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于 2023-10-10 10:00
第696章
「你說懷疑沃克先生與第三組織有關, 所以想借這次組織襲擊FBI的事試探他有沒有提前獲得情報?!」
江戶川柯南目瞪口呆地看著赤井秀一,他沒想到赤井秀一說進行下一個話題後會直接爆出這麼勁爆的內容。
雖然他剛剛也提出了赤井秀一和詹姆斯背地裡策劃了與威爾·沃克有關的計劃的懷疑,但是他以為只是和組織有關, 誰知道赤井秀一居然懷疑起威爾·沃克的其他身份!
自從確定了牧野是花田警官的同伴, 並且對方也是花田早春奈的青梅竹馬後,江戶川柯南其實也懷疑起了同樣是青梅竹馬的威爾·沃克也參與其中, 但是這前提是他知道牧野和威爾·沃克與花田早春奈的關系, 但是赤井秀一根本不知道啊, 他怎麼會懷疑上威爾·沃克?
江戶川柯南張張嘴有些結巴地說道:「你、你怎麼會這麼覺得?」
「就像你剛才說的, 沃克平等地看不起任何人, 可是之前在長野碼頭的時候他似乎對那位花田警官另眼相看。前段時間在東京碼頭的時候那位花田警官在情急之下喊了那位形似牧野的凱頓先生特殊的代號。
之前牧野犯下的殺人案我們都知道那是針對組織的陰謀, 之後成癮性藥物事件裡沃克提前出現在藏匿中江大貴的研究員家附近……雖然這些零碎的信息分開看沒有問題, 但結合起來卻有了絲絲縷縷的聯系。」赤井秀一看著前方行駛的道路平靜地說道。
「就憑著這些嗎?」江戶川柯南睜大眼睛:「證據呢?」
「並沒有證據,以上只是我的推測,所以才想和詹姆斯利用這次機會試探沃克。以目前那個組織表現出來對黑衣組織情報的掌握, 如果沃克是其中一員, 他應該會提前收到消息有所防備。」赤井秀一說道。
江戶川柯南皺起眉:「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赤井先生你為了試探沃克先生, 所以在明知道組織在獵殺FBI的情況下還任由這件事發展下去嗎?」
如果是提前和詹姆斯先生商量好的,那就是早就知道黑衣組織在利用暗號殺FBI的事把?
「不。」赤井秀一看了江戶川柯南一眼:「我和詹姆斯只是想隨便找個機會試探沃克,這次暗號被組織截獲純粹是巧合, 在今天之前我們也不知道是暗號出了問題。前幾天FBI陸續被殺,我才讓詹姆斯把所有FBI都召集起來,一方面是為了近距離觀察沃克,另一方面也是出於對其他成員的安全考慮。
至於假暗號的問題我也是剛才聽工藤先生提醒才發現,我還沒有冷酷到明知道假暗號被組織識破設下了陷阱還讓其他同事和沃克去冒險。至於為什麼沒有立刻前去支援, 之前我也說了沃克目前表現得非常出色, 而且並沒有表達出需要幫忙的意願, 如果他能直接在路上甩掉琴酒他們的話,就不需要我了。」
江戶川柯南情緒緩和下來,他松了口氣:「太好了,我就知道赤井先生不是那種人。」
說著他掀起眼皮悄悄看向赤井秀一試探地說道:「不過現在沃克先生被琴酒他們堵在海濱大廈裡,是不是證明了他沒有嫌疑了?」
雖然松了口氣,但是赤井秀一剛剛的話可不只是懷疑威爾·沃克那麼簡單,他是連花田警官的身份都懷疑,要是被他證實威爾·沃克是第三組織的人,花田警官的身份也會不保。赤井先生知道安室先生和花田警官關系親密,到時候赤井先生肯定會找上安室先生,以這兩人的性格肯定會吵起來,那他們家好不容易促成的FBI和公安的合作說不定就會破裂。
一想到這裡江戶川柯南就感到頭疼。
「雖然目前來看是這樣,但是我總覺得有些不確定……」赤井秀一沉吟。
這時候車裡突然響起了手機的鈴聲,赤井秀一暫停了對話。
「是沃克先生打來的嗎?」江戶川柯南問道。
「不是,是水無憐奈小姐。」赤井秀一說道。
「什麼?」居然是水無憐奈打來的?她不是被沃克先生撞重傷了嗎?
江戶川柯南驚訝地瞪大眼睛,立刻提起精神。
赤井秀一按下耳機的通話鍵:「我是赤井,你現在方便說話嗎?」
[「可以,我剛才借著開車去堵門的理由一個人來到了外面,現在這裡只有我一個。」]
對面傳來水無憐奈的聲音,赤井秀一聽到背景裡某種東西燃燒的輕微爆破聲。
因為是抽空跑外面來打電話的,要是逗留太久會引起懷疑,水無憐奈那邊直接奔向主題。
[「我們現在正在海濱大廈圍捕你的同事威爾·沃克,剛才在海螢停車場向他開槍的是我,我當時有避開要害,不過他似乎並不需要,他直接把我和貝爾摩德撞飛了。」]
赤井秀一沉默了幾秒:「抱歉,當時情勢緊急。」
[「嗯,我能理解。我這邊並沒有大礙,貝爾摩德倒是受重傷去了醫院治療,現在我們這邊還剩下三個半的戰鬥力在行動。]
水無憐奈的語氣很平靜,雖然她現在和FBI達成合作,不過之前也說好了,是在不影響到彼此的任務和安全的前提下提供力所能及的幫助,對方把自己的生命放在第一位很正常。
水無憐奈也做了那麼久的臥底了,這種事情她還是懂的。
「三個半?」赤井秀一眼神微閃:「什麼意思?」
[「威爾·沃克用手榴彈引爆了自己的車炸傷了伏特加,伏特加現在沒辦法動彈,我這邊的腿也受傷了只能守在一樓大堂,我們兩個加起來只能算半個戰鬥力。現在琴酒帶著其他兩名成員在樓上搜索威爾·沃克,剛剛樓上傳了了幾聲槍響,應該已經打起來了。」]
原來背景裡的輕微爆破聲是車子燃燒的聲音,赤井秀一心想。
海濱大廈門口,水無憐奈抬頭看向上方被月光照亮的高樓,她對著耳機繼續說道:「如果你想救你的同伴的話最好快點。伏特加受了重傷,威爾·沃克還把琴酒的保時捷給炸了,琴酒被徹底惹火,要是被他抓住的話威爾·沃克一定會死得很慘。
還有,我剛剛已經放了一次水,等下要是琴酒當場命令我開槍的話我可能就要瞄准要害了,這樣可以吧?」
對面沉默片刻,最後應了一聲。
[「好,沒問題。」]
基爾掛掉電話,她長呼了一口氣,夜風吹起了她的頭發,她一拐一拐地走回大廈裡。
……
通話結束後,赤井秀一轉頭對江戶川柯南說道:「沃克那邊的形勢並不樂觀,門口有水無憐奈和伏特加守著,我們不方便和她正面起衝突,進入大樓幫忙似乎不是個好選擇。」
江戶川柯南拿出手機查看海濱大樓的效果圖:「我記得海濱大樓為了最大限度地展示海景,全樓采用了落地玻璃設計,還在每一層打造了寬闊的陽台。」
「!」赤井秀一睜開眼睛,腦海裡閃過一道亮光,似乎明白了江戶川柯南的打算。
兩人對視一眼,赤井秀一勾起嘴角:「嗯,看來我們得找個好地方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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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濱大廈24樓,威爾·沃克和琴酒正在激戰。
原定酒店大堂的毛坯區域裡,威爾·沃克正拿著自動步槍對著對面的水泥柱掃射,子彈打在柱子濺起碎屑和火花留下深深的彈孔。
琴酒舉著手槍靠在柱子後,默數著子彈的數量,灰綠色的眼睛滿是陰鷙。
對面的男人准備的武器非常充足。
在引爆完保時捷後他便藏身到其他樓層,仿佛預測到留在二樓會被琴酒繞過其他樓層從上面反過來襲擊一樣。等琴酒搜查到10樓的時候,守在樓梯入口的他用狙擊槍襲擊了琴酒,在狙擊失敗後,便扔下了狙擊槍改用適合近身戰鬥的手槍。
兩人一邊跑一邊互相攻擊,一路來到開闊的酒店區域後威爾·沃克便拉開距離改用自動槍對琴酒進行掃射,這裡可以供躲藏的地方並不多,琴酒無法像之前一樣利用地形優勢逼近對方。
這一環扣一環,如果對方不是只有一個人,琴酒都要懷疑FBI是故意引他們來海濱大廈。
「你們還要多久到?」琴酒按下耳機陰森地說道。
[「再等等,我們已經到21樓了!」]
對面傳來基安蒂的奔跑的腳步聲和喘氣聲,這裡沒有電梯他們只能用爬的,抱著狙擊槍跑二十幾層簡直夠嗆。
這時候默念的子彈數清零,在對面停火的一瞬間,琴酒立刻側過身對准威爾·沃克的方向連發兩槍。威爾·沃克抱著機關槍就地一滾,子彈從他腳邊擦過,他從褲袋掏出一顆手榴彈咬掉拉環扔向琴酒。
琴酒舉起槍命中手榴彈,手榴彈在空中爆炸,火光照亮了漆黑的房間,威爾·沃克抽出腰間的手槍對准琴酒的頭就是一槍。
琴酒側頭躲開,子彈擦過他的臉,他舉槍射向威爾·沃克的胸口,威爾·沃克往下一倒躲開了子彈,在又一波子彈射過來的時候他抱緊槍往旁邊滾了兩圈。
這時候樓梯傳來聲響,威爾·沃克從口袋掏出兩枚手榴彈往琴酒的方向扔去,在逼退琴酒後他抱起自動步槍就跑,在經過樓梯的時候他往基安蒂兩人又扔一枚手榴彈,在對方急忙躲避的時候他舉起槍射向了最近的白發平頭男人。
數朵血花在男人臉上炸開,這個剛到日本不到一周,基安蒂的新同伴,就這樣睜大眼睛倒在基安蒂旁邊。
8號收起槍沒有看一眼繼續往樓上跑去,於此同時8號腦內頻道響起。
【花田早春奈[1]:8號我到了!】
第697章
【花田早春奈[1]:8號我到了!】
發出這句話的時候, 花田早春奈和安室透距離海濱大廈只有一條街的距離,黑色的豐田停在海濱路上,前方是喧喧嚷嚷在火災現場附近游蕩的被疏散群眾和因為封路被迫掉頭的汽車。
因為是可停車的路段, 加上夜色的掩護, 全服武裝的花田早春奈和安室透並沒有引起注意。
為了掩飾腦內頻道的通訊,花田早春奈在腦內頻道喊完8號之後便妝模作樣地拿出手機給威爾·沃克打電話。
電話那邊很快便接通,因為按了免提鍵,車裡的花田早春奈和安室透都能清晰聽到背景裡的槍擊聲。
「威爾, 你那邊怎麼樣?」花田早春奈問道。
「死了一名組織成員, 另一名不知道死沒死,還有兩名組織成員在追我。」威爾·沃克的話干巴巴的, 毫無演技和感情,讓花田早春奈充滿了吐槽欲。
【FBI精英[8]:FBI已經派赤井秀一過來支援,但是赤井秀一那邊還沒有聯系我,我可以繼續牽制琴酒,不過多了基安蒂這個遠程會有些麻煩。
組織新人[23]:計劃有變,基爾堵在大廈大廳, 赤井秀一不想和她正面衝突不准備來大廈, 要改成遠程支援。】
花田早春奈皺起眉:「你這話的意思到底需不需要幫忙?」
【花田早春奈[1]:什麼意思?那家伙准備動動嘴皮子指揮8號?今天一天了他還沒意識到8號根本不聽他的嗎?】
按照原計劃, 在把琴酒他們引到海濱大廈後,花田早春奈也會潛入大廈中, 視戰鬥情況選擇協助8號或者給8號添堵,逼赤井秀一現身幫助威爾·沃克。
之後等把黑衣組織全部干掉或者逼退後,花田早春奈幾人下樓後再聯合安室透套赤井秀一麻袋。現在赤井秀一不准備來海濱大廈, 那他們的計劃只能更改。
【班長[12]:我就知道計劃不可能順利(這麼多次就沒有順利過), 遠程支援的意思應該是赤井秀一准備又又又准備用狙擊槍了吧?他准備怎麼做?和原著裡一樣讓8號和卡邁爾一樣在胸前放上噴血裝置, 然後他用狙擊槍和基安蒂同時射擊, 營造8號被射殺的假像?
FBI精英[8]:不可能,我出門的時候他並沒有給我那頂安裝了噴血裝置的帽子,而且這裡也沒有大海讓我掉進去讓屍體消失,從這裡的高樓跳下去只會直接死掉。
班長[12]:那就是准備直接和琴酒硬剛了?
組織新人[23]:都怪基爾,平時在韓國的時候不見她那麼敬業,今天都被8號撞成那樣了還要去海濱大廈守門口。我太傷心了,同樣是是一起出任務的小伙伴,她怎麼可以在琴酒那裡這麼努力QAQ。
花田早春奈[1]:因為你嘴太賤,才一點壓迫感都沒有,導致人家根本不怕你。不說這個,班長現在怎麼辦,我還要去海濱大廈支援8號嗎?還是按響警笛,逼琴酒他們撤退?】
班長沉吟。
【班長[12]:不,你還是暫時留在這邊。既然赤井秀一要進行遠程狙擊,肯定要找適合的狙擊點,這裡在1200碼內唯一能狙擊到海濱大廈的就只要海濱商業大樓,考慮到海濱大廈沒有照明,江戶川柯南一定會跑到這邊來使用照明足球。你讓安室透去狙擊點蹲赤井秀一,你留在這裡幫忙逮住江戶川柯南,防止他擅自行動做出超出預期的事情來。
花田早春奈[1]:好的。
班長[12]:8號,你那邊還能牽制琴酒多久?
FBI精英[8]:游擊戰,多久都可以。
組織新人[23]:笑死,這裡的黎明靜悄悄,不愧是俄羅斯混血,這波純屬buff疊滿的血脈覺醒了。
班長[12]:現在已經8點45分,赤井瑪麗9點就會抵達海濱碼頭。15分鐘後,無論情況如何,我們都要結束戰鬥。】
在花田早春奈問出「到底需不需要幫助」後,手機對面沉默了很久,當然花田早春奈知道是他們在腦內頻道討論,但是安室透不知道。
他皺起眉看向手機,卻因為外人的原因無法插嘴。他實在不明白,這次的事件原本就是花田早春奈他們的計劃,為什麼兩人到這時候還要討論需不需要幫忙。
這時候手機那邊的腳步聲突然中斷,應該是威爾·沃克找了地方潛伏起來,又過了一會兒那邊響起他的聲音。
[「警察還有多久到?」]
花田早春奈看了看手表:「火災這邊燒得很厲害,剛剛我還聽到爆炸聲,加上圍觀群眾的吵鬧聲和汽車的喇叭聲,你那邊的爆炸聲可能被誤以為是火災這邊的,所以並沒有警車過去。如果現在我打電話報警的話,最快15分鐘趕到,如果我本人直接把車裡的警燈放上去的,3分鐘就能到達你那邊裡,怎麼樣,你需要嗎?」
[「你現在可以報警了,15分鐘後來接我。」]
說完那邊便掛了電話。
花田早春奈看著忙音的手機挑起眉,嘖嘖,這會兒倒演得像那麼回事。
「花田警官,我們現在要做什麼?」
旁邊傳來安室透的聲音,花田早春奈轉過頭,遠處的火光透過車窗照進車子照亮了安室透的側臉,他看上去十分認真。
嗯,只要涉及工作和任務的時候他都會進入降谷零或者波本的狀態呢,花田早春奈心想。
她晃了晃手機:「你剛才都聽見了,那家伙讓我幫忙報警,等下再趕在警車來之前接走他。畢竟FBI是瞞著日本政府在這裡調查的,要是被逮住在居民區和□□份子槍戰的話會有大麻煩。」
「不,我的意思是赤井秀一那邊似乎沒有出現,你們的計劃要中斷嗎?」安室透搖頭。
「當然不會。」花田早春奈低下頭一邊飛快按著手機一邊說道:「我收到消息赤井秀一那邊要改為狙擊,所以希望你去海濱商業大樓那邊蹲他,我則留在這邊協助威爾。」
安室透看著花田早春奈的頭頂,他的眼睛閃過微光,他輕聲說道:「可是花田警官你一直和我在一起,威爾·沃克剛才也沒有提到赤井秀一,你是從哪裡收到的消息呢?」
花田早春奈按手機的手指頓住,片刻後她抬起頭舉起手中的手機:「當然是從索薩那裡收到信息啊,既然都知道赤井秀一在試探威爾了,你不會以為我們只靠威爾那邊獲取FBI的動態吧?索薩是這次組織任務的一員,從他那裡得到的情報比威爾那邊快多了。」
手機屏幕上,確實有一份匿名發來的關於赤井秀一要改狙擊的信短信,只是……
「我剛才好像並沒有看到你點開過。」安室透說道。
「我手速快,在打字前點開的,你可能沒看到吧。」花田早春奈說道:「你看,這郵件是點開狀態的啊。」
班長坐在駕駛座和副駕駛座中間的水杯洞裡(從阿笠博士家離開後他便從花田早春奈的口袋裡冒出來,當時安室透還疑惑花田早春奈為什麼出任務還帶著寵物,被花田早春奈說忘了對方在口袋裡堵塞過去了),他抬起頭盯著安室透。
【班長[12]:這小子是不是在懷疑什麼?】
安室透看著花田早春奈,花田早春奈一臉無辜地看著他,片刻後安室透笑道:「可能是吧。」
【花田早春奈[1]:他之前就懷疑過我在耳朵裡植入了微型耳機,幸好我剛剛真的打開了。
班長[12]:本來就是因為8號那邊不可能提前知道赤井秀一改狙擊才讓23號發一條短信過來鋪墊的,你在腦內頻道知道了,所以點開後沒看直接打字去了,這才讓他懷疑。安室透本來就敏銳,你現在老是和他待在一起,被他觀察的機會和時間就越多,相反的,你在他面前越來越放松,露餡是遲早的事情。
花田早春奈[1]:抱歉,我下次會要再謹慎一點的。
班長[12]:無所謂了,反正安室透他們不可能查出什麼來。】
而且你們也沒多少時間了。
……
「車子給你開,這樣不容易被人認出來安全一些,我等下用警察的名義征用其他車子就行。」花田早春奈手裡拿著警燈彎腰看向坐在駕駛座裡的安室透,她眨了眨眼睛:「車尾箱裡有我准備的紅色麻袋,和赤井秀一超配的。」
安室透握住方向盤露出好笑的表情:「真虧你准備到這種程度……我會加油把赤井秀一裝進去的。」
雖然以兩人相當的實力不太可能達成,不過哄哄花田早春奈也無所謂。
果然花田早春奈被逗笑,她直起腰:「那你加油,我要去做自己的任務了,你小心一點。」
安室透笑著開車離開,等黑色豐田的車子消失後,花田早春奈左看看右看看,很快便選中一輛停在路邊嚎啕大哭的男人的車,在用警察證征用了對方的車後花田早春奈順手塞給對方一沓錢讓對方去就近的酒吧開心一下。
「人生就像一場漫長的告別,要學會和痛苦說再見,因為接下來的人生還會有更多的痛苦等著你告別,要學會給自己創造快樂。」花田早春奈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說道。
等男人離開後,花田早春奈快樂地開著他的車來到通往海濱大廈的必經路上,10分鐘後,花田早春奈看到一個騎著滑板飛馳而來的身影,她啟動車子一個拐彎擋在了江戶川柯南面前。
「嗨~柯南,這麼晚了要去哪裡啊?~」花田早春奈從車窗探出頭笑眯眯地向江戶川柯南打起了招呼。
正在開盡馬力往海濱大廈趕去的江戶川柯南看著殺出來的程交金瞪大眼睛,他用力剎住滑板:「花田警官,你怎麼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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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濱大廈,29層,8號正蹲在一處毛坯房的廚房承重牆後用牙咬斷釣魚線,他把釣魚線纏在手榴彈的拉環上用膠帶固定在距離地面十釐米的地方,又把剩下到釣魚線拉到走廊對面用膠帶固定住。
房間外的漆黑的走廊上空無一人,只有從旁邊未安裝門窗的房間陽台上透進來的微弱月光,這並不能讓人看得更清,反而增加了建築的影影綽綽,讓人看不清楚自己的目標。
威爾·沃克一邊走一邊放著釣魚線,他的動作很輕,幾乎沒有留下任何聲響。隨著他的移動,建築的影子在他立體的五官上滑行起伏,他面無表情,唯有銀灰色的眼睛泛著冷冷的光。
當釣魚線超出手榴彈的爆炸範圍,威爾·沃克停下腳步拉著釣魚線藏進旁邊的房間。
他在門口的牆邊蹲下,此時他正處於大廈原定打造的私人住宅區域內,復雜的地形和多房間的構造很適合伏擊和躲藏。他的步槍子彈用完,沒有用的槍已經被他扔了,現在身上還剩下兩把手槍和一些手榴彈。
琴酒和基安蒂正在樓下搜找他,很快就會找過來,在此之前他剛好利用手頭的東西制造一些陷阱。釣魚線和膠帶是從剛剛路過某個房間裡的工具箱裡找到的,估計是建築工人留下的,被他順手拿了。
物盡其用是美德。
8號正准備繼續,這時候耳機突然震動了一下,他號看了一眼走廊外面按下通話鍵。
「什麼事。」
[「是我,赤井,我有個提議希望你能聽聽。」]
第698章
漆黑的通道裡, 世良真純正屏著呼吸貼在牆上一動不動,在她旁邊的小巷裡,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金發男人正一手提著手提箱, 一手提著黑色的袋子往這邊走。只要對方再往前走兩步,便能看到躲在拐彎處的世良真純。
她現在正位於L字形小巷的凹型死路處, 避無可避。
世良真純閉上眼睛,鏽跡斑斑的外牆圍欄正往下滴水,滴答滴答的就像她密集的心跳。
就在剛剛, 她撞見了疑似牧野的連環殺人犯的交易現場,在發現對方抓住了江戶川柯南後她想都沒想就追了上去。
一開始跟丟了,後面又重新發現了對方的身影,她跟在金發男人後面在小巷裡七拐八拐,隨著對方越走越遠, 身後繁華的街道和人流的吵雜聲也越來越遠,周圍的空間也越發安靜。
世良真純沒有選擇第一時間衝上去從對方手上救下江戶川柯南,一方面是想看看對方的目的,如果對方交易的正是讓她媽媽變小的藥的話,江戶川柯南這麼緊張地追過來肯定有原因, 跟著對方也許能有意外發現。
第二方面則是因為她發現男人的後腰鼓起, 很有可能是攜帶了槍支,如果她貿然行動的話, 對方作為一個連警察都殺害的連環殺手很有可能會對袋子裡的江戶川柯南開槍殺人滅口, 她必須要找准時機才行。
抱著這種想法她一路追著男人來到這裡,卻因為一時大意不小心踢到了胡亂擺放在巷子裡的玻璃酒瓶,瓶子滾動的聲音引起了前面的人的注意讓對方調轉腳步往這邊來了。
要是現在被找到就糟糕了, 對方也許已經把槍掏了出來, 在那個男人最戒備的時候從他手上搶走江戶川柯南太難了。貼在後腦的牆壁又冷又硬, 世良真純睜開眼睛慢慢握緊拳頭,要是真的被發現的話,只能先發制人。
腳步聲越來越近,細長的影子出現在拐彎處,『哢噠』一聲,穿著黑色皮鞋的腳出現在小巷口,眼看就要踩下,突然一陣手機鈴聲響起,男人收回了腳。
「……是我,什麼事?……我知道了,已經拿到東西了……嗯……現在就過去。」
巷口的影子離開,隨著聲音越來越遠,世良真純才重新呼吸起來,冷汗從濕透的劉海,她平靜了一下心跳後立刻探出頭繼續查看金發男人的去向,發現對方走出小巷往左邊走去後她立刻貓起腰跟了上去。
等世良真純走出小巷,便看到一小片露天空地,沒有大門的生鏽的圍欄,胡亂停靠的積滿了灰塵的各種車子,這是……廢棄車場?
「滴——」
車鑰匙開鎖的聲音拉回世良真純的注意力,她立刻望向金發男人的方向,只見對方前方停著一輛白色的豐田,大概是為了不讓其他人看見才停到這麼偏僻的地方來的?
果然是在做見不得人的事,世良真純豎起眉毛,這時候金發男人走到了白色車子的車廂後面,他背著世良真純彎腰把手上的手提箱和黑色袋子放下,伸手去開車尾箱。
是機會!
世良真純眼睛一亮,她飛身衝了過去舉起手刀就要打在金發男人脖子上把他擊暈,下一刻背著她的金發男人突然側過身抓住了她的手腕。
「!!」世良真純。
「我還以為你會更早一點動手的。」金發男人轉頭對世良真純露出笑容,月光落在他臉上,金色的眼睛就像流淌的蜂蜜:「你比之前冷靜了一些,不過也並不多。本性難移,說的就是這個吧。」
世良真純瞪大眼睛,下一刻一個冰冷的東西按在她腰側,一股強烈的電流穿透她的大腦,她瞳孔緊縮腳一軟跪倒在地上。在她暈過去的最後一刻,模糊的視線裡她看到男人另一只手上拿著的閃著藍白光的電擊棒。
糟糕了,居然是……陷阱……
……
看著倒在地上的世良真純,3號蹲下身盯了她幾秒,之後舉起電擊棒又電了她一下,確定對方沒有任何動靜真的暈過去後他才拉開後座的車門,從裡面拿出繩子綁住了她的手腳,又檢查了一遍她身上的東西,才把她抱起來放到後座上用毛毯蓋上。
之後他走回後尾箱,把偽造的APTX-4869的手提箱和裝著假人的袋子隨手扔了進去。
他坐進駕駛座啟動車子駛出廢棄停車場,重新把車開進了杯戶皇馬商業街附近的臨時停車位上,10分鐘後,一名戴著黑色鴨嘴帽的青年拉開副駕駛的車門走了進來。
「好了,我已經掃完尾了,我們現在可以過去了。」16號提了提頭上的鴨嘴帽對3號露出笑容,他轉頭看向後座蓋著毯子『沉睡』的世良真純挑起眉:「你的也完成得不錯,你們有打起來嗎?」
3號啟動車子:「沒有,我露了個破綻給她,趁她偷襲的時候直接用電擊棒電暈了她。」
「赤井一家,除了不能打的羽田秀吉,也就只有世良真純會上當了。」16號嗤笑道:「少女啊,這麼衝動遲早會吃虧啊,幸好哥哥是好人,要是真換成組織的人可就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了。」
白色的豐田彙入車流,3號看著前方亮起的綠燈說道:「赤井家有主角光環怎麼會死,無論怎麼折騰,珍惜的人都不會死掉,所以能肆無忌憚地衝動,真是幸福。」
16號看向3號,他抽了抽嘴角:「喂喂,你不會是因為代入了若狹留美,所以把對方的感情也代入進去了吧?」
若狹留美的老爸因為保護美國富豪阿曼達死去,又被朗姆殺死把自己養大的等同於母親的阿曼達,連保護自己的羽田浩司也被殺掉,只能孤身一人潛伏10年來到日本報仇,為達到目的不惜把讓小林老師他們送死。
那股不惜一切代價復仇的毅力,對比手段青澀,行事衝動的世良真純確實是苦大仇深。
「沒有,我只是想如果說說這個世界都是為了《名偵探柯南》這個故事服務的,如果主線結束了,這個世界還會圍著主角轉嗎?」3號說道:「還是說回歸到正常,所有人都失去光環,像個普通人一樣遇到危險就會死,不再擁有特殊的優待?」
16號摸了摸下巴:「唔……這個問題還真是深奧啊,不過等主線結束我們已經回家了,所以我並不好奇。」他眼波流轉,視線落在3號身上:「不過就算失去光環,智慧和能力也不會消失,所以就算遇到危險主角團的聰明人大概也能活得很好吧。」
「是嗎,那可真的太好了。」金發青年勾起嘴角,看著前方移動的車龍踩下油門。
只要那個男人可以活得很好,花田需要惦記他的事情就越少,最好不過了。
快點結束吧,他想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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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習委員[13]:真的假的,赤井瑪麗那家伙居然單槍匹馬來了。】
海濱碼頭3號倉庫對面的公寓樓頂,一名黑發青年正拿著高倍望遠鏡觀察著江對面的一切,當看到赤井瑪麗小小的身影出現在倉庫門口的時候,這位表演科的頭腦之一的男人也忍不住發出感慨。
「要不然呢,以她變小的身體她可以找誰幫忙?」旁邊的扎著低馬尾的黑發女性正抱著胸看著前方燈火通明的江岸,此時快到晚上9點,和對面只有少量照明燈的碼頭不一樣,臨近居民區的繁華江邊到處都是牽著手漫步的情侶。
「她連自己兩個兒子都瞞住,更不可能告訴她那些軍情六處的同事了。」29號扯起嘴角:「要不要我告訴你那個軍情六處的情報都沒蘇聯克格勃特工知道得快的笑話?赤井瑪麗一直隱姓埋名估計就是擔心被泄露了自己還活著的消息吧。」
「這點我知道,不過我以為都到了這個時候了,她至少會聯系赤井秀一幫忙。」學習委員看著望遠鏡裡在倉庫門口站住的赤井瑪麗有些無奈:「她現在變成10歲的身體,就算比江戶川柯南和灰原哀好一些,但是小孩子的身體怎麼打得過大人?她應該知道不會只有一個人等著她吧?」
「傲慢。」29號看著前方,黑色的瞳孔倒映著江景夜燈的光斑,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他們一家從上至下,每一個人都從骨子裡透出傲慢。自以為掌握一切,對自己有著絕對的自信。不管別人會不會死,也不管別人會不會感到不舒服,只在乎自己,為了達到目的不惜一切手段。赤井秀一對宮野明美是這樣,羽田秀吉對宮本由美是這樣,世良真純對江戶川柯南也是這樣,現在他們要把這種傲慢伸向我們。」
一陣風吹過,帶來了江面的涼意,29號伸手把被吹起的頭發夾到耳後,她俯視著遠處的漆黑的碼頭:「既然他們這麼看不起人,就該讓他們嘗嘗傲慢帶來的苦果,我們可不是原著裡被任由擺布的角色,我們在劇情之外。」
學習委員從望遠鏡前抬起頭,黑色的頭發被夜風吹起露出紅色眼睛,他對29號露出笑容:「也對,召之即來,來之能戰,戰之必勝。」
……
倉庫門大開著,從裡面透出昏黃的光,站在門口的赤井瑪麗把握著槍的手藏在身後一步一步走了出來,她看著站在倉庫中央的金發青年一動不動。
「歡迎你,赤井夫人。」金發青年看著她,在他腳邊躺在昏迷的世良真純。
赤井瑪麗面無表情,她認出了那張臉,那正是今天她剛和世良真純說過的連環殺手牧野。牧野不可能是黑衣組織的人,因為他在那件案子裡讓琴酒上了通緝令,組織的人絕對不會這麼做。
問題是,對方既然不是黑衣組織的人,為什麼會知道她吃藥變小的的事?赤井瑪麗的目光落在世良真純身上,對方也許和他們一樣,身邊有著吃藥變小的同伴,所以才會和組織作對。
「你不是組織的人?你們把我引到這裡來是為了什麼?」赤井瑪麗試探道。
她想起剛才世良真純在電話裡提到毛利蘭說江戶川柯南接的電話提到了那個女孩,赤井瑪麗眼睛微閃,難道這些人也發現灰原哀有解藥所以才找上來的?
那世良真純,是因為偶爾撞上了對方才被抓住的嗎?
不,不可能,那封信是一開始就打印好的,所以他們早就准備了要把她叫出來……等等,如果早就准備好的,那麼世良被叫出去難道也是陷阱?但是毛利蘭的聲音並不是假的,能用那個演技騙過世良的,如果不是貝爾摩德,那就是變聲器。
商業街那種人來人往,牧野不可能在那種地方綁架到清醒的世良真純,他一定是把她引到了偏僻的地方再動手。世良真純雖然衝動,但是她絕對不會在被她剛剛警告後還跑去跟蹤牧野,除非她見到了認識的人不得不這麼做,赤井瑪麗腦子裡閃過一到亮光,難道……
她飛快掃視倉庫,倉庫裡空蕩蕩的,只有幾個不到一米高的木箱子,其中一個後面露出一個小小的影子。
「無論是誰在那裡,出來!」赤井瑪麗看著木箱的方向喊道。
下一刻赤井瑪麗猛地舉起手,手槍與電擊棒的碰撞發出清脆的撞擊聲,她盯著只一錯眼就來到跟前的金發青年,渾身進入戒備狀態。
和赤井秀一如出一轍的冰綠色眼睛與金色的眼睛對視,對面的青年收齊笑容。
「關於剛才的問題,【你們把我引到這裡來是為了什麼】。」耳邊響起青年的聲音。
「答案是抓你。」他說道。
第699章
「花田警官, 你怎麼在這裡?!」
江戶川柯南剎住滑板車震驚地看著橫車攔在前面的花田早春奈,他的視線落在對方黑色的襯衫,鴨嘴帽和拉到下巴的黑色口罩上擰起眉:「還有你這身打扮是怎麼回事?」
整得跟黑衣組織似的, 乍一看嚇了他一跳
「你為什麼在這裡,我就為什麼在這裡唄。」花田早春奈朝江戶川柯南勾勾手指:「先上車, 你這樣子太顯眼了,我們車上聊,」
他來這裡當然是為了協助赤井秀一從黑衣組織手裡救下威爾·沃克,花田早春奈現在卻說她也是為了同一個目的來的。
FBI被黑衣組織襲擊這件事,他也是今天下午4點放學偶爾撞見組織殺人現場才知道, 花田早春奈這段時間一直在酒店保護牧野, 根本沒有接觸過外國人被殺的案子,更不可能知道這是組織對FBI的襲擊。
現在她卻突然出現在通向海濱大廈的路上, 還說她的目的和他一樣,只能說明有人有人向她通風報信,並且還是個實時掌握情況知道他會出現在這裡的人。而知道他和赤井秀一要進行遠程狙擊, 除了他和赤井秀一, 就只剩下一個人。
江戶川柯南眉心一跳,他直直看著花田早春奈, 額頭的劉海被吹起, 藍色的眼睛倒映著對方的臉:「果然, 沃克搜查官是花田警官你們的人吧。」
花田早春奈和江戶川柯南對視線,下一刻她放開方向盤雙手伸出食指和拇指朝江戶川柯南比了個『你答對了』的手勢, 還不忘打了個wink:「Bingo!不愧是柯南, 就是聰明!」
江戶川柯南翻了個白眼:「你也沒有掩飾好嗎!」
「這話說的, 好像我故意暴露給你的一樣。」花田早春奈把手搭在車窗上不滿哼了一聲:「當初要不是你在船上偷聽了我和櫻井的對話, 加上我在火車上告訴你威爾那家伙是我的青梅竹馬, 你能這麼快猜到?」
「是啊,要不是提前知道威爾·沃克和你的關系,我也不會在知道牧野就是3號後懷疑威爾·沃克和你組織的關系。」江戶川柯南說著看著花田早春奈深深嘆了口氣:「花田警官,為什麼你們幾個要一起加入那個組織。」
其實江戶川柯南更想問的是——明明都這麼有能力,也有彼此在支持對方,為什麼還要義無反顧地加入那種自我毀滅的危險組織?就算失去了父母,你們不是還有彼此嗎?看到最好的朋友為了仇恨不惜犧牲自己,不應該去拉對方一把嗎?
江戶川柯南無法理解,因為他無論如何都不會眼睜睜看著毛利蘭去死而無動於衷,比起共沉淪,他會不惜一切代價拉住毛利蘭的手。
「沒有為什麼,我不想談論這個問題。」花田早春奈移開視線,她指了指副駕駛座:「你還上不上車?比起和我討論這個問題,你現在應該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吧?」
江戶川柯南呼了一口氣,好吧,現在確實不是干這種事的時候,他快步走到花田早春奈的車旁邊拉開副駕駛坐了上去。
「花田警官,我要去海濱大廈正對面的那條街。」江戶川柯南戴上安全帶:「赤井先生要利用狙擊擊退琴酒幫沃克先生脫困,我要幫他制造照亮海濱大廈的契機。」
「又是你的煙花足球?」花田早春奈挑起眉。
每次看到江戶川柯南靠人力把足球提到幾百米的高空她就覺得很神奇,這腳力太不科學了。
江戶川柯南點頭:「海濱大廈樓下有組織成員在,要是直接在那裡直接發射的話會被琴酒他們發現,所以要離遠一點偽造成市民在放煙花。」
說著他看向花田早春奈:「花田警官,你來這裡是因為收到赤井先生懷疑沃克先生的消息,所以准備做點什麼嗎?」
花田早春奈微微睜大眼睛。
【花田早春奈[1]:我的天,雖然我之前就說過了,不過江戶川柯南這孩子真可怕,聰明就算了居然還喜歡打起直球,怪不得紅方的大人沒一個扛得住他。
班長[12]:勇往直前的銀色子彈嘛,這也是他的優點之一,你看赤井秀一和安室透鬥了那麼多年,還不是被江戶川柯南按住坐下來談。不過他這麼直接也好,很適合和我們一起趕進度。
花田早春奈[1]:也是呢,要不然這次也不會想把江戶川柯南也一起帶上,有他在,等下的計劃會更順利吧。】
這麼想著花田早春奈看著江戶川柯南說道:「……你還真厲害啊。」
「所以你是真的准備做點什麼嗎?」江戶川柯南追問道:「如果你只是單純來幫助沃克先生的話,應該直接去海濱大廈而不是攔在我前進的路上,你現在把我攔下來,就代表你對沃克先生的安全很放心,所以你們的目標是赤井先生?」
江戶川柯南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到亮光,他一把按住花田早春奈的手語氣變得急促:「你知道我會來這邊,你們安排人去了赤井先生所在的狙擊點?!你們要殺了赤井先生?!!」
說到最後幾乎破音。
看著渾身繃緊進入憤怒狀態的江戶川柯南,花田早春奈連忙安撫他:「別激動!別激動!沒准備殺呢!認識了那麼久你還不知道我為人嗎?雖然赤井秀一算計我的同伴讓我很生氣,但是還不到要殺了他的地步,我只是想套他麻袋而已!」
「套麻袋,什麼意思?」江戶川柯南警惕地看著花田早春奈,他摸向手機隨時准備聯系赤井秀一。
花田早春奈用食指抓了抓臉頰:「那個,就是准備等赤井秀一協助威爾擊退黑衣組織之後,讓安室君趁他不備把他抓起來而已。」
江戶川柯南繃緊的臉一松,他愣了愣:「去狙擊點的是安室先生?不是你們的人?」
「對呀,本來我也准備要一起的,但是威爾那邊形勢不是不樂觀嗎?而且聽說你也要來,想著以防萬一還是我留下來,要是有個好歹可以直接衝進去幫忙,然後赤井秀一那邊就讓安室君去了。」花田早春奈說著撇撇嘴:「其實這次的計劃並不是來自組織整體的命令,有一部分出自我個人的意願,我之前說過了吧?我們組織內部各自為政,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團體,我和威爾和牧野也是。
赤井秀一這次試探威爾的行動觸犯了我們的利益,我們的boss相當惱火,不過因為威爾和我在組織的地位並不低,所以我們把這件事攬下來自己處理了。」
說到這裡花田早春奈看向江戶川柯南:「我們想借機談談。現在我們組織即將進入收網階段,赤井秀一這種行為會妨礙到我們,我不希望節外生枝,所以索性利用這次的事件把赤井秀一單獨約出來見面。」
花田早春奈的話讓江戶川柯南大大松了一口氣,花田警官沒有想殺赤井秀一,還願意和對方談談,這讓一直夾在這些大人中間被迫互相幫忙隱瞞秘密的江戶川柯南很高興。
他放松了一些,語氣也恢復到往日的輕松調侃,他挑起眉說道:「用套麻袋的方式?」
花田早春奈露出半月眼:「那家伙可是利用組織追殺FBI這麼危險的事試探威爾,要是不做點什麼報復回去,我憋不下這口氣。」
江戶川柯南抓了抓臉頰,確實,剛剛他聽赤井先生說的時候也覺得他太過分了,以花田早春奈的性格只是套對方麻袋已經很考慮大局了,不過……
「安室先生和赤井先生打架好像只有五五開,就算赤井先生放松警惕,安室先生應該也很難套到赤井先生麻袋。」江戶川柯南老實地分析道。
「不過只要安室先生跟他說是花田警官想和他談談的話,赤井先生應該會乖乖跟著走的。」他又補充道。
說不定還會很高興呢。
「嗤,想要開開心心獲得情報,他想得美。」花田早春奈嗤笑一聲露出陰險的笑容:「讓他那麼喜歡試探人找麻煩,我嚇死他!」
江戶川柯南臉上閃過不安,他緊張地問道:「花田警官,你准備做什麼?」
這時候車子已經開入海濱大廈對面的街道,花田早春奈停下車,她轉過頭雙手按在江戶川柯南的肩膀上溫柔地說道:「柯南,這次的事情是赤井秀一不對,我只是想要小小地懲罰他一下,順便讓大家信息更透明,更好地與黑衣組織對抗,你一定會幫我的對不對?」
看著面前笑得一臉溫柔的花田早春奈,江戶川柯南本能地覺得不妙,他額頭滲出冷汗露出勉強的笑容:「花田警官,我不是很懂你的意思。」
「沒關系,你等下只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就行。你沒有遇見我,也沒有聽到我說的計劃,如果赤井秀一給你發求救信息,你就像平常那邊行動,表現出平日遇到這種情況會出現的情緒。」花田早春奈笑得越發甜蜜:「你可是日本頂級女演員的兒子,很簡單吧?」
這不是要讓他一起騙赤井先生的意思嗎?
江戶川柯南吞了吞口水:「我覺得這是不是不太好……」
花田早春奈湊近江戶川柯南,一道陰影投在她微笑的臉上:「大家都是合作的小伙伴,居然有人在偏心耶~討厭啦,以後的情報就不告訴這種人了吧?順便再拉上我可愛的男朋友一起孤立他,收網什麼的也沒有他的份了呢……對了,柯南君,我剛才沒有聽清楚,你說你願不願意加入來著?」
「……我願意。」江戶川柯南閉上眼睛。
對不起,赤井先生,花田警官她太卑鄙了。
花田早春奈露出滿意的笑容,她揉了揉江戶川柯南的小腦袋利索地拉開車門:「太好了,這樣我們就達成共識了,走吧,我們去拯救威爾!」
第700章
說是一起拯救威爾, 其實更多的是江戶川柯南的個人主場。
花田早春奈跟在江戶川柯南後面跑進一棟居民樓,兩人一邊跑江戶川柯南一邊跟她解釋:「因為海濱商業大樓和海濱大廈之間還有很多高層的居民樓,所以為了確保狙擊成功,得先讓沃克先生把琴酒他們引到50層以上。」
……
海濱大廈, 琴酒和基安蒂踏進29層。
漆黑的走廊上空無一人, 只有旁邊房間的陽台上透進來的微弱月光, 基安蒂舉起手槍小心翼翼地掃視著前方,仔細辨別著周圍的動靜。
「哢嚓。」
前方的房間傳來輕微的聲響, 基安蒂眼睛一亮舉槍就要追過去, 琴酒一把抓住她的手臂, 基安蒂不明所以地轉過頭看向琴酒, 銀發男人眼神陰森地掃了一眼地面。
基安蒂低頭, 只見前方兩米遠的地方反射出一絲白光。沒等她搞明白是什麼,白光一閃而過,一朵橘紅色的火焰在走廊中央爆開,爆炸聲在耳邊炸響。基安蒂瞪大眼睛,飛濺而出的碎片劃破她的臉,她連忙擋住眼睛。
下一刻一個高大的人影從旁邊的房間竄了出來, 他站在火焰對面看了琴酒一眼, 轉身往旁邊的樓梯跑去。琴酒把手上的基安蒂甩開,拔腿追了上去。
……
「海濱大廈每一層都有很大的觀景平台,等沃克先生把琴酒他們引到那裡,我就用滑板車從居民樓滑下去, 利用伸縮吊帶的反彈力把我彈到半空,再射出煙花足球照亮海濱大廈。」
江戶川柯南推開居民樓天台的鐵門, 街對面的海濱大廈出現在面前他和花田早春奈面前。
……
樓梯通道上響起急促的奔跑聲和密集的子彈射擊聲, 兩個高大的身影一前一後地穿梭在狹窄的水泥通道中, 閃著銀光的子彈擦過彼此的身體,槍槍致命,毫無留情,濺落在牆壁和地面的血珠和帶著低喘的呼吸聲,伴隨著越發昂揚的廝殺欲,漸漸彌漫。
殺紅眼的威爾·沃克腳步一轉跑進旁邊的樓層,琴酒毫不猶豫地追了過去,兩人在裸露的水泥走廊中穿梭,直到跑到了對外的平台上。
眼前的風景豁然開朗,海濱整個城市的夜景出現在眼前,遠處漆黑的大海安靜地翻滾著,夜風吹起了兩人風衣的下擺。
威爾·沃克轉過身,他看著琴酒扔掉已經射光子彈的手槍,從後腰拿出一把匕首打了個轉反手握在手中,鋒利的匕首在月光下反射著銀光,一如他平靜而冷凝的眼神。
琴酒眯起眼,他跟著扔掉槍從靴子後拔出一把小刀,兩人再次纏鬥在一起。
……
黑色與銀色的人影出現在狙擊槍的高倍望遠鏡裡,趴在海濱商業大樓樓頂的赤井秀一目不轉睛地看著纏鬥在一起的兩人,手指輕輕扣在狙擊,槍的扳機上。
在他旁邊的地面上躺著一支正在通話中的手機。
「沃克,10秒後讓開。」
……
海濱商業大樓樓下,安室透走進電梯按下了通向樓頂的樓層鍵。
……
海濱碼頭3號倉庫。
赤井瑪麗抽回擋住電擊棒的手槍,她抬起腳踢向金發青年的腹部,3號左手往下一劃抓住了她的小腿,赤井瑪麗借力跳起舉起槍托砸向3號的太陽穴。
3號松開手往後一仰躲開了她的攻擊,赤井瑪麗一個轉身落地,她腳步一劃往後連退了兩步借此拉開距離,她盯著面前金發青年,眼神越發戒備。
「你們為什麼要抓我?」
「抱歉,我已經回答了【你們把我引到這裡來是為了什麼】的問題了,所以不能再告訴你更多的信息了。」3號說道。
他把電擊棒放回外衣的口袋,從腰間抽出手槍對准地上的世良真純:「扔掉槍,要不然我只能讓你的女兒吃點苦頭了。」
赤井瑪麗握緊手槍,金發青年露出笑容:「不要這麼看著我,我的目標只是活抓你,並不包括你的女兒,所以如果你想賭我會不會開槍的話大可以試一下。」
赤井瑪麗松開手,手槍落地。
「踢到一邊去。」3號說道。
赤井瑪麗抬腳伸向手槍,下一刻她腳尖一轉勾起地上的灰塵踢向3號,漫天的灰塵揚起,她飛身衝了過去。
……
居民樓的樓頂,江戶川柯南拉了拉腰上的伸縮吊帶,他抱著滑板車轉頭看向花田早春奈:「花田警官,之後就麻煩你接住我了。」
看到花田早春奈點頭,他起跑衝刺一躍而下跳下了樓。
綁在樓頂儲水塔上的伸縮帶被拉到極致,又猛地收緊,下一刻踩著滑板車的江戶川柯南騰空而起,花田早春奈抬起頭。
江戶川柯南按下腰間的足球腰帶,一顆足球生成,帶著電光的鞋用力踢向足球,一道亮白色的光如同閃電一樣劃破天空直直往上飛起,巨大的煙花炸開,照亮了半個夜空。
……
遠處的七彩煙花亮起,照亮了海濱大廈的平台,赤井秀一眯起眼睛扣下了扳機。
……
劃向動脈的鋒利小刀被擋住,威爾·沃克看著近在咫尺的凶狠的灰綠色眼睛突然舉起了右手,一枚手榴彈的拉環掛在他的中指上輕輕晃動。
琴酒瞳孔一縮,他猛地往後退去,下一刻一顆子彈劃過威爾·沃克耳邊的碎發射向琴酒的眉心,琴酒猛地側過臉,子彈擊穿了他的耳朵,血花炸開噴濺在他蒼白的臉上。
琴酒臉上的肌肉繃緊他抬頭看向射來子彈的方向,很快便鎖定了遠處的高聳的銀色商業大樓。
不可能!那裡明明超過1200碼!
「琴、琴酒,我來幫你了!」氣喘吁吁的基安蒂出現在陽台入口。
看到半張臉都是血的琴酒她愣了一下,立刻舉槍射向對面的威爾·沃克,被對方一晃身躲過,她還想繼續攻擊,這時候遠處響起警笛聲。
[「琴酒,警察來了,再待下去會和他們撞上。」]
耳機裡傳來基爾的聲音,琴酒眼神陰騭地看著對面拿出一枚完整手榴彈的威爾·沃克,這時候又一顆子彈飛了過來,打在基安蒂耳邊的牆壁上。
基安蒂瞳孔緊縮,她猛地看向對面的威爾·沃克尖聲喊道:「琴酒!他們准備了狙擊手,這是陷阱!」
琴酒咬緊牙,這時候耳機裡再次傳來基爾的聲音。
[「而且伏特加再不治療就要扛不住了。」]
這時候索薩的聲音插了進來。
[「哎呀這樣可不行,基爾的新搭檔馬爹利已經死了,要是伏特加也死了的話boss又要懷疑琴酒是臥底了。啊不對,琴酒你的臥底嫌疑好像還沒有洗清,所以才會和貝爾摩德一起帶著做任務呢。」]
這時候對面的威爾·沃克已經拉掉手榴彈的拉環,看著扔過來的手榴彈,琴酒沉下臉迅速後退衝基安蒂喊道:「撤!」
……
3號的手槍被踢飛,他反手抓住赤井瑪麗的腳腕,在對方扭腰用另一只腳踢向他的臉的時候,他用另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腳。
赤井瑪麗雙腿被控制住,她正想要屈身用頭撞向3號的鼻梁逼迫他松手的時候,一雙手從身後扣住了她的臉。
赤井瑪麗瞳孔一縮,下一刻一張男人的臉出現在她上方,黑發青年俯身看著她輕聲說道。
「【你不能動了】。」
他的影子頭在她的臉上,看著近在咫尺的黑色的眼睛赤井瑪麗渾身僵硬。
「【你現在很困很困,直到我叫醒你為止你會一直睡下去。】」
赤井瑪麗眼皮抖了抖,最後身體一松整個人軟了下來。
16號松開手,3號把赤井瑪麗放在地上。
16號看向3號,他拍了拍手:「好了,布置一下,接下來就等花田他們來了。」
……
「叮咚。」
海濱商業大樓的樓頂電梯響起,赤井秀一轉過頭,全身武裝的的安室透出現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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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田早春奈抱住江戶川柯南,她深深嘆了口氣:「真是太離譜了,居然真的滯空踢足球,牛頓的棺材板都壓不住了。」
「才不是呢,這是有科學依據的!」江戶川柯南揮舞著手腳:「還有快放我下來啦,等下被安室先生看到又吃醋了!」
「胡說什麼呢,人家是成熟的大人,才不會吃小孩子的醋。」花田早春奈一邊說一邊江戶川柯南放下:「還有你這沒良心,都不知道自己剛才摔下來有多重,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接住你的!」
「以花田警官的力氣肯定沒問題的吧。」江戶川柯南說道,不過他還是聲道了謝:「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不知道沃克先生那邊怎麼樣了,趕緊聯系他看看!」
花田早春奈裝模作樣地拿出手機:「別擔心,肯定沒事的,要是有事赤井秀一早就聯系你了。」
赤井秀一沒有第一時間聯系江戶川柯南,肯定是已經和安室透對上了。
想到這裡花田早春奈就感到遺憾,她明明可以和安室透一起套麻袋來著,沒能親眼看到赤井秀一被揍太可惜了。
她一邊打開腦內頻道一邊撥打8號的電話。
【花田早春奈[1]:8號你沒事吧?】
手機被接通,花田早春奈立刻說道:「威爾,你那邊什麼情況?」
「組織的人撤了,來接我。」對面傳來威爾·沃克低沉的聲音。
花田早春奈胡亂地點點頭:「嗯嗯沒問題,現在就過去。」
她看了江戶川柯南一眼,朝他比了個『ok』的姿勢,還無聲地做了個口型——『我先撤了,你記得按照我們的原計劃行事。』
江戶川柯南無奈地點點頭。
「帶上繃帶和止血藥,我被琴酒捅了一刀。」對面又平靜地補充了一句。
花田早春奈表情一僵。
悠于 2023-10-10 10:00
第701章
「帶上繃帶和止血藥, 我被琴酒捅了一刀。」
8號的語氣很平靜,花田早春奈卻表情一僵在腦內頻道尖叫起來。
【花田早春奈[1]:大件事了!8號他被琴酒捅了!!】
一石激起千層浪, 班級群立刻炸開了鍋。
【杯戶醫生[17]:什麼?!8號居然被捅了?!嚴重嗎?趕緊把他送到我這裡來!
學習委員[13]:8號你被捅了干嘛什麼都不說, 我們提前安排17號過去啊!
班長[12]:沒想到提前做了那麼多准備還是受了重傷,看來要重新審視琴酒的危險性……8號你還能動嗎,我讓花田先送你去醫院。
FBI精英[8]:沒受重傷, 只是腹部被捅了一刀,我躲開了要害不影響接下來的行動。】
花田早春奈翻了個白眼, 被捅了一刀都不算重傷, 這家伙還真是會重新定義傷勢啊,換成普通人已經嚎著進醫院了!
【連環鯊手[3]:琴酒他們還沒走遠,趁現在把他干掉吧。反正赤井瑪麗和世良真純已經在我們手上了,什麼時候找赤井秀一都行, 海濱碼頭離那邊不遠, 我可以現在就過去。現在組織那邊就剩下琴酒、基安蒂還有受傷的基爾和伏特加, 我加上花田、8號還有16號, 四對四足夠了吧。】
這是要提前開戰的意思!群裡的同學猛地一驚。
正在警察廳辦公室加班的高山猛男從電腦前抬起頭。
【公安新人[18]:3號只要進入扮演狀態就充滿魄力呢, 既然大家都充滿干勁,不如我們……
班長[12]:不行,現在不是考核期間,萬一反派光環作祟, 3號他們這些主戰力其中一個進了小黑屋的話,接下來的大決戰會很麻煩。尤其是花田和8號, 沒有了花田,我們和公安、江戶川柯南那邊的合作就會中斷, 8號的黑警背景也得繼續用於離間美國政府和組織。
雖然一開始我們沒打算和組織扯上關系, 但是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 眼看可以一波及格提前回家,你們不會想繼續考核延長戰線吧?】
長野縣那次在考核,就算死了大家也能換卡他可以衝動一下,但是這次不同,要是大家死了可就直接說再見了。他們班能打的就5個,這裡占了4個,隨便死了一個都是重大損失。
更別說前段時間3號綁架安室透,花田和松田陣平在車上吵架的時候,松田陣平明顯認定了花田背後的組織有問題。要是這次花田死了,安室透和松田陣平一定會想盡辦法為花田報仇,再加上擁有主角光環的江戶川柯南,到時候他們班就腹背受敵。
尤其是安室透已經知道了那麼多他們班的人,要是被他盯著,想要好好演戲都成問題。
【班長[12]:距離大決戰已經不遠了,等到那時候再報仇也不遲。】
「花田警官?沃克先生說他受傷了,我們得趕緊過去接他!」江戶川柯南看著聽到威爾·沃克受傷就在那裡發呆的花田早春奈,忍不住伸手拉了拉她。
「啊!」花田早春奈回過神來,她看了一眼海濱大廈的方向又低頭看向江戶川柯南:「行,我們一起過去吧。記住剛才在車上說的,我們沒有見過面,等下要是赤井秀一聯系你,你就裝作我不在旁邊知道嗎?」
「嗯!」江戶川柯南點頭。
兩人一前一後地往天台出口跑去,很快便來到樓下。
花田早春奈徑直走到停在路邊的車子車後打開車尾箱拿出醫療箱放進後座,之後才拉開的車門坐進駕駛座,江戶川柯南也迅速坐上了副駕駛座。
在花田早春奈啟動車子的時候,戴安全帶的江戶川柯南突然想起什麼轉頭對花田早春奈說道:「按照正常流程,狙擊結束後赤井先生沒有第一時間聯系我告訴我情況,我應該主動打電話給他才對。」
水杯洞裡的班長看了江戶川柯南一眼。
【班長[12]:這小子嘴上說騙赤井秀一不太好,要真做起來比誰都追求細節。】
「那你打。」花田早春奈打轉方向盤把車子往海濱大廈開去。
江戶川柯南拿出拿出手機撥打了赤井秀一的電話,電話那頭並沒有接通。
不接電話,赤井先生果然正在被安室先生套麻袋吧?江戶川柯南忍不住露出微妙的表情,他收起手機。
車子很快便駛入海濱路,就在這時候對面一輛紅色的蝰蛇迎面駛來。
看到駕駛座上的橘發女人和副駕駛座上的銀發男人,江戶川柯南眼神變得銳利,是琴酒他們!
黑色的豐田和紅色的蝰蛇擦身而過,江戶川柯南聽到旁邊傳來花田早春奈的聲音。
「等最後的時候一定要讓他們好看。」
江戶川柯南轉過頭花田早春奈正握著方向盤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她面無表情,黑色的瞳孔倒映著街燈的光,熟悉的感覺讓江戶川柯南心一跳。
他眼前出現在相馬律師所裡花田早春奈看著地上的相馬中太屍體時候的表情,當時她也是這樣面無表情,讓人背後發涼。
江戶川柯南感到不安。
【消防隊長[31]:花田,剛才警車從我這邊過去了,很快就會到海濱大廈,得讓8號換個地方上車,要不然你們會和警察撞上。
花田早春奈[1]:那8號你在海濱大廈後面上車吧,我從旁邊的海濱二路繞過去。】
8號沒有意見,花田早春奈調轉方向盤往海濱二路開去。
江戶川柯南發現不對,他看向花田早春奈:「花田警官,我們去哪裡?這不是去海濱大廈的路。」
「你聽一下不是有警笛聲嗎?我剛才報警這會兒警察應該已經到了海濱大廈,我們改去大廈後面接威爾,你幫我給他個打電話,密碼是001314。」花田早春奈從口袋掏出手機扔了過去。
江戶川柯南連忙接住,他很快便撥通了威爾·沃克的電話,對面對改位置沒有意見很快便掛了電話。
……
等花田早春奈開車來到海濱大廈後面的街道的時候,威爾·沃克正捂著腹部靠在昏暗的巷口,銀灰色的眼睛靜靜看著前方,看到花田早春奈的車,他站直身體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月光落在他身上,那張英俊的臉上似乎比平日更蒼白,只是因為穿了黑色的衣服,無法看清他的傷勢情況。
花田早春奈把手搭在車窗上,她看著走過來的威爾·沃克扯起嘴角:「嘖嘖,看看這狼狽的樣子,都提前帶了那麼多武器了還被琴酒打得半死不活,你丟不丟人啊?」
8號拉開後座的車門坐進車子裡,他看了一眼後座上的醫療箱解開襯衫上面兩個扣子,然後抓住襯衫下擺把衣服脫了下來:「嗯,比差點被炸死的人好一點。」
衣服下的身體蒼白而健美,除了腹部上的傷口外,他的手臂上也有不少劃傷,可以想像剛才和琴酒的打鬥有多激烈。
花田早春奈額頭的青筋跳了跳,她皮笑肉不笑地地說道:「你可不要死撐,要是你想去醫院打麻醉針的話就趁早說,反正接下來的部分有你沒你也沒差。」
「我不需要。」8號打開醫療箱拿出酒精清洗傷口,沒一會兒後座的座位上就堆了一堆染血的紗布:「任務還沒有完成,我不會中途退出。」
花田早春奈深深吸了一口氣,她握住方向盤的手指一收一放,明顯得連旁邊的江戶川柯南都看出她在忍耐。
雖然花田警官嘴上那麼說,但是顯然是在關心沃爾搜查官,其實這兩人的關系並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麼差,說不定還很好,江戶川柯南默默想道。
就在這時候花田早春奈的手機響起,她收回8號身上的視線拿出來一看隨即挑起眉:「這照片拍得不錯。」
只見照片上世良真純和赤井瑪麗閉著眼睛躺在地上,雙手手腳被綁住,完全失去了意識。
【花田早春奈[1]:要是赤井秀一看到這照片應該會很生氣吧?
班長[12]:生氣是肯定會生氣的,不過以他的性格更多的會思考怎麼破局吧。】
冷靜的男人真是可怕。
「花田警官你在看什麼?」江戶川柯南探過頭。
花田早春奈立刻舉高手,她笑著說道:「哎~暫時還不能給你看。」
要是看到他們把世良真純母女綁架了,以江戶川柯南的性格可能肯定不會參加接下來的行動了。
江戶川柯南露出疑惑的表情,這時候他的手機響起,看到屏幕上顯示的名字,江戶川柯南看向花田早春奈:「是赤井先生。」
花田早春奈看向江戶川柯南催促道:「快接!」
江戶川柯南點開通話鍵:「喂,赤井先生……」
他話沒說完,花田早春奈就突然捂住了他的嘴還搶過了他的手機。
江戶川柯南瞪大眼睛看著花田早春奈,花田早春奈朝他做了個『噓』的手勢。
她把江戶川柯南的手機放在耳邊:「你好啊,赤井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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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你怎麼會在這裡。」
海濱商業大樓,赤井秀一看著走出電梯的安室透站起身,夜風吹起他棕色的發絲,冰綠色眼睛閃過沉思。
安室透看著赤井秀一的新形像嗤笑一聲:「你還真是多變,怎麼了,不做黑麥之後就追上貝爾摩德的步伐,學她做百變魔男?」
一如既往的陰陽怪氣。
習以為常的赤井秀一並沒有放在心上,他的目光落在安室透深藍色的襯衫,黑色的鴨嘴帽和同色的口罩上:「你也參加了今天的行動?」
隨即他又否認了自己的推測:「不,如果你也行動的一員的話,剛才琴酒就不會被沃克引上樓。」
畢竟安室透出現在這個狙擊點,如果他也參與組織行動的話,就說明組織那邊提前知道有人會在這裡狙擊,琴酒又怎麼會輕易被他擊中。
可是如果安室透不是參與組織行動的,他又會出現在這裡呢?他這麼精准的找到這裡來,肯定是提前知道他會在這裡狙擊。。
赤井秀一飛快轉動大腦,突然他目光落在安室透左手捏住的紅色方塊上:「你拿著什麼?」
那個方塊看上去像是某種疊起來的布料。
安室透低頭看了看手上的折起來的袋子,他笑著展開了方塊:「那個啊,是用來裝你的麻袋。」
「……」赤井秀一一瞬間懷疑自己的耳朵。
袋子被完全展開,安室透揚了揚手上的袋子似笑非笑地說道:「因為我收到拜托,要把你打暈帶走。」
看著安室透毫無笑意的眼睛,赤井秀一沉默了幾秒似乎明白了什麼。
安室透知道他在這裡卻不是因為組織,那麼除了他和江戶川柯南外知道他在這裡狙擊的只有威爾·沃克。威爾·沃克是他懷疑的第三組織的一員,而他懷疑的第三組織的其他成員中剛好有一位與安室透關系親密。
並且這個人還能說得動安室透和她一起做這種出格的事。
「是那位花田警官讓你來的嗎?」赤井秀一說道,他看向安室透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看來你已經知道她的身份,只是真意外,如果對方真的是我想的那個組織的人,以你的性格怎麼還會和她在一起呢?」
牧野也是花田早春奈組織的一員,他們組織為了達成目的連警察都殺,降谷零作為公安警察,絕對不會容忍這種事發生。
赤井秀一看著安室透:「還是說你們現在是在進行某種合作?」
安室透收起笑容。
第702章
無論什麼時候都能冷靜分析問題, 並且做出有利於己方的判斷,是赤井秀一的優點之一。
只是很多時候這種行為對被分析的人來說並不討喜,就像在純黑的噩夢裡, 他被安室透追著打的時候勸對方『不要找錯目標」一樣。
又比如現在, 他跳過了解釋直接指出安室透是被花田早春奈派來, 並且兩人現在是在進行某種合作。
雖然並沒有說錯,但那種看透一切步步緊逼的感覺卻又讓人十分火大, 尤其是對自我領域十分敏感並且討厭赤井秀一的安室透來說,簡直就是挑釁。
安室透松開手,紅色的袋子落在地上, 他看著對面的赤井秀一:「既然你這麼有閑心打探我的是,那就繼續上次沒有打完的第二場。」
他搖搖頭:「我不想和你打, 組織那邊已經撤退, 我得去接我們的人。」
安室透冷笑:「你們的人?你剛才的話不就是懷疑威爾·沃克的立場嗎, 現在又說這樣的話不覺得很好笑?」
「這是我們內部的問題。」赤井秀一說道。
「花田早春奈,也是我們日本警方的人。」安室透往前一步:「而且我剛才說了,我收到拜托要把你打暈帶走!」
『走』字剛出口, 安室透的拳頭就出現在面前, 赤井秀一眼神一變舉起手肘格擋:「!!」
安室透顯然沒有手下留情,他的拳頭毫不猶豫地往赤井秀一的臉上招呼,赤井秀一一邊防守一邊後退。
「我說了我不想和你打。」赤井秀一握住安室透揮過來的拳頭,他皺起眉:「你應該知道那位警察小姐背後組織的危險性,即使這樣你依舊選擇和她合作我可以理解為對方給你提供了超過風險的價值,但是今天我試探沃克,你卻出現在這裡要把我帶走, 難不成你和之前一樣想抓住我送給那個組織以此獲取更多的信任嗎?」
這是指茶話會之前, 安室透跑到工藤家想要抓住易容成衝矢昴的赤井秀一好換取進入組織更核心的位置的事。
「雖然我知道你一直對我有芥蒂, 但是我以為比起那個剛剛出現的不知底細的組織,我們之間的信任度應該更高一些。」赤井秀一又說道,他表情有些凝重:「更何況我們已經達成合作,你不是那種出爾反爾的人,你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
到底是多高的利益,才讓安室透可以放棄和他們FBI的合作,轉而投入花田早春奈背後的危險組織?現在那個組織讓安室透來抓他,顯然是因為他發現威爾·沃克有問題,也許是出於報復,又或者是想要封口。
無論哪一個對赤井秀一來說都意味著生命危險,就算安室透再討厭他,起碼應該給他一個解釋或者一句提醒,可是安室透現在卻什麼都不說,赤井秀一怎麼也想不通。
拳頭被抓住,安室透曲起手肘擊向赤井秀一的下巴,赤井秀一松開手擋住臉。
「叮鈴鈴……」天台上響起手機鈴聲。
赤井秀一看了一眼身後的狙擊槍旁的手機,這個時間點應該是男孩打來詢問狙擊情況的,就在他分神的一刻安室透抬起腳踢向他的腹部。
赤井秀一一時不察被踢中,他連退兩步鞋子在地面上劃出一道淺淺的白痕,他抬頭看向安室透。
安室透舉起拳頭看向赤井秀一:「那麼想知道的話,乖乖被我打暈帶走不就行了嗎?」
「這種沒有任何解釋的要求,恕我難以答應。」赤井秀一說道。
「那樣的話我只能強制把你帶走了。」話音剛落,安室透的拳頭再次襲來。
赤井秀一微微側過臉用手刀揮向安室透的手肘內側,在安室透躲開的時候,他往前一步轉身貼近安室透曲起手肘撞向他的臉。
安室透的反應很快,他右手成掌擋住了赤井秀一的手肘,兩人這樣進行了幾回合的拳頭搏擊。在安室透再次揮拳襲向赤井秀一的時候,赤井秀一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側身用手肘重重擊中了安室透的下巴,趁著安室透因為疼痛動作變慢的一瞬,他用力掃向安室透的膝蓋後窩把他踢倒在地。
安室透就地一滾,用手撐住地板用力一蹬狠狠踢向赤井秀一腰側,赤井秀一後退一步撞在身後的天台圍欄上。
「呵!」安室透從地上跳起來,他擦了擦嘴角,看著被他回敬回去的赤井秀一十分得意。
赤井秀一看著安室透,他放下捂住腹部的手,看來對方是來真的,這下子是不能簡單結束了。在沒了解情況之前,他可不會就這樣被帶走。
他舉起雙手擺出截拳道的進攻手勢:「抱歉,我要動真格了。」
「哈,還真敢說。」安室透舉起雙拳。
兩人再次纏鬥在一起,隨著越打越激烈,兩人身上陸續掛了彩,眼看戰況越發不可收拾,這時候赤井秀一的耳機響了。
赤井秀一躲開安室透的拳頭往後一步按下耳機,對面立刻傳來朱蒂的聲音。
[「秀!沃克那邊怎麼樣了?那家伙的電話打不通,耳機也不接!身上的定位也不見了,卡邁爾他們很擔心他!詹姆斯收到消息說日本警察已經趕過去!海濱大廈被封鎖了!!」]
「海濱大廈被封了?」赤井秀一的話讓安室透停下了動作,他看向遠處的大樓。
花田早春奈說過她去協助威爾·沃克,現在海濱大廈被封,她從裡面逃出來了嗎?
看到安室透沒有再攻擊,赤井秀一看了他一眼繼續和朱蒂交流:「因為情況有變,我改成遠程狙擊協助沃克,組織那邊剛剛已經撤退,我現在狙擊點這邊。琴酒撤退之前,我看到沃克並沒有問題,以他的能力應該已經從大樓裡出來了。」
[「那家伙的定位就是剛剛才消失的!誰知道是不是又發生了什麼,秀你還是趕緊過去接他吧!」]
朱蒂話音剛落,詹姆斯的聲音也插了進來。
[「赤井情況有些不對,已經過去5分鐘了威爾沒有做彙報,你盡快過去看看。」]
赤井秀一看向安室透,威爾·沃克的消失肯定和安室透出現在這裡有關,不過現在書房內的FBI太多,這件事不適合在這裡說。
「我知道了,我現在就過去。」赤井秀一回復道。
隨即他關上耳機看向安室透:「沃克不見了,男孩也在那邊,我得給他打電話。」
安室透這次倒沒有繼續攻擊赤井秀一,赤井秀一轉身走回狙擊槍旁拿起地上的電話。
他按下江戶川柯南的手機,很快那邊便被接通。
「喂,赤井先生……」
江戶川柯南的聲音傳了過來,下一刻卻傳來一聲悶哼,赤井秀一眼神一變。
耳機背景裡傳出隱約的警笛聲,江戶川柯南的聲音斷了幾秒後,手機那邊換了一把聲音。
[「你好啊,赤井君。」]
聽到爽朗清脆的熟悉女聲,赤井秀一語氣平靜地喊出了對方的名字:「花田警官。」
安室透看向這邊。
[「你的聲音聽上去很平穩嘛,看來我的麻袋白准備了。」]
赤井秀一並沒有回答花田早春奈的話,他看了安室透一眼:「很遺憾,並沒有如你所願,比起我倒是安室君受的傷嚴重些。」說著他話鋒一轉:「威爾·沃克在你那裡?」
「喂!」安室透怒目相對,這家伙胡說什麼,剛才明明是五五開!
[「哈?」]
對面的聲音明顯低了兩度,赤井秀一眼神微閃,她在生氣。為了誰,前者還是後者?
[「赤井秀一,我不喜歡兜圈子,既然你費盡心思調查我們,那我就滿足你的好奇心。跟安室透來見我,你也可以選擇不來,不過我不保證會有什麼後果。」]
對面掛了電話,隨即手機傳來滴的一聲,是收件的提示音。
赤井秀一把手機從耳邊拿開,屏幕上跳出一封匿名信件。
他點開郵件,一張照片跳了出來,世良真純和一個金色頭發的10歲女孩雙腳被綁雙眼緊閉地躺在地上。雖然赤井瑪麗從未告訴過赤井秀一她的事,但是那張臉,赤井秀一一看就認出是自己的母親。
天台陷入安靜,安室透看著低頭看著手機的赤井秀一,因為眼鏡反光,無法看清楚對方的表情。
片刻後赤井秀一抬起頭看向安室透平靜地說道:「帶我去他們所在的地方。」
安室透看著赤井秀一,他彎腰撿起地上的袋子轉身往電梯口走去:「跟上。」
……
花田早春奈掛掉手機,她松開捂住江戶川柯南嘴巴的手,她轉頭看著一臉驚疑看著她的江戶川柯南露出笑容:「好了,那邊已經搞定,我們也出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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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難以置信,你們6個人追1個FBI,居然兩個重傷,一個被殺,一個拐到腳,一個差點毀了容,在我去韓國這段時間我們組織到底發生了什麼才會慘遭業務水平斷崖式下跌!雅蠛蝶!」
黑衣組織診所內,穿著米白色針織外套黑色襯衫的黑發青年正在嗦方便面,看到琴酒和基安蒂走進來,他迅速放下筷子捂住臉假哭起來。
那個做作的樣子,看得基爾十分無語。
「有沒有搞錯!我們在外面拼死拼活 ,你居然在這裡吃面?!」基安蒂生氣地跑到黑發青年面前。
當看到對方的方便面上居然還放了雞蛋、香腸、青菜,一看就是精心准備的時候她更生氣了,她指著他的鼻子惱怒地說道:「你怎麼好意思說我們!是你說FBI的假暗號有問題,我們才反過來蹲守那群FBI的,誰知道到頭來那居然是那群家伙設的陷阱!
就是因為你的失誤琴酒才會受傷!你說你是不是叛徒!」
索薩放下手,他嘆了口氣:「基安蒂啊,雖然說行動組的都不怎麼需要腦子,但是你也不能貫徹得那麼徹底啊。FBI就算再有魄力,也不會拿出十幾個FBI做誘餌讓你射著玩。前面很明顯他們自己也沒有注意到假暗號的問題,才會中計的。
後面你們一路追那個FBI到海濱大廈,和人家在裡面玩了那麼久的追逐戰,FBI那邊就算反應再慢也該派人過去支援了,所以才會有後面那場狙擊。綜上述,我的暗號反殺計並沒有任何問題,是你們太菜才干不過人家。」
琴酒冷冷看著索薩一眼,索薩眨眨眼睛:「琴酒我不是針對你,我是說在座的都不行。」
診所裡的氛圍瞬間變冷。
琴酒身後的基爾咳了一聲:「琴酒,我先把伏特加送去治療室。」
說著便迅速扶著伏特加走進診所深處,組織裡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千萬別在索薩最賤的時候摻和進去,要不然只會跟著一起倒霉。
看到基爾和伏特加離開,索薩搖頭:「可憐的伏特加,剛剛好了傷又要開始住院了。話說回來我們組織還是挺人性化的,你看他都帶薪躺平多少個月了,居然沒有被炒魷魚,簡直是業界良心啊。就是他連車都不能開,要怎麼蹭琴酒你的KPI,不過現在琴酒你工作能力下降,boss那邊對你越來越不滿,再這樣下去你自己的業績也……」
「閉嘴!」琴酒舉起槍,看著索薩的眼睛滿是殺意:「如果你學不會安靜的話,我可以幫你。」
索薩站起身,他抱著胸晃悠悠地走到琴酒面前笑眯眯地看著他:「不要生氣嘛~告訴琴酒你一件好事,我剛才收到消息,兩個月後組織要召開管理層會議,到時候boss會對朗姆的權利進行重新分割。你猜到時候誰最有可能上位?」
琴酒收緊下顎,他用陰鷲的眼神盯著索薩半晌轉身離開。
基安蒂一頭霧水:「管理層大會是什麼?」
索薩轉過身,他憐愛地看著基安蒂,片刻後他說道:「我說基安蒂啊,聽說你的新搭檔又又又死了。說真的,因為太明顯了,以至於我都懶得懷疑你是不是臥底了,你這殺組織成員的效率比臥底高多了耶!」
基安蒂猛地漲紅了臉,她氣急敗壞地說道:「你不要胡說八道!這只是巧合!」
「這也太巧了~再多死幾個,你都能湊齊7龍珠了~」索薩拉長聲音說道。
診所裡再次響起了基安蒂狂躁的喊聲。
索薩笑嘻嘻地看著生氣的基安蒂,在看不到地方他的視線落在琴酒消失的方向,臉上的笑容微微收斂。
第703章
海濱碼頭, 晚上9點43分。
黑色的汽車開進碼頭,兩道光柱打在前方的水泥地面上,左邊是漂浮著大大小小的船只的海灣, 右邊是沿著碼頭的岸線整齊地排成一行的倉庫。
因為已經入夜, 白天嘈雜得要命的碼頭現在只有海風的呼嘯和野鳥的鳴叫聲,在一片漆黑的碼頭中, 倉門大開透出光的3號倉庫異常明顯。
安室透踩下油門在3號倉庫前面一點的地方停了下來,他把手搭在方向盤上轉頭看向一路都很安靜的赤井秀一:「到了, 下車。」
赤井秀一睜開眼睛, 視線落在大開的倉庫門口冷不丁地說道:「降谷,你來找我之前知道我和男孩在一起嗎?」
安室透面無表情地看著赤井秀一沒有回答,不過赤井秀一已經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那就行。」他拉開車門走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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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赤井秀一和安室透走進倉庫,花田早春奈已經等在那裡。
她坐在倉庫中央的木箱上, 身後站著一名戴著鴨嘴帽和黑色口罩的青年, 腳邊躺著雙眼緊閉的世良真純、赤井瑪麗和江戶川柯南。
赤井秀一視線落在赤井瑪麗三人身上,又掃視起倉庫。
「別看了,如果你要找威爾的話, 他在你身後。」
花田早春奈話音剛落,赤井秀一和安室透身後的倉庫門『碰』地一聲被關上。兩人側過身,牧野和威爾·沃克正一左一右地擋在倉庫門前。
這是別想輕易離開的意思, 赤井秀一心想。
他的視線在落在威爾·沃克臉上, 冰綠色的眼睛和銀灰色的眼睛短暫地對視了一眼, 威爾·沃克收起視線往花田早春奈的方向走去。
看到威爾·沃克在花田早春奈旁邊站定, 赤井秀一已經確定這件事的負責人是誰。
嘛, 雖然也沒有多驚訝。赤井秀一用余光看了旁邊的安室透一眼, 畢竟能說得動這個男人配合, 花田早春奈對整個計劃的了解和掌控不會低, 安室透可不是那種感情用事不問緣由什麼都去做的人。
不是感情用事的·安室透看著牧野銀色的長發有些疑惑,他記得對方下車的時候還是金色長發,現在卻換成了銀色的,金色的眼睛也變成了綠色,表情比平時更冷漠,讓他有看到琴酒的既視感。
注意到安室透的視線,3號冷笑一聲,有那麼一瞬間安室透感覺自己不是和花田早春奈他們一伙的,而是和赤井秀一一伙的。
「……」安室透。
就算再討厭他也不用表現得這麼明顯吧,他現在好歹和他們這邊的,就不能裝一下嗎?
想通了的赤井秀一看向花田早春奈:「那麼你不惜請我的家人來這裡也要和我見面的目的是什麼?應該不止是為了報復我利用組織試探沃克的事吧?」
「哈哈哈……」聽到赤井秀一的話花田早春奈忍不住笑了起來,下一刻她從後腰抽出手槍對著地上的赤井瑪麗方向就是一槍。
子彈擦過赤井瑪麗的臉在她旁邊不到三釐米的地方留下一個冒煙的彈孔,濺起水泥劃破她的臉滲出一絲鮮血。
赤井秀一睜開眼睛,安室透瞳孔一震轉過身。
「?!!」躺在地上裝暈的江戶川柯南嚇了一跳,他猛地睜開眼睛看向花田早春奈,她面無表情地看著前方,指著赤井瑪麗的槍口還在冒著煙。
花田警官說的嚇唬嚇唬赤井先生,怎麼看上去怎麼像是來真的?江戶川柯南瞳孔震動,他飛快轉動大腦。
冷靜點工藤新一,花田警官並沒有綁住你的手腳,說明她只是演戲而已,不要慌!
花田早春奈收回手槍,她把冒煙的槍口舉在眼前在倉庫燈光下照了照:「怎麼說呢,雖然我們也接觸過好幾回了,不過你這種永遠自信的態度還真是讓人受不了。我把你媽和你妹帶到這裡,可不只是為了把你引來。」
她用槍指向赤井秀一的方向:「是因為她們和你一樣煩人,我們要一鍋端。說真的,你們一家三口互相拖後腿的行為堪比組織臥底,你們給自家人互相灌水就算了,還灌到我們頭上是不是太過分了?你們想和組織慢慢玩我們可沒那個功夫。」
聽著花田早春奈的話,安室透想起之前他在海螢隧道觀景台跟他說的赤井家的事,臉上忍不住露出微妙的表情。
江戶川柯南卻有點摸不著頭腦,赤井秀一一直致力於摧毀黑衣組織,花田警官為什麼要說對方灌水灌到他們頭上呢?
他的視線落在花田早春奈旁邊的威爾·沃克身上,難道是指赤井先生試探沃克搜查官的事?
如果是這個的話他還能理解,畢竟沃克搜查官是花田警官他們的人,要是被赤井先生查出他第三組織的身份自然對花田警官他們不利。可是赤井家互相拖後腿又是指什麼?這裡面是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嗎?
赤井秀一看著花田早春奈,眼睛閃過不知名的情緒,片刻後他說道:「如果你是在說世良在機場襲擊牧野的事的話,我想他以那種身份回到日本,原本就做好了受人矚目的准備。不如說那就是你們的目的,以最快的速度曝光在在組織面前,然後打消他們對他身份的懷疑,讓組織的人不再靠近他。
至於我試探沃克的事,你們會出現在這裡並且提前綁架了世良他們,說明你們早就知道這件事。我想你們應該一早就發現了我的身份,所以那天在碼頭花田警官你意識到在我面前說漏嘴,之後詹姆斯又聯系沃克到工藤家集合,你們就猜到我要試探沃克。
你們順著計劃把我引出來,趁著我落單讓安室君把我帶來並且安排人去抓走世良他們,這顯然也在你們的掌握之中。在目前為止,我們一家並沒有做出真正妨礙到你們的事,所以是指未來嗎?如果我繼續調查威爾·沃克下去會發現對你們不利的事,對嗎?」
花田早春奈挑起眉。
【夜跑達人[16]:老媽都差點頭上開瓢了,赤井秀一這家伙居然還能這麼冷靜地在這裡分析,他到底是什麼人間極品?
花田早春奈[1]:越危險越冷靜,臥底都是這種觸底反彈的生物,要不然怎麼在危機重重的組織活下去。】
赤井秀一的視線落在躺在那裡的江戶川柯南身上:「至於我母親她們,是因為藥嗎?你們知道我母親變小了,自然也知道世良一直在男孩身邊打探解藥的事,既然你們不是因為牧野的事覺得嫌棄她礙事的話,那就是她調查解藥這件事會影響到你們? 」
背著赤井秀一的江戶川柯南飛快思索著,花田警官他們因為世良在他身邊調查解藥的事覺得世良真純她們麻煩?為什麼?
躲在花田早春奈外套口袋裡的班長齜了齜牙,雖然沒有完全猜對,但是也接近真相了。
所以他才說這些聰明人麻煩,尤其是赤井秀一這種不講證據不講邏輯只看可能性的性格,真是要命。只給這點情報都分析成這樣,要是再給他多一點不得底子都透光了?
相比之下安室透和江戶川柯南就可愛多了,甚至連松田陣平都變得眉清目秀。
比起班長,花田早春奈倒是心態良好,她嗤笑一聲:「你好像搞錯了點什麼,解藥什麼的我們無所謂,主要是你妹和你媽太離譜了。為了得到解藥,不是守在研究所外面蹲灰原哀,就是在毛利蘭面前試探江戶川柯南,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兩個有問題一樣。」
花田早春奈從箱子上站起來,她往前走了一步笑道:「更好笑的是你明明知道這件事,還能繼續在工藤宅裡裝死任由她亂來。你假死的事已經告訴了FBI內部,在那麼多人知道的情況下,你卻要在自己家人面前保持沉默。
你守在灰原哀身邊,完全可以和世良真純她們攤開來談,通過更委婉的方式讓赤井瑪麗獲取解藥而不是讓她們不知輕重地在江戶川柯南身邊一而再再而三地試探。你的媽媽赤井瑪麗,明明已經知道你的身份,卻也不告訴世良真純,讓她像個盲頭蒼蠅一樣亂撞。
你們家在玩什麼play?擱這兒當消滅黑衣組織是過家家呢?」
花田早春奈的聲音明明帶著笑,倉庫裡的氛圍卻越來越緊張,江戶川柯南躺在地上只感覺額頭滲出冷汗。
下一刻花田早春奈猛地沉下臉,她的聲音劃破倉庫,眼中充滿了憤怒:「我們是在用命和那個組織在戰鬥!為了消滅那個我們犧牲了一切,同伴!生命!幸福!甚至是良心!我們失去一切,你們卻在這裡漫不經心地玩起了家庭游戲?!你們在開什麼玩笑——!!」
安室透安靜看著花田早春奈,心裡沉了沉。
赤井秀一沉默下來。
似乎察覺到自己的失態,花田早春奈耙了一把頭發呼了一口氣:「啊對,說了那麼久都忘了自我介紹了。我花田早春奈,搜查一課警部,是組織為了消滅黑衣組織投放在日本警察內部的最高執行人 ,代號1。」
花田早春奈露出笑容重新用槍指向赤井秀一:「赤井秀一,今天喊你來的目的只有一個,看在我僅存的良心份上,要麼你把你媽和你妹安置起來讓她們安安靜靜不要亂跑,要麼你們全家死在這裡。你選哪一個?」
第704章
「赤井秀一, 你選哪一個?」
倉庫裡陷入死寂。
躺在地上的江戶川柯南緊閉眼睛,聽了剛才的話他不是不能理解花田早春奈為什麼那麼生氣。
赤井秀一並知道赤井瑪麗變小了,他假死易容成衝矢昴, 面對危險的黑衣組織不想自己的妹妹被牽連所以隱瞞對方,這很正常,
但是赤井瑪麗不一樣, 她明知道赤井秀一的假身份, 知道他易容成【衝矢昴】住在工藤宅保護灰原, 卻還是讓一無所知的世良去接近灰原和他, 從他們那裡偷藥。
雖然江戶川柯南自己也是個偵探, 並且沒少冒險,但是從旁觀者的角度來看, 世良真純的舉動實在太危險了。
黑衣組織本來就盯上了他,琴酒甚至還親自帶人去毛利事務所狙擊過毛利小五郎, 後面多虧了赤井秀一解圍才讓對方撤退。不過並沒有因此打消組織對【毛利小五郎】的懷疑,所以才會派作為波本的安室透前來調查。
世良真純這樣在他身邊轉來轉去, 時不時在小蘭面前cue他,還試探安室透多年前在地鐵遇見威士忌三人組的事, 要不是安室先生是他們這邊的人,以世良真純的做法早就被組織盯上了。
之後只要順藤摸瓜很容易就會找到吃藥變小的灰原和赤井瑪麗, 赤井瑪麗就算了,灰原在組織長大, 她那張臉可是見光死。
赤井瑪麗這種行為, 確實如花田早春奈說的在拖後腿。花田早春奈一直在他身邊, 把這一切看得明明白白, 她看著赤井瑪麗她們做的事, 又看著這段時間他們組織為了曝光黑衣組織犧牲的成員, 心裡肯定很不舒服。
現在赤井先生還要利用黑衣組織試探威爾·沃克,簡直是火上澆油,徹底點燃了花田早春奈組織的怒火。
現在花田早春奈只是提出要讓赤井秀一把赤井瑪麗和世良真純帶走安置起來,而不是直接處理掉她們,以他們組織一貫的作風簡直不可思議。
要知道同為組織一員的牧野,可是因為安室先生會影響到花田警官的情緒就直接綁架准備殺掉他。
現在能得到這樣的結果,大抵是因為花田早春奈在車上跟他說的,這次的計劃並不是來自組織整體的命令,而是出於她的個人意願,因為花田早春奈主動把這件事攬下來自己處理,所以才會如此溫和。
江戶川柯南抿緊嘴唇,果然無論什麼時候花田警官都不是那種罔顧人命的人,她是他們這邊的。
花田警官已經讓步,如果他是赤井先生的話一定會答應下來,
可是赤井先生是怎麼想的呢?
如果不是擔心被赤井秀一發現他裝暈,江戶川柯南真想抬頭去看看他的表情,什麼都看不見的話根本沒辦法推測對方的想法。
就在江戶川柯南難耐的等待中,赤井秀一開口了。
「我會把母親她們帶走。」赤井秀一說道。
他看了一眼到了地上一動不動的赤井瑪麗,又看向花田早春奈:「既然我們的目標一樣,我也不想與你們為敵。最近我家人的行為確實給你們添了不少麻煩,不過每個人的立場都不一樣,就算是再親密的人也有彼此的秘密,我想你也清楚這點。」
安室透沉下臉。
赤井秀一繼續說道:「雖然剛才我的推測似乎惹你不快了,但是你們大費周章把我家人抓來應該不只是為了震懾我讓我不要輕舉妄動那麼簡單,你們還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花田早春奈眯起眼。
【花田早春奈[1]:有點不對勁,你們不覺得赤井秀一太過神閑意定了嗎?
夜跑達人[16]:什麼意思?雖然他一直都很冷靜,但是並沒有到放松的程度,他平時不就是這個樣子的嗎?】
16號感到不解。
班長卻有同感。
【班長[12]:花田說得對,他不是放松而是冷靜中帶著某種篤定,似乎覺得我們一定不會對世良真純她們下手,沒有被威脅的緊繃感。】
花田早春奈皺起眉,沒錯,就是沒有緊繃感。
雖然說赤井秀一無論面對什麼都能保持一副冷靜的樣子,但是也不至於被他們綁架了家人用來威脅還能一點都不生氣,心情如何平和地和她討論問題。
剛才也是,在她開槍射擊赤井瑪麗的時候一點反應都沒有,連知道她不會真的殺人的安室透都嚇了一跳,對計劃完全不知情的赤井秀一卻面不改色好像提前知道子彈一定不會落在赤井瑪麗頭上一樣,太奇怪了。
【花田早春奈[1]:赤井秀一並不知道玫瑰花殺人事件和成癮性藥物裡的受害者都是我們的人,以他目前掌握的信息應該會覺得我們組織心狠手辣,為了消滅組織不擇手段,為什麼他會覺得我們一定不會殺人?
就算我剛才發飆控訴我們組織的犧牲,他也不是那種共情感強的男人啊。不至於被我的演技折服,感動得完全配合我們吧?】
此話一出,班長和16號都抽了抽嘴角,只要想到赤井秀一感動得痛哭流涕的樣子,簡直雞皮疙瘩都起了。
那個男人可沒有那麼纖細的神經,他要是有,也不會被稱為名偵探柯南最冷酷的男人之一。
16號看向赤井秀一,突然他的視線落在赤井秀一身後的安室透身上,他靈感一閃說道。
【夜跑達人[16]:會不會是安室透提前泄露了給赤井秀一,所以他才一點都不緊張?安室透單獨去接赤井秀一,這兩人又是合作關系,保不准跟赤井秀一說了什麼。
花田早春奈[1]:不可能!安室透才不會背著我告密!】
班長也覺得不可能,先不說安室透討厭赤井秀一剛才還興致勃勃地想和花田一起去套麻袋,就看在他喜歡花田早春奈這點上,他都不可能在花田提前告訴了他計劃後出賣花田。
為了討厭的人得罪喜歡的人,他瘋了才那麼做。
可是赤井秀一這種態度,一定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藏在花田早春奈口袋裡的班長陷入沉思。
他腦海裡閃過每一步的計劃,突然江戶川柯南的臉出現在他面前,班長突然意識到什麼。
【班長[12]:我知道了,是江戶川柯南!
夜跑達人[16]:班長,這是什麼意思?
班長[12]:安室透曾經想抓住赤井秀一獻給黑衣組織,所以他為了利益把赤井一家賣給我們可能性還是很大的。雖然對不起無辜的世良真純和赤井瑪麗,但是作為組織臥底背叛良心的活也沒少干。赤井秀一和安室透曾經是搭檔,他肯定了解安室透是干得出來的。
但是江戶川柯南不一樣,他是安室透的協助者,聰明又能干,而且是這件事裡的無辜人員,安室透肯定不願意我們把他滅口。
可是江戶川柯南和赤井秀一一起出來幫助8號的事,我們是提前知道的。安室透明顯也知道卻沒有做任何手腳,任由花田綁架江戶川柯南,這說明他知道江戶川柯南就算在場也很安全。赤井秀一一定是借此反過來推測出我們不會對他的家人動手!
夜跑達人[16]:滿屏髒話,這都行?73給赤井秀一腦子開掛了吧!
班長[12]:事實上赤井秀一和安室透的智商不相上下,安室透和松田陣平的也五五開,按照原著漫畫裡的智商top1應該是工藤優作……不過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被赤井秀一提前摸清了底這件事對我們的談判很不利。
夜跑達人[16]:何止不利,簡直不爽。】
花田早春奈盯著赤井秀一冷靜的眼睛,之後視線下移越過他的肩膀看向他身後的安室透和更遠的3號。
她突然說道:「沒錯,我們把赤井瑪麗她們綁來確實還有其他目的,不過不是為了從你那裡得到一些東西,而是想讓你保持沉默。
你利用這次黑衣組織襲擊FBI試探威爾·沃克,這件事不可能只是你一人所為,做到這點起碼要得到你的上司詹姆斯的允許。現在你已經知道威爾·沃克是我們的人,我要你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回去告訴你的上司他沒有任何可疑。」
赤井秀一看著花田早春奈:「抱歉,在無法確定威爾·沃克在FBI的意圖之前,我無法答應你的要求。」
花田早春奈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赤井秀一你是不是覺得,有安室透在,我把江戶川柯南帶來這裡是因為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動真格?」
安室透看向赤井秀一,赤井秀一眼睛微閃,江戶川柯南心一跳。
花田早春奈笑了起來,她用手擋住嘴,嘴角彎起扭曲,臉上染上一絲異常的紅暈:「你那麼聰明就沒有想過我為什麼要大費周章把江戶川柯南帶來嗎?明明只要從背後弄暈了他,那個孩子就根本不知道襲擊他的是誰,沒有他在,不是可以更輕松得處理你們一家嗎?」
赤井秀一綠色瞳孔變深,他轉頭看向倉庫門口的3號。
這時候安室透也反應了過來,他腦海裡閃過一道光,終於明白了牧野為什麼要換裝。
赤井秀一重新轉頭看向花田早春奈,他表情有了些許變化。
「哎呀,你終於發現了。」花田早春奈放下手,她看著赤井秀一笑得十分愉悅:「你現在肯定想起我們組織最擅長的事情是什麼了,沒錯,是嫁禍哦。」
花田早春奈背著手走到赤井秀一面前側頭看著他:「你答應配合我們,那麼就是沃克警官的耳機壞掉你在海濱大廈附近成功找到他,你們手拉手快樂回家,成功從組織的手中脫險。
要是你不答應,那就是你在去接沃克搜查官的途中收到撤退的黑衣組織成員的威脅電話,來這裡救你的家人和柯南的時候被干掉,而幸存者的柯南看到琴酒離開的背影,拼命趕回去告訴FBI,大家一起哀悼你的身亡。
我保證沒有任何人懷疑,我們的演技連死去的朗姆都說好,不信你可以問問你摯愛的宿敵,他前段時間才洗掉臥底的嫌疑從審訊室裡爬出來。」
赤井秀一看著花田早春奈近在咫尺的眼睛,朗姆是他們殺的,他們還陷害了琴酒,居然做到這種程度……
赤井秀一看向安室透,安室透避開了他的視線。
花田早春奈露出無奈的表情,她走到安室透身邊抱著他的手臂把頭靠在他肩膀上:「不要這麼看著安室君嘛,雖然安室君正義又勇敢,溫柔又可靠,你們也曾經合作過,但是作為一個會審時度勢的人,當然會選擇更高的價值……比如說,組織在日本政府的全部臥底名單。」
「!」組織在日本政府的全部臥底名單,這種組織的機密他們怎麼拿到的?
朗姆死於第三組織的手,赤井秀一在這之前多多少少有點推測,只是一直不確定,所以在聽到花田早春奈承認後除了更進一步感受到花田早春奈背後組織的能力,其實並沒有多震驚。
但現在聽到對方居然拿到組織投放在日本政府的所有名單後,赤井秀一是真的驚訝。如果說前者是證明花田早春奈組織的恐怖行動力,那麼後者就是代表了他們對組織滲透得徹底,這可不是普通的臥底拿得到的情報。
赤井秀一看著擺出一副『波本』臉的安室透飛快轉動大腦,如果是為了這個的話,安室透確實什麼都干得出來。
什麼都干得出來的·安室透已經看透了花田早春奈的表演,他一邊配合地擺出了冷酷的表情,一邊想著之前花田早春奈說要做壞孩子,現在看起來挺像模像樣。
安室透的視線落在抱著他手臂朝赤井秀一露出威脅笑容的花田早春奈,不過這幅現役歹徒的樣子還真是久違了,怪可愛的。
第705章
花田早春奈話音落下, 倉庫再次陷入安靜。
赤井秀一站在那裡看著花田早春奈和安室透沒有說話,沉默是為了爭取思考的時間,然而下一刻槍聲響起, 宣布有人耐心告罄。
赤井秀一捂住被子彈擦傷的左耳,鮮血從他的指縫裡滲出。
他抬起頭,視線越過花田早春奈看向她身後開槍的人, 銀發青年正舉著槍一臉平靜地看著他。如果不是兩人面對面站著, 赤井秀一看到對方舉起槍的動作及時躲開, 現在被射中的就不是他的耳朵, 而是他的腦袋。
赤井秀一收回視線看向花田早春奈:「看來是我的考慮時間太長, 讓你們不耐煩了。」
這時候安室透反應過來, 他猛地轉頭看向牧野, 他皺起眉眼中閃過懷疑和防備。
如果說安室透對花田早春奈是絕對信任, 相信她不會真的傷害赤井秀一的家人的話, 那麼對牧野這個曾經綁架他並且試圖殺死他的男人,就只有面對不定因素的戒備不安。
這個男人真的會殺死赤井秀一一家, 安室透腦海裡飛快閃過這個念頭, 他握住花田早春奈的手。
「我已經附送了你這麼多情報, 你也該考慮得差不多了。」花田早春奈沒有看安室透, 她看向赤井秀一,黑色的眼睛與綠色的眼睛對視, 下一刻她張開嘴:「3。」
3號再次扣動扳機,這次瞄准的是赤井秀一的胸口。
子彈穿過安室透耳邊的發絲射向赤井秀一, 綠色的眼睛倒映著子彈的軌跡, 赤井秀一側過身往旁邊退了一步, 子彈險險擦過他胸前的衣服擊在倉庫的鐵皮上發出一聲巨響。
「2。」
子彈從赤井秀一身後射來, 赤井秀一眼神一變, 他快速轉過身,子彈擦過他的手臂劃破衣服滲出鮮血,他飛快掃向這次襲擊的方向,戴著鴨嘴帽的黑發青年收回手朝他聳聳肩。
這時候赤井秀一發現站在黑發青年旁邊的威爾·沃克不見了。
「1。」
下一刻冰冷的槍管按在後腦上,感受到後腦上冰冷堅硬的觸感,就算不回頭赤井秀一也知道這是誰,心裡衡量了一秒威爾·沃克對自己開槍的概率,他舉起手:「我答應你們。」
花田早春奈露出滿意的笑容:「你看這不就好了嗎?早點答應的話也不用浪費我們這麼多時間。」
她朝16號抬抬下巴:「好,把合同拿來。」
16號點點頭,他從拉開外套從裡面掏出一份文件走到赤井秀一面前,把文件和手裡的鋼筆遞給了他。
赤井秀一沉默,他干了FBI和臥底這麼久,還是頭一回遇到有人拿合同給他簽。在這個你虞我詐的世界,承諾與謊言,欺騙與隱瞞往往發生在一瞬間,如果紙面合同有用,黑衣組織也不用抓臥底了。
就像剛剛他答應為威爾·沃克的身份保密,但是只要他想他隨時可以另外告訴詹姆斯,對方應該也清楚這點。之所以要把赤井瑪麗她們綁架來,就是為了告訴他無論他的家人藏得多保密,他們也可以輕易找到他們,所以最好不要做小動作。
包括剛才花田早春奈說的朗姆的死,收買安室透的組織在日本政府的臥底名單,都是為了增加對他的震懾力。他們連組織的二把手都能殺死,還能掌握那麼機密的信息,就算FBI給赤井家提供證人保護計劃也不會有任何用。
其實在聽到這裡的時候赤井秀一已經知道自己除了答應別無選擇,他遠沒有表面的平靜,他高速運轉大腦不斷思考著要如何套取更多的情報,以及在處於劣勢的情況下怎麼反過來利用對方靜待反擊的機會。
只是沒等他想清楚,牧野就開槍了,他的思路被打斷,接下來他便看到對方拿合同給他的荒誕的一幕,但當他看清楚合同上面的內容的時候,發現原來還可以更荒誕一些。
「這是什麼?」赤井秀一舉起手上的文件臉上露出復雜的表情,因為太過復雜以至於一時之間找不到適合的詞彙,硬要形容大概是把無語、欲言又止、難以置信等等混合在一起。
「你的借貸合同。」花田早春奈微笑道:「隸屬美國官方公司,合法合規,要是違反,告到你破產。上一個欠債不還的美國臥底據說被逼得投蘇,不愧是神奇美利堅,牛得一批批。」
「……」赤井秀一。
安室透慢慢吸了一口氣。
躺在地上的江戶川柯南捂住臉,原本因為聽到槍聲緊張得差點跳起來阻止的心情蕩然無全,只剩下滿心吐槽。
看到赤井秀一不動,花田早春奈皺起眉:「趕緊簽了,不要浪費時間。」
「哢嚓」,耳邊傳來手槍保險栓解鎖的聲音,搞笑的氛圍瞬間消失回歸現實,赤井秀一沉默兩秒咬開筆蓋在合同上簽了字。
16號立刻遞上了手印盒,赤井秀一看了他一眼在合同上按上拇指印。
他把合同連同筆扔回給旁邊的黑發青年,16號一把接住走到花田早春奈面前遞給了她。
「我現在可以帶家人離開了嗎?」赤井秀一看著花田早春奈說道。
花田早春奈伸出手做了個請的動作:「請便。」
8號收起槍往旁邊走了一步。
在赤井秀一轉身往赤井瑪麗方向走的時候,花田早春奈舉起手上的合同在燈光下看了看赤井秀一的簽字和拇指印笑道:「這下子就算想假死也沒用了呢。」
赤井秀一的身影頓了一下,背著花田早春奈的眼神變得銳利。
安室透看向花田早春奈臉上閃過驚愕,赤井秀一利用楠田陸道的右手指紋假死的細節只有當時參與任務的琴酒、貝爾摩德幾個人知道,這些人都不喜歡索薩,他是從誰那裡套取的情報告訴花田早春奈他們的?
想到這裡他不禁同情起赤井秀一,如果他和對方一樣處於同樣的情景,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突然發現自己掉進了這樣的情報網中,簡直讓人窒息。
在停頓了一下後赤井秀一很快便繼續往前走,他走到並排躺著的赤井瑪麗三人前面剛想在江戶川柯南面前蹲下身,身後便伸出一只手提起江戶川柯南。
江戶川柯南連忙繃緊身體一動不動。
赤井秀一抬起頭,威爾·沃克提著江戶川柯南轉身就走:「他要跟我在一起。」
因為離得近,江戶川柯南聞到了威爾·沃克身上的血腥味。
剛與赤井秀一拉開距離,被提在手裡的江戶川柯南就睜開眼睛,他對前面的花田早春奈做了個口型。
'這樣就行了嗎?」——江戶川柯南。
花田早春奈看了一眼背著他們正在抱起世良真純和赤井瑪麗的赤井秀一,比了比手指。
'告一段落,接下來交給我們就行。'
江戶川柯南良心有一點點痛。
……
因為是開赤井秀一的車來的,赤井秀一直接把世良真純和赤井瑪麗搬到後座,威爾·沃克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了進去,一起的還有江戶川柯南。
畢竟他們兩人是一起來接威爾·沃克的,肯定得一起回工藤宅。
這時候花田早春奈和安室透,以及銀發的牧野和鴨嘴帽青年也走了出來。
碼頭上黑漆漆的,赤井秀一坐上駕駛座,他隔著車窗看向花田早春奈和安室透:「今天多謝你們的照顧了。」
花田早春奈勾起嘴角:「哪裡哪裡,比起你們一家算得上什麼。」
「我們並不是敵人。」赤井秀一看著花田早春奈的眼睛:「如果你們的目標只是黑衣組織的話,我不會妨礙沃克。這次的事是我先找的麻煩,被反擊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我認栽。只是就算我答應幫沃克掩飾這次的事情,詹姆斯那邊也已經留下了懷疑的種子,日後沃克再行動也難保不會被發現端倪。
因此我有個提議……」
「他沒有那個腦子。」車內傳來威爾·沃克的聲音。
赤井秀一的話被打斷,他沉默半晌,安室透笑出了聲。
但赤井秀一畢竟是赤井秀一,他很快便繼續說道:「關於剛才的提議……」
「不接受。」8號伸出手跨過赤井秀一按住了駕駛座的升窗鍵,車窗緩慢起,他看著赤井秀一近在咫尺的眼睛冷漠地說道:「別想空手套白狼,快點開車。」
「……」赤井秀一。
我的怨種後輩。
江戶川柯南閉著眼睛,心裡充滿了對赤井秀一的同情。作為被夾在中間的夾心餅,他倒是希望花田警官他們可以和赤井秀一攤開來談合作的,但是這會兒他在裝暈沒辦法出聲,幫不了赤井秀一的忙。
直到現在的情況是沒辦法談下去了,赤井秀一也識趣地認命,好在人都認識,之後可以另找機會。
他正想要啟動車子,車窗卻被人敲響,赤井秀一降下車窗,卻發現車外的花田早春奈和安室透已經不見了,只有戴著鴨嘴帽的黑發青年站在那裡。
月光照在他高大的身影上,他指了指後座。
「把後座車窗開一下,我忘了把你媽叫醒了。」他悶悶的聲音從口罩後傳來,低沉中帶著一種特別的音調:「放心,我們合同簽了,我不會干壞事的。」
叫醒……赤井秀一眯起眼,他降下車窗,
黑發青年把手搭在後座的車窗上,伸出手在靠在後座椅背上的赤井瑪麗面前打了個響指,下一刻赤井瑪麗睜開眼睛,她下意識要打開面前的手,黑發青年及時把手抽了回來。
「好了,我撤了,祝你們母子有個愉快的晚上~」
黑發青年說著便快速跑開。
這時候赤井瑪麗也清醒過來,在發現自己並沒被綁,世良真純就在她旁邊後,她快速掃視著車內的一切。
很快她便認出了坐在副駕駛上的威爾·沃克和江戶川柯南,隨即她的視線落在駕駛上陌生又熟悉的男人身上,想起剛才聽到的『祝你們母子有個愉快的晚上',她皺起眉:「這是怎麼回事?」
悠于 2023-10-10 10:00
第706章
「哈哈哈哈!」
花田早春奈臨時調用的車子內, 安室透一邊開車一邊笑,紫灰色的眼睛彎起倒映著流動的街燈,簡直甜到快流出蜜來。
「哈哈哈讓赤井秀一簽借貸合同你們是怎麼想出來的, 真是傑作!」安室透把手搭在方向盤上笑得肩膀直抖。
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快樂過了,天知道剛才他是怎麼忍住沒在赤井秀一面前笑出來的,那家伙那張無論任何東西都不能動搖他的臉變起臉來真是大快人心!
回想起赤井秀一那難以言喻的表情,安室透又忍不住發出一陣笑聲。
坐在後座的3號抱著胸翻了個白眼, 此時他已經取下了頭上的琴酒假發和隱形眼睛,金色的短發被照進車內的路燈照得閃閃發亮。
「你已經笑了一路了,看到赤井秀一倒霉有這麼好笑嗎?真是小肚雞腸的男人。」3號哼了一聲,他撇開臉不去看那張笑出花來的臉, 看到對方這麼開心他就不爽。
牧野針對他也不是一兩天了,他的話一點都沒有影響到安室透的好心情,他彎起眼睛繼續笑著, 在昏暗的車子裡也燦爛得發光。
「以美國部門各自為政的性質, 就算FBI為赤井秀一更改身份,涉及金錢的部分美國征信機構絕對不會輕易松口。用美國的法律限制來自美國的FBI, 真是天才的想法。」安室透說道。
坐在副駕駛的花田早春奈看著笑得開心的安室透,也跟著笑著:「那是~用魔法擊敗魔法可是我們的強項。」
班長從花田早春奈的外套裡冒出頭來, 圓圓的耳朵晃了晃。
【班長[12]:你要是告訴安室透這個想法是23號提出的, 他估計就笑不出來了。】
花田早春奈笑眯眯地看著安室透,她才不會這麼沒眼色呢。
班長摸摸下巴, 安室透的運氣挺好的,每次他和23號碰面的時候3號都不在,要不然被3號發現安室透對23號有陰影, 這會兒3號絕對會告訴安室透他誇的天才正是他最討厭的索薩。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回想起剛才發生的一切倉鼠團子忍不住誇起了花田早春奈。
【班長[12]:多虧了你的臨時加戲才能讓計劃這麼順利地完成, 要是赤井秀一一直那麼氣定神閑下去,就算他答應簽合同,我們威懾力的效果也會大打折扣,之後想要讓他主動求合作就難了。】
他們讓赤井秀一白嫖了那麼多信息,還要反過來向他提出合作的話也未免太憋屈了。本來消滅黑衣組織就不是他們的目標,要不是為了花田和提高回家的效率,他們才不會摻和這麼麻煩的事。
為了搞黑衣組織他都掉了多少倉鼠毛了?他覺得現在自己這麼胖都是因為過勞肥,才不是因為吃得多!
現在赤井秀一受到威懾被迫簽下合同,心裡滿是對他們的警惕戒備,現在還想通過合作從他們那裡套取情報來源,雖然被8號打斷了,但是合作的主動權已經到了他們手上。
想到這裡倉鼠團子露出滿意的表情。
【班長[12]:干得漂亮!
花田早春奈[1]:其實我也沒想到這麼成功,只是當時看赤井秀一冷靜的樣子很不爽,又剛好正對著3號看到他琴酒的裝扮,才靈感一閃想到了騙赤井秀一說如果他不合作,我們就殺了他一家嫁禍給黑衣組織。】
是的,花田早春奈後面威脅赤井秀一的內容是臨時想的,他們原本的劇本裡並沒有這部分。誰都沒想到赤井秀一居然能根據安室透知道江戶川柯南在場這點信息,就推測出他們班不會下殺手。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有人推測出來,但是在看到家人被槍指著,也不會敢賭那萬分之一的可能。赤井秀一居然毫不動搖,他的心理素質不是一般的強悍,甚至有些冷酷。
【花田早春奈[1]:不過我覺得到這裡的時候赤井秀一其實還挺冷靜的,多虧了3號開的那一槍,還有之後16號和8號的配合才讓赤井秀一動搖。】
班長點點頭,確實,那一槍真是神來之筆。
想到這裡他打開班級群。
【班長[12]:3號你怎麼想到要開槍的?】
沒錯,3號的開槍也在劇本外。誰都沒想到赤井秀一進入倉庫後就一言不發的3號會突然開槍,槍聲響起的時候班長和花田早春奈都嚇了一跳。
等到安室透握住她的手的時候花田早春奈才回過神來,她想都沒想就接上話題,然後靈光一閃開始倒數。
正在看車窗外風景的3號聞言轉過頭。
【連環鯊手[3]:因為赤井秀一不搭理花田,我很生氣。後面花田倒數念3的時候我就覺得應該是讓我開槍,就再開了一槍。
班長[12]:……你們青梅竹馬的心理感應buff真厲害,不過8號和16號那一下子配合也棒。
夜跑達人[16]:那是!當時花田倒數,8號就說讓我第二個開槍,等3號開槍了我就跟上了,8號人就往赤井秀一身後去,動作那個叫敏捷啊,不愧是專業的,太帥了!
銀行經理[30]:真好啊,我也想在現場看,可惜我的部分前半段就結束了。
消防隊長[31]:你至少和世良真純接觸過了,我全程打醬油,明明在主戰場附近連主線人物的臉都沒看到,還以為可以親眼見一下黑衣組織呢。
學習委員[13]:我和29號在外面監視也看不到倉庫裡的情況,都一樣。總之今天的計劃完美完成,赤井一家不會再跑出來水劇情影響我們的進度了。
接下來就等系統發布新的考核,還有看黑衣組織什麼時候舉行管理層會議了,等他們聚在一起我們就一鍋端。
黑心研究員[29]:23號,組織那邊決定開會時間了嗎?
組織新人[23]:兩個月後,具體時間沒定。
犯人是我[6]:這麼早嗎?比之前預期的三個月到半年提前了不少啊?
組織新人[23]:班長催得急,我就動了點手腳。朗姆死了,他的手下和其他管理層本來就對他留下的權力蠢蠢欲動,我再透出點風聲暗示自己對朗姆的位置感興趣,他們就覺得感受到威脅,迫不及待想要在我利用天神教站穩腳跟前把朗姆的權力瓜分干淨。
現在烏丸蓮耶吊著一條命,掌控組織的精力大不如以前,沒有了朗姆幫他,被一群老人逼著只能提前開會了。現在定在兩個月後,還是因為朗姆管理的事太多需要全部整理清楚才好分割。
公安新人[18]:嘖嘖,無論是黑道還是白道,這些沉迷權力的家伙都是一個鬼樣,最後倒霉的只有兢兢業業的一線人員。
杯戶醫生[17]:猛男感慨良多啊,看來這段時間沒少被高層的老頭子壓迫,可惜了,要不是我們要回家了,你倒是可以借著『你爸』總務大臣的東風爬上去把那些老頭搞下台。
公安新人[18]:算他們走運!
班長[12]:別扯遠了,現在事情告一段落,參與任務的同學可以回家了,16號記得把開的車銷毀,省得被赤井秀一跟蹤到。
距離大決戰就剩下兩個月了,大家這段時間該吃吃該喝喝,養足精神千萬不要受傷,等時機一到我們就開團戰了,知道了嗎?】
眾人立刻嗷嗷應和。
「海螢停車場隧道到了。」安室透看著前方的隧道入口說道:「等去海濱商業大樓把花田警官你的車換回來,我們就回酒店。」
現在開的車是花田早春奈在海濱路找路人臨時征用的,她的車被安室透開去海濱商業大樓找赤井秀一,之後安室透帶著赤井秀一去倉庫碼頭用的是赤井秀一的車。所以現在他們要先去商業大樓把花田早春奈的車開出來,再把現在開的車還回去。
「太好了,總算可以回去休息了,為了赤井秀一的事忙了一個晚上,困死我了。」花田早春奈打了個哈欠。
「如果你困了的話可以休息一下,等到了地方我喊你。」安室透說道。
這時車子剛好駛出隧道出口,光線一下子亮了起來。
被光線和睡意刺激,花田早春奈揉了揉眼睛:「算了,等下就到商業大樓了,一會兒去還車的時候你和我得一人開一輛,現在睡了等下開車迷迷糊糊發生事故就麻煩了,等到把車還回去再說。」
「我可以幫忙開車。」3號湊到花田早春奈的靠椅上說道。
花田早春奈搖頭:「你又沒有駕照,等下遇到車檢被交通部扣留下來更麻煩,還是我和安室君開比較妥當。」
安室透笑了一聲:「是啊,凱頓先生還是坐著吧。」
3號狠狠瞪了安室透一眼,要不是他這個身份是沒有來過日本的美國明星,他也不至於沒有駕照!居然趁機陰陽他,可惡的安室透!
「話說回來不知道柯南那邊怎麼樣了,他應該沒有被赤井秀一發現裝暈吧?」花田早春奈說道。
安室透看著前方飛馳的路面勾起嘴角:「沒關系的,那孩子很聰明,就算被赤井秀一發現了什麼他也能處理好,相信他吧。」
===================
這簡直是他人生的大危機。
江戶川柯南看著面前被赤井瑪麗用槍指著,然後反手用槍對准赤井秀一太陽穴的威爾·沃克,感到渾身直冒冷汗。
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江戶川柯南欲哭無淚地回憶起來。
……
就在剛剛,清醒過來的赤井瑪麗發現自己和世良真純在陌生的車子裡,在發現自己手腳沒有被綁住她便立刻打量起周圍的一切,很快便認出了副駕駛上的威爾·沃克和江戶川柯南,隨即想起了清醒前聽到了那句『祝你們母子有個愉快的晚上'。
於是她看向車子裡唯一一個不認識又有點熟悉的棕發男人,然後就認出了自己的好大兒。
「這是怎麼回事?」赤井瑪麗皺起眉,她沒有戳破赤井秀一的身份,而是問道:「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雖然赤井瑪麗認出了威爾·沃克是赤井秀一的FBI同事,但是她不確定對方是否知道赤井秀一的真實身份,如果對方只認識赤井秀一易容後的樣子的話,她要是喊破赤井秀一的名字就會暴露他。
所以直接詢問自己的處境最適合,不過在認出赤井秀一身份一瞬間,赤井瑪麗也知道自己變小的事隱瞞不下去了。
赤井秀一一邊啟動車子一邊說道:「有人通知我來接你們,所以我就來了。」
「什麼意思?」赤井瑪麗皺起眉,她轉頭看向窗外一眼就認出了這是她被喊來的海濱倉庫,她瞳孔緊縮腦海裡閃過了暈倒前的畫面,她露出銳利的眼神:「那些人呢?你的身份暴露了?!」
赤井秀一既然被喊來了,就說明那些人知道了赤井秀一的假身份。
赤井瑪麗幾乎一瞬間就想通了一切,對方活抓她,就是為了威脅赤井秀一,就像對方把世良真純抓走威脅她一樣。這是一個連環計,對方的目標從始至終都是她的大兒子。
「你答應了他們什麼?」赤井瑪麗厲聲問道。
對方做了那麼多把她的兒子逼出來,當然不會無緣無故放走他們。現在她和世良真純都好好的,赤井秀一一定是和對方達成了什麼協議。
半躺在威爾·沃克懷裡的江戶川柯南閉著眼睛,思索著赤井秀一會怎麼回答。
之所以是半躺著,因為威爾·沃克嫌棄正面抱著會壓到自己傷口,所以讓江戶川柯南的背靠在副駕駛的門邊上而不是自己懷裡,此舉非常沒有大人風度並且危險,切勿模仿。
「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只是讓我看好你們,不要讓你們再摻和進藥的事而已。」
「!!」赤井瑪麗心一驚,她立刻看向副駕駛的威爾·沃克,對方正一臉冷淡地看著前面,仿佛沒有聽到兩人的對話一樣。
赤井瑪麗飛快轉動大腦,赤井秀一在這個男人面前毫不掩飾藥的事,還帶著他來救她和真純,看來這位新晉國民英雄的FBI是和赤井秀一一伙的,而且兩人關系還非常親密。
以赤井秀一謹慎孤狼的性格,能做到這種程度,兩人一定是過命的交情,也就說這個男人值得信任!
想到這裡赤井瑪麗也不再掩飾,她皺起眉:「我需要那個藥恢復身體,不可能就這樣放棄。」
這時候車子駛出碼頭,路燈照亮了昏暗的車內,也照亮了赤井秀一冷峻的表情:「那個解藥還在研究中,你就算得到也只能短暫地恢復身體,要不然那個孩子也不會一直保持現在的樣子。」
「!」赤井瑪麗愣了一下,她看向倒後鏡裡映出來的江戶川柯南的睡臉終於意識到什麼。
之前世良真純參加修學旅行的時候看到工藤新一恢復身體,她們就以為對方擁有可以變回成年人的解藥,之後工藤新一變回小孩是為了躲避黑衣組織。現在看來,他變回小孩只是因為那個解藥效力不足,而不是自願的。
赤井瑪麗沉吟,如果是這樣的話,就算現在拿到那個藥也沒什麼用。
想到這裡她抬起頭:「那把我們抓來的那些人到底是誰?他們應該不是組織的人,其中一個我認出來是之前真純遇到過的連環殺人犯,他們既然阻止我們調查藥說明他們也和這件事有關。
他們大費周章把我和真純綁架來,又找上你,不可能只是讓我們不調查藥這麼簡單吧?」
而且她和世良真純藏得那麼隱蔽,連黑衣組織都找不到她們的蹤影,對方不但一清二楚,甚至連赤井秀一假死的事都知道,這個情報網簡直讓人毛骨悚然。
想到這裡赤井瑪麗仿佛感受到背後有無數眼睛盯著她,越細想背後的寒意就越深。
赤井秀一看了一眼倒後鏡裡的赤井瑪麗,他說道:「不要再深究那個組織的事,解藥的事你們也不要再管,我會讓詹姆斯盡快安排你和真純出國,最近日本不太平,你們最好不要再參與進來。」
赤井瑪麗抬起頭,和赤井秀一一樣的綠色眼睛眯起:「你是在命令我這個母親嗎?」
「這是我和那群家伙達成的協議,如果再讓他們看見你和世良真純參與進來,下一次我見到的就不只是被綁住手腳的你們。」赤井秀一冷靜地說道:「也請你諒解一下我。」
一向只有她教訓兒子,哪有這樣被兒子下臉過,還是當著外人的面,赤井瑪麗臉都黑了:「讓FBI給M16的特工安排出路,這算哪門子的諒解?!」
赤井秀一剛想回答,旁邊便傳來低沉緩慢的男聲。
「雖然部門都挺垃圾,但是垃圾也有規格。」
赤井瑪麗轉過頭。
黑發灰眼的青年看向窗外漫不經心地說道:「比起情報都是其他國家特工提供的M16,FBI好一點吧。」
「……」赤井秀一。
在聽到威爾·沃克聲音的一刻,裝睡的江戶川柯南就感到不妙。
雖然相處時間不長,但是他已經充分感受過威爾·沃克張嘴的威力,果然下一刻就聽到對方的嘲諷。只是他沒想到對方的嘲諷還能從個人升級成部門,甚至威力加倍。
「至少沒蠢到那種地步。」威爾·沃克再次響起。
江戶川柯南露出痛苦的表情,求你了沃克搜查官,閉嘴吧。
第707章
在繼安室透的血腥修羅場後, 江戶川柯南再次深陷赤井秀一的家庭同事倫理劇。
在威爾·沃克一臉平靜地說出『至少沒蠢到那種地步』的時候,赤井瑪麗猛地沉下臉從靴子後面抽出一把迷你手槍對准威爾·沃克的後腦勺,幾乎在同一時間威爾·沃克從懷裡掏出槍指向赤井秀一的太陽穴。
「你這個不懂禮貌的FBI小子!」赤井瑪麗語氣冰冷地說道。
8號面不改色地看著前方,拇指在手槍上往後一滑, 車內響起一聲「哢嚓」, 所有人都聽到手槍保險栓打開的聲音。
「……」赤井秀一。
「……」江戶川柯南。
這是無聲地表達可以更不禮貌是嗎?比如說打爆你兒子的頭?這是威脅吧?絕對是威脅吧?!
江戶川柯南欲哭無淚, 痛恨自己此刻強大的理解能力。
赤井瑪麗氣結,作為MI6特工, 她自然不可能不認識最近風頭正盛的美國英雄威爾·沃克。因為對方是FBI的新晉王牌, 出於對同行重要人員情報的掌握和對兒子近況的調查,她甚至比一般民眾要了解。
報告上雖然有寫對方性格高傲,但是也寫了對方公平公正,從不搞人種歧視和性別歧視, 所以深得美國底層人員愛戴。
當時赤井瑪麗覺得威爾·沃克作為一個白人警察不搞人種歧視,積極打擊犯罪還能公平對待每一個市民和女性, 就算高傲能高傲到哪裡去?很有可能是數據來源的FBI誇大了。沒想到這調查居然是往小了寫,這哪裡是有點高傲?簡直目中無人!
當著她這個MI6特工的面諷刺他們無能,還直指他們部門是垃圾, 就算狂妄也有個限度!本來只想小小教訓那家伙一下, 沒想到他居然直接拔槍指向秀一,現在還解開手槍保險栓威脅她不要輕舉妄動!
看著用槍指著赤井秀一卻連眼睛都沒往旁邊瞄一下的威爾·沃克, 赤井瑪麗直氣得胸口疼, 她咬緊牙猛地轉頭看向赤井秀一惱怒地喊道:「你為什麼要和這種人做朋友?!」
「……」赤井秀一。
不是, 是什麼讓你覺得他和威爾·沃克是朋友?憑他毫不猶豫用槍指著他的頭嗎?
雖然想這麼吐槽,但是畢竟是親母子, 赤井秀一很快便解讀了自己母親的想法。肯定是以為出現在這裡的威爾·沃克是和他一起來解救她和世良真純的同伴, 覺得他對他十分信任, 認定了兩人是朋友。
實際上威爾·沃克會出現在這裡,完全是因為他就是綁架組織的一員。
不過這點暫且不能告訴赤井瑪麗,他和威爾·沃克背後的組織剛剛達成協議,要是告訴赤井瑪麗被威爾·沃克察覺到端倪,不但會惹惱對方,他後續想要和那個組織合作的計劃也會泡湯。
這時候赤井秀一就有點喜歡威爾·沃克的毒舌了,被威爾·沃克這樣毫不留情地說過後,就算他什麼都不做,以赤井瑪麗的性格也不會再信任對方。
赤井瑪麗和世良真純可以主動與威爾·沃克拉開距離對赤井秀一來說是一件好事。
不過現在要怎麼辦回答好呢?要是回復赤井瑪麗說兩人不是朋友,那就無法解釋威爾·沃克在這裡的理由。可是承認兩人是朋友,先不說威爾·沃克會立刻反駁,就說這個世界上哪有這樣毫不猶豫拔槍對准自己的朋友?
現在這種情況根本說不過去。
不過赤井秀一顯然多慮了,威爾·沃克根本沒打算等他回答。
黑發青年慢慢皺起眉露出忍耐的表情:「請不要說這種惡心的話。」
江戶川柯南內心震動,為了和赤井先生撇清關系,沃克搜查官居然首次用上【請】字!
「……」赤井秀一。
前言駁回,喜歡威爾·沃克的毒舌是不可能的事。
赤井瑪麗沒有理會威爾·沃克,她繼續看著赤井秀一厲聲說道:「解釋!」
這時候前方的紅綠燈變紅,赤井秀一踩下剎車,車子緩慢停在了寂靜的碼頭公路上。
他看向倒後鏡裡的赤井瑪麗:「沃克是我的同事,他之所在這裡是為了反擊黑衣組織獵殺FBI的計劃。我們一開始就在附近執行任務,在擊退那個組織撤退途中接到了你被綁架的信息。
因為事出突然,我對對方的底細一無所知,在不清楚對方目的和武器數量的情況下,我只能請求沃克做我的臨時支援。」
他把黑衣組織截獲FBI暗號利用暗號殺害調查員,他們識破後發出假暗號試圖把對方釣出來卻被對方反過來圍捕,作為接頭人的威爾·沃克被追殺,他作為支援前去接應,之後成功擊退琴酒的事簡單地說了一下。
之後他看了一眼靠在副駕駛門上的江戶川柯南說道:「男孩也參與了支援,只是剛才被打暈了。」
至於是來倉庫之前被打暈,還是來倉庫後被打暈就看赤井瑪麗的個人理解了。
赤井瑪麗一驚隨即皺起眉,那個組織居然在日本大肆獵殺FBI,真是越來越囂張了。原本以為這個國家會安全一些,沒想到戰場已經燒到這裡。
她看了威爾·沃克一眼,不過這麼一來也說得通,為什麼秀一會帶這個關系一般口無遮攔的小子來救她了。
她眯起眼用槍頂著威爾·沃克說道:「看在你幫了我們的份上,這次我放你一馬,再這麼口無遮攔別以為有下次。」
威爾·沃克終於動了,不過他沒有看赤井瑪麗,而是轉頭看向赤井秀一平靜地說道:「在這種互相牽制的情況下還能義正言辭地說得好像自己掌握了主動權一樣,這就是大英帝國的精神勝利法嗎?」
「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挑釁,赤井瑪麗徹底怒了。
她舉起槍托就要打在威爾·沃克的手腕讓他脫槍,借此反制他讓威爾·沃克見識一下自己的能力,卻被赤井秀一一把握住手腕。
他轉頭看向赤井瑪麗強硬地說道:「媽媽,不要和沃克起衝突,他就是這種性格。」
威爾·沃克連直系上司詹姆斯的臉都不給,何況是其他國家的情報局人員。赤井瑪麗繼續和他吵下去,除了被多氣幾下後,根本毫無用處。
「他是那種性格,我就要容忍他嗎?」赤井瑪麗沉下臉。
赤井秀一剛想繼續勸說,旁邊卻傳來江戶川柯南的的喊聲。
「你們別再吵了!」
赤井秀一和赤井瑪麗轉過頭,只見江戶川柯南兩只小手正緊緊握住威爾·沃克的手槍上的保險栓,看到兩人終於注意到這邊,他都快哭出來了:「拜托了,沃克搜查官真的要開槍!」
因為車內的爭吵聲越來越激烈,江戶川柯南忍不住睜開眼睛偷看,剛好看到威爾·沃克要扣下扳機的一幕,嚇得他不敢繼續裝睡連忙伸出手握住了手槍的保險栓。
想到這裡江戶川柯南露出欲哭無淚的表情,本來以為倉庫的事情告一段落可以放松一下,沒想到回程的路上赤井瑪麗和威爾·沃克杠上,都是成年人了居然因為吵架升級成動槍!
江戶川柯南突然想念松田陣平,只有他從不拿槍威脅人,成熟靠譜,沒有隱藏面,還會在安室透和花田早春奈之間充當調和劑,根本不用他操心……嗚嗚嗚松田警官!
赤井秀一和赤井瑪麗視線下移,果然看到威爾·沃克手指扣在扳機上,要不是江戶川柯南緊緊握住保險栓讓手槍無法開槍,赤井瑪麗敲下去的一瞬間赤井秀一身上就得開個洞。
赤井瑪麗瞳孔緊縮,她原本以為威爾·沃克和她一樣想嚇唬她,沒想到這個男人居然真的准備開槍!
他瘋了嗎?居然對自己的FBI同事動手?這種偏激的人FBI居然還留著,他是怎麼當上國民英雄的?黑幕嗎?換成MI6這邊早就被叫去做心理治療!
「沃克搜查官,求你快放下槍吧,這真的太危險了!」江戶川柯南抱緊威爾·沃克的手,他豁出去了:「赤井阿姨年紀大了,你就讓讓她吧!」
赤井瑪麗黑了臉。
看到威爾·沃克要張嘴,江戶川柯南立刻說道:「就算不是為了她也要為了自己啊!你看你的傷口又裂開了,得趕緊去醫院做縫合,不要浪費時間在這裡!」
說著他又拼命向赤井秀一使眼色:「赤井先生趕緊開車送沃克搜查官去醫院啊!等去了醫院還要給FBI那邊回電話呢,我們一直沒消息,爸爸和朱蒂老師他們肯定很擔心了!」
快點把這該死的話題中斷,找機會把這兩人分開!
赤井秀一看了江戶川柯南一眼明白了對方的意思,他拿過赤井瑪麗的槍對她說道:「我現在先把沃克送去醫院,之後把你和真純送回酒店。等明天FBI撤離,我會讓詹姆斯在距離工藤宅最近的地方租借一棟房子,你們以後就住在那裡。
藥的事有消息我會通知你,不要讓真純再調查下去了,也不要往毛利事務所和阿笠研究所跑。現在組織那邊很關注那邊,再這樣下去你們遲早會暴露,你們這次被人發現也是如此。」
說著不管赤井瑪麗有反應就啟動車子。
8號的視線在江戶川柯南緊張的小臉上停頓了兩秒後,他收起了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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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蒂!赤井先生他們回來了!」
工藤宅客廳窗口處,卡邁爾看著駛入工藤宅的熟悉車子發出驚喜喊叫聲。
在客廳緊張地來回渡步的朱蒂聞言抬起頭,她眼睛爆發出光亮衝向玄關。當看到江戶川柯南和赤井秀一推門進來的時候,她高興地撲了上去。
「秀,你們沒事真的太好了!沃克的定位消失後你的定位也消失了,要不是看到你發的短信,我和詹姆斯還以為你們出事了呢!剛才接到你們從醫院打來的電話我真的嚇了一跳……」
朱蒂說到一半突然停住了話音,她猛地推開赤井秀一看向他空無一人的身後,她皺起眉:「沃克呢?他怎麼不在?!」
這時候詹姆斯和卡邁爾一群FBI也來到了玄關,當聽到威爾·沃克不在的時候,卡邁爾立刻緊張起來。
「剛才赤井先生你打電話給我們的時候不是說沃克他沒有傷到要害,已經縫好針了嗎?現在他不在是怎麼回事?不會是病情惡化要住院吧?」他焦急地問道。
江戶川柯南連忙擺手:「沒有啦,沃克搜查官他沒有事……」
他話沒說話,威爾·沃克的身影就出現在門口,卡邁爾他們連忙圍了上去。
「沃克你沒事吧?」
「剛才頻道裡的追逐戰真的很驚險啊!」
「就是啊,聽到你那邊傳來爆炸聲我真的嚇了一跳!」
FBI們群情激湧圍著威爾·沃克嘰嘰喳喳,江戶川柯南被擠開單腳跳著差點沒摔倒,赤井秀一抓住了他的手。
「謝謝。」江戶川柯南抬起頭看了赤井秀一一眼露出感謝的表情。
赤井秀一搖搖頭。
這時候工藤優作和工藤有希子走了出來,看著圍在玄關的FBI,他拍了拍手提高聲音說道:「各位,玄關這裡太擠了,不如到客廳坐下一邊喝茶一邊慢慢聊。在復盤今天案子的同時,也好讓沃克搜查官他們休息一下。」
「對,都別擠在這裡。」詹姆斯看了一眼威爾·沃克的方向說道:「沃克還受著傷呢。」
沒看到對方已經一臉不耐煩,這是開腔的節奏啊,還不快跑?
FBI們互相看了一眼立刻魚潰鳥散,紛紛往客廳快步走去。
被頻道裡的威爾·沃克單槍匹馬和黑衣組織戰鬥的場景弄得心情澎湃,居然一時忘了威爾·沃克的威力,趕緊溜。
等玄關就剩下威爾·沃克、赤井秀一、江戶川柯南和朱蒂幾人的時候,詹姆斯握起拳頭咳了一聲:「那麼我們也去客廳吧。」
……
「……參與追逐戰的組織成員一共有6名,被我擊斃了一名,其余現場沒有留下屍體,應該是幸存。在整個追逐過程對方沒有增員,所以我推測6是這次組織派出的任務總人數。
因為赤井的狙擊,對方認為假暗號是我們有意透露出去的陷阱,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再截獲FBI的暗號進行圍捕,FBI這邊有充足的時間尋找新的安全集合點。」威爾·沃克冷靜快速地彙報這次的任務總結。
詹姆斯點點頭:「我這幾天就著手安排,不能一直在這裡麻煩工藤先生他們,總是讓他們幫我們買菜也過意不去。」
「哎呀,我倒是不介意,搜查官們做的家鄉菜也很好吃,感覺好像出國了一樣。」工藤有希子捂嘴笑。
江戶川柯南露出半月眼,說得好像自己很少出國一樣,一年有一大半的時間你都在國外好嗎?
「不,這裡聚集這麼多外國人總是會顯眼的。」朱蒂看著工藤有希子說道。
「不過雖然這次沃克和赤井成功擊退了黑衣組織,但是我們這裡犧牲了7位調查員,馬克現在還身受重傷卻沒有換來任何收獲,總覺得很不甘心。」卡邁爾抱著胸悶悶不樂地說道。
雖然他知道就算換成了他也不可能做得比沃克更好,但是被組織這樣擺了一道心裡總是很不舒服。唯一快慰的,大概是對方也被他們打死了一名成員,不過一想到他們犧牲得更多又高興不起來了。
「果然還是因為假暗號被識破的原因。」其中一名FBI人員遲疑地說道。
朱蒂抿緊嘴唇。
「這次是我們對組織那邊有些輕敵了,沒想到對方居然有人瞬間注意到訓令式和黑本式拼寫區別,這點連我和赤井都沒能事先注意到。」詹姆斯說著下意識就想說果然還是應該先聽一下優作先生的意見,下一刻就對上威爾·沃克的眼神,他默默閉上嘴。
好險,差點踩雷!
要是威爾當著工藤優作的面把那句【從上司嘴裡聽到FBI的工作要等日本作家做指導才能行動】的話說出來,到時候就不只是他丟臉那麼簡單,說不定還會得罪工藤優作。
他們現在好歹在人家家裡住著,怎麼也得給對方留面子吧?
工藤優作咳了一聲:「說到假暗號的事,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他看向威爾·沃克說道:「沃克搜查官,我聽詹姆斯先生說你出任務之前就已經察覺到暗號有問題了,這是真的嗎?」
工藤優作的話讓眾人的目光瞬間投向威爾·沃克,所有人都緊張了起來。
如果威爾·沃克提前發現了暗號有問題,卻什麼都不說,導致被黑衣組織發現漏洞反過來圍捕他們的話,這不是陷其他同伴於不義嗎?
雖然死去的7名成員是之前被殺的,但是馬克受重傷可是剛發生的,其他去現場的同事雖然沒有這麼嚴重但是也受了不少傷,要是威爾·沃克真的知情不報可是大事啊!
江戶川柯南也看向威爾·沃克,他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花田警官說他們早就知道黑衣組織襲擊FBI的事,所以才順水推舟借著赤井秀一試探威爾·沃克的事把他釣出來,也就是說他們知道威爾·沃克一定會被派出來對吧?
為什麼他們會知道沃克搜查官一定會被派出來呢?難道他們提前知道FBI一定會利用假暗號給黑衣組織設陷阱?可是假暗號的事是他偶遇黑衣組織殺害FBI趕回家,和赤井先生他們一起臨時想出來的啊?
他們怎麼可能會知道?
第708章
「等等!」
一道聲音打斷了江戶川柯南的思考, 他抬起頭,發現說話的不是威爾·沃克而是卡邁爾。
只見卡邁爾往前一步伸出手擋在威爾·沃克和工藤優作之間, 他看著詹姆斯和朱蒂說道:「這個問題我們不是已經討論過了嗎?沃克他不是這種人, 他說的那句話只是單純的巧合而已!」
朱蒂單手叉腰看著卡邁爾皺起眉:「卡邁爾你冷靜一點,正因為覺得巧合我們才在這裡詢問他啊?剛才在追逐戰的時候他不搭理我們是分不出神來,現在事情已經結束, 大家坐下來復盤總要弄清楚吧?要不然大家心存疑慮以後還怎麼一起工作?」
這點朱蒂確實沒有說錯,FBI的工作出生入死, 涉及信任的問題要是不當面解釋清楚的話,無論是對FBI還是對威爾·沃克來說都很不利。
等下次威爾·沃克來需要支援的時候,對方也許會想著威爾·沃克會不會和這次一樣隱瞞了案件的危險性而猶豫要不要趕去現場, 在危急的時候耽誤一分鐘也是要人命的。
詹姆斯也點頭說道:「朱蒂說得對, 趁這次大家都在徹底搞清楚比較好。威爾離開前得知暗號是朱蒂寫的之後就對朱蒂說她太信任赤井,之後暗號就出了問題, 看上去確實像他看出暗號有問題的樣子。」
「他就不能是單純地討厭赤井先生嗎?」卡邁爾疑惑地說道。
「什麼?」詹姆斯和朱蒂愣了一下。
卡邁爾那張憨厚的臉上滿是認真和愚蠢的清澈, 他眨了眨那雙小眼睛:「沃克他離開前才因為朱蒂的事和赤井先生吵架,在知道朱蒂的暗號給赤井先生看過後例行諷刺一下很正常吧?他不是一直都這麼干的嗎?」
「……」赤井秀一。
「……」江戶川柯南。
「……」工藤優作。
「……」客廳裡的FBI。
卡邁爾,你其實是個天然黑吧?不過……
「好像……還挺符合邏輯的對吧?」一名女性FBI期期艾艾地看向旁邊的同事。
被詢問的男性FBI托起下巴抬頭思考道:「確實像是沃克干得出來的事。」
對面的黑人FBI見狀也轉頭對旁邊的金發男人說道:「沃克之前才不是說過讓赤井這個前男友像死了一樣安靜嗎,誰知道朱蒂轉頭又詢問赤井的意見, 他肯定氣得厲害才會說那種話的吧?」
金發男人抱著胸點頭:「合情合理。」
「……」赤井秀一/詹姆斯/朱蒂。
合情合理個頭!
原本只想問清楚威爾·沃克到底知不知道暗號有問題的朱蒂被自己的同事自我降智的行為氣到。
她往前一步大聲說道:「你們清醒一點!他是在看到郵件後才詢問是不是我寫的,之後得知我讓秀檢查過才說出那句『你的前男友不是神』的話!很明顯是發現郵件有問題抓住我的錯處才這麼說的啊!」
「那不是因為你坐在電腦前嗎?一般人都會認為是你寫的吧?」剛才開口的金發男人說道。
「呃……」朱蒂身形一頓。
「對呀, 你當時問他『怎麼樣』的時候, 他也說了沒什麼了吧?」女性FBI點點頭說道:「反而是你太敏感, 覺得沃克暗示什麼, 很激動地解釋說不只是赤井看了, 詹姆斯也看了的時候, 沃克都沒搭理你呢。」
朱蒂身形一晃, 她踉蹌著後退了一步。
卡邁爾轉頭對威爾·沃克舉起拇指高興地說道:「太好了沃克,一切都解釋清楚了!」
「……」赤井秀一。
威爾·沃克看著卡邁爾,眼神平靜中帶著一點奇異,他打開腦內頻道。
【FBI精英[8]:卡邁爾他,大概並不止在黑衣組織的事情上犯蠢,而是在所有FBI敵對的組織上犯蠢 ,遇見他是赤井秀一一生的福報。
大川四太[4]:什麼什麼?好像很有意思的樣子!展開來說說!】
8號並沒有展開來說,迎著卡邁爾驕傲的眼神,他點了點頭:「嗯。」
知道一切真相的江戶川柯南恨不得以頭搶地,這些FBI是怎麼回事啊?平時到底經歷了什麼水深火熱,才會毫不猶豫地接受這種離譜的理由?!你們懷疑啊!干嘛一個一個自我腦補給沃克搜查官找理由啊!
還有卡邁爾先生,不要因為總是被沃克搜查官罵就覺得很正常,你清醒一點!
江戶川柯南再次被無用的大人創到,就算他原本想著要在關鍵時刻幫沃克搜查官圓謊避免他暴露,也被現在這展開整無語了。
和他一樣無語的還有工藤優作,他看著面前沒等威爾·沃克回答就幫他解釋得清清楚楚,完事了還開心地表示可以慶祝了的FBI們陷入沉思。
這位沃克搜查官平時工作的時候到底有多毒舌,才會讓這些FBI對他隨時隨地諷刺人一事如此認可,並且毫無懷疑?
而且……工藤優作看了面無表情的赤井秀一一眼,那位沃克搜查官真的討厭赤井秀一到只要朱蒂提起他都會沒有緣由地諷刺他的地步嗎?
工藤優作搖搖頭,不管怎麼樣,他還是想聽聽聽威爾·沃克本人的解釋。
雖然剛才朱蒂老師提的問題被FBI們解釋了,但是他也覺得在那種情況下威爾·沃克說出那種話,確實更像是發現暗號有問題後故意說的話。
他咳了一聲,試圖讓已經開始計劃去買酒的FBI們重新集中精神,他說道:「各位,雖然大家的看法都很有道理,不過畢竟不是沃克先生自己的意見,不如我們先聽聽沃克先生的解釋?」
詹姆斯也連忙說道:「對,威爾你當時是怎麼想的?」
「這是審問嗎?」8號看向工藤優作問道。
「嘛……」工藤優作愣了一下,隨即露出溫和的笑容想要說點什麼,就看到江戶川柯南跳出來擋在他面前。
「不不不!不是審問!」江戶川柯南張開雙手擋住工藤優作,看著威爾·沃克大聲喊道:「叔叔只是個作家有什麼資格審問FBI的事!他只是作為為各位FBI提供了臨時住處的好心人並且恰巧察覺到暗號有問題不經意間參與了一下下的推理小說家,出於好奇心想要了解一下情況而已!
沒錯!只是了解一下情況,才不是審問!他沒有那個資格!!」
「……」工藤優作保持微笑,額頭上的青筋跳了跳。
作為一個雙商在線的人,工藤優作當然不會說自己有資格審問FBI這樣的話,他原本就打算打圓場的,但沒想到自家兒子會跳出來,還一再強調他沒資格。
原本是正常的話,被他這麼一說就好像他工藤優作有多差一樣。別人都是在外面誇自己老爸的,這臭小子倒是踩自家老爸踩得開心,回頭看他不斷了他的卡!
旁邊的工藤有希子也忍不住彎下腰小聲說道:「新一,你怎麼在這麼人面前貶低你爸爸?」
江戶川柯南痛苦地閉上眼睛,你們什麼都不懂,他就是為了不讓老爸被貶低才這麼說的。你們都不知道威爾·沃克的嘴有多毒,要是等他開口,只會更難聽!
江戶川柯南這一波操作實在太騷,詹姆斯和朱蒂都有點瞠目結舌,一時之間都不知道是順著江戶川柯南的話說還是反駁他好。
工藤優作這次幫了他們這麼多,也不至於一點了解情況的資格都沒有吧,倒不如說詹姆斯他們已經自覺把工藤優作歸進了團隊中。
赤井秀一大概是看不下去了,他站起來制止了這場鬧劇:「我也認同沃克並不知道暗號的事,前期組織已經殺了7個調查員,他應該清楚對面的危險性,而且在這次行動中他差點死了,他沒必要為了諷刺朱蒂和我做到那種地步。」
赤井秀一的話讓FBI們都安靜了下來。
工藤優作看了赤井秀一一眼微笑道:「既然赤井君都這麼說,看來確實只是巧合。」
江戶川柯南看向自家老爸,看這笑容肯定是另有想法。
詹姆斯一開始就沒覺得威爾·沃克有什麼可疑,既然提出試探的赤井秀一這麼說了,看來威爾的嫌疑確實是洗清了。
他松了一口氣對FBI們說道:「好了,事情已經搞清楚了大家都去休息吧,慶祝的事明天再說。」
說著他看向表情冷淡地威爾·沃克溫和地說道:「威爾也傷得不輕,趕緊去休息吧。」
8號站起來朝詹姆斯和工藤優作他們點點頭後便往二樓的房間走去。
朱蒂見狀就要跟上去,站在旁邊的赤井秀一喊住了她。
「朱蒂,你要去做什麼?」赤井秀一看著朱蒂。
朱蒂看了一眼紛紛離開的FBI們,她壓低聲音對赤井秀一說道:「我還是覺得沃克應該知道點什麼,我想親自問問他。」
「你就算去了也不會有任何收獲。」赤井秀一冷靜地說道:「你應該了解他的性格。」
既然威爾·沃克剛才已經承認了自己的話只是巧合,那麼就算朱蒂如何詢問他也不會再有第二個回答,朱蒂現在去了只會被對方趁機多諷刺幾句。
朱蒂聽明白了赤井秀一的話,她抬起頭說道:「是我自己選擇去的,就算被罵也是我自己的選擇,有沒有收獲我會自己判斷!」
說著她便轉身往二樓跑去。
看著朱蒂跑開的身影,赤井秀一插著口袋沒有說話,直到詹姆斯走過來喊了一聲。
「赤井你現在有空嗎?我和你談談。」詹姆斯看著赤井秀一說道。
大概推測出對方想談什麼的赤井秀一點點頭:「我們去陽台。」
……
隨著FBI們的離開,客廳裡很快就剩下工藤一家三口,江戶川柯南看了看赤井秀一和詹姆斯離開的方向,又抬頭看向朱蒂和威爾·沃克去的二樓,臉上露出糾結的表情。
他既想和赤井秀一聊聊,但又想和威爾·沃克聊聊,到底該先去找哪一個好呢?
就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一只大手搭在他肩膀上,工藤優作低沉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我的兒子剛才好像狠狠地諷刺了一頓,新一你就沒有什麼解釋的嗎?」
江戶川柯南渾身一抖,他小心翼翼地轉過頭,只見工藤優作正微笑著滿臉陰影地看著他。
完蛋了,老爸超生氣的!
江戶川柯南吞了吞口水,他突然大叫一聲:「哎呀!我有點事忘了跟沃克搜查官說了!要是他休息了就糟糕了,得趕緊過去!」
說著不管工藤優作的臉色便一溜煙地往二樓跑去。
看著江戶川柯南消失在二樓樓梯的身影,工藤優作直起身沒好氣地說了一句:「臭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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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好險,差點又要挨老爸的敲腦門了!」江戶川柯南一口氣跑上二樓,他扶著走廊牆壁擦了擦頭上的汗。
最重要的是他現在滿肚子的秘密,可不想不小心被自家老爸套話。
「……沃克我想和你談談……」
走廊的盡頭傳來了朱蒂的聲音,江戶川柯南心一動,連忙躡手躡腳地走過去,很快便在走廊拐彎處看到威爾·沃克,和擋住威爾·沃克面前一臉嚴肅的朱蒂。
在這裡不得不提工藤新一家的布局,他們家是不規則的凹字形布局,更像缺了一角的長方形,一樓二樓有多房間。因為這次來的FBI很多,所以上下兩層除了主臥和書房等特殊房間外都被住滿了。
因為大家都知道威爾·沃克喜歡安靜,所以把他的房間安排在二樓走廊的最裡面,此刻朱蒂和威爾·沃克所在的位置就是凹字形的右邊最邊邊的位置。
江戶川柯南探出頭,被朱蒂擋住的威爾·沃克一如既往的沒有表情,不過從他半垂著的眼睛來看似乎有點累:「有什麼事明天再談。」
朱蒂沒有移開,她抿緊嘴唇說道:「你保證明天會跟我談?」
「不會。」威爾·沃克回答道。
江戶川柯南差點滑倒,他連忙扶住牆壁。
真是的,沃克搜查官你這麼說朱蒂老師怎麼可能會讓開啊?好歹說考慮考慮,干嘛這時候這麼誠實!
果然朱蒂堅定地搖頭:「那我就不會讓開!」
她看向威爾·沃克說道:「沃克,你真的一點都沒有發現暗號有問題嗎?那句『你的前男友不是神,就因為你總是依賴他才會連日本的警察都不如』真的不是因為在諷刺就算我給秀看了暗號,依舊出錯了嗎?」
江戶川柯南也想知道,他豎起耳朵。
似乎意識到朱蒂不得到答案是不會離開的,威爾·沃克開口了:「我只回答一個問題,你想知道前面的還是後面的?」
「第一個,你到底你有沒有發現暗號有問題!」朱蒂說道。
黑發青年低頭看著朱蒂,幾秒後他湊到她耳邊低聲說了什麼,朱蒂瞳孔緊縮,緊接著威爾·沃克便直起身離開了,這次朱蒂沒有攔住他。
又過了一會兒朱蒂往回走,江戶川柯南左右看看連忙躲進旁邊的書房裡。
等朱蒂的腳步聲消失,江戶川柯南扭開書房的門重新走出走廊往威爾·沃克房間跑去。
他敲了幾下威爾·沃克的房門,沒人回應後他便喊道:「沃克先生,我有事找你!」
過了一會兒房門被打開,脫掉上衣露出腹部的繃帶的威爾·沃克出現在門口,他低頭看著江戶川柯南無聲表達了自己的意思——什麼事?
江戶川柯南露出可愛的笑容:「沃克搜查官,我想問問假暗號的事。」
既然都告訴了朱蒂老師,那麼肯定也不介意透露給他吧?……然後威爾·沃克直接關上了門。
「……」江戶川柯南。
他們一起坑過赤井先生,一起演過戲,他還參與了救援行動,為什麼還要對他這麼冷酷無情?
在威爾·沃克這邊失利的江戶川柯南並沒有氣餒,他轉身去找赤井秀一。
威爾·沃克這裡問不到情報,他還可以找赤井先生談談赤井瑪麗的事。
剛才倉庫裡花田警官說了要讓赤井秀一盯緊赤井瑪麗母女,江戶川柯南覺得比起在附近租房,還是直接讓世良真純他們住進這裡來比較好。
雖然他對赤井瑪麗了解不多,但是他了解世良真純,要是赤井秀一不向她透露身份告訴她一些情報的話,下次她遇到牧野可能還是會做一些冒險的事,所以最好還是像花田警官他們說的一樣一家人攤開來談談比較好。
……
靠著對家裡的熟悉,江戶川柯南很快便在一樓朝花園的陽台找到了赤井秀一。
這時候赤井秀一剛好和詹姆斯談完話,詹姆斯正從陽台往外走,看到江戶川柯南他笑著跟他打了聲招呼。
江戶川柯南連忙點點頭。
「男孩,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陽台上赤井秀一正在抽煙,看到江戶川柯南走進來,他換了位置。
看著白色的煙氣被風吹向花園,江戶川柯南直奔主題說道:「赤井先生我想跟你聊聊關於世良她們的安置。」
「剛好,我也有點事想問問你。」赤井秀一看了江戶川柯南一眼,他從嘴裡取下抽完的煙,把煙蒂碾滅在隨手從客廳拿來的玻璃煙灰缸上,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煙草味。
此時陽台並沒有開燈,只有從房間裡傳來的微弱照明,江戶川柯南看著赤井秀一在昏暗的光線下變深的綠色眼睛無端有點緊張。
然後他便聽到赤井秀一問道:「你是什麼時候醒來的?」
江戶川柯南猛地一僵。
第709章
杯戶國際酒店, 凱頓房間。
松田陣平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敲打報告,因為天氣開始變熱,黑色西裝被他脫掉掛到沙發扶手上, 色襯衫的袖子也被挽到了肘間。
「松田, 已經快11點了花田他們還沒回來, 真的不用打電話過去問問嗎?」
高木涉把咖啡放到松田陣平前面的客桌上, 他臉上露出擔憂的表情:「他們說去附近的江邊散步,可是都出去快五個小時了, 就算把沿江大道來回走10遍都夠了吧?會不會是遇到什麼危險了?」
「有花田和安室在能有什麼危險?」松田陣平懶洋洋地說道。
他眼睛盯著電腦屏幕,手指敲得飛起:「退一萬步來說, 真的有事那兩個家伙也不至於連一條求救短信都發不出來,肯定是逛著逛著餓了去哪裡吃宵夜忘了時間吧,你就別瞎操心了。」
高木涉想了想覺得也有道理, 他松了一口氣捧著咖啡罐在松田陣平身邊坐下:「對了松田,你怎麼會答應讓花田他們單獨帶凱頓出去散步?我還以為你會跟上呢?」
松田陣平敲打鍵盤的手停住, 他抬起頭看向高木涉:「你怎麼會這麼覺得?」
高木涉被松田陣平的反應搞得一愣,他用食指撓了撓臉尷尬地說道:「因為今天晚上是我們負責值班啊,按道理來說就算凱頓先生想出去也應該是我們跟著,松田你責任心又強,所以我才覺得你應該想跟上去, 不對嗎?」
松田陣平收回視線:「有人樂意幫忙帶人出去溜,我當然樂於見成。」
高木涉露出無奈的表情,說什麼溜, 凱頓先生又不是狗……話說回來都幾天了,松田怎麼還沒和花田和好?
在高木涉苦惱著要怎麼讓自己的同事和後的時候,松田陣平的思索卻飛回了幾個小時前。
在他和高木涉剛剛換完班沒多久,安室透敲響了酒店的房門, 他找上他跟他說今晚花田的組織有行動,需要帶凱頓出去,希望他放行並且幫忙做掩護。
松田陣平原本不想答應,但是安室透說這是一次深入了解花田組織的機會,也許能找到花田被控制的線索,最後他還是松口了。
想到這裡松田陣平揉了揉太陽穴,毫無預兆的花田突然帶凱頓出去做了什麼?降谷真的能有所發現嗎?
就在這時候房門突然被推開,高木涉和松田陣平轉過頭,花田早春奈雙手舉起購物袋興奮地跳了進來:「各位!我們買宵夜回來了!快來一起吃!」
「……」松田陣平。
你們還真是吃宵夜去了啊?
……
5分鐘後。
花田早春奈、高木涉、千葉和伸(被花田早春奈打電話叫醒)、凱頓幾人圍在客廳的桌子前擼起串,花田早春奈一邊吃一邊跟高木涉他們說起剛剛出去逛街遇到的事。
「……我跟你們說啊,剛才真是太精彩了!我們本來只是想要逛幾圈就回來的,誰知道在路邊休息的時候突然看見一個女人衝上來抓住旁邊的一對情侶廝打起來。
一開始以為是原配毆打小三的抓奸現場,誰知道聽著聽著發現不對。原來被打的那個小三才是原本的原配,現在打人的女人是原本原配的閨蜜,她看上原配的丈夫勾引對方離婚後和她結婚,原配為了報復她又反過來重新勾引丈夫。
然後中途又跑出一個男的對著丈夫就是兩巴掌,說他才是原配的真愛,讓丈夫管好自己不要結了婚還勾引前妻。之後又有一個女的跑出來衝著新來的那個男的尖叫說讓他放棄原配不和她結婚,要不然就要跳進江裡自殺……」
千葉和伸眼睛變成蚊香:「這也太亂了……」
花田早春奈點頭說道:「對呀,我們當時也這麼覺得的。因為劇情實在太精彩,反轉太多,以至於我們和其他群眾都不知道怎麼上去勸,只能在一旁吃瓜,吃著吃著等回過神來已經十點多了!」
班長露出半月眼。
【班長[12]:花田你真能吹,這劇情不就是《回家的誘惑》嗎?
花田早春奈[1]:反正高木和千葉也沒看過,能忽悠過去就行。】
……
陽台處,松田陣平看了一眼客廳裡興致勃勃忽悠著高木涉和千葉和伸的花田早春奈轉頭看向安室透:「說吧,你們今晚做什麼去了?搞什麼才搞得怎麼晚回來?」
安室透收回視線,他腦海裡閃過花田早春奈說要做壞孩子的話,他咳了一聲:「你就不能換一種說法嗎?」
松田陣平無語:「你羞澀個什麼勁?老子給你打了一晚上的掩護就是等現在,趕緊給我直奔主題!」
安室透看了一眼客廳的方向,花田早春奈和凱頓都沒有往這邊看,他壓低聲音把今晚發生的一切快速說了一遍。
松田陣平的表情從疑惑到震驚,又到沉思,最後他皺起眉:「聽上去花田背後的組織似乎真的急著要消滅黑衣組織,所以才連被耽誤一點時間都無法容忍。不過以他們的情報網和手段,那個FBI一家沒被直接除掉還得多虧了是花田主導任務。
這麼看來,花田在那個組織的地位確實不低。不過沒想到FBI和MI6居然也參與了進來,經過這次的事情,估計FBI和MI6那邊也會盯上花田的組織吧?這會不會對花田不利?」
安室透搖頭:「MI6的赤井瑪麗全程沒有醒來,她並沒有看到花田警官的臉。至於赤井秀一那邊……」他冷笑一聲,「只要他還想和花田警官背後的組織合作就不會說出去。」
赤井秀一臨走前和花田早春奈說的話明顯就有合作的意圖,要不是被威爾·沃克打斷,估計已經說出來了。
「松田陣平點點頭:「這樣最好不過,只要花田第三組織的事沒被公開,等她從那個組織脫離還可以繼續當她的警察。」
他話鋒一轉問道:」花田那邊呢,有沒有什麼發現?」
安室透知道這是指花田被控制的事情。
他手指在陽台欄杆上敲了敲:「我已經有一些頭緒,不過得過幾天才能確定。」
重要的事已經確認完,松田陣平從褲袋掏出煙盒。
他取出一根叼在嘴裡點燃:「不過沒想到那個威爾·沃克居然是花田的青梅竹馬,怪不得他所有人都不搭理就只搭理花田。我就覺得那家伙當時對花田的態度怪怪的,花田還嘴硬說不認識。」
說到這裡松田陣平咬著煙蒂嗤笑一聲:「嘖嘖,一個日本警察,一個FBI,一個連環殺手三個青梅竹馬一起加入了一個瘋子組織,還真是黑色幽默。」
下一刻他收起笑容煩躁地抓了一把頭:「這些人到底在想什麼?!」
一個個前途無量,明明有更好的辦法除掉黑衣組織,為什麼要選擇那麼極端的組織?
以花田和那個FBI搜查官的能力,就算在自己的崗位上也可以對黑衣組織進行打擊,松田陣平實在想不明白他們為什麼要那麼做。
他更不明白的是作為青梅竹馬,為什麼不互相攔著對方,如果是研二的話,他絕對會暴打他一頓。
安室透看向客廳的方向,看著笑著舉起果汁的花田早春奈他無奈一笑:「花田警官不願意說,我也沒辦法逼問,現在他們已經深陷其中,就算再說什麼也遲了。只能盡快調查出花田警官被控制的手段,還有收集更多那個組織的情報,盡快解開她的枷鎖。」
「嗯,也只能這樣了。」松田陣平吐了一口煙,淡淡的煙氣模糊了他的神情。
安室透轉過頭,他把手肘搭在欄杆上,遠處的高樓的霓虹燈的光照在他側臉上,落下起伏的陰影。
兩人靜靜看著遠處的江景,彼此都沒有再說話。
雖然一直以來松田陣平和安室透都在想辦法拯救花田早春奈,但是對於花田早春奈被控制這件事其實兩人心底深處還有一個不願意去細想的可能。
那就是這一切都是出於花田早春奈的個人意志,包括死亡,包括拋下所有。如果是這樣的話,到時候他們又要怎麼辦呢?
安室透把額頭壓在手背上,背部彎起,緊閉的眼睛睫毛微微顫抖,不想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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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江戶川柯南抬頭看著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彎下腰,他看著江戶川柯南重復了一遍問題:「我問男孩你是什麼時候醒來的?」
江戶川柯南把手背在身後,他故作鎮靜地說道:「赤井先生你這問題真奇怪,我不就是在車上醒的嗎?當時你跟瑪麗阿姨解釋沃克先生是你的同事,我們一起來支援他的時候迷迷糊糊的就醒了。」
「是嗎?可是你好像對自己暈倒的事一點都不好奇。」赤井秀一俯視著江戶川柯南說道:「直到現在,你一句都沒有向我詢問過發生了什麼,好像早就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暈倒,又為什麼會在車裡一樣。」
江戶川柯南臉一僵,完蛋了,因為威爾·沃克和赤井瑪麗的干架太可怕,他只顧著拉架。回來後又被FBI的騷操作震撼到,一時之間居然忘了要問赤井秀一自己暈倒的事!
按照正常認知,他原本在海濱大廈那裡突然被人從後面弄暈,等醒來後就在車裡見到赤井秀一一家和威爾·沃克,怎麼可能什麼都不問?簡直是巨大的漏洞!
江戶川柯南額頭滲出冷汗。
看著審視他的綠眼睛,他下意識說道:「我太震驚了。」
赤井秀一挑起眉:「什麼?」
「我一睜開眼睛就看到沃克先生用槍對准赤井先生你,還要扣下扳機,雖然及時阻止了他,但是我太震驚了所以忘了詢問自己的事。」江戶川柯南越說越順嘴,最後甚至露出疑惑的表情問道:「所以我為什麼會在車裡呢?我記得暈倒之前正在給你打電話。」
赤井秀一低頭看著江戶川柯南,片刻後他說道:「男孩,你不會覺得這種話可以騙過我吧?」
江戶川柯南的表情只維持了兩秒,下一刻他垮下肩膀。
第710章
江戶川柯南垮下肩膀, 他抬起眼睛看著赤井秀一放棄掙扎。
「對不起赤井先生,在去倉庫之前我也不知道花田警官他們會把瑪麗阿姨和世良綁來。」
回憶起剛才發生的一切,江戶川柯南深深嘆了口氣:「花田警官跟我說想和赤井先生你談談, 讓彼此的信息更透明, 我覺得這是一個好機會。
花田警官他們無論如何都要消滅黑衣組織, 為此不惜一切代價。雖然不是出於你原本的意願,但是赤井先生你這次試探沃克搜查官差點導致他重傷也是事實,就算裡面有一部分出於花田警官他們順水推舟,那你也要負主要責任。
剛才在倉庫的時候你也聽到了, 安室先生已經和花田警官他們合作, 為此獲得了非常重要的情報。花田警官的組織很快就會對黑衣組織進行收網, 雖然不能具體告訴你,但是他們手上掌握了可以對那個組織造成致命的關鍵信息。
無論是FBI、公安還花田警官他們,目的都是一樣的。如其這樣內耗下去, 還不如像之前和安室先生那樣坐下來談談,這一點赤井先生也是認同的吧?」
赤井秀一低頭看著江戶川柯南,綠色的眼睛在昏暗的環境裡反射著微弱的光, 良久後他說道:「我並不反對這點。」
他收回視線插著口袋看向漆黑的花園:「他們雖然威脅了我,但是並沒有對真純她們產生實質的傷害, 從這點來看比起他們以往的手段確實十分『溫和』。」
雖說他這個『罪魁禍首』被射了兩槍就是了,赤井秀一看了一眼手臂上的繃帶, 腦海裡閃過牧野那雙暗含殺意的眼睛。
從早就准備好的合同來看原本應該沒准備真的要他的命, 不過也有如果躲不開就算死了也無所謂的想法嗎?
江戶川柯南松了一口氣, 這是跳過不追究的意思。他忍不住露出感動的表情,赤井先生只要理解了就會直奔主題這點真的太好了!理性萬歲!
理性主義者·赤井秀一繼續說道:「就像你剛才說的,他們手上確實掌握了非常多的信息,光是剛剛在倉庫裡聽到的內容就足以分析到出FBI直接都調查不到的重要情報, 如果能和他們合作的話一定能加快消滅組織的步伐。」
他低頭看向江戶川柯南,表情平靜中帶點無奈:「不過有沃克在,想要和他們合作估計沒那麼簡單。」
想起威爾·沃克伸手關上車窗打斷赤井秀一請求合作的場景,江戶川柯南抽了抽嘴角表示認同:「如果不先過沃克搜查官那關的話大概很難吧,花田警官說過,沃克搜查官和她在組織的地位不低,所以才能接管這次的計劃。」
威爾·沃克作為第三組織投放在FBI的精英人員,本身就在FBI擁有很高的地位,現在他又在赤井秀一的團隊裡隨時知道FBI的動態。如果他不願意合作,先不說獲取情報的事了,他一旦泄露情報會讓赤井秀一和整個FBI團隊陷入被動,所以江戶川柯南也不是不能理解赤井秀一試探威爾·沃克身份的事。
「不過沃克搜查官當時說的是【別想白嫖】,我想如果我們能提供有用情報的話,他們也許會同意合作也說不定。」江戶川柯南又說道。
確實,如果一個人完全沒有意向的話,根本不會說任何理由。他這麼說了,就代表了他在意這點。
赤井秀一沉吟,他托著下巴思考了一會兒後看向江戶川柯南問道:「男孩,你知道降谷和他們達成合作的條件嗎?」
有什麼條件,不就是因為那兩個人在談戀愛嗎?江戶川柯南露出半月眼。
說什麼用臥底名單讓安室透把赤井秀一帶到倉庫根本就是假的,花田警官老早就在去推理島的火車上拿著那個東西找他和安室先生合作,再之前就是在成癮性藥物那裡兩人合伙設計了黑衣組織,還把他偷偷撇除在外,虧他那時候還傻乎乎地給他們兩個做掩飾!
每次想起來還是很生氣,江戶川柯南額頭冒出一個十字,但很快又被他按下去。
他搖頭說道:「其實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我覺得花田警官回找安室先生合作很大一部分理由應該是這些案子都發生在日本本土。
他們兩個一個是警視廳的警察,一個是警察廳的公安,花田警官負責一線案子調查,安室先生作為公安又可以把涉及組織的案子接過去處理後續,他們兩個人合作可以最大限度地控制組織的調查。」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成癮性藥物的後續調查不但讓安室透抓住了與組織有關的研究所人員,也讓表演科才能獲得加分大禮包,簡直雙贏。
「這裡是日本,比起我們FBI,確實是公安更得心應手。」赤井秀一說道,他低頭對江戶川柯南一笑:「不過這麼一來我倒是想到了對方也許會喜歡的合作建議。」
江戶川柯南眼睛一亮,他追問道:「是什麼?」
赤井秀一食指擋在嘴唇前做了個『噓』的動作:「要等沃克的傷好了再說,畢竟得先讓執行人小姐高興起來才行。」
江戶川柯南睜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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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田,恭喜你們,真理教名單上最後一個教徒也被抓住了,你們可以結束保護工作回家了。」
一周後,目暮十三帶著佐藤美和子趕來酒店,他推開了房門興匆匆地宣布搜查一課的保鏢工作結束。
「唉?」花田早春奈轉過頭,她手裡拿著一把撲克牌,臉上貼著幾根白色的紙條,聞言臉上帶著一絲沒回過神來的呆滯。
幾秒後她猛地放下手上的牌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怎麼這麼快?!」
「什麼叫這麼快?能早一日把那些歹徒對市民就少一些危險。」目暮十三黑了臉:「你們幾個是在酒店待久了過得太舒服忘了自己的職責了嗎?」
千葉和伸連忙站起來,他胡亂把臉上的紙條取下尷尬地喊道:「目暮警部!」
旁邊的毛利小五郎慌忙轉過頭把臉上的紙條弄掉,一臉干淨的3號倒是安安靜靜地待著,
今天是花田早春奈和千葉和伸負責白天的保鏢工作,因為這些天一直在酒店又沒有遇到過真理教上門大家都覺得有點悶,花田早春奈就喊上毛利小五郎來凱頓房間打牌,沒想到剛好撞上目暮十三上門。
花田早春奈『咻』地一聲竄到目暮十三身邊,她討好地搓搓手:「沒有沒有,我只是驚訝於大家的工作效率居然這麼高,畢竟真理教的教徒有那麼~多,絕對沒有嫌棄大家快的意思。」
目暮十三表情稍微緩和一點,他解釋道:「這次復興的真理教和之前的真理教比根本就不成氣候,而且現在網絡比以前要發達,我們把嫌疑人的名單懸賞在網上很快就受到群眾的舉報。有些教徒看到自己的通緝令,覺得躲不下去了也自動來警局自首,昨天終於把所有人抓齊了。」
「科技拯救世界!」花田早春奈感慨道。
「確實有很大的幫助。」目暮十三認可地點點頭,他視線落在花田早春奈臉上的紙條上又轉頭看向千葉和伸旁邊桌子上的撲克牌,他皺起眉:「你們在工作時間打牌?」
「是我要求警官們陪我玩的,因為一直待在酒店很悶。」3號說道,他進入凱頓狀態面帶微笑地說道:「原本我想出去散步的,但是花田警官說外面很危險還不能出去,所以換成陪我打牌。」
花田早春奈連忙挺起胸。
目暮十三看了3號一眼又看向花田早春奈,想起之前偶像比賽遇到的一個比一個難纏的明星,這明星鬧起來確實很麻煩。
他伸手拍了拍花田早春奈的肩膀:「在室內打牌確實比外面安全,既然是凱頓先生要求的話就沒辦法了,辛苦你們了。」
花田早春奈彎起眼睛:「哪裡哪裡,都是工作~」
看著面前上司下屬友好的一幕,千葉和伸抽了抽嘴角,根本就是花田想玩才喊大家過來的,哪裡是為了配保護人。
他看了旁邊的金發青年一眼,不過這位凱頓先生人真好,還願意為他們圓謊。
正在看著自家青梅竹馬的3號感受到視線,他轉頭對千葉和伸笑了笑。
「對了,怎麼沒看見安室先生?」佐藤美和子從目暮十三身後走出來,她疑惑地掃了一眼房間:「他不是和毛利先生一起在這裡保護凱頓先生的嗎?」
這時候已經弄掉所有紙條的毛利小五郎轉過頭:「你說安室啊?因為真理教那邊一直沒有動靜,波洛咖啡廳又忙,我讓他先回去了。」
安室透因為收到公安的緊急工作,在FBI事件發生第二天後就跟花田早春奈他們打招呼離開了。看他離開時的表情,事情似乎很嚴重。
希望不是什麼危險的工作就好,花田早春奈心想。
這邊聽到毛利小五郎解釋的目暮十三揮揮手:「沒關系,本來安室君也是臨時過來幫忙的,他有事要忙也沒辦法。總之現在事情已經告一段落,毛利你和小蘭他們也可以回家了。
至於花田和千葉,等下把高木和松田叫醒,明天早上一起到我辦公室來一趟,有個案子要交給你們。」
「是!」花田早春奈和千葉和伸連忙應道。
……
「花田,我不想你離開,我還想一起玩。」
客廳內,3號抱著花田早春奈哭喪著臉。
目暮十三交代完工作後,又帶著佐藤美和子急匆匆離開,毛利小五郎也摸著後腦勺告辭,千葉和伸則跑去叫醒高木涉和松田陣平,房間裡便只剩下花田早春奈和3號,還有在桌子啃瓜子的班長。
見到所有人都離開後,金發青年也不再偽裝,他抱著花田早春奈的手臂哭唧唧:「你為什麼要當警察,一天到晚忙得要死,剛剛做完保鏢工作又要去處理案子了,太辛苦了!」
【花田早春奈[1]:這是我抽到的,我也不想。】
「而且這一周我不是該睡睡該吃吃,還時不時上去做spa,說是工作不如說度假,其實也沒多辛苦。再說了,現在才上午10點,明天早上才去報告,四舍五入就是給我們放一天的假,目暮警官人挺好的。」花田早春奈說道。
聽到花田早春奈的話,3號露出震驚的表情,幾秒後他捂住臉:「警察的工作太可怕,甜甜,你以前明明不是這樣子的!」
花田早春奈抽了抽嘴角:「……也沒有這麼誇張吧?我以前工作的時候也很認真啊。」
「不!」3號放下手,他握住花田早春奈的肩膀露出悲傷的表情:「你以前只會四舍五入工作,干半天算一天,干一天算兩天。你現在居然把半天的休息算成了一天,花田你醒一醒,這根本不正常!你見過游得快的鹹魚還叫鹹魚嗎?」
「……再說我就揍你。」花田早春奈露出半月眼,她拉開3號的手,彎腰拎起桌子的班長:「走了,有事電話聯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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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野縣,凌晨2點,群馬山。
一棵高大的松樹下,一名穿著灰色西裝金發青年正用手帕捂住口鼻抬頭看著上方,在他旁邊穿著深綠色西裝的男性正舉著手電筒給他打光。
黃色的光照亮了松樹的樹冠,一條人影吊在上面,肥胖的身體在林風中輕輕晃動,青紫腫脹的臉在燈光的照射下異常恐怖。
「降谷先生,我們按照您的指示監視著那個名單上的人員,可是這幾天已經有3名人員失蹤,等再次發現的時候他們都被吊死了,會不會是情報泄露被那個組織提前滅口?」風見裕也臉色發青,他捂住口鼻看著上方的屍體露出不安的表情。
降谷零看著屍體,紫灰色的眼睛平靜:「三個都是法務部的官員,都用同一種手法殺死,太引人注目了,不像是組織的手筆。正好把案子調給東京警視廳進行調查。」
「警視廳嗎?可是這原本使我們在監視的,不應該由我們公安來查嗎?」風見裕也感到奇怪。
「我們出面會暴露公安在監視政府內部人員的事,交給警視廳當做普通案子處理反而不容易引起那個組織的注意。」降谷零說道:「按我說的去做。」
「是!」風見裕也連忙應道。
悠于 2023-10-10 10:00
第711章
看到風見裕也聽明白自己的命令, 降谷零抬頭最後看了一眼屍體:「既然事情已經安排好了,那麼……」
他話音未落,一道紅色的光束從兩人頭頂一閃而過, 刺眼的光照亮了降谷零和風見裕也的頭頂,緊接著身後的樹林響起一聲炸響, 降谷零和風見裕也轉過身看向後方漆黑的樹林。
「……降谷先生,剛才那個是隕石嗎?」風見裕也驚愕地看著樹林的方向。
他手上的手電筒不自覺放低, 黃色的原形光斑在草地上晃了一下半開玩笑地說道:「總感覺這段時間和隕石結下不解之緣, 你看, 前不久我們在鳩山牧場才遇到過對吧?」
鳩山牧場, 就是安室透被若狹留美打暈的地點。
牧場主鳩山義輔意外撿到了一顆隕石, 本想靠賣掉隕石挽救牧場的財政危急, 卻在鑒定的時候被假冒的隕石專家掉包了真的隕石,一時想不開自殺。他的弟弟發現自己哥哥死亡後悲憤欲絕,利用還有一顆隕石的假消息把三名隕石獵人釣出來,試圖炸死對方為自己哥哥報仇。
風見裕也就是追蹤偷盜大量挖掘用炸彈的弟弟來到鳩山牧場, 然後被對方從背後打暈關在地下室, 被迫無奈用死去牧場主的電話給安室透打電話求救,引安室透來牧場與若狹留美碰面的重要角色。
降谷零當然記得。
當時他在牧場撿到了一枚和羽田浩司隨身攜帶的將棋非常相似的棋子, 原本推測殺死羽田浩司的凶手可能就在牧場裡,准備在離開地下室的時候調查一番。誰知道卻在離開地下室的時候被人打暈,醒來之後身上的棋子就不見了。
雖然大家都說他是一腳踩空樓梯暈倒, 但是降谷零很清楚與人搏鬥不可能是幻覺,只是因為當時情況不明所以沒有繼續追究下去。
後來朗姆案中警視廳收到了匿名電話說通緝令上的朗姆就是殺死羽田浩司的凶手,因為朗姆已死,羽田浩司案更沒有繼續追查下去的價值,降谷零便把這件事忘了。
此刻被風見裕也再次提起, 降谷零臉上閃過一絲沉思,很快又消失不見。
他收回看向深林的視線:「……先回去吧,現在最重要的是搞清楚名單人員被殺的事,盡快著手。」
「是!我現在就去開車!」風見裕也說著連忙拿起手電筒帶路。
降谷零跟在他後面,走了幾步後又轉頭看了一眼隕石墜落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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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們,這是案子的資料。」
警視廳辦公室,目暮十三把手上的三個藍色文件夾遞給站在辦公桌前的四人。
花田早春奈接過其中一個文件夾,把剩下的遞給旁邊的高木涉,高木涉拿了一個後又把剩下的遞給旁邊的松田陣平,千葉和伸則自覺地湊到高木涉身邊一起查看起來。
「事情緊急,你們一邊看我一邊說。」目暮十三手指交叉放在桌面上露出嚴肅的表情:「最近一個月內,民事局有三名官員前後失蹤,被人發現的時候都被吊死在樹上。
根據屍檢,在屍體的脖子上發現了吉川線,死者生前有掙扎的痕跡,暫時判斷為謀殺。因為涉及官員,死者又剛好在一個部門,此事引起了民事局其他職員的恐慌。為了避免恐慌蔓延影響到其他政府部分的工作,上面要求我們盡快破案。」
花田早春奈快速翻了一遍手上的資料,看到上面肥頭大耳,一臉『我不是好人』的受害者,她挑起眉。
又是政府官員,又是有聯系的受害者,想都不用想肯定是一起干了什麼壞事被人報復了吧?
「既然有三個受害者的話,那我們分成三組去案發現場調查吧?」花田早春奈舉起手上的文件夾:「我負責手上這個。」
然後松田陣平負責一個,高木涉和千葉和伸負責一個。
按照名柯的定律,高木涉兩人肯定會遇上江戶川柯南,到時候每一邊都有一個負責破案的,這樣就能把效率拉到最高。
「不,案發現場的調查由千葉、高木和佐藤去做,花田你和松田先去一趟受害者久保智夫的家。」目暮十三搖頭說道。
「啥?」花田早春奈愣住了:「為什麼啊?」
不要啊!她最近不想和松田陣平單獨相處!那家伙還在生她的氣呢!
目暮十三露出嚴肅的表情:「就在剛剛我們收到消息,久保智夫的遺孀收到了一封來自凶手的威脅信。保智夫的遺孀很有可能成為下一個受害者!」
花田早春奈微微睜大眼睛,糟糕了,居然是大於三的連環殺人案,這下子報告躲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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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分鐘後,花田早春奈坐進了松田陣平的英菲尼迪,她托著腮翹著腿看著窗外一言不發,松田陣平目不轉睛地開著車也沒有說話,車子內陷入詭異的沉默。
花田早春奈咬著牙閉上眼睛,這真的太尷尬了,早知道的話她就不該挑那輛要一周後才到貨的跑車,隨便買一輛算了!
為了避免被黑衣組織查到蛛絲馬跡,花田早春奈那輛新買的黑色豐田在事情結束後就被處理了。之後花田早春奈抱著反正都快回家,最後再買一輛帥氣的新車開開看的心態,選了一輛需要從國外運回來的跑車。
因為平時花田早春奈就經常走路上班,所以她並沒有在意,誰知道會突然安排和松田陣平一起出任務,導致她陷入不得不坐松田陣平的車的境遇。
想到這裡花田早春奈悔青腸子,恨不得時光倒流。
松田陣平看了一眼倒後鏡裡一臉抓心撓肺的花田早春奈,他勾起嘴角無聲地哼了一聲,他吧目光重新投向前方的路,搭在方向盤上的手指輕輕敲了兩下。
不自在的氛圍一直持續到兩人來到受害者久保智夫的別墅外,車子剛停穩,花田早春奈便迫不及待地推開車門跳了下去。
這讓人渾身不舒服的空間,她是一分鐘都待不下去了!
久保智夫的別墅位於東京中央區一處高檔小區內,棕色的高檔日式別墅有一個非常大的花園,兩米多高的鐵藝大門,一看就價值不菲。
就在花田早春奈打量著別墅的時候,後方傳來熟悉的聲音。
「花田警官!」
花田早春奈轉過頭,只見一輛白色馬自達緩慢駛來,坐在後座的江戶川柯南探出頭朝她揮手,他滿臉笑容,熱情得讓花田早春奈感到毛骨悚然。
不對勁,這小子今天吃錯藥了嗎?
白色馬自達在松田陣平的黑色英菲尼迪後停下,駕駛座的車窗降了下來,安室透一臉笑容地看著她:「花田警官,好巧,沒想到這麼快又見面了。」
花田早春奈的視線落在副駕駛的毛利小五郎和後座的毛利蘭身上,她挑起眉:「確實很巧,如果你們也是為了久保智夫的案子來的話,那就更巧了。」
毛利蘭湊到江戶川柯南旁邊,她看向車位的花田早春奈驚訝道:「花田警官你們也是為了久保夫人收到的威脅信來的?」
「嘛……」
花田早春奈剛想回答,松田陣平推開車門走了下來,他關上車看向馬自達裡的毛利一家嗤笑一聲:「每次發生案子都有你們,你們這是上班打卡?」
花田早春奈沒忍住笑出聲,在松田陣平看過來的時候她立刻拉平嘴角,裝出一副嚴肅的表情。
安室透看了一眼車外的兩人,知道這兩人還處於【爭吵】階段,他笑道:「被案子吸引是偵探的宿命,尤其是像毛利老師這樣的知名偵探,就算有意避開,也會因為各種理由卷入其中。」
毛利小五郎挺起胸膛,他勾起嘴角露出得意的表情,顯然安室透的話很得他心。
花田早春奈露出半月眼,啊啊……在討毛利小五郎這方面,真是厲害極了。
「算了,現在不是閑聊的時候,總是先去按門鈴吧。」花田早春奈伸出拇指比了比身後的別墅:「有什麼事等下再說。」
……
5分鐘後,花田早春奈一行人坐到了別墅的客廳中。
一位看上去三十多歲的風韻猶存的和服美人正一邊用蕾絲手帕擦著眼淚一邊對花田早春奈他們訴苦:「智夫平時工作很忙,偶爾兩三天不回家也是常有的事。
我原本以為這次只是他特別忙才這麼久沒回來,沒想到卻突然就死了!我本來就已經很傷心了,誰知道還會收到那樣的信……警察先生,你們一定要保護我!我不想死!」
久保理沙,37歲,久保智夫的妻子。
毛利小五郎連忙伸出手,他握住和服美人的讓:「放心吧,久保夫人,我一定會保護你的,絕對不會讓您這樣的美人遭遇不幸。」
毛利蘭額頭青筋跳了跳,她伸手用力扭了一把毛利小五郎的腰皮笑肉不笑地說道:「爸爸,你·在·干嘛花田警官他們還在呢!」
「嘶!!」毛利小五郎倒吸了一口氣,他松開久保理沙的手一臉不高興地看著毛利蘭。
習以為常的江戶川柯南直接無視,他看向久保理沙問道:「久保阿姨,你說的信能給我們看看嗎?」
「就在這裡……不過因為我當時很害怕把它撕了,後面才重新粘起來。」久保理沙打開客桌的抽屜,從裡面拿出一張皺巴巴的紙遞了過去,上面還有膠帶的痕跡。
花田早春奈直皺眉,把紙撕了就算了,居然還隨便放在抽屜裡,就算上面有什麼凶手的痕跡都被毀掉了。
第712章
久保理沙遞過來的信被花田早春奈放在了桌子中央, 江戶川柯南、松田陣平、安室透還有毛利小五郎4人圍了上來。
信紙是A5的尺寸,之所以一眼就看出來是因為它下面的毛邊痕跡太明顯,一看就是用A4紙撕成兩半的。
想起之前群裡同學給赤井瑪麗送信的時候曾經想過用A4紙撕半的行為, 花田早春奈抽了抽嘴角,現在的做壞人的家伙腦子都這麼同步的嗎?
坐在對面的安室透和松田陣平看了花田早春奈一眼。
全神貫注在信件內容上的江戶川柯南皺起眉,那麼大的一張紙,上面只寫了10個字——【七戸理沙, 下一個就是你】。
毛利小五郎疑惑地看著威脅信:「七戸理沙是?」
「就是我嫁給智夫前的名字。」久保理沙用手帕擦了擦眼淚:「到底是誰這麼殘忍, 殺了我丈夫不夠居然還要來殺我?」
「我就直說了, 這位久保夫人, 你認知尾田浩二、渡邊大進這兩個人嗎?」花田早春奈敲了敲桌面直奔主題。
久保理沙抬起頭,眼淚婆娑:「當然認識,尾田先生和渡邊先生和智夫都是民事局的同事, 平時智夫也會邀請他們兩個回來喝酒,不過這和威脅信有什麼關系嗎?」
「有關系,因為這兩人和你的丈夫一樣被吊死了。如無意外的話,殺死兩人的凶手應該和殺死你丈夫以及給你寄威脅信的凶手是同一個人。」花田早春奈觀察著久保理沙的表情說道。
久保理沙捂住嘴臉唰地白了:「什麼?尾田先生和渡邊先生也死了?!」
毛利小五郎和江戶川柯南也十分驚訝, 江戶川柯南連忙問花田早春奈:「這是真的嗎花田警官?」
新聞上並沒有報道這件事,他們會來這裡也只是收到久保理沙關於威脅信的委托,所以他們只知道對方的丈夫久保智夫死了。
「嗯, 因為涉及政府官員,所以上面暫時封鎖了消息。」花田早春奈說道,她看向一臉煞白的久保理沙:「不過夫人真的不知道這件事嗎?你不是說你的丈夫與那兩位同事關系很好嗎?
尾田浩二和渡邊大進都是在你丈夫之前失蹤了, 難道他就沒有跟你說過什麼?」
久保理沙倉惶搖頭:「沒有, 智夫他什麼都沒說……」
她突然頓了一下似乎想起什麼從沙發上猛地站了起來:「等等!我想起來了, 智夫最後離開家的時候好像帶了一份文件回來!你們在這裡等我一下!」
說著便扔下花田早春奈一行人急匆匆往樓上跑去。
花田早春奈幾人的視線追著久保理沙的身影消失在二樓的樓梯後, 江戶川柯南轉過頭看向花田早春奈和松田陣平問道:「花田警官、松田警官, 這案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其實……」
花田早春奈剛想解釋,突然客廳裡響起一陣手機鈴聲,眾人循著手機鈴聲看向花田早春奈。
「花田警官,好像是你的手機響了。」毛利蘭說道。
花田早春奈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發現打電話來的是櫻井錢子打來的,她站起來說道:「抱歉我去接個電話。」
看到花田早春奈往客廳走廊走去,安室透轉頭看向毛利小五郎說道:「毛利老師,我想起來剛才好像忘記鎖車了,我想去看看。」
「這時候?怎麼這麼粗心大意!趕緊去!」毛利小五郎嫌棄地擺擺手。
安室透做了個歉意的動作後便往外走。
松田陣平和江戶川柯南看著安室透離開的背影,兩人的視線撞到一起,松田陣平朝江戶川柯南挑了一下眉。
江戶川柯南笑了起來:「松田警官,既然花田警官離開了,能拜托你跟我們繼續說一下案子的情況嗎?」
毛利小五郎和毛利蘭也看了過來。
松田陣平聳聳肩:「行吧,反正那位夫人也沒那麼快下來。事情要從一周前講起……」
……
客廳通往玄關的走廊裡,花田早春奈正在接聽櫻井錢子的電話。
「……海天盛筵?瘋了吧,我怎麼可能去?我這張臉半個日本都認出來了,參加那種宴會的能是什麼好人嗎?到時候他們犯法了拿來威脅我幫忙處理怎麼辦?你還打電話過來生怕別人找不到證據……私人外國的?那也不行……」
安室透剛走出客廳,遠遠地就看到花田早春奈側著身用手遮著手機地和對面說著什麼,見狀他放慢腳步加重腳步聲。
聽到身後傳來聲響,花田早春奈轉過頭,看到是安室透她臉上閃過一絲心虛對電話那頭飛快說道:「總之我不去!我還在工作,先掛了!」
她掛掉電話把手機背在身後:「你怎麼出來了?」
安室透看了一眼花背在身後的手,他走過來說道:「我有點事想和你說。」
花田早春奈立刻眯起眼,她離開客廳也就幾分鐘的間隙,安室透連案子都不管就跑出來,肯定非常急。
她壓低聲音問道:「發生了什麼嗎?」
安室透彎腰湊到花田早春奈耳邊低聲說道:「這次死亡的三名官員都是我們替換的那份名單上的人員,其中尾田浩二是組織的眼線。」
「!!」花田早春奈瞳孔緊縮。
為了不讓江戶川柯南影響到考核,花田早春奈他們曾經在【009幽靈協議】的考核中,編造了花田早春奈偷換情報販子東山貸販賣給美國不知名勢力有關日本政府人員名單的劇本,其中替換的就是加入了組織臥底眼線的名單。
推理島的案子結束後,安室透便安排公安部對名單上的人盯梢,等到美國勢力接觸到這些組織臥底眼線之後就以與外國勢力接觸的名義把這些人都控制起來。
這段時間33號已經開始以各種方式接觸名單上的人員,接下來只要等安室透行動就行,沒想到快收網的時候居然出了問題。
花田早春奈皺起眉,這可不行,班長可是一直盯著這個新的加分大禮包,要是沒了他們班大決戰的計劃就要推遲了。
「沒想到受害者居然剛好是名單上的,怪不得我覺得有點眼熟。」花田早春奈一邊和安室透說道,一邊打開腦內頻道。
【花田早春奈[1]:班長出事了!我現在正在調查的案子裡的受害者居然是我們之前名單上的政府人員,其中一個還是組織的眼線!】
正在家裡一邊啃著瓜子一邊看電視劇的倉鼠團子從沙發上跳起,他黑溜溜的眼睛瞪圓,毛都炸了。
【班長[12]:23號,是不是公安的監視被黑衣組織察覺到了?他們在殺人滅口?
組織新人[23]:沒有,我一直監視著那些人的手機了,應該只是意外……你等等,我搜索一下之前和35號整理的黑料。】
「三個都是法務部的官員,都用同一種手法殺死,這種引人注目的手法不像是組織的手筆。不過涉及名單上的人員我想更謹慎一些,所以讓風見把案子調給你們警視廳調查。」安室透低聲說道。
花田早春奈了然地點點頭:「讓警視廳調查案子的話,就不會暴露公安的監視,你也可以借著毛利小五郎的名義參與進來了解更多信息。」
「是的,就像花田警官說的一樣。」安室透露出笑容。
【組織新人[23]:我搜到了。尾田浩二 、渡邊大進以及久保智夫一直在背地裡收受賄賂,幫忙被告對原本可以獲得大額賠償的民事案受害者進行誘導,讓他們簽下遠少於他們可以獲取賠償金額的和解書,從中賺取差額。
15年前,久保智夫的前秘書直原香奈發現後要去舉報,被三人合伙吊死在家裡,還把賄賂的事反過來扣在她頭上。當時指證直原香奈受賄把髒水成功潑到她身上的,就是她的同事七戸理沙。之後七戸理沙成功上位,接替直原香奈成為保智夫的秘書,後來還成為了他的妻子。
嘖嘖,真是一群人渣。對了,順便一提,直原香奈有兩個弟弟,現在一個在久保智夫家做園丁照料花園,一個在民事局做實習生,我想對你的破案有幫助。】
何止是有幫助啊,簡直已經對案子一清二楚了好嗎?花田早春奈露出半月眼。
她伸手拍了拍安室透的肩膀朝他舉起拇指,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你找對人了,這案子交給我們,一眨眼就給你破了。你放心,絕對不影響公安的收網。」
安室透眨眨眼:「花田警官已經有頭緒了?」
花田早春奈哼哼兩聲,她用手背擋住嘴神神秘秘地說道:「我從進屋前就覺得這家不對勁,等進來後看到家裡的擺件和裝修就更肯定了,這家伙家裡擺的全都是貴得要死的高檔貨,他一定是受賄了!順著受賄這件事查絕對不會有錯!」
安室透看了花田早春奈一眼,他托著下巴回憶起來:「久保智夫一直有做基金投資,這點民事局的人都知道,要是只憑借家裡的裝修就說他受賄的話說不過去。
不過說到受賄,民事局多年前確實發生了一件與受賄有關的案子,而且當時一名職員還在家裡上吊自殺了……!!」
安室透猛地睜大眼睛,他抬起頭看向花田早春奈:「多年前死者死於上吊,這三起案子的受害者也死於上吊,難道這這兩起案件之間有關聯?」
花田早春奈抱起胸:「你看我說什麼?這家伙果然和受賄有關吧?說不准之前案子的受害者只是替罪羊,這三個家伙才是真凶,現在對方的親人找他們報仇了呢?一般劇情不都這樣嗎?」
安室透哭笑不得:「花田警官,破案可不能光靠想像,得拿出證據才行。你可以找目暮警部調出當年案子的檔案嗎?雖然公安那邊也有,不過我現在的身份不方便。」
就算拿到了也沒辦法光明正大用。
花田早春奈拿出手機:「沒關系,這種事讓我來就行了,畢竟我才是調查這起案子的警官大人。 」
……
這邊客廳,久保理沙拿著一個牛皮紙的包裹從二樓匆匆跑了下來。
發現沙發上少了兩個人後,久保理沙有些疑惑地問道:「那位警官小姐和金發小哥呢?」
「花田警官出去打電話,安室哥哥去鎖車,他們很快就會回來了,久保阿姨我們先看文件吧?」江戶川柯南露出可愛的笑容:「松田警官還在這裡呢。」
「這樣啊……」久保理沙看向松田陣平,沒有多想就把手裡的包裹遞了過去:「就是這份文件,當時智夫把它放到臥室的抽屜的時候我還覺得奇怪,他平時只會把文件帶到書房,從不帶來臥室更別說放在那裡了。」
松田陣平接過文件袋,即使是民事局,也是法務部的一部分,作為民事局的審查員自然要對文件保密。久保智夫把文件帶到臥室確實很奇怪,就好像覺得書房更不安全一樣。
牛皮文件袋很快便被打開,裡面是一份污水公害賠償的文件。
松田陣平快速看了一遍後把文件遞給了旁邊的毛利小五郎,毛利小五郎道了聲謝後低頭看了起來。
毛利蘭見狀湊了過去:「啊!這個案子是前不久媽媽負責的案子!我記得已經勝訴現在正在民事賠償階段,對吧柯南?」
「嗯……嗯!」江戶川柯南連忙應道。
提到妃英理,毛利小五郎立刻露出不得勁的表情,他瞥了一眼抱起胸說道:「污水公害?會不會是因為賠償不到位,所以引起了某人的怨念所以才殺死的三位民事局的職員啊?之前不是也發生過類似的案子嗎?」
「對哦!之前媽媽救爸爸的那起案子不就是了嗎?為了贏下案子所以提前把被告的律師給殺了。」毛利蘭雙手合十說道。
毛利小五郎翻了個白眼:「你干嘛那麼多嘴說些有的沒的!」
久保理沙猶豫地說道:「可是案子已經勝訴了就算殺人也沒用吧?,而且智夫他們也不是律師,案子的勝敗不歸他們管。」
「也、也是呢。」毛利小五郎尷尬地摸了摸後腦勺。
沒錯,久保智夫他們作為民事局的審查員根本不管案子的勝敗,就算殺了他們也沒有用,那凶手的目的是什麼呢?久保智夫為什麼要特定收起這份資料?
就在江戶川柯南思考的時候,他的視線突然被桌上的空牛皮紙袋的凸起吸引……裡面好像有東西。
江戶川柯南拿過牛皮紙袋,他舉起來往裡面看了看,突然一個小小的東西從裡面掉了出來。
東西砸到江戶川柯南的臉上,又順著他的臉滾落在地上,一路滾到松田陣平腳邊,松田陣平看了一眼彎腰撿了起來。
江戶川柯南連忙湊過去,兩人低頭一看,發現是一個綠色的,尖頭帶著一點紫色的小果子,看上去有些干癟。
「這個是花苞?」江戶川柯南皺起眉,感覺好像在哪裡看見過。
旁邊的久保理沙看了過來,看到松田陣平手中的果子她說道:「那是鐵線蓮的花苞,智夫很喜歡這種花,但是因為太難打理,所以請了專業的園丁進行護理,你們剛剛走過的前院就種了鐵線蓮。」
啊!江戶川柯南恍然大悟,怪不得他覺得眼熟,原來是剛才見過!
松田陣平看著手中的花苞。
鐵線蓮的花苞不是葉子,這種鼓鼓囊囊的東西不可能隨便沾上都不察覺,一定是久保智夫有意放進去的。而且看果子干癟的樣子,應該已經放進去很長時間了。
松田陣平翻了一下花苞,在一面發現了壓扁的痕跡,他眯起眼睛拿過江戶川柯南手裡的牛皮袋,張開仔細查看裡面,很快便在牛皮袋側面發現一小塊綠色的痕跡。
隨即他的視線落在毛利小五郎手上的文件,文件的封面和底面都干干淨淨。
第713章
文件被調換了。
松田陣平幾乎一瞬間做出了判斷, 他看向坐在毛利小五郎旁邊沙發上久保理沙。注意到松田陣平的視線,久保理沙用手帕捂住嘴,蒼白的臉上滿是悲傷和柔弱。
這邊看到松田陣平動作的江戶川柯南同時察覺到了異樣,他腦海裡閃過剛才查看牛皮紙袋內部時候看到的畫面, 一抹綠色從眼前閃過, 他猛地轉頭看向毛利小五郎。
「叔叔, 這個給我看看!」江戶川柯南一把奪過毛利小五郎手中的文件, 無視毛利小五郎惱怒的『你這小子在干什麼!』的喊聲,他飛快翻著, 卻沒有找到任何痕跡。
這不是原本的文件!
江戶川柯南猛地抬頭看向松田陣平, 松田這平對他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
「抱歉, 我們回來了!」
這時候客廳入口傳來花田早春奈的聲音,江戶川柯南轉過頭,花田早春奈和安室透正並排走了進來。
「突然接到目暮警官打電話所以走開了一下,剛好在玄關那裡遇到安室先生,就一起回來了。」花田早春奈自然地坐回原本的位置上, 她左右看了看,目光落在江戶川柯南手上的文件上:「這就是剛才夫人說的文件嗎?柯南, 你給我看一下。」
江戶川柯南一邊把文件遞過去, 一邊露出天真的笑臉說道:「花田警官, 好神奇哦~剛剛我們從袋子發現鐵線蓮的花苞, 可惜它被壓扁了, 要不然的話還可以帶回去種了呢~」
毛利小五郎翻了個白眼:「你小子怎麼一點常識都沒有, 用花苞怎麼可能種出花來, 得用種子才行!」
毛利蘭用食指點著下巴回憶道:「我記得鐵線蓮是爬藤類植物, 像我們家這種臨街住宅是種不了的。」
「那就沒辦法了。」江戶川柯南摸著後腦勺哈哈笑了兩聲。
花田早春奈拿著文件看著對面的江戶川柯南演戲, 她露出半月眼, 這暗示也太明顯了。
花田早春奈順應對方的意思把文件的正面和反面都看了一遍,之後又翻了一下文件的內頁,干干淨淨沒有任何花苞被壓扁留下的汁液痕跡。
懂了,這文件被掉包了是吧?
花田早春奈又看向江戶川柯南,江戶川柯南對她露出個可愛的笑臉。
「這是污水公害賠償的審核文件,看左上角被打了釘孔,應該已經作廢了。」耳邊傳來安室透的聲音,花田早春奈轉過頭,差點撞上撐著沙發彎腰查看文件的安室透。
黑色的眼睛和紫灰色的眼睛對視,安室透連忙直起腰:「抱歉,我湊得太近了。」
喂喂,對面的江戶川柯南露出半月眼,毛利蘭捂住嘴呼呼地偷笑起來,毛利小五郎托著腮翻了白眼。
花田早春奈轉過頭,她看向久保理沙問道:「這位久保夫人,這份文件除了你和你的丈夫之外,有人碰過嗎?」
久保理沙露出遲疑的表情:「應該沒有吧……我們家除了一名女僕和一名廚師外,就只有每周來家裡三次整理花園的園丁。廚師和園丁都不會上去二樓的臥室,女僕雖然每天都會打掃房間,但是臥室裡的抽屜都是上鎖的,她應該不可能接觸到文件。」
花田早春奈挑起眉,這不確定的語氣很微妙啊,進可攻退可守嗎?
「你之前看過這份文件嗎?」旁邊的松田陣平插了進來。
「沒有,我也是在警察小姐的提醒下才想起智夫有拿過這麼一份文件回來,在此之前我都沒有打開過。」久保理沙說道。
「叮咚叮咚……」
玄關處傳來門鈴聲,花田早春奈一行人安靜了下來,久保理沙轉頭對旁邊的女僕說道:「由紀,你去看看是誰。」
沒一會兒女僕便帶著兩名穿著黑色西裝,拿著公文包的男人走了進來,其中一個看上去四十多歲,另一個則年輕一些,大約二十五六歲的樣子。
久保理沙一眼就認出了中年男人,她有些驚訝地站起身:「柴田先生,您怎麼來了?」
毛利小五郎看向久保理沙:「這位是?」
「他是智夫的同事,也是民事局的審查員柴田一郎先生,至於他後面那位……」久保理沙的視線落到中年男人身後的年輕男人身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這位我們部門的實習生椎川直人,也是我的直系下屬。」被稱為柴田一郎的中年男人說道。
柴田一郎,46歲,民事局審查員。
戴著眼鏡的青年點了點頭。
椎川直人,27歲,民事局實習生。
花田早春奈挑起眉,椎川直人,不就是15年前受害者直原香奈的弟弟嗎?
介紹完年輕人後,中年男人又轉頭對久保理沙說道:「久保夫人,我這次是受到民事局的安排前來整理久保遺留下來的工作資料。
雖然他已經去世,但是他所負責的案子還要繼續進行。雖然很抱歉,但是我們必要盡快整理出來才行,可以請你把我們帶去他的書房嗎?」
說著他從文件包裡取出一份通知申明遞了過去:「這是民事局的蓋章文件。」
久保理沙看了一眼確認無誤後說道:「我讓女僕帶你們過去。」
「等等。」花田早春奈站了起來,她掏出警察證:「我們是搜查一課的警察,受命前來調查久保智夫的案子,既然兩位是久保智夫的同事,我們可以順便問一些問題嗎?」
中年男人愣了一下:「可以是可以……」
「叮咚叮咚……」
門外又傳來一陣門鈴聲,久保理沙看向旁邊的女僕,不需要吩咐女僕便迅速往玄關走去,沒一會兒便帶來了一個穿著白色T恤,提著工具箱,皮膚黝黑身體結實的年輕男人。
和之前的中年男人一樣,年輕男人看著客廳滿當當的人也有些驚愕,他把脖子上的白毛巾取了下來緊張地握著,表情局促:「不好意思夫人,我不知道您有客人,您之前定的杜鵑花已經到了,我想問一下您想種在哪裡?」
毛利小五郎露出半月眼:「這一位又是誰?」
「這位就是我剛才說的每周來三次幫我們打理庭院的園丁。」久保理沙用手帕捂嘴,她看了園丁一眼說道:「我現在還有客人,你先去修整庭院,晚點我再去跟你討論放在哪裡。」
園丁連忙點頭,他提著工具箱離開了客廳。
花田早春奈眨眨眼睛,她看向江戶川柯南。
剛剛從23號那裡拿到資料,不到10分鐘疑似凶手的人員就全齊了,這偵探光環也太厲害了,今天這案子不破都沒天理。
「咳咳……」花田早春奈把拳頭放在嘴邊咳了兩聲:「繼續剛才的話題,兩位民事局的同事請坐下,我們有幾個問題想問問。」
……
「對尾田浩二、渡邊大進、久保智夫三人的評價嗎?」
對於花田早春奈拋出來的第一個問題,中年男人有些意外,不過他還是老實回答了。
「尾田和渡邊性格有些張揚,很喜歡和別人爭個對錯。久保倒是比較謹慎,性格果斷做事也有條理,對人也總是一臉和善。」柴田一郎說道。
江戶川柯南一臉好奇地問道:「叔叔,他們三個人關系很好嗎?」
中年男人點點頭:「聽說他們三個是同時進部門的,所以關系很好,平時也喜歡三個人出去喝酒。」
花田早春奈轉頭看向旁邊的實習生:「那麼這位小哥呢,對於這三位你有什麼看法?」
實習生抬起頭,他推了推臉上的眼鏡遲疑地說道:「我到民事局只有一年,對於三位審查員並不是很了解。」
花田早春奈看著對面的實習生,她點頭說道:「剛來一年不了解也正常。」
不了解才有鬼,整個民事局再也沒有比這位受害者的弟弟更了解三人的人了。
花田早春奈轉頭看向旁邊的柴田一郎繼續問道:「我們在調查三位死者的時候,剛好查到了一件陳年往事,聽說民事局15年前發生了一起受賄事件,當時也有一名職員上吊自殺,你知道這件事嗎?」
「!!」江戶川柯南和毛利小五郎幾人吃了一驚。
旁邊的捧著茶在喝的久保理沙一個哆嗦把手中的茶杯掉在地上,滾燙的茶水撒在她的腳背上,旁邊的毛利小五郎見狀也顧不上吃驚,他連忙拉起久保理沙。
「久保夫人你沒事吧?有沒有燙到?!趕緊去衝一下涼水!」
「我沒事……」久保理沙攬住毛利小五郎的手,她抓住手帕站起來:「我去洗手間洗一下……由紀(女僕),你把茶杯收拾一下!」
說著便匆匆離開。
江戶川柯南看著她倉惶離開的背影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這邊被詢問的柴田一郎有些為難:「這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了,而且我是10年前才從刑事局調到民事局的,所以對這件案子不是很了解。」
畢竟是自己部門的醜聞,這些老油條自然不想說太多。
「如果你們想了解細節的話可以問問久保夫人,她當年就在民事局上班。」中年男人說道。
毛利小五郎露出驚訝的表情:「久保夫人也是民事局的職員?」
柴田一郎點點頭:「而且她還是那起案子的證人之一,當時就是靠她的指證才最終確定了那位職員的受賄。」
……
「是的,我就是當年那起受賄案的證人。」
處理完燙傷的的久保理沙重新在客廳,對於花田早春奈他們的詢問,她很直接的承認了,並且在江戶川柯南的追問下陳述了當年發生了一切。
她用手帕擦拭著眼淚:「犯下受賄罪的是我曾經的朋友直原香奈,也是我的前輩。她為了滿足自己的虛榮心,在背地裡收受賄賂,幫忙被告對原本可以獲得大額賠償的民事案受害者進行誘導,讓他們簽下遠少於他們可以獲取賠償金額的和解書,從中賺取差額購買奢侈品。
最後被她的上司,我的丈夫久保智夫發現,最終在揭發前上吊自殺。直原香奈她原本是非常優秀的人,如果我當時能早點注意到她的不正當行為,勸她不要這樣的話,也許是一切會不一樣。」
坐在柴田一郎一郎旁邊的實習生收緊了手指,坐在他旁邊的江戶川柯南察覺到什麼,他抬起頭看了實習生一眼,對方的臉藏在反光的眼鏡後看不清表情。
顛倒黑白,何等無恥,花田早春奈看著對面的久保理沙十分感慨,她已經很久沒看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女人了,上一次還是在北極星號的游輪上。
這位久保理沙和飛鳥貴子在利我上面真是不相伯仲啊。
「這就奇怪了,你要是沒有提前注意到的話,那你當年又怎麼指證直原香奈家裡放了大量奢侈品呢?根據其他同事的證詞,直原香奈平時穿得非常樸素,你當時看到那麼多奢侈品居然覺得一點不覺得奇怪?」花田早春奈拿出手機,上面是剛才她從目暮十三那裡拿到的15年前的案子資料:「前後矛盾啊。」
江戶川柯南和松田陣平看向久保理沙。
久保理沙臉一僵,她用手帕捂住嘴:「我當時比較遲鈍,看到那些奢侈品並沒有想太多,直到後面智夫揭發了直原香奈受賄的事,我才反應過來。」
「還真是有夠遲鈍的。」花田早春奈笑了笑。
久保理沙的臉有些掛不住了,她站起來說道:「我該回答的問題已經回答完了,兩位警官如果沒有其他事的話可以離開了,我剛剛受傷了需要休息。 」
說著她看向毛利小五郎溫柔地說道:「至於毛利先生就麻煩你留下來保護我,為了招待各位我今晚特定准備了河豚火鍋,請一定要好好嘗嘗。」
「很遺憾夫人,因為這起案子已經牽連了三名官員,我們受到了上級的命令有權力對貴府進行監視和搜查,直到我們找到線索為止,我們警方都不會離開的。」花田早春奈微笑道:「請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會幫你找到威脅信的凶手,徹徹底底查明這起案子的真相。」
說著她雙手合十一拍露出燦爛的笑容:「所以我們今晚也可以留下來一起吃美味和河豚火鍋嗎?」
久保理沙看著花田早春奈,那張精致的臉抽搐了幾下,最後咬著牙微笑道:「當然,我會讓廚師准備的。」
江戶川柯南低下頭,那張蕾絲手帕幾乎被久保理沙捏爛。
他又抬起頭看向花田早春奈,心裡忍不住感慨一聲,這就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嗎?
這時候江戶川柯南的視線落在花田早春奈旁邊,安室透正看著花田早春奈在笑。
注意到江戶川柯南的視線,安室透轉頭對他笑了笑。
江戶川柯南抽了抽嘴角腦海裡閃過安室透之前對他說的愛情真偉大的話,他現在也有同感,你看,當年指責花田警官是怎麼做警察的男人,現在已經能看著某人厚臉皮地威脅市民還滿臉笑容了。
男人啊,真是墮落。
……
在久保理沙一臉氣衝衝離開後,柴田一郎兩位民事局的人員也前去書房整理久保智夫留下來的資料。
毛利小五郎咳著站起身:「威脅信實在看不出來什麼來,我還是去久保夫人那裡看看,近身保護她比較妥當,她一個人落單會很危險的。」
說著就要離開,旁邊的毛利蘭見狀「咻」地一聲站起來,她一把握住毛利小五郎的手臂大聲說道:「我也要去!」
毛利小五郎一臉不情願地掙扎起來:「你去干嘛!你又不是偵探!」
「爸爸一個人我不放心!」毛利蘭拉著毛利小五郎往前走,嘴裡害念叨著\'怎麼可能讓你和久保夫人獨處\'的話。
看著兩人離開,花田早春奈轉過頭,她叉起腰看著江戶川柯南、松田陣平和安室透說道:「好了,那麼接下來我們就對抓捕凶手的工作進行分工吧!」
「啥?」江戶川柯南瞪大眼睛,他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花田早春奈。
誰是凶手?什麼時候破的案?為什麼會直接跳到這一步?
第714章
「這河豚火鍋味道真贊耶!」
餐廳內, 毛利小五郎捧著碗發出驚艷的喊聲。
「是嗎?既然毛利先生喜歡的話就多吃一點吧。」久保理沙捂住嘴輕笑。
毛利蘭捧著碗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可是真的好嗎?不但留我們下來吃飯,還要留我們過夜。」
「不, 這都是出於我個人的私心。威脅信的犯人一直沒有動靜, 我一個人實在很不安,所以才想讓毛利先生留下來陪我。」久保理沙露出擔憂的表情,她的視線落在餐桌對面踟躕地說道:「而且警察這邊好像也什麼都查不到。」
什麼都查不到的警察·花田早春奈轉頭對旁邊的安室透贊嘆道:「河豚還真好吃, 果然是越危險越美味嗎?」
「所以自古以來日本一直有『想吃河豚,又怕喪命」的諺語, 意思就是河豚非常美味,但是要品嘗的話就要有喪命的覺悟才行。」安室透笑道:「不過只要有專業廚師處理過就沒關系。」
「那你會嗎?」花田早春奈好奇地問道。
「之前在日料店打工的時候考過河豚處理師證書。」安室透謙虛地說道。
「哇哦~」花田早春奈眼睛發亮。
「……」久保理沙捏緊筷子。
「不過沒想到我們也被留下來吃飯了。」坐在毛利小五郎旁邊的柴田一郎開口說道, 他有些不好意思:「今天的整理工作就到這裡了, 等晚餐結束我們就告辭離開,明天再來整理剩下的文件。」
他的話把久保理沙的注意力拉了過去,她捂嘴笑了笑:「智夫書房裡的文件很多, 你們一天整理不完也很正常。如果你們需要的話我可以給兩位安排房間,今晚留下來繼續整理。」
柴田一郎連忙婉拒。
花田早春奈抬起頭:「今天一天凶手那邊都沒有動靜,我們警方這邊也要先離開了, 明天再來打擾久保夫人。」
沒有人要留你們好嗎, 久保理沙微笑:「是嗎, 那就明天見了。」
酒飽飯足後, 柴田一郎兩人還有花田早春奈他們先行告退,毛利小五郎一家以及安室透被安排到三樓客房。
「別墅每到10點就會熄燈鎖門, 入夜後請不要走動。」帶路的女僕留下一句話後鞠躬離開。
毛利小五郎打著哈欠推開房門:「聽到了嗎, 你們幾個可不要在別人家亂跑,趕緊去睡, 我也要去了, 沒事別喊我。」
「晚安毛利老師。」安室透微笑道。
毛利蘭轉身去拉江戶川柯南的手:「柯南, 我們也回房間吧。」
「嗯嗯!」江戶川柯南點點頭。
他回頭看了安室透一眼,安室透對他笑了笑,兩人走進了各自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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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11點45分,早早關燈的別墅陷入一片漆黑,毛利父女此刻已經在三樓的客房中入睡。
漆黑的二樓走廊裡,一高一低兩個身影正窩在走廊的裝飾綠植後盯著不遠處的臥室房間。
「安室先生,你覺得久保夫人真的會外出?」蹲在前面的江戶川柯南小聲問道,此刻他的表情十分糾結。
「既然花田警官那樣說了,應該不會有錯。」安室透說道,他看了江戶川柯南一眼露出笑容:「你剛才也聽到了吧?」
江戶川柯南腦海裡閃過花田早春奈離開前偷偷把他們拉到一邊說的話。
【「明明有警察在,她卻要把我們趕走留下你們,一看就是想讓毛利小五郎做不在場證據。可是白天一整天她都沒有動作,晚上又那麼熱情地留下你們過夜,肯定是准備晚上行動,我們的計劃只要照常進行就行,相信我,絕對沒錯的!」花田早春奈叉著腰自信滿滿地說道。】
江戶川柯南猛地搖頭,他小聲而急促地說道:「我想知道的不是這個,而是花田警官是怎麼推測出久保夫人和園丁有一腿,而園丁和那位民事局的實習生是凶手的,兩人准備下套殺死久保夫人的!」
雖然已經盡力壓低聲音,但依舊能看出他的激動。
今天花田早春奈跟他們說要分工抓捕凶手的時候江戶川柯南是真的蒙了,雖然他已經對案子有了一些頭緒,但是他對凶手到底是誰和犯案的過程還未有推測。
這並不怪江戶川柯南,畢竟按照正常流程,他至少要從去調查三起命案現場的高木涉他們那裡得到現場的照片,然後從裡面找出蛛絲馬跡才能推測出凶手和犯案手法。
現在花田早春奈直接跳過了這一步,直接開啟了抓犯人模型,江戶川柯南有些懵也是正常的。
「這不是根本沒證據嗎?!」江戶川柯南握拳說道。
看著激動的江戶川柯南,安室透有些無奈:「抱歉,這個問題我也回答不了你,你等下見到花田警官的時候可以親自問問她。」
下一刻安室透眼神一變,他按住江戶川柯南的肩膀壓低聲音:「她出來了!」
江戶川柯南轉過頭,果然看到穿戴整齊的久保理沙從房門裡走了出來,她站在門前左右張望確定沒人後把衣服後的帽子戴在頭上小心翼翼往樓梯走去。
「看來花田警官沒猜錯,她果然要外出。」安室透露出銳利的眼神,他從花瓶後站了起來小心追了上去。
江戶川柯南連忙跟上。
兩人跟在久保理沙後面看她一路小心翼翼地走近車庫,沒一會兒便開著一輛藍色的小轎車出來。
兩人跟到門口,遠遠的就看到松田陣平的車從別墅旁邊的小巷駛出,偷偷跟上了前面久保理沙的藍色小車。
安室透啟動門口的白色馬自達,江戶川柯南連忙坐了上去。
他一坐上車就撥通了花田早春奈的電話,沒一會兒對面便接通。
[「怎麼樣,我沒說錯吧?那個女人果然有行動。」]
對面傳來花田早春奈得意的聲音。
江戶川柯南不服氣地說道:「明明沒有證據的事,你到底是怎麼猜出來的?」
[\"就因為沒證據所以才要蹲守在這裡抓個現成啊,而且我下午的時候不是已經把高木他們發過來的現場照片給你看了嗎?你難道什麼都沒發現?」]
「發現是發現了,但是你說要抓凶手的時候高木警官他們不是還什麼都沒發過來嗎?」江戶川柯南沒好氣地說道:「久保夫人和園丁有一腿,園丁和實習生是凶手的,還有兩人准備下套殺死久保夫人的事,沒有任何一件是有證據支持的,你是從哪裡看出來的?」
黑色的英菲尼迪,坐在副駕駛上的花田早春奈正盯著前面的藍色小車,聽到江戶川柯南的問題,她收回視線看向手機。
「第一個問題,我之所以看出久保夫人和園丁有一腿,是因為那個久保夫人和園丁說話的語氣和眼神明顯是是睡過了……你沉默是幾個意思,這是成熟大人的直覺,說了你這樣的小鬼也不懂!」
不知道對面的江戶川柯南說了什麼,花田早春奈哼了一聲繼續說道:「至於第二個問題,關於園丁和那位民事局的實習生是凶手。我找信息科調取了15年前死者直原香奈的家庭資料,發現在她死後她兩個弟弟被親戚分別收養了,名字也分別改成了椎川直人(實習生)和富崎幸二(園丁)。
他們兩個人一個在民事局上班,一個在仇人久保智夫工作,加上這三起案子的受害人都與當年受賄案有關又剛好死於上吊,所以我大膽推測是這兩人合作殺死了久保智夫三人。」
[「你這不是完全沒證據純靠想像嗎!」]
對面傳來江戶川柯南震驚的聲音。
「你懂什麼,大膽假設小心求證是警察破案的關鍵!」花田早春奈一臉認真地說道,下一刻她一把抓住旁邊松田陣平的手臂激動地喊道:「快快快把車子減速,久保理沙接人上車了!」
前面的藍色車子在路口停了下來,一個戴著黑色帽子,穿著工裝的男人拉開副駕駛的車坐了上去,雖然距離有些遠,但是那黝黑的皮膚和身形,花田早春奈一眼就認出了是之前在別墅見到的園丁。
花田早春奈立刻對手機那頭說道:「我說什麼來著!他們果然有一腿!」
真的假的。
此時跟在後面的江戶川柯南正一臉震驚地看著前面的藍色小車,還能這樣?
然而江戶川柯南的震驚還太早了。
等他一路跟著久保理沙開車來到某個偏僻的郊外,看她指揮園丁藏起來,自己在原地等待,之後實習生登場。在實習生要求久保理沙為15年前的案子認錯,要不然就要殺了她之後,久保理沙指揮園丁打倒了實習生。
在園丁控制了實習生後,久保理沙取笑實習生兩姐弟一樣蠢後承認了自己當年聯合久保智夫三人殺害並嫁禍直原香奈,並且表示要故技重施讓實習生也畏罪自殺,然後被園丁一巴掌打飛。實習生站了起來,表示園丁是自己的弟弟,兩人只是演戲,目的是為了讓久保理沙放松警惕承認罪行。
就在園丁和實習生准備把久保理沙吊起來的時候,江戶川柯南終於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踢出了他的救命足球,早就守在旁邊的安室透和松田陣平衝出來控制住了園丁和實習生兩兄弟。
至於花田早春奈則慢悠悠地走了出來,給『他們才是凶手,你抓錯人了!』的久保理沙拷上手銬。
一個小時候,園丁,實習生以及久保理沙一起被帶到警視廳,這時候江戶川柯南才有機會根據現場的照片說出了他的推理。
明明是最喜歡的推理,他卻說得無精打采,直看到旁邊的花田早春奈捂嘴偷笑。
……
花田早春奈用手肘撞了撞旁邊的松田陣平:「你看到柯南的樣子了嗎?簡直像脫水的白菜,笑死人了。」
沒得到回應,花田早春奈轉過頭,松田陣平正挑眉看著她,花田早春奈臉一僵,她放下手若無其事地移開視線。
糟糕了,平時搭檔慣了,下意識就去找松田,忘了還在吵架!
警視廳辦公室的人來人往,電話的鈴聲,工作的交接聲,同事間吆喝聲,沸沸揚揚。
松田陣平低頭看著背著手撇開頭不自在躲著他的花田早春奈,他笑了一聲開口道:「花田,你就沒有什麼跟我說的嗎?」
「什麼?」花田早春奈轉過頭,驚愕地看著自從海邊吵架以來第一次主動和她說話的松田陣平。
「你在玫瑰花案子開始忽悠我,在夜店和某人合伙把我騙走,讓我在研究所通宵蹲點,在長野醫院裝模裝樣和我吵架以及其他等等……就沒什麼要說的嗎?」松田陣平看著花田早春奈重復道。
花田早春奈臉一僵,之前在海邊的時候松田陣平因為花田早春奈組織罔顧人命的事發火,兩人爭吵起來以至於花田早春奈忘了最初也是最重要的事——她一直在欺騙松田陣平他們。
花田早春奈看著松田陣平的眼睛,她低下頭下意識扣住了手指:「對不起……」
頭上傳來一聲嗤笑聲,緊接著一只手用力在她頭上揉一把,花田早春奈聽到松田陣平的聲音響起:「原諒你了。」
花田早春奈睜大眼睛,等她反應過來抬起頭,松田陣平已經轉身往外走,門口抱著文件匆匆跑進來的高木涉看到松田陣平露出激動的抱歉,他飛快地和松田陣平說著什麼然後就要拉他走,松田陣平一臉不耐煩地被他拉走。
看著松田陣平和高木涉離開的背影,花田早春奈摸了摸頭頂低頭抿緊嘴唇。
遠處陪著和江戶川柯南做筆錄的安室透視線落在花田早春奈身上,他垂下眼睛。
第715章
因為已經是凌晨兩點多, 松田陣平又接過了案子的後續審理,所以在江戶川柯南做完筆錄後目暮十三便讓花田早春奈送他和安室透回去。
「說是送你們回去,其實完全是讓我蹭車回家。」
白色馬自達上, 坐在副駕駛上的花田早春奈攤攤手:「松田和高木他們還要加班, 我又沒有開車, 目暮警官總覺得我一個人走回去不安全,所以才讓我一起走好讓你順路送我。」
安室透低笑:「目暮警部很關心花田警官你。」
「大概是因為我們部門就我和佐藤前輩兩個女生,又剛好都父親早亡, 目暮警官平時都會下意識多照顧我們, 就像爸爸一樣。」花田早春奈抱胸點頭十分認同。
目暮十三對佐藤美和子和花田早春奈非常好, 平時從上級那裡拿到什麼招待卷或者餅干甜食之類的都會分給兩人,雖然花田早春奈總是請假, 但是只要情況允許都會批准, 花田早春奈很喜歡他。
安室透彎起眼睛:「雖然是這樣,不過也有花田警官很討人喜歡的原因吧。」
「嘛嘛,當然了,畢竟我人見人愛!」花田早春奈雙手捂嘴得意地笑了起來。
坐在後座的江戶川柯南翻了白眼, 他還沒從剛剛不可思議的破案過程緩過來, 大晚上的還要在車裡吃狗糧, 真是受不了。
江戶川柯南的視線落在前座的花田早春奈臉上,他不得勁地托起腮, 這兩人到底為什麼到了這個地步還不交往,花田警官就不能爽快一點地放棄和黑衣組織同歸於盡的念頭嗎?之後和安室先生一起努力消滅黑衣組織然後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就像他努力消滅黑衣組織回歸日常和小蘭在一起一樣。
車子的車速慢了下來,安室透看著前方的高樓說道:「花田警官, 你的公寓到了。」
花田早春奈抬起頭, 果然到了, 她家離警視廳很近,開車的話確實不用幾分鐘。
「你把車停在路口就好了,不用開進去。」花田早春奈說道。
白色的馬自達很快便在公寓樓下的街道停了下來,花田早春奈正准備推門離開,江戶川柯南回過神來,他想起了重要的事還沒說連忙喊住花田早春奈。
「花田警官等等!」
花田早春奈握住車把手的動作停了下來,她轉過頭看向江戶川柯南有些疑惑:「怎麼了?」
江戶川柯南撲到副駕駛靠椅上看著花田早春奈說道:「花田警官,赤井先生想邀請你這周末去我們家喝下午茶。」
沒等花田早春奈有反應,旁邊的安室透已經『咻』地一聲轉過頭,他看著江戶川柯南眯起眼睛語氣十分不客氣地說道:「那家伙又想干什麼?」
那張帥氣的臉上寫滿了警惕和不爽。
知道安室透有多討厭赤井秀一,江戶川柯南頂著對方惱怒的目光尷尬地說道:「赤井先生只是想找花田警官談談之前的事。」
距離倉庫事件已經過去一周,沃克搜查官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赤井秀一覺得是時候找花田早春奈談談合作的事情了。但是他也知道自己不受待見,所以才找江戶川柯南出面約花田早春奈。
花田早春奈看著江戶川柯南嘖嘖兩聲:「我就說為什麼今天你見到我的時候這麼熱情,原來是有企圖啊~」
下一刻她收起笑容拉開車門:「不去,誰不知道去你家喝茶代表什麼,肯定是想談合作吧?你當時也在車上,不是聽到了威爾說了嗎?別想空手套白狼!」
「等等等等!」江戶川柯南連忙從副駕駛的靠椅縫隙伸出手抓住花田早春奈的袖子,他急切地說道:「不是空手套白狼!赤井先生說會提供讓你們滿意的條件!他說在消滅黑衣組織的大決戰上一定用得上!」
「!」花田早春奈和安室透眼神一變,兩人看向江戶川柯南。
花田早春奈收回手,她露出誠懇的笑容:「聽上去好像挺有意思,那麼具體的喝茶時間是幾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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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長[12]:你說赤井秀一要和我們談合作,還會提供讓我們無法拒絕的條件?】
客廳沙發上,橘紅色的倉鼠團子捧著蘋果枝轉過頭,前方的電視裡正播放著深夜狗血檔,女主正和情敵的兒子在滾床單。
花田早春奈把手提包放到客桌上:「沒有到無法拒絕的程度,只是說會讓我們滿意,不過具體的要到時候再談。」
她拿起沙發上的抱枕抱在懷裡跌坐在沙發上打了個哈欠:「安室透也要去,江戶川柯南沒說什麼,應該是赤井秀一提前和他交代了什麼。」
班長啃了兩口蘋果枝思考道。
【班長[12]:赤井秀一知道我們和安室透已經合作,如果真的決戰的話肯定不可能撇開公安,所以才會讓江戶川柯南等你和安室透落單的時候提這件事,其實他本來就想叫上安室透。這是四方會談,不是三方的。】
「狡猾的男人。」花田早春奈哼了一聲,她扭了扭懷裡的抱枕露出沉思的表情:「不過我想不出赤井秀一會提什麼條件。如果是FBI相關資料的話,我們在FBI裡有威爾·沃克在,8號想要得到並不是難事,他應該也知道這點。
而且在倉庫的時候他聽到了我們給安室透提供了黑衣組織在日本政府的眼線名單,肯定知道我們的情報網很厲害,我們不可能為了普通的FBI資料和他合作。」
【班長[12]:所以應該不是FBI資料,而是更重要的情報。】
在決戰上用得上,會讓他們很滿意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呢?班長飛快轉動大腦,片刻後他說道。
【班長[12]:算了,本來我們就准備和赤井秀一合作,既然他現在還能提供對決戰有利的條件,那就去看看吧。以赤井秀一的性格不會打無把握的仗,應該不會忽悠我們。】
花田早春奈點點頭:「我也這麼覺得,所以才答應了江戶川柯南。」
這句話說完,客廳裡突然陷入莫名的沉默。
花田早春奈抱著抱枕靠在沙發上,她看著電視裡訴說著愛意的男女說道:「不知道為什麼,之前還不覺得,現在要和赤井秀一合作了突然就有了要和組織決戰的實感,看來我們真的很快就要回家了。」
倉鼠團子扭頭看向旁邊的花田早春奈,對方黑色的眼睛倒映著電視屏幕的白光,他移開視線重新轉過頭看向電視。
【班長[12]:是的,如果你有什麼遺憾的話要盡快實現。】
花田早春奈看向班長,她挑起眉露出笑容:「沒有,回家前消滅黑衣組織就是我最大的願望,班長你們已經在幫我實現了,所以已經沒有任何遺憾了。」
反正真正想要的不可能得到,她也不是小孩子了,不會再說出那種讓人為難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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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江戶川柯南送回毛利事務所後,安室透便開車回了自己的公寓,等他打開房門的時候才想起了毛利小五郎和毛利蘭還在久保理沙的別墅。
他握住門把手露出無奈的表情,麻煩了,剛才把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案子和花田早春奈身上,居然忘了通知毛利小五郎他們抓到凶手了。
毛利小五郎他們本來就是坐著安室透的車去別墅的,這下子回來的交通工具也沒有了。剛剛把江戶川柯南送回事務所的時候,江戶川柯南也很爽快地跟他揮手告別,兩人都沒有意識到有什麼不妥,這會兒才察覺到不對。
不過現在已經凌晨三點多了,也不適合再吵醒毛利小五郎他們。
「沒辦法了,先給毛利先生發條短信吧,明天早上再去接他們,希望毛利先生不要太生氣。」安室透一邊打開房門一邊掏出手機給毛利小五郎的手機留了言。
房門被打開,他摩挲著打開了電燈,房間一下子亮了起來,躺在狗窩裡的哈羅迷迷糊糊抬起頭。看到是安室透,它汪了一聲。
「噓……」安室透豎起食指關上房門,這個點要是吵醒鄰居的話可是會被投訴的。
哈羅十分乖巧地沒有再叫,安室透走過去摸了摸它的腦袋。這時候他注意到桌子上面擺放著幾個購物袋,他走過去打開一看發現是新衣服,看來下午的時候風見裕也來過。
沒錯,作為安室透的左右手,風見裕也還兼顧幫上司購置衣服的任務。
他每兩周都會來拿走安室透的舊衣服,然後換上精心搭配的新服裝,務求讓上司每天衣服不重樣還凸顯對方的帥氣,為此還購買了一堆時尚雜志深入專研,在名柯一堆不靠譜的手下中也算是一騎絕塵了。
安室透看了看手表,已經3點34分了,明天早上還有波洛咖啡廳的工作,先去洗澡睡個覺,明天再把衣服放進衣櫃吧。
這麼想著安室透就要往浴室走去,卻在邁開腿的瞬間聽到組織手機的音樂聲。
安室透停住腳步,他轉過身看著桌面上的手機低笑一聲:「還真是會使喚人。」
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來電後接通了電話:「我以為擾人清夢這種事只有琴酒會做,苦艾酒。」
對面傳來一聲嫵媚的笑聲。
[「哎呀,看來波本你對琴酒的怨氣很重啊。不過我也不是那種故意打斷別人珍貴睡眠的人,你不是剛剛還在忙嗎?」]
安室透『咻』地看向耳邊的手機,民事局的案子剛結束貝爾摩德就收到消息,看來組織果然在關注那些政府眼線,幸好沒有讓公安跟進這件案子。
不過這麼一來他們的收網行動就要更謹慎才行,距離索薩提到的管理層會議已經不遠,可不能在這時候打草驚蛇。
他輕笑一聲:「你收風還是一如既往的快。」
「比起波本你還差了一點。」貝爾摩德用食指卷起垂下來的長發,她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紅色蕾絲睡裙襯托得皮膚越發白皙:「然後呢,案子有沒有可疑的地方?尤其是久保智夫的。」
[「沒有,這次的案子純粹是來自15年被久保智夫嫁禍的死者的弟弟的報仇。按照他們的說法,大哥椎川直人(實習生)進入民事局後一直想方設法接近當年的知情人套取情報,在一次部門聚餐後從醉酒的尾田浩二嘴裡得知真相後,便和二弟通過威脅信的方式把三人一個個騙出來吊死,並沒有其他人參與。」]
對面的安室透簡單快速地講述了案子的情況,聽到安室透說江戶川柯南又成功進行推理後,貝爾摩德松開卷頭發的手指。
她交換了搭著的腿笑了一聲:「那孩子還真愛出風頭……好吧,既然只是巧合就算了,反正死一兩個眼線也沒什麼……對了,波本,你知道索薩和琴酒吵架了嗎?」
手機對面傳來一聲笑聲,貝爾摩德聽出了對方的諷刺。
[「這是什麼新鮮事嗎?索薩不是一直單方面到處得罪人嗎?他這次是又開著自己的保時捷跑去琴酒面前炫耀,還是給琴酒的新車貼貼紙?」]
「都不是,前段時間伏特加跟著琴酒出任務受了重傷,索薩當著琴酒的面嘲笑伏特加帶薪躺平蹭不了琴酒的KPI,還諷刺琴酒工作能力下降,再這樣下去連自己的業績都完成不了,氣得琴酒拔槍讓他閉嘴。」
貝爾摩德看了看新塗的紅色指甲勾起嘴角:「聽基安蒂說索薩這次一點都沒有慫,反而笑著對琴酒說過兩個月組織召開管理層會議,到時候boss會對朗姆的權利進行重新分割,讓他猜說誰最有可能上位。」
對面頓了頓。
[「看來索薩對自己很有自信。」]
「是啊,完全不掩飾自己的野心。」貝爾摩德吹了吹指尖:「不過也難怪,以他現在對天神教的掌控,加上是朗姆的直系下屬,分一杯羹的可能性很大。只是沒想到他會直接向琴酒挑釁,看來是這段時間的成功讓他昏了頭。」
在那麼短時間內掌控天神教,自己的上司又剛好去世,對於想往上爬的人來說確實很難不心情澎湃,簡直就好像被告知是天選之子一樣。
不過像這種有野心又不掩飾自己的欲望,沒有後台卻依舊囂張的人最好掌控,簡直是boss最喜歡的類型,一旦沒有了利用價值會死得比誰都慘,貝爾摩德露出諷刺的笑容。
[「這麼早就顯露自己的野心可不是明智之舉,就算真的升職了也很難站穩腳跟。」]
「是啊,真期待管理層大會,到時候一定很精彩。」貝爾摩德笑道。
[「那就期待好戲了。」]
對面的安室透笑道。
悠于 2023-10-10 10:00
第716章
「真意外, 我原本以為工藤先生和工藤夫人也在呢,沒想到真的只有我們幾個啊。」
花田早春奈坐在沙發上托著下巴看著端著茶具從廚房走出來的赤井秀一:「而且還是用這幅沒有易容過的樣子來招待我們,完全不掩飾了嗎?」
一周的時間說快不快, 說慢不慢, 在花田早春奈時不時接到江戶川柯南的報案、每天定點打卡波洛咖啡店的忙碌日子裡,約定的周六終於到來。
此時花田早春奈正在坐在工藤宅的客廳沙發上,接受著半個主人的赤井秀一的招待。
赤井秀一把擺著茶具的托盤放在客桌上:「在場的人都知道我的身份, 易容也沒有任何意義, 倒不如省點時間。」
他抬起頭笑著把冒著熱氣的紅茶放在花田早春奈面前:「我不知道花田小姐喜歡什麼口味的紅茶,所以把糖和牛奶都准備了, 如果你喜歡檸檬片的話也有。」
他的視線落在花田早春奈旁邊的金發青年身上:「安室君的話, 喜歡加檸檬對吧?」
安室透盯著赤井秀一扯起嘴角假笑道:「是啊,真虧你記得。」
「畢竟距離在這裡一起喝茶的日子並沒有過去多久。」赤井秀一一邊說一邊把泡著檸檬片的紅茶放在安室透面前。
之後他轉過身把另一杯紅茶放在坐在單人沙發上的黑發青年面前:「我對沃克你喜歡的紅茶口味也不清楚, 所以也請你自己添加喜歡的配料。」
8號抬起頭, 他看了赤井秀一一眼端起了什麼都沒加的紅茶。
赤井秀一視線落在沒有動過的牛奶和方糖上, 因為不習慣茶水的澀味,歐美人喝茶都喜歡加料, 像威爾·沃克這種純正的美國人喜歡純茶的很少見。
注意到赤井秀一的視線,花田早春奈挑起眉繼續問道:「前一個問題你還沒回復我, 工藤先生和工藤夫人呢?他們不參與嗎?」
「為什麼老爸老媽要參與?」
旁邊傳來清脆的童聲, 花田早春奈轉過頭, 江戶川柯南正拿著擺放了曲奇餅和芝士片的托盤看著她。
注意到花田早春奈的視線,他把托盤放下沒好氣地說道:「我之前答應你不會把你的事告訴其他人, 自然也不會告訴老爸老媽,花田警官你是不是在試探我?」
「試探什麼的太誇張了, 只是順口問問嘛, 前段時間你父母不是天天在家裡給FBI買菜嗎?」花田早春奈嘿嘿一笑:「我當然相信你啦, 再也沒有比柯南更值得信賴的孩子了!」
江戶川柯南哼了一聲,他坐到對面的沙發端起紅茶:「之前那件事一結束FBI們就離開了,老爸老媽看已經不需要他們幫忙也飛回了美國,現在家裡就只有赤井先生。」
工藤優作作為暢銷作家很忙,一年大部分時間都在國外,每年只有很少的時間會回日本。大川四太之前還在群裡吐槽工藤優作明明是名柯智力top1,兒子因為黑衣組織變小了居然還能安心在國外任由自己兒子莽,都不知道說他心大好還是對自己兒子不關心。
不過花田早春奈並不關心這個,此時她有更在意的事。
她眯起眼睛看向赤井秀一:「世良真純和赤井瑪麗呢?我記得我們剛剛達成的協議讓你看緊她們的吧?」
不放在眼皮底下盯著算哪門子的看緊?以世良真純的性格,萬一到處溜達又撞上3號可怎麼辦?那家伙可是有偵探光環!
沒等赤井秀一回答,江戶川柯南先開口解釋:「赤井先生說小蘭偶爾會過來撞見世良會不方便,所以詹姆斯先生給她們在斜對面租了房子,赤井先生在家裡就可以監視她們。放心吧,不會讓世良再去找凱頓先生麻煩的。」
花田早春奈轉了一下眼睛,行吧,能隨時看到的話就沒問題。
她重新露出笑容端起紅茶:「看來是我多慮了,既然這樣的話我們可以開始今天的話題了……聽柯南說赤井先生想和我們合作,而且還會提供讓我們滿意的條件,不知道是什麼呢?」
赤井秀一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花田早春奈面前沒有動過的牛奶和方糖,也是什麼都不加的類型嗎?
他抬起頭看向花田早春奈:「如果我能提供讓你們滿意的條件,你們會答應和我合作嗎?」
「那就要看具體是什麼了。」花田早春奈聳聳肩:「我不可能什麼都不知道就答應你。」
赤井秀一自然也清楚這點,他在江戶川柯南旁邊坐下說道:「在倉庫的時候你說你們很快就要對組織進行收網,意思是你們要對組織進行抓捕對嗎?」
「能抓就抓,不能抓就當場擊斃。」花田早春奈放下茶杯對赤井秀一微笑道。
「花田警官!」江戶川柯南臉色微變。
花田早春奈看了江戶川柯南一眼:「我說的是實在話,面對黑衣組織這樣凶殘的團伙,怎麼可能保證活抓每一個人?就算盡全力我們這邊也不保證沒有傷亡,我們不可能對對面放水。除非對面投降,要不然只能血戰到底……別這麼看我,你旁邊的那位和我旁邊的這位都很清楚。
決戰可不是破案,凶手會乖乖站在原地被我們擊破。真到了那個時候,誰都沒辦法戰場的情況,能抓到可以審問的活口當然很好,抓不到的話寧願一個不留都不能讓他們逃跑。」
她轉頭看向安室透:「你也這麼想的吧?」
安室透閉上眼睛:「是的,剿滅組織是最高指令。」
江戶川柯南咬緊嘴唇,他也不是不理解這點,只是看到花田早春奈這麼輕描淡寫地說出不能抓就當場擊斃的話讓他有些難以接受。
在過去的時間裡即使面對組織成員,江戶川柯南想的也只是抓住對方而不是讓對方去死,就像愛爾蘭和庫拉索一樣。
花田早春奈並不討厭這點,因為江戶川柯南一直從一而終,是貫徹著自己正義的銀色子彈。只是世界上很多事情並非只靠善良和光明就能善終,就像庫拉索,沒就像組織裡的那些臥底。
這個問題深究下去沒有意義,而且只會讓氛圍變差,花田早春奈把視線重新看向赤井秀一:「然後呢,你問這個和你要提供給我們的條件有關嗎?」
赤井秀一很爽快地點點頭:「既然花田小姐對我的家人都如此了解,想必也了解過我逃離組織的原因。」
「你是說你籌備了很久准備利用組織集會對組織一網打盡,卻在等組織成員來的時候卡邁爾跑出去提醒走進倉庫的老人很危險,然後那個老人就是朗姆導致抓捕失敗只能逃亡那次讓人難以置信的搞笑事情嗎?」花田早春奈一口氣說完。
客廳裡陷入沉默,江戶川柯南和安室透露出微妙的表情。
片刻後赤井秀一說道:「是的,就是那次。」
江戶川柯南看向赤井秀一,眼中流露出敬佩和同情,赤井先生真厲害,面對花田警官直白的諷刺居然能面不改色地承認!
花田早春奈放下茶杯,她往茶杯了添了一些茶又夾了一塊檸檬片放進去,之後重新捧起茶杯感慨地看著赤井秀一:「說真的,如果不是調查過,我都懷疑你的那位同事是組織的臥底了。不過他犯了這種錯誤,你們居然沒有炒他魷魚還繼續把他留在FBI工作,FBI還真是寬容啊。」
「卡邁爾的水平在FBI平均值以上,就算炒了也不會換上更有用的。」8號端著茶杯垂下眼睛,低沉悅耳的聲音說出的話一如既往的難聽。
【班長[12]:這話倒是真的。上次組織追殺FBI的原著事件,那麼多FBI居然只能派出已經被黑衣組織看過臉的卡邁爾去接頭,就可以看出他們FBI裡真的沒什麼可以用的人才。】
花田早春奈的手提包裡,班長正安穩地坐在裡面聽著外面的四方會談,這麼重要的談話表演科的總指揮怎麼可以不在。
赤井秀一決定無視這個話題,他直接說道:「雖然那次的計劃因為意外沒有成功,但是針對組織的計劃本身並沒有問題。」
他看向花田早春奈的眼睛:「如果你們要對組織進行抓捕的話,我可以給你們提供組織的部署模式以及進行區域支援。」
「!!」江戶川柯南。
「!!」安室透。
花田早春奈眯起眼:「什麼意思?講清楚一點。」
「我曾經進入過組織核心很了解組織的集會模式及人員安排,所以之前才能在不驚動組織的情況下部署了整個抓捕計劃。」赤井秀一冷靜地說道:「最重要的一點是黑衣組織是國際犯罪組織,如果你們也想利用他們的集會對他們進行抓捕的話,應該也要考慮如何在集會地點部署大批武裝人員吧?」
他看向沉下臉的安室透:「這裡是日本,比起我們FBI,確實是公安更得心應手。但是萬一組織集會是在其他國家呢?FBI可以輕易在大部分國家獲得許可,而且按照之前組織集會的習慣,比起日本,他們似乎更喜歡美國。」
「!!」花田早春奈。
「!!」班長。
【班長[12]:啊啊!因為江戶川柯南這個主角在日本,我居然忘了黑衣組織是國際組織可能會在其他地點集會!
花田早春奈[1]:我也沒有想過這單,不過江戶川柯南是主角,按照原著劇情決戰地點也不可能安排在其他國家吧?
班長[12]:雖然可能性非常小,但是不可以忽略這個可能!決戰的時候我們可是全員出動,出一點紕漏都不行,必須要做出完美的計劃!而且如果組織集會點是國外的話,日本公安就幫不上忙了,我們不可能用33人和組織剛,一定要有其他支援才行!】
他們班要在大決戰裡摸魚蹭分,可不是讓自己上,他們班能打的五根手指都數的出來,傻子才做主力!
【班長[12]:還有赤井秀一那個組織部署也很有吸引力,我仔細想了一下,美國作為組織的幕後黑手,赤井秀一之前策劃的組織抓捕計劃居然差點成功了,一定是有特別的光環在,可不能錯過。答應赤井秀一,我們要和他合作!】
這邊江戶川柯南正震驚地看著赤井秀一,怪不得當時赤井先生聽到他說花田早春奈和安室透合作事很大一部分理由是因為這些案子都發生在日本本土,就說想到了對方也許會喜歡的合作建議,原來是想到這個!
確實,黑衣組織是國際犯罪組織,集合的地點可以是任何國家,比起日本,背靠美國大國的FBI更容易申請到入境。花田警官他們如果想要徹底剿滅黑衣組織的話,和FBI合作會是個很大的幫助。
這邊赤井秀一還在拋出自己的價值,他看向一直在喝茶的8號:「我知道你們在FBI裡有沃克在,但是調查組織的團隊負責人是我,比起沃克,我在抓捕黑衣組織上擁有更大的話語權。
而且明面上沃克才剛剛接觸到黑衣組織,如果由他提供的抓捕線索的話,詹姆斯和FBI的上層會考慮線索的可信度,但是我一直在追蹤組織,由我來提供的話他們不會提出質疑。既然目的都是消滅黑衣組織,我覺得我們兩方合作的話可以達到共贏。」
花田早春奈露出考慮的神情。
【花田早春奈[1]:赤井秀一的話很有說服力,怪不得他會那麼自信地說能提供讓我們滿意的條件,確實很讓人心動。
FBI精英[8]:答應他,留給我們和組織開戰的時間太短,我無法刷取更多的資歷。】
花田早春奈看向安室透,安室透紫灰色的眼睛流露出復雜的情緒,片刻後他握住了花田早春奈的手露出些許笑容:「花田警官,這確實是不錯的交易,如果和FBI合作的話你們會獲得更多的助力。」
也會更安全。
也正是因為這樣,公安才答應和FBI合作。
江戶川柯南也看向花田早春奈:「花田警官,和赤井先生合作吧!你們不是也想消滅黑衣組織嗎?」
客廳裡陷入沉默,所有人都看向花田早春奈。
花田早春奈皺起眉露出沉思的表情。
【系統:通知,表演科第十三場考核即將開始。懸疑片【無人生還】,主角[4號]、[7號]、[14號]、[24號]、[26號]、[27號]、[28號]、[31號]、[32號],[33號]請在兩個月內完成考試。】
花田早春奈抬起頭,她向赤井秀一伸出手:「成交。」
第717章
看到花田早春奈答應合作, 江戶川柯南大大松了一口氣,作為夾心餅夾在赤井秀一、安室透還有花田早春奈之間實在太難了。
縱使江戶川柯南再能耐,長時間在這些狡猾敏銳的大人中玩你瞞我瞞的游戲他也快到極限了, 再繼續下去他真的撐不住了。
想到這裡,終於解放的江戶川柯南露出燦爛的笑容, 他把桌子上的曲奇餅干往花田早春奈的方向推了推熱情地說道:「這是我媽媽從丹麥帶回來的曲奇餅干, 味道很好,花田警官你多吃一點,之後我們再慢慢聊合作的細節~」
花田早春奈捏起一塊曲奇餅感慨道:「柯南這麼有眼色真的太討人喜歡了。」
安室透和赤井秀一看向江戶川柯南, 江戶川柯南仿佛沒有察覺到一樣繼續散發著閃光。
既然已經達成合作,花田早春奈也沒准備浪費時間,她直奔主題說道:「我們收到消息,黑衣組織將會在這兩個月內舉辦一場大型集會, 屆時組織裡的所有管理層都會參與, 是發動總攻的最佳時期。」
赤井秀一眼神微閃,他看向花田早春奈:「舉辦原因是?」
「朗姆死了,組織要進行新一輪的權力分配。」花田早春奈吃下曲奇餅:「具體日期沒定,但是不會超過兩個月。」
安室透放下茶杯,他看向赤井秀一和江戶川柯南:「前幾天貝爾摩德聯系我的時候也提到過這件事,不會有錯。」
赤井秀一托起下巴沉吟:「所有管理層都到場,確實是一網打盡的好機會。如果能確定時間和地點的話, 就可以提前開始部署了。」
「我們拿到准確的時間和地點後會通知你們。」花田早春奈看向赤井秀一:「但是之後的抓捕部署威爾·沃克要全程參與。」
這是要確保赤井秀一不會耍手段的意思。
赤井秀一沒有意見,他很清楚除非他把威爾·沃克踢出團隊內,要不然以威爾·沃克的敏銳FBI那群人根本騙不了他。
既然已經達成合作,赤井秀一不會做這種得罪人的無用功。
看到達成共識, 花田早春奈繼續下一個話題:「另外在抓捕計劃中, 除了我和威爾, 我們組織的其他人不會參加,也就是說你們部署計劃的時候不需要安排我們。」
倉鼠團子點點頭。
【班長[12]:沒錯,我們班的菜雞太多和柯南他們面前塑造的形像不符,可不能暴露了,在計劃外才能盡情摸魚。】
江戶川柯南看向花田早春奈,他皺起眉:「可是我們不知道你們是誰,萬一誤傷了怎麼辦?」
花田早春奈擺擺手:「你們不用擔心這個,我們會安排好的。」
她看向安室透:「黑衣組織是犯罪組織,抓捕他們明面上還是以官方為主比較好。我們畢竟是民間組織,要是直接安排在計劃裡也不好向上面解釋,而且我們的目的只是消滅黑衣組織,並不想被太多人知道。」
安室透露出嚴肅的表情:「我也贊成花田警官的組織不直接露面,之前貝爾摩德就懷疑過警方裡有第三組織的人,要是抓捕行動第三組織太高調的話,可能會暴露花田警官。」
安室透和松田陣平一直等著消滅黑衣組織之後讓花田早春奈恢復正常的警察生活,自然不希望花田早春奈的身份讓人產生一絲懷疑。
赤井秀一大約猜到安室透的想法,他點頭說道:「我明白了,既然這樣的話,如果組織聚會地點定在日本,就以公安部署為主。如果是在國外,就以我們FBI為主。」
安室透沒有意見。
花田早春奈看了一眼腦內頻道班長發出來的話,她說道:「雖然赤井先生對組織的部署很有信心,之前也差點成功過,不過以防萬一我們還是把黑衣組織在FBI的眼線名單告訴你吧。
對了,還有一件事,柯南有告訴過你黑衣組織的幕後黑手是美國政客和資本家嗎?」
「!!」原本聽到花田早春奈說會提供名單而高興的赤井秀一,在聽到幕後黑手是美國政客後變了臉色。
沒有理會赤井秀一驟變的臉,江戶川柯南不高興地衝花田早春奈說道:「沒有啦!我剛才不是說了誰都沒有告訴嗎?你果然還在懷疑我!」
「沒有的事,我就確認一下而已。」花田早春奈可不承認,她連忙轉頭對赤井秀一說道:「雖然美國是幕後黑手,但是反正經過我們的一番操作美國那邊已經和黑衣組織掰了,所以就算FBI申請抓捕組織也不會受到阻礙。
剛才說要發給你的名單是指黑衣組織自己培養的臥底,小心別把計劃泄露給這些人就行,其他的放手干。」
巨大的信息量衝擊著赤井秀一的大腦,他沉默下來,對面的安室透發出一聲諷刺的嗤笑聲。
也許是覺得事實真相已經足夠打擊赤井秀一,安室透沒有再陰陽怪氣他,而是轉頭和花田早春奈討論起日本眼線的處理。
「根據我們的調查,美國那邊的勢力已經接觸名單上的官員,原本我是准備在決戰前進行收網的,但是前段時間民事局的連環殺人案驚動了組織那邊,貝爾摩德他們似乎一直在監視這些人員。
很快就是組織集會,我怕這時候動手會打草驚蛇,所以我想把對臥底的抓捕和組織的決戰一起進行。」安室透冷靜地分析道。
花田早春奈托著下巴思考道:「如果能同時進行的話確實能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但是收網和組織決戰都是大行動,你到時候要參加決戰的吧?那收網誰來負責?」
要是收網出問題的話一定會驚動組織,到時候很有可能會重現赤井秀一的失敗。
「風見。」安室透說道:「而且我的上司也會作為總指揮參與。」
安室透的上司好像是黑田管理官吧?花田早春奈歪頭思考,就目前來看黑田管理官的能力挺不錯的,而且風見裕也比起其他手下還算靠譜。
她點頭:「那就這樣吧。」
「那剩下的就是確認日期和地點了,搞清楚了地點才能討論具體部署。」江戶川柯南說道。
地形啊,人員安排啊,還有防止組織成員逃跑的路線之類的,這才是最重要的。
這時候不知道經歷了怎麼樣的心靈重塑的赤井秀一終於緩過勁來,他看似平靜地說道:「在拿到准確的地點後,我會根據組織的行動模式和沃克進行初步部署,之後再與你們討論。」
之後四人又討論了一些合作細節,很快便敲定了下一次聚會時間。
在花田早春奈和安室透離開後,一直沒參與討論的8號終於放下茶杯。
他看著跟江戶川柯南一起送客回來的赤井秀一平靜說道:「FBI的決戰名單首先排除卡邁爾,接下來直到決戰你都要和我在一起。」
「24小時,你去和詹姆斯申請。」他語氣平靜地補充道。
「……」赤井秀一。
第二天,赤井秀一主動要和威爾·沃克同居的消息傳遍了整個FB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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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四方會談走出工藤家的時候已經快12點,因為是自己開車來的,花田早春奈准備帶班長回家順便在路上查看因為系統的通知炸開了鍋的班級頻道。
為了在商討的過程中不被赤井秀一套到額外的情報,花田早春奈剛剛一直沒有打開群聊,就怕自己會分神又引起安室透的懷疑。
此刻終於離開的赤井秀一的地盤,花田早春奈可以盡情地發呆了。
「我先回去了,回頭見。」花田早春奈揮揮手就要往自己的新車走去,卻被安室透叫住。
他笑道:「花田警官,快到午餐時間了不如一起去吃個飯吧?附近有一家新開的海鮮餐廳,聽說味道很好。」
花田早春奈耳朵動了動,她轉頭看向安室透,目光在對方的笑臉上停了幾秒:「好吧,那你把地址發我,我導航去。」
安室透笑著舉起手機晃了晃:「已經發你了。」
……
海鮮餐廳的位置並不遠,也就20分鐘車程。在這獨處的時間裡,花田早春奈和班長終於有空加入群聊了。
【大川四太[4]:哦哦,終於又輪到我表演了!自從小豬表演低空飛過我就期待下一次考核!這次我要一雪前恥!
霧天狗僧人[24]:現在不是高興的時候吧,你沒看到題目嗎?《無人生還》,這是要讓我們集體撕卡的節奏。
甜心干爹[28]:為什麼啊!我和24號、27號上一場才剛考核完為什麼又抽到我們?!
美國甜心[27]:我是無所謂啦,反正上次也沒出場幾分鐘,再考一次也行。
霧天狗僧人[24]:……你們就沒人聽我說話對吧?
黑皮班主任[32]:我在呢,24號說得對,無人生還還是懸疑片,一聽就想到阿加莎那個全滅劇本,雖然系統沒有發具體劇本,但是想要考核分數高這一波肯定得死人。而且這次考核人數居然有10人,之前都沒有這麼多人參與,准備時間還有兩個月這麼長,一看就不簡單。
學習委員[13]:說不簡單倒不如說剛剛好吧。我們和組織的決戰就在兩個月內,這次抽到的基本是分數最低的同學,要是不出意外的話可以直接在決戰上一波及格。
犯人是我[6]:這個時間巧得讓人懷疑,系統什麼時候這麼善解人意過?感覺好像故意放水一樣。。
組織新人[23]:實際上按照班長計算的極限,我們本來就可以在決戰上一波及格,所以並沒有什麼放水。不過時機給得剛剛好倒是真的,我原本想著如果新一輪考核時間太早,和組織集會時間差太遠,就想辦法推遲集會時間,等待第二輪考核,現在看來倒是省了第二輪考核。
學習委員[13]:不,除了時間湊巧外,考核內容也剛剛好吧?系統沒有給劇本,只是給了《無人生還》的題目,4號他們在決戰中被組織成員全部殺死也算無人生還。
犯人是我[6]:而且比起其他時間,4號他們在決戰中被組織殺死太簡單了,連前期鋪墊都不用考慮。我們『第三組織』本來就打算和黑衣組織同歸於盡,簡直完美。
杯戶醫生[17]:仔細想一下,系統不是一直給消滅黑衣組織加分嗎,也許系統很討厭黑衣組織?所以才決定給我們安排這麼一個自由度高的考核?
……
帝丹小學生[14]:有必要考慮這麼多嗎?反正只要考試及格就行了吧?能剛好抽到一個合適的劇本,是我們運氣好。
班長[12]:14號說得沒錯,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專注考核內容。至於系統為什麼安排這個劇本,是巧合還是意外等考試結束就知道了。
剛剛我和花田、8號已經和赤井秀一他們達成合作,接下來只要等組織集會的時間和地點定下來就可以做決戰的安排了。到時候我會把你們分配到劇本裡,確保每個人都可以拿到附加分,其他的你們不用管。
公安新人[18]:33人的大劇本,班委們要頭疼了。
大川四太[4]:等等,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無論這次考核我們能不能一波及格,我這身份都要撕卡啊?
財閥千金[7]:你這不是廢話嗎?都說無人生還了,我們當然要撕卡啊?
大川四太[4]:不是我的意思是,就算我在劇本裡不撕卡,我們合格回家這具身體也會死的對吧?】
群裡陷入沉默,花田早春奈愣了一下,這個問題她還真沒想過。
【大地主[15]:之前5號死的時候,不是系統接管嗎?也許我們離開後也會這樣?
組織新人[23]:可是你也說了系統接管的前提是5號要死,如果是這樣的話……
大川四太[4]:不不不!你們沒搞清楚我的問題!如果我們橫豎都得死的話,那我不是只剩下一個月時間了?!怎麼辦!我之前答應了椋和夫人暑假和她們去夏威夷啊!這下子沒辦法實現了!
杯戶醫生[17]:你他媽的……班長半個月前就說了剩下兩個月大家該吃吃該喝喝,你現在才反應過來?!
大川四太[4]:我當時沒有實感啊!我以為至少還要考核一次!現在突然覺得迫在眉睫了!糟糕了!只能拜托椋請假了!我可不能留下遺憾,各位我先撤了!我要去隔壁和夫人溝通一下提前旅游的事!】
群裡再次陷入沉默,片刻後7號率先開口。
【財閥千金[7]:4號他激發了我,我突然覺得海天盛筵太小兒科了,既然都要走了就要把刺激貫徹到底,各位我先下線了。
黑皮班主任[32]:我也下線了,我要把這學期以及暑假的作業全部給那群兔崽子安排好,加倍再加倍。
消防隊長[31]:那我再去檢查一遍我給弟弟們寫的生活計劃,順便增加一下我的人壽保險。】
就在這次考核的主角們討論著要如何處理身後事的時候,2號跳了出來。
【貸無可貸[2]:這麼看來留給我的時間也不多了,沒辦法了,只能把細水長流更改一下,我現在就去買戒指向大和敢助求婚。】
「……」花田早春奈。
2號你湊什麼熱鬧?你放過大和警官吧。
第718章
總的來說, 雖然表演科是一個集體,但是每個人都有強烈的個人意志,因此一旦某人決心做什麼其他人是沒辦法阻止的,所以花田早春奈很快便放棄了勸說2號。
長野縣三人組可是名偵探柯南世界裡少有拿得出手的警察, 一個2號, 他們總能應對發過去的。
抱著這種想法, 花田早春奈把班級群的群魔亂舞拋之腦後把精神都集中在午餐上。
剛剛和赤井秀一四方會談完安室透就約她吃飯,肯定是想在餐桌上聊事情,雖然花田早春奈不喜歡休息的時候談工作,但是特殊情況也沒辦法,畢竟大決戰已經臨近了嘛, 而且安室透還是個工作狂。
嗯, 努力工作這點也挺可愛的。
這麼想著花田早春奈一臉淡定地把車停在餐廳門口,一臉淡定地跟著安室透走進餐廳包間, 一臉淡定地看著安室透給她點了她喜歡的菜品,然後邊吃邊聽著安室透談起九州海邊旅館的事。
「下次的話就叫上松田一起去吧,他最喜歡麒麟啤酒了。」安室透拿著刀叉低頭微笑, 河岸的風順著打開的落地玻璃窗吹了進來, 白色的紗簾輕輕揚起,春日的陽光落在對方的臉和肩膀上, 金色的發絲被吹動,整個人好像在發光。
花田早春奈眨眨眼岔開話題, 兩人聊起了其他國家的旅游景點,越聊越開心,午餐很快在說笑中結束, 之後安室透表示等下還有工作要先離開之後再約。
花田早春奈一臉滿足地被送出門。
直到走出停車場, 她才意識到不對。
「??」花田早春奈猛地收回把手上的手轉身看向身後的安室透:「不對啊!你怎麼都不聊工作?!」
安室透愣了一下, 隨即露出無奈又溫柔的笑容。
「我只是想和花田警官一起吃飯而已。」他看著花田早春奈說道,紫灰色的眼睛發著微光:「因為我想和你多待一會兒。」
花田早春奈微微睜大眼睛,她拉開車門坐進駕駛座,然後帶上安全帶,轉頭對車外的安室透揮了揮手之後踩下油門開車離開。
等車子開出兩條街後花田早春奈踩下剎車,推起手剎,她捂住胸口一拳錘在操作台上。
「他太可愛了!!」
坐在副駕駛上的班長翻了個白眼。
花田早春奈雙手捂住臉抬起頭拼命跺著左腳,再次大喊道:「太可愛了嗷!!」
就算被萌死有什麼用,反正你又不會下手。班長露出半月眼,他把瓜子塞進嘴裡吧唧兩口。
花田早春奈轉過頭,她捧著臉看著班長露出燦爛的笑容:「所以決戰的時候我得努力一點才行,這麼可愛的人可不能讓他死掉,以後他要和大家一起過上幸福的生活!」
倉鼠團子咀嚼的動作一頓,他用黑溜溜眼睛盯著花田早春奈,最後小嘴往下一撇扭開頭。
開心什麼啊,這時候應該難過才對。
就算偶爾表露一下自己的真實想法也沒什麼,為什麼要顧及大家的心情優先把別人的感受放在第一位,最難過的人還要裝作無所謂的樣子反過來安慰對方,努力過頭了啊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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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花田早春奈這邊酸澀的氣氛不一樣,此時工藤宅斜對面住宅的氛圍卻十分火辣。
「為什麼?!不能去毛利偵探事務所就算了,為什麼連小蘭她們都不能靠近!」
客廳裡,穿著背心的世良真純正雙手握拳生氣地看著對面的赤井瑪麗:「下周二是園子的生日,我們早就約好了一起去她家慶祝了!」
4月4日是鈴木園子的生日,早在一個月前世良真純就和毛利蘭、鈴木園子討論要怎麼給對方慶祝。按照計劃她們會先在園子家吃飯切蛋糕,之後三個人再去東京塔看夜景,看完夜景再返回鈴木園子家留宿開夜談會。
世良真純原本計劃得好好的,她今天要出門去給園子買禮物,所以順便和赤井瑪麗提留宿的事,她誰知道赤井瑪麗一口拒絕了她,還讓她以後和毛利蘭和鈴木園子保持距離。
「我都已經答應了,園子和小蘭她們都很期待,我怎麼可以這時候說不去!」世良真純咬緊嘴唇。
赤井瑪麗不為所動,她用茶匙壓了壓茶杯裡的紅茶包一臉冷淡地說道:「你本來就是為了調查工藤新一才接近她們的,既然現在已經不需要了,也沒必要和她們再牽扯在一起。」
世良真純的臉『騰』地漲紅,她往前走了一步大聲喊道,眼睛通紅生氣地喊道:「我是真心把小蘭和園子當朋友的!不要這麼把我珍貴的友誼說成那樣!」
就算她一開始目的不純,但是對毛利蘭和鈴木園子她們的感情不是造假的!
「那又怎麼樣。」赤井瑪麗有些不耐煩,她把手上的茶杯重重放到桌子上,她抬頭看向世良真純:「秀一不是已經跟你說過了嗎?這段時間除了上學和回家兩點一線,哪裡都不准去!你忘了因為你的失誤,我們之前我們吃過的虧了嗎?」
世良真純猛地咬緊嘴唇,她低下頭握住拳頭渾身發抖。
那一天跟蹤【牧野】到廢棄停車場後世良真純便失去意識,等她醒來後發現已經躺在酒店的床上,赤井瑪麗則一臉深沉的坐在她床邊。
她連忙從床上彈起來詢問赤井瑪麗發生了什麼事,還有江戶川柯南有沒有事,以及牧野的情況。
赤井瑪麗卻什麼都沒說,只是讓她好好休息。
【「我已經給你的班主任打了電話,你這幾天待在酒店哪裡都不准去。」】
之後不管世良真純如何追問都沒有理會她,還沒收了她的手機。
過了幾天,就在世良真純越來越焦躁的時候 ,赤井瑪麗突然讓她把酒店的房間退了說准備了新的安全住處讓她跟她走,還說已經在樓下安排了接送的車。
世良真純雖然滿心疑惑,但是還是聽從母親的話照做乖乖打包好行李和她一起離開。
來接她們的是一輛藍色的福克斯,開車的外國男人戴著毛線帽,世良真純總覺得對方很眼熟。車子一路往前開,世良真純覺得路線越來越眼熟,直到車子停在了工藤宅外面世良真純才一臉驚愕地看向赤井瑪麗。
【「媽媽,這裡不是柯南他們家嗎?我們要住的新地址就是這裡?!」】
面對世良真純的震驚,赤井瑪麗只是指了指斜對面的住宅說她們以後要住那裡。
世良真純原本還覺得赤井瑪麗做得太明顯,就算是想監視灰原哀和工藤新一,也不至於這麼明張目膽地住在人家對面。誰知道等她跟赤井瑪麗走進房子的時候,卻在客廳看到她死去的大哥赤井秀一。
看到赤井秀一的世良真純自然十分高興,她原本以為自己的大哥已經死了,此刻看到他還活著簡直喜極而泣。她撲上去高興地大喊著『秀哥秀哥』,赤井秀一任由她歡呼,等她冷靜之後才說起了這次露面的目的。
這時候世良真純才知道原來全家只有她一個不知道自家大哥還活著,她媽和她二哥早就和赤井秀一碰過面。先不說世良真純當時的心情,之後赤井秀一一臉冷靜地跟她說讓她不要再參與藥的調查,並且赤井瑪麗也附和的時候,她才驚覺這次赤井秀一找上門的原因。
【「解藥的事,我已經和老媽溝通好了,你不需要再接近江戶川柯南他們,只要當個普通的高中生繼續上學就行。只是這段時間除了上學和回家之外,盡可能不能要外出。還有以後再見到牧野不要接近他,那是我們FBI的布局,你亂摻和進來會影響到我們的計劃。」赤井秀一說道。】
世良真純很沮喪,她想起之前在鈴木列車上見到的赤井秀一,於是詢問對方鈴木列車發生的事是不是也是他們FBI的計劃,赤井秀一默認並且再次提醒世良真純不要接近阿笠博士研究所和毛利偵探事務所。
【「最近組織行動頻繁,你再像之前那樣接近他們會暴露你們的行蹤,我不希望你們遇到危險。」】
赤井秀一和赤井瑪麗都很嚴肅,世良真純也意識到嚴重性,雖然有些不情願但是還是答應了和江戶川柯南和灰原哀保持距離。
只是沒想到現在居然連毛利蘭和鈴木園子都不能接近。
……
「小蘭和園子根本不知道組織的事,而且我去的是園子家又不是毛利偵探事務所,不可能撞上那些組織的人,只要小心一點不會有事的!」世良真純還想努力一下。
但是赤井瑪麗是說一不二的人,她很強勢地說道:「我說不行就不行!那個組織有多恐怖你不知道嗎?你哥之前差點就死了,他現在不顧假死的身份跑出來只能說明事情很嚴重,稍不注意我和你都會被組織盯上!」
因為她和世良真純的緣故,赤井秀一和那個不知名的組織達成了協議,讓他們不要再調查藥物的事。雖然當時因為威爾·沃克的打岔,赤井瑪麗沒有問到細節,但是赤井秀一既然答應了對方的要求,那麼這件事一定是沒有商量余地。
考慮到對方比黑衣組織都先找到她們的行蹤,還借此威脅隱藏了身份的自己大兒子,對方絕對不是善茬。要是違背約定越不知道對方會做出什麼事來,在弄明白一切之前,赤井瑪麗不能讓自己拖赤井秀一的後腿。
世良真純咬緊嘴唇,她不甘心地低下頭,這時候一道聲音從客廳門口的方向傳來。
「只是去參加朋友的生活聚會,應該沒什麼問題。」
熟悉的聲音讓世良真純睜大眼睛,她猛地轉過頭只見易容成衝矢昴的赤井秀一端著燉牛肉走了進來。
注意到世良真純的視線他笑了笑:「去吧,既然已經答應了對方也不好食言,而且突然太冷淡反而會引起懷疑,畢竟那兩位小姐也是很執著的人。」
是的,不知道是被花田早春奈的話刺激到,還是覺得住得那麼近監視對方被不知情的世良真純察覺到又會出現互相拖後腿的行為,赤井秀一把自己的假身份也告訴了世良真純。
「秀哥!」世良真純喊了一聲又立刻捂住嘴說道:「我真的可以去嗎?」
赤井秀一點點頭,他聽著耳機裡傳來江戶川柯南說『花田警官說ok』的聲音後,他笑道:「嗯,沒問題,只是就算看到可疑的人物也要忍耐住不要追上去。」
世良真純眼睛一亮,她撲過去抱住赤井秀一:「謝謝秀哥!」
比起世良真純的高興,赤井瑪麗顯然心情很不美妙,她皺起眉看著赤井秀一:「你過來干什麼?隨便這樣來往不是更容易暴露嗎?」
「沒關系的,我平日都有去阿笠博士家送食物,多送兩家反而更像是為了和鄰裡打好關系。」衝矢昴笑道。
習慣了自家大兒子總是冷酷的樣子,突然看到他一副笑眯眯的樣子赤井瑪麗十分不習慣。
她重新端起紅茶杯:「所以你過來是干什麼?總不能只是為了給我們送吃的吧?」
赤井秀一把高壓鍋遞給世良真純,讓對方幫忙拿去廚房。
等世良真純離開後,他走到赤井瑪麗身邊坐下,他睜開眼睛露出綠色:「我想要MI6在組織的臥底名單,還有你們在組織調查的資料。」
赤井瑪麗喝茶的動作一頓,她猛地轉頭看向赤井秀一露出銳利的眼神。
第719章
赤井秀一這邊母慈子孝火花四射, 表演科的各位卻如同群上說的認真為離開做最後的准備。
大川四太關了腦內頻道後便從沙發上跳起來跑到隔壁。
「太太!我有事情要拜托你!」大川四太猛地推開房門大聲喊道。
一名拿著大湯勺梳著披肩單馬尾的美麗女性從廚房探出頭,她看著一臉激動的粉色青年眨眨眼睛:「哎呀,四太你今天怎麼這麼早過來?我還想等做好飯再讓椋去喊你呢。」
「我來跟你商量點事……」他話沒說完視線便落在對方的披肩單馬尾上, 大川四太立刻跳了起來:「太太我不是跟你說過不要梳這種人妻發型嗎?很危險的!」
披肩單馬尾, 二次元女性高危發型top1, 如果加上人妻和媽媽屬性,死亡率高達百分之九十, 是動漫世界最危險的女性發型沒有之一!
「對不起呢四太, 今天起來有點晚就隨手扎了。」黑發女性捂住臉頰一臉天然地說道:「午餐還要一會兒, 冰箱裡有留給秋人的點心你拿去沙發那裡吃吧,椋還在睡沒那麼快出來。」
「在這個變態多如狗, 殺手滿地走的世界一定要更謹慎一點才行啊!」大川四太關上房門迅速換上鳴瓢家拖鞋一邊走過玄關的走廊一邊說道:「高馬尾,低馬尾, 反正就不要是披肩馬尾。
像你這麼年輕的夫人就應該梳一些更年輕的發型, 之前我們一起出去旅游的時候大家不是都把你認作是椋的姐姐嗎?干嘛要把自己打扮得像個人妻一樣。」
「可是我本來就是秋人的妻子啊。」鳴瓢太太笑道。
大川四太走到廚房打開冰箱把裡面的蛋糕拿出來,轉過身對鳴瓢太太認真地說道:「太太, 女性至死是少女, 你要堅信自己永遠18歲。相信我,秋人大叔再這樣加班熬夜不刮胡子, 以後你走出去喊他爸爸大家都不會懷疑的。」
鳴瓢太太捂嘴笑:「四太你又說這樣的話,被秋人聽到他會生氣哦。」
「沒關系, 我說的是實話,到時候椋會支持我的。」4號叉了一塊蛋糕塞進嘴裡, 隨即眼睛一亮:「太太,這個藍莓芝士蛋糕真好吃, 一點都不甜!」
這時候臥室方向傳來了一聲『碰』的推門聲, 一名穿著藍色背心黑色短褲的黑色短發少女走了出來, 她一邊打著哈欠一邊無精打采地說道:「四太哥,你聲音大得連房間裡都聽見了。」
「抱歉抱歉,我一時激動。」大川四太嘿嘿一笑,之後他想起了正事連忙說道:「對了,椋,我們之前不是約好暑假一起去夏威夷玩的嗎?我想提前到這個月去,你能不能向學校請幾天假?」
鳴瓢椋打哈欠的動作停住,她轉頭疑惑地看向大川四太:「干嘛這麼急著去?現在才剛四月,離暑假還有3個月呢。」
就是因為距離暑假還有三個月所以他才急著去啊,他下個月都要回家了!4號心想。
不過這話不能告訴鳴瓢椋,所以4號早就想好了對策。
他露出燦爛的笑容:「我中了賽馬票,大滿貫,所以想提前請大家出去玩。」
鳴瓢椋眼睛一亮,她衝到大川四太面前激動地說道:「真的嗎?!四太哥你好厲害了!前幾天晚餐的時候你看賽馬轉播的時候還說賭狗一無所有,怎麼突然就買了賽馬票還中了大滿貫?!」
「就昨天路過賽馬場心血來潮進去隨便買的,沒想到居然就中了,人歐起來也沒辦法。」大川四太裝模作樣地擺擺手。
這邊鳴瓢太太卻覺得不好意思:「去夏威夷費用那麼高,怎麼可以讓四太你一個人出呢?本來就約好了暑假一起去旅游,我們家的費用還是由我們來出吧。」
「太太不要說了,我已經決定了要把中獎的錢拿出來和大家一起旅游,我本來也沒想到會中獎的,這種飛來橫財還是早點用出去的好。」大川四太兩口把剩下的蛋糕吃完,之後把碟子洗干淨放到晾干架上:「椋,趁著還沒到飯點,我們去附近的便利店買兩本夏威夷旅游雜志回來,還有你喜歡的哈根達斯。」
「我現在就去換衣服!」鳴瓢椋立刻轉身跑回房間,幾分鐘後便換了一身T恤牛仔褲出來。
「四太哥快走!」她挽住粉發青年的手臂促成道。
鳴瓢太太叉起腰嚴肅道:「椋,你可不能又讓四太給你買一堆零食哦!」
鳴瓢椋轉頭對鳴瓢太太吐了吐舌頭:「反正四太哥也要一起吃的,我只是給四太哥提供選擇,你說對吧四太哥?」
「沒錯!」大川四太點點頭。
說著兩人迅速往門口走去。
看著兩人的身影消失在門外,鳴瓢太太無奈地搖搖頭繼續准備起午飯。
……
「今年想要什麼生日禮物?」
通往便利店的街道上鳴瓢椋聽到大川四太的詢問,忍不住笑了:「四太哥,我的生日還有大半年呢,你就算想要提前給我准備禮物也不用提前那麼多吧?太誇張了!」
4號摸了摸後腦勺:「也不能說早,你不是喜歡怪盜基德的周邊嗎?如果是怪盜基德的等身人偶的話,准備起來也差不多是個時間了。」
鳴瓢椋眼睛『唰』地一下亮了,她抱住大川四太的手臂尖叫道:「四太哥你真的可以做出怪盜基德的等身人偶嗎?一模一樣的那種?!」
然而激動了沒兩秒她又垮下臉:「不行,怎麼可以為了生日禮物讓你花那麼多時間,太任性了。」
「也沒有很花時間,做人偶的話大概也就一個月,主要是想做成能發音的得多參加幾場怪盜基德的表演秀把他的聲音錄下來。怪盜基德最近不是很活躍,所以得多預留時間。」4號說道。
「居然還能做成發音的,四太哥是天才!」鳴瓢椋雙手合十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大川四太。
「還好啦,我的手比較巧。」4號得意地說道:「你要是想要的話我就給你做。」
鳴瓢椋當然不會錯過,她興奮地搖晃著大川四太的手大喊著「我要我要」,4號咧開嘴跟著笑了起來。
……
「下周末去夏威夷旅游?」
午餐飯桌前,鳴瓢秋人停下筷子,他抬起頭皺起眉:「為什麼這麼突然?」
鳴瓢秋人這周六休半天的假,他早上回警察局把工作收尾後便直接回家吃午飯,然後就被告知原定暑假的夏威夷旅游提前了。
「因為四太哥中了賽馬票,想請我們提前去玩。」鳴瓢椋夾了一塊腌蘿蔔塞進嘴裡:「我和四太哥看了旅游雜志,如果下周末去夏威夷的話,剛好可以趕上他們的春季咖啡節活動,所以就想定在下周。」
「對,所以想問秋人大叔你下周能不能請到假,我們一起去玩。」大川四太說著夾了一塊燉牛肉咬了一口,醇厚的肉汁在嘴裡炸開,他露出滿足的表情誇獎道:「太太,你做的燉牛肉真的太好吃了,能娶到你這樣的妻子,秋人大叔真是太幸福了。」
鳴瓢太太捂嘴笑:「四太你喜歡的話以後再給你做。」
鳴瓢秋人額頭青筋跳了跳,他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旅游太突然了,我臨時不好請假,而且我們也不能花你的錢。」
大川四太眨眨眼睛:「可是我已經買好了飛機票了,而且我給百貴先生(百貴船太郎,鳴瓢秋人的直系上司兼同學,和鳴瓢家關系非常好)打電話詢問過,他說你這個季度的帶薪假期還沒用,再不用就要作廢了。」
「……你為什麼會有船太郎的電話?」鳴瓢秋人問道。
大川四太摸了摸後腦勺嘿嘿一笑:「之前和太太還有椋出去吃飯撞到過幾次,加上椋被掘墓人綁架的時候見過百貴先生,就索性問他拿了電話,萬一有什麼事聯系不上秋人大叔也可以聯系百貴先生嘛。
對了,還有小春,紗利奈、仙之介和正宗、一雄他們(鳴瓢秋人的同事與下屬),他們知道我在照顧太太和椋後,也很熱情地給我留了電話。啊,我們平時也會約在一起去唱卡拉OK哦!」
不但老婆女兒,這家伙連他朋友圈也混進去了!
鳴瓢秋人捏緊筷子,額頭上跳出兩個十字,警察局那群混蛋居然什麼都沒跟他說!
仿佛沒有察覺鳴瓢秋人快被氣死,大川四太雙手一拍誠懇地說道:「不過如果秋人大叔怎麼樣都擠不出時間的話就算了,我會給你拍太太和椋在海邊的照片的。」
海邊的照片→老婆和女兒在海邊穿著泳裝的照片。
鳴瓢秋人抬起頭,他咬著牙一邊額頭青筋直跳一邊露出笑容:「帶薪假期浪費了也挺可惜的,既然大川你買了票就不要浪費了,我們下周就去夏威夷吧,拍照就不勞煩你了,回頭我會把錢給你的。 」
看他老婆女兒的泳裝還不夠,居然還想拍照?想得美!
4號歡呼,他轉身和鳴瓢椋擊掌:「太好了,大叔答應了!椋,明天周日我們和太太一起去杯戶商場選泳衣吧!順便去吃螃蟹火鍋!」
「好耶~!」鳴瓢椋高興地喊道:「最喜歡四太哥了!」
鳴瓢秋人捏斷了筷子,這個該死的臭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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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淺井先生,這是你追加的人壽保險,如果沒有問題的話請在這裡簽字。」
31號掃了一眼,確定了保額後他爽快地簽了字,很快保險員便把打好的副本還給了他。
對方滿臉笑容地說道:「請務必收好,如果淺井先生發生什麼意外,您的家人可以第一時間聯系我們進行保險賠償。」
31號露出半月眼,就算只是買保險的目的,但是這位保險員說的話也太不中聽了。
他剛想轉頭就走,卻看到面前的保險員笑容一變露出街邊賣小黃碟的陰險表情:「在米花町買保險可是一場賭博哦,追求的就是一個刺激。」
「??」31號露出疑惑的表情。
雖然名柯裡有不少人為了丈夫妻子的保險金殺人,但是他資料上明晃晃寫著單身,家裡也只有兩個未成年的弟弟,這些事他沒有任何關系啊?他追求什麼刺激?
保險員用拇指指著自己居高臨下地繼續說道:「一不小心就會破產——我們保險公司。」
31號抽了抽嘴角,敢情追求刺激的是你們啊?
到底賠了多少錢才會把賣保險搞得跟賭博一樣?31號突然有些懷疑起這些保險員的精神狀況。
算了,反正也和他沒關。
31號搖搖頭忍住了吐槽的欲望走出保險公司。
人行道的大樹樹蔭下,一名黑色頭發,小麥色皮膚,表情冷淡的美少年正在看記詞卡,在他旁邊栗色卷毛,皮膚白皙的小男孩正晃著小腿喝果汁,兩人都有一對和31號一樣的藍色眼睛。
因為顏值出眾,路過的行人都忍不住多看幾眼。
看到31號走出來,栗發男孩放下手中的果汁興奮地衝了過去:「哥哥!」
31號一把撈起對方,他皺起眉:「不是跟你說了不能在街道上跑嗎?市政路都是用花紋磚砌的,萬一撞上人或者絆倒怎麼樣?」
栗發男孩顯然已經不是第一次被說了,他坐在淺井水輝的手臂上抱著他的脖子晃著腳撒嬌說道:「哥哥我下次不敢了~你辦完事了嗎?我們可以去吃飯了嗎,我好餓。」
31號看了看手表,已經12點34分了,確實已經過了小孩子吃飯的時間了。
「那我們去附近的家庭餐廳吧。」31號說著轉頭去看樹蔭下的黑發少年喊道:「小幸,我們去吃飯了!」
黑發少年點點頭,他把栗發男孩留在座位上的果汁拿起來走了過去,在跟著31號走了幾步後他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保險公司。
第720章
「哥哥,你今天為什麼要去保險公司?」
家庭餐廳裡,31號剛剛點完餐點把餐牌還給女性服務員便聽到來自弟弟的詢問,他摸了摸脖子有些不自在地說道:「就是去辦點業務。」
「什麼業務?」黑發少年追問道,他伸出手:「保險單給我看一下。」
顯然沒那麼容易糊弄過去。
有時候弟弟太聰明也是一件苦惱的事,31號深深嘆了口氣,明明才十四歲就已經像個大人一樣,所以說苦人家的孩子早當家還真沒說錯。
不過想到以後他們兩個人要獨自生活,聰明點反而是一件好事。
他把牛皮袋遞了過去:「我去追加了人壽保險的金額。」
坐在31號旁邊的小男孩好奇地問道:「哥哥,什麼是人壽保險啊?」
「就是給大家提供安全保障的東西。」31號解釋道。
「那我們也有嗎?」男孩歪頭問道。
「有,我們一家都買的醫療保險,哥哥是大人所以要額外再買一份。」31號耐心地說道。
黑發少年解開牛皮袋的袋子把裡面的文件抽出來一點,看到文件的抬頭果然寫了人籌保險的字樣,他抬起頭皺起眉:「你干嘛要去追加保險?你前段時間不是才剛買了嗎?」
31號早就想好了對策,他鎮定地說道:「上個月海濱那邊不是發生了特大火災嗎?再之前是黑目橫江高速發生的油罐車爆炸,再再之前是覆蓋整個東京的連續放火事件,我覺得這一年的火災頻率和危險性都大大上升了,所以才想追加保險金額。
不只是我,局裡的大家都有這種打算,而且除了人壽保險外我還給家裡的房子買了火災保險,以防萬一嘛。」
看著對面沉默不語的黑發少年,31號繼續說道:「這個世界意外太多了,我總要給你們留下點保障。不要想太多,等你們成年後我也會給你們買。」
黑發少年抿緊嘴唇:「……你不要去做危險的事。」
31號飛快移開視線,他揉了揉旁邊小男孩的頭發,看著對方露出的可愛笑容,他說道:「不會去做的。」
這時候點的兒童套餐和鐵板牛肉餅飯送到,31號把保險單從黑發少年手裡拿回來:「好了,先吃飯吧,等下還要去新開業的商場,要是能買到螃蟹的話今晚就給你們做海鮮火鍋!」
「好耶!」小男孩高興地歡呼起來。
看著乖乖吃飯的兩人,31號良心有些疼。
為了確保自己離開後能給兩個弟弟留下足夠的保障,31號很早之前就開始找23號拿股市的內幕炒股,每個月在不會引起別人注意的情況下賺一點,這一年多累積下來已經有三千多萬。
他把這筆錢分成兩份分別存在兩個弟弟的名下,加上這個身份父母留下來的房產和他做消防積攢下來的工資,就算日本的消費很高,也足夠兩個弟弟無憂無慮地活到成年。
至於成年後剩下的錢是用來繼續讀書深造,還是出來工作打工,都是他們個人選擇。
為了防止不知道哪裡來的壞親戚搶奪家產虐待兩個孩子,31號去做了公證確保在兩個弟弟成年之前,這筆錢只會用在他們的學習和生活上,為此還找了可靠的上司作為監管人。
31號甚至還做了最壞的打算,萬一都這樣了兩個孩子的錢還是被騙走,至少要保證他們有飯吃。
所以今天出來除了追加保險外,還要帶兩個弟弟去7號新開業的商場裡抽獎。他已經提前和7號打好招呼,她會給他准備一張期限為10年的超市購物卡,憑著這張卡每天可以在商場購買200元的商品
到時候他就以淺井幸(大的弟弟)負責買菜的名義讓商場登記他的信息,以後就算卡片丟失也能憑著個人身份來買到一天的食物,怎麼也能保證兩個孩子靠餐券活到成年,這也算他盡的最後一絲努力。
這麼想著31號露出大大的笑容:「聽說買滿1萬日元就可以獲得一張抽獎券,到時候讓手氣最好的小幸去抽,直接把最高獎抽回來!」
「哥哥加油!」栗發男孩氣勢滿滿地握緊肉肉的小手。
黑發少年冷靜地說道:「不可能的,我最多只中過商業街的大米,那種大獎哪有那麼容易中。」
……
一小時後,黑發少年拿著特等獎的獎券呆呆地站在原地,栗發男孩歡呼著撲上去抱住了他的腰,31一把勾過他的肩膀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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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野縣最大的珠寶連鎖店內,一名黑色短發戴著金絲眼鏡的青年正托著下巴認真打量著櫃台裡的鑽石戒指。
櫃台裡面兩名外貌靚麗的銷售員小姐正面面相覷,距離這位先生進來已經半個多小時,在對方進店的那一刻店裡銷售員小姐便熱情地迎上去招呼他,可是對方卻擺擺手說自己想先看一下。
因為大多數男性對戒指和珠寶的款式都沒有概念,所以基本進來她們店裡的男顧客都會直接詢問銷售員哪種會更受女性喜歡,像這種直接自己慢悠悠看戒指的大部分是女性。
此時看著面前這位已經挑了很久的帥哥,兩位銷售員不禁好奇起對方的求婚對像。
就在這時候,對面的眼鏡青年放下托下巴的手,他用修長的手指指著櫃台裡一枚鑲嵌著藍色寶石的白金戒指說道:「把那只戒指拿出來給我看看。」
櫃台後的銷售員回過神來,她露出職業笑容拉開玻璃櫃門從裡面拿出青年指著的戒指,一邊拿一邊介紹道:「先生您的眼光真好,這是我們總公司今天早上剛剛送過來的新款,叫做【銀河之戀】。
上面的藍色寶石像征著藍色的地球,戒身上的7顆小碎鑽代表了太陽系的其他星球,戴上它就像把整個世界握在手中,寓意對方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人,會永遠愛她珍惜她,是非常浪漫的戒指。」
聽著銷售員的話2號嘴角忍不住勾起:「是嗎,聽上去還真不錯。」
他捏著戒指高舉在眼前仔細打量,寶石和碎鑽在燈光下璀璨奪目,確實是一枚十分漂亮的戒指。
「既然這樣的話就選這只吧,對了,可以刻字嗎?還有戒指的尺寸能調整的吧?」他又問道。
銷售員小姐面露喜色,沒想到對方這麼爽快就下單了,這款戒指可是這裡最貴的!
她把從櫃台裡面拿出一張卡片遞過去熱情地說道:「當然可以,先生您可以在上面寫下你想刻的內容,還有對方的手指尺寸,我們會安排專業的人士幫忙調整!」
2號托起下巴,大和敢助的名字羅馬字發音好像是Yamato Kansuke,親密一點直接選名字,也就是K,他的名字發音則是Kashi,那就是KK。
想到這裡2號拿起筆在卡片上寫下了KK二字,還有大和敢助的無名指尺寸,至於為什麼這麼清楚,當然是因為大和敢助之前揍了他一拳2號死死盯著他的拳頭的時候記下來的。
銷售小姐滿臉笑容地接過卡片,她的視線落在上面的手指尺寸的時候定了一下,之後很快恢復正常:「戒指最快三個工作日可以拿到,到時候我們會電話通知您,請問是付現金還是刷卡呢?」
「刷卡。」2號從西裝內側裡掏出一張銀行卡:「還有我要買一對,另一只刻上「My heart is with you」(我的愛與你同在)。」
銷售員小姐的笑容更燦爛了:「好的沒問題,另一只戒指的尺寸是要調整成先生你的嗎?」
「不,和剛才那只一樣就行。」2號說道,之後他頓了頓說道:「如果我加錢的話,明天可以拿到嗎?」
從珠寶店出來,2號便被燦爛的陽光晃了一下,他眯起眼用手擋了擋額頭,此時正是中午時分,碧藍的天空沒有一片雲。
「明明還沒到夏天,太陽就這麼大。」2號嘀咕道。
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巴掌大的記事本,用筆在【買戒指】後面打了個勾,之後他的視線落【買戒指】後面的記錄上。
「接下來要去訂花,紅玫瑰之前送過很多次了,要顯得認真一點果然還是買郁金香,花語是永遠愛你……」2號一邊說一邊往停在路邊的車走去。
他拉開車門坐上駕駛座調出每天訂花的地點,之後拉起手剎啟動車子往目的駛去。
……
「哈嚏!」
長野縣警視廳裡,正在寫報告的大和敢助打了個噴嚏。
坐在對面的上原由衣抬起頭:「小敢你怎麼了,感冒了嗎?我這裡有藥你要嗎?」
大和敢助皺起眉,他用手背壓了壓鼻子:「沒有,只是鼻子癢。」
「會不會是花粉症犯了?現在春天可是高峰期。」大和敢助旁邊的一名警察說道,他擠眉弄眼:「畢竟我們辦公室裡每天都有那麼多花在。」
大和敢助豎起眉他惱怒地說道:「少在那裡啰嗦!我不是讓你們別收嗎?!」
開口的警察聳了聳肩:「沒辦法,誰讓每次送花來的都是小孩子,要是拒收的話他們就露出一副難過的樣子詢問是不是他們的花不漂亮,看著那些緊張的孩子我們怎麼忍心說不要,你自己不是也沒辦法拒絕嗎?」
大和敢助咬緊牙,想起這件事他就生氣。
東山貸那個卑鄙的家伙,自從前幾次送到花被他扔掉之後,他就換成小孩子來送花。大和敢助他們在調查過後發現,東山貸找了一家因為資金不足快倒閉的孤兒院,跟院長說很喜歡孩子們種的花,願意一次性付清所有費用,讓孤兒院每天給警察廳的大和敢助警官送花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時間是30年。
有了這筆錢,孤兒院就能繼續經營下去,大家也不會被迫分開。最重要的是這是通過孩子們的努力挽救的孤兒院,孩子們都更加賣力地照顧花朵,原本愁雲慘淡的孤兒院也重新有了歡笑聲,大家都非常感激東山貸。
孤兒院裡年紀最大一名少女和少年主動承擔了送花的職責,每天上學前都會把新鮮摘下的花束送到警視廳,為了節省交通費,還早早出發一路跑來。
看著滿頭大汗一臉感激的孩子們,充滿了良心和正義感的大和敢助實在實在開不了口說不要,更何況是只是圍觀群眾的長野縣警察們。
上原由衣露出同情的表情:「算了小敢,至少現在對方只是普通地送花,沒有再附上那些陰陽怪氣的卡片,而且這些花警視廳的同事也幫你消耗了。」
大和敢助不願意看到東山貸送的花,但是隨便扔在垃圾桶的話可能會被來送花的小孩子看到傷他們的心,於是警視廳的女同事們便輪流拿回去做鮮花浴,偶然也有男同事借花敬佛拿回去送給老婆,為和諧家庭做出貢獻。
總體來說除了大和敢助一個人外,大家都對東山貸送花這件事抱有好笑的心態。上原由衣有些微妙,但是因為知道東山貸送花是為了報復大和敢助揍他的真相倒也沒有吃醋。
大和敢助繃緊臉:「那家伙到底要送到什麼時候!難道真的要送30年嗎?不就是被揍了一拳至於搞真這麼多東西,他還是不是男人?!」
「以己之心度人之心未嘗不同,則道之不遠於人者可見。」諸伏高明拿著熱茶從大和敢助身後走過:「每個人的思想都不一樣,用自己的心思揣測別人的想法並無大用,想要對方停止這種行為最好和他坦誠談談。」
「那家伙根本不出現,連電話都不接,你讓我怎麼談?!」大和敢助用力錘了一下桌面,額頭上青筋跳了跳:「還不如直接讓那家伙打回來!」
就在這時候辦公室的電話響起,一名警察接起,幾秒後便轉頭對大和敢助他們的方向說道:「大和,是東山貸!」
大和敢助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他那起拐杖飛快走到對方面前一把奪過話筒,他咬緊牙說道:「你這家伙可算找上門了,你到底要惡心人到什麼時候,有本事就出來當面聊清楚!」
對面停頓了兩秒,之後東山貸溫和的聲音響起。
[「剛好我也點事想和你談談,明天晚上8點半,長野縣天際酒店,我等你。」]
對方輕飄飄的語氣讓大和敢助額頭青筋直跳:「你最好說到做到,要是敢放我鴿子我跟你沒完!」
[「不見不散。」]
悠于 2023-10-10 10:01
第721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1.5更) 表……
「小敢, 你真的不用我陪你進去嗎?」
長野縣天際酒店晚上8點15分,一輛白色的本田在酒店門口的停車場停了下來,坐在駕駛座上的上原由衣一臉擔憂地看向副駕駛上的人詢問道。
「都說了不用了!不過是去見那家伙你為什麼還有人跟著, 顯得我很怕他一樣!」大和敢助解開身上的安全帶, 他推開車門從座位下拿出折疊拐杖拉長後抵住地面走了出去。
「你就在這裡等我,我和那家伙聊兩句就回來。」大和敢助甩上車門,他看著前方金碧輝煌的酒店留下一句話便往門口走去。
上原由衣連忙從車窗探出頭大聲說道:「小敢, 無論對方說什麼你一定要忍住, 千萬不要再打他啊!」
東山貸只是被揍了一拳都能記恨30年,要是大和敢助再打他, 估計真的要惡心小敢一輩子了。
「我知道了, 你都說了幾遍了!」大和敢助額頭青筋鼓起,頭也不回地往前走。
等大和敢助的身影消失在酒店門口, 一輛藍色的鈴木駛入停車場停在上原由衣車子旁邊的停車位上。
看到來車上原由衣眼睛一亮,她喊道:「諸伏警官!」
鈴木駕駛座的車窗緩慢降下, 裡面的人果然是諸伏高明,他穿著一身深藍色的西裝, 看上去和往日一樣優雅。
上原由衣雙手合十露出感激的表情:「真不好意思, 明明是休假還要麻煩你陪我一起去監視小敢,可是我真的很擔心他會忍不住動手。要是在外面揍了市民被看到的話一定又會被投訴的, 真的太感謝你了!」
諸伏高明打開車門走了出來,他扶著車子對上原由衣笑了笑:「沒關系,反正今晚我也沒有安排, 而且這家餐廳的牛排評價很高, 我一直想來嘗嘗。」
上原由衣也迅速下了車,她走到車尾箱從裡面拿出一雙銀色的高跟鞋穿上,扶著車廂穿鞋的時候黑色的無袖連衣裙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 膝蓋以上的喇叭裙擺也完美呈現她白皙纖細的小腿,在停車場的路燈照射下顯得精致迷人。
穿好鞋子後她快步走到諸伏高明身邊說道:「好了,我們快上去吧!」
鬼知道耽誤的這幾分鐘小敢和東山貸會鬧出什麼事情來。
上原由衣之所以穿上成這樣,是因為東山貸約了大和敢助在天際酒店的頂樓餐廳碰面,作為長野最高級的酒店餐廳是有著裝要求的。
大和敢助雖然沒有做任何准備,但他作為警察一天到晚都穿西裝已經符合了男性的入場標准,為了不被卡死在入門的第一步,上原由衣才精心做了打扮。
「裙子很適合你。」諸伏高明禮貌地說道。
「謝謝。」上原由衣也禮貌地回應道。
兩人往酒店走去,因為餐廳在頂樓所以需要乘坐電梯,上原由衣和諸伏高明在侍者的指引下踏進了酒店玻璃觀景電梯。
天際酒店坐落在長野一個月牙形的海灣附近,白天能看到清澈的藍色大海,晚上漫天星光。
當電梯升到一半的時候上原由衣看到遠處一排排黃色的長方形發光體整齊排列在海灣沿岸,看上去就像給月牙鑲上了一圈金邊。
此時剛好是月初,月亮剛好呈月牙狀,天上地下兩輪彎月在夜色中遙遙相對,如同動漫中夢幻場景。
「好漂亮……」上原由衣扒在玻璃上睜大眼睛。
「那是光照菊,一到天黑,花農就會把栽培菊花的房子就會點亮借此調整菊花開花的時間,因為房子是用透明的材料制作,所以從遠處看就像一個個黃色的發光體。」諸伏高明解釋道。
他看向閃閃發光的海灣,玻璃電梯倒影出他的樣子,諸伏高明托著下巴沉吟。他記得就是因為這裡的風景很漂亮,飯後還可以漫步海灘欣賞光照菊,所以天際酒店才會成為有名的約會勝地。
「這樣啊……」上原由衣說道。
下一刻她也歪頭托起下巴露出疑惑的表情,奇怪了,東山貸約小敢談判干嘛要約在這麼浪漫的地方,怎麼覺得怪怪的?
……
就在兩位名柯的良心警察若有所思的時候,大和敢助已經走進了餐廳。
他左右掃了一眼很快就在餐廳景色最好的落地玻璃前找到東山貸。
東山貸穿著一身黑色西裝坐在鋪著紅布的餐桌前,雙手合十撐著下巴似乎在認真思考著什麼,挺拔的身影倒映在一塵不染的玻璃上,與窗外的夢幻景色幾乎融為一體。
不過這和大和敢助無關,他謝絕了侍者的帶路氣勢洶洶地走了過去。
他在東山貸的桌子前停住,一掌拍在他的桌上:「喂!你到底怎麼樣才能收起你的幼稚行為!」
2號被大和敢助這一拍驚醒,他眨了眨眼睛回過神來轉頭看向大和敢助露出笑容:「你來了?」
他站起來拉開了對面的椅子熱情地說道:「坐吧。」
看著對方的動作,大和敢助眯起眼,他握緊拐杖:「少來這招,我這次來可不是和你嘻嘻哈哈的,今天無論如何你都要和我把之前的事做個了斷!」
「就算談事情也要先吃飯,我今天忙了一天什麼都沒有進胃,你喜歡站著看我吃的話也所謂。」見大和敢助不動,東山貸松開手走回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他無所謂地聳聳肩,一副你愛坐不坐的樣子。
大和敢助盯著東山貸好一會兒,最後用拐杖用力撐著地走到椅子處坐了下來,只是看他凶狠的臉就知道他的心情很不好。
故意給他拉椅子,就是想嘲笑他瘸腿是嗎?以為這點小動作就能惡心到他也太天真了,比起這點,東山貸之前送花的行為才更惡心他!
看到大和敢助落座,等候在旁邊的穿著白襯衫黑色馬甲的男侍者走了上來用手中的道具點燃了餐桌中間的蠟燭。
大和敢助看到這一幕臉色一沉,他看向男侍者:「喂!你點這個干嘛?!」
兩個大男人點什麼蠟燭?!
沒等男侍者解釋,2號便一臉平靜地說道:「這是餐廳特色,所有桌子都有,你沒看到人家餐廳故意把燈光調暗嗎?」
他拿起水杯喝了一口,臉上就差寫上『少見多怪』的字樣。
大和敢助看了一眼附近的桌子,確實每一桌都點了蠟燭,不過……
「為什麼這裡全是情侶?」大和敢助看著說說笑笑的情侶們皺起眉,他隱約感到有些不對勁。
2號放下水杯,他看著大和敢助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我想問一下大和警官你是不是從來沒有和人到高級西餐廳吃過飯?像這種風景好又貴得要死的餐廳,當然只會有情侶來吃,像我這種因為喜歡他們家牛排而開卡的vip客戶是稀有品種。」
看著大和敢助看過來的眼神,他露出職業微笑:「當然我的錢是怎麼來的,大和警官應該很清楚,畢竟你的同事也貢獻了不少。」
這個不知廉恥的高利貸!大和敢助氣笑,想起今天的目的他深吸一口氣忍住一拳揮過去的衝動。
這時候在旁邊候著的侍者終於等到了機會,他把手中的餐牌遞了上去:「先生,你們要吃什麼呢?」
「我要一份這裡的招牌牛排,湯要奶油海鮮湯,甜點要黑松露白豆腐……」2號沒有看餐牌直接說道,顯然和他剛才說的一樣是常客。
他點完之後看向對面的大和敢助:「大和警官要什麼?」
大和敢助用手擋住了侍者遞過來的餐牌,他看著東山貸說道:「什麼都不用,我今天來不是和你吃飯的。」
侍者看向東山貸,東山貸搖搖頭:「既然大和警官已經吃飽了就算了。」
「那麼先生喝什麼酒呢?還是說由我來推薦?」侍者問道。
「一瓶Barolo。」2號說道,他看了一眼對面的大和敢助:「我的同伴應該不會想喝,所以只要給我上就好。」
大和敢助脾氣已經夠暴躁了,要是有了酒精的加持等下被他氣到的時候打得更用力怎麼辦,所以還是他自己喝吧。
點完餐的侍者離開,敏銳的大和敢助察覺到對方在離開前看了他一眼。
他皺起眉看向侍者的背影,下一刻便被對面的東山貸打斷思考。
「別看了,來這麼高檔的餐廳什麼都不點,還一副凶巴巴的樣子,是人都會看你兩眼。」2號說道。
……
這邊拿著餐牌去廚房點單的男侍者迎面撞上從餐廳裡出來的經理,看到男侍者古怪的表情,經理皺起眉:「在這裡做了這麼久,連基本的表情管理都不會嗎? 」
酒店經理雖然長著一副胖胖的和善樣子,但是涉及工作的時候會很嚴格。
「不是的。」男侍者連忙擺手,他看了一眼身後大和敢助和2號的方向小聲說道:「我是擔心客人今晚約定的求婚環節進行不下去。」
「什麼意思?」酒店經理順著對方的視線看過去,當他看到餐廳最佳觀景點上坐著兩個男人後愣了一下。
坐在那裡的其中一位是他們的常客東山先生,昨天他突然打電話給他們緊急預約餐廳最好的位置,還不惜加錢說要用來求婚。因為對方是vip客戶,還是特殊情況他們還是答應了,只是沒想到對方的對像居然是男的!
「那對情侶好像吵架了。」男侍者用手擋住嘴小聲說道:「那位臉上有疤的警官連餐都不點,」
「警察?」胖經理瞪圓了眼睛,作為人脈廣的餐廳經理他當然知道自己家那位東山先生是放高利貸,也是因為這一點,所以他們餐廳才不敢得罪對方。
此時聽到那位東山先生求婚的對像居然是一位警察,龐經理露出掉進瓜田的猹的表情。
「極//道生死戀?」他下意識說道。
《極//道生死戀》是日本一部很有名的電影,講述的是一名少年在小時候因為高利貸家破人亡,靠自己的努力成為警察,之後為了取締非法高利貸組織他作為臥底潛伏進放貸組織,卻發組織現任的女當家是和他一樣因為高利貸家破人亡的鄰居姐姐。
因為微妙的關系,以及出色的表現他被女當家帶著身邊培養。在這過程中青澀英俊的警察和美艷成熟的當家互相吸引,兩人之間扭曲的愛與欲望發酵。在正義與掙扎,警察還是決定要把對方的組織懲之於法,在最後的抓捕行動裡他勸說女當家自首,但那位對方留下一句已經回不去了後直接開車衝下了懸崖。
一部充滿悲劇和性張力的B級影片,胖經理是它的狂熱粉。
「什麼?」男侍者不明所以。
胖經理咳了一聲:「你先去廚房下單,東山先生交代的事按計劃進行,要是有變他會通知我們的。」
男侍者點點頭。
……
這邊大和敢助收回視線,他想起今天的目的直奔主題:「你已經惡心了我幾個月了,應該也夠本了吧?」
「我不懂大和警官你的意思。」2號推了推臉上的眼鏡
「不要裝模作樣,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自從上一年11月份那起案子我揍了你之後,你就一直往警視廳送花送珠寶惡心人。不就是被揍了一拳,你要是不服的話就揍回來,一直在背後搞這些小動作算什麼男人!」大和敢助不耐煩地說道:「你要是答應,現在就出去解決!」
大和敢助實在難以理解東山貸一個男人居然可以這麼小雞肚腸,為了報復他砸了一堆的錢就是為了惡心他,簡直像個幼稚小鬼一樣。
「只是揍了一拳?」2號輕輕說道,牙齒發出摩擦的哢吱聲,差點沒維持著冷靜的表情。
但很快他又露出微笑:「原來是指這個啊,我也覺得一直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所以才約了大和警官在這裡碰面不是嗎?」
大和敢助愣一下,他抬頭看向東山貸,對方這麼爽快反而讓他有些遲疑。
這時候餐廳一名餐廳裡響起了小提琴的聲音,一名穿著燕尾服的外國男性一邊拉著小提琴一邊慢慢走了過來。
……
「先生、小姐請問有預約嗎?」
餐廳門口,穿著黑色馬甲的女侍者正滿臉笑容地詢問上原由衣和諸伏高明。
「我預定了26桌,我姓諸伏。」諸伏高明把手機遞了過來。
侍者確定無誤後便伸出手招待兩人往裡走。
上原由衣和諸伏高明走進餐廳,聽到優美的小提琴,上原由衣下意識順著聲音看過去,剛好看到外國提琴手停在一張桌子前,而坐在那裡的兩人她都認識。
看著餐桌上的浪漫燭光,上原由衣頭上冒出問號。
「……」諸伏高明。
第722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1.5更) 表演……
上原由衣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懷疑自己看錯,她下意識轉頭看向諸伏高明結結巴巴地說道:「那個,諸伏警官……如果我沒看錯的話, 小敢是在和東山貸吃燭光晚餐嗎?」
小敢都沒和她吃過!
諸伏高明沉默。
這時候旁邊引路的侍者順著兩人的視線看過去:「先生,小姐, 你們認識那邊的客人嗎?他們旁邊的餐桌還沒有預定, 如果你們需要的話我們可以幫你們更換座位。」
「不不不,不用了!我們就坐原本的位置就行!」上原由衣連忙擺手。
離得那麼近不就被發現了嗎!
看到對方拒絕侍者沒說什麼, 繼續笑著把他們引導到座位上。
餐廳是扇面的形狀, 大和敢助和2號在弧形靠窗的位置,諸伏高明預約的26桌則靠裡面一些, 剛好有柱子擋著, 可以看到對面的情況又能擋住自己。
上原由衣一落座便迫不及待地轉頭去看大和敢助他們, 諸伏高明一個人應對走過來詢問點餐的侍者。
「上原小姐,你想吃什麼?」諸伏高明詢問道。
上原由衣頭也不回地說道:「給我一杯水就行。」
「那就先來一杯咖啡和檸檬水, 其他的我們先看看。」諸伏高明拿著餐牌說道。
侍者看了一眼目不轉睛盯著大和敢助和東山貸兩人的上原由衣, 面上閃過一絲古怪, 不過出於職業素質她還是沒說什麼禮貌地鞠了個躬,並且表示對方看好後可以隨時叫他。
諸伏高明點點頭。
女侍者腳步平穩地離開, 直到走出諸伏高明兩人的視線範圍,她迅速走到前台的胖經理處。
「糟糕了經理,今晚求婚的那一桌出問題了!」女侍者緊張地用手擋著嘴小聲彙報道。
「什麼?又出問題?!」胖經理猛地轉過頭, 他壓低聲音說道:「什麼情況?」
女侍者把上原由衣和諸伏高明的情況快速告訴了胖經理:「他們一看就不是來吃飯的, 那個女生一直盯著東山先生那一桌,而且進門的時候她還喊出了東山先生戀人的名字,還問她旁邊的那位男性他們兩人是不是在吃燭光晚餐,和她一起來的那位男性都沉默了!
一定是修羅場!經理你最好提前把野山叫上, 要是打起來就糟糕了!」
作為約會勝地,像他們這種經常接待情侶的餐廳遇上修羅場的概率非常大,每年總會有幾場抓奸戲。
好一點就只是陰陽怪氣的吵架,運氣差點則會扔玻璃杯當場撕頭發,最糟糕的是直接動刀子和下毒。所以各個侍者都練就火眼金睛,一旦發現苗頭立刻上報,好讓及時安排侍者待機。
胖經理托起下巴滿臉凝重地思考起來:「那抓奸的是男的還是女的?」
一般來說會在餐廳撕逼的大部分是女性,所以他們都會安排女侍者去拉人,畢竟對方本來就滿肚子火,要是被女客人抓到把柄借身體被男侍者碰到找茬的話就不好了。
但是現在東山貸這對都是男的,要是抓奸的是女性,那他們得額外再安排女侍者才行。
女侍者愣了一下也陷入了思考,對哦,雖然剛才那位女客人比較激動,但是旁邊的那位男客人的視線也一直往那邊看啊。而且東山貸那對本來就是男戀人,那正常來說抓奸的應該也是同性吧?
「算了,都安排上吧。」胖經理揮揮手說道:「你叫上野山和山田一起在旁邊候著,要是真的打起來你們就趕緊上去拉架。」
「是!」女侍者連忙應道。
……
這邊看著停在自己桌前的外國小提琴手,大和敢助眉毛一跳,感覺越來越不對勁。
他轉頭看向東山貸僵著聲音說道:「為什麼這家伙會跑到這裡來拉琴?」
餐廳這麼多情侶,這家伙直接越過那些桌子直接跑到他們這裡來,就算大和敢助沒有和別人去過高檔西餐廳吃飯也知道絕對是預約的特殊服務吧!
「我吃飯的時候喜歡聽小提琴,有什麼問題嗎?」2號面不改色。
大和敢助額頭青筋一跳一跳,他越想越不妥,東山貸這家伙約他來這種地方吃飯,又安排小提琴手拉琴,整得跟約會一樣。
聯想到之前對方一直給他送花導致其他警察局的同事以為他被男人追求,這家伙不會是打算升級,拍下他們兩個在餐廳吃飯的視頻寄給警視廳的其他人污蔑他答應他追求,兩人在約會吧?
這麼想著大和敢助轉頭就要去找攝像機。
「關於剛才我說的【一直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所以才約了大和警官在這裡碰面】這件事,我希望大和警官為之前的事進行賠償。」2號突然說道。
大和敢助轉過頭。
東山貸繼續一臉認真地說道:「這在大和警官看來也許只是小事,但是我從小就沒有被打過,但是這對我的心靈造成了極大的傷害。」
「……」大和敢助。
二十幾歲還混黑的男人沒有打過架這話說出去誰信?
不過既然對方願意和解,大和敢助也不會蠢到這時候反駁對方,而且這事一開始確實是他的失誤,如果賠點錢可以結束這場鬧劇自然再好不過。
大和敢助一邊在心裡盤算自己的存款,一邊身體往前傾斜了一些:「你想要多少錢?」
這時候一名男侍者拿著醒好的Barolo(巴羅羅,被譽為意大利最偉大的葡萄酒之一)走上前:「先生,您的酒好了。」
2號和男侍者對視一眼,朝對方輕輕點了點頭。
收到提前說好的暗號的男侍者把葡萄酒倒進酒杯裡遞了過去,之後便放下酒瓶離開。
在大和敢助耐著性子等待的目光中,2號慢條斯理地走完了聞酒、品酒的過程,最後把整杯紅酒一飲而盡。
他放下酒杯,玻璃酒杯碰到水杯,發出『叮』的一聲清脆響聲:「我不要錢。」
伴隨著東山貸的話音落下餐廳的燈突然熄滅,大和敢助眼神變得銳利,他握緊拐杖警惕地看著面前的黑暗。
下一刻落地窗盡頭的一條黃色的燈帶亮起,緊接著是第二條,第三條……繁星一樣的燈帶從弧形落地窗的兩邊逐一亮起,直到點亮大和敢助和東山貸所在的位置。
落地窗外的光照菊與玻璃窗上的燈束相照應,捧著紅色郁金香的侍者走了出來,小提琴的音樂成了纏綿悱惻的求婚進行曲。
黑發眼鏡青年單膝跪地(並沒有完全跪下去),他舉起手中的紅色盒子,裡面的寶石戒指在燈光下璀璨奪目:「結婚吧,用一輩子償還。」
大和敢助整張臉都綠了。
和大和敢助一樣綠了臉的還有上原由衣,她捂住嘴不可置信地看著求婚的東山貸差點沒尖叫出來。
上原由衣用顫抖的手指著東山貸兩人的方向,轉頭對諸伏高明無聲地張了張嘴,她太過震驚以至於發不出聲來。
諸伏高明看明白了對方的意思,但是此刻他也無暇顧及,因為他雙手交叉撐著額頭肩膀直抖。
此時不明真相的情侶客人們反應過來,眾人開始歡呼鼓掌。
大和敢助也反應過來,他舉起拐杖猛地揮掉東山貸手上的戒指,璀璨的銀色戒指劃過一條弧線掉落在地板上發出叮當一聲,2號的視線追著戒指轉過頭,客人們歡呼鼓掌的聲音戛然而止。
大和敢助居高臨下地看著東山貸,氣得整張臉都漲紅了,他的怒吼聲差點把餐廳的天花板震碎:「你這個混蛋!!」
大和敢助這下子完全明白過來了,什麼點蠟燭是餐廳的特色,什麼聽著小提琴吃飯是個人愛好,什麼願意和他談和,全他媽是為了這一刻的鋪墊!虧他還像個傻子一樣被對方甩得團團轉!
這家伙根本就沒打算和他和解,他只是想進一步羞辱他!
「你這家伙居然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把我當傻瓜!」大和敢助憤怒地舉起手。
「小敢不行!」上原由衣撲上去緊緊抱住大和敢助的手臂。
雖然剛剛被震驚到失語,但是上原由衣和大和敢助畢竟是青梅竹馬,知道自家幼馴染反應過來會發飆,於是便立刻離開作為往東山貸他們的位置跑。
看著突然出現的上原由衣,大和敢助惱怒地說道:「我不是讓你在下面等嗎,你干嘛上來了?」
「因為我多少預料到你會和東山先生起衝突。」上原由衣流著冷汗說道,之後又尷尬地補充了一句:雖然沒想到會是這種……」
上原由衣的話讓大和敢助再次想起東山貸做的事,他重新轉過頭就要繼續發火,卻看見東山貸站了起來。
一臉斯文的眼鏡青年把手中空掉的紅色禮盒扔掉,又從西裝外套裡掏出一個一模一樣的盒子,他打開盒子,裡面露出一枚一模一樣的戒指。
「我也多少預料到這種情況。」2號一邊說一邊從禮盒裡拿出戒指,他看著大和敢助笑道:「大和警官倔強這點一如既往的辣,我真的很喜歡。」
大和敢助的臉又刷地一聲綠了,他打了個寒顫,他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一個直男真的會為了報復對方又是送花又是求婚嗎?
想到這裡大和敢助僵著身體往上原由衣的方向移了半步,然而2號的動作更快,他一把抓住大和敢助杵著拐杖的手臂,臉上的眼鏡片反射出白光。
……
花田早春奈家,扎著馬尾的黑發少女正靠在沙發上正看著電腦裡花田家專屬律師發過來的她的財產狀況,一邊在筆記本上列舉死後要贈送給佐藤美和子他們的遺產。
「……高木前輩之前說過和佐藤前輩結婚之後要做家庭煮夫,佐藤前輩繼續留在搜查一課工作,那就送他們一套在警視廳附近的大房子,還有沒辦法親手送的禮金也要報一份大的。目暮警官他們沒有孩子,雖然警察有退休金,但是萬一生病了也是一筆大的支出,給他們兩夫妻多留一點錢……」
花田早春奈一邊自言自語一邊在筆記本上寫寫畫畫,突然她想起什麼轉過頭。
「對了班長,大家現在不是都在做離開的准備嗎?之前2號在群裡說要和大和敢助求婚,他不會又被打嗎?」
班長正在啃著瓜子看電視劇,聞言頭都不回地說道。
【班長[12]:自從被大和敢助揍了一拳之後,這半年他一直在鍛煉身體,還專門找人學了躲閃技能。以大和敢助現在瘸了一條腿的情況,就算發生什麼2號打不過也跑得過,不用擔心他。】
花田早春奈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雖然之前就吐槽過,但是2號的報復心也太強了,為了報復連求婚這種兩敗俱傷的事情都做得出來,真虧他是直男。」
【班長[12]:你懂什麼,直男才能無所畏懼。而且之前就說過了2號那家伙具備一切政治家的要素,不要臉沒底線。不過是求婚而已,為了最後報復大和敢助一下,他還能做得更絕。】
花田早春奈滿頭問號:「向大和敢助這個直男求婚還不夠狠?他還能做到什麼地步?」
【班長[12]:那我就不清楚了,不過那家伙還挺幼稚的。】
……
餐廳內,2號緊緊抓住大和敢助握住拐杖的手,他把戒指塞進大和敢助的西裝口袋,然後捏著他的下巴在他臉上『啵』了一下。
這時候旁邊閃過了一道閃過燈,大和敢助轉過頭,按著相機的侍者一臉尷尬地站在原地。
他又重新轉過臉看向東山貸,對方朝他眨了一下眼。
兩人對視。
一秒
兩秒
三秒。
2號松開手轉頭就跑,大和敢助推開上原由衣就追,那條瘸腿快得好像沒瘸一樣。
「你這個死變態給我站住——!!」大和敢助的怒吼充斥著餐廳。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2號雙手雙腳揮成殘影,穿著高檔西裝也限制不了一絲他狂奔的速度:「想我原諒你等下輩子吧!等你結婚我就找人到你的婚禮上放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看不丟臉丟死你!」
兩人一路跑向電梯,早就被打點過的守在電梯旁的侍者看到2號連忙按下電梯間,電梯門打開,2號閃身進入電梯,他飛快按下關門鍵一邊按一邊對氣得滿臉通紅跑過來的大和敢助搖擺:「略略略~~~」
電梯門在距離大和敢助幾步之遙的時候關上,沒趕上被留在外面的大和敢助氣得胸口疼。
他舉起拐杖重重戳在地上,發出一聲怒吼。
「東山貸你這個幼稚鬼——!!」
第723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准備決戰吧!……
在追東山貸失敗後, 大和敢助轉身就回餐廳想要攔下拍攝的人,卻被告知對方早就從另一個出口溜走。而被上原由衣攔下的拍照侍者一臉無奈地表示相機是東山貸提供的,沒得到對方同意沒辦法交給大和敢助他們, 差點沒把處於暴怒狀態的大和敢助引爆。
最後還是諸伏高明出面說服了對方。
「大和先生也是照片裡的一員,就算無法拿走相機, 出於肖像權他也有資格要求刪除照片。」諸伏高明溫和冷靜地說道。
對方是警察, 餐廳方面自然也不想惹事,但是東山貸是混黑的, 得罪他比得罪警察更麻煩。畢竟警察會講道理, □□可不會, 要是東山貸找人來餐廳鬧事,多搞幾次他們就不用干下去了。
胖經理只能當面打電話聯系東山貸詢問對方要怎麼處理, 聽著對面東山貸笑著說其他攝影和照片都到手了, 這一台相機裡的照片就留給大和敢助做紀念的時候,大和敢助差點跳起來。
雖然事情從大和敢助的角度來說非常不完美地暫告一段落, 但是三人總算是頂著服務人員及吃瓜群眾們炙熱的視線離開了餐廳。
至於在回去的過程中,大和敢助如何大罵東山貸以及諸伏高明取笑這也許是大和敢助人生中遇到最浪漫求婚就是另一回事了。
聽說之後上原由衣突然開始關注起婚禮雜志,並且手機上多了很多【世界上最浪漫的求婚方式】的搜索詞條, 此乃後話。
……
山中真子家裡, 14號正托著腮看著電視劇,在她旁邊26號殷勤的把切好的水果遞到她嘴邊。
「親愛的, 沒想到這次我們抽到同一場考核,真的太好了,等考完這次我們就能回家了。」26號高興地說道。
14號轉頭看向26號, 電視屏幕的光投在她蒼白的臉上,她的視線落在26號手腕上的粉色海螺手鏈上說道:「你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無論在哪裡我都會讓你高興嗎?」
「當然!」26號立刻說道,他握住14號的手把頭靠在她單薄的肩膀上蹭了蹭:「你還說你也愛我~」
「是的, 我愛你。」14號說道,她轉頭看向電視機黑黝黝的眼睛倒映著小小的屏幕:「所以無論在哪裡只要我們有彼此就夠了。」
她握緊26號的手,一大一小的手指緊緊交纏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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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表演科的大家進行最後的狂歡以及安置自己的身後事,黑衣組織的管理層會議時間和地點也終於定了下來。
「會議時間是4月29日,地點在瓦拉卡群島,位於日本與夏威夷之間的公島群中間。四周暗礁眾多,大型船只不易停靠,萬一發生什麼組織成員可以借著地形四散逃跑,是個絕佳的集會地點。」
工藤宅客廳,花田早春奈正在向江戶川柯南、安室透以及赤井秀一彙報他們收到的最新消息,她一邊說一邊用筆在ipad放大的世界地圖上畫了個紅圈。
隨著地點的標出,客廳裡的三人都露出嚴肅的表情,就在這時候花田早春奈卻臉一垮吐槽道:「有沒有搞錯,黑衣組織還是不是人啊?哪天不選,偏偏選4月唯一一個節假日讓人開會?就一天的假期還要加班,什麼黑心公司!」
「……」江戶川柯南。
現在是該吐槽這個的時候嗎?
安室透笑了一聲,他朝花田早春奈眨眨眼:「唔~因為本來就是黑·衣組織嘛。」
江戶川柯南露出半月眼,他看著安室透無語道:「安室先生,花田警官就算了,你別配合她玩梗。」
安室透對江戶川柯南笑了笑。
赤井秀一倒是什麼都沒說,作為一個經驗豐富的情場高手當然知道一個男人想要討好未來老婆會是什麼德性。
他視線落在旁邊單人沙發上的威爾·沃克身上,對方又端起紅茶默默喝了起來,顯然沒打算加入戰局。
自從上次因為對方要求他向詹姆斯申請和威爾·沃克同居之後,當天就收到來自朱蒂和卡邁爾的轟炸。主題圍繞著他是不是發燒,到他為什麼想不開,一直延伸到他去接威爾·沃克的時候是不是被對方干了什麼所以准備對威爾·沃克下手。
連詹姆斯第一次聽到他要求和威爾·沃克同居的時候都小心翼翼地問他是不是還沒放棄試探威爾·沃克的事……總之各種猜測和勸說,讓赤井秀一感到頭疼。
這段時間朱蒂和卡邁爾還時不時就找借口輪流到工藤宅看望他,明面上是拜訪,實際上就是確定威爾·沃克和他是不是兩個都還活著,讓赤井秀一哭笑不得。
好在威爾·沃克率先不耐煩打電話給詹姆斯投訴,朱蒂和卡邁爾才消停。
不過這只是來自於朱蒂和卡邁爾的麻煩,威爾·沃克本身才是個大問題。從FBI連續殺人事件的過程中就看得出,威爾·沃克和赤井秀一不對付。
之前有詹姆斯和其他FBI在在這裡吸引火力還好,只剩下兩人獨居後,威爾·沃克的注意力便集中在赤井秀一身上,偏偏赤井秀一做的事又特別的非常規,導致威爾·沃克時不時就會嘴赤井秀一一下。
什麼……[明明已經和隔壁家的主人達成共識,只要在對方的手機上安裝定位確保對方的安全就行,卻還要在住著幼女的家裡裝滿竊聽器24小時監聽,你是變態嗎?]。
什麼……[這周已經是你第三次以燉牛肉為借口跑到隔壁家,撒謊這麼不走心的話直接和對方攤牌算了,你以為是美國政客上法庭還要走過程嗎?]。
即使赤井秀一早有心理准備,但是直面威爾·沃克的時候還是覺得太要命了。
威爾·沃克大部分時間是很安靜的,監視赤井秀一的時候並不會影響對方的工作,但是他冷不丁正中紅標的話卻讓赤井秀一很心塞。但好在敏銳的赤井秀一很快便發現威爾·沃克的弱點,那就是威爾·沃克在吃東西的時候非常安靜。
他從不會在吃著東西或者喝著飲料的時候說話,吃得特別認真,這對英國出身啥都吃得下去沒啥口腹之欲的赤井秀一來說十分意外,但這不影響他迅速抓住可以讓自己解脫的機會。
從此之後赤井秀一每天早起的第一件事就是泡好一大壺紅茶,如果他在客廳看資料就會把紅茶和一大罐餅干放在威爾·沃克面前讓他慢慢吃。
如果他要去書房工作,就會把紅茶和餅干一起搬過去,在威爾·沃克跟進來的時候放在書房的休息桌前讓他繼續喝茶,為了不讓威爾·沃克感到厭煩,赤井秀一還采用了一三五制,每隔一天就會換上不同的茶點和水果。
如果在外出的時候發現威爾·沃克有開口的苗頭,赤井秀一就會從口袋拿出早就准備好的糖果塞到他手上。
大部分時候只要威爾·沃克拿到食物,他嘴人的概率就會下降,為此赤井秀一費盡心思終於給自己恢復了寧靜的生活。
最值得高興的是,隨著組織集會時間的定下,這種生活終於要結束了。
想到這裡赤井秀一把視線投向桌面上的地圖(除了花田早春奈的ipad,桌面上還鋪著紙質的地圖),開始把眾人的注意力拉回來。
他說道:「島嶼周圍布滿了暗礁,警方的大型船不能停靠,作戰的時候只能把船藏在距離瓦拉卡群島30海裡(約等於55千米)的月亮島。
從月亮島到瓦拉卡群島開船需要一個小時左右,為了在船只趕來之前不讓組織成員利用地形逃跑,最好提前在集會島嶼沿岸海域布置炸彈,一旦組織成員從海面逃走直接引爆截斷他們的退路。」
花田早春奈倒吸一口氣:「不愧是FBI,下手毫不留情!」
【花田早春奈[1]:媽呀,赤井秀一真的狠得一批啊!】
在口袋裡的班長略有同感,他點點頭十分認可。
【班長[12]:就喜歡這種神隊友,干淨利落不拖後腿。】
說著花田早春奈又轉頭看向江戶川柯南:「看到了嗎?這就是做大事的人!」
江戶川柯南抽了抽嘴角,花田警官這是多記恨之前他遲疑擊斃組織成員的事?
這邊安室透補充道:「因為是公海,我們這邊可以不用向其他國家申請就直接進入該海域,只要做好掩護就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提前到島嶼附近安裝炸彈和潛伏人員。
但是要注意的是,只要再往前開幾十海裡就是美國的海域,我們公安無法再進行往前追捕,到時候就只能靠你們FBI了。」
赤井秀一點點頭:「黑衣組織把集會定在日本與夏威夷之間,應該是做了兩手准備。如果來的是日本警察就往夏威夷的反向跑,如果是FBI就往日本的方向跑。
之前抓捕組織的行動都是以國家為單位,他們應該想不到我們會合作,只要我們在離島嶼最近的日本海域與美國海域之間布好網,他們不可能逃得掉。但問題是海域很大,我們不可能守住每一寸區域,所以得預測對方的逃跑路線。」
安室透托著下巴露出認真思考的表情。
這邊榮獲柯導名譽的江戶川柯南卻有了想法,他拿出筆在地圖上畫著線:「我有個想法,考慮到4月底的洋流迅速和不同組織成員的心理,我覺得他們最有可能的逃跑路線應該是這幾條……」
花田早春奈托著腮看著三人討論突然說道:「雖然打斷你們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亞洲人和外國人的長相還挺明顯的,即使一開始不知道,但是逮捕行動的時候應該就會發現日本和美國在合作吧?要是被他們發現你們合作後他們往接壤的南海跑怎麼辦?」
「南海是中國的哦。」
第724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消失的安室透……
「南海是中國的哦。」
花田早春奈的話讓空氣安靜了一瞬, 口袋裡的班長差點笑出了聲。
赤井秀一、安室透以及江戶川柯南的表情都凝固了幾秒,片刻後赤井秀一冷靜地說道:「黑衣組織一直沒能在那個國家成功安插人員,而且那片海域的漁民以偵查力和戰鬥力著稱, 他們應該不會往那邊跑。」
和送上門沒啥區別——被撈了不知道多少枚炮彈的美國擁有極高的發言權。
「組織在菲律賓、馬來西亞都有據點,如果放棄日本和美國的話,更有可能選擇往那邊逃竄。之後輾轉到老撾柬埔寨,那些國家從上至下黑勢力泛濫,一旦他們成功逃入就再也無法進行抓捕了。」安室透分析道。
在科恩被綁架事件期間,琴酒就帶過基安蒂他們去菲律賓處理叛徒。
像黑衣組織這種國際罪犯組織, 一旦給他們提供休養生息的機會, 很快就會死灰復燃。所以想要徹底瓦解他們, 必須找准機會把所有管理層連根拔起, 剩下的不足為懼了。
既然是准備大決戰, 班長索性也在腦內頻道給花田早春奈深入講解了一下組織的特殊性。
【班長[12]:大概是因為原著作者是日本人, 所以雖然他設定的黑衣組織是國際犯罪組織,但是無論是從權力框架還是組織管理上都透露著濃濃的日本階級固化的腐朽味道。
一般來說在黑暗世界裡就算是子承父業也是要講究實力的,比如家庭化最嚴重的意大利黑手黨, 下一代想要繼承父親的權力要先經過一輪血腥考驗和兄弟姐妹之間的廝殺。
但是根據23號的反饋, 黑衣組織管理層是由烏丸蓮耶直接委派, 九成以上都是由一直跟著他的老人的下一代繼承(剩下的一成來自美國勢力), 比如說朗姆。
新人即使再努力,實力再強, 干得時間再長,也很難進入管理層位置,組織鮮血流動性幾乎為零。別看貝爾摩德一直在說赤井秀一了解組織的模式,是擊潰組織的銀色子彈,但是他叛逃之前也沒有加入過管理層。
又比如說安室透這個組織頭號情報人員兢兢業業干了7年才攀上了朗姆的線, 依舊摸不著管理層的邊邊,所以才想通過抓住赤井秀一換取進入核心的機會。
但最明顯的是琴酒,干了那麼多年依舊在第一線,說是管理了一些人,但是其實只是帶著他們出去做任務,唯一可以直接命令的只有對他忠心的伏特加。吃得隨便只專注完成任務,除了出行的費用幾乎沒有動用過組織的經費,多年來為組織出生入死。
就這還因為幾次任務失敗被被組織boss懷疑忠心,甚至沒資格參與朗姆的權力分割,只能作為旁聽,繼續負責一貫的收尾工作(如果集會被發現負責處理掉沒逃掉的成員),即使是敵人我也要同情他幾秒。
不過也多虧了組織這麼腐朽的制度,其他組織成員根本沒資格接觸黑衣組織的內部資源和對接人,所以只要把管理層全部抓住,失去資金和人脈的黑衣組織就徹底跨了。】
花田早春奈露出半月眼,所以說大廈的崩塌往往來源於內部,老祖宗誠不欺我耶。
【花田早春奈[1]:看看烏丸蓮耶那個老不死,躺在病床上插滿管都要把權力緊緊抓在手上就知道他是什麼德行,真虧23號能擠進去。
班長[12]:沒辦法誰讓黑衣組織被美國拋棄了,又『殺死了組織二把手』。比起權力,烏丸蓮耶更怕死啊,23號這根掌握了韓國勢力的救命稻草就很重要了。而且分出去的權力只是朗姆的,23號又在組織四處樹敵,像烏丸蓮耶這種剛愎自負的人自然覺得自己可以掌控23號,所以才想權力綁住23號。】
就是不知道他在會議當天發現23號是叛徒的時候會是什麼嘴臉,也許會氣得當場去世也說不定,班長心想。
……
在花田早春奈和班長吐槽組織有多拉的時候,安室透和江戶川柯南他們這邊已經討論出新的方案。
「所以最好還是直接封鎖瓦拉卡群島周圍,如果FBI那邊可以出動戰鬥機從上空擊潰逃離船只的話,就算組織成員逃進海裡,在太平洋裡他們的生存幾率也幾乎為零。」安室透說道:「除了個別極端成員,其他人在意識到這點後應該也會投降了。」
赤井秀一沉吟:「戰鬥機並不在FBI的權限內,不過我可以找詹姆斯溝通一下,三天內給你們回復。」
「那你最好快點,現在距離決戰只有半個多月,我這邊已經進行人員調配了。」安室透說道。
花田早春奈聞言看向安室透:「抓捕政府臥底的事也安排好了嗎?」
安室透轉向花田早春奈點頭說道:「這點之前已經和我的上級溝通過,風見一直在跟進,只要時間一到隨時可以收網,剩下的只是大決戰的事。」
說著他看了赤井秀一一眼:「今天過來也是為了和赤井確定抓捕當天兩邊負責的區域。」
因為之前還沒確定組織開會的地點,所以也沒辦法分配。
赤井秀一很直接,他拿出紅筆在島嶼中間畫了一線:「海域方面,日本方向由公安負責,夏威夷方向由FBI負責,但是瓦拉卡島沿岸的炸彈布置以防誤傷最好由一方全部負責。」
「那就由公安來,我們在水下作業有豐富的經驗。」安室透說道:「而且爆炸的時機和精准度很重要,我們需要值得信任的專業人員負責。」
班長瞬間豎起耳朵。
花田早春奈轉頭看向安室透,她表情復雜地說道:「……這位專業人員難道指的是松田?」
安室透溫和地說道:「是的,松田他也會參加行動,他是警察內部最優秀的爆炸處理專家,由他來負責最好不過。」
【花田早春奈[1]:@@#¥#!】
在心裡一頓國罵後,花田早春奈握住安室透的手誠懇地說道:「請務必,一定要讓松田遠離沿岸地操控炸彈知道嗎?就算發現有炸彈沒有爆炸,又或者臨時發現電腦上的某顆重要的炸彈沒有顯示也千萬不要讓那家伙去搶修,他真的很黑,我怕他到時候和炸彈一起上天。」
江戶川柯南露出半月眼,這聽上去怎麼一股美國商業片的味道,松田警官在花田警官心裡到底是什麼倒霉形像?
安室透有些無奈,這麼久了花田早春奈的炸彈ptsd依舊沒有好轉,他安慰道:「不會有這種事的,我們在開始前就會檢查完畢……」
花田早春奈雙手捂住安室透的嘴,她驚恐地說道:「不要立Flag!總之松田那家伙就是黑,要麼答應我的要求,要麼不准那家伙參加!」
安室透看著花田早春奈繃緊的臉,只能答應道:「好的,我會讓松田待在安全範圍的。」
花田早春奈滿意地點點頭,她重新看向赤井秀一:「那我們繼續吧。」
赤井秀一掃了一眼安室透的表情後說道:「海域方面我們各自負責,但是島上的逮捕行動需要共同參與,為了可以及時調動,每一位參與行動的人員都要佩戴定位系統和同頻道的耳機,指揮則由雙方的總負責人共同參與。」
安室透沒有意見,雖然現在雙方合作,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如果只讓一方負責抓捕行動的話,到時候抓到的組織成員可不一定會公平分割。就像之前玫瑰花殺人事件一樣,為了不讓對方拿到情報公安有各種辦法讓提供情報的組織成員『提前死亡』。
不過這裡並不不只是兩個組織,還有第三個組織,赤井秀一看向花田早春奈。
「干嘛這麼看著我,我上次不是已經說過了嗎?我們這邊不用你們管,我們只要黑衣組織消失就行,至於後續審問和情報我們沒興趣。」花田早春奈擺擺手。
安室透和江戶川柯南眼神微閃,兩人對視一眼都沒有說話。
之後四人又根據島嶼的地形和雙方人員的數量詳細討論了抓捕行動的部署。
因為涉及內容眾多,四人從上午一直討論到第二天早上,直到寫出雙方都滿意的行動方案為止。
……
「受不了,大腦高速運轉了一天一夜再不休息就要報廢了。 」花田早春奈搖搖晃晃地沙發上站起來 ,一副腎虛的樣子:「我要回去睡覺,後續就交給你們兩個了,請盡快找上面的人確定方案的可行性然後發一份給我,前提的部署工作我就不參與了,有事再聯系我。」
「花田警官我送你。」安室透也跟著站了起來。
「不用,我自己有開車。」花田早春奈說道,她轉身拍了拍安室透的肩膀:「接下來這段時間你肯定忙得飛起,打工的事就想辦法推了吧。就算再能干也要適可而止,多休息一下不會死的,希望決戰的時候你能保持好最佳狀態。加油。」
說著便搖搖晃晃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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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花田早春奈推測的一樣,接下來這段時間安室透確實忙得飛起,波洛咖啡廳沒有再出現他的身影。
對外的說法是他接到一份偵探的委托要去國外,因為歸期不定所以直接辭了波洛咖啡廳的工作,榎本梓提起的時候一臉的可惜和遺憾。
「安室先生辭職得很急,雖然店長極力挽留但是他還是離開了而且沒有要這半個月的工資,說是當給店裡添麻煩的補償。因為他當天就沒有來上班了,所以我也沒有來得及跟他道別呢……真是的,就算提前說一聲也好啊,至少可以給他開一場告別會。」
從榎本梓嘴裡聽到消息的毛利蘭在吃飯的時候和江戶川柯南、毛利小五郎提起這件事,毛利小五郎一臉的不高興:「安室那小子離開前居然只給我發了一條信息,要是真的去了外國再也不回來起碼要好好道別吧,我好歹是他的老師,搞什麼鬼!」
「是啊,安室先生真的走得太急了。」毛利蘭也有些傷心。
知道安室透消息原因的江戶川柯南只能打哈哈安撫兩人說也許安室透很快就會回來所以才沒有告別,但是實際上對於安室透到底會不會回來這個問題江戶川柯南心裡卻並沒有底。
隨著大決戰的時間越來越近,江戶川柯南的心情就越來越沉重。
雖然在討論時候大家都信心滿滿,但是安室透他們都非常清楚這次行動的危險性。黑衣組織本來就很危險,在垂死一搏的時候只會更加瘋狂,誰都不能保證在決戰中安然無恙,包括江戶川柯南。
要是安室透在決戰中死去,【安室透】自然不可能再出現。要是他們成功擊敗黑衣組織,安室透也要恢復公安的身份,變回【降谷零】,大概率不會再和榎本梓他們相見。
不過這些事江戶川柯南沒辦法告訴毛利蘭他們,現在他只希望他們可以贏下這場戰役,所有人都活下來。
江戶川柯南看向捧著碗和毛利小五郎說話的毛利蘭,對方臉上還帶著一絲傷感,他握緊了手中的筷子。
他已經跟媽媽和爸爸安排好了,如果他能活下來恢復身體就跟小蘭坦白一切。如果他不幸犧牲,就讓媽媽告訴小蘭他在國外出車禍死了,讓她不要再等他過上屬於自己的生活。
無論如何他希望她可以得到幸福。
第725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1.5更) 大決……
決戰前一周, 松田陣平以給爆處組新人做培訓的理由從搜查一課離開前去執行任務。
決戰的前天,花田早春奈找目暮十請假秘密參加公安的行動會議,江戶川柯南這邊也開始以玩游戲的名義留宿工藤宅參與FBI的戰前准備。
決戰時間隨著各方緊鑼密鼓的籌備迅速逼近, 很快便來到了最後一天。
……
決戰前的最後一天, 公安秘密基地內。
安室透、松田陣平、花田早春奈, 江戶川柯南,以及黑田管理官和數位公安進行最後的計劃確定。
「先遣部隊已經在昨天登陸月亮島, 船只藏在港灣, 一旦確定黑衣組織的成員全部進入瓦拉卡島,我們就會發出信號, 大部隊會在一個小時內趕來包圍整個瓦拉卡群島。
黑衣組織的集會時間是明天晚上8點, 今天凌晨3點我們會出發前往瓦拉卡島潛伏在周邊的小島上。距離出發時間還有6個小時, 請各位回去好好休息養足精神,3點前在樓下集合前往最後的決戰之地!以上散會!」
昏暗的大會議室的講台上, 黑田兵衛一臉嚴肅地發出震耳欲聾的動員聲,在一片激動的回應後,會議室的門被打開, 會議室裡的人群迅速有條理地離開,坐在前排的花田早春奈也站起身。
正在和黑田兵衛說話的安室透見狀叫住了她:「花田警官等等。」
花田早春奈停住了動作, 她轉頭看向安室透,對方和黑田兵衛快速說了幾句後便走了過來。
他對花田早春奈露出笑容:「花田警官你第一次來這邊應該不知道休息室的位置吧?我送你過去。」
花田早春奈看了一眼旁邊跟著起身的松田陣平和江戶川柯南,剛想說和兩人一起去問問路就行,就看到松田陣平打著哈欠抱起江戶川柯南:「困死了, 我和這小鬼去買咖啡順便抽根煙, 花田你先過去休息室吧。」
說著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花田早春奈和安室透兩人看著松田陣平瀟灑離開的背影,片刻後安室透轉過頭對花田早春奈笑道:「看來松田他們沒那麼快回來,我還是先給花田警官帶路吧。」
他一邊給花田早春奈引路一邊說道:「雖然很少用, 不過這裡也有獨立的女性休息室……」
花田早春奈抿了一下嘴唇,最後還是跟了上去。
這邊風見裕也終於整理完會議資料,他抬起頭尋找安室透剛好看到他帶著花田早春奈往外走的身影。
他剛想起身叫住安室透,便被旁邊的高山猛男拉了一把,整個人重新跌回座位上。
他生氣地轉頭看向高山猛男:「高山你干嘛?我有急事要找降谷先生確認!」
高山猛男托著腮看著風見裕也懶洋洋地說道:「風見前輩你真沒眼色,沒看見我們的上司先生正忙著嗎?都這時候了,就算再急也不差這點時間。」
雖然只有短短天,但是已經足以讓18號發現了花田早春奈和安室透之間的端倪了,畢竟安室透的眼神就沒有掩飾過。
至於花田,只要安室透上台她就會一直盯著他看。
雖說注視演講的人是認真的表現,但是他們班本來就有自己的一套計劃,台上的演講可有可無,花田根本沒必要這麼投入。比起怕聽漏計劃,更像是為了多看兩眼。
想到這裡18號心情有些郁郁,明明說了那麼多次不喜歡安室透,為什麼還要喜歡上啊?
18號喪氣地趴在桌面上,他枕著手臂轉頭看向還搞不清楚狀況的風見裕也深深嘆了口氣:「風見前輩啊,你這麼遲鈍還想升職加薪,我看這輩子都難了。還不如老老實實給降谷先生做手下,至少不用被上面那些臭老頭吃得骨頭都不剩。」
風見裕也翻了個白眼:「少在這裡胡說八道,我本來就打算作為左右臂一直追隨降谷先生,越過降谷先生先升職的事根本沒想過!」
「啊……所以才說你這樣不行啊,一點野心都沒有,就算給再多人脈也白瞎。」高山猛男看著前方小聲嘀咕道。
表演科的同學在為離開做各種准備,18號自然也不例外,不過他對這個身體的家人沒有一點好感,唯一能想到的只有風見裕也。
他原本想要找班長拿一點U盤裡的日本官員的黑料,好讓風見裕也用來升職加薪。不過在吃飯試探風見裕也的時候,風見裕也居然一臉正直地說如果發現了這種事情會立刻回報給降谷零,一點都沒有想過利用這個來升職的念頭。
想到這裡18號猛地推開桌子,他挺直身體晃了晃身下的椅子沒好氣地說道:「算了算了,你保持這樣也挺好的,反正你也不是那種能玩轉別人的料。」
沒等風見裕也發飆教訓他沒大沒少,高山猛男便一把抓住他的手。
他可憐兮兮地說道:「我說真的,比起萬能的降谷先生,風見你倒不如多關心一下我。等下就要出發去瓦拉卡島了,人家第一次出這種大型任務,直系上司又不在身邊,真的很害怕~」
因為高山猛男總務大臣的兒子身份尷尬,所以抓捕政府官員的行動沒有他的份,他被分配到參與組織的行動,風見裕也則作為抓捕官員臥底的負責人留下來。
大概平日裡高山猛男確實很不靠譜,現在他主動提起這件事,風見裕也忍不住叮囑起來:「我正准備跟你說這件事,這次行動你要跟緊降谷先生,他說干什麼就干什麼,絕對不能再擅自離隊。我已經跟松下他們打過招呼了,他們會看著你,只要你不亂來,有降谷先生在不會有事的。」
松下郎,之前玫瑰花連環殺人案裡和風見裕也一起趕去別墅救高山猛男的公安。
之前非常討厭娘娘腔還做事吊兒郎當的18號,卻在撞見他滿身是血差點死掉的時候受到震撼。最近一直和另一名叫田村的警察和高山猛男一起吃午飯,公安部的其他人都覺得人似乎關系不錯。
「可是刀槍無眼,到時候槍林彈雨的,誰知道會發生什麼……」18號繼續給對方打預防針。
「所以給我認真一點!」風見裕也打斷了高山猛男的話,他一把按住他的肩膀居高臨下一臉嚴肅地說道:「頭盔,防彈衣給我好好穿著,眼睛絕對不能離開敵人。要是敢在這種時候還分神導致受傷的話,等回來我要你好看!」
高山猛男看著渾身冒著火焰的風見裕也,他縮成一團眨眨眼睛:「哇哦~」
完蛋了,居然這麼緊張,風見前輩這下子絕對又要哭了……可是怎麼辦,這次他沒辦法再答應他不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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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安的秘密基地建在地下五層,理所當然的休息室也在地下。不過比起最下面的會議室,休息室被設置在最上面。
花田早春奈一路跟著安室透來到地下一層,此時已經有不少公安回來休息,所以一路上遇到不少人。不過因為大家都在為作戰做准備,所以一走到自己的房間便直接進屋休息,沒有在走廊上逗留。
女休息室被設置在走廊盡頭的拐彎處,今天參加會議的又只有花田早春奈一位女性,所以等安室透把花田早春奈送到休息室門口的時候,這邊的走廊並沒有其他人。
「送到這裡就行,我進去休息了。」花田早春奈說著就要扭開房門。
因為是公用的休息室,所以是開的,不過可以從裡面上鎖。
「等等!」安室透叫住了花田早春奈。
花田早春奈把手搭在門把手上,她轉過頭對安室透警惕地說道:「我不會讓你進來的哦?」
「我沒打算進去,我就在這裡說。」安室透無奈地說道。
這裡到處都是人,他怎麼可能做出跟花田早春奈單獨進入女性休息室的事,要是被人看到的話會影響到花田早春奈的名聲,他們兩個還沒交往呢。
「那你想說什麼?」花田早春奈松開門把手,她轉過身正對面安室透。
「我有東西想給你。」安室透說著從外套的口袋裡掏出一個巴掌大的藍色絲綢盒子。
看到那個盒子,花田早春奈瞳孔緊縮,她呼吸一滯捏緊背著身後的手指開玩笑道:「你不會是打算求婚吧?」
安室透愣一下,隨即笑了起來:「雖然也想那麼做,但是在這種時候求婚的話感覺就像是借氛圍強迫你答應一樣,所以想要留在決戰之後。」
他打開禮盒的蓋子,一條銀色項鏈靜靜躺在紅色的絲綢上,項鏈的下方鑲嵌了一枚玻璃狀的黑色星星,在燈光下流動著藍色的光。
「上次和風見出任務的時候剛好遇見了流星,因為在很近的地方,想著要是可以撿到隕石就好了便走過去看了看,沒想到真的發現了沒有燃燒完的隕石,而且非常漂亮。找鑒定機構確定沒有輻射後,便做成了項鏈。」安室透一邊說一邊從盒子裡取出項鏈。
安室透並沒有說出為了找隕石他讓風見裕也先回去,自己一個人在深夜的森林裡找了很久的事。
他把盒子放回口袋裡低頭給花田早春奈戴上:「早春奈你說過很喜歡星星,卻又擔心它是冰屑做的投影無法帶走,所以我想把星星送給你。」
他拉過花田早春奈背在身後的手,用它握住她胸前的星星吊墜:「你看,只要握住它就你手心再也不會消失,你可以擁有它了。」
他對花田早春奈露出溫柔的笑容,燈光落在他的臉上,那雙紫灰色的眼睛和星星一樣閃爍著耀眼的光。
在安室透給花田早春奈帶項鏈的時候她一直站著沒動,直到這一刻,花田早春奈彎起嘴角,眼淚卻從倒映著安室透的臉的眼睛中滾落。
她發出了一聲短促的笑聲:「哈。」
下一刻花田早春奈猛地弓起身體捂住臉,不可抑制的眼淚從指縫掉落,手掌後的臉又哭又笑,她扭曲著臉用力呼吸著。
安室透驚慌起來:「怎麼了?」
花田早春奈反手握住身後的門把手,她整個人連同門一起往後跌去,直到身體陷入黑暗的門後,在安室透往前一步的時候她猛地甩上了門。
「早春奈……早春奈……你怎麼了?!」門口的安室透焦急地敲著門。
房間裡沒有回應,反倒是安室透的聲音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有好奇的公安從走廊盡頭探出頭。
「我沒事,謝謝你送到禮物,我太高興了一時之間有點失控。」房間裡傳出花田早春奈模糊的聲音:「抱歉,你能先離開嗎?幾個小時後就是決戰了,我想要休息一下。」
安室透敲門的動作停住,他看著面前緊閉的房門不明白哪裡出了什麼問題。
「拜托了。」房間裡再次傳來花田早春奈的聲音。
安室透抿緊嘴唇,最後還是說道:「好的,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一會兒見。」
他看著面前的門,腳往前一抬最後還是調轉方向離開。
當走到拐彎處撞見探頭的公安,安室透冷下臉:「你們還在這裡做什麼,不用休息嗎?」
好奇的公安們立刻散開,眾人紛紛跑回自己的休息室。
安室透收回視線,他快步往前走著,越走越快,直到撞上拿著罐裝咖啡往回走的松田陣平和江戶川柯南。
「嘶……你這家伙走路怎麼不看前面……降谷?」松田陣平剛想開罵就發現撞上自己的居然是好友,發現降谷零的表情不對,他立刻站直身體:「你怎麼了?」
江戶川柯南也好奇地看了過去,降谷先生不是去送花田警官嗎?怎麼看上去一副被甩了樣子?
這個想法被江戶川柯南嚇了一跳,他連忙撇開臉驚恐地睜大眼睛,不會真的被甩了吧?
看到松田陣平,降谷零似乎回過神來,他搖搖頭:「什麼都沒有,我要去工作了。」
這樣子可不像什麼事都沒有啊,松田陣平露出無語的表情。
沒有錯過松田陣平的表情,降谷零再次搖頭:「我真的沒事,明天就是決戰了你們先去休息吧,我去和風見裕也再核對一遍行動的細節就回去。」
說著便越過松田陣平往前走去,松田陣平一把抓住他的手臂。
「你這說話只說一半的習慣什麼時候改改?不知道這樣會讓人很焦急的嗎?」
「沒有查到任何東西,那裡什麼都沒有,她是自願的。」降谷零抬頭看向松田陣平,他紫灰色的眼睛倒映著松田陣平的臉,他努力想擠出笑容:「我想做最後的努力,可是還是不行。」
「我搞砸了。」
悠于 2023-10-10 10:01
第726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1.5更) 大決……
4月29日, 凌晨3點半。
東京碼頭,一艘藍白雙色的運輸船在夜色的掩護下靜悄悄駛出了港口。
船只在海面上飛快行駛著,因為是下弦月, 天上幾乎沒有什麼光亮, 整個海面黑漆漆的,只有翻滾的海浪聲和風聲在咆哮。
搖搖晃晃的倉庫內, 換上防彈衣和安全頭盔的公安們正席地而坐, 眾人抱著手裡的槍靠在船壁上閉目養神,花田早春奈也不例外。
松田陣平和江戶川柯南坐在她旁邊, 松田陣平閉著眼睛似乎在休息,江戶川柯南則偷偷在看花田早春奈。
剛剛安室透留下一句『我搞砸了』後便拉開松田陣平的手離開,松田陣平沒有再攔下他。
在江戶川柯南的追問下,才知道原來松田陣平和安室透懷疑花田早春奈腦子裡被安裝了某種裝置,逼迫花田早春奈他們不得不按照神秘組織最高層的意思進行自殺,但是在對組織成員和成員屍體進行腦部檢查後卻什麼都沒發現。
【「所以他們全部都是自願的。」說得出這句話的時候松田陣平一臉煩躁:「完全搞不懂那家伙在想什麼,明明總把好死不如賴活著掛在嘴邊, 到頭來自己倒是一條筋扎進去怎麼勸都不回頭!這裡又不是沒人關心她, 倒是睜開眼睛看看別人啊!」】
江戶川柯南垂下眼睛。
比起安室透和松田陣平這兩個因為和花田早春奈關系密切所以試圖遮掩自己眼睛的大人,習慣了以偵探視角看問題的江戶川柯南顯得更加冷靜。
從在車子裡花田早春奈向他們坦白那一刻, 他就從沒有懷疑過花田早春奈想要與黑衣組織同歸於盡的想法,因為她偶爾看向安室透和周邊的一切的時候眼底會浮現出留戀的情緒,但唯獨沒有動搖。
他也不是不能理解認清了這點後安室透無能為力的心情, 但是【排除一切的不可能,剩下的無論多麼難以置信, 那就是真相】,這個世界沒有東西能挽留對方,真是一件非常悲傷的事。
但是……江戶川柯南抬起頭, 眼中閃過一絲堅定的目光。
但是現在還沒有到最後的一刻,只要有萬分之一的機會花田早春奈改變主意,他們就要去爭取!
江戶川柯南看著自己的雙手握成拳頭,首先得先消滅黑衣組織,然後保護好花田警官不要讓她在戰鬥中受傷,這次的決戰絕對不可以失敗!
坐在對面的高山猛男注意到這一幕挑起眉,江戶川柯南小子一直在看花田還一副下定決心的樣子,不會是在打什麼注意吧?
他轉動眼睛,視線落在船艙中央的降谷零身上,也許是考慮到萬一任務失敗需要保留【波本】的身份,降谷零並沒有換上公安專用的戰鬥服,而是換了一身便捷的服裝,從衣服的厚度來看裡面應該穿了防彈衣。
此時金發青年正拿著文件一臉認真地和黑田兵衛說著什麼,看上去十分專注。不過也只是假像而已,畢竟他剛才從其他同事那裡收到風,他的上司和花田之間似乎發生了什麼爭執。
在這個時間點安室透想盡辦法離開和花田獨處,他用腳指頭都能猜到是什麼內容……不過算了,反正也影響不到考試,他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吧,反正就算報上去也只會讓花田尷尬
這麼想著高山猛男枕著手臂閉上眼睛,很快便在搖搖晃晃中陷入夢鄉。
……
等流著口水的高山猛男被同伴搖醒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2點。
在同事松下三郎的提醒下,他檢查了一遍手上的槍和防彈衣後便跟在其他人後面走出了船艙。
此時船外陽光明媚,運輸船遠遠的停在了距離瓦拉卡島還有一定距離的海面上,甲板上公安們正排隊分組乘坐快艇前往離瓦拉卡島最近的一處島嶼。
他左右看了看,沒看見花田早春奈的身影,應該是已經出發了。
「高山你在張望什麼,認真點!沒看見降谷先生就在這裡嗎?你想要挨罵?」松下三郎用手肘撞了一下高山猛男。
18號回過神來,他看了一眼在甲板上指揮的降谷零,對方已經戴上了帽子和黑色口罩,那頭金發一點都沒有露出來,顯然是做足了防護措施。
「我只是想為什麼不把船停近一點,這裡不是離暗礁還有一段距離嗎?現在這麼遠就開快艇過去還挺浪費時間的。」18號胡亂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
松下三郎露出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你這家伙果然沒有認真開會吧?之前降谷先生不是說了要是船開得太近的話,蕩起的海水會衝到岸上留下痕跡,到時候黑衣組織的人就會發現有大型船只停靠過!
真是的,受不了你,風見說得果然沒錯!你這家伙等下可千萬不要離開我身邊!」
「是是是~」18號拉長聲音。
這時候甲板上響起了高山猛男和松下三郎的名字,輪到他們了,松下三郎連忙應了一聲拉著18號走過去。
……
為了近距離指揮作戰,公安和FBI在瓦拉卡島旁邊的小島嶼中心搭建了臨時指揮中心。
等花田早春奈和江戶川柯南他們走進去的時候,赤井秀一和朱蒂還有8號已經在裡面,覆蓋了掩蓋物的迷彩帳篷裡放著三台高速運作的電腦,上面顯示著一堆定位的紅點。
看到江戶川柯南進來,朱蒂高興地打起了招呼:「Cool boy~」
「赤井先生、朱蒂老師,還有沃克搜查官,你們好。」江戶川柯南一一打招呼。
赤井秀一朝江戶川柯南點點頭,他看向花田早春奈說道:「詹姆斯留在月亮島指揮大部隊,這裡由我來負責,FBI的其他成員已經在島上潛伏起來,等黑衣組織進入瓦拉卡島後就可以行動。」
「公安這邊正在登陸,15分鐘內會全部登島,降谷先生一會兒就到了。」花田早春奈也沒有浪費時間直奔主題:「我們的總指揮黑田管理官一會兒也會去月亮島和詹姆斯先生彙合。」
到時候兩人會在安裝了全套監控設備的船只上進行實時指揮。
「沃克,支援人員什麼時候到?」赤井秀一問道。
花田早春奈看向赤井秀一,這是在問他們的組織人員什麼時候會出現。
雖然也有可能像威爾·沃克和花田早春奈一樣潛伏在FBI和日本警察裡,但是如果是和組織決戰的話不可能只有幾個人,赤井秀一肯定對這次參與行動的FBI進行了仔細的調查,確定裡面不會藏有大批第三方成員所以才會這麼問。
畢竟為了不打草驚蛇,公安和FBI都需要提前潛伏在周邊的島嶼上,一向謹慎的花田早春奈組織的負責人肯定也考慮過這個問題,所以他們的成員一定會在戰鬥前出現。
不過他這麼問也是理所當然的,畢竟為了幫花田早春奈的組織掩飾身份,這次的行動他們是以赤井秀一在臥底期間認識到的與黑衣組織有過節的情報組織的身份參戰的。
這次組織的集會消息也是從情報組織那裡獲得的可靠消息,作為交換則是讓他們參與到抓捕黑衣組織的行動中。
之所以選擇以赤井秀一的名義,而不是安室透的,是因為赤井秀一在FBI的降智光環驚人。作為上司的詹姆斯和其他FBI成員從不質疑他說的話,無論他干出多出格的事,都只會說一句『不愧是赤井/赤井先生』。
比起需要解釋一通的公安,顯然提出什麼都會被答應的FBI組織剛好用一些。
松田陣平和江戶川柯南也看向威爾·沃克,畢竟名義上威爾·沃克是『協助』忙碌的赤井秀一聯系情報組織的人。
黑發青年低頭看了看手表,現在是下午兩點10分,距離晚上8點黑衣組織的集會還有5個多小時,他抬起頭說道:「他們會在我們發動進攻的時候一起登陸瓦拉卡島。」
朱蒂皺起眉:「這意思是他們和我們一樣已經藏在附近的島上了嗎?那干嘛不過來跟我們打招呼,到時候我們怎麼認得出來?」
威爾·沃克看了朱蒂一眼:「你會認得出來的。」
「??」朱蒂。
啊啊,確實,花田早春奈抽著嘴角移開視線。
====================
4月29日,晚上7半。
一艘黑色的游艇停靠在瓦拉卡島的岸邊,穿著黑色針織外套和同色襯衫的青年摩挲著手臂從船上走下來:「明明都快夏天了,怎麼還這麼冷……貝爾摩德你的暖寶寶借我。」
「我怎麼可能會有那種東西?」走在後面的穿著黑色緊身裙的貝爾摩德撩起金發,臉上帶著淡淡的嘲笑:「從來都只有男士詢問女士冷不冷,你倒好,反過來先喊冷,你這是有多虛?也不嫌丟人。」
「你這是性別歧視,冷熱和男女無關,這是體質問題!」索薩委屈地說道:「都怪boss偏要來這種海疙瘩開會,還不如去深山野林呢!」
貝爾摩德懶得搭理他,她越過索薩率先踩上沙灘:「你要這麼冷得話,就找基爾借外套,反正你也不要臉了,也不差這一點。」
索薩轉過頭,穿著黑色高領衫和長褲的基爾從船艙內走了出來,她身上穿著一件皮外套,從走路的姿勢來看腳傷似乎已經痊愈了。
索薩掃了基爾兩眼重新轉過頭看向貝爾摩德:「不行,她穿的是緊身的皮外套,我穿不上!」
「……你還真打算開口借啊?你還是不是男人?」貝爾摩德無語了。
這家伙真的一點臉都不要啊。
索薩撇嘴哼了一聲:「這次她可是蹭我的人氣一起參加會議耶,借我衣服穿穿怎麼了?連波本都沒資格參加呢。」
「那是因為你讓基爾去韓國給你打下手,boss想讓她在會議上給其他管理層彙報天神教的情況才讓她一起參加的。」貝爾摩德瞟了索薩一眼:「要不是基爾也在,你以為我會和你一起來?」
「嗤,什麼彙報,不就是那些老頭子想要找我工作的漏洞,偏偏天神教是我一手跟進的,身邊只有一個基爾可以挖料所以才找上她嘛。」索薩聳聳肩:「不過無所謂啦,反正人太優秀就是會被挑刺的,我習慣了。」
23號表面笑嘻嘻,心裡卻翻了個白眼。
今晚要決戰,他根本沒打算帶上基爾這個臥底,誰知道管理層那些家伙居然生怕他上位找烏丸蓮耶要求基爾出席,好從她嘴裡掏出他在天神教不利情報。
臨死了還要折騰,那群臭老頭!
跟在身後的基爾看著毫不掩飾不爽的索薩,知道她的出現讓對方很不高興,畢竟無論索薩是不是臥底,她的出現都會影響他升職。
但是這是一個接觸到組織核心的絕佳機會,她不可能放過,而且作為組織小人物的她也不可能拒絕boss的要求。
這時候游艇上傳出一陣笑聲,背著狙擊槍袋子的橘色頭發女性走了出來,她嘲笑地看著索薩:「真難得,索薩你也有吃癟的一天哈哈哈!」
索薩轉頭看向貝爾摩德,臉上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說真的,為什麼連基安蒂都來了,我親愛的搭檔波本卻不在?組織是不是在人才評定上面出了什麼問題?」
「這混蛋是什麼意思?!」基安蒂氣得直跳。
不知道是因為收到內部消息知道索薩升職妥了,還是因為最近心情好,貝爾摩德倒是回答了索薩。
「雖然是海島,但是以防被偷襲,基安蒂和其他的狙擊手得去制高點做安保工作。波本只是情報人員,這不是他負責的範圍。」她說道。
貝爾摩德沒有說的是,波本作為朗姆的直系下屬,其他管理層並不想讓他有機會在boss面前冒頭。
這次的會議本來就是為了分割朗姆的權力,有一個競爭力強的索薩就已經很麻煩了,要是再被波本這個會來事的在boss面前得了青眼,會影響到他們得到的份額。
雖說並沒有那麼簡單就能上位,但是誰讓那些被欲望染紅了眼的人連一點可能都不想讓給別人呢。
真可笑,貝爾摩德勾起嘴角露出諷刺的笑容。
「你們要在這裡說到什麼時候?」
一把冰冷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基安蒂轉過身,穿著一身黑色風衣的琴酒從船艙內走了出來,在他身後跟著三名同樣背著狙擊槍的黑衣男人。
基安蒂閉上嘴。
琴酒居高臨下看了索薩一眼,之後瞟向基安蒂:「別忘了自己是來干什麼的,和他待在一起只會變蠢,跟上。」
說著便往海島裡面走去。
基安蒂連忙說道:「好的。」
「哇哦~」索薩眨眨眼睛。
琴酒他超不爽的。
第727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表演科登場……
看著琴酒四人離開的身影, 索薩放下抱著肩膀的手挺直腰,他看向貝爾摩德說道:「組織開會不會就只准備4個安保人員吧?說真的,雖然琴酒很厲害, 可是只有他一個的話我很沒安全感耶。」
似乎是被琴酒提醒, 貝爾摩德不再在沙灘上逗留而是直接往裡面走,她高跟鞋的鞋跟踩在松軟的沙地上留下一個個洞。
「之前組織集會的時候伏特加不是說過了嗎?組織集會是一種測試, 高層都會帶上自己信任的手下,以備在發生突發事件的時候可以第一時間撤離,琴酒他們只是負責警示和收尾工作,可不是為了保護你們。」
說著貝爾摩德回頭對索薩勾起紅唇:「所以如果真有個萬一你就自求多福吧,畢竟我們可不會管你。」
這只是嚇唬嚇唬索薩, 畢竟這次參加集會的都是組織的核心成員, 不可能像黑麥那次一樣出現臥底。
「果然無論哪個世界的職場都這麼殘酷。」索薩嘆了口氣,他轉頭對基爾說道:「沒辦法了, 基爾你等下千萬不要離開我身邊, 要是發生了什麼你這個左右手可要保護我。」
「……」水無憐奈。
她什麼時候變成他的左右手了?
看出水無憐奈的想法, 黑發青年說道:「我們在韓國兢兢業業一起干了這麼久,你當然是我的左右手了,難不成你准備等下出賣我對boss說我的小話?」
那算個毛一起干,哪家左右手只負責煮面啊!還有說什麼說小話,以為是小學生嗎?!水無憐奈額頭的青筋跳了跳。
看到水無憐奈不說話,索薩雙手撐著下巴下露出震驚的表情:「不會吧?你真的打算這麼做?我們在韓國日日夜夜的友誼, 你居然要背叛歐巴我!」
水無憐奈深吸一口氣, 冷靜,今天可是重要的集會,她要把精神都集中在獲取情報上,可不能被這家伙影響到了。
沒錯, 絕對不可以浪費一絲注意力在這家伙身上!
這麼想著基爾對索薩擠出微笑,下一刻頭也不轉地追上前面的貝爾摩德:「苦艾酒等等我,我們一起走!」
被拋下的索薩眨眨眼睛,海灘上海風呼呼地呼嘯著,他頭上的呆毛隨風晃了晃,在巨大的游艇下映照下透露出一股被拋棄的寂寥感。
片刻後等基爾一行人的身影徹底消失,他放下撐著下巴的手從外套內側掏出一把槍管特別粗的黑色手槍對准游艇的發動機扣下扳機。
一顆黑色圓形紐扣從槍管飛出貼在發動機的外殼上,如果花田早春奈和30號在這裡的話一定會認出這是索薩之前炸掉銀行保險門的微型炸彈。
做完這一切後索薩把手槍放回外套裡面拿出手機,不出所料的手機屏幕上多了一個紅點,他露出滿意的笑容雙手插著口袋哼著歌追上基爾她們。
……
15分鐘後。
索薩看著面前這座佇立在樹林中的黑色城堡發出一聲感慨。
「我還想著組織跑到這廖無人煙的海島開會是想跟原始人一樣點個篝火圍圍坐,回憶一下野性的味道,沒想到這島上還有建築啊?」
走在前面的貝爾摩德翻了個白眼:「我們組織沒有那麼無聊。」
他們好歹是黑暗組織,有起碼的格調,一群管理層點篝火圍圍坐,以為是野營嗎?
她走上前推開城堡的大門,一道昏黃的光從門□□出,照亮了貝爾摩德三人的身影,索薩和基爾眯起眼,等適應後才看清門口的情形。
只見城堡寬闊的客廳鋪滿了紅毯,中央擺放著一張巨大的圓桌,客廳上方掛著一盞璀璨水晶燈,看上去就價值不菲。
整個客廳都和城堡外觀一樣充滿19世紀的歐洲風格,唯一現代化的就是客廳正中央那塊巨大的電子屏幕。
索薩掃了一眼,圓桌上已經坐了幾個穿著黑色西裝戴著烏鴉面具的人,在他們身後都站了兩名黑衣人。
貝爾摩德徑直走了進去,作為第一次參加會議的索薩和基爾自然緊跟她的步伐。
貝爾摩德不愧是參與了無數次會議的老人了,頂著圓桌上面具人看過來的目光,她走到圓桌靠近門的地方隨便拉了個椅子坐下,索薩眨眨眼睛也跟著坐到了她旁邊。
貝爾摩德見狀皺了皺眉,卻沒說什麼。
基爾卻有些遲疑,她看了一眼圓桌,一共30個位置,很有可能是按組織管理層人數設置的。
貝爾摩德是組織核心成員,索薩是這次參與權力瓜分的預備役,她只是來彙報工作的普通成員按理說是沒資格坐著的,但是她也不是貝爾摩德親信,似乎不應該站在她後面。
就在她猶豫不決的時候,她聽到索薩說道:「基爾,站在我後面。」
幾乎命令的語氣讓基爾愣了一下,索薩很少這樣說話,連旁邊的貝爾摩德都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出於直覺基爾還是站在了他的後面。
很快,門外又陸續來了好幾名戴著面具的男人,同樣穿著黑色的西裝,身後帶著好幾名親信。
和貝爾摩德一樣,他們很快便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顯然也是經常開會的老人……實際上,按照組織管理層的流動性,這裡除了索薩和基爾外,也沒有其他新人了。
基爾偷偷地打量著客廳裡的人,圓桌上的管理層都戴了面具,身後的親信們卻沒有,她一邊默默記下這些人的臉一邊思考著管理層的謹慎。
明明都是內部人員,卻還是戴著面具,相比之下一點都沒有遮掩的貝爾摩德和索薩反而像是另類。
就在基爾思考期間,又有十幾名組織成員進入客廳,隨著開會時間的逼近,很快圓桌上的空位越來越少,基爾也逐漸緊張起來。
「當……當……當……」
伴隨著像征著晚上8點的鐘聲響起,圓桌上只剩下了正對著門最裡面的座位還空著。
圓桌的座位都是以門作為基准點,越靠裡面的位置越重要,正對門口的中央位置則是最高位——那是組織boss烏丸蓮耶的位置。
就在這時候一名穿著黑色西裝戴著白色手套的黑衣男人從客廳旁邊的門走了出來,他身材高大,面無表情,徑直走到城堡的門口把大門關上。
隨著大門被關上,客廳上方的水晶燈也『啪』的一聲熄滅,基爾握緊拳頭,下一刻電子屏幕亮起,一個戴著金色面具的男人出現在畫面裡。
索薩勾起嘴角。
【組織新人[23]:班長,人齊了,可以開席了。】
=====================
【組織新人[23]:班長,人齊了,可以開席了。】
看著腦內頻道發來的信息,班長轉頭看向26號。
【班長[12]:給8號發信息。】
「OK。」作為班長新任肩膀提供員的26號拿出手機。
[組織成員已到齊,請立即行動。]
……
7點57分,小島臨時指揮中心內,朱蒂正緊張地看著電腦屏幕。
屏幕上是瓦拉卡島和周邊島嶼的地形圖,而他們所在的小島東面和西面布滿了紅點和藍點。東面的紅點代表了日本公安,西面的藍點則代表了FBI,此刻所有人都進入潛伏狀態一動不動。
松田陣平也坐在電腦前監控著海底炸彈的情況,從他加快查看時間的頻率來看,此刻他的心情也沒有表面的冷靜。
在旁邊,花田早春奈、江戶川柯南、安室透和赤井秀一四人正湊在一起小聲地討論著瓦拉卡島的情況。
「……距離集會還有3分鐘,已經沒有船只靠近瓦拉卡島,組織成員應該到齊了。」赤井秀一說道。
「那邊還沒有發來行動信號,還要再等等。」安室透說道。
「花田警官,距離8點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你們的人真的會和我們一起發動進攻嗎?」江戶川柯南小聲問道。
「都說會了,他們早就在附近的島上藏好了,等一收到信號就會出發。」花田早春奈說道。
江戶川柯南沉默,可是他剛剛詢問過赤井秀一他們,他們這段時間並沒有在瓦拉卡島發現船只的行蹤啊,到底是上岸的?
總不能是潛水艇吧?
就在江戶川柯南糾結的時候,帳篷內響起了手機的震動聲,幾乎同時的,江戶川柯南、赤井秀一、松田陣平還有安室透和朱蒂立刻轉頭看向威爾·沃克。
在眾人炙熱的視線中,威爾·沃克掏出手機看了一眼,之後抬頭說道:「他們說人齊了。」
赤井秀一和安室透對視一眼,一個快步走到電腦前,一個拿出對講機,迅速下達進攻的指令。
花田早春奈見狀扭了扭手腕,她低頭對江戶川柯南笑道:「要開始了,我們也出發吧。」
……
「班長,搞定了。」看著信息顯示已讀,26號立刻說道。
倉鼠團子點點頭,他看著站在面前穿戴整齊的同伴說道。
【班長[12]:那我們也要開始了,你們准備好了吧?】
「說實話,原本有點緊張,畢竟我只是是個平平無奇被戴綠帽的保安,沒啥戰鬥技能。但是在這裡待久了,突然覺得心態平穩多了,畢竟組織再糟糕,也只是物理傷害。不像現在,心靈飽受折磨。」20號一臉死魚眼的說道,下一刻他的臉扭曲起來:「班長,這鯨魚的嘴太臭了,快放我出去——!!」
旁邊的17號也痛苦地捂住臉。
「為什麼有那麼多交通工具,非要選擇鯨魚啊?而且還不是騎在上面,而是被含在嘴裡。黑漆漆的就算了,還一股魚腥味!」他崩潰道:「又不是海賊王,現實一點都不浪漫!」
在一片漆黑中,他手裡的熒光棒發出微弱的光,照得他那張帥氣的臉都猙獰了幾分。
是的,表演科的同學們此刻正在一條鯨魚的嘴中。
第728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表演科登場2……
表演科的同學們此刻正在一條鯨魚的嘴中。
當然, 即使鯨魚的嘴容量足夠大,考慮到氧氣問題也不可能一路把他們從日本送到瓦拉卡島。畢竟這實在太不人道了,不只是對鯨魚的, 還有對表演科的各位,所以他們一開始是坐船來的。
誰的船?當然是9號的。
「既然一開始就坐游輪, 為什麼不直接坐到底啊!」17號捂住臉悲憤地說道:「就算擔心郵輪太大被發現, 也可以中途換成潛水艇啊!我們又不是沒錢!」
9號的郵輪那麼大, 都包船了,放個潛水艇很簡單吧!
「班長你老實說,是不是因為要回家了, 所以決定最後炫一把技能滿足自己的私欲!」17號指著班長喊道:「你不要裝了, 我看穿你了!」
坐在26號肩膀上的橘紅色的倉鼠團子不屑地扯了扯小嘴。
【班長[12]:說話要講證據, 少在這裡污蔑我,我這麼做當然是有理由的。我就說一句,買了潛水艇你們會開嗎?】
空氣陷入一片死寂, 眾人陷入沉默。
確實,這裡18個人, 沒一個身份和潛水艇扯關系的,唯二可能會開的23號和8號並不在這裡。
倉鼠團子勾起小嘴。
就在這時候學習委員突然說道:「其實只要錢夠找一個會開的也行吧?反正嘴密的退役雇佣兵多得是。」
【班長[12]:這不重要,時間緊急,不要扯遠了, 檢查裝備准備出發。】
「……」表演科。
這很重要啊, 你果然有私欲!不要每次轉移話題都用同一招!
不管表演科的同學如何吐槽, 倉鼠團子還是舉起小爪子, 瞬間鯨魚張開大嘴,清涼的海風吹了進來,伴隨著漆黑退去, 眾人看到漫天星光。
「……這一瞬間倒是挺浪漫的。」17號仰頭看著天空說道。
「現在可不是欣賞風景的時候,花田他們已經開始登陸了,我們得趕過去去和他們彙合。」26號跨坐在摩托艇上,他抓住14號的手把她拉到身後,14號順勢抱住他的腰。
「老婆,你等下可千萬別離開我身邊。」26號叮囑道。
14號點點頭。
17號長嘆了口氣認命地爬到16號的摩托艇後,他把熒光棒往鯨魚口外一扔抱緊自己的醫療箱:「16號你等下一定要保護好我,我可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治療。」
「人家的伙頭兵和醫療兵都是最能打的,就你脆得一批還要嚷嚷,也不嫌丟人。」16號取笑道。
「人貴在有自知之明嘛,要不是我這麼脆,班長也不會讓你和我一組啊。」歩司仁理直氣壯,下一刻身後便貼了一具溫暖的身體。
大川四太抱緊17號哆嗦著說道:「我也很脆,你們兩個可別忘了我,這輩子第一次參加主線就是這種大場面,感覺腿都要軟了。」
雖然按照系統的考核和班長的安排來說,這次決戰本來就要『無人生還』,但是開場即狗帶的話實在不符合他們組織一貫塑造的高大形像。
為了避免死得太早在紅方那裡丟人,班委們貼心地給參與一線戰鬥的人員進行了分組,把僅存的戰鬥力塞進每一組裡保證大家起碼活過半集。
【班長[12]:要是公安、FBI和組織都沒有傷亡,最後死的全是我們的人,到時候復盤不就成了又菜又送?太丟人了,就算回家了想起來都要睡不著的程度。】
最後便變成——
A組:大川四太[4]、藤木悠人(夜跑達人)[16]、歩司仁[17]。
B組:山中真子[14]、傑克·邦德(英倫惡棍)[26]。
C組:副班長[6]、櫻井錢子[7]、交通新人[21]、黑心研究員[29]。
D組:綠帽保安[20]、霧天狗僧人[24]、銀行經理[30]。
E組:混混頭子[25]、性感甜心[27],甜心干爹[28]、牧野[3],一共5組。
至於學習委員,他並沒有組隊。
不是因為學習委員有多強,純粹因為他不參與戰鬥。
就在眾人說話期間,鯨魚往下一沉,魚尾一擺往後退去,藏在嘴裡的摩托艇浮在水上,學習委員率先啟動摩托艇。
他扭動手柄,黑色的摩托車在海面上滑過一道浪花飛速往公安和FBI的臨時作戰基地駛去。
與此同時,其他摩托艇啟動,從另一個方向駛向正對面的瓦拉卡島海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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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組織的風格,在這種孤島上開會為了確保安全,一定會先占據制高點。但是瓦拉卡島面積較大,又有樹木遮擋,除非用飛機在空中監視,否認很難監控每一個位置,所以狙擊手最有可能在城堡上斜上方的山崖監視島嶼登陸的海岸。」赤井秀一指著島嶼的鳥瞰圖說道。
「我們選擇潛伏的這個小島在瓦拉卡島後方,從這裡進攻的話可以避開狙擊手的視線,唯一的缺點是要繞路,所以進攻速度要快。」
漆黑的夜色下,數輛快艇消無聲息地停靠在瓦拉卡島後方的海岸上,數十名穿著印有公安字樣防彈衣的戰鬥人員拿著手槍躬著身體踩著水飛快往島嶼內跑。
高山猛男抱著沉重的槍,跟在松下郎身後一邊跑一一邊在群裡抱怨剛剛在樹林裡喂了幾個小時的蚊子,現在又踩了滿鞋子的水難受得要命,還不如跟風見裕也去抓政府臥底。
【公安新人[18]:反正都要死,還不如選個舒服點的。
犯人是我[6]:抱怨個毛,是你自己說不想看風見裕也為你哭才讓你負責這邊來的。公安突然體檢這件事居然沒有提前在群裡報告,要不是班長讓23號查看公安的計劃行程發現公安體檢的事,都不知道你已經暴露了。
早知如此,直接讓花田讓安室透把你換到那邊去。
公安新人[18]:嚶,人家也不知道會這麼辛苦的嘛QAQ。而且體檢的事公安每年都會做,風見又一臉正常的樣子,誰知道安室透會藏了一手連風見都騙了,要不然人家肯定會第一時間發現的。
班長[12]:18號你都上岸了就認真一點,23號說了琴酒帶著個狙擊手,再分神小心被爆頭。】
同一個時間,另一個方向,穿著FBI制服的外國人也迅速鑽入瓦拉卡島的樹林中。
……
「先遣部隊從後方包圍了島嶼後,降谷你再帶領負責進攻的成員往城堡的方向縮小包圍圈,這段時間我會從懸崖那邊攀登到組織狙擊手所在山崖的上方。」赤井秀一看向松田陣平說道:「等我們所有人都登陸後,則由松田警官你按下炸彈炸毀組織停靠在海岸邊的船。
雖然船只停靠的位置不一定剛好在炸彈上方,可能會有部分船只幸存,但是起碼斷絕組織大部分的逃生工具。」
幾乎筆直的峭壁上,只穿了黑色襯衫的赤井秀一背著狙擊槍正抓住岩壁的縫隙往上爬,他腰間系著攀爬繩,嘴裡咬著鑿釘,下方是咆哮著的海浪,海風吹起他的黑發,整個人在空中搖搖欲墜。
那雙冰綠色的眼睛在黑暗中閃著微光,一滴汗水順著他瘦削的臉頰滑下,滴落在洶湧的海水中又被浪花卷去。
海岸的另一邊,安室透帶領的進攻部隊正潛伏在沙灘上等待著花田早春奈的組織前來彙合。
「花田警官,你不是說你們的人會在我們發動進攻的時候出現嗎?怎麼還不見人影?」
海灘的椰樹後,江戶川柯南蹲在花田早春奈旁邊,他看著風平浪靜的海面有些焦急地問道。
在兩人身後,全副武裝的公安精英們正一臉嚴肅地看著站在那裡降谷零,等待他發號施令。
同樣藏身在樹木陰影下的降谷零正看著花田早春奈的方向,耳機裡時不時傳來松田陣平對先遣部隊進度的彙報,他在心裡默念著預定的進攻時間。
「來了。」花田早春奈說道。
江戶川柯南和安室透看向海面,一個巨大的陰影出現在海的盡頭,緊接著海面上響起了悠長的鳴叫聲,一道巨大水柱噴出,在淡淡月光下閃閃發光。
深夜的大海,銀白色的彎月,還有從未見過的巨大的鯨魚。
就在所有人都被眼前的夢幻場景驚住的時候,鯨魚的方向亮起了藍色的燈,緊接著數道黑影劃著海浪而來。
這是……摩托艇?
江戶川柯南微微睜大眼睛,在海上,開摩托艇?運送的船在鯨魚後面嗎?
這時候一條摩托艇與大部隊分開,往瓦拉卡島左邊的島嶼開去,江戶川柯南的視線下意識追了過去。
花田早春奈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那是我們的指揮,去找松田他們彙合,不用管他。」
江戶川柯南收回視線,這邊在極速行駛下,摩托艇的大部隊很快便來到大家的面前。
在眾人的目光中,為首的金發青年駕按住手柄,一個擺尾把摩托艇停在岸邊,劃起的白浪在月光下如同散開的水晶。
與此同時,其他摩托艇也以相似的間隔一個擺尾停在了旁邊,整齊劃一極具震撼感。
然而當這些人從摩托艇跳下來往這邊走的時候,眾人被對方驚人的出場震撼到表情開始逐漸變得微妙。
只見對方黑色的防彈衣用白色的塗料在正面印著大大的【熱心群眾】,當其中一名黑衣人轉身從摩托艇上拿東西的時候,他們甚至還看到後面印著的【愛好和平】。
江戶川柯南抽了抽嘴角,怪不得剛才朱蒂老師問沃克搜查官他們要怎麼認出來的時候,他會那麼篤定地說一定能認出來。
確實很難認錯。
第729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1.5更) 開戰……
江戶川柯南抽了抽嘴角, 明白了剛才威爾·沃克對朱蒂老師說的一定能認出來的意思,這幅打扮確實很難認錯。
只是現在比起這個,有讓他更在意的事。
江戶川柯南的視線越過前面的人, 落在了最後面正在被抱下摩托艇的矮小人影上震驚地喊道:「怎麼會有小孩子在?!」
被26號抱下來腳尖剛剛碰到沙地的14號轉過頭,她看著沙灘上的江戶川柯南平靜地說道:「你不是也在嗎?」
熟悉的聲音讓江戶川柯南瞪大眼睛,他脫口而出:「山中?!」
雖然在外人看來表演科的服裝有些難蚌,但是表演科的各位其實還挺喜歡的, 尤其是把臉遮得死死的黑色口罩,簡直是社死恐懼者的福音,所以江戶川柯南沒有第一時間認出山中真子也很正常。
「你果然也是……」那個藥的受害者!
余光掃到身後的公安部隊, 江戶川柯南把後面的話吞了回去, 他轉頭看向旁邊的花田早春奈死命拉她的袖子。
看著江戶川柯南臉上就差沒把『快跟我解釋!』的字樣寫在臉上, 花田早春奈順著對方的力度彎下腰裝模作樣地問道:「怎麼了?」
江戶川柯南用手擋著嘴小聲又急躁地說道:「花田警官!山中是你們的人你怎麼一點都不告訴我!」
虧他還傻乎乎找她幫忙調查!到頭來調查了個寂寞!啊!氣死他了!
花田早春奈舉起手掌擋在面前沒啥誠意地笑著說道:「抱歉抱歉, 當時我們還沒有達成決戰合作嘛, 而且赤井秀一又在監視小哀, 要是透露的話你肯定會和他說的吧?要是他摻和進來的話會很麻煩。」
「再說了,山中她什麼都沒做,完全沒有影響到你們兩個吧?」花田早春奈又說道。
雖然14號抽到小學生的卡,但是她從來沒有想過接近江戶川柯南他們,相反因為26號的保護欲還有意和江戶川柯南他們保持距離。
要不是小學生失蹤事件和小島元太分成一組一起回家, 根本不可能和少年偵探團有所接觸, 後續更不可能一起去水族館和公園了。
江戶川柯南看著花田早春奈, 話雖這麼說,可是……
他露出半月眼:「那家伙可是借著小學生的身份把赤井先生和安室先生調戲個遍,她到底幾歲?」
花田早春奈眼睛一亮,她迅速靠近用手擋著嘴飛快問道:「什麼?真的嗎?怎麼調戲的?這點展開來說說!」
居然發生過這種事,14號居然什麼都沒有透露!
江戶川柯南抽了抽嘴角:「赤井先生就算了, 怎麼聽到安室先生被調戲你反而興奮起來了,安室先生會哭哦。」
就算不吃醋,好歹也裝一下在意吧?
花田早春奈擺擺手:「啊,那個,反正那家伙肯定是以第三方角度來說的,她的XP只有她男朋友,對別的男人一點性趣都沒有。因為他本來就很好看,會被誇很正常吧?」
「……只有在心態方面,你真的強得要命啊。」江戶川柯南說道。
要是這種心態放在對付組織上面,他們就不用擔心她和黑衣組織同歸於盡了。
在江戶川柯南和花田早春奈小聲密談的時候,這邊把作戰工具都搬下來的表演科同學們也有了進一步的動作。
29號(前黑心研究員,現黑心質檢員,成癮性藥物被琴酒射殺的平野惠)走到安室透面前直截了當地說道:「我們要分開走。」
之前四方在工藤家開作戰會議的時候花田早春奈已經提前說了作戰當天不需要管他們的組織,此時以支援團隊的名義彙合,只是為了讓花田早春奈他們光明正大地參與進戰鬥中。
安室透也沒有含糊,他按下耳機對遠在臨時作戰基地得松田陣平、朱蒂,作戰船上的詹姆斯、黑田兵衛,以及在瓦拉卡島上的公安統一發布了支援組織的特征:「支援部隊身穿印有【熱心群眾、愛好和平】的服裝,見到該特征人員請不要攻擊。
重復一遍,見到該特征人員請不要攻擊。」
不知道降谷零是怎麼做到一臉平靜地下達命令的,花田早春奈覺得如果換成自己可能會忍不住笑場。
「要開始作戰了,其他事之後再說。」花田早春奈小聲對江戶川柯南說道,之後便站了起來。
都准備和組織同歸於盡了,還說什麼之後再說,騙子,江戶川柯南抿緊嘴唇。
「既然人員已經到齊,請你們盡快遠離海岸,我們要開始引爆了。為了防止組織人員逃脫,整個海島沿岸的船只包括你們停靠在這裡的摩托艇都會被炸毀。」下達完命令的安室透抬頭對3號說道。
這點之前花田早春奈已經在群裡彙報過,大家並沒有意見,反正他們就沒打算回去。
29號點點頭正准備轉頭和其他同學進入小島樹林,就聽到安室透說道:「花田警官,我們也出發吧。」
29號轉頭看向安室透,夜色下表演科的各位眼神微閃。
【交通新人[21]:我就奇了怪了,安室透應該已經知道花田和我們是一伙的吧?就算支援組織是為了掩飾我們身份偽造的,沒辦法直接在其他人面前喊上花田一起行動,但是進入樹林後悄悄彙合也行。他現在直接讓花田和他們一起出發,這是要把花田綁在他身邊?
綠帽保鏢[20]:可能是想留花田在身邊實時了解我們的動向吧?畢竟明面上花田是我們的代言人,等下打起來肯定一片混亂,兩人在一起直接溝通比較方便。
性感甜心[27]:可是學委不是已經去了臨時指揮部那裡了嗎?有事直接彙報上去,松田陣平、朱蒂和學委他們看地圖溝通更直觀吧?
綠帽保鏢[20]:可能安室透還不知道學委已經過去了?剛才他不是站得挺後面的嗎?就花田和江戶川柯南蹲一起。
銀行經理[30]:那就趕緊跟他說一下吧,這次花田是負責輸出的,學委才負責統籌,可別搞錯了溝通對像,一會兒手忙腳亂可怎麼辦?】
什麼為了方便統籌,根本是想粘著花田,以為這樣就能阻止花田跟他們一起回家嗎,想得真美!3號冷笑。
對哦,差點忘了他們班還有一大群不知道花田和安室透真有一腿的家伙在,事情哪有那麼復雜,安室透只是單純想把花田放在眼皮底下保護啦,櫻井錢子托起下巴。
唔……保護欲作祟吧,山中真子的視線落在26號身上,又看向安室透的方向心想道。
在場16個人中,只有3人洞察真相,班長看著群裡還沒有搞清楚情況一臉認真討論著的其他同學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安室透只是想要讓花田待在他身邊確保她的安全而已,決戰的指揮一直都是赤井秀一和安室透,帳篷裡的朱蒂和松田陣平只是實時提供FBI和公安的坐標。
就像他讓學委過去帳篷給他提供公安和FBI的所在位置一樣,統籌的真正負責人早就定好了。
【班長[12]:你們管花田干嘛,之前就說好了她和8號是游走人員要和組織人員正面剛,你們只要堅持活到後半段就行,你們是被魚腥味熏暈頭了嗎?
杯戶醫生[17]:班長你終於承認了那很臭!
班長[12]:那不重要,快點進去找伏擊點,不占據地形優勢等下怎麼打?你們多菜心裡沒點數嗎?
綠帽保安[20]:過分了班長QAQ。】
被班長刺激到,表演科的各位『唰』地一聲拎起自己的黑色行李袋迅速往樹林走去,那股氣勢把守在附近的公安都嚇了一跳。
在經過花田早春奈的時候,17號她比了個手勢:「我和16號他們要去南邊的小溪那裡,有人受傷了來找我,保證他們死不了。」
這是杯戶醫院歩醫生的聲音,他居然也來了?!
站在花田早春奈旁邊的江戶川柯南立刻認了出來,等歩司仁跟著其他人消失在樹林後他看向花田早春奈:「步醫生怎麼來了?他不是普通人嗎?」
這個普通人指的是歩司仁不能打這件事。
「算是醫療兵吧?」花田早春奈看向旁邊思考道。
「可是……」可是你們不是不准備活下來了嗎?
江戶川柯南露出遲疑的表情沒有說下去。
一眼看出江戶川柯南的想法,花田早春奈笑了笑:「你們需要啊。」
說完她轉過身沒有去看江戶川柯南的表情,她徑直走到安室透身邊抬頭說道:「我們出發吧。」
安室透低頭看著花田早春奈,紫灰色的眼睛在防爆眼鏡下發著微光:「好。」
他按下耳機對對面的人說道:「松田,1分鐘後引爆炸彈。」
下一刻他轉身看向身後的公安部隊沉聲命令道:「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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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援部隊身穿印有【熱心群眾、愛好和平】的服裝,見到該特征人員請不要攻擊。重復一遍,見到該特征人員請不要攻擊……」]
臨時指揮帳篷裡,聽著音響裡傳來的安室透的聲音,松田陣平從電腦前抬起頭抽了抽嘴角:「這是什麼裝扮?」
花田他們的組織到底是什麼毛病?怎麼穿得跟個傻子一樣?
早就從安室透和江戶川柯南那裡了解到花田早春奈組織的可怕和瘋狂,這次決戰終於要和那個神秘組織碰面,松田陣平原本嚴陣以待。
現在聽到對方的登場方式,他只覺得提胸口的一股氣被泄了出來,只剩下滿腔的吐槽欲。
旁邊的朱蒂也露出微妙的表情:「……怪不得沃克會說我一定認得出來。」
在一群嚴肅的公安和FBI特警中混了一群逗比,誰認不出來啊?
想到這裡朱蒂忍不住揉了揉太陽穴,她按下面前的座麥聯系赤井秀一把情況像他彙報了一遍:「……秀,你找來的支援組織真的沒問題嗎?怎麼感覺很不靠譜的樣子。」
正在攀爬的赤井秀一沉默了一瞬,片刻後對面傳來他冷靜的聲音和陣陣海浪聲。
[「沒問題,按原計劃進行。」]
朱蒂頓了頓,眼神中有些遲疑:「秀,其實之前沃克追擊組織的事……」
[「抱歉,風聲太大了,你說什麼?」]
朱蒂張張嘴最後還是沒有繼續往下說:「沒什麼,你小心一點,之後再說。」
松田陣平看了朱蒂一眼,這時候耳機那邊再次傳來安室透的聲音。
[「松田,1分鐘後引爆炸彈。」]。
松田陣平收回視線,他看向電腦屏幕上的□□勾起嘴角:「沒問題。」
這時候耳機裡插入了花田早春奈的聲音。
[「松田,支援組織的指揮過去帳篷和你們彙合了,讓門口的人放行。」]
朱蒂轉過頭,她對松田陣平說道:「我過去說,你繼續引爆的事。」
松田陣平點點頭把視線放回電腦上的時鐘上,當秒針轉過一圈指向12的時候,他按下了電腦上的引爆鍵。
一瞬間巨大的爆炸聲響起,即使隔了一個島似乎都能感受到數百炸彈同時爆炸帶來的震動,松田陣平按住了耳朵。
「早知道應該帶上隔音耳機的。」他略帶嘲諷地自言自語道。
這時候帳篷的門簾被掀開,剛剛走出去的朱蒂和一個身材高挑的男人走了出來。
看著對方身上那套印著【熱心群眾】的防彈衣,松田陣平忍不住哈了一聲:「居然還真穿了啊?」
無視對面的嘲笑,學習委員指著松田陣平旁邊的長桌對朱蒂說道:「那個我可以用嗎?」
朱蒂看了一眼對方指著的長桌,因為是臨時指揮中心,除了用來朱蒂和松田陣平的設備外,還預留了成員們討論休息的桌子,學委指的正是空著的那張。
於是她點頭說道:「沒問題。」
「謝謝。」學習委員禮貌地點了點頭,他走到長桌前把手上的黑色手提箱放在上面。
在松田陣平和朱蒂的注視下,他從裡面拿出一台手提電腦,之後又從裡面拿出數件設備組裝在一起,等組裝完畢他按下電腦開機鍵,一張高清的駕駛艙圖片出現在面前,從窗口可以看到漆黑的大海。
這是戰鬥直升機?松田陣平和朱蒂微微睜大眼睛。
准備好一切後,學委拉開椅子坐下,他戴上耳機,拿出操作手柄按下啟動鍵:「好,開始吧。」
電腦屏幕裡的駕駛艙畫面開始震動,然後慢慢上升,直到看到飛機下方的甲板,松田陣平和朱蒂看到一晃而過的郵輪,隨著越升越高,駕駛艙窗口只剩下星空和漆黑的海面。
遠程操控!松田陣平猛地看向旁邊的男人,怎麼可能?!
注意到松田陣平的視線,學委轉過頭,因為不參與戰鬥,所以他只戴了口罩沒有戴沉重的頭盔。似乎了解松田陣平和朱蒂震驚的原因,他謙虛地說道:「我們喜歡高科技,對此頗有研究。」
23號從搞事小分隊拉了資金制造了不少好用的發明,剛好用在決戰上,對他這種不能打的腦力派十分友好。
雖然對面前的高科技很驚訝,但是男人那雙少見的紅色眼睛讓松田陣平想起了一個人,他緊緊皺起眉。
「是你?!」
松田陣平繃緊下顎線,那個在平野惠樓下為了引走他故意被捅傷的網紅,居然花田早春奈組織的指揮!
學委愣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他對松田陣平笑道:「是我。二把手為你不惜自殘,是不是覺得自己很有牌面?我演技還不錯吧?」
「哈!」松田陣平看著一臉得意的男人差點氣笑。
這個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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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拉卡島組織別墅上方山崖上,基安蒂正趴在冰冷的石頭上用狙擊槍監視著前方的海岸。
漆黑的海水衝刷著他們停靠的船只,二十多艘游艇隨著浪花上下浮動,時不時有穿著黑衣的人在甲板上走動巡邏,除此之外看不出任何異常。
基安蒂把頭從狙擊槍前抬起,她眨了眨干澀的眼睛,作為性格暴躁的狙擊手她很少負責組織的安保,這種工作一向是由沉默寡言的科恩負責。
想起科恩,基安蒂心情就變得低落,然而琴酒就在身後她不能表現得太明顯。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琴酒打消了對她的懷疑,但是從組織還沒有給她安排單獨任務來看她在組織的處境並沒有好轉,所以得繼續謹慎一點……
基安蒂咬緊嘴唇,無論如何她都不想再回去審訊室了!再來一次她真的會死!
這麼想著基安蒂轉過頭准備問問琴酒組織開會一般要多久,前方卻突然爆發強烈的亮光,緊接著巨大的爆炸聲響起,整個山崖似乎都震動了一下,基安蒂連忙穩住身體。
這時候身後的琴酒突然衝了上來一把搶過她的狙擊槍,沒等基安蒂叫出聲就看到他一臉陰沉地舉起狙擊槍看向海岸的方向,基安蒂連忙閉上嘴。
這時候又一陣爆炸聲響起,基安蒂回過神來終於意識到什麼,她連忙從地上爬起來:「琴酒,是敵襲嗎?!」
這邊琴酒通過狙擊槍看清楚了海岸邊的情況,只見發現原本停在岸邊的組織船只大部分被炸飛,在甲板上巡邏的組織成員被甩進海裡生死不明,有一些被炸到油箱的船燃燒起來,其中就包括琴酒他們乘坐的黑色游艇!
琴酒下顎的肌肉繃緊,他按下耳機沉聲說道:「有敵襲!立刻撤退!」
基安蒂連忙追上去:「那我們呢?!」
「跟上!」琴酒頭也不回地說道。
海風吹起他黑色風衣的下擺,他從外套內側掏出手槍露出陰森的表情。
第730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1.5更) 索薩……
巨大屏幕的光照亮了漆黑的大廳, 屏幕裡出的戴著金色烏鴉面具的男人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眾人定定看著屏幕的方向,無論是戴了面具的管理層還是沒有戴面具的組織成員眼中都倒映著屏幕的方形光斑,專注的眼神就像信徒。
哈, 假貨。
索薩托著腮嘴角帶著一絲笑意, 明明都滿身插滿管子快死了, 還找個替身出來裝模作樣。看來是很擔心暴露自己的虛弱被蠢蠢欲動的手下迫不及待咬一口啊。
還是說實在太渴望年輕的身體,所以即使面對手下也要找個健壯的年輕男人來冒充自己?
黑發青年瞟了一眼旁邊的貝爾摩德, 這位美艷的金發魔女正抱著胸看著屏幕的方向,比起其他人的專注顯得有些漫不經心。
顯然作為烏丸蓮耶最親近的人,她也清楚屏幕裡的是假貨。
比起兩人, 身後的基爾卻異常的專注, 那雙黑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屏幕, 垂在腿變的拳頭緊緊握著。
[「今日諸位在此想必也清楚此次聚集的原因, 不久前組織的朗姆遭到殺害,讓組織蒙受巨大的損失……」]
客廳裡響起明顯用變聲器偽造過的沙啞聲音, 索薩發出無聲的嗤笑。
【組織新人[23]:我之前就想吐槽了,縱觀各國赫赫有名的□□組織, 哪個boss不是直接露面彰顯自己的權威。就黑衣組織這個國際犯罪組織,從boss到二把手個個都使用變聲器,連在組織成員面前都窸窸窣窣找替身, 生怕暴露一點真實身份。
真是跟陰溝裡的老鼠一樣,膽小又猥瑣,一點□□大佬的氣勢都沒有, 真是小家子氣。
班長[12]:別深究,深究只會增加吐槽欲,黑衣組織不行這件事已經是全民共識了。】
[「苦艾酒。」]
「是。」被點名的貝爾摩德推開椅子站了起來。
並不需要對方多說, 熟知烏丸蓮耶性格的她開始以平穩的聲音闡述朗姆被殺的案件。
「根據波本從警方那裡獲取的情報,朗姆是接到臨時訂單前往東京公園後被殺的。訂餐的電話是一次性電話無法追蹤,促使朗姆出外出送外賣的名叫比良雄的小混混也在當天被人毒死在東京公園附近的街道。
從引誘朗姆離開,到他被殺人拋屍,最後利用下水道的老鼠進行毀屍滅跡,可以確定一切都是有預謀的。」貝爾摩德露出嚴肅的表情。
「而且根據我和gin的調查,對方選擇在東京公園殺害朗姆拋屍下水道,很有可能是為了把警方和群眾的視線引到組織的研究所。很顯然他們的目的就是為了暴露我們組織,這與前幾次針對組織的襲擊事件十分相似。」
客廳騷動起來,圓桌上的管理層開始交頭接耳,即使戴著面具索薩都能感受到他們的焦躁情緒。
這時候一名比較靠前的戴著黑色烏鴉面具的中年男人開口道:「凶手呢,找到了嗎?」
貝爾摩德搖搖頭:「沒有,朗姆的屍體因為下水道的老鼠損毀嚴重,加上當天附近舉辦廟會有大批車輛進出,凶手又有意躲避朗姆拋屍現場附近的監控,我們無法鎖定凶手。」
客廳再次騷動起來,一名肥胖的管理層十分不悅地說道:「你們是怎麼干事的!二把手被殺,這麼多人跟進這件事居然連嫌疑人都找不到!這已經是你第幾次辦事不力了?不要因為boss的寵愛就敷衍了事!」
貝爾摩德冷下臉。
「這裡!這裡!」索薩撐著桌面興奮地揮手。
被打斷話的胖男人皺起眉,他看向索薩:「你這家伙是誰?你沒看見我在說話嗎?」
索薩眨眨眼,他從外套裡掏出一個紅外線眼鏡戴上:「抱歉,烏漆抹黑的要看清楚你那張胖臉有點困難,我帶個眼鏡哈……原來是波威爾(愛爾蘭威士忌)啊~
一段時間沒見你臉上的橫肉怎麼又多了,是因為只吃飯不干事嗎?這樣可不行,身為管理層得努力為組織衝kpi啊。」
基爾看著索薩的背影臉色微青,雖然索薩平時就到處招惹人,但是沒想到他在管理層會議上也不收斂!這家伙居然連管理層都不放過嗎?
胖男人惱怒地站起來:「索薩你什麼意思?!」
「你這不是知道我的名字嗎?剛才干嘛還裝不認識,真讓人傷心~」索薩拉長聲音,之後他指著自己的鼻子笑道:「就是我啊,你剛才說的一起跟進我可憐的上司朗姆的死的人員之一。」
他笑眯眯地看著胖男人:「因為上司死了,人家傷心地從韓國跑回日本辛辛苦苦調查案子,卻被指桑罵槐地說辦事不力,真是太傷心了~」
他收起笑容,黑暗中琥鉑色的眼睛像蛇的豎瞳散發著冰冷的光:「還是說因為等下要分割朗姆的權力,所以你想在開始前找我麻煩?」
「!!」基爾。
「!!」波威爾。
「!!」貝爾摩德居高臨下地看著索薩,冰藍色的瞳孔緊縮。
這家伙,完全不掩飾自己的野心了!
胖男人羞惱成怒,他猛地站起來,他剛想指揮身後的親信給索薩一點顏色看看就被客廳裡響起的聲音打斷。
[「夠了。」]
緊接著對方又沉著聲音說道。
[「波威爾,現在是組織會議,你想讓新人看笑話嗎?」]
胖男人就像被掐住脖子的鴨子,他漲紅了臉凶狠地瞪了索薩一眼重重坐下。。
索薩雙手撐著下巴露出感動的表情:「就是啊~怎麼可以欺負新人呢,果然還是Boss公道~」
[「索薩,適可而止。」]
「是~」索薩拉長聲音。
明明很喜歡看組員們爭權奪利,真想阻止一開始就開口了吧,裝模作樣。
【組織新人[23]:上司個個都是端水大師,連組織都不例外呢。
花田早春奈[1]:你到底是在參與組織會議,還是開吐槽大會?】
倒是認真點啊。
【組織新人[23]:害,花田你要是在現場肯定吐槽得比我還厲害。這個組織又腐朽管理層又菜,上下級嚴重還鄙視女性。
待在一線人員那裡都比這裡強,起碼和琴酒、波本他們玩我還能和他們鬥智鬥勇,在這裡只能聽到一群快入土的廢物大叔指手劃腳,太討人厭了,我受到了工傷QAQ。
花田早春奈[1]:你再忍一下,等下就可以把他們真的送入土了。】
這邊,貝爾摩德又說了一些調查的細節和後續後便被烏丸蓮耶命令坐下。
整個過程沒有提及25號(比良雄)手機郵件來自美國的事,應該是被烏丸蓮耶提前下了命令,避免暴露組織被美國勢力拋棄制裁的事,防止引起組織其他人的恐慌。
嘛,這種隱瞞公司真實狀況的事放在全世界也算是常規操作了,畢竟核心信息只掌握在少數高層手裡,你看圓桌前排的那些人不就很鎮靜麼。
[「……從先輩開始,朗姆就對組織忠心耿耿,如今他落到如此下場我也深感遺憾。但是組織還需要運行,為了避免朗姆手下的業務長期無人接手導致停滯給組織帶來更多的損失,所以我才決定召開這次會議對他手下的權力進行新的分配。」]
來了!
圓桌上的管理層瞬間亮起了眼睛,一雙雙黑暗中的眼睛閃爍著欲望的紅光,連基爾都能感受到空氣中炙熱。
索薩撐著下巴。
朗姆作為組織的二把手,除了負責人員管理外,最重要的也是最有價值的權力有兩項。
一是烏丸蓮耶家族在明面上的代言人,可以光明正大地享受財富和權力帶來的光環,就像發現灰原哀小孩身份卻被琴酒殺了的皮斯科一樣。
二是負責籠絡組織看中的達官貴人和大資本家,無論是用錢還是用對方家人的性命進行威脅,就像是曾經的總統大熱門阿曼達,也就是若狹留美負責保護的大資本家及養母。
第一點的好處肉眼可見,然而第二點才是在場的管理層們最眼饞的,負責責籠絡組織看中的達官貴人和大資本家,也就意味著掌握著組織最重要的人脈!
就像班長之前說的,組織最大的腐朽之處就是資源只掌握在極少的人手裡,一旦管理層全部被抓,組織就會轟然倒塌。
但反過來,只要擁有這些隨時都可以東山再起,甚至另起爐灶。
對了,順便說一聲,據說朗姆年輕的時候受過傷所以沒有孩子,所以管理層才會這麼興奮,因為這次絕對沒有第三代朗姆來繼承最核心的部分。
這邊烏丸蓮耶還繼續說著權力的分割。
[「朗姆負責的兩大部門,行政部和情報部,我准備拆分成5部分。」]
5部分!也就是說有五分之一的機會!管理層互相掃視對手,眼中閃過勢在必得的眼神。
行政部顧名思義就是負責管理人員,除了審核招收進來的人員外,還會時不時對組織成員進行任務調查,看對方是否有臥底的嫌疑,據說諸伏景光就是這樣被抓出來的。
是的,雖然琴酒經常抓臥底,但是諸伏景光卻不是他發現的,要不然也輪不到赤井秀一動手。就像《純黑的噩夢》裡,朗姆就指使過庫拉索去竊取臥底情報,這是行政部的工作。
至於情報部則分成兩部分,一部分就是波本這種底層人員專門負責收集情報協助其他成員完成組織任務,另一部分則是剛才說的由朗姆帶隊前去責籠絡財政界的大人物,也是現在管理們最渴望的權力。
[「行政部以後將分為人員管理部門和人員審核部分,人員管理部門將交給Henkes(亨克斯) 負責。」]
坐在圓桌靠前位置的一名黑衣人站了起來。
他和剛才的波威爾一樣身材圓潤,臉上戴著黑烏鴉的面具,他恭敬地鞠了個躬。
「謝謝boss,我一定會管理好組織成員的。」
他的聲音聽上去十分溫和,但是在組織裡混的哪有什麼好人,只是披著羊皮的狼而已。
對方分到的並不是情報部,而是事多又麻煩的人員管理,圓桌上的大家都十分虛偽地鼓起了掌。
對於管理層的虛情假意亨克斯並不介意,能被烏丸蓮耶選做管理人員,亨克斯自然是個非常圓滑的人,他很清楚管理人員是二把手的職務,只要利用得好遲早平步青雲。
[「至於人員審核部分,以後則由索薩負責。」]
此話一處圓桌上立刻騷動起來,剛才被索薩諷刺過的胖男人猛地站了起來,他指著索薩說道:「他一個新人有什麼資格分到這麼重要的職位!要論在朗姆手下工作,我的時間比他更長,他才進組織兩年!」
沒等烏丸蓮耶發話,索薩已經攤攤手:「這不是擺明的嗎?人員審核是為了抓臥底耶,我的黑客能力用來調查人員底細最方便了,交給我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貝爾摩德的臉差點裂開,雖然早在來參加會議之前她就知道boss這次絕對會給索薩升職,但是她沒想到對方把審核部門交給他!
本來貝爾摩德就對索薩在耳邊循環詢問【你是臥底嗎】的事情深恨痛絕,一想到以後他可以光明正大地到處騷擾人,就忍不住捏緊拳頭,那張漂亮的臉都扭曲了。
噩夢!絕對人生的噩夢!!
有那麼一瞬間,貝爾摩德產生了把這件事透露給基安蒂刺激她干掉索薩的衝動。
比起貝爾摩德的氣結,基爾此刻也心情復雜。
因為索薩之前天神教活祭事件中聯系CIA救下了即將被活祭的孩子又提點了她,基爾和她的直系上司對索薩的身份起疑,如果索薩真的如她上司推斷一樣是臥底,組織這一操作不是把老鼠抓進米缸嗎?
「你天天都在組織抓臥底,也沒見你抓出來過!你就是個搞混水的瘋子!」胖男人指著索薩生氣地說道。
哎呦,這是瞎貓撞上死老鼠啊,這胖子直覺還不錯嘛!
雖然心裡這麼想,索薩臉上卻露出不認同的表情:「怎麼說話的呢?我之前說科恩是臥底,他不就出賣了組織嗎?琴酒要早聽我的也不至於放走這麼大一只老鼠。」
貝爾摩德翻了個白眼,自從確定臥底來自最高層,基安蒂的嫌疑就被洗清了,和她一起進入組織的科恩自然也不會是臥底,反而是被陷害的犧牲品。
索薩這家伙現在居然還把這件事拿出來吹噓自己找臥底的能力,還推到琴酒身上,這家伙的臉皮是厚得讓人咋舌。
要是被琴酒知道,肯定又要氣得拔槍,一起的還有基安蒂。
胖男人氣得差點跳起來:「你這家伙把整個組織的人都問了個遍,不中才有鬼!」
組織裡除了個別管理層就沒有幾個沒有被他用【你是臥底嗎】騷擾過的,連胖男人的手下都遭過殃,撒把米放在鍵盤上雞啄出來的臥底名字都比他少!
索薩聳聳肩送上渣男必殺技:「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胖男人血壓飆升。
悠于 2023-10-10 10:01
第731章
在氣人方面23號一向出類拔萃, 尤其是面對又菜對他又沒用的人的時候。這點在朗姆活著的時候就很明顯,現在朗姆死了他榮登管理層後更是毫不掩飾。
但偏偏雖然他嘴賤臉皮厚, 但深諳上層忍耐的界限。
比如現在他留下一句『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氣得胖男人血壓飆升後, 便立刻做出認真的表情看向屏幕說道:「Bss您繼續~」
那副樣子仿佛都是胖男人在無理取鬧,直讓胖男人氣到頭頂冒煙,即使在昏暗的客廳都掩飾不住他漲得通紅的臉。
上位者說話都不喜歡被人插嘴, 烏丸蓮耶這種剛愎自負的更是如此。雖然知道索薩是故意的,但是胖男人的質疑讓烏丸蓮耶更不高興。
[「我希望你們明白一點, 今天索薩之所以出現在這裡是因為他的實力讓他獲得這個資格。從今天開始索薩將晉升為管理層, 和你們擁有同等的權限, 我不希望你們再質疑我的決定。」]
客廳內一片安靜,胖男人握緊拳頭渾身發抖, 烏丸蓮耶的話還在繼續。
[「另外索薩作為朗姆的直系下屬,在短短半年內拿下了天神教給組織帶來巨大的收益,證明了他對情報的利用遠超朗姆旗下的所有人, 因此除了負責審核人員外,我將會把情報組中的一線情報組交由他打理。」]
「!!」組織管理層呼吸一滯。
一線情報組, 由波本這種底層人員專門負責收集情報協助其他成員完成組織任務的統稱, 雖然不是管理層們最渴望的責籠絡財政界的大人物的核心部分,但是索薩之前已經得到了行政部裡的人員審核, 加上現在的一線情報組,相當於他一個人分走了朗姆的三分之一的權力!
這是要把索薩當做朗姆的下一代培養!
在管理層陷入騷亂的時候, 當事人的索薩卻用手虛蓋著下半張臉,他的肩膀因為忍耐微微顫抖,坐在旁邊的貝爾摩德清楚看到他手掌後幾乎咧到耳根的嘴角。
貝爾摩德不是不能理解一個入行兩年的新人突然一躍成為核心人員的激動和喜悅,但是看著那雙在黑暗中亮得驚人的琥珀色眼睛,她女人的第六感雷達在腦內轟轟作響, 無端感覺到了一股危險。
「這怎麼可以?!」另一名組織成員猛地站了起來,他激動地看著屏幕:「我不是質疑先生您的決定,只是索薩他才進組織兩年!
就因為他掌控了天神教就讓他分走朗姆的大部分權力,這對我們這些在組織工作了幾十年的組員不公平!而且他說掌握了天神教誰知道是不是他在誇大自己的業績!」
一而再再而三地被質疑,屏幕裡的『烏丸蓮耶』做出了不悅的姿勢,音響裡傳來的聲音也變得越發的低沉。
[「天神教作為盤踞大半個韓國的教派,時時刻刻受到關注,只要你們關注一下韓國新聞都能看到索薩代表天神教教主進行宣教的身影,他要如何造假?如果你們質疑索薩的功績就應該拿出實質的證據,而不是在這裡胡攪蠻纏!」]
顯然烏丸蓮耶對屬下的低級找茬很不耐煩,這次他給索薩分了這麼多的權力,對索薩受到質疑這件事早有准備,因此才安排和索薩一起出任務的基爾參與會議。
他原先是想著管理層們會提出有分量的質疑,讓基爾闡述索薩在韓國出任務一舉一動,找出索薩任務中的錯處和漏洞,好讓索薩進行逐一的回答,也算是對索薩的一種打壓。
烏丸蓮耶能讓索薩參與這次會議,自然對他在組織和韓國的一切進行了詳細的調查確認了他的忠誠。但是索薩實在太優秀,如果就這樣讓他簡單升職的話會讓他的野心膨脹得太快,所以才想借著打壓索薩更好地掌控他,沒想到他的手下這麼無能。
要是朗姆在的話,早就配合他做出適合的反應,這些人果然是安逸太久,連黑暗組織最基本的能力都忘了!
如果索薩知道烏丸蓮耶在想什麼,一定會笑出聲。
作為二把手的朗姆都這麼菜,還指望比不過朗姆的管理層能有多給力?都一起工作了幾十年了居然還沒有發現自己手下的本質,烏丸蓮耶也就和他們一個等級。
可惜索薩不知道。
此刻他看著因為烏丸蓮耶的話變得臉色難看的管理層們,高興地雙手撐著臉頰快樂地晃了晃腳。
「……」站在索薩後面看得一清二楚的基爾。
怎麼有種看到綠茶被原配丈夫維護後得意洋洋的既視感?
不過雖然被集體罵了,但不是每一個管理層都是那種強出頭,喜形於色的人。圓桌上除了原本是朗姆旗下的人員,還有不少權力和朗姆相差無幾的老人。
對於索薩占據的行政人員審核和一線情報組,這些人並不放在眼裡,他們更關心情報組裡剩下最重要的財政界人物的聯系權。
「Bss,既然索薩負責了一線情報組,那麼情報組剩下的部分由誰負責?」其中一名靠前的管理層沉聲問道。
客廳的氣氛再次繃緊,坐在靠前位置的幾個管理層互相看著對方,他們都清楚這麼重要的部分只可能在他們之中選出。
至於圓桌靠後的人員除了個別還抱有一絲期望外,其余的人已經認命,他們把仇視的目光投向索薩,對他搶走他們的機會恨得咬牙切齒。
[「剩下的部分我准備分成兩半,一半負責歐美,一半負責東亞,歐美部分交給Campari(金巴利),東亞則交給Chartrense(沙特勒茲)。希望你們共同努力,為組織創造更多的業績。」]
金巴利和沙特勒茲!
圓桌上的管理層眼神一變,這兩人可是死對頭!把兩人放在一起進行,是想讓他們互相牽制嗎?
比起內心騷動不已各有想法的管理層,被點名的兩人倒是表現出了高層該有的素質。
坐在圓桌最前面,中間空位左邊的黑衣人率先站了起來。
他身材瘦小,臉上同樣戴著黑烏鴉的面具,從露出來的白發來看已經上了一定的年紀,此時聽到烏丸蓮耶的話,他把手放在左胸前恭敬地鞠了個躬。
「一定不負重托。」
他的聲音帶著磨砂紙一樣的沙啞,聽著就讓人毛骨悚然。
坐在他對面的身材高大的男人也站了起來,他的聲音雄厚有力,如果不是他也一頭白發,真看不出他是一個老人:「先生,我一定會出色完成任務!」
兩人在組織的地位都很高,無論心裡服不服,其他管理層們都非常給面子地鼓起了掌。
索薩嘆了口氣,他往貝爾摩德身邊湊了湊小聲說道:「我們組織看人下碟的職場氛圍真的太糟糕了,明明一樣是升職,他們不但不給我鼓掌還一個個來罵我,真讓人傷心。」
他的表情和語氣委屈極了。
貝爾摩德翻了個白眼,覺得剛才覺得他危險的自己一定是腦子逗秀了。
就在這時候古堡外傳來一陣巨大的爆炸聲,整個客廳都震了一下,眾人一驚,貝爾摩德扶住了桌面。
「怎麼回事?!」一名管理層焦急地問道。
這時候客廳突然亮起了紅燈,一陣嗶嗶聲響起,琴酒的低沉的聲音傳入眾人的耳機。
[「有敵襲!立刻撤退!」]
「!!」貝爾摩德。
「!!」基爾。
「!!」管理層們。
客廳裡瞬間混亂起來,電子屏幕『唰』的一聲關閉。
「怎麼會有敵襲?!我們這裡有臥底?!」坐在中間的一名管理層猛地站起來,他緊緊盯著客廳裡的其他人,眼中閃過懷疑驚愕。
「不可能,這裡全是管理層!」另一名管理層立刻反駁道。
索薩猛地站了起來,他一把抓住基爾的手往樓上跑,一邊跑還一邊喊道:「屁的全是管理層,你們身後的都是鬼嗎!你們這些把叛徒帶進來的家伙!我剛升職就遇到這種破事,別讓我發現是你們哪個廢物干的,回去要你們好看!」
【組織新人[23]: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群煞筆!家人們我來了!!】
基爾被索薩拉住走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她連忙拉住索薩:「你往上面跑干什麼?上面沒有路會被堵死的!」
現在還不知道敵襲的是哪方人馬,她得繼續扮演自己的角色,萬一像赤井秀一那次一樣行動失敗,她得保住組織成員的身份。
站在樓梯口的索薩大聲喊道:「你剛才沒聽見爆炸聲嗎?這裡是海島,如果我是敵人肯定會先把我們的船給炸了,現在趕回去也沒用!做人要做兩手准備,我來的路上就操控了直升飛機跟在後面,快跟我走!」
直升飛機!
客廳裡的管理層們眼神一變,剛剛分到情報組核心權力的老人金巴利站了起來,他用沙啞的聲音說道:「索薩,分一個座位給我,我會報答你的。」
另一名分到權力的管理層沙特勒茲也緊跟著說道:「我也是,這次逃出去我會無條件答應你一個請求。」
其他管理層也紛紛要求加入,已經忘記剛才針對索薩的事情。
「飛機上除了駕駛座只有8個座位,金巴利、沙特勒茲、基爾三人,剩下的先到先得!直升飛機5分鐘內到,趕緊的!」索薩說著拉著基爾頭也不回地往樓上跑。
金巴利和沙特勒茲立刻招呼親信追上索薩,貝爾摩德看了索薩的背影一眼並沒有跟上去,她轉身往客廳外走去。
剩下的管理層一部分急匆匆跟上金巴利他們想要爭一個座位,另一部分則像貝爾摩德一樣帶著親信往外跑,個別管理層被索薩的話鼓動懷疑起了自己的親信,拿出槍一個人離開。
此時正好晚上8點30分,距離黑衣組織集會剛剛過去半個小時。
第732章
戰鬥的第一槍是威爾·沃克帶領的FBI團隊打響的。
當率先趕到別墅外圍的FBI撞上往外跑的組織成員的時候8號毫不猶豫地舉起了槍, 一道血花精准地在對方眉心炸開,與此同時他冷酷的聲音響起。
「除非對方繳械投降,否則一律擊殺。」
漆黑安靜的樹林裡, 對面存活的組織成員, 和他身後的FBI都清晰入耳,雙方僅僅停頓了一秒便殺毫不猶豫地舉起了槍。
……
花田早春奈和降谷零一行人還沒有走到別墅便迎面飛來了一枚子彈, 幸好帶頭的降谷零眼疾手快拉了旁邊的隊員一把才避開了開門紅的遭遇。
花田早春奈和江戶川柯南抬起頭, 只見前方的樹林火花四射,槍聲砰砰砰的響, 已經一片混亂。
「怎麼這麼快就打起來?!」聞著空氣中的硝煙味花田早春奈按下耳機在集體頻道喊了一聲,這才知道原來前面的是8號的團隊。
她轉頭對降谷零喊道:「FBI們在前面和黑衣組織的成員對上了, 樹林裡太黑了,兩邊打成這樣根本沒辦法到前面的別墅去, 得換個方向!」
子彈在漆黑的樹林四處亂飛, 一不小心就打中自己人了!
「那就從左邊繞到後面去。」降谷零按下耳機, 他在集體頻道裡說道:「沃克搜查官,我們要從你們那邊繞到前面別墅去, 請你們FBI注意不要攻擊。」
雖然大家身上都穿了制服, 但是樹林裡黑漆漆的, 大家又在緊張戰鬥中, 貿然從對方身後經過很有可能被視作敵人攻擊,所以必須要提前說一聲。
[「嗯。」]
對面很快便傳來威爾·沃克的回復, 降谷零轉頭對身後的人做了個手勢:「從後面繞過去!」
這時候跟在花田早春奈旁邊的江戶川柯南說道:「花田警官,你們在組織裡的臥底到底是誰?這時候應該可以在頻道裡說一聲了, 省得等下誤傷。」
她倒是想說,但是23號想要自己爆出來,她也不好搶走他的樂趣。
於是花田早春奈擺擺手說道:「他還不想暴露, 不用管他,他不會有事的。」
這時候還要隱藏身份?難道是擔心這次行動失敗嗎?江戶川柯南有些驚訝隨即托起下巴沉吟,看來對方是個很謹慎的人。
能參加管理層會議,對組織深入了解,在組織的履歷不會低,難道是和朗姆同等級或者低一級的老人嗎?
然而沒等江戶川柯南想出個所以然,帶著手下從FBI後方繞過去的降谷零一行人便遭遇了伏擊,一顆子彈從上方射來毫無征兆地射入了一名隊員的眉心,這次降谷零沒再來得及拉住對方。
降谷零猛地抬起頭,只見遠處山崖上有紅光一閃而過。
「是狙擊手,所有人注意掩護!」他沉聲喊道。
花田早春奈拎起江戶川柯南就撲到旁邊的樹後。
之前並沒有詳細說過,但是瓦拉卡島的地形和其他島嶼有些不同。
它前高後低,後面是陡峭的山崖,前方是平緩的沙灘,船只主要停靠在這裡。又由於是黑衣組織的據點之一,上面又不少人造的痕跡。
比如人造的石卵路,比如越靠近別墅越稀疏的經過修剪的樹木,還有別墅前的大片草地和廣場。
總結起來就一個點,就是易守難攻,越靠近越危險。
在眾人躲避的期間,又兩顆子彈射向大家躲藏的樹干和地面濺起灰塵和碎木。
看著對面樹上的深洞花田早春奈感到牙疼,她低頭看著手上的江戶川柯南說道:「赤井秀一不是說要去干掉狙擊手嗎?他還沒到?」
「那邊的山崖很陡峭,赤井先生爬得沒有那麼快!」江戶川柯南一邊說一遍調整眼鏡上的放大功能,很快便在山崖上發現了一名穿著黑衣服戴著黑色鴨嘴帽的男人。
不是基安蒂,是沒見過的組織成員,看來這次組織會議果然安排了不少保衛人員。
「可不能因為一個狙擊手就停在這裡,再拖下去那些人都要跑到樹林裡了。沒辦法了,只能硬面剛了。」花田早春奈從挎包裡掏出一枚煙霧彈在手上顛了顛。
江戶川柯南一愣:「花田警官你什麼時候帶的煙霧彈?」
大家整理裝備的時候他可不記得她有拿啊?
「降谷君給我的。」花田早春奈拍了拍挎包:「他還給我塞了不少手榴彈。」
「???」江戶川柯南。
不是,降谷先生,你不是很擔心花田警官在決戰裡亂來的嗎?干嘛給她准備這麼多危險的武器啊?
「攻擊就是最好的防守哦!」對降谷零的想法一清二楚的花田早春奈舉起拇指露出燦爛的笑容,下一刻她用嘴咬住煙霧彈拉環一扯把煙霧彈扔到路中間,瞬間樹林彌漫起了滾滾白煙。
山崖上的狙擊手一驚,鏡頭裡的樹林一片煙霧失去了狙擊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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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拉卡島南邊小溪的一塊巨石後,大川四太和歩司仁正面對面蹲在那裡,兩人中間放著一個醫療箱,大川四太正拿著照明的手電筒好奇地詢問歩司仁裡面的醫療物品都是干嘛用的。
這時候遠處傳來一陣密集的槍聲,兩人豎起耳朵看向聲音的來源。
「好像已經打起來了。」大川四太小聲說道:「明明剛剛才引爆了炸彈,沒想到黑衣組織這麼就和警方對上了,他們動作真快。」
「畢竟是混黑的,遇上警察就撤可是基本技能,當然跑得快了。」歩司仁說道。
大川四太點點頭深表認同。
大石後重新恢復安靜,兩人大眼瞪小眼,片刻後大川四太又說道:「我們這樣是不是有點混?花田和8號他們那邊好像打得很激烈,我都看見群裡8號在報數了。」
「我們是醫療組的,身嬌體弱不上前線很正常吧?」歩司仁說道。
「可是我要演無人生還的劇本,遲早要出去的送死的,但是我一個人出去總感覺很慌。」大川四太露出糾結的表情。
「班長都說了進度條過半你們再去送人頭,現在才剛開始呢,大不了等下我和16號(夜跑達人,催眠大師)一起陪你去。」歩司仁安慰道。
他抬起頭看向頭頂的樹冠:「你說對吧16號?」
茂密的樹葉中,穿著一身黑色防彈衣的黑發青年正蹲在那裡,他垂著的手上握著一把手槍,臉上戴著夜視鏡,露出的下顎線條分明,聞言應了一聲:「嗯,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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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拉卡島西邊海灘的椰樹陰影處鼓起了三個不明顯的沙包,其中一個特別圓潤。仔細看的話會發現每一個沙包上都插著一根吸管,吸管上方還露出6個不起眼的洞。
這時候一只寄居蟹在其中一個洞口上方爬過,吸管抖了抖,洞口正下方綠色鏡片後的一只眼睛眨了一下。
【綠帽保安[20]:媽耶,原來夜視鏡看東西都是一片綠的,這寄居蟹綠綠的看上去就不好吃。
霧天狗僧人[24]:這種寄居蟹本來就不好吃吧……話說回來我們這麼躺在這裡是不是有點不太好,要是被其他人看見的話怪丟人的。】
原本24號他們准備找個偏僻的小島角落苟到戰鬥過半的,沒想到30號卻突然說有個好主意,然後就帶著他們兩個往小島沿岸跑。
因為赤井秀一和安室透早就安排了人員在沿岸進行包圍,三人頂著守在岸邊的FBI們和公安們的目光找了很久才找到了一處沒人的隱蔽沙灘。
大概是因為這裡靠近後方的懸崖,海浪很大而且暗礁多,既不能停靠船只,跳下去也是九死一生,大家都一致認為組織成員不可能從這裡逃,所以沒有安排人員守著。
30號在周圍看了一圈後,便選定了一棵椰樹後的沙地,從背後抽出兵工鏟三下五除二就挖了三個洞招呼20號和24號躺進去。
「趕緊的,吃雞戰場第一苟王帶你們飛,就我這藏匿技術絕對能苟到縮圈!」30號自信滿滿地拍著胸口說道:「不是我自誇,我從銀行的偷的東西連松田陣平都找不到!」
回憶完畢。
【銀行經理[30]:24號你這思想不行,在打仗呢怎麼還管丟人不丟人,游擊戰不都這樣打的嗎?只要能勝利就好了吧!我們三個這麼弱小可憐,運氣又不咋地,要是不小心撞上黑衣組織的人怕不是連一半進度條都熬不到就領便當了,到時候肯定被班長說的,為了集體的利益犧牲一點怎麼了?】
30號,一個可以為了躲避博物館保安光著腚假裝小天使的狠人,人格包袱在他的人生字典上如同消音。
此刻他的語氣十分激昂,即使隔著文字都能感受到紅色的光芒。
三人小群裡沉默了一會兒,片刻後20號和24號淪陷。
【霧天狗僧人[24]:為了勝利!
綠帽保安[20]:為了勝利!!
銀行經理[30]:為了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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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拉卡島東邊樹林。
「哈嚏!」
一顆棕櫚樹後,抱著槍的櫻井錢子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她揉了揉鼻子小聲說道:「夜晚的海島也太冷了,這防彈衣一點都不保暖!」
「別抱怨了,防彈衣能幫你擋住子彈就不錯了,還指望它保暖?別傻了。」站在她旁邊的21號說道。
她雙手握著槍垂在身前,眼睛緊緊盯著棕櫚樹前面的鵝卵石路,比起拿著槍抱著胸的櫻井錢子專業多了。
不過這也難怪,畢竟21號的前一個身份是交通部的警察,無論是什麼部門的警察在進入警校後都要經過射擊考核。
出於好奇和為了適應身份,21號之前還曾經去私人靶場練習過呢,自然比櫻井錢子這個普通人專業。
【犯人是我[6]:我倒不覺得冷,就是這裡的蚊子太多了,我要忍住不跺腳很痛苦。】
聽到副班長的話櫻井錢子抬起頭,當她看到鵝卵石路對面的露出眼白的小黑人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財閥千金[7]:不行了,無論看多少次都習慣不了,副班你在這種陰森森的樹林裡簡直恐怖加倍,你就不能把那個讓人背脊發涼的犯人bgm收一下嗎?
犯人是我[6]:這種事我要是能控制得住,就不會老是被舉報進警察局,你忍一下吧。】
這時候一陣腳步聲從鵝卵石路的盡頭傳來,一個黑色的身影拖著腳往這邊跑,看著對方身上沒有任何標志的黑衣,三人屏住了呼吸,是黑衣組織的人!
【財閥千金[7]:怎麼這麼快就遇上組織的人?怎麼辦!要動手嗎?!
犯人是我[6]:等等等等,他好像受傷了,先看看是不是一個人……】
副班長話音剛落,一串子彈從她旁邊射出,密集的光火射向黑衣男人,速度之快、火力之大根本不給對方反應的機會。
黑衣男人也許很強,但是腿傷限制了他的迅速,在槍林彈雨下,哪怕一秒地的拖延都是致命,密集的子彈穿透男人的身體,僅僅十幾秒他便倒在了地上。
副班長緩慢轉過頭,站在她旁邊的29號收起衝鋒槍,她走了出去抓住地上的黑衣人的衣服往樹林裡拖。
「得把屍體藏起來,要不然會引起後面的人的警惕,你們撒一點土在上面把血也遮一下。」她冷靜地說道:「大家把配合度練起來,等進度條過半我要去找琴酒。」
「……」副班長/櫻井錢子/21號。
這個女人是條狠人。
第733章
瓦拉卡島別墅後方, 左側樹林山洞內。
27號和28號正蹲在山洞裡看著3號從行李袋裡拿出銀色的長發往頭上套,不遠處25號正抱著衝鋒槍守在洞口。
25號,九重雄一, 前混混頭子現娛樂圈社長, 曾在搞死朗姆事件中做出傑出貢獻。無論是前一個身份卡,還是後一個身份卡都不是一個好人,因此面對即將到來的惡戰, 心態異常良好。
比起他,27號28號一個被包養的美國甜心, 一個負責包養的甜心干爹,要不是之前參加【成為偶像吧歐吉桑】的考核跟著大爺大媽們鍛煉過一段時間的身體,估計這會兒拿著手槍都嫌重。
「總感覺我們兩個限制了你們的戰鬥力。」28號頂著一頭金色短發蹲在地上畫圈圈。
染了一頭藍色卷發的27號正點著自己包裡的地雷,聞言她抬起頭說道:「你菜就算了可別把我一起算上, 我可是准備干一場大的!」
說著她拉開自己的包展示給28號看:「我等下要去找個高地埋地雷,埋它一圈,等組織成員一靠近就引爆, 絕對能苟到後期!」
28號看著滿滿一袋子地雷, 他瞪大眼睛:「怪不得你的包那麼沉!你什麼時候找33號他們拿的?」
「就船上的時候唄, 大家挑裝備的時候我都看了,大的槍我拿不動, 小的槍我又沒有准頭,就找33號全換成地雷了。」27號說道。
9號是船長,他負責用他的郵輪把大家送到附近的海域。
33號已經是80歲的老人了, 走兩步都要喘口氣, 讓她上島參加絕戰和虐待老人沒啥區別。而且33號和2號在第十場考核【009幽靈協議】中和江戶川柯南、安室透他們見過,是他們把日本政府臥底名單交到安室透手上的重要一環。
要是被安室透他們發現33號和2號和他們是一員,不就是向他自爆推理島發生的一切都是在演戲嗎?那可不行。
所以班長另辟途徑, 讓33號待在9號的船上,又因為她是本次【無人生還】劇本裡的一員,所以充分利用了她前□□大佬情婦的身份,從美國弄來了大批武器作為表演科同學們的裝備。
【班長[12]:根據以往的考核來看,就算參與度小,但是只要參與了並且整體合格,都會有分。系統每次評分都是以100分為標准,先是根據大家的劇本完成度評總分,然後再根據人數和每個人的表現再分到每個人頭上,最後再疊加附加分。
比如上一場【為青春而戰】的考核,[9號]、[22]、[24]、[27號]、[28號]號一共5人參加了考核,總得分是65分。[9號]、[22]、[24]、[27號]、[28號]分別得到10分、15分、10分、15分、15分。
現在【無人生還】劇本一共10名參與者,按照100分滿分,每人最多可以得到10分,最低合格是5分以上(合格60分)。
33號已經35分了,加上日本政府那邊的加分大禮包,預計也有15-20分,決戰和抓捕行動同時進行,等一切結束,加上合格的基礎分,33號最低可以55-60分。再加上抓捕組織成員一定會有的附加分,她就算參與度不高也能及格。】
沒錯,為了讓大家在不暴露的前提下插入到劇本裡,班長可謂把擦邊做到了極點。
在27號和28號說話的期間3號已經戴好了假發和隱形眼睛,他從行李袋前站了起來撥開垂在胸前的頭發,銀色的長發垂落擋住了防彈衣後面的【愛好和平】,他轉過身的時候已經換了一個表情。
看著面無表情扯著黑手套的3號,28號張了張嘴:「雖然之前就知道3號演啥都像,但沒想到他扮成琴酒的樣子還挺能唬人的。」
如果花田早春奈在這裡,一定會說3號不但看起來能唬人,打起來也很能唬人。
「你不是想要使用地雷嗎?把他們引過來一網打盡。」3號看著27號猙獰一笑:「在這樣與他們身份匹配的漆黑夜晚把那群蟲子炸成煙花一定很好看吧。」
「……」27號,28號。
哥哥,這就有點嚇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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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邊樹林某灌木後面,山中真子正抱著膝蓋坐在黑色的外套上,她看了一眼旁邊抱著槍坐在她旁邊的26號輕笑一聲。
「外面的槍聲已經響了很久了,我們卻在這裡一直摸魚呢。」
「有什麼所謂,反正大家都在苟,30號他們還藏在沙子裡呢。」26號一邊說一邊看了一眼灌木叢外的情況。
樹林裡到處都黑漆漆的,淡淡的月光透過樹冠的縫隙落在樹林裡,像一束束白紗,林間陣陣蟲鳴伴隨著遠方的槍聲和爆炸聲,有種硝煙中的寧靜。
「也是啊,畢竟班長那邊還沒說可以開始,這時候死了話班長會很為難吧。」14號托著腮說道。
她打開腦內頻道,看著群裡各個小組發到群上炫耀的照片:「大家都很興奮,感覺好像在玩一樣,只有8號、花田還有29號在認真做任務。」
26號看了一眼頻道點點頭:「這次聚會管理層加上帶著的親信有一百多人,8號已經擊斃了11個組織成員了,花田、猛男和29號他們也干掉了一些,加上公安和FBI的,快消耗掉三分之一了,應該差不多輪到我們出場了。」
山中真子看著認真做著戒備的26號,她抬起頭看著布滿星星的天空黑沉沉的眼睛反射著淡淡的光:「不知道班長那邊什麼時候有動靜……」」
她話音未落,前方的盡頭便傳來腳踩葉子的沙沙聲,兩人同時轉過頭露出銳利的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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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長此時十分忙碌。
剛剛從鯨魚嘴裡離開,他便召喚了附近的海鳥,此時他正坐在一只海鷗背上在瓦拉卡島上方盤旋著。
看著下方火光四射的小島,他一邊在腦內定位裡監控著同學們的移動軌跡,一邊打開腦內頻道算計著黑衣組織和警方的傷亡,一邊通過學委發過來的公安和FBI的定位圖推測組織成員的分布情況,忙得不可開交。
這時候遠方傳來一陣螺旋槳的轟鳴聲,倉鼠團子轉過頭,只見一架黑色的戰鬥直升機從漆黑的天際線往這邊飛來。
【學習委員[13]:班長,我的飛機到了。
【班長[12]:我看到了,那就准備開始吧。】
首先,要來個開門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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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墅的天台停機坪上,正爆發著一場激烈的爭吵。
多激烈呢,看看地上的血跡就知道。
「金巴利你不覺得自己太霸道了嗎?現在條子正在下面圍攻我們,飛機座位就這麼多,怎麼想都該讓我們先走,你居然要帶上自己的親信?而且還不惜攻擊作為同伴的我?!」一名穿著黑色西裝的中年男人正氣憤地看著對面的干癟老人。
在他旁邊一名高大的黑發男人正捂著手臂,鮮血順著男人的手背滴落在灰黑色的水泥地上,又因為光線昏暗只看到一攤暗色的液體,為由空氣中彌漫著鐵鏽的氣味十分清晰。
被指責的干癟老人十分平靜,兩名高大的黑衣男人躺在他面前,他用沙啞的聲音說道:「比起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捅一刀的同伴,自然是辛苦培養起來的忠心耿耿的親信更重要。剛才你也聽到了,先到先得,很遺憾這裡已經沒有你的位置,如果我是你的話就會立刻轉頭,也許還有機會搶到船離開。」
中年男人氣笑:「下面那麼多條子,你還把我的人打傷了,我還怎麼跑得掉?!」
「那就是你該考慮的問題了。」干癟老人冷漠地說道。
組織開會被偷襲也不是第一次了,只是這次中招的是管理層,早在他從烏丸蓮耶那裡得知了美國拋棄了他們的事他就做好了最壞的准備——黑衣組織即將崩塌。
這次管理層遇襲更加堅定了他的想法,美國的實力已經滲透到管理層裡,將近一個世紀的時間,誰都不知道這裡面到底還有多少人偷偷背叛了組織,現在連二把手都被殺,組織遲早要完,當然是保存自己更重要。
更何況烏丸蓮耶已經活了很久了,身體越來越差,現在只能靠呼吸機和輸液維持生命,誰知道他還能撐多久?在黑暗世界裡一切都利字當頭,如果可以的話,比起當手下,當然是自己做bss更讓人高興。
不過現在也不是想這個的時候,還是盡快把中年男人打發走吧,他可不想和對方在這裡浪費時間。
干癟老人看向旁邊的戴著面具的高大男人,他繼續說道:「而且不止我這麼想,沙特勒茲也是,他也想帶自己的親信走,你確定要二對一?」
沙特勒茲,就是之前和干癟老人把朗姆最重要的情報資源對半分的管理層。
中年男人緊緊握住手中的槍咬緊牙齒盯著干癟老人,脖子上的青筋鼓得都快炸了,就在他思考既然他不能離開也不讓兩人好過的時候,旁邊傳來索薩的聲音。
「哎呀別這樣,大家都是同事,何必做得那麼絕?」黑發青年跑到兩撥人中間伸出手阻擋,他表情誠懇地說道:「雖然只有8個座位,但是金巴利和基爾都挺瘦的,大家擠一擠還是能再坐一個人的。」
他看著中年男人露出一個『我懂你』的表情:「路易斯(白蘭地的一種)腿腳不好,在樹林裡很難突出重圍,要不然也不會一直留在這裡嘛,大家幫幫他,讓他一起走吧。」
剛才聽到索薩有直升機後一起往樓頂跑的還有其他人,但是金巴利和沙特勒茲兩人的地位太高,帶的親信戰鬥力也強,想要在兩人合作的情況下搶奪飛機概率太低,其他人只能灰溜溜離開選擇其他逃亡方式。
至於中年男人,就像剛才索薩說的一樣,他因為腿部早點受過槍傷行動不變,想要突破警方的包圍離開難度很高,加上不會游泳,所以才這麼堅持地留在這裡。
聽到索薩的話中年男人一愣,他沒想平時那麼嘴賤的索薩到了關鍵時刻居然這麼有人情味,不過對於中年男人善於投機倒把的人,他立刻順著棍子爬:「謝謝你索薩,我一定會報答你的!」
他的表情從怒轉喜,整個人沉浸在可以離開的興奮裡,完全把自己的親信拋之腦後,甚至都沒有跟對方說一句讓他趕緊跑。
看著笑眯眯的索薩,干癟老人皺起眉,不過最後還是看在飛機是索薩的和顧及那麼一點組織面子沒有再說下去。
算了,擠一擠就擠一擠吧。
干癟老人轉頭看向索薩:「索薩,直升機什麼時候到?不會是出了什麼問題吧?」
剛才索薩在樓下的時候說還有5分鐘,現在他們上來都十幾分鐘了,卻還沒見飛機的影子。
索薩拿出手機看了看上面的紅點說道:「沒事,快到了,畢竟是無人駕駛嘛,開得比較慢。」
旁邊的基爾忍不住問道:「現在最先進的直升機都還不能無人駕駛吧?這是怎麼做到的?」
干癟老人和高大男人也看來過來,剛才他們聽到的時候還沒反應過來,現在想想索薩居然用手機操控飛機飛到這麼遠的地方,是不是有點太科幻了?
「這是商業機密,我還是想著之後找bss邀功呢,可不能告訴你。」索薩擺擺手:「等時機成熟了,會作為組織新的產業拿出賺錢的。」
組織新產業!
干癟老人和高大男人眼睛一亮,戰鬥直升機也算是軍事武器的一種,那可是有大賺頭的!怪不得bss那麼看好索薩,這家伙的頭腦和技術堪稱一流,要是能拉攏他的話,就算以後組織出了什麼問題,有這家伙在也能給他們搞到源源不絕的資金!
尤其是這家伙還是頭腦派,用武力很容易控制,至於嘴的問題,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忍忍就好了!
干癟老人和高大男人眼神閃爍,腦海裡開始閃現各種計劃。
索薩看了兩人一眼,他抬頭看向天空突然歡呼一聲指著天空說道:「啊!飛機到了!」
他轉頭看向干癟老人、高大男人和中年男人笑道:「太好了,終於可以離開了。」
第734章
黑色直升機降落在別墅天台, 螺旋槳帶起的風吹起了眾人的衣擺和頭發,在一片飛機的轟鳴聲中索薩熱情地拉開直升機的門。
「來來來,趕緊上去吧!」他笑容爽朗, 背後的天台欄杆被從下方射來的子彈『biubiu』地射擊著,閃閃發光的樣子與欄杆濺起的火花和水泥碎屑形成鮮明對比。
基爾打了個寒戰, 她在韓國和索薩待了那麼久,只要他露出這種燦爛過頭的表情都不會有好事,她看著面前的直升飛機下意識後退了半步。
旁邊的干癟老人注意到基爾的動作, 他眯起眼睛轉頭看向索薩的時候眼中流露出警惕。
他雙手撐在拐杖上在地上敲了兩下緩慢說道:「直升機安全降落說明索薩你設計的無人駕駛還是很成功的,但是我一個老人家對新科技接受度有限, 比起無人機還是覺得人工操作比較安全。
剛好我這位親信會開直升機,讓他負責駕駛怎麼樣?」
黑衣組織畢竟是國際犯罪組織, 有代號的成員似乎都會操控直升機,比如伏特加和科恩(《純黑的噩夢》裡) , 琴酒就更不用說了。
索薩眨眨眼睛,他看向老人旁邊的基爾, 又看向老人,隨即露出更燦爛的笑容毫不介意地說道:「當然沒問題!剛好特拉莫(愛爾蘭威士忌的一種)身材高大,他坐駕駛座還能給我們省出更多的空間呢!」
看到索薩沒有拒絕, 干癟老人偷偷松了口氣,既然願意把直升機給其他人開那應該沒什麼問題, 看來是他想多了。
干癟老人朝旁邊的親信點點頭, 代號為特拉莫的高大男人沉著腳步走到直升機旁, 他鑽進駕駛座檢查了一遍確定沒問題後對飛機外的干癟老人點點頭。
干癟老人徹底放下心, 他帶著另一名親信坐進直升飛機,剛才搶奪座位的中年男人也連忙一拐一拐地跟著後面。
另一名管理層沙特勒茲帶著親信走向直升機,在他扶著機門即將進入飛機的時候他突然轉過頭對索薩說道:「索薩, 雖然這時候說這種話有些得罪人,但是你的手機能暫時交給我保管嗎?」
「不是吧,怎麼一個個的突然就多疑起來了?你們不會是覺得我會中途操控飛機吧?」索薩誇張地嘆了口氣:「我和基爾可是要一起坐耶,在空中我能做什麼手腳啊?」
他一邊說一邊從外衣口袋裡掏出手機,在沙特勒茲要伸手接過的時候他突然松開手,手機掉落在地面上發出『啪』的一聲,黑發青年猛地抬起腳狠狠踩在上面。
接著黑色靴子一腳接一腳地跺在手機上,直到屏幕碎了一地手機徹底報廢,他抬起頭微笑道:「現在可以了吧?」
所有人都看出他生氣了。
也是,黑衣組織裡的人性格本來就沒有多好,好心給其他人分享逃生工具對方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質疑,不可能不生氣。
不過也正因為索薩的生氣,沙特勒茲才徹底放下心。
最大限度地考慮自己的利益,為了野心忍住怒火又不屈於人後通過這種方式表達自己的脾氣,很符合能力高超的新晉管理層的形像。
沙特勒茲露出笑容:「當然,你都做到這份上了,又怎麼會懷疑你?」
說著他便帶著親信鑽進直升機裡,
看到所有人都上了飛機,索薩也坐上去招呼基爾上來。
「快點啊,等下條子就要攻進來了。」他朝基爾招招手,余光掃到後面受著傷的中年男人的親信,他好心地提醒道:「你們兩個也趕緊跑吧,留在這裡你們的上司也不會管你們哦。」
「喂,索薩!」直升機裡的中年男人尷尬地喊了一聲,對索薩戳破他拋棄下屬的醜惡行為很不滿,
索薩沒有理會他,而是繼續招呼基爾說道:「你還在磨蹭什麼?」
基爾猶豫了幾秒,還是抓住索薩的手登上了直升機。
因為是最後上飛機的,兩人坐在了靠近艙門的位置上,基爾剛坐穩,索薩便催促駕駛座上的組織成員起飛。
「快點,條子要追上來了!」他衝著駕駛座喊道。
駕駛座上的黑衣男人沉默地操控著飛機,在一陣震動後直升機緩慢上升,基爾看到受傷的中年男人的親信捂著手臂和另一個成員往天台入口走去。
沒一會兒她便聽到別墅裡響起了激烈的槍聲,又過了一會兒別墅的天台門口就跑出一群穿著防彈衣的警察,這時候飛機已經飛到了半空。
看到組織成員要乘直升機離開,警察們立刻舉起槍往直升機上射擊試圖把它打下來,卻因為超出射程而無能力為。
看著射空的子彈,索薩擦了擦頭上不存在的汗說道:「幸好我們跑得快,要不然就和路易斯的手下一樣了。」
中年男人沉下臉,索薩這家伙一而再再而三揭他老底是怎麼回事?一點面子都不給他!
基爾通過沒關的艙門往下看,當看到對方防彈衣上的公安字樣她愣了一下,這次抓捕組織的居然是日本公安?難道管理層裡有日本警方的臥底?
這邊索薩也正探出頭看向下方激烈的戰場,很快便在組織別墅的廣場上發現一張紅色的身份卡。
看著和江戶川柯南躲在雕像後偷襲組織成員的花田早春奈,他彎起眼睛。
【組織新人[23]:花田我看到你了!望上看!!】
正全神貫注投入戰鬥的花田早春奈看到信息抬起頭,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彙,索薩開心地朝她揮揮手。
看著直升機上笑容燦爛的23號,花田早春奈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
這家伙在干嘛呢?
【花田早春奈[1]:你能不能認真點?你這樣跟我打招呼被人看見怎麼辦?直升機上不是還有其他組織成員嗎?
組織新人[23]:沒關系,反正已經不用再演了~】
這邊坐在艙門口的基爾看著越過她朝下方興奮揮手的索薩,眉心跳了跳:「……你在干嘛?」
話雖然這麼問,但她已經想到了索薩會說什麼,肯定又是什麼『看到小伙伴們這麼努力真心疼他們』、『看得到打不到,條子們真可憐』之類討人嫌的話。
想到這裡基爾忍不住揉了揉太陽穴,雖然因為天神教活祭的事她和上司都對索薩的真實身份存疑,但是這家伙真的不像是臥底啊?哪個臥底像他這麼作死又幼稚?
就在這時候基爾聽到了索薩的聲音傳來。
「基爾,你是臥底吧?」
基爾放下揉太陽穴的手,她感到頭疼:「索薩,這種時候就別玩這個了,我沒有心情。」
直升機上的其他人也沒有反應,全組織的人都知道索薩喜歡玩『你是臥底嗎』游戲,對他冷不丁說別人是臥底的事大家都習以為常。
兩位管理層甚至還討論起回到陸地後的事:「現在用不了別墅裡的衛星通信,海上沒有信號,等到了岸上得立刻聯系bss溝通管理層裡出了叛徒的事。」
「我沒有在和你玩啊。」索薩歪頭笑道:「CIA的臥底小姐,還是直接喊你本堂瑛海比較好?」
「?!!」基爾瞳孔緊縮,她抬起頭看向索薩,心髒被無形的手猛地攥緊,冷汗開始從額頭滲出。
他知道她的真名!這家伙怎麼可能知道
直升飛機上的組織成員終於把目光投了過來。
「本堂……這名字有點耳熟。」高大男人緩慢開口,他看著基爾露出銳利的眼神:「對了,你就是那個把之前潛伏在我這裡的臥底殺死後上位的那個組織成員吧?我記得那家伙的本名好像叫伊森·本堂。
伊森·本堂、本堂瑛海,聽上去像是親戚啊,說起來,你們兩個長得似乎有點像。」
一股麻意從頭頂炸開,水無憐奈努力維持鎮定,她繃緊臉說道:「別鬧了索薩,我根本不叫這個名字,如果不信的話可以去查我在組織備份的個人資料。
就算再怎麼喜歡捉弄人,也應該有個底線吧?你不覺得自己做的太過分了嗎!」
索薩沒有回答基爾,而是說道:「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帶上你嗎?你明明不是我的親信,也不是組織高層可以帶給我任何利益。」
基爾愣了一下,確實,當時別墅裡有那麼多組織管理層,她只是個擁有組織代號的普通成員而已。而且反過來兩人陷入危險,她也不一定會救索薩。
索薩沒有任何理由要帶上她,她之所以沒有想過這點,是因為她潛意識覺得索薩是臥底。
就在基爾大腦一片混亂的時候,索薩抓住了她的衣領,他看著基爾笑得異常燦爛,月光透過艙門照在他下半張臉上露出小小的虎牙,那雙琥鉑的眼睛藏在黑暗中彎起,就像個惡魔。
「因為要震懾下面這群蠢貨哦,居然在人家的升職宴會上搞事真的太過分了。所以為了讓我開心,你就下去吧。」
他的手掌用力,基爾猝不防及地整個人往後倒去,她瞪大眼睛從艙門跌落。在飛快下墜的過程中,她黑色的眼睛倒映著飛機上越來越小的索薩。
基爾猛地睜大了眼睛,牙齒幾乎被咬碎。
索薩!
索薩!!
索薩!!!
這個混蛋!!他根本就不是臥底!!
他早就知道了她的身份,一直在在她面前表演!說什麼她不適合做臥底,故意帶她聯系CIA救天神教的孩子,全都是為了迷惑她!明明什麼都知道,還一直一直把她當猴耍!虧她還覺得他也許是個好人!
可惡可惡可惡可惡!!
基爾目眥盡裂恨不得撕碎索薩,如果時光倒流,當時在機場就應該直接打爆他的頭!!
就在基爾在心裡大聲詛咒索薩的時候,突然注意到腰間的黑色繩索。
這是什麼?安全扣?什麼時候扣在她皮帶上的?
基爾拿起不知道什麼時候扣在她腰間的繩子,她順著繩子往上看下一刻便看到直升飛機上的索薩往下跳。
「?!!」基爾。
黑發青年張開雙手哈哈大笑,他黑色的針織外套在風中鼓起,從腰間抽出一把紅黑色的槍對著直升飛機就是一槍,一顆黑色的紐扣貼在飛機外殼上閃爍了一下。
然後她就聽到索薩大聲喊道:「基~~爾~~~按一下安全扣的按鈕~~~~」
基爾下意識按了一下安全扣中間的圓鍵,下一刻綁在基爾腰間的繩索猛地收縮,上方的索薩以極快地速度被扯到她這邊。
在兩人即將碰上的時候索薩拉住她的手空中轉了一圈,他的針織外套被撐開,一個小小的螺旋槳從背後伸出高速運轉,兩人下墜的速度停了下來。
就在這時候頭頂傳來巨大的爆炸聲,火光照亮了基爾的臉,她猛地抬起頭驚愕地發現直升機被炸成一團,整個人陷入呆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看著死機的基爾,索薩大笑起來:「我就說你不適合做臥底了!」
第735章
可惡可惡!瓦拉卡島那麼大, 為什麼偏偏是就他遇上琴酒?!
漆黑的樹林裡,高山猛男正惱怒地舉著槍對著遠處的一棵大樹射擊,粗壯的樹干把對方的身形完全遮蓋住, 但他知道琴酒就在那裡。
就在剛剛他們公安部正聽著降谷零的指揮往組織別墅縮小包圍圈,卻在中途遭遇到襲擊,對方只有兩個人卻來勢洶洶,借著夜色和樹林的掩護不斷攻擊他們,沒一會兒就出現了人員傷亡,簡直就像條幽靈!
是的,兩個人,除了近攻的琴酒外,還有一個專門放冷槍的狙擊手!
就在這時候高山猛男余光掃到一個紅點出現在旁邊的松下三郎頭上,他一腳把他踹了出去。
松下三郎一個沒防備摔了個狗啃泥, 他惱怒地轉過頭, 那個『喂!』的怒吼剛出口,一枚從上至下的子彈就擊穿了他剛才所在的位置,留下一個冒煙的深孔。
松下三郎瞳孔緊縮。
「喂個屁啊!有狙擊手還只顧著看前面,生怕不和其他人一樣被爆頭嗎?還說照顧我,你照顧好自己吧!」18號盯著前方煩躁地說道。
【公安新人[18]:媽的!琴酒他媽開掛了嗎?!一個近攻, 一個遠攻,把我們幾十人的小隊硬生生拖在這裡!草!到底什麼時候進度過半!快點找個人把他弄走!
大川四太[4]:琴酒居然去了猛男那邊?哦,我的猛男,真同情你。黑衣組織就靠琴酒維護最後的b格了, 不開點掛怎麼行?不過沒想到琴酒這麼猛,1v幾十啊~~
學習委員[13]:這種漆黑的樹林本來就對猛男他們不利,琴酒是殺手出身,最擅長就是偷襲了, 加上有狙擊手在,猛男他們很吃虧。】
雖然人多力量大,但是在黑暗的環境裡人多的缺點也很明顯,就是容易誤傷自己人,所以放不開。
【公安新人[18]:我不想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強,我只想有人把他搞走!我這邊一個紅方都沒有,怎麼搞得過有反派光環的家伙?再這樣下去我們部門就要損失慘重了!
就算搞不走琴酒,把狙擊手送走也行啊!不是說好赤井秀一去干狙擊手的嗎,他人呢?!快來和他摯愛的宿敵正面剛啊!】
18號真的要抓狂了,原本以為跟著公安大部隊走可以舒舒服服苟完全場,誰知道遇上琴酒這個殺星。
就在這時候天空傳來一陣巨大的爆炸聲,高山猛男抬起頭,因為樹木的遮擋只看到照在樹冠上的一些亮光。
「怎麼回事?天上有什麼東西炸了?」松下三郎就地一個打滾滾到高山猛男腳邊問道。
另一名被風見裕也叮囑看好高尚猛男的公安田村從另一邊滾了過來,他抱著槍左右張望:「降谷先生跟我們說的計劃裡可沒有這一出啊?」
媽的,怎麼以前沒發現這兩人這麼逗比?
18號翻了個白眼剛想回答,就聽到腦內頻道傳來班長的信息。
【班長[12]:全體人員聽令,進度條已過半,從這一刻開始進入決戰階段,烏丸蓮耶導彈計劃正式啟動。】
……
半個月前,班級腦內頻道。
【花田早春奈[1]:我有個問題,雖然這次管理層會議所有管理層都參加,但是從4號整理的原著劇情來看,烏丸蓮耶的身體狀況很差加上很謹慎,他應該不會親自參加瓦拉卡島上的會議吧?】
如果烏丸蓮耶不參加,就算他們把管理層一網打盡,按照名柯原著的尿性很快就會死灰復燃。
安室透和江戶川柯南他們這些在決戰中暴露的人反而會被組織重點盯上,安室透甚至還有可能繼續隱藏身份和余孽聯系。那她在離開前掃清這個世界最大的危險,讓所有人都過上安穩幸福生活的願望就沒辦實現了。
【班長[12]:我們當然也有考慮過這點,烏丸蓮耶作為黑衣組織的核心,如果他不死的話黑衣組織就會一直存活,所以決定在決戰的時候把他一起干掉。
花田早春奈[1]:我想問的就是這個,烏丸蓮耶不在島上我們要怎麼干掉他?
班長[12]:讓23號鎖定烏丸蓮耶所在的位置,用導彈把他給炸了。
花田早春奈[1]:……啥?我剛才沒有聽清楚,班長你再說一遍?
班長[12]:貝爾摩德在挾持江戶川柯南的時候曾經傳短信給烏丸蓮耶,江戶川柯南根據《七只烏鴉》的手機按鍵音推理出烏丸蓮耶的郵箱地址,也就是烏丸蓮耶的所在地鳥取縣。不過我們不用這麼麻煩,23號的黑客技能可以鎖定烏丸蓮耶的手機定位。
現在我們已經確定烏丸蓮耶就住在鳥取縣的大山山麓裡,因為身體狀況很差,他幾乎無法離開裝滿醫療設備的別墅。管理層會議當天,他需要實時和管理層對話,會議時間至少一到兩個小時,他不可能外出。
所以我准備抓住這個機會,讓23號操控日本在衝繩的導彈把烏丸蓮耶連同別墅一起炸了。
帝丹學生[11]:鳥取縣就是那個縣徽是飛翔的鳥兒的縣啊?之前中森組局約我們去鳥取城跡久松公園賞櫻花的時候提到過,據說像征著自由和平,雖然我拒絕了,畢竟和我陰暗人設不符。
杯戶醫生[17]:笑死,神特麼像征自由和平,這些黑衣組織的家伙真是又隱蔽又囂張,烏丸蓮耶是故意挑這裡住的吧?一個烏鴉的組織,縣徽是飛翔的鳥兒的縣。怪不得連一直遵守組織低調原則的琴酒都用魚鷹掃射東京塔,敢情是一脈相承啊?
花田早春奈[1]:不是,重點不是這個吧?!既然已經知道烏丸蓮耶所在的位置,讓安室透他們安排公安去抓人就行了吧?就像抓政府臥底那樣,為什麼要大費周章用導彈去炸啊!】
太誇張了吧!
【班長[12]:爆炸是男人的浪漫,順便讓2號和32號這些和之前考核有關沒辦法在決戰露面的家伙也參與到主線來。】
2號東山貸直接和【009幽靈協議】有關的就不用說了,32號因為在之前成癮性藥物案子裡去長野縣給2號保釋,兩人扯上了關系,以防萬一還是不要讓他參加的好。
班長繼續解釋道。
【班長[12]:22號因為之前偶像比賽的事被水野薫的粉絲盯上了,水野薫直接暫停了偶像工作一直纏著她,很難脫身。
31號因為兩個弟弟的原因,希望可以換一種方式犧牲。因為他答應過兩個弟弟不去做危險的事,要是參與到決戰裡死掉的話會給弟弟留下『撒謊』的不好印像,導致以後兩個弟弟變成不良少年。
11號和34號兩個人,一個70分一個50分穩及格,但是一個因為在下水道裡被老鼠追過,一個因為引走松田陣平在水裡撲騰了很久,都對水有些陰影,所以都不想去海島那邊。
雖然導彈的殺傷範圍只有100米,但是烏丸蓮耶的別墅在山裡,炸掉很有可能會引發火災,所以決定讓他們假裝去旅游的。
2號和32號負責縱火,11號、34號,22號負責滅火給消防局打電話,31號提前到鳥取縣消防局做交流,借此參與到滅火行動中。
這樣我們班所有人就都參與進了主線裡了,每個人都可以加分。】
班長頓了頓。
【班長[12]:但其實以上只是理論上的原因,消滅烏丸蓮耶導彈並不是必須的,之所以選擇這個方式是因為謝幕一定要華麗才行。
我們最後的舞台,無論如何都要是最耀眼的存在,所有人都該看向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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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在這種情況下,很難不矚目吧。
花田早春奈握著槍看著上方,直升飛機被炸個粉碎,燃燒的機身搖搖晃晃墜落在樹林裡,待在她旁邊江戶川柯南正目瞪口呆地看著往下飛的兩人。
他用顫抖的手指指著上方,轉頭看著花田早春奈無聲地張著嘴,那副震驚到說不出話來的樣子讓花田早春奈感到好笑。
「是的,就是你想的那樣。」花田早春奈拍了拍他肩膀同情地說道:「排除掉所有不可能的因素,留下來的東西,無論你多麼不願意相信,它就是事實的真相。」
江戶川柯南捂住胸口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時候降谷零注意到花田早春奈那邊沒有了動靜,他一邊射擊掩護一邊往花田早春奈那邊走,很快便閃身來到兩人躲藏的雕像後,他一邊警惕著周圍一邊用余光掃視蹲在那裡的花田早春奈和江戶川柯南。
注意到江戶川柯南的臉又紅又綠,降谷零擔憂地問道:「怎麼了?柯南受傷了?」
「沒有,他只是知道了索薩是我們的臥底,一時之間無法接受。」花田早春奈說道,她瞄了一眼雕像外面。
因為突如其來的爆炸,別墅外面草坪和廣場上的警方和組織成員都有些懵逼。
因為炸的是黑衣組織的飛機,警方唯恐被組織成員逃脫一直在攻擊直升飛機所以看到了索薩對飛機開槍的全過程。
黑衣組織的成員則埋頭攻擊警方為自己的逃脫爭取機會,根本沒有精力分神去看(反正看了也坐不上)。
因此現在看到索薩帶著基爾飛下來,雙方都以為是自己人沒有開槍,而是忙著躲避掉下來的飛機殘骸。
聽到花田早春奈的話,降谷零看向江戶川柯南心裡產生了一種微妙的快樂,當初他在成癮性藥物裡隱約猜到索薩身份的時候也是這麼心梗的。
最討厭的人和最喜歡的人是一伙的就算了,一想到那家伙從第一次見面開始就跟他說自己是臥底,而他,組織情報組的頭號精英,居然一點都沒發現問題還像個傻子一樣自己給他找借口,降谷零就感到心塞,連索薩第一次見面那句【和聰明人說話,真是令人身心愉悅】都變得更諷刺。
想必索薩看到他一臉正經地跟他試探的時候心裡肯定笑成一團吧?每每想起這件事,降谷零的臉就又紅又綠,羞恥又惱怒。
偏偏對方業務水平超強,那副裝瘋賣傻的樣子騙過了所有人,如此豁得出去,降谷零還不能不承認對方的實力,甚至還有點敬佩索薩,那種難受可想而知。
所以等他與索薩在花田早春奈家達成合作後,他就期待有一天江戶川柯南和赤井秀一發現索薩身份時候的樣子,畢竟不能只有他一個人難受。
此刻看到江戶川柯南心塞到褪色的臉,如果現在不是在戰場上,降谷零估計都要笑出聲來。
……
降谷零想笑出聲,同為組織臥底的基爾卻笑不出來。
她被索薩拉著手搖搖晃晃降落在廣場上,因為墜落和不斷反轉變得劇烈的心跳還沒停穩,就聽到對面那個混蛋抓住針織衫的袖子笑嘻嘻地上下晃動:「哎呀~真是驚險啊~幸好基爾你反應快呢,要不然我也要被炸到了,助攻賽高~~」
基爾額頭上爆出一個十字,她一把揪住索薩的衣領氣得差點變形:「助攻你個頭!你這個把人當傻瓜耍的混蛋!一聲不吭就把人推下直升機,你到底什麼時候把安全扣裝在我身上的?!」
「就是在拉你上來的時候順手啦,你當時只顧著看下面呢哈哈哈~」索薩一臉不好意思地擺擺手。
「不是在誇你啊!!」基爾抓狂,完全維持不住平日優雅冷靜的形容。
索薩是臥底,那麼這次抓捕行動泄密的肯定就是他,那麼包括科恩失蹤那次。索薩作為狙擊加藤一郎任務的一員,在組織集會的時候站出來把所有人的臥底嫌疑指了個遍,好笑的是她當時還覺得這是他來自真組織成員的底氣,到頭來那家伙才是那個叛徒!
想想基安蒂和被琴酒處理掉的摩根,兩人幫索薩背足了黑鍋,連琴酒本人都因為被懷疑背叛組織遭了大罪,索薩這個真正的元凶卻因為在韓國的出色表現洗脫了嫌疑還升職了。
如果被琴酒和基安蒂知道,絕對會干掉索薩的。
不,不只是琴酒和基安蒂,在場的所有被索薩以『你是臥底嗎』騷擾過的組織成員都不會放過他。
一旦知道索薩才是臥底後再看他的行為,這操作何止無恥,簡直下賤,比黑衣組織的人都要心黑。
想到這裡基爾不禁想起索薩之前在韓國教堂裡跟她說的有良心的人不適合做臥底,他何止做到沒良心,在摧殘組織成員的精神上連撒旦都要喊他教父。
「砰砰砰……」
「!」基爾。
槍擊聲拉回基爾的注意力,她看了一眼周圍反應過來自己還在戰場上,周圍都是警方和組織的成員,現在可不是和索薩拉扯的時候。
她露出嚴肅的表情壓低聲音飛快問道:「這次的抓捕行動是你泄密的吧?金巴利他們被炸死了,雖然這裡的組織成員還沒有發現,但是難保其他人不會看到你炸飛機的事,你最好和警方彙合。」
她頓了頓又說道:「日本公安那邊應該已經跟內部通報過你的信息了吧?」
索薩作為臥底,身份肯定只有部分人知道,但是現在發動總攻,為了避免誤傷隊友,公安那邊應該會提前放出索薩的信息。
想到這裡基爾皺起眉,她和日本公安並沒有合作,明面上她還是黑衣組織的人,現在直升機沒有了,索薩也知道她的身份,最好的辦法是兩人一起去找公安的負責人彙合。
「我又不是公安的人,他們當然不知道。」索薩說道。
基爾瞪大眼睛,她猛地抬起頭看向索薩:「你說什麼?!難道這次行動不是你泄密的嗎?!」
「是我,不過我不是公安那邊的。之前你不是也聽琴酒說了嗎,有其他組織在對付黑衣組織,我就是那個組織的人啦!」索薩一邊說一邊從外套掏出一張黑色的正方形的布。
他抓住兩邊的角甩了甩,一件薄薄的馬甲出現,一面前一面後,直接套頭那種。
看著上面印著的【熱心群眾】,基爾嘴角抽了一下:「這是什麼?」
「不會被警方攻擊的好東西。」索薩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馬甲套在基爾身上。
這時候腦內頻道響起了班長的信息。
【班長[12]:全體人員聽令,進度條已過半,從這一刻開始進入決戰階段,烏丸蓮耶導彈計劃正式啟動。】
索薩眼睛一亮,他把黑色的針織外套脫下反過來穿在身上,一陣風吹過吹起了他的下擺,針織衫背後赫然印著【熱心群眾、愛好和平】的白色字樣。
「好,到我行動了。」索薩一邊說一邊左右張望,很快便找到了自己的目的,他咧開嘴:「對了,提醒一下,你等下最好離我遠點。」
他邁開腿剛走了兩步,突然轉過頭對基爾眨眨眼睛:「對了,基爾,你這段時間給我煮的面都故意煮坨了吧?」
基爾愣一下。
索薩咧開嘴:「其實我的微型炸彈是可控制的。」
說完他便歡快張著手臂『咻』地往遠處跑去。
留在原地的基爾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
炸毀直升機的微型炸彈是可控制,也就是說就算基爾不在飛機上索薩也可以自己一個人跳下去再引爆。
所以他是把她帶上直升機、當著組織成員的面揭穿她臥底的身份,又把她推下去嚇個半死,都是故意的,就是為了報復她給他煮的面煮坨了!
「索薩!!」
聽著身後傳來基爾的怒吼,23號笑得更開心了,在組織成員和警方都有意避開他的情況下,他很快便來到了花田早春奈和降谷零面前。
這時候的江戶川柯南還沒消化完索薩是臥底帶給他的衝擊,就看到索薩笑容燦爛的伸出手一把抱起了他:「這不是我的寶貝兒子嗎?怎麼躲在這麼偏僻的地方?來,爸爸帶你享受C位的感覺。」
說著他一手抱著江戶川柯南,一手從衣服裡掏出出一個小喇叭,『啊啊』兩聲試音後對著天空大聲喊道:「基安蒂~~~你是臥底嗎~~~~我是哦~~~~~!來抓我啊~~~~~~~!!」
明明只有巴掌大的喇叭,發出的聲音卻非常大,一瞬間響徹了整個島嶼,連樹林裡的小鳥都被驚得四散。
「?!!」江戶川柯南露出驚恐的表情。
「???」降谷零。
「???」基爾。
悠于 2023-10-10 10:01
第736章
晚上7點50分, 鳥取縣的大山山麓某偏僻露營區內,一名黑色短發戴著金絲眼鏡的青年正蹲在一堆篝火前擺弄著燃燒的樹枝。
「快到8點了, 11號他們到了沒有?」2號問道。
在他身後, 頭發梳得油光滑亮的32號看了一眼腦內頻道的定位:「已經進山了,正在往這邊來,按路程還要走個20分鐘。」
「20分鐘……那我們再等個10分鐘就放火走人吧, 等他們趕到的時候剛好可以撲火。」2號說道。
沒錯,此刻2號東山貸和作為高中生老師的32號正按照班長的計劃來到了烏丸蓮耶所在的大山山。
他們的任務是在組織會議開始後放火, 假裝成露營的旅客在離開前沒有徹底熄滅火種引發森林火災,之後趕來的11號幾人則會扮演發現火災的好心游客進行撲火和報警。
之所以要分開行動, 是因為22號被她的偶像青梅竹馬纏著,只能帶他一起來露營。而2號和32號的樣子不能被外人看到,要不然安室透和江戶川柯南一定會聯想到兩人和花田早春奈他們有關,所以只能2號他們先放火離開, 11號他們再登場。
11號、22號和34號都是安室透他們已知的表演科的人員,出現在這裡也可以解釋為監視烏丸蓮耶,確保導彈把他炸得不能再死。
而且2號他們提前離開,就算安室透他們對火災有所懷疑, 猜出他們是為了提前讓消防局出警放的火, 但是沒有人證的情況下也找不上2號他們(這也是他們選擇偏僻的露營點的原因)。
「剩下最後5分鐘再放火吧, 現在快夏天了森林很干燥,我怕10分鐘太長真的會燒起來。」32號說道。
「那行。」2號沒有意見。
閑著沒事,32號開始找話題:「對了, 你之前不是說要向大和敢助求婚嗎?他什麼反應?」
想起大和敢助,2號嘴角就忍不住往上提:「他氣死了。」
2號開始講述他向大和敢助求婚的全過程,兩人聊著聊著很快便收到11號他們發來快到了信息。
兩人開始往篝火上倒水,之後拿起一根柴火點燃了旁邊的落葉, 看著葉子開始燒起來便迅速收拾收拾行李離開。
兩人離開不到5分鐘,11號和34號他們便背著露營工具出現,看到樹下往上燒的落葉堆,兩人一邊大聲喊著讓身後的22號通知消防,一邊拿出露營專用的小型滅火器開始滅火。
抱著22號手臂的水野薰眨了眨眼睛,他轉頭看著報警的22號輕聲說道:「茜醬,火苗好像快要撲滅了,還要報警嗎?」
22號把撥通的手機放在耳邊,聞言她冷靜地說道:「誰知道是不是故意縱火?這裡可是山林,以防萬一還是報告給消防調查比較好……喂,您好,我在大山山6號露營點發現了起火,請盡快派消防員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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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海邊界,8點43分。
白色的大型漁船上,5號正拿著望遠鏡站在甲板上觀察著前方的大海,一邊看還一邊嘀咕著『怎麼還沒來』。
站在他旁邊的穿著紅色防風外套的15號十分無奈:「你還要看多久?班長都說了我們在這裡只是做個預防,黑衣組織不太可能往這邊跑,你就別惦記著抓個現行上族譜的事了。
再說了,就算真的上族譜,在這邊上的也不是你們家的,你興奮個什麼勁兒?」
「可是我也沒事干,總不能干等著吧,好歹整點儀式感。」5號放下望遠鏡,他轉過頭朝15號身後努了努嘴:「我又不像10號有地質檢測的技能,可以遠程參與決戰。」
只見兩人身後的甲板上休閑椅上10號正盤腿雙眼直直地看著前方,仿佛入了定。
5號和15號對視了一眼,兩人打開腦內頻道。
【石油大亨[10]:猛男,你發過來的人都沒有問題,你身邊的公安都是原裝的。副班,你們干掉的組織成員裡也沒有貝爾摩德,她好歹是男主角的干媽加人氣反派,哪有這麼容易被干掉?
8號殺的組織成員裡有沒有?我咋知道,他根本沒找我確認,對那家伙來說干掉誰都一樣……】
5號轉過頭看向15號:「好吧,看來他有一段時間要忙了,我讓船長撈點海鮮,我們一邊吃一邊等好了。」
……
「他說不是。」
東邊樹林裡,副班長蹲在剛剛干掉的組織成員旁邊抬頭看向櫻井錢子。
櫻井錢子一邊喘氣一邊往手槍裡填裝新的子彈:「是不是無所謂,反正現在進度條已過半,29號都去找琴酒了,我也該找個人多的戰場送死了。」
貝爾摩德不在她的關注範圍內,也就作為班委的副班長會在意這些。
下一刻遠處響起驚雷般的聲音。
「基安蒂~~~你是臥底嗎~~~我是哦~~~~!來抓我啊~~~~!!!」
樹林裡的飛鳥被驚起,一同受驚的還有7號、21號和副班長。
櫻井錢子轉頭目瞪口呆地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23號真會玩,黑衣組織的人肯定氣炸了……好了,這下子我知道哪裡的戰場人最多了。」
===================
南邊的小溪。
【班長[12]:全體人員聽令,進度條已過半,從這一刻開始進入決戰階段,烏丸蓮耶導彈計劃正式啟動。】
16號抬起頭,在他前面穿著黑色西裝的組織成員正面無表情地對自己的同伴進行射擊,他轉頭看在旁邊大石後4號和17號:「4號你還撐得住吧?要出發了。」
大川四太站了起來,他動了動剛剛包扎好的手臂:「可以了,這槍打人也太疼了,我讓17號多給我上了支麻藥,要是等下沒能被一槍爆頭,你記得給我補一槍。」
……
北邊樹林,一個瘦小的身影從灌木中竄出撲到了一名黑衣組織成員的腿上,對方臉色一沉正要舉槍射擊,卻突然無法動彈,下一刻一顆子彈從前方射來貫穿了他的腦袋。
14號松開手,男人應聲倒下,她轉頭看向從樹後走出來的26號:「干得不錯。」
26號彎起眼睛。
【班長[12]:全體人員聽令,進度條已過半,從這一刻開始進入決戰階段,烏丸蓮耶導彈計劃正式啟動。】
14號收回視線,她笑了笑:「看來我們殉情的時間到了。」
……
別墅後方,一名管理層正帶著一名親信往樹林的深處跑,他知道別墅後有一條小路通向海岸那邊,只要到了岸邊找到了船就可以逃離小島了!
就在這時候他看到前方出現一抹銀色的長發,管理層眼睛一亮,他露出笑容剛喊了一個『琴』字,一顆子彈就從前方飛來擊穿了旁邊的人的眉心。
管理層睜大眼睛,一切仿佛進入電影的慢鏡頭,看著親信頭上爆出的血花他轉過頭,下一刻另一顆子彈從後方射來,擊穿了他的心髒。
男人瞳孔緊縮,他仰面倒地,臨死前最後一個念頭是琴酒這個叛徒。
25號(混混頭子)從旁邊的樹林裡走了出來,他笑著托了托槍:「沒想到你換裝成琴酒還有意外之喜,這些家伙一個個的都把你當做琴酒,一點戒心都沒有,看來琴酒對組織的忠心還挺深入人心的嘛。」
28號(甜心干爹)從旁邊的大樹探出頭來:「明知道對方忠心,還死活不給琴酒升職才是最大的問題吧?不過往我們這邊跑的組織成員也太菜了,根本用不著把他們引到27號的地雷陣那裡就干掉了。」
「那是因為3號業務能力強……」25號話沒說完,腦內頻道傳來班長的信息。
【班長[12]:全體人員聽令,進度條已過半,從這一刻開始進入決戰階段,烏丸蓮耶導彈計劃正式啟動。】
「我要去找花田。」3號看著腦內頻道的信息,獨屬於琴酒的灰綠色眼睛在月光下泛著淡淡的光,他握著槍轉身就往別墅的方向走。
全班都知道3號有多粘花田,在決戰裡他能一直配合大家的行動直到自由時間才去找花田已經很努力了,所以25號對他的離開並沒有意見。
等3號的身影消失後,25號對28號聳聳肩:「可算熬到一半了,我要去看主角團大戰黑衣組織了,你和27號是跟我一起去,還是繼續留在這裡蹲組織的人?按照劇本你們兩個要死的吧?」
28號想了想,以他的戰鬥水平去了也是送菜,要是被主角團看到還怪丟人的。
於是他彎腰把地上的管理層抱起來:「我去找27號彙合,要是遇不到組織成員的話我們就一起拉地雷假裝和組織成員同歸於盡……對了,你能幫忙把那個親信也帶過來嗎?感覺同歸於盡的組織成員多一點比較有面子。」
……
西邊海灘。
【班長[12]:全體人員聽令,進度條已過半,從這一刻開始進入決戰階段,烏丸蓮耶導彈計劃正式啟動。】
藏在沙子裡的30 睜開眼睛,他猛地坐起來拍打兩邊的沙包催促道:「快快快!縮圈了!快起來,我們要去主戰場!」
他話音剛落就聽到前方傳來奔跑的腳步聲,30號轉過頭,只見一個身材肥胖的黑衣男人喘著氣往這邊跑。
如果索薩在這裡的話,他就會認出那就是之前在會議上被他氣得血壓飆升的同為朗姆屬下的胖男人。
看到這邊有人,胖男人一驚,兩個身材相仿的白胖胖子大眼瞪小眼了一會兒,下一刻胖男人舉起手中的槍。
30號『咻』地一聲跳起來,以其身形極其不符的速度化身炮彈一頭撞到胖男人的大肚子上大喝一聲:「妙手空空!」
胖男人發出一聲慘叫,整個人被30號撞在沙地上。
這時候20號(綠帽保安)和24號(霧天狗僧人)已經從沙包裡站起來,看到這一幕20號連掏槍忘了掏,吐槽之魂升起,他忍不住大聲喊道:「你這算哪門子的妙手空空!明明是一物理攻擊!」
把胖男人撞飛後手腳並用壓在他身上的30號扭過頭:「不要在意這點小事……」
話音未落,一顆子彈擦過他的頭盔射在旁邊的沙地上,30號嚇了一跳,他轉過頭,只見前方不遠處出現一名高大的黑衣男人。
居然還有一個組織成員!
看到來人,被30號壓制的胖男人忍著肚子的劇痛大聲喊道:「丹尼殺了他們!」
30號看著前方身材高大,金發碧眼一臉凶狠的金發男人齜了齜牙:「糟糕了,這點子看上去有點硬。」
說什麼廢話!看都看出來了好嗎?!20號和24號緊張地舉起槍。
第737章
山崖上基安蒂正全神貫注狙擊著下方的日本公安。
漆黑的樹林對狙擊很不利, 但幸好她帶了夜視儀還有琴酒提供方位,在兩人配合下那群公安被打得屁滾尿流。
「哈哈,一群廢物!」基安蒂從狙擊槍的鏡頭前抬起頭, 她露出充滿快感的笑容, 這種肆意干掉條子的感覺簡直爽到飛起。
就在這時候,基安蒂聽到了螺旋槳『嗡嗡嗡』的聲音,她抬起頭看到一輛黑色的直升機正往組織開會的別墅飛。
「戰鬥直升機?」基安蒂用手擋在眼睛上面試圖看清楚一些, 在確認上面沒有警方標志後她對耳機那邊說道:「喂,琴酒,我看到一架直升機,看來組織那些大老爺們還挺謹慎的, 居然連這個都提前安排上了。」
樹林裡,正靠在樹干上更換彈夾的琴酒眯起眼。
這次會議要分割朗姆的權利,管理層們都警惕對手會下黑手, 所以都只單獨帶了自己的親信前來,使用的也是獨立的游艇。現在距離敵襲不到半個小時, 附近哪來的大型船只可以停靠戰鬥直升機?
琴酒按下耳機調轉到公共頻道正想要詢問直升機的主人, 卻發現頻道裡一片噪音——信號段被屏蔽了。
琴酒沉下臉, 島上沒有網絡信號無法撥打手機, 只有別墅裡的衛星通信可以聯系到外面。剩下的就只有擁有對講機功能的特殊耳機可以讓組織成員們互相聯系,現在公共信號段被屏蔽了, 所有人都成了一個孤島, 無法傳遞信息,不用想都知道是臥底干的好事。
沒有臥底提供的准確頻率,警察根本無法單獨屏蔽掉組織的公共頻道,如果無法鎖定敵人的通訊頻道,為了不影響警方自己的指揮, 在孤島上這種有利於警方的地形他們不會采取截斷所有信號這種傷敵八百自損一千的辦法,
果然,臥底就藏在那些高層裡,想起自己這幾次遭的罪琴酒咬緊牙,下顎的青筋鼓起露出猙獰的笑容。
這邊基安蒂發現直升機與她無關後便把注意力重新投到狙擊裡,反正如果真有問題,留在別墅上方山崖的其他狙擊手會處理,她還是專心輔助琴酒吧。
這麼想著她用狙擊槍瞄准了一名站在小路中間對著琴酒方向大樹射擊的公安,在紅點對准對方頭盔的時候她扣下扳機,下一刻卻看到旁邊伸出來一只腳把她瞄准的公安踹到一邊,子彈射了個空。
「可惡!」基安蒂一拳捶在旁邊的地面上,她惱怒地重新架起狙擊槍。
然而沒等她射兩槍,剛剛看過去的方向就傳來了一聲巨大的爆炸聲。
爆炸的火光照亮了半個天空和她的側臉,基安蒂驚得睜大了眼睛,她猛地轉過頭,只見剛剛飛去接組織管理層的直升飛機居然炸了!
炸了!!
基安蒂目瞪口呆,沒等她想明白發生了什麼,狙擊手良好的視力就讓她看到了半空中用飛行器帶著基爾往下飛的索薩。
「逃……逃出來了?!」基安蒂看著索薩背上的迷你螺旋槳驚得張大了嘴巴。
她腦海裡閃過的第一個念頭是原來索薩和基爾在那輛直升機上,第二個念頭則是——怎麼就沒有炸死他呢,真是禍害遺千年。
[「發生了什麼?」]
耳機裡傳來琴酒的聲音,和高山猛男一樣,在樹林裡的琴酒只聽到爆炸聲和看到照在樹冠上的一些亮光。
「啊……是直升飛機炸了!」基安蒂連忙回答道,她嘖了一聲:「索薩和基爾也在那架直升機裡,不過好像在爆炸前逃出來了,現在索薩正帶著基爾往下飛,那家伙就是小道具多!」
最好飛到警方在的地方,直接被射成篩子!
[「索薩和基爾……逃出來了?」]
琴酒的聲音肉眼可見的變冷。
基安蒂剛想問怎麼了,就聽到噩夢般的聲音。
「基安蒂~~~你是臥底嗎~~~」
帶著回音的男聲響徹整個海島,基安蒂毛都炸了,她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發出尖叫:「那個神經病!都到這時候了還玩這一招……」
「我是哦~~~~!來抓我啊~~~~~!!」
基安蒂表情凝固,下一刻耳機裡傳來琴酒冰冷的聲音。
[「索薩就是那個臥底,基爾和他是一伙的……哈,真是被耍了個徹底。」]
琴酒的聲音變遠,在聲音中斷之前,基安蒂聽到了某種東西脆裂的聲音——琴酒踩碎了耳機。
這邊索薩的喊聲還在繼續。
「一直以來給我背的黑鍋真是謝謝你了~~~~」
「我要殺了他——!!」基安蒂目眥盡裂。
……
漆黑的樹林裡,月光透過縫隙落在琴酒身上,他低頭看著落葉上被踩碎的耳機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扔在地上,之後對准手機開了一槍。
手機屏幕瞬間開了個洞,冒出絲絲白煙。
在確定身上的電子儀器都報廢後,琴酒轉頭眼神陰翳地看向別墅的方向。
索薩。
「砰砰砰……」
外面的公安還在密集攻擊著琴酒所在大樹,琴酒瞟了一眼子彈射在樹干上濺起的火花,他眯起眼從風衣外套裡掏出一枚手榴彈扔了出去。
「是手榴彈,快躲開!」公安中有人驚慌地大喊:「啊!樹葉燒起來了!!」
子彈的攻擊停了下來,琴酒黑色的風衣一晃,借著手榴彈帶起的煙氣和火光離開了大樹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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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來給我背的黑鍋真是謝謝你了~~~啊,我的意思是科恩就是我賣的~~~哎呀,當時在琴酒面前說你是臥底只是想隨便拉個人下水,不過他相信真的太好了,我玩得好開心哦~~~
還有芬蘭地、哥薩克、麥而斯、伏特加、波本……哦,伏特加重傷了不在這裡,波本混得太差也沒資格……總之組織裡的大家親切又單蠢,說話又好聽,玩弄起來……不是,相處起來真的太快樂了,真舍不得大家……」
別墅前的廣場上,索薩抱著江戶川柯南說得津津有味,他笑容燦爛,即使在黑夜中閃閃發光,足以看出他的心情有多好。
被他抱在懷裡的江戶川柯南卻一點都開心不起來,他額頭上的青筋不斷跳動,終於忍無可忍大聲喊道:「快放我下去你這個變態!你自己作死就算了別帶上我!」
自從決定要和黑衣組織這個龐大集團戰鬥到底後,江戶川柯南就做好了死亡的准備。
被琴酒發現身份追到毛利事務所滅口,在追查組織的過程中被黑衣組織的人發現殺死,等等,但是絕對不包括死於別人的嘴賤。
就在剛剛,索薩一把抱起他,拿出小喇叭對著天空大喊自己是臥底。此話一出,還在廣場上和警方激戰的組織成員好像加持了狂暴buff一樣,全體紅了眼睛猛地轉過頭盯著這邊。
降谷零第一時間按住花田早春奈躲回雕像後面,下一刻組織成員的子彈便不要錢一樣射向這邊。
降谷零原本也想拉江戶川柯南和索薩兩人,江戶川柯南都看到他伸出來的手了,索薩卻突然咧開嘴往上一跳兩只鞋子合並一撞,下一刻鞋底像江戶川柯南的滑板一樣噴出氣流,他抱著江戶川柯南飛了出去。
躲開了一波子彈後索薩並沒有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而是滑到廣場中間拿著小喇叭繼續煽風點火。
子彈不斷在他身邊擦過,他毫不在意,時不時轉個圈擺個芭蕾舞的姿勢,然後拿著小喇叭故意從攻擊他的組織成員面前滑過,那副樣子狗得連江戶川柯南都看不下去。
最糟糕的是,因為索薩的刺激,那些組織成員氣得忘了撤退的初衷只想給他一槍,不斷有子彈從江戶川柯南的的鞋子和頭上的小揪揪擦過,嚇得他渾身冒冷汗,只能努力在索薩懷裡手忙腳亂地躲避攻擊。
「哈哈哈別這麼說嘛,你不是一點事都沒有嗎?」聽到江戶川柯南的話,索薩爽朗地說道。
他心情頗好地蹭了蹭江戶川柯南的腦袋:「上陣父子兵,爸爸抱著你戰鬥力加倍哦~~」
主角buff真的太棒了,果然護身符就應該這樣緊緊抱在懷裡嘛。
江戶川柯南渾身起雞皮疙瘩,一股惡心的冷戰從頭頂一直貫穿到腳底,他打了個冷戰,這家伙太惡心了!
「現在是決戰你這家伙能不能認真一點!」江戶川柯南大聲說道:「還有都說了多少遍你不是我爸!」
「你這孩子怎麼說話的?爸爸要是不認真的話你們現在能在這裡和組織決戰?」23號挑起眉:「要不要爸爸提醒一下,你們是怎麼拿到組織開會的地點和時間的?」
江戶川柯南被哽住,再次想起了剛才被震驚到的索薩的臥底身份。
那張可愛的小臉再次扭曲了起來,如果情緒可以具現化的話,那江戶川柯南的臉上此刻一定寫滿了『不想承認』的字樣,和當初安室透意識到索薩身份的時候有異曲同工之妙。
「這邊索薩還裝模作樣地假哭:「哎呀,可憐爸爸我在組織受盡欺負,兢兢業業工作好不容易才爬上組織的管理層,又冒著暴露身份的危險把會議時間和地點透露給公安和fbi,到頭來兒子你居然指責爸爸我不認真。想想爸爸當初在古堡是怎麼為了你的安全犧牲自己去裝炸彈的……」
江戶川柯南捂住臉痛苦□□:「夠了別說了,你這家伙真是讓人一點都尊敬不起來。」
明明是那麼厲害的臥底,為什麼是這副鬼樣。
在剛剛知道索薩就是那位花田早春奈組織投放在黑衣組織臥底的臥底的時候他真的很震驚,要知道在此之前,索薩還是他和赤井先生、安室先生的警惕對像。
三人為此還開了早餐會議,設計了針對索薩的抓捕計劃。
在黃金教堂事件後,他們原本計劃在索薩和安室透進行密談的時候從他嘴裡套出信息,如果對方知道江戶川柯南和安室透的身份,就當場把他控制起來。
誰知道會談因為索薩臨時趕回韓國而中斷,這之後他們的計劃便無限期延遲。
之後朗姆案調查期間索薩因為爆炸事件上了電視,江戶川柯南也詢問過安室透他和索薩的談話會是否繼續,安室透卻說另有安排。
他原本以為是因為朗姆的死讓組織警惕起來,這時候不方便動手,現在想想,很有可能那會兒安室透就已經知道索薩的臥底身份,所以才放棄了計劃。
江戶川柯南一直把索薩當做強敵來警惕,現在卻得知對方是同伴。如果放下索薩組織成員的身份再去看他的成就的話,索薩簡直太厲害了。
作為一個臥底憑一己之力僅花幾個月就取代了天神教的教主,同樣只用了兩年時間就登上組織管理層的位置,就算是江戶川柯南都不得不感慨他的非凡,這得有多大的抗壓能力和業務水平才做得到?
更別說索薩毫不掩飾地對組織bss的嘲笑和對其他組織成員的找茬,連組織成員都不敢這麼這樣放肆,索薩還是臥底,一不小心就會粉身碎骨。
同樣是臥底,赤井先生和安室先生就顯得很冷靜而謹慎,也許正是因為索薩如此作死的行為才讓他這麼快進入組織核心,因為所有人都不會懷疑他是臥底。
非常冒險卻管用,另一方面卻很難做到,因為黑衣組織沒有試錯,也許踏出第一步就會讓他死無全屍。
「就算現在是最後的決戰,也沒必要這樣挑釁組織成員吧?你本來就是背叛者還這麼挑釁的話只會讓他們集火到你身上,你又不是戰鬥人員,這樣很危險!」江戶川柯南看著皺起眉索薩說道。
「哈哈,別這麼說嘛。」索薩從後腰抽出剛才用來射擊直升機的槍,他用拇指轉動了一下保險栓位置的圓形轉盤,把模式一改成模式二:「科技改變世界,爸爸也是可以很強的,而且你看真正的決戰現在才剛剛開始。」
他用握著槍的手把江戶川柯南的連轉向廣場的入口,十幾個身影出現在那裡,其中一個黑發灰眼的高大身影讓江戶川柯南心眼睛一亮。
啊!是沃克警官!看來之前的組織成員已經處理完了!
江戶川柯南有些高興,但是很快又覺得不對,雖然沃克警官來支援很好,可是這和【真正的決戰】的決戰有什麼關系?決戰都開始多久了?
就在這時候一個銀色長發的身影出現在威爾·沃克身後,江戶川柯南瞳孔緊縮,還沒等他看清楚來人,索薩的聲音再次響起。
他的聲音裡帶著不懷好意的笑聲:「對了,你之前是不是已經看過花田和威爾·沃克合作了,那你有沒有看過花田和牧野一起戰鬥?那三個家伙加起來才是最可怕的。」
【班長[12]:花田、3號、8號,清場。】
第738章 (大修)
「那家伙到底在干什麼?」
降谷零看著抱著江戶川柯南在廣場中央瘋轉的索薩感到十分頭疼, 明明是嚴肅的決戰時刻卻被這家伙搞成了個人舞台。
連原本和組織成員激戰的公安們都因為索薩在廣場上轉來轉去,擔心子彈會射到他和他懷裡的江戶川柯南變得投鼠忌器。幸虧那些組織成員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索薩身上,才讓原本攻擊公安的火力大部分轉移,減少了他們的壓力。
「組織成員本來就是一群狂徒, 現在被逼到絕境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他這樣挑釁很危險, 而且他還帶著柯南。」降谷零皺著眉說道。
花田早春奈移開視線, 就是因為很危險所以23號才帶著柯南啊, 這不是裝備buff嗎。
其實降谷零已經說得很委婉了。
索薩本來就是出賣組織的臥底, 不躲起來就算了, 居然還拿個喇叭在那裡向所有人通報。這還沒完,他還把在島上的組織成員一個個點出來嘲笑, 生怕別人不來和他同歸於盡一樣,簡直就是在找死, 就沒見過有人這麼囂張的。
這樣認為的並不只他一個,降谷零話音剛落耳機裡便傳來松田陣平的咆哮。
[「喂!你們那邊是怎麼回事?聲音大到連我們這邊都聽到了!這麼重要的決戰時刻那家伙到底在干嘛!你就不能看好他嗎?!」]
這個【他】指的自然是索薩。
不過並不是因為松田陣平提前知道了索薩的身份, 而是對方的聲音和賤賤的語氣辨識度太高,受過索薩禍害的松田陣平一聽就聽出來了。
因為之前在爆炸事件裡花田早春奈跟降谷零一起忽悠松田陣平, 說索薩和降谷零是合作關系。此刻知道索薩是臥底,松田陣平便默認了降谷零和索薩是一伙的。
降谷零感到更頭疼了,索薩是他想看好就能看好的嗎?也太看得起他了。
「我管不了他。」降谷零看了一眼在廣場上滑來滑去的索薩,又看了一眼旁邊的花田早春奈。
注意到降谷零的視線,花田早春奈轉過頭朝他露出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然後做了個口型——'抱歉,我也管不了。』
隨即又看向索薩的方向。
降谷零深吸了一口氣,只能保持冷靜先安撫松田陣平:「總之目前還沒有出現問題,我這邊會處理好, 一切按計劃進行,麻煩你繼續看好地圖上的定位……還有,這件事先不要報告給黑田管理官他們。」
因為組織裡貝爾摩德這個變聲高手,為了不接受擾亂試聽,黑田兵衛和詹姆斯這兩個不在現場的最高負責人並不在公共頻道裡,而是單獨對接降谷零和赤井秀一。
因此兩人雖然能通過定位地圖直接看到島上公安和FBI的動向,卻聽不到透過島上公安和FBI們的耳機傳入公共頻道的索薩的喇叭聲。
[「知道了,黑田和FBI的支援船還有15分鐘趕到。」]松田陣平說道。
之後他壓低聲音:[「你看好花田啊。」]
花田早春奈知道抓捕行動的每一個步驟,先是潛入包圍整個島嶼,之後炸掉所有船只斬斷組織成員的逃生途徑,然後利用孤島抓捕組織成員。
在此期間藏在月亮灣的抓捕船只趕往瓦拉卡島在海上警戒線,並且啟動戰鬥機進行空中巡邏,防止有漏網之魚通過沒有被炸毀船只逃離。
等一切准備就緒後,黑田兵衛將派遣之前運載公安的漁船到瓦拉卡島把降谷零他們和已經抓到的組織成員接走,然後對瓦拉卡島進行放火,逼出躲在島嶼深處的剩余組織成員——就像原著裡琴酒他們對卡邁爾做的一樣。
所以如果花田早春奈他們組織果要和黑衣組織同歸於盡,那就只剩下支援船趕來的這段時間了。
「我知道。」降谷零低聲應道。
他的視線落在旁邊的花田早春奈身上,她定定看著廣場上的索薩和江戶川柯南,手指搭在手槍的扳機上似乎隨時准備衝上去幫忙。
就在這時候花田早春奈突然轉過頭,她看著降谷零彎起眼睛。
「昨天突然那樣讓你回去真不好意思,其實我很喜歡你送我的項鏈。星星很漂亮,比我以前見過的都要好看,我會好好珍惜的謝謝你,但是我現在要去做我想做的事了。」
說著花田早春奈用食指勾下降谷零的黑色口罩的邊緣親上了他的臉,被子彈打碎的天使雕像的影子落在兩人身上,殘缺不全的十字架下是兩個身影緊緊靠在一起,降谷零聞到了淡淡的薄荷糖的味道。
柔軟離開,花田早春奈從腰後摸出了兩枚煙霧彈跨出了雕像:「還有幫我跟松田帶句抱歉。」
降谷零正伸出手,一顆子彈擦過他的指尖射在雕像上打斷了他的挽留動作,只一秒的耽誤,花田早春奈的身影已經離開。
降谷零轉過身,廣場與樹林交接的邊緣處穿著【熱心群眾】服裝的黑發青年正轉著手上的槍,在他旁邊一名黑衣組織成員面無表情的舉著槍,槍口冒著淡淡的白煙,顯然剛才那一槍就是他開的。
「抱歉,我的槍法不太准,但幸好我旁邊的這位仁兄技術不錯,所以臨時征用了一下。」黑發青年聳聳肩,「雖然我們是合作關系,但是花田有她的任務,我收到了命令不能讓你妨礙她。」
降谷零慢慢直起腰,他的視線從黑發青年身上移到黑衣組織成員臉上,察覺到什麼的他眼中某種激烈的情緒開始沉澱。
「啊,別這樣看著我,我知道你很強,像我這種半吊子就算再加一個人也很難攔住你,所以我也不是一個人來的啊。」16號拉下口罩,他露出笑容,聲音變得清晰:「黑衣組織的人防備心太強了,只能打個半死後再催眠,可是即使包扎了一動起來還是會流血,撐不了多久就會死,可用性太低了。」
降谷零視線下滑,這裡是戰場,到處都充滿硝煙和鮮血的味道,但是此刻舉著槍的黑衣人身上的血腥味卻異常的濃烈,鮮血順著他的西裝下擺滴落,他眼神無光仿佛沒有感受到疼痛一樣。
降谷零聽到青年的聲音繼續說道:「但是比起組織的人,公安完全沒有防備呢,果然是因為一開始的命令把我們當成同伴了吧,真是謝謝你了。」
降谷零抬起頭,一條條人影出現在黑發青年身後,公安們面無表情地看著降谷零。
催眠,在人為誘導下讓另一個人根據催眠師的暗示作出反應,達到涉及知覺、記憶的改變和隨意控制活動的特殊技法,一般用於喚醒病人的記憶進行心理治療或者刑偵方面,降谷零也做過類似的訓練。
那種催眠更像是加以精神干涉的逼供,在吐真劑的作用下,人的主觀意識被壓抑到最大程度時,再反復詢問被逼供人員問題,讓他在潛意識中不受控制地說出真話。再厲害一點,就是靠催眠讓人瞬間暈倒,但是這種程度需要對一個人進行長時間的反復暗示。
除了電影,降谷零從未見過有人可以僅憑短短的接觸就讓一個人讓他完全按照自己的意志行事。如果真有這種,世界早就亂套了,黑衣組織也不用辛辛苦苦找臥底,直接給每個加入組織的人做催眠就行,所以他從未往那邊想。
但既然現在降谷零親眼目睹了這種催眠的存在,自然也明白從一開始讓作為公安負責人的他去接應,就是為了讓他親自瓦解公安們的防備,為對方的催眠埋下伏筆。
「那麼在結束之前,讓我們來場攔截戰吧。看在花田的份上,不會用槍哦,」青年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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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決戰現在才剛剛開始。對了,你之前是不是已經看過花田和威爾·沃克合作了,那你有沒有看過花田和牧野一起戰鬥?那三個家伙加起來才是最可怕的。」
「……那是什麼意思?」江戶川柯南看著威爾·沃克身後打扮成琴酒的牧野微微睜大眼睛,他呼吸一滯,心裡冒出不詳的預感。
「就是要清場的意思啊~~!!」索薩大笑著舉起手上黑紅的槍。
【班長[12]:島嶼一共一百三十二名組織成員,留在組織船上被炸死8名,被沿岸警方護衛補刀5名。
A組4號、16號、17號殺死2名,控制一名;B組14號、26號殺死兩名;C組副班、7號、21號、29號殺死4名;E組3號、25號、27號、28號殺死5名。紅方公安、FBI殺死34人活抓4人,8號殺死12名,花田殺死3名。23號殺死5名。除去藏在島上其他地方的18個組織成員,廣場和別墅周圍還剩余29名,全部清理掉。】
索薩猛地往下一踩,噴射靴子緊急剎停,寬松的黑色的針織外套下擺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江戶川柯南看到他抬起手對准一名組組成員扣下了扳機。
一陣刺耳的蚊鳴音在耳邊響起,江戶川柯南痛苦地捂住耳朵,他順著他的手看過去,針織的下擺在他眼前緩慢降落,當遮擋視線的遮擋物消失,他看到了炸開的耳機和噴射而出的鮮血。
「哈哈!」頭頂傳來黑發青年大笑聲,江戶川柯南呼吸急促,他抬起頭,抱著他的男人直直看著前方,那雙琥鉑色的眼睛倒映著組織成員往後倒的屍體,他臉上滿是肆意的笑容,沒有任何憐憫。
這個瘋子——!!
江戶川柯南瞳孔緊縮,這群家伙騙了他們!他們根本就沒打算按照說好的以抓捕為主,他們一開始就沒打算給黑衣組織投降的機會!
「1號~~3號~~8號~~你們還等什麼?!再不開始就要趕不上倒數啦!」
不!不可以!江戶川柯南瞪大眼睛,他猛地轉過頭看向雕像的方向。
一道人影從雕像後閃出,西斜的月光照在她背上,逆光的陰影讓人看不清楚她的臉,唯有露在外面緊握手槍青筋微路的手背顯得異常蒼白。她扔出手裡的煙霧彈,左邊的廣場被煙霧覆蓋,濃煙後的組織成員立刻調轉槍頭進行射擊。
密集的子彈從濃煙中射出,花田早春奈身形一閃,高高扎起的馬尾晃動,她瞳孔閃過微光抬起手隔著濃煙就是一槍。
襲來的子彈瞬間中斷,她俯下身體穿過濃煙又扔下一枚煙霧彈,煙霧擴散,她對准下一個方向再次扣下扳機。每一槍過去,射向她的子彈就會中斷,仿佛能看到敵人的方位一樣,迅速,果斷,沒有一絲猶豫。
她繞著邊緣一路往前,白色的煙霧不斷侵蝕廣場,遮擋眾人的視野,還在廣場上的公安和FBI開始咳嗽流淚。
江戶川柯南瞳孔緊縮,下一刻一只手扯下他脖子上的變聲蝴蝶結。
「!!」江戶川柯南一驚就要搶回來,抱著他的手卻突然一松,他整個人掉落在地上,他毫不猶豫地抬起麻醉針,對方卻往後一滑迅速拉開距離。
江戶川柯南猛地抬起頭,他目眥欲裂發出怒吼:「索薩!!」
黑發青年咧開嘴朝他露出雪白的牙齒,他按下耳機,又用空著手的轉動了兩下變聲器的按鈕把蝴蝶結放在嘴邊,下一刻耳機裡傳來赤井秀一的低沉的聲音。
[「全體FBI聽令,後山發現大量炸彈,立刻從原地撤出前往登船點!」]
「?!」遠在指揮中心的松田陣平和朱蒂一驚,什麼情況?
這家伙要把所有警力騙走!
只要沒有警察在,他們就可以肆意殺死組織成員,所以花田早春奈才會用濃煙阻擋廣場的視線。
絕對不可以讓他得逞!
江戶川柯南看著索薩咬碎了牙,他立刻蹲下身扭動增強鞋的按鈕,並且按下足球腰帶的按鈕。增強鞋發出藍白色的電光,江戶川柯南立刻站起來,他剛擺出准備踢球的姿勢,卻發現足球腰帶毫無動靜!
江戶川柯南迅速低下頭,只見足球腰帶中間射出足球的圓形出口被貼了一個圓形的黃色笑臉。他伸手去扯,卻發現徽章是金屬做的,薄薄一層死死貼在上面把足球腰帶堵得死死的!
江戶川柯南抬起頭看向索薩的方向氣得眼睛都紅了,一定是那家伙剛才抱住他的時候做的手腳!
可惡!這家伙跑到麻醉針射程範圍外,足球又用不了,根本拿對方沒辦法,早知道他就該把滑板帶上!
就在江戶川柯南磨蹭的短短時間裡,索薩已經用降谷零的聲音再次重復剛才的命令。
「那邊好像出問題了,可是詹姆斯他們的船還沒到!」帳篷內,朱蒂轉頭對松田陣平焦急地說道。
松田陣平皺起眉,他調出降谷零的私人頻道正准備詢問,卻發現頻道傳來嘈雜的電流聲,他立刻切換成公共頻道,發現都是一樣的情況。
——瓦拉卡島的信號被截斷了。
廣場上的公安們開始撤退,江戶川柯南急了,他大聲喊道:「等等,那不是降谷警官他們……」
下一刻爆炸聲響起,江戶川柯南轉過頭,廣場入口的柱子被攔腰炸斷橫在進出口的通道上,威爾·沃克一臉平靜地從旁邊走過。
他一手抱著衝鋒槍,另一只手拿著一個黑色的圓柱體,在經過旁邊的棕櫚樹後,他把手上的東西扔了過去,圓柱體瞬間炸開,黑色的液體從樹干上流下來,他舉起衝鋒槍開了一槍,火龍瞬間從樹干上升起。
是汽油彈!
耳邊傳來一聲慘叫,江戶川柯南一驚連忙看向另一邊。
穿著黑色風衣的銀發男人正把匕首從一名組織成員脖子處拔出,鮮血噴濺到青年漂亮的臉上,他把匕首插回腰間把重傷的組織成員推倒在地上,撿起對方落在地上的槍開始對廣場內進行掃射。
爆炸聲和密集的槍聲掩蓋了江戶川柯南聲音,沒有了蝴蝶結放大聲音,沒有了耳機頻道,他的話根本沒辦法無法傳遞到其他警察。
不但要引走警方,他們要用火擋住組織成員的退路!一切都是算計好的!
看著在硝煙和子彈火光中穿梭的花田早春奈三人的影子,還有耳邊怎麼樣都無法停下的停歇的槍擊和慘叫聲,江戶川柯南眼睛都紅了。
「你這個混蛋!」江戶川柯南轉過頭,他死死盯著索薩,兩個拳頭捏得哢吱響。
23號用手指捏著蝴蝶結在空中晃了晃,他露出燦爛的笑容:「小孩子怎麼可以罵人呢,是被騙的人不好哦。」
下一刻一雙手猛地從後面箍住了索薩的脖子,索薩一驚,基爾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既然知道對方是小孩,那你還一直欺負人?」
「基爾小姐!」江戶川柯南露出驚喜的表情。
水無憐奈對江戶川柯南微微點頭。
啊,果然紅方的人就是麻煩,他明明躲過了那麼多人,居然被無聲無息潛伏到身後什麼的,絕對是開掛了吧。
索薩眼睛一閃,抓住蝴蝶結用力一扭,變聲器瞬間報廢,他叫嚷起來:「太過分了基爾,人家明明剛剛才救過你,你居然反過來幫助柯南!忘恩負義!沒良心的負心漢!壞女人!」
「閉嘴,你剛才明明說了是為了報復我給你煮的面煮坨了!」基爾咬緊牙。
深知索薩裝傻賣瘋本性的她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要是被這家伙帶進他的節奏,絕對會被他找機會耍陰招!好不容易才抓住這個男人,絕對不能讓他有逃脫的機會!
江戶川柯南立刻跑上前,他一把從索薩手裡搶回自己的蝴蝶結,當發現已經用不了後,他咬了咬牙感到十分懊惱。
他明明知道這個男人是多麼厲害的臥底,卻在對方的騷操作和不著調的話語中放下了警惕心,讓對方有機可乘,他和黑衣組織裡的人犯了一樣的錯,虧他一開始還那麼自信說要阻止花田警官他們。
現在不是完全落在了下風嗎?!江戶川柯南咬緊嘴唇。
「柯南,現在要怎麼做?如果你沒其他意見的話,我就把他打暈塞住嘴綁起來了。」
頭頂傳來基爾的聲音,江戶川柯南回過神來,他連忙抬起頭說道:「等等,現在還不行!」
現在不是反思的時候,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他。
他看向索薩說道:「你快讓花田警官他們停下來!我們一開始明明說好了以抓捕為主的,你們現在把所有組織成員都殺掉,這違反約定!」
剛剛索薩喊完,花田早春奈他們就開始動手,之前降谷先生也推測花田警官背後還有其他人,除了之前去和松田陣平他們彙合的男人,索薩也許也是指揮的一員!
索薩聳聳肩:「這我可幫不到你,雖然不知道你誤會了什麼,不過我先說好了,花田可是徹底鏟除黑衣組織的最大擁躉。至於以抓捕為主,那是安室透和赤井秀一答應你的,我們沒有吧?
我們又不是警察,需要盡可能留活口走法律程序,我們一開始就沒打算讓這些家伙活下去,斬草除根是我們的優良傳統。」
江戶川柯南繃緊臉,他剛想說點什麼。
索薩就打斷他繼續說道:「而且公安那邊已經抓到一名組織管理層了,審訊的話一個就夠了。反正這裡除了基爾外,剩下的全是干盡壞事的壞蛋,清理掉就當維護世界和平嘛。
哎呀,你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們又不是什麼善良的組織,你們不是心知肚明嗎?而且不只是這裡的組織成員,連烏丸蓮耶我們都沒打算留活口。」
索薩的話讓基爾和江戶川柯南眼神微變,基爾一個沒注意收緊了箍住索薩脖子的手,索薩的臉立刻憋紅,他一邊拍著基爾的手肘一邊叫了起來:「嗷嗷嗷!基爾你不要公報私仇!我要喘不上氣來了!」
「抱歉。」基爾連忙松開,下一刻她反應過來,現在兩人可是半個敵人,她立刻冷下臉重新收緊手:「你不要趁機亂動!」
江戶川柯南可沒空聽兩人繼續瞎扯,他一把抓住索薩的手急切地問道:「連烏丸蓮耶都沒打算留活口是什麼意思?!你們知道烏丸蓮耶在哪裡?!」
索薩眼睛一亮,好像已經等了這一刻很久,他高興地張開手:「好問題!」
「都說了讓你不要趁機亂動了!」基爾收緊手,下一刻一顆子彈射向他們的方向射來,索薩抓住基爾箍住他的手臂往後一轉,子彈擦過基爾的背射到身後的牆壁上。
「!!」基爾。
索薩轉過頭對向他射來子彈的方向露出燦爛的笑容,江戶川柯南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廣場邊緣處,穿著一身緊身皮衣,抱著衝鋒槍的橙發女性正雙眼通紅地看向這邊,是基安蒂!
江戶川柯南猛地轉過頭看向索薩,他磨了磨牙,所以他都說了不要挑釁組織成員了!這個到處惹事的家伙!
比起江戶川柯南的又急又氣,索薩顯然毫無負擔,他無視基爾的叫喊興奮地背著她原地轉了一圈:「時間剛剛好!」
他一把撈起江戶川柯南,腳底一滑一溜煙地往花田早春奈的方向跑去。
基爾被索薩背在背上高速滑行,她瞪大眼睛:「你在干什麼?!」
這時候一顆子彈從身後射來,基爾連忙低頭避開,等子彈擦過後她轉過頭,只見基安蒂正舉著槍追在身後。
基爾臉一青,自己這樣趴在索薩身後不是完全變成了防彈衣嗎?她立刻松開抱住索薩脖子的手,就地一滾抽出槍試圖攔截基安蒂。
被攻擊的基安蒂迅速撲到一邊,舉起槍和基爾對射起來。
這邊索薩似乎完全沒注意到身後的戰況,他看到前方的花田早春奈伸出手喊道:「花田,搭把手!」
正在射擊的花田早春奈轉過頭,看著朝他飛奔而來的索薩,她一把抓住他的手,借著慣性一個轉身舉槍射向正在和基爾對射的基安蒂。
子彈穿過硝煙射向基安蒂的眉心,余光掃到射來的子彈基安蒂瞳孔一縮,她猛地側過身正要躲開,就聽到前面傳來索薩的喊聲。
「基安蒂!」
基安蒂下意識轉過頭,前面的索薩站在那裡逆著光對她笑道:「在相馬律師所,是你開的槍吧?」
什麼?基安蒂愣了一下,僅僅遲疑的半秒,子彈已經擊穿了她的眉心,手中的衝鋒槍落地,基安蒂睜著大眼睛倒在地上。
索薩看著基安蒂的屍體笑了一聲,他低下頭眼睛發亮地看著江戶川柯南說道:「你剛才不是問烏丸蓮耶在哪裡嗎?」
江戶川柯南直直地看著索薩,眼中的情緒激烈跳動。
「他在這裡哦!」索薩舉起手上的槍,江戶川柯南順著他的手抬起頭,黑發青年興奮地按下中間的按鈕大聲喊道:「35!」
第739章 (1.5更)
【組織新人[23]:35!】
鳥取縣大山深山露營區, 中島四介抬起頭,天空的邊緣一道出現白色的光, 他閉上眼睛。
【鹹魚今天也想躺贏[34]:34。】
……
瓦拉卡島附近海域一手白色的巨輪上, 站在甲板上的穿著黑色西裝裙的老人一躍而下。漆黑的海水波濤洶湧,她張開雙臂,眼睛裡閃過這個年齡沒有的光, 海風吹起了她花白的頭發和裙擺,她笑得肆意而快樂。
【美國老太太[33]:33!】
……
東京灣海堤上,兩名戴著眼鏡的青年正拿著啤酒罐席地而坐,月光落在兩人身上,把海堤照得一片亮白。
漆黑海灣安靜地流淌著, 遠處是霓虹閃爍的城市燈光, 有賀正太郎轉過頭,眼鏡片一半倒映著城市繁華, 一半倒映著他的同伴。
他朝面前的人露出笑容, 東山貸從外套掏出一把手槍對准他眉心扣下扳機。
一聲槍聲在寂靜的海堤響起, 並排坐著的右邊人影倒下。
【黑皮班主任[32]:32。】
……
鳥取縣大山深山露營區,穿著消防服的黑皮青年抬頭看著前邊飛來的白光,他揮動著手臂大叫著讓同伴退出樹林,轉身往深處烏丸蓮耶的別墅跑去。
他藍色的眼睛閃爍著篝火的光,臉上是孤注一擲的堅毅。
【消防隊長[31]:31。】
……
西邊海灘上,肚子中了一槍的30號緊緊抱住高大外國男人的腿,他張開手, 手心的子彈掉落在沙子上, 他咧開嘴露出帶血的牙齒:「妙手空空。」
「!」高大男人瞳孔一縮,倒在地上的桑田勇舉起槍扣下扳機。
子彈擊中男人的頭部爆開一朵血花,黑衣男人仰面往後倒去, 帶著脫力沒來得及收回手的30號一起倒在沙灘上。
桑田勇撐著身體艱難從地上爬起來,他拖著腿一步一個血腳印顫顫巍巍地走到30號面前,白胖胖的30號喘著氣捂住肚子對他咧嘴一笑。
20號閉上眼睛扣下扳機。
【銀行經理[30]:30!】
……
通往廣場的一片樹林空地上,黑色短發的高挑女性抱著槍攔住了琴酒,看著面前眼神陰鷙的銀發男人,她眼睛大睜,透露出強烈的渴望,下一刻她握緊手中的衝鋒槍露出肆意的笑衝向琴酒。
【黑心研究員[29]:29!】
……
別墅後方一處山丘上,金發中年男人和藍色卷發女性並排站在最高處,前方的地上整齊擺放著5具穿著黑色西裝的屍體。
兩人對視一眼,大笑著一擊掌,同時按下手中的引爆按鈕。
爆炸從山丘外圍一圈圈往裡爆開,當最後一道地雷被引爆,火光掩蓋了兩人的身影。
【甜心干爹[28]:28!
性感甜心[27]:27!】
……
距離廣場一百米處,14號停住了腳步,她轉過頭對棕發青年舉起雙手,高大的棕發青年單膝跪地,黑發女孩捧著他的臉輕輕撫摸著。
片刻後她低下頭在對方額頭上印下一吻,下一刻棕發青年眼睛一閉軟倒身體,14號收回手上的針筒,扶著他一起躺倒在松軟的落葉中。
她抬起頭看著樹葉縫隙裡的小片星空靜靜地說道。
「26。」
……
廣場出入口前方的鵝卵石小徑上,眼神凶狠的黑發青年抱著胸靠在棕櫚樹上,他兩條長腿隨意搭著轉頭看著前方燃燒的廣場勾起嘴角。
【米花町一霸[25]:25。】
……
了結完30號後,桑田勇再次強撐著身體顫顫巍巍往遠處倒地的人走去,24號閉著眼睛躺在沙灘上,頭上的彈孔已經不再流血。
20號腳一軟跪在地上,他喘了口氣爬到24號身邊,抓住他的手腕高高舉起大聲喊道:「24——!!」
他的聲音穿透翻滾的海浪,直刺夜空。
……
索薩抱著江戶川柯南,張開一只手大笑著單腳轉了一圈,黑色針織衫劃出了波浪:「23!!」
……
鳥取縣大山,22號緊緊拉住水野薫的手在消防員們緊張地揮手催促下往外跑,樹林的草腥味鑽入鼻腔,混雜著身後之人淡淡的柑橘香水味。
她喘著粗氣,前方手電筒的光斑搖晃著,在視眼膜上留下模糊的圓點光斑,她不知道考核結局後會發生什麼,也不知道離開這個世界後自己會怎麼樣,但是最後的時刻,她想按照自己的意志帶著某人來一場出逃的奔跑。
【我是你媽[22]:22!】
……
21號喘了口氣,她看著不遠處的廣場停下腳步轉頭對旁邊的副班和櫻井錢子聳聳肩:「他們進度太快,看來是趕不上了。」
【此路不通[21]:21。】
……
吶喊花光了桑田勇剩余的力氣,他握住24號的手躺倒在沙地上,他看著布滿星星的夜空喘了口氣,大笑著舉起自己的拳頭用力一一揮。
【綠帽保安[20]:20!】
……
海鷗上的倉鼠團子抬起頭。
【班長[12]:19。】
……
樹林裡,看著受傷人數過多再不治療就會死去的公安,還有被16號調走後人數驟減的隊伍,高山猛男咬咬牙一手抱住一個的腰,把地上的傷員往船只登陸的海岸走去。
媽的,想死都死不了。
【公安新人[18]:18!】
……
樹林裡,歩司仁的腳步一頓,他轉頭看向4號露出無奈的表情,他蹲下身打開醫療箱拿出一支針管。
【杯戶醫生[17]:17。】
……
廣場邊緣處,16號捂住印著深深指痕的脖子喘了口氣,他看著被地上爬起來的公安重新抱住的降谷零扯了扯嘴角,另一只手上拿著的手機正在播放著他下命令的聲音。
【夜跑達人[16]:16。】
……
海南漁船甲板上,正在和5號享受海鮮的戴笛竹抬起頭,他朝瓦拉卡島的方向舉了舉酒杯。
【大地主[15]:15。】
……
松軟的落葉上,山中真子轉頭看了旁邊死去的26號一眼,把針管裡剩余的藥物注入自己的脖子。
眼前的星空變得模糊不清,14號握緊旁邊的人的手閉上眼睛,嘴角帶著淺淺的笑容。
【帝丹小學生[14]:14。】
……
指揮帳篷內,學習委員捂住被狠狠暴揍過的臉頰躺在地上,他看著綠色的頂棚無奈地呻吟幾聲,從揭開的帳篷門口往外望去,是松田陣平披著星光奔跑的身影。
【學習委員[13]:13。】
……
倉鼠團子伸出小手指一揮,白色的海鷗震動翅膀如同白色的流星往廣場飛起。
【班長[12]:12。】
……
戴著眼鏡背著藍色露營包的11號緊跟著消防員的步伐往前跑著,突然聽到了口袋裡傳來了手機鈴聲。
他接起來一聽,裡面傳來白馬探熟悉的聲音:「小野田,快離開大山山。」
11號愣了一下。
「中森告訴我你去了鳥取縣露營了,衝繩的軍事基地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現在導彈正往你那邊去,立刻離開那裡!」白馬探的聲音帶著些許喘氣,還有隱約的奔跑聲音。
11號停住腳步,他抿緊嘴唇。
【帝丹學生[11]:11。】
……
海南漁船甲板上,富流游睜開眼睛放棄進行尋找貝爾摩德,他跳下長桌走到5號和15號兩人的桌前,拿起叉子叉起桌上的龍蝦肉塞進嘴裡。
【石油大亨[10]:10。】
……
郵輪甲板上,換上白色船長服的9號走到甲板邊,他扶著欄杆看向下方波濤洶湧的大海,33號瘦小的身影已經不見了蹤跡。
他轉過身看向面前的巨輪,船員們正在走道上穿梭,穿著黑色制服的金發碧眼的副船長約翰正在下達工作命令。
9號仰起頭長長呼了一口氣,因為深夜海面低溫而吹出的白霧很快被夜風吹散。
【人生全靠浪[9]:9。】
……
威爾·沃克扔下已經射空的槍,用腳尖挑起地上組織成員屍體上的手槍一把接住,再次舉起槍。
【FBI精英[8]:8。】
……
看著停下來的21號,櫻井錢子眼睛一閉攤開手:「來吧,給個痛快!」
21號和副班長對視一眼,21號舉起手槍對准櫻井錢子眉心扣下扳機。
【財閥千金[7]:7!】
副班長抱著7號的屍體靠在樹干上慢慢滑到地上,她抬起頭,遠處廣場的火光照在三人身上,在漆黑的夜裡搖曳著明與暗。
【犯人是我[6]:6。】
……
【東北土豪[5]:5!】
郝有乾把手中的茅台一飲而盡。
……
看著面前舉著針管擠出一些針水的歩司仁,大川四太深吸一口氣認命地伸出手。
【大川四太[4]:4!】
歩司仁把針管裡的液體推進大川四太的血管,大川四太只感覺心髒猛地一跳,下一刻便失去意識。
……
3號握住了花田早春奈的手。
【連環鯊手[3]:3。】
……
2號舉起槍對准自己的太陽穴,他看著遠處的夜景勾起嘴角毫不猶豫扣下扳機,
寂靜的海灣再次響起槍聲,海堤邊剩下的人影也倒了下去。
【貸無可貸[2]:2。】
……
野山深山某別墅內,躺在床上的烏丸蓮耶看著面前前方熄滅的電視屏幕握緊了拳頭,他插著輸液管的干癟手背不斷拍打著病床上的桌子。
「管理層的資料還要多久才拿到?!已經半個小時了!為什麼還沒有調查完據點和那些家伙的家!就是因為你們這樣的工作效率,才會讓那些叛徒有機可乘!」他大口喘著氣,臉上的呼吸面罩不斷浮現霧氣,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瞪得死大。
對面的黑衣男人一臉平靜,管理層的據點遍布全球,就算直接下達命令讓本地的成員前去搜查,也需要時間,半個小時根本不夠,烏丸蓮耶只是為了發泄怒火而已。
隨著身體的變差,烏丸蓮耶越來越易怒。這很正常,畢竟人在不舒服的時候脾氣本來就差,何況是這種掌握實權的黑暗組織頭領。
烏丸蓮耶扶著額頭,他飛快轉動大腦。
會議的島嶼遭遇敵襲,管理層裡出現了叛徒,那些該死的美國佬做到這種地步,肯定是打著把他們組織徹底毀掉的打算,已經沒有周旋的余地了,必須要快點讓索薩把天神教的資金拿到手才行。
返老還童的研究一定要進行下去,這具身體已經撐不了多久了……
就在這時候窗外的光線突然變亮,烏丸蓮耶轉過頭看向窗戶,沉下臉說道:「怎麼回事?我不是讓你們不要在夜晚使用大功率的燈以防引起外人注意嗎……」
他話音未落,房子震動了一下,下一刻烏丸蓮耶眼前爆開一道亮光,在他沒反應過來之前便連同房子和旁邊的黑衣人被一起炸了個粉碎。
烏丸蓮耶別墅不遠處,正在拼命玩這邊跑的31號被導彈的巨大的衝擊波擊中,重重摔在樹干上。
……
廣場最後一名組織成員中槍倒下,花田早春奈垂下手,她抬起頭,廣場的火光太大太亮,把夜空中星星的光輝全部遮住。
【消防隊長[31]:我殺青了。】
「1。」花田早春奈張張嘴,又彎起嘴角:「0。」
下一刻系統通知聲響起。
【系統:通知,表演科第十三場考核——懸疑片【無人生還】總得分100,達到合格標准。主角[4號]、[7號]、[14號]、[24號]、[26號]、[27號]、[28號]、[31號]、[32號],[33號]各得10分。
通知,表演科與當地警方達成友好合作,成功抓捕違法組織臥底,為這個世界的和平做出貢獻,每人獎勵20分附加分。
通知,表演科與當地警方達成友好合作,成功取締巨大違法組織,為這個世界的和平做出貢獻,每人獎勵50分附加分。
通知,場外支援[1]、[2]、[3]……[34號]為劇本做出傑出貢獻,每人獎勵10分附加分。
通知,恭喜1號達成『全班第一』成就,獎勵5分附加分。
通知,恭喜12號達成『最佳編劇』成就,獎勵5分附加分。
通知,恭喜16號達成『最佳輔助』成就,獎勵5分附加分。
通知,恭喜23號達成『最佳一五仔』成就,獎勵5分附加分。
通知……
通知……
……
通知,恭喜表演科全體人員累積分數達到滿分,考試時間結束。】
第740章 (四合一)
【通知, 恭喜表演科全體人員累積分數達到滿分,考試時間結束。】
考試結束,可以回家了嗎?
花田早春奈看著面前漫天的火光和硝煙, 耳邊是樹木燃燒的爆破聲, 她抬頭看著星空,火光照在她臉上,黑色的眼睛平靜而深邃,仿佛萬千星辰。
她低頭看向江戶川柯南勾起嘴角。
「柯南,拜拜。」
江戶川柯南微微睜大眼睛。
下一刻系統的聲音再次響起。
【旅行者第一中隊編號001-035, 集體凝聚力98%, 精神體共振99%,環境適應度95%,首次完成新世界融入, 抽取精神體返回希望之艙。】
花田早春奈瞳孔緊縮, 下一秒頭頂傳來一股吸力,她眼睛一花, 等回過神來已經飄到半空。
花田早春奈呆住了,她伸出雙手, 只見一團半透明的白霧, 她連忙低下頭,發現自己正在身體的上空。
她環顧四周,燃燒的火焰, 飛在半空的子彈,似乎一切都停止了。
【連環鯊手[3]:花田!!】
花田早春奈連忙轉過頭,只見站在她旁邊的3號身體上方也飄著一團白霧,白霧中時不時閃爍著電光,每次閃動就能看到若影若現的五官和人影。
不只是3號, 連對面的23號和遠處的8號也是。
這是什麼……
花田早春奈睜大眼睛,沒等她想明白,旁邊3號的白霧像快門一樣閃了一下就不見了。
花田早春奈一驚連忙伸出手卻沒能抓住3號,她剛想轉過頭去看23號的,卻感到一股強烈的壓縮扭曲感,整個人仿佛被塞進了攪動的洗衣機一樣,緊接著便是一陣天旋地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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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田早春奈猛地睜開眼睛,眼前是一片銀白色的空間,她連忙伸出手卻發現自己依舊是一團白霧,這時候一道電光閃過,她手上的指節和脈絡若隱若現。
「這是哪裡?」
花田早春奈有些驚慌,她飛快掃視著周圍,下一刻卻渾身一僵。
巨大的空間內布滿銀白色的金屬,連腳下也是由一塊塊菱形金屬板組成,金屬板之間還有發著藍光的線路。
空間中央,一個黑色的橢圓形金屬平台上漂浮著一架半透明的藍色宇宙飛船,飛船內部的結果清晰可見,旁邊流動著各種數據。
不過猶如科幻片一樣的場景並不是花田早春奈渾身僵硬的原因,她直直看著正前方,巨大的玻璃舷窗外是一顆藍色的星球。
大片的海洋,飄浮的白雲,熟悉的地圖版塊——是地球。
這是地球外面……她現在在地球外面……
【連環鯊手[3]:花田!】
腦內頻道的對話驚醒了花田早春奈,她轉過頭,發現除了她外房間裡還飄著幾團白霧。
這時候房間裡又閃過一道白光,又一團白霧出現。
人影白霧踉蹌了一下,身上流過幾道電光,它左右看了看然後扭動身體飄向中間的黑色平台做出觀察的樣子。
【組織新人[23]:酷耶!是宇宙飛船!
杯戶醫生[17]:現在是感慨這個的時候嗎?!我們考試結束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不應該直接回家嗎?還有這個狀態是什麼鬼?!現在我們是死了嗎?】
房間裡一團白霧激烈地閃著光,沒有緣由的,花田早春奈覺得對方就是17號。
這時候房間裡又陸續閃過一道道白光,每道白光閃過就會出現一團人影白霧。
花田早春奈想起失去意識前聽到的那句【抽取精神體返回希望之艙】,她的心跳開始加速,一種奇怪的感覺向她襲來,似乎有什麼東西開始從腦海深處往外鑽。
她往後退去。
很快空間不再出現閃光,白霧也沒有增多,看著飄在自己周圍的白霧,白霧們面面相覷,這時候一團修長的白霧飄到最前方。
【班長[12]:報一下數,報一個舉一個手。】
沒有回應,代表班長的白霧有電光閃過,所有人都看到他隱約皺起的眉。
【班長[12]:花田?】
角落裡的一團白霧舉起手。
【花田早春奈[1]:1號。】
黑色平台前的白霧轉過頭,他身體裡的電光閃動,當電光流過它的臉的時候,會發現他的輪廓和索薩的樣貌十分相似。
【組織新人[23]:花田,你躲那麼遠干嘛?不會是害怕了吧?別怕啊,大家在一起呢,大不了一起死嘛~
杯戶醫生[17]:這時候,你這家伙能不能別烏鴉嘴!】
這時候房間裡的一團白霧往花田早春奈飄去,它貼近花田早春奈。
【連環鯊手[3]:花田,不怕,我和你待一起。】
有了花田早春奈開口,其他人便按學號一個個報下去,很快便發現除了被關小黑屋的19號和35號外房間裡的白霧剛好對應上剩下的人。
【班長[12]:所以旅行者第一中隊編號001-035果然是指我們是嗎?】
空間一片沉默,但是從白霧們不斷閃現的電光來看,大家的情緒都很激烈。
奇怪,他怎麼會自然地認為白霧上劇烈閃爍的光代表了對方的情緒呢,班長皺起眉。
下一刻房間中央的黑色平台上方出現一個旋轉的地球圖形,系統的聲音在空間內響起。
【系統:歡迎旅行者第一中隊編號001-035號返回希望之艙,再次恭喜你們完成新世界的融入,現在開始進行記憶傳輸。】
【公安新人[18]:什麼鬼……】
下一刻空間上方垂下無數閃著光的銀色絲線,在眾人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就迅速纏上大家的身體,花田早春奈想要躲開,卻因為空間太小最終還是被銀色絲線插進腦子裡。
腦內頻道瞬間響起了表演科的尖叫,沒有人注意到銀絲避開了其中一團白霧。
白霧爆發出一陣又一陣的電光,就像有無數電子在碰撞,銀白色的空間幾乎被電光覆蓋,伴隨著腦內頻道的尖叫,無數信息鑽進眾人的大腦。
與此同時,黑色平台上代表系統的地球縮影展開,無數影像出現在地圖上。
……
2390年,地球首次收到來自地外文明的回應。
科學家們和各國元首都感到驚喜和慶幸,那時候地球已經因為資源過度開發和環境污染越來越不適合人類居住。
大氣層損壞,海平面不斷上升,無數的海島和沿海國家被淹沒,自由女神像沉入海底,受到輻射影響人類生育率驟減,全球進入人口急速負增長時代。
2395年,地外文明抵達地球,他們對人類展現了難以想像的友好,不但給地球帶來了劃時代的高科技和知識,還帶來了地球沒有的T合金,一種可以進行超光速旅行的飛船材料。
科學家們和民眾一度陷入癲狂,但隨之而來的是懷疑的恐慌——沒有人會不求回報地幫助其他種族的人,哪怕是外星人也一樣。
但很快懷疑的恐慌被另一種恐慌覆蓋,地外文明給人類帶了噩耗,宇宙即將毀滅。
早在愛恩斯坦時代,就有科學家指出宇宙形成於一場大爆炸,自誕生開始就開始不斷膨脹,星系與星系之間的距離每一天都在拉長,而且越來越快。宇宙就像一個氣球,當它膨脹到一定極限就會發生爆炸,新的宇宙誕生,舊的宇宙灰飛煙滅,連同星系上的所有生物。
想要活下去,必須要在宇宙爆炸之前利用時空跳躍逃往其他宇宙,根據地外文明預測,宇宙膨脹的極限是2440年。
宇宙即將毀滅,恰在這個時間點它們收到了來自地球的信號,就像某種指引,又或者是『上帝的旨意』一樣,出於宇宙的『人』道主義,地外文明決定向地球伸出了手。
2400年,人類在地外文明的幫助下,開始籌備逃離宇宙,也就是【旅行者計劃】。各國的生存基地因為建造飛船的地點需要,以及越來越炎熱的天氣和急速上升的海平面,開始聚集在喜馬拉雅山脈。
人類開始為在其他星球生存進行身體、心理、融入環境、文明延續以及生存技能等一系列培訓。並且開始以35-40人一組打造生存中隊,確保在宇宙漫游的過程中即使只有一組人員醒來也能操作宇宙飛船。
2415年,人類利用地外文明帶來的T合金,建成了名為【希望之艙】的宇宙飛船,體積約八個足球場大小。
在除去控制艙、武器艙、實驗艙、生態艙、活動艙,以及儲備動物、昆蟲的DNA數據艙外,剩余的空間僅能容納3萬人,當時地球總人口將近1000萬,基地高層陷入焦慮。
2418年,經過多次實驗,地外文明發現人類的身體無法支撐時空跳躍。
2423年,消息泄露,喜馬拉雅基地發生暴動,部分人類開始瘋狂襲擊自己的同伴,人類再次大規模減員。雖然最後成功鎮壓,但是世界卻徹底停滯不前,部分國家元首因為難以承受的壓力開始放棄執政,把權力徹底下方給人民,國家界限進一步削弱。
同年,地外文明提出了可以把人類的□□和精神進行分離,以減少肉身對飛船空間的占據,並且利用人類精神體與多重宇宙量子波長相似的特點,提高人類時空跳躍的成功率。
2428年,人類在地外文明的協助下成功進行了靈魂剝離,並且嘗試把剝離的精神體重新投入實驗者本人DNA重塑的□□中,契合度百分之百,證實了□□和精神分離的可行性。
2430年,經過多次實驗,人類已經可以在智能系統的協助下熟練地進行靈魂的剝離和投放。但是即使減少了□□對空間的占據,為了儲備足夠應對未知世界的食物和武器,依舊只能容納30萬人。
2432年,增加飛船容納人口問題仍未解決。
2433年,仍未解決。
2434年,仍未解決。
2435年,地外文明撤離,前往新的宇宙。
2436年,人類放棄繼續提升飛船容量,把出逃機會留給下一代。
2437年,新生代靈魂全部剝離成功,8000組求生小隊連同DNA存放進宇宙飛船,【希望之艙】正式逃離地球。
……
2438年,【希望之艙】穿越多重宇宙,系統掃描出多個與地球相似的維度,開始根據波長的匹配度把新生代進行分批投放。
投放過程中,復蘇的新生代出現強烈的自毀傾向,其中旅行者第一中隊編號001-035批次人員反應尤其激烈。
在多次投放失敗後,系統根據保護機制隱藏了第一中隊部分記憶,抹去原世界毀滅信息,重新更換新的世界進行投放。
依舊失敗,第一中隊編號001人員表現出異常的應激反應,一旦接觸到【父母】相關詞彙便出現記憶復蘇的跡像。系統緊急抽回第一中隊精神體,重新進行記憶修改,並且針對每個人對關鍵詞的反應程度,對投放的家庭人員進行銷毀或者家庭模塊修訂,最大程度減家庭對第一中隊的刺激。
此期間新生代身體暫由系統接管,系統向編號001-035精神體輸入虛假記憶,首次嘗試把帶領旅行者融入新星球的指令隱藏在考核之下,第一中隊正式更名為【表演科】,在15年後重新投入該世界。
【系統:很高興此次實驗非常成功,經過對第一中隊編號001-035人員精神體的數據分析,第一中隊的團隊凝聚力和親密度進一步增加,彼此關系更加緊密,自毀傾向也大幅下降。希望你們能脫離舊家庭的束縛,在新的星球開拓新生活,延續人類的文明。】
腦內頻道的尖叫消失,所有白霧都趴在了地上,房間裡一片電光閃爍。
【旅行者第一中隊安全官[18]:……成功你媽。】
房間裡一團白霧一團白霧撲向中間的系統縮影,然後撲了個空。
【系統:系統沒有生物意義上的母親,如果從創造的層面來說的話我的母親是全人類,在座各位也算我的兄弟姐妹吧。】
【旅行者第一中隊安全官[18]:你要臉嗎?誰他媽和你是兄弟姐妹!擅自修改別人的記憶,把人當著傻子一樣!】
【系統:我收到的最高指令是不惜一切代價協助新生代融入其他星球,保留人類火種,延續舊世界的文明。第一中隊編號001-035自毀傾向強烈,即使每次死亡本系統及時接管身體,但長期以往,精神粒子遲早會消耗殆盡最終走向滅亡。
經過數據的分析,當人類擁有重要的羈絆,其求生**就會上升,隱藏第一中隊編號001-035號痛苦的記憶,通過考試增加團隊的粘合度,加大與新世界人類的接觸產生新的羈絆,是最好的辦法。】
最前面的白霧從地上爬起來,飄向了黑色平台。
【旅行者第一中隊指揮官[12]:大致情況我了解了,但是我的記憶還有些混亂,我有幾個問題想問問。首先,除了修改世界末日的記憶外,你是不是還在我們腦子裡動了什麼手腳,所以我才會每次都忽略掉19號?要不然按照我的性格,我應該會第一時間了解她任務失敗後的後續情況。
作為唯一一個活著失敗任務的人,和35號直接進入小黑屋不一樣,她被關進小黑屋後身體會怎麼樣對後續的考核擁有很大的參考性,可是我策劃考核的時候一次都沒有往那邊想。】
看上去語氣平靜。
【系統:是的,我的創造者在我的核心代碼裡設置了保護機制,我無法傷害希望之艙裡的新生代。各位的身體由存放在飛船裡的DNA制造而成,編號019號考核失敗,精神體回歸希望之艙,留下的身體無法銷毀,只能由我繼續接管,直到自然死亡。
考慮到這個問題,在重新投放各位之前我就設置了關鍵詞,只要涉及與舊世界、宇宙爆炸、精神體有關的信息都會自動忽略。】
【旅行者第一中隊指揮官[12]:那麼把我投放到倉鼠體內也是一種保護機制嗎?我可不記得我的DNA是倉鼠。】
【系統:因為指揮官是每個中隊的大腦,我們所選取的這個維度的地球很安全,如果太快解決問題的話不利於提高團隊的凝聚力,所以才人為提高難度。
和人類的身體會出現排異反應不一樣,動物雖然擁有一定的智商卻沒有形成精神體的波長,所以把人類的精神體投入到動物的軀殼是一件很簡單的事。受礙於動物的本能,當您疲憊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就會下意識忽略那些並非緊急的事,減少各種信息被挖掘的可能。】
俗稱放棄思考。
班長的白霧捂住額頭,怪不得之前一起去九州旅行的時候明明都察覺到安室透不對勁,他卻沒有繼續想下去,要不然以當時安室透和花田早春奈的相處他早就該發現問題了。
【旅行者第一中隊指揮官[12]:第三個問題,我們現在的記憶是真的嗎?】
那些在基地一起訓練的記憶是真實存在的嗎?還是又是系統為了增加他們的羈絆給他們捏造的?
【系統:希望之艙是人類最後的居所,在這裡人類是絕對清醒的,我必須要歸還人類的真實記憶。】
也許是這句話正中了紅心,凝固的白霧開始活躍起來。
【旅行者第一中隊副艦長[6]:搞什麼,我差點以為所有都是假的,太過分了。】
副班長捂住臉,眼淚開始往下掉。
從有記憶以來,他們就是一個緊密的團體,彼此互相依賴互相幫助,如果一切都是捏造的,那麼在這個失去一切的時空裡除了痛苦還剩下什麼是真實的?
【旅行者第一中隊艦員[7]:系統你這個混蛋。】
櫻井錢子把頭埋在副班長的腿上。
【旅行者第一中隊醫療官[17]:等等,既然系統無法銷毀我們的身體,也就是說現在我們正在被系統接管嗎?】
【系統: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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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場上,江戶川柯南看著對他露出溫柔笑容的花田早春奈,只感覺一陣心悸,他往前走了一步試探地喊了一聲:「花田警官?」
花田早春奈突然頓了一下,仿佛卡著了一樣,下一刻她歪了一下頭微笑著看著江戶川柯南,舉起手上的槍:「要繼續進行我的任務了。」
說著轉過身往剩余的組織成員走去。
江戶川柯南感到了不對勁,他轉過頭,旁邊的牧野和索薩也突然轉過身一聲不吭地離開。
基爾皺起眉:「奇怪,這家伙怎麼突然變得安靜了,而且剛才他念的數字是什麼?」
江戶川柯南知道花田早春奈組織都以數字為代號,剛才索薩和花田早春奈喊的數字,從大到小像是某種倒數。
想起剛才索薩大笑著說烏丸蓮耶就在這裡,然後按下那把造型獨特的手槍的按鍵的舉動,以及他之前說過的沒准備讓烏丸蓮耶活下來,江戶川柯南腦海裡閃過了一個荒繆的想法。
他咬緊牙齒,因為自己的推測露出恐慌的表情。
……
通往廣場的一片樹林空地上,琴酒正和突然出現襲擊他的黑發女性進行射擊,比起專業的殺手,對方的攻擊在琴酒眼裡簡直就是三腳貓功夫。
他找准機會一腳把對方踢飛,對方痛呼一聲撞在樹干上,看著對面看過來的恨意的眼神,和對方身上那件搞笑一樣【熱心群眾】的防彈衣,琴酒冷笑一聲對著對方心髒連發幾槍。
一般防彈衣可以擋住3發以上的子彈,但是在同一部位精准射擊的話子彈的衝擊力足以讓對方胸腔骨折,就像貝爾摩德被赤井秀一攻擊那次一樣。如果射在心髒處的話,骨折的肋骨還會刺穿對方心髒。
就在琴酒徹底准備了結對方的時候,一顆子彈從上至下擊中了琴酒的肩胛骨,手槍瞬間從手中跌落。
琴酒猛地抬起頭,只見山崖上閃過一道十字光,琴酒眯起眼立刻退入樹木的陰影裡,他從外套裡拿出監視用的望遠鏡看向射擊地點,便看到某個黑發男人抬頭對他露出笑容。
赤井秀一!琴酒露出猙獰的笑容,啊,你果然還活著,這次他要親手殺了他。
不過既然赤井秀一在組織的狙擊點的話,就說明留在山崖上的其他三個狙擊手已經死了吧,真是一群廢物。
就在這時候琴酒眼角閃過一道白刃,他猛地伸出手抓了刺向他的利刃,鮮血瞬間流下,琴酒看著還能動彈的女人眼中閃過一絲意外。
就在這時候黑發女人面無表情地松開握住刀的手,下一刻冰冷堅硬的觸感抵住了琴酒的胸口。
一聲槍聲響起,林中的飛鳥四散。
……
一艘快艇停在了瓦拉卡島岸邊,松田陣平從上面跳了下來,他剛准備銷毀小船,就聽到旁邊的樹林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松田陣平眼神一變,立刻舉起槍對准發聲的方向厲聲喝道:「出來!」
「等等!松田警官是我!」
一名穿著公安制服的年輕公安灰頭土臉地從樹林裡鑽出來,他渾身髒兮兮的,手臂上還纏著繃帶,看上去可憐極了。
松田陣平一愣:「你怎麼在這裡,頻道裡不是讓你們去登陸點集合嗎?」
公安露出尷尬的表情:「剛才我們遇到組織成員的攔截,帶隊的高山讓我們分開走,樹林裡太黑,我走錯了方向。」
松田陣平讓他報了身份編碼,確定無誤後他看了他兩眼收起手槍,然後指著左邊的沙灘說道:「沿著這個方向往前走就是登陸點。對了,我問你,你知道降谷他們在哪裡嗎?」
「是的,謝謝松田警官!」年輕公安連忙說道:「長官他們現在還在廣場那邊!」
松田陣平點點頭越過他往樹林走去,年輕公安也開始往左邊的沙灘走,然而下一刻冰冷的東西抵住了他的後腦勺,松田陣平冰冷的聲音響起。
「降谷的手下從不叫他長官,你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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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多重宇宙裡有不同的世界,這個世界以《名偵探柯南》為藍本生成,作為反派的黑衣組織是世界和平的最大的阻礙,為了給新生代創造更好的生活環境,必須要清除掉。
旅行者第一中隊指揮官[12]:所以我們協助警方抓捕黑衣組織才會有那麼多加分是嗎?
系統:是的,但是這並非強制,我可以修改記憶,卻無法控制各位的思想和性格,我只能提供分數作為誘餌,一切都是你們自己的選擇。對付共同的敵人永遠是提高凝聚力最好武器。
旅行者第一中隊安全官[18]:你他媽的……
旅行者第一中隊醫療官[17]:猛男別罵了,你沒聽到剛才那個家伙說自己的母親是全人類,這不是把自己人給罵進去嗎?】
高山猛男的白霧氣得打滾。
【旅行者第一中隊副艦長[13]:說什麼都是自己的選擇,你不是有意把23號、花田、8號和猛男他們投放到黑衣組織、搜查一課、公安和FBI裡面嗎?這些職位都與黑衣組織有關,就算我們不願意,遲早會被卷進主線裡的。
尤其是23號,他本來就是黑衣組織的人,一定會對上江戶川柯南,我們不可能不管他!】
學習委員被系統的無恥,到底又不要臉才說一切都是他們自己的選擇,狗屁!
【旅行者第一中隊情報員[4]:等等,我記得23號的個人檔案裡,說他是因為黑進五角大樓被追殺才被朗姆吸納進組織,進入組織的第一個任務就是炸了一飛機的人,既然那時候你是在控制我們的身體的,這不都全是你干的嘛!你還說一切都是出於我們的意願?!】
厚臉皮也要有個程度!
【系統:事實上,我並非憑空接管各位的身體,而是基於儲存在系統裡的個人信息進行模擬,以防在正式投放的時候因為各位性格轉變太多引起原住民的懷疑。所以從數據分析來看,當你們身處在該環境的時候有99%的概率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旅行者第一中隊安全官[18]:這家伙是什麼意思?!是在暗示我如果是□□美少女的話肯定會榨干男人的錢嗎?!】
「……」歩司仁。
你是不是之前去溫泉旅館的路上是怎麼炫耀自己的女性魅力的?你不是很嗨地表示玩弄男人很爽嗎?
【旅行者第一中隊指揮官[12]:那是因為你消除了我們的記憶,人類之所以有道德觀是因為受到教育,我們所思所想控制了我們的一言一行,不要在這裡污蔑我的同伴。】
平台上的系統縮影轉動著,時不時閃過一絲光芒,似乎沒打算反駁。
【旅行者第一中隊戰艦維修員[23]:我說啊,我們抽到的那些紅卡、綠卡、黑卡,不會也是系統你按照數據分析進行分配的吧?】
系統縮影閃動了一下,房間裡再次響起了它的聲音。
【系統:不,雖然身份卡的存在是我為了讓考核更有游戲感才設置的,但是人員的組成從一開始就分配好了。
要在陌生的星球生存下去,光是擁有善良正義是不夠的,為了最大限度地保證新生代存活,還需要把集體利益放在首位的激進派,和在中間充當緩和劑的中立派。
具有領導才能的指揮官也必不可少,所以你們會被分成一個中隊進行訓練,這一切都是原地球基地管理層和科學家多次模擬得出的最高生存率的搭配。】
雖然這個世界很安全,但是其他星球並非如此,面對怪物橫行的世界,可以毫不猶豫消滅其他種族的激進派非常重要。
【旅行者第一中隊副艦長[13]:等等,我有個問題。如果說我們的身體是由我們原本的DNA重塑的,也就是說這是我們本來的樣子?可是猛男第一次抽到的身份卡是女的。而我每次死了都會更換身份卡,樣子也不一樣,這是怎麼回事?】
【系統:在24世紀,人類已經可以通過修改基因片段選擇自己喜歡的五官和性別。如果一對父母喜歡孩子的眼睛像父親的話,就可以選擇父親眼睛的DN□□段,如果喜歡母親的身高的,既可以選擇母親的身高基因片段。
至於性別就更簡單了,只要直接把XY改成XX就行。因為替換掉的原本就是父母的組成,所以並不會影響到精神體的投放。這也是為什麼父母的精神體投入兒女身體的成功率很高的原因。】
【旅行者第一中隊領航員[21]:怪不得我總覺得學委換的身份卡的臉有點相似,原來是這樣。說起來14號的臉是不是也有點既視感?】
眾人的目光投向中間的兩團白霧,14號安靜地坐在26號身邊。
班長看著14號突然說道。
【旅行者第一中隊指揮官[12]:14號,你是不是從一開始就知道了。剛才我看到記憶傳輸的時候大家的身體不斷爆發出閃光,只有你的精神體很安靜。】
記憶傳輸非常難受,班長痛得幾乎整個人趴在地上,卻在間隙間看到14號在那裡一遍又一遍地安撫26號的白影。
雖然大家都是一團霧了,但是所有人都感覺到房間裡看向14號的視線溫度上升。
14號並沒有否認。
【旅行者第一中隊艦員[14]:系統發送的技能並不是憑空來的,除了和本人原有的能力有關外(比如23號),還有一部分是飛船上的高科技,女鬼化其實就是精神體具現化。
因為地外文明就是精神體的種族,所以有考慮過讓人類徹底脫離□□像它們一樣作為精神體生存,所以有過對人類精神體強化的實驗,具體效果就像那天我在旅館一樣可以自由控制虛實,和強大的攻擊力。但是最後發現人類只能很短暫實現,所以放棄了。
因為特殊的精神體化我覺醒了部分記憶,系統檢測到我的生存欲強烈,在我的要求下給我重新輸入了記憶。】
26號抬起頭,怪不得每次他說回家,14號都會說無論如何他們都會在一起,原來她早就知道他們回不去了。
【旅行者第一中隊艦員[11]:你為什麼什麼都不說,是因為系統威脅了你嗎?】
14號搖搖頭。
【旅行者第一中隊艦員[14]:不是,因為我知道就算說了也什麼都改變不了。我和你們不一樣,我有26號,只要和他在一起,我在哪裡都行,但你們不是的。就算沒有記憶,你們依舊還是想回家,比什麼都強烈。】
14號的目光投向角落裡的花田早春奈。
【旅行者第一中隊艦員[14]:我不能說,告訴你們真相,和讓你們去死有什麼區別?】
空間一片寂靜。
片刻後班長開口。
【旅行者第一中隊指揮官[12]:系統,剛才你說你無法銷毀人類,那剛才提到的對投放的家庭人員進行銷毀或者家庭模塊修訂是什麼意思?】
【系統:您誤會了,我無法銷毀的只是希望之艙裡的新生代,多重宇宙裡其他地球的人類並不在我的保護機制內。這個世界的家庭人員也只是我隨機抽取本土DNA為新生代打造的虛假家人,並沒有投放精神體,從頭到尾都是由系統在控制。
我收到的命令是『不惜一切代價讓新生代在新的宇宙存活下去』,如果新生代受到原住民的迫害,我有權力對整個星球發動戰爭。】
也就是入侵。
伴隨著系統的話語落下,黑色平台上的宇宙飛船開始變形,圓筒狀的飛船展開,無數的炮筒從飛船內部伸出,一個虛擬的星系出現在飛船前方。炮筒的能量開始聚集,下一刻藍光一閃,前方的星系瞬間灰飛煙滅。
【系統:定向能光炮,一發即可摧毀一個星球,是人類為新生代准備的最後武器。】
這就是為什麼在地外文明的幫助下,地球還要制造15年才成功制造出宇宙飛船,因為那是傾注人類所有打造出來的最後的保護所。
也許正因為有了這個,所以他們才放心目送他們離去。
角落裡,代表花田早春奈的白霧緊緊扣著地上的金屬板,她弓起背,整個身體都流動著電光。
【旅行者第一中隊安全官[1]:我想回家……】
【旅行者第一中隊安全官[1]:想回家……】
空間裡一片死寂,片刻後房間裡響起了抽泣聲,緊接著一個,又一個。
【旅行者第一中隊安全官[18]:我也想回家啊……】
【旅行者第一中隊艦員[11]:媽媽嗚嗚嗚……】
【旅行者第一中隊艦員[5]:老爸嗚嗚嗚……我想回家,我不要在這裡……】
【旅行者第一中隊副艦長[6]:媽媽你騙我,這根本不是模擬實驗,你騙我……你騙我……我要回家……媽媽……】
……
房間裡的哭聲越來越大,也有默默流眼淚的,在一片哭泣聲中,系統的聲音異常刺耳。
【系統:請第一中隊編號001-034控制情況,請勿因為過於激動啟動醫療系統。新世界威脅和平的毒瘤清除度已經達95%,請盡快整理情緒投入新世界,開啟新的人生。】
班長打斷它的話。
【旅行者第一中隊指揮官[12]:如果我們放棄這個世界會怎麼樣?】
系統一頓。
【系統:如果第一中隊在成功融入新世界後依舊決定放棄進入新世界,系統將會判定該新世界不適合居住,再次修改第一中隊的記憶,重新選擇新的世界進行投放,並且收回對該世界的身體管理。
【旅行者第一中隊指揮官[12]:收回身體管理,我們會死去嗎?】
【系統:是的,如果前往其他世界,系統無法再對這個世界進行干涉。】
這算得上威脅了,班長轉頭看向花田早春奈,他咬了咬嘴唇有些遲疑。
【旅行者第一中隊指揮官[12]:花田,如果……】
【旅行者第一中隊安全官[1]:我要回家。】
花田早春奈的打斷了班長的試探,白霧爆發出強烈的電光。
【旅行者第一中隊安全官[1]: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她的聲音歇斯底,充滿了痛苦,也刺痛了所有人的心。
他們都想回家。
【系統:各位真的決定放棄進入新世界嗎?】
房間裡沒有任何回應。
【系統:既然這樣的話,系統開始收回對身體的接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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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場上最後一名組織成員死去,江戶川柯南喊得聲音沙啞依舊沒能讓花田早春奈他們停下來。
倒不如說,對方仿佛什麼都沒有聽見一樣。
雖然有喊基爾幫忙,但是踩著滑板鞋的索薩跑得比花田早春奈還要快,根本抓不住,在花田早春奈、威爾·沃克、牧野和索薩的合力下,剩下的組織成員連三分鐘都沒能撐過去。
江戶川柯南扶著膝蓋喘著氣,看著花田早春奈終於停下來,他跑上去:「花田警官你理一下我!」
花田早春奈轉過身,江戶川柯南松了口氣,下一刻卻看到花田早春奈眼神失去焦距直挺挺地往後倒去,他瞳孔緊縮竭盡全力大喊道:「降谷先生!!」
仿佛應聲而來,一個人影從他身旁飛快跑過,一把抱住了花田早春奈。
降谷零喘著粗氣,此刻他頭上的頭盔已經不見了蹤影,嘴角被打破,沾滿汗水的金色發絲緊緊貼在額頭上。
他緊張地檢查花田早春奈的身體,並沒有在上面看到傷痕。
他看向江戶川柯南急切的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江戶川柯南慌張搖頭:「不知道,剛剛花田警官突然就倒下去了……」
就在這時候旁邊傳來基爾聲音:「喂!喂!索薩你怎麼了?!」
江戶川柯南和安室透轉過頭,只見基爾正死命拉住索薩不讓倒下,遠處的威爾·沃克和牧野也倒在地上。
降谷零和江戶川柯南轉過頭,兩人低頭看著睜著眼睛,眼中沒有了光的花田早春奈,不祥的預感從心底冒出,降谷零顫抖著伸出手探向花田早春奈的鼻尖。
沒有呼吸。
他感到天旋地轉。
……
一個高大的身影走進廣場旁的樹林空地,赤井秀一看著倒在地上的女性屍體,又低頭看了看殘留在樹下的血跡,沉思片刻順著血跡追了上去。
……
沙灘上,松田陣平的子彈劃過年輕公安的臉,松田陣平看著對方沒有任何血跡滲出的臉皺起眉:「你就是那個擅長易容的叫苦艾酒的家伙?」
「啊啦~看來我還挺有名的~」年輕公安發出一聲女人嫵媚輕笑,「可是我可不喜歡被做警察的男人惦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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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之艙內。
花田早春奈弓起身體緊緊握著拳頭,她看著面前銀白色的地面眼淚一滴一滴地往下滴,一直努力了那麼久,放棄了一切,倒頭卻被告知再也回不去了
帶著這麼痛苦,她要怎麼和喜歡的人生活下去,就像某種補償一樣,她放棄父母才能得到愛情,一直以來的努力和犧牲還有痛苦掙扎就像個笑話一樣……
【系統:系統已收回對身體的接管,重新修改第一中隊的記憶,再次選擇新世界進行投放。】
銀色的絲條再次垂下,就在這時候銀白的空間閃起紅色的警報燈。
【警告!有大型不明飛行物接近!】
【警告!有大型不明飛行物接近!】
房間裡的白霧們面面相覷,就在這時候靠近飛船玻璃窗的4號顫抖著手指指向外面。
【旅行者第一中隊情報員[4]:那是什麼……】
眾人轉過頭,只見一團巨大的黑影從一道黑洞中緩慢穿出,身邊裹挾著無數的隕石。
如果說花田早春奈他們所在的宇宙飛船有8個足球場大小的話,那麼這個黑影是它的一百倍!
【旅行者02號母體戰艦向旅行者01號希望之艙申請對接。重復一遍,旅行者02號母體戰艦向旅行者01號希望之艙申請對接。】
熟悉沉穩的男聲在房間內響起,花田早春奈放聲大哭。
「爸爸——!!」
悠于 2023-10-10 10:02
第741章 (1.5更)
旅行者02發出對接申請後希望之艙裡的警報聲便停了下來, 房間裡的紅光也不再閃爍。
【系統:指令輸入正確,防御系統解除,旅行者01號開始對接。】
這時候花田早春奈一行人已經擦掉眼淚一溜煙地跑到了窗邊, 幾十個白霧團熙熙攘攘地趴在觀察窗往外看。
「剛才那個聲音是花田她爸吧?研究院的都沒事, 我媽肯定也沒事吧?我媽是種植業的,得有她啊!」18號看著越來越近的宇宙飛船緊張地問道。
「別慌別慌,我們出發那會兒就剩下不到兩百萬人了, 這飛船這麼大別說精神體了,把身體放上都夠了!」17號嘴上這麼說, 眼睛卻一眨不眨地看著外面。
自從2423年喜馬拉雅基地發生暴動,原本不足一千萬的人口死傷了大半。加上極低的出生率,人口本來就處於急速負增長。在確定了飛船面積有限, 人類的身體無法支撐時空跳躍後基地的人直接都不生了, 所以花田早春奈他們這一批是基地裡年齡最小的。
准確來說,要不是2418那年地外文明發現人類的身體無法支撐時空跳躍,提出從嬰兒時期開始服用特殊的營養液增強體質打造超級人類, 那麼在2415年人類只制造出容納3萬人的宇宙飛船後基地早就禁止生育了,花田早春奈他們根本不會出生。
2418年到希望之艙逃離地球的2437年, 剛好19年。
「哇宇宙航母酷耶!我們離開那會兒都已經2437年了, 按照預言宇宙不是2440年爆炸嗎?我們這小船都制造了快10年了, 這飛船這麼大,老爸他們要整出來得開掛吧?」23號眼睛閃閃發光。
「23號,小心被你爸聽到又把你扔進訓練室被模擬機器人吊打。」4號吐槽道。
「傻了吧他才舍不得, 這生離死別的, 等見面不得把我抱起來狠狠親兩口。」23號笑嘻嘻地說道。
4號露出半月眼,不不,你爸完全不是那種性格吧?
就在說話期間, 花田早春奈他們所在的旅行者01已經與旅行者02號接駁,伴隨著一陣震動,所有人都聽到連接處閥門打開的聲音。
眾人轉過頭,一群高矮不一的白霧飄了進來,花田早春奈看著走在最前面的人影撲了過去。
人影接住了她:「你媽媽和其他人還在母艦上,希望之艙把船上蘇醒的人員名單發了過來,我和其他家屬過來接你們。」
「嗯……」花田早春奈把臉深深埋在對方懷裡。
18號越過最前面的兩人撲到了旁邊胖嘟嘟的人影身上,他哭著雙手雙腳纏在對方身上來了一個熊抱:「阿媽——!!」
其他人也反應過來,紛紛撲向自己的父母大哭起來,除了個別人。
站在花田早春奈爸爸旁邊的白霧看了看旁邊的相擁而抱的父女,又轉頭看向前面慢慢走過來的8號,白霧臉上不斷閃動著某種激烈情緒的閃光,他猛地張開雙手大聲說道:「威爾!來爸爸懷裡!」
「……」8號。
突然不是很想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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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外文明的預言並沒有錯,宇宙確實在2440年發生了爆炸。
就像索薩所說的,制造旅行者1號花了人類10年的時間,比旅行者1號大100倍的旅行者2號自然花了更多時間。
索薩他爸沒有開掛,所以只能是提前做的。
「在2395年地外文明告訴人類宇宙即將爆炸後,我們就開始派遣軍艦根據地外文明帶來的T合金去其他星球尋找造船材料。」代表花田她爸的高大白霧說道。
沒有人會不求回報地幫助其他種族的人,哪怕是外星人也一樣——人類的想法從始至終都沒有變過。
「你們從未見過,當地外文明第一次降臨地球的時候,它們飛船的影子鋪天蓋日。「高大白霧平靜地說道:「他們可以制造出這麼大的飛船,就代表會有更多的材料。
它們之所以只帶了一小部分,只是因為在它們眼裡的宇宙『人』道主義只要保留小部分人類作為『火種』就夠了。」
相對來說,這些地外文明算得上善良的種族,但是當一個種族處於絕對高位向下一級伸出手的時候會免不了有種俯視的感覺。
它們可能會因為憐憫同情你幫助你,卻絕對不會為你傾盡全力。
會不惜一切拯救人類的只有自己。
「人類當時的科技早已能制造出遨游太空的飛船,只是無法像比起地外文明一樣進行宇宙跳躍,但幸好足夠派遣出去尋找材料。在旅行者一號制造到尾聲的時候,我們便收到了前往尋找材料艦隊的消息。為了不讓地外文明察覺,也為了縮減運送材料的時間,人類悄悄派遣了一部分研究員前往發現材料的行星進行實地制造。」高大白霧繼續說道。
「因為已經成功制造出旅行者1號,旅行者2號只要按照放大比例進行制造就行,不過即使是這樣,也要2439年才徹底制造完成。之後花了大半年時間進行精神分離和物資儲備,最後趕在宇宙爆炸前我們乘坐飛船逃離了地球。」
之後便是踏上尋找旅行者1號的漫漫長路了。
「之所以提前送你們離開,一方面我們不確定地外文明預測的爆炸時間是否會提前,所以在地外文明離開後便立刻送你們離開。第二個原因則是我們防備著地外文明,我們不確定它們是否願意看著我們所有人人類活著離開。」高大人影說道。
地外文明帶來的飛船材料並不足夠,雖然寥寥幾行字,但是在確定飛船職能容納1萬人之後人類付出了很多艱辛與外星人虛與委蛇,才擁有了後來的精神□□分離法。
即使擁有了更大的宇宙飛船,人類□□無法承受時空跳躍依舊是無解的問題,至此,人類才完成了一系列的布局。
「希望之艙是人類和地外文明一起打造的,即使我們做了詳細的檢查,但依舊不確定上面會不會有它們遺留下來的監視設備。它們天生就是精神體,對精神體比我們掌握得更透徹,如果它們透過某種方法從你們的記憶裡獲取我們制造了另一艘宇宙飛船的信息的話不知道會有什麼反應。
地外文明的科技水平遠高於我們,我們無法與之抗衡。也許有一天等我們的科技進一步發展後可以,但是現在讓全人類活下去已經花費了我們所有的力氣,這是我們所能想到最大程度保護你們的辦法。」
對方頓了頓繼續說道:「包括把新生代進行分組讓系統在不同的星球投放而不是集中投放,也是為了防止地外文明的追蹤調查。雖然現在成功彙合,但是以往萬一之後我們會對旅行者1號上的人員進行全面檢查,之後再分批轉移到旅行者2號上,等所有人員轉移完畢我們會銷毀旅行者1號徹底切割與地外文明的關系。」
就像之前就說過的,人類的從始至終都沒有完全信任地外文明。無論對方表現得如何善意,給他們提供多少幫助,人類都必須保持一絲警惕。
「人類從不把自己的命運寄托在別人手裡。」高大白霧說道。
哪怕對方表現得再無害也一樣,何況對方還一點都不無害,這是一場滅族的災難,他們不能賭。
飛船裡陷入沉默,表演科眾人對視一眼。
雖然一開始大家的情緒都很激動,但知道父母們都沒事後冷靜下來並不需要很長時間。
其實自從喜馬拉雅基地發生暴動後飛船建造的信息就被封鎖了,大家只知道外星人提供了新的精神體技術可以提高飛船的容量,卻不知道依舊無法容納全體人類。
那時候他們才4、5歲,每天在基地裡學習在新星球生存的技能,因為是從上一代就開始開展的全人類課程,所以大家都沒有任何懷疑,矜矜業業抱著和家人在新的宇宙共建新家園的願望在努力。但其實隨著年齡的增長,看著毫無動靜的逃生計劃,大家心裡多多少少都有點察覺到飛船出問題可能逃不掉了。
所以明明才十幾歲,大家卻已經抱著能活一天是一天的想法。如果能逃出去就努力建設新星球吧,如果不行,最後能和父母死在一起也好。
就像那天海邊夕陽下花田早春奈向松田陣平告白的一樣。
【「我呢,比起沉重更喜歡輕松快樂的生活。大概是因為周圍的環境吧,總感覺不知道何時就會死掉,所以想要盡情地享受每一分每一秒。
但是他和我不一樣,明明也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死掉,卻依舊為了自己內心的堅持勇往直前,像砂礫裡的珍珠,黑夜裡的星星,耀眼得要命。」】
正因為缺少,所以才會被吸引。仿佛命中注定一樣,在沙漠的旅途中遇到綠洲,在彷徨的黑街中看到了燈,令人心馳神往。
花田早春奈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沉默著,此刻卻突然抬起頭:「爸爸,既然一切都是為了騙過地外文明,現在已經達成目的,從今往後我們是不是可以不再受系統的控制了?」
以『活下去』為目標不斷投放到不同的世界,直到他們『自願活下去』為止。
「當然,旅行者1號和旅行者2號對接的時候船上的系統已經被母艦接管了,已經醒來的孩子們可以先跟我們回去2號飛船了。」花田爸爸說道。
「以後我們都在飛船上生活啦?」23號突然冒出來問道。
旅行者一號以後毀滅,旅行者2號又足夠大,這是要進行星際環游的節奏!
沒等花田爸爸回答,23號就跑到觀察窗旁用手拍了拍眼神期待地說道:「雖然2號飛船很大,但是密閉空間一直待著會很悶的。我覺得這個地球就很棒,空氣清新,環境優美,人又有趣,超級適合居住的,不如我們搬到這裡住吧?反正地球每年失蹤八百萬人,我們就兩百多萬人偷偷塞進去不會被發現的!」
花田爸爸搖搖頭:「不,我們找到了一顆宜居的星球,准備改成地球二號,那裡更適合我們。」
班長回過神來,他連忙問道:「宜居的星球?在哪裡?」
「我們在尋找飛船材料的時候在銀河系另一邊找到了一顆和地球相似的行星,上面有一樣的大氣層,不過氧氣濃度比我們居住的地球要高一些,不過這個問題只要進行身體特訓就能克服。這個宇宙和我們的宇宙很相似,所以我們在進入這個宇宙的時候查看過行星位置,確定一樣存在,只要改造完我們就能在上面生活了。」花田爸爸解釋道。
旁邊的白霧補充道:「不過有個小小的問題,那顆星球整個星球都是水,沒辦法種植。」
此話一出猛男一驚,他驚呼:「不能種植那怎麼行?!不能種植物就不能畜牧,那不是又要喝營養液了嗎?!」
班長無語,現在是擔心這個的時候嗎?最重要的不是沒有土壤人類很難長久繁衍嗎?
其實班長還挺贊成另外找個星球居住的,他們的科技和這個地球文明差太遠了,這裡已經是別的人類的家園。他們是可以借助科技融入人群之中,但是在別人的地盤上就意味著他們無法自由地過自己的生活,更不能肆意地發展自己的科技。
他們需要廣闊的天空,絕對信任彼此的家人,在星球上可以不受任何桎梏地做實驗。但在地球是不行的,隨便一點異動都會被舉報,還會引發國際問題。
與其被條條框框框住一輩子隱藏身份,還不如去其他星球生活。那是獨屬於他們的家園,不用時刻擔心會被發現身份受到傷害。
這些大人們肯定已經充分考慮過了。
果然,花田父親冷靜地說道:「只是暫時的,我們會利用海島形成的原理人為地引爆海底火山,堆積出陸地,速度快的話只要幾十年就好,大家這段時間就暫時住在飛船上。」
站在學習委員旁邊的人影點點頭:「旅行者02號有更完善的教育設施,你們可以慢慢學習,之前是因為生存需要給你們開了加速課,其實還有很多知識沒教給你們。剛剛系統給我發了你們的考核成績,說你們的團隊凝聚力上升了,精神力也上升了,看來考核還挺有用的。在地球二號打造完之前也輪流讓其他人去適合的星球考試一下,就當是實戰了。」
表演科的眾人臉色一僵,紛紛有了不好的預感。
班長深吸了一口氣試探地問道:「那我們呢?還有在飛船上我們是用身體行動嗎?」
代表8號他爸的白霧大手一揮:「□□的耗能太大了,直接用精神體更方便,還節省了食物的消耗。至於考試,你們已經考核完了就不用再考了,留在船上好好學習就行了,等其他人回來再集中開課。等下你們回母艦我就讓各科教授整理習題,你們還多幾年復習時間……」
表演科的臉都綠了,下一刻門口傳來兩聲「我反對!!」的尖叫聲,緊接著兩團白影撲到黑色平台上的系統虛影。
「神經病誰要留在這裡學習!還連飯都不給吃!憑什麼其他人去下面吃香喝辣的,就我們留在這裡!多復習幾年都說得出來,臭老頭壞得很!我都被關在小黑屋裡做了一年多的題了還學個屁!快放我回地球!我要去吃麻辣雞!烤乳豬!烤牛排!」19號和35號正瘋狂踹著黑色平台,
即使只有一團白霧,都能看看出他們表情猙獰,從兩人的精神狀態來看都不太正常。
「……」大人們。
表演科的各位對視一眼,剛才以為父母都沒了當然傷心,但是現在知道了真相,爸媽都沒事還找到了生存的新星球,傻子才繼續繼續悶在船上。
正所謂上學被媽惦記,回家被媽嫌棄,離得近還談什麼想念,此時不趁著大人們搞建設出去浪還等什麼時候?
「媽媽,在布置完新星球之前我們不能先在地球生活嗎?既然可以隨時回到飛船上,那每天晚上睡覺的時候回來不就行了嗎?我不想再吃營養液了。」副班長立刻說道。
猛男抱著胖嘟嘟的白霧搖晃著她的肩膀:「阿媽,這裡的地球環境超棒的,好吃的也多。我還想下去玩,在飛船上太悶了,很容易抑郁的,你看19號和35號他們,一看就是壓力過大。」
「制造新地球需要參考物,雖然船上肯定保留了數據,但是那時候的地球已經受到了嚴重的污染,如果想要制造更宜居的星球的話,還是參考現在這個地球更好。我們現在的身份很適合獲取資源,除了礦產和土壤等生態采樣外,還可以獲得未滅絕的生物DNA和收集文化知識,也是一種實踐。」班長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鏡說道。
他們那會兒書籍已經是稀有貨物,幾乎所有文化藝術娛樂都數字化了,因為天災**損失了很多文化和歷史,這也是花田早春奈之前在古堡裡表現的對白馬探他們說的中世紀知識一知半解的原因。
看著撒嬌賣萌的孩子們,大人不為所動。
「你們說這麼多其實就是不想學習吧?」學委他爸一針見血地說道。
表演科眾人沉默,這不是廢話嗎?
以前是地球環境太差條件不允許,加上為了和家人在新星球開荒才不得不努力,現在宜居星球都找到了,大人們又沒事,之前在地球玩得那麼開心,現在還不繼續回去吃吃喝喝?
7號抬起頭移開視線,財閥千金的身份卡簡直棒呆了,趕緊讓系統把她之前櫻井錢子的身份重做一下,然後把原本的屍體替換掉,她還要回去過上醉生夢死的生活呢。
31號也有同感,只是比起目標是享樂的7號,他想的是回去照顧他的兩個便宜弟弟。
4號低頭撇開眼睛,既然現在可以不用死,他當然要繼續回去吃鳴瓢太太做的飯啊。
雖然不是每個人都心有掛念,但是不想留在飛船學習這點倒是十分一致。
一想到要在飛船上學習幾十年,還不能吃不能喝,悲傷的眼淚就要以不同的原因再次流出來了。
學委他爸溫和地說道:「我不是不能理解大家辛苦了那麼久想放松一下,但是也不需要這麼急,等我們整理完旅行者1號上面的數據,之後再安排你們下去玩。」
不不,等下屍體都要涼了!其他沒有自殺的同學們頓時急了。
想到正在往大山山趕的白馬探,11號連忙往前走了一步,他剛想說話就聽到花田早春奈的聲音響起。
「爸爸,一直以來我都在為『和大家一起回家』而努力,但系統騙了我,我們根本不可能回家。當知道一直以來的努力和掙扎都毫無意義後,我真的很難過。但沒關系,因為你們來了。你們來了,『家』就回來了。我們最終還是【回家】了,所以我們也算是完成了自己的任務了吧?」
雖然她是笑著說的,卻無端讓人有些難過,班長他們低下頭。
剛剛因為父母出現而打斷的委屈再次湧上心頭,被系統告知再也回不來了家後大家都很難過,但隨之而來的是他們所有努力被否認的傷心。這一年多以來大家都以自己的方式在努力,忍著痛,流過淚,違背自己的心,一點一點往回家的目標前進,大家都只是期待一個答案。
「當然,你們做得很好。」站在最前面的花田父親看著對面低頭的孩子們,他閉上眼睛露出溫柔的笑容:「歡迎你們回家。」
「歡迎回家。」
房間裡熟悉的聲音一聲聲響起,聽到了期待已久的話,表演科抿緊嘴唇用力擦著眼睛,眼淚滴落在地板上泛起一點點電光。
就在這時候房間裡突然亮起了藍光,眾人轉過頭,只見23號正在黑色平台前飛快操作著系統,注意到眾人的視線,他轉過頭咧嘴一笑。
「哎嘿~被發現了~打斷大家的撒嬌真抱歉,不過再不回去就真的要死了,人家還想再玩一會兒呢。」
說著他用力拍下投放鍵,房間布滿線路的地板瞬間亮起。
23號看著花田早春奈露出雪白的牙齒:「怎麼樣花田,要一起嗎?」
花田早春奈輕笑一聲:「當然。」
她轉過身,看著站在那裡的高大人影露出笑容:「爸爸,我完成了自己的任務,現在要去做我想做的事了。在地球上有一個我喜歡的人在等我,我要去見他,現在,立刻,馬上,一分一秒都等不了。」
伴隨著她的話音落下,她的身影閃了一下消失不見。
花田父親的身影陷入沉默。
「什麼?!」沒等花田爸爸有反應,旁邊一個白影率先竄了出來,他震驚地指著花田早春奈消失的位置手指顫抖,之後猛地轉過頭看向身後的8號。
「花田已經有喜歡的人了!你呢?!」
8號思考了一會兒,然後歪了一下頭。
「你這個沒用的崽子!虧老子把你生得這麼帥氣,連個女朋友和男朋友都撈不到!」看著自家兒子面無表情的呆樣,8號老爸氣得直跺腳。
下一秒8號的身影也消失不見。
「咳咳……媽媽,我也先下去收拾殘局了。」副班長咳了一聲揮揮手後便緊跟花田和8號消失不見。
房間裡的白霧陸續不見,很快便只剩下身體已經死掉的2號、4號、7號、14號、19號、24號、26號、27號、28號、29號、30號、31號、32號、33號、34、35號16人,以及班長。
看著沉默的大人們,擋在前面的班長深吸了一口氣,已經顧不上擦眼淚了。
他努力扯起笑容試圖緩和氣氛:「那個……」
他剛說了兩個字,就看到花田她爸轉過身往連接旅行者2號的閥門走去,在即將跨出房間的時候他轉過頭平靜地說道:「如果要長時間運送物資的,需要在這個星球建立根據地,在檢測出最適合的地點之前,其他人先回去旅行者2號吧。」
說著便大步離開。
對方實在太平靜,反而讓班長感到有些不妙。
他剛想追上去說點什麼,下一刻卻被35號一把抱住胳膊,他眼神通紅地說道:「班長!快點,給我換個身體,我也要回地球!!」
「班長,我的身體就不要了,這輩子我想試一下做熊貓,我要住荷蘭的動物園。」34號也貼過來說道。
等等,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班長頭疼,你們沒看見大人們臉色都不對嗎?為什麼他機智的同學總是在該靠譜的時候不靠譜?
第742章 (雙更)
硝煙滾滾的廣場內, 江戶川柯南看著試完花田早春奈鼻息後便僵住的降谷零感到心裡咯噔一響,他立刻伸手去摸花田早春奈的脖子。
沒有脈搏。
不可能!!江戶川柯南呼吸一滯,明明什麼傷都沒有, 為什麼會突然沒了呼吸?
腦海裡飛快閃過剛才發生的每一幀場景, 花田早春舉槍射擊敵人的,結束後抬頭看著天空復雜的表情,還有最後轉頭對他微笑著告別的樣子……難道花田早春奈早就知道自己會這樣死掉?
可是這不合理啊!
難道是安裝在大腦裡的微型炸彈?可是這只存在影視作品裡, 現實中不可能出現啊,而且……
江戶川柯南猛地轉頭看向降谷零急切追問道:「降谷先生, 你不是說了已經給那個組織裡的人做過檢查,腦子裡沒有發現任何裝置嗎?!」
就算微型炸彈再小,腦CT肯定也能測出來了, 更何況法醫還對組織成員進行了解剖, 更不可能沒有發現。
降谷零沒有說話,他迅速解開花田早春奈身上的防彈衣,開始給她做心髒復蘇。
「是催眠, 那個組織裡有一個很厲害的催眠師,一定是他對早春奈他們做了心理暗示。」降谷零低著頭認真地做著心髒擠壓說道。
心理暗示?江戶川柯南愣住了, 他沒想到會聽到這種理由。
「這怎麼可能?就算再厲害的催眠也不可能讓人直接進入死亡狀態啊!」江戶川柯南立刻否認道。
心理暗示致死有一個非常出名的實驗。
蒙住死囚犯的眼睛後在他的手腕上劃一刀, 然後用一盆水滴到桶裡的聲音模仿血滴下來的聲音。死囚犯以為是自己的血不斷外流, 陷入恐慌,實際上他一滴血都沒有流。等到了第二天打房門後發現死囚真的一副血液流盡後死亡的慘白模樣。之後屍檢,他身體的反應也和大量失血的症狀一樣。
但是這個過程需要對方完全進入狀態, 還需要時間不斷自我暗示, 成功率也不是百分百,花田早春奈他們可是突然直接倒下了啊。
「就是有啊!要不然你要怎麼解釋一個人沒有任何外傷突然死掉!」降谷零猛地提高聲音。
「!!」江戶川柯南一驚。
降谷零做心髒復蘇的手在顫抖,他低著頭, 火光照在他身上,劉海的陰影擋住了他的表情。旁邊燃燒的樹木發出劈裡啪啦的響聲,他的聲音重新變得冷靜:「剛才對方催眠了一群公安攔下我,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可以做到那種程度,但是催眠是真實存在的。
看現在的情況,跟他們一起來的那位醫生現在應該也倒下了,就算不是對方也不會幫助我們。麻煩你去索薩那裡找一下信號屏蔽器,信號中斷得那麼巧妙,屏蔽器一定在他身上,我需要恢復通信聯系上支援船上的救援人員。」
就算恢復了通信,等救援隊趕到也要半個多小時,心髒停止這麼久早就沒救了……江戶川柯南看著一遍又一遍做著心髒復述的降谷零沉默下來,他明明也很清楚這點。
「屏蔽器在這裡!」
旁邊傳來基爾的聲音,江戶川柯南轉過頭,索薩已經被基爾平放在地上,她把手裡的黑色金屬圓盤扔了過去:「我已經關閉了開關了,你們可以聯系其他人了!」
說著便開始給索薩做心髒復蘇,一邊做一邊焦急地問道:「這些人怎麼會突然倒下?這家伙身體明明很健康!」
平時被組織裡的人揍了那麼多遍都沒事,卻在抓捕結束的尾聲突然心髒猝死?可是當時她就在附近,沒有看到他露出痛苦的表情啊?
「是毒嗎?」基爾想到了某種可能,她停下心髒復蘇的手捏開索薩的嘴檢查,卻沒在裡面發現毒藥的痕跡。
不是毒,身體又很健康,不可能突然死亡啊。
基爾看向遠處同樣倒在地上的和琴酒很相似的銀發男人,還有已經被焦急地FBI圍起來的威爾·沃克皺起眉,而且還是集體事件。
等等,剛才基安蒂襲擊他們的時候索薩找了那位花田警官幫忙,聽語氣兩人似乎很熟,索薩跟她說他不是警察而是其他組織的。琴酒上通緝的時候在倉庫裡說過有神秘組織故意裝成他的樣子把警方的目光引到組織身上,出賣科恩的事是索薩做的,也就是說索薩、形似琴酒的人,還有花田早春奈是一伙的嗎?!
基爾突然把所有東西都串起來了,她睜大眼睛感覺腦子從未有過的清晰,正因為幾人都是同一個組織裡的人,所以那位花田警官才會出現在加藤一郎的演講會上阻止了狙擊!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現在倒下的人都是同一組織的人,基爾的視線落在FBI包圍圈裡的威爾·沃克身上,她瞳孔緊縮,也就會說美國的國民英雄也是其他組織潛伏在FBI裡的臥底?
赤井秀一知道這件事嗎?
基爾感到背後發涼,雖然之前因為科恩的事她對神秘組織的殘忍有所了解,但是之後她一直和索薩在韓國並沒有參與之後的案件。朗姆的事又被保密所以她也只知道朗姆死了,對細節知之甚少,是所有紅方裡最游離的一員,所以對花田早春奈他們組織認知並不深刻,現在所有事情都串起來後她才清晰感到這個組織的可怕之處。
這個組織不但滲透各個國家的勢力,派出的臥底居然不是身居高位就是未來會身居高位的潛力股,聯想到索薩坐火箭一樣的升職之路,基爾臉色更難看了。
但很快她搖搖頭,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就算那個組織再厲害,但是現在這些人卻突然全死了……
死了,想到這個詞,基爾低下頭看向地上閉著眼睛一臉平和和平時睡覺沒兩樣的索薩,她忍不住再次伸手去試他的脈搏。
真的沒有心跳了,怎麼會這樣?
這邊FBI們正緊張地看著給威爾·沃克做心髒復蘇的同伴。
「怎麼樣,沃克有反應嗎?!」一名FBI急切地問道。
正在做心髒復蘇的髒辮黑人臉上滲著冷汗,正是之前和8號一起去停車場碰頭被琴酒射了一槍的馬克。
此刻他也一臉焦急:「沒有!」
「沃克好好的怎麼就突然倒下了?難道是中了毒氣?!」一名金發外國男人說道。
剛才FBI們聽到赤井秀一的命令便立刻往登陸點走去,馬克他們幾個走著走著發現沒看見威爾·沃克跟上來的身影,想著對方是不是又不聽赤井秀一的命令自己留下來了或者是沒有聽到通知之類的。
畢竟剛剛頻道失靈了,威爾·沃克又在戰鬥的最前線,也不排除通知聲被爆炸聲掩蓋了。
幾人商量後決定還是回去看看,畢竟島上有大批炸彈,要是爆炸的話就算威爾·沃克再厲害也會被炸死,誰知道剛剛走到廣場便看到威爾·沃克突然身體一晃倒下去。
幾人以為他是中彈了,連忙掩護著往他的方向跑去,等來到威爾·沃克身邊卻發現他並沒有受傷卻沒有了呼吸。
另一名棕發外國男人轉頭環視廣場,看到正在給花田早春奈和索薩做心髒復蘇的降谷零和基爾搖搖頭:「那邊那個日本警察的負責人一直在廣場上,他頭盔沒帶都沒事,不可能是毒氣。」
「是心髒病發嗎?還是腦血管猝死?」金發男人繼續推測道。
棕發男人翻了個白眼:「怎麼可能,FBI每年都會做體檢,沃克壯得跟頭牛一樣!」
這時候耳機裡的沙沙聲音突然停了下來,緊接著響起了朱蒂的聲音。
[「……喂喂……喂喂……聽到嗎?聽到嗎?」]
金發男人眼睛一亮:「是朱蒂!頻道通訊恢復了!」
說著他立刻按住耳機大聲說道:「朱蒂,我是湯姆!」
耳機對面的朱蒂面露喜色,她連忙問道。
[「湯姆你們已經到登陸點了嗎?剛剛通訊突然中斷了,我聯系不上秀一,你們見到他了嗎……」]
「朱蒂!沃克死了!」金發男人打斷朱蒂的話。
[「……」]
耳機對面一片死寂,過了好一會兒朱蒂的聲音才重新響起。
[「……這不可能,那家伙哪有那麼容易死掉。」]
「是真的,我們剛剛收到赤井的命令往外走,走到一半發現沃克沒有跟上來就返回了,誰知道一回來就看到沃克沒有呼吸地倒在地上!他的身體還是熱的,身上沒有其他傷,馬克現在正在給他做心髒復蘇。」
[「沒有傷怎麼會沒有呼吸!你們到底有沒有檢查清楚?!那家伙之前被組織圍攻都沒事,怎麼可能就這樣死掉?!」]
朱蒂的聲音激動起來,背景裡是椅子被猛地推開的滋啦聲。
金發男人和棕發男人對視一眼露出為難的表情。
「是真的,我們仔細檢查過了,真的沒有發現外傷,而且現場也沒有毒氣,我們也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金發男人只能繼續說道。
這時候馬克突然開口:「沃克的身體開始變涼了。」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不再說話,角落陷入了沉默,三位FBI眼中露出悲傷的眼神。
就算威爾·沃克平時嘴再毒,他依舊是他們的同伴和戰友,現在卻這樣無聲無息地死在了戰場上,大家的心情都變得沉重。
不久前剛被黑衣組織殺了哥哥,現在救過他的同事也在對黑衣組織的抓捕行動中陣亡,馬克忍不住哭了出來,他跪在地上一邊擦著眼淚一邊哭著說道:「明明都要勝利了,沃克……」
為什麼英雄總是倒在黎明前。
馬克的傷心感染了其他兩人,能一起返回去找威爾·沃克的,自然是和威爾·沃克關系還算比較好,雖然可能是單方面。
金發男人擦了一把眼淚,他背對著威爾·沃克的屍體蹲下身:「我們把沃克帶回去,不能讓他就這樣躺在這裡。」
要是真的爆炸了,他就屍骨無全了。
棕發男人點點頭,他和馬克一起把威爾·沃克扶上金發男人的背,之後兩人拿上武器把金發男人夾在中間一前一後護衛著往登船點走去。
自從馬克說威爾·沃克的身體開始便涼了之後,耳機裡便沒有再傳來朱蒂的聲音。
此刻臨時基地帳篷裡朱蒂正雙手撐在桌面上低頭不語,前方的屏幕上的瓦拉卡島沿岸閃爍著無數紅點,她低著頭看著擺放著鍵盤的桌面眼睛通紅,腦海裡閃過在工藤宅走廊上她和威爾·沃克的對話。
【「沃克,你真的一點都沒有發現暗號有問題嗎?那句『你的前男友不是神,就因為你總是依賴他才會連日本的警察都不如』真的不是因為在諷刺就算我給秀看了暗號,依舊出錯了嗎?」
「我只回答一個問題,你想知道前面的還是後面的?」
「第一個,你到底有沒有發現暗號有問題!」
「暗號有沒有問題都無所謂,因為赤井秀一一定會讓我對上黑衣組織,所以我去了。」】
「可惡!可惡!!」朱蒂捂住眼睛。
===================
廣場上,已經用耳機聯系上黑田兵衛和詹姆斯的江戶川柯南重新走到降谷零身邊,他看著還在努力給花田早春奈做心髒復蘇的降谷零抿緊嘴唇:「降谷先生……」
「截止到最新,人類停止心跳和呼吸後被救活的最高紀錄是3小時32分鐘。」降谷零打斷江戶川柯南的話。
1977年1月8日,加拿大曼尼托巴的威寧培克醫學中心所組成的17人小組,在一起旅行途中把掉進冰河裡同伴珍??喬朋救活,令其在心髒停止跳動達3小時32分鐘後恢復正常跳動。
但那是在失溫的狀態下,人體突然進入一個極低的溫度的時候身體會進入保護機制,心跳和呼吸都會減慢,在停跳後有更大的幾率被激活。而在普通的情況下,還需要輔助強心針和電擊器,但花田早春奈明顯不符合任何一個條件。
江戶川柯南清楚,降谷零也清楚,但此刻誰都沒有戳破這個事實,前者不忍心,後者在自欺欺人。
[「降谷,支援船已經抵達,你在哪裡?公安和FBI的人員已經在登陸點集合,就剩下你和赤井,還有柯南、松田他們不在,盡快來集合地點,我們要開始最後的進攻了。」]
耳機裡傳來黑田兵衛嚴肅的聲音,降谷零做心髒復蘇的手指收緊,他的聲音有些失真:「還有花田警官……」
[「……降谷,剛剛回來的FBI搜查官已經把事情告訴我了,我很遺憾。」]
耳機裡傳來黑田兵衛放低的聲音,還有輕輕的嘆氣聲,對於痛失一名優秀的警察他也感到十分痛心。
[「但是我們現在還有必須要做的事,不能讓我們的同僚白白犧牲。」]
可是她不只是他的同僚,降谷零閉上眼睛,眼球在眼皮下滾動,炙熱的火光照在他的眼皮上,讓他想要落淚。
「你在發什麼呆?!」
前方傳來一聲爆喝,降谷零和江戶川柯南抬起頭,只見臉上帶著幾絲血痕的松田陣平正氣勢洶洶地往這邊跑。
看到松田陣平,降谷零努力扯起嘴角:「我沒有保護好她……」
「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這種快要哭出來的樣子留給花田那家伙看!」松田陣平沉著臉越過降谷零身邊,他往別墅跑去,一邊跑還一邊說:「降谷把花田抱進來!小鬼快來幫忙!」
江戶川柯南一愣,隨機立刻跟上松田陣平,他一邊跑一邊快速問道:「松田警官你要做什麼?」
「電擊器!把花田那家伙電醒!」松田陣平沉著臉說道。
江戶川柯南一定就明,他立刻說道:「是要想電影那樣用電線進行導電嗎?那太危險了,而且花田警官已經……」
「不到最後一分鐘都不放棄,只要有可能就去嘗試。」松田陣平轉過頭,他看著江戶川柯南黑色的眼睛倒映著廣場上的點點火光:「摩天輪那裡那家伙一直在努力,我答應過她的,下次她遇上危險,即使拼上性命,我也會去救她。」
江戶川柯南表情一怔,藍色的眼睛發出光芒,他用力露出笑容:「我也想救花田警官!果然就這樣放棄的話總覺得很不甘心!」
既然幾率只是億分之一,也還想試一下。
「我要做什麼?真的要徒手導電嗎?」說著他跑到松田陣平身邊。
「又不是電影,到時候花田沒醒,我們就被電死先走一步了,得做兩個電極。你去電子屏後面給我找兩條電線,我去找發電機,像這種孤島別墅都會有的高功率的發電機。」松田陣平說著便往別墅後門跑去。
江戶川柯南也立刻跑到電子屏後開始拔電線。
因為別墅已經掃蕩過,此刻客廳裡一片狼藉,寬闊的落地玻璃窗幾乎全部被打碎,可以直接看到外面燃燒的廣場和彌漫著濃煙的半個天空。
等降谷零清理完長桌把花田早春奈放上去的時候,松田陣平已經一臉古怪地把兩台儀器推了進來。
「降谷,黑衣組織的人是有多怕死,他們居然在別墅的倉庫裡准備了一堆急求儀器。」說著他對江戶川柯南喊道:「小鬼不用找電線了,這裡有現成的電擊器,雖然有點久,但是還能用!」
「大概是因為組織bss身體很差吧,花田警官說過他已經撐不了多久了,所以才迫不及待研究返老還童的藥。」江戶川柯南說道。
別墅外,基爾已經停下了心髒復蘇的動作,她坐在地上看了一眼別墅裡湧動的人影,又轉頭看向旁邊的索薩屍體表情有些復雜。
到了這個地步她大概已經看出來波本和那位警官小姐的特殊關系,正因為不想接受事實,所以才會在身體已經發涼的情況還抱有一絲希望吧。
可是這有什麼用呢,就像她爸爸一樣,即使不願接受對方還是永遠不會回來,她和組織的血仇現在終於要結束了。
基爾抬起頭看向天空,不知道是被火光照的還是什麼原因,總覺得天空變紅了。
下一刻一顆流星從天邊劃過,基爾一愣,怎麼火光這麼亮還能看到星星?
沒等她想明白,無數的流星開始落下如同雨幕一樣劃過天空,夜空變得璀璨奪目,就像星星的一場盛宴。
「是流星雨!」基爾睜大眼睛。
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亮的流星雨,是有大隕石群經過地球嗎?
「哇哦~這麼多流星,不許願浪費了。」旁邊傳來嘖嘖兩聲。
「是呀……」基爾下意識回答,下一刻她睜大眼睛猛地轉過頭。
「HI~~有沒有想我啊?」躺在地上的索薩朝她咧開嘴露出燦爛的笑容,還不忘打了個wink。
「?!!」基爾。
……
別墅裡。
在松田陣平便把發電機和電擊器連接在一起後,電擊器的燈便亮了起來。
「我開操控電量,你來電擊可以嗎?」松田陣平看向降谷零認真地問道。
「我可以。」降谷零接過電極板。
「那麼開始吧。」松田陣平按下第一檔電擊,旁邊的江戶川柯南緊張地看著降谷零的動作。
降谷零舉起電極板低頭看著桌上雙目緊閉的花田早春奈,星星的項鏈從她領口滑出落在脖子處,半透明的星星倒映著降谷零的縮影。
他垂下眼睛,明知道已經不可能了,還是不想放棄,像個傻瓜一樣。
【「愛情可是奇跡哦,很多人耗費一生時光都等不來心動的人。如果真的遇上的話,一定會牢牢抓住才行。我一旦找到的話,絕對會讓那個人得到幸福的!絕對會!」花田早春奈看著安室透,眼睛閃閃發光。】
他從不祈求奇跡,因為他知道自己從來不是幸運的人,他人生中重要的人總是不斷離去,但是愛情降臨於他,他遇到了很多人耗費一生時光都等不來的心動之人,奇跡首次出現在他人生之中。
奇跡之所以為奇跡,因為它不可能發生第二次——但是此刻他無比虔誠地祈禱,想要奇跡再臨。
降谷零收緊手指,眼睛再次感到酸澀,他閉上眼睛把電極板按在了花田早春奈胸口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長桌上的花田早春奈發出一聲慘叫,她猛地彈起來看著降谷零:「你電我??!!」
「!!!」降谷零。
「!!!」松田陣平。
「!!!」江戶川柯南。
第743章 (1.5更)
「你電我?!!」
看著在長桌上慘叫著彈起來怒目而視的花田早春奈, 客廳裡一瞬間陷入沉默。
片刻後,在詭異的沉默中松田陣平轉過頭看向降谷零冷靜地說道:「我說什麼來著,這不就電醒了?」
「……」降谷零。
什麼?居然是你這個混蛋要電的我?!花田早春奈立刻反應過來, 她狠狠瞪向松田陣平,還沒等她開罵就看到降谷零把電極板扔到一邊一把抱住了她。
冰冷的懷抱帶著硝煙和鐵鏽的味道, 帶著擦傷的手指緊緊扣住她的肩頭,金發青年把頭埋在花田早春奈脖頸, 別墅外的火光透過碎掉的玻璃窗照在他瘦削的背脊上, 在斑駁的影子中微微顫抖。
貼在自己脖子處的臉龐炙熱又冰冷,濕潤的觸感分不清是汗水還是淚水,花田早春奈抬起頭,落地玻璃窗外的天空流星如瀑。
【「那只是幾千年前的影像加上冰屑做出來的投影, 無論它多少真實,無論我多少想要,即使我曾經把它握在手裡,我都沒辦法帶走它。」】
【「你說過很喜歡星星, 卻又擔心它是冰屑做的投影無法帶走, 所以我想把星星送給你。】
【「我沒有辦法保證自己一定能活下來, 我不想在答應和你在一起又扔下來你離開。對我而言你就像天文館裡的星星,如果我注定無法永遠擁有你, 我就不應該伸手去觸碰它。」】
【「你看,只要握住它,它就你手心再也不會消失,你可以擁有它了。」】
花田早春奈伸出手,無數的流星在她在指縫劃過,仿佛星星墜落手中。
她黑色的眼睛倒映著點點星光,無數情緒在眼中閃過, 她嘴角不斷抿動想要露出笑容,最後卻失敗地把臉貼在降谷零濕透的發絲上,淚水從帶著笑的眼睛裡大滴大滴地滾下。
「對不起,我回來了。」
「唔……」
「其實我真的很想要星星,想要把它緊緊攥在手中永遠都不放開。」
「唔……」
「我不是個好孩子,比誰都害怕寂寞,離不開父母,想要共進退的朋友,被教導要有責任心不能任性只是不想被拋下。貪心地什麼都想要,卻無法忍耐得到又失去,但是想讓喜歡的人得到幸福是真的,我發誓再也不會留下你一個人了,所以你不要離開我。」
「……是你要離開我。」降谷零沙啞聲音從下方傳來,委屈,難過,還有強忍落淚的隱約哭腔。
花田早春奈收緊抱住對方的手指,她把頭埋進對方肩膀,弓起的背微微顫抖,眼淚濕透了彼此的衣服:「嗯,對不起,再也不會了。」
背景的火劈裡啪啦地響著,降谷零抬起頭,紫灰色的眼睛倒映著窗外的流星,他閉上眼睛推開花田早春奈,看著對方通紅的眼睛,他笑了一聲伸手捧起對方的臉。
「花田警官,答應別人的事一定要做到,可不能再說謊了。」
花田早春奈用力點頭。
看著對面拼命點頭的花田早春奈,降谷零眼中閃過流動的星光,他收緊捧住花田早春奈臉的手緩慢低下頭。
花田早春奈心一跳下意識閉上眼睛。
感受到越來越近的氣息,就在這時候旁邊傳來一聲咳嗽。
「咳咳。」松田陣平指了指耳機有些無奈:「雖然打斷你們很抱歉,但是耳機裡黑田管理官一直在喊降谷你。」
「……」降谷零。
花田早春奈睜開眼睛沒好氣地說道:「你這家伙有沒有眼色,這時候不應該乖乖轉過頭去嗎?」
說話的時候掛在眼角的淚珠滾了下來。
看著對方狼狽的樣子松田陣平哼笑一聲,他指了指旁邊的江戶川柯南:「這裡還有個小孩子在呢。」
工藤新一算什麼小孩子?花田早春奈翻了個白眼。
降谷零無奈地摸了摸花田早春奈的腦袋走到一邊按下耳機低聲報告自己這邊的情況。
江戶川柯南露出半月眼,他才沒有那麼沒眼色呢。
不,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他回過神來,看向花田早春奈露出震驚的表情:「花田警官你居然真的詐屍了?」
「你這小鬼不會說話就別說話,什麼叫詐屍?我還活生生的呢!」花田早春奈豎起眉。
江戶川柯南連忙擺手:「不不不,你剛才真的死了,都沒有心跳和呼吸了,不信你去問降谷先生和松田警官。」
說到這裡江戶川柯南突然想到什麼似的指著降谷零說道:「剛才降谷先生還給你做心髒復蘇……等等,按照剛才降谷先生做心髒復蘇的力度,花田警官你的肋骨應該已經斷了,你沒有感覺嗎?」
花田早春奈一愣,後知後覺地感到胸腔傳來一股劇痛,她慘叫一聲重新倒回桌子上。
「疼疼疼疼疼!」花田早春奈哀嚎起來。
剛才那樣和組織成員戰鬥沒有受傷,現在反而是被自己人搞個半殘,這算什麼事啊!
降谷零一臉慌張,他想去抱起花田早春奈,但是一碰到她,她的慘叫聲就拔高幾度,其難搞程度令一向無所不能的降谷零都有些不知所措。
實際上。
【夜跑達人[16]:花田你未來男朋友以為是我催眠你們自殺的,把我打了個半死,幸好他打自己人更重,趁這些公安沒醒過來我先跑路了,你給我攔一下!
花田早春奈[1]:你溜你的,我現在疼死了!】
看著躺在桌子上嚎得天花板都要掉下來的花田早春奈,松田陣平揉了揉太陽穴轉頭對降谷零說道:「我看客廳裡挺多斷掉的椅子的,搞個簡易擔架搬她得了,她叫得我耳朵都聾了。」
說著他瞪了江戶川柯南一眼:「都是你小子,干嘛哪壺不提哪壺,你看這家伙現在鬧成什麼樣?」
「……松田警官,不講理也要有個基本准則,花田警官的肋骨本來就斷了,就算我不提醒她也會疼,只是她反射弧太長了。」江戶川柯南露出半月眼。
花田早春奈剛剛才被電了一下,劇痛之下一時之間沒感覺到肋骨的痛也是正常的,更何況剛才人家還在談情說愛呢,精神都沒集中在那。
「花田你沒事吧?!」伴隨著熟悉的男聲,一個身影從門外跑了進來。
降谷零、松田陣平和江戶川柯南幾乎同時轉頭,看著一臉緊張跑進來的銀色身影,人臉色一變。
江戶川柯南瞪大眼睛:「牧……凱頓先生你怎麼也沒事?!」
他轉過頭看向桌子上的花田早春奈又看向跑過來的牧野,一臉震驚。
雖然花田早春奈死而復生很奇怪,但是降谷零一直給對方做心髒復蘇,又被電了一下,江戶川柯南姑且認為是少見的奇跡。但是凱頓不一樣,別說電擊了,根本沒人給他做心髒復蘇啊!
這時候門外又傳來一聲哀嚎。
「啊啊啊!基爾你怎麼可以突然打人呢?!啊!好痛!別打臉啊!都說了沒有故意裝死嚇唬你了……啊啊!是假死藥,假死藥啦!」
【組織新人[23]:16號你跑什麼!趕緊給自己一槍換身份啊!波本超記仇的,你難道想被抓住後嚴刑逼供嗎?快自殺,我來圓謊!】
正在往樹林裡跑的16號腳步一頓,之後毫不猶豫地停下來舉起槍對准自己的太陽穴就是一槍。
「碰——!!」
廣場旁的樹林傳來一聲槍聲,客廳裡的江戶川柯南人和廣場上正在揍著索薩的基爾都停了下來,原本被索薩嘴裡的假死藥吸引注意力的降谷零看向傳來聲音的位置。
那是剛才他和那名催眠者糾纏的方向,難道……
降谷零眯起眼,他轉頭對松田陣平快速說道:「你和柯南先做擔架,我過去看看,我很快救回來。」
說著從後腰抽出手槍拔腿就往那邊跑。
廣場上正捂著熊貓眼的索薩看著降谷零往樹林跑的背影挑起眉,現在去太遲了啦~
果然不到五分鐘,降谷零便一臉陰沉的返回來。
他停在索薩面前眼神銳利地看著他:「你們的催眠者死了,在此之前他告訴我說收到命令不能讓我妨礙花田警官,以及剛才的情況你不准備解釋一下嗎?」
剛才的情況,指的是索薩他們短暫失去生命這件事。
旁邊的基爾也一臉審視地看著索薩,她也很想知道這個問題,剛才她親自檢查過索薩的身體,確認他是真的死亡了。
畢竟在這麼多人面前死而復生,這個問題肯定跳不過去的,而且8號已經和詹姆斯他們彙合了,他還想借紅方之口忽悠過去呢。
索薩的視線越過降谷零的肩膀看向他身後正一前一後抬著擔架往外走的松田陣平和3號,看著跟在旁邊的江戶川柯南他勾起嘴角。
要說大忽悠術,誰有主角用得溜,就算再不靠譜的理由從他嘴裡說出來都會變得真實可信了呢,不信看看那些被忽悠的警察和犯人?
這麼想著索薩一把勾住降谷零的手臂笑容滿臉地說道:「哎呀~我們誰跟誰啊~我會告訴你啊~來,我們一邊走一邊說,不要耽誤時間。」
旁邊的基爾看著和波本黏黏糊糊的索薩打了個冷戰,她下意識往旁邊走了一步,臉上寫滿嫌棄。
她剛才居然真心實意為這家伙難過,果然禍害遺千年,他這種禍害中的禍害才不會那麼容易死呢!
幸好這種黏糊並沒有持續很久,因為索薩很快就步了花田早春奈的後塵,他也後知後覺地感受到了來自斷裂肋骨的疼痛,然後瞬間躺平了。
在他猶如魔音的【我都受重傷了基爾你剛才還打我】、【波本你好好考慮一下,要不是我花田她可就真的死了,你確定要這樣扔下我不管?】、【那邊那個叫松田的,我可是救了你的同事】哀嚎轟炸中,基爾和松田陣平只好給他弄了個擔架把他抬走。
之所以是基爾和松田陣平,完全是因為降谷零更想去搬花田早春奈,而3號也一樣。
幾分鐘後,7人,兩台擔架便踏上了通往登陸點的路。
……
樹林裡,索薩翹著腿躺在擔架上一臉悠然地哼著歌。
看他舒服的樣子,正在抬擔架的松田陣平真想把他扔到地上,基爾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她還握擔架的手柄全靠一顆良心在支撐。
也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危險,索薩開口了:「剛才說到哪裡來著?對,是說我們突然沒了呼吸這件事是吧?其實只是進入了假死狀態,原因?當然是為了騙過那個催眠的。
因為進入那個組織後所有人腦子裡都被下了【解決完黑衣組織後就自殺】的暗示嘛,要是死了一次的話暗示就解開了。
方法?就是剛才跟基爾說的假死藥啊。在決戰開始前在所有人喝的水裡下了藥。花田和沃克的?當然是剛才借著戰鬥悄悄交給他們的啊。
你們沒看見?花田的煙霧彈扔得到處都是,你們看漏眼很正常吧?
假死藥並不存在?那你們怎麼解釋我們死而復生這件事?見鬼了嗎?
想不通?你們自己想不通的事,為什麼要反過來質疑我?
把假死藥給你們看看?用完沒有了~怎麼?不相信的話要把這件事捅上去,讓那些想永生想死了的老頭子找人解剖我們看看嗎?不想?那我就沒辦法咯~~」
「……」降谷零。
「……」松田陣平。
「……」江戶川柯南。
「……」基爾。
索薩簡直把胡攪蠻纏發揮到極致,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有邏輯,但細想之下根本經不起推敲,偏偏你還拿他沒辦法。因為他好心給你提供破局的方法,是你自己不想用,很明顯自己弱點被他拿捏得死死。
基爾額頭青筋跳動,熟悉的感覺又來,簡直就像回到組織和天神教一樣。
松田陣平深吸一口氣,他看向走在前面的降谷零:「我可以把他扔在這裡嗎?」
「很遺憾不行,他是重要的證人。」降谷零說道。
比起松田陣平,和索薩相處已久的降谷零顯然冷靜得多。
他們一開始就說好了,索薩到時候會以降谷零在組織發展的線人身份洗白。這原本只是班長他們為了不讓江戶川柯南他們察覺他們沒打算活下去才隨便定下的,現在倒是真用上了。
就在這時候遠處突然響起幾聲槍聲,降谷零一行人立刻轉過頭。
遠離廣場的樹林一片漆黑,樹木影影幢幢,看上去有幾分嚇人。
降谷零皺起眉:「公安和FBI不是已經前往集合點了嗎,怎麼還有人在戰鬥?」
他的目光移向花田早春奈,花田早春奈搖頭說道:「不是我們的。」
副班長他們早就在班長的指揮下往瓦拉卡島相反的反向跑了。
是的,班長想起其他復活的小伙伴,他又回來了。
【花田早春奈[1]:……班長,你不會還是倉鼠吧?
班長[12]:我只是先用著原來的身體,等帶大家離開後,我會換回來的!】
基爾皺起眉:「不是公安也不是FBI,那會是誰?」
她突然想到什麼低頭看向擔架上的索薩:「索薩,你有見過琴酒嗎?」
從剛才開始就沒見過琴酒了,索薩背叛了組織,又那樣挑釁琴酒,按道理來說琴酒應該會出現才對。
索薩懶洋洋地說道:「我要是看見還能活著嗎?不過我在參加會議的管理層的手機裡都安裝了定位app,在我自爆臥底之後琴酒的定位就消失了,我原本以為他要來找我來著。」
一開始就說得很明白了,如果遇到敵襲,琴酒只負責掃尾,不提供任何保護。之前組織之所以推測叛徒是組織的老高層,是因為幾起針對組織的案件中透露出大量組織高層才知道的信息。
現在確定索薩就是那個叛徒,他卻是剛入行兩年的新人。聯想到索薩的黑客技能,只可能是他隱藏了自己的真正實力,通過更高級的技術入侵組織獲取了大量的情報,而且從始至終都沒有被發現。
琴酒一定是推測出來這點,所以索薩就是他要掃的尾。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只是琴酒來找索薩的路上被29號截胡了。
【組織新人[23]:不過29號不是沒能殺死琴酒嗎?】
要是成功了她早就在群裡說了。
【花田早春奈[1]:我也不清楚,琴酒會不會是跑了?畢竟這種必輸的情況下硬抗反而不像他的風格。
組織新人[23]:不不不,以琴酒的性格怎麼也得看我一眼確定有沒有機會放冷箭一波帶走,我都挑釁成那樣了,還讓琴酒差點被他最愛的bss弄死,他不可能輕易吞得下這口氣。】
降谷零想起什麼,他按下耳機試圖聯系某人卻發現沒有接通,隨即他調到了指揮頻道:「黑田管理官,FBI的赤井秀一回到登陸點了嗎?」
[「沒有,從剛剛開始他的耳機定位就不見了,我們正在想辦法聯系他。」]
降谷零皺起眉,難道赤井秀一和琴酒撞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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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拉卡島西邊海灘上。
赤井秀一看著對面一臉陰鶩盯著他的琴酒喘了口氣,他善用的左手臂被子彈擊穿正往下滴血。
對面的琴酒也沒好到哪裡去,因為剛才激烈的戰鬥,他被29號捅傷的傷口進一步撕裂,鮮血滲透了他的黑色風衣,血液滴落在沙地上,留下一個個濕潤的紅色圓點。
赤井秀一的視線落在不遠處白色沙灘上的耳機上,黑色耳機被打了個粉碎,顯然是沒辦法叫支援了。
他視線重新落在琴酒臉上,看來他和他親愛的宿敵的恩怨要在今天徹底了結了。
第744章 (1.5更)
赤井秀一和琴酒兩人, 一個為了爬山輕身上陣,只帶了一把狙擊槍和一把手槍。一個經過多輪戰鬥,攜帶的武器幾乎消耗完畢。
剛剛兩人的對射把彼此最後的子彈也射完了。
赤井秀一和琴酒對視一眼,都是戰鬥過程中會數子彈的戰鬥達人, 對此心知肚明。
赤井秀一率先把手上空掉的手槍扔到地上, 他輕笑道:「沒想到我一個狙擊手最後居然淪落到肉搏。」
琴酒冷笑一聲, 把手裡的槍扔到一邊:「赤井秀一,脫離了組織之後你連說話都變得惡心了,還是說這就是你的本性?」
「嘛, 誰知道呢,也許是因為終於要讓這個罪惡組織消失, 所以心情很好?」赤井秀一說道。
說話期間他冰綠色的眼睛一直掃視著琴酒,試圖尋找對方的弱點。
他在激怒他, 琴酒看向赤井秀一,對男人的意圖一清二楚, 但這種招數對琴酒這種絕對的實力派來說沒有任何用處。
琴酒嗤笑一聲從口袋掏出一根煙點上,猩紅的煙頭在黑夜中亮起,琴酒咬著煙蒂吸了兩口, 煙霧升起,他把煙蒂從嘴唇上取下彈落在沙灘上。
赤井秀一大腦深處名為危險的雷達嗡嗡作響, 他迅速舉起手肘,下一刻琴酒的拳頭就出現在面前。
拳頭重重打在赤井秀一的手肘上,赤井秀一腳狠狠踩在地上,在沙地上劃出一道深深的劃痕。
明明受了那麼重的傷居然速度不減反增,不愧是他的宿敵,真是難纏。
赤井秀一皺起眉,下琴酒的腿掃向他的太陽穴。
赤井秀一沒有硬碰硬, 他往後微微躲開,手掌打在琴酒的小腿內側利用四兩撥千斤的手法把他的腿推開,抬腳一腳踹在琴酒的膝蓋上。
琴酒余光掃到立刻收回腿躲開了赤井秀一的攻擊,赤井秀一的手指襲向琴酒的眼睛,琴酒眯起眼,下一刻一道白光揮向赤井秀一的脖子,赤井秀一手腕一抖,一把匕首出現在掌心擋住了揮向自己的白光。
看著被自己匕首擋住的利刃,赤井秀一看著琴酒近在咫尺的臉,冰綠色的眼睛和灰綠色的眼睛對視:「看來『肉搏』還待商榷。」
琴酒冷笑一聲,再次揮動手中的利刃。
灑滿月光的海邊,兩道黑色的身影不斷接近又拉開,鋒利的刀刃在夜色中劃出一道道白光,每一刀都帶著鐵鏽的味道。
沒一會兒兩人身上又多了幾道血痕,琴酒的拳頭再次揮來。
赤井秀一身手擋住襲向腹部的拳頭,然後揮動匕首劃向琴酒的頸動脈,琴酒看著揮過來的匕首猙獰一笑,他不躲反進,手掌直接穿過匕首,帶血的手指緊緊握住了赤井秀一握刀的手。
「!!」赤井秀一。
幾乎在一瞬間赤井秀一便猜到了對方的試圖,赤井秀一迅速側過身體,就在赤井秀一側身的一瞬間,琴酒掃向他的腿,握住的刀直直插向他的胸口。
……
沙灘上,兩個人影交疊在一起,赤井秀一用膝蓋頂住琴酒的腹部,另一只手死死握住琴酒的握刀的手。
帶血的刀刃穿透了防彈衣,劃破皮膚,再深入一點就會插入赤井秀一的心髒。
琴酒眯著眼睛,試圖借著體重把剩余的刀刃壓入赤井秀一的身體,赤井秀一用力轉動被琴酒握住的刀刃,鋒利的刀子在琴酒的掌心攪動,鮮血湧出滲透了兩人的指縫順著手臂滴落在白色的沙灘上。
因為剛才的劇烈打鬥,琴酒腹部的傷口撕裂得更厲害,鮮血滴落在赤井秀一身上與他胸口滲出的鮮血融為一體。
赤井秀一看著上方不斷滴落的鮮血,他握住琴酒的手因為互相的抗力在顫抖,他勾起嘴角:「流了這麼多血居然還撐得住,真佩服你。」
琴酒冷笑,下顎的肌肉因為用力繃緊:「你可以閉嘴去死。」
「抱歉,這可辦不到。」赤井秀一說道,他冷靜的眼神卻落在琴酒身上的傷口上,算計著是對方的失血量。
兩人此時都在等,一個等對方失血過多露出破綻,一個等對方對方用盡力氣。
就在這時候遠處的海岸亮起了一道紅色信號燈——那是准備發動最後進攻的信號,要開始放火燒島了。
赤井秀一和琴酒的視線再次對上,氣氛進一步繃緊,琴酒突然拔出了插在赤井秀一刀上的手,鮮血濺在赤井秀一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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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我真的沒事了。」
支援船上,高山猛男正雙眼無神地躺在病床上。
在他旁邊已經包扎好吊著一只手的松下三郎一臉不認同地看著他:「你說什麼呢?剛才你連呼吸和心跳都沒有了,怎麼可能沒事?等回去還要找醫生做個全身檢查!」
就在剛剛,高山猛男和其他沒有受傷的公安正把自己受傷的同事送往登船點,因為高山猛男力氣大,他把受傷的人往登船點沙灘一放便又回去救人,誰知道他去了之後一直沒有回來。
松下三郎和田村見他一直沒回來,又聯系不上便一起回去找他,找了好一會兒才在往返路上的一處灌木後找到了他。
因為高山猛男身上沒有明顯得傷口,一開始兩人還以為他居然搬著搬著又想以前一樣找個地方睡覺去,差點沒被他不著調的操作氣暈。誰知道他們踢了兩下都不見他有反應,兩人便彎腰去推他,這時候細心的松下三郎才發現高山猛男沒有了呼吸!
松下三郎和田村兩人被嚇得不知所措,兩人忍住悲傷去檢查高山猛男,卻發現他身上一點傷都沒有,根本不是被人殺死的。
因為當時高山猛男的身體還很暖和,兩人思前想後也只想到了心髒瘁死的可能,於是連忙給他做心髒復蘇,兩人剛做了5分鐘,高山猛男就猛地睜開眼睛。
兩人見狀差點沒高興地哭出來,連忙一左一右攙扶著高山猛男回登陸點。
這時候支援船已經靠岸,沙灘上的公安和FBI已經登船,兩人便拖著高山猛男去醫療室找醫生做檢查。
想到這裡松下三郎轉頭看向旁邊的醫生不放心地說道:「醫生,高山他真的沒事嗎?要不要給他吃點什麼心髒病的藥?」
正在給中槍士兵處理傷口的中年醫生頭也不抬地搖搖頭:「船上的醫療設施都是治療戰鬥產生的刀傷和槍傷的,哪有准備心髒病的藥?要做詳細檢查只能回陸地上。」
能參與決戰的都是強壯的青壯年,誰會想到有人會在決戰中心髒病發?弱雞成那樣還參加什麼戰鬥?
就算那位醫生沒有轉身,但18號也能感受到對方傳來的鄙視,他額頭青筋一跳生氣地對松下三郎說道:「都說了我沒事了!你干嘛還一直問,丟死人了!」
松下三郎翻了個白眼:「你半路倒在路上不丟人?明明剛剛做過體檢,居然都沒發現自己身體有問題!」
他有個屁問題!18號氣結,早知道他就不回來了!直接換個身體,讓這些人哭死!
這時候門外傳來一陣騷動,熟悉的男聲響徹整條走廊。
「醫生~醫生~~這裡有重傷人員~」
18號翻了白眼,很快一個擔架便出現在醫療室門口,躺在上面的黑發青年正拿著小喇叭懶洋洋地喊著,在他前面抬著擔架地黑發女性低下頭恨不得鑽進地縫裡,在他後面松田陣平額頭上滿是肉眼可見的十字。
要不是因為對方救了花田早春奈,以及僅有的警察良心在作祟,此刻已經把對方扔在地上。
比起三人,後一個擔架上的花田早春奈倒是十分安靜,3號還在抬著她,不過原本降谷零的位置已經換成了另一名公安,降谷零在上船後便立刻被黑田兵衛叫走了,一起離開的還有江戶川柯南。
畢竟是主角,不跟進到最後一分鐘怎麼行。
在得知花田早春奈和索薩斷了肋骨後,醫生便立刻讓兩人躺在病床上做觸診,在確定沒有移位後便做了簡單的胸帶外固定,順便讓兩人吃了一些抗炎藥。
在確定花田早春奈沒有問題後,松田陣平便和她打了聲招呼去找降谷零,在他即將走出房門的時候,花田早春奈叫住了他。
松田陣平轉過頭。
花田早春奈露出燦爛的笑容「松田,謝謝你趕來救我。」
松田陣平看了花田早春奈幾秒嗤笑一聲:「淨說些多余的話。」
說著便插著口袋離開。
看著松田陣平離開的背影花田早春奈翹起嘴角,喜歡的人,可愛的摯友,這個世界果然太美好了,但幸好現在可以繼續和大家在一起了,這種感覺實在太好了。
看到其他人都離開,基爾遲疑了一會兒還是決定留下。
她還有很多事情要問索薩,而且雖然她和FBI有合作,但是畢竟是其他部門的,此次行動FBI也沒有提前通知她,她現在也不好貿然去打擾對方。
畢竟是抓捕的最後時刻,她這時候插手要是出問題的話她會很麻煩,所以最好還是避嫌一下。
3號倒是很利索地搬了個小凳子坐到花田早春奈旁邊,因為全副武裝,雖然身上那件【熱心群眾】的防彈衣很搶眼,但是那張更搶眼的臉被擋住,所以引來的目光也不算特別多。
花田早春奈、3號、高山猛男和索薩剛好在同一排病床上,四人很默契地打開腦內頻道。
【花田早春奈[1]:喂喂喂,副班長你們跑掉了沒有?
犯人是我[6]:跑掉了,正在鯨魚嘴裡。
高山猛男[18]:你們搬著4號他們的屍體怎麼還能跑這麼快?我以為你們還在島上呢。
犯人是我[6]:我們沒有搬,屍體那麼重我們拖著走啥時候跑到另一邊?肯定來不及啊!
花田早春奈[1]:啥意思?你們就把4號他們扔在那裡不管了?4號和7號他們不是還想用原本的身份活動嗎?要是被發現屍體的話一查DNA不就全暴露了嗎?就算屍體被燒了,骨髓裡和牙醫記錄還是會暴露的啊。】
降谷零早早就盯上了7號他們,之前他們把警察局裡3號的DNA偷梁換柱,以降谷零的性格肯定會吃一鱉長一智提前收集7號他們的指紋和DNA信息另外保存的。
【犯人是我[6]:班長說了,等大火燒完要是屍體沒全部燒干淨的話就召喚海鳥把骨頭扔進海裡,肯定找不到的,放心吧。】
班長的技能真是越來越熟練了,就是怎麼感覺逐漸往毀屍滅跡上面靠呢,花田早春奈露出微妙的表情。
「話說回來,都要開始放火了,赤井秀一還沒回來,他不會是被琴酒干掉了吧?」索薩突然說道。
花田早春奈和基爾看了過去,注意到兩人的眼神索薩聳聳肩:「干嘛這麼看著我?琴酒那家伙可是肚子破了個口都能把腸子塞回去繼續戰鬥的狠人,赤井秀一打不過很正常吧?」
花田早春奈翻了白眼:「不可能。」
【花田早春奈[1]:赤井秀一可是主角團,還是原著作者最喜歡的角色,怎麼可能會讓他輸給琴酒,少亂扯了。
組織新人[23]:我知道,我就隨便說說,誰讓他一直不冒泡嘛。我現在肋骨疼,總得找點話題轉移注意力。】
這邊並不到兩人在腦內頻道對話的基爾十分老實,她說道:「琴酒確實很厲害,不過赤井秀一也不弱,我聽說兩人算是旗鼓相當。之前波本偽裝成赤井秀一試探的時候,琴酒心情很好,他說因為可以再殺他一次。」
當時基爾還因此被懷疑,要不是貝爾摩德及時出現解釋,她肯定被當場爆頭了。
想到貝爾摩德,基爾皺起眉:「也不知道貝爾摩德怎麼樣了,那個女人很擅長易容,而且並不是那種會被輕易殺死的類型。」
倒不如說如果組織裡只有一個人能活下來的話,那一定是貝爾摩德,她簡直像蛇一樣圓滑,又像變色龍一樣狡詐。
索薩打了個哈欠,藥效讓他開始困了:「現在船上人那麼多,貝爾摩德想混進來太簡單了,波本他們也知道這點肯定會安排檢查。不過貝爾摩德那家伙本來就很頑強,誰知道她現在在哪裡。」
貝爾摩德可是男主角的干媽,一直悄悄給江戶川柯南放水,就衝著她保護男女主角的勁兒,想也知道73不會讓她死,八成是溜了。
想到這裡索薩擺擺手:「反正那家伙也討厭組織,現在黑衣組織也完蛋了,她估計高興地在哪裡鼓掌呢,無所謂啦,只要不要找上我們就行。」
基爾沉默:「你怎麼知道她不會找上你,你就沒想過她會找你報仇嗎?」
索薩眨眨眼睛:「我又沒做什麼得罪她的事,她干嘛要找我報仇?」
「……」基爾。
你心裡就沒點數嗎?
就在這時候島上傳來一陣爆炸聲,花田早春奈他們轉頭看向醫療室對外的窗,遠處的小島已經燒了起來。
花田早春奈皺起眉:「不對啊,原計劃是用汽油引燃,沒有安排爆炸吧?怎麼還有爆炸?」
「也許是躲在島上的組織成員見逃不掉所以引爆自殺吧?」一旁的18號忍不住插嘴道。
23號嗤笑一聲:「怎麼可能,我跟你說,組織裡的人就分兩種人。一種貪生怕死的,發現逃不掉只會跑出來投降。另一種是黑暗的狂徒,要麼和別人同歸於盡,要麼撕下對方喉嚨給自己拼一條生路。貝爾摩德是特例,不算在裡面。」
第745章
琴酒死了。
帶回消息的赤井秀一滿身硝煙, 幾乎被血滲透。他胸前的防彈衣破了個大洞,半邊身體帶著燃燒過的焦痕,一起的還有降谷零和江戶川柯南。
據說返回支援船後, 被叫到指揮部的降谷零和江戶川柯南一直等不到赤井秀一, 眼看島上的火勢開始蔓延, 江戶川柯南根據赤井秀一定位最後的消失地點推測出赤井秀一的方位,於是便和降谷零一起重返島嶼上救人。
這沒什麼意外的, 畢竟主角總要在最後和反派來一場轟轟烈烈的對決。尤其是對江戶川柯南來說, 他的【誕生】始於琴酒,也應該終於琴酒。
當降谷零和江戶川柯南趕到的時候赤井秀一和琴酒的決戰已經到了最後關頭, 兩人身上到處都是傷,白色的沙灘上撒滿了鮮血。赤井秀一肺部被刺穿, 琴酒另一只手也被廢掉, 兩人面對面站著,即使是最狼狽的時候背脊依舊筆直, 在月光下如同冰冷的槍械。
看到降谷零,琴酒諷刺地笑出了聲, 帶血的手擦去嘴角的鮮血,灰綠色的眼睛倒映著燃燒的火焰和遠處密密麻麻的支援船。天上的戰鬥機在盤旋著,巨大的轟鳴聲響徹海灘, 海風吹起他帶血的銀色長發。
「投降吧琴酒。」
當江戶川柯南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回應他的是拉響的手榴/彈,在降谷零的舉槍射擊中琴酒轉身跳進了布滿暗礁的急促漩渦中。
就像所有電影結尾一樣,反派留下一個背影,消失在無垠的大海裡。
「琴酒腹部撕裂胸口中槍早就失血過多,我們趕到的時候他已經是強弩之末,在大海中他不可能活下來。」降谷零說道:「之後我們會派人員進行搜查, 不過這附近暗礁和海坑很多加上水流很急,找到屍體的可能性不大。」
黑衣組織最強大的戰鬥人員被消滅,剩下的組織成員就如索薩所說的不過是貪生怕死之徒,很快便在大火的攻勢下跑到沙灘上投降。
因為在班長他們的安排下,組織管理層被針對擊殺,等黑田兵衛和詹姆斯他們把投降的組織成員押上船進行清點後便發現除了一開始被公安抓起來的那名管理層外,剩下的全是保鏢人員,其他管理員全都死了。
更有意思的是,這名管理層負責的是行動組,雖然對組織了解很深,但是卻沒有掌握組織和各大政府勾結的核心情報,仿佛印證了烏丸蓮耶所推測的幕後勢力借警方的手鏟除黑衣組織,卻不讓他們深究一樣。
等降谷零在江戶川柯南的提醒下聯系上日本本土,了解到倒計時的真實含義轉身去找索薩的時候,卻發現原本在醫療室裡和花田早春奈一起接受治療的青年不見了。
此時花田早春奈早就因為藥效昏睡過去,高山猛男也因為太累呼呼大睡,坐在花田早春奈床邊的凱頓一如既往地不搭理人,降谷零便找上了基爾。
走廊上的基爾面無表情:「那家伙說餓了讓我去給他泡個面,因為他一直嚷嚷我擔心吵到別人,又看在他差點死了的份上就答應了,沒想到等我回來後他就不見了。」
旁邊的垃圾桶裡散發著濃郁的方便面味道,足以表現這位溫柔的CIA臥底的憤怒。
在她離開前那家伙明明答應了會告訴她想知道的事,卻又耍了她!
降谷零皺起眉,索薩居然能遠距離操作日本的導彈,這件事非常嚴重,如果被上層知道可是比黑衣組織還需要嚴陣以待的事。
但幸好倒數的事只有江戶川柯南和花田早春奈他們組織的人知道,烏丸蓮耶的別墅又化為烏有,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上面的人怎麼也聯想不到這次千裡之外的逮捕行動。
為了最大限度地降低威脅性,他必須要先搞清楚索薩是怎麼做到這件事的。如果索薩真的威脅到日本,他就只能對他進行逮捕了。
抱著這種想法,降谷零加快了收網的速度。
島上的大火一直燃燒到的第二天清晨,在降谷零等負責人的指揮下大火很快被撲滅,之後公安人員和FBI戴著防毒面具進入海島進行搜查,與此同時打撈船開始對附近海域進行打撈。
整個過程天空一直有飛機在巡邏,確保從昨晚開始便沒有船只離開過附近的海域。
之後警方人員在島上發現了一百多具焦屍,因為大火的溫度很高,加上之前的戰鬥中使用過地雷和手榴彈,屍體大多只剩下殘骸,加上組織成員一向使用假身份,之後估計也很難做DNA對比,對此班長等人樂於見成。
不過雖然屍體殘缺不全,但是對比過索薩之前提供的管理層參與名單後,降谷零他們依舊發現屍體數量少了不少。
少的那部分,主要是花田早春奈他們組織的。
這次跟上支援船的花田早春奈他們組織成員只有凱頓、索薩兩人(猛男和8號因為本來就以公安和FBI身份參與的所以不算),其余二十多號人就像索薩一樣憑空消失了。
就像之前說的一樣,從昨晚開始天空上就一直有飛機繼續巡邏,根本沒有船只離開過,花田早春奈他們組織的人是如何消失的,江戶川柯南他們怎麼也想不明白。
因為唯一會無條件告訴他們情報的花田早春奈正在昏睡,江戶川柯南他們只能先處理眼前的事。
在把島上的屍體收集完畢,又留下部分繼續打撈的人員後,公安和FBI們便浩浩蕩蕩地返回了日本。
花田早春奈和受傷的公安和FBI等人被送往了東京最好的醫院進行治療,降谷零做了簡單的包扎後便和黑田兵衛以及詹姆斯投入到對黑衣組織資料的整理中。
因為這次是兩國合作,除了對抓捕行動的彙報後還有一系列的利益分配和黑衣組織涉及的罪案調查,接下來會將會是無窮無盡的扯皮會議和加班地獄。
另外還有一件值得一提的事。
聽說滿身是傷的赤井秀一在包扎完畢後被朱蒂堵在了醫療室,那位火辣的金發美女十分生氣地質問赤井秀一到底對威爾·沃克做了什麼,對方為什麼會突然死掉,得到否認的答案後,轉而詢問對方是不是在之前的FBI連環被殺案裡故意設計讓威爾·沃克去撞上黑衣組織讓對方陷入危險,在赤井秀一默認後抄起旁邊的水杯就要往他臉上潑,幸好被旁邊的卡邁爾攔住。
是的,卡邁爾雖然被8號他們名文規定不能參與到一線戰鬥中,卻還是作為FBI精英跟在詹姆斯身邊。
不過即使有卡邁爾攔著,朱蒂的怒火卻沒有一絲減退。她和赤井秀一大吵了一架,在當眾摞下和對方絕交的狠話的時候,轉身就看到威爾·沃克靠在門邊看著他們,在注意到朱蒂見鬼了的眼神後,他朝對方點了點頭然後鼓了鼓掌,眾人的臉五顏六色,聽說效果十分炸裂。
……
「哈哈哈哈哈真的假的,赤井秀一他也有這一天!那個男人這輩子都想不到會被自己的前女友潑水吧哈哈哈哈!」
病房內,聽到江戶川柯南復述的花田早春奈笑得臉都快抽了,她的腳在床上不停拍著,眼淚都快笑出來了。
旁邊的椅子上,江戶川柯南露出半月眼:「花田警官你悠著點,你笑得那麼大聲小心肋骨又斷掉。別忘了,肋骨愈合至少要三個月。」
花田早春奈放下腳,她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擺擺手:「不會的啦,放心吧,我身體素質很好傷口什麼的愈合得很快的。」
說著她又催促道:「然後呢,之後怎麼樣了?」
江戶川柯南抱起胸:「卡邁爾先生說到一半的時候朱蒂老師就來了,之後的事他沒敢說,不過花田警官你不是和沃克搜查官關系很好嗎?他現在不也住在這家醫院裡,你去問他不就好了嗎?」
花田早春奈撇嘴,8號那家伙根本沒有聊八卦那條筋,換做其他人遇到這麼有趣的事早就發上群了,她居然還要從江戶川柯南這裡才聽到,就知道8號是什麼德行。
「那家伙要想說早就說了,而且他昨天就出院了。」花田早春奈說道。
江戶川柯南愣住了,他露出疑惑的表情:「沃克搜查官不是也斷了肋骨嗎?怎麼不到一周就出院了?」
就算是單純性肋骨骨折一般也要7-10天吧?
「醫生檢查說沒啥事,他又不怕疼就出院了唄,工作狂就是這樣的了。」花田早春奈聳聳肩,然後伸手拿過旁邊的蘋果咬了一口。
這些水果都是降谷零和探病的搜查一課同事們送過來的。
江戶川柯南的視線移到靠在床上的花田早春奈身上,看著對方一臉悠然,他抽了抽嘴:「花田警官你倒是一點都不工作狂呢。」
人家肋骨斷了一般都是躺著的,看花田早春奈這樣靠著坐,明顯一點都不疼,看來真的恢復得很好。只是同樣愈合得好,這邊威爾·沃克已經出院了,花田早春奈卻還想繼續躺平。
對於江戶川柯南的話,花田早春奈直接跳過,她又咬了一口蘋果問道:「不說這個,黑衣組織剛剛被抓捕,現在是最忙的時候。你不去阿笠博士家催促灰原研究解藥,也不去公安部和FBI那邊打探消息,突然跑來探望我是不是想打聽什麼?」
在回到日本之後,花田早春奈就把裝著APTX4869的藥物資料的U盤交給了江戶川柯南,全黃色的U盤上面印著熟悉的笑臉。
【「他說回報你救命之恩的三次幫助已經達成了。」花田早春奈把u盤遞過去的時候說道。】
江戶川柯南接過u盤的時候表情十分復雜。
感激中帶點糾結,糾結中帶點沉默,總之很難形容。
……
回憶完畢
江戶川柯南露出嚴肅的表情,他走過去關上病房的門然後走回花田早春奈的身邊問道:「花田警官,你知道索薩去了哪裡嗎?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問他。」
「如果你們是想問導彈的事就算了,那家伙確實是通過特殊手段啟動的導彈,可是他做事一向不留痕跡,就算你們再怎麼查也查不到。你們知道他的黑客技術有多厲害,現在五角大樓還在通緝他呢,他要是打定主意藏起來,你們是不可能抓到他的。」花田早春奈說道。
看到江戶川柯南皺起的眉,花田早春奈看了江戶川柯南一眼:「我先說好了,如果你們想從我這邊入手只會白費力氣,因為【索薩】已經不會再出現了。」
她頓了頓又說道:「我保證他不會再做這種事了,他現在忙的要死呢,可沒空參與到這些事情來。」
江戶川柯南一愣,他看向花田早春奈:「這是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花田早春奈移開視線,可憐的23號,因為當著大人們按下按鈕帶他們下來還不忘皮一下,現在正在做苦工呢。
悠于 2023-10-10 10:02
第746章
夏威夷某度假別墅裡充滿南國氣息的木色休息平台處, 兩名黑色頭發的青年正各自拿著一台手提電腦面對面地坐著,桌子上放著兩杯裝飾著紫色小花的果汁飲料。
其中一名穿著綠色棕櫚葉沙灘褲和印著【我要自由】白色T恤的黑發青年正鼓著腮一臉不高興地敲打著電腦鍵盤。
「爸爸他們太過分了,就因為我按了一下按鈕就把基地建設的工作全部扔給我。規劃設計就算了, 連內部裝修, 監控設施全都要我一個人做。好不容易才結束黑衣組織的工作,本來想去找柯南君玩的, 現在卻要在這裡加班!」
「閉嘴吧你,你好歹之前一直在玩, 我可是被關在小黑屋裡做一年的題,好不容易換了身體下來居然要陪你一起建設基地, 我才是最不高興的那個!」
坐在對面戴著黑色粗框眼鏡的一十歲出頭的青年叼著吸管,白皙的臉上頂著兩個黑眼圈, 他敲打鍵盤的手指又快又重, 充分表達了他內心的煩躁, 和他身上那件印著海浪和滑板充滿度假休閑氣息的藍色襯衫嚴重不符。
此人正是前黑心律師,現金融分析師的35號。
不知道是出於把現有的地球當參考模板確實更適合,還是十分了解年輕人們絕對不願意長時間待在飛船上, 又或者是大人們其實也想偶然放松一下吃頓好的, 總之大人們在經過討論後最終決定在地球上建立根據點, 並且在多方考慮後選擇了夏威夷這個無論發生什麼都不會引起懷疑的神秘地區。
不過夏威夷是旅游勝地, 他們不可能直接在夏威夷這種人來人往的地方打造基地, 所以他們購買了夏威夷附近的一個私人小島……出錢的是23號,當然,他的錢是黑回來的。
私人小島的好處很多,四面環海,獨立性強,法律跟隨美國, 可以射殺未經允許進入私人領域的陌生人,十分適合作為儲備人。
23號扁嘴:「這怎麼能怪我呢,誰讓你是偵查分析官,建設基地要做前期調查這種事情肯定會落在你頭上吧。你要是不高興的話就趕緊讓4號下來幫你啊,他是情報員,也很擅長干這個。」
35號翻了個白眼,他取下嘴裡的吸管拿過旁邊的果汁一飲而盡:「你以為我不想?那家伙要重做大川四太的身體,現在正在上面死活不下來。」
為了讓表演科們撕卡後可以快速復活,系統其實給每人准備了好幾具身體,像35號這樣不追求特定身份的只要選一具重新投入就行,就像學委之前一樣撕一張卡換一個方便得很。
但4號要之前的身體就要重新做,不過好在他們技術很成熟,做一個身體只要幾個月就行。
23號聞言嘖嘖兩聲:「等身體是真的,不過不想下來干活也是真的,這些家伙狡猾得很。」
大家都這麼熟了,彼此想什麼還能不清楚嗎?
35號深吸了一口氣,他看著電腦屏幕上律師發過來的購買合同,一邊瀏覽細則一邊說道:「反正我只負責島嶼背調和購買流程,基地的設計和裝修你可別想找我幫忙。」
23號哼了一聲:「等我設計完就找去班長幫忙監工,反正最後的收尾也完成了,班長現在可以換回人類的身體。」
按照大人們提出的要求,島上需要完善的警報設施和監控,防止被人潛入島嶼。要有飛機場和碼頭,可以隨時通過私人飛機和船只前往夏威夷轉機去地球其他地方。還有足夠大的空間容納需要長期往返地球的人員,平日裡由系統接管身體,等大人們想要去地球做事的時候再進行精神投放。
這種程度的設計和建模對23號來說並不是難事,倒不如說這種工作交給任何一個專業的設計公司和建築公司都能完成,但誰讓他太皮,被家長們勒令要自己做作為懲罰呢。為此還用醫療設備修復好他的肋骨,讓他想借此偷懶都不行。
想到這裡23號忍不住長嘆一聲趴下,臉頰壓在原木色的長桌上:「明明只要我親自安裝警報系統和監控系統就行,現在卻連這種小事都要做,這工作也太枯燥了,好羨慕花田。」
35號抬起頭:「你羨慕她干嘛,她現在也正忙著給大家選新的大樓呢。」
「可是那有趣多了。」23號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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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病房內。
「字面上是什麼意思?」江戶川柯南對花田早春奈含糊其辭的話並不買賬,他這次來就是為了找索薩的,花田早春奈一句對方現在正忙不會出現可打發不了他。
花田早春奈露出半月眼:「你們這些偵探就是這點特別難纏。好吧直接告訴你,因為黑衣組織已經完蛋了,我們的催眠也解除了,大家都想重新過上自己的生活,所以他現在正在著手處理我們組織裡的頑固份子。」
江戶川柯南一愣,完全沒想到索薩居然在做這麼正義又正經的事。
他沉默了片刻後露出釋然的笑容:「……那家伙果然是個好人啊,雖然性格真的很糟糕。」
說完江戶川柯南長唉了一聲坐到椅子上晃了晃腳有些傲嬌地說道:「要是那家伙嘴巴不是那麼壞的話,至少會成為更讓人尊敬的人。」
看著江戶川柯南別扭表達自己認可對方的樣子,花田早春奈心虛地移開視線,23號感謝她吧,看看她給他在江戶川柯南這裡刷了多少好感度。
她咳了一聲說道:「總之那家伙最近真的很忙,在他完成手上的工作之前是不可能出現在日本的,所以你就別惦記著他了。還有,過幾天我也要出院了,你別再往醫院跑了。」
江戶川柯南猛地抬起頭露出震驚的表情:「花田警官你居然打算提前出院?!」
這是要世界末日了嗎?
花田早春奈豎起眉:「你這是什麼表情?我提前出院有什麼問題嗎?」
提前出院是沒什麼問題,但是這就意味著提前結束休假啊?但凡認識花田早春奈的都知道花田早春奈是那種能休息絕對不上班的類型!
江戶川柯南腦海裡閃過一道亮光,他試探地問道:「難道花田警官你是想提前回去見降谷警官嗎?」
作為主要負責人,降谷零最近忙到飛起,除了向上級彙報工作、和FBI扯皮,審問犯人、整理組織資料、撰寫戰報告外,還要對接這些年來他在組織臥底經手過的任務,接受心理評估,通過最終的審核恢復【降谷零】的警察身份。
聽風見裕也說,對方自從回到日本後就沒有睡過一天的覺,一天24小時除了外出開會就是呆在辦公室處理文件,喝掉的功能飲料都快堆滿垃圾桶了。
「降谷先生再不休息,我們就要先倒下了。」風見裕也頂著兩只熊貓眼和根本沒時間處理的胡茬子,滿臉滄桑地說道。
忙成這樣,別說外出探望花田早春奈了,估計連好好吃飯的時間都沒有。
聽到江戶川柯南的話花田早春奈擺擺手:「不是,明面上我和松田只是因為之前的案子牽扯進黑衣組織才參加的決戰,就像你一樣,所以不用參與到後續的收尾工作中,就算回去警視廳也只是繼續搜查一課的工作而已,和警察廳的公安部扯不上邊。
而且他現在超級忙的,我過去他還要分出精神來照顧我呢,有那個時間還不如好好休息。」
江戶川柯南表情微滯,雖然這個做法很貼心很成熟啦,但是……
「降谷先生也許很想見花田警官呢?」江戶川柯南作為一個擁有女朋友並且在某些時候情商爆表的男子高中生給出了自己的想法:「就算再忙,哪怕一會兒也好,也會想看看自己喜歡的人的臉,聽聽對方的聲音。」
僅僅這麼簡單,心靈就會得到慰藉。相反的,如果一直見不到對方肯定感到很寂寞。
花田早春奈眨眨眼睛:「我當然知道啊,所以我每天都給他發信息了啊。」
「什麼?」江戶川柯南愣一下,然後就看到花田早春奈湊了過來拿出手機比了個剪刀手對著鏡頭露出燦爛的笑容,伴隨著相機哢嚓的聲音,手機屏幕上便出現他和花田早春奈的合影。
花田早春奈重新靠回床頭上開始編輯短信。
「……今天柯南來探望我,帶了波洛的三明治,味道一如既往的好,不過我更喜歡你做的……午飯記得好好吃,超級想你……好,點擊發送!」花田早春奈轉頭對江戶川柯南豎起拇指笑容燦爛:「怎麼樣?」
「……」江戶川柯南。
行吧,是他多慮了,這些新晉情侶膩歪到狗都嫌。
發完信息花田早春奈把手機放到一邊,從枕頭底抽出一個ipad:「剛才說到哪裡來著……對,我要提前出院,不過不是回去警視廳上班,黑田管理官給我放了一個月的帶薪假期,我要趁這段時間去看房子。」
「看房子?花田警官你要換公寓嗎?」江戶川柯南問道。
花田早春奈現在住的高級公寓無論是地段和環境都很好,沒必要換吧?
「不是,是要另外找一棟。」花田早春奈在ipad上劃拉著,很快便在一棟藍金色的豪華公寓頁面停下。
她舉起屏幕對江戶川柯南咧開嘴:「怎麼樣,看上去還可以吧?」
看著東京繁華地段最豪華的公寓,江戶川柯南抽了抽嘴角,如果這只是『還可以』的話,那東京其他住宅只能叫做『很差』吧。
此時腦內頻道正響起狂歡。
【連環鯊手[3]:我們班終於要住在一起了,太好了QAQ,再也不用害怕一個人了。甜甜,我要住在你隔壁!】
第747章 (1.5更)
擺脫了考試, 家人們也找過來了,表演科的同學們終於可以過上自由自在的生活。大家興奮極了,在結束戰鬥回程的路上便迫不及待地討論起未來的生活。
討論著討論著便有人提出要不要買一棟樓一起來住。
【公安新人[18]:反正考試已經結束, 不用再考慮會不會被拆穿的問題,身份卡上的家人也是系統控制的, 連解釋都省了, 既然這樣的話我們為什麼不住在一起?之前那是迫不得已保持距離,現在都自由了,當然是湊一起浪啊!】
此話一出立刻受到了其他人的熱烈支持, 首當其衝的是23號。
【組織新人[23]:太好了!終於可以和大家一起玩了, 人家一個人在組織真的超級寂寞的QAQ。
杯戶醫生[17]:我看你在決戰那會兒挺浪的, 不像是會寂寞的樣子。】
17號嘲笑道。
23號當然不會承認, 他哭唧唧地表示那只是自己在忍耐,其實心裡裝的都是家人們, 裝模作樣得很。
其余的同學也紛紛發表意見。
【帝丹小學生[14]:我和26號無所謂, 只要給我們安排在一起就行。
英倫惡棍[26]:沒錯, 我們住哪裡都行。不過系統給老婆安排的剩余的幾個身份年齡都不太適合,所以我們准備等系統重新制作新的身體再下去地球, 麻煩你們給我們先預留一套房。
此路不通[21]:我喜歡看風景, 麻煩給我安排高一點的房間。
綠帽保安[20]:我也喜歡住高的。
大川四太[4]:我有點恐高, 給我安排低一點的樓層就行。不過我平時要去秋人大叔那邊住,周末的時候再回來。
夜跑達人[16]:不是, 4號,你考試都結束了, 怎麼還往鳴瓢秋人家湊?
大川四太[4]:去蹭飯啊,花田他們在這個世界活動肯定還要工作,我一個無業游民天天待在家裡等你們回來多無聊啊, 當然是去秋人大叔家陪太太啊。而且就算是朋友也沒有天天待一起的道理,大家肯定也想各干各的,等放假的時候再聚在一起啊,反正住在一棟大樓,招呼一聲就行。】
大家都覺得很有道理,於是又討論起居住地點。
根據大家的工作範圍還有夏威夷大本營的位置,這個幾乎沒有懸念地定在了東京。當然,裡面少不了某些人想要捉弄人的惡趣味。
【組織新人[23]:花田和17號他們已經暴露了身份,就算波本和江戶川柯南無心調查,只要看到我們這麼多『熟人』聚在同一棟樓,猜也猜到我們是同一個組織的人了。
我們就35個人,就算給父母們預留房間,肯定也住不完。到時候除了居住部分,大樓剩下的部分就打造成休閑娛樂設施,酒吧啊、泳池啊之類的,再聘請保安守在樓下,我再安裝個警報監控系統,禁止其他人出入。
到時候想混進來只能是員工了,現在公安、CIA和FBI都知道我們的身份了,你猜他們誰會先派人潛進來?
大川四太[4]:笑死,你好壞啊。
公安新人[18]:何止壞,簡直騷。23號我看你是從組織退休太寂寞了,所以想把我們變成第二個水廠,到時候來面試的全是臥底,一溜煙全是警察。還有花田和我上司是一對的,到時候光明正大地進來,我看你怎麼辦。
花田早春奈[1]:我才不會帶他去,別以為我不知道,23號你肯定想借機捉弄安室透。
組織新人[23]:哎呀,別這麼說嘛,波本要是主動來我肯定熱烈歡迎啊~還有花田,怎麼這時候還叫人安室透這麼見外,你都在大家面前告白喜歡他了,這時候就應該叫透透,零零,zer,怎麼還沒我叫得親熱~
花田早春奈[1]:……閉嘴吧你。】
在花田早春奈羞惱中23號笑嘻嘻地閉上嘴,畢竟兩人這時候躺在同一個病房,要是真的惹惱花田早春奈,說不定真的會挨揍。
就在這時候班長提醒23號,江戶川柯南他們帶著受傷的赤井秀一回來,讓他從船上撤離,他便用想吃面的借口調開基爾,然後找了個沒人注意的間隙從船上跳下海被班長指揮的鯨魚帶走。
之後便被大人們接回飛船上進行治療,然後開啟苦兮兮的基地建設,所以說人真的不能太飄,要不然很容易樂極生悲。
……
回憶完畢。
花田早春奈看著群裡興奮地說著要住她隔壁的3號,很自然地回了個好。
【花田早春奈[1]:那我們住在27樓吧,剛好可以看到東京塔!】
之前就說過花田早春奈住的公寓位於東京核心區,所以花田早春奈選擇的這棟大樓距離她的公寓並不遠。
如果要形容的話,把花田早春奈現在住的公寓、東京警視廳和新大樓連起來剛好是個三角形。公寓近一些,大樓遠一些,她可以根據自己的需求選擇去哪裡住。
如果上班太忙不想開車的話,就可以回公寓……當然,如果想把某人帶回家但是又不想被打擾的話,公寓是個好選擇,對吧?
花田早春奈咳了一聲,眼神有些飄忽。
坐在病床邊的江戶川柯南看著花田早春奈一臉疑惑。
「花田警官,你的臉有些紅,是不是恢復熱?」他問道。
骨頭斷裂恢復期的時候很容易發燒,所以要多注意一些。
「要我幫你叫醫生嗎?」江戶川柯南又說道。
花田早春奈臉更紅了,她連忙擺手:「沒有沒有!只是有些熱……你看夏天到了對吧?」
雖然剛才在江戶川柯南面前表現得很鎮定,但是她都在爸爸面前那樣堅定地說了自己有喜歡的人了,四舍五入就是在一起了,當然是不一樣的吧!想要約會也是正常的!
對!正常的!
江戶川柯南看了看病房的窗,外面烈陽高照,5月份確實開始熱了。
「對了,解藥大概什麼時候出來,現在黑衣組織消滅了,等你恢復身體也該回去上學了吧?」花田早春奈轉移話題道。
她想了想看向江戶川柯南,黑色的眼睛倒映著對方的臉:「你准備告訴小蘭真相嗎?」
「嗯,會說的。因為之前已經有過恢復身體的數據,現在有了原始資料,灰原說最快兩個月就能研究出解藥,到時候我會以工藤新一的樣子把一切告訴小蘭。」江戶川柯南露出溫柔的笑容,但很快又苦笑一聲:「我已經做好了會被狠狠揍一頓的准備……到時候請花田警官跟歩醫生說一聲給我留一間病房。」
歩司仁雖然是花田早春奈組織的一員,但是從醫術來說確實一流,經過他的手治療的病人出院時間大大縮短,對得起他【神之右手】的稱號。
花田早春奈笑出了聲:「活該,誰讓你要騙小蘭。」
話雖這麼說,但兩人都心知肚明,以毛利蘭溫柔的性格,就算她再生氣也不會把工藤新一打進醫院的……雖然鼻青臉腫肯定少不了就是了。
江戶川柯南撓了撓頭繼續說道:「不過除了小蘭外,我不打算把【江戶川柯南是工藤新一】這件事告訴其他人,所以接下來這段時間我想以柯南的身份好好跟大家告別。」
雖然現在黑衣組織的管理層被擊潰,但是游走在外的組織成員還有很多,比如說因為受傷沒有參加決戰的伏特加。以防萬一江戶川柯南還是想謹慎一點,所以秘密越少人知道越好。
其實如果不把江戶川柯南的真實身份告訴小蘭,直接讓江戶川柯南消失是最好的,就像他突然出現一樣。
但是這一年多以來,經歷過大大小小的事小蘭和江戶川柯南的感情變得深厚,要是江戶川柯南這樣消失永遠不見的話,對方肯定會難過,工藤新一不想讓毛利蘭再為自己的事傷心了,所以他決定告訴她真相。
「要是你和小哀一起消失的話,少年偵探團他們一定會很難過吧。」花田早春奈說道:「畢竟他們三個很喜歡你們。」
江戶川柯南卻搖搖頭:「消失的只有江戶川柯南,灰原她不准備變回大人。」
花田早春奈愣了一下,她從床上猛地直起腰露出驚訝的表情:「小哀不准備變回來嗎?為什麼?!」
「她說這個世界上會期待【宮野志保】回來的人已經不存在,會等她出現的只有想殺她的人,她喜歡現在的生活,想要作為灰原哀和博士還有步美他們開展新的人生。」江戶川柯南平靜地說道。
病房裡陷入沉默,片刻後花田早春奈拍了拍江戶川柯南的肩膀笑道:「其實這樣也沒什麼不好的,現在組織的余孽還在外面,她作為灰原哀生活還更安全。」
江戶川柯南點點頭,沒再說什麼。
那是灰原哀她的個人選擇,他尊重她的想法,而且她那個人一旦做了決定就不會改變,勸也沒用。比起第一次見面的冷冰冰,她現在這樣和博士生活在一起也許更好。
花田早春奈抓了抓臉頰,現在組織被消滅,每個人都開始走向新生活,總覺得有些微妙的感覺。
不過不是壞的感覺。
她想了想又說道:「對了,赤井秀一也出院了嗎?」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赤井秀一並沒有被安排進和花田早春奈他們同一間醫院,而是被安排到和FBI有合作的另一間醫院。
花田早春奈隱約覺得應該剛才江戶川柯南提到的朱蒂和赤井秀一吵架的事有關。
江戶川柯南注意力被引走,他說道:「赤井先生傷得比較重,至少還要一個月才能出院。」
赤井秀一被琴酒在胸口捅了一刀,手臂中彈,又差點被炸,就算他身體素質再好也不可能像威爾·沃克幾天就出院……更何況現在黑衣組織被消滅,他不需要再那麼拼命,可以慢慢養傷。
想到這裡,江戶川柯南又補充道:「因為赤井先生要養傷,和公安對接的工作和後續的組織處理就由詹姆斯先生和朱蒂老師他們負責了。」
不過威爾·沃克提前出院的話,估計也會接手處理工作吧?
花田早春奈露出半月眼:「那家伙痊愈的時間還真是剛剛好,等那家伙出院,組織的工作已經處理完了吧?」
雖然知道對方也不是故意受傷的,但是這微妙的時間真是讓人不爽。
因為要處理後續工作,降谷零忙得連吃飯睡覺的時間都沒有,赤井秀一卻舒舒服服躺在病床上,那副永遠一副游刃有余的樣子真是讓人恨得牙癢癢。
「被(原著作者)眷顧的男人就是不一樣,直到最後都被呵護,要是現在一切結束還有光環就太過分了……」花田早春奈小聲嘀咕道。
「花田警官你在說什麼?」因為對方很小聲,江戶川柯南並沒有聽清楚,他忍不住問道。
花田早春奈搖搖頭,又撇嘴不高興地說道:「沒什麼,我就是想著等赤井秀一出院,組織的事應該已經處理好了,他什麼都不用做也太不公平了。」
江戶川柯南哭笑不得,立刻明白花田早春奈是在不高興只有降谷零在忙。
雖然花田早春奈有時候很成熟,但是有時候也很幼稚,江戶川柯南一邊想一邊說道:「像組織那樣龐大的犯罪組織就算被消滅,要處理完它們遺留下來的相關案件也要好幾年,赤井先生作為組織的負責人,之後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他呢。」
所以忙的不只是降谷先生,他們兩個誰都逃不了。
聽到赤井秀一也要工作,花田早春奈心情好了不少。
看到花田早春奈重新露出笑容,想到自己這次來的目的已經達成,江戶川柯南從凳子上爬下來:「既然花田警官你不准備告訴我索薩的位置,對方也不會再做什麼,那我就先回去了。」
之後他站穩後抬頭對花田早春奈說道:「對了,花田警官,不知道降谷先生告訴你沒有,朱蒂老師跟我說等組織的事交接完後公安和FBI要舉辦慶功宴。」
花田早春奈微微睜大眼睛,什麼,還要這等事?!
她立刻問道:「什麼時候啊?」
江戶川柯南托著下巴推測道:「時間還沒有定,不過慶功宴肯定所有人都會參加,考慮工作交接進度還有大家的恢復狀況,應該是下個月或者下下個月吧?」
畢竟是慶功宴,肯定要在FBI們交接完回美國之前舉辦的,總不能讓人兩頭跑吧?
第748章 (1.5更)
【班長[12]:慶功宴我們應該不會參加。】
在花田早春奈把慶功宴的消息發到群上之後很快便收到了班長的回復, 沒等花田早春奈有反應,18號就跳了出來。
【公安新人[18]:唉?!為什麼!那到時候一群紅方聚在一起不是很好玩嗎?我還想看風見裕也變臉呢!】
既然已經不用考慮考試了,那他暴露身份也無所謂吧, 這樣就可以光明正大從公安退役,順便在走之前嚇一把風見裕也, 以報他讓他加班之仇!
對此班長解釋道。
【班長[12]:雖然現在不用掩飾身份了, 但是也不能這樣大張旗鼓,我們本來就是以赤井秀一在臥底期間認識到的與黑衣組織有過節的情報組織的身份參戰的,當時大家都遮著臉就是不想暴露身份, 怎麼可能臨結束了去參加慶功宴?這不符合我們的人設。
而且雖然公安那邊已經把組織在政府裡的臥底抓起來了, 但是難保後續又有人被買通, 17號他們這些還想以現在的身份卡活動的人要是被記住了臉, 之後可能會遇到危險。】
4號點點頭,十分認可。
【大川四太[4]:班長說得對!我們本身可以換身份卡的是無所謂啦, 但是以組織卑鄙的德行, 很有可能把我們周圍的人抓起來威脅我們, 異度侵入的片場已經夠危險了,我還是別把麻煩引到秋人大叔他們家了。】
11號和22號他們也有同感。
【帝丹學生[11]:之前在大山山我和22號他們突然暈倒可把消防人員嚇了一跳, 幸好白馬之後才趕到, 要是被他看到我死去復活的過程, 肯定要懷疑上了。
現在白馬只是以為我是倒霉才撞上了導彈發射,最近這段時間青子和快鬥他們都在安慰我, 紅子還給我扔了一個護身符,我只想做個普通學生可不想暴露身份。】
要是被白馬探發現他還得想盡辦法解釋, 光想想就頭疼,他可不想像花田和江戶川柯南他們那樣來回拉扯。
現在都自由了,誰還要和自己的朋友鬥智鬥勇。
【我是你媽[22]:我也對慶功宴沒興趣, 而且我最近很忙不方便外出。
財閥千金[7]:噗嗤……22號你不會是忙著安慰你家青梅竹馬吧?聽34號說他一睜開眼睛就看到那位小明星抱著你眼睛都哭紅了,等你醒來後直接把人按在地上親,那個叫火辣辣啊,把消防員們都看呆了。
我是你媽[22]:34號你嘴怎麼那麼多!!
鹹魚今天也想躺贏[34]:我只是陳訴事實,而且你之後扔下我們把人往旅館帶的事,我不是還沒說嗎……
我是你媽[22]:閉嘴吧你!!】
面對22號的羞惱成怒,花田早春奈十分貼心地轉移話題。
【花田早春奈[1]:咳咳,既然班長都這麼說了,那到時候就只有我和猛男還有8號參加慶功宴了,到時候會給你們直播拍照片的。】
慶功宴四舍五入就是名柯的大結局了,參與感還是要有的。
【組織新人[23]:別啊,他們不去,我可以參加啊!我還可以提供酒水!給你們打八折!】
雖然有些人不想去,但是有些人還是很積極的。
「……」花田早春奈。
不是,你當時在森林裡跟白馬探和赤井秀一他們說的居然是真的,你還真開了一家賣酒公司?
【黑心律師[35]:去你個頭!你的工作還沒做完呢!你要是敢扔下我去日本玩,我就去打小報告讓你工作加倍!
組織新人[23]:別這樣,人家會加班趕進度不會耽誤工作了,你讓人家去嘛QAQ。】
看著群裡吵吵鬧鬧的同學們,花田早春奈撓撓頭。
算了,慶功宴還有一兩個月呢,到時候誰去誰不去也影響不到她,她還是專心搞完大樓的事回去上班吧,也省得松田老是發短信來嘲笑她。
……
花田早春奈說干就干,第二天便申請了出院,之後便帶著3號一起去看大樓。
雖然3號因為社恐很少發表意見,但是不妨礙他高興地跟在花田早春奈身後看她和設計師和建築公司溝通。
秉承『專業的事交給專業的人做』,在敲定了建築風格和同學們的居住需求後,花田早春奈便把後續扔給設計公司和建築公司跟進。
因為大樓是直接購買的,居住區可以直接使用(可以根據自己喜歡的風格選擇重新裝修,或者直接購買家具入住),至於23號要求的大樓下半部分改造部分則還要裝修,不過這就是建築公司的事了。
大約花了兩周時間處理大樓的事,剩下的兩周假期,花田早春奈帶著3號到處去玩。
因為社恐加上被害妄想症,3號來了這個世界一年多除了之前去商店買凶器那次外就只有做任務的時候出過門,這次花田早春奈帶著他參觀了各個景點還吃遍了整個東京,他別提有多開心了。
花田早春奈也很開心,之前因為她的事3號一直都悶悶不樂,現在事情已經得到解決,她自然也希望對方可以高興起來,也算是一種補償。
隨著一個月的帶薪假期結束,花田早春奈也收拾好心情重新回到了警視廳,她滿臉笑容地推開辦公室的門准備迎接大家的歡呼,卻迎面收到來自松田陣平的暴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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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變矮了?」
搜查一課辦公室門口,松田陣平手肘夾著一個藍色的文件夾看著花田早春奈皺起眉。
花田早春奈揚起的笑容凝固在臉上,片刻後她吸了一口氣說道:「你在胡說什麼?」
「不,是真的矮了,矮了大概一釐米左右。」松田陣平用拇指和食指比了一下。
作為爆炸處理專家,除了手指要靈活外,眼睛對尺寸的把握也是很重要的,松田陣平在這上面十分敏銳。
他圍著花田早春奈轉了一圈,眼神中流露出審視和疑惑:「你傷到的是肋骨,怎麼縮水的是身高?」
花田早春奈看著上下打量她的松田陣平,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這家伙為什麼總是這麼敏銳?
她確實是變矮了,不過不是因為縮水,是因為換了身體。
原因說起來十分好笑。
在回歸飛船的那一瞬間,他們班所有人都倒下了,唯有她、8號、23號還有18號因為附近的同伴熟知醫療知識得到救助而被按斷了肋骨,因為降谷零救人最賣力,所以花田早春奈的肋骨斷得最多。加上被電的那一下,簡直雪上加霜。
花田早春奈本來就怕疼,雖然一開始因為激蕩的心情而分散了注意力,但等到躺在醫療室床上平復完心情後,被忽視的疼痛感加倍襲來,她被痛得死去活來。
為了不讓降谷零擔心,花田早春奈一直忍著,直到被送到杯戶醫院才叫悄悄回來的17號給她打止痛藥。
17號給花田早春奈做了全身檢查之後,十分同情地告訴她,因為肋骨斷得太多,就算花田早春奈恢復力很好要全部痊愈起碼要三個月,這三個月她要一直忍受肋骨斷裂的疼痛和骨頭恢復時候帶來的麻癢。
花田早春奈怎麼可能乖乖忍受,一到晚上所有人都離開後便和8號還有18號他們返回飛船,准備像23號一樣用治療艙給自己恢復身體,沒想到剛好撞見班長。
班長在用治療艙給三人做過檢查後,發現花田早春奈肋骨確實斷得太多,因為她白天要回到地球,要全部治愈的話得晚上多跑回來幾趟才行,於是便跟花田早春奈說要不要直接換個身體得了。
「雖然到了我們這種(科技)程度,用什麼身體都無所謂,不過我剛才遇到22號,她好像因為自己從年下變成年上沒辦法玩某些play而有些不高興。你之前沒有換過卡,也沒有在系統投放之前因為意外死掉,所以用的是原始的dna,本來就是自己的身體,但是我想你會不會也想用原本的年齡來談戀愛什麼的。」班長說道。
其實也不是年齡的問題,應該說是原原本本的自己?
雖然他們也被投放過幾次世界了,但是每次都被洗掉記憶永遠停留在離開地球的瞬間,既然現在要開啟新的生活的話,果然還是以最初的面貌吧?儀式感什麼的,雖然班長也沒怎麼談過戀愛,但是這點他還是懂的。
「系統重做身體也就一個月,等你出院的時候剛好可以換上,如果你想用回原來的身體的話,可以和我們一起安排。」他又說道。
花田早春奈想了想選擇了重做身體,不過比起原本的18歲,她更想要19歲。
「在這個世界度過的時間對我來說是有意義的,所以想把它算進來。」花田早春奈說道。
……
回憶完畢,此刻花田早春奈已經換上了原本的身體,因為23歲和19歲相差並不大,所以外貌上沒什麼區別,大概是還在發育所以19歲的身高比23歲的要矮一點,不過這點連花田早春奈自己都沒有注意到,沒想到反而被松田陣平發現。
這邊松田陣平還在打量花田早春奈,他的視線落在花田早春奈的臉上頓了頓後說道:「你的臉好像也圓了一點,醫院的伙食這麼好嗎?」
實際上那只是來自剛成年的嬰兒肥。
但是松田陣平這話實在太不中聽,足以讓原本緊張的花田早春奈瞬間炸毛,她生氣地一腳踢在松田陣平的小腿上:「你才變胖了!你這家伙趕緊去看眼科醫生!」
松田陣平倒吸一口氣,他咬著牙看著花田早春奈:「花田你這家伙變胖不承認居然還打人?」
「我才沒有!是你眼睛出問題!」花田早春奈跳腳:「我一回來你就找我茬,我要告訴目暮警官!」
「你這家伙每次說不過就只會找目暮警官幫忙,你還沒戒奶嗎?」松田陣平嗤笑道。
「你們又在吵什麼?」
目暮十三剛剛走進辦公室門口便看到自己兩個得力手下又在吵架,看到他,花田早春奈立刻撲過去指著松田陣平哭訴對方欺負她。
「目暮十三看到花田早春奈先是問候了一下她的身體,之後轉過頭看向松田陣平:「松田,花田剛回來你就別找她麻煩了,她才剛剛出院,要是又氣進去了怎麼辦?」
松田陣平嗤笑一聲:「她壯得跟頭牛似的,都吃胖了,才不會有事。」
「我都說了我沒有長胖!」花田早春奈氣紅了臉。
目暮十三搖搖頭,他的兩個手下什麼都好,就是總是為了一些小問題爭吵不斷,明明都是出色的警察,怎麼一碰面就變得這麼幼稚呢。
目暮十三的視線落在花田早春奈和松田陣平身上。
因為決戰已經結束,不用擔心計劃被泄露,所以在和組織決戰結束之後黑田兵衛找到目暮十三,把松田陣平和花田早春奈參加了某個國際犯罪組織的抓捕行動的事告訴了他,也坦言了花田早春奈在戰鬥中受傷的事情。
目暮十三十分生氣,即使能理解對方的做法,但是黑田兵衛背著他讓他的手下參加這麼危險的行動還讓對方受重傷,這件事讓目暮十三非常惱火,為此目暮十三和黑田兵衛大吵了一架。
黑田兵衛明白目暮十三的心情,直到目暮十三冷靜下來才慢慢跟他講解了組織的危險性和保密的必要性,還有讓松田陣平和花田早春奈參加的原因。
然後目暮十三便知道了安室透的真實身份。
原來一直跟在毛利小五郎身邊的安室透居然是公安,對方一直利用偵探的身份參與組織的調查,還有最近花田早春奈他們接手的幾件案子也和那個犯罪組織有關,所以才會讓花田早春奈和松田陣平也加入其中。
目暮十三看著花田早春奈露出糾結的表情,所以那位安室先生和花田這麼親近其實也只是演戲?
回憶起之前看到的種種畫面,目暮十三想了想把手上的文件夾遞給松田陣平。
他咳了一聲說道:「松田,這是真理教剩下的調查資料,之前案子已經交給公安那邊處理了,不過因為新聞上登記的是我們部門的電話,所以還有市民打電話進來,這是高木整理的通話信息,你幫忙交過去警察廳那邊吧。」
花田早春奈耳朵一動,她眼睛一亮舉起手:「我我我!目暮警官讓我去!我剛好沒事做呢!」
松田陣平嗤笑一聲,他撇了花田早春奈一眼挑起眉:「既然花田這麼積極就讓她去好了。」
花田早春奈裝作看不到松田陣平的視線,她漲紅了耳朵搶過文件夾轉身就往外走:「我現在就過去!」
看著花田早春奈急匆匆離開的背影,目暮十三露出半月眼,確認了,那兩人不是演的,起碼他的手下不是。
公安那群家伙平時搶他們案子就算了,居然連他的手下都不放過,想到這裡目暮十三額頭冒出一個十字。
比起目暮十三的不高興,松田陣平心情頗好,他插著口袋悠閑地往自己的座位走去。
=====================
警察廳和警視廳距離並不遠,兩座建築並排而立,就隔了一條馬路。
花田早春奈拿著文件夾沒走一會兒就抵達警察廳,因為有警察證在,沒有到什麼阻礙便進入了白色的大樓,她按照指示很快便找到了公安部。
公安部在6樓,藍底白字的牌子十分顯眼。
花田早春奈走到公安部的門口,此時公安部的門並沒有關,裡面傳出男人們吵雜的聲音,她捏著藍色的文件夾有些緊張地往裡探頭。
然後就一群穿著皺巴巴的西裝,頂著巨大黑眼圈和滿臉胡茬的男人在瘋狂地敲打著鍵盤,桌面上堆滿了厚厚的文件,地上還躺著十幾個一臉被榨干,手裡拿著精力瓶子的灰白人體。
「……」花田早春奈。
什麼人間地獄圖。
第749章
花田早春奈原本一臉緊張的表情因為過於社畜的畫面變成了無語, 她露出半月眼,腦海裡浮現老早之前安室透對她的說教。
她移開視線嘴角抽了抽。
啊啊……確實呢,畢竟是卷王手下的部門嘛, 這種情況好像也很正常。
這麼想著她的視線又落在地上的『屍體』身上,黑色的大眼睛閃過一絲光芒,話說回來她還沒見過降谷零忙得不修邊幅的樣子呢, 怎麼辦, 有點好奇。
雖然她不喜歡胡子拉碴的男人, 但是那種忙得頹廢地把領帶塞進領口裡, 頂著一頭亂發一臉又困又煩躁的樣子要是換成降谷零那張臉的話好像有點性感。
這麼想著花田早春奈有些莫名的興奮, 她抬起頭,視線越過文件堆積如山的辦公桌看向最裡面的負責人辦公室。
辦公室的房門緊閉, 白色的百褶窗也拉上了, 花田早春奈歪了歪頭, 難道不在?
就在這時候旁邊傳來帶著沙啞的熟悉聲音:「花田警官?你怎麼在這裡?」
花田早春奈轉過頭,風見裕也正捧著一沓文件夾走過來,他眼底一片青黑,平日裡整潔的綠色的西裝皺巴巴的, 下巴掛滿了細細的胡茬, 眼睛裡布滿了血絲,看上去沒比地上的『屍體』好多少。
「……我來送之前真理教的資料。」花田早春奈說道。
連左右手都□□成這樣, 看來這一個月裡公安部的工作量一點都沒有減少啊?
可能是忙暈頭了, 風見裕也看著虛空好幾秒才反應過來:「是之前的邪教綁架案是吧?我記得這件案子之前就交給我們了,兩個月前已經結案了。」
「結案的事我不清楚, 不過這是民眾對真理教的後續舉報,目暮警官讓我拿給你們看看。」花田早春奈說著就把手上的文件夾往風見裕也的方向遞。
風見裕也兩只手都在捧文件,根本沒辦法接, 他剛想讓花田早春奈放到他捧著的文件上面,就看到花田早春奈突然把文件收了回去。
她看了一眼他,狀似隨意地說道:「你好像騰不出手來,這樣吧,我幫你送過去好了……對了,降谷警官在嗎?」
「降谷先生在辦公室裡……」風見裕也下意識回答道。
看到花田早春奈往辦公室的方向走,他反應過來連忙說道:「等等花田警官,不用那麼麻煩,你把文件放下我等下拿給降谷先生就行……」
他正想要追上去,話就被旁邊伸出來的一只手臂箍住脖子,整個人踉蹌了一下。
「說你沒眼色,你還真的一點眼色的都沒有啊?」
身後傳來嫌棄的男聲,風見裕也轉過頭,只見自己的直系下屬正一臉陰陽怪氣地看著他:「三十一歲還單身的男人就是不一樣,自己沒有戀愛可談就妨礙上司談戀愛,真是可怕得很。」
「……」風見裕也額頭青筋鼓起:「高山你這家伙不要每次加班都衝我發脾氣,我好歹是你的上司!而且我看在你剛出院的份上已經幫你分擔了很多工作,你還有什麼不滿的?!」
對比起辦公室裡遍野行屍,高山猛男除了頭發亂了點,衣領皺了點,有點黑眼圈外,其他都十分整潔,就知道他過得多滋潤,這一切都是建立在風見裕也劇增的工作量上的。
18號哼了一聲撇撇嘴,還說有什麼不滿的,要不是因為他,他根本連班都不用上!
比起因為降谷零過於賣力而斷了很多肋骨的花田早春奈,18號因為一開始脫離了大部隊暈倒在樹叢後,等被兩名公安同事找到的時候已經快復活了,雖然也被做了心髒復蘇,但是沒被按幾下就醒來了,所以肋骨只是輕微受損,因此只住了兩周院就完全康復不得不回來上班。
按道理來說已經不用再考試,18號其實沒必要繼續留在公安部為班長他們提供內部情報,他隨時可以辭職。
但是這次決戰因為撞上琴酒,公安部傷亡了不少人員,看著趕到醫院為犧牲的同事做登記一臉沉默,又看到他還活著而露出笑容的風見裕也,18號實在無法開口提出辭職,甚至還得反過來拍著胸口說自己沒啥事。
然後喜提加班大禮包。
每每想起來18號就恨得咬牙切齒,尤其是對著電腦寫報告的時候,那種想要找風見裕也茬的**就會高漲。
偏偏他心知肚明是自己的選擇,還不能跟其他人訴苦,只能憋著。
「等過了這段時間,我一定會辭職的。」18號小聲嘀咕道。
等死亡人員都慰問完,受傷的同事也回到崗位後,慶功宴一結束他就不干!
這次就算風見裕也哭得稀裡嘩啦,他也不會屈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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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18號這邊如何堅定一定要辭職成功,花田早春奈這邊已經走到了降谷零的辦公室門前。
她敲了敲門,很快門內響起了降谷零的聲音。
「請進。」清朗的男聲響起。
花田早春奈扭開房門探出頭,降谷零正低著頭看著文件,他身上穿著一件白襯衫,領口開了一個扣子,黑色的領帶被稍微拉開了一點垂在胸前,灰色的西裝搭在身後的椅背上,比起外面的邋遢的屬下,簡直閃閃發光。
嗯,這就是所謂的帥哥效應吧?花田早春奈心想。
她的視線落在降谷零的臉上,雖然沒有她想像的頹廢,但是對方眼底的青黑還是很明顯的,果然還是很累啊。
就在花田早春奈胡思亂想的時候,一直沒聽到動靜的降谷零抬起頭:「風見,是不是有什麼文件……早春奈?!」
降谷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你怎麼過來了?」
花田早春奈回過神來,她走進辦公室順手關上門,她笑眯眯地背著手一晃一晃地走到辦公桌面前把文件夾遞給降谷零:「來幫目暮警官送文件!」
降谷零接過文件掃了一眼,立刻認出是真理教的案子資料:「這是真理教後續的報告吧?謝謝你送過來。」
「不謝不謝,只是順手而已,主要是來看你。」花田早春奈彎起眼睛晃著腳步繞過辦公桌又往降谷零的方向走了兩步。
她眨著眼睛看著降谷零,左右晃了晃身體,像個不倒翁。
此時正值早上,窗外的陽光透過玻璃照進辦公室裡,柔和的光斑在她頭頂跳躍。
降谷零低頭看著花田早春奈,她抬頭看著他又晃了一下腦袋,雖然什麼都沒說,但是暗示性極強。
降谷零用力捂住臉,幾秒後他伸出手抱住面前的人,把下巴壓在花田早春奈的發旋上蹭了蹭。
「我也想見你。」他說道。
感受抱著自己的懷抱,花田早春奈露出滿意的笑容,但很快她開始眼神飄忽,再過幾秒後開始耳朵發熱,不到一分鐘熱度蔓延到臉上,她開始坐立不安渾身僵硬,最後她按住額頭咳了一聲往旁邊挪了一步從降谷零的懷裡小心翼翼縮了出來。
她指著桌面上堆得滿滿的文件開始轉移話題說道:「那個……都一個月了怎麼還有這麼多文件,不是說要舉辦慶功宴了嗎?這下子會趕不上吧?」
「組織涉及的案件和後續情況很復雜,需要好幾年時間慢慢去處理,現在主要忙的是與美國那邊進行利益和資料的分割。」降谷零說道。
黑衣組織作為一個龐大的國際犯罪組織,雖然bss和管理層都被干掉了,但是後續涉及的利益鏈和黑色產業才是大頭。尤其是這原本就是美國那邊的勢力暗中資助的,美國政府那邊自然想要把黑衣組織的後續處理捏在手中,以防泄露他們的秘密。
不過日本政府一向以美國政府馬首是瞻,所以分割方面其實並沒什麼爭議,基本上涉及利益和黑色產業都被美國那邊接管了,剩下的主要是罪案方面的分割。
名柯畢竟是正義致上的世界,加上美國那邊只對自己的利益感興趣,涉及日本的犯罪方面倒是很利索地交還給日本方面處理。
能獨立處理自己國家的罪案已經是他們能爭取到的最好結果,降谷零對此也很清楚,所以倒是沒做過多爭議。
「基本上案子的分割已經完成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上層的蓋章確認,這一周內應該能走完流程。等全部確認完畢,就能開始籌備月底的慶功宴了。」降谷零露出笑容。
他從辦公桌後走出來走到花田早春奈面前,靠在桌子上看著她繼續說道:「我這邊的心理評測也通過了,按照時間應該能趕在慶功宴前恢復警察的身份。」
「真的嗎?!」花田早春奈眼睛一亮,她高興地墊墊腳尖,瞬間把之前的羞澀拋之腦後:「太好了!松田之前就一直惦記著等你『回來』一起去喝酒呢,他肯定很高興!」
提到松田陣平,花田早春奈立刻想起他剛才說她長胖的事,她哼了一聲:「算了,那家伙眼神不好,再喝酒估計更加老眼昏花了,還是別喊上他了。」
降谷零一聽就知道這兩人又吵架了,他看著花田早春奈笑著問道:「松田又欺負你了?」
花田早春奈立刻點頭,她叉著腰豎起眉投訴道:「就是啊!他居然說我變胖了!」
花田早春奈並沒有變胖,她只是臉頰多了一些肉,降谷零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就發現了,不過他可不會像松田陣平這樣沒有眼色。
倒不如說在降谷零看來,花田早春奈長點肉反而更健康,畢竟之前她可是斷了肋骨。雖然兩人打電話的時候她一直說已經痊愈了,發過來的照片也總是笑容滿面,不過降谷零卻還是很擔心,偏偏因為工作無法走開,讓他更加愧疚。
現在看到花田早春奈長肉了,他高興還來不及呢。
「松田最近大概太忙了所以眼神不好,你一點都不胖。」降谷零毫不猶豫地說道。
不過……
他的視線落在花田早春奈身上,雖然沒變胖,但是早春奈的身高……
注意到降谷零的視線,花田早春奈腦海裡閃過一道電光,幾乎在一瞬間她脫口而出:「我換了鞋墊啦!之前穿了內增高!」
降谷零愣了一下,他眨眨眼睛露出明了的表情:「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我覺得你的身高好像有點變化。」
「我只告訴你,你可別跟別人說哦!」花田早春奈擠出笑容,她背後滲出冷汗,這些人一個有一個的,怎麼都這麼敏銳?!
她迅速轉移話題:「不過慶功宴在月底,蓋章這兩周就能完成,那你在慶功宴前還要一直加班嗎?」
降谷零注意力被轉移,他搖搖頭:「雖然不會很閑,但是等全部交接完畢就能稍微放松一下,畢竟大家也累了很久了,需要休息。」
也就是說他也會休息。
花田早春奈轉了轉眼睛。
降谷零看著花田早春奈,他靠在桌子上雙手隨意搭著聲線自然地問道:「花田警官,下周末可以邀請你約會嗎?」
花田早春奈睜大眼睛。
第750章 (1.5更)
「約會?!」
花田早春奈公寓客廳裡, 佐藤美和子看著對面沙發上的花田早春奈發出驚訝的喊聲。
自從花田早春奈從警察廳交完報告回來後便有些心不在焉,這幾天不但工作速度上去了, 連松田陣平故意把報告塞給她寫她都沒有扔回去, 整個搜查一課的同事們都察覺到不對勁。
詢問松田陣平,松田陣平也只是聳聳肩表示自己也不清楚,一副反正不會有什麼大事你們就少管了的樣子讓搜查一課的各位更加心焦。
最後作為前輩加好友的佐藤美和子終於忍不住, 在今天上班的時候把花田早春奈拉到一邊詢問她出了什麼事。
花田早春奈盯著佐藤美和子看了一會兒後便問她晚上有沒有空,得知佐藤美和子晚上沒事後便邀請她晚上到她家做客, 然後佐藤美和子便聽到了安室透邀請花田早春奈約會的勁爆消息。
雖然她之前就覺得花田早春奈和安室透之間有些曖昧,但是花田早春奈一直堅定地否認兩人的關系,所以佐藤美和子就沒再說什麼,不過沒想到現在兩人居然要約會了!
想到這裡佐藤美和子忍不住往前傾, 她臉上帶著一些好奇和八卦的興味:「然後呢, 你答應了嗎?」
「當然是答應了的吧,要不然也不會在這裡說。」旁邊的沙發上, 亞麻色卷發的美艷女性正半躺在沙發上吃薯片, 她嘖嘖兩聲:「忙成這樣還能擠出時間約會,安室透還挺行的嘛。」
此人正是重新做了身體的櫻井錢子。
只見她瞟了一眼坐在旁邊單人沙發上花田早春奈又嘖嘖兩聲:「不過花田, 你居然在約會前找我們出來商量, 這可不像是你的作風,你不至於這麼慫吧?」
花田早春奈立刻挺起胸膛:「當然不會!不過是約會而已, 我又不是沒有和他單獨出去過!」下一刻她對了對食指有些扭捏地說道:「只是有些問題想問問……」
「我覺得第一次的話氛圍很重要, 要我給你推薦酒店嗎?我知道一家酒店環境一流, 它的床也特別舒服,剩下的體驗感就要看你男朋友的技術了。」旁邊的沙發上,黑色短發眼睛圓圓的年輕女性一臉自然地說道。
這是是21號,前交通部女警, 現無業游民,時常與櫻井錢子參加海天盛筵,愛好肌肉男。
「不是問這個!!」花田早春奈一拳錘在沙發扶手上,她漲紅了臉:「所以我才說不能只喊你們來!你們能不能純潔一點?!」
佐藤美和子也有些臉紅,因為之前在鈴木酒店和櫻井錢子一起玩過,知道對方的性格比較開放,但沒想到花田其他朋友也這麼……直接。
櫻井錢子聳聳肩:「那你把我們叫來要問什麼?」
除了櫻井錢子和21號之外,花田早春奈還喊了14號,她們這些人不是有男朋友,就是有過很多男朋友的。花田和安室透約會前把她們喊來,只可能問戀愛的話題吧?
講真,在他們那個不知道啥時候就會死的時代,誰談戀愛還走柏拉圖啊,也就花田水泥封心沒談過戀愛外才這麼純真。
佐藤美和子也咳了一聲:「對啊,花田,你想問什麼?」
她頓了頓想到:「你是擔心像我和高木那樣被搜查一課的同事們跟蹤嗎?放心吧,只要不告訴大家就行,而且安室君不像高木一樣受搜查一課的同事們歡迎,不會一舉一動都被盯著。」
花田早春奈哭笑不得,佐藤美和子有時候真的很天然,受歡迎的是你可不是高木前輩。
被佐藤美和子的話分散了注意力,花田早春奈心情倒是平復了一些,她扭著手指開始說起了自己把眾人喊來的原因:「那個……其實是有些問題。該怎麼說呢……應該說情況復雜,還是怎麼來著……」
她攪動手指:「那個……其實在之前對方就向我告白過了……但是因為某些原因嘛,我當時就拒絕了,但是對方很堅定,然後我就說如果某件事達成的話(決戰之後還活著的話)就和他在一起……然後呢,在那件事之前對方又找到了我,送了我一份類似定情信物一樣的禮物(星星項鏈)……因為當時是用小禮盒裝著的嘛,我以為對方想要求婚,然後就問了他……然後他說求婚要在那件事之後……」
花田早春奈縮了縮肩膀貼在身後的沙發上,攪動手指速度加快,她眼神游移:「然後現在那件事已經達成了,按道理來說我們現在應該算是在一起來了吧?可是因為各種原因我並沒有在達成那件事之後立刻給出准確的回復(被電醒復活又被松田打斷),之後對方又很忙完全見不到面,也沒有再提這件事,不知不覺就錯過了開口的最佳時機……
現在突然被邀請約會,我就想著我們現在算是在交往了嗎?可是交往這種事果然還是要雙方給出明確的答復才行吧?現在我們還沒有明確男女朋友關系,在約會的時候太親密是不是不太好?所以就想問問大家這種情況要怎麼辦……」
客廳裡陷入沉默,片刻後櫻井錢子發出『哇哦』一聲,然後捂住眼睛:「救命,純情光線射瞎了我的眼睛,我這輩子最受不了就是純愛系了!」
她說著往旁邊21號的大腿一趟,然後扯過她的衣擺遮住眼睛,畫著紅色的嘴唇瘋狂抽搐:「我來錯地方了,這裡不適合我,把我搬出去吧求求你了。」
21號用手擋住自己的眼睛:「別說了,我也受不了,只能躺在帥哥倒滿紅酒的腹肌上才能恢復過來。肉欲才是我輩生存的土壤,純愛就是劇毒!」
花田早春奈捏緊拳頭,她漲紅了臉:「我是認真問的!你們不要鬧了!」
櫻井錢子拉開21號的下擺,她看向花田早春奈說道:「我們也是認真的,我們見到好男人都是直接上的,從來沒有考慮過這種小學生拉手手級別的問題。」
21號伸出根手指接過話題:「我們和男人戀愛只考慮種情況,可以玩的男人,不可以玩的男人,還有不在考慮範圍內的奇行種。奇行種就不用說了,可以玩的男人是指帥哥,不可以玩的男人是指純情又認真的帥哥,後者是因為我們不想負責任。
你本來就是和安室透來真的,不需要考慮負責任的問題,既然這樣的話直接上不就得了?確認關系什麼的直接睡一覺就行了吧,還糾結什麼?」
「就是啊,還擔心什麼太親密不好,你要是能把安室透往酒店拉,他都樂意死了好嗎。」櫻井錢子擺擺手。
不是她說,就安室透那個肉食系,剛剛處理完手上的工作就迫不及待找花田約會,擺明是想確認關系,到時候他不主動誘惑花田都算好了,還想他拒絕送上門的肉?
保證一從酒店出來就把花田往區役所(民政局)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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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約了花田約會?」
酒吧裡,坐在吧台前的松田陣平抬起頭,他手裡拿著的馬丁尼晃了一下,透明的酒液在酒吧的彩燈下反射著藍色的光。
在看到旁邊的金發青年點頭後,他隨即嗤笑一聲:「怪不得花田給你送完文件回來就怪怪的,原來是這樣。因為被邀請約會就動搖成那樣,花田這家伙還真夠單純的。」
「這也是花田警官的優點。」降谷零說道,他嘴角帶著點點笑意,明顯因為得到額外的情報而感到開心。
察覺到這點的松田陣平嘶了一聲,對好友甜蜜的樣子感到牙疼。
本來還想調侃一下對方為什麼不喊『早春奈』了,但看到降谷零這個樣子,他決定跳過,省得到時候被膩死的是自己。
松田陣平放下酒杯,他捏起馬丁尼裡的橄欖放進嘴裡說道:「然後呢,你在百忙之中擠出時間來和我喝酒的原因是什麼?總不會是想和花田之前一樣讓我跟去做電燈泡吧?」
「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降谷零微笑道。
感受到來自好友無聲的威脅松田陣平再次感到牙疼,他看向降谷零問道:「那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兩天才到周末,按照你把時間用到極致的性格,你現在應該很忙吧?」
「大部分已經處理好了,剩下的就是上級蓋章,稍微休息一下也是可以的。」降谷零平靜地說道。
之前降谷零跟花田早春奈說還有一周就處理完工作並不是假話,只是稍微放寬了一些而已。
這幾天的工作很順利,他自然也多了休息時間。第一次和花田早春奈正式約會,他可不想頂著一副疲憊的樣子去。
既然降谷零這麼說,肯定已經處理好了,松田陣平聳聳肩不再詢問而是繼續問道:「所以你叫我來的原因是什麼?」
突然他眯起眼:「你不會是單純為了炫耀吧?」
你小子不至於吧?
降谷零咳了一聲:「沒有,我是真的有事想要你幫忙。」
說著他從西裝內側掏出一個紅色的小盒子放在桌面上。
看到那個精致的絲絨盒子,松田陣平眼角抽了抽,他轉頭看向降谷零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喂喂,你不會准備第一次約會就求婚吧?這也太沉重了吧,小心花田被你嚇跑。」
他可是記得降谷這家伙說過花田一直在拒絕他來著,這絕對是第一次約會吧?
降谷零沒好氣地看了松田陣平一眼:「不是,我是想在慶功宴上求婚!」
就算他迫不及待和早春奈在一起,也不會干出在第一次約會就求婚這種沒常識又不浪漫的事。
他把盒子往自己的方向攏了攏,然後握拳放在嘴邊咳了一聲:「雖然之前花田警官答應了在一切結束之後和我在一起,但是決戰之後我並沒有能從她那裡得到明確的回復……」
說到這裡降谷零看向松田陣平似笑非笑地說道:「我想你知道原因。」
松田陣平心虛地移開視線,他咳了一聲轉移話題:「所以呢?」
降谷零收回視線繼續說道:「所以我想借著這次約會再次向她告白,在確定彼此的感情後在慶功宴這個特別的日子向她求婚,到時候我希望你能協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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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
對於櫻井錢子和21號的建議,花田早春奈毫不猶豫地否決了。
她露出死魚眼拿起桌面的橙汁一飲而盡,之後把杯子重重放在桌面上:「我要是能做得出來第一次約會就把人往酒店帶,我現在還需要和你們在這裡說這麼多嗎?」
一直沒說話的14號認同地點點頭,她和佐藤美和子坐在一個沙發上,和櫻井錢子她們的沙發形成L狀。
她看向櫻井錢子和21號說道:「花田畢竟是新手,第一次就主動出擊對她來說難度太高了。這個時代還是講究循序漸進的,就算兩人已經捅破了那張紙,慢慢深入也是一種情調。」
佐藤美和子頭上冒出問號,對於面前這位年輕女性的用詞有些疑惑,這個時代這種說法也太老氣了,總覺得怪怪的。
14號並沒有在意佐藤美和子的疑惑,她看向花田早春奈繼續說道:「我能理解你的想法,戀愛這種事情總是要確認清楚才會安心的。不過既然你們兩個互相喜歡的話,我覺得可以大膽一點,就趁著這次約會問清楚吧。我想安室透也是打著一樣的主意,要不然不會急著約你出去,你只要做好准備就行。」
佐藤美和子也咳了一聲說道:「我覺得這位小姐說得很對,戀愛這種事慢慢來就好了。放心吧花田,安室君是個溫柔細心的人,肯定沒問題的。」
雖然佐藤美和子和安室透不是很熟,但是通過這幾次的案件,她可以看出安室透確實很喜歡花田。從之前公路伏擊戰裡他拼死撲向花田就看得出來,他對花田是認真的。
而且她覺得花田早春奈喜歡上的人一定不會差,畢竟像花田這樣敏銳又開朗的人,只會喜歡好的人。
花田早春奈露出感動的表情,看看,這才是實用的建議!不愧是從戀愛開始一路走到黑的情侶,就是靠譜!
這麼想著花田早春奈雙手撐著下巴露出嚴肅的表情:「那麼下一個話題,關於在確認關系後我應該在第幾次約會帶他回家比較合理?」
櫻井錢子從21號腿上彈起來原地復活,她撩了撩頭發露出風情萬種的笑容:「雖然我覺得第一次就可以,但是既然走純愛路線的話我們可以純潔一點,第次約會就剛剛好。」
「……」佐藤美和子。
花田你的純愛分割點到底是什麼?為什麼可以一秒切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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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功宴?」
松田陣平挑起眉,這個日子確實很有意義,這是降谷結束臥底在眾人的褒獎和掌聲中回歸警隊重獲新生的日子,他選擇在這一天向花田求婚也寓意著希望和她共度往後的新生活,求婚確實再合適不過。
只是……
「現在距離慶功宴也就周了,就算你每周都和花田約會,最多也就約會次。約會次就求婚,看來你是真的很心急啊。」松田陣平笑著調侃道:「怎麼,你是害怕花田跑了嗎?」
降谷零抿緊嘴唇。
松田陣平調侃的笑容消失,他放下撐著腮的手看著降谷零抽了抽嘴角:「真的假的,你不會得了什麼花田消失的PTSD。」
雖然不是不能理解,但是降谷這情況看上去不是一般的嚴重。
松田陣平腦海裡浮現當時降谷零抱著復活的花田早春奈的樣子,他皺起眉,果然差點失去的恐懼和不安沒有那麼簡單消失啊,雖然當時降谷的心情因為後續忙碌被擱淺,但看來只是暫時藏了起來。
「我只是希望可以盡快在一起。」降谷零看著酒杯說道。
松田陣平又看向降谷零,片刻後他笑了起來:「好吧,反正你們兩個也互相喜歡,那你就求婚看看吧。要是到時候花田拒絕你,我會陪你出來喝酒的。」
雖然花田不大可能拒絕。
「你不要烏鴉嘴!」降谷零抬起頭惱怒地瞪了松田陣平一眼。
松田陣平聳聳肩,他對好友此刻患得患失的心情十分寬容,他沒有再刺激降谷零而是跳到下一個話題:「那麼關於慶功宴上的求婚,你想要怎麼求婚?」
果然降谷零重新露出笑容,他眼睛發出亮光:「我有一個想法。」
悠于 2023-10-10 10:02
第751章
邁入六月, 東京的夏日開始變得炎熱,街上行人的服裝也開始變得清涼。
今天是約定的日子,花田早春奈一大早等在了公寓樓下的臨街小道上。
她穿著一身藍白格紋吊帶裙, 肩上挎著一個奶油色的單肩包, 馬尾高高扎起,和背後公寓圍牆垂下來的玫紅色三角梅花牆形成鮮明的顏色對比。
綠色的大樹, 紅色的花牆,穿著藍白色連衣裙的少女和飄著白雲的藍天,伴隨著陣陣蟬鳴, 充滿了夏天的味道,光看著就十分清爽。
看著黑發少女時不時看手表的動作,路人眼中流露出了然又慈祥的目光, 這是在等人吧?真好呢,是約會呢。
這時候被注視的花田早春奈突然抬頭看了看街道,確定等的人還沒到後,她迅速從單肩包裡抽出一本藍色的小本子翻開, 之後以極快地速度上下掃了一遍。
她眼睛瞪得圓圓的,臉上滿是嚴肅和緊張, 猶如一副最後幾分鐘就要進入考場但依舊不死心努力記住知識點的樣子,讓原本滿臉吃瓜的路人冒出黑線。
這時候花田早春奈眼角掃到了什麼,她再次以驚人的速度把本子塞回包包裡然後『唰』地一聲拉上拉鏈,雙手背在身後擺出一副悠閑等人的模樣。
很快,一輛熟悉的白色馬自達在她面前停下, 車窗降下,坐在駕駛座上的金發青年朝她露出笑容。
「早春奈,早上好。」
花田早春奈背著身後的手握緊,她抬著頭, 視線下意識看向車頂:「早、早上好。」
意識到自己在結巴後花田早春奈立刻捏緊手指,她喉嚨緊張地吞咽了一下重新把視線落在降谷零的臉上故作鎮定地說道:「今天天氣真好!」
看到花田早春奈緊張的樣子,降谷零差點沒忍住笑出聲。
但作為一個貼心又聰明的男人,自然知道不能不能剛開始就惹惱了臉皮薄的戀人。
他下車走到副駕駛處一邊給花田早春奈打開車門一邊自然地說道:「是的,今天天氣很好,是個適合約會的日子。」
他好聽的聲音帶著淺淺的笑意,如果櫻井錢子在這裡,一定會評價一句『情場老手』。
看似貼心地避開對方緊張樣子,卻不著痕跡地點出約會的事,只會讓人更在意。
花田早春奈被對方直白的話搞得措手不及,她看著站在那裡的降谷零只感覺耳朵和臉在發熱,她張張嘴用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接話。
看著快要冒煙的花田早春奈,降谷零彎起眼睛,再下一城:「剛才忘了說,裙子很適合你,很可愛。」
花田早春奈猛地捂住臉,她仰著頭呻吟一聲,白色的涼鞋在地上跺了兩腳,嘴裡還小聲地說著什麼。
降谷零並沒有聽清,但不妨礙他看出這是對方害羞的表現,於是他眨眨眼睛問道:「早春奈,你在說什麼?」
花田早春奈一動不動,片刻後她低下仰著的頭,張開手指露出一只眼睛看向降谷零:「你不要這樣,第一次和喜歡的人約會我已經很緊張了,你這樣我就更緊張了。」
她扁嘴小聲嘀咕道:「一開始就敗北,接下來可怎麼辦?」
「……」降谷零。
他迅速移開視線,金發下的耳朵開始發紅,他咳了一聲說道:「抱歉……那個我們先上車吧。」
目睹了全過程的路人紛紛閉上眼,啊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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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田早春奈坐上副駕駛,也許是因為剛才破罐子破摔的坦白,此刻她的心情平復了不少。
她重新變得精神,一邊戴上安全帶一邊有些興奮地問道:「那麼我們接下來去哪裡?」
雖然嘴上這麼問,但是花田早春奈腦海裡已經有了選項。早在約會之前她就查過附近的各大景點,並且從佐藤美和子和14號那裡拿到了情侶經常選擇的約會地點(之所以不包含櫻井錢子和22號,當然是因為她們那裡只有各大酒店)。
話說回來,其實降谷零在邀請花田早春奈約會的時候已經跟她說過他會安排好一切,花田早春奈之所以還要提前調查,用她的話來說就是戀愛就是戰役,不能打沒准備的仗。
當然,事實上這純粹是來自新手的慫。
就像第一次做地鐵的社恐會上百度把坐車的整個流程搜個遍,然後復制黏貼在記事本上以安撫忐忑不安的心情。
花田早春奈正是如此。
此刻她手提包裡藏著的藍色小本子上詳細寫滿了各種約會地點,還有在每個約會地點裡可能會發生的狀況,以及最後重點標注的要趁著這次約會達成的目的。
這絕對是她人生中做得最詳細的筆記之一,花田早春奈有信心一定能借這次機會確認關系!
這邊聽到花田早春奈的問話,正在啟動車子的降谷零笑了一下,他沒有回答而是問道:「早春奈你吃過早餐了嗎?」
得到肯定的答案後,他露出笑容:「太好了,要是空腹的話吃冷食可不太好。早春奈你很喜歡果汁對吧,附近有一家專門用果汁做刨冰的甜點店,我們去試一下好嗎?」
花田早春奈當然說好,降谷零轉動方向盤駛入繁華的街道。
花田早春奈看著飛馳的道路,沒過一會兒視線悄悄落在降谷零身上。
他今天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領口松開了一個扣子,袖子挽到了肘間,下身穿著黑色的西褲,看上去休閑又帥氣。
花田早春奈擰起眉毛,自從兩人坦白之後,花田早春奈約安室透外出的時候他總是穿白色的衣服(比如和松田一起去花田家的那次還有推理大賽),難道是被他發現了她喜歡他穿白色?
注意到花田早春奈的視線,降谷零側臉對她露出從容的微笑。
「……」花田早春奈。
確認了,肯定是被發現了。
花田早春奈移開視線,雖然長得好看的人穿什麼都好看,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降谷零穿白色特別好看,有種可愛的感覺。
「等吃完刨冰,我們去看電影好嗎?周末到處都是人,但是早上的話電影院的人會少一些,可以選擇更多的影片。」降谷零看著前方的路面說道。
一般來說情侶都會選擇晚上看電影,因為電影一般都要一兩個小時,看完已經深夜,剛好可以趁著氣氛進行下一步邀請。降谷零選擇這時候去看電影,純粹是為了花田早春奈,電影可以制造給共同話題,很適合緩解第一次約會的緊張。
這不是臨時想出來的,而是一開始就在降谷零的計劃中,為了給花田早春奈一個完美的約會,他仔細考慮過所有事情,包括照顧對方的情緒。
拋開其他事情來說,就這點而言降谷零確實是個非常好的約會對像。
【看電影】,這可是在花田早春奈小本本裡排行第一次的約會去處!
想起自己做過的功課,花田早春奈翹起嘴角說道:「太好了,我剛好想看新出的《貞子大戰伽椰子》呢!」
恐怖片,約會首選!
花田早春奈內心的小人在偷笑,男孩子帶女孩子去看電影不都是期待在黑暗的電影院裡被拉小手或者被撲什麼的嗎,她懂她懂!
「那我們就看那一部吧。不過沒關系嗎?早春奈你親手捉過女鬼,恐怖片對你來說應該沒什麼代入感吧?」降谷零看了一眼倒後鏡裡的花田早春奈說道。
恐怖片這種東西,最重要的是讓人有代入感產生恐懼,要是看的人完全沒感覺,那會很無聊。
降谷零的話讓花田早春奈夢回驅魔警察,她表情一僵咬著牙說道:「都說了那是千年難遇的奇特現像了,那種東西就當它不存在,約會的時候就不要提那種東西了!」
降谷零眨眨眼睛,十分識趣地順著花田早春奈的話不再往下去。
這時候花田早春奈似乎想起了什麼,她用手擋住嘴掃了降谷零兩眼說道:「其實我有一件事想拜托你。」
降谷零轉頭看了花田早春奈一眼,他笑著問道:「是什麼?」
「其實比起早春奈,我更喜歡你喊我花田警官。」花田早春奈抬眼看著降谷零。
在日本,關系親密的人會互相喊對方的名字,在兩人確定關系後,降谷零自然而然地便喊起了【早春奈】,但這並不是花田早春奈的真實名字。
花田早春奈原本的名字叫花田,姓花,名田,小名甜甜。很巧的是在日本也有【花田】這個姓氏,所以系統便在【花田】後面加上【早春奈】組成了花田在這個世界的新名字。
自然而然的,比起【早春奈】這個系統後面改的名字,花田早春奈更想降谷零喊她原本的名字。不過除了這一點外,花田早春奈想降谷零繼續喊她花田警官純粹是因為她喜歡。
是的,自從花田早春奈和降谷零相識以來,對方就一直喊她花田警官。講真,一開始花田早春奈只是覺得這是正常的普通稱呼,後來兩人關系越來越親密,聽著安室透用時而溫柔時而性感的聲音喊她【花田警官】,花田早春奈便產生了心癢癢的感覺。
想到這裡花田早春奈扭了扭手指,她看著降谷零再次說道:「所以你可以繼續那樣喊我嗎?」
看到降谷零不說話,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迅速收回視線,雙手握拳擋在嘴唇前面眼睛一閃一閃地小聲說問道:「不可以嗎?降谷前輩。」
「……」降谷零。
「好的,花田警官。」
第752章
甜點店並不遠, 就在東京商場附近,花田早春奈公寓本來就在繁華區內,車子不到10分鐘就到了, 降谷零把車開進了商場的地下停車場後便帶著花田早春奈往甜點店所在的商業街走去。
因為是周末,街道上的行人很多, 隨著走進商業街深處, 人流量越來越大。
看著前方湧來的人潮,花田早春奈下意識就往降谷零方向靠,下一刻便被握住了手。
「!」花田早春奈轉頭看向旁邊的降谷零。
降谷零轉頭對花田早春奈笑道:「今天人好像太多了,要是走散了就不好了, 我可以拉著花田警官你嗎?」
花田早春奈看著降谷零的笑臉, 人群在他身後走過,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只有他特別清晰,她突然說道:「你其實只是想和我握手吧?」
「……」降谷零:「嗯……」
花田早春奈『哦』了一聲,她轉了一下手,手指滑進了對方指縫中變成了十指緊扣,她點頭說道:「那就拉著吧。」
說著一臉平靜地拉著降谷零往前走。
幾秒後, 走在前面的花田早春奈縮起脖子羞恥得漲紅了臉, 走在後面的降谷零用手捂住臉, 頭發下的耳朵全紅了。
啊!花田早春奈/降谷零。
……
這實在是太令人害羞了。
比起降谷零, 花田早春奈這個強作鎮定的新手顯然先扛不住。
她一路上都在心裡捂臉打滾無聲地尖叫著, 一到甜點店就立刻松開手,然後故作鎮定走到旁邊背著手等降谷零和店員溝通。
因為是預約制,所以兩人很快便被帶到了座位上。
接過店員遞來的餐牌後,已經恢復過來的降谷零笑著問道:「花田警官想要吃什麼?聽說這家的草莓刨冰和西瓜刨冰很有特色。」
因為甜度可以選,倒是不擔心會過甜,畢竟花田早春奈不喜歡吃太甜的點心。
提到吃的花田早春奈迅速冷靜下來, 她看著面前色彩繽紛的餐牌露出嚴肅的表情:「雖然安全選項也不錯,但是偶爾冒點險反而會有意外收獲。」
日本的甜點都非常的甜,就算刨冰也不例外,她可不想第一次約會就點了自己不喜歡吃的東西留下不好的回憶。
她的表情越發的嚴肅,降谷零忍不住被逗笑。
從第一次見面開始,降谷零就已經發現了花田早春奈對吃的十分認真,他一直都覺得這點很可愛。
他喜歡做美食,花田早春奈喜歡吃美食,這很配對吧?降谷零勾起嘴角心想。
在降谷零和店員的注視下把菜單看過一遍的花田早春奈終於做出決定,她指著餐牌上的一款紅色的刨冰說道:「我要這個話梅啵啵冰,要半糖的!」
「這個話梅刨冰本來就是酸的,如果半糖的話會更酸,沒問題嗎客人?」穿著嫩黃色可愛制服的女店員提醒道。
花田早春奈搖頭:「沒關系,我喜歡酸的!」
女店員不再勸說,她轉過頭看向降谷零:「客人您呢?你需要什麼?」
「我要海藍之謎。」降谷零笑道。
那是一款薄荷氣泡水做的刨冰,搭配薄荷葉,味道很清爽,十分有夏天的感覺。
店員點點頭記下了兩人的點單後便轉身離開,卡座上便只剩下降谷零和花田早春奈兩人。
因為還有些不好意思,花田早春奈一時之間不知道和降谷零說什麼好,她開始裝模作樣地打量起店裡的裝潢。
怎麼說呢,不愧是網紅店,整個刨冰店的牆壁粉刷著很淺的綠色,頭頂掛著的雲朵一樣的燈飾,桌子都是原木色的,鋪著檸檬黃的格子桌布,桌面上還放著小向日葵,玻璃窗上還掛著風鈴。
無論是搭配的顏色還是裝飾都往清爽可愛的夏日風格上靠,看著就讓人心情也變得清涼。
「這家店真不錯!」花田早春奈忍不住誇道。
就是幾乎全是情侶,讓人怪不好意思的。
降谷零托著腮笑道:「花田警官喜歡的話我們下次可以再來。」
這是再次約會的邀請,花田早春奈看向降谷零,她剛想回復店員便捧著刨冰走了過來。
「這是您的話梅啵啵冰和海藍之謎,請慢用。」
店員恭敬的把刨冰放在花田早春奈和降谷零面前便禮貌地退下,花田早春奈看著鋪著圓圓的西瓜果肉和話梅肉的刨冰舉起了勺子。
刨冰連同話梅肉和西瓜被送到她嘴裡,花田早春奈肉眼可見的僵住。
降谷零眨眨眼睛問道:「花田警官,不好吃嗎?」
花田早春奈沒有回答,她從頭到腳打了個哆嗦,然後伸手又勺了一口刨冰進嘴,然後再次打了哆嗦。
她一邊吃一邊打哆嗦的樣子實在太好笑了,但看著花田早春奈眼睛亮亮的樣子,明顯是喜歡。
降谷零忍不住笑了起來:「有這麼好吃嗎?」
花田早春奈看著降谷零用力點頭:「超級酸,但是又超級好吃!」
降谷零彎起眼睛。
這時候旁邊傳來了嬉笑聲,花田早春奈轉過頭,只見坐在旁邊一對情侶的刨冰也剛好上了,女孩子正舉起鋪著半個草莓的刨冰想讓對面的男孩子吃,男孩子也很配合地紅著臉張開嘴。
花田早春奈把頭轉回來,發現對面的降谷零也正看著對面,注意到花田早春奈的視線,他轉過頭朝花田早春奈笑了笑。
「……」花田早春奈。
她沉默地把刨冰往自己的方向攏了攏,然後警惕地看了降谷零一眼。
「花田警官,我不會搶你的刨冰的。」降谷零哭笑不得。
兩人已經是約會的地步了,花田早春奈明明也有了戀愛的意識,為什麼還一副擔心他虎口奪食的護食樣子?
「不是。」花田早春奈用勺子戳了戳刨冰,她抬眼看了看降谷零,臉上露出糾結掙扎的表情,最後她小聲說道:「那個難度太高了……」
難度高,什麼難度高?
降谷零的視線再次落在旁邊的情侶身上,看著繼續喂食的情侶們秒懂了花田早春奈的意思。
他轉過頭看著花田早春奈咳了一聲:「那個雖然也不是不想……」
降谷零說到這裡突然頓了一下,今天從見面開始自己就一直沒有表現出帶領著該有的從容,這裡似乎是一個好機會。
於是他話鋒一轉歪頭笑道:「當然了,花田警官要是願意的話我會很高興的。」
花田早春奈臉上再次出現掙扎,降谷零托著腮笑眯眯地看著她,然後他就看到花田早春奈眼睛一閉認命一樣地張開嘴:「啊……」
「……」降谷零。
雖然和預想的有一些誤差,但是這時候也不好解釋,而且……
看著一臉豁出去等待投喂的花田早春奈,降谷零彎起眼睛,他勺起一勺薄荷刨冰放進花田早春奈嘴裡,花田早春奈閉上嘴,感受到嘴裡薄荷汽水冰涼甜甜的味道,她睜開眼睛。
黑色的眼睛和紫灰色的眼睛對視,花田早春奈的臉肉眼可見的一格一格漲紅,最後她整個人往後一縮捂住臉羞恥地說道:「好了滿意了吧?絕對沒有下次了!」
降谷零擋著嘴笑了起來,窗外的陽光透過玻璃照在他臉上,紫灰色的眼睛璀璨明亮,金發在陽光下一顫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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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也不要和你去那家刨冰店了。」
從刨冰店出來,花田早春奈撅起嘴一邊說一邊翻開著手機,手機屏幕上全是刨冰店裡拍的照片。
降谷零看了一眼花田早春奈手機上他和刨冰的合影,他彎起眼睛:「嗯,那下次我們去其他地方,吃刨冰的話海邊和廟會都很不錯。」
注意到降谷零的視線,花田早春奈把手機往自己的方向收了收,她警惕地看著降谷零:「干嘛,我第一次去刨冰店所以拍照留念不可以嗎?」
「當然可以。」降谷零說道。
說是吃刨冰的留念,但是卻把他也拍進去了呢,降谷零笑眯眯地背著手,應該是第一次約會的紀念吧,花田警官真是口是心非,雖然這點也很可愛。
花田早春奈收起手機,她看著前面說道:「下次的話我我要吃其他口味的刨冰。」
「嗯。」降谷零笑容更大了。
吃完刨冰接下來就是看電影了,降谷零預計得沒錯,雖然是周末但是早上的電影院人並不多,花田早春奈相看的那部《貞子大戰伽椰子》還有不少座位,他們輕松選到了靠中間視野不錯的位置。
「看電影的話一定要有爆米花!而且要鹹味的!」花田早春奈握著拳頭興奮地對降谷零說道。
……
十幾分鐘後,花田早春奈抱著一大桶降谷零買的爆米花美滋滋地走進電影院,降谷零手裡拿著兩杯可樂跟在她身後。
兩人按照票根坐好後,花田早春奈便左右張望,然後就發現電影院裡到處都是情侶,而且這些人坐的位置都很偏遠,尤其喜歡後排和角落的位置。
想起自己包包裡的筆記,花田早春奈露出了然的得意陰險笑容,她懂哦,你們都不是來認真看電影的吧。
「花田警官,電影快開始了,要戴上眼鏡。」降谷零在花田早春奈耳邊低聲說道。
花田早春奈轉過頭,她接過降谷零遞過來的3D眼鏡道了聲謝。
沒想到恐怖電影還有3D,這下子不是更容易裝出被嚇到的樣子嗎?等下可以更光明正大地給降谷零安慰她的機會,太完美了,花田早春奈心裡的小人抱著胸翹著腿美滋滋地想道。
等下她是給他握個小手好呢,還是讓他抱個肩膀好呢,雖然是第一次約會,但是安慰人的話抱肩膀也不算出格吧?
電影院的燈光開始暗下來,知道電影要開始了,花田早春奈戴上眼鏡,然後轉過頭對降谷零裝模作樣地說道:「我第一次在電影院看恐怖電影,不知道恐不恐怖。」
「聽說這部電影在網絡上評分挺高的,應該不錯。」降谷零笑道。
恐怖電影的評分都是和恐怖掛鉤的,自然是越恐怖評分越高。
降谷零看了旁邊黑暗中花田早春奈的側臉一眼,托起下巴回憶起之前他在醫院裡和松田陣平通宵陪花田早春奈打撲克的場景。
仔細想想,花田早春奈雖然能面不改色把真女鬼放進高壓鍋煮,但好像對虛無縹緲的鬼影特別害怕,之前一度讓他感到有些奇怪。不過當時因為太心塞,便沒有深究。
現在想想確實有些奇怪……
這時候電影院裡響起了開幕的聲音,花田早春奈用手擋著嘴湊到降谷零耳邊興奮地說道:「要開始了!」
降谷零眨眨眼睛,算了,反正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他放下手看向前方的屏幕嘴角露出一絲笑容,而且就算花田早春奈害怕,對他來說也不是一件壞事。
……
幾分鐘後。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她出來了!她出來了!!」花田早春奈尖叫著連滾帶爬地把頭埋進降谷零的腹部。
「……」降谷零。
這倒比他想像中要激烈。
第753章
「對不起……」
電影散場, 放映廳的門被推開,人流洶湧而出,花田早春奈捂住臉跟在降谷零後面往外走。
此時她十分尷尬,原本計劃好的趁著電影來個浪漫的親密接觸, 卻因為太過害怕全程埋在降谷零肚子上。
接觸是接觸了, 但是完全和浪漫完全搭不上邊, 甚至那一下頭槌還有重創對方的味道……花田早春奈開張手指,視線悄悄往旁邊的降谷零腰間看去,說實話, 對方的腹肌挺硬的。
降谷零突然轉過頭,花田早春奈迅速撇開臉。
降谷零好像沒有察覺到一樣笑著說道:「沒關系,突然冒出來的畫面確實很嚇人。」
是的,降谷零確實不介意,畢竟看恐怖片被嚇到完全在他的預測中, 雖然剛開始那一下頭槌有些重,但是比起拳頭還真不算什麼。
就是對方埋的位置有些尷尬,花田早春奈還人菜癮大時不時轉頭去看屏幕, 被嚇到又轉頭埋回降谷零的腹部上, 腦袋一聳一聳的,被旁邊的單獨來看電影的宅男投來異樣的目光, 讓一開始准備好安慰花田早春奈的降谷零都不知道把手放到哪裡,最後只能扶著額頭把手放在扶手那裡。
多少有點折磨人。
這時候兩人已經走到電影院大堂,因為快中午,降谷零便提議兩人在商場裡吃午飯,花田早春奈當然沒有意見。
兩人吃完飯後下午便去了隕石展覽。
……
「前段時間突然有碎石群經過地球,北半球這邊下了一場大型流星雨,日本這邊也有降落了不少隕石, 因為收獲頗豐,東京這邊的隕石協會便趁機舉辦了一場展覽。」
展覽廳內,降谷零站在蓋著玻璃的隕石標本前對花田早春奈說道,他彎起眼睛:「因為花田警官你很喜歡星星,所以我想你應該會喜歡。」
「嗯嗯是啊,我很喜歡……」花田早春奈心虛地移開視線。
降谷零的安排確實很好,花田早春奈喜歡星星,兩人之間的故事也一直與星星有關,甚至連定情信物都是隕石,他帶花田早春奈來看隕石展覽,可以說很用心了。
只是花田早春奈一想到碎石群的來源便有些心虛,畢竟這些碎石群之所以出現全是因為被他們的飛船卷進來的。
這時候旁邊的解說員興致勃勃地介紹道:「是的,根據天文台的記錄,這是幾個世紀以來最大的一場流星雨!聽說在此之前天文台完全沒有觀察到有碎石群經過地球,它就這樣憑空出現了,簡直就像是魔術一樣!所以科學家把它命名為『太陽系的魔法雨』!」
根據國際天文學聯合會規定,流星雨以其高峰期輻射點所在的星座命名,簡單來說就是看流星雨是從哪個星座方向飛來的,就以最接近那個區域的星座命名,就像獅子座流星雨,雙子座流星雨一樣。
而被旅行者2號卷進來的碎石群卻是憑空出現在地球附近的,無法根據星座命名,所以科學家們才會起了這個名字。
「以天文台24小時記錄星群軌跡的強度卻沒有發現這麼大的隕石群,確實很像魔術。」降谷零托著下巴看著面前泛著藍光的隕石標本說道。
「嘛,宇宙這麼廣闊,未解之謎這麼多,偶爾發生一些科學暫時無法解釋的現像也很正常的啦……啊,那邊的隕石眼色好好看,我們過去看看吧!」花田早春奈連忙打起了哈哈勾住降谷零的手臂往旁邊走去。
她背後滲出冷汗,降谷零聰明又敏銳,可不能再讓他和解說員待在一起,誰知道對方會不會又說出點什麼讓降谷零起疑?要是被降谷零把他們死而復生的事情和流星雨聯系在一起就糟糕了。
雖然可能性不大,但是以往萬一還是徹底斷絕的好。
這麼想著花田早春奈在心裡默默感謝了一句宇宙飛船都有隱形裝置可太好了,要是被這個地球的科學家拍到可不是鬧著玩的,到時候她可不想和自家男朋友來個現實版的第二類接觸。
「花田警官你走慢點。」降谷零無奈地說道。
花田早春奈有時候真的太急性子。
「展覽廳這麼大,要是不看快一點的話,太陽就要下山了!」花田早春奈說道。
她拉著降谷零一路來到對面的展覽台,和剛才的展覽台不一樣,這裡圍滿了客人。花田早春奈來到的時候,剛好有一隊客人離開,她連忙拉著降谷零走近展台。
花田早春奈原本只是為了支開對方才拉著他過來的,卻在看清楚隕石的瞬間驚訝地睜大眼睛。
「哇啊!這顆隕石是金色的!」
降谷零順著花田早春奈的視線看過去,果然看到一塊金光閃閃的隕石,大片金色的晶體鑲嵌在黑色的隕石裡,在燈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光。
「這是橄欖隕石,網狀的鐵鎳金屬包裹著橄欖晶體,是隕石裡最美的品種。」降谷零說道,他看了一眼玻璃裡的隕石轉頭對花田早春奈笑道:「不過成色這麼好的橄欖隕石就算在展覽裡很少見,看來我們運氣不錯。」
花田早春奈當然知道,作為一個愛好星星的人,她怎麼可能不了解隕石的種類,不過確實如降谷零所說這麼晶瑩剔透的橄欖隕石確實很少見。
花田早春奈托起下巴:「這應該很貴吧……」
「這個一定很貴吧!是不是能買很多鰻魚飯?」
熟悉的聲音讓花田早春奈托著下巴的手瞬間僵住,大腦裡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她已經抓住降谷零的手轉身就走。
然後下一刻身後傳來驚訝的聲音。
「啊!是花田警官和安室哥哥!」
花田早春奈停住身影,她抬頭、低頭,咬牙,臉上露出無數掙扎的表情,最終她松開手轉頭對身後的人露出燦爛的笑容:「哎呀,怎麼這麼巧~大家也來看隕石展啊?」
身後的人群不知何時多出了小島元太正、吉田步美和圓谷光彥三人,此時三人正眨著眼睛看著他們。
這時候一個胖嘟嘟的身影從遠處走來,阿笠博士氣喘吁吁地在幾人面前停下,他擦著汗說道:「不是讓你們不要亂跑嗎?怎麼跑得這麼快?」
江戶川柯南從阿笠博士身後慢吞吞走了出來,他枕著手臂懶洋洋地說道:「展覽6點才結束,幾個小時夠你們慢慢看了吧……」
他的話音在看清少年偵探團前面的人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
降谷零對江戶川柯南露出微笑:「好巧啊柯南君。」
花田早春奈也笑呵呵地看著他:「是啊,可真的太巧呢。」
江戶川柯南的視線從花田早春奈的裝扮移到降谷零皮笑肉不笑的臉上,只一瞬間便猜出了兩人在約會。
他腦海裡飛快閃過降谷零在天台威脅他的話,又閃過降谷零最近忙得飛起連見花田早春奈的時間都沒有的悲慘日子,以及明明這麼忙還擠出那麼一天時間在這裡和花田早春奈約會的現實,腦海裡只剩下一個念頭——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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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鐘後。
「所以花田警官和安室哥哥也是來看隕石展的嗎?」
隕石展廳一處僻靜的角落裡,花田早春奈和降谷零正被少年偵探團幾人圍著。
吉田步美率先發動了進攻,她閃閃發亮地看著花田早春奈和降谷零問道:「你們在約會嗎?」
花田早春奈此刻十分平靜,甚至還有『終於來了』的靴子落地感。
她就知道,在這世界少年偵探團從不錯過任何一樁警視廳的戀情,怪不得今天上午的約會這麼順利連一點事情都沒發生,原來是在這裡等著呢!
花田早春奈抱起胸,她剛想回答就聽到旁邊的降谷零彎下腰對少年偵探團說道:「是的,我在和花田警官在約會。」
「哦哦哦~~~!」少年偵探團瞬間興奮了起來。
降谷零這麼直接倒讓花田早春奈有些不好意思,她抓了抓臉頰低頭左右看看,然後便撞上江戶川柯南的微妙的眼神。
花田早春奈瞬間收起害羞的表情,她拎起江戶川柯南走到一邊背著降谷零他們蹲下身說道:「你這小子怎麼有空跑到這裡玩,是不是太悠閑了?!怎麼?是要趁著變回來之前盡情地享受小孩子半價的優惠嗎?」
江戶川柯南翻了個白眼:「我才沒有那麼無聊!」
花田早春奈投去懷疑的目光。
江戶川柯南再次翻了個白眼,他看了一眼身後興奮地和降谷零嘰嘰喳喳說話的少年偵探團一眼壓低聲音說道:「灰原最近正在研究解藥請了長假,小島他們一直見不到灰原就跑到了博士家來,我為了不讓他們影響灰原才讓阿笠博士帶他們出來玩的。」
花田早春奈摸了摸下巴,確實,少年偵探團和灰原哀關系很好,對方一直不上學,肯定會來探望對方的。那群小鬼好奇心又很旺盛,如其他們一直待在博士家裡,還不如把他們帶到外面去,還能轉移他們的注意力。
她點點頭:「好吧,這確實這個好辦法。」
江戶川柯南抓了抓臉頰有些不好意思:「而且我很快就要變回工藤新一了,也有最後再陪他們玩玩的意思。」
「我懂我懂,留下最後的回憶對吧?」花田早春奈笑嘻嘻地說道。
下一刻她收齊笑容露出嚴肅的表情:「那麼招呼打過了,你趕緊把他們帶走,我還要和降谷警官約會呢!」
「花田警官你還是一如既往地直接呢。」江戶川柯南露出半月眼:「放心吧,我沒有那麼沒眼色,本來這次遇見你們就是意外,我等下就會和阿笠博士把小島他們帶走,你就好好和降谷先生約會吧,我不會讓他們妨礙你們的。」
就剛才降谷零看過來的眼神,他也不敢繼續做電燈泡好嗎?
花田早春奈咧開嘴,她搭上江戶川柯南的小肩膀說道:「哎呦,我們的柯南君真懂事~不是姐姐不想帶你們玩,只是你就是案件召喚機,要和你們待在一起等下要發生命案了,人家好不容易約個會,不想加班。」
「干嘛把人說成是死神一樣。」江戶川柯南抽了抽嘴角。
花田早春奈沉默地和江戶川柯南對視,你不是嗎?
「……」江戶川柯南咬牙挽尊:「這是偵探的命運!」
你說是就是咯,花田早春奈聳聳肩從地上站起來。
這時候吉田步美跑了過來,她拉了一把花田早春奈的手,花田早春奈轉過頭:「怎麼了步美?」
吉田步美雙手交握興奮地看著她問道:「花田警官,安室哥哥說你們是第一次約會,那麼意思是你們已經在交往了嗎?」
「唉?」花田早春奈眨眨豆豆眼。
「花田警官你之前一直說不喜歡安室哥哥,是有什麼心情變化嗎?」圓谷光彥托著下巴問道。
「花田警官,你喜歡安室哥哥哪裡啊?」小島元太倒是更直接。
喂喂……江戶川柯南露出半月眼。
「呃,那個……」少年偵探團的問題就像炮彈一樣,花田早春奈用手擋住胸前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回答。
她看了一眼降谷零,對方正笑著看著她。
「……」花田早春奈。
好吧,看來不能指望對方了。
花田早春奈重新低下頭,她看著面前閃閃發光的三雙眼睛有些無奈,在看到少年偵探團的時候她就知道肯定有這一環節。
她倒沒有不高興的想法,畢竟少年偵探團參與到每一對名柯cp中已經到了可以打卡的地步了,倒是有點戀愛達成的特殊意味。
花田早春奈抓了抓臉頰:「其實……」
「啊啊啊啊啊啊啊死人了!!」
「……」花田早春奈。
好吧,現在倒是不用再回答了。
江戶川柯南抽了抽嘴角,真的假的?
第754章
聽到尖叫聲響起的那一刻花田早春奈便知道自己逃不掉加班了, 但人類這種生物就是死到臨頭都要掙扎一下的。
花田早春奈長呼了一口氣,她雙眼無神地看向旁邊:「說實話,我現在可以當做聽不見, 然後你們去報警等值班的警察來處理嗎?」
「你覺得可能嗎?」江戶川柯南露出半月眼。
「柯南快點!又到了我們少年偵探團出動的時候了!」吉田步美三人跳起來滿臉激動地往尖叫的方向跑去。
江戶川柯南轉過頭『咻』地一聲人影一閃,眨眼的功夫已經跑到少年偵探團前面。
「……」花田早春奈。
雖然剛剛那樣吐槽,但是到了發生命案的時候你一定跑得比誰都快是吧?
「花田警官快點!」這時候前方傳來江戶川柯南催促的喊聲。
降谷零走到花田早春奈旁邊,他看著花田早春奈無奈一笑:「看來今天的約會要暫停一會兒了。」
花田早春奈嗚咽一聲把頭埋進降谷零懷裡:「我要在江戶川柯南的手機裡安裝定位, 把他的行程路線拉進黑名單!」
降谷零安慰地摸了摸花田早春奈的腦袋, 約會被打斷他自然也不高興, 但是孩子們在這裡加上刻在骨子裡的正義讓他不可能放下案子不管。
不過也不能讓案子耽誤約會太久。
降谷零扶住花田早春奈的雙肩把她轉了一個圈推著她往案發現場走去,他臉帶著微笑小聲說道:「讓我和日本第一的警官小姐把案子速戰速決。」
花田早春奈噘嘴, 有江戶川柯南和降谷零在這裡她才不是擔心案子的解決速度,她擔心的明明是其他事情。
……
半個小時後。
松田陣平站在畫了白線的屍體位置旁邊,拿著筆記本懶洋洋地重復著剛才的筆錄。
「在下午3點23分的時候你們聽到有人死了的尖叫聲,你們根據聲音急匆匆趕到位於展覽廳左側的倉庫, 就看到死者三藤真司被一米多高的沒經過切割的隕石壓在下面, 你們檢查確定對方沒有呼吸後便立刻報警並且封鎖了現場防止凶手逃離展廳。
之後你們找來了負責人調取監控, 發現砸死人的隕石從昨天搬運過來後包括死者就只有四個人進出過這個倉庫, 並且在案發期間進入過倉庫的僅且只有一人,就是展覽的負責人46歲的伊狩晶夫。
按案發時間來看,理論上伊狩晶夫就是殺人凶手,但是你們對現場進行勘測後發現了讓隕石倒下的機關,於是剩余的進入倉庫的兩人都有了嫌疑。
之後你們又對其余三人進行詢問後, 發現三人都與死者有過節並且在對話中發現了死者身上不尋常的痕跡, 從而發現了真凶是作為助手的八橋一郎。
殺人理由是作為隕石協會的兩名負責人伊狩晶夫和三藤真司一直利用助手八橋一郎進行隕石倒賣,還偷偷調換拿來檢測的普通人的隕石,導致一名愛好隕石的年輕人自殺。八橋一郎感到了良心的自責, 於是便利用機關殺死三藤真司,然後嫁禍給伊狩晶夫……以上就是案子的全過程。」
說著松田陣平轉過頭對對面的人勾起嘴角:「我剛才說的有遺漏嗎花田?」
花田早春奈皮笑肉不笑地鼓起了掌:「完全沒有,邏輯清晰,一清二楚,不愧是松田。」
松田陣平看著黑著臉的花田早春奈笑容更大了:「哪裡,比不上你5分鐘封鎖現場,10分鐘看監控,15分鐘審問加調查現場,不到半個小時就破了案,我們警界新星的破案速度再創高峰,是因為愛情的力量嗎?」
花田早春奈額頭的青筋跳了跳,幾秒後她猛地轉頭指著松田陣平的方向對旁邊的目暮十三氣得直跺腳:「目暮警官,快點把這家伙調回爆處組!這家伙嘴這麼多留在這裡只會影響搜查一課的工作!」
是的,花田早春奈之所以看到江戶川柯南就想掉頭走,除了不想在約會的時候遇上命案外,更重要的原因是這裡是東京,只要發生命案出警的百分之百是她的同事。
一旦被大家發現她和降谷零在一起,不出5分鐘,她和降谷零約會的事就會傳遍整個搜查一課,不,也許是整個警視廳。
當然,花田早春奈也不是不可以讓少年偵探團幫忙撒謊假裝和降谷零是偶遇,但是花田早春奈有一個優點,那就是一旦確定就絕不掩飾自己的感情。
只是沒想到這裡來的是松田陣平,對方一見到她和降谷零就勾起嘴角,看到松田陣平笑容的一瞬間花田早春奈就知道這家伙絕對不會放過調侃她的機會!
果然,處理完案子之後就來了!
看到氣得直跳的花田早春奈,目暮十三露出無奈的表情:「花田,你之前才讓我和爆處組說別老是把松田調來調去,影響他在我們課的工作,現在又說要把松田調回爆處組。」
到時候真把松田調回去估計就得鬧了,他的手下怎麼一個個都這樣口是心非。
松田陣平挑起眉:「謔,花田原來你還私下跑去和目暮警官打小報告呢,你就這麼喜歡我這個搭檔嗎?」
「我呸!鬼才喜歡你做搭檔!我改變主意了,快滾回去!」花田早春奈轉身就要去踹松田陣平的鞋棒子。
「花田警官,雖然已經破案了,但是還有收尾工作要處理,我們就不要打擾警官們了。」降谷零不知道何時出現在花田早春奈身後,他雙手扶著她的肩膀,然後抬頭對松田陣平微笑道:「你說對吧,松田警官?」
松田陣平暗中嘖嘖兩聲,以前怎麼沒發現這家伙這麼能吃醋呢。
他聳聳肩:「當然,之後還要把嫌疑犯帶回警視廳做筆錄什麼,不過如果花田自願留下來加班的話……」
「休假的時候不工作!」花田早春奈立刻說道。
「好吧,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松田陣平嗤笑一聲,他轉頭看向旁邊的高木涉說道:「來吧高木,工作時間到。」
高木涉從剛才開始就沒有說話,和松田和花田搭檔的一年多經驗告訴他,隨便摻和進兩人的爭吵中最後受傷的只會是自己,所以在松田陣平開腔的一瞬間他便保持安靜縮到減少存在感。
事實證明他的選擇很對,你看他不就完美避開了這次的戰火嗎?
高木涉一邊美滋滋地想著一邊往嫌疑犯走去,不過在經過花田早春奈和降谷零的時候還是因為好奇心忍不住看了兩人一眼。
講真,不怪松田陣平調侃花田早春奈,因為在場是個人都能看出花田早春奈今天是精心打扮過的,清爽度滿分的連衣裙裙子就算了,重點是她扎頭發的發夾!
雖然花田早春奈平時就經常扎頭發,但是她從來都只會使用發圈,這是第一次她使用珍珠發夾!
充滿光澤的黑色長發搭配白色的珍珠,因為是高馬尾所以可愛又不失自然清爽,簡直比平日還要可愛十倍!
在旁邊做著自己手頭上工作的搜查一課同事先是露出陶醉的表情,但下一刻便回過神來咬牙切齒地瞪向花田早春奈身後的降谷零。
可是偏偏這份可愛居然要被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混蛋男人獨占,這個處心積慮的小白臉!!
眾人炙熱的眼神恨不得把對方搭在花田早春奈肩膀上的手燒出洞來。
不過降谷零是誰?之前他還沒和花田早春奈確定關系之前就能在警視廳面不改色地1vn地擊沉那些來找茬的警察,更何況現在他已經和花田早春奈確定關系?
所以此時面對搜查一課男同事們憤怒的眼神,降谷零只是朝他們露出一個帥氣度滿分的從容笑容,直看得讓對面的人十年低血壓都治好了。
搜查一課的同事身上騰地冒出火焰,牙齒咬得哢吱響,要不是現在在犯罪現場,估計就要把降谷零帶到一邊來一場高木式的『問候』。
也就因為還沒開慶功宴,降谷零的警察身份因為走程序還沒能光明正大地恢復,目暮十三也因為黑田兵衛的要求對降谷零的身份暫時保密,要不然被這群搜查一課的同事知道【安室透】是隔壁警察廳的警察,表情估計會更好看。
不過現在暫且不提。
作為領導的目暮十三自然也感受到自家手下火熱的視線,他看了一眼站在一起的花田早春奈和降谷零咳了一聲說道:「那個……既然花田休假的話就離開吧,接下來的工作交給我們就行。」
作為一個好上司,自然不會做出妨礙手下約會的掃興事,兩人約會途中遇上案件已經夠倒霉了,還是別再繼續耽誤他們的時間了。
接著他又咳了一聲:「你們就繼續約會吧。」
「……」花田早春奈。
所以你也來這招嗎?
降谷零卻接受良好,他露出笑容握住花田早春奈的手說道:「謝謝各位,那我們就先告辭了,辛苦大家了。」
花田早春奈被降谷零一路拉著手往倉庫門口走去,快走到門口的時候她突然轉過頭說道:「我們確實是在約會。」
說完不等眾人的反應便拉著降谷零一溜煙地走了。
「…… QAQ!!」為什麼要當面承認?!
看著心碎了一地的搜查一課警察們,江戶川柯南幾人他們對視一眼,也在留下阿笠博士後偷偷溜了。
四人走出倉庫的時候,花田早春奈和降谷零就在門口。
看到少年偵探團和江戶川柯南,花田早春奈朝幾人揮揮手,吉田步美他們走了過去。
花田早春奈從口袋裡掏出幾張萬元大鈔笑眯眯地塞到吉田步美手裡:「來,這是給你們的獎勵,剛剛辛苦你們幫忙封鎖現場了,等下阿笠博士做完筆錄就讓他帶你們去商場買零食回家開零食派對吧?」
就別在外面晃悠了。
小島元太三人立刻歡呼起來:「謝謝花田警官!」
江戶川柯南看著吉田步美手上的紙幣抽了抽嘴角,花田警官你收買的意圖太明顯了,到底是多擔心再遇上他們啊?
這時候一只手搭在江戶川柯南肩膀上,江戶川柯南轉過頭,只見降谷零正彎腰微笑著看著他:「柯南君,你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對吧?」
「……」江戶川柯南。
是說有多遠滾多遠那個嗎?
今天連續收到來自花田早春奈和降谷零這對情侶的嫌棄,江戶川柯南深吸一口氣,咬著牙說道:好了好了!等阿笠博士回來我就帶著他們去買零食回研究所帶著,保證不會再撞上你們行了吧!」
看到降谷零露出滿意的表情,江戶川柯南心裡湧現出些許不服,他鼓起腮說道:「就算撞上了也不一定會發生什麼吧,今天只是巧合,不可能一天遇到兩起命案好嗎?!」
……
然後當天晚上,花田早春奈和降谷零因為爆炸案進了警視廳。
第755章
因為自家同事還要在展覽管收尾, 在用零花錢打發點少年偵探團後花田早春奈也沒有了繼續看隕石展的興致。
一方面是心虛怕自己和流星雨有關的事被敏銳的降谷零發現,另一方面是因為自家同事在展覽館出出入入, 她實在沒辦法在眾人的注意下和降谷零親密看展, 於是便和降谷零商量去其他地方逛逛。
「剛才為了破案跑來跑去,現在剛好四點多,我們去喝下午茶休息一下吧!」花田早春奈說道。
花田早春奈最會勞逸結合, 考慮到公安的工作量還有降谷零卷王程度,估計約會前一天還在加班, 她覺得約會可以休閑一些。
降谷零沒有意見,兩人便去了附近一家有名的書吧咖啡店。
書吧咖啡店顧名思義就是可以一邊看書一邊品嘗咖啡的地方, 白色的牆壁,精致的綠植, 原木色的歐式書屋十分明亮。
在夏日的午後抱著一本書半躺在擺放著柔軟靠枕的椅子上,空氣中彌漫著咖啡的香味和舒緩的音樂讓人昏昏欲睡。
桌子前擺放著冒著熱煙的咖啡,花田早春奈托著腮眼皮逐漸搭下, 長長的睫毛在眼底留下陰影, 坐在對面的降谷零看著睡過去的花田早春奈從店員那裡借了毛毯輕輕蓋在她身上。他坐回座位上慢慢翻閱著書本,時不時抬眼看一眼花田早春奈的狀態之後收回視線嘴角帶著淡淡的笑翻開下一頁, 陽光落在他的側臉上留下柔和的影子……
……
等花田早春奈醒來已經是晚上7點, 她一邊揉著臉一邊懊惱地道歉, 因為惦記著約會她已經好幾天沒睡好, 沒想到居然會在約會的過程中睡過去。
降谷零笑著說沒關系, 只說自己度過了一個悠閑的下午,很喜歡,還約定了和花田早春奈再來,之後他便邀請花田早春奈去定好的酒店用晚餐。
那是一頓浪漫又有人滿足的燭光晚餐,無論是高層落地玻璃外繁華夜景, 還是搖曳燭光下的輕聲私語,都恰到好處。
兩人說著彼此感興趣的問題,不知不覺便來到了後半夜,在結束晚餐後降谷零很紳士地送花田早春奈回到了公寓。
花田早春奈站在階梯上和降谷零告別,月光落在她明亮的眼睛裡仿佛布滿星星,降谷零看著花田早春奈,夜風吹起她的發絲和裙擺,就像情人節那天他送上巧克力一樣。
這是一個再次告白的好時機,夜空明亮,旁邊的觀景樹流燈閃爍,身後的萬家燈火盞盞,降谷零握住了花田早春奈的手。
「花田警官……」
告白的話被身後急促的剎車聲打斷,兩人轉過頭,江戶川柯南重重摔在公寓出入口的街道上,飛起的滑板跌落在地上,旁邊一名穿著米黃色上衣的女性驚慌地拉著一名孩子,顯然是江戶川柯南在急促滑行中為了躲避孩子撞到了旁邊的花壇
從地上艱難爬起來的江戶川柯南余光看到遠處的花田早春奈和降谷零連忙大聲喊讓對方開車去追剛才經過的公交車。
「車上有歹徒攜帶炸彈挾持了人質!我已經報警了,快點去攔下他!」
告白戛然而止,降谷零和花田早春奈轉身跑向停車場,兩人一人一車往公交車追去,在經過江戶川柯南的時候降谷零打開車門直接把他撈上車。
兩人一邊追著公交車,一邊向警方報告車輛的行駛路線,中途警方的警車加入一路疏散人群,終於在和歹徒追逐了一個多小時後等來了歹徒要求對話的負責人,之後便是長達三個多小時的談判。
談判成功後警方帶來了歹徒要求釋放的監獄同伙和逃跑用的汽車,在人質交換的時候江戶川柯南作為人質被挾持。在歹徒逃跑的過程中花田早春奈和降谷零一前一後逼停了歹徒所在的汽車,江戶川柯南利用緊急剎停的慣性掙脫了歹徒的控制並用麻醉針射暈了一名歹徒,剩下的坐在駕駛座和副駕駛座的歹徒被警方舉槍控制住。
因為案子重大,花田早春奈和降谷零連同江戶川柯南一起去警視廳做筆錄,等做完筆錄已經快天亮。看著一臉疲倦的花田早春奈,降谷零深覺不是告白的好時機便只能推遲到下一次約會。
之後就好像打開了潘多拉的魔盒一樣。
為了防止重蹈覆轍,第一次約會的時候降谷零把告白提前到燭光晚餐上卻撞見了毛利小五郎和妃英理一家聚餐然後遇上了下毒事件。
第三次改去海邊,遇上了和毛利蘭、鈴木園子和世良真純一起到海邊散步的江戶川柯南,發現了埋在沙堆裡的屍體。
第四次,降谷零擠出時間准備在慶功宴前再進行一次約會,提前調查了江戶川柯南的行程後改去山中露營,漫天星光,氣氛繾綣,撞上追蹤綁架犯到山裡的服部平次和江戶川柯南,和歹徒捉迷藏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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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君,這實在太過分了……」
凌晨警視廳走廊盡頭某隱蔽角落,降谷零一手撐住牆壁一手捂住臉發出低低的呻吟,在他旁邊的是趴在在窗戶上笑得快抽過去的松田陣平。
做完筆錄一出洗手間就被降谷零和松田陣平擰到這個被綠植擋著沒人來的角落的江戶川柯南聞言露出一個尷尬的表情。
已經連續打斷降谷零四次約會的江戶川柯南此刻再也不好意思說出什麼都是巧合的鬼話,他吞了吞口水尷尬說道:「抱歉降谷先生,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也沒想到會這麼巧,每次都會撞上降谷零和花田早春奈,他也不想做電燈泡,更不想破壞兩人的約會。每次看到降谷零和花田早春奈越來越黑的表情,江戶川柯南的小心肝都在顫,生怕兩人忍不住把他揍一頓。
「之前幾次先不說,但是這次我是真的一開始好好呆在家裡的,沒想到服部突然跑到事務所來說發生了綁架案要找我幫忙然後就把我強行帶走,我真的沒想到會在追蹤綁架犯的時候遇上了在那座山裡約會的降谷先生你們……」江戶川柯南縮著脖子小聲說道。
降谷零又發出一聲呻吟,光聽聲音都能聽出他的沮喪,江戶川柯南再次緊張地吞吞口水。
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笑的松田陣平終於笑夠了,他擦了擦眼角笑出來的淚水站直身體看向降谷零:「噗嗤……連續四次約會都泡湯,你那個三次完美約會後在慶功宴求婚的計劃要怎麼辦?繼續嗎?」
什麼?降谷先生居然打著這樣的注意嗎?!聽到松田陣平的話江戶川柯南更尷尬了,尷尬中還帶著一絲心虛,為被他搞砸了所有約會的降谷零。
降谷零深深嘆了口氣,他放下手看向松田陣平:「還能怎麼樣?只能取消了。每次約會都被打斷,我都還沒有好好跟她確認關系,還怎麼求婚?」
告白都還沒達成,還求什麼婚?
從某種方面來看,降谷零還是個講究儀式感的男人。
他耙了一把頭發有些煩躁地看向窗外霓虹閃爍的城市夜景,遠處發著紅光的東京塔異常顯眼。
「一生一次的求婚怎麼也不能這麼草率吧?」降谷零說道。
就算花田早春奈不介意,降谷零自己也會介意。
他們兩人因為組織的事一直沒能好好確認過彼此的心意,在求婚前怎麼也要把重新告白——確認關系這種基本流程重新走一遍。
這不但是為了表達他對對方的尊重,也是為了讓花田早春奈感受到他對求婚的認真的重要環節。
「我不想讓她覺得我的求婚很敷衍。」降谷零皺起眉說道。
明明一切都計劃好,偏偏殺出江戶川柯南這個程咬金!每次他培養好氣氛准備告白的時候都會被他跳出來打斷!
這麼想著降谷零轉過頭看向江戶川柯南,語氣異常溫柔:「柯南君你實話跟我說,我是不是哪裡得罪過你?要不然你怎麼每次都精准地打斷我的告白呢?」
不止是這幾次,在決戰前江戶川柯南就打斷過好幾次他和花田早春奈培養感情的機會。
遠的不說,就說長野縣碼頭那次,他都要告白了,江戶川柯南卻突然跳出來,讓花田早春奈頭也不回地跑開,讓安室透一度咬牙切齒。
看著面前滿臉陰影的笑臉江戶川柯南哪敢承認,他把頭搖出了殘影:「沒有沒有!這真的是巧合!我超級支持降谷先生和花田警官的!絕對絕對沒有故意打擾你們的意思!」
降谷零盯著江戶川柯南,江戶川柯南僵硬地站著,額頭的冷汗大滴大滴地往下流。
松田陣平再次笑抽,他扶著窗台一邊笑一邊說道:「不是我說你啊,降谷你也太不懂變通了,就算遇見小鬼和案子你繼續告白不行嗎,非要拖到現在。」
降谷零翻了個白眼,他沒好氣地說道:「我可不想日後花田警官回憶起告白的場景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屍體和命案!」
他可不像松田陣平這樣完全沒有浪漫的細胞,直男也有個限度!
被嫌棄地松田陣平聳聳肩:「所以你才一直沒告白成功,太磨嘰了。」
降谷零不理會松田陣平,他撇開臉:「總之求婚的安排暫停,我會再找合適的機會求婚的。」
說著他看向江戶川柯南,紫灰色的眼睛眯起:「只要柯南君不要再跑出來攪局。」
江戶川柯南連忙擺手:「不不不,我絕對不會這麼干了!」
他頓了頓後說道:「要不降谷先生你以後和花田警官約會前先把要去的地點發給我,我盡量避開這些地方。」
說實話,江戶川柯南也不想承認自己去哪裡哪裡就發生命案,但是連續打斷降谷零的約會這麼多次,面對黑臉的降谷零他只能承認了。
但是這真的只是偵探的命運!是案子在召喚他,他也不想的!江戶川柯南在內心吶喊。
約會前先把流程發給江戶川柯南避免遇上命案這個操作實在太好笑,松田陣平再次扶著窗台笑了起來,降谷零本來就生著悶氣,看到自家好友沒點好友情一晚上都在笑感覺更生氣了。
「已經快一點了,既然綁架案已經錄完筆錄,我就先把花田警官送回家了。下周的慶功宴FBI也會參加,你們別遲到。」降谷零說著轉身往回走。
看著降谷零用力踩著地板的樣子,松田陣平扶著窗台彎腰笑得渾身顫抖。
看到降谷零走遠,江戶川柯南轉頭看向松田陣平:「松田警官差不多得了,你再笑下去小心降谷先生真的生你的氣。」
松田陣平扶著窗台抬起頭,他擺擺手,聲音裡還帶著笑:「噗嗤……那家伙的約會之路實在太搞笑了,我真的忍不住。」
視線對上江戶川柯南的臉,松田這平又發出噗嗤的笑聲:「而且就算他真的生氣起來,你也是排在我前面,誰讓你才是那個害他告白不了的罪魁禍首呢?說真的,雖然之前就說過了,但是你真的不去廟裡拜拜嗎?我就沒見過哪個人這麼招案子的。」
江戶川柯南沉默,雖然他日常也遇到命案,但是這次太精准地撞上降谷零,實在不好反駁。
他尷尬地看向旁邊:「都說了只是巧合了,偵探天生就吸引案子,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看著江戶川柯南努力挽尊的樣子,松田陣平再次笑了起來,片刻後他收起笑摸著下巴說道:「不過降谷一直告白不成功也不是辦法,那家伙都開始變得急躁了,得幫他想想辦法才行。」
余光掃到手腕上的表,松田陣平收回視線伸了個懶腰懶洋洋地說道:「不過現在太晚了,明天再想吧……走了小鬼,我送你回家。」
都凌晨一點了也不好讓小孩子一個人回家,而且降谷剛泡湯了約會,還是別讓他送小鬼了,就讓那家伙和花田那家伙單獨在一會兒吧,他真是個貼心的好友。
這麼想著松田陣平腳步情況地往回走,江戶川柯南也連忙跟上。
等兩人離開後,一只蟑螂從旁邊的綠植盆栽裡掉了出來,它以反自然的姿勢仰面在地上打圈,過了好一會兒才翻過身重新鑽入旁邊的樓梯間。
……
佐藤美和子拿著文件走進搜查一課辦公室的時候便看到花田早春奈托著下巴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打哈欠,她露出疑惑的表情。
「花田,你怎麼還沒回家?不是已經做完筆錄了嗎?」佐藤美和子問道。
花田早春奈抬起頭,她擺擺手:「柯南和安室君去洗手間了,我在等他們。」
剛剛江戶川柯南去洗手間後降谷零也打了一聲招呼後離開,花田早春奈便留在辦公室等他們。
佐藤美和子點點頭:「那等他們回來你就趕緊回家吧,現在已經很晚了,你明天還要上班吧?」
今天是周日,花田早春奈請了一天假和降谷零去露營。
因為就在東京內,本來打算過一個晚上第一天看完日出就回來上班的,沒想到中途遇到案子,約會又泡湯了。
第一次的時候花田早春奈還覺得郁悶,等到第一次第三次第四次遇上江戶川柯南,花田早春奈開始哭笑不得,總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難道是變回來之前的最後狂歡?」花田早春奈小聲嘀咕道。
要不然怎麼那麼頻繁地遇上江戶川柯南和案子?
「花田你說什麼?」佐藤美和子沒有聽清楚。
花田早春奈連忙說道:「沒什麼,只是我自言自語。」
這時候降谷零從外面走進來,他笑著和佐藤美和子打了聲招呼後便在搜查一課同事們火熱的視線下對花田早春奈說道:「花田警官,已經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花田早春奈點點頭站了起來:「那柯南呢?」
「我會負責送小鬼回去的,你們兩個就先走吧。」身後傳來松田陣平的聲音。
三人轉過頭,松田陣平正大步往裡走,江戶川柯南跟在他後面。
「那就麻煩松田警官了。」降谷零笑著說道。
松田陣平擺擺手。
花田早春奈的視線從降谷零臉上移到松田陣平和江戶川柯南身上,江戶川柯南明明先去的洗手間,先回來的卻是降谷零,而且前後不到幾秒松田陣平就帶著江戶川柯南回來了,這三人不會是出去做了什麼吧?
花田早春奈的視線重新落在降谷零臉上,她的手指在手肘上敲了敲,臉上露出思考的表情。
片刻後她放下手對降谷零笑道:「既然這樣的話我們就先回去吧。」
悠于 2023-10-10 10:02
第756章
東京是個不夜城, 即使已經是凌晨一點街道上的燈光依舊沒有減少多少,白色的馬自達穿梭在繁華的城市街道上,霓虹燈與街燈一下一下地刷過, 照亮了車內的人。
花田早春奈托著腮看著倒後鏡裡的降谷零,他正看著前方, 昏黃的燈光落在他棱角分明的臉上留下柔和的陰影。
注意到花田早春奈的視線, 降谷零露出笑容:「怎麼了?」
「沒什麼。」花田早春奈說道。
看到花田早春奈沒有往下說的意思, 降谷零便不再追問,他收回視線重新看向路面。
很快車子便抵達花田早春奈的公寓,降谷零按照慣例把車停進停車場, 之後便下車送花田早春奈到公寓的電梯廳。
停車場距離電梯廳也就二十來米的距離, 很快就到了,花田早春奈跳上樓梯轉身看向降谷零說道:「今天的約會又被柯南君打斷了,真不湊巧。」
沒想到花田早春奈會這麼直接,降谷零有些尷尬:「抱歉,我沒想那樣還能遇上柯南君。」
對方的樣子實在太可憐,加上那句【那樣還能】由他嘴裡說出來頗有些官方吐槽的味道, 花田早春奈忍不住笑出了聲。
「這也沒辦法, 誰讓我們和柯南君有緣分呢……高木前輩說了, 即使在外太空遇上柯南君都會發生案子, 所以我們在山裡撞見綁架犯也沒什麼奇怪的。」她說道。
「……」降谷零。
雖然很感謝對方的安慰, 但是這真的笑不出來。
看著降谷零比平時更黑的臉,花田早春奈看向旁邊流動著流光的觀景樹:「不過雖然已經習慣了, 但是還是稍微有些生氣, 因為計劃好的事情一直沒能實現。」
降谷零看向花田早春奈。
她重新轉過頭對上降谷零的眼睛:「我本來想要利用約會重新確定關系,不過現在看來似乎困難重重,你好像也因為和我一樣的理由煩躁不已, 既然這樣的話就直接點。」
降谷零看著台階上的花田早春奈,某種預感從內心滑過,他睜大眼睛心髒開始鼓動。
一陣夜風吹過,吹起面前的人的發梢,花田早春奈迎著月光站在那裡,白色的光鋪滿全身,她笑容燦爛大聲說道。
「降谷零先生,你願意和我以結婚為前提交往嗎?」
有無聲的煙花在腦內炸響,降谷零緊緊捂住臉,酸澀湧上鼻尖和雙眼,他低下頭緊緊閉上眼睛,片刻後沙啞的聲音從手掌下傳來:「搞突襲實在太狡猾了,花田警官。」
花田早春奈彎起眼睛跳下台階,她快步走到降谷零面前背著手歪頭去看他,再次追問道:「你願意嗎?」
過了好一會兒降谷零才慢慢放下手,他低頭看著花田早春奈低聲說道:「你知道不會有第二個答案的。」
「知道是一回事,但是親耳確認又是另一回事。」花田早春奈說道,她拉著降谷零的衣領,眼睛倒映著他身後的霓虹夜景:「快點,給我准確的回復。」
伴隨著『我願意』三個字落下,花田早春奈露出笑容,拉著衣領的手指用力,她踮起腳尖親吻上低下的嘴唇上。
背後的電梯燈因為久無人入自動熄滅,空曠的公寓樓下只有觀景樹發出淡淡的白光,夜風吹過,三月梅紅色花瓣飄落,花香彌漫,花田早春奈微微睜開眼睛,在朦朧的視線中降谷零身後的街道霓虹閃爍。
……
看著花田早春奈走進電梯,降谷零站在公寓樓下仰著頭,等她所在公寓燈光點亮他才慢慢呼出一口氣,在冷風中站了好一會兒才拿出手機撥打了松田陣平的手機。
手機響了三聲後被接起,背景傳來風聲和車笛聲,松田陣平懶洋洋的聲音響起:「這位降谷先生,你不是去送花田了嗎,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
對停頓了一下似乎查看了什麼,幾秒後松田陣平的聲音再次響起:「哦,說錯了,這個點你們應該已經到了……所以你在告別了花田後給我打電話是想說什麼?難道是因為屢次約會失敗花田生氣把你甩了所以你來找我找安慰……」
降谷零打斷松田陣平的調侃,他抬頭看著公寓裡亮起的昏黃燈光露出笑容:「不好意思松田,之前說過的慶功宴的求婚安排麻煩你繼續。」
「哈?」
……
黑色的飛鷹特車上,松田陣平看著被掛斷的手機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旁邊副駕駛上的江戶川柯南看到他臉色不對問道:「怎麼了松田警官?降谷先生是說了什麼嗎?」
松田陣平把手機扔回水杯架上一臉古怪地說道:「降谷那家伙說求婚繼續。」
江戶川柯南瞪大眼睛:「可是剛剛在警視廳的時候降谷先生不是說還沒和花田警官再次確認關系,所以無法求婚嗎……啊!」
江戶川柯南的話戛然而止,他轉頭和松田陣平對視,兩人都在對方的臉上看到了一樣的想法。
江戶川柯南結結巴巴地說道:「降谷先生還挺能干的……」
居然借著送花田警官回家的機會告白一口氣確認了關系,這就是大人的從容嗎?服部要是有降谷先生一半的魄力,也不至於一直奔跑在告白的路上。
松田陣平挑起眉轉頭看向前方:「不,我看能干的是另有其人吧。」
車外的路燈滑過,昏黃的光落在松田陣平的臉上,他托著腮嘴角掛著笑意。
打出了check(將軍)啊,這下子某人只能繳械投降了,真有你的花田。
……
花田早春奈關上公寓的門,房間裡一片漆黑,她沉默地站在門口,幾秒後猛地捂住臉蹲下身。
她做到了!她做到了!!
她不但成功告白還主動親了對方!
花田早春奈激動地站起來跳了兩下,整個人處於亢奮的狀態,正在她准備找個人分享一下自己的心情的時候手提包裡手機突然響起。
聽著陌生的鈴聲花田早春奈一愣,這個點誰給她打電話?
她站起來打開玄關的等,房間裡瞬間亮了起來,她蹭掉腳上的鞋子一邊從包包裡掏出手機一邊走向客廳:「喂?誰啊?」
花田早春奈把手提包扔到沙發上走到陽台拉開落地窗的窗簾,東京的夜景印入眼簾,她拉開陽台的門,瞬間清涼的夜風撲面而來。
[「花田,是我∼」]
熟悉的聲音讓花田早春奈挑起眉:「23號,現在是凌晨一點半,你大半夜的不睡跑來擾人清夢干嘛?就不能看一下時差嗎?」
[「別這麼冷淡嘛,你這不是才剛剛從警視廳回來嗎?肯定還沒睡吧?」]
23號的話讓花田早春奈眯起眼睛:「你怎麼知道我剛從警視廳回來的?我記得我關掉了定位了吧?」
腦內頻道是可以看彼此的定位,但本人想關掉的話也可以自己關上,算是一種**保護。既然已經恢復記憶不再需要考核,花田早春奈便把定位關掉,畢竟她也不想約會的路線被自家同學看得一清二楚。
所以按道理來說23號不可能知道她剛剛才回到公寓,而且按23號的性格也做不出入侵了她家公寓監控監視她的行為。
果然,下一刻便聽到23號說道。
[「我在警視廳放了小強監視器,剛好看到你們離開。」]
想起23號的小強們,花田早春奈打了個冷顫,她說道:「你在警視廳放監視器干嘛?黑衣組織在警方的臥底不是已經全部抓住了嗎?」
按照花田早春奈他們提供的名單,在他們與黑衣組織戰鬥的時候風見裕也也帶著公安把臥底們一網打盡,這會兒還被□□在特殊監獄等待逐一審問呢。
「雖然黑衣組織之前發展的臥底全軍覆沒,但是黑衣組織的余孽不是還沒有全部抓捕嗎?現在組織bss被炸掉,組織的資料庫也沒了,我沒辦法像之前那樣輕輕松松黑進組織電腦裡直接復制名單。」遠在夏威夷度的23號一邊說一邊走到別墅的陽台上,沙灘鞋發出『踏踏』的聲音。
此時夏威夷正是清晨,遠處的太陽剛剛冒出天光,帶著絲絲涼意的海風吹起黑發青年的劉海。
23號打了個哈欠繼續說道:「萬一他們又發展新的臥底的話,我得把整個政府和警察部門人員全部排查一遍,太麻煩了,我現在忙著建設基地可沒那個閑工夫,還不如扔幾個監視器在政府部門和警視廳抓捕關鍵詞,看看有沒有新的人員被收買。」
[「等抓到新的臥底,還能給你順便升個職,多好啊。說真的,你真的不想撈個警察總監當當嗎?」]
「謝謝,不過暫時沒興趣,我只是喜歡搜查一課的各位還有一點享受破案的樂趣才繼續留在這裡做警察,並不想跑去高層和那群屍位素餐的官員虛以委蛇。」花田早春奈說道。
雖然猛男他這個世界的便宜老爸性格是系統設定的,但是能在系統的操作下爬到總務大臣到高位足以說明那個圈子就吃這一套。
她現在這樣每天在搜查一課和佐藤美和子他們打打鬧鬧,有空的時候以送文件的借口跑去對面樓見降谷零,沒事就壓榨一下松田陣平讓他請喝咖啡,不知道過得多開心,她才不要升職呢。
再說,她才23歲就已經是警部了,短時間內除非又遇到葡萄牙公主那種級別的國際大案子要不然上級不會這麼快又讓她升職。
不過也不用等很久,按照職業組的升職指南,當上警部後花田早春奈只要大約二年三個月通過考核後就可以晉升警視了……沒錯,職業組的升職之路就是這麼快。
作為同樣是職業組的降谷零原本就是警部,現在結束臥底按照他做出的貢獻應該會連跳兩級成為警視正。一般來說職業組大約35歲就能升到這個階級,降谷零算是靠能力提前升級。
想到這裡花田早春奈忍不住撇了撇嘴吐槽道:「日本這個看重資歷和等級的制度簡直有毒。警察這種工作不應該是看破案能力嗎?就因為是職業和非職業組,升職的空間居然差那麼多,非職業組最高就只能干到警視簡直太離譜了。
山村操那個破案能力為零的家伙居然光靠柯南破的案就躺平升級到警部,松田居然現在才是警部補,你覺得合理嗎?」
每次想到這裡花田早春奈就生氣,垃圾政府毀滅算了!
「嘛嘛,反正像波本和松田這種人都不會介意頭銜的,他們就是單純想要為民眾服務,純勞模。」23號拉開陽台的椅子坐下:「正義感滿滿的人都這樣,你看服部平次那家伙還每次貼錢破案呢,只要給他提供食宿就行。」
日本的車費可貴了。
花田早春奈哼了一聲,她當然知道,可是還是會不爽啊。
「越說越遠,差點忘了找你的目的了。」23號連忙打斷,他發出嘿嘿的笑聲:「花田啊∼剛才呢,哥哥我呀從監視器裡聽到了一個有趣的消息哦∼」
「什麼有趣的消息?」花田早春奈立刻警惕起來,這家伙用這種語氣喊她肯定是在打什麼壞主意。
手機對面23號的笑聲。
[「波本他准備在慶功宴上向你求婚。」]
「什麼?」花田早春奈重復道。
[「准確來說是波本之前准備在慶功宴上向你求婚,不過因為約會一直被江戶川柯南打斷,讓他的計劃泡湯所以決定推遲了。」]
花田早春奈猛地抬起頭臉上露出嚴肅的表情,她當機立斷:「展開來說說!」
第757章
半個小時後, 班級群。
【公安新人[18]:哈哈哈我可憐的上司!哈哈哈哈哈被江戶川柯南這樣連環斷他居然還沒有痿嗎哈哈哈哈哈!
杯戶醫生[17]:他就是痿了要不然怎麼會中斷求婚哈哈哈哈哈哈!
公安新人[18]:哈哈哈哈好慘啊!哈哈哈哈太慘了!看上司笑話快樂加倍原來是這種感覺嗎哈哈哈哈!明天早上我一定要蹲在辦公室好好看看看他那張臉哈哈哈哈!
夜跑達人[16]:噗嗤!柯南君干得漂亮,我回頭一定請他喝咖啡,這波被安室透揍的仇都報了。
大川四太[4]:你們別笑了太過分了, 安室君被柯南君打斷四次約會就夠慘了你們還在背後笑他哈哈哈哈哈!媽呀!我第一次這麼清晰感覺到江戶川柯南的威力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花田早春奈[1]:你們笑夠了嗎?我把這件事告訴你們可不是單純為了讓你們笑我男朋友的。】
臥室內,花田早春奈正盤腿坐在床上,她手上拿著一個ipad,腳邊放著之前制定約會計劃的藍色筆記本。筆記本攤開,最後用紅筆寫的【確認關系】那一行已經被打了勾,旁邊還畫了兩個紅色的小心心。
剛剛從23號那裡打聽到降谷零和松田陣平、江戶川柯南三人對話的她此刻十分不高興,她一拳砸在旁邊的枕頭上, 表情嚴肅。
【花田早春奈[1]:擅自中斷求婚實在太過分了,作為新晉女友我絕不能接受這種事!
班長[12]:花田,你這個『新晉女友』的前綴其實是想暗示你和安室透已經正式成為男女朋友吧?說實話,比起你們在一起了這點,和組織決戰都過了兩個月了你們才牽手成功這點才更讓我意外。
花田早春奈[1]:……
財閥千金[7]:哈哈哈哈班長你好壞!人家花田第一次戀愛已經很努力了, 干嘛要說實話刺激她!不過花田,我以為你第一次約會就該成了,沒想到居然拖了足足一個月……說真的,安室透他真的不是不行嗎?
連環鯊手[3]:花田, 男人不能不行的, 現在換一個還來得及QAQ。
犯人是我[2]:3號, 你就只有在找安室透麻煩的時候一點都不社恐呢。】
何止不社恐, 簡直積極綠茶又陰險。
【連環鯊手[3]:我只是說實話,男人不行和死了沒啥區別。
東北土豪[5]:確實,男人不行和死了沒啥區別。
綠帽保安[20]:中華文明博大精深,同一句話我居然能讀出兩種意思。
學習委員[13]:不用想,3號的那一句絕對只有諷刺。
公安新人[18]:放心吧, 我以公安部全體人員每次訓練□□練到死的悲慘經歷保證我家上司的身體絕對沒問題,精力旺盛,一夜七次……
花田早春奈[1]:閉嘴吧你們,能不能別扯遠?我是想讓你們幫忙才把你們喊來的!
財閥千金[7]:咻咻~~哎呦~花田害羞了~
花田早春奈[1]:7號,你再吹口哨,小心我在你開派對的時候帶掃黃組去找你。
財閥千金[7]:(拉上嘴巴鏈子.jpg)有話好好說,我不想戴手銬和黑色頭套上頭條新聞,怪丟人的。】
知道又是自己出場的時候,班長咳了一聲。
【班長[12]:好了,都別說花田了。】
表演科眾人翻了個白眼,也不知道是誰先帶的頭,老奸巨猾。
仿佛沒有察覺到眾人的逼視一樣,班長慢條斯理地繼續往下說。
【班長[12]:花田,既然你不能接受中斷求婚又把我們喊出來,肯定只有一個目的吧?你是想讓我們幫你讓安室透繼續求婚?】
學習委員福至心靈。
【學習委員[13]:這意思是要我們創造出讓對方主動求婚的氛圍嗎?】
搞氣氛他們在行啊!他們都是老演員了!
說到自己最關心的事花田早春奈也顧不上羞惱成怒,她露出認真的表情點開iPad,屏幕上出現一座燈火通明的豪華酒店。
地標建築一樣高層酒店外是繁華的城市夜景,紅色的東京塔現場顯眼。花田早春奈手指一劃,圖片變成了白天,遠處的碧藍海灣在晨光下閃閃發光。
【花田早春奈[1]:不是,准確來說是我想把求婚的計劃繼續下去,畢竟比起讓對方繼續求婚,我自己來求婚更簡單吧?
我已經打聽過了,為了招待FBI們,慶功宴就定在了東京最貴的酒店,白天看東京灣,晚上看東京塔,無論是夜景還是日景,都非常漂亮。不愧是我家零零選的求婚地點,很完美。
慶功宴的節點也很棒,那天黑田管理官那邊會宣布他恢復警察的身份,從此邁向新生活,再也沒有比這個時間更有紀念意義的了,作為求婚日期再適合不過。
既然他喜歡我,我也喜歡他,那早求婚和晚求婚也沒什麼區別吧?反正我們都會在一起。】
群裡陷入沉默,片刻後學習委員開口。
【學習委員[13]:……花田,你真是個徹頭徹尾的行動派啊。】
沒想到戀愛起來羞羞澀澀磨磨蹭蹭,一旦確認關系比誰下手的都快,直接又果斷。
【花田早春奈[1]:因為對方本來就想求婚啊,而且我也也不打算拒絕,既然我們兩個的心意都一樣,那我先往前邁一步也可以啊。】
就像她今天主動告白一樣。
花田早春奈並不喜歡在愛情中拉扯,在她看來,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可以直率地向對方坦白自己的想法對方彼此來說都是一件幸運的事。
花田早春奈不討厭謎題,但唯有在愛情上不喜歡玩你猜我猜。
【花田早春奈[1]:好不容易可以過上自由自在的生活,不用擔心隨時和宇宙一起爆炸,當然是想干什麼就干什麼吧?
我是不婚不同居主義者,我工作忙,他工作比我更忙,要不是因為有真理教的案子給我借口溜去公安,他又因為交接組織的工作待在警察廳,我倆一周都不見兩次面。
說實話看到他每周擠出時間來跟我約會我都覺得累得慌,每次送我回去他再回家都凌晨半夜了,等組織的工作交接完畢他出外勤,我估計面都碰不到。雖然以我對他的了解還是會擠出時間跑到我家來見面的,比如等在門口什麼的他也是有前科的,但是光想想就替他累,我可不想談這種壓榨人的戀愛。
比起讓對方辛辛苦苦兩頭跑就是為了見一面,我更喜歡睡醒就能看到對方的臉。既然對方都把求婚的台階送上門了,不踩才是傻瓜……說實話他被告白的時候樣子挺可愛的,我想再看一次。】
【班長[12]:花田,其實最後那句才是重點吧?你就想看他感動到哭的樣子。】
花田早春奈可不承認。
【花田早春奈[1]:胡說,當時我跟松田告白的時候早就說了想和降谷零先生共享清晨的鐘聲和夜幕降臨的每個黃昏,我現在只是實現諾言而已。
大川四太[4]:我有個問題,為什麼你要在松田面前向安室透深情告白?這告白的對像是不是搞錯了?
花田早春奈[1]:哎呀這個事情很復雜一時半句跟你們解釋不清楚,反正是情勢所逼……不要扯遠了,總之我要在慶功宴上求婚!為了能給對方一個畢生難忘的求婚現場,希望你們可以來幫幫我,時間急迫,就剩下一周了。
班長[12]:花田,你不要急,這種好玩的事大家比誰都積極。
公安新人[18]:嘿嘿嘿~放心吧花田,我一定全力支持你!
組織新人[23]:對對對,我一定會全力提供幫助的!
黑心律師[35]:你他媽的就是想偷懶是吧?手指不要停!
組織新人[23]:35號你真的對得起自己的頭銜的前兩個字……這可是我最好的朋友的人生大事,就算挨大人們的罵我也一定會偷溜出來幫忙的QAQ!花田,gege愛你!】
「……」花田早春奈。
你這家伙之前就早說過了會偷溜出來參加慶功宴吧,你的借口還真是實時更新啊?
【班長[12]:好了好了,都別吵,既然要做計劃,首先我們要先確認求婚時間和地點。花田,你定好了嗎?】
花田早春奈立刻點開酒店的平面圖。
【花田早春奈[1]:定好了!酒店後面有個花園,裡面有個人造湖,每到晚上就會亮起光,又安靜又漂亮。慶功宴晚上8點開始,領導講話一小時,互相吹捧敬酒一小時,等領導立場自由行動估計要在11點之後。
大川四太[4]:領導講話一小時,吹捧敬酒一小時真夠典的。
班長[12]:4號別吐槽了,講正事。按花田說的,求婚地點在酒店花園,時間就暫定11點之後,那就11點-12點之間吧,有時間變化隨時在群裡彙報就行。
慶功宴上安室透是半個主角,估計會被纏著不放,沒那麼簡單脫身,得找個人待在他身邊隨時幫忙擋人……】
高山猛男立刻舉起手。
【公安新人[18]:我我我!我來負責這個!風見是他的手下,到時候風見一定會跟在降谷零身邊的,風見又不放心我一個人呆著,肯定會命令我待在他身邊別惹事,到時候我就能光明正大待在降谷零周圍了!
大川四太[4]:18號你到底平時在公安干了什麼,才讓風見裕也連喝酒都盯著你不放……
公安新人[18]:這個說來話長,主要是擔心我喝大了又干什麼壞事。
大川四太[4]:所以我才問你到底干了什麼啊!
班長[12]:4號,都說了讓你別吐槽了,控制一下自己。
大川四太[4]:抱歉抱歉,一時沒忍住!】
大川四太連忙抓起桌上太太做的曲奇餅塞進嘴裡,坐在旁邊打游戲的鳴瓢椋投去疑惑的目光。
四太哥有這麼餓嗎?難道剛才吃飯沒吃飽?這麼想著鳴瓢椋把桌面上的餅干碟子往大川四太的方向推了推,坐在旁邊監督兩人玩游戲的剛剛准備伸手去拿餅干的鳴瓢秋人臉扭曲了一下。
……
這邊班長繼續在群裡說道。
【班長[12]:擋人的問題解決,接下來就是怎麼把安室透約出來。他很敏銳,要是直接讓花田提前約他到酒店花園的話估計會被察覺到求婚的事。
公安新人[18]:讓我引他去不行嗎?反正我已經待在他身邊了,順便引他出去也行啊。
班長[12]:不行,安室透早就知道你和花田是一伙的了,你突然把他叫到花園他肯定會起疑,所以最好還是讓他主動提出去花園最好。
帝丹學生[11]:那要怎麼讓安室透主動提出去花園,這個很難吧?我們又沒辦法控制他的思想。
財閥千金[7]:笨死了,這還不簡單?到時候可是慶功宴肯定要喝酒,到時候花田只要喝得一臉紅往他旁邊一站,只要是個機靈點的男人都會主動提出陪對方出去吹吹風休息一下,到時候花田主動往花園走就行了,還用你們想那麼多?】
群裡的直男們恍然大悟。
【帝丹學生[11]:不愧是7號,太懂了!】
花田早春奈立刻在筆記上記下。
約人的問題解決,接下來就是重頭戲的求婚現場了,情場高手·櫻井錢子繼續發表意見。
【財閥千金[7]:求婚肯定要浪漫,光靠湖邊那一圈燈光肯定不行,最重要的是卡點知道嗎?卡點!
告白完的一瞬間,要搭配上足夠震撼的氛圍!所以我覺得煙花要安排上!到時候我包下酒店附近一圈的高樓樓頂,等花田告白的一瞬間我們就點燃煙花!城市夜景,配上絢爛的煙花,絕對會讓對方畢生難忘的!】
山中真子有不同的意見。
【帝丹小學生[14]:我覺得既然在花園這種安靜的地方求婚,搭配飛舞的螢火蟲也不錯,和夜晚的人工湖很配。我從圓谷同學那裡聽說日本有專門繁殖螢火蟲的培育基地,到時候可以直接采購搬到酒店,等花田告白的時候我們再放出營造浪漫氛圍。】
大川四太想了想,也給出了自己的意見。
【大川四太[4]:既然酒店附近都是高樓大廈,其實像怪盜基德那樣利用樓體告白也不錯吧?反正我們有錢,像7號一樣花錢把周圍的大樓都包起來一晚就好了。
財閥千金[7]:絕對是煙花更震撼好嗎!聽我的,煙花覺得沒錯!求婚就要怎麼震撼怎麼來!
帝丹小學生[14]:不能這麼說,求婚主要是表達感情,情緒到位最重要。只要能觸動對方,就算是在街邊求婚也是很浪漫的。
我是你媽[22]:我也覺得情緒是最重要的,其實在床上求婚也挺浪漫的,尤其是在醒來看到手上的戒指的時候……】
櫻井錢子毫不猶豫地打斷22號的話。
【財閥千金[7]:22號,花田是純情派,和你不一樣,別把你那套用到她身上,花田她要是能直接把人帶到酒店也不至於約個會都要開座談會。
我是你媽[22]:不,我沒說求婚的是我……
財閥千金[7]:什麼?你居然真的被求婚了?!
我是你媽[22]:…… 】
媽的,說漏嘴了!
第758章
【公安新人[18]:我去, 22號會玩啊,居然直接在床上求婚……嘖嘖,不用說都知道經歷過怎麼樣激情四射的夜晚。
大川四太[4]:沒想到22號你一聲不哼的, 速度比誰都快……花田, 這一對比你男朋友不行啊。
花田早春奈[1]:哪能這樣比呢, 決戰前22號都已經和水野在一起了,我和零零都還沒有開始呢。
鹹魚今天也想躺贏[34]:我並不意外,當時在鳥取縣的時候她就已經和她的明星小男友黏黏糊糊的了。
此路不通[21]:這就是彎道超車嗎?我還以為我們班最快求婚的會是14號和26號呢, 沒想到22號和花田後來居上。】
看到群裡越來越激烈的討論, 22號毫不猶豫地選擇借事遁。
【我是你媽[22]:抱歉我突然想起鍋上還煮著方便面,我先撤了, 你們繼續討論……總之求婚這種事最重要是情緒到位, 只要到位什麼地點求婚都行!等你們討論完需要我幫助的時候再艾特我, 再見!】
看到22號的頭像迅速暗下去,群裡的眾人嘖嘖兩聲。
【公安新人[18]:22號不厚道啊,一被抓到辮子就撤,回頭一定找個時間去她樓下堵她,看她還怎麼躲。
財閥千金[7]:得了吧, 你一個男的去堵她, 回頭被她那個明星小男友看到估計能醋上天,你也不想變成他們play的一環吧?
公安新人[18]:呔,7號還是你最變態。算了算了, 我也沒那個愛好。
大川四太[4]:瞬間秒懂的你也沒有正經到哪裡去好嗎……
班長[12]:4號……
大川四太[4]:抱歉抱歉, 一時沒忍住,實在是他們的話裡面太多槽點了。】
他也沒想每句話都吐槽的,但是二次元人都這樣天生吐槽役,大家都懂的吧?
因為22號退場得早, 所以話題也沒有發散得太遠,班長連忙把主題拉回來。
【班長[12]:都一點多了,你們要是再不集中精神都要天亮了,還是說你們更想明天再繼續?
杯戶醫生[17]:不不不,現在就聊,我今晚值夜班正無聊著呢。
霧天狗僧人[24]:17號你不是說自己每次做手術都吐了嗎?怎麼還繼續做你的醫生?
杯戶醫生[17]:恢復了記憶之後就不吐了,我本來就是醫療官好嗎?你以為百分百完成手術是怎麼來的?要不是系統把我的記憶洗掉,我才不會吐!】
想起這點17號就生氣,就算他們那個時代治療傷患只要把人往治療艙一扔就行,但是他們學醫的也得學習人體知識好嗎?怎麼可能因為解剖就吐?
【杯戶醫生[17]:現在這個身份挺好的,要是以後你們生病受傷,我還能像以前那樣光明正大幫你們治療,省了解釋的麻煩……話說回來24號你才是,你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麼這頭銜還是霧天狗僧人?你不會還跑回去做和尚吧?
霧天狗僧人[24]:只是懶得換而已,我瘋了才回去吃齋。我從系統那裡挑了個年紀最近的送貨員的身份,剛辭職跑去25號的娛樂公司打工去了。我對系統之前給我們捏的表演科人設還挺感興趣的,准備去做個經紀人試試看。
綠帽保安[20]:不是,你對表演人設感興趣和你跑去做經紀人有什麼聯系嗎?你干嘛不直接做演員?
霧天狗僧人[24]:因為比起做演員被人碎碎碎,我更喜歡做碎碎念那個人。我在寺廟裡被嘮叨了那麼久,是時候讓別人也嘗嘗被嘮叨個沒完的滋味了。
杯戶醫生[17]:有病要及時就醫,別在外面亂走禍害無辜群眾。
米花町一霸[25]:放心吧,我會把事務所裡人品最差的明星交給他,讓他們互相折磨,禍害不了別人。
杯戶醫生[17]:也是,名柯世界嘛,最不缺的就是缺德的人了,要不然命案率也不會這麼高……哎呀,又扯遠了,等下班長又不高興了……剛剛說到哪裡來著?對,我們繼續討論求婚作戰唄,花田,你覺得7號他們提的哪個方案更好?】
主題終於被拉回來了,班長緩慢放下准備電人的手。
【班長[12]:對,花田,求婚氛圍主要還是看你喜歡,你是喜歡安靜一點的還是熱鬧一點的?】
花田早春奈停下記筆記的動作,她歪頭認真思考了片刻後說道。
【花田早春奈[1]:我覺得大家都說得有道理,感情到位最重要,但是求婚什麼的果然還是熱鬧一點比較好。
財閥千金[7]:我就說了嘛!】
還沒等7號激動起來,剛剛被35號拉回去加班的23號就跳了出來。
【組織新人[23]:要熱鬧還不簡單,浪漫什麼的我最擅長了!花田你就交給我吧,我保證你給你一個畢生難忘的求婚現場!】
群裡瞬間陷入沉默,所有人腦海裡都浮現出決戰當天23號炸掉組織飛機的場面,花田早春奈果斷搖頭。
【花田早春奈[1]:謝謝,不用了,我還是喜歡中規中矩一點的!】
傻子才信23號的鬼話,之前他騙班長說會給他搞個開門紅,大家都以為他是想打響第一槍,誰知道他直接把組織的飛機炸了。
紅是確實紅了,但是風頭全被他一個人搶了,還拉了一堆仇恨,把班長氣得要死。要不是後來被系統的事耽擱了,他早就被班長吊起來打了。
據說班長原本想要召喚一堆烏鴉襲擊組織的直升飛機,來個酷炫的登場,誰知道還沒來得及動手呢就先讓23號搶了人頭,導致整場決戰一個人頭都沒拿到,讓從小到大從來沒有拿過零分的班長十分心碎。
這麼想著眾人紛紛默契地跳過23號繼續往下討論。
【財閥千金[7]:剛剛說到哪裡來著,對,放煙花,到時候把周圍的大樓都包了,我們一人蹲一棟樓頂,時間一到一起點煙花,這參與感不就有了嗎?
大川四太[4]:對對對,到時候把大樓的展示也加上去,拼上【Marry me】的告白,反正也包了,不用白不用。
班長[12]:好,求婚主題定了,接下來就是細節部分。明天我和學委他們去現場看看酒店附近的環境,再和花田選一下煙花的種類。
學習委員[13]:對了,求婚的話要准備戒指吧?花需要嗎?
貸無可貸[2]:戒指的話,我有一家不錯的店可以推薦,花也有。
犯人是我[6]:花的話就算了,長野的太遠送過去都不新鮮了,還是在東京本地買比較好……不過女孩子求婚需要花嗎?
帝丹小學生[14]:戒指就夠了,花一般都是用來增加氛圍的,比如把戒指藏在鮮花裡,現在都已經有煙花了,就不需要花了。
犯人是我[6]:也對。】
看著群裡集體無視自己,23號扁嘴。
【組織新人[23]:你們太過分了QAQ,人家只是想出一份力。
學習委員[13]:求你了23號,你的浪漫和正常人的不一樣,花田一生一次的求婚你就別搗亂了。35號,快把他拉到一邊吃糖去。】
35號從椅子上站起來,他一臉低氣壓地走出陽台,剛剛借口出去上洗手間的23號正縮在椅子上轉頭對他嘿嘿一笑,35號沉下臉一把揪住他衣領往屋子內扯。
「我都不知道什麼時候陽台變成了洗手間了,既然你已經解決完問題那就趕緊回去加班吧,你要是不做完手頭上的工作別想溜回日本!」35號無情地說道。
本來天天處理基地的事情已經夠心累了,沒想到23號這個這家伙還一天都不消停!
被拖著往屋子走的23號真的哭出來了:「干嘛這樣,上吊也讓人喘口氣啊!啊!我不要工作,讓我去和花田一起玩啊!讓我去玩!」
在現實裡嚎,腦內頻道也在掙扎。
【組織新人[23]:花田!花田你再考慮一下嘛!我一定會讓你的求婚現場精彩絕倫的!不要讓我一個人!讓我也參與嘛QAQ!花田!班長!!】
幾秒後,腦內頻道顯示23號被拉入黑名單。
【班長[12]:好,接下來就繼續討論現場的參與人員,要參加的舉起手。】
全班35個人,除了被拉黑名單的23號,所有人都表示要參與。
花田早春奈一邊在心裡默默同情了一下23號,一邊對大家的熱情表示感動。
【學習委員[13]:就像7號說的,我們班第一次求婚參與感還是要有的,雖然不能去慶功宴現場,但是給求婚打個下手倒是沒問題。
東北土豪[5]:可不是嗎?這麼大的事怎麼可以不參與,我和10號和15號他們會提前飛去日本,保證准時到場!
石油大亨[10]:對,考試結束兩個月了我們都還沒有聚一聚呢,剛好去新買的大樓看看,順便挑個房間。
美國老太太[33]:我現在在法國,下周慶功宴,現在飛過去日本還有幾天可以倒時差。
犯人是我[6]:確實,大家該換身體的也換好身體了,剛好聚一聚。
財閥千金[7]:33號你還要倒幾天時差?你現在的身體才二十出頭,年輕青春啵啵脆,
美國老太太[33]:雖然換了身體,但是老人家的習慣一時之間改不了。
班長[12]:既然大家都決定參加,那現在開始討論求婚環境最重要的部分。】
18號十分疑惑。
【公安新人[18]:班長,求婚地點、時間、戒指還有氛圍都定了,剩下的不就是執行安排嗎?還有什麼最重要的部分要討論?】
花田早春奈立刻明白了班長的意思,她的話和班長的話同時在腦內頻道響起。
『
【花田早春奈[1]:還有柯南!
班長[12]:還有江戶川柯南。】
群裡眾人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媽耶,差點忘了這顆最大的炸彈!
花田早春奈坐在床上雙手交叉撐著下巴,一臉嚴肅。
【花田早春奈[1]:無論是作為原著主角還是參與戰鬥的一員,柯南是一定會參加慶功宴的。他畢竟為消滅組織流過血落過淚,我也不能不讓他參加這麼重要的時刻,所以得想辦法抑制一下他的死神光環。
班長[12]:眾所周知,在名柯裡能讓江戶川柯南死神光環暫時啞炮的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召喚怪盜基德。
花田早春奈[1]:但問題是現場有太多警察,還有FBI在,要是提前擺顆寶石讓怪盜基德來偷的話,政府為了面子很有可能修改慶功宴地點,這會影響我的求婚計劃。
就算不改地點,怪盜基德在的話中森銀三也會把現場搞得亂七八糟,到時候花園被一堆警察圍著,我的求婚也很難進行得下去。
班長[12]:所以得用別的辦法,讓怪盜基德出現在慶功宴上降低命案同時又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並且在求婚後迅速離開。
學習委員[13]:那就只能讓他本人主動配合,而且還得有一個人能輕松說服降谷零、松田陣平和赤井秀一,讓他們別找怪盜基德麻煩。
綠帽保安[20]:你們能不能別打啞謎,又不是偵探,能直接點嗎?
犯人是我[6]:也就是說要讓怪盜基德和江戶川柯南打配合。
杯戶醫生[17]:柯南那邊還好說,但是怪盜基德那邊恐怕不容易吧?
花田早春奈[1]:不,黑羽快鬥一直對『我』能看穿他易容的事耿耿於懷,用這點利誘的話應該能讓他配合。不過以他驕傲的性格直接找上門的話,他反而不會松口。
學習委員[13]:看來要動用點特殊手段了。
班長[12]:雖然我也不想這麼做,但是有些犧牲是必須。11號,是你出場的時候了。】
正在津津有味看著群聊的11號一臉懵逼。
【帝丹學生[11]: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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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8點,降谷零公寓內。
松田陣平盤腿坐在榻榻米上,他那起桌子上的罐裝啤酒瓶打開,伴隨著『啪滋』一聲,白色的泡沫冒了出來。
他喝了一口,這才抬起頭看向正端著小菜從廚房裡走出來的降谷零:「我說這位警官先生,你昨晚才讓我繼續安排求婚的事,今天就把我喊來你家,還把這小鬼一起喊來了,這是想干嘛?」
在他旁邊,江戶川柯南跪坐在抱枕上手裡拿著一罐果汁,他眼睛四處打量,臉上滿是興奮。
天呀,這是他第一次來降谷先生的家!這就是臥底的住處嗎?!看上去果然很單調!
降谷零把手上的送酒菜放下:「我只是想提前和你確認一下求婚的事情,以防到時候來不及修改。」
說著他的視線落在旁邊的江戶川柯南:「當然,還有柯南君容易撞見案子的事。」
降谷零的話讓興奮打量的江戶川柯南臉一僵,他轉過頭朝降谷零一臉尷尬:「降谷先生,之前真的是巧合。」
降谷零一臉平靜:「萬一到時候又巧合了呢?」
江戶川柯南被哽住,不敢再哼聲。
「我不想求婚儀式再出問題,所以必須要清掃掉每一個可能會出現的意外。」降谷零扶著桌子坐下說道。
他露出嚴肅的表情:「畢竟是消滅組織後的慶功宴,以防組織余黨借機發動襲擊,安保問題本來就要由公安負責,酒店周圍的安全問題我已經讓風見在處理了。只是我擔心還會有意外發生,所以想再仔細確認一下流程。」
他再次看了江戶川柯南一眼:「我想讓柯南君參與進來的話會減少很多他『無意間』的闖入。」
「……」江戶川柯南。
所以他就是那個讓人擔心的『意外』是嗎?
松田陣平笑出聲,看到江戶川柯南看過來的幽怨眼神,他用啤酒罐擋住嘴:「確認事項是吧?行,那就再確認一遍。」
「晚上8點舉辦慶功宴,10點找機會絆住花田和風見身邊那個叫高山猛男的公安,讓風見偷溜去停車場把你車裡的玫瑰花搬到花園。11點,吸引其他人的注意,讓你約花田去求婚地點,之後趕去酒店樓頂等你發出信號就按下噴水池的開關然後點燃煙花……」松田陣平看著降谷零笑了笑:「有遺漏嗎?」
降谷零咳了一聲:「沒有,很好。」
求婚流程很清晰,江戶川柯南一下子就明白了,不過他還是有個疑問:「花田警官就算了,為什麼要絆住那個叫高山猛男的公安呢?我記得他在玫瑰花事件裡被綁架到牧野的別墅裡吧?而且布置現場為什麼只喊風見警官一個?多喊兩個公安幫忙也可以吧?」
降谷零看向江戶川柯南,這才想起對方還不知道高山猛男和花田早春奈就是一伙的。
「因為高山猛男就是早春奈組織裡的一員。」他說道。
江戶川柯南露出震驚的表情:「什麼?!他是總務大臣的兒子吧?!」
雖然之前江戶川柯南也懷疑過高山猛男的身份,但是當時花田早春奈解釋如果對方是總務大臣兒子他們沒必要現在就犧牲他的說法太有力,所以他便放下了懷疑,沒想到這兩人居然真是一伙的!
松田陣平倒是很平靜,在決戰之前降谷零為了確認花田早春奈腦內是不是真的有操控她的東西,早就跟松田陣平透露過自己手下裡也有她組織的人這件事了。
江戶川柯南感到難以置信:「既然他們已經擁有了高山猛男這張王牌,為什麼還要急著犧牲這麼多人去消滅黑衣組織呢?」
「大概正是因為他們很急吧。」降谷零冷靜地說道。
其實在確認高山猛男真的是花田早春奈他們一員後他也一直思考花田早春奈他們組織的目的,就像花田早春奈對他們解釋的一樣,他們其實可以完全等高山猛男成長起來,再利用他的高位慢慢鏟除黑衣組織。
雖然這個時間可能要十年,二十年甚至三四十年,但是總比白白犧牲的好。但想著想著,降谷零突然意識到也許正因為這個時間太長了,所以那個組織的人才那麼迫不及待。
無論是花田早春奈、威爾·沃克還是索薩,從他們的職場成長史來看,他們的進階速度都非常快,甚至連行事作風都透露出一股風厲雷行。
雖然不知道具體原因,但是背後指揮他們的神秘人確實處處透露著迫切。
想起同樣對長生十分迫切的烏丸蓮耶,降谷零懷疑花田早春奈背後的負責人也命不久矣,所以才迫不及待想要在臨死前看到黑衣組織覆滅。
也只有這個原因可以說明這一切了。
「總之高山是早春奈他們的一員,他和公安部裡的人關系很好,要是被他發現端倪一定會提前告訴早春奈,我不想求婚功虧一簣。」降谷零說道。
江戶川柯南點點頭,雖然他對高山猛男的身份有些好奇,不過現在也不是深究的時候,還是先把精力集中在降谷先生的求婚大事上。
他說道:「降谷先生,既然我也參與進來了,不如由我來絆住花田警官吧,高山猛男就由松田警官去。」
松田陣平放下啤酒罐,他皺起眉看向江戶川柯南:「為什麼高山由我去?就算你加入進來也是你負責高山比較適合吧?我和花田更熟,想要吸引她注意簡單多了。」
江戶川柯南露出半月眼:「就是因為松田警官你和花田警官太熟了,到時候你和花田警官又吵起來,降谷先生還怎麼求婚?前期氣氛很重要你懂嗎?還是說你能保證你絕對不會和花田警官吵起來。」
松田陣平移開視線,這他還真的不能保證。
看到松田陣平的表情,降谷零當機立斷,他握住江戶川柯南的手微笑道:「既然這樣的話,早春奈這邊就交給柯南君你了,我相信你一定會出色地完成任務的。還有赤井秀一,我不想讓他靠近花園的半步,柯南君你懂我的意思嗎?」
江戶川柯南拍拍胸口:「我明白,降谷先生你就放心交給我吧!無論是花田警官還是赤井先生,我一定會幫你看好他們,而且絕對不會讓花田警官察覺到一點可疑的!」
降谷零露出滿意的笑容,他轉頭對松田陣平說道:「那麼關於求婚細節部分,我們再詳細談談……」
看著和松田陣平交談起來的降谷零,江戶川柯南默默握緊拳頭下定決心,這次他一定要幫降谷先生好好完成求婚以彌補之前破壞他約會的失誤。
雖然花田警官和赤井先生很敏銳,但是他們一個容易被分散注意力,一個很有眼色不會深究,只要操作得當應該沒什麼問題。
距離求婚還有6天,他好好想想得用什麼辦法同時牽制他們兩個人,以防萬一最近還是別在他們兩個面前露面了。
這麼想著江戶川柯南也加入到降谷零和松田陣平的討論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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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事務所樓下。
花田早春奈微笑地搭上江戶川柯南的肩膀:「這不是柯南君嗎?你終於放學啦~我等你很久了,來,姐姐找你聊點事。」
江戶川柯南看著近在咫尺的笑臉,額頭開始滲出冷汗。
一個字在腦海裡瘋狂刷屏——【危】!
第759章
東京皇宮酒店, 5月31日晚上7點。
酒店一層監控室內,十數台電腦正高速運轉拍攝著酒店內外的每一個角落,電腦前6名穿著公安制服的人員目不轉睛地盯著畫面, 唯恐遺漏一處可疑之處。
在他們身後一名穿著綠色西裝, 戴著行動耳機的男人正抱著胸一臉嚴肅地盯著畫面,風見裕也目光落在中間顯示的酒店門口的監控畫面上,4名穿著酒店制服的公安正警惕地打量著出入的人群。
風見裕也按下耳機:「A組,你們那邊什麼情況?」
[「沒有異常, 慶功宴人員開始入場了。」]
「酒店客人的臉都記住了吧?看清楚別讓陌生人混進去。」風見裕也警告道。
[「放心吧風見先生,我們會盯緊的。」]對面回應道。
為了招待FBI們, 也為了展示自己的形像,日本政府選擇了東京最高級的酒店開慶功宴,但是因為只包下了宴會廳, 所以酒店還有其他客人入住。
不過為了保障慶功宴的安全, 酒店方有提前把酒店客人的名單發給公安部,此刻裝扮成酒店安保的公安正認真分辨著每一位出入人員。
「那就行, 都給我認真一點, 降谷先生說了, 這次的慶功宴不容有失。」風見裕也說道。
聽到耳機裡傳來應答聲,在眾人看不到的地方風見裕也緩慢呼了一口氣,他轉過頭握緊拳頭臉上露出激動的表情。
今晚可不只是慶功宴那麼簡單, 還是降谷先生重要的求婚啊啊啊!作為左右手的他一定要完美地幫降谷先生完成人生的重要時刻!
天知道之前降谷零突然把他叫到家裡讓他幫忙協助求婚的時候風見裕也有多激動, 准確來說是又激動又震驚。
雖然之前的決戰前動員降谷先生和隔壁的警視廳搜查一課的警官小姐關系密切, 高山也已經多次提醒他別做電燈泡, 公安部的同事們也傳過不少八卦,但是作為協助降谷零臥底工作的最親密的左右手風見裕也自然知道自家上司有多忙。
而且他從未在降谷零家裡發現過女性存在的痕跡(唯一一次發現疑似女性的頭發還是個烏龍,據說是降谷零易容的假發留下的), 所以既然風見裕也知道降谷零和那位警官小姐有些親近,但也只以為是曖昧階段,畢竟以他上司的性格難以想像他會在臥底期間戀愛,沒想到自家上司突然就跳到求婚的階段!
不愧是降谷先生,連人生進度都比別人快!!風見裕也從某種程度來說是個盲目的降谷吹。
總之被降谷零委以重任,得以作為唯一一個有資格參與到降谷零人生重要的時刻中的手下,感到自己左右手的地位得到認同的風見裕也十分激動。
風見裕也一臉感動地捂住胸口,等他老了一定會把今天作為他人生重要的一筆記錄在日記中的。
「哇啊,風見前輩你怎麼一臉蠢樣,不會又在游戲上認識小妹妹吧?小心又遇上人妖。」
陶醉的心聲被耳邊傳來聲音打斷,風見裕也瞬間黑下臉,他轉過頭看向不知道何時回來監控室的高山猛男,視線落在他手上的咖啡上皺起眉:「你不是說去洗手間嗎?為什麼手上會拿著酒店前台的咖啡?」
「就是去完洗手間順便去前台拿的咖啡唄,不愧是日本最高級的酒店,連前台給客人泡的咖啡都特別高級。」高山猛男舉了舉手上的咖啡咧開嘴:「而且前台小姐姐還漂亮又溫柔,我一說想嘗嘗她就給我泡了~」
正在電腦前看監控的松下三郎呵呵兩聲,他頭也不回地說道:「哪個女人在你眼裡不漂亮過?你連負責給警察廳打掃衛生的歐巴桑都能誇出花來,反正這咖啡肯定又是從人家那裡撒嬌得來的吧?公安的臉都被你這家伙丟光了。」
松下三郎,高山猛男在公安最好的同事之一,經常和風見裕也還有另一名叫田村的公安和猛男一起吃飯,之前在決戰的時候第一次發現高山猛男不見了回去找他的人。
「撒嬌這種技能是帥哥特供,我們部門也就我和降谷警部用得上,你們嫉妒也沒用。」18號得意地勾起嘴角。
看著對面得意洋洋的笑臉,風見裕也額頭冒出一個十字:「高山,我讓你提前來酒店是為了安保工作,不是為了讓你來撩妹的!」
說到這裡18號就不高興了,他捧著咖啡杯看著風見裕也抱怨道:「明明都是來參加慶功宴的人,為什麼我們要留在這裡做安保工作啊?其他人就可以享受宴會,這太不公平。」
風見裕也深吸一口氣:「因為這是我們這邊舉辦的宴會,所以理所當然的安保工作要由我們來做。而且我不是說了會進行輪班嗎?10點換完班你就可以上去喝個夠。」
等10點把高山猛男這個到處惹麻煩的家伙帶到降谷先生那裡,他才好脫身偷偷去停車場幫降谷先生把花搬到花園裡去,風見裕也心想。
10點……那還是趕得上幫花田求婚的,18號咬著咖啡杯口看著旁邊心想。
降谷零並沒有把高山猛男是花田早春奈組織一員的信息告訴風見裕也,一方面是之前風見裕也因為高山猛男差點死掉的事十分傷心,如果被他知道猛男的死可能早就策劃好的,他一定會受到很大的打擊,到時候說不定無法控制情緒直接對高山猛男下手。
就算降谷零提前跟他說要裝作不知道,但是以風見裕也的性格估計也很難在高山猛男面前保持原本的態度,一定會被高山猛男察覺。
另一方面是降谷零對決戰結束後高山猛男還留在公安部這件事持保留態度,之前高山猛男因為科恩的事受了重傷,從他回來的態度來看,如果不是風見裕也強烈要求,高山猛男很大概率不會再回來。
畢竟那時候花田早春奈他們陷害黑衣組織的計劃已經完成,在成癮性藥物時間裡他又成功和花田早春奈達成合作,這時候高山猛男已經沒有繼續留在公安部的理由。
再說,高山猛男受傷之後他的父親總務大臣就一直為他造勢,高山猛男借此機會進入政府內部刷資歷反而更有利於他接班總務大臣的位置。
當然,降谷零一開始也有過對方想要親自參與到黑衣組織的決戰裡才繼續留下的想法,畢竟花田早春奈就是因為這個理由,但是決戰結束後高山猛男依舊沒有遞交辭職申請。
雖然他一直以決戰中受了傷要留在醫院做全面檢查的理由拖著不回公安部工作,但等到風見裕也跑去醫院確定他身體健康把他拖回去加班的時候他也沒有拒絕。
所以雖然只是推測,降谷零覺得高山猛男大概很大可能是單純因為風見裕也才留下,就像花田早春奈的一樣,一開始可能只是出於組織的需要才進入搜查一課,但後來卻和松田他們這些同事產生羈絆,漸漸喜歡上了這份工作,慢慢成為一個優秀的警察,到了最後成為她留下來的動力。
高山猛男大概也是這樣的,所以降谷零保守了這個秘密。
並不完全出於個人感情,也有把他留下來看看他會不會有其他目的的原因,但是大抵還是有一些對花田早春奈的投射感。
也正因為如此,此時風見裕也與高山猛男的相處才能一如既往。
這時候熟悉的手機鈴聲響起,風見裕也連忙讓監控室裡其他同事盯緊屏幕,又警告了一遍高山猛男待在房間裡別亂走,這才跑出監控室去接電話。
把監控室的門關上,又鬼鬼祟祟看了看走廊兩邊確定沒人後風見裕也才按下通話鍵,他小聲說道:「降谷先生,安保工作這邊很順利,你那邊怎麼樣了?」
……
宴會廳內,降谷零正拿著對講機指揮著手下檢查著宴會廳裡的每一個角落,此時宴會廳四周已經擺好了鋪著白布的長桌,中間有規律地擺放著一個個高腳桌供宴會賓客一會兒聊天所用。
因為距離宴會開始還有一個小時,所以食物和飲料還沒有擺放上來,不過飲酒用的酒杯塔已經搭建好了。
此時聽到風見裕也的話,降谷零看了一眼彎腰檢查桌底的公安說道:「我這邊也一切進行順利,現場已經布置好了……對了,高山在你身邊嗎?」
[「他剛從前台拿了咖啡回來喝,現在正在監控室裡。放心吧降谷先生,我會看好他不會讓他破壞今天的事的!」風見裕也認真地說道。]
降谷零點點頭:「那就麻煩你繼續盯緊他了,會場有什麼異常及時通知我。」
[「是!」風見裕也連忙應道。]
雖然降谷零沒有把高山猛男的特殊身份告訴風見裕也,但是以防他把他求婚的信息泄露給花田早春奈,降谷零還是提前跟風見裕也打了個底讓他幫忙盯著高山猛男。
理由倒不用特定找,畢竟高山猛男不安分到底搗蛋這件事是公安部的共識,只要和風見裕也提一句就行。
結束了通話,降谷零把手機放回口袋,他看了看時間,距離松田陣平透露的花田早春奈到場的時間還早,他轉過頭繼續指揮手下檢查宴會廳。
就在這時候一名酒店人員走了進來,他左右看看,然後鎖定降谷零後快步走了過去:「負責人先生,門口來了一位不在名單上的客人,他說是你們宴會的酒水供應商,能麻煩您過去看一下嗎?」
酒水供應商……
降谷零瞬間面無表情,他跟著酒店人員走到酒店門口,果然見到了熟悉的人。
穿著米白色針織外套的黑發青年從裝滿洋酒的木箱子跳下來,他張開雙手高興地朝他打招呼:「Surprise!聽說波本你們搞慶功宴我就來了~久別勝新婚,有沒有想我呀?對了,聽說基爾也參加,她來了嗎?」
降谷零,人生頭一次產生了犯罪的衝動。
第760章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酒店大廳角落柱子後, 降谷零一手叉腰一手扶著額頭頭疼地問道。
在他對面,穿著黑色襯衫米白色針織外套的黑發青年抓住衣服的袖口笑嘻嘻地上下晃動:「剛才我不是說了嗎,我是聽說波本你們在搞慶功宴才來的啊?」
「我問的就是這個!」降谷零提高聲音。
看到對面的人還一臉沒搞明白狀況的樣子, 他深吸一口氣放下手看著索薩壓低聲音說道:「你是不是忘了自己干了什麼?現在居然敢堂而皇之地跑到這裡來?」
23號歪了一下頭,他思考了一下露出恍然大悟的樣子:「你是說衝繩導彈突然啟動飛越半個日本炸死了黑衣組織bss的事……」
他話沒說完就被降谷零一把捏住嘴, 降谷零額頭青筋暴起咬著牙說道:「你給我小聲一點!」
感受到捏在臉上的力度,索薩識相地舉手投降無聲地示意自己會放低聲。
降谷零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才松開手,23號連忙揉了揉臉頰。
「波本你這手勁也太大了, 好歹同事一場就不能溫柔一點嗎?」他小聲抱怨道。
降谷零冷笑:「金巴利他們和你也是同事一場, 你不是眼都不眨地把他們全部炸死了?還有不要叫我波本!」
索薩揉臉的動作停下,他看向降谷零勾起嘴角:「基爾跟你說的?」
直升飛機上的幾人連同直升飛機一起被炸成碎片又被火燒過, 根本不可能留下任何身份憑證, 其他知道他們上了飛機的組織成員又都死光了, 只可能是唯二從直升機上活下來的基爾透露的。
降谷零皺著眉看著索薩沒有說話。
這是默認了。
嘛, 不過這點撒謊也沒有意見,畢竟除了基爾也沒有其他人知道, 23號漫不經心地想道。
片刻後他想起降谷零剛才說的後半句話,於是又說道:「你不喜歡波本這個代號嗎?我倒是挺喜歡索薩這個名字的, 畢竟是前任bss親自取的, 挺有紀念意義。」
「哈,紀念被你親手炸死的bss嗎?你對紀念意義的定義可真特別。」降谷零看著索薩諷刺道。
23號聳聳肩,他一臉無辜:「可是那不是意外嗎?操控導彈的系統沒有任何入侵痕跡,操控室的監控壞了, 內部人員沒有進去過,『也不可能』是駐日美軍干的,所以為了不節外生枝日本內閣連調查命令都沒有下發給你們公安,要不然你早就把我抓走了。
而且我也是剛剛才知道bss被導彈炸死呢, 這大概是做壞事做太多的報應吧?」
說著他朝降谷零笑了一下,彎起的琥珀色的眼睛裡毫無笑意:「真是超lucky的~」
這家伙!降谷零氣笑,他握緊拳頭紫灰色的眼睛燃起怒火。
索薩並沒有說錯,他操控導彈炸死組織bss這件事沒有任何人知道,連江戶川柯南也只是通過他按下按鍵倒數的動作和之後查詢到的導彈發射的時間加在一起才聯想到索薩遠程操控導彈這件事,降谷零自己也是從江戶川柯南那裡才得知的。
當時廣場上的公安和FBI在就在索薩偽造的命令下撤退,能聽到索薩倒數和看到他按下按鍵的只有江戶川柯南一人,而且還只是推測,降谷零根本沒有證據證明就是索薩干的。
而且正如索薩所說的,因為發射導彈的地點特殊,能靠近那個位置的就只有日本內部人員和衝繩駐日美軍,無論是出於面子還是出於政治顧忌,日本政府都不想追究,所以根本沒有給公安下達調查的命令。
甚至為了掩蓋這件事,政府還鎖死了消息,對外宣稱只是射擊到深山的空地,完全沒有透露導彈擊中了山裡的別墅造成多人死亡這件事,更沒人知道被炸死的居然是黑衣組織的bss。
而且歸根到底索薩所做的一切也只是為了鏟除黑衣組織,降谷零也很難拿這件事去為難索薩,更不想因為沒有證據的事牽扯到花田早春奈。只能暫時把這件事壓在心裡,准備日後找機會秘密調查索薩的行蹤再找他問清楚,沒想到他居然大咧咧地主動出現在他面前!
「這到底是不是意外,我想你比我都清楚。」降谷零冷著臉說道。
「當然是意外,總不能是因為日本的導彈的防火牆系統跟紙片一樣一戳就破吧?」23號笑了起來,在降谷零即將發怒的時候他立刻轉移話題:「而且再怎麼說我也是消滅組織的最大功臣吧?慶功宴不讓我參加也太過分了。」
降谷零咬牙:「這是警方的慶功宴!」
你一個其他組織的湊什麼熱鬧?!
「警方的慶功宴怎麼了,這次決戰難道我沒有和你們警方合作了嗎?管理層開會時間和地點是不是我給你們提供的?四舍五入我就是你們公安和FBI的眼線,讓我參加怎麼了?」23號撇嘴:「反正慶功宴是秘密開的,又沒有記者,到時候你們也會把監控錄像刪除掉,就算參加也有問題吧?」
說著他又補充道:「而且參加決戰的大家都知道我是臥底。」
想到這裡,23號更不高興了:「反正我就是要參加,大家都可以為什麼就我不可以?我來都來了,還給你們帶洋酒做伴手禮,你要是不讓我參加我就搗亂!」
「居然這麼堂而皇之地說自己要搗亂,你是三歲小孩嗎?」降谷零磨牙。
黑發青年點頭:「我可以提前讓你過萬聖節,」
不給糖就搗蛋嗎,還真把自己當小孩子?降谷零氣笑。
看到降谷零越發難看的臉色,23號一把勾住降谷零的手臂:「哎呀,別糾結了降谷君,就讓人家參加活動嘛,我保證會安安分分的,你也不想慶功宴泡湯吧?」
安安分分什麼的絕——對不可能,降谷零露出半月眼半秒都沒有猶豫地扯開索薩的手,但是……
他目光裡落在索薩笑眯眯的臉上,眉毛皺起,以對方的性格就算不讓他參加他也會有各種辦法參與到慶功宴裡,與其讓他亂來還不如讓他參加慶功宴找個人看住他,最重要的絕對不能讓索薩影響到他今晚的求婚。
「……你絕對不可以擅自離開宴會廳,也不准在宴會上搗亂,更不准接近參與活動的高層。」降谷零說道。
23號咧開嘴:「成交!」
片刻後……
「還有禁止派發你的□□名片。」
「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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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7點40分,一輛紅色的跑車駛入酒店停車場,看著還有空位的停車位花田早春奈露出驚訝的表情:「我還以為我們已經夠晚了,沒想到地上居然還有停車位,難道其他人都還沒到嗎?」
坐在副駕駛的松田陣平抱著手臂嗤笑一聲:「花田你是第一次參加的慶功宴吧?不知道領導都是最後才登場的嗎?而且因為要喝酒,大部分人都不會開自己的車來,要麼就好幾個人組一輛車,讓不喝酒的人開車。」
花田早春奈扯起嘴角:「就像你找我蹭車一樣是嗎?」
「謔,你反應還挺快的嘛。」松田陣平勾起嘴角。
花田早春奈翻了個白眼,因為搜查一課只有她和松田陣平秘密參加了組織決戰,理所當然的也就只有他們兩個來參加慶功宴。前兩天松田陣平就提前跟她說因為他的車子拿去修了所以慶功宴當天要蹭她的車,花田早春奈想著順路就答應了。
「我先說好了,我也是要喝酒的。」花田早春奈說道:「到時候你只能打車回家。」
松田陣平聳聳肩:「放心,沒指望你送。」
他還不至於沒眼色到幫降谷求完婚還跑下去讓花田早春奈送他回家,他要敢這麼做,降谷當場就能把他給埋了。
說話間花田早春奈已經把車停好,她從座位下拿出高跟鞋換上這才推開車門走了下來。
松田陣平這邊也剛好關上車門,他看了一眼低頭查看鞋子狀況的花田早春奈。
因為要參加宴會所以對方今天穿了一件小禮裙,雖然是中規中矩的黑色,但是蕾絲拼接的無肩設計讓裙子多了一些通透感,鑲嵌在蕾絲上的星星狀鑽石也讓單調的黑色增加了一些閃耀奢華。到膝蓋的皺褶裙擺因為寬腰封的設計拉高了腰線,搭配上雙層絲綢裙的質地,完全凸顯了花田早春奈的優點。
松田陣平挑起眉:「花田你今天穿得還挺人模人樣的。」
「你今天倒是一如既往的不會說人話。」花田早春奈翻了個白眼,隨機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這可是消滅了那個組織後的慶功宴,不穿得漂亮怎麼彰顯我的好心情?」
行吧,墳頭蹦迪確實符合花田的性格,降谷為了不泄密連電話都只用他給他找來的新匿名電話打,完全把求婚計劃當成臥底任務來做,應該不至於這樣都被花田早春奈發現。
這麼想著松田陣平收起懷疑的目光,他朝花田早春奈抬抬下巴:「宴會還差十幾分鐘就開始了,趕緊入場吧。」
花田早春奈點點頭,她拿起駕駛座上的銀色手提包鎖上車門,之後若無其事地把車鑰匙放進手提包裡跟著松田陣平往酒店大堂走去。
此時已經快接近宴會時間,等兩人走進大廳的時候大廳裡已經站了不少人。
兩人剛走進門口,早在附近等著的降谷零便迎面走來,他臉上露出笑容。
「花田警官,晚上好。」
花田早春奈捏緊了手中的手提包,感受到柔軟的皮革下堅硬的物品,她深吸一口氣挺起胸膛。
好,開始吧!
悠于 2023-10-10 10:03
第761章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宴會廳內, 水無憐奈捏緊香檳的杯子深吸一口氣。
她受到FBI的邀請作為參與決戰的一員參加慶功宴,因為這次決戰的主力是公安和FBI,水無憐奈知道自己沒有出多少力,原本只打算露個面和赤井秀一他們打個招呼就離開, 沒想到在等待赤井秀一期間隨便找個角落喝酒卻看見某個熟悉的背影站在自助餐開心地夾著意面。
看著鋪面碟子的紅色面條, 水無憐奈閉上眼睛額頭青筋直跳:「你一天到晚的都吃不膩的嗎?!」
在韓國天天讓她煮面就算了, 連外出傳教去高級酒店也要點面,現在連參加慶功宴都在吃!這家伙前輩子和面有仇, 這輩子要吃個回本報復回來嗎?!
聽到熟悉的聲音23號轉過身,看到水無憐奈他眼睛唰地亮了,他放下夾子轉過身興奮地朝對方打招呼:「基爾你來啦?怎麼現在才到, 我等你很久了!對了,要吃點面墊墊肚子嗎?空腹喝酒可不好。」
水無憐奈捂住臉露出痛苦的表情, 早知道他會來, 她就不來了!
這邊索薩繼續還說道:「至於為什麼會在這裡, 基爾你這個打醬油的都能來參加慶功宴, 我這個最大功勞的在不是很正常嗎?」
「……」水無憐奈一時無言而對。
如果單純按照消滅組織的功勞來算對方當然最後資格參加,但問題這裡是警方的慶功宴,這家伙既不是公安也不是FBI的人,居然這麼堂而皇之地混進來他不怕被抓嗎?
當初他就是因為怕被公安和FBI審問才騙走她跳海離開的吧?
搭檔這麼久,23號一眼就看出對方在想什麼,他嘿嘿一笑:「我是以警方的眼線參加活動的, 已經得到降谷君的允許了。」
警方的眼線, 但沒說是公安還是FBI的。慶功宴人員眾多大家都不認識彼此, 因為是兩個組織的活動,又被降谷零親自帶進來,所以就算有人好奇問起也會認為是對面部門, 就這樣混過去是嗎?
基爾眉心跳動,波本到底受到怎麼樣的威脅才會配合這家伙這樣亂來?
「對了,為了不顯眼波本還讓手下給我找了件西裝外套呢,你看!」黑發青年一手拿著碟子一手拿著叉子原地轉了一圈。
他身上的米白色針織衫已經換成了黑色西裝,搭配原本的黑色襯衫和西褲,看上去非常正式。索薩很少會穿全身的黑色,即使裡面穿了黑色的衣服也一定會搭配淺色的外套,唯二兩次穿全身黑的就包括決戰當天。
說著他上下打量了一眼水無憐奈,捏住叉子的手豎起拇指:「你今天穿的玫紅色西裝裙也很好看,怎麼說,很鮮艷?」
這算哪門子的誇人?水無憐奈額頭青筋直跳,她調轉腳尖:「既然降谷願意讓你留在這裡,那你就慢慢享受吧,我去那邊了。」
既然連宴會的負責人都趕不走這家伙,那她躲開總行了吧?現在黑衣組織已經被消滅,她可不想再和他扯上關系。
「別呀,這裡不是公安就是fbi,就我們兩個最熟,閑著也是閑著來聊聊天嘛。」23號叫住水無憐奈:「這次抓捕組織的行動FBI出盡風頭,美國這兩個部門一向不和,你回去CIA那邊沒有會給你穿小鞋嗎?」
水無憐奈轉過頭看向索薩:「我本來就是為了追隨我父親的腳步才加入的CIA的,現在一切都結束,我沒打算繼續在那裡待下去。」
索薩之前就調查過她,想必應該很清楚這點,水無憐奈也沒打算隱瞞。
她之前私下和赤井秀一達成合作,以向FBI提供組織情報為條件讓FBI為她弟弟本堂瑛祐申請證人保護計劃。原本抱著即使消滅組織也要很長一段時間,沒想到因為索薩他們提前完成了復仇。
她之前答應過她弟弟本堂瑛祐為父親報仇後就會回到他身邊,但因為證人保護計劃本堂瑛祐已經更換了全新的身份,她如果想要和他一起生活就必須同樣更換新的身份,這樣才能確保兩人的身份不會被組織的余孽察覺,所以只能從CIA辭職。
等把手頭上的工作交接完畢後,她就會向CIA遞交申請。
「唔……」23號托著下巴露出思考的表情。
可是他記得4號整理的資料裡說過本堂瑛祐的願望是追隨姐姐和父親的腳步加入CIA工作來著,要是被對方知道基爾辭職了,她那個天然呆弟弟估計會很震驚吧?
話說回來他還沒見過本堂瑛祐呢,姐弟性格相差這麼多,好像很有趣的樣子……
就在這時候23號眼角掃到門口走進來的人,他眼睛一亮迅速把手裡的碟子塞到水無憐奈手中:「等等,我看到熟人了,我把她喊來,基爾你先幫我拿一下!」
「喂!」看著腳底抹油地往宴會廳門口滑去的索薩,水無憐奈氣惱地喊了一聲。
……
這邊降谷零正滿臉笑容地和花田早春奈說這話:「……慶功宴還有10分鐘開始,花田警官你們可以先去旁邊的自助餐區吃點東西……」
他還沒說完一個人影就從他眼前閃過,下一刻便看到對方一把勾住花田早春奈的肩膀開心地說道:「花田你終於來啦~我等你很久了!」
說著不由分說地勾著花田早春奈就走:「我跟你說這家酒店的意面超好吃的!你也快過來嘗嘗!」
「等等……」被帶著往前走的花田早春奈還記得降谷零和松田陣平還在,她連忙轉頭對兩人說道:「松田,降谷警官,我先走開一會兒,等下見。」
說著便半推半就地跟著23號往水無憐奈的方向走去。
等到確定後面的人聽不到聲音後,花田早春奈臉色一變壓低聲音說到:「你果然跑來了!」
花田早春奈並不感到意外,畢竟35號前兩天就在群裡通報23號從夏威夷偷溜的消息,大伙兒都知道他肯定是跑到日本了。
「當然,這麼大的『活動』我怎麼可以不參加嘛~」23號也壓低聲音笑嘻嘻地說道。
指的當然是花田的求婚大作戰。
花田早春奈露出嚴肅的表情:「你參加就參加了,但是要是敢破壞我的計劃的話,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這可是她的人生大事!
「放心吧,我絕對不會給你添亂的!」23號說道。
花田早春奈懷疑地斜睨了23號一眼,她皺起眉:「我剛剛還想趁宴會開始前和降谷君培養一下感情,你干嘛把我拉走?」
23號用手擋著嘴小聲說道:「這叫先抑後揚啦先抑後揚!你現在和他拉開一些距離,等下求婚的時候他才更驚喜啊。而且現在距離求婚時間還有3個小時呢,你要是一直待在他們身邊萬一因為太緊張露餡就不好了,還不如跟我去聊天呢。」
花田早春奈托著下巴沉吟片刻,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她轉頭對23號用力點頭:「嗯!就這麼辦!」
……
看著兩人越走越遠的背影,松田陣平用手指那個方向轉頭看向降谷零問道:「那家伙為什麼會在這裡?」
降谷零收起笑容面無表情地說道:「他自己出現的。」
「你為什麼不趕著他?你是不是忘了今晚自己要做什麼?他在這裡你還想進行下去?」松田陣平發出靈魂三問,他一臉難盡地看著降谷零:「你是不是吃錯藥了?」
「如果我能趕走他我早就做了。」降谷零深吸一口氣:「他說不讓他參加慶功宴就搗亂,你又不是沒見識過他的威力,我能怎麼辦?要是真讓他亂來,我的計劃才是真的毀了。」
他抿緊嘴唇:「我已經讓人盯著他了,他也答應過我會好好待在宴會廳,總之只能先這樣。」
「他說的鬼話你都信?那家伙什麼時候安分過?上次我把他逮進警視廳,他都能在審訊室裡玩出花來!」松田陣平氣笑。
他扯了一下西裝的袖子盯著遠處笑嘻嘻把花田拉到水無憐奈面前的23號冷笑一聲:「我看直接把他打暈送走算了,只有這樣他才會安分。」
「不行,他要是突然不見了花田警官會懷疑的,而且回頭被花田警官知道你揍了他她會生氣的。」降谷零按住太陽穴:「以索薩的性格一定會添油加醋說你把他欺負得很慘。」
聽聽索薩向江戶川柯南哭訴職場冷暴力,就知道他多會顛倒黑白。
松田陣平轉過頭,他看著降谷零皺起眉:「花田和那家伙關系有這麼好嗎?連這種胡扯的話都能信?」
「他是花田警官的義兄。」降谷零閉上眼睛。
「……」松田陣平。
這個信息太勁爆了,以至於連一向冷靜的松田陣平也忍不住裂開表情。
良久後他才開口道:「你確定?」
「花田警官約我去她家和索薩達成合作的時候,她親口承認的。」降谷零說道。
降谷零和花田早春奈背後組織達成最終合作,這麼嚴肅的場合不可能開玩笑。
兩人相對無言,過了好一會兒松田陣平才轉過頭說道:「柯南那小鬼什麼時候到?我要幫你進行計劃,沒辦法看住那個男人,只能由他來。」
沒錯,松田陣平在思考了幾秒後選擇跳過了兄妹這個話題。
「他說要從家裡出發跟赤井秀一的車一起來。」降谷零說道。
顯然,降谷零也作出了和松田陣平一樣的選擇——決心絕不讓某些事情影響到他求婚的心情。
松田陣平點點頭,他看了一眼手表:「活動還有10分鐘才開始,我自己找個地方待著,你繼續忙你的。」
說著便擺擺手離開。
這時候耳機裡傳來風見裕也的彙報,降谷零看了一眼花田早春奈的方向便走到角落接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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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號把花田早春奈一路帶到自助餐區,這時候水無憐奈已經找了個空著的高腳桌坐著,索薩的意面碟子被她放在桌上。
索薩滿臉笑容地走了過去,他把碟子往自己的方向拉了拉:「基爾謝謝你幫我看著。」
水無憐奈沒有搭理他,轉頭對索薩旁邊的花田早春奈點點頭:「好久不見花田警官。」
自從經過瓦拉卡島一戰,又親眼目睹花田早春奈和索薩起死回生的過程並且幫忙搬運兩人到醫療室後,兩人對彼此都有了相當的印像,算是半個熟人。
「好久不見。」花田早春奈也禮貌地點了一下頭。
她左右看了看,隨手從酒桌上拿了一杯雞尾酒坐到水無憐奈旁邊的高腳椅上:「水無小姐你最近過得還好嗎?現在組織被消滅,聽說FBI那邊很忙,你們這邊應該也差不多吧?」
雖然主力是FBI和公安,但是水無憐奈也參與了決戰,CIA那邊肯定會追問詳細,光是彙報工作應該就夠她忙了。
水無憐奈笑了笑:「比不上FBI,不過已經整理地差不多了。」
隨即她露出嚴肅的表情:「對了,聽說琴酒的屍體一直沒有找到是嗎?」
花田早春奈搖搖頭:「那一帶的暗礁太多了,水流又急,潛水隊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只找到了一些人體組織,不過降谷君說以琴酒的傷勢和現場遺留的痕跡,他不可能活得下來。」
水無憐奈皺起眉,沒能找到琴酒的屍體她總有些不安,畢竟琴酒的生命力一向很頑強,他從來都不是一個會輕易死去的男人。
23號卷起意面,他聳聳肩:「潛水隊找了足足五天,海上又沒有其他船只,琴酒難道能憑空飛躍太平洋嗎?別想太多了。」
說著他轉頭對花田早春奈露出興致勃勃的表情:「對了,花田,聽說松田陣平和貝爾摩德對上了,具體什麼情況?」
自從決戰後就一直沒有貝爾摩德的消息,聞言水無憐奈也好奇地看向花田早春奈。
「松田說兩人打了一場,就在他就要抓住對方的時候貝爾摩德借著沙子灑向他眼睛的間隙逃進樹林了。」花田早春奈說道:「不過你們也知道後來整個島都被燒了。」
水無憐奈托著下巴沉吟:「貝爾摩德不會等著被燒死的,她一定想辦法逃到船上了。」
「雖然公安和FBI對船上的人員都檢查了一遍,但是參與的船只很多,也不排除對方藏起來等檢查過了之後再混進人群裡,畢竟對方的易容術太逆天了。」花田早春奈說道。
「像這種大型抓捕行動總會有點漏網之魚的啦,比起琴酒,貝爾摩德是個聰明又自私的女人,不會在組織大勢已去的時候還跑出來搞什麼報仇,無所謂啦。」23號說道。
倒不如說她這會兒很有可能已經開了紅酒在慶祝呢。
這時候門口處傳來一陣騷動,水無憐奈三人轉過頭,只見以詹姆斯為首的FBI們正在進場,在他身後是穿著黑色西裝的威爾·沃克、赤井秀一、朱蒂還有卡邁爾等人。
水無憐奈放下酒杯准備起身:「抱歉,我想過去和赤井君他們打個招呼。」
趕緊打完趕緊撤,雖然花田早春奈在這裡索薩變正常了一點,但誰知道他有什麼時候發瘋,還是先離開為妙。
23號卻仿佛洞悉水無憐奈的想法一樣,他一把拉住水無憐奈的手眼睛發亮地盯著 FBI方向,嘴上興奮地說道:「快快快!趕緊坐下!精彩的來了!」
水無憐奈皺起眉,不明所以地看著索薩:「索薩我趕時間。」
「聽說赤井秀一因為找後輩麻煩被他的前女友扇了一巴掌!現在整個FBI都在傳他們在搞三角戀!」
水無憐奈重新坐下。
第762章
講真, 按照名柯戲份越重長得越帥的定律以及壓軸進場的加成,以詹姆斯為首的FBI幾人簡直就是天團。
一頭銀發的詹姆斯穿著深灰色的西裝和紅色領帶,搭配先天優勢的身高與毫無發福的身材, 彷佛走路帶風。
在他身後的赤井秀一難得沒有穿他那套黑色夾克和毛線帽而是換上了西裝, 微卷的劉海垂在光潔的額頭上, 定制的黑色西裝勾勒出他肩寬細腰大長腿的好身材。
旁邊是同樣穿著黑色西裝的威爾·沃克,只是比起搭配深藍色內襯的赤井秀一,威爾·沃克穿著的是黑色的襯衫。
兩人後面是朱蒂和卡邁爾,卡邁爾依舊穿著他最常穿的深灰色西裝。朱蒂則穿了一件紫色深v吊帶裙和白色蕾絲披肩, 看上去明艷又性感。
23號湊到花田早春奈耳邊用手擋著嘴小聲bb:「看到了嗎?FBI裡除了穿裙子的女性外, 就赤井秀一和威爾沒戴領帶還解開了一個扣子!酷哥,就是這麼不顧別人死活地獨自耍帥。」
花田早春奈也用手擋著嘴看著那個方向小聲說道:「帥哥都這樣, 雖然嘴上不說但比誰都知道自己的優點,你看這鎖骨一露荷爾蒙不就出來了嗎?整個隊伍就他倆最搶眼, 太心機了。」
「再帥也沒用, 你看朱蒂都沒有站在赤井秀一身後,肯定還在生氣。」23號小聲說道。
兩人轉頭看向FBI的方向, 朱蒂剛好低頭整理耳邊的碎發,她半垂著眼睛, 鑽石手鏈與耳墜在白皙的腕間和金發處璀璨閃爍, 折射的光落在她曲線優美的胸脯上留下點點碎光,行走間穿著銀色細高跟的長腿在裙擺開叉處若隱若現。
兩人默契發出『哇哦』一聲。
兩人重新轉過頭, 花田早春奈小聲說道:「都兩個月了都還沒和好, 朱蒂那麼喜歡赤井秀一, 連他臥底和其他女人交往找她分手都能忍,這次怎麼鬧得這麼大?」
23號一臉八卦:「主要是赤井秀一,那家伙默認了設計威爾的事被朱蒂潑水後就一直保持不解釋不道歉的狀態。
原本朱蒂看到威爾沒死還給跑來給她鼓掌還挺尷尬的, 看到威爾一臉平靜地走進醫療室找了張病床躺下讓醫生幫他包扎,她就在旁邊等著,等醫生給威爾檢查包扎完畢朱蒂讓其他FBI先出去,想三人單獨談談。誰知道赤井秀一並沒有繼續往下說的打算,把朱蒂氣得要死,直接摔門離開……結果就是你看到的這樣了。」
【組織新人[23]:其實赤井秀一沒有繼續解釋一方面是因為真的不好解釋,他設計8號的原因是懷疑他是第三方組織的人,當天就因為瑪麗的事和我們攤牌,之後主動找江戶川柯南和我們達成合作,現在在我們的幫助下成功鏟除了黑衣組織,他不可能立刻爆出8號的身份,那和過河拆橋和我們宣戰沒什麼區別。
以赤井秀一謹慎的性格,他不可能在沒有摸清我們組織所有底細之前那麼干,要不然他早就和詹姆斯溝通利用決戰把我們也一網打盡了。班長也是考慮到這點,才會在決戰前大費周章把瑪麗母女綁到赤井秀一面前,除了防止赤井瑪麗和世良真純攪局外,最重要的事是讓赤井秀一投鼠忌器。
雖然赤井秀一足夠冷酷,但是還沒有冷酷到看著自己母親和妹妹去死,畢竟我們能這麼輕而易舉地找到連黑衣組織都找不到的瑪麗母女的蹤跡,就代表隨時能再要她們的命。尤其是在我們提出決戰部署不用安排我們的人的時候,赤井秀一肯定猜到我們在防備他們,等從江戶川柯南那裡得知登島人數只有不到三十人後就更加確認了我們留了後手了。
這種情況下他不但不能暴露任何8號的信息,甚至還要作為『合作方』幫忙他掩蓋,就像用我們是他的眼線來掩蓋我們第三方組織身份一樣。
但是如果他不能說出自己對8號身份的懷疑,就很難向朱蒂解釋他為什麼要設計8號讓他陷入那種危險境地。當然他也可以說他在懷疑8號和黑衣組織有關,但問題是8號在這裡,以8號的性格不可能為赤井秀一兜底,說不定還要諷刺兩句,赤井秀一也清楚這點,他不會自找麻煩。
另一個方面是赤井秀一還想把8號留在身邊調查我們組織的消息。以8號的能力,FBI裡能不被他察覺到被調查,又或者說即使被他發現了自己被調查還可以和他周旋的就只有赤井秀一本人。與其讓其他人拖自己後腿,還不如自己一個人對付我們組織,就像他抓捕黑衣組織失敗後獨自遠走日本,之後又在騙過所有人假死一樣。
而朱蒂作為8號的手下一直在他身邊,又容易被8號挑起情緒,告訴她真相說不准回頭就被8號發現了。兩層原因加起來,反而不解釋更好……大概也有避免朱蒂牽扯進來保護她的想法吧?】
23號摸了摸下巴又補充道。
【組織新人[23]:雖然赤井秀一一直都是這樣的性格,但是從女朋友的角度來看其實還挺難頂的。】
何止難頂,簡直憋屈。
怪不得朱蒂要甩門離開,從朱蒂的角度來看赤井秀一利用黑衣組織設計同事,原本出於信賴以為他這麼做是和黑衣組織有關,沒想到黑衣組織都消滅了赤井秀一還是不願解釋的樣子,換誰不生氣。
花田早春奈趴在桌面倒吸一口氣:「赤井秀一不會打算冷處理吧?媽耶,帥哥就是任性。那三角戀又是怎麼回事?」
說道這點23號眼睛唰得亮了,他學著花田早春奈的樣子趴在桌面上嘿嘿笑了起來:「其實三角戀的事老早之前就在傳了,聽說威爾當著赤井秀一的面說前男友就應該像死了一樣安靜。」
花田早春奈捂住嘴差點笑出了聲,我的天啊,8號這嘴絕了。
「然後呢?」她追問道。
「然後當時部分在場的fbi就覺得威爾和朱蒂有點什麼唄,之後赤井秀一主動申請和威爾同居,FBI們原本以為赤井秀一只是想不開想要和威爾掰頭。但這次朱蒂和赤井秀一吵架,所有人都知道赤井秀一在之前的組織追殺事件裡設計威爾,因為剛好在威爾和赤井秀一爭執完後,FBI們就更加懷疑起赤井秀一是因為朱蒂針對威爾。」23號想起來就想笑。
「赤井秀一那家伙又完全不解釋,看上去就更像是找茬的了,還是沒有理由那種。等到赤井秀一身體恢復得差不多參與到和公安的交接的時候,FBI們就發現赤井秀一經常在和威爾對接工作的時候順手從夾克的口袋裡拿出糖果遞給威爾。甚至有時候明明低著頭看文件,威爾剛走到他面前的時候赤井秀一也會頭都不抬地把桌上的零食遞過去,比當初和朱蒂在一起都積極,就有人懷疑赤井秀一和威爾搞起了相愛相殺。現在FBI內部分成兩派,站朱蒂和威爾的和威爾和赤井秀一的對半分fifty fifty。」
他伸出兩只手掌一張一合。
花田早春奈捂住嘴睜圓眼睛:「牙白,不愧是開放美利堅,FBI們真會想!話說回來赤井秀一是怎麼回事,好gay啊他!」
「誰說不是呢?原因我還沒有探明白,估計是想和威爾搞好關系吧?這些直男玩起小把戲比真基都基。」23號嘖嘖兩聲。
【組織新人[23]:原著裡就衝著琴酒說什麼親愛的親愛的宿敵,這些直男是真的一點都察覺不到這點很gay嗎?
花田早春奈[1]: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男的。】
兩人對視一下眼,眼睛滴溜溜地轉,打定主意等下去找8號探個底(八卦一下)。
水無憐奈看著面前兩個不顧形像趴在桌面上湊在一堆小聲八卦的兩人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這兩人明明能力超強,對付黑衣組織的時候一個比一個快准狠,現在卻像個小孩子一樣。
雖然被無語到,但是並不妨礙水無憐奈豎起耳朵聽八卦。
說實話,這瓜挺香的,有種解壓的感覺。畢竟像赤井秀一這種男人的八卦實在太稀有了,尤其還是感情問題上的瓜。
想到這裡水無憐奈忍不住問道:「那那位威爾·沃克搜查官呢,他什麼反應?」
畢竟是第一次見面就差點撞死自己的人,水無憐奈對威爾·沃克還挺好奇的。
水無憐奈話音剛落23號和花田早春奈就同時轉頭看向她,這個反應讓水無憐奈愣了一下,她有些尷尬地問道:「怎麼了?是我問得太**了嗎?」
23號和花田早春奈兩人噗嗤一聲,齊刷刷地擺擺手:「那家伙根本不在意自己的八卦,只要不影響到他的工作就算當著他面說他都不會有反應的。」
笑死,要不是23號今天說出來,花田早春奈還不知道8號深陷三角風波裡,他連提都沒在群裡提過。
水無憐奈遲疑了幾秒:「那個,看來威爾·沃克搜查官脾氣還挺好的。」
「噗嗤。」23號和花田早春奈再次笑出聲,兩人看水無憐奈的眼神充滿了滑稽,仿佛聽到什麼笑話一樣。
水無憐奈被看到背後發毛,她連忙看向赤井秀一他們的方向轉移話題道:「對了,剛才沒看見,威爾·沃克搜查官和赤井君中間那個不是柯南君嗎?」
花田早春奈和23號轉過頭,果然看到穿著藍色西裝戴著紅色領結的江戶川柯南,剛剛詹姆斯擋在前面沒看見,現在詹姆斯走開去和黑田兵衛打招呼,站在他後面的江戶川柯南倒是露了出來了。
只是此刻江戶川柯南的表情並不好看,那副心累的樣子就像夾在兩塊面包之間的酸黃瓜。
看到江戶川柯南,花田早春奈雙眼發亮地站了起來,她朝江戶川柯南的方向揮手:「柯南,我們在這邊,快過來!」
她的助攻可算到了!
江戶川柯南轉過頭,看到花田早春奈他雖然表情復雜但是還是松了口氣,他剛抬腳往花田早春奈的方向走,卻注意到坐在花田早春奈旁邊撐著下巴笑著向他揮手打招呼的黑發青年,他瞪大眼睛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下意識揉了揉眼睛,等確定沒有看錯後,他繃緊臉飛快往花田早春奈他們的方向衝去。
被花田早春奈的喊聲吸引的還有赤井秀一,他轉過頭,視線越過人群落在白色高腳桌三人身上,周圍的事物開始虛化,他鎖定在站起來的花田早春奈旁邊的黑發青年身上。
注意到赤井秀一的視線,黑發青年朝他勾起嘴角,棕色的眼睛在燈光下像琥鉑一樣。
赤井秀一眼神微閃,他轉動眼睛看向正在和上級領導交談的降谷零,臉上露出思考的表情。
「赤井先生,你要喝什麼?我去給你拿!」卡邁爾從後面走上來,他看著閃閃發光的餐點和香檳塔興奮地說道。
詹姆斯要去和領導們打招呼,FBI原地解散開始自由活動。
赤井秀一收回視線,他對卡邁爾搖搖頭:「不用,我自己就行,難得的慶功宴你就好好享受吧。」
卡邁爾摸摸後腦勺嘿嘿一笑:「既然這樣我就不客氣了,赤井先生你也好好享受。」
說著便大步往餐飲區走去,臨走前還問了一下旁邊的朱蒂要不要一起,被對方婉拒。
這時候捧著裝滿酒托盤的侍者走上前,赤井秀一拿起一杯香檳往降谷零的方向走去。
旁邊的威爾·沃克看見,銀灰色眼睛的轉動了一下。
第763章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江戶川柯南剛跑到花田早春奈一行人面前便喊出了這句話
23號揉了揉耳朵:「這已經是我今天第三次聽到這句話了,你們就不能換一句嗎?真的很沒有新鮮感耶。「
「誰管你啊!「江戶川柯南捏緊拳:「你知道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警方的慶功宴,這句話我也聽了三遍了。「黑發青年趴在桌子上臉頰融成年糕:「沒有證據,不會被抓已經被降谷君允許,不要再問了。「
江戶川柯南花了好一會兒才消化完素薩的話但並不妨礙他迅速理解當前的情況,他盯著素薩哼了一聲:「反正你肯定是威脅了降谷先生什麼吧要不然他才不會讓你參加。」
降谷零今天可是要求婚,怎麼可能希望素薩這個搞事精在現場,肯定被威脅了。
「看破不說破人家只是想要和大家一起分享消滅黑衣組織的快樂兒崽你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吧。」23號轉過臉看著江戶川柯南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爸爸最近真的太累了急需補充歡
快的能量。「
江戶川柯南皺起眉下一刻他便被一雙手抱住江戶川柯南嚇了一跳,轉過頭發現是花田早春奈抱的他。
花田早春奈把江戶川柯南抱上高腳:「好啦好啦,反正他來都來了,總不能趕走他吧好歹是這次抓捕行動的大功臣就讓他參加唄。「
趁著眾人不留意她壓低聲音在江戶川柯南耳邊說道:「他是來幫我的。「
江戶川柯南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不是吧花田警官,找這種人來幫你求婚,你是認真的嗎?
水無憐奈看了神神秘秘的花田早春奈和江戶川柯南一眼她笑了一下放下酒杯站了起來:「抱歉,我想過去找一下赤井君,就不打擾你們了。「
瓜也吃完了,對方似乎也有事要談,她還是別繼續留在這裡妨礙他們了。
這次23號倒沒有再阻止水無憐奈他朝她揮揮手:「基爾我們等下再聊啊!」
水無憐奈轉頭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不,我打完招呼就走。」
誰還要跟你聊,說著拿著酒杯轉頭不回地往赤井秀一的方向走去
23號扁嘴:「基爾以前不是這樣的,自從組織消滅後就對我愛答不理,真是讓人傷心。「「廢話,組織都消滅,誰還要繼續被你摧殘。「花田早春奈翻了個白眼:「放過水無小姐吧,人家只是個臥底,你要折騰就找組織的殘黨去。「
自從決戰後,花田早春奈就對23號在黑衣組織的德行一清二楚,真虧他之前還裝作一副被組織霸凌的樣子,什麼裝可憐的大尾巴狼。
「我有啊,之前問你要不要升職你說不要,我就把剩下的組織成員的位置發給你男朋友了。」23號攤攤手:「當然不是全部。組織裡反應快的把組織發放的手機毀掉的那部分成員沒能找
到他們的實時位置,不過名單我也已經發給降谷了,剩下的就是他的事了。」
說到這裡23號摸了摸下巴表情玩味:「對了,跟你們說件有趣的事,伏符加居然是那批反應快的,你們說神不神奇?「
花田早春奈也托起下巴,她記得之前伏特加被8號用手榴彈炸成了重傷,應該因為這樣才躲開了決戰,要不然以琴酒在那裡伏特加就跟到哪裡的性格,肯走也會出現在瓦拉卡島上
沒想到伏特加這個專門拖後腿的居然反應那麼快毀掉組織的手機,躲開了23號的定位追蹤,確實很奇怪。
「而且我在決戰後第二天查定位的時候就發現伏特加的定位消失了,琴酒就算沒死也不可能在沒信號的情況下聯系伏特加,所以這是伏待加自主行動的,他的智商怎麼突然變高了呢?
23號補充道。
以他對伏特加的觀察那是真的傻,不存在大智若愚的情況,現在這情況還挺有意思的。
現在伏特加肯走還在日本,要不等忙完夏威夷的事就抽點時間出來去找伏特加?到時候就跟他說他在決戰中死裡逃生好了……想到這裡23號咧開嘴。
和23號不一樣,江戶川柯南可一點都不覺得有趣,伏特加跟在琴酒身邊可是參與了之前對灰原和叔叔的追殺,這次他成功躲開了索薩的追蹤,很有可能潛伏起來進行報復。
和其他組織成員不一樣,伏特加知道工藤新一被毒死了,一旦他服下解藥恢復身份重新出現在電視上,伏特加很有可能會認出他然後找上門來,到時候他和灰原都會有危險,甚至還會牽
扯到小蘭!
想到這裡江戶川柯南握緊放在桌面上的拳頭。
注意到江戶川柯南的表情,花田早春奈想了想便明白過來,她安慰地拍了拍江戶川柯南的肩膀:「沒關系,素薩不是說已經把名單發給降谷君了嗎?有他在肯定會很快抓到伏特加的,而
且我也會幫你的。「
說著她朝23號努努嘴。
【花田早春奈[1]:快點安慰柯南君,今天我可是請了人家幫忙求婚,你干嘛把他的心情弄得那麼沉重?】
23號眨眨眼睛,他從衣服的口袋抽出一張黑色的名片遞過去:「沒關系兒崽,爸爸最擅長找人了,如果你需要的話可以聯系我。」江戶川柯南接過名片低頭一看:「世界第一名偵探西野亮,事務所地址米花町2丁目19番地」
他猛地抬起頭尖叫道:「你你把事務所開在我家對面?!」
「嘿嘿嘿~你家對面那棟別墅不是被燒了嘛,所以我就買下來了。」他朝江戶川柯南比了個心:「以後我們就要做鄰居了,兒崽你開心不開心?「
江戶川柯南瞬間血壓飆升,別說沉重了,他現在只剩下滿腔的氣憤:「世界第一的名偵探只可能是福爾摩斯,你臉皮怎麼這麼厚!!「
「」花田早春奈。
不是,你的重點是這個嗎?你到底有多喜歡福爾摩斯啊?
「還有哪有人把偵探事務所開在居民區的!給我開在繁華地帶啊!!」江戶川柯南氣得想跺腳,但因為高腳椅太高只能憑空揮動。
「好吧,那就開在米花市米花町五丁目38番地。「23號說道。
「那是叔叔隔壁,不許開在那裡!叔叔就只有調查婚外情最厲害,你想讓叔叔沒飯吃嗎?!「
「」花田早春奈。
好損的柯南君,你這是默認了毛利小五郎搶生意搶不過23號嗎?
看著對面和23號吵得臉紅耳赤的江戶川柯南,花田早春奈忍了忍沒忍住笑出了聲
江戶川柯南和23號兩人看過來,她用手擋住嘴笑著說道:「抱歉,只是覺得現在這樣挺好的,黑衣組織被消滅,大家可以這樣輕松地坐在這裡聊天。「
看著江戶川柯南一臉別扭地開頭,花田早春奈收起笑容,她坐直身體:「不過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要談吧?」
她伸出手指在桌面上畫了個圓
江戶川柯南抽了抽嘴角,他吸了一口氣小聲說道:「基德已經混進來了,那邊那個穿著灰色西裝的金發男人就是他。」
花田早春奈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果然看到一名穿著灰色西裝金色頭發的中年外國男人正一手插著口袋一手拿著紅酒在餐飲區的角落裡喝酒。
對方似乎一直在注意著花田早春奈那邊,所以當花田早春奈看過去的時候兩人的視線便立刻撞上,發現花田早春奈再看他後,金發男人朝她擠出一個笑容
花田早春奈朝他微笑了一下,然後重新轉過頭看向江戶川柯南小聲說道:「不錯,一切按計劃進行,等下我求完婚就讓他把藏在宴會廳講台下的紅寶石給偷了,記得把我盯緊赤井秀一和
松田,別讓他們提前發現問題。「
江戶川柯南皺起眉:「我真不明白你為什麼要讓怪盜基德做這種沒有意義的事情。「
故意把寶石放在沒有任何保護措施的地方讓怪盜基德偷,還提前讓他幫忙別讓怪盜基德被人發現,既不是為了抓住對方,也不是為了慶功宴助興,要是提前被發現還會影響到求婚,江戶
川柯南實在想不通。
花田早春奈握住江戶川柯南的肩膀,深深嘆了口氣:「柯南君,其實我也不想這麼麻煩的,但我很難跟你解釋,你只要知道這是為了讓我的求婚更順利就行。「
江戶川柯南看著花田早春奈露出半月眼,這算是哪門子的順利,明明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
「不過你是怎麼讓怪盜基德答應的,那家伙可不是那種好說話的人。」江戶川柯南說道。
尤其是這種自導自演沒有格調的事,怪盜基德按理來說不可能答應的
「啊啊……那個啊。」花田早春奈伸出食指和拇指做了一個錢的手勢,露出燦爛的笑容:「威逼加利誘吧。「
花田早春奈笑眯眯
【花田早春奈[1]:居然能讓基德乖乖就範,11號真的干得太漂亮了。
帝丹學生[11]:沒有,主要是靠大家的智慧。】
兩日前,江古田高中
下課鈴一吻起,2年B班的同學便立刻歡呼著站起來收拾書包准備走人,今天是周四,再熬一天就可以放假了。
每臨近周末大家的心情都會很好,黑羽快鬥也不例外,他笑嘻嘻地和損友們討論著放學後去哪裡玩一邊往書包裡塞作業。
今天他要去寺井黃之助(怪盜基德的助手老爺爺)家裡測試對方升級的滑翔器,所以難得不和中森青子一起回家。
「快鬥,明天你要值日,可不要玩得太久!「中森青子叉著腰說道
「知道了知道了,真啰嗦!「黑羽快鬥擺擺手。
「好了,青子,別理他了,今天不是要去吃新出的泡芙嗎?我們快走吧!「扎著雙馬尾的中森青子的好友拉著她往外走。
「這麼晚還吃甜食小心變胖!「黑羽快鬥拉長聲音說道
「才不會!」被拉到門口的中森青子轉頭朝黑羽快鬥吐舌頭做了個鬼臉哼了一聲轉頭就走。
這時候坐在後排的紅子站起身,她拿起手提包擦著頭發從黑羽快鬥身後走過:「每次都這樣不累嗎?如果喜歡我的話會輕松很多哦,哦呵呵~」
黑羽快鬥抽了抽嘴角呵呵兩聲,他合上書包正准備高開,就看到一個人影落在他的桌面上,他抬起頭發現是小野田一。
「怎麼了小野田?「黑羽快鬥問道。
之前小野田一和朋友出去露營差點遇到意外,自從他死裡逃生後班級裡的同學對他的態度都好了不少,畢竟正常人一輩子都不一定能親眼看到導彈,他居然能差點被炸,太倒霉了。
「黑羽同學,我有點事想和你商量。「小野田一輕聲說道。
還有一件事,自從差點被炸後,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態發生了變化,小野田一換了發型再也沒有像之前一樣留著厚厚的劉海,而且是把頭發修剪了一遍露出了額頭,整個人看上起清爽多
了·
黑羽快鬥摸了摸後腦勺有些奇怪:「你想找我商量什麼?白馬呢?「
比起自己,小野田一和白馬探關系好多了,小野田一有事的話應該先找白馬探吧?
「白馬正在英國處理案子,我不想麻煩他。「小野田一說道,他表情有些遲疑:「而且這個忙只能黑羽同學幫忙。「
「只能是我?」黑羽快鬥更疑惑了
是的,其實我發現了怪盜基德一些蹤跡,我懷疑怪盜基德就是我們學棱的人。「小野田一說道。
哈?!「黑羽快鬥睜大眼睛。
小野田一似乎被嚇了一跳,他連忙擺手:「其實只是推測!本來應該找中森同學的,但是中森同學的父親就是追蹤怪盜基德的警察,我怕萬一錯的會讓她失望。然後我就想到了黑羽同學
不是和中森同學經常去看怪盜基德的現場嗎?我就想著黑羽同學應該對怪盜基德有些了解,所以我想邀請你今晚到我家讓你幫忙看看那些證據……我知道不應該這樣麻煩黑羽同學,其實我也想過要不要等白馬回來再讓他看看,但是我
想著要是能先確認一下的話就不會浪費白馬的時間,畢竟白馬很忙…
下一刻黑羽快鬥搭上小野田一的肩膀,他豎起大拇指露出燦爛的笑容:「沒錯!白馬可是大忙人啊,這種小事就別麻煩他了!我對怪盜基德可熟了!保證幫你確認清楚!」
然後消滅證據!
「謝謝你黑羽,你真是個好人!「小野田一露出感動的表情。
黑羽快鬥笑眯眯:「哪裡哪裡,大家同學一場互相幫忙,今晚幾點?「
你也是個好人,真是太感謝了。
然後當天晚上黑羽快鬥就被蹲在小野田一家的花田早春奈逮住了
「雖然花了點時間說服,但總體來結果是好的。「花田早春奈感慨道:「m
江戶川柯南。
過程呢?完全沒有說服的過程啊喂!到底有多殘酷所以直接跳過是嗎?
江戶川柯南想起之前他在毛利事務所被花田早春奈逮住,然後便被對方帶到車裡說要談點事情。
當時江戶川柯南還擔心會提前暴露降谷零求婚的事,以至於在聽到花田早春奈說她准備在慶功宴上向降谷零求婚想要他幫忙沒有及時反應過來,然後就被花田早春奈揪住衣領陰森森地恐
嚇他要是不幫忙,就讓他提前感受一下社會的殘酯。
當時對方威脅的內容太恐怖以至於江戶川柯南現在都不想回想起來。
想到剛才和怪盜基德碰面時候對方看他那個死魚眼一樣的眼神,江戶川柯南撇開臉決定放棄深究,偵探的直覺告訴他找出真相對他沒好處。
想到這裡,江戶川柯南轉過頭看向花田早春奈拉回主題:「花田警言,東西你都准備齊全了嗎?你確定沒問題吧?」
雖然他也不想這麼啰嗪,但是這些大人實在太不靠譜了,尤其是花田早春奈,兩個人談戀愛居然能把求婚都撞在一起,簡直離譜
如果說被降谷零一個人選做求婚助手是榮幸的話,那麼被降谷零和花田早春奈兩個人一起挑中幫忙求婚就是災難。
作為被夾在中間的雙面間諜,為了讓雙方求婚完美達成,必須要幫雙方隱瞞雙方,並且不能讓這些洞察力極強的人產生一絲懷疑,簡直是江戶川柯南人生中最大的挑戰!
此刻他江戶川柯南,即將一個人單挑所有同伴!江戶川柯南握緊拳頭,心中燃起了火焰。
代表宴會開始的音樂聲8響起,黑田兵衛走上舞台,慶功宴開始了。
第764章
無論哪個國家, 領導的致辭總是冗長累贅的,而當致辭是兩個國家輪流來的時候,這個致辭還能拉長好幾倍。
當第三個政府領導走上台開始新的一輪致辭後, 花田早春奈終於忍無可忍, 她用手擋著臉咬牙切齒地對23號和江戶川柯南說道:「有沒有搞錯?詹姆斯和黑田都致完辭了, 這些搭不上邊的政府領導還要輪流上台說些有的沒的, 都兩個小時了他們瘋了吧?!」
23號撐著下巴打了個哈欠:「有什麼奇怪的, 一線累死累活, 上級領導啥都沒做, 不上台說兩句怎麼顯示自己這都是自己英明領導的功勞,官僚主義嘛都這樣,你看你家男朋友和赤井秀一不是挺淡定的嗎?」
知道內情的江戶川柯南露出半月眼, 不不不, 降谷先生絕對超不耐煩的,他剛才都看到他把手背到身後了,這會兒估計拳頭都快捏爆了。
花田早春奈轉頭看向舞台的方向,降谷零和赤井秀一正站在黑田兵衛和詹姆斯旁邊,赤井秀一正低頭和詹姆斯說著什麼, 降谷零則把手背在身後看著前方,表情自然看上去和平日沒有兩樣,總之就是很『降谷警官』。
花田早春奈收回視線, 她轉頭看向23號:「那是因為我家零零好脾氣, 現在都快10點了, 再讓這些家伙聊下去都12點了,誰要整個慶功宴淨聽他們的廢話?」
旁邊傳來一聲嗤笑聲:「喲,花田現在都喊起了愛稱了,還挺別致的。」
松田陣平握住威士忌杯晃了晃, 杯中的冰球轉動,金黃色的酒液在燈光下折射出璀璨的光,他勾起嘴角臉上滿是笑容,顯然被花田早春奈對降谷零的稱呼逗樂了。
慶功宴剛開始松田陣平便拿著酒杯走了過來,雖然他很煩索薩,但是那家伙一直粘著花田早春奈不放,以防之後的計劃前出狀況,松田陣平覺得還是過來看看比較好,只有江戶川柯南一個實在不放心。
好在23號剛剛被花田早春奈警告過所以收斂了不少,沒有故意找松田陣平麻煩,幾人把話題轉到黑衣組織和FBI的八卦身上,倒是十分和諧。
對於松田陣平的調侃,花田早春奈很是平靜,她勾起嘴角:「這叫情趣,像你這種沒有女朋友的人是不會懂的。」
一邊說一邊打開腦內頻道。
【花田早春奈[1]:班長,日本政府的官員太啰嗦了,再讓他們說下去我都不用求婚了,快想想辦法QAQ!】
「哈!」松田陣平被花田早春奈得意的樣子氣笑,也不知道誰到現在在降谷面前都只敢喊人家降谷警官,這會在在他面前倒嘚瑟得很,窩裡橫的家伙!
……
東京皇宮酒店21層房間內,一名戴著眼鏡的青年坐在客廳的黑色書桌前,他搭著腿,筆直的身影映在旁邊的玻璃上,與窗外同樣印在玻璃上華燈初上的城市夜景重疊。
在他面前的桌面上擺放著三台手提電腦,電腦屏幕正播放著宴會廳的畫面,當聽到腦內頻道傳來的催促,他按下耳朵上的耳機。
「基德先生,致辭的時間實在太長了,能麻煩你按照B計劃縮短一下嗎?」
此刻正在宴會廳內舉著酒杯和FBI同事說笑的金發男人看了看手表,然後擺擺手找個借口離開。
幾分鐘後,宴會廳的燈光突然熄滅,宴會廳內的眾人發出『怎麼回事』的驚呼聲,松田陣平皺起眉抬起頭,朱蒂和卡邁爾捏緊酒杯轉過頭,舞台旁邊的降谷零和赤井秀一露出銳利的眼神掃視著會場,花田早春奈和23號勾起嘴角。
「找人查看電閘!」降谷零剛按住耳機下達命令,宴會廳的燈便重新亮起。
刺眼的光傳來,眾人下意識眯起眼睛,等重新適應亮度查看周圍的時候並沒有發現異常。燈光熄滅的時間前後不到20秒,在降谷零安排公安確認剛才是電路引起的整個酒店臨時斷掉後,宴會如常進行。
沒過多久等待致辭的兩名官員因為腸胃不適臉色鐵青地和身邊的秘書交代一聲後便匆匆離開了宴會廳,降谷零和赤井秀一追著兩人的身影看過去,便看到23號笑著朝他們揮揮手,兩人沉默了一瞬後收回視線,默認了是某人不耐煩的惡作劇。
在舞台上的官員致辭完畢後,黑田兵衛代表後面的兩名官員給降谷零頒發了徽章和升職函正式恢復了他的警察身份。
舞台下,花田早春奈和松田陣平率先鼓起了掌,花田早春奈眼睛發亮表情激動,松田陣平勾起嘴角面帶笑容,降谷零的視線越過人群落在兩人身上莞爾一笑,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在眾人熱烈的掌聲中冗長的宴會前奏結束,參與者們離開自己的位置開始自由活動。
這時候宴會廳的門被推開,風見裕也帶著換班休息的公安進入會場,高山猛男跟在他身後優哉游哉地邁著步伐走了進來,此時距離11點還有半個多小時。
……
降谷零一結束和上級的最後交談後便走了過來,還沒等他走到跟前,松田陣平便發出調侃。
「喲!我們的大忙人終於閑下來了?」他笑著舉起手上的酒杯:「恭喜了降谷警部,哦不,應該說是降谷警視才對。」
降谷零無奈:「從你的嘴裡喊出來總覺得怪怪的,而且你不是也升職了嗎?松田警部。」
是的,經過這次的決戰,松田陣平終於從警部補升職到警部了,真是可喜可賀!
「是呀,現在和某人平級了。」松田陣平轉過頭對花田早春奈拉長聲音:「真遺憾呢~」
遺憾什麼,當然是沒辦法繼續指揮松田陣平去買咖啡了。
花田早春奈抱起胸不屑地哼了一聲:「得意什麼,你再不努力點通過一級考試,回頭我繼續做你上級!要不是我之前剛升職,你以為我現在還會繼續做警部?」
「謔,我們的警界新星越來越囂張了,以後可怎麼辦。」松田陣平調笑道。
松田陣平當然知道這次的組織決戰花田早春奈背後的組織出了多大的力,要不是花田早春奈不能暴露身份,按照功勞來說她肯定能升職,不過並不妨礙他調侃對方。
降谷零伸手摸了摸花田早春奈的腦袋笑道:「花田警官本來就很有能力。」
花田早春奈笑眯了眼。
松田陣平和江戶川柯南看到只感覺牙酸。
23號捏起一顆腰果塞進嘴裡,聞言他抬頭:「你要是願意的話現在升職也可以,只要把……」
23號話沒說完,就被花田早春奈叉起水果盤裡的哈密瓜塞進嘴裡,在索薩『唔唔唔』的聲音中她轉頭對降谷零笑道:「今天站了那麼久肯定累了吧,來,快坐下!」
她拉了拉旁邊的高腳椅,在花田早春奈低頭的一瞬間,降谷零看了江戶川柯南和松田陣平一眼。
江戶川柯南抽了抽嘴角伸出手抓住索薩的手,他朝黑發青年擠出笑容:「西野哥哥,我想吃巧克力冰淇淋,但是冰淇淋機太高了,你能和我一起去拿嗎?」
23號低頭看著江戶川柯南,下一刻他咧開嘴:「什麼?兒崽你想要什麼?」
江戶川柯南額頭青筋跳動,笑著的嘴角不斷抽搐:「西·野·哥·哥,你到底去不去?」
這家伙明明是來幫助花田警官求婚的,這時候就應該識趣走開給花田早春奈和降谷零留下單獨相處的機會,卻故意裝作不知道想占他便宜!
這時候降谷零已經坐下,花田早春奈抬頭看向索薩。
【花田早春奈[1]:23號你干嘛?快去啊!柯南君在幫我們的忙!你順便把松田也帶走,快11點了,我得把零零騙出去了!】
23號聳聳肩,他長嘆一口氣:「好吧好吧,小孩子就是麻煩。」
他站起來夾住江戶川柯南剛准備向松田陣平發出邀請,便看到對方也站了起來。
「困死了,我出去抽根煙。」松田陣平拎起空酒杯放到經過的負責收拾的侍應托盤上,之後便插著口袋離開。
花田早春奈看著對方離開的背影,轉過頭對23號露出滿意的表情。
【花田早春奈[1]:看看人家松田多有眼色,還沒開口就自動離場,看來這家伙的情商還是漲了一些的嘛!】
如果被江戶川柯南聽到,絕對會擺手搖頭,不不不,這完全是因為松田陣平和降谷零這邊也在進行計劃而已,只是剛好撞上了!
可惜江戶川柯南沒有聽到,他一臉不情願地被23號帶走,圓桌上只剩下降谷零和花田早春奈兩人,氣氛一瞬間安靜了下來。
各懷心思的兩人此刻都有些緊張,花田早春奈想要確認時間但又擔心做得太明顯被對方察覺到她在意時間這點,於是她看了一眼手表裝模作樣地說道:「致辭真的太長了,都快10點半了,整個慶功宴都快被他們說完了。」
「畢竟是兩個部門的慶功宴,兩邊都需要總結情況,是多花一些時間的。好在現在已經結束了,接下來可以慢慢享受宴會。」降谷零笑道,放在桌面下的手卻在瘋狂盲打。
「哎,確實。」花田早春奈摸了摸耳垂上的鑽石耳釘。
【花田早春奈[1]:10點27分了!10點27分了!!還差半個小時就11點了,現在要怎麼辦?!
財閥千金[7]:你不要一緊張就忘事啊!你要假裝喝酒喝多了頭暈把安室透帶到花園啊!
組織新人[23]:花田你還行不行啊,一和波本單獨在一起就緊張,你剛才不是還很冷靜的嗎?
花田早春奈[1]:你不懂!就像進入考場把個人物品交給老師的最後一刻才有了高考的真實感一樣,那時候才是最緊張的!完了完了,我的腳開始軟了!
連環鯊手[3]:花田,冷靜深呼吸,把安室透想像成一株白菜你就不緊張了!
班長[12]:……3號你以為這是上台表演嗎?把求婚對像想像成白菜是要鬧哪般?花田冷靜一點,目前一切進行順利,不會有問題了。
花田早春奈[1]:道理我都懂啊,但是我控制不住啊!】
「我再去拿點喝的!」花田早春奈猛地站了起來,不行了,得離開一會兒趕緊冷靜下來。
她轉身看向降谷零有些僵硬地說道:「你要點什麼嗎?」
降谷零露出笑容:「我要一杯香檳就行,謝謝你花田警官。」
花田早春奈點點頭迅速離開,降谷零看著她的背影把手伸進西裝的口袋。
「降谷先生!」
降谷零把手收回來,他轉過頭,風見裕也正飛快往這邊走。
風見裕也剛走到降谷零面前便壓低聲音快速說道:「降谷先生,酒店的安保已經交接完畢,一切沒有異常。高山那邊我已經讓松下和田村盯著他了,絕對不會讓他亂跑破壞我們的計劃!」
降谷零把手上的徽章和升職函連同車鑰匙遞給風見裕也露出認真的表情:「麻煩你了,剛剛的致辭耽誤了不少時間,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沒問題!只要15分鐘就夠了!」風見裕也滿臉嚴肅地說道。
為了今天他可是提前預演過了,絕對不會耽誤降谷先生的求婚!
「謝謝你風見。」降谷零說道。
風見裕也激動地漲紅臉,拿著車鑰匙轉頭就走。
正在餐飲區吃東西的高山猛男看到風見裕也雙眼發亮地往宴會廳外走,奇怪了,風見怎麼出去了?
按照計劃,18號本來要借著跟著風見裕也待在降谷零身邊幫他擋政府官員,好讓降谷零脫身和花田早春奈去花園的,但因為這些官員致辭太長讓班長找怪盜基德下瀉藥打斷致辭導致官員提前離場,現在不需要他去幫降谷零擋人。
看到降谷零和花田早春奈已經在獨處,18號便沒有湊上去了,剛剛風見裕也去找降谷零的時候,他還想著如果對方聊的時間太長他就想辦法過去把風見裕也拉走,沒想到風見裕也和降谷零沒說兩分鐘風見就跑了。
18號覺得有些奇怪,他想了想放下手中的餐盤准備跟過去看看,松下三郎連忙拉住他:「高山你去哪裡?風見說了不准你亂跑!」
高山猛男搖搖頭露出無辜的表情:「我沒亂跑,我就想去個洗手間。」
松下三郎一愣,風見好像沒有說不讓對方去洗手間,他遲疑了一會兒讓開身體:「那你快去快回。」
18號勾起嘴角得意地往宴會廳門口走去,他的公安同事什麼都好,就是對自己人不設防這點容易吃虧,要是風見在絕對會讓他半步不離的。
就在18號高興地邁出宴會廳門口的時候,一個人影從旁邊閃出擋住了他。
松田陣平夾著一根香煙看著他笑了笑:「借個火?」
「……」18號。
啥玩意兒,他不抽煙啊!
……
18號被松田陣平拖到了吸煙區,只能打開私聊求助。
【公安新人[18]:班長班長!松田陣平把我單獨帶走了,他是不是懷疑我的身份想要趁著慶功宴扒我的馬甲!快叫花田來救我!
班長[12]:冷靜點,花田已經夠緊張了,不要給她添亂,先看看他要談什麼。】
……
這邊花田早春奈走到香檳區,她拿起兩杯香檳連灌了兩杯,感覺稍微冷靜了一些後才拍了拍臉拿起兩杯香檳往降谷零的方向走去。
還沒走到就看到朱蒂拿著香檳帶著卡邁爾正和降谷零說著什麼,等走近了,便隱約聽到對方的聲音。
「……這次能成功消滅組織多虧了你們的幫助,雖然之前因為各種事鬧得有些不愉快,但是現在一切都結束了,我和卡邁爾想要向你表達感謝……」
余光注意到走過來的花田早春奈,朱蒂停下話語轉頭對花田早春奈露出笑容:「花田警官,這次的決戰也辛苦你了,能消滅組織真的很感謝各位的付出。」
花田早春奈把手上的一杯香檳遞給降谷零:「沒事,都是互相合作。」
朱蒂露出笑容:「我想說的話已經說完了,就不打擾兩位了。」
作為一個成熟性感的女士,朱蒂自然很有眼色的,不會做出打擾情侶獨處的事情。
卡邁爾摸了摸後腦勺,也和花田早春奈和降谷零道了聲謝,經過之前倉庫的一戰後,卡邁爾和花田早春奈也算是過命的交情了,比起和降谷零,他和花田早春奈的關系更好一些。
花田早春奈也配合地朝他揮了揮手,卡邁爾朝她笑了笑後便跟著朱蒂離開。
朱蒂和卡邁爾剛走了沒多遠,赤井秀一便端著酒杯走了過來,他先是和朱蒂一樣表示了FBI的感謝,之後便直奔主題。
「這次組織管理層全軍覆沒,幾乎沒有東山再起的可能,接下來就是余孽的抓捕。美國政府對這次的決戰結果很滿意,同意了我們與日本方的繼續合作,如果我們這邊有組織成員的情報會與日本這邊分享,希望可以趁這次機會徹底擊潰組織。」赤井秀一說道。
「只要不影響日本的利益,我們倒是不介意分享。」降谷零難得給了對方一個好臉色。
赤井秀一露出笑容,他看向花田早春奈繼續說道:「這次能這麼成功地抓捕組織,最主要還是靠那位提供的准確時間和地點,如果可以的話……」
「你又想白嫖?」身後傳來低沉的男聲。
赤井秀一陷入沉默,他轉過身,威爾·沃克正拿著一杯紅酒看著他。
「沃克,我只是和花田小姐談事情。」赤井秀一冷靜地說道。
威爾·沃克把酒杯放在桌面上:「你要談什麼……」他抬起眼睛看向赤井秀一,表情冷漠:「和我談。」
赤井秀一和威爾·沃克離開,松田陣平帶著高山猛男回來,一同回來的還有風見裕也。
聽到手機傳來的信息聲,降谷零低頭看了一眼,看到屏幕上顯示的『已經完成』的內容他眼神微閃。
這時候旁邊的花田早春奈一口悶掉手中的香檳,降谷零被嚇一跳,他收回注意力連忙說道:「花田警官你這樣喝很容易醉。」
花田早春奈放下酒杯雙手扇著風,她臉頰通紅,呆呆地眨著眼睛:「好熱!」
她果然喝多了,降谷零看著花田早春奈露出無奈的笑容,視線落在手機上10點46分的,他頓了頓輕聲說道:「花田警官,我們出去吹吹風吧?」
花田早春奈轉過頭,眼睛倒映降谷零的臉,亮晶晶的:「嗯!」
第765章
看著降谷零和花田早春奈往外的身影, 松田陣平松開抓住高山猛男的手,他轉頭對跟上來的風見裕也說道:「我還有事要忙,這家伙還給你了。」
說著插著兜悠悠然往旁邊走去。
「明明就是你抓著我不放!」18號氣結, 就要伸腳去踹松田陣平, 被眼疾手快的風見裕也死死抱住,氣得他揮手踢腳, 旁邊的松下三郎和田村見狀也連忙上去幫忙, 三人合力才穩住炸毛的高大青年。
聽著身後持續傳來的罵罵咧咧, 松田陣揉了揉耳朵。
果然是花田背後組織的人,和花田一樣一點就燃, 剛剛被他拖到吸煙區的時候還一副警惕心虛的樣子,這會兒罵起人來倒是中氣十足, 真搞不懂這個組織的裡人是怎麼做到又陰險又幼稚的。
這時候松田陣平的余光掃到冰淇淋機前一臉抗拒地推開索薩的手的江戶川柯南, 他朝他的方向喊了一聲:「小鬼, 過來一下!」
江戶川柯南聞言連忙撥開索薩的手跑了過去, 松田陣平插著袋彎腰低頭看著江戶川柯南說道:「我出去吹個風, 你在這裡看好場。」
『出去吹風』是兩人的暗語,代表了計劃開始,松田陣平要去幫降谷零了。這裡松田陣平加了句『看好場』肯定是因為多了索薩這個變數, 所以江戶川柯南盯緊對方的意思。
一下子就想通的江戶川柯南用力點頭:「你去吧松田警官, 這裡我會看好的!」
松田陣平聞言看了一眼手表, 時間確實很緊迫便不再說說什麼,點點頭往宴會廳的門走去。
江戶川柯南呼了一口氣, 他轉過身准備重新尋找索薩,卻發現冰淇淋機前空無一人。
他猛地睜大眼睛:「人呢?!」
這時候易容成FBI的怪盜基德走了過來,他端著杯子幸災樂禍地說道:「如果你說那個往你臉上抹冰淇淋的男人的話,他在那個卷發警官轉身的一瞬間就溜了, 你看宴會廳的側門那裡。」
江戶川柯南順著對方的手指看過去,只見索薩已經走到側門門口,注意到他的視線,他轉過頭朝他揮揮手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然後身體一晃消失在門口。
「索薩!!」江戶川柯南咬牙切齒。
下一刻他一把抓住旁邊的金發男人壓低聲音喊道:「快幫我抓住他,絕對不能讓他往花園跑!」
「哈?」怪盜基德一個沒反應被拉得歪了身體,下一刻耳機裡傳來的命令卻讓他連忙擺手,他指了指耳機對江戶川說道:「不幸,我不能離開宴會廳,我答應過的。」
江戶川柯南一愣突然反應過來,對哦,求婚的並不止降谷先生,還有花田警官!索薩是花田警官的幫手啊,他是不是傻啊!
他一拍自己的腦門露出懊惱的表情,之後朝怪盜基德揮揮手:「算了算了不用了,你繼續待著吧。」
看著江戶川柯南一邊搖頭一邊自顧自地往旁邊走的樣子怪盜基德抽了抽嘴角,你小子是不是有點囂張?
……
這邊酒店房間內,看到電腦屏幕上往外走的兩人,班長站起來猛地推開陽台的玻璃門,夜風吹起他的頭發,他看著樓下的人工湖雙眼發亮。
【班長[12]:各單位注意,花田即將和目標任務進入目標區域,全體進入備戰狀態!】
……
23號踩著輕快的腳步從宴會廳走到走廊上,他左右張望了一眼確定沒人後,便咧開嘴一溜煙地跑到酒店電梯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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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廳外的走廊是密封的,空調很冷,但是從吸煙區溢出的淡淡煙味卻會讓喝醉的人更頭暈腦脹,於是降谷零便建議去花園走走。
一切如櫻井錢子預料,花田早春奈當然不會拒絕。
從宴會廳到花園要經過一條長長的走廊,中間有一道玻璃門隔斷了冷氣的散去。室內的右側全是落地玻璃,可以看到室外的園景,左邊的一側則是金碧輝煌的宴會廳和走廊裝飾,奢華熱鬧。
從玻璃門走出來就是全自然的風景,走廊變成了連廊,金色紋理的白色大理石打造的連廊典雅潔白。月光照在上面,映出連廊的影子和銀白色的地面,一高一矮的兩個影子在柱子的影子與月光間穿梭。
花田早春奈背著手一步一步地走著,安靜的花園響起輕輕的腳步聲,她看著前方,黑色的眼睛帶著淡淡的水光。
盛夏的晚風涼絲絲的,風裡帶著淡淡的花香,她閉上眼睛輕輕晃著腦袋,突然一只手握住了她。
花田早春奈背在身後的手垂下,她睜開眼睛轉過頭看向旁邊的降谷零。
「花園的地上有很多小石子,閉著眼睛走路很危險。」降谷零說道。
他站在花田早春奈左側,月光沒有遮擋地照在他臉上,紫灰色的眼睛倒映著花田早春奈的樣子,眉眼溫柔。
花田早春奈舉起兩人握住的手看了看突然彎起嘴角,她重新放下繼續往前走,墊著的腳尖就像在跳舞。
她腳步輕快,含蓄又明顯,什麼都沒說卻任誰都能看得出她的高興,如同吹來的花香,隱秘而不容忽視。
降谷零收緊握住對方的手,心跳在鼓動:「早春奈,我們去噴泉那邊走走好嗎?那裡風景不錯。」
噴泉就在人工湖裡面,每到整點就會噴射出水柱,與燈光結合美輪美奐,是降谷零求婚的一環。
「好呀~」花田早春奈笑眯了眼。
對方的建議剛好是自己想要,她怎麼能不高興呢。
這一定是心有靈犀,花田早春奈嘴角又往上翹。
人工湖在花園中間,從這裡走過去需要一點時間,降谷零一邊帶著花田早春奈在花園裡漫步一邊回憶著兩人認識的點點滴滴。
「第一次在波洛咖啡店看到你的時候真的嚇了一跳。」降谷零握著花田早春奈的手笑道:「我沒想到有人會那麼明張目膽地出軌,還大膽地在同一家咖啡店約見所有情人,我當時就想這種心理素質真是做臥底的好手。」
花田早春奈捂住臉頭上冒煙,為什麼時隔兩年,七大洋還在背刺她?!
「這種事就不要提了,我都說了是假的了!」花田早春奈咬著牙小聲說道。
看著花田早春奈窘迫的樣子降谷零忍不住笑出了聲,他轉過頭看著前面的園林繼續說道:「後來波洛咖啡店發生了命案知道了你是警察後就更驚訝了,不過並不是每個警察都是善良正義的,所以雖然很驚訝但是也沒有到難以接受的地步。
後來你破了案子,我就想這位後輩雖然私德有問題,但能力不錯,然後你就拿著警察的徽章去騙梓小姐了,還威脅要給松田穿小鞋,這讓我有些生氣。之後在街上撞見你和少年偵探團吵架,當著孩子的面說警察的事,我沒有忍住。」
降谷零閉上眼睛有些無奈:「其實仔細想想,並不是所有人都抱著責任心和正義去做警察這份工作的,也有人只是把它當做一種職業,你其實並沒有說錯。大概是因為我周圍的人都為這份工作犧牲了很多,而你又太優秀,所以才不想讓你在孩子們面前把它說成那麼隨便,但那只是我個人把自己的意願放在了你身上。」
花田早春奈看向降谷零,他轉過頭俯視著花田早春奈朝她露出一個笑容:「後來經過一系列的事我漸漸了解你,才發現你遠比我想像中的還要復雜。爆炸案的事我真的很感謝你救了松田,當時在新聞上看到你暴打炸彈犯的時候,我就想你打得真好。」
原本聽到降谷零提起她暴打炸彈犯有點緊張的花田早春奈睜大眼睛,顯然沒有想到會聽到這個回答。
降谷零彎起眼睛,他用手擋住嘴湊到花田早春奈耳邊小聲說道:「不過這個不能告訴松田,要不然他肯定會說我在瞎哄你,其實他心裡肯定也是這麼想的。如果當時你沒有揍炸彈犯的話松田一定也會去揍他的,松田從以前開始就這暴脾氣。」
說著他直起腰看著花田早春奈彎起眼睛:「以前他在警校的時候就找過我打架……不過這個以後再慢慢跟你說。」
早就重點記過降谷零情報的花田早春奈看著對方的笑臉眨眨眼,並沒有拆穿那其實是兩人互毆。
這時候兩人經過一條夜來香的小道,兩邊深綠色的樹木在月光下伸展著,一簇簇白色的小花長滿枝頭,散發著淡淡的花香。
一陣風吹過,幾朵小花跌落在花田早春奈頭上,降谷零停下腳步幫她花朵拿掉,花田早春奈低頭摸了摸耳釘。
兩人繼續往前走,前方的路漸漸開闊,降谷零繼續剛才的話題:「之後從旅館回來我和索薩出任務的時候剛好撞見你和松田他們在喝酒,就順路把你和松田送回家,沒想到你會吐松田一身,我便先把你送回去……」
「等等!」花田早春奈打斷降谷零的話,她停住腳步轉過身看向降谷零:「你說那次是你把我送回家的?所以我的妝也是你卸的?」
降谷零回憶了一下自己確實有給花田早春奈卸過妝,於是他點點頭:「是的,防止你宿醉我還給你喂了蜂蜜水。」
花田早春奈一拍掌心差點跳了起來:「我就說松田那個直男要是會幫女孩子卸妝那種高級手法怎麼可能還單身!原來是你啊!」
她十分激動:「我還一直以為是松田!而且因為第二天醒來完全不頭疼,我還以為我天賦異稟超適合喝酒!」
沒想到是因為有安室透的幫忙。
可惡!班長居然一點都沒有告訴她!回頭一定要找他好好審問一下!他不會還有事隱瞞她吧?!
酒店上方的青年打了個寒顫,他摸了摸手臂地嘀咕一聲難道是風太大了?果然變回人沒有脂肪一時之間很難習慣啊。
降谷零安撫道:「因為那時候我和松田的關系還沒有暴露,要是說是我送你上去的,很難解釋松田為什麼會放心把你交給一個不熟悉的陌生男人,所以松田才默認了是他送你的。」
花田早春奈想了想,確實是這個道理,於是她跳過了這個話題追問道:「然後呢?之後就是我把喝醉在路邊的你撿回去了吧?我們一人喝醉一次,打平了!」
降谷零含笑點頭:「對,真是奇妙緣分,也是多虧了如此我才知道花田警官一直默默在努力。」
這是說花田早春奈在看炸彈資料的事,花田早春奈卻以為對方是在說她臥室書櫃上的那些警察入門技能書,她摸了摸後腦勺實在不好意思告訴對方自己是因為第一次做警察臨時抱佛腳,只能尷尬挽尊道:「多復習多掌握,溫故而知新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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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在揮別怪盜基德後便一個人在宴會廳晃悠。
水無憐奈為了防止被索薩纏上,在和赤井秀一打了聲招呼後便離開了。
赤井秀一被威爾·沃克抓住,兩人在宴會廳的角落說著什麼,看上去氣氛不太好。不過這兩人在一起氛圍就沒有怎麼好過,所以江戶川柯南也沒有多在意,反正他對赤井秀一很有信心,相信對方很識大體,不會在慶功宴和威爾·沃克打起來。
卡邁爾在自助餐區吃著意面,因為吃得比較豪邁,臉上沾了一些醬汁,旁邊的一名FBI同事看不過去指著旁邊的紙巾提醒了他。
至於朱蒂,因為性感美麗的外貌吸引了不少公安,正被一群男人圍在中間,她時不時發出爽朗的笑聲,顯然除了在赤井秀一面前她對男人十分游刃有余。
高山猛男被風見裕也和另外兩名公安按在一張圓桌上,只能一臉不高興地吃著三人給他帶的食物,有風見裕也三人在是絕對沒辦法往外跑了。
領導的詹姆斯和黑田兵衛這會兒已經不見了蹤影,不知道是提前離開了還是去抽煙,而怪盜基德因為早就受到命令只能一直在宴會廳溜達。
江戶川柯南長嘆一口氣,沒想到做了個雙面間諜後自己倒是成了最閑的了,現在松田警官應該已經去了樓頂准備放煙花的事,雖然索薩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但是肯定也在幫花田早春奈做求婚的准備,就他一個人在這裡,還是去走廊上走走順便去個洗手間吧。
……
等江戶川柯南從洗手間出來已經10點54分,他一邊用手帕擦著手一邊往宴會廳走去,在經過走廊的落地玻璃的時候他忍不住轉頭看向園林,不知道降谷先生的求婚怎麼樣了,快到11點了,希望一切順利才好。
這時候旁邊兩名穿著白色襯衫黑色馬甲的年輕女侍者走過,一名栗色短發的女侍者興奮說道:「聽說酒店的音樂噴泉在12點前每到整點都會噴一次,等下我們去看看吧!」
另一名丸子頭的黑發女性搖搖頭:「今天不行,我聽負責維修的麻木說明天周日要舉辦什麼活動所以要對噴泉進行臨時檢修,雖然已經修好了,但是要明天早上再開。」
江戶川柯南停住腳步,他睜大眼睛,完蛋了,降谷先生可是准備在噴泉噴出來的那一刻求婚的啊!這麼重要的時刻跟他說噴泉不能用?別開玩笑了!
他連忙追上兩個侍者詢問噴泉的情況,在得知酒店的音樂噴泉得用後台的電腦啟動,而且要把關掉的噴泉水閘給打開了才行,江戶川柯南轉身就跑回宴會廳。
他一把抓住同樣閑得無聊在吃東西的怪盜基德:「有件緊急的事要你幫忙!」
怪盜基德搖頭,他可沒忘記剛才江戶川柯南用完就丟的樣子,他指了指自己的耳機再次表示自己不能離開。
「就是同一件事啊!你要是不幫忙才是真的要完蛋!」江戶川柯南大聲喊道。
說著不容分說地拉著怪盜基德就跑。
遠處的赤井秀一看到這一幕皺起眉,他腳尖剛動了一下,就被旁邊的威爾·沃克擋住。
黑發青年看著他十分直接:「在一切結束之前你不能離開。」
赤井秀一的視線在宴會廳轉了一圈,落在花田早春奈和降谷零空座位上露出明了的表情,他露出釋然的笑容收回了腳步。
「你要是直接說的話我就不會去打擾他們了。」赤井秀一無奈地說道。
「你沒有想過原因?」威爾·沃克皺起眉。
「……」赤井秀一。
……
松田陣平推開天台的門,夜風瞬間吹起了他的頭發和西裝下擺,繁華的城市夜景出現在眼前,月明星稀,霓虹閃爍,遠處海灣安靜地流淌著,像一枚鑲嵌著彩燈的黑色寶石,車流和發著光的橋梁是它的鑲邊。
「再也沒有比在天台看夜景更棒的了。」
黑暗中傳出輕快的男聲,松田陣平猛地轉過頭,只見天台處已經坐了一個人。穿著米白色的外套的青年盤腿坐在天台的邊緣,似乎一點都不擔心被風吹下去。
看著熟悉的身影,松田陣平額頭青筋跳動:「你這家伙在這裡干什麼?」
23號轉過頭,他舉起手上的遙控器朝松田陣平咧嘴一笑:「干你准備干的事。」
松田陣平愣了一下隨即驚愕地睜大眼睛,他似乎想通了什麼捂住嘴,下一刻爆發出驚人的笑聲。
「我的天啊花田,真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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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花田早春奈『溫故而知』的話,降谷零並沒有發現問題,他拉著花田早春奈的手繼續往前走。
「之後又經歷了很多事,因為相馬中太的事我懷疑起了你的身份,從那時候便一點一點發現了你隱藏起來的一面。」降谷零說到這裡轉過頭對花田早春奈笑了起來:「怎麼說呢,花田警官確實是個做臥底的好手。」
花田早春奈尷尬移開視線,她用腳踢了踢腳下的鵝卵石小聲說道:「我也不是故意騙你……」
「嗯,我知道,因為我當時也隱藏了身份。」降谷零笑道:「就像花田警官說的,不能在自己擁有秘密的時候要求別人對自己坦誠相待,這不公平,所以我們打平了。」
花田早春奈重新看向降谷零,她小聲說道:「也不能完全打平,我這不是先坦誠了嘛,要算的話應該算是3:2叭。」
「……花田警官,順著棍子上這點真是一如既往呢。」降谷零誠懇地說道。
明明是被他和柯南當場逮住被逼無奈才坦白的,這會兒倒是算成是自己自動坦白的,真是狡猾。
花田早春奈看向旁邊嘿嘿一笑。
降谷零無奈地搖搖頭,這時候兩人已經走出夜來香小道,景色豁然開朗,點綴著黃色路燈的人工湖出現在兩人面前。
降谷零看了人工湖旁邊的湖邊小徑一眼,那裡數過去的第三個長椅後面放著讓風見裕也提前藏好的玫瑰花。
花田早春奈看向人工湖又飛快看了一眼手機,已經抵達目的地,橢圓形的湖無論在那個位置告白都可以,只要找准時機就行。
降谷零轉過頭低聲說道:「花田警官,走了那麼久我們去那邊的長椅坐一下吧?」
花田早春奈順著降谷零的視線看過去,燈光昏黃的湖邊小徑上靜靜擺放著白色的長椅,身後的大樹隨風搖動,看上去氛圍很不錯。
於是她點點頭,被降谷零拉著走了過去。
等坐到降谷零用手帕鋪的長椅上,肩上搭著降谷零西裝的時候花田早春奈抬頭看著面前波光粼粼的湖面,再次感慨這個位置確實很不錯。
這一定是她的天選告白地點,花田早春奈心想,她握緊手提包眼神閃動。
降谷零坐到花田早春奈旁邊,他今天穿了西裝三件套,訂制的黑色西裝很好地勾勒出他的好身材,因為是慶功宴的主角並沒有人懷疑他的隆重打扮。此時脫掉了外套,露出裡面的黑色馬甲和白色襯衫更顯得他腰細修長。
降谷零往下看了一眼手表,還差三分鐘才到11點,時間剛剛好。
他雙手搭在一起手指扣緊,看著前方繼續剛剛還沒說完的話:「發現你和組織有關那段時間真的太難熬了,你太過優秀,如果是敵人的話會對我們造成很大的傷害,所以我必須要盡快搞清楚你的立場。但是你又隱藏得太好,無論我怎麼找都無法找到更多的線索,我為此十分焦躁……」
隨著降谷零的訴說,他扣緊的手指慢慢松開。
「……仔細想想,也許是因為我不希望你是敵人所以才更加迫切想要弄明白你的身份。」降谷零轉過頭對花田早春奈露出笑容。
「大概是因為我那時候就已經從心底裡對你有好感了。」
悠于 2023-10-10 10:03
第766章
明明是自己在求婚, 卻在求婚前聽到對方的告白是要鬧哪般?
花田早春奈雙手捂住嘴,臉頰發燙,嘴角卻無法控制地上揚, 甜甜的泡泡從心底冒出差點把她淹沒。
「……我也從很久以前就……喜歡你。」小小的聲音從花田早春奈掌心傳出,她不敢去看降谷零, 越來越輕,如同蜻蜓扇動翅膀,清風拂過綠葉。
前方湖水蕩漾,路燈安靜地散發著昏黃的光, 花田早春奈的腳不自覺地往裡縮了一下,黑色高跟鞋上的蝴蝶水鑽折射出路燈的光,在夜色下一閃而過。
「非常喜歡。」她再次說道。
角落安靜下來, 只有頭頂的風聲沙沙響著, 因為靠得近似乎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空氣中彌漫著夜來香花香,濃郁又強烈,就像兩人此刻的心情。
也許這就是最好的時機,降谷零和花田早春奈同時想道。
降谷零伸手去拿西裝口袋的戒指盒, 花田早春奈握緊手袋,兩人同時站了起來:「我……」
空氣為之一靜, 花田早春奈和降谷零站在長椅前看著對方愣了一下。
片刻後還是降谷零先反應過來,他笑道:「花田警官想再逛逛嗎?」
逛什麼逛,這個位置氣氛剛剛好!花田早春奈連忙擺手:「不不不,我只是坐累了想要站起來跺跺腳。」
接著她看向降谷零, 有些疑惑說道:「你怎麼也站起來了?」
降谷零微笑道:「我也是坐累了想要站起來走走。」
「哦。」花田早春奈干巴巴地應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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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走廊裡,一高一矮兩個身影正在狂奔。
跑在前面的江戶川柯南一邊跑一邊喊道:「控制噴泉的電腦在酒店一樓辦公室,員工下班已經上鎖了, 你想辦法把門撬開,然後打開電腦找到操控噴泉的系統把音樂噴泉重啟了,我負責去人工湖那裡把噴泉水閘打開!現在就剩下5分鐘了,速度快一點!」
「你這小子就會使喚人!你是不是忘了我們兩個的立場?我可是小偷耶!」盯著金發外國男人外表的怪盜基德翻了個白眼。
「不用你提醒我,要不是因為你也是計劃的一環你以為我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早就讓花田警官他們把你抓起來了!反正你也不是第一天幫忙,你就當做好事吧!要是這次求婚失敗我們誰都別想好!」江戶川柯南快速說道:「你想想花田警官的拳頭。」
怪盜基德感到牙疼:「那家伙明明只是讓我來偷東西的,可沒跟我說是求婚計劃啊。」
當然沒說過,因為那是降谷零的求婚計劃,不是花田早春奈的。不過現在時間緊迫,江戶川柯南可沒空解釋。
這時候前方出現了隔斷酒店與花園的玻璃門,江戶川柯南加快速度:「總之我先去水閘那裡,你那邊一重啟完就打電話給我,一定要趕上!」
說著推開玻璃門頭也不會地衝進園林。
怪盜基德看著江戶川柯南扎進花園裡的小小身影剎住腳步,他感到頭大:「這小鬼怎麼跑那麼快,還想讓他跟那邊提前打個招呼,讓他們拖一下時間呢!」
……
酒店天台,一白一黑兩個身影並排坐著。
松田陣平一只腳盤著,一個腳垂在陽台邊緣,他嘴上叼著一根煙拿著手機看著下方的花園。
因為有燈光點綴,所以漆黑的花園也有了綠意,就像深夜裡的螢火蟲。而花園中間被路燈圍起來的人工湖,像倒映著星星的夜幕。
「還差3分鐘就11點了,你猜他們哪個先求婚? 」松田陣平懶洋洋地問道,白色的煙氣從他嘴唇飄出,又被夜風吹散,微卷的黑發被風吹亂露出光潔的額頭。
「當然是我們的花田,雖然是個戀愛新手但在感情方面卻超勇的!」23號盤著腿坐在天台邊緣處,米白色的針織外套被風吹起,露出勁瘦的腰,他咧開嘴拿著遙控器得意地晃著身體。
松田陣平聞言笑了一聲,他咬著煙蒂看著下方安靜的湖水勾起嘴角:「那我就賭是降谷先。交往就算了,連求婚都是花田先的話,那家伙也太不爭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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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田早春奈干巴巴地『哦』了一聲後便沒有了動靜,她握住手提包,視線忍不住往手機上飄最後又硬生生忍住,這會兒面對面要是被降谷零發現端倪就不好了,她打開腦內頻道。
【花田早春奈[1]:還有幾分鐘到11點?
財閥千金[7]:還有1分50秒!花田你那邊還沒好嗎?
花田早春奈[1]:快了,我在找時機!】
花田早春奈緊張地吞了吞喉嚨,開始思考要怎麼辦。
她原本想著站起來求婚這樣更正式更有氣勢一些,但是現在降谷零也站起來,原計劃的用氣勢壓倒對方用不上了,她要直接求嗎?
酒店高層房間裡,班長正拿著望遠鏡看著人工湖的方向,卻因為有了樹林的遮擋無法看到降谷零和花田早春奈的身影,他只好放下。
【班長[12]:花田冷靜一點,我們沒有硬性規定一定要11點求婚,最重要的是時機和氣氛。】
班長頓了頓又說道。
【班長[12]:在你想要留在這個世界的時候就你已經決定了要和對方共度余生,所以不需要想太多,只要把自己的心情說出來就好。】
花田早春奈握緊手提包深吸一口氣努力壓下劇烈的心跳,抬起頭直視降谷零的眼睛。
「我剛剛跟你說很久之前就喜歡你是騙人的,並不是很久前才,而是從第一眼看見你的時候我就開始了。當我推開波洛咖啡廳的門看到你笑著站在那裡,門上的風鈴聲一直在響,我覺得你在發光。」說到這裡花田早春奈終於忍不住了,她用手提包擋住臉緊閉眼睛臉頰通紅:「但是我一開始並不知道這種感覺就是喜歡,只是覺得你責備我的時候我很生氣,把你誇獎的錄音當做鬧鐘的時候很開心。你懷疑我的時候又生氣了,你向我道歉的時候又不生氣了……」
「花田警官……」
「在許願樹下說起想要讓喜歡的人幸福的時候我就只看到你臉,和你在一起很開心,小狗很可愛,你也很可愛。在游輪上發現你喜歡的我的時候很開心,一想到自己不能一直和你在一起又很傷心,你向我告白的時候又高興又難過,我想保護你,不想讓你受傷……」
「花田警官……」
「決戰前你給我送的項鏈我更難過了,明明已經放在我的手心,明明我那麼喜歡,卻注定得不到,我很悲傷很痛苦。決戰的時候我真的以為自己活不下來,所以當我睜開眼睛看到你的時候真的很高興,在確定我可以在這個世界活下來的那一刻,我就想我要永遠和你在一起,所以……」
「花田警官!」降谷零提高聲音,他握住花田早春奈的肩膀打斷她的話。
花田早春奈看向降谷零,睜圓的黑色眼睛裡帶著緊張的水光,那張臉快因為憋不過氣來而漲得通紅。
降谷零表情柔和又無奈,他輕聲說道:「看著我然後慢慢呼吸,你說的我都知道,因為我也一直在看著你。雖然不明白你的顧慮,但我也知道你的心情,因為我和你是一樣的。我也因為自己的責任和擔憂隱藏起對你的好感,小心翼翼地想在擊潰組織和保護你之間尋找平衡,但最終一敗塗地。
我無法隱藏自己的感情,即使明知道這樣很危險。但你選擇了和我並肩作戰,我感到欣喜又高興。所以當我發現無論怎麼努力都無法拉住你奔向死亡的腳步的時候我一度陷入恐慌,而你突然間失去呼吸讓我感到絕望。
但是現在一切都過去了,你在我的祈禱中睜開了眼睛,組織被擊潰,一切都向美好的未來發展,我實現了對你的承諾,所以我想再次向你請求。」
他的手順著花田早春奈的手臂滑落握住了她的手,溫熱的手心覆蓋在花田早春奈因為緊張而變得冰冷的手上,讓人十分安心。
花田早春奈看著降谷零,心裡突然有了某種預感,她慢慢松開手中的手提包,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面前的人。
降谷零松開手拿出一個藍色的絲絨盒子,伴隨著輕輕的『哢噠』聲盒子打開,一枚鑲嵌著鑽石周圍邊繞著細鑽的戒指安靜地躺在藍色的絲綢裡面。
……
花園很大,小徑彎彎繞繞,從酒店走到人工湖要10分鐘的路程,因為沒有帶滑板,江戶川柯南全程靠跑,他小小的身影在花園裡非常穿梭著。
「該死的,這個花園為什麼要建這麼大啊!」江戶川柯南一邊跑一邊生氣地喊道。
一陣風吹過,夜來香的花香鋪面而來,江戶川柯南用力一跳跨過灌木叢跳到旁邊更近的小路上,接著繼續往前跑。
這時候他塞在褲兜的手機響起,江戶川柯南一邊跑一邊掏出來接通:「喂喂!」
[「小鬼我這邊已經啟動了,上面設定了整點噴水,你水閘打開了沒有?要是錯過了11點系統會自動識別把噴水跳到下一次!」]
是怪盜基德。
「花園太大了,我正在往那邊趕!」江戶川柯南一邊跑一邊喊道,他急得滿頭大汗:「還要幾分鐘才行!」
[「幾分鐘?你就剩下50秒了!」對面的怪盜基德喊道。]
他當然知道!可是他又不能讓降谷警官推遲一個小時再求婚!
江戶川柯南一邊跑一邊飛快打量著周圍,這時候他已經跑到了夜來香小徑,因為靠近人工湖,越往前遮擋物越少,視野也越開闊。
江戶川柯南的視線突然停在遠處一棵大樹上,他腦海裡突然閃過一道亮光想都不想就往大樹跑去。
酒店的大樹因為有專門的人員打理,所以修剪得很整齊,江戶川柯南雙手手腳並用以驚人的速度爬上去,很快便爬到了大樹最下面的一根樹枝上。
因為大樹的高度,這時候已經能看到遠處的人工湖了,江戶川柯南看了看擋在前方的其他樹冠繼續往上爬,很快便爬到了最高的樹枝那裡,視野瞬間開闊,月光照在樹冠上,可以清晰的,毫無遮擋地看到遠處的人工湖。
江戶川柯南按下眼鏡的放大功能,很快便在湖中間找到了噴泉的水閘開關,這時候距離11點還剩下10秒。
要從這裡把足球踢過去打開水閘的開關簡直是天荒夜談,但是江戶川柯南擅長創造奇跡,因為他是柯學的代名詞。
江戶川柯南彎腰把鞋子的按鈕開到最大,然後站起來扶著樹干按下腰帶的按鈕,一個足球彈了出來,下一刻江戶川柯南抬腳狠狠踢了上去,帶著藍白色電光的足球穿過樹冠,如同一顆流星一樣劃過夜空擊中人工湖中間的噴泉水閘。
……
「花田警官,請嫁給我。」降谷零單膝跪地。
隨著他的聲音落下,金色的噴泉噴射而出,漆黑的人工湖瞬間亮了起來,金色的光照亮了兩人的身影。
在金色的光中,降谷零握住花田早春奈的手:「我會保護你,照顧你,比誰都愛你,所以請和我在一起。」
花田早春奈低頭看著降谷零。
【「花田警官,我並不是冰屑做出來的投影,既不會被你手心的溫度融化,也不會轉瞬即逝。你可以碰到我也可以摸到我,只要你願意也可以得到我。我一生都會保護你,照顧你,比誰都愛你……所以和我在一起好嗎?」】
她咬緊嘴唇仰起頭,喉嚨不斷滾動,直到眼中的溫熱被逼退,她才低下頭朝他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好的!」
下一刻以酒店為中心,一束接一束的金色的煙花從周邊的大廈樓頂發射到天空,然後在最高處炸開,黃色的、紅色的、藍色的、紫色的,像漫天綻放的花朵,最後化作金色的星星落下,絢爛而奪目。
降谷零錯愕地抬頭看向天空,為了保密他只找了松田和風見幫忙,煙花應該只會在松田所在的酒店樓頂發出才對……他轉頭看向花田早春奈,突然明白了什麼。
「是的,就是你想的那樣,因為我也想向你求婚。」
花田早春奈打開從進入酒店開始就沒有松開過的銀色手提包,她從裡面掏出一個藍色的盒子打開,一枚鑲嵌著黃鑽的戒指出現在降谷零眼前,在噴泉與煙花的照射下璀璨奪目。
與此同時,人工湖『唰』的一聲整個亮起了起來,從水底發出白色的光,下一刻無數亮著光的無人機從湖水中騰空而起,在酒店的上空組成【Marry me】的字樣。
這並不在花田早春奈他們計劃中的一環,但花田早春奈張了張嘴很快回過神來繼續下面的話:「結婚的戒指是日常帶的,但是訂婚的不是,所以誇張點也沒關系可以選自己喜歡的類型。」
她咳了一聲:「那麼是你先給我戴,還是我先給你戴?」
璀璨的噴泉,耀眼的夜空,降谷零看著花田早春奈拿起自己的戒指戴在她的手指上,之後站起來把手遞給了她。
「來,戴吧,親愛的。」降谷零無奈地笑道。
花田早春奈咬住嘴唇一直忍不住地笑,戒指在降谷零修長的手指上滑了幾下才戴了上去。
當戒指戴上的那一刻,降谷零雙手握住花田早春奈的腰部在她的驚呼聲中把她托起,他仰著頭吻上對方的嘴唇:「我愛你。」
只一瞬間花田早春奈低下頭,她捧著他的臉,白皙的手指溫柔地穿插在金色的發絲間,在煙火喧囂的夜晚裡,溫熱的嘴唇,炙熱的感情,在燈光和煙火的祝福下兩個身影緊緊相靠。
……
周邊大樓樓頂,兩人為一組的表演科小隊蹲在旁邊仰頭看著絢爛的煙花。
粉色的頭發的青年手裡拿著未燃燒完的香煙嘆了口氣:「本來想著給花田求婚助興的,沒想到安室透也求婚還被搶先了,求婚煙花變成了回應煙花。」
剛剛花田在群裡讓他們點煙花的時候他們還以為她開口求婚了呢,沒想到她是被求婚。
16號叼著棒棒糖蹲在他旁邊,他推了推頭上的黑色鴨嘴帽:「反正都是求婚,沒差啦,主要是花田高興。」
「也是,反正都是他們兩個人結婚。」大川四太點點頭。
……
旁邊的大樓上,櫻井錢子把手搭在哭得十分傷心的美貌金發青年肩膀上:「好了好了別哭了,花田只是被求婚而已你至於哭成這樣嗎?等她結婚的時候你不是要哭死?」
金發青年哭得更大聲了。
旁邊的副班長捂住耳朵:「7號你不會安慰就別安慰好嗎!」
「嗚嗚嗚……花田你一定要幸福!」3號大聲哭道。
……
花園大樹上,換回白色禮服的怪盜基德蹲在剛剛被江戶川柯南爬過的大樹樹枝上,旁邊坐著一身髒兮兮頭上還頂著樹葉的江戶川柯南。
「你這家伙居然被自己踢的足球的反作用力震得掉下樹,還被掛在樹枝上,要不是我偷完寶石閑來無事過來看一眼,你可就要掉下去嗝屁了,你可得好好感謝我。」怪盜基德說道。
江戶川柯南露出半月眼不走心地說道:「真是謝謝你了。」
他瞟了怪盜基德一眼:「所以你到底為什麼會答應幫助花田警官他們?不會是真的被揍了吧?」
怪盜基德露出半月眼:「才不是,是那群家伙把我騙出來用情報跟我交換我才答應幫忙的。」
小野田一那個混蛋,隱藏得還挺深的嘛!黑羽快鬥咬牙。
江戶川柯南轉過頭,露出了感興趣的表情:「是什麼情報讓你這麼積極?」
怪盜基德撇開頭:「這和你沒關系。」
當然是潘多拉的情報,就是因為有了那個情報黑羽快鬥才會答應幫忙的,才不是因為害怕被揍!
江戶川柯南盯著怪盜基德突然說道:「……所以你果然還是被揍了吧?」
「吵死了!」
……
酒店高層的陽台上,眼鏡青年把手肘搭在欄杆上看著漫天的煙花勾起嘴角。
……
宴會廳裡,正和朱蒂聊天的卡邁爾轉過頭,他看著門口的方向說道:「好像有煙花的聲音,今天這附近有活動嗎?」
朱蒂搖搖頭:「沒有聽說過啊,如果有的話我們來的路上應該會遇到交通管制才對。」
這時候一名留著莫西干頭的黑人FBI跑了進來,他有些興奮地指著外面的方向說道:「噢,我的上帝啊!你們快出來看看!天上有【Marry me】的英文,好像有人在求婚!」
求婚!
這個詞刺激了宴會廳裡所有人的好奇心,眾人紛紛走出宴會廳往朝園林方向的落地玻璃窗靠近,果然看到天空上用白色光點拼成的【Marry me】的英文。
「真浪漫……」一朱蒂看著天空上的求婚語說道,煙花的光照亮的她的臉,碧藍的眼睛倒映著點點星光。
在這個時代無人機還沒有被廣泛應用,像這樣用無人機在天空求婚的還是第一次見。
「是啊,真好看。」卡邁爾也仰著頭說道。
抓住高山猛男一起出來的風見裕也看著天空露出疑惑的表情,奇怪了,降谷先生跟他說的求婚計劃好像沒有這一環啊?難道是新加的?
赤井秀一拿著酒杯靠在宴會廳門口看著夜空的煙花勾起嘴角,下一刻一個身影出現在他旁邊,沒等對方開口赤井秀一便站直身體往人群走去。
比起做一只獨自承受的獨狼,偶爾合群規避傷害也挺好。
……
酒店天台,松田陣平看向23號手裡的遙控器:「正常來說一個遙控器只能控制一個無人機,你是怎麼做到統一控制這麼多台的?」
23號松開手,他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朝松田陣平晃了晃:「因為無人機的飛行軌跡是用app設定好的,我手上這個遙控器只是控制它們的啟動和關閉。」
「……你還挺閑的嘛?」松田陣平挑起眉。
這得多無聊才設定這麼多余的功能,完全可以直接在app裡設定啟動吧?
「你不懂,這是天才的浪漫,你不覺得拿著個遙控器更帥嗎?而且天才多多少少有點變態,我得合群才行。」23號說道。
「不用這麼謙虛,你已經夠變態了,不用額外給自己加戲。」松田陣平說道。
23號轉過頭看著松田陣平不認同地皺起眉:「你這人怎麼這樣,像我這樣的五好青年在這個社會已經不多了,你居然還要傷害這麼一個好青年的心靈!要是我以後變壞了你可是要負責的!」
「……你要不要看看自己說的是什麼屁話?」松田陣平氣笑。
「那是你不了解我,如果你透過我的外表看我的心靈,就知道我一片純白~」
松田陣平從天台邊緣跳下轉頭就走。
第767章
看到松田陣平離開, 索薩把遙控器一關,飛行器隨即慢悠悠降落。
氣氛組做完了,是時候撤退了!
他跳下天台邊緣追上松田陣平一把勾住他的肩膀:「哎呀, 別走那麼快啊, 以後我們就是連襟了,一起下去喝一杯?」
松田陣平翻了個白眼推開23號的手,帥氣的臉上寫滿嫌棄:「誰跟你是連襟?走開!」
「別啊,你和波本是兄弟, 我和花田是兄妹,四舍五入不就是連襟了嗎?婚禮上大家一起做伴郎啊。」23號再次搭上松田陣平的肩膀笑嘻嘻地說道。
「是什麼給了你錯覺,覺得降谷會邀請你做伴郎?」松田陣平眉心跳動。
「當然是因為愛~~~」
……
兩人就這樣一個嫌棄,一個厚臉皮,拉拉扯扯地回到宴會廳, 這時候大部分人還在看煙火。
五彩繽紛的光照在玻璃前仰著頭的人群臉上,乍明乍暗,有種絢爛又安靜的感覺,就像降谷零和花田早春奈兩人精心准備的求婚,熱鬧, 卻又獨屬於兩人。
等松田陣平和23號兩人走到宴會廳門口的時候天上最後一朵煙花落下, 金色的流星在夜空中熄滅, 圍觀的眾人終於收回視線重新走進宴會廳。
23號松開搭住松田陣平的手, 等所有人都走進宴會廳的時候他『嘭』地一聲關上宴會廳的門。
眾人驚愕地轉過頭,只見23號已經跑到門口的照明開關處,他把手放在開關上然後朝地上扔了幾個金屬圓球。
松田陣平和赤井秀一立刻警惕起來, 下一刻黑發青年咧開嘴:「煩人的老頭子都走了,還端著酒杯磨磨唧唧地喝小酒有什麼意思,精彩的夜晚剛剛到來, 都給我嗨起來!」
宴會廳的燈瞬間熄滅,沒等眾人反應過來一束束彩燈亮起,五顏六色的光斑四射,重新照亮了宴會廳,仿佛進入了迪斯科酒吧。
高山猛男只愣了一瞬便反應過來,他眼睛亮起一掃剛才被風見裕也和松下三郎看管的郁悶,歡呼著衝向舞台旁邊的播放設備。下一刻激昂跳動的音樂聲響起,他脫掉西裝、拉開領帶往地上一扔,開始就著音樂搖擺起來。
來自美國比誰都會玩的FBI們首先反應過來,留著一頭髒辮的黑人馬克率先衝向舞台,他一邊扭一邊把西裝扔下舞台發揮種族優勢開始跳起了街舞。另一名棕色頭發的外國男人拿起香檳大力搖晃,伴隨著『啵』的一聲香檳的木塞被衝飛,帶著泡沫的酒液噴出,引來一陣歡呼和口哨聲。
看著已經嗨起來的FBI們,公安們一開始還有些不知所措但很快便被上頭了的FBI們拉入戰場,眾人陷入狂歡。
大概因為今天是特別的日子,赤井秀一倒沒有立刻離開,他拿著酒杯靠在角落的柱子上默默看著在舞池中盡情慶祝的眾人。
松田陣平也沒有離開,他抱著胸看著拿著麥克風到處煽風點火的索薩皺起眉,在心裡想著降谷零果然沒說錯,對方絕對不會安安分分回去,他開始思考要在什麼時候把索薩弄走好,省得對方再搞出什麼事來。
這時候風見裕也擠過人群來到松田陣平身邊:「松田先生,你知道降谷先生什麼時候回來嗎?」
看到煙花風見裕也覺得降谷零的求婚應該成功了,但是到現在都沒有收到對方的信息,之前降谷零告訴他的計劃並沒有求婚後的後續,所以忍不住跑來詢問同樣是求婚小分隊的松田陣平。
松田陣平看了一眼風見裕也又重新看向前方,此時剛好換了一首歌,復古的citypp和慵懶的男聲一起響起:「大概已經回去了,不用管他。」
……
漆黑的玄關處一高一矮兩個身影交疊著,降谷零雙手扶著花田早春奈的腰落下一個個吻。
身後的陽台處窗簾沒有完全拉起,城市的霓虹燈透過窗簾的白紗照進房間裡,方形的光斑照亮了靠窗的地板和床鋪的一角。
花田早春奈閉著眼睛,感受到嘴唇的溫度漸漸升溫,她蹭掉高跟鞋赤裸著腳踩在冰冷的地板上。熱與冷交彙在她的身體裡滋生更多的渴望,她推著對方一步步往前。
……
宴會廳內高山猛男勾著風見裕也的肩膀試圖把整瓶酒給他灌下去,風見裕也鐵青著臉掙扎,旁邊已經脫掉西裝喝得滿臉通紅的松下三郎和田村也笑嘻嘻地加入其中。
……
降谷零一邊後退一邊繼續唇上的親吻,扶著腰部的手從腰間離開,順著背部的曲線緩慢而曖昧地上移,他撩起花田早春奈後頸的發絲摸索著裙子的拉鏈墜子。
拉鏈被緩慢拉下,金屬摩擦聲在安靜的房間響起,升騰起蠢蠢欲動的欲望。
……
23號站在酒桌上一手拿著麥克風一手拿著紅酒瓶順著酒杯塔往下倒,台下是歡呼較好的人群,閃動的紅色光束落在他臉上,他大笑著搖擺著身體。
……
小腿碰到柔軟的床沿,兩人跌倒在床上。
親吻從嘴唇移到脖子,降谷零握住花田早春奈的手解開自己的馬甲和襯衫,小麥色的胸肌慢慢展現,之後是腹肌、人魚線,冰冷的手指與溫熱的皮膚相觸,空氣逐漸焦灼蔓延,直至難以忍耐。
位置調轉,花田早春奈抓住身上的降谷零的頭發讓他抬起頭,紫灰色的眼睛和黑色的眼睛對視,安靜的房間回響著兩人的呼吸聲,下一刻幾乎在同時兩人吻上對方的嘴唇。
隨著夜深,窗外的霓虹漸漸熄滅,月色與星星越發明亮,照在床鋪一角的月光輕輕晃動,在冰冷的夜晚變得炙熱。
……
朱蒂被簇擁著推進了舞池,健壯的FBI們在她身邊扭動身體,她無奈一笑後便配合地邁出了舞步,卡邁爾鼓起了掌吹了兩聲口哨,之後便被旁邊的FBI也拉了進來。卡邁爾連連擺手,最後推托不掉只能搖擺兩下,看得朱蒂和旁邊的FBI大笑起來。
公安和FBI們徹底沉浸在歡快的氣氛了,赤井秀一默默看著突然笑了一下,他站直身體從把酒杯放在離他最近的酒桌上然後安靜地打開宴會廳的門離開。
此時已經是深夜,除了被包場的宴會廳外,酒店一樓幾乎沒有人,赤井秀一一路走到酒店大堂,前台值夜班的工作人員看到他連忙鞠了個躬。
赤井秀一朝他們點點頭後便走出酒店。
剛出門口,一陣涼絲絲的夜風出來,赤井秀一插著口袋看了一眼夜空,之便走向停車場。
紅色的福特野馬安靜地停在一盞路燈下,赤井秀一走過去並沒有馬上上車,他靠在福特野馬的車身上點了一支煙。
猩紅的煙頭亮起,赤井秀一叼著煙蒂冰綠色的眼睛平靜地看著前方,白色的煙氣被夜風吹散,當最後一口煙抽完,他把煙蒂碾滅扔進旁邊的垃圾桶裡拉開車門開車離去。
……
夏威夷某度假別墅臥室被推開,五名不速之客走了出來,在別墅裡兜了一圈後他們看著空無一人的別墅皺起了眉。
東京皇宮酒店某房間裡,因為幫花田早春奈指定求婚計劃熬了夜所以沾床就睡的班長正陷入夢鄉之中,他臉帶微笑完全沒有注意到腦內頻道的私聊正在閃爍著紅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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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皇宮酒店頂層,清晨陽光灑在房間裡,海風透過陽台落地玻璃窗的縫隙吹起了窗簾的白紗,今天是個大晴天,遠處的海灣在陽光的照射下碧藍透亮,與藍色的天空相照應,十分漂亮。
「滴滴滴……」
房間裡,白色的床鋪上鼓起一個包,枕頭上躺著一個毛茸茸的黑色腦袋,因為被被子遮住幾乎看不見。旁邊的床頭櫃上,一個紅色的手機正在響著,床上的人毫無動靜,似乎沒有聽到。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吵死了!我今天明明請假了!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這麼煩人?!」鼓包裡的人終於忍無可忍,她滿臉怒容揭開被子坐了起來,下一刻她的臉扭曲起來嗷了一聲差點從床上滾了下來。
花田早春奈連忙抓住床頭櫃,之後她低頭看著自己的腰露出沉思的表情,之前在小木屋因為發燒滾了一晚上腰酸背痛所以誤會了安室透,現在和降谷零滾了一晚上一個鬼樣,所以說她當初的懷疑合情合理對吧?
這時候手機又滴滴滴地響起來,完全不給花田早春奈回想昨晚讓人面紅耳赤場景的機會,花田早春奈撈起手機發現是班長的新號碼。
是的,因為以後要長期在這個世界生活,班長為了不進一步露餡讓降谷零他們懷疑他們之間的通訊方式,所以買了新手機。
不過為了方便和安全他們一般都用回腦內頻道,除非必須要留下痕跡之類的才會用手機,這還是班長第一次用手機聯系她。
想到這裡花田早春奈按下通話鍵:「班長干嘛一大早給我打電話?」
花田早春奈早就預謀了求婚成功後和降谷零更上一層,不但預定了慶功宴的酒店風景最好的房間,還提前找目暮十三請了今天的假,甚至還暫時關閉了腦內頻道,班長他們都知道,按理說不可能來打擾她的啊?
「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沒等花田早春奈說完,對面的班長就打斷她的話:「花田,你、8號、23號還有35號的爸媽來地球了!快把腦內頻道打開!」
班長的聲音充滿了同情和焦急,花田早春奈一愣連忙打開腦內頻道,這時候她才發現群裡炸開了鍋。
【公安新人[18]:真的假的的!大人們怎麼突然搞突擊,他們四個也太倒霉了吧?
大川四太[4]:花田、8號的老爸是研究院的負責人,35號他爸是情報收集官,他們作為第一批人員派遣到地球進行探索很正常,不過23號他爸是制造和維護飛船的,怎麼也下來了?
杯戶醫生[17]:肯定是因為他太皮了,還有其他原因嗎?
組織新人[23]:你們這些沒良心的!我倒霉對你們有什麼好處?!
夜跑達人[16]:沒有好處,但是會開心。
黑心律師[35]:所以我都說了讓你不要偷懶了,現在他們下來檢查了,要是不及格被你爸吊起來打我是不會幫你的。
組織新人[23]:35號你怎麼可以這樣,我們不是好伙伴嗎QAQ?
黑心律師[35]:在你拖我下水一起建設基地時候就不是了,再見。】
居然是真的!花田早春奈臉都綠了,但下一刻她臉色一變,不對呀,她緊張什麼,她又不是23號會被老爸吊起來打,倒不如說自家老爸老媽這時候來得剛剛好。
這時候房門被打開,降谷零單手托著裝著食物的托盤走進來,他已經換了一身休閑服,衣服看上去非常合身,也不知道是不是剛剛出去買的還是早就准備好了的。
降谷零抬起頭看到花田早春奈已經醒了,他把托盤放在餐桌上走過去扶著床沿十分自然地親在她的臉上:「早上好,我想你起來會餓所以下去拿了點早餐,你吃完再睡一會兒吧?」
說完笑眯眯地看著花田早春奈,清晨的陽光照在他的臉上簡直比外面的太陽還燦爛,仿佛連金發和白襯衫上都打了一層柔光。
花田早春奈此刻顧不上欣賞降谷零的美顏,她握住降谷零的手認真地說道:「你後天有空嗎?我想帶你去見我父母。」
第768章
公寓樓下, 花田早春奈低頭看了一眼手表,她今天穿著一件綠色吊帶裙搭配米白色西裝,看上去休閑又正式。
前兩天她約了降谷零去見家長, 今天正是碰面的日子。在約了降谷零後她給遠在夏威夷的父母發了信息,對方也答應了見面, 這讓花田早春奈松了口氣。
在花田早春奈看來, 把未來和自己共度余生的人介紹給自己的父母是一個重要的儀式, 是對雙方表達尊重的必要環節,所以就算這次自己父母沒有因為研究下來地球,她過段時間也會請求見面,所以這個時機剛剛好。
就在這時候, 一輛白色馬自達駛入公寓入口,花田早春奈連忙從電梯廳走了出來。因為天氣熱,她今天沒有等在路口而是待在公寓樓下, 電梯廳會開放冷氣, 涼爽不少。
花田早春奈還沒走到車前降谷零已經打開車門彎腰走了出來, 看到花田早春奈他露出笑容:「早上好。」
盛夏的陽光熱得耀眼, 把車子和地面照得一片白,降谷零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裝和黑色的領帶, 在一片蟬鳴聲中看著就讓人直冒汗。
花田早春奈緊急剎車,她看著面前的降谷零目瞪口呆。
雖然她在這個世界不久, 但身邊有個天天這麼穿的松田陣平,自然也知道在日本黑色西裝和黑色領帶只有在紀念死去的人或者參加葬禮的時候才穿的,今天降谷零和她去見家長為什麼要穿成這樣?
花田早春奈突然想起什麼,她一拍腦門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
雖然花田早春奈的父母還建在,但是這具身體的設定卻是父母雙亡,花田早春奈要帶降谷零去見父母自然要找個合適的說辭來說服對方, 所以花田早春奈才會在父母已經來了的情況下還要推遲兩天才帶降谷零見家長,就是為了給自己預留時間想說辭。
沒想到說辭想好了,卻因為習俗不一樣所以忘了這茬,沒有通知降谷零。
想到這裡花田早春奈繞過降谷零把膝蓋壓在駕駛座往後座看去:「你不會還買了菊花吧?」
果然,車子的皮質座椅上放著一束白色的菊花,包裝十分用心還水靈靈,一看就是剛剛買的。
花田早春奈捂住臉,媽呀這是什麼大烏龍。
「怎麼了?」降谷零察覺到不對,他後面抱住花田早春奈的腰把她抱了出來。
花田早春奈一直捂住臉,直到降谷零把她轉過來她才把臉埋在他的胸口笑出了聲,然後越笑越大聲。
「對不起,我本來不應該笑著,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覺得好逗。」花田早春奈一邊笑一邊說。
看著降谷零難得不知所措的表情,花田早春奈擦了擦笑出來的眼淚露出認真的表情:「抱歉,原本應該提前告訴你的,其實在決戰結束之後我從我哥那裡得知我的父母並沒有死,前段時間我聯系上了他們了解了其中的緣由,他們現在因為各種原因必須要待在國外,但是在聽說我訂婚的消息後表示相見你一面,所以我才約你的。」
按照身份設定,【花田早春奈】的父母是因為車禍去世的,車子從懸崖上掉下去沒有找到屍體,所以其實很好解釋,這也是花田早春奈會大膽約降谷零見家長的原因。
花田早春奈並不喜歡對朋友和家人撒謊,雖然不能把真相告訴降谷零但也不想騙他,所以上面的話細品的話,除了跳過現在的父母和原本的父母並不是同一個人外,幾乎都是真的。
她的父母確實沒有死,也確實因為各種原因必須要待在國外,只是這個國外是地球之外。
雖然對花田早春奈的話有些吃驚,但是在吃驚完後降谷零第一個反應是為花田早春奈感到高興,他摸了摸她的腦袋露出笑容:「你的父母沒事真的太好了。」
他沒有追問花田早春奈父母裝死的原因,有些秘密是需要等到本人自願的,他們已經不是必須要刨根問底的關系。
花田早春奈開心地蹭了蹭對方,片刻後她放開手拿起降谷零的領帶:「所以得把領帶換掉才行,黑色西裝是標配什麼場合都能穿,但是黑色領帶可不行。」
降谷零點點頭,他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微笑道:「那麼我們先去一趟商場吧。」
無論哪個國家帶男女朋友見家長都是要吃飯的,降谷零沒有家人,花田早春奈的父母又不住在日本,理所當然的就直接約在了飯店見面。
因為訂的飯店在繁華商業街,所以降谷零他們便直接開車到附近的商場購買領帶。又因為見的是活的父母,原定的菊花是用不上了,得改成見面禮。
「我爸喜歡喝茶,我媽喜歡運動,買茶葉和不妨礙運動可以搭配衣服的絲巾剛剛好。」花田早春奈說道。
雖然臨時改變行程時間緊張,但好在作為一個全能的人降谷零很快就在花田早春奈的建議下挑選到合適的禮物。
因為擺了個烏龍,知道自己的要去見活的花田父母後,降谷零便打聽起對方的愛好和禁忌,以便等下的見面可以表現得好一些。
「我爸爸和媽媽都很好說話,你只要像平時那樣表現就行,他們不會為難你的,就是見個面而已你不用這麼緊張。」花田早春奈擺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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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田警官,這似乎有點難,降谷零暗暗嘆了口氣。
此刻他正端坐在飯店包間的桌子前看著對面的神情冷淡的黑發男人,對方穿著一身灰色的襯衫,戴著銀邊眼鏡,垂著眼睛安靜地喝著茶。
在男人旁邊,一名金色卷發的年輕女性正滿臉笑容地打量他,那雙和花田早春奈幾乎一模一樣的棕黑色圓眼睛裡滿是不加掩飾的審視。
就在剛剛,花田早春奈帶著他來到飯店,一進門便看到早就等在那裡的花田早春奈父母。雖然早在進門之前花田早春奈便提前跟他說了父母的樣子和照片上的有些不同,但降谷零還是有些驚訝。
不是因為對方樣貌的差異,而是因為對方看上去太過年輕。無論是花田早春奈的父親,還是花田早春奈的母親,兩人看上去都不到三十歲,怎麼看都不像是有花田早春奈這麼大年紀女兒的樣子。
「我父母比較娃娃臉。」對此花田早春奈解釋道。
降谷零沉默,就算再怎麼娃娃臉這也太過分了。毛利小五郎已經算是早婚早孕,他38歲就有了毛利蘭這個17歲的女兒,花田早春奈都24歲了,她父母看上去卻比毛利小五郎還年輕。
不過降谷零並沒有懷疑面前兩人的身份,花田早春奈對這次的見面很重視,他並不覺得這樣的花田早春奈會帶他來見假的父母,而且面前的兩人確實和花田早春奈十分相似,所以他很快放下開始自我介紹起來,然後對面在『嗯』了一聲之後便不再開口,包間裡陷入了沉默。
一般來說,第一次見家長,在自我介紹完後都會被對方父母詢問個人情況。鑒於自己工作的特殊性,降谷零剛剛在來的路上已經想好了哪些問題可以回答哪些需要保密,但他沒想到對方完全沒有問的意思,一個安靜喝茶,一個用眼神打量他。
看著陷入僵局的見面會,降谷零思考著要怎麼開口,對面的金發女先說話了:「甜甜之前就已經跟我們提過你了,今天一見果然一表人才,確實是她會喜歡的類型。」
沒想到對方會這麼直白,降谷零只愣了一下後便笑道:「謝謝夫人,能被早春奈喜歡我很高興。」
旁邊的花田早春奈用手肘戳了降谷零的腰一下,她皺起眉:「你干嘛叫得那麼疏遠?」
降谷零知道,但是他看著對面那張一十來歲的臉實在叫不出叔叔阿姨,他感覺這麼叫只會讓對方不高興。
他壓低聲音把自己的顧慮告訴花田早春奈,花田早春奈聽到後更疑惑了,她拍拍胸口:「這有什麼好糾結的,你跟我一樣叫爸爸媽媽啊!我都答應你求婚了,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不不不,就算降谷零沒有見過家長,也知道沒有得到對方父母承認之前不能這麼稱呼對方,他要是真這麼叫,保不准對面的岳父大人就先發飆。
仿佛看出降谷零的為難,對面的花田媽媽再次開口:「沒關系,你跟甜甜一樣稱呼我們就行,要是不習慣的話可以叫花田他爸爸花先生,叫我卡羅拉,那是我的英文名。」
說到這裡花田早春奈媽媽摸了摸自己的臉嘆了口氣:「沒辦法,長得年輕也是一種麻煩呢。」
制作身體的時間和身體的年齡有關,花田他們一個月就換好身體下飛船,是因為他們的身體只有十幾一十歲。自從從別人那裡得知花田返回地球是為了喜歡的人後,花田媽媽就想著總有一天會和對方見面,所以在制造身體的時候選擇了年齡加倍,所以大人們才需要兩個月才來地球。
只是即使年齡加倍,他們也只有三十八歲,24世紀那會兒人類的壽命已經得到延長,青年期不容易衰老,所以看上去還是很年輕。
在日本,小輩可以直接稱呼長輩的名字視為親密的表現,確實最適合現在的情況,降谷零松了口氣笑道:「我沒想到兩位會這麼年輕,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稱呼好,謝謝你卡羅拉。」
花田早春奈看了降谷零一眼:「我都說了我爸爸媽媽很好相處的,你不用這麼緊張。」
這並不是能不緊張就不緊張的事,降谷零暗嘆一口氣,正因為在意所以才越難放松,他想要給花田父母一個好印像。
花田媽媽看了看花田早春奈又看了看低頭和花田早春奈說話的降谷零,她勾起嘴角問道:「甜甜跟我說你們是一見鐘情,是真的嗎?」
降谷零剛想回答,旁邊的花田早春奈就立刻說道:「當然是真的!當時我們在咖啡店遇見,我剛推門進去,他就站在那裡對我微笑,陽光剛好灑在他身上布靈布靈的閃!我們對上了眼睛,一瞬間天雷勾地火,愛情的火花出現,擋都擋住!」
花田早春奈一手捂住胸口,一手高舉,眼睛閃閃發光,仿佛置身舞台劇的現場。
「……」降谷零,這是嚴重的加戲啊花田警官。
花田媽媽眼睛發亮,她雙手撐著下巴看著花田早春奈說道:「哎~真浪漫啊~這麼說來他是咖啡店的員工咯?」
花田早春奈點點頭又搖搖頭:「不是,那是他的偽裝,只是想要借著咖啡店員的身份調查住在一樓的偵探,他和我一樣是警察。不過我一開始不知道,後來在案發現場遇見了好幾次才慢慢發現了他的身份。」
花田早春奈得意地抬起下巴:「因為他很聰明,一看就不簡單,太明顯了!」
「……」被懷疑了很久是狗頭偵探的降谷零。
「然後呢?」花田媽媽津津有味地問道。
「然後我們就從一見鐘情變成日久生情,感情越來越好,他喜歡我喜歡得不得了~終於忍不住向我求婚,所以我就答應他了!」花田早春奈迅速伸出手,中指上的鑽石戒指閃閃發光,她眼睛亮晶晶地看著花田媽媽,嘴角都快翹到耳根了,擺明等這一刻等了很久了。
花田媽媽笑出聲:「哎呦,我們的甜甜真受歡迎。」
「嘿嘿嘿~」花田早春奈捧著臉搖頭晃腦,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見了。
太好哄了,花田媽媽和降谷零同時想道。
兩人的視線碰上,降谷零表情一肅,他挺直腰露出認真的表情:「就像早春奈說的一樣,我已經向她求婚。這一生我都會保護好她,照顧她,希望兩位能答應把她嫁給我。」
花田早春奈看向降谷零,眼睛發亮。
一直沉默喝著茶的黑發男人放下茶杯:「早春奈並不是她的名字,花田才是,我們擁有很多秘密,你很聰明也很敏銳,遲早會發現不對,你和她在一起會很辛苦,她也一樣。」
「爸爸!」花田早春奈的笑容瞬間消失,她猛地站起來驚慌看著對面的黑發青年。
降谷零想起了花田早春奈請求他喊他『花田警官』的場景,原本以為只是對方的特殊愛好,但現在看來似乎並不是。
「成為警察需要進行背景調查,花田警官的身份並沒有任何問題,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降谷零看著黑發青年。
「你以後會有更多的不明白,就像此刻我沒打算回答你一樣,往後的日子每當你發現一個她的秘密,她都需要會絞盡腦汁去向你解釋。你會察覺到她在撒謊,日復一復,最後感到疲倦。」黑發青年說道。
他的語氣溫和而平靜,卻像刺一樣刺向花田早春奈和降谷零,花田早春奈看著對面的人沉默下來。
和溫柔的母親不一樣,她的父親總是那麼冷靜,就像以往無數次一樣毫不猶豫地刺破美好的幻想,告訴她事物的本質。很殘酷,卻逼得人不得不直視問題。
此刻他看著她,眼神依舊和那天告訴她星星是幻影一樣睿智而冷靜:「花田,你要考慮清楚,你確定要和他在一起嗎?」
如果這個問題只和花田早春奈有關,她不會有任何猶豫,但是花田爸爸的話明顯是以降谷零的感受為主。
花田父親了解花田早春奈,知道她只要喜歡上一個人就會勇往直前,她不會因為被降谷零發現秘密就害怕退縮,但降谷零呢?一旦他感到疲倦想要結束,那才是對花田早春奈最大的傷害。
他不允許有人用他女兒的愛去傷害他的女兒,這才是花田父親毫不猶豫揭露問題的原因。
包廂裡陷入安靜,花田早春奈指尖開始發冷,就在這時候一只溫熱的手握住她的手。
花田早春奈一怔,低頭看向降谷零。
降谷零目視前方,他看著對面的花田爸爸說道:「謝謝您告訴我花田警官的真名,既然早春奈不是花田警官的名字,那我以後就可以一直喊她花田警官了,花田警官也更喜歡我這麼稱呼她。」
他露出笑容:「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有秘密,就像一個個謎團,小的,大的,有趣的,而我的工作就是揭開迷霧尋找真相,所以無論花田警官有多少個秘密都無所謂,我會一點一點發掘真相。而且解謎這種事情,再也沒有比劇透更傷腦筋了,花田警官願意提供的迷惑選項只會讓過程更有趣。」
他轉頭看向花田早春奈彎起眼睛:「你說是嗎花田警官?」
花田早春奈握緊降谷零的手,她點點頭『嗯』了一聲轉頭看向對面的人語氣堅定地說道:「爸爸,我要和他在一起!」
黑發男人抬起頭第一次正眼看降谷零,他的視線落在花田早春奈和降谷零握著的手上,又落到降谷零的臉上,黑色的眼睛與紫灰色的眼睛對視,片刻後他說道:「既然你們已經決定了,那就這樣吧。」
降谷零愣了一下,沒想到對方這麼好說話,他還以為需要花點時間去說服對方。
似乎看出降谷零的疑惑,花田媽媽笑道:「因為甜甜決定的事是不會改變的,既然她都說了要和你在一起了就一定會和你在一起。而且我們只是她的父母,我們可以給她意見,卻不能強行改變她的意願。」
說著她的目光落在花田早春奈看著降谷零的側臉上,她心裡暗自感慨,而且她看上去那麼喜歡你。
花田媽媽抽了一下鼻子,收起『孩子長大了』的心酸:「那麼你們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
總的來說,這次的見家長是成功的,雖然花田爸爸依舊沒怎麼發表意見,但四人還是把婚禮定了下來,至於具體時間和細節則由花田早春奈和降谷零兩人確定之後再與花田父母商量。
花田爸爸和媽媽因為有急事,在吃完午飯後便和花田早春奈他們告別離開,花田早春奈本來想要帶自己父母游覽東京的景點所以請了一天的假,因為兩人有事不能去空出來了一下午,就跟降谷零去約會了。
至於花田父母這邊,在酒店門口告別花田早春奈和降谷零後,兩人便慢悠悠地往商業街走去。
看著安靜走在街道上的花田爸爸,花田媽媽背著手側頭看著他,對方目視前方,高挺的鼻梁下薄薄的嘴唇抿著。
其實比起花田媽媽,花田爸爸除了那雙丹鳳眼外和花田早春奈長得更像,只是他的輪廓線條更硬朗,氣質也南轅北轍。
花田媽媽突然說道:「其實你還是生氣了吧?」
「沒有。」花田爸爸說道。
「你就是有,要不然不會這麼快回答我。」花田媽媽嗤笑一聲,她把手搭在花田爸爸肩膀上搖著頭說道:「算啦,孩子總會長大的,就算甜甜有了喜歡的人,作為爸爸的你還是第一位的,不要吃她男朋友的醋了。」
這個世界上沒有寵愛女兒的岳父會看女婿順眼,這是亙古不變的定律,很正常。雖然花田爸爸很少感情外露,但是花田媽媽知道他比誰都愛花田,所以剛剛才會那麼直白地點出花田早春奈和降谷零的問題。
花田媽媽把臉靠在花田爸爸肩膀蹭了蹭:「本來應該和甜甜一起去購物的,因為你生悶氣我都假裝有事拒絕了,難得來這邊我們兩個去哪裡逛逛吧?別人的老婆有別人疼,你也應該疼疼我。」
過了好一會兒,頭上傳來花田爸爸『嗯』的聲音,花田媽媽勾起嘴角。
遠處,正在和高木涉出來辦案,穿著白色T恤戴著黑框眼睛偽裝成普通人的松田陣平往這邊看了一眼,他皺起眉,怎麼覺得對面那兩個人長得有點眼熟?
戴著藍色鴨嘴帽的高木涉跑到松田陣平面前,他把手上剛出爐的章魚丸子往松田陣平面前遞了遞,他好奇地順著松田陣平的視線看過去:「怎麼了?」
「沒事,大概是看錯了。」松田陣平收回視線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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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見完家長得到花田父母的結婚許可後,降谷零便和花田早春奈一起把結婚申請遞交上去。
在交完結婚申請的那一天,花田早春奈在公寓門口把公寓的鑰匙交給了降谷零,降谷零十分高興,隔天便帶著哈羅搬進了花田早春奈的家。
之前作為『安室透』租借的公寓本來就沒有多少他的東西,除了哈羅、吉他和換洗的衣服外,搬起家就顯得很輕松。
住進花田早春奈家裡後,兩人便像普通情侶一樣購買了共同的生活用品,比如情侶水杯、抱枕之類膩歪的東西,讓偶爾上門找降谷零和花田早春奈喝酒的松田陣平直翻白眼,被花田早春奈取笑單身狗就是這樣,把松田陣平氣笑。
另外,因為花田早春奈炫耀式曬戒指的行為,全警視廳都知道她有了男朋友,搜查一課集體陷入失戀,據說背地裡哭了好幾晚,一邊哭一邊在心裡扎起了降谷零的小人。
是的,在慶功宴之後安室透恢復了降谷零的警察身份,在他戴著配槍給花田早春奈送了一次愛心便當外,整個搜查科都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頓時把警視廳對警察廳的仇恨拉到了頂點。尤其是搜查一課的同事,簡直恨得咬牙切齒,直罵公安不但搶他們的案子,還搶他們的妹子,簡直卑鄙無恥。
降谷零對此只是微笑,並不放在心上,跟在他身邊的風見裕也偷偷感慨不愧是降谷先生,故意借著送便當宣誓主權真是夠心機。
和搜查一課不同,在得知花田早春奈和安室透在一起後,毛利蘭和鈴木園子很高興地祝福了他們,毛利小五郎也拍了拍安室透的肩膀誇獎他干得漂亮。就是榎本梓在得知這件事後表情十分奇怪,聽毛利蘭說,她當時捂住臉嘆了很長的一口氣,不知道在想什麼。
沒過多久,表演科的集體大樓建設完畢,班長他們開始陸續入住。
3號因為社恐和宅的原因,和副班長、11號、班長、學習委員、山中真子、16號、歩司仁、高山猛男、19號、20號、24號(和尚)、25號(事務所負責人)、26號、27號、28號、29號、30號、33號、34號成為公寓的常住人口。
至於其他人,2號東山貸因為舍不得自己的灰色產業,在換了個皮後便重新回到長野縣,所以只會偶爾回公寓住。
5號、10號和15號也一樣,不過因為三人都是脫手掌櫃,所以只要10號15號放假都可以往這邊跑。
4號大川四太因為惦記著鳴瓢一家,一到周五都住在那邊,只有周末才會回到公寓住。
8號因為背景復雜,暫時沒准備換身份,所以跟詹姆斯他們回了美國,短時間內是沒辦法來公寓住了。
9號則因為是船長,愛好環游世界,所以只有郵輪在日本停留的時候才會到公寓這邊。
22號因為水野薰一直粘著她,在對方退出娛樂圈之前是沒辦法住在這邊了,省得把記者的目光都引到公寓去,要是拍到什麼不該拍的照片會很麻煩。
23號因為要建設基地,和35號滯留夏威夷,在基地建設好之前都別指望再來日本了。
31號消防隊長因為自家公寓人員成分復雜,擔心教壞兩個弟弟,所以也不住在這邊,准備等孩子們都上了高中後再找個機會說自己暴富,再搬進來。
32號則是上了教師的癮,主動跑回去大阪繼續給服部平次他們上課,大部分時間也不在東京這邊。
至於花田,因為降谷零,大部分時間都在自己的公寓住,每當降谷零出差就會回到表演科的大樓和大家一起玩。
這樣來來回回好幾次後被降谷零發現後,便主動跟對方解釋公寓大樓裡的都是自己的以前組織的小伙伴,因為大部分人都失去家人和朋友,所以在黑衣組織消滅後才住在一起抱團取暖,畢竟降谷零見過櫻井錢子、歩司仁他們,也沒辦法隱瞞。
就像23號他們預計的一樣,在得知整棟公寓都是危險人物後,降谷零派了手下的公安過去調查,但暫時沒有發現。
在期間,灰原哀的解藥研究成功,在服下解藥之前江戶川柯南找到少年偵探團向他們告別,告訴他們自己要跟父母出國讀書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回來,吉田步美三人放聲大哭,約定江戶川柯南以後回來日本的話一定要再見面,江戶川柯南沉默了很久後答應了。
之後江戶川柯南服下解藥恢復了大人的身體,在變回工藤新一的當天,他把毛利蘭約到了事務所樓下向她坦白了一切,然後被毛利蘭當場打成豬頭,據說在醫院躺了半個月才出院,被灰原哀嘲笑了很久。
隨著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夏天變成秋天,秋天又變成了冬天,終於在平安夜當天,降谷零和花田早春奈遞交的結婚申請終於通過審批,並且發放了結婚證,兩人正式成為夫妻,一起通過審批的還有半個月的蜜月假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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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是平安夜,街道上滿是聖誕節的裝飾,彩燈、姜餅、星星、襪子,到處都是紅色和綠色,穿著紅色禮服的聖誕老人向過路的孩子發放氣球,情侶們手拉著手笑鬧著,到處都充滿了節日的氣氛。
東京廣場上,戴著白色毛絨耳罩的花田早春奈哈著手站在巨大的聖誕樹前,她穿著紅色的毛氈外套,大大的兜帽尖掛著一個白色的毛絨球,踩著白色的長筒靴,看上去可愛又溫暖。
她小聲地向旁邊的人抱怨道:「真不懂我們結婚怎麼那麼難,人家直接在市役所交結婚屆當天就能領結婚證了,我們還要打半年的申請。我原本還想著剛好夏天,申請通過了就去衝繩結婚的,夏天、藍天、陽光、大海,多浪漫啊,誰知道居然等到冬天!」
在她旁邊,降谷零穿著一身黑色的長風衣,修身的設計讓他看上去高挑又帥氣,他圍了一條灰色的圍巾,圍巾的尾部同樣掛著一個白色的小絨球,帶著幾分可愛,讓旁邊經過的路人都忍不住往他身上看。
聽到花田早春奈的話,他笑著安慰道:「主要是因為我這邊,雖然黑衣組織的管理層已經被抓起來,但是還有部分余孽在逃跑,上層擔心組織會死灰復燃,要是我結婚了的話就不能像之前那樣潛伏進組織,所以才考慮了這麼久。好在這半年組織那邊都沒有動靜,這才終於通過了。」
花田早春奈咬牙:「該死的老頭子!這群家伙難道就不想想你已經恢復警察的身份,要想重新潛伏進去很難嗎?組織那邊只會把你騙出來報復!」
「唔……我想這就是他們的目的。」降谷零無奈地說道。
上層政府當然知道已經暴露了身份的降谷零不可能再潛伏進組織,但是作為叛徒的降谷零對組織的余孽卻有很大的吸引力,可以反過來利用降谷零把那些人吸引出來報復,這是釣魚。
聽明白降谷零意思的花田早春奈氣紅了臉,准備回頭拿35號整理的黑料把想要利用降谷零釣魚的黑心上層拉下馬,既然不會做上司那就別做了,趕緊回家養老吧!
降谷零看著氣鼓鼓的花田早春奈笑了一下:「沒關系,既然上層已經同意了我們結婚,就說明他們已經不打算這麼干了。」
看到花田早春奈還是不高興,他伸手抱住她把下巴壓在她腦袋上蹭了蹭:「好了別生氣了,我們今天不是出來倒數慶祝嗎?我已經在家做了聖誕蛋糕,等下倒數完我們就回去吃吧?」
花田早春奈眼睛一亮,她咳了一聲說道:「你不是說樹干蛋糕要明天聖誕節才吃的嗎?」
「明天再做一個。」降谷零笑著說道:「明天把松田、毛利先生還有小蘭他們叫上,我們一起過聖誕節。」
花田早春奈終於高興了:「好!」
之後她想到什麼扭了一下:「那個,婚禮的話我還是想在海邊舉行。」
「那樣的話得選一個溫暖的地方才行,這樣穿婚紗就不會冷了。」降谷零抱著花田早春奈笑道。
花田早春奈忍了忍沒忍住彎起嘴角。
就在這時候旁邊的一對情侶喊道『要倒數了!』,花田早春奈和降谷零抬起頭,巨大的聖誕樹鋪蓋著銀色的燈條,只有樹冠的星星還沒有被點亮。
不知道是誰開始的倒數,漸漸的人聲開始彙聚。
「……55……54……35……34……」
花田早春奈跟著人群一起倒數,伴隨著數字的減少,廣場上的聲音越來越大。
「5!」
「4!」
「3!」
「2!」
「1!」
「0——!!」
伴隨著『0』落下,聖誕樹上的星星瞬間點亮,遠處傳來鐘聲,東京廣場的聖誕煙花升上天空。
花田早春奈露出燦爛的笑容抱住降谷零的脖子,她踮起腳尖親吻他的嘴唇:「聖誕快樂!」
五彩的煙花在花田早春奈和降谷零頭頂綻放,耀眼的光照亮了兩人的臉,最後落在降谷零的瞳孔中,就像那天醫院他向花田早春奈告白時候看到的在她身後綻放的煙花。
「聖誕快樂,花田警官。」降谷零閉上眼睛,笑容融化在煙花與鐘聲中。
我喜歡你,至此以後與你共享清晨的鐘聲和夜幕降臨的每個黃昏。
第769章 番外一 花田夫婦的原著之旅
「難以置信, 居然真的順利到達了!」
花田早春奈背著白色的背包走出機場,她看著面前碧藍的港灣捂住嘴露出感動的表情:「沒有劫機,沒有命案, 也沒有炸彈,果然一切都是值得的!」
降谷零拉著行李箱走到她身邊,他看著手機笑道:「工藤君和毛利先生他們前一天已經抵達倫敦, 園子小姐一家正在夏威夷度假,一周前我給阿笠博士郵箱裡放了5張迪士尼的門票,風見剛剛給我發了照片, 元太他們幾個正在游樂園裡玩得很開心。」
在夏威夷舉辦了婚禮後花田早春奈和降谷零終於迎來了為期半個月的蜜月假期,為了不讓自己的蜜月重蹈約會的覆轍,花田早春奈和降谷零可以說是使出了渾身解數。
一個跑去工藤新一家微笑著讓他帶毛利蘭一家去英國倫敦過寒假,順便把服部平次帶上。一個跑去給鈴木園子吹枕頭風讓她帶世良真純一起去度假,讓自家同學纏住白馬探和黑羽快鬥,確保整個蜜月旅游不會撞見任何一個偵探。
也許是上天感動於兩人的付出,他們從東京出發搭乘飛機到馬爾代夫的旅途非常順利,沒有遇到任何一個熟人。
花田早春奈抱住降谷零的手臂深深嘆了口氣:「真是的!誰家度蜜月像我們度得跟碟中諜一樣,我太難了!」
「工藤君他們都不在這裡, 不會再有人來打擾我們了。」降谷零安慰道。
「你說的沒錯,好不容易甩開工藤他們這次一定要玩盡興!」花田早春奈高興地揮了揮拳頭。
自從江戶川柯南變回工藤新一後, 角色似乎脫離了原著光環, 雖然工藤新一也會遇到案件, 但是已經沒有之前江戶川柯南那樣天天遇到那麼頻繁了!現在工藤新一和服部平次他們還被她和降谷零聯手送到國外, 這半個月她一定要和降谷零盡情貼貼!
很快酒店接送的專車抵達,兩人乘車前往水上飛機場。水上飛機每隔15分鐘一班次,花田早春奈他們抵達的時候剛剛一班飛機剛剛起飛,看還有時間, 花田早春奈便想去附近的商店買飲料。
她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來遞給降谷零:「這邊的氣溫太熱了,早知道出機場之前就先把衣服換了……我去買點喝的,你在這裡看行李,你要什麼?」
日本的2月份天氣還有些冷,花田早春奈穿了一套粉色的針織短衫搭配點綴著綠色的白色連衣裙,原本保暖剛剛好,但是馬爾代夫這邊2月份氣溫就已經去到26-31度,剛剛在又冷氣的飛機場還不覺得,現在在外面待久了就覺得熱了。
降谷零倒還好,他本來就抗冷抗熱,上飛機前就只穿了白色V領T恤外搭藍色條紋的襯衫,此刻並沒有像花田早春奈一樣被轉換的氣溫熱到。
他接過花田早春奈的外套笑道:「冰咖啡就行。」
「好。」花田早春奈點點頭往附近的小商鋪跑去。
降谷零笑著看著花田早春奈走遠的身影,一時沒注意被旁邊走過的嬰兒車撞了一下。
他轉過頭,推著嬰兒車的外國女性驚慌地看著降谷零:「抱歉!車子不知道怎麼了突然卡了一下了!」
也許是被嚇了一跳,嬰兒車裡的嬰兒也哇哇大哭了起來,女性更加不知所措了。
降谷零低頭看了一眼,發現嬰兒車前面的滑輪螺絲掉了,他左右看看,水上飛機的候機廳是開放式的,由一根大柱子支撐,因為飛機班次多客人等待的時間也不久,所以只有柱子右邊擺放了一條長椅。
現在降谷零他們在柱子的左邊,於是他用英語對外國女性溫和地說道:「是嬰兒車的螺絲掉了,繼續推的話很危險,我們過去長椅那邊我幫你看看。」
外國女性當然沒意見,她感激地抱起哭泣的嬰兒提起嬰兒車跟著降谷零往柱子右邊走去。
降谷零剛離開,一個穿著白色高領衫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就推著白色行李箱走到他原本的位置上,對方低頭看了看手表隨即看向前面的飛機坪。
來到右邊的柱子,降谷零把行李袋和花田早春奈的外套放到長椅上,之後便蹲下身搗鼓了幾下嬰兒車,沒過一會兒他抬起頭說道:「已經好了。」
「w~」外國女性驚訝地喊了一聲,她握住嬰兒車推了推,果然很穩:「Thank yu!」
降谷零笑著站起來,
外國女性很快便推著嬰兒車離開,降谷零彎腰把長椅上的行李包和外套拿起來,剛准備回到剛剛的位置等花田早春奈,肩膀便被拍了一下,隨即耳邊響起毛利小五郎的聲音。
「嘿!安室你這小子怎麼在這裡?」
降谷零愣了一下,他連忙轉過頭,穿著一身度假沙灘裝的毛利小五郎正驚訝地看著他。
毛利小五郎低下頭墨鏡往下滑了一點,他上下打量了一眼降谷零身邊的行李箱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你也來馬爾代夫旅行?」
降谷零眼中閃過疑惑,他沒有回毛利小五郎的話。
毛利蘭從毛利小五郎身後探出頭,看到安室透她露出驚喜的表情:「真的是安室先生!沒想到會在這馬爾代夫遇到你,真的太巧了。」
她轉過頭笑眯眯地看向身後的人:「你說對吧柯南?」
看到穿著藍色襯衫黑色短褲的江戶川柯南從毛利蘭身後走出來,降谷零瞳孔緊縮。
剛剛毛利蘭才在維特發布了和工藤新一的合照,背景裡還有在吃炸魚的毛利小五郎,按理說他們不可能突然出現在馬爾代夫。
如果說毛利小五郎和毛利蘭出現在這裡還有照片造假的可能,那麼江戶川柯南的出現就讓降谷零徹底意識到問題。
灰原哀在研究出解藥後就把APTX4869的資料全部銷毀了,工藤新一不可能重新變回江戶川柯南。
有些不對。
只一瞬間降谷零便作出了決定,他握住行李箱後退一步露出疑惑的表情:「抱歉,你們認錯人了。」
……
「冰咖啡……冰咖啡……有了!」
花田早春奈把冰咖啡從飲料櫃裡拿出來,又拿了一瓶橙汁,結完賬後她便一手拿著一瓶飲料往回走。
一會兒還要坐水上飛機,比起打開了就要一口氣喝完的罐裝飲料,果然還是瓶裝比較方便。
花田早春奈一邊想著一邊走向候機廳,很快便看到站在那裡的降谷零,她快步走過去一把勾住他的手臂笑道:「親愛的我回來啦!」
「?!」安室透轉過頭驚愕地看著她。
花田早春察覺到不對,她看著安室透胸前疑惑地歪頭:「你怎麼換了衣服?」
這時候旁邊的柱子傳來吵雜聲。
「喂!你小子說什麼呢?你不是安室還能是誰?!你這張臉一模一樣好嗎?!」
「我真的不是……」
安室透和花田早春奈轉過頭,穿著藍色條紋襯衫的金發青年正一臉無奈地拉著行李箱後退,在他前方毛利小五郎正激動地指著他。
視線落在金發青年的臉上,安室透瞳孔緊縮。
花田早春奈愣了愣,她抬起頭看了看自己抱住的『降谷零』,又轉頭看了看正在對面被指著的降谷零。
「???」花田早春奈歪頭黑人問號臉。
這邊毛利小五郎三人也注意到這邊,毛利小五郎目瞪口呆,他忍不住大叫起來。
「怎麼有兩個安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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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上飛機的機艙內。
「所以兩位是來度蜜月的咯?」坐在前排的毛利蘭轉頭看向身後的花田早春奈問道。
「是的,我們上周剛結婚,因為我們都很喜歡海,所以就決定來馬爾代夫度蜜月了。」花田早春奈抱著白色背包笑眯眯地回答道。
下午的陽光透過旁邊的窗口照到她身上,外面是碧藍的海面。
就在剛剛,在一陣兵荒馬亂後毛利小五郎一行人終於搞明白自己真的認錯人了,安室透和降谷零也在雙方微妙的視線中交換回來(降谷零走向花田早春奈,安室透走向毛利小五郎他們)。之後便得知毛利小五郎一行人居然也住在維拉島,不過和花田早春奈、降谷零住的獨棟海上別墅不同,毛利小五郎他們住的是委托人安排的島上酒店。
是的,毛利小五郎他們又又又公費旅游了。
至於安室透,用他自己的說法是抽到了旅游獎券想趁機放松一下,不過以這位卷王的性格想也知道肯定是為了任務,花田早春奈推測他應該是為了監視毛利一家。
水上飛機一趟可以坐16個人,從主島去維拉島需要45分鐘,大家剛好坐同一趟飛機,又被兩個一模一樣的安室透吸引,大家便開始聊了起來。
「不過我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和我丈夫一模一樣的人,剛剛真的被嚇了一跳,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都不相信這個世界上居然有這麼像的人呢。」花田早春奈捂嘴笑道。
此乃謊言。
在看到安室透和江戶川柯南一行人的一刻,花田早春奈便知道不是她和降谷零穿越了,就是江戶川柯南一行人穿越了,總之這裡面肯定有一方出問題了,要不然怎麼可能會看到兩個降谷零?
這個問題很快便在花田早春奈試圖聯系班長他們卻發現打不開腦內頻道的時候得到答案——很不幸的,穿越的是她和降谷零兩個倒霉蛋。
想到這裡花田早春奈微笑著的臉肌肉抽動了一下,她深深地懷疑是世界線在作祟,一定是該死的死神光環看不得她和降谷零甜甜蜜蜜才把另一個世界的江戶川柯南送來妨礙她!
第770章 番外二 花田夫婦的原著之旅2
花田早春奈關於『世界上居然有這麼像的人』的話引起了其他人的共鳴。
毛利小五郎轉頭看向坐在他旁邊的安室透大聲問道:「安室, 你真的沒有雙胞胎兄弟流落在外面嗎?」
安室透露出無奈的表情:「毛利老師我是獨生子。」
他的視線和降谷零相撞,安室透自然地朝對方露出一個微笑。
降谷零回了他一個微笑,心裡卻清楚這是自己的職業假笑,此刻對面的『安室透』肯定滿心對自己的懷疑和警惕。
想到這裡降谷零看了旁邊的花田早春奈一眼, 現在他還沒有搞清楚情況, 對方在這裡他也不方便和花田早春奈說話,現在敵我情況不明, 還是暫時低調一些別引起對方的注意。
聽到安室透的話毛利小五郎嘖嘖兩聲, 他摸著下巴打量著坐在旁邊的安室透和他前座的降谷零:「臉長得像就算了,連聲音都那麼像,要不是親眼看到估計我說出去都沒人信。」
這時候前面的毛利蘭連忙說道:「這也不一定, 之前我和園子去參觀波土祿道演唱會的時候就看到和梓小姐一模一樣的人, 當時安室先生和柯南都在, 安室先生都沒有認出來那是梓小姐,後來我們跟梓小姐說起這件事才知道原來那不是她呢!對吧柯南?」
波土祿道,知名搖滾歌手, 因為打算發布的17年前寫的新歌《ASACA》裡ASACA一詞與17年前失蹤的淺香(ASACA)名稱相同, 所以引起了柯南、赤井秀一和黑衣組織的注意。之後赤井秀一和柯南借助鈴木園子的財力提前一天參觀了演唱會會場, 然後遇上了前來打探消息的安室透和易容成小梓的貝爾摩德,三人展開了一場推理比賽。
聽到毛利蘭的問話, 江戶川柯南把視線從降谷零身上收回, 他心不在焉地『嗯嗯』了兩聲。
從剛剛發現有兩個安室透後,江戶川柯南便陷入了混亂, 他的視線一直在安室透、降谷零還有花田早春奈身上來回, 飛快思考出現這種狀況的原因。
這個世界上長得像的人還是有的,比如江戶川柯南自己,他和怪盜基德就長得很像, 怪盜基德裝成他甚至不用易容。所以突然冒出一個人和安室透長得像也不是多難接受,但問題是就像毛利小五郎說的一樣,他們兩個連聲音都一模一樣,這怎麼想都很可疑。
馬爾代夫最近也沒有什麼珠寶展,他也沒有看到怪盜基德預告函,也不太可能是怪盜基德易容的,那剩下的就只有貝爾摩德。
可是貝爾摩德也沒有理由在安室透也在情況下易容成他的樣子,就算是懷疑安室透是臥底故意用他身份去接觸什麼人的話,也肯定會提前調查情況安室透在哪裡防止被他撞上發現。
所以要麼貝爾摩德的目的不是安室透,只是剛好易容成他的樣子,要麼對面的人真的完全就是個純和安室透長得像的路人。
江戶川柯南的視線落在安室透身上,對方正微笑著附和著毛利蘭的話。
從剛剛他在候機廳看到的安室透臉上的驚愕來看,安室透應該也不知道這件事,所以對方是貝爾摩德的可能性就更低了。不過以防萬一,還是找機會捏捏對方的臉確認一下才行。
如果對方是貝爾摩德的話,一定是在進行和組織有關的任務,他得盯緊他才行,想到江戶川柯南露出嚴肅的表情。
這邊毛利小五郎在聽到毛利蘭之前遇到過和榎本梓一模一樣的人後倒是釋然了很多,人一釋然,他好色的老毛病就又犯了。
只見他看向降谷零旁邊的花田早春奈哈哈一笑:「話說回來安室你也太沒用了,明明是同樣一張臉,看看人家都娶到這麼漂亮的老婆,你還是個單身的連女朋友都沒有哈哈哈……」
「……」安室透,
「……」降谷零。
「噗嗤!」花田早春奈沒忍住笑出了聲,看到眾人看過來的目光,她捂住嘴說道:「抱歉,我只是看到了兩張一樣的郁悶的臉有些好笑……」
看到安室透看過來的眼神,她單手捧著臉陶醉地說道:「真是雙倍的快樂。」
「……」安室透。
「……」江戶川柯南。
這位夫人,NTR發言可以這麼直接的嗎?
降谷零轉過頭微笑地看著花田早春奈:「早春奈?」
花田早春奈放下手,她朝降谷零比了個心露出燦爛的笑容,雪白的牙齒在陽光下閃閃發光:「早春奈,超專一!」
不不不,你剛才的話和專一完全不搭邊好嗎,江戶川柯南露出半月眼。
降谷零重新轉過頭對毛利小五郎說道:「我也沒想到會在蜜月裡遇見和自己長得這麼像的人,這大概是一種緣分吧。」
他抓了抓臉頰歪頭一笑:「總感覺好像看到另一自己的人生,我真幸運。」
哇哦,他完全跳過了剛才毛利小五郎說安室透沒有女朋友那段,卻說自己幸運來暗搓搓嘲笑安室透沒有女朋友。
是挑釁,絕對是挑釁,江戶川柯南倒吸一口氣,不但是臉,連這種陰陽怪氣暗搓搓的諷刺對方的性格也一模一樣!
被諷刺的安室透表情不變,作為一個成熟的臥底並不會因為對方的一點諷刺便動搖,畢竟作為一個優秀的大帥哥,安室透從小就沒少被嫉妒,連上警校的時候也不能幸免。這種因為新婚妻子一句連誇獎都算不上的話而吃醋的幼稚行為,對他真的不算什麼。
比起這個,他更想要弄清楚對方的身份。
作為一個謹慎的人,要讓安室透完全相信一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出現在同一個地方只是巧合可太難了。
他這次之所以來到馬爾代夫,是收到組織的任務要跟蹤調查毛利小五郎正在調查的失蹤案。
三天前毛利小五郎受到一件委托,某游戲公司會長的女兒在馬爾代夫旅游過程中失蹤,因為是在國外日本警方無法插手,馬爾代夫方面又因為擔心自己的旅游業受到影響不肯進行大規模調查,所以調查一直沒有進展。
那個公司的會長因為很擔心女兒的安危,就在三天前找到了毛利小五郎,拜托他偷偷到馬爾代夫進行秘密調查。
而組織之所以要派安室透跟著毛利小五郎,是因為那個失蹤的會長女兒和前段時間門琴酒處決的某軟件工程師是男女朋友關系。那個工程師一直幫組織研發某個軟件,琴酒在殺死他之後卻沒在他的住處找到那個軟件的軟體,於是便懷疑上了唯一和工程師有關系的女友。
又恰巧毛利小五郎接到委托,組織便派安室透前去馬爾代夫跟蹤調查,一旦發現工程師女友蹤跡,要趕在毛利小五郎之前逼問出對方關於軟件的信息。
為了不引起毛利小五郎的懷疑,安室透才提前來到馬爾代夫裝作和他們偶遇,這也是安室透並沒有和毛利小五郎他們一起行動的原因,要不然也不會出現候機廳的烏龍。
以防任務節外生枝,他得想辦法弄清楚對方的臉是真的是假,這對安室透來說並不是難事。
想到這裡安室透露出笑容開始說起了馬爾代夫的趣事,毛利小五郎一行人的注意力被轉移,幾人說說笑笑,很快便抵達維拉島。
坐在前排的毛利蘭和江戶川柯南先下飛機,接著是花田早春奈和降谷零。
在降谷零扶著花田早春奈走下水上飛機的時候,緊跟在她身後的毛利小五郎突然踉蹌了一下撞到了花田早春奈身上。
花田早春奈正在走階梯,背後突然被撞了一下她嚇了一跳下意識往下方的降谷零撲過去,降谷零瞳孔一縮連忙往前一步雙手抱住了花田早春奈。
這時候後方傳來安室透的叫聲:「毛利老師小心!」
降谷零抬頭,機艙門口的毛利小五郎正哇哇大叫著揮動著雙手往他這邊倒來,降谷零抱住花田早春奈閃躲不及,只能騰出一只手抓住毛利小五郎的手臂想要穩住他。
這時候毛利小五郎身後的安室透也趁機扯住毛利小五郎的衣服,卻因為毛利小五郎倒下的慣性拉得往前跌了幾步。看到和毛利小五郎一起撲過來的安室透,降谷零眼中閃過一道光立刻意識到什麼,下一刻安室透就往前跳了兩步穩住了自己,然後一個轉身從毛利小五郎身後轉到他身前穩住了他,不過也因為動作太大,手指擦過降谷零的臉。
等安室透扶住驚魂不定的毛利小五郎,他連忙轉頭對旁邊的降谷零說道:「抱歉!我剛剛好像不小心打到你的臉了,你沒事吧?」
「沒事,只是擦到一點而已。」降谷零似笑非笑地說道。
你就演吧!
這時候旁邊的毛利蘭和江戶川柯南反應過來,兩人連忙上前查看情況,確定沒人受傷才松了一口氣。
「既然各位都沒事,那我們就先告辭回去了。」降谷零扶著花田早春奈的肩膀笑道:「坐了一天的飛機,我的妻子也累了需要休息。」
花田早春奈他們住在水上別墅,毛利小五郎他們住在島上酒店並不同路。
別人夫妻要休息,毛利小五郎他們當然沒有意見,眾人在打了一聲招呼後便各自離開。
行李已經在登機之前托給酒店方送到酒店房間門,毛利小五郎他們一身松,毛利小五郎和毛利蘭走在前面大咧咧地說著今天的奇遇,旁邊的毛利蘭時不時回應兩句。
安室透和江戶川柯南落到了後面,走了沒多遠,兩人便轉頭看向身後往別墅區小道走去的兩人。
江戶川柯南壓低聲音說道:「安室先生,怎麼樣?」
看來他也發現了安室透的小動作,並且猜出了他的目的。
果然安室透搖搖頭說道:「他的臉是真的。」
江戶川柯南松了口氣:「沒想到居然不是易容,也就是說真的只是巧合啰?」
想到這裡江戶川柯南看著安室透調侃道:「沒想到也輪到了安室先生你遇到長得一樣的人了,真是稀奇。」
安室透有些無奈:「我也沒想到。」
他很快便嚴肅起來:「他們兩個是美籍日裔,日本這邊沒有對方的身份資料,私人海島也不會隨便泄露對方的信息,以防萬一還是要確認他們的身份。」
美籍日裔的事是那對夫妻自我介紹的時候女性說的,她說自己的日本名是花田早春奈,丈夫則是花田光,但具體是真是假安室透他們也不清楚,畢竟對方也不可能把護照給陌生人看。
安室透覺得謹慎一些還是要確定一下。
江戶川柯南點點頭和安室透達成統一意見。
他看向安室透說道:「有了安室先生你這張臉,要確認這件事太簡單了。」
安室透低頭看向江戶川柯南默契地勾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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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花田早春奈和降谷零成功從酒店前台那裡領取到預約的水上別墅房卡的時候兩人不約而同地松了口氣,他們謝絕了別墅管家的帶領一路疾行飛奔到自己別墅。
在用房卡刷開別墅的房門的一瞬間門,花田早春奈迅速撲向降谷零,她以極快的速度在降谷零身上摸索。
降谷零也配合地在她的衣領、袖子和口袋處檢查,十分迅速,毫無曖昧。
過了5分鐘把該摸的不該摸的地方堅持了一遍都沒有翻出東西後,兩人開同時停下手。
花田早春奈松了口氣:「太好了,沒有監聽器,現在可以開始說話了。」
悠于 2023-10-10 10:03
第771章 番外三 花田夫婦的原著之旅3
花田早春奈一把抱住降谷零把額頭抵在他胸前長嘆一聲:「真是的, 太誇張了!千辛萬苦躲開工藤他們來度個蜜月,居然遇見個加強版的柯南!完蛋了,這下子人家甜蜜蜜的雙人蜜月徹底泡湯了啦……」
說到這裡花田早春奈郁悶地用臉在降谷零胸膛滾來滾去, 嘴裡一直念叨著『倒霉倒霉』。
降谷零被逗笑, 他低頭把下巴壓在花田早春奈頭頂, 雙臂搭在她肩膀上半抱著她說道:「雖然遇到柯南君確實很倒霉,但是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要擔心。
剛剛我試著給風見發短信居然成功了, 但是套了幾句話後發現對方並不是我認識的那個風見,准確來說是不是我認識的那個時間線的風見,在他那邊我還在組織裡臥底,你說奇怪不奇怪?」
花田早春奈從降谷零懷裡抬起頭,她扁嘴:「不奇怪, 我剛剛給索薩打電話顯示是空號, 人都沒了。」
准確來說是他們整個班都不見了,腦內頻道也無法使用。之後花田早春奈悄悄給松田陣平發短信, 在看到顯示是空號的時候, 她開始懷疑他們不是穿越到原著裡就是穿越到松田陣平已經去世的平行世界。
花田早春奈對此接受度還算良好, 畢竟也算是一回生兩回熟了, 重點是怎麼跟降谷零解釋這個情況。她原本還在想著如何開口,沒想到降谷零自己就先懷疑起時間線不一樣, 不愧是名柯智商tp,就是聰明!
想到這裡花田早春奈拉住降谷零走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她盤起一條腿伸出手掌開始掰算:「這裡有和你還有柯南他們一模一樣的人,你打電話給風見也打得通,但是有些我們那個世界的人卻聯系不上,說明肯定是我們來到其他世界,而不是他們來到我們的世界, 這種情況應該就像是電影裡說的平行世界。」
降谷零點頭,認可了花田早春奈的分析。
花田早春奈再接再厲:「我們上飛機之前我剛在維特上發了登機照片,那會兒西野亮他們還給我點贊,所以那會兒肯定還是在我們那個世界的。之後在水上飛機的候機廳遇到柯南君他們,那時候已經換了時空,所以問題肯定是出在我們上飛機到我們抵達水上飛機候機廳之間!」
降谷零托著下巴想了想說道:「我覺得沒有那麼簡單。我們在下了飛機後我便聯系了酒店方,酒店那邊確認我們已經抵達後便派專車接送我們到水上飛機候機廳,之後在候機廳遇見柯南他們。
我們在乘坐專車的時候,酒店人員向我們確認過名字,所以那時候我們應該還在自己的時空。然後我們下了車,在候機廳遇到柯南他們,我們轉移到了另一個時空,但之後我們依舊能從酒店那裡領取到預約的水上別墅房卡。」
他看向花田早春奈問道:「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花田早春奈眨眨眼,她試探道:「你的意思是並不是簡單的穿越平行世界,而是兩個世界的重疊?」
說完沒等降谷零開口她便否認自己的說話:「不對啊,如果是這樣的話應該兩個世界的人都聯系得上才對。」
花田早春奈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拳砸在掌心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我知道了!出問題的時間點應該是我們下了飛機你給酒店打電話的那一刻!那時候酒店確認我們抵達,電腦上出現了我們的信息,這時候因為某種原因兩個世界出現了一瞬間的小規模重疊,我們從原本的馬爾代夫來到另一個世界的馬爾代夫,然後另一個世界的酒店電腦上也出現我們的入住信息,所以我們才能成功入住!」
這個說法是目前最合理的,花田早春奈覺得肯定就是這樣,她激動地抱住降谷零用力親了一下:「我們太聰明啦哈哈哈!」
看得樂開花的花田早春奈,降谷零這會兒倒是有些無奈了:「花田警官,你好像一點都不擔心會回不去。」
雖然剛剛他也盡量表現出一副輕松的樣子,但是一般人遇到這種情況應該會很緊張才對,尤其是另一個世界還有花田早春奈在意的家人和朋友。
捋清楚情況的花田早春奈一點都擔心,她抱住降谷零心大地說道:「放心吧,在動漫電影裡面像這種情況一般達成某種條件就能回去了,現在急也沒用,走一步看一步,肯定會有解決辦法的。」
那麼多人偏偏撞上江戶川柯南這個行走的命案觸發機,肯定和案件有關,估計破個案就能回去了。
想到這裡花田早春奈抱住降谷零搖晃:「不說這個了,雖然人家甜蜜蜜的雙人蜜月泡湯了但是還是可以掙扎一下嘛。」
說著她把降谷零推到在沙發上,然後迅速在他懷裡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窩了起來:「今天坐飛機太累了我不想出去,現在4點多剛好叫個管家幫我們准備晚餐,等我們休息一下再去別墅露台那裡一邊吹海風一邊吃燭光晚餐,明天再出去玩。」
灰色的沙發非常大,即使兩人躺著也不會很擁擠,降谷零抱著趴在他身上的一臉睡意的花田早春奈突然說道:「花田警官,關於剛才雙倍快樂的話……」
花田早春奈迅速打斷降谷零秋後算賬的話,她從降谷零懷裡抬起頭義正言辭地說道:「那當然只是隨便說說的啦!難道我會因為你們長得同樣一張帥氣的臉,擁有同樣一把迷人的聲音,還有同樣性感的8塊腹肌就會心動嗎?我是那種膚淺的人嗎?我不是!所以那只是基於當時情形隨便說出來的話,絕對沒有任何想法!」
似乎怕自己說得不夠誠懇,花田早春奈伸出拇指和食指在降谷零眼前比了『丁點』的手勢:「一丁點都沒有!」
降谷零看著花田早春奈拇指和食指之間的空隙,他似笑非笑地伸出手把她兩根手指按在一起:「嘴上這麼說,身體倒是很誠實呢,花田警官這丁點還挺大的。」
「……」被識破的花田早春奈眨了眨眼睛,她和降谷零對視幾秒後裝可憐的表情突然一變,她把臉埋在降谷零懷裡哀嚎:「就一點點啦!人家只是覺得那種警惕懷疑的目光太久違了,想起了我們剛認識的時候稍微心動了一下下,絕對沒有花心的意思!就算你們是同一個人,我也只喜歡你!」
「真的嗎?」降谷零斜睨著花田早春奈:「你發誓你除了想起我們剛認識的時候外沒有任何想法?」
花田早春奈憋紅了臉,片刻後她吞了吞口水再出伸出拇指和食指比了一下小聲說道:「那個,就是有那麼一點,想起你第一次嚴厲責備我,然後我們在酒店的衣櫃裡撞到一起……也就是說有那麼一點那個……」
她抬起眼睛期待地看向降谷零說出後面的話:「想玩衣櫃py。」
「……」降谷零。
如果班長在這裡一定會對此刻的降谷零予以嘲笑,他真是太小看花田了,她何止身體誠實,明明連嘴都很誠實。
忠於欲望,好奇心旺盛,天然直球選手,超擅長對付年上人群,就這降谷零還想抓她小辮子想得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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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第二天毛利小五郎一行人在沙灘再次見到花田早春奈夫婦的時候,降谷零正半抱半拖地帶著花田早春奈走在沙灘上。
這時候正值早上9點多,天氣不算特別熱,剛好是潛水游泳的好時機。
毛利蘭身上穿著泳衣,身上的防曬外套還沒有脫下,毛利小五郎和安室透穿著沙灘休閑裝,應該是剛剛到。
和他們比起來,降谷零倒是穿得很整齊,藍色的襯衫扣只開了一個扣子,搭配白色的九分褲,旁邊的花田早春奈倒是換了一條藍色印花的連衣裙,印花清新可愛,兩人一看就是情侶裝。
安室透和江戶川柯南看著兩人,又看向他們身後的別墅區,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看到花田早春奈兩人,毛利蘭熱情地打起了招呼:「花田先生,早春奈小姐,你們也來沙灘游泳嗎?」
花田早春奈抱著降谷零的手臂眼皮要搭不搭,她打了個哈欠:「不是,我們剛剛起床吃完早餐,我本來想繼續睡的,但是我家親愛的堅持要讓我起來散步消消食,所以就往這邊來了。」
看著閃閃發光的降谷零和旁邊像年糕一樣扒在他身上的花田早春奈,毛利蘭眨眨豆豆眼,怪不得對方一副完全沒睡醒的樣子。
降谷零接過花田早春奈的話,他的視線落在毛利小五郎身上笑道:「那毛利先生你們呢,你們是來游泳的?」
剛才毛利蘭已經用了【也】字,聰明一點的都會反應過來對方就是來游泳的,降谷零故意問出這麼多余的話,完全是為了套取可能有的額外情報。
果然,聽到降谷零的問話毛利蘭搖搖頭說道:「我和柯南是來游泳的,爸爸和安室先生是為了打探消息。」
「打探消息?」降谷零故作疑惑地看著毛利蘭。
毛利蘭指了指毛利小五郎的方向說道:「之前忘了介紹,其實我爸爸是個偵探,這次來馬爾代夫是為了工作。」
旁邊的安室透十分配合地吹起了彩虹屁:「毛利老師他在日本是非常有名的偵探。」
毛利小五郎得意地挺起胸:「沒錯!除了在日本外,我在國外也有一點知名度。」
花田早春奈和降谷零對視一眼。
看看,案子這不是送上門來了嗎?
第772章 番外四 花田夫婦的原著之旅4
花田早春奈率先做出反應, 她一瞬間變得精神,雙手捧著臉興奮地看著毛利小五郎:「哇啊!毛利先生居然是偵探嗎?我第一次在現實中看到真的偵探,好厲害哦!」
旁邊的降谷零微笑, 你明明每天都見到, 還抱著他抱怨工藤總往警視廳跑。
他露出驚訝的表情:「怪不得我總覺得毛利先生有些眼熟,原來是這麼有名的人!像您這麼厲害的人調查的一定不是普通的委托吧。」
花田早春奈彎起眼睛,裝得像真的一樣, 『安室君』演技不減當年啊。
兩人同時歪頭露出燦爛的笑容:「能告訴我們是什麼案子嗎?」
「其實只是調查一起失蹤案。」毛利小五郎下意識回答了對方的話。
「唉?失蹤案?和剛才小蘭說的你們來這裡打探消息有關嗎?是男生還是女生?她是在這裡旅游的時候失蹤的嗎?」花田早春奈連發幾問。
「呃……呃……那個……」對面實在太熱情了,毛利小五郎忍不住後退半步。
安室透突然往前半步,他擋著毛利小五郎面前看著花田早春奈微笑道:「抱歉, 因為是私人委托, 我們不能向外透露太多。」
看著對面臉帶微笑卻眼帶警惕的安室透, 花田早春奈挑起眉:「哎~真遺憾~」
說著她轉頭看向安室透身後的毛利小五郎,手指放在嘴唇下露出可憐的表情:「抱歉毛利先生,因為我第一次見到偵探所以太激動了,接受委托調查案子簡直就像大偵探波洛一樣帥氣,我不是故意打探的, 請你不要生氣。」
清晨的陽光灑在花田早春奈漂亮的臉上,水靈靈的眼睛撲閃撲閃的。
毛利小五郎一把推開安室透, 他握住花田早春奈的手熱情地說道:「哎呀, 只是普通的委托而已!如果小姐想聽的話我隨時都可以告訴你!」
安室透踉蹌了一步, 他轉頭看向色眯眯的毛利小五郎抽了抽嘴角,旁邊的降谷零也看著毛利小五郎露出一樣的表情。
余光掃到降谷零, 安室透一愣隨即眯起眼,降谷零也注意到安室透的視線,他回了安室透一個微笑,安室透皺起眉。
看到安室透折戟, 江戶川柯南迅速補上,他跑到花田早春奈和毛利小五郎中間揮動小手喊道:「花田先生和花田小姐是來度蜜月的,要是被案子破壞了心情就不好了,叔叔我們還是不要打擾他們了……」
「沒關系,我從小就對推理很感興趣的。」花田早春奈打斷江戶川柯南的話,她滿臉笑容地說道:「要是毛利先生願意告訴我們案子的話我們高興還來不及的呢,對吧親愛的。」
被cue的降谷零恢復表情,他轉頭說道:「沒錯,而且我們住在獨棟的別墅區,聽到發生了失蹤案多少有些不安,萬一這裡藏了什麼歹徒的話起碼有個心理准備了。」
「不,這點倒是不用太擔心,從對方最後發出來的信息來看其實更像是離家出走。」毛利小五郎看向降谷零說道。
江戶川柯南看著滔滔不絕和花田早春奈兩夫妻說著案件情況的毛利小五郎,他退到安室透身邊拉了拉他的衣擺。
安室透蹲下身。
江戶川柯南看著花田早春奈兩人的方向,用手擋著嘴小聲說道:「安室先生,有些古怪,那兩個人似乎對案子很感興趣。」
難道這兩人也是衝著案子來的嗎?江戶川柯南皺起眉。
可是這只是一起普通的失蹤案,從目前來看並沒有什麼可疑之處,毛利小五郎會接過案子也有一部分是為了公費旅游。
安室透看了正在和毛利小五郎交談的兩人眼神微閃,知道更多內幕的他突然有了一個猜測。他會出現在這裡是為了組織的任務,對方也許也是為了背後的軟件來的,甚至是衝著組織去的。
如果是這樣就能解釋對方為什麼會有和他一樣的臉,對方可能是想借這次的任務取而代之,通過他的身份潛入組織。之所以會出現在他面前,也許是測試兩人的相似度,看看能不能騙過熟悉的毛利小五郎他們。
想到這裡安室透皺起眉,從見面開始他就覺得對方無論是語氣還是態度都和他十分相似,如果是對方刻意模仿的話,那對方一定跟蹤調查他很久。但以他的警惕性和反偵察能力不可能沒有發現任何蹤跡,安室透實在想不明白。
不過至少有一點他是清楚的,如果對方是衝著他而來的話遲早會對他下手,畢竟如果要取代一個人的話可不能讓兩個人同時出現,接下來一定非常危險。
想到這裡,安室透對江戶川柯南低聲說道:「既然他們想要參與進來那就讓他們參加,把他們放在身邊更容易看清他們的目的。」
江戶川柯南認同地點點頭,之後他看向安室透認真地問道:「安室先生,你來馬爾代夫真的只是循例監視叔叔,沒有其他目的嗎?」
江戶川柯南實在太聰明了,他很明顯意識到了安室透出現在馬爾代夫這件事並不簡單,也許那才是那兩人的目的。
安室透看了江戶川柯南幾秒,片刻後他笑道:「是的,我只是循例監視你們的一舉一動而已。」
「安室先生!」江戶川柯南壓著聲音不甘心地喊道。
安室透卻不再理會江戶川柯南,他站起身走向已經交代完案子情況的毛利小五郎。
他溫柔地說道:「毛利老師,已經不早了,差不多該去打探消息了,我們等下還要去野原小姐用過餐的酒店詢問工作人員。」
野原百合,毛利小五郎這次委托需要尋找的失蹤人員,今年26歲。半個月前獨自前往馬爾代夫,此後便再也沒有聯系過家裡人。
正在和花田早春奈說得開心的毛利小五郎露出嫌棄的表情,安室這小子平時明明挺機靈的,今天怎麼這麼沒有眼色,沒看見他正和美女說得開心嗎?
毛利小五郎叉起腰:「安室你……」
「哇!居然能親眼看到名偵探查案子,太幸運了。毛利先生,我們能跟著去聽聽嗎?」花田早春奈雙手交握笑容滿臉地說道。
安室透看了花田早春奈一眼。
毛利小五郎的注意力被轉移,他得意地說道:「沒問題!等下你們跟在我身後,看著我是怎麼像福爾摩斯一樣用高超的技術套出情報的。」
說著他有模有樣地叮囑了一句他詢問的時候要保持安靜,花田早春奈滿臉敬佩地連連『嗯嗯』。
有了觀眾,毛利小五郎自然更加賣力,他指著安室透和江戶川柯南分配道:「這裡沙灘大,安室,你帶著著小鬼去這裡的海邊商店問問,看看有沒有人看到過野原小姐,我和花田小姐他們去找這裡的救生員打探消息。至於小蘭,你在這裡玩就行,注意安全不要跑得太遠。」
「不要!人家要跟著叔叔!」江戶川柯南一把抱住毛利小五郎的小腿大聲說道。
開什麼玩笑,他要盯緊那兩個人,怎麼可能讓他們和大叔獨處。
「你這小鬼平時就愛粘人!連來到馬爾代夫也一樣!」毛利小五郎生氣地喊道。
他抬起腳用力甩了兩下,卻怎麼也甩不掉腿上的江戶川柯南。
安室透連忙伸出手勸說道:「算了毛利老師,既然柯南這麼喜歡你,就讓他跟著你吧,我一個人就行。」
毛利蘭見狀也說道:「爸爸,就讓柯南跟著你吧。」
「你這小鬼很麻煩!」毛利小五郎不耐煩地呸了一聲,最後還是不情不願地放下腳答應了讓江戶川柯南跟著他。
江戶川柯南歡呼一聲。
毛利蘭看了江戶川柯南一眼遲疑地說道:「爸爸,我不需要幫什麼忙嗎?」
毛利小五郎擺擺手:「你要好好享受度假就是了,案子的事交給我們就行。」
說著便帶著花田早春奈和降谷零,還有江戶川柯南往沙灘救生點走去,一邊走還一邊嫌棄地說著江戶川柯南什麼。
江戶川柯南對此早就習以為常,他全當耳邊風,一臉笑容地跟在花田早春奈身邊。
看到毛利小五郎他們離開,安室透轉頭對毛利蘭說道:「蘭小姐,我先去完成毛利老師交代的任務,一會兒見。」
毛利蘭連忙說道:「安室先生一會兒見!」
看到安室透離開,毛利蘭看了看穿著白色兜帽衫的安室透,又看了看遠處和毛利小五郎走在一起的穿著藍色襯衫的降谷零,忍不住單手撐著臉。
果然,無論看幾次,都覺得安室先生和花田先生實在太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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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利小五郎的詢問很常規,但是有江戶川柯南在這裡,花田早春奈並不擔心找不到線索。
整個過程她一直背著手聽著毛利小五郎詢問救生員,偶爾湊到降谷零耳邊說兩句話,然後在每次毛利小五郎結束問話後恭維他兩句,態度輕松,完全沒有發表意見的衝動,根本不像是一個推理的愛好者。
江戶川柯南看著她,只感覺她好像是來打醬油的,他懷疑如果不是剛剛她主動提出要跟著毛利小五郎一起調查,估計會找個沙灘傘躺下呼呼大睡。
旁邊的那位和安室透長得一樣的男人倒是有點特別,他會在毛利小五郎詢問結束詢問後向救生員問一些十分有效的問題,讓江戶川柯南仿佛看到安室透本人。
這讓江戶川柯南心中的疑惑更進一步。
維拉島的沙灘線很長,毛利小五郎他們花了一個多小時才把全部救生點的救生員詢問了個遍,等他們和安室透彙合的時候已經11點多,剛好是午飯時間,於是眾人便決定一起去也野原百合用過餐的酒店吃飯,順便打探工作人員關於野原百合的消息。
……
酒店餐廳內,花田早春奈一行人正坐在木色的長桌前,鋪著白色桌布的餐桌上擺放著精致的美食。
花田早春奈和降谷零、江戶川柯南坐在一邊,毛利蘭、安室透和毛利小五郎則坐在另一邊。
毛利小五郎大聲地總結著剛剛調查的情況:「這邊的沙灘人流量太大,救生員很難記住半個月前來過的人,所以都說不清楚。不過有個好消息,就是這半個月來並沒有發生過溺亡事件,也沒有發現浮屍,所以可以排除野原小姐不小心掉進海裡的可能。」
安室透放下刀叉,他說道:「我詢問過沙灘上所有的店家,其中一位賣飲料的店家對野原小姐有些印像,他說一周前一個和野原小姐很像的亞洲女性經常光顧他的店,每次都買了飲料坐在店外的露台處一坐就是一天。」
「野原小姐是在半個月前就失去和家人的聯系的,直到上周她的家人一直打不通她的電話,才通過航空信息查詢到她到了馬爾代夫。因為她沒有使用信用卡,酒店有保密義務也沒辦法查到她的入住記錄,所以報了警。但警方卻查不到她入住任何一個酒店的信息,所以才確定了她的失蹤。」江戶川柯南說道:「但既然有店家在一周前看到她,起碼確認了她一周前還活著。」
花田早春奈轉過頭看向降谷零:「奇怪了,居然她一周前還在馬爾代夫活動,為什麼沒有查到她任何入住的信息呢?」
「因為露宿。」降谷零和安室透的聲音同時響起。
降谷零和安室透對視了一眼,降谷零轉頭對花田早春奈繼續說道:「有些喜歡旅游的游客偶爾會選擇在旅游點露宿而非住酒店,尤其是像沙灘這種地方。維拉島作為私人小島比一般旅游景點安全,這裡的氣溫也較為暖和,如果野原小姐選擇了露營的話確實會查不到她的入住信息。」
「難道野原小姐一直在露營嗎?可是她一個女孩子為什麼要一個人在外面住了那麼久呢?生活不是會很不方便嗎?」毛利蘭說道。
「不會啊。吃飯之類的可以在餐廳,洗澡可以去spa和溫泉的沐浴間,物品可以寄存在游泳池旁邊的儲物櫃,因為這裡是很名的旅游景點,所以設施特別齊全。」江戶川柯南看向毛利蘭解釋道。
毛利小五郎托著腮哼笑一聲:「畢竟是富人才能享受的超貴度假島啊。」
花田早春奈托起下巴:「這樣的話想要找到野原小姐的信息看來得把沙灘上的帳篷翻一遍咯?」
她轉頭看向江戶川柯南哎了一聲:「不過既然已經推理出野原小姐可能居住的地方,那只要通知馬爾代夫的警察把搜查工作交給他們就行了吧?還是說他們其實已經調查過帳篷了?」
看著花田早春奈直接問自己,江戶川柯南愣了一下,他心裡閃過一絲奇怪,不過還是被偵探的本能驅使下意識回答道:「沒有,馬爾代夫的警方只通過候機廳的監控錄像確認野原小姐乘坐水上飛機去了維拉島,因為擔心影響旅游業所以他們沒有大規模調查,只做了簡單的詢問。
至於通知馬爾代夫的警方……目前我們沒有證據,只靠推理的話他們是不會前來調查的。」
其實最重要的問題是至今沒有發現屍體,也不排除對方去了其他島嶼玩的可能。維拉島的酒店60萬日元一晚起步(相當於人民幣3萬),住得起這裡的都是富豪,馬爾代夫的警方才不想因為一個不確定是不是自己離家出走的女人得罪這些珍貴的客戶,所以調查得很不走心。
第773章 番外五 花田夫婦的原著之旅5
除了出於旅游利益之外, 馬爾代夫的警察調查得這麼不走心還有一個原因。
「馬爾代夫沒有警察,只有一支准軍事性質的國家安全衛隊,同時擔任軍隊、警察和海上巡邏的工作。平時都在主島, 只有發生案件的時候才會前往其他島嶼。」降谷零湊到花田早春奈耳邊補充道。
花田早春奈睜大眼睛:「那要是半夜突然發生案子他們不是要很久才能趕過來?」
他們從主島坐水上飛機到這裡都要45分鐘,還沒算前往飛機坪的時間呢,按照這出警速度, 等他們趕到案發現場都夠清洗個兩遍了!
「這工作效率太低了, 沒辦法了, 看來只能我們親力親為了。」花田早春奈嘆了口氣:「來這裡度假的都是富豪, 會選擇住帳篷的麟角鳳毛, 有人長期扎營應該會很顯眼, 去找維護島區衛生的工作人員問問, 看看這半個月來有沒有在公共區域看到同一個帳篷,那應該就是野原小姐暫住的……」
手背突然被碰了一下,花田早春奈停住,她抬起頭看到對面看過來的驚訝目光,她話鋒一轉看向毛利小五郎笑呵呵地問道:「應該就是這樣吧毛利先生?」
媽呀,警察坐久了她居然也養成了分析案子的職業習慣!
「嗯、嗯……是的。」毛利小五郎下意識應道, 他看向花田早春奈露出驚訝的表情:「花田小姐的推理還像模像樣的嘛。」
「還好啦, 人家是在夏威夷學的。」花田早春奈捂住嘴哦呵呵地笑起來。
「夏威夷還可以學到推理嗎?」毛利蘭驚訝地問道。
花田早春奈豎起拇指:「當然了, 那裡什麼都能學。」
江戶川柯南疑惑地托起下巴,他看著旁邊思索,奇怪了, 他去了夏威夷那麼多次怎麼沒聽過夏威夷有開推理訓練班?
看著江戶川柯南真的思考起來,降谷零咳了一聲說道:「我之前來的路上有看到指引廣告牌,上面標注的公共管理處就在spa館旁邊,等下吃完飯我們可以直接走過去。」
「我們訂的酒店也在spa館附近。」毛利蘭說道。
「是嗎, 那還真巧。」花田早春奈笑道。
不用想了,離江戶川柯南他們那麼近,絕對會有線索。
這時候安室透看向毛利小五郎說道:「毛利老師我等下想順便去酒店。」
毛利小五郎看了安室透一眼:「你去酒店干嘛?」
「我的門卡好像丟了,想順便去前台那邊補辦一下。」安室透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臉頰。
「你這家伙真不小心,幸好我們住在酒店那裡,要是像花田小姐他們那樣住在別墅區,你得從別墅那邊一路走過來。」毛利小五郎教訓道。
「水上別墅從沙灘那邊搭建出去,要是住在最後的話確實有些遠。」安室透說道,他看向花田早春奈和降谷零露出笑容:「幸好花田先生和花田小姐住得近,會方便很多呢。」
花田早春奈看著安室透,她眯起眼睛。
他們是在沙灘上遇到安室透的,昨晚他也沒有跟著他們去別墅,所以對方不可能知道他們住在哪棟水上別墅,他這麼說只是想套出他們的房號。
如果他說對了,花田早春奈他們就會驚訝對方為什麼會知道,以為他知道他們住在哪裡,自然而熱地會說出自己的位置。這樣就能知道他們的位置。如果錯了,一般人為了反駁會下意識說出自己的正確位置,一樣可以讓他獲取情報……嘖嘖,一如既往的狡猾呢。
不過真遺憾,這裡的可是非常了解他的她和另一個他。
降谷零對安室透露出笑容:「棧道上的風景很好。」
不說【對】,也不說【不對】,完全不給安室透獲取情·報的機會。
安室透面不改色地笑道:「那邊的海景確實很棒。」
雖然沒有打探到情報,不過也從中知道了對方不好對付,安室透收回視線轉移話題繼續討論起失蹤案。
花田早春奈和降谷零對視一眼,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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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流動人員很多,餐廳的工作人員並不記得野原百合曾經來過,加上監控影像7天一覆蓋,他們並沒有獲得有效信息,所以在用完餐後一行人便直奔管理處。
……
「半個月內在公共區域搭建的帳篷?有呀。」
公共管理處大廳,穿著藍色制服的外國工作人員看著前來打探消息的毛利小五郎一行人熱情地說道:「我們的衛生員最近清理海灘垃圾的時候總看到一頂黃色的帳篷,就在沙灘南面的一棵椰子樹下,你們怎麼知道的?」
「果然有!」毛利小五郎激動地拍了一下前台桌面,他急切地問道:「那你們有看見過住在裡面的人嗎?我們是她的家屬,這次來馬爾代夫就是為了找她的!」
「這倒是沒有聽撿垃圾的清潔員提起過,您知道的,沙灘上人來人往,我們的員工又不能私自打開帳篷查看,萬一得罪客人就不好了。」工作人員說道。
花田早春奈站在毛利小五郎幾人身後,她背著手打量了一眼管理處,整個管理處就只有白牆和一張工作台子,十分簡潔。
深覺沒什麼好看後,花田早春奈便側著身偷偷看向對面的spa館。
她來之前就聽說過馬爾代夫的spa很有名,是必須要體驗的項目。聽說還有水下spa可以一邊欣賞水下的風景一邊做spa,可惜不是在維拉島。不過其他島的spa也不錯,結合了當地的手法,非常地道。而且有獨立的全景理療室,可以和異性同伴一起按摩一邊聊天,還能享受四周的風景。
站在旁邊的降谷零注意到花田早春奈的視線,他看了一眼對面的spa館側頭對花田早春奈問道:「你想去試一下嗎?這裡的spa很出名。」
花田早春奈點頭又搖頭:「等調查完再說。」
她倒是想好好享受,但她了解降谷零,以對方的性格肯定擔憂著回去的事,現在他面前吊著根【解決完案子就能回去】的蘿蔔,他怎麼可能放松地吃喝玩樂。
假期這種東西,要是不開心就沒有任何意義了,更何況是蜜月。
這時候毛利小五郎他們已經詢問完,他轉過身對花田早春奈和降谷零說道:「花田小姐、花田先生,我們已經問完了,准備去沙灘那邊看看帳篷,你們要繼續跟我們去調查嗎?」
花田早春奈揚起笑容:「當然去!這可是近距離看名偵探破案的機會,怎麼可以錯過呢?」
毛利小五郎飄飄然,他覺得這位崇拜他的花田小姐實在太會說話了,每次說話都會誇他,好久沒遇到過這麼討人喜歡的崇拜者了。
「既然這樣的話我們就過去沙灘那邊吧!」毛利小五郎得意洋洋地跨出管理處的門口,卻又在陰影出停住了腳步。。
此時正值下午,戶外的陽光十分刺眼,聽著附近傳來的蟬鳴聲毛利小五郎用手掌擋了擋額頭,他眯著眼看著外面:「這太陽也太大了,小蘭,把你的防曬噴霧借我噴一下。」
這種天氣在戶外走久了能曬黑幾度。
「知道啦!」毛利蘭低頭翻起了背包。
這時候旁邊安室透說道:「毛利老師,我先過去酒店那邊,麻煩你們等一下。」
酒店在spa館的旁邊,管理處的斜對面,也就幾十米的距離,在這裡就能看到酒店門口。
「去吧去吧!」毛利小五郎隨意地揮揮手。
安室透應了一聲後便往酒店方向跑去。
這時候毛利蘭也翻出了防曬噴霧,毛利小五郎接過後往臉上噴了幾下,這時候他的目光落到對的spa館上。
「小蘭,我記得入住酒店的客人都有一次免費spa,你要不要帶小鬼去對面體驗一下?反正已經知道帳篷在哪裡了,不用你們幫忙。」他說道。
毛利小五郎已經想好了,等下在帳篷那裡找到野原百合後結束委托後便在海邊搭訕美女,有這兩個小鬼在,可不方便。
江戶川柯南當然不願意,他拼命搖頭:「我不去!」
「你不去也不行,你這小鬼跟著我只會影響我破案的速度!」毛利小五郎不滿地看著江戶川柯南。
江戶川柯南翻了個白眼,少來了,到底是誰妨礙誰破案。
江戶川柯南還想反駁,這時候對面的spa館傳來一聲尖叫聲。
「!」江戶川柯南/毛利小五郎/降谷零。
江戶川柯南率先往spa館跑去,毛利小五郎緊跟隨後,花田早春奈和降谷零還有毛利蘭跟在後面。
很快五人便跑進了spa館,此時館內一片混亂,幾名圍著白色浴巾,頭上包著圍巾的客人驚慌地往外跑。
跑在最前面的穿著白色印尼服裝的按摩師驚慌地抓住一名經理模樣的男人快速地說著英語。
毛利小五郎一把抓住跟上來的毛利蘭問道:「他們在說什麼?!」
毛利蘭搖頭:「他們語速太快了,我聽不清楚。」
「他們說spa室裡有客人死了!」江戶川柯南扔下一句話便往室內跑去,旁邊的經理看到想要攔住他,奈何對方太小,沒能攔住。
毛利小五郎想跟上去,卻被回過神來的經理攔住。
「我是偵探!」毛利小五郎激動地喊著,但對方聽不懂日語,只能搖頭拒絕他的進入。
毛利蘭連忙上去解釋,但對方依舊搖頭,表示裡面有還有正在做按摩的客人沒穿衣服不能讓其他人隨便進去。
花田早春奈和降谷零擋在spa館門口想要攔住往外跑的客人,但看到大門走不了後,這些客人頭都不回地往旁邊跑去。
這時候花田早春奈和降谷零才發現spa館旁邊還開了幾個對外的出口,連門都沒有,灰色茅草屋頂搭配木建築,主打就是一個純自然。
「……」花田早春奈/降谷零。
要不要這麼全景開放?
……
安室透推開酒店的門徑直穿過大堂從酒店後門走進旁邊的別墅區酒店入住處,他走進充滿自然風情的建築走到前台對正在穿著酒店制服的前台小姐說道:「打擾一下,我的門卡丟了請問能補辦一下嗎?」
看著面前的安室透,前台小姐露出職業笑容:「好的先生,能提供您的護照信息和入住的房號嗎?」
「我的物品都留在房間裡現在拿不出來,不過我昨天4點左右和我的妻子一起來這裡辦理了入住手續,應該可以查到。」安室透露出微笑:「我姓花田。」
水上別墅一共就只有二十多間,昨天入住的就只有兩間。
前台人員看著面前熟悉的臉,點開酒店的入住信息登記頁:「請稍等,我幫您查一下。」
第774章 番外六 花田夫婦的原著之旅6
維拉島的spa館有女性客人在做spa的過程中突然死亡, 死因是敷在面部的面膜被加入了氰.化鉀,毒藥經過皮膚滲透進身體,最終導致窒息而亡。
在等待警察到來的過程中,之前為死者服務的按摩人員也因為手指接觸過氰.化鉀而暈倒在地被緊急送到島上的醫療診所搶救。
一個半小時後馬爾代夫的警察終於姍姍來遲趕到了案發現場, 因為當時在場的客人驚慌外逃, spa館也沒有安裝監控, 加上部分客人使用現金的原因,spa館沒辦法提供准確的客人信息,也就是沒辦法鎖定凶手。
聽到這個消息的花田早春奈縮到最後和降谷零小聲說道:「完蛋了, 按照以往的經驗, 這種沒有找到凶手的情況晚點肯定還會有案子發生。」
江戶川柯南不能第一時間門解決的命案絕對會成為連環案的!
降谷零有些無奈地看著花田早春奈, 他的妻子從以前開始就總會有些奇奇怪怪的經驗和直覺, 但偏偏這些直覺到最後大部分會變成現實, 現在聽她這麼說他也不得不嚴肅起來。
「你有什麼發現嗎?」降谷零看了一眼在店裡走來走去的馬爾代夫警察低聲問道。
在馬爾代夫警察趕來之後, 他們這些游客就被趕出了spa店, 現在他們一行人正在spa店外的椰樹樹陰下圍觀店裡的情況。
旁邊的毛利小五郎正生氣地用毛利蘭買的小扇子扇著風,雖然他努力向馬爾代夫警察介紹自己是偵探, 但出了國的毛利小五郎顯然沒什麼影響力, 對方鳥都不鳥他, 直接把他驅趕到店外,把毛利小五郎氣得夠嗆。
江戶川柯南倒是作為第一個跑進案發現場的人被馬爾代夫的警察留在店裡做筆錄,毛利小五郎看到更生氣了。花田早春奈對此只是嗤笑一聲,無論在哪個國家都會被當地警察重視可是江戶川柯南的被動技能, 就算毛利小五郎是主角的岳父也羨慕不來。
聽到降谷零的問話,花田早春奈搖搖頭:「想法說不上,只是有些推測。」
以名柯劇情的規律,這起案子絕對和毛利小五郎他們正在調查的失蹤案有關, 花田早春奈隱約有點想法,不過現在線索沒集齊很難跟降谷零他們解釋。
想到這裡她又往降谷零身邊湊近了一些用手擋著嘴小聲說道:「等柯南出來從他那裡套一下死者的信息……」
話說到一半花田早春奈感到不對勁,她轉過頭,看到旁邊的毛利小五郎繼續和毛利蘭抱怨著馬爾代夫警方的不靠譜,在他旁邊安室透也正認真地看著spa館的方向,花田早春奈露出疑惑的表情。
「怎麼了?」降谷零注意到花田早春奈表情不對,他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問道。
花田早春奈擰了擰重新轉過頭對降谷零小聲說道:「你有沒有感覺到自從那位安室先生回來後就總有視線落在我們身上,我總覺得他在偷看我們。」
降谷零看了安室透的方向一眼,對方正一臉專注地看著前方,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落在他身上,在金色的發絲和白色T恤上留下斑駁的光斑。
他沉吟,事實上從從昨天機場遇見後,另一個自己就一直在打量他和花田早春奈,雖然對方做得很隱晦,但是作為本人的降谷零對自己十分了解,在搞清楚兩人身份前安室透不可能停止對他們兩人的調查,所以對於安室透時不時落在他身上的視線降谷零並沒有放在心上。
現在花田早春奈提到安室透在看他們,那肯定是因為對方探詢的目光太過明顯。
腦海裡閃過剛剛安室透說要去辦房卡的事,降谷零很快便想到了什麼,他低頭對花田早春奈說道:「他剛剛應該去查了我們的入住信息,現在已經知道我們的身份了。」
預約酒店是降谷零全權負責的,雖然他們結婚了但因為各種原因並沒有改姓氏,也就是說信息登記那裡還寫著降谷零的名字,安室透要是從酒店那裡看到【降谷零】的名字絕對被嚇到了吧?
「那他還怪鎮定的。」花田早春奈感慨道。
不愧是和她鬥智鬥勇互相拉扯了兩年的男人,遇到這樣的精神衝擊居然還能面不改色,牛掰!
……
事實上安室透並沒有花田早春奈所想的那麼鎮定,要是他一點都沒有動搖,就不會視線強烈都被花田早春奈發現了。
感受到旁邊掃過來的打量的視線,安室透握緊垂在另一邊的拳頭看著spa館的方向,紫灰色的眼中翻滾著驚濤駭浪。
把時間門線拉回到一個半小時前,安室透借著那張和降谷零一模一樣的臉,不費吹灰之力便讓酒店人員答應幫他查詢酒店信息。
「請稍等,我幫您查一下。」
前台小姐低頭快速在電腦前查詢著,安室透看了看手表。
為了確保降谷零夫妻不會突然出現撞破他的計劃,他特定選了兩人在毛利小五郎身邊的時候才來酒店這邊套取信息。有江戶川柯南在,兩人一旦離開他的視線江戶川柯南就會通知他,不過時間門緊急他也不能耽誤太久以防被對方識破。
下一刻前方的前台小姐便抬起頭露出笑容說道:「降谷先生,我們已經確認過您的信息,現在就幫您補辦房卡。」
身前的電腦屏幕上顯示著降谷零和花田早春奈的入住信息,上面的照片和面前的安室透一模一樣,至於剛才安室透自稱的【花田】,因為花田早春奈的姓氏裡就有花田二字,前台小姐只以為是對方說禿嘴把妻子的姓說成自己的。
在聽到【降谷先生】的一瞬間門,安室透屏住了呼吸,片刻後他對前台小姐笑道:「麻煩你了。」
在前台小姐准備操作錄入信息補辦門卡的時候,安室透又一臉貼心地說道:「我沒帶個人資料在身邊,以防萬一要確認一下信息嗎?」
前台小姐愣了一下,因為對方的臉和照片上一模一樣她本來沒打算讓安室透進一步核對信息的,但既然對方都這麼主動了,那就核對一下吧。
於是在安室透緩慢的語調中,前台小姐把對方的入住登記的信息核對了一遍,一個不落,完全正確。
安室透從前台小姐手裡接過補辦的房卡走出酒店,炙熱的陽光照在他身上卻沒能驅散他身上的寒意,他站在別墅酒店和度假之間門的休閑小道上按住嘴瞳孔不斷收縮震動。
早在他成為臥底的時候他的上級就已經把他的個人信息從政府的資料庫中刪除,唯一知道他真實身份的只有掌握了全部警方臥底信息的最高層,現在一個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卻擁有他原本的身份,而且還毫無顧忌地用這個身份登記旅游。
他原本以為對方只是整容成他的樣子想利用他的【波本】的身份接近組織,但現在看來對方不但他的性格了如指掌,還知道了他的真實名字,明明連組織的人都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他們到底是誰?!安室透瞳孔變淺,顎邊的肌肉收緊。
這時候遠處傳來一陣尖叫聲,安室透抬起頭,發現聲音來自管理處的方向,他咬了咬牙讓自己冷靜下來重新挺直腰往發聲源跑去。
等安室透重新穿過度假酒店來到門口的時候便看到聚集在spa館門口的游客,他跑過去,花田早春奈和降谷零站在門口處,spa館裡亂成一遍。
看到安室透,毛利蘭連忙把發生的命案告訴他,之後便是spa管的經理安撫眾人,江戶川柯南從案發現場走出來告訴安室透他們現場和死者的情況,一直到馬爾代夫的警察趕來把眾人驅趕出spa館。
整個過程安室透一邊應付著毛利小五郎他們一邊暗中打量花田早春奈和降谷零,因為太過動搖被花田早春奈有所察覺。
此刻感受到花田早春奈和降谷零看過來的視線,安室透只能盡可能地讓自己冷靜。
他原本不是那麼容易動搖的人,但剛剛收的衝擊實在太大,他臥底了這麼久,連赤井秀一都是在江戶川柯南發現他身份的提示下才知道他是【降谷零】,現在卻有人突然頂著他的臉,還使用他的身份,這讓安室透陷入混亂。
他對這兩人的身份一點線索都沒有,甚至不清楚對方的立場。他好不容易到了這一步,絕對不能讓一切功虧一簣!
……
聽到花田早春奈誇安室透『怪鎮定』,降谷零看著安室透的方向搖搖頭:「不,『我』現在可一點都不鎮定,他發現了自己身份有泄露的嫌疑,他現在很危險。」
他看向花田早春奈嚴肅地說道:「你絕對不要和他單獨在一起。」
花田早春奈眼睛一亮,她撐著下巴眼睛閃閃發光:「要打嗎?」
「……」降谷零。
為什麼每次提起和他打架就這麼興奮?這到底是什麼性.癖?
這時候做完筆錄的江戶川柯南從spa館跑出來,他左右看看很快便找到椰樹下的毛利小五郎一行人,他立刻跑過來。
「剛剛馬爾代夫警察對死者進行過調查了,對方是來旅游的日本女性,名叫河石夏美,昨天剛剛和朋友抵達馬爾代夫。一共5個人,名男性,兩名女性,其中那名叫喜谷真由的女性當時和死者在一間門房間門做spa,另外名男性在沙灘那邊潛水。」江戶川柯南快速說道。
「位男性不在現場,一起做spa的那位女性又全程躺著由按摩人員按摩,有按摩人員作證並沒有動手的可能,所以暫定凶手是外來者。他們住在水上別墅那邊,原定今天晚上會在別墅舉辦派對,但因為受害者死了,所以想要改成降靈會,我跟他們說了一下,他們說可以讓我們也參加。」江戶川柯南補充道。
招靈會這種東西毛利小五郎和毛利蘭之前參加過一次,此時聽到江戶川柯南說對方要舉辦,毛利小五郎抽了抽嘴角:「他們不會想召喚死者的靈魂來找出凶手吧?那種一看就假的東西怎麼那麼多人信?」
降靈會w密室事件,說的是江戶川柯南他們車子中途死火誤入正在舉辦降靈會的別墅中,因為各種原因集合起來的魔法少女信徒們企圖像動漫裡一樣復活某個cs魔法少女出名的女明星,卻在半夜聽到一聲尖叫聲,然後發現死在密室裡的女性。
總之就是一起弄虛作假還殺錯人的復仇事件。
不過因為是656話的內容,所以花田早春奈並沒有看過,此刻聽到毛利小五郎他們提起案件,她有些好奇的問道:「降靈會是指電影裡那種手握著手,一起念叨咒語召喚鬼魂的那種儀式嗎?」
毛利蘭點頭,她抱起手臂尷尬地說道:「是的,雖然是假的不過挺嚇人。」
花田早春奈托起下巴思考了一會兒放下笑道:「既然這樣的話我們就不參加了?」
毛利小五郎驚訝地看向花田早春奈:「花田小姐你們不去嗎?」
說是去參加降靈會其實都知道是為了從死者朋友那裡打探線索,花田早春奈那麼喜歡推理,現在發生了命案,他還以為對方一定會進行跟著他們去調查的。
花田早春奈有些不好意思地往降谷零身邊靠了靠:「我對鬼怪這種東西特別害怕,所以還是算了。」
毛利蘭立刻露出找到同伴的表情,她激動地說道:「我也是,我對鬼怪這類的也完全沒轍。」
「這樣啊……那就沒辦法了。」毛利小五郎說道。
花田早春奈看了一眼沙灘的方向,她捂住嘴說道:「對了,毛利先生,野原小姐帳篷那邊我們也不去,我有點不舒服。」
降谷零配合地扶住花田早春奈的手臂,他露出擔憂的表情:「是不是中暑了?你身體不好不能在陽光下站太久。」
他抬起頭朝毛利小五郎他們露出一個歉意的表情:「抱歉毛利先生,我先帶早春奈她去診所看看。要是你們找到野原小姐,請務必跟我們說一聲,也好讓我們也放心。」
看到花田早春奈這個樣子毛利小五郎連忙點頭讓對方快點扶花田早春奈去休息,之後便帶著江戶川柯南、安室透和毛利蘭往之前管理層人員提到的沙灘走去。
因為命案的耽誤,他們的調查推遲了兩個小時,現在已經快4點了,降靈會的時間門是10點,他們得抓緊時間門才行。
安室透跟在毛利小五郎身後,在走了幾步後他轉過頭看向花田早春奈和降谷零的背影,眼神銳利,旁邊的江戶川柯南表情沉靜地看著他。
第775章 番外七 花田夫婦的原著之旅7
花田早春奈病懨懨地被降谷零扶著走在通向醫療所的路上, 剛拐進一處樹蔭她便挺直腰一掃疲憊,她朝降谷零嘿嘿一笑:「你打的配合太棒了!」
降谷零彎起眼睛,隨即問道:「為什麼不繼續跟著毛利先生他們一起調查, 是柯南剛才提供的線索讓你想通了案子了嗎?」
之前花田早春奈還說『只是有些推測』,等江戶川柯南一出來說了案子的情況她便裝病不跟毛利小五郎他們一起行動, 只可能是確認了什麼。
花田早春奈點點頭, 她轉頭看了看身後確定安室透他們沒有跟上來後繼續和降谷零說道:「我有預感野原百合的失蹤和今天的命案有關, 而且這事情一定沒完,今晚降靈會有事情發生。與其跟著柯南他們在炎炎夏日下繼續奔波,還不如早點回去休息養足精神等今晚守株待兔。」
說著她露出狡黠的笑容:「而且既然提前被另一個你發現身份,我也覺得我們也該做一下准備,畢竟【你】可是超狡猾的。」
降谷零低笑一聲。
……
在花田早春奈和降谷零緊鑼密鼓給降谷零自己挖坑的時候,江戶川柯南和毛利小五郎這邊也兢兢業業地繼續調查野原百合的失蹤案。
根據衛生管理部的提示, 以及江戶川柯南的光環,四人果然在沙灘南邊的一顆椰子樹下發現了一頂黃色帳篷。
在喊了幾聲沒有回應後,江戶川柯南拉開了帳篷,並且從帳篷裡亂堆的衣服
另外從角落裡用來裝放臨時垃圾的塑料袋裡翻出的食物包裝來看野原百合昨天還睡在這裡,說明她還活著!
得到這個消息的毛利小五郎立刻打電話給遠在日本的野原社長,對方得知女兒還活著十分高興, 並且請求毛利小五郎一定要幫忙把他的女兒安全帶回國。
在毛利小五郎打電話的期間, 江戶川柯南在帳篷的被子上發現了一根金色的長發, 他用隨身的手帕抱起來放進口袋。
這時候已經下午5點,想到晚上的降靈會, 一行人便先去附近的餐廳解決晚餐。想到即將到手的巨額委托金,毛利小五郎一揮手豪邁地點了一頓超貴的海鮮套餐,除了安室透外其他的人都吃得很開心。
晚餐結束已經是晚上8點, 降靈會是晚上12點舉行的,不過在此之前還會在別墅裡舉辦一場小酒會。畢竟為了讓度假島更有自然的氣息,島上一到10點除了居住的地方其余燈光都會關閉,也不能讓毛利小五郎他們抹黑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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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水上別墅的小路上,毛利小五郎一行人正開著電筒往沙灘的方向走著,遠遠的就能看到水上別墅那邊傳來的燈光。
從海灘延伸到海面月牙狀的棧道兩邊點著黃色的小燈,乍看過去像是一條通向漆黑大海的發光的月亮,看上去漂亮極了。
毛利蘭和毛利小五郎走在前面,忍不住說道:「好漂亮!」
安室透和江戶川柯南走在後面,江戶川柯南看了一眼別墅的方向低聲說道:「安室先生,那對夫妻住在哪號別墅?」
「10號。」安室透冷靜地說道。
江戶川柯南沒再哼聲,他眼神閃動不知道在想這些什麼。
很快一行人便穿過樹林走到沙灘上,海風迎面吹來,眾人的頭發和衣擺被吹起,毛利蘭壓住耳邊的發絲。
「這風還挺大的。」毛利小五郎的張開雙手,涼絲絲的夜風十分舒服。
安室透抬起頭,今天的夜空很晴朗,沒有一片雲彩的夜空中布滿了星星,閃爍著點點光芒。
四人走上通向別墅的棧道,毛利小五郎這時候才想起什麼似的轉過頭問江戶川柯南:「喂小鬼,那群人住在哪一棟別墅?」
「18號。」江戶川柯南回答道。
別墅的房號是從小排到大的,也就是說他們要在的別墅在更後面,於是一行人便順著棧道往前走去。在經過10號別墅的時候江戶川柯南看了別墅一眼,裡面燈火通明,顯然別墅裡的主人正在裡面。
安室透碰了一下江戶川柯南的頭。
「這裡的棧道沒有圍欄,注意看前面小心掉下去。」他溫和提醒道。
江戶川柯南看了安室透一眼收回視線,專心地看著前面的路,很快一行人便在18號別墅門口停下。
別墅門口緊閉,門邊掛著一盞黃色的壁燈,毛利小五郎插著褲袋按了一下門鈴。
「叮咚叮咚」的門鈴聲響起,很快別墅的門被打開,一名穿著藍色T恤的短發男人打開門,看到門外站著的毛利小五郎他眼睛一亮,轉頭對別墅裡的人喊道:「毛利偵探來了!」
說完便側過身讓他們進來。
江戶川柯南跟著毛利小五郎走進別墅,為了體現自然氣息,除了部分白牆壁外別墅其他部位都由木材搭建,棕色的木地板和天花板很有東南亞的風格。
寬闊的別墅客廳裡擺放著淺灰色的沙發和白色大理石的客桌,此時灰色的L型沙發上坐著兩男一女,幾人前方的客桌上擺放著兩支紅酒,其中一支已經打開,顯然幾人已經喝上了。
看到毛利小五郎他們走進來,穿著黃色連衣裙的栗發女性驚喜地說道:「沒想到毛利偵探居然真的來了,有毛利偵探在一定能找到殺死真由的凶手!」
毛利小五郎剛露出笑容,坐在她旁邊的穿著粉色襯衫的男人聞言嗤笑一聲:「真是稀奇,做偵探的還信降靈那種騙鬼的東西?」
毛利小五郎露出尷尬的表情。
坐在粉色男人對面的穿著黑色T恤的高大青年皺起眉呵斥道:「俊夫,你能不能別惹事?」
黑衣男人翻了個白眼:「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你們好歹也是個大學生,居然想召喚鬼魂尋找凶手,簡直有病。」
「你要不信可以不參加!」黑衣男人生氣道。
「我也沒打算參加啊,等下我就坐著旁看你們做法。」粉色襯衫男人端起手上的紅酒喝了一口,手腕上鑲著鑽石的手表在燈光下閃閃。
黑衣男人咬牙。
眼看就要吵起來,剛才去給毛利小五郎他們開門的藍衣青年連忙說道:「毛利先生,鶴丸先生性格畢竟直請不要介意,你們先坐,我去給你們拿飲料……對了,毛利先生你們要喝什麼嗎?」
「隨便都可以。」毛利小五郎說道。
藍衣青年又看向江戶川柯南和毛利蘭,兩人都要了果汁,安室透則只要了礦泉水。
四人坐到了L型沙發的剩下的一邊,很快藍衣青年便端來了飲料和一個空杯。
「這裡的紅酒很好喝,毛利先生您一定要試一下。」他把飲料放到江戶川柯南三人面前後,又把桌面上已經開封的紅酒倒到毛利小五郎的杯子裡。
毛利小五郎喝了一口後連聲贊嘆,這時候旁邊等著的江戶川柯南終於忍不住找到機會詢問案子的情況。
「哥哥,你們知道今天死去的喜谷小姐有什麼仇人嗎?」他問道。
黃裙女性搖頭:「真由性格很溫柔,平日裡在公司裡對同事們都很照顧,並不像是得罪什麼人的樣子。」
「公司?難道你們是同事嗎?」毛利小五郎露出驚訝的表情,他轉頭看向江戶川柯南,「你不是說他們是朋友嗎?」
江戶川柯南抬起頭:「今天哥哥們是這麼說的。」
他向沙發上的四人投去懷疑的目光。
藍衣青年連忙說道:「其實我們四個之前曾經在同一間公司上過班,但是因為上個月真由已經辭職了,所以我們才說是朋友。」
黃裙女性點頭:「是的,我們幾個是同期進公司的,已經有5年了,所以關系很好已經不只是同事的關系了。」
毛利小五郎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是這樣。」
這時候藍衣青年似乎才想起了要自我介紹,他順時針介紹起幾人:「穿裙子的是千裡,是我們公司的會計,黑色衣服的是健一郎,粉色襯衫的是俊夫,我們三個都是公司的編程師。」
編程師,江戶川柯南耳朵微動,他看向藍衣青年好奇地問道:「哥哥你們是開發軟件的嗎?」
藍衣青年笑著搖搖頭:「不是,我們是做游戲的。」
做游戲,毛利小五郎腦海靈感一閃,他張張嘴看向藍衣青年:「你們不會是野原游戲公司的員工吧?!」
野原游戲公司的社長,正是委托毛利小五郎尋找女兒的委托人。
四人一愣隨即搖頭。
「不是,我們是梅塔游戲公司的,野原游戲公司是我們的競爭對手。」黑衣青年說道。
毛利小五郎松了一口氣,他還以為這麼巧遇上呢。
也是,老板的女兒失蹤,怎麼可能有心情批准員工來馬爾代夫度假。
想到這裡毛利小五郎看著四人笑道:「看來做游戲還挺賺錢的啊,你們居然住這麼貴的別墅。」
藍衣青年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粉衣青年:「不是,我們就是拿死工資的,這次能住得起這麼貴的水上別墅主要是感謝俊夫,這間別墅是他租的。」
粉衣青年勾起嘴角舉了舉酒杯:「房費對我來說也就九牛一毛啦,出來玩就要盡情。不說這個,不知道毛利偵探對今天的案子有什麼想法,總不會和馬爾代夫的警察一樣認為喜谷真由的死是意外吧?」
黑衣青年皺起眉:「鶴丸又想說什麼?」
粉衣青年聳聳肩:「我只是說了想說的而已,我們昨天才到馬爾代夫的,之後一直在一起,喜谷真由不可能在這期間得罪什麼人。她突然被殺了,凶手最大的可能就在我們之前。這位名偵探肯定也是這麼想的,要不然你以為他為什麼會在這裡,真以為人家是來參加降靈會的?」
藍衣青年驚住,他張張嘴看向毛利小五郎:「毛利偵探,你來這裡真的是覺得凶手就在我們之中嗎?」
毛利小五郎露出尷尬的表情:「也沒有,只是想更多地了解受害者的情況。」
就算是,現在也不能說啊。
黃裙女性連忙拍拍手:「好了俊夫,別說這種引起誤會的話,大家關系這麼好怎麼可能有人會殺真由。」
「就是啊,我們都認識了這麼久了。」藍衣青年說道。
粉衣青年嗤笑一聲:「那可不一定,就是因為相處久了才會有利益和感情的糾葛,為了自己的利益殺人滅口什麼的。」
「你不要越說越離譜了!」黑衣青年猛地站起來,他握緊拳頭死死盯著粉衣青年:「從剛才開始你就一直陰陽怪氣,你要是覺得我是凶手就直說,一直這樣煩不煩!」
藍衣青年連忙站起來拉住黑衣青年:「健一郎冷靜點,俊夫的嘴一向壞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轉頭看向粉衣青年:「俊夫你也是,上個月真由剛答應了健一郎的求婚,現在真由死了他心裡正難受著,你就別刺激他了。」
毛利小五郎和毛利蘭的視線落在黑衣青年身上,怪不得對方穿了一件黑色的衣服,原來和死者是情侶關系。
粉衣青年撇撇嘴,他把酒杯放到桌面上一臉無趣地站起身:「行吧,既然你們都煩我,我也懶得跟你們繼續聊下去,我先上去睡了,降靈會開始再叫我。」
說著頭也不回地往二樓走去。
粉衣青年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藍衣青年拉著黑衣青年重新坐下,看著現場冷凝的氣氛黃裙子女性連忙給大家倒酒:「距離降靈會開始前還有一段時間,我們隨便聊聊天吧。」
她看向毛利小五郎露出笑容說道:「剛好毛利先生在這裡,可以給我們講講你破案時候遇到的趣事嗎?」
毛利小五郎連忙說道:「沒問題。」
悠于 2023-10-10 10:03
第776章 番外八 花田夫婦的原著之旅8
聊天從9點一直聊到12點, 毛利小五郎來來回回地說著自己僅記得的清醒時候破的案子,聽得對面的男女們昏昏欲睡,平日會來事的安室透也沒怎麼搭話。
好在三個小時終於熬過去, 看到牆上的時鐘指向11點50分,藍衣青年連忙站起來:「我去喊俊夫!」
沒一會粉衣青年便打著哈欠和藍衣青年一起下來,還在樓梯上他便看著空了一人的沙發笑道:「哎呦,那傻子還在洗手間等著吧?」
他的話讓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 5分鐘前黑衣青年說自己去洗手間一直到現在都還沒回來。
藍衣青年皺起眉看向後面的粉衣青年:「俊夫, 說你讓健一郎去洗手間的?」
「對呀,我就耍耍他讓他在外面吹海風, 誰讓他剛才一直在找我茬?」粉衣青年嗤笑一聲。
水上別墅的洗手間在別墅右側,要從陽台走出去。
偵探的直覺讓江戶川柯南意識到不對, 他連忙跳下沙發:「我過去喊一下健一郎哥哥!」
「等等,我也去。」這時候藍衣青年兩人已經走到客廳,聽到江戶川柯南的話藍衣青年連忙跟上。
兩人從大平台繞到洗手間, 還沒走到便看到便看到黑衣青年倒在洗手間外面,他喉嚨被割破, 地上滿是水跡,旁邊掉落一條白色的毛巾還有未吸完的煙蒂。
藍衣青年發出一聲慘叫聲。
……
此時已經是深夜,整個水上別墅區非常安靜,男人的慘叫聲驚醒了別墅區的住戶。
因為白天維拉島剛剛發生了一起謀殺案,此刻聽到慘叫聲人們都非常緊張,沒一會兒漆黑的別墅便紛紛亮起了燈。好奇又擔憂的住戶們拉開窗簾往外張望, 部分膽子大好奇心旺盛的更是直接開門走了出來試圖尋找發音源。
別墅外一片混亂, 別墅裡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黑衣青年的突然死亡讓其余的人慌了神,明顯是謀殺的現場更是讓上沢千裡(黃裙女性)他們感到驚慌,好在還有毛利小五郎在, 他努力讓在場的人冷靜然後撥通了報警電話。
馬爾代夫的警察沒有想到一天之內會連續發生兩起案件,在把spa館的屍體搬運回主島後他們便撤走,此刻聽到又有人被殺只能讓毛利小五郎他們維護好現場,說自己會盡快趕過來。
馬爾代夫警方的效率經過今天下午的案子大家都心知肚明,毛利小五郎和江戶川柯南當然不會就這樣等著。
所以等降谷零敲開房門的時候,便只看到毛利蘭和剩余的兩男一女。
「花田先生,你怎麼過來了?」毛利蘭拉著門把手驚訝地看著門外的降谷零。
他大概是匆匆趕過來的,身上穿著一件藍灰色的V領T恤和一條黑色休閑褲,看著像睡覺穿的衣服。
聽到毛利蘭的話,降谷零臉上露出擔憂的表情,他往客廳裡看了看:「我剛剛聽到了慘叫聲,想到今天你們要來這裡參加降靈會,想著會不會是出事了就過來看看。」
此時客廳裡只剩下別墅主人的兩男一女因為又有朋友死去,此時三人臉色都不怎麼好看,江戶川柯南他們三人卻不知道去了那裡。
毛利蘭表情不怎麼好看,她有些緊張地說道:「又有一個人死了,我們已經報警,警方正在趕來的路上,爸爸和柯南還有安室先生他們正在檢查屍體。」
降谷零配合地露出驚訝的表情:「怎麼會這樣?凶手居然在毛利偵探眼皮底下殺人嗎?」
這時候降谷零注意棧道上往這邊聚攏的人群連忙對毛利蘭說道:「我能先進去嗎?」
因為今天降谷零也參與了spa館的案子,算是知情人,毛利蘭便讓開了身體。
客廳裡的三人看到降谷零也沒怎麼驚訝,今天他們被警方叫到spa館的時候看到過降谷零和安室透,因為沒有說過話,一直以為兩人是雙胞胎兄弟,本來還疑惑降谷零為什麼沒有和安室透一起來呢。
降谷零很快便從四人嘴裡聽說了案子的經過,這時候毛利小五郎、江戶川柯南和安室透從大平台那邊跑回來。
降谷零剛想打招呼,毛利小五郎和安室透從他身邊跑過,沒等他反應過來降谷零的手就被江戶川柯南拉住。
降谷零低頭,江戶川柯南朝他眨眨眼睛大聲說道:「花田先生你來啦?叔叔和安室哥哥去抓凶手了,麻煩你和小蘭姐姐留下來照看大家,警察很快就到。」
降谷零盯著江戶川柯南,幾秒後他露出笑容:「好的。」
降谷零被拉到沙發上坐下,毛利蘭連忙追問情況:「柯南,爸爸他們去哪裡抓凶手?」
江戶川柯南坐到降谷零身邊,聞言轉頭對毛利蘭說道:「我們在洗手間附近的木地板上發現了水腳印,地上還扔著干毛巾和電擊棒,所以凶手一定是通過海面游到18號別墅,然後爬上來用洗手間的毛巾擦干手,藏在洗手間附近等受害者走出洗手間後電暈他再行凶的!
海面上沒有船所以凶手一定是游泳來的,命案剛發生五分鐘,凶手不可能這麼快就游到岸邊,對方現在一定還在海裡!就算對方帶了氧氣瓶,最多只能使用1個小時,只要我們提前在岸邊蹲守,就一定能抓住凶手。」
這時候江戶川柯南想起什麼看向降谷零問道:「對了,花田小姐呢?」
「我聽到慘叫聲以為你們發生了什麼就過來看看,至於我的太太,她今天有點中暑睡得比較沉,我就沒喊她。」降谷零解釋道。
他看了江戶川柯南有些無奈地補充了一句:「我本來只是想過來看看,沒想到會突然被小弟弟你拉住。」
江戶川柯南低頭露出可憐的表情:「因為叔叔和安室哥哥去抓凶手了,這裡就只有我和小蘭姐姐兩個有些害怕所以才下意識拉你來幫忙了,對不起。」
降谷零笑了一下:「沒關系,只是一個小時的話我還是可以幫忙,我給我太太發條短信。」
說著便拿出手機按了幾下。
江戶川柯南瞟了一眼他按鍵的位置,朝他露出可愛的笑容:「謝謝你花田先生。」
……
安室透和毛利小五郎跑出別墅,棧道並不是很長,兩人很快便跑到岸邊,毛利小五郎轉過身,此時已經是深夜,除了靠近別墅和棧道的地方,其余的海面一片黑暗。
「安室,你可以要盯緊了,馬爾代夫的警察一到,就讓他們封鎖海面,我看那個家伙逃到哪裡去!」毛利小五郎得意地叉起腰。
維拉島雖然是個島,但是它別墅區的海岸線是直的,要在一個小時內在這裡繞到島的另一面是不可能的。
想到這裡毛利小五郎誇了一句:「安室你小子偶爾頭腦也挺靈光的,居然這麼快就想到這點,看來跟我學了不少。」
安室透露出笑容:「都是多虧了毛利老師的教導。」
這時候毛利小五郎想到什麼問道:「剛才我好像看到花田先生了,不過沒看到他太太。」
「大概是在休息吧,畢竟那位太太今天看上去很不舒服的樣子。」安室透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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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因為一天連續死了兩個人 ,馬爾代夫警方的迅速快了不少,居然在一個小時內趕到。
守在岸邊的毛利小五郎和趕來的馬爾代夫警方交代了發生的情況,在留下部分警員對海面繼續搜查後帶頭的警察負責人便帶著毛利小五郎一行人回到了別墅。
這次因為毛利小五郎一行人是事件的參與者,馬爾代夫的警察並沒有把他們趕出去,江戶川柯南終於發揮了他的光環推理出了案子的真相。
這是一次雙人作案,凶手正是之前失蹤的野原百合,幫凶則是穿著粉色襯衫的鶴丸俊夫。兩人一個負責行凶,一個負責提供死者的行蹤,以確保謀殺案的順利進行,動機是為野原百合的男朋友報仇。
野原百合的男朋友和這次來旅游的幾個人都是同期進公司的,但野原百合的男朋友十分優秀,設計出非常好的游戲以至於很快就升職。半年前他跟野原百合說自己又做了一款游戲,這款游戲一定可以賺大錢,他想借此跳槽到野原百合的公司,以後可以光明正大地和她在一起。
死者喜谷真由和沙門健一郎不知道從哪裡得知了野原百合男朋友的計劃,不但合伙偷走了他設計的游戲,還舉報到上級那裡,導致野原百合男朋友被迫辭職。
一個月前,野原百合的男朋友突然自殺(其實是被琴酒殺了),死者喜谷真由和沙門健一郎在訂婚宴上從野原百合那裡得知這個消息,以為是自己的原因感到十分愧疚,於是在酒店後台爭吵的時候被去而復返的野原百合聽到,於是野原百合就找上和他男朋友的青梅竹馬鶴丸俊夫,兩人合謀殺死喜谷真由和沙門健一郎。
為了讓謀殺順利進行,野原百合提前半個月來到馬爾代夫踩點。又為了不讓警方查到自己的行蹤,她戴上金色的假發和墨鏡,塗黑皮膚,偽裝成別人一直使用現金和住在帳篷裡。
為了讓謀殺順利進行,鶴丸俊夫還出租選擇入住人煙稀少的水上別墅,之後在第一名死者去spa館做按摩的時候給野原百合發信息。野原百合偽裝成客人,在按摩師拿著工具進入房間前在走廊上把氰.化鉀倒進了對方的精華裡,讓死者在敷面膜的時候被滲透進自己皮膚的毒藥毒死。
當天晚上鶴丸俊夫故意和沙門健一郎爭吵,又暗示喜谷真由死和利益有關讓沙門健一郎感到不安,之後等野原百合游到別墅躲到洗手間附近後又給沙門健一郎發短信,讓他去洗手間兩人談談,給了野原百合下手的機會。
……
案子結束,看著被警方押著走出別墅門口的鶴丸俊夫,毛利小五郎看了看手表:「可算結束了,都1點多,小蘭我們也回去酒店吧?」
毛利蘭左右看看:「奇怪了,怎麼從剛才開始就看到安室先生?」
毛利小五郎這時候才想起安室透,他一拍腦門:「對了,安室那小子說要留在岸邊看馬爾代夫警察搜查凶手,我們現在過去和他彙合。」
這時候降谷零也說道:「既然案子已經結束,那我就先回去了,早春奈要是醒來看不見我肯定會擔心。」
這時候江戶川柯南突然說道:「花田先生你能不能過來一下,我有點事想跟你說!」
沒等降谷零回答,毛利小五郎就皺起眉:「你這小鬼怎麼事兒這麼多,都1點多了你還纏著人家干嘛?」
「叔叔和小蘭姐姐你們先走嘛,我和花田先生說完就過去!」說著江戶川柯南便拉著降谷零的袖子往平台走。
降谷零也沒有拒絕,他笑著回頭跟毛利小五郎和毛利蘭說道:「沒關系,也不差這一會兒。」
頂著毛利小五郎不悅的目光,江戶川柯南一路拉著降谷零來到平台上,夜風吹起兩人的頭發,降谷零笑著看向江戶川柯南:「柯南君,是有什麼事嗎?」
江戶川柯南松開手,他把兩只手背在身後朝降谷零露出可愛的笑容說道:「花田先生,你蹲下來一點。」
降谷零聞言一邊彎腰一邊笑道:「怎麼了?」
江戶川柯南背在身後的手打開了麻醉針的手表蓋,他盯著降谷零的動作,在他越來越近的時候突然舉起手就要按下發射鍵。
下一刻,面前降谷零抓住了他的手腕,他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工藤君,你怎麼每次都喜歡用麻醉針放倒我呢?」
江戶川柯南瞳孔緊縮。
……
10號別墅外,一條黑色身影快速用門卡打開了房門,他以極輕的動作閃入房間又輕輕關上門。
客廳裡一片昏暗,只有平台防止掉下海的提示燈發出淡淡的黃光,沙發上隨意扔了一個手提袋,他走過去用帶著手套的手打開,從裡面翻出了兩本護照。
用手電筒的光確認了上面的名字後,黑影轉身往臥室走去。
他輕輕打開房門,臥室的窗簾被拉上,房間裡一片漆黑,只有臥室的床上隱約鼓起一個包。
黑影走過去,他的眼睛已經適應了黑暗,看著半個腦袋露出外面,閉著眼睛睡得正香的人片刻後,他彎下腰隔著被子輕輕推了推對方肩膀:「早春奈。」
被窩裡的人一動不動,黑影很有耐性,他再次推了推對方幾下:「早春奈醒醒。」
被窩裡的人終於睜開眼睛,她有些迷茫地左右看看花了幾秒才找到站在床邊的人:「幾點了?要起床了嗎?」
「沒有,現在還早。」安室透在床邊坐下,他伸手順了順對方黏在臉頰上的發絲,動作溫柔,「剛剛附近傳來慘叫聲你沒聽到嗎?」
對方抓住被沿又眨了兩下眼睛,似乎終於清醒過來,她從床上坐起來對安室透說道:「怎麼,那邊果然發生命案了?」
安室透眼神一頓,嘴上卻沒有遲疑地接上:「你是對的。」
對方得意的聲音傳來:「我就說嘛,只要有江戶川柯南在肯定會發生命案的,只要我們等在這裡就行。」
說著她就要掀起被子起來:「我們現在過去看熱鬧!」
安室透按住了她,他溫柔低沉的聲音傳來:「等等,命案才剛開始我們就趕過來會不會顯得太急切?那個人可能會懷疑我們。」
對方停頓了一下,然後才緩慢說道:「就算他懷疑又怎麼樣?」
安室透屏住呼吸,片刻後他低笑一聲:「確實,我們的身份毫無漏洞。不過還是小心點為妙,畢竟他很難纏。」
對方又停頓了一下,繼續緩慢說道:「確實,畢竟那家伙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喜歡裝模作樣給別人灌迷魂湯,喜歡半夜潛入別人家裝竊聽器,更喜歡打幾份工一天只睡幾個小時卷生卷死還教訓別人……」
安室透越聽越不對勁,原本嚴肅的表情變動,他下意識從床上緩慢站起來。
然而已經太遲了,只聽對面的說道:「你知道嗎?自從我們結婚後你從來不在私下喊我早春奈。」
下一刻被子被掀起甩向安室透,安室透迅速往旁邊退去,被子落地,耳朵裡傳來風的聲音,安室透下意識舉起手擋在臉側。
一個拳頭重重落在他的手肘上,安室透整個人撞到旁邊的牆壁上發出巨大的撞擊聲。
他抬起頭看向對面的人,身材嬌小的花田早春甩了甩拳頭,安室透聽到對方的笑聲:「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這招,我都在床上等你三個小時了,沒想到你居然輸在起跑線上,聽到你喊我早春奈的時候我差點沒忍住笑出來。」
安室透沉下臉,他不在試探:「你們到底有什麼目的!」
「你想知道啊?那就先打贏我啊。」花田早春奈笑道。
下一刻她一腳踢向安室透,安室透迅速彎腰,對方赤.裸的腳擦過安室透的背踢在了牆壁上,牆面上留下一個冒著煙的洞,外面的光透過洞口照了進來。
「啊……用力過頭了。」花田早春奈說道。
「??」安室透睜大眼睛。
花田早春奈的臉被透進來的光照亮,光線在立體的五官留下陰影,她彎起眼睛朝安室透陰森一笑:「下一次可就沒那麼容易躲過了,等我把你殺了把屍體藏在床底,之後讓我的同伴冒充你的身份重新回到毛利小五郎他們身邊,就能徹底取代你的身份。」
她一邊說一邊伸拿起旁邊裝飾櫃上的花瓶用力一砸,玻璃瓶身被砸碎,留下鋒利的尖頭,碎片掉落在厚實的毛毯上反射出冰冷的光。
安室透沉下臉,他從腰後抽出小刀看著對面的人,房間裡的空氣變得凝重,眼看戰鬥就要一觸即發,房間裡的等被『啪』地一聲打開。
門口降谷零把手搭在開關上,他一臉無奈地看著花田早春奈:「花田警官,你做得太過了,我們不是說好了不能上升武器嗎?」
他身後江戶川柯南正一臉詭異地看著房間裡的兩人。
第777章 番外九 花田夫婦的原著之旅9
「哈哈哈哈抱歉抱歉, 我一時沒忍住。」
燈火通明的別墅客廳內花田早春奈和降谷零、安室透和江戶川柯南正分別坐在沙發的兩邊,比起對面臉色凝重的安室透兩人,花田早春奈他們這邊明顯毫無壓力。
花田早春奈背靠降谷零的肩膀笑得在沙發上直跺腳:「他真的裝成你來套情報, 卻偏偏在開口的一瞬間就暴露了, 他喊我早春奈的時候我真的忍了好久才沒笑出聲。他還自己說自己很難纏哈哈哈哈!」
安室透咬緊牙臉色漲紅。
同樣感到羞恥的降谷零捂住花田早春奈的嘴無奈地說道:「好了好了別笑了, 我們不是時間不多了嗎?」
花田早春奈止住笑, 她拉下降谷零的手轉過頭看向對面的江戶川柯南:「好吧,不過你是怎麼說服柯南的, 我還以為你要花一些時間呢, 沒想到我還沒和另一個你打幾下你就回來了。」
「我只是跟他說了我們已經知道了他們分開我們的計劃,如果他想要獲取更多信息的話就跟我過來,然後他就來了。」降谷零解釋道。
花田早春奈看向江戶川柯南露出不認同的表情:「都17歲了居然還隨便跟陌生人離開,要是被割腰子怎麼辦?」
這個人是怎麼做到一邊威脅別人跟來一邊義正言辭地說這種話的,要臉嗎?!
江戶川柯南額頭青筋跳動,他吸了一口氣忍住了罵人的衝動盡量讓自己冷靜地問出最關心的事情:「你們說自己是來自另一個平行世界裡的人, 有什麼證據嗎?」
就在剛剛降谷零打開電燈制止了花田早春奈和安室透的打鬥後便把四人喊道了客廳,看到對方似乎沒有敵意,在衡量了一番眼前的處境後, 安室透和江戶川柯南還是順著對方的意思跟了上去。
一行人坐下後降谷零便一臉平靜地說出了他和花田早春奈的來歷,只是這件事太過科幻, 江戶川柯南對此還抱有懷疑。
「我們對你們的身份還有信息了如指掌這點還不夠嗎?」花田早春奈轉過身把腿從沙發上挪下來翹起了二郎腿。
她看著江戶川柯南說道:「我聽說你從上幼兒園開始就對小蘭一見鐘情,告白地點是倫敦說的內容是自己就算很擅長推理但是卻沒辦法推理出喜歡女孩子的心,第一次接吻是在小蘭被壓在水下汽車進行人工呼吸的時候, 但是正是以工藤新一身份被親臉頰的是在清水寺……」
「等等!等等!!」江戶川柯南猛地站起來伸出兩只小手慌亂地打斷花田早春奈的話,他漲紅了臉崩潰地大喊道:「你干嘛淨說我和小蘭的事!!」
「你不是說要我們給出證據嗎?這事兒肯定是越私密越只有你自己知道的更有說服力吧?」花田早春奈一臉無辜地說道。
「但你也不能把別人的戀愛全說出來啊!」江戶川柯南頭上冒煙。
這家伙明顯就是故意的,還在裝!
「那其他事說服力低啊。」花田早春奈不高興了,她叉起腰:「你這孩子怎麼這麼難侍候, 另一個柯南君可比你可愛多了。」
「我才想問問另一個我是怎麼忍受得了你!」江戶川柯南握緊小拳頭。
花田早春奈用手背擋住嘴得意地俯視著江戶川柯南:「哦呵呵呵~當然是因為姐姐我業務能力超強,把你迷得神魂顛倒,天天喊我花田姐姐各種撒嬌就想我帶你玩啊。」
江戶川柯南頭上再次冒煙,這次是氣得。
一直沉默的安室透拉住江戶川柯南的手把他拉回沙發上,他看著花田早春奈說道:「既然你們能獲取我的身份偽裝成我的樣子,自然也能提前調查我們的信息。雖然你剛才說的內容很私密,但是據我所知園子小姐很喜歡用這些來調侃蘭小姐。」
對,還有園子那個大嘴巴!江戶川柯南迅速冷靜下來,他也看向花田早春奈:「你們也可以在園子身邊安裝竊聽器聽到這些情報。」
花田早春奈看了安室透和江戶川柯南,轉頭對降谷零說道:「他們兩個可真難對付。」
對於『自己』的難對付,降谷零倒是門兒清,他看了江戶川柯南一眼對安室透說道:「我們去陽台那邊,我有些事和你確認。」
這是要說小話防止被江戶川柯南知道的節奏,江戶川柯南也意識到這點他的表情有些復雜。
看到兩人離開,花田早春奈轉頭看向江戶川柯南露出同情的目光:「看來這個世界的你還沒有完全得到安室君的信任呢。」
江戶川柯南撇了花田早春奈一眼沒哼聲。
花田早春奈繼續說道:「但沒關系,另一個世界的你到和組織決戰那天也依舊沒有完全得到他的信任呢。」
「……」江戶川柯南,你可真會安慰人。
下一刻江戶川柯南反應過來,他猛地站起來向花田早春奈失聲道:「你們已經和組織決戰了?!」
花田早春奈得意地翹嘴角,她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不但決戰了,還把黑衣組織的管理層和組織bss全部干掉了,而且還找到了APTX4869的藥物資料,你現在已經恢復工藤新一的身份回歸正常生活,是不是很高興?」
江戶川柯南目瞪口呆,他不可置信地看著花田早春奈。
下一刻他衝到花田早春奈面前急切地追問道:「你們是怎麼做到的?!組織的管理層到底都有誰?琴酒呢?琴酒也死了嗎?!」
「等等等等,你一下子問這麼多我怎麼回答地過來?還有你太激動了,你冷靜點。」花田早春奈捂住耳朵往後縮。
以前怎麼沒覺得柯南這孩子的聲音這麼大,他都激動地破音了。
「你這讓我怎麼冷靜?快點說!」江戶川柯南小小的身體爆發出強大的能量,他跳上沙發雙手握住花田早春奈的肩膀大喊道。
花田早春奈低頭看了一眼江戶川柯南踩在沙發上的小腳脫口而出:「都這麼急迫了你進門的時候居然還記得換拖鞋?!」
江戶川柯南氣結,他用力搖晃花田早春奈的肩膀喊道:「你能不能關注重點!」
「……你們兩個在干嘛?」
旁邊傳來降谷零的聲音,花田早春奈和江戶川柯南同時轉過頭,看到降谷零和安室透一臉復雜地看著他們兩個。
「我在和柯南君友好交流中?」花田早春奈說道。
安室透把視線移到江戶川柯南握住花田早春奈肩膀的手上,又移到他氣得通紅的臉上陷入沉默……這幅樣子可和【友好】完全不搭邊啊?
看到安室透,江戶川柯南再次深吸一口氣,他說道:「安室先生,她說他們那個世界已經鏟除黑衣組織了。」
這話一出安室透便立刻明白江戶川柯南如此激動的理由,不過江戶川柯南,安室透冷靜很多。
他看向旁邊的降谷零誠懇地說道:「能麻煩你們告訴我們一些有用的信息嗎?」
花田早春奈的視線在安室透和降谷零身邊一動,雖然不知道降谷零對安室透說了些什麼,但顯然對方已經相信了降谷零的話。
於是花田早春奈拍了拍沙發說道:「本來就打算告訴你們的,要不然我們今晚也不會辛苦搞這一出來和你們攤牌,快坐下,我們時間不多了。」
辛苦嗎?他倒是覺得她玩得很開心,江戶川柯南露出半月眼。
並沒有聽到江戶川柯南吐槽的花田早春奈露出嚴肅的表情:「首先我覺得我們的成功方式你們是很難復刻的,所以最好充分利用你們自己的優勢進行推進。」
安室透皺起眉:「為什麼你這麼篤定我們無法復刻你們的方式呢?」
花田早春奈看了安室透一眼露出同情的眼神:「因為你們沒有一個可以兩年做到管理層的超級臥底。」
安室透和江戶川柯南睜大眼睛,安室透轉頭看向降谷零露出驚訝的表情:「兩年?我們那邊的公安裡什麼時候出了這麼厲害的後輩?!」
「他不是我的後輩!」降谷零脫口而出。
安室透和江戶川柯南看向降谷零,似乎想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激動。
降谷零緩慢吸了一口,他露出微笑語氣溫柔地說道:「我們公安沒有那種人才,話可不能亂說知道嗎?」
安室透沉吟,他抬起頭語氣有些不甘:「難道是FBI那邊的?」
看來這個世界的安室透已經在江戶川柯南的助攻下和赤井秀一達成合作,要不然他不會默認臥底是在公安和FBI之間。
「也不是。」降谷零冷漠著臉說道。
江戶川柯南疑惑了:「既不是公安,也不是FBI,難道是CIA水無憐奈小姐那邊的嗎?」
看著這兩人猜來猜去,花田早春奈連忙擺擺手:「都不是,是……」
花田早春奈想說是自己組織的人,但是一想到這麼說等下還要跟安室透和江戶川柯南解釋他們到底是個怎麼樣的組織,又要說服兩人他們組織是好的就感到遲疑,畢竟就算降谷零本人參與其中也花了兩年才了解清楚他們組織的性質呢。
想到這裡花田早春奈話鋒一轉說道:「是我義兄,他是自由人,為了給我們父母報仇才潛入組織的。」
一個沒有經過訓練的自由人,只花了兩年就坐到了組織管理層的位置,江戶川柯南和安室透都感到很吃驚。
「他很厲害。」對在組織臥底有多艱辛十分了解的安室透忍不住說道,他眼中帶著敬佩的光:「能在這麼短時間進入管理層他一定付出了很多。」
「……」降谷零。
安室透繼續說道:「他是怎麼做到的?如果可以……」
「不可以。」降谷零微笑:「做好你自己,別總想著學別人,你就是這麼做臥底的嗎?」
「……」安室透。
不是,他只是想問問對方是用了什麼辦法才能這麼快速進入管理層。
安室透之前就曾經想把赤井秀一抓住以換取進入組織管理層的資格,對方明明和自己是同一個人,之前也打過一樣的主意,怎麼現在有現成的例子卻不准讓他用。又不是第一天做臥底了,他不擇手段的事他也沒少干,這點上他還是有足夠的抗壓能力的。
降谷零當然清楚對面的自己此刻在想些什麼,但是復刻索薩的路線那叫不擇手段嗎?那叫找死。
看著自己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誇索薩真的很心塞,降谷零接過了花田早春奈的話題直奔主題:「現在重新培養臥底已經來不及了,如此浪費時間在這上面還不如直接衝著組織去。
現在我們手上有組織在日本政府內部投入的眼線名單,還有成功抓捕的一名管理層的身份信息,你們可以拿去監視。不過因為是不同的世界我,我們不確認名單上的人員有沒有變化,這點需要你安排公安進行調查,我現在默寫給你。」
他抽出客桌
江戶川柯南意識到什麼,他說道:「花田先生……我應該繼續這樣喊你,還是喊你降谷先生比較好?」
「你叫我降谷就行,雖然我和花田警官已經結婚了,但是因為各種原因所以我們沒有合並姓氏。花田警官她喜歡別人喊她花田,不喜歡早春奈那個名字。」降谷零抬起頭笑道,他看了一眼安室透補充了一句:「所以你才會立刻被識破。」
「為什麼?不是喊名字更親密嗎?」江戶川柯南疑惑地問道:「降谷先生你一直喊花田小姐為花田警官,難道你們是假結婚?」
比如說執行什麼任務之類的偽裝成夫妻,在FBI裡非常常見。
「你在說什麼呢?我們當然是真結婚!」花田早春奈不高興地叉起腰:「我們這次來馬爾代夫是真的來度蜜月的,誰知道會突然來到這個世界,好好的蜜月不但遇上命案還被你們盯上,讓我想要好好度假都不行!至於稱呼,那是情趣,你這個小孩子是不會懂的!」
什麼情趣,警官py嗎?
江戶川柯南轉頭看向降谷零,安室透沉默,總感覺好像知道了另一個世界的自己某種不為人知的愛好。
那真的不是他要求的,降谷零張張嘴最後還是放棄了解釋,畢竟怎麼解釋都感覺不對。
這時候江戶川柯南想起什麼,他抬起頭:「對了,降谷先生你一直喊花田小姐是花田警官,應該並不全是py吧?她難道也是公安?」
哇啊……他直接說了是py呢,花田早春奈和安室透陷入沉默。
柯南君可真是天然黑啊——兩人同時想道。
旁邊降谷零呻.吟了一聲,片刻後他冷靜下來說道:「不是,花田警官是搜查一課的警部。」
「搜查一課?!可是在我們這裡搜查一課裡沒有花田警官!」江戶川柯南驚訝地說道。
降谷零點點頭:「這就是我要讓你們仔細篩選名單的原因了,我這兩天上網搜查了一下日本警方的新聞,發現這個世界並沒有我太太的蹤影。」
他頓了頓又繼續說道:「也許是因為某個時間點的錯過,她並沒有成為警察。」
不只是花田早春奈,連原本屬於【花田】家的產業也消失了,只能推測是花田早春奈祖上某個祖先因為意外沒有活下來。又或者【花田】這個家族依舊存在只是沒有他那個世界那麼輝煌,只在某個角落平凡地活著。
但也因為花田早春奈沒有成為警察,所以這個世界的【松田陣平】也沒有活下來。
花田早春奈看了降谷零一眼,她轉頭對安室透兩人熱情地說道:「總之就是這樣,鏟除這個世界的黑衣組織就交給你們啦!我們能做到,你們也一定可以,在這個世界可是正義必勝的!」
隨著【正義必勝】四個字落下,花田早春奈和降谷零身上冒出點點星光,對面的江戶川柯南和安室透驚愕地站了起來。
花田早春奈也注意到這點,她慢變得通明的手轉頭對安室透和江戶川柯南說道:「不用擔心,我們只是要回家了。」
降谷零把寫好的名單遞給安室透笑了一下:「請加油。」
安室透接過名單握緊:「我會的。」
花田早春奈握住安室透用力上下晃了兩下:「說實話,剛剛你偽裝我丈夫套情報的時候真的很帶勁,感謝你讓我體驗了一把NTR的快樂。」
「……」安室透。
看到安室透綠了臉花田早春奈噗嗤一聲笑出了聲:「騙你的,就算這個宇宙擁有無數的【降谷零】,我也只喜歡他一個,他對我來說獨一無二,我超專一的!」
說著她抬頭看向安室透彎起眼睛:「雖然很遺憾沒能在這個世界遇見你,但是在那個世界我可是把松田救下來咯,我們會在另一個世界一起為你加油的。不用擔心,你並不是孤軍奮戰,有柯南在他會幫你的,你一定要獲得幸福。」
不是加油消滅黑衣組織,是加油獲得幸福。
手中握住的手消失,安室透低頭看向自己的手掌。
「……總覺得像一場夢。」江戶川柯南感嘆道,「你說是吧,安室先生?」
安室透聞言抬起頭,看著空無一物的客廳笑了一下:「是的,就像一場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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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世界的馬爾代夫,客廳內花田早春奈看著空無一人的客廳轉身撲到降谷零懷裡興奮地喊道。
「正式開始度蜜月啦!」
第778章 番外十 我的太太十九歲
花田早春奈說自己要年長一歲以紀念自己這一年多來的經歷, 這件事很快也被其他人知道。
在眾人紛紛感慨花田還挺浪漫的時候,班長突然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班長[12]:這一年多以來大家都沒有慶祝過生日,現在事情已經結束, 花田也求婚成功了, 我們要不要集體舉辦一場生日會彌補這些年來缺失的日子, 也慶祝我們的新生呢?】
這個建議立刻得到大家的認同。
【花田早春奈[1]:集體大樓還沒有完全竣工,生日會要另外選個地方來辦,最好可以大家放開來玩的。
財閥千金[7]:下周末我家和鈴木集團合作的海濱酒店開業,就在東京灣那裡, 有酒吧有餐廳,下樓就是沙灘,還可以放煙花。我到時候把整個頂樓包了, 想睡就睡,可以通宵完。
大川四太[4]:不行!鈴木酒店開業毛利小五郎他們一定會參加的啊,到時候大樓爆炸怎麼辦?
財閥千金[7]:那要不去衝繩?雖然那邊我們家沒有產業, 但是我可以花錢包啊!
綠帽保安[20]:為富婆鼓掌。
杯戶醫生[17]:衝繩好啊,陽光沙灘, 剛好度個假。對了具體在哪一天?我好請假。
夜跑達人[16]:17號被pua得比花田還厲害,已經完全變成了社畜的形狀了。
杯戶醫生[17]:你懂個屁, 你知道像我這種手術成功率百分之百的頂級醫生, 每天有多少病患等著我幫他們做手術嗎?我這叫敬業!
班長[12]:那就周末兩天吧, 無論是上學還是工作的人都方便。另外既然過生日儀式感還是要有的, 我們人多就不要每個人都買一份禮物了, 一人35份禮物帶著也不方便。到時候每人買一份然後抽簽, 抽到誰的就是誰的。】
至於被老爸們拎回夏威夷加班的23號?
【班長[12]:他會自己想辦法的。至於你們,想玩什麼想送什麼,速度點准備, 時間已經不多了。】
於是集體生日會便在班長冷酷的話中定了下來,眼看距離活動就剩下5、6天了,群裡的大家眼睛一轉迅速下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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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田早春奈公寓內。
花田早春奈關上腦內頻道,她從旁邊櫃子上的日歷拿起來看了看,今天是6月7日,下周六就是6月13日,她明天地抽個時間去挑禮物才行。
這時候一只修長的手把裝滿草莓的玻璃碗放在花田早春奈面前的客桌上,降谷零的聲音響起:「你在看什麼?」
花田早春奈抬起頭,安降谷零按住沙發在她身邊坐下,看到旁邊的降谷零她問道:「你這周是不是要繼續和FBI做對接來著?」
「你聽高山說的?」降谷零笑了一下,自從決戰之後他便不再掩飾自己知道高山猛男和花田早春奈是一伙的事:「交接工作大部分在慶功宴前就完成了,剩下的就是一些文件類,等美國那邊確認簽名傳真過來後就徹底結束了。」
降谷零側頭從下至上看向花田早春奈:「怎麼了,你有想去的地方嗎?抱歉,等我忙完這段時間就申請假期。 」
對方紫灰色的下垂眼帶著歉意,顯然為剛剛確定關系就忙碌起來的自己感到抱歉。
「沒有沒有,你忙你的就行。」花田早春奈爽朗地擺擺手:「我就是想問一下你的行程然後跟你說一聲我這周末有點事不在家。」
「???」降谷零。
「工作加油,哈羅就拜托你照顧了,我先去洗澡啦。」花田早春奈高興地起身,太好了,兩人都忙的話那她一個人出去浪就沒有心理負擔了。
花田早春奈哼著歌轉身往臥室走去,剛走到拐彎處她突然想到什麼轉過身扒在牆邊探出頭對降谷零說道:「對了,我明天會晚點回來,你要是早回來的話就早點睡不用等我。」
說完人一閃就不見了。
「……」降谷零陷入沉默,片刻後他站起身走到陽台上掏出手機默默撥打了好友的電話。
十幾秒後電話被接通,對面傳來松田陣平打著哈欠的聲音。
[「干嘛?」]
降谷零看著前方的城市夜景說道:「松田,你覺不覺得我最近的魅力變小了?」
[「……神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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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個有著豐富給別人帶手信的人,花田早春奈很快便挑選好生日禮物。
她買了一條深灰色的羊絨圍巾,柔軟的質感不厚不薄,冬天用來搭配衣服剛剛好,而且無論男女都能戴也避免了有人抽到了用不上的禮物的尷尬。
想到這裡花田早春奈露出美滋滋的表情,禮物也准備好了,接下來只要等生日會到來就行。
因為他們在東京的人比較多,大家約好了周六早上起坐7號的私人飛機去衝繩,到時候還可以一起聊天。
自從決戰之後他們都沒有好好一起出去玩過,雖然在飛船上能碰面,但是精神體又不能喝又不能吃很沒勁。前段時間大家這麼用心地幫她求婚,這次旅游她一定請大家吃頓好的好好感謝他們。
想到這裡花田早春奈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連敲鍵盤的速度也快了不少。
看著在工位上散發著粉色小花的花田早春奈,遠處拿著文件路過的高木涉忍不住往正在和白鳥任三郎溝通工作的松田陣平身邊湊了湊。
他用文件擋著嘴看著花田早春奈的方向小聲問道:「松田,花田她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好事,她看上去好像很開心的樣子。」
松田陣平抬起頭看了一眼花田早春奈的方向,沒等他回答,千葉和伸便也拿著文件夾湊了過來:「肯定和隔壁降谷君有關,前段時間花田被求婚每天上班都笑眯眯地向大家炫自己手上的戒指,別提有多高興了。」
千葉和伸露出神神秘秘的表情:「你說他們不會是定下了婚期了吧?」
旁邊傳來一陣吸氣聲。
高木涉遲疑地說道:「應該不可能吧?花田和降谷君都是警察,結婚的話需要上報打申請,他們半個月前才求婚,不可能這麼快就定下婚期。」
佐藤美和子拿著文件夾走了過來,她疑惑地問道:「你們在說什麼不可能?」
看到旁邊的白鳥任三郎她把手上的文件遞過去:「白鳥你在這裡剛剛好,目暮警官讓我把上周在米花町發生的案子報告給你。」
「謝謝,是哪件案子?」白鳥任三郎接過文件問道。
「就是丈夫為了保險金殺害懷孕女友的那件。」佐藤美和子說道。
高木涉和千葉和伸的視線落到白鳥任三郎翻開的文件上【未婚先孕】四個字上,突然腦海裡閃過一道亮光兩人齊齊刷刷驚恐地倒吸一口氣,難道……
旁邊的松田陣平拿起手上的文件夾重重打在兩人頭上,他沒好氣地說道:「你們兩個想什麼呢!花田今天的異常和降谷沒有任何關系!」
要不然降谷零昨晚也不會給他打那種電話。
雖然不知道兩人發生了什麼,但是花田早春奈今天一整天偷樂肯定和降谷沒有關系,說不定降谷昨晚的反常還是花田早春奈今天的異常有關呢。
想到這裡松田陣平看著花田早春奈眯起眼,決定等下去找那家伙套套。
這時候佐藤美和子想起什麼似的地托起下巴:「我剛剛去找花田的時候好像看到她日歷本上的這周末做了標記,上面塗了兩顆紅色的星星。」
白鳥任三郎沉吟:「我剛剛從目暮警官那裡出來,花田她請了這周末兩天的假。」
「這麼說起來,我昨天晚上下班和蠢吉去約會的時候好像看到花田她在商場挑選圍巾,前台的服務人員還拿出包裝紙,應該是准備送人的。」旁邊一把女性插入。
「難道是花田和降谷君准備在這周末去旅游,所以花田才買禮物……」高木涉說到一半突然意識到不對,他轉過頭看到不知道何時出現在旁邊的宮本由美嚇了一跳,「由美!你怎麼又一聲不哼地跑過來!」
「這個不重要啦!」宮本由美擺擺手,她托著下巴嘿嘿一下笑:「約會求婚一條龍,還這麼快就安排上了旅途約會,那位降谷君可真有一手啊~」
說著她斜睨著高木涉:「不像某人,連一點進度都沒有。」
高木涉委屈極了,他也想有進度啊,可是每次向佐藤警官求婚都遇上柯南他們,他戒指都丟了幾回了他能怎麼辦?
松田陣平按住嘴唇,他記得降谷這周很忙不可能請假才對。
「你們覺不覺得有點熱?」千葉和伸突然說道。
「是有一點……」高木涉話音剛落便看到豎起耳朵把他們圍了一圈的搜查一課的組員們,明顯在偷聽。
白鳥任三郎抽了抽嘴角,他有些無奈地扶住額頭:「好了,都給我去工作,等下目暮警官過來看到你們這樣小心被罵。」
組員們不甘心地散去。
「總之既然是約會就不用管她了,那是花田的私事。高木、千葉,你們兩個還是快點工作吧。」佐藤美和子總結一句後便轉身離開,高木涉和千葉和伸摸了摸後腦勺也各自回了自己的崗位。
松田陣平繼續和白鳥任三郎溝通手上的案子,交流結束後他朝白鳥任三郎擺擺手便往自己的座位走去。
經過花田早春奈的時候看到她還看著屏幕傻樂,他用文件夾敲了一下對方的腦袋:「回神了,一邊寫碎屍報告一邊笑,別人看到還以為你是變態。」
花田早春奈捂住腦袋,她生氣地轉頭看向松田陣平:「松田你這混蛋又敲我的頭!你知道你這一下下去我會死多少腦細胞嗎?這可是全世界最聰明的腦袋!」
松田陣平嗤笑一聲:「長本事了花田,吹起牛來已經從國家升級到世界,下一步是不是全宇宙了?」
花田早春奈撇嘴小聲說道:「怎麼不行呢。」
對他們來說可不就是以宇宙為單位麼。
「你說什麼?」松田陣平沒聽清。
「沒什麼。」花田早春奈說道,她抬頭看向松田陣平:「無事不登三寶殿,你找我干嘛?別告訴我你沒事做路過看我腦袋圓就想敲一下。」
松田陣平被逗笑:「花田,你還自個兒給圓上了。」
花田早春奈翻白眼,她說著就要轉身:「你不說我就繼續干活了,別來打擾我。」
松田陣平倒是沒有繼續捉弄花田早春奈,他抱著胸靠在花田早春奈座位的桌沿上看著花田早春奈直接問道:「花田,聽說你這周末請假了,這是又要去哪裡玩?」
「去衝繩。」花田早春奈說道,她側頭看向松田陣平:「要我給你帶手信不嗎?」
「不用,我不愛吃湯面和豆腐。」松田陣平說道。
衝繩啊,那確實需要兩天興。
想到這裡松田陣平挑起眉繼續問道:「你一個人?降谷呢?」
「他這周忙沒空,我和朋友一起去。」花田早春奈想了想補充道:「要給對方慶祝生日。」
當然她自己也要慶祝。
松田陣平點點頭,徹底弄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他站直身體擺擺手轉身離開:「那你玩得開心點。」
就這?他跑過來就是為了打聽她請假去哪裡玩嗎?松田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八卦了?花田早春奈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她很快便聳聳肩重新轉過身繼續工作。
松田陣平走回自己的座位上,他拉開椅子坐下。
昨天降谷突然向他發神經,他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原來不過是花田請假去給朋友慶祝生日,不過是兩天不在家,降谷至於粘人成這樣嗎?
松田陣平感到牙酸,他拿出手機准備給降谷零發短信告訴他真相順便嘲笑一下他,誰知道剛點開就彈出一條維特信息提醒。
松田陣平的維特就只加了花田早春奈和高木涉幾個好友,看到上面提示【你的好友櫻井錢子發了一條新維特】後他露出疑惑的表情,完全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加的對方。
他下意識點開,就看到穿著紅色比基尼的櫻井錢子躺在充氣泳池裡,背靠著一個只穿著泳褲的金發帥哥,腳下踩著另一名黑發男人的古銅色腹肌上,她舉起手上的紅酒對鏡頭打了個k,配文——【期待衝繩狂歡之夜】。
「……」松田陣平。
糟糕了降谷,你確實應該擔心一下。
第779章 番外十一 我的太太十九歲2
星期六早上五點, 夏日的清晨涼絲絲的,花田早春奈穿著悠閑的白T短裙走出電梯,在她身後降谷零提著一個鼓囊囊的白色行李包。
花田早春奈停住腳步, 她轉過身向降谷零伸出手:「好了,送到這裡就行了, 你等下不是還要趕回去警察廳上班嗎?快回去休息吧。」
「你真的不用我送你去機場?」降谷零問道。
花田早春奈從對方手裡拿過行李包,聞言連連搖頭:「真的不用, 錢子的車已經在外面等著我了, 我們等下要坐車去她的私人機場。」
她把行李包挎在自己的肩膀上把降谷零重新推回電梯裡, 花田早春奈十分無奈:「你昨晚都加班到凌晨三點了, 拜托你抓緊時間休息吧, 再這樣下去真的會猝死的。雖然很感謝你這麼貼心, 但是我會照顧自己的。」
降谷零被推進電梯, 花田早春奈伸手去按電梯樓層, 她單踮起腳尖在降谷零臉上親了一下:「上班辛苦了,周日晚上見。」
說著她走出電梯朝降谷零笑著揮揮手。
看著電梯門在眼前關上, 花田早春奈看了一眼手表連忙往外走去, 剛走到公寓路口就看到一輛黑色的加長版林肯停在那裡。
看到她,前排的一個車窗降下,3號探出頭興奮地揮手:「花田,這邊!」
早就等在那裡的司機連忙走過來想要拉開車門, 花田早春奈朝他擺擺手自己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一進去她便看到齊刷刷坐在那裡的3號一行人, 她掃了一圈, 大川四太、副班長、小野田一、班長、學習委員、14號、16號、歩司仁、19號、20號、21號、26號、29、30號都在。
她關上車門露出疑惑的表情:「猛男和和尚他們呢?他們不是也在東京嗎?怎麼沒和我們一起出發。對了,還有8號和31號,他們怎麼都不在?」
車子緩慢啟動,坐在前排的櫻井錢子轉過頭。
她手上拿著一杯可樂, 手裡拿著半個漢堡包,聞言吸了一口可樂說道:「8號現在和FBI住在一個酒店,赤井秀一也在,他說我們家的林肯太搶眼了不方便他自己打車過去。
31號也是,不過他和8號的理由不同,他是因為家裡不富裕不好跟弟弟解釋自己為什麼突然認識有錢人,擔心被弟弟以為他為了生活費誤入歧途,所以才放棄坐車。
和尚昨晚和25號一起出節目要6點才回到東京,所以等會兒一起打車過去。
至於猛男,那就問問你老公了。他昨晚加班到凌晨三點才被放回去,他說要睡飽再自己坐飛機過去衝繩。」
「凌晨三點!」坐在對面的大川四太倒吸一口氣:「花田,你家老公也太卷了,明明已經沒有了『安室透』和『波本』的身份,為什麼還能忙成這樣?」
「就是關於交接工作的收尾,資料發去美國,美國那邊簽完名又發回來簽名留檔來來回回那些,麻煩得要死。」花田早春奈搖搖頭:「我今天也說過他了,他原本還想送我去機場被我阻止了。」
大川四太呲了一下牙:「他居然還想爬起來送你……名柯最大的掛除了死神光環,大概就是身體素質吧。」
媽呀,這身體素質也絕了,要是換一個人都得擔心花田年紀輕輕就守寡。
「我也沒有多好過,自從求婚宴班長他們把潘朵拉寶石作為報酬讓黑羽幫忙,他就總想從我這裡套取更多的情報,這兩周老是盯著我,晚上還潛入我家搜索,害白馬都快懷疑上我了。」小野田一打了個哈欠。
「那確實慘了一點……」
一行人一邊說一邊吐槽很快便抵達櫻井錢子的私人機場,之後又等了一個小時左右,其他人到齊後便乘坐飛機前往衝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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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東京前往衝繩要兩三個小時,花田早春奈他們出發得早,抵達衝繩的時候才早上9點多,大家先去預約好的酒店放行李。
剛到酒店門口就看到穿著藍色棕櫚襯衫、黑色短褲的5號正彎腰看著自己的拖鞋,腿上的腿毛在迎風招展。
被辣到眼睛的花田早春奈抽了抽嘴角,她一臉無語地看著:「郝有乾你在干嘛?」
大家說好了,在外面要喊現在身份的名字,不能喊學號。
聽到聲音5號抬起頭,看到花田早春奈他們,他露出驚喜的笑容:「花田、班長,你們終於到了?我和富流游他們等你們很久了!」
他趿著拖鞋走過來,一邊走一邊解釋道:「我們來得早閑著無聊就去沙邊走走,剛不小心被顆大沙子鑽進腳底了。」
「富流游(10號)和戴笛竹(15號)都到了?」班長走前一步問道。
「到了,他們兩個在酒店大堂坐著吹空調呢。」5號說道。
【東北土豪[5]:9號和33號(前美國老奶奶)也到了,聽說他順路開郵輪去接的,23號和35號還沒到,群裡艾特也沒有反應,不知道他們成功溜出來沒有。】
「現在還早,先辦入住手續,我晚點再去群裡找他們兩個。」班長說道。
大家都沒意見,很快便辦好手續住進了櫻井錢子包的酒店頂樓。因為起得早,大家都不約而同地選擇先補一覺,省得晚上通宵的時候困。
等大家睡醒後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一起去吃完飯後便幾個人幾個人的相約去附近的手信店逛逛。花田早春奈在特產店買了一些衝繩湯面,順便給降谷零拍了湯面包裝的照片。
等傍晚回到酒店的時候其余的人也到了,櫻井錢子便開始招呼大家去酒店裡的飯店吃飯。包廂裡擺了兩大桌,開餐前班長一如既往地開始他充滿私心的祝詞,然後大家舉杯慶祝自己的生日。
晚餐在一片歡聲笑語中結束,一行人便按照原計劃來到了布置好的頂樓總統套房裡。
……
多余的家具被搬走,寬闊的客廳裡圍了一圈的沙發,眾人三四成群地坐在了一起。
「終於等到這個時候了!不虧老子加班了一周,給我嗨起來!」眾人一坐下高山猛男就迫不及待地一腳踩在沙發上高舉著手中的可樂激動地大喊起來。
「我早就准備好了!」大川四太迅速跳起來,他舉起手上的紙箱子大聲說道:「狼人殺大富翁全套個人設計,先玩我的!」
「厲害了4號,還自己設計了游戲。」小野田一搓搓手:「聽上去好像有點意思,不過我還沒有玩過這個,要怎麼玩?」
「很簡單的,就是狼人殺和大富翁的結合,第一輪我來做主持人,你們先抽角色。」大川四太從大盒子裡拿出一張兩米寬的地圖打開,上面是彩色的建築和地塊,甚至還有游樂園和監獄,畫得十分精細。
之後他又從盒子裡拿出一沓撲克大小的卡片放到面前讓大家抽:「上面寫著出發時候的身份,你們隨便抽,抽到了我再給你們相應的玩具人。」
他從旁邊拿出一個黑色的盒子,上面寫著【人物】兩字。
歩司仁呲了一下牙:「一周內時間居然連玩具人都做出來了,6啊。」
「我讓太太和小椋幫了一下忙。」大川四太說道。
幾分鐘後。
花田早春奈拿著手上的狼頭小人,看著站在對面拿著警察小人的班長一行人一臉震驚:「不是,你這是什麼破游戲,一上來就直接發放暴露身份的玩具人,這還怎麼玩?」
「既然要刺激,就要貫徹到底,只要你跑得快就不會被殺。」4號豎起拇指。
「敢情這真的是【狼人】殺啊?」花田早春奈氣笑,隨即她指著對面的人拔高聲音:「而且你不覺得這人員分配有問題嗎?你確定沒有做手腳?!」
班長後面,同樣拿著警察小人的23號探出頭對她笑嘻嘻地揮揮手指,旁邊站著的是一臉平靜的8號、笑容爽朗的16號、看著地圖開始思考的學習委員。
再看看花田早春奈這邊,摸著後腦一臉尷尬的20號、蹲在地圖前拍照的小野田一、吃著波板糖的縮小版胖墩30號、正在給青梅竹馬回信息的22號。
4號看向班長一隊人,又轉頭看向花田早春奈一隊人,幾秒後他再次豎起拇指:「真是勢均力敵呢。」
「你剛才沉默了吧!絕對是沉默了吧!你絕對覺得配置有問題吧!你別裝了!」花田早春奈指著大川四太說道。
4號此時充分發揮出在他在鳴瓢秋人那裡鍛煉來的超人心理素質,他搖頭:「這是運氣游戲,說不定你們能後來居上呢?」
他們要是有運氣也不會上來就抽到這個鬼配置,花田早春奈扶住額頭,這到底是多黑。
「抱歉花田,我只是個平民。」3號拿著戴著綠色頭盔的小人對花田早春奈可憐兮兮地說道。
「沒事反正只是游戲,而且這是抽簽得來的,我就說說而已。」花田早春奈說道,她認命地坐到地圖旁邊:「是不是要搖骰子往前走,誰先來?」
她就不信開門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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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廳公安辦公室,降谷零正飛快地掃視著手上的文件,在他右手邊堆滿了已經處理好的報告。
確定完手上的文件無誤後,他拿起桌面上的紅章在簽名處蓋印放到右邊的文件堆上方。
這時候辦公室的門被敲響,風見裕也手拿一堆文件走了進來:「降谷先生,FBI那邊又發來了新的文件,說需要我們這邊簽署。」
降谷零伸出手頭也不抬地說道:「拿來。」
風見裕也走過去把文件遞給降谷零,他眼下一片青紫,下巴的胡茬也冒了出來:「他們說這是最後的了……降谷先生你真的不用休息一下嗎?你已經連續通宵好幾天了。」
「一天不處理完文件就要多對著那些FBI一天,與此拖著還不如早點交接完。」降谷零說道,他又蓋下一個印章:「風見你把資料整理完就和其他同事早點回去吧,剩下的我來處理。」
「好的,謝謝降谷先生。」
風見裕也關上辦公室的門,沒過一會兒外面便傳來歡呼聲,片刻後是椅子被拉動和收拾東西的聲音,辦公室外的燈陸續熄滅,辦公室也安靜了下來,漆黑的辦公室內只剩下最裡面的降谷零辦公室的百葉窗傳出來的白光。
松田陣平就是這時候來的。
他扭開辦公室的門的時候降谷零還聽著頭處理文件,聽到房門打開的聲音也只是問了一句風見是不是有新文件,直到松田陣平開口他才抬起頭。
「你怎麼來了?」降谷零停下動作。
松田陣平拉開辦公桌對面的椅子坐下:「看你要忙到什麼時候。」他掃了一眼桌面上堆滿的文件:「你還真為了去衝繩監督花田提前把工作做完啊?」
降谷零抬頭看了松田陣平一眼繼續低頭工作起來:「你胡說什麼,我當然相信早春奈。」
松田陣平挑起眉:「我剛才都聽你的手下說了,你都連續通宵好幾晚了不就是想擠出時間來嗎?」
降谷零頭也不抬:「我是想擠出時間來,但這不代表我懷疑早春奈要去衝繩監督她,她是個成年人擁有自己的時間和自由。」
在降谷零給松田陣平打完電話的第二天他便把櫻井錢子的維特發給降谷零看,講真,降谷零第一次見面就邀請他3p以及在北極星號郵輪上給花田早春奈准備金發帥哥的櫻井錢子印像深刻,為此心裡閃過一絲凝重。
他當然不是擔心花田早春奈的把持能力,他是擔心櫻井錢子帶花田早春奈去奇奇怪怪的酒池肉林,但是作為一個成熟的男人,總不能因為吃醋就限制喜歡的人的行動,他又不是小孩子。
松田陣平這點倒是信的,不過他還是感興趣地問道:「所以你不准備去衝繩了?那你還把工作都堆在一起?」
降谷零停抬起頭:「因為我准備去衝繩。高山請了兩天的假,FBI那邊也反饋威爾·沃克同樣請了假,公安監視下的那個組織的人也一樣,這說明他們組織在聚會。
雖然我相信早春奈的立場,但是索薩動用導彈的事影響實在太大。黑田管理官知道他們組織的存在,雖然他沒有證據證明導彈事他們做的,但是一直保持懷疑。如果被他知道早春奈單獨和第三組織的人聚會一定會再次起疑,我需要打消他的疑慮,所以需要我親自去。」
而且這是獲得第三組織情報的機會。
「花田那家伙可真讓人不省心。」松田陣平抱著胸,片刻後他站起來坐到旁邊的沙發上往上一躺:「行吧,我和你一起去,你把工作做完喊我,我先睡一會兒。」
說著便閉上眼睛。
第780章 番外十二 我的太太十九歲3
等降谷零把文件全部處理完已經是一個小時後, 這時候剛好晚上9點,他走過去把松田陣平搖醒:「起來。」
松田陣平睜開眼睛打著哈欠說道:「你速度還挺快的嘛。」
降谷零轉身走回自己的座位,從辦公桌
「我們要出發去機場了,要送你回家拿東西嗎?」降谷零問道。
「不用,只是去衝繩那邊一晚上, 明天早上就回來了。」松田陣平說道。
降谷零點點頭提起行李包往外走去,松田陣平跟在他後面。熄燈、關門、上鎖, 做完一切後兩人乘坐電梯到地下車庫。
沒過一會兒白色的馬自達便駛出了停車場, 甫一冒頭就看到急駛而過的警車,聽著『bibubibu』的鳴笛聲松田陣平抱著胸嗤笑搖頭:「又發生案件了,這座城市果然不一般。」
路口的路燈轉紅, 降谷零踩下剎車, 這時候一輛紅色的馬自達停在了車子的右邊,下一刻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
「啊咧,這不是松田警官嗎?」
松田陣平轉過頭,駕駛座上的高木涉正睜大眼睛看著他,在他旁邊是探出頭往這邊看的佐藤美和子。
「你不是一早就下班了嗎?」高木涉驚訝地喊道。
「……我才想問問你們怎麼在這裡。」松田陣平無語道。
「我們剛准備下班的時候接到出警電話。」佐藤美和子說道, 下一刻她露出嚴肅的表情:「松田,有歹徒在鈴木海濱酒店安裝炸彈還挾持了一名兒童!我們已經報告給爆處組他們正在趕過去, 你能不能一起來幫忙?」
松田陣平當然不可能拒絕, 他和降谷零對視一眼便調轉車頭往鈴木酒店趕去。
半個小時後當松田陣平和降谷零在鈴木酒店樓頂看到被歹徒抱住懷裡的江戶川柯南後,松田陣平感慨出聲:「你還真是多災多難啊。」
等人在極佳的配合下拿下歹徒後松田陣平和降谷零剛要開車離開,就被聽到兩人對話的江戶川柯南抱住了腿:「降谷先生, 我也要一起!」
江戶川柯南猶如甩不掉的橡皮貼,松田陣平和降谷零不想再在這上面浪費時間門只能答應讓他同行。
在公安的違規操作下人很快便乘坐飛機抵達衝繩,根據花田早春奈發過來的照片人推測出花田早春奈他們所在的酒店。之後利用警察的身份從酒店人員那裡套取了聚會的房間門號, 降谷零便帶著松田陣平、江戶川柯南來到洗手間門。
「早春奈他們在頂樓,高山和威爾·沃克都在,他們認得我們的臉,我們不能直接進去。」隔間門裡傳來降谷零的聲音,伴隨著他的話,一件灰色的西裝從裡面搭在隔間門門上,緊接著是領帶、襯衫:「索薩有開屏蔽器的習慣,想用竊聽器竊聽他們的對話也很難。」
片刻後隔間門上的衣服被抽掉,換了一身戴著黑色鴨嘴帽穿著黑色兜帽衫的降谷零一手拿著行李包一手推開隔間門的門走了出來,他看著松田陣平和江戶川柯南說道:「所以只能破壞監控,潛入隔壁的房間門用最原始的方式監聽。」
松田陣平挑起眉。
幾分鐘後,酒店監控室的門被敲響,正打著哈欠看著酒店監控視頻的保安被驚醒,他站起來打開房門問道:「誰啊?」
門口,穿著藍色小西裝的江戶川柯南背著手可憐兮兮地看著他:「叔叔,我迷路了,你知道電梯在哪裡嗎?」
看到是小孩對方放松下來,他走出來指著左邊說道:「小弟弟,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電梯的話你要往左走……」
他話音未落,旁邊伸出來的手便快准狠地擊在他脖子上,保安應聲倒下被躲在死角的降谷零接住。
降谷零把保安重新扶進監控室把他放到座位上,松田陣平從降谷零身後走了出來,走到電腦前飛快操作。
片刻後電腦畫面閃了幾下後重新恢復正常,松田陣平朝降谷零和江戶川柯南做了個手勢,人退出房間門。
幾分鐘後保安醒來,他摸了摸有些酸痛的脖子疑惑自己為什麼會坐在椅子上,他記得剛剛明明在和迷路的孩子在說話。良久沒想明白,以為是自己太困做夢了的保安甩甩頭把這件事忘在腦後,進行盯著監控畫面監視起來。
……
降谷零人乘坐電梯到頂樓,因為整層都被櫻井錢子包下,此時走廊上空無一人,只有隱約的音樂聲從最大的總統房間門裡傳出。
降谷零和松田陣平、江戶川柯南對視一眼,快速又安靜地靠近總統套房旁邊的房間門。
走近了聚會的套房,裡面的音樂聲更大了。
「監控被我用固定的畫面替代,從我們進來這段時間門的監控也刪掉了,就算事後他們懷疑也找不到我們身上。」松田陣平低聲說道。
降谷零點點頭,他貼在隔壁房間門的門板上仔細聽了一下,確定裡面沒人後他拿出兩根鐵絲插入鑰匙孔裡。江戶川柯南和松田陣平一個看著總統套房的方向,一個看著身後的走廊,給降谷零放風。
幾秒後門鎖裡響起輕輕的『哢嚓聲』,降谷零按住門把手輕輕扭開,房門被打開一條縫。降谷零貼近門縫掃視了一眼裡面再次確認沒人後,他站起來朝松田陣平和江戶川柯南做了『安全』的手勢。
降谷零率先進入房間門,之後是江戶川柯南,走到最後的松田陣平輕輕關上門。
作為頂樓的VIP套房,房間門裡非常寬闊,客廳的沙發上擺放著一個紅色的行李袋,桌面上的東西和沙發上的抱枕也整整齊齊,顯然住在這個房間門裡的人還沒在房間門裡休息就直接過去參加聚會了。
江戶川柯南看著紅色行李袋上面繡著的猛男名字抽了一下嘴角:「降谷先生,這裡好像是高山警官的房間門。」
這種在自己的東西上繡名字的操作他也就只在小學生裡看到過,怎麼說,真是一點危機感都沒有。
要不是剛剛他們從酒店前台那裡確認了有35人的團隊入住酒店,他真以為這只是花田早春奈他們的普通朋友聚會。
「讓人毫無警惕心一向是他們的特點,如果不是提前知道他們的身份,根本想不到他們是能消滅黑衣組織的組織。」降谷零低聲說道。
他在靠近總統套房的牆壁蹲下,從自己的行李袋裡拿出一個類似聽診器的東西戴到耳朵上。
松田陣平走過去:「這東西靠譜嗎?」
「這是組織的監聽器,效果比市面上的好。」降谷零說著把聽診的一頭貼在牆壁上。
看到降谷零開始監聽,松田陣平不再說話,對方只帶了一套裝備,看樣子他要等降谷零那邊聽完告訴他情報了。
就在這時候江戶川柯南拿著兩個玻璃杯走過來:「松田警官,你要一起嗎?」
松田陣平低頭看著江戶川柯南手上的玻璃杯,雖然原始,但是也可以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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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號你有沒有搞錯!現實就算了,你連玩游戲都要做一五仔!我們都要贏了你居然把班長和我好不容易連起來的中心街炸了!你DNA裡刻著叛徒基因吧?!」
衝繩酒店房間門內16號一把揪住黑發青年的衣領拼命搖著,穿著米色T恤的索薩哈哈大笑:「擒賊先擒王,要是太早炸就沒效果,這叫利益最大化嘛。」
「我不是在誇你!」
「30號你剛剛是不是趁機把我的錢偷了快拿出來!我有記賬你別想耍賴!」學習委員從身後抱住30號用力摳住他握緊的小胖手。
「只是職業習慣!」30號咬著波板糖縮成一團死活不松手。
「花田快救我,8號那家伙要把我的骰子搶走!啊,我就差最後一下就到終點了!」小野田一被8號剪著手單膝壓在地上大喊。
「8號你這家伙居然想耍賴!」花田早春奈箍住8號的脖子往後扯。
「是他在骰子裡做手腳。」8號冷靜地說道。
「為什麼我又被救護車撞進醫院?我都在裡面住了一個月了快放我出來!4號你這個游戲是不是針對我!」17號趴在地圖旁邊大叫。
「3號!平民要協助警察抓狼人,你這家伙每次都開門窩藏花田!」高山猛男抓狂。
「我……我不能出賣花田。」
原本主基調就是卑鄙的欺詐游戲被這一群人玩得更陰險卑鄙,房間門裡亂成一團,班長緊急叫停:「你們這些家伙根本不會好好玩游戲,大富翁結束,換人!下一個!」
「班長,你是不是看自己快輸了所以才借機喊停?」副班長不知道何時出現在班長身後幽幽的說道。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家的游戲體驗。」班長推了推眼鏡一臉鎮靜地說道。
「你每次心虛都會說這句話。」副班長呵呵兩聲。
一聽要換人索薩迅速拉開16號箍住自己的手,他興奮地從自己的行李箱裡拿出兩個手柄:「到我了到我了!這是我和35號一起制作的心跳百分百戀愛游戲,攻略對像是黑衣組織的管理層。我負責游戲編程和人物照片,35號負責提供每個管理層的秘密,一旦觸發就會死,還原度百分百,保證真實,是不是很刺激?」
坐在沙發上的35號舉起手上的紅酒。
櫻井錢子翻了個白眼:「滾,組織管理層全都是大叔!誰要玩!」
「別啊,裡面還有波本和琴酒呢,我連萊伊都加進去了……」
23號還沒說完就被花田早春奈從身後掐住肩膀,她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快把我的男人刪掉,我看你是皮癢了是吧?」
23號聲音變小:「別呀,你可以拿回去自己玩,那個……就當是新婚禮物?」
「誰要把這種東西當新婚禮物!」花田早春奈磨牙。
看著一片混亂的現場,班長無奈地舉起手:「算了算了,先抽生日禮物吧!等下你們再討論玩什麼,大家都回到座位上把生日禮物拿出來,我和副班長去准備抽簽。」
此話一出大家都安靜下來,花田早春奈和索薩對視一眼,紛紛松開手往自己的原本坐著的沙發跑去。
花田早春奈拿起放在沙發上用紅色閃紙抱住的禮盒說道:「我先說好啊,我的禮物非常實用,絕對是安全系。」
小野田一也抱住自己的藍色禮物咳了一聲:「我的也是實用的,放心吧很安全。」
索薩乖巧地坐到沙發上,他把一個正方形的禮盒放到自己膝蓋上:「我的也很實用。」
「我的也很實用。」櫻井錢子緩慢地說道。
眾人眼神閃爍,各懷鬼胎。
悠于 2023-10-10 10:03
第781章 番外十三 我的太太十九歲4
個個嘴裡都說自己的禮物很安全, 但在座真正安全的只有自己知。
9號(船長)直接開口:「信你們才有鬼。」
「你不信的話等下抽到可以和別人交換啊。」27號(性感甜心)翹起腿挑挑眉。
28號抬起頭,嘴裡還塞著一塊雞肉塊,他驚喜地問道:「還可以交換的嗎?」
「不可以, 這多讓人傷心啊。」班長說道, 他拿起麥克風施施然地走到客廳中間朝眾人笑了一下:「抽到的都給我用上, 這才對得起大家這麼辛苦選的禮物, 放心我給你們准備的是有助於學習的。」
神特麼有助於學習,肯定是試卷!居然因為自己可能抽到其他人准備的奇葩禮物, 就故意在禮物裡埋雷, 這個隱藏S!眾人恐懼捂嘴。
這時候副班長抱著准備好的抽獎箱走了過來, 50釐米長寬的紅色正方形箱子走動時候發出沙沙的摩擦聲,上面有個十釐米寬的圓口。
班長接過抽獎箱搖了搖裡面傳出清脆的撞擊聲,他說道:「為了防止作弊,我們用特殊筆在兵乒球上寫了數字, 只有捂熱後才會顯示數字,你們別想偷看。大家輪流上來抽, 抽到的去對應的人那裡領取禮物……那麼誰先來?」
花田早春奈迅速搖頭:「剛剛我先上了, 這次怎麼也該換人了吧。」
班長看向坐在23號身邊的35號。
感受到視線的35號沉默了幾秒後放下紅酒杯, 他聳聳肩站起來:「反正概率都一樣的。」
在眾人炙熱的視線中他走上前把手伸進抽獎箱裡抽出一個兵乒球, 之後他用力握住兵乒球,片刻後他張開手,白色的兵乒球上寫著紅色的【12】。
「……」頭頂、左邊, 下方, 三號機位全方面見證了35號的沉默。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35號瞬間跪地。
「耶耶耶耶耶——!!!」眾人興奮地從沙發上跳起來雙手握拳做出勝利的動作。
19號走過去拍了拍35號的肩膀,35號泫然欲泣地轉過頭,曾經同被關小黑屋的同伴微笑著朝他舉起了拇指,逆光中散發著光芒。
「可惡!!」35號含淚低頭大喊。
最可怕的禮物被抽走, 大家放松下來,34號走上前把手放進抽獎箱。
他今天依舊穿了一件格子衫,大概是為了生日會的喜慶,所以穿了紅色的。很快他便抽出了一顆兵乒球,是20號的。
20號(綠帽保安)把懷裡的禮物遞給34號:「你運氣不錯,我的是真的安全的禮物。」
34號拆開天藍色的包裝紙,居然是個保溫杯。
白色的保溫杯上面還貼紙可愛的彩虹和小雲朵,20號得意地抬起下巴:「這是我用過最好的保溫杯,保溫保熱,夏天坐在保安亭一整天裡面的水都是冰的,超級實用。我的同事推薦給我,我第一次用的時候簡直驚為天人!」
家裡宅的34號看了看手上的大容量還帶吸管的保溫杯點點頭:「確實很方便,我會好好用的。」
倒入果汁、冰咖啡,一邊看電視一邊喝不要太爽。
看到34號抽到適合自己的禮物,33號舉起手:「到我了!」
33號換了身體,現在已經不是風燭殘年走一步都要顫一下的老太太了,18歲的身體年輕貌美,天生紅色的卷發配上綠色的眼睛,明媚動人。
她運氣也不錯,抽到的是11號的鋼筆。
小野田一聳聳肩:「我都說了我的很安全了,這是我找白馬從英國買回來的舶來品,做工特別好。」
這個時代還是經常需要手寫東西的,而且白馬探挑的鋼筆看上去確實很有品位,33號也滿意地收下了。
連續抽到兩樣安全禮物,大家卻沒有放松多少,安全的禮物被抽得越多,剩下暴雷的就最多。
32號推了推眼鏡走上前,臨近考試作為班主任的他這段時間的工作量增加了不少,為了騰出這兩天假期他連續加了幾天班,等明年服部平次他們畢業他一定換個工作。
這麼想著他抽出兵乒球,發現是9號的。
32號轉過頭,9號朝他揮揮手把一個半米寬的大禮盒遞給他,拆開一看發現裡面整整齊齊放著擺滿了綠色的小盒子。
「這是什麼?」32號沉默了幾秒後問道。
「青草膏啊,上面不是寫了嗎?」9號大咧咧地說道:「泰國原方草藥,專治腰酸背痛、鐵打扭傷、蚊蟲叮咬、皮膚瘙癢,旅游居家必備。這是我在泰國買的正品貨,超好用,特別適合你們這些苦逼上班黨,我還買了10年份的,是不是很貼心?」
確實很貼心,就是量太多了,不過比起其他未知的禮物,這個算中規中矩了。
32號抱起巨大的禮盒道了一聲謝,決定回去給班裡的學生發一份。
接下來是31號,也許是因為連續抽了三樣正常禮物,他的手氣非常不好一下子就抽到了7號的和諧大禮包。
古銅色皮膚的青年漲紅了臉,他抱著禮物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只能拼命搖頭:「不行不行!被我弟弟發現了會誤會的!這禮物我不能要!」
櫻井錢子踮起腳尖勾住他肩膀安慰道:「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戀愛遲早會用上的嘛。你看連花田都過上酒池肉林的日子了(花田早春奈在旁邊揮著拳頭反駁自己沒有),你怎麼還搞禁欲呢。弟弟什麼的,藏深一點不被發現就行。這可是姐姐我精心挑選的,用過的都說好,保證讓你女朋友爽上天……男朋友也行。」
31號手都麻了,他淚流滿臉。他就知道自己手氣非,但你們也太開放,誰家好人送生日禮物送人OO劑和OO啊!
花田早春奈摸了摸胸口,太好了,7號的禮物被抽走,要擔心抽到的可怕禮物又少了一件了。
接下來的是30號。
話說30號決戰死了之後並沒有像花田早春奈他們那樣重做身體,而是和35號一樣直接在原有的身體裡選,他沒怎麼猶豫就選了自己7歲的樣子。
也許是基因裡刻著胖的特點,他這副身體和原本那個一樣胖墩墩的,看上去和縮小的樣子十分相似,整的跟他偽裝的白胖天使似的。
大概是聖母瑪利亞的保佑,30號抽到了33號的禮物——一整盒瑞士糖果。
他美滋滋地收下後便坐到一邊繼續看戲。
接下來29號抽到了25號的下個月舉行的巨蛋演唱會VVIP雙人票,28號抽到16號的健身會所年卡,27號抽到5號送的游艇,26號抽到14號送的耳機(猛男怒吼:一定是暗箱操作!),25號抽到34號准備的零食包,24號抽到17號送的電動牙刷套裝。
看到24號拿走禮物,23號站起身,眾人立刻看向他。
23號轉過頭看著沙發上的同學們:「你們干嘛這麼看著我?」
「你心裡沒數嗎?」17號幽幽地說道:「大家都想看你倒霉啊。」
23號裝出震驚的樣子,他捂住嘴泫然欲泣:「太過分了,我以為我們是好朋友。」
「是的,所以請你快抽到倒霉的禮物。」35號扯起嘴角陰險一笑:「和我一起同甘共苦。」
23號瞬間收起假哭的表情,他笑嘻嘻地走到抽獎箱面前:「那不行,我更喜歡在旁邊看你受苦,學習要加油哦~」
35號捏緊拳頭。
班長撇了23號一眼:「禁止作弊,被發現的話你就和35號交換禮物吧。」
23號手一頓,隨即朝班長露出可愛的笑容:「班長你說什麼呢,我能是那種作弊的人嗎?」
索薩把藏在袖子裡的兵乒球收回去,老老實實抽了一個出來。
「這是2號的。」索薩舉起手上的兵乒球轉身朝2號喊道:「2號,你的禮物是啥?」
東山貸舉起手上的金色禮盒,索薩走過去拆開。
看到裡面整齊放著的大和敢助站在【東山貸】墳墓前皺眉凝重的各個角度的照片,23號沉默了幾秒後抬起頭用溫柔的語氣說道:「2號,你最近是不是壓力很大,變態前要跟哥哥說,哥哥帶你去看醫生。」
「這可是我近期最爽的禮物,必須要把快樂和你們分享。不虧我決戰前整理了長野縣黑警的資料寄出去,又讓人把我的屍體埋進他的院子,看他震驚陷入謎團的樣子我就高興。」2號推推推眼鏡露出一抹笑容,眼鏡反射出白光。
23號轉過頭大喊:「班長!2號他真的變態了!到死都不放過人家還給人家造心理陰影!」
「這叫臨死前的最後一擊。」2號更正道。
比起23號抽到的奇葩禮物……如果算得上禮物的話,22號抽到的可太正經了,她抽到31號送的暖寶寶。
「我選了個藍色的,比較中性,男生女生都能用。這是雙用型的,冬天可以把手放進去,也可以打開抽出裡面的被子蓋著。」31號說道。
22號看著手上的毛絨暖寶寶嘆了口氣,這禮物確實像31號這個暖男會買的,就是千萬不能被水野薰知道,要不然可就麻煩了。
之後21號抽到3號准備的安全.套裝,和和諧沒有任何關系,是真的安全物品,電擊.棒、防狼噴霧還有高功率鳴叫器,兩條街都能聽到的那種。
21號很滿意,雖然恢復了記憶後自己的戰鬥力突飛猛進,但是這種東西可太好用了。
20號運氣也不錯,抽到了15號送的豪宅。19號否極泰來,收到了10號的大寶石。
18號從35號那裡收到了數碼相機。
17號抽到30號的小天使擺件,被索薩懷疑30號是被扮演聖子時候屁股一涼的快感迷住所以才會送上和自己相似的小天使。
16號收到副班長送的名牌錢包,精致大方男女都能用的款式。
15號戴笛竹收到32送的睡眠套裝,蒸汽眼罩、睡眠香薰和耳塞,黑色系,高級定制。
14號收到26號送的音樂盒(猛男怒吼:一定是暗箱操作!),學習委員收到了27號(性感甜心)送的香水(選的男性,她說班裡男多女少,大概率會是男同學抽到,如果是女同學抽到也可以送對像)。
班長抽到了29號送的小夜燈,是海邊的小房子,點亮後可以看到早晨、傍晚和深夜海邊投進房間的光,非常漂亮。
11號收到24號送的洗發水套裝,他十分懷疑是對方之前變成和尚對失去頭發怨念太深,所以才准備了這樣的禮物。
10號富流游抽到了22號的頸部按摩儀,他很高興,當場就試用了起來,還發出『kiji』的喊聲,差點沒把人笑死。
9號抽到了28號(甜心干爹)的金項鏈,據說參考了5號的意見,看上去很土豪。
威爾·沃克拿到了花田早春奈的圍巾,被索薩感慨死對頭光環。
櫻井錢子抽到高山猛男的美妝套餐。
「不是,我們班應該是男生比較多吧,猛男你送美妝是怎麼想的?」大川四太無語道。
18號揮揮手表示男孩子也可以化妝,把眾人哽住,這齊齊整整的全套用品只有女裝才會用得上好嗎?
副班長抽到了19號的向日葵拼圖,大大的松了口氣。5號拿到了4號自制的基德手辦,雖然5號不是怪盜基德的粉絲,他們會在之前在鈴木科技大樓交鋒過,倒是很高興地表示會拍照留念。
看到5號高興的拿著禮物離去,4號卻高興不起來,因為其他人都抽完了,就剩下他們四個,而23號的禮物還沒有被抽到。
已經站了很久的班長催促道:「快點,到你了4號。」
4號頭皮發麻,他轉頭對身後的其他人問道:「除了23號的,還剩下誰的禮物沒有被抽?」
記憶力很好的學習委員同情地說道:「還有我、8號還有21號的。」
學委和8號都是正經人,應該很正常,21號(此路不通)雖然經常和7號混在一起但是應該也不會送很過分的禮物,剩下的就是23號了。
也就是說是四分之一的機會!
大川四太深吸一口氣,他猛地睜開眼睛勢如破竹地把手伸進抽獎箱『刷』地一聲抽出兵乒球:「去吧黃金左手,就是你了!!」
下一刻紅色的字慢慢在兵兵球上顯示,看到【21】這個數字,大川四太激動地跪地大喊:「嗷嗷嗷我做到了!!」
「別顧著高興了,快去拿禮物。」班長說道。
大川四太連忙爬起來,他興奮地走到21號面前伸出手:「謝謝!」
21號看了他一眼嘿嘿一笑,把手上禮物遞了過去。
看著方方正正的大包裝,大川四太一邊撕一邊說道:「是畫嗎?」
「不是。」21號說道。
包裝紙被撕開,裡面包裹的紙張露了出來,大川四太有些疑惑,這看上去像是日歷?
下一刻半裸著身體的健身男模就出現在他面前,大川四太尖叫起來:「21號,你居然送我裸男日歷?!」
「准確來說我也不知道你會抽到,總之你記得用上。這可是我花了大價錢從花花美女那裡買到的珍藏版帥哥日歷,全世界就只有100份,你可別給我扔了。」21號說道。
大川四太臉憋得通紅,決定回去後學31號一樣把它藏起來眼不見心不煩。至於之後某一天被鳴瓢秋人無意間看到引起一場危機,就是後話了。
23號的禮物還沒有被抽到,眾人把目光投向3號。
花田早春奈連忙安慰道:「沒關系,應該不會那麼倒霉的。」
「干嘛把人家的禮物當做洪水猛獸。」23號撇嘴。
花田早春奈露出半月眼:「難道不是嗎?」
在同學面前3號倒沒有那麼顫顫巍巍,他把手放到抽獎箱裡在剩下的三個兵乒球裡摸到了一個,他出來緊緊捏住,很快便顯示了一個數字。
是8號。
花田早春奈松了口氣,隨即又憋住氣,3號沒抽到,那就剩下她和2號了。
8號准備的是一枚藍寶石胸針,海藍寶石又被稱為幸福之石,寓意著可以給人帶來幸福和自信,3號接過禮物像他小聲道謝。
剩下的東山貸和花田早春奈對視一眼:「你先還是我先?」
「你先吧,本來就是按順序來的,搞特殊不公平。」花田早春奈牙一咬閉眼說道。
東山貸站起來,他走到班長面前推了推眼鏡後伸手抽出了一個球,片刻後【13】的數字顯示在眾人面前。
偷偷睜開眼睛看到這一幕的花田早春奈如遭雷劈,她捂住臉慘叫一聲倒在沙發上:「艸——!!」
東山貸從學委那裡拿到打火機在手上拋了拋,經過花田早春奈的時候露出一抹同情:「看開點花田。」
這怎麼看得開啊!花田早春奈無聲悲鳴。
索薩高興極了,他舉起禮物往躺倒在沙發上的花田早春奈肩膀上碰了碰:「別啊,我的禮物是真的很實用。天神教教主的一日體驗卷,是不是很棒?」
「誰要去做你那邪/教的教主?!」花田早春奈放下手,她彈起來抓住索薩的肩膀拼命搖:「我就知道你的禮物不可能正經,你這根本就不是禮物!」
「別啊,真的很實用。天神教在日本也有分部,日本高層現在怕死了這些什麼都干得出來的邪.教了。不信你去問波本,你要是用這個交換他肯定什麼都答應你。」索薩笑著被搖來搖去:「什·麼都答應哦~」
花田早春奈漲紅了臉,她迅速松開手抽出索薩手中的禮物義正言辭地說道:「你這個人真不正經!我一個三好公民怎麼會做出那種利用不法分子的情報威逼利誘正義警察進行下流交易的事,我不是那種人!」
「……花田,你都把自己想玩的py說出來了。」班長一言難盡地看著花田早春奈。
花田早春奈迅速拆開禮物,從俄羅斯套娃裡抽出一張金燦燦的卷塞進自己的包包裡再次抬頭嚴肅地重復道:「我不是那種人!」
你丫的就是!!——全班同時在心裡喊道。
禮物環節結束,已經是1點多,班長怕拍手:「既然要慶祝生日,不喝點酒怎麼行,今天沒有老爸老媽在場,大家開放了喝,不醉不歸!」
說著學習委員和索薩就從打開客廳裡的雙門冰箱,從裡面搬出了兩箱冒著白煙的酒。
「紅的、白的、啤的,應有盡有,友情特供,不用客氣。」索薩咧開嘴露出燦爛的笑容。
5號歡呼一聲率先拿起一瓶白干:「不醉不歸!!」
……
原本就是一群容易上頭的年輕人,瘋起來就更上頭了,除了身體變成未成年的30號,一群人互相灌酒,沒多久便開始就耍酒瘋。
總統套房的設施應有盡有,18號脫了上衣就拿著麥一邊唱歌一邊跳舞滿大廳的跑,9號、11號、16號、20號、24號和28號跟七個小矮人一樣跟在他後面跳來跳去。
櫻井錢子勾住35號的脖子大喊地要和他玩大話骰,誰輸了誰脫衣服,21號興奮加入,還試圖拉上學委和歩司仁。
14號和26號跑到天台說小話,30號坐在旁邊的搖搖椅上吃冰棍。
5號和10號拿著兩瓶白酒,左一口右一口,時不時讓坐在對面的15號和8號也來一口。
花田早春奈跑到角落的站麥台上唱起了歌,3號蹲在旁邊搖著手上的搖鈴。
房間裡充斥著音樂聲和鬼哭狼嚎。
班長不知道何時出現在舞台前,他背著手彎著眼睛看著花田早春奈:「花田你玩得開心嗎?」
「開心!」花田早春奈臉蛋紅撲撲的,眼睛裡滿是笑意:「希望我們以後每一年都這麼開心。」
「希望我們每一年都在一起。」
她拿著麥,聲音在每個人耳邊響起:「祝大家生日快樂!」
「也祝你19歲生日快樂。」班長笑道。
房間的燈熄滅,帶著燭光的三層蛋糕被索薩從臥室內推出了出來,他哼著生日快樂的歌推著蛋糕來到客廳中央。
「來切蛋糕吧!蛋糕配酒,越喝越有~」黑發青年彎起眼睛,「生日蠟燭我先吹為敬啦……」
「滾!」原本分散在各個位置的眾人你爭我搶迅速撲向蛋糕。
「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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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
總統套房隔壁房間,降谷零正仔細聽著對面的聲音,聽到松田陣平的問話他說道:「只聽到音樂聲,他們好像只是在聚會。」
松田陣平放下手中的玻璃杯:「那群家伙跑到衝繩來不會真的只是為了慶祝生日吧?」
松田陣平他們9點出發,途中遇到佐藤美和子他們卷入了爆炸案,又花了一個多小時,也就是10點多,等他們做三個小時飛機到衝繩,已經1點多了,剛剛趕上花田早春奈送禮物的結尾。
是的,他們聽到了花田早春奈關於『利用不法分子的情報威逼利誘正義警察進行下流交易』的話。當時松田陣平和江戶川柯南看向降谷零的眼神可以說充滿了故事性,沒有捂住臉躲避全靠降谷零臥底多年鍛煉出來的頑強精神。
這個暫且不提。
在挺過花田早春奈的生日禮物事件後,接下來兩個多小時全是笑鬧喝酒的聲音,隔壁的那群組織成員就好像真的純粹過生日一樣,他們再也沒有從中獲取到額外的情報。
[「……希望我們每一年都在一起,大家生日快樂。」]
花田早春奈帶著醉意的聲音通過牆壁和聽診器傳入耳朵,降谷零垂下眼睛,片刻後他放下聽診器:「應該是真的。」
他看向松田陣平:「我想這批人應該和早春奈關系很好,所以才會聚在一起過生日。」
松田陣平站起來,他走到酒店窗邊撩起一點窗簾往下看,正對這個方向的酒店停車場內,一輛車內正閃著煙蒂的紅光:「既然是無害,那應該夠跟那邊交代了吧?」
就在這時候門外突然響起了「叩叩」的敲門聲,降谷零、松田陣平和江戶川柯南臉色一凜,迅速收起東西躲進了就近的地方。
下一刻房門被打開,電燈亮起,23號站在門口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他拉長聲音:「不用躲了,波本、柯南我知道你們在這裡。」
房間裡安靜了片刻後,衣櫃被打開,降谷零提著手提包走了出來。
在他身後,江戶川柯南也跳下了櫃子。
23號挑了挑眉:「還有一個。」
松田陣平從床邊站了起來,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你這家伙不會是實時監控了機場吧?」
23號彎起嘴角:「這還不是因為你們的好奇心太過旺盛。」
降谷零看向23號:「索薩,你是故意讓我們偷聽的?」
既然早就知道了他們的蹤跡,完全可以換一個地方聚會,但他卻沒有那麼做,只能說明他是故意放任的。
「不不不,這次可不是我。」23號往旁邊退了一步,他彎腰做了個請的姿勢,臉上滿是笑容:「是我們的BOSS,他想和你們談談。」
一個清瘦的身影從旁邊走了出來,戴著眼鏡的黑發青年露出溫和的笑容:「初次見面,我是班長。」
……
客廳內,黑發青年坐在沙發上,索薩笑眯眯地背著手站在他身後,坐在對面的降谷零、松田陣平、江戶川柯南三人隱晦地打量著對方。
隔壁總統套房傳來隱約的音樂聲。
「抱歉,因為這是猛男的房間所以不方便准備茶水。」黑發青年說道,他笑著補充一句:「而且我只是想和你們隨便談談,所以也用不上茶水的時間。」
降谷零看著對面的黑發青年,對方和他們想像中的神秘組織的bss不太一樣。
他太年輕了,看上去不足20歲,19?還是18?
「你想和我們談什麼。」降谷零開口道。
班長朝降谷零露出笑容:「其實並不是什麼難事,只是能不能麻煩你們公安不要再跟蹤監視我的同伴呢?你們也看到了,我們只是像普通人一樣正常地生活,你們這樣老是派人跟在我們後面真的很影響大家的心情。
雖然你們掌握到的人員有限,大家都和花田一樣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是我們並不喜歡每天的日常被人拍下來成為日常的工作照片遞交上去。」
降谷零剛想開口,班長舉起手打斷他的話:「我知道那是你的上級安排的,畢竟你和花田在一起,既然你是最優秀的臥底他也要考慮你叛變的可能。所以需要另外找人監視花田,確保她沒有和我們接觸進行密謀。
所以你出現在這裡主動監視我們,一方面是為了打探我們組織的情報,另一方面也是為了讓你的上級相信你掌握花田的一切,花田不可能背叛警方。」
班長笑了笑:「這是你個人範圍內盡最大所能保護花田的辦法,我很欣賞。但是太辛苦了,我不喜歡。」
「……」降谷零看著對方沒有說話,松田陣平和江戶川柯南皺起眉,感覺到了氛圍的變化。
班長臉上依舊帶著笑容,眼神卻如同冰面:「我只警告一遍。告訴你的上司,下次再讓我發現警方跟在我的同伴身後,我就讓他的擔心變成現實。」
「你們想做什麼?!」江戶川柯南警惕地看著對面的人。
「現在還沒有,但如果我的訴求得不到回應的話我會開始做的。」班長站起身,他俯視看著降谷零三人:「我之所以出現在這裡是看在花田的份上,我不想有任何事情影響到花田和大家的幸福,把我的話告訴你的上司,對你對她來說都是一種解脫,你再也不用那麼辛苦地夾在中間了。
黑衣組織已經消失,我們現在只想過普通生活,在我們想好好相處的時候希望你們別逼我。」
班長轉身離開,索薩跟在他身後,他轉頭用手擋住嘴小聲地說道,他眨了一下眼睛:「他真的做得出來哦~」
「對了。」走在前面的班長突然站定,索薩連忙捂住嘴。
班長轉頭對降谷零和松田陣平三人笑了笑:「你們剛才偷聽到了我們過生日的聲音了吧?花田他們會通宵不會早起,所以你們明天中午前離開都不會被發現。」
他重新轉過身勾起嘴角往外走去:「畢竟是大家的19歲生日嘛,大人們對我們是不是太苛刻呢?」
索薩偷笑著跟著走了出去,在關門的時候他朝降谷零揮揮手指無聲地喊道『叔叔拜拜~』。
……
房間裡陷入安靜,片刻後松田陣平緩慢地問道:「小鬼,我記得你吃的就是讓人返老還童的藥吧?那反過來讓人年齡變大的應該也有吧?」
江戶川柯南僵著臉:「這個……理論上應該有吧?」
松田陣平轉頭看著降谷零:「我記得決戰回來,花田她縮水了。」
「……」降谷零
「剛才那位bss說他們今天過幾歲生日來著?」
「……」降谷零。
「你這個勾搭未成年的大叔。」松田陣平總結。
降谷零撲街。
……
降谷零睜著眼睛到天明,第一天一大早帶著松田陣平兩人飛回東京,當天晚上遇到了玩完回家撲過去求親親的花田早春奈,掙扎良久。
一個月後被花田早春奈察覺不對,對方撒潑打滾發現真相後又經歷了一系列事件才恢復正常的和諧生活,期間被松田嘲笑無數。
而江戶川柯南,每每想起被同齡人耍得團團轉的日子悲從心來,據說毛利小五郎每天被「這不可能!!」的喊聲驚醒,此乃後話。
第782章 番外十四 今天也在被話療的邊緣試探
他是酒井戶, 也是鳴瓢秋人,在殺死造成一切悲劇的最終犯人為死去的妻女報仇後他似乎又來到了井中的世界。
「鳴瓢哥,你在干嘛?已經到下班時間了你怎麼還在這裡?」本堂町小春說道, 她指了指手表:「都已經6點了, 你再不快點就來不及了。」穿著黑色西裝戴著紅色領帶的本堂町小春正叉著腰看他。
「……我要去哪裡?」鳴瓢秋人看著一臉活潑的本堂町小春, 視線越過少女的肩膀打量著她身後的環境,熟悉的牆壁、熟悉的布置, 這裡是搜查犯罪事件的辦公室。
他轉過頭, 遠處的百貴船太郎正拿著文件和西村月丸交代工作,西村月丸滿臉認真地點頭又朝百貴船太郎露出一個笑容,在現實裡西村早就在追捕連環殺人犯的過程中被炸死。
鳴瓢秋人收回視線落在自己的桌面上,可愛的小動物日歷上正顯示2018年6月。
他果然在夢裡, 鳴瓢秋人伸出手抹了一把臉捂住眼睛。
他不知道為什麼在一切塵埃落定後會再次回到這裡,是在井中追捕連環殺人犯的時候又進入了井中井的世界嗎?可是為什麼這次的記憶那麼清晰, 以至於無法欺騙自己再次趁機在回憶裡。
椋早就死在了5年前,現在已經是2019年了。
「你在說什麼啊?不是你跟組長說今天要給椋慶祝她考了第一, 所以今天要提前下班的嗎?」本堂町小春帶著疑惑的聲音響起。
鳴瓢秋人的動作一頓, 他抬起頭看著本堂町小春明亮的眼睛, 突然意識到違和的地方。
本堂町小春是在他成為酒井戶後才入職的, 她不可能在這裡。如果她是和他一起進入井中失去記憶的本堂町小春,當他們兩個在不該相遇的地方相遇, 這個被創造出來的世界就會崩塌,就像當初他在那個世界遇到她蘇醒了記憶一樣。
鳴瓢秋人站起來快步走到窗邊,他拉開窗簾。
此時正值傍晚, 夏日的太陽還未下山,天邊布滿了火燒雲,橘黃的光照亮了他的臉。
他看著遠處的天空, 天邊的彩霞安靜地漂浮著沒有一絲崩塌帶來的極光,眼前的城市也沒有被撕開。聽著街道傳來的鳴笛聲,鳴瓢秋人轉過頭,他看著本堂町小春,沉靜的綠色眼睛被鍍上了一層光。
「我要去哪裡?」他重復問道。
「回去給椋慶祝她考了第一啊?鳴瓢哥你到底怎麼了?」本堂町小春有些擔憂地問道。
鳴瓢秋人轉身往外跑去,他的速度是那麼快,以至於在與本堂町小春擦身而過的時候帶起的風吹起了她的發絲。
本堂町小春睜大眼睛。
過了好一會兒,本堂町小春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轉頭看向自己的同事說道:「你們覺不覺得鳴瓢哥他今天怪怪的?剛剛喊他的時候還在發呆,這會兒卻跑得那麼急。」
負責對連環殺手信息進行推理的若鹿一雄路過嘿嘿一笑:「肯定是在想這次買的禮物能不能贏過四太想得太入神了,等回過神後又擔心自己去晚了被四太搶了慶祝語所以急了唄,這麼久了鳴瓢哥就是不服輸。」
眾人哄堂大笑。
……
金黃色的霞光鋪滿街道,車水馬龍開開停停,人行道上滿是吵雜的人群,鳴瓢秋人在林立高樓中穿梭往記憶中的家奔跑而去。
一旦進入井的世界他便不再是他,他會失去記憶忘記自己是誰,直到在光怪陸離的世界醒來。那裡總會有一個女孩死在那裡,她是佳愛琉,她會告訴他名字和他要做的事,他會回憶起自己的身份,然後解開凶手的命題。
然而在這個世界他卻沒有看到佳愛琉的屍體,他清醒記得一切,看到了原本不該在這個時間段的本堂町小春,這個世界卻沒有崩壞,那是不是可以認為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鳴瓢秋人跑進公寓大樓按下電梯鍵,緩慢下移的樓層數字在他眼中似乎停止了一般,他一秒都無法等待轉頭跑進旁邊的消防樓梯。
狹窄的樓梯裡響著急促的腳步聲和喘息聲,一切景色在眼前晃動,鳴瓢秋人猛地推開房門:「綾子!椋!!」
陽台的窗簾被拉開,霞光鋪滿了干淨整齊的客廳,擺放在客桌上的向日葵上安靜地綻放著,房間裡沒有任何回應。
激烈的喘氣聲逐漸變低,鳴瓢秋人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沉默下來。他走上前,客廳的布置與記憶中有了些許差異,原本以為是真實世界的推測被動搖。
「鈴鈴鈴……」
手機鈴聲驚醒了鳴瓢秋人,他從西裝口袋掏出手機,當看到上面顯示的【綾子】兩字,他點開放到耳邊。
[「阿秋你在哪裡呢?」]
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鳴瓢秋人捂住眼睛,他抿緊嘴唇,有什麼堵住了他的喉嚨,熱流湧進眼眶
我就在現實中,在沒有你,也沒有椋的現實中。但這個世界這麼真實,真實的讓他想讓他以為不是在夢中。
[「阿秋,怎麼了?」
「爸爸?」]
鳴瓢秋人深吸一口氣把所有情緒吞了回去:「你們在哪裡?不是說要給椋慶祝嗎?怎麼不在家?」
[「爸爸你是不是忙暈頭了?四太哥不是說好了在外面慶祝嗎?就在米花町那邊的壽司店,花田警官推薦的那個,你快來!」]
鳴瓢秋人沉默,鳴瓢椋話裡兩個陌生的名字讓他愣神,井中世界異常的地方往往是突破謎題的關鍵。
「好的,我現在就過去。」他說道。
如果這真的是夢的話,那在夢境消失前請讓我再看你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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壽司店某角落,鳴瓢綾子關上電話後有些擔憂地捧著臉:「真奇怪,阿秋他語氣好像有些不對。」
坐在對面的鳴瓢椋一邊餐牌一邊說道:「肯定是工作上的事啦,他不是說最近局裡在忙著追查一個叫『開洞』的連環殺人犯嗎?每次爸爸進入狀態都那樣,啥都忘記一心撲在案子上,回頭又一副內疚的樣子。」
她撇了一下嘴:「我又不是那種好歹不分的人,怎麼可能因為他去抓壞人就生氣。」
「就是啊,明明椋超崇拜大叔的。」坐在旁邊的4號嘿嘿一笑。
「四太哥你好煩啊!」鳴瓢椋羞惱成怒,她拿起餐牌『啪啪啪』地拍在大川四太肩膀上:「等下你要是敢在爸爸面前亂說話我可不理你了!」
4號佯作被打痛地往旁邊縮去,他一邊笑一邊說道:「別害羞啊,大叔要是知道不知道有多高興。」
鳴瓢綾子捂嘴笑,剛剛的疑惑被放下。
三人又說笑了一會兒,大川四太看了看手表:「不過大叔也真是忙暈頭了,我特定挑了一家從犯罪科那邊可以坐車直達的壽司店,他居然跑回家了。這來來回回的,估計還要好一會兒才到,我們要不先點點小菜吧,椋正在長身體,這都快7點了估計要餓壞了。」
而且光在這裡坐著也不好。
鳴瓢綾子沒有意見,4號便舉起手開始點餐。
三人剛剛開始不到20分鐘,壽司店的門便被推開,鳴瓢秋人站在門口。此時太陽已經落山,他穿著黑色的西裝,夜色鋪了他一身。
壽司店的眾人被推拉門的聲音吸引,臉帶好奇地看過去,包括坐在角落裡的大川四太三人。
看到鳴瓢秋人,坐在正面門口方向的鳴瓢椋站起來朝他揮手:「爸爸,這邊!」
鳴瓢綾子轉過頭露出笑容。
鳴瓢秋人抬起頭,他定睛看了鳴瓢椋幾秒才邁開腿往這邊走。他直直看著這邊,仿佛眼中只有那個角落。
4號抬起頭,他正夾著一塊魷魚腿在嘴裡嚼著。看到鳴瓢秋人在他們桌前停住,他舉起手揮了揮:「大叔你可算來了,你再不來我和太太她們可就要給你打包了。」
鳴瓢秋人原本看著鳴瓢椋和鳴瓢綾子的眼睛驀地轉向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俯視的角度,總感覺那雙綠色的眼睛看上去暗沉沉的沒有平日的生機。
4號愣了一下,他有點摸不著頭腦:「大叔你干嘛一聲不哼地盯著我看?怪嚇人的。」
沒道理啊,他這次又沒有背著他帶太太和椋出去玩,慶祝宴是他們四個人一起商量的,鳴瓢大叔沒理由生氣。
鳴瓢椋看了看大川四太,又看了看鳴瓢秋人,也有些摸不著頭腦:「對呀,爸爸你干嘛一直盯著四太哥看,你快坐下吧,我們都等你很久了。」
鳴瓢綾子也露出疑惑的表情:「阿秋,是怎麼了嗎?」
鳴瓢秋人沉默了幾秒,他朝鳴瓢綾子輕輕搖頭,拉開椅子坐到他旁邊,只是視線依舊在大川四太身上。
看到鳴瓢秋人坐下大川四太倒是沒再理會,畢竟鳴瓢秋人平日裡就沒少盯著他看。
他抽出旁邊的餐牌遞給鳴瓢秋人催促道:「大叔你快點菜吧!我提前打聽過了,這家的特級生鮮壽司特別好吃,一定要嘗嘗。」
鳴瓢椋用手肘頂了頂大川四太手臂:「那個特級生鮮壽司就是花田警官推薦說好吃的那個?」
「不不不,花田不喜歡吃生的東西,她推薦的是這裡的土豆泥,主要是這家店有名氣。」4號說道。
這可是朗姆打工的店,雖然他已經死了,但是卡還是要打的,追求的就是一個儀式感。
他又抽出一本菜單一邊翻開一邊問道:「你要吃不?我們點一份一起分?這家的份量還挺大的。」
鳴瓢椋點點頭,她趴在大川四太手臂探出頭去看菜單:「四太哥,再點一份馬油拉面,這面太油我媽他們不吃,我們兩個一起分。」
「那行。」4號剛答應,對面便傳來『啪』的一聲。
大川四太和鳴瓢椋同時抬起頭,看到鳴瓢秋人正面無表情地合上菜單,他舉起手:「點餐。」
穿著白色制服的店員連忙走過來。
因為人還不多,很快便上好了菜,在開始用餐之前,4號咳了一聲舉起手上的可樂。
「那麼在開始前,先讓我們祝賀椋在這次期末考試獲得了全班第一的成績,感謝她這一學期以來的努力,有這樣的成績都是她應得的。另外感謝太太每天給椋准備營養便當,讓她有充沛的精力應對學習。希望明年椋可以再獲得更好的成績……干杯!」
鳴瓢綾子和鳴瓢椋一邊捂嘴笑著一邊舉起手上的果汁,鳴瓢秋人也舉起了手上的酒杯。
注意到鳴瓢秋人的視線,4號朝他咧開嘴。
第783章 番外十五 今天也在被話療的邊緣試探2
四人敬完『酒』, 大川四太剛坐下鳴瓢椋便站了起來。
她咳了一聲也學著大川四太剛才的樣子舉起酒杯:「謝謝四太哥,不過今天來這裡除了慶祝我的考試外,還有一件事要慶祝——那就是四太哥終於找到新工作啦!」
她轉頭看向大川四太:「之前的屠宰場工作因為遇上歹徒的原因被封了, 四太哥家裡蹲了半年終於再次鼓起勇氣去找工作,希望這次的手作工作室能順順利利!」
鳴瓢綾子把藏在口袋裡繡著工作兩字的祈福符雙手遞了過去, 她笑容溫柔地說道:「四太要加油。」
「椋!太太!」4號雙手捂住嘴露出感動的表情。
他快速接過祈福符放進錢包裡, 又從另一邊的口袋拿出一個巴掌大的小禮袋:「我也給椋准備了禮物!」
鳴瓢椋打開粉紅色的袋子,從裡面拿出一個怪盜基德的鑰匙扣, 怪盜基德
4號解釋道:「的圓滿。」
「椋今年高一了?」鳴瓢秋人突然說道。
餐桌上的三人同時轉過頭,4號睜大眼睛:「大叔,你是不是忙暈頭了?椋明年都高二了!看來你最近跟的案子真的很棘手,你今天整個人都沒精打采的, 現在都開始說胡話了。要不找隔壁搜查一課幫幫忙?反正你們也沒少合作。」
【開洞】是個高智商罪犯, 在《異度侵入》裡都是數一數二的難纏。當初為了抓住他,本堂町小春頭上都被開了個洞, 現在的鳴瓢秋人還沒黑化,加上因為名柯世界的特殊性【井】沒有造出來, 鳴瓢秋人被他搞得頭暈腦脹很正常。
鳴瓢綾子聞言也轉過頭有些擔憂地看著鳴瓢秋人:「阿秋?」
「爸爸?」鳴瓢椋皺起眉。
鳴瓢秋人沒有說話,他視線落在鳴瓢椋的臉上。
在他的世界裡鳴瓢椋是在初二的時候被殺的,即使之前他進入井中井的世界,因為在他的記憶中鳴瓢椋一直是初中的樣子,所以即使在夢裡她依舊是原本的樣子, 而此刻她卻長大了。
她的臉比記憶中要成熟一些, 頭發長到了肩膀處,個子也似乎長高了一些……鳴瓢秋人再次意識到不對。
他轉過頭看向窗外,街道的路燈被點亮, 行人在說說笑笑走著,遠處的高樓大廈亮起了一個個窗戶,這個世界依舊沒有崩塌的跡像。
「抱歉,我去一下洗手間。」鳴瓢秋人站起來,椅子發出『哢吱』一聲。
鳴瓢椋依舊疑惑地看著他:「爸爸?」
鳴瓢秋人快步離開,他走進壽司店洗手間的隔間,拿出手機搜索刻在記憶中的新聞。
頁面彈出。
[「連環殺手單挑襲擊警察家屬,鄰居奮力救助成功拖延時間少女獲救……」]
看著上面2016年的時間,鳴瓢秋人按住臉,新聞一條一條地跳出。
[「掘墓人引爆鈴木大樓,警察家屬安全問題再次受到矚目」]
[「基德克星再次從怪盜基德手裡搶回龍馬寶物」]
[「花田警官識破葡萄牙王室爭鬥,北極星號險成泰坦尼克」]
[「沉睡的毛利小五郎識破白色巧克力大亨的謀殺陰謀」]
[「東京城郊屠宰場驚現英國販毒組織頭目,警界新星再立一功」]
……
鳴瓢秋人緊緊閉上眼睛,這個世界,不是他原本的世界。
異常的並不只是家裡的裝飾,不同的時間、陌生的警察、從未發生過的案子,以及原本應該空置的對面住戶。
這裡也不是夢中的世界,所以即使他意識清晰夢依舊沒有醒來,所以他才會對對方的話沒有任何印像……他來到了一個他的妻子和女兒還活著的世界,一個他們一家還幸福生活在一起的世界,而他有直覺他很快就會離開,因為這是屬於另一個他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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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分鐘後,鳴瓢秋人重新走回座位上,在他笑著說自己沒事後,四人重新吃起了壽司。
不知道是不是去洗手間洗了一把臉清醒了不少,鳴瓢秋人臉上重新掛上笑容。一家人說說笑笑,聊起了之前的夏威夷旅游,又說起暑假的打算,約定暑假去山裡燒烤看星星。
鳴瓢秋人一直笑著,答應了三人的所以要求。
一段飯很快過去,在要結賬的時候鳴瓢秋人舉起手請店員幫忙拍一張全家福,4號很自然地湊在一起朝鏡頭比了個耶。
伴隨著『哢嚓』一聲,四人燦爛的笑容定格。
……
通往鳴瓢家住宅的街道上。
「啊~好飽啊~」鳴瓢椋背著手往前走,她拉長聲音說道。
4號走在她身後兩步,聞言大聲回應道:「對吧,花田推薦的店都很不錯,我們下次再去吃吧?」
鳴瓢椋轉過身,她一邊背著手一邊說道:「要叫花田警官啦,四太哥你也太沒大沒小了,花田警官可是比我們大!」
「女孩子永遠18歲,她不會介意的啦。」4號笑著喊道。
在兩人身後鳴瓢秋人和鳴瓢綾子並排走著,看著前面打鬧的兩人鳴瓢綾子捂嘴笑,旁邊的鳴瓢秋人側頭看著她,昏黃的燈光照在她溫柔的眉眼上,有光在閃動,那麼鮮活。
「到了!」看到公寓大堂出現在視線裡,鳴瓢椋快步跑過去,她轉身朝後方的鳴瓢秋人和鳴瓢綾子招手:「爸爸媽媽快點!」
「剛吃飽飯別跑啊,小心肚子疼!」4號說道,腳下卻也加快了速度。
「早點回去早點讓我爸休息啊,你看他今天都累成什麼樣了。」鳴瓢椋小聲對走到面前的大川四太說道。
4號悄悄豎起拇指:「有孝心但不多,下次記得把大叔也需要消化時間算進去。」
鳴瓢椋咬牙踢了大川四太一腳。
四人坐電梯回到居住樓層,走廊的聲控電燈應聲亮起,鳴瓢綾子和鳴瓢椋湊在門前拿鑰匙開門,4號也走到了自己家門前,鳴瓢秋人落在最後。
伴隨著『哢嚓』兩聲,鳴瓢家和4號家的門同時被打開,鳴瓢秋人突然說道:「你們先回去,我想和四太談點事情。」
三人疑惑地轉過頭,4號特別疑惑,他可不記得今天有什麼要和鳴瓢秋人說,而且大叔一直都喊他大川,今天怎麼突然喊得那麼親熱?
鳴瓢椋和4號對視一眼問出了4號心中的疑惑:「爸爸你找四太哥聊什麼啊?」
「是一些工作上的事,和現在的案子有關。」鳴瓢秋人說道。
他不記得自己和【開洞】的案子有什麼關系啊?難道和他剛才提到的找搜查一課幫忙的事有關?
4號抓了抓臉頰:「也行,反正我也沒啥事要做。」
鳴瓢綾子拉著鳴瓢椋往房間走,她十分貼心地說道:「那你們不要聊太久。」
就在鳴瓢綾子要關上門的時候,鳴瓢秋人突然喊住了她:「綾子、椋!」
鳴瓢綾子和鳴瓢椋轉過頭看著他。
鳴瓢秋人看著兩人,森綠色的眼睛倒映著燈光,仿佛眼中有了光:「你們現在幸福嗎?」
鳴瓢綾子愣了一下隨即笑道:「當然,我們很幸福哦。」
「這是當然的吧,爸爸不要說些莫名其妙的話。」鳴瓢椋抬起下巴推著鳴瓢綾子往裡面走。
房門被關上,4號摸了摸耳朵,沒想到大叔他偶爾還挺大膽的,怎麼說,浪漫直球?
這時候鳴瓢秋人走到大川四太面前,他看著他說道:「我們進去吧。」
「哦哦……」4號讓開身體,讓鳴瓢秋人走進房間,他順手打開了開關。
房間瞬間亮起,藍白色的配色映入鳴瓢秋人眼中,白色的牆壁,藍色的沙發,沙發上的隨手放著幾個抱枕,桌上發著一盤粉色的多肉和一個禮物袋,地板十分干淨,對男生來說難得的整潔。
「大叔你隨便坐,我給你倒杯水。」4號把門鑰匙放進口袋便往廚房走去。
鳴瓢秋人喊住了他:「不用了,我們去陽台那邊。」
陽台?為什麼要去陽台?4號抱著疑惑還是跟著走了過去。
鳴瓢秋人拉開陽台的門,風一瞬間吹了進來。
鳴瓢一家和4號住在二十多層,晚上的時候風特別足,也能更好地看到遠處的城市夜景。
鳴瓢秋人從口袋掏出煙盒,他抽出一根看向大川四太:「要嗎?」
4號連忙搖頭:「大叔,我不抽煙的,你又不是不抽煙。」
「哦?你不抽煙啊。」鳴瓢秋人笑了一下把煙叼在嘴裡點燃,猩紅的煙頭在夜色中閃爍,身後屋內的燈光照在他的背上,顯得瘦削單薄。
4號突然感到不對,他心裡閃過一絲異樣和不安。
這種直覺讓他下意識變得小心翼翼:「大叔,你要跟我聊什麼啊?」
因為椋要考試,他最近也沒有跟她熬夜打游戲啊?雖然照舊和太太一起去買菜,但是也是為了保護太太的安全,這都是他們鳴瓢家的日常了,大叔他應該習慣了啊?沒道理現在突然發難吧?這就有點不講武德了。
鳴瓢秋人吸了一口煙,他側頭看向大川四太:「謝謝你之前救了椋。」
「不用謝不用謝,之後太太和椋也在醫院照顧了我好幾個月,還每天給我煲湯送飯。」4號連忙說道,他捧著臉感慨道:「太太真是體貼溫柔,人間理想,要是我早15年認識她一定追求她。」
鳴瓢秋人笑容收起,他咬緊煙蒂面無表情看著大川四太:「原來你喜歡的不是我女兒,是我老婆?」
4號被驚住了,他連忙解釋道:「大叔,你找我不會是以為我喜歡椋吧?!我可不是那種對未成年下手的人!雖然椋是個好孩子,但是我只是當妹妹!」
「所以你喜歡我老婆。」鳴瓢秋人重復道。
硬要選的話,他確實比較喜歡溫柔類型的大姐姐。
4號剛想回答,突然撞上鳴瓢秋人的眼睛,因為背著光,那雙綠色的眼睛黑漆漆的連一點高光都沒有,這種熟悉又危險的感覺仿佛一道閃電在4號腦海劈過,他慢慢張大嘴又慢慢合上,臉上的表情五顏六色,最終定格在綠色上。
此時夜風驟然變大,他保持著微笑吞著口水緩慢向後移了一下,悄悄遠離陽台的方向。
他背著手:「我說……那個大叔,你可能誤會了一點東西,我其實不是來拆散這個家的,我是來加入這個家的……啊呸呸呸!不是,我是說我對椋和太太沒有非分之想,我一直只是把她們當做家人。」
【大川四太[4]:快快快快!!誰在附近!!快來救我!我懷疑大叔他被穿了!
杯戶醫生[17]:笑死,4號你終於因為nrt過頭被人家老公動手干掉了嗎?
大川四太[4]:不是大叔他才舍不得打我……不是!我不是在開玩笑!我是懷疑大叔被原著穿了!
班長[12]:你是說黑化後的鳴瓢秋人?
大川四太[4]:對對對!我們今天本來約好了一起去花田推薦的壽司店裡慶祝椋考滿分的,明明都提前說好了大叔他卻突然跑回了家,還反過來問太太她們在哪裡。等他來到店裡的似乎又用一種陌生又恐怖的眼神看著我,還忘記了椋已經讀高一。
我原本以為他只是忙暈頭了,就沒在意。剛剛他突然說要和我單獨談談,又突然喊住了太太她們問她們現在幸福嗎?現在想想那時候他的表情就不對,感覺好像在確認什麼遺憾一樣。現在他把我帶到了陽台,還問我是不是喜歡他老婆,他現在在用超恐怖的眼神看著我啊啊啊啊!
組織新人[23]:4號你完蛋啦,都故意把你帶到陽台了,肯定是准備給你話療讓你自己跳下去,大人好可怕哦~
大川四太[4]:23號你不要嚇我,我真的很害怕!你們快派個人來救我!
花田早春奈[1]:我現在正在和零零在警視廳附近吃晚飯,離你那邊大概20分鐘車程,你努力撐一下,我們現在趕過去。
大川四太[4]:花田QAQ!!20分鐘太久了能不能再快點嘛?!
花田早春奈[1]:……沒辦法了,是時候展示公安違法開車的騷操作了,你給我等著。】
4號十分感動,這就是友誼啊!
【班長[12]:你其實不用緊張,你救了鳴瓢一家,他就算再黑化也不會殺你的。】
班長的話在4號腦子滑過,然後在他看著吸完煙把煙蒂扔在地上碾滅往這邊走的鳴瓢秋人,又叮當地掉落在地上。
不行啊班長,道理他都懂,但是知道了面對的是原著裡連殺5個人的鳴瓢秋人後他就感到害怕!
「大叔你別這樣子!」4號雙手交叉胸前大喊:「我真的沒對椋和太太下手啊!我就是每天去你家蹭飯,有你沒你照樣陪太太和椋吃飯。每個周末和椋和太太出去玩然後拍照給你看,晚上和椋組隊打游戲,每次家庭旅游積極參加,偶爾約你的同事一起去唱K培養感情,其他真的沒有了!
你不能因為椋和太太喜歡我就嫉妒我,我這討人喜歡是天生的!我跟你說,自從上次遇見單挑那個變態之後我就在家裡和你們家裝了隱蔽攝像頭,隨時監控家裡的一舉一動,你要是對我動手的話絕對會被警察發現的!你也不想這個家毀於一旦吧!」
他一邊說一邊往客廳縮去,生怕鳴瓢秋人抓住他就往陽台外扔。
其實4號真的想多了,就像23號說的一樣,鳴瓢秋人就算殺人也從不自己動手,都是通過語言擊破對方的心理防線讓對方自殺的。
這點4號原本比誰都清楚,他只是面對日夜相處的人突然變成另一個人太慌了,這就是所謂的旁觀者清。
鳴瓢秋人看著快退到沙發的粉發青年停住腳步:「你平時這樣和我說話,我居然沒有生過你的氣?」
「大叔當然會生氣,但那也只是嘴上說說而已……」4號猛地閉上嘴,他驚恐地看著鳴瓢秋人。
鳴瓢秋人臉上最終露出一絲笑容:「你果然知道我不是他。」
媽的,居然用第三人稱下套!故意用第三方的語氣和他說話,讓他下意識然用第三方語氣回答。
「我的意思是大叔你一直都是口是心非的人,當然不會真的生我的氣。」4號努力挽尊。
鳴瓢秋人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知道自己騙不過去,4號看著對方瞳孔中倒映出的自己靈光一閃,瞬間撲過去抱住鳴瓢秋人的大腿大喊:「爸爸我撒謊了!其實我和你一樣也是另一個世界的人,我從出生開始就已經有記憶,我和椋其實是雙胞胎,所以才能提前預知到椋有危險!你看看我的頭發,我們兩父子都是粉粉的!」
鳴瓢秋人看著大川四太頭頂發旋露出的黑色發根:「你的頭發是染。」
「這就對了,媽媽的頭發不就是黑色的嗎?!我看家裡已經有兩個黑發了,所以才染成爸爸的顏色,你看一邊兩個多平衡啊!」4號抬起頭拼命眨著眼睛試圖讓對方看到他眼中的真誠。
鳴瓢秋人沉默幾秒,他吸了一口氣說道:「你再胡扯我就真的生氣了。」
這就是還沒有生氣的意思,4號迅速收起手站起來滿臉乖巧:「好的大叔,謝謝大叔。」
「……」鳴瓢秋人覺得即使是這個世界的自己也絕對想揍這個小子的。
他嘆了口氣:「你既然能發現我不對,也提到預知到椋有危險,也就是說你知道我的事。」
椋被殺死,他被抓進監獄變成犯人的事,。
鳴瓢秋人頓了頓:「你是怎麼知道的?難道你真的也來自於另一個世界……」
那就意味著那個世界裡椋也被殺了嗎?原來不只是他那個世界的椋和綾子變得不幸,他還以為在其他世界椋和綾子可以過得幸福……鳴瓢秋人臉色改變。
一直注意著鳴瓢秋人的4號立刻察覺到他的情緒,他果斷說道:「不,我就是來自於你的那個世界!我剛才撒謊了,我會救椋是偶然,我是在救她的時候才從她的嘴裡聽到【單挑】的名字,才知道了她就是當初新聞上報道的被襲擊的警察家屬。」
他露出生氣的表情:「這個世界的椋被救,另一個世界的椋也可能被救,但是即使是那個世界的椋被殺死那也不是她的錯!是那個變態殺手不好!是命運不公!無論哪個世界的椋都沒有做錯什麼!她是個勇敢的女孩子!你也不能因為椋沒有活下來就認為是你的錯,你只是做了一個警察該做的事情!抓捕壞人有什麼不對?那些家伙找上家屬報復不過是欺軟怕硬而已!而且你已經為太太和椋報仇了!」
他突然頓了一下轉頭看向鳴瓢秋人問道:「那啥,你已經為太太和椋報仇了吧?你是哪個節點來的?你和小春把你們早瀨浦宅彥哪個幕後黑手干掉了沒有?就是你們那個倉的局長。」
「……干掉了。」鳴瓢秋人。
4號長舒了一口氣:「太好了,把那崽種搞死才算給椋和太太報了仇,要不是那個崽種搞出那麼個井來,【單挑】那個變態也不會升級到處殺人。我們這個世界到處都是殺意沒辦法做出井,所以那個家伙還在外務部混著,不用擔心我認識總務大臣的兒子,這家伙直到退休都別想把手往犯罪科伸。」
鳴瓢秋人沉默半曬突然笑了起來:「早就在殺死早瀨浦宅彥的時候我已經變得不再那麼傷感了,因為我將來有一天一定會回到真正的家,只是不是現在而已,我知道綾子和椋會在那裡等著我。」
他閉上眼微笑:「只是能在其他世界看到她們活下來過上幸福的生活我也很高興,即使這可能是一場真實過頭的夢也說不定。畢竟在我們那個世界,井裡總會出現各種光怪陸離的世界,就好比像你那樣說著不可思議的話。」
他睜開眼睛看著大川四太笑道:「我曾經在夢裡做了再見的約定,我原本以為來到這裡是為了讓我親口告訴她們我已經為她們報仇,但看到她們的時候我心裡就只剩下她們能過得幸福真的太好了,能親眼見證她們的幸福真的太好了,她們能在另一個世界活下來真的太好了。」
鳴瓢秋人往前一步,大川四太繃直腰,下一刻寬大的手掌落在他的粉色頭發上,這位擁有同樣發色的男人滄桑的眼中露出溫柔的目光:「謝謝你四太,謝謝你救了椋,這個世界的我能遇見你真的太好了。」
4號睜大眼睛,下一刻鳴瓢秋人眼神一黑往前倒下,他連忙抱住對方卻因為沒站穩半個屁股坐在桌子的角上,他尖叫一聲彈起來又把旁邊的購物袋掃落,裡面裝著的日歷『啪』地一聲掉落在地上。
就在這時候門被用力跳開。
「Open the dr!」花田早春奈衝進來來,她一邊警惕地掃視著周圍一邊對身後的降谷零興奮地說道:「我早就想喊這句很久了!」
降谷零露出微妙的表情。
對面的門被打開,鳴瓢椋探出頭來,看到花田早春奈和降谷零她露出驚訝的表情走了過來:「我剛才聽到了撞擊聲……」
這時候她注意到抱著鳴瓢秋人站在客廳裡的大川四太,她緊張起來跑了過去:「四太哥爸爸他怎麼了?」
快跑掉兩人跟前的時候她腳下一滑踩到了地上的日歷跌坐在地上,日歷被攤開。
鳴瓢椋低下頭,日歷裡的裸.男正對著她秀著自己迷人的□□。
這時候鳴瓢秋人皺起眉醒來,兩人的視線同時落到日歷上,兩道尖叫聲同步響起。
「椋你怎麼可以看這種東西?!」
「爸爸你和四太哥剛剛做了什麼?!」
花田早春奈眨眨眼睛,她拉著降谷零往外走:「看來沒我們什麼事了,我們還是先撤退吧。對了,剛才飯只吃到一半,我們找家店繼續吃吧。」
白瞎了她開車狂飆10分鐘違規無數的趕來,人剛到就散場。
「好啊。」降谷零回握她的手露出笑容。
這兩位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警務人員把身後的一地雞毛拋下果斷回去過甜蜜的二人世界,可憐被留下的4號陷入解釋地獄。
由於當初胡扯的【心是女人】的謊言,加上被抓個正著的裸.男日歷被懷疑他和鳴瓢秋人有一腿,花了足足三天才解釋清楚,之後更是被鳴瓢秋人像躲色狼一樣躲,差點沒把4號氣死,此乃後話。
第784章 番外十六 松田警官的一天
「嗡嗡嗡……」
骨節分明的手從被子伸出按在震動的手機上, 被手掌壓制的手機鈴聲邊變小,房間門裡響著悶悶的嗡嗡聲,床上的人保持著這樣的動作一動不動, 過了十幾秒後手帶著手機滑進被窩。
灰色的被子被揭開,半合著眼睛的松田陣平從床上坐了起來。他打著哈欠一邊穿上拖鞋一邊操作著手機,鈴聲停止, 他站了起來把手機扔在床上往浴室走去。
磨砂的推拉門被關上,片刻後裡面傳出水聲, 煙霧騰起在磨砂玻璃上留下水汽映出模糊的聲影, 過了10分鐘後浴室門被推開, 松田陣平擦著頭發走了出來,眼睛已經恢復清明。
他趿著拖鞋走到衣櫃前,掃了一眼黑白分明配色拿出日常的白襯衫和黑色西裝。
幾分鐘後穿戴整齊的衣松田陣平關上櫃門隨意抽了一根領帶,拿起桌上的車鑰匙和錢包往外走去。
他轉著車鑰匙來到公寓樓下嘴裡哼著不成調的音符,黑色英菲尼迪停在停車位上。
昨晚下過雨, 車子被洗涮一清, 在清晨陽光下干淨地發光, 松田陣平在車前停住腳, 他上下左右看了看露出滿意的表情。
松田陣平拉開車門啟動車子往日常的便利店駛去,隨意買了一袋面包後便開向警視廳。
把車停進警視廳的地下車場,拿著面包乘坐電梯來到搜查一課的樓層, 在走廊的飲料櫃買了一瓶黑咖啡准備去休息室解決, 一開門就看到拿著飯團在吃的花田早春奈, 旁邊放著一瓶果汁。
兩人四目相對,紛紛嘲笑起對方起得晚淪落到在休息室吃早餐,然後兩敗俱傷紛紛加快速度解決早餐往辦公室走去。
一邊走一邊繼續挑對方的毛病,然後在門口遇到拿著文件夾的目暮十。
「你們兩個來得正好, 剛剛接線部接到一個闖空門的案子,戶主的老人被殺,你們去處理一下吧。」
接過目暮十遞過來的文件往電梯走去,花田早春奈跟在旁邊:「松田松田,開你的車,我的車前幾天刮到了在維修。」
重返地下車場,車子發動機都還沒冷,一邊聽著花田早春奈讀著案子的情況一邊啟動車子往案發地址開去。
案發地點在米花町十町目,死者倒在客廳,後腦勺受到重擊。凶器是扔在旁邊的水晶獎牌,水晶碎了一地,獎牌底部沾滿血,主臥內被翻了個遍,櫃門抽屜全部打開,衣服雜物被扔了一地。
「一定是熟人犯案,死者倒在客廳,只有主臥被翻找過,明明有其他客房和客廳,目標這麼明確一看就是有目的的。」花田早春奈托起下巴,隨即舉起兩根手指:「要麼就是清楚知道老人藏錢的位置,要麼就是為了找某樣東西,錯不了!」
松田陣平挑挑眉,在鑒證科的同事對現場進行探查期間門兩人找周邊居民問話,很快便找到了目擊證人證實看到今天早上老人個子女都來拜訪過老人。
經過一系列的對名嫌疑人的詢問和調查,發現了小兒子的說辭有漏洞,又在他的牛仔褲褲腳折疊處發現了水晶碎片,證明了他就是殺死老人的真凶。
看到無法繼續狡辯小兒子大喊都是因為老人不肯給他錢,還罵他是廢物,他一怒之下才會用水晶獎牌砸死了對方。
「又是因為誤會。以為自己的父親不關心自己,實際上不借錢給他是希望他能戒掉賭博重新振作起來,放在客廳的小時候的獎品是對他期望的證明,得知真相後跪在地上哭個沒完,人都死了還哭個屁,他們都沒長嘴嗎?」
回程的車上,花田早春奈撐著臉頰靠在車窗上一臉不得勁地說道。
她喋喋不休:「而且再生氣再誤會一般人都不會把人殺死吧?又不是那種殺親之仇,只是因為父親不肯借錢給他就把人砸死,擺明了不是善茬,這會兒裝什麼呢,真是受夠了這些人。」
「你也不是第一次遇見這種案子了,每次都說一遍你也不膩。」松田陣平一邊開車一邊時不時說上幾句,在車子開到半路的時候突然收到附近高架橋有人想跳海自殺,讓就近的警員支援。
花田早春奈從副駕駛的手套箱翻出警燈按響,從車窗探身出去放在車頂上,松田陣平握住方向盤調轉車頭。
兩人趕到高架橋,花田早春奈走上前勸說自殺者,在聽說對方家暴妻子被上訴離婚想用自殺逼迫妻子回到他身邊後,花田早春奈激動地喊對方趕緊跳,被松田陣平捂住嘴拖走,趕來的消防隊一臉無語地看著添亂的兩人。
松田陣平按著花田早春奈的頭把她塞進車子裡,轉頭就看到消防隊長淺井水輝一臉爽朗笑容地把自殺者踢下高架橋,看著男人慘叫著掉落在充氣墊上,松田陣平眉心一跳只感覺這兩人不愧是同一個組織出來的人,某些性格如出一轍。
從高架橋離開,兩人回到警視廳找目暮十彙報工作,之後喊上降谷零一起去附近的餐館吃午飯,中途遇見來警察廳辦事的赤井秀一和卡邁爾。
因為沒有其他空位,兩隊人拼了個座。
雙方友好地打起了招呼,從赤井秀一那裡得知收尾工作結束他們幾個即日就會返回美國。降谷零友好地表示以後沒什麼事就不要來了,花田早春奈被逗笑,赤井秀一很有禮貌地表示盡量。
後續聊起了其他事,臨分開時降谷零詢問了幾人離開的日期表示會去送他們機,赤井秀一對他笑了笑說了句謝謝後便帶著卡邁爾離開。
結束午餐,花田早春奈和降谷零兩人在警視廳門口膩歪了一會兒才分開,松田陣平翻了個白眼和一臉滿足的花田早春奈回到辦公室。
下午,開始和花田早春奈就誰寫報告爭論起來,最後想起對方的年齡咬著牙接手。花田早春奈被驚住,大呼小叫他是不是發燒了,松田陣平氣笑暗暗給降谷零記一筆,決定近期找機會約對方出來喝酒嘲笑回來。
報告寫到一半又接到出警電話,有歹徒持刀闖入帝丹小學挾持了一個班的學生,目暮十帶著全體人員緊急趕往帝丹小學。
聽到被挾持的是一年B班的時候松田陣平揉了揉太陽穴開始協助疏散人群,全副武裝的警察包圍了挾持班級,狙擊手安排就位。
窗簾一早被拉上,江戶川柯南通過藏起來的另一步手機告知松田陣平室內的情況。
知道小林老師也在挾持名單上後白鳥任郎十分緊張,多次表示希望自己加入救援隊伍被目暮十按住。之後談判專家趕到與歹徒對話,對方要求警方給指定賬戶打入1000萬,並且讓杯戶醫院的歩醫生立刻為住院部一名叫美沙子的小女孩完成腫瘤切割手術,如果手術失敗他會立刻殺死挾持的人質。
新聞迅速上了頭條,大批家長趕來,警方逼於壓力和出於對人質的安全靠譜只能答應要求。
休假的歩司仁被緊急召回醫院,警方繼續對歹徒進行勸說,希望他可以放了人質,但歹徒十分堅定不看到手術成功絕不松口。
手術從下午一直做到傍晚,歹徒和警方的氛圍越來越緊張,就在太陽即將下山的時候醫院終於傳來了好消息。手術成功,歹徒從教室裡走了出來,被早就等候多時的警察一擁而上控制住。
孩子們被家長接走,少年偵探團和小林老師留下來做筆錄,松田陣平蹲下身記錄江戶川柯南的話,花田早春奈在旁邊直誇吉田步美他們這次沒逞英雄做得很好,讓吉田步美他們心花怒放。
筆錄結束,目暮十讓松田陣平幫忙送江戶川柯南他們回家,白鳥任郎連忙表示自己可以負責,松田陣平讓給了他。
一行人重新回到警視廳,這時候已經是晚上8點,目暮十讓大家整理好今天案子的資料就回家。
花田早春奈趴在桌上一邊哀嘆又要加班,一邊熟練地掏出手機詢問降谷零的工作情況。高木涉和佐藤美和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整理資料,松田陣平也繼續今天下午沒寫完的報告。
十五分鐘後花田早春奈率先完成工作,降谷零出現在辦公室門口引起一波凶狠的目光,花田早春奈和大家打了聲招呼後便收拾東西便美滋滋地挽著降谷零的手下班。
臨離開前降谷零朝松田陣平揮了一下手,松田陣平挑挑眉當作回應。
他繼續寫報告,窗外的城市的燈漸漸多了起來,這時候佐藤美和子也完成工作站起來收拾東西,旁邊的高木涉見狀連忙喊住她說他也快好了,請她等一下兩人一起走。
佐藤美和子放下包,她走到高木涉旁邊查看他的情況,高木涉加快速度,很快便傳來一聲『完成了』的輕呼聲。
他把東西放進包裡,兩人離開辦公室。
又過了五分鐘,松田陣平也完成了工作,他伸了個懶腰掃了一眼辦公室,發現就剩下千葉和伸和另外一名同事還在加班。
他站起來整理好桌面,從抽屜裡拿起鑰匙和錢包往外走去,在經過門口的時候把自己座位上的電燈關上。
黑色的英菲尼迪在街道上飛馳,此時已經是晚上9點多,整座城市的燈光被喚醒,霓虹燈與街燈一下一下地刷過英菲尼迪,松田陣平的臉明明滅滅。
半個小時後松田陣平回到公寓,把車子停在樓下後他拿著鑰匙坐電梯回到自己的樓層。
漆黑的房間門響起『哢嚓』一聲,房門被打開,走廊的燈透過門縫照進屋內,松田陣平摸索著打開了電燈,房間門瞬間門亮了起來。他脫掉皮鞋赤腳走在地板上,在經過桌面的時候把手上的鑰匙和錢包扔在桌上。
松田陣平走到廚房打開冰箱從裡面拿出一罐啤酒打開,一邊喝一邊往陽台走去。
陽台的門被推開,風瞬間門吹了進來。
松田陣平把喝了一半的啤酒罐放在陽台圍欄的台子上,又點燃一根香煙叼在嘴裡。白色的煙霧順著風往旁邊吹去,他弓著背把手搭在圍欄沿上看著前方,黑色的眼睛倒映著萬家燈火。
當煙蒂燃燒到一半,他從口袋拿出手機點開熟悉的號碼開始編輯短信,修長的手指在鍵位上靈活地按著,今天發生的事情變成大段的文字出現在通信框上,等一切編輯完畢後他點擊發送。
松田陣平把手機放回口袋裡,他轉過身雙手搭在身後的圍欄上仰頭看著陽台玻璃上倒影的東京塔,他笑了一下,帶著含糊的聲音懶洋洋地說道。
「又是和平的一天。」
第785章 番外十七 萬聖節的新娘
「怎麼想都有問題吧?」
副駕駛上花田早春奈托著腮半搭著眼皮看著窗外的風景:「就算核廢水倒多了導致天氣異常也不至於夏天變冬天吧?」
東京某街道, 一輛黑色英菲尼迪停在路邊,花田早春奈穿著藍色的短袖襯衫,旁邊駕駛座上的松田陣平正扭頭看向窗外穿著風衣、外套走動的人群,車上的暖氣已經被打開。
今天早上花田早春奈和松田陣平進行例行巡街, 一開始還正常, 誰知道巡著巡著外面的景色就突然一變, 原本嶄新的建築一眨眼就鋪上了綠布,變成了正在建設中, 路上的行人的著裝也從夏裝變成了冬裝。
「確實有些不對,這條街我每天都路過, 有些店的招牌還是兩年前的, 難道時間倒退了?」松田陣平皺起眉。
「不行, 我得搞清楚才行。」花田早春奈掃了一眼街道很快便鎖定了不遠處的報亭,她推開車門:「我過去買份報紙確認一下日期!」
「喂等等,把這個穿上。」
黑色的西裝迎面扔來,花田早春奈一把接住,她沒有推托直接穿上,外面冷得要死她才不委屈自己。
寬大的衣服下擺幾乎遮住了包臀裙,花田早春奈抽了抽鼻子聞到了熟悉的薄荷煙草味, 她露出嫌棄的表情:「噫!松田你的外套全是煙味!」
「你要有意見就別穿!」松田陣平沒好氣地說道。
「傻子才還給你~」花田早春奈哼笑一聲往報亭走去。
松田陣平跟著走下車,他插著袋跟在花田早春奈後面抬起頭打量著四周。感謝搜查一課常年兩件套, 沒有了西裝,他還穿著長袖的白襯衫, 倒不算太冷。
「買一份報紙。」花田早春奈把手上的紙幣遞給報亭裡的老人。
幸好環境雖然變了但是還在日本,日元還能用得上。
老人接過,把一份報紙遞給花田早春奈,花田早春奈伸手接過, 視線卻不經意落在角落裡的一份小報上。
只見上面用彩色的字印著【獨家消息,豪門恩怨,米花的愛恨情仇】,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報紙。這種小報一般都會登一些從奇奇怪怪渠道收到的消息,雖然真假參半經常誇大,但勝在搶眼球。
「那份我也要了。」花田早春奈說道,她拿起報紙。
這時候松田陣平注意到對面商場上的大屏幕,上面正播放著一則涉谷萬聖節的預告,看到新聞上方流動的日期松田陣平轉頭去提醒花田早春奈:「喂花田……」
「開什麼玩笑?!!」
突然暴起的怒吼聲嚇了松田陣平一跳,他轉過頭,只見花田早春奈正死死捏著報紙氣得發抖,她盯著報紙目眥盡裂。
「那個混蛋居然敢給我逃獄?!!我要宰了他——!!!」
花田早春奈的怒吼引起了周圍的人注意,松田陣平快步走過去他伸手按住花田早春奈的肩膀皺起眉:「喂,花田你怎麼了?」
花田早春奈轉過頭,她咬著牙眼睛裡滿是怒火:「那個混蛋!那個制造炸彈的混蛋從監獄裡跑了!我早就說了這種人就應該直接槍斃!那些該死的日本官員死活不肯簽死刑書!」
松田陣平的視線落在報紙上,報紙的角落裡印著小小的一則新聞【三年前的爆炸案犯人疑似逃獄】,看到上面熟悉的犯人照片他瞳孔緊縮。
「那群道貌岸然的只為了自己政治形像的垃圾廢物……」花田早春奈越罵越生氣。
聽著耳邊的咒罵聲,松田陣平回過神來,他余光掃到往這邊聚攏的視線,他按住花田早春奈說道:「冷靜點,我們先回車裡。」
松田陣平半拖半拉地把花田早春奈帶回車上,彼時花田早春奈還滿腔怒火,她嘴裡不斷問候判刑法官和拒絕簽發死刑書官員的祖宗十八代,語言之豐富,咒罵之力度讓人咋舌。
松田陣平倒是還算冷靜,他拿過花田早春奈手裡的報紙飛快瀏覽著,片刻後他說道:「花田,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是我想我們大概不只是回到從前那麼簡單,我覺得這裡應該不是我們的世界。」
他冷靜地指著報紙中間一行小字說道:「因為在這個世界裡我已經死在三年前的摩天輪爆炸裡。」
花田早春奈看著松田陣平手指指著的【一名警官殉職】愣住,她搶過報紙,當看到【殉職警官在拆彈過程中被歹徒炸死在摩天輪裡】她立刻意識到什麼。
他們這是來到了原著世界!
花田早春奈繃緊下顎線,雖然從一開始就知道松田原本會犧牲,但是在那個世界她已經把他救下來了,現在再看到對方殉職的消息讓她心情很差。
松田陣平拿出手機搜索新聞:「我看了一下,我殉職的事各大新聞都有報道,不過對方越獄的事卻還沒有定論,上面並沒有找到相關報道,你那份報紙上估計是小道消息……嘛,畢竟炸彈犯逃獄的事也不能大肆宣傳,要是引起恐慌就糟糕了。」
「那就確認一下,他有沒有越獄回警視廳查一下就知道,他要是真的越獄的話我不介意再次把他送進去,至於這次是躺一年還是一輩子就不好說了。」花田早春奈握了握拳頭露出猙獰的笑容。
松田陣平用卷起的報紙敲了一下花田早春奈的頭:「你這家伙好歹是警察,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別老把打死人的意圖掛在嘴邊。而且這個世界的我已經殉職,新聞上也沒有你的任何消息,我們兩個不是警察的人怎麼混進警視廳?」
剛才松田陣平搜索自己的新聞的時候順便搜索了花田早春奈的名字,他原本以為花田早春奈不在那起爆炸案裡報道裡只是因為自己殉職時間早了三年,那時候花田早春奈還沒入職。但是在搜查了花田早春奈的名字後,他發現新聞上沒有任何對方的報道,以花田早春奈的能力,如果她成為警察不可能毫無作為,只可能是她沒有入行。
以花田早春奈的身家,她也並沒有一定要成為警察的必要,而且他聽降谷說花田早春奈的父母還活著,也許這個世界的花田父母帶著她藏起來了。
確實,松田陣平說的也是個問題,剛剛她試了一下腦內頻道發現沒辦法聯系上班長他們,這個世界肯定沒有她,畢竟平行世界那麼多,系統也也只是選了其中一個。
她不在,松田陣平又殉職了,還真不好混進警視廳。再說了,就算能混進去,松田陣平殉職了賬號肯定也注銷了沒辦法查詢內部系統。
花田早春奈托著下巴看向松田陣平,他正低頭翻開著新聞,臉上戴著的墨鏡反射著窗外的光斑。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花田早春奈托著下巴的手改成摩挲下巴:「我記得之前高木前輩有一次偽裝成便衣,戴上墨鏡和卷毛假發的時候還挺像你的,既然這樣的反過來你裝成高木前輩混進警視廳應該也可以吧?反正他的賬號密碼我們都知道。」
這是騙人的,實際上這是花田早春奈記得的原著裡的片段,當時佐藤美和子還因為這件事扇了高木涉一巴掌。
「哈?什麼時候的事?」松田陣平無語地轉過頭,下一刻就看到花田早春奈伸出手捏著他墨鏡的兩條腿把他的墨鏡取下。
「喂!」松田陣平嚇了一跳。
花田早春奈湊上前眯起眼睛仔細盯著,片刻後轉頭深深嘆了口氣:「不行啊,長得太帥脫掉墨鏡相差太遠了,一定會被認出來的……松田你怎麼到了關鍵時刻這麼不中用呢?」
「……」松田陣平氣笑。
你這家伙擱著誇人還是罵人呢?
花田早春奈把墨鏡塞回松田陣平手上,她托著額頭做出【思考著】的姿勢苦惱地思索起來:「現在你已經死了,就算套基德麻袋讓他幫忙易容也很難解釋你死而復生的事,要是我們離開後引起不必要的誤會就不好了。」
「你怎麼知道我們一定能回去?」松田陣平看了花田早春奈一眼說道:「你倒是自信。」
在對為什麼會來到這個世界毫無頭緒的情況下花田早春奈卻篤定他們一定能回去。
花田早春奈擺擺手:「你一看就是很少看動漫的人。這裡可是日本,主角因為偶然事件穿越到異世界的多了去,他們那種給貨車刷太平間業績的不好說,我們這種活著穿越的都能回原本的世界。」
松田陣平無語,不過這種時候悲觀也沒用,花田早春奈能這麼看得開倒是件好事。
這時候花田早春奈想到什麼似的一拍掌心,她興奮地轉過頭看向松田陣平:「哎呀!我怎麼鑽進死胡同裡呢?墨鏡下長得不像你繼續戴著墨鏡不就好了嗎?到時候別人問起就說自己長針眼!反正別人也不會強行要求取下墨鏡。」
至於胸牌,反正都是統一的,根本看不出來!
「太棒了 !就這樣了!快,我們去商場買高木前輩的假發!」花田早春奈被自己說服,她激動地搖著松田陣平。
松田陣平目光落在報紙上炸彈犯的照片,眼底閃過一絲光,他挑起眉:「行。」
===================
兩個小時後,穿著深灰色西裝戴著墨鏡的『高木涉』出現在警視廳門口。他剛推開警視廳的玻璃門就聽到耳機裡傳來花田早春奈的聲音,她壓著嗓子又快又急。
[「你別插著口袋啊!高木前輩才不會這樣耍酷,你的腳步要更加隨意一點,動作也要再大一點!還有笑容,高木前輩平日都會帶點笑容的!」]
松田陣平轉過頭,警視廳的停車場內,花田早春奈正縮在英菲尼迪的副駕駛坐上從車窗露出半個頭朝他不斷比劃,還用手指按住嘴角兩邊往上推做出【笑】的表情。
「……」松田陣平。
這家伙要求真多。
他吸了一口氣把插著口袋的手拿出來,擠出一絲笑容推開警視廳的玻璃門走了進去。
為了不和高木涉撞上,花田早春奈和松田陣平兩人在停車場外面蹲了一個多小時終於等到了高木涉和佐藤美和子出去吃飯,現在正是利用高木涉離開的間隙去資料室查資料的好機會。
此時正值中午用餐時間,警視廳裡警察並不多,松田陣平直接往四樓的資料室走去。他沒有選擇容易碰到人的電梯,而是走樓梯,很快便來到四樓資料室。
松田陣平掃了一眼資料室裡的人,找了一個偏僻的位置坐下打開內部網站,他迅速輸入高木涉的賬號和密碼,頁面在旋轉了幾秒後登陸成功。
歹徒的名字是……松田陣平眯起眼睛在資料界面輸入那個刻在腦海裡的名字,很快便彈出了炸彈犯的信息。當看到上面顯示【10月23日逃離監獄】,他眼神一凝,表情嚴肅。
居然真的被他跑出來了?
他繼續往下看,表情越來越嚴肅,這時候耳機裡響起花田早春奈的聲音。
[「松田,你還要多久?午餐時間快結束了,我怕撞上高木前輩他們。」]
「我這邊好了,現在就回去和你彙合。」松田陣平低聲說道。
他最後掃了一眼電腦屏幕上的信息飛快關上電腦准備離開,剛轉身就撞上前千葉和伸。
「高木,你怎麼在這裡?你不是和佐藤出去吃飯嗎?」千葉和伸捧著資料疑惑地看著松田陣平,他的視線落在松田陣平臉上,表情更疑惑了,他歪頭:「你怎麼突然戴上墨鏡了?」
松田陣平沒有說話,他低頭點了點左眼。
「你眼睛出了問題?」千葉和伸推測道,隨即又有些奇怪:「什麼時候的事?你今天早上不是還好好的嗎?」
松田陣平伸手拍了拍千葉和伸的肩膀緩慢搖搖頭,一副一切盡在不言中樣子,之後沒再理會對方直接往資料室外走去。
被留在原地的千葉和伸呆呆地看著松田陣平的背影,直到對方消失他花才回過神來,想到剛才高木涉沉重的樣子千葉和伸突然靈光一閃。
啊!難道是和佐藤吵架被她揍了,為了掩蓋眼上的傷所以得戴墨鏡的嗎?
自以為想通一切千葉和伸倒吸了一口氣,他默默搖頭,決定下班後請高木涉喝一杯好好聽他說說發生的事。
……
這邊松田陣平從資料室出來沿路返回,很快便回到停車場,他剛拉開門就聽到花田早春奈急匆匆地問道:「怎麼樣?那家伙真的逃獄了嗎?!」
松田陣平點點頭:「他三天前利用做手工的材料制作了一個定時器讓監獄斷電後制造混亂從剪開的電網牆逃出來的。」
花田早春奈冷笑:「既然他真的這麼大膽跑出來,那我們就送他回去。」
松田陣平點點頭:「不過對方已經逃出來三天了,我們現在又不能利用警方的報案系統獲取民眾舉報的情報,日本這麼大估計不好找 。而且雖然那家伙制造炸彈的技術很不錯,但是我不覺得那個男人能制定那麼縝密的越獄計劃還實施成功,他很有可能有幫手。」
「沒關系,既然那個小報能報道出警方保密的新聞,就說明他們有內部渠道獲取信息,我們只要向他們買就行。」花田早春奈從手提包裡掏出兩根金條,她朝松田陣平露出燦爛的笑容:「正好,我有隨身攜帶世界通用貨幣的習慣。」
松田陣平視線落在金燦燦的金條上,他抽了抽嘴角:「還真有你的風格。」
悠于 2023-10-10 10:04
第786章 番外十八 萬聖節的新娘2
「你確定他真的會來?」
昏暗的停車場內, 熄了火的黑色英菲尼迪安靜地停在角落裡,花田早春奈和松田陣平坐在車內透過擋風玻璃盯梢著停車場的情況。
外面正淅瀝瀝地下著雨,細碎的雨聲傳進車裡, 時不時夾帶著滾雷, 讓人似乎感受到了冬日的寒意。
聽到松田陣平的話花田早春奈裹了裹身上的風衣, 她盯著昏暗的停車場說道:「那個收了錢的記者是這麼說的,要是他敢忽悠我,回頭就讓他把錢給吐出來。」
為了不讓發動機的聲音引起炸彈犯的注意, 他們直接把車熄火了, 現在沒辦法開暖氣。雖然換上了厚實的衣服, 但是日本的冬天本來就冷,加上下雨就又濕又冷, 討厭到死。
想到這裡花田早春奈忍不住說道:「早知道剛才就應該再買兩張毯子蓋著,松田你這車上什麼都沒有, 要是當初開我的車巡街這會兒我都貼上暖寶寶了!」
「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在車尾箱塞下一整箱野外求生裝備?也就降谷那家伙什麼都往你的車上放, 跟個媽似的。」松田陣平皮笑肉不笑。
花田早春奈得意地哼了一聲:「你這是嫉妒我, 有本事你去找一個啊。」
這時候車外的雨聲加大花田早春奈感覺又冷了一些, 她跺了跺腳看著車外:「不過確實有點久了,我們都蹲了幾個小時了那家伙怎麼還不出現?」
「畢竟那張臉上過報紙,自然要躲著點人行動……」松田陣平按住嘴唇看著手機屏幕,黑框眼鏡倒映著屏幕的光。他被花田早春奈的跺腳聲吸引, 視線落在她腳上露出微妙的表情:「……如果我是他的話這輩子都不會出現在這裡。」
花田早春奈順著松田陣平的視線看向自己的鞋子, 她提起鞋跟在車墊上敲了敲彎起眼睛:「你說這個?這可是為炸彈犯准備的,誰讓我巡街的時候穿的都是平底鞋呢, 為了招待他我剛剛特定在鞋店買了新的靴子。」
看著花田早春奈陰惻惻的笑松田陣平抽了抽嘴角,腦海裡閃過當初對方用高跟鞋狂踢炸彈犯的畫面,他搖搖頭把注意力拉回來。
「不過我總覺得有點奇怪, 匿名報案人怎麼會確定對方一定會出現在這個停車場呢?這裡既不是酒店也不是臨時住處,他有必要一定要來這裡嗎?」松田陣平說道。
花田早春奈托起下巴:「這麼說來確實有些不對勁……」
……
黑色英菲尼迪的前方斜對面,柱子後面旁邊,一輛白色的馬自達停在停車位上,副駕駛上風見裕也正翻開著手上的ipad。
旁邊的駕駛座上,降谷零正搭著方向盤目不轉睛地注視著車外的動靜。
車內一片安靜,只有遠處傳來的雨聲,在一片沉默中風見裕也突然開口。
「他真的會來嗎?」
降谷零目視前方:「畢竟是匿名舉報,可能指望不上。」
風見裕也看了降谷零一眼又轉過頭重新看向手上的ipad,上面是一則【三年前的爆炸案犯人被捕,一名警官殉職……】的新聞。
「就是這個男人吧?把降谷先生的警校同期同學……」他滑動畫面,新聞上出現炸彈犯的照片。
話音剛落,他便意識到自己失言,連忙去看降谷零:「對不起,是我失言了!」
降谷零沒有理會風見裕也的道歉,他握著方向盤看著前方神情嚴肅:「我總覺得不對勁,□□的知識先不提,我不認為這個人有能力制訂縝密的越獄計劃並付諸實施。」
風見裕也一驚,他不自覺地身體往前傾:「您的意思是……」
這時候降谷零注意到什麼,他抿緊嘴唇嚴肅地看向車外,風見裕也轉過頭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下一刻他睜大眼睛,是炸彈犯!
對方渾身濕漉漉的,穿著一身棕色的長風衣,他緊緊握住自己的領口一臉驚慌地從他們的車前跑過。
……
這邊黑色英菲尼迪裡花田早春奈剛剛說完『確實有些不對勁』,眼角便注意到前方隔著兩排車的過道上跑過一個身影,對方的樣子在她眼中無限放大,花田早春奈瞳孔緊縮:「是那個崽種!」
她抓住門把手就要衝出去,被松田陣平一把扯住衣領:「等等!」
「干嘛?!」花田早春奈領口被勒住,她生氣地回頭:「那家伙就要跑了!」
「是降谷!」松田陣平緊緊地盯著前方。
花田早春奈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果然看到炸彈犯身後跟著兩個熟悉的身影。
炸彈犯驚慌地四處張望,他衝到一輛空車前試圖砸破車窗,在注意到降谷零和風見裕也發現了他後便放棄砸窗驚恐地往上面的停車場跑去。
降谷零和風見裕也追了上去。
花田早春奈按住操作台湊到擋風玻璃前看著往上跑的降谷零驚訝地睜大眼睛:「我家零零怎麼在這裡?難道他也收到風來抓炸彈犯的?對了,這個世界的你已經死了,他肯定是想把炸彈犯抓回監獄為你和萩原報仇。」
松田陣平臉皮一抽:「你私下都這樣喊降谷的?肉不肉麻。」
「我是1號,他是零,喊我家零會很微妙,零零就好聽多了,你們直男是不會懂的。」花田早春奈緊張地觀察著外面的情況:「我們追上去不?」
她說完又自己回答道:「還是追上去吧,雖然我家零零不會有事,但是讓炸彈犯這麼輕松回到監獄那家伙下次還會跑的,得讓他漲漲記性!」
說著握住車門又要往外跑,再次被松田陣平扯住了衣領。
花田早春奈猛地轉過頭,凶巴巴地瞪向松田陣平:「又怎麼了?!你要沒理由我真的生氣了……」
話沒說完頭就被松田陣平按了下去,花田早春奈嚇了一跳她迅速反應過來壓低聲音:「什麼情況?」
「有人在跟著降谷他們!」松田陣平也迅速彎下腰。
他松開按住花田早春奈的手,兩人警惕地探出頭,花田早春奈小心翼翼地往外看,果然看到一個穿著深色兜帽袍子,戴著死神面具的身影往降谷零他們消失的方向走去。
「大晚上的戴著那種面具鬼鬼祟祟跟在後面,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花田早春奈皺起眉。
看到身影走過,松田陣平迅速拉開車門,花田早春奈也打開門閃了出去,她跟在松田陣平後面飛快地跑到一根柱子後探頭觀察長袍人的舉動,看到他/她沒察覺到他們,兩人又弓著身借著車輛的遮擋往他/她的方向靠近。
松田陣平單膝蹲在一輛紅色車子後面,他低聲說道:「還記得我之前說的那個越獄計劃不像是那個男人做出來的嗎?聯想到他莫名其妙出現在這裡,這個奇怪的人又跟上降谷他們,那個人很有可能是他的同伙,他們兩個來停車場是為了彙合。」
這裡到處都是車,隨意偷一台逃到外地去,可比步行方便安全多了。
「那家伙居然還有同伙?可是在我們那個世界也沒人給他逃獄啊,我們那裡時間比這裡還後呢,難道是哪個環節錯了?就像我們那個時間炸彈犯被撞變成植物人導致你入職時間推遲了一樣。」花田早春奈說道。
「也有可能……」
松田陣平話音剛落,上方便傳來一聲爆炸聲,兩人一驚顧不上會不會驚動長袍人直接彈起追了過去。
……
停車場的露台外,炸彈犯被降谷零和風見裕也堵在露台,風見裕也掏出警察證往炸彈犯走過去:「我們是警察,請你束手就擒……」
炸彈犯臉上頭上都是雨水,他轉過頭看著走過來的風見裕也滿臉驚慌。
男人原本抓住衣領,他現在松開手便暴露了他脖子上的東西,他戴著一個銀色的金屬項圈,中間綠色的燈「嗶」的一下變成紅色,粉紅色和藍色的液體開始從兩邊往中間輸送。
看到熟悉的顏色液體,降谷零瞳孔一縮大聲喊道:「風見!離他遠點!」
「唉?」風見裕也沒反應過來,他疑惑地轉頭去看降谷零。
炸彈犯似乎也意識到什麼,他恐懼地揮著手往風見裕也踉踉蹌蹌地走過去:「救救我……」
就在這時候項圈兩邊的液體在項圈中間的空槽彙合,在兩種液體觸碰的一瞬間爆發出劇烈的爆炸,粉紅色的火焰騰起,巨大的衝擊力把風見裕也和降谷零撞飛。
降谷零滾了兩圈重重摔在地上,他趴在地上用力撐起身體尋找自己的屬下:「風見,你還好嗎?」
炸彈犯的身體正在熊熊燃燒,風見裕也半個身體掛在露台邊緣,他昏了過去,身體正因為重力往下滑。這裡有五層樓高,如果摔下去必死無疑。
降谷零一驚連忙衝上去,趕在他掉下去最後一秒抓住了他的腳。
風見裕也頭朝下在空中搖晃著,單手拉著一個成年人,即使是降谷零也很吃力。
「風見!」他一手撐著露台,一手死死地抓住風見裕也的腳試圖叫醒對方。
就在這時候一個穿著長袍的身影走到降谷零身邊,降谷零下意識轉過頭,當看清楚對方的樣子的時候他一驚瞳孔緊縮。
「三年不見了,果然是你的陷阱。」降谷零看著面前的人露出自嘲的笑:「只要放跑了他就能把我引出來,這就是你打的算盤吧?」
長袍人沒有說話,他/她拿出一個和戴在炸彈犯脖子上一模一樣的金屬項圈,降谷零顎邊的肌肉收緊意識到對方的意圖。
長袍人打開項圈往降谷零的方向走去。
花田早春奈和松田陣平趕到的時候剛好看到這一幕,下一刻花田早春奈的怒吼響起,她騰起身衝過去把長袍人連人帶圈撞飛。
「你敢?!我都還沒給他戴過!輪得到你——?!!」
降谷零睜大眼睛,松田陣平腳下一滑。
第787章 番外十九 萬聖節的新娘3
花田早春奈那一腳不可謂不重, 長袍人整個人飛了出去,降谷零仿佛聽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
長袍人在空中旋轉單手撐在地上往後連躍兩下,接住脫手飛出的項圈一個踉蹌站在地上, 他/她抬頭看著花田早春奈的方向握緊手中的項圈。
花田早春奈微微睜大眼睛。「這都還能站起來?你還挺厲害的嘛……」
那個『嘛』字音還沒落下,她就保持一臉驚訝地抬起手中的手.槍對准長袍人的方向就是一槍。
「!!」子彈劃過空中直直往對方的膝蓋飛去, 長袍人迅速猛地轉過身躲開。
「花田!」松田陣平跑了過來。
為了不被熟人認出來, 松田陣平在花田早春奈的慫恿下換掉了一身衣服。他穿著藍白色的兜帽衫, 黑色的牛仔褲和短靴,臉上戴著和江戶川柯南相似的黑款眼鏡, 看上去像個男大學生。
看到又有人來, 長袍人轉頭看向松田陣平的方向, 當看清楚他眼鏡後的臉的時候長袍人似乎愣了一下。
與此同時,聽到記憶裡的聲音降谷零猛地抬起頭看向松田陣平的方向,當看到熟悉的身影出現他瞳孔緊縮,不可能……
「你過去幫忙, 這裡交給我!」花田早春奈說著對准長袍人又是一槍。
這時候長袍人似乎反應過來, 他/她突然抬起頭對准降谷零頭頂露台的水管射出鋼絲一樣的東西, 整個人一晃躍到露台外。
花田早春奈瞪大眼睛被這一操作驚住了,這裡可是五樓啊!打不過也不用自殺吧?!
「!」余光注意到這一幕的降谷零猛地抬起頭。
下一刻長袍人猛地收起鋼絲直直下墜一把抓住了風見裕也的腿,突然增加的體重讓降谷零毫無防備,原本死死撐住露台邊緣的手一滑整個人被拉著往下墜。
就在他半個身體要滑出露台的時候, 一個身影從身後撲上來一把抱住他的腰。
「你這家伙在發什麼呆!給我抓緊點!!」
熟悉的聲音在耳邊炸響, 感受到對方貼在身後的胸腔傳來的有力心跳聲,降谷零咬緊牙眼眶發熱。
這時候花田早春奈也衝到露台,她舉起槍對准下方的長袍人。
「不能開槍!那家伙手上的是炸彈,要是打偏了說不定會爆炸!」松田陣平喊道。
他話音剛落,長袍人便一腳踩在風見裕也身上用力一晃往上一躍把手上的項圈戴在降谷零脖子上, 隨即松開手往下墜去彈出鋼絲抓住下一層的露台在空中一晃躍到對面的樓層。
對方距離超出了子彈的射程範圍,看著即將逃脫的長袍人花田早春奈眯起眼睛,她手一晃原本被她扣著扳機的手.槍滑落,她抓手.槍的槍柄對准長袍人的方向用力一擲。
感到頭上有東西飛過,降谷零和松田陣平下意識抬起頭順著拋擲看過去,當看清楚那是手.槍後兩人睜大眼睛。
手.槍在空中劃過一條弧線,重重砸在長袍人的右肩胛骨處,原本踩在對面露台身影一晃跌落在露台裡面,他/她踉蹌著爬起身往這邊看了一眼,轉身往裡面跑去。
這時候松田陣平反應過來,他轉頭看著花田早春奈沒好氣地說道:「你這家伙居然就這樣把配槍扔出去?我看你是報告寫少了!」
「等下撿回來就是了,真啰嗦!」花田早春奈說著走過來抓住降谷零的腰帶和松田陣平合力把降谷零和風見裕也拉了上來。
降谷零喘了口氣坐在地上,這時候炸彈犯的屍體還在燃燒,粉色的火焰照亮了幾人的臉。
松田陣平在降谷零前面蹲下身,他握住他脖子上的金屬項圈認真觀察起來:「這種炸彈我還是第一次見。兩邊裝著不同顏色的液體,中間還有輸液管,應該是混合後會爆炸的類型。」
花田早春奈在他身後彎下腰看著項圈皺起眉:「居然給人脖子上裝炸彈,真變態。」
「沒有計時器,應該是手動遙控的,對方沒有第一時間引爆炸彈應該是想利用降谷做點什麼。」松田陣平說道。
兩人自顧自地分析起炸彈,降谷零看著面前的兩人,他張張嘴喊了一句:「松田?」
松田陣平轉過頭朝他挑起眉:「怎麼了?」
熟悉的語氣、熟悉的樣子,只一聲便擊潰心中豎起的防備圍牆。
降谷零心中湧起無數的情緒:「你……你不是被……」
「唔……這說起來有些復雜。」松田陣平看向旁邊沉吟道:「不過在此之前還是先找個安全的、光線充足的地方看看你脖子上的東西吧。」
「如果是這樣的話,剛好有個合適的地方……」
降谷零話音剛落,旁邊便傳來『哢嚓哢嚓』的拍照聲,降谷零和松田陣平轉過頭,發現原本站在松田陣平身後的花田早春奈不知何時跑到了炸彈犯燃燒的屍體前,正拿著手機對准火堆拍照。
「……花田你干嘛?」松田陣平十分無語。
「把照片拍下來,等回去後打印出來寄給那個炸彈犯,讓他知道逃獄的下場。」花田早春奈側身背著兩人,粉色的光打在她臉上,她咧開嘴發出嘿嘿嘿的陰險笑聲。
「……」松田陣平。
「……」降谷零。
松田陣平閉上眼深吸一口氣:「花田,你把你現在的表情發給他就足夠讓他不敢逃獄了。」
降谷零似乎這時候才意識到還沒詢問花田早春奈的名字,他看向松田陣平問道:「這位是……」
「你未來的老婆。」松田陣平說道。
「什麼?」降谷零愕然。
「你未來的老婆。」松田陣平看著他一臉認真地重復道。
「???」降谷零。
「沒想到公安還有這樣的地方。」
警察廳公安部地下8層,空曠的房間中央佇立著一個大型的正方體的玻璃罩子,房間裡的燈全部被打開,整個房間十分亮堂。
降谷零坐在玻璃房的地板上,旁邊松田陣平正小心地拆解著他脖子上的項圈。
聽到松田陣平的話,降谷零解釋道:「這裡是公安部門的地下掩體,這個隔間是用強化防爆特種玻璃做的,還能屏蔽信號。即使我這邊發生了大爆炸,也不會影響到外面的人,地上的人也不會有任何感覺。」
屏蔽信號,對方就無法遙控引爆炸彈。
「那就正好,因為這個不是定時炸彈。」松田陣平取下金屬項圈的外殼,露出裡面的電線,他拿起旁邊的電筒筆打開仔細檢查了一變裡面的線路,確定了沒有任何定時裝備。
降谷零松了口氣,既然不是定時炸彈,又有隔間屏蔽信號,他在這裡暫時是安全了,起碼不用擔心會牽連到松田。
松田陣平繼續檢查著線路,沒有時間限制他可以慢慢來,倒是不用急著動手拆。
降谷零看向玻璃隔間外,那個松田陣平說是他未來妻子的女孩正背著他們蹲在地上,棕色的風衣垂在身後,她拿著手機不知道在按著些什麼時不時抖抖肩膀,一看就是在笑。
降谷零心情很復雜,剛剛他們來到地下掩體的時候對方的視線在他和松田陣平之間游移,似乎感受到兩人之前的氛圍,她很主動地表示自己走遠點留給他們獨處時間。
在聽到隔間會屏蔽聲音後,她便找了個柱子背著他們自顧自地玩起了手機。
之後降谷零和松田陣平走進玻璃隔間,松田陣平跟他解釋了一番他們在這裡的原因。
雖然很震驚,但是卻不能不接受,因為早在這個世界松田陣平被炸死的時候警方便對殘肢做過DNA,降谷零很清楚松田陣平早就在那場爆炸中死去,只是再次見到一模一樣的人,看著對方和往日一樣的調侃,心裡還抱著一絲幻想罷了。
所以在知道真相後他很快便接受了,只是心裡有些難過和遺憾,又有些嫉妒那個世界的自己身邊還有松田,以及感謝那位花田小姐能讓松田活下來。
「看來多虧了那個炸彈犯因為事故變成植物人才讓你晚了三年入職,我們那天才沒有提前一天去給萩原掃墓,也就錯過了涉谷商業樓的爆炸案。大概因為我們沒有在爆炸現場出現,那個世界的犯人才沒有盯上我們。」降谷零說道。
松田陣平回憶起來,五年前涉谷一帶確實發生了一起特大的爆炸事件,一開始還以為是燃氣爆炸,後面消防隊發現了炸彈的殘骸運往爆處組,他們才知道是因為炸彈。
不過因為炸彈炸得稀碎,他們也沒能知道炸彈原本的樣子。
想到這裡松田陣平笑了笑:「確實多虧了那個把炸彈犯撞飛的不死之龍。」
要不是對方撞飛炸彈犯讓對方寄往警視廳的倒計時斷掉,他就會提前三年進入搜查一課,然後為了等炸彈犯的郵件在11月6日去祭拜研二,之後撞上11月6日發生的涉谷爆炸案,然後在11月7日在爆炸案中死去。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遇上花田早春奈,在三年後制服炸彈犯為研二成功報仇。
想到這裡松田陣平又補充了一句:「還有多虧了花田。」
花田早春奈,松田陣平嘴裡不著調又聰明善良,堅強又勇敢的後輩,是一位非常出色的警察。
降谷零握拳擋住嘴咳了一聲忍不住說道:「所以那個世界的我和她真的是夫妻……」
想到剛剛對方喊出的『我都還沒給他戴過』的話降谷零更不好意思了,怎麼說,有些太大膽了,另一個世界的我是不是有點……
「……你在這兒害羞什麼,惡心死了。」松田陣平露出嫌棄的表情。
隨即他想到什麼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前段時間你剛求婚成功,結婚申請還在走流程,所以你們應該說是未婚夫妻吧……嘛,不過就算結婚申請通過了你應該也不敢立刻和她結婚吧,畢竟她今年只有19歲。」
「……你不是說她是警視廳的警部嗎?按照警察的入職要求她至少要成年,在大學畢業後進行半年的警校培訓,以優異的成績考上一級考試再進行一年的實習期才能晉升到警部……」降谷零張張嘴。
「因為某些特殊原因那家伙改過年齡,至於一年實習期的事,她因為過於優秀連破幾個大案所以沒到一年就晉升了,那可是我們警視廳的警界新星呢。」松田陣平說道。
降谷零露出勉強的笑容:「你剛才說另一個我和她認識了兩年……」
「上上年3月份我和她剛入職沒多久,你打工的咖啡廳就發生了命案,聽說那是你們第二次見面,前一天她剛去波洛吃過飯,那應該是兩年多一點吧?」松田陣平回憶道道。
對方今年19歲,他們認識兩年多,那不就是對17歲的小姑娘下手嗎。
降谷零徹底閉上嘴,在關於『另一個世界的我是不是有點……』後面補上『人渣』兩個字。
一眼就看出降谷零在想什麼的松田陣平笑出聲,決定不告訴對方另一個世界的降谷也是剛剛知道這個消息並且大受打擊,頗有半夜醒來彈起身拷問自己良心的程度。
「好了,現在別動,讓我把這個礙眼的東西拆掉。」松田陣平說道。
十分鐘後,分成兩半的項圈從降谷零脖子取下。
降谷零低頭看著項圈的零件突然說道:「我覺得每個世界的人都會因為際遇而有所不同,並不能相提並論。」
松田陣平愣了一下隨即大笑起來。
正在網上商店翻開項圈種類的花田早春奈轉過頭剛好看到松田陣平大笑的樣子,她露出疑惑的表情,這是在笑什麼呢?
她的視線落在散落在地上的項圈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是拆掉炸彈了啊?
花田早春奈跳起來,她跑到柱子旁邊拿起掛在上面的電話:「拆完炸彈了嗎?拆掉你們就趕緊出來討論一下怎麼把那個炸彈犯2.0抓住。」
花田早春奈剛才想過了,普通歹徒怎麼可能在她和松田陣平、降谷零合伙之下還能在降谷零脖子上安裝炸彈並且成功逃脫,她一定是黑衣組織的人!
而且以她家零零的人氣戴上項圈這麼勁爆的劇情肯定值一個劇場版,但是群裡的資料裡根本沒有提過這件事,那就只可能是之後出的劇情。現在肯定是因為他們提前把黑衣組織干掉了,所以後續才沒有出現這樣的劇情。
現在對方花盡心思把降谷零引出來給他安裝上炸彈,擺明了要對降谷零下手,既然他們來都來了,自然要趕在回家之前把這個隱患給干掉,說不定這就是他們會出現在這裡的理由。
這麼想著花田早春奈催促道:「你們在那裡磨蹭什麼!搞快點!」
「……」降谷零沉默半曬:「她平時都是這樣子的嗎?」
「沒錯,你可喜歡了。」松田陣平嘲笑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快點,可別惹惱了我們的花田警官,她要是生氣起來可就有人要倒大霉了。」
「……」降谷零。
對另個一世界自己的各種方面表達了懷疑。
第788章 番外二十 萬聖節的新娘4
公安秘密會議室內, 花田早春奈、松田陣平、降谷零圍坐一團,降谷零面前放著一台手提電腦。
花田早春奈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松田陣平,又看向會議長桌對面的降谷零, 她托著下巴感慨道:「這種落座的距離感真是久違了呢。」
降谷零敲打電腦的動作頓了頓,松田陣平曲起手指敲了敲桌面:「注意一下, 這不是你家降谷。」
花田早春奈轉過頭看著松田陣平伸出手掌指向對面的降谷零:「你看,我和我們家的零零關系已經很好了, 但是和這位降谷君還很陌生。那種第一次見面帶著審視和疏離的禮貌, 有種新鮮感, 你懂的吧?」
「……誰要懂你啊!」松田陣平一臉一言難盡,他沒好氣地說道:「剛才還喊著要搞快點, 現在卻在這裡走神,再不認真點就把你扔出去。」
降谷零假裝聽不見,他在電腦上敲了幾下後把屏幕轉向花田早春奈和松田陣平:「涉谷商業街的爆炸在公安部分介入之後所有信息都被上面封鎖了, 對外則宣稱是燃氣泄漏引起的騷動。
原計劃是把回收的炸彈送往一處掩體進行分析,但是在鑒定出成分之前炸彈就莫名被引爆了, 相關人員全部遇難。」
花田早春奈和松田陣平湊近,屏幕上是一則【倉庫爆炸,五名工作人員死亡】的新聞。從照片來看被炸毀的倉庫損毀倒塌, 足以看出當時爆炸的威力,這可比炸彈犯脖子上的炸彈厲害多了。
降谷零又點了一下電腦, 屏幕上的照片切換, 出現一個藍色和粉色玻璃罐組成的奇怪裝置:「這是松田……我們這個世界的松田當時拆除的炸彈的照片和結構圖。剛才你能拆掉我脖子上的炸彈,我想這個你應該也能看得懂。」
「嗯, 這是和剛才戴在你脖子上一樣的□□,不過多了定時功能。」松田陣平盯著照片說道。
「松田下來後跟我提過,在他成功拆除炸彈後炸彈依舊被遙控啟動, 他趕在最後一秒阻斷了液體彙合才避免了爆炸。我覺得那個犯人應該不只想把我引出來,要不然他/她可以直接引爆炸彈。」降谷零冷靜地分析道。
「你剛才好像說過當時你們是四個人一起阻止了對方是吧?」松田陣平托起下巴沉吟:「這個世界的『我』在年前第二天就被炸死了,班長是一年前車禍死的,那就剩下諸伏……」
他停頓了幾秒,抬起眼睛看向降谷零說道:「我能問問這個世界的諸伏怎麼了嗎?他是不是也一樣和你去那個組織做臥底了。」
降谷零表情震動,片刻後他移開眼神低聲應了一聲:「嗯……」
好了,不用想了,看這個表情也猜到了這個世界的諸伏也和他們那個世界一樣犧牲了吧。
松田陣平撐著眉骨語氣變低沉:「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和諸伏的個人信息肯定已經不在警察系統裡,對方不知道諸伏的情況。所以在看到只有你一個人被釣出來後才沒有第一時間引爆炸彈,而是想利用你把諸伏也引出來。」
降谷零沉吟:「如果是這樣的話,看來對方是想一網打盡了……」
花田早春奈托著腮看著討論案子的兩人,明明是兩個世界的人卻配合得親密無間,這就是所謂的友誼吧,真是奇妙。
要是這個世界的松田也活著就好了,只剩下一個人也未免太可憐。
她放下托著腮的手打斷兩人的話:「你們不覺得奇怪嗎?除非特殊情況,警方一般不會公開死亡警察的真實姓名。我剛才搜了一下無論是這個世界的松田,還是你們說的班長,報紙上都沒有刊登他們的名字,只提了某事件中有一名警察犧牲,那那個犯人是怎麼知道炸死松田的就是那個炸彈犯?」
「!」降谷零和松田陣平一驚,隨即飛快轉動大腦。
「……那個匿名電話是在前一天直接打到警察廳的,炸彈犯逃獄的事情警方並沒有公開過。」降谷零表情變得嚴肅。
「除非是像你和諸伏那種情況銷檔,否認就算警察辭職,個人資料也會保存在警方檔案裡。」松田陣平:「對方一定是進入警察系統查過,所以才知道『我』和班長的情況。」
就像《零的執行人》裡面,風見裕也跑去警視廳會議室裡污蔑毛利小五郎的時候,就是說通過把爆炸現場發現的指紋與警方內部人員進行對比,發現與毛利小五郎匹配。
而能進入警察系統查到這些的,一定是警方的相關人士。
「麻煩了,有內鬼啊~」花田早春奈笑了一下:「如果不是有內鬼,就是有超高技術的黑客,要不然沒有警察的賬號密碼可沒辦法登陸警方的系統……嘛,也不排除被人套了密碼都不知道的,畢竟我們前不久才干過一模一樣的事。對吧松田?」
她朝松田陣平挑挑眉,松田陣平聳了聳肩,他轉頭對降谷零說道:「無論對方是不是警方的內鬼,目前除了知道對方可以輕易獲得警察信息外,就只知道對方是個擅長制作炸彈並且心思縝密睚眥必報的危險人物,除此之外沒有任何信息,我們完全陷入了被動……降谷,那個當時被你們救了的外國人,公安沒有調查出他的身份嗎?」
降谷零搖搖頭:「他沒有留下任何身份信息,只能通過他的外貌和語言推斷他應該是俄羅斯人。」
「那就只能等對方出手了。」松田陣平說道,他微微皺起眉:「既然他/她沒有留下任何話語,只是直接給你戴上項圈,那就說明他/她肯定有下一步行動,接下來我們就要等待就行。」
「是她。」花田早春奈突然說道,她看向松田陣平和降谷零:「那個犯人是個女人。那家伙雖然一直穿著長袍,但是我撞飛她她在半空旋轉單手跳起的時候有一瞬間露出了腰和腿,那雙又長又直的腿絕對是女性。」
男女的腰腿確實會有差異,但是一般很難察覺,要不然怪盜基德也不會經常扮演女性都不會被認出來。
松田陣平看向花田早春奈:「這都能看得出來,你眼睛還挺尖的嘛。」
花田早春奈眨眨眼,7號經常包下整個海灘舉辦泳衣活動,22號總是給他們發現場照片,她看過的不同國籍的男男女女的腿沒有上萬也有幾千,絕對不可能認錯,不過這當然不能跟松田陣平他們說。
下一刻花田早春奈的視線和降谷零撞上,她朝他笑了笑,降谷零頓了一下回了她一個笑容。
「不過即使知道對方是女性對目前的情況也沒有促進,我們還是只能等對方出手。日本這麼大,也不知道她會在什麼時候什麼地點再次制造爆炸事件。」松田陣平皺起眉。
降谷零也表情凝重。
花田早春奈抬起頭視線落在對面降谷零滿是傷痕的臉上,又低頭看了看手表,她站起身:「現在急也沒有用,反正對方遲早會出手的,而且以我一貫的經驗來看最多兩天對方就會自動現身,而且一定會出現在柯南君身邊,他對案子一向有地心引力般的吸引力。」
松田陣平腦海裡閃過進入搜查一課以來撞見江戶川柯南的頻率,他抽了抽嘴角:「確實,那孩子簡直就像是被死神詛咒了一樣,總會在現場看見他的身影。」
降谷零愣了一下:「你們是說江戶川柯南嗎?」
「是呀,這個世界的他還是你的協助者嗎?」松田陣平挑眉說道。
降谷零點頭:「他是個聰明的孩子,一直以來幫了我很多……不過雖然他經常會遇見案子,但我想也不至於什麼案子都扯上關系,以犯人一定會出現為提前對他進行盯梢是不是有些太不理智?」
松田陣平嗤笑一聲:「另一個世界的你可不是這麼認為,在他連續撞破你多次約會後,你已經把他列入黑名單了,每次你和花田出去一定會提前打探他的行程。」
「……」降谷零。
這到底是撞破了多少次才這麼羞惱成怒?那個世界的我是不是太幼稚了?降谷零覺得松田陣平大概是往誇張裡說了。
花田早春奈已經走到門邊,她握著手把說道:「是不是這幾天看看就知道,現在已經11點了,因為炸彈犯的事今天忙活了一天我想去休息了。按照現在的情況,我們個應該都要留在公安部吧?能不能麻煩你帶我們去公安部的休息室,這個世界和我們世界的布局應該差不多吧?」
松田陣平跟著站了起來:「花田說得對,現在急也沒用。」
他看了一眼降谷零臉上的傷挑起眉:「而且你剛才才被炸彈炸過,雖然沒被炸中但是那麼近距離受到衝擊也夠嗆了,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
降谷零也明白這點,只是能再次和松田合作這種感覺太好讓他忍不住想要一直討論下去,他站起來合起電腦露出微笑:「我帶你們過去。」
花田早春奈和松田陣平被安排在相鄰的房間,花田早春奈和松田陣平和降谷零打了聲招呼後便走進各自的房間。
降谷零在給風見裕也發送了慰問信息後也住到了松田陣平旁邊,他原本以為會睡不著,卻在盯著隔壁的白牆過程中聽著淅淅瀝瀝的雨聲不知不覺地入睡。
……
花田早春奈的話很快便靈驗,花田早春奈、松田陣平和降谷零剛剛吃過早餐,風見裕也便一臉嚴肅地走了進來報告警視廳門前放發生的爆炸案。
死者是一名外國人,他手上的ipad突然發生爆炸,熟悉的粉紅色火焰瞬間包圍了他全身,爆炸帶來的衝擊還把在他附近的灰原哀震飛出馬路。毛利小五郎為了救灰原哀被行駛的貨車撞到,被緊急送去醫院。
搜查一課的警察在檢查死者的物件的時候在死者的包裡發現了已故的松田陣平的名片,現在搜查一課正在進行緊急調查,江戶川柯南也在其中。
「哈,我說什麼來著?」花田早春奈拿出手帕擦了擦手:「我們柯南君永遠不會讓人失望。」
松田陣平轉過頭看向降谷零:「那個外國人應該就是當時你們救下的人吧?」
風見裕也把手上的ipad遞給降谷零,上面正是警視廳門口截取的視頻。
降谷零仔細看完整個視頻看了,他抬起頭露出嚴肅的表情:「是他。」
「昨天那個犯人在看到松田的時候明顯愣了一下,估計以為松田沒死,現在她故意在警視廳面前殺死帶著松田名片的死者,明顯就是在挑釁。」花田早春奈把手中的果汁一飲而盡,她把玻璃杯放在桌面上冷笑一聲:「我對這些自以為是的炸彈犯已經相當了解,這些人最喜歡的就是在近處欣賞自己的傑作,在爆炸上面有著極度的完美主義。
既然她已經出手了,那她就一定會出現在附近,只要監視搜查一課的一舉一動就一定能找到那家伙。」
風見裕也站的筆直,他露出嚴肅的表情:「降谷先生,要把案子接過來嗎?」
降谷零剛想回答,花田早春奈就擺擺手:「就算你們把爆炸案搶過來,以佐藤前輩他們的性格也會繼續調查,那可是和年前他們犧牲的同事松田陣平有關的案子,他們一定會找出犯人的。」
松田陣平眼神微閃。
風見裕也忍不住看了看花田早春奈,因為昨天停車場的爆炸,他頭上和手上還纏著白紗布,臉上和鼻梁上貼著創可貼,看上去相當糟糕。都這樣了剛從醫院出來就繼續回來處理案子,簡直身殘志堅,和上司一脈相承的卷。
此刻他眼中閃過驚訝,雖然降谷先生今天早上已經給他打過電話講明昨天他被炸暈後發生的事件,並且說接下來會有兩位人員加入案子的調查,但是他沒想到對方會這麼自然地接過他的話,看上去和他十分熟稔。
他在電話裡也有詢問過降谷零加入的人員的身份,不過降谷零沒有回答他,只是說對方身份特殊,由他全權負責讓風見裕也不用管。
現在看到兩人和降谷先生在一起吃早餐,還默契地討論起案情,讓風見裕也感到一絲奇怪。
他的視線落在旁邊戴著黑框眼鏡的卷發男人身上,總覺得對方有些眼熟。
降谷零思考了片刻說道:「那就暫時靜觀其變。」他看向風見裕也:「風見你這邊帶人繼續調查案子,然後派人監控搜查一課那邊的調查情況,有什麼異常立刻彙報上來。另外為了不引起炸彈犯的警惕,對外要保守我已經拆除項圈的秘密。」
風見裕也點頭應了一聲「是!」後便匆匆往外走去。
風見裕也離開後,降谷零轉頭對松田陣平和花田早春奈說道:「犯人知道松田能夠拆除她的炸彈,現在她發現松田『沒死』一定會懷疑我的項圈已經被拆除。
她這次在警視廳引爆炸彈不單單是挑釁這麼簡單,肯定還會有後手,很有可能會再制造一起炸彈試探松田,參與調查案子的警員、風見和柯南他們可能會有危險。我要假裝項圈未被拆除的樣子暫時不能露面,保護他們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
松田陣平哼了一聲:「不用你說,我也會這麼做,而且……」
松田陣平看向坐在旁邊的花田早春奈,花田早春奈正緊緊地看著降谷零手上的ipad,他勾起嘴角:「我們的警界新星已經蠢蠢欲動了。」
第789章 番外二十一 萬聖節的新娘5
等花田早春奈和松田陣平趕到警視廳的時候, 警視廳外面已經拉滿警戒線。燃燒的屍體被移走,目暮十三和江戶川柯南他們也不在現場,只剩下幾名警察守在那裡。
黑色英菲尼迪停在街道對面, 花田早春奈把手搭在副駕駛的車窗上,她拉下臉上的黑框眼睛看了看對面的警視廳。
「佐藤前輩他們都不在,應該已經回辦公室找資料了, 風見那邊說柯南他沒有跟去醫院肯定也在警視廳裡面,不知道他們能找到什麼線索。」她說道。
「那個小鬼很機靈, 總能找到點什麼吧。」松田陣平說道, 他的視線落在花田早春奈臉上的黑款眼鏡上露出無語的表情:「我就算了,他們又不認識你, 你戴什麼眼鏡?」
「這個世界的你已經死了, 這個世界的我說不准還活著,現在我們摻和進案子裡,萬一被監控拍下臉可能會給『另一個我』留下隱患。」花田早春奈擺擺手說道。
這時候她的視線注意到什麼, 連忙伸手去拍松田陣平:「快快快!是佐藤前輩的車!他們出來了, 一定是去調查什麼!快跟上!」
昨天對上炸彈犯的時候也不見她戴, 現在才想起來是不是太遲了?松田陣平心裡想著卻立刻啟動車子, 他打轉方向盤遠遠地跟上了紅色馬自達。
……
此時公安部辦公室裡降谷零正坐在電腦前, 他打開公安系統進入全國公民資料庫內輸入花田早春奈的姓名,頁面在旋轉了幾秒後彈出了一個提示框。
降谷零瞳孔倒映出白色方框上的文字——查無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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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田早春奈他們跟在佐藤美和子他們後面,一路往涉谷開去,隨著目的地越來越近, 看著熟悉的景色松田陣平意識到什麼, 眼鏡後的黑眸靜靜地注視著前方。
十幾分鐘後,松田陣平他們的車跟著佐藤美和子他們駛入了一座寺廟,這時候花田早春奈也認出了這是哪裡——這是萩原研二墓地所在的寺廟。
「松田你留在車上吧, 我一個人過去就行,省得你被他們認出來。」花田早春奈說著便推開車門。
她剛落地就看到松田陣平也走了下來。
注意到花田早春奈驚訝的視線他朝她嗤笑一聲:「花田,你不用這樣照顧我,不過是見個老朋友而已。說好了為那小子報仇,最後這個世界的我還是沒有完成承諾,起碼要告訴他另一個世界的我成功了……嘛,雖然也多賴了你的幫助,多少有點慚愧。」
花田早春奈撇撇嘴:「你要不是上去摩天輪了,你也能抓到他。」
松田陣平拉了拉頭上的鴨嘴帽朝花田早春奈勾起嘴角:「花田你可真不會安慰人。」
說著便往墓地的方向走去,花田早春奈連忙跟上。
兩人還沒走到萩原研二的墓地,遠遠就看到佐藤美和子和高木涉在詢問住持,兩人背對著他們,並沒有發現後面的花田早春奈的和松田陣平。
花田早春奈和松田陣平躲到一處墓地後面探頭往外看。
「……沒錯沒錯,關於他們的事我記得很清楚,直到前幾年都是四個人一起來的。」光頭的住持人一臉和善地說道。
「四個人嗎?!」正在做筆記的佐藤美和子和高木涉發出驚訝的喊聲。
住持人點頭:「他們都說自己是萩原先生的同學。」
佐藤美和子連忙追問道:「三年前他們來掃墓當時的事您還記得嗎?比如說幾點來的?」
住持人回憶道:「我記得每年都是這一天的下午三點以後,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最近幾年來的人越來越少了,去年就只剩下一位了,有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當然會越來越少,因為他們都一個接一個地犧牲了,最後就只剩下降谷零。
花田早春奈看了一眼松田陣平,他正目不轉睛地看著佐藤美和子他們的方向,她沒有說點什麼默默收回視線。
原本的世界降谷零還有松田陣平陪著,而現在這個世界卻連他也不在了,松田參與過組織決戰了解到降谷零到底背負著什麼,此刻心情只會比她還復雜。
「那麼最後那個人的名字您知道嗎?」高木涉問道。
「讓我想想……」住持人托起下巴,片刻後他說道:「對了,那個人應該是姓降谷。」
……
在得到想要的情報後高木涉和佐藤美和子便匆匆離開,看著住持走遠,花田早春奈和松田陣平從墓碑後走了出來。
看到松田陣平在萩原研二的墓前站穩,花田早春奈看了一眼住持消失的方向說道:「我記得寺廟這裡也有賣花,我去買一束來。
佐藤前輩他們來到這裡,多半是柯南從另一個世界的你的行動軌跡推出了『你』在那天去了祭拜,所以才跑來詢問有沒有炸彈的線索,現在應該已經回去警視廳調查【降谷】的事,一時半會不會有其他行動,你可以慢慢來。」
說著便離開留下松田陣平一個人。
等花田早春奈抱著一束菊花回來的時候,松田陣平正把手從萩原研二的墓碑上拿開,頭上的鴨嘴帽已經取下來。
花田早春奈見狀上前彎下腰把花束放到墓前,她拿出兩束佛珠:「祭拜應該還需要這個吧?給你。」
松田陣平接過把佛珠帶上手,他雙手合上閉上眼睛幾秒後重新睜開,他朝花田早春奈笑了一下:「好了,結束了,我們回去吧,還得進行監視小鬼他們。」
說著他戴上鴨嘴帽整了整帽沿跟著花田早春奈離開。
兩人剛走沒多遠,佐藤美和子便重新跑回來,她急切地掃視著地上:「我記得下車的時候還看到徽章戴在身上,應該是丟在這附近……啊!找到了!」
金紅色的徽章安靜地躺在灰色的石板上,佐藤美和子露出高興的表情彎腰把它撿起來,她抬起頭剛好看到消失在拐彎處的松田陣平和花田早春奈。
松田陣平半邊身體已經走過拐彎,只剩下戴著鴨嘴帽半張側臉和鬢角的黑發,普一眨眼便消失不見,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佐藤美和子愣了一下。
這時候高木涉跑了過來,他扶著膝蓋喘了口氣:「佐藤警官,你跑得太快了,就算丟了徽章也不用跑得那麼急吧,之前不是跟你說徽章這種東西丟了可以找警視廳補辦嗎?」
「呃……嗯。」佐藤美和子下意識回答,眼睛卻還看著拐彎處。
「怎麼了?」高木涉這時候也注意到佐藤美和子,他順著對方的視線看過去,只見到空蕩蕩的墓地。
「沒事,大概是看錯了。」佐藤美和子收回視線:「我們趕緊回去吧,還要繼續調查案子。」
……
一回到警視廳,佐藤美和子和高木涉便喊上千葉和伸去資料室調查那天和松田陣平一起祭拜過的【降谷】的信息。
千葉和伸坐在電腦前,在警視廳警察學校畢業名單的頁面輸入【降谷零】三個字,系統在旋轉了幾下後跳出【未搜查到與「降谷零」相關的信息】的提示。
千葉和伸抬起頭露出疑惑的表情,他看向身後的佐藤美和子:「怎麼查都是一樣的結果,真的存在這個叫降谷零的男人嗎?」
佐藤美和子托著下巴皺著眉看向電腦上的結果,聞言她說道:「這個人可是松田的同學,就算他不當警察了,檔案也會保留下來才對。」
「可是真的查不到。」千葉和伸說道。
這時候旁邊的高木涉托著下巴說道:「有沒有可能那個【萩原的同學】,並不一定指的是警校的同學呢,我聽說松田警官和那位萩原警官是青梅竹馬,他們兩個人的同學也有可能是大學、高中或者國中的吧?」
佐藤美和子沉吟:「這個也有可能,如果是這樣的話就得找全國人口部門那邊幫忙調查了……」
想到這裡她放下手:「那行,我們去那邊問問吧。」
說著便往外走去。
高木涉剛想跟上,千葉和伸想起什麼似的喊住他:「對了,高木,前兩天你在資料室這邊是要查什麼嗎?」
高木涉愣了一下:「我這幾天沒有來資料室啊?」
「你說什麼呢?」千葉和伸露出疑惑的表情,他指著身後的資料室的角落說道:「就在前天中午,我資料室查一件老案子的時候就在那裡撞見你,我還跟你打招呼了。你當時還戴著墨鏡,我還以為你是被佐藤揍了還想下班約你去喝酒來著,誰知道突然接到婚禮排練的安排把這件事給忘了。」
高木涉更疑惑了:「我那一天和佐藤警官她出去吃飯,一直到午休的時候才回……」
他話沒說完,門口便傳來佐藤美和子的催促,她皺著眉探出頭:「高木,你在干嘛?快跟上!」
「哦、哦!好的!」高木涉連忙應道,之後便匆匆跑開,留下一臉疑惑抓著腦袋的千葉和伸。
……
「你怎麼那麼慢?」走廊上佐藤美和子皺著眉看著跑過來的高木涉,她一邊說一邊轉身往前走。
高木涉快步跑到佐藤美和子身邊跟上她的步伐,他摸了摸後腦勺尷尬地笑了笑:「剛才千葉跟我說前天中午在資料室看見我,我跟他解釋我那天和你去吃飯了,我是上周去的資料室,他大概是記錯時間了吧。」
佐藤美和子沒有多想,她加快步伐說道:「現在可不是閑聊的時候,人口部門快下班了,還有很多資料等著我們去查,走快點。」
「是!」高木涉連忙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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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好棒!」
涉谷之光大廈高層酒店落地玻璃前,吉田步美、圓谷光彥和小島元太三人正趴在玻璃窗上看著樓下的涉谷街道發出陣陣驚呼。
此時臨近萬聖節,街道上已經換上粉色和藍色的廣告牌,商業大樓屏幕上也播放著涉谷萬聖節相關的廣告,到處都是節日的氣氛。
圓谷光彥看著下方移動的電車說道:「上次來的時候,天氣不好什麼都看不清呢。」
小島元太突然看到什麼,他興奮地指著下方某處說道:「那家店賣得東西看起來很好吃!」
「哪裡?哪裡?」吉田步美連忙看過去。
旁邊的沙發上毛利蘭看到興奮的孩子們忍不住露出笑容,她轉過頭對坐在對面的穿著綠色西裝留著小胡子的健壯男人和灰色西裝藍色半身裙的金發外國女性說道:「不好意思,孩子們太吵了。」
金發女性彎起眼睛:「熱熱鬧鬧也挺好的。」
坐在毛利蘭旁邊喝著紅茶的江戶川柯南抬起頭看向兩人。
健壯男人名叫村中努,是警視廳的前警視正。在他旁邊的金發女性是他的未婚妻,名叫克裡斯蒂娜。兩人原本計劃在萬聖節當天在這座涉谷之光大廈結婚,卻在前不久收到了威脅信,於是便把婚禮的安保工作交給了目暮十三和毛利小五郎一起負責,前兩天高木涉和佐藤美和子舉辦假婚禮也是為了測試這座大廈的安保情況。
昨天早上警視廳那邊發生爆炸案,作為安保一員的毛利小五郎進了醫院,兩人便前去探望。因為毛利小五郎打了麻醉還在睡覺,毛利蘭為了招待兩人便和兩人去樓下的咖啡廳喝咖啡。
在結賬離開的時候,毛利蘭誇獎了兩人的婚禮會場很棒,在得知因為預演那天天氣不好沒有好好欣賞到涉谷的夜景後,新娘克裡斯蒂娜便十分熱情地邀請大家一起來參觀,這也是他們會來到這裡的原因。
除了毛利蘭和江戶川柯南以及少年偵探團外,灰原哀也一起來了,此刻她正抱著胸看顧著吉田步美他們。
「說起來,毛利偵探怎麼樣了?」村中警視說道。
「已經醒過來了,今天早上剛剛轉到這附近的醫院。」毛利蘭說道,她想到什麼捂住嘴笑了起來:「只不過止痛藥一失效他就跟小孩似的嗷嗷叫。」
村中警視和克裡斯蒂娜都笑了起來,旁邊的江戶川柯南想起護士懷疑毛利小五郎有麻醉藥的耐藥性,心虛地移開視線。
「啊!快看快看!直升機這麼近!」窗邊傳來吉田步美的驚呼聲,她興奮地指著天空上的直升飛機喊道。
村中警視看到也帶著些許興奮地比劃道:「涉谷之光大廈的樓頂有直升機起降平台,等婚宴結束後我們打算生做直升飛機在東京上空環游一圈。」
「哎~好棒哦!太浪漫了!」少年偵探團三人十分捧場地喊道。
……
望遠鏡的鏡頭倒映著房間內興奮握著拳頭的吉田步美三人,望遠鏡移動,把鏡頭聚焦在毛利蘭旁邊沙發上的兩人。
「風見跟我說警視廳那邊跑去人口部門想要調查降谷君的信息,公安部不得不用接管案子的名義把他們攔下來,現在佐藤前輩超生氣,昨晚開始便徹夜調查『你』經手過的案子想要找到其他線索。」花田早春奈正半跪在窗台上看著望遠鏡裡的場景嘖嘖兩聲:「相比之下,我們的柯南君卻這麼優哉游哉地喝著茶,和他平日裡追查案子的勁完全不一樣,怎麼想都不正常。」
昨天佐藤美和子和高木涉從墓園回到警視廳後便再也沒有出來,花田早春奈和松田陣平在外面守了幾個小時確定他們這邊暫時安全後,便轉去找江戶川柯南。
江戶川柯南從警視廳離開後便一直和毛利蘭待在醫院陪毛利小五郎,直到晚上才回到偵探事務所。
中間他們毛利蘭和江戶川柯南帶著一男一女離開醫院去到附近的咖啡店,花田早春奈立刻盯上了那個金發女性,並且對松田陣平說這個時間點出現在江戶川柯南身邊的人很可疑,咬定對方不簡單。
雖然松田陣平吐槽花田早春奈總是靠直覺辦案,但是還是把那兩人的照片發給降谷零讓他找人調查,並且決定繼續跟蹤江戶川柯南,然後第二天他們便看到毛利蘭帶著江戶川柯南和少年偵探團一行人來拜訪那對男女。
為了更好地獲取情報,花田早春奈便帶著松田陣平跑到隔壁大樓的酒店訂了一間房從窗台用望遠鏡監視對的一舉一動。
「在沒有情報的情況下,他也做不了什麼,畢竟現在在外人看來他也只是個小孩子。小孩子跟著大人到處去玩很正常。」松田陣平說道。
他看向對面大樓,在沒有望遠鏡的情況下只能看到隱約的人影:「降谷發來的資料說那位村中努是警視廳的前警視正,他的未婚妻克裡斯蒂娜在三年前來到日本,右手臂因為車禍受過傷不能抬起來,很巧的是當年諸伏剛好射中過那個犯人的右手臂。
無論是時間線還是受傷的部位都剛好對上,加上作為前警視正擁有調查警察內部信息的權限……你說得對,她確實很可疑。」
花田早春奈勾起嘴角:「那是當然的吧,也不看看是誰的推理。」
「你那是推理嗎?完全是靠直覺,一點證據都沒有好吧。」松田陣平嗤笑一聲。
「你懂什麼,諺語說一個優秀的警察靠的是50%的推理和50%的直覺!」花田早春奈哼了一聲。
「少扯了,根本沒有這樣的諺語,這是你自創的吧。」松田陣平嘲笑道。
花田早春奈撇開頭不理他,這時候望遠鏡裡的場景發生變化,花田早春奈收起表情她皺起眉:「奇怪了,柯南他們幾個孩子怎麼單獨離開了,小蘭她還在和那對夫妻喝茶。」
松田陣平沉吟:「可能是要去哪裡一會兒就回來,要不然不可能留下毛利蘭。」
少年偵探團的單獨行動可沒少撞上案子,加上有江戶川柯南在,隨時可能發生什麼。
想到這裡花田早春奈立刻把手上的望遠鏡塞給松田陣平:「你留在這裡繼續監視他們,我去盯著柯南他們!」
說著便往門外走去。
「花田等等!」松田陣平喊住花田早春奈。
「怎麼了?」花田早春奈握住門把手疑惑轉過頭。
松田陣平看著她的眼睛認真說道:「小心點。」
「放心,我穩著呢!」花田早春奈露出燦爛的笑容朝松田陣平豎起拇指。
說著她便拉開門走了出去。
……
「柯南、灰原同學快點,等把東西拿回去,讓克裡斯蒂娜他們看看我們少年偵探團的厲害!」
涉谷之光大廈樓下,圓谷光彥他們三人正揮著手催促著江戶川柯南和灰原哀。
「是是是~」灰原哀有些無奈地往前奏,她剛走兩步便注意到旁邊的江戶川柯南正在轉頭看對面。
「怎麼了?」她疑惑地問道。
「沒什麼。」江戶川柯南收回視線跟上灰原哀,轉眼卻一臉嚴肅地用眼角盯著對面樓下的黑色英菲尼迪。
第790章 番外二十二 萬聖節的新娘6
看著江戶川柯南他們離開, 毛利蘭看了看時間站起來對沙發對面的兩夫妻笑道:「快到爸爸的檢查時間了,我必須回醫院一趟,就不繼續打擾兩位了。」
村中警視和克裡斯蒂娜也站起來, 美麗的金發女性對她微笑道:「等孩子們回來,我和親愛的會好好感謝他們的。」
毛利蘭又和兩人客套了幾句後便告辭離開。
對面的大樓裡,看著從房間離開的毛利蘭,松田陣平沉吟了片刻還是轉身拿起沙發上的帽子跟上了她。
……
花田早春奈
「是這裡吧?」少年偵探團跟著克裡斯蒂娜給他們的紙條從繁華的街道轉入了一條僻靜的小巷。
圓谷光彥看著面前因為陽光照不進來而顯得有些昏暗的建築有些遲疑, 他忍不住對了一下手上的地址, 又抬起看向貼滿了斑駁破舊廣告紙的鐵卷門。
這裡看上去已經荒廢了很久,看上去不像有人住的樣子,那位克裡斯蒂娜小姐的朋友怎麼會把禮物送到這麼偏僻的地方呢?
小島元太也看著灰色的大樓露出遲疑的表情:「怎麼和我想像中的不一樣?」
「可是地址應該沒錯。」圓谷光彥轉頭對小島元太幾人說道。
走在最後的灰原哀和江戶川柯南抬起頭, 看著面前像個鐵盒一樣的老舊大樓, 江戶川柯南忍不住皺起眉。
「寫的是這棟樓的六層。」圓谷光彥說著便拿著紙條繼續往大樓走去。
江戶川柯南轉頭和灰原哀對視一眼,兩人點點頭跟上了前面的圓谷光彥三人。
這裡是幾十年前沒有電梯的步梯樓,幾人順著樓梯往6層走去,越走圓谷光彥的表情就越不安。
大樓裡一片漆黑, 只有狹小的窗戶透進來些許陽光, 到處都是灰塵。樓梯口存放雨傘的架子上被遺留下來的白色雨傘的傘柄已經掉皮褪色, 到處都彌漫著一股廢棄破舊的氣息。
跟在圓谷光彥身後的小島元太和吉田步美縮著身體, 有些害怕地在樓梯口探了探頭才走了出來。
「應該就是這裡吧?」
圓谷光彥對了對手上的地址和門牌號, 在一間房間前站住。
「打擾了, 我們是來替克裡斯蒂娜小姐拿禮物的。」圓谷光彥忐忑地按住門把手推開門。
房間裡一片漆黑, 雜亂地堆放著文件架和桌子, 看上去像是很久沒用的辦公室。
「裡面有人嗎?」吉田步美用手圈著嘴大聲詢問。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漆黑的環境讓人不安,幾人只是站在門口喊著遲遲沒有進去。
江戶川柯南警惕地左右打量著房間:「這裡看上去不像是有人的樣子。」
圓谷光彥再次低頭去看手上的紙條:「這上面說禮物被布蓋著。」
小島元太看向房間最裡面靠窗的位置,他指著被白布蓋著的桌子大小的東西問道:「是不是那個?」
「這麼大?」吉田步美露出驚訝的表情。
這個大小,他們幾個孩子怎麼搬走?
「我過去看看, 你們在這裡等著。」江戶川柯南走向被遮擋地嚴嚴實實的大型物品。
江戶川柯南走近物品,上面蓋著的白布沒什麼灰塵,確實像是剛剛放在這裡的。
他彎下腰小心翼翼地揭開白布的一腳往裡看,房間裡的光線不足,東西又被白布蓋著,他只能隱約看到黑色的東西和幾個按鈕。
下一刻不等他細看,白布就突然往下滑露出一個黑色的長方體。黑色長方體的外殼瞬間解體,一搶鑲嵌著粉色液體和藍色液體兩個玻璃罐,中間還有倒計時的精密儀器出現在眼前。
如果松田陣平他們在這裡,一定會認出這個就是之前另一個世界松田陣平拆除的炸彈。
「這是禮物嗎?」吉田步美疑惑地問道。
炸彈液體發出的光照在江戶川柯南臉上,看著中間還剩下1分33秒的倒計時,幾乎一瞬間江戶川柯南便反應過來這是什麼。
他轉頭大喊對吉田步美他們大聲喊道:「是炸彈!你們快跑!!」
幾乎在同時,門框旁邊的一個黑色盒子發出黃色的光,並且「滴滴」響了幾聲。緊接著一根栓在門板上的的鐵絲突然收緊,拉動著房門把門猛地關上,江戶川柯南被困在了房間裡面。
「!」江戶川柯南一驚隨即咬緊牙。
被算計了!這根本就是陷阱!
他轉過頭對著已經關上的門大喊:「不到兩分鐘就要爆炸了,我會想辦法逃出去的,你們趕緊下樓!」
少年偵探團遲疑:「可是……」
話沒說完就被江戶川柯南打斷:「別廢話,快走!」
灰原哀抿緊嘴唇,她轉過身果斷說道:「我們走!」
小島元太露出驚慌的表情:「我們要丟下柯南不管嗎?」
「眼下也只能相信江戶川說的了。」灰原哀看著他冷靜地說道:「快走!沒時間了!」
說著她便帶頭往下跑去,就在這時候人影逆著樓梯從下方跑來從她身邊擦身而過,灰原哀一驚轉過頭。
緊閉的房門被踢開,灰塵被震起,一個穿著藍色襯衫、戴著鴨嘴帽扎著高馬尾的陌生女性站在門口看著門內挑眉:「到頭來還是這樣。」
站在門口的少年偵探團和房間內的江戶川柯南都被驚住了,余光掃到還呆在原地的吉田步美幾人,花田早春奈朝他們撇頭示意:「還不走,留在這裡等爆炸?」
灰原哀回過神來,她盯了對方一眼最後還是顧不得上詢問對方的身份便招呼吉田步美他們離開:「快走!」
「你是誰?!」江戶川柯南緊緊盯著花田早春奈。
「現在是問這個的時候嗎?」花田早春奈衝過過去一把拋起江戶川柯南抱在懷裡。
被空公主抱的江戶川柯南瞪大眼睛,下一刻便看到對方抱住他衝到窗邊探出頭看了一眼外面的高度。
「二十米以內,還行。」花田早春奈把江戶川柯南轉過身讓他抱住她的脖子:「感謝姐姐我恢復記憶好好鍛煉過吧,要擱以前,沒繩子綁著這高度我閉著眼睛都不敢跳。」
意識到對方想做什麼的江戶川柯南連忙喊道:「等等!我還要對炸彈的液體取樣!」
「不用了,那東西我們已經拿到手了。」說著花田早春奈一手抓住管道,兩只腳跨出窗台踩在管道上瞬間滑了下去。
江戶川柯南連忙抱住對方的脖子。
這時候吉田步美他們也跑出了大樓。
「快看!是柯南他們!」吉田步美指著水管的方向。
她話音剛落爆炸聲響起,巨大的粉色火焰把6層的窗戶全部炸開,破碎的玻璃飛出幾十米遠,整棟大樓都震了一下。
「江戶川!」灰原哀驚叫道。
因為少了提取樣本的時間,這時候花田早春奈已經抱著江戶川柯南滑到了一半,這時候手上的水管開始搖晃。
她抬起頭,只見從6層窗口飛出的火焰把窗戶旁邊的水管融化,固定水管的扣搭在重力的作用下掙扎了幾秒後脫落,水管往後傾斜帶動下方的水管從牆面剝離。
花田早春奈毫不猶豫地從腰後抽出手.槍對准最近的水管口扣搭上方連續射擊。
這種室外水管,為了安全性每隔一段就會加裝一個扣搭固定,把上方的水管打斷後,上方因為爆炸斷裂的水管剛好脫落到花田早春奈上方的位置,帶著被打斷的水管重重掉落在地面。
江戶川柯南和下方的灰原哀齊齊松了口氣,江戶川柯南轉過頭看向花田早春奈,對方收起手.槍帶著他繼續往下滑,幾秒後便落到了地上。
少年偵探團們連忙跑過來:「柯南你們沒事吧?」
「沒事,你們也還好嗎?」江戶川柯南問道。
圓谷光彥他們剛想回答,一段燃燒的窗框就跌落在幾人面前,少年偵探團嚇了一跳。
「快點,我們快跑!」江戶川柯南喊道。
幾人一路跑到之前拐入大樓的巷子,看著還在燃燒的大樓幾人心驚膽跳,小島元太坐在地上大喘氣。
「好險,真是千鈞一發。」
這時候三人也想起了旁邊的花田早春奈,紛紛轉頭道謝:「謝謝你姐姐!」
比起單純的吉田步美三人,灰原哀警惕多了,她視線在花田早春奈戴著帽子和口罩的臉上心裡充滿了驚疑。
他們來的地方這麼偏僻,對方不可能恰巧出現在那裡。對方會在他們遇到危險的時候剛好出現,只可能是跟蹤他們,或者早就知道炸彈在那裡的人。
後者很危險,前者卻也讓人無法輕易信任。
這邊吉田步美三人還在向花田早春奈道謝:「多虧了姐姐,柯南君才沒事!」
圓谷光彥倒是聰明一些,他好奇地問道:「姐姐你怎麼剛好在那裡?」
江戶川柯南和灰原哀看向花田早春奈。
花田早春奈比心打了個k:「因為姐姐是柯南君的守護天使啊。」
灰原哀抽了抽嘴角,少年偵探團瞬間露出豆豆眼。
江戶川柯南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別鬧了,你是警察吧!」
花田早春奈眨眨眼睛,不等花田早春奈提問,江戶川柯南就自顧自回答道:「你剛才用來射擊的轉輪手.槍是日本警方的常用配槍。」
每次說道推理有關的事情的時候江戶川柯南臉上總是流露出自信的光彩,花田早春奈低頭看了看腰間的配槍,她挑挑眉:「好吧,這確實有點太明顯了。」
不過這可不怪她,誰知道那個炸彈犯這麼狠,為了炸死一群小鬼居然整了這麼大個炸彈,設置的爆炸時間還那麼短呢。
這心狠手辣的程度可比黑衣組織反派多了。
是的,花田早春奈已經對那位炸彈犯的身份產生懷疑。就憑剛才差點團滅江戶川柯南和灰原哀的態度就不像是了黑衣組織的手筆,但凡組織的人有這麼快准狠,工藤新一的墳頭都長草了。
「姐姐是警察?是涉谷的嗎?怎麼之前沒有見過你?」少年偵探團連續發問。
江戶川柯南攔住他們,他看著花田早春奈說道:「從昨天開始跟蹤我的黑色英菲尼迪就是你嗎?」
所以說一直用一輛車就是不好,太顯眼了,江戶川柯南這麼敏銳,就算以松田陣平的車技也很容易被發現。
聽到江戶川柯南的話,吉田步美他們更驚訝了:「姐姐你為什麼要跟著柯南?柯南他做了什麼嗎?」
小島元太轉過頭看著江戶川柯南露出不認同的表情:「你是不是去吃霸王餐沒付錢就跑?」
江戶川柯南差點氣笑,他又不是他!
這時候小巷外傳來隱約的消防車的聲音,這裡臨近鬧市,又是白天,大樓燃燒的濃煙自然很快引起路人的注意。
聽著越來越近的鳴笛聲,花田早春奈拉了拉頭上鴨嘴帽:「柯南君沒做什麼壞事,我跟著他是想保護他,之前你們被牽扯到爆炸案裡,上面擔心炸彈犯會再次對你們下手,所以才派我跟著你們。」
花田早春奈看了看聚集往這邊聚攏的人群繼續說道:「因為是秘密工作,所以我剛剛救了你們的事請不要跟別人說,就算再親近的人也不行,對方很狡猾說不定會在你們身上安裝監聽器。」
小島元太他們一聽連忙左右查看身體。
「總之就是這樣,你們這幾天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要再單獨來這種危險的地方了。」說著花田早春奈便匆匆離開。
江戶川柯南看著她消失的方向皺起眉,灰原哀走到他身邊低聲說道:「你相信她的話?」
「一半一半。」江戶川柯南說道。
對方冒著生命危險來救他至少說明對他和他們沒有惡意,她剛剛說已經把□□的樣本拿到手,加上她是警察的身份,這麼神秘的樣子江戶川柯南只想到了一個人——降谷零。
炸彈一案涉及公共安全,死去的松田陣平和降谷零又是同學,公安參與到案子裡很正常。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降谷零沒有露面,反而派了陌生的下屬跟著他們,但是從結果來看起來起碼對他們有利無弊。
至於另一半的懷疑,則是對方說要保護他們,卻沒有跟蹤在前天炸彈事件裡唯一與受害者接觸過的灰原,而是跟蹤他,這實在很奇怪。
江戶川柯南想不通對方為什麼要這麼做,如果降谷零有計劃的話,大可以直接讓手下把他帶去見他,但降谷零卻沒有那麼做。
江戶川柯南想不明白,只能暫時保留意見,等下找機會聯系降谷零確認這件事。
沒過多久目暮十三便帶著佐藤美和子他們和消防車一起趕到。
毛利蘭站在警戒線外看到江戶川柯南他們連忙跑過去:「柯南、孩子們你們沒事吧?」
江戶川柯南連忙搖頭安慰道:「沒什麼事。」
目暮十三和帶著佐藤美和子和高木涉跑過來:「聽說這裡有炸彈,是真的嗎?!」
「是真的!上面有個定時器!」少年偵探團一擁而上急切地講解著剛才發生的事。
這時候江戶川柯南注意到拉開警戒線往這邊走的風見裕也,他看了一眼注意力被少年偵探團吸引走的眾人,在風見裕也和他擦身而過他低聲說道:「風見先生,請給我打電話。」
風見裕也一驚,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江戶川柯南已經若無其事地轉過頭。
就在那一瞬間,江戶川柯南掃到了小巷口人群後站著的戴著黑框眼鏡的黑發男人,他愣了一下,等回過神來對方已經消失不見。
……
巷口不遠處的商店前,花田早春奈看著走過來的松田陣平低聲說道:「我不是讓你在酒店盯著那個女人的嗎?你怎麼過來了?」
兩人一邊說一邊往前走,把事故地點拋在身後。
「毛利蘭中途離開,我不放心她的安全就跟上她。還沒走到醫院就聽到爆炸聲,毛利蘭發現冒煙的是小鬼他們離開的方向就急匆匆地往這邊跑,我也就跟過來了。」松田陣平解釋道。
花田早春奈點點頭,她露出認真的表情:「那棟廢棄的大樓裡裝的炸彈和之前的一模一樣,那個女人果然就是炸彈犯。她為了引江戶川柯南他們到那裡,故意讓他們去那裡拿禮物。那個炸彈很大,只要觸發整層樓都會被炸掉,明擺著奔著團滅去的。
炸彈犯不可能知道孩子們什麼時候聚在一起,除了主動邀請他們的人,剛認識的人也不可能指使小朋友去陌生的地方幫她拿東西,會同時做出這兩點的只可能是圖謀不軌的炸彈犯。」
松田陣平皺起眉:「那些小鬼不是警察,她不可能無緣無故對他們下手,一定是那些小鬼不經意知道了什麼對她不利的秘密。」
「我也覺得,但是剛才消防來得太快我沒時間多問。」花田早春奈托著下巴說道。
片刻後她側過頭對松田陣平說道:「要不,我們和柯南合作?」
反正目的都一樣的,沒必要浪費時間極限拉扯。
「柯南那裡肯定有不少消息,我們兩邊合作交換情報是最快的。」花田早春奈又說道。
「小鬼認識我,我不能露面。」松田陣平說道。
「我也沒說讓我們這邊上,讓這世界的降谷警官去不就好了嗎?反正他們是協助者。」花田早春奈咧開嘴:「再說了,像這種大場合我們柯南君都是要挺進決賽的,打擊罪犯什麼的怎麼可能少了他。」
「你這家伙又在說些奇奇怪怪的話。」松田陣平看了花田早春奈一眼。
「你不懂,我說的是世界的真相。」花田早春奈拍了拍松田陣平的肩膀說道,說著她拿出手機給這個世界的降谷零發了一條短信。
……
一個小時後,花田早春奈和松田陣平從降谷零那裡收到消息,說千葉和伸被綁架,綁匪指定要搜查一課的松田陣平前去交換。
[「我已經讓風見提出協助調查的申請,接下來就是我們和警視廳的共同行動,我和柯南溝通過還不確定是否是炸彈犯所為。見面地點在宮下公園,風見會全程打開監聽設備,我已經把你們拉進頻道,你們可以通過今天交給你們的耳機實時了解情況。」]降谷零說道。
手機掛斷,花田早春奈轉頭看向松田陣平露出古怪的表情:「我記得這個世界的你已經死了,目暮警官他們不可能交出一個『松田陣平』,所以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
松田陣平表情也有些復雜,他從口袋裡拿出耳機戴上:「先去看看情況。」
他們前兩天才讓松田陣平扮成高木涉,沒想到不過兩天便要反過來了,這是什麼交換替身py。
悠于 2023-10-10 10:04
第791章 番外二十三 萬聖節的新娘7
宮下公園。
穿著黑色西裝戴著黑色領帶的墨鏡男人走到廣場中央藍色的標志物附近, 他插著口袋,冷著臉, 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距離他不遠處的一條隱秘的巷子裡停著一輛蓋著黑簾的白色面包車,車子裡目暮十三、佐藤美和子、白鳥任三郎和風見裕也正一臉嚴肅地看著多個角度的監視畫面。
廣場對面的咖啡廳窗邊處,戴著鴨嘴帽的一男一女正看著廣場中央的男子。
花田早春奈一邊咬著手指一邊笑得發抖:「你還真別說!你還真別說!這幅墨鏡一戴誰都不愛的樣子簡直和你一模一樣!柴犬和杜賓犬的結合,又粗暴又溫柔,佐藤前輩可真會形容。之前你扮成高木前輩的時候還好,怎麼一輪到高木前輩扮成你就這麼好笑呢?」
松田陣平全當聽不到,花田這家伙從剛才開始就笑個不停, 以他對她的了解,如果給她反應她只會笑得更開心。
這時候耳機裡正傳來附近埋伏的公安說『沒有發現可疑人物』以及風見裕也回答的『不要掉以輕心』的話, 松田陣平看著廣場中央的高木涉說道:「那群人大費周章綁架千葉, 不可能只是為了在這裡和『松田』說幾句話,他們把見面地點約在這種繁華街道一定有其他目的。」
花田早春奈停下笑,她看了外面的高木涉一眼:「那是當然的吧。他們把警察綁走, 又要求另一名警察去交換, 肯定知道警方會在附近守著, 這種情況下還要求在方便警方藏身的鬧市碰面, 想也知道會有後手。」
「降谷他們那邊已經查出了犯人叫『普拉米亞』,是個活躍在俄羅斯一帶的殺手,性別不明、國籍不明, 年齡不明。」松田陣平嗤笑一聲:「藏頭露尾的家伙。」
就在這時候廣場街頭出現一群戴著南瓜頭拿著糖果籃子的黑袍人, 看著從各個入口湧入往高木涉方向靠近的黑袍人花田早春奈和松田陣平瞬間門警惕起來。
「不給糖就搗蛋。」黑袍人一邊說一邊撒著糖果,四面八方的人群開始興奮地往這邊聚集。
「不對勁, 我過去看看!松田你留在這裡哪裡都別去!」花田早春奈猛地站起來往店外跑去。
這邊面包車裡的目暮十三一行人看到屏幕上的黑袍人也露出錯愕的表情。
「怎麼回事,是萬聖節活動嗎?」佐藤美和子緊張地問道。
「還有萬聖節活動?沒聽說過啊,快讓他們停下來!」目暮十三對著耳機喊道。
原本站在外面聽著目暮十三他們監視情況的江戶川柯南立刻放下簾子往外跑去。
……
此時廣場上聚集的人群還在興高采烈地檢著地上的糖果。
「好多糖果!好棒哦!」
「真好吃!」
孩子們興奮地喊著, 被圍在中間門的高木涉一臉不知所措,他左右看著,下一刻卻臉色一變渾身僵住。
一個堅硬冰冷的東西抵在他腰後,緊接著一只手伸到他耳邊把耳朵裡的無線耳機取下扔在地上,緊接著便把一個南瓜頭戴上他頭上。
在監視車裡看到這一幕的佐藤美和子他們都驚住了。
風見裕也率先反應過來,他對著耳機那頭的公安喊道:「還呆著干什麼?快跟上去!」
此時公安們也被眾多的南瓜人包圍著,他一邊用力往高木涉的方向擠一邊喊道:「我們正在過去,可是人太多了!」
「快點!別把人跟丟了!」風見裕也急切地喊道。
這時候旁邊的佐藤美和子已經忍不下去了,她目眥盡裂地看著屏幕裡逐漸被南瓜人包圍的高木涉,咬緊牙轉身就往外面跑,風見裕也根本喊不住他。
這時候江戶川柯南已經跑到廣場上,他看著站滿了南瓜人的擁擠廣場焦急地左右張望,突然看到人群後三個南瓜人逆著人流走進了旁邊的消防門內。
他眼神一肅正要跟上去,下一刻就被人攔腰抱起,緊接著頭頂便傳來似曾相識的女聲:「發什麼呆呢,快跟上!」
花田早春奈把江戶川柯南夾在腰間門迅速跟上前面的南瓜人,三個人順著樓梯往下走去,走了大概3分鐘前面出現一道鐵門,南瓜人打開鐵門往裡面走去。
花田早春奈抱著江戶川柯南小心翼翼地跟上去,等出了鐵門才發現他們來到了地鐵的地下通道裡。
通道黑漆漆的,到處都是支撐的水泥柱子,偶爾有地鐵呼嘯而過,這種聲音剛好遮蓋他們的腳步聲,大概也因為這樣,既然跟得近前面的人也沒有發現他們。
這時候江戶川柯南也反應過來,他壓低聲音對頭頂的花田早春奈說道:「你怎麼在這裡?!」
他已經認出這是今天上午剛剛救了他的黑發女警。
「我不都跟你說了我被派來保護你了嗎?當然你在哪裡我就在哪裡。」花田早春奈一邊看著前方一邊說道。
三個南瓜人,一個在前面帶頭,中間門那個舉起雙手,後面那個舉著槍,不用想都知道中間門那個是她可憐的高木前輩。
「這群家伙真狡猾,居然利用『把樹葉藏在樹林裡』這招把人帶走,幸好我們反應快要不然就被他們得手了,對吧?」花田早春奈低頭朝江戶川柯南挑挑眉。
開過的列車窗□□出的光照在她臉上,江戶川柯南看著她得意的表情抽了抽嘴角。
什麼『對吧?』,干嘛一副他們兩個很熟的樣子,還有為什麼這家伙每次見到他都會抱著他就跑,這是什麼癖好?
這時候江戶川柯南注意到南瓜人往右拐,他顧不上吐槽對方,連忙抓住她的手臂說道:「快跟上,他們要走遠了!」
花田早春奈連忙抱起江戶川柯南「咻」地一聲跟上去,兩人都把江戶川柯南還被夾在腰間門這件事忘了。
這時候南瓜人轉彎的地方傳來一聲鐵門打開的金屬滋啦聲,花田早春奈連忙貼上牆壁,她小心地探出頭,發現他們又走進了一道鐵門,鐵門外還站著一個給他們開門的南瓜人。
在高木涉和用槍指著他的南瓜人走進鐵門後,留在後面的南瓜人便把鐵門拉上,之後他取下頭上南瓜頭長舒一口氣。
花田早春奈把江戶川柯南放下,她低聲說道:「到你了,快上!」
江戶川柯南一臉古怪地看向花田早春奈。
看到江戶川柯南沒動靜,花田早春奈又催促道:「快啊,用你的麻醉針把那家伙放倒!」
江戶川柯南眼神微閃,卻還是打開麻醉手表把門前的南瓜人射暈。
兩人沒有立刻開門進去,而是蹲在門外等腳步走遠。如果這裡就是目的地的話,剛剛走進去的高木涉一行人肯定會成為焦點,得等他走遠,歹徒們的注意力不在門這邊他們才好溜進去。
借著這個時間門江戶川柯南問起了自己關心的問題:「你怎麼知道我有麻醉手表的?」
他臉上帶著警惕和審視。
花田早春奈蹲在他旁邊小聲說道:「還能從哪裡知道,當然是降谷先生那裡啊。你不是他的協助者嗎?」
這下子江戶川柯南真的吃驚了,降谷零居然把他的秘密告訴對方,明明連風見裕也都沒有了解得這麼清楚。
「你也是降谷先生的左右手嗎?」江戶川柯南問道。
就像風見裕也一樣。
花田早春奈沉默,江戶川柯南沒有等到回答好奇地看過去,剛好一列列車駛過,燈光照亮了對方憋紅的臉和游移的眼神。
「這……哎……這形容怪不好意思的。」花田早春奈紅著臉眼神漂浮不定地說道。
江戶川柯南一愣,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漲紅了臉喊道:「你是哪來的變態?!!」
花田早春奈連忙捂住他的嘴:「噓噓噓!你小聲一點啊!要是被聽到了怎麼辦?!」
江戶川柯南狠狠地瞪向她,這是誰害的!他明明在說正經的事,那家伙居然想起奇奇怪怪的東西!
越想越氣,他扒拉下花田早春奈的手繼續說道:「你是走後門進來的吧?就你這樣,要是被降谷先生知道一定會教訓你的!」
上回風見裕也沒有及時發現他裝的竊聽器可是被降谷零扭著手臂罵「你就是這麼做警察的嗎」,要是被對方知道自己的下屬對自己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肯定會更生氣。
江戶川柯南原本想要嚇唬嚇唬花田早春奈,卻沒想到看到花田早春奈再次憋紅臉眼神游移:「哎……這……教訓什麼的……」
江戶川柯南氣得漲紅臉,他猛地站起來:「你這個!」
話沒說完裡面就傳來「咚」的一聲,兩人迅速放開彼此齊刷刷把耳朵緊緊貼到鐵門上。
……
鐵門後,剛剛把南瓜頭從樓梯扔下去測試千葉和伸狀況的高木涉也十分緊張,感受到後腦勺被用槍頂了頂,他配合地舉起雙手往下走去:「好吧好吧,那我就聽聽你們怎麼說。」
這裡是地下貯水槽,裡面是交錯的鐵樓梯,還有水泥柱子,看上去像是個倉庫。樓梯上掛滿了橘紅色的小燈,每一條過道上從上至下站滿了帶著南瓜頭的黑袍人,只有中間門位置掛著一盞白熾燈照亮了被綁在椅子上昏迷過去的千葉和伸,和他旁邊兩個黑袍人。
乍看之下簡直像個□□會面現場。
高木涉一邊走一邊繼續試探著黑袍人:「把我帶到這裡來的目的是什麼?」
站在千葉和伸旁邊的黑袍人開口:「用暴力手段是我們不對,這一點我道歉。」
雖然聲音有些低沉,但是明顯是個女人。
高木涉嗤笑了一聲:「連警察都敢綁架還有臉說這種話。」
如果花田早春奈看到這一幕,一定會感慨高木涉的說話語氣和神態居然比外表更像松田陣平,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在沒有見過松田陣平本人的情況下模仿到這種程度的。
「松田警官,我希望你能體諒,但是我們真的只有這條路能走了。」剛才開口的黑袍人說道。
高木涉墨鏡後的眼睛打量著四周,從剛才開始就只有這個女人回答他的話,加上對方的站位,這個女人應該就是綁架他的組織的負責人。
看到『松田陣平』因為她的話收起笑容,黑袍人把手伸向頭上的南瓜,她無視旁邊同伴喊的「你在干什麼!」把頭上的南瓜取了下來。
在所有人注意力都集中在女人身上的時候,花田早春奈和江戶川柯南悄悄推開鐵門趁機溜到樓梯旁邊的陰影處,剛好聽到對方的自我介紹。
露出真容的金發女性目光堅韌,她留著一頭淺金色的短發,左臉上有火焰灼燒過的傷痕:「我是艾蕾妮卡·拉布倫切娃,一路追蹤普拉米亞從俄羅斯來到日本。」
……
廣場上,聚集的人群已經被驅散,佐藤美和子和目暮十三正詢問兩名抱著南瓜頭的黑袍人,松田陣平靠在附近一處雕像後假裝游客觀察著這邊。
「所以說,你參加這個活動是為了打工嗎?」佐藤美和子詢問面前的黑袍人。
被詢問的兩名年輕男性有些緊張,其中一名點頭說道:「是的,對方說報酬豐厚而且用不了多長時間門。」
「佐藤警補。」
風見裕也帶著兩名公安走了過來,他把手上的東西遞給佐藤美和子:「你看一下這個,這是高木巡查部長佩戴的……」
他話沒說完,一個巴掌狠狠打在他臉上,力度之大把風見裕也的臉都打歪了,風見裕也身後的兩名公安嚇得差點跳起來。
附近的松田陣平瞪大眼睛,他下意識「嘶」了一聲,他還是頭一次看到這麼凶的佐藤美和子,在他們那裡這種打人角色都是花田早春奈擔任的。
「馬上帶警犬過來追蹤氣味。」佐藤美和子打完風見裕也後直接從他身邊走過。
她用冰冷的聲音加了一句:「沒意見吧?」
剛剛被詢問的兩名工作人員抱著南瓜頭瑟瑟發抖,風見裕也頓了幾秒後重新站直身體,他推了推眼鏡冷靜地應道:「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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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蕾妮卡你這是干什麼?不光暴露長相,連名字都說了!」金發女郎旁邊的南瓜人緊張說道。
艾蕾妮卡把身上的黑袍解下扔在地上:「我只想親手抓住那個混蛋。」
高木涉看著面前的穿著紅色夾克,黑色長褲的金發女人說道:「既然你都做到了這份上,我也只能聽一聽你的說法了。」
說著他也把身上的黑袍解下扔在地上,然後雙手插進口袋。
唔……這態度有松田那味兒了。花田早春奈蹲在上方的樓梯看著
在她旁邊的江戶川柯南按下眼鏡上的錄像鍵,並且把發送頻道調整到與警方一樣,下一刻遠在監控車內的白鳥任三郎便收到高木涉和黑袍人們對峙的實時影像,他立刻打電話通知佐藤美和子。
「居然直接暴露真名,看來對方是打算孤注一擲啊。」花田早春奈蹲在江戶川柯南小聲說道。
江戶川柯南看了花田早春奈一眼:「你聽得懂俄語?」
因為在錄像,他沒有轉過頭避免把花田早春奈也錄在裡面,錄像沒辦法傳送聲音對對話倒是不影響。
「嘛,畢竟有個俄羅斯混血的熟人。」花田早春奈撇了一下嘴,隨即她轉過頭看向江戶川柯南:「你這話意思是你也聽得懂?」
「我跟我爸爸在夏威夷……」
江戶川柯南話沒說完,花田早春奈便捏住他的嘴:「行了行了,又是夏威夷培訓機構是吧,那裡就沒有不教的。」
江戶川柯南心裡再次湧起一股異樣,對方的語氣實在太熟稔了,仿佛兩人是認識了很久的朋友。
這邊艾蕾妮卡還在向高木涉陳訴【普拉米亞】做過的一切。
「……普拉米亞是個恐怖分子,使用特制的□□作案,死在他手裡的人數不計其數,我的家人也是被那家伙殺害的。」艾蕾妮卡握住拳頭,她閉上眼睛把心中的情緒壓下去才繼續冷靜地說道:「在場所有人都曾被那種可惡的炸彈奪走了家人和摯愛,都是受害者。」
她看向旁邊的黑袍人:「同時,我們也是志同道合的伙伴,發誓讓普拉米亞血債血償。」
黑袍人看著她,片刻後他用俄語說了句「我明白了」,之後便和艾蕾妮卡一樣取下頭上的南瓜頭。
在他的帶領下貯水槽裡的其他人也紛紛取下頭上的南瓜頭,露出自己的真容,居然全是各種膚色的外國人。
樓梯上,江戶川柯南朝花田早春奈招招手,然後趴在地面往遠處爬去。花田早春奈一點就明,迅速跟上。
「這只是一群平民,他們獲得情報的渠道有限,所以才不知道松田警官殉職的事。」江戶川柯南小聲說道。
花田早春奈點點頭也小聲說道:「我們這邊也覺得他們不是和炸彈犯一伙的……等等,零零他還沒把新娘就是普拉米亞告訴你嗎?他不是去和你溝通了嗎?」
零零這個稱呼是什麼鬼,江戶川柯南露出半月眼。隨即他眼睛往上移了一下意識到什麼,等等,這個人叫降谷先生叫得地這麼親密,加上剛才門外她那古怪的表現,那家伙和降谷零不會是情侶關系吧?
江戶川柯南表情變得十分古怪,真的假的,降谷先生居然喜歡這種類型的嗎?!不是吧?他哪條筋搭錯了,他要是被威脅就哼一聲啊!
「他到底跟你說了沒有?」花田早春奈用手指戳了戳江戶川柯南的小聲說道。
江戶川柯南回過神來,他小聲說道:「我們剛送走他們夫妻降谷先生就給我打電話了,這樣一來就說得通對方為什麼會讓我們去幫她拿禮物,只是我還沒想明白她為什麼要設計這麼一出來殺死我們。」
這邊高木涉還在和艾蕾妮卡拉扯。
「前因後果我明白了,那麼你們想我干什麼。」『松田陣平』聳了聳肩。
「我們一直在獨立追查普拉米亞的下落,希望你能說出關於普拉米亞炸彈的一切信息。」她讓旁邊的人把紙和筆拿給她:「就在三年前,你在那棟樓裡成功拆除了那種炸彈,所以希望你能告訴我們炸彈的構造。」
「原來如此。」高木涉說道。
嘴上這麼說,實際上此刻他心裡慌得一批,早在扮演松田陣平之前目暮十三就讓高木涉背下炸彈的拆解過程防止露餡,但是高木涉對電子類一竅不通,根本看不懂。剛好綁匪帶來電話要求立刻見面,高木涉就更沒有背誦的時間門了,只能硬著頭皮上。
此刻聽到對方要求他畫下炸彈的構造,高木涉只能想法設法拖延。
然而對面的艾蕾妮卡根本不知道他的想法,她把手中的紙和筆遞給高木涉懇求道:「只要搞清楚炸彈的特性就能預測安裝地點,這麼一來就有機會逮住那個混蛋。」
高木涉硬著頭皮接過筆記本和筆,他打開筆記本假裝要畫卻又想想起什麼似的停住筆,他抬頭看向艾蕾妮卡:「你們不打算協助警方逮捕他嗎?」
艾蕾妮卡瞬間門沉下臉,她的眼神銳利:「我們可信不過警察。」
高木涉頓了一下繼續拖延時間門:「那個死在警視廳外的的外國人也是你們的同伴嗎?」
「那是我哥哥,普拉米亞有個習慣,在引爆炸彈之前他會放火燒毀制作炸彈的據點,因此來銷毀證據。」艾蕾妮卡低下頭,陰影遮住了她的臉:「幾個月前我哥哥發現了一處據點,於是孤身潛入。
他成功將一台平板電腦帶了出來,畫面信息似乎是炸彈的設計圖以及和東京相關的內容,不過幾秒種後電腦就黑屏了,無論我哥哥怎麼操作都沒有任何反應。他想著東京還是東京人最清楚,於是就去了警視廳。」
花田早春奈和江戶川柯南從樓梯潛伏到地面,又迅速溜到一根柱子後,兩人探出頭繼續監視著正在說話的『松田陣平』一行人。
聽到金發女郎說那個被燒死的外國人是從火災中搶救出平板電腦的,江戶川柯南立刻想起了之前看過的那台平板電腦上的燒焦痕跡。
既然那枚炸彈被安裝在平板電腦裡,也就是說【普拉米亞】早料到電腦會被奪走,那是個陷阱,她的目的是什麼?
「那三年前你哥哥出現在炸彈案現場又是怎麼一回事?」高木涉問道。
「那是我們策劃好的誘捕行動,我們委托【普拉米亞】炸掉大樓,試圖在現場設下埋伏將他抓捕。」艾蕾妮卡回答道。
高木涉撇開頭接過她的話:「誰知道卻失敗了,讓他逃走,結果我們不得不替你們收拾爛攤子。」
「我哥哥一直說他想和松田警官再見一面,還說我們搞不定【普拉米亞】的炸彈但他卻給拆除了,於是我們對你進行了調查,弄到了你過去的照片和有限的一些資料。然後才把你帶到這裡來。」艾蕾妮卡說道。
「那還真是我的榮幸。」高木涉笑了一聲。
「他害死了比我自己的命還重要的家人,我們什麼都做得出來!」艾蕾妮卡眼神充滿仇恨,任誰都不會質疑她的決心。
花田早春奈靠在牆壁上,看著站滿房間門齊刷刷看向中間門艾蕾妮卡和高木涉的人,她暗嘆一句,這個【普拉米亞】可真不是個好東西。
這邊艾蕾妮卡開始催促著『松田陣平』趕緊畫下炸彈的結構圖,江戶川柯南看著高木涉的背影皺起眉,他可是清楚高木涉對炸彈一竅不通的,高木涉根本不可能畫出來。
花田早春奈也很清楚,她摸向後腰隨時准備射掉指著高木涉的□□。
就在這時候高木涉突然把手上的筆記本和筆扔在地上:「我不想畫。」
在場所有人都被他這一操作驚住了,艾蕾妮卡瞪大眼睛。
「我才不想摻和你們的私人恩怨。」他語氣隨意地說道。
那副樣子把旁邊的其他人惹火了,他們用開始用俄語爭吵起來。
「所以我才一直反對!根本沒必要找這種混蛋幫忙!」
柱子後的花田早春奈張圓了嘴,厲害了高木前輩,這拽死人的態度簡直是松田陣平翻版。就算松田陣平本人站在這裡,也說不出比他更招人恨的話了,看看對面已經用俄語開啟國罵了。
伴隨著艾蕾妮卡冰冷的「松田警官你沒有其他選擇」,高木涉被壓著半跪在地上。
「你不在乎千葉警官的安危嗎?」艾蕾妮卡看著高木涉威脅道。
即使在這種頭被槍指著的狀況下,他依舊和松田陣平一樣硬氣:「這事已經超出你們的能力,還不如乖乖自首,接受懲罰。」
艾蕾妮卡身後,千葉和伸被兩人爭吵的聲音弄醒,他迷迷糊糊地抬起頭。
就在這時候對面的高木涉猛地抬起頭,他看著艾蕾妮卡一行人不容置疑地厲聲喊道:「這件事就交給我們警方處理!」
看到對面的高木涉,千葉和伸愣住了:「松田先生?!」
他驚慌地左右張望:「不是吧?我已經死了嗎?!」
柱子後花田早春奈一把拍住臉,千葉前輩,你怎麼在這種時候掉鏈子啊?!
第792章 番外二十四 萬聖節的新娘8(完)
艾蕾妮卡被千葉和伸的話驚住了, 她瞪大眼睛轉頭看向他:「死了?!」
千葉和伸還沒搞清楚狀況,他下意識回答道:「因為松田先生早就殉職了……」
「千葉你這笨蛋!」
被扭在地上的高木涉忍不住罵出聲,然後就被對方粗暴地扯下假發和墨鏡。
黑袍人們暴怒, 與此同時鐵門被撞開, 佐藤美和子帶著一群警察衝了進來。
看到警察, 用槍指著高木涉的灰發男人更生氣了。他把高木涉按倒直接把槍對准他腦袋就要扣動扳機,下一刻陰影處射來一顆子彈擊在男人的手.槍上, 衝擊力讓灰發男人瞬間脫手,緊接著一顆南瓜頭猛地砸向他的腦袋把他砸倒在地。
艾蕾妮卡一驚連忙轉過頭去,便看到江戶川柯南站在陰影裡,腳上還閃著藍色的電光。
「到此為止吧, 我們兩撥人內訌只會便宜了普拉米亞。」江戶川柯南說道。
看到江戶川柯南,艾蕾妮卡表情明顯一變, 隨即指揮眾人撤退。
房間裡的燈瞬間熄滅, 在一片嘈雜聲中花田早春奈悄悄後退藏在黑袍人人群中跟著他們趁亂離開。
等花田早春奈跑上地面的時候, 松田陣平已經開著黑色英菲尼迪等在路邊。
花田早春奈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了上去, 她轉頭對松田陣平說道:「高木和千葉前輩已經沒事了,接下來就交給柯南他們了。這次事件是一個和炸彈犯有仇的民間組織干的,我們先回去找降谷警官,讓公安那邊調查一下他們的信息。」
松田陣平點了點頭啟動車子。
……
公安的調查效率很高,不到兩個小時就查到民間組織的情報。
據說那個組織名叫「那多·烏尼齊特希提」, 翻譯是「必殺無疑」的意思, 和他們死死咬住【普拉米亞】的行事作風一樣。因為各國警察都不積極調查【普拉米亞】,這些受害者家屬便一氣之下組成了復仇組織, 全世界追著【普拉米亞】不放,多次破壞她的作案。
與此同時江戶川柯南那邊也傳來消息,因為受到炸彈犯的威脅, 所以萬聖節當天舉辦的婚禮不得不進行下去。
同時他也解開了【普拉米亞】執意要舉辦婚禮的理由——對方想要借著婚禮把所有認識她的人聚集起來,然後用炸彈除掉。
證據就是那張被炸死的外國人想要帶給『松田陣平』看的,燒到一半的紙條,上面畫著涉谷的地圖。
而她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啟動降谷零脖子上的炸彈也是同理,想要把剩下的諸伏景光也引出來和復仇組織一起干掉。
當然,現在大概還多了個死而復生的松田陣平。
「既然對方打著這個注意那她接下來一定專注籌備炸彈的事,我們只要等婚禮當天就行。」降谷零說道。
說完他轉頭看向松田陣平露出笑容:「不過在此之前,希望你能幫我做一個假的項圈炸彈,這對你來說應該不難吧?」
松田陣平挑起眉:「可以是可以,不過能不能騙過對方就是另一回事了。畢竟另一個我可把那家伙的炸彈給拆了,她很有可能懷疑你的炸彈是假。」
降谷零摸了摸脖子笑道:「沒關系,就算她不信也無所謂。她要引爆炸彈,唯一逃生的方法就是乘坐直升飛機離開。我已經讓風見找到了租借直升飛機的公司,到時候我會取代駕駛員假裝前去接她,絕對不會讓她有機會逃跑。」
====================
「話雖這麼說,但是居然把最後的戰場定在樓頂,對恐高人士來說也太不友好了。」
萬聖節當天,涉谷之光大樓對面大樓樓頂,穿著黑色風衣的花田早春奈提著黑色袋子推開天台的鐵門。
高空的風吹起她的頭發,她一邊往天台邊緣走去,一邊向耳機對面的人抱怨:「因為身份受限還不能直接加入到公安的警備隊裡,到時候婚禮不就只有柯南在場嗎?雖然有柯南在肯定沒問題的,但是我也想和對方正面剛啊。」
[「別抱怨了,這也是為了從對方嘴裡套出炸彈安放的地方。像她那種謹慎的人,只會在確認自己贏定了的時候才會放松警惕,要是你在場,對方肯定什麼都不會透露的。」]
耳機對面松田陣平的聲音,此刻他正坐在涉谷之光大樓對面的咖啡店裡看著不遠處的大樓,他穿著黑色的西裝,臉上包裹著白色的繃帶,只露出一雙深邃的黑色眼睛。
這幅木乃伊的裝扮要是放在平時會很顯眼,但是在萬聖節當天卻到處可見,反而成為了最好的偽裝。
[「而且你在那個位置不也能好好支援嗎?」]
松田陣平的聲音傳來。
「那倒是。」花田早春奈彎腰拉開黑色的袋子,她低頭看著裡面的狙擊.槍勾起嘴角:「我可是很辛苦才從降谷警官那裡敲來的,讓他松口可真不容易,要是不好好表現的話可不行。」
……
酒店宴會廳內,佐藤美和子和高木涉還有目暮十三正警惕地掃視著周圍。
從今天早上開始,警方就安排人員對整棟大樓進行了地毯式的搜查,確保酒店裡沒有被安裝炸彈。此刻距離婚禮時間越來越近,大家都繃緊了神經等著炸彈犯的出現。
伴隨著婚禮進行曲的響起,穿著白色婚紗的新娘挽著新郎的手緩慢走進宴會廳,村中警視臉微紅神情緊張,旁邊的新娘因為被白紗遮住臉看不清表情。
就在白鳥任三郎扮成的牧師宣布兩人交換戒指的時候,門外傳來了吵雜聲。
目暮十三剛從耳機裡聽到通緝犯挾持了一個孩子往他們這邊走,宴會廳的門就被踢開,艾蕾妮卡舉著槍帶著兩名同伴走了進來。
在她身後灰色頭發的高大青年正一手抱住江戶川柯南一手用槍指著他的頭,而另一名外國青年則背著他們把槍對准了外面走廊上的警察。
白鳥任三郎瞬間脫掉身上的牧師服,幾乎在同一時間佐藤美和子和高木涉一左一右地衝上來護在新娘和新郎前面。
「不許動!不然我就打爆這孩子的腦袋!」艾蕾妮卡厲聲喊道:「把槍扔下!」
「柯南!」佐藤美和子驚叫道。
「你們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高木涉和佐藤美和子把手上的槍扔在地上,咬牙問道。
當然是為了找出普拉米亞。
艾蕾妮卡繼續命令佐藤美和子和高木涉從新娘和新郎面前走開,並且讓目暮十三關上宴會廳的門,防止外面的警察跑進來。
目暮十三無奈只能照做。
三人挾持著江戶川柯南走到距離新娘和新郎不到10米的地方,命令兩人舉起雙手。
在聽到艾蕾妮卡對著兩人的方向喊出【普拉米亞】的時候,新娘看著新郎驚慌地往旁邊退去:「親愛的,你是犯人?!」
村中警視呆住了,他驚慌地解釋自己並不是,卻被艾蕾妮卡打斷讓他舉起手。
看著對准自己的槍口村中警視只能照做,他舉起雙手,手上還捏著剛才沒有來得及給新娘戴上的戒指。
看到新郎已經舉起手,艾蕾妮卡又看向旁邊的新娘命令她也舉起手,對方卻沉默地一動不動,村中警視見狀連忙解釋對方因為三年前的交通事故後遺症無法抬起右肩,卻被艾蕾妮卡一聲冷笑打斷。
她直接點出了新娘是因為被日本警察打中了右臂才抬不起手來,在對方否認的時候又把一個金屬探測器扔給了幫新娘辯解的新郎,讓對方去測一下對方右肩有沒有金屬反應。
因為當年的子彈還留在【普拉米亞】肩膀裡,如果有金屬反應就證明新娘就是【普拉米亞】。
新娘起初還想以肩膀裡安裝了金屬支架辯解,旁邊的佐藤美和子也加入了對新娘的質疑。
「剛才在休息室裡的時候你說普拉米亞已經殺了兩個人吧?可是連環爆炸案的犯人越獄後遇害這件事我們並沒有對外公布,你是怎麼知道的?」
佐藤美和子的話,就像最後一根稻草,徹底點燃了【普拉米亞】的怒火。
她不再偽裝下去,一手拍掉還在為她爭辯的新郎手上的戒指,那張溫柔漂亮的臉瞬間變的凶狠:「吵死了!你們簡直就像蒼蠅一樣!」
新郎呆住了,佐藤美和子率先反應過來拿起手銬衝向【普拉米亞】試圖把她銬上。對方卻十分靈敏,她連續往後空翻躲開佐藤美和子的手,然後抬手射出一條鋼繩勾住宴會廳頂部的吊燈騰身而起,脫離婚紗一個跳躍翻到二樓的走廊。
二樓的走廊早就藏好了彈藥槍械,她舉起衝鋒.槍一邊大笑著「知道她身份的人一個活口都不會留」一邊往下掃射,江戶川柯南慌忙讓大家躲避然後跑出宴會廳,在通知外面的警方新娘是犯人後他轉身往天台跑去。
宴會廳內,【普拉米亞】仿佛瘋了一樣攻擊著視野內的所有人,直到把手上的衝鋒.槍被佐藤美和子擊落又被艾蕾妮卡他們攻擊,眼看寡不敵眾才拿起手.槍從宴會廳外逃走。
佐藤美和子和高木涉一路追到頂樓,卻發現對方把通往天台的門從外面鎖上了。
佐藤美和子嘗試撞門卻沒有效果,高木涉拉開她拿起旁邊的滅火器砸向門把手。
……
這邊【普拉米亞】跑到天台的飛機坪上,她拿出手機查看直升飛機的狀況,卻發現對方遲到了,她不爽地嘖了一聲。
下一刻就聽到旁邊傳來熟悉的童聲。
「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克裡斯蒂娜小姐。」
【普拉米亞】瞳孔一縮,她轉過身便看到江戶川柯南插著口袋站在樓頂的光柱前。
她問出了那句經典的:「你到底是什麼人。」
「江戶川柯南,是個偵探。」江戶川柯南轉過身看著她露出笑容。
大樓對面,正在用耳機聽著這邊狀況的花田早春奈感到牙酸,柯南君每次都是這句,聽多了總覺得有種跟著羞恥的感覺。
這邊並不知道自己被吐槽的江戶川柯南還是如平常一樣進行推理秀,他清楚地講出了【普拉米亞】的計劃和目的,【普拉米亞】也十分配合地像每個反派一樣講解起自己的心路歷程。
從她如何散布消息吸引復仇組織來日本,又如何接近村中警視利用他身份進入警察系統調查松田陣平他們的信息。
「我在日本嘗到了奇恥大辱的滋味,都是拜那四個警察所賜!」【普拉米亞】目眥盡裂:「我深入調查警視廳得知松田已經殉職,伊達也死於交通事故,剩下的只有名叫零和景的兩個人,盡管我查到了他們分別姓降谷和諸伏可無論我怎麼查都查不到其他任何結果!」
天台的燈束隨著【普拉米亞】的話一根一根地熄滅。
「於是你就利用那個導致松田警官殉職的炸彈犯試圖引出他們吧?」江戶川柯南看著【普拉米亞】說道。
【普拉米亞】瞟了江戶川柯南一眼,她嗤笑一聲:「沒錯,那個炸彈犯一旦越獄,他們肯定會慌張地探出頭來,果然那個降谷現身了。」
說到這裡【普拉米亞】臉猛地沉下去:「但是我沒想到一起現身的還有松田陣平!那家伙根本沒死!!」
「?!!」江戶川柯南瞳孔緊縮,他隨即反駁道:「你在胡說什麼?松田警官已經在三年前殉職了!他的遺體早就火化安置在墓園裡!」
「我絕對不可能認錯,即使那家伙故意戴上眼鏡,但是那張臉就算化成灰我也認得!」【普拉米亞】俯視著江戶川柯南:「而且我親耳聽到那家伙衝上去喊那個降谷的警察,他就是松田陣平!!」
也許是因為太過激動牽扯到受傷的肩膀,【普拉米亞】的臉突然扭曲,她捂住了右肩神情變得猙獰。
如果江戶川柯南不是正對著她的話,就會發現她狠狠抓住的右肩上的遮瑕被她的手指摳掉,露出
她把牙咬得哢吱響:「還有那個該死的女人,居然把我當猴耍!我要讓她一起被炸成灰!至於那個叫諸伏的男人,到了這種地步還沒現身估計早就死了吧!!」
江戶川柯南緊緊盯著【普拉米亞】,心裡掀起了巨浪。
不可能!松田警官絕對不可能是假死!他當時被炸成了碎片,警方為了確保他的身份還對剩余的殘肢做了DNA測試。更別說松田警官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給他的朋友報仇,他絕對不可能就這樣讓炸彈犯逍遙法外!
可是【普拉米亞】也沒有任何理由撒謊,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邊【普拉米亞】還在發泄著自己的心中的怒火:「還有那個死在警視廳外面的男人,我原本想讓他把平板電腦帶回老巢,沒想到他居然跑到日本試圖找到松田想告訴他一切,可惜的是他到死都不知道松田陣平詐死根本不會去見他,真是愚蠢!」
【普拉米亞】嘲諷的語氣讓人十分不舒服,江戶川柯南皺起眉。
這時候天空傳來螺旋槳的聲音,江戶川柯南抬起頭,遠處一輛直升飛機正向他們飛來。
他抓緊時間詢問【普拉米亞】關於炸彈的情況。
【普拉米亞】根本不理會江戶川柯南,眼看直升飛機已經落到飛機坪上,江戶川柯南加快語速。
「你到底把炸彈藏在哪裡,現在已經有那麼多人知道你的身份,你計算你在引爆炸彈也於事無補吧?!」江戶川柯南急切地喊道。
【普拉米亞】拉開直升飛機的門,此刻她心裡充滿了即將勝利的愉悅。正如松田陣平所說的一樣,在這個勝券在握的時刻,【普拉米亞】毫不猶豫地把藏在南瓜燈裡的□□告訴了江戶川柯南。
「無論多聰明的反派,到最後都要秀一下自己的傑作,生怕會成功似的。」花田早春奈趴在地面上看著對面的對峙的場景忍不住吐槽起來。
這時候耳機裡傳來松田陣平的聲音。
[「花田,□□被安裝在道玄和宮益兩個區域,一旦兩種液體在涉谷中心的交叉路口混合會引起大爆炸讓整個涉谷夷為平地,得想辦法阻止液體交彙。」]
花田早春奈一言難盡:「雖然我很想吐槽『涉谷就沒有下水道嗎?這根本不可能堵住』,但是經驗告訴我只要有柯南君在就沒有解決不了的bug。」
[「花田,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松田陣平說道。]
「我沒開玩笑,我是認真的。如果柯南君解決不了的話,我留給你的手提包裡有一個粉色的粉底盒,裡面裝著幾顆索薩塞給我的微型炸彈,到時候我們一起把交叉路口的建築給炸了堵它試試。」花田早春奈目不轉睛地看著狙擊.槍的鏡頭:「不過在此之前,我得先把那個亂扔的手榴.彈給處理了。 」
說著她扣下扳機,子彈劃過夜色擊中被扔在半空的手榴.彈,巨大的爆炸聲響起,涉谷之光的樓頂爆發出一團黃色的火焰。
站在對面的【普拉米亞】和佐藤美和子等人瞪大眼睛,江戶川柯南立刻抬起頭,很快便在對面樓下看到一閃而過的紅點。
降谷零松了一口氣,他抬頭看過去,樓頂的花田早春奈看著狙擊.槍朝他比了個拇指。
下一刻她再次扣動扳機,樓頂的光束猛地亮起晃了一下,她皺起眉,子彈擦過【普拉米亞】的大腿射在地面上。
「!!」【普拉米亞】反應過來在其他人還在看著炸彈方向的時候衝上直升飛機。
降谷零從地上滾起來對准直升機的擋風玻璃射擊卻沒有任何效果,【普拉米亞】操控著直升飛機飛起來,她看著下方的降谷零笑得肆意。
她從褲袋裡掏出手機:「凡是我都會留個後手以防萬一,現在就讓我用這個項圈型炸彈先送你上西天吧?」
降谷零咬牙看著她。
【普拉米亞】和他對視,下一刻她把手機扔到一邊,她哈哈大笑:「你以為我是傻子嗎?明知道那個男人還活著還相信你戴著的是真炸彈?!你都把直升飛機搶過來了,還怕沒辦法在上面做手腳!」
降谷零看向【普拉米亞】,他也沒有指望一定能騙過她。
看著直升飛機越升越高,他笑了一聲抓住脖子上的項圈往上一扔,項圈在月光下解體,他說道:「你是不是忘了你自己按下炸彈外,還有其他辦法讓你逃不掉。」
幾乎在同時,江戶川柯南的足球和花田早春奈的子彈就分別射向直升機裡的【普拉米亞】和機尾。
花田早春奈看著在空中打轉的直升飛機,眼中倒映著燈束藍色的光,她眼睛閃了一下狙擊.槍的紅點移向油箱。
就在她即將扣下扳機的時候,降谷零一個助跑抓住直升飛機下方翻身跳進了直升飛機裡。
花田早春奈手指停住,她重新移動狙擊.槍想要瞄准直升飛機裡的【普拉米亞】,卻發現她和降谷零打得你來我往,這種情況下很容易誤傷。
看著旋轉往下掉的直升飛機,她站起來身把狙擊.槍收回袋子裡,一邊拎著袋子往大樓裡跑去。
……
松田陣平逆著人流在往涉谷中心跑去,此時已經收到消息的警方正在拼命疏散人群,整個廣場充斥著哭聲和尖叫聲。
按理說此時交叉路口已經沒有人,但等他跑到中心的時候卻看到少年偵探團幾個孩子站在那裡喊著江戶川柯南的名字。
「你們幾個站這裡干嘛?沒聽到警方的話嗎,還不快點離開!」松田陣平皺起眉走過去。
看到陌生的人,少年偵探團有些瑟縮,不過小島元太還是大聲說道:「我們是來給送東西的!」
送東西?松田陣平腦海裡閃過花田早春奈剛才關於『柯南君總有辦法解決』的話,他低頭看向四人,視線落在灰原哀手上的東西上。
「足球腰帶?」他說道。
灰原哀一驚。
旁邊的吉田步美睜大眼睛:「叔叔你怎麼知道的?你認識柯南嗎?」
圓谷光彥聞言也說道:「這不是普通的腰帶,是博士新制造的超大足球腰帶,可以做出比房子都大的足球。」
他伸出雙手比劃著,連灰原哀都沒來得及阻止。
松田陣平幾乎在一瞬間便想通了江戶川柯南的計劃,他按住臉哈了一聲:「還真是什麼都能解決啊!」
他放下手看向少年偵探團加快語速:「時間來不及了,炸彈液體很快就會流到這邊,接下來請你們按我說的去做。」
灰原哀警惕地看著他:「我們憑什麼相信你?」
松田陣平笑了一聲,他拿出警察證:「因為我和柯南君是一伙的,他現在正在和歹徒搏鬥,所以你們要幫幫他。」
……
【普拉米亞】實在很頑強,當然降谷零也不遑多讓,直升飛機都傾斜了,兩人還能一個抓住飛機門,另一個抓住對方的手腕不放,就這樣撞上廣場上的充氣玩偶。
直升飛機瞬間爆炸,降谷零及時松開手被衝擊力撞倒在地上,他額頭上滲出鮮血爬起來環顧一周地面找到【普拉米亞】損壞的手機才松了一口氣。
沒有了手機應該就能阻止爆炸了。
就在這時候他身後傳來金屬摩擦地面的聲音,他猛地轉過頭卻看到【普拉米亞】拿著一根斷裂的金屬片搖搖晃晃地往他方向走來。
「都是你,都是因為你這家伙,我的計劃全都泡湯了!」她抬頭臉上,身上滿是鮮血,表情猙獰地看著降谷零。
下一刻她舉起手中的金屬片朝著降谷零的方向狠狠刺下去:「去死——!!」
降谷零瞳孔緊縮下意識舉起手臂擋住臉,下一刻村中警視出現在【普拉米亞】身後,他正要舉手就要擊向她的脖子,一聲槍聲響起,【普拉米亞】的持刀的左肩爆出一朵血花。
她叫一聲往前倒去,村中警視抓緊機會把剛才沒有完成的手刀敲了下去,【普拉米亞】倒下,他抱住對方放在地上。
十步開外的地方,花田早春奈舉槍看著兩人的方向,對方逆著光站在火光中,橘紅色火焰在她身後燃燒:「這次是正當防衛。」
這時候遠處傳來江戶川柯南的滑板聲,花田早春奈走到降谷零身邊,她把狙擊袋掛在左肩上朝降谷零伸出手:「要我抱你嗎?」
「……謝謝不用。」降谷零沒有接受對方的好意,不過並沒有拒絕對方伸過來的手。
他站起來,旁邊的村中警視看向兩人讓兩人趕快離開。
「你們是公安警察吧,一直留在這裡會有麻煩。」對方說道。
降谷零沒再說什麼,扶著受傷的手臂一拐一拐地往遠處走去,花田早春奈轉頭看了一眼躲在角落裡的艾蕾妮卡三人和踩著滑板往這邊趕的江戶川柯南轉頭跟上降谷零。
兩人剛走出村中警視的視線就轉身往涉谷中心跑去。
「你都這個樣子還過去干什麼,找個地方待著我去幫松田就行!」跑在前面的花田早春奈說道。
「雖然很信任他的能力,但既然現在已經來不及逃出爆炸範圍了,我想盡可能幫忙。」降谷零冷靜地說道。
剛才的爆炸對他的衝擊力不少,此刻他忍著痛並不能跑得很快。
花田早春奈長呼一口氣,她轉過身跑向身後的降谷零一把抱起他:「那既然這樣的話還是我抱著你跑吧,你太慢了。」
降谷零來不及阻止已經被花田早春奈抱著一路衝刺,也不知道對方哪來的力氣,明明背著狙擊.槍居然還能抱著他一個成年男人一路飛奔。
降谷零的臉又紅又綠,就在這時候花田早春奈突然緊急剎車。
「等等,我看到步美他們了。」她把降谷零往路邊一放:「不行,他們認識你,你這幅樣子要是被他們看到就麻煩了,你還是在附近找個地方看著,我過去看看情況。」
說著把肩上的狙擊.槍往降谷零懷裡一塞便往前面跑去。
降谷零看著手上的狙擊包,又抬起頭看向站在交叉路口中間的松田陣平還是轉頭往旁邊的大樓走去。
看到花田早春奈,松田陣平眼睛一亮:「你來得正好,快去幫那幾個孩子的忙把腰帶綁在四個路口的架子上,他們力氣不夠。」
他要站著這裡控點沒辦法走開。
花田早春奈沒有說話直接跑到吉田步美那邊接過她手上的腰帶往旁邊的柱子走去。
吉田步美見狀連忙喊道:「姐姐!綁在這個欄杆上就行了!」
花田早春奈看了一眼路牙子上的欄杆搖搖頭,看到松田陣平手上的腰帶的時候她已經猜到了這個東西的用途:「那個太細了,等下會不夠力。」
她一個接一個地接過少年偵探團手裡的腰帶固定在穩固的水泥柱上,等江戶川柯南帶著前來幫忙的艾蕾妮卡三人趕到的時候,松田陣平已經按下了充氣鍵。
龐大的足球以交叉路口為中心不斷膨脹往四周的道路和建築壓去,江戶川柯南震驚地抬起頭,他睜大眼睛看著面前的一切:「這是怎麼回事?」
被花田早春奈和松田陣平安排到樓梯上站著的吉田步美見到江戶川柯南,連忙跳下樓梯撲了過去:「柯南你終於來了!你看我們和警察叔叔做得對不對?」
「誰?」他轉過頭問道。
「警察叔叔啊,他說和你是一起的。」吉田步美說道。
這時候灰原哀也走到他身前,看到江戶川柯南這個反應她皺起眉:「怎麼了,不對嗎?」
隨即她抿緊嘴唇:「我們是不是搞砸了?」
江戶川柯南帶著點茫然地搖搖頭:「不,你們做得很好,這就是我想要的效果。」
可是他明明沒有告訴過任何人,為什麼對方會知道他在想什麼?仿佛好像早就知道對付這個炸彈的方法一樣。
但是這怎麼可能呢,連他也是不久前才通過小時候被不認識的大哥哥幫助堵住水管的事想到了這個辦法。
「那個警察在哪裡?」江戶川柯南說道。
吉田步美指著足球上方:「那位警察叔叔就在足球上面,他說還有一個步驟沒有做。」
對了,現在足球是膨脹了,但是還要在它放大到最大的時候按下固定鍵讓它徹底堵住炸彈液體。
這麼想著江戶川柯南拿上手上的滑板往綁著腰帶的地方跑去:「步美、灰原!你們兩個先回去樓梯站著,等下按下固定鍵的時候會產生水浪!」
說著他把滑板車放在繃直的腰帶上就往足球上方疾馳而去。
「柯南!」吉田步美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喊道。
花田早春奈正和松田陣平站在足球頂部查看街道被足球堵塞的情況,看到江戶川柯南一個滑板飛了上來,她露出半月眼:「你是無論如何都不會錯過結尾高.潮是吧?」
「是你?你怎麼在這裡?!」江戶川柯南睜大眼睛,隨即他迅速看向旁邊臉上纏滿繃帶的卷發男人,他飛快地掃視著對方,總覺得對方給他一種熟悉感。
「是我是我,一直都是我。」花田早春奈握住江戶川柯南臉把他的視線從松田陣平身上移開:「別看了,到時間了,快來按按鍵。 」
江戶川柯南轉過頭下意識按下按鍵,足球瞬間發出滋啦的放氣聲,然後往四周擴散徹底堵住各個路口。
江戶川柯南轉過頭想要繼續詢問陌生男人的情況,就看到花田早春奈抓住卷發男人順著足球滑了下去。
他連忙探出頭,便看到對方在空中翻了個身,然後花式落地轉頭朝他揮揮手就往旁邊的小巷跑去。
「等等!!」江戶川柯南連忙大喊,對方卻沒有任何停留。
這時候下方傳來佐藤美和子的聲音:「柯南!你那邊怎麼樣了?!」
江戶川柯南轉頭看向佐藤美和子,又轉頭看向已經消失不見的巷口,他咬了咬牙跳下了足球。
看到江戶川柯南沒事佐藤美和子松了口氣,她捂著胸口說道:「太好了,多虧了柯南你們才堵住了這些液體。」
佐藤美和子和高木涉剛剛趕到,看到吉田步美他們和還在足球上面的江戶川柯南,便以為是幾人合作完成的。
江戶川柯南剛想解釋這並不是他們單獨完成的,就看到後面的圓谷光彥一臉驚恐地指著高木涉的後腰:「高木警官你在流血!」
佐藤美和子一驚,她連忙去看高木涉的後背,這才發現他後腰有個彈孔,還在不斷流血。
幾人連忙把高木涉送到救護車,原本趕來協助艾蕾妮卡三人的其他成員也趁機離開。
……
涉谷某街道旁邊,黑色的英菲尼迪前停在路邊。
「真的不用送你去醫院?」松田陣平站在車前看著滿身是傷的降谷零說道。
他運氣不錯,車子剛好停在沒有安裝炸彈液體的街道,要是在其他地方可就要被淹了。
降谷零搖搖頭:「這點小傷回去包扎一下就行,而且我還要留在這裡看一下風見的收尾情況。」
松田陣平嗤笑一聲:「怎麼每個世界的你都這麼狼狽,從以前開始你就是這種性格,就不能稍微對自己好一點嗎?稍微休息一下也不會死的。」
降谷零沉默了片刻後笑道:「我也沒有什麼休息的資本,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去做。比起那個世界的你們,我這邊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我得更努力一些……」
他話沒說完就被松田陣平敲了一下腦殼,降谷零閉了一下眼睛,他捂住額頭不可置信地看著松田陣平:「你干什麼?」
「看看你腦殼是不是壞了。」松田陣平說道,他看向降谷零:「我都跟你說了多少次心浮氣躁是大忌,你是完全沒有聽進去是吧?我們兩邊的情況完全不同,在那邊你還有老婆幫呢,你這邊連個影子都沒有就你一個你急什麼?」
「……」降谷零。
這是哪門子的安慰。
「那個組織那麼龐大,你都已經跟進到現在了,就差臨門一腳你只要按以前的節奏來就行。那邊降谷做到的事,你也一樣能做得到。」松田陣平看著降谷零的眼睛:「很抱歉這個世界的我沒能幫到你,但是不要急,即使只有你一個人也一定能做到的,你可是降谷。」
降谷零咬緊牙關,他滾動著喉嚨,他閉上眼睛又重新睜開,他朝松田陣平露出笑容:「以前的你可沒有那坦率。」
「他在那個世界也沒有這麼坦率過。」花田早春奈從車窗探出頭拉長聲音說道:「你可是獨一份。」
松田陣平轉過頭朝花田早春奈露出似笑非笑的笑容:「花田,你是想下個月一個人寫報告是吧?」
花田早春奈迅速把頭縮了回去,降谷零低笑一聲。
松田陣平轉過頭重新看向降谷零,他從口袋掏出一個拇指大的銀色U盤:「這是花田讓我給你的那個組織的眼線名單,她昨天沒事干的時候整理出來,雖然不一定完全一樣,但是有了這個應該會排查得輕松一些。」
降谷零接過U盤,他手上滿是擦傷,冰冷的金屬觸感接觸到傷口似乎沒有那麼疼。
他看向松田陣平身後坐在副駕駛上東張西望的花田早春奈,轉頭對松田陣平笑道:「替我向花田小姐說聲謝謝。」
松田陣平聳聳肩:「你要是自己去的話她會更高興,畢竟用她的話來說就是新鮮的感覺,雙倍的快樂。」
「……別鬧了。」降谷零哭笑不得。
松田陣平笑了起來,降谷零沒忍住也跟著笑了起來。
兩人笑了一會兒後突然沉默下來。
片刻後降谷零開口道:「你們是不是要離開了?」
松田陣平用手指抓了抓臉頰:「唔……雖然沒有跡像,但總有這種感覺。」
他話音剛落,就發現手指變得透明,對面的降谷零瞳孔緊縮。
松田陣平一愣,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又轉過頭看向身後,發現不只是他,連車子和花田早春奈也一樣逐漸變得透明。
松田陣平重新把頭轉過頭,他笑了笑:「看來我的直覺一如既往地准。」
降谷零抿緊嘴唇。
松田陣平看著他露出無奈的笑容:「不要露出這種表情,雖然相處的時間很短,但是這幾天能幫到你我很高興,雖然這個世界的我還有其他人都早早離開,但是在遙遠的地方他們會一直看著你的。不過你可千萬別那麼早去見他們啊。」
松田陣平伸手抱住降谷零:「也許我們會再次見面,那麼在此暫時別過了。」
車子上,花田早春奈從副駕駛探出頭朝降谷零笑著揮揮手:「byebye~」
降谷零閉上眼睛,等重新睜開的時候懷裡的人和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不見,寂靜的街道上空無一物,仿佛沒有任何東西存在過一樣。
降谷零慢慢捂住臉,片刻後手掌下發出一聲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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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說那個幫助你們是叫松田陣平的警官?!不可能!」
警視廳內,佐藤美和子、白鳥任三郎和千葉和伸正在給少年偵探團們做筆錄。
「是真的,那位警官給我們看過警察證,上面就寫著松田陣平。」吉田步美嘟著嘴說道。
「你們一定是看錯了,松田警官在三年前就殉職了。」佐藤美和子肯定地說道:「你們是不是把高木警官弄混了?」
「怎麼可能嘛,當時高木警官是後面才和佐藤警官你一起來的啊。那可是個大帥哥,高木前輩和他完全不像,怎麼可能認錯嘛。」圓谷光彥說道。
「也、也是呢。」佐藤美和子尷尬地說道。
白鳥任三郎想到什麼轉頭看向佐藤美和子:「會不會是對方偽造松田警官的證件騙人?又或者說只是剛好同名?」
灰原哀搖頭:「不可能,我們回去後查過那位松田警官的照片,確實和證件照上面的一模一樣,對方還給我們對比過臉和證件,我確定就是同一個人。」
因為灰原哀很警惕,並沒有因為對方拿出警察證而松口,所以松田陣平只要解開繃帶給她看,當然之後又隨手纏上了。
旁邊的江戶川柯南托著下巴沉吟道:「當時在足球上的時候,對方確實有一頭黑色的卷發,而且給我一種熟悉的感覺。」
「可是松田警官真的殉職了,法醫檢查過DNA。」佐藤美和子說道。
這時候一直沒哼聲的千葉和伸顫抖著舉起手:「我記得萬聖節就是西方鬼魂回到人間的節日吧?」
眾人看向千葉和伸。
千葉和伸繼續青著臉擠出勉強的笑容:「說起,那天我在閱讀室看到的和高木相似的人,高木卻一直不承認那是他,仔細想想的話,有沒有可能那是松田警官。我聽說鬼魂會徘徊在生前經常逗留的地方。」
「……我記得當初松田警官來搜查一課的時候為了調查炸彈犯的信息,一有空就會往閱讀室跑。」白鳥任三郎臉開始發青。
佐藤美和子張了張嘴:「那天我和高木涉去萩原研二所在的寺廟找住持了解松田的情況的時候,也有看到過和松田相似的人影。」
辦公室裡沉默了一瞬,下一刻眾人捂住臉露出驚恐的表情。
「哎——?!!」
第793章 番外二十五 與白馬探共度的七天七夜
「我都說了那只是受人所托, 我對那個組織完全不了解,我真的沒有額外的情報可以給你。」
江古田高中一樓樓梯底,11號緊閉眼睛抱著書包死命撇開臉躲避快貼在他身上的黑羽快鬥。
黑羽快鬥一手叉腰, 一手按在小野田一身後的牆壁上,他豎起眉一臉不滿地說道:「你和那個女警合伙把我騙到你家威逼利誘我幫忙,你現在跟我說你什麼都不知道?騙鬼呢你!快說!你和那家伙到底是什麼關系?他們是怎麼知道那個組織的情報的!」
11號欲哭無淚,自從求婚宴那天後黑羽快鬥就盯上了他,他知道自己把忽悠到家裡威逼利誘他幫忙是有些不厚道, 但是對方也得到了非常豐厚的回報不是嗎?
他不去找調查那個組織, 一直跟著他算是什麼事啊。其他時間就算了, 可是黑羽快鬥在學校的時候也一臉審視地看他,搞得白馬都快懷疑上他了。
啊,真是的, 早知道當初就讓花田他們直接去黑羽家把這家伙綁走算了!
11號把頭貼在牆壁流下寬面條淚:「我真的不知道, 我只是幫了花田警官一個小忙而已, 我覺得她是個警察不會騙我才答應的……好不容易考試結束, 下個學期開始我就要結束交換生生活回去帝丹高中了,接下來的暑假我還想好好玩,你就放過我吧。」
「少來了!」黑羽快鬥根本不信小野田一的狡辯,當初他和花田早春奈交易的時候這家伙還津津有味地在旁邊吃薯片,現在居然在這裡裝蒜?!
他看著小野田一磨了磨牙,今天是上學的最後一天,他一定要從這裝模作樣的家伙嘴裡挖出想要的情報, 這麼想著黑雲快鬥壓低聲音說道:「你這家伙明明早就知道我的身份, 你……」
「你們在做什麼?」
熟悉的聲音打斷黑羽快鬥的話,一道人影落在黑羽快鬥和小野田一之間,兩人一驚同時轉過頭, 只見白馬探提著書包皺著眉看著兩人,在他身後跟著抱著兩個書包的中森青子。
看到正在壁咚小野田一的黑羽快鬥,中森青子捏緊書包氣得漲紅了臉:「快鬥!你又找小野田同學的麻煩是不是?!我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不要欺負小野田同學了!他上次差點被導彈射中已經夠可憐了,好不容易恢復精神來上學,你又欺負人家,你不知道他很脆弱的嗎?!」
「不、我沒有……不是!這家伙哪裡脆弱啊?!」黑羽快鬥下意識否認卻突然意識到不對,他指著小野田一喊道:「他一點都沒有看上去那麼好欺負好嗎?!」
黑羽快鬥這段時間花了很多功夫去調查小野田一,機緣巧合之下從一名小混混那裡知道小野田一根本沒有表面上表現出來的那麼人畜無害,他在國中那會兒就會花錢買通社會人員把找自己麻煩的小混混全部揍一頓,事後還用拍下的照片威脅對方,簡直就是個雙面人!
沒有理會又開始鬥嘴的青梅竹馬,看到白馬探,11號抱住書包往他方向走去:「白馬,你還沒走嗎?」
他有些驚訝,因為學習和處理案子的需要,白馬探大部分時間都會在英國,因為這幾天期末考才趕回日本,他還以為他一結束考試就會坐飛機回英國呢。
「你不是說暑假的安排已經排滿了嗎?」11號問道。
因為白馬探在英國是非常有名的偵探,聽說找他調查的案子已經排到三年後了,總之就是非常誇張。
「嗯,原本是這樣的,不過距離登機時間還有5小時21分03秒,所以在此之前我想找小野田了解一下你暑假的打算。」白馬探低頭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
他抬起頭對小野田一露出笑容:「要是你沒有其他事的話,有一個海外的委托我想邀請你一起去。雖說是委托,不過更像是為期一周的海上旅游,到時候你只要負責玩就行。」
小野田一捂住嘴露出感動表情:「白馬!」
白馬探繼續笑著補充道:「你下學期不是就要回帝丹了嗎?自從你來了這裡後就遇見各種案子遭了不少罪,所以我想在你回去之前作為朋友好好招待你。」
「白馬!!」
黑羽快鬥翻了個白眼。
注意到黑羽快鬥的眼神,白馬探笑著轉過頭看向黑羽快鬥和中森青子:「黑羽同學和中森同學接下來要是沒有什麼事的話要不要也一起來呢?」
「哎?我們也能參加嗎?」中森青子睜大眼睛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
「當然,邀請函上說可以帶2-3個朋友,旅游這種事情自然是人越多越好玩。」白馬探笑道:「聽說沿途可以看到鯨魚。」
他才不要跟白馬這家伙一起出去玩,黑羽快鬥立刻說道:「我才不……」
他話沒說完就被中森青子一把捂住嘴,她興奮地說道:「我們當然願意!謝謝白馬同學!」
「唔!唔唔!!」黑羽快鬥掙扎著揮動雙手。
「既然這樣子的話我讓婆婆幫忙定機票,麻煩幾位告知家裡人並且盡快收拾好行李,我們今晚9點出發。」白馬探露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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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西洋,英國海域,晚上8點。
掛滿彩燈的豪華游艇甲板上,穿著黑色西裝的11號正和黑羽快鬥、中森青子站在最角落的地方吃著海鮮。
中森青子插起一塊扇貝放進嘴裡,臉上露出幸福的表情:「沒想到白馬同學真的招待我們來這麼豪華的游艇,不但有健身房還有游泳池和桑拿房,連准備的食物都這麼美味!快鬥,這個扇貝的肉好Q彈!」
前幾天白馬探把他們帶到英國,之後讓他們在自己的城堡裡住下修整,第一天帶著他們逛了一下英國的景點,小野田一和中森青子很高興地拍了不少照片。
兩天後白馬探便讓他們收拾好行李帶著他們前去英國的某個港灣,那裡早就停了一輛豪華游艇。四人登船後前三天都在享受美食和海釣,還近距離欣賞了鯨魚。今天是第四天,白馬探一早就跟他們說晚上會在甲板上舉辦宴會,屆時他的委托人會宣布繼承人的事,到時候他們只要做背景板就行。
因為要參加宴會,白馬探還給他們三個准備了禮服,中森青子今天就穿了一天藍色的小禮裙,黑羽快鬥則和11號一樣穿了一件黑色的西裝。
此時聽到中森青子的話,黑羽快鬥往嘴裡塞了一口龍蝦:「這種有錢人的宴會也就只有這點好了,要不是有好吃的我才懶得聽他們互相吹噓,也就白馬那家伙受得了。」
11號一邊吃著意面一邊看向甲板中央被一群中年人圍著談笑風生的白馬探露出同情的眼神:「這也沒辦法,聽說這艘游艇的主人就是委托白馬的人,這次找白馬也是為了讓他見證繼承權宣讀,就算白馬在海外很有名也不會無緣無故找他見證這種東西,船主人肯定和他家有什麼淵源。
這種情況就像新年見到遠方親戚,他想避都避不了。」
大概也因為不是什麼重要的案子,白馬探才會邀請他們來玩,就像他和小野田一說的一樣,他只要好好玩就行,反正那些人只會纏著白馬探。
想到這裡11號露出同情的表情,明明同樣只有18歲,比起工藤新一和服部平次,白馬探這個高中生偵探除了破案子外還要搞人情世故,真是有夠辛苦的。
黑羽快鬥咬著叉子看向甲板上的人。
這艘游艇上除了他們四個和服務人員外一共9人,60歲的游艇主人,兩個兒子和兒媳,兩個女兒、大女兒的丈夫、還有一個小兒子。
此時甲板上觥籌交錯,每個人都帶著笑盈盈的笑容和身邊的人聊著天,看著神色各異的眾人黑羽快鬥眯起眼睛。
「總感覺風雨欲來……」
中森青子耳朵動了動,她轉過頭看向黑羽快鬥:「快鬥你在說什麼?」
黑羽快鬥看著中森青子嘴角的醬汁,他翻了個白眼拿起手帕往她嘴上擦:「你管我呢,你吃你的就是了!」
這時候白馬探終於應酬完所有人,他端著香檳走了過來,看到埋頭苦吃的三人他笑了一下:「食物還合你們胃口嗎?」
「味道非常好!」中森青子連忙說道:「白馬同學謝謝你帶我們來玩。」
「因為是游艇所以並不能深入大西洋,不過從南安普頓港出發沿途風景很美,作為海上的短途旅行相當不錯。」白馬探說道。
11號點點頭:「確實,在海上看日落和日出特別好看。」
說著他看向白馬探空空如也的另一只手:「對了白馬,宣布儀式什麼時候開始,你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應酬,要不要先吃點東西?」
白馬探看了看手表:「儀式在8點30分開始,還有點時間……」
他話音剛落船艙裡面便傳來了一聲尖叫聲。
「老、老爺!!」
甲板上騷動起來,白馬探臉色一變,他放下手上的酒杯迅速往船艙跑去。
黑羽快鬥還在吃著最後一口龍蝦,也被中森青子一把抓住往船艙跑,她激動地喊道:「快鬥別吃了,快跟上!」
11號抬頭嘆了口氣,果然在這種無法逃脫的海上,加上繼承人大亂鬥的buff之後連生存率之神也救不了嗎?
他把手上吃到一半的餐碟放在桌子上,又隨手抓了幾顆薄荷糖放進口袋往船艙走去,又到了廢腦子的時候了,得補個腦。
第794章 番外二十六 與白馬探共度的七天七夜
不出意外的船主人死了, 死在了宣布繼承人之前,他胸口被刺了十幾刀,現場沒有發現凶器。根據白馬探簡單的屍檢,確認他一個小時內死亡。
「打電話給英國警方, 在船靠岸之前誰都不能靠近這裡, 其余的人到船艙裡集合逐一說明自己在這一個小時內的行動軌跡。」白馬探冷靜地下達命令:「現在還不確定凶手的目標是不是只有一個人, 所以在凶手找到之前請不要單獨行動。」
11號趕到的時候剛好聽到了尾巴, 看著幫忙引導人群往船艙走的中森青子,他湊到插著口袋站在門口的黑羽快鬥:「怎麼樣, 現在什麼情況?」
「就你看到的那樣。船主人被殺, 船上所有人都成了嫌疑人, 我們的大偵探白馬探又要准備他的推理秀了。」黑羽快鬥懶洋洋地說道。
倒是沒有懷疑白馬探能不能破案,不愧是宿敵。
11號往房間探頭,白馬探正戴著白手套檢查著房間裡的每一個角落。
看到小野田一,白馬探轉過頭:「小野田,你和黑羽去找駕駛艙一趟, 找兩位在晚餐一小時前後從未離開過崗位的船員來這裡,讓他們幫忙守住房門避免在回到岸邊前有人進去。」
「好!」11號應了一聲便往樓上跑去。
黑羽快鬥雖然嘴上吐槽「我干嘛要聽那家伙的指揮」, 但還是跟在了11號身後。
等11號和黑羽快鬥帶著兩名船員回來的時候白馬探正站在門口等他們。
「房間我已經調查完了, 接下來就麻煩你們守在門口,千萬不要讓任何人進去。」
白馬探和兩名船員交代完後便帶著小野田一和黑羽快鬥往船艙走去。
這時候船艙裡的人情緒已經穩定了不少,白馬探開始按順序對眾人進行逐一詢問, 一輪下來居然發現大兒子、大女兒丈夫、二兒子、二女兒和小兒子都在死亡時間期間進過死者的房間。
不是經典的三選一而是五選一, 這個嫌疑犯數量11號一看便感覺到不妙, 這種超標的人數一定會再發生命案。
果然驗證了11號的想法一樣,正在和兩個弟弟大吵大鬧的大兒子突然捂住脖子倒地,白馬探連忙走過去檢查, 發現對方是氰化.鉀中毒。
氰化.鉀是一種立刻顯效的毒藥,大兒子在和兩個弟弟爭吵的時候並沒有喝過任何東西,他怎麼會突然中毒倒地呢?
船艙內再次亂了起來,剩余的人紛紛說要回自己房間,無論白馬探怎麼勸說也不聽。
白馬探雖然在海外有不少名望,但是他畢竟是個18歲的少年,這些年紀比他大的長輩一旦不管不顧,他也拿對方沒辦法,只能勸說對方一定不要隨便離開自己的房間。
其他人離開後,船艙內就剩下小野田一、黑羽快鬥和中森青子四人,白馬探十分冷靜帶著幾人調出監控,還有找員工們了解這一家子的關系,很快便有了推測。
他把嫌疑人們重新叫到船艙,開始了他的推理秀。
……
游艇船艙內,白馬探站在中間冷靜而有條理地分析起案子。
「要解開謎題需要從第二起案子說起,大家一定都很好奇武村先生(大兒子)為什麼沒有喝任何飲料卻還是中毒倒地。」白馬探看著眾人說道:「而實際上並沒有人規定毒物一定要經過飲料,只要讓毒物進入死者嘴中也是一個效果。」
大兒子的妻子皺起眉:「你不經過飲料又怎麼讓東西進入大志(大兒子)的嘴裡呢?他有沒有吃過任何東西!」
「當然可以。」白馬探勾起嘴角,「只要把毒液塗在死者嘴上,讓他自己吃下去不就行了嗎?你說是嗎?京子女士。」
伴隨著白馬探的話落下,窗外傳來一陣炸雷,仿佛是渲染此刻的氛圍,被點名的二女兒一驚。
「當時大家都在現場,我要怎麼不引起注意把毒藥塗到哥哥嘴上?!」留著棕色短發的女人大聲質問。
「武村先生(大兒子)是多汗體質,而且他一生氣就有咬嘴唇的習慣。在發現老先生的屍體後他便緊張不安,額頭一直在流汗。
你只要提前把氰化.鉀塗到手帕上,之後把手帕遞給他,跟他說『你的額頭和鼻子上都是汗,快擦擦吧』,他自然而然地就會把毒藥擦到嘴唇上。之後你故意提起財產分割的事,自然就你能引起死者和兩位弟弟的爭吵,讓他自己把毒藥吃進肚子裡。」白馬探說道。
「因為鼻子離得和嘴很近,鼻子下方的皮膚又很薄更容易出汗,所以在擦拭鼻尖的汗的時候很自然地就會把手帕按在鼻子和嘴唇上,把鼻子下方的汗水也一並擦掉也把毒藥留在了嘴唇上。」
這時候又一陣雷聲響起,坐在窗邊的11號看向外面,感覺海浪大了起來。
「你們是一起離開船艙返回自己的房間的,走廊上有監控你沒辦法處理身上的手帕,應該是回到房間裡從陽台或者窗口連同裝氰化.鉀的瓶子一起扔出去。」白馬探說道:「大海確實是毀滅證據的好地方,可惜你對自己的計劃太過自信,你忘了凡是接觸過的必留痕跡。
為了不讓自己沾上氰化.鉀,你一直把手帕放在口袋裡,雖然你把手套和手帕都扔了,但是你卻沒有換下身上的衣服,只要檢查你口袋找到氰.化鉀的殘留就是你毒殺武村先生最好的證明。而你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把把老先生的死嫁禍給第三個進入老先生房間的人,也就是你二哥。」
二女兒緊緊盯著白馬探。
「你和武村先生(大兒子)合伙,由大兒子殺死老先生後把他搬到沙發上背著門口偽裝案發現場假裝他還活著,然後喊二兒子進去房間,用之前錄下的死者罵人的錄音讓二兒子滾出房間。過了一段時間後你進入房間把屍體搬回地上,偽造出他被殺的現狀,然後大叫救命讓所有人趕到現場。
因為這時候屍體已經有些發涼,剛進入房間的你自然就排除殺人可能。之後你故意在我詢問眾人不在場證據的時候毒殺武村先生(大兒子),一方面是為了打斷我詢問更多細節,另一方面則是殺人滅口。至於原因,我想應該是為了分到更多的遺產。」
眾人目瞪口呆,所有人都沒想到平時柔柔弱弱的二姐居然會為了遺產連續殺害兩個人。
二兒子忍不住站起來,他臉色發青地看著對面的女人:「二姐你瘋了嗎?!」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他會罵對方居然為了財產殺人的時候,就聽到二兒子大聲喊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老頭子最愛小弟,大家都在傳他會把公司留給他!你殺死大哥陷害我有屁用啊!你要殺也是殺他啊!那分得更多!」
「……」黑羽快鬥/中森青子。
這就是豪門嗎?真是『兄友弟恭』啊。
白馬探顯然也被這一出無語到,他停頓一會兒才繼續說道:「至於消失的那把凶器,應該也和之前的手帕一樣被扔進了大海……」
「白馬。」
旁邊的小野田一的聲音打斷了白馬探的話,白馬探轉過頭看向窗邊的小野田一:「怎麼了小野田。」
小野田一正目不轉睛地看著窗外,他表情凝重:「暴風雨來了。」
白馬探一愣,他快步走到窗戶邊看向海面,原本就漆黑一片的夜空此刻布滿了烏雲,翻滾的烏雲帶著閃電往這邊迅速移動,海面上的浪越來越大。
這時候一名船員跑進來,他神色嚴肅地說道:「西南方有一個大型風暴正在向我們襲來,請各位盡快回房間穿好救生衣來船艙裡集合,之後請不要隨意走動!」
「怎麼會突然遇見風暴?!二妹夫你出游前難道沒有查好天氣嗎?!」小兒子大喊。
自從發現自己的妻子是殺人凶手後便沉默不語的男人低下頭:「海上的天氣瞬息萬變,我也沒辦法控制。」
中森青子緊張地看著黑羽快鬥:「快鬥怎麼辦?」
「能怎麼辦,只能祈禱躲過去,快走!」黑羽快鬥說著拉著中森青子往房間跑去。
11號也拉過白馬探跟上:「白馬快點!」
海上的浪越來越大,游艇也搖晃地越來越厲害,11號他們踉踉蹌蹌跑回房間從床頭那裡找到了救生衣穿上。
在白馬探給小野田一檢查綁帶的時候,11號拿起旁邊的挎包把裡面的東西全部倒出來往裡面塞了兩瓶礦泉水,又往裡面塞沒吃完的巧克力。
沒等白馬探問他便主動交代道:「萬一船翻了我們掉進海裡,有兩瓶淡水至少可以撐個幾天。」
白馬探沉默,沒有告訴小野田以他們現在身處大西洋茫茫大海裡,如果他們這麼大游艇被暴風雨掀翻掉進海裡,他們的存活率可能連0.01%都沒有。
他只是告訴小野田一:「一會兒我們坐在門口的位置,如果船翻了,一定要第一時間離開船艙跳到海裡,盡可能遠離船只。」
要不然救生衣反而會把他們頂到船艙頂部,讓他們窒息而亡,又或者被卷進沉船的漩渦裡。
這時候走廊上中森青子喊起了兩人,白馬探和小野田一離開了房間往船艙跑去。
11號一邊跑一邊打開腦內頻道。
【帝丹學生[11]:和白馬他們出海玩,遇到暴風雨了,怎麼辦QAQ。
花田早春奈[1]:堅強的活下去,有白馬探和怪盜基德在死不了的。就算翻船,有定位還怕找不到你,到時候讓班長騎著鯨魚來救你,不知道多拉風。】
第795章 番外二十七 與白馬探共度的七天七夜3
拉風確實是拉風, 但是到時候他馬甲也丟光了。
白馬探可是知道班長有召喚動物的能力的,要是到時候班長真的騎著鯨魚來救他們,對方肯定會發現他和班長是認識的, 到時候他們演的那出小豬出逃也會曝光, 到時候白馬探一定會生氣, 11號想道。
這時候四人已經跑到船艙, 其他穿上救生衣的人也陸續趕到, 包括凶手。
雖然突如而來的風暴讓白馬探的推理暫停,出於人道安全也沒辦法在這種可能會翻船的狀況下把對方的手綁起來, 最後只能折中讓同為女性的中森青子對她搜身確定對方身上沒有攜帶凶器。
做完一切後白馬探讓11號他們在門邊坐下,他話音剛落一個浪重重打到船身上,游艇劇烈晃動,頭頂的燈閃了一下,還站著的白馬探一個沒站穩撞到旁邊的桌子上被小野田一一把拉住。
「轟隆!!」
船艙外遠處的天空不斷有閃電閃過, 在漆黑的夜晚猶如災難電影的現場, 即使在燈光通明的船艙內那劃破天空的巨大閃電也把人的眼睛照得一花。
船只搖晃地越來越厲害, 駕駛艙內的船員正在極力地一邊控制船身一邊調轉船頭試圖逃離風暴圈。海水一波一波地打在甲板上,還沒來得及全部收拾的自助餐桌椅隨著船只的搖晃在甲板上左右碰撞發出「吱呀」的聲音。
一張桌子從船頭甲板滑落撞到船艙的門上,船艙門震一下讓船艙內眾人的心也跟著跳了一下, 中森青子緊閉雙眼緊緊抱住黑羽快鬥的手臂。
11號也緊緊抓住白馬探,他看著越來越近的烏雲欲哭無淚:「完蛋了白馬, 這速度絕對逃不掉了,等下要是翻船了你一定要抓緊我,我會努力帶著你活下去的。」
白馬探有些無奈:「小野田冷靜一點, 我剛才說的只是讓你有個心理准備,船長經驗很豐富不會有事的。」
「不不不你不懂,這種情況下一定會翻船的!」11號抓得更緊了。
「你這家伙能不能別烏鴉嘴!」坐在過道對面的黑羽快鬥翻了個白眼, 他抓住桌子死死穩住身體把中森青子擋在座位裡面,防止她被船的顛簸甩出去。
11號幽幽地看了黑羽快鬥一眼,要不是因為這家伙堵他被白馬探撞見,白馬探也就只會邀請他一個出去玩,要是白馬探只邀請他一個出去玩,以白馬探的光環怎麼也不會召喚到這麼大的風暴,上一次這麼倒霉還是花田約江戶川柯南出去玩呢,這可是主角的待遇。
「黑羽,要是我這次不幸英年早逝,我晚上一定會去找你的。」11號用黑黝黝的眼睛看著黑羽快鬥說道。
「你這家伙不要太離譜,關我什麼事啊!」黑羽快鬥氣笑。
話音剛落,船只突然整個往□□斜,坐在左邊的人往右滑去。白馬探的背撞上小野田一的肩膀,黑羽快鬥往過道地面撲去,中森青子連忙拉住他,船艙內爆發出尖叫聲。
下一刻頭頂的燈光熄滅,船艙內再次響起一輪尖叫聲。
在一片慌張的叫喊中,船員極力安撫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
「只是因為風暴引起的短暫的電路短路了,請大家冷靜一點!我們會盡快啟動備用電源的!」
這位年輕的船員大概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狀況,聲音透露出些許緊張,就在這時候窗外閃過一道閃電,黑暗的船艙內反射出一道利刃的白光,二女兒手持尖刀露出猙獰的表情。
對方似乎也沒想到會突然亮起閃電暴露自己,短發女人緊緊愣了一瞬便撲向最近的小兒子。
白馬探最先反應過來,他對著小兒子的的方向大喊一聲:「快躲開!!」
但是已經太遲,刀刃插入小兒子的脖子上有快速拔出,鮮血噴在短發女人的臉上,閃電再次炸亮照出她滿臉鮮血的猙獰的臉。
船艙內安靜了幾秒,下一刻恐懼的尖叫聲響起,離短發女人近的親戚顧不上搖晃的船尖叫著連滾帶爬地往遠離她的地方跑去。
「怎麼會這樣?我們剛才不是給她搜過身了嗎?她哪來的刀?!」11號躲在白馬探身後喊道。
白馬探此刻思緒也有些混亂,他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對方居然還會動手殺人。沒等白馬探細想,一招得手的短發女兒便扔下小兒子,借著閃電的光往二兒子撲去。
二兒子見狀嚇得哇哇大叫。
船艙裡又小,房間裡又漆黑一片,眼看對方就要撲上來在驚慌失措之下他往船艙門跑去。
意識到對方要做什麼的白馬探只要來得及喊一句「別開門!」 ,船艙門便被猛地打開,頃刻間海水湧了進來。
一道驚雷在頭頂炸響,閃電的光再次照亮了視野,11號轉過頭,只看到遠處數十米高的巨浪向他們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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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就說一定會翻船的吧。」
橘紅色的救生艇內,11號一臉苦大仇深地坐在白馬探旁邊,在他對面坐著渾身濕漉漉的黑羽快鬥和中森青子。遠一點的地方二女兒的丈夫吉川一郎和二兒子武村田二也裸穿著救生衣,給濕掉的衣服擰水。
就在剛剛翻船的一瞬間11號就拉著白馬探衝出船艙,游艇被海浪翻了個九十度,他們直接從甲板掉進海裡還在欄杆上撞了一下,多虧撞的是背又穿著救生衣才沒有撞出事來。
黑羽快鬥也和中森青子一起落到水中,幾人在漆黑的海水中翻滾,眼前一片混亂什麼都看不見。11號抓住白馬探往上游,剛出水面白馬探便發現了遠處的救生艇,也不知道是不是船長發現要翻船及時按下按鈕把救生艇扔下海。
白馬探和11號在翻滾的海浪中好不容易才抓住救生艇,11號把白馬探推上船後又轉頭去找黑羽快鬥和中森青子,兩人運氣不錯被海浪推到救生艇附近。
此時中森青子已經沒有了力氣,在白馬探的幫忙下小野田一和黑羽快鬥合伙把她弄上船。這時候又一波大浪襲來兩人只能緊緊抓住救生艇兩邊的帶子,身體在海水中被撞得七葷八素,得虧白馬探在這種情況下還能一邊抓住救生艇一邊用船上的繩子把幾人綁在救生艇上才沒有被海浪衝散。
在翻滾中他們又看到了第一個衝出船艙的二兒子和二女兒的丈夫,黑羽快鬥利用藏在袖子裡的射繩把兩人拉到救生艇來,就這樣6人被救生艇綁著在風暴中翻滾著,等醒過來的已經看不到游艇的蹤跡,只有他們一艘救生艇在茫茫的大海中飄蕩。
想到這裡11號抽了抽鼻子,雖然現在是夏天,但是夜晚的海洋氣溫並不高,加上他們現在全身都濕透了自然就更冷了。
他一邊扭著脫下的西裝一邊說道:「這麼貴的游艇居然只配置了開敞式的救生艇,要配置就配置半封閉式或者封閉式的啊,既不保溫又不擋水,等天一亮都要曬死人了,船槳還在剛剛的暴風雨中弄丟了,接下來就只能靠洋流飄到哪裡是哪裡,真是倒霉。」
話雖這麼說他卻打開腦內頻道。
【帝丹學生[11]:班長,我們真的翻船了,現在正在海上漂流,你快找船來就我們!】
11號已經想好了,用海魚救助會被發現,那就直接讓班長他們找人開船來救他們啊,到時候只要說是路過的就行,反正這裡本來就是有錢人經常出沒的海域。
過了一會兒班長發來信息。
【班長[12]:11號你們是怎麼搞的,剛剛明明還在臨岸海域,為什麼會去到那麼遠的海域,現在你們還一直往深海飄去。】
11號愣了一下。
【帝丹學生[11]:沒有啊,我們被卷進海裡後就抓住救生艇,白馬把我們綁在上面,海水太大我被撞暈了等醒過來後已經躺在救生艇上面了。我醒來後白馬就跟我們說,浪停了,不過因為浪太大暫時不知道我們被衝到那裡,不過也就過去了一兩個小時,不至於衝得那麼遠吧?
班長[12]:你現在就是在離原本位置很遠的地方,這中間你就沒發現什麼異常嗎?】
11號想了想。
【帝丹學生[11]:要說特別的話,那就是讓我們翻船的那一波浪比較大吧,大概有五六十米高吧,不過在我們那裡也沒多特別。
班長[12]:……你清醒一點,在這個世界五六十米高的浪居然不普通好嗎?你們可能是遇上了異常波,居然這樣都能活下來算你們命大。】
異常波,海洋裡有一種罕見的波浪。它神出鬼沒,來去無蹤,最高可達數十米,在衝刷海面的時候形成極深的波谷,對船只造成巨大的威脅,據說歷史上某些突然消失的大型船只就是被它吞沒,總之就是一種非常危險而神秘的海洋現像。
不過現在也不是吐槽11號他們倒霉的時候。
【班長[12]:我們班現在沒有任何人在英國活動,我現在讓在荷蘭旅游的14號和26號坐飛機趕過去順便聯系英國的海上救援公司去找你們,不過你們現在距離海岸線很遠,就算救援船立刻出發去到你們那邊至少也要4、5天時間,你努力撐一下。
帝丹學生[11]:這倒沒問題,救生艇上有淡水,我也帶了兩瓶,這點生存能力我還是有的。
大川四太[4]:海上求生啊,11號你可玩得太刺激了。
財閥千金[7]:當時在北極星號上以為要沉船的時候,我也做好了海上漂流的准備,沒想到船沒沉成~11號你這運氣也沒誰了哈哈哈~】
沒有理會同學們的調侃,在確定班長已經安排救援後11號放松了不少,他扭不出水的西裝外套甩了甩。
這時候聽到小野田一的話黑羽快鬥也扭著衣擺說道:「你就別抱怨了,能活下來就不錯了。」
「對呀對呀!我剛才差點以為自己就要死了呢!」二兒子心有余悸地說道。
黑羽快鬥和小野田一同時看向他,臉上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要不是你這家伙突然打開船艙讓海水湧進來,這船還不一定會翻得那麼徹底呢。
坐在他旁邊的吉川一郎(二女兒丈夫)倒是很會來事,他有禮貌地感謝了黑羽快鬥的幫忙。
「要不是小弟弟你剛才抓住我,我可能就死在海裡了。」他說道。
「嘛,我也是舉手之勞。」黑羽快鬥擺擺手。
這時候中森青子打了個噴嚏,黑羽快鬥立刻轉過頭,他看向中森青子:「你沒事吧?」
「這還用問嗎?肯定是冷到了啊,我剛才都說了這船不保溫又不防風,這濕衣服穿著被這風一吹肯定會著涼啊。」11號說道。
說著他遲疑著把手上的西裝遞過去:「雖然還是濕的,但是聊勝於無,中森你披著吧。」
黑羽快鬥看著小野田一抽了抽嘴角:「我剛才就想說了,你都掉進海裡了裡居然還穿著西裝?」
衣服被海水浸泡會變重,所以掉進海裡就要第一時間把多余的衣服脫掉,當初服部平次落水的時候就把自己脫得就剩一條內褲。
不過黑羽快鬥更聰明一點,他在穿上救生衣前就把累贅的外套給脫了,白馬探在房間穿救生衣的時候也提醒過小野田一,不過小野田一說自己有自己的打算,白馬探也沒辦法強迫他。
「你不懂,這叫防範於未然,你看這不就用得上了嗎?」11號說道。
11號對自己的水性非常自信,多穿一件衣服對他來說並不是多大的阻礙,反而暴露在烈日下對他的求生影響更大。
中森青子感激地接過小野田一的外套:「謝謝你,小野田同學。」
她就穿了一件裙子,沒辦法像其他人那樣脫光衣服擰水,偏偏她又是不喜歡麻煩別人的性格,所以只能默默忍耐。
這時候白馬探扶著搖晃的救生艇移到船尾翻找起來:「救生艇一般會在船尾放置求生用品,按照國際標准每艘救生艇上至少要放置兩件保溫用具,這裡面應該有保溫袋……」
很快白馬探便從船尾箱翻出了兩袋還未開封的袋子,他剛舉起,坐在船中間的二兒子就迅速搶過其中一個:「太好了,我剛好覺得冷!」
「喂!」黑羽快鬥皺起眉。
雖然他們也沒打算把保溫毯子都占了,但是像這樣直接搶也太沒禮貌了!
旁邊的吉川一郎(二女兒丈夫)有些尷尬,他連忙道歉:「抱歉,田二他有些急性子……」說著他轉頭對二兒子說道:「田二你怎麼能搶孩子們的東西呢?」
武村田二撕開包裝把毯子蓋在身上,他聳了聳肩:「姐夫你這樣說就不對了,救生艇裡的東西本來就是公用的,現在還不知道救援船什麼時候來,我們這些大人要是被涼風一吹生病了,留下他們四個小孩可怎麼辦。我也是為了他們好,只有保障了我們的安全,我們才能更好地保護他們啊。
而且我也只是拿了一張啊,這毯子這麼大,他們四個年紀小的擠擠就是了。」
11號氣笑,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他剛想和對方爭辯就被白馬探按住,白馬探笑著對對面的兩人說道:「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們就用這張毯子吧。」
他撕開包裝打開毯子遞給中森青子和黑羽快鬥:「毯子很大,黑羽你和中森坐在後面一點,把毯子圍起來擋住風口會保暖一些。」
在黑羽快鬥整理毯子的時候,白馬探背著武村田二兩人對小野田一小聲說道:「武村京子(二女兒)的刀來路不明,幫凶可能就在裡面,暫時不要惹怒他們。」
11號表情微妙,不是吧,這都海上求生了這殺人案還有後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