

  本來不想去的猗窩座在看到自家老婆的眼神後,乖乖地溜出了房間,他倒是完全不擔心無慘子那個哭包,那種家伙肯定不會有事的。

  倒不如說他還要去擔心對方醒來後會不會提什麼過分的要求。

  『讓人操心的家伙就趕緊給我醒過來啊,也不看看戀雪都緊張成什麼樣子了。』

  眼見嚴勝還不行動,珠世只好表示等對方做完說明會就把看護無慘子的工作全權交給對方。

  「你也不希望看著大人和這裡的人建立起來的信任崩塌吧,雖然我不覺得那位當主會責怪大人的隱瞞就是了。」

  珠世都搬出了無慘子,嚴勝也只好答應,反正大人的意思是不教會那群人,那他到時候就以這個為方針好了。

  完全沒有為這個為這個世界的鬼殺隊考慮呢。

  珠世也是知道的,在他們這群人裡,估計只有嚴勝會從始至終按照無慘子的要求做事,因為大人對待他們一向寬容,所以也就養成他們有時會不聽指揮而是按照自己的意願做事的情況。

  『說來大人倒是相當喜歡看到我們自己做選擇呢。無慘子大人,請您快點醒過來吧。』

  嚴勝連夜趕往當主他們所在的地方,而十二鬼月中的女生們則聚在無慘子的床前聊天。

  聊的無非是兩個家伙的八卦。

  三個人倒是都有自己的看法,戀雪是從小就認識的無慘子,她第一眼就覺得這兩個家伙的關系不簡單,但因為當時無慘子用的是男人的姿態她也就沒有多想什麼,現在看來那兩個人的相處模式簡直就是老夫老妻,無慘子一動那個家伙就知道要做什麼。

  「小的時候,大人帶我出去逛街拉著我的手,我總能覺得有人在瞪自己,現在想起來果然不是錯覺。」

  小梅趴在無慘子的邊上玩著對方一頭烏黑的秀發,聽到這些陳年舊事不可思議的睜大了眼睛。

  「哎?但是戀雪你當時只是個小孩子吧?連這都酸,不至於吧?」

  珠世表示小梅還是太年輕,那位酸起來可是不分性別,不論種族的。

  不過和戀雪的恨鐵不成鋼不同,珠世完全贊同現在兩人的相處模式。

  「你們不覺得看嚴勝的表情變來變去很有意思嗎?他自己害怕開口,我們為什麼要去幫忙呢?看戲的話難道不輕松嗎?」

  戀雪/小梅:笑著的珠世好可怕!!

  一直想看到無慘子和嚴勝在一起的戀雪弱弱的表示這樣一直雙箭頭下去也太可憐了一點吧?他們兩個人怎麼看都是互相喜歡的呀?

  小梅聽到這個不開心了,從人開始就是被無慘子寵著長大的她向來看不慣那個一直陰沉著臉的嚴勝,小姑娘嘟囔著表示大人和誰在一起都好,就是不要和那個討厭的六眼在一起。

  「就算我知道不可能,但是我哥哥他不香嗎!?還有煉獄那家伙,大人不是一直最喜歡他們了嗎?」

  這句微弱的抗議被兩位大人一起無視了。

  發現各自想法都不一樣的女生們沉默了,只是用溫柔的眼光看著被窩裡的無慘子,三人中戀雪率先打破了沉默。

  「你們知道為什麼他們一直都不說破嗎?」

  這一點三人都很好奇,但可惜他們變成鬼的日子都不如嚴勝來得長,那個時代也沒有什麼信息留下來,完全吃不到瓜,關於自己的感情經歷大人也從來沒有說過。

  這個時候,一個輕佻的聲音從窗外傳來。

  「這道題我會∼」

  來人是被眾十二鬼月排除在外的童磨,前些天他才被鬼殺隊那幫家伙放出來,剛想去找自己的無慘子醬就聽說了那件事情。

  當時的他還一陣感慨,果然和自己想得相差無幾,不過無慘子醬居然能夠在那位的手下活過來簡直是奇跡啊,奇跡。

  趴在窗口的男人眯起了彩色的眼睛,表示自己知道一些些內幕,也完全想要分享出來,就是不知道裡面的各位願不願意放自己進去。

  「哎呀呀小梅醬,不要一見面就把我捆住嘛,我也是會不好意思的。」

  綢緞被金屬的扇子砍成了兩節。

  「你看我真是太不小心了,一下就斷掉了呢,抱歉啊∼」

  知道這邊的戰力完全不夠看,他們之間還隔了一個睡夢中的無慘子,就更加不可能打架了,珠世表示對方就呆在窗邊說好好了。

  「屋子裡面人太多的話,大人也會休息不好的。」

  有理有據,童磨也就點著頭答應了。

  而且童磨本來也不想和這麼多人共處一室,他的目的不過是和無慘子過兩人世界,這次只是來探望一下,等到他找到機會就把無慘子帶出來,現在不過是順便丟下一些重磅炸彈什麼的。

  「你們知道襲擊無慘子醬的人是誰嗎?」

  童磨先是拋出了一個問題,他倒想要看看那個家伙是怎麼回答的。

  「嚴勝說是一位鬼化了的鬼殺隊隊員。」

  珠世是不相信有哪位隊員的鬼化可以讓大人放棄思考不以大局為重,更重要的是,那個人居然可以打得過他們中最強的嚴勝。

  「鐺鐺鐺鐺!就由我來公布答案吧,那位就是嚴勝的弟弟,繼國緣一哦∼剩下的就由你們自己去想好了。」

  迅速的結束了話題,童磨趕在珠世她們出來前笑著離開,小梅的緞帶也被凍成了碎屑,只能憤恨地在一邊跺腳。

  「啊啊啊!我不管,我一定要在大人醒來之後問個清楚!」

  也很想吃瓜,但是迫於矜持不好直接去詢問的兩個大人表示,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

  吃瓜三人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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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腦子裡完全沒有東西,只剩下同是鴿子的好友的:游戲不好玩嗎?咕咕咕

  對不起!

  估計上學了鴿子就不會鴿了,嗯


第35章 第三十二章

  無慘子是在某個早晨醒來的,她覺得自己的腦袋鼓鼓脹脹,像是被無數羊駝碾過,說不定還有幾只賤兮兮地在原地蹭了蹭蹄子。

  從被窩裡坐了起來,無慘子努力的忽視了耳朵裡那惱人的雜音,環顧四周,發現是不認識的地方,她記得昨天哥哥告訴了自己醫生被不明人士拐走了。

  也就是說,自己步入了無慘的後塵,馬上就要變成那樣的家伙了。

  真是可笑不是嗎?明明只是想要活下去不受病痛折磨而已,連這麼微小的願望都實現不了嗎?自己會變成那樣讓人厭惡的殺人鬼嗎?

  房間裡昏暗一片,但是自己卻可以看清屋內的陳設,自己的床位還躺著一個沒有見過的孩子。

  被自己突然變好的視力嚇了一跳,無慘子的心中冒出了一個驚恐的聲音。

  『自己,變成鬼了?』

  看著自己張開的雙手,那尖銳的指甲,無慘子能夠嗅到空氣中彌漫的香味,那也許是人類的味道,她痛苦的蜷縮了起來,將臉深深地埋到掌心中。

  為了不打擾那位熟睡中的孩子,無慘子壓抑的哭泣著,她不希望讓那位哥哥感到困擾,也不希望成為任何人的拖累。

  如果真的有一天自己要變成那樣的膽小鬼的化,還不如享受一下最後的陽光。

  像是想通了什麼,無慘子輕手輕腳地挪到了地上,她掀開被子的動作很緩慢,但是還是吵醒了本來就淺眠的小梅。

  小梅剛想開心地撲到自家大人的懷裡訴說自己這幾天守著是有多麼的辛苦好得到大人的摸頭殺,就發現對方在向屋外走去。

  「不行啊大人!現在還是白天!你不能出去!」

  她只是單純的以為大人沒有適應新的身體,沒想到對方在聽到自己說話之後速度似乎更快了?!這是昏迷前從未出現過的速度!

  小梅連用緞帶的時間都沒有,就看到自家大人破門而出,站在了陽光下。

  臉色慘白的少女虔誠地張開了雙臂,太陽光貪婪地舔舐著她纖細的手臂,微卷的秀發從肩頭滑落,露出了那雙失神的眼睛。

  無慘子在陽光下喃喃自語。

  「太陽......嗎?真是溫暖啊,為什麼有一種好久沒站在陽光下的感覺,是錯覺嗎?」

  小梅追隨無慘子衝出房間的緞帶在接觸陽光的瞬間開始燃燒,她不得不收回相當於自己本體的綢緞,但讓她驚訝的是,無慘子大人居然沒有被陽光殺死而是完好無損的站立在了陽光之下,她真的進化了!?

  「大人!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還是快點進來吧!我這就去找珠世她們。」

  還在太陽底下發愣的無慘子根本來不及叫住飛奔離開的小姑娘,尷尬地把伸出去的手收回了衣袖裡。

  『自己沒有變成鬼?也是嘛,昨天才傳來醫生被劫走的消息,怎麼可能那麼快變成鬼呢,是我操之過急了,如果哥哥他們能夠追回醫生的話,自己就不會鬼化。』

  大概是為了不讓哥哥傷心,無慘子乖乖地挪回了室內,安靜地坐在地上發呆。

  雖然已經發現了周圍建築物的不同,但是她沒有感到困惑,這應該是哥哥的安排吧,少女這麼想到。

  沒有一會就從外面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無慘子向門口看去,就發現了一張來自於上輩子殘破記憶中的臉。

  緊急集合的女人們就看到她們日思夜想的大人先是一臉茫然地看著她們三,然後驚訝地指著珠世叫了出來。

  「為什麼珠世會在這裡啊!?」

  珠世握緊了門框,「哢嚓」一聲,一邊的小梅驚恐地發現木質的框架出現了肉眼可見的裂痕。

  「大人難道是不想看到我嗎?」

  無慘子被眼前女人的笑容嚇得一抖,她艱難地吞了一口口水才想起來自己還沒有變成鬼怎麼可能轉化別人呢。

  「所以應該是前世啊什麼的吧,哦哦,居然會這麼像簡直讓人意外......呢?」

  無慘子一臉懵的被這個和珠世很像的女人捧住了臉,她活著麼幾年都沒有遇到過這麼膽大的僕人,但是看她眼裡的擔心是如此的真切,無慘子也沒有多說什麼,就這麼讓她看著。

  「大人你......最後一件記得的事情是什麼?」

  以為對方是什麼新來的僕人的無慘子為了給哥哥一點點面子,特意用上了敬語來稱呼他。

  「兄長大人派人來告訴我醫生被劫走了什麼的,你們到底是誰?難道不是兄長大人的人嗎?!」

  她想要揮開女人放在自己臉上的手,但是在觸到對方眼裡的受傷之後無慘子放棄了,反正自己以後變成鬼的話,這群家伙肯定沒有還手之力的。

  『這麼早就放棄希望了呢,不愧是你,無慘子。』

  珠世不解,用彌豆子血配成的藥怎麼看都不可能使人失憶,她有想過也許會讓人的智力倒退就像彌豆子本人一樣,但是絕對不會是失憶,而且聽大人說的話,她的記憶很顯然停留在了變成鬼之前。

  一向心思縝密的珠世定了定神,她覺得現在不能引起無慘子大人的恐慌,一下失去千年的記憶無論是誰都無法接受的,她准備先安撫好無慘子再和其他人商量對策。

  「非常抱歉無慘子大人,是我失禮了,是那位大人讓我們來照顧您的,說是在查到更多信息之前您都需要住在這裡,那我們先退下了,如果您有需要請一定要叫我們,我是珠世,是您新的醫生。」

  感慨於命運的強大,或者該說是哪個世界的孟婆都不努力工作嗎?無慘子居然相信了自己腦補的前世理論,把眼前的珠世當作了自己記憶中珠世的前世。

  三只鬼退出了無慘子的房間,她們小心翼翼地避開灑進回廊的陽光走到了會議室。

  剛坐下的她們都一臉恍惚,唯一慶幸的是嚴勝還沒有回來。

  「珠世你不是說不會有事的嗎!?大人怎麼還失憶了?」

  小梅最先耐不住性子,她已經通過兄妹間特殊的聯絡手段把這個驚天的消息告訴了對方,此時她只想從珠世那裡得到一個答案。

  「的確,我從來沒有想過會是這樣,這不應該哎,大人的氣味還是鬼,她可以站在陽光下這一點我是想到了,但是失憶?這又不是什麼畫本劇情......」

  珠世開始思考會不會是其中出了什麼差錯,最近幾日她都在研究大人進化後余留的肉塊,雖然已經被定義為廢棄物,但是其上仍然有活物的氣息,她就沒有處理掉,難道說是進化不完全?

  她決定將這件事情先壓一壓再說,等男人們做完最近的任務再說,也許到那個時候的無慘子大人就回憶起一切了也說不定,她今天不就認出了自己嗎?

  珠世立馬告訴余下兩個人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別人,就算是丈夫或者哥哥都不行。

  「我們先解決看看,畢竟現在是准備對戰的關鍵時刻,不能再讓他們分心了,我會讓大人想起來的。」

  戀雪表示自己想要去看看無慘子現在的情況,畢竟她們沒有一個人了解那個時候的無慘子是什麼樣子的,她又是怎麼度過那一段剛變成鬼的時光的。

  她們曾經有在閑聊的時候展開過這個話題,不過一直都是不了了之的,大人從來都是打著馬虎眼扯開話題,想著反正已經過去了那麼久,那些事情也沒有什麼了解的必要,她們也都很好心的沒有接著追問。

  此時就是非常後悔。

  戀雪剛站起來就發現小梅的臉色一變,和平時闖禍時的表情如出一轍。

  了解她性格的二人連忙詢問發生了什麼。

  小梅對著手指就是不敢看兩個大人,最後才在珠世的針筒下吞吞吐吐地表示嚴勝在往這裡趕,她連忙甩鍋表示不能怪自己。

  「我不是故意的!這種大事肯定要和哥哥說啊!我怎麼會知道哥哥他和嚴勝那家伙在一起啊!我也很苦惱啊!要怪就怪哥哥啊!喂!你們等等我!不要著急啊,就算嚴勝想要趕過來也不可能選白天啊?這可是白天啊!」

  除了小梅沒有人會懷疑嚴勝對無慘子的重視,白天趕路什麼的,也不是不可能。

  「趕緊告訴你哥無慘子大人很安全,沒有一點點的問題,如果他們敢亂來我就在無慘子大人面前抹黑他!反正大人現在誰也不認識!」

  珠世回過神來一把按住小梅,讓她制止那兩個家伙可能做出的危險行為。

  被珠世表情嚇到的小梅連忙點頭,她聲嘶力竭地在腦袋裡喊著自己的哥哥,讓他無論如何都要攔住嚴勝那家伙。

  『不然珠世一定會在下次體檢的時候公報私仇的啊!』

  跑到無慘子房門口的戀雪慢下了腳步,她將自己代入了侍女的角色,敲敲門詢問大人自己能否進來,在得到肯定的答復後她低垂著頭挪到了房間裡。

  此時的無慘子正翻看著猗窩座替她帶來的畫本,看得津津有味的樣子,完全沒有主治醫師被劫走的害怕,那副從容恬靜的模樣還真的很像那些傳說中的大家小姐。

  但就是不像她們認識的無慘子。

  對方的一顰一笑都宛如被規定好的,嘴抬起的弧度,笑的時候用袖子遮住的嘴角,仿佛剛見面時那個真實的人只不過是她們的錯覺。

  此時的大人就像是被擺放在高台的人偶。

  戀雪在心裡想到,甚至都沒有那位她曾經假扮的公子真實。

  『無慘子大人到底是懷揣著怎樣的心裡變成如今的這幅模樣的?』

  此時接到消息的十二鬼月不約而同的產生了同樣的想法。

  也許他們可以參與到大人那段被塵封的過往。

  作者有話要說:

  兩篇一起更

  誇我!

  不要臉.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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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第三十三章

  無慘子用眼角的余光觀察著這個自稱是自己侍女的家伙,她的頭發是那種很少見的白色,連眼眸都是粉色的,這怎麼看都不是正常的人類吧!?

  但是為了不打草驚蛇,無慘子沒有提出任何的疑問,只是掛起例行公事的笑容詢問對方有什麼事情,是否是兄長大人那裡有什麼消息。

  戀雪早就已經想好了說辭,什麼貼身侍女一類的理由簡直是信手拈來,畢竟那麼多畫本也不是白看的,回想起被無慘子拉著讀畫本的夜晚,戀雪的眼神變得有點悲傷。

  『沒關系,珠世說是有可能找回記憶的,就算真的永久失憶了,回憶還可以再一起創造。』

  安慰好自己,戀雪安靜的站在了屋內的一角,無慘子也沒有什麼理由趕走她,不過是不能像是剛剛那樣自娛自樂了,裝出這幅大小姐的模樣還是相當疲憊的。

  無慘子:我的嘴角都要笑僵掉了!

  在一片寂靜中,一個上午的時間就被無慘子浪費掉了,什麼有用的信息都沒有收集到,就在她快要維持不住形像的時候,一早遇到的小姑娘跑來表示是時候吃中飯了。

  「就讓小梅我來扶大人去用膳吧!」

  自稱小梅的姑娘一臉親昵地挽住了無慘子的手臂,她剛纏上來的時候無慘子心中一驚,心想哥哥給自己找的侍女真是一個賽一個的奇怪。

  無慘子本來想要悄悄地掙脫開,沒想到這個長相可愛的姑娘力氣如此的大,自己嘗試了幾下失敗後也就任由對方胡鬧了。

  『算了,看在她這麼好看的份上就原諒她吧。』

  「小梅你......」

  戀雪跟了上來,她一臉擔憂地看著前面的兩人,想要阻止小梅逾矩的舉動,但是無慘子抬了一下手示意不要緊。

  這一路上無慘子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情,自己身邊的小梅一直在有意無意地將自己拽離有陽光照射的地方,還未等她開口詢問就聽到後面的侍女出聲解釋,表示是因為醫生交代此時的無慘子大人還不可以照射太久的陽光。

  「雖然不會有很嚴重的危險,但是還是少照射陽光為好,這都是為了大人著想。」

  無慘子點頭算是認可了這個說法。

  今天的午餐在無慘子看來並不豐盛,不過體弱多病如她,那些東西大多數時候只能看看而已,只有每天喝的藥是不變的,所以無慘子的身邊總是會縈繞著一股散不去的苦澀藥味,所以也沒有什麼怨言。

  這頓午餐無慘子吃得非常的安靜,像是沒有任何問題一樣,不過她原本應該完美無缺的表現落在相處了如此之久的珠世眼裡就有些不夠看了,女醫生一眼就看得出來無慘子在忍耐犯惡心的衝動。

  珠世這一餐替無慘子准備的是人類的吃食,鬼本身是相當排斥除了人以外的食材的,珠世的這一舉動是想要測試出無慘子進化的有多偏向人類。

  『大人雖然可以接觸太陽,但是消化系統還沒有完全變回人類嗎?鬼最終的進化到底是變回人類,還是變成另一種生物呢?』

  珠世的問題目前還沒有明確的答案。

  被三人圍觀吃飯的無慘子內心非常的凄涼,就算她身體素質再差,也不至於吃什麼東西都覺得惡心,嘴裡溫度適中的軟滑粥湯都仿佛是難以下咽的紡織物,像是卡在喉嚨裡一樣。

  「我吃好了,扶我回房間吧。」

  無慘子沒有吃多少就離開了席間,她現在只想找一個地方把胃裡的東西吐個干淨。

  『好奇怪,如果變成鬼的話我應該不能夠接觸陽光才對,但是現在我卻吃不下人的食物......漫畫裡也沒有說無慘變鬼時都發生了什麼變化。可惡!』

  無慘子低垂著眼睛,仿佛自己挪動的雙腳是什麼有趣的東西,等到房間門口,她用身體堵住門口表示自己希望能夠一個人呆一會。

  沒讓那位白發侍女開口,無慘子態度溫和地說出自己的想法。

  「看起來只有兩個侍女的樣子,照顧我的起居應該很辛苦吧,所以你現在可以去做該做的事情了,有事我會喊你的,放心好了。」

  她覺得自己的肚子已經不能夠再忍耐,必須要把剛剛吃下的東西吐出來。

  戀雪沒有辦法,為了不把這位失憶的大人逼急,自己只好先答應著退下,她想著要快去找珠世她們詢問對策。

  在確定那位侍女離開之後,無慘子在滿屋子找著能夠吐東西的地方,但是這個房間除了床和櫃子竟是沒有其他可供使用的物件。

  就在無慘子想要對自己身上的衣服下手的時候,門被敲響了,原本離開的侍女捧著插著鮮花的花瓶走了進來,說是覺得原本的房間太過樸素了。

  「沒有提前准備好真是太抱歉了,希望大人能夠原諒我們。」

  無慘子顧不上說什麼客套的話,馬上點頭放戀雪進來,等女走後她立馬拿走了瓶中的鮮花,對著寬大的瓶口吐了個痛快。

  嘴裡止不住的發苦,如果是平時無慘子一定會去哥哥那裡求一點糖果來壓掉苦味,但是她現在實在是不敢嘗試,如果連自己最喜歡的味道吃進去都覺得惡心的話自己一定會奔潰的。

  等無慘子擦著眼角的淚水毫無形像地坐在地上時才發現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自己身子弱,不能夠吹風,甚至還有嚴重的過敏,照理來說是不會在她的房間裡裝飾花的。

  『所以那個自稱醫生的家伙看出來我的難受了嗎?居然沒有當面揭穿也是要感謝她,讓哥哥給她漲工錢吧。』

  看著手裡散發出不可名狀氣味的花瓶,無慘子嫌惡地皺了下眉頭,她躡手躡腳地跑了出去,把瓶子埋到了土裡。

  其實無慘子完全不用這麼麻煩,即使在席間以飯菜不合口味之類的理由直接吐出來就可以,但她沒有這麼做。

  理由也很奇怪,就算說出來也不會有人相信。

  她一直覺得自己活著就是罪過,幫助別人或者不麻煩別人就是贖罪一般的舉動,僅僅是因為她看到了那樣的結局。

  如果能在變成鬼之前死掉就好了,這種想法不止一次的在她腦海裡浮現。

  但是因為哥哥看自己的眼神過於溫柔與悲傷,讓她在嘗試過幾次後就不了了之了。

  『如果是他希望的話,那我就活下來吧。』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牽扯出了什麼不好的回憶,無慘子的整個下午都獻給了睡神,等到她起床已經是深夜。

  上輩子好像聽什麼人說過,夜裡的人類最喜歡胡思亂想了,此時的無慘子就是這種心態。

  披上外衣她光著腳離開了房間,反正睡了那麼久自己已經睡意全無,而且也不想再經歷一次中午的事情,她也不想喚人來准備晚膳。

  「大人要去哪裡?」

  一個陌生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本就揣著心事的無慘子愣是被嚇得叫出了聲。

  她連忙轉過身去看清了來人的面貌。

  「你為什麼帶著面具?」

  那家伙一副武士的打扮,腰間還掛著刀,但最奇怪的還是他臉上的狐狸面具,精致的面具上繪畫的狐狸表情不是常見的戲虐,而是嘴角往下壓的樣式,那瞪著的火紅色眼睛讓人看著就覺得害怕。

  「因為在下的面容醜陋,怕嚇到大人。」

  對於他的回答,無慘子表示不必在意,自己不是那種以貌取人的上級,但男人還是搖頭拒絕摘下面具,既然對方堅持那無慘子也不好再說什麼。

  「你是兄長大人派來保護我的嗎?」

  武士點頭。

  『真是個冷清的家伙呢。』

  「就算是保護,你這樣也逾矩了。」

  一直站在女主人的臥室門口?如果不是對方看起來不是那種家伙,無慘子都想要叫人來了。

  說來也奇怪,明明沒有看到他的臉無慘子卻覺得自己完全可以信任對方,即使守在門口這種事情也很理所當然。

  『什麼嘛,明明他連臉都不願意給我看。』

  「那你叫什麼名字?」

  「在下繼國嚴勝。」

  「繼國嗎?這個姓氏好耳熟啊,應該是有點出名的武士家族吧?來看護我這樣的病秧子,心裡不好受吧?」

  無慘子略帶戲虐地出聲詢問,一般的武士會更加願意保護主公或者上戰場,保護女眷什麼的說出去會讓他們覺得失了面子。

  但是那個男人原本緊繃的身子卻以外的放松了。

  「不會,大人很重要,對於我來說。」

  無慘子被他的回答砸懵了,不說他們是第一次見面,就說他這麼直白的話也惹得無慘子一陣臉紅。

  「我們是第一次見面吧?不用那麼奉承我,反正我估計時日也不多了。」

  「我說的都是發自真心的,以及大人不要再說那種話了。」

  無慘子笑著擺了擺手示意結束這個話題,這種話聽個一次還好,說多了她可不信,雖然兄長大人不說,但是自己可是知道的,有提親想法的家伙不是饞自己的容貌就是饞哥哥的財物,而且大多數人都是抱著就算死了也沒有關系的想法提出結婚意願的。

  娶自己簡直就是穩賺不虧的買賣,只要帶回去放著不管就會自己死掉,這樣做不僅能夠享受到病弱美人的服侍,還可以占據一筆財富。

  在哥哥把某些有這種想法的家伙打出門之後就再也沒有人搭理無慘子這個病秧子了,她也算樂得哥哥清閑。

  「失禮了。」

  就在無慘子唾棄從來沒有過甜甜戀愛的人生的時候,武士走到了她的面前一把抱起了她。

  「你做什麼!?放開我!」

  無慘子覺得之前那個相信這家伙的自己簡直蠢極了,這貨怎麼看都不是好人!

  無慘子努力地想要推開男人的面具,她想著既然如此還不如看到他的長相,死了也好知道找誰感恩,就在面具松動的時候,她被拋到了床上。

  陷入柔軟被褥間的無慘子差點哭出來,她蹬腳想要踢開嚴勝,但是被他一把抓住了腳踝。

  「大人地上冷,穿襪子。」

  「哈?」

  感受到腳上的確傳來了襪子的觸感,無慘子不敢置信地坐起了身,就看到男人為自己穿襪子的一幕。

  就算是一直被養在家裡,不知道什麼人情世故,但是武士給主人穿襪子什麼的自己可是完全沒有聽說過啊!這家伙是怎麼回事?

  等到嚴勝替無慘子兩只腳都套上襪子才緩慢起身,仿佛剛剛把無慘子拋到床上的家伙不是他一樣。

  「下次不允許做這種事情知道嗎?如果是想要通過我攀上兄長大人的話你還是死心吧,我不過是一個分家的病弱女兒,沒有什麼利用價值,就算長著這幅模樣也不可能行妻子的責任,沒錯,我不過是必死之人而已。」

  沒有理會對方的回答,無慘子冷著臉讓對方出去,即使是這樣她還是聽到了嚴勝在門口的呢喃。

  「大人不是那樣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最近保重身體啊!

  不要去人多的地方,勤洗手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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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三十四章

  在那之後無慘子身後一直跟著一個戴面具的武士,吃飯也好,坐在走廊上發呆也好,繼國嚴勝就像是幽靈一樣跟著她,就算無慘子向珠世醫生抱怨那家伙的存在打擾了自己的休息都沒有用,醫生只是笑著表示她管不了當主指派下來的武士。

  唯一的好消息是無慘子最近和名叫戀雪的侍女混熟了,雖然對方白色的頭發很是詭異,但是奈何人又溫柔又好看,無慘子立馬就被攻陷,在對方面前沒有一點上位者的樣子。

  「如果我是男的話好想娶戀雪醬啊!」

  無慘子這麼撒嬌過,但是很快就被對方已經有丈夫這個事實打擊到了。

  她也有和戀雪抱怨過那個陰魂不散的武士。

  「大人如果不樂意的話,直接和他說不就好了?不能總是把話藏在心裡。」

  漂亮的侍女戀雪是這麼回答的。

  當時正趴在床上的無慘子立馬翻了個白眼,眼神卻俏咪咪的挪向守在門口的武士。

  她用自以為很小聲的音量詢問著一邊疊衣物戀雪,無慘子真的很好奇對方面具下的長相。

  「你知道嗎?我有一次熬夜到很晚以為他睡著了,就想去揭他的面具,但是手剛伸過去就被拉住了,他都不睡覺的嗎?」

  雖然很想回答鬼的確不用睡覺,但是戀雪還是忍住了,她笑著表示無慘子大人真是相當在意嚴勝啊。

  無慘子皺了皺眉頭,她不覺得這種程度算是在意的範疇,自己只是好奇而已。

  「哼,我才不稀罕呢!再帥也不會有兄長大人帥!」

  戀雪笑著用哄小孩的語氣認同了無慘子的話。

  這個話題也就不了了之了。

  沒過幾日珠世醫生就表示要抽幾管血去研究,她也表現出了對於無慘子這幾天不好好吃飯的頭疼,但被無慘子打著馬虎糊弄過去了。

  不過無慘子不知道,就算她什麼都不說,珠世也是不會逼她的。

  看著自己的血液流入針管,無慘子疑惑地眯起了眼睛,她覺得自己從來沒有見過其他醫生使用這種工具,而且最近看到的東西也都比以前見到的要新很多。

  就像是全新的發明一樣。

  她有提出過疑問,但都被戀雪用是專門定做的或者是海外制品這種理由搪塞了過去。

  將手收回袖子,無慘子面色如常的向珠世道別,仿佛那個偷了手術刀的家伙不是她一樣。

  珠世自然是注意到了這一點,不過她沒有點破,她也想看看無慘子會做些什麼。

  要是她知道過去的無慘子有強烈的自殺傾向,珠世是肯定不會坐視不管的。

  「等醫生有什麼好消息再通知我吧,無事不要來打擾我休息。」

  無慘子轉身離開了病房,一直倚靠在門口的嚴勝也跟了上來,反正無慘子是已經放棄了讓這個家伙不要跟著自己,既然他樂意就隨他去吧。

  不過想想這樣也挺威風的,大概。

  穿過回廊,無慘子就看到一個蹲守在自己房間門口的身影。

  看穿著似乎也是一位武士,不過要比身後的嚴勝年齡上小上很多。

  他手上拿著一個布包,手在門前遲遲沒有落下,似乎很糾結的樣子。

  「請問閣下是?」

  無慘子好心地出聲提醒對方,房間的主人回來了,她本來以為對方會是哥哥那邊派來傳遞信息的武士一類的,沒想到等那位少年轉過頭來,她卻看到了一張極其熟悉的臉。

  那張臉就像是印刻在她的腦海裡一樣。

  那是記憶中被無慘害得家破人亡,只剩一個妹妹幸存的炭治郎的臉。

  額角的傷疤,對上了,耳朵上的掛墜,對上了。他無疑就是未來的復仇者,一心只想無慘死去的炭治郎。

  不論如何,他都是不可能在這種時候出現在自己面前的。

  無慘子顫抖的聲音響了起來,滿臉的不敢置信。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跟在無慘子身後的嚴勝雖然看不到大人臉上的表情,但是光聽對方的聲音就知道她非常的緊張害怕,但是嚴勝卻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大人?」

  身後男人的聲音就像是鎮定劑一樣,無慘子瘋狂跳動的心髒沒來由的平靜了下來。

  無慘子努力的壓制住內心的恐慌,因為眼前的炭治郎似乎對於自己並沒有敵意,難道他也是和珠世一樣的前世?

  這也太過於巧合了吧!?她絕對不信!

  眼前的少年似乎也發現了無慘子的不對勁,連忙詢問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什麼。

  無慘子假借咳嗽用袖子遮住了不好的臉色,用疑惑的聲音詢問對方的姓名。

  「初次見面,你是兄長大人派來的武士嗎?叫什麼名字,看上去很年輕的樣子啊。」

  炭治郎雖然很想回答自己的真實姓名,但是他卻聞到了緊張與害怕的氣味,他不明白為什麼應該失憶的無慘子會害怕自己的存在。

  沒有吃到過什麼瓜,故事全靠腦補的炭治郎不經聯想到了之前異世界的炎柱給自己科普的呼吸法的歷史,那位傳說使用初始呼吸,日之呼吸的人正是嚴勝的弟弟,緣一。

  據說對方也帶著和自己一樣的日輪耳飾,而且既然是同一時代的人,或許他們之間有發生過什麼?

  難道是睹物思人!

  炭治郎連忙否定了自己腦內的小劇場,據說無慘子現在的情況是忘記了變成鬼之後的全部記憶,那應該也不記得那位緣一了才是。

  不會就連失憶都還記得對方的標志性物品!?

  覺得自己真相了的炭治郎用一種微妙的眼神看向無慘子身後還帶著面具的嚴勝。

  炭治郎:你不行啊......

  嚴勝忍住了拔出刀要求決鬥的衝動,他用低沉的聲音提醒完全沉浸在腦補世界中的炭治郎趕緊回答無慘子的問題。

  「啊,對不起大人!我走神了,我叫灶門權八郎!」

  小小的說個謊應該不要緊吧。

  炭治郎這麼想到。

  讓他發現當自己說出這個名字之後,無慘子臉上的緊張似乎緩解了很多,她的身上也聞不太出來害怕的味道了,看起來一切都恢復了平靜。

  「那權八郎你來這裡是做什麼呢?是兄長大人帶來了新的口信嗎?」

  「是!大人叮囑您要好好休息,醫生的事情他會解決的,然後大人還讓我帶了些慰問品來。」

  炭治郎遞上那個一直被他抱在身前的包裹,裡面裝了一些小巧的糖果,是用來緩解藥物苦味的。

  原本珠世選擇炭治郎的原因就是無慘子和他相處的時間不算長,就算出現,照理來說也不應該造成她太大的情感起伏,但是珠世漏算了一點,無慘子是有殘存記憶的。

  而炭治郎就占據了其中很大一部分的比例。

  送走兄長大人的信使,無慘子抱著包裹走進了自己的房間,她本來還想邀請那位權八郎進來聊一聊哥哥的近況的,沒想到被對方用還有要緊的任務在身給推辭掉了。

  嚴勝沒有走進房間,而是在門外就地坐下,低垂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而無慘子已經習慣了這位不苟言笑的隨身武士。

  她在確認嚴勝沒有跟進來之後把衣袖裡的刀偷偷地塞到了枕頭底下,然後翻身坐在到了床上,故意很大聲的翻開那個小巧的包裹。

  裡面靜靜地躺著被包裹完好的糖果。

  無慘子直接塞了一顆到嘴巴裡,令人幸福的甜味充斥著口腔,這是她為數不多不討厭的味道。

  舌尖玩弄著圓形的糖塊,她已經很久沒有吃過這種小巧的東西了,上一次吃還是在自己的生日,哥哥破例給自己送了一袋。

  原因卻是因為當天她高燒不退,嘴裡卻念叨著想要吃糖果。

  沒想到這次又收到了一袋糖果,哥哥是在祝福自己嗎?

  無慘子覺得嘴裡的東西又甜了不少。

  其實事實卻是珠世通過幾天的觀察得出的結論,她發現無慘子吃偏甜的食物會多一些。

  這些事情此時的無慘子是不會知道的。

  她現在正拿著那一袋糖暗自糾結。

  這可是哥哥送給自己的東西啊......但是嚴勝這幾天一直看著自己也很累的樣子。

  體恤下屬也是上位者的必修功課!

  這麼想的無慘子就挑了一顆大小適中的糖放在手心裡,想著給門口的嚴勝嘗嘗鮮。

  這次她有記得好好穿鞋。

  那晚的記憶太過深刻了,讓她一光腳就會想到那次尷尬的經歷。

  此時已經是黃昏時分,靠牆的武士安靜的坐在地上,狐狸的面具將他的臉完全遮住,只能夠看到露在外面白皙的耳朵。

  「武士先生吃糖嗎?這可是我兄長大人送的!」

  就像是小孩炫耀玩具一樣,無慘子捏著這顆糖坐到了男人的身邊,她舉著糖果湊到了嚴勝的面前。

  「要吃嗎?你摘下面具的話我就給你哦∼」

  不過很顯然,嚴勝完全不為所動,甚至連眼神都沒有分給無慘子。

  「切,真是無趣,喏,塞你手裡了,放心,我不會偷看的。」

  無慘子拉過嚴勝抱著日輪刀的手,將糖果狠狠地拍到對方的掌心裡,然後嘟起臉看向另一邊,似乎一定要讓嚴勝吃下自己的禮物。

  嚴勝沒有辦法,只好挪開一點面具將大人給的東西囫圇咽下。

  鬼是嘗不出味道的。

  「好吃嗎好吃嗎?」

  無慘子一臉興奮的湊了過來,這個時候的嚴勝已經將面具再次扣緊。

  鬼的食物唯有人類。

  「好吃。」

  嚴勝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著謊。

  作者有話要說:

  鹹魚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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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炭治郎:我買緣一的股!

  嚴勝:決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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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三十五章

  坐在嚴勝的邊上,無慘子撐著下巴開始發呆,她計劃著等身邊的武士睡著就去實驗之前的想法。

  自己現在到底是什麼呢?人,還是鬼?

  她真的很想要知道。

  「大人,我能問個問題嗎?」

  一邊的武士卻是率先打破了沉默,這讓無慘子一驚,她一直以為這位繼國先生是那種不苟言笑的家伙,是不會就這麼向自己搭話的。

  不過她還是選擇了聆聽下屬的問題。

  「你說吧。」

  嚴勝思索了一下,才問出了那個一直盤旋在心頭的疑問,他平時肯定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但是這是他第一次覺得離大人如此的近。

  大概是因為大人失憶了吧,他們之間沒有了那些回憶阻隔兩人的交流,在現在的無慘子看來,他嚴勝就是全新的一個個體。

  與緣一無關。

  「大人為什麼要害怕剛剛見到的信使?是他有什麼問題嗎?」

  無慘子沒有想到對方居然會問這個,她來不及掩飾自己眼中的驚訝就看向了對方,袖管裡的手緊緊拽著柔軟的布料。

  難道之前自己的情緒暴露的那麼明顯嗎?

  眼前的家伙是在試探?還是僅僅是好奇?

  無慘子連忙掩飾好自己的驚慌,略顯尷尬地詢問對方為什麼會這麼想。

  「那個,武士先生為什麼要這麼問呢?我不過是因為第一次見到謀生人而緊張罷了,你要知道女眷可是通常不會見到外人的,而且害怕什麼的,是你看錯了吧。」

  嚴勝很想繼續深究下去,畢竟當時無慘子看到自己可不是這幅反應,完全就是不認識的狀態,也沒有一點她口中的緊張。

  但是他沒有再問下去,只是低下頭表示是自己逾矩了,希望大人可以不要介意。

  「沒有什麼關系哦,這點小事你大人我是不會介意的,只要不觸及原則,你可以不用一直這麼拘謹的。」

  無慘子知道對方不會再糾結下去了,她干脆得寸進尺的挪到嚴勝的跟前,一臉壞笑的想讓對方把面具摘下來。

  「你看我完全不介意的,你就把面具摘下來吧!來吧!美人!」

  當然這次戰役也是完全失敗了,就算無慘子眨巴眨巴眼睛賣萌對方也沒有松口的樣子。

  「切,真是的,不看就不看。那麼晚了,大人我去睡覺了,你也趕緊去休息吧,今天就不用呆在我門外了,被別人看去可不好。」

  無慘子站了起來,雙腿因為跪坐了太久而有些發酸,本來她想慢慢地站起來不打擾邊上的人,不過沒想到她的小動作還是被一邊沉默的武士看了去。

  對方明明一直帶著面具,也沒有轉頭的動作,但是卻精准地伸出自己的手拖住了無慘子的手臂,隔著一層衣物扶著她站了起來。

  「啊......謝謝你啊,武士先生,本來不想麻煩你的。」

  嚴勝搖了搖頭表示這是自己應該做的。

  「大人,晚安。」

  「晚安,武士先生!祝你做個好夢!」

  無慘子特意鎖上了門,她盡力將轉動鎖扣的聲音降到了最低,但還是被嚴勝聽了去。

  獨自受傷了一會,嚴勝坐了下來,他本以為這是一個和過去幾天沒有什麼區別的夜晚。

  在門口坐了一會,嚴勝站起來開始了日常的巡邏,然後他意外的在圍牆邊看到了准備爬進來的童磨。

  「喲,這不是緣一的兄長嘛∼聽說你們遇到他啦?是不是很驚喜啊?」

  嚴勝不悅地抽出刀。

  「你都知道些什麼?」

  童磨就這麼趴在牆頭歪著腦袋開始假裝回憶,然後笑著表示自己全部都知道,還包括一些獨家的秘·密。

  「不過現在還不是公布的時候,但要是你願意讓我和無慘子醬在一起的話,悄悄告訴你也不是不可以∼」

  回應童磨的是一道凌烈的劍氣,直接砍斷了牆頭童磨的脖子,霎時,那斷裂的屍體就變成了一具冰雕,從牆頭墜落。

  從一開始和嚴勝交談的就不是真的童磨。

  那家伙一直躲在牆後,眼見自己的替身被對方瞬間擊毀也不惱,只是搖著頭翻到了牆上,占據了原本冰雕的位置。

  「呀咧呀咧,嚴勝桑你是不是太認真的了?我不過是開個玩笑嘛,這麼激動的話可是不討女孩喜歡的,啊咧,你的確不討大人喜歡呢。」

  雖然童磨看不出帶著面具的嚴勝的表情,但想想都知道肯定是黑成了鍋底,和那位大人生氣時的表情有的一拼呢。

  『不愧是無慘子醬,這麼受歡迎∼連我都要忍不住了......不行不行,現在還不行。』

  童磨趕在嚴勝真的動手之前退出了戰場,他現在可是被鬼殺隊觀察的重點對像,大半夜偷偷離開可是又要被審訊的。

  「再見嚴勝醬∼記得多笑笑哦,像我一樣愛笑的男生才會受歡迎嘛∼」

  回答童磨的是一陣更加恐怖的殺氣,但是他完全沒有被嚇到,而是笑哈哈的離開了。

  確定對方不會再回頭的嚴勝收好了自己的刀,准備回到無慘子的門口繼續守夜,就在瞬間他聞到了血液的味道。

  這個味道自己十分的熟悉。

  他不禁想到了緣一入侵的那個夜晚,這個味道無時無刻不在自己周圍盤旋,提醒著自己完全不如弟弟的事實。

  『大人!』

  這個味道在夜風中轉瞬即逝,所以趕到現場的只有嚴勝一人。

  他敲了幾下房門見沒人答應自己,直接抬起腳將門踹出了一個大洞,沒有在意自己這破壞公物的行為,嚴勝闖入了無慘子的房間。

  無慘子那雙恐懼的紅色眼睛成為了黑夜中唯一明亮的事物。

  還不待嚴勝看清屋內發生了什麼,就被一個枕頭迎面擊中,還伴隨著無慘子尖銳的哭喊。

  「離我遠一點!我不想,我不想傷害你!」

  嚴勝直接將枕頭擲在了地上,他也終於看清了屋裡的一切。

  無慘子跌坐在地上,腳邊是一把沾著血的小刀,應該是從珠世那裡順過來的,她渾身顫抖著,雙手無助地放在眼前,完全沒有了和自己道別前的鎮定。

  嚴勝想都沒有想就單膝跪在了無慘子的身邊,連忙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

  「大人為什麼要傷害自己?!」

  無慘子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推搡著想要讓嚴勝趕緊離自己遠一點。

  她失控般地大喊大叫。

  「我是鬼啊!我會吃人的!快點離我遠一點啊!我我我,我不想傷害任何人!」

  明明是鬼,現在也沒有受任何的傷,但是嚴勝卻覺得自己的心被什麼力量揪得生疼。

  『所以這才是大人剛變成鬼時的模樣嗎?如此抵觸這個身份的她到底經歷了什麼才會變成日後那種歡脫的樣子?』

  嚴勝拽過已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無慘子,他此時再也不想去理那些什麼上下級規矩,明明那是他一直被他人誇獎的優點。

  「大人!大人請冷靜!」

  無慘子一下就注意到了掛在嚴勝腰間的長刀,她直接伸手想要去將刀抽出來,但是手腕卻被那位武士先生一把拽住,連帶他腰間的佩刀都甩出去好幾米遠。

  看來是不想讓她再傷害自己了。

  男人一下一下地拍著無慘子的後背,原本生疏的動作也在漫長的夜裡變得嫻熟。

  無慘子仿佛哭累了,到最後已經沒有了淚水的樣子,只是懨懨的趴在嚴勝的懷裡。

  眼見大人情緒穩定了下來,嚴勝立馬詢問對方到底做了些什麼。

  「還有鬼什麼的,大人到底在說什麼。」

  抽了幾下鼻子,無慘子覺得自己這副狼狽的樣子簡直丟人極了。

  但她還是不忘提醒逾矩的武士先生,自己現在是一種很危險的東西。

  「你都不怕嗎?我可是,我可是會吃人的哦。」

  嚴勝將無慘子抱得更緊了,他冰涼的面具刮過無慘子的小臉,附在對方耳邊說。

  「大人變成什麼樣子,在下都不怕。」

  都到了這種時候,對方居然還開這樣的玩笑,但是聽起來完全不賴嘛。

  「真會說笑啊,武士先生,嘛,你不介意的話我能叫你嚴勝嗎?」

  「當然。」

  在得到對方肯定的回答後,無慘子陷入了回憶,就在剛剛她乘著門外武士離開的空檔拿出了自己藏起來的小刀。

  其實無慘子是個很害怕疼的家伙,但是多年的疾病纏身,讓她有了一種自己再也感覺不到疼痛的錯覺,不過在刀劃過手臂的時候她還是疼得哭了出來。

  接下來出現的一幕直接讓她多日來本就如履薄冰的心情瞬間跌入谷底。

  自己手臂上的傷口在轉瞬間復原了,那是人類不應該有的能力。

  『所以我是變成鬼了?』

  後知後覺的無慘子從床上跌了下來,她只能愣怔地看著自己潔白如雪的手臂,直到嚴勝闖入,她都是混亂的狀態。

  即使無慘子一直沒有回答自己,嚴勝都沒有一絲懊惱,他知道現在大人最需要的就是時間。

  等到後來,就在嚴勝以為無慘子已經哭昏過去的時候,被他摟在懷裡的少女沙啞著喉嚨問出了一個嚴勝怎麼都想不到的問題。

  「如果你從出生起就知道自己會變成非人的怪物,還會禍害人間的話,嚴勝,你還能好好地生活下去嗎?那些被殺的家伙的臉,在夜晚,一直,一直盤旋在自己的腦海裡。」

  無慘子激動地拽住了男人的衣袖,她努力的坐正身體,那雙紅了眼眶的眼睛直視著男人的面具,詢問著對方的看法。

  嚴勝思索了一會。

  「那大人自己的想法呢?」

  無慘子一愣,她知道自己的想法一點都不高尚,甚至說就是苟且偷生者的真實寫照。

  「就算那樣!就算那樣!我還是想要活下去啊!」

  「那就活下去,因為我相信大人不會變成那樣的家伙。」

  「你相信,你相信能有什麼用啊!?」

  無慘子可不覺得自己能夠熬過千年的時間而不變成真真正正的鬼。

  也許自己真的會和記憶中的無慘做一樣的事情呢?僅僅是為了能夠照到太陽而已。

  「我好討厭自己!但是,但是我又不想看到哥哥失望的臉,而且事實上,在心底裡我也想活下去!即使,即使吃人也想要活下去!你要笑就笑吧,想要斬殺我也最好快一點,不然我怕自己會反抗傷了你。」

  「不會的。」

  就像是被嚴勝無所謂的態度激怒了,無慘子死命地掙扎起來。

  「你一直說著相信我!一直說著不會!你又知道什麼!?你又了解我什麼!?為什麼說這種話可以那麼的輕而易舉!?」

  嚴勝覺得自己不想再隱藏了。

  『就算珠世日後要打要罵都隨她去吧,反正自己也不怕揍,她揍人也不疼。』

  一直死守著面具不摘的嚴勝緩慢地解開了自己腦後的繩結,潔白的狐狸面具掉在地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音。

  三雙眼睛裡映出的都是無慘子驚訝的臉。

  作者有話要說:

  快了,快了,我日思夜想的劇情快了!

  買嚴勝股的小伙伴們舉起你們的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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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大家的評論和收藏!

  缽缽雞!


第39章 第三十六章

  「你這是什麼情況......你也是鬼?」

  嚴勝的臉上竟然有三雙眼睛!而且額角有紅色的花紋。

  『不過有點帥是怎麼回事。』

  嚴勝點了點頭,就看到無慘子睜大了雙眼,他能夠清晰地從那雙眼睛裡看到自己的模樣,萬幸的是他沒有從中看出恐懼。

  「希望我的樣子不會嚇到大人。」

  但他還是補了這麼一句。

  無慘子千算萬算沒有算到嚴勝面具下居然是這幅模樣,這一看就知道不是人類的樣貌,難怪對方要一直遮著,但是為什麼,這不應該啊。

  「不會不會,我覺得這沒有什麼。不過不對啊,我不是鬼王嗎?為什麼你會是鬼呀?」

  無慘子的手摸上了嚴勝的臉,男人沒有拒絕,甚至微微彎腰讓無慘子能夠看得更細致一些,只是身體顯得有些僵硬。

  她驚訝地揪了下男人的臉,在確定這是真的之後完全傻掉了,說的話都顯得語無倫次了起來。

  「難道......難道無慘比我還早出現?我不是他的性轉?不對吧?為什麼你會是鬼呢?難道無慘來到我的世界了!不行!我要去提醒哥哥!」

  按住想要掙扎離開的無慘子,嚴勝三言兩語的向她解釋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說我失憶了?現在已經是很多年之後了?」

  「是的,大人。」

  無慘子下意識的舔了舔嘴唇,她覺得自己的腦袋已經不足以讓她理解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所以我做了和無慘一樣的事情?把無辜的人變成鬼!?那個珠世也是那個珠世!?不是什麼前世......所以我......」

  如果是自己失憶的話,一切就都說得通了,之前自己見到的人,自稱醫生的珠世和以僕人自居的女人都是鬼,是被自己轉化成鬼的人!連小梅那個孩子也是。

  無慘子嘴唇微顫,嚴勝發現原本已經停止哭泣的無慘子的眼角又紅了起來,一層薄薄的霧氣籠罩著她的眼睛,眼裡盛滿了悲傷。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淚水就這麼直接滑落了下來,無慘子順勢靠在嚴勝的胸膛裡一遍遍的說著道歉的話,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麼才讓這樣一個被自己強迫變成鬼的人如此保護自己。

  『如果自己是被變成鬼的那個,遇到這種情況豈不是要笑出聲?為什麼還要這麼保護自己?難道自己還做出了洗腦這類的事情!』

  就在無慘子胡思亂想的時候,嚴勝出聲了,他握緊無慘子放置在自己胸前的手,將那雙雪白的手聚攏在心髒前,無慘子能夠清楚的感受到衣物之下的心跳聲。

  「這一切不是大人的錯,是我央求大人把我變成鬼的,我很高興,當時的大人同意了我任性的要求。而且,不要再說什麼和無慘一樣了,大人和他是不一樣的存在,對於我......我們來說。」

  本就被自己失憶了這種事情攪得腦子混亂的無慘子聽到這種回答不禁詫異地抬起頭,她眼角的眼淚還沒有滴落就被嚴勝用手拭去,鬼特有的冰涼體溫讓無慘子瑟縮了一下。

  「你在說什麼啊......」

  「因為我想一直追隨大人,這是我第一眼見到大人就產生的願望,與大人是否是鬼,是否是家族千金都沒有任何的關系。」

  無慘子老臉一紅,她覺得嚴勝居然可以一本正經地說這種話真是太厲害了,還是說因為他完全沒有自覺?

  「武士先生真是喜歡說這種奇怪的話呢......」

  「是嚴勝。」

  嚴勝默默地糾正了無慘子的叫法。

  「好吧,好吧,嚴勝......你以後不要說那種讓人誤會的話了。所以現在我轉化了多少人?如果你不能夠說的話就算了。」

  這是無慘子相當關心的一個問題,她本來覺得自己如果想要和無慘,另一個世界的自己,區分開來的話就只能夠是通過不增加鬼的人數來辨別,沒想到現在自己眼前卻出現了一個自稱自願被自己變成鬼的家伙。

  「我們一共有十二位,被鬼殺隊的隊員叫做十二鬼月,這是您給我們起的名字,您對我們所有人都很好,是鬼殺隊的核心人物,請您放心,您和無慘沒有半分的相似。」

  原本在嚴勝剛來無慘世界的時候還驚訝於兩個世界的相似度居然這麼的高,現在看來是無慘子大人事先就知道一些事情。

  『知道自己的未來嗎?所以大人才會這麼的慌張,不願意變成鬼,就是害怕變成這個世界的無慘一樣的家伙啊。大人真是太善良了,即使如此不願意面對那樣的回憶,還去尋找記憶裡的人。』

  無慘子殘存的記憶裡的確有十二鬼月這個名詞,是無慘給他最厲害的十二位部下起的名字,失憶前的自己居然能夠直視這個名字嗎?

  她努力的平復好自己的心情,讓那顆心髒不要再這麼劇烈的跳動。

  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也不能夠挽回,那她只有努力前進才行,自己必須要成為能夠領導眾鬼的人。

  無慘子深吸了一口氣,才繼續說道。

  「所以是我告訴過你們我有關於無慘的記憶嗎?你才那麼堅信我不會和那種家伙一樣?」

  不然沒道理嚴勝會這麼義正言辭的告訴自己,她和無慘是不一樣的。

  『也許是武士......嚴勝特別的好意吧?』

  嚴勝搖了搖頭,這件事情他們沒有一個人知道,甚至是被無慘子一直稱為哥哥的產屋敷一族都不知道這個秘密。

  一想到這件事情嚴勝就覺得難過,這麼多年了,大人從來沒有和任何一個人提起過,就算是自己也是,如果不是這次出乎意料的事件,也許這個秘密會一直延續下去。

  「那你是怎麼知道無慘的?」

  「因為我們現在就在無慘的世界裡。」

  「哈?怎麼可能?」

  為此嚴勝詳細的向她解釋了來龍去脈,不過將她冒失進攻的事情改成了聽從哥哥的命令行事。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

  無慘子大概了解地點了點頭,她覺得按自己的性格的確不會對於這個世界的眾人置之不理,插一手是很大概率的事情。

  「那我為什麼會失憶呢?」

  無慘子也沒有多想這個問題的答案是什麼,就看到眼前的男人羞愧的低下了頭,原本一直注視著自己的眼睛也都挪開了視線。

  「是在下無能,沒能保護好大人,請大人責罰。」

  看著突然沮喪起來的嚴勝,無慘子連忙擺著手表示那一定是因為對面太厲害,絕對不是嚴勝的錯,沒想到對方似乎更加的失落了,無慘子連忙想要補救。

  「再說了,作為鬼王,連自己的性命都保不住還完全要靠手下什麼的,這才是最糟糕的吧,有我這樣的上司真是辛苦你了,如果我更厲害的話......」

  鬼想要增加實力,最直接的辦法就是吞噬人的血肉,這對於無慘子來說是絕對無法接受的,所以她沒有再說下去。

  以前嚴勝聽到這句話只會當做是無慘子的謙虛,在知道她有不屬於她的記憶的現在看來,完全就是兩者對比後的結果。

  是自己沒有看出大人內心害怕,如果自己再強一點的話大人就不會這麼擔心了。

  他想起了自己迄今為止都無法超越的弟弟,到最後他還是沒有說出那位的名字,嚴勝害怕如果緣一的名字能夠喚起無慘子哪怕一點記憶,自己的心都會變得四分五裂。

  「一切都是屬下的無能,與大人無關。」

  眼見他們要在這個問題上一直扯下去,無慘子連忙止住話頭,表示既然對方這麼想要懲罰的話自己就想一個好了。

  「反正是你自己提出來的,不管我說什麼你都會答應的吧?」

  嚴勝點頭,他本來就對於那件事情相當的愧疚,自責的情緒每時每刻都在內心蔓延,如果大人能夠懲罰自己的話,也許那種痛苦的感覺可以有所消退。

  「嗚姆,讓我好好想想啊......有了!真是個絕妙的主意,嚴勝你可要做好覺悟啊!」

  不管是切腹還是什麼,自己都會應下來的。

  嚴勝抿緊了嘴唇,卻沒看到無慘子眼底的狡黠。

  「那就罰你一直跟在我身邊吧,要求是一直哦∼如果想要辭職什麼的,咕嗚,如果想要辭職的話要寫一萬字的解釋說明!不不不,要兩萬字!不然我是不會批准的!」

  「就,就這樣嗎?」

  嚴勝以為的懲罰沒有到來,無慘子的所謂懲罰在他看來和嘉獎沒有任何的區別。

  「大人不用為我考慮,請您......」

  嚴勝還想要再說什麼,卻被無慘子用手指點在了他的嘴唇上,看起來是不想再讓他說下去,不過那嫣紅的指尖沒有在他唇上停留太久就離開了,轉瞬即逝的柔軟觸感讓嚴勝愣住了。

  「大人?」

  「難道你想要違背你英明神武天下無雙的大人嗎?」

  無慘子順勢做出了難過的表情,還矯情的用袖子遮住了不停上揚的嘴角,只露出那雙本來就紅紅的眼角,這一幕非常具有欺騙性,嚴勝一看自然是只能答應下來。

  「不,當然不會......」

  「那就這麼定下了,不接受任何異議!」

  似乎是從變成鬼的難過中走了出來,無慘子站起了身,一直充當人肉坐墊的嚴勝沒有任何的表示,只是安靜的松開了手,等待無慘子下一步的指示。

  看著眼前低垂著頭的武士,無慘子的內心無比的糾結,她能夠感覺到嚴勝對自己是絕對有好感的,但是到目前為止對方都沒有說明這一點,比如說他們是戀人啊,或者其他一類的。

  『到底要不要問啊......如果失憶前的我沒有和他說開的話,現在我提出來會不會很尷尬?而且如果只是我的一廂情願......唔!為什麼要把這種爛攤子交給我啊!』

  在內心埋怨了一下失憶前的自己,無慘子選擇了順其自然,既然嚴勝不說自己也就不多問了,這麼多年都沒能解決的感情問題,自己才不要幫失憶前的那家伙呢。

  『哼!』

  「那嚴勝你願意把大概的人員情況說給我聽一下嗎?既然我已經知道我失憶了,在不知道能不能恢復記憶的情況下,還是早點弄清楚現在的狀況比較好,畢竟我再沒用也是鬼王吧,這具身體應該還能派上些用場。」

  對於無慘子的要求嚴勝當然是點頭答應,他跪在無慘子的腳邊將大概的情況說明了一下,包括大家是怎麼被變成十二鬼月的,以及現在的戰況。

  「也就是說我們世界的童磨雖然表面上是被收復了,但是還有很多消息沒有告訴我們,是嗎?他其實是知道導致我失憶的凶手的,但是卻毫無作為,只是在一邊看戲嗎......」

  失憶前的自己的確給她留了好多隱患啊。

  無慘子低頭略微思索了一會,看來明天自己要去見一見那個家伙,還要和其他人說明自己已經清楚自己失憶的事實。

  「好多事情啊......」

  她輕聲的抱怨了一句,這當然被嚴勝完全聽了去,他當即回應表示大人不用在意這些事情,只要像之前一樣生活就好了。

  「一切都交給我們就好,您不需要為這些事情費心。」

  「那可不行,我說啊,就是因為你......你們太寵失憶前的我了,才讓別人得手的!以後可不能再這樣了,就算我恢復記憶了也不行,這麼米蟲的未來,想想都不可思議。」

  嚴勝對此沒有任何的表示,看起來是很不贊同的樣子。

  無慘子也知道這可能是多年來的習慣,不可能就這麼糾正過來,也不急於現在一時。

  「那今天就先這樣吧,我要休息了,嚴勝你也去休息吧。」

  眼瞅著男人在拿走自己當晚的作案工具後就准備這麼默默離開,無慘子還是忍不住內心的好奇叫住了已經走到門口的嚴勝。

  「那個......我失憶之前我們是什麼關系?啊!如果不願意回答的話也沒有關系,畢竟現在的我是失憶的狀態嘛,在你看來是兩個人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大概......吧?」

  無慘子沒想到嚴勝對於這個問題會有這麼大的反應,他的三雙眼睛都震驚的看著自己。

  「那個,因為你看,你對我這麼好,剛剛還那樣子......我就以為我們是那種關系......」

  無慘子指的就是剛剛被嚴勝抱在懷裡的時候,自己並沒有反感,身體像是很熟悉對方的樣子,再加上對方總是說著讓人誤會的話,會這麼想是肯定的啊!

  沒想到對方像是被雷擊中了一樣,完全沒有回答的意願。

  「.....難道是我說錯了什麼嗎?如果造成困擾的話真是太抱歉了!請您忘記吧!我不該這麼冒失的!那個您還好吧?」

  男人像是丟失了自己的舌頭一樣,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不是這樣,我們不是,我們,大人怎麼會這麼覺得呢?」

  嚴勝知道如果這個時候自己撒謊了,大人一定是不會知道的,但是他做不出這種事情,只能在一片尷尬中率先離開。

  不過男人有在離開前用外衣遮住門上那個被他踹出的大洞。

  無慘子縮回了被窩裡,她現在的腦子很亂,不僅是因為要整理好目前的情況,還因為嚴勝這模糊不清的態度。

  「怎麼看都像是在撒謊啊,笨蛋。」

  作者有話要說:

  嚴勝a上去?

  不

  是我無慘子a了上去!

  ko no無慘子da!


第40章 第三十七章

  無慘子這一晚的大部分心思都廢在了思考失憶前的自己和嚴勝的關系上,她很不能夠理解,按照自己的品味,對方是自己喜歡的類型,就算是在失憶的現在看來也是如此,為什麼他們兩個人之間會這麼糾結,到現在都沒有結果?

  『難道是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發生過?看起來嚴勝也沒有告訴我的意思,下次找其他人問問吧,不然我真的要好奇死的!』

  雖然前半夜還有為自己將別人變成鬼而難過,不過事已至此,她再怎麼糾結都沒有用,還不如先靜下心來面對眼前的危機。

  在一陣電閃雷鳴中,無慘子起床了,萬幸的是鬼似乎不會產生黑眼圈,不然就她這一晚不睡的狀態,指不定要被逼問發生了什麼。

  『總不能說是戀愛腦做祟吧?太丟臉了!』

  無慘子一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就羞紅了臉,從指縫裡就可以窺見她慌亂的眼神。

  畢竟她可從來沒有被男性親密接觸的經歷,就算失憶前有,但是現在的她真的是完全沒有啊!被豢養的自己唯一接觸過的男性除了哥哥就只有醫生了,哥哥是親人不算的話,她和醫生唯一的接觸就只有看病時所需,這麼想來嚴勝就是她唯一身體接觸過的男人。

  昨天被抱住的時候自己腦子裡想的又都是其他的事情,完全沒有注意到這點,等她一個人冷靜下來之後,剛剛發生的一切就顯得曖昧極了,那個不要臉的家伙還把她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胸口!

  『武士先生的懷抱,心跳聲......唔咦!不要想下去了!無慘子你冷靜啊!』

  等戀雪來到她房間門口的時候就看到了一件熟悉的外套,掀開來就可以看到一個夠男人通過的大洞,明晃晃的出現在本應該是門的地方。

  坐在一邊閉眼休息的嚴勝竟是在戀雪的氣場下生生打了幾個寒顫,此時他的臉上已經沒有了那個礙眼的面具。

  『反正已經和大人說開了,大人也不害怕自己,那為什麼還要遮遮掩掩呢?』

  嚴勝是這麼想的,但是在感受到身邊女人譴責的視線的時候,雖然他並不覺得自己有做錯什麼,但是為了大人的清白他還是准備解釋一下,但瞬間就被戀雪的眼神逼著閉上了嘴。

  即使門已經所剩無幾,但是戀雪還是禮貌地敲了敲岌岌可危的門板,詢問無慘子自己可不可以進去。

  在得到肯定的答復之後戀雪就以優雅的步伐邁了進去,她首先環視了一下房間,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的地方,床上的大人也顯得很冷靜。

  「大人昨晚睡得好嗎?」

  戀雪一邊幫花子穿上衣物,一邊詢問自己目前最關心的問題。

  無慘子雖然是背對著戀雪,但還是內心還是一陣心虛,因為她臉上的紅暈還沒有完全退去。

  「沒,沒事......哈哈哈哈,我怎麼可能會有事呢?」

  「那門是怎麼一回事呢?」

  的確,如果不是發生了什麼,嚴勝是不可能直接闖入無慘子大人的房間的,對方在這種問題上大概是值得信任的類型,那麼能讓嚴勝如此著急,甚至連正常開門都做不到的話,一定是很嚴重的事情。

  不過既然無慘子不想說,戀雪也是不會逼問的,她相信就算是失憶的無慘子大人也是可以解決好這一類問題的。

  無慘子還在那裡想著該如何解釋的時候,就聽到身後的戀雪突然向自己道歉,表示自己不應該逾矩詢問這種東西。

  「好了,無慘子大人,衣服已經換好了,早餐也准備完畢,隨時都可以享用。」

  無慘子懵懂地點了點頭,她不知道為什麼戀雪會停止詢問,本來她都已經准備好實話實說了,不過既然對方放過了她,那這件事情就等到會議的時候再說吧。

  無慘子已經准備好在今天早上攤牌了。

  戀雪率先出了門,她雖然什麼都沒有說,但是遞過來的面具還是說明了一切,嚴勝不想給無慘子大人造成太多的困擾,最後還是選擇了屈服。

  「你怎麼可以不帶面具呢?不是說好了不能刺激大人的嗎?」

  嚴勝也不准備解釋了,他本來就不怎麼在意其他人的看法,在被戀雪又瞪了幾眼之後也只是扭開了臉不去看對方。

  戀雪是想要教育教育這家伙的,但是在看到對方全濕的衣物之後還是軟下了心來。

  「你先去換一身衣服吧,就算是鬼不會生病,但是粘粘的也很難受吧?」

  嚴勝當然是沒有采納這個意見,仍然固執的站在原地,戀雪也是氣極,她在心裡發誓不再管這死腦筋的家伙,就算她是希望大人和他說開的一派,但是這種隊友也太難帶了吧!

  戀雪:有那麼一秒想站無慘子和煉獄家的小鬼。

  沒讓二人等很久,無慘子就洗漱完畢准備去用早膳了,嚴勝也轉過身想要跟在兩人後邊。

  戀雪撐起了早已准備好的傘替無慘子遮住從回廊外吹進來的雨,但是卻發現自家大人一直向後偷看不願意前進,她在心中嘆了口氣,心想做一個優秀的侍女果然不是那麼容易。

  戀雪輕聲地詢問對方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無慘子才如夢初醒般反應過來,她瞬間別過頭去不敢看嚴勝的方向,但還是說出了關心的話語。

  「武士先生你還是去換一下衣服吧,就算你的身體好不會生病,但是衣服粘粘的也會很難受的吧?沒關系的,我們會在這裡等你回來的,哦,對了,記得帶把傘,路上再淋濕就不好了。」

  戀雪剛想說自己已經勸過了,但是沒有什麼用處的時候就看到原本站的像柱子一樣的嚴勝低頭離開了。

  戀雪:......

  終於等到嚴勝回來,主僕二人才離開了原地。

  一路上戀雪都在心裡吶喊,她好想把剛剛發生的事情分享給其他兩個女生。

  『大人她開竅啦!!』

  這邊戀雪憋得很難受,身邊的無慘子其實也沒有好到哪去,她怎麼都沒有想到嚴勝會這麼聽話,就算下雨下成這樣都沒有違背那個一直守著自己的約定。

  『但是你裡面的襯衣是白色的啊!笨蛋!』

  大概是腦補了什麼奇怪的東西,無慘子一路上都是同手同腳前進的,感謝寬大的衣物,沒有人發現她的詭異行為。

  用完早餐,無慘子吩咐一邊的戀雪召集十二鬼月來見自己,她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說。

  一聽到那個名詞,戀雪驚得抬起了頭,不可置信的看向無慘子。

  『現在的無慘子大人應該不知道這個啊!?難道是失憶症好了?不會啊,那大人為什麼早上的時候還叫嚴勝武士?』

  戀雪連忙詢問對方是不是想起了什麼。

  「大人您這是?」

  『想起來了?』還沒有說出口就看到無慘子歉意地搖了搖頭。

  「不,我並沒有想起來,只是發生了一些事情讓我知道了現狀而已,而且我也有些很重要的事情要說,算是替失憶前的自己彌補過錯吧,所以你願意幫我一下嗎,戀雪醬?」

  無慘子臉上熟悉的微笑讓戀雪差點忍不住流下淚水,她連忙起身捂著臉跑了出去,不過還是記得讓在外面候著的小家伙去屋裡收拾大人吃剩下的東西。

  這不是小清第一次見到這位異世界的客人,但是以前的這位大人讓人感覺很難接近,仿佛高高在上一樣,一舉一動都和書裡的貴族一樣,不過今天看上去似乎有些不同。

  到底是哪裡不同小清也說不太出來,但是她在退出去的時候被那位大人叫住了。

  「小家伙你要吃糖嗎?」

  在得到肯定的答復之後,無慘子從衣袖裡取出來昨天炭治郎送來的糖塊,塞了一把到眼前這個她還不知道姓名的孩子手裡。

  「拿去和朋友分著吃吧∼」

  「謝謝大人!」

  目送小孩開開心心地跑了出去,無慘子的臉上也露出了放松的笑容。

  嚴勝不解地看向坐在正中的大人,不過他沒有詢問對方為什麼要這麼做,倒是無慘子自己解釋了起來,說是自己那個時候糖是相當昂貴的東西,就算是貴族也很難吃到。

  「所以就算只有一塊我也會很開心,在我看來那就是幸福的味道,代表的是哥哥對我的關心,是愛一類的具現化,雖然這個時代的糖應該沒有我那個時候那麼昂貴,但是它的意義在我這裡是不會變的,咳,我沒有什麼別的意思哦!」

  無慘子暗示的正是昨天下午自己給對方的那塊糖,但是很顯然,嚴勝他什麼都沒有感覺到,甚至還在心裡盤算是什麼去領工資給大人買糖了。

  一時之間沒有人再說一句話。

  就在無慘子要被自己羞死的時候,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將她從羞恥的深淵裡拯救了出來,她連忙看向門口,剛進來的珠世就被對方眼裡的感激迎面擊中。

  珠世:???

  雖然一下沒有反應過來,但是看無慘子大人那泛紅的臉就可以得出結論,這件事情估計和嚴勝有關。

  『難道是嚴勝終於忍不住對失憶的大人動手了嗎!?混蛋把你的腦袋伸過來我要讓你知道為什麼太陽那麼紅!』

  「你們來啦!」

  聽聽大人話語裡的解脫感!

  面對珠世等人譴責的目光,嚴勝表示自己什麼都不知道,而無慘子是更加不可能直說的了,她敢肯定只要自己復述一般,珠世就知道自己想要表達什麼。

  所以無慘子連忙岔開話題,表示自己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說明。

  「不過在那之前可以讓大家自我介紹一下嗎?」

  嚴勝當然是不會拒絕的,他順手摘下了自己的面具,眼裡沒有任何雜質的看向無慘子。

  「我是繼國嚴勝,第一位變成鬼的人,不過是我自己要求的,我想要一直追隨大人。」

  眼見自己第一的位子被嚴勝搶走,小梅立刻擠到了無慘子的身邊,用自己絕美的臉吸引了無慘子的目光。

  「我是小梅!是大人您將我和哥哥從貧民窟裡救了出來,還給了我和哥哥第二條生命!不過哥哥還在鬼殺隊那邊,還不能夠過來,真是太可惜了。」

  無慘子對比了一下自己的記憶,驚訝地發現眼前的小梅竟是那位驚艷無比的墮姬,對方像是在小的時候就被變成了鬼,而且一直維持著那樣的外貌直到現在。

  戀雪也拉著猗窩座介紹了自己,雖然經歷和嚴勝的說法有些出入,但是無慘子謹慎的沒有說出來。

  『不過三哥能和戀雪一直在一起真是太好了......』

  最後介紹自己的是珠世,她在介紹好自己之後非常自然的轉移了話題。

  「所以大人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不然為什麼會知道自己失憶的事?」

  無慘子現在一想到昨天晚上就會不由自主的回憶起那個擁抱。

  她的臉瞬間紅了起來,在發現自己失態之後她連忙用袖子遮住臉,假裝是咳嗽導致的。

  這當然騙不過在座的任何一個人,不過自我欺騙一下還是很好用的,等臉上的潮紅淡了些,無慘子立馬向眾人鞠了深深一躬,嚇得小梅差點分出緞帶和嚴勝打起來。

  不過在無慘子察覺之前被珠世壓了下去。

  「所以大人到底發生了什麼?」

  無慘子才支支吾吾的解釋了自己昨天晚上差點自殺的事情。

  對面的珠世緊張地湊上來檢查無慘子的手腕,那裡沒有任何的傷疤,只有和以前一樣的蒼白。

  「現在我沒什麼事情了,畢竟是鬼嘛......」

  在看到珠世眼底的責備之意後無慘子再次低下了頭真摯的道了歉。

  「然後呢,嚴勝那家伙就把大人失憶的事情告訴了您?那為什麼大人會知道自己變成了鬼呢?那個時代應該沒有鬼這種生物才對。」

  很好,珠世一下就問到了問題的關鍵。

  「那是因為我有一部分關於無慘的記憶,雖然殘破不堪,但是我還是知道了自己終有一天會步上對方的後塵成為鬼,傷害普通人,制造無數悲劇,大概,也許,失憶前的我找尋各位的緣由也是因為這份記憶吧。」

  無慘子不敢看面前眾人的表情,她不知道自己這麼做會不會給失憶前的自己帶來困擾,畢竟對方將這件事藏著掖著那麼多年,連嚴勝都沒有告訴。

  珠世似乎也被這個答案震驚到了,許久都沒有說話。

  等回過神來,她連忙通過某些細節核對了一下無慘子所說的『殘存記憶』的真實性。

  緊接著,珠世驚訝地發現對方所說的大多數都可以對上。

  「所以,我不知道以前的我是怎麼想的,但是我敢說她尋找各位絕對不是因為什麼巧合。」

  「這就是大人向我們道歉的理由?」

  珠世的眼睛裡是化不開的憂傷,她在心裡直嘆氣,不過她也倍感欣慰,果然眼前的無慘子還是那個純潔的孩子,明明不是她的錯誤卻全部想要扛到自己的肩上。

  「是的,我很抱歉!你們想要討厭我就討厭我好了!以前的我就是那樣唯利是圖的家伙!接近你們都是因為別有用心!對不起,對不,唔......?」

  無慘子疑惑地看向用食指抵住自己嘴唇的珠世,她不知道為什麼眼前的女人一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

  「珠世......?」

  「大人不用說了,在座的任何一個人都不會抱怨大人,就像之前說的一樣,我們都是自願跟隨大人的,能夠被大人找到是我們的榮幸,所以不要再一直譴責自己了,您做的沒有錯。」

  一邊的小梅也撲了過來,她纏住花子一邊的手臂,將軟乎乎的小臉蹭著無慘子。

  「小梅也這麼覺得!而且哥哥也是這麼說的!我們很高興能夠遇到大人!大人是第一個願意溫柔對待我們,不嫌棄我們的人。如果大人不來找我們的話,小梅不知道會經歷什麼......所以大人您絕對不要哭哦!小梅也會哭的!」

  戀雪也坐到了無慘子的另一邊,她低聲細語的表示她不覺得那位自己從小就認識的無慘子大人是帶著目的接近自己的。

  「那個會在我生重病時趕來看望的大人絕對不是假的,那些送來的糖果是帶著溫度的,您當時的關心是如此的溫暖,所以大人您不必道歉,我很開心從小就能遇到您。」

  眼角已經濕潤的無慘子無助地看向嚴勝的方向,她怎麼都沒有想到他們會是這種反應,在她自己的想法裡,就算不是摔門離開,總歸會感到憤怒吧!自己可是欺騙了他們那麼久啊!

  為什麼要對自己那麼好啊!明明我記得的只有無慘那邊的事情啊!

  一邊的嚴勝在眾人集體的怒視中終於發話了。

  「如我所說,大人您和無慘絕無半分相似,您就是您,是我唯一願意用一生追隨的無慘子大人。」

  一句話擊潰了無慘子心裡全部的防線,豆大的淚珠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

  「唔......謝謝你們!我我我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但是!但是真的很謝謝你們!我和他不一樣!我和他不一樣......這真是太好了!」

  這個噩夢,從無慘子出生起就圍繞著她,譴責著她,無時無刻不在她內心噴灑毒汁的噩夢,終於在眾人的話語中被擊垮。

  無慘子撲進了平日裡最怕的珠世醫生的懷裡,她終於擺脫了那籠罩在她頭頂的陰雲,除了肆意地哭泣,她想不出其他的方式來慶祝。

  『我好羨慕你啊,未來的我,有那麼多值得回憶的事情......』

  等無慘子終於停止號啕大哭的時候,已經是接近中午了,早上沒來得及趕過來的妓夫太郎也終於姍姍來遲,渾身濕透的他剛進門就看到了自己的妹妹紅了眼眶,一看就是哭過的樣子。

  妓夫太郎:裡面的人出來決鬥吧!

  然後就被一直在邊上圍觀的猗窩座科普了之前發生的事情。

  「沒想到大人還有這樣的過去啊......不過為什麼我妹妹會哭?」

  「你的注意點是不是歪了?」

  這件事情也算告一段落,畢竟工作還是那麼的沉重,沒有太多的時間給大家休息。

  在眾人的注視下,終於可以品嘗一些人類食物而不惡心的無慘子用完了午飯。

  珠世就乘著人多宣布了一件更加勁爆的消息。

  「你說什麼!?成長的藥劑制作出來了!?也就是說我們可以向大人一樣在陽光底下行走了?」

  小梅吃驚的喊了出來,之前無慘子大人衝入陽光下的一幕就像是發生在昨天一樣,她永遠不會忘記當時大人那雙悲傷的眼睛。

  珠世點了點頭,隨後她又表示必須要找一個人試藥,她不確定這個藥劑會不會有很重的副作用,連是否能夠成功都不清楚。但是機率非常的大,現在最缺的就是實驗數據了。

  「畢竟大人能夠變成這樣,可是經歷過那樣的狀態。」

  雖然珠世沒有直說,但是大家對此都心知肚明,說的就是之前無慘子被重傷,變成了一個球的狀態。

  不過此時的無慘子是聽不懂這層言下之意的,她只以為自己的失憶是後遺症。

  「所以我想找一個人先實驗一下,不過這次的副作用頂多就是全身疼痛,這是最壞的情況,最壞的結果也不過是藥劑失敗而已。」

  就在所有人都猶豫不決的時候,嚴勝站了出來,他表示自己的能力是這裡最強的。

  其他人:切

  而且自己身體裡大人的血液也是最豐富的,應該可以勝任這次的試藥。

  原本無慘子還想勸一下對方,但是看到他如此堅持,她也不好說什麼,畢竟藥劑這種東西自己也不是很懂,既然珠世說不會危及生命,那就讓他去吧。

  「我能在一邊看嗎?雖然現在的我可能沒有以前有用,但是,但是我的血還是可以幫上忙的吧?」

  無慘子這麼說其實也是擔心嚴勝出事,珠世思考了一下同意了這個提案。

  「那就今天下午進行實驗吧,先說好,可能會很痛哦。」

  超級怕痛的無慘子不由擔憂地看向嚴勝,但她沒能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一絲動搖。

  『唔!怎麼又看過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無敵大肥章

  肝死在電腦前的貓貓想要評論!想要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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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勝:不管是直球還是什麼球,我都可以完美躲過!

  珠世:不愧是你

  無慘子:哭了,失憶前的我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第41章 第三十八章

  說完這件事情就散會了,無慘子和嚴勝跟隨珠世去到了醫務室,在這裡她見到了蝴蝶忍還有一個黃頭發的劍士,據說鬼殺隊的人還不知道她失憶的事情。

  蝴蝶忍還是照常的和她打招呼,還笑著說很久沒有見面了,是有什麼秘密活動嗎?

  無慘子是知道蝴蝶忍的,而且在出來前珠世也有和她科普外界大致的情況,所以現在想要掩飾自己失憶的事情還是很簡單的。

  「忍小姐你又在說笑了,我們之間怎麼會有秘密呢?你這麼說我好傷心哦,就像是哥哥沒收了我東西一樣難過......」

  無慘子還戲精上身的用寬大的和服袖子遮住了眼角,擦拭著那不存在的眼淚。

  「好吧,不過看到你這麼精神就好了。」

  另一個人也和無慘子打了招呼,珠世說是為了安全考慮叫來的杏壽郎,是從小和無慘子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當然,他們一族都是。

  雖然自己不記得了,但是看對方那幅熟稔的樣子,無慘子也被調動起了情緒,就差和對方勾肩搭背起來。

  在一陣寒暄之後,蝴蝶忍將他們帶到了一個用來進行訓練的房間,裡面的裝飾品都被搬空了,因為他們不知道一般的鬼在藥的作用下會不會發狂。

  算是為了當主省錢吧。

  嚴勝跪坐在無慘子面前,他將左邊的衣物脫了下來,露出相當有看頭的手臂,妖冶的花紋攀附在肌肉上,無慘子慌忙別過了頭,這一切都被珠世看在眼裡,洞悉一切的女醫生嘴角帶笑。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無慘子你要矜持!』

  珠世從蝴蝶忍手上接過了她們一起調制的藥劑,透明的針管裡是血紅色的液體,即使醫術精湛如她們都不敢肯定這藥的效果如何。

  『在保證能力的基礎上,讓鬼不懼陽光?如果不是當主批准了這次實驗,自己一定會誓死抵制。』

  蝴蝶忍笑著替嚴勝消毒手臂,但她心裡想的卻不是那麼陽光的事情,她已經確信了無慘子的不同,以及她手下十二鬼月的忠誠,但是她對於鬼的憤怒不是那麼容易平息的。

  『只有等那個家伙被殺的那天......也許我才可以和無慘子做真的朋友吧。』

  珠世沒有在意邊上幫忙的蝴蝶忍的想法,倒是嚴勝對於這個面上明明帶笑卻在心裡藏著怒意的女人頻頻側目,這都被無慘子看在了眼睛裡。

  雖然清楚嚴勝大概也許是喜歡自己的,但要是他喜歡的是失憶前的自己呢!?難道因為自己失憶了,導致他心灰意冷,喜歡上別人了?

  內心有一只小小的自己無助的抱住頭,在地上瘋狂翻滾著。

  『可惡!失憶前的無慘子你就不能努努力嗎!?』

  咬著手巾哭泣的小無慘子流出了不爭氣的眼淚,現實裡的無慘子失落的開始數衣服上到底縫了幾只蝴蝶。

  此時的嚴勝很疑惑,他不明白為什麼原本還興高采烈的大人突然蔫巴了,也不再偷看他,雖然很想詢問,但是因為珠世提醒他要准備注射了,不要分心,才堪堪止住了話頭。

  他將手臂抬起來,注視著針管裡的液體被推入體內,剛開始還沒有什麼,但是過了半分鐘後,一股劇痛從心髒處開始向身體各處蔓延。

  珠世和蝴蝶忍早就退到了一邊,炎柱擋在了她們的身前。

  她們都很緊張,身體緊繃著,只要事情不受控制她們肯定會以無慘子的生命為優先,到時候打傷了嚴勝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珠世:這不叫公報私仇,這就是就事論事,嗯。

  不過杏壽郎倒是表現的沒有那麼擔心,連手都沒有放在刀柄上,而是交叉置於胸前,像是在思考什麼一樣,但明顯不是關於嚴勝的。

  無慘子擔憂地看向已經痛苦倒地的嚴勝,她想要湊過去安撫對方,但是被珠世用眼神制止了,迫於壓力,少女只好咽著口水坐回了原位。

  『這只是上級對下屬的關心!沒錯,只是單·純·的關心而已!無慘子你要忍住啊!』

  嚴勝此時的處境很不好,那股從心髒處散播向全身的邪火像是要把他從內到外清理一遍一樣,髒器被反復碾碎,破壞成無數碎肉,卻又因為強大的恢復力被強制再生。血液也不再單純的在血管裡流動,仿佛是在排除雜質一樣,有些不干淨的液體被遣送出了體內,從眼睛,從耳洞裡,從任何可以流出來的地方溢出。

  變鬼的疼痛和現在的痛苦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當時的嚴勝咬咬牙還可以忍過去,但是現在卻不行,本來還留存的理智已經在痛苦的折磨中消耗殆盡。

  過了大概一個鐘頭,嚴勝停止了顫抖就這麼安靜的趴著,而他的身下則是一灘烏黑粘膩的不知名液體。

  無慘子覺得應該是結束了,她不顧珠世的勸阻挪到了嚴勝的前方,是一伸手就可以摸到頭的距離。

  就在這個時候,原本已經不動的嚴勝突然抬起了頭,他的眼睛失去了高光,變成了血紅的一片,臉上還有那些污穢之物,仿佛是血淚,看起來極其駭人。

  他朝著無慘子撲了過去,杏壽郎抽出了刀想要逼退嚴勝,但是被無慘子揮手阻止了,與所有鬼聯系在一起的她可以感受到對方大概的想法。

  他餓了。

  無序且雜亂的喊叫充斥著他的腦袋,無慘子從中聽不出其他有用的信息。

  嚴勝本來就沒有害怕一邊的杏壽郎,就連對方掏刀都沒有嚇到他,現在的他除了最基礎的食欲,其他什麼的想法都沒有了。

  鮮血飛濺出來。

  珠世震驚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事情,只是瞬間的松懈就讓嚴勝咬住了無慘子脆弱的脖子,如果不是知道無慘子只是個怕疼的孩子,珠世簡直要被她現在的演技騙過去。

  原本只是扎一針就要哭天喊地的少女,現在居然可以冷靜的面對如此血腥的一幕,仿佛被啃咬的人不是她一樣,無慘子甚至還有精力抬起空著的右手一遍遍地安撫激動的嚴勝。

  他們的姿勢相當的曖昧,男人拖著無慘子的頭,像是深吻一樣啃咬著對方的血肉。

  明明疼的想要哭出來,但是無慘子卻是想到了昨天晚上,自己也是被對方這樣抱在懷裡,當時失控的自己是不是也是這樣麻煩的存在呢?

  無慘子不知道的是,嚴勝的腦袋裡是另外一個場景。

  就像是死前的走馬燈一樣,嚴勝在一片黑暗中看到了死去的親人們,他已經不記得自己父母親的臉了,但是唯有一個男人的臉是清楚的。

  『緣一!』

  嚴勝快步走上前去,他想要質問對方是不是知道無慘子記憶的事情,為什麼他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說過這件事情。

  『兄長大人。』

  那個人和記憶裡一樣,只是站在自己的眼前就能讓原本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奔潰。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關於大人記憶的事情?』

  被拽住衣領的緣一也沒有生氣,只是拍了拍兄長的手讓他趕緊回去,這裡不是他應該來的地方。

  『早點回去比較好,畢竟無慘子大人是個愛哭的孩子。』

  『什麼?』

  隨著鬼王的血液一點點的被攝入體內,那種火熱的躁動的感覺意外的被平息了,腦子裡無序的喊叫也終於停止了。

  眼前的緣一也變得模糊不清,但是看起來似乎很苦惱的樣子,嚴勝努力的睜大眼睛想要記住他這幅可惡的嘴臉,就發現對方似乎在嘀咕什麼。

  『難道,難道是在說我沒有保護好大人,完全不如他嗎!?』

  嚴勝恢復了意識,但是似乎是藥物的副作用,他瞬間脫力跌到了地上,從無慘子的角度可以輕易地發現對方的嘴唇在一閉一合,像是在說話的樣子,她湊了上去想要聽清楚到底是在說什麼。

  「緣一......」

  相當的咬牙切齒。

  『果然,像是小說裡那樣聽到自己的名字是不可能的了QAQ』

  腦袋裡,小無慘子又叼起了那塊可憐的手帕。

  在珠世眼裡,現在的無慘子比被咬的時候更加的失落,像是蔫掉的小花一樣,甚至沒有求自己不要在意自己違規的做法,而是哭唧唧的捂著開始愈合的傷口躲到了角落裡。

  珠世:?

  沒有時間替大人做心理輔導了,珠世和蝴蝶忍連忙跑到嚴勝身邊記錄他的狀況。

  兩人就看到即使昏迷的男人都在念叨著自家大人的名字,蝴蝶忍甚至沒有忍住笑了出來。

  這在無慘子聽來簡直就是嘲笑!是□□裸的嘲笑!本就被扎了一刀的小心髒更加的難受了。

  『緣一這個名字我完全沒有印像啊......但是這名字一聽就是男人的啊!我還不如男人嗎?!』

  在心裡失意體前屈的的無慘子拒絕了杏壽郎送自己回去的好意,她灰溜溜的躲回了房間,窩進那熟悉的被窩。

  『這冰冷的世界裡,只有這被窩還有一絲溫度!』

  -------

  珠世搜集了一管嚴勝的血液,剛回到自己的實驗室就看到一只熟悉的貓出現在了窗前,對方的背上背著一個小包。

  替對方倒了一些貓糧,珠世開始閱讀這個世界的自己送來的信件。

  似乎是將鬼變人的藥物有了眉目。

  對方還在信裡感謝了為此付出一大罐血液的無慘子。

  『畢竟不是真的無慘,制作藥劑還是花費了一番功夫,希望您能再替我向叫炭治郎的孩子道聲謝,如果沒有他搜集來的無慘血液,光憑無慘子的那部分可能不能做的如此快速。』

  珠世在心裡記了一筆,看來之前那孩子住院的原因就是這個吧?真是辛苦了。

  她接著向下看,對方似乎有想要和自己確認的事情,希望自己可以去她的秘密地址一趟。

  剛好自己想要一些關於改進藥劑的想法,就想著答應對方。

  珠世向信件裡習慣性的看了一眼,就發現底部寫著對方所說的秘密地址,這和上次見面的地方不同,看來是搬家了。

  『不過對方怎麼看起來很急的樣子?都沒有收到我的回復就把自己的地址寄了過來......』

  剛剛耗費了太多精力的珠世也沒有細想,就當作是醫者的心急而已,她想著安排好嚴勝自己就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

  差點把這個更新到花子那裡

  我是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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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猜猜看緣一到底說了什麼

  猜對有紅包,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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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大家的評論!收藏!

  愛你們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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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改了世界線重疊的bug

  謝謝小可愛指出來!


第42章 第三十九章

  昏過去的嚴勝已經被煉獄他們搬進了房間裡,等他醒來就可以進行下一步的實驗,那就是,曬太陽。

  見嚴勝一時半會是醒不過來了,其他人就離開去做其他的事情,只有無慘子還呆在房間裡,她歪著頭細細的用目光描摹著男人的臉,這還是她第一次這麼仔細的觀察嚴勝。

  被養在深閨的少女並沒有那麼多的機會見到異性,雖然說哥哥的長相也不錯,但是和嚴勝不同類型的氣質,大概一個是舉止得體的貴公子,一個是藏匿鋒芒的利劍。

  無慘子自暴自棄的發現自己的確是那種一見鐘情的體質。

  『難道說自己是因為早就有了喜歡的人所以才沒有和嚴勝在一起的嗎?那樣的話為什麼自己沒有看到那個人呢?也沒有人來告訴自己關於私生活的事情......未來的自己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即使想破腦袋,無慘子還是捉不住一點記憶的尾巴,那些重要的回憶就像是消失了一樣干淨。

  放棄這種看似自虐的行為,無慘子將目光重新投向了床上的男人。

  她開始質問自己為什麼會喜歡上嚴勝,是因為對方一直保護自己嗎?還是因為那一晚的事情?難道說那天換一個人自己都會喜歡上對方嗎?

  不是的。

  無慘子在心裡否定了那個想法,不是任何人都可以的,大概只有嚴勝才可以拉住當時的自己,即使是哥哥都有可能失敗吧。

  當時被對方抱在懷裡,她的心裡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這是對於其他任何十二鬼月都沒有的,就是像那種『即使已經忘掉了眼前的家伙究竟是誰,但是我就是覺得安心』的奇怪感受。

  『好奇怪啊,這種感覺,難道是失憶前的我留下的?那為什麼你們不說開呢?』

  無慘子賭氣一樣戳了戳男人的臉頰,肯定都是嚴勝的錯!

  他那異於常鬼的眼睛全部都緊緊地閉上,眉頭也緊皺在一起,看起來似乎是心事很重的樣子,嘴角也向下抿緊。

  無慘子伸出手指戳在了他的眉間,手下柔軟的觸感讓滿懷少女心的她瞬間紅了臉,想著反正男人還不會那麼快醒來,她大膽地挪動自己的手指到了嚴勝臉上其他的地方。

  『這就是鬼紋嗎?我看粉色頭發的猗窩座臉上也有紋路,不過還好我沒有......但是武士先生的紋怎麼可以這麼好看?』

  自稱少女的千年老妖忿忿地拽了拽男人散落在臉旁的發絲,像是在把對於他隱瞞情報的不滿都發泄了出來一樣。

  「所以說啊,緣一到底是誰呢?為什麼武士桑都不願意告訴我呢?是不是以前發生過什麼,啊,我好好奇啊......」

  「大人在好奇什麼?」

  宛如偷腥的貓被人發現,無慘子瞬間跳到了一邊,她的手像是被燙了一下一直縮在寬大的袖子裡不斷地攪動著無辜的衣袖,眼睛也不敢直視進門的珠世,只是不停地環顧四周,最後在對方聽起來不悅的咳嗽聲中小心翼翼地看了過去。

  「珠......珠世小姐!你怎麼來啦哈哈哈哈,我可是什麼都沒有做哦!無慘子有在乖乖地看護病人!」

  珠世用看破一切的眼神掃視了一遍自家大人,被抓包的無慘子臉更紅了,她不安地用腳點著地面。

  不過這次珠世來不是為了調侃無慘子,而是為了向大人說明自己要離開的事實。

  無慘子也沒有繼續追問這個世界的珠世到底在哪裡,只是揮著手讓對方有事就去忙不用那麼在意自己,她現在只想一個人靜一靜。

  「我再怎麼說都要成年了!自己還是可以照顧好自己的!所以珠世你趕緊去吧!完全不用擔心我!」

  送走了一臉詭異笑容的珠世,無慘子趴回了原來的位置,她像是了結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一樣長嘆出氣,泄氣一樣將頭埋進了手臂裡。

  『又被發現了啊啊啊!珠世小姐會不會以為我是變態一類的家伙?千萬不要啊!失憶前的自己對不起QAQ』

  等無慘子吃完飯回來嚴勝依舊沒有清醒。

  跪坐在床邊這麼久似乎有些疲憊了,無慘子彎下身子趴在了男人的手邊,她干脆就這麼枕著自己的手沉沉地睡了過去,此時外面的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去,床上的男人才終於動了動手指。

  又過了一會,嚴勝完全清醒了過來,他已經不記得剛剛都發生了什麼,只記得自己被注射了藥劑後就昏了過去。

  『感覺自己見到了可惡的家伙......』

  嚴勝的腦袋此時還昏昏沉沉的,他坐了起來,用手按壓著太陽穴的位置想要緩解一下痛意,就發現無慘子就這麼趴在自己的手邊,嚇得嚴勝差點把自己的手指戳進腦袋裡。

  無慘子的手裡還拽著自己的衣袖,似乎是想依靠這個來判斷床上的嚴勝有沒有醒來,但也許是傷好後第一次喂血的量有些大,她今天意外的睡得很熟,完全沒有感受到男人已經醒來。

  看著一團無慘子就這麼縮在自己手邊,嚴勝沉默了許久,他能夠感受到最近大人對他態度的轉變,但他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一件好事,畢竟,大人什麼都不記得了。

  『如果她知道了有緣一的存在該怎麼辦?如果她有一天恢復了記憶發現我騙了她,大人還會原諒我嗎?』

  本就難受的腦袋根本就承受不了自己這樣的質問,他現在不想去想這些問題,也許應該出去散散心。

  嚴勝小心翼翼地撕開自己的衣袖,然後輕手輕腳地挪下了床,期間無慘子歪了一下腦袋,像是說夢話一樣咂巴著嘴。

  男人將他的大人從地上抱了起來塞進被自己捂暖的被窩後就離開了房間。

  被留在屋內的無慘子完全沒有察覺,甚至翻了個身找到最舒服的姿勢後睡得更深了。

  『溫暖的......香香的......』

  將帶著嚴勝體溫的被子揉進懷裡,無慘子笑得相當心滿意足。

  走出房間的嚴勝遇到了來查看情況的煉獄杏壽郎,對方笑著向這位打招呼,但是似乎並沒有看上去那麼愉快。

  「無慘子大人到底怎麼了?我覺得今天見到的她有些不同。」

  開門見山的性格不論過了多久都不會改變,杏壽郎已經決定只要嚴勝不說出真相自己是不會離開的。

  嚴勝沒有想到這個人類的觀察能力竟然如此的優秀,只是一會的時間就看出了不對勁,但是他秉承著不可說的底線淡淡地拒絕了這個話題。

  「我想你是看錯了,大人沒有什麼不同。」

  杏壽郎知道從他這裡是很難找到突破口的,但是即使如此他也不想被排除在外,畢竟大人也是和他一起長大的人。

  「我想我有知情的權利。」

  嚴勝有些不悅的看向這個人類,他知道煉獄一族就像是大人的近衛軍一樣,每個炎柱家的孩子都是被放在大人身邊長大的,雖然在人類方看起來是善意的舉動,但在他看來卻不是,這不過是在逼迫大人一遍又一遍的經歷人類痛苦的輪回而已。

  即使眼前的孩子和那個人在相似,都不是同一個人了,她嘴裡的小貓頭鷹永遠都回不來了。

  嚴勝看在無慘子的份上沒有動手,只是語氣又冷了一分,表示大人與往日並無不同,不要隨便猜測。

  「還是說,你希望大人出事?」

  即使面對嚴勝充滿壓迫性的眼神,杏壽郎依然沒有退縮,他說出了自己這麼想的證據。

  「大人今天看向你的眼神不對了,這和以前的大人完全不同,不如說像是忘記了什麼,雖然不敢說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我們煉獄一族有一直記錄關於大人事情的習慣。」

  杏壽郎沒有再說下去,他相信以眼前男人的理解能力不難猜出他知道些什麼。

  「所以我希望你能夠說實話,放心好了我不會做出損害大人利益的事情。」

  面對嚴勝愈加恐怖的眼神,杏壽郎卻像是感受不到一樣繼續堅定的看著對方。

  「雖然不能一直陪著大人,但是我們為大人著想的心是一樣的。」

  見嚴勝還是不願意開口,杏壽郎只好無奈地嘆了口氣,假裝很失望的樣子。

  「本來還想著如果你能夠告訴我事實我就把下午發生的事情告訴你呢,看來是不行了,哎,真是太不幸了。」

  嚴勝很快就捕捉到了對方話裡有話。

  「什麼事情?」

  杏壽郎卻沒有理會男人的問題,只是轉過身准備離開,還揮了揮手表示你可以自己去問大人,如果她願意說的話。

  「畢竟是那樣不好的事情嘛,我覺得以大人的性格是不會說的。」

  「你!」

  嚴勝努力的想要回憶起下午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大腦卻是一片空白,完全想不起任何有用的東西,難道自己當時沒有直接昏過去嗎!?還是自己在那段不受控的時間裡做了什麼?

  回過身看到嚴勝面上的糾結之色,杏壽郎就知道自己的計劃快要成功了,眼見嚴勝就要忍不住告訴他真相的時候,屋內的無慘子突然驚呼出聲,雖然很輕,但還是被嚴勝聽到了,他立馬拋下杏壽郎跑到了屋內。

  被甩了的杏壽郎只好搖搖頭無所謂的離開了,他不會去做直接詢問無慘子的事,看嚴勝的態度,這大概率是珠世的要求,是對鬼的特殊的要求。

  『因為相處的時間太短而不被信任嗎?這麼想感覺好難過啊,明明我也付出了一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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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勝在聽到聲音之後立刻趕回了房間,就看到無慘子一邊惶恐的掀開被子,一邊著急的叫著自己的名字。

  「大人......?」

  嚴勝就看到被被子罩住頭的無慘子大人整個人都抖了一下,然後緩慢的從被窩裡鑽了出來,像是不好意思一樣不敢看自己。

  「我以為嚴勝你不見了呢,原來是出去了啊哈哈......哈?」

  無慘子不解的地看向突然跪地的嚴勝,嚇得她臉上因為害羞產生的紅暈都淡了幾分。

  其實她剛醒的時候還沒有反應過來,只是覺得身邊很暖和而已,還朝被窩裡拱了幾下,等完全清醒的時候臉整個的都紅了,反應過來嚴勝不見了才失態的叫出了聲。

  「那個,嚴勝,你怎麼了嗎?」

  無慘子還不知道剛剛杏壽郎找過了嚴勝,眼前的男人已經猜到自己在被注射藥劑後做出了失禮的舉動,雖然無慘子本人是絕對不會介意的,但是嚴勝怎麼可能會輕易放過自己呢?

  「非常抱歉!請您責罰!」

  「但是我連為什麼要責罰你都不知道啊,難道在嚴勝眼裡我是那麼不近人情的上司嗎?」

  無慘子做出一副難過的表情,事實上她也的確有些受傷,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失憶的原因,還是他們本來就是這麼相處的,她總覺得在失憶前的兩人的關系沒有那麼的疏遠。

  嚴勝將杏壽郎供了出來,表示自己一定是做了很糟糕的事情。

  「請您責罰。」

  無慘子覺得自己最近嘆氣的次數簡直超乎尋常的多,這大概就是甜蜜的煩惱吧?

  既然嚴勝一直請求責罰,那她就不客氣了!她今天一定要知道那個即使嚴勝昏迷都要念叨其名字的家伙到底是誰!

  『為了你的幸福!無慘子你可以的!』

  坐在床上的無慘子也顯得嚴肅了起來,她還咳嗽了幾聲為自己壯膽,隨後食指一指,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嗚姆!既然你想要懲罰那我就給予你!說吧,緣一到底是誰?從實招來!」

  作者有話要說:

  貓頭鷹初代:你真是個罪惡的男人,緣一

  緣一:但是這和我又有什麼瓜系?

  天堂的緣一瘋狂被Q,站在雲上對自己的傻兄長指指點點,各位鬼殺隊隊員瘋狂下注,一片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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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件事情想要和大家商量一下,我也知道我是個起名廢,也被吐槽過好幾次小說的名字

  而且這也太長了自動生成的封面都放不下哈哈哈哈哈

  大家願意幫忙想個小說名嗎?

  卑微


第43章 第四十章

  嚴勝驚訝地看向坐在床上一臉正經的無慘子,他不知道為什麼對方會問出這個名字。

  『難道是有誰告訴了大人嗎?不可能!沒有人知道這件事,不,童磨看上去知道些什麼......』

  男人的臉色變得相當不好,這讓無慘子畏縮了一下,但是她還沒有放棄,畢竟這可是增進了解的一個重要契機啊!說不定自己就不用當母單花了呢!?

  無慘子咳嗽了一聲重新引回了嚴勝的注意,她表示自己是在嚴勝昏迷後聽到對方念叨這個名字的,看起來是對他很重要的人,所以自己才會多嘴過問了幾句。

  「雖然是過去的事情,但是我也是擔心你嘛,如果你不願意說的話!不願意說的話還是算了,反正都是因為我們不熟所以你才不想和我分享心事,我都懂!無慘子我都懂!我絕對不會難過的哦,絕對不會的哦!」

  假裝抹眼淚的無慘子悄悄露出一只眼睛偷瞄嚴勝的反應,他卻沒有及時做出回應,只是有些呆愣地看向地面,六只眼睛裡流露出的都是猶豫。

  就在無慘子以為這個話題要無疾而終的時候,嚴勝才開口了,像是被甩上岸許久的魚一樣,對方的聲音相當沙啞,讓無慘子都忍不住猜測那個叫緣一的到底是何許人也。

  「那是我的......弟弟,是一個劍術天才,無人能及的天才,以及,失憶前您喜歡的人。」

  「哎!?」

  無慘子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她試想過很多的答案,唯一沒有的就是這一個,難道這就是嚴勝一直不願意前進一步的原因嗎?害怕失憶前的我因為還喜歡那個叫緣一的所以會拒絕他,就連試都不敢試一下!?

  『也對,畢竟接下來要相處那麼長時間,表白被拒的話估計會覺得尷尬吧?還是說沒有那麼喜歡?唔......好好奇啊。』

  直球選手無慘子上線。

  她挪到了床沿的地方,將身子探出去,距離嚴勝跪的地方不足一掌的距離,男人沒有敢抬頭,只是用眼睛描摹著地上木板的花紋。

  少女用輕柔的語調呢喃出一道驚雷,炸響在嚴勝的耳邊。

  「那麼,嚴勝喜歡我嗎?至少我知道,現在的我是喜歡你的哦。」

  嚴勝猛地抬起頭,他不敢置信的看向說完就慫的無慘子,那個剛剛才告白過的家伙已經害羞的縮回了床的另一邊,背靠著白牆,手指在床單上劃拉著。

  「大人不用開玩笑取笑我。」

  瞬間無慘子的腮幫子就鼓了起來,她可是好不容易才提起勇氣表白的好嗎!?兩輩子只此一次好吧!居然被這個不識趣的家伙當作是在取笑他?還一副自己欺負了他的失落的表情!

  『嚴勝和失憶前的我之間誤會到底是有多大啊!』

  無慘子像是氣急了,她把自己的腦袋埋到了被子裡,就是不想看那個木魚腦袋。

  「大人?」

  『他居然還敢用這麼無辜的語氣!』

  被子裡的屬於男人的溫度還沒有完全消失,無慘子紅著臉舉起枕頭扔向跪在床邊的男人。

  「嚴勝我討厭你!最討厭你了!嗚嗚嗚,破壞少女心的家伙!」

  這種不痛不癢的攻擊當然是不管用的,但是似乎是將此看作了懲罰,男人用臉接住了飛來的枕頭,沒有做任何的躲閃。

  他的腦子很亂,不知道下一步到底該怎麼辦,是去求證嗎?還是說出內心的想法?為什麼無慘子大人要說這種話,他會當真的啊。

  「大人.......」

  「哼!我不想和你說話!至少現在不想!」

  將自己全部裹緊被子裡的無慘子癟著嘴,她在等男人的反應,但不愧是活了這麼多年都沒有表露過心意的嚴勝,無慘子說不想和他說話就真的不說了。

  『我要被他氣吐血了!』

  「吶,嚴勝。」

  「嗯?怎麼了,大人。」

  雖然嚴勝看不見,但是被子裡的無慘子卻是翻了個身背對著男人,她不想讓對方看到自己現在的表情。

  明明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無慘子卻意外的紅了眼眶。

  「所以,嚴勝你喜歡的是失憶前的我是嗎?」

  嚴勝能夠感受到此時無慘子話裡的失落,他連忙反駁,但卻沒想到這是一個語言陷阱,不過就算他看出來了,估計也會義無反顧的跳下去吧。

  「不,我喜歡的僅僅是大人。」

  「但是現在我已經什麼都不記得了。」

  「記憶只要再制造就好了,對於鬼來說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無慘子覺得自己從來沒有向這樣生氣過,她騰的一下坐了起來,眼眶紅紅的,還帶了一點哭腔,委屈的樣子讓嚴勝都一愣。

  「所以我說我什麼都記不得了啊!那個叫緣一的忘掉就忘掉好了啊!為什麼你不願意相信我會喜歡你呢?」

  男人的眼神無慘子看不懂,只知道對方又再次底下了頭,用略帶顫抖的語氣說出了自己的擔心。

  「因為大人總有一天會恢復記憶的。」

  「所以呢?你就覺得現在是趁人之危是嗎?所以連前進一小步的膽量都沒有?如果我再也不能恢復記憶了呢?你就這麼膽小嗎?」

  這一點無慘子自己的確沒有想過,如果自己恢復記憶的話,那個自己還會喜歡嚴勝嗎?

  『這還用說嗎?肯定是喜歡的啊,但估計和嚴勝這家伙一樣不敢求證吧,真的是,全都推給我來做,失憶前的我到底有多廢柴啊!』

  大概這麼喜歡自己說自己壞話的人只此一家。

  「不是的,大人,我.......」

  如果嚴勝真的是膽小鬼的話,根本就不會提出將自己變成鬼的提案。

  話一說出口,無慘子也覺得自己話說重了,但是她覺得不重一點根本就叫不醒這個裝睡的家伙。

  男人也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在他的注視下,那個原本還充滿了希望的眼睛忽的暗淡了下來,無慘子重新滾回了被窩縮成一團在角落裡自閉,悶悶的聲音刺激著嚴勝的大腦。

  「不過如果你不願意的話就當我什麼都沒說吧,我也知道我失憶了,很多事情都變得不一樣了,但是,至少我喜歡嚴勝這句話絕對不是開玩笑。我累了,這張床我霸占了,你出去吧。」

  被窩裡的無慘子其實正豎著耳洞傾聽外面的聲音,卻聽到男人聽話的站了起來,像是要走出去。

  『無慘子大失敗!果然是因為失憶的鍋嗎?啊咧,為什麼要哭呢?』

  像是誤碰了什麼開關,眼淚就這麼流了出來,在白色的被子上暈開一個個深色的斑點。

  『明明不會那麼傷心才對,是失憶前的我在哭嗎?事到如今哭有什麼用啊,失憶前的我。』

  感覺到嚴勝將自己扔走的那個枕頭重新放回了床上後就直接離開了,無慘子才失落的閉上眼睛,接受了自己告白失敗的事實。

  --------

  第二天一早,無慘子才在戀雪的催促下起了床,看對方的表情估計是不知道昨晚發生的事情,一想到戀雪和她喜歡的人一直如此恩愛,無慘子整個人都散發出了檸檬的香氣。

  她無精打采的被戀雪擺弄著穿上衣服,又被對方拖拽著去了餐廳,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有心事,但是就是沒有人敢去詢問。

  躲在角落裡的小梅被哥哥死命地拽著,不讓她一個豬突猛進衝過去。

  『哥哥你放開我!我一定要問出是誰讓無慘子大人這麼難過!我要把那家伙大卸八塊!』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妓夫太郎知道如果讓小妹這個大嘴巴問了,對於無慘子大人來說就是雪上加霜吧。

  『大人一定會沒事的,所以小妹你別這麼激動,你要相信大人的能力,就算失憶了大人也還是那位大人不是嗎?』

  好說歹說妓夫太郎才拉走了抱著柱子不走的小梅,可憐的木頭柱子被硬生生的掐出了兩個手印。

  吃完飯,無慘子一個人灰溜溜的跑到了太陽地下發呆,反正珠世已經說了,自己大概是不用擔心太陽的問題,可以在其下自由活動了,所以她特意在魚池邊搬了一把小椅子作為自己思考鬼生的地方。

  這樣做的好處就是不會有十二鬼月的人來問自己發生了什麼,順便揭自己的傷疤。

  『太陽公公帶我走吧!順便帶走無慘那個混蛋也好!穩賺不虧。』

  垂頭喪氣了好一會,無慘子就感覺到自己身後發生了一陣騷動。

  她沒有怎麼在意,完全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喂喂!嚴勝你別想不開啊!」

  直到聽到那個名字,無慘子才發現自己已經被一個高大的陰影完全籠罩,她猛地轉過頭。

  入目就是一束被打理的極其精致的花束,雖然都不是什麼名貴的品種,但是被人用心的排列,倒是也十分好看。

  她愣怔地抬起頭,就看到某個自己目前不想看到的家伙。

  「嚴勝......?」

  即使演練了一個晚上,嚴勝此時還是覺得自己太緊張了,明明昨天面對猗窩座的時候自己都可以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出那段台詞。

  等了好久無慘子都沒有等到嚴勝的回應,她覺得有點迷茫,難道這家伙是來道歉的?不要啊!面對這麼多人道歉,如果再說出什麼例如『很不好意思昨天拒絕了你的表白,但是我們還是可以做上下屬的對吧?請不要就此不理我』的台詞的話,自己絕對會社會性死亡的!

  「嚴勝,到底怎麼了?要不要回屋說,太陽那麼大,對鬼不太好吧?」

  無慘子笑的有點尷尬,她現在只想站起來逃離現場,但沒想到她堂堂鬼王還會被魚池邊光滑的石頭絆倒,眼看自己就要在大庭廣眾下出醜,無慘子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不就是社會性死亡嗎!?等我在家宅個千年萬年,我就不信還有人記得!』

  某一刻她和無慘的腦電波莫名其妙的對上了。

  然後就覺得手腕被某個家伙拽住了,不知道是什麼心理作祟,她慌忙的想要擺脫對方的控制,結果就是被拽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

  這個拽字很生動,因為她現在不僅腳脖子扭到了,連手腕都脫臼了。

  隨後腦門一疼。

  哦吼,連腦袋也被對方的胸肌磕紅了。

  無慘子可以聽到花束掉在地上的聲音,飄落的花瓣有些被風吹起,蹭過了自己的腳踝,顯得有些癢,男人原本拿花的手有力地摟住了她的腰。

  在這樣的情況下,嚴勝終於想起了自己要說些什麼。

  「大人,我不是膽小鬼。」

  「哈?」

  「大人,我愛你。」

  作者有話要說:

  猗窩座:你都不知道我昨天晚上經歷了什麼(地鐵,老頭,看手機)

  無慘子:我現在就是腳疼手疼腦袋疼

  緣一:但是這和我又有什麼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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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表白本來是想在上一章就碼到的

  沒想到拖到這章(撓頭,我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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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大家的評論和收藏呀!愛你萌∼


第44章 第四十一章

  世界上再無無慘子。

  嚴勝在表完白之後就沒有等到自家大人的反應,向懷裡看去,原本少女白皙的臉龐已經一片通紅,明亮的眼睛也不知道該看向哪裡,但就是不看他。

  「大人?」

  嚴勝還用著疑惑地語調詢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們本就靠得極近,為了不被其他人聽見,嚴勝還特意低下頭湊到無慘子的耳邊說話,帶出的風輕拂過少女的耳垂,本來就陷入混亂的無慘子一激動直接用力地推開了嚴勝,男人不知道為什麼沒有繼續摟住她的腰。

  嘩啦一聲,無慘子跌進了早已等候多時的魚池裡,驚得圍觀的錦鯉紛紛離開,池面映出了男人略帶難受的眼神,但是她此時完全做不出任何的反應,直接全身沉浸了下去,像是想要用池水來替發燙的臉降溫一樣,雙手捂著嘴巴不知道在嘀咕些什麼,水面還浮起了幾個小泡泡。

  『他他他他剛剛是告白了吧!沒錯吧!?還是大庭廣眾之下拿著花過來的!昨天不是拒絕了我嗎!?啊啊啊!嚴勝到底在想什麼啊!』

  嚴勝也發現了不對,大人的手腕紅紅腫腫的,應該是脫臼了,估計是之前自己太用力導致的。

  『怪不得大人不願意理我,果然我又搞砸了嗎?』

  男人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半跪在池子邊想將水裡的無慘子抱了起來,但是卻被少女制止了,在她自己坐起來後,用斷斷續續的語句表示自己現在渾身都濕透了,會弄髒對方的衣服的。

  不過在觸及嚴勝眼裡的難過之後,無慘子還是妥協了,她順從的抱起,把頭埋在了男人的懷裡被抱回了屋子。

  本來就不喜歡和別人分享無慘子的小梅見狀當然是忍不了,要不是她不能站在陽光下,剛才估計就衝上去和嚴勝決鬥了。

  腦袋還亂亂的無慘子就被小梅用緞帶搶了去換衣服,她的頭發在美少女小梅的擦拭下變回了原本的干爽,戀雪也在圍觀到結局後去拿了新的衣服,她此時正跪在無慘子邊上詢問對方的感想。

  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無慘子的視線開始游離,臉上的溫度再次升高。

  「有有有什麼呢!哈哈哈!我早就預料到了!完全,完全不驚訝哈哈哈!剛剛只是意外,是意外!所以戀雪你不要憋笑了QAQ」

  「好的,大人。」

  無慘子:你明明就在笑,都沒停過!

  無慘子換好了一身行頭但臉還是通紅的,再加上那雙濕潤的,閃爍著靈動光彩的眼睛,戀雪看了都忍不住捏上了幾把,柔軟的觸感簡直讓女人愛不釋手。

  不過她還是好心地提醒了陷入意外驚喜的無慘子一句,記得回應對方。

  「畢竟剛剛大人的舉動實在是太傷人了,怎麼可以推開別人呢?」

  被戀雪用眼神譴責的無慘子只好用咳嗽掩飾內心的尷尬,她支支吾吾的表示自己知道的,不用她提醒,剛剛跌進池子裡真的只是意外。

  「那大人趕緊去吧,別讓嚴勝等急了。」

  戀雪直接堵在了門口,不讓無慘子有回去的余地,一臉笑意的樣子無端讓少女想起了那個舉著巨大針筒向自己走來的珠世。

  『好可怕!』

  回不了房間的無慘子只好灰溜溜的跑了出去,她對於嚴勝的告白當然是開心的,開心到有那麼個瞬間她都要不知道自己叫什麼了,現在俗稱少女的害羞時間。

  畢竟單身了那麼多年,自己昨天也才告白過,而且還有一點點失敗的樣子,今天就被當眾表白了,那顆少女心怎麼受得了啊。

  無慘子在離開戀雪的視野後沒有馬上去尋找嚴勝,只是在回廊上漫無目的地行走著,她覺得現在只要站在嚴勝面前,自己就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這怎麼可以呢!無慘子你要加油啊!』

  拍了拍臉頰給自己加油,無慘子鎮定下來准備去找嚴勝,就發現拐角處躲著一個人,她一下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對方拉住了手,來人正是被關禁閉多日的童磨,他將自己捆成了木乃伊的樣子想辦法偷渡到了無慘子休息的地方。

  一看到少女他就衝了上去,笑得讓無慘子莫名心驚,童磨倒是完全沒有感覺,他甚至還捏了一下少女的掌心,被甩開也不生氣,只是抽出扇子擋在嘴巴前面,問了無慘子一個奇怪的問題。

  「大人還記得我是誰嗎?」

  在無慘子看不見的角落裡,他放在身後的手掌上纏繞著尖銳的冰棱,只要眼前少女的回答讓他不滿意他不介意『推一把』對方。

  不過湊巧的是,失憶的無慘子還真就認識對方,之前嚴勝和珠世替她惡補的知識也從記憶的角落裡跳了出來,提醒她眼前的鬼到底是哪位。

  「我知道你啊,童磨,不是嗎?為什麼要問那種問題?」

  無慘子是不知道自己失憶以前是如何和對方相處的,嚴勝他們也不願意多說什麼,連一向喜歡在自己面前偽裝乖巧的小梅都露出了一臉嫌棄的表情,表示見到那個男人只需要出手攻擊就好。

  『這個家伙和同事真的相處的很不好呢,就和義勇桑一樣......啊咧?為什麼我會這麼想?』

  無慘子發現對方原本收緊的肩膀也緩和了下來,但是卻什麼都沒有說,只是站在原地一邊笑著一邊扇扇子。

  她准備繞過對方直接離開,就被一把扇子擋住了去路,無慘子疑惑地抬眼望去,童磨也沒有解釋,只是拋出了下一個問題。

  「大人還記得那天我和您說的衣冠塚的事情嗎?我可以和你透露更多的東西哦∼只要你求我∼」

  收復童磨的具體細節嚴勝他們並沒有告訴無慘子,只是大概的說了一下對方用詭計騙了所有人後抓住了無慘子,結果最後跳反,加入了她的手下,但是卻沒有細說他們都聊了什麼,所以『衣冠塚』是只有失憶前的無慘子才知道的。

  那是當晚童磨曾經向無慘子提到過的事情,說是鬼殺隊後山埋的並不是真正的屍骨,有很多只不是為了安慰她建造的衣冠塚。

  但是失憶的無慘子根本不知道這個『衣冠塚』在失憶前的自己看來是多麼重要的一件事情,完全想不到這裡有坑的無慘子表情沒有多大的變化,只是一臉『你在說什麼奇怪的東西』的表情看向童磨。

  還想著『求他?怎麼可能啊。』這種話。

  她沒有再看童磨,只是想著早點找到嚴勝,所以直接拒絕了對方的『好意』。

  「那種事情之後再說好不好?我現在還......!」

  有事兩個字還未出口,無慘子就看到自己原本要去找的嚴勝從不知名的角落裡衝了出來,將眼前突然對自己出手的童磨踹開,一道寒氣偏離了原本預定的軌道,而是劃過無慘子的臉,帶走了幾縷發絲。

  無慘子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她不敢置信的摸向自己的臉,萬幸的是並沒有留下什麼傷痕。

  『也對,我已經是鬼了,這種小傷一下就可以治愈的。』

  仗著被一個高大的身影護在身後,無慘子探出頭去看那個莫名其妙的童磨,就看到對方差一點就離開了陰影的庇護,但臉上卻完全沒有什麼變化,只是笑得讓人更加害怕了。

  「你果然不記得了吧?我就說那種家伙怎麼可能被區區嚴勝擋住呢?果然你失敗了吧?你連喜歡的人都保護不了啊,嚴勝。」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眼睛卻死死地盯著無慘子,不過卻沒有再攻擊,只是在那邊絮絮念著什麼『無慘子醬已經不是無慘子了,自己還是得不到心嗎?』一類的話。

  「但我還是無慘子啊!我還是我啊!」

  大概是明白了對方的思路,無慘子仗著嚴勝還在大聲地反駁道,她可不覺得失一次憶自己就不是自己了,不過很顯然童磨卻不這麼想,他完全沒有理睬無慘子,只是上下掃視了一番嚴勝。

  「已經可以在陽光下行走了嗎?真是......厲害啊。」

  就像是來時一樣突然,童磨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拍拍身上的灰就躲進了一邊的房間,似乎是不想再糾結這件事情。

  但無慘子還是害怕地拽緊了嚴勝的衣袖,繞了一個大圈子離開了童磨休息的房間。

  確定已經不會有外人打擾,無慘子才長舒一口氣,看向一直都沒有說話的男人,這一看不要緊,兩人剛好八目相對,原本因為童磨出現而消失的少女心再次占據了大腦的操縱權,肆意的調高了臉部的溫度。

  嚴勝就親眼看到了無慘子表演了頭頂冒煙的絕技。

  原本准備誇獎嚴勝救駕及時的舌頭也莫名其妙地開始不聽從指揮,話頭一歪直接說出了糟糕的話語。

  「你你你來得太晚了!怎麼可以那種時候才出現呢!你看看我的頭發都被削掉了一簇!都怪你!」

  她甚至拉過看上去完全沒有變化的頭發湊到男人的眼前想讓對方看清楚,嚴勝也是不懂,他直接單膝跪地,表示願意接受任何的懲罰。

  無慘子的理智艱難地推開那別扭的少女心,占據了主導。

  她一見這種情況差點想去房間找時光機回去掐死剛剛的自己。

  『你都在說什麼啊無慘子!你就是想讓他安慰安慰你,連話都不會說了嗎!?現在該怎麼辦!?救命!戀雪醬救命!這道題我不會!』

  少女思考了一下,扭過頭不敢看向男人,只是伸出雙手平直地舉了起來,跪在地上的嚴勝疑惑地看向自家大人。

  「大人?」

  「笨笨笨蛋!這都看不出來嗎!?」

  等了好久都沒有得到回應的無慘子只好小聲的嘀咕出了自己的要求,但嚴勝卻表示自己沒有聽清楚,請大人再說的響一點。

  無慘子完全沒有想到鬼的聽力比起人類來說好上許多,完全不存在這麼近的距離聽不見的情況,但是還沒習慣身份的無慘子一下就被騙住了。

  她想著反正周圍沒有人,說大聲點就大聲點,結果沒想到音量一個沒控制住直接變成了喊,喊完她的大腦就宕機了。

  「抱抱我!」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落入了那個熟悉的懷抱,男人彎下腰湊近她的耳邊,用富有磁性的聲音表示自己接受懲罰,聲音裡是隱藏不住的笑意。

  『被騙了!』

  為了不落下風,也是為了未來的自己著想,無慘子輕聲表示剛剛的懲罰不算,那一點都不困難。

  「那大人想怎麼罰我?」

  「如果我恢復了記憶,你也要像今天一樣向我告白知道嗎!?」

  回答無慘子的是一片寂靜,她知道男人還是有些猶豫。

  在心裡給自己鼓足了勇氣,無慘子一把拽過嚴勝的衣領,在對方驚訝的眼睛中她看到了自己堅定的眼神。

  少女一字一句的發誓。

  「我發誓,恢復記憶的我也絕對會像今天的我一樣,告訴你,我也喜歡你!我也喜歡嚴勝!」

  作者有話要說:

  (發生在四十和四十一章之間的幕間物語)

  三花貓:戀愛談完了嗷,接下裡開始走劇情了

  無慘子:哎!不要嘛!(拉住嚴勝的手)不想走劇情嘛!

  三花貓(被刀抵住脖子):咳咳咳咳!那就再談一會,再談一會,真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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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第四十二章

  等到了中飯的時候,明眼人都能夠看出無慘子和嚴勝之間的氣氛變得不同了,雖然嚴勝還是規規矩矩的跟隨著他的大人,但是前面的無慘子卻是連筷子都握不住的樣子。

  甜點上的糖霜撒了一桌子,但是無慘子卻像是沒有發現一樣,明明以前她都會保持大家閨秀應有的儀態,她現在只是兩眼放空的看著放點心的碟子。

  小梅感覺有些委屈,以前她在場的時候大人總是會更偏向她一點,聽她說好也好,或者和她打鬧也好,但現在自己就算說她和哥哥發現了地下城的蹤跡也得不到大人一丁點的關注。

  飯前特意去打扮了一番的小梅悄悄地閃到了無慘子的面前,她們離得很近,但是無慘子卻仍然盯著餐盤出神,筷子也在嘴裡含了許久,小梅不滿地嘟了嘟嘴,將她姣好的面容湊到大人面前。

  「大人,你在想些什麼呀?能不能告訴小梅?」

  少女的唇瓣像是最嬌艷的花朵,一張一合吸引了無慘子的注意。

  『剛剛嚴勝看到的也是這樣子的畫面吧?才會親......親上來!!』

  柔軟的嘴唇,帶著喜悅的眼睛,後腰有力的手。

  無慘子在十二鬼月面前再次表演了一個理性蒸發,鬼的好牙口讓她直接咬斷了嘴巴裡的筷子,吞咽口水的動作也差點讓她把那斷掉的一節筷子吞下去,還好身後的嚴勝一個箭步衝上來幫無慘子拍背才避免了尷尬。

  將筷子吐出來,無慘子羞得用手捂住了臉,誰和她說好都得不到回應,大概是自閉了。

  戀雪已經猜出發生了什麼,她雖然捂著嘴巴,但是聳動的肩膀卻將她偷笑的事情暴露無遺,在場唯一有經驗的她笑著讓嚴勝帶無慘子下去休息,小梅還想說什麼卻被戀雪制止了。

  「沒關系的,大人只是害羞而已,她不會怪小梅的。」

  一邊的無慘子雖然還捂著臉,但是聽到這些她還是輕輕地點了點頭,小梅才放下心來,但是她還是用緞帶纏住無慘子的腰,不滿戀雪讓嚴勝送大人離開。

  「小梅也可以送大人回去休息的!為什麼一定要嚴勝啊!哥哥也可以啊!」

  一邊因為徹夜趕報告而有些疲憊的妓夫太郎瞬間清醒,他定著嚴勝的目光拉過自家小妹表示他們還有事,就勞煩嚴勝送大人回去了。

  『小梅,你想害死我嗎!?』

  雖然這麼說,但是妓夫太郎並沒有怪罪自己妹妹的意思,他只是希望小梅能夠接受無慘子被嚴勝拐了去的事實,畢竟沒有人知道其實是無慘子先表的白。

  『但是大人又沒有答應!還推開他跌到魚池裡了!』

  小梅還想辯駁什麼,但是在看到嚴勝一把抱起無慘子後自家大人完全沒有拒絕,還更加嬌羞了的樣子後,她也只能在哥哥身邊『切』一聲了事。

  猗窩座在自家老婆看不到的角落給嚴勝比了個大大的拇指,也不枉和他訓練一晚上。

  嚴勝沒有在意屋內人的各種反應,只是抱著無慘子回了房間。

  留在屋內的戀雪開心的表示自己粉的cp果然是真的,大人和嚴勝能夠走到這一步真是太好了。

  戀雪看著隱部的人收拾餐具時才發現自己已經半天沒有看到珠世了。

  「不過怎麼都沒有看到珠世啊?真是太可惜了,今天一天發生的事情她一定會很感興趣吧。」

  她想了想覺得對方這麼謹慎的一個人,不會沒有留下消息就消失,大概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去辦而已,一般兩三天後就會回來,就沒有再去想這件事情,轉而去詢問自家阿娜達昨天晚上都去了哪裡,為什麼衣服上有好長一根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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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邊,被戀雪想到的珠世可就沒有大本營的眾人來得心情愉悅,她被關在了一個狹小的木制牢籠裡,手腳都被繩子困住,本來這些東西根本困不住鬼,但是剛剛她被這個世界的自己注射了鎮靜類的藥物,連挪動一下手指都很困難。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珠世不敢置信的看向另一個世界的自己,她以為對方真的是恨透了無慘才和他們聯手的,沒想到她轉頭居然和傷害了無慘子大人的實驗室搭上了。

  她將自己叫來不是為了削弱戰力,就是想拿自己當誘餌,這裡有著可以打敗嚴勝的家伙。

  珠世咬緊自己的嘴唇才沒讓自己破口大罵出來,她有些慶幸自己沒有直接說出她調制出了讓鬼無懼陽光的藥物。

  就在昨晚她剛來到這個世界的珠世給的地址後還沒說什麼就被一針扎暈,雖然那個自己的臉上充斥著抱歉,但是她已經不願意相信對方了。

  「對不起......」

  無慘世界的珠世一臉歉意的跪坐在籠子前,愈史郎站在她的身邊,想要勸女人去休息,但是完全沒有用,他憤憤地看向另一邊抱著刀休息的男人,就是這個鬼突然出現用珠世大人的性命威脅自己給異世界的珠世寫信引對方來這裡,自那之後這個家伙就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被愈史郎怒視的男人卻沒有任何的反應,他就像是執行任務的機器一樣,對任何的事情都不聞不問。

  跪坐著的女人長嘆了一口氣說出了自己的苦衷,但她的面前那個和她有著相似容貌的人卻是直接別過頭不想去看她。

  「我沒有和你們說過我是怎麼脫離這個世界的無慘的控制的吧?是因為繼國緣一,那個男人傷害了無慘,將他逼至絕境才讓我有了逃脫的可能,也是在他的幫助下我開始研究將鬼變回人的辦法。」

  「所以你在看到這個『緣一』就直接背叛了我們?!他是實驗室的走狗而已,是制造鬼的集團!你就......你就因為這個根本不是那家伙的人背叛了我們?」

  被騙來的珠世氣急,居然讓自己的身子動了起來,直接撞在了牢籠上,她的額頭被撞破了,一縷鮮血流了下來,但她卻毫無感覺,只是直視著那個『緣一』。

  她不想聽這個世界的自己狡辯,只是怎麼都無法理解為什麼對方會加入實驗室一方,這個世界的她明明見識過無慘子大人啊!難道還會不相信那位大人嗎?

  「你為什麼要傷害大人?」

  「你為什麼會相信她?」

  原本珠世以為不會搭理她們的緣一居然開口說話了,他睜開那雙浸滿悲傷的眼睛,直視著腦袋上受傷的珠世。

  被反問的珠世沒有害怕,她努力地表現出不輸男人的氣勢。

  「為什麼我不能相信大人?」

  「她將你變成了鬼。」

  聽到這句話,兩個珠世露出了完全不同的表情,被無慘變成鬼的珠世咬破了自己的嘴唇,憤恨的注視著地面,而被騙來這裡屬於無慘子的珠世卻是一臉『你在說什麼奇怪的話』的表情看著緣一。

  「是我拜托大人將我變成鬼的,只是因為我想見證我孩子的成長,是我逼迫大人做出這種決定的!怎麼可能會是大人的錯呢?」

  不知從何而來的緣一露出了悲憫的表情,他像是想起了什麼,走到被捆著的珠世面前坐下,像是和朋友談心一樣,身上沒了那種壓迫感。

  「能和我說說你認識的無慘子嗎?放心,這裡沒有其他人,我也不會讓他們知道的。」

  他們指的便是實驗室。

  珠世大概是明白了,眼前的緣一不是自己世界的那位,也不是這個世界的原住民,只可能是第三世界的產物,所以實驗室果然不是什麼善茬,居然還和第三世界有掛鉤,難怪他們會綁架那位醫生。

  珠世將對方透露出的細節一一記下,想著自己一定要找機會逃走。

  她不知道這個緣一和他們世界的無慘子發生了什麼,但這和自家大人有什麼關系?她們就算長得一摸一樣那也是不一樣的人啊!

  反正現在無法逃脫,離自家大人發現自己被綁架估計還要好久,珠世干脆面對著緣一坐了下來,靠著木制的牢籠讓身體直立。

  「先說好,不要把你認識的人帶入我家大人身上,不論如何,她們都是不一樣的。」

  自從知道自家大人有關於無慘的記憶,珠世就更加憐惜這個一直為他人著想的無慘子了。

  她即使自暴自棄墮落成無慘那樣子也可以以一句未來不可改變為自己脫罪,但她卻沒有這麼做,而是選擇努力的去改變這個未來,如果不是因為實驗室的出現,也許大人會隨著她的兄長一起離開世界吧?

  「我家的大人是一個可愛的孩子,她是我們十二鬼月以及鬼殺隊的吉祥物,畢竟讓她去打架什麼的有點不太現實,如果不是嚴勝開創了先例,可能我們的世界只會有她一只鬼吧。」

  想起失憶後的無慘子對於那位的依賴,珠世不覺有點酸澀,大概就是自家白菜被豬拱了的感覺。

  珠世就這樣用緩慢的語調講述了她所知的事情,他們的世界只有他們是和無慘子有關的鬼,其他都是實驗室制造出來的,與他們毫無關系。

  「我們之間的關系不存在什麼威逼利誘,倒不如說都是我們乞求大人讓她把我們變成的鬼,是不是和你想聽到的不太一樣?我不知道你們那裡發生了什麼,但是我是不會原諒你傷害過大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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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不會原諒那個傷害大人的家伙的。」

  微風吹起掛在屋檐處的風鈴,清脆悅耳的聲音被男人低沉的嗓音蓋過。

  回廊上,無慘子躺在嚴勝彎曲的腿上,她剛剛拒絕了回屋子休息的提議,而是拉著男人在走廊上坐了下來,她有一種預感,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

  聽到他這麼說,無慘子笑著表示那就拜托對方了,一定要保護好弱雞的她。

  「不過,如果實在打不過,還是自己的命比較重要哦,聽到了嗎?我不想看到嚴勝受傷。」

  拽過男人的手掌,無慘子在他的掌心裡劃過自己的名字,男人覺得陽光帶來的刺痛完全抵不上掌心處傳來的感覺,心頭癢癢的,大人撲閃撲閃的眼睛像是在催促他一樣。

  男人跟隨自己的心,慢慢俯身,唇落於無慘子的額頭,無慘子一愣,雖然還是會羞紅臉,但是卻沒有之前那樣丟棄理智般不知所措,她撐起身子,回應了男人的愛意。

  作者有話要說:

  搞事情搞事情

  戀雪:阿娜達,你身上的頭發是怎麼回事??(微笑微笑)

  猗窩座:我不是我沒有你別瞎說,嚴勝你說話啊!

  嚴勝:(別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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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第四十三章

  「對了,小梅說過他們找到地下城了對吧?那是不是就說明最終決戰要到來了?我很擔心......畢竟那個變成鬼的緣一還沒有解決,按照你的說法,沒人能夠打得過他。」

  靠在男人的懷裡,無慘子現在再也不用偷偷地看自己喜歡的人了,做什麼都可以正大光明的來,嚴勝被無慘子直白的眼神看得似乎有些害羞,他微微地偏過頭看向走廊的另一邊,只留下微紅的耳朵對著無慘子。

  對於無慘子的問題他不是沒有想過,不管是自己世界的緣一,還是其他世界的緣一,自己似乎都無從下手,那個耀眼的弟弟不管在哪裡都壓自己一頭。

  再加上現在還有和自家大人的約定,他就更加不能夠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了,好不容易得到的幸福自己一定要守護好,就算只是一個裝瞬即逝的假像也好。

  「我會想辦法的。」

  無慘子似乎對這個答案不是很滿意,但也沒有反駁,只是輕輕地哼了一聲,突然,她像是聞到了什麼,湊到了嚴勝的脖子附近。

  「你是不是受傷了?為什麼聞上去有一股血腥味?」

  嚴勝將自己的臉更加偏向另一邊,無慘子發覺不對,她趕緊坐直身子,伸出纖細的手掰過那張不肯面向自己的臉,鬼的臉原本就因為常年不見光而有些偏白,此時嚴勝的一側臉上泛著不正常的紅色,湊近了看還可以看到微微翻起的皮肉。

  無慘子瞬間判斷過來男人估計是進化不完全,雖然可以曬太陽但是時間應該沒有自己的久,她馬上拉著嚴勝回到了房間裡。

  「你怎麼可以那麼不小心呢!?不舒服的話要和我說啊!我又不是那種嬌蠻的大小姐,不能曬太陽的話就不要死撐著啊!」

  大概是真的生氣了,無慘子將嚴勝按在床上之後就氣衝衝的離開了房間,嚴勝想要起身去解釋,但是卻被無慘子瞪了一眼,他只好乖乖地坐回床上,那個乖巧的樣子讓無慘子更加生氣了。

  本來是想要去找珠世幫嚴勝看一下受傷的地方的,但無慘子在衝到一半的時候才猛得回想起珠世似乎和自己說過她要去找這個世界的自己來著,少女憤憤地跺了跺腳。

  這一幕被小梅恰好看到了,她不明白為什麼原本還高高興興的大人看上去會那麼的生氣,雖然心中猜測和嚴勝有關,但礙於哥哥和戀雪的警告,小梅沒有過多的火上澆油,只是一臉撇得慌的表情。

  她迅速的交代完了哥哥要求的話,一字不多一字不少,就立馬轉身跑開了,腦海裡只想著和哥哥分享剛剛的所見。

  無慘子見叫不住小梅,她只好回到了房間裡,一進門就看到了嚴勝那張完全不在意的臉,像是剛剛受傷的不是他一樣。

  「大人?」

  嚴勝就發現原本臉色就不好的無慘子大人更生氣了,白皙的小臉也憋得通紅,氣鼓鼓的站在自己面前。

  大人很好看,不論哪一處都是值得誇獎的,但是嚴勝自覺嘴笨,他從來不會說出來,只會在自己的心裡贊嘆,那個名字已經印刻在了他的心上。

  這時,對著生氣的無慘子,男人習慣性的想要道歉,他總是喜歡將一切責任推在自己的身上。

  但他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就被熟知其性情的無慘子按住了嘴。

  鬼本來愈合能力很強,但是太陽造成的傷害似乎不是那麼好恢復的,嚴勝側臉的曬傷也不見有好轉,那現在最好的藥劑就是身為鬼王的無慘子的血了。

  「喝吧。」

  少女顯然不想和他多說什麼,嚴勝以為是自己做錯了,只是抿著嘴一言不發的看著眼前的無慘子,他不會為了這點小傷去傷害大人。

  兩個人就這麼僵持著,誰也不說話。

  最後還是無慘子最先敗下陣來,她嘆了一口氣後躺到床上,將自己的腦袋埋在被曬得暖暖的被子裡,還頂著嚴勝的後腰不讓他轉過身來看自己的表情。

  「嚴勝你不用怪自己,其實我是在生自己的氣,我覺得我這個領頭人做得很不稱職,不管是失憶前還是失憶後,我都覺得我太依賴於你們了,導致就算出了什麼事你們都不願意和我說,但是啊,雖然有些自作多情,你們這樣做我會很受傷的,畢竟是命運共同體,還是多交流一下比較好,吶?」

  被拽發尾的嚴勝沒有發表任何的意見,無慘子也不惱而是繼續說了下去。

  「而且如果你們受傷不說,到時候有什麼危險,誰來保護我呀?所以啊,以後這種事情就不要逞強了,一起度過難關不好嗎?」

  伸出手拽了拽男友的頭發,將他的發絲纏繞在自己的手上,無慘子可以清楚的感覺到他背部繃得筆直,見嚴勝沒有反對,她趴在了對方的肩上,將白嫩的手再一次伸到對方眼前。

  「而且剛剛小梅來找我們了,說是確定了無慘的位置,大戰要開始了,我們可不能損失一員大將呀不是嗎?特別是你,嚴·勝∼」

  無慘子惡趣味的朝嚴勝臉上吹了口氣,她得意的發現男人的耳朵瞬間紅了,眼睛也不敢看自己這邊,她立馬接著說出了自己想了很久的事情。

  「還有哦,我想告訴兄長大人他們我失憶的事情,畢竟大戰的時候我們是肯定要合作的,到時候如果在我這邊出了什麼岔子就不好了,你說好不好?」

  嚴勝雖然覺得自己可以解決,但是緣一這座大山的確不易跨越,最後還是在大人的軟磨硬泡下同意了。

  哄完嚴勝喝下指尖的血液,無慘子想著趕緊溜號,畢竟剛剛欺負完對方還是要緊張一下下的,沒想到還沒等她下床就被男人一把抱了起來,大概是為了懲罰大人逼迫自己喝血,不管無慘子怎麼努力掙扎都沒有用,男人的手完全沒有放松的意思。

  等到了人多的地方,無慘子徹底放棄了。

  『就這樣吧。』

  她這麼想到,不過想想還有些小激動。

  等到了會議室,無慘子發現房間的周圍都掛滿了厚重的窗簾,不管是柱也好還是自己手下的十二鬼月也好,除了興致缺缺的童磨以外全員到場,自己記憶中應該是被詛咒了的哥哥居然也坐在正中間。

  頂著所有人探究的目光,無慘子死死的盯著地面才不至於讓自己臉紅到無法說話,如果是失憶前的無慘子的話,估計就不會畏懼這種場面了,畢竟是活了那麼久的家伙,但失憶的無慘子卻是做不到的。

  眼睛已經漸漸可以清晰視物的當主對著無慘子微微一笑,這個長得和自己唯一記得的兄長十分相像的男人給了無慘子一絲安慰,雖然還想隨心的去傷感一下,但無慘子很快意識到現在不是做這種事情的時候。

  她被房間裡肅穆的氣氛所感染,原本砰砰直跳的心髒也漸漸平靜了下來。

  產屋敷耀哉開口了,他表示監視無限城的隊員發現無慘最近一直在周圍徘徊,像是在引誘他們現身一樣。

  「這很不合理,不像是膽小的無慘會做的事情,他最喜歡的就是藏在角落看人類的掙扎,所以現在他一再暴露自己的位置,非常的不同尋常。」

  從嚴勝的描述以及自己殘留的記憶看,無慘子非常的贊同這種說法,原本的大決戰如果不是哥哥一家以生命為誘餌,根本不可能將對方引誘出來,他那麼的狡猾,怎麼可能肆意的暴露自己的所在地呢?

  雖然沒有直面對方的記憶,但是無慘子仍然可以判斷出來一些東西。

  「所以兄長大人覺得對方在故意暴露自己的位置?就是為了讓我們去攻擊他?這怎麼想都不可能,雖然不敢保證,但是實驗室應該已經和無慘他們不再合作了才是,難道那群家伙又有什麼新的東西讓無慘能夠再次信任他們?」

  少女一下就想到了連嚴勝都不是其對手的緣一,難道無慘是覺得有緣一做靠山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嗎?

  不過,倒是無慘子的稱呼引得一旁的產屋敷耀哉一愣,但是顯然很懂人心的他沒有直接戳穿。畢竟在無慘子替自己解除詛咒之後,這個可愛的小姑娘稱呼他用的都是更為親密的『哥哥』而非『兄長大人』。

  下面的柱們沸騰了,特別是白頭發的實彌,他站了起來表示為什麼不直接攻進去,反正他們這裡也有一個鬼王在。

  「雖然看上去很弱。」

  「最後這一句話不用加也是可以的!」

  一邊的甘露寺蜜璃咬著下唇慘兮兮的看著坐在自家當主身邊的無慘子,從無慘子醬進來起她就發現那個像洋娃娃一樣可愛的少女就沒有看過她一眼,已經很久沒有見的無慘子的蜜璃開始想是不是因為自己哪裡做得不好惹到了對方。

  『實彌桑說話好過分!』

  被蜜璃念叨的實彌卻是認真地看著無慘子,他有著悲慘的童年,媽媽和弟弟妹妹都被鬼殺死了,自己唯一活下來的弟弟也沒有遵照自己的要求做一個普通人,而是和自己一樣加入了鬼殺隊,最要命的是他還可以依靠吞噬鬼來短暫的獲得鬼的能力,就算是珠世也說不出這個能力的極限在哪裡。

  如果這戰爭再拖下去,自己的弟弟,自己唯一的弟弟,可能也會消失,他絕對要在那之前將無慘從世界上抹除。

  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的無慘子最終還是下定了決心,她一定要說出自己已經大不如從前的事實,雖然這樣很可能會打擊大家的自信。

  她深吸一口氣後站了起來,彎腰向在座的柱低頭道歉。

  「雖然現在說可能太晚了,萬分抱歉!自從上次被襲擊之後我就失憶了!現在唯一能回想起來的就只有變成鬼以前的記憶......什麼的。」

  「什麼!?」

  在座的所有人都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連一向淡定的當主都不免捂住了嘴,他皺起的眉頭彰顯了現在的心情。

  脾氣最爆的實彌直接走上前,他居高臨下的看著無慘子,一邊的嚴勝也有站起來的趨勢,但是被無慘子用眼神制止了。

  「那你現在不就是沒用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考完一門覺得涼了

  鴿子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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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檢查前文發現有好多bug...啊,以後我一定好好碼大綱,絕對不會再有這種問題q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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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四十四章

  「不死川......」

  就連一向溫和的當主都顯得不贊同不死川實彌的話,即使無慘子喪失了記憶可能沒有了原本的能力,但是看她目前的狀態不像是很驚慌的樣子,一定是對事態有一定的了解了才會決定出現在他們的面前,既然如此無慘子就還是他們強力的伙伴。

  而嚴勝的手已經放在了刀柄上,只要自家大人露出受傷的表情他不介意教育一下不懂事的家伙,但是無慘子卻沒有表現出任何的膽怯,就像是第一次在眾人面前展示自己身為異世界之鬼的時候一樣,她用那雙眼睛認真地注視著白發的男人。

  「雖然的確可以這麼說,畢竟我一點都想不起來了,不管是技能也好,對敵策略也好,我現在就是最普通的狀態,但是即使是這樣的我也還是有價值的,我的存在本身就足以威懾那個膽小的無慘,而且不是沒有找回記憶的可能,所以,暫且相信一下我吧。」

  「嘁......就算你這麼說,沒辦法參加戰鬥就是沒辦法吧?」

  粉色頭發的猗窩座站了出來,他雖然在某種程度上很贊同這位劍士的說法,但是對方一直這麼恐嚇無慘子自己還是需要現身說一下的,畢竟相處了那麼久,無慘子那點戰鬥力他還是知道的。

  「你不用再說了,就算我們的大人沒有失憶她也是不可能參加戰鬥的。」

  『雖然我知道你是在幫我,但是怎麼聽起來那麼奇怪呢,猗窩座桑......』

  這件事情就算是揭過了,畢竟無慘子這一方付出的戰鬥力從一開始就只有十二鬼月中的幾位,她本人是很少上正面戰場的。

  既然無慘都已經把自己的所在地透露了個干淨,肯定就是想要引誘鬼殺隊前去,按照無慘子方提供的情報,鬼殺隊已經掌握了那個無限城的大致情況。

  那裡生活著擁有可以隨意變動地形的鬼。

  「但是即使如此我們也不能赫然進攻,這一看就是他設下的局,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一向膽小的無慘敢做出這樣的事情,是有什麼人給了他們底氣嗎?」

  產屋敷耀哉開始了自己的分析,按照之前實驗室提供給無慘的方案都了失敗來看,這個警惕心極重的家伙會和那些人繼續合作下去的可能性是非常小的,但是也有可能他們又拿出了什麼強有力的武器來讓無慘信服。

  「比如之前襲擊無慘子你的鬼,那位你們有什麼情報嗎?」

  雖然珠世等人沒有向這個世界的鬼殺隊透露無慘子失憶的事情,但是她遇襲的事情實在是太大了,是不可能不讓此地實際的掌權者知曉的,所以鬼殺隊對於無慘子那低下的戰鬥力又有了一次鮮明的認知。

  不過這也不能怪無慘子,畢竟換做是誰都不可能在緣一那樣的進攻下活下來,她現在只不過是失憶而已,已經算是一向巨大的勝利了。

  看鬼殺隊的反應,他們大概是不知道緣一的存在的,無慘子只好擔任了解說,將那位的信息透露給了在座的所有人,一邊的杏壽郎也是一副想起了什麼的樣子,他表示自己先祖的書中似乎記錄到了這些。

  看眾人都艱難地消化完了剛剛所講的事情,無慘子開始接著分析實驗室的目的以及目前的情況。

  「所以我們敢肯定,這件事情不止有我們兩個世界的人參與,還會牽扯出另一個世界,我們就將它稱作第三世界吧,來自那個世界的家伙目的還不明確,雖然那次的攻擊看上去是想要殺掉我,但是既然有這麼強的王牌,為什麼他們還要一直畏畏縮縮呢?完全可以再次進攻,我們就算努力防守肯定仍然是不堪一擊的。」

  無慘子低下頭開始細細地梳理目前發生的事情,他們一直以為實驗室的目的是將所有人鬼化,而鬼殺隊是擋在他們前面的存在,但是這麼想的話就有一個問題,既然有無敵強的緣一,為何不在一開始就放出來?而且這個鬼化的緣一到底是從哪裡來的?那個世界到底發生了什麼。

  一旁的產屋敷耀哉點了點頭,他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樣,緩緩地抬起頭用那雙溫柔的眼睛注視著在座所有的隊員,他的孩子們。

  「最終決戰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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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聽聽我們世界的故事嗎?」

  干燥的地下室裡,跪坐在珠世面前的男人露出了懷念的表情,他抬起頭看向地下室的天花板,仿佛看到了什麼,最後還是嘆息著閉上了眼睛。

  「這不是一個美好的故事,如果我能夠生活在你們的世界,不,這樣說是對那些為了反抗鬼王的人的羞辱,那麼,就讓我來說一下我的故事吧。」

  珠世可以感覺到身體裡的藥劑開始被無慘子的血液一點一點的吞噬殆盡,大概不用半日她就可以自由活動了,但是她還不能表現出來,畢竟現在是探取情報的最佳時機。

  她低著頭顯露出一副虛弱的表情,但她不知道的是眼前男人的眼睛早已看透了這一切,倒不如說一開始將藥劑摻了水的人也是他。

  男人清了清嗓子,開始用那個低沉的聲音講述了起來,珠世越聽越覺得可怕,她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家大人帶有那些記憶,還是因為產屋敷一族教育的問題,明明是如此相似的兩個人卻走上了截然不同的道路。

  一個為莫須有的罪名而苦苦掙扎,一個肆意的享受著罪孽所帶來的刺激。

  「我離家出走以後就在一天夜裡遇到了她,我永遠不會忘記那個夜晚,在那之後我就被變成鬼的產屋敷一族收養,她一直告訴我,供給鬼食用的都是遭受萬人唾棄的惡人,是要下地獄的存在。我也這麼相信了,直到有一天我認識了鬼殺隊的人,他們也沒有什麼領頭人,只是民間自發組織的團體。」

  「他們告訴我鬼會制造災害,將屠殺的真相掩埋,也讓我親眼看到了那種事情,我想要去質問她,如果她不願意改變的話我就會殺了她......沒想到兄長大人居然也是她的追隨者之一,是我的錯,我沒有提防一直被我所敬仰的兄長,在我將死之際她強行把我變成了現在這幅模樣。」

  鬼化的緣一露出了悲傷的表情,他沒有再細說什麼,只是站了起來,手也放在了刀上。

  珠世著急的自查身體,即使對方用緩慢的語氣講述故事拖延了很多的時間,但是自己還不能夠正常的行動,如果這個時候對方攻擊自己,那她將沒有任何反抗的可能性。

  「所以,我也有些羨慕這個世界的兄長大人呢。」

  他突然抽刀出鞘,木質的牢籠一下就碎成了兩半,已經擁有一部□□體控制權的珠世沒有隨著背後的木門一起倒下,而是死死地盯著男人,她決定就算是死也要將這件事情告訴自己的大人。

  但是男人卻沒有開展下一步行動,而是跪在地上咳嗽了起來,血液滴滴答答的濺落在地板上,開出一朵朵妖艷的花。

  「不愧是珠世呢,不管是哪個世界,你的制藥能力都是如此的強悍,即使是我都堅持不了很久。」

  緣一像是和老朋友敘舊一樣緩緩地坐回了地上,他表示出口可能有人看守,但是窗戶那裡還是可以逃走的,畢竟他早就支走了那個家伙。

  被愈史郎護在身後的珠世也愣住了,她完全沒有發現這個男人是何時偷喝了自己做的藥劑,而且對方為什麼要做這種事情?他又是怎麼知道那些藥都有什麼作用的呢?

  將唇邊的鮮血拭去,緣一讓出了通往上層的通道,不知道是不是對於緣一的信任,沒有人把守這個關鍵的地點,只有地上的門口兩個人在把風。

  「我早就派人去通知無慘子過來贖人,而且大概率這個世界的兄長也會跟著一起來,你們先行離開,我還有些話要和他們說,以及,珠世你的藥已經足夠完善了,無需擔心,那個無慘一定活不了多久。」

  他無力的依靠在牆上,自己本就不是依靠人的血肉活到如今的鬼,而且已經經歷過一次□□的崩潰,現在再加上珠世的藥物加持,大概過不了多久自己就會離開這個世界,去到兄長那裡。

  男人從來不覺得自己會去什麼天堂,他唯一的動力就是將鬼從這個世界上驅逐,只可惜如今他的力量不足以實現這個夢想。

  但如果是這個世界的兄長大人和無慘子的話,也許可能呢?

  緣一疲憊的閉上了眼睛,他記憶中的女人愈發的清晰,雖然自己的眼睛可以看透他們之間的不同,但是人心的沉淪是難以控制的,她的一顰一笑,牽動著他的全部心神。

  如果最後沒有決裂就好了。

  兩個世界的珠世互相攙扶著離開了地下室,在路過緣一的時候,男人動了動嘴,將實驗室和無慘聯合的事情告訴了她們。

  「無慘會事先暴露自己的位置來吸引鬼殺隊,而實驗室則依靠綁架你們來誘騙無慘子前來,我的責任就是殺掉嚴勝以及帶走無慘子,不過放心,我不會這麼做的,你們快一點的話應該趕的上鬼殺隊被轉移進無限城,快去吧。」

  他是真的累了,如果一切結束之後能夠好好睡上一覺就再好不過了。

  兩人沒有再說什麼,心心念念要殺掉無慘的珠世自然是想要直接去戰場上和自己的死敵決鬥,而另一個珠世則一心牽掛著自家大人。

  『現在的無慘子大人還是失憶的樣子!她什麼能力都使用不出來,不可能被帶上戰場,但是既然對方的目標是無慘子大人的話,不可能沒有一戰,我必須要快點將藥制作出來!』

  兩個珠世就此在窗口分別,雖然什麼送別的話都沒有說,但是在相視的瞬間她們就從彼此的眼睛裡看到了熟悉的神情。

  「你的道謝我不會和無慘子大人說的,這種事情還是自己說比較好。」

  「自然,到時候我還要再向你道歉。」

  兩人眼裡都充斥著堅定。

  --------

  此時的鬼殺隊眾人剛准備好突擊無限城,就接到了珠世被綁架的事情,對方還指名道姓要求無慘子到場。

  「不然就別想再看到珠世?!」

  原本的決定是無慘子和當主作為指揮中心留在這處秘密場合,依靠無慘子窺視手下的能力來制定策略,但是現在對方的一封書信直接打亂了計劃,他們不可能放棄擁有制藥能力的珠世,至少無慘子他們不會,但如果這麼做的話,就不能夠做到及時的調度,這對於鬼殺隊來說是相當不利的。

  戀雪也看出自家大人十分的糾結,她不顧丈夫的勸阻站了出來。

  「我的眼睛可以和無慘子大人的眼睛互換,大人可以將這項能力交給我。」

  「戀雪!」

  猗窩座抓緊了妻子的手,他是知道這件事情的,而且也的確行得通,但那要是在無慘子沒有失憶的基礎上做的啊!現在她什麼都不知道,如果操作失誤了的話,戀雪就不知道會出什麼事!說不定將永遠都看不見呢?

  但是女人卻拍了拍自家丈夫的手,回以一個溫和的笑容,她從小就和無慘子認識,這條命也可以說是在無慘子的幫助下撿回來的。

  「就當作是報答大人讓我可以一直和你在一起的恩情吧,放心好了狛治哥哥,我會沒事的。」

  作者有話要說:

  要決戰了!要決戰了!

  明明才告白完不久....(即使被嚴勝刀架脖子三花貓也要說出來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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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擁有大家的評論真是太幸福了!


第48章 第四十五章

  為了讓自己的眼睛保持原本的能力不變,無慘子不能夠太過抑制其中屬於自己的血液,那些侵略性極強的血液只能讓戀雪一人全部承擔。

  安上無慘子的左眼的瞬間,戀雪就出了一身冷汗,她強撐著才沒有倒在地上,一邊的猗窩座趕忙伸手想要讓妻子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但是卻被戀雪推開了,她咬緊下唇才不讓自己痛得叫出聲,異色的眼睛卻是堅定的看著無慘子。

  「無慘子大人,祝您武運昌隆。」

  明明只是一句簡短的話,戀雪都像是用上了全部的力量。

  「謝謝你,戀雪。」

  被托付上如此重任的無慘子深吸一口氣,失去記憶的她並沒有原本的無慘子那麼堅強,她的腦袋裡此時就有著兩個聲音在那邊互相指責,一邊認為這麼無能的自己根本沒有上戰場的必要,另一個雖然沒有大聲反駁,但是卻闡述著無慘子內心最深處的想法,那個一直反對的聲音也漸漸消失了。

  就算是大戰當前,無慘子都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最近的事情,簡直就和做夢一樣。』

  她沒有裝上屬於戀雪的右眼,只是閉上眼睛,並且小心地控制身體不在那個位置長出新的器官。

  看到無慘子臉上的堅定,作為哥哥的耀哉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表示他們鬼殺隊會在傍晚的時候發起最後的攻勢,他們沒有道理再等下去了。

  「我一定會趕上的,放心好了兄長大人。不管怎麼說,那個家伙也是我困擾我多年的夢魘。」

  再次和產屋敷耀哉確認了計劃,無慘子就帶著嚴勝和所有人的祝福離開了這個秘密基地,等一下鬼殺隊就會集合力量去面對他們的夢魘,鬼舞辻無慘,陪同他們一起的還有無慘子世界的十二鬼月。

  在確定對方也有鳴女之後,無慘子對於鬼的感知能力就成為了鬼殺隊的王牌,只要能夠明確的知道對方都在哪些地方,就能夠以最快的速度將相應的迎戰隊員派遣過去,畢竟即使是鳴女都不能夠在同一時間注意整個無限城,而小梅以及妓夫太郎則負責斬去這個最強輔助。

  其他細節他們還要再做討論,但是對於無慘子來說,現在唯一需要面對的就是那個不屬於他們兩個世界的鬼化緣一,按照嚴勝的說法那是一個即使是他都不能夠戰勝的家伙。

  一戰大概是不可避免的,不過為了珠世的性命,無慘子願意冒這個險。

  無慘子在樹林間飛奔著,一頭卷發在空中上下舞動,就像是一只靈巧的黑色蝴蝶,太陽的余暉灑在她的身上,給這只黑色的蝴蝶加上了夢幻的光影,跟在她身後的嚴勝雖然不能夠在陽光下長時間暴曬,但頭頂的樹葉幫他擋掉了不少光線,也算是不會影響到趕路。

  緣一提供的地址離他們所在的基地並不遠,按照鬼的腳程不用半天就趕到了約定的地方,等他們抵達的時候已經到了鬼出沒的時間段。

  那是一個不起眼的木屋,周圍有一圈空地,看不出來有埋伏的痕跡,而且空氣中有一股詭異的味道,這種味道阻止了鬼依靠嗅覺探究裡面有多少人。

  無慘子不知道要這樣僵持到什麼時候,她直接離開了隱藏的樹,落在地上,眼神緊緊地盯著木屋的正門,嚴勝也不敢怠慢,他的手放在劍柄之上,任何的風吹草動他都不會放過。

  「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嗎?都沒有人來迎接一下?」

  如果不是知道嚴勝就在自己的身後躲藏著,無慘子都想要回頭逃開了,但是她不能這麼做,明明此時縮在袖子裡的手哆嗦的像是患了病一樣。

  等無慘子喊完,木門『吱呀』一聲被人從裡面推了開來,一個無慘子完全沒有印像的家伙出現在了門口,那人正是鬼化的緣一。

  在看清對方的樣貌後,無慘子一下就知道了對方是誰,她不得不感慨一句,不愧是兄弟兩,他們的長相簡直一摸一樣,不過對方變鬼後倒是沒有像嚴勝一樣長出了三對眼睛。

  「既然我來了,那你應該把珠世給放了吧?」

  男人卻是做出了請的動作,無慘子咽了一口口水,無法,只好步伐僵硬地挪到對方的面前,但是緣一似乎完全沒有要攻擊的意圖。

  無慘子知道她現在這個樣子一看就是露怯了,對此她是完全沒有辦法,畢竟她可是聽說這家伙能一刀把自己劈失憶,是一個嚴勝都打不贏的家伙。

  『這家伙簡直就是變態啊!!這種人是真實存在的嗎?太過分了吧!』

  沒有經歷過時間洗禮的無慘子簡直就是將這些話明晃晃地刻在眼睛裡,緣一一看便知,她們的臉在這一瞬間莫名地重合,明明是兩個完全不相同的家伙,那個女人也不可能將自己的想法寫在臉上。

  如果自己能夠早一點看透就好了。

  被自己的想法可笑到的緣一勾了一下唇角,嚇得無慘子一機靈,就連躲藏在暗處的嚴勝也差點亂了氣息。

  雖然他和無慘子的計劃是等珠世被放走就立即撤退,但是只要緣一存在在這個世界一天,都會是一個極其不安定的因素,誰都不知道他的立場究竟是什麼。

  「無慘子大人,你對於無慘,有什麼看法?」

  被緣一這麼一問,無慘子停下了腳步,她轉頭看向比自己高出許多的男人,抿著的嘴唇訴說著主人的倔強。

  「放心好了,這裡除了我就沒有其他的人了,鬼也沒有。」

  「就算你這麼問,那和珠世又有什麼關系?」

  緣一歪了一下腦袋表示他會依靠這個回答來判斷要不要放走那兩個小醫生。

  「兩個!」

  「對呀,還有一個叫俞史郎的孩子。」

  「咕嗚,無慘啊......」

  想到另一個世界的自己,無慘子的嘴角不由自主的向下,一副不願意多說的樣子。

  「無慘啊,大概就是噩夢一類的東西吧,我依靠哥哥,還有所有人的善意活了下來,那種家伙,那種家伙是我最最不喜歡的一類人。」

  就聽到這個回答,緣一心下了然,他一臉平靜地抽出了自己的佩刀。

  明明就在自己的眼前,但是無慘子卻是完全無知無覺,緣一的刀鋒就像是樹枝一樣,怎麼會有人去在意被風吹動的樹枝呢?

  一切都像是被暫停了一樣,無慘子可以清晰的看到那個像是破碎後又被粘連在一起的刀鋒劃向自己的脖子,但是身體卻是完全無法對這樣的攻擊做出回應。

  「無慘子大人!」

  強勁的氣流將無慘子的秀發吹到了眼前,好不容易將亂糟糟的頭發一股腦兒的梳到腦後,無慘子才看清了現在的局面。

  一瞬間,無慘子仿佛福至心靈,她立馬反應過來,剛剛緣一並沒有想要取自己的性命,畢竟那家伙如果想要殺掉自己根本就不會有時間留給嚴勝,但是現在來自不同世界的兩兄弟正拔刀相向。

  為了不拖嚴勝的後腿,無慘子想要趕緊離開緣一,以免因為自己想錯了,還要被抓住用來要挾嚴勝,沒想到一道劍氣直接擋住了她的去路,順便在她逃離的路徑上劃了深深一道口子。

  回頭一看發出這道攻擊的正是緣一,明明他還要抵擋來自嚴勝的進攻,這家伙卻顯得游刃有余,甚至還有心思管無慘子這邊的事情。

  『難道他想要讓我看嚴勝被打,然後失去信心嗎?』

  這個想法只在無慘子的腦袋裡存在了一秒不到,就被現實推翻,雖然她不記得自己被襲擊那晚的事情,不過光聽戀雪描繪那處房屋的廢墟就知道這兩人打起來會是什麼光景。

  但是現在的景像卻像是嚴勝在教炭治郎一樣,緣一的攻擊沒有太強的攻擊性,不對,倒不如說是完全沒有。

  她靠在緣一劃的那道口子邊,以示自己不會離開。

  『簡直就像是在和一株拂柳打架!完全感受不到殺意一類的東西,而且按照嚴勝的說法,就算是他也不可能在緣一的攻擊下撐過幾個回合,現在看來如果不是嚴勝謙虛就是緣一在放海。』

  即使是被擊退,嚴勝的攻擊節奏也沒有怎麼被打亂,不用幾吸就可以回到原本的攻擊步調,他也漸漸地發現了緣一此時完全不在狀態。

  「你難道是想要羞辱我嗎?」

  被六只眼睛怒視的緣一只是一臉平靜,他的表情自始至終都沒有什麼變化,之前無慘子看到的淺笑就像是曇花一現。

  「不。」

  「嘖,沒有的話就拿出你的真本事啊!不然我可不會手下留情。」

  緣一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持續的攻擊,攻擊,攻擊,像是永不熄滅的烈火。

  不大的空地上被兩人的刀鋒劃出無數殘缺的坑洞,原本就稀稀拉拉的草地更是備受波及,倒是無慘子這邊除了一開始警告用的刀痕就完全沒有其他的痕跡。

  在不停地交鋒中嚴勝也冷靜了下來,他開始不斷調整自己的步伐,讓自己能夠每揮舞一次刀都比上一次來得精確,即使身上的傷痕不斷增多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兩人都有著被叫做通透世界的技能,但是嚴勝卻無論如何都被緣一壓了一頭,他一直不明白這是為什麼,在自己的世界他沒有解開這個謎題,但是隨著交鋒時間的延長,嚴勝仿佛捕捉到了什麼。

  無慘子只能眼睜睜的在一邊看著,她強迫自己睜大眼睛看著兩人的身影,不讓自己產生一絲一毫逃避的想法。

  『哥哥啊,請您保佑嚴勝吧......』

  就在她祈禱的時候,場上的氣氛突然一變,原本充斥著殺氣的嚴勝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變得和緣一一樣,明明刀鋒的相撞沒有停止,但是兩人之間的氣氛完全變了。

  無慘子都不知道應該怎麼形容這種氛圍,她呆呆地看著兩個人在同一時間停下了手。

  嚴勝在第一時間趕到了無慘子的身邊,一臉擔憂地拉起她的手,想要確定她有沒有出事。

  在確定除了衣角有些灰塵外就沒有其他不妥的地方後,嚴勝松了一口氣,即使知道了那個異世界弟弟的意圖,他還是不敢怠慢,將無慘子護在了身後。

  「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緣一沒有回答,只是推開房門走了進去,沒過一會,一束幽幽燭光就從窗戶處升起。

  「進來說吧。」

  嚴勝和無慘子對視了一眼後就一前一後地走了進去,他們看到角落裡躺著兩個暈掉的家伙,嘴裡也塞著布團,剛剛外面那麼激烈的打鬥聲都沒能喚醒他們。

  緣一沒有對此解釋什麼,只是在桌子前坐了下來。

  「雖然我很想從很久以前講起,但是我們的時間不多了,還是長話短說吧。」

  身體的崩潰讓緣一頓了一下,他捂著嘴巴咳出了一手的血,揮揮手讓無慘子不用在意後,他接著說了下去。

  「我需要兄長大人假裝成我去殺掉來自我世界的無慘子,她的目的就是為了奪取一個鬼王的身體,最好是另一個世界的自己的身體。」

  聽到這個消息的無慘子『騰』地一下站了起來,她不敢置信地看著一臉倦意的男人。

  「什麼?雖然我有猜到有另一個世界什麼的,但是你的世界的我?到底發生了什麼啊你們的世界?」

  緣一表示現在說這些都太遲了,他的時間也不多了,就在這裡等藥效來臨便好。

  「你的小醫生我已經放走了,看時間應該已經趕到無限城了才對。」

  作者有話要說:

  鹹魚翻身!鹹魚粘鍋了!鹹魚糊掉了!


第49章 第四十六章

  摘下自己一直隨身佩戴的耳飾以及日輪刀,緣一坐回了凳子上,他取出早已繪制好的地圖以及一件屬於實驗室的制服交給了嚴勝,表示接下來的事情就只能靠他們了。

  「如果我沒有算錯的話,我們世界的無慘子應該會陷入沉睡直到手下獻上最新的身體為止才會蘇醒,而且現在實驗室帶來的手下也不多了,沒有人可以阻止你們,等見到她的時候不要猶豫,請一定要將她殺死,她做了太多的錯事,已經沒有回頭的余地了。」

  接過對方的地圖,無慘子研究了起來,她發現這個秘密地點居然離他們發現的地下城不遠。

  嚴勝雖然有些抗拒,但是為了讓無慘子大人不再受那個異世界的自己的侵擾,他就勉為其難的接受來自緣一的飾物吧。

  戴上面具的嚴勝外觀上和緣一竟是沒有太大的差別,無慘子有些好奇地詢問為什麼對方要背叛那個世界的鬼王。

  「大概是因為無法忍受欺騙......沒有什麼,你們還是快走吧。」

  目送無慘子和嚴勝離開,緣一來到了木屋外,他掏出了一直放在胸前的竹笛,那是自己的哥哥送給他的東西,現在已經變成了兩段,連那個斷口都因為時光的緣故變得光滑。

  這支笛子斷在了哥哥向自己揮刀的那天,那時候自己還是人類的模樣。

  之後,就被那個女人變成了鬼,囚禁在身邊。

  「啊,真是,人要死的時候就會回憶過去的東西嗎?」

  自己還不知道真相時兩人相處的時光仿佛歷歷在目,但他知道,那不過都是幻影,是那個女人為自己編織的夢境。

  一切都是假的,那,誕生於其上感情,究竟有幾分真實呢?

  活了太久的緣一已經放棄去繼續思考這件困擾了他無數個日夜的問題。

  他無力地靠著樹坐了下來,血液從他的嘴角流出,手指也漸漸地變成了粉末,隨著晚風飄向了不知名的地方。

  『一切就看你們的了......請務必幸福,異世界的你啊。』

  消失的最後一瞬,男人仿佛回到了那個遙遠的午後,長相艷麗的女子用纖細的手指劃過純白的陶瓷杯,曖昧的眼神在燈火的輝映下顯得模糊不清。

  -------

  嚴勝和無慘子緊趕慢趕總算是來到了緣一給出的秘密地點,看門的家伙在注意到嚴勝耳朵上的裝飾後就直接讓開了路,連暗號什麼的都沒有詢問,反而是神情緊張地表示大人已經等候他們多時了,再不來可能就又要開始摔東西。

  無慘子假裝昏迷的被嚴勝抱在懷裡,為了減輕懷疑還在臉上抹了一把灰。

  從小門進去之後就是一段仿佛看不見盡頭的樓梯通向地底。

  周圍十分的安靜,嚴勝耳朵上的耳飾隨著他的走動極有規律的和面具碰撞在一起,成為了唯一的聲響。

  不久,兩人就來到了位於地下的秘密總部。

  這是一個開闊的地洞,四周也沒有什麼照明設施,唯一的亮光來自於洞穴中心的一棟日式建築。

  嚴勝沒有多做停留,他徑直走到拉門前。

  還沒等他開口稟報,裡面的人就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拉開了門,帶著怒氣地呵斥著眼前的武士。

  「你來的太晚了!」

  為了不暴露身份,嚴勝沒有選擇回話,而是低著頭跟著男人朝更深處走去,走廊兩側都是緊閉的門扉,裡面傳出的味道阻止了外來者的探究。

  似乎是因為有了可以交代的東西,原本還十分著急的男人停了下來,他轉過頭端詳著被嚴勝抱在懷裡的少女,突然露出了愉悅的笑容。

  「讓我帶她去見大人吧,你就跟著好了。」

  話說著就直接想要拽過無慘子,但嚴勝怎麼會願意,他沒使多少力氣那個男人就怎麼也拽不走少女,氣得對方直接踩住嚴勝的腳,還用力碾了幾下。

  無慘子雖然看不見發生了什麼,但是剛剛的拉扯她還是感覺得到的,也知道嚴勝是肯定不會交出自己,為了能夠更快地見到那個把緣一變成鬼的家伙,她只好偷偷戳了下嚴勝,讓他安心放下自己。

  沒有辦法,也知道不能因為自己打亂計劃,嚴勝只好忍住那股想要直接把眼前這個叫囂的家伙砍成兩半的念頭,松開了手。

  男人心情有那麼一瞬間轉好,他也知道這個小姑娘對於現在的大人是多麼的重要,不敢造次,還是規規矩矩地抱著少女往裡走,但是對於身後『緣一』的怒氣還是沒有消掉。

  「真是,不就是一個玩偶嗎?還真以為大人會喜歡你?別做夢了,而且明明都背叛了大人為什麼大人還要留下你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男人碎碎念的速度越來越快,無慘子被他抓的左臂一陣生疼。

  少女微顫著睫毛的樣子被嚴勝全看了去,他發誓等下絕對會讓這個男人祈求自己讓他干淨利落地殺了他,而不是折磨他。

  沒走幾步他們終於來到了建築的最內側,男人跪著拉開了眼前和室的門。

  「大人,為您找的新身體來了。」

  嚴勝一眼就看到了那個被供奉在神龕裡的腦袋。

  比起總是笑嘻嘻不著調的無慘子,那個女人的臉看上去要妖艷很多,即使現在是閉著眼睛的樣子,眼角的紅色花紋也足夠讓人浮想聯翩,她的頭發穿過神龕的縫隙落在地上,就算是最昂貴的絲綢也比不過那頭秀發。

  『真醜。』

  嚴勝在心裡點著頭,對方完全比不上自己的大人。

  男人將無慘子放在神龕前,完全沒有去注意身後的嚴勝。

  就在嚴勝准備抽刀結束這段孽緣的時候,神龕上女人的眼睛突然睜了開來,周圍的頭發裹挾著怒意攻向嚴勝,那雕刻精美的神龕也在攻擊下變成了無數的碎塊。

  「蠢貨!那根本就不是緣一!」

  「什......什麼?」

  男人轉過頭去剛好迎上背後銳利的刀光,他眼中的世界瞬間顛倒過來,無頭的身子顫抖了一下也倒在了地上。

  眼見自己的頭發被偽裝成緣一的家伙盡數斬斷,毫無移動能力的女人轉頭就將目標放在了離自己最近的無慘子身上,沒想到對方本就是裝昏迷,早就在嚴勝拔刀的瞬間滾到了一邊,此時正喘著氣看向自己。

  「可惡!」

  她恨眼前這個明明有著相同力量卻什麼都做不到的自己,她恨她那麼弱小卻能夠得到緣一的幫助,她恨那個緣一選擇了對方,她恨著另一個世界的自己。

  縮在角落裡的無慘子被對方恐怖的眼神嚇得一抖,那雙和自己無比相似的眼睛裡是深不見底的仇恨,不明白對方為什麼這麼想把自己生吞活剝的無慘子連忙向嚴勝的身後又移動了幾步。

  知道自己暫時是沒辦法獲得那副身體了,女人沒有多想就占據了自己死去部下的身體。

  漫長的歲月教會了她,只有最後能夠活下來的才是勝者。

  就算現在暫時撤退也不要緊。

  她的頭發一齊攻向那個弱得要死的自己。

  嚴勝以為女人想要爭個魚死網破,連忙舉刀擋在無慘子的身前,沒想到這不過是女人的障眼法,她趁著嚴勝的視線被頭發全部擋住的時候從密道裡強行突破到了地面上。

  「不好!」

  嚴勝為自己沒能斬殺對方而不住自責,一邊的無慘子倒是心下了然,不愧是自己,求生的欲望總是那麼強烈。

  她連忙讓嚴勝抱著自己趕去決戰地點,現在她最擔心的事情就是另外兩個『無慘』合體成功,誰都不知道那樣的話會發生什麼。

  就在兩人想要離開的時候,從其他和室裡衝出了大量的鬼,他們其中幾個的身上還穿著實驗室的制服,看起來是剛剛被變成鬼的。

  『可惡!居然用自己的同伴當拖延我們的工具!』

  沒有辦法,嚴勝只能夠先解決眼前的這些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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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光下,一個人影飛奔著跑向最近的城鎮,那正是逃跑的異界鬼王。

  女人的脖子處傳來陣陣痛楚,自從被那個男人砍斷脖子之後,這份痛苦就一直纏著自己,日日夜夜,分分秒秒地提醒自己曾經遭到的背叛。

  那個自己深愛的男人聯合別人想要殺掉自己。

  而且這是第二次!

  『不可饒恕!絕對不可饒恕!』

  那把帶毒的刀帶來的傷口讓她不能夠長出新的身體,還一直消耗著自己的體力,如果再不獲得新的身體,她怕是撐不過今年,能夠活到現在說實話已經是一種奇跡。

  是什麼支撐著她苟活到現在呢?

  大概是仇恨吧。

  為什麼不願意和她一起,活下去呢?

  明明曾經約好的吧?

  脖頸處的疼痛混合著血肉粘連的感覺讓她異常的煩躁,女人止不住的用手指摳撓著接口處,那裡已經變得慘不忍睹。

  『這個世界還存在著一個我!雖然不是最匹配的,但是可以!只要奪取那個身體,只要奪取那個身體!我就是贏家!只要能夠活下去!』

  現在這個人類的身體已經殘破不堪,為了盡快脫身,她不管不顧地在樹林間橫衝直撞,只為了盡快趕去無慘那裡。

  她清楚今天是決戰之夜,弱小的那個自己會聯合這個世界的鬼殺隊去消滅男性的自己。

  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那個家伙肯定會躲在附近確實地注視著鬼殺隊被鏟除干淨。

  『這具身子肯定撐不到那個時候,最要緊的是換一幅身子。』

  雖然只剩一顆頭,女人依然能夠微弱的感應到鬼的位置,都在地下!但是即使她找到了原本約定好的地點,那個叫鳴女的鬼也沒有把自己放進去。

  『啊,啊,看來是發現我們這邊失敗了所以打算違背約定嗎?』

  女人也沒有氣惱,因為她知道換做是自己肯定也會那麼做,畢竟是同一個家伙。

  她沒有在原地停留很久,鼻子在空氣中嗅聞了幾下就離開了這個角落。

  -------

  鬼殺隊的隱部隊正在疏散周圍的普通人,就在剛剛周圍的隊員都突然消失了,雖然主公大人通過烏鴉告訴他們沒有必要驚慌,但是他們還是能夠從彼此的臉上看到擔心。

  「希望,一切都能在今天結束......」

  在他們的視角盲區,一個剛剛趕來的隊員消失了,原地留下了一具無頭的屍體。

  ------

  女人依靠附身鬼殺隊隊員被鳴女拉入了無限城,她抽出被系在腰間的日輪刀隨意地揮舞了幾下,刀刃上映出了她那雙充斥著怨恨的眼睛。

  『選誰比較好呢?』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鴿了太久所以不敢看評論結果被媽媽催更只好滾回來寫決戰這回事》

  對不起!!

  非常抱歉!!

  一直拖著沒有更新!所以就算評論燉湯也是沒有問題的!

  (其實是因為忘記密碼什麼的我是不會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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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過於懶惰,所以妖艷版無慘子慘遭除名

  女人:你把頭伸過來我讓你現在就知道花兒為什麼這麼紅!

  緣一:微笑,微笑

  無慘子:雖然好可怕但我覺得鴿子貓你就是活該(看戲

  嚴勝:點頭,點頭


第50章 第四十七章

  『那就選那個背叛了我的家伙吧,我,最討厭背叛的家伙了。』

  女人閉上了雙眸,再次睜開的時候眼睛裡已經沒有了多余的情緒,仇恨早已和她融為一體,那是她活下去的動力。

  她握著刀向童磨的所在地走了過去,一路上竄出的鬼都被她無情地斬於刀下,他們的血液就是此時最好的營養劑。

  剛剛在秘密基地裡發生的一切像是揮之不去的鬼影,一直回蕩在女人的腦海裡,那個戴著緣一耳飾的家伙,向自己揮出了刀。

  兩人的身影跨越時間和世界重疊在了一起。

  女人難受地抓撓著頭和身體的連接處,她內心異常的煩躁,屠戮一路上遇到的家伙都不能夠緩和這份焦躁。

  沒走多久,她在一扇門前停了下來。

  「找到你了。」

  ----

  不久前的屋內。

  看著眼前和自己長相一摸一樣的鬼,童磨臉上的笑容也沒有絲毫動搖,甚至裝出饒有趣味的樣子,他早就從無慘大人那裡聽說了來自異世界的鬼的事情,原本還以為自己看到那幅景像內心也會有些許波動,居然是毫無反應嗎?

  「真惡心......」

  蝴蝶忍強忍住殺意和身著鬼殺隊隊服的童磨站在一起,當主他們的計劃是讓柱們配合無慘子一方的十二鬼月擊殺無慘方的戰力,那對鬼兄妹會去攻擊操控這無限城的鬼。

  沒想到剛被轉移到地下就發現面前的家伙是殺害姐姐的凶手。

  更糟糕的是,另一個長得一摸一樣的家伙像是對此完全沒有感覺地晃悠到了自己身邊。

  「喲。」

  還在若無其事地打招呼!

  「啊,那就是這個世界的我啊?不愧是我,長得還真是賞心悅目,嗯,笑容也很完美。」

  還在自顧自地點評起了對面的長相!

  看在同屬一個陣營的份上,蝴蝶忍才沒有對他動手。

  少女深吸一口氣,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面前的仇敵身上咬牙切齒地喊出了對方的名字。

  「童--磨--!」

  「嗨,忍醬叫我有什麼事嗎?我就在邊上,不用喊那麼大聲的。」

  結果邊上這個家伙歪著頭回應了!

  注意到蝴蝶忍轉過頭怒視著自己,童磨的嘴角微微翹起,看上去心情很好,他向前一步站在了蝴蝶忍的前面。

  「如果你被殺掉的話,無慘子醬會露出什麼樣的表情呢?會和那些家伙一樣看著我嗎?好想見見啊。」

  鬼那尖銳的指尖撫過嘴唇,蝴蝶忍身前的童磨突然向對面的家伙發難,璀璨的冰晶在半空中綻放出蓮花的造型。

  兩個童磨在血鬼術創造的花海間互相攻擊,蝴蝶忍只能夠通過他們的衣著分辨敵友,而她則揮舞著那把特殊的日輪刀在一邊輔助,刀內暗藏的毒素被不斷通過傷口注射進敵人的體內。

  也許是因為鬼生經歷的不同,在一開始鬼殺隊這邊的童磨要落於下風,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他漸漸地習慣了戰鬥的感覺,甚至只是看一遍對面的動作馬上就能夠加以模仿。

  就在兩邊打得難舍難分的時候,一邊的門被誰推了開來。

  ----

  「找到你了。」

  女人死死地盯著眼前的三個人,因為脖子上的傷口,她在神龕裡一直是處於半夢半醒的狀態,只能隱約記得有那麼一個小鬼被父母獻給了自己。

  唯一記得的是,那家伙有一雙好看的眼睛。

  此時兩雙和記憶中相差無幾的眼睛正看著自己。

  「隨便吧,哪一個都一樣。」

  離她最近的正是上弦之貳,無慘麾下的童磨。

  面對這個突然闖進來打擾他的鬼殺隊隊員,童磨並沒有加以重視,他可不知道女人的存在,只當對方是普通的劍士。

  所以他馬上將注意力再次集中在了蝴蝶忍的身上。

  他終於想起來了對方是誰,那羽織和發飾,大概是之前自己沒能吸收掉的女人的妹妹吧。

  倒是最近才獲得童磨這個名字的家伙立馬認出了對方,來者正是那對父母無比敬重的神明大人。

  雖然父母的長相早就不記得了,但是那顆被擺放在神龕裡的頭自己可不會認錯,那雙血紅的眼睛曾經毫無感情的注視著自己,即使只見過一次,自己也是絕對不會記錯的。

  「神明大人嗎?」

  他歪了歪頭,但卻是停下了攻擊,把紅了眼的蝴蝶忍擋在身後,沒有理會對方不解的眼神,不知道為什麼反而想起了自己在實驗室裡的生活。

  枯燥枯燥枯燥,連這詞都是從別人那裡學來的,童磨不能夠理解這到底是什麼感覺,但既然看慣自己的家伙是這麼說的,那就這麼使用吧。

  憎恨憎恨憎恨,所有被他們抓來做人體試驗的家伙都把這個詞掛在嘴邊,不管自己怎麼微笑相對,換來的都是這種詞彙。

  父母沒有教會自己感情是什麼,研究員也只把自己當作試驗品擺弄,身為鬼的同伴沒有幾個會說話,抓來的家伙也只會重復求饒而已,唯一會和自己聊天的就只有那位難得一見的大人和那個家伙。

  關於那個家伙的記憶已經過於久遠,童磨一時竟然沒能想起來她那時究竟說過什麼。

  被無視的女人沒有絲毫猶豫,她直接衝向了離自己最近的童磨,對方完全沒把女人放在眼裡,只是向後揮扇,釋放出一片細碎的冰花。

  如果是一般人肯定唯恐避之不及,向後撤去,但是女人卻沒有,她強行扭曲著這幅偷來的身體,以一種詭異的姿勢衝到了童磨的身後,將日輪刀狠狠地捅進了對方的身體。

  女人隨後張嘴死死地咬住他的脖子,那頭仿佛有生命的秀發將還沒有反應過來的童磨包裹了起來。

  那具被強行扭曲的軀體像是完成了最後的任務一樣倒在了一邊。

  擋住蝴蝶忍的童磨卻還在努力地回憶著過去,只在回憶的間隙說了一句最好快點逃跑。

  蝴蝶忍被他這句沒頭沒腦的提醒弄得摸不著頭腦。

  被同一時間轉移進入這無限城的鎹鴉終於找到了自己的目標,它落在蝴蝶忍的肩膀上大聲地說出最新的情報。

  「快離開這裡,快離開這裡,那是另一個無慘!撤退!撤退!」

  「什麼?」

  還沒能理解鎹鴉這句話意思的蝴蝶忍就發現對面那團頭發蠕動著縮回了正常的長度,露出裡面那個面容姣好的女人,她看上去的確和無慘子長得頗為相似,如果那個孩子再長大一點大概會更加相似。

  女人正不耐煩地抓撓著脖頸處,一邊碎碎念著什麼,隨後猛地抬起頭看向正向後退的一人一鬼。

  「你,也別想逃。」

  血紅色的眼睛,披肩的烏黑長發,明明女人的長相艷麗異常,但不知道為什麼,蝴蝶忍卻在對方的注視下手腳冰涼,連移動雙腳都很困難。

  童磨在女人向自己衝過來的瞬間,終於從那漿糊一樣的記憶裡翻找出了那個家伙的身影。

  一個大人們花了很大力氣才抓住的,活的,下弦。

  那時的自己還是個人類小孩,所以站在對方面前的時候沒有激起對方的敵意,那個女人的眼睛早就因為日復一日的實驗變成了擺設,除了微弱的光外什麼都看不見了,但是每次見到自己的時候,她那張滿是血污的臉上也會綻開笑容。

  她還會一直念叨著自己聽不懂的東西。

  「小孩要經常笑才會受歡迎,嘛,不愛笑的話也沒關系,那至少要有幾個交心的朋友,不用很多,就算只有一個也是好的。」

  「孩子,沒有人會沒有心,我想是因為你現在的生活是不正確的,如果可以的話,請一定要離開這裡。」

  「離開也不知道去哪裡?那就去找無慘子大人吧,她會幫助你的,啊,那是一個很愛笑的孩子哦,雖然有的時候的確很調皮就是了,鬼殺隊的大家會包容你的吧。」

  自己最後一次見她是什麼時候?好像是大人決定進行控制實驗的時候吧,被注入烈性藥物的女人在地上痛苦地翻滾著,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原本求生欲一直很強的女人卻突然不動了。

  對此十分失望的大人們全部離開了,只有躲在一旁的自己走到了對方的面前,大概是察覺到是他,女人又露出了那個熟悉的笑容。

  「為什麼要尋死呢?你不是一直說要去找那個家伙嗎?」

  一直自說自話的女人在聽到自己的問題時先是一愣,也許是沒有想到自己還會提問,隨後她的笑容變得更加難以理解,那雙灰蒙蒙的眼睛裡也開始充斥著淚水。

  「那樣的話,會給鬼殺隊的大家添麻煩吧......如果可以的話,好想,好想再見大人一面,告訴她,我,我從來沒有因為孩子的事情怪她,好想......無慘子大人,我,最後,有幫到你嗎?」

  女人的眼淚隨著身體的消失一同化成了灰燼。

  這大概就是自己會去詢問那位大人無慘子是誰的原因吧?

  回憶到此結束,那個長發的『無慘子』離他也僅剩一米不到的距離,不知道為什麼,童磨卻露出了也許是第一個真心的笑容。

  他想起了那些自稱前輩的家伙,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看到自己就會露出一些看不懂的扭曲表情,但會在自己呆坐著打發時光的時候,一臉不耐煩地挪到自己身邊說著自己並不想知道的東西,有的是陳年舊事,有的是介紹自己還沒有見過的同事。

  有的時候也會趁自己不注意在他背後貼些奇怪的畫作,直到路過的普通隊員憋笑著提醒自己後才發現。

  那個應該是叫小梅的孩子會因為自己接近無慘子大人而吵著要和自己打架。

  那個檸檬精也會瞪著六只眼睛一直注視著自己,明明自己只是在偷窺無慘子大人而已。

  當女人的手穿透童磨的胸膛,這個至今不知道感情為何物的男人死死地拽住了對方的手,七彩的眼眸明亮如晨星。

  「請問美麗的小姐,你能給我心嗎?」

  作者有話要說:

  鴿子貓有想過,如果童磨不是在那種環境下長大,而是誕生在普通家庭的話,大概能成長成少女心殺手(?

  這次可沒有墳頭表白

  無慘的童磨請走好


第51章 第四十八章

  「哈?誰管你啊,下地獄去吧!」

  女人抬起另一只手直直向童磨的面門襲去,被濺了一臉血的蝴蝶忍終於奪回了身體的控制權,她沒有力氣砍下鬼的腦袋,但是卻是鬼殺隊中最擅長用毒。

  她依靠自己在女人視角盲區的優勢,動用身上攜帶的全部藤花毒,用盡全力沿著女人貫穿童磨身體的手向對面刺了過去。

  趁著女人吃疼收回手的瞬間,蝴蝶忍揪著童磨的頭發轉身就跑,被這麼一扯的童磨也回過神來隨著蝴蝶忍離開了戰場。

  「雖然很感謝忍醬救了我,但是,這麼大量的毒,你一定是故意的吧?而且這麼揪頭發,一定也是故意的吧?」

  「沒錯。」

  「哈哈哈,你還真是不留情面呢。」

  即使一邊咳血一邊還能夠調侃自己,蝴蝶忍覺得這個童磨真是無藥可救了。

  童磨為了防止女人再追上來,接連施展了好幾個血鬼術,雖然他知道這可能攔不住對方多久,不過意外的是,那個看起來想把自己生吞活剝的家伙並沒有追過來,氣息很快就消失了。

  「忍醬你可以松手了哦,那家伙走掉了。」

  蝴蝶忍緊握著刀的手終於松開了些,她看向一邊的童磨,那家伙胸口的傷痕沒有一點恢復的跡像,男人卻毫不在意,甚至還用手沾著嘴邊的血跡把玩,透過指尖粘連的血液,他那漫不經心的笑容映在蝴蝶忍的眼睛裡。

  「憑你自己可以分解毒素的吧,快點愈合傷口,我們要去和猗窩座集合攻擊敵方上弦一了。」

  頓了下,蝴蝶忍接著說

  「無慘子也在趕來的路上。」

  取出備用的藤花毒,蝴蝶忍跟著鎹鴉向猗窩座的方向跑去,通過戀雪那邊傳來的情報,敵方猗窩座確認死亡。

  被拋下的童磨歪了歪頭腦袋,雖然對方早就背對著自己,但他依然笑靨如花。

  「好。」

  -----

  女人沒有去追狼狽逃竄的兩人,反而走向另一個方向,那邊正是鳴女的位置,她要通過那個鬼確定無慘在哪裡。

  鳴女這邊也不好過,雖然被提拔為上弦肆,但是這和自己實力並不相稱,她有些吃力地抵擋著雙子鬼的進攻。

  『那緞帶是什麼東西?為什麼這麼堅硬?』

  即使控制著地形為自己抵擋傷害,但是那不知道會從何處竄出來的綢帶總是能夠穿透牆壁割傷她的臉。

  原本應對雙子鬼就已經很耗費心力了,無慘大人那邊還要她找出混入無限城的家伙送到地面上,但是就現在這種狀況只要她停下防御就肯定會被那兩個煩人的家伙殺掉。

  『猗窩座,獪岳,甚至童磨都被對面殺掉了!那就,那就只能把這些家伙全部轉移出去,至少,至少先躲起來......』

  『哎......視野怎麼,怎麼變了?』

  鳴女呆楞地發現原本一直和自己糾纏不休的雙子鬼正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的身後。

  『那裡,有什麼嗎?』

  「找到你了∼那群人類小鬼的玩意還挺好用的嘛。」

  女人用右手撕下頭上貼的符咒,這是她從惱人的鬼殺隊身上發現的,雖然只是些雕蟲小技,但不得不說對於現在的他們倒是很實用。

  左手插/進鳴女的腦袋,她沒有耗費太多的力氣就看到了無慘,另一個自己。

  無慘也發現了對方,惱羞成怒地想要和女人爭奪鳴女的所有權,就像是被兩個鬼王同時暴力拖拽,鳴女在兩人殘暴的控制下分崩離析。

  小梅趕緊撈住一邊因為過於震驚而沒有注意腳下的甘露寺蜜璃,她們腳底的建築開始互相擠壓,爭先恐後地想要衝出地面,為了保護周圍弱小的隊員不受傷害,少女只好把他們全部裝進了自己的緞帶裡。

  「再堅持一下,無慘子大人和嚴勝那家伙就在地面上。」

  「那邊那個女人和無慘子醬好像啊。」

  蜜璃雖然只見到了對方一眼,但是那張臉的確很難忘記。

  小梅雖然很不想承認,但還是氣鼓鼓地贊同了對方的話。

  「聽說是和無慘相差無幾的異世界鬼王,管他呢,反正小梅的大人只有那位一個人。」

  說話間,他們腳下的建築就衝破了土地,來到了地面上,小梅趕緊釋放出被保護在緞帶裡的家伙,還沒來得及接受那些人的感謝,她就拉著自己的哥哥向女人消失的方向跑去。

  「我和哥哥要去追那個家伙了,你們小心那些遺漏的鬼!」

  「好!」

  -----

  在女人轉化童磨的時候,無慘子和嚴勝終於是趕到了無限城的所在地,據留在地面的隱部人員反應從剛剛開始就沒有人再被轉移到地下城內。

  「大人,一切,一切都會結束的對嗎?」

  看著眼前只露出一雙眼睛的人類,無慘子堅定地點了點頭。

  不論如何,一定要在今天解決那個夢魘。

  「地底下的情況怎麼樣了?」

  「無慘方上弦二,上弦三以及上弦之六確認消滅。」

  事情進行的比預想的順利,按照原本的計劃,剩下的人會攻擊鳴女讓無限城來到地面上,無慘絕對不會允許有另一個鬼王存在在自己的世界裡,他一定會把無慘子當作目標。

  雖然表面上裝作完全不害怕的樣子,不過無慘子內心清楚,她完全沒有辦法被放在和無慘同一高度進行比較,鬼的力量來自於吞噬的血肉,無慘活到現在已經不知道殺害了多少人,而她呢,雖然不記得了,但是是絕對沒有可能做出相同的事情。

  所以雖然都是起始之鬼,他們兩簡直是雲泥之別。

  為了不讓其他人擔心,無慘子一直沒有表現出來,她已經想好了,如果不能擊殺無慘,自己就算是死也要拖著對方去曬太陽。

  就在她憂心忡忡的時候,一位珠世出現在了她的面前,無慘子抬頭看向對方,通過那雙充滿掙扎情感的眼睛,她確信對方不是自己的珠世。

  「珠世小姐?」

  面對眼前這位少女,珠世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在內心掙扎了許久之後,她還是將自己調配的毒藥拿了出來。

  「這是能夠讓鬼變回人的藥,但是是和您失憶前使用的那支完全不一樣的藥物,只要,只要把這些藥注射進無慘的身體裡......」

  「好!交給我吧!」

  珠世還想說什麼,就看到少女笑著把手上的針管拿了過去,也沒有接著詢問藥還有什麼作用,只是非常信任的將藥物放在了觸手可及的口袋裡。

  「放心好了珠世小姐,就算搭上我的性命,我也會拉著那家伙下地獄的。」

  少女臉上的笑容,第一次讓珠世覺得害怕,她不希望對方把自己的生命看作是這麼輕描淡寫東西,珠世看向站在少女身後的男人,嚴勝臉上的面具早就摘掉了,但是那副耳飾還戴在耳朵上。

  她以為對方會對少女的發言做出反對,沒想到那個男人只是注視著自己的大人,就是沒有其他的舉動。

  倒是無慘子突然反駁了自己剛剛說出的話。

  「不行不行,我可不能死,不然的話十二鬼月的大家不就要一起消失了嗎?那看來我可是一定要活著取得勝利呢!對吧,嚴勝?」

  「嗯。」

  就在無慘子快要被空氣中的沉默壓倒的時候,救世主突然出現了,那就是她的珠世醬!

  然後她很快發現對方的手上提著肉眼可見其粗細的巨大針筒。

  無慘子:???

  隨後她立馬反應了過來,連忙想要逃跑,但很快就被喘著粗氣的珠世一把拽住。

  「不要啊啊啊啊!珠世不要!不要啊珠世!」

  「大人乖,不疼的。」

  「騙子!珠世是大騙子!」

  空氣中的沉悶被一掃而空,原本還一臉愁容的珠世現在已經無奈地抱住了撲過來的無慘子,一邊安慰對方一邊幫她按揉剛剛被扎針的地方。

  「無慘子大人也不是小孩子了,你也不用這麼安慰她,處處讓著她只會讓大人蹬鼻子上臉。」

  「我在珠世心裡就是這樣的形像嗎!?」

  得到肯定的答復無慘子把頭埋得更深了。

  「你給大人注射的是什麼東西?」

  剛剛仿佛被邊緣化的嚴勝終於能夠插上話來,替無慘子注射好的珠世笑著表示那是相當厲害的東西。

  「如果順利的話,大人很快就能拿回以前的能力了。」

  「那樣的話我就能打過無慘了嗎?」

  雖然很想安慰自家大人,但是珠世還是實話實說了出來。

  「我覺得還是把無慘拖到太陽出來比較現實一點。」

  「好過分!珠世好過分!」

  看著淚眼汪汪的頂頭上司,珠世嘆了口氣,縱使是失憶也無法拉開她們的距離。

  「祝您武運昌隆。」

  一邊的嚴勝似乎經歷了一番思想鬥爭,他將之前緣一托付給自己的耳飾摘下了一個,雙手捧到了無慘子眼前。

  「笛子的話,還沒有做好。」

  接過嚴勝手上的耳飾,無慘子將那個有著日輪圖樣的耳飾戴在了一邊,雖然她不記得和自己有過交集的那位緣一,但是這位緣一可是將生命交付於他們的戰友。

  「為了不辜負那位緣一先生的期望,我們一起加油吧!」

  突然,腳下的土地開始劇烈地搖晃了起來,無慘子連忙招呼其他人躲避,而自己則做好了被當作目標的覺悟。

  那兩個家伙,說不定目標都是自己呢。

  ----

  無數扇門扉以一種恐怖的衝擊力擊穿地表,在原本的街道上破開一個大口,無慘子一下就注意到了扭打在一起的『無慘』。

  三個鬼王視線聚集在了一起,腦海裡響徹的是同一句話語。

  『我要,殺了他們!』


第52章 第四十九章

  無慘子一下就注意到女人現在使用的身體似乎是童磨的,畢竟那些在半空中綻開的冰蓮是那麼的引人注目。

  跟隨女人的腳步,小梅他們也看到了無慘子和嚴勝他們,就在他們要趕來的時候,一道熟悉的斬擊阻止了他們的腳步。

  那正是無慘麾下最強之鬼,黑死牟。

  「嚴勝你去拖住那家伙!」

  無慘子立馬下達命令,她可不覺得小梅他們能夠抵擋幾次黑死牟的攻擊,而鬼王對普通鬼的壓制可想而知,無慘,只能由她來對付。

  「大人......」

  「我沒問題的,小梅他們就拜托你了。」

  無慘子立刻離開了人多的地方,她知道那兩個家伙都覬覦自己的身體,所以她需要把他們引到遠離人群,且空曠的地方。

  至少不能給無慘逃進黑暗裡的機會。

  在屋頂上打鬥的兩鬼注意到了無慘子方位的移動,無慘原本想讓黑死牟去阻攔那家伙,但是被嚴勝攔了下來。

  『可惡。』

  兩只鬼一起收手向無慘子逃竄的方向追去。

  那裡正是小鎮的中心,一塊開闊的空地。

  大概是因為撕破臉皮的緣故,女人和無慘打得不可開交,他們都想成為第一個占據無慘子身體的家伙。

  『這麼受歡迎可真是受不了呢。』

  面對這種恐怖的場面,無慘子舉起了那把被緣一先生托付給她的日輪刀,雖然她完全不會使用,拿著也算是能圖個心安。

  之前珠世往她身體裡注射的液體似乎開始慢慢地起效了,無慘子甚至覺得自己的感官都靈敏了不少。

  『一定,一定能行的。』

  她在兩個鬼王的攻擊下閃轉騰挪,好幾次都差點被直接甩到牆上,但是無慘子根本就不敢停下來,那兩個家伙就像餓狼一樣虎視眈眈的看著自己。

  要從兩個中最弱的那個下手。

  那個女人現在只有一個頭顱,而且還被緣一先生重傷過,只要自己的細胞能夠打敗對方,就有勝算。

  女人似乎也是知道自己的這具身體撐不了多久,她思索著該怎麼從那個弱小的自己那裡奪得身軀。

  如果莽撞行事的話,一定會被眼前這個家伙撿漏,雖然活的時間自己可能是這三人中最久的,但是因為一直處於虛弱的狀態,她也不清楚自己能否在爭奪戰裡勝出。

  『真是麻煩啊,他們就不能乖乖去死嗎?』

  女人再次揮出一片藤蔓狀的冰晶,想要束縛住無慘,但是被對方突然長出尖刺的手臂給全部擊碎,那些對於普通人來說致命的冰晶粉末也完全不起作用。

  因為脖子處的排異反應,女人的速度慢了下來,一個沒注意,左手就被無慘整個削了下來,雖然依靠之前吸收的血液勉強復原了手臂,但是這樣一來,對於女人的負擔就更重了。

  「真是可悲啊,居然只剩下一顆腦袋,作為『我』來說未免也太弱了吧?」

  「你一定也見過吧,那個家伙,繼國緣一,我能感受到,你身體裡依然有他當時留下的傷痕吧。」

  「閉嘴。」

  女人的嘴角勾起一個略帶嘲諷的笑容。

  自己和眼前這個家伙的絕對合不來。

  透過眼角的余光,女人注意到為了躲避他們的攻擊,無慘子已經移動到了自己的身後。

  「送你一個禮物吧。」

  「血鬼術·霧冰·睡蓮菩薩·改!」

  一尊巨大的冰人擋在了兩人中間,而冰人的臉是他們最熟悉不過的那家伙,緣一的臉,連額角的斑紋都被完美的復刻了出來。

  「混蛋!」

  無慘徹底被激怒了,他的兩只手臂都化成了長達數米的刺鞭,隨著飛快地揮舞,那尊對於他來說無比嘲諷的冰人就變成了無數碎屑,散落在空中。

  而冰人之後的景像卻是

  女人的頭發包裹成的一個球。

  那是她霸占身體時的防御動作。

  ----

  「我會保護小妹的,所以不要害怕好嗎?」

  「答應我,笑著活下去。」

  「我會保護大人,不讓大人變成無慘那樣的家伙。」

  「就算我離開了,大人也不要傷心。」

  「我會一直在遠處祝福你的。」

  無數不屬於女人的記憶在她侵略這具身體時突然出現在腦海裡,就像是絢爛的煙花一樣,女人一時被腦海裡的記憶擊昏了頭腦,連原本的目的都忘記了。

  在一個白茫茫的空間裡,女人代代地站在那裡,她看著跪在腳邊哭泣的那個弱小的自己,疑惑地詢問道

  「為什麼你能夠放任他們離開自己呢?我們有那個能力的吧,讓所有人一直陪著我們。」

  那大概是小時候的那家伙,她看起來沒有聽懂女人在說什麼,豆大的淚珠劃過臉頰最後滴在空白的地面上。

  最後,在女人第二次提問後,小女孩終於嗚咽著回答了女人。

  「但是,那不是哥哥他們期待的吧?約定好的事情,不能反悔的。」

  「那就欺騙他們好了,只要篡改記憶,沒有什麼是我們不能得到的。」

  「那,那如果知道真相的話,哥哥他們一定會很傷心的吧,被最信任的人騙了什麼的,一定會傷心到哭出來。姐姐有騙過誰嗎?」

  女人沒有回話,只是閉上眼睛將那段虛假的記憶提取出來不住地反復咀嚼,像是要將那些細節全部刻印在腦海裡一樣,那明明不是自己的記憶,但卻比自己的記憶來的真實。

  「大概,騙過,自己吧。」

  「大姐姐說了什麼?」

  幼年模樣的無慘子站了起來,顫顫巍巍地捏住女人的衣角,悲傷像是銘刻在她的靈魂上一樣,眼睛裡的淚水沒有一刻停止過。

  女人望進那孩子的眼底,看到了一個自己以為會是最怨恨的人。

  『難道是自己錯了嗎?不過是想要活下去,想要和自己在意的,喜歡的人一直在一起,這樣也算是錯誤的嗎?』

  『就算自己告訴緣一真相,他也一定不會原諒我吧,那家伙,怎麼可能愛上一個吃人的鬼呢?』

  『所以我才要騙他我吃的都是壞人啊。』

  『這也有錯嗎?』

  『這是錯的嗎?』

  女人張了張嘴,沒有把那些話說出來,她清楚,那個能夠詢問的對像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姐姐我,騙了一個對我來說很重要的大哥哥。」

  「那姐姐一定要好好道歉才行,被那麼重要的人騙了的話,一定會很難受的吧。」

  女人蹲了下來,面前的小女孩和幼時的自己沒有絲毫差別,簡直就像是在和小時候的自己說話一樣。

  所以,明明是同一個人,為什麼結局會相差那麼大呢?

  女人揉了把小女孩的臉,爽快地答應了下來。

  「如果還能再見面的話。」

  雖然女人知道一定會下地獄的自己沒有資格再見到他。

  『這樣的自己,一定會下地獄的。』

  『在那之前,做一件好事,會不會就能夠見到他了呢?』

  ----

  看似過去了很久,其實這一切也不過發生在瞬息之間。

  無慘剛走近這個由頭發構成的球體時,面前的發絲就開始舞動,露出裡面面容艷麗的女人。

  「無慘......」

  男人沒有理會之前他和那些人類的約定,他不覺得這個世界需要兩個鬼王,而且現在正是這個女人最虛弱的時候。

  他直接用手貫穿了女人的胸膛。

  「沒用的家伙就被我當作養料吸收掉就好了。」

  「哈,你說誰是沒用的家伙?」

  「什......?」

  等無慘反應過來想要抽出手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女人的細胞裹挾著毒藥衝進了自己的身體,想要排斥也做不到,畢竟,他們是如此的相似。

  「和我一起,下地獄去吧!」

  女人耳邊的裝飾鮮艷到刺目。

  無慘想要斷開自己的手臂逃脫,但是女人的身體卻開始融化,不斷的纏繞住他。

  女人唯有那張臉還是輪廓分明,其余身體則漸漸彙聚成一個球體,把他的手緊緊地包裹住,甚至還從球體的表面又長出數只手,她們都死命地拽住男人,即使被斬斷也會從斷開的地方繼續長出手來。

  「松開!」

  無慘慌張了,他沒想到那個女人居然會這麼瘋狂,難道她就不害怕被自己吸收嗎?

  「混蛋!」

  即使無慘想要通過分裂逃走都無濟於事,那可惡的毒藥抑制了自己的分裂。

  最後,流體般的肉塊終於停止了蠕動,原地只剩下一個巨大的球體,表面時不時探出無慘那張猙獰的面孔。

  終於擊敗黑死牟的嚴勝拖著剛剛長出的手臂跌跌撞撞地向肉團的方向跑去,這是他第二次見到這樣的景像了。

  『我,我又沒有幫上大人的忙嗎......』

  他想要靠近,但是被從那其中突然揮出的刺鞭擊傷,其中混雜的帶毒細胞甚至讓嚴勝吐出一口血來,多虧一邊的珠世死命拉住原本想冒進的嚴勝,他才沒有被傷得更重。

  「無慘子大人也不想看到這樣的你吧?」

  「但是大人她,就在那裡。」

  「好了,閉嘴乖乖打針,等起效我就不管你了。」

  珠世無奈,男人的眼睛就沒有一刻離開過那個球體。

  那些帶著銳利尖刺的長鞭毫無目的的在肉球的周圍揮舞,攻擊一切想要靠近的人。

  這是無慘最後的掙扎。

  球體內的他非常的不好受,不論是那無法排除的劇毒,還是那宛如詛咒般攀附於軀體之上的劇痛都讓他感到煩躁。

  「那是什麼東西!?」

  他一直自詡無罪就是因為從未遭受過報應,倒是那個什麼產屋敷一直遭受詛咒,所以他們才會怨恨自己把一切過錯歸咎於他。

  他明明沒有受到過神的懲罰。

  但現在,仿佛肉眼可見的血手從虛空中探出撕扯著他的身體,那些看不見面容的家伙張著嘴詛咒著他。

  「這些就是哥哥們一直承受的東西,現在,我把它還給了真正的主人。無慘,好好感受一下哥哥們經歷的一切吧,這本就是屬於你的東西。」

  來自地獄的哀嚎回蕩在無慘的耳邊,就算他自覺毫無過錯,但是那些咒罵的聲音卻怎麼也無視不了。

  黑暗中,無慘看到兩張長相相似的臉出現在自己面前,其中一個看上去就稍顯年幼,那個少女用充滿淚水的眼睛直直地盯著他,嘴角卻勾起一個溫柔的笑容,纖細白嫩的手托起他的臉。

  「你終於可以消失了嗎?我的夢魘。我從出生開始就詛咒著自己,我不想變成你這樣的家伙,但是只要你不消失,我就永遠會自責下去,雖然早就知道你和我完全不一樣,但是,但是,我實在無法忽略這樣的我的可能性。你終於可以下地獄了,真是太好了。」

  無慘覺得對方已經覺得自己贏了一樣,這讓他一陣惱怒,他不會就這麼死去,他要一直活下去。

  『對啊,既然這家伙活到了現在,那不就說明還是和自己一樣嗎?』

  「那你不還是,以這幅姿態出現在我面前了嗎?還不一樣?別自覺清高了,我們不都只有一個願望嗎?活著。」

  無慘子沒有再做辯解,而是說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話。

  「天,快亮了呢。」

  無慘一驚。

  「怎麼可能?」

  一邊一直沒有說話的女人這時候倒是笑了出來,她嘲諷地看向無慘。

  「你不知道這裡只是精神世界嗎?哈哈哈真是笑死人了,我們的細胞可是一直在外面努力的殺死你呢,是因為承受詛咒的關系所以感覺遲鈍了嗎?你是老爺爺嗎?不對,你就是啊。」

  無慘更加拼命地掙扎了起來,如果不能夠在太陽升起前脫離,自己很可能就要死在這裡。

  『怎麼能輸給這兩個家伙!』

  瞬間的爆發讓女人和無慘子的細胞都沒能第一時間困住無慘,男人的上半身像是躍出水面一樣出現在肉球的表面,不過另外兩個人的反應也不慢,第一時間往回拉住了大部分想要出逃的無慘。

  雖然只有一瞬間,但是無慘的腦袋和一只手成功的從囚籠中竄了出來。

  他驚喜地發現周圍沒有一個鬼殺隊的家伙,太陽也還沒有升起。

  自己果然是沒有錯的!自己怎麼可能會輸!

  無慘用盡所剩無幾的力量,用下巴和右手努力的向牆的方向移動。

  「怎麼會,輸給,那樣的自己......」

  「大人怎麼會,輸給你!」

  一把日輪刀裹挾著怒意將無慘的腦袋死死地釘在了地上,那是努力穿過刺鞭集群的攻擊,一步步向自己的大人走來的嚴勝。

  無慘哀嚎著,他想將自己的右手分離,這樣,至少要有一部分的軀體保存下來。

  下一把日輪刀也插了上來,那是一把造型奇特的刀,細長的刀身像是缺了一部分,只有刀刃的尖端是完整的。

  隨即湊到無慘眼前的就是一張欠揍的臉,童磨依然保持著笑容,手裡還拿著日輪刀斷掉的刀柄。

  「忍醬抱歉,你的日輪刀被我掰壞了,阿咧咧,是不是工匠偷工減料呀,怎麼那麼容易就斷了。」

  「童磨我就不應該相信你!」

  背後傳來蝴蝶忍氣憤地吶喊。

  ----

  「啊,太陽,是太陽!太陽升起來了!」

  不知道是誰先開的口,很快,聚集在周圍的隊員都抬頭看向了天空,黑夜被劈開,籠罩在人們心上的苦痛仿佛也被一點點撫平,大部分人在同一時刻屏住了呼吸。

  童磨在確定無慘被像是標本一樣固定在地上後,連忙跑進最近的房子,進去的時候還不忘說了聲打擾了,隨後趴在窗邊露出顆腦袋。

  「記得來接我啊嚴勝前輩。」

  在接收到嚴勝復雜的目光後,童磨笑嘻嘻地縮了回去。

  一切都結束了。

  無慘被無數人的詛咒,無數人的恨意裹挾著消失在了陽光下。

  「不要......不--啊!」

  像是感應到他消失了一樣,原本還在肆虐的刺鞭停下了攻擊,在陽光下化成了無數碎屑。

  那顆肉球也開始逐漸變堅硬,最後像是一顆蛋一樣從中間開始分崩離析。

  露出了一個羞紅臉的無慘子。

  恭喜她,找回了丟失的記憶。

  也順便再次經歷了前幾天失憶時的事情。

  無慘子:遠在天國的哥哥大人,我該怎麼辦!?要不要繼續裝失憶啊!嗚嗚嗚我還沒有准備好......

  嚴勝站了起來,他的後背那些被刺鞭打出的傷口也開始慢慢愈合,日輪刀,大概是再也不需要了。

  他走向背對著自己的少女,卻發現對方怎麼也不肯面對自己。

  「大人?」

  無慘子扭扭捏捏的終是把自己現在最在意的問題問了出來。

  「那個,我我我恢復記憶了,之前的懲罰還,還,還算數嗎?」

  嚴勝也是一愣,他沒想到大人第一句話說的居然是這個。

  「自然,不過現在這裡沒有花我馬上就去准備。」

  「不不不,花什麼的無所謂啦......抱一下好嗎?我真的好累啊。」

  這種要求嚴勝自然是不會拒絕,他微微彎腰圈住無慘子,仿佛經歷了一場大戰的無慘子瞬間化身成樹袋熊趴在了對方的身上。

  「嚴勝,嚴勝嚴勝嚴勝。」

  「嗯,大人我在。」

  「我終於把那家伙拉去曬太陽了,你大人我厲害嗎?」

  「嗯,很厲害。」

  「嘿嘿,有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

  無慘子得寸進尺的在嚴勝的懷裡蹭了幾下,權當作是慰問。

  「對了,大人你的耳飾?」

  嚴勝很快就注意到原本掛在少女耳朵上的日輪耳飾不見了。

  「那個啊,送給更需要的家伙了。」

  聽到這樣的回答,嚴勝就沒有再追問,他抱著少女離開了這個滿地狼藉的地方。

  童磨:我呢!還有我呢!

  最後童磨被隱部裹成木乃伊從那個房子裡搬運了出來,可喜可賀。

  作者有話要說:

  好耶!正篇就結束了!恭喜無慘子同志抱得美人歸(?

  還有幾篇後記和現代腦洞

  ---

  嗚嗚嗚媽媽我成功了,目前意義上正篇完結的第一本小說

  前五評論的小可愛有小額紅包

  謝謝大家看我寫的東西!

  ---

  女人:所以就算這樣我還是沒有名字嗎?啊?

  鴿子貓:對不起!我真的很抱歉!

  無慘子:那捉去燉湯吧?給嚴勝補補。

  鴿子貓:???

  嚴勝:?


第53章 碎碎念

  後記

  女人在最後向無慘子討要了耳朵上的掛飾。

  「那是那家伙給你的吧,算是幫忙的報酬,能送給我嗎?」

  無慘子手忙腳亂地摘下那個來自緣一的配飾,一臉鄭重地放在了對方的手上。

  「當然。」

  女人捧著那個耳飾,露出的表情無慘子沒能看懂,是無奈,還是落寞?

  「啊,我還有一個請求,另一個耳飾的話,能幫忙給那家伙立個碑嗎?」

  無慘子隨即答應。

  「不過,為什麼不直接叫緣一呢?」

  像是被問到心裡,女人沒有回答,只是無所謂地擺了擺手,催促著無慘子離開這個地方。

  「你那邊還有人在等你吧,快點走啦,我可不想看著你的臉消失。」

  「哎!好過分!」

  「走啦走啦,別婆婆媽媽的,拿出一點鬼王的架勢啊!」

  無慘子被女人推著離開了精神世界,目送少女跌跌撞撞地走向陽光下,女人閉上眼睛向地獄墜去。

  『如果可以的話,下輩子,下輩子能再遇到你就好了,緣一。』

  碎碎念:在寫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就覺得三個無慘特別適合帶入現代兄妹的視角(?

  作為大哥的無慘,二姐的女人,和憨憨小妹無慘子

  大哥和二姐是會在餐桌上一邊吵架一邊要求小妹不准不吃胡蘿蔔的類型

  提問,為什麼大哥會討厭二姐的男朋友?

  回答,因為那位曾經把還是小混混頭子的大哥暴揍了一頓

  無慘:我不准你和那個家伙在一起!

  女人:憑什麼?而且他有名字,叫緣一!不叫那家伙!混蛋老哥給我尊敬一下他!

  無慘子:(偷偷把胡蘿蔔從碗裡挑出去)

  無慘,女人:無慘子!不准挑食!

  無慘子:qwq你們吵你們的,為什麼還能注意到我......

  兩個妹妹都被繼國家的男孩拐去的無慘:我(自主消音)你!繼國你(自主消音)!!

  緣一:(抬起拳頭)

  嚴勝:(捂住喝牛奶的無慘子的耳朵)

星文明 2021-4-24 21:03

後面有點亂.加上第3個世界的梗有點鳥

不過看結局就知道.....這是作者想不出來要怎樣用自家的無慘子去打對家的無慘
所以才叫出來的外掛吧(斜眼看)

不過後面至少進度要到2邊世界的研究院都打掉然後可以回家才算完吧
怎麼打完2邊鬼王就結束@@

來去翻翻看有沒有番外篇

如如lulu 2024-2-23 13:27

還可以,謝謝分享,以及這篇文章的主角設定也挺有創意的,雖然我更喜歡原創主角,不是魂穿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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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完整版本: 《(鬼滅)你們想抓無慘曬太陽和我有什麼瓜系》作者:黑白的三花貓【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