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仙劍)月殺夜華》作者:柳素書【完結+番外】

t51182000 2021-10-28 01:27

《(仙劍)月殺夜華》作者:柳素書【完結+番外】

命運的齒輪出現缺口
她的出現是意外還是必然
銀色的刀鋒斬斷的是牽絆還是命格
朝歌淒鳴
月色蒼涼
緊系靈魂的離歌
哀歎
哀歎
鳳凰樹下的霜華絆著紅色的思念
望月的圓滿還是朔月的勾弦
跌宕的樂章彌漫著淒涼
靈魂的殆盡
灰色的力量
歲月蹉跎
只願把酒臨風
飛花攜袖共舞
踏月歸去
咳,簡單的來說,就是一囧loli在仙劍世界的禍害行為,瑪麗蘇什麼的可能還是會有一點的,沒了瑪麗蘇,咳
,那就不好玩兒了,至於蘇了誰,自己看就好了
重樓有的,天青有的,玄霄有的,跨越年限十分長……
前傳什麼的很有愛~~
噗,崩壞也有的,玄霄崩了麼,咳,重樓崩了麼?噗,總之女主很強,敢崩了他們····

搜索關鍵字:主角:蕭月(月晚)┃配角:重樓,天青,仙三,仙四┃其它:


[url=http://www.jjwxc.net/onebook.php?novelid=860929]http://www.jjwxc.net/onebook.php?novelid=860929[/url]

[[i] 本帖最後由 悠于 於 2023-10-23 08:03 編輯 [/i]]

t51182000 2021-10-28 01:28

第一夜華
  黝黑的地域雜亂的長著不知名的草木,不是黃白就是黑色,因為不見陽光而變得沒有生氣。
  空氣彷彿是靜止的,沒有一絲風拂動。壓抑的氣息瀰漫了這個空間,讓人不自覺的恐懼。不知什麼方向傳來莫名的聲音,彷彿不存在於這個世界。
  在一個角落裡蜷縮著一個穿白衣的小女孩,看起來七、八歲光景,她雙手環抱著小腿,將有埋在膝蓋內,微微顫抖。
  「靠,還讓不讓人死啦!竟然給我玩穿越!」說完,小女孩猛地站起身向身後的岩石一拳打去,「轟!」岩石頃刻碎裂,「竟然……竟然還有小櫻那樣的怪力?縮水也就罷了!竟然還有怪力?!」接著小女孩又無力的蹲下,鬱悶地蹂躪自己的頭髮。
  「吼!」
  空蕩的空間中傳來類似於野獸一般的吼叫,小女孩莫名地抖了抖,「這是什麼鬼地方?竟然連陽光也沒有,貌似還有野獸?」
  小女孩縮了縮,下意識將自己隱藏在周圍的植物中。
  不久,就從黑暗中竄出一隻怪獸,小女孩看著眼前墨綠色的怪獸不由得在心裡哀號:「不會吧∼她難道是穿到魔獸裡了?」
  怪獸揚起大大的鼻子在空中嗅了嗅,然後直勾勾地盯著小女孩的藏身之處。
  看著這種情況,小女孩心中暗道了聲糟糕。魔獸一步步接近小女孩的藏身之處。小女孩急急轉了轉腦子,現下的情況也只能趁那魔獸還沒太靠近先逃了。暗自蓄了蓄力,正待她要逃開時,又從黑暗中冒出一隻魔獸。
  小女孩額角抽了抽,不是吧,又來一隻?
  等她仔細再看,發現兩隻魔獸似乎互看不爽,憑地打了起來。很快較弱的一隻戰敗而亡,然後剩下的一隻亟亟向小女孩走來。這時黑暗中又傳來幾聲吼叫,只見那只魔獸愣了一下,就向小女孩撲了過來。
  暗罵了一聲,小女孩立刻竄出,朝著吼叫聲少的方向逃開了去,然後憑著自己優秀的第六感,不要命的逃了起來。
  只是,她兩條腿哪裡跑得過人家四條腿,不一會兒她就被幾隻跑得快的追上了。
  「靠!」下女孩啐了一口,反身一個迴旋踢,踢向右邊的魔獸,只見魔獸立時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砸出了一個坑。
  呆呆的看著自己的傑作,小女孩愣了一秒鐘,難以置信,但是也有些安心,如果是這樣的話,至少可以保證自己的安全了。
  看了一眼身後漸進的一干魔獸,小女孩勾起唇角,對著第一隻追到的魔獸以手出了一招虛招,待魔獸的注意力被虛招吸引再一個側踢踢在魔獸的肚子上,然後向周圍的岩石借力躍到空中,來了兩個360°迴旋踢,再飛快出拳打在剩下幾隻魔獸的鼻樑上。
  見幾隻追上的魔獸倒地,小女孩飛快的轉身,然後逃離了現場,誰知到還會不會有更厲害的出現。
  跑了好幾個小時之後,小女孩約莫著暫時是安全的,就一屁股坐在地上,變成了一灘爛泥。
  哀歎:不帶這樣的啊,她不過是報了個仇,就把她丟到這個要命的地方,怎麼不把那些大惡霸或者大毒梟也丟過來啊?!
  小女孩看了看手上的表,時針指向了七,她已經來到這裡將近一天了啊……不過,下女孩驚訝的坐起身,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為什麼不會餓?身體也麼有覺得無力,這是怎麼回事?
  歎了口氣,下女孩有些慶幸的笑了笑,在這種情況下,不會餓是最好的情況了,至少她不認為在這種地方,她可以找到可以食用的東西。而現在,她至少不用為食物的問題發愁了。
  而現在,她首先需要想的是怎麼變強。她雖然並不太在乎自己的死活問題,但是要死在這種地方,確實讓人接受不了啊。
  研究身上莫名其妙就出現的那股力量花了小女孩不少的時間,雖然也有煉類似於瞬步的逃命方法時撞在牆上砸出個坑的情況,但是也小有成就了。至少不會很輕易的就死在這裡。
  幾天後。
  「嘖∼金老爺子誠不我欺啊!竟然大部分都可以運用到實際裡!他該不會本來就是一個武學宗師吧?」這幾天來的魔獸都被她拿來練手了,在那些來挑釁的魔的嘴裡,女孩瞭解到那些魔老追著她跑的原因是她身上的人類氣息和不自覺中散發出來的靈氣使那些魔將她看作死一頓美餐。不過這種情況僅僅是對於那些低等魔來說,從這幾天來追她的魔的等級就可以看出來。
  較高等的魔目前還沒有看到,據說高等的魔基本上都已經化作人形了。
  而她現在所在的地方叫做魔界,頭頂上還有個仙界,旁邊還有個鬼界,人界裡還有修仙門派。
  大致瞭解自己所處的環境之後,女孩開始到處晃,只要不遇到高等魔,她大致是不會有什麼危險的,況且高等魔是否屑於吃她還不一定呢。而且,現在的她已經學會怎樣隱藏自己身上的氣息了,更不用擔心會有高等魔來攻擊她,當然特殊情況除外。
  而這段時間,女孩越走,覺得視野越開闊,周圍也漸亮了些,雖然天空依舊沒有太陽和陽光,還是灰濛濛的,但明顯比原來那個幽暗的地方好多了。
  就這樣過了好幾天,除了幾隻不長眼的低等魔來招惹她,其他時候倒也相安無事。但是這樣也漸漸突出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孤獨。
  這裡就只有她一個人類,就目前而言是這樣,她沒有一個可以說話的人。
  所以這天她也同往常一樣百無聊賴的胡亂走著,就在女孩正愁算著該去哪兒看看的時候,有一個聲音叫住了她。「前面的小姑娘可否等一下?」(只要魔沒有攻擊她,一般情況下她是不會去管那些從她身邊經過的魔的。)
  所以被叫住的時候女孩有些驚訝。
  女孩回頭,入眼的是一個接近人類的男性魔,之所以是接近,而不是就是,則是因為這個魔的臉上和手上露出的皮膚上還留有魔的基本特徵,而不是完全和人類一樣。這個魔臉上帶著微笑,眼睛是墨綠色的,這時正看著女孩。女孩子先觀察了這只魔一會兒,問:「你有什麼事麼?」男子的臉並不粗獷,相反還有些清秀的感覺。
  「小姑娘是一個人麼?這是要上哪兒?」
  女孩挑了挑眉,「是一個人,去哪兒還不一定,你有什麼問題麼?」
  男子一笑,「我只是想說,如果小姑娘和我有同樣的目的可以一起上路。畢竟兩個人要安全些。」
  「同樣的目的?」女孩有些疑惑。
  「小姑娘獨自一個人在這裡難道不是想要那件寶物嗎?」男子也開始疑惑,女孩看起來不像是在撒謊,但是出現在這個地方,沒有這個意思,好像又說不過去。
  「寶物?」女孩愣了愣,她不過胡亂走走,怎麼會跟寶物扯上關係?「沒有,我只是沒有去處,胡亂在這個地方走了走,並不是想要什麼寶物。」
  男子又看了女孩幾眼,好像在確認女孩有沒有撒謊,「這樣啊,我還以為你是同道中人,可以和你合作來的呢。不過既然你沒有去處,又好像沒有什麼事情要做,那可否和我一起呢?」能在這個地方晃這麼久,說明這個下女孩並不弱。
  女孩聞言想了想問:「那麼可以告訴我是什麼寶物嗎?」
  聽到女孩的問題,男子笑了起來,「是一個可以提高修為的寶物,叫做弼霜之鏡。」
  「我們並不認識,為什麼你會邀請我幫忙?」
  「在這個強者為尊的地方,很難生存下去,而我很早就想找一個同伴了,現在遇到了你,又剛好還很不錯,所以就有打算請你成為我的同伴。」聽到女孩的問題,男子認真的回答道。
  「哦。」女孩垂下眼眸,彷彿在思考。首先,他所說的寶物是不是這樣還不一定,第二,在這種地方是很危險的,誰會知道這只魔打的是什麼主意。第三,照他所說想要這個寶物的勢必還有其他魔,也就是說答應了他就意味著今後很可能會和其他更高等的魔相遇。
  但是,她不想這麼無聊下去了,在保證自己性命的情況下,適當玩一玩還是可以的。當然,對於這只魔,可以信一部分,但是不可全信。「好啊,反正這段時間我也很無聊。我叫做月晚。」
第二夜華
  男子聽到月晚的回答高興地笑起來:「那太好了,我叫做沐風。」
  月晚點了點頭道:「那你先跟我講一下有關找寶物的事吧。」
  ……
  聽完沐風的敘述,月晚大致瞭解了,弼霜之鏡前段時間曾在這個區域出現過,就目前可靠消息說,弼霜之鏡現在在一個中高等魔手中,而現在已經有很多魔知道這件事,所以他們現在要面對的對手有很多。
  「那現在看你要怎麼做了,我只管幫你。」分析了一下情況後,月晚如是對沐風說。
  「好,那現在,我們先找到弼霜之鏡的持有者再說,越先找到弼霜之鏡,我們得到它的幾率也就越大。」沐風看月晚並沒有提出意見,就將自己的決定告訴她。
  月晚聽完點了點頭,「那麼我們走吧。」
  弼霜之鏡的持有者顯然將弼霜之鏡藏得很好,沒有露出一絲氣息,還好的是沐風大概知道那只魔的特徵。所以沐風一路上,半打聽,半找的帶著月晚走。
  當發現有哪個地方的膜的氣息較為集中時,他們倆就向那個方向追蹤。但是魔界太大,這樣找一隻魔,無疑是大海撈針,所以大半個月過去,他們依舊一無所獲。
  「前面就是烏月鎮了,我們先去休息一下,順便再買些乾糧。」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兩人熟悉了一些,沐風也知道了月晚不用吃東西的事,這次到鎮上是為了給自己準備糧食。
  月晚好奇的看著前面的鎮子,她沒有想到,魔界竟然會有村鎮……
  跟著沐風走進小鎮,月晚發現,這鎮子裡的東西跟古代的小鎮差不多,也有酒樓,飯館,茶室,客棧,也有小販沿街售賣。
  月晚在認識沐風之後才知道,原來原先攻擊她的那些魔裡有一部分是還沒有意識,只憑本能行動的低等魔,剩下的一部分則是相當於人類強盜一類的魔。
  而一般情況下,魔一般都過著如同人類一樣的生活。但不同的是,魔界裡的魔是相當於全民皆兵一類的,雖然也有不接受管制的。總體來說魔界也是一個類似於社會的整體。
  「給我來一些乾糧。」
  趁著沐風再買乾糧,月晚四處看了看,然後一個藍色衣服的男子映入月晚的眼眸。他應該是高等魔吧,已經和人類一模一樣了。但是,怎麼她老覺得他有些眼熟,她很確定,在此之前她從沒見過他。那又是怎麼回事呢?而且,她有種不是在魔界見過他的感覺……況且她又有過目不忘的本事,不可能會記錯的。
  「怎麼了?」買完乾糧的沐風發現月晚,看著一個方向在發呆,有些奇怪的問。
  確實,不像是在魔界看到過的,而是……而是……仙三,對!仙三!
  溪風!
  月晚猛地抬頭,朝著剛才看到溪風的方向看去,卻發現溪風早已不見了,月晚急衝沖的向前跑去,她必須確定一件事,現在她所呆的地方到底是不是仙劍!
  「喂!小晚,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沐風見月晚並不回答他,只是朝前跑去,疑惑的跟了上去。
  但是等月晚跑遍了整個小鎮都沒有再見到溪風,這讓月晚開始懷疑,她到底是不是看錯了。
  跟著月晚跑遍了整個小鎮的沐風,看到她好不容易停了下來,又才問:「到底怎麼了?你看到什麼了,這麼急?」
  看到有些焦急的沐風,月晚才又想起,不是還有沐風嗎?他知道好多事,可以問一問他嘛!「沐風,剛才我看到溪風了!」
  「溪風?你看到溪風將軍了?」沐風聽到月晚的回答很驚訝,溪風將軍不像是會出現在這種邊緣的小鎮上的啊?
  果然!真的是溪風,她真的是穿到仙劍裡來了,就是不知道現在是仙幾的劇情。
  「嗯,以前曾經遠遠地看見過一次,所以很確定。」
  「但是為什麼溪風將軍會出現在這裡呢?」
  「對了,你說,溪風在這裡,那麼魔尊重樓會不會也在這裡啊?」月晚裝作好奇的樣子問沐風。
  「魔尊重樓?魔尊不是他啊,你不是搞混了吧?你不是還見過溪風嗎,怎麼會連魔尊是誰都弄混吧?重樓不是和溪風一樣是魔界的十大將軍之一嗎?」沐風詫異的看了一眼同樣詫異的月晚。
  額,魔尊不是重樓,重樓還只是一個將軍?那麼現在就是還在仙劍的早期了?
  「抱歉,我好像記錯了,現在的魔尊好像是……」
  「是朝歌。」
  「對,對!我怎麼會搞混呢?真是奇怪啊,呵呵。」月晚打了個哈哈,笑呵呵的對沐風說,「只是我覺得為什麼重樓那麼強,怎麼會願意屈居十大將軍呢?以他的能力,當魔尊應該是很簡單的,不是嗎?」
  沐風瞥了眼月晚,「是倒是,但是魔尊他們的事誰又會知道呢?」
  「這倒是。」越晚點了點頭,然後又說:「那現在怎麼說,我們是現在這裡休息一晚還是先向南去追蹤托南?」在月晚和沐風到這個小鎮準備乾糧之前,他們打聽到了托南在那邊的地方出現過。而托南則是弼霜之鏡的持有者,有一頭黃髮,一雙深紫色的眼睛,身材高大。
  「當然是先去追蹤。」沐風毫不猶豫的回答,忽然想到了什麼,又問:「怎麼,小晚累了嗎?要不就先休息一晚吧。」
  月晚笑了笑,「不用了,我倒是不累,我們還是先去找托南吧,早些找到,你也早了卻一件心事。」
  「雖說是這樣,」沐風擔憂的看著月晚,「你真的沒有問題嗎?我自己倒是沒什麼問題,畢竟我常年都在外面跑。但是你是女孩,又一個多月沒有休息了。」
  月晚搖了搖頭,「沒有問題,能在那種環境下活下來的我能弱到哪裡去,再說,你需要的是一個能獨當一面的同伴,而不是一個拖累,不是嗎?」
  歎了口氣,沐風笑了笑:「那好吧,到時候可不要怪我不憐香惜玉哦。」
  「不會。」
  然後兩人就快步出了小鎮,然後向南奔去。
  殘風捲起沙塵,沙子瀰漫了天空,昏暗的天空變得昏黃,待風過也,沙塵緩緩落在地上,將地上淺淺的腳印掩蓋。
  兩人在灌木叢上疾奔著,腳尖輕觸灌木葉子,葉子輕搖,待葉子停止晃動,人影早已消失在視野內,連一絲風也沒有帶起。
  「咳咳!……可不可以慢一點啊!我喘不過起來了!」沐風艱難的將話說完時已經快沒氣了。
  此時月晚正揪著沐風的衣服帶著他用瞬步狂奔,但顯然沐風在這種速度下已經快撐不住了。月晚猛地停下,鬆手後看著癱在一邊的沐風,無辜的攤了攤手,「是你說用最快速度向那邊跑的啊。」
  沐風無奈的瞪了月晚一眼,「所以你就利用我的語病來整我?」
  「誒呀,說整也太難聽了,人家這麼乖,哪裡會整你嘛!」月晚笑瞇瞇的說。她絕對不是因為沐風說她小而生氣,伺機報復,絕對不是哦!
  被整了那麼多次之後,沐風開始檢討,雖然他並沒有覺得自己說錯或者做錯了什麼,但是每次在他說月晚小之後都要被整,讓他開始考慮這種偶然性,絕對不可能是偶然!以後,他堅決,堅決不會再提這個問題了!
  「是是是,都是我的錯,行了吧!」緩了一下,沐風才從地上站起來。無奈的看了月晚一眼,「現在我們到哪裡了?」
  月晚莫名的看著沐風,「不知道?」
  「不知道?你竟然不知道!不是你一直在走嗎?」聽到月晚的回答,沐風立刻跳了起來。
  哎呀!炸毛了……
  「我只是找你說的方向一直在跑而已,怎麼會知道現在在哪裡……」月晚無辜地看著沐風。
  沐風終於崩潰了,「……」
  「現在怎麼辦?」導火索彷彿毫不知情般又問。
  「啊!!!!混蛋女人,你到底有沒有玩夠啊!你這一路上都在搗亂啊!!!」不在沉默中變壞,就在沉默中變態,很明顯,沐風不想變壞也不像變態,所以他爆發了。
  「嘻嘻,人家哪有在玩,人家一直都在很認真的找你說的做啊∼你怎麼可以這麼說人家呢?你這樣說人家,人家會傷心的嘛,人家傷心了就會難過嘛,難過的話……」
  「好了,你不用難過,因為現在我比你還難過,姐姐,你可不可以不要再玩我了?」沐風快要帶著哭腔說話了。
  「人家哪有玩你,再說,你叫人家姐姐,不是把人家叫老了嗎?你看人家明明比你小,只要是視覺沒有問題的人都可以看出來,就算沒有視覺,也可以聽的出來嘛,所以呢小風風,下次要裝嫩的時候千萬不要和我這樣的蘿莉作比較,不然會被資深人士嘲笑的,然後你娘親會傷心的,你娘親傷心了就會不理你,不理你的話呢你就會更難過,更難過呢……」
  「啊啊啊啊啊啊!!!」轉眼就見沐風狂吼著風一樣的跑開了。
  哇,好快!「比上次的速度又進步了呢!」笑瞇瞇的月晚慢悠悠的超沐風絕塵而去的方向走去。
  明明溫柔就不是他的本性,原本的性格不是很好嘛,又有朝氣又有活力。
  找到沐風的時候,沐風正在cos浮屍,見月晚來了,就哀怨的看著她,「明明叫沐風這麼溫柔的名字,怎麼就這麼風風火火的呢?」遺憾的歎口氣,月晚才抬起眼睛,用愈發遺憾的眼神盯著沐風。
  「如果不是因為你,我會這樣嗎?」沐風狠狠地瞪了月晚一眼。
  這句話她怎麼聽著那麼抖,貌似是句很狗血的台詞吧?「誒喲,別!我可沒有那麼強大……那不過是你的本來性格,露出來又怎樣呢,再說,那種溫柔的樣子看起來就假,還是這種樣子看起來舒坦。」月晚笑瞇瞇地蹲在水邊,「你不打算上來嗎?我知道你只是在用游泳或者洗澡的假象來掩蓋你不小心跑到水裡的真相而已。」
  沐風嘴角抽了抽,從水裡爬上了岸,然後運功將身上的水烘乾。「然後呢,你又要幹什麼了?」
  「不幹什麼,只是我們不是應該去找托南了嗎?」
  「……你不早說!!」然後急急的向前跑去,驀地又停了下來,「但是現在該往哪裡走啊?」
  「哈哈!」月晚笑嘻嘻的跟上沐風,「跟我來吧!」
  然後用沐風跟得上的速度向前奔跑。
  沐風鬱悶地跟上。
  綠水本無波,因風皺面。
  身後池水蕩漾,風吹得樹葉沙沙作響,靡靡之音,就算在平靜的地方依舊響徹,只是不知那靡靡之音又響徹了幾個人,帶走了幾個人。
第三夜華
  趕到目的地,卻得知托南在幾天前就已經離開,沐風失望的坐在路邊的茶舖裡,「怎麼會這樣,又是只晚了幾天……」
  月晚要了兩杯茶水,慢悠悠的喝著自己的,然後淡淡的說:「你幹嘛非要那個寶物,自己修行不是一樣能進步。」
  沐風看了月晚一眼,「你不想要麼?怎麼要這樣問。」
  「我原本就不打算要,只是因為你是同伴,你想要,所以我才會和你一起去找。」
  「這樣啊……你不懂,力量在這裡有多麼重要,我……只是想要變強,而那件寶物能讓我的修為上升的更快。」
  「變強了能幹什麼?」
  「能幹很多事,能有更大的權利,能有更高的地位,還能有現在你無法想像的……總之很多。」
  「……我只知道,力量越大,責任越大。這是我以前聽到過的。權利和地位,只不過是一個牢籠,束縛著自由。」
  「所以說你不懂我想要的。」
  「不懂便不懂吧,反正怎樣都沒關係,我只是太無聊,想找點事情來做做而已。」她不反對追求力量,因為在強者為尊的世界只有擁有了強大的力量才能生存下去,但是像權利,地位那一類的東西就是負累,她是絕對不會想要去碰的。
  忽然,月晚站起身,走到旁邊的桌子坐下,「大叔,你也是來找弼霜之鏡的對吧?」毫不意外的,月晚看到大叔的眼中閃過了一道光。
  她剛才就發現了,在她和沐風談論寶物的問題的時候,這個大叔不由自主的朝他們的方向瞄了一眼。
  「額,怎麼會。」大叔乾笑著說。
  「咦?大叔明明知道弼霜之鏡是什麼,難道你不想要麼?剛才明明很有興趣的說。」
  「怎麼會,只是好奇而已。」
  「好奇呀!那麼大叔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呢?我們要去找弼霜之鏡,找到了大叔是可以看一看的啊!」月晚笑瞇瞇的邀請。
  「不了,不了,我只是好奇而已,不一定要看的。」大叔連連擺手,以表示自己一點也不想看。
  月晚驚訝的看著大叔,「怎麼會呢,那不是大多數魔想要的東西嗎?大叔怎麼連看都不想看呢!還是……大叔很想要,所以不跟我們一起,害怕到時候會被我們搶走呢?」月晚瞇起眼睛看著這個大叔。
  「說笑了,說笑了,我確實是想要弼霜之鏡,但是我這麼弱,到時候肯定會拖累你們。」
  「是麼∼,但是我看大叔並不弱啊!難道是……大叔知道寶鏡在哪裡,但是害怕我們會知道,才不和我們一起走呢?」剛才就看出來了,聽到他們談到弼霜之鏡的時候,這個大叔眼中閃過的光帶著一絲竊喜。
  從月晚走到鄰桌開始,沐風就有些疑惑,然後聽到月晚的話才漸漸明白,原來這個大叔和他們是一樣的,目的是弼霜之鏡,聽到現在他終於明白了,原來這個大叔有弼霜之鏡的具體消息。他走到月晚身邊,笑著對大叔說:「就是啊,大叔這麼強,怎麼會這樣想呢?」
  陌生大叔的臉上淌了兩滴汗,「是,是,我確實是知道弼霜之鏡的具體下落……」
  「哦,那太好了,大叔我們一起上路吧,多兩個人搶到的幾率會更大嘛!」月晚笑瞇瞇的將手搭在陌生大叔的肩上。「對吧?」
  「……對。」
  「哦∼太好了,大叔,我們現在就上路吧!越早去,就越早搶到嘛,對不對?」月晚歡快的拍了拍手,然後拉起陌生大叔就往外面走。「對了,大叔,我們要怎麼稱呼你呢?」
  「……良搐。」
  月晚撇了撇嘴,呀,真是奇怪的名字。「那麼良搐大叔,現在我們該從哪裡去找托南呢?」
  良搐抖了抖,「你們跟我來吧……」
  然後月晚就和一臉興奮的沐風一同跟著良搐上了路。
  十天後。
  「啊!!都跟你說了多少遍了,那個是有毒的,不能吃!你還要我說多少遍?!!」看著氣憤的暴跳的沐風,月晚咯咯地笑了氣來,這種情景真是百看不厭啊!這種簡單的辨別她怎麼可能看一遍還記不得,只是看到他這種暴跳的樣子真是有趣。
  「嗯嗯,知道了知道了∼」說著,月晚將食物換成正確的。
  雖然月晚不用吃飯,但是自從沐風發現月晚有很好的廚藝之後,只要在路上抓到野味,沐風都會叫月晚做來吃,順便也教會月晚有關於植物和動物的辨別。
  將烤好的也野味遞給沐風之後,月晚看向良搐,「喲,大叔,帶我們繞了那麼多天圈圈,你也累了吧,不打算停歇了嗎?」說著晃了晃手中香味四溢的野味。
  良搐嚥了嚥口水,就算是美食當前,他也不會屈服的!
  覺得沒趣,月晚又回過頭來看著沐風,「小風風啊,你說我們老是找不到托南,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又不是會變樣子,怎麼會每次都錯過呢?這次更好,有了帶路的,卻都已經十天了,卻還什麼都沒找到。」
  吃著野味的沐風沉默下來,他也不知道答案。
  「不過,小風風,魔真的不能改變樣貌嗎?」
  「倒也不是不能,但是那是有限定的,一旦變了,就可能再也無法便會原來的樣子,而且還可能會失去一部分道行,還有就是改變的只有外形,眼睛,和膚色,髮色都無法改變。」
  「這樣啊……也就是說什麼都可以便就只是顏色不能變了?」「對!」沉默了一會兒,月晚又笑瞇瞇的看著沐風,「快點吃吧,吃晚我們好去拿弼霜之鏡啊。」
  「拿?」沐風驚訝的看著月晚。
  「對呀,就是拿!所以你快吃吧。」月晚笑容不改的說完把這句話就將頭扭到一邊,看著湖面的風景。
  旁邊的良搐沉默了,看著沐風飛快的扒著野味。而沐風彷彿吃不飽似地,硬是將所有東西都吃完之後才站起身,然後目光灼灼的看著月晚。
  月晚卻沒有看沐風,只是對著良搐說:「我說托南大叔,你裝了那麼久也改裝夠了吧?你收我們陪了你那麼長時間,你總該獎勵我們點什麼才是吧?」
  「什麼?!」沐風驚訝地看著良搐。
  「……呵呵,你在說什麼啊?」托南乾笑著,往後退了一步。
  「你就算再退也是逃不了的。」淡淡的看了托南一眼,「托南,我們遇到你的那天,是你剛好又繞回來的時候吧?我們還真是幸運,在你的計劃中的一天出現在那家茶肆。幾天前,你用原來的樣子假裝離開,離開之後找了個地方將自己的外形改變然後過幾天再回到茶肆,反正茶肆小二隻知道托男是幾天前就離開的,而現在的你的模樣又和原來不一樣,所以你根本不用擔心會被認出來。但是很不巧的,你碰上了我們,然後又很不巧的被我懷疑。」
  托南驚訝的看著月晚,沒有說話。
  「知道為什麼我會懷疑你麼?那是因為當初在茶肆時我提到寶物,但是我並沒有說到是弼霜之鏡,但是我和你說話時提到的卻是弼霜之鏡,而你沒有否認,會在這個時間出現在這個地點,然後又知道我們要找的東西是弼霜之鏡,要說你和弼霜之鏡沒有關係也是沒有人會信的。我為什麼又會忽然想到要和你說話呢?那是因為,我在提到寶物是,你的眼睛亮了一下,有一種莫名的竊喜。剛開始,我以為是你知道弼霜之鏡的所在而竊喜,但之後我就開始懷疑,因為你總是再帶我們繞圈,就是不肯帶我們去找托南,排除掉你不知道的情況,那就只有你無法帶我們去的原因了。為什麼你無法帶我們去呢?那是因為,你本身就是托南!」

t51182000 2021-10-28 01:29

第四夜華
  各位親們,多謝你們的支持啦!!
  我一向寫文都會有一個過渡期,開始的時候看起來文風會很幼稚,但是到後面會慢慢的好起來,我死黨以前就跟我說過這個問題,上一篇文就是這樣,所以請各位多多包含了••托南震驚地看著月晚,無奈地笑了,「那麼這只是懷疑,你又是怎麼肯定的呢?……難道是……剛才的問題?」
  月晚點點頭,「對,你的髮色和瞳色都很淡,但是不難分辨出顏色。怎麼樣你還有什麼想要說的嗎?」
  「沒了。我還能說什麼,遇到你是我倒霉。」說著,托難從貼身的地方拿出了一個小小的包裹。
  「呵呵,知道就好!小風風,去找他拿吧!」
  待沐風拿到弼霜之鏡,月晚湊了過去,「呀呀,我看看,嘖,好小啊,這就是弼霜之鏡?」
  沐風複雜的看著手中的弼霜之鏡點了點頭,「對,沒錯。」
  「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托南站在一旁有些小心翼翼的問。
  「嗯!你走吧。」月晚爽快的點了點頭,反正,就算留著他也沒什麼用了。
  沐風驚訝的看著月晚說:「你就這樣讓他走了?」
  「對呀,東西他都交出來了,還要他做什麼?」疑惑。
  「他會把東西在我們手裡的事告訴別的魔的。」
  「哦,吶托南這件事你不要說出去哦,不然你就完了,好了,你走吧!」說著月晚擺了擺手。
  驚訝了一下,托南沒有猶豫,轉身就離開了。
  「你就這樣讓他走了??」不可置信,「你不會以為這樣他就不會說出去了吧?」
  月晚笑著看了沐風一眼,「剛才我跟他說話的時候有下禁制啊,就算他想要說出來也無法說的。總之他無法用任何方法將這件事告訴別人,所以沒有必要再做什麼了。」
  沐風盯著月晚看了一會兒才說:「好吧,就這樣吧,現在我們是不是該找個地方修行了?」
  「好呀,但是現在還不能放心呀,等別的魔找到托南,就會知道他已經沒有弼霜之鏡了,到時候很可能會懷疑到我們。」
  「嗯,所以現在首要問題是找一個安全的地方。」
  「你做主就好了,反正我對這裡又不太熟。」
  「那麼就走吧。」說著沐風快速地向前跑去。
  「誒呀誒呀!又要開始到處跑了,真是命苦啊。」月晚貌似哀歎的冒出一句,然後笑嘻嘻的跟上。
  天空依舊是灰濛濛的,就如同沒有陽光照射,就會有地方是陰暗的。其實就算是有陽光,世間也是有陰暗的,更何況這種被太陽遺棄的地方呢?
  ……
  「呀喝,怎麼會被找到呢?」月晚用手托著下巴,疑惑的說。
  沐風皺眉看著眼前的這一群中等或中高等的魔,「應該是我們沒有完全隱藏掉弼霜之鏡的氣息,所以就將這些傢伙吸引來了。」
  「你不會托南的隱藏方法嗎?」
  「不會,我會的比他劣等一點,所以無法完全隱藏氣息。」沐風無奈的看了月晚一眼,「現在要怎麼辦呢?」
  「你還真是不考慮後事!」月晚瞪了一臉無辜的沐風一眼。「還能怎麼辦,先打完再說吧!」
  話音才落兩人就衝入對手之中。
  月晚運用凌波微步的優勢,穿梭在對手之中進行攻擊,加上怪力的作用,對手一個個鼻青臉腫的倒在地上。嘻嘻,看來就算中高等的魔與她也不是一個等級的,如果不遇到絕頂高手的話,她在魔界基本上可以橫著走了!
  看了一眼旁邊的沐風,他還在苦戰,一對三還佔優勢,說明沐風也是不弱的。
  這樣想著,旁邊一道勁風衝著月晚的後腦而來,月晚急急閃開,轉身一踢,身後的人用手一擋,然後兩人分開,月晚認真的看著眼前的魔,暗灰色的頭髮,灰色的眼睛,堅毅的臉。從他完全和人相似的這一點可以看出,眼前的魔絕對是一個高等魔。從剛才的情況看來,這個魔的實力可能與她相當,否則不會靠了她那麼近她才有感覺,甚至可能會比她更強!
  「你那麼厲害了還要這個什麼弼霜之鏡嗎?」月晚邊防守邊笑著對對面的男子說。
  「……」男子並沒有回答,只是馬上又開始攻擊。
  月晚邊抵擋眼前男子的攻擊邊說:「喂喂,你怎麼不說話啊?我是女孩子你也不會讓著點!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
  男子愣了愣,「紳士風度?是什麼?能在魔界活得逍遙的人都不會弱。」
  咦?怎麼會對這個問題感興趣。哦呵呵,「那是說男子對女子應有的風度和態度!對女孩子要溫柔才對,絕對不能粗暴的動手動腳!就像你現在這樣!」月晚一邊見招拆招,一邊對男子說。
  男子停了下來,「你很有趣。很強。打一場,我不要鏡子。」
  面部肌肉抽搐了一下,月晚無奈,這是什麼因果關係?連因果連接詞都沒有……他的意思她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因為她很有趣,很強,所以想要和她打一場,打完了,他就不要弼霜之鏡了?
  男子看月晚一臉鬱悶的樣子半天沒說話,又說:「打,不打。」
  月晚哀怨的看了一眼明明知道什麼是紳士風度但是並不打算遵循的男子,「打!怎麼不打,打了你就不要鏡子了嘛!」
  說完,月晚就和男子動起了手,原來這一個也是一個好戰狂,簡直能和重樓配在一起了,兩個魔天天見面就打!
  彷彿是為女孩的強而感到興奮,男子出招的速度更快了,眼中的戰意更濃了。漸漸地,彷彿是被男子的戰意感染了,月晚的速度和力道也變快,兩人完全沒有用法術之類的進行攻擊,又都沒有用武器,只是徒手互博,但那雙手雙腳就已經像神兵利器一樣,鋒利,銳不可當!
  兩人打得忘我,沐風結束戰鬥後看得忘我,他從沒想過原來月晚這麼強!以前在一起,就算遇到戰鬥,也無法看出月晚的深淺,因為那些對手都無法讓她用出全力。但是今天她遇到了一個旗鼓相當的對手,她的每一個拳和掌都充滿了戰意,帶著強烈的勁風。兩人的移動速度他幾乎快要看不清了。
  兩人到過的地方幾乎都變了樣,山林變為平地,平地變為深坑。
  「砰!!!」巨大的爆炸聲在空地上響起,沙塵瀰漫了天空。
  待沙塵散去,只見一個深坑邊出現兩個人,灰髮男子站在深坑的一邊面無表情,但是看著對面的月晚的眼神卻帶著爽快一戰的滿足感。然而另一邊的月晚則半跪在地上,低著頭。
  兩人唯一相似的是衣衫襤褸,血跡斑駁。
  「你,很好。」
  「……呀,多謝你的誇獎了,讓你滿足是我的榮幸啊。」月晚緩緩抬起頭,唇角勾起一絲微笑。這個人很強,比她強很多。
  「扶乩。」
  「嗯?」
  「我的名字。」
  月晚驚訝的看了看扶乩,笑著說:「我叫月晚,很高興認識你。」
  「我也是。下次再戰。」
  月晚打了個拐,「下次還打?這次我就已經全身破破爛爛的了!」
  扶乩聞言歪著頭想了一下,「那下次幫你準備衣服。」
  雖然扶乩歪頭的樣子很萌,但是說出來的話卻很讓人抽搐啊。「……」
  「和你打,很盡興。這是傷藥。」說著扶乩丟過來一個藥瓶。
  月晚緊緊地盯著手中的藥瓶,真是很難想像,他竟然還知道人會受傷,還會帶上藥?他還以為他是那種只管打不管事後處理的那種人呢。「謝謝。」
  扶乩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就要走。
  「等一下!」沐風見扶乩要走立刻叫住他,「你是魔界的魔將嗎?」
  扶乩回頭,「不是。」
  「你很強,為什麼不去做魔將呢?」
  「麻煩。」想都沒想,扶乩就這樣回答,然後就轉身離開了。
  月晚一聽愣了一下,然後笑了起來:「對!,麻煩啊!哈哈。」
  「麻煩?」沐風神色複雜的看著眼前的兩人。為什麼?
  半跪在地上的月晚咳了兩聲,握緊手中的傷藥,這個朋友值得一交呢,況且還是一個很有趣的人呢。
  就在這時,月晚忽然向旁邊滾去。抬頭,毫不意外的看著舉刀的沐風。
  「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對手,你聰明又強大,所以我只能找這樣的機會下手。」
  「這些魔是你故意露出寶鏡的氣息吸引過來的,目的就是要將我拖垮?」
  沐風勾起唇角,「對,不過你強得確實讓我驚訝,真是天助我也,來了個這麼強的,最終達到了我的目的。你知道嗎?在魔界信任是很不值錢的東西呢。」
  「你從來就沒有把我當做同伴,是吧?」月晚緩緩站起身。
  驚訝的看著站起身的月晚,沐風說:「你竟然還能站起來?不過也只是強弩之末了吧。我確實從一開始就沒有信任過什麼人,更沒有想找什麼同伴,只不過是想要增加一個助力而已。東西拿到了,助力也就便成了阻力,是阻力自然要剷除。」
  「原來如此。只是,你就真的確定我現在是強弩之末麼?」月晚唇邊勾起一抹冷笑。
  沐風驚訝地瞪大眼睛,「……什麼?」
  月晚飛快的移動到沐風眼前,然後一拳將沐風打飛,再欺身上前奪去了沐風的刀,之後就將沐風打到癱在地上不能再動。
  眼前的沐風斷了多根肋骨,手和腿也多處骨折,現在根本無法移動。
  「知道嗎,我並沒有完全相信你,因為我以前生活的地方是把信任交出去就等於將生命交出去的地方。所以我首先學會的就是偽裝。」
  「弼霜之鏡?什麼東西!我壓根兒不稀罕。沒有拒絕你的邀請只是因為這樣的遊戲很有趣而已,你不是想要弼霜之鏡嗎?那就留給你好了,反正你會隱藏不是嗎?只是這之後不知還會有多少魔會跟來。那就祝你好運吧!」說完月晚就毫無留戀的轉身離開。
  躺在地上的沐風在月晚轉身的時候眼神黯淡了下來,緩緩閉上了眼睛。
  風中傳來月晚細細的呢喃:「明明都已經開始不自覺的把你當做同伴了,可是為什麼你卻要殘忍的將這分心情打碎呢……」
  沐風的身體顫抖了一下,在風中顯得蕭瑟。
  月晚單薄的身影在風中緩緩移動,穩重的步子中卻顯得哀傷。
  葉子飄落,打著孤獨的旋兒,追逐著風的腳步,無牽無掛的風走得太快,葉子只能孤單的落在地上。零落成泥碾作塵。
第五夜華
  各位走過路過,留下一點票票吧,藕灰衷心感謝底~~(因為是新聞請各位多多支持!)隨手抓了個魔就問:「哪裡是魔的集中地,最好是那種厲害的,而且不受管理的。」月晚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的小魔。
  小魔抖了抖,可憐兮兮的開口:「那些魔大都在荒地,只要朝這個方向一直走就可以看到。」
  月晚面無表情的盯著手中的魔,直到這只魔開始冒冷汗才又開口:「知道騙我的後果嗎?」
  魔急急的辯解:「怎麼會,小的怎麼敢騙大人您呢?」
  「那就好。」月晚丟下手中的魔然後就直接向荒地掠去。
  和沐風分開已經幾天了,這段時間,月晚的心情一直都很不好,現在她只打算變強,這個世界不是強者為尊嗎?只要她夠強就不會再擔心信任或者不信任的問題。而且,在幾天前和扶乩的一戰中月晚認識到自己還不夠強,力量決定一切,她的命運不要被別人主宰,向來,她的命運都只能由她自己掌握。
  以前是,現在也是,今後也不會有區別。
  「喂!你們這裡最強的出來,和我比試一場!」這樣的話幾乎每天都會在荒地響起,而說這句話的卻是一個看起來七八歲大的小女孩。
  不斷地進行比試,不斷地攻擊,不斷地防守,以一敵一,以一敵二,以一敵三……面對對方的群攻也毫不在意。月晚不停地汲取著戰鬥經驗,然後變得更強。
  月晚不斷地挖掘著自己的潛力,將自己內在的力量不斷提升。不得不承認她現在的身體素質好的不像話,讓她不由得懷疑,這還是不是她原來的身體。身體裡的那股不知名的氣源源不斷,而且有漸強的趨勢,彷彿是一個強大的封印破了一個小口,然後小口漸漸變大,露出來的力量越來越強。
  擁有這麼強的身體,不好好利用簡直是浪費。
  所以在不斷地訓練中,月晚也在不斷地變強,對戰的對手越來越強,但她打敗對手的速度卻越來越快。
  很快,月晚的名字就在荒地變得響亮,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荒地的魔無一不十分崇拜這個強大的存在。而月晚也樂得和這群不拘於世俗的魔打成一片,但是心裡那塊叫做信任的地方卻沒有再打開。
  月晚在荒地只打鬥,就算贏了也不會殺戰敗的魔,於是她的手下敗將大多就算敗了也不會仇視她,反而很願意和她打成一片。
  「誒呀,小晚呀,你又贏了,這次又比以前快了許多。」一個臉上有傷疤的魁梧男子坐在月晚旁邊,扔給她一壺酒。
  就算在荒地,月晚幾乎已經打遍無敵手了,但幾個混得很好的朋友也會時常來切磋一下。
  月晚接過久,也不馬上喝,「拓達,我所追求的是更強,知道嗎?不是最強,而是更強。」
  「你要變那麼強是要做什麼呢?魔界的所有魔都想變強,但是,像你這樣拚命的卻沒有啊。」被叫做拓達的男子有些疑惑的問月晚。他不明白,月晚從來到這裡的第一刻就在變強,現在的她對他來說已經強得不像話了,但是她卻還是不滿足於這樣的強大,讓他有些疑惑。
  月晚低下頭,「做什麼?……做什麼呢?」她在這裡已經呆了不知多少年了,最初想要變強是因為太弱,現在呢?所有魔都認為她夠強了,但是她還是在追求著更強。「因為太無聊了,我的生命太長,卻無事可做,那不是很悲哀嗎?所以我總要確定一件事去做。」
  「生命太長?確實,魔族的壽命真的很長。」拓達點了點頭,似乎很贊同月晚說的話,「確實應該找點事情來做,所以你選擇的是變強嗎?」
  「……嗯。」
  「只是一直打一隻打,你不會煩嗎?」
  「會呀,所以才要你們這群朋友啊!」月晚笑瞇瞇的看著前面抱著琴走來的走來的男子,「嘿,瀧華,好久不見!」
  瀧華笑道:「確實好久不見呢,有一天零四個時辰了吧?」
  「嗯嗯,是呢,話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呢,你瞧我們都三秋沒見了,還多了四個時辰呢!」
  「呵呵。」瀧華笑瞇瞇的在月晚身邊坐下,「拓達,好久不見!」
  拓達鬱悶地看了兩人一眼,他最受不了他們這一點了,「我來之前才見過……」
  「哈哈,拓達就是太有趣了。」
  「呵呵,剛才你們不是說無聊嗎?既然我來了,就不好讓我們小晚再無聊下去了,所以我來彈幾首曲子聽聽吧!」說著將手中的琴放好,「小晚想聽什麼?」
  「嘻嘻,只要是瀧華彈得我都喜歡,那麼隨便彈首瀧華熟悉的好了。」
  「嗯。」
  瀧華抬起他纖長的十指,緩緩地撥弄著琴弦,舒緩的音樂緩緩從指下流淌出來。月晚閉上眼睛,勾起唇角靜靜地聽著。
  聽瀧華彈奏音樂的時候,是最寧靜的時候,瀧華的音樂中有一種令人安心,令人平靜的感覺。沉浸在這樣的音樂裡,就好像整個世界都變得平和,身心都浸在緩緩流動的水中,任由清涼的水洗滌身心,然後與自然融合在一起。
  時間匆匆從指縫中流過,等他們從音樂中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天色早已經暗了下來。
  月晚瞇起眼睛,然後抱著瀧華的手臂靠在他身上,「還是瀧華彈的音樂最好聽了。要是能每天都聽到,也是人生一大快事,我也不枉此生了。」
  聞言瀧華笑了起來:「呵呵,小晚的誇獎我很受用哦。」
  「那我就不客氣的每天的都聽你彈奏咯!」
  「小晚喜歡就好,只怕你有一天會膩味了。」
  「怎麼會,就算聽一輩子,那下輩子也會還想再聽的!」
  「呵呵,那就如小晚所願咯。」
  月晚抱緊瀧華的手臂,將頭埋在瀧華的手臂上大大的吸了一口氣,「瀧華身上還是那麼香∼」
  「小晚喜歡就好。」
  被晾在一邊的拓達再也忍不住的說:「我說瀧華,你就不能不要這麼寵她,寵壞了怎麼辦?」
  還沒等瀧華回答,月晚就瞪了拓達一眼,「怎麼?你嫉妒啊!就算你再怎麼嫉妒,我也不會吧瀧華交給你的!你死心吧,瀧華是一定要找一個好人家的!」
  拓達眼角抽搐的看著以捍衛者姿勢擋在瀧華前面的月晚,她是怎麼想到這方面去的啊?
  瀧華笑瞇瞇的敲了月晚一下,「小晚,話是不可以亂說的哦。」
  月晚捂著頭可憐兮兮地回頭,「嗚嗚……人家知道了。」可愛的蘿莉樣立刻使拓達同情心爆發,「誒喲,小晚不痛哦,瀧華你也下太重手了吧?揉揉,不痛了。」
  瀧華笑著歎了口氣,「誰會知道名滿荒地的月殺夜華竟然是這樣一個小女孩。」
  聽完這句話月晚的笑臉立刻就垮了下來,「誰小啊,誰小啊!濃縮是精華,懂不懂啊!」
  「是是,濃縮是精華,否則你也不會這麼強嘛。」瀧華依舊笑瞇瞇的看著月晚。意味著濃縮了多少,就強了多少。
  月晚哀怨的看著瀧華,「你怎麼可以戳我的痛處嘛,人家不過是小小的開了個玩笑而已嘛!大不了下次不說了嘛。」
  瀧華摸了摸月晚的頭,「好,不戳了不戳了。」明明就是個小蘿莉,他搞不懂為什麼小晚會這麼在意自己的身高。
  「也不要摸頭!那樣感覺我還是很小!」呵呵,明明現在她的樣子就像一個小孩子。「嗯,不摸了。」
  月晚鬱悶地坐下來,她怎麼老被瀧華欺負啊,表面上看起來溫柔纖細又漂亮,但是卻是個極品腹黑。偏偏看著他溫柔的樣子,她還下不了手整他。他就是看準了她下不了手整他才這樣欺負她的!
  看著天漸漸的暗下來,月晚問:「天已經暗了,拓達和瀧華也要回去了嗎?」語氣中透著一絲落寞。
  瀧華微笑的看著月晚:「我今天來不只是為了給小晚彈琴的哦。」
  「誒?那是為了什麼?」月晚好奇的問。
  輕輕撫摸著月晚披在身後的烏黑的頭髮,瀧華笑著說:「我得到消息說,西邊有個奇怪的洞穴,曾經有魔誤入,然後再也沒有回來。後來有些魔很有興趣,就跑去探險,但也是有去無回,所以就很久都沒有魔去了。這件事漸漸被遺忘,幾天前渢樂叔叔無意間提到,我聽著有趣,想來你會有興趣,就去問了問,現在我有洞穴的具體位置,小晚有沒有興趣去呢?」
  「哈,瀧華都說想來我會有興趣了,又怎麼會不想去呢?」月晚興奮地跳了器來,高興地看著瀧華問:「那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去呢?」
  「只要小晚高興,明天一早就可以出發。」
  「喂喂!你們兩個真的要去?不是說那裡很危險嗎?那麼多魔都有去無回,你們怎麼能去?」拓達挺大兩人就要定音的對話焦急的出聲。
  「正是因為危險才有趣啊,拓達要不要我們一起去呢?」
  「你們是打定主意一定要去了?」
  「嗯。」月晚和瀧華同時回答。
  「既然這樣,我不去也不行了。」拓達也只得歎了口氣,這兩個傢伙在一起,絕對不會有什麼簡單的事。
  「耶!我就知道拓達最好了!」月晚跳起來。
  看著月晚興奮地樣子,瀧華笑著拍了拍月晚的腦袋說:「今晚好好休息一晚,我去問問帝乙他們會不會去,明天一早,我們便一起來找你。」
  「嗯,我知道了,我需要準備什麼嗎?」
  「沒什麼,東西我會準備好的,小晚只要等到明天就可以了。」
  「好吧。」
  「那我們先走了。」說著瀧華和拓達一同轉身,然後消失在漸暗的暮色中。
  月晚笑瞇瞇的蹦回自己的小木屋,明天還真是令人期待。
第六夜華
  哈拉哈拉,偶又來更文啦!!
  最近好鬱悶,買了古劍的正版碟,又因為它的防偽問題一直玩不成•••嗚嗚好想玩的說,同人都出來鳥••
  最近還在想辦法••7月10號啊,那麼長時間了••T-T
  躺在自己小木床上,月晚卻沒有睡著。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很長時間了,從來到這裡的第一天開始她就沒再長大,來到這裡的那一天是什麼樣她現在就是什麼樣。
  她沒有具體算過她來到這裡到底有多長時間,但是也約莫知道她在這裡已經過了幾十個寒暑了。如果是在現世,她早成了一個七老八十的老太太了,但是現在的她卻還只是一個蘿莉。她無法解釋自己為什麼沒有長大,也無法解釋自己為什麼不用吃東西,更無法解釋身體裡的那股越來越強大的力量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在這裡生活了這多年,她越來越疑惑,也越來越空虛。還好在這裡她還有幾個可以說話的朋友,否則她真的是會瘋掉的。
  看著自己不會長大的身體,月晚歎了口氣,照這種不會變老的情況來講,就意味著她的壽命會很長,在歲月的侵蝕下她不知道這樣的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子。
  月晚用手遮住自己的眼睛,現在的她就只能用一切有趣的,能讓自己感興趣的事來使自己處於興奮中,然後她就可以忘了一切。只是,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她會不再對任何事情感興趣,那時的她該怎麼辦呢?
  現在她唯一可以想到的就是自我了斷,等到她對生命再沒有留戀之後,就選擇離開。
  ……
  第二天一早,月晚就站在門口開始等人,那一臉期待的樣子簡直可以和望夫石媲美了。
  看到瀧華他們出現在視野裡之後,月晚就興沖沖的跑了過去。
  「喲,小晚這麼高興見到我們啊?」說話的是一個墨綠色長髮的男子,臉上帶著七分調笑。
  「帝乙!你也一起去嗎?」
  「不止他,還有我們呢!」出聲的是一個橙色及肩短髮的女子,旁邊是一個同髮色的長髮女子。仔細看會發現兩人的樣貌也一樣,只是一個活潑,一個淡漠。
  「火婖和火娣也來了啊!太好了。」月晚又跑到瀧華面前,「我們現在就去嗎?」
  「是啊。」
  「噢∼那我們走吧!瀧華快帶路吧!」說著就拖著瀧華向前跑去。
  「小丫頭很有活力呢。」看著前面興奮的月晚,拓達笑著說。
  「是啊,已經有好幾年沒有什麼有趣的是發生了,像小晚這種好動性子是決計耐不住寂寞的。」火娣笑著說。
  「沒錯。」火婖帶著一絲笑意說。
  「看來那丫頭果真是好動啊,大家的認知都一樣了。」帝乙將手附到腦後,笑嘻嘻的說。
  「確實。」
  就在月晚嘰嘰喳喳的催促中,他們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這裡的草木長得很茂盛,但是沒有一絲人氣,所以就算草木很茂盛,也讓人有一種很寂寥的感覺。洞口的巖壁上爬滿了青苔,一些籐蔓植物也攀附在巖壁上。
  洞內黑駿駿的,看不見有什麼,風是靜止的,周圍的草木沒有一絲的晃動。洞給人一種沉悶的感覺。
  「寂寞。」月晚忽然吐出一個詞。
  「什麼?」帝乙奇怪的看著月晚。
  月晚搖搖頭,「沒什麼。」是錯覺嗎,為什麼她會有這樣一種感覺?覺得這個地方彷彿有一種沉寂了千年的寂寞?
  「哦,那我打頭,先進去吧。」說完帝乙就朝前走去。
  其他人跟上。
  進到洞裡之後,幾人並沒有急著行動,而是先讓眼睛適應了洞裡的光線。幾個人都是能在黑夜裡也一如白天的行動,所以洞裡就算是很黑,只要他們適應了光線,也就能行動如常了。
  等眼睛適應了光線,幾人看清了洞裡的東西,地面不算平坦,但也不是坑坑窪窪,牆壁很普通,乾燥。
  洞內僅有一條路,所以六人就向洞的更深處走去。
  走了不知多久,前面出現一道石門,擋住了唯一的道路。
  帝乙回頭看著月晚和瀧華說:「似乎要用什麼彷彿將門打開呢,你們來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打開。」
  兩人點了點頭,上前。
  面前的石門很粗糙,看起來已經存在很久了。月晚輕輕撫摸著石門,然後發現石門的左邊有一個手掌型的凹槽,月晚看向瀧華,發現瀧華也同時看向了她,原來瀧華的那一邊也有一個同樣的凹槽,只不過似乎手不一樣,一邊是左手,一邊則是右手。
  「這凹槽,是用來做什麼的?是原來就有的,還是後來有人為了進去推門時弄出來的?」
  月晚又仔細看了看凹槽,發現凹槽並不完全貼合人的手,而且有很深的刻痕。「是原來就有的。」
  「那麼,這個凹槽是要我們做什麼的呢?」瀧華瞇起眼睛,然後勾起一抹笑。
  「不如我們先將手放到凹槽上運功好了。」
  「只能像這樣了。」
  月晚和瀧華將手放在凹槽內,然後運功,石門紋絲不動。
  「難道不是?」月晚詫異地看著瀧華。
  瀧華認真的看著凹槽,「不知道。」然後又回頭看了一眼月晚,「會不會是因為你的手太小呢?」
  「瀧華!現在就不要開玩笑了!」月晚瞪了瀧華一眼,氣憤地說道。
  「小晚,我沒有開玩笑啊,凹槽是一個成年男子手掌的大小,你的手明顯太小了。」瀧華無奈的看了一眼氣憤的月晚。
  「呵呵,那我來試試吧。」忍不住笑出聲,被月晚瞪著的拓達走上前對瀧華說。
  然後兩人又試了一次,石門轟的一聲就開了。
  「噗∼」「呵呵。」「哈哈!」幾個忍不住的笑聲就在安靜的洞穴內響了起來。
  「好啦,有什麼好笑的!」月晚黑著臉吼了一聲,然後就向前走去。
  瀧華用衣袖掩住止不住笑意的嘴唇,「好,不笑了。」
  月晚沒有理他,那明顯帶著笑意的聲音一點說服力也沒有,她是小,小就小嘛,有什麼好笑的?
  才走了幾步路,月晚就停了下來。
  「怎麼了?」瀧華見月晚又停了下來,詫異的問。
  「這就是傳說中的曾經的探險者?」
  幾人詫異地上前,入目的是三句殘缺的屍體,其實也算不上是屍體,因為剩下的就只有白骨了,只是白骨破碎,想來死亡的時候屍體不會好到哪裡去。
  「這是中了陷阱吧?」帝乙看著幾幅慘烈的白骨問道。
  「不否認還有被對手攻擊變成這樣的情況。」月晚掃視著周圍的情況,周圍並沒有明顯的陷阱的痕跡,但也不否認會有。
  月晚見了塊石子向前丟去,用的是一個成年人走路的力道。但是什麼事也沒有,「我向前走幾步路看看。」
  月晚的速度是所有人當中最快的,所以沒有人反對,「小心。」
  點了點頭,月晚就警惕的向前走去。走了一段路也沒什麼事,月晚回頭說:「目前是沒有什麼事,但是你們過來的時候還是要小心。」
  「知道了。」帝乙先向月晚走來,然後輕鬆地就走到了月晚的身邊。然後剩下的人就一一走了過來。
  「什麼事都沒有,那這些屍體是怎麼回事?」
  月晚皺了皺眉,「既然什麼事都沒有,我們還是想向前走吧。」
  瀧華若有所思的看著三具破碎的骸骨,然後才笑著對其他人說:「走吧。」
  一行人繼續向前走。
  「我想,那裡之所以會有那三具骸骨是那裡有一種迷惑人的毒氣,中了毒氣的人會瘋狂地向其他人攻擊。只不過這種毒氣只針對於一般的意志力低的魔,所以我們才會沒事。」
  「嗯,那裡只有三種攻擊的痕跡。說明只有三個魔動過手,因為痕跡的新舊程度一樣所以才能下這樣的判斷。」
  「但如果是幾批時間上接近的魔來,分別留下的人,那情況就不一樣了。」
  「是的,現在要加倍小心了。」
  瀧華點了點頭。
  再往前走,出現了岔路,一條同樣有一道石門擋著,另一條則暢通無阻。
  看著眼前的兩條路,月晚毫不猶豫的就朝沒有障礙的那一條走去。
  「小晚,你為什麼不走有石門擋著的那一邊呢?」火娣好奇的走到月晚身邊問。
  「因為麻煩!」雙重奏,分別是托南和帝乙。
  月晚瞥了兩人一眼道:「對,麻煩。」
  「額。」她怎麼就沒想起來,月晚除了好動,另一個毛病就是懶,怕麻煩。這看似矛盾的兩點性格卻同時集中在一個人身上,還真是奇怪。「那你有沒有興趣看看這道石門後面是什麼?」
  「你若想看只管對瀧華說就是了,幹嘛想要我來說呢?」月晚好笑的看著火娣。
  「呵呵,他們才不會管我,我說了也沒用,但你就不同了,他們肯定會同意。」
  「為什麼?」疑惑。
  「額,因為你年紀最小,他們都寵你嘛!」
  「喂!火娣,你怎麼這麼說呢,我們什麼時候不管你了?」帝乙聽到火娣的話,不滿的嚷嚷。
  確實,她年紀最小,她做什麼,要什麼,他們都由著她,寵著她。「那我們就打開門看看好了。」月晚如是對剩下的四人說。
  「呵呵,那就打開看看好了。」瀧華笑著說,他是無所謂的,反正來這裡只是想讓小晚高興而已,她有興趣,那就打開看看好了。
  拓達走上前和瀧華一同打開了石門。

t51182000 2021-10-28 01:29

第七夜華
  抱歉啦,各位親,上個星期,某殤的學校莫名其妙要補課,所以就沒能來更新,大家不要介意啊,不要不給偶花花和評論了!
  為了補一章,明天,我還會上來更新一章的!
  各位親多給些評論和花花哦!
  偶也會努力寫的!
  大家可以猜猜後面的情節哦……門才打開,裡面就傳出野獸般的吼叫,震得地面都開始顫抖。
  瀧華和拓達迅速地向後退去,然後就見一隻巨大的魔獸從裡面竄了出來。再向門後看去,哪裡是什麼通道,不過是一間巨大的石室而已,想必是為了關這只魔獸。
  火娣看著巨大的魔獸,尷尬的朝眾人笑笑,「真是很大的『驚喜啊』。」
  帝乙面無表情的看著火娣,「確實。」
  「打完好上路。」一直沒出聲地火婖打斷了尷尬。
  魔獸與魔不同,魔獸相當於人間的獸,而魔則是相當於人間的人。
  眼前這只魔顯然很強。
  「是饕餮。」瀧華淡淡說搐這種魔獸的名字。
  「哎呀,麻煩了!」誰這麼大手筆,一個洞穴也要饕餮來守。
  火娣指著石室中堆起來的白骨說:「不想被吃就快點打敗它繼續走吧。」
  月晚看著石室裡快要堆積如山的骸骨,有點寒磣,「拓達,交給你們了。」
  「吼∼」隨著饕餮的怒吼,一陣腥臭的氣味傳來。
  「嘔……好臭,拜託你們快一點。」月晚和火娣緊緊的捏住鼻子。
  看著旁邊一臉嫌惡的月晚,瀧華勾起唇角,「呵呵。」手下的琴聲更加激盪起來。
  三位男士飛快的解決了饕餮,就跟著月晚和火娣飛快的離開了那段通道。那味道真是讓人不想回憶。
  「呼∼終於沒有味道了,我又活過來了。」
  拓達揉了揉月晚的頭,然後笑著向前走去。
  「喂,臭拓達,不要揉我的頭啦!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月晚不滿的嚷嚷,幹嘛老是把她當做小孩子。
  「是∼你不是小孩子了,但你是我可愛的妹妹呀!」拓達笑著說。
  月晚不滿地看了拓達一眼,然後笑了起來,「就算是妹妹也不可以揉我的頭啦,要是長不高了怎麼辦!」
  「你就沒長高過。」火娣在一邊小聲的說。
  但是耳朵非常好的月晚怎麼可能聽不到,「火娣!!!」
  忽然反應過來的火娣才發現自己闖禍了,看著兩眼冒火的月晚,火娣抖了一下,然後求助的看向其他人,只見他們不是一臉憐憫,就是「你自求多福」的表情。
  「對不起啊啊啊啊!!我知道錯了!!!!」
  「哈哈……」
  「呵呵……」
  「笨蛋!」
  「真是有趣啊。」
  ……
  再走了一段路之後,洞穴豁然開朗,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天然的巨大洞穴。
  洞穴中點著油燈,昏暗的燈光照著整個石穴,對面有一扇精緻的門,門前坐著一個魔,他低著頭,頭髮蓬亂,衣衫襤褸,手中抱著一把刀。在石穴的一個角落同樣放著幾具骸骨,只不過這下骸骨比較健全,衣服和頭髮都還在好好的留在身上。
  月晚的視線一直被那柄刀吸引,那是一把類似於唐刀的刀,刀身細長,簡單點說就像日本刀的長刀。這柄刀就算在昏暗的燈光下也閃耀著寒光,就如同放在太陽下一樣。看過那麼多動畫後,月晚是非常的哈這種刀的,拿著這樣一把刀多帥啊!
  況且貌似人界現在還沒有到唐朝那樣的朝代,那麼世間也就還沒出現這樣的刀了,哇,好想要!他在哪裡打造的,她也要一柄!
  「小晚,口水要留下來了。」這是一個帶著笑意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啊?」月晚忙抹了抹嘴,卻發現根本沒有口水,「瀧華你耍我啊?」
  「我是說『要流下來了』而不是『流下來了』,況且你要是再不停消,口水就真的留下來了。」從進來他就看見小晚一臉垂涎的看著對方的那柄似刀非刀,似劍非劍的武器,看得出來小晚很喜歡那件武器。「你想要那件武器?」
  月晚點點頭,「我想要一柄一樣的。」
  「那種武器,我從前從沒見過,想必不會有其他的了吧。你若真的想要,那我就把它當戰利品送你。」
  月晚卻搖了搖頭,「君子不奪人所好,我若要,今後會找一個好的鑄劍師幫我造的。只是不知道造這柄刀的人是否還在。」
  「哈哈哈哈,好一個『君子不奪人所好』!小姑娘知道這是什麼武器?」坐在門前一動不動的人忽然笑了起來,然後緩緩站起身,明亮的眼睛看著月晚。雖然男子的臉髒兮兮的看不清表情,但從男子帶著笑意的眼中不難看出男子此時的臉上是笑著的。
  月晚笑著說:「我以前見過相似的,那裡的人叫它唐刀,或者叫日本武士刀。」
  「相似的?怎麼個相似法?」
  「唐刀最初是由一般的刀演變而來,目的是為了方便,減輕了重量的刀會更好使,用起來靈活很多。日本武士刀是由唐刀演變而來,又分為長刀和太刀,太刀較短。雖說是刀,但刀身細長,很像是劍,但是又非劍。有的刀,刀身還會有水紋,又叫水紋刀。」
  「原來如此,為何叫唐刀,和日本武士刀?」男子似乎很好奇,追根究底的問了起來。
  「唐刀是一個叫大唐的國家發明的,而日本這個國家學了去,改了之後就叫日本武士刀。」月晚很有耐心的一一解答。
  「小姑娘,你是從人界來的?」
  「……嗯。」月晚的神色變得有些暗淡,自己離開那個世界都已經幾十年了,現在想起來,忽然有些懷念那個世界有那麼多方便的東西。
  看見月晚的臉色黯淡了下來,眾人有些擔憂的看著月晚。
  「小姑娘,如果你將我打敗,我就將這把刀送你,再把開門的鑰匙也一起給你們,如何?」男子笑看著月晚,似乎毫不在意愛刀的去留。
  「真的?」月晚驚喜又不可置信的問道:「這把刀不是你的愛刀嗎?」
  「是我的愛刀,所以如果你能打敗我,我才會將刀送你。」男子強調了「打敗」兩個字,似乎對自己的實力很有信心,「如果你能打敗我,它跟著你也是一個好歸宿。」
  「那麼就說定了哦!」月晚高興的笑了起來。
  男子也笑了起來,只不過有一點看無知小兒的感覺。「你既然沒有武器,我就和你徒手互博好了。」
  「那麼,我要開始了!」說完,月晚就消失在原地。
  男子眼中閃過詫異,這個小女孩的速度倒真是不賴。
  轉眼,月晚就出現在男子身後,月晚出掌劈向男子,卻見男子一閃身避開了月晚的攻擊,又出現在月晚的身後,月晚一愣,迅速移開,男子緊追不捨。兩人就在半空中進行互博,辟啪的聲音迴盪在石穴內。
  拓達擔憂的看著月晚,然後問瀧華:「那個魔看起來很強,就算是月晚可能也敵不過,怎麼辦,小晚會有危險的!」
  「……」瀧華抿著嘴唇看著打鬥的兩人,並沒有回答。
  「現在我們什麼也不能做,只能看著,然後相信小晚。」火婖淡淡的說。
  「沒錯。」「沒錯。」帝乙和火娣也一同回答。
  打著打著,月晚發現男子的力量太強大,自己的怪力根本抵不過,比力量自己肯定會輸,但是自己引以為傲的速度在這裡也佔不到什麼優勢,這個魔的速度也相當不賴!
  怎麼辦呢?
第八夜華
  求花花,求評評,求收藏啦~~
  撒花
  倫家好不容易又來更文啦
  大家多多支持下吧
  哈哈
  親們有沒有猜猜魔界篇完了以後是什麼尼~~就只是這樣一愣神,月晚就被打飛了出去,重重地撞在牆上,將牆壁砸出一個巨大的坑後又跌落在地上。
  「小晚!」火娣驚呼。
  瀧華的臉色也變得有些發白。
  剩下的三人臉色也更加凝重。
  月晚撐起身體,吐了兩口血,一手捂著腹部,斷了三根肋骨。
  「小姑娘,沒人告訴你嗎?戰鬥的時候是不可以分神的,不然是會死的哦。」男子笑著搖了搖食指。
  月晚緩緩站起身,「我一向是自學成才,雖然沒人告訴過我,但打了這麼多年我也不會不知道,多謝你提醒了。」
  剛才怎麼沒想起來呢?中國武學博大精深,不是還有那一招嗎?配上凌波微步,對付他真是天衣無縫了。「準備好了嗎,大叔?我要開始反攻了!」
  「噢,太好了,小晚終於要開始反擊了!」火娣高興地跳了起來,其他四人也暗自鬆了口氣。
  「哦?是嗎,我拭目以待!」
  月晚緩緩走到男子的面前擺出了一個姿勢。
  如果有一個現代的中國人在場定能看出,那是太極拳的起勢。太極拳講究以柔克剛,剛還可以用來應對這種情況。
  男子一挑眉,這是什麼?不管她用什麼招數,對他來說都是無用的,在絕對的力量之下一切反抗都是徒勞。男子飛快的出拳打向月晚。
  只見月晚緩緩地抬手,柔弱無力的向男子的拳檔去。
  怎麼回事?小晚放棄抵抗了嗎?剛才不是還說就要開始反擊了嗎?
  卻見月晚柔弱的拳掌化去了男子的攻勢,月晚只輕輕一推,男子的所有力道又都加倍回到自己身上,男子被反震回去,不由的吐了口血。
  「哇哦∼」五人驚訝的看著這一幕,都無法理解為什麼那一拳會是這樣的結果。
  「怎麼回事?」男子震驚的看著月晚,似乎不信自己的拳就這樣被反彈回來了,加了力度,男子猛地向月晚攻去,卻又被月晚輕易化解,然後雙倍反攻了回來。「這到底是什麼招數?!」
  「這叫做太極拳,講究太極八卦,相生相剋,以柔克剛。」月晚又緩緩將姿勢收回起勢。
  「明明軟綿綿的,卻能擋住那麼重的拳?」火娣驚訝。
  月晚笑瞇瞇的回答:「所以才叫做以柔克剛。」
  「再來!」男子似乎不甘心,又向月晚攻了過去。但是無論他出什麼招,用多大的力氣,都被那軟綿綿的拳擋了回來,然後重重的打在自己身上。「為什麼你推向我的力道又會如此大?」
  「這在太極中叫做借力打力,我不過是利用了你打向我的力道罷了。」
  「哈哈哈哈……妙極,真是妙極!好,我認輸!敗在這種武功之下,我甘心!」男子仔細看了看月晚,「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
  月晚順口就接道:「前浪死在沙灘上……額,那個……」
  「哈哈哈哈哈……小姑娘,你很有趣。既然你已經依言打敗我了,這把刀,我便送你了。」留戀的看了手中的刀一眼,男子將刀遞到月晚手中。
  月晚愣愣的看著手中的刀問:「你不會後悔嗎?」
  「已經送出去的東西,豈有後悔之理!它跟著你,很好!」
  男子將一把鑰匙丟到月晚面前去,然後大笑著揚長而去,那笑聲中有一種滿足的意味。當男子走到通道前時,突然就變成了灰,消散不見了。
  「怎麼會……」意味愣愣地看著男子變成灰的方向。
  瀧華走到月晚面前安慰的說:「或許他只是想找一個能打敗自己的人,了卻了心願,自然就去了。」
  「……嗯。」
  看著這樣的氣氛,有些沉悶,火娣就出聲道:「好了,鑰匙我們也拿到了,現在我們該進去了吧?」
  「沒錯,不管怎樣,我們還是先進去吧!」帝乙也更著說道,然後就走到那道精緻的門前。
  月晚拿著鑰匙走上前去,打開了門。吱呀一聲,門就開了。然後裡面傳出一個驚訝的聲音:「咦?竟然有人可以拿到鑰匙嗎?」
  門徹底打開後,幾人被強光刺得睜不開眼睛,過了好一會而眼睛才適應了過來。
  這是一間燈火通明的房間,大概有上百平方米,擺放著幾張上等紅木製成的桌子,桌子上擺放著幾樣東西。
  一隻不知是什麼的魔獸站在中間,好奇的打量眼前的幾人。
  「這是什麼東西?」拓達一夥的指著眼前的生物問道。
  生物一瞪眼氣憤地說:「你才是東西!本大爺是這裡的守護靈獸,叫做天乙!」然後毛茸茸的耳朵抖了抖。
  聽完這句話,眾人一至看向帝乙,眼中明明寫著「你親戚?」隨後被帝乙瞪了一眼。
  「既然你們能來到這裡,作為獎勵,你們每個魔都可以選一件東西帶走,這裡的每一件東西都是至寶。但是每魔只只能帶走一件哦。」
  話音剛落,就見月晚一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撲上前去,一把抱住來不及閃躲的天乙:「我只要你,你跟我走吧!」然後狂蹭。啊∼∼好可愛!
  眾人囧了。
  「不要啊,女人,放手!本大爺才不要跟你們走吶!」天乙掙扎。
  月晚用誘拐小朋友的語氣對天乙說:「你要是跟我走的話,就會有很多好吃的好喝的,我還可以帶你到處去玩!你看你在這裡又沒吃的又沒喝的有沒玩的,多無聊啊,跟我走吧,跟我在一起你一定不會無聊!」月晚用手指輕輕地幫天乙順著毛,天乙則發出舒服的哼哼聲。
  「不行,守在這裡是我的職責!」天乙依舊堅決的搖頭,就算條件很誘惑,她給自己梳毛又很舒服,但是它是不會改變原則滴!
  月晚見利誘不成,開始威逼,她一手揪著天乙的毛,一邊用惡霸的語氣對天乙說:「你到底從不從!」
  「不從!」堅決!
  月晚語氣又軟了下來,「你就從了我吧∼」
  「不要!」
  瀧華笑的一臉燦爛的走上前將月晚拉了起來,周圍一干人等均縮起脖子,好冷啊!
  「小晚,既然人家不願意,你又何必勉強人家呢?」說著掃了一眼天乙。天乙頓時覺得背脊涼颼颼的。
  「可是……」
  「沒有可是!」瀧華將月晚拎到一邊,「看看有什麼喜歡的,選完了我們就要出去了。」
  月晚哀怨的看著天乙的背影咬袖,「可是人家真的很想要嘛!」天乙忽然覺得有一股怨氣環繞在自己身上,還夾雜著一股殺氣。
  「小晚!不可以喔。」瀧華對著月晚搖搖頭。他怎麼可以讓他家可愛的女兒養這種不懂禮貌的寵物!如果有狂犬病就更糟糕了!
  「阿嚏!」天乙吸了吸鼻子,誰再說它壞話?
  「……好吧。」月晚邊看寶物,邊回頭哀怨的注視天乙,好可愛∼為什麼不讓她養啊?
  這些寶物,無非是武器,或者是能幫助提升修為的東西,她又沒有什麼特別喜歡的……
  誒?這是……月晚拿起面前的手鐲,銀白色,其中有流光閃動。好漂亮!仔細一看,月晚發現原來有流光的,不是手鐲本身,手鐲是透明的,流光是手鐲中纏繞的細細的銀絲發出的。手鐲不是封閉的,有一個缺口,缺口處留下一根細細的銀絲。月晚想把銀絲拉出來,但是手才碰到就被劃出了血,月晚一愣,然後試著將氣附著在手的表面,再去拉,就沒有再受傷。銀絲被拉出後,月晚只要一鬆手,銀絲就又回到了手鐲裡。這銀絲細得幾乎看不見,真是完美!如果有一天她會用了,那麼戰鬥的時候,一定非常華麗。
  「小晚,選好了嗎?」其他五人已經選好了,就來到月晚的旁邊。
  「嗯,就這個吧。你們都選好了?」
  「對啊!我選的是這支槍,是不是很棒?」帝乙高興的舉起手中的銀槍。
  槍頭十分鋒利,槍桿上有精緻的浮雕,帶著幾點淡淡的金色。「很棒。」
  「看這把小彎刀。」火娣也舉起自己選中的武器。火紅的刀柄焠著金色的寶石,張揚又鋒利。
  「我的是琴,我一貫用琴,對琴有獨愛。」瀧華手中的親很古樸,並沒有多於的裝飾,卻有一種素雅的氣質,瀧華輕輕撥弄,清澈的琴音響起,即使沒有音律,卻也繞樑三日。「真不是凡品!」
  拓達看了火婖一眼說:「我們選的都是法器,但是不知道有什麼用處,只是覺得好看。」說著舉了舉手中的宮燈。
  火婖,只是示意了下手中的香爐。
  「你呢?」眾人看向月晚。
  「是這個手鐲,可以當做武器,裡面是弦,很鋒利。如果我會用,以後會厲害。」
  「你不會用幹嘛選它?」帝乙。
  「漂亮!就算不能當做武器,也可以裝飾。」
  「的確很漂亮。」火娣和火婖同時道。
  「既然選好了,你們可以走了。」天乙在他們身後說道。
  「確實,我們也該出去了。」瀧華笑著向眾人說,然後就一起往回走。
  月晚走到天乙面前,天乙睨了月晚一眼:「我已經說過了,我是不會跟你們出去的。」月晚沒有管天乙的話,只是問:「你一直一直守在這裡,難道不寂寞嗎?」
  天乙沉默下來,「……沒什麼好寂寞的,這是我的職責。」
  「不對,你很寂寞,這裡的每一件寶物有很寂寞,默默地在這裡等待能有魔進到這裡,然後選中它。」忽然整個房間都變得異常靜默,不同於原來只是聲音的安靜,此時竟是連寶物之間的喧鬧也停止了。「從我進到洞穴開始,就覺得這裡瀰漫著濃濃的寂寞。起初我並不知道這是為什麼,我以為這只是我的錯覺。但是我看到了給我這把鑰匙的那個魔,他很寂寞,長著一身驕傲的戰骨,卻只能守在這扇門前,等待著,等待著……現在的他已經消散了,你知道嗎?消散的那一刻他的笑聲中滿滿的都是滿足。」
第九夜華
  O(∩_∩)O哈哈~,倫家又來鳥!
  多謝各位的評論和收藏
  因為倫家今天發現偶滴點擊終於上千鳥~~~收藏也上百鳥!~~
  倫家很興奮~~~哇哈哈。
  下個星期的文偶會努力多寫點的!!
  話說,有沒有哪位很期待仙五的出版的?不是上軟(燭龍)貌似降低了期待值,尤其是主角的設定,真讓人糾結,倫家討厭泡麵頭,也討厭類泡麵頭,因為那會讓倫家想起李尋歡••••
  上大學好煩吶,好像有很多事可做,又好像什麼事也沒有,鬱悶••「你呢?你還要在這裡等到什麼時候?」
  「是我欠了他的,所以我對他承諾守在這裡,幫他讓這裡的寶物找到主人。」
  「原來如此。好,我不勉強,等有一天你完成了任務,如果我還活著,你可以來找我,大家一起去周遊世界。」
  「好。」天乙的聲音帶著笑意。
  「那我走了,再見。」轉身離去。
  「……再見。」
  不知道她是否可以等到那一天,她是否又耐得住寂寞。
  幾人走在回去的路上。
  「這次我們的收穫還真大啊∼」火娣感歎。
  「沒錯。不過還好有小晚在,否則就我們幾個去,最後一關也是過不去的。」帝乙不斷把玩著著手中的長槍。
  「恐怕整個魔界也沒有多少魔可以通過最後一關吧。不過現在最後一關的那個人已經不在了,今後去得魔應該會很容易過關吧。」瀧華緩緩撥弄著琴弦笑著說。
  「不如我們就順道幫幫天乙,到處傳播一下,關於這個洞穴的事。」月晚勾起狡黠的笑容。
  「你是還對那只靈獸念念不忘吧?」火娣。
  「嘛,有一部分吧。」
  回到荒地就見一個魔急匆匆地跑到拓達面前,「拓達大人,您們可算回來了!」拓達在荒地的地位很高,目前展示統領東邊的荒地,其餘幾人的地位也不低,畢竟這是以強者為尊的世界,力量決定一切。
  「怎麼了嗎?」他們才離開不久,也就幾天而已,能出什麼事?
  「溪風將軍和重樓將軍來荒地了!」
  「什麼?!」幾人對視一眼,荒地不受魔界的高層統治,這是一直以來的傳統,他們又為什麼會來介入?「我去看看,你們要不要來?」
  月晚驚訝了一下,哇,要麼不出現,一出現就是兩個重量級的。以前玩仙劍的時候就非常喜歡重樓,這次難得可以近距離觀察,不去白不去嘛!「要去!當然要去。」
  瀧華看著興奮的月晚笑著說:「那我也去好了。」
  餘下三魔則回答:「太麻煩,不去了。」
  「那小晚和瀧華跟我來吧。」沖月晚和瀧華點了點頭,拓達就讓報信的魔帶路,向溪風和重樓呆的地方走去。
  進入荒地的待客室,只看見一名湛藍色衣服的男子。男子見有人進來就站了起來,對拓達說:「這位就是東荒地的首領吧?」
  拓達點點頭,「是,我就是拓達。這位是溪風將軍吧,不知這次來荒地有何貴幹。」
  「咦?你不是和重樓一起來的嗎?怎麼沒見他。」巡視一週沒有發現重樓之後,月晚就跳到溪風面前問。
  拓達無奈的敲了月晚一下,不滿的說:「小晚!怎麼這麼沒禮貌!」
  看著可愛的七八歲的蘿莉睜著水汪汪的眼睛看著自己,溪風愣了一下,然後對月晚說:「重樓嫌在這裡等太過無趣,就出去轉轉了。」
  「哦,這樣啊。」月晚有些失望的說。
  瀧華輕輕拍拍月晚的腦袋問:「小晚很想看到重樓將軍?」
  點頭,「嗯!」
  「那拓達,我和小晚出去轉轉,你們談要事吧。」
  拓達無奈的歎口氣,「好,你就快把這小煩人精帶出去吧!」
  「喂!臭拓達,你說誰小煩人精吶!」
  「呵呵,小晚,我們出去看看能不能見到重樓將軍吧。」
  「好吧。」
  看著月晚蹦蹦跳跳跟著瀧華出了待客室,拓達不禁笑了笑。
  看著拓達臉上的笑容,溪風不禁奇怪,「這位是?」
  「我認的妹妹,在荒地也有個別稱叫月殺夜華。」
  「月殺夜華?就是她?」這麼小的女孩真的就是那個名滿荒地的月殺夜華?
  拓達看著滿臉驚訝的溪風笑著回答:「對。」
  ……
  看著眼前熙攘的街道,月晚不禁煩躁,「要到哪裡去找呢?」月晚走到一個小攤販面前問道:「你有沒有看到一個紅色頭髮,頭上有兩個角從待客室出來的男子去哪裡了。」
  小攤販受寵若驚的看著月晚說:「回月晚大人,好像是朝武道場去了。」
  月晚眼睛一亮,「謝了!」拉著瀧華就向武道場跑去。
  「小晚認識重樓?」看著極為興奮的月晚,瀧華不禁問道。
  月晚搖搖頭,「我見過他,但是他沒見過我。」
  跑到武道場,掃視了一邊武道場,卻沒有看到重樓火紅的身影。月晚又抬頭看向周圍的房頂,重樓是不會屑於站在人群中的。果然,也就在觀察閣樓的房頂上看到了那個紅色的身影。哇!真的是重樓欸!
  忽然月晚又平靜了下來,如果是她剛來這裡的時候見到重樓,肯定會尖叫著衝上前去跟他要簽名。不過很大幾率會被拍飛。
  「是月晚大人啊!」人群中發出一聲高叫。「真的是月晚大人!」「噢,月晚大人!」
  看著眼前的人群,月晚也不禁笑起來,「各位,好久不見了!」
  「那是,月晚大人已經很久沒有出現在武道場了,我們都很想念您啊!」一個站在月晚面前的人說道。
  「呵呵,那是因為我一直在找好玩的事情嘛,比如說探險啦什麼的,今天我是才從一個有趣的地方回來呢。」不忘記推銷那個洞穴,好讓天乙能早些解放,「有機會,你們可以去看看。」
  「既然是月晚大人說的,那一定會很有趣。」
  「那是,不過,你們去的時候可要小心啊,那裡有饕餮哦。」
  「哈哈,那可是有些危險吶!」
  和眾人東拉西扯了一會兒,就有人提出:「月晚大人已經很久沒有在這裡打過一場了,月晚大人要不要在這裡打一場,這段時間又從外面來了幾個厲害的,還什麼都不懂,月晚大人可要讓他們見識一下月殺夜華的厲害啊!」
  「對啊!」「就是!」
  「好啊,大家興致這麼高,我也不好掃了大家的興致。」說著,月晚就走上比試台。
  就在這時,重樓忽然飛身下來,出現在擂台的另一邊,「既然你很強,那我們就來打一場吧。」從來到這裡開始,他就聽到有人談論月殺夜華,聽著這些人的讚美,重樓也被成功的挑起了戰意,況且主人公還難得的出現在這裡。
  月晚被華麗麗的shock了,不會吧,她竟然會有這個榮幸被重樓宣戰,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
  重樓見月晚一臉呆呆的樣子,並不回答,又不耐煩的問道:「到底打不打?」
  「哇!好帥啊!」說完一陣風似地衝到重樓面前,「小樓樓,我好喜歡你,所以我們結婚吧!」
  全場寂靜,就連葉子掉到地上的聲音都聽得見。
  瀧華shock了,黑著臉看著擂台上的月晚,他可愛的女兒這麼就被拐跑了?
  重樓聽到這句話愣了一下,然後暴起青筋,「你在說什麼?」
  「你嫁給我吧!哦不,是我們結婚吧!」月晚兩眼亮晶晶的看著黑臉的重樓。
  剛好和拓達談完事情的溪風來到武道場找重樓,就聽到這句話,疑惑的說:「重樓一向不近女色,更不會對女人出手,這次怎麼會對一個小女孩出手的?」不明白前因後果的溪風小朋友嚴重shock了重樓。
  只見重樓的臉越來越黑,狠狠的盯著眼前兩眼亮晶晶,帶著一臉花癡的月晚,他竟然有一天會被人誤解為戀童癖?
  下一秒,月晚就已經掛到了重樓的手臂上,「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溪風呆呆的看著月晚,「好強大……的勇氣……」他從來沒想到,竟然會有人敢掛到重樓的手臂上,竟然還是個這麼小的小姑娘……
  重樓愣了一下,剛才他竟然沒有看清月晚是怎麼掛到他身上的,她的速度很快!無聲無息的存在感證明她很強!「很好。」
  「咦?你同意了?你同意了!喔喔∼」
  重樓額角登時又冒出一根青筋,「你到底在想什麼,我說的是你很強!!」
  一臉失望,「誒?是這樣啊∼好可惜,小樓樓為什麼不同意呢?」
  「不要這麼噁心的叫我!」
  從震驚中回過神的瀧華看著月晚眼中閃過的狡黠,輕笑:「呵呵,原來小晚又開始整人了。」
  「小樓樓為什麼不要我叫你小樓樓呢,你明明是叫小樓樓的啊,你怎麼可以否認你叫小樓樓的這個事實呢,小樓樓這麼可愛的名字,不是每個魔都可以這樣的,別的魔想要小樓樓這樣的名字都要不到,小樓樓怎麼可以不要小樓樓這個名字呢?」
  單是這一段話就出現了八次「小樓樓」,要說月晚不是故意氣重樓,白癡都不信。
  重樓的臉早就已經黑如鍋底了,「你這女人!」說完也不管對方是個小女孩,就直接攻了過去。
  月晚用自己優秀的瞬步邊閃邊接著說:「小樓樓怎麼可以女人和女孩不分呢?明明像我這樣的是女孩才對!」
  「閉嘴!」幾乎是吼出來的。「快出手!」

t51182000 2021-10-28 01:30

第十夜華
  月晚呵呵一笑,展示也不打算在捉弄重樓了,「那就如你所願。」
  瀧華擔憂的看著月晚,「小晚……」從洞穴出來之後他們就直奔待客室,從待客室出來就來了武道場,小晚身上的上都還沒怎麼處理。聽說重樓很強,小晚不要有什麼事才好。
  台上的兩人打得飛沙走石,沒多久,擂台就已經被轟的沒有原樣了。
  月晚並沒有用太極拳,畢竟兩人都是用武器,但月晚明顯用的還不夠熟練,只是從腦中提出可用的刀法,然後試著運用到比試中,如果不是在速度上佔優勢的話,現在的她已經落花流水了。
  刀法漸漸熟了起來,月晚就用這半熟不熟的的刀法和重樓打了起來,不再東躲西藏的。漸漸地,重樓的眼神變得狂熱,更加盡興的打了起來。
  能這麼快的熟悉刀法也多虧了月晚的天才智商。除了一目十行,過目不忘之外,學習能力超強也是月晚的強項,所以月晚會的東西有很多。
  武器互相碰撞摩擦出火花,兩人分開,又迅速衝到一起互拼了起來。
  月晚突刺,重樓一手擋開,一手朝月晚砍來,月晚轉動手中的刀,橫過來擋住重樓的攻勢,拿著刀重重向下一滑,推開了重樓的攻勢,刀鋒又轉向著重樓而去。下盤,月晚迅速移動步子,邊移動邊踢向重樓。她太矮了,相比較而言,重樓高她太多,身高上月晚就處於劣勢,就只能找出重樓的弱點然後集中力量攻擊他的弱點。
  月晚不停地變化著招式以求盡快的找出重樓的弱點。
  腹部的傷隱隱作痛,糟糕,腹部的傷忽然疼痛起來,情況就更糟了!
  月晚用刀法作掩護,然後一腳重重的踢到重樓腹部,重樓受力向後退了幾步。月晚趁機跳開說道:「好了,暫停,我認輸!」
  重樓像被澆了盆冷水,剛剛打到盡興,她竟然就說不打了?不滿地瞪著眼前的小女孩:「你又怎麼了?」
  「誒呀,小樓樓真是一點也不憐香惜玉啊,人家才剛剛受了傷,傷還沒好就跟你打,你那麼厲害,也不怕傷到你的親親娘子。」
  「閉嘴!」聽到那個「娘子」,剛停消的青筋就又冒了出來。「你之前受傷了?」
  「對啊,斷了三根肋骨呢。」
  「是誰?」
  「喔喔,小樓樓是在關心我嗎?」月晚雙手握在胸前,目光閃閃的看著重樓。
  「我是想,能打傷你的肯定也不弱!!」為什對著這個小蘿莉,他的怒火總能很簡單的被挑起?
  「嗯嗯,小樓樓你不用解釋,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月晚一臉「你不用解釋,我都明白」的表情。
  重樓臉上的青筋不停跳動,看得台下的溪風是心驚膽戰:千萬不要在這裡發飆啊!不然就麻煩了。月晚在這裡有不低的地位,和拓達的關係又那麼好,要是打起來就得不償失了!
  「重樓,事情已經辦完了,我們可以回去了。」看著重樓的忍耐已經快到極限,溪風慌忙說。
  重樓瞥了溪風一眼,又對面前這個花癡小女孩說:「希望你也能一起來,到時候再好好打一場。」說完就消失在原地,溪風也道了聲別也消失在原地。
  「誒?『一起來』?什麼意思。」月晚看著台下的瀧華,然後向他跑去,「瀧華!我們去找拓達吧,看看他們這次來,到底是為什麼事!」
  「好。」
  兩人一同來到待客室,卻沒有見到拓達,問了負責接待的魔之後,兩人就向拓達的家趕去。
  月晚一腳踹開拓達家的門叫道:「拓達!」
  看著嘎吱搖晃的門,拓達不由得哀歎,這個月他又要換門了,「小晚啊,你就不能先敲門嗎?」
  「既然用踹的就可以打開門,幹嘛還要敲門呢?」月晚無所謂的走進屋子。看見火娣,火婖,帝乙都在,就找了個位置坐下,「你們都在,那麼就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到底是什麼事啊?」
  「重樓和溪風是魔尊朝歌派來的,主要是為了招募人才。」頓了頓,拓達才又說:「據說現在十大將軍中大多是老一代的,掌權的掌權,玩弄的玩弄,高層已經從內部腐朽了,所以魔尊朝歌想要招募新的一批血液來整頓一下,如果有能力,就算是打敗老的魔界將軍取而代之也是可以的。」
  「誒?原來還有這麼一幕啊!」她還以為魔界不會存在人間的那種政治黑幕呢。
  「嗯,朝歌是在十大將軍任職之後才坐上這個位置的,權力不大,處處被壓制,想要進行變革,卻心有餘而力不足。」
  「除了荒地,其他地方的魔,只要有勢力的或者是有實力的都跟十大將軍有關係嗎?」
  「就他們所知的是這樣。」
  「所以他們就想得到荒地的支持啊。」月晚點頭,所以重樓才會來啊。「然後呢,接下去他們是不是還要去找其他幾個地方的首領談這件事?」
  「沒錯。」
  「那麼拓達,你的決定是什麼呢?」這件事是一件很重大的事,決定著東荒地的未來方向。
  「我不知道,我還需要考慮一下,畢竟他們提出的條件很優厚。」
  「什麼條件?」
  「肥沃的土地。」
  荒地之所以叫荒地,不止是因為在這裡的人幾乎就像是被流放的一樣,還因為這裡的荒涼。土地貧瘠,食物稀少。
  給予肥沃的土地這種條件無疑是非常吸引人的條件,拓達身為一地領主,自然要為他的子民著想。但是一旦同意,就意味著東荒地捲入了魔界高層的政治鬥爭。
  「那你好好考慮吧。我們就不打擾你了。」瀧華對拓達說,見拓達點頭,就拉著月晚走了出去。
  「那麼,我們也不打擾你了。」帝乙也起身,和火婖、火娣兩姐妹一起走了出去。
  「拓達哥哥,無論你做什麼決定,我們都一樣支持你!」臨出門時,月晚回頭對拓達說。
  「對,我們都是朋友嘛!」所有人都回頭對著拓達微笑。
  拓達笑著抬頭,「我知道了。」
  ……
  「呼∼忽然就出了這樣的事,真不知道是好是壞。」
  「拓達會同意也說不一定呢。」
  「如果實在不行,就讓拓達去問他的臣民!」
  「這也是一個辦法。」瀧華點點頭,或許可以讓拓達用這個辦法也不一定,「小晚,我想陪你去看醫師吧,然後我再送你回家。」
  「好。」
  「斷了三根肋骨,其他地方還有不同程度的淤青。是誰竟然能將月晚大人傷成這樣?是今天那個紅頭髮的人嗎?」醫師驚訝的問。
  月晚搖搖頭,「不是,是之前去探險的時候受的傷。」她已經很久沒有在打鬥中受傷了,也難怪這個醫師會驚訝。
  醫師點點頭,對月晚說:「我已經為你包紮好了,三天之內最好不要用力。」
  「好的,謝謝。」
  「這是我的責任。」
  「那麼,我現在就送你回去吧。」瀧華站起身走到月晚面前,「還好嗎?不要太逞強,剛才明明都已經站不住了。」還要跑去和重樓打了一架。
  「現在好多了。」才剛說完就被瀧華抱了起來。
  「咦咦?瀧華可以把我抱起來啊?」
  瀧華有些黑臉,「不要總把我看得很柔弱!我也是男性。況且……」瀧華低頭看看懷裡的小女孩,勾起一抹笑,「不是我要說,就你這點小身板,抱不起來就太丟臉了。」
  「瀧華!!你這個隱形腹黑!!」
  「呵呵……」
  三天後。
  「砰!」月晚一腳踹開拓達家的大門,「拓達!我來了!」
  拓達哭喪著臉看著搖搖欲墜的自家大門,「唉,今天還是先換門吧。」
  月晚跑進門拿起一個桌上的蘋果就開始啃,她雖然可以不用吃飯,但是她本人是很饞的。「情況怎麼樣了?」
  「昨天用你說的方法問了問東荒地的居民,他們沒有反對,我自然也同意了。現在已經告訴他們我們這邊的決定了。」
  「哦,也就是說,過一段時間,我們就要集體搬遷了?」
  「可以這麼說。東荒地我會派一些魔駐守。」
  「以後就辛苦咯。嘻嘻。」月晚笑嘻嘻的看著拓達。
  拓達笑笑,「辛苦與否沒有關係,重要的是我們所決定的事是否能成功。」
  「放心吧,我聽過一句話,就是,革命雖然會流血,但是一定會成功。」
  「革命?」
  「簡單點說就是正確的會取代古老的,錯誤的。革命一個過程,新的,有旺盛生命力的事物取代舊的、腐朽的事物的過程。」
  「這樣啊,不過,說的也對。」
  「那現在呢?我們還要做什麼!」「現在什麼也不用做,只要等就好了,過一段時間,等魔尊朝歌的安置下來,我們就動身。」
  「那好吧!那我現在就去找瀧華玩了。」順手又拿了兩個蘋果,月晚蹦蹦跳跳的跑了出去。
  拓達搖頭,「這丫頭。」
  半個月後。
  月晚一身白色的短裝,身後背著一把和她身高一般的長刀站在一行人的面前。
  「小晚你沒有什麼要帶的嗎?」帝乙看月晚出了帶著那把長刀,什麼都沒拿,有些意外。
  「要帶的我都帶了啊。」因為漫長的日子太過無聊,沒有事可以做,所以月晚就研究了一下有關空間儲物的問題。向瀧華問了有關於芥子袋(芥子袋是這個世界類似於修真文裡的乾坤戒一類的東西。)的問題之後,月晚就開始研究怎樣不用媒介也能儲物。因為沒有借鑒,所以月晚硬是過了十幾二十年才研究出來,現在的她完全不用擔心行李的問題了。
  知道緣由的瀧華笑著說:「既然已經準備好了,那我們就走吧。」
  幾天前拓達就已經安排了東荒地的居民陸續搬去新的土地,現在他們幾個是最後一批了。
  「誒誒∼」月晚回頭看著已經空蕩蕩的東荒地,「我想,我會想念這裡的吧!」
  「嗯,在這裡的日子確實會讓人懷念。」
  「東荒地∼再見!」
  六人的身影漸漸消失在東荒地荒涼的土地上。
  ……
第十一夜華
  「前面就是烏月鎮了,我們去準備一下乾糧吧。」瀧華看著手中的地圖如是說。
  聽到這個有些熟悉的名字,月晚有些愣怔,多久了……那件事過去已經多久了?
  「小晚,你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以前到過烏月鎮。我就是在這裡第一次見到溪風的。」
  「原來是這樣啊,那我們過去吧!我們是第一次來這裡,那就勞煩你帶路了?」
  「好吧,只是過了這麼多年我也不知道烏月鎮還是不是原來那樣。」說著就帶頭向前走去。進到小鎮後,月晚才感歎,烏月鎮並沒有多大變化,魔界的時間變化和人間還真是不一樣啊。
  「穿過烏月鎮,再向東走十多天大概就到了,今晚我們還是先在這裡住上一晚吧。」瀧華提議,他們也走了好長時間了,一直都是露宿,難得經過一個小鎮。
  「好。」其他幾人也同意了下來。然後幾人就到客棧要了房間。
  要了幾樣菜,五人坐在桌前慢慢吃著,剩下的月晚不用吃就在一旁撥弄瀧華的琴。魔界的事物和人界很不一樣,也不是說味道很奇怪,只是魔界的植物和動物與人界的不一樣,形狀古怪,讓她難以下嚥。魔界只有蘋果的樣子和人界的一樣,味道也相似,所以她才會吃一點東西的。
  零碎的琴音漸漸地變得有旋律,月晚輕輕地哼起來,她哼的是那首《外婆的澎湖灣》。淡淡的哀傷環繞,久久不去。她想念她的母親了,母親在她小時候經常把她放在自己的腿上,然後輕輕哼著這首歌。只是八歲之後她就再也沒有從母親口中聽到這首歌,只能撫摸著母親和父親的照片回憶。
  所以她才會那麼堅定地報仇!憑什麼,憑什麼他們就可以這樣殘忍的剝奪了她的幸福?!
  「珵!」琴音變得凌厲,夾雜著一股殺氣。
  「小晚?」五人停下動作詫異地看著月晚,完全不明白,那個很溫馨的琴聲怎麼忽然變得凌厲,還帶有殺氣了?
  「啊?」從回憶中脫離,月晚顯得有些茫然。
  「沒什麼,那首曲子叫什麼?」瀧華見月晚的神色不太對勁,並沒有多問。
  「《外婆的澎湖灣》,是首童謠。」
  「很好聽。」
  「嗯……你們繼續吃吧,我先回房休息了。」
  「好。」
  看著月晚上樓之後,幾人陷入沉默。
  火婖看著沉默的眾人說:「先吃飯吧,明天還要繼續上路。」然後幾人才陸續開始動筷子,只是似乎沒有那麼大食慾了。
  第二天一早六人就準備好,開始上路。
  看著眼前歡快的月晚,誰也沒提昨天的事。
  很快他們就到了新的居住地,安置工作很多,幾個好玩的傢伙也開始幫拓達。於是在十多天後,遷移工作就正式完成了。
  「呼,終於什麼事都做完了哈哈!」
  「接下來我們就要去魔尊朝歌那裡了,你以為就能休息了?」瀧華笑瞇瞇的看著一臉「總算鬆了口氣」的表情的月晚。
  「那不一樣!去見朝歌一路是可以遊山玩水的去的,但是在這裡幫忙就是累死累活的勞力了!」月晚搖了搖食指,笑嘻嘻的說。
  「是嗎?可是等到了魔尊那裡就又有好多事要做了。」
  「那些事我可就不管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很懶的!那些費腦子的事交給你們去做就好了,再說了不是還有你嗎?你可是個極品腹黑,有你在準沒問題!」
  瀧華聞言敲了月晚一下,「你說誰是腹黑啊??」
  「嘻嘻。」月晚笑著跑開,「我去找火婖了,現在先不和你玩了!」
  「火婖!」
  這時的火婖正在河邊泡腳,聽到月晚的狼吼,微微一笑,「你來了。」
  「嗯嗯,小婖已經在泡腳了啊!」說著,月晚迅速脫掉鞋襪,將腿伸到水裡,「哇∼好舒服啊!」輕輕晃動著腳,月晚對火婖說:「看吧,我就說夏天在河裡泡腳是很舒服的!」
  「嗯。」
  「火娣沒一起來誒,她去哪兒了?」
  「姐姐和拓達去打獵了。」
  「帝乙也跟去了吧?」
  「嗯。」
  「我就知道,只要火娣去的話,帝乙肯定也會去!」
  「為什麼?」
  「因為帝乙喜歡你姐姐呀!」她早就看出來了,只是帝乙就只會跟火娣玩曖昧,就沒有進一步的發展了。火娣又傻傻的,沒看出來帝乙的心思。
  「真的嗎?」火婖驚訝,她對什麼都不在乎,只是對火娣的事非常在意。
  「對呀!」
  停靠月晚肯定的回答,火婖的臉立刻就沉了下來。沉默了一下,火婖就站了起來開始穿鞋襪,「我去找他們。」
  「誒?」也慌忙的站起來,「為什麼啊!」她才剛開始泡腳啊!
  「姐姐才不能和那種傢伙在一起!」轉眼就消失在原地。
  額,她是不是說錯話了,難道其實火娣是一個隱形的戀姐情節?
  「啊!小婖等等我呀!」月晚慌穿起鞋襪追了上去。她這不是多事嗎?
  等追上火婖的時候,火婖已經揪著帝乙的衣領了。
  「啊……」月晚撫額,怎麼就這樣了呢?看到瀧華也在,就不自覺的縮到拓達身後,小心的拉著拓達的衣角。「小晚?」
  「這丫頭八成是闖禍了,我看火婖火娣的事就是她惹出來的吧。」不知什麼時候,瀧華跑到月晚的旁邊,一手按著月晚的腦袋,揉了揉。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火婖有戀姐情節嘛!知道的話,我是絕對不會在火婖面前提這件事的。妨礙別人戀愛,走在路上是會被馬踢的,我可不想被馬踢!」可憐兮兮的看著一臉無奈的瀧華,「怎麼辦啊瀧華?」
  「我怎麼會知道,只能先看看情況了。」這個丫頭還真是笨,連帝乙喜歡的是誰都沒弄清楚,就這樣對火婖說。
  「就是不許!」
  「為什麼啊!」帝乙奇怪,剛才火婖忽然跑到自己面前讓他離火娣遠一點。
  「因為你喜歡姐姐,我不准你喜歡姐姐!」
  「啊?」帝乙詫異地看著火婖,「誰跟你說的我喜歡火娣?」
  「就是小晚啊。」不要啊∼小婖,你會害死我的!
  「噗!那她還真是笨蛋!」帝乙笑起來,那個白癡,不知道還亂說。「我喜歡的是你,不是火娣。」
  沒料到帝乙會這樣回答,火婖愣住了。「什……麼?」
  「誒?帝乙喜歡的是火婖?」月晚驚訝,她怎麼沒看出來?
  「本來就是,就只有你這個笨蛋不知道。」瀧華笑著拍拍月晚的腦袋。
  站在一邊看戲的火娣好笑的看著瀧華,恐怕笨蛋還不止一個。
  「但是……只要姐姐出現的地方你就在。」火婖有些猶豫的說。
  帝乙笑起來,「那是因為你在啊。」
  火婖皺眉看著帝乙,「可是你剛才就只是跟姐姐在一起啊。」
  「哈哈,小婖是在吃醋嗎?」
  火婖愣了,「什,什麼吃醋……別岔開話題,你還沒回答我!」
  「那是因為,我總要知道你喜歡什麼啊,這樣我才能討好你嘛!」
  火婖驚訝的看著火娣,火娣笑嘻嘻的點頭。
  「……」
  「現在小婖知道我的心意了,你的回答是什麼呢?」帝乙笑看著火婖,雖然可能現在還沒到時機,也只能趕鴨子上架了,可惡的小晚!
  看到火婖的沉默,火娣走到火婖的面前,輕拍著火婖的肩膀,「同意吧,你並不討厭他不是嗎?而且他嘛,我們還不瞭解嗎?雖然吊兒郎當了點兒,嘮叨了一點兒,婆媽了一點兒,有時候討厭了一點兒,做作了一點兒……」看了眼臉色越來越黑的帝乙,偷笑一聲,話鋒一轉,「但總體來說,是個好男人,他會對你好的。」這一招她還是和小晚學的,小晚可比她爐火純青多了。
  火婖這才點點頭,「既然姐姐都這樣說了,那好吧。」
  雖然帝乙對火婖什麼都聽姐姐的很不滿,但是結果他很滿意。
  「哇!告白成功了,好厲害!」雙眼亮晶晶的看著眼前的一對,轉而又說:「我什麼時候才能對重樓告白成功啊?」
  登時,瀧華的臉就黑了,「你還把這件事當真了?」
  「本來就當真啊。」瀧華變臉也很好看,可是看了會付出代價的,她可一點也不想被整。
  瀧華把月晚拎到一邊,「小晚我更你說啊,重樓一點也不好啊,你如果和他在一起,他是不會顧家的啊,可能還會把你丟到一邊啊!他又冷淡,脾氣又暴躁,看起來又粗魯,肯定不會是好丈夫,好父親的……」
  月晚打斷瀧華的話,「哈哈,你放心吧,重樓只要動了心就是一生的事,他就算很悶騷,但是他對自己喜歡的女子是會很細心的!」
  瀧華一臉怪異的看著月晚,「你怎麼會知道?他喜歡過什麼人嗎?」
  「我就是知道,至於喜歡的人,目前還沒有。」月晚笑瞇瞇的看著瀧華。
  「你就這麼肯定?」
  「肯定。重樓雖然悶騷,但是對自己在意的人很關心。」無論是紫萱還是飛蓬,「他的細心,他的關切要仔細觀察才會發現,如果你在他面前講他細心很會關心人,他是絕對不會承認的。」
  「小晚,悶騷是什麼?」火娣好奇的看著月晚,這個詞她還沒有聽過。
  「悶騷是指一個人會對自己在意的人很好,但是他又不說出來,就是有點像會害羞的那種感覺,而且關心別人這種事他還只會暗暗的做,很不願意他在意的人知道。心裡關心別人,嘴上卻諷刺,或者裝作漠不關心。」
  「啊,這種人還真是彆扭。」「就是。」
  瀧華目光怪異的看著月晚,「你還真是瞭解他。」
  月晚得意的說:「那是!」以前那麼喜歡他,怎麼可能不瞭解!尤其是他對紫萱的愛,那麼隱忍,那麼深沉,真是讓人羨慕啊。如果真能追到重樓那就再好不過了!
  看著月晚神遊去了,明顯是在回憶,瀧華是非常的不爽啊,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燦爛,他可愛的女兒怎麼可以嫁給那種男人呢?他就一點兒也看不出重樓有哪裡好了,小晚說的他是一點沒看出來。
  回過神的月晚忽然發現瀧華笑得非常燦爛,她的小心肝抖了一下,為什麼她會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呢?
  「呵呵,時間不早了,我們要不要先回去了呢?」瀧華笑瞇瞇的看著周圍明顯像被西伯利亞冷空氣侵襲一樣的眾人。所有人忙不迭地點頭。
  明明是三伏天,剛剛還熱得不行現在怎麼就像在過冬一樣了呢?
  「哦呵呵,那我們就走吧。」說完就燦爛的轉身離去。
  今後的一段時間,重樓都過得不舒坦,因為老是有魔在整他,他還被整得很慘。但是他又不知道是誰,只能長時間呆在外面,這讓他鬱悶了很長一段時間。
  「居民的安置問題已經解決了,現在我們要去兌現我們的承諾了。」拓達如此對眾人說。
  「那就收拾一下上路吧。」
  「小晚,你可以不用去的哦,去那裡很麻煩,還有很多事要做。小晚不是最討厭麻煩了嗎?留在這裡可以好好的玩,不用去管那些煩心事,我們很快就會回來的。」瀧華笑瞇瞇的對月晚說。
  眾人默……紅果果的誘拐。
  「不要,我也要一起去!我一個人留在這裡很無聊,而且小樓樓說過他很期待我去的。」月晚堅決的搖頭,她才不要一個人呆在這裡。
  瀧華的笑臉頓時一僵,然後更加燦爛。重•樓!他們的債又加上一筆!
  魔宮中的重樓背脊一涼,嗯?有殺氣!
第十二夜華
  幾天後,月晚一行人站在氣勢恢宏的魔宮前面,「哇,好大!和人間的皇宮一樣!」
  「那是自然,魔尊是一界的尊者,住的地方怎麼能寒磣。」拓達笑著說。
  「嗯。」月晚點頭,然後就見一個藍色的人影出現在魔宮的門口。「啊!溪風!」
  看見興奮的跳起來的月晚,溪風不禁勾起一絲微笑,「月晚,你們來了。」
  「是啊!怎麼不見小樓樓呢?他不是很希望我來麼。」月晚見溪風身後並沒有跟著其他魔,疑惑的問。
  聽到月晚對重樓的稱呼,溪風又忍不住笑了出來,「他還在出任務,不過我已經告訴他你來了,相信他會很快趕回來的。」
  月晚點點頭,「那就好!」
  莫名的看著一身怨氣的瀧華,溪風說:「幾位也都走了幾天路了,我這就帶你們去你們的房間。」
  「噗嗤!」火娣忍不住笑出聲,然後猛地摀住自己的嘴,小心翼翼的看著瀧華,只見瀧華丟了一個輕飄飄的眼神過來,火娣就喪了臉,嗚嗚,她完了。
  「嗯,這就走吧。」然後月晚就跟著溪風向街道走去。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火娣會惹到瀧華,但是她只能說「自求多福吧!」
  跟著溪風來到一個大宅院,「就委屈各位先住在這裡了。」
  「不委屈不委屈,這裡很好。」繞著大宅院看了一圈,覺得這宅子還不錯,月晚點了點頭,「謝謝你了。」
  「不謝,這是我分內的事。等各位休息一晚,明天就可以見到魔尊了。」
  「好的。」
  「那我先告辭了。」
  「慢走。」
  「明天就可以見到魔尊了呢。」火娣有些而興奮。
  「嘻嘻,魔尊有什麼好看的,還沒有我家小樓樓好看。」月晚笑嘻嘻的說,絲毫沒注意到周圍開始降溫。
  粗細線條的火娣也沒有注意,於是她又說:「那可是魔尊啊,重樓也只是個將軍而已啊,難道不是魔尊更有看頭嗎?」
  「唉,你知道什麼,就算現在小樓樓還不是魔尊,但總有一天他會成為魔尊的!而且,那一天恐怕不會遠了。」
  「但是,重樓看起來不像是喜好權利的人啊。」
  「確實,重樓只是好戰而已。但是確實有一天重樓會成為魔尊的!」
  「這麼確定?」
  「對!要不要打賭?」
  「打就打!賭什麼?」
  「輸的人無條件服從贏的人一個要求!」
  「好!」
  月晚笑的賊兮兮的,她可是開掛的哦!
  只是現在的她們並不知道,真的等到那一天的時候,什麼都變了,對於這個賭局剩下的只有歎息和悲哀。
  瀧華一臉燦爛的對火娣說:「火娣啊,你看我們都已經很累了,動都動不了,你還那麼有力氣,不如你就幫我們把房間準備好吧。」
  「啊?不要吧∼」火娣哭喪著臉,這就開始整她了啊。
  「嗯?你說什麼?」非常燦爛。
  「我馬上就去!」
  第二天,溪風早早的就出現在宅子裡。
  隨後幾人就跟著溪風進了魔宮。來到宮殿的主要大廳,她們就見到了魔尊。這是一個很俊秀的男子,臉上帶著笑容,就像魔界沒有的陽光一樣。
  「你們終於來了。」朝歌環視了一遍站在面前的幾人,當看到月晚的時候有些驚訝,「好可愛的丫頭。」朝歌走到月晚的面前然後抱起了月晚。
  月晚愣愣的沒有躲開,就這樣被朝歌抱了起來。看掉了周圍一群人的眼睛,月晚最討厭別人說她小,所以也不願意被人這樣抱她。
  趴在朝歌身上,感覺著朝歌身上的溫度,好溫暖。月晚收緊了跑著朝歌脖子的手,將頭埋在朝歌的肩窩裡,然後小聲的說:「朝歌,我叫你哥哥好不好?」
  朝歌有些詫異,卻很高興,就回答:「好啊,我可是很高興能有你這樣的一個妹妹呢。」
  「嗯!我的名字叫蕭月,母親總是叫我小晚,我的朋友也叫我小晚!哥哥可以叫我小晚或者小月,因為老爹是叫我小月的!」月晚趴在朝歌懷裡認真的對朝歌說,「在這裡我是第一次說出我真正的名字的哦,瀧華他們以前都不知道的。」
  「是嗎,那小月為什麼要告訴我呢?」
  「因為很溫暖,哥哥很溫暖,讓我想起了父親和母親。」對的,朝歌真的很溫暖,是那種自身體裡,自內心裡散發出來的溫暖,毫不做作,讓人忍不住想要接近,想要擁抱。雖然月晚知道,能坐上魔尊這個位置,雙手是不可能不沾滿血腥的,但是朝歌卻能保持住心裡面的一片淨地。
  「那小月的父親和母親呢?」
  「死了,在我很小的時候就死了,死在我面前。所以我才捨去了原來的名字,只叫自己月晚,那是因為父親叫我月,母親叫我晚。」
  「晚?」
  「母親說我出生的晚,在她肚子裡多呆了一個多月。說我是小懶蟲不想出來,就叫我小晚了。」
  「呵呵,原來是這樣啊。」朝歌笑起來,這個小女孩很可愛,做事隨性,他很樂意當這個便宜哥哥。
  抱著懷裡的月晚,朝歌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來,然後對眾人說:「坐!」
  從剛才的事情裡回過神的幾人按照朝歌說的坐了下來。
  「我們現在來談正事吧。」
  被抱在懷裡的月晚將頭緊緊地埋在朝歌懷裡,也許身體變小也沒什麼不好,能被這樣抱著,感受溫暖也是很不錯的。從今以後,她要把這個懷抱變成她的專屬寶座!
  但是……她沒有忘記,仙劍裡並沒有提到重樓之前的那任魔尊。但是,就算是這樣,她也不會讓朝歌有事的!因為她出現在這裡就是一個最大的變數。
  等到眾人談完要事的時候才發現月晚早已在朝歌的懷裡睡著了,小臉上還帶著滿足。朝歌好笑的看著懷裡睡著了的小丫頭,「竟然就睡著了,看來我們講的事太無聊了啊。」
  瀧華看著朝歌懷裡的月晚笑著說:「她對這些東西瞭解著呢,以前就是月晚幫著拓達管理這些事的,她就是太懶了。」
  「懶就懶吧,反正她還小。今天就讓她住在魔宮裡吧,總不好把她叫醒啊。」朝歌小心翼翼的抱著懷裡小女孩,他是著實喜歡這個丫頭。
  「魔尊,這不好吧?」五個人驚訝。
  「有什麼不好的,月丫頭是我妹妹,怎麼不能住在魔宮裡了!反正過一段時間我也會對外公佈認了這麼一個妹妹的。」朝歌笑著說。
  幾個人驚訝,「月晚不是只是私下裡這麼叫您嗎?」
  「我的妹妹怎麼可以只是在私底下,自然是要昭告天下。」朝歌淡淡的說,身上卻散發出一種帝王的氣勢。
  幾個人都不自覺的低頭,「是,我們知道了。」
  然後瀧華一行人就退了下去。
  「哇,不愧是魔尊,真是有氣勢啊!」火娣和帝乙不由得感歎。
  「做了那麼久的魔尊,沒有氣勢是無法服眾的。」瀧華淡笑著說,「現在小晚變成魔尊的妹妹了,真是不知道是好是壞。但是,她竟然只告訴我們她自己改的名字,而不是真的名字,真是該打!」
  「也不能這麼說,魔尊的事是意外,小晚不是都說了那個名字是她已經捨棄了的嗎?」拓達看瀧華又笑得非常燦爛,大概有時在想怎麼去整小晚,就在一旁提醒。
  「……那也不公平。」幾十年的朋友就抵不過一個剛見面的男人嗎?
  火娣斜睨了瀧華一眼,「你那是在吃醋!」
  瀧華瞪了火娣一眼,「胡說!什麼叫吃醋啊,我那時作為一個父親的悲哀!火娣,亂說話可不好啊,是會遭報應的。」
  「我的報應就是你啊,你不整我就一切都很好啦!」從昨天開始她就一隻被整,都快撐不住了。「說什麼父親,有這樣的父親嗎?」
  「……」
  「小娣!」帝乙將火娣拖到一邊,「不要說了,他們都是一類的,感情神經很粗,不到時候是不會明白的。況且瀧華一直都這樣,你又不是不知道,只有小晚是他的死穴。」意思就是你再說下去就慘了。
  火娣只好乖乖閉嘴,她還不想遭到更強烈的報復。
  此時的瀧華一直在考慮一個問題,他真的不像是一個父親嗎?明明他那麼疼小晚。因為瀧華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火娣也就暫時沒有遭到更猛烈的報復。
  月晚早就判斷出瀧華不僅是一個隱形腹黑,還是一個超小心眼,極其記仇的魔。所以他是不可能會忘了火娣這件事的。
  另一邊。
  朝歌對侍從說:「去準備一個單獨的庭院。」
  「是。」
  然後朝歌就跟著侍從走了出去,懷裡還抱著一個小女孩。他和這個小丫頭還真是一見如故。
  將月晚輕輕放在床榻上,朝歌就走了出去,身為魔尊,他還有很多事要去做。
  月晚醒來的時候,朝歌已經走了很久了,而月晚已經很久沒有睡得這麼好了。嘴角微微彎起。
  月晚成了公主這件事情很快就傳開了,所有魔都知道魔界多了一位公主。
  而月晚,從一開始她就不需要朝歌把這件事情公開,因為如果是這樣的話,就像是她想要從朝歌這裡得到什麼而說的那句話了。她不過是想再一次的擁有親人的溫暖罷了,而朝歌身上恰恰是如此的溫暖,讓月晚感覺到了家。
  所以月晚會去找朝歌說這一件事並不會奇怪。
  「哥哥,我只是想叫你哥哥,感受一下親人的溫暖而已,你沒有必要因此以魔尊的身份認我這個妹妹,我並不是想要這個身份。你能把我當做妹妹,我已經很高興了。」
  朝歌摸著月晚的腦袋,笑著說:「我知道,但是我的妹妹又怎麼能不被別人知道呢?況且,既然是我的妹妹就應該享受應有的待遇!月丫頭怎麼可以受委屈呢?」
  朝歌對她好,她能感受到那是真心的對她好,那種濃濃的關心就包含在隻字片語中。月晚撲到朝歌的懷裡蹭蹭,逗得朝歌輕笑,「好吧,這可是哥哥說的會不讓我受委屈哦,那你一輩子都不可以讓妹妹受委屈!」
  「好。」是的,一輩子,只要她在一天,就一定不會讓哥哥有事。

t51182000 2021-10-28 01:30

第十三夜華
  哦哈哈哈……偶有回來鳥……(心虛……)
  各位大大,真是抱歉了,前一段時間因為考試很集中,沒時間寫文,所以沒有更新,到現在才回來
  不過為了道歉,今天偶準備發兩章
  而且現在因為放假,所以會不定期更新,寫好就會來發文
  所以請各位大大不要介意,還是多多支持偶!!!(不要大意的上吧!)重樓一回來就問了溪風月晚有沒有到,得到肯定的答案就問:「那她現在在哪兒?」
  「你要和她比試,還是要先請示一下魔尊的,畢竟他們是客人。」
  「我知道了。」
  「她就在魔宮中,只是不知道現在在幹什麼。」應該不會還在睡覺吧。忽然想起來,現在的月晚已經是公主了,剛要和重樓說,卻發現重樓早已不在原地了。「不是我不說,是你走的太快了。」
  於是重樓出現在御書房前時看到的就是月晚正掛在他家魔尊身上。
  最先發現重樓的是朝歌,「重樓,你回來了。」
  重樓?他回來啦!月晚吧埋在朝歌懷裡的頭挪出來,看到的就是重樓眼神怪異的看著她,他該不會以為她是見好看的人人就撲吧?眼睛轉了轉,這樣的小樓樓可不好!
  轉眼月晚就已經從朝歌懷裡轉移到重樓的手臂上了。
  「放開!」他又沒有看到她的動作,臉迅速黑下來。
  「不要啦,人家好不容易才見到你!人家聽溪風說,你聽到我來了,就要飛快的趕回來呢!」曲解,「小樓樓是不是也很想念人家,忽然發現人家很好,所以答應要和人家結婚了啊?」
  朝歌驚訝的看著重樓,「重樓?」
  看到朝歌詫異地眼神,重樓的臉黑的更厲害了,隱隱還有一點紅,「亂說,我是來找你打一場的!上次沒有打完!」
  「我就知道小樓樓你會這麼說,小樓樓還真是害羞啊!」
  「小樓樓?」詫異。
  「不是!」重樓一向很尊敬朝歌,見朝歌詫異的眼神,頓時覺得十分尷尬,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說了不要那麼噁心的叫我!」重樓沖月晚吼了聲。
  呀,發飆了,月晚衝著重樓一癟嘴,「你吼我,嗚嗚,小樓樓竟然吼我,哥哥!」轉身撲進朝歌的懷裡,微微的發抖。
  看著發抖的月晚,重樓有些反省,是不是他太凶了?
  隱約聽到抖動的某人發出的悶笑,朝歌眼中閃過一絲笑意。重樓不會輕易動怒,雖然他一直都是一副不爽的表情,而這種「變臉」的情況還是第一場看到,真是有趣!那他就陪月丫頭玩玩吧,魔宮已經好長時間沒有這麼熱鬧了,而且這樣的重樓也不會死氣成成的,反而很有「生氣」。
  只見朝歌有些責備的看著重樓說:「月丫頭還小,你怎麼可這麼吼她呢?」
  重樓有些手足無措,「我……」
  明白朝歌在配合她,月晚小聲嗚咽,「嗚嗚,沒有關係,是人家不對,人家不該叫小樓樓作小樓樓的,小樓樓不喜歡自己的名字我早該發現的,我應該早些幫小樓樓重新想一個名字的,哥哥,你幫我一起想好不好?」淚眼婆娑。
  看見月晚淚眼婆娑的說著這些話,重樓的眼角又開始抽搐他什麼時候他討厭自己的名字了?
  「好好,我們重新取,重新取。重樓呀,你不喜歡這個名字的話,要早說啊,怎麼刻意吼月丫頭呢?」儼然一個溺愛妹妹的兄長。「月丫頭啊,我們要取什麼呢?」
  月晚貌似考慮了一下,然後及其認真的對朝歌說:「小樓樓的名字是不可以亂取的,不然會玷污了小樓樓那張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太陽見了流口水、女魔見了流鼻血,男魔見了起受欲……」
  看著隱忍著將月晚砍成碎片的衝動的重樓,朝歌終於堅持不住,「噗哈哈哈……」朝歌笑彎了腰,這個月丫頭真是個活寶!
  「魔尊大人!」咬牙切齒,終於看出兩魔是合夥整他了。
  月晚一臉「孺子不可教也」的看著朝歌說:「哥哥怎麼這麼快就笑場了。」
  終於笑夠了的朝歌直起身子說:「好,是我不對。可是你不怕重樓把你撕碎了嗎?」
  「不是有哥哥嘛!哥哥會幫我擋著的,對吧!」月晚笑瞇瞇的看著朝歌,看了重樓一眼後,月晚有對朝歌說:「哥哥呀,現在我是在擔心小樓樓會不會連你一起砍啊!」
  「啊?」抬頭,只見重樓一臉憤怒的看著兩魔。
  月晚不怕死的跳到重樓面前說:「小樓樓是不會介意的對吧?小樓樓的心胸就像五界一樣寬廣,絕對不會在意這一點芝麻小事的。」然後又對呆住的朝歌說:「哥哥呀,你說小樓樓會撕碎了我這是不對的,你這麼說不就是說小樓樓心胸狹窄了嗎?小樓樓的心胸才沒有那麼狹窄呢!」
  朝歌看著轉變的飛快的月晚,不禁無語,「是,你說得對。」
  月晚點點頭,又轉回來看著重樓,「小樓樓,你說是不是啊?」
  重樓意外的平靜,他只是一挑眉,「要我不追究也不是不可以,你和我打一場,要盡興的。」
  「誒?人家是乖小孩,是不可以打架的。」
  「是嗎?」重樓面無表情的將手指握得啪啪作響,意思是:反正不管你同不同意,今天都是要打的。
  「額……」月晚的笑臉僵了僵就垮了下來,不情不願的說:「那好吧,你說個地方。」
  重樓二話不說直接拎起月晚就消失了。
  朝歌笑著搖搖頭,他並不擔心會出什麼事,以月丫頭的那種性格,吃虧的怕也不是她。
  這一場打完已經是三天後了,月晚是和重樓一起出現的。同樣是傷痕纍纍,衣衫襤褸。
  「三天不見,你怎麼就變成這樣了?」瀧華直接無視重樓,問月晚。
  月晚有氣無力的回答:「看不出來嗎?是打架去了啊。」
  「和他?」
  「對啊。」瀧華的臉沉了下來。「是平手呢!」月晚一臉看我厲不厲害的表情。
  瀧華歎氣,「你這丫頭。先回去吧,我給你上藥。」說著就把也抱了起來。
  「這一次很盡興,希望下次還能再戰。」重樓用火紅的眼睛看著月晚。月晚是一個很好的對手,很強,而且有鬥志,和他一樣將戰鬥當做一種享受。
  「哈哈,到時候再說吧!」
  看著瀧華抱著月晚走遠,重樓才回了自己的住所。
  月晚在瀧華懷裡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就安靜的睡著了,瀧華看著懷裡的月晚歎了口氣,這丫頭就不會讓人省心。
  在和重樓戰完後,月晚就足足睡了一天有餘,醒過來的時候已經神清氣爽了。她身體的恢復力非常的好,要不了多長時間就可以恢復,尤其是在她睡了一天之後,小傷口都已經好了。
  月晚竄出房門,卻沒有看見其他魔在,月晚想,他們大概都在哥哥那裡,就向魔宮跑去。
  「小晚!」
  「咦?瀧華你在啊,我還以為你們都去哥哥那裡了。」月晚停下來,走到瀧華面前。
  「你都還沒有醒過來,怎麼可能所有魔都去,總要留一個在這裡守著你啊。」
  「那現在呢,我已經醒過來了,是要去魔宮了嗎?」
  「嗯,一起走吧。」
  「好啊。」
  「小晚,你說,你原來的名字是叫蕭月?」似乎考慮了很久,瀧華才開口。
  「嗯,後來被我捨棄了。」
  「你的父母是被殺的?」那首叫做《外婆的澎湖灣》的童謠月晚曾經彈得充滿殺意和憤恨。
  月晚一怔,「……是。」
  「……」氣氛變得有些沉悶和壓抑。「你報仇了?」
  月晚嗤笑,「不是報仇的話,我就不會在這裡了。」
  「你是來報仇的?」
  「不是,我是報了仇又出了意外才來到這裡的。你早就看出來了吧,我不是魔,而是人類。」
  「我只能確定你不是魔,卻不能確定你的種族。你說你是人類,但是人類能像你這樣強嗎?再說,從我們見到你開始,你就再沒有變過,人類是不可能這樣的。」
  月晚停住了腳步,「你懷疑我?」
  「不是!我只是奇怪。」怕月晚會誤會,瀧華急急的解釋。
  「其實我也不知道。在來這裡之前我是和普通人類一樣的,會長大,也不強,只是小的時候為了學一點防身的技巧就去學了武術,其他的是什麼也不會。來到這裡後,我就發現自己的身體素質發生了變化,恢復能力變得很強,身體裡也出現一股不知是什麼的力量,然後就變成現在這樣了。要不是我的東西還在自己身上,樣貌也和原來一樣,我都要懷疑是不是有人給我換過身體了。」
  「這種情況還從來沒有出現過,你要不要去問問魔尊?」瀧華有些遲疑地說。
  月晚看了一眼瀧華說:「我會找時間去問的。」
  「小晚,」瀧華有些猶豫,不到該怎麼去問,「如果找到恢復的辦法,你會選擇回去嗎?」
  「不會。」想都沒想,又問就回答。且不說她是如此的厭惡那個世界,這裡又有那麼多重要的朋友,還有哥哥在,她怎麼會願意回去。就算那個世界比現在這個世界要先進很多,但是沒有她想要的。
  瀧華像是鬆了口氣說:「快走吧,看到你醒過來,他們會很高興的。你睡著的時候,他們都很著急,從來沒有見你睡那麼長時間,都以為你受了重傷。我解釋了半天,他們才相信你是太累了。」
  月晚不由得笑起來,「嗯,我們就快點吧。」
第十四夜華
  「哥哥!」才看見前面的人影,月晚就衝上前去,轉眼間就已經撲到朝歌懷裡了,朝歌正好就將月晚抱了起來,調笑道:「小懶鬼終於捨得醒了?」
  「哪裡是捨不得,人家三天都沒合眼,睡上一天又怎麼了!」月晚不滿的辯駁。
  朝歌好笑的看著皺鼻子的月晚,笑道:「人家重樓打完第二天,照樣去做任務了。」
  「小樓樓不同,他是強魔嘛!人家還小啦。」窩在朝歌懷裡不滿的蹭了蹭。難怪重樓那麼急著和她打,原來是四天後還有任務。
  「哈哈。」
  「小晚真是沒良心,就只看見哥哥,沒看見我們這一群成天為你擔心的朋友!」火娣不滿的說,臉上卻帶著笑意。今天火婖、帝乙、拓達都去出任務了,就只剩下她和瀧華,而剛才朝歌就是在跟她商量關於她出戰的事。
  「是是!小的錯了,這就是來向各位報道的!」
  「呵呵,這還差不多。」火娣這才滿意的放過了月晚。
  「對了,你們的事請辦得怎麼樣了?」無良的某人這才想了起來自己打擾了他們談正事。
  「現在只是動搖了其中幾個將軍的實力,但還沒有從根本上動搖,而且,我們實力有限,還要保存一定的實力,這件事實在是進展得很慢。」十大將軍中就只有溪風和重樓是站在他這一邊的,他們所要面對的還很多。
  「他們是同一陣營還是各自為營?」
  「自然是各自為營,魔界之人都是獨自行動的,正因為我們和他們不一樣所以才能撼動他們,否則,他們聯合,我們會輸得很慘。」朝歌皺眉,現在除了要打擊他們的實力,還要防止他們聯合。雖然魔界之人都很驕傲,不屑於和別人合作,但是也不排除這種情況。
  「那麼就各個擊破好了!」反正他們有沒有聯合,就省掉了分化他們的步驟。
  「各個擊破?」
  「對啊,反正他們沒有合作,就不用我們去分化他們了。只要集中力量逐個擊破就可以了。對了,你讓重樓他們去幹什麼啊,為什麼去的時間那麼長,不會是打仗吧?」
  「沒錯,我就是讓他們領了魔軍出戰去了。」
  「啊?溪風和火婖他們都是?」不會吧……
  「是的。有什麼不對嗎?」雖然不認為月晚一個小女孩對這些事情會有多瞭解,但是他還是很尊重她的意見的。
  「他們是去對抗多少魔軍?」
  「從我對他們宣戰開始,已經有五個將軍接受了宣戰。」
  「所以我們這邊就有就有五個人帶著魔軍去出戰?」
  「對。」
  「哥哥,不可以這樣!這樣對我們太不利!雖然我不知道雙方魔軍的對比力量是多少,但是我知道這樣的話我們就算贏了也會損失很多兵力的!」
  「月丫頭,這是行兵打仗只是,你不懂……」朝歌皺眉,魔界打仗向來是這樣,沒有什麼不對的。
  「哥哥,不要小看我。」月晚認真的看著朝歌說:「曾經的我為了報仇,獨自一個人毀滅了一股巨大的勢力,而那時的我,出了一點簡單的武術什麼都不會。」
  朝歌一群人震驚,「什麼?」在這個力量為尊的地方竟然會有人說不用力量也能對抗強勢?「你是怎麼做到的?」
  「我沒有力量,沒有勢力,但是我有這個。」月晚指著自己的腦袋,「我就是用它毀了那股勢力。這個世界上除了力量,還有種東西叫做智慧。當時的我潛入那個地方,瞭解他的內部,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然後我找出他們的弱點,一個個搗毀,從他的內部就毀了他。」
  沒有一兵一卒,就只是這樣就毀了一股勢力?
  雖然月晚沒有細說,但是他們能想像月晚的艱辛,和當時所面臨的危險。一個人在那麼危險的地方對抗強勢,只是用腦子就贏了,多厲害!
  當然,月晚之所以能贏,除了有勇氣,最重要的是月晚擁有相當高的智商,這是月晚能贏得那場沒有硝煙的戰爭的最大籌碼。
  「那你說說看,你的辦法是什麼。」朝歌思考了一下,決定聽聽月晚的辦法。
  月晚一笑,然後點頭,「首先要削弱他們的力量,最好的辦法就是將他們的力量分散。」
  火娣忽然很崇拜月晚,小小年紀就那麼厲害,「那麼要怎麼做呢?」
  月晚笑看著火娣說:「流言。」
  「流言?」
  「正所謂『流言可畏』,我們只要瞭解他們內部不為人知的,然而被知道了就會動搖人心的事,然後再散播出去,那麼他們的人心就會動搖,力量就不能集中,實力自然也就變弱了,我們的損失就會更小。」
  「然後就是兵法,人界有一本書叫做《孫子兵法》,它記錄了一些行軍打仗的計策,可以加大成功的幾率,減少傷亡。而除此之外,還有一些有利於行軍打仗的計策。例如空城計啦,減灶之計啦。」
  「但是,這樣不是很不光明正大嗎?」一直以來魔界打仗都是直接對上,以力量來評定輸贏的,這種方法還沒有見過呢。
  「拜託,大小姐!這是在打仗,你要什麼光明正大啊?現在還只是冷兵器時代,等到了以後,都可以用原子彈轟了!」
  「原子彈?」沒聽過的名詞,似乎很厲害。
  「嘛,這個你們就不用知道了,反正就算我說了你們也不可能知道的。」攤手。
  過了一會兒,朝歌說:「就按月晚說的做吧,原來的方法確實老舊了,是時候進行改變了。但是誰去他們內部打探呢?」
  「這還用說嗎?當然是我啦!我以前就做過這種事,比較有經驗啊。」月晚自告奮勇,這種有趣的事她怎麼能錯過!
  「不行!」朝歌眼裡拒絕,「太危險了!」
  「不會啦,我很厲害的!」
  「不可以,你還小。」
  「魔尊大人,你就讓小晚去吧,她很強,就算被發現也能全身而退。我們和她在一起幾十年,對她的實力是很認可的。」瀧華如是對朝歌說。
  「對。」火娣也贊同。
  看著眼前的三人,朝歌歎氣,「既然你們都這樣說了,那你就去吧,只是一定要小心啊。」
  「知道,只是我對這裡一點也不熟,你總要找個人給我帶路吧?」
  「放心吧,會有的。」
  沒多久月晚就上路了,跟著朝歌派來的人,月晚很快就來到對手的陣營——墨城。
  月晚看起來年紀小,長得又漂亮,加上她一臉可愛的笑容,很快就得到當地人的喜愛。月晚裝作是來墨城投親的,就在客棧裡住下了,白天就在城裡逛,晚上就潛到墨城將軍的府邸翻看賬本、名冊等等東西。幾天後,月晚表示沒有在墨城找到親人。
  這天,月晚來到墨城招募軍人的地方。
  「小姑娘,這可不是你來的地方啊,小心一進去就出不來了,哈哈。」負責記名的人大笑著說。
  月晚瞇起眼睛,「人不可貌相哦,人家可是很厲害的!嘻嘻。」已經很久沒有人敢在她面前這麼說了,這種感覺還真有點懷念。
  「厲害?我一根指頭就能把你丟出去,你要不要試試看?」旁邊的一名魔兵走上前來對月晚說。
  「好呀,好呀!」
  「到時候可別哭啊!」魔兵輕蔑的笑道。
  「嗯,你也不要哭啊!」月晚也笑著說。
  「臭小鬼!」魔兵氣憤的一拳朝月晚打來。
  月晚一手握住魔兵的拳頭,一手打向魔兵的肚子,在一腳踢開,正待上去再踩上兩腳洩憤時,一個軍官模樣的人上前擋住了她。
  月晚面無表情的抬頭,卻愣住了。
  對面的人也愣住了。
  「是你。」男子目光複雜的看著眼前的小女孩。「小晚。」
  「好久不見啊,沐風。」
  「是啊。」有幾十年了吧。
  眼前的男子已經脫去了魔的特徵,已經和人類一樣了。原本,要從他原來的等級突破到現在的樣子,少說也要上百年。但是只是用了短短幾十年,他就已經到了這個境界。
  弼霜之鏡還真是有用啊。
  「你來這裡幹什麼。」
  「還能幹什麼,參軍啊。不是要打仗了嗎,這麼有趣的事,我怎麼能錯過?」月晚無所謂的聳聳肩,然後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下了記名的人一大跳,「喂,你到底要不要我進啊?」
  記名的人小心翼翼的看了沐風一眼,月晚就將目光轉向沐風,沐風輕笑:「你還是沒變。」轉頭看著記名的人,「加上她,名字是月晚。」
  月晚勾起一邊唇角,笑道:「看來你在這裡混得很好嘛!」
  「還好吧。」沐風淡笑著點頭。「跟我來。」說著就向前走去。月晚跟上。
  「你倒是變了很多。」
  「人總會變的。」沐風淡淡的說。「你會在這裡呆多久?」
  「不會太久。」
  「你一直都一個人?」
  「也不是啦,還有幾個朋友,最近還認了一個哥哥,對我很好。」說到他們,月晚的臉上就勾起一抹微笑。
  沐風身體一僵,「看來你過得很好。那現在呢,你怎麼沒和他們在一起?」
  月晚撇撇嘴,「他們啊,有事出去了,留我一個人,就跑出來玩了。」
  「他們怎麼留你一個人了。」
  「我跟人打了一架,在床上睡了一天,醒來的時候,就跑的一個不剩了。」
  「跟誰?」這麼厲害,可以把月晚打到在床上睡了一天。沐風其實不知道,月晚只是打到脫力,才睡了一天,而不是他想的受了很重的傷,不過,也是月晚誤導的結果。
  「重樓啊。」
  「那個號稱最強的魔界將軍?!」這個答案驚得沐風停下腳步。
  「小樓樓現在已經是最強的將軍了啊∼難得我跟他打成平手了哩。」
  小樓樓,沐風不由得抽搐,她的取名風格還是沒變,臉重樓都遭到荼毒了。不過,「平手?!」
  「是呀,打了三天,累死我了。」
  「……」不是魔,她強得也太快了吧?「跟我進來。」
  看了看眼前的房間,月晚奇怪,「咦?這裡不像是士兵房啊!」
  「以你的實力,是不可能助普通的魔兵的。」說了推開門走了進去。
  「可是,我只是來玩的,不想太麻煩啊!」月晚小跑跟上。
第十五夜華
  「將軍。」
  前方埋首的中年男子抬起頭,「何事?」
  「這是新來報到的平民,但是有著卓越不凡的伸手和精明的頭腦。」沐風恭敬地對那男子說。
  男子上下打量了一下月晚,然後對沐風說:「哦,你和她先前認識?」
  沐風點頭,「是。幾十年前是同伴……」沐風頓了一下,「不過後來分開了。在那時她的實力就已經不容小覷了。」
  男子有興趣的看著正一臉不滿的看著沐風的月晚說:「哦?既然這麼厲害,怎麼會名不見經傳呢?」
  沐風臉帶笑容的說:「沒辦法,她生性好動,愛玩,只找有趣的事做。這次也是聽說要打仗,覺得好玩才來的。」
  「你的意思是說我貪玩咯!」怒目。
  「沒錯,要不然以前你怎麼老玩我……」兩人同時陷入沉默。
  男子看氣氛改變,想大概是發生過什麼,也就沒再說什麼,只道:「既然你能受到沐風的稱讚,說明你實力不錯,那麼你就先做沐風的副將好了。」
  「誒?這樣可以麼?」
  「當然。」
  「那謝謝了。」說著看了沐風一眼。
  沐風目不斜視,「那將軍,我就先帶她下去了。」
  「去吧。」男子只揮了揮手。
  出了男子的房間,月晚問道:「這就是魔界是大將軍之一的墨葉將軍?」
  「對。」
  「你為什麼幫我?」
  「不為什麼,你不就是想玩嗎,舉手之勞而已。」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沐風停了下來,然後一把拉住月晚就向前走去。來到一棟房前,沐風將她推進去,然後自己也閃身進入,關上了房門,才說:「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想,你應該知道我的目的並不單純吧?」
  「是。」早在月晚來這座城之後沒多久,他就知道了月晚來墨城的消息,不由自主的就去查了她為什麼會來這個他所在的墨城,結果卻是探親。月晚做過他的同伴,如果月晚沒有騙他,那她在這裡根本沒有親人,那麼她來墨城就肯定是又別的目的。
  「我就說為什麼會有人來查我,原來是你。那你就應該知道,我來這裡的目的並不單純,所以我才會問為什麼幫我。」
  沐風淡淡的說:「因為我受夠了,受夠了這個地方。不管你是什麼目的,只要是能滿足我的,我就會幫你。」
  月晚皺眉,「啊?受夠了?你在這裡遇到什麼不好的事了嗎?」
  沐風沉默。
  月晚聳聳肩說:「好吧,你不想說我也不勉強你。……我還以為你在這裡混得很好,原來也不怎麼樣。」
  「怎麼可能會好。」他在這裡失去了很多,現在的他才知道,原來權利的後面是這麼陰暗,所以他才要追求最高的權利,只有這樣他才能不在權利後的黑暗中被玩弄。
  「可是,我怎樣才能相信你,畢竟,這件事並不簡單。」
  沐風只淡淡的看了眼月晚,就在她面前脫下了上衣,只見他渾身佈滿傷痕,但有不像是在戰場上烙下的。
  月晚吸了口冷氣,「怎麼弄的?折這就是你這些年來在這裡留下的痕跡?」
  「對,這也是我憎恨這裡的原因。我以為我以為我已經夠強了,」說到這裡,沐風又看了月晚一眼,說:「卻發現自己差的還遠。」
  「你還覺得權利是最重要的?」
  「是的,發生這樣的事只是因為我的權利還不夠大,如果我的權利更大的話,就不會發生著這樣的事了。」
  月晚看著沐風並不說話。
  「過了這麼多年你還是不信?」
  「也許是我並沒有經歷過你經歷過的事,所以才沒有你這樣的看法吧。」
  「你還真是幸運啊。」
  「不,正因為我不需要權利,所以我才不會遇到這種事。」
  沐風自嘲地笑笑,「是嗎?」
  「我現在不妨也跟你說,我是魔尊那邊的人,現在來這裡不過是探查敵情。你想要的我也給不了你,戳除非你願意投誠,或許魔尊會給予你相應的獎賞。」
  「你不是說,不要權利麼,現在又怎麼會是『魔尊那邊的人』?」
  「你是出於私人的原因,因為我一個很重要的人,需要我的幫助,所以我才會出手。」
  「很重要的人?」沐風眼神複雜得看著月晚。
  月晚眼中露出一絲溫柔,「對,很重要的人。」
  垂下眼睛,掩蓋住自己的情緒,沐風又對月晚說:「你所說的投誠是什麼意思?」
  「如果你是真心的願意幫助我,那麼我會對魔尊說明你會幫我們裡應外合贏得這場戰鬥,當然,在事成之後,你會得到你應得的。」
  「魔尊那邊?和現在又會有什麼區別。」沐風嗤笑,他知道權利政治這種東西在哪裡都一樣。
  月晚笑著說:「不,我可以向你保證,魔尊絕對不是這樣的人。在他那裡你絕對不會看到在這裡發生的事。」眼睛裡帶著信任和溫柔。
  愣愣的看著月晚,沐風驚訝,原本不會相信其他人的月晚,也會因為某個人而露出這種信任的眼神麼?「為什麼你會這麼信任他?」
  月晚笑著對沐風說:「因為是親人,因為他是親人一樣的存在。」
  「親人……麼?」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存在,無論怎樣也深信不移……這就是親人?
  因為有朝歌的存在,月晚現在對生活充滿著希望,已不再覺得寂寞。因為,就算沒有血緣,他們也像親人一樣,沒有為什麼,她只是這樣覺得。而親人之間是不存在間隙或者背叛的,否則,就算有血緣的牽絆,那也不叫作親人。
  「好吧,我暫且相信你對魔尊的評價。那麼,我需要怎麼做?」
  「你不會失望的!你現在所要做的就是按兵不動,然後確保你對你所擁有的軍隊有絕對的掌握,你無論發佈什麼樣的命令,他們都能不聞不問,只按照你說的去做。等到戰爭開始,你只要帶著軍隊倒戈就可以了。」
  沐風沉思了一會兒才說:「那不是等於是背叛?」
  「這方面我會對所有人說,你只是我們派去的臥底,與背叛毫無關係。而且,因為你是我的朋友,所以他們是不會為難你的。」
  「你的決定,他們會同意?」
  「放心吧,他們一定會同意的。」
  「你先對他們說有這樣的意思,看他們的決定是什麼。」
  「好吧,你還真是疑心病重,這麼久了都沒變。」因為瞥了沐風一眼,顯然不太爽他不相信自己的能力。
  沐風有些淒涼的搖搖頭,「若是我放下疑心,現在你就見不到我了。」
  也是,在政治場上,很容易就會死無全屍的。所以她才討厭政治!
  不久後,因為就給了沐風肯定的答案,而沐風也下定了決心。
  因為月晚和沐風在墨城的高層,所以知道很多幕後的事。月晚將這些事整理了之後亦真亦假的散播出去,一夜間就變得滿城皆知了。這大大的打擊了墨葉的勢力。
  「這是怎麼回事?!」墨葉憤怒的看著眼前的一眾人,「為什麼我們內部的事會變得滿城皆知?雖然不是全部都正確,但是這種內部的事是不可能被平民知道的,肯定是,我們內部的人透露的,到底是誰!給我站出來。」
  月晚表面上笑瞇瞇的看著這一幕,暗罵:這男人還真笨,有人會做了壞事之後怪怪的承認嗎?
  忽然墨葉惡狠狠地看向月晚,「是你對不對?你剛來就發生這樣的事,不是太巧合了嗎?」
  月晚委屈的說:「冤枉呀,人家可什麼都沒做,或許是有人見我來的蹊蹺,一來就是沐風大人的副將,故意陷害我來著!」
  墨葉並沒有打消對月晚的疑慮,只是憤恨的轉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然後對纖長的眾人說:「我不管是不是你們,現在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先把這個混賬找出來!」
  「是!」
  出了會議室,月晚和沐風一起離開,「呵呵,如果不是時間太短,我才不會被人這麼輕易就懷疑到。」
  「已經很不錯了,他們什麼時候動手,我們不能撐太長時間。」
  「現在效果已經達到了,今天逢魔時候就會開戰。」
  「那就好。」

t51182000 2021-10-28 01:33

第十六夜華

傍晚,喊殺身響徹天際,魔尊一方的軍隊已經開始攻城,沒有預先通知,殺了墨城一個措手不及。

  “怎麼回事,為什麼會突然來攻城?”墨葉站在城牆上焦急的看著眼前的軍隊。“加派人手,然後加快調回其他地方的守備軍!現在可以慶倖的是,城牆很堅固,他們不可能輕易攻下來。”

  就在這時,一個魔兵大喊:“城門被攻破了!”

  “什麼?!”墨葉整個人完全愣住,無法接受自己的撐這麼輕易就被攻破的事實。

  頓時城內的魔兵變得慌亂沒有秩序,墨葉再也無法集中兵力。

  瞬間墨城被攻破,城牆上插上了魔尊的旗號。

  遠遠地,月晚就看見一個很熟悉的身影,其中還有一個不可能出現在這裡的人,“哥哥!”驚叫著,月晚撲進了朝歌的懷裡。

  看著月晚撲進前方那個男子的懷裡,沐風想,這個人就是月晚所說的親人吧?

  “哥哥怎麼會來的?”月晚趴在朝歌懷裡,用亮晶晶的眼睛看著朝歌。

  朝歌笑著換好姿勢,以便讓月晚趴的更舒服,然後才說:“我可愛的月丫頭在這裡,哥哥怎會有不來之理?這裡太危險了,要是月丫頭早我看不見得地方受了傷怎麼辦?”

  月晚濕潤著眼睛將頭埋進朝歌的懷裡,笑著說:“人家哪有那麼弱。”

  “好好,月丫頭最厲害了!”

  “哼。”

  旁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月晚驚訝的抬起頭,就看到後面走上一個全身火紅的人,“小樓樓!”月晚瞪著一雙疑惑的眼睛看著朝歌。

  朝歌呵呵一笑說:“重樓是因為擔心你一個人在這裡,放心不下,就跟來了。”

  “親親相公小樓樓,原來你是那麼的關心我,你的親親娘子我真是太高興了。”月晚激動的從朝歌懷裡跳出,掛到了重樓胳膊上。

  本來還有些高興地重樓在聽到這麼一句話後,立刻炸毛,“混蛋女人,跟你說了多少遍了,不要那麼叫我!還有,我不是你什麼親親相公!”

  “小樓樓不要害羞啦,這裡都是自己人,人家又不會笑你!”然後重樓臉上就飄起淡淡的紅。

  月晚呆呆的看著重樓有一點紅的臉,喃喃:“臉紅了……”

  聞言,只要是在場的,不管是閑著,還是在廝殺,全都停下動作超重樓看去。重樓頓時臉就又黑了,吼了一聲:“混蛋女人!!”一手將月晚扔了出去,待月晚落地站好,再抬頭,重樓早已不見了蹤影,“哈哈,小樓樓真的害羞了!”

  朝歌對剛才重樓臉紅的事有一瞬間愣神,但是很快就恢復過來了,只見他對月晚說:“你小心重樓對你惱羞成怒,不再理你了喲。”

  月晚停下爆笑,認真的思考了一下,“誒,有這個可能耶,那我要好好想想回去以後怎麼討好他了,要是他不和我結婚了怎麼辦!”

  朝歌憋笑:“你還真想和重樓結婚啊?”

  月晚煞有介事的點點頭,“那麼好的男人,誰不想要啊。”

  朝歌仔細想了想,發現重樓確實有很多愛慕者,但是敢像這樣明目張膽的只有她一個。“反正你的討好也只會讓他更生氣而已,無所謂你想不想了。”悶笑。

  月晚不高興的皺眉,“哥哥,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呢?人家一直都在很努力的討好小樓樓誒!你說我送小樓樓一束花好不好啊?”

  “噗∼”朝歌終於噴笑了,“哈哈哈哈……誒喲!”笑岔氣了。他對此不做任何評論,因為他忽然很想看看,重樓在看見花的時候會是什麼表情。

  月晚右手一敲左手的掌心道:“我決定了,就送花好了!哥哥呀,你可不可以幫我從人界帶一束花回來呀?”月晚一臉期盼的看著朝歌。

  只見朝歌爽快點點頭,“你放心吧,不論是什麼花,哥哥都替你找來!”

  “耶,太好了!那我要一束薔薇吧,一定要一大束哦!”

  “好。”

  旁邊的一眾人囧然,他們的魔尊大人竟然真的答應了?!不過,若是能看一看重樓將軍到時候的表情就好了……忽然眾人一抖,還是不要了,還要有命去看才行啊!

  沐風驚歎,幾十年不見,月晚的功力見長啊!

  等月晚這邊鬧完,那邊,墨城已經完全攻下來了。

  當墨葉被綁來時,看到的就是,前幾天出現在自己軍營裡的小女孩正窩在魔尊的懷裡,而魔尊對她極其寵溺。而自己昔日的得力助手就站在魔尊身後。

  “你……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哈哈哈哈哈哈……”笑聲漸漸暗淡,帶上了一股絕望。

  “你的錯就在於不該妄想得到不屬於你的東西,物極必反,想必你也該知道你的權利太大了,總有一天它是會被收回的。”朝歌抱著月晚淡淡的說。

  墨葉低著頭,“能得到魔尊的親臨,還真是我的榮幸啊。”

  朝歌搖頭,“本座來這裡並不是因為你,只是本座的妹妹在這裡,本座怕她會出什麼事,就來看看,據說,這可是個小惹禍精啊!”

  月晚嘟起嘴,不滿的說:“你才是惹禍精,你全家都是惹禍精!”

  “哈哈,月丫頭你可是我妹妹啊!這件事,現在可是真個魔界都知道了!”朝歌大笑,輕易就解決了一個強敵,而且在之前宣佈了月晚公主的身份,這讓他如何不高興?

  月晚驚訝,“這麼快!我以為還要再過一段時間呢。”

  “我的妹妹怎能委屈,自然是越早越好了。”

  月晚點點頭,她知道朝歌一隻都很寵她,是真的把她當做妹妹來看待的。

  然後朝歌只淡淡的對周圍的人說:“叫溪風來墨城暫代管理,我們回了。”說完,朝歌不再管跪在地上的墨葉,自顧自往回走,“有功之人,待回到魔宮,再行嘉賞!”

  “謹遵魔尊之意!”

  回到魔宮之後,朝歌嘉賞了眾人,因為沐風曾與月晚認識,在此次攻城之中又起了關鍵的作用,朝歌更是給了特別的獎賞,不僅有高官厚祿,還許諾,如果有一天沐風能足夠強大,就讓他作為魔界十大將軍之一,給予管理墨城的權利。

  最後,朝歌笑著問懷裡的月晚:“月丫頭想要什麼呢?這次你可是立了大功呢。”

  月晚打了個哈欠,迷迷糊糊的從朝歌懷裡抬起頭,“我就不用了,又沒有什麼想要的,有哥哥在就好了啊!”

  “哈哈,我家妹妹還真好養啊!真的沒有想要的?”

  “沒有啦,況且現在才解決了一個,還有七個等著我們去解決呢。等全部都解決完再說吧!”

  朝歌想了一下,“也好!到時候月丫頭要什麼便和我說。”

  “嗯!”

  見月晚點了點頭,朝歌才對大臣們說:“沒事的話,便退朝吧!”

  然後才抱著月晚離開,留下一眾大臣竊竊私語,“魔尊還真是寵愛公主殿下啊。”

  之後的一段時間,由月晚坐鎮出謀劃策,只是短短幾年的時間就徹底瓦解了那些將軍的勢力,而朝歌這邊的損失相比以前,真是小到極點,朝歌魔尊的位置更加穩固。

  不久後,瀧華、拓達、帝乙、火娣分別取代了四個將軍的位置,成為朝歌的左臂右膀。

  這天,月晚如往常一樣來到御花園找朝歌玩,在她成為公主之前,朝歌就在魔宮裡為月晚專門留了幾個別院,作為月晚的宮殿。所以,月晚除了可以和朋友們一起住之外,還可以在魔宮中居住和隨意進出。

  遠遠地就看見朝歌站在湖邊的亭子裡思考,一臉憂愁的模樣。月晚停頓了一下,然後入往常一樣撲入朝歌的懷裡,“哥哥!在想什麼,小晚來了都沒有發覺!”

  朝歌笑著抱著懷裡的小女孩,笑著說:“是哥哥不對,忽略誰也不能忽略我們家月丫頭啊。”

  “那到底是什麼事,讓哥哥愁眉不展的。”月晚皺著眉看著朝歌還略帶憂愁的臉。

  朝歌笑著搖搖頭:“不過是十大將軍的事,你不必擔心。”

  “對哦,現在還有一個除重樓外很厲害的將軍呢,他現在還是不聽你的命令嗎?”

  “除他之外,還有一個還想著拿回權力,這段時間並不安分。但是他們的勢力又太過根基深厚,想要扳倒他們還要付出一些代價。你原來就說過,他們要是能真正歸順就是一個很好的結局,要是他們還有反抗之心,就會很麻煩的,但顯然,他們是有這種心思的。所以你說要慢慢的來,但是他們似乎不會等我們來慢慢的解決這件事了。”

  月晚沉思了一會兒,下定了決心,既然是哥哥的需要,就算介入麻煩的政治她也認了,“哥哥,這幾年來,我的追隨者也開始多了,就算我不承認,但無形中我確實已經有了不小的勢力了,那麼我就很有競爭實力了。你不是說過嗎,只要有實力,有後盾,那麼就可以通過比試來獲得魔界將軍之位。我想我有那個實力吧!”

  朝歌驚訝的看著月晚,“月丫頭,我並不需要你來介入這個政治世界,你就應該是無憂無慮的小女孩,而不是非得在這裡面掙扎……”

  月晚笑著打斷朝歌,“但是哥哥,正是因為你在這裡面啊,所以我才會願意進去,因為只要是哥哥需要的,我都會盡力去做到!”

  “月丫頭……”朝歌以難以言喻的辨清對因為說:“我不過是你臨時認的一個哥哥而已,為什麼能為我做到這個地步呢?”和因為長時間的相處,朝歌知道了月晚極其討厭政治,極其討厭爾虞我詐。她很懶,喜歡輕鬆的生活,偶爾惡作劇的開開玩笑,但是很討厭動腦子,能不動就絕對不會去動。但是現在卻因為他的需要而介入這個她最討厭的圈子。

  月晚呆在朝歌懷裡蹭蹭,然後微笑著說:“因為是哥哥啊,哥哥是家人,哥哥對我很好。以前就說過了,哥哥身上有很溫暖的味道,很吸引我,那我感到安全和歸屬感。既然是親人,那還會計較什麼呢,因為那都是不由自主就願意為你去做的,沒有原因,唯一的目的只是讓自己的家人開心而已。”

  “家人……”朝歌緊緊的抱住月晚,最初的他只是因為有趣,莫名的想要疼愛這可眼底透著深深寂寞的小女孩,於是就認下了這個妹妹,只想讓她作為他的妹妹快樂的生活下去,沒有任何目的或者圖謀。但是之後的相處,月晚卻處處為他著想,不計較任何所求的幫助他,完全超出了一個妹妹的職責,反而像是一個隻為自己君王著想的謀臣。月丫頭為他做的實在太多了,有時候會讓他疑惑為什麼月丫頭會為他做到這個地步,明明她可以不去管這些事只做一個快樂的公主。

  “對,家人!”

  “嗯,就是家人。”只因為自己一時對她的好就換來這些回報,或許,他能作為一個親人的身份來接受,也作為一個親人的身份來給予這個渴望關愛的女孩更多的關愛。靜靜地擁抱了一會兒,朝歌才又說:“那麼這次的挑戰,月丫頭一定要小心。”

  月晚笑眯眯的保證,“放心吧,還有誰能傷到我?不會有事的。”

  朝歌點點頭:“那就好。”



第十七夜華
  米花、米評(好吧,有一個),米收藏,淚奔……
  失意體前屈咬手帕,好委屈啊……
  潛水的,冒個泡!!!!!否則羲和斬伺候!!!!
  (南斗偶寫的真的那麼讓人無語麼……打擊鴨梨……)
  話說有人知道怎麼傳圖片上來麼?偶畫了張插圖,放不上來呀……
  要不放到群空間裡,在這裡價格連接?一天後,朝歌在早朝的時候宣佈了,月晚即將挑戰魔界將軍吏鉞這件事。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小晚,你真的打算要這個位置?」瀧華看著月晚問道。小晚一向懶於干涉這些事,難到又是因為朝歌?她到底要為朝歌做多少事。
  「因為哥哥需要。」彷彿理所當然,月晚並不覺得這個決定有什麼不對。
  「只是哥哥,你就願意為他做這麼多事麼?你僅僅當他是你哥哥嗎?」瀧華不禁這麼問。
  月晚不禁奇怪,瀧華為什麼會問這樣的問題,詫異的說:「是啊,為什麼我不能為哥哥做這些事呢?如果是家人,根本不會在意為他做多少事吧,那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對家人……就是理所當然?」瀧華愣住,那麼對小晚來說,什麼樣的人算是家人?「那麼我們算是什麼?陪伴了你幾十年的我們就什麼也不是麼……」
  月晚愣住,從一開始,她就不敢相信任何人,就算是和她相處了這麼久的六個人,她也沒有完全信任,因為長久以來的習慣已經改不了了。但是她是真的把他們當做自己朋友,也是真的在乎他們。「不你們是很重要的人,在我的生命裡已經佔了很重要的位置。只不過是除去家人的存在,如果你們需要,我也可以做到像對哥哥那樣。」
  「但是,在你心裡的地位不一樣是吧。」瀧華微垂著頭,讓人看不清他在想什麼。
  「……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肯定,我很在乎你們。」月晚認真的說:「一個人對於另一個人的重要性,並不是有相處時間來決定的,雖然我並不想這麼對你說,但事實如此。知道嗎,第一次見到哥哥的時候,他身上散發著的那種溫度,讓我感覺到了父親和母親的感覺,人我覺得他是家人。所以我就提出了那種無禮的要求,就算會讓人以為我是想要什麼。沒有讓我想到的是哥哥會同意,還真的把我當做自己的妹妹一樣來疼……」月晚眼眶微紅,微笑著這抿起嘴角,「我已經好久沒有感覺到像這樣如同家人一樣的關愛了,那麼溫暖,讓人覺得安心。」
  瀧華抬起頭,看著月晚沉默。
  「我總在想,為什麼母親和父親,會這樣離開我,為什麼我就不可以擁有像普通人一樣的幸福。但遇到哥哥以後我才發現原來我還是受上天眷顧的,能讓我遇到哥哥,讓我在感覺到家人的溫暖……」
  瀧華輕輕擁住月晚,帶著歉意的對月晚說:「對不起小晚,我不該問這樣的問題。」
  「呵呵,其實也沒什麼,但是要是瀧華覺得歉疚呢,那就以後乖乖受我蹂躪,不要反抗就好了。」
  「呵呵,小晚還真是……」
  「什麼?」眨眼。
  「笨蛋啊!」
  「啊,瀧華一點悔意都沒有,真是大壞蛋,我去告訴哥哥,讓哥哥降你的職!」然後就從瀧華的懷裡掙脫出來,笑著跑開。
  「呵呵,要告狀也要小心點跑,不要摔倒了。」瀧華笑著搖搖頭。為什麼自己要糾結於這樣的事呢,現在明明就很好啊……有些惆悵的,瀧華緩緩的走回住所。
  在他們當上將軍之後,就各自擁有了住所,而以前一起住的地方就變成了月晚在外的臨時住所。
  回到魔宮,月晚眼精地看到了重樓,趁重樓還沒有看到她,一個飛撲就掛到了重樓身上,「小樓樓有沒有想我啊!我知道的你一定是想我了,你不用解釋的,我一向是如此的瞭解你,哦哦,親愛的小樓樓,親親∼∼」說著撅起小嘴。
  重樓臉冒青筋,黑臉看著越來越接近的月晚,右手抄起月晚就扔了出去,「哼!」然後也不理這個煩人的丫頭,轉身就走。
  被扔開的月晚穩穩地站在地上,然後扯開嗓子喊道:「小樓樓啊,如果你不願大庭廣眾的親親,那就直說嘛,我又不會笑你,大不了就找個隱秘點的地方啊……」然後小跑著跟上。
  已經經過了幾年的荼毒,重樓的臉皮早就已經磨厚了,此時聽到月晚大聲的說話,也只是臉變得更黑,而不是兩人又打起來了。(要是不小心拆了魔宮的話,朝歌是會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也不說話。經歷過幾次以後,重樓就再也支持不住這樣被朝歌這樣看著,而且,魔宮損壞的地方還要拆了出錢來修,就算他從來不管自己的財政,但是這樣來上這麼幾次也會財政虧空啊。而且朝歌從來不會讓月晚來賠。)
  月晚見此,眼珠子一轉,小心翼翼的說:「小樓樓生氣了?誒呀,不要生氣嘛!大不了人家唱歌來討你開心嘛!」
  重樓身體僵了一下。
  月晚好像沒有看到,開口就唱:「我不會怪你∼對我的偽裝∼天使在人間……」
  聽到月晚的魔音開始,重樓立馬消失,而月晚的聲音也隨之遠去,「小樓樓,人家還沒有唱完,你等等人家嘛!」難得見到重樓一次怎麼就這樣放跑他!
  溪風看著一旁正在處理政事的拓達,「怎麼,小晚又開始唱歌了嗎?怎麼重樓又跑了,難道小晚唱的很難聽?」
  拓達悶笑,「不,很好聽,簡直可以說是天籟之音,只是你沒有聽過小晚唱的是什麼,不然你會起一身雞皮疙瘩,然後想要爆笑。」
  「額?」溪風詫異,既然是天籟之音,為什麼會起雞皮疙瘩,還會想要爆笑?
  看出溪風的疑惑,拓達笑著說:「你只要想像一下,是重樓在聽小晚唱情歌,他的表情會是什麼,就知道我為什麼會這樣說了。」
  「……噗,哈哈哈……」溪風忍俊不禁,捂著嘴趴在辦公桌上笑了起來。
  才走進房間,朝歌就聽見兩個人的笑聲,一夥的問道:「哦?你們在笑什麼?溪風竟笑成這樣。」
  兩人聽見朝歌的聲音,站起來,「魔尊。」
  朝歌擺擺手,笑著說道:「還是先和我說說你們剛才在笑什麼吧。」
  拓達和溪風對視一眼,才回答:「臣是在講小晚唱歌給重樓聽的這件事。」
  朝歌一愣,也跟著笑了起來,月丫頭唱歌給重樓聽的事他也見過一次,差點讓他沒了魔尊的形象,明明知道重樓是那種喜愛戰鬥快感,霸道又強勢,又不關心兒女私情的人,月丫頭還專門在他面前大唱情歌,唱的又是那種極其奔放外露的歌,難為重樓能忍耐她了。上次送花也是,重樓的臉紅了又黑,黑了又紅,簡直成了變色盤,然後一把火把花給燒了,轉身就跑得無影無蹤,讓沒反應過來的月丫頭在一旁咬了半天袖子。
  「小樓樓啊,你等等我呀!你就忍心讓你可愛的親親娘子追在後面跑麼?」儘管重樓跑的飛快,但是以速度見長的月晚要跟上,根本不費吹灰之力,此時的她在重樓身邊繞來繞去,「小樓樓呀,你要和我單獨相處就直說嘛,何必要用這種方法把我騙出來呢?」加重了「騙」字的音,成功看到重樓青了臉,有才扭捏的說:「不管你說什麼,人家都會做的,小樓樓又何須害羞呢……」然後還朝臉色鐵青的重樓拋了一個媚眼。
  「閉嘴!」重樓停下腳步,就算他知道自己肯定跑不過月晚,還是忍不住想要逃開那種魔音。「跟了我那麼長時間,你也玩夠了吧,玩夠了就回去!」
  月晚裝傻,「小樓樓你在說什麼啊?」
  重樓頭上立馬冒出一個十字,「你以為我是白癡嗎?被你耍了那麼久還不知道?!」
  委屈,「小樓樓怎麼能這麼說呢,人家最喜歡小樓樓了……」
  面無表情,「是喜歡耍我吧。要不是你是朝歌的妹妹,我早砍了你。還有,不要再叫我小樓樓那種噁心的名字。」
  「說到底,小樓樓還是一位討厭人家叫你小樓樓,大不了重新換一個稱呼好了。」
  重樓舒了口氣,被荼毒了這麼多年,終於可以換個稱呼了,這些年不知被多少人嘲笑。(重樓小朋友,你怎麼會這麼單純……)
  「那就叫親愛的?達令?honey?蜜糖?寶貝?oh,mylove……」
  稱呼每增加一個,重樓的臉就黑一分,他真的!真的不應該對月晚抱希望的!「你就不能好好叫我重樓?!」
  月晚驚奇的看著重樓,「人家和你那麼親密,怎麼可以只叫名字,沒有暱稱呢?是吧,重樓相公。」
  「……」沉默,「你還是叫回原來的稱呼吧。」
  月晚貌似不滿的看了重樓一眼,「人家就說了,這麼叫最好了,你還要換。」
  為什麼明明知道月晚是在整他,但是他就是沒有辦法不被整呢?
  看著重樓鬱悶的樣子,月晚笑場,「好啦,我承認以前我是在捉弄你了,但是我是真的很喜歡你了,覺得你很可愛,要是能拉來作相公就好了。……別這樣看著我,我是這樣想的啊!不過呢,我知道你是不會喜歡我的,以後你會有一個很愛很愛的人,愛到願意為她散盡魔力!」
  「哼!不可能會有那樣的人。」重樓撇過頭去,這女人到底在說什麼,他的未來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她又知道什麼。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是我以前就說過不要小看我喲,我可是知道很多事的,我就連你喜歡的人叫什麼都知道!」
  「哦?那她叫什麼。」重樓瞇起眼睛,邪肆的勾起唇角。
  月晚作高深莫測狀,搖搖食指,「天機不可洩露。」
  「哼。」
  「誒,我知道你不信啦,如果換做我是你,我也不信啊。」月晚無所謂的聳聳肩,然後想到什麼,眼睛,骨碌一轉,笑瞇瞇的看著重樓:「小樓樓啊,你喜不喜歡我叫你重樓或者重樓哥哥呢?」
  重樓沒好氣的瞥了月晚一眼,反正又是什麼詭計。
  「不是你想的那樣!要我叫你重樓或者重樓哥哥都可以!」
  重樓終於正眼看她,「你有什麼陰謀。」肯定句。
  月晚黑線,「難道在你眼中,我就是這樣一個人嗎?嗚嗚,小樓樓好可惡,竟然這樣說人家……」
  重樓的臉再次僵了僵,「好了,有什麼要求就快說。」
  「哥哥,你也做我哥哥不就好了,以後你是哥哥,哥哥是可以管束妹妹的,你看,雖然朝歌哥哥寵我,但是我也很聽他的話啊。」眨眨眼睛,月晚做出一副很乖的樣子。
  重樓挑眉,確實,朝歌雖然把月晚寵到了天上,但是月晚依舊很聽他的話。
  「還有啊,你看,如果你做了我的哥哥呢,我以後就不會纏著你叫你相公什麼的了,你看這不是很好嘛。」
  不再叫他相公,做他的妹妹,重樓覺得心裡忽然有一種很難以言喻的感覺,「好。」
  月晚眼睛一亮,上鉤了!「可是小樓樓你知道嗎,哥哥是要照顧妹妹的!」
  重樓疑惑,「像朝歌和拓達那樣?」忽然有些僵硬。
  「不一定啦,哥哥那樣是性格使然,小樓樓當然不會那樣,只是,作為哥哥是要照顧關心妹妹的!」
  「好。」
  月晚露出奸笑,重樓啊重樓你是逃不過我的掌心的,這麼可愛的你,我怎麼可能放過呢?
  這時的重樓忽然感覺背脊發涼,他做這個決定總覺得有一種掉進陷阱的感覺。「以後不准叫我那個稱呼。」
  「知道了,重樓哥哥!」
  重樓滿意的點頭,但是又覺得被這樣稱呼有一種奇怪的感覺,讓他有一些煩躁。
  「那重樓哥哥現在不一起回去嗎?好像重樓哥哥是剛從外面出來吧,是不是還沒有見哥哥呢?誒呀,重樓哥哥怎麼這麼健忘呢,快啦,我們快點回去,哥哥肯定已經等急了!」說著拉著重樓的手往回跑。
  重樓冒火,要不是因為她,他會這樣跑出來麼?
第十八夜華
  回到魔宮,月晚一腳踹開(這個習慣是改不了了。)御書房的門,風風火火的拉著重樓衝了進去,「哥哥!」
  看著月晚拉著重樓,朝歌驚訝,月丫頭什麼時候竟然將重樓給「降服」了?「重樓,這是……」
  「回來後,還沒有向你回報,所以就回來了。」重樓扒開月晚拉著他的手,淡淡地說。
  「你和,月丫頭一起來的?!」更驚訝。
  「哥哥你這是什麼話啊,為什麼人家就不能和重樓哥哥一起回來啊?」月晚不滿,怎麼哥哥就認定了她拿不下重樓麼?
  朝歌訕訕的笑笑,他還和他們打賭重樓到底會不會願意和月丫頭呆在一起,怎麼這麼快月丫頭就把重樓搞定了,這次他要輸錢了。「怎麼會,哥哥一直在等著這一天呢。」
  月晚一臉懷疑的看著朝歌。
  「現在,神魔之井還一切正常,但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打破平衡。」重樓出聲打破朝歌的尷尬。
  「神魔之井?現在那裡出什麼問題了嗎?」月晚疑惑。自從月晚基本解決了魔界將軍叛亂的問題之後,她就不再管朝堂上的事。
  朝歌對著月晚笑笑,「現在還沒什麼事,不過可能仙界會發動戰爭也說不定。」
  月晚點點頭。好好的打什麼仗,這仙界是吃飽了撐著沒事可做嗎?魔界都不找他們麻煩,他們來找什麼麻煩。
  然後朝歌才對重樓說:「告訴沐風,加強神魔之井的戒備。」
  「我已經這樣告訴他了。」
  「好。」
  「哥哥,我的挑戰放在什麼時候?」
  「三天後的午時。」
  三天後。
  月晚的挑戰很盛大,於是來了很多人。擂台下站滿了人,朝歌一群人也坐在高台之上看著擂台上的兩人。
  「吏鉞大叔!今天請多多指教了啊!」月晚笑瞇瞇的看著對面的吏鉞。
  吏鉞陰沉的看著笑得陽光燦爛的月晚,略帶咬牙切齒的說:「也請公主殿下多多指教了。」如果是月晚來挑戰,無論是月晚的輩分還是月晚的身份都讓他無法拒絕。雖然他不對月晚的實力太過擔心,但是也不知月晚實力的深淺,畢竟能被魔尊朝歌派來挑戰,想來不會弱。(月晚和重樓的戰鬥時非公開的,所以除了他們幾個,幾乎沒有人知道。)
  月晚看看時間,對吏鉞說:「啊哈,大叔,時間也差不多了呢,我們要不要開始了呢?」
  「自然聽從公主的吩咐。」吏鉞看似恭敬地對月晚一點頭。
  「那麼,戰鬥開始!」月晚略微一笑,發起了攻擊。
  三個時辰後。
  月晚高傲的身影站在殘缺的擂台上,在她的正對面躺著一個人,血流了滿地,想要從地上站起來,卻無能為力。
  月晚看向看臺上的眾人,見眾人回了她一個大大的微笑,就連重樓也勾起一絲笑。
  「月華公主殿下勝!」朝歌宣佈。
  月晚蹦蹦跳跳的跑到吏鉞身邊蹲下,「對不起了,從今以後就由我來取代你的位置了。」
  吏鉞,抬起複雜的眼光看著月晚,又閉上眼睛,「何必……」
  月晚偏著頭,並不明白吏鉞這句「何必」是什麼意思,思考了一會兒沒有答案就站起身,讓醫療師上台將吏鉞抬下去治療。
  月晚站在擂台之上,微笑著,帶著上位者的霸氣緩緩開口:「從今以後,我便是取吏鉞而代之的魔界將軍。」
  台下響起一陣歡呼。
  一絲哀傷在月晚微笑倨傲的臉上一閃而過,快到幾乎讓人看不到。
  熱烈的氣氛中就連空氣也變得炙熱,遺世而被孤立的人卻無法融入這樣的世界,即便住角是她。
  月晚看向看臺,一雙雙溫和而又支持的眼睛看著她,月晚忽而咧嘴一笑,陽光燦爛。所幸,她還有這樣一群人陪在她身邊。
  早朝的時候,即使已經成為一名將軍,月晚還是賴在朝歌懷裡不出來,眾人臉色各異,月晚卻不管,仍舊安穩的睡了一個早朝。當然重要的事一字不漏的聽了,不重要的就自動忽略。
  退了早朝,朝歌好笑的看著還在自己懷裡呼呼大睡的月晚,說:「月丫頭,下早朝了,你還要繼續睡嗎?」
  月晚笑著睜開眼睛在朝歌懷裡蹭了蹭才抬起頭說:「嘻嘻,呆在哥哥的懷裡很舒服啊。」
  朝歌看著笑嘻嘻的月晚說:「懶骨頭!」
  月晚「嘻嘻」一笑,又對朝歌說:「哥哥,現在貌似神魔之井成了魔界最大的威脅了吧?」
  朝歌臉色凝重的點點頭,「沒錯,現在仙界在神魔之井的入口加派了忍受,而且有增加之勢,所以我們也不得不在那裡加派人手。不過還好的是,我們已經解決了內亂,力量集中,不至於落於下勢。」說著笑看著月晚,還好有月丫頭在,否則現在還在打著內戰。
  「兩界明明是井水不犯河水,互不干擾,為何他們會這麼想要開戰?難道只是因為我們魔界威脅到他了嗎?真是太無聊了,僅僅為了一個心理上的不安,就要犧牲他們手下那麼多人的生命,真是不知所謂!」
  朝歌沒有回答,其實魔界之人也有野心,但是他們是以實力說話,也從不躲躲藏藏,想要就是想要。但是仙界之人,卻總是打著正義的旗號,然後做一些陰暗的事,為魔界之人不齒。明明想要權力,卻不會用自己的實力去爭取,而是爾虞我詐,就算犧牲重要之人的性命也在所不惜。真是不知道這樣得來的權利和地位又有什麼意義。
  「哥哥不用擔心,月丫頭一定會幫你的!」月晚抱著朝歌的脖子堅定的說。也絕對不會讓哥哥有事,就算那個仙界有多麼厲害,她也不會讓哥哥有事的。
  「好,有了月丫頭,我們還會怕他們不成?」朝歌抱著月晚大笑著朝御花園走去。
  「在這裡,這裡和這裡布下士兵,我前些天去看了一下神魔之井,發現這些地方,易守難攻,而且便於隱藏。還有,讓幾個熟悉陣法的人去那裡布一下陣,最好在這幾個地方,因為他們要攻來的話,選這幾個地點的幾率比較大。」
  「在這裡比較大嗎?」瀧華皺眉看著月晚指著的幾個地方。
  「對,在實力相等的情況下,所有人都會想要自己受到最小的傷害,而給予對方最大的打擊。既然他們要開戰的話,如果是突襲,就會從暗處發起攻擊。」月晚皺了皺眉又說:「可惜,在仙界那一邊的神魔之井地形我還不太清楚,否則我會讓他們,還沒有到魔界的地盤就折損大半。」
  朝歌拍拍月晚的頭,笑著說:「已經很好了。」
  「嗯,最近幾天,我會再深入研究一下神魔之井的地形,制定更完善的計劃。」
  拓達看著地圖有些不滿的對其他人說:「為什麼我們非得坐以待斃呢,與其等著他們攻過來,還不如我們先下手為強,免得整天擔驚受怕。」重樓淡淡的睨了拓達一眼,哼了一聲。
  月晚笑瞇瞇的對拓達說:「是他們先攻我們還是我們先攻他們在本質上是有很大區別的。如果使他們先進攻我們,那麼這場戰爭就是他們挑起的,反之罪過就在我們了。」
  「魔界之人又怎會在乎這些虛名!」
  「這不是虛名不虛名的問題,而是在於,我們在這場戰爭中的處勢。若我們先挑起了這場戰爭,那麼到之後受四界譴責的就是我們,那麼我們就算在戰場上取得優勢也只會落得劣勢的下場。」月晚簡單的解釋了一下,在得到真正的實惠之前,就算她再怎麼解釋,恐怕拓達也只是一知半解。解釋完果然看到拓達和火娣有些茫然的眼神。
  「呵呵,拓達還是不要整天只知道力量這種東西,你還是多抽出點時間多看看書吧。」瀧華笑看著月晚在一旁想笑的表情對茫然的拓達說。
  拓達尷尬的看著周圍顯然都已經知道緣由的人,「明知道我最怕看書,還這麼說,反正不是有小晚在嗎,我看不看書都無所謂了。」
  「哈哈……」「哼。」
  十四天後,戰事已經打響,朝歌隨大軍出征,月晚和瀧華留在神魔之井外圍負責研究作戰方案。
  「在這裡再多加一些人,對方改變了作戰策略,讓我有點疑惑,從表面上看來這完全是自殺式的作戰。我有些不安,他們不可能就只有這樣的水準,可能還有其他的安排,一定要小心。」月晚皺著眉,這些天,自從仙界改成這樣的作戰方案之後,她就開始不安,最近這樣的不安越來越強烈。
  瀧華將手放到月晚肩上安慰的說:「不要太擔心,不會有什麼事的。」
  「……但願。」
  一個紅色的身影突兀的出現在營帳中,月晚心中的不安變得愈發的強烈,「重樓,你怎麼會在這裡?」
  只見重樓一臉焦慮,又不知如何開口的樣子,想了一會兒才說:「朝歌率兵攻入仙界。」
  「什麼?現在還不是時候啊,哥哥為什麼要現在去呢?」
  「天兵幾乎被全滅,只有主將狼狽逃回。朝歌讓我回來領兵增援,但是我很不放心。」
  「跟我講一下具體情況。」
  聽完重樓的敘述,月晚並沒有發現明顯的問題,一切都是按照她計劃的運行,只是得到的效果差異有些大,讓人覺得有些蹊蹺。因為,就算是計謀,天界也沒可能用這麼多人命來引一個魔尊上鉤啊。
  不對!「沐風,把最近幾百年的天界的資料給我!」
  看完之後,月晚愣住了,怎麼會……「哥哥!」月晚拔腿就跑,速度之快,幾乎讓所有人都看不清了。
  「小晚……」說看著異常的月晚,拿起放在桌上的資料,看了之後臉色忽然就變了,「快,以最快速度集齊軍隊……不,除了軍隊還有魔界將軍,除了不能離開的,全都去神魔之井集中!我們要出發去仙界了!」
  重樓看著手裡的資料,瞇起了眼睛。月晚……
  快一點,再快一點……月晚飛奔在神魔之井中,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奔向仙界,哥哥,堅持住,月丫頭這就來找你,月丫頭絕對不會讓你有事!
  衝出神魔之井,映入眼簾的是滿地的鮮血,還有斷肢殘體,鮮紅的血順著白玉的階梯往下流。「不會的,不會的……哥哥一定不會有事的!」月晚踉踉蹌蹌的往前走。
  不要抖,哥哥會沒事的,只要你快點找到他,月晚努力讓自己的步子變得穩定,向前跑去。
  遠遠的,看見了,那是哥哥,哥哥還沒有死!
  月晚眼中燃起一絲希望,瘋狂的向朝歌跑去。中途卻被一個巨大的陣法彈了回來,月晚這才發現朝歌正站在一個巨大的六角形的陣法之中。聽到月晚撞擊到陣法的聲音,朝歌的身體微微一動,渾身飛濺出鮮血,然後倒地。「月……丫頭……」
  「哥哥——!!!」月晚的驚叫想起,帶著淒厲和恐懼。

t51182000 2021-10-28 01:33

第十九夜華
  月晚拔出背後背著的刀,「啊!!」月晚吼叫著,將陣法的陣眼毀掉,六角形邊角上的柱子瞬間坍塌,月晚眼中透著瘋狂和恐懼,她看也不看那在陣法之外的眾仙人眼中的震驚,衝向陣中的朝歌。
  月晚顫抖的跪在朝歌旁邊,「哥哥……」小心翼翼的抬起朝歌的上半身抱在懷裡,「哥哥,不要有事,好不好……」
  朝歌艱難的抬起沉重的眼皮,唇角帶著欣然的微笑,「月……丫頭,快……離開,這裡……很危險……」
  月晚猛的搖頭,「才不要,哥哥在這裡,月丫頭才不要走!」
  朝歌微閉著眼睛搖搖頭,「笨……丫頭。」
  「哥哥受重傷了,月丫頭帶哥哥回去治傷好不好?」月晚小心的擦著朝歌臉上的血跡,「流了好多血……」
  朝歌輕輕搖著頭。
  「不要不答應啊,哥哥,月丫頭不是一直都很乖嗎,一直都很聽哥哥的話,哥哥這次聽月丫頭的好不好……好不好?」眼淚不經意地流了下來,滴在朝歌的臉上。
  朝歌勉強睜開眼睛,「月……丫頭,乖……哥哥以後……不能陪你了……以後,讓重樓……接任我的位置……」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月丫頭不要哥哥離開!月丫頭最喜歡哥哥了,哥哥不要像父親母親那樣離開好不好,不要丟下月丫頭一個人,不要啊!!」月晚抱著朝歌的頭,眼淚不停的往下流,浸濕了朝歌的臉。
  朝歌臉上露出悲傷,「月……」
  月晚哭泣著,嗚咽著,「哥哥不是說過要讓月丫頭一輩子不受委屈嗎?如果哥哥不在了月丫頭受委屈了怎麼辦,月丫頭會哭的,會哭的……哥哥你不要子好不好,月丫頭好不容易才找到哥哥,哥哥不可以就這樣離開月丫頭,不可以!!」
  「不……哭……」
  「嗯嗯,哥哥不離開,月丫頭就不哭,月丫頭最乖了,只要哥哥不死,月丫頭以後會更乖,真的!」
  朝歌淡淡的微笑,卻沒有說話。
  「哥哥?」月晚身體一僵,「哥哥?」
  「哥哥,不要嚇我,月丫頭會害怕的……」月晚猶豫著低下頭,只看見朝歌略帶笑容的臉,好像睡著一樣,「哥哥?哥哥!哥哥!!!!」
  月晚搖晃著朝歌,「哥哥,醒過來!醒過來啊……不要丟下月丫頭一個人……不要……」月晚哭喊著,「月丫頭真的會害怕……月丫頭哭了,哭得很傷心啊……」
  月晚將臉埋在朝歌漸涼的身體上,「月丫頭是因為有哥哥在,月丫頭才會有活下去的信念,如果,哥哥不在了,月丫頭就沒有,沒有活下去的信念了……月丫頭很寂寞,很寂寞啊……哥哥醒來,醒來啊……沒有哥哥,月丫頭怎麼辦啊……嗚嗚嗚……啊啊啊啊——」
  懷裡的朝歌依舊一動不動,沒有回應,沒有像以前一樣,來安慰月晚。「這次,月丫頭是真的哭了,不是假哭,是真哭哦……哥哥為什麼反而不安慰月丫頭了呢?哥哥不喜歡,不要月丫頭了嗎?月丫頭哪裡做錯了,哥哥說,月丫頭改好不好?不要不和月丫頭說話,不要不理月丫頭,不要丟下月丫頭……月丫頭膽子小,很小很小的……」
  沉寂……
  月晚低著頭,任眼淚在臉上肆意,滴落在朝歌血跡斑駁的臉上。「哥哥不會不要我的對嗎?不會不要月丫頭的……不會的……」
  月晚緩緩放下懷裡的朝歌,站起身,慢慢地抬起佈滿眼淚的臉,露出一雙空洞的眼睛。那眼睛彷彿沒有一絲光,完全的沉寂,完全的墮落,倒映不出任何東西。「你們讓哥哥留了那麼多血,讓哥哥好疼,讓我也好疼……」月晚的左手緩緩的覆蓋到在左胸胸口,然後猛地瞪向眼前的眾仙人,「所以我要你們血債血償!!」空洞的眼睛裡射出絕望而瘋狂的光,令當場的眾神仙膽顫。
  月晚拿起那把銀色的的刀,平舉在眼前,「殺戮是最華麗的讚歌,親愛的離殤,讓我們來演奏這一曲讚歌,讓它響徹九天吧。一式凌舞,離殤!」
  銀色的刀光在空中翻飛,交錯著鮮艷的紅,樂章就此開始,完美的交響!
  「二式繁華!」
  殘肢斷臂在空中劃過弧線,殘破的錦緞參雜著艷麗的色彩,綿延,墜落。
  「三式彼岸!」
  此地荒草叢生。荒蕪,荒蕪,在荒蕪下凌舞。
  「終式輪迴!」
  彼岸花開成海。亂紅,亂紅,在亂紅中繁華。
  離殤緩緩垂落,溫熱而鮮紅的液體順著刀身流下,滴落在白玉的地上,化作一朵朵曼珠沙華。
  「不夠,還不夠,怎麼會夠,你們欠我哥哥的,只是這樣怎麼會夠……」等著,無論到什麼時候,我都會記得,只要我沒有死,你們就休想過安穩的日子,你們欠我的,我會讓你們百倍奉還!
  百倍奉還!!!
  當重樓一行人趕到的時候,看見的就是分不清到底是哪一方人的殘肢斷體,血流成河,上好的白玉磚變得鮮紅。
  在一個被破壞了的巨大的陣中,月晚渾身是血的抱著同樣一身是血的朝歌跪在地上。
  重樓瞬間來到月晚的身邊,其他人也想衝過去,卻被瀧華攔下。
  「朝歌,他……」重樓皺著眉看著呆滯的月晚。
  「……」
  「你在幹什麼?你這樣就是朝歌妹妹的樣子了嗎?!」重樓瞇起眼睛看著月晚,伸手想要把月晚拉起來,卻被月晚一巴掌打開。
  重樓怒了,瞇著眼睛,「你看你現在是什麼樣子!」
  「……何必知道呢,哥哥不在了,就沒有人關心了……」月晚將頭抵在朝歌的頭上,閉上眼睛。
  「啪!」
  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起,只見瀧華臉色冰冷的看著仍舊呆滯的月晚說:「沒有人關心?!那你把我們當做什麼了!你全都不在乎嗎?說什麼沒有人在乎你,那我們算什麼?啊!你不是說在乎我們嗎,就是這樣在乎的?沒有了朝歌就什麼也沒有了嗎!你看你的樣子!」
  「……」月晚緩緩睜開眼睛,卻沉默著。
  「……朝歌的事,所有人都很傷心,可最讓我們通信的是什麼?就是你現在這個樣子!你知道嗎,我們魔就算很傷心也不會向人類一樣軟弱,可你現在的樣子,真是讓朝歌丟臉!」冷冷的,瀧華看著月晚,眼中透著痛心和失望。
  月晚冷冷的抬頭,面無表情的看著瀧華,「我本來就不是魔,況且你根本不知道哥哥對我的意義。你又憑什麼在我面前發表這樣的言論?」
  瀧華的臉變得鐵青,狠狠地瞪著冷漠的月晚:「好,你好!我憑什麼?……是我自作多情,把自己當做你的朋友,換得這樣的話!」
  月晚緩緩又閉上眼睛,眼角流出兩行清淚,「他們毀了我生存的意義,我也自當毀了他們的一切,你們不必管我……我不是那種只會沉浸在悲慟之中的人……若我說錯了什麼,請見諒,你們在我心裡的位置從沒有變過,依舊是那麼重要……」月晚又將頭埋進朝歌的懷裡,「只是現在,對我來說最重要的是報仇……我要讓他們血債血償,我要讓他們嘗一嘗失去的痛苦,我要讓他們嘗嘗從雲端墜入地獄的滋味……」
  重樓忽然將月晚拉起抱在懷裡,將她的頭按在懷裡,「我們知道,也會幫你,我們是一起的。」
  月晚愣住,一起的……
  瀧華重新勾起唇角,輕輕地對月晚說:「你還有我們,如果你沒有了繼續生存下去的意義,那麼就把我們當做你生存的意義。」
  重樓摸著月晚的頭說:「我們回去,回去朝歌為你準備的家,回去有我們在的地方,就不會寂寞了。」
  月晚微微顫抖,寂寞……是的,她一直都很寂寞,只有哥哥在的時候才會有那種滿足的感覺。
  月晚環抱著重樓的腰,閉上眼睛,任眼淚肆意流淌,沾濕了重樓的衣服,「嗚嗚……」
  眾人終於鬆了口氣,瀧華對身後的士兵說:「抓緊時間收拾一下這裡,他們大概很快就會趕到,到時候就麻煩了。」
  然後一行人就迅速折返。
第二十夜華
  偶又來更新了然後發現花花變少了,看我文的人也少了
  唉•••
  今天還是蹭上來更新了
  下個星期的話大概又是星期五或者是星期六更新了~
  還是請各位大大多多支持!
  鞠躬——回程的時候,重樓依舊抱著月晚,月晚埋首在重樓的懷裡,用只有兩個人的聲音說:「對不起,明知道你們也很傷心,卻這麼任性……重樓一定很難過,只是,你們都不是善於表達的人。」
  「……」
  「是我給你們添麻煩了,讓你們已經很傷心的心更加傷痛……」
  「……不,你對所有人都很重要。」
  月晚眼中露出一絲溫和,一直以來來,重樓都是那麼的敏感,難怪對紫萱會那麼細心……
  「謝謝。」謝謝你們一直都在我身邊……
  這之後,月晚大病了一場,整天都在發燒,燒到誰也不認識,只在昏睡中說著誰也聽不懂的話,哭泣著,囈語著……呆在自己的世界裡出不來。
  瀧華一直守在月晚的床邊,默默的看著完全陷入自己的世界的月晚,餵她吃藥,冰敷。每一個關心她的人就算很忙也堅持每天都來看她一次。
  重樓總是在看過月晚的情況後,來到新為朝歌建的陵墓前站著,什麼也不做。
  在很久以前,重樓就已經跟著朝歌了,那是他唯一一個尊敬的人。那時候,不知不覺就被朝歌身上散發的氣息吸引,不得不說他的很多東西,都受到了朝歌的影響。原本對地位權利不感興趣的他也因為朝歌而來到這個朝堂之上,他想,或許月晚和他是一樣的。
  只是現在的月晚卻垂死的躺在床上……
  他確實是一個不善於表達的人,但是,即便如此,他也會用行動將這些表的出來。「朝歌,既然你留下了她,那就讓我來照顧她吧,完成你想要做的事。你那麼寵她,一定不會希望看到她受委屈,你的關愛,我會替你延續下去。」
  十多天後,月晚醒了過來,臉色蒼白,眼睛開始變得明亮,卻比原來的黑眼珠更加幽深,望不到底,也沒有一絲波瀾。
  「啊呀∼好難受啊,我可不可以起來啊,總感覺骨頭都要散掉了……」月晚虛弱的笑著對守在床邊的瀧華說。
  難得的,瀧華露出這麼多天來的第一個微笑,「笨丫頭,睡了十多天,渾身不痛才是怪事呢。」瀧華拿了一個軟墊放到月晚的身後,讓月晚能坐靠起來。「怎麼樣,除此之外還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
  月晚微微搖了搖頭,「只是憋得慌。」看了看周圍,卻只看到瀧華一個人,「他們呢?仗還在打嗎?」
  瀧華抿起嘴唇看著月晚,「已經結束了,在那天之後就結束了,仙界損失嚴重,已經經不起戰爭了。所以我們乘勝追擊,硬是毀了他們大半的地方才收兵。」如果不是連伏羲都來了,他們還會繼續打下去。殺了他們的魔尊,還指望他們坐以待斃嗎!
  「呵呵,那就好。」月晚淡淡的笑著,「以後我們還要報仇呢!下次,就算伏羲出來都不會再停下來了。」
  說看著月晚平淡的臉,眼中閃過一絲擔憂,「好。」
  「瀧華,我好想吃人界的東西啊,你去買給我好不好?要不帶我一起去也行啊。」
  「你這樣子要去,豈不是要我背你了。還是我去買回來好了,下次,等空閒了,我們再一起去人界玩吧。」瀧華笑著拍了拍月晚的頭,「好了,我去找個空閒的人來陪你,省得你無聊。先說說你想吃點什麼。」
  月晚想了想,還是不知道現在的人界有些什麼,就說:「你看著瞧吧,他們說有什麼好吃的就幫我帶一些,我現在又不知道人界有些什麼東西。」
  「知道了,我先去了,你乖乖呆在這裡,哪裡也不要跑,待會兒會有人來陪你,不然人來了又找不到你了!」說著,笑瞇瞇的點了月晚的腦袋一下,「你這丫頭從來就不安分,呵呵。」
  月晚低著頭,笑著說:「什麼呀,瀧華就會欺負我!人家哪裡不安分了!」
  「呵呵。」瀧華笑著轉身,「我先去了。」
  看著瀧華走到門口,月晚抬起頭,「對不起……」
  瀧華腳步頓了頓,然後搖了搖頭,「何必說對不起呢。」
  「那個時候……我只是,只是……沒有那個意思,我很在乎你們,就算不是家人,也是我願意傾盡一切去保護的人。」
  瀧華笑著回眸,「我知道,我從來都沒有怪過你,因為理解了,所以才不去在乎那些話。」
  月晚有一瞬間的愣怔,然後笑起來:「嗯,謝謝。」
  「不客氣。」人影消失在門外。
  「我很慶幸,還有你們這樣一群朋友在我身邊。」月晚看著旁邊放著的銀色的刀,招了招手,就見銀刀朝月晚飛了過來,「離殤,讓我們一起守護他們好嗎?以前的我還是太弱了,沒能保護好自己最重要的人,從現在開始,我要不斷不斷的變強,直到可睥睨天地仙神,你會陪我嗎?」只見銀色的刀發出一陣顫動,似乎在回應月晚。
  「謝謝你。」月晚給這把刀取名叫離殤是在離開東荒地的時候,月晚想了好長時間,才為刀取了名字,還滴血認了主,然後就一直不停地練自己的刀法,直到將以前見過的刀法都融會貫通,還創出了屬於自己的劍技。
  「小晚!」火娣風風火火地衝進房間,看到月晚正坐在床上微笑的看著她,就猛地撲到月晚身上,「小晚,你終於醒了,你知不知道你睡了多少天!擔心死我們了!睡著也就罷了,竟然還發燒,退都退不下來!我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火娣語無倫次的說著,手緊緊的抱著月晚。
  感覺到火娣激動的心情,月晚微微有些失神,原來在她不知道的時候,身邊就已經有了這麼多在乎她的人。「不是已經沒事了嗎,我只不過是因為情緒的變動太過激烈才會出現這樣的事,沒有什麼大問題的。」
  火娣抱著月晚沒有動,她一向情緒外放,並不像火婖一樣內斂,所以她可以毫無顧忌的對月晚說:「小晚,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但是你對於我們來說是很重要的存在。正因為在乎,所以才會難過,我們能夠稍微理解你的心情,但是請在這樣做的時候想一想我們,想一想還有我們在在乎你,在擔心你。」
  「嗯。」月晚微笑,帶著欣慰,卻又悲傷。
  聽到月晚肯定的回答,火娣抬起臉堅定地對因為說:「我們做約定,誰也不可以打破這個約定!」
  月晚點頭,「好!」
  牽絆總是在不經意間就產生,然後將織就它的人緊緊地連在一起,密閉不可分。
  月晚站在院子裡,不停地揮動著手中的刀,汗水沿著月晚圓潤的臉頰留下來,滴落在地上,略微散亂的青絲貼在臉上,月晚沒有停下的意思,一直都在努力的揮刀。
  臉色越加蒼白,月晚明白現在的自己已經不適合再練下去了,「哈!」月晚運足力氣將刀像旁邊的樹揮去,只見樹幹被削成兩半,上半部分的樹順著切痕滑下去,轟然落地,切口齊平。
  月晚撐著虛弱的身體倔強的站在庭院之中。為什麼還不夠強呢?她以為她已經足夠強大了,卻發現這個世上還有她無法去應對的事,是她太過自滿了嗎?所以上天才會奪去她的親人,一次又一次,像是他的不滿,不滿於月晚安逸的生活,不滿於月晚能夠生活在溫暖的世界裡,所以想盡辦法將她的一切都奪走……
  可是她是不會讓他得逞的,她還是要不斷地變強,直到有一天她可以以一人之姿應對天下的萬千變化,保護她所有在乎的人,讓他們不受到傷害,也不會再因為這樣的事而離開她。
  她會足夠強的,強到沒有任何人能從她身邊奪走什麼!
第二十一夜華
  嘛~~~閔那桑~~~偶又來更新鳥
  最近偶寫了一篇番外有些糾結要不要最近更上來
  因為劇透嚴重啊!!【畫圈圈……
  但是偶又是那種寫了就想要發上來的人,要不然就要等到好幾章以後了••
  糾結ing……可是她是不會讓他得逞的,她還是要不斷地變強,直到有一天她可以以一人之姿應對天下的萬千變化,保護她所有在乎的人,讓他們不受到傷害,也不會再因為這樣的事而離開她。
  她會足夠強的,強到沒有任何人能從她身邊奪走什麼!
  月晚握著手中的離殤,想要再度開始練習。
  這是有一隻手拉住了她,月晚詫異的回頭,卻看到重樓帶著怒氣的臉,「你到底想要做什麼?!你以為這樣就可以變強了嗎?」
  月晚抿起唇,「難道不是嗎?」
  「你不過是在影藏,隱藏你弱小的心,膽小,懦弱!」
  重樓說的毫不留情,月晚的臉變得愈加蒼白,來看起來搖搖欲墜,「……你憑什麼這麼說!難道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嗎?!」
  「你在想什麼難道不是一目瞭然嗎?口裡說著不會再讓在乎你的人擔心,但是你又在做什麼呢?」
  月晚使勁甩開重樓的手,瞪著重樓說:「你什麼都知道了!?你看出什麼了,你說啊!說不出來就不要妄自揣測別人的心思!」
  重樓紅色的眼睛定定地看著月晚,然後緩緩的說:「你在害怕,你其實是一個膽小鬼。」
  月晚的身體重重一顫。
  「膽小到龜縮起來,害怕知道別人的心意,也害怕別人知道你的心意。就算有一天知道了,卻依舊害怕著,所以只願意一個人扛所有的事。你以為,只要是一個人扛了,就可以對自己說,你什麼都已經做了,就算是後悔,也就沒有退路了。」
  「你到底在說什麼,這不是什麼邏輯也沒有嗎?怎麼可能會有人這麼想?」月晚扭過頭,不敢看重樓的眼睛,那抹紅太過耀眼,耀眼得快要灼傷她的眼睛。
  「你不敢相信任何人,拒絕任何人的接近,就算是朝歌,你也不曾完全敞開過心……」
  「你胡說!」月晚尖叫著,尖銳的聲音刺破了安靜,「你憑什麼這麼說!你根本不知道……不知道哥哥對我的意義……」
  「對,他對於你的意義非凡,你接近他難道不是因為他身上有你渴望的溫暖嗎?帶著目的,你相信等價交換,你不相信有付出這種東西,所以你以多他的好來作為你從他身上汲取溫暖的報酬,你將他當做家人的替身……」
  「胡說胡說胡說!!!」月晚抱著自己的頭不停地尖叫,「你是在胡說!」她在乎哥哥,哪那麼那麼的在乎,她想要和哥哥在一起,永遠的在一起!
  「如果有一天,你的父母復活,你會毫不猶豫的捨棄他……」
  「不會!」月晚蹬著重樓,「絕對不會!我在乎我在乎的人。就算我沒有完全的信任他們,但是我對他們的感情卻從沒有作假!我心裡隱藏著深深地不安全感,從骨子裡害怕相信別人,但是我一直都以最誠摯的心對待他們。我知道,這很矛盾……我不知道,即使我的心告訴我,什麼人都不可以相信,可是我的身體卻如此的相信著他們……」
  是的,為了報仇,她潛入那樣的地方,在那樣的地方生活,太對經歷讓她知道相信是一種致命的情感,拒絕去相信別人已經成為一種本能,但是,對哥哥,對大家,就算她不承認,也無法否認她是打從她保留地最純淨的那個地方想要去相信。那種停留在她身體裡的最初的感情。
  原來她還沒有丟失,那些在她純真的孩童時代單純的思想,只是被她藏了起來,藏得很深,就連她自己都已經以為她已經失去了,以為自己不會再相信。
  「或許最初我是帶著這樣的心理做出這些行為的,但是我早已忍不住用真心對待他們了,那種本能,就連我自己也無法控制……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我害怕,因為曾經的背叛讓我恐懼,那種僅僅只是想到就會讓我發抖的害怕,我怕痛,很怕很怕……」
  「我好喜歡哥哥,好想和哥哥在一起……忍不住對他好……忍不住……將他當做家人,我勢力,我做事總是帶著目的,但是……但是,對你們,對哥哥,都……都……」眼淚像洩了閘一樣,不停的往下落,「我不是故意的……我很在乎你們……很在乎很在乎,我只是害怕而已,我想,只要我對你們好了,就可以了,我什麼都不要了,對我好的我還他十分,對我不好的我還他一百分,我只想這樣。我想或許有一天,我會不再怕痛,可是我卻害怕那一天的到來,……是不是很矛盾?」
  重樓抬手輕輕抹去因為臉上沾著的淚水,月晚抬頭希冀的看著重樓,雙手無意識的抓著重樓的衣袖說:「請相信我,或許一開始我並不信任你們,甚至努力讓自己不去在乎你們,但是我無法做到!我還是很在乎你們!所以我才想,如果是你們的話就算有一天會被背叛也無所謂,我只要努力努力的變強,然後讓我們能一直在一起,我讓自己沒有退路,因為只有這樣,我才能更無所顧忌的去信任你們!我,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可是……」月晚無措的鬆開自己的手,她這樣說話,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都自己在說些什麼,重樓又怎麼會知道呢……
  「我知道,一直都知道。」
  月晚抬起淚眼愣愣的看著重樓,「……什……麼?」
  「你在在乎的人面前,一向不善於掩飾。你對所有人的在乎是那麼明顯,只是一個眼神都能別人感受到你的內心。如果,你真的想像我最初說的那樣,那群人又怎麼會輕易的將自己的心放在你身上呢。」
  「所以……?」
  重樓把頭撇向一邊,「嗯哼!……我只不過是來讓你明白自己到底在想什麼而已。」
  月晚破涕為笑,「原來,重樓是『特地』來開導我的啊!」
  重樓尷尬的加大聲音,「我又不是自願來的!如果不是……我根本不會來!!」
  庭院外傳來忍俊不禁的聲音,月晚又微微一笑,他們這是想讓她知道,她不是一個人,還有這麼多人在乎她,願意為她挑起剩下的擔子。
  「哼!」重樓重重的哼了一聲,一個閃身不見了蹤影。
  唉,讓重樓這樣性子的人來開導她,真是難為他了。不過,她倒是很幸運的成為那個被重樓開導的人,她想,她恐怕是唯一一個享受過這種待遇的人了吧……
  哦活活,真是太幸運了!!
  「嗯哼!我說,你們躲在那後面那麼久,看完了戲也該出來了吧!」
  「哈哈,被發現了啊!」首先出來的是帝乙,接著其他幾人也磨磨蹭蹭地從牆後走出來。
  月晚叉著腰,看著眼前的幾人說:「哼,你們倒是看得很爽啊!要不要再說說看了之後還有什麼心得體會?」
  「呵呵,小晚不會生氣的,對吧?」瀧華若無其事地走到月晚面前,拉起月晚的手說:「哎呀,說這個幹什麼呢,我們現在都知道不就行了嗎?呵呵,我有讓人帶人界的食物回來哦,小晚一起去吃吧。」
  月晚鬱悶的瞪著樂呵呵的瀧華,反正她肯定是下不了手去整他了,唉……
  火娣高興地拍手,笑著說:「那好,我就去吃東西好了!」
  火婖一向冷淡的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眼神溫柔的看著月晚。帝乙拉起火婖的手,「現在很好呢,小婖也很高心吧。」
  火婖點點頭,「小晚的眼神已經變得更明亮了。」
  只見走在前面的月晚回頭看著身後的兩人,「喂,你們快一點啊,再談情說愛等會兒東西就讓我們給吃完了!」
  「知道了,知道了!反正我們又沒有期待過你會給我們留,到時候搶不過我們可別哭啊!」帝乙笑嘻嘻的拉著火婖跑上前,不屑的對月晚說。
  月晚哼了一聲,立刻跑上前,「那就看看到底誰跑得快吧!」說完就一眨眼不見。
  「哇哇,小晚跑這麼快!,我也要快點了,不然等會兒就沒有了!」火娣跳腳,也立時衝了出去。
  瀧華依舊笑呵呵的走著,拓達走到瀧華面前,兩人相視一笑,慢悠悠的向回走。
  帝乙拉著火婖說:「我們也快些吧,輸給小晚就不好玩了。」看到火婖點頭,帝乙就拉著火婖向前衝去。
  這時的月晚是幸福的,雖然她失去了很多,但與此同時她也得到了很多。只是月晚不會忘記最初的陽光,正是因為那束陽光帶來了更多的陽光。就算是不說,月晚也會永遠的記得,深深地埋在心裡最乾淨的地方,讓他在她心裡最純淨的領地長成茂密的大樹。
  然而,她不會忘記被奪走的,總有一天,不管那是什麼時候,她會將仙界強加於她的加倍還回去!
  「小晚!」隨著火娣地驚叫,月晚的房間被一腳踹開(完全繼承了月晚踹門的功夫。)。火娣衝進月晚的房間,看見正在收拾東西的月晚,「小晚你真的要走?」
  月晚笑著轉過身,笑著對火娣說:「是啊,我很久沒有回人界看看了,難得重樓哥哥放我的假,我想去看看那裡變成什麼樣了。當然,小娣要是有興趣的話,可以和我一起去啊。」
  火娣失落的看著月晚說:「不可能啦,現在魔界亂七八糟的,很多事都沒有解決,重樓是肯定不會放我假的啦。」
  月晚沉默,確實,才經過一場大戰,魔界基本上都是百廢待新,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來修整。但是即使是這樣,重樓還是放了她假,因為他知道,就算心結打開,但是最重要之人的死亡,要從這樣的陰影中走出來也還是需要時間的。況且,重樓一旦決定了一件事就不會輕易改變,現在就算她自己提出想要留下幫忙,恐怕,重樓也不會同意吧。「那麼我就留下來幫你們,等一切事情解決完了,我們再一起去玩吧。」
  火娣立刻搖頭,「雖然我平時大大咧咧的,但是有些事我還是知道的。小晚現在最需要的是一個人安靜一段時間,有人在旁邊不太好,而且,要是還讓小晚跟我們做這麼多麻煩的事,就更不好了。所以小晚還是一個人去好了,以後還有機會,到時候我在和小晚一起去玩好了!剛才我只是聽到小晚要離開好長一段時間,不習慣,有些激動而已。」
  月晚笑著說:「好啊,到時候再一起去。放心吧,現在這些問題很快就會解決的,我已經告訴過他們比較好的方法了,相信很快就會有成效。」她參考了現代的一些經濟和政治上的方法,經過修改,找出最適用於現在的情況的,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的問題。
  「我當然相信小晚!」火娣臉上露出喜色,又對月晚說:「小晚,還有什麼要收的嗎,我來幫你吧。」
  月晚搖搖頭,「沒有了,只要帶著些錢,到時候什麼都可以買,倒是不用帶什麼,剛才我不過是在收拾些零食,你知道我嘴饞嘛。」
  「確實。」火娣點點頭,「那麼你現在就要走嗎?我送你吧。」
  「好啊,我就不和他們說了,到時候跟他們說一聲吧。」
  「你不和他們道別了嗎?」
  「他們都知道我在今天走,所以沒有關係,況且你們都很忙的,哪有時間來管我這個閒人。」
  「如果是你的話,哪會沒有時間。不過也沒關係,我會通知他們的,只有我一個人急衝沖的跑來就知道,他們是不會來的了。」
  「那就走吧。」

t51182000 2021-10-28 01:34

第二十二夜華
  月晚還住在魔宮裡,朝歌為月晚安排的那個宮殿,因為無法忘記,因為還在在乎,所以捨不得離開。出了這個宮殿,月晚回頭看著這個精心佈置的宮殿。
  看著惆悵的月晚,火娣開口:「放心好了,這個宮殿,我們會好好打掃的,你走的時候什麼樣,回來的時候也會是什麼樣。」
  「嗯,謝謝。」月晚帶著微笑,留戀的看著這座宮殿,她會很快回來的。
  「何必說謝謝,我們都不是會在乎這個詞的人。」
  沿著御花園的石板路慢慢的走著,月晚不停地回憶,在這裡,她擁有很多快樂的回憶。就算最開始,那個她還沒有對他們敞開心胸的時候,她也擁有很多快樂的記憶……
  「公主殿下,火娣將軍。」
  月晚和火娣側頭,看到沐風正恭敬的站在不遠處。「沐風,你有什麼事嗎?」
  「回公主殿下,屬下是奉魔尊的旨意來找火娣將軍的。」
  「找我?誒∼∼肯定是又有什麼事要我去做了吧……」火娣唉聲歎氣地說。
  沐風點了點頭,「魔尊安排了事務,現在很急,需要火娣將軍快些回去。」
  「可是……」火娣有些為難的看著月晚。
  「沒有關係,火娣快去吧,現在正是需要人的時候,可不能因為我就耽誤了。」
  火娣有些遺憾又有些抱歉的說:「那好吧,我就不送你了。但是記得要早些回來,回來的時候,記得給我們帶禮物。」
  月晚笑道:「知道了。」
  火娣看了月晚一眼,就迅速離開。
  月晚看著旁邊並沒有離開的沐風,問道:「你不回去嗎?你的事情應該也很多吧。」
  「還好。」
  「……唉,現在的你都不好玩了,哪有以前那麼可愛!」
  沐風面部抽搐,「承蒙厚愛。」
  「嘻嘻,其實一個人的本性就算怎麼改變也不會消失,那是一個人根本的東西。其實你可以嘗試著把自己的本性再找回來,想必那個時候的你會有很多可以信任的朋友。」
  「……」沐風平靜的看著月晚,「就像你的那些所謂的朋友嗎?」
  「不是所謂,只是朋友,重要的人。」
  「我記得你曾經跟我說過你是不會相信任何人的。」
  「那個時候的我沒有預料到未來,不過是一個荒謬的下定論的人。」
  「……」
  「我曾經跟你說過,在這裡你至少不會經歷你在以前經歷過的那些事吧,我沒有騙你,你可以利用這些時間來慢慢的看,然後我想你會找到自己願意去相信的人。」
  「……」
  看著沉默的沐風,月晚微笑,「你可以試一試。」
  「……我會盡量。」沐風在月晚的注視下緩緩點頭,「那麼我們算是朋友嗎?」
  「誒∼我也不知道呢,或許是,或許不是。如果沒有以前的那件事,我想我們現在已經是朋友了吧。」
  這是兩人相遇後第一次提到那件事,所以沐風沉默了。
  但是月晚好像並不在乎了,「但是也不排除以後可以成為朋友。如果是在以前,我想絕對不會有這種可能,但是現在就說不准了。在這裡,我總覺得我好像變得明亮了,原本封閉的心或許也漸漸打開了。」
  沐風若有所思的看著月晚,然後笑笑,「或許真的是這樣。」
  遠遠地傳來腳步聲,月晚抬頭看去,拓達一行人正朝他們走來,月晚一愣,終究他們還是來了,「喲,你們難不成是來送我的?」
  拓達將大手放到月晚的頭上,笑著說:「我們親愛的小晚要離開那麼長時間,就算再忙也還是要抽出時間來送送的。」
  「哈哈,我就說啦,他們怎麼會忍得住不來見你!」火娣叉著腰笑瞇瞇的說。
  瀧華看著月晚,帶著淡淡的愁緒,「不管怎樣,我們都還是很在乎你的,就算一個人在外面,也要記得還有我們還在思念你。呵呵,記得玩得開心點,現在重樓做了魔尊,架子大著呢,難得他會為別人著想。」
  月晚跟著呵呵的笑了起來,但是卻有些悲哀,記得當初她還和火娣打賭說以後的魔尊肯定是重樓,而現在,重樓是做上了魔尊,但是心情卻已經完全不一樣了。「說起來,重樓沒有來嗎?」
  帝乙撇了撇嘴,「那傢伙說什麼現在要處理的事太多了,沒空來送你。」
  月晚微微一笑,也許她能夠理解吧,不僅是因為事情很多,還因為重樓是一個不善於離別的人,反正還會再見,又何必去相送呢。
  「一路上要小心,記得早些回來。」火婖臉上帶著暖暖的氣息,自從和帝乙交往之後,火婖是越來越溫暖了。
  看著表情溫暖的火婖,月晚很高興,當初弄巧成拙的告白,如今有了好結果,著實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好啦,我知道了,小婖現在快變得像帝乙一樣囉嗦了!」
  帝乙看了一眼愣住的火婖,蹬著月晚道:「你又在亂說什麼!」
  只見火婖沉默了一下,又認真的抬頭問道:「真的嗎?」見月晚點頭,火婖皺了皺眉,又認真的說:「這可不行,我要離他遠一點了,要不然他的傻病就要傳染給我了。」
  除了在一旁笑得一臉燦爛的瀧華,其餘人全部囧掉,帝乙哭喪著臉看著火婖,「小婖,你怎麼可以這樣啊,嗚嗚……」
  「哈哈,小婖,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可愛啊,對待帝乙,我無論如何都支持你!」月晚笑瞇瞇的看著火婖笑道,眼睛的餘光看到眾人鬆了口氣的樣子,心裡一陣暖意。
  一群人就這樣打打鬧鬧的向外走去,快要出宮門的時候,月晚感覺到一到熟悉的目光,於是回頭看了看,卻沒有發現任何人,但是即使這樣,月晚的唇邊還是勾起了一絲微笑。
  看到月晚唇邊的微笑,瀧華好奇的問:「怎麼了嗎,小晚好像很開心呢。」
  「沒什麼啊,你們來送我,我一直都很高興啊。」小樓樓還真是彆扭,來了也不現身,還真是符合他的風格。
  遠處,重樓隱了身,看著月晚臉上帶著明顯的笑意,和瀧華他們一路有說有笑的,心裡也鬆了口氣,看來,月晚的心情是好了很多了,那他也不必太擔心了。看著月晚消失在視線裡,重樓才緩緩轉過身去處理未完的公務。
  告別了一群好友,月晚獨自走在魔界通往人界的道路上,有些惆悵。都已經有幾十年沒有在人界呆過了,不知道古代的人界是什麼樣子的。
  穿過連接魔界和人界的結界,一股清涼的風迎面吹來,入眼的是月晚熟悉的綠色,眼睛滿是舒服的感覺。在魔界很少有陽光,所以生長的幾乎都是黃白的植物,現在又見到久違的綠色,真是說不出的感覺,是懷念,還是遺憾,亦或是釋然。
  一個多月以後月晚是和重樓一起回來的,回到魔宮的第一件事,月晚並沒有選擇去看友人,而是消失了蹤影,兩個時辰之後才出現在魔宮之中。「哈羅!!大家,我回來啦!!」
  月晚笑著衝進御書房,毫不意外地看到裡面一張張驚訝得來臉,和重樓那連頭都懶得抬得身影。月晚笑著撲向他們,鬧做一團。
  「啊啊,小晚終於回來啦!你都不知道你走了以後我有多無聊,整天啊都是文件文件,公事公事,我的頭都快要炸了!」
  瀧華瞟了一眼正在嘮嘮叨叨的火娣,後者噤聲,瀧華這才緩緩地說:「回來就好了。」
  帝乙蹦到月晚面前,笑嘻嘻的說:「怎麼樣好玩嗎?有沒有給我們帶什麼禮物。」
  「有拉,當然有啦!你這傢伙,我會不回來你是不是都不關心啊,只關心有沒有禮物。」
  「嘻嘻,你不是已經回來了麼!」
  拓達的大掌放在月晚頭上,「小晚回來就好了。」
  沐風站得遠,只是在月晚看向他的時候朝著月晚點頭微笑,臉上也帶著喜悅。
  火婖的眼中也帶著難得的喜意,對月晚點點頭,「歡迎回來。」
  月晚眼眶微濕,唇邊勾起一抹燦爛的微笑,「嗯,我回來了。」
  「哼!說完了就回去做事!」
  月晚看向幾乎要被公文埋掉的重樓,臉上笑意明顯,真是個彆扭的傢伙。
  火娣不滿的撇撇嘴,拐了月晚一下,見月晚回頭看她,就對著月晚小聲的說:「不要理他,他那是在嫉妒!」
  「噗∼」重樓會嫉妒?開玩笑。
  火娣自以為說的很小聲,但是重樓是什麼人,就算火娣的聲音已經放得那麼小了。還是聽得一清二楚。
  只聽見「啪」的一聲,重樓手中的青玉狼毫斷成了兩截,腦門上明顯的頂著兩個巨大的十字,「火娣,你是不是太閒了!」
  「額,哪有,不閒不閒,我還有很多事沒做,我現在就去做!」火娣轉眼就跑回自己的辦工作開始低著頭賣力了。
  重樓見月晚笑瞇瞇的看著他,尷尬的哼了一聲,然後轉過頭去,隨後就聽到御書房裡響起幾個悶笑的聲音,重樓終於掛不住面子,站了起來,眼神凌厲的掃了一遍御書房裡的眾人,見到眾人噤聲才說:「要是嫌事情太少就去多接一些,不要在這裡閒聊,還有你!」這時重樓將視線轉到月晚身上,「把我桌子上的文件全都處理完,不然不許回寢宮!」
  「哈?」
  不等月晚反應過來,重樓的身影就已經消失了。
  等月晚反應過來看了一眼重樓桌上堆積如山的文件時,就悲劇了。
  遠遠的,重樓聽見一聲慘叫,「不帶這樣報復啊啊啊啊啊!!!!」然後唇角勾起一抹笑。
第二十三夜華
  重樓在出門辦事的時候,偶然在南天門遇到了飛蓬。
  飛蓬是在神魔之戰之前就已經駐守南天門的了,已經這樣過了幾千年。但是他沒有參加這次神魔之戰,於是月晚並沒有見到他。而重樓此前也絕不會無聊到跑去仙界,而現在,做了魔尊,雖然魔界和仙界不怎麼往來,甚至是敵對關係,但因為這次神魔之戰,也不得不偶爾路過,但絕不會進去。
  想來,飛蓬也是寂寞的,一種沒有對手的寂寞,於是,重樓僅僅是經過仙界,而且距離還遠,飛蓬就已經出現在重樓的視線內了。這麼積極,或許只是想找個對手,來排解這慢慢時間的寂寞。
  大戰是在所難免的,也是驗證了那句「不打不相識」重樓和飛蓬成了知己。兩人同是強者,又同時渴求強大的對手。雖然飛蓬是仙界之人,而重樓因為不久前對神魔之戰,對仙界的印象差到了極點,但不可否認,飛蓬很合他的胃口,而且飛蓬並不在意神魔之分。他所在乎的無非是責任,和對手。
  此後,重樓就經常去找飛蓬打上一架,連帶著,月晚也就知道了這件事,每次重樓去找飛蓬的時候,月晚都會找借口纏著重樓一起去,嘴裡說是要看看能被重樓承認的人長成個什麼樣子,其實只是為了見證一下,網絡上傳了那麼多的JQ而已。
  這可是官配啊官配!
  久而久之,月晚也就和飛蓬混熟了。
  三百年後。
  御花園裡行走著一個神色匆匆的男子,來到御書房門前,男子也顧不得敲門,直接闖了進去,直直的朝堆了最多文件的桌子走去。
  「小晚小晚,重樓回來了,你不是正躲著他嗎,快走吧……」男子話還沒有說完就愣愣的看著重重文件後面,一個紅髮男子正臉色陰沉的看著他。
  「拓達,你們倒是同仇敵愾啊?!」
  拓達支支吾吾,眼睛左右瞟著,就是不看重樓。
  重樓瞇起眼睛,「平時你們就是這麼幫著那傢伙逃跑的?」難怪每次都那麼難逮到她。
  「額,重樓啊,你要知道小晚就算已經三百多歲了,但是還是個孩子啊,你每次都交那麼多公文給她,會把她累著的。」
  「哼!」她會累?她要是會累就不會成天跑到外邊連人影倒不見了,(重樓童鞋,你確定她不是為了躲你?)「身為一個魔,這麼點小事怎會做不了。」
  拓達鬱悶了,小晚不是魔啊。
  「你們一個個都幫著她逃,那她留下的文件就自己解決!下次要是再出現這種情況,就休怪本座不客氣了!」
  「嗤!左一個本座,右一個本座,就會拿身份壓人!」一直和重樓不對盤的火娣開口,三百多年前就不對盤,一直到現在也沒什麼改善。
  重樓聞言,皺起眉,瞇著眼睛看向火娣,從以前開始,這個女人就老和他抬槓,但總礙著月晚,沒怎麼處罰她,這段時間是變本加厲了,不給她點顏色看看,當他這個魔尊是白當的嗎?「本座便是本座,就算不拿身份壓人,你也沒資格在我面前這麼說話!」
  「你!」
  重樓瞇著的眼中有著明顯的戾氣,垂在左邊的手上也聚集起能量,隨時都可以甩出去。
  「重樓!」在場的瀧華和拓達同時出聲,瀧華站到火娣前面,「重樓,這次是火娣不對,我們會讓她給你道歉,你就不要計較了。」
  重樓不屑的睨了瀧華一眼,手中的動作並沒有停下來,「計較?本座的耐心是有限度的,」然後重樓瞥了一眼站在瀧華身後依舊倔強的火娣說:「一再挑釁本座的威信,你認為本座應該容忍嗎?」
  瀧華無奈的歎了口氣,「重樓你明明也很在乎這些朋友,幹嘛非要表現出不屑的樣子呢?」
  重樓一滯,瞇起眼睛,「本座什麼時候在乎了?可笑!」加大了左手上聚集的魔力。
  「重樓你這是惱羞成怒!小晚要是知道了,你又要被纏著了。」
  重樓一頓,「本座怎會在乎!」隨之這麼說著,手中的能量球卻漸漸散去。雖說重樓總是在逮月晚,但是僅僅是捉她回來做公事。要是被她纏著的話,那絕對是一件痛苦的事,這是三百年來的教訓。
  見重樓收了招式,眾人鬆了口氣,重樓要是打起來,那是不會計後果的。
  火娣不爽的瞪著重樓,不過就是強了一點,然後又是魔尊嗎,拽什麼,她最看不慣的就是拽了吧唧的魔了。
  重樓隨後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開始批閱公文。看似淡定,但是他握筆的力度卻出賣了他此時的心情:月晚你這個女人,絕對要把你逮回來!
  遠在他方的月晚打了個寒戰,怎麼回事,有人在咒她嗎?
  「怎麼了?」扶乩見月晚一臉糾結的樣子,不由得問。
  「嗯?嗯!沒什麼,沒什麼。剛才我們說到哪裡了?」
  「天地之氣。」
  「嗯,天地萬物修煉本身就是要吸取天地之氣,只不過我有些奇怪罷了,我似乎還沒有吸收過什麼天地之氣的。」
  扶乩疑惑的看著月晚,有些不明白為什麼月晚會和他們不一樣。
  「其實我也不太清楚自己的情況到底是怎麼回事,總之有人說我似人,似神,又似魔,反正分不出是什麼,而我用的力量也和你們有所不同,魔用魔力,神仙用靈力和仙力,人類用靈力,而我身上的,就不是魔力也不是靈力,更不是什麼仙力。要具體說出來是什麼,我也不清楚。但是在我自我研究的這幾年,我發覺,我的力量很接近自然。幾乎能和自然融為一體,又同時擁有魔力,靈力,仙力的特性。」
  「你的身世。」
  「身世?」月晚驚訝,這和她的身世能有什麼關係,她是穿越過來的,身體也是原來的身體,她才不信什麼穿越大神會給什麼穿越福利。如果這些力量真的是她原本就帶有的話,那就更奇怪了,在她在現代生活的十七年裡,她卻從沒有感覺到自己身上有什麼奇怪未知的力量。而且就她穿越的這件事來說,她根本就不知道該不該說出來,可是……「扶乩,我、我的身世可能有點離奇,但是我並不覺得,這和我的身世有什麼關係。」
  扶乩並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她。月晚知道扶乩這並不是強迫她,因為這本就和他沒什麼關係,這次之所以會和她在一起,完全是月晚因為自己的事兒把他給拖出來的。再說了,扶乩也從不是那種會對別人的事情關心的魔。
  月晚歎了口氣,其實她早知道的,就算她和扶乩說了,扶乩也不會多嘴的去告訴別人,但是她總覺得如果就這樣說出來,就會有什麼不同了一樣。
  扶乩看著眼前有些落寞的女孩,卻不知道說什麼,他從來就不怎麼會說話,想說什麼又事直接明瞭,他把月晚當做朋友,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月晚看起來好像很失落的樣子。「你覺得是怎樣就是怎樣。」
  「啊?」月晚詫異的抬頭,看著扶乩眼裡有些侷促,臉確實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有些想笑,又覺得暖暖的。「嗯,知道了。其實我並不是這個世界上的人。」如果是這群死黨的話,說了又何妨,不是早就說過要信任他們的嗎?「我們那裡有一個詞叫做『穿越』,穿越可以穿越時間或者空間,我這種情況可以說是兩者皆有吧。我回到兩千多年前,而且還換了個世界,和原來的世界略有不同的世界。」月晚有所保留,畢竟,像「這個世界是個遊戲」之類的話,在他們看來還是有些瘋狂的,儘管這是事實。而且,如果說了事情的發展軌跡,那就必定會改變未來,雖然說她的到來不知道已經改變了多少未來。
  扶乩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僅僅是驚訝而已。
  月晚微微笑著,「我來到這裡以前只是一個極為普通的人,除了智商高一點,也沒什麼可取之處。武功只會一點基礎的,內功靈力什麼的都沒有,所以我才會說跟我的身世大概沒什麼關係。」
  扶乩點點頭,「你的身體會不會跟我們的不一樣?」
  「誒?」這一點月晚沒怎麼想過,畢竟她原來是人,和這裡的人也沒什麼不同,只不過帶了一些其他物種的氣息罷了。「我沒有想過,但是不排除。只是我覺得我們兩個世界好像並沒有什麼太大的不一樣啊。」
  「你嘗試用我們的方法收集靈氣。」
  月晚想想,覺得也對,就用從他們那裡瞭解來的方式收集齊了天地靈氣。月晚是第一次收集靈氣,顯的很生疏,過了好一會兒,才隱隱有靈氣被月晚收集到身體裡。但在月晚收集靈氣的過程中發現一個問題,那就是每一個種族修煉時收集的靈氣不一樣,但是她收集的時候卻是一同就收集起來了,然後她能明顯感覺到那些力量在她身體裡漸漸融合,變成一個八卦太極圖,最後變成了她慣用的身體裡的那種力量。
  月晚驚訝的睜開眼睛看著同樣驚訝的扶乩,「我……」
  「排除在六界之外。」
第二十四夜華
  無論是從她是穿越過來的這一點,還是從她吸收天地之氣的種類這一點,都只能說明月晚是不屬於六界之中的。月晚的心情有些複雜,這不就是說明,她在這裡是沒有同類的嗎。
  「解決了這件事,陪我打一場。」
  月晚一愣,又很想笑,扶乩果然和重樓很像,只是性格上有差異。「好啊!」自從三百年前月晚在人界見過扶乩,回到魔界之後,扶乩就按約定來找她了,然後兩人打了一場。而當時魔界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為了朝歌的魔界,月晚自然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有用的人才,於是就把重樓當做誘餌,把扶乩騙了過來當將軍,順便把以前殘餘的魔界將軍的力量再次削弱。
  扶乩不喜公事,月晚也沒有強迫他,只是在需要上戰場的時候叫上他一起去打架。月晚一如既往的聒噪,但也正因為這樣,月晚才會是所有魔將中和扶乩關係最好的一個。
  打完之後,月晚和扶乩一同坐在一個湖邊休息。三百年前,月晚就又開始了她追尋變強的路,不論是什麼方法,在她看來有效,她就會不惜一切的去做,當然它是保證不會太大的傷害到自己的情況下,因為她不能讓她的那一群死黨擔心。
  但是重樓他們一直都知道,也想法設法的讓她停下來,不要老是想方設法的變強,然後傷到自己。嘛,重樓的方法還真是讓她鬱悶,每次逮到她都要把她拎回去批公文,天知道她最討厭的就是批公文這種東西了。拓達他們還好在勸說無效的情況下,就只是規定了她不能傷害到自己就一切由她,也不再限制她,知道她害怕批公文,還會幫她躲著重樓。
  老實說,重樓幹得最好的一件事就是為她找到了一個很會用絲弦的魔,然後讓那個魔教她使用絲弦。
  說起重樓,已經好長時間沒有見到他了,每次不是躲就是逃,見面的次數急劇下降,哎呀,害她現在好想念小樓樓啊,算算這幾天重樓還在魔宮,她還是很想去見見(?)重樓的。「扶乩,好久沒有見到重樓了,我想回去一段時間呢。」
  看著月晚臉上的奸笑,扶乩很有理智的選擇沉默,見過許多次重樓被整,他已經無話可說了。
  「扶乩要和我一起回去嗎?」
  「嗯。」
  「嘻嘻,那太好了。那我們現在就走吧!」
  重樓並沒有刻意的壓制自己的魔氣,因此,月晚在很遠的地方就已經確定了重樓肯定是在魔宮的。然後月晚收斂了自己的氣息,和扶乩一起向魔宮趕去。要是不收斂氣息,鐵定還沒有回到魔宮就被重樓拎回去了,那也太丟臉了,雖然她已經被拎過無數次了。
  「砰」的一聲,月晚踢開門(三百年來,依舊沒有改變)衝了進去,「小樓樓,倫家好想念你啊∼∼」結尾帶著莫名的顫音,月晚朝著重樓飛撲過去。因為那一個顫音的影響,重樓沒能躲過月晚的魔爪,被撲了個正著。
  「混女人,下去!」重樓反應過來,黑著臉呵斥。
  「不要不要,才不要,人家和小樓樓已經很久沒有親熱了。」
  瞄到周圍幾隻魔全都停下手裡的工作開始看戲,重樓額頭上爆出了兩條青筋,狠狠一甩手臂,將月晚甩了出去,習以為常的月晚熟門熟路的在空中旋轉,然後平穩落地。「誒呀,小樓樓的表達方式還是一如既往的害羞∼∼倫家知道,小樓樓也是和倫家一樣,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但是呀,小樓樓,太害羞還是不好的∼∼」
  她又要玩什麼,重樓黑著臉看著發出莫名顫音的月晚,然後為了避免再被那一群不知道何為迴避當戲看,重樓瞪著看戲的一黨人,「出去!」
  幾魔恍然大悟,然後依依不捨的走出去,重樓看見他們一臉依依不捨的樣子,頭上又爆出了一根青筋,他們是斷定了被整的人會是他(難道不是?)是吧?
  眾人走到御書房外,然後門「砰」的一聲被關上,但他們還是沒有走開,反而是全都趴在門邊上偷聽。
  只聽見裡邊發出乒乒乓乓的聲音,有時不時傳來月晚的驚呼,眾人臉色各異,難道這次被整的人是小晚?
  瀧華甚至黑著臉捋起袖子,打算就此衝進去了,發出這樣的聲音,難免會讓別人有些遐想。就在這時,門被大力撞開,幾個偷聽的也被撞翻在地,就見御書房的大門變成碎屑,飛得到處都是。幾魔愕然,被撞翻在地的瞬間,他們只看到一個紅色的人影衝出去了,然後門就變成了碎屑。幾魔看了看紅影消失的方向,就被御書房裡發出的爆笑吸引住了,進到御書房,看到的就是雜亂的房間,除了文件之外,許多東西掉在了地上,沒有文件的桌子也翻倒在地,而主人公月晚正笑得在地上打滾,時不時還忍不住的使勁捶地。
  眾魔面面相覷,不是月晚被整嗎?怎麼又變成這樣了。
  月晚笑了不知多長時間,才晃晃悠悠的從地上爬起來,然後晃晃悠悠的走出御書房,時不時還夾雜著「嘿嘿」的詭異笑聲。
  火娣和拓達眼角抽搐,瀧華還好,面部沒有抽搐,只是臉色發青而已。
  小晚中邪了?
  扶乩面無表情的看著變成碎屑的門,看來這門又要換了。
  鎮守南天門的飛蓬老遠就感覺到了重樓的氣息,於是就飛快的來到重樓面前,本以為又可以好好的打一場了,卻發現此時的重樓有些不正常。臉色黑裡帶青,偶爾還有一閃而過的紅色。於是,我們單純的飛蓬童鞋茫然了,什麼東西能讓重樓露出這種臉色?「重樓,你怎麼了,臉色如此……差。」飛蓬實在找不出能有什麼詞來形容這樣的臉色,只能找了個折中的詞。
  「哼!」重樓重重的哼了一聲,堂堂魔尊,難道還能把這種事說出來不成。
  看重樓如此反應,飛蓬也大致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八成又是那個丫頭幹的好事。飛蓬不禁笑出聲來,但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因為他看月晚已經朝這邊來了。以往無數次被整的經歷告訴他,看著她證人很有趣,但是千萬不要是被整的那一個。
  「小樓樓∼」月晚的聲音依舊很彪悍,不僅能讓重樓和飛蓬的臉瞬間變色,還能傳得如此之遠,如此有穿透力。
  在重樓變色的瞬間,月晚已經巴在重樓的身上了。重樓臉色愈發青黑,真是到哪裡都不放過他……
  飛蓬立刻明哲保身的與重樓拉開一段距離,這種事一向都「只能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只見月晚一臉嬌羞,「小樓樓呀,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害羞。雖然說害羞不好,但是人家就萌這個,小樓樓是因為知道人家萌這個,所以才一直都這麼害羞的嘛?誒呀呀,小樓樓真是壞誒,明明人家是女生,小樓樓還要人家主動,真是的∼」說著還扭了扭腰,全然不顧,重樓已經黑的不能再黑的臉。
  「不過呀,小樓樓臉紅的樣子真是迷人呀,那種欲語還休的感覺真是……要是小飛飛也能看到該多好啊!」月晚瞄了一眼臉色有點僵的飛蓬。叫你躲,你以為躲得掉嗎?
  飛蓬臉色僵硬,果然還是逃不掉嗎?不過,重樓會臉紅?顧不得月晚的後招,飛蓬詫異的看向重樓。難怪……
  當臉色已經無法再黑下去的重樓恰好看到飛蓬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著自己的時候,重樓爆發了,召喚出自己的兵器就朝兩人攻了過去,全然不顧自己一個人不會是那兩個人的對手。
  接著就是三人混戰。
  月晚還好死不死的美名其曰:給兩人製造機會。然後在混戰的時候,找空隙讓兩人撞在一起。雖然兩人都是高手,不可能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但是有月晚這個狼女在就說不定了。於是就有了這一幕,飛蓬和重樓被月晚作弊弄得撞在了一起,栽倒,恰好是飛蓬在上。
  而月晚在一旁流著口水,眼冒綠光的看著,嘴裡還喃喃:「小飛飛終於反受為攻了,在上在上,哦耶耶∼」
  飛蓬尷尬的撓頭,忙從重樓身上爬起來,而重樓兩眼冒火,恨不得把月晚撕成碎片。飛蓬見重樓亮起兵器就要去砍了月晚,連忙阻止道:「小晚還小,只是玩玩而已,你不要生那麼大氣……」還沒說完的話就在重樓滿含怒火的一瞪之下消音了。
  「哦哦∼多麼有愛的一眼啊,小飛飛真是小樓樓的賢妻良母誒!!」
  飛蓬的臉一僵,「砍了她吧,砍了吧!」
  「哇啊啊!!」此音蕩氣迴腸,回音裊裊,不絕如縷……
  南天門的兩個天兵莫名的一抖。剛才他們是不是聽到什麼不該聽的了?沒聽說過還有女鬼能來到南天門啊,難道是因為飛蓬將軍不在的原因?飛蓬將軍,你快回來∼∼我二人承受不來∼∼
  此後月晚安安份份的在魔宮裡處理了兩個月的公文,每天必見的就是流著兩行寬淚的月晚。
  而兩個月後,魔宮裡就再找不到月晚的影子了。只剩下重樓的爆吼:「月晚!!!!」死女人,又跑掉了!
  當飛蓬回到自己的寢宮的時候,就看到月晚正坐在他的床上東看看西看看,讓他嚴重懷疑他是不是走對了,忍住再走出去確認的想法,飛蓬淡定的走進自己的屋子,「你怎麼來了?」
  他們都說過她身上的氣息似仙,似魔,似人,所以只要隱藏起身上的的魔和人的氣息,那就很容易混進仙界來了,就像以前玩遊戲時,景天他們從神魔之井去仙界的時候一樣,所以月晚也沒有被發現。
  「當然是來找小飛飛的了!」
  飛蓬面無表情的吐槽:「你是因為來我的寢宮,重樓找不到你吧。」
  「嘿嘿,就是這麼來的啊,哈哈……」
  「哼,你別忘了,上次的氣本將軍還沒消呢。」
  「是啦是啦!小女子知錯了,堂堂神界大將軍,怎麼會和我這個小孩子慪氣呢,對吧!」月晚諂媚的看著飛蓬。
  「哼。」雖然還是不怎麼爽,但是他堂堂一個將軍怎麼會和一個小女孩生氣。
  「小飛飛,神界有什麼好玩的地方呀?」
  飛蓬睨了她一眼,「如果是按照你的要求來看的話,沒有。」
  「哎哎,小飛飛到底是怎麼想人家的啊,人家明明很正常的說……小飛飛覺得好玩的地方就帶我去玩玩吧。」其實她是想去看看夕瑤來的。
  飛蓬皺眉想了想,雖然當了這麼多年的神界大將軍,但是神界他還真沒去過多少地方,一直都在鎮守著南天門。他唯一比較熟的地方就是神樹,因為他經常去那裡養傷。但是神樹對神界來說是極為重要的,帶月晚去會有些為難。飛蓬又看了一眼月晚,「我比較瞭解的就只有神樹,你要去看看嗎?」
  月晚眼睛一亮,「要去要去!」她雖然不太喜歡唐雪見,但是不討厭夕瑤,反而有些喜歡這個默默等待的女子。能夠等待那麼久是一種勇氣,也是一種堅強。

t51182000 2021-10-28 01:34

第二十五夜華
月晚眼睛一亮,“要去要去!”她雖然不太喜歡唐雪見,但是不討厭夕瑤,反而有些喜歡這個默默等待的女子。能夠等待那麼久是一種勇氣,也是一種堅強。

  飛蓬忍不住一笑,雖然有時候這個丫頭的想法是天馬行空的,而且有些不可理喻,但是就本質上來說還只是一個可愛的小丫頭而已。

  跟著飛蓬來到神樹頂層,月晚如願以償的看到了夕瑤,那個美麗而又寂寞的女子,“那個漂亮的姐姐是誰?”

  “夕瑤。”月晚沒有從飛蓬的語氣中聽出一絲絲的與眾不同,難道飛蓬真的對夕瑤一點感情都沒有,真的是與重樓有JQ嗎?

  月晚將視線轉向夕瑤,“漂亮的夕瑤姐姐,你好呀,我是月晚,和小飛飛是朋友哦!”

  飛蓬額頭上的青筋一抽,“私底下叫叫就行了!”

  這句話當然的被月晚給華麗麗的忽視掉了。

  夕瑤從月晚和飛蓬出現,就一直驚訝的看著飛蓬,完全沒有想到只有在談起戰鬥時才有表情的飛蓬,竟然破天荒因為一個小女孩而有了其他的表情,不同于提起戰鬥時的興奮,而更偏向於人性化。這個小女孩到底是誰?

  “夕瑤,這是我時常和你提起的那個月晚。”

  月晚,原來是那個月晚,“你好。”

  哇哇,好溫柔的聲音,飛蓬到底是不是男人啊,對這樣的女人竟然還坐懷不亂?真懷疑他是不是不行。

  發現月晚看自己的眼神怪異,飛蓬就知道月晚想的肯定不是什麼好事,於是嘴角抽搐的敲了一下月晚的腦袋,斥道:“不要胡思亂想!”

  “哎呀,小飛飛好暴力,當心找不到老婆!”月晚捂著腦袋抬頭,卻在心裡腹誹。而抬頭後看到的就是夕瑤愣愣看著飛蓬的臉。

  愣神間,月晚的腦袋又一次遭到襲擊,“不要以為不說出來,我就不知道你在罵我。”

  混蛋!盡敲她的頭,“喂喂!臭飛蓬,你不知道腦袋被敲多了是會變笨的嗎?”

  飛蓬吐槽:“笨了才好,省的老拿我和重樓說事!”

  瞄到夕瑤臉上的落寞,月晚很不情願的閉了嘴。

  飛蓬放到什麼也不知道的接著說:“咦?你這丫頭今天怎麼了,若是往常不是要與我繼續吵的嗎?”

  月晚瞪了一眼飛蓬,“白癡!”飛蓬卻一臉莫名,完全不知道月晚為什麼會忽然罵他。

  月晚無奈的歎了口氣,真是個粗神經的人,夕瑤真是可憐,竟然會喜歡上一個這麼不懂風情的人。“夕瑤姐姐,小飛飛說他在神界最熟的地方就是神樹了,那麼夕瑤姐姐和小飛飛的關係一定很好了!”

  夕瑤一愣,微微一笑,“飛蓬他只是受傷的時候回來這裡讓我療傷而已。”

  “受傷和生病的時候是一個人最脆弱的時候,他選擇來你這裡肯定就是最信任你了呀!”

  “是嗎?”

  “對呀!”

  飛蓬終於受不了的把月晚拎了起來,“你不是老把我和重樓配在一起嗎,怎麼,現在又改人了?”

  月晚一臉驚訝,“喲!原來小飛飛真的是比較喜歡重樓的嗎?”

  飛蓬的臉瞬間陰沉了,“亂說!”

  “那不就結了,你既然不喜歡,我怎麼說又關你什麼事?”

  “你說的是我!”

  月晚狀似想了想,然後右手一敲左手,“對哦,主人公是你呢,那就應該對配幾個了!”

  “月晚!”

  “誒,有什麼事嗎?”

  “你!”

  “我什麼我,我可是客人,你這樣拎著我成何體統!”

  飛蓬打量了一下被拎著的月晚,忽然一笑,“確實挺滑稽的。”然後根本沒有想要把她放下來的打算。

  “飛蓬!”

  “誒,有什麼事嗎?”

  “混蛋!”

  “哼!”能有你混嗎?“既然看夠了,就滾回去吧,省得在這裡礙我的眼!夕瑤,我先走了。”也不等夕瑤回答,飛蓬就拎著月晚走了。

  “臭飛蓬,有種的你把我放下來!”月晚怒極,一腳踢到飛蓬腿上。

  飛蓬打了個崴,怒視著月晚,“死丫頭,你不要給我蹬鼻子上臉!”

  夕瑤落寞的看著飛蓬和月晚漸行漸遠,現在她才知道,原來飛蓬並不是只有對待戰鬥的時候臉上才會有表情,原來,能走進他心裡的人,從來都不是她。

  夕瑤以為,自此之後,她不會再見到月晚了,可是她卻沒有想到,第二天,月晚就背著飛蓬一個人跑來了。

  “夕瑤姐姐!小晚又來了,你不會不歡迎吧!”

  夕瑤依舊帶著溫和的微笑,“當然不會。”能有一個人來這個沒有人氣的地方,她其實很高興。

  “呼,那個不懂風情的傢伙不在真是太好了,不然我什麼都說不了了。”

  “不懂風情的傢伙?小晚說的是飛蓬將軍嗎?”

  “對啊,除了那個傢伙還會有誰啊!”除了那個傢伙都比他好!

  依舊是笑容,“為什麼這麼說,飛蓬將軍很好啊。”

  月晚瞪大眼睛,“好?!拜託,夕瑤姐姐,那種傢伙還好?姐姐你那麼漂亮,他還無動於衷的,不是不懂風情是什麼?”

  夕瑤淡淡的歎了口氣對月晚說:“你還小,不懂的。並不是漂亮就一定會喜歡的。”

  “可是你們在一起那麼長時間……”

  “也並不是在一起很長時間就會日久生情的……唉,真不知道,為什麼會對你說這些。”是的,這些話她從沒有和別人說過,今天卻不知怎麼的會和月晚說了。

  “那是因為夕瑤姐姐太寂寞,這裡都沒有人來,又不可以和飛蓬說,好不容易有個人來,才會想要傾訴吧。”月晚煞有介事的點點頭。

  看著月晚可愛的樣子,夕瑤不禁一笑,“小晚說得對。”她真的太需要一個傾訴的物件了,在這裡寂寞了幾千億年,就算絕望,卻總還希望這能有一個人會來到這裡傾聽她的話。

  “那小晚來聽吧!”

  此後的幾天,月晚都會準時來陪夕瑤,然後傾聽著夕瑤幾千億年來的寂寞,雖然夕瑤並沒有什麼過多的可以說,但月晚總是靜靜地聽著。

  “夕瑤姐姐,你有沒有想過把這些事告訴飛蓬呢?”

  夕瑤驚慌的看著月晚,“怎麼可以,不可以的……”

  月晚笑,“怎麼不可以呢?喜歡若是不說出來,只在身後看著他,他是不會知道的。”

  “他不必知道,只要我自己知道就可以了,我會把這份心情一隻藏下去的,一直……”

  月晚皺眉,“難道就是因為神界不允許神仙在一起?”

  夕瑤不說話,只是悲哀的歎了口氣。

  “他們只說神之間是不可以結合的,但是並沒有說神仙之間不可以戀愛呀!你只消和飛蓬說了,飛蓬是不會拒絕的!”

  夕瑤悲哀的看著月晚,“你怎知他不會拒絕呢?”

  “憑我和他相處這麼多年,很瞭解他是個怎樣的人啊!”

  夕瑤苦澀的笑笑,“飛蓬將軍需要的不是一個喜歡他的人,而是一個能走進他心裡的人,就像是你,你說你和他相處了很長時間,我又何嘗不是呢?可能和他交心的人卻只有你。”

  看著一臉苦澀的夕瑤,月晚皺眉,“為何說只有我?重樓不也是嗎?那豈不是要重樓嫁給他了?”

  聽到月晚莫名其妙的話,夕瑤哭笑不得,“怎回事要重樓嫁給飛蓬呢,應該是……”

  “飛蓬嫁給重樓才對!”

  夕瑤愕然,完全不能理解月晚的想法,兩個男子怎能談婚論嫁?看著月晚兩眼泛著綠光,夕瑤有些瑟縮。

  “額,不對不對,現在不是談論這個的時候!夕瑤姐姐啊,飛蓬對我只是像對小小妹妹那樣的,所以才會打打鬧鬧,而他和重樓是知己,和男女之情是不一樣的。你知道嗎,機會是要靠把握的,如果不及時把握,機會是飛走的!到時候你後悔都來不及,人生得意須盡歡嘛,要是不做幾次符合自己心意的事,這個人世不就白來了嗎?就算你是神,死了之後也不就什麼都沒有了嗎?你還能執著些什麼呢?”

  夕瑤沉默了,她只知道自己是守護神樹的神,和別人不一樣,她有她自己的責任,而這個責任是她無論怎樣也無法拋下的。

  “我並不是讓你拋下自己的責任,只是想讓你知道‘生無悔,死無憾’。”

  “生……無悔,死無憾……”

  看著沉默的夕瑤,月晚緩緩起身,然後離開了神樹,她很快就要走了,她本就不是神界的人,呆在這裡太久會被發現,到時候就會給飛蓬和夕瑤帶來麻煩了,那時她不想看到的。到時候,就讓飛蓬來幫她說一聲吧,現在的她,要走了。

  “飛蓬。”

  月晚很少會正常的叫他,於是飛蓬一挑眉看著月晚。

  “不要總是沉迷於力量和對戰,否則你會忽略很多重要的東西。”

  飛蓬卻不在意的笑笑,“若是那麼容易就會被忽略,那也就算不上是什麼重要的東西了。”

  “可是飛蓬你不要忘記,輪回這種東西是,就算你有再重要的東西也必需得忘記的。”

  飛蓬好笑的看著月晚,“你這腦袋瓜裡都是些什麼,你難道忘了我是神,輪回那種東西離我太遠了。”

  月晚只是淡淡的看著飛蓬,“事情並不總是絕對的,沒有人能夠知道下一瞬間到底會發生什麼,就算是神也不能!”

  “那你又怎會知道?”

  “……那是因為我有外掛。”

  “哈?”


第二十六夜華
  重樓發現了新仙界,然後他通知了飛蓬,兩人決定在新仙界決戰。
  月晚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已經是決戰前一天了。月晚皺著眉看著重樓,嚴肅的說:「重樓,我有不好的預感,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取消這次決鬥。」
  難得看到月晚嚴肅的面孔,重樓有些驚訝,但是這些卻磨滅不了他那強烈的想要戰鬥的慾望。「你知道不可能。」
  聽到這樣並不出乎預料的回答,月晚並沒有說什麼,只是淡淡的垂下眼眸,不再說話。她知道的,重樓是不可能改變自己的決定的,所以她只是淡淡的。
  她想阻止這樣的悲劇發生。她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她以為她可以保護哥哥,但是哥哥卻死了,死在了她的懷裡,現在她想要阻止這場悲劇,又會有怎樣的結局呢?
  於是,月晚還是去找了飛蓬。
  月晚等在他們平時在一起的那個地方,月晚知道,飛蓬感覺到自己的氣息,就會過來,於是就坐在那裡想著該怎麼說,飛蓬才會同意取消這場決鬥,儘管月晚知道這和說服重樓的幾率一樣微乎其微。
  「小晚?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想了半天月晚還是決定直截了當的說出來,「我希望你能取消這場決鬥。」
  飛蓬挑眉,「給我一個理由。」
  「直覺,我直覺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
  「直覺嗎?我只相信我自己呢。」
  「重樓知道的,我在一些方面有預知的能力。」
  「那你說服了重樓沒有。」
  「……」
  「如是他沒有同意的話,我又怎能退縮呢。」
  看著飛蓬離去的背影,月晚有些悲哀,她終究是不能阻擋某些人,某些事的。
  想起這場戰鬥的導火索是因為神魔之井沒有人守著,魔界才會衝到神界,然後造成這樣的悲劇的。那麼明天她只要收好神魔之井就好了吧?
  翌日,重樓玉飛蓬大戰於新仙界,月晚沒有去觀戰,她只是默默來到神魔之井,守住入口,防止有魔從這裡通過,進攻仙界。月晚不知道他們要戰上幾天,在重樓回到魔界之前,她都不會離開神魔之井。
  然而就在月晚守在神魔之井幾個時辰之後,月晚的眼前出現了一眾魔兵。
  月晚挑眉,看著站在最前方的一個魔將,這只魔,月晚並不熟,甚至連他的名字都不記得,雖然他也是魔界十大將軍之一。「喲,這位將軍此時來到神魔之井,是有什麼事嗎?」
  魔將輕蔑卻又帶畏懼的看著月晚說:「我等聽說,這幾日守衛南天門的飛蓬不在,真有一舉攻入神界之意。」
  月晚眼神一變,「你從何處聽說!」
  「從何處聽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消息的真實性。」
  月晚瞇起眼睛,對眼前的魔將充滿蔑視,「你連出處都不敢說,又何來真實性。」
  魔將被月晚用蔑視的眼光看著,異常的憤怒,但礙於月晚的實力和身份又不敢輕舉妄動。「不說出來並不代表沒有真實性,月華將軍可能告訴我等,魔尊大人是去哪裡了嗎?」
  月晚冷冷的看著眼前洋洋得意的魔,「魔尊的去處,我又如何會知道。難道你會去窺視魔尊大人的去向嗎。」
  「你!」
  「哼!」
  「總之今天我們是非過不可的!月華將軍今日再次阻攔我們,難道是與神界有什麼勾結嗎?哎呀,我怎麼會這麼糊塗呢,月華將軍是朝歌魔尊的妹妹嘛,又怎會做這種背叛自己哥哥的事情呢。」
  月晚的眼睛變得幽暗,看不出一絲波瀾,只聽見月晚淡淡的說,聲音彷彿來自不知名的幽域,「神魔之井,一向是不允許隨意出入的,難道將軍接到了什麼命令可以特別通過嗎?若有,就不要廢話,先拿給我看了再說!」
  「這是臨時得到的消息尚未來得及向魔尊稟告!」
  月晚漫不經心的看著眼前面部扭曲的魔說:「哦,沒有啊,那就請回吧。」
  「據我所知,月華將軍沒有駐守神魔之井的責任吧?」
  「就算沒有有如何,神魔之井不能隨意通過,這是整個魔界都知道的事,就算我沒有相關的職責,也有權利阻止你們。」
  「那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眼前的魔面部猙獰。
  月晚嗤笑,「我倒要看看你們是什麼個不客氣法!」話音才落,只見一道金光飛向月晚,然後月晚就不能再動了,「你做了什麼?!」
  魔將笑起來,「早知道你守在這裡,要是不做好準備,又怎能輕易過去?這是捆仙繩,你還沒有那個能力輕易解開。在此期間,我們就先通過神魔之井了。月華將軍——真是委屈你了。哈哈哈哈……」
  月晚面無表情的看著這一眾魔從她面前走過,心裡則在費力地想著怎樣才能盡快解開捆仙繩。她嘗試了很多種方法,卻一點用都用沒有。而她又不能指望能有魔會來到這裡。就如她剛才所說的,神魔之井一般情況下是不允許魔隨意通過的,自然也就不會有魔無聊到來犯這個禁忌。
  於是月晚被捆仙繩定在原地,一直定了幾天。月晚不是輔助系的,對於解除這一類法術什麼的幾乎是一竅不通,所以她只能絕望的在這裡等待,能有人通過這裡。
  過了這一次,她一定要把輔助系的法術全部精通,省得在發生這樣的事!
  只是,她沒能阻止了那些魔進攻神界,那麼飛蓬鐵定是要被罰的了。這樣的結局還是始終不能更改嗎?難道飛蓬和夕瑤的命運就只能這樣了?
  當重樓回到魔界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月晚低著頭站在神魔之井的入口一動不動。重樓一眼就看出月晚是被捆仙繩定在這裡的,「你怎會被捆仙繩定在此處?」
  聽到重樓的聲音,月晚一僵,卻沒有說話。
  重樓見月晚不回答,挑起眉,又道:「是何人將你定在此處的?」
  「……」
  月晚還是沒有回答,重樓終於皺起眉,「你怎麼不說話了。」
  回答重樓的依舊是沉默,重樓原本就因為和飛蓬的決鬥被人打擾而光火,而此時的月晚又不回答他的話,讓他更為氣悶,他一手揮除月晚身上的捆仙繩,「你啞巴了嗎,本座在問你話!」
  月晚抬起頭,悲哀的看著重樓,「你讓我說什麼呢,……已經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你什麼意思?」
  「我以為我是只蝴蝶,最起碼也能扇起一陣強風,奈何卻是波瀾也沒有。最終,該怎樣走的還是怎樣走了,我什麼也沒能挽回……」
  雖然前面的話,重樓不是很清楚,但是後面的話他似乎有些明白了,「你說的是飛蓬的這件事嗎?你不必自責,這是我們執意要決鬥才造成的結果,與你無關。」
  月晚慢慢的走開,「看似無關,卻有關,你不會明白我想要改變命運的希望,也無法理解我無法改變命運的悲哀……」
  月晚獨自離開,留下重樓一人站在原地。
  重樓聽朝歌說過,月晚貌似有預知的能力,重樓想這一次,或許就是她看到了未來,知道這是一個無法令人滿意的收場,所以想要改變什麼,卻最終沒能改變。重樓皺著眉,自己是否太以自我為中心了,沒有聽月晚的勸說,才鬧到這般田地?只是,即便是這樣,照他這樣高傲的性子,也斷不會去向月晚認錯的。
  只是……重樓看著月晚離去的背影,明明向朝歌承諾過要好好照顧這個丫頭的,可現在,她卻好像又回到了朝歌死的時候那個樣子。重樓想要跟過去,卻生生按捺住自己想要舉步的慾望。在她面前,他總是很挫敗。
  飛蓬被打入輪迴的那天,月晚來到了飛蓬的宮殿,月晚向上一次來的時候一樣,隨意的走在走廊裡,但與上次不同的是,這一次要蕭條很多,房間幾乎被清空,只是幾天而已,就已經是物是人非,像人間過了幾十年一樣。
  椅子已經翻倒在地上,宮燈從原來的精緻秀美變得有些殘破。看著這些,月晚的身影更加蕭索。
  她無法評斷誰對誰錯,因為飛蓬的做法確實是玩忽職守,她只是為飛蓬和夕瑤之間的愛戀而悲哀而已。
  月晚迅速出了飛蓬廢棄的宮殿,跑向飛蓬被行刑的地方,然後隱藏在那群神仙當中。月晚遠遠地看著飛蓬。這時的他並沒有想像中的頹喪,唇邊反而帶著一絲類似於解脫一樣的笑。
  似乎是感覺到月晚的視線,飛蓬抬起頭看向月晚這邊,在看到月晚的瞬間,臉上的笑容擴大了,似乎是在感謝月晚在這個時候能再來看他一眼。
  月晚心裡帶著悲傷,卻不想飛蓬也帶著悲傷去輪迴,於是也回了飛蓬一個燦爛的微笑。
  飛蓬看到月晚的笑容,滿足的收回了視線,驕傲的站在台上,似乎他不是在等待被行刑,而是在觀禮一樣。
  其實飛蓬也是說不清現在的感覺的,好像是解脫,又好像有些遺憾。沒有聽從月晚的勸說,他雖然被罰投入輪迴,但是這何嘗對他來說不是一種解脫,從這千萬年不變的墨守中解脫。只是,一旦入了輪迴,就再不能和重樓酣暢淋漓的決鬥了,也就再不能和月晚肆無忌憚的鬥嘴了,就只能忘記這些在千萬年間唯一快樂的記憶了。
  看著飛蓬淡然的臉,月晚釋然,或許,對飛蓬來說,這不過是種解脫,只是夕瑤……夕瑤那邊,她想她會盡量從中幫助他們,就算是補償她沒能阻止的這場悲劇吧。
第二十七夜華
  月晚看著飛蓬投入輪迴,然後呆呆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直到在場的仙人都走光了,月晚才轉身朝夕瑤在的神樹走去。
  神樹的夕瑤比往常更加落寞的坐在神樹上,臉上還有未干的淚痕。
  「夕瑤姐姐……」
  彷彿被驚醒,夕瑤抬起頭驚慌的看著月晚,連忙擦乾臉上的淚水,「小晚,是你啊。」
  「夕瑤姐姐一個人在這裡難過嗎?為什麼不去送送小飛飛呢,你要是去的話,他一定很高興的。」月晚走到夕瑤身前坐下。
  夕瑤搖了搖頭,「我是守護神樹的仙女,是一刻也不能離開神樹的,況且,就算我能夠離開神樹,可我,我又有那個勇氣去看著飛蓬將軍被打入輪迴麼?」
  唉……「夕瑤姐姐也許不應該傷心啊,也許這對於小飛飛來說是一種解脫也不一定呢?你看你每天重複的就是照顧這顆神樹,然後一直這樣過上千億年。而小飛飛,也這樣每天守著南天門,然後過著這樣無趣的生活過上千億年。你們不是一樣的寂寞嗎?而現在小飛飛去了人界,也許他就不會每天都這樣無趣了,也許他會每天都過得很充實,很快樂呢?如果是這樣,那我們難道不該為他感到高興嗎?」
  夕瑤有些茫然的看著月晚,「是這樣嗎?」
  「也許是也說不定啊!也許他會有一個很可愛、很漂亮的妹妹。又或許他會有一個很壞的老闆,老是欺負他,他卻不能還手,也許他能有什麼奇遇,然後在某一天又回到神界再與你見上一面呢?」
  夕瑤臉帶著嚮往的神情,「真的有可能嗎,我和他還會再相見?」
  「會的,一定會的,你們一定會有機會再見的。我相信會有這麼一天的到來。」
  夕瑤終於又掛起微笑看著月晚,「謝謝你,小晚。我終於知道為什麼你能夠走近飛蓬將軍的心裡了。」
  「啊?夕瑤姐姐,都說不是啦!唉……」
  「呵呵。」其實,就算是這樣,又有什麼呢。她很喜歡飛蓬,又很喜歡小晚,只要他們都快樂,那就一切都好了。
  「人家喜歡的是小樓樓啦,然家已經追求他三百多年了,可惜人家連鳥都不鳥我,而且脾氣又臭又凶,還經常打人家罵人家。相比較而言,你家小飛飛不知要好多少倍了。」啊哈哈,小樓樓,為了你家小飛飛幸福著想你就勉強受一下委屈吧!
  夕瑤的臉瞬間就紅了,「什、什麼……什麼我家……」看到月晚正饒有興趣的打量她紅透的臉,夕瑤羞澀的撇過臉,「小晚你說,你喜歡的是魔尊重樓?」
  「對啊對啊,可惜人家已經名草有主了,看不上我這顆雜草。」
  「名草有主?小晚的意思是,他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嗎?」
  「是啊,那個女子很漂亮啊,人又善良,又是女媧族的後裔,難怪小樓樓會喜歡人家了啊。唉……我就是一根小小草,沒有人喜歡的了……嗚嗚嗚……哇哇哇!!!」月晚撲到夕瑤懷裡,暗道,我就不行信了,就這樣你還能把我和飛蓬扯到一起!
  「好了好了,不哭了,重樓不知道你的好才會不喜歡你,我們的小晚最好了。」戲輕輕拍著月晚的背,輕聲安慰著。原來小晚喜歡的是魔尊重樓啊,唉,小晚的路也很艱難啊。飛蓬將軍竟然是單相思……(夕瑤童鞋,你想到哪裡去了……)
  還在魔界整理公文的重樓忽然打了個噴嚏,但是他絕對不信自己是生病了,不說自己是魔,魔一般就是不會生病的,況且自己還是魔尊,怎麼可能會生病!
  重樓的腦海裡忽然閃過一個一個身影,額角的青筋不禁跳動了一下,那個死丫頭又做什麼了?!看來她的精神是恢復了,要不然也不會又搞出什麼事來了。回來以後她就別想再安安穩穩地走出去了!
  月晚回來的時候特地去打聽了一下,當天敢把她定在神魔之井入口的那個魔界將軍,結果發現重樓已經處理過那個傢伙了。月晚知道,重樓肯定是因為他所做的事情影響到了他和飛蓬的決鬥,還將飛蓬害得被貶下凡間而生氣,他肯定是不會放過那傢伙的。如果重樓沒有收拾那個傢伙的話,她也是不會放過那傢伙的。只是她知道重樓肯定是不會就這麼過了的。
  「吱」御書房的門被推開,月晚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帝乙他們都驚訝地看著月晚,要知道月晚自從重樓當上了魔尊之後是輕易不會到御書房來的。一是因為御書房留有她和朝歌的一些回憶,二則是重樓見到她就會把她拎到御書房來批閱公文,為此月晚是對御書房成深惡痛絕狀的。
  瀧華微微一笑,走到月晚面前,「小晚,真是難得呀,你竟然會出現在御書房?」
  月晚白了瀧華一眼,走到重樓桌前,看著正挑眉看她的重樓說:「這次我不跑了,我會乖乖待在御書房批閱公文,但是批閱的時限由我來決定。當然你放心,我不會只做上一兩天就跑路的。這一次我會趕上很長時間,但是在我結束之後你就不可以再管我了!我保證在我工作的這段時間工作效率回事別人的幾倍!」
  重樓依舊看著她,眼睛裡並沒有不相信的色彩,「你要剩下的時間來幹什麼?」
  「重樓你是我老媽麼,什麼都要管!以後我跟誰結婚你也管麼。」
  重樓一愣,他沒想到月晚會這麼沖的跟他說話,又聽到月晚忽然提到結婚什麼的,忽然就莫名其妙的火大了起來,「你這麼跟本座說話麼?!還有結婚什麼的,你現在才幾歲,就一天想著結婚了嗎?」
  月晚瞪大眼睛,「什麼叫做『才幾歲』啊?我已經快四百歲了誒!在人類裡面都老成什麼樣子了!我現在不過是身體沒有成長,看起來小罷了!」
  「你別忘了,我現在是你哥哥!你還小這些事情等以後再說,你先把你要那段時間去看什麼解釋清楚!」
  「哥哥,哥哥了不起啊!你哪裡像哥哥了,我哥哥是朝歌!哥哥對我最好的了!」
  「你!」重樓雙眼冒火的看著月晚,然後瞇起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
  月晚說完就一愣,然後低下頭,她知道自己是過分了,「對不起,重樓哥哥,我這段時間心情不太好,是我遷怒你了。你不要生氣好不好……」月晚抬起可憐兮兮的眼睛像小狗一樣的看著重樓。
  重樓掃了他一眼,哼了一聲,他才不會和一個小丫頭計較,太有失魔尊的身份了。
  月晚見重樓哼了一聲就知道重樓是不生她的氣了,然後就笑起來,撲到重樓手臂上掛著,「人家就知道小樓樓最好了!人家最喜歡小樓樓了,小樓樓放心好了,人家要嫁也是嫁小樓樓的!!」
  「哼!」重樓看著掛在他手臂上的月晚威脅著,「那麼理由。」
  「啊呀,人家說過要給哥哥報仇的啊,那人家需要時間準備的嘛!難道小樓樓這點時間都不給人家嗎?」
  「哼,那就做好你承諾的事再說。」
  「哦耶,太好了,小樓樓同意了!嗯嗯,那人家現在就開始工作了!小樓樓的公文是要我處理嗎?」
  「從今天開始你用我的桌子,而需要你處理的文件也會放在那張桌子上。」
  月晚點了點頭,就跑到重樓的桌子上看是看起了公文。
  重樓看著月晚認真的批閱著他桌子上的文件,唇邊勾起一絲幅度,然後就轉身去做其他的事情了。
  瀧華若有所思的看著重樓走出去,然後又看了看真埋頭苦幹的月晚。
  拓達看到瀧華若有所思的樣子就走到他面前問道:「怎麼了嗎?」
  瀧華微微一笑,「你沒發覺今天重樓的反應不像往常一樣嗎?」
  「怎麼不一樣了?」好奇。
  「以前,小晚每次說要嫁給重樓,或者是叫他重樓相公之類的,重樓就會翻臉。可是今天卻意外的沒有。而且,你不覺得重樓之前之所以會生氣,就是因為小晚提到要嫁人嗎?」
  拓達驚訝的看著瀧華,「是嗎?」
  「只是猜測而已。」
  「哦?那很好嘛,這回又有好玩的事情了。」
  兀自高興的拓達並沒有發現瀧華的臉上落下了笑容,瀧華看著正埋頭處理公文的月晚,忽然想到他們已經認識快四百年了,只是這三百年來,他們之間的關係似乎沒有最初的那一段時間那麼親密了。
  「唔?瀧華怎麼了嗎?」月晚發覺有人一直在看著她,抬頭就看到瀧華正看著她在發呆。
  瀧華又將笑容掛到臉上,「沒什麼,很少看到小晚那麼有幹勁而已。」
  「嘿嘿,平時是我太懶了,你們也知道啊,我最討厭這種費腦子的麻煩事了。」月晚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身為魔界的其中一個將軍卻幾乎什麼事都不做,老實說她還是滿內疚的。
  「呵呵,知道啊,所以才沒有逼你回來做這些事啊。」
  「吶,瀧華,你們平時是很忙很忙,連休假都沒有嗎?」
  「魔界的事情很多,重樓又經常不在,文官只有我們幾個,其他的將軍都在外面駐守,所以就只好臉拓達也拉來了,這樣情況才好一點。」
  月晚若有所思,然後又笑瞇瞇的看著瀧華,「瀧華,你們就出去玩上一段時間吧,這裡的事情交給我就好了。」
  「誒,怎麼可以,每天的事情那麼多,小晚你一個人是處理不完的。」聽到月晚的話,火娣雖然很高興,但是也知道他們每天要做的事情有多少。
  月晚笑瞇瞇的擺擺手,「沒關係了啦,我先了那麼久給你們一點福利都不行啊?還有,你要是認為我一個人處理不完這些事情,就是在質疑我的能力哦。」
  在場的人都知道月晚的能力很強,也就都笑笑,「好啊,那我們可就都出去玩了!,到時候一個人忙不過來可不要哭哦。」
  「那不可能啦!」
  「那我們可是要玩兒夠了才會回來的哦,這次可要把這三百年的一口氣補回來啊。」
  「去吧去吧!別在我面前晃悠了,礙眼死了!」月晚笑罵,擺擺手,讓他們趕快走。
  月晚低著頭批閱著桌上的文件,聽著御書房裡的腳步聲一個一個消失,卻發現走出去的腳步聲中少了一個人,月晚茫然的抬頭,卻看到瀧華還在他自己的桌子上工作著,「瀧華,你不去麼,這可是難得的機會啊,下次可沒這麼好機會等我良心發現了。」
  瀧華低笑,「知道,我沒什麼想去的地方,除了這些事也沒什麼可做的,還不如留在這裡幫你。」
  月晚皺皺眉,「你至少休息一下也好啊,要不你回宅子去睡幾天覺吧。」
  「不必了,三百年,這已經都成習慣了,也不存在什麼睡不睡得夠的問題,再說了,我們魔又不像人類那樣脆弱。」
  「好吧。」月晚撇撇嘴,「到時候你別後悔就是了。」
  「怎麼會。」是啊,怎麼會,現在他們在一起的時間越來越少了,留在這裡幫她也很好。

t51182000 2021-10-28 01:35

第二十八夜華
  雖說瀧華是留在這裡幫忙的,但是幾乎全部事情都被月晚包了,瀧華只用做一些少數的工作就行了,所以他每天都有大量的時間是閒著的。然後他就會坐在自己的桌前,看著埋頭苦幹的月晚。
  月晚平時都很懶,但是只要認真起來,沒有人能比的過她。她有些完美主義,只要是她想要好好做的事情,那麼就會一絲不苟,直到做到她做能做到的最完美的地步。此時的月晚頭髮有些亂,這是她煩躁的時候猛地撓自己的頭髮造成的。然後整個人的蹲在椅子上,手裡的筆嘩嘩的寫個不停,速度很快,是他們平時處理文件速度的幾倍,有時候甚至比他們幾個都在的時候處理的都快,而且每一份文件都很認真的看過,絕對沒有隨便就通過的。
  幾縷被月晚抓亂了的頭髮飄到月晚的額前,像是擋住了月晚的視線,月晚用嘴巴試圖把頭髮吹到一邊,卻屢屢不成功。
  瀧華輕笑一聲,走到月晚面前,將月晚額前那縷頑皮的頭髮別到耳後,觸到月晚小巧的耳廓,忽然就失了神。
  「謝謝。」很含糊的一聲,卻將失了神的瀧華叫了回來。
  「休息一會兒吧。」
  「不用了,一會兒就好了。」這好似的月晚一向是很認真的,如果是她自己想做的事,那就一定會做完了才回去幹其他事。如果是她不想幹的事,那麼即使是有一點風吹草動她也會立馬就神遊,或者是找其他事做去了。
  瀧華沒再說話,只是拿了把梳子走到月晚身後幫月晚打理起被她弄亂了的頭髮,月晚的頭髮不算很長,雖然過了三百多年,但是因為月晚嫌頭髮太長會太麻煩,就長長一節就剪一節,至今,月晚的頭髮也沒有過腰。
  月晚的頭髮很軟,捏在手裡面的感覺很舒服,瀧華嘴角勾起一絲幅度,輕巧的為月晚梳著頭髮。
  重樓剛處理完邊境叛亂的事情,就趕回了魔宮,因為他要看看那個臭丫頭到底有沒有按她自己說的話去做。剛進門就看到瀧華正在為月晚梳頭,而月晚還心安理得的蹲在他的椅子上披著公文。
  重樓瞇起眼睛,「你們這是在幹什麼?其他人呢?」
  聽到重樓的聲音,月晚眼神迷茫的叼著支筆抬起頭來,「重樓?你回來啦!」然後又低下頭去批閱手中的公文。
  重樓臉上立刻又爆出一個十字,「我在問你話!!」
  「他們去休假了。小晚說這些事情這段時間她一個人包下來,先讓他們出去放一段時間假再回來工作。」
  重樓對著瀧華皺了皺眉,然後又將視線移到月晚身上,「她這兩天一直都這樣?」
  「是的,重樓你也知道的,小晚一旦認真起來,周圍的事都會忽略了。」
  重樓聽完這句話,將視線移到瀧華微笑的臉上,然後又移到瀧華正握著月晚頭髮的手上,最後又走到月晚面前,「好了,你現在去休息吧,今天剩下的文件不多了,我處理就好。」
  這是月晚才脫離了茫然狀態,抬頭看著重樓,然後笑著說:「你也說不多了啊,我一會兒就能弄完,你才趕回來還是先去休息好了。」
  重樓挑了挑眉,就找了張椅子坐下,慢悠悠的等著月晚把文件批閱完。
  果然不一會兒,月晚就將眼前的文件全都處理完了。月晚抬起頭就看到重樓好整以暇的坐在拓達的椅子上看著她。「重樓,你還沒走嗎?」
  「你很希望我走嗎?」
  月晚撓撓頭,伸了個懶腰,慢騰騰的說:「沒有啦,只是覺得你沒有必要等在這裡啊。」
  重樓站起身,「知道你習慣一日三餐,所以今天本來打算帶你去人界吃晚飯的,既然你不想去,那就算了。」
  月晚眼睛一亮,忙衝到重樓面前,「去去!怎麼不去,小樓樓真是太好了!」然後一邊拖著重樓往外走,一邊回頭沖瀧華說:「瀧華,快跟上啊,小樓樓難得會帶員工去外面吃東西啊!」
  看著一提到吃的就很興奮的月晚,瀧華無奈的笑笑,然後跟了上去。
  月晚統共在魔界安安分分的工作了一百五十餘年,期間前二十多年偶爾會和重樓請假去趟人界,剩下的時間都呆在魔宮裡工作。這之後才在重樓的許可下消失無蹤。只偶爾回到魔宮,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了四百多年。
  在前二十多年裡,月晚經常會去看看飛蓬的轉世龍陽,第一次去是龍陽一歲的時候,月晚蹲在姜國皇宮的房樑上看著這個國家為他們太子準備的生日宴會,看著小龍陽抓鬮。
  不過龍陽會抓什麼,月晚也是有個大概的,想想他前世,飛蓬大將軍,多威風啊!這才是他轉世的第一世,性格轉變還不會太大,大抵和飛蓬的性格差不了多少的。只是……月晚想起了仙三里景天的樣子,不得不感歎,人真是善變啊……
  再一次去的時候,小龍陽已經七、八歲了,看起來和常年長不大的月晚差不多大。時間過得真快,月晚感歎,只是龍陽用這點時間長到了和她看起來一樣大,為毛這將進四百年的時間她就是長不大呢?
  「誰!」
  蹲在小龍陽床上觀察小龍陽月晚聽到這一聲驚訝中帶著稍許恐懼的斷喝,不由得感歎:不愧是飛蓬的轉世,睡著了都這麼有警惕性。「是我啦,小龍陽不記得了?」月晚一揮手將熄滅的燈火點亮。龍陽瞬間看清了這個蹲在他床上的人。
  「你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裡?」老實說,小龍陽在聽到月晚的聲音的時候就知道了說話的人應該也是一個孩子,只是沒有想到,這個孩子竟然會和自己差不多大,然後就只剩下濃濃的驚訝了。不僅是因為在這樣戒備森嚴的皇宮裡,這個孩子能不動聲色的出現在自己的房間裡,不被別人發現,還因為,他莫名的對這個和他差不多大的女孩子有著熟悉感。
  「我叫月晚,你可以叫我小晚姐姐。」
  「姐姐?」在這裡,還沒有人可以被他叫做姐姐的存在。再說了,「你怎麼就確定你比我大。」
  「那是肯定的!我可不知道比你大了多少!」月晚洋洋得意的說,以前在魔界都被當做小孩子,現在終於可以在別人面前逞回大了。
  發現眼前的女孩為一個年齡洋洋得意,小龍陽只是不明意味的笑笑,「不知道大了多少啊,大嬸。」
  月晚一僵,雖然她不想被當做是小孩子,但是也不想被當做是大齡女人啊!!「你才是大嬸,你全家都是大嬸!!!」
  看著女孩炸毛的樣子,小龍陽忽然很高興,「大嬸,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裡。」
  「不要叫我大嬸啦!!我哪裡像大嬸啦!」月晚氣悶的瞪了小龍陽一眼,「我都說了我叫做月晚啦,我來這裡只是為了看看你而已。」
  小龍陽挑了挑眉,「哦?看我?」
  「是啦是啦!,只是沒想到是個討人厭的小屁孩兒。」
  小龍陽也生氣了,「你說誰是小屁孩兒!?」還從來沒人敢這樣說他呢!
  「誰應了就是誰啊!」混蛋,飛蓬這傢伙怎麼轉世了性格還那麼惡劣!
  「你!」
  「你什麼你啊!小龍陽!名字就叫龍陽,以後也跟龍陽分不了關係!」
  「你,你!」皇家良好的修養讓小龍陽什麼也罵不出來,「什麼和龍陽分不了關係,我的名字又怎麼了?」
  「你難道不知道嗎,龍陽跟斷袖是一個意思啊!」沒錯沒錯,飛蓬不管怎麼轉世,和重樓在一起都只有被壓的份。
  「什麼亂七八糟的,斷袖是什麼?」小龍陽皺眉,根本沒有聽過這個詞。
  「哦,就是男的喜歡男的的意思。」說完,月晚就閃了。啊啊,今晚月色真好,很適合睡覺啊,小龍陽,她就先走一步了。
  愣住了的小龍陽過了很久才回過神來,「你才龍陽,你全家都龍陽!!!」小龍陽的寢宮中忽然傳出一聲稚嫩的爆喝。不過不得不說,小龍陽不愧是飛蓬的轉世,學什麼都快。
  第二天,姜國皇宮裡就起了一場風波。原因是太子小龍陽忽然不滿自己的名字,鬧著要改名字。為此,姜國國王著實頭痛了很久。
  而罪魁禍首正躲在堆積如山的公文後面偷笑。
第二十九夜華
  再見到龍陽的時候,小龍葵已經可以跟在龍陽身後到處跑了。看到小龍葵被侍從叫走,月晚現身在龍陽旁邊的石欄上,「喲,好福氣啊,有個這麼可愛的妹妹,可比你可愛多了。」
  被月晚的聲音驚了一驚的龍陽猛地轉身,就看到了坐在石欄上的月晚,沉下了眉,愣愣的看著月晚,過了這麼多年,她竟然還是一點都沒變,難怪她會說比他大了不知多少。
  看著有些神遊了的龍陽,月晚有些不滿,她就那麼沒有存在感麼?這麼容易就被龍陽忽視了,「喂!小龍陽,幾年不見而已,你不會就把我給忘了吧?」
  這是龍陽才回過神來,生硬的回答,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怎麼會,記憶猶新啊。」
  聽到這樣的回答,月晚才頗為滿意的點點頭,「這還差不多。」
  「哼!」經過更多年的培養,龍陽自然也就變得更加沉穩了,「你又來做什麼?」
  「咦咦!上次人家不是就說過了麼,人家是來看你的啊!」
  「本宮可不記得做過什麼值得你去惦記!」
  本宮?意味眼角不由得一抽,雖然她知道太子也是可以自稱為本宮的,但是月晚還是潛意識會把自稱本宮的人歸類為皇帝的妃子。果然還是做受的料。
  看著神色詭異的月晚,龍陽面無表情的臉還是不由得抽搐,「你又在想什麼了!」
  「哈哈哈,沒什麼啊,只是覺得天氣好好哦。」
  「的確是的。你……你這麼多年都沒有變,你是妖怪麼?」龍陽奇怪的看著月晚,雖然受了那麼多年的皇族教育,龍陽已經很沉穩了,相比較其他這個年齡的孩子,他已經成熟很多了。但是他畢竟還是一個十多歲的孩子,對一些他不瞭解的東西會感到好奇。而他也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和一個可以隨意出入皇宮的人講話是多麼的危險,或許不是沒有注意到,而是潛意識中把這當成了理所當然。
  月晚黑線,為什麼聯想到她就會是妖怪啊?「為什麼你會認為我是妖怪,而不是神仙呢?」
  龍陽極為鄙視的看了月晚一眼,「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要是神仙都和你一樣,這神界也就和妖界沒什麼兩樣了。」
  月晚忽然覺得今天的手忽然很癢。不過她也不屑於和那群討厭的神仙為伍,「哼,本小姐才不屑於和那群道貌岸然的神仙為伍呢,不過你別以為我沒聽出來你是在變相的罵我。」
  龍陽倒是毫不在意的說到:「聽出來又怎樣。」
  「哼!不討人喜歡的小鬼。」
  「本宮幹嘛要討你喜歡啊。」
  月晚沉默了一會兒,「你可要好好對你妹妹啊,她可是個好孩子。」
  龍陽挑了挑眉,「她是我妹妹,我當然會對她好,不必你操心。」
  月晚好笑的看著龍陽,果然還是小孩子,要是以前的飛蓬,可不會在她面前說這麼幼稚的話,「夕瑤還在等你呢,一定要快些回去啊。」月晚小聲的喃喃。
  雖然知道月晚在喃喃著什麼,但是因為聲音太小,龍陽還是沒有聽清楚月晚在講什麼。「你在說什麼?」不會是在罵他吧。
  月晚抬頭,「沒什麼啦,我只是想問問,你一直都在皇宮裡沒有出去過嗎?」
  「沒有啊,要出去做什麼。」
  這回輪到月晚用鄙視的眼光看著龍陽了,「真是膚淺的小鬼,連皇宮都沒有出過,還問出去幹什麼。你難道不知道外面有多好玩麼?真是同情你,像一致金絲雀一樣整天被關在籠子裡不知道外面的世界,不知道外面有多好玩,還以為現在的生活就是最好的了。」
  龍陽確實沒有出過皇宮,也不知道外面到底有多好玩,但是他又不甘心,「你又知道了。」
  上鉤!小鬼就是小鬼,「那當然了,我就是從外面來的啊!」
  「外面真的很好玩?父皇怎麼沒和我說過。」
  「那是因為你父皇大概也沒怎麼出去看過,你們皇族就是這樣啦,連自己的國家都沒怎麼見過,只一天窩在皇宮裡,也不知道百姓的生活,他們有什麼疾苦,唉……」
  龍陽想想也是,如果沒有親眼見過外面的世界又怎麼來管理呢?況且他也很想看看月晚說的外面的世界到底有多好玩。「或許我可以去和父王說說,他可以讓我出去看看。」
  月晚白了他一眼,「你當出去那麼輕鬆嗎?我們是平民,走哪裡都一樣,可你不是,你可是一國的太子啊,走哪兒都可能被刺客什麼的追殺啊,你父王怎麼可能輕易讓你出去,就算讓你出去了,也會讓一大群人跟著你,那你還怎麼看百姓的生活,看他們的腦袋嗎?」
  龍陽愣了一下,他還真沒有想過還會有這樣的問題,可是如果是這樣的話,他要怎麼才能出去呢?
  看著龍陽糾結的表情,月晚就知道他不知道怎麼樣才能出去。「其實呢,要出去也不是怎麼困難的。」
  糾結的龍陽終於抬起頭來看著月晚了。
  「如你會武功,那麼不久可以隨意出入皇宮不讓你父皇知道,而且在外面還能保護自己了?」
  的確,如果他練就了一身武藝,那麼要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出這個皇宮也就不那麼困難了,而且也能保護自己,以後遇到戰爭也能很好的殺敵報國。只是問題是,他現在的教授武藝的師傅並不算是厲害,那麼他要去哪裡找一個武功高強的師傅呢?
  月晚看看時機成熟了,就說:「你是不是正愁著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師傅呢?」
  龍陽詫異地看著月晚,而月晚也不負龍陽所望,說道:「其實呢,我看你也是一個練武的好材料,本小姐勉為其難的來教你也不是不可以啦。如果你願意叫我聲師傅的話。」
  龍陽鄙視的看了月晚一眼,「就你?」月晚小孩子的身型確實無法讓人信服,但是月晚能夠輕易進出皇宮,而且還能保持自己的容貌不變(這點你完全誤會了,不是她要保持不變,而是她想長也長不大啊……),就這兩點來說,也可以看出月晚不是一般人。
  月晚很不服氣,不就是因為她的身形小嗎?幹嘛瞧不起人!就算是飛蓬還沒有轉世的時候也不一定能打贏她,現在的他就差得更遠了。「就是我啊,多少人想要我教,我都還不願意呢,如今我倒貼你都不要啊。真是好心當作驢肝肺……」月晚確實沒有亂說,在魔界的時候有很多魔都想讓月晚來指導他們變強,只是月晚向來都覺得收徒弟是很麻煩的事情,所以才沒有收。現在願意來教龍陽還不是因為龍陽是飛蓬的轉世才特別對待的,某些小鬼還不領情。
  「我只是覺得……」
  「覺得我像小孩子,看不出來有什麼厲害之處對吧?哼!現在我就把你從皇宮裡拎出去,讓你看看我到底厲不厲害!」說完,月晚就拉起龍陽,一個閃身就到了皇宮之外,站在一條大街上。
  龍陽一開始並沒有反應過來,當他被熙熙攘攘的人群驚醒,回頭看到高高的宮牆的時候才知道原來自己已經出了皇宮了,這時的他也不得不承認,月晚確實很厲害。只是要他拜一個看起來比他還小的女孩子為師,卻著實難以開口,「我……」
  月晚知道龍陽在糾結什麼,於是淡淡的笑道:「算啦,你就算不拜我為師我會教你啦。」
  龍陽有些不明白,為什麼月晚會無條件的教他。
  看出龍陽在疑惑什麼,月晚只是的淡淡的笑了笑,笑容裡帶著些複雜,「要教你,並不是因為你的原因,以前會去皇宮裡面看你也不單是因為你,只是因為另外一個人。你雖然沒有見過他,但是他卻和你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好了,你也不必問,我也不會再回答什麼,從現在開始你只要學好我教你的東西就行了!」月晚想,如果現在能把龍陽教導得十分強大,那麼今後遇到那場戰事,他的情況會不會改善一點。或許,她還可以來幫他一次。
  龍陽看出月晚確實不會再說什麼了,也就不再問什麼,只說:「那今天,你打算做些什麼呢?」
  月晚看出龍陽對街市的興趣,也就順了他的意思,「你不是很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嗎?今天先不教你什麼,先讓你好好玩上一天,從明天開始我會每天晚上把你帶出去,教你練武。到時候可不要嫌累。」
  龍陽看著月晚的笑臉,也禁不住笑了起來,「好。」
  這天,龍陽玩得很開心,他沒有看到人世間的醜惡,因為時間太短,而月晚只想讓他快樂一點,畢竟今後的他要經歷的就不僅僅是醜惡這種東西了。既然今後他會瞭解這世間的一切,那她又怎麼會剝奪他這短暫的快樂時光呢。
  傍晚的時候,龍陽因為慣例是要和父王和母后一起進餐的,於是極不情願的被月晚拖回皇宮,手裡還叮叮噹噹的抱著許多月晚出錢買的小玩意兒,美其名曰:給沒到外面玩兒過的可憐的妹妹。
  「好了!明天晚上我還會再來的,今天安安分分的呆在自己的寢宮裡!」
  「好啦好啦,我知道的,你就不要裝成大人一樣了,大嬸。」
  月晚氣極,說他也不是不說他也不是,「混蛋臭小子!」罵完拂袖而去。她那麼一張蘿莉臉,他到底是怎麼聯繫到大嬸的啊?
第三十夜華
  出了皇宮,月晚就感覺到重樓的氣息,於是直接朝重樓的方向瞬移過去。
  重樓看著由遠及近的月晚神色有些複雜,「你跟我請假跑出來,就是為了這個?」
  「對啊,如果我說,我看到了飛蓬轉世龍陽今後會遇到危險的事情,你信嗎?」
  重樓沒有正面的回答她,只是定定地看著她,然後說:「那麼我呢,你看得到什麼。」
  月晚瞇起眼睛奸笑,「看到的不多,頂多能看到你以後愛戀的人是誰,你會和飛蓬的轉世糾纏不清。」
  「哼,這話你說過多次了,卻不說那人是誰,你讓我如何相信?」很久以前,重樓就聽月晚說過他今後會有一個愛到願意為她散盡魔力的女人,但是月晚從不說那人是誰,只模稜兩可說什麼緣分到了自然會見面。可重樓那麼高傲的人,怎麼會相信自己會有那麼一個人呢?
  月晚笑笑,眼睛裡有絲期盼,又有些迷茫,「到時候自然會遇到,你又何必這麼急切呢。」其實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意外,重樓也不會例外。月晚是知道的重樓對她已經是很寬容的了,若是平常的他,在她做出那些無理的事的同時,已經被重樓到處追殺,而不是還能在他面前撒嬌,談笑風生了。只是不知道有了嫂子以後,這個不稱職的哥哥還會不會這麼縱容她。
  看著月晚不只有神遊到何處去了,重樓皺了皺眉,「你又在想什麼了。」
  「哈哈,沒什麼啊。不過,小樓樓啊,你不打算去看一下你的老相好嗎?……好啦好啦,不是什麼老相好,是知己,是知己行了吧?」看著重樓面無表情地在手中集聚能量的時候,月晚很識趣的改掉話頭,真是的,小樓樓的脾氣越來越差了。
  「哼!」重樓看月晚識趣就只重重的哼了一聲,其實就算月晚再繼續鬧下去,重樓也不會拿她怎麼樣,頂多就是熱熱身,打上一場而已,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這些年來,月晚已經越來越不喜歡打打殺殺的事了。以前還很好戰,自從朝歌死了之後就很少再和人決鬥了。要不然,他也不會老跑去和飛蓬決鬥,捨近求遠了。「有你教不就好了,我對弱小的人不感興趣。」說完就轉身離開
  月晚鬱悶的看著不理她了的重樓,不爽的跟了上去,明明飛蓬是他的知己好吧?怎麼就她淪落到來教龍陽了呢?「喂喂,我說,龍陽好歹是飛蓬的轉世啊,訓練一下也不會遜色到哪裡去的!」要不是原來跟重樓提過,覺得重樓多這件事會感興趣,哪裡知道竟然是一口回絕,她才不會這麼無聊的來教小龍陽這個討厭的臭小鬼。
  「哼!」
  教導龍陽其實也不是什麼枯燥的事情,偶爾和他鬥鬥嘴,抬會兒槓,時間過得也挺快。只是月晚每次都選在晚上來教學,因此很多時候龍陽在白天的時候都是一種萎靡的樣子,還讓他的父王母后擔心了一陣子,以為他是生什麼病了。
  能把父王母后敷衍過去那是因為小孩子對父母的某種叛逆,但是對於那個龍陽一直很疼愛的妹妹來說,只要小龍葵一撒嬌,還不是什麼都招了。於是乎,在龍陽學習武藝一個月之後,月晚不得不光榮的再帶上一隻小鬼。
  黝黑的竹林深處,只見小龍葵可愛的歪著頭問:「明明我們看起來差不多大,為什麼我要叫你姐姐呢?」其實小龍葵想說的是,她看起來比月晚要大,只是身為公主,說話要更含蓄一些。
  但這也足夠月晚爆青筋了。只是還沒等月晚說話,小龍陽就開口了:「小葵,你介意這些做什麼,人家願意裝老,你叫句大嬸也不吃什麼虧。」
  「龍陽!!!」大嬸大嬸,你丫的才是什麼大嬸呢!月晚一拳打向龍陽,龍陽早知月晚會惱羞成怒,做好了準備,從容的躲開了去。「你丫的混蛋!」
  「呀,哥哥!」
  龍陽也不計較月晚是怎麼罵他的,只是邊躲邊說:「看吧看吧,是你自己說自己比我大了多少的,怎麼現在又惱羞成怒了呢?」
  女人最大的天敵就是年齡,雖然月晚看起來才是七八歲的樣子,但是不可否認她現在的年齡的確是三位數。雖說月晚討厭別人把她當做是小孩子,但是更討厭別人說她老!
  「你丫的知道我比你大,還那麼沒禮貌,不叫姐姐叫大嬸!你眼睛瞎了嗎,你看我像是大嬸嗎??」雖說是生氣,月晚也不會真的動手,就現在龍陽的實力而言,她要是真動手了,那麼小龍陽就要早夭了。
  「好吧好吧,老女人∼」
  「我靠,你丫的就是一個@#%¥@!*&¥&……」
  「……」
  「……」
  等月晚罵完了,已經月上中天了,而龍陽小朋友已經完全沒有了力氣,毫無形象的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
  月晚瞥了龍陽一眼,「真麼用,就這麼會兒,就像灘爛泥一樣了。」月晚還是原來臉不紅氣不喘的樣子。
  就算連話也說不清楚了,龍陽還是忍不住回嘴:「你……你以為我和你一樣、一樣是千年老妖啊?」
  月晚腦門上毫無懸念的蹦起了幾個十字路口,然後她毫不猶豫的抱起一塊和她腦袋一樣大的石塊,準備朝攤在地上的龍陽扔去。驚得小龍葵連忙跑過去擋在龍陽前邊兒。「小晚姐姐,不要啊,哥哥、哥哥只是亂說的!」
  就是亂說的所以才討厭啊,這擺明了是要氣她的,再看到躺在小龍葵後面的龍陽一臉挑釁,月晚再次舉起手中的石塊,「小龍葵,讓開啊啊啊啊!!!」
  「嗚哇!!!」
  「哥哥!!!」
  當然月晚沒有真的砸下去,但是她的報復也足夠讓小龍陽吃不消了。
  「你、你這個死女人,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然後小龍陽就光榮了。月晚掏掏耳朵,瀟灑地轉身離去,「嘛嘛,今天先放過你,明天繼續,哦活活活……」
  「回來了。」月晚走進御書房的時候,就聽見重樓低沉猶如大提琴般的聲線,老實說,重樓的聲音聽起來真是賞心悅耳,只是這傢伙只會糟蹋那完美的聲線來吼她。
  月晚看著重樓頭都沒抬的身影撇撇嘴,「是啊是啊,我現在回來讓你欺壓勞動力了,你可以走了。」
  重樓挑挑眉,抬起頭,「我什麼時候欺壓你了?」
  「你看看我這小小的身板,你還忍心整天盯著我做工?」
  「是你自己說不要我們把你當成小孩子的,再說,這不是你自己提出來的麼?」
  月晚翻了個白眼,「好了好了,我抱怨一下還不行嗎?你每天都在這裡看著我回來,等我開始工作了才離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難不成你打算一直監視我嗎?」
  重樓皺了皺眉,「本座才懶得監視你,只是最近剛好沒有什麼要外出的事,就在御書房裡處理文件了。」
  重樓他個笨蛋,他以為她不知道他只有在心虛和十分生氣的時候才會對她自稱本座嗎,「那幹嘛我一回來,你就要走啊。」
  「你,哼!」重樓拂袖而去,但是在月晚看來這更像是落荒而逃,但是……月晚抓抓後腦勺,她還是不知道重樓這麼做的原因啊。
  月晚翹著二郎腿,一邊喝著茶水,一邊看著文件。只有旁邊的一群魔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看著月晚,而瀧華低著頭,什麼也沒有說。
  察覺到御書房裡詭異的氣氛,月晚抬起頭,「你們看著我做什麼?」
  「沒什麼。」異口同聲。
  月晚狐疑地看著御書房裡明顯不太對勁的眾魔,「話說,今天這麼晚了,你們怎麼還在這裡?」平時不是一老早就跑了的麼?
  帝乙哀怨的看著月晚,「你不知道,這段時間,重樓一直都在這裡,我們想回去的時候,重樓就會看著我們,你說,誰還敢跑回去啊?我們又不是骨頭癢了,想在床上躺上十天半個月……」
  月晚眼角抽了抽,重樓吃錯藥了?「現在他走了,你們可以回去了。這裡有我就行了,我把剩下的文件批完,再趕一些明天的就回去。」現在每天都這麼忙,白天要工作,晚上還要去教那個臭小鬼,想著,月晚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這時,瀧華才抬頭:「小晚今天怎麼早回來了?很累?」
  月晚淚眼朦朧的點點頭:「很累啊,今天還好,那個臭小鬼被我打得動不了了,所以我就先回來了。」
  瀧華輕笑,「你又欺負小孩子?」
  聽到瀧華這麼說,月晚立刻精神的坐起來,「什麼啊!那個臭小鬼成天叫我大嬸,老女人,我能不生氣嗎?就算對於人類來說,我的年齡確實很大,但是我現在又不是人類,而且我的樣子明明就是一個蘿莉,他從哪裡看出來我老啦!」
  眾魔笑,小晚真是個矛盾體,既不喜歡別人說她年齡小,也不喜歡別人說她老。
  月晚瞪了一眼笑作一團的一群魔,「好啦,要回去就快點,要不然等我改變主意就讓你們都留下來陪我!」
  「別,我們這就走。」說完,帝乙和火娣就拖著火婖跑掉了。留下月晚在那裡氣悶。
  拓達笑著站起身,「那我也就回去了,小晚也要注意自己的身體,不要累著自己了。」雖然這麼說,但是毫無疑問的,小晚現在每天都行程完全都是在壓搾自己。
  「嗯。」
  拓達出去的時候看了一眼還坐在自己辦工作上的瀧華,歎了口氣才走出去。
  「瀧華不回去?」
  「幫你多看點文件,省得你每天都想睡不夠的樣子。」
  「哇哇,瀧華你真是太好了,我愛死你了!!」
  「呵呵。」

t51182000 2021-10-28 01:35

第三十一夜華
  這樣的日子除了累一些,其實很簡單,月晚也從沒什麼不滿,反倒覺得,日子能這麼平凡的過下去,其實也沒什麼不好。只是天不遂人願,神魔之間的問題還是很嚴峻,再者,關於她和神界的仇,她是不可能會忘記的。
  月晚沒有一天沒在觀察神界,自然也就知道了有關於神界的最新動向。其實月晚一直都想要自己來解決有關於神界的問題,奈何那一群對她的事情十分神經過敏的傢伙緊盯著她,讓她完全暴露在組織下。
  「情況怎麼樣?」月晚拿著手中的幾份文件看了看,然後抬頭問瀧華。
  「從上次神魔之戰之後,神界對下屆修仙人士的限制更加放鬆了,所以雖然上次神界損失了很大一部分仙,但是很快就補齊了,雖然戰鬥力不高,大概也就是像你說的那樣,被用來當炮灰的。」
  月晚的手指無規律的敲著桌面,眼神沉黯的看著文件,「上次就用這種方法,他們以為這一次,我們還會上當嗎?不過,不管怎樣,在瞭解他們用兵的情況下,我們的軍隊質量一定要保證。他們既然那麼喜歡用計謀,我們也不能放鬆不是。」
  瀧華點點頭,「那你打算怎麼做?我和拓達他們商量過,得出一些結論,我們的軍師大人要不要看一下。」
  月晚笑嘻嘻的蹭到瀧華面前,「當然要啦!」接過瀧華的策略,月晚認真的看了起來。原先,她從狴犴那裡打聽到了一些關於神界的事情,加之曾經和夕瑤聊過一些,對神界的事情大概要瞭解一些。瀧華他們擬定的方案很不錯,月晚只是在其中作了稍許修改,以圖減少一些傷亡。
  「這一次,是我們不小心,讓神界有了借口,失了主動權,但是在戰場上,不可避免的會對人界、鬼界和妖界有一些影響,我們要盡量減少對他們的影響。還有查清楚禍端的真相,我不信在我嚴格的規矩下,還會有魔回去觸犯。」這一次的神魔之戰,照神界的說法就是魔界之人觸犯了神界的利益。
  月晚只初步瞭解到這和沐風有一部分關係。沐風是重樓派遣去駐守魔界和人界接壤之處的,而且就月晚對沐風的瞭解來看,沐風絕對不會是那種沒事找事的魔。但是事情發生在遠離魔界與人界的交界處的地方,就有些奇怪了,因為駐守的魔在一般情況下是不允許擅自離開崗位的。
  「這件事,我已經查過了,但也只能查處他們還在邊界時的對話。之後的事情沐風怎樣也不肯說。」
  月晚沉著眉頭,淡淡的說:「我知道了,這件事情我會親自去找沐風問清楚的。」
  從沐風那裡回來,月晚沉著臉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看起來像是在壓抑著自己的怒火。
  重樓看著很少把怒意放在臉上的月晚,問道:「你問到什麼了?」
  月晚閉上眼睛,壓抑了一下自己的怒火,然後淡定的抬頭,「我想,神界的那一群神真的很欠修理呢,你說是吧。重樓。」
  重樓看著月晚,他知道,月晚對那一群道貌岸然的神早就已經很不滿了,看來這次,南群愚蠢的神肯定又做了什麼讓月晚生氣了。「這次神魔之戰隨你心意,只要能勝,我不限制你的方法。」
  就算重樓不這樣說,月晚也會那麼做的,除去幾個她看得順眼的神,其他的幾乎全在他的打擊範圍內。她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不會關心與她無關之人的死活,她在乎的不過是她身邊的幾人罷了。她所需要的只是身邊的人好好的,能和她一直走下去,直到善終。她不需要轟轟烈烈,她只要平淡的快樂,沒有人意外離開,能一輩子簡單的過下去而已。
  只是現在容不得她縮在魔界裡期待著這樣的生活,無論是三百年前哥哥的事情,還是現在這群神仙再找出來的事情,都需要解決,而且月晚曾發過誓,要讓神界把欠她的百倍奉還,所以,月晚是絕不會簡單的就放過神界的。
  只是,對月晚來說現在重要的事除了準備神魔之戰,就是沐風的問題了。
  任何人都會有自己不願意去回憶的一段記憶,就像是月晚不願去回憶父母和哥哥死去的時候,沐風也有他不願去回憶的東西。然而那一群神為了能找出一個開戰的理由,就把沐風不堪回首的往事翻了出來,直接導致現在的沐風精神上很有問題。
  現在的沐風幾乎沒有戰鬥力,月晚都不知道當時的沐風是怎樣從那個神的手中活下來的。
  雖然神魔大戰少了一個將軍對魔界的影響說大可大,說小可小,但是畢竟還能夠解決。然而在朋友的立場上,月晚還是很擔心。三百年的時間早已把月晚心中的結解開,難怪有人會說,時間能夠洗滌一切。
  月晚看著重樓,「小樓樓,有關部署的計劃,我和瀧華他們已經擬定好了,接下來的實施就交給你了。現在沐風的精神上存在很大問題,我必須去解決一下,要不然我們就要少了一個將軍候補了。」
  重樓並沒有反對,因為月晚總會把事情都佈置好,不會影響到神魔之戰,而沐風確實是一個有才能的魔。
  不久之後,大戰就打響了,而月晚也抽不出時間去龍陽那裡了,雖然月晚知道這段時間剛好是姜國出現問題的時候,但是月晚不能兩邊兼顧。而且月晚叫了龍陽那麼多年的武藝和法術,為的就是應付這一天,所以月晚只是草草的對龍陽說了聲有事,就暫停了對龍陽的教導。
  月晚和瀧華他們一起出的計謀很有用,在戰場上,魔界很快就佔了上風。而且因為月晚一開始就讓己方在戰鬥的時候盡量不要波及其他幾界,因此,其餘幾界雖然沒有明著支持魔界,但是也沒有幫助神界,這對魔界來說顯然是優勢。
  月晚這次的謀劃,比上次更加小心和謹慎,同樣的錯月晚不會犯第二次。
  然而月晚也沒有作為主力上戰場,只因為月晚怕自己上了戰場會控制不住自己對神界的神仙進行掃蕩,反而壞了她今後對神界的報復計劃。而月晚在經歷過飛蓬那件事之後就加強了自己輔助法術的練習,現在已經有了一定的成就。所以因為法術的原因,月晚即使不在戰場上,也能將戰場上的情況看得一清二楚。
  因為月晚的特別叮囑,重樓等人答應月晚會把自己的性命放到第一位,絕不會發生像朝歌那時候一樣的事情。而月晚也極其關注他們的安危。
  月晚看著眼前的屏幕,對著身旁飛來飛去的紙鶴說:「見好就收,他們逃跑的很有紀律性,並不像是真正的敗逃,可能會有詐。」
  屏幕中的拓達和火娣立刻停下了追擊,等待月晚的下一個指令。
  「重樓和扶乩在你們的西北方大概二百六十里的位置,那裡山勢開口較大,易於隱藏,重樓他們正好處於谷中,對周圍的情況看的不是很清楚,這會給對方很大的空隙。你們這邊的戰事剛剛結束,雖說已經很累了,但是還是勞煩你們再去那邊一趟,從外圍支援,以防出什麼問題。負責這件事的是拓達,火娣暫留原處休整,順便找些不易被發現的地方休整。」
  火娣叉著腰,對她身邊的紙鶴擺擺手,「知道了知道了,又是拓達,怎麼就不能有哪次讓我去支援。」
  月晚笑,「好啦好啦,別抱怨了,不是想著拓達大哥要沉穩的一些嗎?你比較好戰,要是等會兒他們又回來,你不是剛好可以打一仗嗎,中間這些時間就可以用來恢復體力了,你不想想拓達他們還沒的休息呢。」見拓達出發去西北邊和重樓會合,月晚就直接調換了屏幕,改到帝乙和火婖的那邊。
  帝乙和火婖配合得很好,月晚不由得感歎,不愧是夫妻兩個,真是夫妻同心其利斷金啊。看來這邊,月晚是不用擔心了。
  神魔之戰就快要結束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贏得這邊就會是魔界。上一次神魔之戰其實也說不好到底誰勝誰負,神界雖然損失巨大,但是魔界的魔尊也在那場大戰中死去。不分勝負,也只會是神界那邊會在意,在其他幾界面前失了面子是神界怎樣也要扳回來的。魔界所在意的是魔尊被神界設計殺害,無論怎樣,不管是為了魔界的尊嚴還是為了魔尊,魔界對這場戰爭勢在必得!
  瀧華進來的時候,月晚正好將屏幕切分成四個,周圍分別有四隻紙鶴,用來跟四個戰場的聯繫。
  「情況如何。」
  「很好,我們一直都是處於優勢的。如果就這樣堅持下去,這場戰爭的勝利者就會是我們。」不出意外的話。戰場上下一秒的事誰也不知道,她所能做的就是盡量謹慎,萬事做全,以求最終能獲得勝利。
  瀧華勾起笑容,「我相信如果是小晚的話就可以讓我們獲得勝利。」
  月晚回頭一笑,「借你吉言。」
第三十二夜華
  所有的發展都在月晚的預料之中,雖然期間曾出現一些小意外,也都被月晚完美的解決了。
  而現在是最後的時刻,只要他們贏了,那麼一段時間之內,神界都不會無聊的來主動生事了。上一次伏羲之所以會出現,是因為他們已經攻入了神界,這是伏羲做不能允許的,但是他肯定也不能允許神界的敗北。因為從神話時代開始,伏羲所擁有的就只有勝利,上一次損失平手,那麼這一次他不會允許神界的失敗的。很難說伏羲會在最後出現。
  月晚來魔界這麼久,還沒有見過蚩尤。她問過朝歌,但朝歌只說蚩尤已經隱居起來了,不會輕易出現。就不知道如果這一次伏羲出現在神魔戰場上的話,蚩尤會不會也出現,反正她是不信蚩尤會什麼也不知道的。
  月晚不知道上古神明有多厲害,因為沒有打過,但是肯定不會弱。月晚想著,如果蚩尤真的不出現,他們該怎麼辦,總不能讓這場勝利的果實就此失去吧?如是直接對抗的話,他們能有幾成把握贏伏羲?
  月晚頭大了,瀧華果然把她想得太偉大了……
  蚩尤那個從沒露過面的傢伙完全就不可靠嘛!
  幾天後,重樓、扶乩、火娣、拓達、溪風和另外兩位將軍順利歸來,最後還剩下火婖和帝乙的那一個戰場,但也離勝利不遠了。
  但也就是這時,火婖那邊失控了,狗急了還會跳牆呢,更何況是神了。或許是一直以來的勝利讓火娣和帝乙掉以輕心了,就在火婖以為已經打倒了所有敵人,身心都放鬆了的時候,一個倒在地上,看起來實力不弱的神從後面突襲,火婖沒有來得及抵擋,千鈞一髮之際,是帝乙衝上來替火婖擋下了這一計攻擊。因為是拚死的全力一擊,裡面的能量巨大,帝乙當場就昏迷了。
  看到這裡,月晚沉下了臉,立刻就閃身不見了。
  瀧華擔憂的看著月晚離去的方向,卻不能追上去,雖然說表面上神魔之戰已經結束了,但是未免會有意外的情況發生,瀧華還是不能離開,至少要等他們回來,這裡總要有一個能發號施令的人才好。
  月晚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火婖呆呆的跪坐在地上,懷裡抱著奄奄一息的帝乙,「你呆著作甚!不會給他急救嗎!」說著衝到火婖面前,開始檢查帝乙的傷勢。
  因為那個偷襲的神力量不弱,而且用上了全力,帝乙為了保護火婖,幾乎沒有當下什麼力量,直接就接下了這一計攻擊,傷的十分嚴重。若是月晚再晚來個一會兒,帝乙大概就會像朝歌一樣了。
  月晚研究的輔助法術中就有用於急救的,月晚也不管什麼大的小的有用的沒用的,全都往帝乙身上丟,但實際上並沒有起到多大作用。看著帝乙的氣息越來越微弱,而火婖又呆呆的一動不動,月晚實在沒有辦法了。忽然月晚的腦海中閃過一段話,那是記載在一張有些破爛的羊皮紙上的,一個遠古的禁術。月晚並沒有學,因為是禁術,對施術人的反噬很大,但現在,情況危急,儘管月晚沒有學過,但是施術的方法什麼的都還記得。而現在也沒有其他的方法能救帝乙,也就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月晚開始結印,嘴裡唸唸有詞。月晚的頭髮無風自起,渾身開始散發金色的光,眉頭微皺,不停的變換著手勢。飛快的結完印,月晚勉強的將術施完。然後就緊盯著帝乙,直到看到帝乙的臉色漸漸的恢復,氣息也平穩了,才鬆口氣,「沒事了。」說完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重樓和瀧華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趴在帝乙和月晚身邊流淚的火婖。
  看到月晚躺在地上臉色蒼白,眉頭緊緊皺著,重樓沉著臉問:「怎麼回事?」然後上前抱起月晚,檢查了一遍月晚的傷勢,發現月晚的氣息微弱,但是並沒有危及性命,暫時鬆了口氣。
  火婖流著淚,歉疚的看著重樓懷裡的月晚,「小晚為了救帝乙,不知施了什麼術,帝乙的氣息是穩定了,但是小晚卻昏迷不醒了。」
  重樓蹙起好看的眉,隱約知道了月晚是幹了什麼,臉色更加陰沉。也不管一旁擔心的瀧華,抱著月晚就消失無蹤。
  死丫頭,你要是有事的話,你就完蛋了!
  月晚醒來的時候就看到站在床邊有些迷茫的重樓,「喲,小樓樓,發什麼呆,難道是春天到了?」
  回過神的重樓狠狠地瞪了月晚一眼,「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嘖,小樓樓說話還是那麼難聽。」
  「禁術那種東西也是可以隨便拿來玩的嗎?!」
  呀,被罵了,「可是,如果不是禁術的話,帝乙就會死了。說起來,帝乙現在怎麼樣了?」
  「哼,還沒醒。」
  「哦。我睡了多久啊,怎麼渾身都沒有力氣?」月晚是這活動了一下身體,卻發現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還有些麻木和酸痛。
  說到這裡,重樓的臉又陰了下來,「你還好意思問,你都已經睡了三十多年了!」
  三、三十多年?不會吧!月晚一臉驚異,她也就感覺是睡了一覺而已。月晚知道使用禁術肯定會有反噬,以為最多就只是像重傷一樣,電視和小說上不都只這麼說的嗎,她怎麼會睡了那麼長時間?
  看著呆愣的月晚,重樓覺得和月晚在一起就沒有什麼時候會是安心的。破天荒的,重樓坐到月晚的床邊,輕輕地將月晚摟進懷裡。「笨女人,你就不會多考慮一下自己麼。」
  「重、重樓。你……」月晚驚住了,從認識以來,重樓還沒有主動抱過她。「你終於回心轉意,決定做我相公了?哦哦,太好了,倫家三百多年的追求終於有結果了!但是……但是小飛飛怎麼辦啊,如果可愛的倫家吧小樓樓搶了的話,小飛飛不就要當寡婦了嗎……」
  「邦」月晚不論到了那裡都是個破壞氣氛的高手。於是乎,月晚的腦袋上就新鮮出爐了一個饅頭。
  「跟你講這些話是我的失策。」說完轉身就走,毫不猶豫。其實重樓現在很想罵人,但是身為的魔尊的他必須維持自己的形象,就只能腹誹了。
  「等一下啦,小樓樓,事情我還沒有問完呢!」
  重樓站住腳,回頭面無表情的看著月晚,看起來被氣得不輕。
  月晚訕訕一笑,「我想問的是神魔之戰,後來怎樣?」
  「勝了。」
  月晚皺眉,「難道伏羲沒有出現嗎?」
  說到這裡,重樓也皺起了眉,「本以為,最後少不了會和伏羲一戰,但是伏羲確實沒有出現。」
  「小樓樓你也不知道原因嗎?」
  重樓搖了搖頭。
  「重樓不知道蚩尤在哪裡嗎?」
  重樓還是搖了搖頭,「魔皇自從和皇帝一戰,劃分了神界、魔界、人界之後就一直隱於魔界之中,再沒有出現過,自然不會有人知道。」
  嘛,看來蚩尤是打定主意不會參與神魔之間的事情了。這算什麼,魔界難道不是由他創建的嗎?就這樣不管不顧了麼。
  「今後你打算怎麼做?」月晚平靜了一下心情對重樓說。
  「沒什麼可怎麼做的,不過是見招拆招罷了。」
  月晚點點頭,的確,這個世界有很多種族的存在,幾方的勢力存在著一種平衡,他們不可能發起戰爭,這樣會對他們很不利。「唉,事情總是比預料的多。」
  「在你與我們有了關係之後你就應該有了覺悟才對。」
  覺悟啊,是有的啊,只是現在覺得很累而已,但是她也不會覺得後悔。「嘛,事情很多也很煩啦,真實不想管呢,但是這是哥哥的魔界啊,總要治理好才行啊。小樓樓啊,你有沒有在我休息的這段時間裡去看過龍陽啊?你只說他死了,但是其他信息我還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啊。」
  「在神魔之戰開始後不久,姜國就出現了問題,這是你知道的。後來姜國的王后為了求得支援,秀了一張錦,然後就竭力而亡。龍陽上了戰場,但是姜國的情況並不好,即便他自己的實力不錯,但是整個軍隊卻不行。然後他得知如果鑄成了魔劍,那麼就會有勝利的希望……」
  「好了,你不用說了……我都知道了。」都知道了,以前就都知道的,現在不過是又聽重樓說了一遍而已。本以為也許會改變些什麼也不一定,但是現在看來,她還是高估了她自己。
第三十三夜華
  重樓皺了皺眉,知道月晚肯定是預見了什麼,才會去教龍陽武藝和法術,現在也才會問他有沒有什麼改變,她所做的努力到底有沒有成效。
  只是,現在看來,似乎是沒什麼效果的。「這麼頹喪的樣子還真是難看!」
  月晚懶懶的看了重樓一眼,「為什麼你每次想安慰人,說出來的話都是在罵人啊?」
  「本座才懶得安慰你,哼!」
  月晚無語的翻了個白眼,看吧,早說了重樓心虛的時候就會對她自稱本座的。「好了,人家知道小樓樓的心意了。」
  「……哼!」
  雖說重樓一直都很彆扭,但是也彆扭的可愛,當然這話可是不能當面和重樓說的,不然,重樓肯定是會惱羞成怒的。啊啊,她對這種彆扭型的人也是有大愛的呀,啊哈哈。
  看著月晚臉上莫名的笑,重樓知道她肯定又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了。他早就已經習以為常了,知道如果問出了她在想什麼,受氣的肯定是他自己,索性就什麼也不問了,「上次這樣一直睡著是三百年以前的事情了吧,這一次的時間那麼長,你就等著他們來找你聊天吧。」
  呃,「小樓樓啊,別這樣嘛,我們再聊聊吧,例如說,為什麼到現在帝乙還沒有醒過來啊。」月晚是充分知道的,有重樓在的話他們是不會太放肆的,要是重樓走了的話,那她就慘了。
  重樓瞥了她一眼,知道她是想多留他一會兒,省得到時候被他們宰,不過無論他在這裡留多久,終歸還是有事情要去做的,所以現在嘛,多留一會兒也沒什麼,反正到時候她也是要被宰的。「你確實把他救了回來,但是現在他身體裡還留有一種法術,制止了他的甦醒。而他的精元也殘缺不全,完全沒有能力支撐起他現在的身體。」
  月晚愣住了,怎麼會,明明她用的禁術是可以把人完全救回來的,為什麼帝乙的精元卻殘缺不全呢……
  「你也不必自責,若不是你使用了禁術,他的精元想必是要全部散去的,現在好歹保住了一部分,只要找回丟失的精元,那麼他還是會甦醒過來的。」
  月晚點點頭。
  看月晚沉默了下來,重樓也就轉身準備離開,「好了,既然你也沒什麼事情了,那我就走了。」
  「嗯。」條件反射的回答了這句話之後,月晚才發現不對,重樓要是走了,那她不就完了嗎?「等一下啦重樓!」但房間裡只剩下了她自己聲音的回音,重樓早就已經消失了。月晚的臉瞬間就僵硬了,聽著門再次被打開的聲音,月晚的臉上就只剩下菜色了。
  「我錯了!!!!」
  受了一頓教訓,月晚總算是安分了些。本本分分的在御書房工作了一百多年,然後剩下的時間,按照約定,是由月晚自己支配的,理所當然的,月晚就再次消失不見了。
  那次使用禁術對她自己的傷害很大,除去昏迷了這麼久,還有就是她的身體機能這一方面大不如前了,而原本和扶乩商量出來的修煉的方法,其成果也毀滅殆盡,必須得重新修煉了。
  另外就是月晚的計劃,雖然晚了一段時間,但是對月晚來說並沒什麼差異,時間是足夠的,反正她不用擔心自己會很快的死去,她的時間多得受不了。
  月晚隱身站在雲端之上,表情漠然的看著腳下的塵世。早已是千年過去了,塵世間早已是滄海桑田。月晚沒有算過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到底多少年了,因為,她早已沒有了對這樣的事情的執著。
  淡淡的看著九天之上的瑤宮,月晚想,讓神界把欠她的東西奉還的時候到了。
  轉身,月晚離開雲端。雲端這種地方從來不適合她呆。
  月晚總是密切的和魔界有著聯繫的,而現在月晚正是從魔宮裡出來,嘛,當然的,肯定是捉弄了重樓一番,看到他七竅生煙之後閃了。
  日子是一成不變的,但是強迫自己樂觀的月晚也能從中找出一些樂趣,捉弄重樓從一開始就是樂趣中的重中之重了。
  此時的月晚心情尤其好,一路就蹦蹦跳跳的遊山玩水了,反正在重樓消氣之前,她是不會回去自尋死路的。
  忽然,周圍的靈氣好像有了什麼異動,月晚凝眉,看向靈氣異動的源頭。那個源頭離月晚有一段距離,離魔界也比較遠,不會對魔界有什麼影響,但是月晚就是覺得那股奇異的靈氣有什麼怪異的地方。
  想了一下,月晚打定主意要去源頭看一看,萬一要是有什麼問題也好一併解決了。她不會留下對魔界有危害的東西。因為魔界是她要為哥哥守護的地方。
  打定主意的月晚很快就向源頭跑去,遠遠的,月晚看到了一個金髮的男子,在他旁邊還有一個銀髮的男子。
  在這裡出現,月晚覺得不會是什麼偶然,就就地找了個地方躲了起來。放出一個飛蟲,用來探聽他們的對話。
  「你阻攔我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你到底想幹什麼?!」金髮男子看起來心情不太好,對著白髮男子口氣不太好。
  銀髮男子似乎脾氣也不是很好,見金髮男子吼了他,不甘示弱的吼了回去,「我早說過了,這種小把戲,我最討厭了!如果要打,堂堂正正的來上一場不是很好嗎?」
  「狴犴!你不要幼稚了好不好?神界和魔界本來就是對立的,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什麼陰謀陽謀的,在這裡不過都是計策而已,只要能贏一切不就都好了嗎?」
  狴犴?怎麼會是他?
  「狻猊,並不是我幼稚,而是你們早已失了本性了。」狴犴歎了口氣,他的這些同伴不知道怎麼回事都變成現在這樣,迷失了自己的本性,這樣,和他們口中所說的惡魔又有什麼區別?反倒是魔比這些神更乾淨了。
  「哼!我不和你多說了。總之現在你必須回去。不能再呆在這裡。」然後不由分說的施了一個法術,帶著狴犴就離開了。
  看到他們走遠了,月晚才從藏身之處走出來。若有所思的看著狴犴和狻猊離開的方向。月晚回頭看了看那個靈氣怪異的源頭方向,想著這之間會有什麼關係。
  狴犴的話,一千三百多年前曾經見過,她還從狴犴哪裡掏出了一些有關於神界的信息。當時她並沒有見過狴犴變為人形的模樣,因此一開始的時候並沒有認出他來。從他們的談話中,月晚知道了,另外一個金髮的男子同為上古神獸,是其中的狻猊。對話中顯示某一件事明確的與魔界有關。但是並沒有說出那件事究竟是什麼事,而這個地方,離靈氣異常的地方那麼接近,想必會有什麼關聯。
  所以,月晚還是決定去看看。
  靈氣異常的地方接近西北邊的播仙鎮,月晚對那裡有些熟悉,因為玩遊戲的時候,遊戲人物曾經在那裡停留過,離瓊華派也挺近的。她原來還因為好奇,偷偷跑去看看過,仙四里的豬腳沒看到什麼,只看到那幾個在仙四里被稱為長老的幾個。想來離劇情不遠了,本來還打算去湊個熱鬧,可是想想自己的計劃剛好也接近了,也就放棄了這個打算。
  來到源頭的時候,月晚並沒有覺得有什麼異常的地方,唯一奇怪的就是,明明是在大漠中,這裡的植物長得還和江南一樣。
  月晚小心的在這裡移動,一方出現什麼意外的情況。
  可就算月晚再怎樣的小心了,卻還是不克避免的出現了問題。
  她不能動了,周圍異常的靈氣,變得好像絲線一樣,緩緩的纏繞上月晚的身體,速度雖然不快,但是沾上了卻甩也甩不掉。
  月晚有些驚訝,然後開始掙扎,但無論是物理的還是法術的,用在這種勉強成為絲線的東西上還是一點用也沒有。
  「絲線」一點一點的收緊,緊緊的纏繞在月晚的身體上。月晚驚異的看著「絲線」越纏越緊,卻連聲音也發不出來。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絲線」陷入肉裡,紅色的血液順著「絲線」流下來,掛在半空中煞是好看。
  月晚感覺有些窒息,難道這就要死了嗎?
  計劃都還沒有實施,仇也還沒有報。而且,現在的她,有那麼多人在乎,她還不想死……
  早知道,早知道就不該那麼逞強,一個人來的……
  小樓樓……
  意識陷入黑暗。
  在荒地探查的重樓像是聽到了什麼,抬起頭,朝著月晚的方向看了一眼,隱隱有些不安,但又不知道時什麼。那個聲音像是月晚的,但是在他的印象中,月晚是從來沒有過那樣無助的聲音,除了朝歌死的時候。
  月晚她……應該不會有事吧。

t51182000 2021-10-28 01:36

第三十四夜華
  月晚醒來的時候,入目的是木製的屋頂,月晚愣了愣,沒有想到自己死後能看到的是這樣簡單的房間。
  渾身痛得要命,腦袋也很重。月晚有些想不通,死了以後還會有那麼多的感覺嗎?想不通,月晚只能呆呆的盯著屋頂。這樣的鬼界,和以前玩遊戲時看到的不一樣啊。如果她就這樣,不去轉世,那麼以後能不能看到在這裡等待玄霄的天青呢?以前玩遊戲的時候沒能見到閻王或者是判官,不知道現在可不可以見到……
  「哈哈,小丫頭,見不見得到閻王、判官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現在的你是看不到的了。」伴隨著這豪爽的聲音的是木門的吱呀聲。月晚一愣,朝門口看去。
  花白的頭髮,長長的鬍鬚,仙風道骨的樣子。月晚甚至覺得,眼前這個老頭,貌似有些眼熟。
  看見眼前的小姑娘,呆愣的看著自己,老頭又笑了。「小姑娘怎麼了?不會是個啞巴吧。」
  「……」月晚有些無語,不知道這個老頭到底是幹什麼的。不過就現在的情況而言,她應該沒有死,而眼前的古怪老頭應該就是救她的人。
  老頭驚奇地看著月晚,「咦,難不成真是個啞丫頭?」
  月晚面無表情,默默的盯了老頭一會兒,然後又直愣愣的盯著天花板。
  「呀,真是個奇怪的丫頭。」老頭見月晚對他的話沒什麼反應,嘴裡咕噥著,好像很沒有意思的樣子。「小丫頭,我看你根骨很好,要不要跟我去學仙術?」
  月晚不理他,這個樣子完全像一個猥褻的拐賣小孩子的老頭。
  「我是瓊華派的青陽長老哦,哦,也許你並不知道,哎呀,總之瓊華派那是個好地方啦,你會有很多師兄師姐哦,還可以在天上飛來飛去的,很好玩喔~」
  青陽後面的話月晚沒聽清楚什麼,她聽清楚的就是「瓊華派的青陽長老」。很遙遠,也很熟悉的詞語。雖然心裡很驚訝,但是她的臉上卻沒有漏出一點內心的感受。
  月晚知識淡淡的側頭,略有些疑惑得問:「瓊華……青陽?」
  「對呀對呀,你不知道的,也是,你一個小孩子又怎麼會知道呢。我和你說說吧,瓊華是一個修仙的門派,可以學很多凡人學不到的仙術,瓊華的人都立志斬妖除魔,保護蒼生。」
  保護蒼生?老實說,這個詞如果是放到現代,那絕對是不可能的,就算是聽到也會覺得可笑。但是如果放到現在的這個世界,或許不是所有人,但是也真的存在著這樣的人。但是她只能說,這或許永遠都會是是一個希望而已。就算是瓊華,那些以後即將發生的事情就是證明。
  看見月晚漠然的表情,青陽有些不高興了,他說了那麼多,怎麼這個丫頭還是一個表情,眉都沒有皺一下。「總之我會帶你去看一下的,你肯定會喜歡那裡的!」
  月晚鬱悶,他到底是哪裡來的信心啊?
  這時月晚忽然意識到,青陽似乎沒有探查到她身上屬於魔的那一股氣息。月晚想要輕輕調起身體裡的氣,卻發現以前的氣都不見了,自己的身體裡空空如也,而屬於仙魔的那些氣息也消失不見,只剩下了人類的氣息,和源源不斷的似乎很有潛力的靈力。
  月晚了楞住了。為什麼會這樣?力量都沒有了,要她怎麼回魔界去,無論是普通人的她,還是滿身靈力的她都穿越不了魔界和人界的結界,這也就意味著,如果不是重樓他們找到她的話,她就會一直回不去了。
  青陽見月晚依舊是呆愣的樣子,歎了口氣,想這個小女孩大概是經歷了什麼,雖是筋骨奇佳,但是腦子可能有些……
  就在青陽打算出門去的時候,忽然聽見月晚稚嫩的聲音,「那麼,這是哪裡,我又是誰?」
  聽到這樣的問題,青陽一時愣住,「小丫頭你不記得自己是誰了嗎?」
  與其去編什麼身世,還不如直接說是不知道來得好,什麼都不用想,還不用擔心編的故事有沒有什麼錯漏。失憶是最好的選擇了。
  「嗯,不知道。」
  「哎。」青陽歎了口氣,眼中露出一絲憐憫。「我也不知道什麼,只是幾天前來這邊的時候偶然看到重傷的你,就把你救了下來。既然你什麼都不記得了,那麼從今天起,你就叫做夙離好了,從今往後為瓊華的弟子。」
  月晚便面上面無表情,但是心裡有些抽搐,不會吧?她這麼幸運,剛好就是天河他們上一代的時間?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穿越定律嗎?
  只是她沒得選擇,現在的她貌似是一點力量都沒有,就連單純的身體上的武術都沒留下什麼,因為月晚能夠感覺出,身體像是被改造了一樣,沒有像以往那樣即使在重傷的時候也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和普通人不一樣,但是現在,月晚卻不得不承認自己的身體貌似變得和普通人一樣了。這樣的她,想要在現在的世界獨自活下去很困難,唯有跟著青陽回瓊華一條路了。只是,她現在比較擔心的是她那個萬年小學生的體型,遲早會被他們發現的。
  但現在也時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大不了,趕快學好保命的功夫,好趕快跑路。
  等月晚身上的傷好了一些之後,月晚就跟著青陽回了瓊華。青陽沒有問月晚身上的傷是怎麼來的,一來是因為月晚什麼都「忘了」,二來則是這些傷好像都很平常,就像是從山上滾下來所受的傷,凌亂。也不用月晚去糊弄青陽,青陽已經自行想像了情況。
  青陽用御劍飛行,很快就回到了瓊華。雖然原來月晚曾經隱形後來到瓊華觀賞了一邊,但是到底沒有真正站在瓊華門口的時候有感觸。
  很大,很壯觀,很漂亮,很有仙界的感覺。和雄偉的魔宮根本不是一個類型,但同樣可以讓人震撼。
  看到月晚明亮的眼睛,青陽不由得得意地笑了笑,「小丫頭,我就說你會喜歡的不是。」
  月晚有些好笑的看著青陽,感歎,以前玩遊戲的時候怎麼就沒發現青陽原來是這麼活寶的一個老頭?但是月晚還是給了他面子,「嗯,確實很漂亮。」然後就見青陽的鬍子翹得更高了些。
  青陽拉著月晚的小手走進瓊華。
  「青陽長老您回來了。」守門的弟子恭敬的向青陽行禮,然後有些好奇的偷眼看青陽帶回來的小姑娘。
  月晚目不斜視,只在好奇的打量著瓊華。
  青陽點了點頭,拉著月晚繼續往裡面走。一路上都有弟子向青陽行禮,月晚也一路上受盡了注目禮。
  「哈哈,掌門師兄,你瞧,我又撿回個很有天分的丫頭來啊。」青陽才一腳跨進大廳就大聲的對裡面的太清笑著說。
  太清,轉過身,一邊打量著月晚,一邊對青陽說:「你一天就往外跑,這不會又是你找的什麼借口吧?」
  青陽立刻就不滿了,「掌門師兄你說的這是什麼話,要不你親自來看看,這丫頭確實是個好根骨。」
  太清仔細打量了一遍月晚,然後點點頭,「好吧,這次算你走運,下次看你還有什麼借口可用。」
  青陽小聲咕噥了些什麼,才接口,「好啦,師兄你就不要再說了!……這丫頭我給取了名字叫夙離。」
  只見太清點點頭,然後走到月晚面前彎腰,和藹可親的問:「小夙離要不要做我的徒弟呢?我可是掌門喲。」
  月晚眨眨自己的大眼睛,看看要發作的青陽,又看看眼前貌似很和藹的掌門太清。
  「喂,師兄,這丫頭是我找來的好不好?」
  月晚想,以後最好還是不要和主角們扯上關係,現在她沒什麼力量,霄哥又不是好惹的主,仙四後來的大BOSS啊,要是一不小心惹毛了他,可能就被羲和給砍了連渣都不剩。想到這裡,月覺得還是做青陽的徒弟比較好。況且,這裡的青陽貌似還是比較好玩的。
  剛要開口卻被太清的話給打斷了,「青陽你整天往外跑,這麼好的苗,如果是照你那樣,能學到個什麼?不是給白白浪費了嗎?」
  還浪費,你們當我是什麼啊,啊喂!
  青陽遲疑的想了想,確實是這樣的,他的那些弟子貌似都是自學成才的,而月晚又是一個好苗子,自學,沒有人指導的話,顯然會妨礙她的修煉,「……那好吧,這是我找回來的丫頭,你可不能欺負她啊!」
  太清立馬爆青筋了,「我堂堂掌門還會欺負一個小孩兒嗎?」
  青陽撇撇嘴,像個老頑童一樣,「好了好了,不久說說而已嘛,你只要好好對小夙離就好了嘛。我挺喜歡這個小丫頭的。」
  月晚淡淡的勾起唇角,青陽除了好玩,其實也蠻好的,玩遊戲的時候還不覺得怎麼,現在真人站在自己面前的時候,才能真正感覺到。
  只是,為毛你們就自己決定了,都不問問當事人願不願意啊喂!!
  當月晚用哀怨的眼神看著青陽的時候,青陽還有些感動的以為這個小女孩是在不捨,然後摸摸月晚的腦袋,「小夙離也不要難過了,就算我不是你師父,但還是你師叔啊,不用怕,以後瓊華有人欺負你就告訴我,我來罩著你!」
  月晚眼角抽搐,誰要你罩啊?拜託,你可不可以不要像雲天青一樣啊!!
  反正不管月晚同不同意,這些東西就這樣定下來了。月晚覺得有些悲催,不論怎樣似乎都逃不了那個叫做穿越定律的東西。嘛,既來之則安之嘛,就算這樣,那又怎樣。不是說她也是一個根骨奇佳的苗子嘛,況且,據她從青陽哪裡瞭解到的,現在霄哥還沒有來到瓊華。她都已經比玄霄先來了,就她的努力程度而言,沒道理還打不過他啊!
  好了,月晚,加油!哦不,應該是夙離,加油!
第三十五夜華
  月晚的頭頂上還有一位師兄:玄震。兩位師姐:夙瑤、夙莘。不過,目前為止,月晚還一個都沒見過。月晚是一個人住的,青陽安排的住處。青陽對她很好,房間向陽,裡面的東西都是翻新的,雖然和其他人的房間一樣的樸素,但是也不難發現是有人特地關照過的。
  大清早,不管月晚願不願意都是要起來上早課的,月晚打著大大的哈欠,慢悠悠的走出房間朝劍舞坪走去。
  昨天晚上,又是一晚上的練習法術,再剛睡下就又要上早課了。月晚還記得以前的修煉,現在也還可以用。雖然原來的那股排除在六界之外的力量不見了,但好在以前和扶乩討論出來的修煉方法還在,而成果也沒差。
  月晚在很久以前就可以自身進入自己的儲物空間了,裡面的時間是靜止的,於是月晚就多出了很多時間可以修煉,但是現在月晚的力量太弱了,連儲物空間都打不開。看來她今後該好好研究一下,怎樣才能使儲物空間在不關乎她力量的情況下也能隨時打開了,要不然用慣了儲物空間的她,現在實在是覺得太不方便了。
  連大了幾個哈欠,以月晚慢悠悠的步速也終於到了劍舞坪。
  說白了,早課也就是理論課,最是催眠了,而且,月晚又是熬了夜的,這樣的課就更難熬了。於是乎,月晚光榮的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早課已經上完了,人都已經散了,但是沒有人喊她。月晚知道,那是那些人在嫉妒她受到青陽長老的庇護,所以,月晚也不在意,那只能說明她有的比那些人多而已。
  月晚大大的伸了個懶腰,從容的站起身,隨意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轉身就打算找個清淨的地方開始修煉。
  「小師妹麼?」很熟悉的聲音,讓月晚定停下了腳步,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卻沒有回頭。
  「是夙離小師妹麼?」那個聲音的主人見月晚只是停住了腳步,卻沒有回頭,就又溫潤的問了一遍。
  月晚有些遲疑的回頭,這個聲音實在是太熟悉了,有一段時間裡,幾乎每一個晚上,月晚都會夢見這聲音的主人。回過頭的時候,陽光有些刺眼,而那個人站在她面前,背對著陽光。
  但即便是這樣,月晚還是一眼就看清楚了那人的臉。
  眼睛不由自主的睜大,滾燙的液體爭先恐後的溢出,盛在月晚大大的眼眶裡,只要微微一眨,就會滾落。「……哥哥?」視線模糊不清,月晚只得努力睜大眼睛。
  眼前的人似乎有些疑惑,但是看見月晚眼中含著大滴大滴的眼淚,又有些慌亂,「小師妹?」
  彷彿聽不到眼前的人在說什麼,月晚飛撲到來人的懷裡,哭喊著:「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嗚哇——」
  來人徹底慌了,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讓眼前的小姑娘如此傷心,但聽她的話,又不像是被弄哭的,倒像是見了什麼很久沒見的親人一樣。「小師妹,你沒事吧?」
  哭聲一頓,月晚抬起滿是淚痕的小臉,淚眼婆娑的看著來人,「……小師妹?」
  來人淡笑著點頭,「我是你的大師兄,玄震。」
  月晚彷彿呆了,愣愣的看著玄震,然後忽然從玄震懷裡跳出來轉身就跑了。
  玄震驚訝的看著跑遠的月晚,有些莫名,然後淡笑著搖搖頭,難怪說,那些師弟都跟他說,夙離小師妹很奇怪,現在看來果然很奇怪。只不過……玄震有些擔憂的看著月晚跑開的方向,剛才哭的那麼厲害,應該不會有事吧。
  第二天的時候,玄震才上完早課就看到月晚站在他前方,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
  只見月晚咧開一個大大的笑容,「玄震師兄!」然後跳著跑過來,撲到玄震的懷裡,「玄震師兄,上玩了早課,我們一起去吃早飯吧!」
  玄震愣了愣,然後又重新掛起溫和的微笑,「好啊。」
  月晚見玄震答應,笑容咧的更大了,「那我們走吧!,今天早上,人家特地起早給玄震師兄做了早餐哦,待會兒玄震師兄吃吃看,人家保證很好吃哦!」
  「好啊。」
  雖然不知道月晚為什麼忽然會是這樣的反應,但是他感覺不出她有什麼惡意,反而天真可愛,很討人喜歡。雖然昨天表現的很奇怪,但那可能是有什麼特殊的原因吧。
  在眾人異樣的眼光中跟著月晚來到飯堂,看著月晚從負責飯堂的弟子手中拿過飯盒,有些好奇,月晚做了什麼。
  月晚打開飯盒的蓋子,一陣清香就飄了出來。月晚做的只是簡單的清粥,因為早上比較適合吃清粥。但是正因為食物的簡單才能凸顯一個人的手藝,這份清粥很簡單,但是單是從粥的香味來說,就可以突顯出月晚不凡的手藝了。
  「玄震師兄,你嘗嘗看。」月晚雙眼亮晶晶的看著玄震,亮亮的眼睛裡透著期待。
  玄震微笑著接過粥,吃了一口,不由得讚歎,「雖然,修煉之人不該在意事物的好壞,但是還是不得不說,小師妹的手藝很好,粥做得很好吃。」
  月晚咧開大大的笑容,「嗯,玄震師兄喜歡就好了!以後,每天夙離都會為師兄做早餐的。」
  玄震頓了頓,看著月晚無奈的笑道:「小師妹,我們修煉到辟谷期就不用吃東西了。」
  月晚失望的看著玄震,「這樣嗎……」其實月晚已經知道了玄震已經快修煉到辟谷期了,這個時候正應該是減少食量的時期。只是她很想讓哥哥嘗一嘗她做的東西啊。以前……很久以前就已經沒有這個機會了。
  玄震有些為難,因為月晚漏出的失望表情,讓他有些不忍。
  「你這是什麼表情啊!這不是讓玄震師兄為難嗎?你就不會為其他人想一想嗎?你這樣,玄震師兄他要怎麼修煉啊?你以為我們來瓊華上就是來吃吃喝喝的嗎?」一個清脆的女聲冒出來,語氣頗為不平。
  月晚低著頭,也不說話,因為那個女弟子說得不錯。
  玄震將溫和的大手放到月晚的頭頂上,「沒關係的,就算在辟谷期也是可以吃東西的,這並不影響什麼。」
  月晚搖了搖頭,「我也不想讓玄震師兄為難的,以後夙離不會再做這種會讓師兄為難的事情了。」月晚抬起頭,臉上帶著淡淡的期待,用亮晶晶的眼睛看著玄震,「那麼,跟著玄震師兄嗎?我保證不會打擾到師兄,但如果師兄覺得為難的話,夙離就不跟。」
  玄震笑著,「不為難,小師妹若想和我一起學習的話也很好啊。」
  「嗯!」
  玄震和朝歌長得一摸一樣,連聲音也是一樣的。月晚有時候回想,玄震會不會就是朝歌的轉世,但是月晚又清楚的知道,魔是沒有靈魂的,死後不會去轉世,只會在另一個地方,重新凝聚成一個魔。
  但是這麼多年來,月晚卻從來沒有在魔界找到朝歌死後重新凝聚成的魔。她不得不懷疑,當年那個陣法會不會還有什麼隱秘的東西是她不知道的。但是現在,這樣特殊的情況發生,月晚不得不去想,或許朝歌是入了輪迴,所以她才找不到朝歌死後精魄凝成的魔。
  不管怎樣,現在,很像朝歌的玄震,月晚會把他當作自己的哥哥來對待吧。因為也許,玄震可能就是朝歌的轉世啊。
  很快的,月晚的修為終於進階到可以使用她的儲蓄空間,然後,月晚的時間變得很充裕。修煉在空間裡幾乎是一日千里,因為那裡沒有時間限制。
  這樣的她就更顯得無所事事,跟在玄震後面的時間也越來越多。而玄震也很喜歡這個成天總愛跟著他的小女孩,平時對月晚很寵愛,就算月晚犯了什麼錯也捨不得苛責。
  因為跟著玄震的時間越來越多,月晚也就不可避免的見到了夙瑤和夙莘。
  夙瑤就像是以前玩遊戲的時候一樣,很嚴肅,還有些古板。但是很努力,比任何人都要努力,當然除了月晚。月晚並不討厭她,就算她後來做了很多只有利於自己的事,但是她更在乎瓊華,為瓊華付出了很多年的青春。她的那些性格和作為,只能說是環境造就的,有那樣的師傅,又有那麼多有天分的師弟師妹,這樣的壓力下,難免會偏激和扭曲。
  夙莘嘛,遊戲裡出現的不多,就算是出現也和小紫英有著關係。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夙莘絕對不會一個無趣的人。
第三十六夜華
  玄震作為大師兄,每天要做的事情很多,總是在各個地方走來走去的。如果以前是沉悶單純的工作的話,那麼現在,有了身後那個總是蹦蹦跳跳,有說有笑的小鬼之後,就連那些沉悶的行走也變得有趣了。
  「師兄師兄,我來幫你。」月晚搶過玄震手中拿的一部分書,跑到前頭,「師兄快一點啦,做完這些就可以休息了!」
  玄震依舊是笑著的,無奈中又帶著些寵溺,「慢一點,小心摔倒。」
  「不會不會的!師兄你快一點就好了!」
  幫玄震抱完書,已經是下午了,月晚拖著玄震跑到醉花蔭休息,「啊,還是在這裡最舒服了,又漂亮又舒適。」尤其是現在霄哥和夙玉還沒有來,不用給他們讓位置,也不必怕某一天看到什麼不該看的。啊呸呸,思想要簡單一點!
  玄震看著跳到鳳凰樹上坐著的月晚,笑著說:「真像隻猴子,整天活蹦亂跳,沒一刻安分。」
  月晚不以為意,笑瞇瞇的說:「那才好啊,生命在於運動嘛!」
  玄震搖頭,「真不知是從哪裡聽來的理論。」
  哈哈,師兄當然不會知道啦。
  「阿離最近似乎長高了些呢。」
  月晚一愣,長高?有可能嗎,這以前多年來,她連一厘米都沒有長過誒,「玄震師兄不會是在安慰我吧?」
  玄震有些疑惑,卻依舊笑著說:「怎麼這麼說呢,阿離難道不希望自己長高嗎?」
  「也不是啦,只是……」只是她一直都沒有長高而已。「我真的長高了嗎?」
  「真的。不信回去我那尺子給你量一下。」
  「那好,我們現在就回去!」
  才剛被月晚拖到醉花蔭的玄震又被月晚拖了回去。對此,玄震依舊是笑笑。
  月晚看著手中多出來的一截,有些難以置信,一種喜悅充斥了她的胸腔。長高了,真的長高了!月晚捏了捏自己的臉,是有感覺的。「噢噢,我張嘎了,我終於長高了!!玄震師兄我長高了耶!」月晚跑到玄震面前拉著玄震的袖子又蹦又跳。
  玄震無法理解月晚的狂喜,但是,月晚高興的話,其他的也沒什麼。只是……「阿離,我的衣服快要被你扯掉了。」
  「啊啊。」月晚放開玄震的袖子,尷尬的笑笑,「我長高了,所以很開心,一不小心就……呵呵呵。」
  玄震笑著摸摸月晚的腦袋,「這麼高興?」
  「嗯!阿離長高了,師兄獎勵獎勵我吧!」依舊是亮晶晶的小鹿眼睛。
  玄震失笑,「好啊,阿離,想要什麼獎勵?」
  月晚眼珠子轉了轉,「阿離從來到瓊華到現在,還一次都沒有出去過,師兄帶我出去玩一次好嗎?」
  玄震有些遲疑,但是看著月晚那麼高興的樣子,又捨不得掃了她的興,「好吧,不過不可以玩太久。」
  「嗯嗯!!玄震師兄最好了!!」飛撲,又是一個熊抱。
  玄震笑瞇瞇的接住月晚,然後拉著她朝瓊華的大門走去。
  一路上,月晚見人就說自己長高了,還生動的比出她長高了多少,惹得,一路上的人都笑了起來。玄震只得無奈的跟在她後面,「阿離,要是不快一點的話,今天就去不了了哦。」
  「咦?」月晚一頓,被月晚扯著袖子的弟子立刻掙脫了跑開,「對哦,今天玄震師兄答應了我帶我出去玩的。去玩比較重要,這件事就等我回來以後再說好了!」
  玄震無奈,等月晚回來的時候,估計那些人已經跑得不見人影了。
  如果問月晚要去哪裡,回答自然是太平村。玄霄和夙玉,月晚不知道他們是太清老狐狸從什麼地方找來的,但是雲天青從什麼地方來,自然是一開始就知道了。
  以前覺得遠離主角保護生命是很重要的,但是現在有了玄震這個哥哥,那麼為了保護好他,就不得不跟主角接觸了。晚接觸不如早接觸,反正在瓊華那麼無趣,還不如先去看看主角。
  到太平村的時候,月晚看了看不遠處的青鸞峰,覺得雲天青會選擇青鸞峰來隱居,還是很有品位的,那裡確實很美。
  這時候的雲天青,還只是個孩子,想單憑樣貌認出來還是很困難的。
  「阿離要找什麼?」月晚在村子裡東跑跑西跑跑,還專盯著比她稍大的男孩子看。玄震有些好奇,月晚和普通小孩子一樣愛玩,但是又比一般小孩子聰明,她會做很多事,很多時候都是有目的性的,不會做白工。
  「要找一個人。」月晚看到前面有一群小孩子在玩鬧,就像過去問一問,現在這個村子裡有沒有雲天青。剛走幾步路,就看到在裡那群玩鬧的孩子不遠的地方坐著一個男孩。很突兀,他沒有和其他小孩子一起玩,只是看著他們玩鬧。月晚以為他至少會使渴望和他們一起玩的,但是男孩的眼中卻沒有一絲渴望。
  調轉步子,月晚朝男孩子走去,「你好,你不和他們一起玩嗎?」
  男孩微微轉過頭來,用漂亮的眼睛看著月晚,眼中閃過一絲嘲弄,「我為什麼要和他們一起?」說完又把頭轉了回去。
  月晚一滯,有些意外,男孩會說出這樣的話。顯然,這個男孩不是那麼好相處的,看來好奇心也不都是好處。「哦,那就不和好了。吶,我可以問你一下嗎,你們村子裡有沒有一個人叫雲天青的啊?」
  男孩聞言一愣,又回過頭,「你找他做什麼。」
  月晚笑了起來,這麼說來,果然有了,「我很喜歡他呀,為什麼不能來找他?」
  男孩臉上透出一絲古怪,瞄了她一眼,就不再說話了。
  「你知道他在哪裡嗎?」
  男孩依舊沒有回答,反而看著追著月晚過來的玄震。
  「阿離,你要找的人就是他麼?」玄震走到月晚面前,有些好奇的大領著男孩。
  「我想找的人叫做雲天青啦,他是在太平村的,只是不知道他現在在哪兒。」月晚問男孩,男孩又不肯說,於是月打算轉移目標,找一個好說話的小孩來問。
  「雲天青?阿離認識他?」
  「我知道他,他不認識我拉,很久以前就知道他了,而且也很喜歡他,所以就想來他的家鄉看看他。」
  「阿離不是失憶了麼?怎麼會記起很久以前的事呢?」其實他很早就想問了,師傅說過,阿離是失了憶的,但是他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卻叫自己哥哥。
  「其實我有些時候回想起一些事情,但是都斷斷續續的,沒有特別有價值能讓我知道自己的身份的。反而有些東西好像本來就知道,就算說出來做出來好像也理所當然。」
  「就像是雲天青啊,好像原本就知道了,也知道自己知道他,他卻不知道自己一樣。」這些都是編出來的,因為早在她失控的對玄震叫出哥哥來的時候,就知道失憶這個問題,她是遲早要找出一個方法來應付他們的。
  「阿離很喜歡他?」
  「嗯,很喜歡。」沒錯,以前玩仙三的時候最喜歡的是重樓,玩仙四的時候最喜歡四個人物:雲天青、玄霄、慕容紫英和韓菱紗。現在有一個現成的縮小版的可以看,嘿嘿,其實還蠻幸運的。
  「那我們就在去問問,看他在哪裡。」
  月晚剛要點頭,就聽到從剛才起就一直沉默的男孩說話了,「你們不用去找了。」然後抬起頭用清亮的眼睛看著月晚,「我就是雲天青。」
  月晚瞪大眼睛,他就是雲天青?和她想像中的完全不一樣!和遊戲裡的那個雲天青也不一樣,「你就是雲天青?和我記憶裡的完全不一樣啊。」是完全不一樣,甚至可以說是截然相反。遊戲裡的天青是桀驁不羈的,是年少輕狂的,還是一個開朗、好動、有些聒噪的大男孩,怎麼回事眼前這個,有些自閉的陰暗小鬼?
  小天青勾起一絲笑,帶著點邪氣,「我為什麼要和你記憶裡的一樣。」
  月晚愣住,直直的盯著眼前的小鬼看,其實仔細看,還是能夠從他的臉上找出遊戲裡雲天青的樣子的。只是這個性格,和那個她所熟悉的雲天青完全不一樣。「好吧,我信了。」
  「我本來就是雲天青,又不需要你去相信。」
  月晚撇撇嘴,真是不可愛,想她原來是多喜歡那個可愛的天青,那個可以把玄霄說到遁走的天青啊……
  「喂,雲天青,他們不和你玩,我和你做朋友好不好?」幾乎是討好了,有一部分原因是出於憐惜原來遊戲裡的雲天青,還有更大的一部分是因為,月晚還是很喜歡雲天青。
  不過提到雲天青,就不得不提到夙玉了,老實說她是不太喜歡夙玉的,因為,明明她喜歡的是玄霄,又為什麼要嫁給天青,嫁就嫁了,還聲聲念叨著玄霄……跟著天青跑路的時候怎麼就沒想到,玄霄也是會受火毒所擾,可能會走火入魔的……
  看著提出要和他做朋友,自己卻神遊掉的月晚,小天青明顯沒什麼好語氣,「我為什麼要和你做朋友啊。」
  月晚看著不想鳥她的小天青,忽然有些不甘心,想她可是不輕易和別人交朋友的啊,現在就近乎討好了,他還要怎樣啊?「我不管,這個朋友我當定了,你當也得當,不當也得當!你不願意,我就天天纏著你,纏死你!」
  小天青目瞪口呆的瞪著眼前這個蠻不講理的小女孩無話可說。
  玄震看著兩個小鬼之間的氣氛變得僵硬,只能無奈的拍拍月晚的腦袋,「阿離……不可以這麼沒有禮貌的。再說了,我們只是今天能出來,往後除非是師傅要我們出來辦事,恐怕是出不來的。」
  聽到玄震說,他們一般情況下是出不來的,小天青舒了口氣,看來他不用真的每天被這個刁蠻的丫頭纏著。
  「也對哦……」月晚想了想,又對小天青說:「你不要以為這樣就完了,只要有機會我還是回來的,不會讓你逃走的!」說著還晃了晃自己握緊的拳頭。
  小天青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還有些嬰兒肥的拳頭,眼中閃過一絲光,那就不要怪他了,他最近心情可是差得很,而且也已經好久沒有整過人了。

t51182000 2021-10-28 01:37

第三十七夜華
  從瓊華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是下午了,為了找太平村,他們又花了一些時間,找小天青又花了一些時間,這是,天色早已經不早了。再不回去,就會被太清老狐狸知道,她自己被抓到倒是沒什麼,但是如果是害玄震也被罰那就不好玩了。
  臨走之前,月晚還是打聽清楚了,小天青的家在哪裡。打算下次就直接到小天青的家去抓人。
  月晚掛在玄震身上,由玄震御劍回瓊華。而時間剛剛好,沒有太晚回去,也沒有被太清抓到。
  其實要遇見太清還是比較困難的,除了偶爾回來教導他們一下,掌門和那些長老大多是由自己的事情的。月晚來到瓊華將近半年了,那些個長老,除了重光(因為老是找麻煩而被發去反思谷)和青陽之外都還沒見照面。宗煉大概是在打造雙劍,其他的長老什麼的就不清楚了。
  而月晚也意識到,連太清這樣的教學都能算是「經常」教導,那麼,青陽那樣的該是什麼樣的?
  再回自己寢室的時候,他們卻意外的見到了太清。
  「呀!老狐……」狸,才沒把外號全叫出聲,月晚就知道不妙了,忙把自己的嘴捂上。
  太清知道月晚想要說什麼,狠狠地瞪了月晚一眼,不就是才進瓊華的時候捉弄了她一下嘛,就只得她給他取這麼一個外號嗎?「嗯哼!過兩天,我去閉關,可能不能經常來檢查你們的修行了,你們最好多些自律性。」
  「你什麼時候經常了……」意識到不對,月晚又馬上摀住了自己的嘴。卻還是被太清聽見了。
  只見太清又狠狠瞪了月晚一眼,「我到時候會好好抽查你們的修煉情況的,尤其是夙離,省的又說我不敬業了。」
  檢查就檢查,誰怕誰啊,難道她還會怕老狐狸的檢查嗎?
  「是。」「是。」
  然後太清拂袖而去,月晚偷偷做了個鬼臉,鬼臉還沒收回,就見太清又回過頭來,額頭上的青筋有爆出來的衝動。月晚忙收了鬼臉,恭恭敬敬的站在無奈的玄震身邊。心裡卻暗罵,老狐狸!
  見太清走遠了,月晚才抬起頭。
  「阿離,你呀,真是的……」
  「嘻嘻。」月晚咧嘴一笑,「師兄啊,既然太清師傅這段時間不來檢查我們的功課了,那麼我就找個清淨的地方做功課,好應付他出關時候的檢查哦。」
  玄震搖搖頭,知道月晚肯定又是找個借口跑出去玩,「不要亂跑,我們還不知道師傅是什麼時候出關呢,被師傅逮到,又要罰你抄書了。」如果是重光,那麼,月晚就會被罰去思反谷,但如果是太清逮到她,那麼就會被罰抄書,太清知道月晚早就變成一根老油條了,根本不怕去思反谷,每次去都像是去觀光旅遊一樣。
  「好了啦,人家有沒有說是要出去,人家只不過說要找個清淨的地方好好修煉而已啦,你不信的話可以偶爾去醉花蔭突襲的啊。」就算是突襲她也不怕,她已經創了一種像是火影裡的□術一樣的法術,不僅□能離本體很遠,還能傳遞信息,很好用的!她不用擔心出去會被發現!
  這下她可以跑去纏小天青了!這樣的天青怎麼可以,要像遊戲裡的那樣才能夠推動劇情啊,哈哈,從明天開始就實行「雲天青培養計劃」!
  「那好吧,我可是真的會去突襲的哦。」
  「儘管放馬過來吧!」
  若相見應不識
  去找小天青之前,月晚去了陳州。因為現在的天青還是小孩子一個,要接近他用零食,小玩意兒一類的東西比較好。
  來到上次打聽到的小天青的家門口,月晚正要抬手敲門,就聽到房間裡傳來一聲巨響,像是什麼瓷器被打碎了。月晚嚇了一大跳,考慮了一下,還是打算敲門。手才剛剛抬起,就聽到小天青的聲音,「喂,你在幹嘛。」
  月晚回過頭,果然看到小天青正站在她身後,「小天青!我來你家找你呀。」
  小天青皺皺眉,「什麼小天青,你看起來比我還小。還有,不要到我家找我,我平時都不在家。」
  好吧,她的年齡看起來是很小。「為什麼?」
  「你沒有必要知道。」然後,小天青就轉身走開了,似乎也不打算進屋。月晚只得小跑跟上。
  這樣的天青還真是奇怪,月晚打量著走在前面的小天青,完全找不到遊戲裡天青的那種性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喲,這不是雲家的小子嗎?後邊兒還跟著一個漂亮的小姑娘啊,怎麼,又被趕出來了嗎?」迎面走來的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似乎對小天青不是很友好,說話的聲音裡明顯帶刺。
  小天青迅速瞥了月晚一眼,然後瞪著眼前的青年,「你最好不要亂說話。」
  青年大笑起來,「雲家小子,就你那點事,太平村裡有誰不知道啊,還是想在漂亮的小姑娘面前,你不想說出你的那些事?」
  月晚皺起眉,這個猥褻的傢伙真討厭,別人家的事情要他來多嘴麼?
  餘光瞟到月晚皺起的眉頭,小天青的眼中閃過一絲失望,嘴角也勾起一絲嘲諷的幅度。他拒絕承認自己在聽到有人願意和他做朋友是很高興,但是不可否認他確實充滿了期待。
  「嘛,人家的事情,貌似大叔你沒那個權利去管吧,還是說你只是喜歡說三道四呢?」月晚走上前,站在小天青旁邊,漫不經心的說。然後對驚訝的小天青笑笑。
  猥褻青年一聽月晚的話,頓時就拉下臉來,「臭丫頭,你!」
  「你什麼你,我就算再臭,能比得上你麼?」說完也不理被氣到的猥褻青年,拉著小天青就走了,順便還把他定在原地,至少一個時辰不能動。
  看著低頭沉默的小天青,月晚皺著眉頭問道,「你平時在村子裡都是這麼被說的麼?」小天青也不回答,月晚就只好再問:「那種傢伙那麼討厭,只有給他一點教訓我才會心裡平衡一點。」
  這時候小天青終於有些彆扭的抬頭,「他說的是我,關你什麼事。」
  月晚瞪圓眼睛,「我不是說要做你的朋友嗎?朋友被欺負,難道我還能放著不管?」況且她還是超級護短的那種人。
  「……」
  「好了,你也別說什麼了,反正那個傢伙,我是一定要整他的!你就一句話,和不和我一起整他吧?」
  「整。」小天青忽然笑了起來,「怎麼不整?不整整他的話不是太對不起我自己的名字了麼?」「雲天青是個喜歡捉弄別人的可惡小鬼」這不是他們給的評價麼,名不副實的話,不是太對不起他們了?
  終於看到天青笑容的的月晚心裡那個激動,「好可愛!!」跑著小天青的腦袋就蹭蹭。
  小天青愣了一下,滿臉通紅的把扒在他身上的某狼女扒下來,「你幹什麼!!」
  月晚笑瞇瞇的看著小天青,年紀小果然就是不夠火候啊,哦呵呵呵……果然還是一個青澀的小果實啊∼∼(那是西索大大的名言好不……)
  「那就好了!我們去他的家裡吧,我又不知道他平時會去哪裡,但是能夠肯定的是他一定回家,我們就去他家裡守株待兔吧!哦,對了,他家裡沒有其他人吧?」
  「沒有,你跟我來吧。」
  猥褻青年的家看起來並沒有他本人那麼猥褻,和太平村其他人的房子差不多,兩層的房間,用籬笆圍成一個小小的院子。
  兩個小鬼站在猥褻青年的籬笆外,相視一笑,「各自行事,互不干擾!」
  「正有此意。」
第三十八夜華
  然後兩隻小鬼就分開,各自行事,在猥褻青年的屋內屋外布下其各式各樣的陷阱。快一個時辰的時候,兩個小鬼站在籬笆外邊,滿意的看著自己的成果,「好了,我們找個地方躲起來看好戲吧!」
  在他們躲起來不久後,就看到猥褻青年罵罵咧咧的走過來。原來猥褻青年本就是打算回家的,怎知道半路上遇到和小天青一起的月晚,然後就被定在原地一個時辰不能動彈。猥褻青年只顧著罵剛才遇到的月晚和小天青,根本就沒有看到籬笆上被拉上的一條細細的透明絲線,即使那絲線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毫無意外的,猥褻青年被絆倒了,就在他絆倒撲地的一瞬間絲線另一端拖拉著的一盆水瞬間來到他的眼前,他只得一頭栽了進去。猥褻青年憤憤的爬起來,絲線一鬆,被兩端不明的力量拉扯回去,一盆白面又扣在了他的頭上。於此同時一根掃帚彈到了他的頭上。
  「哇。」小天青,不可思議的看著月晚,不由得小聲的拍著手,真是完美的連環陷阱。月晚則得意的抬著頭,想她好歹是現代穿來的,加上她的頭腦,製作出這樣的陷阱不過是小菜一碟罷了,再說了,經典的她還沒有拿出來呢。
  「哪個混蛋干的!」猥褻青年頂著白花花的腦袋四處看著,看有沒有「兇手」還逗留在現場。「肯定又是雲天青,那個混小子!」
  明明是她和小天青一起干的,怎麼全都推到小天青身上啊?再說了,就算不知道是她幹的,那也不至於直接就想到是小天青吧?月晚剛想衝下去,就被旁邊的小天青一把拉住。只見他臉上露著無所謂的笑容,「隨他怎麼說,反正我在這裡『渾』的名聲是坐實了的,再多加一樣也沒什麼。」
  月晚看著小天青無所謂的臉,「我想,你最初的時候不會輕易去捉弄別人吧?」
  小天青右邊唇角一勾,「你為什麼會這麼認為?」
  「總覺得你應該不是那種會沒有原因就去捉弄別人的人。」
  小天青面無表情的轉過頭去,「在不瞭解一個人的時候,不要輕易對他下定論。」
  猥褻青年恨恨的「呸」一口,就轉身向家門走去,那只還沒走到房門口,就一腳踩踏,踩進一個小坑裡,一股滑膩膩,冷冰冰的感覺傳來,猥褻青年身上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低頭一看,他踩進的洞裡竟然有兩條蛇。這蛇被抓來本來就已經狂躁不安了,現在又被人踩了一腳,更是惱怒,張開大嘴就咬了下去。
  「啊——!」頓時一聲慘叫就傳遍了太平村。
  小天青感覺到月晚拉了他一下,就說:「放心好了,沒毒的。」
  「不管有沒有毒都和我沒有關係啦,只是現在,我們必須先離開了,不然被當場抓包就不好了。快走!」說完,月晚就拉著小天青瞬步離開了。來到村外,月晚才對小天青繼續說:「好了,現在,我們在慢悠悠的走回去,然後就有不在場證明啦!既然他們懷疑的是你,那麼只要我為你做個證明,就一切OK啦!啊哈哈。」
  雖然不太懂OK是什麼意思,但從月晚的表情上還是能知道一些。雖然知道村裡的人就算有月晚去作證,估計也不會相信,只會把她也當做同夥(本來也就是),但他還是一臉事不關己的表情,無所謂的把手負到腦後,跟著月晚慢悠悠的走回村裡。
  「雲家那個小子回來了!」遠遠看到月晚和小天青走過來,眼尖的人就已經先叫了起來,站在青年家門前的眾村民便憤怒的轉過頭來看著小天青。
  小天青依舊是一副平靜無波的樣子,彷彿早就已經習慣了一樣。他只是淡然的看著眼前憤怒的眾村民,唇邊也只是淡然的笑。「怎麼,又有我什麼事了?」
  月晚看著小天青的表情,聽著這句無波的話,裡面帶著的不甘和習以為常,似乎很濃烈,又似乎很微妙。
  「你看看你又做了什麼?整天不學無術,只知道捉弄人、搗蛋!你自己來看看,你難道不知道什麼是過分嗎?!」村長帶著一種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瞪著小天青,那個被整的猥褻青年甚至帶著憤恨的眼神。
  小天青看著眼前這一眾用厭惡、憤怒、蔑視和憐憫的眼光看著他的人,垂下了眼眸,長長的睫毛遮住了他僅剩的一點失望,唇邊只剩下嘲諷,「村長大叔,你就確定一定是我幹的麼?」
  村長甚至沒有思考小天青的話,「我們村裡除了你還會有什麼人會做這種事?」
  「喂喂!大叔,小天青一直都和我在一起啊,他又怎麼來做這種事啊?再說了……」月晚極其輕蔑的掃了一眼狼狽的猥褻青年,「這種人似乎也不值得小天青來捉弄他吧?」
  村長聽了月晚刺耳的話,這才注意到小天青旁邊的月晚,「你是說……」
  「他們肯定是一夥兒的!」村長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暴躁的猥褻青年打斷,他叫嚷著:「一個多時辰前,我就見到她和雲家的小鬼在一起了……」
  「吶吶,大叔你看他自己都這麼說了。」月晚瞪了猥褻青年一眼,學著他打斷了他說的話。「既然小天青是和我在一起的,我又證明他沒有來惡作劇,那是不是就沒有小天青的事了?沒有的話,你們就繼續處理吧,我和小天青先回去了,我們還有好多地方沒去呢。」月晚知道猥褻青年是要說什麼,但是她又怎麼能讓他說出來,於是再接話的同時又施了一個法術,讓他暫時失去意識,按照她想要的情況來表現。
  村長疑惑的回過頭看著已經失去自己意識的猥褻青年,「是這樣嗎?」
  「一個時辰前我確實看到他們在一起。」
  月晚無所謂的撇撇嘴,反正她又沒有說謊,只不過少了一部分而已。「不只是一個時辰前,之後我們也一直在一起,我和小天青一起去了附近的青鸞峰呢!」當然在一起,佈置陷阱的時候也在一起!
  村長想了想,他知道月晚是從外面來的,也不會對太平村,或者太平村附近有多瞭解,這會兒能說出青鸞峰來,想必是天青真帶她去過的,「這次姑且先相信你,但是這件事還是要查的,最好查出來的不是你。」
  小天青長長的睫毛依舊遮著他那雙漂亮的眼睛,只見他笑了笑,「我知道了。」其實查出來是他與沒查出來是他都沒什麼差別,反正他已經不在乎了。小天青轉身走開,走的方向卻不是家,而是通往村外的路。
  沒有被搭理到的月晚只能跟上。天青的那種性格是在這樣的環境下慢慢變化的嗎?那種對任何人都是玩世不恭,對任何事都看似不在意,把思凡谷當家一樣頻繁被罰去的性格。她喜歡雲天青的性格,但是卻並不希望那樣的性格是因為這樣的環境造就。
  在她的意識裡,雲天青就應該是那種不羈,不被世俗所縛,永遠都像是玩世不恭的樣子。
  小天青瘦弱的背影透著一種孤獨,有著不屬於這個年齡的蕭索,一點也不像是個十多歲的孩子。他身材雖然瘦弱,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卻依舊走的很穩,好像故意要將腳步走實,不要別人看輕他。
  這樣的倔強,本該就是會說出「我命由我不由天」的天青該有的吧。
  「你要出去吧?我們去青鸞峰吧!」月晚跑到小天青的面前笑著問。
  此時小天青唇邊那抹諷刺的笑容已經消失了,剩下的是月晚這段時間裡看到最多的淡漠。聽到月晚的話,小天青只點了點頭。
  月晚露出一抹壞笑,一把拉起小天青的手,用了御劍飛行,小天青只感覺到涼風刮在臉上,不由得閉上了眼睛,等他再睜開看見的時候,入眼的已是青鸞峰上的景色了。小天青驚呆了,看著眼前的景色,久久不能回神。
  同樣看這景色看呆了的還有月晚,月晚睜大了眼睛,貪婪的呼吸者這裡清新的空氣,不愧是雲天青啊,能找到這樣美的地方來隱居。玩遊戲的時候還不覺得怎樣,但是當真正站在青鸞峰上的時候才知道這裡美得不似人間,並不是3D技術就能輕易表現出來的。
  「原來青鸞峰上的景色是這樣的。」小天青帶著十分自然的笑,與之前那個有些痞痞的笑又不一樣,這是一種自然的,沒有任何雜念的,猶如初生嬰兒一般的純真的、滿足的笑容。
  看這個笑容看得有些入神的月晚清醒過來的時候有些鬱悶,不愧是仙四里主角的爹,果然是禍水級別的!小小年紀就這樣,等長大了如何是好?還好她還在魔界的時候就已經被重樓他們熏陶了一千多年了,要不然指不定現在已經流口水了。以後見到玄霄美人,還不噴血噴死!
  「對了,你剛才是怎麼上來的?青鸞峰比起其他的山來說還是比較險的。」從美景的懷抱裡回神,小天青還是對上來的時候那種神奇的方法比較感興趣。
  「那個是御劍飛行啦,是我在的門派最基礎的御劍術。」
  「你在的門派好像很厲害。」
  「也還好啦,因為是修仙門派,所以最先學習的就是御劍飛行,其他的修仙門派也一樣,要知道修仙有十洲三島、十大洞天、三十六小洞天、七十二福地呢,並不是只有我在的那個門派的!」
  「為什麼我覺得你有一種不希望我去你在的那個門派的感覺?」老實說,當小天青敏感的發現這一點的時候,有一些失望,還有一些莫名的難過。
  「嘛,確實有這樣的意思啦。」月晚看著小天青又變得面無表情的臉,認真的說:「因為我預感到如果你去瓊華派的話,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不需要這樣拙劣的借口。」
第三十九夜華
  「嘛,確實有這樣的意思啦。」月晚看著小天青又變得面無表情的臉,認真的說:「因為我預感到如果你去瓊華派的話,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不需要這樣拙劣的借口。」
  「不是借口,是真的啦!我能看得到某一些將來會發生的事,但是只是隨機,有時候是事,有時候又是人,事情也有大有小,大到蒼生百姓,小到芝麻小事,都有可能看到。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們不是並不認識嗎?但是我卻來找你了,能說出你的名字,但是卻認不得你,你也能肯定你之前並不認識我對吧!那是因為我看到了你的一些未來,所以我就知道你了!」
  「這件事就算是玄震師兄都不知道的。我這樣說,你會相信麼?」
  月晚的表情是非常真誠的,讓小天青不相信也難,而且,月晚的證據也確實在一定程度上能夠說服他,雖然這件事看起來是這樣的匪夷所思,「信。」
  看著小天青緩和了的表情,月晚勾起了大大的笑容。
  「說起來小天青是不是擔心人家不喜歡你了呀∼」調侃別人也是一種樂趣啊,看著小天青有些僵的臉,月晚更高興了,「小天青放心好了,人家一直都喜歡可愛的小天青的!彆扭的小天青也很有愛啊啊∼∼」
  「吵死了……」小天青看著捂臉的月晚,臉上露出一抹笑意。
  「你怎麼知道青鸞峰的?這是只有本地人和經常來這邊的人才知道的。」
  月晚眨眨眼睛,笑道:「人家不是說了嗎,人家可以看到一些以後的事情,所以就知道了∼」
  「那你看到了什麼。」
  「嘛……」月晚眨了眨眼睛,「我不能透露太多,只能告訴你,你會死的很早。」
  「這話聽著怎麼那麼像神棍……」
  「喂!你不信就直說了啊!」
  「沒有不信,我只是稱述了一下事實而已。」
  「#¥¥%……@&」
  「你知道我的將來,那麼你來找我的目的是什麼。」
  不愧是主角,一句話就切入正題,確實,月晚來太平村找天青並不是一時興起,也不是僅僅是為了那個「天青培養計劃」。雖然她不太想管這些事,但是現在因為意外她拜入瓊華派。如果她什麼都不做,那麼等到人物聚齊開始劇情,那時的她是會後悔的。如果她一直呆在魔界,那麼她不會和這些人物接觸,自然也就不會有什麼感情,他們怎麼樣也就和她無關了。
  但是現在不同,她在瓊華裡,總有一天會見到他們,無法逃避的會和他們扯上關係,那個時候她免不了會和他們產生感情,又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走入命運的輪迴裡呢?
  所以如果可以,她還是會盡全力去改變宿命,就算之前她沒能改變哥哥和飛蓬的命運,但是並不意味著她會就此放棄。
  「因為我很喜歡以後的你,所以我不想看到你得到那樣的結局,其他人也一樣。我想要做的就是改變你們的命運。」
  「改變命運……我該怎麼說你呢?」是不知天高地厚,還是很有想法。
  「誒呀呀,小天青不要太感激我,倫家是會害羞滴∼∼」
  小天青給了月晚一個天大的白眼,「誰感激你了……那麼你打算怎麼做?」
  「一切都很好辦,只要你以後不要主動拜入瓊華派就好了,就算是瓊華的長老來找你,你也不要拜入瓊華。」
  小天青想了想,「你說的瓊華派難道是你加入的那個?」根據之前月晚不想讓他進她所在的門派,難道就是這個原因?
  「bingo,小天青真是聰明呀。」不愧是主角他爹!!
  直接忽略月晚那些讓他聽不懂得詞語,「這算是逆天吧?你不怕天譴麼。」
  「……」這個她不是沒想過,但是在哥哥的那件事上,月晚是就算會造天譴也不在意了。而且她自己就是一個bug,蝴蝶效應誰都知道,就算是她沒能改變哥哥和飛蓬的命運,但是現在的仙劍世界肯定和原版遊戲是有不一樣的了。如果要天譴的話,早該把她踢出去了,還能容她活上一千多年?
  「你放心好了,我本來就是一個大bug,不會有什麼天譴的。」
  天青挑挑眉,現在他有一點混亂,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她說的,不論是她所謂的可以看到他的未來,還是她的無天譴論。
  「小天青看起來不太相信的樣子。」她也知道的,這樣的事情換做什麼人,大概都是不會輕易相信的。「嘛沒關係,一切都要到以後才會有定論。嗯。」月晚知道對雲天青的話,來硬的可能只會得到適得其反的效果。
  小天青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月晚講的是以後的事情,現在來談相不相信是早了些,「那我就期待以後的定論吧。」
  月晚找了個草看起來厚厚的地方坐下,然後問道:「你不過來坐坐嗎,還是你覺得站著的風景比較好?」
  聞言,小天青看了一眼月晚的位置,覺得並不影響他看風景,也就沒說什麼,走到月晚面前坐下。
  「小天青平時都做些什麼?總不會一直都這樣無聊吧?」月晚愜意的靠著身後的樹,枕著手。
  小天青斜睨了月晚一眼,笑道:「無聊?你以為我平時會做些什麼。」
  瞭解了這些內幕之後總不能說捉弄別人吧?「你又不和其他同齡人一起玩,一天十二個時辰,你不會就發呆度過吧?」
  「怎麼可能,我又不是什麼皇親國戚,難道我就不用做活嗎?」
  月晚一呆,有幾秒的當機,她還真沒有想過。月晚尷尬的笑笑,她對雲天青的印象一直都是停留在遊戲時給她留下的印象,因為太深刻,所以根深蒂固了,完全沒有想過自己的偶像最開始也不過是個普通人。「額……那個,抱歉,我忽略了。我看到的你可是我的偶像啊,沒有想過除此之外你還曾經是一個普通人。」
  「偶像?」
  「嘿嘿,就是崇拜的對象啦。」月晚有些尷尬的搔搔腦袋。
  小天青有些驚訝,然後笑起來,「你崇拜的是以後的我吧?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改變了我的未來,也許就不會出現你所崇拜的那個人了。」
  說的是啊,雲天青不愧是雲天青,一開始就能看到本質。而被稱為是天才的她怎能如此簡單的忽略掉呢?難道是因為看到和哥哥神似的玄震讓她的大腦混亂了?
  改變命運之後雲天青也就不再是原本她熟悉的那個雲天青了,而且也就遇不到那個會讓他深愛的人了。就算最後的結局不是完美,有些缺憾,有著悲哀,但是她依舊無法為天青作出決定,因為她不知道那樣的結局天青自己是不是滿意。
  她沒有權力。
  沒有權力為他選擇未來,也沒有權力讓他錯過他愛的人。
  因為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她自己的認為而已,是她月晚的認為,而不是雲天青的認為。
  月晚彷彿是很疲憊一樣吐了一口氣,歎道:「對不起,我只按照我的心情來做了,沒有考慮到你的想法。那畢竟是你自己的人生,我沒有權力干預,……是我魯莽了。」
  小天青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看著彷彿很疲憊的月晚,然後低低的笑了起來,「沒什麼的,我不介意。而且如果說你不是關心我的話,就不會管我的將來是怎樣的,是好是壞,會不會早死了。我想我是知道的,你是為我好吧。」他想,他現在的心情應該是高興吧。
  月晚愣了一下,然後也笑了起來。是啊,像天青這樣的人通常都是有著野獸的直覺的,有很多東西也不只是看表面的。「那麼你這些話,我就當做誇獎收下了。」
  希望他能在不經歷痛苦的情況下就成長成原創遊戲裡那個有魅力的雲天青。

t51182000 2021-10-28 01:38

第四十夜華
  之後的日子,月晚教了小天青一些基本的劍法和法術,這樣就算他今後選擇不去瓊華派也能防身了。然後在小天青需要幫助家裡面做事的時候,月晚也去幫忙,反正要修煉的話,她的那個空間法術有用多了,也不用像他們那樣爭分奪秒。
  於是她也就認識了小天青現在的親人,不是小天青的父母,他們已經去世了,和小天青生活在一起的是他的表親,還加上了一個表弟。這可是原著裡面沒有的啊,月晚難免把天青的小表弟當做了稀有動物來看。
  也許是月晚身上衣服(不是瓊華的服裝)的質量非常的不錯,小天青的表親對月晚很熱情。月晚也像一個普通的孩子一樣應付過去,但是如果瀧華或者是火娣在的話,就可以看出月晚其實是把這些人當做了陌生人中的陌生人來處理了。
  在這個村子裡,月晚所在乎的就只有小天青一個人而已。
  看著小天青看表親鄙夷的眼神,月晚小聲的問:「他們和平時不一樣是吧?」雖說是個問句,但是月晚卻是以稱述句來表達的。這樣的人月晚接觸的很多了。
  「嗯。」關於這方面,小天青似乎都是不想多說的樣子,月晚也就不再深究,反正她需要在乎的就只是小天青而已。
  就在這時,月晚左手上的紅繩忽然發出了灼熱的溫度。月晚一愣,才想起來這是她來這裡之前做的預警。只要是她的□得到師傅出關的消息就會立刻通知她。
  然後月晚才想起來,她在小天青這裡已經呆了一個多月了。
  「怎麼了?」發覺月晚有些不對勁,呆呆的看著左手上的紅繩,小天青有些擔心的問。
  「我得回去了,師傅出關了。我來這裡是在那邊放了一個□代替我,平時可以忽悠一下師兄妹,但是一到關鍵時候就不抵作用了,所以我現在必須回去了。」
  聞言,小天青頓了一下,但後淡淡的「哦」了一聲。
  看出小天青的不對勁,月晚笑得瞇起眼睛,然後重重的拍了小天青一下,「哈哈,不用那麼失落了啦,人家還會回來的!」
  「你才失落!不要亂說啊!」
  月晚捂嘴偷笑,沒有看出來小天青還有傲嬌屬性啊∼∼「好好,不失落不失落,反正人家會回來的,不會留小天青孤單單一個人的∼再說了,小天青可是人家預備了以後用來暖床的啊。」
  爆青筋,「快滾吧你!混蛋!」明明他才是男的,為什麼這段時間被調戲的總是他??難道修仙的女子都這樣?(天青童鞋,你誤會了,這只完全是只此一家,別無分號啊。)
  「嘻嘻∼∼」口是心非的傢伙,難得有一個朋友,捨不得才是正常嘛!拿出屬於自己的劍,捏了一個劍訣,瞬息之間就已經到十里之外了。
  看著月晚消失的地方,天青愣神了一會兒,然後「切」了一聲,才撇嘴轉身去做自己的事。一切都和原來一樣,只是總覺得少了些什麼。
  「奇怪。」
  回到瓊華,月晚悄悄和□換了過來,然後輕輕舒了口氣,沒有被發現呢。這個□是她的初成品,很容易被發現,等她把這個術練成熟以後就不用擔心了。或許她還可以演變一下,把術改造成可以遠程操縱,那麼就更保險了。
  決定了以後,月晚拂了拂身上的鳳凰花瓣,看著飄落的鳳凰花瓣頓了一下,然後才走出醉花陰。
  離開醉花蔭不遠,月晚就看到了夙瑤,然後考慮著要不要上前去打個招呼。但顯然人家已經幫她做出了決定,因為夙瑤已經看到月晚了。「喲,大師姐啊,好久不見了!」
  「什麼好久不見,我們昨天才在醉花蔭見過的。」夙瑤為月晚的語氣皺了皺眉,然後才開口。
  月晚一僵,看來遠程操縱是必要的了,要不然□沒露餡,她自己倒露餡了。月晚作憨憨的樣子搔了搔腦袋,「哈哈,是夙離記錯了。夙瑤師姐拿著這麼多東西是要去做什麼嗎?」
  夙瑤點了點頭,「天色將晚,我去觀星台觀星像。」
  月晚點點頭,「夙瑤姐姐的東西看起來好像很多的樣子,要不夙離幫師姐拿一些吧。」月晚不討厭夙瑤,處在她那個角度沒有做的更變態已經很不錯了。而且在她在瓊華的這半年時間看來,現在的夙瑤還只是一個勤奮、嚴謹的好寶寶。將來會變成那個樣子也只是因為沒有人在意她,才會演變成那樣的結局,如果有人能把她從困境裡牽引出來就可以了。
  夙瑤看看月晚,猶豫了一會兒,知道自己要拿著這麼多東西確實是有些困難,就點頭同意了,「那就麻煩師妹了。」
  月晚笑瞇瞇的接過夙瑤手裡的一半東西,「不麻煩不麻煩,為美人拿東西是夙離的榮幸呢。」
  「沒規矩!」夙瑤罵,然後又忍俊不禁,「真是貧嘴的丫頭。」
  「哪裡哪裡了,夙離說的可是實話啊,現在夙瑤姐姐笑起來那真是漂亮極了呢!」
  來到觀星台,月晚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在夙瑤坐下之後坐在了夙瑤身邊,「夙瑤姐姐好厲害,還會觀星,夙離就不會了。夙瑤姐姐可以教我麼?」月晚確實不太會觀星,雖然曾經她很有興趣,但是觀星這項工作一向是很費時間和精力的,照她那樣懶的傢伙怎麼會騰出時間來學平時用不到的東西呢。
  夙瑤點點頭,「若是夙離師妹喜歡的話,也無妨。」
  「那太好了!夙離原來就對觀星很有興趣的,只是要學觀星的話太費時間,又費精力,所以一直都沒有學,要是有夙瑤姐姐看著我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不過呀,夙瑤姐姐,人家都叫你姐姐了,你就叫人家阿離好了,玄震師兄也是這樣叫人家的啊。」
  想了一下,夙瑤還是點點頭,微笑,「好,阿離。」
  月晚愣了一下,原本她都已經做好被拒絕的準備了,卻沒有想到夙瑤竟然會同意,咧開大大的笑容,「嗯!」
  片刻之後,天已經暗了下來,繁星充滿了天空,密密麻麻,還可以清楚的看到銀河。看光的強弱度大概是可以分出遠近的,月晚歎了口氣,來到這個世界那麼多年,看星星的次數也不在少數,每次都覺得天地浩大,自己不過是渺小的一粒微塵,不由得學麻倉葉王說一句:「太渺小了。」
  是的,太渺小了,就算天下無敵又能怎樣,在宇宙中,地球都只能算是一粒微塵,自己又能算什麼呢?
  「阿離?」
  啊啊,思緒又跑遠了,這發呆的毛病是改不了了。「嘿嘿,夙瑤姐姐,我又發呆了。」
  夙瑤歎了口氣,「所以你才會說又沒有精力,又沒有時間吧?都被你發呆用完了。」
  「嘻嘻。夙瑤姐姐呢?今天有收穫麼。」她今天是沒什麼收穫的了,儘管有很盡責的夙瑤在這裡,月晚依舊沒有學到什麼,並不是她不聰明,其實很多人都知道她其實是很聰明的,只是學什麼都看她有沒有心情罷了。
  夙瑤點點頭,「今天是有些收穫,在觀星上我已多日沒有進展了,今天倒是幸運,收穫頗大。觀星術,它以日、月、五星的位置移動,以觀察星象來測量天氣變化、事物的成敗、結果和進行占卜,因此不能帶入自己的主觀思想,只能從第三方來分析,但這又是極難以做到的。我之前就是在這裡遇到了瓶頸,從第三方來思考看起來容易,實則要突破還是很難的。現在正好,算是渡過一個難關了。」
  誰說夙瑤資質差的?她去扁死他哦!這樣的資質放在人群裡也算是千里挑一了,不過……也許是她運氣不好,將來要遇到那幾隻妖孽,那就不止是千里挑一了。「夙瑤姐姐好厲害啊,我不是很瞭解觀星,但是也知道觀星是很難的,夙瑤姐姐這麼快就能突破瓶頸取得那麼大的進步,用某個人的話來說就是百分之一的天分加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了。」
  夙瑤被誇得臉色微紅,心裡高興,又微微羞澀,「多……多謝阿離的誇獎了。」
  月晚揚起大大的笑容,「嗯!夙瑤姐姐繼續加油吧!今晚姐姐突破瓶頸,想必還要熟悉和掌握,阿離就在這裡陪著夙瑤姐姐吧!」說是陪,但是月晚不過是在下半夜的時候躺在觀星台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下半夜,夙瑤基本上掌握了第三方客觀分析時,正要和月晚說,回頭卻看到月晚已經躺在地上睡著了。像只蝦米一樣縮在一起,呼吸綿長而平穩。夙瑤微笑著歎了口氣,拿出一條原本為自己準備的毯子為月晚蓋上,又重新開始觀星。
  天邊漸漸泛紅,星空的光亮也漸漸被掩蓋,夙瑤見一夜的時間已經過去,就收起了觀星的東西,然後叫醒了月晚。
  「唔?夙瑤姐姐?」月晚很能睡,除非是她在制定了什麼一定要做的事的時候,那麼她就會盡全力了。而現在,只能算是休息,所以她才會迷迷糊糊。
  「天都已經亮了,你還打算睡到什麼時候?」看著月晚迷糊的樣子,夙瑤突然很有一種想要揉她的腦袋的衝動。夙瑤接觸過的小孩子不多,而且像她這樣嚴謹的性子,小孩子都不大喜歡親近。所以這是她第一次看見小孩這麼可愛的樣子。
  「唔?……哈哈哈,原來已經天亮了啊。」月晚眨眨眼睛好不容易才清醒過來,看著已經開始泛白的天空才知道自己已經睡了一夜。「夙瑤姐姐要回去了麼?」
  「嗯。」
  月晚慢吞吞的爬起來,然後站到夙瑤旁邊,「那我們一起回去吧。」
  看著月晚貌似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的樣子,夙瑤不由得抿唇一笑。她似乎是很喜歡這個小師妹呢,在瓊華裡,因為她性子的原因沒有多少人喜歡接近她,現在難得有一個不怕她的,又還是這樣一個可愛的小女孩,難免覺得歡喜。其實,從以前起她就很喜歡小孩子的,只是沒有小孩子願意接近她,現在倒好了。
  跟著夙瑤走在會去的路上,月晚也趁機讓自己清醒一下,然後想著回去睡個回籠覺。到劍舞坪的時候,卻意外的見到了她家師傅,「師傅?」
  「是夙瑤和夙離啊,快過來,這是玄霄,他才來瓊華,你們多照顧他一點。」
  玄……玄霄?!不是吧,現在這位仙四里的大boss就出現了麼??
  月晚愣住。
(番外)塵世之旅一
  剛走出魔界,月晚有些茫然,就算她曾經是居住在人界的人類,但是現在的人界並不是她熟悉的人界,所以完全不知道該往哪裡走。月晚學柯南的樣子托著下巴思考了一會兒,還是不知道該往哪裡走,於是決定隨便了,先走著,走到哪裡算哪裡。
  魔界通往人界的出口是在山林裡,所以月晚只能用氣來感知哪裡有人,然後朝著有人氣聚集的地方走去。雖然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來到人界的第一件事是找人類的聚集地。
  因為山林裡沒有人,所以月晚也就無所顧忌的用平時的速度移動,等到接近貌似是村落的地方時,月晚才停下來慢慢的走進去。
  這裡果然是一個小小的村落,這時已經是午飯時間,家家的屋頂上都飄起了縷縷炊煙。
  哇,好像以前電視上放的。月晚如此感歎,現在真是好有真實感。
  慢慢走在小村子的街道上,月晚好奇的打量著小村子裡的一切,看到有母雞在自己身邊跑過,月晚還會很有興趣的逗一逗倒霉的母雞。
  「小姑娘。」
  月晚蹲在地上和跟在母雞身後的小雞們玩,聽到了這聲稱呼,完全沒有想到這是在叫自己。因為在魔界的時候,因為月晚對自己身高的忌諱,所以幾乎沒有人會在她面前叫她時加上「小」字,久而久之,月晚也就幾乎忘記了自己還是一個七八歲小女孩的樣子。
  「小妹妹……小妹妹!」
  感覺到總有什麼聲音在自己耳邊叫,月晚疑惑的回頭,看到一個一個身穿灰色麻布衣服的男子正站在她的身後,似乎是在叫她。月晚上下打量了面前的人,見他面目清秀,溫良如玉,面上帶著微笑,即使叫了這麼久也沒有不耐。
  因為見他二十多歲,又不像是壞人,就問:「你是在叫我麼?」
  男子點點頭,「正是。小妹妹是從什麼地方來的,怎麼會一個人在這個村子裡呢。」
  「叔叔怎麼會看出我是外面來的人的啊?」因為有些疑惑,她不會是長著張壞人臉吧,一眼就可以看出來。就算是壞人臉,現在也是蘿莉狀態的,沒這麼牛吧!
  男子似乎因為這個「叔叔」兒子鬱悶了一下,遂又釋然,面前的小女孩還小,叫自己叔叔也不為過,「那是因為叔叔是這個村子裡的人,村子很小,所以村裡的人叔叔都認識,所以才能認出小妹妹是村外來的。那麼小妹妹,你怎麼會一個人在這裡呢?你的父母沒有和你一起嗎?」
  月晚眼珠子滴溜一轉,「人家不知道啊,人家本來是和爹爹娘親出來遊玩的,但是路上遇到一群人,他們跟我們要東西,還用大大的刀子砍我們,然後爹爹娘親就叫奶娘帶我跑開了,但是跑了沒多久,奶娘就叫我在那裡等著,她去去就回,但是我等了半天都沒有見她回來,肚子又餓,就一個人走啊走,就到這裡了。大哥哥,你有沒有見到我爹爹和娘親,或者是奶娘啊?」剛才又看到面前的男子小小的鬱悶了一下,所以月晚好心的將「叔叔」改成了「大哥哥」正好為自己以後跟著他混先討點兒好。這個人一看就是個老好人,所以這幾天就勞煩他了!
  果然,眼前的男子皺起了秀氣的眉毛。
  男子看月晚身上穿著的是價值不菲的衣服,(身為魔界的公主,月晚一向是不會擔心自己的衣服問題的,她自己設計好以後,自然有人為她準備好,況且一界公主的衣服自然是用最好的布料製成的)。就連頭上用來束髮的髮帶也是價值連城的。他在都城裡呆過,這些東西自然也見過,所以當他好好打量過月晚之後驚訝的合不攏嘴。
  想到月晚剛剛的描述,男子想,他們大概是被強盜打劫了。小女孩能一個人來到這個村子,想來是運氣極好才能平安的。「小妹妹,你的家人是被打劫了,現在也還不知情況,你現在這裡住下,看你的家人會不會找來,若是不行,你便告訴我你家在哪裡,我送你回去。」
  「打劫?大哥哥,那是什麼啊?」月晚裝成天真的,不懂世事的小女孩的樣子問道。心裡面則快要嘔吐了,額,裝成純真小蘿莉的樣子還真是一件耗費體力的事情,而且,完全不適合她!
  男子為難的看著月晚,不知道該怎麼和面前的小女孩說這樣的是,怕說不好會給面前可愛的小女孩(==)心理面流**影。「這,就是……小妹妹,我們還是先不要說這個問題了,總之你的爹爹還有娘親會來尋你的。現在,想必你也餓了好久了,我們先取吃東西好嗎?」
  聽到吃的,月晚眼睛裡閃過一絲光,大大的點了個頭,「嗯!」
  看著月晚的饞樣,男子微微一笑,然後牽起呀的手,把她拉回了自己所住的屋子。
  來到男子的小屋,男子就到廚房裡去為月晚準備吃的了,而月晚就坐在飯桌前的木凳子上四處打量男子的屋子。
  男子的小屋很簡單,就像以前電視上看到的普通小平民的屋子那樣。不過男子的房間裡有一個獨立出來的小屋子,月晚好奇的走到小屋子的門口,發現原來那個小屋子裡裝的全部都是竹簡。月晚驚訝的拿起一份對她的身形來說過重的竹簡,看了看裡面的內容,發現竹簡大多是記載歷史的,還有一部分是志怪,或者小說雜記。竹簡裝滿了整個書房,至少可以看出這間屋子的主人是這個時代一個博覽群書的書生。
  「小妹妹?」男子在客廳了,沒有找到葉,在房子了繞了一圈後才在自己的書房裡找到正捧著一卷竹簡的月晚,「小妹妹也喜歡看書嗎?」
  「還好啦。」月晚頭也沒抬,說完以後才反應過來,然後抱歉的對男子說:「真是抱歉,人家剛才太失禮了,沒有經過大哥哥的同意就亂翻大哥哥的書。」
  男子絲毫沒有在意的笑著說:「沒有關係,小妹妹很喜歡看書,我很高興呢。」
  月晚眨巴著眼睛看著男子說:「可是爹爹說過不可以隨便翻看別人的東西,翻了要好好道歉的。」
  男子笑著摸了摸月晚的頭,「那好吧,小妹妹剛才也道過歉了,而大哥哥接受你的道歉,這樣可以了吧。」
  「嗯,謝謝大哥哥!」月晚點著頭,然後問男子:「大哥哥的東西做好了嗎?」因為月晚已經鼻子尖的聞到了粥的香味。
  男子點點頭,「小妹妹快過來吃吧。」然後又拉著月晚回到客廳。
  月晚看到桌子上有一碗粥,還有幾樣下飯的小菜。然後月晚就坐到凳子上拿起筷子,看著男子說:「那我就不客氣的開動了!」然後就拿起筷子吃了來。雖然她並不是真的餓,但是現在需要這麼做,況且,有吃的幹嘛不吃。
  月晚才吃了一口就頓了一下,然後才慢慢的再開始吃。食物做的很清淡,而且有些粗糙,一點也不像瀧華從人界帶來的那些,雖然沒有現代的好吃,但也不至於會差。
  男子看到了月晚的停頓,臉上微微泛紅,然後不好意思的說:「真是對不起了,我這裡就只有這些粗茶淡飯,請將就一下吧。」看月晚的穿著就知道,她是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的小姐,這些粗茶淡飯當然是不合胃口的。
  月晚搖搖頭,「已經很好了,真的很感謝大哥哥呢。」然後很快的把桌子上的飯菜吃完。
  男子笑著看著月晚,真是個有教養的孩子,一點也不像驕縱蠻橫的大小姐。
  吃完東西的月晚歎道,看來以後她還是自己動手好了,想吃什麼自己做,反正她的手藝也不錯。
  「我是落宇,小妹妹可以叫我落宇哥哥,那小妹妹的名字是什麼?」見月晚吃完了東西,落宇這樣問道,如果能知道她的姓氏,興許要找到她的家人會簡單一些。
  知道落宇目的的月晚想了想,還是決定說:「我叫月晚,落宇哥哥可以叫我小晚。」
  月?落宇想了想,卻沒有想起來有關月姓的大戶人家,「小晚,落宇哥哥其實有很多時間只在都城的,過兩天便又要去了,到時候你的家人若還是沒有找來,你便與我一同去都城,也好找到你的家人。」
  月晚點了點頭,然後背對著落宇狡黠的笑了。「大哥哥」這段時間就打擾你了!
  和落宇呆在一起的日子也算不上是有趣,落宇總是在看書,而月晚則沒有什麼事情可干,又不能讓她真的學深閨裡的小姐那樣彈琴繡花,所以在無聊了一段時間之後,月晚也學著落宇靜靜的坐在書房裡看書了。落宇倒是很高興,畢竟他的愛好就是看書,而月晚也愛看書。不知不覺就有了一些共同話題。
  「小晚,你看書倒是看得快,不知看了些什麼?」
  月晚抬起頭,落宇這樣問想來是怕她看書一掃而過看不到什麼內容,就說:「我看了些志怪的書和一些雜記,很有趣,書上有提到很多有趣的地方和有趣的東西,我很想去看一看呢。」
  落宇笑笑,像這樣的小孩子喜歡看的大多是這些有趣的東西,史書那種枯燥的書自然是沒什麼興趣,聽到月晚這麼說,也就順著她的話題說了下去:「哦?那小晚看到了哪些地方,這麼喜歡?」
  月晚回憶了一下就說:「崑崙啦,蓬萊啦,還有經常有奇怪獸類出沒的蜀中一帶啦……」
  「看來小晚對那些有傳說的奇異地方有興趣呢。」
  「對,以後我是都要去看一看的。落宇哥哥要不要去呢?」
  到時候找到家人,她也就不能再出來了,又怎麼去到處遊玩呢?「等找到你的家人再說吧,現在還不急。」
  月晚點點頭。
  「明天我們就要啟程去都城了,小晚今天還是早些做好準備,明天一早就要出發的。」
  落宇放下手中的竹簡,走到月晚面前拍了拍月晚的腦袋。
  月晚笑笑,「沒事,我沒什麼可收的,明天只要帶好我自己就好了。」
  落宇也一笑,接著拍了兩下月晚的腦袋,「那好,我先去做晚飯,吃完了早些睡,明天可是要起早的。」
  「嗯。」月晚嘴裡是應承著,但是腦袋裡可不是這麼想的。月晚最鬱悶的就是古人「早睡早起」的這種習慣了,在魔界的時候還好,因為她是魔界的公主,所以油燈之類的照明工具是不會少的,況且就算沒有油燈,她用法術也是可以照明的。
  但是在這裡,似乎就不行了,僅僅只有一個油燈(月晚在魔界的時候因為嫌油燈太暗,所以晚上都是要點很多盞油燈的)不說,落宇也是每天都睡得很早的。所以她根本不可能享受到在魔界一樣的待遇,每晚只能躺在床上無聊的發呆直到睡著,然後到第二天又醒不過來,需要落宇每天來喊。而且這樣幾天過去,也沒見月晚這樣的習慣改變,著實讓落宇頭痛了很久。
(番外)塵世之旅二
  白茫茫的濃霧盤旋在月晚的周圍久久不散,月晚晃動著手臂氣體將擋住自己視線的濃霧揮開,卻是徒勞。
  月晚只得摸索著緩緩前進,然後眼前的濃霧開始變色,由白色慢慢變成了紅色,這紅色慢慢變深,變得像血一樣,就連空氣裡也好像有了一股刺鼻的腥甜的味道,讓月晚作嘔。
  月晚拚命想要揮開血色的霧,這次好像生效了,血色的霧漸漸散開,月晚開始可以看清眼前的事物了。
  這時月晚才發現,自己是站在水泥的街道上,周圍有著高高的建築物,熟悉而又陌生。月晚有些茫然的前行,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在這裡。
  街道上人群熙熙攘攘的,人們彷彿沒有看到這個穿著古裝站在大街上的女孩,目不斜視的走過,有的甚至穿過了月晚的身體。月晚愣愣的看著自己的雙手,有些不明白為什麼大家都好像沒有看見她,好像她只是個幽靈一樣。
  遠遠的,走來三個月晚異常熟悉的人,爸爸,媽媽,還有只有七歲半的——自己。月晚呆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幕,然後大腦中自動浮現了很多年前的,已經被她選擇性遺忘的一幕。
  三人有說有笑的走著,小小的蕭月笑得異常的燦爛,那天她獲得了全國小學組鋼琴大賽的冠軍,爸爸和媽媽決定獎勵她,所以帶她到街上買蕭月喜歡的禮物。
  忽然遠處傳來尖銳的剎車聲,月晚身體狠狠地一顫,睜大眼睛驚恐的看著站在人群中和人群一樣沒有意識到危險的三人,月晚幾乎是從喉嚨裡擠出幾個微弱的音節,「不要……快……逃……」
  耳邊響起了劇烈的槍聲,街道上尖叫聲此起彼伏,爸爸媽媽抱著小蕭月慌亂的躲藏著,周圍不斷有人中槍到底,鮮紅的血液噴灑向空氣裡,然後像慢放一樣緩緩落地。
  子彈穿過月晚虛無的身體射向其他人,月晚猛地摀住自己的耳朵尖叫了起來,她的聲音可小蕭月聲音重合在了一起。「啊啊啊!!!!」
  然後被眼淚模糊了的雙眼異常清晰的看到小蕭月被爸爸媽媽緊緊抱在懷裡,然後子彈飛進他們的身體,血肉從傷口飛濺出來。月晚幾乎又感到了那一瞬間,爸爸媽媽粘稠的的血流下來,還帶有溫度的淌到自己身上的感覺。
  月晚雙腿顫抖,跌落在地上,無助的摀住自己的臉,然後又不停地拉扯著自己的頭髮,幾乎要扯下了自己的頭皮。
  然後景象忽然換了。
  槍聲、哭喊聲、血液流出的汩汩聲漸漸離她遠去。
  月晚呆滯地坐在地上,然後她看到了朝歌,他背對著她站在一個環繞著咒文的六邊形法陣裡。朝歌似乎感覺到了月晚的存在,回頭時身體微微一顫,血瞬間從他的身體裡噴濺而出,灑得到處都是,染紅了白玉的地面。
  月晚的瞳孔瞬間放大,她看到自己瘋狂地毀掉陣眼,瘋了似地衝進法陣,腳下儘是朝歌噴灑出來的血。
  「哥哥……」
  她看到朝歌在自己懷裡漸漸冷卻的身體,她看不到自己的臉,只看到有水光瘋狂地滴落,落在朝歌蒼白的臉上,沖刷掉他臉上的血色,然後,她聽到了自己的嘶吼。
  她看到銀色的刀光漫天飛舞,她看到自己的白衣裳沾滿腥紅,她看到血液從她銀色的刀尖滴落,墜出一朵嬌艷的曼珠沙華。
  「哥哥——!!!」
  月晚呆滯的看著屋頂,微微側頭,看到住在床邊擔心的落宇。「小晚,你怎麼樣,做噩夢了嗎?我半夜聽到你房間有聲音就來看看,這才發現你被夢魘住了,怎麼都叫不醒,你現在沒事了吧?」
  月晚點點頭,「沒事了,只是個噩夢而已,醒了就沒事了,醒了……就沒事了……落宇哥哥還是快去睡吧,我已經沒關係了。」可是,真的就沒事了嗎?
  落宇看到月晚蒼白的臉色,還是放心不下,「我已經不想睡了,小晚做了噩夢,現在肯定還在害怕吧。所以我就在這裡守著,這樣,小晚再睡就不會害怕了。」見月晚木然的表情,落宇心疼的摸了摸月晚的頭,笑著說:「不怕了,睡吧,我在這裡守著。」
  月晚閉上眼睛,過了好一會兒,呼吸才漸漸變得平穩。
  見月晚似乎是睡著了,落宇才疲憊的打了個哈欠,吹熄了油燈,拉著月晚的手緩緩靠在床邊,過了不久也閉上了眼睛。
  黑暗中,月晚忽地又睜開了眼睛,烏黑的眼珠儘是黯淡的灰色調。她並沒有睡著,在做了這樣的夢以後,她還如何睡得著?
  這些事,是她永遠都忘不了的痛,如果有一天,在她的眼中再也看不見傷痛,那麼,也就證明,她已經能將自己的內心藏到最深的地方,任何人都看不到了。
  如果,他們要是知道了,該會很生氣吧,以為她還是不在乎他們。可是,她是真的無法忘記,無法釋懷。她只會將對她來說最重要的人看得更重,絕不會讓這樣的事情再度發生而已。她在乎,也願意將自己最痛苦的事情和他們一起分擔,但是屬於她自己的那一份,始終像是塑料一樣,在大自然裡難以分解,誰也幫不了她。
  重要的人依舊重要,但是傷痛依舊是傷痛,沒有人能夠改變,只能靠她自己慢慢地分解,度過分解的百年,亦或是千年。
  只是,失去的,終究是失去了。
  爸爸,媽媽,哥哥……
  告別了依依不捨的村裡人,落宇帶著月晚上了路。
  走在並不算平坦的土路上,月晚覺得心中的濁氣好像有些排散的趨勢,壓抑的心情稍稍有些舒緩,卻依舊沉重。
  看出月晚的消沉,落宇走到月晚身邊,拉著月晚,「小心走路哦,路面不是很平。」
  「嗯。」月晚點頭,又問:「落宇哥哥說過,你是在都城裡做夫子的嗎?」
  「對啊,怎麼了?」
  「落宇哥哥是在叫諸侯、大臣的子女咯?好厲害!」月晚大致推斷了一下,這個世界現在的時期大概是在中國的夏商周時期,能受教育的大抵是王孫貴族。
  落宇臉色微紅,「小晚過獎了,我不過是受了別人的抬舉,將我知道的教給他們罷了。」
  「沒有實力那也是做不到的啊,再說,有那麼多人認同你,不也說明了你很有實力嗎?落宇哥哥就不要謙虛了。」
  落宇的書很多,而且僅僅是在這個小村子裡的就很多,但月晚相信,在村子裡的書只是他藏書的一小部分而已。
  落宇的家鄉裡都城有很長一段距離,據落宇所說,從村子走到都城需要將近一個月。月晚並不在乎時間長短,在古代,無論走到哪裡都能當做旅遊勝地看。
  十多天後,月晚跟著落宇經過了幾個城和鎮子,看了許多的風土人情。覺得現在的人民都還很淳樸,和上層階級不一樣。街道上的人臉上的表情也不是她在現代看多了的麻木,而是充滿著朝氣和希望,雖然沒有什麼宏圖大志,但是看得出來,他們都過得很如意。當然,除去現在還存在著的奴隸。
  這天,兩人沒能走到城鎮或者是村落,就停在一個湖邊,準備露宿了。
  落宇在生火做飯,月晚就盤腿坐在湖邊吹著涼風,不是她不願意去幫落宇的忙,而是落宇根本就不讓她碰生火的東西。
  風裡帶著,微微的腥氣,卻不會叫人反感,濕濕的感覺反而讓月晚覺得舒服,她微微的瞇起了眼睛,享受起了著涼爽的湖風。
  「小晚,吃飯了。」
  「哦!」月晚站起身,小跑到落宇面前,「落宇哥哥,我們今天決定在湖邊露宿了嗎?」
  「嗯,怎麼,小晚不喜歡嗎?」
  「不是啊,很喜歡!」月晚笑瞇瞇的看著落宇,睫毛下烏黑的眼珠裡閃過一絲光。
  吃過晚飯後,夜幕很快就降了下來。月晚坐在落宇旁邊瞇著眼睛看著眼前逐漸熄滅了的火堆,感覺著從湖裡傳來的不同尋常的氣息。
  漸漸地,湖水泛起不尋常的波紋,似乎水底有氣泡冒出。月晚微微一笑,看了一眼明顯已經入睡了的落宇就閉上了眼睛假寐,這樣子,倒像是在等待著什麼。過了一會兒,湖中冒出一個水柱,水之間撞擊出細微的聲音,聲音隨著水柱的移動緩緩向兩人靠近。
  靠近兩人後,水柱就幻化成了人形。
  就在人形將手伸向兩人時,月晚拉著人形,一個瞬步就不知閃到哪裡去了。

t51182000 2021-10-28 01:38

(番外)塵世之旅三
  月晚站定後,微微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形,只見她看起來十六、七歲的樣子,身上穿著一件湖綠色的長裙,眼角還帶著淡淡的魚紋。只是現在,正警惕地看著月晚,湖綠色的眼睛裡還帶著一點恐懼。
  「喲,你還好吧?」月晚笑著朝眼前少女形態的妖怪打了個招呼,心裡卻想:這就是妖怪嗎?
  這是月晚第一次看到妖怪,她在魔界呆了很長時間,但是魔界裡面幾乎沒有妖怪,就算有,也不會輕易出現在別人面前,所以很不幸的,月晚來到這個世界這麼長時間,還沒有見到過妖怪,所以現在對眼前的這只妖怪顯現出了極大的好奇。
  妖怪看到眼前七八歲大小的小女孩一臉好奇的看著自己,眼睛裡似乎還帶著一絲狂熱(?),有些發毛,「你是誰?」
  月晚瞪大了眼睛,「咦,這話不是應該我來問的嗎?」她才是被偷襲的那一個吧。
  「你到底是誰?」
  看著眼前這個小妖怪似乎並不打算回答自己的問題,就老實的回答了:「我是月晚。你是誰,為什麼要偷襲我們呢?」
  妖怪猶豫的看著眼前的小女孩,說真的,光看外表真的不覺得眼前這個小女孩會危險,但是看過剛才她的瞬步之後又不得不懷疑,但是似乎眼前這個小女孩是要比她自己強很多的,最好還是不要硬碰硬。於是,只猶豫了一會兒,小妖怪就回答道:「綠芷,是這個湖裡的一條魚精。」
  「魚精,我看出來是魚精了,我想知道的是,你是什麼魚精啊?」
  綠芷眉頭一皺,又鬆開,「鯉魚精。」
  「哦。」說起來,以前看電視的時候就發現了,但凡是說到魚精,一般情況下都會是鯉魚精。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於是月晚又問了:「是不是魚類要修煉成精,都是鯉魚比較容易啊?」
  「不一定,這主要是要看修為的。」
  「哦,那麼,是不是鯉魚這種魚類比較多愁善感一點呢?」
  看著眼前這一個眼睛裡略帶著星星的小女孩,綠芷的眼睛真的很想抽搐,她腦子有毛病嗎?怎麼會對這種問題感興趣呢!「……不知道。」
  月晚失望的看著眼前的鯉魚精,其實她也落入俗套了吧,怎麼什麼魚精沒見到,偏偏見到的是電視劇裡最為狗血的鯉魚精呢。但是其實是那些編劇對鯉魚特別有愛吧?
  「這樣啊,那麼你是不是應該說說你為什麼要偷襲我們了呢?」轉了半天,月晚又將問題繞了回來,她就不信了,一條鯉魚精會半夜三更等人睡了之後來找他們聊天?
  綠芷看著眼前的小女孩,忽然覺得其實她不應該懷疑小女孩的實力的。因為,現在小女孩的眼睛就像大海一樣看不見底,也有著無形的壓力,讓她不敢逃跑,也不敢不回答她的問題。「氣,是因為靈氣。傍晚的時候,我感覺到一股靈氣來到了我的湖邊。」看到月晚眼中的求知慾,綠芷抽了抽嘴角,為她解釋,「這股靈氣很純正,如果能得到的話,對我們妖類的修行很有利,所以我就起了……起了……」
  「貪念對吧,可是你所說的靈氣我並沒有感覺到啊。」
  綠芷聽到月晚的問題變得疑惑,「這股靈氣就圍繞著你週身,你為何會感覺不到呢?」
  「我?」月晚愣住了,在魔界生活那麼長時間,她周圍的人也沒有說過她身上有什麼靈氣啊,但是眼前的這條鯉魚精,又不像是在撒謊的樣子。
  看著眼前小女孩沉思的樣子,鯉魚精戰戰兢兢的說:「我,那個,是不是……」可以走了?雖然就連她自己都覺得這不太可能。
  月晚恍然回過神來,「哦,你先跟我講講著靈氣到底是怎麼回事吧,要講全哦,若我覺得滿意了,你才能離開。」
  「我真的能離開?」驚訝,不會是騙她的吧?
  「沒有騙你,我說話一向算話,再說我要你的命也沒什麼用處對吧?」
  綠芷點了點頭,「那好吧。」
  「你身上的這種靈氣必須是有靈的人,妖,獸或者仙才能夠感覺到,一般的都不會感覺到,但是就算感覺不到他們也會有一種反應,那就是親近你。一般來說,這樣的靈氣就算是在仙氣最純的神仙之中都是很難得的,但是又像是人,又像是神,又像是魔,反正搞不清楚你到底是什麼。總之你身上確有這種靈氣,而且不是一般的純正,就和自然一樣了,雖然我也沒有見過其他有這種靈氣的神仙,但是我敢肯定,絕對沒有另一個神仙會有你身上這樣的靈氣了!」
  「照你所說,是只有神仙才會有這樣的靈氣嗎?」
  綠芷看了眼眼前的小蘿莉,有些猶豫,「……按理來說是的,因為沒有聽說過有其他種類的人身上會有這樣的靈氣,但是你……」
  月晚的臉陰沉了下來,神?可笑!她身上為什麼會有那種種族才會有的東西,如果說她和那個種族有什麼關係的話,她是絕對不會承認的!「還有什麼嗎?」
  聽到月晚明顯陰沉的聲音,綠芷本能的有些顫抖,「嗯,基,基本上沒有了。」
  聽到鯉魚精略微顫抖的聲音,月晚歎了口氣,放緩了聲調,「好了,你走吧。」
  綠芷聽到這句話,如獲大赦,立刻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月晚歎了口氣,就用瞬步很快的回到了他們露宿的湖邊,等她停下的時候發現,這時的落宇並沒有睡著。
  「……落宇哥哥,你怎麼醒了?」月晚驚訝,並沒有想到落宇竟然會醒過來。她原本是確認過的,落宇確實是睡著了的,那麼現在為什麼又會醒了呢?
  落宇看著眼前的驚訝的月晚笑著說:「半夜沒有聽到你的呼吸聲就醒了,醒來就發現你不見了。」月晚並沒有驚慌,只是有些驚訝,想來月晚是並不在意這些是否會被發現的。
  「落宇哥哥似乎並不驚訝我不在,也沒有擔心?」
  落宇依舊笑著,「因為我知道小晚不會有事的。」
  「為什麼?」
  「一開始的時候,我確實以為你是一個千金大小姐,但是後來一想,發現破綻太多了。首先,你說你們遇到土匪搶劫,你是後來逃出來的,但是你的衣裙是乾乾淨淨的,就算是普通的進出森林也會弄髒衣裙,何況是逃跑。然後,你的行為舉止確實像是大戶人家,但是你的老練,成熟的思想實在不符合一個養在深閨裡的七八歲大小的女孩的樣子。再者,你的那個噩夢。你說你並沒有看到你的家人是否還活著,而且當時和我說話的時候並沒有懼怕的表現,所以我沒有辦法想出一個深閨的小姐會有怎樣的經歷才會做那樣的噩夢,你沒有和我提過你有哥哥的事,但是你在夢裡卻淒厲的叫著『哥哥』。最後,在跟著我上路的這段時間裡,你不像嬌生慣養小姐,反而很熟悉這樣在外的生活,也不會叫苦叫累。從第一個原因中我知道你很不簡單,當然也就不會太擔心你了,況且,今天傍晚的時候你還很自信的樣子。」
  月晚微微的笑了,「我本來以為你是一個很大條的人,現在卻發現,其實你是很細心的一個人,只是太過善良了而已。」
  落宇的臉又紅了,「呵呵,你太誇獎我了。」
  「那麼現在呢,你知道了我原來是在騙你,你現在決定怎麼做呢?」月晚淡然的看著眼前臉紅又有些無措的男子說到。
  「額?什麼怎麼做,現在你回來了,我們不是應該繼續睡覺,明天好上路嗎?」
  「……」她該說他是單細胞生物,還是說他太天才?「哦,那好吧,我們睡覺吧,我都有些困了。」
  「嗯。」落宇調好姿勢,將月晚拉到自己身邊,讓她能睡得舒服一點。
  「晚安。」
  「嗯,晚安。」
  第二天,兩人還是像什麼都沒發生的時候一樣,醒後打理自己,然後吃早餐,再上路。
  帶好包袱,落宇對月晚說:「走吧。」
  月晚眼珠閃了閃,「到了現在你是怎麼確定我還會和你走一路呢?」
  落宇看起來有些疑惑,「為什麼不是一起?」
  月晚無奈的歎了口氣,「沒什麼。」算了,總覺得如果再和他討論這個問題,到最後她肯定會炸毛。只得老老實實的跟在落宇後面,不再開口。
  「說的也是啊,到了都城,我們就會分開了吧。那麼到時候小晚想要去哪裡呢?」
  「我從書上看到的大好河山,我想我都會想去看一看。」海外的話,看到時候心情了,其實她蠻想看看仙劍世界的海外會是什麼樣的。
  落宇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然後兩人就沒有再說話,只是安靜的上路。
  大約十天後兩人就走到了都城。
  月晚看著眼前的城市,覺得其實和魔界也差不多,只是人界的都城人更多一點。而就大小來看,現在的都城並算大,不說古代的人一向都不是很多,就是說朝代,在這麼久遠的朝代,人口就更少了。所以月晚覺得這裡的繁榮只是相對於的來說。
  看著淡然的落宇,月晚覺得其實他也算是個寵辱不驚的人了。「落宇哥哥在這裡的家是在哪裡呢?」
  「不遠了,再走一會兒就到。」落宇微微一笑,向月晚伸手,「來,拉著我,小心走散了。」
  月晚其實不是很想拉著落宇的手的,她都已經是幾十歲的人了,要像拉小孩一樣的拉著她,她還真是不習慣。但是又不忍心搏了他的面子,只好學小孩子的樣子拉著落宇的手。
  其實,街道上的人並不是很多,因為這時已經是接近傍晚的時候了。人們大多都趕回自己家了,準備著日落而息。
  果然不一會兒,月晚就跟著落宇來到了落宇的宅子。
  月晚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宅子,這宅子並不大,看起來很樸素,但是佈置卻別有風味,沒有落於俗套。
  隨後月晚就裝作很累的樣子跑去休息了,隨後就準備去夜探皇宮。知道落宇是怎樣的人之後,月晚就幾乎不去管落宇會怎麼看了,反正他是不會怎麼管她的。
  也正如月晚想的,落宇只是用帶笑的眼睛看著月晚裝累跑去休息而已。
  「怎樣,玩得開心嗎?」第二天,月晚出現在落宇宅子的院子裡時,落宇如是對月晚說。
  月晚也沒有驚訝,只是笑著說:「其實也沒有什麼好玩的啦,跟我想像的差很遠。」當然她想像的肯定也和電視劇或者小說脫不開關係。
  「是嗎。只是猜測,又怎麼會和真實一樣呢。」落宇笑著說,「今天我要去我原本做夫子的人家,下午的時候我再帶你在城裡逛逛。」
  月晚安分的點點頭,表示瞭解。「那你路上小心。」
  落宇點點頭就出門了,月晚覺得他剛才似乎是在這裡等她。
(番外)塵世之旅四
  下午的時候,落宇果然出現在了月晚的房前。
  因為原先都是在趕路,月晚應落宇的要求將自己衣服換成了短裝,落宇說裙裝不適合趕路,但其實這些對月晚來說實在不算什麼。現在月晚又將自己原來習慣的一身行頭換上了,因為原來朝歌還在的時候就說過月晚這樣穿很好看,所以月晚這樣穿都已經成了習慣。
  月晚本來就很喜歡古代女子的衣服,但是又很嫌棄女子服飾的不方便,所以就在女子的服飾上做了改動,既不失女子的秀美,也十分的方便,樣式稍顯中性,但是又不失女子的氣質。況且月晚是以自己的情況來做的改動,所以這些衣服在月晚穿上後就顯得更好看了。
  看著月晚換上的衣服,落宇笑著說:「真不知道,你的衣服平時是放在哪裡的,都不見你有帶行李的。」
  「嘻嘻,秘密!好了,你說要帶我去玩玩的,快走吧!」說著月晚就率先跑在了前頭。
  落宇不疾不徐的跟在後面,臉上帶著笑意。
  到了大街上,月晚只是東瞅瞅西瞅瞅,也沒有想買什麼的樣子。
  「小晚不買點什麼嗎?我帶了足夠的錢,不怕買不了的。」
  「不是不想買啦,我這次出來玩,回去是要給他們帶禮物的,只是覺得這些東西好像都不會和他們的胃口啊。再說了,是我帶禮物回去給他們,怎麼能讓落宇哥哥出錢呢,要是落宇哥哥出錢,那就是送我的東西了。」月晚笑嘻嘻的說著,眼睛也不忘打量著街上的東西。
  「原來小晚是想要給朋友帶禮物嗎,那我帶你去好一些的店裡看看好了。」
  「嗯。」月晚點點頭就跟著落宇向前走去。
  落宇帶月晚去的地方無非是玉石店,首飾店,青銅器的店,或者是樂器的店。月晚沒有找到什麼滿意的,因為他們什麼都有,又怎麼會缺這些。看來她得想想其他的禮物了。
  「沒有看得上的?」
  月晚失望的點點頭,「嗯,這些東西他們想要多少都有,就算我買了回去他們大概也不會稀罕。我想買的是有趣的,或者是他們需要的東西。」
  落宇想想,看月晚的衣服和首飾就知道她的來歷很不簡單,也就知道她的朋友肯定也不會簡單,「那接下來呢?」
  「等我去遊歷的時候就看看哪裡有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弄回去給他們好了。」
  落宇笑著點點頭。
  「啊!」
  一聲驚叫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安靜,月晚和落宇轉頭一看,只見一個微胖的華服男子正在抽打一名女子,女子懷裡護著一個小男孩,身後還有一名老嫗。
  月晚瞇起眼睛,然後閃到男子面前,拉住男子的鞭子,「誒呀誒呀,我這個人最討厭暴力了,你在這裡敢這樣的事,顯然是污了我的眼了,你要怎麼賠償我啊?」
  鞭子被別人輕易就拉住,男子顯然怒了,他看著月晚大聲道:「哪裡來的小女娃,什麼規矩也不懂!」
  「小晚!」落宇急忙趕到月晚面前,向眼前的男子道歉:「真是對不起,舍妹還不懂事,做錯什麼還請見諒。」
  月晚拉拉落宇的袖子,「你沒有看到嗎,剛才那個人在打婦孺誒!」
  落宇皺皺眉對月晚說:「可是他們是這個人的奴隸,我們沒有權力來管。」
  月晚這才想起來,這時候還是奴隸制國家,像這樣的情況還有很多。
  「這位小姐,請不要管我們了,省的連累你們,這樣的情況我們已經習慣了,不礙事的。」挨打的女子弱聲弱氣的對月晚說,聽這聲音,想來是受了很重的傷的。
  月晚看了一眼縮在女子懷裡小小年紀的男孩兒,又轉頭對持鞭子的男子說:「他們是你的奴隸是吧,我不管他們以前怎麼樣,現在,我要買下他們,你出個價。」
  男子狐疑的打量了月晚一會兒,看到她身上穿的都是價值不菲的衣服,想來是很有錢的,「每人五十貝,三人一共一百五十貝。」
  「好。」月晚拿出一百五十貝交給了男子,接過男子現時寫的按了手印的證明,就對身後的三人說:「跟我來吧。」
  落宇雖然詫異月晚的做法,但是也沒有阻止。他皺了皺眉,這樣的事每天都在發生,月晚想要救他們,哪裡救得過來。
  這樣,兩人不再逛街,而是帶著三人回了落宇的府邸。
  「小晚,你這樣救人也不是辦法,天下有那麼多的奴隸,你又怎麼救得過來。」
  月晚笑著回頭,「我又不是聖母,哦,是博愛,怎麼會想那麼多,只是現在碰上了,看不過去,就幫他們了,以後看見,還要看他們值不值得我救。」
  落宇笑著搖搖頭,「那他們是什麼地方讓你覺得值得去救呢?」
  月晚淡淡的笑著說:「愛,和善良。」
  落宇點點頭,「這樣確實還是值得的。」
  回到宅子後,月晚笑著對感激涕零的三人說到:「我救下你們,但並不會養著你們,你們可以選擇離開或者留下,而且從現在開始,你們不再是奴隸。」說著月晚將手上的證明撕了,「你們留下的話,並不是在這裡當下人,當然也不能白吃白住,我會給你們本錢,你們去經商,自己養活自己。我知道商人的地位很低,但是做得好的話你們就會很有錢,當然也就不存在什麼身份低的問題了。」不能給落宇添麻煩啊。
  三人思考了一下,最後對視一眼,堅定地對月晚說:「我們選擇留下。」
  月晚臉上露出笑容,真是滿意的答案呢,「好,你們現在這裡養傷,傷好之後我就把本錢給你們。落宇哥哥,可以吧?」月晚笑瞇瞇的對落宇說。
  落宇無奈的笑了笑,「你都已經決定了,還問我做什麼。」
  月晚眨眨眼睛,「這裡是落宇哥哥的家啊。」
  「你知道我不會反對的。」
  幾天後,三人的傷好得七七八八了,月晚就將錢給了他們,在他們去做生意後,月晚也對落宇說:「我在這裡呆了很久了呢,也該出去玩玩了,他們有叫我早些回去呢。」
  落宇點點頭,「我也一起去吧,我其實也很想到處去看看呢。」
  月晚驚訝的看著微笑的落宇,「你……你不是夫子嗎?」
  落宇狡黠的笑著對月晚說:「這幾天你有見到我去給別人上課嗎?」
  確實沒有,這段時間,落宇幾乎都是在陪著月晚的,「那你……」
  「我在來的第二天就已經和那家人說好了的。」
  「原來你來的時候就已經打算和我一起去遊歷山川了啊。」
  落宇笑著點頭。
  兩人一路遊山玩水,也不急著趕路,只是有的時候,月晚會趁落宇沒有注意的時候用空間法術將他們帶到其他地方去,如果按照人類走路的速度,她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才能把那些地方遊覽完了。雖然落宇在這時候會顯得很茫然,月晚就裝作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而落宇也只是看著月晚笑笑而已。
  月晚雖然不去解釋,但是她相信落宇肯定是看出來了的,這種情況跟她脫不了干係。
  「哇,這裡山真高誒∼」月晚看著眼前連綿入雲的山峰驚歎,難怪李白會寫蜀道難。
  「有什麼可擔心的呢,小晚不是很厲害嗎?」聽著落宇有字兒埋怨的話,月晚嘿嘿一笑,他果然知道的,而且這是在埋怨她不跟他說一聲就換地方吧。
  「好啦好啦,是我錯了,下次換位置我一定會和落宇哥哥說。不過,落宇哥哥,你難道都不會想問我為什麼能這樣嗎,你知道一般人類是不能這樣的吧?」
  落宇點點頭,「但是這樣有什麼關係,我並沒有覺得這樣對我有什麼不利。」
  就算有什麼不利估計你也是這個樣子吧。月晚吐槽。
  「那我們就先過去吧,我沒有登山的興趣,落宇哥哥也不會有吧?」
  落宇笑著說:「不會。」
  月晚一個空間法術就將兩人都帶離了原地,再出現時已經是在蜀中了。
  不知道蜀山是在哪裡。仙劍裡最出名的幾個地方莫過於蜀山了吧,恐怕那裡現在還沒有鎖妖塔,或者蜀山派吧。
  「落宇哥哥知道蜀山嗎?」
  「蜀山?略有耳聞,你要去蜀山做什麼。」
  「當然是看看啦,落宇哥哥知道什麼嗎?」
  「只是在書中看到過,只說是靈氣逼人,高而且險。這些,小晚不是也看過了嗎?」
  「是啊,我也只知道這些,所以才問落宇哥哥還知不知道些其他的。」
  落宇搖搖頭,他看過許多書,所以也只是知道書中所說的,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那好吧,我們問問當地人好了,他們應該知道的。」說完就和落宇找人家去了,月晚以前去過很多地方,所以對蜀中的方言也有所瞭解,也就不用擔心語言不相同的問題了。
  傍晚的時候兩人走到了一個小鎮子,看天色已晚就打算在小鎮的客棧裡住上一晚。開了兩間房間之後,月晚就順便問了掌櫃:「大叔,請問一下啊,你知不知道蜀山在哪裡呀。」
  掌櫃抬頭看了一眼眼前的小女孩,笑著說:「那可是仙山呢,在這裡誰不知曉啊,兩位是從外地來的吧。蜀山離我們鎮子並不算太遠,走一兩天就會到了。你們兩位是去蜀山遊玩的嗎?」
  「是啊,大叔要不給我們介紹一下吧。」
  掌櫃笑呵呵的點點頭,繼續說:「那裡據說是住著仙人的,那裡還很高聳,一般人是上不去的,所以也就難以見到仙人的面了。我們說那是仙山也不是毫無根據地,在那仙山的周圍幾乎都是沒有妖怪的,住在哪裡的人過得也很安寧,沒什麼大難大災的。」
  月晚了然的點點頭,「哦,是這樣,那我們就更應該去看看了,謝謝你了,大叔。」
  「呵呵,不用謝不用謝。」
  「落宇哥哥,好像很有趣的樣子,我們明天就去吧!」
  「好啊,看你喜歡吧。」
(番外)塵世之旅五
  第二天出了鎮子之後,月晚就用空間法術將兩人都帶到了蜀山腳下,為什麼總是用空間法術呢,那是因為落宇這樣的人類肯定適應不了瞬步的速度。
  月晚抬頭看著眼前的山,「哇哦,都看不到頂誒,我們之前看到的山根本沒法兒比。」
  落宇點點頭,眼前的山確實非常高聳險峻,而且透著一股清新自然的感覺,有一種讓人說不出的舒服的感覺。
  「哈,真舒服!不知道是哪位神仙住在這裡,真是很會享受啊。」
  落宇覺得這句話的語氣總有些奇怪,並不相識單純的感歎,彷彿裡面帶著什麼複雜的情感一樣。
  月晚討厭神仙,應該說是恨吧,若是這裡真住著什麼神仙,想必就算那個神仙不和之前見過的一樣,月晚也不會給他們什麼好臉色吧。
  「現在就上去看看?」月晚回頭。
  見落宇點了點頭,月晚就用空間法術將兩人帶到了山上,落在一個較為平緩的地方。
  蜀山很美,尤其是對月晚這種在現代和魔界呆久了的人來說,「果然還是古代美啊。」
  「古代?」
  「這只是我的說法而已啦,沒什麼的。」月晚訕訕一笑。
  兩人在山上慢慢走著,月晚企圖在這裡找到一些有趣的東西當做禮物送給他們,這裡不是仙山嗎,想必有趣的東西不會少吧。
  「吼!」隨著一聲野獸的吼叫刮來了一陣風,風中並沒又異味,但是也能讓人感覺到這不是普通的風,兩人對視一眼,均看到了對方眼中的詫異,仙山裡怎麼會有野獸?
  月晚和落宇同時停下腳步,月晚淡淡的掃視著周圍的情況,耳朵也注意著周圍異常的聲響。就在兩人停下後不久,兩人的正前方就出現了一隻白色的生物。月晚看出眼前的生物和一般的人界的動物有所不同,要不就是妖獸,要不就是神獸。
  「小晚。」落宇微微移動步伐,擋在月晚前面。
  月晚有些驚訝的看著落宇,在這麼危險的情況下,一般人不是都會選擇保護自己麼?為什麼他又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小晚,找到機會就快逃!」落宇盯著眼前的白色動物,微微側頭對月晚說。
  月晚淡淡掃了一眼落宇略微顫抖的手,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你能相信我能對付妖怪,怎麼就不相信我能對付眼前的危險呢?」
  落宇一愣,他剛才好像忘記了這件事,無奈的笑笑,他剛才真是太激動了,「那麼小晚,你能對付它嗎?如果不能,我們還是選擇快逃吧。」
  月晚挑眉笑了笑,「在我的字典裡沒有逃這個字!」在魔界呆了太久,受的影響也十分的大,現在的他以魔界之人自稱,行事作風,自然也和魔界之人一樣。「落宇哥哥,你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落宇有些落寞的垂下了眼眸,作為一個成年的男子,保護像月晚這樣的小女孩本應該是他該做的事,而現在,他卻成了被保護的那一個,真是……
  「落宇哥哥很厲害,我很喜歡落宇哥哥。」月晚的聲音從旁邊傳來,路抬起眼眸就看到月晚用亮晶晶的眼睛看著他。落宇不由微微一笑,「嗯,我知道了。」
  被無視了很久的神獸發出了一聲憤怒的吼叫。
  月晚回眸看著有些憤怒的猛獸,嬉皮笑臉的說:「喲,小白來這裡做什麼呢?難道是來找我們玩的嗎?」
  月晚見眼前的猛獸只是瞪著自己,也沒有什麼其他的表示,就自顧自的說:「咦,難道這隻小白還不會說話嗎?」
  「白癡女人,你才不會說話,本大爺只不過是懶得跟你說話而已!」眼前的小女孩並不像看起來那樣無害,它能夠很明顯的感受到月晚身上本能所帶的威壓。
  又是本大爺,貌似以前也有一隻這樣的靈獸誒,「你現在不就是在跟我說話麼。」
  「嘁!牙尖嘴利!真是不知所謂的小娃,你知道在你面前的是誰嗎?」
  小娃?好歹她也是幾十歲的人了,能被這麼叫麼?不過眼前的靈獸不知道有多大年紀了,反正肯定是要比她大的,「不知道啊,您哪位啊?」
  靈獸憤怒地瞪了月晚一眼,「本大爺是神獸狴犴!」
  月晚瞪大了眼睛,「狴犴?!」不會吧,她運氣這麼好,竟然能看到上古神獸狴犴?
  看著小女孩瞪大眼睛驚訝的樣子,狴犴洋洋得意,「不錯嘛,你還知道我嘛!」
  「那是什麼?」讓你得意!
  「你不知道狴犴?」瞪大眼睛。
  「我為什麼會知道?」
  「能上到這蜀山上來的都不會是一般人,你有為何會不知道。」
  「我不是一般人啊,但是我為什麼要知道呢?」月晚撇了撇嘴,就是不讓你舒坦你又能怎樣。
  「你!你!」狴犴一口氣沒上來,這小姑娘怎麼就不知道了呢?真是氣死他了,怎麼能有人不知道他啊啊!!
  看著狴犴豐富多彩的表情,月晚和落宇都覺得有趣,落宇看了月晚一眼,這樣好嗎?
  月晚暗中奸笑了聲,有什麼不可以的,這傢伙是個有趣的神獸,不會對我們怎樣的。
  看著月晚信心滿滿的,落宇也就不再擔心這個問題。
  「要不,你就給我們講講你吧,這樣我們不就知道你了嗎?」
  狴犴一聽,覺得也對,就開始滔滔不絕的講自己的事跡了,月晚知道眼前的傢伙說的肯定都是添了油,加了醋的,也就選著聽了聽,然後一邊暗笑著只神獸的單純,一邊又從這只單純的神獸口中套出了許多有關於仙界的事情。
  等到狴犴都說完的時候,月晚跟著大歎了一聲,收穫頗多啊!
  這時裡他們來到這座仙山已經有好幾天了,足以可見月晚套出了多少有關於神界的事。
  而在月晚和落宇在蜀山上的這段期間,魔界正在有條不紊進行修復工作。
  「唉,小晚不在的日子可真無聊啊!」火娣發出一陣感慨,如果是小晚在的話,肯定每天都會有有趣的事情,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每天都是千篇一律的事情,沒有趣味可言。
  瀧華聽到火娣的話,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是啊,小晚都已經離開一個多月了,少了她的日子還真是不怎麼習慣。「不知道她過得怎麼樣了。」
  拓達回道:「是啊,還真是想念那個丫頭呢,現在也許正玩得很開心吧,在哪裡吃著什麼好吃的也說不定,那丫頭那麼喜歡吃。」
  「就是啊,好羨慕她啊∼」火娣面帶羨慕的說,人界她也沒有去過幾次,但是好像很好玩的樣子。
  「你們是嫌事情太少了嗎?」重樓紅色的身影出現在房間裡,瞟了一眼房間裡正在工作的幾人,逕自走到自己的辦工作前坐下,開始辦理手裡的事務。「有功夫聊天,還不如早些做完手裡的事情。」
  火娣撇了撇嘴,什麼嘛,做了魔尊就那麼拽了嗎?心裡這麼想著,手裡卻毫不含糊,迅速的整理著文件。其實她也不能說什麼,人家拽是因為人家有資本,做事認真當得起魔尊,而且實力又強大,她是在沒立場說什麼。
  其他幾人是安靜了,重樓卻開始有些走神。
  狴犴講完的時候已經和月晚混的很熟了,因為月晚在聽的時候有時候會附和他一下,真乃他的知己啊!
  落宇看著眼前興奮的狴犴,很想吐槽,小晚不過是利用這傢伙套話而已……
  餘光看到落宇的面部表情,月晚偷偷一笑,又對狴犴說:「誒呀,你知道的真多誒,不愧是上古神獸!不過今天是什麼日子了,我們好像來了很多天了。」月晚貌似疑惑的看著狴犴說。
  狴犴想了想,「好像已經過了六天了吧。」
  「那麼久了!我都沒有感覺呢,看來我們得快走了,在這裡單個太多時間,其他地方都沒得玩了。」月晚說著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然後對落宇說:「落宇哥哥,看來我們該走了呢。」
  知道月晚想法的落宇無奈地站起身。
  狴犴愣了一下,「什麼,你們要走了?!」
  月晚點點頭說:「對啊,你都已經說完了,我們還留在這裡幹什麼。」
  「不行不行,好不容易來兩個有趣的人,怎麼能就這麼讓你們離開。」
  「狴犴是要把我們留在這裡嗎?」
  「對對。」
  「那為什麼你已經定要留在這裡呢?」
  「我一直都在這裡,為什麼不是留在這裡呢。」
  月晚撇了撇嘴,就知道是這樣,「又沒有什麼人規定你一定要呆在這裡,你又何必一定要呆在這裡。」
  狴犴想了想,然後點了點頭,「也對,那我就和你們一起出去好了。哈哈,有我做老大你們就不用擔心會被人欺負了!」
  二百五狴犴,「你要和我們一起?我們有事啦,你一個人也可以去玩的啊。」
  狴犴聽著這話很不爽,瞪了月晚一眼,「你們是我小弟,我不和你們在一起,要和誰在一起啊?」
  月晚在心裡面翻了個白眼,「我們什麼時候是你的小弟了,你要是要小弟的話,到了外面,你要多少都會有。」
  「要多少都會有?」
  「對啊。」
  「外面有很對有趣的事情,你到城市裡去看看就知道了。我和小晚是要去像這樣的山裡去看看,你一定會覺得無聊,所以我們建議你還是不要跟我們一起,否則到時候會感到無聊。」落宇淡淡的對狴犴說,如果在這樣下去,想必他們倆不那麼容易就出的去吧。
  月晚笑瞇瞇的看了落宇一眼,「對啊,外面有很多你沒有見過的事物,你可以去看看,但是我們有事,去的地方你又會覺得無聊,所以我們還是不要一路了。」
  狴犴看兩個人都這樣講,也就有一點動搖了,想了一會兒,它就說:「好吧,我們一起下去,然後就分道揚鑣。」
  月晚笑著拍拍手,「好呀好呀!」
  落宇無奈的歎了口氣,這只是出於下下策,首先要先離開這裡,但是現在的問題是找狴犴這種性格來看,它下了山後少不了會惹麻煩。
  看出落宇的擔心,月晚用手拐了拐他,悄聲說:「放心吧,到時候總會有辦法的,況且它自己不是說了嗎,神獸在一般情況下是不能傷害人類的,如果它真傷了,估計也是那些人自找的。再說了,按它這種性格,單純的跟什麼似的,不瞭解一下人生百態,將來要怎麼辦,這不也算是幫了它嗎?」
  落宇皺了皺眉,最後還是放開了,只是苦了那些將來會被狴犴傷害到的人類了。反正他只是喜歡看書,偶爾會發一點同情心,有時又像木頭一樣,神經非常的粗(小晚說的)。對於不管自己的是是很少會去管的。當初去幫月晚,只是因為覺得月晚很可愛,對她很感興趣,在這就是剛好發了一點同情心。所以有關於這一方面的事情他自己也是不願意去多想的,反正他才不是小晚所說的那種叫「聖母」的那種生物。(當初月晚大概就是被落宇那種粗神經騙了。)
  兩人一獸立刻就下了蜀山,月晚打算先把狴犴送到附近的城市裡去,然後再和落宇去其他的地方。
  但是最終他們還是沒能先送狴犴去附近的城裡,就在他們離開蜀山後不久,就遇到了一個人。

t51182000 2021-10-28 01:38

(番外)塵世之旅六
  眼前的男子有著一頭深灰色的頭髮,和一雙灰色的眼睛,堅毅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只是淡淡的看著眼前的兩人一獸。
  月晚看著這個人有些眼熟,隨後就想起來,驚訝的叫出聲:「扶乩!」
  扶乩眼中閃過一絲疑惑,然後將視線轉移到月晚身上,微微一愣,「月晚。」
  「呀哈哈,好久不見,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感覺這裡有很強的人,就來了。」前一段時間,他感覺到有一股很強又有些熟悉的氣出現,然後那股氣除了剛開始幾天停留不動之外,一直都在移動。很久沒有遇到強大的對手了,他很想找這個人打一場就一直追了去。直到幾天前,那股氣出現在這附近然後就消失不見了,所以他才會趕來這裡看一看。
  扶乩的話還是很簡潔,不過月晚還是能瞭解其中沒有講出來的話。「你所說的很強的人是?」
  「你。」難怪會覺得熟悉。
  「……」
  落宇和狴犴都轉頭看著她,月晚歎了口氣,「那麼你是要和我打一場嗎?」
  「對,還有它。」
  月晚沒有想到,除了自己還有其他人,順著扶乩的視線,月晚看到的是一臉茫然的狴犴。是啊,這傢伙雖然是神獸,但是也是很強大的,扶乩想要找它打架也不奇怪。
  「好啊,什麼時候和我打,有什麼時候和它打,反正不要告訴我是要連著打。」
  見扶乩一愣,月晚就知道扶乩原先肯定是這樣打算的。
  「它。」月晚在魔界,要找她並不是很難,但是眼前的是只上古神獸,有機會不容易。
  「哦,那好,狴犴就交給你了,我和落宇哥哥先走了,你什麼時候打完了,等傷好完了,你再來找我好了。」
  扶乩微微點了點頭,就沒再管月晚。
  月晚也只是回頭對依舊茫然的狴犴說:「好了從現在開始,你就跟著他吧,先跟他打上一架,然後你就可以去玩了。」
  狴犴一愣,「我為什麼要打架啊?」卻發現月晚連同落宇都已經不見了。然後耳邊傳來一個清冷的聲音。
  「開始吧。」
  落宇看著走在自己前方的月晚,有些歎息。他從一開始就不知道月晚的身份,但是也沒有打算追究,畢竟說與不說都是她的自由。但是現在月晚身邊出現了這麼多事情,卻讓他開始好奇,月晚到底有一個怎樣的身份。
  覺察到身後有些探究的目光,月晚回頭,「落宇哥哥有什麼要問的嗎?」
  落宇淡淡的搖頭,「沒什麼,就是有些好奇而已。」
  「哦。我原本是住在魔界的。」
  看到落宇驚訝的眼神,又笑著說:「當然,在最初的時候,我還是住在人界的,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忽然就到了魔界。這一次之所以會出來,是因為發生了一件事情,這件事情對我的打擊很大,所以我的夥伴一致同意讓我出來換一換心情。哦,對了,剛才的那個人就是魔界的哦,是純粹的魔呢。」
  落宇微微一笑,「原來小晚以前是住在魔界的啊。只是小晚的身份怕是不低。」
  「這個你是說對了,但是其實也沒什麼的,我只是在魔界認了個哥哥,他在魔界的地位不低,所以我也就跟著增光了。」何止是不低,在魔界就沒有魔的地位能比他還高了。
  落宇微笑著點頭,「原來是這樣。」魔界?與他何干,小晚原本是不是在魔界,在那裡認識什麼人又有什麼關係,反正他交朋友又不會在乎這些。「那你幾歲了?」
  月晚的臉立刻垮了下來,「你難道不知道問一位女士的年齡是一件非常不禮貌的事嗎?」
  「呵呵。」當然知道,只是很好奇而已。看她這樣的反應,想必不會小了。「那你為什麼還是這個樣子?」
  月晚鬱悶地瞥了落宇一眼,「我要是知道,就會找辦法讓自己長大了,那還會是這個樣子!」
  落宇知趣的沒有再問,他也沒有想要改變兩人之間的稱呼,反正月晚這個樣子,叫他哥哥還是蠻適用的。
  和落宇來到崑崙山頂,月晚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發現這裡一切都還是原生態的摸樣,只是在某個地方隱隱透著仙氣,那股仙氣並不像原來那次大戰中的仙的氣息那麼純正,反而像是一個即將得道的人類的氣息,月晚沒有無聊到跑去人家面前去,所以對於這個發現,也只是對落宇說了一聲,卻沒有帶落宇去看看的意思。
  落宇表示理解,知道月晚原本是住在魔界的,自然不會和仙人交好,也就沒有提什麼意見,只是還是有些遺憾。
  順著山路往下走,兩人一路看著周圍的風景。
  月晚只是想看看,通往崑崙山頂的路上是不是有像以前玩遊戲裡有的怪。於是在下山的路上,月晚將在遊戲裡太乙仙境等路上的怪看了個遍。
  月晚感慨,啊,還真有啊!
  落宇看著月晚忽然大發感慨,有些莫名其妙,不過他的免疫力也算是超強的了,(也可以說成事粗神經。)
  再來到傳說中的月牙村,發現這裡果真有一個小村子,只不過周圍的環境不像是仙四里看過的那樣,而是遍地是鬱鬱蔥蔥的樹林。月晚有些惋惜的看著眼前的樹林,終究有一天,這片樹林會消失無蹤,而這裡的居民也有一天會離開他們的故土。
  落宇看著月晚有些惆悵的表情,覺得像月晚這樣的女孩臉上是不應該會出現這樣的表情的,「小晚怎麼了嗎?看這樣美麗的地方竟然會露出這樣惆悵的樣子。」
  月晚回頭,有些茫然的說:「這裡終有一天會變成沙漠,這樣的美麗將會不復存在,我又怎麼會不惆悵呢?」
  「你為什麼會這麼說?」
  「我知道這裡的未來,在一千年以後,這裡會徹底變成沙漠,在這裡居住的人,會不得不離開。」
  落宇不知道月晚為什麼會知道這裡的未來,他也不關心,只是想讓月晚不那麼傷感而已,「森林會變成沙漠嗎?」
  「當樹木被砍完,這裡自然也就成了沙漠。」
  「如果你不想這裡變成沙漠,不是應該做些什麼嗎?」
  月晚愣了愣,這是仙劍裡必要的劇情,對他們說了,也就會改變仙四里的劇情。隨後月晚又笑了笑,這又有什麼關係,自己的出現本來就是個異數,遠在亞馬遜的蝴蝶扇下翅膀都能引起美國的龍捲風,沒理由自己這麼大一隻蝴蝶還扇不動什麼的。再說了,那個時候玩仙劍還沒見過重樓會有妹妹,但是她卻把重樓認作了哥哥,這難道就不是改變了嗎?再說了,也許她的到來早就已經改變了什麼。如果以前是定式思維,覺得劇情就應該按照原本的劇情來過的話,那就不像是她會做的事了。
  所以,她現在想做什麼都不會猶豫了!「好吧,我現在就去找他們說去!」
  看著月晚又露出笑容,落宇才又彎起了嘴角,呵呵,這樣才像樣。
  很快,月晚就找到了村子裡的祭祀,原來玩遊戲的時候知道這個村子裡還有祭祀,所以就直接來找祭祀了。月晚直接表明來意,但是因為想到一般人不會輕易相信這樣的事,所以就用簡單的法術將眼前的村民糊弄了,讓祭祀答應了,絕對不會砍伐周圍的樹木。
  「哈哈,說完了呢!以後這裡也還會是鬱鬱蔥蔥的樣子了!」月晚忽然覺得很輕鬆,覺得自己不再是一個戲劇裡的角色,不會順著什麼軌跡走,而是能走出自己的路。
  落宇笑著點點頭,其實他知道月晚肯定是有什麼難處的,否則照她的性子,想做什麼肯定都是直接去做了,又怎會等到他來說什麼。想來是有什麼特殊的原因。
  「不是說十洲三島、十大洞天、三十六小洞天、七十二福地嗎?我們一一去看看吧!」其實她現在倒不是那麼想去看了,因為,她發現自己已經可以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緒了,那麼就可以回去了,不然肯定又會被他們趕出來……況且,神魔之戰才結束,魔界現在是百廢待新,就算自己有提出較好的方案,要恢復如初還是要一段時間的,能早點回去也是好的。
  「嗯。」這些地方都是些有趣的地方,以前只是在書本上看到過,能親自到那些地方去也是一種幸運。
  見落宇也同意了,月晚就起步準備要走,卻在這時絆到了,月晚低頭一看,是一塊青色的石頭。月晚驚訝的彎腰撿起地上的石頭,這石頭的顏色很好看,但是令月晚驚訝的不是石頭的顏色,而是覺得這石頭很眼熟。
  青色……那不是遊戲裡的天青石嗎?以前玩遊戲的時候還用這石頭打過裝備,所以對這石頭的記憶還是比較深刻的。
  看著月晚對著一塊石頭髮起了呆,落宇有些好奇,「怎麼了麼?」
  「是天青石誒,這裡果然會有天青石,那麼是不是還有天河石?」
  「天青石,天河石?」
  「對啊,這種石頭是可以用來打造裝備的哦,而且還是高級裝備才用得到的。」
  落宇詫異的看著月晚,其實他涉及到的方面很多,鑄造這一方面也略有瞭解,但是在材料方面卻從沒有聽過這兩種材料,反而是對例如崑崙紫鴉烏這一類的稀奇礦石比較熟悉。「我對冶鑄方面略有瞭解,卻從沒聽過有這一類礦石啊。」
  月晚一愣,如果是落宇說對什麼略有瞭解的話,那就是十分瞭解了,但是,若真的是沒有這兩種礦石,那麼自己玩遊戲時用到的材料有事怎麼回事呢?
  「不過也可能是這兩種礦石還沒有被人發現,嘗試一下也許會有意外的驚喜。」小晚是個很特別的小女孩,她不會輕易說什麼,但是一般說出來的東西也不會有錯,那麼如果試試真的會有什麼意外的收穫呢。
  「也是哦,那麼這個偉大的問題就交給偉大的落宇哥哥了!」月晚拿起手中的天青石站起身,笑瞇瞇的說。
  「呵呵,小晚這麼說,是不是應該告訴我天河石又是什麼樣的呢?」
  「啊哈哈,我知道了,這就去找了!」月晚就近照了起來,反正,兩種礦石離得不會很遠。不久月晚就找到了天河石,而且還不止一塊,月晚把多餘的天青石和天河石收了起來,既然現在這兩種礦石還沒有被發現,那麼帶回去的話,他們應該不會嫌棄吧?
  「好了好了,都找到了,到時候就去試一試吧!」
  「那麼,小晚你是打算把這兩種礦石這樣命名了嗎?」
  命名?不會吧,它們還沒有名字來的嗎?月晚的額角不由得抽了抽,好……好糾結。不過這也算是順應了劇情吧,再說了,就算沒有她,總有一天也會有人發現它們,然後為它們命名,她不過是把這個時間提前罷了。「啊,就這樣吧。」
  月晚將天青石和天河石交給了落宇,然後兩人就往其他修仙勝地去了。
  想想自己為什麼會尤其記得這兩種礦石,除了因為有裝備需要這些才來哦來合成,還因為這兩種礦石還分別是仙四里面兩個人物的名字。其中還有一個玩遊戲時特別喜歡的,就是雲天青。月晚皺了皺眉,現在都還沒有到仙四開始的時間,不知道到時候自己會不會有興趣去看看自己原來很喜歡的那些角色,玄霄啦,雲天青啦,韓菱紗啦,慕容紫英等等。好像很有趣的樣子……
(番外)塵世之旅七
  這次月晚和落宇來到的是西湖,這裡有個叫什麼什麼洞的,好像很有名,想想自己出來都兩個月了,也是時候回去了,玩了這個地方,就回去吧。
  在西湖邊上走了一會兒,月晚就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傳來,是重樓,就在這附近,只是好像沒有要過來的意思。
  月晚忽而一笑,重樓一直都是一個彆扭的人,哦,是魔才對。
  「落宇哥哥,有人來接我了,我想我也該回去了。」
  落宇愣了一愣,沒有想到分別來的這麼快,「是嗎?小晚要走了呢,那麼以後還能見到小晚嗎?」
  「當然啦!我們是朋友嘛,以後我一定會經常來找你玩的!」
  「那就好,呵呵,我還以為你回去了就不能經常出來了。」
  「怎麼會,我的哥哥們都很寵我的,只要我想要,他們都是會應允的。吶,落宇哥哥我現在要走了,你是現在就要回去,還是要一個人繼續遊歷呢?」
  落宇微微笑著,「當然是繼續遊歷了,難得出來一次,放棄豈不可惜了,只是旅途少了小晚會無聊一些而已。」
  月晚點點頭,「也是,那我就不攔你了,但是你一個人去這些地方會很危險,所以我送你件東西,基本上不遇到較強的對手都可以保證你的安全。」(月晚口中的較強,在別人眼中已經是非常的強了。)說著,月晚從身上掏出一個木牌,正面是一個雕刻的「御」字,別面則是一個五芒星陣。月晚原本就很喜歡五芒星和晴明,所以在無聊的時候也研究過,發現很有用,就發明了這個小木牌,只要是她親自帶上的,不是她自己解下來就沒有人能解下來。上面附有很強大的結界,就算是強大的神魔也不能打破,而且就算是月晚死了,木牌上的力量也不會因此就消失。
  月晚親自將木牌給落宇帶上,「嗯,你是第一個的此殊榮的人哦!好好保重吧,我走了!」確實是第一個,因為這東西她才研究出來,還沒有人試用過,原本是打算給哥哥和那一群死黨的,但是現在哥哥卻永遠都不需要了。
  「好的,再見。」
  落宇站在原地看著月晚的身影消失,然後略微悵然的看著月晚剛剛掛上的木牌。
  遠遠的,月晚就看到了那個火紅的身影,月晚心裡忽然湧出一股莫名的感動和期待。
  「小樓樓!」月晚一個飛撲,找到熟悉的位置掛在了上面。
  「不是說不這麼叫我了麼,忘了?」這次重樓並沒有因為月晚這麼叫他而感到不滿,反而微微勾起唇角。
  「那是因為高興嘛!小樓樓是特地來接我的嗎?」月晚抬頭,滿眼星星的看著重樓。
  「哼!我只是因為有事才會出現在這裡。誰知到你要什麼時候回去。」重樓並沒有吧月晚從他手臂上扒下來,反而順著這樣子開始移動。
  月晚聞言,眼淚汪汪的看著重樓,「誒……小樓樓都沒有想人家嗎?」
  「……」和月晚在一起的時間充分的讓重樓體會到什麼叫沉默是金,反正在月晚面前肯定是多說多錯的。
  月晚低下頭,「小樓樓都沒有想人家,沒有人在乎人家……」
  重樓終於低頭看著扒在自己身上的小蘿莉,嘴動了動卻不知道該怎麼說。
  「那我還眼巴巴的跑過來幹什麼……」
  「他們都很想你。」
  月晚抬起像小狗一樣的眼睛看著重樓,「嗯,那小樓樓呢,小樓樓不想我嗎?」
  重樓語塞,「……」
  月晚低頭竊笑,反正重樓是絕不可能會說出想念什麼人的那種話的,他一直都是驕傲的。
  感覺到月晚的竊笑,重樓鬱悶,明明知道她是在捉弄自己,但是還是不知道該怎麼去應付,(重樓小朋友你認命吧,這是個性使然,改不了了……)總不能一巴掌拍死吧?朝歌要是知道了,恐怕就算變了鬼都是要來找他拚命的。
  「小樓樓是出來幹什麼的?」
  「來追一個魔界的叛徒。」重樓一手抓緊掛在他手上的月晚,一邊加快速度。
  要重樓親自出來抓,是什麼樣的叛徒,這麼厲害。
  其實並不是這個魔有多厲害,只是這個魔很擅長於隱藏,一般的魔很難察覺出來,所以重樓就只好親自出馬了,況且,這個叛徒還跟這次仙魔大戰有很大的關係。怎麼說,重樓都是要親自來抓這個叛徒的。
  月晚並沒有過多的糾結這個問題,讓她更關注的顯然是,她叫了重樓這麼多次「小樓樓」,重樓也沒有吼她誒∼嘻嘻,真是好現象啊!
  重樓早就已經探好了叛徒的氣息,無論他逃到哪裡,都能被他很快的找出來,所以帶著月晚重樓是直接趕到叛徒的所在地。
  重樓停下來時,前方有一個不算很是高級的魔,正驚恐地看著眼前的重樓和月晚。
  月晚覺得眼前的這一隻魔並不是很熟,在魔界裡也只是見過幾次而已,而且屈指可數,好像也不是佔據著什麼重要位置,或者是太過於接近內部。月晚有些不瞭解,處於這樣那個位置的魔有什麼值得重樓親自來捉拿。
  重樓卡只能和眼前的魔,渾身都釋放出一股煞氣,眼睛略微的瞇起,透著蔑視。就是這樣的貨色,也敢背叛魔界麼?
  「魔、魔尊大人……」
  「你已經不配這麼叫了!」重樓不屑的看著眼前顫抖的魔,狀似漫不經心的走上前,但是每一步都帶著威懾力。
  月晚有些詫異,對付這樣一個魔重樓有必要做到這一步嗎?這時月晚才終於從重樓手臂上跳下來,開始瞇著眼睛打量眼前這個膽小的魔,難道是有什麼隱情?這個魔做了什麼,能讓重樓這麼生氣。重樓在乎的不多,難道是……月晚睜大眼睛,哥哥?!
  月晚的臉瞬間變得陰沉,月晚陰著臉看著眼前的魔,原諒現在的她想不出能有什麼原因讓重樓生氣。月晚緩緩勾起唇角,那幅度越來越大,這可以稱之為燦爛的笑容背後卻帶著電閃雷鳴,陣陣寒氣從月晚身上散發出來,侵蝕著那個背叛者的神經。
  背叛者恐懼的盯著月晚那看不出任何情緒的眼睛,正因為什麼都看不出,所以才會如此的恐懼。
  「吶,小樓樓,這傢伙究竟是做了什麼呢,我覺得好像不怎麼平凡呢。」
  「神魔之戰的時候,他是在……朝歌的軍隊裡的。」重樓並沒有打算隱瞞月晚,如果月晚到現在還不能恢復的話,那麼就是他錯看她了。
  不需要重樓多說,這些已經做夠了,神魔大戰的時候在哥哥的隊伍裡,哥哥死了,他卻沒事,而且身為叛徒,這能說明什麼?已經能說明很多事情了,「把他交給我吧。」
  「好。」
  月晚帶著笑容走近已經站立不穩的叛徒面前,「呵呵。」
  聽見笑聲的魔本以為會血濺當場,卻不料月晚只是用繩子將他捆了起來而已。但是看著月晚臉上燦爛的笑容,他又忍不住顫抖,他知道關於這件事絕對不會是這麼簡單的。
  只見月晚回頭,笑著對重樓說,「小樓樓,我們這就回去吧。」
  重樓看了一眼被捆得嚴嚴實實,甚至還勒出血的叛徒,什麼也沒說,只是點點頭,他知道月晚是絕對不可能輕易放過這個不知好歹的魔的。
第四十一夜華
  少年臉上透著一絲嚴肅,一絲冷淡。頭髮一絲不苟的束起,衣服也打理得服服帖帖,就如同原本她認知的還是太清弟子的那個認真的玄霄。
  不得不說即便是十多歲時候的玄霄也還是非常有魅力的,即便那張嚴肅冷淡的臉上還帶著稚嫩,從夙瑤看到玄霄時愣了一兩秒就可以看出。
  月晚搖頭歎氣,禍水啊、禍水!
  遭到太清師傅的一記瞪眼,月晚有立刻變回原來嚴肅的樣子。
  「玄霄是師傅新收的弟子麼?那就是我們的師弟咯∼」過了一會兒,月晚歪著頭笑瞇瞇的說。能當上玄霄的師姐,真是個不小的補償,要知道眼前這位還沒脫離正太行列的小子可是將來的大boss誒∼
  太清白了月晚一眼道:「你該喊玄霄師兄。」
  月晚瞪大了眼睛,「為什麼?」明明是她先入門的好不好啊?不是先入門的是老大的麼?!
  「你年紀太小。」太清無所謂的說道,語氣裡頗有些幸災樂禍的味道,「玄霄看起來比你大許多,叫你師姐的話不合適。」
  月晚咬牙切齒的看著太清,老狐狸,你狠!
  她現在嚴重懷疑太清是不是也像小櫻一樣有雙重人格!哪有這樣整自己弟子的啊!但是現在的她又不可能整回來,於是乎,理所當然的,月晚就把對太清的怒氣轉移到了玄霄身上,臭小鬼,以後你別想有好日子過!
  竟然讓她失去了被叫師姐的機會,還被老狐狸給整了,這筆賬一定要好好的算!
  此時的玄霄被月晚恨恨的瞪了一眼,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哪裡惹到這位小師妹了。過了一會兒忽然覺得背後有些冷,像是要倒霉的樣子,皺了皺眉,玄霄沒有太多的在意,畢竟這是在瓊華,倒霉什麼的應該不太會出現,否則也就愧對瓊華二字了。
  「師傅怎麼這麼快又找了一個弟子呢?前一段時間師傅不是在閉關麼?」
  「我雖然在閉關,但是青陽他們經常外出,遇到資質好的自然會帶回來。」太清皺了皺眉,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我先去大廳,你們帶玄霄去他的房間,然後帶他把雜事了了。」說完,太清就移走了,快得像一陣風,連月晚拒絕的時間都沒有。
  太清老狐狸是存心讓她料理雜事的吧?
  看著月晚咬牙切齒氣呼呼的樣子,夙瑤雖然覺得不對,但還是有些想笑,「阿離,我這裡還有一堆東西沒有放回去,你先帶玄霄師弟去領一下物品,認一下路吧。」
  見夙瑤的東西確實很多,要拿著這些東西帶著玄霄到處跑確實不方便,月晚有些猶豫,「可是這麼多東西,夙瑤姐姐也不好拿啊。」
  「沒關係,……玄澤,能過來幫我拿一下東西嗎?」夙瑤眼尖的看到遠處的一個師弟,就叫了過來。
  待玄澤過來了,月晚將自己手裡的東西交到玄澤手裡,「小心拿哦,這些東西容易壞的,都是些占卜器具。」
  「知道了,小師妹……這位是掌門新收的弟子麼?呵呵,這次小師妹也能做師姐了。」玄澤憨憨的撓撓腦袋,笑著說,卻不知道觸到了月晚的霉頭。
  只見月晚的臉瞬間就黑了下來,聲音有些沉悶,「師傅說要叫師兄。」
  「咦咦?師兄啊,也好啊……」繼續抓腦袋。
  「好P啊!」月晚黑著臉直接打斷玄澤的話,忽然發現自己不小心爆粗了,呸了兩聲然後嘟著嘴說:「我明明可以做師姐的,都是那隻老狐……咳,都是師傅整我啦!」
  「阿離,不可無禮!」夙瑤皺著眉說。這丫頭可愛是可愛,就是太不知分寸了。
  「好好,人家知道了……」月晚鬱悶的回答,然後才轉向一直沒出聲的玄霄,「玄霄、師兄!跟我來吧。」
  玄霄默默的看著月晚,然後抿唇跟上。還是不太清楚,這個小師妹到底哪裡不滿意他。
  每一個掌門的弟子的房間都相對要好一些,雖然月晚很想罵一句萬惡的等級制度,但是也沒忘記自己也在那個行列裡,也就不了了之。
  現在月晚只是想,不知道天青的選擇是什麼,會不會來瓊華的。如果不來的話,月晚就會把間接惹到她的玄霄帶到偏僻、不太好的房間去,如果天青來的話,又不想他住的不好,畢竟,如果天青來瓊華的話,一定是和玄霄住在一起的。
  但是想回來,玄霄又沒有惹到她,都是那隻老狐狸很討厭。她也不是個遷怒的人,想想,知道是自己不對,就開始糾結到底要不要跟玄霄道歉。
  最終月晚還是停了下來,低著頭轉過身,瞄了一眼有些奇怪的玄霄,然後才磨磨蹭蹭地說:「玄霄師兄,對不起啦,剛才是我不好,不該莫名其妙對你發火的……」
  現在玄霄終於知道眼前的小師妹並不是看自己不順眼,只是遷怒而已,但是遷怒這種習慣畢竟不好,於是玄霄皺了皺眉道:「我沒有介意,只是你以後注意不要無緣無故遷怒別人就好了。」
  月晚額頭上的青筋跳了跳,她果然不該跟玄霄道歉的,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雖然知道玄霄本就是這種凡事認真的人,但是聽他這麼說,還是很不爽啊。
  「哼!」月晚扭過頭去,決定不再理他,自顧自的向前走去。要是以前在魔界,遇到這種情況,她早就一腳把那人踹出去了。
  這回玄霄更納悶了,這次他又是怎麼惹到這位小師妹了。
  不再理玄霄後,月晚一個人氣悶的走在前面,然後遠遠的就看到玄震正向大廳走去,「玄震師兄!」月晚叫著就向玄震跑去,然後一個飛撲就掛在玄震身上,看得玄霄一陣皺眉,直想說:太沒規矩了。
  「阿離終於曉得回……」玄震剛想說什麼,卻看到月晚身後跟著的玄霄,然後改口:「阿離這是要去做什麼?」
  「太清師傅叫我帶玄霄師兄去他的房間,然後整理一下雜物。」
  玄震點點頭,「嗯,我還要去大廳,師傅找我還有事,你先帶玄霄師弟去吧,我一會兒去找你。」
  月晚失望的點點頭,「好吧,那阿離先走了。」
  「去吧。」
  見玄震走遠了,月晚才又氣悶的向前走去。不過剛才玄震師兄似乎是想說什麼,但是看到玄霄又沒有說出口,不過玄震師兄提到「回」,難道玄震師兄知道一直呆在醉花蔭的是她的□?
  月晚愣住了,不會吧?不過又想想平時她和玄震走的最近,也最熟悉,雖然月晚一直讓□保持修煉的姿勢也難免會被熟悉的人看出來,就像如果是瀧華或者是重樓的話,一定是一眼就可以看出那個□是假的了。
  不過她也沒想過要騙玄震,所以也沒什麼。況且,玄震師兄就算知道一直呆在醉花蔭的知識她的□也沒有對別人說,那她還擔心什麼。
  想到這裡,月晚也就沒什麼顧及的了。
  草草了了玄霄的事,月晚就又跑到醉花蔭去了,因為在那裡的話玄震比較好找得到她,她一直都很喜歡醉花蔭。
  果然,到了醉花蔭沒多久,玄震就到了,「小丫頭!終於捨得回來了?」
  看著玄震微笑的臉,月晚才想到已經有一個月沒有見到玄震了,然後又撲到玄震懷裡,「嘻嘻,玄震師兄原來知道啊。」
  「知道你不可能好好的修煉,來醉花蔭卻看到一個正好好修煉的阿離,叫她還不理我就知道有問題了。」玄震笑瞇瞇的抱著月晚,狠狠地揉了揉月晚的腦袋。
  「啊,我還以為玄震師兄看到我在好好的修煉以後就不會去打擾,原來玄震師兄也會不相信啊。」
  「小丫頭是在故意拐著彎兒說我傻麼?」
  「嘿嘿,才不是啦,只是覺得像玄震師兄那麼溫文爾雅的人是不會注意的啦。」月晚笑嘻嘻的巴拉在玄震身上不肯下來,玄震也就由著她,只是找了地方坐了下來。
  「小馬屁精!……今天的那個師弟是師傅新找來的?」
  「師傅說是青陽長老外出的時候遇到的資質很好的孩子,就帶回來了。」主要是因為玄霄體制純陽,能夠用羲和劍罷了。只是後面這一句月晚沒有說出來,這些是不是她該知道的,說出來會惹麻煩。「不過讓人家傷心的還有一點,明明人家是先進瓊華的為什麼我還要喊他師兄勒?」
  玄震撲哧一笑,「沒辦法啊,阿離太小了,所以阿離還是努力的長大吧。」
  天雷陣陣,靠之:上軟,你們怎麼就沒告訴偶,其實玄震也是一直隱形腹黑呢??!
  看看極度受打擊的月晚,玄震好笑的拎起她,「好了好了,總有一天你也會被叫做師姐的,在以後還會被叫做師叔的。」
  是哦,等師兄師姐他們可以自己收徒弟以後,自己就算是笑也可以被叫做是師叔了吧?但是她糾結的不是這個啊!她糾結的是原本可以被玄霄大boss叫做師姐,但是現在泡湯了,是這個問題啊!!!其他人叫不叫她師姐關她鳥事啊!
  看著月晚陰沉的臉絲毫沒有緩解,玄震只是揉揉月晚的腦袋,然後才接著說:「現在阿離可以交代了吧?這一個月你跑到哪裡去了。」
  「我不是說想和小天青做朋友嗎?我去找他了啊。」點點頭。
  「看起來,阿離很喜歡那個雲天青?」
  「喜歡啊,小天青很可愛。」點頭。「其實小天青很有天賦的,如果他來修仙的話,一定是一個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
  「阿離希望他來修仙?」
  月晚搖搖頭,「她雖然是個修仙的天才,但是我並不希望他來瓊華派,或者說,我並不希望他去修仙。」按照他的天賦,如果他願意很可能會很快突破別人很久都突破不了的坎。若是他真成了仙,那麼以後他們之間的關係就只能是敵人了。但是相處這一個月,雖然不能說關係已經很好了,但是月晚已經把他當成了朋友,若是成了對立面的話……很難辦啊。
  「為什麼?」
  「雖然他有那個天賦,但是或許他對修仙這種事並不感興趣。我覺得他應該會更喜歡那種逍遙自在的生活吧。」
  「那阿離是怎麼看出別人是不是適合修仙的呢?」

t51182000 2021-10-28 01:38

第四十二夜華
  「雖然他有那個天賦,但是或許他對修仙這種事並不感興趣。我覺得他應該會更喜歡那種逍遙自在的生活吧。」
  「那阿離是怎麼看出別人是不是適合修仙的呢?」
  月晚一愣,然後抬頭看著一直抱著她的玄震,見玄震一隻都是微笑著看著她,眼睛裡依舊帶著和平時一樣的溫柔,只是溫柔之後的深邃確實怎麼看也看不到底。月晚低下頭,自嘲的笑笑,就算玄震長得和哥哥一樣聲音也和哥哥一樣,她又憑什麼認為玄震會和哥哥一樣。
  從見到玄震的那一刻起,她就表現出了許多不合常理的反應,會懷疑她也是理所當然的吧。說起來,太清偶爾看她時露出來的別有深意,和玄震溫柔眼睛後面的隱藏得很好的探究,就算她努力的忽略,也不代表只要這樣那些就會不存在了。
  只是要他們找出什麼破綻的話,也就只有失憶著一項了。但是,單是這一樣也不能說明什麼,誰規定在遇到那樣的事以後還不能選擇忘卻呢。(當然是指青陽看到的情況。)
  不過,就這些情況看來,月晚最覺得不解的就是青陽了。按理來說,是青陽把她帶回來的,或許是他對月晚當時的情況感到奇怪,才帶回來慢慢觀察。畢竟,在那種情況下,一個衣著上等布料,就算是人間的皇室也難得到的布料,一個人受傷昏迷在荒郊野外,周圍又沒有什麼打鬥的痕跡。而那些皇室和貴族也沒有傳出有什麼人失蹤的消息,是個人都會懷疑,所以青陽會懷疑她,她並不覺得奇怪。
  但是令她奇怪的是,青陽雖然對她有所懷疑,但是卻並沒有來試探她,也沒有對此表示疑惑。就好像他雖然知道只裡面有疑點,但是他並不打算追究一樣。
  「阿離?」
  「啊?哦,玄震師兄說那個啊,如果可以的話,你可以把那個當做是我的直覺。」在心裡面吐了下舌頭,上軟,原諒她吧……
  如果他現在表示出對他們試探她的不滿,那麼她今後的處境會更糟糕。而且現在也是打破自己幻想的時候了,關於現在是不是哥哥的轉世這件事,等到她力量恢復的時候再去探究。
  就算現在不是哥哥,那麼就憑著他和哥哥這麼像,她也不會讓他有事,……就當做,就當做她……
  歎了一口氣,月晚抬頭看著醉花蔭四季不變的風景,粉色的鳳凰花。這樣讓人迷醉的風景,誰又能不感歎這美麗的背後卻是毒呢。
  月晚攤開手掌然後收攏,看著靜靜躺在手掌裡的花瓣,沉默。
  「阿離在想什麼?」許久沒有出聲的玄震開口。現在的阿離不想平時那樣沒心沒肺的,就像是一瞬間就成熟了。她身上有太多迷,就算師傅讓他一直跟在她身邊觀察,卻也沒得到什麼結果。阿離看似大大咧咧,迷迷糊糊,你想知道什麼她都會告訴你,但是他們真正想要知道的卻什麼都沒透露。
  月晚搖搖頭,「瓊華的鳳凰花開不敗,那麼她就是永恆的了麼?還是總有一天也會湮滅。」瓊華不會是永恆的,就算所有人都知道,但是沒有人會去說,大概因為他們都在想就算有一天瓊華也會淹沒在歷史的時間裡,但絕不會是在他們這一代。誰又會知道,正是因為他們的貪念,瓊華注定要在這一代遭受大劫。
  「只要瓊華還在,她就是永恆的。」
  由此言之,是間接否定了瓊華的時間吧。
  月晚佯裝打了個哈欠,「玄震師兄,阿離好困啊,昨天晚上陪夙瑤姐姐在觀星台呆了一晚上,現在好想睡覺。在醉花蔭呆了那麼久,阿離也想回去睡覺了。」
  露出一個寵溺的笑容,玄震說:「現在才是下午就跑回去睡覺,讓師傅知道了,又要罰你抄書了。」
  「嘻嘻,玄震師兄最好了,一定不會告訴師傅的!」
  「好吧,師傅不問的話,師兄我就不說了。」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誒?!師兄明明知道師傅沒見我的話一定會問的,你還這樣說!」月晚瞪大了眼睛,「幫我瞞一下又不會怎樣……」
  「今天的事情不多,一會兒就可以回去了,而且師傅和幾位長老也會來,你還是去一下吧?」否則到時候就不是師傅一個找你麻煩了。
  聽出玄震沒有講出來的話,月晚立刻就焉了。「好吧,知道了。玄震師兄你在這裡陪我偷懶這麼長時間不會被發現嗎?」
  「放心好了,你以為我和你一樣麼?」
  言下之意就是所有事情他都已經打理好了,不會有人發現的。
  月晚感歎,不愧是大師兄,未來的瓊華掌門。
  「聽說宗煉長老出去收集材料回來了,現在還有一些時間,要不我陪你去找宗煉長老,讓長老幫你鑄一柄好劍罷。」
  她現在只有離殤和絲弦作為武器,但是現在又不可能拿出來用,且不說這不符合瓊華的修煉,還有一點就是這兩樣東西都是在魔界找到的,上面自然帶著一些魔氣,很容易被師傅他們發現,到時候就是真的麻煩了。
  雖然她現在並不缺武器,反正現在她也用不上,但是既然是玄震提議的話,那就可能是太清授意的了。這樣的話不要白不要,「好啊!」
  來到承天劍台,兩人果然見到了宗煉,「宗煉師傅!」月晚叫他們從不叫什麼什麼長老,月晚覺得反正他們都是和太清師傅一輩的,叫成師傅更親切一點。
  「原來是夙離丫頭啊,以前不是躲著不來承天劍台,說什麼又熱又冷難過死了的嗎?今天怎麼有空來了?」宗煉在他們踏入承天劍台的時候就看到他們了。平時覺得夙離這個丫頭性格活潑(?),很討人喜歡,所以見到的時候都會逗逗她。雖然從太清那裡知道這個丫頭不太簡單,但是只要她不會危害到瓊華,那麼他還是很待見夙離這丫頭的。
  「嘻嘻,這不是有事求宗煉師傅嗎?」月晚笑瞇瞇的湊過去,拉著宗煉空閒的那隻手臂邊晃邊說。
  「嘖嘖,有事才來啊,真是個沒良心的丫頭。」
  「哪裡了!人家可是天天都在想著宗煉師傅的啊,只是宗煉師傅總是在外面,人家都見不到的說,這怎麼能怪阿離呢?」
  宗煉想想自己確實是長時間都在外面,見月晚也只有幾次而已,「好好,你說得對。那麼今天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切!還裝!太清那隻老狐狸肯定有事先跟你打過招呼的,「阿離今天來是想要宗煉師傅給人家鑄一柄劍的。人家都來了大半年了,卻還沒有一柄趁手的劍。」
  宗煉瞇瞇眼睛,「要一柄好劍,但是也要劍術過關才行啊,要不然在使劍的時候很容易傷到自己。」
  月晚一聽,笑了,就知道會是這樣,「那好辦,宗煉師傅來檢查檢查阿離的劍術,如果過關的話,宗煉師傅就幫阿離打造一柄最好最好的劍!」
  宗煉哈哈一笑,「小丫頭片子還會和人談條件了?好好,如果夙離丫頭的劍術確實過關了,老頭子我就幫你打造一柄不比神兵差的好劍!」
  神兵?宗煉指的是望舒和羲和吧,不弱於這兩柄劍的好劍嗎?「好啊好啊!就這麼說定了,那麼宗煉師傅,現在我們到哪裡去檢查我的劍術呢?」這是不可能的吧,望舒和羲和可是瓊華派用了好長時間才鑄造出來的,她不過是瓊華一個小小的弟子而已,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得到一柄不弱於望舒和羲和的好劍呢?
  「那我們現在就去劍舞坪吧。」
  來到劍舞坪時,時間還早,這裡的門人也不少,難道宗煉是想在這裡比試麼,這樣的話,如果自己想要一柄好劍的話就必須在尊重人面前展現實力。不過,雖然她的外表還是一個小孩子,卻不能否認她已經活了一千多年的事實。她有自己的武器,雖然現在不能用,但是並不代表她就需要這柄所謂的不比神兵差的劍。
  但是就算是這樣,她也會拿出一些實力的,因為她根本就不在乎,只要實力強大,她可以藐視任何計謀。就像無限裡楚女王說的一樣。雖然她沒有變現出來,但是並不表示她就是弱者。
  有那個空間法術,她可以又比他們多上無數倍的時間去修煉,這樣的實力,現在的瓊華能拿她怎樣呢?
  話說她的實力已經到了現在的程度,那麼她應該找一個時間去趟魔界與人界的交界處了。
  「宗煉師傅,阿離現在準備好了,是不是可以開始了呢?」
  宗煉點點頭,「你才進瓊華,就讓玄震來和你比試吧。」
  月晚點點頭,她知道的就算怎樣探究她,也不會認為在大半年時間裡,她能有多大的成就。「那麼玄震師兄,請多多指教了。」而玄震是從小就在瓊華修煉的,這麼多年的積累,肯定是小有成就的。宗煉就是看到這一點才會讓玄震來和她比試吧。
  「阿離要小心了。」
  月晚拿著她才進瓊華時為了讓她練劍而隨便準備的劍,月晚低頭看看手中的劍,暗道:放心吧,跟了我那麼久,我是不會讓你失望的。
第四十三夜華
  開始比試之後,月晚是落於下風的,因為用劍,這是她第一次與人對決,難免些生疏。而月晚所用的劍法則是到現在為止瓊華教授給她的那些劍法。
  月晚一開始就是進攻,看準了玄震的防禦漏洞,一刺一挑,回轉,防禦。一切都是那麼熟練,彷彿已經經歷過千百次一樣。才一會兒,月晚熟悉了與人對戰,就開始挽回局面,二人誰也不落於誰。
  玄震暗暗驚訝,平時也不見月晚怎樣練習,但是比試的時候,劍法確實無比熟悉的樣子,就像是已經練過千百遍一樣。
  月晚是很有學習的天賦,但是月晚也知道,成功是需要無數的努力的,所以,即便她擁有很高的學習天賦,也沒有放下練習和努力。
  玄震以為月晚才學習瓊華的劍法沒多久,就算是有在大的天賦,也不會再短時間裡有什麼成就,所以也就沒有用全力,但是現在看來月晚僅僅是用瓊華的初級劍法已經是和他持平了,已經超過了他現在所用的力量。於是在月晚風光了一陣之後,現在也拿出更多的實力來。
  在一旁看的宗煉和隱於暗處的太清、重光和青陽眼神有些複雜,如果拋去月晚迷離的身世來歷,那麼她真的是一個幾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了,對瓊華將來面對妖界可是大有用處。但因為她位置的身世和來歷,卻讓他們不敢著重培養她,還必須讓玄震監視她。
  三個時辰後,這場比試才真正結束,月晚自然是落敗的,這種情況下,她怎麼可能拿出實力來。
  此時兩人已經是滿頭大汗了,當然月晚是裝出來做樣子的。
  宗煉點點頭,「看來我們的夙離丫頭確實是需要一柄好劍了,要不然怎麼配得上我們的小天才啊?哈哈哈……」宗煉拍拍月晚亂七八糟的頭,「劍,過一段時間就能鑄好,這段時間還是先將就一下你手裡的著柄吧。就算是不怎麼樣,你也能用它發揮出很大的力量啊。」
  「嗯,阿離知道了,就算是以後有了好劍,阿離也不會就此丟棄它的。」
  「嗯,好孩子。」
  好……好孩子?!拜託,她都可以做他們的祖奶奶了,為什麼還要被稱為孩子啊口胡!她穿過來果然是被虐的吧?是吧?!她的穿越大神果然是個蘿莉控吧?
  現在的月晚已經明顯走神,完全沒有注意到周圍的人已經交代完她走掉了,只有她一個人有些崩壞的站在原地碎碎念。
  等她從碎碎念中回過神來的時候,忽然發現面前站了個人,臉色明顯有些發青。
  「玄霄?」
  「夙離師妹。」
  別、別這樣叫她,這會讓她想起心中的痛!「什麼事。」她可不信這位大神來找她會有什麼事。
  月晚面帶不爽的看著眼前的玄霄大神,有P快放啊,咳,不小心又爆粗了……
  玄霄抿了抿唇,似乎有些難為情。略紅的陽光照在玄霄的臉上,使他的臉上帶著一些紅色的光暈,因為站得近,月晚能夠看到玄霄臉上細細的絨毛。薄薄的唇現在輕輕抿起,陽光裡的眼睛有些模糊不清,帶著些迷離的色彩。
  而月晚完全被雷到了,艱難的嚥了嚥口水,不帶這麼滴啊,這難道是傳說中的□?
  明明□的對象不應該是她才對啊應該是以後的夙玉才對況且現在的玄霄boss應該還是一個純潔的直男才對應該還是個懵懂的什麼都不知道的正太為什麼會出現這麼讓人糾結幻想的畫面啊果然是世界顛倒了吧穿越大神崩壞了大腦離婚小腦私奔指不定今後還會出什麼亂子拆了玄青這對cp把玄霄配給南宮煌什麼的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小天青今後不是要守寡了……
  「你……真是、真是……哼!」
  聽到玄霄大boss似乎是隱忍了怒氣的聲音,月晚抬起頭時,見到的已經是玄霄拂袖而去身影。正在納悶的時候,旁邊傳來一個顫巍巍的聲音。
  「小……小師妹,你剛才是在說什麼……」
  月晚看看眼前的一個面部青黑抽搐的不知名弟子,然後恍然,「哦……剛才我是把心理面想的說出來了吧?」
  你怎麼能這麼淡定啊喂!!不知名弟子吐槽。
  月晚聳了聳肩,無所謂的轉過身,「阿拉阿拉,太陽下山了啊,趕快去大廳吧,要不然,老狐狸又要罵了……」
  玄霄此時可謂是有氣無處發,他完全無法理解某人的大腦,有些懷疑某人的大腦構造是不是和普通人不同,說的話真是莫名其妙,有違一個修仙之人該遵守的……
  想到原本他正打算去和這個與他進派時間相差不多的小師妹討論一下的想法,開始懷疑自己的腦子是不是像她說的那樣大腦離婚小腦私奔了……呸!他怎麼能說這麼庸俗的話啊,果然是傳染了嗎?以後還是離她遠一點……
  果然天才和白癡只是一線之隔麼?她大概就是那種在線的兩邊晃悠的人了,果然還是普通人比較好。
  玄霄這廝今後年能平等待人就是從這時候開始的,真是影響頗多啊……(詠歎調!)
  完全不知道玄霄是怎樣想她的月晚花了很多時間研究了她的□術,現在已經可以達到遠程操作的程度了,只要不是進行拚命,這個□沒有受到致命傷害都不會出問題。而且她能夠控制□的語言和行為,甚至能知道□那邊出了什麼事。就算是玄震要看出這只是一個□恐怕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既然準備好了,接下來,月晚就要先去看望小天青了。研究這個□術花了她好幾個月的時間,沒有研究好這個□術的時候是不好去找小天青的,誰知到那幫老狐狸又會做什麼,這麼長時間沒去看小天青,那個小鬼肯定又開始亂想了吧。
  去看完小天青,就去人界和魔界的交界處探探,看看能不能和重樓他們聯繫上。這麼想著,月晚就用空間法術出了瓊華,使用御劍飛行朝太平村飛去。
  到了太平村後,月晚並沒有直奔天青的家,而是去了以前兩人經常呆的地方——巢湖。
  果然,到了那裡之後,月晚就看到了天青。
  這時的天青似乎在發呆想著什麼,月晚狡黠一笑,然後撿了根樹枝朝天青攻了過去。天青反應倒是很快,翻身躲了過去,然後拔出月晚在播仙鎮幫他打造的劍,回擊了過去,等一招過後,兩人站定,天青才看清來的人是月晚。
  天青愣住了,很意外的樣子,呆呆的看著月晚。
  月晚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傻了麼?才多久沒見啊。小天青啊你是不是受了什麼打擊了?怎麼會變成現在這一副呆傻的樣子!」月晚痛心疾首的說:「快,告訴姐姐,是誰欺負你了,姐姐去幫你扁他!」
  天青笑嘻嘻的打掉以為在他面前晃的手,只是那個笑怎麼看都有一點咬牙切齒的樣子,「姐你個頭,本大爺還會被人欺負麼?」然後看了月晚一眼,「你怎麼會來的?」
  「喂,你這是什麼話啊?難道我就不能來了嗎?」
  天青把頭扭到一邊,「誰知道你啊!」然後小聲的說:「那麼久沒來,還以為你早就把我給忘記了……」
  聽力絕佳的月晚自然是聽到了,偷笑,「原來小天青那麼想念我啊!早知道就早點來啦,哈哈。」
  「誰想你了!」依舊是把頭扭到一邊,耳根還有一點紅。
  這次回來,天青還想又有些改變了,貌似是更接近原著裡的雲天青了,「這不是來看你了嗎?怎麼樣,這點時間過得還好吧?」
  天青撇撇嘴,把手負在腦後,看著巢湖,「沒什麼好不好的,反正和以前也沒什麼差別。」
  月晚摸摸下巴,「這樣啊,看來再呆在這個太平村也沒什麼意義了,你不如出去遊歷一下啊,外面的世界可比這個小小的村子有趣多了。去遊歷遊歷也能長長見識,還能為你以後的選擇做做準備。」
  「聽起來是不錯的樣子,但是你看我現在這個樣子,去得了嗎?」
  月晚上下打量了一下天青,和他一陣大眼瞪小眼,然後撲哧一聲笑出來,「原來小天青你是缺錢啊∼」
  天青尷尬的轉頭,「囉嗦……」
  「錢的事情交給我吧,只是小天青你一個人去遊歷,要小心被騙哦,到時候錢財貞潔兩失可不要怪我沒提醒你哦。」
  「喂,你到底是不是女的啊?!」
  「小天青你要我脫衣服來給你檢查檢查嗎?」
  天青的臉刷的就紅了,還以為練一練她這種功夫就能不被調戲了,卻沒想到這只的功力是成幾何數增長的……「誰要看你這種飛機場啊?」這句話還是跟月晚學的,月晚上次來的時候碎碎念的時候被他聽到。
  這句話顯然繃斷了某人大腦裡的一根弦。於是又是一陣胡鬧。
  好半天以後,兩人才靜下來,「好了,反正以我的聰明才智和風流倜儻的外貌,遭殃的肯定不是我啦。說不定運氣好還可以直接騙到一個老婆(依舊是跟月晚學的)。」
  月晚悶笑,「那就祝你好運啦。……對了,你決定什麼時候啟程?」
  天青無所謂的聳聳肩,「反正這個太平村我是一刻也不想多呆,能盡早啟程就盡早啟程吧。」
  「這樣啊,那麼我先把錢給你,這些錢夠你用好幾年了。那你要不要現在就起程,反正我等會兒還有事,現在走的話,可以陪你到壽陽。」
  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好,就現在走!」
  「……對了,你要不要跟你的表叔他們說一聲……」
  「不用了,他們是巴不得我早點走呢。」
  看看天青貌似無所謂的樣子,月晚點點頭。
第四十四夜華
  陪小天青到壽陽之後月晚就直接用御劍飛行來到魔界的入口。站在魔界的入口,月晚有些悵然,明明才一年,對她來說並不是很長的時間,現在卻覺得是過了好久。
  月晚看著魔界入口,歎:重樓、瀧華、火婖、火娣、拓達還有帝乙,你們還好嗎?
  一手將桌上的文件揮到地上,重樓瞇起血色的眼睛,「什麼叫做完全沒有消息?」月晚不可能這麼長時間一點消息也不給他們。
  況且,那天他確實是感覺到了心悸,是有關於月晚的,然後她就失去了消息。而那一段時間天界似乎有些異動,所以他肯定月晚是出了什麼事。
  「重樓,冷靜一點。我們現在應該確定的是我們還有什麼地方沒有找過,還有就是那天月晚到底是出了什麼事。」瀧華按住暴躁的重樓,冷靜的說:「況且,現在沒有消息也能算是最大的消息了,這樣的話就能說明小晚至少不是在天界手裡。」
  一手打開瀧華的手,「哼,那你說現在該怎麼辦?」
  「等。」
  重樓瞇起眼睛不滿的看著瀧華,「等?本座已經等了一年了,卻還是沒什麼結果!」
  「但除此以外呢?難道還有其他什麼辦法嗎?」
  重樓一頓,然後拂袖而去。
  看著重樓怒氣沖沖的背影,瀧華歎歎氣:誰不像盡快找到小晚呢,重樓,並不是只有你這麼在乎小晚啊。
  似乎重樓的表現也影響到了火娣,她有些不滿的看著瀧華,「等等,就知道等,我已經等不下去了,我要親自出去找她!」
  「這裡的工作……」
  「工作工作!你就知道工作嗎?哼!反正你這傢伙就算有什麼也不會說吧,總之我會把我自己的事情做完,但是之後的時間,你就沒有權力限制我了!」
  他確實沒有權力限制她,但他也沒有想過去限制,因為他本就是利用休息的時間親自去找的。
  見火娣回到自己的桌子上開始批閱自己的文件,拓達走到瀧華身後拍了拍他的肩,滿臉的擔憂。「你也不要太擔心,相信小晚她是不會有事的。」
  但願……
  月晚剛想強行進入魔界,卻發現一股不和諧的氣息。要說不和諧也不是真的不和諧,畢竟這裡是魔界入口,但是這股氣息確實最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仙氣。
  感覺到有力量的波動,而這個波動顯然不是魔界之人的,月晚權衡了一下,還是決定先找個地方躲起來再行查看。
  隱在暗處的月晚很快就看到那股力量的來源了,那是個全身白衣的男子,月晚有些無語,難道仙界的人都那麼喜歡白色嗎?
  男子是背對著月晚的,月晚只能看到男子修長的背影和那一瀉而下的輕柔的青絲。看似是隨意的站著,但是全身上下找不到一點漏洞,至少對現在月晚來說確實是找不到。
  行動舉止似乎是渾然天成,沒有一絲一毫的做作,但是就是讓人移不開眼睛。
  月晚開始疑惑,照理說,她去天界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但是也沒見過他,也沒有聽天界的人提過他,而能有這樣氣質的人在天界不應該是默默無聞的人啊。
  就在月晚糾結這件事的時候,那個男子動了,他向前踏了兩步,然後又又似乎是不經意的朝月晚所在的地方掃了一眼。
  這下月晚震驚了,雖然在魔界的時候已經看慣了美男,自認為已經對美男免疫了,但是看到這個男子卻還是呆了呆,那是一張無比自然的臉,沒有詞可以形容,但是他臉上的每個部位若是不是這個樣子的話,就好像有了瑕疵一樣。
  天啊,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她能夠確定剛才男子看的確實是她所在的位置,這只能說明這個男子的力量在她之上。不過就算這樣月晚還是懷疑,這個男子要是上戰場的話,要用什麼攻擊,似乎無法想像他使用武器的樣子,於是月晚的腦袋裡非常不和諧的冒出這個男子是用這張臉來當做巨大殺傷力的武器就貌似無極裡的某某美人真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微微一笑很傾城集體飆鼻血……
  某只完全忘記了自己貌似和天界有仇,而對方正好是天界的人的事實。
  男子卻好像是沒有注意到月晚一樣,只是面對魔界入口的時候唇角微微一勾。然後就消失了。
  所以等某只回過神來的時候,男子早就已經不見了。
  月晚站起身四處張望了一下,卻沒有發現男子的身影,有些遺憾她還沒有問男子到底是用什麼武器的說……(你究竟在想些什麼……)
  確定男子已經走了之後,月晚才來到男子剛才站的位置,然後很奇怪男子來這裡做什麼,而且既然知道她在那裡,卻沒有說什麼,這只能說明他對她是不是在並不在乎。
  甩了甩頭,月晚還是決定暫時不去管這件事,現在站在魔界的入口,讓她最高興的事就是她馬上就可以見到重樓他們了。
  月晚試著用靈力去打開這個通道,卻發現,無論她怎樣輸入靈力這層屏障依舊沒有打開。月晚焦躁的拍打著眼前的屏障,屏障卻依舊沒有反應。
  「到底出了什麼問題,我不記得什麼時候這屏障開始排斥靈力輸入了!」
  就在這時候從屏障的那一邊衝出來一個紅色的人影,月晚驚喜的看著那個紅色的身影,「重樓!」
  月晚的呼喊聲並不小,而重樓的聽力是絕對不會差的,但是就是這樣的情況,重樓卻好像沒有聽到一樣,自顧自的離開了,一會兒就不見了蹤影。
  月晚愣住了,怎麼回事,剛才是通道打不開,現在又是重樓幾乎是忽略了她。難道是出了什麼差錯嗎?
  感到又是一陣熟悉的能量波動,月晚這次學乖了,緊緊地盯著通道,準備著已有人從裡面出來就立馬攔住。
  這次卻有些意外,因為出來的人並沒有像重樓一樣立刻就離開,而是停留在入口處,月晚一眼就認出了那個人,是火娣。只聽到火娣說:「混蛋瀧華,小晚都已經失蹤這麼長時間了,卻還是整天整天的只知道工作……真是的,小晚也不知道在哪裡,出來找了這麼多次卻還是沒有任何線索……」
  月晚愣住了,因為就站在火娣的面前,火娣卻好像沒有看到她的樣子。
  「小娣!小娣!」月晚拚命在火娣面前揮舞著手,火娣卻依舊沒有任何反應,而且似乎是已經打算離開了,月晚猛的向火娣跑去,卻被一層像是結界的東西擋住,她再也無法前進一步。
  火娣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麼,疑惑的皺皺眉,四處看了看,卻什麼也沒有看到,「是錯覺嗎?」
  「不是錯覺啊!」
  火娣搖了搖頭,還是很快的離開了,喃喃:「大概是太想念小晚了吧。」
  月晚抿唇看著火娣離開的方向,難道以為這樣就能阻止她了嗎?月晚跑到很遠的地方找了一塊很大的石頭,然後把石頭移到通道前。
  正坐在椅子上邊喝茶邊看月晚的人猛地噴出一口剛入口的茶來,眼睛抽了抽,濕潤的唇微動,「虧你想的出來!」
  月晚將石頭擺到最明顯的地方,然後在上面刻上了幾個大大的字,「本公主在瓊華派,要的就趕快來瓊華把我拎走吧!!!過時不候!只此一家別無分號!」
  月晚拍拍手,滿意的看看自己的鬼畫符,卻在下一秒僵住,眼前她刻好字的巨大石頭消失了。
  「丫的,那個混蛋干的這種事啊!,難道不知道人家一個小蘿莉要搬這麼大一塊石頭是很累的嗎?!」
  知道此路不通,月晚就只好找其他的辦法了,例如在入口處留下自己的力量波動,或者在這裡搞破壞,意圖讓魔界的人注意到,等等。卻一一失敗了。
  「靠之,哪個缺德的混蛋!你要是個男的我詛咒你XXOO的時候永遠是被壓的那一個!你要是個女的我詛咒你萬年雅典娜!!!!!」月晚做出動感超人的經典造型指天大罵。
  學乖了不在這時候喝茶的人,嘴角抽搐,半天憋出兩個字,「好毒……」童鞋,你能在這貨罵人的時候注意到她目的是在詛咒,而不是注意她詛咒內容,你果然也不是一般人吧……
  罵了一陣,月晚知道就算這樣還是沒有什麼用的,只能頹然的坐在原地
  難道她以後就會回不了魔界了嗎?還有就是到底是誰能夠做到這個地步,又為什麼要對她做到這個地步。這個世上能超過重樓的力量又能有幾人?
  月晚眼中暗芒一閃,然後毫不猶豫的回到瓊華派。

t51182000 2021-10-28 01:39

第四十五夜華
  天才濛濛亮,露氣還很重,植物上集起一顆顆露珠,壓得枝葉搖搖欲墜。而就是在這樣的早晨,一向很喜歡睡懶覺的月晚竟然破天荒的起床了。只見她窩在一個角落裡緊緊地盯著一扇門,眼中閃爍著莫名的期待。
  過了一會兒,那扇門終於有了動靜,只見門輕輕打開,一個少年從裡面走了出來,卻一腳踩上了什麼,一根木棍頓時立起來正要打上少年的頭,少年條件反射的向後退,躲過了木棍,卻沒有躲過之後飛來的麵粉。
  OH,YES!
  成功了!月晚笑瞇瞇的看著白頭粉面的少年臉黑下來,然後轉身回到房間,門被洩憤似的關上。月晚哈哈笑出聲來,但是也控制著大小,一面被少年聽到。
  哦呵呵呵……玄霄,你也有今天啊∼
  雖然這麼做看到結果是很爽,但是還要防止這件事男主角知道啊,還尤其是這個男主角將來會成長為大boss的前提下。所以要謹防報復啊報復……
  不過想起剛才的情景,月晚還是不住想笑,玄霄小弟,誰叫你要惹我。不過……月晚突然很悲催的意識到一件事,那就是為什麼已經可以堪稱千年老妖怪的她會糾結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而且還是跟一個正太糾結……
  她果然是墮落了麼……
  含淚望天……玄霄弟弟,人家發誓以後絕對不欺負你了!
  早課的時候,太清難得的出現了,而他現在的幾個弟子也聚齊了。月晚瞄了已經將自己打理得整整齊齊的玄霄一眼,然後眼神飄忽的轉向了另一邊。
  很明白月晚這是心虛的表現的玄震,輕輕抿唇一笑,掃了一眼和平時沒有任何區別的玄霄,無奈的看了月晚一眼,「你這丫頭。」
  「咳咳。」太清瞄了眼兩個有小動作的弟子,「你們入門時間或長或短,但都已經小有成就了,所以也覺得應該讓你們出去歷練歷練了。前段時間傳來消息,草海靠近蠻州的地方似乎是出了一些異變,你們便代瓊華派去看看罷。」太清掃視了一遍自己的四個弟子,又說:「玄霄是最晚進門的,你們要多照顧一些。」
  「是,師傅。」
  月晚一邊應著,卻一邊在想:玄霄那廝明明就是發展成為boss的料,哪需要他們來照顧啊……
  不過月晚忽然又發現一個問題,那就是她為什麼老和玄霄過不去啊?有些無法理解自己行為的月晚神遊了。
  「咳咳……」
  「咳咳!!」
  當月晚暢遊回來的時候,回應她的就是太清貌似要冒火了的眼睛,「啊哈哈……」然後瞄了瞄玄震,示意他告訴一下自己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玄震笑笑,「師傅,傳遞信息的話有些麻煩,飛禽傳遞似乎需要的時間太長,情況不能很好的傳達……」
  「這個沒問題,交給我就好了!雖然說平時我總是偷懶……」說到這裡,月晚遭到太清的瞪視,暗道自己不小心說漏了嘴,吐了吐舌頭,掃到夙瑤和玄霄都皺了皺眉,然後又說:「但是,我對小法術之類的很有興趣,所以找了時間來研究。」放出兩隻青色的鳥,「它們的原型是剪紙,可以用法術讓他們動起來,而且兩隻鳥之間有聯繫,若是我們那邊有什麼情況也可以立刻傳遞到這裡。」
  太清重視的是修仙,反而對這些偏門法術不是很瞭解,原本只是知道有這樣一個法術,但也只是知道,卻從沒研究過。此時聽月晚說起,也才想起來,這才覺得這個法術似乎也不是那麼無用,「好,就這樣吧。」
  接著太清就讓他們幾個回去收拾,一個時辰後在山門集合。
  於是一個時辰後,月晚留下一隻青色的鳥,四人就離開了瓊華派。
  說起草海的話,月晚想起來的就是仙三遊戲裡的那個麻煩的地方。貌似裡面還有一個叫做星森的地方,還有那種詭異的生物。
  不過,似乎那是遊戲裡為了娛樂玩家才出現的,現在的世界明顯不是RPG遊戲,她自己也不是什麼NPC,那種地方應該不會存在了吧?
  他們降落的地方是蠻州因為這裡靠草海比較近,要打探什麼消息也比較方便。再者,草海基本上是屬於蜀山派的勢力範圍,想必覺察到問題他們自己也會派人下來探查吧,到時候自然會匯合。
  之前太清有提到說獲得消息,其實就是從蜀山這邊得到的了。月晚想了一下,這個年代的蜀山貌似沒有誰是她知道的,於是,忽略之。
  「現在是要去打探消息嗎?」月晚看著周圍富有特色的街道和人,盤算著找機會在這裡玩上一玩。
  「是的,因為是從蜀山這邊得到的消息,而師父又覺得這件事情瓊華應該來看看。所以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先去找蜀山的弟子問問看,無論有沒有結果,接下去都要去草海看看。」
  「哦,我知道了,那麼使我們一起去嗎?」月晚烏黑的眼珠繞了一圈,盤算著接下來的行動。
  玄震基本上知道月晚的小算盤,卻也沒阻止什麼,「我和夙瑤師妹去找在這裡的蜀山弟子,你與玄霄師弟就先在這附近問問吧。問完了,就去來這裡等我們。」
  「哦——」月晚不情不願的應著,如果是讓她一個人去轉轉多好啊,玄震師兄真是不懂什麼是少女心。
  月晚背著手轉身,選了一個方向慢慢走著。這件事應該不是小事吧,要不然怎麼會連下任掌門候選都派來了?這次下山又不是簡單的歷練,而是直接委派任務。如果說按力量來算的話,她和玄霄的確算得上一股不小的力量了,又因為涉世不深,所以需要有人來照應罷。
  正想著,一個女孩匆匆跑來,撞到了正在思考的月晚,反應過來自己要倒了,月晚正想調轉自己的身體,卻有一人及時扶住了她。月晚驚訝的抬頭,看見的卻是正皺著眉的玄霄。月晚愣了愣,然後才說:「額……謝謝。」
  「不用。」依舊是清冷的聲音,似乎不帶一絲感情。「這不是瓊華派,在外要注意一點,照你的實力來說,是不應該會被撞到的。」
  月晚翻了個白眼不禁感歎,到底要什麼地方才能養出這種樣子的人啊?
  「對不起!」一個清脆稚嫩的聲音很再一次打斷了月晚具有哲理性的思考。
  月晚再回頭,看到的就是一個面帶焦急的紫衣小女孩,雖說是小女孩,但這只是按月晚的年齡來算的,准卻的來說,應該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女才對。「啊,沒關係,出了什麼事嗎?你看起來很急的樣子。」
  女孩的樣子有一陣的慌亂,然後連忙擺手,「沒、沒有,我只是趕著回家而已。」
  「哦,那我就不打擾你了。」看著女孩跑遠的月晚若有所思。
  「玄霄師兄,不如我們現在去這裡的神廟看看吧,苗疆之地巫蠱之術盛行,應該會經常進草海去找材料,而他們這裡又以神廟裡的祭祀之類最盛,去看看或許會有什麼收穫。」其實這只算是一部分原因。之前雖然被玄震安排和玄霄一起,使她不能一個人去玩,但是借公事去她想去的地方總可以吧,況且這裡的女媧神廟可是別有意義的啊。
  見玄霄點了點頭,月晚就找人問了女媧神廟的位置。老實說就算玄霄不同意去,她自己也是要去的,初級冰山玄霄童鞋恐怕還沒有那個本事阻止她幹什麼。要管還要等初級冰山童鞋成長為高級冰山啊,再說了,冰山童鞋會不會管她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來到女媧神廟裡,月晚發現來這裡許願的人還不少,其中還有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子身上的衣服類似於這裡的祭祀的衣服。於是月晚直接走到女子的面前,「請問,是您在管理這裡吧?」
  女子笑著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小女孩,才說:「是的,是我一直在管理這間神廟,他們都叫我聖姑。」
  「……」誰能告訴她仙劍一二三四的時間是怎麼算的啊??為什麼現在也有一位聖姑?還是說歷代女媧後人都是一直生活在苗疆這一邊的?
  玄霄看著一臉像是被雷劈了一樣的月晚,忽然覺得有些丟臉,只能走上前拱了拱手說:「我們是瓊華派的弟子,此番前來是為了草海一事。聽說草海一帶出現了異動,所以家師派我們來瞭解一下情況,若有妖物就一起解決。」
  聖姑看了看眼前的少年和女孩,點點頭,「我知道了,我會把我知道的告訴你們的。」
  隨聖姑來到神廟的後院,三人坐下,聖姑開始說:「草海盛產毒物,但又不失為一個靈氣充足的地方,所以要是那裡出現什麼妖物的話倒是不足為奇。最近的話,草海下的雨似乎更多了,溫度也開始偏高,那裡的毒草毒蟲似乎也要比以往更大,更危險些,但是具體原因卻是不知道的。」
  月晚和玄霄對視一眼同時皺起了眉。
  頓了頓,聖姑又接著說:「說到妖物的話,最近草海的妖氣是要比以往更濃一些,但是令人奇怪的是,那之中還參雜著些水靈之氣。」
  月晚有些驚訝的開口,「水靈之氣?」
  聖姑看了月晚一眼道:「是的,我很確定是水靈之氣。」
  水靈之氣,要不然就是水中的生物修煉成仙,身上自然會帶著水靈之氣,還有就是九天之上的水神,例如說:水碧。
  再者就是水靈珠了,但是這顆靈珠現在不是瓊華的鎮派之寶嗎?就算沒有在瓊華,水靈珠原本就是女媧一族的物品,又怎麼會流落在外?
  在瓊華的時候,月晚曾經因為無聊而探過瓊華很多不許弟子進入,只允許掌門或者是長老進入的地方,可以說現在的瓊華於月晚基本上沒有什麼隱秘了。但是奇怪的地方在於,月晚並沒有在瓊華的任何地方見過水靈珠。原本還以為是被太清老狐狸隨身帶著,還讓她沮喪了很長時間的說。
  但是現在她也不能夠確定水靈珠是否在太清老狐狸身上,「那個水靈之氣有沒有什麼特點?」
  聖姑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月晚,然後掃視了一遍旁邊略有疑惑的玄霄,直到看到月晚有些尷尬之後才說:「確實,那股水靈之氣不像是水之仙神所帶的氣,那股水靈之氣更清冽純澈一些。」
  真的是水靈珠?
第四十六夜華
  月晚正摸著下巴思考的時候,聖姑看向正看著月晚的玄霄,「在你們來之前,也有過蜀山的弟子來問過此事,只是他們太過狂傲,而我偏偏又不太喜歡狂傲的人,竟是沒有和他們說全呢。然後就見到了你們,你們倒是有禮的緊,讓我看的喜歡。小姑娘也還敏銳,我沒說到的也想到了。」
  玄霄對聖姑略一點頭道:「多謝!」然後又看了看已經不再狀態的月晚道:「她確實很厲害,被師傅稱作是劍術天才。我見過她的劍術,比起她學習劍術的時間和學的劍法強弱,不得不承認她確實是個劍術天才。就是有點……」玄霄童鞋忽然語塞了,不知道該用什麼語言來形容崩壞時候的月晚,於是臉都有一點扭曲……
  聖姑一看這情形就笑了起來,「呵呵,小姑娘倒是可愛得緊。你們的名字是什麼?」
  「玄霄。這是夙離師妹。」
  「哈?」被提到的月晚這才從思考裡回過神。「怎麼了?」
  玄霄無奈的看了月晚一眼,「沒什麼,只是我們似乎應該回去了。」然後玄霄又對聖姑說:「謝謝您和我們說這麼多,我們的師兄和世界還在等我們,那我們就先告辭了。」
  「啊啊,多謝您了,聖姑姐姐,我們下次再來找您玩!」月晚擺擺手,然後跟著玄霄往外走。才踏出腳,一個紫色的身影就竄了進來。
  「聖姑姐姐,聖姑姐姐!」紫色人影撲到聖姑身上,似乎有些著急的樣子。
  月晚又摸摸自己的下巴,看著這個之前撞過她的少女。玄霄見月晚停下腳步,也停了下來,皺著眉看著撲在聖姑懷裡的少女。如果月晚看到玄霄的臉的話,估計又會想:他準是在想,太沒規矩了!
  「紫萱,真是太失禮了。」聖姑敲了下少女的腦袋,雖然是責備,但是眼睛裡卻只有寵溺。
  然而就是這麼一句簡短的話,月晚又風中凌亂了,紫、紫萱!?這個女孩是紫萱?!月晚上上下下把紫萱打量了個遍,卻沒有看出這個紫萱哪裡有她記憶力的那種寧和賢淑,女媧後人特有的氣質。最最關鍵的是,這個時候紫萱就已經出現了嗎?
  聖姑看到月晚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有些好奇的問:「怎麼,你們認識紫萱嗎?」
  這時紫萱才看到原來還有兩個人,有些不好意思的從聖姑懷裡鑽出來,看到月晚的時候,一臉驚訝,「是你啊,剛才真是對不起了。」
  「額……沒什麼,我沒有介意。」當然沒有介意,她目前還不想被重樓分屍啊!!
  聖姑看了月晚一眼,問道:「怎麼了?」
  紫萱低下頭,「今天出門的時候跑的太急,不小心就撞到了她。」
  聖姑敲敲紫萱的腦袋,然後說道:「還是這麼毛毛糙糙,下次可不許了!」
  「知道了,聖姑姐姐!」接著紫萱笑嘻嘻的抬起臉來,對月晚說:「你好,我叫紫萱,你叫什麼?」
  月晚看著紫萱的笑臉,忽然想到,重樓喜歡的人是紫萱,那麼他們就一定會有機會見面,雖然她並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但有總勝於無。只要重樓見到紫萱,那麼就可能讓重樓知道她的消息。
  「我是瓊華派的,我的道號是夙離,但是我很喜歡你,所以你叫我小晚吧!」
  紫萱歪歪頭,問道:「為什麼你喜歡我就讓我叫你小晚呢?」
  「因為夙離是道號,而我的名字是月晚,,喜歡的人當然就可以叫真的名字啦!作為交換,以後小晚就叫你萱萱啦!」這樣的話,若是紫萱和重樓在一起是有提到這個名字的話,那麼重樓就能問出她的所在了。
  沒有錯過她早說「月晚」時,聖姑眼中閃過的一道光,月晚看著聖姑略有深意的一笑。
  「嗯,你很喜歡我,我也喜歡你,所以我同意了!小晚!」
  「嗯!」
  「我看你們倆倒像是一見如故了,那麼小晚今天就留在這裡吃飯吧,玄霄也來好了,」
  玄霄皺了皺眉道:「我們已出來多時,恐怕師兄師姐會擔心,若有機會下次再來拜訪好了。」說完就往外走。
  月晚瞪著玄霄,「喂!玄霄,多呆一會兒會死啊?」
  「師門之事比較重要,這些事等忙完師門的事之後向師傅請教,師傅若是認為可以,自會放你下山。」
  「臭冰山!師傅那隻老狐狸,怎麼可能放我下山啊!現在多呆一會兒就好了啊。」
  玄霄皺眉看著月晚,「你真是太無禮了,怎麼可以說師傅是老……」
  自知失言,月晚也不再多說,只是狠狠瞪了玄霄一眼,又對紫萱說:「萱萱啊,對不起了,今天恐怕是要先回去了,不過我保證,一定會來找你玩!」說著又看了聖姑一眼,「也許時間不會很長哦!」
  「嗯!我知道了,但是你一定要來哦。」
  「放心吧!」
  來到分開時的那個地方,玄震和夙瑤還沒有回來,月晚就就地買了一些蠻州的特色小吃,準備邊吃邊等。
  等了也沒有多長時間,玄震和夙瑤就回來了,但是貌似不太高興的樣子,「玄震師兄,夙瑤姐姐,你們回來啦!但是你們看起來不太高興的樣子,出了什麼事嗎?」
  夙瑤重重的哼了一聲,卻沒有表態,玄震搖搖頭,「蜀山派來的人大概是才入門不久的弟子,只有一個看起來穩重的人帶領。所以鬧出了一些不愉快。」
  眨眨眼睛,月晚回憶起聖姑說的話,大概能瞭解這件事了。「我們倒是問到一些有趣的事哦,玄震師兄,我們還是先找家客棧住下,慢慢說吧。」
  兩邊說了自己得到的消息,基本上差不多,除了月晚這邊多出來的水靈之氣,和玄震那邊從蜀山弟子口中得到的確認了那邊主要是有妖物作祟。
  「既然得出了結果,你們就先去休息吧,現在天色也不早了,一切都等明天進入草海再說。」玄震看了看天色,然後又對月晚說:「阿離,你留下來一下。」
  正抱著一堆零食往外挪的月晚聽到玄震的話,很疑惑回過頭,「哦。」然後又挪到玄震旁邊坐下,繼續她的啃零食大業。
  看著月晚慢吞吞的吃相,玄震直接開口問:「阿離,你怎麼會想到問關於水靈之氣的問題的?」
  「因為水靈之氣分很多種啊,要區分是什麼散發出來的水靈之氣就只能問那個問題了啊。」
  「那阿離認為,聖姑說的水靈之氣是什麼散發出來的?」
  月晚懶洋洋的抬頭,看著正看著她的玄震,這好似的玄震臉上依舊帶著笑意,眼睛裡卻多了些認真和強硬。
  「大概是什麼水屬性的寶物吧。」
  「……那確切又是哪一種呢?」
  月晚翻了個白眼,「拜託,玄震師兄,你都不知道我為什麼會知道?」
  玄震笑了笑,「只是阿離平時都不怎麼來上早課,又不怎麼看書的樣子,突然間知道很多,就像是不是阿離以前就知道的,如果是的話,那不是知道很多我們不知道的東西了,所以就問問了。」
  月晚瞪著眼睛看著玄震,「什麼叫不怎麼看書的樣子啊?!我也看的啊,只不過我的記憶力比較好,基本上看書都是一目十行,而且還記得很牢,所以那些書基本上都看過了啊,我沒有必要再看一遍了吧?」
  玄震笑著點點頭,「好,好,我知道了,只是沒有想到,平時只知道偷懶的阿離竟然也會喜歡看書啊。」
  「那時當然的啊,知識改變命運嘛!」月晚說著還點了一下頭。
  「根據這些東西,阿離還能推斷出其他東西嗎?」
  月晚略微考慮了一下,「現在的猜想就是,這股水靈之氣的來源,正和某個妖怪在一起,當然在一起的方式有很多種,我們可以假設為這件寶物是被妖怪據為己有,然後用它從事某些活動。當然也不排除另外一種原因,這件寶物因為某種原因出現在草海,然後因為它靈氣的原因滋長了妖怪的形成。這就存在了妖物究竟是一直很強大的,還是成群的,但是不足畏懼的妖怪。」
  玄震讚賞的點點頭,「沒錯。」
  「另外,從蠻州居住的人的反應來看,這些妖物或許並沒有太大威脅,因為這裡的人似乎並沒有恐慌之類的反應,依舊會進入草海去取材料,嗯,至少聖姑是這樣。但也有可能是這些妖物和現象還很小,起不到多大作用,但是很可能在放任不管後成為很大問題。或者,這件寶物即給它帶來了利,也帶來了弊,也許它正被限制著,所以無法做什麼具有巨大危害的事。」
  「很不錯。」玄震笑著說,然後又摸摸月晚的腦袋,「有時候,我在想,這樣的分析,真的是一個只有八、九歲的女孩子能想到的嗎?」
第四十七夜華
  「很不錯。」玄震笑著說,然後又摸摸月晚的腦袋,「有時候,我在想,這樣的分析,真的是一個只有八、九歲的女孩子能想到的嗎?」
  「……」月晚抬起頭,「如你所見。」
  「嗯,阿離是要說,因為你就是個天才嗎?」
  月晚撇撇嘴,「不然還能怎麼說。」
  「好了好了,我也不多說什麼了,你也早些睡吧,記得不要吃零食了,對牙不好。還有,要是我們任務完成得早,就帶你在蠻州好好玩上一玩。」玄震笑著揉揉月晚的腦袋。
  月晚眼睛一亮,「真的?」
  玄震笑,「自然。」
  月晚撲到玄震懷裡,叫嚷著:「玄震師兄果然最好了!阿離最喜歡師兄了!!哦耶∼我馬上就去睡覺!」說著從玄震懷裡蹦出來,「玄震師兄,阿離先回去了∼」
  「嗯。」
  從玄震房裡出來,月晚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月晚深深的看了眼玄震的房間,然後才回自己的房間。
  玄震師兄,原來你真的可以放下一切來試探我。
  緊閉的房門內,玄震坐原來的位置上,有些呆愣,良久,才往自己的茶杯裡倒了些茶水。慢悠悠的喝了一口,準備放下的手卻停在半路。
  似乎想到了什麼,玄震的臉不再柔和,微低的頭讓人看不見他的臉。拿著茶杯的手猛然蒼白,青色的血管鼓起,分外明顯,茶杯一瞬間變得粉碎,茶水淋了滿手。
  月晚微低著頭,劉海擋住了她的眼睛,看不清神色。快走到自己的房間的時候,月晚停了下來,抬頭。玄霄的衣著依舊是一絲不苟,靜靜地站在月晚房門口看著她。
  「玄霄師兄來找我有什麼事嗎?」月晚的唇邊勾起一絲笑,乾淨卻深遠的眼睛淡淡的看著玄霄。她在玄霄面前並沒有怎樣隱藏,玄霄會因為疑惑而來找她是她意料之中的事。
  玄霄看著月晚的笑,眼中閃過一絲疑惑,「確實有些事。」
  月晚點點頭,「那我們找個地方聊吧,客棧裡說什麼都不方便呢。」隔音效果不好。
  「你知道我要問你什麼?」
  「或許。」御劍而起,迅速的離開了客棧,玄霄頓了片刻,也御劍跟上。
  天空裡只有幾篇薄薄的雲,遮不住淡淡的星光和月光,太陽才下山不久,遠遠地地平線上還留有深色的紅光,空氣裡也留有餘溫,濕潤。
  月,是殘月,但因為沒有多少雲的緣故,照得地面很亮,冷冷的月色,卻帶來了黑暗的光亮,不免有些諷刺。
  月晚一向是很很懶的,能坐著絕不站著,能躺著決不坐著,所以選好了地方,月晚就跳上一棵樹,坐在了樹上。看到玄霄跟上了她,月晚笑著說:「有什麼問題就問吧。」
  玄霄用他清亮的眼睛看了月晚一會兒,「……你是誰。」
  月晚盯著玄霄看了一會兒,忽而笑了起來,「玄霄師兄這是在問什麼?夙離是誰,玄霄師兄難道真的不知道麼?」
  玄霄不答話,只是看著月晚,月晚一頓,「如你所見,又何必去猜測什麼。那玄霄師兄你又在擔心什麼。」
  「我觀察你很久了,總覺得你在藏什麼。」
  「藏?玄霄師兄,這句話有些矛盾啊,呵呵,若是我在你面前藏了什麼,你又怎會知道,你若知道了,又豈會叫藏?」
  「你的意思是,你是故意讓我知道的?」
  月晚無所謂的點點頭,「對啊。」隨後笑看了玄霄一眼,「因為沒有必要瞞你,你又不是知道什麼就拿著到處去說的人。再者,你所在意的無非是,我會這麼做,對瓊華是不是有害而已。而現在我可以告訴你,絕對沒有。雖說我口說無憑,但是信不信由你。」
  玄霄略略思考了一會兒,夙離分明是故意讓他知道這件事的,因為照她的說法,她是故意讓他知道的,如果不是故意的,那麼她不應該會知道他找她要問的是什麼。既然選擇讓他知道,她的意思是,就算他知道了也沒事嗎?是覺得他一定不會說出去,還是覺得她有能力讓他無法說出去。
  「那你為什麼讓我知道?」
  月晚烏黑的眼珠溜了一圈,笑道:「如果說,是我看上你了呢?」
  玄霄一愣,皺了皺眉,束髮時留下的長髮,剛好遮住了他略紅的耳根,卻遮不住他略紅的臉頰,他剛想開口,就聽到月晚的笑聲。
  「哈哈哈哈……玄霄師兄你該不會以為我說的是真的吧?哎喲,笑死我了……」月晚笑倒在樹上。
  玄霄額頭上蹦出一條青筋,「……」,好吧,像玄霄這麼單純的孩子,而且是這樣的性格,壓根想不到會有人跟他開玩笑,還是這種玩笑,他當真了,真的當真了……
  看到玄霄的臉越來越青,月晚終於不得不停下來,要不然,他要是惱羞成怒,把這事說出去,她還不慘了,(你以為玄霄和你一樣麼?)只是雖說不笑了,但是偶爾想起來,還是會漏氣啊。「我覺得,對你來說,更重要的是修仙吧,對於這些事,你不會像玄震師兄那樣。而且,你並不是沒腦子的人凡事都會思考,玄震師兄的的話,……他所承受的東西太多,許多東西並不能由他自己……」
  「還有啊,我很看好你啊。」
  玄霄皺眉,似乎想要發作。
  月晚連連擺手,「這次可不是開玩笑,我是說真的。」
  玄霄懷疑的看了月晚一眼,看她這次確實是不想說謊,才說:「看好什麼。」
  「首先,你是天縱奇才,修煉這種事,與常人比起來就是一日千里……」
  玄霄皺眉打斷她的話,「你是在諷刺我嗎?」
  「怎麼說?」
  「你自己才是天縱奇才吧,那時能將初級劍法使得像高級劍法,而且據你開始學劍法的時間並不長……」
  「啊……那個啊,那是我作弊來的,嘿嘿……」確實是作弊啊,她不過是用那種空間術罷了,若是按個人天賦的話,她雖然學習能力很強,但是也比不上像玄霄和天青那種被上軟偏愛的主角命啊,月晚扶額,真是太缺乏常理了……
  「作弊?」
  「是啊,要不然,你以為我像你一樣有那麼強的天賦嗎?」月晚翻了個白眼,「我的學習能力確實不錯,但僅僅是學習而已,要確切的說什麼事學習能力的話,就是指記憶力、分析能力和理解能力。」
  「其次,你有人罩啊,有上軟這個親媽罩著,在雲天河這個主角出現之前,你可謂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雖然到後期會被虐……」最後一句話月晚只是小聲嘀咕,只有她一個人聽得到。
  「……?」
  「嘛,什麼意思,你可以不用管,反正你只要知道在那一天到來之前,你是無敵的……」無敵當然是指幸運這一方面。
  「……」
  「再然後嘛,你不是那種多管閒事的人。」
  「……」
  「好了,你還有什麼要問的?」
  「……你現在有多強了。」
  月晚略微思考了一下,「嗯……這個不好說呢。」如果是說她以前的水平,那麼就是差得遠了,「或許比你猜測的要強一點吧。」月晚不是很清楚玄霄對她的評價到底是多少,但是也脫離不了一般人的定式思維。
  「!」玄霄驚訝的看著月晚,「你知道我對你的評價?」
  「不知道。」
  「……」
  「但是總有東西可以用來判斷啊,只要仔細觀察,其實也不難發現,只是準確的不知道而已。」態度表情語言什麼的。
  玄霄點點頭,似乎有點猶豫,問:「你作弊的方法是什麼?」
  月晚一愣,嘀咕:「果然是一心想休閒修仙的人啊……這是一種法寶,可以將某一時刻延長,因此可以有比別人更多的時間來修煉,所以他們看我平時並沒有怎麼練習,但是卻又不曉得成就的原因。你是想用這種方法變強是嗎?」
  玄霄點了點頭。
  月晚考慮了一會兒,然後才說:「等回去吧,回去再跟你細細解釋。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你知道今天那個聖姑說的東西是什麼。」
  「對。」
  「……」
  月晚看玄霄一副想問,但又不知道是不是適合這樣問,如何開口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笑,「是水靈珠。」
  玄霄一臉驚訝的看著月晚。
  「我並沒有想要瞞你,告訴你也無妨,只是別告訴玄震師兄他們啊,我之前可沒有和他們說啊,因為說了會變的很麻煩。」
  「水靈珠是……」玄霄想到自己在瓊華看到的文獻,裡面記載過一些,但是並不全面。
  「天地間一共有水、火、雷、風、土五顆靈珠,都是由靈氣聚集而成的聽這些名字你就知道了,它們能發揮這些屬性的力量,而且發揮出來的力量不容小視。」
  玄霄面無表情的盯著她,她說的這些不過是那些文獻裡寫的,他不信她就只知道這些。
  「別這麼看我啦,我卻是只知道這些,其他的也就只是知道一些它們簡單的屬性,能辨別出來它們而已,……我說的是真的啊!」月晚鬱悶的翻了個白眼,那是什麼表情啊,雖說她確實有隱瞞一些東西,但是也用不著用這種懷疑的眼光看人啊……「我就這麼不值得信任麼……」
  玄霄一頓,覺得自己確實有些過,便咳了一聲道:「抱歉……只是覺得你身上有太多的秘密,所以很好奇。」
  「確實是這麼說的,我大人有大量,就不和你計較了,那麼如果沒有什麼事,我們就回去吧,出來久了,被師兄他們知道就不好了。」一陣風吹來,帶來一陣花香,月晚吸了一口,「真香啊。」
  玄霄看著樹上的月晚,有些愣怔。這時的月晚身上沒有小女生的柔美和羞怯,反而帶了一股不屬於這個年齡的氣質。她的動作很隨意,一條腿搭在樹上,另一條腿隨意搖晃著,手只是隨意的搭在腿上,懶懶的靠在樹幹上,頗有瀟灑的味道,臉上帶著一絲淺淺的笑,不想平時的笑容那樣熱烈,但是卻異常的惹人心弦。
  月色還是很冷,但是那抹笑容卻好像將整個冷夜都變得溫暖了。
  玄霄不知道為什麼,在一個九歲大的女孩身上會散發這樣的氣息。只因為他不知道月晚到底經歷過什麼,經歷過多長的歲月,若是他知道的話,或許就會明白月晚身上的氣息為什麼會這樣吸引人了。
  這是歲月的沉澱,就像酒越陳越香,自然,人也是一樣的……

t51182000 2021-10-28 01:39

第四十八夜華
  等月晚從自己的感覺中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玄霄還沒有離開,只是盯著自己看,不知道在想什麼,「你怎麼還沒有走?」
  「……」發現自己剛才一直盯著人家看的的玄霄有些尷尬,於是轉過頭去,「你不是也沒有走嗎。」
  「你是在等我?」
  「……」誤會……
  「哦,那就一起走吧。」隨即從樹上跳了下來,剛好跳到玄霄面前,玄霄嚇了一跳,忙往後退了幾步,頓了一會兒,轉身就走。
  月晚不否認,跳到玄霄面前是她故意惡作劇,本以為他一定又會說:「胡鬧!」然後拂袖而去的說,沒想到,竟然如此鎮靜(?)只是轉身就走?
  月晚覺得有些無趣,只好慢吞吞的跟上。
  只不過她並沒有看到玄霄轉過身去的臉上有些泛紅,當然就算玄霄沒有轉過身去,只憑著月光,大概也是看不清的。不過要是被她看到的話,月晚一定會感慨,果然還是一個才進化到美少年的正太桑,boss美大叔現在果然還是浮雲那浮雲……
  見玄霄走在前面,月晚使了個分、身術,讓分、身跟著玄霄回去,而自己則去了女媧神廟。
  到的時候,發現後院的燭火果然還亮著。於是月晚大大方方的從正門走進去,見聖姑正坐在桌前笑看著她。
  「聖姑說小晚今晚會來,果然沒錯呢!」紫萱笑著從旁邊竄了出來。
  「嘻嘻,是啊,師兄他們都休息了,所以我就可以跑出來了!」
  聖姑將紫萱拉到自己旁邊,然後對月晚笑著說:「想必閣下就是月華殿下吧。」
  月晚笑笑,自顧自的走到桌邊坐下,「不愧是聖姑呢,確實,我就是魔界的月殺夜華。」
  「哇,原來小晚那麼厲害啊。」
  聖姑拍拍紫萱的腦袋,問道:「不知為何月華殿下會出現在瓊華派,現在又來到蠻州呢?」
  「這其中有些曲折,我只能說我並不是故意要去瓊華的,畢竟你們都知道魔界是不會輕易干涉人界的。我是個意外,而現在我回不了魔界了。說起來諷刺,我回不了魔界,想來是有人要阻止我回魔界,但是我竟然連是誰也不知道。」
  「所以你才故意告訴我們你的名字,是要我們有機會能把你的消息傳達回去。」
  月晚點點頭。
  「那月華殿下又怎會認為我們有那個能力把這個消息傳達回去呢?」
  月晚笑笑,知道她指的是為什麼不去找別人,「我知道紫萱是女媧後人。」
  聖姑眼睛瞇了瞇,笑容一成不變,卻多了些威壓。
  月晚一笑,「不必這樣,若我要對你們不利的話,就不會要你們幫忙,還和你們說這麼多了。」
  威壓減弱了許多,聖姑笑著說:「是我魯莽了。」
  月晚搖搖頭,接著說:「我能看到一些未來,這也是我來尋求你們的幫助的原因。」
  「你看到的未來有我們,還有魔界嗎?」
  「對,我看到紫萱今後會和魔尊重樓有牽扯。」感覺到聖姑的氣息瞬間亂了一下,月晚接著說:「你放心,重樓不會對紫萱有什麼不利,反而是紫萱今後做某些事的時候安全的保障。我只是希望到時候紫萱遇到重樓的時候能把我的消息告訴重樓。」
  「……」聖姑沉默了一會兒,問:「你為何會認為我會相信你的話。」
  「確實,那麼,你想知道什麼?」月晚摩挲著手中青竹做的茶杯,淡淡的說。
  「……」聖姑看看旁邊有些迷茫的紫萱,問:「紫萱今後會怎樣?」
  「萱萱會經歷三世愛戀,愛的是同一個人的三世,第二世得到一個女兒,第三世嘛,並不是定數。事實上既然知道了要發生的事,若是要改變的話,所有的都不是定數。」
  聖姑搖搖頭,「這是天意,我們只能順著天意,順著自己的命數。」
  「可我也聽過有人說過『我命由我不由天』。」
  聖姑驚訝的看了月晚一眼,然後笑笑,「都還只是孩子,天命是不可改的。」
  「嘛,也許是個人見解和認知不同罷。」
  「我信你了,我為紫萱卜算過,算到的與你看到的相差無幾。……若今後你能幫一下紫萱的話,你的事要我們幫也可以。」
  「若我那個時候還活著話。」
  聖姑笑笑,「那我就當做你同意了。」
  月晚點點頭,「謝謝。」然後看了紫萱一眼,「萱萱,你身上有妖氣哦∼」
  紫萱有些驚慌的看了聖姑一眼,見聖姑對她點點頭,便對月晚說:「今天撞到你那會兒,我是趕著去草海的。那裡有一隻蛇妖,叫做穆蔌,但是現在受傷了,而且現在好像有很多什麼修仙的人在查它,它一點也不壞的!所以我想幫它。」
  月晚用食指摸摸下巴,想了一下,「能不能帶我去看看?」
  「小晚不會欺負穆蔌嗎?」
  「我幹嘛欺負它啊?再說了,我剛才和聖姑姐姐說的你也都聽到了吧,我雖然是修仙門派的,但是也和他們不同。你帶我去看看,或許我還能幫到什麼忙呢?」
  紫萱這才點點頭,「好吧,我們明天去吧。」
  月晚搖搖頭,「明天不止我在的門派要去草海,就連蜀山也要去呢,到時候有什麼事就來不及了,倒不如有什麼事今天晚上就解決。」
  「呀,他們明天都要去草海?為什麼?」
  「草海的妖氣有些不同尋常,已經引起了蜀山和瓊華的注意,他們都已經決定明天要進草海一探究竟了。」
  紫萱一把拉住月晚,「那就沒辦法了,小晚你和聖姑陪我走一趟吧!」
  聖姑看向月晚,「你沒有問題嗎?你的同門不會發現你不見了?」
  「這個你們就放心好了,我做了一個和自己無二的替身,況且,現在已經入夜,沒人會無聊到跑去我的房間的,就算有,有替身在可以替我矇混過關。」
  「那就走吧。」
  來到草海深處,月晚覺得這裡連空氣都是濕膩膩的,植物也長得天大地大,因為早已入了夜,溫度已經降了下來,所以不會有白天想在蒸籠裡一樣的感覺。
  走了一會兒,月晚就看到前方的一個巨大的黑影,走近了月晚才看出來,那是一條長約五十米左右的巨蛇。月晚張大嘴,在魔界生活了那麼久還沒見過這麼大的蛇。
  這是一條青色的蛇,青的很純粹,月晚不得不說,這條蛇,除去它的大小,真的是很漂亮。
  「紫萱?是你啊……這麼晚了你怎麼會來的?」青蛇的聲音低沉而沙啞。
  「明天有那些什麼修仙的人要進來找你,所以我們想先進來通知你,然後幫你想辦法,現在你的身體又不好……」
  青蛇這時將目光轉向月晚和聖姑,「她們是?」
  紫萱跳到聖姑旁邊,拉著聖姑的手,笑著說:「這是我跟你說的聖姑!」然後又跳到月晚旁邊,「這是我今天認識的朋友,她也是好人,也是來是來幫你的!」
  青蛇有些警惕的看著月晚和聖姑。
  月晚笑著說:「你放心吧,我們對你並沒什麼圖謀,只是萱萱很擔心你,所以我們就跟來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萱萱說的是真的,明天會有瓊華的弟子和蜀山的弟子來草海裡查看造成異變的原因,到時候你就會有危險了。」
  青蛇打量了月晚一眼,「你身上的衣服就是瓊華派的道服。」
  月晚點點頭,「沒錯,但是我也不只是瓊華的弟子,若是你知道的多謝些的話,是否聽過月殺夜華這個稱號?」
  青蛇驚異的看著月晚,「你……是魔界中人,只是魔界向來不會插手人界之事,你又怎會出現在這裡?而且身上一點魔氣也沒有。」
  「這是意外,我原來的力量被封住了,但是我現在的力量要幫你應該不成問題。關於我的身份問題,萱萱和聖姑可以證明。」
  青蛇穆蔌看向紫萱,見紫萱點頭,才說:「我姑且相信你們。」
第四十九夜華
  「我姑且相信你們。」
  「我們現在需要你把你的情況說與我們,我們才好想辦法。」
  穆蔌猶豫了一下,歎了口氣說:「我現在就算不相信你們,到了明天就只能任人宰割吧。幾個月前,正是我生產的時候,那個時候因為箇中原因,我沒有來得及紅棗各能隱藏好自己的地方進行生產,所以生產時產生的巨大妖氣引來了在蓬萊上的修仙之人。我產後十分虛弱,於是在那時受了傷,好不容易逃了出來,來到草海養傷,順便恢復修為。」
  「那你的孩子呢?」月晚想,蛇的寶寶就是蛋吧,但是在這裡月晚並沒有見到有蛋啊。
  只見穆蔌張開大嘴,裡面飄出一個光團,仔細看卻不是一個光團,而是一個發著光的嬰兒。
  月晚和紫萱好奇的看著這個嬰兒,「原來蛇修煉到一定程度,生下來的寶寶就是人形的啊。」
  穆蔌金色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痛色,淡淡的說:「並不是這樣的,就算是有了一定的修為,我們的孩子在剛出生的時候也是蛋的樣子……」
  「那為什麼……」月晚拉了紫萱一下,打斷了她的問題。瞥見閃過了然的表情,月晚歎息,這樣還能不瞭解嗎,大概又是人妖之間的戀情,被人類的那一方知道以後的拋棄妻子罷了。
  看到月晚和聖姑的表情,紫萱也乖乖的住了嘴。
  穆蔌歎了口氣,「來到這裡休養以後,剛開始的時候確實有起色,但是到了後期卻難有進展,而且還有惡化的趨勢……」
  「你有水靈珠吧?」
  「……」穆蔌看了一眼一臉確定的月晚,歎氣,「確實。」
  「你在用它恢復元氣。」還是肯定句。
  「……沒錯。」
  「你原來是在哪裡修煉,或者說你和你的祖輩租出是生活在哪裡的。」
  「長白山腳。」
  「那就沒錯了。」月晚點點頭。
  「什麼沒錯了?」聖姑問,紫萱和穆蔌也好奇的看著月晚。
  「我知道為什麼穆蔌的元氣一直不能恢復了。」
  穆蔌驚訝的看著月晚。
  「其實不過是因為穆蔌恢復元氣時找錯了地方罷了。」
  「怎麼說?」
  「穆蔌是蛇,蛇是恆溫動物,而且穆蔌和她的祖輩一直生活在北方,但是這次療傷選擇的卻是南方,還是濕熱的蠻州,這就存在了一個類似於水土不服的問題。若單獨拿是這一點的話倒是沒什麼,但是穆蔌是用水靈珠來療傷。水靈珠是水屬性的,因為它的作用造成了一個循環,造成了草海越來越悶熱。這樣的環境不適合療傷,這也就是為什麼越到後期作用越小,而且還有惡化的趨勢。再者,你為了保護你的孩子,將他護在體內,分散了你的力量也就減緩了你的恢復速度。草海雖然靈氣不錯,想必這也是吸引你來這裡修養的原因之一,但是除此之外,草海已經是常年有毒蟲毒草的生長,裡面充滿了瘴氣,若是常年生活在這裡習慣了,倒是無所謂,但是非常不適合剛剛生產,又受了傷,而且還不是這裡常住居民的你。」
  「原來是這樣……」
  聖姑看著月晚點點頭,「確實如此,與我的分析無二。」然後有些責備的看了紫萱一眼,「紫萱你若早些告訴我,也不會出這些事了。」
  紫萱內疚低下頭,「對不起啦,聖姑,我怕會不允……」
  聖姑摸摸紫萱的頭,「有什麼事同我說說也沒什麼,我就算要做什麼,自然也會徵求你的同意。」
  「嗯!紫萱知道了!」
  月晚看看穆蔌,「你現在的身體完全不適合路途奔波,但是要是現在不離開的話,明天肯定就麻煩了。」
  「我自己沒什麼,只是孩子……」穆蔌悲傷的看著光暈之中的嬰孩兒。
  「我運功幫你療傷,爭取在天亮之前讓你恢復七八成,然後你趕快離開這裡。」月晚淡淡的說著,然後走到穆蔌面前,「把孩子交給聖姑吧。」
  「你……這對你的損害不小,況且你的力量被封印……」穆蔌與月晚相交不深,甚至可以說,沒什麼交集,她並沒有義務為她做到這一步。
  月晚笑笑,「我又不是聖母,你當我當真見了什麼人都要救的麼?我只與我看的順眼的人交好,救人什麼的也是憑心情,想救就救,不想救就不救,也沒人能逼我。若你覺得欠了我什麼,那就當做是欠了我一個人情,以後有機會還了就是。」
  「……」穆蔌深深地看了看月晚,變作人形,向月晚俯了俯身,「青蛇精穆蔌在此謝過大人了。」
  「我接受了,快點開始吧,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穆蔌聽話的點頭,走到月晚面前,月晚開始幫她療傷。
  總算趕在天亮前讓穆蔌的傷好了七八成,月晚全身都被汗水浸濕了,臉色蒼白。
  其餘人擔心的卡拿著月晚,月晚淡淡搖了搖頭,「我沒什麼,只不過是靈力使用過多而已,休息一段時間就沒事了,穆蔌你快走吧,注意隱藏好自己的蹤跡。」
  穆蔌走到月晚面前,掏出了水靈珠,「大人的大恩,穆蔌現在無以為報,只能將這水靈珠送給大人。這是我的先祖偶然得到,一直傳到我的手裡。」
  月晚深深的看著穆蔌,「我救你並不是為了水靈珠。」
  「穆蔌知道,大人是魔界的公主,自然是不稀罕這些的,這只是穆蔌的一點心意而已。」
  月晚看到穆蔌眼中的堅定,只能接過了水靈珠,「你的心意我收下了。」
  穆蔌笑看著月晚道:「那穆蔌就告退了。」轉身迅速離開。
  月晚見穆蔌的身影再看不到,才對聖姑說:「聖姑,麻煩幫我用胭脂把我的臉色弄得正常一點,再把我送到流雲隨水,我現在脫力了。」
  聖姑心疼的摸摸月晚的腦袋,然後抱起了她,「你這丫頭還真是不像是個魔。」
  月晚嘻嘻一笑,「我本來就不是魔啊,只不過是生活在魔界罷了。」
  「不是魔,怎麼會生活在魔界裡的?」紫萱好奇的問。
  會想起千年前的時候,月晚有些悵然,「其實我也不是很知道呢,我本來只是個普通的人類,突然有一天,當我以為自己已經死了的時候出現在了魔界,然後變得不像人類了,不會老,不會長大……」
  聖姑有些驚訝的看著月晚,「你的情況還真是奇怪呢,以前從沒有見過。不過有可能是你本來就有這樣的力量,只是被隱藏或者是被封印了,後來因為一個契機又重新獲得了這樣的力量。」
  「扶乩說我的力量不屬於六界,是排除在六界之外的。」
  聖姑搖搖頭,「這就從沒聽過了。」
  月晚歎了口氣。
  聖姑將月晚送到流水隨雲之後,月晚就收回了替身,回到了房間。
  魔宮裡的亭台水榭一直都沒有變過,朝歌在的時候是什麼樣,現在依舊是什麼樣。只是現在朝歌不在了,月晚也不在了。
  重樓靜靜地站在蓮花池邊上,看著一池蓮花。
  記得最開始的時候,這個池子裡面種的並不是蓮花,而是魔界的水生植物,卻因為月晚說難看,就讓朝歌換成了人界的蓮花。
  很多人都覺得月晚是個很蠻橫的女孩子,總是無理的要求些什麼,但仔細想想,卻找不出,她到底有什麼地方做得很過分,不過是,給了別人這樣一個感覺而已。
  以前,月晚也有不在魔宮的時候,比這一次長的也不少,但是每一次,都沒有這一次這樣讓他難熬。因為以前每一次他都能確定月晚肯定會回來,也知道她是去了哪裡。但是這一次卻一點消息也沒有,不知道她在哪裡,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回來,她是不是還會回來。
  重樓的心情有些煩躁,或許不是有些,因為這一年多的時間裡,他沒有一刻的時間是平靜的。
  「朝歌,我沒有兌現我的承諾,她不見了。」重樓還是不太明白自己到底覺得月晚是怎樣的,僅僅是妹妹還是有別的什麼。他不懂,沒有人告訴他,他也不屑於去問別人。
  但是若是這一次月晚回來,他卻是一定要問一問的。這樣悶悶的,癢癢的,有時候又澀澀的,或者還有其他的什麼感覺混在一起,真是教人難受。
  沒有哪次想見她的感覺有這一年來的感覺濃烈。
  瀧華遠遠地看著蓮花池邊沉默的重樓。
  重樓他自己或許還不是很明白,但是他周圍的他們卻是很明白。這麼長的時間,所有不明白的也都該明白了,正如他自己。
  瀧華轉身離開,今天那個位置有人佔了。
第五十夜華
  月晚靜靜的躺在床上,用靈力為穆蔌療傷,對現在的她來說,果然還是太勉強了嗎?現在的她真的是一根手指都動不了了,還好收回分、身的時候也收回了注在分、身裡面的力量,才讓她勉強恢復了些。
  如果她沒有那個空間法術的話,天亮以後,她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們了。
  閉上眼睛,月晚用空間法術開始恢復靈力。
  「阿離,起床了嗎?」
  「嗯,我馬上就出來!」月晚對外應了一聲,看了看窗外,發現天已經大亮了。覺得自己的精神已經回復的不錯了,就洗了臉上用來以防萬一的胭脂。打開門,對等在門口的夙瑤笑笑,「夙瑤姐姐起得好早啊。」
  夙瑤嚴肅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是阿離太懶了。」
  「沒辦法啊,在阿離看來,這世上最幸福的事莫過於吃東西和睡覺了∼」說著就往樓下跑去,「不知道早飯是什麼。」
  夙瑤笑著搖搖頭,跟著月晚下了樓。
  來到樓下,月晚看到玄震和玄霄已經在用早飯了,「玄震師兄、玄霄師兄,早!」
  「早。」
  「這是在外面,我也就不說你了,快吃早飯,吃完我們就要出發了。」玄震朝月晚招招手,示意她坐到旁邊。月晚就順著他的意思坐到了玄震旁邊,拿起一個包子就開始啃。
  包子咬到嘴裡,月晚皺了皺眉,怎麼沒人告訴她這是肉包子啊?打著不浪費糧食的號子,月晚只能堅持著把她最不喜歡的肉包子給啃完。
  「不喜歡的話,就不要勉強自己吃完。」
  「不喜歡的話,就不要吃了。」
  月晚意外的眨眨眼睛,看著意外出聲的玄霄。玄霄正意外自己為什麼會開口,然後就看到驚訝的看著他的月晚和玄震,抿唇低頭,繼續啃自己的包子。
  霄哥這是在關心她是吧,是吧?啊啊∼∼完全沒有想到她可以看到美少年版霄boss啃包子的樣子啊,真是太……太萌了∼∼
  月晚立刻兩眼冒光的盯著玄霄,如果這是漫畫版,基本上看到的就是月晚口水飛流直下三千尺的樣子。玄霄立刻頭皮發麻,拿著包子的手抖了一下。
  看到自己師弟窘相的玄震拍了月晚一下,「阿離,口水留下來了。」
  月晚眨眨眼睛,胡亂摸了一下,並沒有抹到口水,然後很嚴肅的看著玄震,「玄震師兄,玄霄師兄出門在外真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啊,還要防止色狼忽然就撲上來……」一臉扼腕。
  最應該防的就是乃吧??玄霄嘴角抽搐的吐槽。
  夙瑤悶笑,玄震把頭撇開,不去看師弟糾結的樣子。
  玄霄默默的吃著自己的包子,表情卻越來越隱忍。任誰吃飯的時候被兩束探照燈照著都不可能還十分淡定,所以美少年版的玄霄不淡定了,他抬頭,面無表情的看著月晚,「我、吃、好、了!!」放下筷子,玄霄同學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消失在客棧大廳。
  月晚睜大眼睛,看了看玄霄消失的方向,「玄霄師兄那是在害羞吧,是害羞吧??玄霄師兄害羞的樣子也好可愛啊啊啊∼」捂臉,扭扭。
  聲音不大不小,但正好能讓整個看站大廳的人都聽到,看到大廳裡的人看了看玄霄離開的方向,然後將實現轉向他們這一桌。玄震的額角不由得抽了抽,扶額,「阿離,吃好了就走吧。」那叫一個丟臉。
  等他們來到草海深處的時候,自然已經是人去樓空了,玄震皺眉。月晚倒是毫不在意,好奇的四處看看,昨天那時晚上來的,草海是什麼樣都沒怎麼看得清。
  「草海的妖怪是得到了什麼消息麼,這裡的妖氣還比較濃郁,那妖怪應該是這幾天離開的。」
  「我們來晚了。」夙瑤皺眉。
  月晚放出青鳥,聯絡上瓊華派,太清的身影出現在眾人面前。
  太清聽了這邊的情況之後,道:「你們不知道造成草海這般情況的東西是什麼嗎?」
  「弟子只能判斷可能是某種擁有水靈之氣的法寶。」
  月晚無所謂的站在一邊,沒打算把水靈珠拿出來,這是穆蔌送給她的,她沒有必要將水靈珠上交給太清。原本她就猜太清定是懷疑這裡有什麼寶物,所以才派他們來的,果然沒錯。
  太清沉思了一下,然後對玄震說:「這件法寶很可能是水靈珠,你們在原地再找找,可能還有什麼線索。」
  「是。」
  玄霄聽到水靈珠,垂下眉眼。
  沒有就是沒有,就算他們在怎麼找也是找不到的。所以到傍晚的時候,依舊沒有什麼收穫。
  月晚萎靡的跟在夙瑤身後慢慢的走回客棧,完全不能理解,他們到底是怎麼能夠找上一天的。
  「明天……」
  「不會吧?明天還要找啊?」一聽到玄震開口,月晚的眼睛就快變成蚊煙香。
  玄霄皺眉,「既然是師傅的命令,自然就應該執行……」
  玄震搖搖頭,笑道:「今天就已經夠了,雖然草海很大,但是妖氣集中地地方也就那一處,既然沒有線索,那麼再找也是沒什麼用的。我剛才是想說,你們難得下山一次,明天就好好玩一天,後天就起程會瓊華。」
  「哦耶∼玄震師兄全世界果然還是你最好了!」
  第二天,月晚自然是不甘於呆在客棧的,一大早就跑到女媧神廟,找到了紫萱,要讓紫萱帶她在蠻州好好玩一玩。
  將紫萱領到玄震和夙瑤面前,「這就是紫萱,她是這裡的原著居民,讓她帶著我們到處轉轉,總比我們自己到處亂轉,不知道該去哪裡的好吧?」
  玄震笑笑,「依你就是了。」
  紫萱也不負所望,帶著他們玩遍了蠻州好玩的地方。第二天也依言來送他們。
  只見月晚一臉不捨咬的著玄霄的袖子←隨手抓來的,要怪只能怪玄霄要站在月晚旁邊。←玄霄一臉鐵青。
  「為什麼你要咬我的袖子?」
  「因為我沒有帶手帕。」理所當然。
  「你為什麼不咬你的?」咬牙切齒。
  驚訝,「有你的我為什麼要咬自己的?」
  「噗」玄霄額頭上暴起青筋,努力告訴自己要淡定,面前這只還只是個九歲(?)的孩子,自己不可以以大欺小,以男欺女……但是,真的很蛋疼啊……
  紫萱看著這邊的互動「撲哧」一聲笑出來,「小晚,你的這個師兄真的很有趣呢。」
  月晚眼睛一亮,丟下玄霄的袖子,跳到紫萱面前,「是吧是吧,就是因為他很有趣,所以這段時間我才無比的快樂啊!我終於覺得人生原來不是那麼的無趣……」
  月晚沒看見的是,玄霄基本上是陰氣繚繞,月晚看到一定會驚呼,「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背後靈!」玄震依舊笑得是溫文爾雅,夙瑤皺著眉,有些擔心的看著月晚。
  要說月晚不是故意當著玄霄面這麼說的話,連她自己都不信。這擺明了是在欺負玄霄。這麼彆扭的攻/受,不欺負一下真是對不起自己,再說了,不趁現在玄霄還沒什麼實力的時候欺負欺負,今後等他變厲害了就沒有機會了。再者,等夙玉來了,嗯,或許還會有小天青,那麼玄霄是要完璧歸還的,否則不被撕了才怪!
  總之,月晚遠目,時間就是生命,要玩就要抓緊時間啊。
  「流星火雨!!!」
  月晚拉著紫萱跳開,再回頭,看到自己原來站的地方已經變成了個大坑,「媽媽咪呀,玄霄你是要謀殺同門嗎?!」不愧是天才中的天才,這才進瓊華多久啊,就能使出這等水平,這等威力的法術。嫉妒ing……
  只見玄霄捏了個劍訣,就是一個三才朝元朝月晚飛來。月晚慢悠悠的拉著紫萱閃開,一臉悲戚,「玄霄師兄,你怎麼能這樣呢,你且說傷到你師妹我不好,傷到萱萱也不好啊,就算沒有傷到我們,就是傷到花花草草也不好啊……我們且不說你現在是否淡定,但是修道講究的就是一個淡定,要不然有一天你飛升之時,正在接受一個天劫,要是忽然一個不淡定就嗝屁了,那多不不好,且不說這是多麼的丟臉,最重要的是……」
  「泰山壓頂啊啊!!!!」要是現在玄霄童鞋有羲和劍的話,肯定是羲和斬……必殺。
  真是太不淡定了,玄霄筒子你忘了,你還沒學到那一步的,你果然是被逼瘋了吧?月晚45°純潔含淚望天,我們具有王八之氣的冰山美大叔啊∼∼
  浮雲什麼的,真是太遙遠了……
頁: [1] 2 3
查看完整版本: 《(仙劍)月殺夜華》作者:柳素書【完結+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