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于 2023-10-29 17:08
第96章 八十九、志學與碧玉
「西爾維亞大鐵板。」
「真有意思。」西爾維亞看著逐漸放晴的天氣,向梅林翻了個白眼。學期結束前兩個星期開始,天空突然又變回原本明亮的樣子了。這一切好像是為了迎接又一個霍格莫德日的到來。
說實話,這種隨時可以溜出去玩的地方對西爾維亞來說已經沒有那麼大的吸引力了。但如果放在課業緊張的五年級……誰不出去透口氣是大笨蛋吧!
「周六有時間陪你親愛的朋友一起去霍格莫德嗎?」弗雷德湊到西爾維亞身邊和她一起看著牆上的告示。
「你在邀請我?」西爾維亞故作矜持地眯起眼問道。
「顯而易見。」弗雷德乖巧地點了點頭。
「沒在霍格莫德玩到累得走不動路之前誰也不許回來。」西爾維亞伸出手,就等弗雷德完成這個擊掌動作了。
「還用你說?」弗雷德笑著伸出手和西爾維亞十指交握。女孩幾乎愣也沒愣,另一只手迅速握住弗雷德的手背,來了個像是拜年作揖一樣的抱拳禮,迅速抽身離開。
「噗。」喬治在一邊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
「換你你行?」弗雷德看著他的弟弟嘖了一聲,「我有時候懷疑她的腦子真的不太正常。」
「級長又要違抗鄧布利多的指令了?」安吉麗娜看著全副武裝的西爾維亞笑了起來。這個小個子女孩借了她的外袍,以至於只要帶上兜帽就可以做到完美的隱藏。
「西爾說過,規則就是用來打破的。」艾麗婭用了一段美聲把這句話唱了出來。
「別貧了,我都准備好了。」西爾維亞沒有理會她們前面的話,「如果有人懷疑我,我就馬上變成金妮的臉!」
「金妮知道嗎?」艾米莉笑著問道。
「變成金妮還真是個好主意。」帕翠霞從她的四柱床那裡探出腦袋,「畢竟也只有小了你三個年紀級的金妮才和你身高差不多了。」
「這難道是我的問題?怎麼不反思反思你們?要不是你們一個個都比我高了不止一點!我還有這方面困擾嗎?」西爾維亞說著轉身離開,砰的一聲把舍友們的笑聲都關在宿舍裡。
「喲。」
「來了?」
「來晚了一小步。」
「你沒能參與我們的活點地圖交接儀式。」
弗雷德和喬治靠在獨眼駝背的女巫雕像上看著像個移動的黑色金字塔一樣的西爾維亞。
「把地圖給哈利了?」西爾維亞想了想確實也是時候了。
「哈利更需要嘛。而且給他也合理。」弗雷德點了點頭,「之前只聽你說過小天狼星和他學生時期的朋友們做了這個地圖,在盧平教授那裡才聽到了他們的故事。多麼高尚的人啊!他們這是給新一代破壞法規的人留下寶藏!」
「如果你作為小天狼星的外甥女占了一個份額,人家哈利占兩個呢。」喬治大咧咧地笑了起來。
「你們一副我會跟哈利搶繼承權的樣子。」西爾維亞笑了笑,「小天狼星估計也幫我們保密了。盧平教授應該不知道地圖在我們這裡,不然他一定會擔心地圖被小矮星拿到怎麼辦。」
「我們走吧。」弗雷德一揮手,率先往樓下走去,「哦對了,我們向哈利隱瞞了兩條密道。」
「一條是秘密基地。」喬治接過話茬,「另一條是我們自己發現的通往禁林的那條。」
「好!非常好!那還等什麼呢?我親愛的朋友們!」西爾維亞興奮地衝到了最前面。
這天沒有那個充滿誤會的真相,哈利可以快樂地享受他的第一個霍格莫德日了。一想到這裡,西爾維亞就高興得轉了個圈。
「怎麼樣兄弟們?你們想去哪?」西爾維亞興致很好地問道。她發現,自從不讓她來霍格莫德後,來霍格莫德就變得相當有意思。
「你想不想去——」弗雷德順勢搭上西爾維亞的肩膀,「風雅牌巫師服裝店?」一邊的喬治只是平靜地笑著,一言不發。
「真的假的?你們倆陪我去買衣服?」西爾維亞眯起眼睛看著弗雷德,仿佛要看穿他到底在打什麼算盤,「天吶,這是我做夢都不敢想的事情。」
「這有什麼不敢想的?」弗雷德輕輕哼了一聲,「你想去哪我都會陪你去。」
「你人設都崩了,弗雷德。」西爾維亞笑著掙脫出他的臂彎,「告訴我是什麼讓你變得這麼……」
「體貼?」弗雷德一把拉過西爾維亞的胳膊讓她繼續待在自己身邊,「溫柔?會照顧人?」
「變得這麼奇怪!」西爾維亞噗嗤一聲大笑了出來,「你這學期真的……你怎麼回事?有些時候正常有些時候說話怪裡怪氣的。精分了?」
「肯尼思那裡有一本《一天一個提升魅力小妙招》。」喬治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他明顯知道弗雷德是想學那一套,但又做不到時刻保持體貼的樣子。
「噗!」西爾維亞在弗雷德轉身和喬治扭打在一起時,因為沒忍住笑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我還需要看書?」弗雷德一副我是無師自通的表情,「那是肯尼思的書,他才是整天研究怎麼追求女孩的那個。聽說打算學點樂器什麼的?」
「告訴我為什麼,弗雷德。」西爾維亞深呼吸了幾下,勉強控制住情緒,拍了拍弗雷德的肩膀,「你一直那麼受歡迎,為什麼要改變自己的人設?」
「我以為你……」弗雷德看著西爾維亞,話鋒一轉,「所以說,你不覺得那些會說惡心人的漂亮話的家伙有意思對吧?」
「對啊。」
「你不覺得那些裝模作樣好像很善解人意的虛偽的家伙很有魅力對吧?」
「這不是廢話嗎?」西爾維亞有些哭笑不得,「你原本就很好,弗雷德。我不知道是什麼讓你想要改變。」一句安吉麗娜在嘴邊卻沒有說出口。西爾維亞也不知道為什麼,但她下意識就是不想說了。「你笑什麼?」西爾維亞看到弗雷德的嘴角都要咧到太陽穴了。
「他腦子有問題。」喬治聳了聳肩,「這就是你經常說的近墨者黑嗎?」
「什麼!這竟然是我的錯!」西爾維亞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天吶!弗雷德變傻了我拿什麼賠?」
「可以拿你自……」喬治話還沒說完,就被弗雷德出聲打斷掉了。
「Bunny你看!」弗雷德猛地指向風雅牌巫師服裝店的櫥窗,那裡因為聖誕節擺了不少玩偶,「你不是很喜歡玩偶嗎?今年聖誕節我送你一個!」
「我靠!」西爾維亞迅速湊到櫥窗前,就差把整個臉貼上去了,「這個熊!」
「你喜歡?」弗雷德湊了過來。
「這也太像沃夫林了!」西爾維亞看著那個和當初在倫敦街頭如出一轍的小熊玩偶大笑了起來,「不行了,我要笑死了!」
「你口水都要流下來了!」弗雷德狠狠一揉西爾維亞的腦袋,一把把她拉過來往另一個方向走去,「該去佐料了。」
「誒!不是說好陪我買衣服嗎?」西爾維亞一邊意猶未盡地大笑著回頭看向那個櫥窗,一邊跟著弗雷德往前走。
「你不是說了嗎?」弗雷德傲慢地哼了一聲,「你不喜歡!」
「我說我不喜歡……我沒說……我我我我。」西爾維亞一時舌頭打結竟不知道從何說起。這也太不講邏輯了吧?這是在說一回事嗎?
「走咯走咯。」喬治在一邊哼著小曲,仿佛一切都是他眼裡一出不錯的鬧劇一樣。
佐料之旅之後,三人拐進了三把掃帚。西爾維亞在看到弗雷德帶來的兩杯黃油啤酒和一杯蘇打水時明顯表現得不太高興。
「為什麼我的是蘇打水?」西爾維亞哀怨地看了弗雷德一眼,雖然還是接受了她的飲品。
「你還敢喝酒?」弗雷德輕輕挑了挑眉毛,「你還記得那件我一提你就想殺了我的事嗎?」
「你怎麼這麼記仇嘛……」西爾維亞嘟囔著看向窗外,「我都說過不是故意的了。」
「你知道的,西爾。」喬治看著弗雷德一臉我不是想要你這個反應的表情就很想笑,「以弗雷德和你的交情,他不會生你的氣的,你隨便占便宜。」
「誒!看!」還沒等弗雷德的眼神給到喬治,西爾維亞就指著窗外說道。
「羅恩和赫敏?」弗雷德應聲看過去。他們看不到穿著隱身衣的哈利,但西爾維亞知道他肯定在。
「你們弟弟的約會日。」西爾維亞看著蜂蜜公爵門口的赫敏和羅恩笑著說道,「但今天要變成三人游了。」
「你覺得小羅尼和赫敏是一對?」弗雷德挑了挑眉毛不以為然喝了一口黃油啤酒,「他們還不如我們倆般配呢。」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是有些緊張的,特別是他沒想到西爾維亞會突然沉默地注視著他。
「你的意思是……你是想說他們倆根本不可能是嗎?」西爾維亞思考了一下才斟酌著一個詞一個詞慢慢往外蹦。
「他是在說你們倆有可能!」喬治著急地脫口而出,話音未落就被弗雷德狠狠推了一把。
「我沒在和你們開玩笑。」西爾維亞總是可以輕松把對話拉回到自己的節奏裡,「我看人很准的,他們倆肯定能成。」
「你看人很准?」弗雷德像是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大笑了起來,「這方面你還是算了吧。」
「赫敏是你的小天使,她有和你說過她喜歡小羅尼嗎?」喬治饒有興致地湊了過來。
「她沒和我說過,但我看得出來這兩個小朋友絕對不止是朋友。」西爾維亞得意地搖了搖手指,「別不信,這些小心思我看得可准了。」
「還別不信?那你說說,喬治喜歡誰。」弗雷德扯了扯嘴角問道。
「講道理,前提得是對方也要是我認識的人。不然我哪裡看得出來。」西爾維亞聳聳肩繼續看向窗外,看似缺了一角的鐵三角還不知道這裡有三雙眼睛看著他們呢,「我這是有一雙善於觀察生活的眼睛。」
「得了吧!你還覺得我……」弗雷德欲言又止。
「誒!喬治,你有喜歡的人嗎?」西爾維亞突然看向喬治,導致他狠狠地嗆了一口。
「怎麼?你要幫我追嗎?」喬治笑著放下酒杯問道。
「弗雷德到現在都沒有女朋友是因為蠢。你是因為什麼追不到女孩?」西爾維亞那雙求知的眼神看起來真的很欠打。
「你好意思說我?那請問你的男朋友在哪呢?」弗雷德毫不客氣地問道。
「或者說……」喬治若有所思了起來,「西爾你是不是喜歡女孩?」
「嘿!那不是你們的好哥哥珀西嗎?」西爾維亞又成功被窗外的人吸引了注意力,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聽到弗雷德和喬治的問話。
「還真是!他從帕笛芙夫人茶館走出來的!和他的女朋友!」喬治壞笑了起來。
「我們的規範生珀西接下來去哪約會呢?」弗雷德饒有興趣地撐著腦袋喝了一口黃油啤酒。
「去蜂蜜公爵了。」喬治搖了搖頭,毫無感情地捧讀,「真甜蜜啊。」
「怎麼都喜歡去帕笛芙夫人茶館約會?」西爾維亞對那裡的印像只停留在原著裡。俗氣的蕾絲花邊和擁擠的環境,怎麼想都不是一個約會的好去處,如果讓西爾維亞來選,肯定要去有求必應屋啊!
「那不是著名的約會聖地嗎?」弗雷德沒有什麼興趣地晃著手裡的酒杯,「到情人節還會有小天使撒糖果。不過那倒是真的天使,而不是矮人。」
「你怎麼這麼清楚?帶女孩去過?」西爾維亞抬頭看向他,捂著嘴壞笑了起來。
「你這什麼鬼問題?」弗雷德嗤笑了一聲,「不然去哪?天文塔?還是圖書館?」他明顯有所指,而且特別明顯,而且一箭雙雕。
「正經人誰去這些地方約會啊?」西爾維亞大咧咧地一拍桌,但她看到弗雷德和喬治一臉憋笑的表情就覺得哪裡不對。對危險的警覺讓她本能的回過頭,發現珀西和佩內洛就站在她身後。
「真不好意思,我就很喜歡去這些地方約會。」珀西冷著一張臉說,「帕笛芙夫人茶館、圖書館和天文塔。」
「不不不不……珀西你聽我解釋……」西爾維亞這時候想變成金妮又覺得有些對不住她,索性還是以自己的面貌轉過身來。
「我就知道你會這樣做!」珀西擺出一副教訓人的架勢。
「你不會告我狀的!」西爾維亞篤定地說道。
「何以見得?」珀西雙手抱臂看著她。
「我有辦法溜出來,就有辦法比你更快趕回城堡。」西爾維亞笑著昂起腦袋,「我和安吉麗娜她們串通好了!你沒有證據!」
「而且你不想扣格蘭芬多的分!」西爾維亞看珀西張嘴想要說什麼的樣子,又趕緊補充了一個新的借口,並且為自己隨機應變的小聰明感到沾沾自喜。
「我們可不是來抓你歸案的。」佩內洛溫和地笑了笑,「我們也不是第一次發現你偷溜出來。我們都看到你和沃夫林走在一塊了。」
「我知道你是無法無天慣了,也不想白費口舌管你。」珀西斜睨了她一眼,轉身離開了。西爾維亞覺得這一定有佩內洛的功勞。連珀西都被愛情衝昏頭腦了,看來韋斯萊家的男生某種意義上也很純情嘛。
「我餓了,我要回去了。」弗雷德突然一拍桌子轉身走人。
「走咯走咯!」喬治又哼起了小曲,很快跟了出去。
「誒?都到這個點了?」西爾維亞看了看手表,解決完最後一口蘇打水也跟了出去。
「今天還有什麼計劃嗎?親愛的級長小姐?」弗雷德難以察覺地放慢了腳步,但感覺到女孩跟上他時也沒有看她,只是繼續往前走。
「我要去圖書館。」西爾維亞幾乎脫口而出。繁忙的考試年讓她一有閑空就去復習功課。
「圖書館?」
「認真的?」弗雷德和喬治同時看向她。
「正經人誰去那地方?」他們倆高喊著,同時露出一個厭惡的表情,邁開步子往城堡跑去。
作者有話要說:
「弗雷德到現在都沒有女朋友是因為蠢。你是因為什麼追不到女孩?」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是因為我嗚嗚嗚嗚我不讓喬治談戀愛是我的錯嗚嗚嗚!哈哈哈哈哈哈還是那句話,喬治的愛情會有專門的番外,而且以喬治為主角的新坑我也已經開始腦各種設定了哈哈哈
好的,西爾的開竅停滯了,因為她自己又把自己給說服回去了哈哈哈哈
但是開竅進度依舊是70%
其實我覺得西爾溜出去可能有一點點的不嚴謹,但是已經寫出來了,就當她們串通好了絕對不會被抓包溜出去了就好!嗯!
第97章 九十、太陽與向日葵
「有些事情確實是魔法做不到的,比如重新站起來,也比如真心實意愛上你。」
小矮星彼得已經很久沒有新的動靜了。倒是身在魔法部的福吉一直一驚一乍的,平時捕風捉影大寫新聞也就算了,就連看到一只老鼠都要緊張兮兮地加大通緝令的發行量。
西爾維亞很高興小天狼星強烈要求她回去過聖誕。因為某位舅舅似乎想錯了一點,回到他身邊是絕對安全的,但不知道是什麼樣的自信讓他覺得他可以管住西爾維亞。
「她哪去了?她又溜出去了?」小天狼星不敢相信地瞪著克利切直跳腳,「見了鬼了!這事一定不能讓安多知道!我不是讓你攔著點嗎?那個小瘋子是不是把哈利也給帶出去了?」
「哈利少爺也出去了,但他們估計不是同一路的。」克利切嘟嘟囔囔地看著手裡的書沒有移開眼睛,「西爾維亞小姐找她的兩個韋斯萊朋友去了。」
「我說你怎麼連他們兩個小孩都看不住……你在看什麼?」小天狼星注意力被吸引了過來。突然間砰的一聲,他被燃燒起來的壁爐嚇了一跳。
「你還好意思?」西爾維亞從壁爐裡跨了出來,「整天叫克利切看家,把我和哈利關在家裡,然後你出門玩?有本事就有難同當啊!」
「你你你,你給我站到牆邊去!好好反省!我是不是告訴你小矮星彼得很可能會來找你麻煩?我受過阿茲卡班的罪!我知道在那裡要是沒瘋只會讓仇恨加劇!」小天狼星瞪著眼教訓著,盡管西爾維亞一點也不怕他,也不打算搭理他,他只好把話頭又轉向克利切「克利切你做飯了嗎?你看半天了都在看什麼?」
「西爾維亞小姐把雷古勒斯少爺之前喜歡研究的書講給克利切聽。」克利切欣喜地笑了起來,「克利切感謝西爾維亞小姐一直願意為克利切講解!雷古勒斯少爺讀的書真的太深了。」
「你居然收買了我的家養小精靈?」小天狼星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看著西爾維亞。
「你這話說的,我還以為你被盧修斯·馬爾福附體了呢。」西爾維亞噗嗤一笑,「我這叫人格魅力。」
「你給我站好了!」小天狼星氣急敗壞地喊道,「哈利呢?哈利去哪裡了?你一個人瞎鬧就算了還帶上哈利?要是他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就把你……」
砰的一聲,壁爐又重新燃燒了起來。哈利被灰塵嗆得咳嗽了幾聲,慢慢從壁爐裡走了出來。「嗨小天狼星,你今天回來得真早。」哈利馬上看出了這幅場面是發現了什麼,「噢別怪西爾。這也是我自己的主意,不全是西爾的鍋。」
「我算是明白了,你們估摸著我回家的時間偷偷溜出去是吧?」小天狼星又看向西爾維亞,「一看就是你的主意!小聰明的算盤打到你舅舅頭上了?」
「小天狼星,說真的,(西爾被這個諧音梗逗得噗嗤一笑)聖誕假期都過一半了,你不能一直讓我們待在這裡吧?連你送我的火□□我都沒機會試試呢。」哈利撓了撓後腦勺,「當然,我們也知道錯了。」
「行了行了,我不罰你們。我知道你們一個個都偏偏要學我貪玩這一點,別的倒都不學。」小天狼星點了點頭目送哈利離開之後,看向嘟著嘴一臉不高興的西爾維亞,「好了,臭丫頭你該干嘛干嘛去吧。」
「要是哈利有個三長兩短我就把你……」西爾維亞癟著嘴學著小天狼星的語氣重復道,「把我怎麼樣?把我來個四分五裂還是倒掛金鐘?你的教子個頭都比我高了半個腦袋了!你都看不住他,我難道一棍子把他掄暈在地不讓他走嗎?」
「好了好了,是我說太過了。」小天狼星也撓了撓後腦勺,好像這個動作就是用來表現歉意一樣。他看著西爾維亞還是不高興的樣子又補充道:「我剛剛也是著急嘛。」
「你總是這樣。」女孩委屈地眨了眨眼像是隨時會流下眼淚一樣,「那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找誰要說法?」
「好西爾,別生氣了。」小天狼星見狀急忙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搓著手說著,「是舅舅錯了。」
「錯了?」
「錯了錯了。」
「知道錯了就好。」西爾維亞馬上露出了真面目,笑嘻嘻地拍了拍小天狼星的肩膀往樓上走去,「我明天要出門找麗貝卡!晚安,親愛的舅舅。」
「晚……嗯?怎麼變成我道歉了?」小天狼星愣了愣,轉頭看向克利切的時候,得到的回應只有一個無可奈何的表情。「臭丫頭!居然敢算計我!你給我下來!」他對著樓梯上面喊著,盡管沒有任何回應。
這一天,西爾維亞是絕對不會錯過的。
麗貝卡寫信告訴西爾維亞,她決定要把魔法界的事情告訴瑞恩了,而西爾維亞積極地提出要她通過飛路網去到麗貝卡家裡作為瑞恩的一個魔法見面禮。假期不能用魔法,那空口白話的,不是瑞恩會不會相信的問題,是不夠有意思的問題。
「讓瑞恩倒數五秒,我會在九點鐘的時候准時登場!給他一個魔法體驗怎麼樣?這就像召喚術一樣!」西爾維亞在信裡是這樣寫的,而麗貝卡也欣然接受了這個提議。
「哈!」
西爾維亞通過壁爐來到了艾博家的會客廳。她很高興看到瑞恩臉上瞠目結舌的表情,和麗貝卡捂著嘴笑的樣子。
「你可別騙我,我怎麼可能會魔法?」瑞恩手裡拿著的是麗貝卡的魔杖,他愣愣地看著偷笑的麗貝卡也輕輕笑了起來。
「你要感謝西爾,這是她的魔法。」麗貝卡看向西爾維亞,「你還打算在壁爐裡待多久?還不快出來。」
「尊敬的岡薩雷斯先生。」西爾維亞卻沒有動身,而是掐著嗓子用一股播音腔緩緩開口,「請問你丟的是這個金貝蒂,還是這個銀貝蒂?」她居然從口袋裡拿出了兩個和麗貝卡長得一模一樣的小娃娃,只不過一個是金色一個是銀色。
「你在搞什麼!」麗貝卡已經笑得合不攏嘴了,而瑞恩只是微笑著看著西爾維亞滑稽的樣子。
「還是這個天真可愛美麗優雅陽光熱情聰明伶俐的貝蒂?」西爾維亞一彎腰鞠了個躬,從壁爐裡走了出來。
「那當然是這個天真可愛美麗優雅陽光熱情聰明伶俐的貝蒂。」瑞恩高興地陪她演完了這一場,「話說回來,我也沒有丟。」
「你怎麼還陪她鬧!」麗貝卡的耳朵都紅了,但她臉上的笑容絲毫不減。
「誠實的孩子!」西爾維亞相當誇張的喊道,「我要獎勵你!這些貝蒂都是你的了!」她把兩個娃娃分別塞到兩個人手裡。時間幾乎掐得剛剛好,一聲輕響之後他們手裡的娃娃分別變成了一枝向日葵。
「這是魔法還是魔術?」瑞恩笑著看向西爾維亞。
「這是我剛剛和你提起的變形學。」麗貝卡看著手裡的花欣喜不已,「但顯然總有人能把課程的內容搞出花樣來。」
「這是我最好的朋友的把戲。」西爾維亞毫不客氣地在地毯上盤腿坐下,「我稍微找他們學了點,偷了點創意。」
「弗雷德和喬治教你的?」麗貝卡饒有興致地問道。
「准確說是弗雷德。他每次發現在他的領域能教會我些什麼時,就高興得像是O.W.Ls考試拿了全優一樣。」西爾維亞無奈地笑了笑。
「我真想認識認識你們的朋友。」瑞恩笑了起來,「都是巫師?對嗎?那也太有意思了。」
「我明天就把弗雷德和喬治叫過來。」西爾維亞一拍大腿馬上決定了,「我讓他們倆把他們的把戲都給你展示一遍。」
「我跟你說過的。」麗貝卡看向瑞恩聳了聳肩,「西爾是霍格沃茨惡棍三人組的頭兒。但你估計有眼福了,那兩個雙胞胎可有意思了。」
「比西爾還有意思?」瑞恩笑著問道,從剛剛到現在他就一直保持好看的笑顏。
「別讓他們倆知道我這樣說。」西爾維亞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是的,他們倆比我有意思。」
「你們應該早點告訴我。」瑞恩擺弄手裡的向日葵確定這是真的,「貝蒂,說實話你瞞著這些事我有一點點不開心。」
「我……」麗貝卡扭捏了起來。
「當然,你信任我。這是我的榮幸。」瑞恩釋懷地笑了起來,「這是好事,對嗎?你之前總是支支吾吾的,我以為你遇到了什麼麻煩呢。」
「能有什麼麻煩?」麗貝卡也放松了下來,靠著瑞恩的輪椅坐了下來。
「你就不知道艾博家在整條西街是多神秘的存在嗎?」瑞恩笑著搖了搖頭,「傳言可多著呢。」
「賭王?走私商販?黑手黨?」西爾維亞噗嗤一笑,「但大家怎麼猜也猜不到是巫師。」
「所以我很好奇你為什麼這麼快就接受了!」麗貝卡看著瑞恩又看向西爾維亞,「西爾你不知道,在你來之前我剛坦白了一句話,他就全信了。」
「所以……」西爾維亞輕輕笑了起來,「你們才是彼此最重要的人啊。」
「干嘛說這麼肉麻的話?」麗貝卡瞪著眼示意西爾維亞不要再刻意引領話題走向了。瑞恩倒是笑而不語。
「我是認真的。」西爾維亞搖了搖頭,「對我而言,一個能夠相信我支持我的人,比什麼都重要。所以貝蒂你知道,為什麼我有那麼多朋友,而弗雷德對我而言卻是最重要的。」
「你這話說得好像我不支持你一樣!」麗貝卡哈了一聲,一副很嫌棄西爾維亞重色輕友的樣子。瑞恩還是笑而不語,但眼裡也充滿了笑意。
「他……你可不許告訴他我在他背後說他好話噢!」西爾維亞說著自己忍不住笑了起來,「要是被他知道,估計要顯擺到明年!」
「說吧說吧。」麗貝卡和瑞恩相視一笑,像是看穿了什麼一樣。
「這話我可從來沒說過。」西爾維亞清了清嗓子,「你們知道我,說得好聽是有主見,說得難聽就是脾氣倔。弗雷德更是這樣。可不管發生什麼,不管我做什麼,弗雷德都會站在我這一邊。你們明白嗎?不是選擇明智的,不是選擇冒險的,而且選擇站在我這一邊。」
「你很幸運。」瑞恩點了點頭。
「何止幸運?」西爾維亞迎上他的目光,「他知道的,我總是說我怕不是把這輩子的運氣都花完了才能認識他。」
「看你這話說的。」麗貝卡忍不住露出了一個姨母笑。
「我這話說的。」西爾維亞聳了聳肩,「如果真是這樣,我也願意。」
「瑞恩你可真有面子。」麗貝卡拍了拍瑞恩的肩膀,「西爾的這些心事藏得可深了,平時可什麼都不說。」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感而發。」西爾維亞也不知道為什麼,看著他們倆就很想說一說弗雷德。不是只有你貝蒂才有自己的小太陽,我也有嘛。「我只是想說,我很感動,也很感謝他。」西爾維亞笑了笑,「希望他以後戀愛了也別忘了我這個朋友。誒!希望我所有朋友戀愛了都別忘了我!」她看向麗貝卡,她也知道眼前的小獾明白了她話裡有話。
「你和你說的弗雷德……」瑞恩試探著開口。
「我們是很好很好很好的哥們!你可以理解為我們好得像親兄弟一樣。」西爾維亞急忙解釋,「別誤會別誤會。」
「那他對你這樣重要,要是他有了女朋友你會難過嗎?」瑞恩問得這麼直接是兩個女孩都沒想到的。
「我當然希望他幸福。」西爾維亞瞪著眼說,「他對我很重要,可我怎麼可能不祝福他?」但坐在對面的兩個人都發現她避開了正面的回應。
「是吧。」瑞恩輕聲笑了笑,「我想他也會這樣想,希望你可以開心,那就夠了。」
「不對!」麗貝卡突然站起身打斷了他們倆,「你們倆說什麼呢?」她雙手抱臂一臉很不高興地看著西爾維亞:「你在背地裡感動他永遠不會知道!不就是你告訴我應該坦然的嗎?你可以感受到弗雷德對你的情誼,但不代表弗雷德的腦子可以明白你對他的珍視。他估計就覺得你把他當好哥們。」西爾維亞低下了頭,但瑞恩卻注意到了她隱藏在長發下的情緒。
「我和你情況哪裡一樣?」西爾維亞失笑道,「而且我確實是把他當好哥們。」
「你仔細想想是一樣的!」麗貝卡說著轉身往廚房走去,「給我氣餓了,我去切水果。」
「西爾,男生都是很要面子的。」瑞恩輕聲說道,「如果有一天他發現自己的付出沒有得到理想的回報,那樣的打擊是很殘忍的。」
「包括你嗎?」
「當然,畢竟我也是個男生。」瑞恩笑了起來,「我不覺得有人真的可以大度地祝福。如果他對你而言真的那麼重要的話。」
「你剛剛可不是這樣說。」
「我當然會希望她幸福。但我……」瑞恩看向麗貝卡離開的方向,「我贊同你的說法。說起來很高尚也很大方,但發自內心的祝福和拱手讓人的滋味沒有衝突。」
「那是因為你喜歡她!」西爾維亞低聲道,「現在她都告訴你了。怎麼樣?是不是感覺付出的有收獲了?你別管我說的,你不應該默默守護她的幸福,你應該成為她的幸福!」
「她是不是……」瑞恩也壓低聲音,「在找魔法想讓我站起來?」他見西爾維亞點點頭馬上了然地笑了起來:「我知道她很在意。我之前說過,除非世界上真的有魔法,不然不可能讓我站起來。」
「但你估計知道她沒找到了。」西爾維亞嘀咕著,「可你怎麼很高興的樣子?」
「西爾,還有什麼比一個人把你隨口一說的話牢牢記在心裡還要更動人的嗎?」瑞恩像是收到了世界上最好的禮物一樣捂著嘴掩蓋自己的笑意。
「她出生在一個純血統巫師家族。瑞恩,你可能還不明白神聖二十八族之一的艾博代表什麼。盡管他們很開明,願意接納麻瓜,甚至願意接受你成為家族的一員。但這樣家族的孩子,在魔法的熏陶下長大。你知道在她發現引以為傲的本事救不了你的雙腿時有多麼絕望嗎?」西爾維亞還是希望把心裡話說出來,「我說這些只是希望你知道,只是覺得你應該知道這些。」
而西爾維亞和麗貝卡這時候都沒有發現,有一些話她們自己確實是不會說出口的。說不上為什麼,但是就是不會去說。而這有時候就會變成朋友的一個小小的使命,仿佛他們才是最好的訴說者。
「她對我說,魔法也做不到很多事。希望我不要覺得她是異類。她說我們是一樣的。」瑞恩沉默了一會,點了點頭說道。
「有些事情確實是魔法做不到的。」西爾維亞目光炯炯地看著他,「比如讓你重新站起來,也比如真心實意愛上一個人。」
「愛是最強大的魔法。」西爾維亞指了指自己心髒的位置,「這個魔法屬於每個人,無論巫師還是麻瓜。我們確實是一樣的,瑞恩。你愛她,這是專屬於你的魔法,能給貝蒂帶來快樂和幸福的魔法。」
「好。」瑞恩笑了起來,或許這個笑容就是為什麼他會是一個小太陽的真正原因。一個溫暖的人,往往是因為有人需要溫暖才存在的。
有時候仔細去想,遺憾的存在或許就是為了讓幸福到來時,我們可以感到彌足珍貴。
作者有話要說:
「如果有一天他發現自己的付出沒有得到理想的回報,那樣的打擊是很殘忍的。」
我覺得感情的天平是一定會出現傾斜的,付出多的那一個就是更憋屈。而感情一旦開始計較得失,計較公平,就是問題出現的時候。其實都是心裡出現疙瘩和矛盾的現像吧。
瑞恩和麗貝卡的線靠著各種暑假和聖誕節假期也算是推進得差不多了。我忘了我有沒有說過,當時打算寫一個輪椅小哥是因為有一部我很喜歡的美劇裡有一個輪椅小哥特別該死,氣得我想直接把他推走。所以我寫了一個溫柔的大哥哥哈哈哈哈哈哈哈
這一條也是圓一個竹馬哈哈哈哈哈我雖然覺得竹馬很香但我總是會不小心就偏向天降唉我真可惡什麼都想要哈哈哈哈哈
開竅不夠當然是閨蜜來推波助瀾了,所以專門安排了談話時間哈哈哈哈
這一章也有大家最喜聞樂見的舅甥日常哈哈哈小天的戲份會不斷增加!
西爾開竅計劃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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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九十一、恍然與攝魂怪
「別怕,你抬頭看看,是我。」
「小矮星彼得闖進霍格沃茨?」西爾維亞看著《預言家日報》喃喃道,「小矮星彼得闖進霍格沃茨?!小矮星彼得闖進霍格沃茨!」
「別念了別念了。」小天狼星抽過那份報紙丟到一邊,「你快比我媽媽還能念叨了。」不過多虧了克利切幫忙把小天狼星媽媽的畫像搬到了原本這個女主人的房間裡,才得以讓他們在格裡莫廣場十二號的生活相對輕松愉快一點。
「小矮星彼得闖進霍格沃茨。」西爾維亞沉默了一會,還是只憋出來這句話。
「報紙上說了,是那個鼻涕精的個人庫存遭到了盜竊。」小天狼星幸災樂禍地說道。
「他是為了去偷東西嗎?」西爾維亞再次陷入了沉思。那麼關於他在想方設法找到自己主人的猜測就更明確了。「還專門找了聖誕節……是有備而來啊。」她說著搖了搖頭。
「有什麼是非得去那個家伙那裡才找得到的?」小天狼星哼了一聲。
「復方湯劑。」在一邊的哈利突然一拍腦門,「復方湯劑的材料!都很難找!而斯內普那裡有很多!」
「你是對的。」西爾維亞看著哈利,「他不再打算躲躲藏藏了,他需要通過易容來打探消息。」
「打探消息?什麼目的?」哈利問道,「你指報復我們?」
「他敢!」小天狼星咬牙切齒地一拍沙發。
「不,我想他不是在找我們……」西爾維亞話還沒說完,壁爐燃燒了起來,朵拉從火焰中走了出來,「他要是想殺我們不用大費周章,變成老鼠更好混淆視聽不是嗎?」
「是這樣,但魔法部不這樣想。」朵拉在西爾維亞身邊坐下來,「剛剛得到的最新消息:福吉下令攝魂怪駐扎霍格沃茨。」
「他瘋了!」西爾維亞和小天狼星幾乎異口同聲喊道。
「蟲尾巴逃得出來就說明阿尼瑪格斯可以混過攝魂怪!福吉是被逼瘋了還是人傻了?」小天狼星難以置信地說道。
「攝魂怪不好控制,很容易無差別傷害學生的!」西爾維亞懊惱地狠狠一跺腳。
「鄧布利多同意了?」小天狼星繼續問道。
「顯然是已經敲定了。」朵拉癟了癟嘴,「這次的聖誕節事件似乎更能說明小矮星彼得是衝著哈利和西爾去的。福吉覺得那個通緝犯沒有逮住好機會,但也絕不能空手而歸,所以洗劫了斯內普的庫存。」
「那可太好了。放假回去斯內普一定第一個拿我開刷。」西爾維亞翻了個白眼倒在了沙發上,「希望他今年不要公報私仇,我還要考O.W.Ls呢。」
「而且比起到處跑,埋伏在學校附近,甚至內部,伺機而動更有可乘之機。」朵拉在受過傲羅訓練之後明顯有自己一套的樣子,「雖然是一個偏激的手段,但也不無道理。」
「他看起來更像在擔心在他的領導下出亂子,而不是我們的安危。」哈利在去年已經見識過福吉的德性了。為了早點解決蛇怪的麻煩,斬釘截鐵地一口咬定是海格所為並把他關進阿茲卡班。更何況那家伙和盧修斯這樣的大純血統又有著利益往來。
「我也是這樣想的。」西爾維亞舉起手表示支持。福吉這樣的人作為魔法部高官,讓人看著血壓都高。
「他確實不是什麼好東西。」小天狼星也嘖了一聲。
「我當然也看得出來你們說的。」朵拉說起她的頂頭上司也非常不屑,「好在我們傲羅辦公室的主任斯克林傑是個人物。」
他們的話題還在繼續,但西爾維亞的話越來越少。這不就印證了克裡勞妮教授說的嗎?這個煩人的星盤又給轉回去了。但或許也不完全是壞事。西爾維亞深吸了一口氣。如果按著原本的劇情走,起碼可以一一去想對策,然後逐一擊破。
西爾維亞從不覺得級長車廂這個特權有多好。舒服的座椅,適當的燈光,但太過安靜太過寬敞卻讓她感覺無所適從。再說了,何況這還沒和朋友們待在一起打牌快樂。
不過今天她顯然不在狀態,手裡的牌局已經輸了好幾把了。主要是一想到哈利還可能會經歷攝魂怪那一段,她就一點也坐不住。但弗雷德和喬治可不知道,他們成功讓女孩吃下好幾顆難以言喻的比比怪味豆時,心情相當漂亮。
「誒,我們新的把戲大禮包你試過了嗎?裡面還有逃課糖的改良版本。」弗雷德心情很好地把牌洗好。那是他們這一年送給西爾維亞的聖誕禮物。
「試過了。」西爾維亞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本子,把其中一頁撕下來遞給弗雷德,「上面這些是我作為你們小白鼠的試吃記錄。肥舌太妃糖是真的厲害,可我吃了三顆解藥才變回去!托你們的福,差點又把小天狼星嚇死。」
「真的?我不信。除非你拍張照給我看。」弗雷德看起來腦海裡已經有那滑稽的畫面了。
「他是不是知道是我們慫恿你出門玩的?」喬治把那一盒比比怪味豆裡最後的兩顆丟到嘴裡,「有罰你嗎?」
「沒有。你們不用擔心這個,他才不舍得罰我呢。」西爾維亞聳了聳肩膀,「今天是不是比平時都冷?」她瞥見窗外的樹叢被風吹得直不起身的樣子,眨了眨眼。
「我們不是擔心你。」弗雷德惋惜地搖了搖頭。
「我們是擔心他會不會找我們算賬?」喬治像是很害怕的樣子,和他的哥哥做出相擁而泣瑟瑟發抖的樣子。
「噢?那很有可能。」西爾維亞哈了一聲,「他可能殺到霍格沃茨找你們算賬,順便去和斯內普打打架。」
「說到那個老蝙蝠。」弗雷德突然笑了起來,「他現在火氣估計不小咯。」
「這樣可不對。」喬治裝作一副義正言辭的樣子,「看看我們,早就金盆洗手不干這事了。怎麼能偷我們親愛的教授的材料呢?」
「感謝禁林,不然斯內普真的要入不敷出了。」西爾維亞漫不經心地說著,又猛地抬頭看向他們倆,「你們倆不會把禁林都采禿了吧?」
「如果你這學期沒有一直去圖書館的話,你就會知道禁林現在也是我們的地盤了。」弗雷德扯了扯嘴角,「我們當然明白那些材料對我們有多重要,所以我們會時不時留下一些草種,再定時去看看它們。」
「這叫可持續發展。」西爾維亞很認可地點了點頭,「很通透嘛弗雷德。」
「可你一點也不通透。」喬治噗嗤一笑,「你沒有抓住剛剛那句話的重點。」
「什麼重點?說實話你們在這個領域已經登峰造極了,我過去不得是拉後腿嘛?」西爾維亞露出了一個乖巧的笑容。
「那倒是真的。」弗雷德擺了擺手,「自從我們找到方法整改了禁林的一部分土壤,那裡連雜草都長得比你高了。你還是老老實實待在安全的城堡裡學習吧。」
「你們倆確實天才。」西爾維亞毫不客氣地贊嘆道,「我敢說你們馬上就要大成功了。」
「那你呢?」喬治問道,「你犧牲了和韋斯萊兄弟一塊探險的寶貴時間去學習,我們可等著你拿到一個漂亮的成績單好向媽媽炫耀。」
「我可學了不少東西。」西爾維亞得意地挑了挑眉毛,她看的書那真稱得上冷門又晦澀。看的書越多,就發現自己的眼界是多麼的窄。加上邊際效應的影響,西爾維亞覺得她這條戰線估計得拉得很長。女孩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又馬上補充:「誒!而且小天狼星可教了我不少魔咒!在學校裡肯定學不到的!」
突然間本就灰暗的天空被一道閃電劃破,遠山傳來一陣悶悶的雷響。沒有任何預兆地,雨點開始掉落了下來,砸在車窗上。
「喲?這是你的本事?」弗雷德看著天空再次出現一道閃電,裝模作樣地帶上一股諂媚的語氣說道。
「是我干的,怕不怕?」西爾維亞就這樣接上了話茬,弗雷德只是笑著翻了個白眼。「是我的問題嗎?你們都不覺得很冷?」她說著站起身去拿行李架上的箱子。但列車突然一搖晃,那箱子還沒等西爾維亞第二只手扶上時就傾斜滑下,好在有一只手迅速撐住了它。
「笨蛋。」弗雷德像是松了一口氣的樣子,「嚇死我了,要是砸到你怎麼辦?」他輕輕松松就把箱子取下來放在了地上。
「這不是有你嗎?」西爾維亞笑嘻嘻地去開箱子,把厚袍子拿出來穿在身上。弗雷德一句話也沒有說,等西爾維亞把箱子蓋好之後再提起來放回原位。他像是很不放心一樣,把所有的箱子都往裡面推了推。
「比比怪味豆都吃完了,我去買點新的。」喬治突然站起身,「你們餓嗎?我去看看有什麼吃的。」他或許覺得自己現在待在這有點多余,又或許是覺得他的哥哥需要這個二人獨處的機會。
「那就別啰嗦了。」弗雷德瀟灑地一揮手,「盡管去買,Bunny請客。」喬治得令之後就蹦蹦跳跳地跑出去了。
「喲?我怎麼不知道我請客?」西爾維亞翻了個白眼,「你什麼時候都能代表我的意見了,弗雷德?」
「你說,今年聖誕禮物為什麼送了我們領帶?」弗雷德順勢搭上西爾維亞的肩膀,「是很帥,但怎麼看也不是我們的風格。」他沒有告訴西爾維亞,在他拆開禮物時第一反應是這小怪胎把給那個該死的拉文克勞的禮物放錯盒子了。直到他看到喬治手上有一條不一樣圖案和顏色的領帶。
「我自然是有我的用意。」西爾維亞得意地一挑眉毛,「不出三年,你就會明白我為你們付出了多少心思。」
「我可等著了。」弗雷德說著皺了皺眉頭,「我怎麼感覺……列車變慢了?」
「我去看看。」西爾維亞起身拉開推拉門探出腦袋。在她發現這條走廊上的各個車廂裡,都有人探頭出來張望時就暗道事情不妙。
「你回來,我去看看。」弗雷德把西爾維亞重新拉回車廂坐好,自己站到門邊觀望。
「喬治怎麼還沒回來?」西爾維亞一想到可能發生的狀況不由得頭皮發麻,「我……」
「我去找他,順便去前面問問列車為什麼停了。現在離霍格莫德車站還遠著呢。」弗雷德回頭看著西爾維亞有些嚴肅的囑咐道,「你別亂跑,等我回來。」
「好。」
西爾維亞通過推拉門的窗戶看到弗雷德往車頭的方向走去,也看到了人們陸陸續續把腦袋縮了回去。她轉過頭看向一片混亂的窗外,拉了拉袍子,時刻警惕著外面的情況。西爾維亞一刻也不敢放松,她隱隱約約看到有不少黑影襲來,迅速抽出了自己的魔杖。
「嘭!」
火車突然一震,像是撞上了一塊大石頭一樣停了下來。遠處傳來劈裡啪啦的的聲響,像是不少行李從架子上掉了下來。西爾維亞很慶幸他們的隔間一點事情也沒有。在她抬頭確認箱子都乖乖待在原處時,燈忽然之間熄滅了。突如其來的黑暗讓西爾維亞倒吸了一口冷氣,而這一聲微弱的氣息在寂靜中顯得格外清晰。
好冷。
西爾維亞搓了搓手,又哈了兩口熱氣。她揮動魔杖在自己身邊點燃一小簇火焰,以便讓自己暖和一點。但一股冷意在她背後升起,她猛地一回頭,一只瘦削的如同骷髏般的手緩緩拉開了車門。
F**k!
西爾維亞狠狠嘖了一聲,忍不住往後退了半步又半步。這攝魂怪比她想像中還要高大,還要駭人。火焰熄滅了。女孩舉著魔杖指著來者,但兩條腿忍不住打顫,盯著那結痂般的手,不住地反胃。
攝魂怪在西爾維亞面前停頓了不到半秒,扭曲著身子慢悠悠地抽了一口氣。隨著這個動作,西爾維亞感到一陣寒意掠過全身,她想跑,但她的身體沒有隨著她的意願而動,她的意願也隨著視線變得模糊了起來。
耳邊傳來一陣嗡鳴。
眼前猛地一黑。
西爾維亞下意識捂著耳朵。這感覺像是有人在給她開顱一般,大腦仿佛帶著所有的記憶暴露在了空氣中。她不知道有沒有用,但還是調動大腦封閉術,試圖做點對抗。
好像在很遠的地方傳來一陣哭聲。西爾維亞說不上來那是什麼樣的感覺,她從來沒有聽過那麼凄厲又熟悉的哭聲。她不受控制地變得崩潰,跌坐在地上捂住耳朵,可並不能阻擋那聲音的傳播。隨之而來的是雜亂的話語聲,像是很多人在說話。但不比逐漸清晰刺耳的哭聲,這些聲音像是在慢慢走遠一樣。她不知道那是什麼,下意識想阻止這些聲響的離開。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可她很快又發現自己的確什麼都做不了,像一個木偶一樣任人擺布。
「不要走……」西爾維亞張了張嘴,在她聽到自己顫抖的聲音時嚇了一跳。
剛剛的……是我的哭聲。
一只發著光的狼衝進了這個隔間,隨著那道白光,攝魂怪倉皇而逃。萊姆斯出現在隔間門口,他看起來氣喘吁吁的樣子,仿佛剛從其他隔間趕來的樣子。
「西爾?你還好嗎?」盧平撿起那支滾落到門邊的魔杖,這時兩個紅頭發的男孩突然擠身闖進了隔間。守護神的光芒消失之後,這裡又重新被黑暗填滿。
「Bunny?」弗雷德迅速來到西爾維亞面前蹲了下來,他還在輕輕喘著氣,但他面前的女孩一動不動地保持著原本的姿勢,甚至往後縮了縮。
「讓我看看她。」萊姆斯說著走向了他們,但西爾維亞突然之間縮得更緊了。她耳畔還充斥著嘈雜的嗡鳴和尖銳的哭喊聲,唯一讓她稍微松口氣的是寒冷在慢慢褪去。
「她在害怕,盧平教授。」弗雷德點亮魔杖,照亮了一小塊的區域。
「已經沒事了,西爾。」萊姆斯剛想觸碰西爾維亞,那小女巫像是嚇壞了一樣往後狠狠一躲,背部和隔間的牆壁發出了猛烈地碰撞聲。
「Bunny,是我。」弗雷德輕聲說著,再次慢慢湊到西爾維亞面前。喬治拍了拍萊姆斯的肩膀,示意他先退回來。
「Bunny,你抬頭看看,是我。」弗雷德又往前湊了些,「別怕,有我在這呢。」
「弗雷德。」
西爾維亞只是感覺鼻腔裡的寒意被一股熟悉又溫暖的味道代替。她一伸手就碰到了那件帶著壁爐炭火氣息的舊毛衣,下意識就把它攥在手裡。不管是毛躁的線頭還是因為反復洗滌而變得松垮的質感都讓西爾維亞松了一口氣。
「是我。已經沒事了。」弗雷德輕聲說著,任憑西爾維亞的兩只手都攥在他左肩的毛衣上。她的額頭輕輕靠在她自己的手背上,鼻子抽了抽,整個人終於稍稍放松下來。
「記得我在課上說的嗎?」萊姆斯把西爾維亞的魔杖遞給喬治,「受到攝魂怪影響時吃點什麼能好受些?」這時列車的燈恢復了原本明亮的樣子。西爾維亞又縮了縮脖子,視野慢慢清晰起來。她眯起眼睛,像是在適應這突如其來的光芒。
「當然。」喬治輕聲說著點了點頭,「我這有很多巧克力蛙。」
「你去看看別人的情況吧,盧平教授。」弗雷德伸手虛環住西爾維亞,把她的臉藏在自己手臂下,「這裡有我呢。等回到學校我陪Bunny去找龐弗雷夫人。」
「我去看看哈利,有什麼情況馬上來找我。」萊姆斯猶豫了一下,囑咐了幾句就匆匆忙忙離開了。
「弗雷德……我……」西爾維亞深吸了幾口氣又重重地呼了出去,之後才徹底緩過神來一樣眨了眨眼。
「我知道。讓你抱一下又不會死,就全當你犯病了。對嗎?」弗雷德搬出了西爾維亞之前的話開著玩笑,但言語意外地柔和。
但西爾維亞的手慢慢放下了,她只是把額頭輕輕靠著弗雷德的左肩,沒有把重心全部交給他。
攝魂怪會帶走你所有的快樂,只留下痛苦的回憶。或許是因為西爾維亞所擔心的那些都還沒有發生,而她豁達的性格導致這些年的時光對她而言都不會太差。但也說明她心裡恐懼的那一面正在放大,才會吸引攝魂怪的興趣。更別提她知足常樂的生活信條還讓她的腦子充滿了快樂的回憶。
某種意思上,我還真是個相當肥美的獵物呢。
但那種人們漸行漸遠,獨留我一個人的感覺還在影響著女孩。她也不得不承認攝魂怪的厲害。
「好些了嗎?」弗雷德接過喬治手裡的巧克力蛙和魔杖,試探著輕輕揉了揉女孩的腦袋。
「再給我點時間好嗎?」西爾維亞聽到過道裡的談論聲和腳步聲,但她還沒有力氣站起來,像是還沒有准備好面對接下來的生活一樣。
星盤,還在轉。
可憐的畜生會回到主人的身邊,殘忍的命運沒有被改寫。
她閉上眼輕輕嘆了一口氣。
「喬治。」弗雷德回過頭冷冷掃了一眼過道裡那些試圖看熱鬧的學生,「讓他們滾開。」
「交給我吧。」喬治打了個響指,往外走去,把門拉上之後往門上丟了個遮擋視野的魔咒。
「還覺得冷嗎?我爸爸之前去過阿茲卡班。他回來的時候整個人都在發抖,好像五腹六髒都被凍住了。」弗雷德輕輕說著,把一邊的圍巾拿來繞在西爾維亞脖子上,「需要一個擁抱嗎?」
「我已經好了。弗雷德。」西爾維亞抬眸對上他的眼睛,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你不用這樣安慰我。」
西爾維亞發現,好像只有在弗雷德面前,她不是一個強勢的女巫,而是一個需要他時時刻刻關照的小女孩。
「那你給我一個擁抱吧。」弗雷德似乎看穿了西爾維亞從一開始就想一把抱住他,但礙於矜持或者什麼微不足道的理由而退縮了,「那可是攝魂怪啊!我完全被嚇壞了!你能抱抱我嗎?」
西爾維亞只是由衷地笑了起來,伸手摟上弗雷德的脖頸,把腦袋靠在了他的肩窩上。弗雷德也伸手抱住了她,女孩發梢的果香讓他忍不住貪戀地用鼻尖輕輕蹭了蹭。
西爾維亞喜歡擁抱,這仿佛是她最好的良藥。她更喜歡男孩身上舒適的味道。這樣的安心是來自於這樣一個人,他會義無反顧地擋在自己面前,他會溫暖著她過去與余生的所有歲月。
你怎麼能夠找到這麼有個人魅力的辦法來顧及我這本來也不值一提的面子?
我真是越來越佩服你了。
弗雷德·韋斯萊。
作者有話要說:
家人們,我先尖叫了(你們有人沒被甜到的嗎?
這一章是很難得的我會反反復復看又反反復復地傻樂的一章,結尾的部分說真的,我不由得嘖嘖稱奇,我第一次覺得我這麼適合寫小甜文,我要多寫小甜餅!
我真的,弗雷德也太有魅力了吧?這誰頂得住啊?這是真實存在的嗎?
西爾開竅計劃90%毫不誇張了家人們,太讓人感動了,很難不淪陷,要是還不淪陷我就一拳打醒我親閨女!
我覺得,西爾害怕的事情是在變化的。博格特看到了她的一生之敵蟲子,現在的情況是小矮星彼得出獄,所以她最擔心的是大家,最害怕的是他們離自己而去。
情形也嚴重起來了,我感覺我一直在增加難度哈哈哈,但也是為了讓咱們西爾擁有大長篇嘛!
西爾准備的聖誕禮物如她所說是有一個隱藏的心思在的
雖然但是我的嘴角還在上揚,我也喜歡弗雷德把行李往裡面推的那一段,誒嘿嘿嘿
大家別嫌棄他了,弗雷德可能不靠譜可能貪玩,但他一直最照顧小西爾啊!
感謝在2021-07-05 09:52:33~2021-07-08 22:48:1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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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九十二、守護神咒與最
「我早該想到,我的快樂不就是你嗎?」
「聽說了嗎?鄧布利多教授氣極了!居然一下有兩個學生遭到攝魂怪的襲擊。」西爾維亞一早就聽到公共休息室裡,傑克和安德魯兩個小學弟湊在一起議論著。
「聽說福吉有對攝魂怪下達過指令,特別留意哈利和西爾身邊的情況。」他們還在聊著,但西爾維亞的注意力被另一邊的情況吸引了。
「西爾!」赫敏急匆匆地跑過來拉住了西爾維亞的手,「你快去看看!你舅舅來學校了!」
「啊?」西爾維亞瞪大了眼睛,迅速鑽出了公共休息室。她一只腳剛踏出胖夫人的畫像又猛地回過頭:「在哪遇到他的?」
「我和哈利在禮堂前遇到他的,我估計他正要找鄧布利多教授。哈利已經跟著他了,他說小天狼星看起來氣勢洶洶的,要我和你說一聲。」赫敏一到緊急時候語速就變得很快。
「知道了。」
攝魂怪的介入,讓時間線仿佛收束了一般。德拉科還是照常在開學宴會上嘲笑了哈利。不少人也常常在路過小主角時竊竊私語。西爾維亞也很清楚,她沒有再度成為輿論的中心,橫豎都多虧了弗雷德。
西爾維亞可對這個城堡不能更了解了。她很快繞到從禮堂到鄧布利多的辦公室最近的那條路上,再往上走一小段,果然遇到了怒氣衝衝的小天狼星和跟在他身後試圖勸他別激動的哈利。
「小天狼星!你怎麼來了!」西爾維亞從小天狼星背後拉過了他的胳膊。
「西爾!」小天狼星一副很驚訝的樣子,他急忙拉過他的小外甥女上下檢查了一番確認她真的沒事,「你怎麼樣?還好嗎?嚇壞了吧?怎麼起這麼早?鄧布利多應該允許你們休息一天的!不對!五天!」
「你這是鬧哪出啊?我沒事。」西爾維亞無奈地笑了笑。
「瞧瞧,我剛剛經歷完。」哈利無奈地指了指小天狼星,「很高興還能看到情景再現。」
「怎麼可能沒事!我還不知道攝魂怪嗎?」小天狼星氣急敗壞地喊道,「對,我要去找鄧布利多問他為什麼允許攝魂怪進入學校!簡直瘋了!」他像是突然回想起自己來這的意圖一樣氣衝衝地繼續往前走。
「是是是!沒人比你懂攝魂怪。」西爾維亞趕緊跟上,「可這是鄧布利多教授的問題嗎?你怎麼不去魔法部找福吉?」
「你怎麼知道我不去?」小天狼星瀟灑地一昂腦袋,「我從這走了就去魔法部!」
「看把你牛的。」西爾維亞嘆了一口氣,「我警告你!你可別亂來!」
「我警告你!」小天狼星突然站定,讓緊跟著他的西爾差點沒剎住車撞上去,他轉過頭伸手指了指西爾維亞的鼻梁,「沒人可以讓我的外甥女和教子身處危險之中!哈利就能老老實實待在學校,多讓人放心。可你這臭丫頭我還不知道嗎?你以為霍德爾不會來告訴我嗎?有誰能讓你聽話?我一直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出去了也就出去了,沒事就好。但現在情況不一樣,特別那該死的福吉還讓攝魂怪特意盯著你們倆。」
「好樣的,沃夫林跟你還真是一伙的。」西爾維亞嘖了一聲,「怎麼的?和你的兄弟出門你就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我還不知道你嗎?」
「你把地圖給我交了。」小天狼星突然伸手說道。
「你覺得我現在還需要地圖才能溜出學校?」西爾維亞面不改色的樣子讓哈利十分佩服。他也很清楚西爾維亞會把地圖已經交給他的這件事瞞下來。在某些事情上,同齡人就是統一戰線的,何況他們現在還是同病相憐的同齡人。
「你這個家伙。」小天狼星氣呼呼地繼續往前走,「果然像我。」西爾維亞忍不住笑了起來,拍了拍哈利的肩膀輕快地跟了上去。
「笑什麼?我是來給誰打抱不平的?」小天狼星在鄧布利多辦公室的入口站定,「口令是什麼?」
「卡波內爾和沃克巧克力。」西爾維亞忍著笑慢慢地開口。那雕像便旋轉起來,小天狼星回頭看了一眼他的小外甥女,癟了癟嘴往樓梯上走去。
「你知道鄧布利多教授辦公室的口令?」哈利在偷偷發笑之余還不忘發出自己的疑問。
「噓。」西爾維亞笑著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我和校長老熟人了。」
西爾維亞很高興進入校長辦公室時看到了笑容可掬的鄧布利多教授。萊姆斯也在辦公室裡,顯然他們原本正在進行交談,而小天狼星突然闖了進來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你們來得正好。」鄧布利多還沒等小天狼星組織好他激進的言語就招呼著今天辦公室的客人們坐下,「盧平教授剛剛提出了一個很不錯的提議。」
「你也是來說攝魂怪的事?」小天狼星看向萊姆斯眼睛都在發光,「我們果然是一邊的!月亮臉!就不應該讓那攝魂怪進入霍格沃茨!」
「冷靜點,大腳板。」萊姆斯柔聲說道,「你應該知道福吉這個人的行事風格。他如今也像是被逼急了。」
「我會和魔法部交涉。」鄧布利多點了點頭,「全校的教授也會隨時警惕小矮星彼得的動靜。」
「還有就是。」萊姆斯笑著看向乖巧地站在一邊的哈利和西爾維亞,「就像小天狼星之前和我提議過的,我打算教他們守護神咒。」
「守護神咒!」
西爾維亞和哈利異口同聲道。但一個是興奮不已,另一個是有些發愣。
「我想學!」西爾維亞簡直都要跳起來了,「如果學會了我的O.W.Ls考試的黑魔法防御會得很高的分數吧!」
「笨丫頭。」小天狼星無奈地笑了笑,「這可不止是考試能拿高分這麼點好處。鄧布利多,你們給五年級學生的壓力也太大了吧?我的外甥女什麼時候開口閉口都是考試的?」
「你該以她為傲的,小天狼星。」鄧布利多和藹地笑道,「西弗勒斯現在改西爾維亞的魔藥作業幾乎都要找不到地方挑錯了。」
「真的?」哈利湊到西爾維亞耳邊問道,「斯內普不找你麻煩了?」
「假的。斯內普想挑我的錯還不簡單?」西爾維亞壓低聲音埋怨道,「發型太蠢,腰板沒挺直,他講課的時候沒有抬頭,字寫得太醜……我知道他就是單純看我不順眼。」
「那麼接下來你們輪流等著訓練的消息吧。」萊姆斯看著年輕的孩子們湊在一起嘀咕的樣子笑著說道。他很高興在他們倆身上總能看到年輕的大腳板和尖頭叉子的影子。
說實話,西爾維亞等這一天可等了好久,她可太想看看自己的守護神會是什麼了。但守護神咒確實也不是那麼容易學會的咒語,今天也不是西爾維亞第一次來這訓練了。
西爾維亞會和哈利交流經驗。她很高興,作為一個十六歲的女巫,她的進度還是稍微快一點的。但她並不滿足於杖尖發射出若隱若現的銀光和模糊的煙霧。一旦要學,就一定要盡快學會。
「你覺得會是什麼?」萊姆斯笑著問他眼前一臉興奮的小女巫。他很高興看到這個強勢的女孩屢敗屢戰卻沒有一點受挫的樣子。
「我覺得一定很帥吧?」西爾維亞手裡的魔杖一下又一下地敲著手心,「獅子?蛇鷲?北極熊?海豚?蟒蛇?我覺得我都喜歡!」
「你在我的課堂上總是這樣精力充沛。」萊姆斯欣慰地點了點頭,「但在我得知你在斯內普教授的課上也相當活躍時才明白,你就是這樣的女孩。」
「專業活躍氣氛一百年!」西爾維亞眨了眨眼。
「你確實是像大腳板。」萊姆斯笑著搖了搖頭。
「不開玩笑地說,我一定要解釋我可不是在嘩眾取寵噢。」西爾維亞並不喜歡斯內普對她的一些評價,「魔藥真的太難了。我們親愛的魔藥學教授說得對,我確實是笨。」
「你這學期的努力教授們可都看在眼裡。在教職工辦公室常常聽到對你中肯的評價。」萊姆斯輕聲寬慰道,「我敢說你的O.W.Ls考試完全不需要太擔心。而且你在黑魔法防御上一定能拿高分。」
「盧平教授。我想不明白。」西爾維亞稍稍嘆了一口氣,「我找了很多快樂的回憶。收到霍格沃茨的來信,在對角巷買到屬於我的魔杖,乘船渡過黑湖來到霍格沃茨,抓住小矮星彼得,小天狼星回家……嘿!我真的很快樂!」
「你是個相當陽光的女孩。西爾。」萊姆斯思索了一會,「你的生活裡充滿了快樂。所以我想,你需要在這些快樂裡找到最快樂的那一個。」
「我明白了!」西爾維亞像是給自己打氣一樣大喊了一聲,「那麼我們開始今天的訓練吧!盧平教授!」
西爾維亞覺得最對不起鳥哥的一點,就是在他身上用了變形咒把他變成博格特的樣子。但是他們倆相愛相殺這麼多年了,好像一切又都是最合理的樣子。特別是鳥哥總能不厭其煩地一頭撞上西爾維亞的腦門然後再飛回萊姆斯肩膀上。而西爾維亞每一次都能被嚇到,久久不能釋懷。
這還真是一朝被攝魂怪嚇,十年怕鳥哥。
而鳥哥顯然樂在其中。
「來吧。」萊姆斯後退了一步,給西爾維亞更大的空間。
「呼神護衛!」西爾維亞不得不承認念著這個咒語卻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實在是太蠢了,甚至特別的中二。
「慢慢來,西爾。」萊姆斯耐心地說道,「你可以試著慢慢回憶。我們不著急。」
「好……」
西爾維亞甚至閉上了眼睛,一個放松的狀態對她而言更適合施展咒語。
什麼是我最開心的事?
第一次和朵拉打架打贏。第一次見到小天狼星並騎在他的肩膀上。第一次騎上飛天掃帚卻不小心摔了下來。第一次聽到安多米達說她的小女兒相當可愛。第一次聽到泰德說他的小女兒不是個怪胎而是相當有天賦。
第一次獨自嘗試飛路粉就偷偷去了翻倒巷。第一次用易容馬格斯假扮朵拉想偷吃零食,沒想到撞見了和她有相同想法的姐姐。第一次胡攪蠻纏才得以去中國旅行。第一次發現自己把家裡的魔法史書幾乎都看了個遍。
第一次發現自己到了年齡要成為一個獨立的小女巫。第一次乘上霍格沃茨特快。第一次拉開推拉門,看到的是……
「別被我們嚇到了,小姐。」
她突然想起,那是她第一次見到弗雷德,第一次看到這個紅頭發雀斑臉的男孩笑嘻嘻的樣子。
而弗雷德的開場白好像就預示了西爾維亞和他們注定充滿驚喜的一生。
「就是這樣。」萊姆斯驚喜地看著西爾維亞魔杖尖端閃過一絲耀眼的光芒,「西爾,別分心!」
第一次和弗雷德打賭揣測分院帽。
第一次夜游偶遇,從此成為朋友。
第一次體驗韋斯萊的把戲。
第一次有男生給她扎辮子,也是長這麼大以來唯一一個。
第一次看到禁林裡的泡泡雨,也只有她看得到。
第一次為了弗雷德擔心。
第一次讓弗雷德吃到了親手做的牛角包。
第一次公主抱。
第一次飛車夜游。
第一次喝上頭了。
第一次親吻一個男孩。
第一次……
……
第無數次,弗雷德擋在她身前。
第無數次,弗雷德替她打抱不平。
第無數次,弗雷德吃癟怎麼也說不過她。
第無數次,弗雷德笑著接受她對他的一切調侃和玩笑。
第無數次,弗雷德揉她的腦袋。
第無數次,弗雷德搭上她的肩膀。
第無數次,弗雷德一回頭發現是她馬上露出了笑容。
第無數次,弗雷德叫她Bunny。
第無數次,弗雷德把最新的把戲和點子與她第一時間分享。
第無數次,只要西爾維亞一回頭,弗雷德一定就在身邊。他不是為了彰顯自己的本事,不是為了吹噓他的魅力,而是無時無刻在用自己的陪伴說那一句:
「別怕,我在呢。」
「Expecto Patronum!」
西爾維亞被突如其來的強光刺激得微微張開了眼睛,但她沒有抬眸,直到那只散發銀色光芒的兔子跑過整個辦公室來到她的面前,才眼前一亮。
「太棒了!」萊姆斯興奮地鼓起掌,順勢把鳥哥變回原本的樣子,「太好了太好了,西爾你……西爾你怎麼了?」
萊姆斯沒預料到會是這樣的情況。他敢說就連小天狼星也沒有見過這個女孩倔強地一下又一下用手背抹著眼淚的樣子。
西爾維亞一時也愣住了,她怎麼會滿眼都是弗雷德?怎麼會一想到他回憶就一發不可收拾地洶湧而來?怎麼會突然間鼻子一酸情緒再也不受自己控制。
我這分明……
我這分明,是喜歡弗雷德啊。
她接受了這個事實。
她承認她曾經在逃避這件事。
但她這次再也逃不掉了。
因為他們的任何一件小事都值得她現在馬上破涕為笑。
我早該想到,我最珍貴的快樂不就是你嗎?
「西爾?」萊姆斯走到了西爾維亞面前,和那只銀色的小兔一起注視她。
「我沒事!」西爾維亞瀟灑地一擺手,僵硬地大笑了幾聲,「我就是……練成了!我為我自己感動!」
「我就說你肯定很快就可以學會的。」萊姆斯高興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我現在就寫信告訴大腳板,你趕緊想一想讓你的舅舅給你個什麼獎勵?」
「那我不得好好訛他一筆?」西爾維亞哈了一聲,在萊姆斯轉身去拿羊皮紙時又收住了笑容。
可我怎麼可以喜歡弗雷德啊?
西爾維亞扯著自己的裙擺抿了抿嘴,剛剛美夢般的一切讓她現在的氣壓低到了黑湖湖底。
我明明都知道,他喜歡什麼樣的女孩,我甚至……都知道他很快會和我最要好的舍友約會……甚至都能預料到他的未來……
「正好,麻煩鳥哥跑一趟。」萊姆斯把信寫好,遞給了一邊不情不願梳著羽毛的鳥哥,「謝謝你了。」他轉過身重新看向西爾維亞:「是只兔子呢。這可和你原本想的不一樣。」
「和朵拉的守護神一樣。」西爾維亞看著那只四處蹦跶的小兔笑了起來,「她告訴我她在傲羅實習期的時候學會了守護神咒,是一只美洲長腿野兔。說明我們確實是親姐妹嘛。」
「這說明你們姐妹倆感情也很好。」萊姆斯給了一個認可的笑容,「我敢說你們都會是優秀的傲羅。說到這裡,麥格教授也是這樣想的。」
「Bunny。」
西爾維亞看著那只銀色小兔,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間很愉快。
「嗯?」萊姆斯饒有興致地看著這個難以捉摸的小姑娘。
「還真是Bunny。」西爾維亞蹲下身,坐在她的守護神身邊。
弗雷德還真是厲害。
作者有話要說:
開竅百分百了家人們!眾望所歸了家人們!舍不得閨女的家人們也不用擔心,談戀愛還早(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要罵我
我很感動,說實話,我在細數他們發生過的那些日常時,也有點鼻子一酸的感覺。那些平時裡無足輕重的小事,隨著時間不斷疊加,久而久之就成了彌足珍貴的回憶。
也像我上一章提到的,只有在弗雷德眼裡,比起一個出色的女巫,西爾更是一個需要他時刻關照的小女孩。
我本來就會喜歡你,無關優秀與否。
然後我一直覺得守護神變成對方的守護神這一點雖然也甜但總有那麼一點點的奇妙。如果讓西爾的守護神變成弗雷德的守護神,那弗雷德的守護神是不是也會變成西爾的守護神?這樣一想莉莉和詹姆的守護神也該互換?emmmmmm所以我覺得變成對方的守護神應該會有一些負面的感情原因做影響?總之這一點我想不明白之後,就決定大家都各自抱好自己的守護神了。而且以他們的性格,不換好像也挺合適的。
總而言之,我在這裡鄭重宣布:西爾維亞喜歡弗雷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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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九十三、愛與引誘
「還什麼愛情魔藥?我呸!」
在備考這方面,或許麻瓜和巫師都是共通的。如果說上學期教授們就開始滔滔不絕O.W.Ls考試的重要性,這學期開始同學們才幡然醒悟考試將近。
女孩們在西爾維亞的魔法史輔導下崩潰得大喊大叫已經是常態了。但也有弗雷德和喬治這樣清心寡欲的選手,仿佛他們不是五年級的應屆考生一樣自在。
「醒醒,帕翠霞。」西爾維亞用手裡的筆記本狠狠一拍帕翠霞的肩膀,「讀書了讀書了!我親愛的姐妹!」
「西爾你放過我吧。」帕翠霞在公共休息室的扶手椅上揉著眼睛唉聲嘆氣道,「我太困了。」
「你可拉倒吧。」西爾維亞哼了一聲,「你一翻開書就能睡著。這很恐怖,姐妹。」
「你一點也不困才是恐怖。」安吉麗娜在另一邊翻了個白眼,把手裡的變形學課本蓋在臉上。
「之前是誰拉著我要我表率的?珀西,你又可以說那句話了。」西爾維亞轉身看向一邊拉著奧利弗復習N.E.W.Ts考試的珀西。
「怎麼會有人看書想睡覺?」珀西很配合地重復了那句他經常掛在嘴邊的話。最好笑的是他是真的想不明白這一點。
「你把男孩們都嚇得不敢出宿舍了!」艾麗婭指了指男宿舍的方向。
「那我有話說了。」艾米莉開口道,「他們為了不讓西爾和羅伯統一戰線,甚至不惜答應咱們的男級長在宿舍裡一定安安靜靜的不打擾他學習。」
「這是很不好的習慣,朋友們。你們這和斯金納的小白鼠有什麼區別?一翻書就想睡覺,一翻書就想睡覺,這都變成條件反射了!」西爾維亞把那本課本重新拿起來塞到安吉麗娜手裡。
「也就艾米莉能跟上你的節奏。」帕翠霞看著一邊拿著那支熟悉的黑黃相間羽毛筆的艾米莉搖了搖頭,「我實在太困了。」
「你再睡過去,弗雷德和喬治又要到處說你動不動暈倒了。」西爾維亞笑了起來,「他們倆為了向教授們證明考試有多折磨人真是費勁了心思。」
「那就讓他們說吧。」帕翠霞嘆了一口氣,「我敢說拉文克勞的學習氛圍都沒有我們好!」
「怎麼的?我們憑什麼輸給拉文克勞?」西爾維亞哈了一聲,「同樣都是級長,為什麼我們珀西可以是學生會主席而那個沃夫林不是?哈?我們難道不如他們?」珀西露出了一副本該如此的笑容,衝西爾維亞點頭示意。
「你又被沃夫林嘲笑了?」帕翠霞瞬間就精神了。
「我現在不敢和他一起去圖書館了。」西爾維亞擺了擺手,「你們不知道兩個焦慮的人湊在一起有多恐怖。特別要是產生了分歧,那我們可以吵個三天三夜。」
「他最近確實看著也很緊張。」安吉麗娜點了點頭,「我聽拉文克勞的朋友說他們的這個級長常常半夜還在公共休息室看書。」
西爾維亞很想說,其實那個家伙就是喜歡白天睡覺晚上讀書的。
「嗨!朋友們!」
「今天過得還開心嗎?」弗雷德和喬治在男宿舍的樓梯上點燃了一支費力拔煙火慶祝他們的登場。
「讓我們問候我們勤奮的朋友們。」弗雷德興高采烈地繞到珀西身邊拍了拍他的腦袋,脫開了珀西憤怒的一拳,又轉到了西爾維亞身邊拉著她一起在沙發上坐下。
「實在是太累了。」喬治在西爾維亞身邊坐了下來,「我們睡到了現在!整整十個小時呢!」
「睡多了就是很疲憊啊,喬治。」西爾維亞看向喬治給了一個很理解的笑容。
「你太偏心了!」安吉麗娜哀怨地說道,「你怎麼不抓著他們倆學習?」
「我讓他們倆學習?」西爾維亞笑了起來,「這難道比讓斯內普女裝容易?」
「我們確實不一樣,女孩。」弗雷德得意地笑道,「你們應該知道我和喬治的領域在另一塊。而且用Bunny的話說,我們是什麼?天才!」
「我們不需要這些成績單。」喬治也昂起了腦袋,「有時候想想,不能和你們為了考試並肩作戰也挺遺憾的。」
「你們還是閉嘴吧。」艾麗婭翻了個白眼。
「就是你!西爾維亞!」珀西不滿地看向西爾維亞,「你縱容弗雷德和喬治也就算了,還說他們是天才?是怕他們不會變本加厲嗎?」
「他們就是天才啊。」西爾維亞這句話比前面所有的大道理都要理所當然。弗雷德和喬治開心地在她身後擊了個掌。
「平時也就算了。」艾麗婭放下了她的羽毛筆,「今天是情人節誒!」
「情人節怎麼了?」西爾維亞不以為然,「情人節是什麼法定節假日嗎?就連復活節你都得寫作業,情人節搞什麼特殊?」
「一點也不懂得浪漫,Bunny。」弗雷德笑著搖了搖頭。
「你懂?那你還坐著干嘛?是不是該去約會了?弗雷德?」西爾維亞毫不客氣地說道。她在發覺自己心意之後倒是還能一切照常。不知道該不該歸功於大腦封閉術上的一點點進步。
或許只是因為他們倆早就沒有什麼邊界了。就像赫敏所說的,他們早就親密得說什麼做什麼都不曖昧了。
「弗雷德!喬治!」
男宿舍那裡突然傳來了一聲怒吼和一陣爆笑,隨後就看到李一邊狂笑一邊跑下來。弗雷德和喬治在西爾維亞看向他們時同時露出了無辜的眼神,而女孩馬上心領神會這就是他們的手筆。
「肯尼思都氣瘋了!」李一邊深呼吸著控制自己不再狂笑,一邊解釋,「他身上長滿了癤子。」
「天吶!一場考試居然讓肯尼思長了癤子?」弗雷德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
「這真是太讓人心痛了。」喬治裝模作樣地揩了揩眼淚。
「只是你們倆在他睡衣裡放了大泡粉吧?」羅伯特走下來時直接揭穿了真相。
「你可別罰他們。」西爾維亞眨了眨眼,「弗雷德和喬治也是為了在這緊張的復習期間給大家帶來一點快樂嘛。」
「對啊!」弗雷德和喬治露出了乖巧的笑容。
「知道了知道了!弗雷德和喬治做什麼都有理由!」安吉麗娜沒好氣地說道,「我們連困了都有罪。」
「就是!沒你這麼偏心的!」連一邊的奧利弗都看不下去了,「那你不讓我給他們加練有什麼理由嗎?」
「你怎麼還能扯到魁地奇去?」珀西突然抬頭看向他的舍友,一臉難以置信。
「你……艾麗婭你怎麼了?」艾米莉突然開口,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她手裡拿過艾麗婭剛剛咬下一口的巧克力蛙,有些手足無措。
「我要去找他。」艾麗婭的眼神明顯不太對勁,像是為了什麼著了迷一樣,「天吶,我的心跳得好快。」安吉麗娜急忙攔腰抱住了她。
「喔哦。」弗雷德眯起了眼睛,「以我的經驗來看——」
「我們的追球手是中了迷情劑了。」喬治壞笑了起來。
「深深地著迷。」
「眼裡只有他。」
「我們最近也研究了點愛情魔藥。」弗雷德轉頭看向西爾維亞的時候卻被她的嚴肅嚇到了。
「連味道都很誘人,不是嗎?」喬治顯然沒有注意到女孩神情的變化,但弗雷德悄悄推了他一把。
「艾麗婭,你想去找誰?」西爾維亞無比冷靜地看著艾麗婭。
「當然是德裡安了!」艾麗婭的雙眼都在發光。
「德裡安·普塞?」西爾維亞獰笑了起來,手裡的筆記本狠狠拍在桌上之後轉身抽出魔杖就往外走,「安吉你照顧好艾麗婭,現在屋裡會做解藥的人也不止一個。」
「喂!你——」安吉麗娜看向西爾維亞氣勢洶洶地離開的樣子,著急忙慌地看向雙胞胎,「你們倆還不快去?她現在會的惡咒可不是課本裡有的了!更何況她徒手就能讓那個斯萊特林報廢!」
「她都吃過一次虧了還敢這樣?何況她現在還是級長。」珀西此話一出,弗雷德馬上蹭地起身追了出去,喬治對此像是喜聞樂見一樣也跟了上去。他心裡可明白了,別人的死活和他的哥哥沒有一點關系,但西爾維亞一點點小事都算弗雷德的事。
「Bunny!」
弗雷德想追上西爾維亞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別攔著我,弗雷德。」西爾維亞現在感覺氣血翻湧,差點沒控制好自己的音量。
「你聽我說,你聽我說!Bunny!」弗雷德拉過了西爾維亞的手腕讓她停止腳步,「你先冷靜一下,關鍵時候你可比我衝動多了。」
「我冷靜不了!居然敢打艾麗婭的主意?我頭都給他擰下來送你們當游走球玩!」西爾維亞指著斯萊特林休息室的方向大喊了一聲。弗雷德急忙用雙手拉住她,生怕被她溜走。
「我們可不要這個。」喬治靠在一邊笑著搖頭,「他那個蠢腦袋還是適合待在他的脖子上。」
「你打算怎麼樣?揍他一頓?」弗雷德難得耐心地輕聲說道。
「我當然是去警告他了!」西爾維亞瞪著她圓圓的眼睛說道,「我得讓他知道敢打我的女孩的主意?找死!」
「然後呢?」喬治知道一定會有後文。
「然後要是說不通我就動手。」西爾維亞把指節按得哢哢響。
「你確實是我見過性子最烈的女孩。」喬治看向弗雷德笑著搖了搖頭。
「你聽我說。」弗雷德給了喬治一個警告的眼神之後重新看向西爾維亞,「你就為了這點小事去揍那個家伙?除了被麥格教授叫去辦公室還能想到什麼好下場?」
「小事?」西爾維亞不敢相信地看向弗雷德。
「我們三個待在一起這麼久你應該明白的。」喬治點點頭,「再怎麼樣也不能犯傻做吃虧的事情嘛。」
「艾麗婭是我的朋友,也是你們的朋友!」西爾維亞喊道。
「你好好想想,Bunny。」弗雷德皺起了眉頭,「不過是一個小把戲你就去鬧事?雖然我不介意看到普塞被揍,但我可不想看到你再因為這種事為難!我去年已經見識過了!」
「我總算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了。」西爾維亞幾乎瞬間冷靜了下來,「是啊,你們覺得這個是小把戲。我就一直不明白,迷情劑這麼危險的東西難道不應該被禁止嗎?為什麼還能在市面上流通!」西爾維亞一想到就是這玩意導致了那個沒鼻子的光頭出生就更生氣了。而且確實,什麼事輪到自己身邊碰上了,才會突然間引爆自己的底線。
「等等等等。」喬治也皺起了眉頭,「西爾,你怎麼回事?你對於各種神奇發明的熱忱可不亞於我和弗雷德,迷情劑這樣刺激的發明你怎麼會這麼反感?」
「是啊!刺激!這很刺激是嗎?」西爾維亞冷笑了一聲,「那如果今天是我收到了迷情劑,你們還會這樣想嗎?」
「我不會讓這種事發生在你身上的。」弗雷德幾乎沒有一絲猶豫。
「你看看你,說什麼呢?」喬治干笑了幾聲,「就算有人敢這樣做,我和弗雷德在你身邊,他們能有可乘之機嗎?更何況我們倆也能做出解藥。」
「是嗎?如果有哪一天我突然和一個人在一起,你們能分清那是迷情劑導致的還是我真實愛上的?」西爾維亞注視著弗雷德,「如果我很迷戀他,我告訴所有人我真的很喜歡他。怪胎西爾維亞死心塌地地愛上一個人難道會不可思議嗎?你們能保證一切如你們所願嗎?如果那個人的魔藥非常好呢?如果他能做到無聲無息地讓我繼續攝入迷情劑呢?如果我被控制了,你們還可能接近得了我嗎?」
「……」
弗雷德沉默了,他凝視著西爾維亞澄澈的眼睛,雙手緊緊攥成了拳頭。他其實很清楚,如果這件事發生在他的女孩身上,他可說不准自己會做出什麼。喬治也不說話了,只是靠在一邊的牆上雙手抱臂看向其他地方。
「我會愛上一個我不愛的人!甚至會愛上一個不認識的人!或者是討厭的人!」西爾維□□緒激動得整個人都在顫抖,「這哪怕是一分鐘一秒鐘都不可以!我不能接受這種事發生在我身上或者我的朋友身上!」
西爾維亞可以理解此時的沉默。畢竟如果說迷情劑這件事在魔法界就是這麼的稀松平常,又相當合理,那要推翻他們原本毫不懷疑的定論確實是不容易。
「是嗎?你還會那樣想嗎?還會覺得這不是什麼大事嗎?一件事只要自己占便宜那就是天大的好事!只要是在看別人的熱鬧就完全沒有關系嗎?」西爾維亞壓低了嗓音,但這反而讓她的話語尖刻得擲地有聲,「弗雷德,喬治。你們知道我最欣賞你們的是什麼嗎?是你們不管怎麼鬧,在心裡都有一個度。你們比任何人都清楚什麼是玩笑!而什麼……會傷害別人。」
「你說得對。」弗雷德長吁了一口氣,「這不是小事。」他拉過西爾維亞的手,把女孩緊緊攥住的拳輕輕松開牽在手裡:「但,這件事交給我好嗎?你說了,我們不管做什麼都有一個度。你知道我們能找到辦法折磨那個家伙又能順利全身而退的。」
「弗雷德,你贊同我的時候有沒有經過自己的思考?還是說你只是和我站在一邊,所以無條件支持我?」西爾維亞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對她來說很重要。盡管她現在更希望弗雷德是前者,但她又很喜歡作為後者的弗雷德。
愛情真的會衝昏人的頭腦吧?西爾維亞都不知道她為什麼會有這麼混亂的想法。
「這件事上你是對的。」弗雷德點了點頭,「但我還有話想說。」西爾維亞面向他,等待他繼續開口。
「我沒想到你會這樣說……你說我們知道什麼會傷害別人。」弗雷德低聲說道,「就像你之前告訴我,給大家帶來快樂是偉大的。你明白嗎?Bunny?有些事情我們雖然自己清楚,但從別人嘴裡聽到總歸是不一樣的。」他整理好情緒重新露出微笑:「所以從很早之前我就明白你對我的重要性。」
西爾維亞沒有說話,把目光轉移到了其他地方。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把這兩點分開來問我,好像這兩者不能同時存在一樣。」弗雷德撓了撓後腦勺,「這兩點不就是我一直在做的事情嗎?你說的話我當然會仔細去想,但那是無條件站在你身邊之後的事情了。最重要的是,我想陪你一起做。」他說著說著突然間笑了起來:「Bunny,你不也是這樣嗎?你在無條件支持我的時候,有想過我做的這些事是對的還是錯的嗎?我想我們的心情是一樣的。」
西爾維亞還是沒有說話,她從弗雷德的手中掙開,往前走了兩步蹲了下來,給自己一個思考的空間。
弗雷德當然不是盲目贊同她。不然也不會跑出來攔住她。就像去年的德拉科事件,前年的奇洛事件。他當然有自己的思考,而且還把女孩作為一個思考的重要因素。就算他覺得西爾維亞太過強硬,還是會站在她的那一邊。陪她偏激,陪她發泄,又隨時准備好替她做這個惡人。
而她當然也不是盲目地贊同弗雷德。但她就是願意陪著他鬧,陪著他去冒險。她也隨時准備著,幫弗雷德擋下不好的結果。
他們都在宣揚彼此最好的一面,又分擔彼此稍顯惡劣的那一面。
她好像想得更明白為什麼她喜歡弗雷德了。他就是更在意過程而非結果的那一個。如果結果是對的,弗雷德和她一起慶祝,如果結果不盡人意,弗雷德陪她一起承受。
他們倆也很像,絕不是什麼善茬,但卻心照不宣地給對方留下最溫和的那一面,給外界留下最尖銳的那一面。所以他們才能如此穩固,沒有人能夠傷害他們。
弗雷德甚至不是一個溫柔的人,但他是用自己最真誠和直接的辦法在保護他的女孩。
而這個家伙顯然成功找到了馴服這個小怪胎的方法。比如現在,他徹底讓這個小瘋子安靜下來了。
「西爾!」艾麗婭的出現打破了這時的沉默。
「你們應該聊一聊。」弗雷德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女孩的時間,我們就先走了。」喬治搭上了弗雷德的肩膀,和他一起往公共休息室方向走。
「你沒事了?」西爾維亞站了起來,還是保持著蹙眉的樣子。
「弗雷德和喬治攔下你了?謝天謝地。」艾麗婭拉住了西爾維亞的手松了一口氣。
「其實這是你的事情。所以我其實應該問你,我這樣是不是太偏激了?」西爾維亞癟了癟嘴。
「梅林的胡子啊!西爾!你願意替我出頭我當然很高興!」艾麗婭急忙說道,「是真的!這讓我很感激!我也很幸福能有你這樣的朋友。」
「他居然給你下迷情劑。」西爾維亞嘖了一聲,「我會向鄧布利多教授提出我的想法,我覺得魔藥課不應該教學生學習迷情劑。」
「德裡安那裡我去解決,好嗎?」艾麗婭摟住了西爾維亞的肩膀,「你知道的,我可不會任人欺負的。」
「艾麗婭。」西爾維亞突然間發現了什麼似的扭頭盯著艾麗婭的眼睛,「你一直在叫普塞的教名?」
「說實話,西爾。我不是想瞞著你們,但我們或許……不知道……或許……」艾麗婭突然結巴了。
「你們倆在曖昧?」西爾維亞卻自己想通了,「我在電玩城邊上的冷飲店見過蒙太和普塞。仔細一想,應該就是你告訴他們那裡的冰淇淋好吃的。」
「你會覺得我……」艾麗婭有些不太敢看西爾維亞,拉著自己的裙擺很為難的樣子,「他是個斯萊特林!」
「我覺得?」西爾維亞嚴肅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微笑,「你在顧慮什麼?斯萊特林怎麼了?斯萊特林可不缺優秀的巫師。你是覺得你喜歡上一個斯萊特林我們會覺得你背叛了格蘭芬多?我作為級長,還是知道霍格沃茨沒有規定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不能談戀愛的。」
「可他……我知道他這個家伙特別惹人討厭!而且他之前還說了侮辱你的話。」艾麗婭搖了搖頭,她自己心裡的疙瘩沒有那麼容易消失。
「我知道他說過難聽的話,但不能說明他就不會改變了嘛。重要的是你喜歡他啊。」西爾維亞聳了聳肩,雙手捧起艾麗婭的臉,認真地說道「我不能對你的愛情指手畫腳,別人也不行。你是我的朋友,艾麗婭,我尊重你的選擇。只要你能夠幸福,我會給你我最大的祝福。」
「你真的這樣想?」艾麗婭眨了眨眼。
「當然。」西爾維亞笑了起來,「但你讓他注意一點,要是他敢讓你傷心難過,弗雷德不會給他收屍的!」
作者有話要說:
有沒有被標題狠狠地騙到?哈哈哈這一章並沒有什麼實質的進展哈哈哈哈哈!
我覺得迷情劑這個東西沒被禁止是真的神奇,雖然我記得原著裡應該是說學校不讓帶?先不說偷偷帶進去也是很輕松的事情。這東西既然能在市面上流通也是很離譜。我反正接受不能。
說實話我覺得獅蛇很香,秉持著大家都有戀愛談的原則,來給艾麗婭發對像了。這一對我前面也有伏筆。雖然舍友們的愛情不會有很大篇幅,但是我會努力讓大家的戀愛都很甜很好磕的!
比任何人都清楚什麼是玩笑,而什麼會傷害別人。這也是我很愛雙子的一個點。他們總是能在邊緣試探又不做出太過分的舉動,總是靠著驚險刺激給大家帶來快樂。
他們都在宣揚彼此最好的一面,又分擔彼此稍顯惡劣的那一面。
如果結果是對的,弗雷德和她一起慶祝,如果結果不盡人意,弗雷德陪她一起承受。
我之前說,我會努力寫出西爾為什麼喜歡弗雷德為什麼選擇弗雷德。我想,我做到了。
他們都很尖銳,但他們卻又出人意料的融洽。
把一切交給時間吧!會有答案的!
悠于 2023-10-29 17:08
第101章 九十四、此一時與彼一
「這波譎雲詭的世界,沒時間等你慢慢長大。」
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的代名詞好像都是什麼不打不相識、冤家路窄、棋逢對手、相愛相殺。
西爾維亞作為一個吃瓜者的角度來看,蛇獅地下戀當然很有萌點。顯然她的接受程度就比她的舍友們好很多。在艾麗婭的坦白局上,全宿舍的女孩們都震驚了。
目前最大的矛盾倒不在於艾麗婭的感情,而在於奧利弗勢在必得要拿下今年的魁地奇學院杯。這讓女孩的宿舍氣氛緊張了起來。和斯萊特林的魁地奇之爭簡直可以是格蘭芬多的頭等大事。
西爾維亞不知道是不是原本格蘭芬多比分會大大落後給赫奇帕奇的原因,導致斯萊特林稍稍輕敵了。而在這次,落下帷幕的蛇鷹賽事上,斯萊特林狠狠拉了好大的比分,生怕被格蘭芬多占一點點便宜。
但那些小蛇們估計想不到,格蘭芬多的找球手早就不是那個騎著光輪2000的小男孩了。西爾維亞提議讓哈利把火□□暫時藏起來,在比賽時驚艷所有人。而顯然,此時禮堂裡驚嘆聲此起彼伏的場景也在西爾維亞的預料之中。
「你肯定能對付那把掃帚吧,波特?」德拉科拖著難聽的長音帶著他的兩個小跟班來到了格蘭芬多長桌。這當然也是西爾維亞預料之中的。
「喲!龍哥!來看掃帚了?」西爾維亞笑嘻嘻地一拍德拉科的肩膀。
「你!你你你離我遠點!」德拉科一回頭,馬上一副見了鬼一般的表情,沒撐過幾秒就急忙把視線瞪向突然閃開的克拉布和高爾。盡管他知道這兩個家伙可一點也不敢在西爾維亞在的時候擋在他面前。
「胳膊好了?」西爾維亞挑了挑眉毛,一臉很欣慰的表情,「真是太好了!你不知道我多擔心你再也打不了魁地奇了!我每天都在深夜偷偷為你抹眼淚。」哈利和羅恩對視了一眼,不再掩蓋他們的笑意。
「看看這是誰?」弗雷德突然竄出來一拍德拉科的後背,讓小少爺差點向前一撲摔到地上,「馬爾福少爺!是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是你們斯萊特林的弱不禁風還是我們格蘭芬多的一路順風?」西爾維亞心情很好地接上了話茬。喬治擠到哈利和羅恩旁邊占據了一個絕佳觀戰位,看著德拉科被弗雷德和西爾維亞夾在中間欲言又止的樣子。
害怕了吧?害怕也是正常的。
喬治喜聞樂見地看著眼前的場景,還順勢和他的舍友們交換了一個眼神。
「呵。」德拉科還是昂起了他的腦袋,「如果你們腦子還能正常運轉,應該記得是誰在和拉文克勞的比賽上不僅給隊友爭取了拉分的時間,還一舉奪下金色飛賊。」
「我還真沒看。」西爾維亞老實巴交地撓了撓後腦勺。她忙於級長的工作,還有備考和守護神咒的特訓,別說體育競技賽事,連訓練都曠了好幾次。
「為什麼我們要關注斯萊特林和拉文克勞的比賽?」弗雷德嘖了一聲。不管是哪一方,他都無比厭惡,「你才應該睜大眼睛看看今天的比賽。提前為我們歡呼吧!小子!」
「那我奉勸你們當心一點。」德拉科哈了一聲,「想一想為什麼每一年的魁地奇學院杯都在斯萊特林?」
「我奉勸你當心一點!」羅恩提高音量喊道,「今天讓你開開眼,你們拿著什麼?光輪2001?」
「我難道不比你懂火□□?韋斯萊?」德拉科皺著眉頭厭惡地說道,「是有許多長處,但不代表什麼人都能騎著它抓到金色飛賊。」 他放下狠話之後就轉身往他們長桌那裡走。
Nice!
西爾維亞沒有聽到德拉科說出那句嘲諷哈利遭遇攝魂怪襲擊的刻薄話,她的嘴角都快咧到太陽穴去了。縱使小少爺還是會給自己找點樂子,但他已經不會犯賤了嘛。
「誒!傻笑什麼?」弗雷德在西爾維亞面前一揮手,打斷了她一臉慈愛的笑容。格蘭芬多長桌已經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在火□□上面,唯獨弗雷德的視線還在女孩身上。
「龍寶寶長大了嘛。」西爾維亞壓低聲音說著,毫不掩飾她的欣喜,「我實在是太欣慰了。」
「瞎操什麼心?」弗雷德扯了扯嘴角,「也就你說得出這種話。鄧布利多選你做級長是因為你什麼閑事都愛管吧?」
「西爾,你是不知道。」喬治笑著拍了拍西爾維亞的肩膀,「你剛剛的表情,好像說的是你的兒子一樣。」
「我才不要!」西爾維亞馬上瞪起眼來,像是真的被嚇到一樣,「我才不要那樣的兒子!不要!絕對不要!」
「就是啊,要我我也不要。」弗雷德贊同地搖了搖頭,下一秒被西爾維亞一拳砸在了胳膊上,「嘶!你又犯病了?」
「就你有嘴是不是?什麼話都接?」西爾維亞一時沒有控制住自己容易惱羞成怒的小毛病,說完這句話之後抓起桌上的兩塊小圓面包飛快離開禮堂。
「不是……我……」弗雷德愣了愣,看向一邊笑得差點仰面翻過去的喬治,「我剛剛真的沒想那麼多。不是,這誰能想到這麼多?」
「這不重要,哥們。」喬治笑得眼淚都出來了,「重要的是,她的反應。」
弗雷德看向西爾維亞離開的方向,捂著疼得發麻的胳膊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今天的天氣倒是相當的不錯。但如果像西爾維亞預料的那樣,攝魂怪被球場充斥的快樂吸引而來,這裡很快會變得天寒地凍。
「你的守護神咒練得怎麼樣了?」西爾維亞在比賽開始前逮住哈利問道。
「多少有點進展。」哈利回過頭抱著他的火□□笑道,「我聽盧平教授說你已經成功了。恭喜你。」
「你可得趕緊趕上。」西爾維亞苦口婆心地說道,「我這話放這了。你要是沒學會,我暑假也會拉著你練習的!」她知道這一年沒有了最精彩的那一幕,但哈利必須也在學期結束學會守護神咒。她知道這個咒語對於小救世主有多重要。
「你放心吧。咒語也是,比賽也是。」哈利很高興西爾維亞一直對他十分關心,「以防萬一我還帶上了護目鏡。」
「以防萬一我建議你帶上魔杖。」西爾維亞不由分說地提議,「萬一突然下雨了你也可以用上赫敏上次給你用過的防水咒。」
「你說得對。」哈利點了點頭,把魔杖塞到他魁地奇長袍下面的口袋裡。
「你就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弗雷德湊上來勾住西爾維亞的肩膀,把她從哈利面前帶走。
「你?你有什麼是我需要擔心的?你還可能失誤嗎?」西爾維亞冷哼了一聲,拍了拍弗雷德的後背。
「說得也是。」這個紅頭發的高個子男孩心情很好地帶著他的擊球棒往外走去。
「他們開始了!本次比賽令人興奮之處是格蘭芬多隊的哈利乘坐的火□□!根據《分類飛天掃帚》這本書的說法,火□□將是參加本年度世界杯賽的國家隊的首選—— 」
「喬丹!能不能請你告訴我們比賽進行得怎麼樣了?」
西爾維亞坐在觀眾席上心情很好地聽著李的解說,心情同樣好地聽到麥格教授的不滿。仔細一想,因為哈利在第一年受傷,在第二年遇到密室副本影響,這確實是他第一次遇上秋。
我最對不起你的就是讓你失去了初戀啊。
西爾維亞感慨萬千地搖了搖頭,在心裡瘋狂向空中閃來閃去根本看不清身影的哈利獻上真摯的道歉。
「你也覺得你們會輸?」霍德爾來到西爾維亞身後那一排落座,「頭搖得像喝了你做的魔藥失敗品的副作用一樣。」
「天吶?你還會來看魁地奇?」西爾維亞難以置信地感嘆著,但目光還在球場上,「是圖書館的書不夠看了嗎?還是德維斯和班斯商店二樓也被你搬空了?你不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整天在休息室復習嗎?還專門挑晚上。」
「偶爾來看看。不是你整天在我耳邊說魁地奇這好那也好,艾丹·林齊簡直是世界上最好的找球手……我不看你要嘮叨我那是沒見識過,我來了你又要諷刺我。你是不是挺煩人的?」霍德爾拆了一顆吹寶泡泡糖放到嘴裡。
「今天都能說這麼長的話了?」西爾維亞終於笑了起來,扭頭看向他,「心情不錯吧?」
「我的黑魔法防御課的實戰部分在上次小測拿了優秀。」霍德爾毫不收斂他臉上的笑容。
「我就說吧?盧平教授是世界上最好的黑魔法防御課教授!」西爾維亞滿意地點了點頭。
突然間,西爾維亞的余光瞟見一個游走球正往這個方向飛馳而來,但一個紅色的身影以更快的速度衝了過來。弗雷德以一個瀟灑的側翻擋在西爾維亞面前,毫不費力就把那顆球擊向球場另一邊。
「弗雷德……那顆球是被故意打過來的吧……」西爾維亞接收到弗雷德轉瞬即逝的一個回眸之後喃喃道。
「他弟弟或許想打爆我們的腦袋。」霍德爾聳了聳肩。
那不是喬治。
西爾維亞很清楚。是弗雷德把球打了過來,又擋下了那顆球。
「八十分領先了。」西爾維亞重新看向計分板欣喜地喊道,「我就知道我的女孩們——啊!我靠!你什麼時候來的!」她說著話突然發現自己身邊坐著赫敏,差點嚇得心髒驟停。
「我一直在這裡啊。」赫敏看起來臉色可一點也不好。她正把什麼東西塞到領口裡面,順手把口袋裡的望遠鏡拿出來。
「你真的嚇到我了,我親愛的敏。」西爾維亞明白她是怎麼做到的,但猝不及防之下還是被嚇到了,「你這麼聰明,要說你會幻影顯形我也不會意外的。」
「霍格沃茨裡不能使用幻影顯形。」霍德爾和赫敏異口同聲說道,他們倆看了彼此一眼,禮貌地點了點頭之後重新看向賽場。
「我當然知道!我剛剛那是一句誇贊好嗎?」西爾維亞想解釋,但他們倆似乎都沒有想理會她的意思。但西爾維亞還是開始了新的話題:「你臉色也太差了。我聽哈利說你修了很多課程,是嗎?」
「是的……」赫敏稍稍嘆了一口氣,「主要是……太多事情要我忙了。」
「你說說,有什麼我可以幫到你?」西爾維亞說著往她那裡湊了湊。
「沒什麼……也就是海格……啊!對!你說不定真的可以!」赫敏突然眼前一亮拉住了西爾維亞的胳膊瘋狂搖晃,「西爾你看的書一定比我多!有什麼辦法可以幫助海格打官司嗎?」
「我——看的書應該還是沒你多。」西爾維亞為難地笑了笑,「是巴克比克的事情?馬爾福找海格麻煩了?現在怎麼樣了?」
「巴克比克對處置危險生物委員會的案子的庭審就在下周五。」赫敏搖了搖頭,「我替海格找了很多的資料。我原本也想來找你幫忙,但我聽弗雷德和喬治說你為了O.W.Ls考試忙得焦頭爛額。可是我覺得……成敗在此一舉了!也只剩最後一個禮拜了!所以我想……」
「你就想著還是應該來尋求幫助?」霍德爾輕輕點了點頭,「但你應該知道,要是和那些家伙講道理有用的話也就不會有這個案子了。」
「你還真是能把話說得清楚呢。沒想到你也關心這件事?」西爾維亞看向霍德爾一時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但他說得沒錯。霍德爾總是這樣能把一件事想得相當明白,然後斟酌自己值不值得去做。
「……」 霍德爾沉默了一會才開口回答她的問題, 「聽我們學院的人提起過。」
「我知道……但是我一定要幫海格。」赫敏看向霍德爾堅定地說道。
「是啊——」西爾維亞撐著腦袋望著球場低聲說道,「成敗確實在此一舉……也就這最後一個禮拜了……交給我吧。」
「交給你?」霍德爾皺起了眉頭。
「是的。」西爾維亞重新看向霍德爾,「你說的我也知道,但我也一定會幫海格。」
「誒……」赫敏突然站了起來,猛地放下望遠鏡,「糟了!」
攝魂怪。
西爾維亞能感受到一陣冷意襲來。看台上的教授明顯更早地發現了這一點,不少人站了起來,引起了不小的躁動。
「比賽應該暫停!」赫敏看著聚集而來的攝魂怪緊張地拉住了西爾維亞的胳膊。
「簡直瘋了……這也太多了……」西爾維亞再次感受到什麼叫就算做好心理准備依舊猝不及防。她的視線落在弗雷德身上,正好對上他回過頭緊張的神色。
快走。
西爾維亞下意識想喊,但鄧布利多讓大家冷靜下來的聲音在全場響起。教授們有的招呼學生緊急疏散,有的拿出魔杖放出守護神。西爾維亞也抽出了魔杖,把赫敏擋在她的身後。
「該死的。」霍德爾皺起眉頭嘖了一聲,「我去疏散拉文克勞的學生。」
「你快去。」西爾維亞頭也沒回,緊緊盯著空中紅色的身影,「如果看到羅伯特告訴他我馬上就來。」
西爾維亞看到空中劃過一道銀白色的光。那是由哈利的魔杖尖端散發出來的,也正正擊中了他面前的攝魂怪。與此同時,西爾維亞拿過赫敏手上的望遠鏡。她清晰地看到哈利把拿著魔杖的手伸得更長,手指成功地在那個金色的影子上合攏了。
教授們很快控制住了場面,但總還有那麼幾個漏網之魚。珀西招呼著所有級長幫忙疏散學生,而西爾維亞在確定了雙胞胎和其他隊員都落回地面才徹底放下心來。
「赫敏,快走!」西爾維亞把望遠鏡塞到赫敏懷裡拉著她離開觀眾席,並招呼其他人,「格蘭芬多的學生!這不是什麼有意思的東西!趕緊走!」
「這裡!」羅恩在她們前方招手,西爾維亞相當放心地把赫敏交到他的手裡。她的余光看到看台上方有一只攝魂怪奔襲而來,毫不猶豫地轉身衝了上去。
「西爾!」赫敏驚呼了一聲,她原本要拽住這只小獅子的手但是卻失敗了。
「走!」西爾維亞喊了一聲,她也不知道她具體在對誰說。她很快跑到傑克和安德魯面前,跟著他們的還有羅米達。
「級長!」那幾個格蘭芬多一年級的學生應聲往下走,但還是忍不住回頭看向西爾維亞。
「呼神護衛!」
西爾維亞覺得自己帥呆了。
這是她第一次堂堂正正地和攝魂怪一決高下。她看到魔杖尖端噴湧而出的銀白色光芒照亮了看台上方,一只勇敢的銀色小兔隨著那道光河奔跑著,一頭撞在了那攝魂怪的黑袍上。
更讓她開心的是腦海裡剛剛消失的那個笑顏,真真切切地又出現在了她的面前。當她下意識一回頭看向地面,弗雷德正笑著注視著她,在珀西的催促下才倒退著往場外走。
「嘿!弗雷德!」喬治搭上了弗雷德的肩膀和他一塊往外走,「那是西爾的守護神?我可從來沒見過這麼生猛的兔子。」
「那還用說?」弗雷德得意地挑了挑眉毛,「你見到的可是未來最厲害的傲羅小姐。」
西爾維亞繼續留在場地裡幫了一點小忙。直到她目送著所有學生都離開了場地才和鄧布利多請示自己先行離開。
看著校長先生的神情,他和福吉估計要有一段不愉快的對話了。
西爾維亞剛剛離開球場,意料之外地看到不遠處有個閃閃發光的腦袋。
來得早真就不如來得巧。
「龍寶寶!怎麼走得這麼晚啊?你不應該是首當其衝跑最快的那個嗎?」西爾維亞笑著一拍德拉科的肩膀,後者回過頭瞪了她一眼。
「很有本事嘛,唐克斯。」德拉科冷哼了一聲,「有黑魔法防御課教授給你們開後門確實是學了點是吧?」
「你要是想學我教你。」西爾維亞是覺得有些遺憾的。如果可以的話她想見識見識小馬爾福先生的守護神。
「你教我?」德拉科滿臉寫著嫌棄,「你是比賽贏了太開心了腦子都傻了吧?」但他又看了眼身後的魁地奇球場放慢了腳步:「你是賺到了,福吉搞這一出確實是很難收場。你最喜歡的校長估計已經要去和魔法部談條件了。好在沒有人出事,不然福吉的好日子也到頭了。」
我確實是很開心。西爾維亞樂呵呵地往前走。也因為原本德拉科會和斯萊特林的學生假扮攝魂怪嚇哈利,但他沒有。他這一年確實也避開了很多名場面。德拉科確實是她所做出的努力帶來的明顯的反饋。看來她應該找個時間去找一趟雷諾茲。關於星盤的轉動,她要好好整理思緒去請教一番。
「笑什麼笑?笨得跟巨怪一樣。」德拉科莫名有些惱火,加快了腳步往城堡走。
「別走別走。我確實也有事來找你。」西爾維亞拉住了德拉科的胳膊,在他回頭時很識相地松了手,「我想和你聊一聊我的大個子朋友。」
「哈!」德拉科一副早該如此的表情,「你不是不會來給海格和他的野雞求情的嗎?我真喜歡看到你不得不低頭的樣子,唐克斯。」
「這叫能屈能伸明白嗎?」西爾維亞絲毫不受他的挑釁,「如果說你原本就是在等我來低頭,那更好,我現在這不就來了嗎?」
「你還不明白嗎?」德拉科嘖了一聲,「你還以為我是在鬧小孩子脾氣?」西爾維亞不難發現在她面前,德拉科很厭惡被提及幼稚這一點。「唐克斯,去年我說那些話是因為我……」
「你有錯在先,你理虧。」西爾維亞毫不客氣地接上他的話。就在德拉科怒目圓睜一副即將要發飆時又趕緊開口:「不是,我愛接茬是老毛病了。你繼續說不用理我。」
「我始終堅持你敢對馬爾福出手就該承擔相應的後果。」德拉科惡狠狠地說道,「你以為那是你贏了?那是……」
「你是看到我為了我家人肯低頭了,所以大發慈悲想放我一馬了。」西爾維亞又把話接上了,「對嗎?馬爾福家族還有一個很大的特點就是世故圓滑。沒必要把事情做得太絕,把人逼的太死。」她知道這個小少爺不管心裡那塊柔軟的地方催生出什麼樣的語言,一出口肯定變得尖酸難聽起來。「所以你是希望海格來和你低頭認錯?」
「那只畜生害我丟了臉面還傷了胳膊!」德拉科瞪著眼低吼道,「你是不是把我當成你那些心地善良的朋友了?」
「是啊。」西爾維亞點了點頭。
「……有病。」 德拉科愣了愣,突然不知道該怎麼接話,最終只是罵了一句,扭頭就走。
「我不明白這兩次有什麼不一樣。」西爾維亞追上他繼續問道,「我這麼討人厭你都放過我了,為什麼要對巴克比克趕盡殺絕?」
「你為什麼要得了便宜還賣乖?」
「你真的想讓這樣一條生命在你爸爸輕飄飄的一句話之下就消失嗎?」
「你以什麼身份來教訓我?」
「你真的想讓它死嗎?」
「要是遭罪的是你就不會想報復對嗎?因為你是聖人唐克斯啊!」
「你真的想讓它死嗎?」
西爾維亞提高了音量,德拉科沉重的腳步停下了。
「你不想,德拉科。」西爾維亞輕聲說道,「你知道那是一條生命。」
「有意思……為什麼要我退步?為什麼你們屢次犯錯被扣分關禁閉都還能受到所有人的追捧?而我永遠是那個壞人?」德拉科雙拳緊握,瞪著地面,「如果受傷的是你,你覺得你那個舅舅會不比我父親更生氣?」他深呼吸了一口,轉過身看著西爾維亞,雙手抱臂翻了個白眼,揚起下巴擺出一副嫉妒不屑樣子:「西爾維亞·唐克斯!我確實佩服你那些油腔滑調能把一切好處往自己身上攬!你永遠是真理!你不是聖人!你是賢者!」
「你不是個壞人,德拉科。之前暑假遇到的時候你不也聽見了嗎?你能做到很多我做不到的事情,你無疑是在同齡人中出類拔萃的巫師。」西爾維亞輕聲說道,「如果你覺得人們對你有偏見,最好的辦法是改變,而不是破罐子破摔。」
「是啊是啊。」德拉科嘲諷地笑了起來,「所以我活該要退一步嗎?改變大家的看法就是讓我像一個俯仰由人、被你牽著鼻子走的蠢貨!
「或者是一個一時上頭但深思熟慮之後很快拿捏好自己利弊的聰明人。」西爾維亞微笑著拍了拍德拉科的肩膀,「你從來都知道你要的是什麼,德拉科。」
她沒有多說什麼,加快輕松的步子往城堡走去。手裡的魔杖時不時迸發出幾個銀色的小星星。她一想到回去見到的會是弗雷德和喬治從霍格莫德偷渡回來的美食,心情就更美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好,又到了魁地奇時間。
太難寫了啊該死的,所以也沒咋寫(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但這一年的魁地奇隊又相當關鍵,所以後面會有一章專門的魁地奇章。
舍友那一對的迷情劑事件就交給他們自己解決了,雖然是個小插曲,但主要目的還是拉進西爾和弗雷德哈哈哈哈(一切都是為西爾服務的
我看了看時間啊,這個暑假一周三更的速度肯定會到他們倆明白對方心意的。
一百章了趕緊看一看存稿箱,然後放心地笑了。
德拉科改造計劃——上次到多少來著?哈哈哈哈我估摸著現在有60%吧!感謝在2021-07-14 20:11:43~2021-07-18 19:55:1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蘇蘇 30瓶;44446894 6瓶;芝士蛋糕配奶昔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02章 九十五、暗戀與小心思
「喜歡一個人的眼神,何止是騙不了人,那簡直是在向全世界宣告這份喜悅的明亮。不是因為愛你,所以變得明亮。而是你的明亮,照進了我的眼裡,我沒讓它逃掉。」
「這篇是你寫的?」霍德爾突然出現在圖書館逮住正在埋頭苦讀魔藥學的西爾維亞,把手裡的羊皮紙拍在了桌上。
「嗯……如果你還認得字的話。姓名欄那裡寫的正是在下,西爾維亞·唐克斯。」西爾維亞愣了一下才切換了剛剛沉浸在魔藥學裡的腦子,認真地點了點頭。
「你……你真的是這樣想的也不應該寫進魔法史的小測裡。」霍德爾壓低了他本就低沉的聲線,「賓斯教授都不敢打分,現在帶著小測正在鄧布利多教授那裡呢!」
「主題不就是對格林德沃掀起的全球性巫師大戰的感想嗎?」西爾維亞不以為然地說道,「你有何高見?我難道偏題了?」
「你寫了格林德沃無疑是一位傑出的巫師?他給我們帶來了一段精彩絕倫的魔法史詩?」霍德爾拉開一邊的椅子坐了下來。
「我更喜歡這一句。」西爾維亞興致很好地把羊皮紙拿過來,「他有野心和血性,他天賦異稟還擅長操縱人心。一代梟雄在自己建築的囚牢裡終其一生,那是甘拜下風的釋然還是壯志未酬的靜思?希望還有人可以給我一個解答。作為結尾是不是寫得很好?賓斯教授不給我一個O真是說不過去。」
「你是格林德沃的粉絲吧?」霍德爾難以置信地把那張羊皮紙又搶了回去,很快地把內容又掃了一遍,「你要是早生幾年,這篇文章要是落人口實,你現在估計已經被抓走審問了。」
「你說的我還不知道嗎?但我確實是很佩服他。」西爾維亞點了點頭,「不過我寫在論文裡都是很中肯的評價,我可沒有夾帶私貨。」
「你還想寫什麼?」霍德爾哈了一聲,「你還記不記得那個時期有多黑暗?而結束這場戰爭的主力正是我們的校長!你是不是黑魔法的書看太多了?」
「說到這個。我雖然找到了方向,但是你說我也沒有什麼魔法石可以去練習淬煉和提取啊。」西爾維亞一拍腦門,「不過魔咒我倒是記了好幾個。」
「我沒在問你那些!」霍德爾很受不了地翻了個白眼,「你要真想去魔法部工作有些話最好藏在腦子裡!」
「我知道我知道。」西爾維亞輕快地拍了拍霍德爾的肩膀,「所以說,賓斯教授應該是帶著我的論文去找鄧布利多教授了,你這裡怎麼還有一張?」
「你以為我到了七年級還不會復制成雙嗎?」霍德爾斜睨了她一眼,又把注意力重新放到羊皮紙上。
「感動了,沃夫林先生。」西爾維亞裝模作樣地揩了揩眼淚,「沒想到你會私藏我的論文小測。」
「……你還是省省吧。」 霍德爾看向她,扯出一個無語的笑容,「我是怕你成功讓馬爾福撤訴之後得意忘形,覺得自己什麼都能改變。」
「其實我沒想到會這麼順利的。」西爾維亞想起這件事心情都愉快了起來,「我以為怎麼也要來個七擒七縱什麼的才能感化那個小少爺。」
「海格估計感動壞了吧?」霍德爾也笑了起來,「聽說他每天在課堂上都想方設法提到你誇贊你,還巴不得送你一條龍呢!」
「我還真想要。」西爾維亞咂了咂嘴,「我和查理這些年的信裡可把我對龍的情話都要說光了。」西爾維亞一想到關於小吉米的近況心情就更愉快了,她甚至覺得自己身上母性的光輝已經抑制不住了。
「那怎麼不要?有小天狼星在,你還怕不能偷偷養條龍嗎?」
「學壞了啊!沃夫林先生!違法亂紀的事你都能說得這樣稀松平常!」
「我是想說——」霍德爾拆了一顆吹寶泡泡糖丟到嘴裡,「我覺得你不用總是收斂自己的鋒芒。有些你值得的,那就是你的。你真的馴服了那個小少爺。你確實是一直在做一些我以為不可思議的事情,而且做到了。」他像是不把這些話說出來就會沒機會說一樣。其實西爾維亞不想提醒自己,考試的臨近也意味著和霍德爾分別之日的臨近。
「我也沒說我不值得被感謝啊。」西爾維亞聳了聳肩,「能不能退一步是他馬爾福少爺的格局,但能不能讓他退步是我西爾維亞的本事。」
「很精彩。」霍德爾做出鼓掌的動作,但沒有發出一點聲響,「現在麻煩都解決了,對嗎?還是說,你的魔藥還需要我?」
「不能更需要你了!」西爾維亞迅速翻開了她的筆記本,又頓住手上的動作緩緩看向他,「如果我想讓你幫我看看我最近的魔藥做得如何,你會賞臉嗎?」
「馬爾福都給你面子了,我能不給你面子嗎?」霍德爾裝出一副本該如此的樣子,旋即又露出了他好看的笑顏。
也正是德拉科放下面子這一點,讓西爾維亞堅信她真的轉動了星盤。體現在德拉科的嘲諷不再那麼尖銳,也體現在德拉科暗暗為了他自己在較勁。
所以西爾維亞偷偷溜進了密道,只身一人來到霍格莫德。這天不是尋常學生們被允許前來的日子,所以街道裡的人少得有些讓她不習慣。
「他已經走了啊……」
西爾維亞來到那個偶遇雷諾茲的小巷子,轉悠了兩圈都沒有找到人。
那不就說明情形真的危險起來了嗎?
西爾維亞回到了她曾經坐過的位置上,郁悶地狠狠一踹邊上的大石塊。但那塊石頭突然蠕動了起來,表面變得平整了些,幾個字母慢慢浮現出來。
「我知道你一定會再來找我的,西爾維亞。」
「嚇死我了。」西爾維亞驚訝之余急忙蹲了下來,「雷諾茲?你搞的把戲?」
「現在——」
石頭並沒有理會她的話,字母還在繼續顯現:「我是對你很有興趣,所以我願意幫助迷茫的你。現在你可以隨便問我三個問題。」
「好家伙,帕翠霞買到的那個占蔔盤是你的手筆吧?你做了那個玩意賣給了德維斯和班斯商店的老板!」西爾維亞一拍腦門恍然大悟道。
「是我做的,下一個問題。」
「你……」西爾維亞慌忙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她狠狠瞪了一眼石頭,總感覺那個石頭像在嘲笑自己一樣。
「好,第二個問題,你說過情形嚴峻,那麼你對我接下來有什麼樣的建議?」西爾維亞思索了一下,給了一個相當具有建設性意義的問題。
「為達目的——」
「——不擇手段。」
西爾維亞看著石頭上若隱若現的字母,撐著腦袋陷入了沉思。
好凶哦,真有我的風格。
想到這裡,她忍不住噗嗤一笑。
「最後一個問題——」
你這石頭急什麼急?趕著下班嗎?西爾維亞沒敢把心聲說出來,怕丟失了最後的機會。那我不也得好好斟酌一下嗎?不得問一個最關鍵的問題嗎?
「最後一個問題,弗雷德……弗雷德·韋斯萊的未來是美好的,對嗎?」西爾維亞問著,不由得緊張了起來。她的手指攪在一起,咬緊了牙關。
「有意思。」這幾個字母浮現時,西爾維亞甚至以為那個石頭發出了笑聲,「你可是擁有轉動星盤能力的女巫。盡管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如此特殊。」
「我以為你很清楚——」
「他的未來美好與否——」
「很大一部分——」
「取決於你——」
西爾維亞倒吸一口涼氣,眼睜睜看著那塊石頭變回普通的樣子。她郁悶地一拍腦門,但抬起頭看著巷子上方狹窄的天空時還是稍稍松了一口氣。
什麼叫以為我很清楚?
某種意義上也沒錯。
我一定要救下弗雷德。西爾維亞甚至覺得這是她來這裡最大的使命。但那話說得,好像能不能給弗雷德美好的未來都是由我決定的一樣。
如果是那樣,我也太有面子了吧?
西爾維亞起身離開了小巷,但她被德維斯和班斯商店櫥窗裡一抹鮮艷的紅色吸引了。深思熟慮之後,她換上了另一幅面容推門進入商店。
梅林的胡子!這個懷表也太好看了!
表蓋上的寶石和弗雷德頭發的顏色也太像了。
西爾維亞仿佛回到了她還是個大學生的時候。被好看的櫥窗樣品吸引,忍不住推門而入,下一秒發生的應該就是咬咬牙買下自己經濟能力不太能承受的華而不實的商品。
「這位客人,好眼光。」老板向來是喜歡讓客人們慢慢挑選的性格,但這時卻開口了,「我從一個旅行商人那裡收到了它,聽說來自於中國。」
「中國?你最好不要騙我。」西爾維亞差點以為她被用了攝神取念,要不這也太巧了。
「別碰!」老板突然出聲提醒,「東方的魔力很神秘,往往很認主,要是它認定了你,我可就不能賣給其他人了。」
「你這話說的。」西爾維亞不可思議地看向他,「太有道理了。」她還不知道迷信那一套嗎?而且就她整天翻那些古怪的書確實也看到了一些有意思的說法。「但如果它認我,我更有理由買不是嗎?」西爾維亞一本正經地說道。
「唔。」老板猶豫了,像是在思索。
「這是……」西爾維亞彎下腰湊近了一些,仔細看了看表盤上的小花樣,「離卦。」
「你懂中國的八卦?」老板眼睛都亮了起來。
「我也不想這麼懂的。」西爾維亞想到她暑假陪著霍德爾看了一堆的東方魔法史論就有些哭笑不得。她不喜歡欠人情,既然你陪我研究我喜歡的,我也陪你研究你喜歡的。
「我只聽說……東方的朱雀和鳳凰有些相似之處。那個商人說這是一只朱雀鳥化成的魔法石制成的。」老板似乎覺得這是一個可以抬價的好說辭。
「朱雀於八卦為離,主火。」西爾維亞喃喃道,「離卦,太陽不斷東升西落,從而有源源不斷的光明照臨四方。怎麼說也像是個吉利的好東西。」
可惜是個懷表。我要是想送弗雷德這個,感覺也太違和了。盡管橫豎聽起來都和他很合適。
「如果說你想買下它,十五個金加隆,如何?」老板很大氣地一揮手,像是給了個相當劃算的價格。
「加上這個,十五個金加隆怎麼樣?」西爾維亞從一邊的架子上拿下一本筆記本,「這是無限書寫筆記本,對吧?」她在霍德爾聽說過這個好東西。名字當然是誇張了些,但的確頁數很多卻像羽毛一樣輕飄飄的。這就是為什麼那個家伙走到哪都能帶著筆記本。
「成交。」
西爾維亞的手指剛碰上那個懷表,那表就像一束光一樣繞上她的無名指,最後變成了一枚帶著琥珀色般寶石的戒指。
WTF!!!
西爾維亞被嚇到了,她猛地回過頭,但那個老板一副本該如此的表情。
「嗯?」那個老板緩緩開口,「你們年輕人不是很喜歡這樣的定情信物嗎?先假裝是個其他東西,最後才解開真面目。我自從這樣做之後把不少東西都提價賣了。不然要是遇不到你這樣懂貨的客人,東方的物品我可很難賣出去。」
「哈?」西爾維亞不敢相信地眨了眨眼,「你這是什麼……老板你在霍格沃茨的時候變形課和魔咒課都很不錯吧!」
「怎麼?你不是來給愛人挑信物的?」老板指了指櫥窗上的小招牌,上面確實清清楚楚寫了:隱秘的戒指——讓你們的愛情更加神秘而有情趣。
「真棒。」西爾維亞扯出一個笑容,她現在無比感謝自己是一個易容瑪格斯,「所以它也可以變成其他樣子?」
「可以是可以,但我都是根據戒指本身的原型作為設計的。」老板思索了起來,「它要是變成其他的或許會很詭異。」
「幫我把它變成一個手表吧!」西爾維亞提議道。
老板拿出了魔杖,嘴裡嘟囔了一句什麼咒語,那個戒指馬上變成了一個平平無奇的手表,但表盤還是透著光的紅色,像寶石一樣。
「它不會突然就變回去吧?」西爾維亞還挺滿意這個手表的,但也馬上有了顧慮。
「我用魔法設定的是讓它會先記住客人。」老板得意地笑了起來,「而一旦帶到其他人身上,除非你親自觸碰又說出那八個字母,不然永遠不會變化。」
「你這八個字母,莫非是我想的那八個?」
「就是那八個。」
「哈!說起來你明明知道你這些產品都是這個尿性,你一開始還拿東方巫術來忽悠我?」西爾維亞忍不住哈了一聲,「很好,不錯,我很滿意。」
「一點點商業的手段。」老板笑著收下了錢,微微彎腰示意。
「怪不得你這麼成功。」西爾維亞向他豎起大拇指,帶上自己買下的物品轉身推門離開。能在二樓有那樣神秘生意的老板確實也不一般。
嗯……但我怎麼就真的買下來了?
西爾維亞盯著手裡的手表,覺得腦袋都有兩個大了。定情信物?我怕不是瘋了?西爾維亞!你好大的膽子!她張了張嘴無聲地罵了自己兩句,趕緊把手表放進口袋。
她原本想的是如果有什麼新奇的玩意就買下來送給弗雷德當生日禮物,但怎麼就變成一個定情信物了?怎麼可以?!
她發現逃避雖然可恥但是有用這句話真的是太對了。用弗雷德的話來說,他們倆關系那麼鐵,想這些花裡胡哨的東西就太矯情了。平時嘻嘻哈哈還能一切照舊,一到深夜,西爾維亞直面自己的心事的時候,就會忍不住抱著抱枕打滾。
雖然但是。
女孩還是想讓男孩身上帶著她送的禮物。只要他會一直帶著我送的手表,是不是定情信物又有什麼重要的呢?西爾維亞把弗雷德送的項鏈從衣領裡拿了出來。她平時一直小心翼翼地帶著,甚至不怎麼向外人展示。
何況我這是禮尚往來嘛!
算一算也還有兩年就要畢業了,接下來如果不能經常見面,就讓這個禮物代替我陪伴在他身邊也不錯嘛。而且買都買了,不送不就浪費了嗎?
好!就這樣愉快地決定了!
西爾維亞沒有意識到她在找各種合適的理由說服她自己。而且在她下定決心之後,日子似乎變得異常難熬。這一年的四月一日好像叛逆了一樣遲遲不來,導致她一直覺得這個手表待在自己口袋裡像揣著一顆燃燒的煤炭一樣。
「誒!又發呆!」霍德爾冷不丁地在西爾維亞耳邊喊了一聲,嚇得西爾維亞一個激靈拿起課本就往他的腦袋上一拍。
「啊!對不起!」西爾維亞緩過神來急忙道歉,「你也別嚇我嘛。」
「我嚇你?鍋底都要干了。」霍德爾捂著腦門嫌棄地看了一眼西爾維亞面前的坩堝,「你也考前焦慮了?狀態完全沒有剛開學那會好啊。要是沒精神就回去睡覺吧。」
「我才不……噢!對!我先走了!」西爾維亞猛地看向自己的手表,過了零點就是雙胞胎的生日了。
「希望你別被O.W.Ls逼瘋,更恐怖的在後頭呢。」霍德爾翻著他的天文學課本靠在天文塔的圓柱上。他看了一眼女孩急急忙忙的背影,把夾在指尖的煙舉起吸了一口。
西爾維亞發現她和雙胞胎長期相處了這麼多年,或許也有了些心靈感應?她很高興在回休息室的路上撞見了不知道從哪得勝歸來的兩個紅發男孩。他們顯然一副詭計剛剛得逞的樣子,見到西爾維亞時更是毫不掩飾他們瘋狂的笑容。
「你一定想不到剛剛發生了什麼。」
「但我想最好也還是不要告訴你。」
「那個場面實在是太慘烈了。」
「是不適合女孩聽的慘烈。」
弗雷德和喬治照常把西爾維亞夾在中間,一蹦一跳地往前走。
「你們又去找普塞的麻煩了?」西爾維亞眯起眼。
「那家伙沒什麼意思。」弗雷德聳了聳肩。
「我們給了他一點點小教訓他就已經受不了了。」喬治的表情看起來可不像在說這是一個小教訓。
「這次是哪個小倒霉蛋?」西爾維亞放心地點了點頭。
「我們的小羅尼。」弗雷德和喬治異口同聲道,兩個紅頭發腦袋同時轉向了西爾維亞。
「做你們的弟弟還真是——」西爾維亞看著他們忍不住感慨,「幸福。」
「那可不就是嗎?」喬治說著,站到胖夫人的畫相框前說出口令。在他進入公共休息室時,西爾維亞和弗雷德同時拉住了對方的衣服後退了一步。他們倆被突如其來的默契嚇了一跳,但對視之後仿佛約好了一樣一起往另一邊走去。
「你有什麼話想說?」
來到另一條走廊後,他們倆異口同聲地問對方,又同時伸手示意對方先說,然後一起笑了笑。
「你說實話。」弗雷德把西爾維亞拉近了一些,「你身上的煙味怎麼回事?」
「啊?」西爾維亞一愣,下意識抬起胳膊聞了聞袖子上的氣味,狠狠在心裡罵了一句。
「你是不是壓力太大了就開始抽煙了?」弗雷德臉上沒有表現出介意的情緒,反倒眼裡都是關懷。
「我沒有。」西爾維亞趕緊擺了擺手,「或許是魔藥又做壞了,你知道我做出來的東西……是吧?」撒謊對她而言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盡管她覺得在弗雷德面前說謊並不好,但也不能把霍德爾的秘密抖出去吧?
「你要和我說什麼?」弗雷德沒有多想,換上了一副期待的笑容,「有什麼是要偷偷瞞著喬治的?你想把失敗的魔藥用在他身上?」
「說什麼呢?」西爾維亞笑著一抬胳膊看了看手表,「還早,但我不想讓喬治發現……所以你不介意提前拿到你的生日禮物吧?」
「我的生日禮物?」弗雷德也笑了起來,「可你不是每一年都帶我們出門玩嗎?」
「額外的,怎麼樣?」西爾維亞眨了眨眼。
「你給我准備了另外的禮物?」弗雷德的嘴角都快咧到太陽穴了,「是什麼?」
「手伸出來。」西爾維亞一攤手,弗雷德就乖乖把手伸了過去。她毫不客氣地把他那支舊手表取下來,把自己的禮物給他帶上。
「為什麼送我這個?」弗雷德問著,但臉上的笑意絲毫不減,「喬治沒有,對吧?你不會之後又偷偷送他一個別的什麼吧?」
「這個可不是一般的手表。」西爾維亞抬眸看向他,「總之,如果你把我當好朋友,你就帶著。什麼時候摘了,我就知道你什麼意思了。」
「如果我摘了,會不會炸死我?」弗雷德笑著一把攬過西爾維亞的肩膀。
「誰知道呢?」西爾維亞聳了聳肩,「要不你試試?」
作者有話要說:
明人不說暗話,我喜歡格林德沃。想當初看神奇動物時真的被他傳銷成功了。在我眼裡老蓋可太太太太太太有魅力了!!!
還記得壯烈犧牲的占蔔盤嗎?圓起來了串起來了兄弟萌!
定情信物 有
那八個字母,就是 I L O V E Y O U!!
我喜歡最後的那一幕,就是很喜歡哈哈哈哈哈
第103章 九十六、大捷之刻與來
「最好的格蘭芬多魁地奇球隊。」
「你敢相信嗎?西爾。赫敏居然在占蔔課上直接甩臉色走了!她可是最尊重教授的。」羅恩不可思議地拍著西爾維亞的肩膀說,「如果說O.W.Ls考試把你逼瘋了,是什麼把她逼瘋了?」
「是不是挺佩服的?是不是也很想這樣瀟灑的離開?」西爾維亞咬下手中叉子上的松餅笑著說道,「勇敢一點,羅納德,你可以的!」
「你是認真的?」珀西拿著手裡的算術占蔔課本一拍西爾維亞的腦袋,「我警告過你不要拿你那些想法荼毒其他同學!那還是我弟弟!你還是級長!」他簡直不能更不可思議了,像是那些話有一百個理由不可以從女孩嘴裡說出來一樣。
「給羅恩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弗雷德在一邊笑了起來,紅色表盤的手表在他的手腕上異常顯眼。
「一百個羅恩也沒有一個敢這樣做。」喬治咯咯地笑了起來。
「說起來說起來。」西爾維亞把一杯橘子汁遞給羅恩,「你們占蔔課學了什麼?特裡勞妮教授今年有說什麼有意思的占蔔嗎?」這一年情況完全不一樣的話,哈利就不會看到不祥。但赫敏還是離開了占蔔的課堂,說明這姑娘確實是很排斥這門學科。
「你也聽說了那個老神棍每一年都會占蔔一個人死的事情?」羅恩來了興致,卻被珀西狠狠一瞪。
「羅恩!你怎麼可以這樣不尊重老師!」珀西難以置信地低吼道。
「是嘛。」西爾維亞揚了揚下巴示意羅恩繼續說,「所以她說了誰會死?」
「說了我。」哈利一屁股在羅恩對面坐了下來,「我以為是教授們統一口徑不讓我出校門的說辭。但我說實話,遇到攝魂怪的時候我真的腦子裡馬上想到特裡勞妮當時對我說的。」
「看來要是我選了占蔔課,那個幸運小孩就會是我。」西爾維亞聳了聳肩,顯然這樣說讓哈利心情更好了一些。
突然間,斯萊特林長桌那裡發出一陣爆炸聲。隨著一陣轟動,弗雷德和喬治低下頭無聲大笑了起來。
「還有完沒完?你們倆又做了什麼?」珀西放下他手裡的刀叉,發出啪嗒的清脆聲響,他極度不滿地看向他的弟弟們。
「這可不是我們開的頭。」弗雷德大笑之余還不忘舉手抗議。復活節假期一過,和斯萊特林的魁地奇比賽即將打響之際,兩院的矛盾一觸即發。從一開始的惡語相向演變成小打小鬧,再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場面。
「但我們很高興有了一個可以大展身手的機會。」喬治笑著挑了挑眉毛,「還記得他們曾經想對我們的掃帚做手腳嗎?對比起來我們真是太仁慈了。」
「我真是受夠了。」珀西皺起了眉頭,「這就是奧利弗那天氣急敗壞要在宵禁的時候去掃帚屋的理由?」西爾維亞聽到這裡沒忍住大笑了起來。
「這算什麼?」哈利翻了個白眼,「奧利弗把我的火□□鎖在了麥格教授的辦公室!還讓人和我結伴同行!為了不讓我受傷!」羅恩點點頭,一副我就是因為這樣才沒和哈利待在一塊的表情。
「這也太——」西爾維亞笑得差點喘不上氣。
「你確實錯過了很多樂趣,圖書館女孩。」弗雷德看向西爾維亞搖了搖頭,「但沒關系,在我們身邊總是不缺樂趣的。」
「但你應該加入我們的行動,這會讓一切都變得更刺激!」喬治努力抑制住自己的爆笑,勉強說完了這句話,下一秒又噗嗤笑出聲來。
「我可不想,那也太幼稚了。」西爾維亞對這樣的行為不置可否。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的火藥味可持續好些年了,但當置身其中面對這些衝突時,她還是覺得大可不必。
「幼稚?」弗雷德眯起眼。
「西爾做了級長之後嫌我們的把戲幼稚了!太讓人傷心了!」喬治猛地勾住弗雷德的肩膀把他往自己這裡一帶喊道。
「我不是那個意思!」西爾維亞看向斯萊特林總算安穩下來的樣子搖了搖頭。她沒有注意到,弗雷德眯起眼的同時完完全全收住了笑容。
比賽這天的天氣依舊很好。西爾維亞和球隊的其余隊員進入禮堂時,迎接他們的是相當熱烈的掌聲,連拉文克勞和赫奇帕奇桌子上的人也在為他們鼓掌。西爾維亞對於這樣的情形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斯萊特林應該挺願意獨自美麗的。她在不少斯萊特林的噓聲中對上了德拉科的視線。這個小少爺像在示威一樣揚了揚下巴,西爾維亞很開心地挑了挑眉毛以表敬意。
「都是因為你!」奧利弗在隊員休息室裡指著西爾維亞的鼻子喊道,「你曠了多少次訓練?你的速度和之前完全不能比!要是像上次那樣的戰略!我們很快就可以拉到五十比零的比分!」
很神奇,斯萊特林隊在巡回賽中還是不多不少領先了二百分。雖然西爾維亞覺得有那個小少爺收斂了自己的高傲,點燃了他們隊伍鬥志的成分。她聽李談起過斯萊特林的比賽,廝殺得相當精彩,恨不得把其他隊伍按在地上打的那種。
「我我我……我錯了。」西爾維亞乖巧地眨了眨眼。她知道奧利弗一定要在今年拿到魁地奇學院杯。所以哈利至少要在格蘭芬多領先五十分的情況下拿下金色飛賊。「但有你們在,肯定可以贏的。」西爾維亞拍了拍身邊的哈利的肩膀,眉飛色舞地說道,「而且我貢獻了很多新的戰術啊!」
「放心吧,奧利弗。」
「我敢說我們就是最好的隊伍。」弗雷德和喬治手中的擊球棒揮舞著在空中猛烈一擊。
「別緊張,隊長。」安吉麗娜笑了起來。
「你可以交給我們的。」艾麗婭搭著安吉麗娜的肩膀點了點頭。
「我們有最好的球員,還有最好的隊長。」凱蒂笑著應和道。
「你們盡管進球,金色飛賊交給我。」哈利挑了挑眉毛,把魔杖放進內襯的口袋裡,「馬爾福那裡,也交給我。」
天吶,各位,我差點哭出來。
西爾維亞看著眼前的場景,內心湧上一種熱血沸騰的感覺。這難道不比高考誓師大會還燃?
昨天晚上,別說奧利弗,其他人也都緊張得一反常態地找各種方式緩解壓力。就連西爾維亞也放下復習進度,和奧利弗盤點了一晚上的策略。就算自己心裡忐忑不安,站在隊友們面前,她還是會說出最振奮人心的話。
這樣的勇氣,或許就是屬於這樣的青春。
球隊成員來到球場上,西爾維亞拐上了她熟悉的看台。沒想到麗貝卡和塞德裡克都坐在那裡,他們身上倒是沒有像其他人一樣帶著誇張的猩紅色的玫瑰花,手裡搖著上面有格蘭芬多獅子的猩紅色旗子。但他們身上都有紅色的物件,表明他們的立場。
「喲?格蘭芬多唯粉?」西爾維亞心情很好地挨著麗貝卡坐了下來,和兩個小獾分別擊個掌,「對家可沒被這陣仗嚇到。」她今天特意帶了望遠鏡,她可不想錯過一點細節。
斯萊特林的銀蛇在他們的旗子上閃閃發光。斯內普坐在一片綠色旗子的最前排,像其他人一樣佩戴著綠色飾物。西爾維亞幾乎馬上在人群中找到了帶著綠色絲巾的阿斯托利亞。可惜格林格拉斯小姐的目光完全放在了甬道裡那個金色的腦袋上,一點也不願意分給西爾維亞。
「格蘭芬多隊來了!」李抓著麥克風大叫道,「波特、貝爾、約翰遜、斯內平特、韋斯萊兄弟和伍德!人們公認這是好幾年來霍格沃茨最好的球隊—— 」
李的評論淹沒在斯萊特林那邊發出的一陣噓聲中。但西爾維亞沒有跟著大家一起歡呼起來,她被望遠鏡裡的弗雷德吸引住了。他只是像往常一樣熱身,並像往常一樣跨上掃帚之前看向西爾維亞。
加油,弗雷德。
西爾維亞不知道為什麼她只是做了口型。但她看到弗雷德咧嘴笑了起來,好像就是在等她這一句話。
很奇怪。弗雷德一直是這樣,就算在球場上,也會注視著她。可她現在才明白她因此有多開心。
「嘿!」麗貝卡在西爾維亞的望遠鏡前一揮手把她的注意力又拉了回來,「看傻了?」
「神經。」西爾維亞笑著罵了一句,「那裡哪個不是我整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斯萊特林隊來了,由隊長弗林特領著。他已經在隊形上作了些變化,似乎要以身材而不是技術取勝—— 」
「看看我們龍寶寶。」西爾維亞聽著李的解說指向斯萊特林的隊伍,「他在他們隊裡也太嬌俏了。」
「嬌俏?」塞德裡克捂著嘴笑了起來。德拉科站在其他隊員身邊,看起來真的瘦弱極了。
「也就你這麼敢說。」麗貝卡也笑了起來,「這就是你們格蘭芬多的勇氣嗎?」
「你這聽起來像沃夫林的笑話。」西爾維亞笑著搖了搖頭,「我是勇敢的老格蘭芬多,他是聰明的老拉文克勞,你們……憨厚的老赫奇帕奇?」
「你這是一個諷刺?」塞德裡克看著格蘭芬多搶下首發的鬼飛球興奮地一揮拳頭。
「不愧是有個聰明的拉文克勞女朋友,你也很聰明嘛塞德。」西爾維亞看著鬼飛球被斯萊特林劫走也不惱。喬治很快以一記漂亮的游走球讓那個斯萊特林丟了球。
「那是弗雷德還是喬治?」麗貝卡舉著望遠鏡問道。
「那是喬治。」西爾維亞篤定著說著,眼看安吉麗娜帶著球一路突破防守拿下第一個十分時她忍不住跳起來歡呼,「漂亮!我的女孩!」
「他們又這樣……」麗貝卡皺起眉頭。弗林特向安吉麗娜衝來,導致她差點兒被撞下了掃帚。
「現在你知道他們是怎麼把比分拉得那麼大了嗎?」塞德裡克也皺起了眉頭,「沒想到弗林特還堅持他野蠻的打法,甚至比之前更野蠻。之前看過他們因為產生分歧喊停比賽,但顯然弗林特還是堅持他的想法。」
「弗雷德……」西爾維亞看著弗雷德用他的球棒打了弗林特的後惱勺。弗林特的鼻子撞到飛天掃帚上,開始流血。「弗雷德才不會放過他!」西爾維亞承認她說出這句話時有那麼一點點的酸,「看看!我們格蘭芬多都是仗義的好小孩!」
「行啦!」霍琦夫人叫停了比賽,上升到兩個男孩之間,「格蘭芬多隊員無端攻擊追球手罰分!斯萊特林隊有意傷害追球手罰分!」
西爾維亞看到弗雷德懊惱地吼了一句什麼。霍琦夫人吹了哨子,艾麗婭和弗林特就飛到前面接受處罰。但普塞突然飛上去拍了拍弗林特的肩膀,耳語了兩句就換下了他的位置。
挺好的,你們倆自己較量。
西爾維亞好像有點明白,他們倆的愛情是從何開始的了。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的不打不相識,還真的蠻好磕的。
「好好干,艾麗婭!」李在突如其來的沉默之中大叫起來,「她越過了守門員!二十比零!格蘭芬多隊領先!」
幾乎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西爾維亞也一樣。
「別忘了!伍德是極好的守門員!」李告訴人群,「他!哎——二十比十!格蘭芬多依舊領先。」
球進了。
西爾維亞長吁了一口氣。普塞拿下了斯萊特林的首殺,這無疑給他們鼓舞了士氣,不知道奧利弗會不會因此更緊張。但她很高興的是,德拉科和哈利的角逐之中,沒有任何過分的舉動。
「你看!」麗貝卡吃驚得都站起來了。凱蒂拿到了球,但蒙太很快就轉到她前面。但他沒有去抓鬼飛球,反而去抓凱蒂的腦袋。導致她在空中橫翻跟鬥,雖然騎在掃帚上,但是球被松開了。
「罰球。」西爾維亞嘖了一聲搖了搖頭。霍琦夫人的哨子又響了,一分鐘以後,凱蒂越過斯萊特林的守門員,又讓他們吃了罰分。
「三十比十!忍受吧,你們這些肮髒、騙人——」
「喬丹,要是你不能公正地評論—— !」
「我正是公正評論的,麥格教授!」
「還好你沒上場,西爾。」麗貝卡摟住了西爾維亞的胳膊,「這也太凶殘了。」
「格蘭芬多隊那邊,約翰遜在拿球—— 弗林特在她旁邊—— 戳他眼睛,安吉麗娜!—— 開玩笑,教授,這是開玩笑—— 哦,不—— 弗林特拿著球了,弗林特對著格蘭芬多的球門飛過去,來吧,喂,伍德,救球—— !」李慷慨激昂的解說很好地幫助西爾維亞聚焦球場的情況。
但很可惜,弗林特得分了。斯萊特林那邊爆發出一陣歡呼。李倒是不管不顧地謾罵了起來,麥格教授想把喬丹手裡的話筒奪下來。「對不起,教授!對不起!再不會這樣了!這樣,格蘭芬多隊領先,三十比二十,球在格蘭芬多隊那裡……」
接下來就是斯萊特林的擊球手用棒子打了艾麗婭,還想說他以為她是游走球。喬治用肘部撞了那家伙的臉作為報復。霍琦夫人給兩隊都罰了分。伍德救球成功,於是比分達到四十比二十,格蘭芬多隊領先。
「為什麼……」西爾維亞看著凱蒂被弗林特一撞從掃帚上墜落時沒忍住站了起來,「沒道理……」
沒道理,原本劇情裡沒有這一段。這蝴蝶效應得是從哪裡刮來的風?洛哈特筆下的西藏嗎?
「該你上場了。」塞德裡克看到奧利弗往他們這個方向一招手,看向了西爾維亞。
「那個該死的弗林特。」西爾維亞很想狠狠啐一口。她帶上她的彗星260迅速來到了場地,騎上掃帚上升到奧利弗身邊。
「我們沒時間郁悶了。」奧利弗按住了西爾維亞的肩膀,「你明白嗎?領先五十分。」
「不能更明白。」西爾維亞瞪了不遠處的弗林特一眼,「領先六十,拿下學院杯。」
哨聲再次吹響,但西爾維亞占據著最好的位置卻沒有搶下鬼飛球。她很明白,這些家伙就算手段殘暴也還是認真研究了對手。她在力量型選手面前具有的速度優勢一旦被壓制,很可能處於已經毫無反擊之力的境地。
「西爾!」
好在她們是舍友。西爾維亞也沒有想到她和安吉麗娜還有艾麗婭能這麼有默契。平時裡一個眼神就能明白姐妹的深意,現在從余光裡就能明白她們的動機。當然也要多虧了奧利弗一絲不苟的魔鬼訓練。
西爾維亞接到了傳球,一個極速上升,甩開了蒙太一段距離,又一個俯衝接近球框。她輕輕松松把球送到艾麗婭手裡,再由艾麗婭交到側面的安吉麗娜手裡,拿下一個十分。而弗雷德和喬治在女孩們身邊不斷迂回,送走了幾記游走球。
「格蘭芬多罰球!」霍琪夫人尖聲喊道。對面的擊球手趁著弗雷德和喬治不在的空檔相繼打中了奧利弗的胃部。導致格蘭芬多的隊長抓住掃帚在空中翻滾,人完全彎曲起來。同時傳來了五十比二十的報分。
安吉麗娜順利拿下罰球得分,六十比二十。與此同時,弗雷德把游走球向沃林頓擊去,把他手裡的鬼飛球打落。艾麗婭靈敏地抓住球,把球送進了斯萊特林的球門裡——七十比二十。
五十分!
西爾維亞的目光死死鎖在了鬼飛球上。原本這時候應該已經領先了六十分,而哈利可以順利拿下金色飛賊。不管這蝴蝶效應是哪來的妖風,這十分一定要迅速拿下。不能再給斯萊特林得分了!
德拉科!
她在一次丟球中懊惱之余想到了這個關鍵的變量。德拉科沒有對哈利下黑手,他在認真地較量。他真的做到了拋開之前的壞心眼去證明自己。盡管他的隊員依舊充滿惡意,但他在一點點轉變。他很可能拿下這場比賽!
「嘶!」西爾維亞躲過了弗林特的襲擊,在對視時不忘換上憎惡的目光。她一個翻轉接住了艾麗婭的傳球,腦子裡迅速規劃出一條軌跡,不遺余力地衝向球門。
「加油啊!哈利!」西爾維亞也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有了自信。
就在她迎著陽光飛往球框時,她想起了她第一次打魁地奇比賽的張揚。面對比她強壯的守門員,她只是不屑地笑了笑,一個反手把球往上一傳被安吉麗娜穩穩接住。她很高興看到守門員不得不改變防守方位的煩躁,還有蒙太一個猛撲卻被她一個側翻閃開時的震怒。
咱們結束戰鬥了,小彗星。
西爾維亞已經帶著掃帚偏離了球門,但她很快感受到有東西極速飛來。她眼疾手快地把鬼飛球接到手裡,在綠色的身影傳來訝異的目光之際,她一個扣殺把球射進了右側的球門。
「八十比二十!不能更漂亮了!我的好哥們!」李手裡的麥克風差點脫手而出,但從他猝不及防的破音可以聽出他真的太興奮了。
看台瞬間爆炸了。
西爾維亞瞪著眼看向歡呼的安吉麗娜,鼻子猛地一酸。因為她還看到了安吉麗娜身後的哈利,他正繞著球場飛來,手中緊握的那只金色小球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哈利·波特抓住了金色飛賊!格蘭芬多獲勝!」
所有的紅色的身影都飛向了哈利。「我們贏得獎杯了!我們贏得獎杯了!」大家歡呼著落回地面,擁抱在一起。
「你哭什麼?小笨蛋別哭了!哭得太難看了!」弗雷德把西爾維亞拉到一邊,笑著揉了揉她的腦袋。所有人都圍著哈利歡呼,包括熱淚盈眶的奧利弗,包括遺憾暫時退場的凱蒂。
「我我我……」西爾維亞知道自己現在哭得一定很難看。可是她再也忍不住了。她喜歡這種喜極而泣的感覺,就算難看也沒有關系。
「太凶了你這家伙。」弗雷德笑著擦了擦她臉上的眼淚,「你最後那一下要是打到哪個倒霉蛋的腦袋上,龐弗雷夫人看了都會覺得難辦。」
「你……」西爾維亞破涕為笑,推了弗雷德一把,「弗雷德·韋斯萊!」
「干什麼?」弗雷德把球棒扛著,一下又一下地敲著肩膀。不難發現他把女孩送的擊球棒保養得很好,這麼多年了看著還和新的一樣。
「你就是最好的擊球手!」西爾維亞狠狠地擁抱了他。
「還用你說?」弗雷德嗤笑了一聲還是摟住了西爾維亞,但很快就松開她,把她臉上的淚水擦干淨,「你要是現在照鏡子就知道自己有多醜。」
「我的安吉!」西爾維亞抽身撲向了安吉麗娜,「你真好!你對我怎麼這麼好?你真是全天下最好的女孩!」
「你怎麼回事?腦子壞了?說什麼呢?」安吉麗娜把西爾維亞抱起來轉了一圈。
「弗雷德不讓我哭!導致我眼淚倒流腦子進水了!」西爾維亞沒有理會弗雷德一邊大笑一邊翻了個白眼的滑稽模樣,「我就是想謝謝你!」
謝謝你把最後進球的機會給了我。這讓我第一次比賽時出其不意初露鋒芒,最後又出其不意披上榮光。西爾維亞知道這會是她最後一次參賽。明年的火焰杯,後年的N.E.W.Ts備考。她知道她趕上了好時候,趕上了格蘭芬多最好的球隊,趕上了最精彩的比賽。
「奧利弗!謝謝你!」西爾維亞又撲向了他的隊長,給了他一個結結實實的擁抱,「我整天曠訓練整天渾水摸魚你也對我不離不棄你真的是太好了!」
「你還知道你整天渾水摸魚!」奧利弗也擁抱了她,他早就笑得合不攏嘴了,「你記得嗎?我們一定會拿到獎杯的!」
「你真的是個好隊長!」西爾維亞沒忍住又開始流眼淚了。她看到了所有人衝下看台,看到了珀西放下一切包袱歡呼雀躍的樣子,看到了海格臉上的笑容,看到了麥格教授揩了揩她的眼淚。「奧利弗·伍德真是個值得托付的好男人!」西爾維亞大喊了一聲。如果還有什麼能幫到你,就是除了你的魁地奇老婆以外還能幫你找到一個真的老婆。
「那我們呢?」弗雷德和喬治一邊歡呼一邊回頭看向這裡。
「你……你腦子和我們真的不太一樣。」奧利弗皺起眉頭,但還是不影響他的好心情。
「你才知道?」弗雷德和喬治在接受歡呼的同時不忘回頭又接了一句茬。
「你一定會成功加入普德米爾聯隊。」西爾維亞擦了擦眼淚笑著說道,「我等著你這個內部人員給我送聯盟杯的門票。」
「當然當然,你一定要來。」奧利弗目光投向遠方,就像是看到了他光明的未來,又看了回來,「你別哭了!真的太醜了!」
「能有你醜嗎?」西爾維亞哈了一聲,「你是不知道你之前……」她被奧利弗捂住了嘴並往人群外一推。
「我們應該拍張照。」奧利弗找到了一個很好地借口撲向了人群,「科林呢?科林去哪了?」
真是的。
西爾維亞笑著搖了搖頭。她對上了德拉科的視線。那個小少爺冷著臉,就像比賽前一樣揚了揚下巴,她也挑了挑眉毛。
這時,西爾維亞突然發現自己的腳下出現了一個藍色的圈,把自己圈在裡面。她抬起頭看到空蕩蕩的觀眾席上站著霍德爾,還有剛剛拉著手離開的秋和瑪麗埃塔。
「我贏了!」西爾維亞把手放在嘴邊大喊了一聲。
霍德爾沒有說話,只是揮了揮手裡的紅色小旗,露出了他無可挑剔的笑容。而西爾維亞肆無忌憚地像個陰謀得逞的大反派一樣大笑了起來。
霍德爾一直在台上注視著他的唐克斯小姐,盡管他絲毫不懂這些。但還是聽著身邊的秋一邊講解,一邊了解賽況,了解西爾維亞喜歡的魁地奇。
「你不打算和她表白嗎?你都要走了。」秋在比賽結束時問道。
「你猜。」霍德爾說著,抽出魔杖對准西爾維亞的方向。
「喲。這是在做什麼?」秋站在他身邊壞笑了起來,「拿著魔杖指著一個女孩是拉文克勞級長該做的事情嗎?」
「那不是普通的女孩。」霍德爾說著,慢慢地畫了個圈,「那是我喜歡的女孩。」
秋一邊笑著一邊拉著八卦的瑪麗埃塔快速離開,霍德爾站起身接受了西爾維亞看向他時欣喜的目光。
他還記得她說過。
「圈住了,就是你的了。」
伴隨著她放蕩不羈的笑聲,他的舌尖感受到了嘴裡的吹寶泡泡糖最後的一絲甜膩。
作者有話要說:
說實話,我有被感動到,西爾的魁地奇戲份正式殺青!!!
希望這一章沒有拉胯,賽事真的不好寫哈哈哈哈哈,但我真的!為了這一章能精彩!花了不少心思!
call back了兄弟萌,我真喜歡伏筆再call back!記得西爾說過圈住了就是你的了嗎?反正霍哥記住了哈哈哈哈哈!為霍西點歌一首《圈住你》(嗨呀我才發現我是想做個推歌bot的
看看最後一句啊,很遺憾通知大家,霍西的糖從此告一段落了(誒之後還有沒有呢,我也不知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大家可以把注意力放到弗雷德和西爾維亞身上了,我保證接下來好幾章都會很精彩
這一章獻給最好的格蘭芬多球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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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九十七、討厭鬼與小氣
「自作自受得莫名其妙的。」
「怎麼樣?」
西爾維亞挺直了腰杆,看著坐在他對面拿著羊皮紙的霍德爾,眼睛都不敢眨。
「嗯……」霍德爾只是把那張羊皮紙放下,雙手交握放在桌面上,一副很凝重的樣子。
「又錯了?錯了幾個?」西爾維亞極度不服氣地瞪著眼。
「全對。」霍德爾笑了起來,把那張羊皮紙推到她面前,「恭喜啊,這都不知道幾遍了,你終於記得迷亂藥的主要成分是噴嚏草、獨活草和壞血草了。」
「再寫不出來,不用喝迷亂藥我都要暴躁了!」西爾維亞長吁了一口氣,「現在書面都沒什麼太大問題了,可是實操怎麼辦?我現在一做魔藥就手抖!跟得了帕金森一樣。」
「怎麼辦?你覺得我知道?我都快被你帶跑偏了。」霍德爾輕輕哼了一聲,「你以後一定不要說你是我教出來的。」
「感覺斯內普也會對我說這句話。」西爾維亞一邊收拾一桌的羊皮紙一邊樂呵呵地笑了起來,「可是我們這一批霍格沃茨畢業的學生不都得是他教的嗎?可憐教授一世英名都被我毀了。」
「你就不問問我復習得怎麼樣?」霍德爾也蓋上了他的筆記本,並把羽毛筆安安穩穩地放在上面。
「你復習得怎麼樣了?」
「很好。」
「恭喜你。」西爾維亞露出一個禮貌的笑容並裝模作樣地鼓了幾下掌。
「你就沒有什麼想和我聊的?」霍德爾看著她收拾的動作,緩緩開口,「我快畢業了,記得嗎?唐克斯小姐?」
「不記得,不知道,不了解。」西爾維亞捂住了耳朵搖了搖頭,但很快放了下來,「我知道!但別提醒我!」
「舍不得?」
「這麼久了你還覺得我是個無情無義的人嗎?」
「我只知道你是個嘴硬的人。」
「胡說八道。」西爾維亞嘟起嘴,「我可坦率了好嗎?」
「那讓你說一句……」
「舍不得!我很舍不得!可以嗎?」西爾維亞低吼著打斷了霍德爾,她翻了個白眼把筆記本和書本疊好,「我討厭分別。所以別提醒我。」
「這麼說,你不打算來送我?」霍德爾眨了眨眼。
「你還要我去送你?你心也太狠了吧?」西爾維亞用極其誇張的語氣地說道,「你這個心腸歹毒的拉文克勞!」
「所以你送不送?」
「送!」
西爾維亞又翻了個白眼才重新看向霍德爾:「干嘛不送?」
「好,我會把具體時間寫信告訴你。」霍德爾笑了起來,看起來是聽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
「但你得請我吃飯。」
「那還不簡單?」
「你到時候要是寫信告訴我你已經走了,讓我送你都是什麼善意的謊言,我就追去中國揍你!」
「你言情小說看多了吧?還是你當我是腦殘?」
「到了中國要保持聯系啊。」
「我可以給你寄信,但你還是不要找我了。」霍德爾垂下了眸子,「我到處走也沒有具體的地址給你,但我會給你寄信的。」
「噢……」西爾維亞承認她有些失望,「噢!你如果去了廈門!一定要去……噢你是不是會去上海?因為希瑟在那裡。」
「廈門?」霍德爾歪了歪腦袋,「你喜歡那裡?」
「我去過,我不能更喜歡了。」西爾維亞小時候纏著唐克斯夫婦帶她去了那裡旅行。那裡也是她上一個時空的故鄉。
「好啊,你都說了,我一定會去。」霍德爾承諾著,只要他願意,他總是能把這些話說得異常曖昧。
「我到時候寫個攻略給你。」西爾維亞撐著下巴,腦子飛速旋轉著,「有好多地方可以玩……噢!但你可別買鼓浪嶼上面那些地攤上的海螺!就是說可以聽到大海的聲音的那些!」
「為什麼?」霍德爾笑了起來。
「一看就是專門賣給游客的,誰要是買了就是大笨蛋的那種。」西爾維亞搖了搖頭,「我到時候給你寫一些本地人才知道的好地方。別問我怎麼知道!我就是可以在短暫的旅程裡變成地頭蛇!」
「你為什麼會去那裡?」霍德爾繼續問道。
「因為……那裡的海很漂亮啊。」西爾維亞看向他,「你可以試試,找個夜晚去那裡的海邊走走。別去景點,我當時確實找到了好地方,希望我記得足夠清楚。在那裡待一會,真的莫名很安心。安心到你可以放下一切的疲憊,想清楚很多事情。過去,現在,未來,一切都包容在月光下的漣漪裡。就像有魔法一樣。」
「還有嗎?」霍德爾默默記在了心裡,開始盤算起什麼,「還有什麼我一定要去的?」
「你能不能——」西爾維亞露出了一個討好的笑容,「去日本幫我搞一張木村拓哉的光碟?單曲或者電視劇都行!我就是想珍藏!」
「你喜歡的男人還真是……」霍德爾斟酌了一下措辭,「千姿百態。」
「怎麼?喜歡愛爾蘭魁地奇球星艾丹·林齊就不能喜歡日本麻瓜明星嗎?」西爾維亞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但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很帥很有魅力。」
「噗。」
「笑什麼笑?」
「我覺得。」霍德爾笑著搖了搖頭,「嗯,你很坦率。」
「沃夫林先生,你要是能靠著環球旅行幫我追星。」西爾維亞不由得嘖嘖稱奇,「那你就不是我的朋友,你就是我的恩人!」
「我還不是嗎?」霍德爾眯起眼指了指西爾維亞手邊的魔藥學課本。
「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你還是算了吧。」
他們倆一起笑了起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都很享受這樣的時刻。又或許是因為分別在即,所有的相處都變得美好了起來。
人總是懷念過去的,渴望沒有的。
「我要去禮堂找我的好兄弟們吃晚飯了。難得趕上一次飯點。」西爾維亞抬頭看了看牆上的鐘表。
「你不是三點才吃了午飯?」霍德爾挑了挑眉毛。
「不吃飯哪有力氣讀書啊,對吧?」西爾維亞抱起她的書本站起身,「你去嗎?」
「我不吃也有力氣讀書。」霍德爾也站了起來,「但我要吃,因為餓了。」
「越來越有我的風範了嘛,沃夫林先生。」西爾維亞笑著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怎麼樣?原本的霍格沃茨男神人設不要了,要和我一起走諧星路線了嗎?」
「我一直很幽默風趣好嗎?還需要向你學習?」霍德爾咂了咂嘴,「你還是不明白為什麼我這麼有魅力。」
「你反正是越來越沒臉沒皮了。」西爾維亞那兩個飛艇李耳環隨著她的步伐輕快地晃動著,「這很好,我敢說你現在的風格會更受歡迎的。環球旅行路上要是遇到什麼女孩了記得給我報個喜啊。」
「怎麼?你現在已經不滿足英國的女孩,終於要遠征了嗎?」霍德爾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我要泡女孩還要通過你?」西爾維亞不屑地嗤笑了一聲,「我這種少女殺手在霍格沃茨可是橫著走的!你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怎麼?你要和我搶霍格沃茨蠱王的稱號了?」
「我搶又怎麼樣?這個稱號本來也是我給你的!」
「說起來,你不會喜歡女孩吧?」
「女孩可是這世界上最美好的事物!」
「你這是答非所問,我問你……」
「你的情商呢?這時候說我說得對就完事了!」
「你說得對,所以我要的答案呢?」
「其實我也懷疑過。但我確實是直的,這也是很神奇。」西爾維亞認真地點了點頭,掰著手指算,「你說說看,我的身邊那都是什麼人間絕色?安吉麗娜,身材火辣性格爽朗。艾麗婭,為人風趣清秀漂亮。艾米莉和帕翠霞一個是溫柔小天使一個是最強八卦記者。阿斯托利亞,大家閨秀。秋,古典東方美女。麗貝卡,我的貼心小向日葵。赫敏,最聰明的小女巫。金妮,誒特別是金妮啊!我要是個男生我就娶了她!」
「謔?」霍德爾沒忍住笑出了聲,「你的兩個好哥們知道你對他們唯一的小妹妹有這樣的賊心嗎?」
「這不是有賊心沒賊膽嗎?」西爾維亞嘿嘿地笑了起來,「我們金妮那可是格蘭芬多第一美少女。又漂亮又聰明,掃帚也飛得相當好,成績也完全沒落下。韋斯萊家基因那麼好,誰不想去揩點?」
「你說起韋斯萊就是沒完沒了。」霍德爾的語氣平淡了些,但心情還是相對愉悅的。
「我就是有什麼說什麼,根本藏不住嘛……」西爾維亞在禮堂門前突然停住了腳步。
只不過是弗雷德和安吉麗娜坐在一起吃午飯而已。只不過是安吉麗娜坐在弗雷德身邊那個原本屬於西爾維亞的位置。只不過是他們倆說著些什麼突然間打鬧了起來。只不過是他們看起來真的好般配,讓西爾維亞又有種磕到真的了的感覺。
可是可是,只不過是這樣啊。我這學期確實和雙胞胎待著的時間少了,他們估計經常這樣一起來禮堂吃飯。他們也是朋友啊!就像我們一樣!可是,又不一樣。
如果說,弗雷德和安吉麗娜還沒有火花是因為西爾維亞這個變量。那命運的齒輪繼續轉動,星盤是不是又要再一次回到原本的軌跡上了?
可是,西爾維亞不想讓這一段軌跡恢復原樣了。
「怎麼?」霍德爾順著那個方向看過去,「吃醋了?」但他很快後悔說出了這句話。因為他轉頭看到了西爾維亞落寞的眼神,他從來沒有見過她眼裡有這樣的失落。
他現在確信那一句「我就是有什麼說什麼,根本藏不住。」是真的了。
西爾維亞轉身離開了,沿著她熟悉的走廊走得飛快。她討厭這種腦子混亂的感覺,她討厭注視別人的快樂,她討厭這樣的自己。
她討厭自己總告訴自己西爾維亞就是個局外人,可又想介入大家的生活這種又當又立的行為。
她一點也不坦率。
她現在很想衝到天文塔大喊一聲:「西爾維亞不想撮合弗雷德和其他人,去他媽的傻逼官配!」
可是為什麼跑了?西爾維亞也不知道為什麼她退卻了,明明大大方方走過去拍一拍她的兩個好朋友的肩膀就可以加入他們的對話了。可她又莫名其妙地覺得她如果去了,會破壞點什麼。
西爾維亞的腦子一亂,就只想找個安靜點地方一個人好好想明白。她現在更懷念大海了。
「誒!等等!」霍德爾拉住了西爾維亞的胳膊,兩人在一個拐角處停下了腳步,「你怎麼……你……」
「我才沒吃醋!」西爾維亞瞪著眼低吼道,但她不知道她的眼裡沒有一點威懾,全是委屈。
「……」 霍德爾看著她臉上的失落說不出一句話,他覺得自己比她還要更失落,「好。」他沒想到自己最後硬生生就憋出來一個字。
「我知道我表現得像個笨蛋,但你這次能不能先別消遣我?」西爾維亞癟著嘴轉過身,低聲說道。
「好。」霍德爾別過腦袋看向禮堂的方向。他有些窩火又有些嫉妒。如果讓弗雷德知道西爾維亞因為他和別的女孩待在一起就會露出這樣的表情,他肯定會偷樂好幾天。而如果這件事發生在霍德爾身上,他也會如此。所以他又窩火又嫉妒。短時間內清晰的認識讓霍德爾發現,他也開始不喜歡自己擅於剖析事物的腦袋了。
「我到底在干嘛?我真是個腦癱。」西爾維亞用力一拍自己的腦門,長吁了一口氣。
「腦癱也知道餓了該吃飯。」霍德爾慢慢地開口,看向西爾維亞,「不餓了?」
「我去廚房。」西爾維亞轉身往另一個方向走,「你別跟著我!」
「那倒是真沒這個打算。」霍德爾也邁開了步子,其實他不喜歡這種和西爾維亞分道揚鑣的感覺。
他感受到了格蘭芬多女孩強烈的愛,但這份愛卻不屬於他。
他的腦海裡閃過無限種溫柔又浪漫的方式安撫女孩,但也清晰地認識到那些都不是他會做的。因為他不知道這個小怪胎什麼時候會突然爆發,什麼時候又會徹底崩潰,而他接下來又該怎麼做?
西爾維亞對他來說就是一個無法預判的難題。
而霍德爾·沃夫林向來理智得不會去碰這些。他討厭力不從心,討厭舉棋不定,更討厭沒有把握還硬著頭皮的自己。霍德爾·沃夫林就是應該從容不迫、氣定神閑地站在所有人面前。
包括他喜歡的女孩。
而他清楚地知道這一套漂亮說辭之下卻是他的不安、難過和不自信。
是他剛剛的欲言又止和轉身離開。
西爾維亞在廚房順利吃撐了。她只是一邊思考一邊往嘴裡送食物,完全忘記了她的飯量其實並不大。
或許因為思考就是需要能量嘛。
瑞恩說過,發自內心的祝福和拱手讓人的滋味沒有衝突。
西爾維亞現在可太明白了。
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安吉麗娜是個多好的女孩。如果弗雷德和安吉麗娜在一起,他們會是多讓人羨慕的一對。只要西爾維亞救下弗雷德,他們的未來就能一直美好下去。這一切,不就是我一直以來在做的嗎?而我現在又在難受些什麼?
但……
但怎麼說我們也認識這麼多年了不是嗎?怎麼說我們也是最要好的哥們不是嗎?就算他們本來就該在一起。但是……但是……突然間要我把弗雷德眼中最重要的人的位置拱手讓人……我稍微難過一小下不過分吧?
西爾維亞知道她這可不是難受一小下。
就是因為抬頭不見低頭見,才會一刻也分不開。
她希望弗雷德身邊的人是自己。
「唐克斯小姐!」可可嘭地一下又出現了,遞來了一杯新的檸檬汁。
「噢天吶……」西爾維亞突然緩過神來,看著滿桌子的美食,「我要了這麼多嗎?」
「可可看唐克斯小姐今天胃口特別好,就把所有的美食都做出來了!」可可興致勃勃地說道,「可可知道唐克斯小姐最喜歡吃土豆,所以可可把每一種做法都學了一遍!」
「啊……」西爾維亞眯起眼有些為難,「可可你辛苦了。」
「不辛苦!唐克斯小姐只要喜歡就行!」可可的兩只眼睛都在發光,「可可知道唐克斯小姐喜歡芝士多一些的焗土豆!可可知道唐克斯小姐喜歡剛剛出爐的土豆泥!可可知道唐克斯小姐怕胖不敢吃太多炸薯條所以很認真地控制了油量……」
「等等……」西爾維亞混亂的腦子一時更加混亂了,「可可,差不多可以了……」
「可可還試著學習了中國的菜式!因為可可聽說唐克斯小姐喜歡中國菜!雖然做起來很麻煩,但是可可很開心……只是沃夫林先生和西爾維亞小姐沒有時間來廚房。」
「可可!閉嘴!」西爾維亞沒忍住提高了音量制止可可激情澎湃的發言。不過這讓她比剛剛轉身離開還要更後悔。「可可,你可以說話,我不是……」西爾維亞看著他雙手捂著嘴不敢開口的樣子急忙又說道。
「可可不想讓唐克斯小姐不開心。」可可的眼淚啪嗒啪嗒掉了下來,他猛地拿起桌上的餐刀就要往手臂上劃,「可可是壞精靈!可可惹唐克斯小姐不開心!唐克斯小姐這麼好!從來不會讓可可閉嘴!可可壞透了!」
「住手!可可!」西爾維亞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可可的兩支胳膊,「我沒有生氣!你也不應該懲罰自己!嘿!你是霍格沃茨的小精靈!你不能因為我傷害自己!」
「可可對唐克斯小姐就像主人一樣尊敬。」可可在手裡的刀被西爾維亞奪走時迅速要去拿邊上的叉子,「可可應該懲罰自己!」
「那我讓你住手!馬上!」西爾維亞把桌面上的餐具都用上懸浮咒,她很怕可可找任何辦法懲罰自己。
「唐克斯小姐真是心地善良的女巫,總是想著其他人。」可可用他身上的枕套擦了擦眼淚和鼻涕。
總是想著其他人嗎?
西爾維亞突然覺得鼻子一酸,拉過可可把他抱在了懷裡。但可可明顯慌了,他嘭地一聲消失了。
「可可,如果什麼時候你覺得做了對我不好的事情,你也不要傷害自己,給我一個擁抱怎麼樣?」西爾維亞對著空氣嘆了一口氣,「因為我很喜歡擁抱。給我一個擁抱,我就會完全好了。」
可可嘭地一聲又出現了,但仍瑟縮著不敢離西爾維亞太近。
「可可,我現在需要一個擁抱。」西爾維亞說的是實話。
我就是這樣一個容易滿足的人。可在有些方面上,西爾維亞發現她還想要更多。
她要大團圓結局,還要弗雷德·韋斯萊。
就算他有官配又怎麼樣?他最好的哥們早就是我,也只能是我!
西爾維亞回到公共休息室時原本咽下的悶氣又重新被提起來了。她看到弗雷德還在和安吉麗娜聊著些什麼,兩個人坐在壁爐邊上哈哈大笑。他們笑得太大聲了,以至於帶上了些個人情感的西爾維亞暫時忘了這也不過是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
「今天這麼早?」安吉麗娜注意到了向他們走來的西爾維亞,「看來可以睡個好覺了?」
「我今天不想睡覺。」西爾維亞把懷裡的書本往邊上的桌子一放,「我想去夜游!」
「哎喲!」弗雷德笑了起來,「級長小姐想夜游了?真稀奇!」
「早點回來啊,動作輕點。」安吉麗娜很熟練地說出這句話,起身往樓梯上走去。
「那就走吧,還等什麼?」弗雷德拉住西爾維亞的手腕就要往外走。但西爾維亞卻站在原地。
「你是不是忘了誰?」西爾維亞癟著嘴不高興地說道。
「你說喬治?不帶他難道我們會在霍格沃茨迷路嗎?」弗雷德不以為然地笑了。
「弗雷德·韋斯萊。」
「干什麼?」
弗雷德此刻也感受到了,被西爾維亞叫全名的恐懼感早就大於他媽媽叫他全名的恐懼感。
「你都已經隨心所欲到連喬治都可以不帶著玩了?」西爾維亞難以置信地說道,也讓人難以置信地腦子又搭錯了線,「那是不是哪天你也會叫著安吉去玩,她問起我的時候你也會說,不用帶我也不會迷路?啊?」她莫名其妙地有些火大。或許只是情緒終於找到了地方宣泄。
「不是,你發什麼神經?」弗雷德憋笑憋得整個人都在顫抖。
「你怎麼能這樣呢?你怎麼能忘了自己的好哥們?」西爾維亞怒目圓睜地看著他,「我告訴你!以後就算你談戀愛了!結婚了!有孩子了!你的哥們永遠是你的哥們!」
「好好好,我聽你的。」弗雷德的耳朵又紅了,他感受到這段對話裡有些微妙的成分。他還挺喜歡西爾維亞用這種方式教訓他的,就像他媽媽教訓他爸爸一樣。「所以我們可以走了嗎?」他乖巧地問道。
「嗯?所以喬治呢?」西爾維亞環顧四周,很快找到了躲在一本麻瓜研究課本後面的喬治。
「喬治他不想去。」弗雷德笑嘻嘻地說道,「喬治,你想去嗎?我們要去夜游!」
「我不想!」喬治拒絕得飛快。
「你不想?」西爾維亞迅速走到喬治面前抽開他的書,「我再問你一次,你去不去?」
「我……」喬治著實被這陣仗嚇到了,他維持著舉著書的姿勢,看向弗雷德再次開口,「我不……」
「你去不去!」
「我……」
喬治看著弗雷德,左臉寫著「這是怎麼回事?」,右臉寫著「還不快點來救我?」
「今年你們多少次夜游是我向珀西保證你們乖乖待在休息室的?」西爾維亞直勾勾地看向喬治,「弗雷德叫你去夜游你就去,我要去了你就不去?為什麼?你不把我當哥們是不是?啊?」
「不是……我……」喬治驚慌失措之下一句話都不敢多說,他怕西爾維亞下一秒就拿魔杖指著自己的腦袋。
「我告訴你,今天你就得去。」西爾維亞硬生生把他從椅子上拉起來,拽著他的胳膊就往外走。
「不是……你也太霸道了!你是級長!」
「你管我?你管我是不是級長?我霸道你今天才知道?你到底有沒有把兄弟放心上!弗雷德的臭毛病你能不能別共通?」
「我有……但是……」喬治在被拖出休息室之前扭頭看向弗雷德,做了個口型:她又犯病了?
弗雷德張了張嘴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趕在畫框重新合上之前也鑽了出去。
嗯,應該是又犯病了。
弗雷德很確信地把西爾維亞從喬治身邊拉了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
小霍有沒有玻璃渣呢?玻璃渣這種東西啊,別說霍哥了,弗雷德和西爾也會有的。但我覺得應該還好,因為你們看我是小甜餅選手不咋會寫刀子的,寫了刀子也是為了服務劇情!嗯!
夾帶私貨又來了啊,我是廈門人,所以所以,也沒啥,就歡迎大家來玩吧哈哈哈哈哈哈
「吃醋了嗎?」
吃醋了啊!
「西爾維亞不想撮合弗雷德和其他人,去他媽的傻逼官配!」
霍德爾是個很自視清高的人,他是很有魅力,但確實不是一個溫暖的懷抱。他或許就是差一點緣分、差一點機遇、差一點性格。喜歡一個人的方式有很多,結果卻不多。我想過像大家說的寫一寫霍西平行時空的番外。但就算霍哥自己重新回去走一次,就算是你是我,我們遇到同樣的問題重新走一次。你知道是什麼因結了什麼果,又是在那個轉折點該做什麼動作?
大家都是第一次面對愛人,大家都有遺憾,都有犯錯。
弗雷德、西爾維亞、霍德爾,他們誰對愛情都不成熟。
我喜歡這一章,特別是最後的部分,我覺得很甜,我喜歡西爾撒潑哈哈哈哈哈哈
弗雷德雖然雖然在原著裡沒有提到他和安吉麗娜到底是到了哪個地步,但西爾總歸在一個我喜歡的男生和我最要好的舍友會約會的思維裡。何況戀愛中的少女,瞎吃醋都能吃很多!感謝在2021-07-22 19:25:06~2021-07-26 21:04:0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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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九十八、獠牙與月光
「有一個人,他近乎一生背對著月亮,卻為人間灑落一地的月光。帶著惡魔般的獠牙和利爪,卻把正直作為自己最榮耀的勛章。他悄悄地走過對角巷,走過霍格沃茨,走過鳳凰社,溫柔了不知多少人的歲月。」
「阿爾巴尼亞附近兩名麻瓜被殘忍殺害,魔法部已經認定是黑魔法所為。」
西爾維亞把手裡的《預言家日報》放下,又拿起放在一邊的前幾天的報紙。
「有人目擊小矮星彼得在塞爾維亞出沒,目前魔法部已確認信息確鑿。」西爾維亞嗤笑了一聲,「塞爾維亞和阿爾巴尼亞那麼近!魔法部怎麼會想不到這兩篇所指的是同一個人呢?真有意思。」
「而且到了今天福吉才下令把攝魂怪撤出霍格沃茨。」赫敏從書堆裡抬起腦袋,不滿地皺了皺鼻子,又很快低下頭。
「福吉那個老家伙疑神疑鬼的毛病怎麼總是用不對地方?」西爾維亞嘖了一聲,把報道又仔仔細細看了一遍。
「西爾維亞你能不能安靜一點?」珀西瞪著西爾維亞出聲道,「連弗雷德和喬治都在學習,你倒是起勁了?」珀西正在備考N.E.W.Ts,而且西爾維亞知道他想去魔法部工作。隨著考試臨近,他脾氣越來越大,誰要敢破壞了公共休息室的學習氛圍,他就給予誰嚴厲處罰。也就西爾維亞敢在這時候興風作浪。
「你這話說的,是他們不配學習還是我不配起哄?」西爾維亞嘟著嘴把報紙放下,馬上換上一副燦爛的笑容看向坐在她對面的雙胞胎,「怎麼樣?會寫了沒有?」他們倆確實也開始著手復習了,並拉著西爾維亞監督他們,說是要給他們親愛的媽媽一個驚喜。
「你看看——」弗雷德試探地把羊皮紙移過來,「對了嗎?」
「不對哦。」西爾維亞看了眼題目,迅速拿過羽毛筆再次在草稿紙上寫下一串魔法史的年代表並標上事件,「在1689年《國際保密法》簽署生效之後,巫師們才徹底轉入隱蔽,當時……」
「Bunny。」弗雷德猛地拉住西爾維亞的右手阻止她繼續發散思維寫下一大堆歷史事件,「你最近是不是……你還好嗎?你會不會覺得太累了?要不要休息?」
「我很好啊。」西爾維亞看著弗雷德眨了眨眼,「你讓我想想,還有什麼辦法能幫你們記下這些煩人的時間。」
「你別想!」弗雷德急忙打斷她,「不是你……你別這樣!你都給我講了六七遍魔法史了!除了時間我基本上都記得住!」
「那很好啊。」西爾維亞再次眨了眨眼,「我就說講故事能比背課本更能幫到你們嘛!」
「哥們,弗雷德的意思是……」喬治忍不住出聲道,「你知道嗎?你給我們講了六七遍了,沒有罵過我們,也沒有說過一聲煩,更沒有你平時常有的嘆氣和翻白眼。」
「你們想要我罵你們?我還真是沒聽過這樣的要求。」西爾維亞笑了起來。
「這不是你!」弗雷德差點要拍桌子,「你這些天對我們也太溫柔了!這很不正常!」
你才不正常!
「我本來就……就是很有耐心啊。」西爾維亞嘟著嘴,把一句髒話硬生生憋回去了,「你們倆,就是總是……忘了我是個女孩嘛。我就是一個對朋友很熱情的好女孩啊!」
「噗。」喬治沒忍住笑意,急忙把手裡的課本豎起來擋住自己。
「你得了吧!不是!你放過我吧!」弗雷德一副難以忍受的樣子,晃著西爾維亞的手臂,「我錯了,Bunny。我不該說你不像女孩的。你還是變回來吧!好嗎?」
自從西爾維亞那天睡了一覺醒來發現自己鬧的別扭很傻之後,就對自己進行了一個深刻的檢討。她發現她應該做的是弗雷德和喬治的貼心好哥們,所以她的脾氣變好太多了。當然,這沒有想要迎合弗雷德口中好女孩標准的意思。沒有!
「唔。」西爾維亞深吸了一口氣,乖巧地眨了眨眼,「不好。」
「你到底是受什麼刺激了?」弗雷德一拍腦門懊惱地說,「你前幾天多好?還瞪著眼跟我撒潑。現在怎麼變得這麼不正常?」
「你別提那天的事!」西爾維亞瞬間炸毛了,「你說得好像我一直不講理一直在撒潑一樣!」
「對對對!你就應該是現在這樣!」弗雷德高興地笑了起來,向後攤開雙手靠到沙發上,「舒服了舒服了。」
「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弗雷德·韋斯萊!」西爾維亞看著弗雷德笑得花枝亂顫的樣子,心裡那些別扭的小情緒再也藏不住了。
「你可總算回來了,我都要被你搞得抑郁了。」弗雷德心情很好地摟過西爾維亞的肩膀,「你就不是個溫柔的女孩,別壓抑你自己了。你說過的那個故事叫什麼來著?東施效顰?」
「你滾吧!」西爾維亞沒有理會珀西三番五次投來的目光,掙脫開弗雷德的胳膊,抱著自己的筆記本氣衝衝往她舍友們的桌子走去。
「這樣多好。」弗雷德看著西爾維亞的背影笑得合不攏嘴。
「你也是賤。」喬治笑著翻了個白眼,一手撐著腦袋一手翻著課本,無奈地搖了搖頭,「你是非要她拿著匕首指著我們的脖子叫我們記下這些才滿意吧?」
誰要逼著你們讀書?我反正不干!
西爾維亞發現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地給雙子講魔法史讓她完全不需要再復習這個學科了。仔細盤算下來,也就只有魔藥學一直在折磨她。在斯內普的打壓之下,她心裡根本沒底。而且聽慣了霍德爾那個家伙平時的諷刺,也不知道他說好的時候到底好不好了。
真是該啊。
「回來吧,級長小姐。」弗雷德趴在桌上看向她,笑嘻嘻地說道。
「別叫我級長小姐。」西爾維亞翻了個白眼。
「回來吧,求你了。」
「我不要!」
雙胞胎湊在一起說了些什麼,但沒有嬉皮笑臉也沒有什麼准備把戲的動作。西爾維亞只是注視著,大概也能猜到他們在說她脾氣越來越怪的事情。如果是平時的她,早就在玩笑之後就回去了。但不知道為什麼,她現在不想這樣做。
「誒!別看了!」安吉麗娜一拍西爾維亞的肩膀,「你也是好笑。」
「哪好笑了?」西爾維亞咂了咂嘴,不高興地翻開筆記本。
「你和弗雷德。」帕翠霞眨了眨眼,但被艾米莉的一個眼神制止了接下來想說的話。
「我和弗雷德怎麼了?」西爾維亞的表面有多平靜,內心就有多想跑。
「很好笑。」艾麗婭做出了回答,其他女孩一邊忍著笑意一邊點著頭。
在這方面特別敏感的西爾維亞卻沒有意識到,她們這分明是百分百的姨母笑。短短一年,她的舍友們已經換cp磕了。更何況肥水不流外人田,怎麼也應該先支持自己人嘛。
「西爾級長!」傑克突然從鄰桌湊了過來,「你能幫我看看這題嗎?」
「我看看。」西爾維亞接過他手裡的羊皮紙,「1637年頒布狼人行為准則時的主要觀點和影響…。啊影響題肯定要寫正反兩面嘛,而且得分點明顯了……賓斯教授新出的這些題目我都很喜歡。我就說嘛,大家需要更多的思考,而不是照背課本。」
「說到狼人……」安德魯也湊了過來,「西爾級長你有聽說嗎?」
「什麼?」西爾維亞皺起眉頭,她總覺得不管是什麼都不是她想聽到的。
「盧平教授好像要辭職了。」羅米達也湊了過來,很為難的吞吞吐吐道,「因為……我聽說……」
「你們是想急死我?快說!」西爾維亞發現了,她確實不是一個溫柔而又有耐心的女孩。
「有人傳言盧平教授是狼人。大家都有很多說法。」羅米達說。西爾維亞沒有表現出太大的情緒波動,但還是眼神示意他們繼續說下去。
「不少斯萊特林看不起他,總是挑刺。加上那些自以為很聰明的拉文克勞。」傑克聳了聳肩,「他們據說找到了很多細節可以證明。」
「他們居然說可以聞到狼毒藥劑的苦味!」安德魯不屑地嘖了一聲,「天吶!好像世界上只有那玩意是苦的!」
「但也不是沒有道理的胡說不是嗎?」安吉麗娜皺起眉頭,「仔細想想,盧平教授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不見人影,還常常找其他老師代課。」
「可是,那也可能是他身體不好呀。」艾米莉輕聲說道,「可能是生病了不是嗎?」
「可盧平教授要真的辭職了不就說明他心虛了嗎?」艾麗婭在一邊出聲道。
「以之前西爾的經歷來看,那些斯萊特林想找個把柄毀掉一個人還不簡單?」帕翠霞搖了搖頭,「記得嗎?只要你能登上預言家日報。以我多年經驗來看,輿論的力氣可是相當強大的。」
「盧平教授不能經歷那些。」西爾維亞的神色凝重了,「他本不應該承受那些輿論的壓力。他的性格也不會讓他在被卷進流言的漩渦時說什麼。梅林啊,為什麼要這樣對他?」
「我們在想,你和盧平教授關系不錯。」傑克點了點頭,「所以我們想來問問你。」
「主要是我們相信你,西爾級長。」安德魯也點了點頭,「珀西會長也說,雖然你整天吊兒郎當的,但是對很多事情都有很一針見血的見解。」
「能讓珀西這樣說我也算是很成功了。」西爾維亞無奈地笑了笑,「但我覺得這件事……不管是什麼事,都是眼見為實一個道理。你們應該有一個自己的判斷。你只要相信你所相信的就好了。」
相信你所相信的。
反正也只有你可以說服你自己。
所以西爾維亞是個相當固執的人。
她喜歡銘記前輩的教誨,然後受用一生。
比如小天狼星說的:世界不是分為好人和壞人,每個人內心都有光明和黑暗,真正重要的是我們如何選擇,知道我們究竟是什麼樣的人。
她喜歡下結論,然後堅信不疑。
比如萊姆斯·盧平是個優秀的黑魔法防御課老師。
「你真的要走?」西爾維亞看著正在批改論文的萊姆斯問道。
「你這語氣和大腳板真的一模一樣。」萊姆斯樂呵呵地笑了起來,「你確定你真的要走?你想清楚了沒有?是的,西爾。我已經向校長遞交辭職信了。」
「有找到下一份工作嗎?」
「你倒是很實在。哈利就很舍不得我離開。」
「我當然也舍不得你!但怎麼說,這是你的選擇嘛。」西爾維亞聳了聳肩,「但我還是想說,你是個狼人,也是個出色的巫師,這兩者沒有任何衝突。」
「你也想告訴我,別在意別人的目光?」萊姆斯抬頭看了一眼站在他桌前的女孩。
「沒有人可以不在意別人的目光。」但西爾維亞搖了搖頭,「表揚也好批評也罷,我們不能脫離這些單獨成長。不在意別人的目光說得好聽,但就是在逃避,就是在把自己封閉起來。我不覺得應該追求這樣的活法。」
所以西爾維亞的信條是讓自己強大到堵住別人的嘴,讓他們心服口服得無話可說。
「如果說這一年任教還有什麼小遺憾,就是沒能多和你聊一聊。」萊姆斯思索了一會,笑著搖了搖頭。
「如果你不是我五年級的黑魔法防御課老師就好了。」西爾維亞癟癟嘴說,「我今年太忙了,如果是之前我幾乎可以天天來找你玩……探討!探討學術!」
「你這一年學到的可不少。」萊姆斯放下了他的羽毛筆,雙手交握放在桌上,「小天狼星跟我說你是如何貪玩愛鬧,但我卻總是在圖書館見到你。他還開玩笑說你的前四年像他,後三年可能要像我了。這或許是級長的魔咒?」
「嗯……但其實還不夠不是嗎?」西爾維亞把手放進口袋握住了她的銀匕首,「就像一個麻瓜物理學家說的大圓和小圓的故事一樣。小圓的周長小,與未知領域的接觸面小,所以感受到自己未知的東西少。而大圓與外界接觸的周長大,所以感到自己未知的東西多。所以說,學得越多,反而會發現有更多值得學的東西。」
「西爾。」
「什麼?」
「你真的很出色。」
「……謝謝你,盧平教授。」
「鄧布利多教授說,你的遠見和格局是別人少有的。」萊姆斯贊許道,「你做事果決,又敢於擔當。但我和他有同樣的一點擔憂,西爾,你成長得太快了。有些時候你的眼神,不像一個小孩。」
「教授,我已經十六歲了。」西爾維亞笑了起來,「我還有一年就成年了。」
「還有一歲成年,說明還是個孩子。」萊姆斯眉眼帶笑,「我還記得你練好守護神咒時忍不住哭的樣子。我想,你是個要強的女孩,不想被別人說起這樣的事情。但我覺得,如果太累了就多去玩吧。你還很年輕,你還有很多時間去學很多事情。」
「是不是小天狼星讓你來開導我的?你告訴他別瞎操心!」西爾維亞笑著搖了搖頭。她的眼淚可不是練成之後的喜極而泣,只是一些女孩不值得一提的小心思。想到這裡,她又莫名有些哭笑不得。
「你的舅舅他……」萊姆斯深吸了一口氣,「他托我在學校要多關照你。你知道他其實很在意你,總怕你因為哈利的事情有小情緒……」
「我沒有!」西爾維亞馬上瞪大了眼睛,「他整天閑著沒事做!要不還是回去阿茲卡班找個牢坐坐吧!」
「好好好。」萊姆斯笑了起來,好像女孩的反應都是意料之中的一樣,「我知道你很獨立,也很有想法,你很要強,也很急於求成。你還小,西爾,你可以成為出色的傲羅,同時也可以好好享受貪玩的年紀。」
「盧平教授。」西爾維亞再次搖了搖頭,認真地說,「我是急於求成,因為我真的覺得來不及了。」如果伏地魔順利復活,那麼可能一切都來不及了。
「你給自己的壓力太大了。」萊姆斯為難地說道。
「我不是怕我做不了傲羅。」西爾維亞對上萊姆斯的視線,「教授,我很要強是因為我的軟肋很明顯,而我害怕失去。這就是為什麼攝魂怪對我影響那麼大,我真的太害怕失去了。」
伏地魔有一句話說的沒錯,她忠誠於她的朋友,那就是她最大的軟肋。
萊姆斯站了起來,慢慢走到西爾維亞的面前。他沒有說什麼,但他又看到了西爾維亞眼裡不屬於孩子的那抹色彩。仔細去想,他們都沒有普通的童年,都需要比別人更努力去證明自己。萊姆斯用自己的溫柔換來兄弟們的認可。而西爾維亞受到的喜愛,也都是她依靠熱情和真心一點點換來的。
他或許比別人更能明白,西爾維亞努力為自己鑄造的外殼,是為了隱藏敏感的心。
「教授……我體驗過失而復得的感覺。」西爾維亞吸了吸鼻子,「我害怕。我不能接受任何一個人像小天狼星之前那樣離開我。我怕我到了關鍵時刻卻無計可施。況且,哪有那麼多失而復得?我沒有那麼多好運氣。」
我甚至害怕這一年缺席的夜游,會失去弗雷德和喬治。
但西爾維亞還沒能找到一個平衡點去處理她對弗雷德的感情。
「你從來不曾說起這些,對嗎?」萊姆斯柔聲問道,「其實大家都知道,你雖然表面大大咧咧,但心思是最細膩的。有些時候,試著和朋友們說一說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我會考慮的。」西爾維亞笑著點了點頭。
「我很高興有你這樣的學生,西爾。」萊姆斯把手放到西爾維亞的肩上,安撫地捏了捏,「別害怕,你一直都做得很好。我相信你可以保護你的朋友,保護你的家人。但記住,首先也要保護好你自己。」
「沃夫林說我總是把朋友、把大家放在首位,其次才是我自己。或許我會受傷,我會疲憊。」西爾維亞看向窗外的萬裡晴空,眸子似乎一下子被陽光點亮了,「可是我願意讓你們成為我的軟肋!」
作者有話要說:
我願意把世間的善意都送給月亮臉。
萊姆斯過得太苦了嗚嗚嗚嗚憑什麼上天對好人總是這麼差呢嗚嗚嗚嗚
日記本裡湯姆年輕的魂魄說,太重視朋友會是西爾維亞最大的軟肋。
而西爾早就想明白了
「可是我願意讓你們成為我的軟肋!」
有時候我會想西爾是很理想的存在,畢竟她能帶著上帝視角,可是為了大家能夠平平安安地活下來,就得讓她辛苦一點。她確實代表了格蘭芬多品質裡我最喜歡的敢愛敢恨。
太可怕了,家人們,這一章結束意味著五年級結束了!我的天哪!暑假要來了!六年級要來了!拉響高能警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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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于 2023-10-29 17:09
第106章 九十九、路口與交叉點
「只可惜我們的命運沒有交織在一起。」
「我要打開咯。」西爾維亞瞪著她放在膝上的成績單深吸了一口氣,在封口處摸索了幾下,又轉向窗外雙手合十向梅林真誠地再次祈禱。
「你比珀西還緊張。」金妮看了眼她那個差點喜極而泣狂奔出休息室的哥哥,「你應該學一學伍德的心態。」而奧利弗看了眼成績單便拿出了早就填好的普德米爾聯隊的申請表去了貓頭鷹棚屋。
「你快打開吧。」赫敏笑著說道,「你一定可以拿到好成績的!」
「魔藥魔藥!求求了!斯內普教授!我給你磕頭了!」西爾維亞用拳頭在窗台上磕了幾個響頭才慢慢打開信封,她通過小小的細縫往裡瞟了一眼就迅速合上了。
「怎麼樣?」赫敏小心翼翼地問道,她努力在西爾維亞細微的表情變化裡找到答案。
「Bunny!你快看看!」弗雷德突然從宿舍裡一路跑了下來,手裡揮舞著他的成績單,「你看看!我的魔法史拿了E呢!喬治才勉勉強強拿了A!」
「弗雷德。」西爾維亞平靜地轉向弗雷德,「我的魔藥……」
「怎麼樣了?」弗雷德來到她對面的扶手椅上坐了下來。
「我的魔藥拿了O!」西爾維亞終於接受現實一樣歡呼了起來。
「真的?」弗雷德接過她手裡的成績單,「小怪胎,你可不止魔藥拿了O!我待會就寫信告訴媽媽,她肯定高興壞了。」
「梅林的胡子啊。」金妮也湊了上去,「你的黑魔法防御課、魔咒學、魔法史、變形課和古代魔文都是O!這可是相當漂亮的成績!」
「雖然算術占蔔、草藥學都只有E,天文學只有A,但也是全部通過了!」赫敏欣喜地說道。
「怎麼樣?我們是不是應該慶祝一下?想去哪?」弗雷德心情相當好地問道。
「對對對!」西爾維亞突然從弗雷德手裡抽回她的成績單,歡呼雀躍地往外走。
「你去哪?」弗雷德皺起眉頭喊道。
「拉文克勞休息室!」西爾維亞的聲音隨著畫像框的一開一合消失了。
「……」
弗雷德把自己的成績單折起來放進口袋裡。赫敏和金妮對視了一眼,心領神會地什麼也沒有說。
「誒。」喬治從樓梯上走了下來,「都在啊?西爾呢?」
「她出去了。」弗雷德說著起身往宿舍走,側身讓喬治先下樓梯之後才往上走。
「去哪了?」喬治看了看他的哥哥又看向他的妹妹。
「誰知道呢?去找沃夫林了吧。」弗雷德低聲說著,一步一步慢慢往上走。
「……」 喬治看了看弗雷德,又看向金妮。金妮只是搖了搖頭,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喬治猶豫了一下,還是跑上樓梯追上了弗雷德。
「西爾維亞?你來這裡干嘛?」珀西和他的女朋友佩內洛正在拉文克勞休息室大門外攀談,看到跑得氣喘吁吁的西爾維亞不禁皺起眉頭。
「你來找霍德爾?」佩內洛馬上猜中了她的來意。
「對。」西爾維亞迫不及待地抓住了大門上的鷹狀青銅門環,「問題是什麼?」
鳳凰最終會死去嗎?
「有意思。」西爾維亞興奮地搓起手,「讓我想一想。」
「你要自己答題進去?」佩內洛笑著看看她又看向珀西,珀西只是聳聳肩,搖搖頭示意佩內洛不必管她。
「鳳凰會涅槃重生,它一直處於一個不斷輪回的狀態。」西爾維亞思索了一下慢慢開口,「但我想任何生物都在這樣一個輪回裡。世間萬物都在向死而生。我們都在走向死亡的路上,前方的未知是所有生命的終點。」
吱呀一聲,大門緩緩打開了。
「很不像你會給出來的答案。」珀西推了推眼鏡,「過於中肯了,你不應該是樂觀的激進派嗎?」
「像的像的。」西爾維亞把住門,回頭笑著看向珀西,「每個人都知道自己是向死的,但如果你做到了向死而生,這個世界會美妙很多。」
西爾維亞從來不怕死。她甚至知道自己還有多少的劫難,甚至看得到一些不盡人意的結局。但就是因為她看到了一些朋友的宿命,她才有信心去改變這一切。同樣的,既然死亡是預料之中的終點,那她就有足夠的勇氣去擁抱可愛的世界和可愛的大家。
「你是?」一個魁地奇球隊的高個男生正好要走出門,他看到西爾維亞時愣了愣,「你是格蘭芬多的唐克斯?」
「西爾維亞?」盧娜應聲看了過來。她就坐在那一尊由白色大理石制成的羅伊納·拉文克勞的雕像邊的地毯上。
「嘿!盧娜!沃夫林在哪?」西爾維亞絲毫不在意其他人投來的目光,也暫時先忽略了她這樣做多少有些莽撞的成分。
「西爾?」秋驚訝地從沙發上站起身,向休息室的另一個方向招呼道,「霍德爾!你快來!」
「嗯?」霍德爾從一個小書架邊站起身,他正坐在拱形窗邊的扶手椅上借著陽光看著書,「你……」他看到西爾維亞的時愣住了,一堆的吐槽竟不知道從何說起。
「你看!」西爾維亞的目光鎖定在霍德爾臉上的那一刻嫣然一笑,她跑過整個休息室大廳來到霍德爾跟前,把自己的成績單在他眼前打開。
霍德爾完全愣住了。或許是因為女孩眼裡的欣喜若狂,或許是她因為這點小事就闖進休息室的喪心病狂。他下意識想罵一句笨蛋,但擲地有聲的心跳在提醒他,他喜歡她笑著奔向自己的樣子。
休息室明明有那麼多人,她卻熟視無睹,明亮的眼裡只有他一個人。
「你看你看你看!」西爾維亞忍不住蹦了蹦,拿著成績單的手激動得顫抖了起來。
「我們要不出去說?」霍德爾的臉上也漸漸露出了溫柔的笑容,溫柔得像他一向平靜的眸子一般。
「我魔藥拿O了!」西爾維亞壓低嗓音幾乎用氣聲嘶喊道。
「我看到了。」霍德爾拉著西爾維亞的手腕就往外走,「嚇,嚇我一跳。你就不能讓人來叫我一聲嗎?」他感受到了其他人的目光,他喜歡此時的目光,他甚至希望更多人目睹這一幕。
「我太開心了!」西爾維亞任由霍德爾拉著,蹦蹦跳跳地跟著他往外走,「你沒有騙我!我真的可以!我真的可以做好!太不可思議了!」
「你都能回答出我們休息室大門的問題,還有什麼不可思議的?」霍德爾帶著西爾維亞來到了一邊的旋轉樓梯上,「我倒也很想知道,有什麼對你來說是不可思議的?」
「看不起誰呢?你答得出來我就答不出來?」西爾維亞得意地揚起下巴,「誒,是不是從來沒有人闖進你們休息室。」
「是的,你估計要更出名了。」霍德爾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
「這都不重要!」西爾維亞再次展開她的成績單,「是個O誒!你說這是零都比這個可信!」
「行了行了,恭喜你,傲羅小姐。」霍德爾說著從口袋裡拿出了他的成績單一點點打開,「禮尚往來,這是我的。」
「……」 西爾維亞接過那張成績單收住了笑容,「你還敢考得更好一點嗎?還整天緊張兮兮的,你演我是不是!」
「哪有?我真的很緊張。」霍德爾笑了起來,「也真的考得很好。」
「只有黑魔法防御課和變形課沒考到O。」西爾維亞眨了眨眼,「誒但你的魔咒考到O了!我厲害吧?我的水平都能達到N.E.W.Ts等級考試的O了!」
「而黑魔法防御只差了一點點。」霍德爾不滿意地扯了扯嘴角,「我承認我在實戰考試的時候緊張了。你教得非常好。」
「你的成績單這麼漂亮,應該不少地方向你伸出橄欖枝吧?」西爾維亞把那張成績單疊好還給了他。
「你覺得……」霍德爾的眼裡閃過了些許的落寞,「我應該留下嗎?」
「留下干嘛?」西爾維亞皺起眉頭,「你要是因為在英國能有份相當不錯的工作就放棄了你一直以來的夢想,我會看不起你的。」
會看不起我嗎?
霍德爾沉默了。他也不知道他問出這個問題是想得到什麼答案,要是西爾維亞說希望他留下會不會改變他原本的決定。他是想過,其實也不著急這麼快就出遠門。但他要的好像也不是她現在的回答,盡管她的支持非常重要。
「後悔了?」西爾維亞見他不說話,出聲道。
「不後悔。」霍德爾深吸了一口氣。
「誒,我們去看場電影吧。我記得有一部我喜歡的小說翻拍的電影會在暑假上映。」西爾維亞突然一拍他的肩膀,滿臉寫滿了不容反駁。
「好。」霍德爾注視了一會眼前的女孩,輕輕點了點頭。
這是一個很奇妙的巧合。
西爾維亞沒想到在這個暑假的開始,《阿甘正傳》上映了。她也沒想到時隔多年再看這部電影的自己竟然淚流滿面,甚至破壞了霍德爾的觀影體驗。
「太醜了。」霍德爾一出電影院就忍不住笑了起來,「你說你今天化妝是為了什麼?」
「我喜歡我樂意。」西爾維亞哈了一聲,「不感動嗎?精彩的台詞我都可以抄幾英尺的羊皮紙了。我有太多話想說了!」
「你喜歡哪一句?人生就像一盒巧克力?」霍德爾無奈地搖了搖頭。
「你和別人沒有不同。」西爾維亞看向霍德爾,「我媽媽也和我說過這句話,我和別人沒有不同,在她眼裡我永遠不是個怪胎。」
「你和別人當然不同。」霍德爾揚了揚眉毛,「你比別人都要出色。」
你總能在行為和思想上標新立異,某種意義上是個瘋子,但某種意義上也是一個天才。
「舍得誇我了?」西爾維亞露出了一個賤兮兮的笑容。
「作為你給我推薦一部好作品的感謝。」霍德爾說著,推開了電影院的大門走了出去。
「我當時知道這部電影要上映時就覺得一定要帶你來看。」西爾維亞蹦蹦跳跳地跟在他身邊,「我想你也會受益匪淺。你就盡管去追夢吧!自由的拉文克勞小鷹!」
「什麼時候能看到你和馬爾福擁抱估計也能有看到美國大兵和嬉皮士女孩擁抱那種震撼吧?」霍德爾找到了一個清奇的角度。
「別拿我們來類比啊!」西爾維亞輕輕推了他一把,「但是一個混亂的年代總會誕生一些傳奇人物。」
「你說你?」他眯起眼睛。
「不是!但也不是你!」西爾維亞大笑了起來,「我小時候想像福雷斯·甘一樣,心情復雜了就出門跑一跑。你猜怎麼著?我沒跑出我們社區就累了。我發現我還是適合躺著,不適合做傳奇人物。」
「躺著干嘛?跑啊!唐克斯小姐!跑起來!」霍德爾拍了拍西爾維亞的後背,說出了那句貫穿整部電影的台詞。他之前想著,他喜歡西爾維亞跑向自己的樣子。但他現在突然想到,其實西爾維亞和福雷斯·甘一樣,無論去哪都是跑著去的。
「我懂!」西爾維亞很瀟灑地一揮手,「接下來還有N.E.W.Ts考試!還有傲羅入職測試!還有很多事情!我可一定會拼盡全力的!你就等著瞧吧!」
《阿甘正傳》給西爾維亞帶來了很多的思考。
比如福雷斯·甘的代言詞就是奔跑,而西爾維亞覺得她也沒有理由停下。既然我已經跑了這麼遠了,那就干脆繼續跑下去好了。
但她也害怕,像福雷斯·甘一樣忍不住把所有人救起來,最後卻沒有救下對她而言最重要的朋友。
他們找到了最近的壁爐,一把飛路粉回到了西爾維亞的家裡。
「這麼早回來了?」小天狼星看著壁爐前陸續出現的兩個年輕人,抬了抬下巴以示打招呼。
「不是你硬要人家來家裡吃一頓晚餐的嗎?」西爾維亞把帽子脫下來,掛在了一邊的架子上。
「說起來。」小天狼星看了眼霍德爾,又看向西爾維亞說,「那兩個韋斯萊小子來找過你。」
「他們來找我?」西爾維亞猛地轉頭看向他,「什麼時候?去我房間了嗎?」
「有一會了,我跟他們說你和霍德爾出門了。」小天狼星撓了撓後腦勺,「進你房間?他們就在會客廳問完就走了。」
「不行不行不行。」西爾維亞急急忙忙地衝出會客廳,三步作兩步地跨上樓梯。
「你這是怎麼了?」小天狼星在樓梯下面喊了一句,「你先下來!家裡有客人!」
不行不行不行。萬一是先去了房間沒見到人才下樓的呢?西爾維亞一點也不放心。
女孩猛地推開活板門,站穩前差點崴到腳。她來到書桌前確認桌面上那本在德維斯和班斯購買的筆記本沒有移動位置之後才松了一口氣。
他們倆要進我房間還需要打招呼嗎?怎麼說也是一年級就能翻進女宿舍的家伙。我都爬得上的梧桐樹,對他們來說還不是輕輕松松?
那是西爾維亞做了好些天的剪貼冊。她把之前的照片貼在頁面上,再寫上對於他們經歷各種冒險的感想。一些說過的,沒說過的,矯情的,直白的,想對他們倆說的話,毫無保留地寫在上面。
這是給弗雷德和喬治提前准備的最隆重的禮物。
西爾維亞早就想好了名字,用帶著金箔的墨水在封皮上寫著幾個大字:
《獻給北河二與北河三的贊歌》
這是西爾維亞覺得她的文采除了論文以外唯一能夠施展的地方了。你們倆看了要是沒感動到哭,我就打到你們哭!西爾維亞想到這裡,拿起便簽和羽毛筆寫下了這句話,重重貼在了最新的那一頁上。她順手扯過一張羊皮紙寫了一封信,詢問今天的來意還有關於她還沒有想好帶他們去哪過生日的歉意,讓不情願的鳥哥送了出去。
「你在干什麼?」霍德爾的聲音從活板門下傳來,「緊張得好像遭了賊一樣。」
「他們倆可不就是嗎?」西爾維亞說著從她的房間爬了下去,「把我心思和時間都偷走了!嘔!我在說什麼?太惡心了!」但她盤算著也要把這句話加進去,惡心死他們。
「唐克斯夫人讓我叫你快下去吃晚飯,然後……」霍德爾跟著一蹦一跳的西爾維亞往一樓走。
「我知道我知道……」西爾維亞歡快地打斷了他的話,但下一秒就在樓梯上停住了腳步。她看著小天狼星口中的那位客人,一時接受不來,愣在了原地。
「臭丫頭,快來。你回來得確實不是時候,穆迪都要走了。」朵拉一見西爾維亞就把她拉到自己身邊又面向穆迪,「我告訴你啊!瘋眼漢!我妹妹O.W.Ls考試成績可好了!你總說我們那屆之後再也沒有人可以入選傲羅!我給你保證,這個小瘋子一定可以!」
深灰色的頭發下是一張傷痕累累的臉,木頭做的假腿,圓溜溜的假眼一眨也不眨地不停轉動著。穆迪就站在自家的大門口,親眼見到這位久經沙場的老傲羅還是相當震撼的。但他的出現也讓西爾維亞意識到,這個童話迎來了最大的轉折點。
她真不喜歡這種剛剛還處在喜悅之中,現在馬上被現實潑了一盆冷水的感覺。
「打招呼啊!小瘋子!你怎麼回事?這是偶爾帶我們訓練的老傲羅,阿拉斯托·穆迪。我記得我和你聊過他的。」朵拉皺著眉頭拍了拍西爾維亞的後背,把她輕輕往門口一推。
「沒有一個孩子見到我不害怕的,唐克斯。」穆迪裂開嘴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沒事的,丫頭,連食死徒看到我都會怕得走不動路。」
「我才不是害怕!」西爾維亞很快回過神來走到穆迪面前伸出手,「久仰大名,穆迪先生。」
「穆迪先生?倒是很久沒有人這樣叫過我。我也經常聽你姐姐說起你,也算是久仰大名了,怪丫頭。」穆迪重重地回握了西爾維亞的手,他和朵拉示意之後砰地一下消失了。
「注意安全!」西爾維亞大喊了一聲,只有她知道她這句話的含義。隨後又轉頭看向她的姐姐,「你說起過我?」
「他很酷吧?」朵拉並沒有回答,轉身往餐廳走去,「不知道等你做實習傲羅的時候他還願不願意帶新人。」
「被什麼嚇到了?魔眼?假腿?還是臉上的傷疤?」霍德爾靠在欄杆上挑了挑眉毛,「那可是你最想成為的傲羅,唐克斯小姐。後悔了嗎?」
「我才不會。」西爾維亞不高興地看了霍德爾一樣,轉身也往餐廳走去。
唐克斯一家都很喜歡霍德爾。盡管西爾維亞覺得她的家人待人都很親善,不管是哪些朋友到家裡都會得到這樣的盛情款待。
「坐吧,沃夫林先生。」西爾維亞搬了一把小馬扎放在院子裡的梧桐樹下,隨後她在草地上盤腿坐下,「你一看就是不會在黑湖邊上席地而坐的人。」
「確實不會。」霍德爾毫不客氣地在小馬扎上坐了下來。他還想說什麼,就被突然飛來的鳥哥嚇了一跳。那只傲慢的鳥一頭衝進了西爾維亞的懷裡,差點要了她半條命。
「臭鳥,看我把你給慣的。」西爾維亞捂著肚子取下了鳥哥帶回來的信。「唔,不過你工作效率確實是很高。」不出她所料,就是弗雷德寫來的回信,「你就不問好奇誰寫的?寫了什麼?」
「你如果想告訴我的話,你會自己說的。」霍德爾聳了聳肩。
「弗雷德說他今年不要生日禮物了,但要我世界杯的時候和他們家一起行動去看比賽。」西爾維亞看向霍德爾,「說起來你去看世界杯嗎?就在英國舉行。」
霍德爾沉思了一會,點了點頭:「小天狼星邀請過我,我那時候已經買好船票了。我在世界杯開賽之後那天就得走。到時候不管賽事會持續多少天,我都會隔天馬上走,記住了嗎?說好來送我的。」但他沒想到西爾維亞突然間笑了起來。「笑什麼?」霍德爾扯了扯嘴角。
「你知道嗎?我一直覺得我們倆相處起來很不費勁。不用多說廢話也不會多管閑事,莫名其妙地很舒服。」西爾維亞笑著搖了搖頭。
「因為與人相處要懂得分寸。」霍德爾冷漠地吐出了幾個詞。
「你看。」西爾維亞指了指頭頂茂密的樹冠,「外面的那一棵樹跟我家的梧桐樹的樹冠交疊在一起,夏天躺在這裡總是舒服。」
「嗯。」霍德爾只是點了點頭。
「你聽過樹冠羞避嗎?」西爾維亞輕輕嘆了一口氣,放慢了語速,「那是在熱帶有些特別的樹種會有的自然現像。即使空間很擁擠,相鄰樹木的樹冠也互不遮擋,它們會心照不宣地留下一道道透出陽光的開口,從下往上看時就像拼圖一樣。」
「等我走到那裡,我會去看看的。」霍德爾再次點了點頭。
「和我們很像,不是嗎?」西爾維亞笑了起來,「我們總是不用多說什麼就能明白對方的意思。互相關照,互相遷就。我說到這份上了,你可別潑我冷水啊!」
「那……」霍德爾抬頭指了指茂密的綠蔭,「誰才是那個和你惺惺相惜、糾纏牽絆的人?」
他問完就笑了起來。原來是因為這樣,所以他永遠觸碰不到她。他知道西爾維亞此刻一定會沉默,而且沉默再久也找不到答案。他再一次對自己體貼的聰明和理性感到厭煩。有些時候做個笨蛋也很不錯。
「你不用回答我。」霍德爾站了起來,「你說得對,我們像樹冠羞避。我確實一直在找一個最適合相處的狀態。像這種會影響我們友情的話,我是不會說的。」
不會說的。
霍德爾不知道西爾維亞是不是在心裡稍稍松了一口氣,反正他是輕松了不少。
聽說每一個人就像一條線,線與線的交織就是人和人的相遇。有些人翻來覆去、縱橫交貫地牽絆、糾纏,沒完沒了也難舍難分,那或許就叫命中注定。
如果兩條線停止了交纏,它們穿插之後再也沒有回頭,那就叫漸行漸遠。
那是一個讓人惋惜也難以釋懷的最後的交叉點。
作者有話要說:
五年級正式結束,暑假正式開始
誒你們看,我又忍不住要給霍西發糖了吧?別問珀西為什麼沒攔著西爾,問就是他還沉浸在十二本合格證的喜悅中,而且他也攔不住。
在我眼裡,飛奔向你,是一種極高的浪漫。
弗雷德啊,弗雷德大家多多注意他哈哈哈哈哈哈哈
致敬一下《阿甘正傳》這是一部我每次看都會很感動的電影。有太多比人生就像巧克力更應該被記住的畫面和情景!!!
解鎖新人物,瘋眼漢。
基本上每一個hp同人到了這裡就是關鍵的分界點,電影的色調也越來越黑了
在我這裡,也是一樣的哈哈哈哈
《獻給北河二與北河三的贊歌》
北河二雙子座α,是哥哥,北河三雙子座β星,是弟弟。在神話體系裡,他們就是天上的一對!一對!一對雙子星!!!
我的願望之一,寫一本韋斯萊雙子的人物傳,告訴全世界他們有多好!
筆交給西爾了,請開始吧。(西爾:?!)
樹冠羞避,大家別覺得太悲啊。在我第一次知道這個美妙的自然現像的時候,我第一時間是和我一個很好的朋友分享。在我看來這能代表的是一種很好的朋友之間的相處狀態。
霍德爾和西爾維亞,他們是很好的朋友,他們對彼此的珍視超越了很多事情,比如霍哥的不願打破和害怕失去。但我和你們保證,他們是很好的朋友,這一點永遠不會改變。
99這個數字,沒想到送給了霍西?哈哈哈哈哈哈哈!感謝在2021-07-28 21:02:51~2021-07-31 23:29:2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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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一零零、世界杯與黑魔
「陋居蹭吃蹭喝時間!」
西爾維亞每一次來到陋居,弗雷德和喬治都會准時在壁爐前迎接她。但這一次居然沒有耍任何的花招,也沒有誇張的歡迎詞,導致她愣了半天就為了思索是不是有什麼埋伏。
「愣著干嘛?還不快出來。」弗雷德伸手把西爾維亞拉出了壁爐,「要不是世界杯,想見你一面都難。」
「誒,弗雷德。」西爾維亞心情很好地一拍他的肩膀,「我怎麼感覺你又長高了不少?」
「那是因為我們很久沒有見面了啊,哥們。」喬治在一邊說道,「你就沒有一點想我們嗎?」
「也沒有那麼久吧?而且我——在忙嘛。」西爾維亞露出一個乖巧的笑容,「而且我還在給你們准備驚喜啊。」她可為了這本剪貼冊忙活了好久。雖然也有很多時候是和霍德爾待在一塊看書消遣。
「反正不能告訴我們,對吧?」弗雷德的語氣並不開心,但也沒有繼續往下問的意思。
「但我們這個暑假可做了不少事情。」喬治壓低聲音說道,「還記得我們之前去找你嗎?」
「記得啊。說起來你們一直不說是因為什麼事。」西爾維亞點了點頭。
「我們原本是去求助的。」弗雷德十指交疊搭在後腦勺上倒退著走了幾步,「但很巧,你不在。所以也沒事了。」
「我們打算開始銷售我們的把戲。」喬治急忙解釋道,「但那天被媽媽看到了我們列出來的訂貨單,毫不猶豫地一把火給燒了。說實話,媽媽的火焰魔法也就稍遜你一籌了,哥們。」
「主要是!」弗雷德提高音量也嘆了一口氣,「我們的把戲基本上都沒保住。本來想著找你把剩下的也藏在你那。媽媽覺得我們的把戲都很危險,而我們竟想著靠這些大賺一筆。」
「這麼緊急的事情你們怎麼就不說了?」西爾維亞懊惱地一拍腦袋,她確實也把這茬給忘了,「我去找莫麗阿姨。」她想起了這個暑假雙胞胎會和他們的媽媽大吵一架。
「你別去了。」弗雷德攬住西爾維亞的肩膀把她拉回身邊,「她氣了好幾天了,誰去也沒有用。」
「沒事的西爾。」喬治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我們能做成一次就能做成第二次。」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張折疊了好多次小紙條:「看看,我們的產品訂貨單。這個是你現在該知道的。」
「居然藏了一份給我?」西爾維亞欣喜地接過紙條放進口袋裡,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這種韋斯萊把戲商品合資伙伴的感覺真的太妙了。
「我們什麼時候不留你一份?我們什麼時候對你有所隱瞞?」弗雷德挑了挑眉毛,「我們做什麼不都是一邊的嗎?」
「我們當然是一邊的!」西爾維亞眨了眨眼,「你們就等著你們的驚喜吧!」
「我們知道你從來不會讓我們失望。差不多要吃晚飯了,你來得也太是時候了。」喬治聽到一邊的動靜轉頭看了過去,「誒!查理!看看誰來了!」
「西爾維亞?你來了?」查理走進客廳驚喜地笑了起來,「弗雷德可念叨你好些天了。」
「查理!」西爾維亞看到那個憨厚的紅頭發男孩瞬間兩眼發光,衝上去給了他一個擁抱,「我們多久沒見面了?三年?四年!」
「看看這個。」查理舉起一只手臂展示一道被火灼傷的發亮的大傷疤。
「傑米干的?」西爾維亞壓低聲音說道,「我記得你在信裡告訴我他現在長得可好了。」
「托她的福。」查理笑著搖了搖頭,「因為今天人比較多,爸爸媽媽准備讓大家在外面的草坪上就餐。快來吧。」
「你還沒見過比爾。」弗雷德等待他們寒暄結束,上前拉過西爾維亞的手腕往外走,「你可別聽金妮說比爾是我們家最有魅力的男人,怎麼想都會是我好嗎?」
「當然當然,你才是我見過……」西爾維亞跟著弗雷德來到了外面的草坪上,見到了那個綁著馬尾的高個子紅發男生,「梅林的尾巴骨啊!那是比爾?他比照片上酷多了!」
「你有沒有聽見我說的?」弗雷德拉住了不由自主想要上前的西爾維亞,把她拉回自己身邊才喊了一句,「比爾!快來!」
比爾正在用魔杖把桌布鋪在了桌面上,他應聲回過頭時露出了相當瀟灑的笑容。
「認識一下。這是我的大哥威廉·韋斯萊,叫他比爾就行。」弗雷德拉著西爾維亞來到了比爾面前,很老練地介紹他們雙方,「比爾,這是我的Bunny。」
「你……」西爾維亞聽到弗雷德的說辭一時有些愣神,但她被比爾握住手時便迅速反應過來用力地回握,「你好,比爾!我一直很期待和你見面。」
「你好,西爾。」比爾笑起來的時候眉間透露出一股不同於其他韋斯萊的俊逸,「我常常聽弗雷德說起你,今天終於是見面了。」
「西爾?」莫麗夫人揮動魔杖帶領著排隊飄來的一盤盤美食向他們走來,「你們兩個臭小子!怎麼沒有告訴我西爾會在晚飯前來?你們甚至只告訴我她會和你們一起去看比賽!」
「因為媽媽你這些天根本不會認真聽我們說話。」弗雷德躲在西爾維亞身後喊道,「每次我一出現你就只會找各種理由教訓我一頓,根本沒有給我機會!」
「就是啊!媽媽!」喬治慢悠悠地和查理一起晃過來,拉長音調喊著,「每次我們一說西爾,你就會馬上說:『西爾?你們還敢說西爾?為什麼你們不能和西爾一樣好好讀書找一份在魔法部的工作呢?』」
「你們也太幼稚了,這不就是在賭氣嗎?」西爾維亞看向她身後的弗雷德,盡管她知道他不喜歡這個形容詞,「怎麼說都應該告訴你們媽媽我要來!」
「你們聽聽,我說的有錯嗎?」莫麗夫人布置好晚宴,轉身叉腰瞪著她的兩個兒子,又笑著看向西爾維亞,「不用擔心,西爾,我做了很多菜肴,沒有人會餓著。你們倆!去給西爾加一把凳子!」
「我去拿!」喬治自告奮勇跑回了房子裡。弗雷德只是癟了癟嘴,把下巴放在了西爾維亞的腦袋上。
如果說這個暑假有什麼很值得開心的事情。那就是哈利免去了原本的麻煩,很順利地收到韋斯萊一家的邀請。自從小天狼星回來了,他隔三差五就讓哈利去他那裡,用盡渾身解數找莉莉留下的保護咒的空子。
西爾維亞很高興和韋斯萊一家九口一起共進晚餐,加上她的小天使赫敏和哈利。相信所有人都是一樣的好心情。珀西拿到了國際魔法合作司的工作,比爾和查理又從國外回到了英國。仿佛一切都很美好。
「你是認真的?如果你還清醒你應該會發現你手裡的是黃油啤酒。」弗雷德死死盯著西爾維亞手裡的黃油啤酒,試圖要拿過來,但失敗了。
「拜托,弗雷德。」西爾維亞不以為然地皺了皺眉頭,「我還不至於這點酒精都受不了。黃油啤酒對於火焰威士忌來說簡直就是飲料好嗎?」
「放輕松,哥們。」喬治最近似乎經常打各種大大小小的圓場,「西爾要是不親自丟人一次,是不會改變她的決定的。」
「謝謝你,喬治。」西爾維亞露出了一個偽善的笑容。
「明明喝不了還那麼愛喝,你要是還耍酒瘋我就把你丟在這。」弗雷德指了指腳下的草地,「誒!那你也別喝那麼多!小天狼星平時不給你水喝是吧?」
「我最近沒找小天狼星。」西爾維亞放下了酒瓶搖了搖手,「我都在家裡待著。」
「你多吃點行嗎?別喝了!」弗雷德發現這個家伙一沾上酒精多少就有些不受控制,「你這讓媽媽的香菇奶油濃湯多沒有面子?」
「你在家都做什麼?看書?」喬治咽下一口餡餅問道,「自己一個人有什麼意思?你多來找找我們吧。」
「誰說我一個人……」西爾維亞含糊不清地搖了搖頭,但她的注意力被珀西和亞瑟先生的對話吸引了。
「……如果克勞奇先生發現我們司裡有人失蹤,一定會著手調查,而不會聽之任之。你知道,伯莎·喬金斯已經失蹤一個多月了!到阿爾巴尼亞度假,再也沒有回來。」 珀西正在侃侃而談,完全沒有注意到西爾維亞直勾勾地看著他。
「你剛剛說什麼?」弗雷德拿過西爾維亞手裡的酒瓶放在桌上,但西爾維亞對他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是啊,我向盧多詢問過這件事。」亞瑟先生皺起眉頭,「他說在這之前,伯莎就失蹤過好多次。不過說句實話,如果是我司裡的人,我會感到擔心……」
對啊!不就是因為這個巴格曼多少有點不靠譜所以才會沒有人去注意到伯莎失蹤的嚴重性嗎?不就是因為伯莎的不靠譜才會被小矮星彼得套話出三強爭霸賽的事情嗎?
你們魔法部真有意思。
「唉,伯莎這個人確實讓人很傷腦筋。」珀西注意到西爾維亞的目光時裝模作樣地昂起腦袋,「我聽說這些年,她從一個部門被趕到另一個部門,惹的麻煩比做的事情還多……但是不管怎麼說,巴格曼還是應該想辦法找找她。可巴格曼總是哈哈一笑,說伯莎大概是看錯了地圖,沒有到阿爾巴尼亞,而是到了澳大利亞。不過……」珀西派頭十足地嘆了口氣,深深地飲了一口接骨木花酒:「我們國際魔法合作司要做的事情實在太多了,沒有閑工夫替別的部門找人。你知道,世界杯之後,我們還要組織一項大型活動。」
「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爸爸。」珀西煞有介事似的清了清喉嚨,微微抬高了嗓門,「這是最高機密。」
「你不會對珀西說的感興趣吧?」弗雷德拍了拍西爾維亞的肩膀,「那這會是我今年聽過最好笑的事情了。」
羅恩在和他的兩個朋友低聲交流之後也湊了過來:「自打珀西開始工作以來,就一直想讓我們問他這是什麼那是什麼。我想大概是一次厚坩堝展覽會吧。」
「你們怎麼回事?」西爾維亞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珀西,「你們魔法部不會沒有注意到吧?」
「西爾你是想說……」亞瑟先生知道了她所指的,但卻輕輕嘆了一口氣。
「阿爾巴尼亞!」西爾維亞瞪著眼說道,「怎麼?福吉覺得這是個美麗的巧合?前不久不是剛爆出新聞嗎?頻頻出事難道不詭異嗎?」
「魔法部有派人負責調查。」亞瑟先生捏了捏鼻梁,「西爾,你的姐姐就在傲羅辦公室,顯然她也不把這些事告訴你們。」
「魔法部有魔法部的規矩。」珀西推了推眼鏡,「不是所有的工作都能向你透露的。」
「真得意啊!珀西!」
「我們可不配知道些什麼!」弗雷德和喬治馬上高聲起哄了起來。
「你們兩個!」莫麗夫人咬牙切齒地警告她的雙胞胎兒子,有客人在總是不那麼好發火的。比爾似乎很高興他的媽媽把注意力從他新潮的發型和耳環上移開,衝他的兩個弟弟眨了眨眼。
「最好是真的可以相信。」西爾維亞嘀咕了一句,想去拿一瓶新的黃油啤酒卻被弗雷德阻止了。
「要我說啊!肯定是愛爾蘭隊勝出,」查理的話題把正在用眼神打架的弗雷德和西爾維亞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了,他的嘴裡塞滿了土豆,嘟嘟囔囔地說,「他們在半決賽時打敗了秘魯隊。」
「哈!太有眼光了!查理!」西爾維亞興奮地和查理隔空擊掌,「我單方面宣布艾丹·林齊世界第一!」
「你確實只能單方面宣布。」弗雷德嗤笑了一聲,「保加利亞隊有威克多爾·克魯姆呢。林齊在他面前確實不算什麼。」
「克魯姆是不錯,但他只是一個人,愛爾蘭隊有七個好手呢,」查理不耐煩地說。
「就是就是!」西爾維亞滿意地點了點頭,「查理,從今以後我們就是親人了。」她此話一出,飯桌上不少人猛地噗嗤一聲,噴飯的噴飯,噴飲料的噴飲料,噴酒的噴酒,總之都挺措手不及的。
「不,我只是一個類比,朋友們。」西爾維亞急忙解釋,她看著所有人都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總覺得哪裡不太對。
「這麼多年了,你終於覺得加入韋斯萊是不錯的選擇了?」喬治一手捂著嘴一手拍了拍西爾維亞的肩膀。
「我發現你怎麼總喜歡在這時候說話?」西爾維亞壓低聲音眯著眼看著喬治。
「說起來。」莫麗夫人抱歉地開口道,「我們原本沒有料到你會來的,西爾。金妮的小床睡不了三個女孩,也不應該有女孩睡在沙發或者地板上,所以我在想——」
「嘿媽媽!」金妮輕快地打斷了她的媽媽,「我們可以擠一擠的!反正西爾也沒怎麼長高。」弗雷德和喬治聽到這裡相當默契地笑到錘桌。
「我……這……我沒……」西爾維亞一時有些語塞。
「可是你長高了不少不是嗎?」莫麗夫人看向金妮,「時間真的很快,女孩們也都長大了。」
「我我我……」西爾維亞張了張嘴,發現還是什麼都無法辯解。
「沒事的媽媽。Bunny睡我們房間不就好了?」弗雷德突然開口,所有人都看向了他。金妮都沒忍住,發出了一聲哇喔。反應最大的是喬治,他差點被一口燉菜嗆死,在一旁咳嗽了半天。
「你在說些什麼?弗雷德?」莫麗夫人的表情有些微妙,但還是用訓斥的口吻說道。
「我是說——」弗雷德慢悠悠地開口,絲毫不怕誤會更深,「我可以去和比爾一塊睡,喬治可以去和查理一塊睡,把我們整個房間留給Bunny。怎麼說她也是我們邀請來的,當然得讓她睡個好覺。」
你考慮過喬治嗎?西爾維亞看著一邊沒吱聲的喬治竟然以為他是在不樂意。但喬治只是還沒從剛剛提議的驚嚇中緩過神來。
「那就這麼辦吧。」比爾第一個贊同這個提議,「只是要委屈西爾了,弗雷德和喬治的房間可比炸掉的坩堝還要難聞。」
「Bunny才不會介意。」弗雷德幫西爾維亞回答道,「她還不夠熟悉炸掉的坩堝嗎?」
「既然如此。」莫麗夫人說著站了起來,「我得先去把那個恐怖的房間整理好。」
「不行!媽媽!」弗雷德和喬治同時跳了起來拉住了他們的母親。
「我真不敢相信他居然這樣說。」金妮坐在喬治的床上一邊搖頭一邊看著西爾維亞。
「其實沒什麼想不到的。」西爾維亞坐在弗雷德的床上,「我們三個要是待在一起估計會玩個通宵。」
「你們最好別有這個打算!明天要起個大早呢!」在一邊打量雙胞胎房間的赫敏低聲提醒道。
「我肯定起得來的。如果他們倆起不來我也能把他們罵起來。」西爾維亞心情很好地歪了歪腦袋,「說起來他們倆怎麼還沒來?怎麼可能真的聽他們媽媽的這個時候就上床睡覺?你們倆都還在我這呢。」
「你說呢?」金妮捂著嘴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比爾可不會讓弗雷德溜出來的。你知道的,一個男生一個女生獨處是很容易發生點什麼的。」
「你都想到哪去了?」西爾維亞干笑了兩聲,「而且為什麼會獨處?」
「誰知道呢?我覺得就算他們半夜溜過來找你玩,也只有弗雷德會來。」金妮早就看明白了這局勢。
「說實話西爾,你好像在自己的感情方面挺遲鈍的。」赫敏來到西爾維亞身邊坐下,「你明明那麼聰明!可為什麼看不懂很多事情呢?」
「別怪她看不懂,有些事情就是很難說。」金妮很老成地嘆了一口氣,「所以你這個暑假都在忙什麼?弗雷德隔三差五就來問我,但確實連我也沒有和你出門的機會。」
「也問過我。」赫敏舉起手,這讓西爾維亞看到了她上課積極回答問題的樣子,「他問我有沒有和你出門過。」
「……」 西爾維亞稍稍沉默了, 「我在給弗雷德和喬治准備他們的畢業禮物。那絕對是個大驚喜!所以我不能讓他們知道。然後……」
「然後?」金妮仿佛一下子嗅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我這些天經常和沃夫林待在一起。」西爾維亞聳了聳肩,「他馬上要離開英國了,我在幫他一起做攻略,順便一起把之前研究的書盡快看完。」
「我可不覺得他需要你的幫忙。」金妮尖銳地說道。
「如果說我世界杯之後就要離開英國,你會不會花時間陪著我?」西爾維亞看向金妮柔聲問道,「你會的,你們都會的。」
「原來如此。」赫敏點了點頭,「不過環球旅行聽起來更像是你會做的事情。」
「誰不想去環球旅行啊?」西爾維亞哈了一聲,「他真的太幸運了!一畢業就可以去!」
「這件事弗雷德和喬治知道嗎?」金妮再次一針見血地問道,「他們知道你們經常待在一起嗎?他們知道你們的關系已經這麼好了嗎?他們知道你們除了學術探討還有興趣話題和出門的邀約嗎?沃夫林一定邀請你和他一起出門吧?如果你也是今年畢業,你應該毫不猶豫就會跟他走吧?他們不知道在你嫌棄的態度之下,早就把沃夫林當成很重要的朋友了吧?」
「什……我……他們當然不知道。」西爾維亞愣了愣,「他們倆可一點也不喜歡沃夫林,我從不在他們面前提起。」
「……」 金妮一個後仰,和赫敏交換了一個眼神, 「赫敏說得對,西爾。你很擅長幫助我們,但在自己的問題上卻做得很不聰明。」
「他們是打過一架的交情!金!」西爾維亞長吁了一口氣,「我為什麼要去告訴弗雷德喬治關於沃夫林未來有什麼打算的事情!我為什麼要告訴他們我和沃夫林的關系有多好?」
「西爾,你老實告訴我。」金妮壓低聲音問道,「你有喜歡的人,那個人是誰。」
「……」
西爾維亞沉默了,但她看了看身邊的兩個完全可以相信的女孩輕輕點了點頭。
「我喜歡弗雷德。」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暑假跳過了很長一段時間,但我可以解釋,聽我解釋!因為這個暑假在世界杯之後的部分會寫得很長,大家放心食用,我沒有偷懶!
大家不難發現篇幅也很長吧哈哈哈哈哈我現在已經控制不住我自己了哈哈哈哈哈
查理之前被西爾發現的小龍傑米,大家記得嗎?對話裡的他和她沒有弄錯,西爾以為是男龍,沒想到是女龍哈哈哈哈哈
解鎖新人物,大哥比爾!真爽啊接下來就是瘋狂解鎖新角色哈哈哈哈!雖然我一直很想知道,為什麼威廉的簡短小名會是比爾,但好像確實就是這樣!
說到這個小名啊,包括金妮和赫敏,我選擇叫她們金和敏也是因為她們的名字完全可以有更親昵的簡短的小名。金妮的全名是金妮芙拉·莫麗·韋斯萊,但就像羅恩一樣大家不叫他羅納德,除了赫敏經常叫,西爾偶爾也叫一叫哈哈哈哈。誒我其實很喜歡英語裡這樣的名字簡稱,就像喬治的喬吉。我一直沒管伍德的奧利弗叫奧利,是因為我真的很喜歡喬治的演員,他就叫奧利弗,而我很喜歡Ollie這個簡稱我覺得超好聽!然後我不讓西爾經常叫弗雷德的弗雷迪,是因為原著裡是貝拉在莫麗面前嘲諷他死的時候叫的,所以我不能讓這個成為昵稱。而且西爾作為正宮當然是叫大名的對吧哈哈哈哈哈哈。
朋友們,你們覺得金妮說的對嗎?
如果你喜歡的女孩身邊有個霍德爾,那是很恐怖的事情,對吧?
話說回來,西爾的存在,也將開始改變很大一部分的原著走向了
感謝在2021-07-31 06:29:37~2021-08-02 23:44:1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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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一零一、世界杯與黑魔
「我霸道著呢。」
「見了鬼了,你怎麼這麼早就起了?」弗雷德打了哈欠看著站在廚房裡的西爾維亞忍不住感慨。
「西爾一大早就起來幫我給你們准備早餐了。」莫麗夫人叉著腰看著她的兒子,「你倒是也起的很早啊,弗雷德?」
「真難為你還要帶上疑問的語氣,媽媽。」弗雷德按住他媽媽的肩膀把她往樓梯方向推,「答對了,我就是勤奮早起的好孩子弗雷德,快去叫其他人起床吧!」
「你早起確實是很罕見,弗雷德。」西爾維亞轉過身丟了一塊牛角包給他,後者穩穩接住了。
「睡得還好嗎?」弗雷德一手拿起幾個牛角包,另一支手勾住西爾維亞的肩膀把她帶到了室外,「你睡了我的床還是喬治的床?」
「噢?是你在被子裡塞了弗洛伯毛蟲?」西爾維亞眯起眼睛,率先在門前的台階上坐下。
「什麼?我沒有!喬治那家伙干的?」弗雷德瞪大眼,甚至忘記了咀嚼牛角包,「你睡了喬治的床?」
「沒有,我騙你的。」西爾維亞笑嘻嘻地拿過一塊牛角包塞進嘴裡,「我睡的是你的床。」她沒有說她睡得實在是太好了,早上差點沒能從那有溫暖氣息的被窩裡爬出來。
「好吧你贏了。」弗雷德咽下之後用拳頭錘了錘胸口,「不過喬治要真敢那樣做,他可沒命睡到現在了。」
「你要是敢這樣做,你也是一樣的下場,弗雷德。別以為我沒看到你放在床頭那個假魔杖!金妮告訴我你說那個會變成毛毛蟲!」西爾維亞惡狠狠地說道,旋即又笑了起來,「我勸你和喬治最好都惜命一點。」
「說我什麼呢?」喬治突然推開門撞到了西爾維亞和弗雷德的後背,兩個人一個踉蹌差點摔出去。
「快揍他!Bunny!」弗雷德很高興喬治突然出現可以吸引火力。
「你是不是找死?嗯?」西爾維亞伸手勾住了喬治的脖子把他往後狠狠一扯。
「救救救——命!」喬治一面笑著呼救一面打了個哈欠,看來讓他早起確實是委屈他了。
「聽著Bunny。」弗雷德拍了拍西爾維亞的肩膀並把她拉了回來,「我們需要你的一點幫助。」
「看到了嗎?」喬治把口袋裡花花綠綠的小玩意展現在展現西爾維亞面前,「我們成功的肥舌太妃糖,這只是一小部分。我們需要你把它們帶到安全的地方。」
「那就來吧。」西爾維亞把她那用過無限伸展咒的挎包打開,雙胞胎馬上從各種口袋裡掏出小玩意丟進去。
「你們在做什麼?」莫麗夫人突然出現在門口,叉著腰瞪著她的兩個兒子。金妮和鐵三角從她身後探出腦袋,包括亞瑟先生,他們同時露出了惋惜的目光。
「沒什麼!媽媽!」弗雷德和喬治異口同聲喊著並露出一個乖巧的笑容。西爾維亞急忙把挎包合上也露出了一個乖巧的笑容。
「我就知道會這樣!」莫麗夫人氣勢洶洶地喊道,「你們想讓西爾幫你們藏下那些把戲!」
「不不不不……莫麗阿姨!這些都是我的!和他們沒關系!」西爾維亞知道她說了個很蹩腳的借口,但她的的確確被震懾得語無倫次了。
「你們兩個臭小子給我過來!」莫麗夫人指著那兩個躲在西爾維亞身後的男孩。
「真的!這些都是我想要的!」西爾維亞急忙補充,「是我愛玩!他們做給我玩的!
「西爾,你是個乖孩子。」莫麗夫人的眼裡露出了些許的惋惜,「你不應該跟著他們倆胡鬧鬼混!你和他們是不一樣的!」
「閉嘴!」
弗雷德突然大喊了一聲嚇了所有人一跳。
「弗雷德?」西爾維亞驚訝地看著雙手緊緊攥拳的弗雷德。
「是你不理解你的兒子!從來都只有Bunny明白我們!」弗雷德瞪眼怒視著他的媽媽,「你怎麼敢……」
「別說了,弗雷德。」西爾維亞拉過他的胳膊壓低聲音安撫他的情緒。
「好了好了,我們也該出發了,親愛的。」亞瑟先生急忙出來打圓場。莫麗夫人親吻她先生的面頰時,仍然板著面孔。而雙胞胎把他們的帆布背包甩到背上,一句話沒對媽媽說,轉身就走。
「再見,祝你們玩得痛快。」莫麗夫人衝著雙胞胎的背影說,「表現好一點兒。」可是他們既沒有回頭,也沒有回答。西爾維亞想回頭打個招呼,但弗雷德攬著她的肩膀走得飛快,不給她這個機會。
「你不應該那樣和你媽媽說話。」西爾維亞看著遠處地平線上露出一抹黎明的色彩。
「是她不應該說出那樣的話。」弗雷德不認錯地嘖了一聲。
「她總是這麼頑固。」喬治也翻了個白眼,「你跟她說不明白的!西爾!在她眼裡珀西永遠是優秀的,弗雷德和喬治永遠是胡鬧的!」
「所以——做給她看啊。」西爾維亞看向弗雷德,「等你們的魔法把戲做到風生水起了,讓她好好看看,你們比珀西優秀多少倍!」
「所以我說我們是一樣的,Bunny。」弗雷德的步伐放緩了些,「你說的,也正是我們在想的。」
他們一行人踏著陰暗潮濕的小路一路爬上了白鼬山。西爾維亞這時候才想起有這樣一個環節,她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晃悠悠地走在隊伍最後面。
「你的體力真是越來越差了。」弗雷德全程跟著西爾維亞,生怕她掉隊了,「看看,這就是你曠了不少訓練的下場。」他們終於登上山頂,開始尋找門鑰匙。
「柔弱得像那個拉文克勞一樣。」喬治不屑地嗤笑了一聲。
「是啊是啊。」西爾維亞翻了個白眼,「但那個柔弱的拉文克勞會幻影移形!他和小天狼星可以睡到中午再出發呢!」
「他也要去?」弗雷德皺起眉頭,但表情更像是果真如此一樣,「他看得懂魁地奇嗎?瞎湊什麼熱鬧?」
這時,一個喊聲劃破了這份寧靜。「在這兒!亞瑟!過來,兒子我們找到了!」在山頂的另一邊,兩個高高的身影若隱若現。
「阿莫斯!」亞瑟先生笑著大步走向那個喊他的男人。
「塞德!」西爾維亞迅速看向迎面走來的塞德裡克,興奮地揮著手。
「嗨!西爾。」塞德裡克走到她的面前,「你和韋斯萊一家一起來?我以為你會和霍德爾一起,我聽說他也要來。」
「這就不奇怪為什麼你的腦子那麼笨了,迪戈裡。」弗雷德一把把西爾維亞拉了回來,壓低聲音喊道。
「他今天火氣有點大。」西爾維亞衝塞德裡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拉著弗雷德站到了遠一點的位置,遠離了還在寒暄的人群。
她看到了那只破舊的靴子,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掏出魔杖,指著那裡念了一個極其拗口的咒語。
「你在做什麼?」弗雷德注意到了她的動靜,閃身把她擋在身前,壓低聲音問道。
「我暑假的時候看了一本書,裡面有一個咒語,可以感應周圍的魔力痕跡,有利於發現陷阱什麼的。」西爾維亞壓低聲音說,在她看到靴子上閃著奇妙的光芒時笑了起來,「我在想門鑰匙是那麼開掛的設定,應該會有很強烈的魔力痕跡。果然如此。」
「真的?我也想看看。」弗雷德也看向那個舊靴子,但他卻看不見任何痕跡。
「你怎麼不問我在校外用魔法不怕被魔法部抓嗎?」西爾維亞收起魔杖笑嘻嘻地看向他。
「這是什麼新的玩笑嗎?」弗雷德嗤笑了一聲,捧讀了起來,「是呀是呀,我爸爸現在就能把你抓去阿茲卡班,小心一點,好學生西爾維亞。」
西爾維亞很高興他們在很多方面心照不宣地達成共識。他們做過更多天理難容的事情,都比這個值得被捉拿歸案。
「何況我只是為了這種根本不足為道的小事啊。劃不來不是嗎?沒必要不是?」西爾維亞是想起了霍德爾當時說的話,她還記得他眼裡的無奈和不解。
「所以呢?」弗雷德似乎不能明白,「你做事什麼時候開始講道理了?你亂七八糟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了?」
西爾維亞只是樂呵呵地笑了起來。
「時間差不多快到了。」亞瑟先生把懷表又掏出來看了看,「我們應該各就各位了。」他轉臉看著哈利和赫敏:「你們只要碰到門鑰匙,就這樣,伸出一根手指就行。」
他們一行人圍成一圈,抓著破舊的靴子。「三……」亞瑟先生盯著懷表,低聲念道,「二……一……」
突然間,西爾維亞感覺她被一股力量拽住,把她往靴子的方向拉過去。就在這時,弗雷德另一支空閑的手拉住了西爾維亞的胳膊。她感覺自己被卷入了風暴之中,肩膀撞上了弗雷德的胸膛。下一秒她感覺自己的一支腳碰到了地面,但重心一偏,和弗雷德一起跌坐在了地上。
「五點零七分,來自白鼬山。」只聽一個聲音說道。
「西爾,或許你會搭帳篷?」來到了屬於他們的營地,亞瑟先生笑著看向西爾維亞。
「會噢。」西爾維亞點了點頭。
「我們也會!」弗雷德和喬治同時喊著,接過了他們爸爸手裡所有的工具。他們三人一起出門野營過,雖然那次花了很長時間折騰帳篷,但今天就順利了許多。
「好小子們,跟著西爾學了不少本事嘛。」亞瑟非常滿意地看著他的兩個兒子,「相信我,總有一天我會研究好那些插座和插頭什麼的。」
「那你可快點吧,爸爸。」弗雷德拉長了語調說道,「我還想著什麼時候我們家也可以用上電話呢。」
「寫信總是很慢不是嗎?」喬治也補充道,「而且埃羅爾年紀太大了,我想它已經可以退休了。」
「就是那個可以對話的電話?」亞瑟看向西爾維亞,「你們家裡也有是嗎?西爾?」
「有是有,但其實也不經常用。」西爾維亞笑了笑。
「她是不經常用。」弗雷德嗤笑了一聲,「她只喜歡在電視機前看她喜歡的麻瓜明星。」
「這有什麼不好?」西爾維亞嘟起嘴,「我就是喜歡帥哥美女!」
等帳篷搭好,鐵三角帶上水壺去接水時,太陽才剛剛升起,薄霧漸漸散去,四面八方都是帳篷,一眼望不到頭。
西爾維亞總覺得今天的天氣平靜得有些嚇人。
「西爾,或許你會生火?」亞瑟先生蹲在一邊把玩著一盒火柴。
「當然。」西爾維亞也蹲了下來,「但要靠這些把火生起來,估計要廢些功夫。」
「這時候知道Bunny的好了吧?」
「如果沒有我們的哥們,今天的體驗都會變差很多。」弗雷德和喬治昂著腦袋說,好像這一次多虧了他們一樣。
「但是說起來——」西爾維亞看向圍在自己身邊的三個紅色的腦袋,「我最近掌握了一個新的技能。」她打了個一點也不響的響指,一邊的柴堆突然燃起了熊熊大火,她的手勢稍稍一變,火焰又消失了。
「梅林的胡子啊!」弗雷德和喬治瞪大了眼睛同時喊道。
「你學會了無杖魔法?」亞瑟也不可思議地喊道,「這可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只有火焰魔法可以。」西爾維亞笑著說道,「那天想點個壁爐出門。沒想到剛有這個念頭,壁爐裡的炭盆就燃燒起來了!」
「這太酷了!」弗雷德笑著揉了揉她的腦袋,「你真的越來越酷了!小Bunny!」
把西爾維亞帶上的另外一個好處:可以什麼都不干就品嘗到美味的午餐。差不多准備好可以用餐時,比爾、查理和珀西便從樹林裡大步向他們走來。
「我們剛剛幻影顯形過來,爸爸。」珀西大聲說道,「啊!太棒了!有好吃的!真有你的!西爾維亞!」
「能讓你誇一句也實屬不易。」西爾維亞笑著挑了挑眉毛。
「你一定會是個很好的妻子,西爾。」比爾衝西爾維亞眨了眨眼,隨後又在弗雷德身邊坐了下來,「是誰運氣能有這麼好啊?」
這時,亞瑟先生突然跳了起來,笑著向一個大步走過來的男人揮手致意。「當前最重要的人物!盧多!」他喊著,西爾維亞的注意力瞬間被吸引過去了,珀西聞言急忙上前一步,伸出手去。盡管他對盧多·巴格曼的管理方式不以為然,但這並不妨礙他想給別人留下一個好印像。
「看看,這就是為什麼珀西能成為魔法部精英骨干。」西爾維亞拍了拍雙胞胎的肩膀小聲笑道。
「很有一套不是嗎?」弗雷德笑了起來,「是你得學一學,傲羅小姐,未來你們說不定還有合作呢。」
「誒——不對!西爾你應該加倍努力!」喬治恍然大悟地一拍腦門,「你去做珀西的上司,難道不爽嗎?」
亞瑟先生正在為巴格曼介紹:「啊——對了。這是我兒子珀西,剛剛到魔法部工作——這是弗雷德——不對,是喬治,對不起——那才是弗雷德。他們的朋友西爾維亞·唐克斯。比爾、查理、羅恩——我的女兒金妮——這是羅恩的朋友,赫敏·格蘭傑和哈利·波特。」能明顯地看到,在聽到哈利的名字時,巴格曼微微顯出吃驚的樣子,他的目光立刻掃向哈利額頭上的傷疤。「我來給大家介紹一下,」亞瑟先生繼續說道,「這位是盧多·巴格曼……」
但西爾維亞已經不再看向滿臉堆笑的巴格曼,她對他沒有好感,也不感興趣。
「想對比賽下個賭注嗎,亞瑟?」巴格曼把黃黑長袍的口袋弄得叮當直響,看來裡面裝了不少金加隆,「我已經說服羅迪·龐特內和我打賭,他說保加利亞會進第一個球——我給他定了很高的賠率,因為我考慮到愛爾蘭的三號前鋒是我這些年來見過的最棒的——小阿加莎·蒂姆斯把她的鰻魚農莊的一半股票都壓上了,打賭說比賽要持續一個星期。」
「哦……那好吧,」亞瑟眯起眼似乎在斟酌,「讓我想想……我出一個加隆賭愛爾蘭贏,行嗎?」
「一個加隆?」巴格曼顯得有些失望,但很快就恢復了興致,「很好,很好……還有別人想賭嗎?」
「他們還太小,不能賭博。」孩子們的爸爸急忙說,「莫麗不會願意——」
「我們壓上三十七個加隆,十五個西可,三個納特。」弗雷德說著,他和喬治迅速掏出他們的錢,「賭愛爾蘭贏——但威克多爾·克魯姆會抓到金色飛賊。哦,對了,我們還要加上一根假魔杖。」
西爾維亞是想感慨,弗雷德賭得不能更准了。
「你們難道想把那些破玩藝兒拿給巴格曼先生看?」珀西壓低聲音說。可是巴格曼先生似乎根本不認為假魔杖是破玩藝兒,他從弗雷德手裡接過魔杖,魔杖呱呱大叫一聲,變成了一只橡皮小雞。
「太棒了!我許多年沒有見過這麼逼真的東西了!我出五個加隆把它買下!」他像個孩子一樣大笑了起來。珀西既驚訝又不滿,一時呆在了那裡。
「他們的腦洞可不止值這個價。」西爾維亞拍了拍珀西的肩膀。
「也就你這樣說。」珀西嘟著嘴咕噥了一句。
「當然,那可是我的天才男孩們。」西爾維亞小聲說著,看著弗雷德和喬治的背影,還有巴格曼的笑臉,多少有些不自在。
「孩子們,」亞瑟先生壓低聲音說,「我不希望你們賭博……這是你們所有的積蓄……你們母親……」
「這是我們自己的決定!爸爸!」弗雷德在這裡打斷了亞瑟的話是西爾維亞沒想到的,「我打賭可從來沒輸過,不信你問Bunny。」他看向西爾維亞,卻看見西爾維亞皺著眉頭,這是他沒料到的。「你也想叫我收手?」弗雷德不敢相信地眨了眨眼。
「畢竟是我們全部的積蓄對吧?」喬治笑著說道,「沒想到我們敢出這麼多吧?」
「不要掃興嘛!」巴格曼一邊粗聲大氣地說,一邊興奮地把口袋裡的錢弄得叮當亂響,「他們已經大了,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你們認為愛爾蘭會贏,但克魯姆能抓住金色飛賊?不可能,孩子們,不可能……我給你們很高的賠率……還要加上那根滑稽的魔杖換得的五個加隆,那麼,我們是不是……」
「很高的賠率?」西爾維亞直勾勾地盯著巴格曼,「你確定你給得起嗎?巴格曼先生?你用什麼擔保?」
「喂!西爾維亞!」珀西急忙出聲喊道,這小怪胎做的絕對是相當不禮貌的行為。
「怎麼會空口無憑呢?」巴格曼飛快地抽出筆記本和羽毛筆,潦草地寫下孿生兄弟的名字,亞瑟先生在一旁無奈地看著,「看好了,女孩。你是泰德的女兒?真沒想到他有你這麼氣盛的女兒。」
「我可霸道了,巴格曼先生。」西爾維亞露出了一個威脅的笑容,「我和我的舅舅小天狼星·布萊克更像一點。」
「好了,成了。」喬治接過巴格曼遞給他的一小條羊皮紙,塞進長袍的前襟裡。「哥們,別這麼緊張。」他拍了拍西爾維亞的肩膀。
「如果我們賭成了,那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弗雷德拉著西爾維亞坐了下來,「你明白我們需要這筆錢,我們需要賭一賭。」
「我知道。」西爾維亞點了點頭,「我不是不放心你們,我是不放心他。我覺得和他賭不理智……」但她很快把接下來的長篇大論憋了回去。她不想站出來反對弗雷德的決定,特別在他今天心情不太好的時候。
但她絕對不會讓巴格曼占到便宜。
「還沒有喬金斯的消息嗎,盧多?」亞瑟先生問道。
「連影子都沒有。」巴格曼大大咧咧地說,「不過放心,她會出現的。可憐的老伯莎……她的記憶力像一只漏底的坩堝,方向感極差。肯定是迷路了,信不信由你……」
親眼所見時西爾維亞才發現這個家伙是真的一點也不靠譜。
「你不想派人去找找她嗎?」亞瑟試探著提出建議,這時珀西把一杯茶遞給了巴格曼。
「巴蒂·克勞奇倒是一直這麼說,」巴格曼圓溜溜的眼睛睜得很大,「可是眼下真是騰不出人手來。呵——正說著他,他就來了!巴蒂!」
西爾維亞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一個巫師突然顯形出現在他們的篝火旁。巴蒂·克勞奇穿著一塵不染的西裝,打著正式的領帶。但想到接下來的情節,西爾維亞不由得一個激靈。
「坐下歇會兒吧,巴蒂。」盧多高興地拍了拍身邊的草地。
「不用,謝謝你,盧多,」克勞奇的聲音裡有一絲不耐煩,「我一直在到處找你。保加利亞人堅持要我們在頂層包廂上再加十二個座位。」
「嘿!快看珀西!」弗雷德用胳膊捅了捅西爾維亞,另一只手擋著嘴掩蓋笑意。
「克勞奇先生!」珀西激動得氣都喘不勻了,他甚至傾著身子,做出鞠躬的姿勢,「您想來一杯茶嗎?」
「哦。」克勞奇先生微微有些吃驚地打量著珀西,「好吧——謝謝你,韋瑟比。」
「噗!」雖然知道會發生這樣的情況,西爾維亞還是沒忍住笑出了聲。弗雷德和喬治笑得差點兒把茶水噴回杯子裡。珀西耳朵變成了粉紅色,假裝埋頭照料茶壺。
「別笑別笑。」西爾維亞艱難地收住笑容拍了拍雙胞胎,「給我們珀西一點面子。」
「明白明白。」弗雷德說著,但還是笑得渾身顫抖。
「我猜想你們都巴不得這件事趕緊結束吧?」亞瑟先生問。
「巴不得!我從來沒有這麼快活過……不過,前面倒不是沒有盼頭,是嗎,巴蒂?嗯?還要組織許多活動呢,是不是?」巴格曼說著。西爾維亞簡直不能更想吐槽他的不靠譜了。
「我們保證先不對外宣布,直到所有的細節……」克勞奇先生衝巴格曼揚起眉毛。
「哦,細節!」巴格曼不以為然地揮了揮手「他們簽字了,是不是?他們同意了,是不是?我願意跟你打賭,這些孩子很快就會知道的。我是說,事情就發生在霍格沃茨——」弗雷德和喬治還有西爾維亞給了彼此一個眼神,他們總是很擅於發掘新鮮的消息。
「盧多,你該知道,我們需要去見那些保加利亞人了。」克勞奇先生嚴厲地說,打斷了巴格曼的話頭,「謝謝你的茶水,韋瑟比。」他把一口沒喝的茶杯塞回珀西手裡,等著盧多起身。盧多起身時,那些加隆在他口袋裡愉快地叮當作響。這讓西爾維亞相當不舒服。留下幾句告別之後他們兩人都幻影移形消失不見了。
「霍格沃茨現在有什麼事嗎,爸爸?」弗雷德立刻問道,「他們剛才說的是什麼?」
「你們很快就會知道的。」亞瑟先生笑著說。
「這是機密,要等部裡決定公開的時候才能知道。」珀西一本正經地說,「克勞奇先生不輕易泄露機密是對的。」
「哦,你閉嘴吧,韋瑟比!」弗雷德起哄般大喊了起來。
隨著夜幕的到來,這片場地才真正意義上地熱鬧了起來。西爾維亞跟著弗雷德和喬治到處轉悠,每隔幾步,就有幻影顯形的小販從天而降,帶著各種稀奇古怪的玩藝。西爾維亞很喜歡在人群中穿梭,更喜歡只看不買。
「你說會是什麼呢?」弗雷德還在想著巴格曼和克勞奇的對話。
「搞得神秘兮兮的,最好真的是有什麼值得興奮的事情。」喬治一邊左顧右盼一邊說道。
「要我說啊——」西爾維亞挑了挑眉毛,「最好是艾丹·林齊要去霍格沃茨開見面會了!不然沒什麼能讓我興奮的。」
「你還是做夢去吧。不過林齊這一場遇上克魯姆可是場硬仗。」弗雷德若有所思地說,「這點你也不得不承認吧?」
「你知道他們最大的區別是什麼嗎?」西爾維亞眯起眼睛,「根本不是一個量級!」
開什麼玩笑!在霍格沃茨可以見到克魯姆,可見不到林齊!
「亂七八糟地又胡說什麼?」弗雷德笑著揉了揉她的腦袋。
「喲——」一個拉長了尾音的招呼在他們身後響起,要不是比較低沉,西爾維亞差點以為是德拉科,「這麼巧?」霍德爾站在他們身後不遠處的地方,身邊是小天狼星。
「我看那個轉盤挺有意思——」小天狼星回過頭才發現他的小外甥女,「誒!你們也來逛?」
「是挺不巧的。」弗雷德扯出了一個笑容。
「來都來了。」西爾維亞眨了眨眼,弗雷德和喬治同時看向她,「小天狼星,給我們一人贊助一台全景望遠鏡吧。」
「行啊。那還不簡單?」小天狼星瀟灑地一揮手,完全沒有感受到身邊有點重的火藥味。
作者有話要說:
哎呀,沒想到這個還有個中篇吧?沒想到分出上中下了吧?我也沒想到的。不是我想不出題目啊,是這個世界杯比我想的還要長很多!!
關於這個未成年用魔法這一點啊,我一直覺得只要沒啥影響魔法部不會管的,不然不是閑嗎?當然這個是我這樣想啊,未成年巫師那麼多,他們顧著那些小孩子魔力暴動的就夠嗆了,寬松點吧寬松點。
解鎖新人物,克勞奇和巴格曼。
開始主線之後就很緊張了啊,西爾的壓力真的是肉眼可見地不斷累加。
說真的我寫到這裡的時候,都想著別賭啊!那人就是個傻逼!哎呦氣死我了!但沒事,這些大小傻逼都會由西爾來懲治。
大家多多注意他們的感情線啊,他們這些微妙的小變化啊,重頭戲快來了寶貝們,倒是不要太期待。
弗雷德、西爾維亞和霍德爾。大家一定別忘了我們更多的是在西爾的視角,看看塞德裡克說的,在想一想弗雷德的視角看到的是什麼樣的
別忘了赫敏那一句,就是因為他們關系太好了,所以不會有曖昧的感覺。這句話不止適用於西爾發掘不了弗雷德的感情,也適用於弗雷德。
感謝在2021-08-01 23:44:14~2021-08-04 23:54:0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芝士蛋糕配奶昔 5瓶;氯乙烯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09章 一零二、世界杯與黑魔
「今天是追星人西爾維亞的勝利!」
「不錯吧?訛了小天狼星一筆。」西爾維亞心情很好地走在弗雷德和喬治中間。世界杯馬上就要打響了,亞瑟先生帶頭走在最前面。人們手裡攥著買來的東西,順著燈籠照亮的通道快步走進樹林。身邊是熟悉的朋友,遠處是各種喊叫聲、歡笑聲,還有斷斷續續的歌聲。
他們麻煩三人組絕對度過了特別歡快的下午,這份歡樂的一大部分來源於西爾維亞能自始至終都在雙子身邊,沒有被什麼無關緊要的人帶走。這正是弗雷德當時提出不要任何生日禮物,只要西爾維亞和他們一塊度過世界杯所要防範的未然。
「這確實是個好東西。」弗雷德把玩著手裡的全景望遠鏡,「你可以重放畫面,還能迅速閃出賽況的分析。」
「雖然我們也不是那麼需要分析。」喬治晃了晃腦袋,「但確實是幫了大忙。」
「感謝小天狼星!」弗雷德舉起雙手歡呼了起來,「說起來你怎麼沒買點紀念品?你又沒把全部家當都給賭出去。」
「我?」西爾維亞不屑地哼了一聲,「我的櫥櫃裡可是有專門一個抽屜用來裝艾丹·林齊的各種周邊的!我就想知道還有什麼是我還沒擁有的?」
「一筆不小的開銷噢。」喬治笑著用胳膊捅了捅弗雷德。
「怎麼?有什麼意見?」西爾維亞眯起眼睛。
「沒什麼沒什麼。」喬治連忙擺擺手,但臉上的笑容還在,「我就是想說,不錯!西爾,很舍得給男人花錢。」
「一等票。」入口處的那位魔法部女巫看了看他們的票說道,「頂層包廂!一直往樓上走,亞瑟,走到最頂上。」
「真有排面。」西爾維亞感覺整個人都被點燃了。能趕上這一年的世界杯運氣也實在是太好了。
亞瑟先生率領著年輕的人們一直往上走,最後到了樓梯頂上。他們一起來到了一個小包廂裡,來到了體育館的最高處。比起精心布置的賽場,那塊不斷閃現金色廣告字幕的巨大黑板更吸引西爾維亞。那些誇張的廣告詞莫名其妙很戳她的笑點。
「等你們的把戲坊開起來了,我給你們贊助這個。」西爾維亞指著那個閃爍的大屏,「把你們倆的大臉放上去!韋斯萊兄弟魔法把戲,你的不二選擇!這也太笨了!」
「這可是你說的。」弗雷德倒是欣然接受了。
「我說的我說的。」西爾維亞一邊笑一邊點頭,「我傾家蕩產給你們買廣告位好嗎?」
「嘿!看吶!」赫敏出聲道,她正翻看她那本天鵝絨封面的帶流蘇的比賽說明書,「比賽前將有球隊吉祥物的表演。」
「哦,那永遠是值得一看的。」亞瑟先生表示,「你知道,各國家隊從本國帶來一些稀奇的動物,要在這裡做一番表演。」
「那怎麼還不來啊——」西爾維亞一想到接下來開幕壯觀的場景就興奮得不行,「我等到花兒都謝了!」而弗雷德和喬治顧著嘲笑因為見到康奈利·福吉而鞠躬過頭的珀西,他的眼鏡都掉到地上摔了個粉碎。
「啊,福吉。」盧修斯和他的妻子兒子走過魔法部部長身邊時,伸出手去,「你好。我想你還沒有見過我的妻子納西莎吧?還有我們的兒子德拉科。」
「你好!你好!」福吉諂笑著對馬爾福夫人鞠了個躬,西爾維亞見狀差點沒忍住笑出聲,「請允許我把你介紹給奧伯蘭期克先生,他是保加利亞魔法部的部長,沒關系,反正他根本聽不懂我在說些什麼。讓我看看還有誰——你認識亞瑟·韋斯萊吧?」
不能更認識了。
西爾維亞看著咬牙切齒的兩個人,在心裡輕輕嘆了一口氣。她看到德拉科看著她挑了挑眉毛,好像不挑釁一下就不舒服一樣。
「天哪,亞瑟,」盧修斯輕聲說道,「你賣了什麼才弄到了這頂層包廂的座位?你的家當肯定不值這麼多錢,對吧?」
而西爾維亞不知道福吉是真的腦子笨還是怎麼的,沒有領會他在說什麼:「盧修斯最近剛給聖芒戈魔法傷病醫院捐了很大一筆錢,亞瑟。他是我請來的貴賓。」
「噢——太好了。」亞瑟露出了勉強的笑容。
「唐克斯小姐。」盧修斯向西爾維亞問候了一句,嘴角上揚了一秒,「你也在?」
「我也在呢。」西爾維亞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但你知道我是以什麼身份前來的貴賓嗎?」她此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到她的身上。她從口袋裡掏出幾枚徽章:「我拿的可是艾丹·林齊粉絲內部票!他把為數不多的幾張貴賓票送給了他多年的鐵粉!從他還是個替補就粉他的人可不多!看到這個徽章了嗎?上面施了魔法讓他一眼就能看到他的鐵粉坐在哪!」
秉持著一開始就粉,我就是老粉的理念,西爾維亞從小就追艾丹·林齊的比賽。這也算是她最成功的一次追星。
其他人都帶著一副恍然大悟又有些無奈的神情,笑了笑又關注到自己的事情上去了。
「所以,你跟林齊不就很熟嗎?他都認識你。」弗雷德忍不住問道。
「不熟的不熟的。」西爾維亞笑著擺了擺手,「距離產生美嘛。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嘛。請林齊先生離粉絲生活遠一點。」
「你的意思是你放棄了和他做朋友的機會?」喬治不可思議地問道,「怎麼說你們還是認識的吧?所以你那麼容易給我們買到了愛爾蘭隊的同款擊球棒!」
「噓噓噓!」西爾維亞再次擺了擺手,「低調低調。」
「女士們,先生們!歡迎你們的到來!歡迎你們前來觀看第422屆魁地奇世界杯決賽!」巴格曼的聲音通過聲音洪亮咒變得如雷鳴一般在場內炸開。觀眾們爆發出一陣歡呼和掌聲。幾千面旗幟同時揮舞,還伴隨著亂七八糟的國歌聲。
「好了,請允許我介紹——保加利亞國家隊的吉祥物!」
看台的右側是一片整齊的鮮紅色方陣,此刻爆發出響亮的歡呼聲。「不知道他們帶來了什麼。」亞瑟從座位上探出身子。「啊!」他猛地摘下眼鏡,在袍子上匆匆地擦著,「媚娃!」
媚娃!
要說世界杯除了林齊還有什麼吸引西爾維亞的,那一定是媚娃。
一百個媚娃一齊滑向賽場,西爾維亞早就料到她會被這些美麗的身影吸引了。她現在相信了真的有人的皮膚可以像月亮一般泛著皎潔的柔光,也相信了有的人的頭發可以像絲綢般隨風飄揚。當音樂響起,媚娃開始跳舞時,西爾維亞竟然有了一種戀愛的衝動。
但這是弗雷德沒料到的。
就在他剛回避台中那些致命的吸引力時,西爾維亞已經猛地衝上去一副要翻出欄杆的樣子,嚇得他急忙把這個小瘋子撈了回來。
「喂!喬治幫我!」弗雷德死死把西爾維亞攔腰抱在自己腿上不讓她衝出去,他想求助喬治時,卻發現他弟弟完全盯著台上移不開眼。「你消停一會吧!」弗雷德差點沒抓住瘋狂掙扎的西爾維亞,「為什麼媚娃對你的作用比喬治還強?」
音樂戛然而止了。
西爾維亞回過神來時看向弗雷德,露出了一個憨態可掬的笑容。
「你總能給我驚喜,小怪胎。」弗雷德不由得覺得很好笑,「要不是我攬著你,你猜林齊會為你哀悼嗎?」
「這沒辦法嘛。」西爾維亞拍了拍弗雷德的肩膀,「誰不喜歡好看的人?你倒是……你倒是很正直嘛!弗雷德!」而弗雷德只是冷笑了一聲,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
「誒?」喬治也冷靜了下來看向他們,「你們倆現在都光天化日之下……這樣……是不是不太合適?」這時西爾維亞才從弗雷德懷裡脫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現在!」巴格曼的聲音再一次響起,「請把魔杖舉向空中……歡迎愛爾蘭國家隊的吉祥物!」
「尖叫聲在哪裡?」西爾維亞高聲歡呼了起來。緊接著,有什麼像是一顆巨大的彗星一般衝進場內。她被眼前的絢爛光芒給閃到了眼睛,等再睜開眼,一棵巨大的、閃亮奪目的三葉草,高高地升向空中,開始在看台上方盤旋,而什麼東西劈裡啪啦地像金色的雨點一般落了下來。
「太棒了!」羅恩大叫了起來。三葉草在他們頭頂上盤旋,不斷撒下巨大的金幣,落在他們的頭上和座位上。
「你那話怎麼說的?」弗雷德一邊撿著金加隆一邊問。
「有便宜不占大笨蛋?」西爾維亞猜到了他要說的是什麼,「但這麼大的便宜看起來就不靠譜啊。」
「你今天也太謹慎了吧?」喬治拍了拍鼓鼓囊囊的口袋又拍了拍西爾維亞的腦袋,「這可是金加隆!西爾!一切都是為了韋斯萊魔法把戲!」
「現在,女士們,先生們,熱烈歡迎——保加利亞國家魁地奇隊!」
西爾維亞對保加利亞隊並沒有太大的興趣,但她借用這段介紹時間正在蓄力,准備好——
「現在,請歡迎——愛爾蘭國家魁地奇隊!」巴格曼響亮地喊道,「出場的是——康諾利!瑞安!特洛伊!馬萊特!莫蘭!奎格利!還——還——還有——林齊!」
「艾丹·林齊!」
西爾維亞在座位上跳了起來,她把勛章戴在了兩邊的飛艇李耳環上。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林齊騎著火□□飛向場內時往她這裡揮了揮手。
「我現在懷疑林齊才是媚娃。」弗雷德笑著和喬治交換了一個眼神,又趕緊轉過頭拉住西爾維亞的胳膊,「你可別又翻出去!」
「看好了各位!感謝小天狼星傾情贊助!」西爾維亞從挎包裡拿出全新的相機,「艾丹·林齊第一站姐要來了!」
「所以你為什麼那麼喜歡林齊?」比賽結束之後,弗雷德還是忍不住問道,「愛爾蘭隊出彩的怎麼說也是追球手。」
「喜歡一個人沒有那麼多理由的,弗雷德。」西爾維亞查看著拍到的照片,他們還在離開會場的路上,但她已經忍不住開始篩選起來了。
「他今天摔的可有點慘。」喬治惋惜地搖了搖頭,「也沒抓到金色飛賊。」
「嗯,對比往年的賽況,這場比賽他的平衡和速度都有很大的進步!我很高興看到這一點!」西爾維亞把相機收好,「但確實是很可惜啊!心理素質還是不好!總是被對手牽著鼻子走!他還需要繼續努力。」
「你還真是了解他。」弗雷德心情很好地把口袋裡的金加隆拋著玩。巴格曼剛剛拿著一大堆小矮妖金幣還了他們的賭注。
「並不是非得喜歡最厲害的那個。」西爾維亞聳了聳肩,「是因為喜歡,所以他在我心裡是最好的找球手。」
「林齊要聽到一定會哭吧?」喬治在她面前打了個響指,「要不要我們表示點心意?給他送點鮮花怎麼樣?」
「收好你們的錢吧!」西爾維亞笑著推了他一把。
「你們賭錢的事可不要告訴你們的媽媽。」亞瑟先生幾乎用懇求的語氣對弗雷德和喬治說。
「別擔心,爸爸,」弗雷德開心地挑了挑眉毛,「這筆錢我們有許多宏偉的計劃。我們才不想讓它被沒收呢。」他說完金妮就忍不住開始套他的話了,而他對於這種賣關子的事情樂在其中。
「你怎麼都沒什麼反應呢?」喬治捅了捅西爾維亞,「給林齊先生的興奮能不能分我們一點?」
「那我祝你們生意興隆!好吧?」西爾維亞笑著向喬治做了個拱手的動作,甚至還誇張地鞠了個躬。
「誒說起來。」喬治搭上了西爾維亞的肩膀,「你直接在我們家住下吧!我們明天可以一起去白鼬山打魁地奇!今天可學到了不少絕招!」
「明天?明天不行。」西爾維亞看著正在和金妮攀談的弗雷德,再看向喬治,「我明天要去送沃夫林。」
「誒?那你什麼時候陪我們玩?」
「暑假不還有時間嗎?」
西爾維亞知道這注定是個不眠夜,她甚至想著借用這段時間把拍的照片徹底篩選好。但她實在是太疲憊了,沾到床鋪的那一刻居然直接昏睡過去了。
而且是直到有人推醒了她,她才發現自己衣服都沒換被子都沒蓋就睡過去了。她隱隱約約聽到了外面恐怖的譏笑聲和刺耳的爆破聲。
「亞瑟叔叔?」西爾維亞看清來者之後馬上從床上彈坐起來,「這是……」
「緊急情況,西爾,快帶女孩們起來。」亞瑟急切地說著,但他堅定的眼神是對西爾維亞的認可。
「好。」
在亞瑟先生轉身離開的同時,西爾維亞迅速叫上金妮和赫敏,幫她們遞上外套之後也鑽出了帳篷。
一支烏泱泱的隊伍,一片黑暗而混沌的夜空,一場聲嘶力竭的尖叫。西爾維亞心裡有所預期但還是被眼前的景像嚇住了,人們推推嚷嚷地逃向森林,她卻站在原地看著那群始作俑者。她知道那些人是誰,是她接下來的敵人,突如其來的無助和恐慌有些衝昏了她的腦袋。
突然有人拉住了她的手,抬頭一看,不出所料是那個紅頭發的男孩。
「跟緊我,明白嗎?」弗雷德手上的力氣加重了,「這次無論如何你都得跟緊我!」
「好。」西爾維亞點了點頭跟著弗雷德往森林走。她回過頭確認喬治帶上了金妮,才加快了步伐。
這就是食死徒嗎?
西爾維亞輕視過這個團體,包括他們的領導人。但現在又的的確確感受到自己被他們壓了一頭,而遙遠的裡德爾府還有陰謀在慢慢發酵。
她有些看不起自己的恐懼,但這種情緒又真真切切地影響著她。她知道,這是因為她還沒有做好准備去面對。樹林裡跌跌撞撞的人影,小孩子們凄厲的哭鬧,焦慮不安的叫喊聲在她身邊回蕩。這讓這個本就漆黑的夜空變得更加壓抑了。
「別擔心。」弗雷德看著皺著眉頭的西爾維亞按住了她的肩膀,「爸爸會解決的。比爾、查理和珀西也去幫忙了。」
「就是這樣才擔心啊!」金妮也皺起了眉頭,「那些人在做什麼?」
突然一聲驚天動地的聲響從樹林邊緣傳來,嚇了四個年輕的孩子一跳。西爾維亞感受到身邊有一抹淺色的人影晃過,她伸手一抓就拉住了那個小少爺。
「你還好嗎?」西爾維亞這樣問,是因為這個小少爺的神情並不太好,像是這一切並不是他想看到的那樣。
「……」 德拉科在和西爾維亞對視時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但他的眼睛裡全是西爾維亞讀不懂的情緒。比起不屑和驚訝,更多的是平靜。平靜可不應該屬於馬爾福小少爺。
「你自己一個人?」弗雷德馬上發現了事情不對勁的地方,「讓我猜猜,你的爸媽就帶著面具站在那群人裡面吧?」
「就算是的話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韋斯萊?」德拉科昂起了腦袋,這份莫名其妙的神氣讓西爾維亞意識到他確實還是那個小少爺。
「祈禱吧。」喬治冷哼了一聲,「最好別被我爸爸給逮到了!」
「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做?你知道對嗎?」金妮也瞪向德拉科,「他們都是什麼人?」
一片綠光照亮了沉寂的夜色,西爾維亞抬頭看著那個逐漸顯現的碩大無比的骷髏,一條駭人的大蟒蛇從骷髏的嘴巴裡冒出來。綠色星辰般的光芒也照在了女孩的臉上,周圍再次響起的尖叫聲,就像是要把她處以死刑了一般。
「食死徒。」
西爾維亞慢慢開口說出這幾個單詞時,她感受到德拉科整個人一顫,這時她才想起來松開了這個小少爺的胳膊。
「什麼?」金妮的聲音顫抖了起來。
「黑魔標記。」西爾維亞指了指天空中像星座般壯觀的景像,「伏地魔的標記。」德拉科此刻的顫抖更明顯了,肉眼可見的狠狠一顫。
「你……」德拉科咬牙切齒了一番,硬生生一個詞也憋不出來。
「怎麼會有人放出了——」弗雷德也皺起了眉頭,他看了眼西爾維亞繼續往下說,「伏地魔的標記?是食死徒引發的□□?」
「簡直瘋了……」德拉科看著眼前敢直呼神秘人大名的兩個格蘭芬多嗤笑了一聲。
「那就難怪你一個人在這了,馬爾福。」喬治的目光陰鷙了起來。
「呵,你想怎麼樣?」德拉科瞪了回去。
「回去。」西爾維亞擋在了他們中間面向弗雷德,「黑魔標記每次出現,幾乎都有人喪命。我們也差不多該回去看看了。」
「我們快走吧!」金妮急切地說道,「不知道爸爸他們怎麼樣了!」
「保重。」西爾維亞臨走前拍了拍德拉科的肩膀,才跟著他們返回場地。弗雷德發現了她的這個舉動,但也沒有多說什麼。
而德拉科,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
作者有話要說:
世界杯,我特意把比賽的部分去掉,反正大家也看過嘛!我搬太多羅琳的東西水字數也不好,非到萬不得已我不這樣做,如果我之後這樣做了一定是因為那段劇情根本不能跳過!(啊我現在就遇到了真的很長我不是想這樣的嗚嗚
沒有修羅場,有沒有失望?哈哈哈哈哈哈哈後面說不定還會有,但是像之前那樣的衝突只會有那一次。
誒沒想到吧?沒想到是西爾看到媚娃控制不住了吧?誰不喜歡帥哥美女啊是吧?咱大大方方承認沒事的寶貝,沒事的沒事的。(弗雷德:hello?要不你來攔著她
林齊第一站姐來了啊!我前面多多少少提的幾句就是為了這一章啊!咱先別管西爾一開始粉他的動機是不是不純啊,畢竟當時體育界熟人記得住的也就這位對吧(當然不會粉克魯姆啦,多奇怪啊是吧之後還得看他和赫敏關系不一般,而且西爾喜歡混小圈冷門(因為我喜歡冷門
德拉科改造計劃,其實我沒打算最後是百分百的,也不可能做到百分百的,做到了他就不是個馬爾福了。但到現在其實也差不多了,他已經有了自己的思考,他有自己的考量,他也還是那個利益至上、明哲保身的小少爺。
我還是要聲明一下,這件事本來就不是西爾的KPI,她要不是多管閑事的性格也不會去管德拉科怎麼樣,她還得救人還得讀書,還要談戀愛,多忙啊寶貝!當然我讓她這樣做自然也有後面的好戲看(你們知道我最喜歡埋伏筆了吧!
關於塞德我覺得就在這裡說一下吧,我當時在考慮的時候最難的就是塞德!他太難救了!!!所以我會采用一個可能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的辦法解決塞德的問題。大家可以猜的其實,你們想一想我為什麼設定西爾比弗雷德和喬治大呢?難道只是年下很不錯嗎?另外說一句朋友們!我下一本就寫學妹!(而其實在很早很早之前我剛發文的時候,有評論已經猜的八九不離十了
我思考了很久要不要說啊,還是提前說一下,我怕大家提刀砍我,接下來我要持續發刀了,大家准備一下(我先跑了
從下一章開始,高能應該能持續到六年級結束(盲目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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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一零三、一場分別與一
「從悵然若失到最後一根稻草。」
西爾維亞回到營地後,就和韋斯萊一家告別,回到了家裡。世界杯出了這麼大的亂子,她要趕在麗塔·斯基特那添油加醋的報導發出來之前回到家人身邊,免得他們擔心。魔法部一團亂,西爾維亞的腦子也一團亂,但什麼都不能改變霍德爾這天要離開英國的計劃。
就算那個沒鼻子的光頭要回來了,生活還是得繼續。這才是最讓西爾維亞煩躁的地方。
昨天的夜空是一望無際的漆黑,西爾維亞還擔心今天會下雨呢。但看樣子梅林又賞臉了,霍德爾那家伙的運氣是真的不錯。雖然在夏季,但這天的日光並不灼人,甚至還和風習習的。
「鳥哥!吃飯了!」西爾維亞吼了一嗓子打開天窗,但她今天沒有時間和鳥哥坐下來嘮嘮嗑了,把飼料盆放在房頂上,她就重新回到房間裡。
「梅林的假發啊!我瘦了!」西爾維亞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嘴角都要咧到太陽穴上了。她迅速從衣櫃裡取出一條短裙並把手裡的連衣裙塞了回去。
「讓我想想是哪些家伙整天說我胖,打臉了吧?」西爾維亞看著自己今天的穿搭,滿意地豎起兩個大拇指。每次要出門見霍德爾,她都要精心打扮一番。還是那句話,只有在霍德爾面前她一點也不想示弱。
任何方面。
西爾維亞化好妝編好發型看了看時間,都已經是十點了。她迅速背上小挎包穿上小皮鞋戴上貝雷帽,拉開隔板的那一刻恨不得直接跳下去。
或許應該給自己裝一個滑梯?西爾維亞是在認真盤算這個計劃。
「喲!我的漂亮女孩。」朵拉從樓梯上來時狠狠一拍西爾維亞的屁股,「去見沃夫林的吧?」
「答對了也沒有獎,臭流氓。」西爾維亞拍了拍朵拉的肩膀。她轉了個圈讓短裙的褶子在她姐姐的面前展開來,才繼續往樓下走。
「看來我們要開始擔心西爾會不會被哪個男孩拐跑了。」泰德看著自己活力滿滿的小女兒,笑著對安多米達說,「她越來越漂亮了,不是嗎?」
「我們的小西爾一直很漂亮。」安多米達笑著回應她的丈夫,又看向在和自己揮手告別的女兒,「你早餐還沒吃!親愛的!」
「我出去再吃!來不及了!」西爾維亞伸長手臂向在對全世界揮手一樣,「再見!爸爸媽媽!再見!朵拉!」
「不會真的被那個沃夫林給拐走吧?」朵拉從樓上探出頭來,和她的父母相視一笑。
該死的,這碼頭也太偏僻了。
西爾維亞埋怨地想著。她搭上騎士巴士,一路風馳電掣來到霍德爾即將乘船的港口。
霍德爾像個麻瓜一樣穿著豎條紋襯衫和長西褲,外套掛在胳膊上,另一只手提著他的手提箱。藍天白雲下的美少年引得不少女孩頻頻回頭,他看起來像一個從自家莊園裡逃出來的貴族小少爺,特別在他抬眸給了那些女孩一個禮貌的笑容的時候。
「抱歉!我來晚了!」西爾維亞跑到霍德爾面前,那些駐足觀望的女孩都竊竊私語了起來。
「是晚了,唐克斯小姐。」霍德爾看了看手表說著,但顯得一點也不在意。
西爾維亞不知道是不是霍德爾走到哪,哪裡就會變成輿論的中心。她並沒有意識到他們倆現在看起來登對極了,像是相約從自家莊園逃出來私奔的小姐和少爺。
真就離譜。
西爾維亞從來都很不喜歡這種萬眾矚目的感覺。
「這不能怪我。這裡人流太密集了,我從騎士巴士下車之後走了好一段路呢。」西爾維亞郁悶地說道。霍德爾看著女孩脖頸上細細的汗珠,耷拉在額前的劉海,聽著她話語中帶著輕微的粗氣,在心裡暗暗發笑。看樣子又白費力氣精心打扮了,霍德爾好像只有在她面前從不隱藏情緒。
「我沒有怪你。早飯吃了嗎?」霍德爾就是隨口一問,就像他預料的一樣,西爾維亞搖了搖頭,「我昨天看完比賽就和小天狼星幻影顯形回倫敦了。早上起來才看到了《預言家日報》的報導。」
「你知道我暑假作息不規律經常吃早午飯的。昨晚上是挺嚇人的,但也都過去了嘛。大家都沒事至少。」西爾維亞看了看手表猛地抬頭看向他,「你是不是該走了?」
「我是下午六點去上海的船。」霍德爾輕快地說著,從口袋裡拿出了船票展示在西爾維亞面前。
「你下午六點的票好意思叫我早上十一點來送你?」西爾維亞掄起拳頭就想揍下去,但最後只是像征性地跺了跺腳。
「走吧,我們去吃飯。」霍德爾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西爾維亞笑著就跟上了。遠遠站著的那些女孩們痴痴笑了起來,好像一切正如她們預料的那樣。
「你讓我失去了寶貴的睡眠時間,沃夫林先生。你怎麼賠我?」西爾維亞一蹦一跳地走著,小皮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賠你一頓飯。反正你除了吃也別無所求了吧?」霍德爾為她推開餐廳的門。西爾維亞在她面前走過的時候,從發梢傳來的果香讓他微微愣怔,但很快帶著微笑跟了進去。
「你怎麼會想請我吃法餐呢?」西爾維亞果然是有一桌美食都堵不住她絮絮叨叨的嘴。霍德爾挑了挑眉毛表示他正在聽。「法餐多貴啊,還吃不飽。」西爾維亞把一塊鵝肝塞到嘴裡,繼續說著,「你是不是經常請那些小姐們吃飯?你跟弗雷德和喬治一樣把我當成哥們就行了,別搞這些太有儀式感的。我就喜歡吃路邊的冰淇淋和炸薯條,我就喜歡一路走一路吃。」
「嗯,我記住了。」霍德爾笑了笑,示意服務生給西爾維亞倒上白葡萄酒。
「喝這個應該不會醉吧?」西爾維亞拿起酒杯思索了一下,「我沒怎麼見過世面。你說這個和火焰威士忌哪個度數高?」
「當然是火焰威士忌了。你居然不會喝酒嗎?」霍德爾笑了起來,「那你是應該謹慎一點。就你這腦子在外面喝醉了,估計要身首異處了。」
「你不是在嗎?你至少可以把完整的我送回到格裡莫廣場十二號。」西爾維亞又往嘴裡塞了一塊鵝肝。為什麼法餐非得一道一道上呢?西爾維亞發現自己果然不適合做一個高雅人士。
「什麼時候在你眼裡我變得那麼樂於助人了?」霍德爾嗤笑了一聲,「你醒來的時候可能會發現自己被掛在船帆上,不用懷疑,一定是我干的。」
「在我眼裡你一直很樂於助人啊。」西爾維亞很興奮地迎接下一道菜的到來,並順手拿起叉子指了指霍德爾,「我認識你這麼久了還不知道?你這人不就是死鴨子嘴硬嘛。」
「你認識我這麼久了還不知道,我可不是你那些仗義的好伙伴。」霍德爾冷哼了一聲。
「你怎麼不是?你幫了我好多忙。」西爾維亞把刀叉都放下了,閃爍著光芒的眸子直勾勾地看著霍德爾,「我很不會說煽情的話。但,但你,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表達我對你的感謝。沒有你我怎麼可能在O.W.Ls考試裡魔藥拿到O?說到這個,你說下學期斯內普在課上又看到我會不會氣到休克?」
「誒!還有!」西爾維亞甚至不給霍德爾吐槽的機會,繼續往下說道,「沒有你我根本沒辦法做出顯形藥水!你知道的,你要我現在做我都不一定做得出來。但小天狼星對你也算是特別好了,不知道還以為你才是他外甥呢。」
「還有還有!」西爾維亞的眼睛更加明亮了,像是用了什麼特別的魔法一樣讓霍德爾移不開眼睛,「你還記得我們倆一起看了整整一大櫃子的舊書嗎?好家伙!基本上全是用古代魔文寫的!但這也有我的功勞了,我的古代魔文不比你差。當然,是我想研究煉金術和詛咒,你幫了我大忙。」
「還有,還有很多……你教了我太多了。還好我偶然間認識你了,不然好多事情我一個人來做估計早就傻了。」西爾維亞把目光移到窗外的街道上。
「還有人比你會說煽情的話嗎?唐克斯小姐?」霍德爾笑了起來,眉眼彎彎的。他不管因為什麼被逗笑都能保持一個很漂亮的笑容。
「我總是在想,我應該怎麼感謝你。可我真的沒有什麼可以幫到你的。」西爾維亞重新把目光移回來,霍德爾看到了她眸子裡有了些許低落。
你可以跟我去環球旅行。
霍德爾輕輕攥拳,還是克制自己沒有說出口這句話。每一次談到這個話題,他倆之間的氛圍都會莫名其妙地焦灼起來,如果可以,他希望當下這一天充滿愉悅。
「我說過,我沒有義務幫你。」霍德爾漫不經心地揚了揚眉毛,「我去做一件事只會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我想這麼做。」
「謝謝。」西爾維亞露出了一個極其溫柔的笑容,但下一秒馬上換回她原本的神情,「說起來你第一站去上海啊?我都沒去過不然就可以給你一些建議了。一定要去看看弄堂裡的老上海噢!我知道你會喜歡那樣的地方。去吃一些上海的本地菜,你就知道我說英國這裡的中國菜難吃不是騙你的!還有……噢,你姐姐在上海生活對吧?」她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激動的語氣弱了下來。霍德爾看著她這個樣子沒忍住笑出了聲。
「我會去的。」霍德爾右手輕輕握拳放在唇前擋住有些控制不住的笑意,「你說的那些地方,我都會去的。」
「真的?」西爾維亞也笑了起來。
「當然是真的。羨慕死你!」霍德爾做出一個很欠打的表情。
西爾維亞和霍德爾沿著街道一路慢慢地走了很久,夏日的陽光即使在傍晚還是喜歡那樣煩人地灑在路人的臉上,海風卷來空氣裡的悶熱,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年輕的男孩和女孩都覺得因此有些喘不過氣來。
這個家伙是想讓我哭才故意訂這個時間的票吧?西爾維亞感覺心情逐漸壓抑,嘴角都快扯不出笑容了。
「接下來的魔藥課要好好學,N.E.W.Ts考試可不簡單。當然,只要你跟得上斯內普教授的課程就絕對沒有問題。我留給你的筆記本你有好好收著吧?」霍德爾把外套穿上,看著海面長吁了一口氣。
「你就等著吧!我的成績單肯定比你的漂亮。」西爾維亞昂起她的小腦袋。她的長發隨飛飄起,早就沒有了出門時的造型,但她毫不在意。
「你別用這種表情看著我,太醜了。」霍德爾看著西爾維亞逐漸低落的眼神,扯出了一個苦笑。
「拿好了,別說我對你不好啊。」西爾維亞從挎包裡拿出一盒吹寶泡泡糖丟給了霍德爾。
「我可從來從來都沒說過我喜歡這個。」霍德爾說著把糖果放進外套的口袋裡。
「我說過了,我們倆的交情就值這個。」西爾維亞再次昂起腦袋,她緊緊抿著嘴,盡量不讓自己的表情太難看。但霍德爾笑起來的時候,她也笑了起來。
「你要這麼舍不得我,跟我一起走唄。」霍德爾輕描淡寫地說出了這句話,好像在說晚上一起去天文塔復習一樣。
「誰舍不得你?趕緊給我滾!」西爾維亞笑著推了一把霍德爾,他果然往後撤了兩步。一定是他太柔弱而不是我太暴力,西爾維亞一直這樣告訴自己。
「你……」霍德爾看了看手表又看向即將帶著他漂洋過海實現夢想的輪船,再次長吁了一口氣。
「快走吧,沃夫林先生,磨磨唧唧的干什麼呢?」西爾維亞雙手插兜低頭看了看鞋尖。她今天走了太多路,雙腳早就被小皮鞋磨的生疼了。
「再見,唐克斯小姐。」霍德爾轉身准備往檢票口走去,但他就像中了鎖腿咒一樣遲遲邁不開步子。
「你一定要做最優秀的傲羅,不然你一定會後悔沒加入我的計劃。」霍德爾沒有回頭,只是揮了揮手。
說句話呀,西爾維亞·唐克斯,整天那麼括噪現在怎麼就不說話了?
霍德爾的腳步在聽到一聲長嘆之後突然停下了。他猛地一轉身快步走向西爾維亞,一把把她摟進自己的懷裡。
我一直很想抱抱你。
西爾維亞感覺自己被一股刺鼻的煙味環繞著,還有淡淡的衣物柔順劑的味道。她的腦袋靠在霍德爾單薄的胸膛上,陣陣心跳仿佛都在訴說著別離。霍德爾輕輕撫摸著西爾維亞後腦勺上柔軟的頭發,久久不願意松開,也不想側過頭去看看她的表情。
誰能夠平淡地接受一個朝夕相處的朋友離開自己的身邊?
西爾維亞沒有伸手給霍德爾一個擁抱,但她緩緩唱起了《送別》。這是她第一次這麼認真地唱《送別》,沒有跑調沒有破音,動聽得她自己都想落淚了。霍德爾再也受不了了,他把額頭靠在西爾維亞的肩膀上。
我不想離開你。
霍德爾像是強行在心上切開了一道口子,血淋淋地讓自己不能再逃避這個事實。
如果我再不抱抱你,我一定會後悔的。
「沃夫林先生,我很欣賞你。你說你要理想不要面包的樣子真的太帥了!你從來知道你想要的是什麼,你從來不說多余的話不做多余的事。我很佩服你,我也想像你一樣瀟灑地對朋友說:『沒事』。」西爾維亞努力平復自己的心情,「我還有很多地方想向你學習,還有很多書想和你一起讀,還有……」
還有,我其實真的很想去環球旅行。
這是我唯一不能對你說出口的真心話。
「你……」霍德爾沒想到先哽咽的居然是自己。
「你記得給我寫信啊。」西爾維亞抬起頭之後,霍德爾輕輕松開了她。
「我會回來的,我想大概在……」霍德爾皺了皺鼻子說著,西爾維亞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話。
「有一句話是這樣說的。」西爾維亞笑眼盈盈地看著他,「離別不問歸期。不知道你怎麼理解,但我們倆之間從來不多說廢話,沃夫林先生。」
霍德爾沒有任何猶豫,捧起西爾維亞的臉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他也沒有任何停留,轉身離去,就好像英國已經沒有任何讓他留戀的一樣。
「一路順風。」
這是他聽到西爾維亞說的最後一句話。登船之後,他徑直走向自己的單間裡。他還特意買了窗戶面向碼頭的單間,但他現在沒有勇氣再去看西爾維亞。
他們都是飛鳥。
他們都有各自的一片天空。
霍德爾早就意識到,太聰明太理性也不見得是一件好事。他不是一個為了愛人可以義無反顧的老格蘭芬多,他只是一個被書本堆砌起來,向往遠方的老拉文克勞。
這時霍德爾才發現,沒有什麼芳草碧連天,也沒有什麼夕陽山外山,沒有長亭古道,沒有晚風拂柳,只有一艘冰冷的鐵皮輪船,帶著男孩去往他的浪漫,他的遠方。
而把女孩留在了這差強人意的夜色裡。
下雨了。
西爾維亞為自己撐起傘,目送輪船離開。這雨來得真是時候,聲勢浩大劈頭蓋臉地砸下來,像是生怕西爾維亞感受不到自己多落寞似的。
煩躁的事情總喜歡一起來,是吧?
她回到了白天路過的一家咖啡廳,點了一杯焦糖瑪奇朵,加了很多香草糖漿。如果是霍德爾他一定會這樣做。梅林或許知道那家伙怎麼會那麼能吃甜?她輕輕晃著兩條腿試圖讓自己從壓抑的氣氛中掙脫出來,但似乎並不能做到。她想把剛剛發生的一切都先放一放,特別是那個突如其來的吻。
霍德爾神采飛揚地告訴自己他想去環球旅行的樣子,仿佛就在昨天。
那一刻,西爾維亞才深刻地意識到他也只是一個心懷夢想的少年。
要是霍德爾再問一句要不要和他一起去環球旅行,西爾維亞很怕自己鬼使神差就答應了。
她感覺自己被那些自己強加給自己的使命給束縛住了,她也向往自由,向往世界的另一邊。
她可比霍德爾要貪玩得多。
就像霍德爾第一次問她:「你真的想做個傲羅嗎?為什麼?」當時西爾維亞看著他那好看的桃花眼,居然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我完全可以自己離開的,這其實也不是我的義務。這樣的念頭曾經一閃而過。但西爾維亞很清楚,明知朋友和家人會身處危險卻置身事外,她做不到。她做不到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西爾維亞嘆了一口氣。她只是太累了,她只是想到未來的幾年,稍稍有了逃避的想法。
她也只是一個年輕的孩子。
雨還在下。
西爾維亞回到街道上,厚重的雨點早已不給路人一點余地了。她在朦朧的夜色中舉起魔杖,搭上了騎士巴士。
在她推開自家花園的小木門發出吱呀一大聲時,她看到了天窗那裡探出來了一個紅色的腦袋。西爾維亞愣了愣,飛快地踏過幾個水坑推開了家門。她把雨傘放下之後簡單地和家人們問候了幾聲就片刻不停地跑上自己的房間。
「弗雷德?」西爾維亞爬上閣樓順手把隔板再關上,「你怎麼來了?」
西爾維亞看到了地上撒了一地飼料的飼料盆,她知道是弗雷德翻窗進來的時候撞翻的。而這個闖入者的長發被雨水打濕了,順著發梢滴落在木地板上。這聲響聽起來駭人極了。
「我以為你要跟他走了。」弗雷德用略帶沙啞的嗓音說,他的臉色看起來不能更糟了。
「跟他走?當然不。」西爾維亞看著弗雷德的眼睛愣愣地說道。
「我以為你要跟他走了。」
弗雷德又重復了一遍,臉色比剛剛的還要陰沉。西爾維慢慢向前邁了一步,拉了拉他的袖口。
但弗雷德做了一件事情。
他按住了西爾維亞的肩膀把她往後推了一小步,讓他們保持一小段距離。
「弗雷德?」
西爾維亞的聲音顫抖了,她第一次看到弗雷德露出這樣復雜的神情。看起來怒不可遏,但又異常平靜,一如昨天的夜色那般。
雨越下越大了,這雨居然還能下得更大。西爾維亞只覺得那雨不是拍打在天窗上,而是毫不留情地敲打在她快支撐不了的身體上。
作者有話要說:
霍哥追逐夢想去了,朋友們,不要難過,他會回來的,會的會的。他也還會有戲份的,男二就是男二,排面不會丟的!
滿滿一章給霍西!這一章我寫好的時候是去年的十二月初吧?後來修修改改了太多遍,最後展現成現在的樣子。我想情緒和浪漫都剛剛好。
感情一旦不是雙向的,一定會有人受傷的。
我經歷過跟我認識了好多好多年的朋友對我表白告訴我他早就喜歡我了,但是怕破壞朋友的關系一直不說。結局是我確實不喜歡他,我對他從始至終都是朋友的感情,我們從此也再也沒有聯系了。我覺得很可惜,因為我們認識了十年了吧?但是話說出口收不回去了,我不可能若無其事地面對他。他也一樣。這甚至影響到我們共同的朋友的關系,我們不再提出要一起出去玩。(這種朋友之間告白而導致的變成陌生人一樣的故事,在我身上,在我身邊都不止一次)
而西爾和霍哥的關系和經歷又是這樣的讓人珍惜。我那些小事可根本比不上啊。但這一點其實,你們說我寫一個男二出來,他不是就肯定會受傷的嗎?所以我還是會給一個相對完美的he,真的,除了他們沒有在一起(啊我知道這已經夠殘酷了!別罵了別罵了!
但感情就是那個最說不准的東西。我始終覺得姑娘們應該順應自己的內心,一定不要將就不要迎合,不要想著試試看。愛情不是必需品,是奢侈品。或許很難得到,但這就是生活嘛,很殘酷大家都是知道的。男生也一樣啊!男孩子的愛也要留給那個自己心愛的女孩啊!
我其實也想說,我相信有異性的純友誼,因為我有。西爾對霍哥的不是那種愛,但她也是喜歡霍哥的。是他們亦師亦友的喜歡。
我再次承諾,霍德爾和西爾維亞自始至終都會是很好的朋友!感謝在2021-08-06 16:15:08~2021-08-09 10:15:0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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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于 2023-10-29 17:09
第111章 一零四、驟雨未停與長
「從哽咽到谷底的谷底。」
弗雷德也不知道,為什麼他這麼生氣。
在他聽到喬治說西爾維亞今天要去送別霍德爾的時候,他別扭極了。在他看到西爾維亞回來的時候,他也的確松了一大口氣。
金妮說環球旅行聽起來像西爾維亞會干出來的事情,弗雷德卻想說心血來潮突然做決定出門冒險更像是她會干出來的事情。也是因為想到這,才讓弗雷德開始害怕。
他在害怕。他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不敢說自己明白西爾維亞的心意了。
「你不知道他們關系很好吧?」
「你不知道拉文克勞那裡有多少他們的傳聞吧?」
「你不知道西爾其實把沃夫林看得特別重要吧?」
聽到金妮這番話時,他也不知道答案。他不知道嗎?還是他一直在自欺欺人?
西爾維亞喜歡誰?
他不知道。他一直很想知道。
但他不知道霍德爾是多強勁的對手嗎?盡管那家伙那麼讓人討厭。
可西爾維亞說喜歡一個人沒有那麼多理由的。
她做什麼事又需要理由?那個陰晴不定的小怪胎。
總而言之弗雷德的腦子一團亂,導致自己翻進了西爾維亞的房間才發現自己的舉動是多麼瘋狂。
可他就是突然間,很想見到她。
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總是能讓人的情緒也變得壓抑煩躁起來。就在等待的過程中,弗雷德無法控制自己的思想,滿腦子都是西爾維亞和霍德爾。他發現自己在害怕,這才讓他變得更氣憤了。
「有時候我真的不明白你把我當什麼了。」弗雷德冷冰冰的語氣讓西爾維亞顫抖了起來。他的目光放在一邊的彗星260上面,那看起來很久沒有碰過了。
「你在說什麼?弗雷德。」西爾維亞輕輕開口,生怕弗雷德在下一秒就爆發。他的手表發出了滴滴答答的聲響,夾雜在雨聲中,駭人極了。
「我把你當最好的朋友,你把我當什麼?」弗雷德直直地盯著她,語氣中沒有一點感情。
「你當然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要去送他?只告訴喬治?你覺得我會去攪局是嗎?覺得我會去打亂你們最後的約會?」
「你在說什麼?我以為喬治會告訴你的。我也沒有覺得你會……我們不是在約會!」
「你也不告訴我……」弗雷德突然猛地拽過西爾維亞的手腕,把她往自己面前一拉,「你整個五年級都和他待在一塊,是嗎?」
「我……」
「我討厭這種……得從別人嘴裡聽到你的消息的感覺。」
「我沒有想……」
「煙味是他的,是他抽煙,對嗎?」弗雷德露出了厭惡的神情,松開了她的手後退了一步,西爾維亞今天身上的煙味異常刺鼻,「當時為什麼騙我?」
「我不想騙你……」
「我早該想到的。」弗雷德轉過身,不再看西爾維亞的表情,他拿起了西爾維亞放在床上的幾本古書,隨意翻動了幾下,「畢竟你們整天待在一起。」
「我不能拆穿他的秘密!我誰都沒有說!而且我們就是在復習,這也沒有什麼好瞞著別人的。」西爾維亞看著弗雷德翻書的手指,她總覺得下一秒那本書就會被撕碎。
她怎麼能想得到,自己替霍德爾保密的舉動,聽起來就是故意隱瞞的借口?
「是啊是啊。」弗雷德把書用力合上,又丟回了床上,「沒什麼好隱瞞的那你為什麼從來不說?你明知道你不管說什麼我都會相信的!」
「這也沒有什麼好說,而且……」
「西爾維亞·唐克斯。我們之間從來無話不說,在沃夫林出現之前。」弗雷德的目光憎惡了起來。
「你別這樣,弗雷德。」西爾維亞伸手拉住了弗雷德的袖口,被雨水打濕的袖口是那麼冰冷。
不管遇到什麼,他們倆似乎總有一個人相對理智。可偏偏這一刻,兩個年輕的孩子都竭盡全力控制著自己顫抖的身體和大腦,無法冷靜下來。
「從前我以為我們是最好的朋友。」弗雷德似乎是在嘲笑自己一樣大笑了起來,「好吧,我勉強退一步,我,你,喬治,我們是最好的朋友。可是呢?除去你的那些女孩們,哈利,羅恩,沃夫林,迪戈裡,甚至還有個馬爾福?真見鬼。」
「弗雷德,你從來都是跟我最要好的那一個,你知道的。」西爾維亞晃了晃他的袖口,她已經不能用平靜的語氣說話了。
「是嗎?那你為什麼總是要把我推出去?推給安吉麗娜?」弗雷德說著把袖子抽了回去,「我真的很想問你,我對你難道還不夠好嗎?」
你對我還不夠好嗎?
西爾維亞在心裡倒吸了一口涼氣。
「我沒有那個意思。」女孩終於哽咽了,她艱難地搖了搖頭,不知道能不能傳達她的悔意。這是她最後悔的事情了。
「你沒有那個意思?我不明白你為什麼總要我和安吉麗娜一塊玩?為什麼非得撮合我們倆?為什麼你從來不問問我的感受?還是說你根本不在意我怎麼想?」弗雷德瞪著她,「如果不是,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這樣做是什麼意思?」
西爾維亞說不出話了,只是搖頭。弗雷德後退了小半步,自嘲地笑了起來:「那你為什麼不介紹沃夫林和你的女孩朋友們一塊玩?噢,不能有人打擾你們兩個人,我想起來了。在格裡莫廣場十二號,兩個人,待在一起,一個暑假?嘿,我差點忘了算上這個暑假。」
「這不是一回事,弗雷德。」西爾維亞努力想扯出一個笑容。
「我總算是想明白了。」弗雷德轉了一圈背過身去,「你的沃夫林先生如此英俊,如此博學,多值得珍惜啊,對嗎?」西爾維亞艱難地搖了搖頭,眨著眼生怕自己掉下眼淚。「可是弗雷德呢?」弗雷德回過頭看向她,眼睛裡充滿了西爾維亞看不懂的情緒,「一個缺心眼的大笨蛋。」西爾維亞用力地搖著腦袋。「就連馬爾福那個小混蛋,你都說他只是不懂事,只是欠教育!哈!你真是太善良了,西爾維亞。你可以在每個人身上找到優點,唯獨我。」
「你怎麼可以這樣說!」西爾維亞感覺一股強烈的酸澀感從她的鼻腔蔓延到大腦,這種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弗雷德,我從來沒有這樣想,你別……」
「別鬧了。是啊。」弗雷德接上了西爾維亞的話,盡管她並不是想這樣說,「西爾維亞,如果這時候我還不生氣,那你才應該覺得難受。」
「不是這樣的……」
「跨學院的級長幽會真是妙啊,這不就是你說過的話嗎?格蘭芬多的西爾維亞·唐克斯和拉文克勞的霍德爾·沃夫林真是天生一對。你知道我有多經常聽到這句煩人的話嗎?就連在赫奇帕奇和斯萊特林那裡都聽得到......斯萊特林?哈?」弗雷德早就沒有管他語言的邏輯了,他現在只想把自己腦子裡所有的煩躁全部傾瀉出來,「是啊,是啊。所有人都這樣想。但我從來不在乎別人怎麼想,我從來只在乎你怎麼想!你告訴我,你是怎麼想的?」
「你到底在說什麼?弗雷德。」西爾維亞感覺自己快要崩潰了。她自詡伶牙俐齒沒有人能在爭論中贏過她。可好像是這雨下得過分嘈雜,從而影響了她的邏輯思考能力。
「我在說你把沃夫林看得比我還重要,這讓我氣得想拿著擊球棒直接砸爛那家伙的腦袋!」弗雷德像是終於爆發出來一樣,鳥哥在一邊的籠子裡撲騰著翅膀,看樣子他和西爾維亞一樣被嚇到了,「我在說我們明明是最親密的朋友,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開始找不到你也聽不到你的消息了!」
「我從來沒有這樣想。」西爾維亞的聲音顫抖了一下,她看到弗雷德的臉已經漲紅了,像他長及肩膀的頭發一樣。這一年的弗雷德是她最期望看到的,可她沒有想過蓄好長發的弗雷德會和自己有這樣的對話。
「我不知道你怎麼想,但我,看到的就是那樣。」弗雷德的語氣重新冷淡了下來,「西爾維亞,你真的……」他像是說不下去一樣重新轉過身去,喘著粗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弗雷德,你知道的,任何人都不能取代你在我心中的位置。」西爾維亞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不再顫抖。
「你不能對我這樣!」弗雷德像是一瞬間崩潰了一樣回頭看向她,「你總是說我們是最要好的!你說認識我是你最大的幸運!你還說我是你最珍貴的禮物!你嘴上這樣說,可你是怎麼做的?你明明知道你對我來說有多重要!」
「你想想我們倆待在一起的時候啊!」西爾維亞緊緊拽住了弗雷德的胳膊。她知道他現在被負面情緒壓抑著,只會越來越鑽牛角尖。
弗雷德只是苦笑著搖搖頭,他的腦子裡一時找不到任何快樂的回憶:「像做夢一樣。」他的笑容不能更難看了。
「什麼?」西爾維亞有些錯愕。
「那些事情,現在想想都像假的一樣。」
「弗雷德!」
「你表面說和我關系最好卻都和他待在一起!」弗雷德猛地靠近了一步,他沒有聞到他喜歡的果香,縈繞鼻尖的只有那讓人氣憤的煙味,「你整個五年級都和他待在一起,甚至更早。」弗雷德像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一樣,他的拳頭狠狠舉起,又沉重地放下,這似乎是他讓自己冷靜下來的辦法。「我們多久沒有一起夜游了?我們多久沒有一起出門了?你有幾次回絕我的邀請是要去見他?是啊!畢竟他可以幫你在魔藥拿O,讓你有機會成為傲羅實現夢想。我做的那些又算得了什麼?」弗雷德像是在嘲笑自己一樣搖了搖頭,「你對媽媽說,能給大家帶來快樂是偉大的。可在能給你帶來快樂的弗雷德和能給你帶來成績的沃夫林之間你選擇得毫不猶豫。我都不知道我該怎麼去面對你說過的話!你不知道我有多難受!我一直在努力讓自己顯得更有本事!我以為你一定看得到的!你之前明明是那樣說……」
他說不下去了。這段時間以來的不甘心和自我懷疑似乎一下子壓垮了他。
「這不是一回事!你冷靜一點!」西爾維亞捂住了臉低吼,她也冷靜不下來,何況弗雷德。
「你喜歡他嗎?」弗雷德低聲問道。
西爾維亞搖頭。
弗雷德沉默了。
「那你不會看不出他喜歡你吧?」弗雷德緩緩開口,鳥哥還鬧得很厲害,所以他往那裡惡狠狠地瞪了一眼。
「我們只是朋友。」
「只是朋友。」弗雷德扯了扯嘴角,「這算是你能找到最好的解釋了嗎?」
「如果我們互相喜歡,我們早就在一起了,弗雷德。」西爾維亞頓了頓,突如其來的理智讓她淡淡地開口,但弗雷德似乎一下子就被惹怒了。
她沒有意識到這句話,明裡暗裡也影射了他們倆。
如果互相喜歡,早就會在一起了嗎?
「所以你不喜歡我,你就可以把我推出去?」
「我不想!弗雷德!我從來不想把你推出去!我沒有那個意思!」西爾維亞不想再回憶起她撮合弗雷德和安吉麗娜的事情了。
「我永遠不懂你是什麼意思,只有你那聰明的沃夫林先生可以明白你的意思。」弗雷德想起西爾維亞和霍德爾總是說起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聽得懂的話,火氣就更大了。
「我不想和你吵架,弗雷德,一點也不想。」
「你以為我想嗎?」弗雷德咬牙切齒的樣子和緊握的拳頭昭示著他無處發泄的情緒,「我們唯一一次吵架居然還是因為那個沃夫林?他最好就這樣走了別再回來,我不能保證我下次見到他還會手下留情。噢,他如果不回來,你一定會很難過吧?」
「他是我的朋友,弗雷德。」西爾維亞努力在讓自己保持冷靜,因為弗雷德已經失去理智了。
「他當然是你的朋友!那我呢?我是什麼?你告訴我你到底把我當什麼?」又回到了最初的這個問題,弗雷德也不知道他自己想要一個什麼樣的答案,但絕對不是西爾維亞紅著眼眶為難的樣子。
「弗雷德,我從來不可能為了一個朋友,放棄另外一個朋友,這不是誰比誰更重要的問題。」西爾維亞的目光不再躲閃,直直地盯著他。
「你少拿你那套大道理來和我說。」弗雷德皺起了眉頭,「我知道我永遠說不過你。我永遠別想在你這裡占到一點便宜,永遠都是我在吃癟。」
「你……你憑什麼這樣來質問我?」西爾維亞緊緊拽著自己的袖口,她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你是我什麼人你可以這樣來指責我?你憑什麼干涉我的生活干涉我的交友?」
你憑什麼說這些話?
你憑什麼三更半夜來我家裡對我發脾氣?
你憑什麼以朋友的身份就想在我這裡得到戀人的權利?
但西爾維亞馬上後悔自己說了這句話。
「是啊,我不是你什麼人。」弗雷德冷哼了一聲,轉身踩上小板凳伸手去開天窗。
「等等!弗雷德!我不是那個意思!」西爾維亞迅速拉住了他的手腕。她也不知道剛剛的自己怎麼了,或許是腦子一熱,突然間說不出什麼好聽的話來了。
或許在感情方面,他們倆誰都不成熟。
「你今天打扮得真好看,西爾維亞。」弗雷德打開天窗,任憑風雨打在他棱角分明的臉龐上,「我跟你認識了六年從來沒見你打扮過。從來沒有。」
「不要走!弗雷德!我求你!我不想和你吵架!」西爾維亞忍不住歇斯底裡地喊了起來。一切被壓抑的情緒突然一湧而出,攔也攔不住。
「你說得對,我沒有資格因為這件事生氣。」弗雷德輕聲說道。
「我不是那個意思!你知道你一直是我最好的朋友!弗雷德!我不能失去你!」
「松手。」
弗雷德其實很擅長這樣蠻橫的架勢,只是從來不展露在他的女孩面前。
「弗雷德,我承認我做得很過分,可我從來沒想過要傷害你。」
「西爾維亞·唐克斯!」弗雷德提高的音量把眼前的女孩震懾住了,她低著頭不敢看他卻依然緊緊拉著他的手腕。但弗雷德現在的腦子已經混亂到多聽任何一句話都會異常煩躁。他沉默一小會之後輕聲開口:「我早該知道,比起魁地奇,你果然還是更喜歡看書。」
男孩甩開了女孩的手,跳上房頂,順著梧桐樹跳到另一棵矮樹上,順利回到陸地。
這一切都難纏得像一部偶像劇一樣,費解得像懸疑劇一樣。
西爾維亞迅速踩上凳子爬上天窗口讓自己探出腦袋,她看到弗雷德從較低的枝椏跳回地面時崴了一下,但他沒有回頭,飛快地離開了。
結束得卻又像一個恐怖片一樣。
比起魁地奇,我更喜歡看書。
可是比起任何一切,我都更喜歡你。
「西爾!發生什麼了?」是朵拉在敲隔板門。讓家人聽到這一出鬧劇無疑給了西爾維亞更大了壓力。
「我沒事!朵拉!」西爾維亞把腦袋縮了回來衝隔板門那裡喊了一句。但在把天窗關上時她再也忍不住了,雙腿一脫力讓自己跌坐在地上旋即蜷縮起來抱住了自己。她看著還在撲騰的鳥哥,滿臉瞬間布滿了淚水。
「那個韋斯萊什麼時候來的?」朵拉還在敲著隔板,「你們吵架了嗎?發生什麼了?爸爸媽媽都很擔心你!我也一樣!」
「我說了我沒事!」西爾維亞的哭腔暴露了她失控的情緒。隔板那一頭安靜了下來,整個世界又被雨聲淹沒了。
「西爾。」朵拉的聲音溫和了起來,「西爾你把門打開,好嗎?」
「你讓我一個人待一會,我求你了。」西爾維亞的聲音像是被雨聲攔截了一樣,朵拉那裡根本聽不到她的回答。但她也不想管了。西爾維亞把自己縮得更小了,她把下巴埋在了膝蓋裡,雙手緊緊抱住自己。
她需要一個人好好想一想了。
好好想一想。
想一想赫敏對她說過的,想一想麗貝卡對她說過的,想一想金妮對她說過的。
桌上的剪貼冊還只完成了一部分,櫃子裡還藏著雙胞胎的各種把戲。她需要好好想一想,她要怎麼面對這些回憶,要怎麼面對自己。
「西爾,西爾把門打開讓媽媽上來好嗎?」安多米達輕輕敲了敲門板,柔聲說著。
別這樣。
西爾維亞最不喜歡的就是自己的軟弱被最親近的人看到。別來關心我,我會受不了的。西爾維亞把自己的臉埋得更深了,雨水擦干了之後還有淚水源源不斷。
煩死了。
突然間,天窗打開了,朵拉從屋頂上跳了下來。她差點沒站穩,但晃了晃身子還是找到了平衡。
「梅林的胡子啊!」朵拉看到自己的小妹妹蜷縮在地毯上,急忙跪到她的身邊輕輕撥開她被打濕的劉海。「怎麼了,我親愛的小寶貝?」朵拉拿出魔杖給西爾維亞來了個烘干咒,但她的妹妹看起來並沒有任何好轉。
「那個韋斯萊什麼時候來的?他跟你說什麼了?」朵拉想把西爾維亞摟進懷裡,但她杵在那一動不動地無聲抽泣著。朵拉還反復確認了她的妹妹沒有被那個韋斯萊用了石化咒。
「別讓我逮到他,不然我讓他嘗嘗一個傲羅的厲害。」朵拉單手握拳狠狠砸在了地板上。西爾維亞抬起手輕輕搭在了她的肩膀上,軟綿綿的像是生了一場大病一樣。
「別說了,朵拉。」西爾維亞搖了搖頭,用力擦了擦眼淚,勉強抬起頭來。她知道現在自己一定難看極了,還好沒有讓弗雷德看到她這個鬼樣子。
「沒事了,西爾,別哭了。不管那個混蛋到底說了什麼,我們都不想了,好嗎?」朵拉終於把西爾維亞摟進自己的懷裡。她身上有一股煙味,還有一股潮濕的味道,像是抽著煙在泥巴地裡打滾過一樣詭異極了。
「我只是覺得……我把一切都搞砸了。」西爾維亞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調整自己的呼吸。很奇怪的感覺,她只是覺得已經不能更糟了。
「親愛的,你說什麼?」
「我把一切都搞砸了。」
「你們吵架了嗎?噢,那個小子怎麼可能真的跟你鬧脾氣?」朵拉拍了拍西爾維亞的後背。她發現這個時候如果是媽媽過來,西爾維亞的狀況應該會更好一些。安慰人確實不是她的領域,但是揍弗雷德一頓絕對是她的活。
「是我把一切搞砸了。」西爾維亞再次搖搖頭,「我的兩個朋友都離開我了,朵拉。」
「我敢說那小子很快會就後悔的。他居然敢偷偷溜進你的房間?我非讓他吃點教訓不可。」朵拉攥著拳頭做了一個威脅的動作。
「他生氣了,朵拉。弗雷德從來不會衝我發脾氣的。」西爾維亞煩躁地揉了揉她亂糟糟的頭發。
「別哭了,西爾,那個臭小子居然敢對你發脾氣?」
「是我搞砸的。」西爾維亞搖了搖頭,「他說得沒錯,他對我的好,我接受得太理所當然了。這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
「親愛的,你從來沒有搞砸過什麼,從來沒有。」朵拉緊緊摟著她的妹妹,「那個臭小子不值得你這麼傷心。」
「我愛他,朵拉。」
西爾維亞臉上很平靜,但下一秒就止不住地重新抽泣了起來,伴著亂哄哄的雨聲聽起來凄厲極了。
「西爾?」朵拉錯愕地看著她情緒失控的妹妹,生怕這個時候突然一聲驚雷嚇到這個在顫抖的小姑娘。
「我愛他,我愛弗雷德。」西爾維亞捂住了自己的臉抽抽搭搭地說著,「可我搞砸了一切。」
去他媽的弗雷德。
朵拉憤憤地想著但卻不敢說出口,最後只變成一句溫柔的:「你很好,小西爾,我愛你,爸爸媽媽也都很愛你。」
但這好像讓情況看起來更糟了。西爾維亞已經上氣不接下氣地說不清話了,但她一直在搖頭,迷迷糊糊地嘀咕著些什麼。鳥哥也安靜了下來,靜靜地看著他的主人,這似乎是他能做到的最大的溫柔了。
「好了,好了,我們不說了,我們不說了,西爾。」朵拉緊緊抱著西爾維亞把下巴靠在她的腦袋上。就像小時候一樣,西爾維亞抱起來還是軟軟的小小的,還是那樣靠在她的懷裡抿著嘴倔強地忍著淚水。那個該死的韋斯萊怎麼敢傷害我這麼可愛的妹妹?
「西爾,我們愛你。我們都很愛你。」朵拉輕輕拍著西爾維亞的背思考著該怎麼和爸爸媽媽說起這件事,但當務之急是如何讓她的妹妹平靜下來。她甚至忘了給自己加一個烘干咒。
這該死的天氣。
朵拉抬起頭看向天窗,遇到這鬼天氣她的妹妹還怎麼好好睡覺?
作者有話要說:
看到作話時為了避免我平時跳脫的語氣,大家可以先緩一緩然後往下看
對不起,這也還沒有結束,他們不會下一章就和好的,也沒有那麼快
刀嗎?我其實不太了解自己的功力啊,因為咱也第一次寫文,又是第一次發大刀是吧?如果大家覺得刀,那我吸取一下經驗,如果覺得不刀,我也寫不出更大的刀了!(這是好事!對嗎!
這一章我也是去年十二月寫完的,也就是說我早就准備好讓他們吵架了。
我覺得肯定要吵的。
或者說,吵了才好,這其實是我給他們倆突破關系的轉折點(雖然很凶
因為弗雷德積攢了整個五年級的醋啊,有些事情有些心結如果不拿出來說清楚,只會積攢得越來越多,最後都成為導火線的資本。弗雷德難道不知道霍德爾對於西爾維亞來說是一個很理想的對像嗎?不知道也經常聽別人說起不是嗎?而且西爾喜歡帥哥,還喜歡魔法史,身邊的人除了霍德爾就只有赫敏和珀西能和她有深刻的話題聊吧?
喜歡一個人就是會自卑的呀,就是會胡思亂想,就是會自我懷疑呀
「你對媽媽說,能給大家帶來快樂是偉大的。可在能給你帶來快樂的弗雷德和能給你帶來成績的沃夫林之間你選擇得毫不猶豫。我都不知道我該怎麼去面對你說過的話!」我的淚點在這裡。或許很小題大做,或許只是憤怒之下不理智的一句話。但是想一想五年級,想一想西爾說過的一些話。或許只是因為西爾在長大,她不得不考慮到一些現實的因素,她不再是那個快樂至上的女孩。或許這對弗雷德來說是一點打擊。弗雷德當然知道傲羅這個夢想對西爾有多重要,但他卻幫不上忙。他的快樂在自己喜歡的女孩面前好像不再那麼重要了。(誰知道呢?)男生或許愛面子,但他們絕對不允許自己在喜歡的女孩面前顯得沒本事這一點,其實我挺,我不知道怎麼說,但我寫到這裡的時候心情就是挺復雜的。
而且,弗雷德對西爾還不夠好嗎?我知道很多人磕霍西,但大家想一想,弗雷德對西爾還不夠好嗎?比起任何人,弗雷德心甘情願付出的都要多很多。他們或許早就跨過了朋友那一步,早就到了那個相互支持相互溫暖的關系。是不是有些時候,我對你的愛變得理所當然了呢?每個人都會難過的吧?
西爾知道霍德爾喜歡她嗎?
她不可能感受不到,對吧?但以她的性格,更不可能去揣度一個人是不是喜歡她,更不會往那方面去想。更何況那是霍德爾,特別在她發現自己喜歡弗雷德之後。如果是真的她會害怕霍德爾說出口,因為她不想失去這個朋友。或許很自私,但人就是自私的。如果說你有了喜歡的人,你就會疏遠你的異性朋友嗎?如果你們只是朋友,那又有什麼好避嫌的?
你們記不記得西爾問過麗貝卡,她是不是像在利用霍德爾?
當然,西爾可從來沒和霍德爾有親密的動作。是啊,或許到現在而言她不想因為喜歡的人就和朋友疏遠,畢竟他們也還沒有在一起。或許她還沒找好這個平衡點。或許她就是有小心思!但她不茶,也不花心。
還是回到上一次我說的,因為我相信有異性純友情。
不管怎麼說,霍德爾和弗雷德,她可以很清晰地告訴自己,是弗雷德,從來都是弗雷德。
雖然我總寫他們很哥們不曖昧,但大家仔細想想,他們其實也有很多很青春的悸動。
他們或許都顧著面子,或許都不成熟,但他們的感情,交給他們自己來解決
唐克斯一家的反應,我很愛寫親情部分的,而且他們家一直都是最寵小女兒的設定,所以,會很緊張。(插一句嘴,為了滿足我的親情戲份我下一本要寫個堪比韋斯萊的大家庭
我其實很緊張,我老早就存好了這章的稿子,我太緊張了,給我點評論讓我有點數好嗎朋友們?感謝在2021-08-09 08:49:53~2021-08-11 08:49:5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芝士蛋糕配奶昔 20瓶;零七 7瓶;44446894 6瓶;41863748 5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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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一零五、浪漫不死與至
「我想為你種一路的花海,從我們的西街到雲端上,到銀河間,再回來。」
西爾維亞醒來的時候感覺一點也不好受,就像宿醉了一樣。朵拉躺在她身邊的床上,代替了原本抱枕玩偶的位置,睡得正香呢。但顯然她起身的時候動靜有些大,把她的姐姐也給弄醒了。
「噢,早安,你睡得還好嗎?」朵拉掙扎著支撐自己坐起來,看起來被當成抱枕抱了一晚上是受了很大的罪。
「我很好,朵拉。」西爾維亞輕聲說著,抬頭看向天窗的位置,看樣子,天已經放晴了,隱隱約約還能聽到幾聲清脆的鳥鳴,「我很好。」
「噢,我想……西爾,我們今天去野餐怎麼樣?」朵拉看著西爾維亞露出了擔憂的神情。西爾維亞幾乎馬上就明白了,翻身下床來到穿衣鏡前。
噢,真不想看到過幾年朵拉也像我現在這個鬼樣子。
西爾維亞看著鏡子裡頭發灰白的自己干笑了幾聲。易容馬格斯有這樣的作用可真不是一件好事。好吧,她的臉色看起來也並不好,並不能完全怪易容馬格斯。
「嘿,西爾,我想……」朵拉努力找著措辭,她發現在這方面她確實很苦手。
「我想我們該去找小天狼星。記得嗎?」西爾維亞控制自己的魔力讓發色恢復正常,回頭給了朵拉一個微笑,「我們之前跟他說好的。」
「對,對對對,那還等什麼。」朵拉在心裡感謝小天狼星還給了這個好機會能讓西爾維亞稍微轉換一下心情。
嗯,或許她不應該對她們這個舅舅抱有任何期待。
「嘿!女孩們!看看我找到了什麼?」小天狼星心情很好地從樓上探出腦袋看著自己的兩個外甥女。
「我很期待,小天狼星。」西爾維亞平淡地說,看起來一點也不期待。
「你最好真能拿出什麼有意思的東西。」朵拉話沒說完,小天狼星就已經消失在她們的視野裡,朵拉只好拉著西爾維亞往樓上走去。
「看!博格特!被我關進了這個舊衣櫥裡。」小天狼星興奮地說道,看起來像個展示自己新奇發現的小男孩。
格裡莫廣場十二號的博格特。這不是老朋友了嗎?西爾維亞嗤笑了一聲。現在抓到也好,不要給莫麗夫人看到那些不好的畫面了。比如,弗雷德和喬治。
弗雷德和喬治。
西爾維亞的目光突然暗淡了許多。朵拉一看事情不太對急忙出聲制止:「我以為是什麼呢?博格特誰沒見過?走吧,西爾。」
「我就是想看看我那小外甥女最害怕的是什麼?」小天狼星說罷便揮動魔杖打開了衣櫥。
「別鬧了!小天狼星!西爾她……」
「你的好兄弟月亮臉沒有告訴過你我在他的課上看到一只巨大的毛毛蟲嚇得當場昏厥的故事嗎?」西爾維亞漫不經心地說著,她從來都對自嘲這件事樂此不疲。但她馬上愣住了,出現在她眼前的不是什麼巨大的毛毛蟲。
是弗雷德的屍體。
就像原著裡寫的那樣,那是劈啪爆炸咒留下的傷口。
她張了張嘴,但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碩大的眼淚隨著眨眼的頻率不斷地往下掉落。如果說昨天晚上讓她感受到的是沉悶的絕望,現在的她簡直像是受了鑽心剜骨咒一樣的痛苦。那種內心深處最柔軟的地方被殘忍地撥開,被毫不客氣地千刀萬剮的刺痛感。
像是要窒息了一樣。
朵拉和小天狼星幾乎同時動身,前者抱住了西爾維亞擋在她身前,後者揮動魔杖念著咒語把博格特重新收回去。
「這是怎麼回事?」小天狼星懵了,「那個是……弗雷德·韋斯萊?」
「看你干的好事!」朵拉衝小天狼星怒吼了一句。
「我怎麼會知道?怎麼會是那個臭小子?見了鬼了,西爾你這麼喜歡那個臭小子……」小天狼星話還沒說完就被朵拉捂住了嘴。
「這不是真的。不是!」西爾維亞喃喃著把眼淚擦干之後轉身離開了這個鬧心的房間。
「嘿!西爾!」朵拉在她身後喊著。
「我去找麗貝卡。」西爾維亞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格裡莫廣場十二號。
找麗貝卡的第一步是給瑞恩打電話。因為西爾維亞作為未成年不能用守護神來傳遞信息,艾博家也沒有安裝固定電話。
「嗨?西爾?」瑞恩的聲音在電話的另一頭響起,他今天心情很不錯的樣子,「我正有事想找你幫忙。但我剛剛打電話到你家裡,你的媽媽說你出門了。我還覺得可惜。」
「噢,瑞恩。」西爾維亞靠在電話亭裡腦子還有些嗡嗡響,「我其實是想問你貝蒂在不在你那的,你找我有事?」
「你能來一下我這裡嗎?嗯,我想這次你又可以表演用魔法突然出現?」瑞恩的語氣聽起來已經不是普通的開心了。
「我馬上來。」西爾維亞轉身回到布萊克祖宅,沒有注意到在一邊不知該不該上前搭話的朵拉和小天狼星,思考了一下離瑞恩那裡最近的壁爐,一把飛路粉把自己送了過去。
西街五十一號。西爾維亞每一次來到花店前都忍不住再吐槽一次這個店名。但這裡又確確實實是西街五十一號。這種理直氣壯的感覺確實是西爾維亞喜歡的。
「西爾!你沒騎你的小電瓶?」瑞恩推著他輪椅上的大輪子向西爾維亞駛來。
「我要回去拿車也很快的。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西爾維亞聳聳肩,跟著瑞恩走進店裡。
「嗯,你今天是有什麼計劃嗎?你打算找貝蒂來著?」瑞恩邊說邊收拾他的店鋪,像是要打烊了一樣。
「不,沒有,我就想給自己找點事做。你要是需要我做點什麼那簡直太好了。」西爾維亞幫他把玻璃門鎖好。
「我想在今天向貝蒂告白。」
瑞恩輕柔地說著,西爾維亞看著他說起麗貝卡時臉上的表情,突然有些觸動。溫柔的人連說出這句話聽起來都像是一句美麗的告白。
「有什麼我可以幫到你?」西爾維亞看著瑞恩臉上幸福的笑容,壓抑下心中些許落寞。
「你能幫我在十二點的時候帶著貝蒂去我的花田那裡嗎?就是你之前幫我載過花的地方,記得嗎?」瑞恩一臉期待地看著西爾維亞,「我現在得去那裡准備一下。」
「當然。」西爾維亞抬頭看著逐漸轉晴的天空長吁了一口氣,「這幾天整個英國都在下雨,偏偏這個時候天氣相當不錯。」
「這不會也是你們梅林的魔法吧?」瑞恩笑了起來,一束陽光照在他的臉上,讓他琥珀色的眸子閃閃發光。
「這是你的魔法,瑞恩。」西爾維亞也笑了起來。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心裡暖洋洋的。是兩個小太陽的幸福給她的溫暖吧。
「你是女孩子,你看看這個,好看嗎?」瑞恩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盒子。打開一看,是一枚做工精細的胸針,上面有一朵栩栩如生的向日葵。
「好看。」西爾維亞由衷地表示贊嘆,「你的眼光真的很好,瑞恩。只是為什麼是向日葵?貝蒂最喜歡的不是風信子嗎?」
「她不是和你換了嗎?」瑞恩像是想到什麼有趣的玩笑一樣笑了起來。
「你在說什麼呀?」西爾維亞想起之前說過的話也樂了起來。
「貝蒂說,她最好的朋友說她就像向日葵一樣。」瑞恩微笑著看著西爾維亞,「她說我就像她的太陽一樣。」
「她還說什麼?」
「她還說,這句話是你教她這麼說的。」
西爾維亞笑著搖搖頭,移開自己的目光:「瑞恩,你們倆都是明亮又溫柔的人。」
「她也是我的太陽,西爾。」瑞恩的眸子裡裝滿了清亮的天色,「是你讓我們找到了彼此的太陽。」
「你把我眼睛蒙起來要帶我去哪?」麗貝卡坐在西爾維亞的後座緊緊摟著她的腰。她的這個朋友開車跟在騎掃帚一樣,恨不得就地起飛。
「帶你去找你的太陽,貝蒂。」西爾維亞很享受這種迎風的狀態,讓她整個人精神了許多。
「瑞恩?那你干嘛把我眼睛蒙起來?你給我准備了什麼驚喜?」麗貝卡毫不掩飾自己的喜悅,她每次聽到瑞恩的名字都能露出這樣的笑容。
「我只是個普通的司機。」西爾維亞笑著說道,「瑞恩老板只讓我負責帶人,我們打工人從來不揣測老板的意思。」
「他給你工錢了嗎?」
「沒有。」
「那你還總是幫他的忙,以你的性格是不是應該好好敲詐他一筆?」
「我這都是為了我的小天使貝蒂的愛□□業。」西爾維亞說著被麗貝卡狠狠推了一把,「不求回報的。」
「沃夫林是不是已經出國了?」麗貝卡把腦袋靠在西爾維亞的後背上。
「嗯,他昨天走了。」西爾維亞輕輕地點了點頭,盡管麗貝卡現在看不到。
「你有什麼想和我說的嗎?」
「嗯?什麼?」
「我和秋打了個賭,看來是我贏了。」麗貝卡狂妄地笑了起來,「她賭沃夫林會跟你表白。她賭對了嗎?」
「別胡說了。」西爾維亞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她感覺到後座的女孩發出了勝利的歡呼聲,「以後別拿這種事下注。」
「贏了一個金加隆呢!」蒙著眼睛的麗貝卡並不能感受到西爾維□□緒的低落,「誒,我們要到了嗎?」
「到了。」
西爾維亞在一大片花海前停了下來。一朵朵向日葵在和煦的微風中搖曳著,沁人的花香縈繞著整個世界。瑞恩坐在輪椅上,手裡捧著一束精心修剪過的向日葵,在花海中的小路上,等待著他的女孩。
「瑞恩的花田,對吧?」麗貝卡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嗯,而且是他的二號花田,有一個小木屋的那一個。」
西爾維亞並不知道麗貝卡是怎麼發現的,但她要做的只有牽著小姑娘的手,把她交給她心儀已久的男孩。
麗貝卡在發現自己的手上被塞下一束花束的時候扯開了蒙著眼睛的緞帶。西爾維亞遠遠站著都能看到她眼裡閃爍著不一樣的光芒。麗貝卡四下張望之後捂著嘴笑了起來。
看樣子麗貝卡估計已經感動得掉眼淚了。這個家伙,都還沒告白呢就感動成這樣。西爾維亞忍不住笑了起來,盡管她的眼眶也紅了。柔和的風吹過女孩的裙擺,吹過男孩的肩膀,吹進了西爾維亞心裡最柔軟的那片淨土,滋潤出一朵最燦爛的向日葵。
好在心靈澄澈的女孩沒有被漫長的等待辜負,真的有一個男孩可以溫柔了她全部的歲月。從兒時,到現在,再到未來。
「貝蒂,我喜歡你。」瑞恩輕柔的話語把西爾維亞的目光拉回到他們身上,「我想讓你做我的老板娘。」
我想讓你做我的老板娘。
西爾維亞捂住嘴,扭頭看向了遠處停放著的小電瓶。她緊緊抿著嘴也緊緊皺著眉,露出了一個極其古怪的笑容。
我也想聽到他對我說這句話。
西爾維亞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內心裡像是有一個小惡魔一樣不斷的提醒她這個事實。
「我很早之前就對所有人說,貝蒂像是童話裡的女孩。而你又確確實實給我帶來了驚喜,告訴我你就是來自那裡。所以這一次,由我來給你驚喜,我想接下來的路我可以牽著你的手一起走。」瑞恩柔聲說道。西爾維亞抬頭眨了眨眼,晃晃悠悠轉了一圈看著邊哭變笑的麗貝卡,還是由衷地為她感到開心。
「你還想做什麼啊?」麗貝卡從來不會撒嬌,唯獨在瑞恩面前她是那個俏皮可愛的小女孩。
「我還想為你種一路的花海,從我們的西街到雲端上,到銀河間,再回來。」
西爾維亞看著麗貝卡撲進了瑞恩的懷裡,她深吸了一口氣,在花海中發自內心地笑了起來。
感謝瑞恩,讓我見證了這場盛大的告白。
感謝貝蒂,讓我確信細水長流才是愛情最好的模樣。
「梅林在上,請把一切我想得到的亦或是想不到的最好的祝願都送給瑞恩·岡薩雷斯和麗貝卡·艾博。」西爾維亞雙手合十,輕聲祈禱。但她不知道她嘴角的笑容,就是此刻最動人的祝願。
至少瑞恩和麗貝卡都是這樣想的。
西爾維亞聽麗貝卡說過,向日葵的花語是「沉默的愛」。她曾經感慨過,這麼陽光的花居然有這麼低調的寓意。麗貝卡說因為它整日追逐著陽光,就如同那些永遠追逐心上之人的目光一樣。
是啊,從未說出口,但一切的愛意都在行動裡。
就像瑞恩對麗貝卡一樣。
也像麗貝卡對瑞恩一樣。
西爾維亞在自家院子裡把小電瓶停放好,看著燈光明亮的房子裡傳來各種說不清的乒乒乓乓的響聲。
怎麼每次小天狼星來吃飯都能搞得這麼雞飛狗跳的?他不會又在客廳和朵拉決鬥了吧?爸爸媽媽也不攔著點。
西爾維亞嘆了一口氣拿出鑰匙打開了家門,但她很快被眼前的景像嚇了一跳。小天狼星正拿著魔杖追趕一個紅發男孩,繞著客廳到餐廳再到客廳。朵拉就站在樓梯的位置撐著下巴看著這場鬧劇。就連泰德和安多米達也坐在一旁沒有任何反應。
「這是在干嘛?」西爾維亞皺著眉頭走到眾人面前,「喬治?」
「西爾你總算回來了!」喬治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樣迅速竄到西爾維亞身後,緊緊抓著她的肩膀。
「小天狼星?把魔杖放下。」西爾維亞看著一臉盛怒的小天狼星呵斥道,「我讓你把魔杖放下!」
「你確定這個家伙不是弗雷德那個臭小子?」小天狼星不太相信他這個精明的外甥女,但還是把魔杖放了下來。
「我非常確定。」西爾維亞把喬治擋在身後,她也不太相信她這個舅舅會這麼聽話地說停手就停手。
「噢,我以為那小子騙我的。」小天狼星聳聳肩,坐回沙發上。
「就算是弗雷德你也不能用魔杖指著他!」西爾維亞不敢相信地看著一屋子的人,「有人和我解釋一下嗎?爸爸媽媽?」泰德和安多米達沒有說什麼,小天狼星說了一句:很顯然,我又不會真的對一個孩子動手。
「我們家已經不歡迎紅頭發先生了。」朵拉直勾勾地盯著喬治,「喬治·韋斯萊。」
「噢,我很抱歉打擾到你們的家庭晚餐。但我想,我很有必要和西爾聊一聊。」喬治笑容可掬地看著一屋子不歡迎他的人。
西爾維亞沒有說什麼,拉著喬治的胳膊往樓上走去。他們倆在二樓的樓梯口停了下來,西爾維亞雙手抱臂靠在牆上,示意他可以說了。
「你和弗雷德究竟發生什麼了?」喬治倒是不拐彎抹角,直奔主題,估計他壓抑這個疑問太久了。
「他居然沒有告訴你?」西爾維亞一直盯著一邊的窗戶,她現在不是很想面對這張臉,「我們吵了一架。」
「我知道你們吵了一架,但是,為什麼?你們到底說了什麼?」喬治確實是想不明白的樣子,「他知道你要去送沃夫林的時候那麼擔心你會跟著他走。可你沒走,他為什麼還那麼……生氣?」
「你都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喬治。」西爾維亞輕輕嘆了一口氣,「梅林的胡子,我甚至不知道開學該怎麼辦。」
「其實你可能不知道,他心情起起伏伏有一段時間了。小聲告訴你,他只是有些嫉妒你們關系好……」喬治有些心虛地稍稍移開視線,「好吧,西爾,這事估計怪我。我添油加醋說了不少,我以為這樣弗雷德就會緊張……我錯了,西爾,我沒想到會變成這樣……」
「我們能不能先不聊他?」西爾維亞癟癟嘴打斷了他的話。喬治的到來讓她本來就亂成一團的思緒變得更加混亂了,「你也別說什麼抱歉的話,這是我和他的矛盾。」
弗雷德,弗雷德,連把這個名字說出口都覺得難受極了。
「好吧。但是,聽著,我敢說他後悔極了。」喬治拍了拍西爾維亞的肩膀,「他昨天晚上回家發了好大的脾氣,都快把我們的房間給拆了。我可從來沒見過他那樣。」
「我才是從來沒見過他那樣。」西爾維亞想起弗雷德漠然的眼神就覺得一陣刺痛般的電流湧進全身。
「他肯定已經後悔了。」喬治也不知道是在對誰做保證,「他今天都不說話,你知道多恐怖嗎?弗雷德居然不說話!」
「喬治,我說了我不想聊他。」西爾維亞低聲說著,把視線重新放到喬治臉上。
弗雷德可能再也不會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了。
西爾維亞一想到這裡又開始覺得鼻子酸酸的。
「嘿嘿嘿,別這樣……」喬治有些慌了,很顯然他也很不擅長寬慰別人。今天白天已經在弗雷德那裡吃癟了,本來以為西爾維亞會更好說話的。更何況他見不得女孩子哭,更別說在他面前向來要強得不像話的西爾維亞。
「如果他說了什麼蠢話,我替他道歉,或者你揍我一頓?反正我和他長得一樣,是吧?」喬治試圖活躍一下氣氛,但西爾維亞的眼眶紅了,他知道自己失敗了。
「我真的不想聊他……喬治……」西爾維亞的語氣裡帶上了些許哭腔。
朵拉猛地衝了上來抱住了西爾維亞,她早就在下面偷聽很久了。「請你離開,韋斯萊。」朵拉瞪著喬治,像是下一秒就要拿出魔杖一樣。
「別這樣,朵拉。」西爾維亞輕輕掙脫了朵拉的懷抱,重新看向喬治,「你出來這麼久,莫麗阿姨會很擔心吧?快回去吧。」
喬治猶豫了一下,再次說了聲打擾了才離開這個壓抑的房子。關於他最好的朋友和最好的哥哥吵架這件事,對他來說無疑也是一個很大的打擊。
西爾維亞坐到了餐桌上,因為小天狼星的到訪,今天特別加了兩道大菜。但一別往日的歡快,現在的沉悶讓西爾維亞無所適從。
「你們猜怎麼著?」西爾維亞看著她悶悶不樂的家人們露出一個笑容,「我今天去幫瑞恩的忙。他今天和貝蒂告白了!梅林的胡子啊!他們倆終於在一起了!」
安多米達和泰德對視了一眼,輕輕把刀叉放了下來。朵拉也停止了咀嚼嘴裡的嫩牛排,輕輕皺起眉頭。
「噢,那真讓人感到開心,不是嗎?」小天狼星大笑了一聲,但氣氛還是一樣的沉悶。
「當然!」西爾維亞由衷地笑著,「你們知道我多期待這一天嗎?」
「西爾,我和你爸爸商量了一下。」安多米達把手覆蓋在小女兒的手上輕輕拍了兩下,「我記得你很喜歡旅行。如果你想去哪裡走走,明天就可以出發。」
「對啊。」泰德附和地點點頭,「我還記得你小時候整天纏著我和你媽媽帶你們兩個女孩去旅行。」他像是想起愉快的往事一樣看著妻子笑了起來:「還總是喜歡去一些奇怪的地方。還記得她小時候想去爬珠穆朗瑪峰嗎?多米達?」
「對啊對啊。」小天狼星也附和道,「而且正好霍德爾也有這個打算,你跟著他出門我們也很放心。」但朵拉在桌子下面狠狠踩了他一腳。
「你已經是相當出色的巫師了。」安多米達溫柔地把西爾維亞有些雜亂的頭發別到耳後,再撫上她圓圓的臉,「雖然快開學了,但我們想在霍格沃茨的學業你已經掌握了很多了不是嗎?我們可以先給鄧布利多教授請個假。」
「比起做一個出色的巫師,我們更希望你快樂。出門玩玩也不耽誤嘛。」泰德慈愛地看著他的小女兒,用最溫柔的聲音說著。
「你們……不是……」西爾維亞哭笑不得地看著一桌子為她擔憂的家人,忍不住苦笑了起來,「你們搞什麼?一聽就是小天狼星的鬼主意。」
「西爾?」朵拉有些擔憂地看著她。她這個小妹妹已經陰晴不定一整天了。
「我和弗雷德吵了架就連英國都待不下去了嗎?」西爾維亞笑著說道。她也不知道是什麼逗笑了她。或許是軟弱的自己吧?居然讓自己的最親密的人們這樣擔心她。
「當然不是,西爾。」安多米達露出一個為難的笑容,「我們的意思是,我們更希望你開心。這比任何一切都要重要。」
「我不想出門,我更想留在這裡。媽媽。」西爾維亞輕聲說,「我更想待在你們身邊,這比任何一切都重要。」
餐桌上頓時安靜了下來,但很快響起稍顯愉悅的歡笑聲。刀叉重新碰撞的聲響像一支美麗的交響樂,為西爾維亞交織出此時此刻最幸福的樂章。
我何其幸運,能擁有這麼多的愛?
西爾維亞舉起高腳杯,像是捧起了自己的期許,清酒入喉,像是沉澱了一段成長。
作者有話要說:
有沒有又被標題騙到?對不起!不是他們!所以我在前一章提醒沒有那麼快的!!
先來說一說博格特啊,不再是弗洛伯毛蟲,除了她剛剛失戀以外,主要是小矮星彼得逃脫。就和之前的攝魂怪影響同理,她的思維又被拉回原著的恐懼,下學期就是火焰杯年,所以她最恐懼的變成了自己沒能挽回一切,她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弗雷德的死。(說真的,也是我最不能接受的
弗雷德和西爾會吵架,肯定有外在因素的,說實話拱火的喬治和一針見血的金妮絕對是大功臣,加上外界的各種輿論。然後弗雷德和西爾又都不是好脾氣對吧?弗雷德要面子了,西爾也很要面子。所以這還是,沒有那麼快啊,朋友們(別罵了別罵了
麗貝卡和瑞恩,這一對,終於是在一起了!!!作為一條溫柔的感情線穿插在主角倆轟轟烈烈的愛情裡,作為一點點的甜度補充。在這個節點讓他們在一起,對西爾來說或許很殘忍啊,但我覺得得有些好事讓她重新振作起來是吧(我沒資格說,畢竟這些都是我干的
我對麗貝卡和瑞恩這一對,最早的靈感來源於袁婭維的《長腿叔叔》這首歌,裡面有一句:有一天我會在你的身邊肩並肩,手牽著手。就是這麼簡單的一句,伴著好聽的旋律,讓我很喜歡很心動。他們倆詮釋的也是我很喜歡的那句:陪伴是最長情的告白(出自陳奕迅的《陪你度過漫長歲月》
還記得很早之前,西爾說要和麗貝卡交換最喜歡的花的那一段嗎?很早了吧?是很幼稚的女孩的友誼。我同樣很喜歡。其實麗貝卡在我的設定上是西爾最好的閨蜜。很多心事,西爾都是和麗貝卡分享。或許是因為在不同學院,不怕被八卦是吧哈哈哈哈。但其實她們是我很喜歡的狀態,雖然沒有說經常在一起玩,可是一見面又會有說不完的話,而且總是在心裡關心著對方。
今天正好是七夕,麗貝卡和瑞恩的愛獻給大家!
第113章 一零六、紙短情長與見
「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西爾維亞騎著小電瓶去了很多地方。沒有任何目的地,她就是想到處走走。
這麼多天了,她還是沒有想明白該怎麼辦。
她之前想過很多種可能,但完全沒有想過用這種要命的方式知道弗雷德那麼在意她,或者說……喜歡她。
鳥哥看著她寫完一張信又馬上揉皺丟到廢紙簍裡,如此反復。它好像因為失去了工作的機會而有些小失望。但它的主人最後決定,把那些話都寫進那本剪貼冊裡。
她這些天做了很多事情,比如找小天狼星學新的咒語,比如練成了大腦封閉術,比如給安多米達幫忙學會了新的菜式,再比如寫了一篇關於林齊的稿子寄給巫師周刊。
那天她在檢查相片時才發現,比起林齊,她拍了更多雙胞胎的照片,弗雷德和喬治的臉占滿整張內存卡的情況一直是個常態。
還是那句話。
就是因為抬頭不見低頭見,才會一刻也分不開。
所以她做再多事情也填不滿內心缺失的那一大塊。
但也是這一遭才讓西爾維亞徹底明白,比起那些所謂想拯救大家的使命,她有更在意的東西。就像她對哈利說的那樣,他先是哈利·波特,然後才是救世主。而她首先是西爾維亞·唐克斯,是泰德和安多米達的女兒,是朵拉的妹妹,是小天狼星的外甥女,是弗雷德和喬治的好朋友,然後才是那個改變星盤的女孩。
「西爾?你怎麼躺在這裡?」
盧娜的臉突然出現在西爾維亞的面前,後者猛地一起身,兩個腦袋差點撞在一起。
「嗨,盧娜。」西爾維亞坐起身把頭發整理好,「暑假過得怎麼樣?」
「很好。」盧娜笑了起來,「你呢?」
「不錯。」西爾維亞也笑了笑。
「你是來找韋斯萊家的雙胞胎的嗎?」盧娜也在草地上坐了下來。
「不是。」西爾維亞笑著搖了搖頭。
有一點點失落,但她很高興人們一提到她就會馬上聯想到弗雷德和喬治。
這裡是奧特裡·聖卡奇波爾村莊附近的小原野。離陋居只有不到十分鐘的車程,離盧娜的家裡也差不了多少。
「我知道你們很要好。」盧娜眨著她的大眼睛,「我很羨慕你們總是形影不離。」
「盧娜,你也會有一群好朋友的。」西爾維亞溫柔地笑了笑,「將來一定會有一群同樣友善、勇敢又聰明的孩子發現你和他們是志同道合的。」
「你說話越來越像一個會去魔法部工作的人。」盧娜的聲音輕飄飄的,但卻重重地砸在了西爾維亞的腦袋上。
「你覺得我變了嗎?」西爾維亞轉頭看向她,「變得不再像之前那麼有趣了?」
「我看過你寫的魔法史論文。賓斯教授說你的風格太過輕松詼諧,還喜歡用一些誇張有趣的句子。但我很喜歡。」盧娜說著用手指碰了碰西爾維亞耳朵上的一支飛艇李耳環,「我爸爸也說他很喜歡你寫的文章,和大眾的很不一樣。」
「你爸爸?」西爾維亞倒吸了一口冷氣,「洛夫古德先生也看了我的論文?」
「你想到我家裡坐坐嗎?」盧娜站起身拍了拍黏在屁股上的青草,「我想你會願意和我爸爸聊一聊你的文章。」
「當然!我的榮幸!」
那確實是一座相當古怪的房子。
西爾維亞也找不到合適的形容。比起陋居的別具一格,盧娜家的房子更有一種神秘的色彩。
「很不一樣,對嗎?」盧娜推門時回頭對西爾維亞嫣然一笑。
「是的。」西爾維亞欣喜的點了點頭,她知道此刻的肯定是盧娜想聽到的。她沒有馬上進屋,反而注意到了一邊的灌木叢,上面長滿了圓潤飽滿的飛艇李,光看著心情都能好很多。
「你在看飛艇李嗎?」盧娜把那厚重的黑門推開,回過頭問道。
「你能教我種嗎?」西爾維亞蹲在灌木叢邊,回過頭看向她。
「當然可以!」盧娜本來就自帶驚喜濾鏡的雙眼此刻真正意義上填滿了驚喜,「我很願意!」西爾維亞當然希望,盧娜可以更早遇到一個人告訴她,你的愛好很有趣,我很喜歡,我想你帶我走進你的世界。
「盧娜?你回來了?」一個飽含疲倦和歡快的聲音在屋內響起。
「爸爸!我帶了我的朋友來家裡!」盧娜聞聲就拉著西爾維亞的手蹦蹦跳跳地往裡走,「你看!這是我的朋友,格蘭芬多的西爾維亞·唐克斯。」
此刻盧娜語氣裡的喜悅是西爾維亞從來沒有見過的。
她很珍視西爾維亞這個朋友。
而西爾維亞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忘了自己該對朋友保持原本的熱忱。她對他們的關心和陪伴都減少了,憑什麼要求他們始終如一?
果然人就是賤,失去了才知道要珍惜。
「你說唐克斯?」洛夫古德先生繞過迷宮般擺放著的家具出現在西爾維亞面前,「唐克斯小姐?久仰久仰。」
「太客氣了!先生!」西爾維亞惶恐地擺了擺手,又趕緊伸出手去,「我是西爾維亞·唐克斯,叫我西爾就好!我是盧娜的好朋友!」她特意把後面那句加重了,為了盧娜嘴角更溫暖的笑意,也為了她自己對待友情應該拾回的真誠。
「謝諾菲留斯·洛夫古德。很高興認識你。」洛夫古德先生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轉身在一堆書和紙中翻找了起來,「我看了你發表的文章。」
「《巫師周刊》?」西爾維亞愣愣地點了點頭,「我的姐姐前幾天告訴我是通過審核順利發表了。」
「你沒有親自看看嗎?」盧娜在一邊問道。
「我給忘了。」西爾維亞撓了撓後腦勺吐了吐舌頭,「我就是老糊塗蛋了。」
「你應該看看。」洛夫古德先生找到了那本《巫師周刊》,「看到自己文章出版的那一頁可是每一個作家能收到的最興奮的禮物。」
「算不上什麼作家。」西爾維亞笑著搖了搖頭,「最多是一個寫□□好者。我就喜歡有事沒事寫點東西發發牢騷,正好看完了世界杯有感而發而已。」
「你的文章反響很好!西爾!」盧娜瞪大了她圓溜溜的大眼睛,「我昨天去出版社幫爸爸的忙,聽到不少編輯在誇你!還說如果能和你合作就好了!很少有人寫體育欄目的文章!」
「你的確寫得很好。」洛夫古德把那一頁翻開展現在西爾維亞面前,導致她一眼就看到自己拍的一張張照片也被出版社采納放了上去,「而且這很不像你以往的風格。言辭很尖銳,切入點又很特別,諷刺效果也很到位。說實話和你原本活潑的風格很不一樣。」
「可能是因為我最近遇到了一些事情吧。」西爾維亞聳了聳肩,「但我沒有變,我只說實話,活潑也好犀利也罷,這些都只是我想表達的而已。」
「沒有人敢說這句話:艾丹·林齊無疑是生活在了隊友的保護傘下。有三位極其出色的追球手打響隊伍的名聲,好像就顯得找球手弱了些。而更遺憾的是林齊的缺陷不用追球手的襯托也暴露無遺。」謝諾菲留斯讀出了這個句子,又像是在琢磨一般搖了搖頭,「還有這一句:試問林齊遇到的不是這樣出色的隊友,他還剩什麼?可笑的跟頭嗎?」
西爾維亞沉默了,她在寫這些句子的時候是有所斟酌的。但她發現越寫越像自己的縮影時,下筆就絲毫也不留情了。
弗雷德和喬治離開了西爾維亞,還是把戲的傳奇。可西爾維亞離開了弗雷德和喬治……她根本離不開弗雷德和喬治。
「我聽說你是林齊的粉絲。」盧娜煮好了茶,招待他們都坐下,「聽說你的文章也傳到愛爾蘭隊裡了。」
「就是因為我是他的粉絲……就是因為我太了解他了,所以我才有資格寫這篇文章。」西爾維亞深吸了一口氣把那本雜志拿到面前並指出最後一句,「作為粉絲,我不是失望,我只是依舊懷有期望。他不是給粉絲一個回應,給媒體一個回應,而是給自己一個回應,給他的教練、隊友和球隊一個回應。我看了他這麼多年的比賽,每一年賽季結束我都會在給他的信中寫:我知道你可以做到。這句話,同樣送給今年的艾丹·林齊。」
也同樣送給今年的自己。
不用給任何人交代,你只需要對得起自己。因為西爾維亞知道,光是這一點就已經很難了。她還沒能獨善其身,就開始設身處地其他人的事情。霍德爾說的話西爾維亞現在覺得對了一半,有些時候還是得先以自己為主。
「其實也就是作為一個粉絲發發牢騷。」西爾維亞又急忙補充。只不過沒有微博沒有朋友圈才找的其他途徑罷了。
「我想我喜歡你的牢騷。」謝諾菲留斯淺色的眼裡寫滿了贊許,「我想你很適合在《唱唱反調》上發牢騷,只要你願意。」
「我寫得很一般……嗯?寫什麼都行?」西爾維亞承認她平靜的內心重新泛起了漣漪。
「什麼都行。」
「魔法部也行?」
「魔法部?」謝諾菲留斯稍稍後仰旋即笑了起來,「這些天魔法部可是一團糟。最近人們不停地往魔法部寄吼叫信,抱怨世界杯的安全問題。麗塔·斯基特可找到了不少素材。」
「她?」西爾維亞露出了厭惡的眼神,「她是擅長制造輿論,唯恐天下不亂。」
「你也想抱怨世界杯嗎?」盧娜歪著腦袋問道。
「我不做落井下石那一套。魔法部的管理層是很有問題,但世界杯的鬧劇本身也是不可預料的麻煩。」西爾維亞搖了搖頭,「讓我想想……我可以……」她轉了轉眼珠子突然間笑了起來:「洛夫古德先生,我可以寫童話故事嗎?」
「我很期待。」謝諾菲留斯和盧娜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並伸出了他的手,「合作愉快,唐克斯小姐。」
「合作愉快!唱唱反調!」
「西爾!快看看我找到了什麼好東西!」小天狼星興奮地拍了拍西爾維亞房間的隔板門,「侏儒蒲!我想你會喜歡!」
「別敲了,她不在。」朵拉從她的房間裡出來揉了揉亂糟糟的銀色頭發。
「去哪了?」小天狼星收住了興奮的笑容,失落得像個孩子,「她怎麼成天出門?也不去找我玩。」
「我也不知道。」朵拉擺了擺手,「這些天早出晚歸的,看著挺有活力的,我們也就隨她去了。」
「她找到什麼事情做了?」
嗯,找到了很有意思的事情。
西爾維亞幾乎要在盧娜的房間裡扎根了,她很想感慨拉文克勞的學生是不是都有神奇的氣場,在他們身邊動腦子就很有效率。
「我想如果一個傲羅同樣也是個作家一定很酷。」盧娜一邊翻著她的書一邊看向坐在窗台上的西爾維亞。
「如果我不做傲羅,去做一個童話劇家也不錯。」西爾維亞的羽毛筆稍微停頓了一下,又飛快地抖動了起來。她這些天寫了太多太多的童話故事,短小精悍也非常生動有趣,只不過比起尋常的更黑暗更諷刺一些。
「我喜歡這一篇,《愛吃軟糖的伯爵與被忽視的小醜》。」盧娜把手邊的唱唱反調翻開,「雖然是一個老套的故事,但很容易看出反面角色的伯爵指的是那些外強中干、唯利是圖的魔法部骨干人員。」
「畢竟我寫了這麼多只有這一篇謝諾菲留斯叔叔說可以登刊。」西爾維亞笑了起來,「准確說,是福吉。貪戀權勢又軟弱無能,是個合格又可笑的童話人物。」
「小醜指的是彼得·佩迪魯?」盧娜嘟起嘴,「你像是在說他被伯爵低估了,小角色也可能引發很大的鬧劇。可他和伯爵對立讓他看起來像是站在了正派角色的位置上?」
「我沒有那麼大的本事寫出什麼發人深省的文章,也沒有足夠的能力刻畫人物的色彩。在我看來……」西爾維亞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童話黑白分明,單刀直入。可現實卻相當復雜,沒有什麼是非此即彼的。那些好的壞的亂七八糟分不清的,都是相對的。總之我能做的只有把我看到的寫出來。我只是想提醒大家別忘了還有這些事。」
而彼得能夠帶來這麼多的麻煩,確實也有被低估的成分。
「這就是為什麼你的文章非常成功,西爾維亞。」謝諾菲留斯敲了敲門端著熱茶走進房間,「很少人敢於寫真相,處於社會的壓力或者是自己怯懦。而你把那些人們心裡真正憤怒的、唾棄的、被世俗打壓的一面都搬到了明面上來。你幫很多人說出了心裡話。」
「我也怯懦啊。」西爾維亞笑著搖了搖頭,「不然我怎麼不敢實名制?」
「因為你很謙虛,西爾。」盧娜空靈的聲音在房間裡回蕩,像是百靈鳥一般婉轉動聽。西爾維亞不知道是因為誇贊還是因為女孩的善意,讓她看到盧娜身上仿佛披著一層柔和的月光。
「我那哪是謙虛啊!」西爾維亞誇張地笑了起來,「盧娜你別誇我了!」
「你讓我不要告訴任何人你在寫童話。」盧娜眨巴著大眼睛繼續說,「你甚至也沒告訴你的家裡人。」
「那是我……我沒覺得自己寫得有多好……」西爾維亞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勺,「要真有成績了再告訴家裡人讓他們高興嘛。萬一我剛誇下海口就翻車,那不是很丟人嗎?」
「你看起來像是性格很張揚的小孩。」謝諾菲留斯發出了渾厚的笑聲,「就像你的文字一樣,像是一個桀驁不馴的小孩寫出來的話,態度強硬,批判起來可私毫不留情。沒有人想得到這樣文章的作者是個熱心情的可愛女孩。我想這就是你有趣的地方。」
「過獎了過獎了。」西爾維亞很豪爽地大笑了幾聲,「我就是平時總愛開玩笑很會膈應人,所以比較喜歡寫這些反諷的東西。」
「所以你給自己的筆名是——霍格沃茨文明大使?」盧娜指著文章上作者欄的名字。
「這怎麼會是反諷呢?」西爾維亞擺出了一副她很擅長的無辜的表情,「我很文明啊!」但她的忍俊不禁很快就破功了:「好吧好吧!我對不起鄧布利多教授!感覺這是霍格沃茨被黑得最慘的一次!鄧布利多教授!我在這裡先跟你說一聲對不起!」
洛夫古德父女對視了一眼,也大笑了起來。
文明大使?她自己都覺得好笑。
「或許……霍格沃茨悍匪更適合我?」
總而言之,這個神秘又奇怪的霍格沃茨文明大使,徹底闖進魔法界大眾的視野了。
作者有話要說:
霍格沃茨文明大使來了!家人們!!!想不到更適合的頭銜了,各位,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覺得那一架吵得最妙的就是他們都知道對方的心思了,但也陷入究極尷尬的場面了。他們倆誰是那個會低頭的人?誰也不是。而且心裡都有些過意不去的地方,也有一定的埋怨。所以情況確實是不容樂觀吶。
但其實感情就是兩個人的事情,所以交給他們自己來解決就可以!
《愛吃軟糖的伯爵與被忽視的小醜》
蜂蜜公爵有一款糖果就叫蒼蠅福吉。這個人真的是讓我火氣很大!!!這個迂腐又利己的老東西!恨不得直接指著鼻子罵他!
其實我覺得,小矮星彼得確實是一直被忽視的那一個。從在掠奪者裡面,他就是最不起眼的那個。再到食死徒裡面,他也完全不出彩。可偏偏就是他,做成了很多事情。他被分到格蘭芬多不是沒有道理的,他在追隨強者的時候,是有極大的勇氣的。
文字的力量,確實也是不容小覷。
暑假到這裡也結束啦!下一章就是六年級的開始了!!!感謝在2021-08-14 01:00:53~2021-08-16 13:04:0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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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轰烈烈第六年
第114章 一零七、踽踽倥傯與無
「雷諾茲發現那個轉動星盤的女孩,她的軌跡開始往更有意思的地方移動了。」
雨天。
西爾維亞把行李收拾好帶到門口時打了個哈欠。這種天氣不睡覺簡直是對這些雨點最大的褻瀆。
「走吧,西爾。」小天狼星興奮地一拍女孩的肩膀,「我帶你去國王十字車站。」
「你是不是腦子不太好使?」西爾維亞眯起眼睛,「這天氣騎摩托出門不跟個笨蛋一樣?況且坐車子不更舒服嗎?」
「你說得對。」小天狼星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我找個時間去買一輛跑車怎麼樣?」
「我自己會搭騎士巴士過去,你們不用送我了。」西爾維亞一手提起行李箱,一手抽出魔杖之後順手把鳥哥的籠子帶上,用胳膊肘按下門把手就推門出去了,「我走了!爸爸媽媽再見!」
「喂!騎士巴士哪裡舒服了?」
小天狼星大喊了一聲,他剛推開門就看到他的小外甥女已經搭上了騎士巴士,並在車門那裡和他揮了揮手。
唐克斯夫婦這些天常常和小天狼星聊起西爾維亞,他們一致認為這個小瘋子變得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但又說不上來具體是什麼。更聽話了?更懂事了?
更獨立了。
西爾維亞也感受到了她自己的轉變。就像好久之前她對麗貝卡說的那樣,她害怕失敗,害怕一切不像她預料的那樣發展。如果有不好的事情發生在她身上,她一定會瘋掉的。
她太難過了。
她還要面對除了這件破事以外的其他破事。
當她穿過九站台和十站台中間來到九又四分之三站台時長長地吁一口氣。火車的汽笛已經不再是為了一段歡樂而鳴了,她也不知道這一去會有多少麻煩要去解決。
小天狼星和哈利都沒有和西爾維亞提起傷疤再次發痛的事情。但西爾維亞知道瘋眼漢今天會引起魔法部的關注,知道伏地魔正虎視眈眈地盯著魔法界,知道這一年很可能會發生不幸。
「西爾?」
「啊!」西爾維亞被突然出現在自己身邊的塞德裡克嚇了一跳,「我剛剛想到你,你就……」
「想到我?想到我什麼?」塞德裡克接過她手裡的貓頭鷹籠子並遞給了列車員。
「想想想……想你和秋怎麼都不來找我玩啊?」西爾維亞飛快地眨了眨眼,一拍他的胳膊。
「霍德爾走了你很無聊吧?」秋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這時候想起我們了?和霍德爾待在一起的時候怎麼就不記得還有我們這些朋友?」
「你說得對。」西爾維亞笑著搖了搖頭,「我確實犯了個錯,我忘了我還有其他朋友。」
「你還真接上了?」秋捂著嘴笑了起來。
「你應該說,可你們也沒來找我啊!」塞德裡克學著西爾維亞平時的腔調說著,順便幫女孩們在人群中開出一條路,以便登上列車。
「我怎麼舍得怪你們啊?」西爾維亞換上她慣有的誇張的語氣,「就該怪沃夫林!就怪他!要不是我不能給他寫信,我就罵死他!」
「我很高興你們關系還是那麼好。」秋在級長車廂前停住了腳步,和他們揮了揮手。秋知道,西爾維亞還能像往常一樣開霍德爾的玩笑,就說明他什麼都沒有說出口。
西爾維亞不想知道。就算是一張船票,一片大洋,也不能成為他們之間的隔閡,她還能像往常一樣開霍德爾的玩笑。可是為什麼偏偏只要幾句話,她和弗雷德之間就產生了嫌隙。她已經不能肆無忌憚地開弗雷德的玩笑了。
但西爾維亞知道,有些話說出口,就再也回不到原本那樣了。
就像瑞恩說的:如果有一天他發現自己的付出沒有得到理想的回報,那樣的打擊是很殘忍的。
弗雷德難道不比瑞恩好勝還好面子嗎?
年輕人的感情太充沛,太容易也太甘心付出。那是那個年紀獨有的熱忱,也是那個年紀承受不住的焚灼。
「你都沒在聽吧?」麗貝卡捅了捅西爾維亞的胳膊,新上任的學生會長剛剛結束了他的發言,而顯然西爾維亞全程都在發呆。
「沒呢。」西爾維亞甚至打了個哈欠。
「那個新的女學生會長就是喬安娜。」羅伯特說著提著自己的手提箱准備離開。
「那就是喬安娜啊——」西爾維亞再次看了看那個短頭發的高個女孩,「肯尼思好眼光啊。說實話新的那個男會長說話比珀西還要官腔,但這個學姐就讓人很舒服。」
「你不走嗎?之前是誰在他們面前說我不近人情的?」羅伯特在門口停頓了一下。
「你先去吧。」西爾維亞從隨身的行李箱裡拿出一本課本翻了起來,在夾著一封信的地方停下了,身邊的麗貝卡愣了愣。
「沃夫林寫的信。」西爾維亞把信紙從信封裡拿了出來,慢慢展開,「他到中國有些天了。」
「你把他的信夾在課本裡?」麗貝卡沉默了幾秒,開口問道。
「前幾天在預習的時候收到的信。」西爾維亞癟了癟嘴,「主要是他還寫了這句話……」
「如果你有好好讀《魔法理論》……」麗貝卡照著把那句話念了出來,「你就應該知道我出色的祖輩寫的魔法基本規則第一條:隨意篡改最深層次的秘密——生命的來源,自我的精髓——必須准備承擔最極端和最危險的後果。」但顯然這只赫奇帕奇小獾並沒有看懂:「為什麼?為什麼說這個?」
「他是在提醒我。」西爾維亞把信紙合上重新夾在了書本裡,轉頭望向窗外的瓢潑大雨,這景像對她而言無異於遭遇攝魂怪襲擊的那天。
「他怕你獨自研究那些違禁的魔法走火入魔?」麗貝卡歪了歪腦袋。
「他在提醒我應該把握好一個度。」西爾維亞用指尖在玻璃窗上寫了點什麼又迅速抹掉了,「研究的詛咒也好,平時的左右逢源也罷,他什麼都可以做得剛剛好。而這一點就是我一直以來做不到的。我總是急於求成,我總是一股腦就想把眼下的事情全部做好。」
為小天狼星洗清冤屈、找到解決魂器詛咒的辦法、O.W.Ls考試……所有事情劈頭蓋臉地砸下來。那些預料之中的、意料之外的根本不留情面地要她煢煢孑立地硬撐在那裡。
我算還是不如天算。
麗貝卡不難發現她剛剛鬼使神差之下在玻璃上畫的是「W」的軌跡。
「弗雷德和喬治也可以做得很好。」西爾維亞拍了拍放在大腿上的課本,又看向了窗外,「大家總說是我護著他們,好像他們那麼惡劣但卻始終還能在老師家長面前做個好孩子是我的功勞一樣。只有我知道,就算沒有我,他們也還是那個他們,他們還是違法亂紀卻受人喜愛的韋斯萊雙胞胎。」她透過自己擦出的一小片區域望去,外面的世界還是灰蒙蒙的,看不到一點光。
「所以……你還要繼續待著嗎?」麗貝卡坐近了一些,塞德裡克早早就離開了級長車廂去找他的女朋友,「你不去找弗雷德和喬治嗎?還是說你們有什麼特別的計劃?」
「我們吵架了。」
西爾維亞的語氣很平淡。就像是在說他們忘了吃早點或者他們忘了寫作業一樣。她也在那本剪貼冊裡寫下了這句話。
我們吵架了。
我不知道你看到這裡的時候會是什麼樣的心情。如果可以,我希望是我們倆同時大笑出來,並對這樣幼稚的行為嗤之以鼻。
這件事弗雷德給了西爾維亞很長的時間去思考,不管他的心情是像喬治所說的是有多麼的復雜,她都歸結於一個答案:
沒有必要。
「你們吵架了?」
「准確說,我和弗雷德吵架了。」
沒有必要。不過是基於長期缺乏的交流,和積攢下來的不悅,加上他們都是感情用事和脾氣倔強的孩子。如此,而已。
「你和弗雷德吵架了?」麗貝卡更不敢相信了。她壓低了聲音,但是眼睛瞪得很大。
「肯定會吵的。」西爾維亞嘆了口氣,苦笑著搖了搖頭,「但他說得對,我們之間從來無話不說。不管是什麼讓我們都開始隱瞞自己的內心,那都是在為導火索准備燃料罷了。」
「不管你們有什麼矛盾,說出來就好了嘛。」麗貝卡斟酌著用詞,緩慢地說道。
「沒那麼容易的。」西爾維亞再次笑了笑,「我知道這不至於決裂得一敗塗地。可是,這是有嫌隙了啊,貝蒂。」
麗貝卡下意識想擁抱西爾維亞,但眼前這個女孩卻制止了她這麼做。
「別抱我,也別安慰我。我會忍不住哭的。」西爾維亞擺了擺手,「我是過得太舒坦了,現在該冷靜下來學會長大了。」
也該冷靜下來等待這場暴風雨之後的暴風雨了。
在西爾維亞下馬車的時候,突然間一道閃電劃過暗沉的天色,遠遠的地方傳來一聲悶雷。她一路上都把注意力放在了天氣上,愈演愈烈的雷聲總讓人越來越不安。也就在她稍微發呆的空檔,一個大紅氣球的西爾維亞的面前不遠處炸開來,嚇了她一跳。不難發現,受害者是我們的小羅恩。
「嘿!老朋友!想來個見面禮嗎?」皮皮鬼在頭頂二十英寸的地方衝西爾維亞吐了吐舌頭。小朋友們紛紛閃開,誰也不想做下一個倒霉蛋。
西爾維亞嗤笑了一聲,抽出魔杖控制地面上的一部分水,念著萬彈齊發的咒語,那些水彈就一個不落地穿過皮皮鬼,蒸發在空中 。
「今天放你一馬,老朋友。」西爾維亞做了一個\'瓦迪瓦西\'的嘴型,揮了揮魔杖帶著麗貝卡走過門廳。
「他們已經在那了呢。」麗貝卡走到禮堂門口時,用眼神示意格蘭芬多長桌。
禮堂還是像以往一樣熱鬧非凡,長桌上擺滿了金碧輝煌的盤子迎接所有興致勃勃的學生,包括那兩個興致一直很高的雙胞胎。
「我走了。回見。」西爾維亞拍了拍麗貝卡的肩膀只身往格蘭芬多長桌走去。她注意到了弗雷德和喬治中間還是像往常一樣留出了一個空位。
「嗨!西爾!」
她的好朋友們在她坐下時都熱情地問候了起來,她也笑著寒暄了幾句。一切就像以往一樣,除了弗雷德和西爾維亞都沒有看對方,也沒有和對方說一句話。但幾乎所有人都交換了一個眼神,估計也對吵架的事情了解了個大概。至少,了解了結果。
「我們都看過了你寫的那篇關於林齊的文章。」安吉麗娜興奮地拉著西爾維亞的手握了握,「太狠了!你真的是粉絲嗎?」
「不是十年老粉是寫不出這種大實話的。」艾麗婭在一邊感慨萬千地擺了擺手。西爾維亞只是衝她挑了挑眉毛,以示認同。
「只是你怎麼不繼續寫了?」李顯然也很興奮,「特洛伊、馬萊特和莫蘭!愛爾蘭隊的追球手各個都很出色!你要是不寫我就打算去試試。」
「你就算了吧。」帕翠霞大笑著拍了拍桌子,「口才好不代表文筆也好。你的魁地奇解說很大程度上是氣氛解說好嗎?」
「說到這個。」羅伯特接過話柄,「除了西爾以外最近還有一個初露鋒芒的文壇新人。」
「我知道我知道!」肯尼思激動得整個人都在抖動,「叫什麼來著?」
「霍格沃茨文明大使。」艾米莉笑著搖了搖頭,「到底是誰給自己取了這個名字?」
「聽起來像是霍格沃茨在讀學生。」喬治笑了起來,「珀西看了那篇文章可一點也不高興。你們知道我多喜歡看他氣得直跳腳又要裝出一副很有氣度的樣子。」
「學校裡有誰的文風這麼犀利的嗎?」肯尼思問著開始四下張望。
「寫得太有意思了。」喬治大咧咧地說,「等我找到了那位朋友,我就送他韋斯萊兄弟魔法把戲終身半價特權。」
西爾維亞聽到這裡才不動聲色地稍稍揚起了嘴角。弗雷德正好斜睨了她一眼,又把視線移開了。
「西爾,你這學期有什麼新的花樣嗎?」安吉麗娜突然看向西爾維亞。
「西爾在信裡告訴我,她寫了個什麼,劇本殺?」艾米莉緩緩開口,像是在回憶這個古怪的名詞。
「那是什麼?」幾乎所有人同時開口問道。
「西爾說到時候就知道了。」艾米莉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記得叫上我們。」李急切地說道,「你們都背著我們玩了多少有意思的游戲了?」
「那確實不少。」艾麗婭壞笑了起來。
「為什麼非得帶你們男生啊?」帕翠霞故作傲慢地仰起頭說道,「我們自己也玩得很開心。」
「雖然男孩說話直白還總說蠢話——」弗雷德總算是開口了,他的目光在桌面上,但話鋒卻直指西爾維亞,「但不得不承認還是要有這些幼稚的男生在才更有意思嘛?」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想試探出什麼,這個問題的答案在每個人心裡都很明顯。
「就是嘛。」喬治迅速幫腔,「整天就知道嫌棄我們。還有比我們更有意思的男生嗎?」
「喲?」艾麗婭眯起了眼睛,「還得意上了?」
「現在的情況是你們在求我們帶你們玩。」艾米莉難得露出陰險的笑容,「看清楚局勢。」
「喂喂喂。」羅伯特顯然被艾米莉這套說辭給唬住了,「但這是西爾找的樂子,應該聽她的不是嗎?」
「我?」西爾維亞帶著她一貫的語氣笑著說道,「新時代獨立女性不需要男人。」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的那個小性格又開始按耐不住了。
女孩們的歡呼聲似乎把氣氛抬到了最高。弗雷德猛地看向西爾維亞,他發現那種只有他們倆才注意得到的話中有話也不是那麼美妙了。
他們都很聰明,怎麼會不明白這是吵架之後互相試探之下的表態呢?
喬治也猛地看向西爾維亞。你們真的不是夫妻嗎?這種想法再次出現在他腦子裡。這是弗雷德和西爾維亞唯一開口的對話,巧妙地屏蔽了所有人的消息又隱藏在所有人之中。
「西爾你別這樣。」喬治露出了一個討好的笑容,「你這樣,讓我很害怕——」
西爾維亞只是露出了一個難以捉弄的微笑,拍了拍喬治的肩膀。
這時,麥格教授已經把一只三腳凳和分院帽一起放在新生面前。
「你們今年不打賭嗎?」肯尼思剛問出口,臉色的神色馬上一變。看樣子是被帕翠霞狠狠踩了一腳。
「賭啊!」
弗雷德和西爾維亞異口同聲答道,並在心裡暗暗感慨多年以來的默契才是真的揮之不去的。
而今年,不出意外地,西爾維亞又輸了。她再次從口袋裡拿出一枚銀西可往上一拋,弗雷德再次穩穩接住了。
而鄧布利多也眾望所歸般站了起來,一聲令下,長桌上瞬間被美食覆蓋。弗雷德一聲不吭得把他面前的一小盤土豆泥遞到西爾維亞面前,而西爾維亞也安安靜靜地把一杯南瓜汁移到了弗雷德的手邊。之後他們用餐的動作也融入了一片刀叉碰撞的交響樂之中,很合時宜,一切照舊。
「……」 喬治卻沒有動手,他郁悶地一拍腦門把腦袋別過去,對著另外一邊享受他的晚餐。
弗雷德還沒有釋懷,所以他還放不下面子,也不知道該怎麼樣順利解決矛盾地放下面子。
西爾維亞的內心還很復雜。委屈、遺憾、別扭、失落和埋怨。她還解不開這個死結。
突然一陣雷聲,嚇得西爾維亞差點沒握住手裡的刀叉。她猛地一抖,導致弗雷德和喬治都嚇了一跳。他們倆同時看向被雷聲震得哢哢作響的玻璃窗。長桌已經被洗劫一空了,西爾維亞愣了愣,緩緩放下了不經意間緊緊攥著的刀叉。
「你怎麼了?」喬治看著西爾維亞並不好的臉色問道。
來了。
那個男人要帶著虛假的皮囊來警醒我這個背水一戰的趕路人了。
「我討厭雷雨天。」西爾維亞只是這樣回答了。弗雷德的眼眸一垂,臉色變得不好看了起來。他剛想說句什麼,西爾維亞再次開口了:「總沒有好事發生。」他也就把話給咽回去了,一句搭腔都不想說了。
「好了!」鄧布利多笑眯眯地望著他的學生們,「現在我們都吃飽了喝足了,接下來我要宣布幾條通知。」西爾維亞抬起頭就對上了他的視線,這位和藹老人的笑容總是讓人那麼安心。
「費爾奇先生希望我告訴大家,今年,城堡內禁止使用的物品又增加了幾項,它們是……」鄧布利多的嘴角抽動了幾下。西爾維亞聽到這裡就已經開始走神了,作為費爾奇先生的老朋友,她難道不更「清楚」他的底線嗎?弗雷德和喬治也同時嗤笑了一聲。
「我還要非常遺憾地告訴大家,今年將不舉辦學院杯魁地奇賽了。」
「什麼?」哈利驚訝地聲音傳到了西爾維亞的耳朵裡,她才又重新抬起頭。而弗雷德和喬治也同樣難以置信地張大了嘴,似乎馬上要脫口而出一些難聽的話一樣。
鄧布利多耐心地解釋道:「這是因為一個大型活動將於十月份開始,一直持續整個學年。但是我相信,你們都能從中得到很大的樂趣。我非常高興地向大家宣布,今年在霍格沃茨……」
「砰!」
一陣震耳欲聾的雷聲再次嚇了西爾維亞一跳,她深吸了一口氣看向被撞開的大門。漠然的眼神是她對這個不速之客的歡迎。
這個瘋眼漢穆迪和那日出現在唐克斯家裡的那一個簡直一模一樣。只不過換上了一身旅行鬥篷,鞋子上占滿了潮濕的泥土,最令人觸目驚心的還是那駭人的傷疤還有詭異的魔眼。西爾維亞忍不住在心裡打了個冷顫。是啊是啊,他不就是這樣騙過所有人的嗎?
小巴蒂·克勞奇。
西爾維亞看著這個虛假的瘋眼漢和鄧布利多熱切地握手,放在桌子下的雙手忍不住也緊緊攥在一起。
「請允許我介紹一下我們新來的黑魔法防御術課老師,」鄧布利多愉快地打破了沉默,「穆迪教授。」很可惜沒有熱烈的掌聲,學生似乎都被嚇壞了,全都目不轉睛地盯著他。
作者有話要說:
六年級正式拉開帷幕!!!
這一年真的相當精彩朋友們!童叟無欺!感□□業雙修的一年!!!!
他們還在別扭,但磕磕碰碰地也還是得往前走嘛。
這一章作話突然間又不知道嘮什麼了,前幾章全是我的廢話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六年級比我預計的長好多,各位可以放心食用哈哈哈哈
假穆迪來了,小巴蒂來了。我可太喜歡小巴蒂了,雖然一大部分原因都是因為我太喜歡他的演員大提提了。(我好愛他!!!)所以在我這裡小巴蒂會很有戲份,會有特別多,甚至於,我打算在下一本讓小巴蒂做重要的男配。唉我真的好愛他!
這一年還會解鎖新角色!!大家可以相信我寫原創角色的能力,比如西爾和霍哥對吧(眨眼
總而言之,開啟火焰杯劇本!感謝在2021-08-16 13:04:03~2021-08-18 21:20:4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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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15章 一零八、義與債
「西爾維亞還是相信,善惡終有報。」
西爾維亞知道她這個學期會過得很艱辛,尤其是魔藥學。她在踏進那個熟悉的地下教室時還是躲開了斯內普厭惡的目光,找了個角落坐了下來。
「他一定沒想到你還會來。」羅伯特在西爾維亞身邊坐了下來,看著斯內普難看的臉色無奈地搖了搖頭。
他們這一屆的格蘭芬多只有西爾維亞和羅伯特有資格繼續上斯內普的魔藥學。
「我要是不來,你就要一個人上他的課了。」西爾維亞用胳膊肘捅了捅他,「感謝我吧。」
「還是拉文克勞和斯萊特林的學生居多。」羅伯特環顧了四周,推了推眼鏡翻開了他的課本。而西爾維亞衝著門口的麗貝卡和塞德裡克揮了揮手,她的兩個獾院朋友也來到這裡坐下。
「西爾你正好在這。」麗貝卡撇了一眼塞德裡克又看向西爾維亞,「我們剛剛在說三強爭霸賽的事情。」
「你們足夠年齡了?」羅伯特從課本裡探出腦袋。
「塞德馬上要過生日了!」麗貝卡拍了拍塞德裡克的肩膀,「可是這家伙還在猶豫。」
「安靜——」
斯內普拉長了腔調說著,陰鷙的目光落在了西爾維亞身上,「這門課程是高級魔藥制作,我們沒有時間浪費在蠢貨身上。所以,現在,翻開你們的課本,第十頁。」
西爾維亞知道斯內普明裡暗裡都在警告她,如果膽敢像以前一樣在他課堂上找樂子,那下場估計會非常難看。
活地獄湯劑。
西爾維亞看著課本裡的內容深吸了一口氣。
這不也是老朋友了嗎?
如果我把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浸液會得到什麼?
西爾維亞倒是很想見證斯內普親自問哈利這句話時的場面。
當然,這不僅是斯內普在哈利一年級時提出的問題。還是哈利在六年級時使用混血王子的課本順利獲得斯拉格霍恩獎勵的福靈劑的那一劑魔藥。
「由水仙根粉末和艾草放在一起加熱制成的,是一種藥效很強的安眠藥……」西爾維亞看著課本喃喃道,順手翻開了霍德爾留給她的魔藥筆記本,「所以又得名生死水。」
「你懂得很多嘛,唐克斯小姐。」斯內普譏諷地說道,那明明是很難察覺的呢喃細語,可是他偏偏就聽見了,「那你告訴我生死水的解藥是什麼?」
「我不知道,教授。」西爾維亞沒能看到斯內普和哈利對峙的名場面,但她回答得像哈利一樣。這時斯萊特林的普塞舉起了手,斯內普很滿意地示意他發言。
「答案是振奮藥劑,斯內普教授。」這只斯萊特林的小蛇很驕傲地說道,「振奮藥劑是一種治療藥劑,可以喚醒被魔法沉睡的人。」
「很好。」斯內普示意他坐下,「斯萊特林加上十分。有的學院就連級長也發揮不了任何作用。」他很高興看到西爾維亞並不怎麼好看的臉色。
斯內普似乎不打算多說什麼了,讓學生們開始動手制作魔藥。他看到塞德裡克和麗貝卡對照著課本一一去取需要的材料,羅伯特也利索地用起了小刀。
而西爾維亞轉過頭,斯萊特林聚集的那一塊很快就彌漫起了薄薄的蒸汽。斯內普看著她一副四處張望無從下手的樣子扯出來一個譏笑。而女孩對上他的目光,悻悻地重新低下了頭。
還說呢?在你的課我就算是學生會長都沒有用!還發揮什麼作用?我不發揮扣分的作用就不錯了!
斯內普似乎很肯定這個家伙就是走了狗屎運才能在魔藥拿到o,分明就是沒有那個本事待在他的班級裡。
而西爾維亞也是這樣覺得的。特別是所有人都游刃有余地處理著手裡的材料,她甚至想懷疑小天狼星是不是花錢收買了當時的評卷老師。
要怎麼做來著?
切碎水仙根或月露花成粉末加入艾草浸液。羅伯特的坩堝已經順利冒著淡藍色的蒸汽。藥劑也達到了理想狀態,是一種調勻的、茶褐色的液體。他很靠譜地把動作放慢,不動聲色地提醒西爾維亞照著他那樣做就行。
「再攪拌下去你的藥劑就徹底白做了,弗利先生。」但斯內普特意在羅伯特身後提醒道。而羅伯特只好繼續手頭上的工作,並給了西爾維亞一個關切的目光。
西爾維亞回了一個堅定的眼神,但心裡的緊張完全溢於言表。
哈!用刀子處理材料對我來說那還不是手到擒來?但這些纈草根像是帶著詛咒一樣讓她的手止不住地顫抖。
這是大白菜!這就是一顆大白菜!緊張什麼?切它就完事了!
但當斯內普的腳步在西爾維亞身後響起時,刀口突然一偏在她的指腹上劃開一道口子。她急忙吮了吮手指,感覺到斯內普踏著稍稍歡快的步伐走遠時才長吁了一口氣。
最終她還是大氣都不敢喘地完成了這一道工序之後迅速放下小刀搓了搓手心,也看了看手指上淡淡的疤痕。她讓自己放松下來也冷靜下來,而且多次提醒自己不要去在意到處游蕩的斯內普。
下一步……瞌睡豆。
西爾維亞猛地一切,差點被那顆可惡的豆子一個彈起砸中本就不是那麼挺拔的鼻梁,砸在了她圓圓的臉上倒是沒有那麼的疼。
這時她想起來了。塵封在一邊櫃子裡的魔藥課本裡,混血王子曾經寫下這一步應該用刀的側面擠壓,這樣更容易出汁。
哇喔。
斯內普真是個天才。
要不是親手嘗試,西爾維亞都不敢相信這何止是事半功倍?這分明才是正解!課本寫的是什麼玩意?
她把汁液倒入坩堝,欣喜地看著藥劑變成一種好看的淡雪青色。但她又很快察覺身後逼人的氣壓,緊張地咽了口口水。
「唐克斯小姐。」斯內普的語氣帶著一種極度的厭惡。如果西爾維亞回頭,還能看到他的臉上混雜著質疑和憤懣。
「是的,教授。」西爾維亞始終不敢回頭,小聲地答道。
「只有你的藥劑變成了正確的顏色——」斯內普從牙縫裡擠出了這句話,「我是不是應該誇——啊——」他看著桌子上那本布滿熟悉字跡的筆記本心情瞬間大好,並把它拿到手裡:「我常常在想是什麼讓你不用作弊就能夠通過O.W.Ls考試——沃夫林先生真是心地善良。」
「你說得對。」西爾維亞訥訥地點了點頭。
「沃夫林成功的地方就在於他能一字不漏掌握課堂裡所教的。」斯內普翻著那本筆記本語氣帶著稍許的欣慰,但更多的還是對西爾維亞的不屑。他顯然以為這個聰明的辦法是霍德爾告訴這個愚蠢的女孩的。
「斯內普教授。」塞德裡克開口了,「請問我們有哪裡做錯了嗎?」
「這是我今天要教你們的一課。」斯內普讓那本筆記本直直掉落在西爾維亞面前,轉身迅速走向講台,「走向高級魔藥的第一步就是學會質疑課本。你們該學會自己思考——」他說道這裡時特意看向西爾維亞:「照著做?那不屬於我的課堂。」
西爾維亞看著斯內普的板書,那些修改過的步驟像是打開了許久之前塵封的回憶一樣讓她有些恍然。
她發現她也不能記住全部的細節。想到這裡,她的雙手又攥到了一起。而今年是多需要注意細節的一年啊!
「看看你們的坩堝。」斯內普的魔杖揮了揮但沒有使用任何咒語,「這樣吧——最後做完的那一個,留下來清理教室。」他看著幾乎一片狼藉的桌面,似乎能預料到結果一樣嗤笑了起來。
接下來所有人都按著斯內普修改過的步驟有條不紊地進行。
而不出這位出色的魔藥學教授所料,西爾維亞就是那個最後完成的人。但她在看著坩堝裡的藥水變得像水一般清澈時還是欣喜地笑了起來。盡管她還是踩著下課鈴完成的。
「西爾……」麗貝卡臨走前擔憂地看了一眼西爾維亞。
「你們快走吧。」西爾維亞收拾好自己的課本,急忙催促她的好朋友離開教室。
「他針對西爾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羅伯特不滿地低聲說著,衝赫奇帕奇的兩位級長搖了搖頭。他們這才慢慢挪出了地下教室。
「這麼多年挨的罰就沒讓你有一點長進?動作最好快一點。」斯內普從一堆論文裡抬起頭盯著正在收拾殘局的西爾維亞,「真不知道你在霍格沃茨能學到些什麼。」
「我知道了,教授。」西爾維亞當然委屈。但是她卻不像之前那樣插科打諢地回應了。這是她破壞了教授原本欲揚先抑的教學方案,也是她多年結下的梁子、埋下的苦果。
如果可以用一次時光轉換器,她真想回到過去拍一拍小西爾維亞的肩膀說一句:路走窄了,哥們。
「整理完了就趕緊走。」就在西爾維亞擦好最後一張桌子時,斯內普不耐煩地下了逐客令。好像無法忍受她在他的教室裡多待一秒一樣。
而西爾維亞似乎也有同感一般,飛速逃離了這個充滿不愉快的教室。
可笑嗎?西爾維亞一邊往禮堂走一邊回憶斯內普的訕笑。是挺可笑的。
西爾維亞自己都覺得自己不配待在那所謂的高級魔藥班裡。她是靠著霍德爾才能把魔藥勉強學到手,但也只是表層意義上的學到手。現在就像是進入了大學需要專修一個學科一樣,她變得手足無措了起來。
隨著西爾維亞沉重的步伐,眼前出現的卻不是本該擁擠的人群,而是一個竄動的白色身影。就在她定睛一看的那一霎那,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就衝上去接住了那個正要從半空掉落的小玩意。
「你在做什麼?」西爾維亞回過神來已經掏出了魔杖指著眼前的瘋眼漢穆迪。她發現自己的衝動不是因為穆迪的訝異,而是站在穆迪身邊和身後的學生們,他們臉上幸災樂禍的笑容還沒有完全散去。
就是那一刻,西爾維亞感覺到了什麼叫全世界都在與我為敵。她感覺到懷裡的白鼬死死抓著她的襯衫,就差把利爪直接摳進她的肉裡。
這是多麼讓人絕望的無助?
西爾維亞想起來那年在黑湖邊窘迫的經歷。那種想要把眼前這些家伙都暴打一頓的心情重新湧上心頭。
而德拉科後來急切地想證明自己,想打那些看不起自己的家伙的臉,多多少少是不是受了此刻的影響?
那些看不慣他的死對頭們,是不是正等著看他狼狽不堪順便吐上幾口唾沫?而那些平日裡爭先恐後攀附他的追隨者們,是不是也落井下石地想看到這個小少爺落魄的樣子?
而他是不是也在此刻看清了,人人雖然帶著不一樣的神情卻都如出一轍地覺得他可笑。
可笑嗎?可悲。
西爾維亞不知道這個答案對不對,但她知道穆迪的眼神像是要把她撕爛了一樣。
「西爾!」赫敏在人群中急切地喊道,「你——」
「那是馬爾福!」羅恩語氣高昂地喊著。他臉上解氣的神情讓西爾維亞的心狠狠一沉,她甚至不敢去看弗雷德和喬治的眼神。他們是不是篤定得到這個結論的時候,我會把德拉科直接丟下?
「你說——」但西爾維亞咬咬牙瞪向穆迪,「這是德拉科·馬爾福?你在對學生用變形咒?」
「讓開,女孩。」穆迪的魔杖打著圈,像是在找地方下手一樣,「我正在教育這個卑鄙的學生。」西爾維亞知道他對自己沒什麼印像。魔藥課之前的黑魔法防御課,她對他講述的黑魔法只是安靜地聽著。
「你竟然對學生施咒!」西爾維亞提高了音量,並把白鼬放進了自己的口袋裡以防他真的因為受驚抓傷自己,「我會報告鄧布利多教授他找的黑魔法防御課教授在拿他的本事對學生做什麼!你猜他會不會開除你?」她或許又衝動了,衝動地說出了心裡話。
突然間,一道咒語襲來,西爾維亞順利擋下之後氣氛更加焦灼了。所有的學生這才全部停止了看好戲的嬉皮笑臉,都露出了緊張的神色。白鼬也嚇得緊緊抓住了口袋內襯,一動也不敢動,像是中了統統石化一樣。
西爾維亞看著穆迪逐漸難看的臉色,按著小天狼星教她的戰鬥預判迅速找到了他要施咒的瞬間。第一下是他面對一個孩子輕敵了,她可沒有信心再接下一招。
五步之內,拳比槍快。
女孩收住魔杖突然衝向穆迪,這絕對是他想不到的。他更想不到這個女孩把他胳膊往上一抬,魔咒打在天花板上,隨著一陣爆炸和眾人的驚呼和尖叫聲,不少石塊和粉塵掉落了下來。
但西爾維亞在喧鬧之中還聽到了她熟悉的聲音,那個聲音早在她動身的那一刻就出現了。弗雷德喊了一句:住手!
「你瘋了!」西爾維亞沒有辦法分心,她只是不敢相信地瞪著穆迪,「你怎麼敢在學生密集的地方用爆破咒?」她迅速後撤了一步,摸了摸口袋裡的白鼬確認他的狀態還好。
「你們在做什麼?」麥格教授還是一樣姍姍來遲了,但也同樣來得相當及時,「穆迪教授,剛剛的爆炸聲是你造成的?」
「這點程度就是嚇唬嚇唬這些小孩而已。」穆迪看著西爾維亞的眼神充滿的已經不是敵意,而是殺意。
「你為什麼——」麥格教授又看向西爾維亞,「你手裡的是什麼?唐克斯小姐?」
西爾維亞已經把德拉科從口袋裡拿了出來:「我被斯內普教授留堂之後來到門廳看到了穆迪教授把德拉科變成了一只白鼬,正在體罰他!」她一口氣不間斷地解釋了這件事。而其他人的神情告訴麥格,她說的是實情。
「穆迪,我們從不使用變形作為懲罰!鄧布利多教授肯定告訴過你吧?」麥格教授說著想給德拉科解咒,但這只小白鼬就是緊緊拽著西爾維亞的襯衫,總不是一個讓他恢復原狀的好時機。
「他大概提到過吧。」穆迪漫不經心地撓著下巴說,「行了,我給他變回來不就是了?」但也就在他舉起魔杖和西爾維亞想把白鼬扯下來時,這只小家伙明顯受驚了一般狠狠又往女孩身上一撲。
「嘶!」西爾維亞的脖子被他撓了一道,她吃痛得彎下了腰,「我我我來解決吧,麥格教授。」她忍著疼一路小跑出了門廳,直到來到黑湖邊上才停下。也就是到了這裡,那只白鼬才不再處於一個炸毛的狀態了。
「你是不是有毛病?」西爾維亞在那只白鼬哆哆嗦嗦蹭到草地上時忍不住罵道,「你這樣對你的救命恩人?」她看著那只支支吾吾的小家伙,抽出了魔杖,但也用了兩次解咒才把他變成原樣。
「你要我說你什麼好?」西爾維亞摸了摸脖子確定傷口不深之後又看向德拉科。這個小少爺淡金色的頭發披散在他的臉上,臉頰通紅,是從來沒有受過這種羞辱的神情。
「謝謝……」德拉科吐出了幾個詞,又惡狠狠地瞪向城堡的方向。
「你真的……」西爾維亞嘆了一口氣揮了揮魔杖幫他整理好頭發,「你還好嗎?」
「你說呢?」德拉科憤憤不平地嘖了一聲。
「你對我擺什麼臭架子?」西爾維亞毫不客氣地往他胳膊上來了一拳,「我還沒問你呢!是不是說了什麼難聽的話?為什麼穆迪偏偏針對你?」
「我就是念了《預言家日報》的報道!」德拉科不服氣地喊道,「那些紅毛鼴鼠的爸爸登報了!名字都被寫錯了。我是覺得很好笑。怎麼了?」
「還有呢?」西爾維亞雙手抱臂看著他。
「還有?」德拉科的目光憎惡了起來,「是,我是嘲笑了他們一家的窘境!但波特也侮辱了我的媽媽!他竟然敢侮辱我的媽媽!」
「你自己聽聽你自己說的是什麼屁話?」西爾維亞毫不留情地說道,「我告訴過你,要別人待你和善就應該先學會禮貌待人!」
「我要你教……好!是!都是我的錯!」德拉科皺了皺鼻子把臉扭到另一邊,「他總是那樣!總是有人替他出頭!」
「你是不是忘了誰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替你出頭了?」西爾維亞扯過他的胳膊讓他重新面向自己,「你要不要幫我想想我回去怎麼和我朋友們解釋?我不要命就為了救一個侮辱了他們爸媽的人?」
「你……你……我說了謝謝你……」德拉科難得露出了知錯的表情,他看了看西爾維亞的脖子又注意到她拉著自己的手卻把食指不自然地翹著,「我還抓破了你的手指?什麼時候?」
「這個不是。」西爾維亞把手收了回來,「這個是魔藥課自己切到的。」
「……霍格沃茨怎麼有你這種笨蛋?」 德拉科似乎被她的愚蠢給震住了一般,張了張嘴。
「是啊是啊!霍格沃茨只有我一個人是笨蛋!」西爾維亞冷哼了一聲,「只有我這個笨蛋站在你這一邊!敢拿著魔杖指著瘋眼漢!為的是一個不成器的小少爺!」
「……」 德拉科抽出了魔杖,低聲念著咒語,杖尖指到西爾維亞脖子上時那道傷疤徹底消失了。他又示意西爾維亞伸出手,去掉了指腹上的疤痕: 「媽媽教我的。」
「不錯嘛。」西爾維亞看著自己的手眨了眨眼。
「我說過。馬爾福不會忘記別人的示好,馬爾福會善待利益伙伴。」德拉科正色道,也稍稍抬了抬下巴,「我從不食言。」
「我也一樣,德拉科。」西爾維亞輕輕笑了起來,拍了拍德拉科的肩膀轉身離開了。
「我會是你最好的利益伙伴。」
作者有話要說:
很久沒有見到斯內普了吧?大家有沒有很想念教授啊?有沒有很想念魔藥課呀?
你們看,霍哥的戲份也還是會有的,會經常被提到的。
德拉科改造計劃正式撒花!!!就像我之前說的,我從來沒打算能百分百教化這個小少爺,骨子裡的一些東西是不可能徹底改變的,我想到現在為止也就是最好的結果了。
沒想到我在三年級西爾生日變成兔子是為了這一刻鋪墊吧?有人猜到嗎?舉起你們的手!
電影裡變成白鼬是在三強賽開始之後德拉科的挑釁,小說裡是因為亞瑟登了報紙還被寫錯了名字,德拉科以此嘲笑羅恩的家庭,哈利馬上開口辱罵納西莎,引發的爭執。
我知道德拉科是活該。
但這事就像之前要不要揍他那裡一樣,我還挺篤定地覺得要替他出頭。
當時也是因為在這一刻我開始覺得他真是可悲。斯萊特林們自詡不與他人為伍,眼裡容不下其他人加入他們的群體,可是到了關鍵時刻,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或許是因為都是利己主義者,或者都選擇明哲保身,但是這就是人情冷暖的一面吧?
不是說斯萊特林無情,斯萊特林有他們獨特的情誼和付出情感的方式。而是德拉科居然沒有一個敢為他出頭的朋友,所以可悲。我還記得在電影裡的這一幕每個學院的人都笑嘻嘻的,包括塞德裡克。所有人都在看他的熱鬧,這就是他的報應。
總之,西爾維亞陣營喜提傲嬌小龍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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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于 2023-10-29 17:09
第116章 一零九、謀殺犯與不可
「你以前見過我?見過。」
西爾維亞回到休息室的時候感受到了氣氛的不對勁。坐在扶手椅上的弗雷德只是看了她一眼,確認她沒事之後就又把注意力放在了手頭的事情上。
女孩沒有停頓,慢慢地挪向了宿舍。喬治看了眼弗雷德又看了眼西爾維亞,再看向一邊的赫敏,她心領神會地站起身跟上了西爾維亞。
「你還好嗎?」赫敏跟著進了西爾維亞的宿舍。
「我沒事。德拉科還是有點本事,我都省得找龐弗雷夫人。」西爾維亞招呼赫敏在她的床上坐下。格蘭芬多的小獅子們才不會這麼早窩在宿舍裡,偌大的房間只有兩個女孩,氣氛也有些過分安靜了。
「嗯……我是說……」赫敏挨近了些,「我才聽說你和弗雷德吵架了。」
「他是不是覺得……」西爾維亞的目光躲閃了,「我又胳膊肘往外拐了?」她沒等赫敏說出答案又追問道:「他跟你說過什麼嗎?」
「梅林的胡子啊,你怎麼會這樣想?」赫敏皺著眉頭擔憂地說道,「他很擔心你了!剛剛在禮堂裡他一句話都不說!」
「羅恩和哈利呢?」西爾維亞對上了赫敏的目光,「他們有生我的氣嗎?」
「你怎麼回事?」赫敏瞪大了眼睛,「為什麼會生氣?西爾!我們是朋友啊!而且你只是看到了有學生被教授用不恰當的方式懲罰。作為級長,維護學校裡的學生,這沒有什麼不對。」
「赫敏。」西爾維亞無奈地搖了搖頭,「羅恩和哈利雖然和德拉科是死對頭,但是他們從來不會自己挑事。他們這樣一副痛快地看好戲的樣子,我難道猜不出來是德拉科有錯在先嗎?」
「但……霍格沃茨的教授就是不允許用變形咒懲罰學生啊!」赫敏用力地點著頭,好像這樣就能更可信一樣。
「我質問過德拉科了,他也不跟我拐彎抹角。我……我就是……」西爾維亞捂住了臉,「我就是在想他說了韋斯萊一家那些難聽的話……」她不是後悔,只是又陷入了左右為難又良心不安的地步:「但我就是看不下去!我就是做不到袖手旁觀!」
「大家都在誇你的勇氣,西爾。」赫敏寬慰地拍了拍西爾維亞的後背,「哈利和羅恩也是,弗雷德和喬治也是,沒有人會怪你。」
「不是沒有人和我說過……」西爾維亞長吁了一口氣,「我就是很容易心軟。我總是記著別人的好。」
如果說第一節 的黑魔法防御課,穆迪根本沒有注意到格蘭芬多這個女級長。那麼這節課,他就是幾乎完全把注意力放到這個女孩身上。
「西爾維亞·唐克斯。」
穆迪看著學生名單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就是你逮到了彼得·佩迪魯?」他似乎才發現這個女孩或許不僅有狗屎運,還不是個善茬。
「不止是我的功勞。」西爾維亞在教室的角落抬起頭。
「我都聽說了,你的那些精彩的事跡。」穆迪一步一步逼到她的面前,「很不錯,很不錯,好姑娘。鄧布利多選你做級長一定是因為你很有本事?對嗎?」
「對。」西爾維亞只覺得事到如今她不能低頭,既然他這樣說,那就坦然接受好了。她甚至能聽到身邊有不少人在聽到這個回答時倒吸了一口冷氣。
「很好!」穆迪猛地一個轉身面向其他同學,「上一節課我給你們說了我抓捕黑巫師的經歷,今天……」
「天吶,他像是要再對你用魔咒一樣。」坐在西爾維亞身邊的麗貝卡低聲說道,「我以為你們怎麼說也認識對方,他不應該……」
突然間,穆迪猛地回過頭,那只魔眼滴溜溜地轉得飛快。麗貝卡顯然被嚇了一跳,西爾維亞拍了拍她的手背,希望她能安心一些。
「我剛剛說我們需要一個同學到台上來輔助我——」穆迪那只正常的眼睛眯了眯,「在這裡我最熟悉的或許是你,唐克斯。我們之前見過對嗎?」
「對。」西爾維亞站起身點了點頭。她能感受到自己說出肯定答案的時候,穆迪的目光變得凶狠了起來。她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也像是那只要殺給猴看的雞。
「上節課我提到的三個不可饒恕咒,重復一遍。」穆迪示意西爾維亞站到講台邊上。
「奪魂咒、鑽心咒和不可饒恕咒。」西爾維亞對答如流。
「魂魄出竅!」
毫無預料地,穆迪的魔杖指向西爾維亞。她只覺得自己腦子裡所有的思想和顧慮全部都被那只魔杖給抽走了。恍惚之間竟然有一種脫離這個身體,逃離這個世界的錯覺。
往前走。
穆迪的聲音像是一條不可違抗的命令一樣。西爾維亞感覺自己莫名其妙地邁開了右腿。她覺得所有人都在盯著她,但四周亂哄哄地,除了穆迪的聲音她什麼都聽不清。
「穆迪教授!你說過這些咒語是不允許用在人身上的!」麗貝卡第一個喊道,比一下子騰地站起來的雙胞胎都要早開口。而塞德裡克也隨著站起身,表達他的立場。格蘭芬多的學生也都站了起來,特別是女孩們,嘰嘰喳喳地反抗著。
「鄧布利多教授希望教你們感受一下。」穆迪依舊面向西爾維亞,但魔眼卻轉向其他學生,「如果你們願意通過更殘酷的方式學習——等著別人給你念這個咒語,把你完全控制在手心裡——那很好,我同意。現在可以離開我的課堂了。」
「我覺得你可以換一個學生輔助你。」弗雷德面無表情地提議道。
「你們都會有機會。」穆迪的魔眼一動不動地盯著弗雷德,「先讓我們的級長小姐做一個表率。」
向前。
西爾維亞覺得很不爽。就是很不爽。她很想把自己的意識奪回來,很想回到屬於她的人群之中,而不是站在這片空蕩蕩的區域。
她的反抗意識讓她止住了右腿,但左腿依舊往前一邁,重心不穩差點跌倒。
那是什麼?把你口袋裡的東西拿出來。
西爾維亞掏出了口袋裡的銀匕首。
給我。
這句話就像是觸碰了什麼機關一樣,西爾維亞的眼神馬上不一樣了起來。
不給。
西爾維亞緊緊攥著那支匕首,顫抖著,在心裡咆哮著,阻止自己繼續對他言聽計從。
給我!
不給!
西爾維亞的眼眶都紅了。
「不錯。」
隨著穆迪聲音變得不再空靈,西爾維亞猛地回過神來。由於慣性,那把匕首被她護在懷裡,一個踉蹌差點摔過去。
「你反抗了我的奪魂咒。」穆迪的語氣裡居然帶著贊許,「就是像這樣,同學們,你們要學會如何抵擋惡咒!」
而西爾維亞的注意力卻不在那。她只是把匕首放回口袋,尋思著要換一個辦法把它裝備在自己身上。
找時間搞個腿帶好了。
不同於哈利的待遇。西爾維亞知道穆迪會一直訓練他。而對於她這個膽大包天的女孩,才沒有必要讓她越挫越勇,也沒必要讓她變得更出色。
「你還好嗎?」等西爾維亞回到位置上時,麗貝卡關切地問道。
「我沒事,好好上課。」西爾維亞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口型在說:魔眼。
「有沒有自告奮勇想要第二個上來的。」穆迪問著,弗雷德和喬治刷地一下都舉起了手。但喬治看了看弗雷德,做了一個示意的動作讓穆迪選他的哥哥先上。
「對了對了。」穆迪像是突然想起來一樣,「唐克斯,下課的時候留下來一下。你表現得很好,我會給格蘭芬多加上五分。」
「好的,穆迪教授。」西爾維亞扯出一個笑容。弗雷德走到講台邊時抬頭看向了她。而她只是注視著他,直到他把視線收回去。
留堂。
今年或許是個留堂年?西爾維亞又在教室裡乖乖坐著目送所有人離開。現在的她每節魔藥課都會被斯內普留下來打掃衛生。
「你真是個很出色的女巫。」穆迪一邊用魔杖整理亂糟糟的教室,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我第一次見到你時,可沒發現這一點。唔,我見的人實在太多了……」
「畢竟我們只有一面之緣。」西爾維亞接住了他的試探,給了一個讓人安心的答案,「我常常聽姐姐說起你,你也只是經常聽說我不是嗎?」
「唐克斯。」他像是在懊悔自己沒有注意到這些細枝末節一樣,「唐克斯啊——」這是一個麻瓜的姓氏,小巴蒂·克勞奇當然不會去關注。
「我以為安多米達·布萊克被除名之後和她的妹妹關系一直不好。」他像是回憶起什麼往事一樣抬起頭眨了眨眼,「你還挺照顧你那個該死的表弟。」
「我還打過他呢。」西爾維亞毫不保留地說,「四年前,麗塔·斯基特親自污蔑我在學校裡魔力暴動。」
「蠢貨。」穆迪大笑了起來,「四年前?你二年級?哪有十二歲的巫師還魔力暴動?真是蠢貨。」
「是啊。只有大馬爾福會覺得這很值得讓人相信吧?」西爾維亞也嗤笑了一聲。
「他確實不是什麼好東西。」穆迪的魔眼直直地盯著西爾維亞,一眨也不眨。西爾維亞知道他在這一塊實在沒試探出她的意思。「話說回來,你確實像個布萊克——」他相當感慨地嗤笑了一聲。
「他們都說我更像小天狼星。」西爾維亞說,「我和他關系很好。」她多多少少想傳遞一點消息,讓對方不要覺得自己是個軟柿子。
「小天狼星·布萊克?」穆迪猛地一扭頭,魔杖直直指著她的鼻梁,「你像那個可惡的雷古勒斯·布萊克。」
「他?」西爾維亞仔細一想才發現他眼裡的自己確實更像雷古勒斯。今年的她就喜歡坐在角落裡看著自己的東西,喜歡一個人去圖書館,有不少朋友但也沒有很親近的樣子,面對比自己強勁的巫師也始終挺直著腰杆。
「你不認識他,因為他死了。」穆迪收回了魔杖寬慰地笑了笑,「別緊張,姑娘。被說像一個食死徒總歸不好受對嗎?」
「雷古勒斯他……食死徒……食死徒能夠給世界帶來天翻地覆的變化也是有點本事在身上的。」西爾維亞露出了一副各抒己見的神情,「看你拿我的什麼和他們類比了。」要她承認自己和雷古勒斯比較是不好受的,她根本說不出口。
「你覺得什麼合適呢?」穆迪似乎來了興趣。
「精明?」西爾維亞思索著,「野心?追求力量?這不都是好詞嗎?人各有志嘛,就算他們要暴力統治魔法界很可惡。他們也是活生生的人,那是他們的選擇嘛。」
「看來?」穆迪的假腿往前一步發出了駭人的聲響,「你對食死徒挺了解?」
「我只是聽小天狼星說過一些。」西爾維亞承認她心慌了。
「那你還聽說過哪些人?」他的假眼轉得飛快,魔杖已經拿在手裡,「比如,巴蒂·克勞奇?」他已經做好了用一忘皆空的打算。
「我不知道,那是誰?」西爾維亞在發現自己心虛地又反問了一句時,就暗暗心想完了。但她又努力安慰自己,她當然可以不認識,也可以不了解。
剛剛就該說不就是珀西的上司嗎?
穆迪的魔杖指向西爾維亞時,她猛地一顫,只覺得有什麼試圖鑽進她的腦子裡卻失敗了。她明白了——
攝神取念。
「你學了大腦封閉術?」穆迪顯得更不可思議了,嘴角上揚扯出了一個極度扭曲的笑容,「為什麼一個六年級的學生要學大腦封閉術?小天狼星·布萊克教你的?」
「喲!穆迪教授!」
弗雷德突然出現在門口,一手扒著剛剛推開的門,氣喘吁吁卻露出了一個笑容。「我有東西落在這裡了。留堂還沒結束嗎?我以為真的只是像你說的\'留下來一下\'。晚餐快開始了。」
西爾維亞看著這個男孩,就一點也不害怕了。他猛地打開大門,只身站在門口,背後是他帶來的光芒萬丈,身前是她身處的陰森黑暗的教室。
「噢。」穆迪撅著嘴聳了聳肩,「居然忘了時間。我想是因為我們很聊得來,是嗎?唐克斯小姐?」
「是的,穆迪教授。」西爾維亞的尾音沒控制住地顫抖了一下,「我先走了。」
在西爾維亞走到門口時,弗雷德已經從他的位置上拿出了什麼東西似的,拍了拍手裡的小玩意緊隨其後。他的個子可比西爾維亞高太多了,沒幾步就趕上了女孩的步伐。而西爾維亞,伸手拉住了他長袍寬大的袖子。
「……」弗雷德放慢了腳步,就任由她這樣拉著。他剛剛走著走著總覺得不安心,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沒和喬治說一聲就跑回了黑魔法防御課教室。
你不知道你來得多及時。
西爾維亞想起了她多年之前提出的問題。
「為什麼每次我有危險你都會第一時間出現在我身邊?」
還有弗雷德的回答。
「你說的是什麼廢話?因為我們是最好的朋友啊。」
還好還好,這一點到現在也同樣受用。西爾維亞輕輕松了一口氣。
「我還以為你不怕他。」弗雷德輕聲說著,比起埋怨更像是無奈。瘋眼漢穆迪行事沒有任何章法,多數情況下根本不分青紅皂白。弗雷德想起了開學時他爸爸去處理的垃圾桶事件。他當然覺得穆迪很酷,是個行家。可是如果這個新教授會針對他的女孩,那就毋庸置疑地讓他憎惡。
西爾維亞沒有說話,就是拉著他的袖子走在他的身邊。
「不用怕他。」弗雷德皺了皺眉頭,他的女孩可是那個懟天懟地無所畏懼的小瘋子,「他曾經是傲羅,你可是未來的傲羅。」
「如果說……」西爾維亞突然抬頭看向他,「如果有一件沒有把握又很棘手的事情。你想自己解決但很可能解決不好,怎麼辦?」
「……」弗雷德瞪大了眼睛,又張了張嘴,但沒能說出話來。他甚至懷疑西爾維亞是不是知道了他們在找巴格曼討債的事情。
西爾維亞想告訴鄧布利多,這個穆迪是假的,但她沒有任何的證據。她又不能找人幫忙,以小巴蒂·克勞奇的敏銳度很可能會傷及無辜。而她連保全自己都有點焦灼了,怎麼保證其他人的安危?
「一個不確定的事情,說出來可能會傷害別人,結果也可能不盡人意,應該說嗎?」
「你不應該說。」弗雷德說著看向了一邊隨著他們的步伐一個個往後退的畫框,卻沒有理會畫像們吵吵嚷嚷的問候。
「我不應該說?」
「你很在意會傷害別人這件事。所以你不應該說。」弗雷德垂下了眸子。
他就不那麼在意,一開始甚至想直接去找巴格曼的麻煩。可是喬治說做人留一線,而且巴格曼那麼大的人物總不能欠他們兩個小孩子的錢吧?況且當時沒有人想到他用來還錢小矮妖金幣會是假的。他發現自己確實不如喬治細心,也不如喬治會體諒別人的心情。
干嘛要去體諒別人的心情?但弗雷德很願意體諒西爾維亞的心情。盡管他做得並不夠好,盡管他早知會後悔還是吵了架。
你雖然問了我。可但凡會傷害別人,你都不會選那一邊的。弗雷德很清楚。
「好。」
西爾維亞松開了弗雷德的袖子,雙手環抱著課本往邊上撤了一小段距離。兩個人就這樣默默地陪著對方,走完了去往禮堂的路。
作者有話要說:
家人們,是小甜餅哦!
我看著最近的評論區,大家都越來越勇了嘛!一個個的好大的膽子啊!哈哈哈哈哈!
讓西爾救人最大的前提就是她一定不能暴露自己是上帝視角嘛。我最早的時候也想過讓西爾說她天生有占蔔的技能啊什麼什麼的,應該很多穿越都會這樣寫吧?總之最終我駁回了這個想法,讓西爾自己去干預就好。當然啊,西爾很出色但絕對不完美,她不能面面俱到也不能把每一件事都做到最好的。
不得不承認小巴蒂真的很厲害,整個火焰杯下來他幾乎沒有留下任何把柄,所以西爾沒有證據。而且他是個無比忠心的食死徒啊,還是個狂熱的瘋子,不能貿然行動的,不然把自己搞死了怎麼辦?是吧?
我還是很喜歡這一章的,也算是他們倆終於有了破冰的動靜吧?我覺得你們也會喜歡!
「為什麼每次我有危險你都會第一時間出現在我身邊?」
現在想想那些年少時的悸動,真的是分外美好啊!感謝在2021-08-21 20:15:52~2021-08-23 15:50:4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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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一一零、成年與不想成
「這不是一個人的成年禮。」
一九九四年九月二十二日。
西爾維亞看著日歷都有些不可思議。從今天開始她就成年了。
霍德爾說思想上成熟了就無所謂年齡上的成熟。
但西爾維亞不這樣覺得。
她的思想當然是超前成熟的。但一個人一輩子還是要老老實實經歷那些破事,踏踏實實解決好每一個麻煩,那才能真的長大。她是重頭來過,但面對這個世界還是個新手。
迷迷糊糊都在這裡長到十七歲了啊——
她一邊拆著禮物一邊感慨。
女孩們的禮物,男孩們的禮物擺開來簡直是涇渭分明。而她裙擺下的腿帶,是她送給自己的成年禮物。這麼些年以來,西爾維亞校服的裙擺一直在膝蓋上方的位置,從來沒有往上移過,身高可以說是相當穩定。以至於可以把一個帶著匕首的腿帶掩蓋得嚴嚴實實的。
主要是——很帥啊!
在禮堂用餐時,鳥哥帶著禮物氣勢洶洶地衝了過來。西爾維亞是想躲開的,但那只臭鳥仿佛也算到了這一點,把大包裹丟到桌上之後轉頭撞進她的懷裡。
「半條命都沒了。」西爾維亞把那只貓頭鷹扯了下來,「哪個家伙給我送的?」她突然抬頭對上了麗貝卡的目光,那個赫奇帕奇的小獾正笑嘻嘻地眨著眼。
「貝蒂差遣你去跑腿?行啊鳥哥,見到美女就不嫌累了?」西爾維亞一邊拆禮物一邊笑著拍打鳥哥的腦袋,被鳥哥毫不留情地啄了兩口,「真不知道像誰。」
「那不得是像你嗎?」金妮毫不客氣地笑道。鳥哥已經蹭到了金妮的懷裡。
「像我像我——」西爾維亞扯著嗓子拉長了聲調,「讓我看看這是什麼好東西——我靠!」
「梅林的胡子啊!這太好看了!」金妮的雙眼都在放光。
西爾維亞看著眼前一大捧精心准備的風信子花束激動得捂住了嘴。她在長椅上上躥下跳了一會,又激烈地拍了拍金妮的肩膀,依舊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嗚嗚……金,我活這麼久第一次有人給我送花。」西爾維亞差點哭出來一樣發出了嗚咽的聲音,右手依舊捂著嘴。
金妮拿過上面的賀卡,笑著念了出來:「藍色風信子表示見到你認識你就足夠讓我感到幸福。黃色風信子表示能和你一起相處,我很開心。愛你的貝蒂和瑞恩。」
「這是岡薩雷斯夫婦給我的愛。」西爾維亞衝著麗貝卡發射了一串手指愛心,抱起那一大捧花就跑向赫奇帕奇長桌。
「誒,金妮。」
弗雷德在一邊遠遠地看了很久,西爾維亞一走馬上就接替了她的位置:「那花是誰送的?」
「現在知道著急了?」金妮哼了一聲,打起了小算盤,「你注意到了嗎?我已經好久沒看到西爾這麼開心了。」
「你到底是哪邊的?」弗雷德皺起了眉頭,他伸手逗了逗鳥哥,差點被他咬一口。
「我當然是西爾那邊的。」金妮擺出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你呢?你的禮物送了嗎?」
「我有自己的打算。」弗雷德看著西爾維亞笑意不減的傻樣子就有些郁悶,「我可告訴你,Bunny每一年的生日,我送的禮物都是最驚喜的。」
「怎麼樣?誰送的?」喬治也湊了過來,坐到弗雷德身邊,「誰呀?男孩?」
「是男孩的名字。」金妮的眼睛滴溜溜地轉了一圈。
「誰啊?」弗雷德再次發問。
「不知道,我不認識那個人。」金妮眨了眨眼表現得很無奈。
「哎喲?誰看上我們西爾了?這麼大方?那一大束花不便宜吧?」喬治笑著站起來假裝張望了一下,卻被弗雷德一推險些跌倒。
「Bunny還認識什麼男生是我不知道的?你是不是忽悠我?」弗雷德像是一眼看穿他妹妹的小心思的樣子。
「你在我們面前叫Bunny有什麼用啊?你在她面前叫啊!」金妮悶悶地哼了一聲,「弗雷德,你們倆整天暗戳戳地看著對方關心著對方,但誰都不願意先往前一步。」
「我說了我有打算……」弗雷德說著,愣愣地看著一只貓頭鷹又飛向西爾維亞,丟下了一個小一點的禮物。
「……」
他們三兄妹瞬間停止了對話,注意力全在拆禮物的西爾維亞身上。但這次女孩沒有驚喜地大叫,也沒有痛哭流涕的誇張樣子,只是看了看手裡的東西,轉頭和麗貝卡說著什麼。
「她喜歡這個。」弗雷德斬釘截鐵地說道,語氣也柔和了許多。
「你怎麼知道?」喬治探著腦袋問道,「什麼都聽不清,我覺得我們該發明點什麼用來竊聽了。」
「我還不知道她嗎?」弗雷德笑了笑,語氣裡滿是落寞,「她一個眼神我就知道她想要的是什麼,就知道我該開玩笑還是該安靜地抱抱她。一直是這樣。」
「可是你們還是鬧別扭了!弗雷德,你快一點吧!」金妮狠狠一拍弗雷德的肩膀,「西爾要是沒嫁到我們家!你看這家你還待得下去嗎?」
「金妮。」喬治緩緩開口了,看了看弗雷德又看向金妮,「有些事情是說不明白的。弗雷德知道西爾的脾氣,知道她多重視她身邊的人。你知道那些敢惹我們的家伙會是什麼下場,但我們可從來沒找過沃夫林的麻煩。他希望西爾可以如願成為傲羅,就算她選了他最討厭的沃夫林來給她補課,他都覺得沒事。可他們是情敵啊。」
「你明白嗎?」弗雷德淡淡地說,「我總是想著Bunny做了級長,她還要准備那麼重要的考試,我不能去影響她的工作和學習。到頭來發現,那些我在想念她的時候她都和別的男人在一起?誰受得了?」
「你退了一步,可是沃夫林沒有退步。你想到了沃夫林會給西爾補習,但沒想到他幾乎霸占了西爾的所有時間。沒想到他們的關系逐漸升溫?」金妮一針見血地說,「他是在一點點搶走你的Bunny,你那些情緒在慢慢積攢之後才會突然爆發。怎麼樣?後悔了嗎?」
「不後悔。」弗雷德長吁了一口氣,「我確實不能幫她補習,我沒那個本事。我想支持她去完成她的夢想,就像她支持我們一樣。但我只是……」
「害怕了。」喬治很自然地接過話茬,「別說弗雷德,我都害怕了。弗雷德說怕她會不再喜歡和我們一塊,怕她發現自己其實更喜歡和沃夫林待在一起。我一開始也不明白,直到前幾天我問起她,我們能不能做成增齡劑的時候,她猶豫了。我都覺得難受,何況是弗雷德。」
「其實也沒什麼。只不過她總是說我們一定可以,無論我們提出多荒謬的想法。她突然這樣……有點失落吧。但其實也只有她一直義無反顧地支持我們。」弗雷德撓了撓後腦勺,把目光從西爾維亞身上移開,起身離開長桌,「都是我搞砸的。」
哪有人的感情能那麼順利呢?金妮看著她的兩個哥哥離開的背影嘟起了嘴。她很相信西爾維亞和弗雷德的情誼不會這麼容易消散的。就憑弗雷德離開時,西爾維亞往門口的方向望了很久,就憑他們還始終掛念著對方。
而在十分鐘前,
西爾維亞打開那個包裹一看,是一個熟悉的海螺。她只是無可奈何地笑著搖了搖頭:「我不是跟他說不要買嗎?」她有些好笑地把玩著手裡的海螺,「我都跟他說是騙游客的了。」
「沃夫林送的?」麗貝卡有些好奇地打量著,「還有一封信……還挺神秘的?信封上寫著一定要一個人的時候打開。」
「貝蒂。」西爾維亞把東西重新包裹好揣在懷裡,「我很幸運能有霍德爾·沃夫林這個朋友。是真的。我或許很花心,我有很多朋友。但每一個朋友在我這裡都是獨一無二的,他們同樣重要。」
「我知道。」麗貝卡溫柔地說著,揉了揉西爾維亞的腦袋,「我們都知道。」
「你說,弗雷德他可以明白嗎?」西爾維亞瞟了兩眼金妮身邊的弗雷德。
「他當然明白。」麗貝卡笑了起來,「西爾,我們都是你的朋友,可是為什麼只有弗雷德受不了和你大吵了一架?為什麼我不?為什麼秋也不?因為他在乎你!他想要得更多!」
「我也想要更多。其實一直在無緣無故發脾氣發神經的人是我,可他一直覺得這沒什麼。是我搞砸了。」西爾維亞低下頭笑了笑,「其實吧……我覺得可以是因為我們的感情都很強烈。但同樣是熊熊的烈火,就算吞噬對方也會是在接納和包容對方,對吧?」
她抬起頭就看到弗雷德消失在禮堂門口。
好想追上去啊——
像以前一樣勾住他的肩膀,多好?
到了晚上,西爾維亞才抱著剪貼冊爬上了天文塔,一個人坐了很久。她一直很喜歡天文塔,一開始是喜歡這種一覽眾山小的視野,後來這裡有了太多的回憶。她在這裡第一次嘗試韋斯萊兄弟的把戲,在這裡炸過坩堝,在這裡放過煙花……
今年不像以往那樣和雙胞胎形影不離,她正好就有一肚子的話沒地方說。寫起那本禮物簡直是手起筆落,嗑了藥一樣寫個沒完沒了。
哦對,差點忘了還有沃夫林寄來的信。西爾維亞把那封信從口袋裡拿出來,三下五除二就拆了開來。
「什麼都沒寫嘛……」
西爾維亞剛剛嘟囔了一句,那張信紙像是突然醒過來一樣抖了抖飛到了空中。霍德爾的歌聲不知從什麼地方飄來,讓西爾維亞著實嚇了一跳。
Midnight, not a sound from the pavement
Has the moon lost her memory
She is □□iling alone
「我靠……還挺准的嘛。他是特裡勞妮的得意門生吧?」西爾維亞聽到《Memory》裡那句\'她笑得多孤寂\'時嗤笑了一聲。她今天最期待的那份禮物還沒有收到,送禮物的人也還沒有到。
歌聲結束得很突然,他也就唱了一小段,信紙也化作灰燼般消失了。褒獎的話西爾維亞可沒少說過,他唱歌就是很好聽。他們正好都喜歡同一句歌詞,也都在這裡想到喜歡的人。
Let the memory live again。
就讓回憶重新降臨吧。
「嘿!」
一個輕微的招呼聲在樓梯口的位置響起,嚇得西爾維亞反手就把手裡的冊子合上。
「喬治?嚇死我了。」她看清來者之後又把冊子往身側拉了拉。。
「沒看到我們的禮物有沒有很失望啊?」喬治笑著來到西爾維亞身邊坐了下來。
「是啊。」西爾維亞眯起眼睛揚了揚下巴,「我以為你們不會給我准備禮物了。」
「怎麼會?喬治用一種不敢置信地口吻說道,「這可是你的成年禮物,我們花了很長時間准備的。」
「那我可不客氣了。」西爾維亞伸出手攤開在他面前,「給我吧。」
「當當當當!」喬治給自己奏樂一般把禮物盒拿了出來,「我先說一句,祝我的好哥們西爾十七歲生日快樂!」
「這是什麼?」西爾維亞拆開了禮物盒,從裡面抱出一只毛絨獅子娃娃,「你們送我玩偶?我的天吶。」
「你不是睡覺總要抱著東西睡嗎?我們老早就打算了,還記得你當時在櫥窗裡看到一只小熊玩偶嗎?如果你不說那像沃夫林,你手裡的估計是那個。」喬治興致勃勃地解釋道。
「我的天吶,這玩意……」西爾維亞露出了一個哭笑不得的笑容把娃娃面向喬治,「這長得太像弗雷德了吧!」
「給他取個名字嗎?」喬治很開心看到她這樣的反應,「我們因為喬雷德和弗治哪個好可爭了太久了。既然像弗雷德的話……」
「那就叫渾蛋好了!」西爾維亞咬牙切齒地揉捏著手裡的娃娃。
「你喜歡就行。」喬治沒忍住笑意,整個人都在顫抖,但他很快抑制住笑意掏出了魔杖,「當然當然,我們送的禮物肯定不止這麼簡單。」
他只是把魔杖戳在小獅子的腦門上,嘴裡念念有詞著什麼他們自創的咒語。西爾維亞盯著看了好久,並沒有任何奇妙的事情發生。
「你耍我呢?」
「沒有!我怎麼敢?」
他們倆都瞪著眼。過了一會,喬治才笑了起來指了指那只獅子:「我們的把戲,可以讓這只獅子回答你的問題陪你聊天。當時是按著弗雷德的習慣做的。但我說不准可以維持多久。」
「你們給我搞了個語音助手?」西爾維亞噗地一下笑了起來。
「你試試看。」喬治早就習慣了從她嘴裡聽到各種奇怪的詞語,「隨便聊。」
「這麼突然我都不知道說什麼。」西爾維亞揉著那只獅子的腦袋,「我問你,為什麼弗雷德不來?他是不是還在生氣?」
喬治倒是沒想到她會來這麼一句,不自然地伸手蹭了蹭鼻子。
「怎麼可能不生氣?」
那只獅子真的發出了弗雷德的聲音,嚇得西爾維亞直接一松手,可憐的獅子掉在了地上。
「你們怎麼做到的?人工智能進霍格沃茨?」西爾維亞瞠目結舌地看向喬治。
「但……他沒有那麼生氣了,已經……」
弗雷德的聲音再次傳來。西爾維亞看著那只小獅子,它仿佛是在試圖說點什麼挽救自己的境遇,而它也很成功地讓西爾維亞笑著重新把它抱在腿上。
「我還有東西。」喬治開口道。西爾維亞感覺自己懷裡的娃娃發出了點什麼聲響,但想了想應該是錯覺。
「什麼東西?」西爾維亞眨著星星眼問道。
「我從弗雷德那裡偷的。」喬治突然提高了音量,「我就想讓你看一眼。」他拿出來一個小小的盒子,一打開,裡面是幾枚銀西可。
「這些……」
「這些都是弗雷德從你那裡贏的。」喬治說著把那盒子迅速蓋上,就是想看到西爾維亞的目光追隨過來的樣子,「他可一枚都沒花。你要不要猜猜一年級的時候我問他打算買點什麼把戲來玩,他對我說什麼?」
「玩什麼玩?滾一邊去。」
那個娃娃突然出聲,又嚇了西爾維亞一跳。一模一樣的聲音再加上如出一轍的語氣,簡直就像弗雷德本人在回答一樣。
「這個是弗雷德瞞著沒有告訴你的。」喬治晃了晃手裡嘩啦啦響的盒子,「還有一張你們的合影,但我實在不知道他藏哪了。你們居然還有單獨的合影?」
「我們當然有。」
那娃娃又出聲了。
「還真是有問必答啊,好家伙。」西爾維亞拍了拍獅子的腦袋,「我知道那張合影,四年級的時候,但我確實也忘了這事。」
「我把弗雷德的底細可都告訴你了。」喬治說著拍了拍屁股站起來,「你已經知道我知道的弗雷德了,加上你知道的弗雷德,你現在可比我更了解弗雷德了。」
「喬治。」西爾維亞被感動到了,「我可以抱抱你嗎?」
「當然可以!」喬治大笑了起來再次提高了音量,也欣然接受了女孩的擁抱。
「謝謝你,喬治。」西爾維亞知道他們的爭吵同樣影響到了喬治,而他一直在盡他所能地補救這段來之不易的友誼。
「生日快樂,西爾。記住——」喬治松開了西爾維亞按住了她的肩膀,「一定要快樂。」
喬治瀟灑地離開了天文塔,像是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一樣邁著歡快的步伐離開的。甚至可以說,是有意外之喜那樣的歡快。
「所以——弗雷德和喬治就派你來陪我過生日是嗎?渾蛋?」西爾維亞把注意力放回了獅子上。
「渾蛋?你叫……算了,本來也不指望你這小瘋子能取什麼正經名字。」
那只獅子炯炯有神的眼睛配上這嫌棄的語氣實在是不能更違和了。
「你看不起我?我怎麼不能取好名字?比如……」
「鳥哥。」
一人一獅都沉默了。打破沉默的居然是獅子的笑聲,而且越來越猖狂。
「你還真是他們倆搞出來的。」西爾維亞狠狠一拳砸在了它的臉上,「今天我生日,說點好聽的逗我開心,明白嗎?」
「你想聽什麼?」
「什麼都行嗎?」
「你不看看這是誰做的把戲?」
「那……弗雷德小時候有什麼很糗的事情嗎?」
「那……必須有啊。」
「那快說吧。」
西爾維亞現在覺得,弗雷德和喬治給她送了個故事機。雖然這個故事機的思維很跳躍,職業道德也不怎麼樣,總是說著說著就自己笑起來。但這有什麼關系?西爾維亞喜歡聽弗雷德的故事。
「真好啊,能在韋斯萊家長大也太幸福了。」
「那當然。」
「主要是能和弗雷德喬治一起長大。」
「不是早就和你這樣說過嗎?」
「你得意什麼?你是弗雷德二號了吧?」
「弗雷德沒有二號,弗雷德是獨一無二的。」
「這句話聽起來像我的詞。」
「那要不你說一遍?」
「……」
西爾維亞張了張嘴,又一拳打在獅子娃娃的臉上:「膽子不小啊!敢套路我?」
「你開心了嗎?還滿意嗎?」那獅子像是說累了一樣,還咳了一聲,「再說下去我可是連一條底褲都不留了。」
「開心啊。」西爾維亞賤兮兮地回答道,「但我沒聽夠。」
「那我再想想。」
「你別想了。」西爾維亞大笑了起來,「這麼寵我你是像誰啊。」
「你說呢?」
「我不說。」
西爾維亞嘟起嘴看向了滿天繁星的夜空。她也不知道她的目光在找尋著什麼,但她的胳膊緊了緊,把獅子娃娃牢牢圈在懷裡。
「今天的花……是誰送你的?」
「你怎麼還能向我提問?」西爾維亞再次被嚇到,把娃娃舉在自己面前四目相對,像是要看穿這到底是個什麼把戲似的。
「韋斯萊兄弟的把戲讓你意想不到難道不正常嗎?」
「你說服我了。」西爾維亞抱著娃娃站了起來,「我要回宿舍了。我可不想今天被費爾奇抓住。」
「誒——」
那娃娃居然出聲挽留了。
「弗雷德想知道,你能原諒他嗎?」小獅子問著,多少有些委屈的樣子。
「弗雷德想知道還是喬治想知道?」西爾維亞癟了癟嘴。
「你在生他的氣嗎?」
「當然生氣!但……也沒有那麼生氣。」西爾維亞把那個回答原封不動還給了它,「我只是很難過。我覺得,我們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樣了。」
「可以的!」
「不可以的。」西爾維亞聳了聳肩,「他也知道的,我們之間就是有嫌隙了。再怎麼樣也不會像原本那樣無所顧慮了。」
「那……你還有什麼要問我嗎?」獅子低聲問著,一副我也要走了的樣子。
「弗雷德。」
西爾維亞脫口而出了這個心心念念的名字,再次把娃娃圈在懷裡,整個人放松下來靠在柱子上。
「你叫我一聲Bunny好不好?」
「……」
這陣沉默來得也很突然,好在結束得很快。
「Bunny,生日快樂。」
身在尖叫棚屋的弗雷德把手裡的兔子娃娃放了下來,手裡的魔杖指著那只小兔子的腦門,嘴裡念著終止的咒語。他嘆了一口氣,揉了揉腦袋。
戀愛中的年輕人,一句簡單的我愛你都說不出口,卻費盡心思去試探對方的心情。
弗雷德一路走向城堡,目光始終注視著天文塔的方向。
該死的喬治,抱了Bunny居然還敢跟我示威?還敢揭我老底!
弗雷德可不想現在被西爾維亞知道,他的性子能沉住氣這麼多年收藏那些硬幣,為的當然是以待時日可以親自嚇她一跳。
他才不會放過任何給她驚喜的機會。
現在加上一條,不會再讓任何後悔發生。
但他不知道就在不久的剛才,他念出咒語結束這場陪伴的後幾秒,西爾維亞在天文塔上喃喃了一句:
「我想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
祝賀西爾成年啦!!!!
我一直想給閨女整一個腿帶來著。近戰的時候突然從裙子下面抽出一把匕首!多帥啊!就給閨女安排最帥的!
小霍的劇情這不也來了嗎?我再三承諾霍哥作為實打實的男二號絕對不會失去排面的!
《Memory》我也很喜歡!大家記得當時西爾和霍哥看完《貓》的時候,霍哥沒有給她唱嗎?總之,這不就來了嘛!
又到了生日整活環節了,按照之前的規律今年是不翻車的一年!!!
那一盒銀西可大家應該是想不到的。靈感來源於我之前和朋友打賭贏了一個一塊錢硬幣。這個硬幣還在我的鉛筆盒裡。也不是很有趣的賭,也不是很熟的朋友,但是每次看到那個硬幣我就會想起我十幾歲的樣子,還有拿著那個硬幣屢試不爽挑釁他的樣子。所以我讓弗雷德把這些全部收好,反正我是相當相當感動,西爾也一樣。
我想,大家會很喜歡這一章的吧?
也不多說廢話了!正如大家所見情況已經越來越好了!
第118章 一一一、德姆斯特朗與
「西爾維亞後宮團開始招新!」
「賓斯教授,我以後要是做不成傲羅,你願不願意收留我做你的助教?」
「你剛才說了什麼……不行!你那些恐怖的觀點讓我看看還行!怎麼可以教學生?」
「我很有分寸的,你看我在考試的時候從來不寫。」
「哼?你以為我看不出來你想方設法打擦邊球?」
「我知道我知道!教授英明!」
西爾維亞很喜歡來賓斯教授的辦公室待著,借著幫忙的由頭和他嘮嗑,還能給學院加加分。這位幽靈老教師雖然古板了些,但確實是有點本事在身上的,在西爾維亞的循循善誘下總會忍不住也聊起一些不能放在明面上說的歷史。
西爾維亞也是通過他,把小巴蒂·克勞奇這個人又認識了一遍。「記得他是個成績很好的孩子。」賓斯教授提起他時來了這麼一句,然後才到他在學校裡的一些故事。總的來說還是個讓人印像深刻的優秀男巫。
「你看看。這不就是你教出來的?」賓斯教授一揮手指,一摞摞羊皮紙各飛出了幾張,來到了西爾維亞的手裡。
「噗!」西爾維亞翻了翻上面的署名沒忍住噗嗤一笑,「赫敏這對於小精靈是奴隸勞動的想法絕對不是我的教唆!金妮的話是從小受了點我的影響,但為什麼羅恩也算是我的?讀起來確實有點我的風範,但好多史料用錯了,而且好多廢話!教授你不會也覺得我寫的都是流水賬吧?」
突然間,有人敲響了辦公室的門。
「賓斯教授,你這除了我和沃夫林,還會有客人吶?」西爾維亞知道這話很失禮,但她能在這位古板的老教師面前開這個程度的玩笑。
「是誰啊?」賓斯教授一回應,就有一個高高瘦瘦的男生推門進來。
「啊……你是諾特?」西爾維亞看清來者的臉就不意外了。
西奧多·諾特。他們曾有過一面之緣,但這個低調的斯萊特林並不經常出現在西爾維亞的視線裡。
而西奧多斜睨了她一眼,把手裡的羊皮紙放到了賓斯教授的辦公桌上:「教授你還在忙我就不打擾了,論文已經改好了。」他說著轉身就離開了。
「他不會是因為我在才不願意多待吧?」西爾維亞看著重新關上的門,無辜地眨了眨眼。
「諾特?噢,他也經常來找我,你們沒遇上過?」老教授顯然記憶力是真的不好。
「那應該是我想的那樣沒錯了。」西爾維亞笑嘻嘻地回答。
那些純血統看不起她實在是不能更正常了。但她印像中的西奧多總是和其他人不一樣,他可從來沒有加入任何惡劣的行徑。只不過作為神聖二十八族之一的諾特對於這種所謂的純血叛徒和麻種都相當不屑罷了。雖然他傲慢得估計連自己學院的大部分同學也看不上。
「找到了,這篇才是有你的風範。」賓斯教授說著,又一張羊皮紙飛出來到西爾維亞的手裡。
「教授,這你都能接回剛剛的話題?」西爾維亞笑著讀起了那篇論文,「你給弗雷德的論文打了O呢。莫麗阿姨估計要開心壞了。」
「犯了幾個小錯誤,不然我以為是你幫他寫的。」賓斯教授慢悠悠地飄到了西爾維亞面前,「韋斯萊先生寫字都比你工整,你就不慚愧嗎?」
「我寫得再好看點,你就沒理由給我扣分了嘛。」西爾維亞衝賓斯教授眨了眨眼,又低下頭,「寫得確實挺好……沒白教!」
最近的這個月,弗雷德和西爾維亞很少打照面。或許因為弗雷德和喬治忙著增齡劑的同時還要兼顧他們的把戲事業,更何況還有一個盧多·巴格曼欠錢不還。而西爾維亞正在和斯內普處於一個僵持階段,她不得不花更多精力在魔藥上才能跟上進度。
「為什麼你整天來找我這個老頭子?」賓斯教授像是打了個大哈欠一樣說出了這句話。
「不是吧!賓斯教授!你也要趕我走?」西爾維亞像是很受挫的樣子,「我以為我算是你的得意門生呢。」
「我的得意門生在我的課上不聽課而是在寫魔藥論文?」
「唔……」西爾維亞嘟起嘴換上乖巧的聲音,「被你發現了?」
「罷了罷了。」賓斯教授擺了擺手,「我們都在說你和斯內普教授誰會先瘋。麥格教授還暗暗開了個小賭局。」
「賓斯教授,我勸你賭斯內普先瘋。」西爾維亞笑嘻嘻地說道。
「鄧布利多教授也這樣說,他賭了三包檸檬雪寶呢。」賓斯教授點了點頭像是在認可這個說法一般。
「那鄧布利多教授還真是下血本了,我得好好努力才行。」西爾維亞笑著把手裡的羊皮紙重新放回原位,「我都好久沒有見到鄧布利多教授了。」
「我想他應該在忙三強爭霸賽的事情,國際上有不少會議。而且今天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頓的學生不就要到霍格沃茨了嗎?」賓斯教授看著西爾維亞無動於衷的樣子,「你不知道?」
「我知道。」西爾維亞繞到辦公室的書架前,「但我下午沒有課啊,所以我這不就是來找你了嗎?等時間到了咱們可以一起下去。」
「你確實是與眾不同,唐克斯小姐。」賓斯教授笑了起來,「別說學生們了,連教工們都很激動緊張,你卻一點也不興奮的樣子。」
「我很興奮的。」西爾維亞一副不管你信不信的表情,「但是大家也太誇張了!你不知道這些天女孩的話題基本上全是如何打扮,和會不會通過這個賽事認識好看的男生。」
「說到這個。」賓斯教授突然飛到西爾維亞面前,「你在外校學生面前注意一點,別什麼話都對外說,特別是你對魔法部的意見。」
「我懂我懂,家醜不可外揚。」西爾維亞大咧咧地說著,但賓斯教授像是很懊惱自己間接表達了這樣觀點一樣在空中轉了個圈,「我真的懂!教授!三強爭霸賽也是為了促進魔法交流,以我的性格還不得去找他們學點本事回來?他們還能占到我的便宜?」
這是一個寒冷的傍晚。西爾維亞站在格蘭芬多的隊伍裡,等著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頓學生的到來。身邊的學生都激動得顫抖,西爾維亞只覺得冷得顫抖。她忍不住把身上的袍子拉了拉,縮了縮身子緊緊挨著安吉麗娜。
還要等多久啊——
耍大牌是吧?
快來吧——我要命喪於此了——
「啊!如果我沒有弄錯的話,布斯巴頓的代表已經來了!」終於,和其他教師一起站在最後的鄧布利多發話了。
「在哪兒?」許多學生朝不同方向張望著。
「那兒!」帕翠霞喊著摟住了站在她前面的西爾維亞,指著禁林上空。
西爾維亞順勢看了過去,一個龐然大物正往他們這裡飛來。
「是一條龍!」一個一年級新生尖叫道。
「打賭嗎?」喬治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西爾維亞回過頭,先對上了弗雷德的視線。
「賭。」西爾維亞直視著弗雷德,「我賭是。」
「那我賭不是。」弗雷德揚了揚眉毛,他不明白為什麼西爾維亞的嘴角突然帶上了笑意。也不知道西爾維亞在這裡故意輸給了他。
「有人要輸咯——」喬治雙手做出望遠鏡的樣子,伸長了脖子張望。
那個龐然大物掠過天空正向他們駛來。在城堡窗口的燈光照耀下,西爾維亞看見一輛巨大的粉藍色馬車,十二匹帶翅膀的巨大銀鬃馬拉著它徐徐飛來。
「怎麼樣?」喬治看了看西爾維亞又看了看弗雷德。
西爾維亞把早就捏在手裡的銀西可從口袋裡拿出來,往後輕輕一拋。在弗雷德接到之前,喬治伸手去搶,雖然沒有成功還被他的哥哥勾住肩膀狠狠往下一壓。
「你們在做什麼?」麥格教授氣得整個人都在顫抖,但又不好離開她的位置。
「沒什麼,麥格教授!」
「我們保證不再鬧了。」聽到雙胞胎久違地搭腔,西爾維亞的心情都愉快了不少。她抬起頭時,正好馬車的門打開了。
西爾維亞覺得,每個人見到馬克西姆校長的時候都會被這獨一無二的氣場震懾到吧?
首先是她的大塊頭,然後很快就會被她華麗的裝束吸引,而由內而外的氣質也是稍顯誇張的外表隱藏不住的。一個穿著淺藍色長袍的男孩站在一邊,是他首先走出馬車並打開一個金色的旋梯。
「你知道我想到誰了嗎?」安吉麗娜湊了過來小聲耳語。隨著掌聲的起落,鄧布利多熱情地和馬克西姆夫人問候。
「海格?」西爾維亞馬上說出來她心裡的那個答案,兩個人悄悄擊個掌。
「他們穿得也太少了。」帕翠霞探著腦袋,踮著腳,「你們看,有幾個學生用圍巾還是頭巾裹住了腦袋。
大約十二三個男女學生隨後走下馬車,此刻正站在馬克西姆夫人身後。他們一個個都在微微顫抖,身上的長袍似乎是精致的絲綢做成的,誰也沒有穿鬥篷。
「我敢說我們敢以太冷為借口把腦袋包成那樣,麥格教授一定會當場氣到昏厥。」艾麗婭努了努嘴,示意那幾個包著頭巾的學生。
「確實給人留下不一樣的印像。」艾米莉笑著搖了搖頭。
「誒!你們看!」帕翠霞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一樣,「那個黑發女孩!她就不像其他人一樣瑟瑟發抖!背挺得好直!看起來好端莊啊!」
「好漂亮的女孩。」西爾維亞看了過去,「好有氣質。」
「對吧?你看!她在人群中也太顯眼了!」帕翠霞笑著把腳尖墊到最高,目送著遠道而來的客人們走進城堡。
西爾維亞卻又把腦袋縮了縮。她的朋友們都在好奇地打量這些新面孔,而她只想著德姆斯特朗代表團再不來,她就要冷死在這裡了。艾麗婭說得對,他們可不能把圍巾繞在腦袋上,甚至不能帶上兜帽。
不知等了多久,一個很古怪的聲音在黑暗中深沉地響起,卻給西爾維亞帶來了新生般的喜悅。
「在湖裡!」李大喊了一聲,激動地指著湖面,「快看那裡!」
湖面似乎很配合地翻湧了起來,波浪拍打著潮濕的湖岸,湖中央隨即出現了一個大漩渦,黑色的長桅杆從漩渦中慢慢升起。西爾維亞甚至想現在就為他們鼓掌歡迎,如果這樣可以快點結束這段流程的話。
「德姆斯特朗啊,聽說這裡只招收純血統的學生。」安吉麗娜雙手抱臂看著那只大船以氣勢洶洶的架勢靠岸。
「那他們的學生應該不多吧?」西爾維亞笑著搖了搖頭,「好在他們的招生範圍廣。」
「還很神秘呢!」艾米莉顯然也很感興趣,「聽說沒有外人能知道他們的校址。」
「他們學校教授黑魔法。」西爾維亞感慨道。
「怎麼感覺你很羨慕?」艾麗婭笑著推了她一把。
「噓!」西爾維亞回過頭笑著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一個銀灰色頭發、有著山羊胡子的男人踏著月色來到鄧布利多面前,兩人都滿懷熱誠地握著手。
「我聽說德姆斯特朗的校長曾經是食死徒。」肯尼思壓低了聲音小聲議論。
「卡卡洛夫。」羅伯特輕輕點了點頭。
食死徒啊……西爾維亞有些感慨,但什麼都沒有說。她在假穆迪那裡靠著多年的演技和花言巧語稍稍蒙混過關了,但她知道自己不能放松警惕,畢竟那個魔眼也沒有放松警惕。
不知道是誰和麥格教授告了狀,導致假穆迪受了鄧布利多的警告,讓他對待學生絕對不能以對待黑巫師那一套,無論任何原因。當然,她心裡有一個很肯定的答案。她現在很感謝自己這麼些年一直保持一個對什麼都充滿好奇又讓人摸不透的怪胎形像。
「親愛的老伙計霍格沃茨——」卡卡洛夫抬頭望著城堡,裝模作樣地笑著,「來到這裡真好啊,真好啊……威克多爾,快過來,暖和一下……你不介意吧,鄧布利多?威克多爾有點兒感冒了……」
「那是誰?梅林的胡子啊!」安吉麗娜捂著嘴差點尖叫起來。
「那不是讓你的林齊輸得很難看的克魯姆嗎?」艾麗婭又笑著推搡了西爾維亞一把。
「走咯!吃飯去咯!」西爾維亞的心思完全不在那裡,一心只有終於可以結束這段儀式享受晚宴了。
「你不許走!」安吉麗娜拉住了要跟隨人群進入禮堂的西爾維亞,「你帶紙了嗎?」
「誰沒事帶紙啊?」西爾維亞失笑道。
「你不是每次都帶著筆記本的嗎?」帕翠霞也反反復復地翻著口袋,好像那樣就能有新發現一樣。
「去年是考試年,你們以為我真的喜歡讀書?」西爾維亞眯了眯眼睛很嫌棄地說。
「唉,真不敢相信,我身上怎麼一支羽毛筆也沒帶!」安吉麗娜狠狠一跺腳。
「你說,他會用口紅在我的帽子上簽名嗎?」艾麗婭很興奮地從西爾維亞的口袋裡掏出一支口紅。
「口紅!好主意!」帕翠霞伸手要去搶,卻被身手敏捷的追球手小姐艾麗婭完美躲過。
「你敢信嗎?艾米莉?」西爾維亞挽住了艾米莉的胳膊,「我們姐妹關系這麼好,第一次反目成仇居然是為了一個男人。」
「先進去吧!女孩們!」艾米莉必須要提高音量才能制止她們,「你們的偶像都已經進去了!」這番話一出,她們才急急忙忙也跟進禮堂。
「啊,沒錯,馬爾福在巴結他呢。」
西爾維亞剛在羅恩身邊落座就聽到他正尖刻地說著。「我敢打賭,克魯姆一眼就看透了他是個什麼貨色。我敢說克魯姆走到哪兒都有人在討好他、奉承他。」羅恩還在喋喋不休,而西爾維亞順勢看向斯萊特林長桌那裡,德拉科正傾著身子和克魯姆聊著天。
「噢!西爾!正好你在!」羅恩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一拍腦門,「我今天聽到弗雷德和喬治說什麼誰在躲著他們。」
西爾維亞當然知道他所指的是什麼,她挑了挑眉毛索性接過話茬:「噢?不會是我吧?」
「別開玩笑了!他們整天神神秘秘都不知道在做些什麼。」羅恩瞪著眼說著。
「那你去問他們啊。」西爾維亞漫不經心地說道。這時鄧布利多正說完歡迎致辭,他們還不忘鼓個掌,也不忘在食物出現在桌子上時動起手。
「我當然問了!」羅恩情緒很激動,但還是壓低了音量,「我問誰在躲著你們?弗雷德說『希望你能躲著我們』。我又問什麼事不愉快?喬治說『有你這樣一個好管閑事的傻弟弟』。」
「噗。」西爾維亞忍不住笑出聲,看到羅恩認真的眼神趕緊擺了擺手示意他繼續。
「嘿!我想說這不是什麼好笑的事!我聽到喬治說什麼他不當面跟我們談,我們就只好把信寄給他了,或者把信直接塞進他手裡。他不可能永遠躲著我們。」羅恩言之鑿鑿的樣子著實有些好笑,「你不覺得詭異嗎?不好奇嗎?還是你知道什麼?」
「你不用理他。」哈利正和赫敏聊著什麼,突然轉過頭出聲打斷道,「羅恩你知道她最近沒和弗雷德喬治待在一塊,赫敏提醒過你——」
「啊!對!」赫敏突然看了過來,「我是想和你說一說——」她說著強行拉著羅恩和她換了座位:「我聽弗雷德和喬治說他們一直知道學校裡有個廚房,裡面有數不清的家養小精靈。所以,你一定也知道?」
「啊……」西爾維亞看著氣勢洶洶地赫敏,又看了看羅恩和哈利露出一個抱歉的笑容,「是的,我受了太多小精靈的關照了。」
「我真不敢相信!」赫敏顯得很失望,「這簡直就是奴隸勞動!他們一直受到剝削!這是不平等的。」
「我完全贊成你,我親愛的敏。」西爾維亞放下了手中的刀叉,在赫敏的瞪視下總有點不太敢動手了。
「你一直是知道的!你也覺得這樣理所當然!」赫敏顯然不太吃這一套,「如果你真的贊成我,你應該像我一樣有所作為。比如我的小精靈權益協會。」
「我很願意加入的,赫敏。」西爾維亞露出了一個真誠的笑容。
「我受夠了你們這樣。」赫敏雙手抱臂看著眼前的盤子,「你,哈利和羅恩都是因為和我是朋友才勉強加入,對嗎?」
「這件事也得從長計議,不能急……」西爾維亞為難地想解釋著,但被一個聲音打斷了。
「請原諒,這盤雜魚湯你們還吃嗎?」
芙蓉·德拉庫爾小姐。西爾維亞看著眼前的女孩好看的藍眼睛瞬間就愣住了。她摘下了繞在頭上的圍巾,一頭長長的瀑布似的銀亮頭發垂到她的腰際。
赫敏剛剛看到羅恩漲紅著臉呆呆的樣子已經有些怒火中燒了,轉頭又看到同樣被這個女孩震撼到的西爾維亞就更郁悶了。
「好吧,你端去吧。」哈利把盤子推給了那個女生。
「你們吃完了嗎?」芙蓉笑著問道。
「吃完了。」羅恩像是喘不過氣的樣子,「吃完了,好吃極了。」話音剛落,芙蓉小心翼翼地端著盤子,走向拉文克勞的桌子。
「她真好看……」西爾維亞的目光追隨著她,直到對方坐下才眨了眨眼收回了視線。
「不是吧?」安吉麗娜看著西爾維亞笑了起來,「你看起來比喝了迷情劑的艾麗婭還誇張。」艾麗婭只是翻了個白眼用胳膊肘狠狠一捅安吉麗娜。
「能娶到這麼有氣質的女孩的家伙真有福氣。」西爾維亞咬牙切齒地埋怨了一句,她可不能更清楚這個有福氣的人是誰了。
「要我說——」帕翠霞咽下了嘴裡的面條,用叉子指了指拉文克勞長桌的方向,「那個我提過的女孩,記得嗎?看看,連吃飯都那麼端莊。」
「真的誒。」西爾維亞撐著腦袋喝了一口橙汁,「他們布斯巴頓是不是盛產帥哥美女?你看那個女孩邊上那個一直在和她說話的男生,長得好清秀。」
「他長得好像……」艾米莉眼睛都不眨一下,「嘿!姐妹們!是不是有點像沃夫林?」她此話一出,女孩們全部以一種老練的偷窺姿態瞟了過去。
「你這麼一說還真有點。」西爾維亞狠狠咬了一口手裡的小面包,盯著那個好看的男生,「比沃夫林還清秀,太離譜了。看看那眉眼,比女孩都要清秀。」
「沃夫林要像他一樣這麼健談,你們說霍格沃茨的女孩會瘋多少?」安吉麗娜剛剛要把身子轉回來,又好像看到什麼熟人一樣稍稍回頭給了一個表示招呼的眼神。
「他性格那麼惡劣,要是多說話的話男神人設早就沒了。」西爾維亞嗤笑了一聲,「給女孩們留點幻想吧。」
晚宴結束時,鄧布利多再次站起身。除了馬克西姆和卡卡洛夫,盧多·巴格曼和巴蒂·克勞奇也加入了這場晚宴。西爾維亞注意到弗雷德和喬治探著身子,十分專注地盯著鄧布利多。或許也順便盯一盯巴格曼。
「這個時刻終於到來了。」鄧布利多微笑著,「三強爭霸賽就要開始了。我想先解釋幾句,再把盒子拿進來——」
西爾維亞已經趴在了桌子上。在這萬眾期待的時刻,鄧布利多歡快的話語仿佛是她一個人的處刑曲。她死死盯著赫奇帕奇長桌上神采奕奕的塞德裡克,腦子根本轉不出任何好的想法。
巴格曼和克勞奇加上三位校長組成裁判團。
每個學院有一個名額參加。
這些西爾維亞都知道,她甚至能完美復述這一年的各種名場面。
鄧布利多拔出魔杖,在費爾奇拿來的盒子蓋上敲了三下。等那蓋子吱吱嘎嘎地打開,鄧布利多從中掏出一只大大的削刻得很粗糙的木頭高腳杯。杯子裡面跳動著的藍白色火焰重新吸引了西爾維亞的注意力,給人一種移不開目光的感覺。
每一個想參加的學生在二十四小時之內把寫好學校和名字的羊皮紙丟進杯子裡。西爾維亞再次看向赫奇帕奇長桌,塞德裡克竟然正好看過來了,他們倆愣了愣都給了對方一個微笑。
「年齡界線!」弗雷德重新讓西爾維亞把注意力移了回來,她再次看見他兩只眼睛閃閃發光的樣子,心裡莫名的開心。「那好辦,肯定能被增齡劑蒙騙住的,是不是?只要你的名字進了那個杯子,你就開心地笑吧!它可分不出誰滿十七歲,誰不滿十七歲!」弗雷德像是志在必得的樣子。
「但我認為不滿十七歲的人是不可能獲勝的,」赫敏嘟嘟囔囔地說,「我們學的東西還不夠……」
「那是說你自己吧,」喬治不耐煩地說,「你也會爭取參加的,是嗎,哈利?」
哈利沒有給出回答,他下意識想回過頭看看西爾維亞,但卻沒有看到這位學姐。
因為西爾維亞站起身時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塞德裡克,好巧不巧塞德裡克也看了過來,他們倆都注視了對方一小會,才隨著人群走出禮堂。
作者有話要說:
等了好久終於等到今天——
給小朵加了點劇情,也就是西奧多哈。我很喜歡小朵的!雖然他幾乎承包了所有原創女主和德拉科的同人裡面的苦情男二。所以在我這裡他永遠不會做男二!這個角色真的很神奇,羅琳幾乎沒寫,但是卻給所有的同人留下了這個很強的人設!可惜西爾是格蘭芬多,所以沒機會給西奧多加戲份。他和德拉科同樣的優秀同樣的傲慢又都是食死徒的孩子也是純血統。他們倆的友誼還是挺值得琢磨的。(那麼就交給下一本吧!我二閨女的故事已經在腦子裡成型了家人們,我保證到時候可以無縫銜接!
這裡我跳過了羅恩和雙子對話的那段改成讓羅恩口述,沒辦法劇情需要。但那絕對是我超喜歡的一段!我可太喜歡這一年的雙子了!在電影裡更是!
熱烈歡迎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頓的校友們!解鎖新人物芙蓉!誰不喜歡美女呢!我先愛為敬!
即將有兩位重要原創配角登場!你們一定會喜歡的!請大家記住這個和霍哥很像的小哥!
當時我說給霍哥一個皮相是愛德華弗朗。在我寫到一個比霍哥還要漂亮的男生時,誒,你們是不是覺得我找不到了?我當然找到了!(我就是這麼擅長發現帥哥美女!)等下一次這個小哥正式出場,我再給你們一個皮相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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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一一二、星盤的感召與
「上天送給我一場無二的闖蕩。——《天選之女》」
「你們說,霍格沃茨的勇士會是誰?」艾麗婭的聲音從她的帷幔裡傳來,又到了睡前必有的夜聊環節。
「我聽到不少赫奇帕奇的學生在慫恿迪戈裡。」艾米莉的聲音聽起來已經快睡著了,「他確實很不錯,對嗎?成績一直很好。」
「弗雷德和喬治的增齡劑不知道怎麼樣了。」安吉麗娜迷迷糊糊地說著,突然像想起什麼似的笑了起來,「你們說如果火焰杯要從他們裡挑選一個是不是挺為難的?」
「可以選擇跟著他們的李。」西爾維亞也笑了,抱著那個獅子娃娃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縮進被子裡。
「姐妹們,我發現一個問題。」帕翠霞突然把腦袋探出來,盡管只能看到所有人拉得緊緊的帷幔,「為什麼我們要期待男生們?咱們宿舍好像有兩個姑娘達到年齡了吧?」
「我們?」安吉麗娜的聲音都精神了起來,「嘿……西爾你怎麼想?」
「安吉,你想去的。」西爾維亞篤定地說。
「嘿!我是說,帕翠霞是對的。」安吉麗娜也把腦袋探了出來,並伸手搖了搖西爾維亞的帷幔,「為什麼我們不試試?」
「你們知道我就是會耍點小聰明沒什麼真本事——」西爾維亞把腦袋埋在被子裡,聲音變得悶悶的,「而且我不喜歡出風頭也不想被關注,你們知道的。」
「我反正要去。」安吉麗娜像是在煽動她一樣說著,「試試唄,又不虧。」
「安吉麗娜說得對。」艾麗婭也慫恿道,「多一點人去報名,勇士出自格蘭芬多的可能就更大!」
「姐妹們睡覺吧!明天就可以知道結果了!」西爾維亞說著又往被子裡縮了縮。
她聽到女孩們帶著困意的閑聊變得越來越模糊,但自己卻睡意全無。今天不知道為什麼,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
難道是早上太嗨了?
但西爾維亞知道是艾麗婭那句話讓她很在意。說得有理。西爾維亞睜開了眼睛,把懷裡的娃娃抱得更緊了。她的腦子裡閃過了一個僥幸的想法。
如果我能被選中呢?
可是按這樣的局勢,但凡去投了名字的人都會被記住被議論。西爾維亞一點也不想出現在輿論中心。
想到這裡,西爾維亞瞬間從床上彈坐起來。點亮了魔杖,來到桌邊拿起一小張羊皮紙,寫下名字和學校就往宿舍外走。
十月份的霍格沃茨,不出意外的還是這麼冷。盡管西爾維亞已經很久沒有夜游了,但還是輕車熟路地前往門廳。踏著月色吹著穿堂風,城堡安靜得嚇人,但西爾維亞依舊覺得這才是她的主場。
在女孩要拐進門廳時突然看到一個人影,她急忙轉身躲在柱子後面,雙手緊緊捂著嘴。
不會吧?運氣這麼不好遇到假穆迪來投哈利的名字了?
「誰?」
在對面聲音響起時,西爾維亞才完全松了一口氣。她重新轉過身叫出了對方的名字:「塞德。」
「西爾?」塞德裡克像是松了好大一口氣一樣,借著火焰杯的光芒也看清了向他走來的女孩的臉,「今天在禮堂上你一直往我這裡看,我就在想你是不是和我有一樣想法。看來我想得沒錯。」
「我確實不想讓人知道我來報名了。」西爾維亞說著把手裡的羊皮紙丟進了火焰杯裡,「我也確實看出來了你想參加。」
火焰杯中熊熊燃燒的藍色火焰瞬間變成了紅色,並迸發出點點火花。
「如果被我們學院的學生看到我報名,他們肯定會當著所有人的面歡呼。但要是沒被選中,肯定會被其他學院的學生嘲笑吧?」塞德裡克笑著也把手裡的羊皮紙丟進去。
「說到點子上了。」西爾維亞聳了聳肩,「我不喜歡被人議論。」
「我知道,秋和我說過你聽到有人說你和霍德爾的八卦時會很反感。」塞德裡克很理解地點了點頭。
「那不是肯定的嘛?又不認識,何況還是胡說八道?」西爾維亞翻了個白眼,但馬上又露出了狡黠的笑容拍了拍塞德裡克的肩膀,「不錯嘛,塞德。作為級長在宵禁之後溜出宿舍?」
「你不也是嗎?」塞德裡克完全不受她的威脅,「我們現在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了。」
「我夜游的前科多著呢。」西爾維亞瀟灑地一揮手,再看向他,「既然你說我們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那要是我們其中之一被選中了,對方都要無條件提供幫助怎麼樣?」
「好啊,樂意至極。」塞德裡克欣然接受了。
「很好。」西爾維亞伸出手和塞德裡克擊個掌,「深夜夢之隊原地出道!」
「這名字也太……」塞德裡克有些哭笑不得,「太蠢了。」
「為了我們的夢想,好戰友。」西爾維亞右手握拳錘了錘心髒的位置,指了指塞德裡克再指自己,才轉過身蹦蹦跳跳地往回走。
一路上都很順暢,直到西爾維亞回到宿舍打開門時才被嚇得差點心髒驟停。
「你們怎麼沒睡?」西爾維亞看著坐在自己床上的四個女孩,捂住自己的心髒,拉著門把手蹲了好一會都沒緩過來。
「去報名了吧?」
「我就說你一定會心動的。」
「居然想等我們睡著之後偷偷去?」
「被我們逮住了吧?」
女孩們一人一句笑嘻嘻地說著,惹得西爾維亞也笑了起來。她輕輕關上門,一個助跑直接撲到了女孩們身上。
萬聖節。
仿佛每年的萬聖節都有大事發生。西爾維亞和宿舍裡的其他女孩陪著安吉麗娜去往門廳。在這個氣場十足的女孩把羊皮紙丟進火焰杯時,周圍的學生毫不吝嗇地給予歡呼和掌聲。
「我就知道會這樣。」西爾維亞看著有些不好意思的安吉麗娜笑著說道。
「我想你是對的,多少也有些難為情。」安吉麗娜贊成地點了點頭。
「但我想……嘶!」西爾維亞話還沒說完,感覺到有人突然靠近。她猛地一轉身,但這個偷襲的家伙已經奪走了她腿袋上的匕首,並在手裡轉了兩圈。而西爾維亞捂著空蕩蕩的腿袋,眼神變得凶狠了起來。
「誒?隨身帶著匕首呢,女孩。」一個極具魅力的德姆斯特朗女孩站在她面前,紅色的校服襯得她黝黑的皮膚更有吸引力了。仔細看,她不像安吉麗娜一樣是純粹的黑皮膚美女,而是一種好看的小麥膚色。
「還給我。」西爾維亞瞪著眼,伸手要去夠的時候,因為身高的缺陷出現了狠狠一跳卻夠不到的尷尬景像。
「嘿!找茬嗎?」安吉麗娜低吼道,周圍的人也都看了過來。帕翠霞第一時間發現從遠處走來的雙胞胎,並咳嗽幾聲吸引他們的注意力。
而雙胞胎正從醫療翼解決完增齡劑的麻煩,重新回到了門廳。
「你叫什麼名字?」那個女孩沒有理會安吉麗娜,笑著看著西爾維亞。
「西爾維亞·唐克斯。」西爾維亞坦然地面對她,緊緊抿著嘴,「請你還給我,這位小姐。」
「你會使這個吧?」她顯得很有興致,「雷奧妮·安德烈斯,跟我比劃比劃?」
這時其他女孩們都看向了弗雷德和喬治,擠眉弄眼不斷暗示。
「你不去拉架?」喬治看向弗雷德。
「女孩的事。」弗雷德搖了搖頭,「我要是插手了她會不高興的。」但他在看到西爾維亞的雙臂被對方拉住時,還是下意識往前動了一小步。
「有點本事嘛!」雷奧妮接住了西爾維亞幾招,顯得更興奮了。但她沒想到被自己鉗制住雙手的西爾維亞會卯足了全身的勁狠狠往下一扯,導致她一個重心不穩,下盤被西爾維亞一掃,急忙松手一撐地想跳起來。但她一抬頭,眼前是西爾維亞的拳頭。
「點到為止好嗎?」西爾維亞咧嘴笑了起來,「讓讓我。」她說著拳頭變成了張開的手,雷奧妮也笑著握住她的手站了起來。
「好姑娘。西爾維亞?我記住了。」雷奧妮把匕首遞給她,「改天再來?」
「找個空曠的地方吧,雷奧妮。」西爾維亞笑著拉著她的手和她撞了撞肩膀,轉身招呼其他女孩走進禮堂。
「太帥了!西爾!」艾麗婭激動得上躥下跳。
「那個姑娘身手比我好多了。」西爾維亞回過頭時還能看到雷奧妮的笑容,便挑了挑眉毛示意了一下,「她就是想試試我。我是有點三腳貓功夫,但從她那寸勁就知道,她那是真本事。」
「看到了嗎?」弗雷德看著西爾維亞的背影笑了起來,他只覺得莫名的欣喜,他喜歡的女孩還是那麼有魄力。
「看到了——西爾根本不需要你。」喬治毫不客氣地說道。
「我知道。我可打不過Bunny。」弗雷德毫不在意地拍了拍喬治的肩膀,也往禮堂走去。喬治也搭上他哥哥的肩膀,小聲開著什麼玩笑。
「嘿,我說——」只有被人忽視的李還站在原地,「那女孩可真迷人,不是嗎?」
萬聖節晚宴。
西爾維亞吃著碗裡的紅豆圓子,放空了自己的腦袋接收朋友們的聊天和八卦。帕翠霞幾乎可以把每一個投進火焰杯的名字的主人的故事都說一遍。這很恐怖,畢竟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頓的每一個適齡學生都報名了。
「特別是那個女孩!黑色短頭發,記得嗎?」帕翠霞神色激動地說,「她叫貝爾特·傑拉德!和她本人一樣漂亮的名字。」
「帕翠霞瘋了。」艾米莉捂著嘴笑道,「她可是到處打聽人家姑娘的名字。」
西爾維亞並不關心這些。她先看向塞德裡克,兩個人心照不宣地給了對方一個微笑。隨後她看向斯萊特林長桌,只是因為格外在意雷奧妮,順便看看舉止端莊的格林格拉斯小姐是如何進餐的。
而所有的學生幾乎都心不在焉得不能好好享受美食,他們或許更在意鄧布利多是不是吃飽了。每個人都在努力盡快吃完盤子裡的東西,期盼著快點得知是誰被選為勇士。
「好了,高腳杯就要做出決定了。」終於,鄧布利多站了起來,原本因為解決完美食而亂哄哄的禮堂裡頓時又變得鴉雀無聲。
「我估計還需要一分鐘。勇士的名字被宣布後,我希望他們走到禮堂頂端,再沿著教工桌子走過去,進入隔壁的那個房間——」鄧布利多指了指教工桌子後面的那扇門,「他們將在那裡得到初步指導。」
西爾維亞感覺到禮堂一下子陷入了一種半明半暗的狀態,她抬頭才發現鄧布利多把除了南瓜燈以外的燈都給熄滅了。她看著放出奪目光芒的火焰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那迸射著火星的藍白色火焰似乎向她伸出了一只手一般牽引著她,她感覺自己很緊張,但又很平靜。
為什麼?是因為我對火焰帶有的天賦嗎?
「快了。」李小聲說著,才讓西爾維亞稍稍從那樣奇妙的感覺裡脫身而出。
此時,高腳杯裡的火焰突然變成了紅色,染紅了整個禮堂,劈劈啪啪的火星迸濺出來,一道火舌躥到空中,一片被燒焦的羊皮紙飛了出來。
「德姆斯特朗的勇士。」鄧布利多接過那張羊皮紙,借著火焰看清了上面的字,並用清楚有力的口吻說,「是威克多爾·克魯姆。」
「一點兒也不奇怪!」羅恩大喊道。與此同時,掌聲和歡呼聲也席卷了整個禮堂。
西爾維亞看向斯萊特林長桌,正好對上雷奧妮的笑容,她攤了攤手像是在說對於勇士不是她這件事絲毫不在意。
「太棒了,威克多爾!」卡卡洛夫聲如洪鐘地吼道,很離譜的是盡管禮堂裡掌聲很響,大家依舊清晰地聽見他的聲音,「我知道你注定就是勇士!」
隨著掌聲和交談聲漸漸平息,幾秒鐘後,變紅的火焰再次照亮了禮堂。第二張羊皮紙的到來同樣讓所有人屏息凝神。
「布斯巴頓的勇士,」鄧布利多看著手裡的羊皮紙,「是芙蓉·德拉庫爾!」
「是她,羅恩!」哈利喊道。
西爾維亞看著這個美麗的姑娘優雅地站起來,甩動了一下她那銀亮的秀發,輕盈地從拉文克勞和赫奇帕奇的桌子之間走過去。
「勇士小姐啊……」西爾維亞承認她對芙蓉帶有敬意和向往。芙蓉的存在代表著女生也可以和男生在同樣的條件下對抗,他們是對等的,而女生的力量絲毫不遜色於男生。
「哦,瞧,他們都很失望呢。」赫敏在喧嘩聲中說道,一邊朝布斯巴頓的方向點了點頭。
「梅林的胡子啊。怎麼還有女孩哭了?」艾麗婭不敢相信地看著拉文克勞長桌。
「你們看看貝爾特。」帕翠霞也直勾勾地看著那裡,「她微笑著鼓掌的樣子也太好看了。」
「接下來——」安吉麗娜屏住了呼吸,西爾維亞握住了她的手。
禮堂重新安靜下來,西爾維亞也深吸了一口氣,她知道下面就輪到霍格沃茨的勇士了。
火焰毋庸置疑地再次變成紅色,火星迸濺,火舌高高地躥入空中。西爾維亞回頭看向塞德裡克,對方也在看著自己。兩個人沒有張嘴,但眼裡都是同樣的緊張。
「霍格沃茨的勇士——」鄧布利多看到紙上的名字時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西爾維亞·唐克斯!」
西爾維亞剛剛接受到這個訊息,但還沒來得及接受這個結果,也還沒來得及給塞德裡克一個眼神,就被安吉麗娜狠狠拉進了懷裡。她愣了愣,在尖叫聲和歡呼聲中抱了抱安吉麗娜,隨後就是被拉入其他姑娘的懷抱,又和從長桌另一端跑來的傑克還有安德魯等學弟學妹握了握手。哈利、羅恩和赫敏都還在歡呼慶祝,好像沒有什麼能比這更開心的了。麥格教授在教授席位上高興得站起來跺著小碎步轉了一圈。
而西爾維亞起身的同時,看向了弗雷德,看向了她最在意的弗雷德。但她沒有讀懂弗雷德的表情,只覺得在對視時他的目光突然明亮了起來。可她也沒有時間停留,走向鄧布利多之後和他握了握手,隨後像做夢一樣走進了那個屬於勇士的房間裡。
「你認真的嗎?哥們?」喬治看著弗雷德的神情皺起了眉頭,「西爾肯定難過死了,你不為她開心嗎?」
「我……我只是……」弗雷德看著西爾維亞消失的方向喃喃道,「我只是很難過……我都不知道她報名了。」
「你在說什麼蠢話?」
「喬治。」弗雷德回過頭給了喬治一個苦笑,「你以為我是因為什麼和Bunny吵架?不就是因為我希望她能多和我分享一些現在看來根本不足為道的小事嗎?可是現在……我好像已經脫離她的生活了。」
喬治看著他的哥哥沒有說一句話。
「我到底在做什麼?」弗雷德懊惱地低語道,雙手撐著低下的腦袋,煩躁地揉亂了自己耐心留了很久的長發。
作者有話要說:
小標題這一首《天選之女》我超級喜歡,也安利給大家!
雖然我不明白電影裡為什麼把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頓分為男校和女校。所以,德姆斯特朗的美女來了!我愛黑皮美人!解鎖新角色雷奧妮·安德烈斯!
也到了分對像的時間了,抱著大家都有有戀愛的初心,來給李哥發個對像哈!在原著裡李·喬丹想約安吉麗娜但是不成,所以我要給他發一個帥氣小姐姐!李這個角色雖然很小,但我也是真的很愛他後來的波特瞭望站。大家都是好小孩!大家都要談戀愛!
我把雙子增齡劑的部分沒放進來,哎呀反正在座的各位肯定和我一樣對那一幕倒背如流!所以我覺得也不影響哈哈哈哈!反正那一段也不會變成意難平!也不會變成刀子!
也恭喜西爾維亞成為霍格沃茨的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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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一一三、星盤的感召與
「萬事當心。」
西爾維亞走近房間,原本獨自思考著什麼的克魯姆和和芙蓉都看了過來。
「你們好。」西爾維亞露出了一個禮貌地笑容,和他們挨個握手,「西爾維亞·唐克斯。」
「威克多爾·克魯姆。」克魯姆依舊板著他的臉,但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我看過你的文章,關於艾丹·林齊。」聽到這裡西爾維亞鄭重其事地加重了握手的力度,輕聲說了一句:獻醜。
「芙蓉·德拉庫爾。」芙蓉嫣然一笑,花朵一般嬌艷的姑娘只要稍稍揚起嘴角就讓人移不開眼睛,「我很高興霍格沃茨的勇士也是女孩。」
「是。」西爾維亞笑著回應她。
他們沒有過多的交流,或許在擔心比賽的賽制,又或許對對手保持一定的警惕。克魯姆倚靠著壁爐台,躬著腰在那裡沉思著什麼。芙蓉盯著窗外。而西爾維亞注視著熊熊燃燒的爐火,讓人難以察覺地控制火焰的大小,細微的變化是她在火焰魔法上更精進的體現。
門再次被打開了。
西爾維亞早就做好了准備,但看到哈利的時候還是稍稍愣住了。她沒想到走進房間時的哈利會露出這樣的表情。准確說是作為第一視角,作為他多年的朋友,她從來沒有見哈利露出過這樣無助又擔憂的神情。
「哈利。」西爾維亞下意識叫住了他。哈利在看向西爾維亞抿了抿嘴,想走近她,但最終只是站定在了原地。
「怎麼啦?」芙蓉轉過頭來問道,「他們要我們回禮堂去嗎?」
就在這時,一陣忙亂的腳步聲傳來。西爾維亞默默在心裡捏了一把汗。盧多·巴格曼風風火火地走進了房間,他一把抓住哈利的胳臂,拉著他往前走。
「太離奇了!」他使勁捏著哈利的胳膊,低聲念叨,「絕對是太離奇了!」他走向爐邊,對另外三個人說,「請允許我介紹一下,盡管這顯得很不可思議。這是三強爭霸賽的第四位勇士!」
西爾維亞瞥見克魯姆挺直身子,上下打量著哈利,不可一世的臉上露出陰沉的表情。芙蓉則甩了甩長發:「哦,這個玩笑很有趣,巴格曼先生。」
但哈利一直注視著西爾維亞,此刻他真正在意的是他的朋友們會怎麼想。但在西爾維亞看向他時又著急忙慌地移開了目光。他害怕從西爾維亞眼裡看到不悅。
「玩笑?」巴格曼重復了一句,顯得有些不解,「不,不,絕對不是!哈利的名字剛從火焰杯裡噴了出來!」
克魯姆的兩道濃眉微微蹙了起來。芙蓉聽到這裡也皺起了眉頭。西爾維亞也一樣,但她是在擔心哈利。
「可是這顯然是弄錯了,」芙蓉斜睨了哈利一眼,高傲地對巴格曼說,「他不能比賽。他年紀太小了。」
「是啊……確實令人詫異。」巴格曼揉著他光滑的下巴,笑眯眯地低頭望著哈利,「可是,你們也知道,年齡限制作為額外的安全措施,只是今年才實行的,既然他的名字從高腳杯裡噴了出來,就不允許臨陣脫逃了。規定裡寫得很清楚,你們必須遵守……哈利要盡他最大的努力……」
那扇門又被推開了,此時一大群人擁了進來:鄧布利多教授,後面緊跟著克勞奇、卡卡洛夫、馬克西姆、麥格教授和斯內普教授。
「馬克西姆夫人!」芙蓉大步朝她的校長走去,「他們說這個小男孩也要參加比賽!」
「這到底是什麼意思,鄧布利多?」馬克西姆傲慢地問道。
「我也想知道這一點,鄧布利多。」卡卡洛夫臉上帶著冷冰冰的微笑,「霍格沃茨有兩位勇士?我不記得有人告訴過我,說主辦學校可以有兩位勇士。難道那些章程我看得還不夠仔細?」
「這不可能,」馬克西姆那戴著許多華麗蛋白石的大手搭在芙蓉的肩頭,「霍格沃茨不能有兩位勇士,這是極不公平的。」
「在我們的印像裡,你的那道年齡界線是能把不夠年齡的競爭者排除在外的,鄧布利多。」卡卡洛夫臉上仍然掛著冰冷的笑容,眼睛裡的寒意更深了,「不然,我們肯定也會從我們學校帶來更多的候選人的。」
「這件事只能怪波特,卡卡洛夫。」斯內普的黑眼睛裡閃著敵意,「不要責怪鄧布利多,都怪波特執意要違反章程。他自從入校以後,就不斷違反校規——」
西爾維亞默默走到了哈利身邊,一只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哈利看向她,神色看起來更不好了。
「謝謝你了,西弗勒斯。」鄧布利多斬釘截鐵地說,斯內普閉上了嘴巴,但他的眼睛仍然透過油膩膩的黑發閃出惡意的光芒。
「你有沒有把你的名字投進火焰杯,哈利?」鄧布利多教授現在低頭望著哈利,平心靜氣地問。
「沒有。」哈利說著,肩上的那只手是他此刻最大的慰藉。
「你有沒有請年紀大一點兒的同學幫你把名字投進火焰杯?」鄧布利多繼續問道。
「沒有。」哈利激動地說,生怕大家不願意相信。
「啊,他肯定在撒謊!」馬克西姆大聲說。
「他不可能越過那道年齡線。」麥格教授厲聲說著,來到她的兩個學生身邊,「我相信這一點我們大家都同意——」
「鄧布利多的那道線肯定弄錯了。」馬克西姆聳了聳肩膀。
「當然,這也有可能。」鄧布利多禮貌地說。
「鄧布利多,你明知道你並沒有弄錯!」麥格教授氣憤地說,「這種說法多麼荒唐!哈利自己是不可能跨越那道線的,而且正如鄧布利多教授相信的那樣,哈利也沒有勸說過高年級學生替他這麼做,我認為其他人也應該相信這一點!」她說著,非常生氣地瞪了斯內普一眼。
「克勞奇先生……巴格曼先生,」卡卡洛夫看向兩位魔法部人士,「你們二位是我們的——嗯——客觀的裁判。你們肯定也認為這件事是極不合適的,是嗎?」
巴格曼用手帕擦了擦他的臉,轉眼望著克勞奇先生。西爾維亞不難注意到克勞奇先生狀態的不對勁。「我們必須遵守章程,章程裡明確規定,凡是名字從火焰杯裡噴出來的人,都必須參加三強爭霸賽的競爭。」克勞奇先生說道,無比篤定。
「嘿,巴蒂把章程背得滾瓜爛熟。」巴格曼的臉上綻開笑容,像是這是最好的結果一樣。
「我堅持要我的其他學生重新報名。」卡卡洛夫臉上笑容也消失了,「你們必須把火焰杯重新擺出來,我們要不斷地往裡面加進名字,直到每個學校產生兩位勇士。這樣才算公平,鄧布利多。」
「可是卡卡洛夫,這恐怕不成,」巴格曼說,「火焰杯剛剛熄滅。要到下屆爭霸賽時才會重新燃起。」
「下一屆爭霸賽,德姆斯特朗決不會參加了!」卡卡洛夫大發雷霆,「我們開了那麼多會,經過那麼多談判和協商,沒想到還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簡直想現在就離開!」
「虛張聲勢的威脅,卡卡洛夫!」門邊傳來一個咆哮的聲音,「你現在不能離開你的勇士。他必須參加比賽,他們都必須參加比賽。正像鄧布利多說的,這是受到魔法契約約束的。這對你有利,是嗎?」穆迪走進了房間。他一瘸一拐地朝火邊走去。西爾維亞沒有去看他,目光隨意地落在地毯上盤算著這場爭論什麼時候可以結束。
「有利?我恐怕不理解你的意思,穆迪。」
「是嗎?這很簡單,卡卡洛夫。有人把波特的名字放進了那只高腳杯,他知道如果名字被噴出來,波特就必須參加比賽。」
西爾維亞抬起眸子,或許就是因為這句話讓穆迪一直沒有嫌疑。
「顯然,那個人希望給霍格沃茨兩次機會!」馬克西姆夫人說。
「我同意你的話,馬克西姆夫人,」卡卡洛夫說著朝她鞠了一躬,「我要向魔法部和國際巫師聯合會提出控告。」
「如果說誰有理由抱怨,那就是波特,」穆迪粗聲粗氣地說,「可是,真有意思。我沒有聽見他說一個字。」
「他為什麼要抱怨?」芙蓉忍不住問道,「他有機會參加比賽了,是不是?多少個星期以來,我們都滿心希望自己被選中!為我們的學校爭光!還有一千加隆的獎勵。這個機會是許多人夢寐以求的!」
「也許有人希望波特為此送命。」穆迪的語氣裡帶著一絲咆哮。
賊喊捉賊。西爾維亞不得不再次感慨小巴蒂的手段著實高明。
這些天以來小巴蒂確實都沒有再找她的麻煩。而現在看來,她作為勇士似乎得到了一個新的護身符。他才不能對勇士下手,今年所有巫師的關注點都在三強賽上。他當然不能在計劃得逞前留下任何被懷疑的痕跡。
巴格曼顯得非常焦慮,他的身體不安地上下躥動,嘴裡說道:「穆迪,你這老家伙……怎麼說出這樣的話!」
「我們都知道,穆迪教授如果午飯前沒有發現六個人想謀殺他的話,就覺得這個上午是浪費了。」卡卡洛夫大聲說,「顯然,他如今也在教他的學生疑神疑鬼,老以為有人要謀害自己。作為一個黑魔法防御術課的老師,這種素質真是少見,鄧布利多。不過毫無疑問,你有你自己的考慮。」
「怎麼,我在無中生有?」穆迪怒吼道,「我有感覺,嗯?把這男孩的名字投進高腳杯的,絕對是一個手段高明的巫師……」
那可不就是嗎?西爾維亞一想到後續一連串的手段,就不寒而栗。
「哦,你對此有何證據?」馬克西姆夫人舉起兩只大手問道。
「因為他們騙過了一個法術十分高強的魔法物件!」穆迪說,「要蒙蔽那只高腳杯,這需要一個特別厲害的混淆咒……我猜想,他們一定是把波特的名字作為第四個學校的學生報了進去,確保他是那個學校惟一的人選……」
你猜想?似乎沒有人能有這麼絕妙的主意了,不是嗎?小巴蒂?西爾維亞不敢注視他,她總覺得那個魔眼隨時會注意到自己。
「你似乎在這件事上動了不少腦筋,穆迪。」卡卡洛夫冷冷地說,「這真是一套十分新穎的理論。
「確實有人會利用單純無害的活動達到他們自己的目的,」穆迪用威脅的口吻反駁道,「我的工作就是按黑巫師的思路去考慮問題,卡卡洛夫——你應該不會忘記……」
「阿拉斯托!」鄧布利多警告道。穆迪不作聲了,但仍然很解恨地打量著卡卡洛夫。
不得不說小巴蒂·克勞奇真是伏地魔的一大得力干將。某種意義上臥薪嘗膽多年,為主人奪得天下的野心絲毫不減,也對那些背信棄義的食死徒感到憎惡。
「這個局面是怎麼出現的,我們不知道。」鄧布利多對聚集在房間裡的每一個人說,「不過在我看來,我們除了接受它,別無選擇。西爾維亞和哈利都被選中參加比賽。因此,他們必須……」
「啊,可是鄧布利多——」
「我親愛的馬克西姆夫人,如果你有另外的解決方法,我願意洗耳恭聽。」鄧布利多等待著,然而馬克西姆夫人沒有說話,她只是氣呼呼地瞪著眼睛。在場的人不止她一個露出不滿的神情。
「好了,我們繼續進行吧?」巴格曼一邊搓了搓雙手一邊笑眯眯地望著房間裡的人,「要給我們的勇士作指導了,是不是?巴蒂,由你來講吧?」克勞奇先生像是如夢初醒般從深思中醒過神來。
「好的,」克勞奇說,「指導。是的……第一個項目……」他上前幾步,走進爐火的光圈。火光之下顯得他十分憔悴。西爾維亞比誰都清楚為什麼他是這幅模樣。「第一個項目是為了考驗你們的膽量,」他對年輕的勇士們說,「所以我們不准備告訴你們它是什麼。敢於面對未知事物是巫師的一個重要素質……非常重要……」
「第一個項目將於11月24日進行,當著其他同學和裁判團的面完成。」
終於結束了這壓抑的場面,西爾維亞走出房間時長長地松了一口氣。但哈利卻沒有,他的神經似乎還緊繃著,和西爾維亞並肩走回休息室。
「那個……西爾……」哈利緩緩開口,像是在極力措辭的樣子,「你……你怎麼想的?你覺得我……」
「什麼?」西爾維亞轉頭看向他,這個四年級的小男生個頭早就比她還高了。
「我沒有把我的名字放進火焰杯!我也沒有讓任何人幫忙!這件事我毫無頭緒!」哈利神色緊張地說著,但西爾維亞拉過了他的手腕。
「好。」西爾維亞給了他一個溫柔的笑容。
「你相信我?」
「我從來都是相信你的,你一直知道。」
「那……太好了。」哈利長吁了一口氣,「你知道嗎?你剛剛一句話都不說,我怕你生氣,覺得我……也覺得我是個騙子。」
「別多想,哈利。」西爾維亞拍了拍哈利的肩膀,「記得寫信告訴小天狼星。」記得告訴小天狼星,因為小天狼星會告訴哈利他需要小心謹慎,這是有人在害他。而哈利很願意聽小天狼星的話。
「噢,好。」哈利訥訥地點了點頭。
「他估計要高興壞了。」西爾維亞苦笑了起來,「霍格沃茨兩個勇士,一個是他的外甥女,一個是他的教子。」
「可你好像一直不是很開心。西爾,你是被選中的霍格沃茨的勇士。」哈利看著西爾維亞愁眉不展的樣子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應該開心點!我們都在說你就應該被選為勇士!你那麼出色,我覺得你可以拿到冠軍!」
「哈利你知道我為什麼開心不起來,因為這絕對不簡單。對你來說不簡單,對我也一樣。」西爾維亞笑著搖了搖頭。他們來到了胖夫人的畫像前,同時停下了腳步。
「有些事情,別人以為你撿了個大便宜,其實只有你自己知道這是個大麻煩。」西爾維亞雙手插兜裡嘆了一口氣。她在說哈利,也是在說自己,「但是沒辦法,既然來了,硬著頭皮都得上。」
「謝謝。你總能讓我好受很多。」哈利點了點頭。
「生活最他媽煩的就是這一點。一件破事接著一件破事,沒完沒了。」西爾維亞嘖了一聲,用力拍了拍哈利的後背,「挺過去吧,男孩。」她說出了口令,在胖夫人畫像打開時被突如其來的音浪震得腦殼疼。她知道今天晚上是屬於格蘭芬多的狂歡,但她實在是無法毫無顧慮地加入這場狂歡。
「讓我們為我們的勇士歡呼!」李帶頭大喊著。所有人都擠在休息室裡肆無忌憚地吶喊著、歡呼著他們的名字。
「梅林的胡子啊!」安吉麗娜抱住了西爾維亞轉了好大一圈,「我的姑娘,你做到了!」
「謝謝你們。」西爾維亞笑著和每一個朋友擁抱,一遍又一遍地說著感謝。如同哈利,一遍又一遍地表示自己真的不知道。
「讓我為你拍張照吧!西爾!」科林舉著相機擠到了西爾維亞面前,又把身邊一個一年級男孩也拉了過來,「這是我的弟弟丹尼斯,快來和我們的勇士小姐問聲好。」
「科林,你放過我吧。」西爾維亞在閃光燈之後笑著擋住了鏡頭,「等哪天我打扮好了再拍好嗎?」
「有包袱了啊——哥們——」喬治吹了聲口哨也給了西爾維亞一個大大的擁抱,「以後想要簽名的合影的,知道來找誰談價格吧?」
「膽子肥了你。」西爾維亞笑著狠狠一拍喬治的腦袋,「敢打著我的名號割韭菜?」
「我就知道會是你!」金妮把西爾維亞拉到一邊緊緊地抱住了她,「你太棒了!西爾!我已經寫信告訴媽媽了!」
「謝謝我的寶貝。」西爾維亞親吻了金妮的額頭,隨後才加入女孩們的狂歡之中,接過她們迎面塞過來的黃油啤酒。
時針慢慢指向最上方的那個數字。
「累了?」弗雷德出現在西爾維亞身邊時把她手裡的黃油啤酒拿了過去,「這裡要結束估計還早。」
「我是累了。」西爾維亞揉了揉眼睛,笑著和其他人揮了揮手才走近了弗雷德,「我沒想到我真的會被選上。」她好像很少說累,也很少服輸。
「我該想到你會報名的。」弗雷德撓了撓後腦勺,「祝賀你。」
「才沒什麼該想到的。級長——霍格沃茨的勇士——」西爾維亞嗤笑了一聲,「接下來還會是什麼?」
「誰知道?女學生頭子?傲羅?」弗雷德給她遞了一塊滋滋蜜蜂糖。
「你知道我多愛玩,我其實不愛干這些的。」西爾維亞壓低了聲音,她接過糖果卻沒有吃,「我這樣說是不是挺賤的?」
「誰讓沒有人能比你干得好?」弗雷德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對上西爾維亞明亮的目光時,稍稍不自然地眨了眨眼。
「你說得對。」西爾維亞笑了起來,「我活該干這些。」她很開心,是一種說不上來的開心。
「那你想做些什麼?勇士小姐?」弗雷德也笑了起來。
「我啊——」西爾維亞搖頭晃腦了起來,「我最早最早最早的夢想就是做一個躺著就能數錢的富婆。不用工作,不用學習,只管玩。」
「你今天喝了多少?」弗雷德馬上想起了什麼,忍不住噗嗤一笑。
「三……唔,三四五六七八瓶吧?」西爾維亞掰著手指,兩眼放光,覬覦著弗雷德手裡的酒瓶。
「你差不多得了吧。」弗雷德直接對瓶吹了,防止被她拿回去,「就算是黃油啤酒,你最多四瓶——就飽了。」
「弗雷德。」西爾維亞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我可沒喝醉。」
「我知道。」弗雷德知道她的酒量,也知道她現在處在那個極度亢奮的狀態,「我還不知道你嗎?」
「別說出去啊——」
「說出去什麼?」
「我想做一個紙醉金迷的富婆的事情。」
「好。」弗雷德點了點頭,讓自己看起來很靠譜的樣子。盡管這個女孩不記得她早就說過了。而他也從來沒有說出去過,有些人有些事情是只想藏起來偷著樂,不想和任何人分享的。
「弗雷德,每個人都擁抱了我,除了你。」西爾維亞眯起眼看著他。
「因為……」
「太矯情了,不適合我們倆。」西爾維亞接過了他的話,「我記得。」
弗雷德看著眼前的女孩,仿佛一切都回到了那個夏天。她幾乎一點都沒有變,還是揚著可愛的小臉,目不轉睛地看著他。但今天,她揮了揮手轉身離開了。
一切就像以往那樣,只不過弗雷德不希望那個矯情的擁抱也被留在以往。
西爾維亞回到宿舍,其他舍友還在休息室裡歡呼著。窗台上有一只陌生的貓頭鷹,她走上前接過它嘴裡的那封信。
信封很薄,裡面只有一張粗制濫造的白紙,上面言簡意賅地寫了一句話:
「萬事當心——雷諾茲。」
作者有話要說:
甜嗎?家人們,我覺得是甜的哈哈哈哈哈哈
鄧布利多教授現在低頭望著哈利,平心靜氣地問。
一定要大聲控訴為什麼電影裡的老鄧那麼不冷靜!!!這一段因為很有必要所以只能搬進來,不是我想偷懶啊絕對不是!
大家記得西爾之前喝醉的那次說她想做個紙醉金迷的富婆嗎?沒事,反正弗雷德記得哈哈哈哈哈哈
甜嗎?我覺得是很甜的!
比賽也馬上就要開始了!家人們衝了!
九月到了!給大家撒福靈劑!!!!
感謝在2021-08-28 19:35:11~2021-08-31 17:27:5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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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于 2023-10-29 17:10
第121章 一一四、陽謀論者與信
「一切為了更偉大的利益。」
「有兩下子。」雷奧妮看著眼前輕松擋下她所有招式的西爾維亞,收起了魔杖,「我能用惡咒對付你嗎?」
「你這算是在試探霍格沃茨勇士的實力嗎?」西爾維亞笑著在黑湖邊的草地上坐了下來。不少德姆斯特朗的學生遠遠看著這裡,少數霍格沃茨的學生也走走停停地觀望著。
「我要是被選上了就能和你打一場了。」雷奧妮也坐了下來,「可惜被威克多爾搶了風頭,所以我只好私下來找你玩了。原本那家伙不過比我多會一樣魁地奇就在學校那麼風光,現在可太好了。」
「你覺得比賽項目會讓我們捉對廝殺?」西爾維亞索性把雙手枕在後腦勺上躺了下去。
「那多好?我看之前比賽的項目搞得全是噱頭。」雷奧妮不屑地哼了一聲,「那有什麼意思?」
「是——吧——」西爾維亞拉長了腔調,「面對面血拼一場才酷,是吧?」
「你真的很有意思。」雷奧妮雙腳一蹬站了起來,撿起一顆小石塊往湖面一拋,打出了一連串的水漂,「我們算朋友了嗎?」
「差點不成。」西爾維亞故作惋惜地說,「你居然敢搶我的匕首,哼。要不是我是級長,你又是客人。我這個人火氣一上來什麼都管不了的。」
「但你還是管住了。」
「生活所迫嘛——」
「所以你為什麼帶著匕首?」雷奧妮又打了一串漂亮的水漂。
「我隨身帶的東西多了去了。」西爾維亞掏了掏自己的口袋,「你看,鏡子、口紅、發帶、手帕、速效逃課糖半成品……」
「逃課糖?」雷奧妮顯然很有興趣,「你逃課?」
「我——有前科。」西爾維亞露出了一個憨厚老實的笑容。
「半成品,為什麼?你做的?」
「我……這是很長的故事,以後有機會告訴你。」
「刀子在你眼裡就是這樣的隨身物品?」這個爽朗的女孩很快把話題重新帶了回去。
「是啊。」
「誒?你沒用它來干點什麼?」她顯得特別失望。
「安德烈斯小姐,這裡是霍格沃茨。把你那些危險的想法收一收。」西爾維亞樂呵呵地笑了起來。
「你可想不到什麼是真正危險的想法。」雷奧妮嗤笑了一聲撿起一顆石塊狠狠往湖裡一砸,「不能學黑魔法你可錯過太多了。我每天在斯萊特林那裡聽到不少人跟我們打聽呢。你們學院是不是自詡正義不屑與黑魔法為伍?」
「不瞞你說。我偷偷摸摸接觸了一點點黑魔法。」西爾維亞閉上了眼睛,壓低聲音道,「我去年因為寫了一篇稍稍褒獎格林德沃的論文,差點嚇死我最愛的魔法史教授。」
「真的?」雷奧妮收住了她張揚的笑容,神色嚴肅了起來,「你對他有興趣?你的校長可是鄧布利多。」
「你這話說的。」西爾維亞說著坐了起來,「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學生,一個以史為鑒知興替的魔法史愛好者。不過是發表我的想法而已,除非什麼時候魔法部的思想繼續後退,不然我暫時還是不會進阿茲卡班的。」
「你要知道,格林德沃在德姆斯特朗都不是一個友善的名字。」雷奧妮不置可否地說,「我只是很久沒聽到有人把格林德沃和褒獎放在一起說了。」
「承認嗎?他很厲害。改變也好,暴力也罷,能給世界帶來顛覆,絕對不是等閑之輩。」西爾維亞也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願意說這麼多,她總覺得眼前的女孩對她的言論是認同的。而她的直覺一向很准。
「他帶來的……災難……」雷奧妮皺起眉頭再次看向遠處的德姆斯特朗學生,「我們學校有很多學生的家人都被波及了。」
「一定會有犧牲的。」西爾維亞定定地看著她,「這是革命。」
雷奧妮瞪著眼,張了張嘴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但她的眼底浮現出光芒。
「一切為了更偉大的利益。」西爾維亞正色道,「那是偉人才能有的格局。我們都是普通人,我們只想活著。可是又是誰的犧牲,給我們換來了這麼多年的短暫和平?」她說著,突然想到,鄧布利多這一生也一直在秉持這一點。他為了更偉大的利益,為了魔法世界的和平甚至犧牲了自己。「我做不到。」西爾維亞看向雷奧妮苦笑道,「我佩服所有做得到我做不到的事情的人。」
「是嗎?我覺得你做得到。」雷奧妮笑了起來,「如果你只是有些拳腳功夫,我都不會這麼欣賞你,西爾維亞。你像個決策者,也像個領導者。」
「得了吧,姐妹。」西爾維亞笑著摸了摸腿帶上的匕首,「我最大的本事就是油嘴滑舌,你聽過就過了,別在意。」
「你要是在德姆斯特朗就好了。看到那些家伙了嗎?一個個都在嘲笑霍格沃茨的勇士長得這麼嬌小,可是沒有一個有你能打。」她說著指了指遠處緩緩靠近的一些男生,衝他們做了個國際友好手勢。
「我不行,我是個混血。」
「你是個混血?」雷奧妮大笑了起來,「你到底是什麼小奇怪?你就去打那些家伙的臉吧!還記得剛剛我擊中了你的那一下嗎?你才見了一次,馬上就能找到辦法反抗!」
「你不會是血統論擁護者吧?」西爾維亞眯起眼睛。
「我不是。」雷奧妮擺了擺手,「我不欣賞純血統,我欣賞有趣的人和有本事的人,更欣賞有本事但不傲慢的家伙。你知道有兩位勇士小姐,你難免會被拿去和德拉庫爾做對比。」
「這還有我的事?」西爾維亞笑著說,「是德拉庫爾小姐還不夠耀眼嗎?」
「別說了,德拉庫爾?我真是沒見過那麼傲慢的姑娘。」雷奧妮顯然不喜歡她,「別灰心啊,還是有不少西爾維亞派的。」
「其實……我不喜歡被人這樣議論。」西爾維亞覺得有些可笑,她說服過萊姆斯有外界的眼光很正常,但自己也克服不了,「所以其實一開始,我並不想參加。沒想到被選上了。」
「呀?可你看起來就是很耀眼的校園風雲人物類型。一看就沒少干些出乎意料的事。」
「我只想在我朋友面前耀眼。你說得也算對吧。」西爾維亞搖了搖頭,「但那種時時刻刻被人盯著點感覺,有些不舒服……唉!對!我做過不少事情就注定了我會陷入輿論。活該受的,但確實不喜歡。」
「我懂你的意思。更何況還有那麼多討厭的家伙?有些家伙就是喜歡對別人指指點點還以為自己很酷呢。你都不知道我們學校的男生居然在搞什麼哪個勇士小姐更有魅力的投票。」雷奧妮狠狠啐了一口,「你可以仔細看看,多少男生的眼睛都盯到你們學校女孩身上了。多少是來之前對英國女孩不屑一顧的。男生——呵。我對我們學校的那群家伙反正是看透了。」
「說到男生——你可能不知道,我介紹對像很有一套的。」西爾維亞樂呵呵地笑了起來,「我給你找一個?英國男孩怎麼樣?」
「得了吧!有什麼好貨你不得自己留著?還能先便宜我?等等——」雷奧妮說著突然看向她,「西爾維亞,你沒有對像?」
「我要有對像會和你坐在這?」西爾維亞說著伸手防住了雷奧妮突如其來的襲擊,「你這麼漂亮都沒對像,何況我呢?」
「我不一樣。」雷奧妮擺了擺手,「你知道,一個女孩太過強大,男人是會望而卻步的。」
「這話為什麼不能適用在我身上?」
「你完全沒有意識到你的魅力,姑娘。你簡直是我見過最可愛的女孩。」雷奧妮大笑了起來,「為什麼有人瞪著眼凶巴巴的樣子還那麼可愛?嗯?就你每次進攻的時候。」
「如果我對上克魯姆他願意因為這一點可愛下手輕一點嗎?」西爾維亞做了一個祈禱的手勢。
「你們英國人都這麼謙虛嗎?我討厭傲慢的人,但你在我面前還裝就更沒意思了。」雷奧妮湊了過來蹲在她身邊,故作後怕地說,「我當時要知道你這麼能打還這麼敢打,可不敢公然搶你的刀。」
「得了吧!什麼不好偏偏學我這套?」西爾維亞學著她大笑了起來,「你明明知道我打不過你!跟我打架跟在陪小孩子玩一樣吧!雷奧妮!」
「想學點本事嘛?」雷奧妮挑了挑眉毛做了個刎頸的動作,「你知道怎麼樣用匕首放血嗎?」
西爾維亞眯起眼看了她好一會,才猛地起身:「走吧,我們找個好地方。」
「嘿——西爾——」
西爾維亞一轉身就看到正迎面跑來的李,他正從城堡的方向匆匆趕來。
「李?你找我?」西爾維亞看著氣喘吁吁的李,「真虧你找得到我。」
「巴格曼說所有勇士要一起拍個照什麼的。」李說著擺了擺手,愁眉苦臉的樣子是在對這一趟苦旅的控訴,「就在門廳邊的小教室裡。」
「真可惜,那就享受你的勇士時光吧。」雷奧妮說著轉身離開,「下次再找你玩——」
「嘿,哥們。」李跟著西爾維亞往城堡走,壓低了聲音小聲道,「你確實很擅長和好看的女孩做朋友。」
「想學嗎?」西爾維亞笑了笑,「教教你如何和不同類型的漂亮女孩相談甚歡。」
「我是說——」李再次壓低了聲音,不仔細聽根本要聽不見了,「那姑娘太好看了!不是嗎?」
「邀請她。」西爾維亞突然站定了腳步。
「你說什麼呢?」
「約她,霍格莫德日。」西爾維亞搭上了李的肩膀帶著他狠狠一轉身,再把他往那個女孩的方向一推。
「你在開玩笑嗎?我?」
「哥們,能做我的哥們的人,都不是一般人。」西爾維亞朝他敬了個禮,「別激動、別緊張、別裝模作樣說些漂亮話,像你平時那樣,我等你的好消息。」說罷便轉了個圈,蹦蹦跳跳地往城堡走。
「嘿……」李看著西爾維亞的背影又看了看那個德姆斯特朗女孩,腳步猶豫著頓了頓,還是很快地朝他的心動跑去。
「你來了,唐克斯小姐。我們需要檢測一下魔杖。」
巴格曼見到西爾維亞走進那間小教室時笑著和她問候。但西爾維亞回以微笑和問候之後,注意力完全被一個穿著一件洋紅色長袍的女巫吸引了。
麗塔·斯基特。
真是久仰大名。西爾維亞忍不住有些咬牙切齒了起來。她不難發現斯基特對她絲毫不感興趣。於是她簡單地和克魯姆問候之後,站到了芙蓉身邊和她有一句沒一句地攀談起來。
「那個攝影師盯著你呢。」西爾維亞壓低聲音用眼神示意芙蓉,那個跟著斯基特過來的攝影師,手裡舉著一架微微冒煙的黑色大照相機,正斜眼注視著芙蓉,「如果你覺得不舒服,我可以……」
而芙蓉露出一個禮貌的笑容,才慢慢開口:「勇士總會受到各種目光,不是嗎?」
西爾維亞注視著她好看的眼睛,走到她的另一邊擋在她和攝影師中間,不忘狠狠往那裡瞪一眼。芙蓉把她的舉動收在眼底,還是像以往一樣撥了撥銀色的長發。
「啊,他來了!第四位勇士!」巴格曼突然起身出聲道,西爾維亞重新看向門邊的位置,「進來吧,哈利。沒什麼可擔心的,就是檢測魔杖的儀式,其他裁判員很快就到……」
「檢測魔杖?」哈利不安地問著,慢慢走向西爾維亞的方向。
「我們必須檢查一下你們的魔杖是否功能齊全,性能完好,因為在以後的比賽項目中,魔杖是你們最重要的器械。」巴格曼解釋道,「專家在樓上,和鄧布利多在一起。然後是照幾張相片。這位是麗塔·斯基特。」他說著指了指那位穿洋紅色長袍的女巫,「她正在為《預言家日報》寫一篇關於爭霸賽的小文章……」
「也許並不是小文章,盧多。」麗塔·斯基特那副鑲著珠寶的眼鏡下的雙眼緊緊地盯著哈利。
「她采訪你們了嗎?」西爾維亞看向芙蓉,後者表示只是說上了幾句話,「你會知道她的本事的。」
「在我們開始前,我能不能跟哈利談幾句話?」她在問巴格曼,但眼睛仍然牢牢地盯著哈利,「年紀最小的勇士,你知道……為了給文章增加點兒色彩。」
「沒問題!」巴格曼大聲地回應,「就是……不知哈利是否反對?」
「嗯……」哈利說著看向西爾維亞,眼裡滿是求助。而他的這個朋友,背對著麗塔翻了個白眼。
「太好了。」斯基特那塗滿鮮紅色指甲油的手指抓住了哈利的手臂,把他拽進一邊的門裡。
「她對那個波特這麼有興趣?」芙蓉皺起了眉頭,「她更看好那個男孩?」
「她甚至對我一個問題都沒有。」西爾維亞無奈地笑著,但只有她知道自己根本無所謂。
「你們都是霍格沃茨的勇士。」芙蓉搖了搖頭,「甚至還來自一個學院?可是大家都在議論波特,甚至忘了你。」
「是的。」西爾維亞只是點頭表示贊同,同樣的感到無所謂,「但你們可別小看哈利。我們都是格蘭芬多的勇士,說明火焰杯不能偏頗我們任何一個。」
「我倒是覺得不能小看你。」克魯姆走了過來,「雷奧妮和我說起過你,她說要相當小心你,特別在你謙虛的時候。聽說你在黑魔法防御課上抵御了奪魂咒?」
「那你就別想從我這裡套話。」西爾維亞狡黠地笑了起來,「你也不知道我哪句是真話哪句的是假話,不是嗎?」
「我們都是火焰杯選出來的真正的勇士。每個人當然都是可敬的對手。」芙蓉像在強調什麼一樣,轉過身去走向窗邊。她似乎也不想在聊天時不小心透露些什麼。
「嗯……我想問你……」克魯姆看到芙蓉走開,馬上壓低了聲音,「你知道那個波特的朋友,那個女孩……」
「啊——」西爾維亞有些恍然大悟地看著克魯姆,雖然眼前這個魁梧的男人被她這個反應嚇得有些不知所措。
「嗯……他們很要好?我想問他們是……」克魯姆看著西爾維亞臉上逐漸展現的壞笑有些擔心了起來。
「他們不是情侶。」西爾維亞笑著搖了搖頭,「你很有眼光,克魯姆。那些臭小子這麼多年了都沒發現我的小寶貝有多好,你一來就意識到了。」
「你們關系很好?」克魯姆居然靦腆地笑了起來,「我好像知道她叫……叫……赫米恩……」
「赫敏·格蘭傑。」西爾維亞無奈地捂住了臉,又很快回復自然的神色。她開始為羅恩感到擔憂,畢竟有些人要捷足先登了。
「我看她經常去圖書館。」克魯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但我找不到機會和她說話。雷奧妮說你很熱情。」
「是的,我什麼事都管。」西爾維亞噗嗤一笑,「你的粉絲太多了,你走到哪他們都跟著。你想想你去圖書館,身後跟著嘰嘰喳喳的一群人,不就打擾了赫敏學習嗎?」
這回輪到克魯姆恍然大悟了。
「別吵到赫敏學習,這是第一准則。」西爾維亞眨了眨眼,她注意到鄧布利多從樓上走了下來,身後跟著其他幾位裁判,還有奧利凡德先生。
西爾維亞悄悄地和奧利凡德先生揮了揮手,這位老先生接受到訊號,也回以一個和藹的笑容。
「我們的勇士怎麼還沒到齊嗎?」鄧布利多來到西爾維亞身邊。其他兩位校長也分別站到他們的勇士身邊。西爾維亞突然更強烈地意識到,哈利的存在確實是尷尬至極。
「麗塔·斯基特小姐正在對他進行采訪。」巴格曼急忙解釋道。
「那我想需要有個人去提醒一下時間。」鄧布利多說著往那扇小門走去,「魔杖檢測儀式馬上要開始了。」
「誒——各位,先坐下吧。」巴格曼招呼著勇士在門邊的椅子上坐下,「裁判們坐到桌子後面。」
西爾維亞坐下時感受到一個目光正在注視自己,抬頭迎上了卡卡洛夫的雙眼。她沒有躲閃,反而是直直地盯著他,而這位校長稍稍後仰移開了目光。
「西爾……」哈利成功逃脫斯基特的魔爪之後火速來到西爾維亞身邊坐下,「你不知道她……」
「放輕松,哈利。」西爾維亞拍了拍他的肩膀,「拿出你做勇士的氣勢,有什麼問題盡管交給我就行。那個女人——老朋友了。」她看到麗塔·斯基特找了個角落坐了下來。
我早晚讓她吃苦頭。
西爾維亞在心裡暗暗啐了一口。
「請允許我介紹一下奧利凡德先生。」鄧布利多在裁判席上坐下,對幾位勇士說,「他將要檢查你們的魔杖,確保魔杖在比賽前狀態良好。」
「德拉庫爾小姐,你先來,好嗎?」奧利凡德先生走到房間中央的空地上。芙蓉步履輕盈地走向奧利凡德先生,把自己的魔杖遞給了他。
「她的羽毛筆有問題。」哈利湊到西爾維亞耳邊小聲說道,「盡是在胡言亂語。」
「她要流量不要道德。」西爾維亞稍稍翻了個白眼,「她和她的攝影師都不是好東西,你多小心一點吧。」
「嗯……不錯。」奧利凡德輕聲地說,「九英寸半,強性很好,槭木制成,裡面含有……噢,天哪……」
「含有一根媚娃的頭發。」芙蓉笑道,「是我奶奶的頭發。」
「她真的有媚娃血統!」哈利再次開口,「我想羅恩……」他話沒說完就閉嘴了,他想起了他和羅恩已經很久不說話了。
「你和羅恩還不說話?」西爾維亞癟癟嘴問道,哈利點了點頭,「韋斯萊家的男孩啊……」
「你和弗雷德也還沒和好?」哈利忍不住問道,盡管他知道這不是個好問題。
「我們現在……很奇怪。」西爾維亞聳了聳肩,「其實沒有什麼矛盾,但找不到一個機會完全重歸於好。」
「和我一樣。」哈利也聳了聳肩。
奧利凡德先生從芙蓉的魔杖頭上噴出一朵美麗的蘭花,隨後把魔杖還給了她。「克魯姆先生,該你了。」他熱情地面向克魯姆。
克魯姆站起身來,把魔杖塞了過去之後只是皺著眉頭站在那裡,雙手插在長袍的口袋裡。
「嗯……」奧利凡德先生舉起魔杖,在眼前翻過來倒過去,仔仔細細地檢查著,「如果我沒有弄錯的話,這是格裡戈維奇的產品。他是一位出色的魔杖匠人,盡管他的風格我並不十分……」
「羅恩還是太年輕啊。」西爾維亞忍不住感慨了一句,哈利明顯懵住了,不知道為什麼她看著克魯姆來了這麼一句。
那支鵝耳櫪木的魔杖發出砰的一聲巨響,像□□開火一般,一群小鳥撲扇著翅膀從魔杖頭上飛出來,從敞開的窗口飛進了淡淡的陽光中。
「很好。」奧利凡德先生說,把魔杖遞還給克魯姆,「那麼,唐克斯小姐。」
「好久不見,奧利凡德先生。」西爾維亞微笑著起身,把魔杖遞給他。
「好久不見,唐克斯小姐。」奧利凡德和藹地笑了起來,「仿佛昨天你才走進我的商鋪。我記得……山楊木,龍芯,十二又二分之一寸,靈活度和柔韌度很合適。我很少賣出山楊木的魔杖,我說過……」
「山楊木適合命中注定的決鬥者。」西爾維亞欣然接受這個說法一般昂起腦袋。
「是的,唐克斯小姐。」奧利凡德揮動魔杖讓杖尖竄出一連串的白煙,目光隨著那縷白色而去,「魔杖狀態很好,看得出來你有和它很好地相處。這不是一支好駕馭的魔杖。」
等哈利的魔杖也檢測完畢,鄧布利多從裁判桌站了起來:「謝謝大家,現在你們可以回去。也許直接下去吃飯更方便一些,反正他們很快就要下課了——」
西爾維亞和哈利對視了一樣,都如釋重負般放松了下來。可是那個拿著黑色照相機的男人一躍而起,清了清嗓子。
「嘿!照相,鄧布利多,照相!」巴格曼興奮地喊道,「裁判和勇士來一個合影,你認為怎麼樣,麗塔?」
「好吧,先照合影,」斯基特的目光再一次落到哈利身上,「也許待會兒再照幾張單人的。」
照相花了很長時間。西爾維亞只是老老實實站在一邊,她注意到攝影師特別積極地想讓芙蓉站在前面,可是斯基特總是趕上前來,把哈利拉到更突出的位置。然後,她又堅持要給勇士們一個個地拍單人照。
「唐克斯小姐。」斯基特面對她時眯起了眼睛,「多對鏡頭笑一笑,更好看一些。」
「我以為你的文章不會有我的部分了。」西爾維亞面無表情地拍完照之後,笑著看向斯基特。
「聽你這樣說,對哈利當選勇士有怨氣?」斯基特的眼睛瞬間發光了,身邊的羽毛筆不斷寫寫畫畫著,「是嗎?畢竟你們同樣來自於霍格沃茨和格蘭芬多學院。你覺得你們一起參賽誰會贏?你知道,在這其中,你是最瘦小的選手。大家總是忘了還有你這個勇士。面對比你強壯的克魯姆,比你美艷的德拉庫爾,你有什麼優勢嗎?」
「唐克斯是很值得尊敬的對手。」芙蓉本來要離開了,卻回過頭說了一句,向西爾維亞投以一個微笑,「我很期待第一輪比賽。」
「我也一樣。」西爾維亞回以一個會心的笑容。她轉過頭斜睨了斯基特一眼才邁開步子離開。
「真煩人。」
在去禮堂的路上,哈利忍不住再次吐槽。
「和斯基特的對抗也是一場硬仗啊。」西爾維亞長吁了一口氣。她心情挺好。盡管芙蓉有些高傲不想承她的人情,但也確實感激了她的做法,並在西爾維亞受難時,稍稍幫了她一把。
「你說……嘿,那是——」哈利一進禮堂就被猛地站起來的李嚇了一跳。
「我的好哥們!你絕對不敢相信發生了什麼?」李興奮地跑來一把摟住了西爾維亞。
「救命啊——哥們——我要死了——」西爾維亞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
「她答應了!我的邀請!」李興奮得上躥下跳,「我太感謝你了!從此以後你就是我的女神!」
「別別別。」西爾維亞無奈地笑了起來,「你的女神等著你的霍格莫德日之約呢。」
她笑著目送李歡呼雀躍離開禮堂的樣子,看到了一邊大受震撼的弗雷德和喬治。
「你幫李約到了女孩?」喬治不敢相信地說,「嘿!朋友!難道不應該先幫幫更親密的我嗎?」
「你?」西爾維亞來到他們中間坐下,「你有什麼想法?」
「霍格莫德。」喬治打了個響指。
「和我們一塊去嗎?」弗雷德開口問道,「我們估計還得帶上羅恩。」
「你最喜歡的羅恩。」喬治笑嘻嘻地說道。
「我約了貝蒂。」西爾維亞衝他們笑了笑,起身去赫奇帕奇長桌那裡享受晚餐。
作者有話要說:
又到了西爾發對像的時間!我愛小姐姐!
先說說上一話啊,大家怎麼忘了雷諾茲啊!是我原創的角色太多了嗎哈哈哈哈!他就是那個巫師和馬人混血的那個占蔔師啊!給西爾占過還發明了占蔔盤的那個啊!
關於哈利作為勇士的處境如何,我倒是寫的不多,比較咱們西爾是學姐視角哈哈哈哈哈
然後我也開學了家人們,意味著暑假的加更結束了,接下來恢復一周兩更了!所以從下周開始,每周三和周六准時見面了,家人們!感謝在2021-09-01 17:27:52~2021-09-04 10:11:5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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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一一五、瑣事與驚喜
「論牆頭的重要性。」
「讓我來為你們朗讀。」西爾維亞躺在自己的床上,懷裡抱著獅子娃娃,手裡舉著《預言家日報》,「西爾維亞·唐克斯表示,哈利·波特的出現讓她很沒有存在感。她對此感到強烈的不滿。」
報紙的第一版,絕大部分版面都被哈利的一張照片占據了,整篇文章幾乎全部在講哈利,布斯巴頓和德姆斯特朗勇士的名字被擠在文章的最後一行,而且還拼錯了。比起原本對塞德裡克的只字未提,這次對西爾維亞倒是很有情面。
呵。
「寶貝,你每天都讀一遍。」安吉麗娜無奈地拉開她的帷幔,探出腦袋。
「我在學習。」西爾維亞還在打量那張報紙,「她扭曲事實的水平實在是登峰造極。」
「怎麼?你打算進軍紙媒了?」艾麗婭直接坐到了西爾維亞身邊。
「我在學習,怎麼把刻薄的訪問轉換成離譜的文案。」西爾維亞指了指一邊的報紙堆,「敢在今年找我麻煩?我正煩著呢。」
「煩什麼呢?我親愛的?」艾米莉笑容滿面地走進宿舍。
「你滾吧!」西爾維亞翻了個白眼,「你明天和羅伯一起去霍格莫德!」
「弗雷德可是想約你的。」艾米莉也坐到了西爾維亞身邊,「你自己拒絕了他和喬治。」
「我早就和麗貝卡說好讓她承包我的霍格莫德日。」西爾維亞把報紙蓋在臉上,「我知道我在逃避——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覺得我和弗雷德太奇怪了——」
「回不去從前就朝前看啊。」帕翠霞也湊了過來,「姐妹,你不能一直讓自己難過,失戀太久了都不活蹦亂跳了。」
「其實——我好像——」西爾維亞把報紙扯開坐了起來,「有點接受了。」
「不行!」
四個女孩同時大喊道。安吉麗娜猛地拉開帷幔直接跳到西爾維亞的床上:「什麼接受了?接受什麼了?那個笨蛋說了那麼多過分的話你怎麼也得讓他道歉!」
「我就是覺得……」西爾維亞解釋道,「你們知道這件事最尷尬的是什麼嗎?」
女孩們都瞪眼看她。
「吵了一架讓我發現弗雷德喜歡我,而他肯定也發現我喜歡他。」西爾維亞說出口時,所有人都差點從床上抓狂地蹦起來。
「原來你知道!」四個女孩又同時喊道,「所有人都知道了!」
「但問題就是,那一架吵的確實是一發不可收拾了。」西爾維亞有些扭捏緊緊抱住了懷裡的娃娃,「有膈應了,還說破了。這亂七八糟的如果不解決,我們是不能朝前看的。」
「說多了還不是因為沒人干脆直接告白嗎?」艾麗婭說著,突然鳥哥從窗戶外猛地飛進來,一頭撞上西爾維亞的腦袋。
「臭鳥!」西爾維亞生氣地把它從自己臉上抓下來,「這是……沃夫林的包裹?」看著鳥哥不高興的樣子,她又看了眼包裹上面的地址就明白了:「他有病啊!地址寫了貓頭鷹棚屋的鳥哥!」
「不就是他嘛。」安吉麗娜癟了癟嘴,「你們吵架的罪魁禍首。」
「啊……他說給鳥哥帶了點貓頭鷹精飼料的。」西爾維亞看著來信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隨後瞪向那只在艾米莉懷裡撒嬌的鳥哥,「臭鳥!得了便宜還賣乖!你先吃過了吧?勁這麼大!」
「某些人還很危險啊——」帕翠霞一個後仰和艾米莉說起了小聲話。
「他送了我什麼玩意這麼輕——啊!」西爾維亞拆開禮物時,把卷好的一張海報打開時差點一個尖叫嚇跑所有的女孩。
「怎麼了?怎麼了?」安吉麗娜捂著耳朵看著眼前的女孩捂著嘴喜極而泣的樣子無可奈何地問,「他是來通知你結婚的嗎?」
「差不多。」西爾維亞把那張海報反了過來面向她的舍友,眼角泛著淚光讓她看起來笨極了,「木村拓哉的簽名海報!他真的幫我搞到了!我感覺我又可以了!嗚嗚嗚媽媽我戀愛了!」
「……」
此時的四個女孩對視了一眼,默不作聲地摸回了自己的床位上。
「這是什麼!」西爾維亞突然在信封裡找到一張照片,「那個該死的家伙居然敢和我的男人合影!」
「你大聲一點吧,西爾。」艾麗婭看熱鬧不嫌事大地說。
「那個該死的家伙居然敢和我的男人合影!那!麼!近!」西爾維亞是沒想到霍德爾真的去了粉絲見面會,還寄來了一張照片,「看我不把你……」
說罷西爾維亞就把霍德爾從那張照片上剪了下來,並把自己的照片貼到了上面,成功改良了一張合影。
「她不會真的瘋了吧?」艾米莉小聲問道。
「難說,又哭又笑好一會了。」帕翠霞無奈地搖了搖頭。
「讓我去找個漂亮的相框……怎麼沒有相框!」西爾維亞翻著自己的箱子憤怒地喊道,「哈!我明天就去買一個最貴的!」
「希望……」安吉麗娜和艾麗婭對視了一眼,「希望弗雷德還有機會吧。」
「所以你們昨天晚上在干什麼?」
果不其然,弗雷德在禮堂裡逮到女孩們就問道。
「朋友們,知道那是幾點嗎?」喬治打了個大哈欠,「那一嗓子差點把我直接送去見梅林。」
「那不是因為你們最好的哥們嘛。」艾麗婭聳了聳肩。
「那不好說。」喬治馬上哭喪了個臉,「你們要是不幫忙,我感覺我要失去我最好的哥們了。」
「她到底是做了什麼?才把……」弗雷德看著蹦蹦跳跳拉著麗貝卡離開的西爾維亞皺起眉頭,「眼睛都變成單眼皮了。」
「不告訴你。」四個女孩同樣默契地看向弗雷德。艾米莉和羅伯特一起離開了禮堂,帕翠霞也起身不知道做什麼去了。
「弗雷德,你很危險了。」安吉麗娜只是嘆了一口氣,「現在的情況變得很難說。」
「你到底什麼時候行動啊?」艾麗婭瞪著眼顯出一副干著急的樣子。
「這能怪我嗎?Bunny自從做了勇士我更找不到她了!」弗雷德懊惱的一拍桌子,「好吧,是怪我。」
「不是我說……」安吉麗娜眯起眼睛,「吵了一架把你們倆都吵乖了?怎麼都這樣多愁善感還唯唯諾諾的?你們倆還不如打一架呢。」
「那是你不知道。」喬治馬上幫他哥哥說話,「本來弗雷德對西爾就很留心了。現在更怕說錯什麼做錯什麼讓情況變得更糟。」
「我也不知道怎麼辦。」弗雷德雙手揉了揉自己的腦袋,「就算我們待在一塊說點什麼,都讓我覺得很奇怪。這太奇怪了!」
「解決了,你們倆還真是心靈相通。」艾麗婭一拍手,無奈地笑了笑,「這或許真是個大問題。」
「還能有更糟的情況嗎?」喬治哈了一聲,郁悶地癟了癟嘴。
「我就提醒你一句。」安吉麗娜和艾麗婭對視了一眼,拍了拍弗雷德的肩膀站了起來,「西爾昨天收到了沃夫林寄來的信和包裹。」
弗雷德目送著兩個女孩離開,他看向喬治,說不出心裡的滋味。只是覺得嘴角很沉重,還有現在立刻馬上想要見到那個女孩。
「貝蒂,你不知道我有多開心。」
「西爾,你念叨了一天了。」
「真的,我真的好久都沒有這麼快樂了。」西爾維亞還在喋喋不休,她們已經坐進了三把掃帚。她心情太好了,以至於對麗塔·斯基特見到她時簡單又尖銳地問候都不屑一顧。她一句「我今天不營業」打住了所有的話題。
「那你有沒有發現,弗雷德和喬治一直在看我們?」麗貝卡用手捂住嘴小聲說著,眼神示意那群紅發男生的方向。雙胞胎還有羅恩圍坐在西爾維亞背後不遠處的桌子。
「你管他們干嘛?」西爾維亞瞪著眼喝了一口黃油啤酒,「看就看唄又不會掉塊肉。」
「噗。」麗貝卡看著神色不太對的弗雷德忍不住笑了起來,「雖然……但是……嗯今天真的是……我好久沒見你這麼有精神了。」
「我沒精神的,寶貝。」西爾維亞樂呵呵地笑了起來,「我昨天幾乎沒睡!那個男人的照片和筆跡就在我面前,我怎麼舍得合眼?」
「啊……」麗貝卡為難地看了一眼仔細想聽清她們在說什麼的紅頭發們,「你說這些不清不楚容易被人誤會的話的時候,要不要小聲點?」
「我為什麼要小聲?我又沒做什麼虧心事!」西爾維亞眨著圓溜溜的大眼睛反倒提高了音量,「天晴了,雨停了,我又覺得我行了。讓我想想怎麼闡述我的快樂……貝蒂,你想想瑞恩和你告白的場景,就明白我的心情了。」
她話音剛落就聽到身後有人因為嗆到而咳嗽的聲音,但沒有回頭,只是一臉笑意地看著窗外。
「但不管怎麼說。」麗貝卡看著捂著嘴咳嗽的弗雷德和使眼色的喬治,提高音量試探道,「我相信以後會有人送給你更好的禮物,對嗎?」
「更好的禮物?」西爾維亞換上了嚴肅的神情,她真的在認真思考,「我這輩子……或者下輩子有機會嫁給他嗎?」
她又聽到身後發出了亂七八糟的聲響。這回她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弗雷德已經把臉埋進胳膊裡,整個人趴在桌面上,羅恩低頭看著自己的酒杯,而喬治對上西爾維亞的視線,給了她一個微笑。
「你可能不知道,我昨天差點就逃學了。」西爾維亞把頭轉回來看向憋笑的麗貝卡,「差一點點我現在人都在日本了。別笑,笑什麼呢?我認真的。」
「日本?為什麼?」赫敏走過西爾維亞的身邊忍不住問道。
「當然是為了男人了。」西爾維亞理所當然的說著,害得藏在隱形衣下的哈利一個踉蹌絆到了她的凳子。
咦?為什麼穿隱身衣?我穿越回去年了?
哦,他為了不和羅恩見面穿上了隱形衣。西爾維亞想起來了。但這也讓她從追星的腦子轉換了回來。
「總之,你有精神就好。」麗貝卡撐著腦袋看著她,「第一輪項目要開始了,我和塞德還在說希望你不要太緊張。」
西爾維亞轉頭看到了和海格坐在一起的穆迪,又看了看和朋友們在一塊的秋,再看向厄尼和漢娜正在和鄰桌的人交換巧克力蛙裡的卡片。「走吧。」她把最後一口黃油啤酒喝干,站了起來。
「你想去哪?」麗貝卡看著她突然的舉動,回頭看了一眼男孩們,跟了上去。
「發完瘋了,該干正事了。」西爾維亞走出三把掃帚並伸了個懶腰,「去趟郵局,給盧娜的爸爸寄封信。記得提醒我買相框,回去之後我就去圖書館駐扎,隨便找我。」
「寄什麼信?」
「我有些想法想和他談一談。」西爾維亞深吸了一口氣,又爽快地呼了出去,「你可以期待。」
「我很期待。」麗貝卡在西爾維亞走進郵局時,停下了腳步,「我在外面等你噢。」
她聽著女孩爽快的回應,看著眼前的門被關上,才回過頭看向弗雷德和喬治。看著他們倆的神情,麗貝卡沒忍住使壞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在他們神色越來越不對勁時,才大笑著走向他們。
作者有話要說:
我喜歡這章,寫日常真開心!
今天又是追星女孩西爾維亞的勝利!霍哥出門是幫西爾追星去的(確信
其實那一架吵得那麼凶,弗雷德和西爾肯定會知道對方把自己看得有多重要了。但就像兩個人互通心意了沒有表白反而還吵了一架,就變成了很難辦很尷尬的場面哈哈哈!什麼時候和好呢?什麼時候呢(笑
看了看日期,九月九號就要來了家人們!我剛剛結束了開服前的秘密內測,我感覺可玩性還是很高的,希望網易對我這個老玩家好一點讓我歐一點!已經可以預下載買校袍魔杖貓頭鷹入學加好友了!我在一服霍格沃茨開一個斯萊特林的男號,id是29379 名字叫Ollie(問就是我對奧利弗菲爾普斯的愛!)大家來找我玩游戲啊(記得稍微備注一下)!
最近看了看評論區發現我還是有一些小bug,非常感謝大家的指出!都是我的錯,是我不嚴謹(在這裡磕頭了!感謝大家這麼久的支持!
感謝在2021-09-02 10:12:06~2021-09-08 08:41:1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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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一一六、勇士與龍
「她仿佛在赤色的烈焰中重生,身側開滿了曼珠沙華。」
「第一個項目是火龍。」
哈利終於遇到了西爾維亞,在半路上攔截了她拉到一邊小聲說道。
「是……嘛?」西爾維亞剛剛還在思考自己的魔藥論文,被突然出現的哈利嚇了一跳。
「一共有四條,我們每人一條,我們必須從它們身邊通過。」哈利飛快地說著,兩只手還因為焦慮一直有著小動作。
「你……」西爾維亞把他拉到了一邊才繼續這個話題,「你怎麼知道?」
「我親眼看到的。」哈利顯然已經陷入自亂陣腳的地步了:「知道的不只我一個人。芙蓉和克魯姆現在也知道了,馬克西姆夫人和卡卡洛夫都看見火龍了。」
「好,謝謝你告訴我。」西爾維亞勉強扯出一個笑容,她知道火龍有多難對付。
「我還收到了小天狼星的信,他提醒我小心卡卡洛夫……」哈利壓低聲音說著,西爾維亞已經看到了穆迪往他們這個方向走來。
瘋眼漢正從旁邊一個教室裡走了出來。「波特,你跟我來。」他粗聲粗氣地說斜睨了西爾維亞一眼,「唐克斯,你走吧。」
「再見。」西爾維亞禮貌地揮了揮手轉身離開。
今年小天狼星不用遮遮掩掩地見哈利,可以直截了當地書信來往。這是個好事,畢竟小哈利這一年可不好過。
雖然,我也一樣。
西爾維亞發現那些戲劇化的橋段很喜歡發生在她身上,所以她總是更珍惜平時的日子。而當平常變成論文作業、寫作、准備比賽連軸轉時,時間又變得平淡而飛速了起來。
「……」
西爾維亞猛地從夢中驚醒,才發現自己看著魔藥課本又不小心睡著了。很可惜她拿的不是什麼戀愛女主劇本,並沒有人會在走進公共休息室路過她時給她披上外套。
「嗯?」西爾維亞揉了揉眼睛看著一邊原本空白的羊皮紙,她看著熟悉的字跡猛地拿到眼前,稍稍後仰長吁了一口氣笑了起來。
這是弗雷德的字跡。他看了西爾維亞放在一邊的論文,在羊皮紙上寫出了她犯的幾個錯。
「我差點要忘了這家伙是個天才了。」西爾維亞當然知道雙胞胎能做出那麼多把戲魔藥肯定不會差。她看向昏暗的窗外,整個人蜷縮在了扶手椅上。這時她才發現,桌面上有一個小盒子。
「Bunny專屬最終版失重飛行棉花糖。」西爾維亞把盒子打開,裡面是一包棉花糖還有一張紙條,「我想總會幫到你……」
她拆開其中一顆丟到嘴裡,整個人開始慢慢上升,但她控制自己身體想要移動時,發現可以改變自己上升下落還有飛行的方向。
只不過不出幾分鐘,她重新落回了扶手椅上。
「行吧。」西爾維亞把盒子收好開心地笑了起來,「不管怎麼樣,我都想辦法用上好了。」
西爾維亞也不知道她對三強爭霸賽能有多少把握,但她需要取得一個好名次。如果不能抓到假穆迪的把柄,只有在最後能阻止哈利拿到門鑰匙,才能阻止伏地魔的復活。
「准備好了嗎?」麥格教授帶著西爾維亞和哈利來到勇者的帳篷入口,她也顯得格外焦慮,「好了,不要緊張。保持頭腦冷靜。我們安排了一些巫師在旁邊,如果情況不妙,他們會上前控制局勢的。你們還好嗎?」
「沒事。」西爾維亞聽見哈利這麼說,「沒事,我很好。」
「盡力而為吧。」西爾維亞做了個深呼吸,給了麥格教授一個笑容,帶著哈利一起走進了帳篷。
好在大家的狀態都沒有很好。芙蓉坐在角落裡一張低矮的木凳子上,一點兒不像平時那樣鎮定自若。克魯姆看上去也比往常更加陰沉。西爾維亞和哈利對視了一眼,給了彼此一個肯定的笑容。
「好了,現在大家都到齊了。該向你們介紹一下情況了!」巴格曼把四位勇士叫到一塊興高采烈地說,「觀眾聚齊以後,我要把這只布袋輪流遞到你們面前。」他舉起一只紫色的綢布袋,對著他們搖了搖,「你們從裡面挑出各自將要面對的那個東西的小模型!它們有不同的……嗯……種類……啊,對了……你們的任務是拾取金蛋!」
西爾維亞干脆找了個地方盤腿坐下來,她總覺得隨著帳篷外越來越熱鬧,自己的腿越來越軟。芙蓉和克魯姆沒有任何反應,就安安靜靜地待在一邊。哈利也顯得很緊張,但西爾維亞現在無心顧及其他人。
「女士優先。」巴格曼帶著袋子走了過來,光聽動靜也知道觀眾聚集得差不多了。
芙蓉看向西爾維亞,但後者示意她先:「你是客人。」
她也不推脫,把一只顫抖的手伸進布袋,掏出一只小巧的、維妙維肖的龍的模型。
威爾士綠龍,脖子上系著一個號碼:二號。
西爾維亞暗暗在心裡點了點頭,她知道是這樣的沒錯。
「唐克斯小姐。」巴格曼把袋子遞到西爾維亞面前。
但這一下,是西爾維亞沒想到的。
她沒想到她從袋子裡抽出了一只帶著四號號碼的匈牙利樹峰,這導致她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咳嗽了起來。
不是,這不是哈利的嗎?我的不應該是瑞典短鼻龍嗎?
西爾維亞就這樣眼睜睜看著克魯姆掏出了那條鮮紅色的中國火球,脖子上系著號碼是三號。而哈利掏出來的是那條銀藍色的瑞典短鼻龍,脖子上系的號碼是一號。
「好了,你們都拿到了!」巴格曼開心地一拍手,「你們都抽到了自己將要面對的火龍,它脖子上的號碼是你們去與火龍周旋的順序,明白了嗎?好了,我現在要暫時離開你們一下,因為我要給觀眾作解說。哈利,你是第一個,你一聽見哨聲就走進那片場地,知道了嗎?順便……哈利……我可以跟你說幾句話嗎?到外面來?」
西爾維亞繼續在她占據的小空地坐了下來,看著手裡展開翅膀,露出獠牙的匈牙利樹蜂,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也不知道查理教我的那些能不能用上。
不過幾秒鐘,西爾維亞聽見人群裡傳來一片喧囂,這說明哈利已經開始他的戰鬥了。本來人群的歡呼聲就足夠讓人緊張,巴格曼的解說更是加劇了這一切。
哈利的火□□能幫他戰勝匈牙利樹蜂,那瑞典短鼻龍就更不在話下。但西爾維亞就倒霉了,如果她知道對手會是凶殘的匈牙利樹蜂,估計還會找小天狼星學幾招。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西爾維亞聽見一陣震耳欲聾的歡呼聲,還有巴格曼激動的解說:「確實非常出色!現在請裁判打分!」
「一個下去了,還有三個!」哨聲再次響時,巴格曼大聲嚷道,「德拉庫爾小姐,請上場!」
西爾維亞拿出自己的魔杖,指腹感受著凹凸不平的杖體,希望這種熟悉的感覺能讓自己好受一些。
怎麼說也是並肩作戰這麼多年的好伙伴不是嗎?
等觀眾們再一次爆發出歡呼,西爾維亞甚至懷疑過了得有一個小時。這也太難熬了。她忍不住站起來來回踱步。掌聲雷動之後,口哨第三次吹響了。
「現在出場的是克魯姆先生!」隨著巴格曼的喊聲,帳篷裡徹底只剩下西爾維亞一個人了。
唔,好討厭。
西爾維亞不喜歡這種所有人都離開,只有她被留在原地的感覺。
而克魯姆仿佛知道她有多難熬一樣,很體貼地更快地完成了項目。又或許只是心理作用。西爾維亞在腦子裡重新過了一遍她的戰術,就聽到了鋪天蓋地的尖叫聲和吶喊聲。
好,很好。
既然我來壓軸,那更得是一出好戲不是嗎?
一聲清脆的哨聲,這不管作為勝利的頌歌還是出征戰的號角多少都缺點意思。西爾維亞聽到了自己的名字,握緊魔杖穿過帳篷的入口走到外面。她總是這樣,平時緊張兮兮腦子轉得飛快,想著怎麼樣才能滴水不漏。一到關鍵時刻,總是能有慷慨就義一樣的勇氣。
西爾維亞也不知道這種大不了同歸於盡的心態好不好。
刺眼的陽光差點讓她睜不開眼睛,但看台上成百上千的目光才是使她大為震驚的。她從來不喜歡萬眾矚目的感覺,現在可以算是整個魔法界都在關注她的賽事情況了。
西爾維亞在看台上尋找挨在一起的兩個紅頭發,但她失敗了,也不能從歡呼聲中找到他們的聲音。於是她深吸一口氣,再長長地呼了出去,從口袋裡拿出飛行棉花糖丟到嘴裡,直勾勾地盯著她的目標——
赫然聳立在場地另一端的匈牙利樹蜂。
查理說過很多次火龍的脾氣,這些大家伙可不會放水。所以一定要先發制人,步步緊逼,占據主導優勢,一鼓作氣全部拿下。
首先,讓它閉嘴。
西爾維亞的杖尖對准那只火龍的嘴,甩出一個速速禁錮咒。魔法形成的繩索牢牢牽制住了他的下顎,不再讓他發出駭人的火焰。但可惜的是這讓它變得更加暴躁。
然後,吸引它離開金蛋。
很顯然有了上一步,這一步不需要再動任何腦筋。西爾維亞飛快地跑開,躲過了匈牙利樹蜂的一記頭錘。她快速往反方向丟出一個爆破咒,這下爆炸可比當時從裡德爾手中脫身時的厲害得多。
來不及感慨自己的進步,她一個閃身衝向金蛋,但那火龍很快一個回頭,張開翅膀朝她撲來。
F**k!
西爾維亞用飛來咒移動一塊巨石擋下了襲擊,但她聽到了觀眾席的唏噓聲,和她被碎成塵土的石塊嗆到的咳嗽聲。
這可一點也不帥。
而且就在她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匈牙利樹蜂重新占據了主導地位。它幾乎要把場地直接搗碎一般,每一個腳步都能帶來地動山搖般的災難,而西爾維亞幾乎站不穩腳步,躲閃更是艱難。
那……要不我也去天上?
西爾維亞感覺得到棉花糖的作用,她找到火龍襲擊的間隙一個助跑跳躍起來,靠著身體控制她就這樣漂浮在半空中。
「昏昏倒地!」
大聲念出魔咒至少能給自己打打氣,西爾維亞突然明白了什麼叫輸出全靠吼。她的咒語正中匈牙利樹蜂的腦門,在它稍稍搖頭晃腦一陣時,她丟出下一個咒語。
「速速禁錮!」
等繩索纏上火龍脖子時,西爾維亞拉住了那條繩索的另一頭,並借力狠狠往下一拉落回地面。她順勢繞到火龍身後,使盡全身力量跑到金蛋那裡,火龍痛苦地揚起腦袋和脖頸,但它似乎被逼瘋了,掙開了嘴上的速速禁錮咒。
金蛋。
西爾維亞拿到了金蛋,也跳起來躲過了火龍猛地襲來的翅膀。她的目光從火龍的翅膀到逐漸遠離的地面,再到突如其來的黑色鱗片,下一秒,一根長刺狠狠劃開了她的腦門。
砰的一聲巨響。
隨之而來的是尖叫聲。
西爾維亞眼睛裡只有脫手而出的金蛋,她在刺眼的光芒下幾乎睜不開眼,突如其來的疼痛提醒著她是被火龍的一個甩尾從空中砸到了亂石堆中。她的右手還緊緊握著魔杖,小天狼星給她特訓時告訴過她,無論如何魔杖也不能離開自己。她的左手下意識摸上自己的腦門,瞬間沾滿了鮮血。
而火龍的襲擊又來了。
她一個翻滾差點沒躲過新的尾擊,在火龍的咆哮中她忍不住一個哆嗦。原來不是光芒太刺眼睜不開眼睛,是左半邊臉全是源源不斷的血,左眼沒睜開差點又誤判了一次襲擊。
她估摸著位置給自己來了個速速愈合,盡管她從來不擅長治療的魔咒。但火龍似乎並不給她這個喘氣的機會。
樹蜂的腦袋緩緩上升,它的脖子已經完全伸直,也張開了它誇張的翅膀。
這是要——
噴火。
西爾維亞胳膊一撐但沒從石堆裡站起來,渾身上下的疼痛都在折磨她,告訴她那瘦小的身體已經撐不住了。
她是慌了。
電光火石間,就在西爾維亞對上火龍黃色的恐怖眼睛時,她舉起了魔杖,對准了撲面而來的火焰。
「火焰熊熊!」
西爾維亞不知道為什麼,她好像是為這些灼熱的火花而生一樣。從小時候的一次次暴動差點炸了房子,到頗有天資的火焰魔法,再到隨著訓練幾乎無師自通的掌控力。她對她的火焰一向很有自信,至少她真的和這火龍僵持不下了。
我怎麼能這麼輕易地倒下?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全場仿佛安靜了,只有火焰燃燒的聲音還在耳邊回蕩。西爾維亞感覺自己身體的力量在不斷輸出,瘋狂地、無盡地輸出。有那麼幾秒她甚至覺得自己失去了意識,腦子一片空白,但很快又清醒過來。
甚至隨著魔力的釋放,她慢慢地站了起來,魔杖是她並肩作戰的戰友,它似乎也在拉她一把。
這種感覺很熟悉,就是她曾經經歷過的很多次魔力暴動的前兆。
她經常思考是什麼讓一個巫師魔力暴動?負面的情緒?外界的刺激?強烈的反抗?不管是什麼,她現在仿佛全占了。
而一個巫師膽敢用自己負荷不了的咒語,多少都會反噬自己的。這是她在那些黑魔法書上讀到的。
停下,西爾。
她的腦子裡出現了小天狼星的聲音,這是錯覺,但也是她每一次魔力暴動之後最大的保障。小天狼星會讓我冷靜下來的,曾經多少次她都是因為這樣的念頭撐過來的。
現在,停下。
西爾維亞一甩胳膊,魔杖重新指向地面。那火焰順著所指的方向繞著整個會場畫了一個壯觀的火圈。熠熠生輝長久不息的火舌中,西爾維亞眯起眼,差點以為自己置身於煉獄之中。眼前收住火焰的樹蜂像是獻祭給死神的禮物,而自己像是厲火中走來的使者。
「嗚嗚——」
樹蜂突然發出了幾聲悶悶的鳴叫,它慢慢把腦袋湊到西爾維亞面前時差點又嚇了女孩一跳。她喘著氣愣愣地看著眼前的火龍,才試探地表達了自己的猜測。
「傑米?」她緩緩開口,在火龍又一聲溫順的叫聲之後才稍稍松了一口氣。
「搞什麼啊……是你啊……」
西爾維亞有些無奈地笑了起來,她的笑裡滿是疲憊。她直視著傑米,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並攏放在唇上,再把這個吻點在了傑米的腦袋上。
一切就像二年級那個夜晚一樣。
「你還記得我啊……臭小子……差點要了我的命……」西爾維亞完完全全放松了下來,慢慢地跪坐在樹蜂的面前。
不過,估計,這一場得分不高了。
作者有話要說:
火龍章來了!第一個項目終於來了!
其實我一直覺得弗雷德和喬治能做出那麼多把戲,他們的魔藥和魔咒肯定不會差,或許這就是鬼才吧
還記得當年西爾和查理送走的那只匈牙利樹峰嗎(使眼色)還記得西爾叫查理教她馴龍嗎(眨眼)哎呀真喜歡埋伏筆,我好快樂!
其實主要是想彌補自己的一個小遺憾,當時第一次看電影的時候聽到第一個項目是火龍還想著哈利和諾伯可以再見面呢,結果並沒有,所以也算是彌補一個小遺憾啦(希望大家不要太過糾結一只龍幾歲可以成年這件事,我就按著動物的年齡來算了
所以第一輪,輸的有點拉胯哈哈哈哈,但是——西爾有斷眉了哈哈哈哈哈哈!(我愛!
為這一章點歌一首《Barricad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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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一一七、拿起與放下
「面對那些亂七八糟毫無頭緒的心事,也是一種勇氣。」
「明天《預言家日報》的頭條會是,霍格沃茨勇士用火焰征服樹蜂。」查理笑著來到西爾維亞身邊坐下。他們倆就坐在禁林的一塊空地上,面前是已經在魔咒影響下沉睡的巨龍,身邊是乖巧的傑米。
「某種意義上——」西爾維亞摸了摸傑米的腦門看向查理,「也沒錯?我沒想到的是,傑米居然是個女孩。」
「你不回休息室嗎?勇士小姐?我敢說格蘭芬多那裡估計要徹夜不眠了。」查理說著抬了抬下巴示意城堡的方向。
「徹夜不眠是因為哈利的精彩表現。」西爾維亞笑著搖了搖頭,「我這個最後一名就是沾沾他的喜氣。」
「別這樣說。記得我之前說過嗎?你的火焰實在是太厲害了。」查理毫不吝嗇地贊嘆道,「不過弗雷德和喬治估計虧了,他們倆開了個賭局,給你最低的賠率。」
「那我真是對不起他們。」西爾維亞說著把腦袋靠在了傑米身上。
「我聽說你和弗雷德……」查理撓了撓後腦勺一副很為難的樣子,「嗯……你們還沒和好嗎?」
「我能怎麼做?走過去拍他的肩膀說:嘿!弗雷德!我錯了我們和好吧?」西爾維亞再次搖了搖頭,「怎麼你們都覺得這是一件很簡單的事呢?」
「西爾,我知道你一定不好受。」查理皺起了眉頭,「但我的私心,還是希望你可以先原諒他,不管他說了多少蠢話。他很在意你,只是找不到方式表達。你知道男生總是比較蠢的,更何況是被一個女孩深深吸引的男生?」
「我以為我是來找個地方清靜清靜的,沒想到又聊到這了。」她嗤笑了一聲,撥了撥自己的長發,「在羅馬尼亞也學到不少新東西嘛,查理。你的口才什麼時候這麼好?」
「你這一道傷疤。」查理指了指西爾維亞成功解鎖的斷眉,「當時你半張臉都是血,我們又離得那麼遠。弗雷德以為你傷到了眼睛,你知道他對我說什麼嗎?」
「說什麼了?」西爾維亞拍了拍身邊嗚嗚幾聲的傑米,漫不經心地問道。
「他扯著我的領子喊著:你最好祈禱我的Bunny能完好無損地回到我面前,否則我會讓你吃到你這輩子都想像不到的苦頭。」查理學著弗雷德的腔調,盡管一點也不像。
「他總是這樣……」西爾維亞輕輕嘆了一口氣又笑了起來,「不過你小心點,弗雷德敢說絕對是敢做的。」
「所以我來討好你,如果你和他和好了,他應該能原諒我的龍對他的Bunny造成傷害這件事了。」查理露出了一個憨厚老實的笑容,「我已經見識過你們吵架之後,他恨不得把每一個上前搭話的家伙嘴裡都塞滿糞蛋的樣子了。我可不敢惹他。」
「我現在不想考慮這個,再讓我逃避一會吧,查理。」西爾維亞做了個拜托的手勢,「二月就要迎來下一場比賽,我真的太累了。」
「聽我說,西爾。我知道應該很多人和你說過,你對弗雷德而言特別重要。」查理坐近了些,也壓低了音量,「但我想有些話你一定要知道。」
「……」 西爾維亞沒有說話,只是安靜地聽著。對於有任何人要分享弗雷德的事情,她向來來者不拒。
「弗雷德和喬治都是很頑劣的小孩,盡管在你口中一直是天才。」查理似乎給自己找了一個很不錯的開頭,「我是他們的哥哥,我從小看著他們惹事挨打,一次又一次,這些壞毛病和捉弄人的手段永遠不會改。他們絕對是我們家最頭疼的孩子,可他們很願意聽你的見解,這對於我們來說真的是個奇跡。」
「別刻意給我這些頭銜,查理。」
「不不,我是想說……西爾,你絕對是一個很特別的人。」查理把話語權重新拿了回去,「他們喜歡捉弄人,並引以為傲。所以他們一直很有自己的脾氣,也很有個性。他們是雙胞胎,從出生開始做什麼都是一起的。這也意味著沒有人可以代替他們彼此的位置,我們這些兄弟也休想和他們玩得火熱。嘿……你還好嗎?」
查理注意到西爾維亞紅了眼眶,盡管他不知道女孩是因為聽到了某句話想到了未來一些不好的可能性。
「我是想說,我一直覺得他們不會接受任何人和他們比肩。可是你出現了,你融入了他們。喬治和我說,他很高興你能夠理解他們,支持他們。是吧,喬治總是更善解人意,但你知道弗雷德可不是一個這樣的角色。」查理一字一句說得特別清晰,像是在刻意提醒一樣,「弗雷德可從來不會主動關心別人的,但他在你身上花的心思可要比他那些把戲還多了。」
查理見她不說話便繼續說道:「你真應該看看他平時在家裡談起你的那個笑臉。還有你每次來我們家裡時,那個臭小子都會強迫喬治把房間收拾得干淨一些。還有去埃及的時候,他可是費盡心思在給你挑選禮物。」
「總之……謝謝你告訴我這些。」西爾維亞患得患失般地摸了摸胸前的項鏈,拍拍屁股站了起來,「我想我還是先回去了。」
「我送你?」
「霍格沃茨我可比你熟。」
西爾維亞抿了抿嘴,她的心情再次復雜了起來。她再次親吻了她的火龍,撫摸了它的大臉。
「誒。」查理突然想到什麼似的笑了起來,「他有一份禮物你記得去討回來。兩年前他寫信讓我幫他搞點幼龍換下來的牙。」
「什麼?」西爾維亞愣住了。
「他給你做了一副耳環,他說你說過那很酷。」查理指了指她耳朵上的兩個飛艇李,「我想他如果送了你肯定會戴著的,估計因為什麼原因沒送了。」
「他是笨蛋嗎?」西爾維亞哈了一聲,捂住了嘴抬起頭原地轉了一圈,「他又跟我玩這一套?一定要給我最好的?禮物不夠有新意了就不送了?」
「很氣人吧?趕緊去要回來。」查理笑了笑,帶著傑米往它的籠子走去。
蠢貨。
西爾維亞郁悶地揉了揉腦袋,邁開步子往城堡走去。
蠢貨!什麼不學偏偏學這個!這麼直接的家伙為什麼偏偏要把小心思全都藏著掖著?你不說我哪裡會知道?這不是十足的蠢貨嗎?
「我靠……」西爾維亞路過黑湖時,余光瞟見一個白色的身影,嚇了一個激靈才發現是有人坐在那裡。
「這個點都快宵禁了吧?不冷嗎……利亞?」西爾維亞揉了揉眼睛確認她並沒有看錯,於是邁開步子走了過去,「阿斯托利亞·格林格拉斯!」
「西爾?」阿斯托利亞聞聲看了過來,月色在她好看的眸子上留下了層層微光。
「你瘋了嗎?格林格拉斯小姐?現在是十一月!難道你們休息室不比這裡舒服嗎?」西爾維亞說著一屁股坐在她身邊,「你一個人在這裡做什麼?」
「風雅牌巫師服裝店的袍子很暖和。」阿斯托利亞指了指自己身上的白色袍子,「而且你不是很擅長火焰嗎?德拉科都忍不住說上一句梅林的胡子啊!」
西爾維亞眯起眼,在她們面前點燃了一團火焰,這確認讓人短暫地忘記已經入冬了。「所以,你為什麼一個人在這?」她繼續問道。
「我不開心。」阿斯托利亞稍稍嘟起嘴,把下巴放在膝蓋上。
「你想和我說說嗎?」西爾維亞希望自己顯得靠譜一點,於是放緩了語調。
「你知道的,聖誕節會有一個舞會。」阿斯托利亞聳了聳肩轉頭看到西爾維亞瞪大的眼睛,「噢,我忘了,你應該不知道。盧修斯叔叔總是提前知道不少事情,德拉科會告訴我們。」
「啊……」西爾維亞倒吸了一口涼氣,她似乎完全把這件事給忘記了。
「你可以笑我。」阿斯托利亞把目光重新放回平靜的湖面上,「我希望德拉科可以邀請我參加舞會。」
「你覺得他會邀請潘西·帕金森?」西爾維亞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
「連你都看得出來。」阿斯托利亞顯得更不開心了,「你也看得出來德拉科更喜歡潘西對嗎?」
「不!」西爾維亞也不知道為什麼她這麼篤定,但以她多年和女孩打交道的經驗來看現在應該馬上反對,「我是說……我根本不知道德拉科喜歡誰,我跟他還沒熟到這個程度。但我想,如果我是他,肯定邀請你啊!放著這麼好的女孩不要,那不是大笨蛋嗎?」
就是!大笨蛋德拉科·馬爾福!
男生都是蠢貨!
「有時候我很羨慕你。」阿斯托利亞笑了笑,「我和德拉科他們從小就認識,但也不如你和你的朋友們親密。然後我就會開始想不明白,為什麼我的父母覺得應該只和純血統做朋友。有些時候,我都不覺得我們像是朋友。」
「你們當然是朋友,利亞。」西爾維亞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你知道嗎?那種奇怪的感覺。我們常常會有茶話會和聚餐。我和潘西關系很普通,但我的生日舞會她從來不缺席。」阿斯托利亞指了指西爾維亞,「而我很喜歡你這個朋友,我卻不能提出我想邀請唐克斯小姐。你來了也一定會難堪,這也是我不想看到的。」
「得到了什麼就得犧牲些什麼吧。我們都活在時代留下的偏見裡罷了。有的人不顧一切想逃走,有的人費盡心思想進去。」西爾維亞輕聲說,「利亞,你相當聰明,你拿捏得好這些的。」
「是啊……總會失去什麼……德拉科一開始提到你,讓我很震驚。」阿斯托利亞喃喃道,「我常常在想一個被馬爾福唾棄的親戚得多討厭才能被德拉科反復提起?直到我認識你,才想明白,甚至明白了德拉科的脾氣變好了不少的原因。特別是我聽說你在穆迪手下救了他的時候,他在心裡感謝你,我在心裡佩服你。」她說著聳了聳肩:「你別看德拉科人緣好像很好,不少人背地裡都說他很傲慢。當然他們不會說給我聽,因為我一定會生氣。但有些時候我會聽達芙妮提到。」
「潘西喜歡的是馬爾福,而你喜歡的是德拉科。」西爾維亞拍了拍她的肩膀。
「不。」阿斯托利亞笑著看向她,「我喜歡的,是德拉科·馬爾福。」
「是,我早該這樣想的。」西爾維亞常常感慨他們這些純血統,小小年紀就精明得很。很多道理他們很早就能明白,很多境遇他們也很早就要去涉獵。
「我聽達芙妮說,潘西和德拉科發生口角的次數越來越多了。」阿斯托利亞收住了笑容,回復到平靜神態,「我知道我這樣不厚道,我在想或許我的機會來了。但我也不想成為他們關系不好之後的那個替代品。」
「你絕對不是個替代品。」西爾維亞急忙說道,「德拉科絕對是個很專一的人,他如果選擇了你一定會很珍惜你的。」
「你怎麼知道?」阿斯托利亞噗嗤一笑。
「因為他死腦筋啊。」西爾維亞也笑了起來,「我是覺得,他這個人有自己的一套人情冷暖。我敢說對他而言,你一定特別重要。」
「我們認識了那麼多年,他甚至不知道我喜歡什麼。」阿斯托利亞搖了搖頭,「每一年生日我都會收到禮服、胸針、高跟鞋……但他連我喜歡的顏色都不知道,我明明說過的。」
「所以我說他是笨蛋嘛。」西爾維亞嘆了口氣,很想現在就去找德拉科吵個架。
「你知道……喜歡的人把你說過的話放在心上那是多讓人開心的事情。」阿斯托利亞說著,西爾維亞的眼神猛地一沉。而格林格拉斯小姐也輕輕嘆了一口氣,緩緩起身:「我就是有些難過,又不想被達芙妮嘮叨才跑出來的。謝謝你聽我嘮叨了很多。」
「利亞,你跟我打個賭吧?」西爾維亞頓了頓也站了起來,「你就跟我賭德拉科一定會邀請你,而我賭他不會。」
「什麼?」阿斯托利亞愣了愣。
「因為我打賭總是輸。」西爾維亞笑了起來,「你贏了我暑假帶你去一些好地方玩,我贏了你暑假陪我去一些好地方玩,怎麼樣?」
「這有區別嗎?」她笑了起來。
「有啊。」西爾維亞拉上她的手腕一起往城堡走,隨著她們的離開,火焰也漸漸消失了,「你要是贏了我得請你,那你可以把德拉科帶上,要是輸了就不許帶他,誰讓他讓你賭輸了?」
而阿斯托利亞沒有說什麼,只是甜甜地笑了起來。
當西爾維亞回到公共休息室時才明白這個徹夜不眠到底是個什麼程度。桌子、椅子上都堆著各種甜品,還有一壺壺南瓜汁和黃油啤酒,感覺三天三夜也吃不完。
「嘿!」李看到西爾維亞進門,馬上點燃了一支飛力拔煙火,「給我們的勇士小姐來點噪音!朋友們!」在他的起哄下,所有人都停下來原本的動作歡呼了起來。
「敬西爾維亞·唐克斯!」李打斷了歡呼聲,大喊道,「敬最勇敢的格蘭芬多女孩!敬最強大的火焰!也敬我親愛的哥們幫我追到女神!」
「你可下來吧!」西爾維亞忍不住笑了起來。
「給我們來點什麼吧!勇士小姐!」李興奮地說道,「但不要金蛋,我們已經受過罪了。」
西爾維亞沒有說什麼,抽出魔杖指向壁爐裡的火焰,讓它猛烈地熊熊燃燒起來。但她沒想到肯尼思在這時候撥動了吉他的琴弦,她驚喜地看著她的這個朋友,揮動魔杖讓火焰跟著旋律跳動了起來,人群也隨著音樂舞動了起來。
「真是瘋了……」西爾維亞看著眼前的場景,收起魔杖,忍不住笑了起來。
「誰說不是呢?」安吉麗娜擁抱了西爾維亞,「你臉上都留疤了!」弗雷德聽到這裡馬上抬頭看了過來。
「讓龐弗雷夫人幫你想想辦法吧。」艾麗婭也湊了過來,撥開了西爾維亞的劉海。
「這叫斷眉,可帥了,我求之不得呢。」西爾維亞指了指額頭,得意地笑了起來,「代表我榮耀的標記又多了一個不是嗎?」
「我覺得——」帕翠霞突然搭上西爾維亞的肩膀,「你的兩個兄弟看我們這裡好久了,要不要表示一下。」
「你還錯過了他們的一出好戲。他們倆讓納威長滿了羽毛!」艾米莉笑著說道,「剛剛正在宣傳他們的金絲雀餅干呢。」
西爾維亞看向弗雷德和喬治,稍稍思考了兩秒,上前一把拉過喬治的手腕往一邊走:「你給我過來。」
「真的假的?你找我?」喬治回頭看了弗雷德一眼,交換了一個眼神之後看向西爾維亞。
「我不能找你嗎?很意外嗎?」西爾維亞揚了揚眉毛,雙手抱臂靠在牆上看著喬治。
「當然很意外。」喬治嘟起了嘴,看起來委屈極了,「你不理弗雷德之後連我都不愛搭理了。」
「你……我……」西爾維亞一時也覺得有些過意不去,「我我我是有事要問你!」
「噢?」喬治的眼睛都在發光,「什麼問題?你想問我什麼?快問快問!」
「弗雷德是不是用龍牙給我做了一副耳環?為什麼不送?」西爾維亞斜睨了弗雷德一眼,那個家伙裝模作樣地看著這裡很久了。
「噗!」喬治突然捂著嘴努力憋笑,這是西爾維亞完全沒有想到的反應。
「笑什麼啊你……」西爾維亞皺起眉頭也壓低了聲線,「我問你話呢!」
「不是……不是,不,不是……」喬治整個人都在顫抖,捂著自己的肚子彎下了腰,「你怎麼知道這事的?查理?」
「查理。」西爾維亞說出答案之後,喬治笑得更歡了,「你笑完了嗎?要不要我給你一拳清醒清醒?回答我的問題。」
「對不起。」喬治不慌不忙地收住了笑容,「你再問我一遍。」
「為什麼弗雷德准備了禮物不送我?」西爾維亞很配合地再次問道。
「因為那個耳環做得實在是太醜了。」喬治說完,實在忍不住再次大笑了起來。
「什麼?」西爾維亞有些被逗笑,又有些無語,「因為……」
太醜了?
「那絕對稱得上弗雷德·韋斯萊恥辱史上濃墨重彩的一筆。」喬治一邊憋笑一邊解釋,「太醜了!真的太醜了!」
「……」 西爾維亞輕輕嘆了一口氣,也沒忍住扯出了一個笑容, 「誒,誒,停一停寶貝。你要是笑死了,我拿什麼賠給莫麗阿姨?」
「你可別叫我寶貝,弗雷德會殺了我。」喬治重新恢復神色,在西爾維亞面前站直身子,「還有什麼吩咐嗎?勇士小姐?」
「既然弗雷德不願意說,那你別讓他知道我知道了,好嗎?」西爾維亞輕聲問道。
「我很開心,西爾。」喬治露出了一個欣慰的笑容,「你總是很顧及弗雷德的面子,你知道那個家伙是需要這個的。」
「行了。」西爾維亞無奈地笑了笑,「啥也沒發生,好嗎?」說著,她拍了拍喬治的肩膀,穿過人群往宿舍走去。
也沒想錯,確實是個笨蛋。
作者有話要說:
雙子給我的刀,很大一部分是因為他們不是普通的雙胞胎。我認識很多雙胞胎,也有雙胞胎親戚,弗雷德和喬治比所以我認識的雙胞胎都要親密無間。其實是可以看出來他們和自己的其他兄弟都沒有很親密的,包括他們的好哥們李,其實描寫在一起玩的情節也不多。弗雷德和喬治仿佛做什麼都是一起行動的。除了他們彼此沒有人能懂得他們的世界。
記得西爾說過龍牙耳環很帥嗎?弗雷德記得!哈哈哈哈哈哈我估計大家都不怎麼記得這事了,總之是糖!!
在我這裡,是沒有德潘的哦朋友們。可能大家有不一樣的看法,但在我看來潘西就很扁平的一個角色,我反正對這個妹子很無感甚至反感。
有人問活點地圖不就是抓住小巴蒂的鐵證嗎?
我感覺我之前彼得的時候就回答過這個問題了
首先啊我不知道大家怎麼想但我沒往這方面想因為覺得說不通。學校裡有那麼多人一個地圖上面密密麻麻都是名字,除非你刻意找一個人不然很難去注意一個名字吧?而且巴蒂和他爸同名啊,老巴蒂是裁判就算在學校也很正常,正常人怎麼會想到那裡?而且這些年輕小孩都不知道有小巴蒂這個人。這是為什麼一開始西爾沒有直接作證,而她被盯上之後不敢輕舉妄動,你們看和小巴蒂對峙的那裡,和弗雷德的對話裡也說出了她的顧慮。以小巴蒂的性格如果暴露了還不得拉點人去死?總之代價太大我覺得沒有那麼容易。
而且我不想活點地圖被沒收。這是掠奪者的產物。魔法部知道了絕對會沒收。至於老鄧會怎麼做那就說不准了。畢竟活點地圖後期對哈利的用途還很大嘛
雖然我說了一堆,但確實是從一開始就沒有網這方面想,我覺得也是說得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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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一一八、邀約與挑戰
十二月。
西爾維亞感覺她可以開始一個新的研究:為什麼人類不能冬眠?
一到冬天,她就更難強迫自己提起干勁讀書了,而大家的好魔藥教授,又對於挑刺這件事屢試不爽。
「可可!快給我來點咖啡!很急!快點!」西爾維亞猛地一頭衝進廚房,卻看到了赫敏站在了兩個穿著獨特的家養小精靈面前,「赫敏?」
「西爾?」赫敏瞪大了眼睛,「梅林的胡子,你平時就是這樣下達命令一樣使喚家養小精靈的嗎?」
「不不不……這事我們慢慢說好嗎?」西爾維亞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
「你不能覺得這是理所應當的事情!西爾!你可以明白這個道理的!」赫敏瞪著眼,語氣咄咄逼人,「你讀過麻瓜的歷史,你知道這是奴隸勞動,你怎麼能把他們當成僕人?」
「我……」
「可可不許你對西爾維亞小姐這樣說話!」可可砰地一下突然出現,他把一杯咖啡遞到西爾維亞手裡,「可可還沒祝賀西爾維亞小姐被選為霍格沃茨的勇士。」說罷,馬上轉身擋在了她面前。
「勇士西爾維亞小姐?你是西爾維亞·唐克斯小姐?」頭上頂著一只茶壺保暖套的小精靈突然看了過來,語氣裡滿是驚喜,「多比聽說過你,唐克斯小姐。」
「多比。」西爾維亞恍然大悟般點了點頭,但很快被赫敏的聲音再次吸引了注意力。
「你對我說你贊同我,但是還是繼續來這裡不是嗎?」赫敏顯得很失望,「西爾,你一直待人和善,為什麼不能給家養小精靈一點平等的對待呢!」
「你怎麼敢這樣說西爾維亞小姐!」可可顫抖著喊道,「西爾維亞小姐是可可見過最善良的小姐,沒有人,沒有人能比西爾維亞小姐對待小精靈更和善!」
「你說……什麼……」赫敏愣住了,在可可身後的西爾維亞也愣住了。
「可可在霍格沃茨工作這麼多年,只有西爾維亞小姐總是蹲下來和可可說話。」可可神色激動地說著,西爾維亞也忍不住鼻子一酸,「西爾維亞小姐總是蹲下來和小精靈說話!或者坐下來!這讓可可感受到了莫大的厚愛!」
「那不是厚愛,可可。」西爾維亞糾正道,「那是尊重。」
「我不知道……」赫敏看向西爾維亞,語氣軟糯了許多,「你一直在用一個更舒服的方式和他們相處,是嗎?」
「我沒想那麼多。」西爾維亞搖了搖頭,「赫敏,或許我讀過很多書,但我仍然是個普通人。我想和可可做朋友是出於情誼,就像想和你做朋友一樣,而不是為了做巫師和小精靈的友好大使。這是歷史遺留問題,我沒有那個能力和精力去改變。」
「我知道……每一只家養小精靈一出生就要接受奴性的訓練,而且世世代代要為一個家族服務。」赫敏低聲說道。
「可是閃閃再也不能為克勞奇先生服務了。」一邊穿著一套整整齊齊的小裙子和短上衣的小精靈哭了起來,她的頭上還戴著一頂配套的藍帽子,上面掏了兩個洞,露出她的兩只大耳朵。
「閃閃。」西爾維亞又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
「很可憐,不是嗎?」赫敏眼神示意了身後的閃閃。
「赫敏,我依舊願意加入你的小精靈福利促進協會。我贊同你,我願意支持你。」西爾維亞耐心地說道,「我也尊敬你,佩服你,因為你在做一件改變時代、改變社會的事情。」
「其他小精靈聽到的話,會害怕西爾維亞小姐的。」可可壓低聲音說道。
「那你呢?」西爾維亞蹲下來,讓她可以平視可可的大眼睛。
「可可支持西爾維亞小姐的任何決定。」可可由衷地笑了起來,「西爾維亞小姐是霍格沃茨的勇士,也是可可心中唯一的勇士。」
「那就夠了。」西爾維亞說著站了起來,舉起手裡的咖啡向赫敏示意,「赫敏,這是個很大的挑戰,但你也已經決定攬下來了不是嗎?我相信一定會有回應的。」
她說著推開門離開了廚房。多比注視著西爾維亞的背影,兩只眼睛都在發光:「嘿!唐克斯小姐真的很酷!」
很大的挑戰。
有些挑戰是自己攬下來的,而有一些是劈頭蓋臉砸下來的。
比如今天麥格教授的變形課上。
「我有幾句話要對你們大家說。」她剛說到這裡西爾維亞就覺得大事不妙了,「聖誕舞會就要來臨了。這是三強爭霸賽的一個傳統部分,也是我們與外國客人交往的一個大好機會。是這樣,舞會只對四年級以上的學生開放,不過如果你們願意,可以邀請一個低年級學生——」
隨著不少女孩的低聲歡呼和竊竊私語,西爾維亞感覺她的心情直接跌到谷底。
「要穿上你們的禮服長袍。」麥格教授繼續說道,「舞會將於聖誕節晚上八點在禮堂舉行,午夜十二點結束。」
禮服。
西爾維亞這才想起來她壓根就沒准備這個。只好寫封信回去讓媽媽幫忙隨便買一件了。
「但請你們也記住。」麥格教授繼續說道,「如果格蘭芬多的某個學生以任何方式給學校丟臉,我將感到十分痛心。」也就在此時,下課鈴響了。「對了,唐克斯小姐。」麥格教授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叫住了正要離開的西爾維亞,「按傳統慣例,舞會是由勇士和他們的舞伴開舞的。我聽到一些風聲,不少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頓的男生都想邀請你。」
此刻有不少其他學院的男生回頭看向西爾維亞。而她趕在所有人反應過來之前,第一個溜出了變形課教室。
「唐克斯。」
但西爾維亞沒想到她一出門就遇到了克魯姆,導致她看到那扎眼的紅色袍子差點嚇個半死。
「克魯姆?你找我?」西爾維亞愣了愣,走到他面前。
「我……你跟我來一下。」克魯姆的臉微微泛紅。每到這個時候西爾維亞就知道是遇上什麼事了,於是沒有猶豫就跟了上去。
但她的其他朋友們可不知道。
「我的天吶……克魯姆?」女孩們幾乎異口同聲道,而男孩們都默契地看向了弗雷德。
當然,西爾維亞也不知道她身後發生了這些。
「怎麼了?你想邀請赫敏?」西爾維亞開門見山地說。
「嗯……但……嗯,她好像……你覺得她會不會和波特一起去,我應該怎麼做?」克魯姆有些難為情地撓了撓後腦勺,他們一起放慢了步伐。
「我覺得她不會和哈利一起去。」西爾維亞篤定地說道,「你現在和她關系如何?」
「唔,說上話了。但好像總顯得我很笨。你知道她很聰明。」克魯姆癟了癟嘴。
「追求女孩不需要聰明的腦袋。」西爾維亞笑了起來,「只要你的真心,和你能給她的安全感。」
「你別胡說了。」克魯姆扯出一個笑容,「我一直在努力多看點書,誰會喜歡一個笨蛋呢?」
「我就喜歡笨蛋啊。」西爾維亞沒有在開玩笑,「是真的,特別在赫敏那麼聰明的女孩面前你再怎麼樣也是班門弄斧。別隱藏你的小心思,你的熱忱她看得到。」
「我應該直接邀請她?」克魯姆看到西爾維亞點了點頭,像是下定決心一樣笑了起來。但遠處的小獅子們看到西爾維亞點了點頭,都著急得跳腳。
「而且不是我說,舞會這種事簡直是天賜良機。」西爾維亞嘖嘖稱奇,「我都不知道這個舞會能撮合多少對有情人。」
「好。噢對了。」克魯姆離開之前把西爾維亞拉到一邊小聲說道,「我們學校有個家伙看上你很久了,你自己注意一點。你知道我們學校的學生,想讓你答應點什麼還不是一個魔咒的事情?」
「梅林的胡子啊!」西爾維亞咬牙切齒地瞪大了眼睛,「感謝你來通知我,我馬上回休息室,再見!」她說完就火急火燎地快步往公共休息室奔去,她的舍友們也急忙跟上,而男孩們則跟上了克魯姆去確認情況。
想邀請西爾維亞的男生確實是不少。能和勇士小姐共舞怎麼說也是風光無限嘛。
而這也簡直成了西爾維亞最大的災難。
「誰敢來跟我提舞會,就別怪我濫用私權。」西爾維亞這樣警告過所有格蘭芬多的學生。她也就這樣逃避到了聖誕節前的最後一個星期。
弗雷德不是沒想著去邀請她,但是他一想靠近,這個女孩就跟受驚的兔子一樣刷地一下竄得飛快。在失落之余他還得教訓幸災樂禍的喬治,所以只好讓女孩們去探探口風。
「你可是勇士,你一定要有舞伴的。」安吉麗娜苦口婆心地勸了好多天,幾乎百說不厭地一天一遍,「傷了萬千男孩的心,你這顆心到底是留給誰的?」
「說起來,科林是不是又為了提升我的地位開始傳謠?」西爾維亞翻了個白眼,「你能不能先擔心你自己?你的舞伴呢?約翰遜小姐?要不你跟我去?嘿!沒有說不能有女孩做舞伴的吧?」
「很遺憾寶貝。」安吉麗娜笑了起來,「不瞞你說,就在剛剛我找到舞伴了,而且借著這個機會我成功戀愛了。」
「你!第一個談戀愛的是開頭字母為A的……占蔔盤誠不我欺。」西爾維亞有些訝異又很快接受了,「哪位啊?」
「大了我一屆的拉文克勞魁地奇球隊擊球手。」安吉麗娜輕快地說道。
「拉文克勞——好啊!拉文克勞!」西爾維亞哈了一聲,「那麼……帕翠霞在哪?」
「這呢。」帕翠霞在沙發後面舉起她的手,「我和肯尼思搭伴了。他沒約到他的女神,我也沒約上,我們現在是傷心失戀聯盟了。」
「艾米莉和羅伯特肯定約好了。」西爾維亞在休息室裡尋找艾麗婭的身影,「艾麗婭會和普塞一起去嗎?」
「那個慫包不敢。」安吉麗娜啐了一口,「所以艾麗婭和喬治搭伴了。」
「好,很好。」西爾維亞把手上的魔藥課本蓋上,站了起來。
「你要去找舞伴了?」
「我去找點夜宵冷靜冷靜。」
但西爾維亞沒想到剛出門沒幾步就遇上了人。特別是這個長相好看的男孩直接單膝跪在自己面前時,她差點從樓梯上摔下去。
「我能有幸邀請你參加舞會嗎?唐克斯小姐?」這個布斯巴頓男生露出了好看的笑顏,一時間西爾維亞差點以為見到了某位老朋友。
「你你你先給我起來。」西爾維亞注意到周圍路過的學生都捂著嘴在竊竊私語,有意無意的往這裡張望,就很想朝天翻個大白眼。
「可以嗎?」他突然從手裡變出了一束玫瑰花遞到西爾維亞面前。
「不好意思,我……拒絕。」西爾維亞很不擅長說這種絕情的話。
「誒——」男生只是遺憾地聳了聳肩站了起來,「居然被拒絕了啊,我以為我准備得挺浪漫的。」
「是很浪漫,我相信其他女孩一定會感動的,這位同學。」西爾維亞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答復。
「可我還是想邀請勇士小姐啊——」那個男生耷拉著眉毛,看起來真的可以說是我見猶憐,於是西爾維亞移開了目光。
「你居然能碰上我,我都已經很小心了。」西爾維亞小聲嘟囔了一句。
「因為我用了追蹤咒啊。」那個男孩蝶翼般的長睫毛煽動著,眼睛閃閃發光。
「你用了追蹤咒!什麼時候的事?」西爾維亞不禁有些後怕。
「別怕別怕,現在已經失效了。我不想給你帶來麻煩的,但我總是找不到機會才出此下策。」他只是笑了起來,「認識一下好嗎?我是諾曼·卡爾文。」
「你好。」西爾維亞禮貌地笑了笑,「你不就是那個傳說中的布斯巴頓校草嗎?」
「噢?什麼說法?」他明顯就是一副了然於心的樣子,還是笑盈盈地問道。
「不少霍格沃茨女孩為你著迷呢,從你坐在拉文克勞長桌的第一天開始。」西爾維亞笑了笑,繞過他繼續往前走,「很高興認識你,卡爾文。」
「叫我諾曼就好,西爾維亞小姐。」諾曼笑著揮了揮手,「只是我不知道該邀請哪位小姐去參加舞會了。」
「拉文克勞有一個叫盧娜·洛夫古德的姑娘。」西爾維亞邊說邊往廚房的方向走,「不用謝。」
但讓西爾維亞更沒想到的是,等她回到休息室,所有的朋友都處於一個低氣壓中。
「你們……這是……怎麼了?」西爾維亞打量著她的每一個朋友,很快注意到少了一個紅頭發,「喬治,弗雷德呢?」
「麥格教授的辦公室。」喬治嘖了一聲。
「你們又干什麼?關禁閉還是抄句子?他能被抓住也是不容易啊。」西爾維亞問著在喬治身邊坐下。
「弗雷德打人了。」羅伯特言簡意賅地給出了答案。
「什麼意思?」西爾維亞猛地看向喬治,「打誰了?為什麼打架?說話啊!喬治·韋斯萊!」
「要不是我拉著喬治,估計兩個人都在麥格教授那裡呢。」羅伯特嘆了一口氣,「別看我啊,我能拉住他們一個就不錯了。」
「到底是和誰打架了?」西爾維亞還是看著喬治,盡管他只是氣急敗壞地抿著嘴。
「打了德姆斯特朗的學生。」安吉麗娜從休息室外面走了進來,「那家伙現在在醫療翼叫囂著要讓霍格沃茨開除弗雷德呢。」
「笑話!」喬治總算開口了,「我們還怕被開除嗎?」
「你閉嘴!」西爾維亞瞪向喬治,「開除什麼開除?你們給我老老實實待著!打了德姆斯特朗的人?你們不知道三強爭霸賽很直白的另一個目的是加強國際友好嗎?麥格教授又最看重這些!你們讓她丟了臉,她能放過你們嗎?」
「誰讓那該死的家伙說了那些鬼話?」喬治毫不服氣地喊道,「再讓我見到他一次我就把他打得滿地找牙!」
「你還說!」西爾維亞緊緊皺著眉頭。
「有一個德姆斯特朗的家伙一直對你有意思。」李急忙解釋道,「雷奧妮說過那家伙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剛剛找了她,希望可以在卡卡洛夫那裡解釋好這件事。」
「所以呢?弗雷德就打他了?」西爾維亞再次看向喬治。
「我們在回休息室的路上遇到了那個家伙和他的跟班。」喬治又狠狠地嘖了一聲,「我們聽到他說了一些齷齪的猥瑣的……我不會告訴你他說了什麼!你想想我聽了都這麼生氣,何況是弗雷德?」
「我也聽到了。」羅伯特低聲說道,「他的朋友問他你這麼瘦小有什麼好的?他說他就喜歡你小小的……你小了就顯得他……嗯……他說等到舞會那天,就把你給……」
「閉嘴!眼鏡崽!沒人想聽你廢話!」喬治猛地揚起拳頭,最後只是狠狠砸在自己的大腿上。
「我去找麥格教授。」西爾維亞說著起身跑出了公共休息室。就在剛剛,她的大腦出現了一秒的空白,回過神來之後就馬不停蹄地跑向麥格教授的辦公室。
「嘿!西爾。」雷奧妮迎面走來,「我正好找你,你不知道那個蠢貨被打得有多慘——誒!慢點!」她沒想到自己被眼前這個女孩一把拉住手腕飛快地往前跑。
「雷奧妮,幫我,弗雷德,不能,退學,也不能休學!」西爾維亞一邊喘著氣一邊說,「我求你,我求你一定要幫我。」
「我就是來幫你的。」雷奧妮很快跟上了西爾維亞的步伐,一路來到了麥格教授的辦公室前。她看著眼前的女孩著急地敲著門,露出了淺淺的笑意。
「唐克斯小姐?」麥格教授打開門時似乎沒想到她會來一樣。弗雷德更是沒有想到,他回過頭看向他的女孩,一時心情更加復雜了。
「他是因為我才打人的。」西爾維亞直截了當地說,「教授你不能罰他。」她發現弗雷德的臉上幾乎沒有任何的傷疤,看來他完全占上風了。
「能不能罰,怎麼罰,可不是你說的算的,唐克斯小姐。」麥格教授回到了她的辦公桌前坐下,手裡寫著什麼,「你作為級長可不止一次包庇過兩位韋斯萊先生。」
「麥格教授。」雷奧妮上前一步給了一個笑容,「我找卡卡洛夫校長談過了,他不會找貴校的麻煩。」她語氣裡的意思滿是那個蠢貨可不值得卡卡洛夫鬧事。
「卡卡洛夫校長願意原諒我們這樣無禮的行為真是太好了。」麥格教授面向這位德姆斯特朗女孩的時候和善地笑了笑。但她聽到雷奧妮把整件事的過程完完全全地說一遍時,臉上的笑容著實掛不住了。
「他真的說了那樣的話?梅林的胡子啊!他怎麼敢?」麥格教授驚訝地捂著嘴,看了看一臉漠然的西爾維亞又看了看一臉憎惡的弗雷德,「韋斯萊先生,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實情?為什麼一直說你是因為看他不爽才動手的?」
「因為我就是看他不爽!」弗雷德大喊了一句,但他注意到了西爾維亞正在注視著她,脾氣稍稍收斂了一些,「那種話我怎麼可能說得出口再復述一遍?」
「你們……」麥格教授一時啞口無言,「你們先回去吧。韋斯萊先生,我也不會給你的母親寫信了。」
「你可以寫。」弗雷德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我媽媽不會覺得我做錯了什麼。」但西爾維亞給了他一個眼神,他就乖乖地走出了辦公室。
「我很抱歉,麥格教授,添麻煩了。」西爾維亞鞠了個躬,才和雷奧妮一起出了辦公室。
雷奧妮拍了拍西爾維亞的肩膀,說了聲「走了」從反方向離開了。
「雷奧妮!謝謝你!」西爾維亞還是表達了她的感謝。雷奧妮沒有回頭,只是瀟灑地揮了揮手。
「也謝謝你,弗雷德。」西爾維亞說著轉身面向靠在一邊等著她的弗雷德。
「我說過,別說想占你便宜,連有不該有的想法我都會狠狠揍他一頓。」弗雷德說著放慢了腳步和西爾維亞一起往前走,「我本來不想讓你聽到那些的。」
「就算你明明知道不管怎麼樣打人就是理虧的。」西爾維亞嘆了一口氣,「這種傻逼你理他干嘛?」
「你這麼精明,還不是一次次理虧?」弗雷德嘖了一聲,「但你都是為了朋友,我又何嘗不是?何況這是為了你?我理虧一點又有什麼關系?」
弗雷德的目光躲閃了,他不太敢去看西爾維亞。他有多久沒有這樣直抒胸臆地表達自己對她的感情?他都快忘記這種感覺了。
我知道我當時把最難聽的話都說完了,我知道那除了同時傷害我們倆不會有任何結果。
但我問我自己,如果再來一次我還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嗎?
會的。
對不起啊,Bunny,弗雷德不是一個好脾氣的家伙。
但我聽喬治說你哭了,眼睛都腫了。我當時就後悔了。如果可以,應該讓我來哭更好。因為如果我哭了,你一定會擁抱我。而你哭了,我卻連見你都不敢。
我是個混蛋。我做不到冷靜我做不到理性,我做不到很多事情,我不是你口中無所不能的那個人。
「弗雷德,你願意做我的舞伴嗎?」
梅林又多管閑事地按下了暫停鍵。西爾維亞的雙手放在口袋裡緊緊攥著拳,她莫名很緊張,她明明知道弗雷德肯定不會拒絕她的。
「我的榮幸。」
弗雷德的雙手藏在身後卻緊緊攥在一起,他一個詞都不敢多說,不是因為緊張得不能多說一個詞,而是他覺得此時此刻這是他能給出最好的回答。
那些驚喜,那些失而復得,那些興奮,在他的女孩親自邀請他時應該保持的風度面前,完全不值一提。
他要正式地做出回應,就像婚約誓詞那樣。
「或許我應該早點說。」西爾維亞讓氣氛重新活潑了起來,「也不會有這些破事了。」
「你這些天一直躲著我,我以為你不想我邀請你。」弗雷德低聲說著,多少有些委屈,「但我又聽說你把所有邀請你的人都拒絕了,我想你可能是不想讓我這個老朋友太丟面子。」
「我拒絕所有人當然是因為……」西爾維亞欲言又止了,她做好心理准備一樣長吁了一口氣。
「因為什麼?」
「因為我不會跳舞啊。」
「……噗。」 弗雷德沒忍住笑出了聲,「抱歉,我不是想笑話你。」
「我就知道你們一定會笑話我。」西爾維亞埋怨地看了他一眼,「我就不明白了,怎麼你們一個個都會跳舞啊……這也不是什麼必修課啊……你笑完了沒有?」
「對不起,不笑了。」弗雷德捂著嘴也擋不住他的笑,更擋不住他發自內心的喜悅。不管是因為原因太過出乎意料也太過可愛,還是因為他的女孩並沒有愛上其他人,這都足以讓他開心很久。
「你明明就還在笑!弗雷德·韋斯萊!」
「不笑了,真的不笑了。」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看,完全不用擔心嘛,還是會和弗雷德一起參加舞會的哈哈哈哈哈
西爾喜歡笨蛋,我也喜歡笨蛋,說實話我可太喜歡笨蛋了(我知道你們可以get到我在說什麼
安吉麗娜的愛情,其實前面有一點點點點根本微乎其微的小伏筆啊。在上一個學年期末西爾去拉文克勞休息室找小霍同學的時候有個男生一下子就知道她是誰哈哈哈哈。安吉麗娜的愛情我沒有花更多心思,實在是篇幅有限吶!
解鎖新人物,諾曼·卡爾文!如果說很難想像比霍德爾還要好看的男生,那就參考一下皮相,伯恩·安德森吧!世界第一美少年了解一下!
這一章很長哈,我也不多說,我期待一下評論區哈!
對了,大家可以期待一下我准備的中秋節大禮包!不止有加更!(我就這麼一說,也別太期待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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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于 2023-10-29 17:10
第126章 一一九、舞會與說不出
「I loved you first, but afterwards your love outsoaring mine, 雖然我先愛你,但後來你的愛卻超越了我。——《雖然我先愛你》」
「我要殺了小天狼星·布萊克,好嗎?」西爾維亞露出了一個恐怖的笑容,她的舍友們都在緊張兮兮地看著她坐在四柱床上的背影。
聖誕節這天的早晨,西爾維亞原本是帶著美好的心情起床的。但當她打開了裝著禮服的盒子時,差點一把火燒了宿舍。
「還給我寫了一張紙條!我要知道是他買的我早就拿去換了!」西爾維亞把手裡那張寫著「我的小外甥女一定要驚艷全場」的紙條狠狠揉皺丟到地上。
「到底是有多難看啊,親愛的?」安吉麗娜承認她有些幸災樂禍的成分。
「你們看!」西爾維亞把那條雪白的長裙提起來展示在所有女孩面前,「這是給我的?他是不是閑著沒事干?可惡的臭狗!」
「喔哦——」
女孩們都瞪大了眼,忍不住贊嘆不已。
「太火辣了,西爾。」帕翠霞豎起大拇指,「我光想想就要流鼻血了。」
「你們得了吧!」西爾維亞郁悶地把那條閃閃發光的裙子丟到一邊又默默爬下床撿回來,「你們看到這大開背了嗎?梅林的胡子啊!這和沒穿有什麼區別?」
「領子也很低啊——」艾麗婭意味深長地和安吉麗娜對視了一眼。
「還有這個版型!他是對我有什麼樣的誤解覺得我可以穿魚尾裙?他的外甥女不是芙蓉·德拉庫爾!」西爾維亞氣得很想現在就回去布萊克祖宅揍他一頓。
「他說得對,你絕對可以驚艷全場。」艾米莉笑著搖了搖頭,「誒——你干嘛呢?」
「寫吼叫信。」西爾維亞手中的羽毛筆飛快地抖動著,字跡越來越潦草,「該死的小天狼星·布萊克,氣死我了!」
女孩們目送著西爾維亞離開宿舍,都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姨母笑。
「剪刀石頭布,誰贏了誰去告訴弗雷德他今天撿到大便宜了。」帕翠霞大笑了起來。
「喲!去哪呢?西爾?」雷奧妮在一個轉角遇上了氣勢洶洶的西爾維亞便跟上了她的步伐,「看起來像是要去殺人。」
「殺了我的舅舅去蹲阿茲卡班劃得來嗎?」西爾維亞冷笑了一聲,揮了揮手裡的吼叫信。
「火氣這麼大呢。」雷奧妮無奈地笑著,「今天可是聖誕節,開心一點。」
「我很開心啊。」西爾維亞點了點頭,「除了我這個煩人的舅舅,一切都很值得開心。我還收到了莫麗阿姨的手織毛衣呢——就是弗雷德的媽媽。」
「誒——」雷奧妮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笑什麼?」西爾維亞踹了她一腳,但被躲開了,「你就笑吧。我跟你說,李昨天拉著我要我給他搭配領帶的顏色,這家伙本來話就多還猶豫半天。為了跟你跳舞他可是費盡心思打扮。」
「他話很多嗎?」雷奧妮笑了起來,「一開始我以為他是個小結巴呢,還覺得挺有意思。我可太喜歡和他聊天了。也多虧了他,我開始看得懂魁地奇了。」
「喜歡結巴是吧?讓你失望了,安德烈斯小姐。」西爾維亞壞笑了起來。
「不喜歡結巴,喜歡他。」雷奧妮毫不掩飾自己的心意。
「你滾開吧!我要吐了!」西爾維亞說著加快了腳步。
「我是要謝謝你,他真的很體貼。一點也不像我們學校的那些家伙,一個個腦袋都要抬到天上去了。」雷奧妮笑著挽住了西爾維亞的胳膊,「就是有時候話真的很多,特別是聊魁地奇的時候。」
「有什麼做不好的盡管罵他。」西爾維亞笑著說道。
「我不罵他,愛他。」雷奧妮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你!給!我!滾!遠!點!」西爾維亞笑著掙脫了雷奧妮的手,「咦!惡心人!我要吐了!」
「真的,他比我們學校那些家伙性格好太多了……哇喔,正說著呢。」雷奧妮看到了迎面走來的幾個德姆斯特朗男生扯了扯嘴角,「中間那個就是被弗雷德揍的。」
西爾維亞看著那個長得比弗雷德還要高大的家伙,一想到他被弗雷德教訓就一陣暗爽。這個傻大個和雷奧妮打過招呼之後跟著走到了西爾維亞的另一邊。
「你跟著我們干嘛?」雷奧妮沒有給他一個好臉色。
「我想認識一下勇士小姐。你好,我是……」那個傻大個伸出手,但西爾維亞不僅沒把手從口袋裡拿出來還打斷了他的話。
「我知道你,就是你被弗雷德揍了。」她漫不經心地說道,甚至沒有看他一眼。
「我想我們應該握個手。」那個傻大個堅持地說道。
「在你要求別人尊重你之前先學會尊重別人吧。」西爾維亞翻了個白眼,「我對你這種動不動就精蟲上腦的家伙就只能是這個態度。」
「笑死。」他大笑了一聲,「你以為呢?你怎麼知道你身邊的男人是不是在覬覦你?他們沒說出口難道沒在腦子裡意淫些什麼嗎?」
「你還想代表男人?」西爾維亞嗤笑了一聲,「我身邊的男孩都好得很,謝謝關心。」
「是嗎是嗎?那個紅頭發的小子不就是聽到我說你很辣的時候才忍不住動手的嗎?他又有多高尚呢?」那個家伙摟過西爾維亞的胳膊往他這裡一拉,「你知道他跟我說什麼嗎?他說:She is my hot chick, you prick!」
西爾維亞停下了腳步,右手反手一拉他那該死的手往下一扯,左手控住那家伙的下顎狠狠往上一抬,他馬上以一個詭異又不能動彈的姿勢大叫了起來。
「Yeah, I\'m his hot chick.」西爾維亞抬頭冷笑著看著他,「你可以在霍格沃茨隨便找一個人打聽一下。有人敢對弗雷德動手,我會做出點什麼呢?你猜猜大概率會聽到什麼答案?」
她猛地一松手很嫌棄地拍了拍,大步往前走。雷奧妮在一邊看得津津有味,她很快跟上去,給了西爾維亞一個咒語幫她洗了洗手。
「你們看,弗雷德和喬治還在下面打雪仗呢。」安吉麗娜趴在宿舍的窗子那裡看著,「帕翠霞你到底有沒有告訴弗雷德?」
「我當然有!」帕翠霞一邊整理自己的辮子一邊說道,「我可是添油加醋地說了好長一串。」
「他肯定知道。」艾麗婭也趴在窗子那裡,「弗雷德一直在走神,他都被砸到好幾次了。」
「除了偷窺他們倆你們還能有什麼更有意義的事情做嗎?」西爾維亞說著從更衣的屏障後面走了出來。
「我們早就打扮好了,就差你了——梅林的胡子啊!這還有我們其他女孩什麼事嗎?」安吉麗娜回過頭去看向西爾維亞時捂住了嘴。
「別這樣。」西爾維亞把禮服的上半部分往上拉了拉,「嘿我總覺得這個綁帶隨時會斷……」
「不會斷不會斷!」帕翠霞殷勤地跑過來幫西爾維亞把裙子拉好,「天吶我們的西爾長大了!」
「你等等!你忘了東西!」安吉麗娜火急火燎地找到了小天狼星寄來的那個禮盒,「你的背鏈!寶貝!怎麼可以忘了背鏈!」
「啊——」西爾維亞難為情地捂住了臉,任憑她的舍友倒騰她,「我怎麼能穿成這樣?這太……」
「太辣了,寶貝。」艾麗婭嘖嘖稱奇,「我快戀愛了!」
「該死的弗雷德。」艾米莉居然也開始打抱不平了,「他憑什麼能做我們西爾的舞伴?」
「哎喲你們讓我靜一會吧——」西爾維亞苦苦哀求著,她被艾麗婭拉到了全身鏡前面,「我靠,真的好辣。」
「就說吧?」帕翠霞整個人都激動得在顫抖。
西爾維亞給自己梳了一個半頭,兩側的長發編成麻花辮往上盤成一個小揪揪。她是想化普通一點日常一點的妝,但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還是沒忍住開始瘋狂加重眼妝。
「該死的弗雷德。」而她的舍友們還在罵罵咧咧地抱怨個不停。
弗雷德怎麼也沒想到,他的這些女孩朋友在公共休息室裡路過他時都罵了一句:該死的弗雷德。
「該死的弗雷德。」艾麗婭多罵了一次,因為她是喬治的舞伴,她陪著雙胞胎等待西爾維亞。
「我知道我占大便宜了!你們還想罵到什麼時候?一遍又一遍說個沒完,我已經夠緊張了。」弗雷德相當無語,但當他抬頭看到從樓梯上走下來的西爾維亞時完完全全愣住了,「……」他突然感覺自己不會說話了,甚至不會呼吸了。他的嘴巴張了張,一句問候也說不出來。
艾麗婭拍了拍喬治的肩膀,他們倆就笑著一起離開了休息室。
而弗雷德的目光始終不能從西爾維亞身上離開,他看著她緩緩走向自己,只能聽到自己不穩定的呼吸聲。
他看到了她好看的鎖骨上是他送的那條項鏈,盡管和白色的裙子搭在一起相當突兀,女孩還是沒有把它摘下。他的目光忍不住往下但又著急忙慌地移回她的臉上,但在對上她那雙圓溜溜的眼睛時又驚慌失措地移開了。
「你今天真好看。」他說完這句話時很想給自己一巴掌,感覺沒有什麼比這一句更蠢了。
「謝謝。」西爾維亞覺得她的臉一定比弗雷德的耳朵還要紅,好在她給自己上了很重的粉底。
她注意到了弗雷德帶著她去年送的那一條領帶,也帶上了她今年送的胸針。那可是她專門找了門店定制的,和喬治的那一個是一對天上的雙子星。
「我們走吧。」弗雷德的手動了動,找不到合適的動作,牽手?摟腰?還是肩膀?到最後他居然只是緊緊攥起了拳頭。但西爾維亞挽住了他僵硬的手臂,給了他一個溫柔的微笑。
還好我今天穿了黑色的禮服。
弗雷德一路上忍不住偷偷看向身邊的女孩。他們今天看起來,就像是一對新婚夫妻一樣。
他突然想到,如果等她真正戴上了頭紗的那天,站在她身邊那個叫新郎而不是舞伴的人不是自己。弗雷德知道,他一定會受不了的。
門廳裡擠滿了學生,所有人都在等待八點鐘的到來。西爾維亞很高興看到德拉科身邊站著的是阿斯托利亞,看來今年暑假她需要花心思想想給格林格拉斯小姐一個什麼樣的體驗了。
「請勇士們到這邊來!」麥格教授的聲音響起,她看到弗雷德和西爾維亞一起走來時,由衷地笑了起來。她叫他們站在門邊等候,讓其他人先進去。等同學們都坐定以後,他們再排著隊走進禮堂。
「西爾!你今天也太漂亮了!」赫敏神色激動地說道,一邊的克魯姆也示意一個微笑。
「這句話我原封不動還給你,我親愛的敏。」西爾維亞含蓄地笑了起來。
這時,禮堂的大門打開了。所有人魚貫而入時還不忘往這裡打量幾眼。西爾維亞看到秋和塞德裡克熱情地和她揮手,她看向哈利,她知道小救世主現在連一點點的機會都沒有了。
「你的麗貝卡沒有找舞伴?」弗雷德看了看身邊的人群,低頭輕聲說道。
「貝蒂啊。」西爾維亞想在人群中找到她,但是失敗了,「她心裡只有瑞恩了,其他人都不配做她舞伴了。我想等她畢業了,他們說不定馬上就結婚了。真好啊——」
弗雷德看著他身前的女孩,從始至終一直在克制自己想擁抱她的衝動。在西爾維亞抬眸看向他時,他又趕緊看向了其他地方。
西爾維亞和弗雷德都不喜歡應付這樣隆重的場面,但他們又都能很好地應對下來。從走向主賓席,到和嘉賓以及其他勇士的推杯換盞的問候,都輕輕松松地解決了。
「珀西升官了。」弗雷德注視著正在和哈利聊天的珀西說道,「媽媽信裡說珀西會代替克勞奇出席。」
「嗯,估計第一時間就找莫麗阿姨彙報好消息了。」西爾維亞輕聲笑著搖了搖頭。
「你吃慢點。」弗雷德撐著腦袋喝了一口杯子裡的蜂蜜酒,看著西爾維亞一口一口地往嘴裡塞各種食物。
「我有什麼辦法?我好緊張。」西爾維亞咀嚼完嘴裡的食物之後擺了擺手。
「所以你就一直在喝?」弗雷德把她打算續杯的酒瓶拿到了自己的另一邊,「就算你一直在吃,我還是看得到你在偷喝酒。你想在舞會上出洋相?」
「弗雷德,你今天太帥了。」西爾維亞很慢很慢地說出了這句話,「真的,比我見過的所有人都要帥。包括木村拓哉。」
「手給我縮回去。」弗雷德馬上注意到了她要去拿菜單的手,「你這點小心思騙騙別人也就算了。」
「你不能這樣——真的很好喝——」西爾維亞不高興地嘟起嘴,「你在我身邊連黃油啤酒都不讓我沾。我酒量比之前好多了!而且現在是應酬!」
「那你這半年是不是過得挺滋潤的?」
「是呢,我每天都喝到斷片。」
他們倆對視著,同時笑了起來。而他們一向很享受這個過程。
等到大家都享用完晚餐,鄧布利多站起身,叫同學們也站起來。然後他一揮魔杖,把所有的桌子都移到牆邊,留出中間一片空地。他又變出一個高高的舞台,貼在右牆邊,上面放著一套架子鼓、幾把吉他、一把魯特琴、一把大提琴和幾架風琴。
這時,古怪姐妹一起湧上舞台,禮堂爆發出雷鳴般的熱烈掌聲。
「朵拉要羨慕死了。」西爾維亞說著,搭上弗雷德的手站了起來。
「該跳舞了,不會跳舞的勇士小姐。」弗雷德承認他笑得有點得意。
「看不起誰呢?」西爾維亞揚了揚眉毛,「我特意找利亞學了點。你期末考前還臨時突擊呢,我難道不會?」
「來吧。」弗雷德帶著西爾維亞來到舞池中央,「讓他們看看霍格沃茨的勇士小姐多有魅力。」
「我怎麼感覺你在諷刺我?」西爾維亞眯起眼睛,搭上了他的手和肩膀,「我可告訴你!我現在已經會跳舞了!不會丟人的!」
「真的嗎?」弗雷德摟住她的腰,帶著她隨著音樂轉了一圈,「你要是踩到我了,來個什麼懲罰?」
「懲罰?」西爾維亞冷笑了一聲,「弗雷德·韋斯萊,誰給你的膽子敢給我懲罰了?」
「我錯了。」弗雷德幾乎沒等西爾維亞說完就趕緊認錯了,但他心情很好,也放慢了步伐讓西爾維亞跟得上他。
其他人也陸陸續續加入舞池,整個舞會也變得熱鬧非凡了起來。
「跟我跳舞很委屈你吧?」在最後一個音符的顫動下,西爾維亞停下了腳步也稍稍松了一口氣。她想起了弗雷德原本應該在舞會上散發他張揚的魅力。
「你突然間在胡說什麼?」弗雷德心裡咯噔一跳,他跟著西爾維亞來到一邊的圓桌休息,「我沒有覺得你跳得不好!」他急忙解釋著,腦子開始盤算著是不是哪句話說錯了:「Bunny,你別嚇我。」
「我知道在跳舞上是我拖你後腿了。」西爾維亞說著拍了拍弗雷德的肩膀,「我沒有不開心,也沒有生氣,別亂想。」
「我剛剛就想說,你不會跳舞還穿了那麼高的高跟鞋。」弗雷德看向西爾維亞裙底露出的金色的鞋頭和細長的鞋跟。
「還不是因為你太高了。」西爾維亞嘟囔了一句,「我穿七釐米已經是極限了!還是差你那麼多!」
「唔。」弗雷德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他承認這件事是他的錯。
「你要是想跳舞就去吧,不用管我。」西爾維亞說著,她都能明顯感受到弗雷德整個人抖了一下。
「我就想待在你身邊。」弗雷德的腦子轉得飛快,他不知道他的小瘋子下一秒還會丟來多恐怖的問題,「我真的不想跳舞,Bunny。我剛剛看著舞池是因為……因為發現羅恩不在了!那個家伙估計正自己生自己的悶氣呢。」他才不能說他今天一直很緊張不怎麼敢像往常一樣直視西爾維亞,好在看到了坐在一邊的羅恩。
「哦豁。」西爾維亞也看到了,「喜歡的姑娘被別人約走了才知道後悔,還這樣晾著自己的舞伴。我第一次見到吃醋還敢發脾氣的。這是什麼品種的蠢貨?」她看到了赫敏去到羅恩和哈利身邊,他們明顯起了爭執。
「那……可能是韋斯萊家的蠢貨吧。」弗雷德倒吸了一口冷氣,他總覺得她話裡有話。他想試探看看西爾維亞會回答些什麼,但喬治突然在不遠處示意他。
「你去吧。」西爾維亞也看到了喬治,「喬治找你呢。」
「你在這裡等我,好嗎?」弗雷德給了喬治一個眼神之後看向西爾維亞,「我保證我很快就回來,我們有點小事。」
西爾維亞點了點頭,她知道弗雷德和喬治要趁機去找巴格曼。她的雙手環住自己的胳膊,這套禮服多少讓她還是有些不舒服。
而弗雷德沒走出半步,又轉過身來把黑色的外袍脫下來披在了西爾維亞身上,然後才急匆匆地跑到喬治身邊。
西爾維亞注視著那隨風飄起的紅色長發,還有黑色長褲和棕色小馬甲下隱隱約約看得到的硬朗線條。她拉緊了袍子,把自己完完全全遮住了。
「嗨,西爾維亞小姐。」
一個好聽的聲音在西爾維亞耳邊響起,她轉頭一看是諾曼,帶著他的舞伴盧娜。
「嗨,朋友們。」西爾維亞笑了起來,「玩得開心。」
「我們很開心。」諾曼高興地說,「盧娜還要教我很多古怪的舞,這太有意思了!」
西爾維亞目送著他們倆離開,盧娜帶著奇妙色彩的禮裙和諾曼花裡胡哨的禮服看著還很合適。不少拉文克勞女孩不高興地瞪著盧娜,其中不少是曾經羞辱過她的。
「喲,弗雷德居然敢把你落下?」麗貝卡突然竄到西爾維亞身邊,「這麼好看的寶貝我可要搶走了。」
「那就帶我走吧,貝蒂。」西爾維亞疲憊地笑了起來,「我其實已經走不動路了!高跟鞋謀殺我!」
「我可不敢!」麗貝卡裝出瑟瑟發抖的樣子,「弗雷德會揍我的!我可不想鼻梁骨也被打斷!」
「而且總有人盯著我看,太……不舒服了。」西爾維亞能感受到從她踏進禮堂的那一刻就有不少人總盯著她看。
「因為你今天實在是太美了!」麗貝卡笑了起來,「他們估計沒想到你身材這麼辣!」
「放過我吧……」西爾維亞苦笑了起來。
「嘿這位姑娘!干什麼呢?」弗雷德真的很快就回來了,只有西爾維亞知道他是沒要回錢悻悻而歸了。
「來把我的西爾拐走啊。」麗貝卡壞笑著拍了拍西爾維亞的肩膀,揮了揮手往外走去,「你最好小心點,弗雷德。」
「我也想走了。」西爾維亞看向弗雷德,「你要是還想玩……」
「走吧。」弗雷德拉住了西爾維亞的手腕慢慢往外走去,「待在這有什麼意思?」
「我打算回宿舍噢。」西爾維亞跟著他走到了禮堂外面,「我今天不能陪你找樂子了,弗雷德。」她注意到了弗雷德一直帶著那塊手表,於是心情很好伸出另一只手附在他拉著自己的那只手上。
「那就回去。」弗雷德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等等啊。」西爾維亞說著,把腳下的那雙高跟鞋脫了下來,狠狠地松了一口氣,「得救了——」
弗雷德伸手接過了那雙高跟鞋,舉起來一看確實是很高。他很喜歡女孩在他面前毫無顧慮的樣子。此時的他一邊想著應該聊點什麼,一邊不忘幫女孩提一提裙擺。
「你今天花了不少心思吧?」弗雷德注視著西爾維亞好看的蝴蝶骨問道。
「不然你覺得我穿得進傻逼小天狼星買的裙子嗎?」西爾維亞翻了個白眼,「我承認我讓我的身材變得稍微好看了些。易容馬格斯的小把戲罷了。」
「你一直很好看。」
「是你,一直很帥氣,弗雷德。」西爾維亞笑著看向他,「我說了你留長發那絕對是首屈一指,我可不是亂說的。」
「還有你們倆在做什麼?」
西爾維亞聽到了斯內普的聲音,嚇得一激靈。好教授剛剛一個咒語轟開一個玫瑰花叢,兩個人影往遠處跑去。而他現在又轉向兩個熟悉的男孩。
「我們在散步。」羅恩不客氣地對斯內普說,他正和哈利在另一邊並肩走著,「這並不犯法吧?」
「那就接著散步吧!」斯內普氣呼呼地嚷道,「你們又是在干什麼?」他轉頭猛地看向弗雷德和西爾維亞。
「我們沒在談戀愛,教授。」西爾維亞一想到斯內普在剛剛抓到了一對情侶就很想笑,「我們好哥倆回宿舍。」
但她不知道她的一句話讓弗雷德收住了太多太多的話。他是想在這一天表白的,口袋裡還有早就准備好的煙火。可是現在看來似乎不太適合表白了。
「你怎麼不說話?」西爾維亞走上了幾層樓時看向弗雷德,「是不是覺得無聊了?」
「我就是在想……羅恩的事。」弗雷德打算再次借用一下他的弟弟,「錯過了絕妙的機會,後悔有什麼用?真蠢。」
「說得對。」西爾維亞聳了聳肩,「不管怎麼說,羅恩失去了這個美好的夜晚。」
嗯,而我失去了有你的半年。
弗雷德抿著嘴,心情沉重了起來。
「我之前聽說過,錯過了,讓人難過的不是錯,而是過了。」西爾維亞傷感地嘆了一口氣,「丟掉的東西要再撿回來可沒有那麼容易。」
「有些時候,不小心,就丟掉了。」西爾維亞見他不說話,便繼續說道。
「可有些時候。」弗雷德聳了聳肩也不能讓他看起來更自然,「還是蠢貨自己弄丟的。」
「是這樣。」西爾維亞說著蹦蹦跳跳地來到了胖夫人的畫框前,他們的宿管阿姨可沒想到有人這麼早回來。
弗雷德目送西爾維亞回到宿舍之後,手裡拿著她遞回來的禮服外套,轉身也向宿舍走去。他躺在自己的床上,從魔法史課本裡拿出了他們的合影。合影裡的西爾維亞和弗雷德還是讓人羨慕的天真爛漫的模樣。
少年有敏感的內心,還有叛逆的脾氣,從內到外都是一個會扎人和矛盾的樣子。
但或許這就是成長吧。
收斂原本放肆的自己,開始有了原本不屑的顧慮和面對挫敗時的退縮。
怎麼看,都是自己最討厭的樣子。
可那是我喜歡的女孩啊。
弗雷德搖了搖頭是對自己的否定。
西爾維亞是對的。遇到不開心的事情應該找個地方自己待著。就像這半年,弗雷德想明白了太多事情。
比如他不喜歡失落。
比如他討厭別扭。
比如他反感挫敗。
可他避不開失落,避不開別扭,避不開挫敗,他後來才發現其實沒有人避得開。這些折磨人的感受或許都源於西爾維亞,但最好的解答也都歸於西爾維亞。
他喜歡女孩揉一揉他的腦袋,甚至不介意她多管閑事說一些教訓的話。
他喜歡女孩追著自己圍著自己蹦蹦跳跳,一遍又一遍地說認識弗雷德是她最幸運的事情。
他喜歡女孩不管發生什麼,都驕傲地站出來告訴所有人,弗雷德有多麼厲害,他會是把戲界的傳奇。
只有長大了才發現那些好的壞的,有的沒的,瑣碎的煩躁的都沒什麼好抱怨的,因為那就是生活。
而西爾維亞,也是弗雷德的生活。
我們太熟悉了,所以一切歡聲笑語一切插科打諢,一切的一切都變得理所應當又稀松平常。久而久之忘記了,那是自己最彌足珍貴的人。
放小了看,你和我都成為了彼此最繁雜的瑣事。放大了看,你和我都成就了彼此最珍貴的歲月。
我原本總想著,要怎麼做才能讓你完全依賴我。我發現我想錯了。我們之間從來不應該是誰依附於誰。
沒有人能讓我弗雷德·韋斯萊覺得棋逢對手,唯獨你,西爾維亞。所以我想這是為什麼我只愛上了你。我想這是為什麼我非你不可。
對不起,我花了這麼久才想明白。
他一直在讓自己變得靠譜。
可西爾維亞又總用一切告訴他,在她面前,盡管去做那個放肆的幼稚小孩吧。
這就是愛情最讓人渴望的模樣吧?
愛是我為你而來,無心其他。只為了讓你無所顧慮地歡喜,然後把你的笑容記下,在夜晚變成一個甜甜的夢送給自己。
僅此而已。
從你想到將自己的付出與對方的回報比較的那一刻起,愛就不再是你原本心中懷有的那一份愛了。
世界已經足夠薄涼,生活已經足夠乏味,千萬不要再丟掉那個心懷愛意的自己。
西爾維亞躺在床上,突然想到了那一首叫《雖然我先愛你》的詩。她翻開了那本剪貼冊,難得認真地把每一句都寫了上去。
I loved you first, but afterwards your love outsoaring mine,
雖然我先愛你,但後來你的愛卻超越了我。
這句話不管由西爾維亞來說還是由弗雷德來說都意外地合適。
這似乎也照應了結尾的那一句:
Both of us, of the love which makes us one.
你和我,因為愛,成為一體。
愛本身,就不分你我。
作者有話要說:
中秋節快樂朋友們!新的封面喜歡嗎?
這一章有好多細節,我好想說交給大家的評論區吧哈哈哈哈我感覺我總是在作話說很多
難得用弗雷德視角寫了這麼長一段,感覺偶爾來一段也挺好的。弗雷德和西爾的愛情就是詮釋了我最羨慕的那種從年少陪著對方長大,那種細水長流又充滿歡樂和驚喜的愛情。
大家的壓力都很大,我覺得每個人都在無意間傷害過喜歡的人或者喜歡自己的人,或許是因為時間或許是因為生活,始終如一確實是一件很難的事情。所以我覺得,世界已經足夠薄涼,生活已經足夠乏味,千萬不要再丟掉那個心懷愛意的自己。
我始終相信最強大的魔法就是愛
第127章 一二零、文壇無賴與痞
「這是什麼打法?流氓打法。」
喬治在得知弗雷德並沒有按原本計劃那樣告白時是有些錯愕的。但值得開心的是舞會過後弗雷德和西爾維亞的關系似乎回到了從前一樣,又開始一起去禮堂,一起去上課。只是喬治總覺得,他們友好的相處中,多了幾分客氣。
雖然不像原本那麼親密,但總歸是好起來了嘛。
雖然在新的霍格莫德日到來時,弗雷德和喬治還是沒能和西爾維亞一塊去。
「你約她了嗎?」喬治看著西爾維亞蹦蹦跳跳往樓上走時埋怨地看了弗雷德一眼。
「梅林的好弟弟啊!我約了!」弗雷德狠狠搭上了喬治的肩膀,「她要和她的貝蒂一起去。」
「貝蒂啊,自己人。」喬治滿意地點了點頭。
「Bunny的朋友都跟她一樣鬼得很,上次沃夫林給Bunny送禮物那件事她還故意賣了半天關子。」弗雷德像是想起什麼不好的回憶一樣松了一口氣。
「總比咱們學院的靠譜吧?」喬治哈了一聲,「我感覺她們巴不得把西爾藏在宿舍裡,誰也不許搶!」
西爾維亞知道她的女孩們都很喜歡她。不過她的女孩們也一個個尋找真愛去了。
「女大不中留啊!」西爾維亞抱著手裡的牛皮紙袋走在麗貝卡身邊,「一個舞會,羅伯特和艾米莉就成了。」
「我感覺你也快了。」麗貝卡心情很好地說。
「噓噓噓噓別!」西爾維亞這裡多了一個忌諱的話題。自從她和弗雷德突然和好了之後,誰也不許提他們倆友情之上戀人未滿的事。
「你抱這一大包是什麼?」麗貝卡如她所願地轉移了話題,「方方正正的。」
「把我的魔藥論文拿去當廢品賣了。」西爾維亞樂呵呵地笑了起來。
「你得了吧!」麗貝卡也笑了起來,挽住了她的胳膊。
「去一趟郵局,我要把這些郵給謝諾菲留斯先生。」西爾維亞拍了拍懷裡的紙袋。
「魔藥論文?」
「嗯。」
「你還想騙我!」麗貝卡笑著作勢要揍她,但被她給跑開了,「別跑!站住!」
「不鬧了不鬧了。」西爾維亞抱著這些確實跑不快,「我寫了好久的稿子,寄給《唱唱反調》。」
「不錯嘛。這次可以寫一些我也看得懂的文章嗎?我知道你寫艾丹·林齊的那一篇很精彩,但要是塞德沒給我解釋的話我根本看不懂。」麗貝卡笑著為她推開郵局的大門。
「這次這篇,你肯定也能過癮。」西爾維亞笑著把一大袋的羊皮紙放到了櫃台上。
等把稿子寄完,兩個女孩手牽著手來到了三把掃帚。西爾維亞落座時正好看到了弗雷德和喬治去找巴格曼。隨後就是這個心虛的家伙匆匆走出小酒館,不少妖精們也從椅子上站起來,跟在他後面走了出去。
「他看起來像是遇到了麻煩。」麗貝卡帶來了兩瓶黃油啤酒。
「或許吧。」西爾維亞看向一邊悶悶不樂的雙胞胎,往門口的方向狠狠瞪了一眼。這一眼倒也不無辜,正好麗塔·斯基特走了進來。
「你看了嗎?她寫了海格的報道。」麗貝卡皺起了眉頭,「太過分了。」
「看了。」西爾維亞喝了一口酒點了點頭,「英國所有巫師都是從霍格沃茨畢業的,但凡有點腦子都會相信他們眼裡認識的海格,而不是報紙上。」但她很開心的是,這一次德拉科沒有給出任何證詞。
「她也寫過我們家的醜聞,梅林作證,可不會有比我父親更老實的人了。」麗貝卡惡狠狠地說道,「她恨不得把整個魔法界都得罪一遍!好像這是她的本事一樣。」
「我知道,我寫信找過艾博先生。」西爾維亞又喝了一口酒,看到麗貝卡瞪大了眼睛急忙解釋,「我不是想瞞著你啊,我在做些調查,想給所有人一個驚喜……」
「又想毀掉一個人的生活?」哈利大聲著,兩個女孩的注意力瞬間被吸引了過去。
麗塔·斯基特和她的攝影師坐在一邊,轉頭看清了說話的是誰時,原本皺著的眉頭瞬間舒展開,鑲著珠寶的眼鏡都擋不住她看見哈利時瞬間睜大的眼睛。「哈利!」她像是瞬間換了一副新面孔一樣笑容滿面,「太好了!你們為什麼不過來一起?」
西爾維亞和麗貝卡交換了一個眼神,繼續注視他們那裡。
「我即使騎著一把十英尺長的飛天掃帚,也不願接近你!」哈利氣憤地說,「你為什麼要那樣對待海格,嗯?」
斯基特聽到這裡揚了揚眉毛:「我們的讀者有權知道真相,哈利。我只是履行我的——」
「誰在乎他是不是混血巨人呢?」哈利突然喊道,「他沒有一點兒不正常的地方!」
話音剛落,整個小酒館一下子變得鴉雀無聲。西爾維亞握緊了手中的酒瓶,繼續瞪著斯基特。麗貝卡看著西爾維亞的神情,總覺得她有些不太對勁。
而斯基特打開鱷魚皮手袋,掏出她的速記筆,說道:「願意跟我談談你所了解海格嗎,哈利?一身腱子肉後面的人性?你們令人費解的友誼,以及友誼後面的緣由。你是把他看作父親?」
赫敏猛地站了起來:「你這個討厭的女人,你什麼都不在乎,只要能撈到故事,不管是誰都不放過,是不是?就連盧多·巴格曼——」
「坐下,你這個傻乎乎的小丫頭,對自己不明白的事不要亂說。」麗塔·斯基特冷冷地說,她的目光落到赫敏身上時變得冷漠而凶狠,「我知道盧多·巴格曼的一些事情,它們會使你們的汗毛豎起來……不說也罷。」她說著,滴溜溜轉著的眼睛打量著赫敏亂蓬蓬的頭發。
「我們走。」赫敏率先起身,「快點兒,哈利,羅恩。」
西爾維亞看到斯基特的速記筆來回在紙上劃動的同時也示意了攝影師拍下照片。就在那個大腹便便的家伙抬起攝像機時,一瓶黃油啤酒在這台機器上炸開了。
原本逐漸恢復氣氛的小酒館再次安靜了下來,這一次是與剛才截然不同的死寂,連走到門口的三人組都瞪大眼睛望了回來。
因為西爾維亞在精准投擲酒瓶之後,又一把火直接炸爛了那台機器。或許這個□□效果一般,但奈何她的火焰給力啊。
「你tmd拍你大爺呢拍?」西爾維亞沒忍住爆了粗口,居然敢在她眼皮底下找她小天使的麻煩,「喜歡寫是吧?」她的杖尖指向那支速記筆,結束了它可悲的一生。
「你……你你你……好大的膽子!」斯基特明顯被嚇到了,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推了推她的眼鏡,「霍格沃茨勇士竟敢攻擊媒體記者。」
「太專業了。」西爾維亞笑著邁開步子走到她面前,「這就把標題想好了?我覺得不好。你應該寫:霍格沃茨勇士竟敢攻擊媒體記者,這是被抓住把柄的惱羞成怒?還是偽善假面被揭開之後的破罐子破摔?」
「唐克斯小姐。」斯基特冷笑了一聲很快恢復了神色,「好久不見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刻薄。」
「你覺得是哪個呢?」西爾維亞沒有理她,繼續說道,「我覺得啊——是魔力暴動!」她說罷,一旁壁爐裡的火焰突然猛地竄高,映在了斯基特的鏡片上。
「你的魔力暴動可給魔法部帶來不小的麻煩。」斯基特推了推眼鏡,嘴角還掛著她那令人討厭的弧度,「所以我勸你還是不要自找麻煩的好。」
西爾維亞一把拽住她黃色長袍的領口往下一扯,讓她們能夠平視對方:「哈利和海格的事我還沒跟你算清楚,你就敢把算盤打到赫敏頭上了?誰給你的膽子對我的赫敏出手?」
「西爾,別這樣……」赫敏馬上走了過來,低聲說道,「這沒必要!」
「我告訴你。」西爾維亞扯出了一個恐怖的笑容,直勾勾地盯著斯基特,「要是再敢找我朋友的麻煩,你就給我等著吧。我要干掉你比捏死一只甲蟲還容易。」她很高興看到斯基特的臉抽搐了一下。
「我說了,比捏死甲蟲還容易。」西爾維亞松開了她的領口,招手示意麗貝卡離開後再次看向臉色鐵青的斯基特,「你知道我在說什麼,斯基特小姐。」
或者說,甲蟲小姐。
西爾維亞推開門,在雪地裡留下長長的一串腳印,很快麗貝卡的腳印也跟上了她。
「你等等!西爾!」麗貝卡看著西爾維亞的臉色有些擔憂。
西爾維亞估摸著走了好一段路之後才停下腳步,轉身看向麗貝卡時大笑了起來:「貝蒂!我剛剛帥不帥?」
「帥——倒是挺帥的。」麗貝卡有些哭笑不得,「你這個臭丫頭!還偷著樂了!」
「我也覺得好帥!」西爾維亞捂著嘴不讓自己笑得太猖狂,跌跌撞撞地繼續往前走,「特別那一下,我靠,我的准頭真的是越來越好了!」
「她估計是吃到苦頭了。」麗貝卡心情很好地一蹦一跳跟在西爾維亞身邊,「真有你的,她可被嚇得不輕。」
「不不不。」西爾維亞擺了擺手獰笑了起來,「真正的好戲才剛剛開始呢。」
謝諾菲留斯先生還是相當靠譜的。至少這一期的唱唱反調,他給了西爾維亞頭版。
哦,不對。
他給了霍格沃茨文明大使頭版。
「你看了最新的《唱唱反調》了嘛?」這句話像是一句新的流行語一樣在霍格沃茨中傳開。
「這人可真厲害。」羅恩看著手裡的雜志嘖嘖稱贊,「他居然把之前斯基特的報道全部拿出來澄清了?」
「沒有全部。」西爾維亞笑著在長桌坐了下來。弗雷德和喬治也在她的兩邊落座。
「我知道,我只是誇張。」羅恩同時做了一個很誇張的嘴型,「那個女人干過的蠢事可不是這兩頁紙寫的完的。」
「我看過他之前寫的童話。」赫敏一邊回想著什麼一邊說道,「我就告訴過你們,這位作者是真的看清楚了很多事情的本質,而且很善於諷刺。這種諷刺的手法總讓我覺得很熟悉。」
「他不應該叫文明大使。」哈利也發表了他的看法,「應該叫正義大使。」
「謝謝你的肯定,哈利。」西爾維亞心情相當好地把自己的長發挑上幾條黃色,最後覺得不好又換成了紅色。
她這句話引得所有人都停止進食,並直勾勾地盯著她。
「你們覺得除了我還有誰會取這樣的名字?」西爾維亞大笑了一聲,格蘭芬多長桌瞬間歡呼了起來。
「你干的?」弗雷德笑了起來,伸手把羅恩手裡的雜志搶了過來。
「梅林的胡子啊!」喬治一邊拍著桌子一邊歡呼,「這是你?」
「怎麼?准備給我發韋斯萊魔法把戲終身半價特權了?」西爾維亞笑著搭上喬治的肩膀。
「我要是知道是你,我當時就會說——」喬治思索了一下似乎沒想到更好的答案。
「他沒什麼能給你的。」弗雷德自然地接過話茬,「我們的把戲事業本來就有你的一部分。」
「你越來越會說漂亮話了嘛,弗雷德。」西爾維亞笑著舉起手裡的果汁和弗雷德碰了碰杯子。
「用詞很精確嘛。」喬治壞笑著給了弗雷德一個眼神。
「你怎麼做到的?」羅恩瞪大了眼睛問道。
「我用了這個筆名的名義給不少知情人士寄信。」西爾維亞輕快地說道,「如果願意幫我,麻煩提供具體證據。當然,過幾天我還會寫一篇,幫海格解決這些不必要的麻煩。我想不少校友還是願意站出來澄清海格的為人。」
「那個女人估計在想方設法找你的麻煩了。」弗雷德稍稍皺起眉頭,「她應該很快就會發現這是你寫的。畢竟你給她來了漂亮的一擊酒瓶,現在又來了響亮的一巴掌。」
「她估計得躲躲風頭了。」西爾維亞伸了個懶腰。
「哥們,我覺得她只會寫更難聽的話來詆毀你。」喬治搖了搖頭。
「她不敢。」西爾維亞扯出一個陰險的笑容,「她知道我抓住了她更大的把柄。這一次我給她面子只曝光了這些——」西爾維亞的指頭狠狠地戳在雜志封面的標題上,「下一次,可就說不准了。」
「你知道嗎?Bunny。」弗雷德臉上一直掛著笑容,「你知道你的壞笑有多迷人嗎?」
「謝謝你,弗雷德。」西爾維亞把這個陰險的壞笑轉向弗雷德,「我喜歡這個評價。」
「她該吃教訓的。」赫敏昂起了腦袋,「她對人不留情面,西爾你也不用對她留情面。」
「嘿,這麼說你有辦法直接讓她丟飯碗?」羅恩興奮地笑了起來。
「我自己能做到什麼地步我還是有分寸的。」西爾維亞收住了笑容,「斯基特能夠為非作歹這麼多年那是她的本事,我一個小小的筆者怎麼能扳倒她?我只是給她一個警告,別再靠污蔑和造謠堆砌文章。還有……」
她輕輕哼了一聲才說出口:「離我的朋友遠點。」
作者有話要說:
當時讓西爾進軍紙媒,其實就是為了這一天。
另說一句,我想炸開那台攝像機很久了!該死的家伙居然敢寫赫敏的醜聞!我反手就是一個火焰熊熊!
謝謝大家這麼喜歡西爾!我也好愛她!我甚至覺得我再也寫不出這麼討人喜歡的姑娘了!說起來今天是西爾的生日哈哈哈哈!也是甜湯的生日!
這件事其實也不是西爾的kpi嘛,但就像德拉科改造計劃一樣,我就是想讓她這樣做,而這樣做也符合她的性格。感謝在2021-09-18 22:41:39~2021-09-22 12:34:4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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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28章 一二一、巧克力與愛慕
「怎麼又是情人節啊。」
西爾維亞完全忘了一件事,第二個項目的日子已經越來越近了。
最恐怖的是,她沒有像塞德裡克一樣很早就通知哈利如何解開金蛋。
不過好在她和塞德裡克不同的是,一個是情敵,一個是可以完全相信的好朋友。
西爾維亞坐在級長專屬盥洗室浴池的粉色泡泡裡,這樣安慰著自己。
能有機會聽到人魚的歌聲,當然得試試看了不是嗎?
西爾維亞把金蛋拿在手裡,深吸了一口氣之後讓整個人沉進了浴池裡。她坐到了水底的大理石上,聽見手上被打開的金蛋裡有一些古怪的聲音在齊聲合唱:
尋找我們吧,在我們聲音響起的地方,
我們在地面上無法歌唱。
當你搜尋時,請仔細思量:
我們搶走了你最心愛的寶貝。
你只有一個鐘頭的時間,
要尋找和奪回我們拿走的物件,
過了一小時便希望全無,
它已徹底消逝,永不出現。
「噗!」西爾維亞發現自己憋氣的能力可比上個時空退步了不少。她帶著金蛋鑽出漂滿粉色泡泡的水面。
嗯,好聽。
比我唱的好聽太多了。
西爾維亞把金蛋放在一邊,擦了擦臉上的水,整個人放松下來享受這次泡澡時間。
帶走我最心愛的寶貝啊——
不會是那個寶貝吧?
西爾維亞突然愁眉苦臉了起來,一拍腦門感覺更不想面對了。
我還有其他寶貝啊!比如赫敏,但是赫敏是克魯姆的KPI了。比如麗貝卡,但是仔細想想也不舍得讓女孩們遭這個罪。
想到這裡她瞬間興致全無,從浴池裡出來,用毛巾擦干身體之後換上了校服。下一步就是走出盥洗室,找到哈利。
哈利在哪呢?
「啊!我靠!嚇我一跳!」西爾維亞沒想到一出門就撞見一個金色的腦袋,後者也顯然被她嚇了一跳。
「梅林啊!你的腦子有正常的時候嗎?」德拉科瞪著眼上下打量著西爾維亞。
「你怎麼來這?」西爾維亞為她的莽撞深深鞠了一躬,「是我衝撞了馬爾福少爺!我該死!」
「你閉嘴!停!站好!」德拉科氣急敗壞地喊道,「我不能來這?我去哪你管得著嗎?」
「這條走廊只有男女級長的盥洗室。」西爾維亞指了指雕塑邊的兩扇門,「專門提供給學生會長、級長和魁地奇隊長。請問你屬於哪一位?」
「我屬於每一位都得聽話告訴我口令的那一位。」德拉科嗤笑了一聲,「新鮮鳳梨。」男生那邊的盥洗室大門便緩緩打開了,「誰想了這麼笨的口令?顯得很蠢。」
「可能就是為了讓你顯得很蠢吧?」西爾維亞沒忍住笑了笑,「對不起啊,想接梗沒想到接得一點也不好笑。」
「你很聰明。」德拉科雙手抱臂斜靠在一邊的牆上,「我聽說了你威脅斯基特的事情,你怎麼發現她是個沒有登記的阿尼瑪格斯的?」
「那你怎麼發現的?」西爾維亞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但一臉得意地仰著腦袋。
「她來找我們要波特的負面新聞的時候,發現有一些我們學院的學生很願意透露信息,於是達成了合作協議。」德拉科說著抬起手背示意,「你知道她是只蒼蠅,只要這樣就可以無聲無息地透露了。」
「是甲蟲。」西爾維亞糾正道,而德拉科一副管她到底是什麼的表情。「這個很願意合作的學生說的不會是你自己吧?」西爾維亞知道這一次不是他,但就是想看他炸毛的樣子。
「我沒有!」果不其然,德拉科甚至上前一步像是要揪住她的領子一樣,最後只是豎起食指威脅地在空中點了點,「好,我知道,在你看來我就是個陰險的家伙。但我沒有做!你這個小心眼的家伙!」
「我知道你沒做,潘西·帕金森,對嗎?」西爾維亞得逞地笑了起來。居然被德拉科說小心眼,真有意思。
「潘西很熱衷於這個。」德拉科不屑地哼了一聲。
「嗯,我就是這樣發現的。」西爾維亞露出了一個老實的笑容。
「你當我是小孩呢?」德拉科瞪了她一眼,「你接我的話茬想蒙混過去?看過報道的都知道潘西回答過那家伙的問題。」
「你當我小孩呢。」西爾維亞也不惱,就和他嬉皮笑臉地耗著,「什麼時候我會對你全盤托出?我們是好朋友嗎?」
「很好。」德拉科獰笑了起來,一拍手轉身拐進了盥洗室,「你的文章寫得很好。」
「我不介意給你寫一篇啊!」
「滾!」
你的文章寫得很好。
西爾維亞還是更希望這句話是從賓斯教授的口中聽到的,可惜這個老頭子似乎對這個小姑娘越來越苛刻了。
一是為了她進步,二是發現她似乎該在思想方面不要再進步了。總在論文裡看到一些敏感的擦邊球,甚至讓已經沒有心跳的老教師又體會到了心肌梗塞的感覺。
「賓斯教授,你是說我又讓你感受到了生而為人的感覺?這是什麼極高的誇贊?」西爾維亞這樣回答時,讓賓斯教授更加心梗了。
「天才。」雷奧妮看完西爾維亞的論文搖了搖頭,「你還有什麼是不會的嗎?我聽說你還會做飯呢。」
「多了去了!原本魔藥就很折騰我。」西爾維亞翻了個白眼,「二月份又多了個幻影顯形課!梅林啊!我都沒想到這能這麼難!」她一想到自己在課堂上僵硬的表現,就很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幻影顯形?那不是一個爆炸聲的事嗎?」雷奧妮一臉平靜地看著西爾維亞。
「你贏了。」西爾維亞扯出一個微笑。
「不管怎麼說,我喜歡你這篇文章。」雷奧妮一個水漂打出了一連串的水花,「但你今天怎麼有空來找我?不過情人節嗎?」
「你以為我為什麼一大早來找你?」西爾維亞坐在一邊感慨萬千地說道,「我這麼多年的情人節就沒好過過一次。」
「在躲你的那個逃課糖制作商先生?」雷奧妮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
「才沒有。」西爾維亞飛快地搖了搖頭。
「他要約你?寫情書?告白?」雷奧妮來到西爾維亞身邊坐下飛快地問道。
「以我對他的了解,都不可能。」西爾維亞露出了一個安心的微笑。
「我以為你是在戀愛女孩專屬的扭捏時期。」雷奧妮笑了笑,「那是為什麼?」
西爾維亞很清楚,雷奧妮說對了。
「因為我有病,行了嗎?」西爾維亞攥著手裡的論文盯著自己的鞋尖,「我不知道,我就是想來這裡避避風頭,雖然我也不知道風頭到底是個什麼。」
「是你的論文。你們教授不是說要你改嗎?」雷奧妮把她手裡的論文接了過來。
「我和賓斯教授的默契就是,他讓我改,給我點面子,我直接重寫,因為那就是我的觀點。」西爾維亞笑了笑,「他收一篇好作業,我拿一個好成績。」
「你既然知道有些話題不能寫,為什麼這麼堅持?」
「我其實很希望賓斯教授能和我探討這些。他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好教授。」西爾維亞拍了拍自己的臉蛋,「其實明裡暗裡他都會透露點什麼的。」
「這不是你第一次提到那個時期。」雷奧妮的語氣嚴肅了起來,指了指那篇論文。
「不從之前的事情反思怎麼進步呢?」西爾維亞看向她,「你是德國人,你們那裡一定還有不少人秉持著格林德沃的信條。你覺得維持社會現狀的最好方式是閉口不談變成忌諱,還是找到關鍵一擊制敵?」
「我明白了。」雷奧妮有些恍然大悟,「我聽說過之前世界杯的事情,我有一個哥哥當時專門來英國看了比賽。有人在猜測食死徒那裡有動靜了對嗎?」
「雷奧妮,我們的社會一直都這麼緊張。」西爾維亞說著站了起來,「血統矛盾、巫麻矛盾,沒有解決辦法只能放任沒完沒了。我很強勢,所以漸漸地沒有人敢當面叫我雜種和叛徒,可還有多少人就得這樣被人低看一等?」
「你也沒必要憐憫。」雷奧妮好像第一次真情實感表達了她的看法,「弱肉強食是基本的道理。沒本事就是會被淘汰。」
「巫師和麻瓜,到底誰的拳頭硬呢?和平之下就是我們的妥協。」西爾維亞指了指她的論文,這正是她思考的產物,「我們將創造怎樣的世界?我們盼望的是自由,是真理,更是愛……」
「什麼。」雷奧妮突然看向她,「這是……」
「格林德沃的演講。說實話,在我第一次看到這段文字時,我被完全說服了。」西爾維亞笑了起來,「都說我憎恨不會魔法的人——麻瓜、麻雞、施不了咒語的人,我不憎恨他。我不是為了憎恨而戰鬥。我以為麻瓜,不是少數群體,而是 ,別種群體。不是毫無價值,而是有別種價值。」
「不可自由處置,而是該特別對待。」 雷奧妮接上了最後一句話。
「他和伏地魔可不一樣。他口中的偉大的利益是真的有煽動性也是真的發人深省。」西爾維亞聳了聳肩,「巫師曾經在中世紀被麻瓜迫害,直到如今我們還是只能藏起來。作為一個混血,我掌握巫師的魔法和麻瓜的科技。如果真的打起來確實是一場惡戰。不管怎麼說,格林德沃想帶著巫師翻身,他就去做了。有多少人只會偷偷藏起抱負?所以我說格林德沃是個大人物。」
「嘿!兩位美麗的小姐。」
一個悅耳的聲音在她們倆身後響起,兩個女孩都被嚇得一激靈。
「諾曼?」西爾維亞看著眼前這個漂亮的男孩,「你什麼時候來的?」
「剛來啊。」諾曼說著也給了雷奧妮一個完美的微笑,「我打擾到你們了?」
「來約我們西爾?」雷奧妮壞笑著搭上了西爾維亞的肩膀,「她有空。」
西爾維亞只是毫不客氣地把雷奧妮一把推開了:「你找我嗎?」
「今天是情人節嘛。」諾曼從身後拿出了一小袋的巧克力,「西爾維亞小姐,你願意收下我的巧克力嗎?」
「為什麼送我?」西爾維亞眯起眼睛,「為了促進學校之間的友好往來?」
「是的。」諾曼微笑著接過了話,「畢竟一大早我就遇到了你們學院的女孩來找我們學校的貝爾特。好像叫帕翠霞?」
「我靠。」西爾維亞笑了起來,「姐妹也太迅速了。」
「你記人名字就記教名?」雷奧妮也不知道是什麼踩中了她的笑點。
「我覺得這是對所有女士都以示同等的友好。」諾曼欣然接受地點了點頭,「所以你不能不收我的巧克力吧?」
「喔哦,花花公子先生。」西爾維亞嗤笑了一聲接過了巧克力,「送了多少女孩?」
「只有你。」諾曼笑得很可愛,讓人無法懷疑他有什麼壞心思。
「對每個女孩都是只有你是吧?」西爾維亞一副看穿他的樣子。
諾曼也不介意地點了點頭。
「該死的渣男。」西爾維亞有些哭笑不得,「為什麼你這麼渣卻讓人討厭不起來呢?」
「我想,我喜歡你這個說法。」諾曼眯起眼睛,「渣男?」
「醒醒吧,男孩。別什麼話都應下。你拿不下她的。」雷奧妮故意壓低聲音說道,「這姑娘不是一般人。」
「我知道,所以我對西爾維亞小姐很有興趣。」諾曼歪著腦袋說道,「但我也知道,你有喜歡的人。」
「咳咳咳咳!」西爾維亞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我特意看了看,你拒絕我的邀請之後找了什麼樣的舞伴。」諾曼眯起了眼睛,「你的眼光,確實一般。」
「別灰心,男孩。」雷奧妮笑著拍了拍諾曼的肩膀,「你的眼光好啊。」
「都別嬉皮笑臉的。」西爾維亞出聲打斷了他們,「我告訴你,要是我發現上面有任何追蹤咒或者迷情劑之類的,我才會讓你知道你的眼光有多獨到。」
「你想學嗎?追蹤咒?」諾曼的笑容變得狡黠起來,「我在這方面,可不是一般的高手。」
「……」 西爾維亞思考了一下,「什麼條件?」
「能幫上一位女士的忙是我的榮幸。」諾曼擺了擺手,「我們法國人不愛談條件。」
「你們愛談什麼?」雷奧妮又笑了起來,「談戀愛?」
「我是想學。」西爾維亞認真地說道,「我有什麼可以幫到你的?」
「教我點防身的咒語吧。」諾曼像是總算交代了一樣,「比如你的火焰。」
「成交。」
西爾維亞覺得,她和諾曼還有雷奧妮一定可以帶動三所學校的友誼大幅度爆漲。她不得不承認,這樣的交流太有必要了。在雷奧妮那裡學到了拳腳和匕首上的本事,在諾曼那裡學到了難以察覺的追蹤咒。
而諾曼掌握的稀奇古怪的東西,可比西爾維亞預想中的多得多。
只不過這家伙很能忽悠。有時候不帶腦子都聽不明白他什麼時候在開玩笑,什麼時候在撩騷,什麼時候又在分享真話。
而追蹤咒確實不簡單,西爾維亞回到休息室時都覺得自己累壞了。
「你回來了?」弗雷德原本坐在扶手椅上,見到西爾維亞便站了起來,「你今天都去哪了?」
「我們一天都沒找到你。」喬治在一邊伸了個懶腰。
「你們找我?我在學習……」西爾維亞的目光馬上落到一邊哈利的身上,「哈利,他們有找你借地圖嗎?」她需要確定一些事情。
「什麼?沒有。」哈利顯得有點慌張。
「我們怎麼可能用活點地圖窺探你的行蹤!」弗雷德顯得很著急,「等等,你不會覺得這半年我們都在這麼干吧?嘿,Bunny,真的沒有。」
「哥們,這事我們真的沒干。」喬治也顯得很緊張,舉起雙手以示清白。
「我就隨便問問。」西爾維亞說著在哈利身邊坐了下來,「那你先把地圖借我用用吧。」
「啊。」哈利徹底慌了。西爾維亞知道一切都按著原本那樣發展了,活點地圖落到了假穆迪手裡。
「或者隱身衣。」西爾維亞話鋒一轉,哈利馬上松了一口氣,「我想去趟禁書區。原本賓斯教授總能給我開通行證的,他最近不願意了。」
「當然可以,你隨時找我拿。」哈利熱心地說道,「我還沒感謝你告訴我金蛋的事情。」
「你也告訴了我火龍的事情,這沒什麼。」西爾維亞給了他一個笑容,「你有頭緒了嗎?」
「沒有。」哈利搖了搖頭,「你呢?」
「我有。」西爾維亞誠實地回答道,也從口袋裡拿出了那袋巧克力,「你們吃嗎?」
「這是你收到的?」弗雷德顯然有些失望。
「是吧,這年頭還有人情人節送巧克力呢。」西爾維亞笑了起來,丟了一顆到嘴裡。
「西爾,誰送的?」喬治飛快地眨了眨眼,「男孩還是女孩?」
「男孩。」西爾維亞再次誠實地回答了。
「該死的。」弗雷德嘖了一聲,看到西爾維亞投來的目光時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小盒子,「這年頭還送巧克力的還有我。」
「給我的?」西爾維亞接過弗雷德手裡那一盒,「你又是為什麼送我巧克力?」
「他又是為什麼送你巧克力?」喬治更快弗雷德一步問道。
西爾維亞笑了笑,湊到喬治耳邊低聲說道:「你管得著嗎?」
「我錯了。」喬治低頭認錯,迅速和弗雷德交換了位置。
「還能是為什麼?」哈利在一邊不解地說道,「那人肯定看上西爾了。是誰啊?」
「送巧克力不一定是看上我了。」西爾維亞很認真地像在糾正哈利一個偏見一樣,說罷輕快地站起身把裝滿巧克力的袋子遞到弗雷德面前,「是吧?弗雷德?」
「啊,我,你……嗯。」弗雷德也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腦子一片空白,直接無法思考。但他在女孩的熱情之下還是拿了一顆巧克力放到嘴裡。
「累死我了今天。」西爾維亞一邊說著一邊繞過他們走向宿舍,「我去睡覺了,情人節快樂,男孩們。」
「情人節快樂……」
男孩們給了一個沉悶的祝福。隨後他們對視了一眼,喬治馬上爆笑了起來。
「你被她繞進去了,弗雷德!」喬治一邊拍著腿一邊大笑。
「我知道,喬治。」弗雷德翻了個白眼,「從舞會那天開始,我要是敢有一點點的暗示,她都會像這樣直接轉移話題。」
「為什麼?我以為西爾很喜歡你。」哈利更不解了。
「因為害羞吧。」喬治還沒停止他的大笑。
「之前吵的架還沒能過去吧。」弗雷德聳了聳肩,「或者說,她就是不想我說出那句話。」
而坐著床上的西爾維亞念著諾曼教她的咒語,卻沒能感受到弗雷德的位置。看來今天並沒有把追蹤咒學到手。
作者有話要說:
我加了雷奧妮和諾曼兩個角色一定是有大用的,而且我保證你們會很愛他們
情人節來了,告白還會遠嗎?別急朋友們,告白馬上就要來了!
我好像突然沒有廢話說了哈哈哈哈哈哈 最近很忙,十月結束前都會很忙,所以我國慶節不會加更,不好意思啦各位!我知道最近大家貢獻了很多評論和營養液!收藏也漲了很多!但我保證再忙也不會斷更,第二本也會在這本結束的時候無縫銜接!感謝各位一直以來的支持和厚愛!感謝在2021-09-21 10:26:55~2021-09-25 21:31:5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蘇蘇、二壹 10瓶;偷偷跑出獾院 5瓶;氯乙烯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29章 一二二、不遺余力奔赴
「你只會是我一個人的寶貝。」
「哥們,我有個事想跟你說。」喬治神秘兮兮地在西爾維亞身邊坐下。
「你說。」西爾維亞把手裡的魔藥筆記本合上,看向他。
「你最近認識的那個卡爾文,他可約過不少女孩。」喬治壓低了聲音,像在說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一樣。
「我知道啊。」西爾維亞不以為然地說。
「你知道?」弗雷德不知道從哪裡竄出來,一屁股坐到喬治的腿上,強迫他主動移走。
「我知道啊。」西爾維亞點了點頭,「他約多少女孩關我什麼事?我不管朋友的屁事好嗎?除非他敢對我的小天使們下手。」
「那家伙恐怖得很,對誰都是笑嘻嘻的。」喬治翻了個白眼,「長得還很像……」
「沃夫林。」西爾維亞接過了喬治的話,「是吧?霍格沃茨要有諾曼這一號角色,那才是真的有意思。」
「他有意思?」弗雷德眯起眼睛。
「別看他這樣,其實傻得很。你們和他聊一聊就會發現不一樣的樂子。」西爾維亞笑著搖了搖頭,「那些泡妞的套路都很老套好嗎?還是個中央空調。要不是長得好看,估計經常被打吧?」
「Bunny,你明天的比賽准備得怎麼樣了?」弗雷德看著女孩的反應似乎放下了什麼擔憂一樣馬上換了一個話題,輕快地問道。
「很好,很順利。」西爾維亞看著雙胞胎的神情,他們似乎希望自己可以幫點忙。
「我就知道你肯定沒問題。」弗雷德拍了拍她的肩膀,喬治用胳膊肘捅了捅他的哥哥並給了個眼神。
弗雷德這才深吸了一口氣問道:「我其實想問,你還生我的氣嗎?我說了那麼多過分的話。我應該給你道……」
「別道歉!」西爾維亞火速打斷了他,「之前的事情早就過去了,我們誰也不提好嗎?」她不想要弗雷德道歉,她知道自己也有做得過分的地方,也說了過分的話。道歉來道歉去的,她不想他們的回憶裡多一些沒用的歉意。
「嗯……我知道了。」弗雷德似乎把之前猜測的一種可能性給否定了。那就只剩下——她不想自己說出那些打破現在關系的話了。但他不知道是需要時間和契機,還是女孩已經不想再往前一步了。
「為什麼你們倆好像……」西爾維亞注意到兩個男生的低落,這時安吉麗娜回到了休息室來到了他們面前。
「麥格教授找你們。」安吉麗娜指了指弗雷德和喬治。
「我們沒犯事!」他們倆突然看向西爾維亞異口同聲道,「真的!」
「我知道。」西爾維亞不由得覺得十分好笑,「你們去吧。」她知道麥格教授為什麼要找他們,某個可憐的家伙明天要被送進湖底了。
等等!
我不會得救兩個吧!
西爾維亞突然看向雙胞胎離去的背影,感覺瞳孔地震了一下。
比賽這天的陽光特別好。可惜霍格沃茨的二月還是很冷。
而西爾維亞向來很怕冷。
為什麼會有冬泳項目?不對,是冬潛!
「嘿!你准備得怎麼樣了?」珀西突然來到西爾維亞身邊一拍她的肩膀,打斷了她的發呆,「你上一場名次可落後了太多了。」
「珀西,你是我的支持者?」西爾維亞看著他傻呵呵地笑了起來。
「別胡說!我是今天的裁判。」珀西皺起了眉頭,「我不會偏頗任何選手,就算我是你曾經的上級。」
「讓人失望啊,珀西——」西爾維亞嘆了一口氣,「我們居然只是上下級關系嗎?我以為我們是朋友的。」
「你看到哈利了嗎?」珀西尖刻地問道,不停地往後望去,「他怎麼回事?比賽都能忘記時間嗎?」
「沒有呢。」西爾維亞搖了搖頭,「我們親愛的裁判你放心坐下吧。」話音未落,珀西就在裁判桌坐了下來,好像這並不是因為西爾維亞的提議,而是他本來就想這麼做。
哈利在比賽前的幾分鐘趕到了現場。西爾維亞早就料到會是這樣,所以只是給了他一個笑容。
「我……我來了……」哈利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在泥地裡一滑,停住了腳步,不小心讓芙蓉的長袍濺上了泥土。
「你上哪兒去了?」珀西用他盛氣凌人的聲音不滿地說,「比賽項目馬上就要開始了!」
「好了,好了,珀西!」巴格曼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讓他喘口氣吧!」
「准備得怎麼樣?」西爾維亞來到哈利身邊低聲問道。
「我想……沒問題。」哈利給了西爾維亞一個笑容。
巴格曼來到勇士們中間,吩咐他們在岸邊一字排開,每人間隔十英尺。西爾維亞把長袍脫了下來,她一點也不喜歡穿泳衣,特別身邊還有個芙蓉。
她提前給自己加了一層保溫咒,或者說反復疊加了好幾層,甚至靠著自己掌控火焰的天賦學會了掌控溫度。
巴格曼用魔杖指著自己的喉嚨,用上聲音洪亮咒。於是他的聲音就像雷鳴一樣,掠過暗黑色的湖面傳到看台上:「大家聽好,我們的勇士已經各就各位。我一吹口哨,第二個項目就開始。他們有整整一個小時的時間,奪回他們手裡被搶走的東西。我數到三!一……二……三!」
隨著一聲尖銳的哨聲,觀眾爆發出熱烈的歡呼聲。西爾維亞深吸了一口氣,蹬掉隨便套著的皮鞋,順利入水。同時,揮動魔杖給自己加上泡頭咒。
連假穆迪都在誇贊,西爾維亞的無聲咒學得特別好。
不管怎麼說,抄作業難道還不會?不好意思啊,塞德,這一場我就直接偷你的辦法了。
湖底比西爾維亞預想的還要昏暗,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她不斷地往深處游去,只覺得沒有盡頭,也沒有盼頭。黑色水草構成的叢林,寬闊平整的泥沙,還有更詭譎的湖水深處。西爾維亞握緊了魔杖,一點點地往前探去。
前方出現一片長勢很好的水草,看著足足有兩英尺深,簡直像一片茂密的草坪。而西爾維亞知道那裡埋伏著格林迪洛,她要做的就是遠離它們。
避免不必要的戰鬥,快速結束這場比賽。這才是西爾維亞想做的。畢竟最後一場的比賽順序是按著選手的積分來定的。而她一定要趕在哈利之前到達門鑰匙那裡。
西爾維亞只覺得她游了很久,才終於聽到了人魚的歌聲。
只有一個鐘頭的時間,
要尋找和奪回我們拿走的物件……
西爾維亞來到了那粗糙的石頭蝸居面前,上面斑斑點點地沾著水藻,看著一點也不舒服。她也終於見到了人魚,明白了為什麼這些生物叫人魚而不是美人魚。
這些鐵灰色皮膚的人魚,手裡拿著長矛,打量著遠道而來的西爾維亞。他們用粗壯有力的銀色魚尾拍擊著湖水,似乎是久等了的樣子。
等西爾維亞繼續向前游,來到那個似乎是人魚小村莊的廣場,她才發現她是第一個到的。中間有一些人魚在齊聲歌唱,呼喚勇士過去。
他們身後聳立著一座粗糙的雕像:一個用巨石雕刻成的大人魚。在人魚石像的尾巴上,牢牢地捆綁著四個人。
西爾維亞一眼就看到了在人質中特別顯眼的弗雷德。他看起來睡得很沉,腦袋耷拉著,一點也不像他會有的樣子,嘴裡還不斷地吐出細小的氣泡。
羅恩被拴在赫敏和弗雷德之間。另外還有一個最多八歲的小姑娘,西爾維亞知道那是芙蓉的妹妹。
西爾維亞幾乎沒有多想,從腿袋上抽出匕首開始切割綁著弗雷德的繩子。她知道人魚不會攻擊她。這確實不是什麼容易事,把人質拴在雕像上的繩子是水草編的,又粗又滑,非常結實。
她聽到後面有些新的動靜,警惕地轉過身。哈利帶著他奇怪的腮和腳蹼正往她的方向游來。西爾維亞點頭示意之後,繼續解決那些煩人的繩子。
終於,繩子解開了。西爾維亞拍了拍哈利的肩膀,指了指上方,點頭示意之後,把弗雷德的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帶著他離開了。
西爾維亞單方面表示她討厭這個項目。
她一點也不想看到弗雷德臉色發白毫無生氣的樣子。
醜死了!難看死了!
真煩人!
為什麼要有這個環節?
而且這樣全世界都知道弗雷德是她的寶貝了!
西爾維亞越想越生氣,很想把那個制定項目的家伙狠狠揍一頓。
而且她這麼小的身板救弗雷德這麼大一個男生。這合理嗎?這不合理!克魯姆那麼強壯救赫敏,這不是大材小用嗎?
等西爾維亞的腦袋露出水面時,她收住了泡頭咒,也施了個咒語讓他們能浮在水面上。觀眾們傳來了驚天動地的歡呼聲,她看向一邊的大鐘,很好,沒有超過時間。
哪裡不對。
西爾維亞猛地轉頭看向腦袋還靠在自己肩膀上的弗雷德。
「弗雷德?」西爾維亞愣住了,「你怎麼回事?沒道理啊……」她拍了拍弗雷德的臉,但這家伙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為什麼……」西爾維亞的腦子突然一片混亂,急忙帶著弗雷德往岸邊游去,「為什麼沒醒?為什麼……別嚇我……」
但弗雷德還是沒有反應,西爾維亞不知道是哪裡出了錯。
「珀西!」她大喊著,珀西急忙來到岸邊把他的弟弟拉了上去。她看到了在岸上的芙蓉,這位女勇士沒有成功解救她的妹妹。其他人還在密切關注湖裡的動靜。
「唐克斯小姐,你快……」龐弗雷夫人為她拿來了她的長袍和毯子,但這個女孩卻把她拉到弗雷德面前。
「他這是怎麼了?為什麼還沒醒?」西爾維亞說話都帶著哭腔,緊緊攥著弗雷德的手。
「不應該這樣的。」龐弗雷夫人顯得也很不解,「讓我想想,喝一瓶……」
突然間,弗雷德從珀西身上彈開來,咳了幾聲,像是終於演不下去一樣笑了起來。雖然他從被麥格教授叫到辦公室得知賽制時就已經樂個不停了。
「或許咒語有延時?」珀西看著一邊拍著他的肩膀一邊捂著嘴笑的弗雷德愣愣地說道。
「噢,我想我的咒語還是很靠譜的。」鄧布利多轉過頭,微笑著看著年輕的兩個孩子,眼裡滿是喜悅。
「Bunny……」 弗雷德一句話才開了個頭,就被西爾維亞一擊重拳狠狠搗在胸口上, 「啊!輕點!我這次真的要死了!」
「你敢死試試。」西爾維亞咬牙切齒地低吼著,她的眼眶都紅了,整個人都在顫抖。
「別別別別這樣,大家都看著呢。」弗雷德似乎根本控制不住他的笑意。
「好笑嗎?有意思嗎?弗雷德·韋斯萊!你氣死我了!」西爾維亞才不管多少人看著,她再次揮起拳頭狠狠砸在弗雷德身上。
「冷靜點!嘿!西爾維亞!」珀西急忙上前拉住了西爾維亞,他總覺得這個姑娘對他弟弟下的是死手。
「無聊至極!」西爾維亞狠狠哼了一聲,甩開珀西的手,揮動魔杖給自己用上烘干咒之後,披上長袍蹬上鞋子就往外走。
「唐克斯小姐!」龐弗雷夫人著急地看了鄧布利多一眼,但這位老校長笑得格外燦爛。她只好瞪著弗雷德,一時不知道該從何罵起。而弗雷德乖乖地接過毯子和毛巾,也接過一瓶藥劑,快速追上了西爾維亞。
「等等我!Bunny!」
「好笑嗎?我問你好笑嗎?」
「不好笑。」弗雷德笑嘻嘻地拉住了西爾維亞的胳膊,「我錯了,別生氣了。」
「你還笑!」西爾維亞看著弗雷德臉上的傻笑就來氣,把那瓶藥劑拿過來喝了一口,頓時有熱氣從她耳朵裡冒出來,看起來更像氣壞了的樣子。這讓弗雷德好不容易收住的笑容又忍不住露了出來。
「有病!」西爾維亞瞪了他一眼,把那瓶藥劑塞到他手裡,「現在!馬上!喝了!」
「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是故意裝死的!我只是跟喬治打了賭!」弗雷德喝完藥劑之後再次拉住了她。
「什麼賭注蠢到要你裝死?」西爾維亞的胸膛不斷起伏著,她的氣憤當然沒有那麼容易消退。
「賭我裝死你會不會揍我。」弗雷德很努力地忍著笑,「我賭會。」
「你們倆是有多無聊!」西爾維亞難以置信地說道,「太久沒被揍了皮癢了是不是?」
「別生氣了,Bunny。我真的錯了,我真不笑了。我也不是在笑話你。」弗雷德討好地把毯子披到西爾維亞身上,但被推開了。
「你笑吧。」西爾維亞氣急敗壞地哼了一聲,又是一拳打在弗雷德身上,「是啊!你是應該開心!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寶貝!而你居然還!裝!死!得了便宜還賣乖!」
「真的疼。」弗雷德耷拉著眉毛,示意身後的裁判桌和後面的看台,「所有人都看著呢。你不想這樣的吧?」
「分享一個冷知識,弗雷德·韋斯萊。」西爾維亞又是幾拳一頓亂錘,「西爾維亞·唐克斯就是這樣仗勢欺人!不講道理!想罵你就罵你!想揍你就揍你!」
「那你以後……」弗雷德拉住了她的兩只手,「可以在我身邊不講道理嗎?」
西爾維亞注視著他,沒有說什麼,只是把手抽了回來又往城堡的方向走了幾步。
「Bunny,如果我是勇士,在湖底的一定是你。」弗雷德柔聲說著,幾步趕上西爾維亞,把毯子蓋在了她身上,並把她裹起來。
「不是我!」西爾維亞嘟起嘴,「你的寶貝不是我,是喬治。」
「不是……小瘋子……」弗雷德忍不住又笑了起來,「我在表白呢,你……你讓我說完好嗎?求你了。」
西爾維亞還是沒有說話,揚了揚下巴讓他說下去。
「Bunny,我喜歡你,你願意我的女朋友嗎?」
弗雷德想過很多盛大的表白,但最終還是選擇了最普通的那一句。他嘗盡悲喜,走過離合,最終選擇了直白而有力的方式,就像他的愛一樣,簡單而純粹。
你,我的感情,我的願望。
這或許不應該用逗號隔開,而應該換上等號。
「我願意。」
Yes,I do.
西爾維亞現在才明白,為什麼誓詞後面要說我願意。這是期許與愛意最好的回應,不偏不倚,剛剛好。
「那我現在可以親吻我的女朋友嗎?」弗雷德摟過西爾維亞的腰,把她圈在自己的身前。
「不可以。」西爾維亞卻往後一仰,躲過他湊過來的腦袋。
「為什麼?」弗雷德眨了眨眼。
「因為我說不可以。」西爾維亞不由分說地扯下毛巾蓋在弗雷德頭上,幫他把濕漉漉的頭發擦干些。
弗雷德只是傻笑著看著眼前的女孩,張了張嘴卻沒說什麼,似乎是不想破壞這個場面。但西爾維亞翻了個白眼,把毛巾直接丟在他臉上,掙脫了他的雙手,順便抽出魔杖給了他一個烘干咒。
「你就不想親吻你親愛的男朋友嗎?」弗雷德還是不依不饒,「而且該輪到我們去報復那些整天卿卿我我的家伙了吧?」
「有點道理。」西爾維亞點了點頭,「說起來我得想個辦法……」
「想什麼辦法?」
西爾維亞從袍子口袋裡拿出了隨身攜帶的一支口紅,仔細給自己塗上之後拉過弗雷德的領口,在上面留下了橘紅色的唇印。
「想辦法宣示主權。」她似乎很滿意這個唇印,這讓她意識到自己的唇形還是很好看的。
「你……」弗雷德愣了愣,低頭捂嘴笑了起來,回頭看向湖面的方向,他沒想到還是他先害羞了,「所有人已經都知道我是你的寶貝了。」
「你本來就是我的寶貝。」西爾維亞瞪著她圓溜溜的大眼睛,「不過現在你記好了,這個表示,你只會是我一個人的寶貝。聽得明白嗎?」
「明白。」弗雷德笑著點了點頭,他看著西爾維亞轉身繼續往城堡走急忙叫住了她,「你要回去嗎?比賽結果還沒公布呢。」
「不然要你那個弟弟有什麼用?」西爾維亞只是轉頭看了他一眼又很快轉了回去,「喬治要沒幫我記住得分我就揍他。讓他跟你賭!成天就是他慣著你!」
「你說得對,不能慣著。」弗雷德趕緊跟上她的腳步,討好地說道。
「慣!誰說不能!」西爾維亞傲慢地抬起腦袋,「以後我慣著你!」
西爾維亞說完就插著兜加快腳步往城堡走去,絲毫不給弗雷德一點機會看到她通紅的小臉還有偷笑的表情。而弗雷德只是傻笑著,蹦蹦跳跳地跟在她身邊,趁她不注意,拉過了她的手。
作者有話要說:
一、二、三,好的,可以尖叫了
哈哈哈哈哈表白這不就來了嗎!這不就等來了嗎!
在我眼裡比起盛大的場面,我更喜歡這樣真情的流露。簡單的表白也可以很扣人心弦!
「Bunny,我喜歡你,你願意我的女朋友嗎?」
你,我的感情,我的願望。
弗雷德和西爾少了點臉紅心跳的悸動,但多的是細水長流的陪伴,這也是愛情的一面,不是嗎?(等我下一本就寫互撩日常哈哈哈哈哈哈!)
終於是在一起了啊!真的是普天同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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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一二三、好運與厄運
「生死面前,你也不過是個會害怕的普通人罷了。」
「你的腦子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弗雷德·韋斯萊。」
隔天,西爾維亞走出宿舍來到休息室,瞪眼看著坐在沙發上的弗雷德。
「早上好,我的女孩。」弗雷德的笑容仿佛從昨天掛到今天一樣,一手拉過西爾維亞的手讓她坐到自己身邊,一手把她圈在臂彎裡。
「解釋一下。」西爾維亞扯過他的領子,上面還留著昨天的唇印,「你是怎麼想的,居然還留著這玩意?」
「這不就是你干的嗎?哥們。」喬治坐在一邊做了一個嘔吐的動作,又翻了個白眼,「後悔了?誒西爾,以後這種大事咱們還是應該好好考慮的。」
「那沒有。」西爾維亞笑著看向喬治,「弗雷德是我的,這事實改變不了。」
「惡心到了,謝謝。」羅伯特在一邊皺起了眉頭,「昨天被弗雷德惡心,今天早上還要被你惡心。」
「我這不就是聽你的話在向所有人證明——我是你的寶貝嘛。」弗雷德心情很好地揚了揚眉毛。
「洗掉它。」西爾維亞收住笑容,翻了個白眼又看向弗雷德,「我不想讓所有人以為我的寶貝是個笨蛋!」
「我不介意啊。」弗雷德不以為然。
「或者我一把火燒了。」西爾維亞此話一出,弗雷德馬上一激靈竄了起來,火急火燎地跑回宿舍。
「你們倆談戀愛的畫風都跟尋常人不一樣。」肯尼思在一邊輕輕掃著和弦,像是隨時要為他們倆演奏一曲一樣。
「哎呀——」喬治看著弗雷德的背影怪叫了起來,「好甜蜜啊——西爾——」
「什麼時候輪得到你取笑我啊!喬治?」西爾維亞不知道為什麼喬治的嘲諷就格外有效。或許是因為他們太熟悉了,又或許是因為她想到昨天說出那些讓人臉紅心跳的話,一時有些局促不安。
「是啊是啊,喬治只是一個用來彙報你和哈利成績打平的小角色。」喬治郁悶地癟癟嘴,「什麼時候能輪到我取笑你呢?」
「別這樣說,喬吉,你可是我最好的哥們。我最愛你了,好嗎?」西爾維亞笑嘻嘻地比了一個手指愛心。
「聽到了嗎!弗雷德!」喬治雙手放在嘴邊大喊道,「西爾最愛的是我!」
「我看你是找死!」弗雷德已經換好襯衫衝下了樓梯,和喬治一個推搡,兩個人都和扶手椅一起倒在地上。
「丟人。」金妮走過她的兩個哥哥身邊,嫌棄地看了他們一眼,坐到了西爾維亞身邊,「西爾你和我講講湖底的事情吧,羅恩每一次講的版本都不一樣。」
「沒什麼意思其實。」西爾維亞聳了聳肩,「我只是避開格林迪洛來到湖底把弗雷德救起來罷了。」
「但是救起來那部分就很精彩。」李說著蹦蹦跳跳地坐到一邊的扶手椅上,「我們拿著望遠鏡看,雷奧妮說隔得那麼遠感覺都能聽得到弗雷德被揍的哭喊聲。西爾,那一拳真漂亮。」
「那可不止一拳!」弗雷德像在炫耀一樣揚起下巴。
「你活該!」金妮哼了一聲,「居然裝死?真無聊!珀西肯定寫信告訴媽媽比賽的情況了,你就等著吧。」
「我當然等著!」弗雷德笑得賤兮兮的,「我等媽媽來誇我,我追到Bunny了!該怎麼獎勵我?」
「你有沒有想過怎麼逃過小天狼星一頓揍?弗雷德。」哈利走過來幸災樂禍地說道。他不願再聽羅恩和別人講述傳奇經歷,但赫敏倒是樂此不疲在一邊拆台。
「啊——」西爾維亞一副才想起這件事的樣子,「那倒也不用想,逃不掉的。」
「都在預料之中好嗎?兄弟們?」弗雷德完全不在乎地一揮手。
「那你預料之中要被我們揍一頓嗎?」安吉麗娜帶著其他女孩們湊了過來。
「我知道你們都很嫉妒,但沒辦法。」弗雷德一副很為難的樣子,「Bunny的寶貝是我,這不是我能決定的。」
「別擔心,朋友們。」西爾維亞大笑了一聲,「其實我們只是逢場作戲而已。」
「工錢結算一下,勇士小姐。」弗雷德盤腿坐到了西爾維亞面前,眨著眼看著她。
西爾維亞只是笑著,捏住了他的鼻子,在所有人反應過來之前松手,飛快地在他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
霎時間,所有女孩尖叫著撲過來抱住了西爾維亞。弗雷德也被迫和男生們打鬧在一塊。
西爾維亞歡笑之余一轉頭正好對上她的男孩的目光。弗雷德的長發放蕩不羈地糊在他的臉上,他帶笑的口型明顯在說:
「預料之中罷了。」
嗯,和你在一起,也是預料之中罷了。
弗雷德和西爾維亞一起走過了二月的最後幾天,步入了逐漸繁忙的三月。
弗雷德忙著繼續完善他們的把戲,為了盡快完成一份完整的把戲訂單,他和喬治幾乎整天窩在尖叫棚屋。他們甚至發明了一些小警報器埋伏在打人柳周圍,確保他們可以出入順利不被注意到。
而西爾維亞手頭上的事也是只增不減。
小天狼星給西爾維亞寄了一封很長的信。一別往日的鼓勵和關心,裡面提到了他在擔憂有人陷害哈利的事情。
「好像終於記起我了一樣。」西爾維亞整個人蜷縮在扶手椅上反復看著信件,「卡卡洛夫有什麼奇怪的舉動嗎……」
「小天狼星說不想讓你考慮太多事情。」哈利坐在她的對面,手裡也拿著信件,「卡卡洛夫好像和斯內普有什麼秘密一樣。我看到他給斯內普看了什麼,顯得很害怕。」
「我知道這事有蹊蹺,但我不敢說和斯內普或者卡卡洛夫有什麼關系。但我也知道有小天狼星幫著你我不需要擔心,而且你的每個項目都完成很好。」西爾維亞看到信裡那句「該死的弗雷德·韋斯萊」的時候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當然寫信到家裡告知了她和弗雷德的事情。雖然她知道自己暑假的鬼樣子估計讓家裡人都對弗雷德沒有太好的印像。
「噢,我沒有向小天狼星尋求比賽上的幫助。」哈利急忙解釋,「因為我聽他說你沒有找他幫忙,我覺得公平起見我也不應該找他。這讓我覺得像在作弊。」
「我是說有人把你名字放進火焰杯的事情,顯然他還沒有任何頭緒,不然也不會來找我。」西爾維亞笑著看向哈利,「另說一句,我當然相信你沒有作弊,我們現在持平的比分都是公平公正的比分。」
「唔……說到這個……」哈利皺起眉頭,「巴格曼好幾次都提出要在三強爭霸賽中幫助我。當然!我沒有接受!」
「巴格曼要你贏?」西爾維亞眼裡閃過的一絲憎惡讓哈利嚇了一跳,「是很可疑,為什麼偏偏是你?你贏了對他有什麼好處?」
和妖精打賭回本的好處唄。
西爾維亞不動聲色地舔了舔後槽牙。弗雷德和喬治還沒和她提起過這件事,也是哈利現在提及她才猛地想起來。
「他說他對我產生了好感。」哈利解釋道,「小天狼星是想好好和我聊一聊這件事,所以我們約了下一個霍格莫德日見面。你來嗎?」
「你覺得呢?」喬治突然來到西爾維亞身邊,靠在了她的扶手椅上,「你想從弗雷德那裡搶走和西爾約會的時間?」
「弗雷德呢?」西爾維亞抬頭看向喬治,「你都出現了,他是怎麼回事?」
「別怪弗雷德,也別怪我,不是我把他拐走的!」喬治舉起雙手表示投降,「他最近可努力了,我是回來宿舍拿之前的一些記錄,順便去廚房給他帶些吃的。而且你知道,我們還得想辦法多賣點把戲出去。」
「你們最近很缺錢嗎?」西爾維亞試圖想讓喬治告訴他之前賭注吃虧的事情。
「你知道對我們把戲事業來說資金越多越好的。」喬治壓低聲音說道,「而且現在弗雷德有你了,得想辦法把你快點娶到手不是嗎?」
「別貧了,干活去吧。」西爾維亞站起身笑著拍了拍喬治的肩膀,「替我向他問好。」
西爾維亞知道他們戀愛了之後也不會像尋常小情侶一樣整天膩在一塊,甚至連約會的時間都不會多。但她喜歡這樣,弗雷德還是那個努力要做把戲制造商的男孩,她還是那個努力要做傲羅的女孩。
他們表達心意的初衷並不是為了讓對方停留在自己的身邊。恰恰是為了一起前行,才決定牽起彼此的手。
西爾維亞要解決的麻煩事裡,最煩人的就是第三個項目。
小天狼星所擔憂的事情,正是她現在所擔憂的。
她還記得雷諾茲寫來的信,要她萬事小心。她知道自己轉動了星盤,至少塞德裡克可以活下來。她不能冒險去解獎杯上的咒語,也不能再加深假穆迪對她的懷疑。她現在要確保的,就是沒有人會碰到那個門鑰匙。
西爾維亞有空也會翻翻《預言家日報》,並把有用的部分留下了。比如那一份關於巴蒂·克勞奇病得蹊蹺的,和關於魔法部女巫仍然下落不明的。
她很感慨魔法部總算打算重視起來某些顯而易見的事情了,更感慨的是這在很早之前就已經沒有任何作用了。
關於克勞奇的那篇報道,幾行字被西爾維亞圈出,自從十一月起便沒露面、家中似乎無人居住、聖芒戈魔法傷病醫院拒絕發表評論、魔法部不肯證實他病入膏肓的傳言……
可她哪有精力顧及得面面皆到呢?她每天都謹小慎微的,生怕錯過什麼關鍵的轉折點。
還好今年不用期末考!這就是上帝為你關上一扇門一定會打開一扇窗嗎?每一年的魔藥考試都是西爾維亞間歇性帕金森發作時間。少考一次賺一次!
贊美上帝!
西爾維亞心情很好地合上筆記本,看了看時間,在宵禁之前從圖書館回到休息室那不是綽綽有余嘛!
西爾維亞翻開一邊的課本,拿出一封信件,是從新西蘭寄來的。
「好想養一只幾維鳥啊——」西爾維亞看著霍德爾的來信感慨萬千。
霍德爾顯然也了解到西爾維亞參與三強爭霸賽的情況了,還特意寫信來嘲諷她。「看來我們這一批畢業走了之後,霍格沃茨也找不到什麼拿得出手的家伙了。是吧?唐克斯小姐?」
是啊是啊。
西爾維亞邊看信邊走在霍格沃茨的夜色裡。她看一句就想吐槽一句,甚至一想那家伙不讓自己寄信是為了不想給自己快樂的旅行徒增煩惱。
不過,該怎麼告訴他關於自己和弗雷德在一起了這個消息。
突然間她聽到了前方有人咳嗽的聲響,又聽到了咕嚕咕嚕的聲音。她大概猜到對方是誰,心虛之下加快腳步轉身往回走。
「唐克斯小姐。」
西爾維亞站定了腳步,回頭看向來者不善的穆迪。
「什麼事,穆迪教授。」西爾維亞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她總覺得在這個鮮有人知的走廊裡遇到穆迪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而且她手裡的課本裡還夾著圈滿老巴蒂新聞的報紙!
「這麼晚了,是打算去哪?」穆迪一步步朝她走近,假腿沉悶的聲響讓氣氛更加壓抑了起來。
去找鄧布利多。
西爾維亞差點脫口而出這樣的謊言,她知道這或許能確保她的安全,但她也知道在穆迪的假眼面前她總是撒不好謊。
「回休息室。」西爾維亞誠實地說道,「我剛從圖書館出來。」
「噢——你的第二個項目完成得很好,對吧。」穆迪贊許地點著頭,「我也常常和其他教授說起你這個孩子很不錯。」
「謝謝教授。」西爾維亞露出了一個標准的笑容。
「我想問問你,為什麼要學習大腦封閉術?」穆迪的假眼不停地轉動,另一只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西爾維亞。
「多學點本事總是沒錯的吧。」西爾維亞聳了聳肩,希望這樣她可以顯得不那麼緊張。
「我聽格蘭傑說你看過很多書,沒有什麼是你不知道的。」穆迪眯起眼睛,剛才還轉個不停的假眼也刷地停下了,「隆巴頓說你總是很願意幫助朋友,也一直照顧大家。哈利也對你評價很高。」他說著點了點頭,作思索狀,「麥格教授告訴我你在黑魔法防御課上一直是最活躍的那一個,可我為什麼一點也沒感受到?我做了你這麼久的老師,想了解你都得通過其他人。」
穆迪看西爾維亞不說話,又吐出了幾個字:「這不由得讓我懷疑,你是不是在對我隱瞞些什麼。」
「我去年興奮過度是因為我喜歡盧平教授。」西爾維亞面不改色地回答道,「他是我最喜歡的黑魔法防御課教授。」
「噢,噢噢噢。」穆迪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盧平?他也教了你不少是吧?」
「我從他那裡學了很多。在你這裡也學了很多。」西爾維亞深吸了一口氣,「教授,我想我得走了……」
「你很著急?」穆迪猛地轉頭看向她,「你在害怕嗎?姑娘?害怕我?」
「教授,少有人不怕你。」西爾維亞扯出一個笑容。
「但絕對不是你。」穆迪的目光憎惡了起來,「你可是……」
突然,一陣腳步聲逐漸清晰,西爾維亞循著聲音的方向扭頭望去。走廊盡頭拐角處,落了一地的月色,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定在了光芒之中。
「弗雷德。」西爾維亞看清來者,下意識想跑向他,但理智還是讓她控制住了自己,「穆迪教授,如果沒有其他事我想我該回去了。」
「Bunny你怎麼在這?」弗雷德是出來找西爾維亞的,他今天改良的速效逃課糖解藥簡直是大成功,但他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發生什麼事了嗎?」他說著往前走了過來。
「我從圖書館出來遇到了穆迪教授。」西爾維亞笑著看向弗雷德,又轉頭看向穆迪,「我先走了,教授。」
穆迪也只是點了點頭,扯動嘴角露出了一個有些恐怖的微笑。西爾維亞再回以一個微笑之後挽上弗雷德的胳膊往格蘭芬多休息室走。
「穆迪找你什麼事?」弗雷德拉住了西爾維亞的手,把步伐控制在和她一樣的頻率上。
「他問我為什麼學大腦封閉術,沒幾個這個年紀的巫師會自學這個嘛。」西爾維亞晃了晃弗雷德的胳膊,希望這樣能讓氣氛輕松一些。
「喔哦!你學大腦封閉術了?」弗雷德驚喜地瞪大眼睛,「我怎麼不知……暑假的時候?」
「我練好久了,差不多暑假的時候學成的。」西爾維亞在快到休息室的一條走廊上停止了腳步。
「怎麼了?」弗雷德注視著他的女孩,也停了下來。
西爾維亞松開了弗雷德的手,撥開他的胳膊,抱住了他的腰,把臉埋在他寬闊的胸膛上。
「怎麼了,我親愛的Bunny?」弗雷德也抱住了她,把腦袋埋在她的肩膀上。
「沒事,我就是……」西爾維亞長吁了一口氣,「我就是想你了。」
弗雷德有些不知所措,他笑了笑,撥開女孩的劉海,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大家熱情的反饋,我已經能感受到各位的尖叫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再一次為西爾和弗雷德歡呼!!!!蕪湖!!!!!
第一輪火龍西爾是墊底,第二輪湖底是第一,所以綜合下來和哈利是一樣的排名。這個我專門算過的,拿塞德的成績算的,他們都是和哈利並列的分數。
「他們表達心意的初衷並不是為了讓對方停留在自己的身邊。恰恰是為了一起前行,才決定牽起彼此的手。」雖然我這樣寫,但是肯定還是會有很多糖的啦。當然,我是覺得,他們還是應該在自己的路上繼續走著,他們還是要繼續成為更好的自己。忙點好啊,大家都忙事業才能愛□□業兩手抓啊!
既然這裡正好說到穆迪,我還是要再次說明關於小巴蒂的事情。我真的覺得沒有那麼容易!掉包火焰杯啊,解咒啊什麼的,萬一被抓到了那不是分分鐘阿瓦達的事情嗎?西爾能一直安然無恙絕大部分得益於她是勇士,勇士如果蹊蹺的死了媒體一定會關注,小巴蒂不能冒這個險。但如果在他的辦公室被他逮到,那就不好說了,是吧?
其實涉及到救人和改變原著的部分我也很擔心,我擔心有bug我擔心說不通。但各位看到的內容一定都是我深思熟慮改了又改的結果。不少朋友指出我的錯誤,我沒有修改是因為大家知道這個審核真的要很久,不想影響大家看文。既然有錯那就讓錯誤留著,也給我自己提個醒,接下來會更嚴謹一些。
再次祝各位國慶節快樂!
感謝在2021-09-29 00:03:06~2021-10-02 00:03:0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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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于 2023-10-29 17:10
第131章 一二四、逃學與約會
「弗雷德,你給我記住了。沒有什麼可以把我們分開。沒有。」
「生日快樂!男孩們!」
西爾維亞一大早就在公共休息室裡等著,弗雷德和喬治一出現,她便歡呼了起來。
「謝謝我親愛的Bunny。」弗雷德幾乎是跳下剩下的幾個台階,一把抱住了他的女孩。
「謝謝——我——親愛的——」喬治靠在樓梯扶手上笑盈盈地看著這裡,「哥哥的親愛的西爾。」
「喬治你的禮物。」西爾維亞掏出口袋裡的小盒子丟給了喬治。
「什麼?你送我……手表?嘿這看起來真不便宜!」喬治很滿意地把他的禮物戴上。
「我去年送了弗雷德一個,不能對不住你嘛。」西爾維亞在弗雷德的臂彎裡笑道。
「所以為了公平你今年只送喬治?」弗雷德眯起眼睛問道。
「你急什麼?少得了你的嗎?」西爾維亞笑著掙脫開來,並把弗雷德的胳膊抱在懷裡,「喬治,借用你的哥哥一天。」
「趕緊帶走好嗎?」喬治一邊欣賞著他的新手表一邊不耐煩地揮一揮手。
「你帶我去哪?」弗雷德隨口問著,任由西爾維亞拉著他走,其實答案是什麼都好。
「弗雷德。」西爾維亞走出休息室時,露出了一個壞笑,「我們逃學吧。」
好啊。
弗雷德當然很爽快就答應了。他很喜歡西爾維亞臉上帶著得意而又張揚的笑,他更喜歡他的小怪胎帶著笑提出更多新鮮刺激的想法。
「你打算怎麼做?帶上掃帚?」弗雷德低頭問道。
霍格沃茨每一個周六的早晨,總是比往日裡任何時刻都要清靜。
「我們是逃學,不是輟學,還得回來的。」西爾維亞沒有抬頭但笑得很開心,「搞那麼大陣仗是生怕鄧布利多教授不開除我們是吧?」
「Bunny,我想……我可能不會讀到畢業。」弗雷德是在找機會和西爾維亞談起這件事。他很緊張,他不知道女孩會給出什麼樣的反應。
「說說看。」西爾維亞抬眼給了他一個笑容,牽著他的那只手把他拉得更近了一些。
「你知道,我和喬治就不是讀書的料。」弗雷德放慢了語速,「你也知道,我們的精力全在把戲事業上。我和喬治就在想,我們也不需要N.E.W.Ts證書。」
「你們打算什麼時候輟學?」西爾維亞的語氣裡透著低落。她當然知道答案,她只是突然覺得時間太快了些。
「我想問問你。」弗雷德看著眼前的打人柳,也看著西爾維亞熟練地讓它安靜下來。
「我一向支持你們,盡管去做就好了。」西爾維亞率先鑽進了密道,「你知道我從一年級就期待著你們的把戲坊。」
「媽媽知道了估計會殺了我們。」弗雷德很快跟了上去,「到時候只有你能救我們。」
「莫麗阿姨會為你們驕傲的,她一定會知道她的雙胞胎兒子有多麼優秀的。我看你們最近的產品不都越來越成功了嗎?可以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家裡呀。」西爾維亞再次牽起弗雷德的手,「之前還靠著金絲雀餅干小賺了一筆吧?」
「還遠遠不夠。」弗雷德輕輕嘆了一口氣,「我們還得想辦法做更多把戲,賺更多的錢。」
「這事對你們來說不是很簡單嗎?」西爾維亞抬頭看向弗雷德,眨了眨眼。她打開了尖叫棚屋的一扇窗:「我先跳,你等著。」
她爬上窗台跳下窗戶,揮動魔杖念出了減震止速咒給了自己一個緩衝,平穩地落在地上。弗雷德很放心地縱身跳下,他甚至沒有掏出魔杖,因為他知道他的女孩的魔咒有多麼出色。
「是的,是很簡單,我的老板娘。」弗雷德落地之後摟住了西爾維亞,在她的臉頰上狠狠親了一口。
「你剛剛叫我什麼?」西爾維亞猛地一抬頭看向他。
「我的老板娘。」弗雷德聽話地重復了一遍,「你喜歡我這樣叫你?」
西爾維亞沒有回答,只是笑眼盈盈地看著地面,嘴角止不住地上揚。她發現自己控制不了自己的表情時,伸手捂住了臉,痴痴地笑了起來。
「小瘋子,笑得也太笨了。」弗雷德也控制不住他的笑容了,但他才不在乎,「我們逃學是打算去哪?」
「看看我准備了什麼。」西爾維亞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小包飛路粉,「去三把掃帚借他們的壁爐一用,目的地是破釜酒吧。」
「倫敦?」弗雷德興奮了起來,戴上袍子的帽子,也把西爾維亞的帽子拉上,隨後便拉著女孩迅速往目的地奔去,「去那麼遠?這也太妙了!」
「我敢說我們干這事絕對是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西爾維亞得意地一昂腦袋,「絕對沒人逃學去約會!」
「而且去倫敦!」弗雷德壓低了聲音也掩蓋不了他內心的激動,他推開三把掃帚的門,領著他的女孩來到壁爐前,「我親愛的老板娘優先。」
「五秒之後讓我見到你,多一秒你就等著挨揍吧。」西爾維亞威脅著把那一小袋飛路粉放到弗雷德手裡,自己抓了一把跳進壁爐裡。
「破釜酒吧。」
仔細想想,西爾維亞已經好久沒有來過破釜酒吧了。她看著稍顯陌生的場景,很快跨出壁爐,因為她知道弗雷德很快就會出現在她面前。
她沒有想錯。弗雷德幾乎馬上就跟了上來,他從火焰中走出來的樣子都迷人極了。
「我們去……噢,SHIT……」弗雷德突然在擁擠的酒館裡看到了熟悉的身影,他飛快拉過西爾維亞,貓著腰慢慢往外走。
「怎麼……我靠!」西爾維亞循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才發現她親愛的舅舅就坐在吧台的位置,「那家伙怎麼整天到處遛彎?」話音剛落,她就急忙拉著弗雷德在一個大塊頭後面蹲了下來,因為小天狼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往他們這個方向看來。
這種默契,不要也罷,我親愛的舅舅。
西爾維亞郁悶地咬咬牙,在小天狼星回頭的一瞬間,拉著弗雷德奪門而出。
「我想我們最好趕緊走。」弗雷德松了一口氣,「被小天狼星逮住我們會被直接押回去吧?」
「何止?你還會被他狠狠收拾一頓,我沒把握救得了你。」西爾維亞伸手叫了一輛出租車,和弗雷德一起鑽了進去,「我們去游樂園。」
「游樂園嗎?」弗雷德心情很好地問道,「我早就想不帶喬治,我們自己去一趟!」
「喬治多傷心啊。」西爾維亞故作難過地搖了搖頭,但很快大笑了起來。
「那這樣。」弗雷德像是找到了一個平衡點,「我們把蹦極項目保留下來,作為我們三個獨有的冒險經歷,怎麼樣?」
「確實是個主意。」西爾維亞贊同地點了點頭,「總之,今天你不用帶腦子,就跟著我玩就對了。」
弗雷德想過無數次逃學,沒想到在六年級這一年真正意義上地實現了。他知道要是喬治得知他們自己找了這麼大的樂子,一定會氣死的。
而光想到這裡,就讓人更開心了!
「真可愛。」弗雷德樂呵呵地看著西爾維亞頭上帶著一個兔耳朵的發箍蹦蹦跳跳地跑回自己身邊。沒想到下一秒西爾維亞又從背後拿出來一個,套在了弗雷德的腦袋上。
「真可愛。」西爾維亞也笑嘻嘻地看著弗雷德。
「為什麼我也有?」弗雷德只是歪著腦袋問她。
「一點拍照好看的小把戲罷了。」西爾維亞從挎包裡掏出相機,拉著弗雷德就往各個方向跑。
「我和喬治打算在暑假的時候去《預言家日報》上登點廣告。」弗雷德確實是不需要思考就讓西爾維亞拉著他到處拍照。
「好呀。」西爾維亞一邊檢查成片一邊笑著點點頭。
「然後我們打算去古靈閣開一個金庫,給我們的把戲事業專用。」弗雷德注視著他的女孩慢悠悠地說著。
「看鏡頭,弗雷德。」西爾維亞的目光依舊在相機上,「那很好啊,等什麼時候一個裝不下再開一個!」雖然她知道古靈閣的金庫不可能裝不下。
「我已經打算再開一個了。」弗雷德趁著她又在低頭看照片時從她身後圈住了她,「開一個我們自己的。」
「真的?」西爾維亞有些欣喜,眨著眼抬頭看向他。弗雷德眼裡少有這樣的深情和溫柔,西爾維亞舉起相機,把鏡頭對著他們倆,按下了快門。
「真的,鑰匙給你管,韋斯萊夫人。」弗雷德在看向鏡頭時,西爾維亞又按下了一張。他笑著捏了捏女孩的臉,但女孩只管瘋狂按著快門。
「你,你叫我什麼?」西爾維亞突然掙脫開他的雙手,鏡頭重新對著他,「弗雷德·韋斯萊,你叫我什麼?」
「我叫你,韋斯萊夫人。」弗雷德笑得特別大聲,他每靠近一步,西爾維亞就退後一步。
「誰允許你叫我韋斯萊夫人了?不許叫!」西爾維亞大喊著,但臉上的笑意只增不減。
「大家好!我是弗雷德·韋斯萊!」弗雷德突然轉身面向人群大喊,「這是我的夫人!西爾維亞·韋斯萊!」
「你干嘛!丟不丟人!弗雷德!」西爾維亞舉著相機的手都因為大笑而在顫抖,她終於沒忍住上前拉住了弗雷德,「不許叫我西爾維亞·韋斯萊!給你臉了你!我們才在一起了一個多月!」
「那又怎麼樣?這不是早晚的事嗎?」弗雷德看著那近在咫尺的鏡頭,嘚瑟地揚了揚眉毛。
「是嗎?哪來的自信讓你說出這種話?」西爾維亞把鏡頭放了下來,弗雷德才不會知道相機其實還有一種錄像功能。
「你難不成還有其他打算?」弗雷德眯起眼睛一副很好奇的樣子。
「我有其他打算啊!」西爾維亞笑著跑開了,「我要去玩跳樓機!」
「你等等我!你這個狡猾的小怪胎!」
對於格蘭芬多球隊的追球手和擊球手而言,跳樓機不坐個好幾次怎麼能過癮?所以他們倆順道玩遍了所有的刺激項目。過不過癮難說,但放聲尖叫是真的爽。
「接下來玩什麼?」弗雷德顯然比西爾維亞更有活力。他拿著游樂園集印章的手冊,看他們還缺什麼項目。
「去!電玩城!」西爾維亞腿已經軟了,她感覺自己已經被失重感打敗了。
「這麼快就吃不消了?」弗雷德顯然有些得意,「行吧,讓你回到你的主場。」
「你會喜歡的。」西爾維亞拉著他往電玩城的方向跑去,「我找到了一個你一定會喜歡的。」
「去哪?」弗雷德跟著她在各種機器之間穿梭,「想要幾個娃娃嗎?」
「你抓得到嗎?」西爾維亞大笑了起來,「我抓幾個送你?」
「我送你的小獅子還在嗎?」弗雷德就站在一台娃娃機邊上,看著西爾維亞興致勃勃地把一袋游戲幣放在控制台上。
「還在啊。」西爾維亞屏息凝神地注視著前面的娃娃,「我還能丟了不成?」
弗雷德沒有說什麼,暗暗盤算著些小心思。
「可惡——」西爾維亞失手掉了三次,但一點也不灰心,「我今天一定要抓到。」
「要抓不到怎麼辦?」
西爾維亞不知道為什麼,弗雷德每次說她點什麼,總能應驗。
「這機器一定有問題。」西爾維亞咬牙切齒地敲下按鍵。
「我去給你買點冰淇淋?」
「你在這給我好好看著!」西爾維亞狠狠地哼了一聲,「我就不信了。」
但這次,她確實成功了。
「不錯嘛。」弗雷德很捧場地鼓起掌來。但西爾維亞顯得不是那麼滿意。
「還好不是一只也沒有。」西爾維亞把那只愣頭愣腦也不知道是什麼生物的玩偶塞到弗雷德懷裡,轉頭又面向機器,「而且這是只什麼玩意?」
「長得很像你啊,腦袋這麼圓。」弗雷德顯然很喜歡。
「啊!弗雷德!」西爾維亞看著又一只娃娃成功被抓起來,興奮得不斷搖晃著弗雷德的胳膊,「又一只!正好可以……」
「太好了,我的了。」弗雷德手疾眼快地把那只娃娃也拿到了懷裡。
「小氣死你算了,怎麼不想著給喬治一只?」西爾維亞狠狠一拍他的後背。
「不是你說的嘛?抓幾只送給我?」弗雷德理直氣壯地說,「而且我警告你,和我約會的時候別提其他男生的名字。」
「行啊你,弗雷德。」西爾維亞翻了個白眼繼續領著他走,「小嘴叭叭的這麼油嘴滑舌跟誰學的?是肯尼思的小妙招嗎?」
「我不是剛跟你說完別提其他男生的名字嗎?」弗雷德伸手勾住了她的肩膀。
「你說什麼我就聽什麼嗎?你是級長嗎?羅伯特?」西爾維亞眨了眨眼壞笑了起來。
「沒完了是吧?臭丫頭?」弗雷德笑著捏住了她的臉。
「沒完呢。」西爾維亞摟住了他的腰,「我的好哥們還有李·喬丹!」
「很可惜,姑娘。」弗雷德惋惜地搖了搖頭,「你的這些哥們,都跟我更熟。」
「有本事跟我比劃比劃?」西爾維亞快速跑到前方,指著一台拳擊測力機。
「這就是你說我會喜歡的?」弗雷德承認他來了興致,「怎麼玩?」
「這個,拳擊手套。」西爾維亞戴上其中一只,又指了指前方一塊紅色的區域,「狠狠打它就對了!」
弗雷德戴上了另一只,示意西爾維亞可以開始她的表演了。
「讓我想想喊點什麼。」西爾維亞眯起眼睛,突然狠狠往打擊處打了一拳,「該死的魔藥!去死吧!」
弗雷德看著女孩氣勢洶洶的樣子,又看到屏幕上只跳動了一小段的數值,一時沒忍住大笑了起來。他甚至蹲了下去,像是笑得再也站不穩了一樣。
「我知道我力氣小。」西爾維亞一點也不惱,又狠狠地來了兩拳,「你來試試?」
「我來——」弗雷德站起身躍躍欲試地跳了兩下,對著打擊處猛地來了一拳,「該死的盧多·巴格曼!」
「巴格曼?」西爾維亞看向他。
「他……」弗雷德欲言又止了,「我和喬治無意中知道他想幫哈利贏。不管是為什麼,這對你不公平。」
「但哈利沒接受不是嗎?」西爾維亞知道弗雷德只是找了個借口,「你要是還不爽,就多來幾拳。」
弗雷德舔了舔後槽牙,接過了西爾維亞遞來的另一只拳擊手套。他的女孩總能知道他想要的是什麼,至少這一台機器真的讓他發泄了這一年來所有不好的情緒。
「該死的弗雷德·韋斯萊!」弗雷德最後這樣喊著,把數值直接打到了最高的頂點。
「你這是干什麼?搶我的詞是吧?」西爾維亞的相機對准弗雷德,拍下了他脫下拳擊手套的樣子。
「所有惹你生氣的家伙,都該死。」弗雷德嘖了一聲。
「確實。」西爾維亞笑著挽住了他的胳膊,「但這詞還是我的,借你說一次,以後只有我能說,明白嗎?」
「明白了。」
兩個年輕的孩子要在游樂園裡玩上一天,那可不要太容易。
所以當黑夜降臨,游樂場籠罩在五光十色之中時,他們還沒停下他們的腳步。
「接下來去哪?」弗雷德已經不記得他說了多少次這句話了,但他依舊滿懷期待。
「這才是我們這一趟的目的,弗雷德。」西爾維亞指了指前方的摩天輪。這個巨大的家伙矗立在他們面前,花裡胡哨地被燈球塞滿,看起來承載了太多的重量。畢竟它還承載著人們眼裡的繁星點點,還有心裡的念念不忘。
「那是什麼?」弗雷德問道。
這正好是在晚餐的飯點,沒有多少人排隊等候。
「摩天輪。」西爾維亞拉著他鑽進其中的一個座艙裡,「摩天輪的每一個盒子裡都裝滿了幸福,你知道為什麼嗎?」
「我原本不知道。」弗雷德轉頭看著逐漸遠離的地面,又看向他身邊的女孩,「但現在看來,是因為我們來了。」
「那可不。」西爾維亞揚了揚眉毛,「它就偷著樂吧!也不看看是誰來了。」
「謝謝我的Bunny,這是我過得最開心的一個生日。」弗雷德拉過她的手輕聲說道。
「你這話啊——說早了。」西爾維亞只是傻呵呵地笑著,拿著相機再次對著他。
「我給你拍。」弗雷德伸手要過了相機,對著女孩放肆的笑容按下了快門。
「說到這裡,你私藏的我們的合影呢?」西爾維亞歪著腦袋問,「我不問你就不打算坦誠相待是吧?」
「在宿舍裡,我打算找個時間去買個相框。」弗雷德還在按著快門,「那我也有問題要問你,之前誰送了你那麼大一束花。」
「瑞恩和貝蒂。」西爾維亞把相機拿了回來,看著那些拍得還不錯的自己,「我跟你提到過的。記得嗎?」
「記得。」弗雷德點了點頭,「我還記得你說,他們畢業了應該就會結婚,你說真好。」
「是啊——」西爾維亞感慨萬千地把相機放到一邊,看著窗外的夜空,「從校服到婚紗,那是我一直期待的愛情的樣子。」
「我會給你的。」弗雷德說道,但西爾維亞的注意力好像不在他這裡了。
「五……四……」她看著摩天輪上升的趨勢,喃喃著 。
「你在數什麼?」弗雷德顯然很疑惑。
「三……二……一。」
西爾維亞數到最後的一秒,轉身拉著弗雷德的衣襟,前傾身子貼近他,輕輕抬頭。她的鼻尖碰上他的鼻尖,就在她感受到他唇間的溫度之時,摩天輪到達了最高點。
女孩的唇瓣輕輕地覆上了男孩的唇瓣,意料之外的柔軟觸感讓她稍稍顫抖了一下,但很快她就知道她想要得更多,手臂也順勢環上他的脖頸。
弗雷德又一次被他的女孩搞得有些手足無措。他只覺得他的思緒突然一片空白,但很快摟住西爾維亞的腰,深深地吻了下去。
這個吻來得意外,也意外地很慢,很溫柔。誰能想到這屬於兩只衝動又強勢的格蘭芬多小獅子?
昏暗的光線、臉上的燥熱、隨時快要失控的大腦,這都讓弗雷德本能地圈緊了他的女孩。如果時間不能隨著舌尖的摩挲而變得慢一點,那至少不能讓這大膽的小家伙逃掉。
西爾維亞是打算在摩天輪下降時松開他。但顯然她失敗了。她低估了自己的貪婪,面對弗雷德明亮的眼睛和熱烈的擁吻,她像一個性癮患者一樣不能自持。
直到摩天輪逐漸接近地面,他們才念念不舍地松開了對方。就像是游樂園的歡笑聲和音樂再次把他們拉回這個世界一般,讓他們停止了更多了的動作。
西爾維亞只是靜靜地看著弗雷德,胸口起伏著輕輕地喘著氣,她不想回過神來,她還在眷念那份瘋狂的溫熱。
而弗雷德突然間無聲地笑了起來,捂著嘴看向了另一邊的窗外。他在明目張膽地高興,他想拿下西爾維亞的初吻早就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而更值得開心的是,這滋味比他預想中的還要好得更多。
「麻瓜有一個傳說。」西爾維亞拉了拉他的袖口,讓他重新看向自己,才柔聲說道,「在摩天輪到達最高點時接吻的情侶,這輩子都會深愛著彼此,永遠不會分開。」
「當然,這輩子是遠遠不夠的。下輩子,下下輩子,永永遠遠,我都要在你身邊。」她看著弗雷德的眼睛笑了起來:「我還沒和你說過對嗎?我愛你。我很愛你。」
「我也愛你,我的Bunny。」弗雷德俯身吻了她的額頭,「不管發生什麼,我們永遠都不會分開。」
摩天輪停止了,年輕的孩子們回到了地面上。完成了最後這個項目,西爾維亞拿著集滿印章的卡片換了一台泡泡機。
「這就是——」弗雷德有些恍然大悟。
「弗雷德,在二年級的時候你送了我一場世界上最美的泡泡雨。」西爾維亞說著,對准弗雷德按下按鈕,讓槍口源源不斷地吐出晶瑩剔透的泡泡。
「所以你現在也要送我一場?」弗雷德笑著伸手隨意點碎了幾個泡泡,他記得他曾經想讓他做出來的泡泡堅不可摧,但女孩告訴他這才有意思。
「在一年級的時候,你讓我感受到了失重的快樂。所以今天少不了跳樓機!」西爾維亞繼續說著,繞著弗雷德一圈又一圈地蹦跶,「三年級,你把我變成了小白兔,看看你頭上的是什麼。」
弗雷德只是碰了碰他腦袋上的兔耳朵,笑著看這個小瘋子因為轉暈了而搖搖晃晃站不穩的樣子。
「四年級!四年級是什麼呢?」西爾維亞確實是轉暈乎了,「對對對,四年級是暴打游走球!我就問你今天拳擊打得爽不爽!還有還有!」
她完全不給弗雷德插嘴的機會,一直在滔滔不絕:「還有五年級,你讓我跑了整個霍格沃茨找線索,今天集印章集得開心嗎?你也不敢說不開心。」
「六年級。」弗雷德輕聲開口,他心虛了,六年級的西爾維亞不知道陪著自己的是弗雷德。
「六年級你送了我娃娃啊。」西爾維亞笑著抱住了弗雷德,「所以你今天也拿到了。」
「你也太狡猾了。我給你的禮物,你用一天就證明你也可以給我了。」弗雷德笑著揉了揉她的腦袋。
「弗雷德,從我認識你的那一天起,我的每一個生日都有你。」西爾維亞輕聲說著,抬眼看著他,「你的生日我想把最好的送給你!這些對我而言,都是最珍貴的寶藏。我希望把我的快樂也分享給你。這樣我們以後可以一起回憶,這些快樂都是屬於我們兩個人的。」
「我確實是把話說早了,所以我要再說一次!」弗雷德抱著西爾維亞大笑著轉了好幾圈,「Bunny,這是我過得最開心的一個生日!」
「那當然!你也不看看我是誰?」西爾維亞又在他的臉頰上吧唧一大口,「你以為什麼人都能做你的老板娘嗎?」
「你知道嗎?我不太想這麼快回去。」弗雷德讓西爾維亞重新站穩在地面上,「反正明天也是周末嘛。你說……」
「說得對呀。」西爾維亞無比贊同地點了點頭,「逃都逃了,只逃一天多虧啊。」
他們注視著對方,再一次擁抱在了一起。
作者有話要說:
約會章
喜歡嗎?大家?
滿滿一章的約會!!!!霍西有的,咱們弗西怎麼能少呢?!!!吻戲也有了!!!耶!!!我真的很開心!寫小甜文好快樂呀!!!
逃學約會這種事,如果不放在弗雷德或者喬治身上,我倒真是不敢想哈哈哈哈哈哈但總之,安排上了!
嗨呀我保證他們戀愛的酸臭味持續到你們都習以為常!
大家不要在意1995年有沒有泡泡機啊我確實寫到這裡的時候很上頭忘了查了,如果沒有,那就普通的泡泡水好了哈哈哈哈
正好也在國慶假期更新了這章,正好很歡樂!
感謝在2021-09-29 22:44:50~2021-10-02 23:33:0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茨木木 20瓶;Shawna 10瓶;尚霜 3瓶;氯乙烯、歲月悠悠 2瓶;小西瓜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32章 一二五、抹黑與過錯
「瘋了吧。」
西爾維亞和弗雷德沒想到的是,他們這一逃,從星期六早上逃到了星期二的早上。
「你們還知道回來?」喬治看到弗雷德和西爾維亞同時出現在尖叫棚屋時,翻了個大白眼,「我對外都說你們私奔了。」
他們靠著失重棉花糖,輕輕松松就從窗外翻進了尖叫棚屋。
「麥格教授知道了嗎?」弗雷德有些心虛地坐到了喬治身邊,「她沒說Bunny什麼吧?」
「如果只是你逃了,麥格教授只會給媽媽寫信表示你又曠課了。」喬治看了弗雷德一眼,轉頭看向坐在他另一邊的西爾維亞,「你們猜猜西爾曠過幾次課?友情提示,之前是零次。」
「周一是魔法史和魔藥課。」西爾維亞試圖找到借口。
「所以呢?」喬治斜眼看著她。
「賓斯教授是我自己人,他不會在意我曠課的。」西爾維亞嘟著嘴,「斯內普,斯內普又不愛看到我,這對我們彼此都好。」
況且今年她不用期末考,根本不用擔心斯內普的任何威脅。
「很遺憾,小姐。就是斯內普找麥格教授告的狀。」喬治板著一張臉,「我感覺她就差給我用吐真劑了!好在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們去了哪。」
「別擺架子,喬治。」弗雷德瀟灑地一揮手,「你不就是不高興我們逃了這麼久還沒帶你嗎?」
「閉嘴吧,弗雷德。」西爾維亞瞪了弗雷德一眼,「我承認,我們是玩瘋了。但你得理解我們嘛,我們……」
「你們在熱戀期。」喬治又翻了個白眼,「我的兄弟和我的朋友搞到一起,我早就料到會是這樣的情況。只是你們現在還不告訴我你們去干什麼了嗎?」
「我們去了游樂園,然後……」弗雷德欲言又止,看向了西爾維亞,他仿佛不確定可以說到哪個程度。
「嗯……」西爾維亞思考著措辭,於情於理她都不應該對喬治有所隱瞞,「你能想到的,不能想到的,小孩子能聽的,小孩子不能聽的,我們都干了。」
「我靠!弗雷德!你這個禽獸!」喬治猛地一推弗雷德的肩膀,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你怎麼,你怎麼敢……我靠!你們是不是太快了?」
「我只知道我可一點也不快。」弗雷德又沒忍住他內心的竊喜,也欣然接受喬治再次推了他一把。
「我沒想聽細節。」喬治感覺自己的白眼快翻不過來了,「西爾你不能這麼寵著他,你不用管他的。」
「什麼意思啊你。」弗雷德笑著推了一把喬治,「難不成是我強迫Bunny的?你是不知道她有多主動。」
「我說了我沒想聽細節!操……」喬治推開了弗雷德的手,再次看向在一邊捂著臉的西爾維亞,「你的發型什麼時候……」西爾維亞今天突然把長發放了下來,而從好早之前開始她都會綁著高馬尾。喬治伸手撥開她的長發,看到脖頸上的痕跡時再次看向弗雷德。
「嗯,是我干的。」弗雷德乖巧地點了點頭。
「誰問你這個?」喬治忍不住無奈地笑了起來,「好了你們倆,為了我們三人的友情還能繼續,我要約法三章。」
「你想說什麼?」弗雷德饒有興致地撐著腦袋問道。
「首先,你們倆不能在我們的房間搞。」
「我靠!喬治!我們怎麼可能那樣做?」西爾維亞終於抬起頭喊道,「絕對不會!不會!」
「也不能在這裡。」喬治指了指地板,「秘密基地不是只屬於你們兩個的。」
「絕對不會!喬治!絕對不會!」西爾維亞按住了喬治的肩膀,無比篤定地說。
「我們會找其他好去處的。」弗雷德樂呵呵地笑道。
「你給我閉嘴!你居然睡了我最好的朋友!」喬治揮起拳頭狠狠打在弗雷德身上。
「我還睡了你最好的哥哥呢。」西爾維亞小聲嘀咕了一句。
「那你們倆真是天生一對哈。」喬治扯著嘴角哼了一聲,再次笑了起來,「第二點,弗雷德,你一定要對西爾好。」
「這不是廢話嗎?」弗雷德揚了揚下巴。
「第三點,西爾,你一定不要嫌棄弗雷德,他其實挺不錯的,雖然差我差了不少。」喬治看向西爾維亞,他們倆擊了個掌。
「我知道。」西爾維亞笑著給了喬治一個擁抱,「無論如何你都是我最好的朋友,喬治。」
「太好了,現在皆大歡喜了對嗎?」弗雷德一拍手。
「並不好。」喬治嘆了一口氣,「西爾你得想辦法和你家裡解釋你曠課還找不到人的事了。」
「我現在就去找麥格教授。」西爾維亞迅速離開了他們的秘密基地。
「如果你沒忘的話,你現在該去上草藥課!」喬治衝著西爾維亞的背影喊道,他轉頭看向弗雷德,沒忍住,又笑著推了他一把,嘴型分明在說:行啊你。
「麥格教授。」
西爾維亞結束了早上的課程便火速趕到了麥格教授的辦公室,不過她沒想到鄧布利多也正好在這裡。「鄧布利多教授。」她乖巧地問了聲好。
「梅林的胡子啊!唐克斯小姐!」麥格教授看到來者胸口不停起伏著,像是終於松了一口氣,也像是火氣突然翻湧,「你怎麼給我解釋?嗯?怎麼給鄧布利多教授解釋?你是格蘭芬多的級長!也是霍格沃茨的勇士!你怎麼敢帶頭曠掉魔藥課?」
賓斯教授!我愛你!
西爾維亞在內心歡呼著。
「我們正在討論是什麼讓你消失了一小段時間,西爾維亞。」鄧布利多的臉上依舊帶著笑容,「我們的魔藥教授太過苛刻?」
「她需要完成魔藥課。」麥格教授搶先說道,「你知道的,阿不思,我們都在說她是最有希望成為傲羅的那個學生。你知道已經有好多年沒有人可以通過傲羅考試。而唐克斯小姐,必須拿到她的魔藥證書。」
「我很抱歉,麥格教授。」西爾維亞低下頭接受批評。而鄧布利多只是笑著伸手示意,讓女孩和她的院長完成這次會談。
「你還記得O.W.Ls考試前你找我咨詢就業的事情嗎?」麥格教授苦口婆心地說,「你說你想成為傲羅,唐克斯小姐。你不知道我聽到你這樣說時我有多開心。而現在,你居然曠掉了你最薄弱的功課。斯內普教授說你大概率通過不了N.E.W.Ts考試!」
「我知道錯了。」西爾維亞虛心地點了點頭,「我會去找斯內普教授領我的勞動服務,也跟他真誠地道個歉。」
小氣鬼!不就是一節課嗎?我敢說你那節課上得無比痛快!因為不用看到我!
「所以,你和弗雷德·韋斯萊都待在哪?」麥格教授推了推眼鏡,目光凜凜地看著她。
「就……找了沒人找得到的地方……」西爾維亞發現只要在鄧布利多面前她就很難撒謊,「教授,我們在談戀愛,所以……我承認我曠課就是為了約會。」
「唐克斯小姐!你怎麼敢?」麥格教授瞪大了她的眼睛,看了看一邊笑眼盈盈並不打算說什麼的鄧布利多又看向西爾維亞,「你一直在縱容韋斯萊雙胞胎的惡劣行為,但你一直知道你該怎麼做!你讓我很失望!你居然曠課?弗雷德教唆你的?」
「不是!」西爾維亞急忙解釋,「是我教唆弗雷德的。只不過他沒通過幾門課程,根本沒什麼課要上。」
「從今天開始,到我的辦公室罰勞動服務,每天。」麥格教授看起來還是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我不想請你的家長,盡管關於你的信送出去之後小天狼星·布萊克很想來一趟學校。但我們都不希望場面太難看。」
「教授你有給韋斯萊夫人寫信嗎?」
「梅林的胡子,你還在擔心弗雷德?」
當然擔心。現在弗雷德一定會被小天狼星收拾一頓,如果還要被他媽媽收拾一頓那也太慘了。
「他是被我牽連的嘛。」西爾維亞嘀咕了一句,又馬上換上真誠的表情,「我真的錯了,不敢再犯了。」
「韋斯萊夫人很經常收到這樣的信。」麥格教授扯了扯嘴角,「但唐克斯夫人,可從來沒有收到過。」
「回去吧,孩子。」鄧布利多拍了拍西爾維亞的肩膀,「你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連你的朋友們都不知道你們去了哪。」
「鄧布利多教授,我很抱歉。」西爾維亞再次面向鄧布利多。
「別太緊張,我們的勇士小姐。」鄧布利多撫著胡子笑了起來,「但記住這個教訓,級長小姐。」
「我知道了。」西爾維亞和兩位教授道別之後離開了辦公室。她知道鄧布利多在提醒她,她是得為她身上的一些身份負責,包括起到表率作用。
「瘋了吧,姐妹。」雷奧妮笑得很大聲,笑聲此起彼伏,笑累了還不忘歇了一會。
「所以你們逃了這麼多天?」李羨慕得不行,張著嘴表示他的震驚。
「是啊是啊,所以我來找我的姐妹發牢騷,怎麼你也在這?」西爾維亞猛地看向坐在一邊的李。這應該是姐妹聊天時間。
「因為這是格蘭芬多長桌啊。記得嗎?你的好姐妹我的女朋友才是不屬於這張桌子的那一個。」李無可奈何地笑了笑,「你不講道理起來真的一點道理都不講。」
「西爾談個戀愛腦子都壞了。」雷奧妮笑著擺了擺手,「梅林啊!你們已經失去理智到忘了回來上課嗎?」
「我知道很蠢。」西爾維亞扯了扯嘴角,「我忘了會被告家長了,其實不就是曠了一節課嘛。賓斯教授就一點也不在意啊。」
「你明明知道那是斯內普。」李遺憾地搖了搖腦袋,「你這不是自己送上門嗎?」
「煩人的家伙,屁事真多。」西爾維亞翻了個白眼,索性趴在桌子上,「請問我還有什麼麻煩要解決嗎?」
「有哦。」
安吉麗娜來到長桌,狠狠給了她一個腦瓜崩。
「臭丫頭。」艾麗婭坐到西爾維亞身邊,不管她捂著腦門的手,狠狠一拍她的腦袋,「你是不是找死?逃學就逃學,不知道留個紙條告訴我們一聲?」
「我錯了嘛。」西爾維亞委屈地耷拉著眉毛,「我一開始也沒想走那麼多天的。」
「弗雷德呢?他估計很得意吧?」安吉麗娜翻了個白眼,「我們的級長為了和他約會不惜逃課。」
「讓這事過去好嗎?」西爾維亞雙手一拍桌子,「我就是想讓我的青春來點轟轟烈烈的回憶嘛。」
「弗雷德得意不了的。」金妮在不遠處往這裡移了移,「媽媽寫信說一定會收拾他一頓。」
「不過你也有麻煩了。」羅恩說著移動到西爾維亞對面的位置,「你一定沒看今天的《預言家日報》。」
「嗯?」西爾維亞看向羅恩,「你還每天都看報紙?」
「他當然不會。」赫敏在她的書裡翻出了一張報紙遞給西爾維亞,「我今天早上看到的。」
「麗塔·斯基特找你麻煩了。」哈利皺著眉頭,狠狠地瞪著那份報紙。
「《淺談勇士》?這將是你們離三強爭霸賽勇士們的生活最近的一次?這次的標題這麼正經?」西爾維亞看著報紙的內容臉色漸漸一沉,「尖酸刻薄的唐克斯小姐不僅在賽場上殺伐果決,在文章上更是不饒人……艾丹·林齊先生表示看到多年的粉絲寫出這樣的文章無比心痛……作為多年的球迷……無疑是移情別戀克魯姆的精彩……我靠!她怎麼敢說我是脫粉回踩!這事就不是人能干的事!」
西爾維亞突然狠狠一拍桌子,氣得整個人都在顫抖。她知道麗塔·斯基特一定是采訪了林齊,並添油加醋寫了這一篇。加上作為勇者的交流,她合理抹黑西爾維亞是移情別戀去粉克魯姆了。
「她還把我寫得像個欲求不滿的私生飯!」西爾維亞無語地翻了個大白眼,「林齊先生說我對他一直很熱情,那只是對他的欣賞好嗎!還說我專門找魁地奇選手下手。喜歡會打魁地奇的男生有什麼錯?」
「主要是她竟然說你為了名氣不擇手段!」哈利氣憤地喊道,「她居然說你都是為了博眼球?」
「發生什麼了?」
弗雷德和喬治總算來到了長桌:「我們都要餓死了!」
「一點屁事罷了。」西爾維亞把那張報紙遞給了弗雷德,「看個熱鬧吧。」
就在雙胞胎看著那張報紙開始破口大罵的同時,一只貓頭鷹朝格蘭芬多長桌飛來,一封信件掉落在西爾維亞面前。
「麗塔·斯基特。」西爾維亞看著信封上的名字冷笑了一聲,才慢慢拆開它。
「那該死的家伙寫什麼了?」弗雷德皺著眉頭問道。
「她不說我也知道這是她報復我的。」西爾維亞看著信上的內容稍稍松了一口氣。信件上明晃晃地寫著幾行字:不要以為你的小聰明能起什麼作用,年輕的小姑娘。有點本事就洋洋得意可就不聰明了。我想我們從此最好是井水不犯河水。如果你不服輸不願意扯平,那我也不會罷休。現在看來,你抓不到我,但我抓得到你。
「笑話,不會有蠢貨相信吧?」喬治大喊著,把那張報紙揉皺丟到了桌面上。
「你好像還有信。」羅恩指著又一只貓頭鷹,目光隨著它帶著的信件,最後又落到西爾維亞面前。
「匿名的?」西爾維亞看了看一邊生氣的赫敏突然想起了什麼。她一打開信件迅速丟到前方,一股黃綠色的液體噴濺而出,而她早就准備好一個盔甲護體咒,沒有任何一個人被誤傷。
「這是怎麼回事?」金妮捂住了嘴,「還好你反應快,西爾。」
「簡直瘋了!」赫敏拍桌而起。
「未經稀釋的巴波塊莖膿水!」納威湊過來小心地拿起信封,聞了聞。
「誰干的?」弗雷德在看到有什麼噴濺而出時下意識就摟著西爾維亞的肩膀往後一仰,「該死的!到底是誰干的?」
「還能是誰。」西爾維亞聳了聳肩,「表面是林齊的粉絲實質上以為自己是為民除害的正義人士唄。」
作者有話要說:
不能寫的劇情大家都懂嘛,是吧,我連吻戲都寫得小心翼翼啊朋友們
關於西爾幫赫敏擋下麗塔的針對這件事,說實話很帥很過癮,但做得絕對沒有赫敏好啊。但以西爾的性格她忍不了的。
回答一下上一章的一些評論啊,關於西爾要不要改姓這一點。我其實是偏向於讓她改的。我是覺得像赫敏一樣不改姓是很獨立女性的像征。但如果是我,當然是指在這樣的文化背景下,我會願意為喜歡的人改他的姓。我覺得獨立女性不是一定要很強勢,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也是一樣的。而且西爾和赫敏比起來還是更小女孩一點啦 其實也是因為在這樣的文化背景下,我覺得能叫韋斯萊夫人也是一種浪漫
關於小天的愛情啊哈哈哈哈其實這一本我真的沒有給他找個對像,以後有機會給他和雷爾開一本好了哈哈哈哈哈不要再腦了,我現在好愛腦下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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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一二六、克勞奇與克勞
「你以為你多有本事?」
「你是對的,西爾。輿論真的很可能會害死一個人。」麗貝卡挽著西爾維亞的胳膊,她們剛剛結束一節魔藥課。
「別管斯內普。」西爾維亞無所謂地一揮手,「他不就是又找到機會嘲諷我了嗎?我倒很期待,除了滿腦子都是男人以外還能有什麼新的言論。」
「但大家都在說。」麗貝卡癟了癟嘴,「你知道的,因為之前好多人以為你和沃夫林有一段,現在你又和弗雷德在一起了。大家都在說你花心得很,見一個愛一個,把你說得像一個……」
「□□。」西爾維亞接上了她的話。這很明顯,之前報復在赫敏身上的事情,報復到自己身上了。
「弗雷德會介意嗎?」麗貝卡看著遠處的天空,眯了眯眼睛,「好像有貓頭鷹。」
「這點屁事怎麼可能影響得到我們?」西爾維亞也看了過去,「該死的,又來了。」
「什麼又來了?」麗貝卡扭頭看向西爾維亞。
「那些站在道德制高點批判我的家伙又來了。」西爾維亞翻了個白眼,還真是到哪都能有這種腦癱的鍵盤俠,「說來說去都是那幾句,讓我離他們的林齊遠一點,我不配做球迷,我不配做霍格沃茨的勇士。」
「好像有不少。」麗貝卡眺望著,「你每天都在遭遇這些嗎?你可以寫篇文章澄清你沒有那樣做!」
「我哪有時間啊?第三個項目都要開始……我靠!鳥哥!」西爾維亞突然向前跑了幾步,趴到欄杆上,直勾勾地盯著她的貓頭鷹,「鳥哥!你干嘛!」
她眼睜睜地看著鳥哥對著那些往城堡飛來的貓頭鷹拳打腳踢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但她很快又鼻子一酸,整個小臉都皺到一塊去了。
「天吶。」麗貝卡都震驚了,她捂著嘴看著空中的戰役,「他在保護你,西爾。」
「我知道。」西爾維亞也捂住了嘴,她都怕自己直接大哭起來,「他真是世界上最好的鳥!別打了!鳥哥!受傷了怎麼辦?回來!」
「真不愧是你的貓頭鷹,這也太凶了,對面可是三只貓頭鷹呢。」麗貝卡擔憂了起來,「他把他們的信都搶走了!」
「回來!臭鳥!把信給我!」西爾維亞大喊了一句。鳥哥這才往外飛了一段距離,擺脫其他的貓頭鷹,發出威脅的叫聲趕走他們之後才轉頭往他主人的方向衝過來。
「你真的好的不學竟學我打架——操!」西爾維亞被鳥哥一個頭錘直接擊中肚子,整個人因為這強大的衝擊力直接坐到地上,「你這是要我的命吧?」
「那是你的貓頭鷹?」
一個空靈的聲音在他們身後傳來,盧娜歪著腦袋,瞪著大眼睛看著這裡。
「是我的貓頭鷹,見笑了。」西爾維亞一手順著鳥哥亂糟糟的羽毛讓他安靜下來,一手拿著那幾封信,確認沒有吼叫信之後放進了口袋裡。
「就是這只貓頭鷹。」盧娜一蹦一跳地走了過來,「不讓其他貓頭鷹去貓頭鷹棚屋休息,還不讓它們吃東西。」
「什麼?」西爾維亞震驚地看著懷裡的鳥哥,這只貓頭鷹只是眯著眼一副與世無爭的樣子。
「你知道來霍格沃茨送信的貓頭鷹都會去那裡休息的。但最近貓頭鷹棚屋總是鬧得不安生。」盧娜聳了聳肩。
「真是好孩子。」麗貝卡笑著揉了揉鳥哥的腦袋,「知道主人受委屈了吧?」
「……」 西爾維亞卻笑不出來了,她發現怎麼也順不好鳥哥的羽毛,還發現他的鳥喙上有些劃痕, 「我的寶貝嬌生慣養到現在,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你逞什麼能啊?」
但鳥哥也不高興了,飛起來狠狠往西爾維亞的腦袋上一撞。
「我知道你不愛聽。」西爾維亞硬生生把他又抓到懷裡,「但以後不許這樣了。」她突然想起什麼轉頭看向盧娜:「你最近有了新朋友對嗎?」
「你說諾曼嗎?他說話真的很有意思,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總喜歡拋媚眼。還喜歡撥弄他的劉海。」盧娜笑了起來,「而且有不少女孩總是來找我問諾曼的事情。為什麼她們不直接找他呢?」
「因為她們嫉妒你交到了好朋友。諾曼雖然油膩了點,但還是個挺不錯的朋友。」西爾維亞笑著看向鳥哥,「可憐了我的鳥哥,怎麼受牽連了呢?」
「想辦法獎勵他吧。」麗貝卡拍了拍西爾維亞的肩膀。
「我知道。」西爾維亞在鳥哥的腦袋上吧唧親了一口,盡管這只貓頭鷹馬上露出了嫌棄的表情,「以後每天我都親自伺候你!咱還要做貓頭鷹棚屋最帥的那只鳥!」
這樣沒完沒了的信息轟炸有一天突然消失了。只是因為艾丹·林齊在最新一次的采訪中公開表示了他的本意。
「西爾維亞·唐克斯小姐在我還是個球隊替補時就經常寫信來鼓勵我。她在一場錦標賽中看到了我。」艾丹·林齊的語錄被登在《巫師周刊》上,「你們知道對於一個球隊新人來說,有粉絲的支持是多麼的重要。我也以能做為霍格沃茨勇士喜愛的球星感到榮幸。在此預祝唐克斯小姐奪冠。」
而這件事由西爾維亞來承受確實也比赫敏好一些。畢竟她一直很強勢,學校裡有任何不滿的聲音也只敢在背地裡討論。否則他們很難發覺自己什麼時候會踩中韋斯萊兄弟布下的各種把戲陷阱。
「是不是挺有意思的?」西爾維亞看著身邊正在盯著《巫師周刊》的金妮,「那些指著我的鼻子破口大罵的家伙現在老老實實閉嘴了。」
「因為他們知道真相不是斯基特寫的那樣。」金妮滿意地點著腦袋。
「別人說什麼,就信什麼。」西爾維亞嗤之以鼻,「昨天有人說西爾維亞·唐克斯是個賤人,今天有人說西爾維亞·唐克斯其實是被誤會的。明天呢?明天再有人寫篇文章說西爾維亞·唐克斯用詛咒蠱惑了林齊,你信不信馬上又有人來罵我?」
「你受委屈了,西爾。」金妮一把抱住了她。
「你知道我根本不在乎這些。」西爾維亞笑著拍了拍她的後背,「我愛的人們會相信我的,那就足夠了。那些愛我的人,永遠會在我身邊。」
「當然!」金妮早就比西爾維亞個子還要高了,她笑著把她的嫂子圈在自己的懷裡,「我們永遠愛你,西爾。」
「特別是莫麗阿姨還給我寫了信。」西爾維亞抬頭看著金妮,「她讓我別擔心這些流言蜚語,她知道我是個好姑娘。你不知道我最擔心的就是她會誤會。」
「媽媽可喜歡你了。」金妮急忙說道,「媽媽讓我來問你什麼時候能嫁到我們家?現在馬上可以嗎?」
「你媽媽問的?肯定是弗雷德讓你來的吧?臭丫頭!弗雷德給了你多少好處讓你說這話?他就做夢去吧!我們才在一起多久他就得寸進尺想到哪去了?」西爾維亞對准她的胳肢窩伸出手去,惹得這個小姑娘東躲西藏地喊著叫她不許再撓癢。西爾維亞好像沒有注意到,只要她一害羞,話總會變得更多。
「弗雷德說這是早晚的事!」金妮咯咯咯地笑了起來,「西爾維亞·韋斯萊。」
「閉嘴!你叫我什麼?」西爾維亞瞪大了眼睛,急忙捂住了她的嘴。
「西爾維亞·韋斯萊!」
「噓!你給我小聲點!臭丫頭!」
「我敢說今年一放暑假媽媽就會邀請你來。」金妮興奮地說,「你有告訴你的家人關於你和弗雷德的事情吧?」
「我說了,但是……」西爾維亞苦笑了起來,「介於我翹課這事也被知道了,估計有點難收場。我寫信給家裡道過歉之後,他們仿佛都心照不宣地絲毫不提弗雷德半個字。最恐怖的是他們也沒怪我。」
「如果我是你的媽媽,我才舍不得你嫁給弗雷德呢。」金妮煞有其事地說著,但又生怕她溜走一樣抱住了她,「但我不是!我是弗雷德的妹妹,所以你一定不要拋棄他好嗎?」
「我不會的,我親愛的金。」西爾維亞笑著揉了揉她的腦袋,「你去告訴弗雷德,他賴上我是跑不掉的。」
「沒想到都到這一天了,西爾長大了。」金妮卻故作傷感了起來。
「什麼時候輪到你說這句話?」西爾維亞瞪著眼推了她一把,「你呢?你在舞會認識了個拉文克勞不是嗎?真不知道這個舞會到底湊成了多少對。」
「是的,我們在約會。」金妮大大方方承認了,「你該看看赫敏的,雖然他們好像很有進展但一直很低調。我聽赫敏說你可出了不少力。」
「克魯姆還告訴了赫敏?我幫他出謀劃策的事?」西爾維亞無奈地搖了搖頭,「我只是給了一點點建議啊,能不能追到赫敏還不是看克魯姆的本事嗎?」
「他們也挺不錯的。」金妮聳了聳肩。
「其實我覺得羅恩更不錯。」
「你是認真的?」
「我當然是認真的,別告訴他們啊。」
「不錯嘛,這都開始偏心自己人了?韋斯萊夫人?」
「什麼亂七八糟的!而且羅恩本來也是自己人!」
終於到了五月的最後一個星期,西爾維亞得到通知在今晚九點到下面的魁地奇球場去集合。巴格曼先生要在那裡告知勇士們第三個項目的事項。
「你認為會是什麼呢?」芙蓉遇上西爾維亞之後就和她攀談了起來。
「很難想像有什麼能比火龍和湖底更離譜了。」西爾維亞聳了聳肩,把下巴縮了縮,讓小臉埋進長發裡。
「我覺得我們很可能會進入地下隧道去尋寶。」芙蓉給出了她的猜測。
「這聽起來像解咒員的活。」西爾維亞笑著看向她,「怎麼樣?對解咒員這個工作有興趣嗎?」
「那是個很酷的工作不是嗎?」芙蓉贊同地點了點頭,「需要你的腦子和你的能力。我想最後一個關卡一定不簡單。」
「是肯定不簡單。」西爾維亞長吁了一口氣,她看著陰雲密布的夜色,就覺得更抑郁了。
四位勇者需要順著漆黑的草坪朝魁地奇球場走去,然後穿過看台間的一道裂口進入球場。
「奧利弗知道一定會瘋的。」西爾維亞來到球場時忍不住笑了起來,回頭對哈利說道。但她轉身的同時正好撞上克魯姆的肩膀,一個踉蹌差點沒站穩。
而克魯姆伸手扶住了她,在她按著他的胳膊站穩之後,給了一個禮貌的笑容就走到了另一邊去。
「還好他已經畢業了,不然這一年不讓他打魁地奇,那還不如要了他的命。」哈利苦笑了起來,「但這是在搞什麼?」
魁地奇球場上被砌起了無數道長長的矮牆,這些矮牆錯綜復雜,蜿蜒曲折地伸向四面八方。西爾維亞知道這個未完成的迷宮遠遠不止看上去的那麼簡單。
「你們好!」盧多·巴格曼站在球場中央愉快地說道,「怎麼樣,你們覺得?進展不錯,是不是?再有一個月,海格就會把它們變成二十英尺高。不要擔心。」他看見哈利臉上不快的表情,又急忙笑著說道,「爭霸賽項目一結束,你們的魁地奇球場就會恢復原樣!好了,我想你們大概猜得出我們在這裡要做什麼吧?」
一時間沒有人說話,西爾維亞只是雙手插兜,目光放向遠處的禁林。
「迷宮。」克魯姆粗聲粗氣地說。
「對了!」巴格曼一拍手,「是一個迷宮。第三個項目非常簡單明確。三強爭霸賽杯就放在迷宮中央,哪位能第一個碰到它,就能獲得滿分。」
「我們只要通過迷宮就行了?」芙蓉問道。
「會有許多障礙,德拉庫爾小姐。」巴格曼一邊歡快地說,一邊踮著腳跳來跳去,「海格提供了一大堆動物……還有一些符咒必須解除……諸如此類的東西,你們知道。還有,得分領先的勇士首先進入迷宮。」巴格曼對哈利和西爾維亞微笑著,「接著克魯姆先生進去……最後是德拉庫爾小姐。但你們都必須拼搏才會成功,就看你們穿越障礙的能力了。應該很好玩的,是嗎?」
好玩你個頭!
西爾維亞很想做出一個難看的悲傷的表情。在其他人禮貌地點點頭時,她也跟著點了點頭。
「很好,如果你們沒有問題,我們就回城堡去吧。好嗎?這裡有點兒冷……」巴格曼這樣說,西爾維亞也就不客氣地用力點了點頭。
就在大家一起跨過一道道矮牆往外走時,西爾維亞注意到巴格曼匆匆走在哈利身邊。但克魯姆更快拍了拍哈利的肩膀。
「怎麼了?」芙蓉看到西爾維亞停下腳步,也回頭看向其他人,「你覺得他們有什麼事?」
「巴格曼顯得很失望。」西爾維亞小聲說道,「他看起來找哈利也有事。」她看到巴格曼遭到哈利拒絕之後,垂頭喪氣地往回走,也看到克魯姆和哈利往禁林方向去。
「他們去哪?」芙蓉皺起了眉頭,「那裡是我們的馬車,他們往森林走了?」
「巴格曼先生。」西爾維亞看了看芙蓉,還是叫住了巴格曼,「你找哈利有事?我可以代為轉達。」
「噢,噢不,唐克斯小姐。」巴格曼急忙露出一個憨厚的笑容,「我只是想和他聊一聊,兩位小姐准備得怎麼樣?」
「我認為不用擔心。」芙蓉撥了撥她的長發,「不要小看女孩的能力。」
「是不是挺失望?」西爾維亞直截了當地問道,「是不是更希望我們為難一點?」
「你在說什麼呢?」巴格曼知道這個姑娘難對付,他總有些不敢直視她的眼睛。
「作為裁判你應該公正一點。」西爾維亞嘖了一聲,「哈利不接受你的幫助是他正直,你是想看看勇士的下限還是想放棄自己的下限?」
「你是說?」芙蓉驚訝地轉過頭看向西爾維亞。
「其實我明白。」西爾維亞瀟灑地一揮手,「每個人都能有偏愛的選手嘛。裁判也是人啊。是吧?巴格曼先生?」
「嗯,啊,我想你一定是誤會了。」巴格曼笑了起來,表情有些勉強,他拍了拍西爾維亞的肩膀,「天氣很冷,小姐們,快回去吧。」
等巴格曼走遠一段距離,芙蓉按住了西爾維亞的肩膀:「你是說真的?巴格曼在幫助波特?他給波特的打分總是很高!」
「同樣是英國人,同樣是霍格沃茨的選手,我只是因為這樣的偏袒不舒服罷了。其實說多了我只是一開始就看他不順眼。」西爾維亞只是笑了笑,「我和他的一點私人恩怨,幫我保密吧,芙蓉。」
「我可以理解……嘿,有人回來了。」芙蓉注意到森林的方向有個身影跑來。
「哈利!」西爾維亞的雙手緊緊握拳,她拖延這麼久的時間就為了這一刻。只不過她沒料到芙蓉沒有第一時間離開,反而還和她攀談了一會。
「西爾?西爾!」哈利火急火燎地奔跑著,見到西爾維亞的身影時加快了步伐。
「發生什麼了?」芙蓉也發覺事情不對,「克魯姆呢?」
「克勞奇!」哈利來到西爾維亞面前抓住了她的肩膀,「我們在森林裡遇到了克勞奇!他好像瘋了!我要去找鄧布利多,讓克魯姆看著他。」
「我去幫忙,你快去!」西爾維亞拍了拍哈利的肩膀,抽出魔杖飛快地往禁林跑去。
她低聲念了一個咒語,眼前便出現一條若隱若現的紅線。而她的動作比眼睛還要更快一步一樣,就像諾曼說的那樣,你的腦子自己會告訴你目標就在那。
「你們!」芙蓉猶豫了一下,也跟上了西爾維亞,「你知道他在哪嗎?」
「不知道,所以我要喊。」西爾維亞說,她當然要盡可能制造動靜讓小巴蒂·克勞奇不敢輕舉妄動,「克魯姆!克魯姆!你在哪?我們來了!我們來幫你!」
「在這。」克魯姆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西爾維亞卻像是輕車熟路般竄過樹叢來到他面前。
「快來幫我,他瘋了。」克魯姆努力想安撫他面前的克勞奇,但顯然搞得有些焦頭爛額。
「不要……離開……我!」克勞奇的眼球像突了出來一樣,「我……逃出來了……必須提醒……必須告訴……我要見鄧布利多……都怪我……都怪我……伯莎……死了……都怪我……我兒子……都怪我……告訴鄧布利多……哈利·波特……黑魔頭……強壯起來了……哈利·波特……我逃出來了……」
「昏昏倒地。」
西爾維亞毫不猶豫地把魔杖指向克勞奇。兩個外校的學生都瞪大眼睛望著她。
「你在做什麼?」他們倆幾乎異口同聲道。
「見了鬼了,你們聽到他說的了嗎?」西爾維亞用上漂浮咒,伸手示意兩個年輕人跟著她往外走,「咱們人多把他帶回去不更穩妥嗎?」
「黑魔王強壯起來?」芙蓉張了張嘴,顯然很震驚。
「你們不知道!他就是在胡言亂語!剛才拉著波特說了半天。」克魯姆顯然覺得她的舉動有些小題大做了,「不過確實得讓他安靜下來。」
「可你攻擊了裁判!」芙蓉瞪著眼喊道。
「你們聽到了嗎?他是逃出來的。」西爾維亞加快了腳步,也嘆了一口氣,「巴蒂·克勞奇被報道病重也病得蹊蹺,現在他卻出現在禁林裡?虧你看他神經兮兮的還敢和他待在那裡?不怕被暗殺嗎?你們想想前因後果是不是該留個心眼?」
克魯姆皺起了眉頭,抽出魔杖接手了漂浮在空中的克勞奇:「交給我,我跑得快一些。」
「我佩服你敏銳的洞察力和反應力,西爾維亞。」芙蓉拉住了西爾維亞的手腕讓她和自己並肩走,「你確實是可敬的對手,如果不是今天這一出我還不知道你這麼出色。」
「我只是比你們更了解英國的情況罷了。」西爾維亞擺了擺手。
「我是說,諾曼教了你他的追蹤術。」芙蓉說著,西爾維亞馬上看向她,「諾曼的追蹤術很厲害,他能無聲無息就標記一個人。」
「我還沒完全學到。」西爾維亞壓低了聲音,被發現了也沒必要隱瞞,「但我發現如果我先碰到了對方或者留下點什麼在對方身上,再加以標記,會簡單很多。」
「為了贏得比賽我們需要學更多,我可以理解。但你別想在比賽時用在我們身上,裁判會先對我們進行全面檢查。如果你和波特想聯合起來先干掉我們,那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芙蓉笑了笑,「他還教了你其他的吧?」
「什麼?沒有。」西爾維亞搖了搖頭,「他願意教我是因為作為交換我教他一些黑魔法防御的小伎倆。」
「諾曼厲害的本事還有很多。他總會在一些大家不太關注的地方下功夫。」芙蓉笑著搖了搖頭,「他被女孩喜歡可不止他的漂亮臉蛋。」
「你難道是被他的本事吸引?」西爾維亞笑了笑。
「但你不得不承認,漂亮臉蛋就是很吸引人。」芙蓉像是和眼前的女孩達成共識般眨了眨眼。
女孩總是很能知道面對什麼樣的女孩聊什麼樣的話題,在什麼時候說什麼樣的話,所以總能快速打成一片。
西爾維亞發現自己在左右逢源這一塊越來越游刃有余了。這是成年人必備的技能,也是她小心謹慎下的一道壓力。
她看著克勞奇完好無損地躺在醫療翼,聽著鄧布利多的誇贊,如釋重負地松了一口氣,也提心吊膽地不想去看外面昏暗的天色。
作者有話要說:
當時設定鳥哥是個傲嬌就想過護主的情節啦!嗚嗚嗚嗚真是只好鳥!狠狠地愛住了!
當時安排西爾叫諾曼邀請盧娜跳舞,就是想讓那些覺得她古怪的家伙眼紅的。學校裡總會有這種事情,但我就是想幫盧娜揚眉吐氣一次。盧娜是多可愛的女孩啊!!!
轉眼都要第三場比賽了呀,緊張起來了啊朋友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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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一二七、賭注與資金
「笑死,怎麼會覺得我是個好人?——西爾維亞黑化版。」
「我對你好吧?臭鳥。」西爾維亞一大早就來到貓頭鷹棚屋。她買的高級貓頭鷹飼料到了,特意來給鳥哥吃頓好的,「看看,只有你能吃,羨慕死他們!哈哈!」
而鳥哥只是埋頭吃飯,時不時敷衍地眯一眯眼睛表示他有在聽。
「羽毛恢復得怎麼樣啊?最近開心嗎?還打架嗎?別打了吧哥,求你了。」西爾維亞蹲在他面前絮絮叨叨說個不停。
突然間貓頭鷹棚屋的門被推開了,哈利、赫敏和羅恩出現在西爾維亞面前。他們三個人都眼皮浮腫,看起來一副沒有睡好的樣子。他們顯然在聊些什麼,看到有人下意識先停止了。
「西爾?」羅恩看向西爾維亞,吞下了原本想說的話,「你一大早怎麼在這?」
「我來給鳥哥送點好吃的。」西爾維亞聳了聳肩,「其實本來想給鳥哥洗個澡的,但他恨不得殺了我。」
「西爾,巴蒂·克勞奇瘋了。」哈利正色道。
「我知道啊。」西爾維亞把鳥哥抱到懷裡梳了梳他的羽毛。
「我是說。」哈利深吸了一口氣之後再次開口,「巴蒂·克勞奇真的瘋了。」
「什麼意思?」西爾維亞皺起眉頭。
「我們本來想把昨天的事寫信告訴小天狼星,所以一大早就出門了。」赫敏耐心地解釋道,「但我們走到一樓時遇到了龐弗雷夫人,她說不知道為什麼一個晚上過去,克勞奇變得徹底神志不清了。」
「他徹底神志不清了?」西爾維亞張了張嘴,有些愣住地說道,「該死的,鄧布利多教授還說等他休息好了再讓他把話說清楚。」
本來以為只要人在城堡,小巴蒂就不敢輕舉妄動。但對於一個知道如何搞瘋隆巴頓夫婦的食死徒,徹底搞瘋老巴蒂也是一個以絕後患的辦法。
「你都聽到了什麼?具體和我說說。」西爾維亞看向哈利,「讓鳥哥給小天狼星送去。不管他在哪鬼混,鳥哥就是能馬上找到他。」
「再講一遍吧,哈利。確保我們沒有遺漏什麼信息。」赫敏也看向哈利,「克勞奇先生到底說了什麼?」
「我說過,他當時語無倫次的……」哈利嘆了一口氣把信遞給西爾維亞,「說要給鄧布利多提個醒兒。他肯定提到了伯莎·喬金斯,他好像認為她已經死了,還一個勁兒地說都是他的錯……他還提到了他的兒子。」
「對,那當然是他的錯。」赫敏惱火地說。
「傻逼魔法部。」西爾維亞一拍腦門,「人都不在了也不會去找。」
「很適合你去上班不是嗎?」羅恩看向西爾維亞笑了笑,「翹班也沒事。」
「說得好,羅恩。」西爾維亞也笑了笑。
「而且他精神錯亂了。」哈利把節奏拉了回去,「有一半時間好像以為他妻子和兒子還活著,他老是跟珀西講工作上的事,給珀西下指示。」
「哎……他說神秘人什麼來著?」羅恩試探地問。
「他說……」哈利悶悶地說,「他說那人在強壯起來。」
「我也聽到了。」西爾維亞點了點頭,「我敢說芙蓉和克魯姆當時也聽到了。」
沉默了一陣,羅恩假裝很肯定地說:「可你們說他精神錯亂了,所以他的話大概有一半是瘋話……」
「提到伏地魔的那會兒是他最清醒的時候,」哈利說,那個名字使羅恩嚇得畏縮了一下,「他話都說得不連貫,但那時他似乎知道他在哪裡,知道他想干什麼。他不停地說要見鄧布利多。」
「噓!」
赫敏突然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有人在樓梯上朝貓頭鷹棚屋走來,他們聽到兩個聲音在爭吵,而且越來越近。
「……那是敲詐,我們會惹出一大堆麻煩的。」
「我們已經試過客氣的辦法,現在該做一回小人了,對他這種人。他肯定不想讓魔法部知道他干的勾當……」
「我告訴你,如果你把這寫下來,就是敲詐!」
「是啊,如果我們能大賺一筆,你就不會抱怨了,對吧?」
西爾維亞馬上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她下意識站了起來,沒理會還想大吃一頓的鳥哥,把他摟在懷裡。
貓頭鷹棚屋的門砰地一下又被推開了。弗雷德和喬治跨進門檻時同時呆住了。
西爾維亞不難注意到他們倆眼裡的慌張和躲閃,特別是目光落到自己身上時,雙胞胎幾乎同時吸了一口氣。
「你們來這兒干什麼?」羅恩和弗雷德同時問道。
「發信。」哈利和喬治異口同聲回答。
「什麼,在這個時候?」赫敏和弗雷德一起說。
西爾維亞只是站在一邊看著這場好戲,她倒是沒想到會趕上這一出,也沒注意到自己皺著眉頭。但弗雷德和喬治顯然注意到她的神情,都不由自主地不敢看她。
「好吧,我們不問你們在干嗎,你們也別問我們。」弗雷德故作輕松地咧嘴一笑。
「西爾,你怎麼在這?」喬治也故作輕松地笑了笑。
「我來找鳥哥玩。」西爾維亞抱著鳥哥面向雙胞胎,「遇到了他們就順便聊了聊。」
她看到弗雷德手裡捏著一封信。他的手不知是無心還是有意地動了一下,捂住了信封上的名字。
「行啦,不擋你們的路。」弗雷德裝模作樣地鞠了一躬,用手指著門口。
「你們要敲詐誰?我聽到了你們要敲詐誰?」羅恩沒有邁開步子,直勾勾地看著他的兩個哥哥。
弗雷德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了,他幾乎是有些惱怒地瞪著羅恩,張了張嘴像是要說出什麼很難聽的話卻沒有說出口一樣。西爾維亞注意到弗雷德在回避她的眼神,而喬治瞟了一下弗雷德,然後對羅恩笑了起來。
「別傻了,我是開玩笑的。」喬治大大咧咧地說。
「聽口氣不像。」羅恩不以為然。
「我告訴過你,羅恩,要是你喜歡你鼻子現在的形狀的話,就少管閑事。」弗雷德和喬治對視了一眼之後惡狠狠地說。
「要是你們在敲詐什麼人,那就不是閑事。」羅恩斬釘截鐵地說,「喬治說得對,你們會惹下大麻煩的。西爾……」羅恩剛看向西爾維亞,喬治馬上上前一步打斷他的話。
「跟你講我是開玩笑嘛。」喬治走到弗雷德身邊,抽出他手裡的信,綁到離他最近的一只貓頭鷹的腿上,「你說話的口氣有點像我們親愛的哥哥了,羅恩。再這樣下去你也會當上級長的。」
西爾維亞現在很想感慨,喬治的預言也很准嘛。
「不,我不會!」羅恩激烈地說。
不,你確實會。
「好吧,那就別管這管那的了,再見。」喬治把貓頭鷹抱到窗口,把它放走了。他回身朝羅恩笑著。
「Bunny,你打算走了嗎?」弗雷德對西爾維亞的語氣顯得和緩了許多,他眼裡寫滿了焦急,雙手插在兜裡。
「我的鳥哥吃飽了之後要幫哈利送封信。」西爾維亞手一松,鳥哥馬上回到他的早飯前。
「我們先走。」喬治揮了揮手和弗雷德離開了貓頭鷹棚屋。
西爾維亞向哈利伸手示意,接過信之後交給了不情不願的鳥哥,看著他飛走。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羅恩馬上轉頭看向西爾維亞。
「我知道什麼?」西爾維亞反問他。
「他們想開一個玩笑商店。」羅恩說。
「那我一直知道。」西爾維亞點了點頭。
「我原以為他們那麼說只是為了惹媽媽生氣,沒想到他們真想開一個。」羅恩神色激動地說,「他們在霍格沃茨只剩下一年了,他們總是說應該為將來打算打算。爸爸幫不了他們,他們開店需要錢。」
「你什麼意思?」西爾維亞承認她此時聽到這話時有些不舒服。
「你聽到喬治說了敲詐。我之前也和你說過他們倆好像在做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羅恩看到西爾維亞嚴肅的神色時有些躲閃,不停地轉變說法,「我不知道他們會不會。他們……他們最近一門心思想著賺錢。你也知道吧?噢不對。我是在跟他們一起的時候發現的……就是在……你知道那時候你們在吵架,嘿所以你應該不知道。」
「是啊。」赫敏眨了眨眼,「他們不會為了賺錢干違法的事吧。」
「會不會呢?」羅恩懷疑地說,「我不知道……他們並不管什麼違反不違反紀律,是吧?」
「他們不會。」西爾維亞篤定地說,「他們不是那樣的人。」
「西爾,如果你知道什麼,你不能包庇他們。」羅恩再次看向西爾維亞。
「我確實不知道他們給誰寫信。」西爾維亞皺緊眉頭,「但我知道,他們不是那樣的人。弗雷德和喬治是想開把戲坊,但他們是靠自己的努力在賺錢。」
「可現在看來,他們沒告訴你這件事,你怎麼能篤定他們沒有做違法的事情呢?因為你是弗雷德的女朋友?」羅恩感受得到西爾維亞的氣憤,但還是把想法一股腦地說出來。
「因為我是弗雷德的女朋友。」西爾維亞哼了一聲,語氣也肯定了許多,「也因為我和他們認識了這麼多年,我相信他們的人品。而你,羅納德,你是他們的親弟弟,是他們的家人。好好想想你認識的弗雷德和喬治是什麼樣的。」
她猛地打開棚屋的門,弗雷德和喬治一左一右就站在門口的位置。他們顯然沒有想到西爾維亞會突然打算離開,一時都有些手足無措。
「你們不是走了嗎?」西爾維亞把門關上時候,率先走下貓頭鷹棚屋的台階,弗雷德和喬治急忙跟了上去。
「我們沒有為了賺錢做違法的事情。」弗雷德飛快地解釋,「我怕羅恩那家伙胡說八道讓你對我們有什麼誤會。」
「所以我們走了一小段路之後決定回來和你解釋清楚。」喬治接過話茬,「不過就像我們想的那樣,不管那個小笨蛋說什麼,你總是這樣無條件相信我們。」
「我知道你們不會。」西爾維亞長吁了一口氣,「所以你們打算告訴我嗎?你們遇到什麼事了?」
「巴格曼。」弗雷德扯了扯嘴角,「他之前拿小矮妖的金幣還我們賭贏的錢。後來我們幾次找他他都不認賬。」
「甚至還說小孩子怎麼能賭博?我們就說那就把本金還給我們。後來聽李說起來才知道,原來巴格曼在小妖精那裡惹了大麻煩。他向他們借了一大堆金子。可他根本還不起。」喬治狠狠一跺腳,「相信我們,西爾,絕對是那家伙先翻臉不認人我們才出此下策。寫點信,威脅他。」
「笑話,就該讓他知道你們不是好惹的。」西爾維亞嗤笑了一聲。
「你當時是對的,Bunny。」弗雷德拉了拉西爾維亞的手,「這事我們確實得多留個心眼,那個巴格曼真不是個東西。」
「別怪弗雷德沒告訴你,也別怪我。」喬治急忙解釋,「你知道我們吃了這麼大的虧多丟面子啊!我們其實想自己把這事解決好,就當什麼也沒發生。」
「他欠你們的錢都夠作為開店資金了吧?」西爾維亞停下了腳步,「你們是不是不希望我插手?」
「我就知道告訴你,你一定會替我們拿主意。」弗雷德攬過西爾維亞的肩膀,「不是我不希望你幫忙,只是你有更重要的事情,沒必要為了這點小事煩惱。」
「是這樣。」喬治帶頭往城堡走,「我想他很快就會給我們回應了,你放心准備比賽吧。」
「弗雷德,喬治。」西爾維亞叫住了他們,「應該從很久之前你們就明白,我們仨永遠是一塊的吧?」
「對啊。」弗雷德和喬治異口同聲道。
「呵,敢訛你們的錢?」西爾維亞再次嗤笑了一聲,「我一定讓他全部吐出來。」
而接下來的這段時間裡。
「明白了嗎?鳥哥?」西爾維亞在宿舍看到飛回來蹭她的床休息的鳥哥時,拍著他的腦袋開始不知道第幾次囑咐,「幫我在三把掃帚門口留意巴格曼,那家伙走進去馬上來找我。不管什麼時候,不管我在干嘛。」
可我也沒有說在魔藥課的時候啊!
西爾維亞絕對沒想到她的貓頭鷹能這麼野。直接衝進魔藥學教室,一個頭錘砸在西爾維亞的腦袋上。而她的腦袋差點直接倒進坩堝裡。
「滾出去。」
好在魔藥教授在這時候說了一句讓西爾維亞很滿意的話。她突然意識到,之前小天狼星咬牙切齒地對克利切說滾出去時,他是不是也這樣壞笑著逃離,跑去找納西莎告密。
而西爾維亞就這樣興高采烈地放飛了鳥哥,戴上兜帽往尖叫棚屋溜去。
盧多·巴格曼。
西爾維亞剛到霍格莫德,用上易容馬格斯換上了另一幅面孔。等來到三把掃帚看到在和精靈攀談的巴格曼時,她只是在桌面上留下一張紙條,坐到了角落的位置。
「請問這位小姐你……唐克斯小姐?」巴格曼在西爾維亞面前坐下。
「我不是尼法朵拉·唐克斯。」西爾維亞從朵拉的臉慢慢變成自己的臉,「小點聲,巴格曼先生。」
「是你?」巴格曼確實壓低了聲音,「你怎麼不在霍格沃茨?」
「弗雷德和喬治給你的信早就收到了吧?」西爾維亞直截了當地問,以防萬一她又變回朵拉的臉。
「唔,什麼?」巴格曼揉了揉後腦勺,「唐克斯小姐,不管你是怎麼溜出學校的。但你不想明天報紙的標題是勇士小姐逃學吧?」
「你以為現在是誰在威脅誰?」西爾維亞冷哼了一聲,「你欠了弗雷德和喬治的錢,他們的本金,他們賭贏的該得的那部分,全部給我還回去。」
「我想起來了,其中一位韋斯萊先生是你的男朋友是嗎?」巴格曼露出了憨厚的笑容,「唐克斯小姐,你還很年輕,有些事情做得太衝動了。」
「巴格曼,如果你不把錢還給他們,第三個項目我是和哈利一起進入賽場的。」西爾維亞獰笑了起來,「我會先干掉他。你知道這對我來說多容易。哈利對我毫無戒備。」
「你在說什麼?」
「你和妖精打賭了。」西爾維亞雙手抱臂,一字一頓地把話說得更清楚,「因為世界杯的時候你欠下太多債了,你指望從妖精那裡贏回來一大筆,所以你賭哈利贏得比賽。」
「你是怎麼知道的?」
「你別管我是怎麼知道的。」西爾維亞冷哼了一聲,「你不是早就發現了嗎?我是個尖銳刻薄的家伙。弗雷德和喬治給你面子,那是他們善良,始終願意相信你為人還不算差。可你就是個該死的混蛋!你應該偷著樂他們沒有早點告訴我這些!」
「火氣別這麼大,小姐。」巴格曼的笑容僵硬了。
「你要不要去打聽打聽我和韋斯萊雙胞胎是什麼關系?」西爾維亞扯了扯嘴角,「敢算計到他們頭上,簡直找死。」
「如果鄧布利多知道你逃學會怎麼做?」巴格曼有些緊張了,雙手緊緊握著拳,「如果你的家人知道你逃學會怎麼做?泰德引以為傲的女兒並不是他口中那個乖巧的姑娘。」
「你沒有證據說明我來過。我敢來這裡和你見面就說明我一點也不擔心。」西爾維亞瞪著他,「做個聰明人吧,巴格曼。接受我的提議有什麼不好?」
「你是個狠角色,唐克斯小姐。」巴格曼顯然已經坐不住了,「我還沒被年輕的姑娘威脅過。」
「你還沒明白嗎?」西爾維亞嗤笑了一聲,「我在和你做交易,巴格曼。你賭哈利贏,我能對付芙蓉和克魯姆。只要你把錢一分不少地還給弗雷德和喬治。我也能保證給哈利放水。」
西爾維亞見他還不說話,繼續開口:「哈利奪冠,榮耀還是屬於霍格沃茨。對我來說,我們倆誰贏都是一樣的。可對你來說不一樣。」
「我憑什麼相信你會這樣做?」
「笑死,你以為你有得選嗎?」
「我……」
你沒得選。
西爾維亞的惡魔尾巴已經快藏不住了。
「別唧唧歪歪的了!」西爾維亞的語氣瞬間凶狠了起來,巴格曼的面前迅速炸開一個小火花,「我不管你傾家蕩產把房子賣了或者找哪個倒霉蛋借錢,三天之內,我要聽到弗雷德來告訴我他們拿到了錢。否則你知道我會怎麼做。動動你的腦子吧,巴格曼。如果我贏了,我不僅能拿到一千加隆,還能讓你在妖精那裡輸個精光。」
她說著,沒有再理會巴格曼的反應,一個瀟灑的轉身離開了三把掃帚。
作者有話要說:
哎呀!!! 我寫這一章的時候真的很興奮啊啊啊!!我太想搞他了!居然敢騙雙子的錢!我直接重拳出擊!!!
西爾的高帥時刻還會有很多!!咱的閨女就是最棒的!!!
在貓頭鷹棚屋這一段也是原著裡我很喜歡的一段,也是很體現弗雷德和喬治性格異同的一段!所以我一定要放進來寫!
選擇救下老克勞奇,但最後也沒能改變什麼,也是想說還是沒有那麼容易嘛。之前有不少人提到怎麼阻止老伏復活的辦法,但我是覺得治標不治本啊,如果火焰杯沒有了,那小巴蒂還會想辦法。這一年沒成功,食死徒還可以找其他辦法。到時候就變成西爾不再是上帝視角了。她不是沒有作為,只是確實勢單力薄。
第135章 一二八、小緊張與小煩
「什麼!這不就是見家長嗎?」
「我太開心了!」西爾維亞一蹦一跳地在弗雷德和喬治中間走著。
「自從你考過了幻影顯形之後每天都至少要說一次。」喬治無奈地搖了搖頭。
「我一直以為我過不了!」西爾維亞瞪著眼說,「記得嗎?第一次練習我斷了一撮頭發!第二次離目標偏了幾英寸!」
「但好在你有一個出色的男朋友幫你輔導。」弗雷德得意地昂起腦袋,「是誰呢?」
「是你!行了吧!」西爾維亞笑著狠狠跳起來一拍他的後背,「感覺最近順利得很過分!」
「說到這個,巴格曼把錢還給我們了。」弗雷德心情很好地說。他們正准備去禮堂吃飯。西爾維亞也很高興她的激將法如此奏效。
「這樣我們就有資金創辦我們的把戲坊了。」喬治壓低聲音說道,顯得很興奮。
「告訴我,你為了我們做了些什麼好嗎?」弗雷德摟過西爾維亞的肩膀,在她的額頭留下一個吻。
「巴格曼不是一直想幫哈利嗎?」西爾維亞也壓低了聲音,「他在和妖精打賭,他賭哈利能贏。我只是威脅他不把錢還你們,我第一個干掉哈利。」
「你也太狠了!」喬治笑得特別得意,「你這是大義滅親啊!」
「這有什麼?」弗雷德顯然也很得意,「哈利是朋友也是對手,Bunny就算針對哈利也合情合理啊。只是那個巴格曼想不到我的女孩這麼狠。」
「欺軟怕硬的家伙。」西爾維亞嗤笑了一聲,「他就是看你們還是學生,就想蒙混過去。他可不敢招惹那些狡猾的妖精。而且你們知道,他才沒錢還給那些妖精呢。」
「現在有了資金我們可以開始選址了,我想可以在不錯的地段找一個小店鋪。」弗雷德興致勃勃地說。
「我覺得我們可以選在霍格莫德?或者對角巷?」喬治很認真地在做打算,「但我們目前還買不起那裡的店面。」
「我記得他給了你們也不錯的賠率吧?而且你們賭得那麼精准。」西爾維亞心情也很好,「你們一定要找個好地方,要我說對角巷就……諾曼?肯尼思?」西爾維亞看著坐在一邊樓梯上的諾曼和肯尼思停下了腳步,「你怎麼坐在這?還有你?你們認識?」
「我的傷心失戀聯盟瓦解了,西爾。從此可能只有我一個人獨自悲傷了。」肯尼思訥訥地看向西爾維亞,「帕翠霞可能要退出了,她居然和她的女神做了好朋友。」
「西爾維亞小姐,是你啊。」諾曼也回過頭,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三人。
「誒——」喬治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你不就是那個,傳說中單膝下跪拿著鮮花邀請西爾參加舞會的那小子嗎?」
「你還知道這事?」西爾維亞看向喬治眨了眨眼。
「帕翠霞什麼都知道。」弗雷德聳了聳肩,蹲下身拍了拍肯尼思的肩膀,「你怎麼了?哥們?」肯尼思只是搖了搖頭。
「很可惜被西爾拒絕了。」喬治壞笑了起來,「你現在也沒有機會了,朋友。」
「我知道。」諾曼顯得一副無欲無求的樣子,「我現在陷入了自我懷疑,沒想到有一天我會這麼為難。我原本覺得太有魅力是上天給我的使命,我不想要也沒有辦法。但現在看來我想要更多了。」
「為什麼這個家伙這麼欠揍?」弗雷德湊到西爾維亞耳邊小聲說道。
「是個笨蛋罷了。」西爾維亞低聲說著,再次看向諾曼,「你怎麼也愁眉苦臉的?不會也是為情所傷吧?」
「事實上,我前不久找盧娜表白,被拒絕了。」諾曼看向西爾維亞搖了搖頭,眼神空洞無神。
「我靠?你認真的?」西爾維亞皺起眉頭,「你你你你認真的?」她吞吞吐吐了半天,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你呢肯尼?你也告白了?」弗雷德看向肯尼思,「你不是一直在觀望嗎?」
「我還沒來得及告白。」肯尼思攤了攤手,「她好像就知道我要說什麼,然後就跑走了。」
「還不算太壞,至少不是被拒絕。」喬治很努力想安慰他。
「可是她今年就畢業了。」肯尼思郁悶地搖了搖頭。
「給我等等。」西爾維亞來到諾曼身邊坐下,「你對盧娜是認真的?」
「我很認真在表白啊。」諾曼避重就輕地癟了癟嘴。
「你跟我別耍小聰明,老渣男了你這個家伙。」西爾維亞狠狠一拍他的後背,「你真的愛上了?」
「倒也不算。」諾曼看向西爾維亞,「但是你在找我請教咒語的時候絮絮叨叨說著戀愛的感覺真好……唔。」
諾曼沒有說完,就被西爾維亞一個鎖舌封喉咒給控制住了。她猛地看向憋笑的弗雷德,這個家伙看到她瞪著眼氣鼓鼓的樣子沒忍住徹底笑出了聲。
「哎!」諾曼拿起魔杖給自己解了咒,「所以我也想嘗嘗愛情的滋味啊。」顯然一副壞心眼得逞的得意模樣。
「什麼意思?」西爾維亞猛地看向他,「你沒談過戀愛?」
「沒有啊。」諾曼聳了聳肩,「找一個固定的伴侶也太沒意思了。像我這樣自由自在多好?」
「什麼!」所有人都瞪眼看著這個露出無辜表情的小帥哥。
「有點東西啊你這該死的家伙!只撩姑娘又不想負責!」西爾維亞大笑了起來,「天吶,你怎麼是這種設定?」
「我不信。」肯尼思第一個不信,「你就沒喜歡上哪個姑娘?」
「你這純情渣男的人設太好使了吧?」西爾維亞難以置信地說道。
「很顯然,哥們。」弗雷德拍了拍諾曼的肩膀,「你只是還沒遇到那個讓你心動的女孩罷了。要我幫你物色物色嗎?」
「想一想你心動的時刻。」喬治擺出循循善誘的樣子。
「我上一次心動,應該就是看到西爾維亞小姐在賽場上的時候吧?」諾曼終於不再裝樣子,露出了一個無懈可擊的笑容。
「我看你是找死。」弗雷德嗤笑了一聲。
「就當是為民除害吧,弗雷德。」西爾維亞大笑了起來,「別手下留情。」
「開個玩笑嘛。我對西爾維亞小姐絕對是相當的欣賞,但也沒有其他意思。」諾曼說著一拍大腿站了起來,「我就是看這哥們告白失敗了想起了我失敗的經歷,就陪他說說話,希望他能好受一些。」
「是好受了很多。」肯尼思看向他的朋友們,「至少知道他這樣的家伙也沒有戀愛過之後。」
「別妄自菲薄了。」西爾維亞瞪著眼說,「肯尼思你比這渣男好多了!」
「抓住機會,這位朋友。」喬治笑了起來,「我敢說霍格沃茨的姑娘比你們那的好。」
「來這一趟確實讓我愛上了英國。也讓我收獲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諾曼欣然接受一樣,「之前總聽我表哥說起。他就整天想逃離英國到處去看看,我還以為這地方有多討人厭呢。」
「你表哥?這倒是頭一回聽說。」西爾維亞眨了眨眼。
「說不定你們知道,他之前也是個級長。」諾曼也眨了眨眼,「我表哥叫霍德爾·沃夫林。」
「叫什麼?!」
所有人再次異口同聲喊道。
克勞奇沒有突然失蹤被害,斯基特也沒有寫出那篇關於哈利賽前情緒危險的文章。表面上似乎一切都有條不紊地進行,但西爾維亞知道本質上沒有任何的改變。
甚至現在的情況看起來比原本還要平靜。
她不覺得這是好事。
西爾維亞除了黑魔法防御課以外幾乎躲著穆迪走。她總覺得食死徒的大事在即,小巴蒂巴不得有機會把她這個麻煩的勇士除之而後快。
早知道就不在一開始和他作對了。
其實倒也沒那麼後悔,畢竟德拉科現在看來已經是徹頭徹尾地改變了。
只能說凡事有利有弊吧?善惡終有報,百因必有果嘛。
她把名字投進火焰杯的那天就該想到自己會身處什麼樣的境遇,至少——還是個不用參加期末考試的境遇!
安心啦,船到橋頭自然直嘛。女孩需要讓自己放松下來不要太緊張。
但西爾維亞沒想到,她做了很久的思想工作,覺得任何問題都能迎刃而解之後,還是遇到了讓她差點窒息的場面。
她這一天起的很晚,一到公共休息室就聽麥格教授說勇士家屬已經在會議室裡等好久了。但在踏進房間的那一刻,她眼疾手快地一個轉身火速拐了出去。
「你躲什麼?臭丫頭。」
朵拉第一時間看到了她倉皇而逃的妹妹,並及時叫住了她。
躲什麼?你說呢?
西爾維亞看到莫麗夫人在和她的父母說話時就感覺自己再也不能呼吸了一樣。
她從來沒有覺得這麼緊張。
「西爾?噢我親愛的。」莫麗夫人看到門口那個瘦小的身影開心地揮著手。她身邊站著比爾和哈利,顯然他們已經攀談好一會了。克魯姆和芙蓉也和他們的家人們不斷在用母語攀談。
「傻站著干嘛?」小天狼星一直在房間裡走來走去四處觀望,「嘿!夢游呢?」
「哈哈。」西爾維亞傻呼呼地笑著,來到眾人面前,先和安多米達和泰德擁抱了,「我好高興你們能來,爸爸媽媽。」然後再面向莫麗夫人,「莫麗阿姨,日安。」
救命啊,好想逃啊。
「我們剛剛還在說。」莫麗夫人樂呵呵給了西爾維亞一個大大的擁抱,「我們很為孩子們的事情開心,不是嗎?」
「是的,韋斯萊夫人。」泰德也樂呵呵地笑個不停,「我和多米達經常在家裡提起弗雷德是個很不錯的孩子。」
救命啊——
西爾維亞看向哈利,而哈利一副比她更尷尬的表情。
「既然西爾來了,我們就先借一步了。」安多米達禮貌地點了點頭,按著西爾維亞的肩膀走到房間的另一邊。
「緊張嗎?准備得怎麼樣?」朵拉靠在牆壁上,饒有興致地問道,「我告訴我所有的同事,我的妹妹是霍格沃茨的勇士。」
西爾維亞很高興他們探討的是這個話題。
「我想我有把握可以表現好。」西爾維亞笑著點了點頭。
「我們為你自豪,西爾。」安多米達親吻了西爾維亞的臉頰。
「顯然你這學期收獲了不少,對嗎?」泰德明顯有所指,「我們知道你是個很有主見的孩子,所以我們一直尊重你的選擇……」
「逃課約會?」安多米達的表情讓人捉摸不透,她只是伸手輕輕一拍西爾維亞的腦門,「你要我說你什麼好!」
「我知道錯了!我已經在信裡道歉了無數次了!」西爾維亞馬上服軟了,「那真的都是我的主意!我希望你們喜歡弗雷德!」
「這就是青春吧?學生時代真讓人懷念啊——」朵拉豪爽地大笑了起來,「我們都在說以你們兩個的性格,難道不應該直接逃學約會嗎?」
哈哈。
你真不愧是我的親姐姐。
「我們沒有不喜歡弗雷德。」安多米達似乎知道西爾維亞在等這句話。
「就算弗雷德那該死的家伙居然讓你那麼傷心。」朵拉冷哼了一聲,「也知道他不是什麼靠譜的家伙。可誰讓你喜歡呢?」
「他對我真的很好。」西爾維亞眨了眨眼,試探著說,「你們在信裡都裝聾作啞的,嚇死我了。」
「我們是相信你可以把你的生活處理好。」泰德拍了拍西爾維亞的肩膀,「也相信你的選擇。只是你那封來信有點突然。」
「爸爸在知道自己的小寶貝被男孩拐走的時候可心痛了。」朵拉無可奈何地笑了笑,「當然當然,我們很為你感到開心。」
「我們如果馬上在回信裡表達支持,像是在默許你逃課的事情。」安多米達神情嚴肅了一些,但很快笑了起來,「我們覺得必要時嚇一嚇你,也不錯?」
「這肯定是小天狼星的主意吧?」西爾維亞哈了一聲看向哈利,卻發現小天狼星不在他身邊,「小天狼星呢?」
「說到小天狼星啊。」朵拉一拍手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看了你那封通知我們唐克斯家的女婿是弗雷德·韋斯萊的來信,反應最大就是小天狼星。」
「我……」西爾維亞差點一句髒話直接罵出口,她看了看她的家人們,轉身跑了出去。
她下意識跑向禮堂,果然看到小天狼星和雙胞胎面對面坐在長桌那裡,神情相當嚴肅。
西爾維亞猛地在小天狼星身邊坐下時才發現,他們只是這樣干坐著一句話也不說。
「你也學會弗雷德和喬治的心靈溝通了?」西爾維亞眯起眼看向小天狼星。
「你來晚了,西爾。」喬治撐著腦袋笑著看向西爾維亞,「男人的對話已經結束了。」
「明白了?」小天狼星向弗雷德伸出手。
「我都明白。」弗雷德握住了小天狼星的手,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
「你們擱這對暗號呢?」西爾維亞皺起眉頭,「說什麼了你們?」
「現在是勇士的家屬對話時間。」小天狼星把西爾維亞從位置上拉起來,帶著她往外走,「還沒和你親愛的舅舅聊一聊呢。」
西爾維亞回過頭看向弗雷德,而弗雷德只是給了她一個很讓人放心的笑容。喬治則是做出了一個ok的手勢。
「誒誒,誒!」西爾維亞跟著小天狼星走出門廳來到草坪上,「你跟弗雷德說什麼了?」
「我當然得和那個小子談談。」小天狼星雙手抱臂看著她,「你是我最疼愛的小外甥女,是隨便哪個男人想帶走就帶走的?」
「我知道你關心我——」西爾維亞拉長了腔調,「我也知道你都是為我好——」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腦子在想什麼?」小天狼星冷笑了一聲,「你擔心我為難你的小男朋友!臭丫頭,我平時愛和你鬧,不代表我不是一個成熟穩重的好舅舅。」
「你知道的,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嘛。」
「這句話不應該是由你來說的!」
「我知道我知道。」西爾維亞露出了憨厚老實的笑容。
「我要確定他能不能照顧你一輩子。」小天狼星說著揉了揉西爾維亞的腦袋,「也要確定他是不是那個值得你托付的人。」
「他值得。」西爾維亞臉上的笑意絲毫不減,「相信我,小天狼星。只有他是那個值得我付出一切的人。」
「哼,是啊。」小天狼星狠狠一揉她的腦袋,「逃課約會?本事挺大?魔藥課不上也就不上了。逃個課居然被抓住了,真丟人。」
「這是我的錯!我承認!」西爾維亞急忙說道。
「那該死的小子就偷著樂吧。」小天狼星嘖了一聲,「我一想到那小子牽過我小外甥女就很想剁掉他的手。」
「小天狼星,牽手這事我們估計很早之前就已經有過了。」西爾維亞無奈地笑了笑。
「我知道,你明白我的意思是什麼。」小天狼星翻了個白眼,「我是說他居然抱過你……」他看著西爾維亞無辜的目光慢慢往下說,「……還親過你……你們接過吻了?真的?還有……你不會告訴我你們已經……你……他……你們該不會……」
西爾維亞的表情不再自然了,盡管她覺得小天狼星還可以繼續往下猜很多。
「我要殺了那個臭小子!」
小天狼星突然抽出魔杖就往禮堂跑去,但西爾維亞一個絆腿咒直接讓他摔在地上。
「你居然對你最好的舅舅用咒語?」小天狼星回頭瞪著眼說,「不過這招練得不錯,比暑假進步很多。」
「說好的成熟穩重呢?」西爾維亞看著小天狼星猛地竄起身急忙拉住他,「被你變成狗給吃了嗎?」
「你告訴我你們沒有。」小天狼星像是不能接受一樣,但西爾維亞並沒有搖頭,「梅林啊!我要告訴安多米達!你還這麼小!怎麼能談戀愛?」
「我已經成年了!」
「我不管!我要殺了他!」
作者有話要說:
我覺得大家會喜歡這章!
猜到了嗎?諾曼和霍德爾是表兄弟啊哈哈哈哈哈!問就是基因好!
這一年有一個小細節啊,雖然我沒有西爾學幻影顯形的情節,但我提過她學得吃力啊,這裡也是勉強過關的。西爾是很出色啦,但也總會有短板嘛。
西爾和弗雷德的舍友們的愛情,到這裡我也每個人都交代過了,之後也會把他們的歸宿交代清楚的!
見家長了啊,朋友們,我笑得想死。你們想要的小天狼星的劇情這不就來了嗎?之前有人提到沒想到小天狼星居然不喜歡雙子。嗨呀不是不喜歡啦,只是遇到要把小外甥女拐走的男生肯定沒什麼好脾氣啊哈哈哈哈是吧各位在這點上倒是很一致。(別再打弗雷德了!!!
想小霍了嗎?想吧?接下來會加更一章小霍的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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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于 2023-10-29 17:11
第136章 霍德爾番外·Yout
「嘿!」
「別吵。」
這樣的對話幾乎是小諾曼和小霍德爾的日常。
希瑟曾經問過霍德爾:「為什麼你對諾曼總板著一張臉?諾曼多傷心啊。」
「他太煩人了。」霍德爾是這樣回答的。
「我還是覺得,除了看書,你應該多和其他小朋友出去玩。」這不是希瑟第一次提出這個建議了。
「我不明白有什麼好玩的。」霍德爾的鼻腔發出傲慢的哼哼聲,「是和其他人一起趴在櫥窗看新出的掃帚擠得一身汗好玩?還是被把戲商店的大糞蛋砸得滿身都是好玩?或者說一群人莫名其妙地你追我趕,巴不得全世界都看著他們在吵吵鬧鬧好玩?」
希瑟只是微笑著揉了揉他的腦袋便貼心地把房門關上,並對門外等著和他的表哥堆雪人的諾曼輕輕搖了搖頭。
小時候的霍德爾經常和姐姐到法國的姨媽家裡長住一個夏天。如果他的父親母親有時間也會一起去。因為他的媽媽總是會想念她搬到法國的妹妹。
卡爾文夫人對希瑟也一向很好。所以霍德爾的姐姐也總是跟著這些法國各位貌美的夫人一起出門。留在家裡的一般只有兩個男孩。
「霍德爾,你看,我做的風箏!是不是很像蜷翼魔?因為我就是照著蜷翼魔畫的!」
「霍德爾,你想不想聽我彈鋼琴?我今天學了一支新的曲子!」
「霍德爾,鳶尾花開了,你想不想去看看?花園現在可好看了!每次我們家有聚會那些女孩總要拉著我去看!」
諾曼有多喜歡他的表哥,所有人都看在眼裡。他是那種會收集各種有意思的事情,並記錄在小本子上,等到表哥一到家裡就滔滔不絕說個不停的那種小孩。
可霍德爾不是。
霍德爾有多不喜歡諾曼,所有人也看在眼裡。如果說法國之行可以沒有諾曼,那他估計願意一年多來一個冬天。
「你的姨夫對霍德爾要求很高。」希瑟找了個機會和諾曼面對面長談,「他從很小的時候就要開始讀很多晦澀的書……嗯,晦澀的意思就是難懂,對……他如果不讀書就會被罵。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樣,從小到大他除了看書,不會對其他事情提起興趣。」
諾曼聽懂了,並高興地點了點頭。於是他做了些改變。
「霍德爾,你在看什麼書?」
「霍德爾,這本書好厚啊,嗯?你已經看第二遍了?真的假的?」
「霍德爾,我怎麼看不明白啊?為什麼中世紀的麻瓜要燒死巫師?可是巫師怎麼可能被燒死呢?難道他們也會用厲火?」
「霍德爾,我已經記下來《魔法理論》中咒語運作的法則了。我覺得我們可以聊聊。」
但霍德爾沒有改變。
「你看得太少了。」他總是這樣回答,「我沒辦法和你聊。」
「那你說說我還得看些什麼?」諾曼眨著他好看的眼睛。他和他的表哥一樣都有一雙出眾的桃花眼。
於是有那麼一個夏天,是兩個男孩在書房裡一起渡過的。只不過霍德爾喜歡一本接一本地啃下那些專業性很強的書籍。而諾曼從這個書架晃到那個書架,淨挑些古怪的內容看。霍德爾偶爾撇上兩眼,似乎是想到自己爸爸的話又默默把腦袋埋進自己的書裡。
「為什麼你那麼喜歡霍德爾?」希瑟問過諾曼,「你知道,他的脾氣可不是一般的不好。」
「是嗎?」諾曼皺起眉頭,「我以為他很酷呢!」
「你覺得他很酷?這是為什麼你喜歡他?」希瑟笑了。
「當然!」
不過,諾曼也不是一直那麼喜歡霍德爾。他對他表哥的崇拜和喜愛直到這個英國男孩就讀霍格沃茨的那一年,徹底破滅了。
不是一般的破滅,那絕對是摔得稀碎的那種。
起因是霍德爾入學的第一年就在所有的學科拿到了優秀。除了飛行課,但這對他們沃夫林家來說根本是無傷大雅的小事。
只不過對於卡爾文家似乎也一樣。
「霍德爾怎麼這麼優秀啊?」
諾曼第一次從他母親口中聽到對霍德爾的稱贊時感到那麼不開心。不能怪他,畢竟這天的晚餐上他的母親說了至少十遍。要知道,一個十一歲馬上要入學的小孩在這種情況下很難數錯。
「我還不夠好。」霍德爾卻是這樣說的,「我拿了年級第二。我差年級第一的珀西·韋斯萊只有不到五分。」
「我猜這個他的飛行課也不怎麼樣。」諾曼搖頭晃腦地調侃,卻被父親的一個眼神嚇得被嘴裡沒來得及咽下的南瓜汁嗆了一口。
「你太失禮了,諾曼。」卡爾文先生這樣說。諾曼一時不知道他父親口中的失禮是自己習以為常的俏皮玩笑還是他嗆的這一口。
他覺得是後者。或者說他希望是後者。
或者說,
他害怕是前者。
但事實證明,情況一般就是你害怕的那一個。
卡爾文夫婦那天晚上狠狠地教訓了諾曼。原因只是因為他還不會任何一個簡單的魔法。而霍德爾在入學前就能背下一年級魔藥課本的所有配方,還能默寫出魔法史的主要事件。
「霍德爾是遺傳了姨夫!所以他有天賦!」
諾曼當年說出這句話時絕對想不到,有一天會敗在自己的這句話上。因為他的父母都很擅長魔咒,甚至是黑魔法。
「你干嘛?」
霍德爾當年絕對想不到自己打開房門會看到嘩啦啦掉著眼淚的諾曼。但他記得很清楚他那時候困得要死,他只想睡覺不想管這個煩人的表弟。
「爸爸媽媽說我不如你優秀!說我不如你半點!他們還說這麼多年讓我們一起相處我什麼都沒有學到!他們說怪不得你看不起我!」諾曼神色激動地說,「他們怎麼可以這樣!他們怎麼能挑撥我們的關系!用這種方式!這個意思不就是說讓我們待在一起是有目的的?」
「他們說得沒錯。」霍德爾是這樣回答的,而他也是這樣想的。
諾曼的喜愛或許就是在這張冷漠的臉面前支離破碎的。
「如果你不把時間浪費在沒用的事情上,你也就不會被罵了。」霍德爾說,「你和我看了那麼久的書,真的什麼都沒學會嗎?」
「我根本不在乎他們說我不學無術!我也不覺得我不學無術!」諾曼瞪著眼,「我在乎他們說你看不起我!我在乎他們說我們的關系只是建立在功利之上!我們明明是關系這麼好的表兄弟!」
霍德爾稍稍皺起眉頭:「擦擦眼淚,多看書吧。這樣你就不會被人看不起。」
「所以……你同意他們說的?」諾曼不再像剛剛那樣情緒激動了。他平靜了下來,門裡門外的兩個男孩看上去變得格外相像。
「是。」
霍德爾說出那句話時絕對想不到他會被揍一拳。也想不到他的門牙會被直接打斷。更想不到諾曼沒有打算停下,第二拳第三拳都打在他的臉上。
「你這個該死的!自私的!無恥的!」諾曼的眼裡填滿了憎惡,是對以前的自己的憎惡,「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啊?你就是個惡心人的玩意!」
「你瘋了!」霍德爾想要反抗,但他不是諾曼的對手。
「希瑟告訴我你沒有朋友!是啊!你這種人怎麼會有朋友?」諾曼的拳頭還在結結實實地落在霍德爾身上,「我還說你只是不會說話!我還說你是個很好的人!我很高興和你做朋友!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家伙!」
「誰要你,誰要你可憐我?」霍德爾的拳頭揮起但沒有打中諾曼,「我不需要朋友!我也沒有求你來煩我!」
「好啊!你不需要朋友!我看有誰願意做你的朋友!可笑!」諾曼喊著,也總算是把大人們給喊了過來。
盡管沃夫林夫婦和卡爾文夫婦一同努力之下,也費了好大的勁才把兩個男孩分開。在諾曼去領他長達一個月的禁閉之前,他還不忘嚷嚷一句。
「霍德爾·沃夫林!你就不是個東西!你以為你在得意什麼?我告訴你你什麼都不是!你活該沒有人喜歡你!」
而這句話,深深扎根在了十二歲的霍德爾心裡,比他臉上的淤青還要刺痛。
他給遠在中國的希瑟寫了一封信,因為幾天之後的他翻來覆去一整個晚上都睡不著覺。真的是幾天之後,而不是當天晚上,霍德爾就是少人一個煩人的表弟之後才開始反復咀嚼那天的對話。
而希瑟的回信也不長,總結下了就幾句話。
霍德爾,你不是個冷漠的孩子。
霍德爾,你傷害了一個很喜歡你的人。
霍德爾,有些時候是不能通過書本成長的。
霍德爾,想想你要的是什麼。
所以霍德爾決定自己解決這個問題,不再去麻煩希瑟。
「諾曼,是我,開門。」
「諾曼,如果你想先預習點魔藥的內容,我可以來教你。」
「諾曼,我聽說伊法魔尼的校服是你喜歡的款式,顏色也很襯你眼睛。」
「諾曼,姨夫姨媽都不在家,你想不想出門玩?我不會告訴他們你在禁閉期間偷跑出去的。」
而回應不是沉默就是「滾」。
於是終於有一天,嘗試著改變的霍德爾狠狠一踹諾曼的房門,轉身就走。
也是在那一刻他下定決心,一切沒有把握的事都不要去做。他才不要再這樣丟人地……霍德爾想到這裡又狠狠一踹面前的空氣。
諾曼和霍德爾再見面已經是一年之後了。諾曼沒有拿到什麼年級第一,但他的魔杖每五分鐘就能玩出一點新花樣,嘴裡說個沒完的全是些霍德爾沒聽過的史料和咒語。
從那以後,霍德爾去法國的一個夏天縮短成一個月、半個月、一周和寥寥幾天。
諾曼會和沃夫林夫婦熱情地擁抱,在卡爾文夫婦不在家時把遠道而來的親戚照顧得很好。只不過他真的似乎不偽裝自己的想法,一個微笑都不會給霍德爾。
「我怕你想起我煩人的樣子。」諾曼在霍德爾的注視下是這樣給出答案的。
而當霍德爾的父親也開始誇贊諾曼的優秀時,他都可以從這個法國男孩臉上看到得意的表情。盡管他根本不在乎,因為他並不苟同。
諾曼很喜歡在他和家人面前炫耀自己有多少本事,高調得讓人討厭。而這樣的氣焰在雙方的家長眼裡都是優秀的信號。霍德爾也是偶然在一次卡爾文家的宴會上才發現原來那樣的囂張只有自己看得到。他看著諾曼和姑娘們侃侃而談的樣子就覺得好笑。
這個家伙在外面居然扮豬吃老虎。
霍德爾記得希瑟提起過這個中國的俗語。他當然知道諾曼很健談,但他總覺得這個家伙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帶上了面具。不要問霍德爾為什麼知道,因為那些逗樂女孩的無聊的廢話都沒有帶上一點點像小時候那樣明亮的笑容。
而霍德爾很擅長抓住這個的笑容。
「不會是因為我,你都開始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了吧?」霍德爾這樣問過。
「你要點臉吧。」諾曼是這樣回答的。
「你不會以為那些話能撩到女孩吧?」霍德爾對這個表弟的撩人方式非常無語。
「你以為我不知道?」諾曼笑了,「但這讓我很快樂。我說得再無趣再老套也有女孩前僕後繼地投懷送抱。我樂在其中。」
「這是什麼惡趣味?」霍德爾不理解。
「不是誰都像你。」諾曼哼了哼,「無趣。」
我的有趣不是誰都能看的。
霍德爾沒有把這句話說出來。不知道是因為在這方面確實沒什麼自信,還是真的不想糾正諾曼的誤解。
但霍德爾不是沒想和解,甚至想著由他來道歉。但他這個表弟幾乎不會和他出現在同一個屋子裡。兩個人倒是還像小時候那樣,可以在看書時得到雙方都滿意的和解。
「為什麼你總愛看這些偏門的書?」
「別吵。」
只不過他們的角色互換了。諾曼似乎很爽。而霍德爾相當不爽。
他們的相處除了暗流湧動的書房時間就只剩飯桌上你來我往的炫耀。露出謙卑有禮的樣子聆聽你的成績,然後大大方方介紹我的成就。
「你什麼時候也開始看偏門的書了?」諾曼有一天這樣問,「詛咒?你去年還在看蛇毒。」
「你願意幫助我嗎?」霍德爾最擅長的就是給自己的不爽裹上禮貌的包裝,讓知情的對方更不爽。
「不願意。」而諾曼還是一如既往地絲毫不裝。
「真稀奇,你還會注意我看什麼書?上一次還是你十歲的時候。」霍德爾說著,翻著手中的書頁。
「我在意的是你開始看這些你唾棄的東西了。」諾曼嗤笑了一聲,「就像我當時因為你去看那些無聊的書一樣。」
「你以為是因為你?」霍德爾大笑了起來。
「不是因為我。」諾曼把他手裡的書蓋在臉上,「戀愛了吧?霍德爾?是誰讓鐵石心腸的霍德爾·沃夫林心動了?」
「別拿你那套放我身上。」霍德爾翻了個白眼,「只有你滿腦子想著姑娘,也只有你會想各種花招討女孩歡心。而且我從來沒有唾棄過。」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反復強調。
好吧,他當然知道,但他不想承認他的心虛。
「得了吧,霍德爾。」諾曼也大笑了起來,「以我對你的了解。你倔得十頭毒角獸都拉不回來!有誰能讓你改變?你絕對愛她愛得不行!」他猛地拿下書,「還是說,是個男的?」
「滾。」霍德爾翻了個白眼。
「別浪費時間了。」諾曼訕笑道,「左邊數第三個櫃子第二層那裡有你要的書。」
「詛咒?」
「蛇毒。」
「蛇毒?」
霍德爾笑了。
「你笑什麼?」
「我去年看蛇毒,今年你就找到蛇毒的好書?」
「你蠢得讓我看不下去罷了。」
諾曼離開了書房,留下一聲巨響。
霍德爾去了中國的第一天就和希瑟聊起諾曼。他當然理解諾曼的氣是不會消下去的。但或許這樣刀劍相向的相處方式也不錯。至少霍德爾覺得不錯。
「看來是諾曼讓你成長了嘛。」希瑟笑著揉了揉霍德爾的腦袋。
「他讓我成長?」霍德爾揚起一邊的眉毛。
「如果沒有諾曼鬧的那一出,你現在還是個咄咄逼人的臭小孩吧?」希瑟笑著搖了搖頭,「顯然我的霍德爾從此就更珍惜身邊的人了。我想你的改變,諾曼也看在眼裡了。」
「是嗎?」霍德爾不以為然。
「是啊。比如你的唐克斯小姐不是嗎?」希瑟捂著嘴偷笑,「她和小時候的諾曼很像不是嗎?而你在遇到這個煩人的小女孩的那一刻是不是收起了你的不滿,想著不要馬上走再了解了解她怎麼樣?」
「噢,是啊。我連諾曼都忍受得了,她這又能算什麼呢?」霍德爾擺出一副更加不以為然的樣子,「為什麼我身邊總要有這種煩人的家伙?」
「說起來你一出國,諾曼就去英國了呢。」
「他去英國?你和他一直有聯系?」
「諾曼啊,不僅很會說花言巧語,還很粘人。」希瑟失笑道,「他和小時候是一模一樣。」
「我分明告訴過他英國沒什麼好的。」霍德爾嘖了一聲。
「而你卻不一樣了。」希瑟的手覆上霍德爾的時候,「我不知道我不在的這些年你經歷了什麼。但你掙脫了父親的那一套體系,你逃離了你的牢籠。霍德爾,我從之前就告訴你,你要去做你真正想做的。」
「我一直知道我想要什麼。」霍德爾揚了揚眉毛,「我從來都不喜歡父親死板的那一套是我的出路。而且我權衡好了分歧,過得很快活也很充實。」
「我想,諾曼是從你身上學到了很多才能讓他也成長成現在的樣子。」希瑟笑著從一邊的抽屜裡拿出了一張老照片。這仿佛也是表兄弟倆唯一的合影,當時霍德爾嫌棄得很,於是他的那張就由希瑟保管了。
霍德爾的鼻腔發出了輕微的哼哼聲。
「你也一樣。諾曼也影響了你。別和我嘴硬啊,你就是有。不管是性格還是想法。」她繼續說著,「而諾曼,他或許就是想去看看孕育了你這個古怪家伙的地方,所以去了英國。真好啊,你們倆也都長這麼大了。」
「我古怪?姐姐,你現在可是什麼真心話都敢說了?」霍德爾笑著說。
「要不,我們還是聊一聊你那個古怪的唐克斯小姐吧?」
作者有話要說:
有沒有朋友猜到今天我會加更?今天是我的投稿一周年呀!沒想到都一年了!小怪胎也是我第一次動筆寫的長篇,也是我第一次投稿的文!所以真的真的很感謝這一年大家的支持和喜歡!
霍哥的故事這不就來了嘛。我答應過你們他的番外肯定不會少的,霍哥也一定會有一個美好的結局!雖然是男二,也是我親兒子不是嗎?有人被他蠱住也有人很討厭他。我挺開心的,一個人總不可能討所有人喜歡嘛,而且他確實是很欠打!我就很喜歡他裝?哈哈哈哈哈哈!
總而言之,小霍的故事還多著呢,大家慢慢了解他吧!他去旅游的番外也一定會有的!我也不會讓他孤獨終老的!(沒有那麼惡毒啊!
大家還記得小霍的原生家庭是很嚴格也很保守的嗎?我一直相信原生家庭對一個孩子的影響很大。家庭和學校就是會影響孩子的一輩子啊!小霍沒有變成一個書呆子是因為有一個善解人意能夠引導他的姐姐,他收住自己沒禮貌的性格是因為和諾曼的衝突。
諾曼比霍德爾陰險多了哈哈哈哈哈哈,他就是典型的扮豬吃老虎。我說他和西爾很像,當然霍哥遇到西爾時肯定不完全是因為對諾曼的歉意才和她交好的。只能說經歷了點什麼,就成長了點什麼。本質上,他們都是被優秀的人吸引的人。我反正很喜歡諾曼,我也給你們承諾過你們會喜歡這些原創角色的!
這個小霍就是屑啦,誰也打不過哈哈哈哈哈!臭小孩就是該打!
另外,這一章也還有很多細節,誒嘿嘿嘿希望大家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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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一二九、恐懼與誤判
「只是一個瞬間,她覺得身邊的一切都分崩離析了。」
一定要第一個到達火焰杯。
西爾維亞看著眼前那一道把場地邊緣團團圍住的樹籬,長吁了一口氣。她又抬頭看了看泛著點點星光的夜空,轉頭看向身邊的哈利。
她只要最早到達門鑰匙那裡,發送求救的信號就算完美達成任務。到時候就算找一個很拙劣的借口也沒事,只要能讓教授們檢查火焰杯確實被動了手腳。
而且有鄧布利多在,一定會相信她。
勇士們先到場,觀眾們也陸陸續續來到了看台上。又是這樣熟悉的熱鬧氣氛,西爾維亞想起在好多年之前,她在聽到這些歡快的進行曲時,也沒預料到會有任何不幸發生。
「弗雷德和喬治說,讓我千萬要小心你。」哈利笑了起來,似乎想稍稍緩和緊張的氣氛。
「你是得小心,我會用盡所有辦法第一個到達終點。」西爾維亞看到了巴格曼,故意提高音量威脅地說道。她就是想看那家伙拿自己沒辦法只能緊張兮兮的樣子。
「其實,你知道我希望你可以贏。」哈利露出了一個由衷的笑容,「我和所有人都覺得你是真正的勇士,我希望你可以給我們帶來榮譽。」
「那——」西爾維亞換上了她平時插科打諢的壞笑,「如果你遇上我了放放水唄?」
「要是我先拿到火焰杯,我就把它拿來給你。」哈利也換上開玩笑的語氣,笑著挑了挑眉毛。
「我們會在迷宮外面巡邏。」麥格教授走到勇士們面前,「如果遇到困難,想得到救援,就朝天發射紅色火花,我們會有人來幫你,聽明白了嗎?」
所有勇士一起點了點頭。
巴格曼扯出一個笑容對四位巡邏隊員發號施令之後,用魔杖指著自己的喉嚨,用上聲音洪亮咒。「女士們,先生們,三強爭霸賽的最後一項比賽就要開始了!我來報一下目前的比分!西爾維亞·唐克斯和哈利·波特取得85分,並列第一,霍格沃茨學校!」
誇張的掌聲和歡呼聲在場地上炸開來,西爾維亞看得到那些顯眼的紅頭發,還有他們歡呼雀躍的滑稽樣子。
「威克多爾·克魯姆,80分,第二名,德姆斯特朗學院!芙蓉·德拉庫爾是第三名,布斯巴頓學院!」
西爾維亞右手握緊了魔杖,左手摸了摸腿帶上的匕首,心裡復盤了一遍所有的計劃。
「現在,哈利和西爾維亞,聽我的哨聲!」巴格曼說,「三,二,一……」
隨著一聲短促的哨音,西爾維亞沒有任何猶豫就衝進了迷宮。她能感受到她的腳步踏進小徑上的那一刻,施過魔法的樹叢封住了她的退路。
太安靜了。
安靜得只能聽到自己的呼氣聲,還有匆忙的腳步聲。西爾維亞用上了熒光閃爍,她的魔杖指向哈利時又馬上移開了。西爾維亞實在是不能做到在開局就和自己人兵刃相向。
於情於理都不合適。
「我們分頭行動吧。」哈利倒是先提議道。
「好。」西爾維亞點了點頭,「下一次見面,就都拿出真本事,別手下留情好嗎?」他們很快跑到一個岔路口,她往其中一個方向拐去。
「為我指路。」
西爾維亞的魔杖指著她的前方出現的岔路口,又迅速轉向左邊,她知道那是北面,而她要往西北方向走才能到達迷宮中心。
剩下的兩聲哨聲很快吹完了,克魯姆和芙蓉一定也已經進入了迷宮。西爾維亞現在才明白體能訓練有多重要,她的體力已經跟不上她的行動了。
什麼味道?
西爾維亞在空蕩蕩的小徑上不斷前行,她感覺到有一股刺鼻的臭魚爛蝦的味道,下意識伸出胳膊擋住口鼻。
炸尾螺!
操!
西爾維亞沒想到這個家伙能長得比她預料的還要惡心。
真的是讓人說不出來的惡心!
操!
操!操!操!
「障礙重重!」西爾維亞迅速甩出一個咒語,又給自己加上了厚厚一層護甲咒。她可不想和炸尾螺有任何的接觸。特別她並不知道這家伙會不會帶有什麼奇怪的粘液。
我單方面宣布弗洛伯毛蟲不是我見過最惡心的東西了!好吧!弗洛伯毛蟲還是第一!你這鬼東西排個第二也不委屈!
她閃身躲開了這只巨大的炸尾螺尾部的一次爆炸,那家伙飛遠了好一段距離,又氣勢洶洶地衝了過來。
西爾維亞發現泡頭咒又有了新作用,那就是讓她不用再聞到這些令人作嘔的氣味。
「該死的海格!你怎麼不直接放弗洛伯毛蟲進來讓我直接退賽?」
她發現她對這種詭異又獵奇的生物還是招架不住。生理性反胃和心理性抗拒變成了她最大的難題。
可是不能再困在這裡了!
「火焰熊熊!」
西爾維亞發現只有用起火焰時她才能夠做到完全的得心應手。滿世界的紅光讓她感到自己的力量在膨脹。她一面封路阻止炸尾螺繼續進攻,一面試圖燒開身側的樹籬逃離這裡。
但失敗了。
嘖!
西爾維亞狠狠啐了一口,舉起魔杖,丟出的咒語一個比一個凶殘。終於在不斷加緊的速速禁錮咒惹得炸尾螺痛苦得掙扎並翻身掙脫時,四分五裂咒擊中了它柔軟的腹部。
按理來說,接下來會趕上哈利。
我剛剛是不是不該心慈手軟?
西爾維亞一邊著急地趕路甩開炸尾螺,一邊時刻關注身邊的動靜。沒有哈利,沒有芙蓉,也沒有克魯姆。
真討厭這種感覺。
通往終點的路交錯復雜,又暗藏殺機。但西爾維亞始終相信,這些對她來說一定得是小事一樁。畢竟她要面對的是更大的陰謀和戰役。
何況她現在,也不是一個人。
隨著西爾維亞的腳步,弗雷德送的那條項鏈上那顆血色的瑪瑙不斷拍打在她的鎖骨上。
弗雷德?
西爾維亞看到眼前熟悉的身影,停止了腳步,當她在明白自己面對的是什麼時下意識顫抖地後撤了一步。
博格特。
那就是個博格特啊!
西爾維亞明明很清楚,但看著眼前弗雷德臉上漠然的神情卻還是慌了神。
這個眼神比他們爭吵那天弗雷德臉上帶有的還要可怕。看起來——
就像他從來不認識她一樣。
「滑稽滑稽。」
西爾維亞猛地閉上眼又猛地睜開,解決了眼前這個世界上最虛假的家伙。她幾乎用盡全身力氣在飛快地逃離這裡,也飛快地甩掉剛剛莫名讓人窒息的恐懼。
女孩的腦海裡還在不斷出現剛剛的弗雷德。他似乎是要有什麼動作,但卻什麼都沒有做。她不知道為什麼只是弗雷德。
或許只是因為她所有的擔憂和害怕都集中在弗雷德身上。而任何有關弗雷德的麻煩在她眼裡都會被無限放大。這些不知道從何而來的顧慮大於了任何可能面對和發生的一切。
左……右……再往右……
操!
對於一個分清左右都需要花很多心思的女孩來說,要她無時不刻分辨東南西北簡直是最大的難題。
我在訓練時怎麼偏偏忘了這一點?
因為趕路帶來的疲憊,西爾維亞的想法已經從上面這一句,變成了——
我這笨腦子到底是怎麼被選為勇士的?!
她幾次發現自己走入了死胡同之後變得更加懷疑和不安。每一次岔路口都要反復確認才敢邁出下一步。
可這太慢了!
猛然間一聲尖叫劃破了四周的沉寂,西爾維亞渾身一顫,被這突如其來的叫聲嚇了一跳。
芙蓉。
克魯姆襲擊了芙蓉。
西爾維亞猛地一回頭,望著右後方厚厚的樹籬。她知道他們估計只有一牆之隔。她握緊魔杖拐了個彎,改變了自己行動的方向。
一定要一擊制敵。
西爾維亞一遍又一遍地提醒自己。魔杖不規則的部分磕得她的掌心生疼。
敵明我暗絕對是最大的優勢。如果現在不解決掉被控制的克魯姆,等著他來偷襲自己,那情況會是什麼樣的西爾維亞也不敢多想。
除你武器。
西爾維亞在看到克魯姆時,很快對准他的魔杖,但沒想到他更快地聽到身後的動靜,一個側身躲過了攻擊。
完了。
西爾維亞看到一道白光狠狠朝自己劈來,她眼疾手快施展的盔甲護體咒瞬間被擊得粉碎。
「鑽心剜骨。」
克魯姆毫不客氣地丟來了不可饒恕咒,而他的眼神冷峻得像是隨時會下死手。
西爾維亞再次避開了。她輕松接下克魯姆丟來的各種咒語。不得不說,平時和雷奧妮比劃兩下子,至少可以對付那些來自德姆斯特朗的招數。
「力松勁泄!昏昏倒地!」
這是西爾維亞最後丟出的一串咒語,克魯姆失去戰鬥力之後應聲倒地。他就躺在離芙蓉不遠的地方,喘著氣,試圖再站起來。
「統統石化。」
西爾維亞走近了一步,不放心又加了一道石化咒。她現在可沒有精力去賭克魯姆會不會在裝模作樣等著暗算她,總之先補刀一定沒錯。
她走近才看到芙蓉身上的傷,也才猛地一陣後怕。克魯姆是受了控制要解決除了哈利以外的其他人。如果她不幸第一個中招呢?走進迷宮的那一刻,西爾維亞就意識到等待自己的真的全是未知。
誰又說得准呢?
就算做足了功課,關鍵時刻也還有一大堆你想也想不到的變數。
是吧?小巴蒂·克勞奇。
西爾維亞舉起魔杖,向空中發射了兩道紅色火花。一道圍在克魯姆上空,另一道在芙蓉的上空,標出了他們所在的位置。
隨後,西爾維亞舉起魔杖再次為自己指明方向,朝著終點飛奔而去。
快點!快點!快點!
西爾維亞知道她離目標越來越近,也知道現在離陰謀中心只有一步之遙。天空已經變得暗沉了下來,身側的迷宮也越來越漆黑。
而始終沒有見到哈利,這才是讓西爾維亞最害怕的地方。
當她走在一條又長又直的小路上時,她眨了眨眼豎起耳朵仔細聽前面的動靜,馬上邁開腳步加快了奔跑的步伐。
「斯芬克斯。」
西爾維亞看到眼前的神奇動物時如釋重負般松了一口氣,也或許只是她跑得太急,狠狠地喘了一口氣。
她的魔杖從為我指路咒變換為熒光閃爍咒,那只巨大的獅子般的動物出現在她面前。她知道眼前的斯芬克斯會阻擋自己的道路,這就是最後的一個關卡。
「你已經很接近你的目標了。最快的辦法是從我這裡過去。」斯芬克斯那女人樣貌的腦袋面向西爾維亞,用低沉的聲音緩緩地開口。
「有人來過你這了嗎?」西爾維亞瞪著她圓溜溜的大眼睛,但斯芬克斯沒有給她答案,「好吧,就告訴我我接下來該怎麼做好嗎?」西爾維亞直截了當地問。她忍不住去看斯芬克斯巨大的腳爪和黃色的長尾。這些和女人的臉放在一起實在是太違和了 。
「答出我的謎語。一次猜中,我就讓你過去。沒猜中,我就會撲上去。不回答……」
「快點開始吧!我得快點拿到火焰杯!」西爾維亞實在是等不及了。
斯芬克斯眯著巨大的杏眼,緩緩開口道:
先想想什麼人總帶著假面,
行動詭秘,謊話連篇。
再告訴我什麼東西總是縫縫補補,
中間的中間,尾部的尾部?
最後告訴我想不出詞的時候
哪個字經常被說出口。
現在把它們連起來,回答我,
什麼是你不願意親吻的動物?
「蜘蛛!」西爾維亞幾乎在聽到斯芬克斯最後一個尾音時火速答道。而斯芬克斯似乎也有些驚訝,但只是贊許地露出一個笑容,側身讓她通過。
「謝謝!」西爾維亞火急火燎地道了聲謝之後跑了起來。她知道剩下的就是最後一個岔路口。她舉起魔杖往右方向跑去。
她念出了那一個檢測周圍魔力痕跡的咒語。只要像之前測驗世界杯那個門鑰匙一樣,檢測出魔力痕跡,就能向鄧布利多教授解釋她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循著逐漸明朗的亮光,黑暗前方的景像越來越清晰。三強杯在離勇士小姐一百米開外的底座上閃爍著誘人的光芒,而和三強杯近在咫尺的,是那個大難不死但大難臨頭的男孩。
「哈利!」
西爾維亞幾乎歇斯底裡地喊出了他的名字。
但哈利也在回頭看到西爾維亞的那一刻,握住了火焰杯的把手,帶走了黑暗中最後的光明。
也帶走了,西爾維亞眼中所有的光芒。
作者有話要說:
此刻好像不適合我多說點什麼
大家很緊張的最後一個項目,到此也就落幕了。相信大家也明白,真正的黑暗時刻,要來了。
也是從這一年,西爾開始大幅度影響原著的劇情。接下來也是一樣。我要重申西爾的性格和能力,她不能做到所有的事情。她也可能搞砸一些事。大家期待就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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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一三零、噩夢成真與黑
「八千裡路雲和月。」
不要。
西爾維亞整個人面如死灰般跪坐在地上。
她舉起魔杖向天上發出一道紅色的火花,又像是不甘心一樣連發了好幾串。她也不知道這道火花到底應該標記自己,還是標記哈利。
我是不是……
可能……
就這樣……
害死了哈利?
西爾維亞看到一邊的樹籬開辟出一條道路,有巡邏隊員點亮著魔杖朝她走來。或許他們很好奇,為什麼有人在迷宮中心發出信號。如果這裡產生了決鬥,應該已經有勝利者誕生了。
他們隨著西爾維亞木訥的目光看向空蕩蕩的底座,似乎想不明白這是什麼情況。
「叫教授……鄧布利多教授……」西爾維亞的聲音顫抖得她都覺得不可思議,她甚至忘了把手給放下來,「去叫鄧布利多教授!快點!」
那巡邏隊員似乎被她嚇一跳,張了張嘴沒來得及說一句話又被她再次嚇了一跳。
「快點!出事了!快去啊!」西爾維亞大喊著,但也就在這時候,有腳步聲正往這裡趕。
到底是什麼給了你自信,可以第一個到終點?
西爾維亞捂住了臉,低下了頭。
到底是為什麼,你不在一開始就淘汰哈利?
因為她不敢。
她怎麼能讓所有人看著她為了勝利在開局就干掉哈利?作為級長,作為學姐,作為朋友,更作為某種意義上的親人。她怎麼可能下得了手?
就像芙蓉說的,他們聯手起來一致對外都是合情合理的。
她果然只是一個普通人。有的人能斟酌什麼是更偉大的利益,不惜犧牲一切。她連旁人的目光,還有朋友的情誼都不能舍棄。
可,這是對的嗎?
麥格教授第一個衝上來查看西爾維亞的情況,她急切地一遍遍問道:「你還好嗎?唐克斯小姐?」
哈利,伏地魔,小巴蒂,穆迪。西爾維亞緊緊閉著眼睛,她的腦子一片混亂,但又在告誡自己現在的發言千萬要小心。
因為此時瘋眼漢就站在底座邊上,顯然覺得已經成功得手而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喜悅。
「火焰杯呢?」他又一次這樣明知故問。
「發生什麼了,西爾維亞?」鄧布利多環顧四周之後走到了西爾維亞面前,溫暖的大手按在她的肩膀上。
「哈利,被帶走了……門鑰匙……」西爾維亞抬頭看向鄧布利多,小嘴難看地抿在一起,「火焰杯是個門鑰匙。」
「什麼?」
同時出聲的還有斯內普,他一身黑袍置身於黑暗中,以至於西爾維亞一直沒有注意到他。
「你說的是真的?」鄧布利多皺起了眉頭,琢磨不定地看向了麥格。
「我不知道為什麼……」西爾維亞咬牙切齒地低吼道,「他現在的處境一定很危險!我明明一開始就知道他的名字被放進火焰杯一定有什麼陰謀!」
「你先冷靜下來,西爾維亞。」鄧布利多寬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們需要你告訴我們一些細節。你有發覺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你看到他被帶走了?」穆迪像是急不可待的樣子,在西爾維亞點了點頭之後馬上轉身離開,「我得去看看,一定有人動了火焰杯的手腳,這是什麼情況?」
「他……」西爾維亞馬上注意到這家伙是要逃,但她剛開口,卻找不到他的嫌疑可以說出口。
這一年她根本沒有抓到一點把柄。
我到底在干什麼?
西爾維亞的腦子一片混亂。
前半年在消沉,後半年在熱戀。
想來想去這一年竟然都是些兒女情長的私事。
「他他他他……啊!」西爾維亞突然捂著腦袋尖叫了起來,麥格教授嚇得把她摟在懷裡。
「冷靜下來,西爾維亞。」鄧布利多耐心地說,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你看到了哈利被火焰杯帶走了,然後你就發了信號要我們過來,你做得很好,西爾。」
「不不不不——」西爾維亞瘋狂地搖著頭,「我不該,教授!哈利……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冷靜一點!唐克斯小姐!」麥格教授顯然也被嚇到了。
這或許不是對的,也不是錯的。但結果,是不盡人意的。
我好害怕,伏地魔復活,而哈利,萬一就再也回不來了呢?
「一直有人想方設法要哈利贏!」西爾維亞突然抓住鄧布利多的胳膊,眼睛嚇人地瞪著,「巴格曼多次詢問哈利需不需要幫忙,也總在比賽時刻意給他打高分!克魯姆!克魯姆中了奪魂咒!他先解決了芙蓉然後要來解決我!可以查他的魔杖!他用了不止一次的不可饒恕咒!克勞奇先生又怎麼會徹底瘋了?穆迪!瘋眼漢穆迪!他也大力幫過哈利!是他!」
西爾維亞喘著氣,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鄧布利多教授,在勇士被選中的那一天,是穆迪說那是極其高深的混淆咒!是他說可以把哈利的名字作為第四個學校的學生報進去,確保他是那個學校惟一的人選!」
「阿拉斯托?」鄧布利多皺起眉頭,轉身看向剛才穆迪離開的方向,又看向斯內普。這位魔藥教授幾乎在聽到西爾維亞說到一半時就動身往外走去。
「怎麼會發生這種事?」麥格教授顯然有些難以置信,「這到底是——」
「別怕,西爾,接下來交給我們。」鄧布利多安撫地拍了拍她緊緊抓住自己手臂的雙手,女孩的手還在輕輕顫抖著,「米勒娃,你帶她先出去,叫上其他教授,我們要仔細搜查這個迷宮,也要去問候克魯姆先生和巴格曼先生。」
西爾維亞跟著麥格教授走出了迷宮,但在踏出去的那一刻她突然停住了腳步,又往後退了一步。
「怎麼了?唐克斯小姐?」麥格回頭看著西爾維亞,而女孩只是捂著嘴一邊搖頭,一邊又往後退了幾步。
「我不敢……」西爾維亞哽咽了。
她不敢面對大家,她還沒有想好怎麼面對大家。
「你的家人都很擔心你。」麥格教授看著遠處的觀眾席又看向西爾維亞,「鄧布利多教授已經在把裡面的情況告訴大家了,我想,你……噢我親愛的。」麥格教授看到西爾維亞澄澈的雙眼不斷湧出淚花再也不能保存她原本的鎮靜了。
「我沒事。」西爾維亞用力擦了擦眼淚,跟著麥格教授繞著迷宮的外圍慢慢走向觀眾席的位置。
怎麼可能沒事啊。
西爾維亞看著烏泱泱的躁動的人群,看著站在鄧布利多面前神色緊張的小天狼星。
「小天狼星……」西爾維亞看著她的舅舅,整個人丟了魂一般輕飄飄地開了開口。
「西爾?西爾!發生什麼了?你告訴我裡面發生什麼了?」小天狼星看到西爾維亞便匆匆忙忙地奔了過來。
「都是我的錯……」西爾維亞艱難地發出了幾個詞,「我答應你要注意哈利的事情,我一直知道有人打算暗算他,可我還是看著他……」
「傻丫頭,你還好嗎?」小天狼星反復查看她的情況,在他按住女孩肩膀時感受到她狠狠顫了一下,「我聽說克魯姆中了奪魂咒,對你用了不可饒恕咒?」他似乎避開去談哈利,盡管他自己比任何人都更清楚他避不開。
「我不知道……哈利他……」西爾維亞感覺自己糟透了,一切都糟透了,「我明明差一點點就可以阻止他了。我就看著他在我面前被帶走了……」
「別這樣。」小天狼星摟住了他的小外甥女,「你也不知道會出這樣的事不是嗎?我們會想辦法,沒事的,哈利不會有事的。」
「不……不是這樣的……」西爾維亞低下了頭,不敢去看小天狼星,「我應該多想辦法……你一直提醒我應該注意有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我應該找得到的。」
不是這樣的。
她一開始就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
「西爾!」朵拉也跑了過來把西爾維亞拉到她面前,「梅林啊,你怎麼樣了?沒有受傷吧?見了鬼了!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我不知道……」西爾維亞搖了搖頭看到了紛紛趕來的唐克斯夫婦,撲到了她爸爸媽媽的懷裡。
「鄧布利多教授已經在采取行動搜羅現場了。」泰德寬慰地揉了揉西爾維亞的腦袋。
「萬一哈利……」西爾維亞猛地喘了一口氣,她也不知道她要說些什麼,「哈利一定會沒事對嗎?他一定不會出事對嗎?」
「冷靜點,西爾。」朵拉難得用上溫和的語氣和她的妹妹說話。
「你需要休息。」安多米達緊緊皺著眉頭像是下一秒就會掉下眼淚一樣,「聽話,西爾,我們先去坐下吧。相信很快會有消息的。」
突然間,遠處的天空閃起一片詭異的綠光。西爾維亞再次看到那個巨大無比的骷髏出現在夜空中,還有那一條害人的大蟒蛇,毫無懸念地從骷髏的嘴裡冒出來。
果然話不應該說得太早,比起世界杯,現在的場面才更像是要對西爾維亞加以死刑一般。
那個小巴蒂已經不裝了。
西爾維亞的腦子突然一片空白,一時的斷片讓她有些無所適從。
「那是……」朵拉瞪眼看著空中的黑魔標記,小天狼星猛地回頭看向卡卡洛夫,唐克斯夫婦對視了一眼都惶恐地瞪大眼睛。
而西爾維亞,她回頭看到了站在不遠處望著她的弗雷德,慢慢朝他走了過去。
弗雷德只是伸出了一只手,在女孩搭上他的手時,溫柔地把她摟進懷裡。
西爾維亞沒有說一句話,只是把臉埋在弗雷德的懷裡。是讓她安心的像陽光和草地一般溫暖的氣息。她又往懷裡鑽了鑽,才長長地松了一口氣。
弗雷德向西爾維亞的家人們做了一個放心的手勢,輕輕拍了拍女孩的後背,才低頭安慰著說上幾句話。
「弗雷德。」
「嗯?」
「我害怕。」
「別怕,我在這呢。」
西爾維亞在他的懷裡低下了頭,同時也松開了他的腰。她沒有去看弗雷德明亮的眼睛,而是轉過頭去看倉促趕來的斯內普。
「穆迪呢?」小天狼星邁開步子往斯內普那裡走去,而後者沒有理會他徑直走向了鄧布利多。
「不會吧……」西爾維亞也慢慢走向鄧布利多,想聽清楚他們的對話,「不會吧不會吧……」
她的腦袋好像突然清醒了一樣,好像終於理清思緒能夠面對現實了一樣。
「Bunny,你聽我說。」弗雷德牽住了她的手,但還是任由她往前走,「不會有事的,你相信我。」
「那是小巴蒂·克勞奇。他沒死。」斯內普冷淡地吐出了這句話,「我在追蹤的時候,他的復方湯劑過了時效,顯出了原型。」
「什麼?沒死!怎麼可能!那個穆迪是小巴蒂假扮的?他假扮瘋眼漢在學校裡待了一年?」小天狼星瞪大了眼睛,似乎隨著准備拿出魔杖指著斯內普的腦袋,「那真的穆迪呢?小巴蒂呢?你放跑了?」
「我要和你談一談,鄧布利多。如果我沒聽錯的話,小巴蒂說那個人要回來了,而且他早就把這個消息發了出去。」斯內普只是看著鄧布利多,而鄧布利多卻看向西爾維亞。
但西爾維亞只是擺了擺手,捂住了嘴無助地轉過身,踉踉蹌蹌地走開了好一段距離。
斯內普去追小巴蒂,是不可能追回來的。
西爾維亞比任何人都清楚。斯內普將來是最大的臥底,在小巴蒂自曝身份之後不可能再攻擊他,更不可能捉拿歸案。鄧布利多很清楚這一點,這可是最大的底牌。如果讓小巴蒂通知所有食死徒斯內普不是他們那的人,那後果不堪設想。
而斯內普如果在剛剛自曝自己一直在霍格沃茨做臥底,再放小巴蒂一馬,那會比原本的情況更加可信。
何況就算是硬碰硬,小巴蒂也絕對是個相當棘手的對手。斯內普也不能保證能把他捉拿歸案。
弗雷德很快跟了上來,他只是站在她身邊。他甚至不敢碰她,因為眼前的女孩脆弱得像是隨時會昏過去一樣。
「他跑了……」
西爾維亞以為自己會哭的。但她卻一點眼淚也擠不出來。就像人死到臨頭了只會悵然,已經不會宣泄情緒了。她的腦子轉得飛快,甚至不知道還能不能有更壞的情況。
身後吵鬧聲一片,但她也無暇顧及這些了。她只是雙手合十放在胸前,一遍又一遍祈禱哈利能平安回來。
弗雷德朝喬治的方向擺了擺手,示意他回到他們的家人身邊。而格蘭芬多的其他朋友們看到喬治轉身回來之後也圍了上去。
麗貝卡一直遠遠看著西爾維亞的情況,但她知道她最好的朋友現在更需要的是弗雷德一個人。她又看了看身邊依偎在一起的塞德裡克和秋,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
阿斯托利亞也密切關注著這裡,比起西爾維亞,其實德拉科的狀態顯得更加糟糕。她很聰明,當然知道有什麼大事發生了。但她不敢去看德拉科,也知道德拉科此時不想被注視。所以她看向了西爾維亞。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這個女孩的代名詞應該是希望或者奇跡。
突然,身後的喧鬧中傳來了幾聲尖叫。西爾維亞猛地一回頭,她看到了弗雷德也馬上轉身看去。而人群似乎湧動起來,不少人往一個方向跑了過去,也不少人大喊著哈利的名字。
回來了,回來了就好。
西爾維亞猛地回過頭,但只是松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Bunny?」弗雷德回頭看了看西爾維亞,伸出手拉著她慢慢往回走。
「他回來了,伏地魔他回來了。」
西爾維亞在人群外圍看不到哈利,但清清楚楚地聽到了哈利的聲音。
弗雷德低頭看向西爾維亞,把她的手攥得更緊了。
「怎麼了?出了什麼事?」福吉臉色蒼白地說著,西爾維亞倒是感慨自己還有精力瞪向他。
「他回來了——」哈利的狀態不能更糟了,「他用我的血——」
「他需要去醫療翼!我去通知波比!」麥格教授急切地說著,她看著哈利長袍下的傷口無比痛心地捂著胸口。
「我們明天再談可以嗎?他需要休息。」小天狼星也急切地說,但顯然他看到哈利時如釋重負般稍稍松開了緊皺的眉頭。
「我送他去。」鄧布利多說著帶著哈利慢慢往城堡方向走去,人群在巴格曼的組織下也漸漸散開。斯內普已經不在現場,他似乎帶著另外幾個教授去找真的瘋眼漢穆迪去了。
好了,不重要了。
接下來就真的交給鄧布利多了。
西爾維亞拉了拉弗雷德的手,示意他跟著自己往反方向走。他們倆走了很遠的一段距離,才在月色下坐了下來。
「對不起,我現在不敢去看哈利。」西爾維亞低聲說道,「我不知道我該怎麼面對他。」
「我媽媽他們都會去看哈利的。你放心吧。」弗雷德也放輕了語氣,「何況還有小天狼星在。」
「他說——伏地魔回來了——」西爾維亞長吁了一口氣,無奈地干笑了幾聲,「假穆迪又跑了……還能更糟嗎?」
我都做了什麼啊?
轉動星盤是讓這個星盤越轉越破嗎?
竟然還多了一個小巴蒂要對付?那得是多大的一個麻煩啊?
西爾維亞就這樣看著前方,一時間也說不清楚她的心情。多的是恐懼,多的是不安,但表現出來的,確是異常的平靜。
「Bunny,你能抱抱我嗎?」弗雷德嘀咕了一句,西爾維亞才注意到他的臉色還不如剛剛。
她用力摟住了她的男孩,讓他把腦袋靠在她的肩膀上。
「我剛剛看到哈利……我就是在想……雖然這樣很不厚道。」弗雷德苦笑著搖了搖頭,「還好不是你第一個到那裡拿了門鑰匙,不然我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會死。」
西爾維亞毫不留情地說:「我會死。」
「我求你,這時候就別再說這些……」弗雷德笑得特別難看,抬起腦袋重新面對西爾維亞,讓他們的鼻尖靠在一起。
「弗雷德。」西爾維亞無比認真地說道,「我也不想,但我們必須得面對這些了。這也是為什麼我突然能夠冷靜下來了。我不想在任何危險到來時,再像現在一樣手足無措了。」
痛哭流涕有什麼用?歇斯底裡有什麼用?女孩好像突然間明白什麼叫人還是要往前看的。這不是一句敷衍的安慰,這是無能為力之下最真實的真實。
西爾維亞此刻很想站起來大喊一聲我去他媽的傻逼伏地魔!
「什麼?」弗雷德知道她指的是什麼,但還是忍不住問道。
「分離、死亡或者更糟糕的事情。」西爾維亞緊緊握著弗雷德的手,「我知道很殘酷。但我想,如果是和你一起面對,我什麼都不怕。」
「我不會再讓你只身犯險了,你最好一直待在我身邊。」弗雷德壓低了聲線,但很快換上了輕松些的語氣,「是的,你再也沒有自由了,死心吧。」
「我愛你,弗雷德。」西爾維亞輕聲說著,輕輕地吻了他,「我愛你。」
「我也愛你。」
作者有話要說:
火焰杯副本也算是落下帷幕了,總的來說,我現在回頭看看還是會覺得這一年的劇情相當精彩。
我讓小巴蒂活了下來,有我的偏心在,但也是想讓劇情更好看一點。
接下來西爾就更忙了,我甚至想讓她談談戀愛都沒啥時間,看把孩子苦的呀!
我這個月非常的忙,我還在准備很重要的考試,又是水逆又是課業壓力什麼的,希望這個月末可以順利一點,也希望你們可以順順利利每一天!感謝在2021-10-23 08:47:59~2021-10-27 08:07:3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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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一三一、集結與再出發
「啊朋友再見——你們怎麼賴著不走了?」
如果說有什麼值得慶幸的,那就是西爾維亞還能繼續和塞德裡克打招呼。這似乎在提醒她,也不是一切都那麼糟。
哈利解釋了他的遭遇,西爾維亞從小天狼星口中聽完了詳細的過程。讓人想不到的是,小巴蒂居然因為大事已成太過興奮,像在宣揚自己的成就一般透露了不少計劃給斯內普。
鄧布利多似乎也開始著手准備,不少人因此緊張了起來。而有些人顯然緊張得過頭,解決的辦法就是自欺欺人。
那就是康奈利·福吉。
沒有任何人死亡的三強爭霸賽,福吉似乎更能證明哈利只是在胡言亂語。
西爾維亞都已經不想再罵他了,只求各位能把她的那篇童話再翻出來多讀一讀。
「西爾,你從比賽回來到現在都不說話。」安吉麗娜坐到西爾維亞的床上抱住了她,「你也不休息!你就這樣坐在床上發呆!」
「是這樣的,親愛的。」艾麗婭也為難地點了點頭,但努力在找些快樂的話題,「嗯……假期要來了,對嗎?我們女孩一定要約一次。」
「我沒事。」西爾維亞嘆了一口氣,把一邊的獅子玩偶抱在懷裡。她不想讓她的朋友們擔心,但是這讓她怎麼睡得著。
「得了吧,你怎麼可能沒事?」
突然間,那只獅子玩偶久違地傳出弗雷德的聲音。西爾維亞嚇得一激靈,直接把它給丟了出去。
「我靠!什麼玩意?」西爾維亞瞪著眼看著那只被扔到宿舍另一頭的玩偶,看了看同樣震驚的室友們。
「Bunny,是我。」那只獅子歡脫的語氣顯然不知道自己的處境,「是真的我。」
「好啊你……」西爾維亞瞬間明白了,瞠目結舌地瞪著那只獅子,「你們不是做了個語音助手,是做了個電話是吧?」
「我們叫爸爸在家裡安裝電話好幾次了,可他永遠搞不明白。」他的語氣顯得非常失望,「但我們做到了,只要一個咒語就能鏈接我和你。我其實一直想告訴你,但沒找到機會。」
帕翠霞和艾米莉對視了一眼,笑而不語地拉上了帷幔。艾麗婭和安吉麗娜同時翻了個白眼,鑽進了自己的被窩。
而西爾維亞只是跳下了床,拽起那只小獅子來到窗邊大喊了一聲:「弗雷德·韋斯萊!」
只聽見隔壁的窗戶被打開,但弗雷德還沒來得及把腦袋探出來,西爾維亞就把玩偶精准地甩進了男生宿舍。
「嘿!別這樣!」弗雷德撿起代表他的小獅子回到窗邊,探出腦袋笑嘻嘻地看著他的女孩,「我以為你挺喜歡這小混蛋的。」
「一個咒語就能鏈接?你給我老實交代這個到底是電話還是監聽器?」西爾維亞直接側身坐到窗台上,惡狠狠地盯著他。
「什麼?監聽?當然沒有!」弗雷德急忙張開雙手做出一個投降的動作,那只小獅子掉落的瞬間又急忙伸手抓住。
「他有——他每天都在偷聽——」喬治的聲音在男生宿舍裡響起,「變態弗雷德——」
「真的沒有!」弗雷德甚至不敢移開目光去瞪喬治,生怕顯得自己心虛,「不過說到偷聽,我們是在做一個新的把戲用來偷聽。不過不是想偷聽你啊!我們管它叫伸縮耳。」
「什麼叫一直想告訴我,但沒找到機會?」西爾維亞眯起眼睛,「你一天天小嘴叭叭的說個沒完,廢話一大堆就沒機會說這事是吧?」」
「不是不是。」弗雷德傻樂著,他好像一直很享受這樣的狀況,「當時做這個是為了打電話,後來我發現我們也不怎麼需要這個。你看,你喊一聲,我不就來了嗎?」
「把咒語告訴我。」西爾維亞不由分說地伸出手。
「當然當然,然後我想你會想認識認識——」弗雷德說著從窗口消失了,回來時手裡多了一只兔子娃娃,「不難猜到吧?這是一對。」
「好啊,弗雷德。」西爾維亞冷哼了一聲,「從那個時候就開始編排我是吧?」
「我說了——這是早晚的事嘛。」弗雷德得意地把兩個玩偶抱在懷裡,「不服氣嗎?」
「該服氣的是你。」西爾維亞昂起腦袋大笑了一聲,眯起眼看向弗雷德手上紅色的腕表,「你還不知道你被我編排了什麼。」
「你知道我最喜歡的就是這樣的你。」弗雷德指了指西爾維亞臉上的壞笑,「Bunny,多笑一笑吧。別再愁眉苦臉了,好嗎?」
「所以你突然用玩偶聯系我,就是要和我說這個?為了讓我開心起來?」西爾維亞承認,弗雷德這樣一鬧她已經不再那麼壓抑了。
「什麼?」弗雷德裝瘋賣傻了起來,「不是啊!我只是突然很想我親愛的Bunny!你知道我有多愛你。」
「這麼愛我?」西爾維亞再次不懷好意地眯起眼睛,「那把兔子給我,我要兔子,混蛋你拿走。」
「不行!兔子(Bunny)是我的!」弗雷德果斷拒絕了,並把獅子玩偶狠狠一丟,西爾維亞差點失手沒接住。
「喂!你要兔子干嘛!」西爾維亞眼睜睜看著弗雷德絕情地把窗戶關上,「弗雷德你怎麼娘們唧唧的!」
但對方已經沒有任何回應了。西爾維亞看向安靜的宿舍,她知道她的朋友們都在心裡吐槽他們倆有多蠢。
而她也知道,這顯得有多蠢。
但她就是樂在其中。
在最愛鬧的年紀,有一個人願意保護自己,還陪著自己鬧,那是多讓人羨慕的事情?
西爾維亞把宿舍的燈熄了,抱著獅子玩偶鑽進被窩裡。
這個夜晚,說不定也能有個好夢。
「又是一年,」鄧布利多望著長桌邊的學生們說道,「結束了。」
西爾維亞很高興,這個開場白後面接下的不是一段悼詞,赫奇帕奇的長桌也沒有被悲愴籠罩。
「今晚,我有許多話要對你們大家說,」鄧布利多看向他的學生們,「我想你們都有很多疑問,獎杯是怎麼被動了手腳?是什麼讓我們的勇士遍體鱗傷地回到場地?是誰謀劃了這一出?哈利又是從誰的手下死裡逃生?」
「伏地魔。」
西爾維亞喃喃著,和鄧布利多同時說出了這個名字。她看到她的校長此時看向她,鏡片反光之下看不到他平日裡溫和的目光。
禮堂裡響起一片緊張的低語。幾乎所有人都驚恐地、不敢相信地盯著鄧布利多。西爾維亞看向哈利,他在人群中顯得更加平靜。
而弗雷德握住了西爾維亞的手,他又看到她愁眉不展的樣子了。在女孩回過頭看向自己時,他給予了一個讓人安心的笑容。
「魔法部不希望我告訴你們這些。」鄧布利多繼續說,「有些同學的家長可能會對我的做法感到震驚——這或者是因為他們不敢相信伏地魔真的回來了,或者是因為他們認為我不應該把這件事告訴你們,畢竟你們年紀還小。然而我相信,說真話永遠比善意的謊言要好。」
西爾維亞沒有理會學生們驚恐萬分的臉,而是看向了德拉科。他的臉色比往日任何時刻都要蒼白。
「馬爾福看起來真緊張。」弗雷德輕輕哼了一聲,像是更篤定他在世界杯時得出的結論那樣。
「他當然緊張。」西爾維亞輕聲說著,也緊緊握住了弗雷德的手,「聰明的人都知道接下來會面臨些什麼,何況是那些精明得過頭的斯萊特林?」
伏地魔復活,誰又比誰好過呢?
西爾維亞忍不住在心裡暗暗地嗤笑。
有的人捂住耳朵,有的人閉上了嘴,有的人敲不開一扇門找不到出路,有的人面前被開了一扇窗,望著更加灰暗的前方露出了笑。
歸來復仇的人站上他的王座,而芸芸眾生般的我只能坐在這裡庸人自擾。
「讓我們舉杯向哈利表示敬意。」
鄧布利多嚴肅地轉向哈利,舉起了他的高腳酒杯。西爾維亞這才重新把注意力放到這場講話上,也起身舉起她的酒杯。禮堂裡的人幾乎都這麼做了。他們低聲說著哈利的名字,為他敬酒。
「三強爭霸賽的目的是增強和促進魔法界的相互了解。鑒於現在所發生的事,鑒於伏地魔的起死回生,這種聯系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重要。」鄧布利多看向那些來自遠方的朋友,「這個禮堂裡的每一位客人,只要願意回來,任何時候都受到歡迎。鑒於伏地魔的起死回生,我們只有團結才會強大,如果分裂,便不堪一擊。伏地魔制造衝突和敵意的手段十分高明。我們只有表現出同樣牢不可破的友誼和信任,才能與之抗爭到底。」
西爾維亞轉頭看向斯萊特林長桌,雷奧妮衝她揚了揚眉毛,而就在拉文克勞的長桌上,諾曼笑靨如花地望著她。
這天的陽光很好,至少對於西爾維亞的最後一個暑假來說,是個很好地開始。門廳擠滿了回家的學生,還有即將歸鄉的外校朋友們。
「真的很高興認識你,西爾維亞。我打算在英國找一份工作,希望很快又能見到你。」芙蓉笑著和西爾維亞握了握手,才往哈利的方向走去。
「我也一樣,芙蓉。」西爾維亞笑著向芙蓉的背影揮了揮手。
「西爾!你猜怎麼著?」帕翠霞突然從背後摟住了西爾維亞,「我的那個好看姑娘,記得嗎?她給我留了聯系地址!我們可以寫信了!」
「可你現在抱著我的姑娘。」弗雷德只是稍稍宣示主權,轉頭就繼續和喬治商量他們的把戲事業去了。
「帕翠霞,這麼多年了,我居然沒發現你喜歡女孩。」西爾維亞笑著揉了揉她的腦袋,「勇敢追愛吧,姑娘。」
「這話別讓肯尼聽到。」帕翠霞壓低了聲音,「他的女神不是今年畢業嘛?剛剛去告白,但是失敗了。」
「確實是挺殘忍的,特別是咱們這群朋友裡戀愛濃度有點高……」西爾維亞所指的並不是自己,而是已經牽手離開的羅伯特和艾米莉,還有正在吻別的李和雷奧妮,「雷奧,你干脆直接留下吧。」
「我還有最後一年。」雷奧妮聳了聳肩,「明年畢業我來英國,讓我在車站第一眼見到你,西爾。」
「我會想你的。」西爾維亞上前抱住了雷奧妮。
「那你想我嗎?西爾維亞小姐?」諾曼邁著輕盈的步伐來到西爾維亞身後。
「我男朋友在那呢,你說話注意點。」西爾維亞轉過身雙手抱臂看著他,她用著誇張的腔調,一直努力忍著笑意。
「什麼?」而弗雷德一副才注意到的樣子,無辜地看向西爾維亞,「天吶,你的男朋友是哪位?怎麼這麼小心眼?」
「你就是小心眼!」西爾維亞笑著推開了弗雷德,再次看向諾曼,「我當然也會想念你,感謝你今年對我的幫助。」
「要讓你失望了,西爾維亞小姐。」諾曼笑了起來,他說這話的腔調莫名很像他的表哥,「你不必想我,因為我打算留在英國。」
「你要留下?」弗雷德猛地看向他。
「我申請到了一份不錯的工作。」諾曼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紙遞給弗雷德。
「聖芒戈?」喬治把腦袋湊了過來,「你要去做治療師?」
「好工作。」弗雷德點了點頭,「要是你去魔法部會遇到一個叫珀西的煩人家伙。」
「所以我想我們可以經常見面。」諾曼心情很好地把那張信紙拿回來,折好放進口袋。
「你確定不是在詛咒我?」西爾維亞瞪著眼笑道,「我最討厭聖芒戈了!」
「為什麼?」諾曼倒是沒想到弗雷德和喬治也一起問出了聲。他們倆早有耳聞,但總不敢問起。
「你們知道我經常魔力暴動。」西爾維亞癟了癟嘴,「一暴動就去聖芒戈,一去聖芒戈肯定是暴動。聖芒戈,暴動。明白嗎?」
他們都搖著腦袋。
「總之!反正!說不明白!」西爾維亞郁悶地用右手手背狠狠一拍左手手心,「反正一去聖芒戈就想到那種魔力暴動的煩人感覺!一進聖芒戈心情就爆差!」
「你經常暴動啊——」諾曼有些難以置信,又沒忍住突然噴笑出了聲,「抱歉,霍德爾小時候總說那些會魔力暴動的小孩真是沒用。」
「他厲害他最有本事!」西爾維亞嗤笑了一聲挽過弗雷德的胳膊,往門廳外走去,「再見諾曼!我們該去霍格莫德車站了!」
西爾維亞知道這一趟列車不會有德拉科再去找哈利鬧事。所以她一開始就拉著弗雷德和喬治坐進了鐵三角的隔間。
他們一面熱烈地談論著鄧布利多現在會采取什麼措施阻止伏地魔東山再起,一面玩著改良過的劈啪爆炸牌,還不忘往嘴裡塞各種零食。
「那麼,你們可以告訴我們了吧?」在玩到第五局的時候,哈利看向喬治,「你們在敲詐誰?」
「噢。」喬治聳了聳肩,「那事兒。」
「說來話長——」弗雷德拉長了腔調顯然有些得意,特別在注意到西爾維亞偷偷竊喜的時候,「這可是一個相當精彩的故事。」
「快說吧!」三個小朋友顯然等不及了。
「從哪說起?對對對,我們敲詐的人,嘿雖然我們不是在敲詐他。」喬治眯起眼睛,「盧多·巴格曼。」
「你們還記得我們在魁地奇世界杯賽上跟他打賭的事兒嗎?」弗雷德很快接過話茬,像是等不及要說出最精彩那部分一樣,「就是我們賭愛爾蘭贏,但克魯姆會抓住金色飛賊的那次。」
「記得呀。」哈利和羅恩不明白為什麼他們突然提起了魁地奇世界杯。
「咳,那傻瓜付給我們的是小矮妖的金幣,是他從愛爾蘭的吉祥物那裡撿到的。」
「那又怎麼呢?」
「那還用說?」弗雷德提到這一點還是顯得有些厭煩,「金子消失了,不是嗎?到了第二天早上,連影子都沒了!」
「可是——那一定是不小心弄錯的,是不是?」赫敏問著,不確定地看向西爾維亞。但這位學姐並不打算搶戲,她面對名場面更喜歡在一邊高深莫測地笑而不語。
「是啊,我們一開始也這樣想。」喬治也尖刻地笑了起來,「我們以為,只要我們寫封信給他,告訴他弄錯了,他就會把錢還給我們。可是不是那麼回事兒。他根本不理睬我們的信!我們在霍格沃茨三番五次想跟他談談,可他總是找各種借口擺脫我們。」
「到了最後,他態度變得非常惡劣。」弗雷德嘖了一聲,「他對我們說,我們年齡太小,不能賭博,他一分錢也不會給我們。包括我們的本金!」
「可那是你們的全部積蓄呀!」羅恩神色激動地說。
「這還用你說。」喬治撇了一眼羅恩,「不過我們後來發現,巴格曼在小妖精那裡惹了大麻煩。他向他們借了一大堆金子。世界杯賽後,他們把他堵在樹林裡,搶走了他身上所有的金幣,還仍然不夠還清他的債務。他們一直跟著他來到霍格沃茨,密切監視著他。他賭博輸光了一切。你知道那個傻瓜打算怎麼向小妖精還債嗎?」
「怎麼還?」哈利問。
「他把寶押在你身上了,伙計。」弗雷德已經收斂不住笑容了,「押了一大筆錢,賭你會贏。然後——」
「然後。」西爾維亞知道輪到她登場了,「我就去威脅巴格曼如果不把錢全部還給弗雷德和喬治,我就在比賽時第一個干掉你。」
「你真的這樣說?」哈利笑了起來。
「我真的會這樣做哦。」西爾維亞給了一個威脅的眼神,旋即大笑了起來。
「但你如果贏得了比賽就有獎金了!那比弗雷德和喬治贏得的還要多很多!」羅恩突然一拍大腿。
「說到點子上了小羅尼。所以,他必須還錢。」西爾維亞打了個響指,盡管一點也不響,「這件事反正橫豎我都不虧,而他要賭的是我的信用。他要賭我會不會拿了錢之後變卦。但這些都是更長遠的擔憂。如果他不按我說的做,那些狡詐的妖精怎麼可能放過他?」
「這招真夠本事的。」羅恩瞪大了眼睛,愣愣地點了點頭。
「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女孩?」弗雷德攬過了西爾維亞的肩膀。
「還沒完呢。」西爾維亞再次打了個響指,「最後不是哈利贏了比賽嗎?」
「所以巴格曼如願了?」赫敏問道。
「然後我把我和巴格曼聊的內容告訴了那些妖精。」西爾維亞獰笑了起來,「我告訴他們,巴格曼和我做了一筆交易讓我在比賽時放水。」
「梅林的胡子啊!」哈利大笑了起來,「你也太……」
「太恐怖了!」羅恩和哈利抱成一團齊聲喊道。
「居然敢欺負我的人?」西爾維亞冷哼了一聲,「也不先打聽打聽?」
「我突然想到。」喬治一拍弗雷德的肩膀,「以後我們的把戲坊可是由傲羅特意關照的。」
「你說呢?Bunny?」弗雷德心情很好地看向西爾維亞。
「我倒要看看——」西爾維亞把指節按得哢嚓哢嚓響,「誰敢擋你們的財路?」
「弗雷德——喬治——西爾——等一等。」
等他們到達九又四分之三站台時,哈利喊住了他的三個高年級朋友。
西爾維亞和雙胞胎一起轉過身來。即使有所預感,但她在眼睜睜看著哈利打開箱子,從裡面取出他在爭霸賽中贏得的獎金時還是大受震驚。
這也太多了!我靠!
「拿著吧。」哈利把袋子塞進喬治手裡。
「什麼?」弗雷德震驚得目瞪口呆。
「你發什麼神經?」喬治拼命把袋子推還給哈利。
「不,我沒有。」哈利笑著說,「你們拿去吧,繼續搞發明。這是給玩笑商店的投資。」
「哥們,你需要冷靜。」弗雷德扯出一個笑容。
「聽著。」哈利看起來比西爾維亞想像中還要堅決,「如果你們不收,我就把它扔到陰溝裡。我不想要它,也不需要它。但是我需要一些歡笑,我們可能都需要一些歡笑。我有一種感覺,我們很快就會需要比往常更多的歡笑了。」
「你剛剛也聽到了。」弗雷德把西爾維亞往自己身邊拉近了些,「我的Bunny幫我們把本金還有應得的部分都拿了回來,我們也一直在籌備開店基金。我很感謝你對我們的支持,哈利。請你放心,你們需要的歡樂盡管交給我們。」
「而你這一千加隆盡管交給古靈閣吧。」喬治雙手插兜笑著說,「或者?陰溝裡?」
「可是……」哈利看向西爾維亞,似乎希望她來提議讓雙胞胎留下這筆錢。
「聽我說,哈利。」弗雷德注意到了哈利的小心思,再次開口,「自從我擁有了我的Bunny,把戲坊就不再是那麼簡單的意義了。原本,那是我和喬治的事業。但現在,那也是我對我親愛的老板娘的承諾。」
西爾維亞驚喜地抬頭看向弗雷德,眼裡閃著欣喜的光芒。
「簡單來說,伙計。」喬治笑著搖了搖頭,「別在他們膩膩歪歪的愛情裡摻一腳!我都已經夠多余了,你打算來陪我?」
「那好吧。」哈利看著西爾維亞臉上收不住的笑容收起了他的獎金,率先衝進了柱子。
西爾維亞在喬治衝進去時拉住了弗雷德的胳膊。他們倆停留在了看台上。
「怎麼了?」弗雷德柔聲問道。
「你就聽我說句矯情話。」西爾維亞也放柔了聲音牽起他的手,「弗雷德,謝謝你,我愛你。」
作者有話要說:
一章很日常的過渡章了屬於是
諾曼留下了,這一年的劇情他仿佛出現得不多。但後續裡他會是很重要的角色。雷奧妮畢業了也會來英國的。我真的好喜歡他們倆!我太愛寫原創了,下一本的原創估計會多到爆炸哈哈哈哈
這章發布的時候我估計我的考試考得也差不多了,希望能順利通過吧!
這個十月給了我很大的驚喜,我的收藏破了三千,真的漲得飛快!也看到很多新的面孔,當然也很感謝老朋友一直以來的支持。我真的想多寫一點多更新一點,奈何確實是有點忙過頭了。
十一月也要來了,祝各位十一月開心!沒有水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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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一三二、戀愛話題與女
「我好像能看到我們的婚禮。」
「你在跟我開玩笑對嗎?」
「當然沒有,弗雷德。」
「我都已經做好我們的約會計劃了。」
「我已經告訴你了,明天我約了阿斯托利亞。」西爾維亞看著坐在她面前一臉悶悶不樂的弗雷德,手頭上忙著挑明天出門的衣服,「還有,你別總是大晚上幻影顯形到我房間!要不是我特意加了消聲咒,那一聲爆炸絕對把朵拉引過來!」
「那怎麼辦?我想你了怎麼辦?」弗雷德躺在西爾維亞的床上,扯著嗓子喊,「要不換你幻影顯形來找我?你就算把全家都炸醒了也沒事,媽媽只會高興地把我趕出去。」
「我幻影顯形?」西爾維亞找好了明天的裙子疊放到床頭,毫不客氣地撲到床上把弗雷德壓在身下,「你不知道我幻影顯形考試差點就沒能過關嗎?你是打算等我身首異處了和喬治一起把我拼回去是吧?」
「你總是這麼緊張!根本不會身首異處!再說了這有喬治什麼事?」弗雷德眯起眼睛壞笑著一個翻身把西爾維亞抱在懷裡,「我還不夠了解你的身體?」
「閉嘴!不許說!」西爾維亞迅速捂住了他的嘴,「有一個詞叫做害羞,知道嗎?」
「這聽起來不是我的詞。」弗雷德笑著狠狠吻了她的手心。
「是我的詞好吧!」西爾維亞作勢要揍他但只是輕輕拍了拍他的臉,「說真的,你有告訴莫麗阿姨你晚上都來我這嗎?」
「沒有。」弗雷德癟了癟嘴,「你可別因為這個趕我走啊。這些天我都已經夠煩了……」
「你怎麼了?」西爾維亞抬眼看向他。
「珀西。」弗雷德翻了個白眼,「珀西每天都在和爸爸媽媽吵架,主要是和爸爸。他這個該死的家伙堅持認為哈利說的是胡話,鄧布利多的擔憂是可笑的。我看他才可笑!帶著他的笨腦袋滾回魔法部去吧!」
「珀西他……」西爾維亞深吸了一口氣,「莫麗阿姨還好嗎?我怕她……」珀西為了魔法部的飯碗和他的父親站到對立面,這一幕也是西爾維亞不想看到的。
「你的擔心是對的。」弗雷德的情緒不像剛剛那麼激動了,「媽媽看著爸爸和珀西爭吵,她總是偷偷抹眼淚。你知道媽媽有多喜歡珀西。」他癟著嘴,但又想起什麼一樣有點豁然開朗:「對了,你去我那裡住幾天吧?媽媽看到你應該會開心很多。」
「好啊。」西爾維亞欣然答應了,「我去給莫麗阿姨寄封信。」
「現在別去。」弗雷德拉住了她的胳膊把她重新拉回懷裡,「都這麼晚了,寫什麼信啊?正事呢?我親愛的Bunny?你說我晚上如果折騰你,明天你是不是就出不了門了?」
「你盡管試試。」西爾維亞抽出枕頭下面的魔杖用力一戳弗雷德的腰,「成年真好啊!可以隨便用魔杖了!」
「你不會想謀殺你的男朋友吧?」弗雷德舉起他的雙手,「太不講道理了吧?你這是得了便宜還賣乖!你明明很享受我們……」
「都是因為你!」西爾維亞火速打斷了他,「都……都都是因為你,鳥哥都不能睡在房間裡了!我是為了鳥哥報仇!」
「我不介意鳥哥在一邊看著啊。」
「我介意啊!」
「那不就完了?」弗雷德聳了聳肩,「你要不揍自己一頓給鳥哥報仇?」
「現在!馬上!睡覺!多說一句我就把你踢出去!」
今天是西爾維亞兌現承諾的時刻。她看到德拉科的舞伴是阿斯托利亞時簡直要比他們本人還要開心,更別提還可以笑話氣急敗壞的潘西。
「西爾維亞小姐?」
但西爾維亞沒想到的是剛踏出破釜酒吧壁爐見到的是另一個熟悉的面孔。
「諾曼?」西爾維亞驚訝地眨了眨眼,很快確認那個坐在吧台被一群女孩圍繞也毫不遜色的好看男孩就是諾曼·卡爾文。
「真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你。」諾曼和身邊的姑娘們說了一句什麼,那些女孩只是不高興地看了西爾維亞一眼,就悻悻地走開了。
「我來等一位漂亮的小姐,你呢?」西爾維亞在他身邊落座,但抬手回拒了老板上前點單的動作。
「顯然也是。」諾曼伸手示意了一下他面前的女孩,很快又笑了起來,「我來休息休息,梅林知道那些家伙怎麼這麼會壓榨新人。」
「社畜的苦惱啊——感覺都能看到我的未來了。」西爾維亞相當惋惜地搖了搖頭,「說起來你在哪個科就職?」
「生物傷害科實習治療師。」諾曼從口袋裡拿出他的工作證,「很有意思,病患們的狀況都五花八門的。」
「我去過那麼多次,都不知道我的病情是被送到什麼科了。好像叫什麼來著……」西爾維亞思索了一會也找不到答案,「算了!反正我再也不想去了!再見聖芒戈!再見治療師!」
「魔力暴動嚴重的話,一般會請私人治療師吧?你們家的家庭條件也很不錯不是嗎?估計都有專門的治療師來照顧你吧?」諾曼慢悠悠地說,「我覺得我也挺適合處理這個,聽起來挺驚險。」
「你比較適合待在候診接待區。」西爾維亞笑道,「不能浪費你這天生麗質的臉和巧舌如簧的嘴啊。」
「你覺得我長得好看還是霍德爾長得好看?」
西爾維亞是沒想到她居然會遇到這麼兩難的問題。
「如果我說你比較好看能氣到他那就是你好看。」西爾維亞輕輕哼了一聲,「但我會說他好看因為我偏心和自己更好的朋友。」
「你和霍德爾關系很好?他從來沒和我提起過有你這樣的朋友。」諾曼眯起霍德爾同款的桃花眼。
「那只能說明你和他不夠好,所以才不知道。」西爾維亞毫不在意。
「我也是這個意思。」諾曼懶懶散散地吐出幾個字,「你為什麼和他做朋友?霍德爾又冷漠又傲慢,看不起所有人。」
「可以因為好看嗎?」
「當然可以。」
他們倆就這樣漫不經心地說著,也不在乎這是實話還是玩笑,圍繞著霍德爾為中心東拉西扯了一番。西爾維亞不難注意到諾曼的眼裡藏著些難以察覺的神色,讓人猜不透這一點和他的表哥真是相像。
「西爾!」直到一個清亮的聲音打破了這好生無趣的對話。他們倆才把注意力放到另一個女孩身上。
「利亞!」西爾維亞揮了揮手從高腳凳上跳回地面,「我等的姑娘來了,諾曼。」
「可我等的姑娘走了。」諾曼接上了茬,笑著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名片翻到背面,寫下一串字母再遞給西爾維亞,「歡迎你隨時來找我玩。」
西爾維亞看了看卡片上的地址,再次道別後塞進口袋裡,蹦蹦跳跳去迎接她的女孩。
「你自己來了?」西爾維亞看著破釜酒吧壁爐裡走出的那位漂亮的格林格拉斯小姐,傻樂著。
「你覺得我會叫上德拉科?」阿斯托利亞笑著走出壁爐。她穿著雪白的長裙,卻絲毫沒有沾上一點煙灰。
「別叫。千萬別叫。」西爾維亞急忙做出一個打住的動作,「我不想做那個多余的人。」
「在女孩時間裡,馬爾福少爺才是那個多余的人。」阿斯托利亞笑著挽住西爾維亞的胳膊往外走,「我可是推掉了達芙妮的下午茶聚會出來的,你最好能讓我今天玩得開心。」
「德拉科也說過這句話!你最好是能讓我玩得開心!」西爾維亞像是發生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一樣,兩眼都在發光。
「得了吧!」阿斯托利亞輕輕推了她一把又把她拉回來,「話說回來,剛剛那個好看的男生,是布斯巴頓的吧?」
「怎麼?他也去勾搭過你?」西爾維亞看到阿斯托利亞點頭之後直接翻了個大白眼,「不過也是,我們利亞魅力很大嘛!」
「有你的魅力大?讓我看看他剛剛給了你什麼?給了你地址對嗎?我聽到他說什麼找他!」阿斯托利亞作勢要把手伸進西爾維亞的口袋,但最後還是繼續挽著她的胳膊。
「我們是互幫互助的利益關系罷了。他的追蹤魔咒很厲害,我找他學了不少本事。」西爾維亞毫不掩飾地誇贊道,「芙蓉還說過那家伙的本事可不止這點。沃夫林他們家的血脈都這麼出色嗎?」
「沃夫林?霍德爾·沃夫林?」阿斯托利亞眨了眨眼。
「你都知道他?還挺有本事。」西爾維亞不屑地嗤笑了一聲。
「不是和你傳過緋聞的那個嗎?」
「緋聞?緋聞!那都是假的!」
「我知道啦,我知道你喜歡的是韋斯萊。」
「我和沃夫林是很好的朋友。」西爾維亞聳了聳肩,「我怎麼老是在解釋這個?難道異性就不能有純友誼了嗎?」
「當然可以。」阿斯托利亞溫和地說,「我和布雷斯還有西奧多都是從小到大關系很好的朋友。格雷戈裡和文森特也是,但他們倆更喜歡做德拉科的跟班,不愛和女孩聊天。」
「就是說啊!走吧走吧!我帶你去逛街!」西爾維亞拉著她興奮地往前走,「對了?你知道什麼是麻瓜嗎?格林格拉斯小姐?」
「這又是什麼笑話?」阿斯托利亞皺著眉頭有些哭笑不得。
「德拉科的笑話。」西爾維亞樂呵樂呵地和阿斯托利亞闡述起馬爾福少爺走在麻瓜街道上的各種嫌棄。
「其實,我們這些純血也會出入一些麻瓜場所的。」阿斯托利亞跟著西爾維亞走進一家服裝店,「有些時候,爸爸媽媽也會在一些高檔餐廳包場享用一頓晚餐。」
「為了不接觸太多麻瓜?」西爾維亞很能理解但又忍不住很想吐槽。這是什麼家庭?這就是上流!有這錢都不知道能多吃多少頓了!
「你是不是覺得很蠢?」阿斯托利亞的手指劃過一件件長裙,「這樣刻意的做法,表面上好像是為了顧及顏面和傳統,但其實也是慢慢在退讓。」
「這是好事。」西爾維亞點了點頭,「我是說,在我看來是好事。樂觀一點,選擇接受不一定是退讓,也可能是向前走。」
「德拉科也是這樣說。」
「德拉科也是這樣說?!不可能!」
西爾維□□緒太過激動,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導致她在眾目睽睽之下匆匆忙忙地咳嗽掩蓋自己的難堪。
「你聽我說嘛。」阿斯托利亞不緊不慢地說著,拿起一件裙子比劃在西爾維亞身前,「德拉科聽我說咱們要出門玩的時候,就告訴我麻瓜那裡其實也蠻有意思的。雖然不如巫師界好。他說他當時覺得很反感。但他反感的是他居然覺得他接受這些東西是好事。」
「格林格拉斯小姐,我要不是比較聰明,早就被你繞暈了。」西爾維亞接過那條裙子來到全身鏡前比劃,「我很開心,我真的很開心。」
「為什麼你想改變他?」這是阿斯托利亞最想問的問題,「西爾,你完全可以不用管他。德拉科不用迎合任何人的標准去改變。就算他還是那個劣跡斑斑的他,也有我這樣的人愛著他。」
「因為他會希望有更多人愛他。」西爾維亞柔聲說道,「利亞,你喜歡德拉科,很多時候我會稍稍隱瞞我對他的看法。但既然你問了,我一定認真回答你。說實話,因為我覺得他很可悲。」
「可悲?」阿斯托利亞明顯接受不來了。
「可悲也很可憐。」西爾維亞放下裙子示意她跟著自己往外走,「一個人得到什麼就活該承擔些什麼。馬爾福,你看來是榮耀的,我看來是避之唯恐不及的。」
阿斯托利亞沒有說話,只是跟著西爾維亞走進一家冰淇淋店。她們默契地停下對話換上女孩間稀松平常的閑聊,等那兩支草莓冰淇淋到手之後才繼續話題。
「我的母親來自布萊克。」西爾維亞很高興她能分享這些藏在心裡的話,「她愛上了一個人,所以離開了家。這個家給了我媽媽束縛和枷鎖,卻沒有一點包容和體諒。在除名時殺伐果決得像是陌生人一樣。利亞,我覺得很可怕。」
「……」 阿斯托利亞依舊沉默著。她能夠明白,但她似乎不能完全站到西爾維亞那一邊。
「如果是你,你也會的,對吧?」西爾維亞似乎能預料到答案並不會那麼美好。
「我不會愛上那樣的人。」阿斯托利亞說出這句話時,純血統家族的氣質展露無遺,「我愛的人,要配得上我,也配得上我的家族。」
「你很幸運,你們也會是讓人羨慕的一對的,利亞。」西爾維亞感覺嘴裡的冰淇淋很好地幫助她頭腦保持冷靜,斟酌著用詞。
「你或許不明白。」
「我明白。」西爾維亞打斷了她,「你不會愛上一個不是純血統的人,就像我不會愛上一個不會逗我開心的人一樣。這不過是咱們擇偶裡一些小標准。」
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西爾維亞怎麼會不明白?考慮感情的時候怎麼能不考慮現實?更何況愛情就是和物質緊緊相關的。
也正是有那些循規蹈矩的人,安多米達的勇氣才顯得彌足珍貴。
「為什麼呀?」阿斯托利亞笑著搖了搖頭,「為什麼你好像總能接納一切?你圓滑得一點也不讓人討厭。這點真讓人討厭。」
「討女孩歡心的花言巧語罷了。」西爾維亞很快解決完冰淇淋,心滿意足地咂了咂嘴。
「很奇怪。」阿斯托利亞用手帕擦了擦手之後再次挽上西爾維亞的胳膊,「就像我們總說格蘭芬多有多討厭,但其實大家心裡都會有認可的那一部分。我也要感謝你,我沒有格蘭芬多的勇氣去追逐德拉科,是你給了我。雖然我們還沒有在一起,雖然我不知道他有什麼樣的顧慮還不願意給我承諾,但我知道我一定可以等到他。」
「你們就是天生一對!利亞!」西爾維亞相當篤定地說,「所有人都會這樣想!誰敢不服我就打到他服!」
「你們才是讓人羨慕啊!西爾!」阿斯托利亞壞笑了起來,「你和韋斯萊。」
「那當然!我和弗雷德是最天生一對的天生一對。勉勉強強讓你們排第二好了!」西爾維亞瀟灑地一揮手,順著右手滑落的方向看去,慢慢停下了腳步。
「婚紗?」阿斯托利亞順著西爾維亞的目光看去,也被櫥窗裡陳列的一件件婚紗吸引了注意力。
「我一直在想,就算我不結婚,我也要穿一次婚紗。」西爾維亞看得眼睛都直了,一不留神說出了心裡話。
「你怎麼會這樣想?你和韋斯萊不會獨特到打算談一輩子戀愛吧?」阿斯托利亞捂著嘴笑了起來。
「因為我以前總覺得我可能會沒人要。我都想不到哪個倒霉蛋得娶我?」西爾維亞說的都是心裡話,「但現在看來,弗雷德就是那個倒霉蛋。如果是他倒也正常,是吧?就挺活該的。」
「你的婚禮會邀請我吧?」
「當然!你的婚禮務必讓我去好嗎?就算那個小少爺不同意!」西爾維亞大笑著說,「最好讓我去做個伴娘!那會是我極大的榮幸!利亞!」
「你覺得你會比我晚結婚嗎?」阿斯托利亞有些意外,「你們不會真的想談一輩子戀愛吧?」
「我恨不得現在馬上為他穿上婚紗。」
西爾維亞趴在櫥窗上望著強光下的雪白長裙,喃喃著,眼裡滿是柔情。
她好像出現了幻覺。她好像看到了那個穿著婚紗的她,站在她的男孩面前,再一次說了我願意。
但她也知道這一天不會來得太快。她知道,這些美好是夢境還是現實或許只會在一瞬之間就發生轉變,而她就是決定這一切最大的變量和希望。這讓她一想到未來只會惶恐不安。
「所以說——」阿斯托利亞眯起眼睛,「還是要找一個有錢的男朋友嘛。」
「你說什麼?」西爾維亞猛地瞪眼看向阿斯托利亞,顯然一副被氣笑的模樣,「你這小蛇好大的膽子!你剛剛說什麼鬼話給我收回去!我說那句話不是弗雷德沒錢給我買婚紗的意思!不是!」
「你一副被我說中的樣子嘛。」阿斯托利亞有些得意地笑著,邁開步子走進那家婚紗店,「沒事的,西爾。我給你買。」
「你你你你!我可告訴你!弗雷德以後會比德拉科還要有錢!」西爾維亞不服氣地嚷嚷著,跟上了這個昂著腦袋的姑娘。
「好好好,我知道啦。」阿斯托利亞用哄小孩的語氣說著,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你你!你氣死我了!我沒有在嫉妒你!更沒有嫉妒馬爾福有錢!」西爾維亞發現她根本解釋不清楚。
為什麼?我的伶牙俐齒怎麼無效了?這就是一物降一物嗎?
「好啦好啦,不說男生了。」阿斯托利亞像是終於憋不住笑意一樣,捂著嘴笑了起來,「來吧,姑娘。今天就為我們自己穿一次婚紗。」
「說得對!男人算什麼東西?我們為漂亮的自己穿婚紗!」西爾維亞舉起雙手表示贊成。
作者有話要說:
還記得西爾和阿斯托利亞打的賭嗎?這是履行賭約的時刻了!
女孩的談話永遠不會過時!!!好愛寫小姐妹相處的劇情!
大家不用擔心因為老伏復活就很黑暗的事啦,該歡樂還是會歡樂的!畢竟我是小甜餅選手嘛!
希望十一月對我好一點!也對大家好一點!十月真的太忙了,現在稍稍寬松了一些,如果有機會會給大家加更的!真的很開心看到大家催更!真的!!!多來評論區和我嘮嗑!我很能嘮嗑!
這一章我想也表達了我為什麼要管德拉科的閑事啊,不少評論表示不能理解和沒有必要。當然,這有我私心的成分在,德拉科作為一個灰色地帶的人物真的非常精彩,我就是很喜歡他!是我讓西爾來管他的破事的!當然這也基於以西爾的性格會這樣做!
德拉科改造計劃早就大成功了!西爾管的也絕對不會只是閑事,我始終相信一報還一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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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于 2023-10-29 17:11
第141章 一三三、立場與去留
「讓她的眼淚從此只代表驕傲和喜悅,好嗎?」
西爾維亞也不知道她在緊張什麼。
自從她和弗雷德確認關系之後,她就再也不能像之前那樣在陋居裡隨著性子為所欲為了。特別是面對熱情的莫麗夫人時,她的心裡總有一種奇妙的情緒在促使她變得乖巧。
「噗。」而金妮幾乎無時不刻都在憋笑,她知道西爾維亞一直在心裡翻她的白眼。
「笑夠了就來幫我擺盤子。」西爾維亞湊到金妮耳邊低吼道,「咱們還是不是好姐妹了?你就知道看我笑話!」
「你現在都能用魔杖了還要我幫什麼忙?」金妮從背後摟住了西爾維亞並把腦袋靠在她肩上,「但是真的太好笑了,西爾,你和我說話時能不能和對媽媽時一樣用甜甜的聲音?」
「我已經夠緊張了!你就知道笑我!」西爾維亞瞟了一眼在不遠處煲湯的莫麗夫人,「我去看看莫麗阿姨還要我做點什麼。」
「別去了別去了。」金妮死死摟著她的腰沒讓她邁出半步,「你從下午來我家就沒歇過!就差食屍鬼的地盤你沒清理過了吧?媽媽已經太喜歡你了!你不用緊張兮兮地什麼都要插手!」
「喂!金妮!」弗雷德風風火火地衝進了家門,他剛剛和他的弟弟們清理完花園裡的地精,「放開我的女朋友!」
「就不!」金妮挑釁地揚了揚眉毛,往西爾維亞的圓臉上狠狠親了一大口。
「你要不是我的親妹妹,你的下場可能不如那些地精。」弗雷德瞪著眼看著金妮,擺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你敢當著我的面吃Bunny的豆腐?想嘗點甜頭也不該對哥哥的寶貝下手。」
「相信我,弗雷德。」羅恩已經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來,大咧咧地說道,「如果有可能的話,金妮會是你最大的競爭對手。感謝哈利吧!盡管我們也不想看著我們的妹妹為情所困對嗎?」
「你沒事找事嗎?羅納德?這不好笑!」金妮聽到那個名字馬上瞪向羅恩。這讓西爾維亞想起金妮近年會有多少桃花,而她的這個哥哥會有多大的脾氣。
「別理你那些愚蠢的哥哥。」西爾維亞揉了揉金妮的腦袋寵溺地說,「我們金妮才不會為情所困。任何一個男孩面對這樣優秀的姑娘都只能望而卻步!能得到金妮的欣賞是一種榮幸。」
「說到這個為情所困。」弗雷德馬上想到了什麼,「我們家最近春心萌動的那一位啊——」
「我們的大哥比爾。」喬治在一邊嘖嘖稱奇,「他現在可是愛□□業雙收啊!」
「雖然我也是愛□□業雙收。」弗雷德毫不示弱地喊道。
「這個引入是不是有點長啊?正文在哪?」西爾維亞不耐煩地問道。
「芙蓉。」羅恩來為她解釋,「芙蓉在古靈閣找了一份工作,你知道比爾他最近也安定下來做了個辦公室的職業,而且一直給她一些個別指導。」
「諾曼也入職了。」西爾維亞欣喜地點著頭,「他在聖芒戈做治療師!」
「他真的做了治療師?」
「和他氣質很不搭。」
「看起來像個好看的花瓶,沒想到還挺有本事。」
「聖芒戈的病患會增加吧?為了看看這個年輕好看的治療師?」
弗雷德和喬治一唱一和地說。
「我以為你們也會看不慣他的,那個諾曼·卡爾文。」金妮聳了聳肩,「畢竟和沃夫林是一個類型的。」
「諾曼這個人最過分的地方就是,不僅有一張好看的臉,還會說著些蹩腳但很有個人風格的玩笑,就是讓人討厭不起來。」西爾維亞點明了其中緣故,「他可比他表哥還會下蠱!你們看連弗雷德和喬治都被蠱住了。」
「弗雷德不反感他只是因為他對弗雷德沒有威脅。」喬治才是一語道破真相。
「可笑,誰對我有威脅?」弗雷德用著最威脅人的口吻反問道,「讓我看看誰敢對我有威脅?」
「什麼威脅?」這時莫麗夫人已經興致勃勃地端著最後的一大碗燉湯來到了餐桌邊,打掉了羅恩蠢蠢欲動的手。「我都不知道為什麼你們這麼能鬧騰,大喊大叫半天了吵得要命。」莫麗夫人嘴上說著責備的話,但語氣卻沒有一點埋怨,「噢西爾,我很開心有你在學校裡關照他們,這讓我很放心。」
「我其實沒做什麼,莫麗阿姨。」西爾維亞給了一個相當漂亮的笑容,「他們都很好。」
莫麗夫人一邊拍著胸口一邊笑盈盈地說著是啊是啊。她揮動魔杖讓疊好的衣服跟著她走到樓上去。
「看看吧,弗雷德。」喬治在一邊看了很久才壞笑著搭上了弗雷德的肩膀,「你做的最偉大的事情就是把西爾帶回來,造福的是全家人。只要有西爾在,不管發生什麼媽媽都有絕對的好心情容許我們胡作非為。」
突然間,家門再次被推開。珀西的出現讓西爾維亞感受到了一股奇妙的壓迫感撲面而來。要是他板著一張嚴肅的臉可能還好些,可西爾維亞看到他臉上滿是呼之欲出的驕傲。
這才讓人難受。
「我收回剛剛那句話。」喬治看了一眼來者隨意地一擺手,轉身背對他的這個哥哥。
「你怎麼不住在魔法部?」弗雷德看了眼珀西就翻了個大白眼,「我以為你根本離不開那裡呢!」
「喂!你們倆!」西爾維亞沒想到情況會這麼嚴峻,急忙開口制止。
珀西只是冷哼了一聲,脫下他的外袍披在手臂上,上樓梯的時候皮鞋踏得啪嗒啪嗒響。
「你們為什麼要這樣?」西爾維亞一點也不想看著他們兄弟劍拔弩張的樣子。
「你不知道他那些臭脾氣已經到了讓人嘔吐的程度了,Bunny。」弗雷德又翻了個白眼。
「我們每天快活的時光只有他去上班的時候。」喬治也翻了一個一模一樣的白眼,「不提他那一肚子的屁話,光看他那不可一世的架子就來氣,仿佛他多有能耐一樣。」
「珀西好像瘋了!」羅恩瞪著眼像是無法理解一樣,「他好像和我們所有人都有仇一樣。比之前還要傲慢!真想對著他的臉給他來一拳!」
「他可能是壓力太大……」西爾維亞艱難地插著縫開口。
「是真的,西爾。你看,明明都在魔法部,可是珀西從來都不會和爸爸一起回來。很多時候明明沒有加班。」金妮緊緊皺著眉頭,「其實媽媽原本暑假開始就想邀請你來,但我們不想讓你也看到……他們來了,吃飯吧。」她聽到樓上的動靜,一個眼神示意,大家都心領神會地找位置坐下來。
比爾率先走下樓梯,和年輕的孩子們打了招呼之後坐了下來。西爾維亞收到過查理的信,這位二哥已經去國外幫鳳凰社做事了。珀西緊隨其後,眼裡是難以掩蓋的沾沾自喜。莫麗夫人走下樓梯時,韋斯萊家獨特的鬧鐘上,那支代表亞瑟的針指向了家的字樣。
「我以為你今天又得加班。」莫麗夫人滿眼都寫滿了歡喜,蹦蹦跳跳地下了樓梯。
「我在下班之前解決了那些麻煩。我回來了孩子們。」亞瑟先生一邊擁抱他的妻子一邊和他的孩子們問候。
西爾維亞很高興這一嗓子讓氣氛都活躍了起來。但她也注意到珀西神情復雜地坐在一邊,他的神情就是在他父親進門的那一刻改變的。
「開飯了開飯了。」莫麗夫人招呼著大家開始用餐,「都多吃點。」她似乎有意看向珀西,但她的這個兒子只是埋頭進餐。
「實在是累壞了。總有一些巫師施咒不小心被麻瓜注意到。」亞瑟先生搓著手看著滿桌的美食猶豫著從哪開始,「走進麻瓜的視野裡總該小心點不是嗎?」
「那既然是你的工作那就沒有什麼好抱怨的。」珀西皺著眉頭只是緊緊盯著他的盤子,但很快帶著一臉的興奮抬起頭,「如果你來我們辦公室走一走,就知道什麼是真的處理麻煩。而我,顯然在工作上表現出色,部裡決定給我升職!」
「你升職了?」莫麗的語氣有些復雜,特別在她看向她的丈夫的時候。
「是啊是啊——親愛的哥哥——你太優秀了——」弗雷德一邊扯著嗓子喊一邊拍著他的肩膀。
「你太辛苦了——趕緊多吃點——」喬治也高喊著,不斷往珀西盤子裡加菜。
「嘿,我都多久沒見到西爾了?」亞瑟沒有理會珀西的暗指,看向西爾維亞樂呵呵地笑了起來,「你的舅舅和姐姐一定和你提起過鳳凰社的事情吧?我們家也在打算一起加入鳳凰社。」
「什麼?」珀西突然瞪起眼,「我們要加入鄧布利多的……」
「沒有呢。」西爾維亞癟了癟嘴,「這樣聽起來像是小天狼星和朵拉故意不想讓我知道的。他們估計怕我太興奮。」
「弗雷德寫信回來說明你們的好事的時候,我和莫麗都很開心。」亞瑟只是和藹地笑著找了另一個話題,「很可惜當時因為工作不能去看你的比賽。」
「我很感謝你的惦念,亞瑟叔叔。」西爾維亞靦腆地笑了笑,她知道這樣的笑容也不應該屬於她。
「而且那次比賽不看也罷,我們在外面最多看個結果聽個響。」羅恩嘴裡塞滿了食物口齒不清地說,「結果也是一團糟,最糟的還是那個福……」
「你說什麼?」珀西馬上瞪向羅恩,「你以為你在說什麼?你只不過是因為你和哈利是朋友就聽信了他的話。」
「我當然相信他。」羅恩的反應像是不止一次這樣表態而顯露出的厭煩,「哈利被門鑰匙帶走,你不相信哈利居然相信福吉?福吉以為他在說什麼?是你聽信了《預言家日報》上的鬼話!記得嗎?大家!這一年來《預言家日報》上有多少鬼話?」
「福吉?」弗雷德嗤笑了一聲,「不就是Bunny口中提到的那種自以為很正確很高尚的正義人士嗎?真是笑死我了。」
「太可笑了!」喬治也笑了起來,「撒謊就為了讓自己安心?他不會是瞎了才沒看到當時哈利身上的傷吧?我知道了!那都是哈利為了博眼球自己弄上的!」
「福吉先生是魔法部部長!」珀西的語氣激動了起來,「你們懂什麼?魔法部有魔法部自己的考量!內部的情況……」
「內部的情況也就是這樣,珀西。」亞瑟打斷了他兒子的發言,「福吉自欺欺人,明眼人都看在眼裡,鄧布利多表示需要我們合作,你也……」
「荒唐!」珀西也打斷了他爸爸的話,他猛地站起來,刀叉放出哐當的聲響,「鄧布利多?神秘人回來了?這還不夠荒唐嗎?我真不知道你們為什麼會相信!他絕對是老糊塗了!」
「夠了!珀西!」比爾厲聲呵斥道。
西爾維亞也是不敢相信地看著珀西。她提前預知這一出也依舊被這樣的言論嚇到了。羅恩說得對,珀西絕對是瘋了。
「那是你的教授,珀西。」比爾的目光冷峻了起來,「我認為所有霍格沃茨的學生都受到他的照料,也都應該尊重他。」
「坐下,珀西,坐下。」莫麗夫人面露難色。西爾維亞不難注意到她緊緊攥著雙手。
「你難道不知道嗎?爸爸?」珀西沒有坐下,只是直勾勾地蹬著他的父親,「為什麼你那些繁瑣的工作會越來越多?因為你一直在和福吉作對!他在懷疑你!他說過,凡是與鄧布利多有任何瓜葛的人都不能再待在部裡!你現在還要明目張膽加入鄧布利多的組織?為什麼你這麼頑固?為什麼我說了一次又一次你都不願意接受?」
「因為頑固的是你。」亞瑟嚴厲地說,他似乎已經把話徹底說清楚了,「如果你只是為了保住你的工作而奉承福吉,孩子,那是完全錯誤的!」
「是你!頑固的是你!」珀西像是終於爆發了一樣,「我奉承是一件多難以啟齒的事情?我靠著自己的本事被提拔為部長助理!如果你有點抱負,如果你知道多協助上司,至於做了那麼多年的工作都不升職嗎!至於我們過得這麼艱難,入學連一件新袍子都沒有嗎!至於每一次在餐桌上都只能反反復復看到這些菜嗎!」
亞瑟完完全全愣住了,他被一股強烈的失望和自責緊緊環繞。失望的是兒子的作為,自責的是自己沒有教會他這個世界上的事情到底孰輕孰重。
「你怎麼敢……」莫麗瞪大了眼捂著嘴,遲遲說不出一句話來。
「部長助理?」比爾驚愕道,語氣裡多少帶點諷刺,「你被提拔做福吉的助理?」
「快道歉!珀西!你個蠢貨!」金妮的眼眶都紅了。
「是嗎?你就這樣想?」珀西看著他的父親咬牙切齒地嘶吼著,「我有多想進入魔法部?我這一年的心血和付出就因為你的態度可能全部都白費了!憑什麼?我憑什麼站在鄧布利多那邊?我憑什麼放棄我夢寐以求的工作?」
「你真是個笨蛋……」西爾維亞忍不住脫口而出,她的衣角都快被自己拽變型了。
「與鄧布利多為伍才是蠢到家了!同樣都是一面之詞,你們相信鄧布利多,我相信福吉。」珀西只是撇了西爾維亞一眼又看向亞瑟,「我知道我該為誰效忠!你們知道我會效忠於魔法部。如果這意味著我們站在對立面,那就這樣吧。」
「珀西?」比爾看著珀西轉身離開餐桌下意識站了起來,「喂!你去哪?」
「我受夠了。」珀西的眼裡寫滿了憎惡,「這裡……的一切。」
「你說什麼?」金妮先是看向身邊的媽媽,然後瞪眼望向珀西。而她的哥哥邁著長腿頭也不回地走了。
西爾維亞只是再次感受到自己的行動快於意識,她在珀西說完最後一句話的瞬間起身追上了他,也在他幻影顯形之前拉住了他的胳膊。
「你這個十足的蠢貨!」西爾維亞感受到自己重新回到地面時馬上開口罵道,隨後她才注意到自己跟著珀西來到了一間小公寓裡,「這是哪?」
「這話我每天都能聽到。跟著我過來還有別的想說嗎?」冷靜下來的珀西神情已經不像剛剛那麼激動了,「這是我用攢下的工資在倫敦買的房子。我倒沒想到第一個來這裡拜訪的會是你。」
「我可以罵難聽點嗎?」西爾維亞雙手抱臂看著他。
「別多管閑事。」珀西的眼睛藏在了鏡片的反光裡,看不出任何情緒。
「你就這樣走了?是嗎?」但西爾維亞的眼裡滿是悲傷,「說完了傷人的話然後甩臉色走了?珀西,這可從來不是你的作風,我以為你對這種行徑會很不屑的。」
「我說的是真心話,西爾維亞。」珀西點亮了會客廳的燈,魔杖緊緊攥在手裡,「我不是弗雷德和喬治,我那不是在耍小孩子脾氣。」
「在這件事上你比弗雷德和喬治幼稚得多,珀西。」西爾維亞不留情面地說,「你的弟弟妹妹早就成長起來了。你很優秀,他們也很優秀。亞瑟叔叔說得對,你固步自封!」
「我可一點也不想聽你的教訓。」珀西嘖了一聲,「我說過你很有想法也很明智。但以你的性格,如果真的覺得我說的是錯的早就指著鼻子罵我了。」
「因為我也成長了。我不會指著鼻子罵你,包括現在。」西爾維亞冷靜地說,「你覺得你受牽連了?你靠努力取得的職場地位可能因為一句話站隊的事就被打回原形?這不公平?可是誰沒遇到些什麼無能為力的破事?誰沒遇到些麻煩但又不得不硬著頭皮去解決?珀西,你這不過是庸人自擾。」
「庸人自擾?是啊我就是一個庸人。」珀西走到西爾維亞面前直視著她,像每一次抓包她犯錯那樣,「從小我穿的衣服是比爾和查理剩下的,想看書只能拿著可憐的幾個銅納特跑去二手書攤,努力做個好學生就只是我那些兄弟們口中的無趣,金妮也說我是她最沒意思的哥哥。所以我受夠了,你明白嗎?」
「我明白。」
「你不明白!」珀西大喊道,「我受夠了貧窮!受夠了受人冷眼!我拿著十二張證書受聘進入魔法部!我都是為了改變我的命運!為什麼對我這麼不公平!非要讓我什麼都不剩嗎?」
可你現在,只剩下你的倔強,和你倔強下得到的工作了啊。
「珀西,你的無趣不是貶義詞,那是你異於常人最有趣的地方。」西爾維亞反而溫柔地笑了起來,「你是我的學長,我的級長,我的學生主席。從入學以來我就一直受你關照。我無數次贊嘆過你的聰明才干。你選擇入職魔法部是他們的榮幸。你不用奉承福吉,因為魔法部辭不掉你,你走了是魔法部極大的損失。你本可以權衡好這一切的。」
「你比鄧布利多還會煽動人,西爾維亞。」珀西笑著搖了搖頭,「怪不得他那麼看重你,我敢說下一任的女學生會長會是你。」
「我跟你就不拐彎抹角了。」西爾維亞做了一個投降的動作,「珀西,別傻了,那是你的家,不是你面臨困難時隨意放下的籌碼。」
「你要說什麼?」珀西眯了眯眼睛。
「你不甘平庸不甘貧窮,你在努力往高處走,在努力去過更好的生活,這都沒錯。」西爾維亞把心裡的想法娓娓道來,「但我不信你受夠了陋居,受夠了那裡的生活。你為夢遠行不是為了踹開你的避風港和那些愛你的人,而是站在高處時也擁抱他們的驕傲。那是你的家啊,珀西。」
「夠了。」珀西背過身去,「我說了我不想聽你教訓,我不是弗雷德和喬治,也不會對你唯命是從的,你趕緊走吧。」
「弗雷德和喬治很有主見。」西爾維亞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他們想開一個把戲坊。他們會用他們的天賦和興趣創造最大的財富。羅恩,他下過最精彩的一盤棋,他還會下出更多精彩的將殺!還有金妮,你們的妹妹美麗而又強大,她會是你們的驕傲。」
「我沒心情再吵一架,走吧。」珀西不耐煩地再次下達逐客令。
「你的努力不是為了逃離這個家庭,珀西。你明明知道所有的一切都值得你驕傲。」西爾維亞正色道,「如果你是真的不知道這些,那我來告訴你。」
「好了?說完了?我以為你放完狠話就該走了。」珀西厭惡地撇了她一眼。
「我是打算說完這句話就瀟灑地幻影顯形走的。」西爾維亞雙手攥著她魔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你還想說什麼?」
「我之前幻影顯形考試都是靠運氣過的。我其實很怕我回去缺胳膊少腿的。我不想在我未來的公公婆婆面前丟這個人。」西爾維亞嘟囔著,「要不你把我帶回去?」
而珀西徑直走向他的房間反手關上了門。
好嘛。沒騙到他。
西爾維亞癟了癟嘴,閉上眼睛仔細想著陋居的位置,集中精力把自己送了回去。
隨著一陣爆炸聲,西爾維亞摸了摸腦袋又低頭檢查了一番自己,確認毫發無損之後才松了一口氣。她又回到了陋居的門前,房子裡燈火通明,但卻安靜得十分反常。
所有人看到西爾維亞出現在門口時都投來了目光,他們在注意到只有一個人回來時就知道是什麼樣的結果了。女孩看向弗雷德輕輕點了點頭就挨著莫麗夫人坐了下來。她給了這位難過的母親一個擁抱,但不敢去看她臉上的淚痕。
「我很抱歉。」
西爾維亞也不知道她這是替自己說的,還是替珀西說的。
作者有話要說:
沒看過原著的朋友可能都不知道珀西和家裡鬧掰的事情。我每次看到這裡都特別難受,韋斯萊一家是我最渴望的家庭的樣子,而珀西的舉動確實是太太太太蠢了!!!!好生氣!!珀西要是能在鳳凰社這邊肯定能解決好多麻煩啊!畢竟是部長助理啊!
最近大家都好熱情,看到各位都在催更,在寫了在寫了各位,別急!主要是後續的劇情要改變真的是要很嚴謹,我現在好緊張好怕有什麼bug在
主線會走的會走的,趁著暑假劇情我就忍不住多寫點日常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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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一三四、一個女孩與兩
「那個女孩,不像我這麼幸運,她遇不到你。」
「也不知道珀西怎麼樣了?」莫麗夫人常常低聲念叨這句話。
珀西的離開讓陋居都籠罩在一個低落的氛圍裡。即使有弗雷德和喬治一直在努力逗樂所有人,但其樂融融的氛圍中還是透著壓抑的氣息。
反正西爾維亞是覺得相當壓抑。特別是看到莫麗和亞瑟的愁眉不展,特別是看到弗雷德和喬治罵罵咧咧之後眼裡的郁悶,特別是她知道充滿歡樂才是陋居最該有的樣子。
韋斯萊一家,一直是西爾維亞對於一個家庭最美好的向往。
「還是外面舒服。」弗雷德帶著西爾維亞來到陋居附近的小山坡上坐了下來。
西爾維亞仿佛這時才發現他身上那股青草和泥土的氣息來自哪裡。只可惜現在是晚上,如果在陽光下,這一片天地豈不是都屬於弗雷德?
「我們的逃課糖大禮包差不多可以嘗試發售了。」弗雷德輕快地報告這個好消息,「就是發燒糖還不能做好,只要一吃就會渾身長滿大膿包。」
「變成攻擊性武器了不是嗎?」西爾維亞也放松了下來,笑著說,「留一份給我,說不定有妙用。」
「確實也有道理啊。」弗雷德眨了眨眼,「你問問朵拉有沒有機會到部長助理的辦公室,把這個泡化在珀西的水杯裡。」
「好主意。我還在想著,要是珀西知道他走了之後我睡了他的房間,會不會氣得直接殺回來呢。」西爾維亞看著一覽無余的一大片的星空心情莫名大好,「他但凡敢走進陋居一步,我都能直接把他拿下!」
「聽起來是個好主意,要是因為這樣可以對珀西動手,那真是太好了!」弗雷德笑了起來,「我真想揍他一頓!該死的珀西……居然……」
西爾維亞看著他,等著他把下面的話說完。
「Bunny你知道嗎?」弗雷德把腦袋靠在西爾維亞的肩膀上,「小時候有一次,我和喬治把他關在閣樓裡好幾個小時才被媽媽找到,後來當然逃不過一頓暴打。但是我當時看著媽媽著急的樣子我就知道,媽媽有多在乎珀西。我們不會過分捉弄珀西是因為他沒意思,當然也有媽媽的原因在。連媽媽口中最惡劣的我和喬治都知道不能讓她傷心,珀西這個最懂事的卻是最糊塗的。」
「弗雷德——」西爾維亞笑著揉了揉他的腦袋,「我的弗雷德長大了呀。」
「說什麼亂七八糟的。」弗雷德翻了個白眼把她摟得更緊了。
「我之前說喬治比你更會體貼和關心人,我現在要收回這句話。」西爾維亞眨了眨眼,「但別高興得太早啊!喬治就是比你細心比你有情商。我是想說,我一直知道你對家人和朋友的愛不比喬治少。」
「你再仔細想想,喬治不如我好的,Bunny。」
「得寸進尺了是吧?找打了是吧?」
他們倆說著同時笑了起來。
「多虧有你和金妮陪著媽媽,就我和喬治這樣的再想逗她開心都只能起反作用。」弗雷德聳了聳肩,「咱們以後也生女兒吧?事實證明這麼多臭小子關鍵時刻只能添亂,誰也不起作用。」
「這是你決定的?」西爾維亞噗嗤一笑,「誒?按生物學來說,這好像真是你決定的。」
「我們的孩子一定要像你好嗎?」弗雷德雖然聽不明白,但還是笑嘻嘻地說,「我可不想你因為孩子們像媽媽這樣操心。」
「事實證明,弗雷德。」西爾維亞也笑了起來,「不管像你還是像我,估計都少不了幾頓毒打。」
「如果長得像你,我估計會舍不得打。」弗雷德輕輕地在她臉頰上落下一個吻。
「如果像你,我一定往死裡打,好嗎?」西爾維亞樂呵呵地笑了起來。
「你和我說說,你小時候怎麼挨打的?」弗雷德不以為然地挑了挑眉毛,「媽媽總說唐克斯夫人有你這樣的女兒,真是太幸福了。我總說:是啊,要能像你一樣闖禍之後還能只靠花言巧語蒙混過關,那也太幸福了。」
「有我這樣的女兒很幸福嗎?」西爾維亞的眸光一閃,她看向遠方,想到了另一個世界的自己。
是嗎?西爾維亞?
你真的這麼討人喜歡嗎?
我的安多米達媽媽這樣想,是因為我對如何做一個可愛又懂事的小孩早就是二周目了。我未來的莫麗媽媽這樣想,是因為我作為韋斯萊家頭號粉絲時時刻刻關照他們家的所有人。而我,最原本的那個媽媽,那個見識過最原本的那個我的媽媽,她也會這樣想嗎?
西爾維亞突然皺起了眉頭。
我來這裡,都多少年了?從我接受事實到確認再也回不去,再到完全接受自己就是西爾維亞·唐克斯,直到現在。
梅林啊,這都多少年了。
那一個我是活在了平行世界的另一邊,還是只活在我心裡的角落呢?
「嘿!嘿!你怎麼了?」弗雷德的聲音讓西爾維亞猛地回過神來,「珀西走了你比媽媽還魂不守舍?」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弗雷德。」西爾維亞坐直了,側過身面向弗雷德。
「好啊。」弗雷德欣然地點了點頭。
「這是一個,我曾經認識的,麻瓜女孩的故事。」西爾維亞輕輕嘆了一口氣才故作神秘地娓娓道來,「這啊,可是真人真事——」
其實這是一個很索然無味的故事。有一個麻瓜女孩,她來自一個普通的家庭。普通的父母有著普通的工作,賺著普通的薪水,過著普通的日子。
女孩長得一般,放到人群裡根本不會被注意到。她的成績也一般,沒有什麼過人的長處,也沒有什麼值得提起的榮譽。有一些打發時間的小愛好,和逗人開心的小本事。不喜歡學習,但也會按時交作業,准時上下學,不遲到不早退。偶爾小心地違反點規則找點樂子,但不會被挑出錯,因為也不想給老師和家長帶來麻煩。總之就是靠著點小聰明無功無過地長大,寫成自傳很少能有一點起伏。
好吧,她也不是這麼平淡,畢竟她其實是一個很有脾氣和性格的姑娘。她的脾氣傷害過家人傷害過朋友,所以她慢慢收起了她的脾氣。因為她敏感,她情緒化,她害怕分離。她曾經羨慕別人家的孩子有花不完的零花錢,而她總在為了喜歡的東西努力打工賺錢。她曾經和父母吵架吵得自己淚流滿面,或者說每一次都是這樣,因為她從來不想吵架。她曾經因為貪玩考砸了重要的升學考試,所以用盡全部力氣才彌補過失考上大學,盡管不是她喜歡的學校也不是喜歡的專業。
這樣的性格要說是強勢也就罷了,可是她好像只是逞強。傷心了難過了,表面上總可以很快想明白,說一些大徹大悟一樣的漂亮話給自己聽,也給別人聽。其實轉頭就軟弱地大哭一場,還不想讓人知道。她啊,最不想被人看不起,所以一直暗暗在較勁。
可是她總是晚一步發現自己做錯了,然後狼狽地想去彌補。她好像從來都是摔倒了,才知道那裡有個坑應該跳過去。她好像總是要被潑了冷水之後,才知道該收斂個性向現實低頭了。
她固執、別扭、矛盾、懶惰、偏激……我甚至想不到什麼好詞來形容她。
好吧,其實我是覺得她挺可愛的。我很喜歡她,只不過有點嫌棄。
她是一個成天都在幻想的女孩。從小到大,她對著空氣扮演過所有她喜歡的角色,每天晚上都在要在自己編造的故事裡入夢。很笨吧?但她真的是這樣!長大了也這樣!她根本堵不住自己瘋狂的腦洞,也堵不住自己對另一個更神奇的世界的向往。
她是一個很害怕失去的女孩。因為她得到的東西太少了,所以她對自己爭取來的一切都格外珍惜。或許她不夠大方,人緣不是那麼好,但她在朋友和家人面前絕對是最真實最活潑的模樣,甚至可以說對別人有多客氣,對自己人就有多熱情多體貼。沒錯,她很雙標,她會給自己愛的人們太多太多的特權,就算自己受點委屈也沒事。這麼些年,身邊人來人往的,好多人來了又走了,而她想用她小小的心留下每一個人。因為她很貪心,她每一年的願望都是希望有更多人可以愛她,可以變得更優秀。
「總之她只是一個很普通的姑娘,我只是突然想起了她。」西爾維亞說完了流水賬般的一長串,長吁了一口氣,「連我都快把她忘了,也不怪別人眼裡她不起眼。」
「為什麼不起眼?」弗雷德顯然有一堆的疑問,「為什麼啊?我不明白。你明明把她說得挺討人喜歡。」
「討人喜歡?」西爾維亞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情,「這討人喜歡?」
「這聽起來就像一個……」弗雷德思索著,「或許很普通,但是也很可愛的女孩。她也是你的小天使之一嗎?」
「你喜歡這樣的姑娘?」西爾維亞笑了起來,「是的,她也是我的女孩。」
「我不明白,這樣的姑娘不好嗎?」弗雷德點了點頭,「如果我活在那個故事裡,我一定會被那個女孩吸引吧?」
「什麼?」
「梅林的胡子啊!這聽起來就是一個性格很好的姑娘啊。」弗雷德臉上的笑容看起來是那麼好看,「而且聽起來有些像我,我也喜歡逗朋友們開心,你說過這是很偉大的事情。」
「我是說過……」西爾維亞在心裡暗自想著自己曾經說那句話可不是用來褒揚自己的,「她和你不一樣,她沒有你有本事,就是偶爾說點笑話讓人大笑而已。」
「那肯定不能和我比。」弗雷德昂起了腦袋,「你要拿所有人來和我比,那誰能比我好?」
「知道了知道了!」西爾維亞無可奈何地笑著搖了搖頭,「她不能和你比,也不能和咱們的朋友們比,她就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普通人?」弗雷德挑了挑眉毛,「你怎麼把普通人說得和一個不好的事情一樣?」
「你現在比我還通透了?」西爾維亞笑著捏了捏他的臉。
「你不這樣想?」弗雷德拉住了她的手攏在自己手裡,「她的事情你能記得這麼清楚,我以為你一定很受用呢。」
「我是很受用。」西爾維亞搖了搖頭,「就是因為她敏感,所以我學著堅強。就是因為她缺乏自信,所以我總是大大咧咧的。就是因為她無可奈何地只能向現實一次次低頭,我才要拼了命了想要一切都順順利利,如我所願!」
就是因為我希望我可以是一個更好的我,所以我一直在改變。
「我剛剛一直很想說,這女孩和你好像啊。」弗雷德重新把她拉進懷裡,讓她靠在自己身上。
「什麼?」西爾維亞今天晚上不止一次發出這樣的疑問了。
「她或許很敏感,怎麼會有吵架把自己吵哭的女孩?但她和你一樣是因為不想傷害她愛的人。你總是委屈自己先成全別人,總是先想著其他人。」弗雷德嘟囔著,「你還不如敏感一點軟弱一點,你總是假裝沒事的樣子又笨又讓我心疼。」
「其實我經常背地裡大哭的,你信嗎?」西爾維亞嚴肅地問著,很快又笑了起來,「別信!這是假的!我這種鐵石心腸的女人不會掉一滴眼淚!」
「你可以來找我大哭的。」
「你會後悔說出這句話的。弗雷德你應付不了女孩掉眼淚這種事。」
「可我應付得了你。」
「你應付我?」
「我沒有!」弗雷德整個人都精神了起來,生怕又被他的女孩繞進去,「饒了我吧,你就不能像那個姑娘一樣對自己人體貼一點嗎?你的熱情分給了所有人!這不好。」
「你這是愛上了那姑娘了?」西爾維亞嗤笑了一聲,「她不好的,一點也不好。」
「是啊她不好。」弗雷德搖頭晃腦地附和了一句,再次把下巴靠在西爾維亞的腦袋上,「她缺乏自信是因為沒有人告訴她她有多好。你不也是這樣?不知道從幾年級開始我就要堤防別人把你搶走,你卻來問我為什麼你遇不到你的桃花?為什麼沒有人追求你?太可笑了。」
「弗雷德·韋斯萊,你的善解人意是不是都用在陌生姑娘身上了?」西爾維亞的胳膊肘一劃拉,但沒有掙脫開身後的擁抱,「你說得對,她很少被人誇獎。」
「你對這個姑娘為什麼這麼苛刻?你明明是最善解人意的那一個,還是你想把這個做好人機會讓給我?」弗雷德得到西爾維亞的默許之後繼續他的發言,「你還說她什麼?向現實低頭?這算什麼?但是她從來沒有放棄過啊。這算什麼啊?Bunny!你平時說那些費解的話都夠我琢磨半天了。今天晚上一下子來這麼多,要不要我寫篇論文交給你?要幾張羊皮紙?」
「我又沒逼你交讀後感。」西爾維亞嘟起嘴。
「那不行。」弗雷德堅決地說,「你說的話我當然要搞明白。」
「你真的覺得她很好嗎?」西爾維亞看向他,「說認真的,弗雷德。你講的這些才不是你會關注的地方。」
「你不覺得她很神奇嗎?」弗雷德一副認真在思考的樣子,「又貪玩又可以認真學習,兩邊都能討好,這不是挺賤的嗎?」他注意到懷裡的女孩笑得整個人都在顫抖,便敞開心扉一樣繼續往下說:「你說她考上了大學,我不知道你怎麼想,這還不厲害嗎?要是我我肯定考不上。」
「弗雷德!你笑死我了!」西爾維亞心情大好地轉身撲進他的懷裡,「厲害!她當然厲害!她考上大學了呢!」西爾維亞也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這麼好笑,但在歡聲笑語中這件事到底厲不厲害已經不重要了。
「越想越覺得她很像你。」弗雷德揉了揉她的腦袋,「你不也是這樣?為了不讓別人看不起,總是暗地裡較勁,給所有人一個驚喜。」
「是吧?這句話專門針對斯內普!」西爾維亞大笑著整個人都蜷縮在弗雷德的臂彎裡,「休想看不起我!我就是要做傲羅!我就是可以!我就是厲害!」
「你怎麼從來沒說起你有這個朋友?」
「……因為我們好多年沒見到了。」 西爾維亞瞬間收住了笑容,「是一個老朋友。」
「原來是這樣啊!原來是之前的事情啊!」弗雷德有些欣喜地說著,眼裡閃著興奮的光,「不用擔心她,Bunny,你相信我嗎?等你再見到她的時候,她的身邊一定有很多人愛著她。」
又被你說對了,弗雷德。
現在她的身邊已經如她所願有太多人愛著她了。
我們之間,果然你才是有上帝視角的那一個吧?
「弗雷德。」
「怎麼了?」
「我愛你。」
在弗雷德眼裡,我還是我。
這就足夠了。
或者說,這真是太好了。
弗雷德笑了起來。他一把把他的女孩攬在懷裡,在她的臉頰上落下一個吻。「我一開始還在想你為什麼提一個女孩?你知道這有多恐怖嗎?」弗雷德裝出一個驚恐的神情搖了搖頭,「你的這個女孩很好。我覺得她如果有什麼不好,那一定就是運氣不夠好。」
「她確實是運氣不好。」西爾維亞柔聲說道,「她不像我這麼幸運,她遇不到你。」
「你故意說一個我喜歡的類型的女孩。我還以為你有什麼問題要考驗我呢。」弗雷德故作驚慌失措的樣子,「你還不如問我你和喬治掉水裡先救誰。」
「胡說八道!這怎麼就是你喜歡的類型了?」西爾維亞輕輕一敲他的腦袋。
「跟你這麼像,不就是我喜歡的類型嗎?」弗雷德輕車熟路地擺出一副很疑惑的樣子。
「油嘴滑舌!」西爾維亞哼了一聲站了起來,踏著月色徑直往陋居的方向走去。她要掩蓋自己害羞的事實,雖然弗雷德早就把她泛紅的小臉盡收眼底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日常之後就是繼續推主線了!
我確實是廢話非常多哈哈哈哈哈哈哈就很愛寫日常。
這一章是我在想寫這本的時候就想到的,我也思考過要不要讓西爾暴露自己的穿越,得出的結論是不要。其實我一直相信有平行時空的,我也相信在hp的平行時空裡有另一個我。每一個時空都有一個我。這也是我開始寫同人的一個小動力吧?
西爾是個普通的女孩,是個會犯錯會衝動的女孩。她的很多行動是如果我在那裡我就會那樣做的結果。比如德拉科改造計劃,比如不管不顧地和雙子胡鬧,比如和斯內普頂嘴。都是我主觀的結果。我有時候看到評論說西爾不好的,我當然會很生氣。是我讓她這樣做的,你們可以說我,別說我的寶貝閨女哈哈哈哈。
我想開其他的同人也是因為我喜歡寫女孩的故事。每一個明亮又澄澈的靈魂都值得被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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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一三五、鳳凰與密令(
「我要加入鳳凰社!」
西爾維亞可太想把哈利接到小天狼星的祖宅了,因為她不想讓哈利再一次遭受攝魂怪。可她也知道,伏地魔復活,他待在女貞路那個讓人不開心的房子裡會更安全。不出所料地,她收到了鄧布利多的指示——不要去找哈利,甚至不要給哈利寄信。
如果有什麼能讓大家毫無怨言地團結起來的,那就是鄧布利多。西爾維亞當然是最忠誠的學生之一,她也知道跟著鄧布利多的指示總是沒錯的。
同時,西爾維亞也知道鄧布利多開始著手壯大鳳凰社的事情,小天狼星除了把格裡莫廣場十二號作為總部以外,也忙裡忙外地做其他的貢獻。她的這個舅舅或許放蕩不羈,但做起正事來也相當認真。
以至於她撒嬌了好些日子,直到這一天才真正踏進了鳳凰社的總部。
「我也想加入鳳凰社。」西爾維亞嘟著嘴坐在一邊的沙發上,雙手抱臂看著眼前熟悉的兩人。她在得知這一切事情之後開口的第一句話也是這一句。
萊姆斯和朵拉正坐著商談著些什麼。無外乎就是他們開會總談的魔法部裡的情況、追蹤食死徒的情況和這些天他們吸取更多鳳凰社人員的事情。
「閉嘴吧臭丫頭。」朵拉翻了個白眼,「你都念叨多久了,煩不煩人?」
「我也想加入鳳凰社。」西爾維亞再次嘟囔了一句。她知道在她畢業之前肯定不會得到許可,但她就是想念叨。她不能向鄧布利多央求,難道不還能找姐姐撒撒嬌嗎?
「相信我,西爾。等你畢業了,鄧布利多一定會很高興地接納你。」萊姆斯溫和地笑著。
「萊姆斯你不用管她,我還不知道她腦子裡在想什麼嗎?」朵拉輕輕哼了一聲,學著西爾維亞的聲音說著,「鳳凰社聽起來也太酷了!我也要加入!我也要和你們一起去巡邏!我也要去打探消息!」
「哈!對啊!我就是這樣想!怎麼了!」西爾維亞搖頭晃腦地說著,露出一個很欠打的笑容。
「怎麼了?你根本不知道我們在做的事情有多危險!」朵拉睜眼的瞬間頭發也變成了紅色,仿佛是在表達她的憤怒,「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收起你那些危險的想法,休想跟著我出去執行任務,也休想偷偷變成我的樣子跟出去!」
「我可從來沒有這樣想,謝謝姐姐幫我想了這麼多好主意!」西爾維亞賤兮兮地笑了起來。
「好了,西爾。」萊姆斯笑著打斷了針鋒相對的姐妹倆,「你要是不安分一點,你的姐姐和舅舅都不會安心的。」
「你們這麼快就一個鼻孔出氣啦?」西爾維亞往後一仰,雙手交疊放在腦後,「你們才一起執行任務多久啊?」
「你可不能埋怨我們一致管著你。」萊姆斯笑著搖了搖頭,「而且我和唐克斯……」他似乎說到這裡才發現,現在面臨了兩個唐克斯。
「你可以和我們一樣叫她朵拉。」西爾維亞很及時地給出了這個提議,也迅速捕捉到朵拉的神色變化,她的姐姐不自然地眨了眨眼。
「唔,可那是你們作為一家人……」萊姆斯猶豫了一下。
「這有什麼!反正——」西爾維亞話還沒說完就被朵拉突然提高的聲音給嚇到了。
「弗雷德呢?」朵拉突然提高音量往會客廳外面吼了一句,「趕緊把你的女朋友帶走!吵死了!還讓不讓人辦事?」
這不是欲蓋彌彰了嗎?我親愛的姐姐?
不過真好玩!
「弗雷德和喬治正忙著呢。這個暑假他們在努力,我也在努力。」西爾維亞知道弗雷德和喬治絕大部分時間都在房間裡研究把戲。就在前不久,韋斯萊一家也搬進了格裡莫廣場十二號。
「弗雷德也覺得你煩,所以把你放出來禍害其他人是吧?」朵拉的頭發已經變成了紫羅蘭色,她不動聲色地給了西爾維亞一個威脅的眼神。
「我和弗雷德不能待在一塊聽起來是誰的主意還不夠明顯嗎?」西爾維亞突然爆笑了起來,「是誰整天晚上妄想能阻止我的房間裡多一個人的?」
「大腳板?」萊姆斯也大笑了起來,「舍不得他的外甥女了?」
「說我什麼呢?」小天狼星手裡拿著幾張羊皮紙慢慢踱步走了進來。
「小天狼星!有人欺負你最愛的小外甥女!」西爾維亞立刻擺出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朵拉趕我走!」
「就讓西爾待著嘛。」小天狼星並沒有注意到朵拉做了一個嘔吐的表情,他的注意力全在羊皮紙上,語氣也十分敷衍,「誰也不能趕我親愛的小外甥女走,可以了嗎?」
「你應該聽聽她剛剛說了什麼,狡猾的小怪胎,到底准備了幾幅面孔?」朵拉只是嘖了一聲。
「或許這才是真正有本事的易容馬格斯。」萊姆斯在一邊笑著調侃道。
「我是說我也想幫忙!」西爾維亞在小天狼星再次發問之前騰地一下從沙發上蹦起來,湊過去想看看羊皮紙上的內容。但她的舅舅只要稍稍一抬手,她就什麼也別想看到了。
「幫什麼忙? 」小天狼星拿起那一小疊羊皮紙狠狠打在西爾維亞的腦門上,「我可告訴你,我最近忙得很也煩得很,別再整天鬧騰。」
「我的愛情和事業都被你攔了,請問我還能干嘛?」西爾維亞翻了個大白眼。
她知道她的年齡還不夠,但鑒於這些年的無私奉獻,走個後門給個特例也不是不可以嘛。
「嗯?沒事干?去給我做點吃的,我餓了。」小天狼星在他好友身邊的扶手椅上坐下,頭也不抬地擺了擺手。
「長本事了?差遣我?」西爾維亞埋怨地瞪了他一眼,但還是很狗腿地坐到他身邊,「要不咱們各退一步?我伺候你吃好喝好,你讓我——」
「不可能。」小天狼星斬釘截鐵地說,仿佛一點商量的余地都沒有,「我不會答應你加入鳳凰社的。」
「為什麼啊!你怎麼不答應啊?」西爾維亞大聲哀嘆,「要是是哈利你肯定就同意了是不是?」
太偏心了!原著裡你明明很樂意讓年輕的哈利也加入鳳凰社的!而且我還成年了!我還是你的外甥女!
「我就是不同意!我就算同意了,安多也不會同意!」小天狼星再次用手上的羊皮紙狠狠一拍西爾維亞的腦門,「這件事沒得商量!你也別再拿哈利說事!你知道我因為哈利的情況有多擔心!」
「你看看你!哪有一個成年人的樣子?」朵拉嚴厲地教訓道,「你現在幼稚的樣子只能更加說明你還沒有能力。」
「能力?我看那個叫蒙頓格斯的家伙都能加入鳳凰社,我以為門檻不高呢。」西爾維亞譏諷地笑道。
「西爾維亞·唐克斯,不許再耍小孩子脾氣!」朵拉狠狠地瞪了她的妹妹一眼,「再這樣你就回家去。」
「去女貞路看好哈利這種活顯然交給我就比交給那個家伙要好!」西爾維亞一想到哈利躲不過魔法部和攝魂怪那一遭都是因為這個原著裡之後會偷竊布萊克祖宅物件去倒賣的家伙,就憤憤不平。
「為什麼你對蒙頓格斯一直橫眉豎眼的?」萊姆斯笑眼盈盈地問道,「你們記得嗎?西爾剛來這的那天我們剛開完會,她第一次見到蒙頓格斯就擺出一張臭臉。」
「好像那家伙欠了你幾百萬金加隆一樣。」小天狼星一面看著羊皮紙一面慢悠悠地接茬。
那倒沒有,他是偷你的賣你的!你個老糊塗狗!
「那個胡子拉碴一身煙酒味的家伙一看就不靠譜。」西爾維亞只是傲慢地哼了一聲,「真不知道鄧布利多怎麼會相信他。」
「鄧布利多還讓你做級長呢,還有什麼不敢相信的?」朵拉大笑了起來,「嘿!女孩!不是你總說鄧布利多教授的英明嗎?那就相信他。」
「鄧布利多需要蒙頓格斯是因為那家伙認識很多騙子毛賊。」萊姆斯輕聲細語地解釋道。
「可我說得對吧?小天狼星?」西爾維亞沒有理會他們,而是看向小天狼星,「完全可以讓我去跟蹤哈利!我是易容馬格斯!而且就算被哈利看到了我也可以直接說我去找他玩的。我很有分寸!我也知道什麼可以說什麼不能說!而且……」
「我的好姑娘你饒了我吧。」小天狼星露出一個痛苦的神情,「別在我耳邊絮絮叨叨的!還不如把我關在我媽媽的房間和她的畫像共處!」
「你們不讓我參加會議!我也見不到鄧布利多教授!不然這麼好的點子一定會被采納的!」西爾維亞並不打算善罷甘休。
「好了,我們要商量正事了,你先出去。」小天狼星毫不留情地下達了逐客令。
「你剛剛還說不會趕我走!男人的嘴騙人的鬼!」西爾維亞不滿地哼了一聲。
「你在找男朋友的時候怎麼沒想到這一點?」小天狼星被逗笑之後看向西爾維亞,又馬上轉了回來,「少用你那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著我。」
「你一點也不愛我。」西爾維亞只是受挫地坐回沙發上,「我也想幫忙嘛。」
「那你就慢慢想吧。」
明明你會很贊同哈利加入的,為啥我就不行?綜合考量我都很合適啊!如果魔藥不加入考量我就更合適了!
難道是斯內普不想和我在同一個陣營!
難道是這樣?!
西爾維亞只是靜靜待在沙發上,蜷縮著,雙臂環住了自己。但這樣一個平靜的氛圍沒持續多久,小天狼星再次從羊皮紙裡抬頭,看到西爾維亞幽怨的眼神時反而先坐不住了。
「算我求你,你在這裡我根本沒辦法專心。」小天狼星扶著額頭說道。
西爾維亞只是眨著她圓溜溜的大眼睛,伸手指了指自己緊緊閉著的嘴巴又指了指腦袋,豎起一個值得信任的大拇指。而小天狼星一副像是吃了糞蛋一樣的表情,朵拉斜睨了她的妹妹一眼,看到萊姆斯也在憋笑時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
「弗雷德·韋斯萊!」小天狼星像是終於忍無可忍一樣,「趕緊把你女朋友帶走!」
「哈利遇到攝魂怪了?他怎麼會遇到攝魂怪?」
「你們看,有什麼重要情況根本用不到伸縮耳。」西爾維亞聽著小天狼星在樓下的咆哮笑道。她就這樣喜聞樂見般靠在樓梯欄杆上,聽著那間被當做會議室的房間裡的動靜。
他們一群人在這段時間裡靠著弗雷德和喬治成功發明的伸縮耳可聽到了太多消息。
「聽起來那個蒙頓格斯少不了挨一頓暴揍。」弗雷德裝模作樣地露出一副惋惜的樣子,「虧他還有點基本的職業道德,雖然搞砸了工作,還是硬著頭皮回來彙報了。」
「哈利遇到了攝魂怪?可是攝魂怪怎麼會去麻瓜的地方?」喬治一針見血地指出問題,「是因為伏地魔嗎?」
西爾維亞倒是很高興在她的影響下,兩兄弟對於伏地魔這個名字已經毫不忌諱地可以隨便說出口了。
「你們說這會是神秘人搞的?」羅恩顯然還不能改口,「哈利會恨死我們的,他身在危險之中,我們卻安安全全地待在鳳凰社總部,連一點消息都不給他。」
「鄧布利多告訴我們不可以給哈利透露消息!」赫敏緊緊皺著眉頭,「他的目的就是希望哈利不要出門不要有意外,可是現在看來……」
「噓!你們安靜些,我聽不見了。」金妮是負責拿伸縮耳探聽情況的那一個,「我聽到自從爸爸回來之後他們就有些七嘴八舌的。」
「我早說那個蒙頓格斯不靠譜。」西爾維亞聽到房門打開的聲音和逐漸清晰的話語聲,嘟著嘴慢悠悠地晃下樓。
「我聽到爸爸他們說什麼魔法部。」金妮急忙跟上西爾維亞,「哈利用魔咒對付了攝魂怪。」
「哈利違反法律在校外用魔咒了?!」赫敏顯然很焦慮,「梅林的胡子啊。」
「他當然得用魔咒!」羅恩一副本該如此的樣子,「難道像個笨蛋一樣乖乖地接受攝魂怪的吻嗎?」
「我說,魔法部不能真的對他怎麼樣吧?」弗雷德嗤笑了一聲,一步一步重重地踏在樓梯上,「哇!這太嚴重了!他居然用了守護神咒襲擊阿茲卡班的獄卒呢!」
「這太可怕了!快把這個危險的男巫抓起來!」喬治驚呼著,第一個衝下樓梯,一個轉身面向所有的朋友,「說真的,就算被發現用了魔咒,哈利是為了保護自己不是嗎?」
「我可不止一次在校外用魔咒。」西爾維亞盯著那扇半開的房門,他們站的這個地方正好可以聽到裡面的議論聲,「這個空子其實很好鑽。」
「那為什麼……」羅恩話還沒問完就被弗雷德一拍腦門,「嘿!下手也太重了!」
「笨蛋。」弗雷德挑了挑眉毛搭上了西爾維亞的肩膀,「Bunny這話說明,魔法部是專門盯著哈利,迫不及待要找他的麻煩。」
「為什麼!」金妮不是沒有任何頭緒,但疑問就這樣蹦了出來。
「因為魔法部就是要證明,哈利這個人不靠譜也不可信。」西爾維亞冷冷地說,「他們就是要證明鄧布利多的立場是錯的。鄧布利多教授……」
西爾維亞看到鄧布利多迎面走來,他面露怒容眉頭緊鎖,看了一眼他的學生們就推開門離開了布萊克祖宅。
「怎麼會這樣?鄧布利多教授看起來氣極了。」赫敏顯然有些慌張。
「那是當然!那個蒙頓格斯居然沒到換班時間就擅離職守!」金妮狠狠一跺腳。
「斯內普教授。」西爾維亞看著會議室走出來的一身黑袍的魔藥教授,恭恭敬敬地打了聲招呼。
斯內普一言不發地掃了他們所有人一眼就離開了,像是這樣就能通過他們神色不一的面孔讀懂他們對他不滿的態度一樣。
「真不知道為什麼他也是鳳凰社的人。」羅恩嘖了一聲。
「因為缺少化學選手吧。」西爾維亞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
斯內普這樣類型的人才但凡能多來一個,鳳凰社的實力都能大增不止一倍。陣容太過單一也算是一個短板嘛。
「不管怎麼說,斯內普每一次都會帶來很多情報。」赫敏中肯地說。
「比爾也說,他幫了很多忙。」金妮認可地點了點頭。
「媽媽出來了!快把伸縮耳藏好!」羅恩急忙把金妮往身後一拉,「上次還是因為西爾口齒伶俐才沒讓媽媽大發脾氣。」
「沒事的,她根本沒注意這裡,去客廳了。」弗雷德癟了癟嘴,「而且他們的門自己開著,就不能怪我們不偷聽。只不過聽起來他們好像意見不一,吵吵嚷嚷的聽著真費勁。」
「而且我們也是關心哈利的情況。」喬治附和道,「媽媽一聽我們對哈利這麼關切絕對不會生氣,但伸縮耳還是得藏好。」
「我好像又聽到伸縮耳?」
突然之間,砰地一聲,莫麗夫人在孩子們身後出現。似乎弗雷德和喬治這段時間老玩這幻影顯形的伎倆讓他們的媽媽也學到了精髓,用到了實質上。
「嘿,媽媽,你好嗎?我們聽到裡面亂糟糟的很擔心。」弗雷德熟練地露出一個乖巧的笑容。
「我們看到鄧布利多教授氣勢洶洶地出去了,是發生什麼事了嗎?」喬治驚慌失措地問道。
「你們難道不是拿著你們的小把戲都聽到了嗎?」莫麗雙手抱臂看著孩子們,「上次被我逮住是說念在初犯,這次呢?」
連西爾維亞都知道這是暴風雨之前的平靜。
「莫麗阿姨。」西爾維亞也知道又該是她挺身而出的時候了,「我……」
「西爾,你知道,我們開會的內容是不允許你們偷聽的。」莫麗夫人嚴厲地說,「這也是鄧布利多的意思。」
「別怪Bunny,媽媽。」弗雷德把西爾維亞拉到他身後,「我們只是聽到了哈利,所以很著急。」
「你給我注意一點!弗雷德!你以為我不知道這會是誰的問題?是誰做的那些無聊又沒用的把戲用來做這種偷聽的事情?」莫麗看向她的兒子時已經不再控制自己的火氣,「馬上給我交出來!」
「別這樣媽媽。」弗雷德已經重新躲回了西爾維亞身後。
「而且我們真的沒有!不信你搜!」喬治一副慷慨就義的樣子。他們此時都在慶幸,這次把伸縮耳放在了金妮身上。
「我真不明白你們倆一天天忙這忙那的,為什麼不能做些有意義的事情?」莫麗夫人揮動魔杖查遍了雙胞胎身上所有的口袋,確實沒有任何結果之後才放下魔杖,「一天天不著調,還有你們這頭發,我應該告訴比爾他給你們做了什麼壞榜樣!統統都給我剪了!」
「不行的媽媽!」弗雷德驚呼道,「我留長發是因為Bunny喜歡。」
「啊……我確實是覺得弗雷德和喬治留長發好看。」西爾維亞露出一個不自然的笑。她沒想到這個話題轉變得如此之快。
「噢,是這樣。」莫麗夫人似乎覺得西爾維亞的笑是因為有些不好意思,勉強對她擠出了一個笑容。但她在面向她的兩個兒子時又怒發衝冠般教訓了幾句才轉身離開。
「西爾!你的貓頭鷹呢?」小天狼星此刻也大步走出了那個房間,著急忙慌地走向孩子們。
「找克利切拿,隨便用。」西爾維亞只是一揮手同意了之後,小天狼星又急急忙忙跑了回去。
這要送的是小天狼星在魔法部的信和亞瑟之後要交給哈利的,讓他千萬別離開女貞路四號的信。
「見了鬼了,看他們都很緊張的樣子。」弗雷德也皺起了眉頭。
「是啊……」西爾維亞拉住了弗雷德的手。
接下來,是很緊張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是我喜歡的家庭戲碼,我太愛寫家庭的日常了!
從現在開始會瘋狂推主線了朋友們哈哈哈哈哈,鳳凰社太長了!!!!太多了!!!真的寫的我很過癮!同時也有很多細節需要注意,這是差不多從這裡開始我要大幅度改變原著走向了!
然後,我讓雙子保留長發,因為長發雙子是我永遠的愛!
當我發現十一月並沒有更輕松的時候,我是很絕望的。我盡量下個月給大家加更吧,下個月有很多好日子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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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一三六、鳳凰與密令(
「你願意加入鳳凰社嗎?」
「在這干嘛?」朵拉一拍西爾維亞的肩膀繞過她攔住了前往廚房的道路,「不是又想偷聽吧?」
「沒有沒有,我們女孩間走走路聊聊天而已。」西爾維亞摟著身邊的金妮樂呵呵地說,「我要是想偷聽,才不會站在這麼顯眼的地方。」
「我看你是想等鄧布利多出來的時候毛遂自薦吧?」朵拉一眼拆穿了她的小心思。
「你錯了,我是想找穆迪自薦。」西爾維亞說的是實話,比起鄧布利多,穆迪才會是更欣賞她的那一個,特別在經歷了前一年的各種變故之後更是如此。畢竟沒有哪個女孩敢拿著魔杖指著穆迪,盡管她當時指著的是小巴蒂。
「很好,我會讓你碰不到瘋眼漢的。」朵拉揚了揚眉毛往廚房走的瞬間又轉過身,「我還是先奉勸你們一句,別再拿什麼伸縮耳了,已經沒有用了。」
「你做了什麼?」金妮直截了當地問道。
「不是我,是你的媽媽。」朵拉衝金妮眨了眨眼,「莫麗夫人給廚房門念了個抗擾咒。信不信?」
「如果我說不信呢?」金妮嘟起她的小嘴。
「你們盡管試試,往門上扔東西,如果東西碰不到門,就說明念了抗擾咒。」朵拉大笑著往廚房的方向走,差點摔一個大跟頭,但穩住腳步之後她又得意洋洋地走進了他們的會議室。
「怎麼辦?」金妮看向西爾維亞。
西爾維亞沒有說什麼,只是從金妮的口袋裡拿出一顆大糞蛋。而金妮接過那個糞蛋跑到他們平時埋伏的樓梯上狠狠往門上一砸。不出意外地,那顆糞蛋避開了門飛到別的地方。
「誒!真好玩!」西爾維亞也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來了興致,從口袋裡拿出幾顆速效逃課糖往門上丟。看著那些糖果被一股奇妙的空氣牆彈開就莫名很解壓。
「噢!我尊敬的小姐!你這是在做什麼?」從一邊會客廳出來的克利切被一顆鼻血牛軋糖正中腦門。
「不好意思啊克利切。」西爾維亞顯然樂在其中,「你玩嗎?」
「噢,西爾,我感覺你得悠著點。」金妮趴在樓梯上笑看這個比她年紀大了不少但卻比她更像個小姑娘的女孩。
「誒!好神奇!」西爾維亞眯著眼在研究這個咒語的原理,「扔上去的東西像是被一股力量兜住往外丟一樣!」
「你不會是想——」金妮話還沒說完就被西爾維亞一個後撤的助跑嚇得倒吸一口冷氣。
而西爾維亞衝刺之前早就做好了會被彈開直接起飛的准備,但她沒想到門突然打開,一個身影幾乎馬上反應過來把她接到懷裡。
「小小小小小天狼星。」西爾維亞以一個詭異的姿勢被她的舅舅抱在懷裡,此時只能露出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
「你在做什麼?」小天狼星明顯被嚇到了,「你都想著破門而入了?」
「沒有沒有,我就是研究研究這個抗擾咒嘛。」西爾維亞笑嘻嘻地抽身而退,「感覺很有效而且很實用。」
「那我們出發了。」穆迪和小天狼星點了點頭之後,率領一眾鳳凰社成員往外走。
「我聰明吧?」朵拉還在沾沾自喜地向萊姆斯邀功,「是我通過麻瓜郵局給他們寄了封信,說他們在全英格蘭最佳近郊草坪大獎賽中入圍了。」
「你是不是要問他們去哪?」小天狼星看著西爾維亞望著那群人的背影出神的樣子出聲問道。
「你怎麼不去?」西爾維亞偏不那樣問。
「待會我還得出門辦事。」小天狼星的眼神往屋裡稍稍示意了一下,「他們是去接哈利過來。」
西爾維亞發現了屋裡的老教授,笑著點頭示意之後又看向小天狼星:「那祝你們一切順利,我可以走了嗎?」她討好地笑著,揮動魔杖把地上散落的糖果重新收進口袋。
「你怎麼不繼續研究了?摔不死你!」小天狼星狠狠彈了她一個腦瓜崩,又似乎因為女孩沒有刨根問底也沒有爭著要去而有些意外,「你知道你剛剛那樣跑過來起碼得飛到大門上吧!」
「真的?那我可不得快點找莫麗阿姨學下來!用在我的房間門上!」西爾維亞雙眼都在發光。
「你學這個干嘛?防誰?」
「那不得是,防你嗎?」
西爾維亞話音未落就一溜煙跑走了,但她突然聽到一個沉穩的聲音和藹地喊著自己的名字,又調轉方向一溜煙跑了回來。
「鄧布利多教授?您找我?」西爾維亞站在門邊有些受寵若驚地問。
「我有點想法想看看你願不願意幫忙。」鄧布利多笑著撫上自己長長的胡須。
「當然!」西爾維亞興奮地差點直接跳起來。她完全沒有理會小天狼星在一邊小聲耳語了一句:「我知道你想幫忙所以幫你在鄧布利多那裡說了點好話,感謝我吧,誰才是最愛你的?」
「你和布斯巴頓的諾曼·卡爾文是朋友?對嗎?」鄧布利多招了招手示意西爾維亞走過去,「噢!不要怪我一個老頭子八卦學生們的交友!我只是有一天恰好遇上了他聊了幾句。」
「諾曼?教授你找他?」西爾維亞小跑到鄧布利多對面坐了下來,兩眼都在發光,「事情緊急嗎?需要我馬上出發嗎?」
「這麼說,你可以找得到他?」鄧布利多顯然有些意外之喜。
「他給我留過地址。」西爾維亞解釋道,「平時他在聖芒戈工作。」
「留地址?為什麼給你留地址?」一邊的小天狼星馬上抓住了他的重點。
「我想——邀請他加入鳳凰社。」鄧布利多的話擲地有聲地回響在西爾維亞的耳邊。他揮了揮手讓小天狼星離開並把門帶上。
「所以……您希望我去勸說?」西爾維亞低聲說。
「諾曼告訴我,火焰杯報名的時候,他交了一張白紙。」鄧布利多像是想起什麼有意思的事情一樣笑了起來,「而他為什麼要爭取來霍格沃茨的這一年,我想去找平斯夫人查找借閱記錄就知道了。」
「什麼!他竟然是為了霍格沃茨的藏書?」西爾維亞瞪大了眼睛,「是啊,他還找我學了不少魔咒……」
「看來你也注意到了,諾曼是一個深藏不露的男巫。」鄧布利多點了點頭,「我找馬克西姆夫人談過他,各項成績都非常優異,人緣很好,很討人喜歡。但拒絕參加各種項目和干部評選,她也很驚訝諾曼會提出要來參加三強爭霸賽。一開始她就推薦諾曼,但這個男孩是拒絕的,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回心轉意了。」
「我明白,鳳凰社需要更多力量。」西爾維亞頻頻點頭。
而且諾曼又在聖芒戈工作!鳳凰社不就很缺奶爸嗎?
「不止是這樣,我和他談話的時候就發現他會認同我的做法。」鄧布利多的鏡片反著光,但接下來的話卻讓西爾維亞真正的看不透他眼裡的神情,「他還告訴了我,你對於很多大家幾乎閉口不談的事情的看法。所以他很欣賞你,也很認同你,我就覺得你去找他一定行。」
「他聽到了!」西爾維亞整個人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狡猾的家伙!他怎麼還告訴……但是教授你早就看過我那些大逆不道的論文了。」她說到大逆不道時手動加了個雙引號。
「他說他聽到了不止一次。」
「什麼?」
西爾維亞神色慌亂地揉了揉腦袋,她居然沒有注意到她第一次和雷奧妮提起時有另外一個人也在黑湖邊上嗎?所以舞會前他能精准找到自己,就是在那時候用的追蹤咒?
「諾曼的幻身咒很出色。」鄧布利多給了一個充足的理由,「西爾,我需要你幫我這個忙。」
「我一定完成任務。」西爾維亞站了起來,眼神堅定得像是士兵接受命令一般。
「西爾維亞小姐?」
「你居然偷聽我說話!還不止一次!」
西爾維亞蹬著眼前那個笑靨如花的家伙恨不得給他來一拳。「你聽也就聽了,還去和鄧布利多教授說?有你這樣背刺隊友的嗎?有你這樣做二五仔的嗎?」她就這樣站在壁爐裡,雙手抱臂一臉不高興地看著他。
「對不起。」諾曼稍稍一低頭,似乎這樣就能表達歉意,「從壁爐裡出來吧,有什麼事我們慢慢聊。」
這個好看的年輕男孩似乎剛剛結束完工作回到家裡。他脫去了長袍,襯衣的領口被打開,前額的頭發隨意地耷拉著,顯得慵懶極了,而且更加誘惑。西爾維亞的目光沒忍住往不該看的地方一瞥,才注意到他領口之下除了誘人犯罪的鎖骨,還有一條項鏈的細繩,吊墜半遮半掩地被襯衣給擋住了。諾曼似乎是注意到她的目光,便往上扣了一個扣子。
「我居然沒想到幻身咒。」西爾維亞急忙收回目光,郁悶地跨出壁爐,在扶手椅上坐下,「這樣以後說些什麼不都很不安心嗎?」
「我知道一些咒語可以從各種方面探查附近有沒有人。」諾曼輕描淡寫地說,「不過你確實是不夠小心,幻身咒這麼簡單的咒語怎麼會沒想到呢?」
「誰沒事干在學校裡用幻身咒?」西爾維亞難以置信地哈了一聲,「而且……誰說它簡單?」
「你不會?」諾曼給她遞來一杯茶。
「很吃力。」西爾維亞翻了個白眼,「我不知道為什麼有些咒語我就是學不來。」
「你已經很出色了,西爾維亞小姐。」諾曼笑了起來,「我敢說沒有多少人能抵擋你的攻擊。」
「言歸正傳,你支持我的看法對嗎?」西爾維亞只是把茶杯捧在手裡,「期末宴會的時候你也聽鄧布利多說了,如果說魔法界馬上要有一場大變革,你願意為了更長遠的和平戰鬥嗎?」
「你是說神秘人回來這件事?」諾曼一手拿著杯蓋輕輕刮著杯口,「你有沒有想過我為什麼在這個節骨眼選擇留在英國?」
「你早就想……」
「你就沒想過,我可能是食死徒嗎?」
「你不是。」
西爾維亞承認她聽到那句話時仿佛停止了呼吸,甚至雙手一抖差點拿不穩茶杯。
「你怎麼知道我不是?」諾曼裝模作樣地要把襯衫的袖口折起來,好像他的小臂上也藏著什麼印記一樣,「你怎麼知道我和鄧布利多聊天、給你留紙條不是為了引你們上鉤?」
「你不是食死徒。」西爾維亞徹底冷靜了下來。如果有諾曼這麼低調又出色的角色在為伏地魔效力,那很多事情都會變得不一樣。而如果是她的出現改變了諾曼的星盤,絕對不會往食死徒那邊走。
「你現在也發現我是個很狡猾的家伙了,不是嗎?」諾曼眯了眯眼睛。
「我們需要狡猾的人。」西爾維亞深吸了一口氣再次伸出橄欖枝。
「我確實不是食死徒。」諾曼喝了一口茶,慢條斯理地說,「你的冷靜倒是讓我很意外。」
「噢拜托別逗我了!我想加入鄧布利多的陣營都還因為年齡的問題!真的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西爾維亞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至少別讓我的第一個任務就以失敗告終好嘛?」
「你說為了更偉大的利益那是偉人才能有的格局。我們都是普通人,我們只想活著。」諾曼搬出了她之前說的話。
「諾曼,你既然知道現狀又願意留下,你就不怕被卷入戰爭。」西爾維亞正色道,「我們都想活著,但總得有人為了和平付出。」
「是啊,那些偉大的人。」諾曼把杯子放下走到西爾維亞面前伸出手,「西爾維亞·唐克斯,我,正好就想做一個偉人。」
「你願意加入了?」西爾維亞欣喜地站起來,握住了他的手。
「我曾經也想著避開就好。」諾曼笑著收回了手,「但我和你一樣,我佩服所有做得到我做不到事情的人。但有一點不一樣。」他說著轉了個圈重新坐回扶手椅上:「我不太喜歡讓這種佩服發生。」
「你和鄧布利多交談、給我留紙條,都是為了我們親自邀請你加入鳳凰社?」西爾維亞嘖嘖稱奇,「鳳凰社是由鄧布利多創建的秘密社團,裡面都是同伏地魔鬥爭的一群勇士。」
「鳳凰社啊——」諾曼盯著她,在聽到她對神秘人直呼其名的時候有些訝異,「挺好聽的。」
「我代表鄧布利多真誠地發出邀請。」西爾維亞來到他面前再次伸出手,「你願意加入鳳凰社嗎?」
「我的榮幸。」諾曼笑著握住了她的手,但似乎和他預料的情況不一樣,「我以為你會直接帶著我幻影顯形到你們的地盤。」
「我……」西爾維亞尷尬地笑了起來,「我每次幻影顯形都很緊張,考試也是勉強過的。為了不出意外我們還是走飛路網吧?」
「可我這裡沒有飛路粉。」諾曼的臉上清清楚楚地寫滿了嘲笑,這一刻的他讓人不再懷疑他和霍德爾的血緣關系,「說實話,西爾維亞小姐,你不熟悉就應該多練習。」
「沒有飛路粉?為什麼不買點?」
「我會幻影顯形為什麼還要花冤枉錢?」
「那我們坐騎士巴士吧?你一定沒坐過對嗎?」
「……」
西爾維亞知道她在邀請卡爾文少爺做些什麼,好在他是欣然接受了。
「我真沒想到你不擅長幻影顯形。」諾曼一邊走下樓梯一邊不可思議地說。
「天吶!你不覺得很可怕嗎?集中精力把自己送到另外一個地方!我無時不刻在擔心缺胳膊少腿!」西爾維亞低聲道,「不過要是去些熟悉的地方還是完全沒有問題的。但你要我在平時熟練使用那真的是難為我。」
「比你學魔藥還難嗎?」
「魔藥更難!但是魔藥平時有的是機會練習!霍格沃茨裡又不能幻影顯形!」西爾維亞翻了個白眼,「我平時在家裡從一樓到閣樓,去我舅舅家裡,去弗雷德家裡,都易如反掌。但其他地方怎麼辦?要是出意外了誰來救我……」
西爾維亞降低了音量,她聽到了有人上樓的聲響。
「這幢公寓住的都是巫師。」諾曼給了她一個安心的回答,「霍德爾之前告訴我,不少魔法部的工作狂都會聚在這一塊。這裡都是些破舊的建築,麻瓜一定也不會有興趣。久而久之這裡就被巫師占據了。」
「魔法部……」西爾維亞看到了來者心想著絕對不能這麼巧,「珀西!」
珀西才是最吃驚的那一個,他推了推眼鏡讓自己顯得像他平時一般穩重,「你怎麼在這?」他並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他的具體地址。
「你下班還走路回來?」西爾維亞難以置信地說。
「你知道什麼?」珀西皺起眉頭,「你知道我作為部長助理一天要跑多少地方?長期使用魔法讓人有多疲憊?」
「出門左拐不出一百米就是進入魔法部的紅色電話亭。」諾曼好心提醒道,「這也是為什麼那麼多魔法部的巫師選擇在這裡。」
「你單獨和男生出門弗雷德知道嗎?」珀西扯出一個笑容。
「情況比我預計的好,你還能開我的玩笑。」西爾維亞笑了起來,但珀西只是繞過她往上走。西爾維亞揮動魔杖升起一面隔音的空氣牆才大喊道:「誒!珀西!加入鳳凰社吧!」
「你瘋了!」珀西停下腳步狠狠瞪著她。
「我們需要你!我們很需要你!」西爾維亞覺得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我們需要你的頭腦也需要你的才干!你知道你為鳳凰社可以帶來多大的利益!」
「你們是需要我在魔法部的地位。」珀西露出憎惡的神情,「你們想要一個在魔法部的眼線,盯著福吉。」
「他確實很聰明。」諾曼在一邊忍不住贊嘆道。
「別再來煩我。」珀西撇了他們一眼,轉身就走。
「我們隨時歡迎你回來!」西爾維亞對著他的背影喊道,「莫麗阿姨和亞瑟叔叔都很想你!你的哥哥弟弟還有妹妹都很想你!我們都很想你!回來吧!珀西!」
「他走遠了。」諾曼聳了聳肩。
「是啊……」西爾維亞嘆了一口氣,「走遠了。」
珀西走得越來越遠了。
「真有意思,如果法國也有騎士巴士就好了。」
諾曼意外地很喜歡騎士巴士。西爾維亞發現為什麼諾曼和雙胞胎更合得來的其中一個原因是他的性格比霍德爾有趣太多了。
「噓,看好了。」西爾維亞做了個噤聲的動作,走上破爛的石頭台階,一扇陰森森的門就出現在了面前。她抽出魔杖,在門上敲了一下,伴隨金屬撞擊的響亮聲音,門吱吱呀呀地打開了。
「需要立個牢不可破咒嗎?」諾曼踏進屋子的那一刻打量著神秘的布萊克祖宅,「你就這麼信任我?」
「小心點吧,我會把你狡猾的一面原封不動地告訴鄧布利多教授。」西爾維亞關上門,拿著魔杖抵著他的下巴威脅道。
「喲,回來了?」
弗雷德聽到動靜從客廳走了出來,靠在一邊的牆上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好久不見,諾曼。」他只是懶洋洋地揮了揮手,「很高興見到你。」
「很高興見到你,弗雷德。」諾曼看了看西爾維亞的神色,再看向那個紅頭發男生,禮貌地點了點頭。
「哈利呢?來了沒?」西爾維亞下意識看了看樓上的方向。
「看看現在幾點了吧,我親愛的Bunny。他早就到了。」弗雷德走上前攬住西爾維亞的肩膀把她往自己身上一拉,「我倒是沒想到你花了這麼久的時間。」
「聽起來是在怪我?」諾曼笑得相當好看。
「我還遇到了珀西,我纏了他一會。」西爾維亞說出這個名字時明顯聽到弗雷德悶哼了一聲。
「好了,我都聽說了鄧布利多叫你去辦事。你一定有很多話想對哈利說,我們快走吧。」弗雷德對西爾維亞說完,扭頭看向諾曼,「直走敲一敲廚房的門,他們都在裡面等你。」
諾曼注視著弗雷德和西爾維亞走上樓梯的身影,慢慢邁開腳步往鳳凰社的會議室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
又到了熟悉的分上中下時間哈哈哈哈哈,這就說明——鳳凰社的內容實在是太多了!!!
歡迎鳳凰社喜提諾曼啊,諾曼的故事還會慢慢說,他絕對不簡單啊朋友們,不然我能舍得給他那麼好看的皮相?哈哈哈哈哈哈!小霍和諾曼的番外是寫完這章之後有一段時間了才寫的。這兩個兄弟在後續的劇情裡都會至關重要。
我一直想說,鳳凰社沒有奶這件事,短板非常明顯啊!大家都是輸出!後勤人員直接補齊!
關於珀西,我感覺我的立場是可以理解但不能接受。我喜歡花筆墨寫他是因為韋斯萊家的每一個成員的設定都很精彩。如果有機會也想寫一寫珀西的故事。
這個十一月啊,各種ddl,希望我都能全部趕上。
感謝在2021-11-13 15:59:19~2021-11-16 15:59:1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鳩九 32瓶;葉子的鹿 20瓶;問靈十三載.、氯乙烯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45章 一三七、鳳凰與密令(
「你憑什麼能加入鳳凰社。」
鳳凰社的大家都在布萊克祖宅吃好喝好,住得相當舒適。讓克利切整頓好這個大房子而不需要任何人操心絕對是西爾維亞的功勞。早解決掛墜盒還能早點讓大家享福。
「你不留下一起吃飯?」西爾維亞負責再送走諾曼,「鄧布利多和你聊什麼聊了那麼久?」
「別的不說,你們在聖芒戈爭取到自己人了。」諾曼得意地指了指自己,「去鄧布利多那裡邀功吧。」
「我可什麼都沒做。」西爾維亞笑道,「我的出現不就是你計劃之內的一步嗎?你可比你那個表哥陰險多了。」
「你們最近還有聯系嗎?」諾曼問道。
「暑假放假的時候他寫了一封信告訴我挪威的極光有多漂亮,可是就是不拍照給我看。」西爾維亞聳了聳肩,「還偽善地誇贊了我的勇士年。」
「霍德爾很喜歡你嘛。」
「何以見得啊?」
「他才不是一個寫信只說些閑話的家伙。」諾曼露出一個無懈可擊的笑容,開門踏出房子的瞬間,就隨著一聲爆炸聲消失在了格裡莫廣場的街道上。
為什麼他們倆一副很熟又很不熟的樣子?
西爾維亞百思不得其解。
諾曼加入鳳凰社絕對是意外之喜,不過這也進一步提醒她是時候直面現狀了。
霍格沃茨的最後一年,小天狼星——
西爾維亞還在思考,導致她走到廚房准備用餐時被一堆飛過的東西嚇了一大跳。
「弗雷德!喬治!別這樣,把它們端起來!」她在聽到莫麗夫人尖叫之前就已經看到飛馳而過的一大鍋燉菜、一大鐵壺黃油啤酒、一塊沉重的切面包板,外加一把刀子。
刀子。
西爾維亞眼睜睜看著那切面包的刀子從板上掉下來,刀尖朝下扎進了桌子。著陸的地方正好是幾秒鐘前小天狼星的右手放著的位置。
「看在老天的份兒上!」莫麗夫人還在大聲嚷道,「我受夠了!就算現在允許你們使用魔法了,你們也用不著做每件雞毛蒜皮的小事都揮動魔杖吧!」
「我們只是為了節約一點兒時間!」弗雷德說著匆忙趕過來,把切面包的刀子拔出桌面,「對不起,小天狼星,哥們兒,不是故意的。」
「節約時間?我奉勸你們都給我注意一點。」西爾維亞絕對不知道她現在的樣子和莫麗有多像,至少雙胞胎轉頭看到她時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可是刀子!」西爾維亞拿過弗雷德手裡的小刀,握在手裡帥氣地轉了一圈才用刀柄狠狠對著他的胸口來了一下,「你給我小心一點,你這個蠢貨。」
「我知道錯了嘛。」弗雷德討好地笑著,順從地挨了一個白眼。
「這都是小事,西爾。」小天狼星樂呵呵地笑著,他可太喜歡看著西爾維亞教訓弗雷德,特別這還是為了維護他自己。
「我很高興西爾管得住你們。」亞瑟把那鍋滑到桌邊的燉菜重新端到桌子中央,說道,「兒子們,你們的媽媽說得對,你們現在已經長大成人,應該表現出一點責任感了。」
「你們的幾個哥哥就從沒鬧出這種亂子!」莫麗一邊朝雙胞胎兒子吼道,一邊把另一壺黃油啤酒重重地放在桌上,灑出的啤酒幾乎跟上一壺一樣多。「比爾覺得沒必要幾步路就幻影移形!查理不會碰到什麼東西都施魔法!珀西……」
她猛地停住話頭,像是受了極大的傷害一樣驚慌地望了丈夫一眼,而亞瑟的表情也僵住了。
珀西,他把自己照顧得很好。
珀西,他一定會回到我們身邊的。
這些心裡話西爾維亞不敢說,她不知道這一句話會給他們造成的是安慰還是更嚴重的傷害。
「我們吃飯吧。」好在比爾急忙說道。
「看上去很不錯啊,莫麗。」盧平說著替她盛了一些燉菜在盤子裡,隔著桌子遞了過去,「明明可以讓克利切安排晚餐的,你總是這麼體貼。」
「西爾,沒事的,你快也坐下吧。」莫麗接過盤子之後注意到身邊的西爾維亞,拉著她坐到自己身邊。她似乎以為自己的反應嚇到了這個女孩。
而西爾維亞沒想到這事上居然還讓莫麗夫人來關照自己。莫麗知道西爾維亞因為珀西的離開同樣很失落,甚至表現得比她其他的孩子還要焦慮。
而西爾維亞顯然還控制不好所有的情緒。
我果然還有很多要學習啊。
西爾維亞坐了下來,看了看另一邊的雙胞胎,他們同樣用關切的目光看著她。在情緒管控這一塊,她一直都很苦惱。一時間沒有人說話,只有大家坐下來就餐時盤子和餐具發出的碰撞聲。
「你看起來在擔心些什麼。」弗雷德低聲問道,「難道珀西和你說了什麼?」
「沒有,他讓我別去煩他。」西爾維亞也壓低了聲音,她看著她的姐姐一邊吃飯一邊給她的鼻子變形,逗赫敏和金妮開心,這才稍稍露出一點笑意。
「別看了,西爾。」喬治也湊了過來,「你都沒怎麼動叉子。」
「我有點吃不下……」西爾維亞再看向討論得正激烈的萊姆斯、比爾和亞瑟。
這一頓飯是怎麼樣的一個名場面,西爾維亞最清楚不過。她才不想看莫麗和小天狼星劍拔弩張的樣子,可是於情於理她都躲不掉這一餐。再想到接下來黑暗的話題,和黑暗的魔法界,就更焦慮了。
「怎麼了?你明明中午的時候胃口特別好。」弗雷德皺起眉頭。
「非要說的話。」喬治做出一副思索狀,「西爾這個暑假經常一頓吃得多一頓吃得少,這也不奇怪了。」
「你胃口不好?」莫麗聽到這句話突然看向西爾維亞。
「不不不,莫麗阿姨,我很喜歡你做的晚餐,是我的問題。」西爾維亞笑了笑,送了一塊面包到嘴裡。
「西爾,你老實告訴我。」莫麗突然按住了西爾維亞的肩膀,「你會不會突然間胃口很好吃得比平時都要多還餓得快?有時候又胃口不好感覺惡心想吐?之前愛吃的東西就都不愛吃了?」
西爾維亞愣了愣,在注意到所有人投來的目光時整個人從座椅上彈了起來。
「不是!沒有!不是那樣!」西爾維亞感覺自己的臉一定脹得通紅,「絕對不是那樣!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在幾聲意味深長或者是松了一口氣的「噢」之後,西爾維亞已經把臉埋進了自己的手裡。
「救命啊。」弗雷德拉了拉西爾維亞的胳膊讓她重新坐下,「梅林作證剛剛的那一秒我真的感覺我要沒命了。而且估計得多准備一條命。」他惶恐又戰戰兢兢地地看了看小天狼星和朵拉。
「西爾一到暑假就這樣,有時候一天才吃一頓飯。」小天狼星輕快地說,「都是我慣的壞毛病。」
你慣的?你剛剛怎麼不早點說!
西爾維亞想衝著小天狼星齜牙咧嘴一番,但她還低著頭沒能順利緩過神來。
她這樣的狀態幾乎一直持續到飯局結束,或者說她很快地解決了晚餐。她很難不注意到喬治全程都在忍著笑。
「我想差不多該上床睡覺了。」莫麗夫人打了個哈欠。
「還沒有呢,莫麗。」小天狼星把面前的空盤子推到一邊,轉臉望著哈利,「我真意外。我以為你到這裡的第一件事就是詢問關於伏地魔的情況。」
來了。
西爾維亞甚至覺得有些措手不及,她真應該在這一切開始之前快一步說自己先上樓了。聽到伏地魔的名字,氣氛變得焦灼了起來,每個人都從一個輕松的狀態中變得警覺了起來。
「我問了!」哈利氣憤地說,「我問了羅恩和赫敏,但他們說我們沒被批准加入鳳凰社,所以……」
「他們說得對呀,你們年紀還太小。」莫麗筆直地坐在椅子上,剛剛的睡意仿佛消失得無影無蹤。
「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們必須先加入鳳凰社才能提問題?」小天狼星問,「哈利在那個麻瓜家裡困了整整一個月。他有權利知道發生了什麼。」
「等一等!」喬治大聲打斷了他。
「為什麼哈利的問題就能得到答復?」弗雷德氣呼呼地問。
「一個月來我們一直想從你們嘴裡問出點什麼來,但你們什麼也不肯告訴我們!」喬治也不滿地幫腔。
「你們年紀太小了,你們沒有加入鳳凰社。」弗雷德學著他媽媽的聲音,「而哈利甚至還沒有成年呢!」
「同樣都是成年,西爾就從來沒有那麼多問題。」小天狼星只是草草看了他們一眼。
「我靠,能不能不要拿我當槍使?」西爾維亞不滿地皺起眉頭,「我不問那不是因為不指望你們說嗎?你又要說我媽媽知道了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我不問那不是因為我都知道嗎?
「沒有人告訴你們鳳凰社在做什麼,這可不能怪我呀。」小天狼星平靜地說,「那是你父母的決定。而哈利則不同……」
「用不著你來決定怎麼對哈利有好處!」莫麗夫人厲聲說,「我想,你沒有忘記鄧布利多說的話吧?」
「哪一部分?」小天狼星不失禮貌地問,但神情卻像一個准備迎戰的人。
「不告訴哈利他不需要知道的。」莫麗夫人說,著重強調了最後幾個字。
這一幕真是相當精彩。西爾維亞看著羅恩、赫敏、弗雷德和喬治的腦袋在小天狼星和莫麗之間轉來轉去,仿佛在觀看網球場上的來回對打。金妮也只是在一邊,呆呆地望著他們的談話,嘴巴微微張著。萊姆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小天狼星。
「我只打算告訴哈利他需要知道的,莫麗,」小天狼星說,「但當時是他看著伏地魔復活的,他比大多數人都更有權利……」
「他還不是鳳凰社的成員呢!」莫麗顯然不同意,「他才只有十五歲,而且……」
「但他經歷的事情不比風凰社的大多數人少,甚至比有些人還多呢。」
「沒有人否認他做過的事情!但他仍然……」
「他不是個孩子了!」
「但他也不是個成年人!」
「小天狼星!」西爾維亞沒忍住在小天狼星再次開口之前制止了他,「冷靜一點!你看起來像是反手要把總部給炸了!」
「大人說話的時候別插嘴,西爾。」小天狼星抬手指了指西爾維亞。
「他不是詹姆,小天狼星!」莫麗還是說出了那句話。
西爾維亞的思緒仿佛被一只大手拽到了好多年前屏幕上的神秘事物司,小天狼星在最後說了一句:做得好,詹姆。
「謝謝,我很清楚他是誰,莫麗。」小天狼星冷冷地說。
「我看不一定!」莫麗尖銳地說,「有時你談起他時的語氣,就好像你以為你最好的朋友又回來了似的!」
「那又有什麼錯呢?」哈利說。
「錯就錯在你不是你的父親,哈利,不管你長得多麼像他!」莫麗的眼睛仍然死死地盯著小天狼星,「你還在上學,對你負責任的成年人不應該忘記這一點!」
是啊,你就是哈利,不是詹姆。
西爾維亞只是覺得很難受,弗雷德突然拉住了她的手讓她嚇了一大跳。
「你還好嗎?」弗雷德輕聲問道。西爾維亞只是勉強扯起嘴角點點頭。
「你是說我是個不負責任的教父?」小天狼星的聲音提高了。
「夠了。」
西爾維亞站了起來,她的聲音不大,但是偏偏在爭執中顯得格外引人注意。
「我求你們,不要吵架。」西爾維亞慢慢坐了下來,她沒想到自己的聲音顫抖了一下。她的腦子很混亂,這一年沒有克利切的背叛,小天狼星的悲劇應該不會發生。可是這一幕幕又和她腦海中的畫面如出一轍,讓女孩莫名有些不寒而栗。
而她也確實坐不住了,她根本受不了看著自己的舅舅和弗雷德的媽媽起衝突。說的還都是句句扎心的話。
「西爾說得對,我們都先冷靜下來。麻煩各位聽我說一句。」亞瑟伸手示意所有人,「鄧布利多同意在一定程度上必須把最新消息告訴給哈利,既然哈利現在已經住在指揮部了。」
「就我個人來說,」萊姆斯終於把目光從小天狼星身上移開,「我認為最好讓哈利從我們這裡了解到事實真相——不是所有的事實,莫麗,而是一個大致的情況——免得他從別人那裡得到一些混亂不清的說法。」
就是說啊!西爾維亞不得不佩服萊姆斯清晰的思路。她盯著小天狼星,生怕他再次發脾氣。而小天狼星注意到她的視線,只是安靜地坐在椅子上。
「嘿!媽媽!我說我們坐下來慢慢說嘛。」弗雷德開口了,來到莫麗身邊為她拉開一把椅子讓她坐下。
「我認為這件事最好允許哈利發表意見,」萊姆斯接著說,「他年紀不小了,可以自己決定了。」
「我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哈利立刻說道。
「很好。」沒有任何人的支持顯然讓莫麗很受傷,「金妮!羅恩!赫敏!弗雷德!喬治!我要你們離開這間廚房,馬上。」
西爾維亞還以為自己突然幻影顯形到了戰場上,整個屋子裡像炸開了窩一樣。
「我們已經成年了!」
「哈利能知道,為什麼我就不能?」
「媽媽,我也想聽聽!」
西爾維亞只是嘆了一口氣,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她注意到弗雷德只是在她椅子邊的地上坐了下來,拉著她的一只手。
「你是覺得我反正也會告訴你吧?」西爾維亞看向弗雷德輕聲問道。
「難道不會?」弗雷德笑嘻嘻地晃了晃她的手。
「不行!」莫麗夫人大吼一聲,騰地站起來,「我絕對不允許——」
「莫麗,你不能阻攔弗雷德和喬治。」亞瑟疲倦地說,「他們已經成年了。」
「他們還在上學。」
「但他們是合法的成年人了。」韋斯萊先生還是用那疲倦的聲音說。
「而且西爾也一定會告訴我們的!」喬治昂著腦袋說,「結果都是一樣的。」
「反正哈利會把你們說的一切都告訴我和赫敏的!」羅恩也憤憤不平地說,「你……會嗎?」他迎上哈利的目光,沒有把握地追問了一句。
「我當然會的。」哈利這樣一說,羅恩和赫敏頓時喜上眉梢。
「很好!」莫麗大聲喝道,「很好!金妮!上床睡覺!」
西爾維亞很替這個小姑娘感到惋惜。盡管她叫囂著西爾維亞也一定會告訴她也無濟於事。總的來說不僅是因為她的年紀小,也是因為莫麗一直很寵溺這個小女兒。
「好吧,哈利,你想知道什麼?」小天狼星目送那對母女離開之後問道。
「伏地魔在哪兒?」哈利直截了當地問,「他在做什麼?我一直在想辦法看麻瓜的新聞,但沒有發現他的一點蛛絲馬跡,沒有人蹊蹺地死去,什麼也沒有發生。」
伏地魔在哪?西爾維亞突然想到剛放假時阿斯托利亞說德拉科還不能給她一個承諾。不能讓阿斯托利亞站在他身邊的原因是不是因為他們家得重新向黑魔王俯首稱臣了?
而小少爺此刻是不是正在面對那些?
「那是因為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人蹊蹺地死去,」小天狼星說,「反正據我們所知是這樣,而我們知道不少情況。」
「至少他沒想到我們會知道得這麼多。」萊姆斯點點頭。
「他怎麼會停止殺人呢?」哈利問。
「反常才是最恐怖的,他一定有什麼陰謀。」西爾維亞低聲喃喃了一句,她一想到還有小巴蒂·克勞奇在,就更不安心了。她也不知道她這樣隨口一提能不能提醒到大家,這一年要分外小心。
「因為他不想引起別人對他的注意,」小天狼星說,「那對他來說是很危險的。你知道,他這次回來並不像他所希望的那樣順利。他的安排被打亂了。」
「或者說,是你打亂了他的安排。」萊姆斯看著哈利,臉上露出滿意的微笑。
「怎麼會呢?」
「你本來不應該活下來的!除了他的食死徒,誰都不應該知道他已經回來了。而你活下來成了證人。」
「他最不希望他一回來就對他保持警惕的人是鄧布利多,而你確保了鄧布利多立刻就知道了這件事。」
是啊是啊,所以他還在養精蓄銳。
「那又有什麼用呢?」哈利問。
「你在開玩笑嗎?」比爾不敢相信地說,「鄧布利多是神秘人有生以來惟一害怕的人!」
「多虧了你,鄧布利多才能夠在伏地魔回來後不到一小時就重新召集了鳳凰社。」小天狼星點了點頭。
「那麼,鳳凰社一直在做些什麼呢?」哈利問道,望著所有人。
「盡我們最大的努力,確保伏地魔無法實施他的計劃。」小天狼星做出了解釋。
西爾維亞也專心聽著,她已經忘記了不少細節,而這是最好的補習機會。
「那麼鄧布利多認為他的計劃是什麼呢?」哈利問出了關鍵性的問題。
「是這樣,首先,他想重新糾集他的人馬。」小天狼星解釋道,「過去,他有一大批人聽他指揮:那些迫於他的淫威或受他蒙蔽而跟隨他的巫師,那些忠心耿耿的食死徒,還有黑勢力的形形色色的妖魔鬼怪。我們還聽說他打算把巨人也拉攏過去。其實,他們只是他想聚集的大批人馬中的一部分。他顯然不會只帶著十幾個食死徒就來跟魔法部較量。」
「這麼說你們想阻止他得到更多的追隨者?」
「我們在盡力而為。」萊姆斯說。
「怎麼做呢?」
「是這樣,盡量讓更多的人相信神秘人真的回來了,讓他們保持警惕。」比爾說,「不過這件事做起來很棘手。」
「為什麼呢?」
「因為魔法部的態度。」朵拉說,「哈利,神秘人回來後,你是見過康奈利·福吉的。哼,他絲毫也沒有改變立場,他死活不肯相信這件事真的發生了。」
「福吉害怕鄧布利多想做的事情。」亞瑟說,「福吉認為鄧布利多在密謀推翻他,他認為鄧布利多自己想當魔法部長。」
「笑死。」西爾維亞忍不住低聲嘖了一聲。
「聽起來就很蠢。」弗雷德也壓低聲音說道。
「老不死的迂腐玩意。」西爾維亞低聲罵了一句,弗雷德差點沒憋住笑。
西爾維亞知道有多可笑,但卻和所有人一樣無能為力,她突然意識到了自己也挺可笑。
「……魔法部一直在對《預言家日報》施加壓力,不讓他們報道有關的任何消息,他們現在稱這些消息為鄧布利多的謠言,因此,巫師界的大部分人都完全不知道有事情發生了,這樣他們很容易成為食死徒的攻擊目標,如果食死徒使用奪魂咒的話。」
「可是你們在告訴人們真相,是不是?」哈利說,輪番看著亞瑟、小天狼星、比爾、蒙頓格斯、萊姆斯和朵拉,「你們在讓人們知道他已經回來了?」
「這事沒有那麼簡單,哈利。」小天狼星耐心地解釋,「我們盡量不能有太大的動作,我們需要精准地、有效地集結我們的力量一致對敵。就像朵拉和亞瑟如果信口開河,就會丟掉他們在魔法部的工作。而我們在部裡安插內線是很重要的,伏地魔肯定也有他們自己的奸細。」
「但是你們誰也沒有公布伏地魔回來的消息?」哈利話沒說完就被小天狼星打斷了。
「誰說我們沒有公布這個消息?」小天狼星說,「你認為鄧布利多為什麼會陷入這樣的麻煩境地?」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哈利問。
「他們拼命想敗壞他的名聲。」萊姆斯搖了搖頭,「上個星期的《預言家日報》說他的國際魔法師聯合會主席的職位丟了,因為他已經年邁,力不從心,但那根本不是事實。他發表了一篇講話,宣布伏地魔回來了,之後魔法部的巫師們就投票使他落選了。他們給他降了級,他不再是最高巫師法的首席魔法師。他們還在討論收回他的梅林爵士團一級勛章。」
「可是鄧布利多說,只要不把他從巧克力蛙的卡片中撤下來,他們做什麼他都不在乎。」比爾咧嘴笑著說。
啊——
西爾維亞再次感覺自己的心被狠狠扎了一刀。
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讓兩位老人都享天倫之樂?這才是真的大團圓嘛!
「說到這個。」弗雷德舉起了手,「Bunny可一直在偷偷為了這個努力!」
「我們在做……工作的時候,她可一直在一邊寫文章。」喬治一拍手說道,「你們知道的,寫一張揉一張,就連寫魔法史論文都沒有那麼辛苦。」
「因為西爾之前寫的那篇童話被人寫了簡析發表出來,有人看出那寫的是福吉了!」赫敏也興奮地說。
「雖然我算不上有什麼粉絲。」西爾維亞聳了聳肩,「但我打算讓鄧布利多教授過目之後,把我寫的文章送到《唱唱反調》。我會想辦法讓更多人看到,也想辦法證明鄧布利多是對的。」
「我為什麼有你這麼機靈的小外甥女?」小天狼星欣喜地看著她,「為什麼你從來不說?」
「《唱唱反調》?這確實是個好主意。」比爾也贊許地說,「越用開玩笑的口氣說越有人覺得這是對的。」
而我只是知道這一點,也知道謝諾菲留斯會認同我們的看法,借機大做文章罷了。
「我這不是還沒寫好嘛。」西爾維亞聳了聳肩。
「好了,聽著,哈利。」小天狼星顯得有些激動,「伏地魔想要召集人馬,很可能對他們施魔法,念惡咒,威逼利誘。他搞秘密活動是很有一套的。而且他還有其他計劃,他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實施的計劃,眼下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那上面。」
「除了追隨者以外,他還想得到什麼呢?」哈利反應很快地問。
小天狼星和萊姆斯飛快地交換了一下目光,然後小天狼星才做出了回答。「某種只有偷偷摸摸才能得到的東西。」小天狼星低聲說,「比如一件武器。他上次所沒有的東西。」
比如——應該是想方設法干掉哈利吧?
西爾維亞嘆了一口氣。
「他以前得勢的時候?」
「是的。」
「比如什麼樣的武器呢?比阿瓦達索命咒還要厲害?」
「夠了!」莫麗站在門旁的陰影裡說。沒有人注意到她送金妮上樓已經回來了。「我希望你們趕緊上床睡覺。大家都去!」她抱著雙臂滿臉怒氣,「你告訴哈利的情況夠多的了。再說下去,你就可以馬上吸收他加入鳳凰社了。」
「為什麼不呢?」哈利立刻問道。「我想參加,我願意參加。我希望參加戰鬥。「
「不行。」這次表態的是萊姆斯。
「鳳凰社的成員只能是達到一定年齡的巫師。」他說著再看向西爾維亞和雙胞胎。「已經從學校畢業的巫師。這裡頭有很多危險,你們根本就不可能知道,你們誰也不知道,我認為莫麗說得對,小天狼星。我們說得夠多的了。」
小天狼星微微聳了聳肩膀,但沒有再說什麼。
「小天狼星。」西爾維亞在離開時拉住了小天狼星的胳膊,「答應我,以後不管遇到什麼事,都不要衝動。」
「我今天嚇到你了?」小天狼星安撫地問道,「我和你說聲抱歉,以後不會再大聲嚷嚷了,那怎麼也是弗雷德的媽媽對嗎?我不想讓你為難。」
「答應我。」西爾維亞搖了搖頭。
「我答應你。」小天狼星揉了揉她的腦袋,看向一邊等待的弗雷德,「去吧。」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有很多原著的劇情,因為這一段很重要,包括我很喜歡的老鄧說不要把他從巧克力蛙上移下來的那段!我努力讓西爾融入得好一點哈
我好像不知道嘮什麼了哈哈哈哈哈哈,那這次的作話就先到這吧
感謝在2021-11-17 00:01:55~2021-11-20 22:23:1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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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于 2023-10-29 17:11
第146章 一三八、學生頭子與問
「我是女學生頭子?」
「是不是覺得,住在這裡也不過如此?沒有想像中的激動人心,只有大家進進出出眉頭緊鎖的樣子?」西爾維亞這樣問過哈利,「哈利,我知道你在你姨媽家受了很多委屈。但你要知道,現在的情況來看,大家都很不容易。」
她不擔心哈利受審,因為她知道一定會順利,而結果也正是如此。她平時更多的是和哈利隨意聊天,做一個知心大姐姐。因為她擔心的是小哈利會埋怨他們沒有把他早點帶回真正意義上的家。
她需要哈利更信任她。
如果說六年級是她的大意,那七年級她就要確保萬無一失。
「回來了?看看霍格沃茨給你的信,Bunny。」弗雷德看到開門進來的西爾維亞,把一邊的信封遞給她。
「可算是來了,今年的信來得也太慢了。」西爾維亞揉了揉肩膀嘆了一口氣,「看來新的黑魔法防御課教授總算是定下了,書目也定下了。」
她說這句話時的語氣絕對不友好。
「是啊,真不知道會是誰。」弗雷德聳了聳肩,「你的稿子都交上了嗎?」
「交上了。盧娜的爸爸顯然很樂意幫忙。」西爾維亞接過信封伸了個懶腰,靠著弗雷德坐了下來,「你們的信就這樣看完就丟在一邊?這是已經不把上學當一回事了啊,男孩們?」
她知道他們倆這個暑假幾乎把所有的時間都獻給了把戲事業,也知道他們倆並沒有興致讀完最後的這一年。
「我們還是會回去的。」弗雷德搖了搖頭。
「看看!」喬治從一堆的把戲後面探出腦袋,「我們好不容易整理好的這些商品,得先回霍格沃茨試著銷售一下,探探情況。」
「那是喬治的原因,我是因為舍不得你。」弗雷德討好地笑了笑。
「你還是算了吧。」西爾維亞不屑地哼了一聲,她看完寫著課本目錄的信之後看向信封,拿出了另一張信紙。
「我們算了算,還需要賺不少錢才能買下一個店鋪。」喬治躺在地毯上嘆了一口氣,「不過我們相信很快就能賺到那個數目。」
「我相信通過我們的廣告和我們平時在霍格沃茨積攢的口碑,開學之後生意一定很好。」弗雷德顯然十分有把握。
「兄弟們……」西爾維亞的嘴張了張,緩緩轉向他們,把信封裡的小玩意拿了出來,「我被選為女生學生會長了?」
「女生頭子!」
弗雷德和喬治瞬間歡呼了起來。
「梅林啊!媽媽得有多高興?我們家第三個學生頭子出現了。」弗雷德一把摟住了他的女孩。
「你不高興?」西爾維亞捏住了他的鼻子。
「我當然高興!」弗雷德被迫發出鼻音很重的聲音,惹得他們都哄堂大笑。
「早該想到的!」喬治很得意地揚起腦袋,「有誰比西爾更適合做女生頭子?沒有!」
「讓我看看鄧布利多是怎麼誇獎我的小Bunny的。」弗雷德拿過那封信,看得津津有味。
「鄧布利多信任我。」西爾維亞笑著,但嘴角有些沉重。
如果說有什麼能讓她當選,很難不想到今年的黑魔法防御課教授——那只該死的粉□□。
這一年,要是能有一個強勢的學生來做學生會長,那一定是最好不過。
而我,一定不辱使命。
「得快點讓大家都知道這個好消息。」弗雷德笑著按住了西爾維亞的肩膀。
「說起來,今年格蘭芬多新級長會是誰呢?」喬治的眼睛滴溜溜轉著,像是在篩選腦子裡的名字。
「我賭一個羅恩。」西爾維亞相當自信地說出這句話。
「你是故意想讓我贏是吧?」弗雷德難以置信地看著她,「那我就賭反正不是羅恩。這樣是不是有點耍賴?我賭是哈利。」
「對你們的弟弟一點信心都沒有?」西爾維亞揚起了下巴挑了挑眉毛。
「還是一個銀西可?」喬治顯然比他們倆還要興奮。
「當然。」他們倆異口同聲說道,眼裡都是勢在必得的光芒。
「那就等著瞧吧。」喬治也按住了西爾維亞的肩膀。
嘭的一聲,三人一起落在了哈利的身邊。
「只有兩本新書,《標准咒語,第五級》,米蘭達·戈沙克著,和《魔法防御理論》,威爾伯特·斯林卡著。」哈利正讀著書單。
「來和我們的女學生頭子問聲好吧!」弗雷德和喬治歡呼著,羅恩和哈利聽到這消息也歡呼了起來。
「西爾你選上女學生會長了?這簡直太好了!」哈利忍不住上躥下跳了起來。
「是啊!真是個好消息!」羅恩顯得更誇張,星星眼已經要藏不住了。
「說起來,我們也納悶是誰訂下斯林卡的那本書的。」弗雷德接過哈利的書單說道。
「當然這就意味著鄧布利多找到黑魔法防御術課的新老師了。」喬治點了點頭。
「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讀一讀這本書了。」西爾維亞譏諷地說。她知道那個粉□□會灌輸什麼樣的思想給他們,同時對這本紙上談兵的書非常有興趣。
「這是什麼意思?」哈利看向他們。
「噢,幾個星期前,我們用伸縮耳偷聽了媽媽和爸爸的談話。」弗雷德和西爾維亞還有喬治交換了一個眼神,「從他們的談話中可以聽出,鄧布利多為了找到一個這學年能勝任這份工作的人,可是費盡了周折。」
「可不是嗎?」西爾維亞忍不住笑出了聲,「這個工位的傳奇之處可以被載入史冊了。」
「你看看以前那四個老師的遭遇,就覺得這並不奇怪了,是吧?」喬治也笑了起來。
「一個被開除了,一個死了,一個被消除了記憶,還有一個被鎖在箱子裡整整九個月。」哈利掰著指頭一個個地數,「是啊,我明白你們的意思了。」
「羅恩,你怎麼啦?」弗雷德注意到了他弟弟一動不動的樣子,但沒注意到西爾維亞嘴角已經止不住上揚了。
「怎麼回事?」弗雷德看著羅恩目瞪口呆的樣子不耐煩地問,一邊繞到羅恩身後,從他肩膀上探頭看向那張羊皮紙。
三,二,一。
西爾維亞在心裡倒數完之後,意料之中看到弗雷德也露出目瞪口呆的樣子。
「級長?」弗雷德不敢相信地瞪著那封信,又猛地看向西爾維亞。喬治衝上前,一把搶過羅恩另一只手裡的信封,把它倒了過來之後,一枚明晃晃的級長勛章掉到了地毯上。
「你也太神了,西爾。」喬治瞪大眼睛看向西爾維亞,「你和鄧布利多串通好的玩笑?」
「我不信!肯定是弄錯了!」弗雷德把信從羅恩手裡一把搶了過去,高高舉在光線底下,似乎要檢查上面的水印,「頭腦正常的人,誰會選羅恩當級長呢?」
「閉嘴吧!你們倆!」西爾維亞撿起徽章遞給羅恩之後強硬地搶過弗雷德手裡的信封,狠狠給雙胞胎的腦袋一人來了一下,「羅恩怎麼就不行?我就覺得他可以。」
「我們還以為肯定是哈利呢!」弗雷德看向哈利,聽他的口氣,好像哈利在某種程度上欺騙了他們似的。
「就是說啊!我們以為鄧布利多肯定會選你!」喬治憤憤不平地說。
「願賭服輸吧,弗雷德。」西爾維亞毫不客氣地伸出手。
「我還是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弗雷德不高興地嘀咕著,埋怨般看了羅恩一眼。
「什麼意思?」羅恩反倒愣愣地看向西爾維亞。
「你們打賭了?」哈利看著弗雷德從口袋裡掏出一枚銀西可丟給西爾維亞時忍不住笑了起來。
「真見鬼。」弗雷德嘖了一聲看向了羅恩,「Bunny跟我賭級長一定是你。」
「啊……不會是你向鄧布利多教授提議選我做級長的吧?」羅恩眨了眨眼,似乎還沒緩過神。
「胡說八道什麼?」西爾維亞翻了個白眼,「你別聽弗雷德和喬治亂說,你怎麼就不配做級長?朵拉當時也說選我做級長是瞎了眼。不過是親生兄弟姐妹之間必有的調侃罷了。」
西爾維亞比任何人都願意告訴羅納德·韋斯萊,他值得這一切,他比絕大多數人都要優秀和勇敢。
「不過,我以為你們不會再賭錢了。」哈利聳了聳肩,「我們總說你們早就好得像老夫老妻一樣了。」
「這就是你不懂了,哈利。」喬治高深莫測地搖了搖頭,「他們倆誰贏誰輸,錢掉進誰的口袋不都是他們的錢嗎?不過是臭情侶之間多了一點小樂趣罷了。」
「就你懂?」西爾維亞作勢要往喬治的腰踹下去,但她最後還是選擇搭上弗雷德的肩膀,「我們這叫親夫妻算明賬。」
「聽到沒有?臭小子們!弗雷德欣然接受了這個說法。
突然間,門砰的一聲被推開了。赫敏一頭衝進房間,手裡拿著她的信封:「你——」她看到羅恩手裡的級長徽章時似乎有些訝異,看了看羅恩又看了看哈利。
「我很高興我的小干部都是熟人。」西爾維亞露出了慈愛的笑容。
「什麼?噢!」赫敏看到西爾維亞手裡的學生頭子徽章時驚呼了起來,「西爾你是新的學生會長?級長是我和——」
「羅恩。」哈利推了推還在驚訝之中的羅恩,「是羅恩。」
「我……哦!哇!羅恩,太棒了!這真是——」赫敏顯得格外興奮。
「沒想到——」喬治笑著接上了話。
「不是!」赫敏的臉漲紅了,「不,不是的,羅恩也做了許多,他真的很……」
房門又一次被推開,莫麗夫人抱著一堆剛洗干淨的衣服後退著走了進來。「金妮說書目終於來了。」她說著掃了一眼大家手裡的信封,「如果你們把書目給我,我今天下午就到對角巷去給你們把書買來,你們在家收拾行李。羅恩,我要給你再買一套睡衣,這一套短了至少六英寸,真不敢相信你怎麼長得這麼快。你想要什麼顏色的?」
「給他買紅色和金色相間的,配他的徽章。」喬治壞笑著說。
「配他的什麼?」他們的媽媽心不在焉地卷起一雙褐紫色的襪子放在羅恩的那堆衣服上。
「他的徽章,」弗雷德似乎長痛不如短痛一樣,索性一口氣都說了出來,「他那可愛的、嶄新的、閃閃發亮的級長徽章。」
「我真受不了你們倆。」西爾維亞無可奈何地輕聲嘆道。
「他的什麼?」莫麗夫人過了一會才緩過神來。
「羅恩選上級長了!」西爾維亞干脆直接宣告這個讓人開心的消息,而羅恩也舉起了他的徽章。
「你看起來比媽媽還欣慰。」弗雷德在他媽媽尖叫的時候湊到西爾維亞耳邊嘀咕道。
「我不能欣慰?」西爾維亞哼了一聲反問道,「我警告你們少說那些看不起他的話。」
「我真不敢相信!我真不敢相信!哦,羅恩,真是太棒了!級長!家裡的每個人都是級長!」莫麗夫人說著,西爾維亞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那弗雷德和我算什麼?隔壁鄰居嗎?」喬治不可思議地說,他母親卻把他推到一邊,張開雙臂摟住了她最小的兒子。
「別笑了。」弗雷德看著笑得東倒西歪的西爾維亞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但還是老老實實站著讓女孩能靠在他身上。
「不笑了。」西爾維亞如是說,但整個人像是被點了笑穴一樣咯咯咯笑個不停。
「真不知道你這幅模樣是像誰。」弗雷德笑著搖了搖頭。
「那不得是,學你的嗎?」西爾維亞終於是笑完了,勉勉強強直起腰來。
「對了媽媽。」羅恩成功得到新掃帚的許諾之後再次開口,「西爾被選上學生會長了。」
「真的?」莫麗夫人像是被幸福衝昏頭腦般把弗雷德一把推開抱住了西爾維亞,「噢西爾,真是好孩子,我太為你高興了。」
「謝謝你,莫麗阿姨。」西爾維亞回以一個甜甜的笑容。
「這可太好了不是嗎?連學生頭子都是我們家的了。」弗雷德高喊著,捂著自己剛剛撞上牆面的胳膊。
「是呀我親愛的兒子。」莫麗笑盈盈地看向弗雷德,「我相信很快就會是的。」她說著蹦蹦跳跳地離開了房間。
「我怎麼感覺剛剛那句話好像是另外一個意思?」西爾維亞眯起了眼睛。
喬治笑著湊到西爾維亞身邊,看向弗雷德,「很快就會是的吧?弗雷德?」
「這不是已經是了嗎?」弗雷德看向西爾維亞,「媽媽怎麼還不明白Bunny就是我們家裡人了?」
「是嗎?我怎麼不知道?」西爾維亞笑著推開門走了出去。
「你知道的!Bunny!你知道!」
「學生會長?長出息了!小怪胎!」朵拉卯足了勁撲向西爾維亞,導致她妹妹手裡的一盤烤土豆直接脫手而出。
「你!」西爾維亞眼疾手快地掏出魔杖對准那盤她最鐘愛的美食用上漂浮咒,「尼法朵拉·唐克斯!你能不能穩重一點?」
「我知道我知道——」朵拉只是摟著她壞笑著,眼神示意一邊的莫麗,「我不能讓你在未來的婆婆面前丟人嘛——裝作端莊賢惠的樣子累不累?」
「誒,累不累我不知道,至少裝出了個學生會長徽章。」西爾維亞擠眉弄眼地說著,用屁股狠狠一撞她的姐姐,端著盤子來到了餐桌上。
也就在這天晚上,莫麗夫人在餐桌上方掛上一條橫幅,來祝賀兩位新級長和一位新學生會長。
「有時候真不知道鄧布利多到底看中了她哪一點?」朵拉對著金妮一面搖著頭,一面把自己的頭發也變成紅色的長發,「同樣不安分,我怎麼沒有這個待遇?」
「我也不知道怎麼說。」金妮看著西爾維亞忙進忙出幫著她媽媽准備晚餐的樣子,臉上掛著笑意,「西爾好像在某些地方就是很獨特。」
「比如厚臉皮嗎?這個丫頭賤死了。」朵拉伸腿試圖絆倒西爾維亞,但被她輕松躲過,「但我知道我親愛的妹妹有與眾不同的魅力,那是別人不會有的。」
「為什麼你的紅發就這麼好看?我紅發就一點也不好看!」西爾維亞一回頭顯然關注到了不一樣的地方,「你看起來更像金妮的姐姐。」
「怎麼回事呀西爾——」金妮拉長腔調說著,「我們不是早就是一家人了嗎?」
她們三人注意到大家舉杯歡慶的信號,一起舉起一杯黃油啤酒,暢飲了半杯才放下。西爾維亞感謝完所有人的祝賀再用一個無奈的笑容回應小天狼星過分的誇贊之後才轉回來。
「看清楚現實,金妮。」西爾維亞露出一副惋惜的模樣,「我和你哥哥是男女朋友,以後的事我可說不准。」
「誒——就是說啊——」朵拉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西爾還年輕,不多談幾個對像怎麼知道自己到底喜歡什麼樣的呢?」
「是吧——」西爾維亞瞪著眼用誇張的語氣說,「談過一些男孩之後才發現自己想找個穩重靠譜的男人結婚吧?朵拉?」
「你!噓!」朵拉瞬間捂住了她的嘴,「我警告你少編排我的事!」
「哦豁——」金妮順著朵拉不自然看向餐桌邊的目光心領神會地壞笑了起來。
「你也別胡思亂想!」朵拉的胳膊肘碰了碰金妮,「這些愛湊熱鬧的壞心眼你倒是和你那個哥哥特別像。」
「我的那個愛湊熱鬧的壞心眼哥哥比我厲害些,他把你妹妹給帶回我們家了。」金妮有些得意地說,「誒,弗雷德人呢?他不是整天掛在你身上嗎?」
「那呢。」西爾維亞撇了一眼角落的位置,弗雷德和喬治正圍著蒙頓格斯在竊竊私語,「讓我來告訴你們,弗雷德現在在想:趁著Bunny和金妮還有她姐姐聊得這麼開心,一定注意不到我們。」
說到這時,弗雷德正好一回頭對上了西爾維亞的視線,露出一個心虛的笑。
「吃飯吧,姐妹們。」西爾維亞順應了莫麗的號召,和金妮還有朵拉一起坐到餐桌邊。
「他也看出來你不待見蒙頓格斯了?」朵拉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你的男孩偷偷和那個小賊做什麼交易呢?」
「你等著哈。」西爾維亞了然於心地拉開另一邊的椅子。弗雷德在她身邊坐下之後馬上轉過身面向她。
「我找蒙頓格斯買了些毒觸手的種子。」弗雷德壓低聲音,一副迫不及待要解釋的樣子,「我們的速效逃課糖要用到它們,但這是一種C類禁止貿易物品,所以我們一直很難搞到。」
西爾維亞沒有說話,只是眯起眼睛,不動聲色地往嘴裡送了一口黃油啤酒。
「我我我承認我找他買過不少東西。我知道你很討厭那家伙,但這只是為了我們的事業不是嗎?」弗雷德眨了眨眼又趕緊說道。
西爾維亞還是不說話。
弗雷德猛地回過頭看向喬治低聲耳語了幾句,喬治思索了一會,果斷地搖了搖頭。
西爾維亞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是不是問喬治你最近有沒有做錯什麼?沒有,弗雷德。我也沒有那麼小心眼。那家伙那裡買得到需要的材料簡直是他為數不多的價值了。」西爾維亞的肩膀不停地抖動,「不過我好像找到了讓你坦白從寬的好辦法。」
「我當然知道我沒做什麼錯事。」弗雷德哈了一聲,「小壞蛋,我怕你不高興你居然看我的笑話?」
「看看。」西爾維亞拍了拍胸脯,「這就是學生會長的氣量。」
「你可得了吧。」弗雷德笑著翻了個白眼。
「誒那你們女孩剛剛聊什麼那麼開心?」喬治湊了過來問道。
「我們啊?」朵拉原本還在憋笑,聽到這句話更來勁了。
「我們就是在某些方面達成了共識。」西爾維亞就是要賣關子。
「什麼方面?」弗雷德和喬治同時問道。
「我們覺得——」金妮很高興她在這一刻拿到了話語權,「女孩還是應該多談幾段戀愛才能知道該找個什麼樣的人托付終身。」
「你膽子可真不小!」弗雷德的手搭到西爾維亞的腿上,往大腿內側狠狠捏了一把,「你這樣想?」
「唔!」西爾維亞一邊按住他的手不讓他亂動,一邊注意著自己突然渾身一抽的應激反應沒有被長桌對面的長輩們注意到,「別亂動!弗雷德!」
弗雷德湊到她的耳邊低語道:「這只是你現在的小懲罰,你知道有你好受的。」
「不得不說在這種情況下你的威脅並沒有什麼魅力,弗雷德。」西爾維亞抬起下巴,但兩只手在餐桌下面死死拉住了弗雷德的手。
「我知道威脅沒用啊——」弗雷德揚了揚眉毛,「我知道我說點什麼能讓你直接尖叫著捂住我的嘴,直接失去顏面,學生會長小姐。」
「噓!別說。」西爾維亞妥協了。
「誒喬治你知道……」
「我不是說讓你別說嗎!」
「我告訴你啊,喬治,Bunny在……」
弗雷德突然回頭看向西爾維亞,他已經中了她的鎖舌封喉咒。
「給我安安靜靜吃飯,不然一回學校我有的是機會公報私仇。」西爾維亞看著弗雷德眼角的笑意輕輕哼了一聲,收起了她的魔杖。
「我告訴你的吧?大腳板?」坐在西爾維亞對面的萊姆斯笑盈盈地看向小天狼星。他們雖然聽不見聲音但也目睹了年輕人們的打鬧,「西爾有獨特的魅力和魄力。」
「她都能管教好韋斯萊家的雙胞胎,其他人還不是手到擒來?」小天狼星很欣然地接受這個評價,「我敢說沒有人比我的西爾更適合做學生會長。」
弗雷德雖然一句話也不能說,但他把西爾維亞連人帶椅子抬起來緊緊靠在了他的身邊。
作者有話要說:
讓我看看多少朋友猜到了?西爾是女學生會長!開心嗎各位!我一開始還在想會不會誇張了點,但是她值得!她就配做學生頭子!
當然這也意味著接下來這一年和粉□□的鬥智鬥勇會相當刺激啊
關於羅恩,我會通過西爾告訴他他有多優秀,我從來不覺得他在三人組裡顯得弱或者怎麼樣,他是莽撞是敏感是會說一些傷人的話,但他也具備了很多很多優秀的品質。西爾會幫我,好好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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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一三九、學生頭子與問
「西爾維亞覺得自己能同時做好前者和後者。」
「你怎麼了?」
西爾維亞搭上了哈利的肩膀,她注意到這個年輕的男孩站在樓梯轉角處捂住了傷疤。
「我沒事。」哈利搖了搖頭。
「明天就要開學了,早點休息。」西爾維亞注視著他的綠眼睛,只是笑著點了點頭。
「西爾——」哈利在她側身經過自己時開口道,「我的傷疤,我不知道為什麼最近偶爾會疼得厲害。」
「你告訴過小天狼星嗎?」
「當然!」
「……」 西爾維亞沉默了,她一直不在意哈利沒有主動和她談起這件事的一大原因是她也無能為力。 「我不知道為什麼。但我總覺得……」她斟酌著用詞,「哈利,這一定不是什麼好的信號。」
「我明白。」哈利輕輕地點了點頭,揉著傷疤,「這種感覺很奇怪。」
「如果你發現任何不對的情況。」西爾維亞指了指他的傷疤,「你一定不要因為不想大家把你當小孩子照顧,所以閉口不談。你有任何的擔憂和顧慮都可以說出來,記住,你可以信任站在你身邊的人。」
鏡片的反光之下是哈利神色的變化,他慢慢地垂下眸子,又慢慢地看向西爾維亞。
「西爾,你說為什麼……鄧布利多不選我做級長呢?」哈利確認四下無人之後開口問道。
「那你覺得,級長能說明什麼?」西爾維亞輕聲說著,示意哈利往一邊的空房間走去。
「你說呢?」哈利似乎在主動提起這個話題之後就輕松了不少。他知道只有在西爾維亞面前提到這個煩心事時,她的腦子裡不會想到嫉妒朋友這樣的詞彙。
「代表才干嗎?其實安吉麗娜比我更像一個領導者。代表優異嗎?你知道我偏科多嚴重,我也絕對不是一個可以做表率的學生,怎麼想都是艾米莉的綜合素質更高一點。代表人氣嗎?你知道不會有人比弗雷德和喬治更有人緣了。」西爾維亞笑著說道,「所以,我覺得它只代表了責任,代表你要照顧霍格沃茨城堡的一切。對我來說,這也是一種鍛煉。」
哈利只是安靜地看著她,等她繼續往下說。
「你仔細想一想!鄧布利多教授給予級長身份可不是為了標榜級長比其他人更好!」西爾維亞很高興說到這裡時,哈利眼裡有了不一樣的光芒。
「你說得對。」他笑了起來,像是在嘲笑自己原本腦子裡那些混亂的想法一樣。
「你想啊,也就是聽起來好聽有排面。但是級長和學生會長的徽章難道能幫我們就業嗎?不能啊!連考試加分的福利都沒有!」西爾維亞不服氣地哈了一聲,「我們不過是一群沒有工資的霍格沃茨打工人罷了。全是義務勞動!全是用愛發電!」
她很清楚地記得自己在上一個時空時,什麼干部都不想做,什麼社團都只愛潛水。
以前還能評獎加分讓自己的簡歷好用點,現在除了名聲好聽點,也沒有任何實際的功效。
「很可惜你還攤上更大的活了。」哈利作出一副很惋惜的樣子。
「是吧?我明天還得去給新級長開會。」西爾維亞輕輕哼了一聲,「不過正好,剛剛那一段確實不錯,我再回去多編一點。」
哈利好像也明白了,為什麼鄧布利多會選擇西爾維亞做女學生會主席。她就是有著獨特的魄力和影響力。
但她有一句話說錯了,她怎麼就不可能是一個領導者了?
西爾維亞也是慢慢地才意識到,擁有一個成熟的心智和幼稚的本性有多麼重要。這的的確確讓她不論是面對長輩還是後輩時都能游刃有余地相處。
但學生會主席這個擔子,在這麼特殊的一年,實在是太重了。
「救命啊,我怎麼會是學生會主席?」西爾維亞愣愣地站在一邊,愣愣地說著。
「你又犯什麼毛病了?」朵拉看著她的妹妹只想忍不住發笑。
「事到臨頭了我才覺得很緊張。」西爾維亞捂著自己嘭嘭直跳的心髒愁眉苦臉地說著,「怎麼辦啊?萬一大家不服氣怎麼辦?我自己都覺得我是走後門選上的。」
「你還擔心這個?」朵拉噗嗤一笑,「我是說你還有精力擔心這個?今年你要准備N.E.W.Ts考試,記得嗎?你的魔藥啊!我親愛的妹妹!」
「什麼!」西爾維亞猛然驚醒一般,「我怎麼在畢業前攬了最忙的差事!」
「加油吧,西爾。」金妮提著她的箱子蹦蹦跳跳地走到西爾維亞身邊,「你今年可沒有沃夫林專門給你補習了。」
「你和他倒是挺心意相通的。」西爾維亞哼了一聲,「沃夫林也寫信通知了我這一點,他說他會在意大利找一個大教堂為我祈禱的。」
「沃夫林還在給你寄信?弗雷德知道嗎?」金妮的眼裡絕對都是不懷好意的笑。
突然間,兩個大箱子從樓梯上飛了下來。西爾維亞急忙抽出魔杖,才阻止它們砸到金妮的腦袋上。
「我當然知道。」弗雷德從樓梯上蹦蹦跳跳地跑了下來,一個旋轉來到西爾維亞身邊,「很可惜那個沃夫林整天跑來跑去,不然我可想負責寫回信的。」
「抱歉——金妮——沒砸到你吧?」喬治也歡樂地跑了下來。
「謝謝你的關心,喬治。希望我沒有誤會弗雷德是想對我痛下殺手。」金妮對著她的兩個哥哥翻了個白眼。
「放心吧,金妮。會有人幫你報復回去的。」朵拉笑著看向走廊的另一邊。
「弗雷德!喬治!」莫麗夫人正叉腰站在那裡,「弄不好會使她受重傷的!你們這兩個白痴!」
「但幸好她沒事!」弗雷德笑著高聲喊道。
朵拉用胳膊捅了捅金妮,示意她看向西爾維亞。
「你就感激幸好她沒事吧!」西爾維亞咬牙切齒地說,揮起拳頭往弗雷德胳膊上搗了一記重拳,「成年之後讓你們變成殘廢了嗎?箱子都不能用手搬了是吧?」
「你再對我下重手很可能會真的殘廢。」弗雷德嘀咕了一句但很快又討好地笑了起來,「你知道我沒有那麼冒失的。」
「我可不知道。」西爾維亞輕輕哼了一聲。弗雷德很快從後面摟住了她的肩膀,整個人靠在她身上。
「既然如此要不你們就先出門吧。萊姆斯負責帶你們過去。」朵拉已經搖身一變,變成了一個打著小卷的灰發老太太,「我和小天狼星負責護送哈利。」
「我們三個成年人難道還不能保證金妮的安全嗎?」西爾維亞知道鳳凰社嚴謹的地方,但她更知道這一段路一點危險都沒有。
「你們保證金妮的安全的同時也得保證自己的安全。」萊姆斯來到他們身邊,「如果戰鬥真的發生了,你要學的還有很多,西爾。你顧及了金妮的安全,那你的呢?」
「Bunny的安全當然有我啊。」弗雷德理所當然地說。
「有你?」小天狼星聞聲正好往這走,很隨意地一揮魔杖,就把弗雷德和西爾維亞給分開了,「記住你這句話,小子,西爾要是出了什麼差錯我絕對第一個找你算賬。」
「你要這麼不放心,你送我們嘛。」西爾維亞提議著,所有人都看向她,「你和你的好哥們月亮臉換一下崗位,你送我,萊姆斯和朵拉送哈利。」
小天狼星眯著眼看了她好一會,才恍然大悟般用指頭指了指她:「這又是我更在意你還是哈利的測試?」
「你是笨蛋吧?」西爾維亞嗤笑了一聲,她都已經明顯感受到自己的姐姐投來一個名為不要多管閑事的目光了,「而且我從來沒有給過你這個測試。」
「你有時間和她拌嘴還不如去叫哈利下來。」朵拉發話了,「特快可不會專門等你們。」
「那我就和你換一下吧,大腳板。」萊姆斯倒是樂呵呵地接受了,「你送西爾他們去吧。」
西爾維亞只是一歪腦袋,用人畜無害的眼神注視著她的舅舅。
「那就走吧。」小天狼星瀟灑地一揮手,打開房門率先走了出去,「誰讓我的小外甥女這麼離不開我呢?」
「你想的倒也是太多了。」西爾維亞翻了個白眼跟了上去。
弗雷德變了個小把戲,他讓學生頭子徽章變成一只毛絨小兔子之後再變回原樣,才不情不願地放西爾維亞去那愚蠢的級長車廂。
西爾維亞示意赫敏和羅恩先進去之後才邁步走進車廂。
她看到德拉科時心情一下子大好,一堆諷刺的話就怕沒機會說。但德拉科看到她胸前的徽章時很明顯地嗤笑了一聲。
「西爾!」麗貝卡出現在西爾維亞身後,走進來挽住了她的胳膊,眼神慢慢轉移到學生會主席徽章時,那雙好看的綠眼睛驚喜地眨了眨,「你就是新的女學生主席!」
「咳咳,是我。」西爾維亞努力想擺出一副威嚴的樣子,但是看著她的小天使一秒就破功了。
「真是太好了!你可能想不到漢娜也選上了級長。」麗貝卡拉著她身後的妹妹在車廂靠門的地方落座。
西爾維亞衝著漢娜還有另一個赫奇帕奇的新級長厄尼·麥克米蘭點了點頭。
哪能想不到?她甚至覺得自己能對今年發生的事情倒背如流。
「說起來男學生頭子到底是哪位?」西爾維亞數了數差不多到齊的人數,看了眼手表,「列車都開了人還在哪呢?誰這麼大的排面還敢壓軸來,看我這不——」
「你打算怎麼懲罰我呢?」塞德裡克拉開了車廂的推拉門,笑眼盈盈地看著她。
「看我這不——是笨嘛!我也該壓軸啊!我怎麼沒想到呢?這風頭被你搶了我也就不計較了,塞德!」西爾維亞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也壓低了聲音,「是不是和秋一刻都分不開了?所以來晚了?」
西爾維亞不是沒有猜到。如果要她馬上想一個最適合做學生頭子的人選,珀西排第一,塞德裡克絕對能排第二。
很慶幸這一次,他成功邁入了霍格沃茨的最後一年,也成功戴上了那枚閃耀的徽章。
「我很高興我的搭檔是你。」塞德裡克拉上推拉門,整理好他滿分的笑容看向所有級長,「別緊張,各位新級長。首先我要說今天的會議別有壓力,放輕松就好。」
「看到了嗎?就像我們一樣。」西爾維亞聳了聳肩,「我崇尚一個友好歡樂的工作氛圍和同僚關系。記住一點,我們通過級長徽章聚到一起,比起成為同事,我覺得更重要的是成為朋友。」
而這一年,團結起來特別重要。
她聽到了一聲很明顯的不屑。
那個聲音是從潘西嘴裡傳來的。她說了一句什麼,盡管聽不清楚,但從德拉科皺起的眉頭就能看出不是什麼好話。
有些人一眼看去就不能做朋友。西爾維亞很想讓這個姑娘明白她根本不屬於這段客套話的對像。但她只能選擇把腦子裡陰陽怪氣的話全部收起來。
「我們是選擇用更活潑的方法來和大家交流而不是死板地開會講規矩。但這不意味著我們是沒有紀律性的。」塞德裡克看了潘西一眼,「我和西爾都做了兩年的級長,不用做任何腹稿都能重復所有的校規和級長義務。無論如何我們作為前輩,在講話時都需要被尊重。」
「如果你們是由珀西帶出來的級長就會知道。」西爾維亞聳了聳肩,「開會發言不舉手是會被警告加思想教育的。」她收住了嬉皮笑臉看向所有人:「我知道經過去年一遭大家都認識我了。知道我隨和的性格也好不著調的樣子也罷,但我希望你們也別忘了我的強硬。」
「那我來簡單介紹一下級長需要做的日常工作。」塞德裡克語氣柔和地說著。
「我最後說一句。不管你們聽說的塞德學長是多麼溫柔善良,聽說過的我是多麼的特立獨行。在工作上——」西爾維亞特意在潘西的身邊落座,「我們的專業性和責任感不容置疑。」
塞德裡克笑著對她揚了揚下巴,輕車熟路地把級長日常工作娓娓道來。
「還挺像模像樣的嘛。」德拉科壓低聲音譏笑道。
你是不是叛逆?
西爾維亞無語地看了德拉科一眼。這個小少爺一副明知故犯看你拿我怎麼辦的樣子就來氣。
這家伙怎麼不按常理出牌?
是我威懾力還不夠嗎?
西爾維亞現在覺得她努力在德拉科面前建立一個友好的形像在此時真是一敗塗地。他到底怎麼從厭惡到遠離到無語再到現在這樣一副可以互相調侃的老朋友模樣的?
「……說到處罰。」 塞德裡克正好說到這裡,「我認為級長如果犯錯了,應該受到更嚴重的懲罰。」
「我非常同意。」西爾維亞接住了塞德裡克的目光,「總有人靠著級長的名聲作威作福。我可醜話說在前頭,休想公報私仇。歡迎互相舉報,舉報有獎啊。我對這種現像一定嚴懲不貸。」她一句狗仗人勢都到了嘴邊,急忙咽回去換成作威作福。
唉,今天也是為自己的小聰明嘖嘖稱奇的一天。
「同樣的,我們作為學生會主席,如果我們的工作有了差錯,我們也會承擔更大的責任。」塞德裡克耐心地說,「如果我們違反規則,我們會領比你們還重的懲罰。你們同樣也能監督我們。」
西爾維亞注意到了德拉科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
怎麼的?你是覺得我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她很想告訴他,因為有斯內普,她什麼處罰沒有試過?關禁閉抄句子這種事早就是家常便飯了。
「……西爾你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塞德裡克在發言的最後看向西爾維亞。
「沒有什麼遺漏的。」西爾維亞不得不贊嘆塞德裡克的細致,「如果有什麼其他的事,我們在之後的例會再通知大家。」
「那本學期的第一次例會就到此結束了。」塞德裡克點了點頭,「我們需要安排部分級長巡邏車廂。我認為最好的方式是由老級長帶新級長熟悉一下。」
「讓我看看誰是今天的幸運小孩——」西爾維亞興奮地搓手手。
「我可以帶漢娜。」麗貝卡主動請纓,她的妹妹顯得也很激動。
「貝蒂和漢娜巡邏上半部分車廂,我們還需要兩位巡邏下半部分。」塞德裡克點頭示意艾博姐妹可以先離開。
「學生主席不應該帶頭嗎?」德拉科用他尖刻的聲音說著,「難道你們就什麼都不做嗎?這太不公平了,對嗎?唐克斯學生主席?」
西爾維亞注意到同屆的老級長都笑了起來,她看到塞德裡克也忍不住噗嗤一笑,心裡就更窩火了。這些家伙哪個不知道她從來不做列車巡邏?從來都只愛趁機夜游的?
「西爾?」塞德裡克絕對是抱著落井下石的心態看向的西爾維亞,滿臉寫著:你和弗雷德要分開的可不止一時半刻了。
「好啊。」西爾維亞一副慷慨就義的樣子,站起身伸手一指德拉科,又迅速轉過身往外走,「跟我去巡邏,馬——爾——福——級——長——」
塞德裡克絕對又笑了。西爾維亞走出級長車廂的那一刻萬分肯定。他現在是可以快快樂樂地去找他的秋了,而我,卻要去巡邏!
剛剛就應該臉皮厚一點,讓他去!
「你應該叫我的!」西爾維亞沒想到赫敏追上來說了這句話,「你知道我很願意和你一起巡邏!」
「太感人了,格蘭傑。」德拉科從車廂裡慢慢走出來,斜睨了赫敏一眼,不可一世地昂起他的腦袋,「不用這麼爭先恐後地表現自己。唐克斯可最會偏袒自己人了。」
「就你明白?」西爾維亞狠狠推了德拉科一把。要不是因為這個臭小子,她現在早就躺在一個舒服的懷抱裡了。
但西爾維亞沒想到,德拉科居然被她推得踉蹌了好幾步才穩住腳步。
「你開玩笑的吧?」西爾維亞沒想到她有生之年會被德拉科碰瓷,怎麼也應該是她占便宜才對,「見了鬼了你比沃夫林還要虛弱?」
「我會報告教授新的女學生會主席是怎麼對待級長的。」德拉科裝模作樣地捂著胳膊,「我要去報告斯內普教授。」
「你報告?你報告誰?再說一次?」西爾維亞咬牙切齒地抽出魔杖時,德拉馬上嚇得脖子一縮。
「活該。」羅恩倒是在一邊笑得很開心。
西爾維亞一時不知道這個家伙是在笑德拉科活該被拉出來巡邏還被教訓,還是在笑她平時和弗雷德膩在一起現在活該被迫分開。
「你們快去找哈利吧,他估計很無聊。」西爾維亞提議道。
「那我們先走了。」赫敏側身經過西爾維亞身邊時點了點頭。
「我會幫你問候弗雷德,他不知道無不無聊。」羅恩嬉皮笑臉地說著,跟上了赫敏。
「無聊!」西爾維亞所指的是無聊的羅恩。她瞪著羅恩的背影,魔杖指著他的紅腦袋大喊了一句,「弗雷德打不死你!羅納德!」
「談了個戀愛就變得好蠢。雖然本來也不聰明。」德拉科嫌棄地看了西爾維亞一眼。
「巡邏了,小少爺。」西爾維亞率先邁開了步子。
「那邊是前半部分車廂。」德拉科只是翻了個白眼,淡淡地說著,西爾維亞默默地轉身往反方向走,「你才是開玩笑的吧?」
「我腦子壞了,好嗎?」西爾維亞很想表示有些時候人就是會做出無法解釋的蠢事。
「要不是壞了怎麼會找韋斯萊做男朋友?」德拉科大聲嗤笑了一句。
「難道找馬爾福做男朋友?」西爾維亞也大聲嗤笑了一句。
「請你自重,唐克斯。」德拉科極其嫌棄地看了她一眼,好像她是一堆出自她之手的魔藥廢料一樣。
「你不要逼我打死你。」西爾維亞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被活活噎死。
「你剛剛說要打死我?西爾學生會主席?」德拉科故意提高了音量。他們面前有幾個剛入學的一年級新生迎面走來。
「你,我,你……我那是開玩笑嘛!」西爾維亞換上笑嘻嘻的表情一蹦一跳地走到他身邊,歡快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等他們走過那幾個新生,她才沉下臉:「你贏了,好嗎?還西爾?你這小龍怎麼心機這麼深?」
「我不明白,我以為你說級長之間做朋友是真的。」德拉科裝作很意外的樣子。他很滿意自己邁開一步時西爾維亞得邁兩步才能跟上。
「……咱們從現在開始,誰也別說話了好嗎?」
作者有話要說:
我需要小哈更信任西爾,一開始設定西爾和雙胞胎同齡就是希望哈利有一個靠譜的學姐。
西爾絕對是一個很好的領導者。她還是那個衝動的她,但同樣也成長了很多,我希望這一年的故事能讓大家再次感慨西爾太帥了!
箱子飛下來這段是原著有的啊!而且還砸到了!哈哈哈哈哈這兩個家伙真的是欠打哈哈哈哈!
男學生頭子是塞德啦!救下他之後當然不能少了他的戲份啊!而且我當時很大的意難平就是我覺得塞德裡克完全可以做男學生頭子,但他卻隕落了嗚嗚嗚嗚!又有多少朋友猜到了呢?!!
其實我最不明白的是為什麼潘西會是級長啊,我知道有不少人挺喜歡她的,如果你們有想法也可以和我交流,我對這個妹子就是覺得她很扁平,從始至終都是討人厭的樣子。
拽哥這裡,我再次強調改造成功不代表我洗白他啊,他的性格是什麼樣還是什麼樣,只是他對一些事的看法和態度發生轉變了。我會如何處理這個角色,大家也可以期待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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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浩荡荡第七年
第148章 一四零、粉□□與新歌
「西爾維亞知道這一年她會刷新自己的翻白眼記錄。」
「很久以前我還是頂新帽,那時霍格沃茨還沒有建好,高貴學堂的四位創建者,以為他們永遠不會分道揚鑣。」
西爾維亞和所有人一樣,都是第一次聽到分院帽的新歌。她不像其他人一樣意外,但比其他人還要不安。
「老伙計換歌了?」弗雷德顯得也很意外。
「我更喜歡原來那首。」喬治搖了搖頭,「這個曲調聽起來一點也不歡快,一點也不適合迎接開學。」
「盡管開學不算什麼歡快事。」
「但至少別讓這一切聽起來更有壓力。」
「有你們在能有什麼壓力?」西爾維亞輕聲嘟囔了一句,她沒有注意到雙胞胎臉上的欣喜,而是盯著分院帽。
「四位好友的主意十分堅決,然而他們做夢也沒有想到,有朝一日他們會彼此分裂。」
「這個世上還有什麼朋友。能比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更好?除非你算上另一對摯友——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勞。」
西爾維亞看向赫奇帕奇長桌的麗貝卡和塞德裡克,再看向拉文克勞長桌的秋和盧娜,最後看向斯萊特林長桌,她知道德拉科也可以歸類為自己的朋友。
「盡管我注定要使你們分裂,但我擔心這樣做並不正確。」
「盡管我必須履行我的職責,把每年的新生分成四份。」弗雷德和喬治在分院帽唱完歌之後重復著歌詞。
「分院帽什麼時候還多了一個提醒我們的工作?」弗雷德的神色看起來毫不在意,但把西爾維亞的手握在自己手裡。
「聽起來像是鄧布利多的意思。」喬治聳了聳肩。
等到分院儀式結束,鄧布利多照常走上前去進行開學致辭的環節。頭頂的星空,空中懸浮的蠟燭,禮堂裡的帷幔,鄧布利多讓人安心的言語,一切的一切都是這樣一如往日般順利。
除了那個在教師長桌上突兀的女人。
「今年,我們的教師隊伍有兩個變動。我們很高興地歡迎格拉普蘭教授回來,她將教你們保護神奇生物課。我們同樣高興地介紹烏姆裡奇教授,我們黑魔法防御術課的新老師。」
西爾維亞不難感受到身邊並不高漲的氣氛。她就這樣盯著那個讓粉色和惡心掛鉤的女人。
真想馬上給她來一個鎖舌封喉咒!
「學院魁地奇球隊的選拔將於—— 」
鄧布利多猛地頓住話頭,帶著詢問的意味看向烏姆裡奇。西爾維亞不動聲色地壓了壓嘴角,滿臉寫著嫌棄和厭惡。那個烏姆裡奇站了起來,但她站起來時並不比坐著的時候高出多少,所以一時誰也不明白鄧布利多為什麼突然不說了。
「咳,咳。」烏姆裡奇發出了讓人反胃的聲音,至少西爾維亞真的很想起身就走。好在這至少能讓大家明白她已經站起來,正准備發表講話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夾子音吧?西爾維亞在心裡翻了個白眼。
別說其他人,連弗雷德和喬治都不敢相信有人敢這麼失禮地打斷鄧布利多的發言。他們倆瞪著眼,像打量一只比西爾維亞眼裡的毛蟲還要奇怪的東西一樣打量著烏姆裡奇。
「謝謝你,校長,」烏姆裡奇假笑著,「謝謝你說了這麼熱情的歡迎辭。」她又假惺惺地輕輕咳嗽幾下,清了清嗓子,才繼續往下說道:「嗯,我必須說,能回到霍格沃茨真是太好了!看到這些愉快的小臉蛋朝上望著我,太好了!」
「見了鬼了。」弗雷德忍不住發笑。
「她是有什麼認知障礙嗎?」喬治嘖了一聲,「聽起來她好像把我們當小孩。」
「我迫切地希望早日認識你們大家,我相信我們會成為非常好的朋友!」烏姆裡奇說著,似乎她完全沒有情商去發現氣氛有不對勁的地方。
西爾維亞已經扭過頭不再看她了。
等烏姆裡奇再次清了清嗓子,她那矯揉造作的嗓音變得一本正經了很多:「魔法部一向認為,教育青年巫師是一項十分重要的事情。你們與生俱來的一些寶貴天賦,如果不在認真細致的指導下得到培養和鍛煉……」
西爾維亞很擅長自動過濾不想聽的內容,她這時候才真正感受到什麼是發呆都比這種往耳朵裡倒廢料的情況更有意義。
她的余光注意到烏姆裡奇停住話頭,對著其他老師微微鞠了一躬,盡管他們誰也沒有朝她回禮。這時西爾維亞倒是來勁了,她立刻轉頭要去捕捉斯內普的神情,但這位好教授似乎更快察覺到了她的動靜,朝她瞪了一眼。
西爾維亞看到塞德裡克做了噤聲的動作,提醒他們院的學生不要竊竊私語。可她在此時並不想阻止學生們交頭接耳,就要讓那個烏姆裡奇知道霍格沃茨一點也不歡迎她。
「怎麼還沒結束?」弗雷德打了個哈欠。
「我以為應該已經是白天了。」喬治抬起弗雷德的胳膊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
「屁話真多。」西爾維亞搜刮了腦子裡所有的吐槽之後終於找到了一句相對比較合適的脫口而出。弗雷德和喬治只是習以為常地笑了笑。
終於,烏姆裡奇也算是在萬眾期待中坐了下去。鄧布利多開始鼓掌,其他教師也跟著拍手。
「你們看斯內普。」西爾維亞用最小的幅度張了張嘴,「他很隨便地拍了兩下就放下了。」
「斯內普——」
「正在看著你——」
弗雷德和喬治一左一右在西爾維亞耳邊用立體環繞音慢悠悠地提醒道,在女孩又挨了一個瞪視之後嬉笑了起來。
「非常感謝你,烏姆裡奇教授,你的講話非常有啟發性。」鄧布利多在萬眾期待中站了起來,他衝烏姆裡奇禮貌地欠了欠身,「好了,正如我剛才說的,魁地奇球的選拔將於……」
「是啊,確實很有啟發性。」赫敏壓低聲音說道,她也注意到了西爾維亞的反應,她知道她們一定想一塊去了。
「你該不是說你聽得津津有味吧?」羅恩小聲問,神情呆滯的臉轉向赫敏,「這大概是我聽到過的最枯燥乏味的講話了,而我還是在珀西身邊長大的呢。」
「別侮辱珀西。」西爾維亞不滿地嘖了一聲,「別拿珀西和她比。」
「不是吧?你還幫著大蠢蛋珀西說話呢?」羅恩十分不可思議。
「她還覺得她一定能把珀西勸回來呢。」弗雷德不置可否般撇了他弟弟一眼,「我怎麼說的?大家都覺得沒必要再管那個蠢貨了。」
弗雷德已經在好幾個夜晚聽著西爾維亞在他的臂彎裡念叨她一定能把珀西給煩回來了。他願意相信能煩回來,畢竟他都快聽煩了。或者說早在第一遍就煩了,但他才不會叫他的女孩閉嘴。盡管他很想這麼做。這都怪該死的珀西。
「聽我說。」赫敏很不高興話題被岔開了,「我說她說的話有啟發性,不是有趣味性。它能說明許多問題。」
「是嗎?」哈利似乎很是驚訝,「在我聽來像一大通廢話。」
「廢話裡藏著一些重要的東西。」赫敏嚴肅地說,「什麼叫『為進步而進步的做法是決不應當鼓勵的』?什麼叫『摒棄那些我們應該禁止的』?」
「哎呀,到底是什麼意思呢?」羅恩不耐煩地問。
「魔法部干預霍格沃茨的意思。」西爾維亞言簡意賅地說,赫敏附和地點著頭。
「走咯。」弗雷德搭上西爾維亞的肩膀,隨著周圍響起一片桌椅板凳的碰撞聲,往禮堂外走去。
「某些人要去給新生指路咯。」喬治幸災樂禍地看了羅恩一眼,似乎這是世界上最苦最無趣的差事。
自從鄧布利多宣布完解散的消息,所有人巴不得一眨眼就回到公共休息室,當然包括西爾維亞。
「你說魔法部干涉霍格沃茨?他們為了證明他們那些愚蠢的言論都做到這麼該死的地步了?」弗雷德看向西爾維亞。
嗨呀!如果這時候珀西是自己人該多好啊!他分明就能做反向間諜的!
「所以我們一定不能落下把柄。」西爾維亞淡淡地說道,「為了這學期安分一點,大家還是安分一點吧。」
是吧?我昨天剛說完安分一點。
「你們干嘛呢?」西爾維亞拿著一張霍格莫德日的通知站在雙胞胎背後,眼睜睜看著他們倆在公告欄粘貼小廣告。
「嗨!我親愛的。」弗雷德第一個轉過身來笑盈盈地看著西爾維亞。
「你知道我們不能放過霍格沃茨最後一年的好機會,西爾。」喬治貼好那張廣告之後也轉過身來,「校規裡應該沒有說不能給同學們提供課外臨時工的機會吧?」
「你們就慶幸校規沒有吧。」西爾維亞揚起手裡的魔法史課本給他們一人來了一下,「在找人幫你們試把戲?」
「我們需要知道大家想從笑話商店裡買到什麼,然後生產出滿足需求的產品。很重要的細節,看到了嗎?」弗雷德指了指廣告的最後一欄,「所有的工作都由求職者自己承擔風險。」
「我們很良心的。」喬治乖巧地點著頭,「這叫什麼?願者上鉤不是嗎?」
「下次。」弗雷德看西爾維亞還是扳著一張嚴肅臉,搭上了她的肩膀,「下次我一定先寫一份報告來找你申請在休息室張貼招聘廣告。」
「你還是閉嘴吧,弗雷德。」西爾維亞終於還是笑了起來,她把手裡的通知擺在弗雷德面前。
「看看是什麼好消息?」弗雷德很狗腿地笑著,把那張通知貼到了公告欄最顯眼的位置,「我和Bunny的下一個霍格莫德約會日在十月!」
「是嗎?我怎麼記得那是我和貝蒂的霍格莫德姐妹約會日?」西爾維亞挑了挑眉毛。
「你記錯了。」弗雷德回過頭燦爛一笑,又發覺什麼不對一樣轉過去,拿出魔杖把他們的廣告紙變小了一些,再把學校的通知變大了一些。
「現在我們可以去禮堂吃飯了嗎?」喬治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
「我要去趟貓頭鷹棚屋。」
「我們跟你一起去!」
西爾維亞昨天晚上做了個噩夢,她夢到她突然找不到小天狼星了。今天一大早驚醒後,她就火急火燎地寫了一封信要他萬事小心。
其實挺笨的。
西爾維亞也知道這樣的關心和提醒並不會起到什麼作用,但就是讓她能更安心一些
「說起來,安吉麗娜被選為我們球隊的隊長了是嗎?」弗雷德等西爾維亞被鳥哥一翅膀糊臉之後勾住了西爾維亞的肩膀。三人一起往禮堂走去。
「是啊,我昨天剛和安吉麗娜說,今年我就不再入隊了。」西爾維亞點了點頭。
「為什麼?」弗雷德和喬治一起問道。
「我就說做學生頭子沒什麼好的。」弗雷德看向球場的方向。
「不止是這個。」西爾維亞搖了搖頭,「我的魔藥要是通過不了,我還怎麼做傲羅?」
他們走入禮堂,正好遇上鐵三角。
「看看今天的課!」羅恩正唉聲嘆氣地細數著課程,「我希望弗雷德和喬治加快速度,趕緊把那些速效逃課糖弄出來?」
「別是我的耳朵出毛病了吧?」弗雷德興致很好地說,「霍格沃茨的級長總不會想要逃課吧?」
「你還真的能起表率作用了。」喬治看向西爾維亞,被她笑著推了一把,「快教訓這個不懂事的小級長。」
「看看我們今天有多倒霉。」羅恩發著牢騷,把他的課程表塞到了弗雷德鼻子底下,「我還從沒有碰到過這麼糟糕的星期一呢。」
「真好啊——我開始懷念五年級的課表了。」西爾維亞湊過去看時忍不住感慨,「相信我,年輕人,苦日子在後頭呢。」
「如果你像我們一樣就只有好日子。」弗雷德掃了一眼課程表,漫不經心地說道,「不過話說回來,老弟,如果你願意,可以來點兒鼻血牛扎糖,很便宜的。」
「為什麼便宜?」羅恩懷疑地說。
「因為鼻血會一直流個不停,最後你整個人都縮成一團。我們還沒有研究出完美的解藥呢。想把握好比例總是不容易的。」喬治咬了一口熏魚,「西爾試過,你可以問她。」
「也還好,也就是小天狼星差點變成狗咬死他們的程度。」西爾維亞拿過一盤烤面包,輕快地說。
她是親眼見證著速效逃課糖的成長。總的來說很成功,但他們還不能精准地掌握好發病的效果和相應合適的解藥。她都還記得那次因為吃鼻血牛軋糖而把龐弗雷夫人嚇一跳的事。
「謝謝啦,」羅恩悶悶不樂地把課程表裝進了口袋,「我想我還是去上課吧。」
「說到你們的速效逃課糖,」赫敏嚴厲地瞪著弗雷德和喬治說,「你們不能在格蘭芬多的布告欄上貼廣告招聘試驗者。」
「誰說的?」喬治一副很吃驚的樣子。
「我說的,」赫敏瞪著眼,「還有羅恩。」
「這事兒跟我可沒關系。」羅恩趕緊說道。赫敏氣呼呼地瞪著他,弗雷德和喬治忍不住哧哧地發笑。
「可我們的學生頭子沒覺得有問題。」弗雷德搖頭晃腦地說,「別那麼敏感,新級長,沒有任何規矩說明不可以不是嗎?」
「你覺得沒問題?」赫敏把目光轉向西爾維亞。
「如果你是考慮到風險的話,赫敏。」西爾維亞有點不太敢和赫敏對視,「你看看我,我就是他們常年以來的小白鼠志願者,現在不也活生生地坐在你對面嗎?」
「知道我為什麼不先找你說嗎?反正你總會想辦法包庇他們。」赫敏哼了一聲。
「過不了多久,你就會改變腔調了,赫敏,」弗雷德正在往烤餅上塗抹厚厚的黃油,「你們開始上五年級了,很快就會求著我們要逃課糖。」
「為什麼上五年級就意味著我需要逃課糖呢?」赫敏問道。
「五年級是0.W.Ls年。」喬治解釋道。
「那又怎麼樣?」
「那就是說,你們要沒完沒了地應付考試。」弗雷德幸災樂禍地說。
「當時我們年級一半的同學都鬧了點兒小毛病。你看看西爾,那一年神經兮兮的,噢雖然她一直神經兮兮的。」喬治興高采烈地說,「你們知道西爾的室友帕翠霞·斯廷森嗎?她動不動就暈倒。」
「肯尼思·托勒全身長滿了癤子,記得嗎?」弗雷德回憶道。
「那是因為你往他的睡衣裡放了大泡粉。」喬治說。
「噢,對,」弗雷德說著頑皮地笑了,「我忘記了?有時候真是很難記得清楚,是吧?」
「別理他們。」西爾維亞搖了搖手裡的餐叉,「在那一年幸災樂禍的只會有他們倆。你們,包括我,都是那個被他們調侃,為了考試發瘋的那一個。」
「總之,五年級真是噩夢般的一年。」喬治說,「還好,弗雷德和我算是精神頭還不錯。」
「是啊。你們後來,怎麼說來著,每人通過了四門O.w.Ls?」羅恩問道。
「沒錯,」弗雷德漠不關心地說,「我們覺得我們的前途是在學術成就之外。但我一定要說——」他突然神色激動了起來:「我的魔法史考得比喬治好。」
「知道了知道了,你煩不煩?」喬治像是被喚起了什麼不好的回憶一樣,「那只能說明西爾更偏心你,她把真本事交給了你。」
「我可沒有。」西爾維亞瞪著眼,「我才不會偏心。」
「是嗎?」所有人都眯起了眼。
「不是嗎?」西爾維亞看向弗雷德,似乎希望能得到他的響應,而弗雷德只是笑著搖頭。
黑魔法防御課。
西爾維亞一想到最後一年居然要被這只臭□□耽誤就心情爆差。
弗雷德和喬治注意到了西爾維亞毫不猶豫就在最後一排落座,也毫不猶豫地坐到了她的兩邊。
烏姆裡奇穿著那件一點也不適合她的毛絨絨的粉紅色開襟毛衣,惺惺作態地坐在講台那裡。
「同學們,上午好!」等全班同學來齊之後,她用她的夾子音說道。
幾個同學嘟噥著「上午好」作為回答。
「嘖,嘖。」烏姆裡奇說,「這可不行,是不是?我希望你們這樣回答:『上午好,烏姆裡奇教授。』請再來一遍。同學們,上午好!「
西爾維亞已經翻開了那本枯燥迂腐的課本,慢悠悠地閱讀著上面的內容。沒等到烏姆裡奇說到那句收起魔杖,拿出羽毛筆,就已經表現出無可挑剔的樣子。
「同學們,你們這門課的教學一直是斷斷續續的,不成系統,是不是?」烏姆裡奇在黑板上寫完板書後,轉身面對著全班同學,兩只手十指交叉,端端正正地放在胸前,「教師不斷更換,其中許多人似乎並沒有遵照魔法部批准的課程標准進行授課……」
「魔法部批准的課程。」弗雷德似乎一下子找到了重點。
「盡管我們承認有一些教授太過雞肋。」喬治嘖了一聲,「但我的直覺告訴我,也比她強。」
「今年,我們將要學習的是一門經過精心安排、以理論為中心、由魔法部批准的魔法防御術課程。請把這些話抄下來。」
西爾維亞看著黑板上清清楚楚寫著的課程目標,很快把筆記做好。
「是不是每位同學都有一本威爾伯特·斯林卡的《魔法防御理論》?」烏姆裡奇問著,班裡響起一片喃喃表示肯定的聲音。
「是啊,教授。」弗雷德像是在扯著嗓子喊,「我們很想知道我們能從裡面學到點什麼。」
「到底是什麼讓我們要在關鍵的最後一年換新課本?」喬治擺出一副很費解的樣子。
「很好。」烏姆裡奇漫不經心地往那裡瞟了一眼,「我希望你們把書翻到第五頁,讀一讀『第一章 ,入門基礎原理』。讀的時候不要交頭接耳。」
「見鬼了,這寫的是什麼?」
「說實話哥們,我完全看不懂。」
「梅林啊,我確實是在上黑魔法防御課沒錯吧?」
「今天晚上一定要做好速效逃課糖,不能再拖了。」
幾乎沒過多久,雙胞胎就開始看不下去了。但讓他們訝異的是西爾維亞很認真地在看。他們倆對視了一眼,停住了原本打算嚷嚷的念頭。
作為七年級的學生總是相對比較坐得住的。復雜的課業對他們來說不是稀奇事,何況還要服務於關鍵的N.E.W.Ts考試?
但西爾維亞已經聽到了周圍窸窸窣窣的動靜,不少人抬起頭來看看其他人的反應,確認自己看不下去是正常現像。
「烏姆裡奇教授。」
西爾維亞應聲抬頭,發現麗貝卡舉起了手。她現在已經不是震驚這麼簡單了,如果有人要站起來反對,怎麼也不應該是乖巧的麗貝卡。
「什麼事?」烏姆裡奇看向她。
「我想問,我們課堂上就是閱讀課本嗎?」麗貝卡的謙遜和禮貌真的讓西爾維亞捏一把冷汗,這簡直是一種無懈可擊的武器,「我覺得這些內容有些難懂,我也對你提出的目標有些費解。我們的考試需要的實戰部分在課本裡都沒有體現。」
「你叫什麼名字?」
「麗貝卡·艾博。」
「艾博啊……你的父親最近似乎工作不少,我記得你們姐妹都是級長對嗎?」烏姆裡奇看起來像在打著什麼算盤,「是的,你們現在需要從頭到尾認真讀一遍。不用擔心考試,只要跟著我給的目標就沒有一點問題。」
「怎麼可能?」李起哄般喊著,「如果黑魔法防御課只是看書那還是黑魔法防御課嗎?」
「在我的課上發言要舉手!」烏姆裡奇看著被煽動而開始反抗的同學們氣憤地喊道,「我算是明白了,你們在課堂上真的太放肆了。」
「我們不學咒語嗎?」安吉麗娜舉起手問道。
「如果只是看書,這應該叫黑魔法理論課而不是黑魔法防御課。」艾麗婭也舉起手。
「只要你們把理論學得非常扎實,就沒有理由不會在嚴格控制的考試條件下施魔咒。」烏姆裡奇輕蔑地說。
教室瞬間沸騰了起來,高年級學生某種意義上也更不服管教。特別他們讀了六年的黑魔法防御課,原本的認知被推翻也好,生硬的指責和管教也好,都容易讓他們不服氣。
「安靜!都給我安靜!」烏姆裡奇蹬著她難看的□□眼氣衝衝地喊。
而讓西爾維亞頭痛的,是她到底應該站出來忤逆烏姆裡奇,還是別被抓住把柄,靜觀其變……
靜觀其變你個頭!
「安靜!」西爾維亞站起來的同時,塞德裡克也站了起來,他們說了同樣的話,不同的是塞德裡克舉起了手。
「注意課堂紀律,大家……」塞德裡克顯然也有些慌張,他看著西爾維亞,似乎更擔心她說出什麼過頭的話。
教室安靜了下來,西爾維亞難以察覺地嘆了一口氣,做了個手勢示意他先說。
「噢,你們是……學生會主席?真不敢相信這個亂糟糟的班級裡有兩個學生主席?」烏姆裡奇走下了講台來到塞德裡克面前,她注意到男生胸前的徽章,也注意到西爾維亞有一個同樣的,「如果連學生主席都不知輕重的話,我真的有必要去和福吉彙報霍格沃茨的慘狀。」
西爾維亞感受到了幾乎所有人的目光,仿佛都在等著她破口大罵,好讓大家一起一吐為快。
「我想,同學們的擔憂不無道理,教授。」塞德裡克皺著眉頭說,「我是塞德裡克·迪戈裡,我想我會收集好大家的問題再交給你。但讓課堂出現這樣的問題,是我們的失職。」
「迪戈裡?」烏姆裡奇似乎又找到了一個熟人一樣,「迪戈裡先生教了個好孩子。你呢?鄧布利多選了我們的勇士小姐做學生主席?」她看向了西爾維亞,上下打量著。
「西爾維亞·唐克斯。」西爾維亞淡淡地說,她能感受到大家的不滿。特別在塞德裡克表示退讓之後她居然沒有露出鋒芒。
「我倒是很少見到唐克斯先生。」烏姆裡奇轉過身往講台走,完全沒有注意到女孩突然憎惡的目光。「我想也沒有什麼問題需要商榷了。」烏姆裡奇坐了下來,「你們將以一種安全的、沒有風險的方式學習防御性咒語。」
「那……」塞德裡克當然也知道大家心裡在想什麼,他自己也覺得這一切都很荒謬,「那只看書如何保證我們可以很好地使用呢?」
「使用?」烏姆裡奇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一樣,「我無法想像在我的課堂裡會出現需要你們使用防御性咒語的情況。你總不會認為上課時會受到攻擊吧?」
「可我們不會一直上課不是嗎?」弗雷德舉起手的同時喊道,「你只管上課不管下課也太不負責任了!」
「再過一會我們就該去禮堂了。」喬治附和著,「離開教室怎麼辦?離開霍格沃茨怎麼辦?教授你來做我們的保鏢嗎?」
「我不明白,到底有什麼會傷害你們一群年輕的孩子?」烏姆裡奇的架子仿佛就要端不住了。
「我認為霍格沃茨開展這一門課程就是為了讓我們防範於未然。」塞德裡克義正言辭地說,「更何況現在食死徒……」
「無稽之談!」烏姆裡奇氣得整個人都在顫抖,「我告訴你們,不論是誰在散播神秘人死而復生的消息,都是無稽之談!」
「危險無時不刻可能發生!」塞德裡克也神色激動了起來,「我們不能通過文字抵擋意外!」
「迪戈裡先生,這本書是由比你們都要德高望重的巫師寫的。你只是因為被錯誤的教學誤導變得無知,我這是在為你們提供正確的方法!真是太可怕了,學校居然讓你們拒絕接受正確的教育!」烏姆裡奇一拍講台,「赫奇帕奇扣去十分。」
「可是,教授……」
「你看書了嗎?塞德裡克?看完全部了嗎?」西爾維亞說著。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她身上,窗外的陽光此刻也正好灑在女孩身上,所有的一切都甘心做她的聚光燈一樣。
「沒有?」西爾維亞看到塞德裡克搖了搖頭之後提高了音量,「那你哪有發言權,坐下吧。」
全場都屏住了呼吸,甚至咽了咽口水。
「你有什麼想說的嗎?唐克斯?」烏姆裡奇是想把一個學生頭子抓在手裡,這樣更好控制所有的學生。
「我暑假看了全部的內容,以防萬一在剛剛又仔細看了第一章 。」西爾維亞翻開課本隨意丟在桌面上,發出一聲悶響,「還好沒搞錯,這本書——」
「全是沒用的廢話。」
全場嘩然。
西爾維亞已經很努力斟酌用詞了,她真的很努力在剛剛沒有馬上站出來了。
「你說什麼?」烏姆裡奇肥短的手指指著西爾維亞,氣得咬牙切齒。
「我說。」西爾維亞放慢語速耐心地說著,眼睛直直地注視著她,「我從頭到尾看了一遍之後確定,這一本書我們沒有必要學。如果這是魔法部的意思,那我也明白部裡是什麼意思了。」
「你怎麼敢?你是說魔法部要害你們?」
「這是你說的。」西爾維亞聳了聳肩,「我不知道這些所謂符合要求的要求是哪來的。反正不符合N.E.W.Ts考試的要求,我背下這些能讓我入職什麼地方呢?我想沒有。伏地魔估計挺開心的,我們這一代都是廢物對他來說是天大的好事。很巧的是你也這麼覺得。」
「你……」
「我反對你說的。」西爾維亞提高了音量,「一個人的優秀不在於年齡。一個年輕的伏地魔能用一本日記本給多年後的學生帶來麻煩,一個老巫師編的書不符合這個時代就是不符合。」
「你怎麼敢一直提……」烏姆裡奇深吸了一口氣,像是急火攻心差點沒能緩過神來一樣。
「因為伏地魔卷土重來了,因為這是現實,因為我要提醒所有人。」西爾維亞說著看向教室裡的大家,「醒醒吧,睜開你們的眼睛看看是誰挺身而出站在危險的正前方?」她又看向烏姆裡奇,「而又是誰,用可憐的話術在偽裝怯懦?」
作者有話要說:
七年級正式拉開帷幕!
肯尼思和帕翠霞的這段是原著裡本來就有的,我也是一開始就把這兩個名字用上了,也在他們的五年級備考時用上了這對話中的劇情。
這一章寫的很長,不知道大家看得爽不爽啊,我知道大家都在等我的更新,雖然我一周更兩次,但是篇幅都很長啊!而且我不會斷更啊!
從西爾站起來的那一刻,她和烏姆裡奇的戰爭也打響了
我終於是熬過十一月了 十二月的連更會在月底大家可以期待一下 祝大家十二月快樂感謝在2021-11-27 14:37:07~2021-12-01 14:37:0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月迷津渡 2瓶;氯乙烯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49章 一四一、懲罰與傷疤
「不配做學生頭子?配!就配!」
西爾維亞才不想看到自己手背上的傷疤,它用了一點易容馬格斯的小花招就把它遮住了。
所有的教授都不同意更換女學生主席,所以烏姆裡奇氣衝衝地嚷著讓大家都不許再傳伏地魔的謠言之後,下令把西爾維亞關了好長時間的禁閉。
關禁閉的目的當然是為了讓那刻在皮膚上的字慢慢地變成烙印留在手背上。
西爾維亞猜到了這一年會煩得很,但事實證明比她預期中的還要煩得多。
「你不應該縱容弗雷德和喬治在新生身上試他們的產品。」西爾維亞還記得那一天剛進公共休息室就被赫敏逮個正著。
「怎麼了?」西爾維亞嘆了一口氣,看著休息室一片祥和的樣子問道。
「怎麼了?這很可能有危險發生!」
「不會有危險的,我親愛的敏。」
「是啊是啊,就是因為你覺得沒事所以他們根本不聽我的勸告。」赫敏叉著腰瞪著西爾維亞。
沒想到因為我的出現產生了這麼叛逆的變數嗎?西爾維亞又嘆了一口氣。
「但看起來,你已經解決了?」西爾維亞試探地問道。
「他們在這裡做完了他們的試驗才回了宿舍。」赫敏氣急敗壞地說,「我告訴他們我要寫信給他們的媽媽,你知道弗雷德說什麼嗎?你覺得我媽媽更喜歡你還是我的Bunny?」
「啊……我向你保證好嗎?出了任何問題由我承擔。」西爾維亞揉了揉太陽穴。
「你不能這樣!你是學生主席!你是在明目張膽地包庇他們!」
「你行行好吧,赫敏。」西爾維亞又嘆了一口氣,「我才從烏姆裡奇那裡出來,你看看時間好嗎?我的魔藥論文還沒寫!」
「所以你不打算管這件事?」赫敏的眼睛瞪得老大,就像要把眼球活生生瞪出來一樣。
「以我對他們的了解,就算明面上妥協了,也會在私底下做的。」西爾維亞看了一眼邊上的羅恩和哈利,他們倆都對她投來憐憫的目光。
「我真不敢相信!」
「赫敏,他們的把戲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那些現在看起來不起眼的小玩意將來會起大作用的。」西爾維亞苦口婆心地說,「你一定會感慨他們怎麼這麼天才。」
「是啊,賺錢的大作用唄。」赫敏哼了一聲,轉身離開了。
「我知道了,我會去找他們說的。」西爾維亞也不知道她嘆了多少氣了。
「嘶——!」
西爾維亞已經好久沒有在魔藥課上打翻過坩堝了,而且是剛剛做好的濃濃的一鍋魔藥。不是因為她剛剛分心想到和赫敏的爭論,也不是因為她最終還是去勸雙胞胎行事低調一些。
而是手背上的傷痕突然刺痛了起來。
「你是想讓考官看你的笑話還是我的笑話?」斯內普在她身後開口,看著她用魔杖收拾殘局,「論文也寫得亂七八糟,七年了,我倒也不指望你能學會些什麼。」
那你知道這句倒也不指望說了多少遍嗎?你是提前更年期了吧!
「我很抱歉,教授。」西爾維亞聽到格蘭芬多又扣了五分之後再次嘆了一口氣。
「你怎麼回事?」羅伯特皺起眉頭看著她。
「你先回去吧。」西爾維亞搖了搖頭,「我找斯內普有事。」
「我勸你有什麼現在就說。」斯內普猛地轉過身來看向西爾維亞,「我可沒有時間浪費在你身上。」
「我想求你施舍我一點莫特拉鼠觸角的汁液。」西爾維亞看了眼陸陸續續走出教室的人群,扯出嬉皮笑臉的樣子地說道。
「你要這個做什麼?」
發出這個疑問的不止是斯內普,還有塞德裡克和麗貝卡,和遲遲沒有離開的羅伯特。
「我為什麼要給你?」斯內普挑了挑眉毛,「覬覦我的倉庫居然還敢膽大包天地提出來。」
「我恐怕你這一年可要多准備一些了。」西爾維亞搖了搖頭,「為了學生嘛,好教授。」
當西爾維亞手背上逐漸顯現「我不配做一個學生會主席」時,年輕的學生們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顯而易見。」斯內普似乎覺得這句評價相當中肯。
「我還有三天的禁閉。」西爾維亞把傷痕湊到斯內普的大鼻子下面,「烏姆裡奇說了要讓這些字完完全全刻進去!」
「是因為上次?」塞德裡克捂著嘴,難以置信地說,「她這是體罰!」
「我知道這是體罰。」西爾維亞擺了擺手,「她會在我身上用就會在別的學生身上用,所以斯內普教授,給點吧,求你了,我快痛死了。」
「你來找我要就是因為烏姆裡奇不會覺得我會給你?」斯內普又嗤笑了一聲轉身往他的倉庫走去,「你還不至於什麼都沒學到,你的笨腦袋居然能想到莫特拉鼠觸角的汁液。」
好在我的笨腦袋讀書不行,但記原著還是很管用的。
「為什麼斯內普教授那樣說?」麗貝卡拉過了西爾維亞的手小心翼翼地查看。
「這個懲罰就是為了看看我還能硬氣到什麼時候!烏姆裡奇想看我低頭認錯的樣子。我要是尋求治療就是認輸了!」西爾維亞聳了聳肩,「我才不會認錯,但我又受不了,所以我就很窩囊地來這了。她才不會來打探這個沒有保下我的教授有沒有給我幫助。」
「她怎麼敢這樣做?」羅伯特問道,「我們有那麼多懲罰的方式,她憑什麼擅作主張?」
「她是魔法部安插了的人手,你說她怎麼敢?她根本不怕校方的壓力,由此可見鄧布利多教授自己的處境都不輕松。」西爾維亞搖了搖頭,「如果因此增加無用的爭論,不就更顯得鄧布利多就是想和魔法部作對嗎。你們看,橫豎都是她在撈好處。」
「所以就讓她這樣為非作歹?」羅伯特居然一拳砸在了桌面上。
「所以你們明白嗎?」西爾維亞正色道,「特別是你,塞德。兩個學生頭子有我一個忤逆她就行。下一次級長例會要告訴所有人,一定要嚴格按著校規行事,不能再被抓住任何把柄了。學生干部的失職只會被魔法部詬病學校管理不善。」
「你就是這樣想的,當時才會讓我別說了。」塞德裡克顯得很生氣,「你不能自己一個人扛著,我也不能看著你這樣。」
「我不一樣。」西爾維亞提高了音量,「我當時也在迷宮裡,我看著哈利被帶走,我看著克魯姆中了奪魂咒。如果我都表示伏地魔沒有回來,那還有多少人願意相信?你們呢?」
「我相信鄧布利多。」麗貝卡點點頭說。
「我也是。」塞德裡克舉起了手。
「西爾,我們絕對是一邊的。」羅伯特推了推眼鏡,「但你不能瞞著大家。」
「別在我的教室開會,各位級長。」斯內普回來時手裡拿著一小瓶液體,「拿走然後滾蛋。」
「謝謝你!斯內普教授!」西爾維亞一蹦一跳地來到斯內普面前,帶上那個小瓶子就往外跑。
「我還是不同意。」塞德裡克走出教室之後攔住了西爾維亞,「你不能再和烏姆裡奇作對了,你收斂一點,有什麼問題我去和她談。」
「看看這個。」西爾維亞把汁液塗在手背上之後舒服地長吁了一口氣,「我都這樣了,你們還沒長點心眼嗎?我們倆不能同歸於盡!」
「你做好心理准備,我不會幫你瞞著的。」羅伯特毫不留情地說。
「你打算怎麼?告訴弗雷德?」西爾維亞一把拉住了他,「然後呢?看著弗雷德鬧事之後也刻個這個?讓我們倆有一樣的傷疤?挺浪漫的是嗎?」
「管你怎麼說,反正我不會瞞著大家。」
「誒!你怎麼這麼倔!」
「你就等著大家輪流罵你吧。」等到和兩個小獾說再見之後,羅伯特和西爾維亞繼續往上走。
「我是有理由的。」
「那太好了,去和大家解釋吧。」
「我……我還沒想好。」西爾維亞在等待樓梯變換位置時泄氣地說,「我太煩了,太多事情要我考慮了,我得一件事一件事去解決。」
我還不知道哪些事我該去介入,哪些事應該放任。我還不知道怎麼去和烏姆裡奇對抗,我還不知道怎麼去幫助鄧布利多。
「為什麼你不說出來呢?沒有人說你要一個人去做。」羅伯特在樓梯停下時率先往前走。
可有很多事情,就是只能我一個人去做啊。
「你才是倔。」羅伯特回頭看了她一眼,在胖夫人面前說了口令便走了進去。
「有些事情很復雜,羅伯。」西爾維亞喃喃了一句。
「都在嗎?朋友們。」羅伯特一進公共休息室就把目光鎖定到他們的朋友身上,「太好了,來我們宿舍,西爾有話要說。」
「我……」西爾維亞欲言又止,她看著她的舍友們響應號召往男宿舍走,也跟了上去。
「你有什麼想說的?」肯尼思抱著吉他跟了上來,他顯然對於這種終止練習的突發情況有些不滿。
「要拿我們練手級長例會嗎?」帕翠霞心情很好地跟在她身邊。
「為什麼明明我才是學生頭子,卻總被這些級長壓一頭。」西爾維亞忍不住吐槽,她現在覺得珀西看的那些如何成為優秀學生會主席一類的書或許真的有用。
「好好反思吧——」安吉麗娜笑著揉了揉她的腦袋。
「嘿!怎麼都來了?」
「來看看我們的把戲嗎?大家都是朋友給你們打個折。」
弗雷德和喬治從一堆寫滿訂單的羊皮紙後面探出腦袋。
「坐吧坐吧,各位。」肯尼思坐下的同時也招呼大家坐下來。
「作為朋友來做試驗者有沒有工資加倍的可能?」艾麗婭在地毯上坐了下來。
「開什麼玩笑,艾麗婭。」李正躺在他的床上,「我們給他們做試驗什麼時候有工資?」
「所以西爾要說什麼?」艾米莉把話題拉了回來,羅伯特心滿意足地笑了。
該死的臭情侶。
西爾維亞在心裡小聲地嘖了一聲,沒有惡意,只是忍不住想嘖地嘖了一聲。
「我們已經很低調了!」弗雷德和喬治突然齊聲說道。
「不是你們找人試驗的事。」西爾維亞煩躁地擺了擺手。
「你要說什麼?」弗雷德馬上發覺不太對一樣皺起了眉頭。
「這轉折也太生硬了吧——」西爾維亞嘆息著看了羅伯特一眼,而這個眼鏡崽只是伸手讓她開始她的發言。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西爾維亞把右手手背伸了出來,去掉她的小魔咒,把駭人的傷疤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怎麼搞的?」弗雷德噌的一下起身來到西爾維亞身邊,「誰干的?」
「記得上次西爾在課堂上精彩的發言嗎?」羅伯特替她回答,「烏姆裡奇給她的懲罰。」
「她有特制的筆,在紙上寫字就會刻在手上。她說直到這些都牢牢刻在我手上才算完。」西爾維亞聳了聳肩。
「你每天都去關禁閉就是去……」弗雷德一時語塞說不下去,「你是不是笨?」
「刻了什麼?」艾米莉湊過來仔細看,「梅林啊,我敢說幸好今年的學生頭子是你。要換成一些笨蛋,我們的日子還不知道多難過。」
「怎麼有你這麼蠢的姑娘?」安吉麗娜瞪大了眼睛,「聽說哈利也要被關禁閉了,該不會也是……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們?」
「你最好是有什麼原因。」喬治看起來臉色也不好。
「能有什麼原因?你就是蠢!」弗雷德一拍西爾維亞的腦袋,「老毛病又犯了是不是?」
「聽我說嘛。」西爾維亞倒是很訝異弗雷德沒有馬上衝出去,「烏姆裡奇就是要殺一儆百,她就是要讓大家看到傳播伏地魔回來的消息會是什麼下場。說了,就會被罰。漸漸的就沒有人敢說了,有一些原本相信的人因為害怕甚至可能撒謊。她玩的是這一手!我當然盡可能不要讓大家知道。」
「但你知道我們都是站在同一邊的。」李皺起眉頭。
「所以我以身試法還不夠嗎?」西爾維亞嘖了一聲,「烏姆裡奇不是善茬,她敢肆無忌憚地對學生體罰就說明魔法部對於霍格沃茨的控制比我們預料的還要嚴峻。」
「為什麼不報告鄧布利多?」艾米莉看向西爾維亞。
「我說了。」西爾維亞垂下了眸子。
「你說了?」這似乎跟這群朋友們預料中的不一樣。
「我當然報告了麥格教授,也報告了鄧布利多教授,於情於理我都應該這樣做。」西爾維亞嘆了一口氣,「就是因為他們也很難辦,所以我才知道這件事有多嚴重。當然,我讓他們知道不代表我要他們給我打抱不平。只是有必要讓鄧布利多教授知道,事情已經到了哪個程度。」
西爾維亞知道哈利不會說。她也不知道她說了是對還是錯。但她相信鄧布利多,她相信他會找到最合適的辦法解決今年的麻煩。
「所以,為什麼不告訴我們?」喬治問道,「我們難道沒有必要知道事情到哪個程度了嗎?」
「說得好像你們敢想像一樣?我們認識了這麼多年,你們能想像我走進休息室說\'烏姆裡奇體罰我,好痛啊嗚嗚嗚\'這樣的話嗎?」西爾維亞嗤笑了一聲,「別說我了,你們也都不會這樣做!只不過這事輪到我頭上,你們就統一戰線罷了。」
「好啊,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弗雷德揚起了下巴,似乎如果今天沒拿到一個合適的解釋就不會放過她一樣。
「因為,因為……」西爾維亞撇了他一眼,嘟著嘴喃喃道,「因為太醜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知道大家都想看西爾手撕烏姆裡奇啊,但確實還得考慮現實的因素,但我保證這一年很刺激!大家可以看這一年分卷的標題哈哈哈哈哈哈
不論怎麼說,伏地魔復活,就是會變得緊張又危險了。但我保證我們還是快樂至上主義,小甜餅是不會斷的!
我真的很討厭烏姆裡奇,整個系列我甚至只討厭她!其他人多多少少我都能看到他們身上不一樣的色彩,但這個女人就是該死!她居然敢在哈利手上刺字,我直接殺她!!!感謝在2021-12-01 22:54:35~2021-12-04 19:41:2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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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一四二、星星點點與滄
「我們渺小,但我們步履不停。」
「嘿,說的就是你,別藏了,我看到了。」西爾維亞壓低了聲音,哈利雙手插兜才轉過身來。
「嗨,西爾。」男孩扯出一個笑容。
「我都看到了。」西爾維亞的眼神示意著哈利的手背,她索性舉起自己的右手,「看看,我有同款。」
「她也對你這樣?」哈利瞪大了眼睛拉著西爾維亞來到走廊的另一邊,「你是個女孩!」
「哇喔,哈利,我沒想到從你嘴裡聽到這麼有偏見的話。」西爾維亞挑起一邊的眉毛。
「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這要是永久留疤了多難看?」哈利嘖了一聲,「她怎麼讓你寫這個?你正因為是個好學生主席才被她罰!」
「這玩意留在誰那裡都會很難看的。」西爾維亞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示意他們需要更小聲一些,「關於這個,我也寫信給了諾曼。魔法部估計會監視我們的信件,雖然我也不怕被那粉□□知道就是了,但不知道她會不會耍什麼花招。」
「我聽說你也在課堂上激怒那個粉□□了。」哈利顯然很滿意這個綽號,「你也說了實話是嗎?」
「我的內心從來沒有做過那麼久的抗戰,哈利。」西爾維亞翻了個白眼,「我想著不能衝動一定要冷靜,我說出那些話只會讓情況更糟——可是所有的顧慮到最後都變成一句\'他媽的我不管了你這個傻逼我就是看不爽你。\'」
「你沒有衝動,西爾,這誰也忍不了。」哈利也翻了個白眼,「她肯定覺得你是相信我說的話才那樣說的,看來只要站在我這一邊的都不能幸免於難。」
「我也明白你為什麼要遮遮掩掩不告訴別人。就是因為我們是一邊的,我們的行為不止代表我們。」西爾維亞搖了搖頭,「我們的反叛在她眼裡就是鄧布利多的失職。」
西爾維亞唯一擔心的變數就是她的態度會波及到泰德和朵拉,但好在他們一向低調又敬業,應該不會被懷疑到。麥格教授也提醒過她,不能再做那樣的事情了。
「我真不知道為什麼有人不相信。」哈利難以置信地說,「如果大家都站在同一邊,那她說的就不算。」
「誰知道呢?或許他們以為你是和火焰杯打了一架才變成那副模樣的。」西爾維亞說著和哈利一起大笑了起來,「是啊是啊,怎麼會想到伏地魔呢?這也太能編了吧?」
「說到這個。」哈利指了指自己額頭上的傷疤,「我有一次禁閉,烏姆裡奇碰到我的時候,傷疤突然很疼。」
西爾維亞是真的忘了這次是怎麼回事。
「總之,你多加小心。」西爾維亞按住他的肩膀點了點頭,「如果有什麼麻煩,盡管告訴我。」
「你確定什麼麻煩都行?」哈利注意到一邊的樓梯上來了一群學生,換上了輕快的語氣,「包括我惹的麻煩?」
「我能包庇弗雷德和喬治,就能包庇你。」西爾維亞得意地拍了拍哈利的肩膀,他們才一起笑著往休息室走去。
當然西爾維亞也不忘地把一小瓶莫特拉鼠觸角的汁液不動聲色地放進了哈利的口袋裡。
「嘿!親愛的敏!醒醒了。」西爾維亞壓低了聲音在赫敏毛絨絨的腦袋邊說著,這個姑娘馬上如夢初醒般彈坐起來。
噢,好的,她確實是大夢初醒。
「怎麼了?」赫敏揉了揉眼睛,又眨了眨。
「十二點了,姐妹。」西爾維亞指了指手表,「而你還在……做……針線活?」
「啊,嗷……」赫敏迷糊地把手裡織到一半的襪子舉起來看了看,「我以為今天做得完的。」
「挺好看的。」西爾維亞贊許地說。
「真的?」
「比我織的好多了。」
「你織的?你什麼時候開始打毛線了?」
「噓!」
西爾維亞急忙把赫敏的嘴捂住。「我暑假的時候讓麗貝卡教我,我可誰也沒說。」西爾維亞解釋完了之後才松開了手,但又在赫敏開口的同時再次捂住,「不許笑我!」
「我當然不會笑你,就是有點意外。」赫敏溫柔地拉開了西爾維亞的手,「這個多練習就能做好了。」
「我當然有啊。」西爾維亞嘟囔著,「我每天晚上都悄悄在我的床上一邊用著熒光閃爍,一邊做這個。」西爾維亞的雙手做出了織毛衣的動作。
「既然如此,你來幫我的忙吧!」赫敏突然眼前一亮,「我想多織一些帽子、襪子和毛衣……」
「丟在休息室裡不小心被小精靈撿到他們就能自由?」西爾維亞忍不住發笑,「救命啊,赫敏,這樣做根本沒有作用的。」
「你也這樣說。」赫敏嘟著嘴繼續織手裡的襪子。
「我明白你想做的,也覺得那很有意義。但你現在這樣只會讓小精靈惶恐。」西爾維亞慢慢地搖了搖頭,「這是個持久戰啊——」
「你又是為什麼這麼晚?」赫敏轉過頭看向她。
「我的魔藥又拿了D,斯內普說我沒救了。」西爾維亞從懷裡掏出筆記本,「我剛剛一直在看沃夫林的筆記,試圖找辦法解決我的問題。」
「我想,要不你把你們的課本給我看看?」
「你真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孩!我親愛的敏!」
「前幾天羅恩也是這樣說的。」
「嘿!躲什……」西爾維亞話還沒說完就被羅恩猛地一個轉身給嚇到了。他們倆同時退了兩步,都差點沒站穩險些摔倒。
「你嚇死我了。」羅恩抱著他的新掃帚哀嘆道。
「你干嘛做賊心虛的樣子?」西爾維亞緩了緩神,拍了拍羅恩結實的胳膊,「干嘛站在球場門口?去看台上看不爽嗎?」
「你怎麼來了?」羅恩顯得十分心虛,也沒有正面回答,「你不是已經不在球隊了嗎?」
「安吉麗娜叫我過來看看守門員選拔。」西爾維亞說著往球場裡走去,羅恩邁著小碎步也跟了上來,「奧利弗也給我寫信讓我務必要來把關,說是格蘭芬多的守門員一定要嚴格選拔。不比他厲害的絕對不行。」
「噢,是嘛?」羅恩不自然地咽了咽口水。
「我騙你的。」西爾維亞壞笑著拍了拍羅恩的後背,「來選守門員?」
「啊,啊,嗯……」他訥訥地點了點頭。
「打起精神來!要有自信!」西爾維亞換上精神抖擻的語調,「最後一句是騙你的,但是要嚴格選拔是真的。」
「我知道不容易。」羅恩的眼睛不斷瞟向各個方向,「我有很努力在練習。我有自信……大概有那麼點吧?」
「你找什麼呢?」西爾維亞也隨著他的目光看去,「找弗雷德和喬——」
「噓!」羅恩猛地捂住了西爾維亞的嘴,壓低聲音說,「如果他們沒看到我那是最好的!」
「嘿。」
西爾維亞感覺羅恩被一把扯開,下一秒她就落進了一個臂彎裡。
「你就慶幸你是我親弟弟吧。」弗雷德的另一只手揮舞著球棒最後砸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敢和Bunny貼得這麼近,是腦袋不想要了嗎?」
「你別管他,我也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拿吃醋當借口挑刺的。」西爾維亞給了羅恩一個寬慰的笑容。
「我就是吃醋了啊。」弗雷德回過頭看向西爾維亞,皺著眉頭好像受了委屈一樣。
「得了吧——」西爾維亞用胳膊肘捅在弗雷德的肚子上,「我還不知道你?」
「走吧走吧,我們去找個好位置。」喬治招呼著搭上了羅恩的肩膀,「咦?小羅尼,你怎麼拿著掃帚?」
「我來選拔守門員。」羅恩說著,聲音不由自主地變得越來越小。
「你說你來干嘛?」
「沒聽清楚,再說一遍。」
弗雷德和喬治同時把手放在耳朵邊問道。
「我,我來選拔……」這一會可是一點也聽不清了。
「你說什麼?」
「大聲一點。」
「我來選拔守門員!」羅恩大喝了一聲,連西爾維亞都被嚇了一跳。
「守門員?誰?」
「誰?守門員?」
弗雷德和喬治對視了一眼,捧腹大笑了起來。
「我。」羅恩沒好氣地嘀咕了一聲,「我就沒指望過你們給親弟弟加油。」
「說實話,羅恩。」弗雷德語重心長地拍了拍羅恩的肩膀,「我們一直在懷疑我們是不是真的有血緣關系。你的魁地奇打的確實不怎麼樣。」
「但放輕松!」喬治笑著笑著停下來歇了一會又忍不住繼續笑,「這是個很好的機會證明對嗎?球場比咱們家後山更容易拿出氣勢的,小羅尼。」
「我猜你一定能更好。」
「如果沒有也不用灰心。」
「因為本來也就如此。」
「看開點,至少很有進步的空間不是嗎?」
他們倆再次自顧自地大笑了起來。
「好了,別笑了。」西爾維亞抽過弗雷德手裡的擊球棒,往雙胞胎的背上一人捅了一下,「我說別笑了!」
「沒事的,西爾。」羅恩癟著嘴瞪了雙胞胎一眼,往安吉麗娜的方向走,「他們就是這樣。」
「你加油啊!你可以的!」西爾維亞為羅恩加油之後轉過身換上一個無語的笑容,「笑夠了吧?大男孩們?你們真是親哥哥。」
「咳咳、咳!加油!小羅尼!」弗雷德很艱難地收住了笑容,喊道。
「你一定能被選中的!我們愛你!」喬治慷慨地給予了幾個飛吻。
「賭不賭?」西爾維亞扯了扯嘴角,她很久沒有露出這樣志在必得的笑容了。
「不賭!」雙胞胎回過頭同時說道。
不賭是對的。不然西爾維亞的口袋裡會多兩枚銀西可。
羅恩當然順順利利地選上了守門員。嗯,好吧,雖然過程有點坎坷,但好在最後結果不錯。
「我不喜歡看著你憂心忡忡的樣子。」弗雷德趴在一邊看著西爾維亞。
「我已經能感受到今年就是憂心忡忡的一年了。」西爾維亞把手裡的信紙折好之後撥了撥頭發,「烏姆裡奇在監視霍格沃茨的信件,鳥哥上次送信回來的時候嘰嘰喳喳吵個不停,看到粉色就炸毛,還好我從來不穿粉色。」
「鳥哥那麼凶狠,肯定不會被烏姆裡奇逮住。」弗雷德閉上眼睛努力思考著,「下次我們也用你的鳥哥送信好了。」
「記得挑鳥哥心情好的時候,他可從來不喜歡幫你們辦差。」西爾維亞擺了擺手拿起一邊的預言家日報,「見了鬼了一天天的,一點好事都沒有。」
「怎麼了?沃夫林寫的信也是壞消息嗎?」弗雷德當然知道她今天收到的那封信是出自誰之手,「我希望他沒有在漂洋過海的時候不小心遇難掉進誰的肚子裡。」
「而且那還不一定是一頓美好的午餐。」喬治惋惜地搖了搖頭,「沃夫林看著就不好吃,他身上有幾兩肉嗎?」
「就他過得最好了。」西爾維亞苦笑著搖了搖頭,「真好啊——環球旅行——」
「後悔了嗎?唐克斯小姐?」弗雷德估計捏著嗓音說話,霍德爾說話根本不是這個難聽的樣子,噢,或許在弗雷德眼裡就是他這個樣子。
「這個問題很難回答,西爾。」喬治嘶了一聲,捏著下巴好奇地看向西爾維亞,「這麼好的機會,到底要怎麼說才能激怒弗雷德呢?」而弗雷德給他的弟弟的後腦勺上來了一巴掌。
西爾維亞只是笑而不語,她努力讓這個笑容看著有些許的惋惜,低下頭繼續看她的報紙。
「你,你……你給我過來。」弗雷德也確實被氣笑了,「就你明白怎麼對付我是嗎?」
「如果沃夫林能回來拯救拯救你的魔藥,也不錯對吧?」喬治笑著搖了搖頭,也不知道他是在幫忙找台階下,還是只想在閑聊。
「不開玩笑,我可不希望他回來。」西爾維亞擺了擺手。
「等英國情況變得更危險了才回來,那他也不比魔法部聰明到哪去。」弗雷德認同地點了點頭,「他畢業就走也是趕上好時候了。他要也去魔法部工作,還只能和煩人的珀西共事。」
「他運氣也太好了,沒碰上這個烏姆裡奇。」喬治嘖了一聲。
「諾曼也說,如果被沃夫林遇上了,他估計會打破原則開始逃課。」西爾維亞說到這裡忍不住笑了起來,「我明明告訴過諾曼,信件可能會被烏姆裡奇看到的,他的來信還是明目張膽地諷刺。」
不止這樣,諾曼還寄了一大盒紙杯蛋糕過來。在他出色的魔咒掩蓋之下,那可是滿滿一大盒的莫特拉鼠汁液。
「所以諾曼有幫你消除疤痕的辦法嗎?」弗雷德看向西爾維亞的手背,他知道那完好如初的樣子只是魔法的結果。
「他沒說。光是他在聖芒戈的牢騷就占滿大半張紙了,還有一半在調侃烏姆裡奇。」西爾維亞搖了搖頭感慨道,「大家都很不容易啊……你們的把戲如何了?」
「還不錯吧。」
「有些小問題。」
弗雷德和喬治對視了一眼,打算改口,想了想又一起打消了這個念頭。
「小天狼星在信裡說一切都挺好的。他總是這樣……」西爾維亞把報紙遞給了弗雷德和喬治,「他就是不想讓我瞎操心而已。」
「非法侵入?魔法部斯多吉·波德摩?」弗雷德讀出了標題。
「我記得他是鳳凰社的人。」西爾維亞壓低了聲音,特別在鳳凰社上直接主動消音,「雖然我只對名字有印像。」
「我記得是那個頭上頂著稻草的家伙。」喬治看起來在很努力地思考。
「他在凌晨一點企圖闖過一道一級保密門……在阿茲卡班□□六個月。」弗雷德皺起了眉頭,「這事聽起來怎麼這麼不合理?」
「誰知道有沒有那個什麼門。」喬治嗤笑了一聲,「魔法部估計是找到了把柄確定他是鄧布利多的人就找了個理由把他抓起來。魔法部最近做的傻事還少嗎!」
「而這張報紙……就是一份警告。」西爾維亞嘆了一口氣。
「嘿,那是赫梅斯?」弗雷德看向黑夜裡朝格蘭芬多塔樓飛來的貓頭鷹,「相信我,珀西的貓頭鷹就算化成灰我也認得。」
「他給你寄信?」喬治看著那封信件掉落在西爾維亞的懷裡。
「他估計是來警告我,不想丟了學生頭子的職位就不要和烏姆裡奇作對。」西爾維亞的手指揉搓著信封上的火漆印,沉重地嘆了一口氣。
「那個……西爾。」安德魯走進休息室時,盯著低氣壓小心翼翼地走到三人身邊,「麥格教授說讓你過去談談,是……」
西爾維亞已經覺得大事不妙了。
「是鄧布利多教授的意思。」
作者有話要說:
是一些零碎的日常,這一年的劇情好多好多,我真的沒有一部分可以割舍啊可惡
好忙啊好多事情啊,還好之前寫得多存稿足夠多,每天都碼字的日子已經一去不復返了,好想快點放寒假啊可惡
看到有評論說可以聯合家長給魔法部施壓,這一點是我在寫的時候確實沒想到的。但仔細去想,西爾的介入不會改變到這個程度。況且還有因為在魔法部工作而不得不謹小慎微的那些人,這段時間都挺人人自危的,我覺得還是交給學生們來做。
當然當然,每一部分影響到原著的,或多或少可能有些大家接受不了的地方,都是我自己的想法,如果有bug或者ooc都算我的。
今天遇到了一個對我作品錯誤解讀的評論,其實不是第一次這樣的評論,說實話我也是人我也會生氣也會不高興,我實在是不明白為什麼有些人不愛看還是努力看了好幾十章然後對我指指點點。我不是專業學寫作以前讀書的時候語文也沒有好到哪裡去,我寫文就是為愛發電就是想彌補我自己的意難平。有bug的地方我從來都是接受的,也希望後面可以越寫越好。但是有些人說實話那個語氣讓我非常不舒服。今天是我第一次在評論區說如果是這樣理解可以不看了。我就是想說,有些時候我不想去爭論不是因為我自己理虧,是我根本不想浪費我的時間理會一些讓人無語的評論。
我連載到現在也一年多了,我幾乎每天早上起床第一件事就是看新的評論。我也在前面就經常提到我很喜歡看大家的反饋,你們知道我基本上每一條都會回復。我很感謝大家一直一來的支持。可如果是那種惡意的沒有道理的胡亂指責,我或許好聲好氣地解釋或許叫對面繞路,但別以為的脾氣好。
一股腦說了很多,我就是不想傳播這樣的負能量才一直沒有說,但這件事說實話給我寫文的過程帶來很多煩躁,大家就聽我嘮叨一會吧,以後也不嘮這事了。最後的最後還是感謝大家。
感謝在2021-12-02 19:41:28~2021-12-06 22:29:2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渴望有錢蟹老板 4瓶;氯乙烯、20033484、月迷津渡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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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于 2023-10-29 17:12
第151章 一四三、妥協與不是妥
「你怎麼知道,我心裡不是打著其他算盤呢?」
「麥格教授……烏姆裡奇……教授。」
西爾維亞走進麥格教授辦公室的時候沒想到裡面還有另一個讓人討厭的粉色身影。
「我們正好聊到你,唐克斯小姐。」麥格教授點了點頭示意她走過去。
「唐克斯小姐,幾乎所有的教授都向我表示你是個出色的學生,就是性格桀驁不馴了些。」烏姆裡奇用她特有的夾子音說。
「唐克斯小姐的禁閉也結束了對嗎?」麥格教授撇了一眼西爾維亞藏在寬大校袍袖口裡的手,「如果沒有,我想她已經吃到教訓了。」
「是嗎?」烏姆裡奇嬌笑了一聲,看向西爾維亞,「罰抄的句子都記在心裡了嗎?」
西爾維亞沒有說話。
「唐克斯小姐,我想你明白該怎麼做。」麥格教授意味深長地看了西爾維亞一眼,仿佛就差生硬地眨眼暗示,「你是學生會主席,你最明白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鄧布利多教授表示他選你擔任這個職位,最看重的就是——你知道該在什麼時候做什麼事情。你有更重要的責任,你知道的。」
「鄧布利多對你委以重任,是嗎?」烏姆裡奇的眉眼中有了一絲憎惡。
「是的,烏姆裡奇教授。」西爾維亞把目光從麥格教授身上移到烏姆裡奇身上,「我想我身上有不少本事,讓我一直公然頂撞老師也能一次次被原諒,以至於鄧布利多教授不得不選我做學生頭子。這一點可以找斯內普教授考證。」
「喔唔?所以你覺得和老師對著干是你的本事?」烏姆裡奇眯起眼睛,「你是真的喜歡和老師對著干,還是這其中有誰的意思?」
「你不在學校任教,你不會知道學校裡都會有什麼樣的學生。」麥格教授像是很無奈的樣子,「只有她一直不把賓斯教授當成一位德高望重的老教師,她經常口出狂言氣得賓斯教授去找鄧布利多教授告狀。但賓斯教授也最喜歡她。」
西爾維亞在心裡忍不住發笑。是啊是啊,只有她覺得逗古板的賓斯教授很有意思。特別看他差點氣死但早就死過了的樣子,真是太有意思了。
「所以要我原諒你的口出狂言?」烏姆裡奇捂住了嘴噗嗤一笑,「你對我的教學方式好像很有意見,不是嗎?」
「你沒有原諒我,所以我吃了懲罰。」西爾維亞坦然地說,「我經常被罰,但我也能保證不落下功課。我敢說班級裡沒有人像我一樣看完了所有的課本內容。」她說到這裡又急忙加上一句:「噢,其他年級不算。」
「所以你能乖乖地達到我的要求,對嗎?」烏姆裡奇一歪腦袋。
「鄧布利多希望你作為學生主席能協助好每一位教授——」麥格教授再次開口,「幫助到每一位同學——」
「我明白。」西爾維亞給了一個好看的笑容。
「很好,從今天開始你不用再關禁閉了。」烏姆裡奇正了正她開衫的領口,「跟我來吧,唐克斯小姐,我有些工作需要你的協助。」
「我的榮幸,烏姆裡奇教授。」西爾維亞在離開之前衝麥格教授點了點頭。這是作為學生的禮貌,也是告訴她自己明白鄧布利多深層意思的暗示。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在打什麼算盤?鄧布利多在打什麼算盤?」烏姆裡奇一走出辦公室,便哼了一聲。
西爾維亞跟上了她。
「你確實是有本事讓教授們都不同意罷免你,你也有本事作為勇士在魔法界有一定的知名度,連麗塔·斯基特都表示她和你有達成某個協議,井水不犯河水?」烏姆裡奇的言語裡不斷夾雜著狡黠的笑聲,「但你最大的本事就是你在學生中的地位,西爾維亞,多受歡迎的女孩子啊。連斯萊特林都有級長表示你做學生會主席沒有任何問題。」
麗塔沒有向烏姆裡奇透露我的消息?西爾維亞暗暗慶幸自己的筆名沒有被這粉□□知道。只是這家伙居然也沒有寫任何報道污蔑我?她是有些驚訝。看來老話說得對,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啊。而這位甲蟲小姐,也有一段時間沒活躍在媒體上了,估計是想著低調些避避風頭。
「我是個聰明人,教授。」西爾維亞輕輕地點了點頭。
「說說看?」
「我想,以你在教學上的出色成就,應該馬上要有新的更高的頭銜了吧?」西爾維亞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是她第一次劇透。
烏姆裡奇看著她驚喜地大笑了起來。
「我不管你多聰明,也不管你們打著什麼算盤,但你們怎麼知道,我心裡沒打著其他算盤?」烏姆裡奇突然一轉頭看向她,伸長脖子氣勢洶洶的樣子像是要往她臉上吐唾沫一樣,「西爾維亞·唐克斯,你不要以為你自己有多聰明。」
「至少我現在在做一件聰明事?」西爾維亞在變化的樓梯突然消失一個台階時及時拉住了烏姆裡奇,「小心點,烏姆裡奇教授。」
「你似乎很明白應該站在哪個位置?」烏姆裡奇邁過那消失的台階之後,再次看向西爾維亞。
「我無比清楚我該站在哪裡。」西爾維亞回以一個笑容。
「比起罷免你,還不如讓你做這個可以被差遣的學生頭子,這樣就能更好地控制鄧布利多的得意門生。」哈利是這樣表示的。
「是吧?要是你不做學生頭子了,就可以像以前一樣隨意為非作歹了!這是個更大的麻煩——嗷!干嘛打我?赫敏。」羅恩是這樣說的。
「她說得對,她有她的算盤。鄧布利多教授是對的,如果你不忍辱負重,換了新的學生頭子,那大家的情況只會更糟。」赫敏是這樣擔憂的。
「我知道。」
西爾維亞是這樣回答的。
「那個老女人顯然找到了更好的辦法折磨你。她讓你做這個做那個,上課故意點你的名字,表揚你能回答書裡的內容。你知道多少人說你兩面派嗎?」弗雷德是這樣氣憤的。
「她還區別對待兩個學生頭子,表現出一副你更符合標准的樣子。好多人說你背地裡在做她的狗腿子,特別赫奇帕奇那裡。她好像抓住了格蘭芬多和赫奇帕奇一向更親近的道理。」喬治也是同樣的氣憤。
「我知道。」
西爾維亞又是這樣回答的。
做個聰明人實在是太累了。
她每天陽奉陰違地幫烏姆裡奇辦事,巧妙地逃過她對不少學生底細的盤問。一切照舊,只是更像一個中規中矩的學生會主席了。
就像珀西在信裡提到的那樣,她需要符合標准,她不能得到了這個機會卻拱手讓人。
當然這也是信件裡為數不多的幾句可以受用的話了,或者說是為數不多看了不會想撕碎它的話了。
而烏姆裡奇也得到了她高級調查官的頭銜。
所以接下來一定要老實一些,老實一些……
「嘭!」
「我靠!」
西爾維亞一進公共休息室就被一個突然炸開的煙花嚇了一大跳。
「生日快樂!」
伴隨弗雷德和喬治的歡呼聲,出現的是煙花炸開顯現出來的相同的文字。她抬頭一看,牆上的帷幔都變換出了生日快樂的字樣,地上散落著不少氣球,似乎就是為了讓大家踩到。
她的舍友們一遍遍地高喊著西爾維亞的名字,肯尼思彈著好聽的和弦,為休息室增加不一樣的氣氛。
「你們今天一聲不吭就是為了晚上這一出是吧?」西爾維亞頓時放下所有的壓力,由衷地笑了起來,「是不是太誇張了?」
「噓。」弗雷德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示意還在不斷湧現的煙花。
西爾維亞不是沒有注意到,除了各式各樣的花言巧語,還有別出心裁的煙火設計。其他學生也完完全全被這一片絢爛吸引了目光,就連赫敏也止住了想要阻止的念頭,笑著看向西爾維亞。
「高興起來!朋友們!」
「為我們的學生頭子歡呼吧!」
弗雷德和喬治不知道從哪偷渡來了一堆的黃油啤酒,把這些送出去的原則是見者有份。
「生日快樂!」在場的大家都在歡聲笑語中舉起了黃油啤酒。
「你喜歡嗎?」弗雷德跨過地上亂七八糟的氣球來到他的女孩面前。
「喜歡。」西爾維亞拉過他的手,「這一次的驚喜非常成功,弗雷德。」
「大家隨便喝!我請客!」弗雷德高喊了一聲,馬上有了熱情的回應。
「今天購買韋斯萊兄弟把戲的同學一律半價!」喬治也歡呼道。
「你的把戲坊資金又破費了?」西爾維亞苦笑著說,「能省就省吧,敗家玩意。」
「這不是又賺回來了嘛?」弗雷德看著喬治那裡擠滿了人,心情特別地好,「我們的金絲雀餅干和肥舌太妃糖一直很受歡迎,何況我們還一直在改良。」
「那就祝韋斯萊老板生意興隆啦。」西爾維亞拿起一邊的黃油啤酒,遞了一瓶給弗雷德。
「都是沾了我親愛的老板娘的光。」弗雷德笑著用自己的酒瓶碰了碰西爾維亞的酒瓶。
「我知道你是想著讓我開心一點才搞得這麼盛大。」西爾維亞小小地喝了一口,拿出魔杖把帷幔變成原樣,「但你知道我一向……」
「低調。」弗雷德很快接上了話,快得似乎生怕她說出其他詞,「我知道你總是不愛聲張。當然,大家都是自願的,他們都覺得我們的學生頭子值得一場派對。我可沒有逼迫他們。」
「弗雷德付了他們工資。」金妮不知道從哪裡竄出來,壞笑著說。
「我沒有!你這該死的……」弗雷德咬牙切齒地瞪著金妮,「你現在是巴不得添亂。」
「好啦,我說實話嘛。」金妮保持著她的壞笑,和西爾維亞碰了碰酒瓶,「大家都知道你在為我們做什麼,當然,那些說你壞話的蠢蛋可不在休息室裡。他們要是不躲在宿舍裡,不僅面子掛不住,還只能尷尬。」
「這些煙花怎麼還沒停?」西爾維亞猛地抬頭看向愈演愈烈的煙花皺起眉頭,「弗雷德,你確定沒事?」
「我……」弗雷德似乎也注意到現在的情況處在意料之外,「我是設計讓它們散落下來之後還能開出新的煙花,但顯然,噢,有些,不受控制……」
「這動靜怕是不太妙。」西爾維亞放下了酒瓶。
「沒事,交給我。」弗雷德拿出了魔杖,指向那些失控的煙火。
「啊!快看!」金妮指著一面因為寥落的星火而燃燒起來的帷幔。
西爾維亞覺得有人按下了暫停鍵,或者消音鍵,或許只是她集中精力之後根本無心其余人的舉動。她揮動魔杖控制住火勢,讓火焰順著她要的規矩聚到自己面前然後奔向一個更好的歸宿——壁爐。與此同時,胖夫人的畫像打開了。
「怎麼回事?」烏姆裡奇站在門口怒喝道,「那麼大的聲響,你們是要把休息室炸掉嗎?」
西爾維亞看向了壁爐,她可不覺得烏姆裡奇是在門外聽到動靜才進來的。
「一點點小差錯而已,西爾已經解決了。」金妮輕快地說。
糟了。
西爾維亞知道,在烏姆裡奇面前最忌諱有人幫腔說好話這件事。
「這事和你有關系對嗎?唐克斯?」烏姆裡奇看向西爾維亞,往前邁一步踩中了一個氣球,發出的聲響卻是一陣□□叫,「我是不是該誇獎你做得不錯?」
不少學生忍不住噗嗤一笑。
「是和我有關。」西爾維亞揚了揚眉毛,「他們在幫我過生日。」
「你的生日?你確定是過生日?」烏姆裡奇看向四周,「你有不少朋友是嗎?他們都支持你?和你站在一邊?」
「不。」西爾維亞控制著自己的呼吸,「這只是……」
「這只是一個生日,教授。」赫敏機靈地接上了話茬,讓西爾維亞顯得不是那麼慌亂,「我們沒想……」但顯然她也說不出聚眾滋事這樣的詞,她也注意到了烏姆裡奇或許認為他們都是西爾維亞的小勢力。更進一步,鄧布利多的小勢力。
「我不明白,怎麼能不湊熱鬧呢?何況還有人請客。」羅恩舉起了酒瓶,「是吧?」休息室裡傳來了不少回應。
「是嘛?」烏姆裡奇硬生生又踩碎了幾個聲音古怪的氣球來到西爾維亞面前,「你知道我在想什麼,你最好知道你在做什麼。」
「你想多了。」西爾維亞不知道自己後不後悔這麼直白。但似乎就是這麼一句話讓烏姆裡奇明白女孩知道她在想什麼,而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加大了這種情況真實性的嫌疑。
「唐克斯,你最好對我說實話。」烏姆裡奇的聲音完完全全被憤怒填滿,「你還太年輕,你扛不起這個後果。」
「喂!」弗雷德一把把西爾維亞拉到自己身後,只身站在烏姆裡奇面前,「你在威脅誰呢?」
「你想讓西爾承擔後果?」喬治早就收好了他身上的所有把戲,站到弗雷德身邊,「憑什麼?因為她過生日嗎?」
「這些都是我們做的。」弗雷德冷著一張臉。
「什麼後果我們承擔。」喬治一副慷慨就義的樣子。
「是你們?」烏姆裡奇發出了尖銳的笑聲,「你們能承擔什麼?」
「真可笑,我們從小被罰到大,就沒有什麼害怕的。」弗雷德嗤笑了一聲。
「你又能做什麼?開除我們?」喬治似乎忍不住一樣大笑了起來。
「閉嘴!」
西爾維亞從他們倆中間把他們分開來,衝到最前面又轉身面向他們:「你們兩個蠢貨!給我閉嘴!」
「我……」
弗雷德和喬治剛想說什麼就發現什麼也說不出口了,他們這才注意到在西爾維亞重新轉過去之前對他們丟了個鎖舌封喉。
「我可不覺得他們蠢,唐克斯。」烏姆裡奇又換上了她的夾子音,「對你特別忠心不是嗎?。」
「他們當然蠢。」西爾維亞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緒再次開口,「我來和你彙報剛才發生的事情,烏姆裡奇教授。唯一的失誤就是他們的煙花不小心點燃了帷幔。唯一的錯誤就是我作為學生頭子沒能及時止損。」
沒能及時止住的損就是沒料到你這家伙會來。
烏姆裡奇扯了扯嘴角。
「格蘭芬多的休息室一向是這樣的氛圍。現在也沒有到熄燈的時候,不存在影響大家的休息。就算有了一點小麻煩,也沒有觸犯到任何一條校規。」西爾維亞擲地有聲地說,「這既然發生在格蘭芬多休息室,我就會如實報告給麥格教授,他們倆會從麥格教授那裡領到他們的懲罰。」
「如果我沒想錯,你要說你會去找鄧布利多領你的懲罰?」烏姆裡奇眯起了眼。
「除非高級調查官除了調查還有什麼更深的寓意。」西爾維亞知道那確實是有的。
「我期待你更好的表現。」烏姆裡奇露出了一個笑容,一扭一扭地走出了休息室。
就在畫像框重新合上的那一秒,西爾維亞狠狠一甩魔杖,一記屏蔽咒語打到了壁爐上。而她幾乎同時馬上想到小天狼星會用爐火和哈利進行秘密通話,又馬上丟了一個解咒。
「壁爐?」金妮瞪眼看向那燒得正旺的火焰又看向西爾維亞,「她用壁爐監視我們?」
「什麼時候在休息室外面能聽到動靜?」西爾維亞嘖了一聲,轉過身時,雙胞胎也已經自己給自己解了咒語。
「……我就是氣不過。」 弗雷德的胸口起伏著,似乎吞下了不少髒話才蹦出這句話,「我知道是我們找的麻煩。」
「你給我們加了三層的鎖舌封喉?」喬治揉了揉自己的脖子,「太狠了吧!西爾!」
西爾維亞沒有說話,其他人陸陸續續回各自的宿舍去了。
「你生氣了?」弗雷德有些不確定地說。
「她真的可能開除你們。」西爾維亞說到這裡時感覺自己的心都被狠狠地揪了一把。如果她的出現改變的是這方面的星盤,她只想抽自己一巴掌。
「那又怎樣?」
「你知道我們也不在乎這個。」
「不行!」
西爾維亞突然提高音量嚇了雙胞胎一激靈。
「你知道我們不可能看你受欺負。而且這就是我們找的麻煩。」弗雷德耐心地說。
「你已經承受太多了,西爾。」喬治皺著眉頭,「你知道我們的最後一年更多是為了市場調研,我們早就不想讀書了。」
「這學期才剛開始!怎麼也得是明年!」西爾維亞神色激動地說,似乎把剛剛控制住的情緒一下子宣泄了出來。
弗雷德和喬治都瞪大了眼,西爾維亞把目光投向別處,更多的其實是躲閃雙胞胎的視線。
我怎麼又劇透了?
「我是說……」西爾維亞都沒注意到她皺著的眉頭,「你們也需要調查和改良你們的把戲不是嗎?這些都還沒做好不是嗎?現在走了,你們那些未完成的把戲找誰實驗?去哪找這麼便宜的試驗者?」
弗雷德和喬治還是直愣愣地看著她。
「而且你們就算要走,也得是瀟灑地走!」西爾維亞不甘心一樣地抿了抿嘴,「怎麼能被那個老家伙攆出去?而且……」
喬治無聲地笑了起來,他拍了拍弗雷德的肩膀,轉身也往宿舍走去。
「誒……」西爾維亞還沒把下面的話編圓呢。
「我保證,我不會那麼快就走,好嗎?」弗雷德輕聲說著,在西爾維亞面前伸出他的手,「我保證。」
西爾維亞沒有搭上他的手,而是直衝衝地撲進了他的懷裡。
「你舍不得我?」弗雷德心滿意足地抱住了西爾維亞,他的語氣聽起來心情不能更好了。
「你就祈禱我會舍不得你吧。」西爾維亞輕輕哼了一聲。
「我第一次和你提出我和喬治可能不會上完學的時候就很緊張你的想法。但一想到如果你會生氣,那也是一個不錯的結果。所以我當時就懷著忐忑的心情去找你了。」
「我並不意外的,弗雷德。你們做的多少事不比輟學瘋狂?」
「我現在反悔了,我想我會陪你讀完最後一年,怎麼樣?」
「不怎麼樣,你走吧。」西爾維亞從弗雷德的懷裡抬起頭,「你笑什麼笑?」
「你好久沒說氣話了。」弗雷德笑得肩膀都在顫抖。
「我沒說氣話。」西爾維亞露出一個難以置信的表情,「你這是自作多情,弗雷德。」
「你真的要我走?」
「你趕緊走。」
「那我現在就走?」
「我剛剛都說了!」西爾維亞瞪著她的一雙圓溜溜的眼睛,那說是瞪圓的估計都有人相信,「那怎麼也得是明年!」
但很快,她的眼前被一張放大的雀斑臉占據。有人趁機咬住了她的下唇,手掌扣住了她的後腦勺。而她,閉上了眼。
作者有話要說:
按照之前的規律,這一年生日應該要翻車對吧,但就像之前說的,翻車也不代表不甜嘛
關於這個壁爐監視我傾向於烏姆裡奇可以看得到啊,就她也能把腦袋探出來嘛像小天狼星一樣,如果覺得有bug那就是我的私設好了
我知道大家都想暴打烏姆裡奇,但我覺得按理來說是沒有那麼容易的,這一年就像這一卷的標題啊
我好難過啊家人們我教資沒過啊可惡啊啊啊就過了科三我九十月都在搞這個啊啊啊我感覺我的辛苦白費了啊啊啊啊啊可惡啊啊啊啊今年也太難熬了考試又多課業又重七七八八零碎的事情也不少,希望2022對咱都好一點!
誒好想放新年啊啊啊啊啊!!感謝在2021-12-08 08:07:24~2021-12-11 14:07:2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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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一四四、暴脾氣與豬頭
「或許鄧布利多早有預料鄧布利多軍的誕生,而鄧布利多沒想到自己會眼睜睜看著鄧布利多軍逐漸成型。」
「你們……這是吵架了?」西爾維亞剛剛結束晚上的巡視工作,鑽進打開了的畫像框。
哈利看起來氣勢洶洶,像是大罵了一場的樣子,而赫敏和羅恩顯得異常惶恐。地上是被打翻的莫特拉鼠觸角的汁液。
不過她才是真的經歷了一遭吵架。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變得越來越強勢,而塞德裡克好意的規勸變成了她火氣上升的由頭。
顯然塞德裡克還覺得,只要我們都占理,烏姆裡奇只能讓步,他主張作為學生頭子應該說服全校了解現狀,團結起來。而西爾維亞覺得,比起說動他們,當務之急是確保所有人的安全,沒有不必要的懷疑,沒有不必要的禁閉。
「噢……西爾。」赫敏看向西爾維亞時還有些沒緩過神來。
「西爾!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哈利突然興奮了起來一樣,走到西爾的面前。
「想到什麼?」西爾維亞的腦子裡還是剛剛和塞德裡克產生的各種分歧還有該死的魔藥論文。
「讓西爾來教我們!」哈利在西爾維亞面前狠狠一拍手,一個轉身張開雙臂面向他的兩個好朋友。
「倒也不是不行……」羅恩愣愣地張了張嘴,腦子似乎還在飛速思考。
「教什麼?」西爾維亞馬上明白了,看這出估計到了鄧布利多軍組建的地步了。
果不其然,在哈利和羅恩七嘴八舌下,也在赫敏耐心地細節補充下,他們所說的正是西爾維亞想的那件事。
「不行。」西爾維亞拒絕了,「這事只能你來做。」
「為什麼!」哈利顯得十分意外。
「因為你才是正面遇上伏地魔的那一個。」西爾維亞嘆了一口氣,「我要說因為你才是救世主那聽起來很刺耳,但是那個和伏地魔有聯系的大難不死的男孩就是你,只有你在他復活的時候面對了他,而且再次成功脫身。我說再多,做再多,我也不過就是一個聽信你和鄧布利多的人。但你不一樣。」
「我們也是這樣想的。」赫敏點了點頭,「你不明白嗎?哈利。正因為這樣我們才需要你!我們需要知道面對伏……伏地魔是什麼感覺,我們需要知道該怎麼對抗。」
「經驗之談,哈利。」西爾維亞按住了他的肩膀,「為什麼我們覺得烏姆裡奇的課沒有用?因為那是空話。而為什麼要你來?因為你有實踐後的道理。」
「我只是……我想我們需要你的幫助。」哈利看向西爾維亞,眼裡滿是復雜的情緒,那是他內心掙扎無果的結果。
「烏姆裡奇盯我盯得很緊。她這些天一直在查看學生檔案,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想看出個什麼玩意來。」西爾維亞按在哈利肩上的手不自覺地加重了,「我想我很難抽出一段完整的時間來教大家黑魔法防御。」
「也不會花太多時間,就教教我們幾個……」哈利看向赫敏和羅恩。
「噢,哈利,我認為只要有誰想學,你都應該教他們。我是說,我們是在談論如何保護自己,抵抗伏……伏地魔。如果我們不給其他人提供機會,似乎不太公平。」赫敏小心翼翼地說。
「當然是這樣。」西爾維亞認可地點了點頭,「這不是一件小事,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你要相信你可以勝任的,哈利,你比你想像中還要出色。我可不能在三年級學會呼神護衛。」
「而且西爾今年有N.E.W.Ts。」羅恩點著頭,「說真的,哥們,那比我們的可重要太多了。麻煩西爾,弗雷德會殺了我的。」
「我才不會殺了你,蠢弟弟。」
弗雷德的聲音突然在公共休息室裡響起,西爾維亞一轉頭就看到弗雷德撐著腦袋站在男宿舍樓梯的最上面。
「你好啊,伸縮耳先生。」西爾維亞昂起腦袋向她的男孩問候。
「我才沒偷聽你們說話。」弗雷德打了個哈欠,「我用了我的娃娃聯系你,結果艾麗婭說你還沒回宿舍,所以我就出來看看。」
「他們還在這呢,弗雷德。」西爾維亞笑著搖了搖頭。
「我又沒說什麼。」
「但我覺得你接下來馬上就要說些什麼了。」
「是什麼呢?」
「好了,我知道我這些天回來得都很晚。」西爾維亞安撫地說,「不用擔心我,一切都很順利。」
「但年輕的哈利遇到了小麻煩是嗎?」弗雷德貼心地問道。
「讓我和他單獨聊一聊好嗎?」西爾維亞先看向赫敏和羅恩,最後才給了弗雷德一個長長的注視。
「讓我先來彙報一下工作,我這裡也一切順利。」弗雷德得意地笑著,「是向我的老板娘彙報。」
西爾維亞一笑,弗雷德便得到信號一樣心滿意足地轉身往宿舍走。赫敏和羅恩也道了晚安之後各自回了宿舍。
「我說我明白你的心情,你會不會覺得都是安慰人的假話?」西爾維亞找了個最近的扶手椅坐下,示意哈利也坐下來。
「我知道你也經歷了很多糟糕的事情。」哈利搖了搖頭,在西爾維亞面前席地而坐,「你也被烏姆裡奇關禁閉,被她侮辱,被她折磨打壓。你也遇到過湯姆·裡德爾,盡管那是靈魂。你也做了勇者,也被麗塔·斯基特詆毀……西爾,我知道你經歷的不比我少。」
「少得多,哈利。」西爾維亞柔聲說,「小天狼星的德行就是不會告訴我都有什麼糟糕的事情。我知道的你都已經這麼堅強了,何況還有我不知道的部分?」
「別這樣說。」
「你知道我在霍格沃茨學到了什麼嗎?」西爾維亞想起來以前的事情就忍不住想笑起來,「鄧布利多說我敢愛敢恨,說我有勇有謀。對我而言最重要的一課就是謹言慎行。我也不知道我這是摔了多少次跤,才在成年之後勉強可以做到。我有無數次想拽著烏姆裡奇直接把她推下樓!但我總是提醒自己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西爾維亞換了一個姿勢,一個適合開始語重心長談話的那種姿勢:「我很累,哈利。這一年的每一天我都如履薄冰!我生怕一句話暴露任何一個人!出賣任何一個人!我生怕烏姆裡奇輕描淡寫的語句裡藏著什麼樣的刀!我害怕我隨隨便便一個舉動就害某個同學被懷疑,某個鳳凰社的成員被盯上!我不知道!但我害怕!我或許是在自己嚇自己,但我沒辦法!我就是害怕!」
「西爾……」
「大家都很難。」西爾維亞指了指外面,「塞德裡克,他要做好一個正面又溫潤的學生頭子,讓學生們放心,讓家長們放心,讓魔法部也放心。」又指了指女生宿舍,「赫敏,你知道她今年要考多少科目對嗎?她每一次級長例會都毛遂自薦幫我做會議記錄,事無巨細。而她關注的事情還遠不止這些。」再指向窗外,「朵拉、小天狼星的來信字跡潦草得很明顯是沒有空閑時間,但還是寫了很長的內容告訴我家裡沒事鳳凰社也沒事。」她最後松了一口氣一樣輕輕闔上眼,「哈利,我們從來不知道哪天我們的身上會落下什麼樣的擔子,但好在我們都在為了同一件事努力,我們是在並肩作戰。」
「我明白。」哈利也看向了窗外,今天的月亮意外地有些圓,「你說的……我都明白……」
「我通知了不少赫奇帕奇的學生,也不知道會有多少人過去。」塞德裡克邁著大步子,時不時放緩等一等西爾維亞,「你知道我們那裡有不少麻瓜出身的巫師,他們很多都不了解神秘人的事情。」
「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塞德。」西爾維亞因為趕路而有些喘,呼出的白氣時不時擋住她的視線,「願意為伍的都會來,不願意的勉強了也沒有用。」
他們倆臨時被烏姆裡奇叫去辦公室開會,老女人似乎覺得霍格莫德日這樣的課余活動需要加以限制和管教。因為這裡有佐科和各種奇怪的商店,還可能接觸到各方人群。
罷了,反正她整天都在疑神疑鬼。只是害得西爾維亞和塞德裡克沒辦法准時參加哈利在豬頭酒吧的會議。
「說實話,西爾,你每次到這種話題就特別尖銳,雖然我明白你的壓力……」
「說實話,塞德,你就是太好了,你就是太善良了。」
「我相信絕大多數人是需要耐心地講解現狀的。」塞德裡克苦口婆心地說。
「可有些人是堵著耳朵,你說再多也是白費功夫,比如你猜猜今天有多少人願意來?」西爾維亞重重地點了點頭,長長的辮子也隨之上下抖了抖。
「所以我們需要更多的引導,你總是要放棄一部分人。」這就是他們最大的分歧。塞德裡克和西爾維亞曾經私下討論過他們作為學生會主席到底應該做些什麼。
「我們需要的是保證一切都不會出錯!」西爾維亞在打開酒吧門之前先是按住了門,看向塞德裡克,「力量在齊不在多。我當然知道有些人是因為各種難言之隱,而有些人是缺少認知。無論如何,我只是不覺得你應該多花時間在那裡,麗貝卡告訴我你經常拉著人說這些,企圖讓他們改變。」
「而我顯然很意外你會對此有這麼大的反應。」塞德裡克皺起眉頭,「誰能說明白誰又很頑固我當然心裡也有數。你總是把事情往你身上攬,你到底是覺得你一個人就可以還是覺得其他人都不行?」
「我賭不了!我要確保萬無一失!」西爾維亞知道她在緊張什麼。D.A被出賣,鄧布利多被迫離校,這一切分明都可以避免,可她現在只能瞪著眼,她害怕屆時她也只能瞪著眼。
「我知道你的壓力很大,可是你有沒有發現今年你的脾氣變得很差?你總是情緒化!有時候冷著臉沉默不語,有時候又突然爆發。」塞德裡克深吸了一口氣,「西爾,我說這些是因為我們是朋友,你沒必要這麼緊張……」
你又知道什麼?
連你都是一個萬幸!
西爾維亞差點沒忍住自己突然爆發的情緒。
「你太理想了!我是不想你的手背上也多了同樣的字!」西爾維亞正說著門突然間被打開了。他們倆同時止住話頭看向出現在門口的赫敏。
豬頭酒吧裡坐滿了人,西爾維亞大致數了數,也就多了自己和弗雷德的幾個舍友,其他人都在原本的預料中,包括坐在一邊偽裝得很好准備去給鳳凰社報信的蒙頓格斯,還有暴脾氣的山羊老板。
「噢,我看你們在門口好一會了。」赫敏捕捉到了兩人臉上殘留的怒氣,小心翼翼地開口,「嗯,一切順利嗎?」
「很抱歉我遲到了。」塞德裡克禮貌地點了一下頭致歉,走到秋的身邊坐下,「希望我沒有錯過太多。」
「請繼續。」西爾維亞拉上了門,衝哈利點了點頭,在弗雷德身邊坐下。
「見了鬼了,你和奶油小生吵架了?」弗雷德像是想說你和他都能吵架的樣子。但他注意到西爾維亞投來的目光時,伸手捏了捏她的臉,又往她身邊湊了湊。
「其實我們已經說得差不多了。」哈利撓了撓後腦勺,「剛剛赫敏說到大家把名字留下。」
「然後就看到你們倆在門口,我們還想著是不是烏姆裡奇那裡有情況。」羅恩補充道。
「是有情況。」
「沒有情況。」
塞德裡克和西爾維亞對視了一眼,他們沒想到在這時候他們居然沒有一點默契。
「西爾?你想隱瞞什麼?」秋擔憂地看向塞德裡克又看向西爾維亞。
「有情況是一直有情況,你們知道我們的新教授從開學就盯著所有事。」西爾維亞長吁了一口氣再開口,「烏姆裡奇最忌諱的事我們現在就在做,所以我說沒有情況是說沒有什麼突發情況。」
「她似乎在制定各種規矩,叫了我和西爾去參謀。說是討論,其實只是單方面的通知我們該准備些什麼……」塞德裡克看著哈利搖了搖頭。
「總之沒事,現在是簽名是嗎?」西爾維亞可太熟悉流程了,「這是個棒極了的主意,赫敏。」赫敏和她提起過她為了防止有人泄密的小妙招,而這位學生頭子表示懲罰還可以更嚴重一點。
「我再次強調,你們一旦簽了名,就表明了你們的立場。」赫敏說著拿出了羊皮紙和羽毛筆。
西爾維亞不難注意到有些人的不樂意,她看向塞德裡克,她知道他也感受到了。比如厄尼身邊那個同院的男生。「嗯……我想厄尼肯定會告訴我什麼時候聚會的。」他遲遲沒有接喬治遞過去的紙。
厄尼對於簽名也顯得很猶豫。「我,嗯,我們是級長,」厄尼看到了赫敏揚起的眉毛脫口而出,「如果名單被別人發現了……嗯,我的意思是說……你自己也說了,如果被烏姆裡奇發現了——」
「你剛才還說參加這個小組是你今年要做的最重要的事情。」哈利提醒他。
「我,是的……」厄尼看了看身邊的漢娜說,「是的,這點我相信,只是……」
「厄尼,你真的以為我會把這張名單到處亂扔嗎?」赫敏惱火地說。
「不,不,當然不是,」厄尼顯得似乎不那麼擔心了,「我,好吧,我當然要簽名。」
「你說得沒錯,如果被發現了怎麼辦?」西爾維亞忍不住開口了,「我想需要注意一點,我們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是有風險,是要承擔。也是個機會,是個挑戰。」
「是這個道理。加入意味著我們要一起反抗烏姆裡奇,嘿,我們怎麼能怕她?」羅恩表現得很贊成。
「考慮清楚了,如果有人背叛了所有人,我保證下場很難看。」西爾維亞說著和赫敏交換了一個眼神,她也注意著羊皮紙的動向。
「你在說誰指誰?我不明白為什麼要在這時候嚇唬我們?」瑪麗埃塔注意到了西爾維亞並不友善的目光,不安地說。她真的很不安,因為她剛剛翻完一個白眼就接上了西爾維亞的目光。
「因為這不是過家家。」西爾維亞雙手抱臂看著她。
「好了。」赫敏在最後的同學簽完名之後收起羊皮紙,「我會找到合適的時間和地點,然後有辦法通知你們。」
「瑪麗埃塔,如果你不想加入,不要這麼勉強。」西爾維亞在瑪麗埃塔走過她面前時低聲說了一句,她其實一進門就在注意這個女孩,這個背叛了D.A的家伙。她忍不住,她實在是忍不住,她恨不得要這家伙立牢不可破誓言咒。
「我?」瑪麗埃塔顯得特別氣憤,畢竟她就不是自願來的,「你好像很針對我。」
「這是在干什麼?」其他拉文克勞顯得也不樂意了,一位叫安東尼的級長說,「怎麼回事?怎麼突然說這些?」
西爾維亞知道這些拉文克勞的男生幾乎都是因為金妮的男朋友邁克爾才來的。
「你就是很不滿意這種呼朋喚友的行為是嗎?」塞德裡克站到了剛要開口的秋的面前,低聲說,「這就是一個很好的機會讓他們了解。」
「我只是強調,我要萬無一失。」西爾維亞毫不退讓,「你知道我們不能承受哪怕一個……」
「可你現在就在做一件很不團結的事情。」塞德裡克搖了搖頭,「你不應該先擺出強硬的態度。」
西爾維亞愣住了。
「我知道你為什麼這樣說。」瑪麗埃塔突然笑了起來,「因為我之前一直傳你和霍德爾的緋聞,而你一直很記恨這件事對嗎?」
西爾維亞重新看向她。
「你在說什麼?」麗貝卡遲遲沒有跟著她的妹妹一起離開,似乎就在擔心這一點發生。
「所以你覺得我很大嘴巴總會往外說是嗎?」瑪麗埃塔搖了搖頭,「這不一樣。這是大家一起的秘密,而之前的事情是人盡皆知的事實。」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弗雷德突然沉下臉,喬治急忙拍了拍他。
「別說了,瑪麗埃塔。」秋急忙晃了晃她閨蜜的手臂。
「怎麼的?那其實是你們的秘密?」瑪麗埃塔捂住了嘴,四處張望,似乎很慶幸這裡除了他們只剩下哈利他們三個學生。
「我們什麼人盡皆知的事實?」西爾維亞倒是相當耐心。這是她的老毛病了,偏偏被當頭一棒了,還能意外冷靜。她也不知道現在這是什麼感覺,簡直是生來被扣的最大的帽子。
我是因為你亂傳謠言記恨你?
梅林在上,我根本沒把這事放在眼裡。
不過你大嘴巴和沒原則倒是真的。
「你沒有告訴你現在的男朋友?」瑪麗埃塔突然嗤笑了一聲,「你總不會告訴我你和霍德爾那麼親密沒有在戀愛吧?你……嘿,我總在想,為什麼你等霍德爾一走就找了新的對像?他給你補習的那一年幾乎沒辦法在休息室找到他。你利用完他之後就轉頭找了別人?那你還真是忠誠。所以你有本事來警告我們是嗎?」
利用他?
西爾維亞看向麗貝卡,她的好朋友正努力地搖著腦袋告訴她絕對不是這樣的。
「我們走吧,Bunny。」弗雷德輕聲說著,拉住了西爾維亞的手。
「你和沃夫林是朋友嗎?」西爾維亞也握住了弗雷德的手,但直勾勾地看著眼前不知好歹的姑娘,「據我所知,他和秋是很好的朋友,和我也是,可我從來沒聽他談起過你。」
「你要說什麼?你什麼意思?」瑪麗埃塔有些錯愕。
「你和我是朋友嗎?」西爾維亞繼續問道,「我知道你覺得不是,我也覺得不是。」
「你……」
「你根本不了解沃夫林,不知道他的半點事情。你也不了解我。」西爾維亞站了起來,弗雷德也跟著站起身,「所以我不知道是什麼讓你覺得你那些毫無依據的猜測是可信的。」
「你自己心裡知道。」瑪格麗特扯了扯嘴角。
「我當然知道。」西爾維亞給了她一個笑容,「我知道沃夫林對我是多重要的朋友,而我也知道挑唆我和我朋友關系的人,我是不會輕易放過的。」
「你這是……」
「更何況你在挑撥離間我和我男朋友的關系。」西爾維亞的目光凌冽了起來,「你以為你很明白?我或許可能有心機,但沃夫林那麼聰明的人會被我利用?」
「所以當時就是你在傳他們的謠言?」弗雷德眯了眯眼睛。
「我今天確實是脾氣大,但我從來就事論事。」西爾維亞拉了拉弗雷德的手示意他和自己走出去,「我針對任何一個人,任何人簽了名,都別想通過背叛連累大家。」
西爾維亞和弗雷德推開門走了好遠都沒有說話。喬治也很貼心地給他們留出了空間,他和麗貝卡交換了一個眼神,放慢了腳步攀談著些什麼。弗雷德和西爾維亞的手一直牽著,他一直緊緊地拉著她,好讓他們的胳膊貼在一起。
「我想過的……」西爾維亞緩緩地開口了,「我是不是在利用沃夫林。」
「……」 弗雷德看向了她。
「他幫了我那麼多,多到我沒辦法告訴自己因為我們是朋友,互幫互助很正常。」西爾維亞輕聲說。
「你想知道我怎麼想嗎?」弗雷德漫不經心地揚了揚眉毛,「Bunny,我根本不在乎你利用了誰,我只在乎你因為這件事為難。而我……我好像又不知道該怎麼辦。」他又何嘗不被這個問題困擾和影響?
「你問過我,我難道看不出來沃夫林喜歡我嗎?」西爾維亞緊緊地拽住了弗雷德的手,「那段時間,我思考了很久。沃夫林當然喜歡我——我是說他當然很喜歡我,喜歡和我待在一起看書,喜歡和我扯一些無聊的笑話,喜歡取笑我。我也想過我是不是在利用他。後來我想明白了,我利用的只是他心甘情願的幫助,而不是其他的。」
弗雷德當然知道,這時候舊事重提沒有任何的好處。這也是為什麼他當時想帶著他的女孩轉身就走。不是因為他們的感情經不起一點考驗,而是他們不能容忍一點意外。
「弗雷德,我當時告訴你我和霍德爾·沃夫林是好朋友。這麼久了,我的答案也沒有變。」西爾維亞注視著弗雷德的眼睛,「我們,這一輩子,都會是,好朋友。任何事都不會改變這一點。」
我們只會是好朋友。
「我們吵架的那一次,金妮對我說,無論如何我都不應該吃那麼大的醋,生那麼大的氣。」弗雷德撓了撓後腦勺,「我也想過了,因為你並不是偏袒沃夫林,你向來對誰都那麼真誠。沃夫林對你很好,他同樣也是你的朋友。就算沃夫林讓我有危機感,我也應該去收拾他,不是嗎?」
雖然弗雷德記得他聽到金妮說那句:「你有本事追出英國揍沃夫林一頓!找西爾甩臉色算什麼本事?」的時候氣得轉身就走。
不過也是那一遭之後讓他明白,感情只能交給他們倆自己處理,任何人插手,就算是好意也不行。
「我其實想和你聊一聊這個的。」西爾維亞輕聲說,「但你知道,我們在一起了,聊其他男生總是會很尷尬的。吵架的事情也都過去了,再提好像我很在意什麼……在努力想狡辯什麼一樣……」
「笨蛋。」弗雷德溫柔地笑了,眉眼裡的溫暖像是藏滿了他們所有美好的回憶一樣,「你記得我說的嗎?只要你說,我都相信。」
「我怕你不高興。」西爾維亞小聲嘟囔了一句。
「我當然會不高興,就像我當然會吃醋一樣!金妮懂什麼?那還不是因為我很在乎你?」弗雷德大大咧咧地說,「但我最生氣的是有人想挑撥離間我們的關系。但我也很得意,因為我們倆不會被任何人挑唆。他們才不會知道我們有多愛對方!」
「可我現在才知道你說你聽到的傳言到底有多離譜。」西爾維亞抿著嘴,「我和沃夫林怎麼可能在戀愛?」
「管他們怎麼說?就算你們真的在戀愛。」弗雷德並沒有忍住翻了個白眼,「我也就是……嫉妒罷了。」
「和我談戀愛很讓人嫉妒嗎?」
「你覺得我不讓人嫉妒嗎?」弗雷德笑了起來。
「我不知道。」西爾維亞笑著撲到了他的懷裡,「我只知道,我很讓人嫉妒。」
「Bunny,我深知你愛我就像我愛你一樣。」弗雷德抱住了西爾維亞,把腦袋放在她的肩膀上,「我就是覺得,其他人根本不會明白我們對於彼此意味著什麼,而他們……」
紅發男孩抬頭起身捧起女孩的臉,才露出了他經典的壞笑說完接下來的話:「可笑至極。」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應該有很多看點啊朋友們
首先這一年會一直和烏姆裡奇鬥智鬥勇啊,以我的筆力如果有什麼寫不好的地方大家多多見諒哈,我非常努力真的
西爾確實是緊張過頭了,畢竟這一年非同小可嘛。如果說是我知道那個瑪麗埃塔會背叛D.A,我至少會在心裡狂揍她一頓啊,肯定會不爽的,肯定會難受的。我知道她的家長在魔法部,但原著裡這個妹子就是秋拉過來的並不是很自願的。
關於西爾對小霍的感情,我之前就說別急嘛,我肯定會給大家交代的,而且這也不是終點,小霍是原創的男二就是男二。我知道有人覺得說西爾明明知道小霍對她的感情不一般,還不劃清界限是吧?但人家也沒說出口,難道要直接把關系淡掉嗎?還是關系那麼好的朋友,對吧?而且,就像我正文裡說的,她從來沒有越界的舉動,她待所有朋友都是同樣的真誠,不是嗎?
而且!如果沒有男二!哪來的衝突哪來的吃醋哪來的修羅場!!!是吧!咱不能啥都要嘛!
西爾和弗雷德,會一直甜下去的,朋友們,這一點也是不會變的。感謝在2021-12-08 23:00:27~2021-12-11 22:40:3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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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53章 一四五、一切就緒與反
「盡管去做,有什麼事由我扛著,聽明白了嗎?」
「請你朗讀一下新的公告,我親愛的女學生會主席。」烏姆裡奇喝了一口放了很多白糖的紅茶,帶著笑意的眼神示意桌上巨大的羊皮紙。
「霍格沃茨高級調查官令茲解散一切學生組織、協會、團隊和俱樂部。」西爾維亞拿過那張羊皮紙,狠狠一抖,「茲定義,組織、協會、團隊和俱樂部指三名以上學生的定期集會。可向高級調查官——烏姆裡奇教授——請求重組。未經高級調查官批准,不得存在任何學生組織、協會、團隊和俱樂部。」
「你覺得這個決定有沒有什麼不合理的地方?」烏姆裡奇心情很好地扭了扭肩膀。
「沒有。」西爾維亞抬起頭正色道,「但我想詢問請求重組有什麼樣的要求嗎?」
「這不屬於你需要知道的,唐克斯。」烏姆裡奇微笑著看著她,「還是說,你覺得我會有什麼假公濟私的決斷?」
「這聽起來就是一個完完全全的□□。」西爾維亞也微笑著。她和烏姆裡奇打交道,就是沒完沒了的微笑、微笑和微笑。
「是啊是啊。」烏姆裡奇顯得一點也不心虛,「迪戈裡也是這樣說的。畢竟他有難以割舍的學生組織。」
「沒有人可以割舍魁地奇。」西爾維亞沒有上套,「學院的魁地奇隊也需要申請重組也太可笑了。」
「你怎麼總能知道我在想的是什麼呢?唐克斯?」烏姆裡奇的笑裡藏著不止一把沾滿毒液的刀,「你是這樣想?還是你在幫他隱瞞些什麼?」
「塞德裡克?」西爾維亞疑惑地說,「我不知道他有沒有其他的俱樂部活動,也不知道他們赫奇帕奇平時有什麼樣的聚會。但是烏姆裡奇教授,你在霍格沃茨找不到比塞德裡克還要乖巧的學生。」
「迪戈裡也是這樣說的。」烏姆裡奇說到這裡,西爾維亞馬上看向她,「迪戈裡也在我這裡保證你絕對是個好學生會主席。」
該誇你聰明嗎?怎麼會想到分開打探我們倆的意思?
「我想他說得沒錯。」西爾維亞點了點頭。
「在我的眼皮底下,你當然是個不能更好的學生會主席。」烏姆裡奇面容猙獰了起來,「我確實發現了,你一個人都可以做到很多事情。」
西爾維亞並不知道她所指的是什麼。
「但你沒有發現單靠你也有很多事情做不到。」烏姆裡奇再次喝了一口她那杯放了很多白糖的紅茶,遺憾地笑了,「把這張公告貼到你們休息室,走吧。」
西爾維亞正在早巡。
你沒有聽錯,霍格沃茨什麼時候多了個早巡?西爾維亞一想到這裡就很想抽自己。但誰讓烏姆裡奇問了好幾次應該如何加強管理,應付了幾次之後再不提出點實際的內容也太渾水摸魚了。她當時馬上想到大清早出門就不犯宵禁的霍德爾,提出可以加一個早巡。
反正她喜歡巡邏,換句話說喜歡一個人遛彎。大不了安排工作時讓級長們做些別的,這種乏味無趣的留給自己就好了。
難為的是早起,但清晨的寧靜又很適合思考。
「唐克斯小姐。」麥格教授看到西爾維亞時衝她招了招手,「跟我過來一下。」
「麥格教授,說實話我覺得你像是一副要說大事不妙的樣子。」西爾維亞都快忘了她多久沒有用這樣輕松的語氣和教授們聊天了。
「格拉普蘭教授……噢,你沒有選保護神奇動物課。她那天撿到了一只受傷的貓頭鷹到辦公室,鄧布利多教授一看就知道那是你的。」麥格教授說著打開了教職工休息室的門。
「受傷的?」西爾維亞馬上抓住了重點,加快了腳步走進了教職工休息室時,看到了大病初愈的鳥哥時忍不住喊出聲,「見了鬼了,這是怎麼回事?」
「它受了襲擊。」格拉普蘭教授搖了搖頭,把鳥哥交到西爾維亞懷裡,「昨天夜裡我在禁林邊的雪地上撿到了它,當時就昏迷了有一段時間了。」
「為什麼?」西爾維亞吃了鳥哥的一記翅膀猛拍,他好像注意到他主人臉上的焦急而有些不爽,這是在表示他一點事也沒有。
為什麼?絲毫沒有道理。
「我想你知道……」麥格教授把西爾維亞拉到一邊,「你知道這時候的信件很容易被攔截,你知道我在說什麼。」
「可是……」西爾維亞瞪著眼看著麥格教授,「我已經好長時間沒有讓鳥哥送信了。他估計只是出門遛彎……」
麥格教授似乎也很訝異,但很快又沉下臉:「那就說明情況比我們想像的更嚴峻。西爾維亞,你的貓頭鷹被盯上了,你需要更加小心。不論如何,不要再和……聯系了。」
「我明白了。」西爾維亞扯了扯嘴角,和麥格教授道了別,並像格拉普蘭教授道了謝。
我明白了。
烏姆裡奇說的我一個人就能做很多事。
西爾維亞離開了教職工休息室,她無意識地加重手上的力度,導致鳥哥狠狠一啄她的手背。而這只傲嬌的鳥看到女孩手背上還沒完全愈合的白色疤痕時,又愣愣地把腦袋縮到了主人的懷裡。
「那個女人抓到你的時候,發現你身上並沒有信,是不是覺得你被我用了什麼咒語?」西爾維亞咬牙切齒地問,「還是覺得這是調虎離山?我特意讓你去吸引眼球,但信件從其他地方發出了?」
鳥哥悶悶地叫了幾聲。
「氣死我了。」西爾維亞左顧右盼確定沒有任何一個人之後突然站定。她放低重心狠狠一蹲,又猛地蹦起,落地時發出一聲巨響。
「氣死我了!!!」
鳥哥也附和地叫了幾聲。
「她就是神經病,被害妄想症。」西爾維亞怒氣衝衝地看了看手表,往禮堂走去,「我帶你去吃好吃的,寶貝。」
西爾維亞一走進禮堂,目光就鎖定在幾乎還沒有任何人落座的教師長桌,確定那只粉□□還沒有出現後,馬上走向格蘭芬多長桌她的朋友們那裡。
「我們當然還是要干。」哈利正小聲地說。
「干!當然要干!干他媽的!」西爾維亞猛地拿起餐刀一豎,狠狠插進長桌的桌面上。
「親愛的你這是什麼了?」弗雷德整個人一抖,拉著西爾維亞坐下,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那個傻逼老女人不被做成人彘我都咽不下這口氣。」西爾維亞狠狠往空氣裡揮了一拳,這一拳最後砸在了桌面上。鳥哥只是安安靜靜地待在他主人舒服的懷裡,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人彘是什麼?」喬治眨了眨眼。
「很恐怖,小孩子不能聽的。」西爾維亞擺了擺手,拿起一邊的橙汁還沒喝一口,又轉變心意放到哈利面前,「你盡管去做,哈利。有什麼事,我這裡扛著,你聽到沒有?」
「聽……聽到了。」哈利頻頻點頭,「西爾,你真的沒事嗎?」
「我有事。」西爾維亞像是死咬住牙才能吞下這口惡氣一樣,「那個女人只會變本加厲,越來越過分。但我們可以見招拆招,隨機應變。不管怎麼樣,你們盡管去做,有我頂著呢。明白嗎?絕對不能退縮!我們不是好惹的!」
「你知道嗎,西爾,你現在可太帥了。」羅恩感慨道。
「大家。」安吉麗娜來到長桌邊,「你們發現她把魁地奇球隊也包括在內了嗎?我們得去請求重組格蘭芬多球隊!「
「什麼?」哈利說著看向西爾維亞。
「不可能。」羅恩震驚地叫道。
「魁地奇的事情交給我。」西爾維亞打了一個並不響的響指,但這從來不影響她的氣勢,「我會和塞德一起申請重組所有魁地奇球隊,並保證賽事順利進行。都由學生頭子來說,她就不好偏心哪一個學院,也不好找茬。如果她不同意,那我就上報鄧布利多教授。」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安吉麗娜像是真的完完全全放心了的樣子。
「不管她再怎麼威逼利誘,我們都不能低頭。」西爾維亞嘖了一聲,「既然她要鬥智鬥勇,那我就陪她鬥到底。」
「我真不敢相信我們還能有一起巡邏的可能性。」德拉科一邊埋怨一邊邁著懶散的步子。
「動動你聰明的腦袋,就沒想到我是有話要找你單獨說?」西爾維亞也學著他的樣子慢悠悠地在走廊上晃著。
「你居然這麼聰明?」德拉科轉了個身倒著走,「我想到了!說吧,什麼事。」
「我要邀請你加入我們的一個組織。」西爾維亞壓低了聲音,「反抗烏姆裡奇反抗魔法部的組織。」
「你瘋了?」德拉科站定了。
「其他人也是這樣說。」西爾維亞聳了聳肩,「我的朋友都說我要邀請你簡直是瘋了。你可不知道我要是泄密了會發生什麼恐怖的事情。所以我這是征得了一部分主干人員的同意才來找你的。當然,他們主要是相信我。」
某種意義上來說,是我對你的信任啊,龍寶寶。
「你還敢讓其他人知道你有這樣的想法?」德拉科嗤笑了一聲搖了搖頭,「我以為你對現狀特別明白,你知不知道我是馬爾福?」
「我說了,他們主要是相信我,而我相信你啊。」西爾維亞伸手示意,他們倆往天文塔走去,「你就告訴我,小馬爾福等於小食死徒嗎?
「別相信我。」德拉科走在樓梯上猛地拉住西爾維亞的肩膀,導致她差點往後倒去,「你以為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我們是朋友。」西爾維亞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十分真誠,「你總不會支持烏姆裡奇吧?」
「我告訴你我不可能!」德拉科猛地止住話頭又趕緊壓低音量,「我怎麼可能加入你們……什麼愚蠢的……」
「我們想著烏姆裡奇不能教我們,我們就自己學黑魔法防御,最終目的當然是以防萬一從伏地魔手裡保護自己……」西爾維亞話沒說完就被德拉科猛地捂住嘴。
「你什麼都沒有說過,明白嗎?我們今天沒有聊一句話。」德拉科松開手惡狠狠地說,又惡狠狠地邁開步子往上走。
「我需要你的幫助。」西爾維亞說著,德拉科再次停住了腳步,「我知道你覺得你父親在做的一些事情,不是那麼正確。」
「還沒輪到你來指責我的父親。」德拉科又邁下樓梯,食指戳在西爾維亞的鼻梁上。
「我需要你!」西爾維亞握住了德拉科的手腕,「德拉科,我們是朋友,對嗎?」
「我不需要加入什麼黑魔法防御的學習小組。」德拉科收回了手指攥成拳,但沒有把手抽回去,「你如果是想讓我站到鄧布利多那一邊,那你真是愚蠢至極!」
「我就知道沒那麼容易,所以才特意安排我們一起夜巡啊。」西爾維亞松開了他的手,輕快地說著,繼續往上走。
「你……你……」德拉科像是被氣到了一樣瞪著眼又說不出話,「鄧布利多知道他有你這麼蠢的學生嗎?」
「你明明心裡就和我站在一邊,我以為我們已經可以單刀直入了,兄弟。」西爾維亞不耐煩地說,「那個在烏姆裡奇面前說我做學生頭子沒問題的斯萊特林級長我一猜就是你。」
「什麼?」德拉科難以置信地皺起眉頭。
「不是你?」西爾維亞也皺起眉頭,她一回頭就看到皮皮鬼嬉皮笑臉地竄到她面前,捂著嘴卻一直發出咯咯咯的笑聲。
「馬上滾開,皮皮鬼。」德拉科顯然對付他很有一套,「不然我讓血人巴羅來治你。」
「我可是聽到了你們的對話。」皮皮鬼笑著從他們中間穿過,「你們在討論那個新來的煩人教授?我想我有不少好主意。」
「我讓你滾!皮皮鬼!」德拉科威脅地一跺腳,「不然你就等著……」
「瓦迪瓦西。」西爾維亞抽出了魔杖指著皮皮鬼的鼻子,可憐的家伙一溜煙就飛了好遠,「再見,老朋友,希望沒把你送到烏姆裡奇的辦公室。」
「好了,聽著。」德拉科拉著她的胳膊來到天文塔上,丟了一個魔咒確認周圍一個人都沒有,「我不知道你知道些什麼,但你一定把這些事情想得太過簡單。收一收你蠢獅子那些沒用的莽撞吧,唐克斯,你不知道現在只要一走錯一步……可不是沒命那麼簡單。」
西爾維亞只是安靜地看著他。
「你到底是哪來的勇氣相信我?相信我會站在你這邊?你的韋斯萊男朋友怎麼沒有攔著你?」德拉科皺起眉頭,苦笑著,「我今天就告訴你,你看錯我了,好嗎?唐克斯?你勸你接下來要想安穩一些就少蹚渾水,也收起你的多管閑事。」
西爾維亞還是沒有說話。
「你啞巴了?」德拉科的嘴角抽了抽。
「我就是在想——」西爾維亞拖長了音調緩緩開口,「龍寶寶長大了——」
「你這該死的!」德拉科整個人都差點跳起來,「你是不是有什麼毛病!」
「你也不是才知道不是嗎?」西爾維亞相當感慨地搖了搖頭,「龍寶寶已經會關心我的處境了,我太感動了。」
真是不枉費我這麼多年的德拉科改造計劃。
「你認真的?你這是要哭了?」德拉科難以置信地看著她,「行行好吧!唐克斯!你能不能不要在我面前犯病!」
「如果我沒有男朋友,我現在一定會擁抱你的,德拉科。」西爾維亞再次感慨地搖了搖頭。
「你怎麼不問問我願不願意呢?」德拉科現在看起來才是真的見了鬼的樣子。
「那你願意嗎?幫我的忙。」西爾維亞馬上收住了誇張的情緒,正色道。
「梅林啊……」德拉科翻了個白眼,整個人轉過身面向一片昏暗的夜空,回過頭看著西爾維亞腳邊的地面,「我知道鄧布利多熱衷於號召大家團結。但是唐克斯,我不可能,不會,永遠,都不會,加入你們什麼可笑的組織,不管那是做什麼的。」
「你不用直接加入。我要你做我的間諜。」西爾維亞笑著說。
「什麼?」德拉科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間諜啊,間諜聽過沒?聽沒聽過間諜?」西爾維亞眨了眨眼。
「我不想和烏姆裡奇有任何接觸。」德拉科拒絕得比之前還要肯定了。
「准確說,是我的內線。」西爾維亞期待地搓了搓手,「我知道斯萊特林的級長多半都是對我很不屑的。如果後續有什麼情況,我最不可控制的就是斯萊特林。我希望你在關鍵時刻可以幫我解決些不必要的麻煩,可以聽我指揮。」
「帶領他們和你一起反抗魔法部?」德拉科笑了起來,他是真的覺得很可笑。
「我和塞德會保證組織的運作安全,也會盡我們的全力調動所有級長保護霍格沃茨和所有學生的所有利益。」西爾維亞閉上眼,再緩緩睜開,「魔法部在干涉霍格沃茨,而我們會做好准備迎接。我不知道他們能做到什麼程度,我確實在提前招兵買馬提前部署,而你是我成敗之中最關鍵的一步。」
「很有煽動性。」德拉科揚了揚眉毛,「這聽起來不難。但我不會加入你那什麼組織。我幫你這個忙,還你去年幫我的人情。」
這確實不難,因為你還不知道烏姆裡奇要搞什麼調查行動組呢。
「我沒看錯人吧?」西爾維亞得意地反問道。
「我還是很不可思議你的格蘭芬多朋友們沒有攔著你。」德拉科搖了搖頭,「你說服了誰?」
「我說服了哈利、赫敏、羅恩還有弗雷德和喬治。」西爾維亞掰著手指數著。
「你開玩笑吧?」德拉科又皺起了眉頭,「間諜這種……不是……這麼隱秘的事情你告訴了五個人?你是生怕不會暴露是吧?」
「這不是他們信得過我,而我又信得過你嘛。」西爾維亞傻乎乎地笑了起來。
這不是肯定得和鐵三角商量,而我又不可能背著弗雷德和喬治做這些嘛?
「最麻煩的是潘西,她對你很有意見。」德拉科說著轉身往下走。
但西爾維亞顯然不關心這個女生:「誒,你說,我說了半天你又不加入我們,又願意幫我……我為什麼還要告訴你我們在搞秘密組織的事情?」
「別灰心,白痴。你不全盤交出,我會和你合作?」
「你真好,還幫我找台階下。」
「……閉嘴,不然我前面的話全部收回。」
西爾維亞自責地搖了搖頭,她怎麼會想讓德拉科加入鄧布利多軍呢?聽起來也太不可思議了。不過反正想要的結果,已經到手了。
作者有話要說:
德拉科改造計劃的後續這不就來了嗎?
為什麼我偏要管德拉科的屁事?他又不會死。這樣的評論我看過很多次說實話,除了我自己的私心以外,當然有推動情節的原因了啊朋友們。德拉科能和西爾合作,為後續救人有很大的推動作用,多的我也不說,大家往下看就好
我前面留的懸念,大概在這一年的劇情裡都會慢慢講清楚的。
記得有一個在烏姆裡奇面前不抹黑西爾的斯萊特林嗎?誒嘿不是德拉科哦,那會是誰呢?(我怕你們忘了就提一嘴哈)
斯萊特林們絕對有他們的魅力,也絕對沒有什麼壞人的標簽,所以我打算下一本寫斯萊特林,(可能會有點傳奇啊畢竟比起日常想多開點腦洞了當然日常不會少的我是日常選手哈哈哈)希望也能把我想表達的斯萊特林寫好,包括這一本也是。
好像我一直在給新坑預熱啊,因為我真的沒忍住開始寫了,特別捏原創角色的時候實在是太開心了。這樣也好,西爾要是完結了就可以無縫銜接,我也不會有寂寞的感覺。
十二月中旬了,希望大家一起開心熬過2021
感謝在2021-12-15 00:26:23~2021-12-18 00:26:2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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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一四六、掌握之中與意
「什麼在掌握之中,什麼又在意料之外?但,或許都不錯。」
「別嗷嗷叫了。」西爾維亞一邊看著自己剛寫完的魔法史論文,一邊拍了拍把腦袋枕在她腿上的弗雷德,「你不就是活該嗎?」
「我就不該指望在你這裡聽到溫柔的安慰對嗎?」弗雷德還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誰讓你用發燒糖逃避魁地奇訓練?解藥都還是半成品。」西爾維亞嘆了一口氣,揉了揉他的腦袋,「你知道安吉麗娜得知格蘭芬多球隊重組成功有多開心嗎?你倒是一開始就想逃。」
弗雷德和喬治通過西爾維亞的莫特拉鼠汁液有了新靈感對發燒糖進行了改進。只是顯然見效還不夠好,看來還需要進一步改進。
「但我們的嘔吐糖大賺了一筆,親愛的。再說了,你看看窗外的狂風暴雨吧。」弗雷德嘖了一聲,「我根本看不清游走球,不信你問喬治。」
「同樣吃了發燒糖的苦,人家喬治早就回宿舍去了,你就還在這裡……」西爾維亞斟酌著用詞,「撒嬌。」
「誰讓喬治沒有女朋友呢?」弗雷德得意地笑了起來,卻被一卷羊皮紙狠狠地拍在臉上。
「你先給我乖乖坐起來。」西爾維亞不由分說道,「你這樣我根本沒辦法集中精力改論文。」
「我屁股上的大膿包剛消下去,坐不起來。」弗雷德剛脫口而出,卻又坐起來往西爾維亞身邊湊近了些,「你的魔法史論文還有什麼好改的?要是傲羅看重魔法史的話你肯定直接提前錄用。」
「很可惜。」西爾維亞嘆了一口氣,「現在只有寫寫魔法史可以讓我收獲一點點的放松了。那個諾曼估計想要我死,他送來的信總要帶上幾句對魔法部的不滿。」
「但是烏姆裡奇心裡也有數不是嗎?她本來就是想著把你放在身邊好控制你。」弗雷德眨了眨眼。
「這才是最妙的地方。」西爾維亞突然笑了起來,拿出魔杖在他們周圍升起一道防止竊聽的空氣牆,「她好像覺得鄧布利多教授是靠著我和外界許多人聯系的,而諾曼這樣囂張的行為,是為了聲東擊西。加上之前鳥哥的事情,她好像差不多對自己的疑神疑鬼信以為真了。」
弗雷德爆笑了起來。
「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弗雷德,霍格沃茨裡不會有人能讓我們吃苦頭。」西爾維亞笑著看向他,「這一點,至始至終不會改變。」
「噢?小朋友們好像找你有些事情。」弗雷德往後一瞟,看見了哈利他們三人似乎正在猶豫此時打斷這兩人的二人世界會有什麼下場。
「找我?」西爾維亞回過頭,從沙發上探出半個腦袋問道,「你的傷疤還好嗎?哈利?」
「傷疤還是老樣子。我是想說……」哈利看著西爾維亞把空氣牆的範圍加大之後才說出口,「我那天晚上和小天狼星用爐火通話被烏姆裡奇發現了。」
「我們知道她會監聽爐火。」赫敏急忙解釋,「但是,當時小天狼星已經說要這樣見面了。我們沒有時間再寫信告訴他不能這樣做……」
「然後我們就在通話的時候表示了這一點。」羅恩繼續補充,「但小天狼星的長話短說還是被烏姆裡奇給發現了。」
「沒事。」
「沒事?」
「嗯,沒事。小天狼星現在又不是罪犯,這不是什麼大事。」西爾維亞給了一個放心的笑容,「只不過爐火從此可能都會徹底被烏姆裡奇控制了。」
小天狼星這一年估計也很不容易。作為哈利的教父,又是我的舅舅,怎麼想都是烏姆裡奇劃入警告名單的成員,也不知道魔法部有沒有在盯著他。不過好在他已經不是逃犯了。
但無論如何,西爾維亞現在的心態調整得非常好,甚至開始覺得自己之前的過度緊張非常蠢。
「既然都來了,那說了些什麼呢?」弗雷德問道。
「他說他支持我們組織小組學習黑魔法防御。」哈利點了點頭,把對話的內容大致復述了一遍。
「但媽媽覺得不要這樣做。」羅恩聳了聳肩。
「我想我們做了一件蠢事。」赫敏的眉頭緊鎖,「她會更戒備對嗎?」
「沒事的,我親愛的敏,沒事的。」西爾維亞寬慰地說,「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真的?」
「真的。」
「上次你沒說服馬爾福加入我們也是這樣說的。」
「那次也在掌握之中。」
「真的?」
「真的。」
「上次你說你會和塞德裡克一起解決魁地奇的問題也是這樣說的。」
「那次也在掌握之中啊!」
「那次分明是最後你找了麥格教授去請示鄧布利多教授。」
「那不也是成功了嘛?也在掌握之中,朋友們。」
「真的?」
「真的。」
西爾維亞相當肯定:「我說了,你們盡管去做,一切有我呢。而我,要去睡覺了。」
弗雷德打了個哈欠,和年輕的朋友們揮了揮手之後,和他的女孩在樓梯下道了晚安,兩人分別上了通往各自宿舍的樓梯。
「你們確定西爾真的沒事?」
「難說。」
「要考慮的事情那麼多,我覺得她都要瘋了……她不會吧?!」
「說不定發瘋也在她的掌握之中呢。嗷!赫敏!干嘛打我?」
格蘭芬多鐵三角湊在一塊看著西爾維亞的背影小聲嘀咕著。
不會的,不會的。
一切真的都在掌握之中。
去年那麼驚險都挺過來了,今年跟著原著走的劇情還有什麼好怕的?
西爾維亞正坐在一道鮮為人知的樓梯上,她懷裡捧著魔藥課本,一抬頭就能看到一點點的烏姆裡奇的辦公室門。這是一個敵明我暗的好地方。
今天是鄧布利多軍第一次開會。當然,也是過了今天才會正式命名為鄧布利多軍。西爾維亞和塞德裡克說好了,每次開會時他們中要有一個人在外面。被烏姆裡奇撞見就說出來夜巡的,或者說來檢查各位級長夜巡的。
西爾維亞對於鄧布利多軍可太了解了,第一次開會當然得讓塞德裡克去有求必應屋。
想到這裡,西爾維亞才注意到解決完冠冕後,她就再也沒有進過有求必應屋。想到這裡,她忍不住笑了起來。
到底是過得有多滋潤才不把有求必應屋放眼裡?
她忍不住搖了搖頭。
想吃夜宵有廚房,想要秘密基地有尖叫棚屋,還有她早就和雙子摸清的霍格沃茨的各個角落和密道。這有求必應屋確實是顯得華而不實了些。一想到要來回走,西爾維亞就嫌麻煩。
不過確實是年輕氣盛的時候什麼都敢做。西爾維亞不由得感慨當時直接把冠冕交給老鄧的舉動有多衝動。
當時話都沒編圓吧?
問就是想找一個藏東西的地方把自己藏起來偷偷練習魔藥!反正後來有了霍德爾幫忙,這樣一說也合理。
「我靠!嚇我一跳!」西爾維亞的腦袋突然被猛地一拍,鳥哥在她反應過來之前直接撲到她的懷裡,「怎麼了?又被欺負了?」
鳥哥又看起來生氣極了。
「老女人又欺負你了?」西爾維亞瞪起了眼。
鳥哥瞪了她一眼。
「不是?不是就不是嘛,凶我干嘛?我這不是擔心你嗎?」西爾維亞松了一口氣嘀咕道。
鳥哥把腦袋別到一邊去。
「我該怎麼辦啊,臭鳥。」西爾維亞嘆了一口氣,「你不知道我每天過得多緊張。」
說真的,來了這麼多年,好多細節她都已經記不清了。依靠著以往的筆記還能有跡可循,但她每天都在擔心遺漏了哪些重要的細節。
鳥哥叫了一聲。
「是吧?你也覺得屁事巨多吧?」西爾維亞拍了拍他的腦袋,「當年沒想到跟了我這麼一個麻煩的主人吧?」
鳥哥像是默認了。
「如果我告訴你,我從一開始就知道我會經歷這麼多呢?」西爾維亞低聲道,「我是說,也不是都在意料之中。但是啊……我從一開始就知道會經歷這些……特別是這一年……」
鳥哥像是覺得她又犯病了。
「有時候我總想,我就想做一個普通學生,在霍格沃茨上學畢業,和朋友們待在一塊,開開心心的就好。」西爾維亞抬頭看了看今天不太明亮的月亮,霧蒙蒙的雲層多管閑事地擋在了前方,「可是我總是忍不住摻一腳。你說是吧?有些事我都不用管的。我總覺得壓力大,但其實都是我自找的。」
鳥哥把腦袋伸到了西爾維亞的手掌下面。
「我活該對嗎?」西爾維亞笑著揉了揉他的腦袋。
鳥哥順從地輕輕叫喚了一聲。
「我在想啊,那個女人盯得緊,我今年應該是不會送信了,要不你——我靠!我操!輕點!你聽我說完!」西爾維亞話才說一半,就被鳥哥狠狠地揍了,「我還沒說要送你走呢,你怎麼這麼聰明呢?一定是因為像我對嗎?對的。」
鳥哥翻了個白眼。
「我是說……我是說啊!你這次得先聽我說完。」西爾維亞再三確認之後才繼續說,「我今年就算有事也不可能走信件了,你又總嫌棄把戲太重不願意幫弗雷德和喬治跑腿。我就想著你先回家休個假不好嗎?」
鳥哥不樂意地抖了抖羽毛。
「噗!呸呸呸!」西爾維亞吃到了羽毛,「我是說啊——」她都不知道今天得說多少遍這四個字才能把話說完,「幫我回家看看大家嘛。如果爸爸加班太晚回家就幫我監督他早點睡覺,如果媽媽平日裡太焦慮就幫我陪陪她,如果朵拉不吃早餐就急著出門一定要提醒她,可以動手的,打殘了我報銷。」
鳥哥沉默了。
「我很擔心他們,你幫我回去照顧他們好嗎?」西爾維亞垂下眸子,「如果小天狼星去咱們家裡了,你也幫我煩一煩他。沒我在,他估計很寂寞。如果他不想我,你也有更好的由頭揍他了。」
鳥哥看著西爾維亞。
「行嗎?哥?」西爾維亞笑道。
鳥哥點了點頭。
「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西爾維亞在它的腦袋上吧唧了一大口。
也就在這時,烏姆裡奇的辦公室門打開了。雖然也不能說明什麼,但西爾維亞挺擅長沒事找事的。
「鳥哥,休假前的最後一票了。」西爾維亞笑著把鳥哥放了出去,耐心地等候了兩三秒後,在烏姆裡奇的尖叫聲出現之時趕緊衝上去出聲道:「不好意思啊!烏姆裡奇教授!我沒抱緊我的鳥!」
「好大的膽子!唐克斯!」烏姆裡奇尖叫著,「啊!快把這只笨鳥從我臉上拿下來!」
「我真的很抱歉。烏姆裡奇教授,你不會和鳥計較的吧?」西爾維亞這才停下裝模作樣揮舞的雙手,把鳥哥結結實實地抱回了懷裡,「我馬上帶他離開。」
她轉過身走得飛快,根本不管烏姆裡奇還抱怨了一句什麼,臉上肆無忌憚地露出了得逞的壞笑。
「爽嗎?鳥哥?」西爾維亞竊喜著,「我教你啊,這叫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鳥哥看起來心情也相當不錯。
「你回家要是想我了就睡我的床去。」西爾維亞幫鳥哥把羽毛順好。
「那我如果想你了,怎麼辦?」
西爾維亞一抬頭,就看到弗雷德站在了她原本坐著的樓梯上。她始終記得這個男孩披著一身光芒站在自己眼前的樣子,盡管今天的月亮和星星都不賞臉,也完全不影響他的明亮。
盡管也沒有什麼可以比弗雷德眼裡的光芒還要熠熠生輝。
「要不你去和鳥哥一起睡我的床?」西爾維亞笑著把恢復了一臉嫌棄的鳥哥放飛,「今天結束了?」
「結束了,就馬上來找你了。」弗雷德伸出手把西爾維亞拉到身邊,「總得有人來向學生主席彙報情況,你說是吧?」
「向我彙報的那是級長啊。」西爾維亞翻了個白眼,「你是我的男朋友,看清楚你的身份,弗雷德。」
「所以除了我沒有人敢來找你彙報了。」弗雷德得意地揚了揚眉毛,「對吧?」
「哦豁。」西爾維亞恍然大悟一般,「要這樣說,也不無道理。」
「先說一個好消息,我們的組織正式命名鄧布利多軍了。挺酷的吧?這個名字。雖然我更喜歡\'魔法部是笨蛋小組\'。」弗雷德一開口,西爾維亞就拉起了屏蔽的空氣牆。
「我也更喜歡魔法部是笨蛋。」西爾維亞認可地點了點頭,為了就是這一刻他們倆相視而笑。
「然後……然後啊,Bunny,我就是在想……」弗雷德把西爾維亞拉得更近了一些,「你知道我學魔咒很快,比起和哈利學到了些本事,我就是突然想到……」
西爾維亞只是安靜地注視她的男孩。
「這種感覺很奇怪。」弗雷德聳了聳肩,「明明老早鄧布利多就說我們需要面對危險了。而且我們還在鳳凰社的總部待了那麼久。可是真的是在剛才,我們一群人聚在一起為了反抗烏姆裡奇和魔法部而練習魔咒的時候……我才真的感受到,終於輪到我發揮作用了。」
是從這時候讓你開始想要為大家做點什麼的嗎?
西爾維亞笑了起來。
但她不知道此時在弗雷德眼裡,她有多麼的耀眼。
「你可以說我很遲鈍,我怎麼才感覺到。」弗雷德搖了搖頭接著說,「我很興奮,因為這種感覺意外的好。因為我終於可以和你一起對抗傻逼魔法部了。」
「你確實很遲鈍。」西爾維亞搖了搖頭,「今天之前的你就沒和我一起對抗了?」
「那不一樣,也確實不公平。」弗雷德扯了扯嘴角,「麥格教授找過我和喬治。她說不管我們怎麼宣泄不滿,烏姆裡奇也只會把這些賬算到你頭上。麥格教授說,如果不想給你惹麻煩就安分守己一些。你作為學生主席,什麼錯都得你來承擔。」
「算到我頭上很正常,弗雷德。」
「你知道我的意思。」弗雷德輕輕嘖了一聲,「之前你就是學生頭子,你告訴所有人沒事的,有任何事都有你來扛著。但現在我們有鄧布利多軍,我們大家可以一起扛著,你明白嗎?從來都不應該是你自己去面對!包括那個奶油小生迪戈裡。你們倆省省吧。看看現在站在一塊的人們吧!我們不同往日了!」
這才是為什麼弗雷德馬上衝出來要找到西爾維亞。D.A熱情高漲的訓練給了幾乎所有人信心。他當然要第一時間分享這個喜悅。
個人的力量很小。弗雷德、喬治和格蘭芬多的任何一個人,只要敢反抗,或許只會被完全打壓,或許都會被烏姆裡奇扭曲為是西爾維亞教唆的結果。可是他們有了團隊,他們有了底氣。或許是城堡的魔法,四個學院的學生凝聚在一起就能無所畏懼。
「我不覺得有什麼不一樣。」西爾維亞眨了眨眼,「弗雷德,你知道無論如何我們都是一邊的。」
「是你不明白!」弗雷德鄭重其事地說,「之前那種感覺糟透了,那種你挺身而出保護所有人的感覺糟透了。你是學生頭子,你袒護大家,但你同樣也要被大家擁護!而現在正是時候!」他說著慢慢克制住自己高漲的情緒,「哈利讓我來問你,下一次集會能不能由你來教大家?」
「小嘴叭叭的這麼能說?偷看珀西的什麼人生成功書了吧?」西爾維亞被他的一腔熱血惹得發笑。
「別提那個喪氣的家伙。」弗雷德啐了一口,「我就是來告訴你,大家一致對外的樣子有多讓人痛快。當然我也不指望你會聽進去,可是Bunny,如果說你要保護所有人,那就讓我來保護你。」
你是所有人的學生頭子,但,是我一個人的女孩。
「好啊。」
西爾維亞清亮的回應像是一支扣人心弦的圓舞曲,滌蕩在夜空若隱若現的天光之中。她的眉眼裡都充滿了笑意,像是男孩給了她無與倫比的歡喜一樣。
「說好了?」
「說好了。」
我就說嘛。弗雷德也笑了起來。他的Bunny是那一個不容分說的超強勢學生頭子,也是那一個在自己面前放下一切盔甲的惹人喜愛的女孩。
「我餓了。」弗雷德從西爾維亞身後抱住了她,以誇張的體量差把女孩埋在自己的懷裡。
「走,去廚房。」西爾維亞掙扎著伸出她的右手,打了個不響的響指。
「可我想吃你做的牛角包。」弗雷德砸吧砸吧嘴。
「走,去廚房!」西爾維亞再次打了個響指。
這一次,
也不響。
但她因為弗雷德突然加緊的雙手而笑得巨響。
作者有話要說:
「如果說你要保護所有人,那就讓我來保護你。」
你是所有人的學生頭子,但,是我一個人的女孩。
誒嘿是日常的小甜餅啦!!!
他們倆會很甜的,會一直甜下去的,會齁死的放心好了,我每天在給他們兩個小情侶產糖。
鳥哥的性格也是我覺得我非常成功的一點啊,我好愛這種壞脾氣的傲嬌臭臉鳥,真可愛我真喜歡!!!他護主的這一點也是我一開始就想好的,西爾只有鳥哥可以打!別人都不能欺負!!!
前方連更預警!從下一次更新開始會連更一周哦朋友們!2021的最後時光,讓我們一起快樂度過!!!!每天都有更新看!!!承諾的加更這不就來了嗎!!!我特意挑的好日子!大家快樂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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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一四七、獅子與韋斯萊
「韋斯萊是我們的王。」
「赫敏絕對是個天才。」
西爾維亞在拿到赫敏給的假金加隆時是這樣感慨的。同樣都會變化咒,要是沒看原著,她才不會想到這麼絕妙的主意用於成員之間的聯系。
「所以呢?」德拉科聽完了西爾維亞講述了一連串赫敏是有多聰明才能想到的方法,歪了歪腦袋問道,「喔哦,你們有個萬事通小姐,真好,為你們鼓掌。」
「所以啊,我就也用了變化咒。有什麼事我們可以用這個通信。」西爾維亞興奮地從口袋裡拿出兩枚銀西可。
「假的銀西可。」德拉科不置可否地扁了扁嘴。
「對咯!這就是銀西可!」西爾維亞樂呵呵地笑了起來,「這樣又能很好地隱藏在身邊,也不會和我的假加隆弄混,我是不是很聰明。」
「但,為什麼我的口袋裡會出現銀西可?」德拉科挑起一邊的眉毛。
女孩愣住了。
「對不起,是我考慮欠妥了。」西爾維亞倒吸了一口氣,「不是,馬爾福已經有錢到這麼變態的程度了嗎?這是合理的嗎?」
「正好,不會和其他的錢混淆。」德拉科像是勉為其難的樣子,「真不敢相信,你居然拿一枚銀西可給馬爾福?你有沒有認清我的身份?」
「不會讓你丟臉的。」西爾維亞擺了擺手,「銀西可發燙的時候,你把手放進口袋,摸一摸表面變化的字母就行。」
「行了。這樣也省得你老安排我和你一起巡邏。」德拉科嘖了一聲,走過門廳繞到城堡外面,「還是你增加的這個愚蠢的早巡!」
「我這是親自監督你,不然不放心你的工作。要說我針對你,我也承認。」西爾維亞給了他一個合適的由頭。
「你怎麼不監督潘西的工作?」德拉科翻了個白眼,「你難道不應該針對她?我以為你很討厭她。」
「我才不要和討厭的家伙一起工作。」西爾維亞也翻了個白眼,「不過我倒是有點意外你和她的關系似乎不像低年級的時候那麼好了。」
「因為我覺得她刻薄的樣子很蠢。」德拉科扯了扯嘴角,「不光是她。」
「安吉說的斯萊特林球隊內訌是真的?」西爾維亞很高興話題繞到了德拉科改造計劃相關方面,「真應該看看你們那些醜惡的手段。整天用無聊的咒語坑害我們學院的隊員。」
「我沒有參與,我也不屑這樣做。」德拉科走得更快了,「你們的新守門員怎麼樣?還是那麼可笑嗎?」
「羅恩好得很。」西爾維亞無比認真地說。
德拉科笑了。
「你確定?」德拉科並不掩飾他的狂妄,「你是沒去關注訓練,但你的好朋友們都沒告訴你實情嗎?你仔細想想,之前的比賽你們能贏有多少成分是多虧了伍德?」
「羅恩差奧利弗確實是差了……點。但弗雷德說羅恩的幾個攔截動作讓他都感覺震驚。」西爾維亞斟酌著用詞。
「看過這個嗎?斯萊特林人手一枚。」德拉科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皇冠狀的徽章,上面刻著:韋斯萊是我們的王。
「能送給我嗎?」西爾維亞的兩眼都在發光。
「你喜歡我寫的這句詞?等等,你應該不會笨到不明白這是個諷刺吧?」德拉科很緩慢很緩慢地說出了這句話。
「管他呢!你能送我嗎?」西爾維亞真誠地再次發問。
「你想干嘛?」德拉科皺起眉頭,總覺得沒什麼好事。
「做個紀念。」西爾維亞笑嘻嘻地說,「哎喲!我求你了!馬爾福大少爺!」
「拿去吧。」德拉科嫌棄地看了她一眼,把徽章交到她手上 。
「雖然我明白你們在諷刺他,但我還是不理解。」西爾維亞看著徽章上的字搖了搖頭,「這分明是一句相當漂亮的話。」
「你們也同意?」德拉科笑了笑。
「反正韋斯萊是我的王。」西爾維亞心情很好地把徽章收進口袋裡。
「看來那個韋斯萊已經打算讓你也變成韋斯萊了?你們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嗎?」德拉科突然笑得很大聲,夾雜著各種不屑和嘲諷。
「你怎麼能說出這麼讓人臉紅心跳的話?」西爾維亞捂住了她的臉。
「可笑,所以你已經決定要把自己嫁給韋斯萊了?」德拉科看向她。
「我們結婚你一定會來吧?」西爾維亞興致勃勃地問道,「你會來的吧?利亞都要來,你得和她一起來。」
「韋斯萊辦得起婚禮?」德拉科皺起了眉頭,「我的意思是,到時候不會要我坐在草地上吧?」
「我就警告你一句。」西爾維亞嘖了一聲,「別看不起韋斯萊。」
別看不起韋斯萊。
但當西爾維亞走進禮堂看到萎靡不振的羅恩時,也理解了為什麼所有斯萊特林都在幸災樂禍。
如果我的對手連拿著餐勺的手都在顫抖,那我也會的。
「你看起來像是吃了鼻涕蟲一樣,羅恩。」西爾維亞說著路過羅恩的身後,在弗雷德身邊落座,「你應該沒有不小心對自己用了鼻涕蟲咒吧?」
羅恩張了張嘴,最後只是吞了口口水。
「還是吃了不幸掉進你魔藥坩堝裡的鼻涕蟲。」弗雷德笑著往他的女孩身邊湊了湊。
「那倒是還好了。」喬治像是很操心的樣子,「哪怕吃了鼻涕蟲啊。小羅尼好像緊張得失去了進食能力。」
「沒事的,羅恩。」西爾維亞衝羅恩招了招手,「這應該是格蘭芬多守門員的詛咒,奧利弗賽前也吃不下東西。不是你的問題。」
「相信我,羅恩。」弗雷德咽下一口圓面包之後,拍了拍手上的碎屑,「你要是還不吃,Bunny會一直盯著你直到你吃飽了有力氣上場。」
「西爾會進行一場激情澎湃的演講,把長桌錘爛了都要讓你打起精神的那種。」喬治憐憫地眨了眨眼,也不知道是在憐憫羅恩還是桌子。
「噢……」羅恩還是面如死灰的樣子,看著眼前的麥片粥。
「我好像真的會這樣干。」西爾維亞有些恍然地眨了眨眼,又馬上注意到只身前來的拉文克勞女孩,「另說一句,我喜歡你的帽子!盧娜!」
「謝謝你,西爾。」盧娜帶著獅頭形狀的帽子來到了格蘭芬多長桌,「我支持格蘭芬多。」她說著用魔杖敲了敲帽子,它張開大嘴,發出一聲逼真的獅吼。
「這場比賽不好打,你們自己小心一點。」西爾維亞的目光望向斯萊特林長桌,又看向弗雷德和喬治,「德拉科都能和他們球隊的人有分歧,那說明他們真的是要用盡陰險手段了。」
雖然也有一大部分原因是我的德拉科改造計劃大成功!
「你知道我們倆的水平不會有任何意外的。」弗雷德自信滿滿地說。
「無論如何,我們一定會控制好游走球。」喬治給了一個讓人放心的笑容。
「我不確定……」西爾維亞再次看向斯萊特林的方向。
「我倒是很意外你把那個小少爺教得不錯嘛。」弗雷德說著,挑了挑眉毛向德拉科那裡示意,「我這些天忙著用一些不出格的方法報復那些對我們陰陽怪氣的家伙。我倒是沒看到那家伙在鬼笑。」
「我告訴過你們,他是欠教育,但還不是無可救藥。」西爾維亞點了點頭。
「自信些,哥們。你的本事確實很大。」喬治壓低了聲音,「那個馬爾福好像和他爸爸有了什麼小爭執。我先說好這是個意外,我和弗雷德用伸縮耳不小心聽到他和他的一個朋友說起……」
「關於他們作為食死徒的孩子的事情。」弗雷德不動聲色地吐出了這幾個字,「聽起來像是在分享心事。」
「是他嗎?」西爾維亞把頭低下來,用叉子把盤子裡的松餅沾上楓糖漿,「德拉科身邊那個瘦瘦高高的?西奧多·諾特?」
「是他。」弗雷德和喬治也低下了頭,慢悠悠地把盤子裡的食物清空。
「嘿!大家准備好之後,我們直接就去球場,查看情況,換衣服。」安吉麗娜一拍手說著,弗雷德和喬治都伸手示意了一下。
「諾特和其他斯萊特林很不一樣。」西爾維亞壓低了聲音,「比起其他人,我一直覺得他們會是最聊得來的,盡管諾特一直沉默寡言。他和德拉科一樣都有個食死徒父親,也和德拉科一樣在學業上很精進。諾特也常常去賓斯教授那裡,只不過他對我這種家族出身的人很反感,所以每次我一去他就會離開。」
「聽起來也是個蠢貨。」弗雷德解決完最後一口南瓜汁之後站起身。
「斯萊特林的蠢貨可不少。」喬治迎上對面嘲笑的目光,惡狠狠地說著,也站了起來。
「那就打爆他們!」西爾維亞興致很好地起身蹦了蹦,「羅納德!吃飽了嗎?」
「你來吧,西爾。」哈利顯然沒有任何辦法,聳了聳肩。
「別逼我……西爾……」羅恩苦惱地耷拉著腦袋。
「把這個吃了,就去比賽。」西爾維亞從長桌上拿起一塊全麥面包塗上厚厚的果醬遞給羅恩,「不想吃早餐那就速戰速決,早點回來吃午餐。」
「你可以的!羅恩!」赫敏急切地說,「你可以打得非常好!」
「我真懷念我可以罵奧利弗的日子。」西爾維亞小聲嘀咕了一句,「可惜羅恩不是塊木頭。罵了之後更挫敗。」
「我也很想念伍德。」羅恩猛地抬頭看向西爾維亞。
「你別斷章取義啊!你打游戲都會跳對話是吧?」西爾維亞馬上說道,用力拍了拍羅恩的後背,「堅強點,羅恩,你沒有那麼軟弱的!趕緊吃飽了站起來打比賽!」
羅恩眨了眨眼,才像是下定決心一樣把面包一口一口吃到嘴裡。
「Bunny,我看你有點養孩子養上癮了。」弗雷德搖了搖頭,腰上被西爾維亞的魔杖狠狠捅了一下。
「太溫柔了,西爾。你應該學一學我們媽媽的育兒之道。」喬治笑嘻嘻地提議道。
「我覺得我對你們挺有莫麗阿姨的真傳的。」西爾維亞笑著往喬治的腰上也是一捅。
「我們走吧。」哈利看著羅恩吃完一整塊面包,似乎松了一口氣。
「祝你好運,羅恩。」赫敏踮起腳親了親羅恩的面頰,然後給了哈利一個微笑,提前邁開了步子。
西爾維亞就這樣搖了搖頭,看著羅恩木訥地看了一眼哈利,兩個男孩一起走了出去。
「真是遲鈍。」弗雷德也搖了搖頭。
「很讓人擔心啊。」喬治也搖了搖頭。
「比賽了,好哥哥們。」西爾維亞笑著推了他們倆一把,「祝你們速戰速決。」
弗雷德剛要邁出步子,又停下回頭看向西爾維亞,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面頰。
「想得美,趕緊走!」西爾維亞撇了一眼已經追上哈利和羅恩的喬治,再次推了弗雷德一把。
而弗雷德只是雷打不動地站著,帶著他略帶得意的微笑。
西爾維亞這才翻了個白眼,踮起腳,在他的臉頰上落下一個吻。
「我來給你們加油了,西爾。」麗貝卡挨著西爾維亞在觀眾台落座。
「塞德和秋怎麼坐那麼高?」西爾維亞抬頭看了看不遠處的最後一排,「是不是那個瑪麗埃塔不願意和我坐到同一排?」
「你對她真的很有意見。」麗貝卡咂咂嘴。
「我想不明白為什麼秋一定要讓她加入。」西爾維亞也咂咂嘴,「我覺得那種因為我和誰關系好我想陪她的這種思想應該完全杜絕。」
「西爾,或許你身邊的朋友也都和你性情相似。但你知道,有些女孩的性格就是很小女生。」麗貝卡溫柔地笑了笑。
「我知道……」西爾維亞知道,但在這種關頭她哪還能分心考慮到根本不熟悉的人?
此時,霍琦夫人一聲尖銳的哨響。
西爾維亞舉了望遠鏡。
「我靠!好姑娘!」西爾維亞看到安吉麗娜搶下開局興奮地喊道。
「哇……一開始就這麼凶嗎?」麗貝卡顯然被場上瘋狂的身影和李慷慨激昂的解說嚇了一跳。
「這個德拉科……」西爾維亞把望遠鏡轉向賽場另一邊,「好像挺有長進的。」
「斯萊特林的這兩個新的擊球手……」麗貝卡皺起眉頭,「他們真的會打球嗎?」
「哦,克拉布和高爾啊——」西爾維亞看向擊球手那裡,雲淡風輕地說,「他們估計是來打人的。」
果不其然,游走球擊中了安吉麗娜。
「……蒙太抓住了鬼飛球,蒙太帶球往回衝——喬治·韋斯萊打出一個漂亮的游走球,奔著蒙太的頭部飛去,他丟掉了鬼飛球,被凱蒂·貝爾揀起,格蘭芬多的凱蒂·貝爾反傳給艾麗婭·斯平內特,斯平內特馬上——」
「我終於知道為什麼一定要有解說了。」麗貝卡用力地眨了眨眼,「這也太快了吧,你看得清嗎?」
「看不清。」西爾維亞笑著搖了搖頭,「體育競技就是這樣的,貝蒂,咱們外行感受的主要是氣氛。」
「你算什麼外行?」麗貝卡輕輕推了她一把。
「我是退役選手。」西爾維亞此時聽到了斯萊特林聚集的觀眾席那裡傳來了歌聲。
韋斯萊那個小傻樣,他一個球也不會擋,斯萊特林人放聲唱,韋斯萊是我們的王。
「我還是不明白為什麼他們要唱韋斯萊是我們的王?」西爾維亞顯得很開心,「我真的很喜歡這句話。」
韋斯萊生在垃圾箱,他總把球往門裡放,韋斯萊保我贏這場,韋斯萊是我們的王。
「但他們這是在諷刺不是嗎?」麗貝卡的嘴角忍不住往下,眉毛也緊緊皺著,「噢,他們為什麼要這樣?」
「為了搞羅恩的心態唄。」西爾維亞再次舉起望遠鏡,看向球框的位置。她雖然看不太清楚,但羅恩一個人在那裡確實顯得弱小可憐又無助。
「……艾麗婭把球回傳給安吉麗娜!加油,安吉!看來她只有守門員要對付了——射門——啊!」
「沒進。」西爾維亞把望遠鏡放下來揉了揉眼睛。
韋斯萊是我們的王,他總把球往門裡放,韋斯萊是我們的王。
而歌聲越來越響了。
「我是說,如果我想要諷刺斯萊特林他們,也不可能唱馬爾福是我們的王,是吧?」西爾維亞看向麗貝卡,兩人一起聳聳肩。
「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麗貝卡顯得也很無奈,「但我覺得你得讓你們的守門員明白。」
「……現在是對格蘭芬多的新守門員韋斯萊的第一個考驗,他是擊球手弗雷德和喬治的弟弟,球隊的後起之秀——加油,羅恩!」
「啊噢。」西爾維亞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因為她看著羅恩張著胳膊一撲,鬼飛球從他腋下飛過,徑直穿人正中的球門圓環。
「他太緊張了。」麗貝卡有些著急,「我覺得你們要不要考慮叫停比賽?調整一下?」
「確實是太臭了,這球打的。」西爾維亞嘆了一口氣,「主要是之前還有個奧利弗·伍德。羅恩的壓力本來就很大了。」
「——格蘭芬多又控制了球,凱蒂·貝爾在場上飛馳——」李英勇地喊著企圖蓋過震耳欲聾的歌聲。
「他們唱不了第二次了。」西爾維亞嘖了一聲,「我會向霍奇夫人反應,他們這樣把解說都蓋住了!」
「——又是沃林頓,」李在高吼,「傳給了普塞,普塞越過了斯平內特,安吉利娜加油,你能追上他——你不能——但弗雷德·韋斯萊打出了一個漂亮的游走球,不,是喬治·韋斯萊,咳,管他呢,反正是他們倆中的一個——」
「我一直很想知道那對雙胞胎誰打得更好。」麗貝卡揚了揚眉毛。
「別告訴弗雷德啊。」西爾維亞壓低了聲音,「喬治一直打得更好。」
「弗雷德知道了會怎麼樣?」麗貝卡壞笑了起來。
「會不開心。」西爾維亞也笑了起來,「不開心了就會撒嬌。」
格蘭芬多又丟了一球。
「我怎麼感覺你一點也不緊張?」麗貝卡惋惜地看著遠處的羅恩,「弗雷德會撒嬌?」
「你們沒機會見到就是了,那是西爾獨家限定的弗雷德。」西爾維亞說著放下了望遠鏡,看向一邊正指揮著斯萊特林的啦啦隊的潘西·帕金森,「我最大的疑惑就是為什麼鄧布利多教授選了帕金森做級長?」
「但你要承認她的分內事沒有出過差錯。」麗貝卡慢慢地點了點頭。
「我覺得她品行有問題。」西爾維亞嘆了一口氣,雖然說改造之前的德拉科也很有問題。
「——安吉麗娜接住了鬼飛球,甩掉了沃林頓,衝向球門,加油安吉麗娜——格蘭芬多得分!四十比十,斯萊特林四十比十領先,普塞得到了鬼飛球——」
「是場硬仗啊。」麗貝卡扁了扁嘴。
「好像快了……」西爾維亞注意到了哈利和德拉科齊驅並進的身影,「不過你說得對,確實是硬仗。」
「他們倆誰能抓到金色飛賊呢?」麗貝卡飛快地眨著眼,「他們看起來不相上下。」
「操!」西爾維亞站了起來。因為克拉布把一顆游走球打到了哈利的後腰上。
「他沒事吧?他又飛出去了。」麗貝卡指著哈利從掃帚上飛出去的身影。
「我去看看。」西爾維亞側身走下觀眾席,努力擠到前面去。
霍琦夫人尖厲的哨聲,看台上的嘩然聲,唏噓聲、嘲笑聲和憤怒的叫喊聲都雜糅在一起。
哈利抓到了金色飛賊。
西爾維亞看到德拉科落在旁邊,冷著臉說了一句什麼,便轉身離開。
看起來不是什麼過分的話。
西爾維亞正慶幸著德拉科沒有說出那一長串難聽的話時,蒙太走過來對著德拉科說了幾句什麼,而在德拉科沒有過多理會之後,這個大個子的家伙和其他斯萊特林走向了哈利他們。
不好。
西爾維亞總覺得情況不妙。
她看到格蘭芬多慢慢聚集起來,除了羅恩自己一個人走向了更衣室。
隨著斯萊特林也聚集起來,他們擺出了刻薄的架勢說著些什麼,而格蘭芬多們顯得怒目圓睜。
「嘿!」
「嘿。」
西爾維亞被塞德裡克一拍肩膀嚇了一跳。
「我剛剛去和霍奇夫人反應了斯萊特林的做法,她說她由我們向各個級長通知到每個學院禁止觀眾席啦啦隊的應援聲蓋過解說員。」塞德裡克不斷提高音量,因為場地越來越嘈雜,「我在想我們應該在下一次級長例會的時候商討解決一下啦啦隊的應援事項,怎麼樣才能更合理。」
「你和我想一塊去了,我剛剛還在和貝蒂說……等等!」西爾維亞的余光瞟見兩個身影衝向斯萊特林的球員,她馬上不顧一切地躋身上前,來到最前排直接翻下觀眾席。
「喬治·韋斯萊!你給我冷靜一點!」西爾維亞一個盔甲護身咒打在了混亂的幾個男生之中,很好地把他們彈開。但喬治幾乎馬上又要衝上去,西爾維亞不得不趕緊拉住他。
「西爾,你沒聽他們……」喬治大喊著,但被西爾維亞狠狠往後一推,一時也止住了話頭。
「別……」西爾維亞的另一只手拉住了哈利。
別什麼呢?西爾維亞也不知道。別因為他們說了難聽的話就大打出手嗎?她看向一邊瞪著眼看著自己的哈利,狠狠抹了一把臉才轉向斯萊特林們。
看到大家臉上都掛了彩,就知道情況不妙了。多少老師還坐在上面,居然敢打架鬥毆?
西爾維亞猛地看向觀眾席,潘西已經邁著她急促的步子跑向教師席,一看就是去找烏姆裡奇添油加醋去了。
「你們在做什麼?」霍奇夫人剛剛教訓完克拉布,急匆匆地跑了過來。
西爾維亞回過頭安撫地按住了喬治的肩膀,對上了弗雷德的眼神。這個家伙是被三個球隊的姑娘攔著才沒有衝出去的。
可讓她意外的是,弗雷德對她搖了搖頭,口型說著:不要。
西爾維亞知道,弗雷德是讓她不要又說是自己沒管住他們。
「我從沒見過這種行為!」霍奇夫人瞪著眼,「回城堡去,你們兩個,直接去院長辦公室!快去!」
「待會記得去醫療翼讓龐弗雷夫人看看。」西爾維亞拉住了喬治,「我的治療魔咒學得一點也不好。你也一樣,哈利。」比起喬治還在不爽,哈利顯得更惶恐一些。其實從西爾維亞出現的那一刻,兩個男生都馬上意識到自己太衝動了。
「我會去報告麥格教授的。」塞德裡克匆匆忙忙跑下來,「這明顯是斯萊特林故意挑起事端。」
「多說無益,還不知道那個烏姆裡奇偏心誰嗎?別給她新的話柄說我們互相包庇。」西爾維亞皺著眉頭,狠狠往地上踹了一腳,「何況動手了就是我們理虧,該吃點教訓的。」
該吃教訓的。
西爾維亞突然想到自己一直在幫忙規避各種風險,可如果苦頭吃少了,他們還會成為原本那個他們嗎?
她看向塞德裡克。
一個沒有經歷塞德裡克死亡的哈利,還會那麼勇敢地快速成長起來嗎?
我到底改變了多少事情?
「怎麼了?」羅恩愣愣地看著所有人,他剛剛從更衣室回來。
「沒什麼。」弗雷德沉默了許久總算開口了,「斯萊特林那群東西說了些難聽的話,動手打了一架,喬治和哈利被喊去麥格教授那裡了。」
羅恩的臉色看起來比剛剛的更差了。
弗雷德看了看羅恩,走到西爾維亞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一人安慰一個弟弟,我去找我擅長的那個。」
「回去吧。」西爾維亞嘆了一口氣來到羅恩面前。
「如果不是我這麼糟糕,他們也不會取笑我們,喬治和哈利也不會動手,對嗎?」羅恩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對。」西爾維亞點了點頭。
「我會找安吉麗娜申請退隊的。」
「這就退隊了?」西爾維亞嚴厲地看著他,「是嗎?如果我是你,我只會狠狠打那些家伙的臉。」
「你也要勸我不要自暴自棄?」
「我沒想勸你不要自暴自棄,我只是覺得別浪費了你的熱忱和勇氣。」
羅恩總算抬起沉重的腦袋看向西爾維亞。
「你不弱,羅納德。」西爾維亞嘆了一口氣,「可你總是把自己放得很低,你不比任何人差。」
「你在開玩笑。」羅恩哈了一聲,「你難道是第一天認識我嗎?你難道不知道我……」他像是說不下去了,但又鼓足了全部的勇氣一樣,「我的朋友,我的家人,他們都比我出色太多了!我知道我總在給大家拖後腿,可我也很羨慕他們,我也想和他們一樣啊。」
「你羨慕他們干嘛?」西爾維亞揚起一邊的眉毛,「羨慕你的哥哥們?羨慕哈利和赫敏?我可告訴你你好得很!你是多麼出色的巫師棋棋手?只有你能做棋盤上的騎士記得嗎?我不知道你怎麼想,但在我聽說你在活板門下的故事時,我覺得你帥呆了!」
「瞧,這就是大家為什麼那麼喜歡你,你總能看到大家好的那一面,盡管在一個很爛的人身上。」羅恩聳了聳肩,「我很感謝你,西爾。我就是發泄發泄情緒,我們回去吧。」
「我們說實話,是啊,你很普通,所以呢?」西爾維亞耐心地說,「你只是一個普通又不完美的巫師又怎麼樣呢?你照樣能憑實力進入魁地奇球隊,擁有一群優秀的朋友,成為格蘭芬多的級長。」西爾維亞搖了搖頭,「輸了比賽的是你,贏得這些的也是你。你的問題只有一個,就是總忘了你有多優秀。」
「你知道我並不是打得最好的那個,只是運氣好加入了球隊。」羅恩搖了搖頭,「級長?我知道所有人都想著哈利更應該做級長。因為哈利比我好得多不是嗎?除了你。」
「你覺得我做學生頭子是因為我是霍格沃茨最出色的女學生嗎?」西爾維亞嗤笑了一聲,「羅恩,鄧布利多選你做級長是有他的道理的。並不是說你比哈利優秀與否,而是你更適合做一個級長,你身上有他沒有的品質,而鄧布利多同樣看好這一點。」
羅恩的胸口起伏著,飛快地眨著眼。
「不知道你知不知道《騎士宣言》。」西爾維亞笑了起來,像這冬日裡溫柔的陽光一樣,「我覺得那是為你而寫的,羅恩。在我眼裡你是真正的騎士。」
女孩拍了拍這個比自己高大許多的男生的後背,就像她兩年前對待另一個守門員一樣。
「他們唱得沒錯,羅納德·韋斯萊。」西爾維亞從口袋裡拿出那枚徽章,「韋斯萊是我們的王。」
作者有話要說:
讓我們一起高呼——
韋斯萊是我們的王!!!
沒忍住這一章寫了八千字啊救命哈哈哈哈哈但是就是有太多想說的了,正好趕上聖誕節,給大家多點內容看誒嘿嘿嘿,聖誕節和韋斯萊也很配啊!
我真的很想告訴羅恩,他超棒!他絕對不是三人組中的小透明,他的魅力毫不亞於哈利和赫敏!我真的覺得《騎士宣言》就像是為韋斯萊一家寫的一樣!韋斯萊是我們的王!!!
一個沒有經歷塞德裡克死亡的哈利,還會那麼勇敢地快速成長起來嗎?
肯定不會的。其實西爾的介入是會讓哈利少成長很多,但也讓他輕松很多。
最後!加更開始了家人們!!祝大家聖誕節快樂!!!感謝在2021-12-22 10:41:01~2021-12-25 10:41:0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Shawna 16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悠于 2023-10-29 17:12
第156章 一四八、綢繆與待命
「禁賽?」
西爾維亞當然知道哈利和雙胞胎都會被烏姆裡奇要求禁賽,可其他人就算打最壞的打算也想不到這一出。
「准確說是終身禁賽,我們的掃帚也被她沒收了。」喬治的臉上看不出太大的情緒,「我和哈利,還有弗雷德。」
安吉麗娜的情緒可就都寫在臉上了,她的聲音都變得空洞:「禁賽?沒有找球手和擊球手?我們還能干什麼?」
「真不公平。」艾麗婭翻了個白眼,「克拉布在哨響後打出游走球怎麼算?她禁止他了嗎?」
「沒有。」金妮傷心地說,她和赫敏坐在哈利的兩側,「他只被罰寫句子,我聽到蒙太吃晚飯時笑著說的。」
「弗雷德根本沒動手也被禁賽!」艾麗婭捶著膝蓋憤恨地說。
「沒動手不是我的錯,」弗雷德的臉色非常難看,「要是你們三個不攔著我,他們那些家伙現在還能笑得出來?早在醫療翼嗷嗷哭了。」
「西爾?」
安吉麗娜看向坐在一邊一聲不吭的西爾維亞,所有人也都看了過去。這不能怪大家,畢竟能讓西爾沉默得一聲不吭的事情可不多。
怎麼能讓他們不打球呢?
西爾維亞一手撐著腦袋,眼睛看向黑壓壓的窗外,她聽到了有人叫她,才慢慢地把視線轉回來。
「什麼?」西爾維亞看向大家。
「噢,說起來。」喬治說著從地上撿起一張羊皮紙丟給西爾維亞,「那個老女人讓我把這個帶給你。」
「第二十五號限制令。」西爾維亞接住了羊皮紙,哼了一聲,「高級調查官今後對涉及霍格沃茨學生的一切懲罰、制裁和剝奪權利事宜有最高權威,並對其他□□所作出的此類懲罰、制裁和剝奪權利有修改權。」她念完了之後,把這張限制令丟到了地上。
「狗東西。」西爾維亞嘖了一聲,繼續保持她的動作看向窗外。
大家也沒有再說什麼,每個人的眼睛都找到了他們該注視的地方,進行一個表面發呆內心暴打烏姆裡奇的動作。
「那個……西爾……」納威似乎不太敢打破這裡的死寂,他開口時緊張地咽了咽口水,「那個……」
「有話就快說吧。」弗雷德煩躁地催促,「反正也不會有更壞的情況了。」
「鄧布利多教授請你去辦公室一趟。」
西爾維亞騰地一下從扶手椅上站了起來。
「卡波內爾和沃克巧克力?」
西爾維亞始終記得,鄧布利多給了她這樣一個特權。這個口令始終可以進入校長辦公室。也是從那以後,西爾維亞每年都會給老校長送一盒卡波內爾和沃克巧克力。
「鄧布利多教授!」
西爾維亞都沒想到她會這麼激動,導致她喊出聲的那一刻直接破音。
「噢,西爾維亞,你來了?」鄧布利多轉過身,一身深紫色的袍子隨著他的身子一轉,上面寥落著星星點點的光芒也轉動了起來,「快請坐。」
「鄧布利多教授!」西爾維亞實在是沒能控制住她自己,腦子裡一堆呼之欲出的想法爭先恐後地堵在她嘴邊,導致一句也別想溜出去。
「學生會主席的工作還順利嗎?」鄧布利多親切地發問。
「其實……」西爾維亞點了點頭,「其實還好。」
至少一切都在預料之中。
老校長咯咯咯地笑了起來:「不錯不錯,我就說你一定能把工作完成得很好的。」
「但是……」西爾維亞也不知道她想說什麼。烏姆裡奇那些陰險的想法,鄧布利多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過來這裡看看。」鄧布利多看著西爾維亞一副坐立不安的樣子,招呼她跟上自己。他打開了辦公桌的抽屜,把裡面的幾個物件依次擺到桌上。
「這是……」西爾維亞看著那些熟悉的物品,緊張地看向鄧布利多。
「這些是什麼呢?」鄧布利多卻引導她說下去。
「拉文克勞的冠冕。」西爾維亞看了鄧布利多一眼,放心地說下去,「湯姆·裡德爾的日記、斯萊特林的掛墜盒……」
「你沒想錯。」鄧布利多教授耐心地把這些依次放回抽屜裡,「這就是我這個老校長最近在忙的。我還在找其他的。」
「魂器。」西爾維亞突然拉住了鄧布利多的袍子,讓這位長者都有些訝異,「鄧布利多教授,你已經解決它們了嗎?」
「用它。寶劍吸收了蛇怪的毒,能夠破壞魂器。」鄧布利多拿起放在一邊的格蘭芬多寶劍,遞到西爾維亞面前,「來試試。」
「我……」西爾維亞的胸口起伏著,難以言喻的心情在她胃裡絞成一團。
她該怎麼提醒鄧布利多小心戒指的詛咒?她甚至都不知道什麼時候鄧布利多會找到哪一個魂器。
所以,鄧布利多避不開會中戒指上的詛咒了,對嗎?
她的腦海裡火速閃過她這些年來看的所有煉金術和詛咒的舊書裡的內容。
如果我們能找到天然的魔法石,趁著時間還早是可以慢慢地解除詛咒的!
「只有真正的格蘭芬多,才可以使用它。」鄧布利多說著,把寶劍交到了西爾維亞手裡。
西爾維亞接過格蘭芬多寶劍,她又有太多的話想說,可最後只是安靜地瞪著手裡這把寶劍。
梅林啊!格蘭芬多寶劍!我配嗎?
西爾維亞沒有說出口,只是吐出了一句對寶劍的贊嘆。
一邊的福克斯發出了一聲高昂的啼鳴。
「鳳凰的眼淚可以治病。」西爾維亞看向鄧布利多,「鳳凰逢死也能涅槃,對嗎?」
「沒錯。」鄧布利多點點頭,接過西爾維亞遞來的寶劍,「盡管現狀每況愈下,但我們也要堅信就算絕處也能逢生,西爾維亞。」
「我們不知道伏地魔有多少魂器,對嗎?」西爾維亞的雙手緊緊攥拳,「魔法部不承認黑魔王回來,我們完全處在一個腹背受敵的境況。」
「是的,孩子,我們的情況不容樂觀。我也對你父親被免職的事情很抱歉。」鄧布利多說著注意到女孩訝異的眼神,「噢,看來你的家人們怕你擔心沒有告訴你?」
「我不知道。」西爾維亞的腦子飛速運轉,沒有過多的情緒表露,「雖然我的第一反應是因為我是烏姆裡奇的眼中釘,但不是這麼簡單吧?」
「看看,多聰明的女孩?」鄧布利多看向福克斯似乎在尋求它的認可,「魔法部現在的情況很嚴峻,福吉正在淘汰一些他覺得不能留用的人,你知道吧?」他看到西爾維亞點了點頭,「唐克斯先生有兩個女兒,一個是出色的傲羅,一個是我的得意門生?」
「如果有兩個傲羅女兒,某種意義上也算有個小軍隊,是嗎?」西爾維亞很滿意那個稱呼。
「其中也有唐克斯夫人的意思。你的父親一直在被魔法部打壓,倒不如在被冠以奇怪的罪名並被罷免之前,借著魔法部最後通牒的態度主動退回來。」鄧布利多一直在注意女孩微妙的變化,「唐克斯夫婦的人脈和能力也幫了鳳凰社很大的忙,西爾。」
「挺好的。」西爾維亞的坦然似乎讓鄧布利多眼前一亮,「爸爸媽媽在家裡挺安全的,這樣也好。我馬上就要畢業了,有些事情讓我和朵拉承受就好。他們倆夫妻享福去吧!」
「有一點我始終堅信,西爾。」鄧布利多一伸手,福克斯便飛到了他的手背上,「你一定能成為一名出色的傲羅。你不乏善意、膽識和機敏,我希望你能在最後這一年,把這些帶給更多同學。」
「所以,你選擇我做學生頭子?」西爾維亞問道。
「有什麼問題嗎?」鄧布利多頑皮地笑了起來,像是他的一個玩笑得逞了一樣。
「我當然很開心能有這樣的機會。」西爾維亞搖了搖頭,「但是,教授,你也知道我的德行從來不適合做一個領導者。」
「你並不是最應該被選為學生頭子的那一個,對嗎?」鄧布利多不置可否,「這一屆的七年級學生裡有很多優秀的學生。」
「是啊。」西爾維亞點了點頭。
「但為什麼最終會是你呢?」鄧布利多拍了拍西爾維亞的肩膀,「霍格沃茨需要你,西爾。」他似乎馬上又想到了什麼:「你唯一讓我意外的地方,就是我明明告訴你可以隨時用你的口令來找我。可你似乎都把一切做得很好,讓我有些無用武之地。」
「只要不是你偏心給我走後門就好。」西爾維亞笑了起來。
「看來我還沒有說服你?」鄧布利多笑著看向這個女孩,「西爾,從去年你為曾經有過節的德拉科·馬爾福討公道而不惜和教授對抗,我就知道沒有人比你更適合做這個職位。」
「那我馬上去感謝小馬爾福先生!」西爾維亞調皮地笑道。
「你也當然可以是很好的領導者,西爾。」鄧布利多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們需要新的力量,而我對你寄予厚望。」
「我明白,教授。」西爾維亞昂起了腦袋,「只要有我在,一定不惜一切保護霍格沃茨。」西爾維亞被突然飛到自己肩膀上的福克斯嚇了一跳,「只要有我在,沒有人可以傷害霍格沃茨的任何一個學生。誰讓我是他們的學生頭子?」她說著急忙補充了一句:「當然,是用最最最恰當的方式。」
「好。」鄧布利多滿意地點點頭,「你的才干會給你贏來更多褒獎的勛章,西爾。」
「教授,我有一個問題。」 西爾維亞承認她所有的小心思都溢於言表了,「如果我今年把學生會主席的工作做好了,可以要獎勵嗎?」
「噢?你想要什麼?」鄧布利多倒是很好奇。
「我想加入鳳凰社!」西爾維亞太喜歡她此刻的歡喜了。
只要鄧布利多在,她就什麼都不怕。她知道,一邊跳動的爐火,一定伸不出烏姆裡奇帶滿戒指的手。她知道,眼前的老人,就是她最堅實的後盾。
「成交嗎?」西爾維亞笑著伸出她的小拇指。
「成交。」鄧布利多笑盈盈地伸手勾出了女孩的小拇指。
「我們答應過大家,在聖誕節前讓西爾指導大家。」哈利興奮地說著,連聲音都比平時帶上了更多的雀躍。
「確實是很有聖誕節的氣氛。」西爾維亞的魔杖指了指有求必應屋頂部掛著的一百個有哈利大頭照的金色小球。
「噢,這不是我干的。」哈利原本面向所有的D.A成員,聽到這裡急忙轉頭壓低聲音說,「是多比還有一只叫可可的小精靈做的。他是你的朋友對嗎?」
「可可?」西爾維亞笑了起來,「他沒有熱情地要給所有人准備夜宵嗎?」
「是的,但我要求他全部帶走,等我們結束之後再送來。」哈利的表情說明剛剛廢了他不少口舌。
「所以我們什麼時候開始?」盧娜用她夢囈般的聲音問道。
「我倒不覺得應該在這時候學新的咒語。」西爾維亞面向所有人,「接下來就是聖誕節,學了新東西沒有及時訓練很容易忘記。還不如把之前學的復習好。」
「我也這樣覺得,但是今天你難得來一次。」哈利興奮地說,「大家都想看看你的本事,我也一樣。」
「你不要再用各種好聽的借口要塞德過來訓練了!」秋在人群中說,「你也需要訓練,給我們露兩手就不要推脫了,勇士小姐。」
「讓我們為我們的勇士小姐獻上歡呼!」
弗雷德和喬治起哄地大叫了起來。
「安靜安靜。」西爾維亞最不擅長應付的就是吹捧,「那,哈利,你和我過兩招?勇士先生。」
「手下留情啊,西爾。」哈利抽出了魔杖。
「手下留情?」西爾維亞壞笑著面向哈利,「怎麼可能?」
「各位,往後退一點。」赫敏招呼著人群往後撤。
「我好興奮啊。」羅恩興奮得仿佛置身於魁地奇世界杯的決賽現場,赫敏一個眼神之後才清了清嗓子,「好的,鞠躬。」
巫師決鬥嗎?
自從朵拉去上班、小天狼星忙於鳳凰社之後,西爾維亞已經好久沒有進行巫師決鬥了。
但這倒是第一次她和哈利正面交手。
他們同時把魔杖托舉至面前以示敬意,再把魔杖刷地放下,微微鞠躬後轉身分別走到場地兩端。
「三、二、一!」
「除你武器!」
嘭地一聲。
哈利的咒語撞在了西爾維亞面前透明的屏障上。而西爾維亞只是從容的站著,手腕往下一轉,抵擋住了繳械咒。
能成功耍這次帥主要歸功於她猜到哈利會用繳械咒。
「是的,這不是課本上學得到的。」西爾維亞笑著看向大家,「哈利,再給我一個。」
哈利點點頭,再丟出一次繳械咒。這次西爾維亞的手腕一轉,咒語打到屏障時狠狠反彈了回去。哈利一個側身才躲過了攻擊。
「等你們能夠熟練使用盔甲咒和咒立停時,就可以巧妙地結合起來了。」西爾維亞解釋道,「再加一個反彈咒語,這個我是找……」
「你找雷奧妮學的!」李興奮地喊道。
「是的,我的德姆斯特朗好朋友。」西爾維亞點點頭,「大家都有擅長的和不擅長的咒語,這很正常,金妮的蝙蝠精咒就很厲害。」西爾維亞說著,對上了金妮欣喜的眉眼:「甚至還有不少人可以自己發明咒語。我覺得比起指導大家,更貼切的說法應該是交流。」
「讓我們多看看吧!」漢娜起身興奮地喊道,被她的姐姐拉著才重新坐了下來。
「動真格吧,哈利。」西爾維亞衝哈利笑了笑。
「來吧。」哈利也笑了起來。
西爾維亞不得不承認哈利的黑魔法防御學得好極了,速度和力度都在一個很高的水平上。她心裡清楚有不少七年級學生都做不到哈利現在的水准。
雙方都動真格,決鬥也就變得干脆利落了起來。只有電光火石般的攻擊、身手矯健的躲閃。本人打得酣暢淋漓,觀眾們也看得熱血沸騰。
「只是這樣嗎?學生頭子?」
「就這點本事?根本不夠看!」
弗雷德和喬治不嫌事大地怪叫了起來。
「唯一的遺憾就是你還不能掌握無聲咒。」西爾維亞說著,又擋下哈利的一招障礙重重,「但你已經相當出色了,哈利。」
「你不會還在讓著我吧?」哈利此話一出,一道凶猛的火焰突然撲面而來。他一時沒想到該用什麼咒語抵擋,就見火勢旋轉著散開,西爾維亞一個箭步衝上來魔杖一橫架在他的脖子上將他推到在地。
「你該慶幸我沒有拔出我的匕首。」西爾維亞起身時,拉了哈利一把,「這一招我暑假剛和朵拉試過,她都被我嚇了一跳。」
她看向人群,才意識到突然間安靜的氣氛是因為不少人都被她的進攻嚇得說不出話來。除了她的熟人朋友們似乎一點也不意外。
「我們……也能做到嗎?」納威眨了眨眼愣愣地問道。
「我不能和大家保證什麼。」西爾維亞搖了搖頭,「但是我想說的是,比我更厲害的大有人在。而且食死徒才不會和你一來一回打得起勁,他們會直接用不可饒恕咒。」
「是這樣。」哈利連忙補充,「這也是為什麼我們要一起訓練,我們要學會保護自己。」
「如果你們覺得我已經很誇張了。」西爾維亞聳了聳肩,「那不妨以我作為一個標准。由我來檢驗你們的學習成果。」
西爾維亞沒想到第一個對她繳械成功的還是弗雷德。
而且從弗雷德眼裡的竊喜來看他一定覺得他的女孩舍不得對他動手。
可是我沒有!
西爾維亞瞪著眼很不甘心的樣子,弗雷德揮動魔杖的樣子分明是要用統統石化,可那居然只是他裝模作樣地在混淆視聽。最後魔杖往前一刺,一記漂亮的除你武器打在西爾維亞的右手上。
「哥們你不能這樣。」喬治看起來相當無語,「你能不能先把你那些兒女情長的破事放一放?」
「我沒有!」西爾維亞氣急敗壞地把魔杖撿回來,埋怨地看了喬治一眼,「我只是沒辦法專心。」
「我可以理解。」弗雷德笑嘻嘻地說。
「你別理解!」西爾維亞翻了個白眼。
「我很高興我的老板娘為了顧全我的面子做出了讓步。」弗雷德立刻換了個說法,蹦蹦跳跳地來到西爾維亞面前。
「朵拉告訴我,想做傲羅就不能手下留情。」西爾維亞輕輕嘆了一口氣,「我得想辦法變得鐵石心腸一點。」
「喬治你記得告訴朵拉。」弗雷德突然一拍喬治的肩膀,「哪一天我不幸身亡了,就是Bunny有資格成為傲羅了。」
「別貧。」西爾維亞推了弗雷德一把又把他拉回來,「我最有資格成為傲羅的一點就是保證你一點事都不會有。」她說著又猛地舉起魔杖指向喬治,「還有你,喬治。」
「你先確定你一點事都沒有吧。」弗雷德的魔杖精准一指,西爾維亞的魔杖便再次脫手而出,而這一次被弗雷德牢牢抓在手裡。「看看我繳了誰的武器!朋友們!」弗雷德歡呼了起來,跑到他的朋友之中顯擺去了。
「弗雷德是有點擔心的。」喬治搭上西爾維亞的肩膀低聲說,「你知道現在的情況有多糟,他不可能不擔心你在這時候去做傲羅。」
西爾維亞看向弗雷德的背影,眼裡起了漣漪。
「很好,大家。」哈利看了看時間,招手示意道,「放完假回來後我們可以開始一些難度大的——甚至可以包括守護神咒。」
「我在想——」弗雷德突然小跑回到西爾維亞身邊,「你在假期可以偷偷教我和喬治。」
西爾維亞笑著做了一個ok的手勢。
「今天你來了,明顯大家更有干勁了。」喬治中肯地說。
「是嘛。」西爾維亞有些欣喜,「我說我看起來大家分明都很不錯嘛。」
秋在臨走之前笑著對西爾維亞說:「你得幫塞德也看看他學得如何。」
「塞德會的可不一定比我少,秋。」西爾維亞笑著和她揮了揮手。
隨著人群一面道著「聖誕快樂」一面離開有求必應屋,西爾維亞突然看向正在愣神的哈利,慢悠悠地走了過去。
「你喜歡秋?」
但西爾維亞絕對沒想到哈利整個人幾乎一蹦,把後面可可送來的一盤水果沙拉直接打翻了。弗雷德和喬治在一邊對視了一眼,心照不宣地忍著笑意,准備好看熱鬧。
「對不起,哈利……我沒想到。」西爾維亞想要挽救一下這盤沙拉,但她的魔杖還在弗雷德手裡。她想挽救自己脫口而出的事實,但好像也無濟於事。
我沒想到你的反應那麼大。
對不起,是因為我你少了一段戀愛。
「噢……啊……什麼?」哈利顯得還有些慌亂,「你……嗯……你說什麼?」
「真的呀……」西爾維亞看了看走得差不多的人群,房間裡只剩雙胞胎還有羅恩和赫敏。
「看來你隱藏得並不好。」羅恩惋惜地搖了搖頭。
「哈利一直覺得秋很漂亮,這是事實。」赫敏聳了聳肩,「他去年就想邀請秋做舞伴,可是人家有男朋友了。」
「我也只是覺得她很漂亮,而已!」哈利急忙解釋。
「你和秋是朋友嗎?」
「不……我們只說過幾次話。」
說實話,哈利對喜歡的女孩,真的一點也沒遺傳到他那個爹。
「如果你就是很欣賞她,那就大大方方和她做朋友就好了。」西爾維亞笑著說,「當然,這取決於你。」
西爾維亞一句我很遺憾就差點說出口了。還好她道了一句晚安,就和雙胞胎一起離開了。
「你怎麼看出來的?」弗雷德一出有求必應屋就問。
「我告訴過你們,我看這個很准的。」西爾維亞得意地一揚下巴。
「可憐的哈利,可憐的金妮……嘿,金妮是不是在戀愛?」喬治突然一拍腦袋。
「金妮戀愛有一段時間了。」西爾維亞點了點頭。
「這你當初也看出苗頭了?」弗雷德隨口問道。
「他們倆是真沒有,要我看可完全看不出來。」西爾維亞搖了搖頭,金妮的初戀在原著裡的描寫真是少的可憐。而且連赫敏都會偶爾提到克魯姆的來信,金妮卻幾乎不在西爾維亞面前提起男友。
「那你這個技能可能對韋斯萊不怎麼起作用啊。」弗雷德像是想起很久之前的事情,無奈地搖了搖頭,「你是不是還說羅恩和赫敏有貓膩呢。結果羅恩到現在都沒什麼消息。」
「誒——所以——」西爾維亞並沒有理會弗雷德,雙手抱臂看著喬治,「你怎麼這麼多年一點動靜都沒有啊?」
「是啊是啊,弗雷德是因為蠢,我是因為什麼呢?」喬治想起了西爾維亞說過的話,大笑了起來。
「睜開你的眼睛看看,我已經有我的Bunny了。」弗雷德一把摟過西爾維亞,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弗雷德,你弟弟我哥們一定有事瞞著咱們。」西爾維亞眯起了眼睛。
「你是不是偷偷在和哪個斯萊特林女孩約會不敢讓人知道?」弗雷德敏銳地問道,「難道是個食死徒女孩?馬爾福不會有什麼表妹表姐吧?斯內普的私生女?還是伏地魔的血脈?」
「嘿那聽起來可相當刺激!」喬治順勢興奮地一拍手,「那不比你和西爾談戀愛刺激幾百倍?」
「你不能不告訴我們對吧。」西爾維亞拉著喬治的胳膊苦口婆心地說,「你知道不管怎麼樣,我和弗雷德都會支持你的。」
「謝謝你們,我很感動。」喬治裝模作樣地揩了揩眼淚。
「別管他,Bunny。」弗雷德把西爾維亞重新拉回自己的臂彎裡,「喬治可能那方面不太行。」
「你是不是以為有西爾在,我就揍不了你?」喬治把自己的指節按得哢嚓哢嚓響,「西爾你給我按住他,我這一拳會打在你最喜歡的地方上。」
「喬治啊,你老實告訴我。」西爾維亞推開了胡鬧的弗雷德,重新拉住喬治,「你是不是喜歡男的?」
「你說什麼?」
「沒事的沒事的。」
「西爾,你這玩笑非常沒有水平!」
「你可以告訴我的,喬治,我會支持你的。」
「不是!」
「我會保密的!」
「聽著,西爾。真的!沒有!」
「是什麼不能讓我知道的嘛?你不會喜歡你的雙胞胎哥哥吧!天吶!難道是我橫刀奪愛!」
「弗雷德!你還不管管!」
作者有話要說:
雙胞胎還有哈利被禁賽這一段,我真的看的好生氣啊好生氣啊!!!他們怎麼能不打球啊!!!!他們可是無可替代的擊球手!還有這麼天才的找球手!救命啊,想一想高中班裡的那些男生,不讓他們打籃球估計要了他們的命,已經在生氣了家人們。
在我這讓老鄧提前確定了老伏是做了魂器嗷,但不咋影響原本的劇情,所以沒關系。
哈利失去了初戀啊在我這裡,對不起小哈,但是塞秋是真的非常香家人們,我反正是香的不行。
我喜歡後面這一段小日常哈哈哈哈哈。一點點劇透啊,我下一本的女主的設定出現在了弗雷德對喬治那些無釐頭的猜測之中,算是一個小小的彩蛋吧哈哈哈哈,下一本的設定會比較傳奇啊,劇情也是,我想著既然要寫既然寫啥都會被杠,那我就放飛自我好了。把劇情和甜度都拉滿就對了!!!
大家,今天是加更第一天,讓我看看多少朋友過來看了!!
第157章 一四九、疼痛與聖芒戈
「為什麼我討厭聖芒戈。」
「亞瑟·韋斯萊被襲擊了。」
西爾維亞皺著眉點了點頭。
她怎麼會不知道呢?這是她第幾次要假裝很驚訝?她也記不太清了。
鄧布利多在第一學期結束的那一天早晨把這個消息告訴了西爾維亞和赫敏。
哈利夢到了亞瑟先生被納吉尼攻擊,他和韋斯萊家的孩子們都連夜通過門鑰匙去了小天狼星的祖宅等消息。
「應該……沒事吧?」赫敏看著西爾維亞平淡的神情為難地開了口。
兩個女孩正在走出學校的路上。
「應該沒事。」西爾維亞下意識地回答,卻同時搖了搖頭,不過這應該可以被理解為不用擔心。
「梅林啊,怎麼會這樣?」赫敏不自主地咽了咽口水,「我是說……這說明那邊開始行動了,對嗎?」
西爾維亞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對。」西爾維亞卻又搖了搖頭,好像這個動作已經不受她控制了一樣。
赫敏可以理解西爾維亞的緊張,那畢竟是弗雷德的父親。她自己都壓抑得很難開口,何況西爾維亞呢?
其實,也就是因為兩個女孩都感受到了情況越來越嚴峻了。
「我還是得先回家一趟,明天再去小天狼星那裡。」
最後,西爾維亞勉強吐出一句話,和赫敏道別。
「爸爸,你今天這麼早就回來了?」
西爾維亞到家的時候也不過傍晚,她一進門就見到了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泰德。
「西爾回來了?」泰德看了看手表,「你姐姐估計值班完會先去鳳凰社那裡吃飯了才會回來。」
「你呢?」西爾維亞放下所有的行李,在泰德身邊的地毯上盤腿坐下,「爸爸,你就算不用加班也回來得有點早吧?」
「鄧布利多告訴你了?」泰德看著他的小女兒嘆了一口氣。
「你們應該告訴我的。」西爾維亞也嘆了一口氣,往她爸爸身邊坐得更近一點,「我已經不是小姑娘了,你知道我能處理好很多事情,我也該幫家裡分擔了不是嗎?」
「我們知道你在學校裡也不是很順利。」泰德搖了搖頭,「我很清楚烏姆裡奇的做派,更清楚你的脾氣。」
「但我相信我們很快就不會受氣了。」西爾維亞笑了起來,「等我畢業了,我們家就有兩個傲羅,兩個鳳凰社成員了。我們來保護你和媽媽。」
「聽到了嗎?多米達?」泰德轉頭看著從樓上走下來的安多米達問道,他的妻子正帶著鳥哥走到客廳。
「我以為你會馬上往小天狼星那裡跑。」安多米達看到西爾維亞時有些驚喜,「你放心,朵拉傳過消息說亞瑟那裡沒有什麼大礙。」
「我明天會去看亞瑟叔叔的。」西爾維亞急忙說,「朵拉因為鳳凰社的事估計經常在外,我當然得陪你們享用聖誕餐。」
「就算弗雷德在小天狼星那裡?」安多米達調笑道。
「別取笑我,媽媽!」西爾維亞笑著起身接過鳥哥,狠狠擁抱了她的貓頭鷹,「再說了,這還有我的寶貝鳥哥呢,是吧?鳥哥?你介意幫我送信告訴弗雷德我明天才能去找他嗎?」
鳥哥一翅膀打在她的臉上。
「不樂意就不樂意嘛。」西爾維亞揮動魔杖,一只銀色的小兔出現在空中,往窗外跑去,「守護神咒可真好用啊!」
鳥哥看起來更生氣了。
「朵拉也只說了聲沒事不用擔心。」安多米達嘆了一口氣,「可是現在的情況看來……西爾,你無論如何也要分外小心。」
安多米達無疑是這個家中最明白伏地魔恐怖之處的那一個。西爾維亞看著她眼裡的擔憂,才突然回想起這一點。這位優雅的母親,卻是看過最多黑暗的那一位。
「我明白。」西爾維亞給了一個讓人安心的笑容。
「你真的明白嗎?」安多米達嚴肅地問。
「其實……這也是我為什麼火急火燎地趕回來。」西爾維亞的聲音放柔了,實際是她心中脆弱的一面突然占了上風,「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就在想,弗雷德得有多難受。我就是突然想到……如果有一天是麥格教授大半夜來找我……」她說不下去了,看著她的父母搖了搖頭,「就是這個意思,我就是突然想到……」
安多米達上前擁抱了她的女兒:「現在的情況看來,大家都在危險之中,是嗎?」
她知道她火急火燎地衝回家裡一定能擁抱她的父母,但她就是忍不住,想快點回到家。
這個家,最後能剩多少人?
西爾維亞已經不敢去想了。
泰德站起身,擁抱了他的妻子和女兒。
西爾維亞來到格裡莫廣場十二號,一進門就遇上似乎早就恭候多時的弗雷德。
「你爸爸怎麼樣了?我聽朵拉說沒事,但她沒有細說。」西爾維亞走到弗雷德面前,開門見山地問。
「說實話,很糟。但某種意義上,很萬幸。」弗雷德拉過西爾維亞的手,「你都聽說了?一大早發現我們都不見了,我的學生頭子有沒有嚇壞了?」
「鄧布利多教授都告訴我了。」西爾維亞輕嘆了一口氣,「烏姆裡奇才是氣炸了,但有鄧布利多在,她並不能怎麼樣。哈利呢?他還好嗎?」
他不好。
西爾維亞很清楚。
這是哈利第一次被伏地魔還有其他魂器直接影響,他一定特別不好。
「昨天我們去探望爸爸,你知道總有所謂的小孩子不能聽的時刻……」弗雷德談到這裡也忍不住皺起眉頭,「我們用伸縮耳聽到瘋眼漢他們說,哈利通過神秘人的蛇的眼睛看東西,但如果伏地魔附在他身上……」他聽到客廳有什麼動靜,稍稍頓了頓又繼續開口,「媽媽還說什麼鄧布利多好像就是等著哈利看到些什麼。」
西爾維亞壓低了聲音:「如果說,哈利能夠因為伏地魔看到些什麼,無疑是我們與之對抗的一大利器。」她看到弗雷德要開口,但伸手示意讓她把話說完,「同樣的,也很危險。亞瑟叔叔遇害,顯然伏地魔不會想讓哈利看到然後去救人。可是,我們怎麼能保證經歷這一遭,他還會老老實實被哈利窺探?或者說,會不會將計就計呢?」
「我想這就是所有人在擔心的……」弗雷德剛說了一半,就被突然出現在門口的小天狼星嚇了一跳。
「一來就黏在一起?」小天狼星嫌棄地看了他們倆一眼,仿佛在他們身上看到了某兩位熟人的行徑,他側身經過,「你的學生頭子做得怎麼樣啊?西爾?」
「還能怎麼樣?你去哪了?」西爾維亞敷衍著回答之後問道。
「為鳳凰社跑腿。」小天狼星擺了擺手沒有回頭。
「你沒事就待在家裡,別總出門玩啊!」西爾維亞衝著他上樓梯的背影喊了一句。
「臭丫頭,你在教訓誰呢?」小天狼星回過頭失笑道,「學生頭子做上癮了?管到你舅舅我頭上了?」
「你聽……」弗雷德剛剛還在擺弄手裡的伸縮耳,似乎聽到了什麼聲響,「好像是媽媽。」
西爾維亞聞言安靜了下來,確實聽到了輕微的哭泣聲。她和弗雷德對視了一眼,一起往客廳走去。
「你這是怎麼了?媽媽。」弗雷德看到他媽媽坐在扶手椅上抹著眼淚,手裡拽著一件針織的套頭衫。
「珀西把我寄過去的衣服送回來了。」莫麗的胸口不斷起伏,像是在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一樣,「甚至一張紙條也沒有留,也不關心他的爸爸是不是安好。」
就連西爾維亞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當初只有她一個人去追珀西,覺得這個家伙還有藥可救。可是她看著這位母親落淚的樣子,恨不得現在去砸開珀西的家門暴揍他一頓。
「別傷心了,莫麗阿姨。」西爾維亞上前坐到扶手椅的扶手上摟住了莫麗夫人,「今天是聖誕節……」
今天是聖誕節,是家人們齊聚的日子啊。
何況在這麼特殊的一年。比爾千裡迢迢回到英國來,查理為了鳳凰社在國外奔波,珀西卻離家出走了。
「珀西就是個蠢貨!」弗雷德忍不住翻白眼,盡管他知道這話沒有任何安慰的作用,「他不過是……」他看著自己媽媽失落的樣子也不忍心再罵下去了。
「為什麼他要這樣做呢?西爾?」莫麗受傷地問,「我想說,無論如何我都是他的媽媽不是嗎?每一年都會給他織新的套頭衫作為聖誕節禮物。」
「他很快會後悔的。」西爾維亞無比篤定地說,「你不知道每一年大家在學校裡看到你的孩子們收到這麼棒的套頭衫都有多羨慕!我就一直很想要。莫麗阿姨,你不知道我收到你的禮物有多開心!」
「你是多貼心的好姑娘啊,西爾。」莫麗感慨地拉著西爾維亞的手,「我太開心有你能和弗雷德……」她說著把另一只手伸向弗雷德,她的兒子順勢靠在另一邊的扶手上,握住了她的手。
而弗雷德大咧咧地笑了起來:「我相信所有人也都會羨慕媽媽你有這樣的兒媳。多虧了我,你們誰也不用羨慕誰。」
西爾維亞只是笑著推了弗雷德一把,但這句話確實拯救了此刻的氣氛。
「我是不是不該出現?」喬治在門口探出腦袋,「可是我餓了,我們什麼時候能吃飯?」
「說起來,喬治你呢?」莫麗看向她的另一個雙胞胎兒子,「你有喜歡哪個姑娘嗎?怎麼都沒有你的消息?」
「喬治你呢?」弗雷德歪了歪腦袋。
「你呢喬治?」西爾維亞也歪了歪腦袋。
「我這就走。」喬治的腦袋縮了回去。
「確實該准備早餐了。」莫麗說著就要站起來。
「我來吧,莫麗阿姨。」西爾維亞笑著拍了拍莫麗夫人的手,給了弗雷德一個眼神,「來給我打下手,弗雷德。」
「來了,親愛的。」弗雷德心情很好地跟上了西爾維亞。
而他的母親笑眼盈盈地看著這一對年輕人,心裡的悲傷也真的得到了緩解。
西爾維亞討厭聖芒戈。
這件事簡直是眾所周知。
但她當然也要去看望亞瑟先生。於是她在午餐之後跟著鳳凰社一行人去往聖芒戈。
可就在她要踏進淘淘公司那難看的櫥窗時,深吸了一口氣,還是拉住了她身邊的弗雷德。
「你還好嗎?」弗雷德根本不清楚他的女孩對這個地方究竟有多敏感,所以不是很肯定地問道。
「沒事。」西爾維亞在所有人都穿過玻璃之後,搖了搖頭和弗雷德一起走了進去。
「只不過,你知道我到底為什麼那麼討厭聖芒戈嗎?」西爾維亞一踏進候診室就皺起眉頭,熟悉的味道讓她很不舒服。
「怎麼了哥們?」喬治當然注意到了這兩個家伙和五年級時如出一轍的伎倆,「你看起來像聞到了腐爛的弗洛伯毛蟲屍體一樣,或者說嘗到了。」
「不止是因為我小時候經常光臨。」西爾維亞看著充滿節日氣息的候診室,「我還記得有一年聖誕節我就是在這裡過的。」
「你知道為什麼你總是暴動嗎?」弗雷德攬住西爾維亞的肩膀,跟上了其他人,「看看你現在多厲害吧,Bunny,這麼大的能量在一個孩子身上怎麼裝得下呢?所以魔力就總是溢出來。」
「我想也是。」西爾維亞接受了這個說法。
「來吧,大家都進去了。」喬治招呼著讓他們倆走快點,轉頭走進病房。
西爾維亞看著韋斯萊先生倚在床上,腿上放著吃剩的火雞套餐,臉上帶著綿羊般溫順的表情。他看到西爾維亞時很欣喜地笑了起來,但這個小姑娘卻面色凝重。
納吉尼的蛇毒。
西爾維亞一想到這裡就害怕。
「西爾!」亞瑟熱情地招呼著,似乎西爾維亞是到他家裡做客一樣,「很高興見到你。」
「你感覺還好嗎?亞瑟叔叔?」西爾維亞柔聲問道,和弗雷德一起走到他父親的床前。
「我沒事的,不用擔心。」亞瑟笑得確實像沒事一樣。
「怎麼會沒事!亞瑟!」莫麗夫人注意到她丈夫病號服下面的繃帶,突然尖聲喊道,「你換了繃帶!為什麼早換了一天,亞瑟?他們說要明天才換呢。」
「啊?」亞瑟好像很害怕,把被單拉到了胸口以上,「沒……沒什麼……這是……」但他很快在他的夫人面前泄了氣,「別生氣,莫麗,奧古斯都·派伊出了個主意。他是實習治療師,一個可愛的年輕人,愛研究補充醫學。我是說一些麻瓜的老療法——叫做縫線?莫麗,它對麻瓜的傷口很有效。」
實習治療師?西爾維亞突然想起諾曼。
莫麗夫人聽到這裡似乎再也忍耐不了了:「你想告訴我,你在瞎用麻瓜的療法?」
比爾此時正慢慢往門外撤離,說了一句他要去泡點茶。喬治很快提出要跟上,弗雷德在逃離母親的發飆之前也把西爾維亞順便捎上。其他人也陸陸續續開始找著由頭逃開。
「爸爸看樣子慘了。」比爾一出病房就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看起來……」西爾維亞回頭看了一眼氣急敗壞的莫麗夫人笑了起來,「韋斯萊都挺怕老婆的嘛。」
「你是覺得你賺到了?」弗雷德眯起眼睛。
「閉嘴吧你。」西爾維亞瞟了弗雷德一眼,看他不服氣但也馬上閉嘴的那樣,笑著挽住了他的胳膊。
「我太渴了,比爾。」喬治不動聲色地翻了個白眼,推著他的大哥往前走,「我們快去茶室吧!」
比爾心領神會地加快了腳步,幾乎像逃出病房那樣逃離了這一條走廊。
「你陪我去找諾曼吧。」西爾維亞看向弗雷德。
「你要他幫忙照看爸爸?」弗雷德幾乎馬上想到了。
「找我?」
西爾維亞和弗雷德聽到了那句話。但他們對視了一眼,都覺得一定是什麼惡作劇。可回頭一看真的是那個面容姣好的男生。
「你確定你沒在我身上用追蹤咒語?」西爾維亞瞪著眼看著諾曼。
「亞瑟·韋斯萊入院的那天很突然,我正好在值班。」諾曼給了一個很合理的解釋,「你知道我正好在這個科上班。」
「這麼巧?你負責我爸爸的傷勢嗎?」弗雷德看向諾曼。
諾曼搖了搖頭:「沒有,斯梅綏克先生負責你爸爸的傷勢,他是主治療師。我比較好學 ,所以經常跟著他看各種病例。」
「你研究過蛇毒嗎?」西爾維亞問道,「亞瑟叔叔的情況你怎麼看?」
「很遺憾我沒有,但說真的,任何人看一眼當時的狀況都會覺得這蛇十分危險。」諾曼輕輕地皺了皺眉,像是在隱藏什麼心思,「不過霍德爾研究過,有一年暑假他來了法國幾天,找的全是關於蛇毒的書。」
西爾維亞心中一喜。
「但你們不用擔心,韋斯萊先生會痊愈的。」諾曼承諾道。
「你有沒有見過珀西來過?」西爾維亞最在乎的其實是這個。她注意到弗雷德插著兜的手臂肌肉一緊,看樣子雙手已經攥成拳頭了。
「他啊!」諾曼像是看了一出好戲一樣無聲地大笑了起來,「他現在可是福吉身邊的大紅人啊!真是太厲害了!」
「你的諷刺讓我很不舒服,諾曼。」弗雷德難以察覺地嘖了一聲。
「沒有,他沒來。」這回輪到諾曼嘖了一聲,「我在得知亞瑟·韋斯萊先生出事的時候就留意過珀西。說實話,你有這樣的哥哥真悲哀,弗雷德。」
「你在幸災樂禍?」
「你在開玩笑?」諾曼不可思議地看向弗雷德,「哥們,說實話,這種情況我見多了。要不要我給你數一數這裡有多少病人入院數十年了都沒有家人過來看一眼?」
「這就是為什麼我討厭聖芒戈。」西爾維亞悶悶地開口了,「這裡全是悲傷、疼痛、生老病死……這是個救死扶傷的地方,但就是……壓抑至極。」
巫師不比麻瓜,一點點小病不會到聖芒戈,要不是情形實在嚴重才不會踏進這裡。西爾維亞從小就感受到了這窒息的氣氛,還有濃烈的魔藥的氣味。
西爾維亞拜托諾曼多照顧亞瑟先生之後就與他道了別,和弗雷德沿著干淨得離譜的樓道往上走。
「這就是為什麼你討厭聖芒戈?」弗雷德輕聲問道。
「我討厭面對死亡和傷害。」西爾維亞搖了搖頭,「這是我最怯懦的一面,弗雷德,我見不得一點點的……生離死別。」
「誰又可以呢?」弗雷德的話語總是那麼簡單又那麼明快。
女孩停下腳步時看了看一邊的牌子,他們來到了五樓,魔咒傷害科。
「這裡,有永久魔咒傷害病房。」西爾維亞把聲音放得很輕,拉著弗雷德的手慢慢走過去,「第一次影響我直接住院的魔力暴動,就是在這裡。」
「你是說,在聖芒戈裡魔力暴動了?」
「你說我一個小孩子怎麼可能一直暴動一直麻煩魔法部?小時候在家裡暴動總有小天狼星可以想辦法解決。後來的失控最多也就影響到街坊。」西爾維亞輕聲說,「當時,朵拉一年級剛結束,學了很多咒語,暑假展示她的成果時不小心誤傷了我,我直接從客廳飛到了餐廳。當時我的腦袋磕到了桌角直冒血,止都止不住。」西爾維亞說著和弗雷德慢慢往前走,「來了聖芒戈治療結束之後,我和朵拉趁著媽媽去繳費就到處跑著玩……」
他們被一個房間裡的動靜吸引停下了腳步,因為看到了熟悉的朋友們。
「我當時看到了那些被魔咒傷害而可能一輩子就這樣的……」西爾維亞看到房間裡的鐵三角和金妮,「那種壓抑的情緒一下子爆發,我就魔力暴動了,就在這條走廊上。」
她當時看到的和現在正注視著的,是一樣的。鐵三角和金妮面前的是納威和他的奶奶,還有——隆巴頓夫婦。
她還記得那一年,她僅僅只是在病房外聽到有治療師稱呼了一句隆巴頓先生,她就徹底破防了。
「其實就是那一次麻煩魔法部大動干戈了。」西爾維亞的鼻子一酸,「當時太突然了,不僅傷害到了一些治療師,還有朵拉。在住院觀察的時候,我又連續暴動了好幾次,遲遲不見好……」
其實那些因為穿越而帶來的暴動並不強。西爾維亞能和原本孱弱的靈魂有某種感應,除了某些時候的情緒不穩,她們絕大多數時間都是和諧共處的。後來想想,那些折騰或許是西爾在幫助自己適應這具擁有強大魔力的身體。
或許吧,西爾維亞也是猜的。
「納威?」弗雷德也注意到了房間裡的人。
「西爾維亞?弗雷德?」納威顯然不希望此刻遇到更多的熟人,「你們怎麼也……」
隆巴頓老夫人厲聲道:「所以你沒跟朋友說過你父母的事嗎,納威?」
西爾維亞抬頭注意到了弗雷德的神情,他看到了隆巴頓夫婦好像也猜得八九不離十了。
「這不是什麼羞恥的事!」老夫人生氣地說,「你應該感到自豪,納威,自豪!他們犧牲了健康和理智,不是為了讓惟一的兒子以他們為恥的!」
「我沒覺得羞恥。」納威微弱的聲音似乎沒人聽見。
「你表現的方式很奇怪!」老夫人看向年輕的孩子們說,「我兒子和兒媳被神秘人的手下折磨瘋了。」
西爾維亞看到了隆巴頓老夫人眼裡的驕傲。
「他們是傲羅,在魔法界很受尊敬。」老夫人繼續說,「天分很高,他們兩個。我……哎,艾麗斯,什麼事?」
納威的母親穿著睡衣緩緩走來,她似乎不想說話,或是不能說,但她怯怯地朝納威比畫著,手裡捏著什麼東西。
「又一個?」老夫人顯得有點疲倦,「很好,艾麗斯,納威,拿著吧,管它是什麼?」
納威已經伸出手來,他母親塞給他一張吹寶超級泡泡糖的包裝紙。
「很好,親愛的。」納威的奶奶拍著她兒媳的肩膀,裝出高興的樣子,「好吧,我們該回去了。很高興見到你們大家。納威,把那張糖紙扔到垃圾箱裡,她給你的都夠貼滿你的臥室了吧。」
弗雷德的手按住西爾維亞的肩膀上,他們對視了一眼。西爾維亞拍了拍弗雷德的手背,徑直走到納威面前,伸出了手:「給我看看好嘛?」
納威愣了愣,把糖果紙放在她手心裡。
那張平平無奇的包裝紙被西爾維亞折成了一只千紙鶴,然後重新落到納威的掌心裡。
「這是什麼?」納威有些驚喜地看著西爾維亞。
「這是千紙鶴。」西爾維亞笑著按住了納威一邊的肩膀,「傳說一天折一只千紙鶴,堅持一千天,就能給愛的人帶來祝福。每只紙鶴代表一點祝願,最終就能完成一個心願。你的媽媽把糖紙送給你,你就把紙鶴送給她吧。」
納威的眼眶紅了,嘴巴難看地抿著,像是在強忍著不要哭泣。他看著掌心裡的千紙鶴說不出一句話。
「我記得你,小姑娘。納威偶爾也會提起你。唐克斯夫婦一定很驕傲能有這麼出色的兩個女兒。」老夫人看著西爾維亞笑了起來。
「我很高興能見到你,夫人。我也很榮幸能夠探望兩位前輩。」西爾維亞沒敢再看向隆巴頓夫婦,只是看著老夫人,「納威也值得你們驕傲,隆巴頓夫人。」
納威把千紙鶴遞給了他的母親,這位偉大的傲羅女士驚喜地笑了起來。
「你一定要教我!西爾!」納威神情激動地說。
「好啊。」
西爾維亞溫柔地笑了,窗外因日出而消融的雪都不如她的笑容纖塵不染。
弗雷德不動聲色地揚起嘴角,在女孩轉過身時重新把她摟在臂彎裡。
西爾維亞不喜歡聖芒戈。就像她聽過的那句「醫院的牆比教堂還要聽過更多的祈禱」那樣,因為她受不了這麼極度的悲歡離合。
但此刻的病房似乎不再那麼凄涼,少了些許別扭和遺憾。一只千紙鶴能承載的很少,但那也是愛。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西爾的暴動,這一章算是解釋清楚了吧?沒想到在第七年才說吧?沒想到我還打算解釋吧?很多人在第一章 說女主一來就搞死一個原本世界裡的靈魂。不是的家人們,雖然我沒有明確的說,因為我覺得不要寫清楚更好,因為這是西爾視角,她也不知道這是咋回事啊,是吧?
現在我就給大家說明白。
魔力暴動是巫師小孩常有的現像,西爾更嚴重因為她魂穿所以在適應巫師的身體,這是我的設定。如果她沒有來,原本的孩子也會死的,大家就別說是西爾搞死的了。原本的靈魂並不足以支撐身體存活了,我是這個意思啦朋友們。西爾的暴動更嚴重的原因之二是她的天賦啊,她輸出型選手,魔力很強,就像弗雷德說的那樣。原因之三,小孩的情緒波動大容易控制不住魔力,西爾是因為那一次破防就炸開了,產生各種連鎖反應。這樣解釋通了嗎家人們?原因有這三點。
我之所以放到後面來講,是因為我覺得不是所有劇情都應該鋪開來說,有伏筆有鋪墊有解答有空白才好看嘛。堅持看到這裡的大家,我知道你們是真的喜歡看這個作品,所有我想給你們一個交代,我想讓你們看到我在努力讓文章變得嚴謹,我也有考量,並不是想到什麼就寫什麼,我為西爾的付出是真情實感的,我是真的希望把我的第一作寫到好!
關於納威,我真的為他流過眼淚,但更多的絕對是驕傲的眼淚。
第158章 一五零、喜鵲與歡喜
「一只悲,兩只喜。」
「醒了?」
「嗯。」
西爾維亞揉了揉眼睛,晃晃悠悠地坐起身,訥訥地看著自己眼前的雙胞胎。
「我們送的聖誕禮物怎麼樣?」
「她看起來還沒完全醒,哥們。」
弗雷德和喬治的腦袋湊在一塊說著。
「後勁挺強的。」西爾維亞按了按後腦勺,「我覺得你們這個白日夢產品已經大成功了。」
「告訴我,你夢到了什麼?」弗雷德期待地眨著眼。
「我不告訴你。」西爾維亞無情地拒絕了。
「你不說?我們也可以從夢話裡猜到。」喬治壞笑著說。
「你們這個產品不會讓人說夢話,對嗎?」西爾維亞冷哼了一聲。
「你怎麼知道不會?」弗雷德挑了挑眉毛,「你不知道你剛剛多丟人。」
「就你們還想忽悠我?」西爾維亞不屑地嘖了一聲,雙胞胎馬上覺得沒勁,重新坐回了地上。
「所以我們的禮物呢?」弗雷德問道。
「弗雷德你沒拿到禮物嗎?」喬治有些意外地眨了眨眼,「西爾送了我一件好帥的外套!」
「又來?」弗雷德聞言猛地看向西爾維亞,「我又有什麼特別的禮物了?」
「啊……我……其實只是……反正就還不能給你。」西爾維亞癟了癟嘴。她那條可憐的圍巾到現在都還沒織完。
誰讓弗雷德每天晚上都移形換影到西爾維亞房間?這讓她怎麼偷偷准備禮物?
「說起來,今天教我們守護神咒嗎?」喬治收拾著地面上散落的各種把戲樣品,問道。
「你們能把白日夢咒掌握得那麼好,要學這個應該會挺容易的。守護神咒的秘訣就是你們要集中精力想最快樂的事情。」西爾維亞躺著弗雷德的床上如是說著,看也不看坐在地毯上還在完善把戲清單的雙胞胎。
「想快樂的事情?」
「還有誰能比我們更擅長嗎?」
弗雷德和喬治頭也不抬。
「但要找到最快樂的!那總沒有那麼容易不是嗎?」西爾維亞翻身從床上坐起來,「我當時都快要把我的這輩子重新過一遍了才成功!」
「所以是什麼讓我的小Bunny成功了?」弗雷德剛問出口就伸手制止她回答,「肯定是因為我對嗎?」
西爾維亞則轉向喬治:「你知道嗎?我好想說不是。」
而弗雷德聳了聳肩一副本該如此的樣子。
「你說好教我們,不會只說這些吧?」喬治把伸了個懶腰抽出了魔杖。
「我也不知道怎麼說。」西爾維亞努力回想第一次成功時的心情還是記憶猶新,但要說出口變得非常艱難,「當時我就把腦子裡的快樂一件一件過一遍,慢慢地找到哪些有強烈的感應,最後在一個點突然爆發出來。」
她說著念出咒語,那只銀色的小兔從杖尖催發出來,繞著房間蹦蹦跳跳地跑著。
「成功了一次之後就容易很多。總之先試試看吧。」西爾維亞顯得比他們倆還要興奮。
「真不明白這有什麼難。」弗雷德還是堅持他的看法。
「那你試試。」西爾維亞不屑地哼了一聲。
「呼神護衛!」
西爾維亞還是堅信那一點,大喊出這個咒語卻沒有任何事情發生實在是太尷尬了。
「噗!」所以她毫不客氣地笑了。
「我現在覺得你說你不能在DA教大家不是謙虛了。」弗雷德無奈地看著笑得重新倒回床上的西爾維亞,「笑得差不多就得了,你是要教我們,記得嗎?」
「集中精力,男孩們。」西爾維亞再次坐了起來,「這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你要慢慢感受快樂在你心裡沉澱累積最後從魔杖尖端爆發出來!」
「可那也太多了。」喬治顯得很苦惱,「把小羅尼惹哭,把珀西逼瘋,終於從媽媽那裡拿到自己的掃帚的那一天就把弗雷德打得落花流水!」
喬治的杖尖發出微弱的光芒又再次消失。
「什麼叫把我打得落花流水?」弗雷德不敢相信地哈了一聲,「你的快樂是編造出來的嗎?」
「你就是不承認我一直飛得比你好得多。」喬治倒是不以為然,一副反正事實如此的樣子。
「我早就該想到,由我來教你們肯定是這麼懶散。」西爾維亞趴在床上撐著腦袋,兩條腿在空中晃著。
「我們很認真在想啊。」弗雷德看向西爾維亞,「讓我想想有什麼最值得開心的,那就得從對我的Bunny一見鐘情的時候說起。」
「你胡說八道!」西爾維亞一個枕頭丟到弗雷德臉上,「你怎麼就對我是一見鐘情?你的快樂才是編造出來的吧!」
「怎麼就不是?」弗雷德坐到床邊,「我都還記得當時在列車的隔間裡,我打開了推拉門看到你,我說:\'這位漂亮的小姐,要不要進來坐一坐?\'」
「沒完了是吧?」西爾維亞笑著抓起另一個枕頭砸在弗雷德的腦袋上,「你根本不是這樣說的!」
「那我是怎麼說?」弗雷德搶過枕頭丟到一邊,摟著西爾維亞往後一倒躺在床上。
「你就不是這樣說的!」西爾維亞瞪著眼,食指指著男孩的鼻梁,像是下一秒就會讓它變長一樣,「油嘴滑舌!」
「誒,誒!」喬治在一邊翻著白眼,「我們有熟到你們可以在我面前調情的程度嗎?」
「如果你還沒有,那誰能有呢?」西爾維亞猛地掙開懷抱重新坐起來。她看著喬治的魔杖一點點閃著若隱若現的光,也不知道這個家伙腦子裡都在想什麼。
「告訴她,喬治。」弗雷德沒有起身,魔杖胡亂揮舞著,「我可沒有騙她。」
「勉勉強強算吧,一見鐘情?」喬治眯起眼睛像是在反復確定這個答案,「我們第一次見到你的那天也就是一年級開學嘛。那天晚上在宿舍的時候,弗雷德確實是說你是他見過最可愛的姑娘。其他舍友也可以作證,只要他們還記得。」
「呵。」西爾維亞冷笑了一聲。
「是真的。」弗雷德終於坐了起來,「這有什麼不能相信的?」
「你那時候才十一歲,弗雷德。」西爾維亞嗤笑了一聲,「你見過多少姑娘呀,請問?」
「這就是我們的區別,Bunny。」弗雷德看起來無比受傷,「直到現在為止任何人問我,我都會說你是我心中最好的那個女孩。而你肯定不是這個答案,光你喜歡的麻瓜明星就能擠滿格蘭芬多長桌了!都這樣了你居然還要挑我的刺,真是得寸進尺。」
「我不介意承認你更愛我一點。」西爾維亞露出一個完美的笑容。
「但確實是在那之後我們變得比以往都要快樂。」喬治在弗雷德再次抱住西爾維亞打鬧起來時說道,「我還記得,我當時想著我怎麼沒想到劈啪爆炸牌還能那樣用呢?這真是太天才了!」
「還有!」弗雷德拉住西爾維亞的兩只手之後笑道,「當時的Bunny一副志在必得能打賭贏我的樣子。你真不知道每一次分院帽一上來時你都是那個得意的表情,可最後都是我贏。」
「是嘛!你又有什麼好得意?你一次也就只能從我這裡拿到一枚銀西可。」西爾維亞惡狠狠地說,似乎這樣就占上風一樣。
「哎喲,為你以後的零花錢堪憂啊,弗雷德。」喬治惋惜地嘆了一口氣。
「第一次夜游碰面也很有意思。」弗雷德一拍手坐起身,像是終於推開記憶的大門一樣,「記得嗎?當時可完全想不到會遇到Bunny。居然還有人和我們一樣熱衷於夜游!」
「我們當時在想,這個家伙膽子怎麼這麼大!」喬治一拍大腿,「你絕對不知道你當時從容得像是一個出門巡邏的級長一樣。」
「沒辦法,我也沒想到剛入學就老油條起來了。」西爾維亞樂呵呵地笑道。
「而且你當時就能分清我們。」弗雷德柔聲說著,「梅林啊,我們那時候才認識多久?真正打照面也沒有幾次吧?」
「說實話,西爾。」喬治起身坐到他的床上,「你是不是早有預謀想接近我們,所以這麼在意我們?」
「是啊。」西爾維亞大大方方承認了。
房間裡瞬間充滿了歡快的笑聲。
「你記得我當時眼疾手快把你扛起來帶出費爾奇辦公室嗎?Bunny?」弗雷德笑著直搖頭。
「我還記得那天喬治把一整個水果派砸在我臉上!」西爾維亞的魔杖指著喬治,嘭地一聲出現了一個小火花。
「我想也沒有第二個人敢這麼做了。」喬治驚喜地瞪大了眼,「誰敢往勇士小姐的臉上丟水果派?弗雷德你敢嗎?」
「他敢的事情才是你不敢的。」西爾維亞笑著翻了個白眼,「他敢和我吵架和我冷戰,你敢嗎?喬治?」
「我甘拜下風。」喬治一拱手。
「我承認我做過蠢事,和你吵架絕對是最蠢的那一件。」弗雷德舉起雙手再合十。
「相信我,西爾,弗雷德自從吵架之後每天以淚洗面。」喬治惋惜地說。
「倒是因為這樣讓我完成了生平的願望之一——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西爾維亞笑著搖了搖頭,「細數下來我們倆的戀情真的無人能及了,弗雷德。」
「是嘛?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嗎?」喬治饒有興趣地問。
「你不知道的部分都是小孩子不能聽的部分。」西爾維亞扯出一個憨厚的笑容。
「咳咳!你要是想聽,我也可以和你分享。」弗雷德表現出十分慷慨的樣子。
「是嘛?」喬治笑著坐到西爾維亞另一邊,「那西爾你知道有什麼是你不知道的嗎?我這有太多弗雷德的老底,隨便一條都能……」
「你少污蔑我。」弗雷德一個後仰,手伸過西爾維亞的背後推了喬治一把。
「西爾你知道弗雷德喜歡的類型。」喬治可完全沒在怕。
「高個子、身材火辣的性感女孩。」西爾維亞點了點頭。
「咱們學院有不少這樣的女孩呢。」喬治頑皮地眨了眨眼,「我給你數數弗雷德提過哪些姑娘很漂亮。你記不記得和查理同一屆的那個學姐?還有我們家附近村落裡有個麻瓜姑娘……」
「誒誒!誰說我喜歡那樣的?」弗雷德瞪著眼。
「別裝了!弗雷德!」西爾維亞和喬治同時喊道。
弗雷德欲言又止,只好翻了個白眼摟著西爾維亞的胳膊,把腦袋靠在她肩膀上。
「你們村附近那個姑娘……」西爾維亞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地思考,「我好像知道……」
「你怎麼會知道?」弗雷德猛地抬起頭。
怎麼知道?原著裡知道!
那個你們倆去變紙牌把戲給她看的姑娘。
西爾維亞壞笑著:「我就是知道有一個好看姑娘,也不知道我們說的是不是同一個。但是你緊張什麼?弗雷德?」
「我沒緊張。」弗雷德顯得更緊張了,盡管他根本沒在心虛。
「沒事的。喜歡美女有什麼錯?」西爾維亞寬慰地拍了拍弗雷德的肩膀,「我也喜歡。」
「就是啊——」喬治拉長了腔調,「我還和弗雷德商量著,等以後把戲坊開起來肯定要找很多漂亮的女員工。」
「就按弗雷德喜歡的標准找,好嗎?」西爾維亞笑著和喬治擊了個掌。
「你們倆聊得還開心嗎?」弗雷德冷笑道,「什麼時候消遣我成了你們的共同愛好。」
「你可以加入我們。」喬治搭上西爾維亞的肩膀,「我們不介意你消遣你自己。」
「我是認真的。」西爾維亞看著弗雷德,「你們當然應該找最漂亮最熱情最火辣的女店員!」
「你不會想通過這種方式找新的獵物吧?」喬治嗅到一絲危險的氣味。
「說真的。」西爾維亞擺了擺手從喬治的胳膊下脫身,「有好看的店員可以吸引更多的顧客!」
「我想了很多的可能,真沒想到你是為了錢啊,Bunny。」弗雷德大笑了起來,「我說我的老板娘怎麼這麼大方?」
喬治也笑了起來:「或許我們可以找幾個好看的男店員給你端茶送水?」
「用不著男店員。」西爾維亞再次擺了擺手。
「按你的意思,我們同樣需要吸引女顧客不是嗎?」喬治眨了眨眼。
「你們倆還不夠有魅力吸引女孩嗎?」西爾維亞挑起一邊的眉毛,「誰讓你們有這樣的誤解?」
弗雷德和喬治對視了一眼,再把欣喜的目光放到西爾維亞身上。而西爾維亞搭上了他們倆的肩膀。
「聽明白了嗎?」她昂起下巴,「你們倆給我端茶送水!」
「聽明白了。」
弗雷德揉了揉西爾維亞的腦袋,喬治拍了拍她的後背。
「好像就在昨天。」西爾維亞輕輕闔了闔眼,她拉起他們每人一只手放在自己的掌心上疊起來,再將另一只手覆上,用力握住,「你們說你們想開把戲坊好像就在昨天,我還記得你們說……」
「我,弗雷德。」
「我,喬治。」
「我們要做出世界上最棒的把戲!」
「開一家最棒的把戲坊!」
弗雷德和喬治重復著他們說過的話。眼前的男孩褪去了往日的稚嫩,但始終不失純粹與明亮。他們德性這般,他們才氣不顯,但他們的肩上有他們的夢想有他們的摯愛。他們不是那個chosen one,他們甚至不是那麼出類拔萃,但他們扛起了他們能扛的,還為世間帶來獨特的光芒。
至少對於西爾維亞是這樣的。
「是啊,而現在就要實現了。沒有人能想得到三個最讓人頭疼的學生會變成這麼出色吧?」女孩感慨地說,「我們都多久沒說我們是三倍麻煩了。」
「有多久?」
「是很久。」
弗雷德和喬治抬起頭來思考,但也得不到結論:「現在想想……」
「好蠢!」西爾維亞笑著一拍弗雷德的大腿,「那個時候可真好!做什麼都不怕被笑,也不怕被罵!」
「我們犯過的事挨的罰真的數不清了。」弗雷德一面回想著一邊點頭,「但是現在想想都太有意思了不是嗎?」
「生氣的斯內普,生氣的費爾奇,生氣的珀西。」西爾維亞大笑了起來,「真沒想到我們都要畢業了!我們居然在霍格沃茨混了七年!鄧布利多真是世界上最仁慈的校長。」
七年了啊。
氣氛突然間安靜了下來,盡管年輕的人們臉上還帶著笑意。
「還好你和弗雷德在一起了,西爾。這樣我們就算畢業了也能經常見面。」喬治垂下眼瞼,「你知道的,就算我們的朋友有那麼多,在霍格沃茨經常待在一起,一出學校就很少見面了。我們多久沒見到我們親愛的魁地奇隊長了」
「平時只是假期倒也還好,可是畢業了就會完全不一樣吧。」弗雷德聳了聳肩,「你看那個沃夫林。是我記錯了嗎?我怎麼記得上次來信已經是很久之前了?」
「他可能玩得正盡興吧?」西爾維亞笑著搖了搖頭,「是啊,如果畢業了……我會舍不得所有人的。」
「霍格沃茨的每一個角落都有我們的回憶。」喬治神色激動地說,「禮堂、休息室宿舍、天文塔、禁林、魁地奇球場……」
「分院儀式、火鍋團建、低空飛行棉花糖、吹寶泡泡糖雨……」弗雷德笑著接上話茬,「球場就太多了!從那個白痴馬爾福那裡救下差點遇難的Bunny!暴打施了魔咒的游走球!施展守護神咒的我的級長小姐!還有每一次比賽!每一次!」他笑著看向西爾維亞眨了眨眼,「每一次比賽看到我瀟灑的身影都是你最快樂的回憶吧?Bunny?」
「聽起來這種回憶分明是我加成的部分比較多吧!」西爾維亞笑著昂著腦袋。
而眼前的雙胞胎沒有像她預料中的那樣馬上回懟。
「我們確實一直很想感謝你,Bunny。」
「我們很想感謝你,為我們帶來了太多的驚喜。」
弗雷德和喬治同時看著西爾維亞。這樣的場景並不罕見,只不過西爾維亞眼前的男孩們和回憶裡的身影反復疊加起來,讓她不由自主地紅了眼眶。
不經意間,我們已經從那個不諳世事的臭小孩變成了說這些煽情話的臭大人。
太快了!怎麼能這麼快?
但也太多了,值得開心的事情也太多了。
多到剛剛西爾維亞的一個白日夢也沒能裝滿。她沒有告訴雙胞胎,她通過白日夢咒語夢到最輕松的畫面正是他們年少時肆意張揚的日子。
「是真的,Bunny。」弗雷德拉起她的手,「我一直慶幸當年那個頑劣的弗雷德選擇了打開門迎接你而不是像他平時喜歡的那樣先放聲嘲笑。」
或許是一個巧合,但絕對是一個契機。
一個讓他們相識相愛的契機。
弗雷德展現了更多的友善,他喜歡讓大家沐浴在他的風趣之中,但他很少邀請別人加入他的歡樂,那絕對是第一個女孩,也是唯一一個女孩。
西爾維亞展現了更多的熱忱,她擅長活躍氣氛照顧大家,但她很少毫無顧忌地創造歡樂和享受歡樂,唯獨在這樣的男孩面前。
誰也說不准彼此間你來我往的一舉一動到底是什麼在作祟。而相遇或許只是梅林送給把戲制造者們的一點點小把戲罷了。
那我西爾維亞·唐克斯,感謝梅林。
「呼神護衛。」
小天狼星敲了敲門,隨著西爾維亞笑嘻嘻的圓臉從門縫裡探出來,兩只撲騰著翅膀的銀色喜鵲直直穿過她的腦袋飛了出去。隨之而去的,還有一只蹦蹦跳跳的小兔子,目光追隨著空中的身影。
銀色小兔似乎也覺得,新生的小家伙們像那兩位年輕的巫師一樣,勇敢且自由。
作者有話要說:
one for sorrow ,two for joy.
喜鵲一只悲,兩只喜。
感謝jk羅琳反復殺我啊
這一章我沒想會寫這麼多的,我就是想寫一寫雙子的守護神,畢竟原著裡沒提嘛,我覺得挺可惜的。寫著寫著又變成回憶殺了,包括上次西爾的守護神,都讓我感覺好想落淚。
就會想:他們一起經歷了這麼多啊!
這一年的劇情很緊張,原著的濃度也很高,寫一點這樣的日常讓我也很開心!
各位要是在看文的時候發現什麼小細節都可以說哈,我好像突然記得我在一開始是在作話叭叭叭說半天都在嘮我的那些小想法的,後來確實是少了。我還是很喜歡埋伏筆,這也是寫長文的樂趣之一哈哈哈哈!
感謝在2021-12-27 16:42:48~2021-12-27 20:42:4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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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59章 一五一、不眠夜與煩人
「你欠我一個擁抱。」
西爾維亞確實不怎麼喜歡魔法部的氛圍。如果傲羅辦公室可以獨立在外就太好了。她不喜歡那些一板一眼捧著各種資料忙裡忙外的人們從自己身邊經過。
在小時候,西爾維亞跟著泰德去過一趟魔法部。當然是在她再三保證絕對保持安靜乖巧的情況下,在晚上跟著她的父親去加了一次班。
眼前的一切都和西爾維亞印像中的一樣。
但我倒沒想過有個圓形的房間。
圓形的房間?
西爾維亞警覺了起來,但等她定睛一看,她已經身處另一個昏暗得恐怖的房間。
面前是死氣沉沉的帷幔,和煢煢孑立的小天狼星。
小天狼星?
西爾維亞猛地睜開眼從床上彈起,但又因為滑落的汗水打在睫毛上,或者是難掩的沉重情緒,不自主地再次閉上了眼。
「怎麼了?Bunny?」
弗雷德注意到了身邊的動靜,揉著眼睛稍稍起身看了看一片漆黑的房間,又放心地躺了下去。但沒過多久他又把自己的身子支撐起來,一手摟住西爾維亞的腰,將自己的腦袋靠在她的肩膀上。
「怎麼了?」
弗雷德再次出聲問道。比起上一次的困倦,這回的輕柔更多的是出於關切。
「沒事,做噩夢了。」西爾維亞漫不經心地回答,但腦子裡的恐懼還是揮散不去。
「是什麼把我親愛的嚇成這樣?」弗雷德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一個溫柔的吻落在她的脖頸上,「沒事的,我在這呢。」
「弗雷德。」西爾維亞回過頭,蹬著她圓溜溜的眼睛看向弗雷德,「我夢到小天狼星死了。」
弗雷德顯然愣怔了,但他很快寬慰地把女孩摟到他的懷裡,「夢都是假的,小Bunny。嘿,你看著我,Bunny你看著我。」他輕聲說著,在女孩把小臉轉向他時伸手把她凌亂的發絲整理好,「我在這呢,沒事的。」
「假的,他不會死的。」西爾維亞吸了吸鼻子,把身子的重心交給了弗雷德溫暖的胸膛。
「他當然不會。」弗雷德無比篤定地說。
「你也不能死。」西爾維亞的聲音悶悶地傳來。
「我才不會。」弗雷德失笑道,但被西爾維亞不高興地瞥了一眼,「我想是爸爸受傷的事情嚇到你了才做的噩夢。別太緊張,好好睡一覺吧,等聖誕節假期結束,你又要備考,就沒什麼好覺了。」
「我不管!反正誰也不許死!」西爾維亞怒氣衝衝一握拳,「該死的伏地魔去死吧!」說完她才拉上被子重新鑽進被窩裡。
但沒過多久,她又馬上坐了起來。
「不行不行不行……」她猛地拉開帷幔下了床披上晨袍,揮動魔杖點亮了一支蠟燭,「克利切!」
克利切應聲出現在了房間的地毯上,恭恭敬敬地低下頭:「西爾維亞小姐有什麼需要吩咐克利切的?」
「小天狼星經常出門巡邏嗎?」西爾維亞瞪著眼,仿佛小精靈敢點頭她就敢……她好像也不能怎麼樣。
「主人偶爾會出門巡邏。」克利切點了點頭,用他沙啞的聲音慢慢說著,「但更多時候是守在據點。以免有特殊情況發生,比如這一次。」他看向探出腦袋的弗雷德。
「所以,他其實不經常要外出對嗎?」西爾維亞松了一口氣,「如果他出門,是由你守在這裡,他一定會讓你有任何事就直接找到他對嗎?」
「是的。」克利切倒是不意外被西爾維亞說中了。
「好,很好。」西爾維亞慢慢地笑了起來,「你要是想找到他,也不需要知道他去哪……答應我,祖宅有任何事情發生都得通知他。」
「這是當然。」克利切不以為然地說,「這是克利切的使命。」
「如果有任何不對勁的突發情況……。」西爾維亞剛開口,就被弗雷德打斷了。
「別通知她。」弗雷德直勾勾地盯著克利切,「我知道你也不會聽我的。但你如果不想讓她這個愛操心的家伙成天擔驚受怕,就別通知她。」
「你怎麼知道我要說的?」西爾維亞回過頭埋怨地看了弗雷德一眼。
「通知我爸爸。」弗雷德的眼裡寫滿了不容分說,「通知其他鳳凰社的成員。總之不能通知她,特別是在N.E.W.Ts考試之前。」
「對。」西爾維亞看看弗雷德再看向克利切,「聽弗雷德的,就這麼辦。」
克利切消失了,留下他們倆面面相覷。
「我可能顯得很瘋狂。」西爾維亞注視著他,「但我剛做完噩夢,你是不是應該理解一下?」
「理解不了。」弗雷德回到床上靠在床頭翻了個白眼,「有突發情況你又能怎麼樣?從霍格沃茨跑出去?」
「你知道我能逃出去的。」
「就是因為我知道。」弗雷德瞪著眼,「那如果你出事了,誰來通知我?」
「我知道你是擔心我。」西爾維亞把聲音放柔了。
弗雷德沒有說什麼,只是伸出了手。而西爾維亞拉住了他的手,再次撲進他的懷裡。
「你能不能不要這樣看著我?」
小天狼星說出這句話是完全可以被理解的。他已經看完了一整份的預言家日報,而西爾維亞全程都在直勾勾地盯著他。
「你有什麼事要和我說嗎?」小天狼星不確定地問。
「沒有呢。」西爾維亞搖了搖頭。
「你沒有什麼事要做嗎?」小天狼星稍稍皺了皺眉頭。
「有啊。」西爾維亞眨了眨眼,「我在利用七年級最寶貴的假期時間陪伴我最愛的舅舅!」
「咦。」小天狼星摸了摸手臂安撫突如其來的雞皮疙瘩,「你這又是鬧哪出?說吧,有什麼想要的。」
「沒什麼想要的。」西爾維亞從稍微遠一點的椅子起身坐到小天狼星身邊,「我就想多陪陪你嘛,關愛空巢老人。」
小天狼星把手背貼到西爾維亞的腦門上。
「我沒病!」
「我看不一定。」
突然間,祖宅的大門口傳來了動靜。
「你是不是壓力太大了?你都已經不發神經好一陣子了。」小天狼星看了他的小外甥女一眼,起身要去查看。他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在走廊裡和莫麗交談著什麼。
「你應該問她是不是太閑了。」斯內普在小天狼星走出廚房之前先一步踏進了房間,「唐克斯小姐還能有壓力大的時候?」
「你來干什麼?」小天狼星的眼裡馬上露出了毫不掩飾的惡意。
「我來找波特談談。」斯內普冷哼了一聲,手裡的一封信拍在了桌面上,「是鄧布利多的意思。」
「你有什麼話要和他談?」小天狼星用極其不善的口吻說著,把信紙打開,「鄧布利多讓你來談?」
「我說得還不夠明白?」斯內普說著撇了一邊的西爾維亞一眼,仿佛在責怪她這個沒眼力見的還不知道滾出去。
但西爾維亞沒打算挪窩。
「既然是鄧布利多的意思,那就談吧。」小天狼星擺出毫不退讓的氣勢,「但我也要在場。」
「你難道是覺得我會對波特不利?」
「很難覺得不會。」
「斯內普教授,你看我的魔藥有希望拿到E嗎?」西爾維亞迅速找到了一個輕快一點的話題。
「我以為你就算學不到什麼本事,也能學會點自知之明。」斯內普嗤笑了一聲。
「我的外甥女這麼出色,在魔藥拿不到E,難道不是你這個教授太沒用?」小天狼星惡狠狠地說著,像是馬上要變成一只大狗咬斷斯內普的脖子。
「我一直不奇怪你到底是像誰,唐克斯小姐。」斯內普沒有看向小天狼星,從他的語氣能感受到他收獲了一個不錯的笑話,「蠢得可笑。」
「他說得對,確實是我的問題。」西爾維亞剛說完就被小天狼星狠狠一拍後腦勺。
「你以為我在幫誰說話?你到底是哪邊的?」小天狼星不敢相信地瞪著眼。
哈利推開了廚房門,他稍稍發出了一點聲音報告他的存在。
「坐下,波特。」斯內普的臉轉向門口,「出去,唐克斯。」
「我說,」小天狼星拉開椅子重新落座,他往後一靠,翹起椅子,對著天花板大聲說,「我希望你不要在這兒發號施令,斯內普,這是我的家。」
「鄧布利多教授沒有說讓西爾維亞·唐克斯走開。」西爾維亞用她最歡快的語氣指了指小天狼星面前的信紙,繼續笑盈盈地窩在她的椅子上。
女孩說這句話就是為了看斯內普蒼白的臉上這出精彩的表情。她仿佛能從他嘴角難看的弧度裡聽到了一長篇譏諷,再加上點心裡的咒罵。
哈利似乎知道他被迫要參與到多麼恐怖的談話裡,小心翼翼地來到小天狼星的另一邊落座。
「我本該和你一個人談,波特,」斯內普嘴角浮現出慣常的冷笑,「但布萊克——」
「我是他的教父!」小天狼星的嗓門更大了,「這裡是我家就是我說了算,西爾你也不許走。」
斯內普估計要被氣死了。
西爾維亞已經不敢看他了。
「我是奉鄧布利多之命來的,」斯內普說,聲音則越來越陰毒,「不過請留下,布萊克,我知道你們舅甥倆就喜歡有參與感,對嗎?唐克斯?」
「你什麼意思?」小天狼星重重地把椅腿落回了地面。
西爾維亞湊過去小聲說:「我喜歡多管閑事的意思。」
「都想破腦袋想做點什麼顯得自己不是那麼沒用不是嗎?」斯內普似乎找到了什麼好話一樣,「我看你忙裡忙外的也沒做成什麼有用的事吧?布萊克?和你的外甥女一樣。」
西爾維亞閉嘴了。她還注意到小天狼星漲紅了臉,而斯內普嘴角帶著勝利的笑容轉向哈利。
「校長讓我來通知你,波特,他希望你這學期學習大腦封閉術。」斯內普斜睨了西爾維亞一眼,似乎很意外她沒有在這時候拍桌而起表示自己的學生頭子做得有多好。
「學習什麼?」哈利愣愣地問。
斯內普的冷笑更明顯了:「大腦封閉術,防止頭腦受外來入侵的法術,是巫術中冷僻的一支,但非常有用。你的好朋友唐克斯小姐居然沒有和你提起過?」他說著看向西爾維亞,「不過要不是去年正好被小巴蒂試了一手來詢問辦公室的教授們,唐克斯小姐倒是隱藏得非常的好。」
「你學了大腦封閉術?」小天狼星顯得有些意外。
「我花了三年……自學。」西爾維亞承認她有些小得意,「雖然還不算特別完善,但我一直有在努力訓練自己。」
「所以……為什麼我要學大……這玩意兒?」哈利皺起眉頭。
「因為校長認為有必要,」斯內普拉長了語調說道,「你一周接受一次單獨輔導,但不能告訴任何人,尤其是多洛雷斯·烏姆裡奇。明白嗎?」
「明白。誰來教我?」
「我本人。」
西爾維亞發現原本斯內普臉上精彩的表情轉移到了哈利的臉上。
「為什麼鄧布利多不能教他?」小天狼星咄咄逼人地問,「為什麼是你?」
「我想是因為校長有權把不愉快的差使下放,」斯內普圓滑地說,「我向你保證這不是我自己要來的。」
「既然能夠自學為什麼我不能也自學?」哈利看向西爾維亞,「或者說讓西爾來教我?」
「唐克斯小姐要有這個本事也好。如果黑魔王願意等個三年那更好。」斯內普站起身來,「我星期一晚上六點在我辦公室等你,波特。如果有人問,就說是魔藥課補習,見過你在我課上表現的人都不會否認有這個必要。」
「等一等。」小天狼星在斯內普要離開時坐直了身子。
「我很忙,布萊克,不像你。」斯內普冷笑著回頭。
「那我直話直說吧。」小天狼星站了起來,「如果我聽到你借教哈利大腦封閉術來整他,我會找你算賬。」
「多麼動人啊,」斯內普冷笑道,「你一定發現波特很像他父親吧?」
「不錯。」小天狼星自豪地說,完全沒有發現西爾維亞眼色一沉。
「那你該知道他驕傲自大,批評對他就像耳旁風。」斯內普扯了扯嘴角。
西爾維亞見狀猛地起身攔住了小天狼星,但她的舅舅不依不饒地在她的肩膀上舉起魔杖。斯內普也亮出了魔杖。
「小天狼星!」哈利大聲喊道。
「住口!」西爾維亞看向斯內普喊道,「不許你再這樣出言不遜!」再轉向小天狼星,「你也一樣,能不能……」
「我警告過你,鼻涕精!」小天狼星喊著,西爾維亞感覺自己的耳朵已經快要結束這一生了,「鄧布利多或許認為你改造好了,可我不那麼想!」
「哦,那你為什麼不對他說?」斯內普低聲說,「是因為前不久你的疏忽導致勘察的失敗,所以不敢在鄧布利多面前開口說話?」
「告訴我,盧修斯·馬爾福近來怎樣?我想他一定很高興他的哈巴狗在霍格沃茨任教吧?」
「看來這就是你的小哈巴狗對嗎?布萊克?」斯內普看著西爾維亞訕笑道,「看看波特再看看唐克斯,就知道他們遺傳了什麼可笑基因,而你又能教會他們什麼。」
小天狼星的左手一把攬過西爾維亞把她護在懷裡,右手舉著魔杖指向斯內普的腦袋。「不要!」哈利大叫著,從桌上翻過去一推小天狼星的胳膊,魔咒打到了牆上。
「你敢再說一次!」小天狼星顯然是氣瘋了,而西爾維亞和哈利緊緊拉著他不讓他再施展咒語。
就在這驚心動魄之際,廚房門開了,韋斯萊全家和赫敏一擁而入,個個興高采烈。「治好了!」韋斯萊先生驕傲地走在中間,他興衝衝地向整個廚房宣布,「完全好了!」
但他們很快全都僵立在門口,瞪著眼前這一出鬧劇。
「我的天哪。」韋斯萊先生的笑容消失了,「這是怎麼回事?」
也就是這時,西爾維亞和哈利都松了一口氣。因為小天狼星和斯內普都垂下了魔杖,突然進來這麼多的目擊者似乎使他們恢復了理智。小天狼星後退了幾步,而斯內普把魔杖插進口袋,大步走出廚房,沒有理睬韋斯萊等人。
「星期一晚上六點,波特。」走到門口時,他才回過頭說了一句,隨後揚長而去。
「到底怎麼回事?」亞瑟先生又問。
「沒什麼,亞瑟,」小天狼星臉上總算放下了輕蔑,「只是兩個老同學敘敘舊。你治好了?真好!」
「可不是!」莫麗夫人把她丈夫領到一把椅子跟前,「斯梅綏克治療師終於找到了蛇毒的解藥,可以對付各種蛇毒,亞瑟也從搗鼓麻瓜醫術中吸取了教訓,是不是,親愛的?」
「是的,莫麗。」亞瑟溫順地說,「你們該看看諾曼那個年輕人,他寫的蛇毒報告真是長得嘆為觀止!」
「那真是皆大歡喜。」西爾維亞趕忙說,「准備吃晚餐吧!明天就要准備回霍格沃茨了。」
這一頓晚餐可不如表面上愉快。連弗雷德和喬治都注意到小天狼星在大聲附和他們的笑話時有些竭盡全力在活躍氣氛的成分了。
「我們找到合適的把戲坊選址了。」但弗雷德卻給西爾維亞帶來了意想不到的消息。
「對角巷?」西爾維亞沒忍住自己的狂喜脫口而出,又急忙看看其樂融融的一大桌子人,確定沒有人注意到他們這裡的動靜。
「對角巷93號。」喬治笑著說,「我們已經把本金湊齊了。」
「真的?」西爾維亞的眼睛都在發光,「這麼快?你們也太厲害了!」
「還得多虧你當時追回的那一筆賭資。」弗雷德一邊感慨一邊切著盤子裡的嫩牛排,「何況事實證明我們的把戲很有市場。」
「你該和弗雷德討論股份問題了,西爾。」喬治笑嘻嘻地說。
「討論股份問題?」西爾維亞輕輕哼了一聲,「弗雷德的不就是我的嗎?」
弗雷德只是很高興地揚了揚下巴。
而喬治一拍腦袋顯然在表示是自己犯蠢了。
西爾維亞笑著用手帕擦了擦嘴,抬眼就看到面前的小天狼星還沉著臉。
「嘿。」
在晚飯結束之後,西爾維亞拉住了小天狼星:「怎麼樣?要不要打一架?」
小天狼星那張寫滿心事重重的臉似乎馬上有了一點點的雲開見日。
「走。」
他們倆來到了那個經常用來訓練的舊房間,西爾維亞剛一進門,就側身躲過了小天狼星的一道速速禁錮。
西爾維亞也沒有多說廢話,轉動手腕指向小天狼星,原本該出現粉身碎骨咒,但杖尖卻迸發出驚人的火焰,盡管最終也被擋了下來。
克利切路過房間門口時聽到了裡面刀光劍影般的聲響,只是習以為常地搖了搖頭,繼續往他小主人的房間走去,准備進行例行的清掃。
「爽了嗎?」西爾維亞喘著氣,用飛來咒為自己拉來一把扶手椅坐了下來。
小天狼星卻沒有如她預料般如釋重負地笑起來。他背對著落地窗,挺拔的身影和沉悶的夜色融為一體。
「西爾。」他淡淡地感慨道,「你真的長大了,你已經可以獨當一面了。」
「我已經可以照顧我的舅舅了,對嗎?」西爾維亞笑著昂起腦袋。
「你記不記得你還很小的時候對我說了什麼?那麼小,你一定不記得了。」小天狼星欣慰地笑了起來,「你媽媽說別總讓你的舅舅陪你鬧,可你說長大後可以換成你陪我,這樣就公平了。」
「那顯然我沒有食言。」西爾維亞聳了聳肩,「我馬上就要畢業了,小天狼星,等我有了工資就可以養著你這個臭老頭,你就放心養老好了。」
「臭丫頭,你還整天和我要這個要那個呢。你先有本事花完布萊克家的錢再來想辦法接濟我吧。」小天狼星的笑意更濃了。
「我收回白天的一句話,我現在想要點什麼,行嗎?」西爾維亞笑嘻嘻地站了起來。
「你要的,我什麼時候不給你?」小天狼星雙手抱臂,似乎很期待她能提出什麼無理的要求。
「我想要一個擁抱,好嗎?」
小天狼星是想嘲笑一下小姑娘還是保留著愛撒嬌的那一面。但他看到了西爾維亞此刻眼裡不一樣的光芒,像是他的擁抱有多麼珍貴一樣。
他張開了雙臂,就等他的小外甥女撲到他懷裡,一如往日那樣。
「你先欠著。」西爾維亞說著邁開步子打開了房門,回過頭看向小天狼星,「我暑假要。」
「隨你。」小天狼星的手臂沒有放下,嘴角的笑意還能看得出他年少時的痞氣。
「你給我記住了。」西爾維亞站在門口義正言辭地說,「你,小天狼星·布萊克,欠我一個擁抱。我,西爾維亞·唐克斯,暑假要拿回來,明白了嗎?」
「明白了,小瘋子。」
「不管有什麼意外!」西爾維亞提高了音量,「你都給我記住了!」她的眼裡閃過轉瞬即逝的悲傷,「你欠我一個擁抱,我暑假一定要拿到!」
小天狼星似乎明白了西爾維亞是在擔心什麼。
「誒!臭丫頭!」他急忙開口喊住了要離開的女孩,「明天去學校我親自載你去,只載你,直接載到霍格沃茨!」
「瘋了吧?」西爾維亞轉過頭大笑道,「我可不稀罕,等你什麼時候真有了跑車再說吧。」
心事重重的女孩離開了,房門也被關上了。
小天狼星輕輕地呼了一口氣,放下雙臂轉身看向灰蒙蒙的窗外,沒過多久,又低下頭笑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都記著啊,這個小天狼星欠了個擁抱啊,不能不還的啊,大人不能騙小孩的啊!
這一年最緊張的部分就是救小天狼星了,西爾的第二項kpi了屬於是。
西爾和小天狼星能這麼親近絕對是我的私設啊,讓小天狼星和安多米達那麼親近就是妥妥的我的私設,但我覺得這個不會ooc所以一直沒有說好像。
我很愛寫舅甥的劇情,這樣有愛的劇情還會有的,一直會有的。
對於小天狼星做過的那些錯事,我當然也不洗他啊。在這裡讓西爾幫腔小天狼星只是單純的因為詹姆的死對於在場的哈利和小天狼星都太過沉重。只是因為這樣而已。對於他們那一輩的恩怨我一直保持不表態的立場。誰知道當時究竟怎麼樣,他們雙方都做到什麼程度?斯內普無疑也做出過傷人的事情,盡管他們掠奪者也一樣。總之都傻逼過這些男生。我想過為什麼我對詹姆無感卻喜歡小天狼星,就是他的忠誠和仗義在我這裡占了上風。
我對黑家的幾位永遠都說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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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一五二、山雨欲來與負
「戰爭面前,不會有人幸免於難。」
假期過後就是返校。西爾維亞已經很久沒有體驗過這種希望假期更長和不要開學的感受了。
「你的大腦封閉術學得怎麼樣?」西爾維亞記得這天哈利會去找斯內普,在鐵三角一進公共休息室就示意他們坐下來。
「唔,不知道,不怎麼樣吧?」哈利像是很泄氣,顯然是想找個地方好好靜靜的樣子。
但現在的公共休息室確實不是一個好的選擇,弗雷德和喬治在演示他們的一項最新產品。
「無頭帽!」喬治吆喝著,弗雷德揮舞著一頂飾有粉紅色羽毛的尖帽子。
他們倆的品味還是那麼差。
西爾維亞在看到那個帽子配色的時候忍不住想起了多年之前那個一言難盡的蝴蝶結,還有現在在辦公室裡的那個讓人一言難盡的烏姆裡奇。
「兩個加隆一頂!諸位請看!」弗雷德笑嘻嘻地把帽子套到頭上,那一剎那間他顯得很傻,然後帽子和頭一起消失了。
真笨。
其實可以賣更貴一點的!
西爾維亞不在他們定價時提出意見。畢竟她面對的是一堆她眼中的無價之寶,她可做不到和市場接軌。
有幾個女生尖叫起來,而其他人哄堂大笑。
「脫帽!」喬治喊道,弗雷德的手在肩膀上摸索了一陣,他的頭重新出現了,粉紅色羽毛的帽子被摘了下來。
「所以為什麼你會自學大腦封閉術呢?」哈利等西爾維亞把目光收回時提出了這個問題。
「在我知道有種咒語叫攝神取念的時候。」西爾維亞深吸了一口氣拍了拍懷裡的盒子,「我覺得很恐怖,哈利。你知道還有一種咒語叫一忘皆空嗎?別有用心的巫師甚至可以修改你的記憶,你想想這有多嚇人。」
「你自己學會的?」羅恩不可思議地說,「這也太厲害了。」
「我覺得大部分的巫師都是自己學的。」西爾維亞擺了擺手,「沒有人會希望別人看到自己的內心想法……噢,哈利,我不是想哪壺不開提哪壺的。但這是鄧布利多教授的意思。」
哈利確實顯得很沮喪,他下意識伸手摸了摸額頭上的傷疤。
「最近還疼嗎?」西爾維亞試探著問。
「你對神秘事務司知道多少?西爾。」哈利問著。他預想過西爾維亞能給出答案,然後皆大歡喜,當然也想過她搖頭,然後他再說出自己的顧慮。
但他沒想到西爾維亞嘆了一口氣。
「你知道什麼是嗎?」赫敏捕捉到了西爾維亞神情裡的猶豫,急忙問道。
我知道多少?
西爾維亞嘆氣是因為她自己也記不太清了。
她看向羅恩想到他會被大腦廳的腦子襲擊,看到赫敏想到對門中狙的魔咒對抗,看到哈利……哈利會拿到水晶球的預言,卻永遠失去他的教父。
「你夢到了是嗎?」西爾維亞在哈利點頭之後繼續說,「神秘事務司的保密程度很高,我也只是聽說過。我只知道神秘之下很可能是危險。」
「危險!」羅恩似乎馬上來勁了,「我們就在說魔法部很可能在裡面藏了什麼武器。想想之前斯多吉·波德摩企圖闖入魔法部的一扇門的新聞!一定就是神秘事務司的那一扇!」
「我倒不覺得是武器。」西爾維亞確實思考了一陣搖了搖頭,「如果魔法部有足夠的力量,福吉也就沒必要忌憚鄧布利多,更沒必要造謠伏地魔沒有復活。如果他們在准備什麼……」她說著嗤笑了一聲,「倒也不是我覺得他們這些老頑固沒本事。一旦涉及戰鬥的事情,我覺得傲羅辦公室一定會參與,金斯萊和朵拉一定會告訴鳳凰社的。」
「可我總覺得……我已經不是第一次夢到那裡了。」哈利皺著眉頭。
「如果說是伏地魔渴望拿到那裡面的東西。」西爾維亞看向哈利,「那可能性就太多了,哈利。」
「你為什麼嘆氣呢?」赫敏確實是抓住了她不小心流露的細節。
「我這個聖誕節和我媽媽聊了很多關於伏地魔的事情。」西爾維亞壓低了聲音,「我確實忽略了這一點。我媽媽來自布萊克,她的姐姐是食死徒,她的妹妹又嫁給了食死徒。」
「你得到了什麼結論呢?」哈利趕忙問道。
「真的不簡單。」西爾維亞皺起眉頭,「你要承認一個巫師能召集自己的勢力跟絕大多數人鬥爭絕對不簡單。他的暴戾為什麼讓這麼多人聞風喪膽不是沒有道理。他的野心太大,行徑又讓人捉摸不定。我就是突然覺得,我是不是確實膽大包天了一點?我們無時不刻都處在危險之中,哈利。總而言之,務必小心。」
「這些我當然知道。」哈利煩躁地揉了揉亂糟糟的頭發。
「我嘆氣是因為我也不能妄下定論。因為現在我們不容許有一點點的意外和失誤。衝動和莽撞全部都收回肚子裡去。」西爾維亞按著他的肩膀正色道,「而且要我說,無論伏地魔有千種萬種的理由要去哪裡,都和你沒有關系。」
「這也是為什麼鄧布利多要你學大腦封閉術!」赫敏頻頻點頭。
「可我就是看到了,我明明知道這一定是危險的信號。」哈利直直地看著西爾維亞。
「那你……你願意和我說嗎!如果你看到什麼拿不准的事情?」西爾維亞的神色一顫。哈利總覺得她那一刻是真的在害怕什麼。
「我會啊。」他點了點頭,「西爾,你好像經常問我這個問題。」
我問了很多次嗎?
西爾維亞有些愕然。
「既然好了。」
「那就挪個窩吧,朋友們。」
弗雷德和喬治趴在沙發的靠背上饒有興趣地看著一長條沙發上坐著的四個格蘭芬多。
鐵三角紛紛識相地移動到一邊的扶手椅上。
「想讓我給你們的以大欺小扣個分?」西爾維亞看著他們倆一左一右地坐到自己身邊,笑著說。
「猜猜我們今天賺了多少?」弗雷德一手搭上沙發靠背,一手晃了晃手裡的錢袋。
「意想不到的好。」喬治樂呵呵地說,「目前我們的每一樣產品都是能大賣的程度!」
「那……」西爾維亞有些局促不安地把懷裡的禮物盒遞給弗雷德,「你要不要趁著心情好看看我送了你什麼聖誕禮物?」
「聖誕禮物?可算是讓我等到了!」弗雷德興奮地搓著手,但在打開盒蓋的那一刻確實是愣住了。
「我有一個問題。」喬治在弗雷德突然的沉默之後幫他問道,「這條酒紅色的單色圍巾有什麼玄妙的地方嗎?比如讓你飛起來?」
「沒有呢。」西爾維亞用乖巧的語氣說。
「不是我覺得你的禮物不好啊,Bunny。」弗雷德發出「嘶」的一聲,「但你確實沒有忘記你的男朋友是弗雷德而不是喬治然後送錯禮物嗎?」
「弗雷德一直眼紅我的新外套。」喬治湊到西爾維亞耳邊說,「導致我一直不敢穿,我怕他痛下殺手。」
「確實是……很普通,我知道。」西爾維亞暗暗在心裡認同斯內普說的那句她沒有一點自知之明。
「這個針腳讓我發現媽媽的手藝是真的太好了。」弗雷德還在感慨,但他聽到了赫敏突然間咳嗽了一大聲。
「確實是比不上莫麗阿姨。」西爾維亞抱歉地說。
「所以,你為什麼選了這個送給我?」弗雷德看向西爾維亞。
「雖然很難看,雖然技術很差,但是……」西爾維亞卻沒有看向弗雷德,「是我自己織的。」
「我真是太喜歡了!」
弗雷德突然從沙發上彈起,甚至直接跳到沙發上。等西爾維亞看向他時,那條蹩腳的純色圍巾已經被他繞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謝謝你!親愛的!我簡直是不能更喜歡了!」弗雷德說這話的時候真的沒有一點敷衍和勉強,他眼裡的驚喜簡直要從格蘭芬多塔樓溢到黑湖了。
「我知道我不適合做這個。」西爾維亞看了一眼搖著頭的赫敏和笑到窒息的喬治,還有不知道該有什麼表情的羅恩和哈利,「我也告訴過貝蒂,我織圍巾只會被你們笑死。我早該知道名師出高徒這句話就不適用在我身上。」
「多好看啊,我太喜歡了。」弗雷德重新坐了下來摟住了西爾維亞的肩膀,「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溫暖又漂亮的圍巾?」
「差不多得了吧。」西爾維亞再次近距離看到她那粗糙的針腳懊悔地閉上了眼,「救命了,我為什麼要自取其辱呢?」
還不是因為麗貝卡一直說親手給喜歡的人織圍巾是很親昵的幸福?
「麗貝卡會為你驕傲的,Bunny。」
「麗貝卡會說她沒有我這個學生的。」
「我說真的!我真的很喜歡!」弗雷德很認真地把每一個音節都讀得很標准,「沒有什麼比得上你親手做的!沒有!」
「……我果然還是應該送點別的。」 西爾維亞看了看那條圍巾,還是後悔莫及地想把它要回來。
但弗雷德猛地起身後退,像是之前在保護那件留有口紅印的襯衫那樣跑回了宿舍。「你不能拿走!這是我的寶貝了!從今天開始我要每天都帶!睡覺都不會摘下!」
「白痴嗎?」西爾維亞聽著他歡呼雀躍的聲音忍不住失笑道,「還有你!」她看向一邊笑得倒在沙發上的喬治,「我知道很好笑,喬吉,但是是不是差不多得了?」
「西爾你織圍巾!」喬治猛地深吸了一口氣又繼續笑,「我一想到!我一想到你皺著眉頭罵罵咧咧又得乖乖坐著織東西的樣子就……哈哈哈哈!對不起!」
「我現在知道我的圍巾有什麼異於常人的地方了。」西爾維亞冷笑著搖了搖頭,「再笑信不信我親手織一條勒死你!」
「請你務必說到做到。」喬治收住了笑聲,但收不住笑意。
「滾吧。」西爾維亞笑著推了他一把。
西爾維亞收到了一封來自安多米達的來信,鳥哥親自在清晨送到並貼心地送上翅膀糊臉的叫醒服務。
操!
西爾維亞差點抓住臉上的東西直接丟到床下,還好鳥哥大叫了一聲把她徹底喊醒了。
「怎麼回事啊?」
但宿舍的其他女生也不能幸免於難了。
「是鳥哥。」西爾維亞把鳥哥腿上的信封和一份預言家日報取下來,「一大早趕來沒被那個粉□□看見吧?」
鳥哥得意地昂起腦袋。
「好不容易我沒有早巡,你居然來叫我起床。我真是服了。」西爾維亞哀嘆著,還是打開了信封,取出了裡面的信紙。
「一定是有什麼急事吧?」艾米莉貼心地問。
「噢,倒也不是什麼……」西爾維亞看了看信又看了看報紙的標題,煩躁地閉上眼倒回床上。
「怎麼了?」安吉麗娜的聲音在帷幔的另一邊傳來,就差急得直接撲上西爾維亞的床了。
「魔法部昨天夜間宣布阿茲卡班發生大規模越獄事件。」西爾維亞很淡定地讀出這段內容,但她的舍友們很不淡定地驚呼了起來。
「什麼!」
「越獄。」西爾維亞拉開了四柱床的帷幔,「看樣子這回我媽媽都坐不住了。都是一些提醒我形勢嚴峻的話,叫我一定要小心。我能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她當然知道安多米達一定會相信鄧布利多,也相信霍格沃茨。但正是因為對自己女兒的擔憂太過強烈,對伏地魔的黑暗太過了解,才讓一向溫順理智的母親也有些亂了陣腳。
西爾維亞也是想到這裡,才感到不好受。
「越獄?」安吉麗娜拉開了帷幔坐到西爾維亞的床上,其他姑娘也陸續圍上來,「見了鬼了,你那個口氣像是看了古怪姐妹無趣的花邊新聞一樣。」
「你怎麼一點也不意外?」艾麗婭晃了晃西爾維亞的手臂,像是要確定她已經完全清醒了一樣。
「阿茲卡班的越獄事件早就不是第一次了不是嗎?」西爾維亞冷哼了一聲,「福吉別說想辦法對抗伏地魔,他可是連真相都不願意面對。這結果有什麼好意外的呢?」
宿舍突然安靜了下來。
「是吧?」西爾維亞看著惶恐的女孩們嘆了一口氣,「你們是不是可以明白我為什麼這一年這麼緊張了?伏地魔復活了,魔法部不管事。情況除了越來越糟還能怎麼樣呢?」
「這些人看起來……」帕翠霞皺起眉頭,「好可怕。」
而西爾維亞的目光落在那個有著亂蓬蓬黑色長發的女人身上。照片上的貝拉特裡克斯輕蔑地微笑著,像是隨時能爬出相片給你一記索命咒一般高傲。
女孩們收拾好沉重的心情,洗漱完畢換好衣服就一起往禮堂趕去。一路上都不乏緊張兮兮的人群,西爾維亞不難發現大多數面孔都是那些維護魔法部的頑固派。
「福吉在辦公室接受采訪時證實十名重犯於昨晚脫逃,他已向麻瓜首相通報了逃犯的危險性。」艾米莉緊張地搓著手,「他認為這和彼得·佩迪魯的越獄有聯系對嗎?」
「這次還真被他說對了。」西爾維亞咬牙切齒地說。總比之前是懷疑小天狼星在作祟的好。
「但都到這地步了,他還是不願意承認神秘人已經回來了這件事。」安吉麗娜皺著眉頭。
「我得寫一封信提醒家裡。」艾麗婭突然站定腳步轉身往貓頭鷹棚屋走去。
「艾麗婭的家人也在魔法部吧?」帕翠霞有些擔憂地說,「真想快點畢業回到家人身邊。你說那些殺人不眨眼的家伙逃出來了,誰又能知道他們會不會再展開一場殺戮?」
「我以為她會最清楚。」西爾維亞低聲說,注視著遠處的一群斯萊特林,「難道普塞從不和她提起這些?他們斯萊特林應該最明白處境才對。」
「他們斯萊特林有什麼可擔心的?」安吉麗娜眨了眨眼,「那簡直是食死徒的老窩不是嗎?」
「他們才是最擔驚受怕的人吶。」西爾維亞在禮堂門口碰到了德拉科,稍稍站定讓他們一行人先進入之後才往格蘭芬多長桌走去。
忠心耿耿的都入獄了,留下的都是苟且偷生的家伙。那些瘋子出來了,他們可不一定會開心。
「西爾!快來!」赫敏一見到西爾維亞就趕忙招手。
而西爾維亞還在注意德拉科的神色,他看起來可完全沒有睡好。而德拉科注意到了她的視線,動了動嘴唇,明顯是說了一句難聽的話。
「你看今天的報紙了嗎?」赫敏拉著西爾維亞在她身邊坐下,其他的姑娘都圍到了同年級的男生那裡。
「看了。」西爾維亞注意到了羅恩手裡也有一份新的報紙,「別擔心,福吉繼續裝聾作啞不承認伏地魔復活。他們也會趁著這個機會韜光養晦,不會這麼快出手的。」
「我昨天感覺到他特別開心。」哈利不安地說,「今天早上看到這件事也就不奇怪了。你可別怪我沒控制好又和他有了感應!」
「我現在在你眼裡這麼可怕了?」西爾維亞可一點也不想這樣,「我沒有一點要怪你的意思。比起學生頭子,我可更是你的朋友,哈利。」
「真想看看福吉現在的表情。」赫敏昂起腦袋,「現在伏地魔的得力助手也跑了。他可是花了六個月對大家說哈利和鄧布利多是騙子,不是嗎?」
「但你能看到老師們的表情。」西爾維亞示意他們看向教師長桌那裡。鄧布利多和麥格教授在密切交談,兩人面容都異常嚴峻。
「我正想著有些事需要你的幫忙。」赫敏把西爾維亞的視線重新吸引到她身上,「准確說,需要霍格沃茨大使幫忙。」
「啊。」西爾維亞在心裡倒吸一口氣,她已經想到是什麼事了。這裡本來應該是赫敏要挾麗塔的劇情。
當時放了麗塔一馬,主要是她後來還得寫《鄧布利多的生平與謊言》呢。西爾維亞暗自在心裡哎呀了一聲。如果她不介入,不止能還赫敏一個高光時刻,這件事也不用她來費心。但她當時真的忍不住了。
「可以嗎?」赫敏看她無動於衷的樣子再次問道。
「說說看。」西爾維亞露出了一個讓人放心的微笑。
「你先看看這個。」赫敏把第十版折過來,遞到西爾維亞面前。魔法部職員死於非命,聖芒戈醫院昨晚保證對魔法部職員布羅德裡克·博德之死作出全面調查。四十九歲的博德先生被一盆植物勒死在病床上,治療師搶救無效。博德先生數周前在一次工作事故中受傷。「我們見過他,」赫敏小聲說,「在聖芒戈,他住洛哈特對面的床,光躺在那兒瞪著天花板。」
「你們還看望了洛哈特?」西爾維亞眨了眨眼,「聖芒戈不能解釋……可惜我被盯得緊,不然就找諾曼問問這事。」
「我們有看到那個植物!是魔鬼網!那個治療師說它是聖誕禮物。」哈利急忙補充。
「我們猜想這是謀殺,很聰明的謀殺。如果送植物的人沒留下姓名,誰能查得出來?」赫敏不安地皺著眉頭。
「主要是那個人!」羅恩實在受不了這樣慢條斯理的語速了,「我在家聽爸爸提到過他!他是個緘默人!他在神秘事務司工作!」
「我倒是不知道這事……」西爾維亞的記憶再好也不能記得清這樣的細節,「原來還有這一層嗎?」
也就是說,一切都在按著原本的路線往下走。
「現在的情況越來越糟糕了。」哈利看出了西爾維亞的神情是和他們相同的擔憂,「赫敏提議你寫一篇文章發表到《唱唱反調》,讓大家了解真正的事實,盧娜說洛夫古德先生很願意幫忙,你也不是第一次和他合作。」
這一年,盧娜和他們已經開始做朋友了。西爾維亞想到這裡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
「可以嗎?」赫敏期待地問。
「我被盯得緊,你幫我寄一封信請麗塔·斯基特出山。」西爾維亞笑著看向赫敏,「以我的名義,她會來的。」
「為什麼?」鐵三角顯得完全不能接受。
「她比我有影響力啊。」西爾維亞耐心地說,「而且按我暑假寫的那些石沉大海的文章來看。霍格沃茨文明大使已經不怎麼管用了。一個一直在批判魔法部的人反著他們說話才沒有什麼看點。我的風頭已經過了。那家伙厲害的地方,就是盡管是造謠都會有人信。這是她多年以來積攢的無人能及的能力。」
「你要我把那些事對麗塔·斯基特說?」哈利的表情看起來下一秒就會嘔吐。
「到時候我和你一塊去。」西爾維亞拍了拍哈利的肩膀,「相信我,哈利。一定把這件事辦成。」
「也好。」羅恩點了點頭,「西爾不能再有大動作了。要是被烏姆裡奇發現霍格沃茨文明大使就是西爾,那就完了!」
「你怎麼變得這麼聰明?羅恩?」西爾維亞的眼裡絕對有佩服。
而羅恩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那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赫敏已經拿出羽毛筆和信紙,開始著手寫信。
「下一個霍格莫德日。」西爾維亞說著,感覺到自己的身後有一個高大的身影壓迫而來,「有意見嗎?弗雷德?」
「下一個霍格莫德日?」弗雷德雙手在桌上一撐,轉過頭看向這個被自己圈在胸前的女孩,「你知道下一個霍格莫德日正好是情人節嗎?」
「我怎麼會知道?」西爾維亞毫不客氣地嘖了一聲,「我從來不過情人節。」
「難道今年不會有點不一樣嗎?」弗雷德笑著問。
西爾維亞眨了眨眼,看向鐵三角:「到時候加上弗雷德。」
「你是認真的?」弗雷德哀嚎著把腦埋進西爾維亞的肩膀。
「去帕笛芙夫人茶館。」西爾維亞說著看向弗雷德的紅腦袋,「滿意了嗎?」
這時,她終於聽到了喬治的大笑。這個家伙好像一直喜歡這樣站在一邊,看著他喜歡的熱鬧,肆無忌憚地大笑。
作者有話要說:
不容易的這一年。
誒嘿圍巾送出去啦,能讓西爾織圍巾也是挺難以置信的是不是哈哈哈哈哈
我一直覺得伏地魔重新崛起,處境慘的更多是斯萊特林。部分純血他們的家族立場太難了。而那些麻瓜和混血,在學院裡要比原來還要被壓一頭了。這個學院太復雜了,全是人心和處境的博弈,這也是為什麼我很喜歡這個學院,因為太真實了。
這一章主要還是過度啊,畢竟這一年的主線太嚴謹了,環環相扣了屬於是。
悠于 2023-10-29 17:12
第161章 一五三、約會日與工作
「愛情線與事業線。」
「還生氣呢?」
霍格莫德日如約而至,或者說,萬眾期待的情人節如約而至。
西爾維亞拉著那條蹩腳的圍巾的尾部,遛著前面帶著圍巾的弗雷德。噢,不對,是牽著。
「我真不敢相信你這樣對我。」弗雷德埋怨著轉過頭。
「喬治呢?」西爾維亞問。
「不知道。」弗雷德把頭扭回去。
「你能不知道?」西爾維亞拉緊了圍巾,弗雷德一個後仰差點摔倒。
「喬治可不想摻和我們的約會。」弗雷德狠狠一拉把圍巾拉了回去,「你倒好,偏偏又要管……當我沒說!」
西爾維亞知道弗雷德在煩躁什麼。他就是太明白西爾維亞的所作所為意味著了什麼,所以才會因此氣到跳腳。畢竟他們確實很難等到下一個約會日了。
「西爾會長!」
傑克和安德魯兩個小學弟在一邊揮著手打招呼,他們倆剛出了城堡要往魁地奇球場方向走。而西爾維亞剛要回應,就被弗雷德一把拉回了自己身邊。
「真沒想到安吉麗娜找了那兩個小鬼代替我們。」弗雷德不屑地嘖了一聲,「喬治去看訓練去了,他覺得有必要去一趟。」
西爾維亞只是笑而不語。
「你笑什麼?」弗雷德把她拉得更近了些。
「沒什麼,就是挺開心的。」西爾維亞拉著弗雷德的手歡快地晃了晃,「你能理解我,就算這回是我對不起你。」
弗雷德長嘆了一口氣:「我敢說鳳凰社沒有一個人比你操心。」
你說得……說不定還真是對的!
西爾維亞苦笑了起來。
她這些天翻著她的筆記本,看著上面不斷添加的各種主線細節,做了好多的筆記,就怕有個什麼萬一。
「霍格沃茨感謝有我吧。」西爾維亞笑著揚起腦袋。
「你知道海格留用察看了嗎?」弗雷德咬牙切齒地說,「特裡勞妮也是。那個粉□□真的打算開除他們其中一位。說實話,她真以為自己能只手遮天?怎麼能讓她過得這麼舒服?。」
「所以李去對她說她不應該指責你和喬治玩劈啪爆炸牌?」西爾維亞笑著搖了搖頭。
《第二十六號教育令》早在越獄事件之後就發布了:霍格沃茨高級調查官令茲禁止教師向學生提供任何與其任教科目無關的信息。
所以李表示劈啪爆炸牌跟黑魔法防御術不相干,那是跟烏姆裡奇任教科目無關的信息。
盡管西爾維亞不覺得他這能嗆到烏姆裡奇多少,但他成功領了禁閉,手背上多了一行字。
「那事?」弗雷德不以為然,「那事算什麼?我們可從沒給她好臉色過。」
「如果莫特拉鼠汁用完了就來找我,諾曼給的一大堆用都用不完。」西爾維亞讓自己的胳膊和弗雷德的胳膊貼在一起。
當時她向諾曼討要這麼多,就是為了避免供不應求的情況,也能讓大家在第一時間用上。
「你可別心疼他。」弗雷德翻了個白眼,「你知不知道他和你那個好姐妹有多膩歪?我懷疑他們倆在信裡比誰更會寫惡心人的話。」
「雷奧妮確實是比我意料之外的……」西爾維亞大笑了起來,「我找不到形容詞。」
「瘋狂到我都懷疑他們會一畢業就結婚。」弗雷德嘖嘖稱奇,「你之前說麗貝卡和瑞恩一畢業就會結婚對吧?」
「對啊。」西爾維亞點點頭,「她之前還叫我去做伴娘來著。」
「好。」弗雷德像是若有所思的樣子。
「好什麼?」西爾維亞稍稍困惑,但他們已經來到了帕笛芙夫人茶館,她也看到了熟人,「斯基特小姐,別來無恙。」
麗塔·斯基特看起來確實是收斂了不少,至少沒有誇張又難看的袍子,也沒有那個讓人反感的攝影師。
「好久不見,唐克斯小姐。你還帶了男朋友?怎麼?害怕我會對你下手?」麗塔扯了扯嘴角,顯然很不想和這個年輕女孩再見一面。
「怎麼會?」西爾維亞心情很好地幫她打開了門,「請進吧。」弗雷德這時在一邊冷哼了一聲,等西爾維亞進門之後才晃晃悠悠地跟進去。
鐵三角早早就到了,坐在一個隱蔽的位置。仔細看還會發現,坐在窗邊的塞德裡克和秋。西爾維亞再次感慨,畢竟這一天原本應該是秋和哈利的約會。
「你們好,幾位。」帕笛芙夫人胖胖的身軀艱難地從兩張桌子中間穿過來,「我們好像已經沒有位置了。」
「我訂了你們的私人包廂噢。」西爾維亞無比享受她說出的這句話,順手示意哈利他們過來。
「不好意思,好像沒有哪位小姐提前……」帕笛芙夫人看著她眨了眨眼。
「不是以我的名義。」西爾維亞擺了擺手,「是馬爾福先生。」
「噢!這邊請!」帕笛芙夫人馬上換上欣喜的神情,帶著一行人往裡走。
「請吧。」西爾維亞再次側身讓麗塔先走,再示意鐵三角也先跟上。
「馬爾福?」弗雷德失笑道,「馬爾福!我想我不介意收馬爾福做個教子。」
「我說了,我才不想要這樣的兒子。」西爾維亞翻了個白眼,推著弗雷德向前走。
「你知道我什麼意思。」弗雷德把她攬到身邊,「你怎麼這麼有本事?那可是馬爾福。」
「顯而易見是他有本事。」西爾維亞抬起右手的手背放在弗雷德面前,「看看,他幫我徹底把傷疤去掉了。」
「還挺孝順的。」弗雷德滿意地點點頭,被西爾維亞笑著推了一把。兩個人推推搡搡地走進包廂,反手把門拉上。
「這個德拉科還真是大方。」西爾維亞看著滿桌的飲品和甜點,很難不懷疑那個小少爺是在炫耀什麼。
或許他真就是一枚銀西可也不會留在口袋,直接往湊整了點單。
「說吧,唐克斯小姐。」麗塔顯得有些坐立不安,「你還有需要我幫忙的時候?真稀奇。」
「怎麼說?我當然是需要你的幫助。你這麼看得起我?」西爾維亞帶著笑意落座,「你當時報復我的文章可沒少讓我吃苦頭。是我輸了呀,斯基特小姐。」
「哼。」麗塔笑了起來,眼鏡下凌冽的雙眼掃過弗雷德的瞪視,「我知道你的本事在哪,你肯定也知道。你絕對是個狠角色,唐克斯。」
鐵三角就這樣屏氣凝神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出好戲,弗雷德看起來更希望西爾維亞能多說點什麼把麗塔壓得抬不起頭。
「我的本事就是讓你消失在大眾視野快要一年了吧?」西爾維亞思索著。比起赫敏當機立斷把她抓住直接威脅警告,自己還是太善良了。「當時你孤注一擲寫我是林齊的私生飯,就是為了趁著躲起來之前先大撈一把不至於讓自己過得太難堪吧?」
「你為什麼不舉報我?」麗塔眯了眯眼。
「做人留一線嘛。」西爾維亞撐著腦袋,「顯然放你一馬比威脅你有用,你沒有在烏姆裡奇那裡抹黑我。人總是比較擅長感恩的不是嗎?」
「呵。」麗塔詭異地笑了起來,「那是給她你的□□對我沒有任何好處。我難道指望從她那裡拿到錢嗎?」
「不好意思,我想請問……什麼舉報?」赫敏忍不住打斷。
「你當時不是因為被西爾攻擊才避風頭的嗎?」哈利皺起眉頭。
「天真。」麗塔嗤笑了一聲,「那篇群策群力來扳倒我的文章確實是讓我吃了點虧。但你們還不明白?為什麼那篇文章會大受好評?他們真的在乎我寫的是真是假?他們只在乎看得盡不盡興!我制造了熱鬧,唐克斯也制造了熱鬧。」
「如果你真的被紙媒給雪藏了,估計還是會有不少人幸災樂禍的。」西爾維亞笑嘻嘻地說。
「但也會有人懷念我的,相信我。」麗塔也學著她露出志在必得的笑容。
「所以,為什麼?」羅恩看了看麗塔又看向西爾維亞。
「她啊。」西爾維亞笑著伸出手指,「她是個未登記的阿尼瑪格斯。」
「什麼?」
所有人都驚呼了起來。
「現在我不奇怪了。」麗塔嘖了一聲,「馬爾福告訴你的?你這丫頭真是有本事。當年你毆打馬爾福上報的文章還是我親手寫的。」
「不是他告訴我的。」西爾維亞搖了搖頭,「反正我就是發現了。你就是通過這種方式收集各種情報,你也是變成甲蟲了才偶然聽到霍格沃茨文明大使是我吧?」
「原來是這樣?」赫敏恍然大悟地捂住嘴。
「不過我很感激你沒有告訴烏姆裡奇我就是霍格沃茨文明大使。」西爾維亞長吁了一口氣。
「那就別說廢話了,到底什麼事。」麗塔扯了扯嘴角。
「雖然說是讓你幫忙。但對你也不是沒有好處啊。」西爾維亞眼神示意哈利,「我想你會想靠哈利大做文章吧?」
「今年已經有很多攻擊哈利的文章,沒用我幫忙,」麗塔瞟了哈利一眼,「你感覺如何,哈利?被出賣了?心煩意亂了?被誤解了?」
「他感到憤怒!當然是這樣!」赫敏斬釘截鐵地說,「因為他把真相告訴過魔法部部長,可部長竟蠢得不相信他。」
「部長現在還好嗎?」羅恩冷笑了一聲,「當時鄧布利多和他說的時候他可一點也不相信攝魂怪已經投靠食死徒了。」
「你真的堅持認為,那個連名字都不能提的人回來了?」麗塔把眼鏡往下推了推,銳利地盯著哈利,手指渴望地摸著鱷魚皮包的搭扣,「你還抱著鄧布利多的那套鬼話:神秘人回來了,你是惟一的見證人?」
「我不是惟一的見證人,」哈利吼道,「還有十幾個食死徒在場。想知道他們的名字嗎?」
「非常願意,」麗塔輕聲說,又在皮包裡摸,「一個醒目的大標題:波特控告?副標題:哈利波特指出我們中間的食死徒。然後,在你的一張大照片底下:神秘人襲擊的幸存者——十五歲少年哈利波特昨指控魔法界有名望人士是食死徒,輿論嘩然?」
速記羽毛筆已經在麗塔的手上,正要放進嘴巴裡,陶醉的表情從她臉上消失了。
「但……」她放下羽毛筆,看向西爾維亞,「你說的忙總不會是這個吧?」
「為什麼不是?」西爾維亞饒有興趣地問。
「你希望我報道他說的關於那個連名字都不能提的人的情況?」麗塔激動地小聲問。
「為什麼不呢?」西爾維亞笑著。
「要真實報道!」赫敏補充道,「就像哈利講的一樣。他會提供全部細節,他會說出他在那兒看到的所有食死徒的名字,他會告訴你伏地魔現在是什麼樣子。」
赫敏直白地提到這個名字時,麗塔的筆掉到了地上。
「為什麼要我寫?」麗塔慌慌張張地把速記筆撿起來,「沒人會相信他荒唐的故事,而且這些文章也夠多了。」
「因為人們應該知道真相。給你一個機會,做點有意義的事情洗心革面不好嗎?也給你個機會來個獨家爆料,對你來說不虧的吧?」西爾維亞耐心地說,「不過你也該知道,伏地魔回來了,是真的。」
「你擔心你自己寫會被烏姆裡奇抓個正著,是嗎?」麗塔揚了揚眉毛,「所以這事就輪到我頭上?」
「我哪能和你比?」西爾維亞謙虛地說,「我一個初出茅廬的年輕人怎麼能和你比較?只要麗塔·斯基特的名字出現,不少愛湊熱鬧的人都會看一眼的。霍格沃茨文明大使這樣一個形像已經不好用了,很容易被認為是哈利和鄧布利多的粉絲在洗地,加上我去年發的那些文章更是這樣。」
西爾維亞覺得他們應該聽得懂。
「《預言家日報》不會登的。」麗塔冷淡地說。
「但是洛夫古德先生很樂意。」西爾維亞心情很好地說,「我要讓你登在《唱唱反調》。」
「你瘋了?《唱唱反調》?」
「我認真的。」
「而且沒有稿費。」西爾維亞收住了笑容,伸出手,「麗塔,這是我唯一一次拿你的阿尼瑪格斯要挾你,也會是最後一次。從此我們徹底兩清。」
「好。」麗塔看起來並不是那麼樂意,她回握了西爾維亞的手之後重新打開鱷魚皮包,抽出一張羊皮紙,舉起了速記羽毛筆,「那就開始吧,哈利。」
「那——」西爾維亞拍了拍弗雷德站起身,「我們就去約會啦。」
「結束了?」弗雷德已經閉上眼睛好一會了,伸了個懶腰晃晃悠悠地跟上了西爾維亞,「你猜我剛剛夢到什麼了?」
「你怎麼可能真的睡著?你又不是我!」西爾維亞挽起了他的胳膊。
「反正你猜猜我夢到什麼了?」
「那不肯定是我嗎?」西爾維亞得意地揚起腦袋。
「真沒勁,這就猜到了。」弗雷德耷拉著嘴角。
「你還敢夢到其他人?」
「敢啊。」
「真的?」
「假的。」
走出茶館的時候,外面下起了綿綿細雨。弗雷德舉起魔杖,撐開了一把空氣傘,再把他的女孩攬在臂彎下。
二月的霍格莫德還是那麼冷,西爾維亞呼了一口氣卻沒有看到白霧,興致缺缺地撅起嘴。
弗雷德沒有說話,西爾維亞也沒有。他們倆相處的時候很少有這樣的靜默,但在此刻微風細雨中的漫步顯得剛剛好,又顯得那麼難得。
西爾維亞接過弗雷德的魔杖,抬著頭饒有興趣地看著這把空氣傘。弗雷德看著西爾維亞,眼前的女孩總是瞪著眼睛好奇地玩弄著他創造出來的任何事物。盡管這個咒語如果告訴西爾維亞,她肯定馬上就能學會了。
「魔藥怎麼樣了?」
「咳咳咳!」西爾維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她沒想到是這個問題打破這樣溫馨的場面。她甚至懷疑弗雷德是不是故意找了最狠毒的一個問題不想讓她好受。
「魔藥怎麼樣了啊?傲羅小姐?」弗雷德笑了起來。
「好得很!」西爾維亞彈了一下舌頭,挑了挑眉毛。希望這樣看起來她能更自信一些。
「我以前就不該憐香惜玉的。」弗雷德嘆了一口氣,「要是你老老實實從一年級開始給我們的把戲打下手,現在的魔藥制作肯定都是滿分。」
西爾維亞確實是反思到了一點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的悲痛。雙胞胎在做把戲的時候她都在干嘛?都在一邊教訓他們不懂得憐香惜玉一邊慢慢把手頭上的材料撒手不管,然後溜到一邊看小說。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啊。想當年也是到了高考前才開始後悔自己整天都在看閑書的。
「那我進步火速了,你們的把戲就得停滯不前了。」西爾維亞馬上把這個彎轉了過來,「你們想想我得浪費多少材料?成本直接拉滿!」
「那真是感謝你在這方面一點也不多管閑事。」
「不客氣不客氣。」
他們倆就這樣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遠離了村落,也遠離了人群。
「我當然不會給你們拖後腿。」西爾維亞看著眼前逐漸清晰的尖叫棚屋,柔聲說著,「當時你們說你們要做出最厲害的把戲,開一家最好的把戲坊。我說我要做個優秀的傲羅。現在你們已經要實現夢想了,我當然也要說到做到。」
「我們都會實現的,從第一次說起時我就相信。」弗雷德輕聲說著,看了看空蕩蕩的身後,又看向西爾維亞。
女孩抽出自己的魔杖隨手丟了一個屏蔽的咒語,再一揮魔杖把他們倆送上窗戶,先後跳進了秘密基地。
室內濃烈的魔藥氣息撲面而來。西爾維亞剛剛甩開潮濕的空氣,是想體驗回到自己地盤那種溫暖的滿足感的。但拜雙胞胎所賜,這裡只有滿地散落的羊皮紙、分辨不出的材料和各種喝空的黃油啤酒瓶。
「我這才多久沒來?」西爾維亞笑著搖了搖頭撿起東倒西歪的瓶子,「啊……好像也很久了。」
她話音剛落,手裡的玻璃瓶就被一把搶走。在她回頭想說點什麼的瞬間,後腦勺被一支大手牢牢扣住。弗雷德的唇瓣已經貼上了她的嘴角,輾轉廝磨之間覆上她柔軟的唇,奪走她的呼吸。
酒瓶掉落在地毯上的聲音,女孩急促的呼吸聲,男孩溫熱的鼻息,昏暗的房間,口腔裡的氣泡聲。隨著弗雷德的舌尖熟練地找到屬於它的位置,周邊的一切都變得莫名燥熱而焦灼了起來。
不論是誇張的體量差還是難以招架的吻,都足以讓西爾維亞站不穩腳,往後一倒。而這恰好隨了弗雷德的願,讓他可以把她壓在身下。
西爾維亞很想知道,這唯一還算空曠的一小塊位置為什麼剛剛好能讓他們倆折騰對方。
但她也沒去細想。要讓弗雷德知道她在和自己接吻時腦子裡還有這麼無聊的念頭不知道會有什麼下場。
還好我的大腦封閉術學得很好!
可大腦封閉術學得再好,在弗雷德面前也沒有一點作用。他的手在西爾維亞發熱的耳根摩挲著。兩枚飛艇李早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就被取了下來了,就像她被扯開的內搭襯衫的領口一樣。
西爾維亞的右手拽著弗雷德肩上的毛衣,左手手肘撐著地,讓她可以在意亂神迷之中索取到她要的甜頭。她在等他稍稍松勁,這樣她才能拿到主導權。但今天的弗雷德顯得比以往都要寸步不讓。
西爾維亞放棄了,干脆讓自己沉浸在這片溫熱裡。但她的手裡突然多了一份生硬的冰冷,在她扭頭想看時,弗雷德貼心地把唇瓣轉移到脖頸和鎖骨的位置。
「鑰匙?」西爾維亞掂了掂手裡這把頗有重量的鑰匙。
「古靈閣7778號。」弗雷德柔聲說著,把西爾維亞凌亂的發絲重新整理好別到耳後。
「什麼?」西爾維亞愣愣地看著他。
「古靈閣7778號。」弗雷德重復道,「是弗雷德·韋斯萊先生和他夫人的金庫。」
西爾維亞只是瞪著眼,一句話也沒能從嘴裡蹦出來。
「我明明和你說過,你總不會以為我是鬧著玩的吧?只不過比預想的晚一點。雖然你那時候估計玩瘋了根本沒認真聽。」弗雷德看著她的樣子忍不住發笑,「聖誕節的時候我和喬治去古靈閣為我們的把戲坊事業開了一個金庫。我啊,為我和你,也開一個。」
西爾維亞還是沒有說話。她只是把鑰匙舉在眼前反復查看著,臉上掛著難以置信的笑容。她的目光慢慢在鑰匙上失焦,聚焦到了弗雷德滿是雀斑的臉上。弗雷德看樣子根本沒想挪位,就想撐著自己半壓在她身上,看著她傻笑。
「我不知道……」西爾維亞把鑰匙遞到他眼前,「我知道你說過,但是……」她好像真的失去了語言組織能力。
「給我干嘛?」弗雷德稍稍往後一仰,「這是我送你的第一份情人節禮物。」
「給我了?」西爾維亞眨了眨眼。
「當然。」弗雷德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
「第一份情人節禮物啊。」西爾維亞雙手緊扣,把鑰匙牢牢鎖在手心裡,「你送的禮物這麼珍貴。我的還怎麼拿得出手?」
「你給我准備了禮物?」弗雷德看起來真像一只因為表現好而意外得到獎勵的大狗狗。
「我當然給你准備了禮物。」西爾維亞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盒子輕輕敲在他的腦門上,隨手一丟,弗雷德馬上從她身上起來精准救下了他的禮物,「我說不記得情人節不是真的不記得。」
「巧克力?」弗雷德打開了盒子,「你做的?」
「給你一個機會重新組織一下語言。」西爾維亞坐起身雙手抱臂看著他。
「巧克力!」弗雷德拿起其中一塊丟到嘴裡,「你做的!」
「是我做的。」西爾維亞笑了起來。
「你哪有時間做巧克力啊。」弗雷德慢慢地蹭回西爾維亞身邊,和她肩並肩坐著,「你不是在巡邏就是在去巡邏的路上,有時間又都在讀書。」
「還不是因為某個人總眼紅巧克力這個東西,在他眼裡這個好像代表什麼不得了的意義一樣。我有一天巡邏結束就順路去廚房做了。」西爾維亞聳了聳肩,「好吃嗎?」
「好吃!」弗雷德為了保證這句話的真實性,又往嘴裡丟了好幾塊,導致嘴裡香甜的巧克力變得很難下咽。
「這啊,還不是我全部的實力。」西爾維亞輕輕哼了一聲。她今年是忙於學業,要給她時間找點食譜研究研究肯定能做出更多好吃的甜食。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弗雷德終於咽下之後大咧咧地說著。
「你啊!福氣還在後頭呢!」西爾維亞把手裡的鑰匙握得更緊了。凹凸不平的匙體硌得手心生疼,但她就是沒頭沒腦地覺得更開心了。
弗雷德繼續吃著巧克力,就像以往一樣,分明沒有人搶,但他就是迫不及待要吃完。
反正後頭還有福氣呢,現在干嘛省著?
而那句話,其實是西爾維亞說給自己的。
作者有話要說:
誒嘿,喜歡嗎?
好久沒有親密接觸了是不是?
主要是沒什麼契機,一找到機會我就寫了誒嘿嘿嘿不讓寫的部分大家知道他們倆有就行(眨眼)
當時沒搞掉麗塔確實是西爾衝動的結果,但很爽,現在導致的結果也回到正軌了,我圓回來了哈哈哈哈。西爾的筆力是有的,但我也沒覺得這樣一個年輕的小姑娘能在文壇一直興風作浪哈哈哈,就讓她安安心心救人,專業的事交給專業的人去做。
我喜歡體量差,我可太喜歡了,所以我的女主個子都會是160哦家人們。
正好今天更到這一章,今天是我的生日哈,雖然也是加更的最後一天。在這裡我祝各位和我在2022年都能順順利利!!也希望2022年西爾的故事可以讓更多人看到讓更多人喜歡!
感謝在2021-12-29 16:32:25~2021-12-30 22:32:2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Shawna 10瓶;氯乙烯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62章 一五四、幫助與回報
「其實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哎喲?我以為你們今天都不會回來呢。」喬治看到遠處走來的西爾維亞和弗雷德,站定了腳步,陰陽怪氣地調侃著,「這才幾點啊?情人節就這樣過完了?」
「弗雷德分你過情人節的後半天。」西爾維亞推了弗雷德一把,讓他可以順理成章勾住他兄弟的肩膀。
「我才不要,惡心誰呢?」喬治嫌棄地把弗雷德推開了。
「愛要不要。」西爾維亞哼了一聲,自顧自地往城堡走,「訓練怎麼樣了?」
「怎麼樣了?」喬治咧著嘴哈了一聲,像是聽到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話一樣,「斯珀勞和柯克那兩個家伙除了能一直甜甜地叫你西爾學生會長,好像就沒有其他本事了。」
「哈!我就說他們倆什麼事都成不了!」弗雷德和喬治擊了個掌,「沒有我們,他們整個都是廢物!」
「弗雷德你就少說幾句吧,你都沒去看。」西爾維亞為難地笑了笑,「安吉麗娜還好嗎?」
「問得好。」喬治露出了憐憫的神情,「你回去的時候小心說話,我覺得她都要哭了。」
唉。西爾維亞嘆了一口氣,用指節揉了揉太陽穴。她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但還是覺得相當沉重。
「安吉麗娜不是沒有問過我能不能回去幫忙。」西爾維亞嘆了一口氣,「但你們知道她缺的不是追球手,不然我果斷就回去了。我也知道,有我在她或許可以輕松一點,至少我能幫她罵罵人不是嗎?」
「你不能去,你已經夠忙了。」弗雷德馬上說,「再加個魁地奇,我怕你是真的不睡覺了。」
「情況倒也沒有那麼糟。」喬治寬慰地說,「金妮還不錯。說實話,我不知道她怎麼會打得這麼好,我們從來沒帶她玩。」
「男孩啊。」西爾維亞忍不住感慨,「看看你們看不起的是誰吧?金妮從六歲起就鑽進掃帚棚,輪流偷用你們的掃帚。你們的妹妹可厲害著呢!」
「羅恩呢?」弗雷德問道,「我比較關心他撲到球了沒有。」
「如果沒人看他的話,他是能撲到的。」喬治搖了搖頭。
「那好辦。」弗雷德瀟灑地一拍手,「星期六鬼飛球一飛到他那邊,我們就叫觀眾背過身去。」
「我不知道要不要去看這場比賽,如果扎卡賴斯·史密斯打敗了我們,我可能會自殺的。」喬治郁悶地說,「那個家伙在D.A就一副欠打的樣子。」
「殺了他更可能。」弗雷德肯定地說,「Bunny你說得對。那些本來就沒有很想加入D.A的家伙真的應該從一開始就趕出去!煩得很!」
「那個瑪麗埃塔呢?」西爾維亞比較關心她。
「不知道。」弗雷德聳了聳肩,「注意不到她肯定也是因為她沒有什麼出眾的表現。」
「但她確實總是一張不開心的臉。」喬治嘖了一聲,「好像是有人拿刀逼她過來的一樣。」
「希望周六不要太慘吧。」弗雷德還在心心念念著他的魁地奇。
不要太慘。
其實也還好。
至少結果是好的呀!
但別說弗雷德和喬治,西爾維亞也是屏住呼吸瞪著眼,時時刻刻注意自己不要心髒驟停地看完了這場比賽。
還好金妮拿下金色飛賊只用了二十二分鐘,不然西爾維亞很難說自己需不需要速效救心丸。
他們談論了很久也很難說出最窒息的到底是什麼。羅恩的九次撲漏球?傑克·斯勞珀沒打到游走球,卻一棍抽到了安吉麗娜的嘴巴上?看到扎卡賴斯·史密斯帶著鬼飛球衝過來,安德魯·柯克尖叫一聲,仰面摔下了掃帚?
「太爛了!」
「簡直是不堪入目!」
「真是不敢相信這樣的水平能做我們球隊的擊球手!」
「要是我們後繼無人,那也太遺憾了。」
弗雷德和喬治可以說上一整天都不累。那能怎麼辦?他們倆實在是太出色了!這兩個學弟又是臨時被叫上去的。雖然西爾維亞明白他們火大的原因其實是她對這兩個學弟寬慰地說了一句沒事的。
不過她真的挺開心羅恩似乎是比原本有長進了一點點。
「你們少說幾句吧。」西爾維亞一這樣說,他們倆就更沒完沒了起來了。但羅恩的一點點長進,似乎就說明了她主張鼓勵的方法是對的。
「你不能包庇他們,Bunny。」
「你對他們也得有同樣嚴格的標准。」
「那兩個家伙從一入學就粘著你,一副很崇拜你的樣子。比成那個鬼樣子還好意思來找你要安慰?」
「說實話西爾,他們就是打得太差了!」
西爾維亞只好看著不遠處紅著耳朵的小朋友不好意思地說:「你們不用管他們,繼續加油就好了。」
但弗雷德和喬治狠狠地哼了一聲,沒頭沒腦地生起了悶氣。
「失望也肯定是會失望的,因為沒有人能超過你們不是嗎?」最後以西爾維亞的這句話達成了和解
好在有三位優秀的追球手在,格蘭芬多隊只輸了十分。金妮又在關鍵時刻抓住了飛賊,所以西爾維亞還是慷慨地請所有球員喝了黃油啤酒和蜂蜜酒。
「我現在就要給奧利弗寫信。」安吉麗娜喝上頭時神色激動地拉著西爾維亞,「他完全不知道你當時說的都是真的!我們當時真的是格蘭芬多的魁地奇天花板!」
西爾維亞只是笑著和她碰了碰酒瓶。
「這是什麼?」
「感謝馬爾福少爺贊助我一間包廂的回禮啊。」
德拉科看著他手裡被硬塞的小瓶子,打開聞了聞。
「迷情劑?」
「不是!」西爾維亞瞪著眼,「我絕對沒有想對你圖謀不軌好嗎!」
「你給的魔藥確定能用嗎?不管這是什麼。」德拉科癟了癟嘴,邁著囂張的步子繼續走在早巡的路上。
「弗雷德和喬治做的白日夢系列產品的第一款成品,能讓你進入你最美好的夢裡。」西爾維亞邁著輕快的步子,得意地說,「找一個空閑時間躺下來喝光它,你會感謝我的。」
「韋斯萊的東西?」德拉科馬上皺起眉頭,「你確定不是想謀殺我?」
「我要謀殺你還需要靠這個?」西爾維亞冷哼了一聲,「這現在還買不到呢!可珍貴了!目前只有我手裡有!」
「這麼說,那兩個韋斯萊真打算靠著這些玩意賺錢?」德拉科不置可否地揚了揚眉毛,把小瓶子放進口袋裡,「我們學院都有人在說他們的什麼逃課糖。」
「你要是想要我給你送一點?就當賄賂你?」
「我才不會逃課。」
德拉科埋怨地瞪了她一眼,好像她說了什麼嚴重的指控一樣。
這時兩個身影從樓上溜了下來。
「你們倆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西爾維亞看著眼前的兩個小學弟,注意力全在他們的擊球棒上。
「唔……」安德魯和傑克顯得有些難為情。
「不想下次比賽還出那種洋相確實需要多練習。」德拉科沒忍住笑出了聲。
「我們先走了。」他們倆一溜煙就跑遠了。
「你們球隊怎麼樣?還熱衷於耍陰招嗎?」西爾維亞當然也要嗆他一下。
「我說過那樣勝之不武。」德拉科翻了個白眼,「我可從來都是靠實力。現在看來波特都不如我友善吧?」
「說到你變得友善很多這一點。我沒想到當時隨口一提要你給我們訂個包廂,你直接就答應了。」西爾維亞笑嘻嘻地說,「也不知道為什麼,你的恩情就是顯得非常珍貴和沉重。」
「那點小錢算什麼?」德拉科皺起眉頭,「能不能不要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你好歹也有一半布萊克的血統吧?」
「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也盡管說。」西爾維亞拍了拍胸脯。
「管好你自己吧。」德拉科別過腦袋。
「說真的……」西爾維亞壓低聲音,「你們家還好嗎?」
德拉科猛地站定了腳步,一臉盛怒地瞪著西爾維亞。
西爾維亞只是平靜地看著他。
「我說了管好你自己!」德拉科瞪著眼,嘴唇不自覺地微顫,「你還真以為你……你知道了什麼?」
「我知道了什麼?」西爾維亞小聲說,「我知道伏地魔復活,食死徒也難逃水深火熱。一步做錯,就是全家陪葬。誰又比誰輕松呢?」
德拉科似乎極力在隱藏他的恐懼。這一年來,他一直在學院中維持著自己風生水起的傲慢形像。他的父親受到黑魔王重用,沒有人敢招惹他們馬爾福。可是……
可是,他怎麼可能不擔心?
他親眼目睹了母親在聖誕節時臉上的擔憂和堅韌。他知道他要比他的母親還要強硬,他也要扛起馬爾福的榮耀。他還要保護他的家人。
「但我想以盧修斯·馬爾福的能力,不需要擔心不是嗎?」西爾維亞承認她語氣中帶有譏諷的成分。
「你不會是想從我這裡套話吧?」德拉科嗤笑了一聲。
「沒有。」西爾維亞搖了搖頭繼續往前走,「我就是覺得你挺不容易的。雖然我的關心會讓你聽起來不舒服,但我又忍不住想說。」
德拉科沒有說什麼,只是盯著剛剛西爾維亞站定的位置,神色凝重了起來。
「唐克斯小姐,正好在這裡碰上你了。」麥格教授的辦公室門被打開了,這位院長看到她的學生時顯得格外興奮,「有個好消息,你過來看看。」
「他能聽嗎?」西爾維亞指了指身後的德拉科。
「唔,這取決於你,是關於你想就業傲羅的事情。」麥格教授遲疑了一陣。
「那可以,我們是朋友。」西爾維亞輕快地說著,走到門邊時回頭看向德拉科,「過來吧。」
「你就沒問我想不想知道?」德拉科嘖了一聲跟了上去。
「誒,德拉科,你畢業了想做什麼?」西爾維亞好奇地問。
德拉科沒有給她回答。最近已經有太多的事情足夠讓他煩惱了,他哪有時間去想兩年後要做什麼?他甚至都不知道這兩年要怎麼熬。而他未來的工作,或許只會是哪個對黑魔王有貢獻的工作吧?
「這是你的信,唐克斯小姐。」麥格教授把一封信遞給了西爾維亞。
「魯弗斯·斯克林傑!」西爾維亞看著信封上的名字瞪大了眼睛,「傲羅辦公室主任!朵拉的頂頭上司!」
「打開看看吧。」麥格教授和藹地笑了。
「他很希望我加入傲羅!」西爾維亞飛快地瀏覽完整張信紙,又興奮地重頭再看一遍,「他說已經好多年沒有人能通過傲羅的考試!他很期望我作為新鮮的血液加入他們!」
「你為什麼這麼驚訝?」德拉科不以為然,「你去年做了勇士,記得嗎?我敢說魔法部的其他部門也會搶著想讓你去的。」
「這樣嗎?」西爾維亞確實是沒想到。
「當然是這樣。」麥格教授欣喜地說,「斯克林傑的意思是怕你這個好苗子落到其他地方去。所以也給我帶了話,希望我也勸你能去做傲羅。」
「我當然會!不然我還能做什麼?」西爾維亞把信紙收好放進口袋裡。
「你學的最好的其實是魔法史不是嗎?」麥格教授拿起桌面上的蠑螈餅干招待兩個年輕人,「斯克林傑還在給我的信裡說,就算你的魔藥稍稍有欠缺,但要是最終真的沒有通過也不要就打消報考傲羅測試的機會。」
「朵拉這是把我所有的底都給交代了呀。」西爾維亞有些難為情。
「斯克林傑是打算給你放水啊。」德拉科難以置信地笑了起來,「魔藥知識對傲羅來說也很重要吧?」
「他或許打算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總之,信上都是他的誠意,但你的實力確實是有目共睹的。」麥格教授拍了拍西爾維亞的肩膀,「我為你驕傲,唐克斯小姐,你一定能成為一名優秀的傲羅。」
「我會更加努力的!麥格教授!」西爾維亞激動地說著,和她的院長告別之後,離開了辦公室。
「很多單位都會向學校優秀的畢業生拋出橄欖枝的。你又是級長,又是學生頭子,還做過霍格沃茨的勇士。你明白的,不像波特那麼蹊蹺,你是真正的那一個勇士。」德拉科跟在她身邊斜睨了她一眼,「所以你不用激動成這樣吧?」
「哪樣?」西爾維亞像是腳底踩了彈簧一樣,走一步都要顛兩下,「我當然知道會有這種情況!但我真的沒往這方面想。我以為我就能做他們人力部茶余飯後的談資罷了。」
「你的謙虛都用在什麼破地方?」德拉科搖了搖頭。
「說真的,你想做什麼工作呀?」西爾維亞心情很好地問,「總不會就一直吃著你們家的家產吧?」
「以我的成績,想做什麼職業都不是問題。」德拉科惡狠狠地說道。西爾維亞也不明白為什麼他要這樣咬牙切齒。
「做個職業的找球手?」西爾維亞提議道。
「或許吧。」德拉科撓了撓後腦勺,「但我並沒有哪個特別想加入的球隊,也不是很想把所有的時間都花在訓練上。」
「要我說,你適合去外面走一走。」西爾維亞拉住了他的袖子,「我的意思是,去更外面的世界走一走。你明白嗎?你不能總在巫師的小圈子裡!外面還有更多你可以去發現的事物!」
「你覺得我聽這話會開心嗎?」德拉科扯了扯嘴角,「而且我不是沒有出過門,唐克斯。」
「去到處看看吧。」西爾維亞笑著說,「比起電玩城,還會有更多吸引你的地方。」
德拉科深深地呼了一口氣。他今天相對以往都要沉默,因為他理不清的思緒,也因為他無能為力只能把自己交代給未知的未來。
「我會幫你的。」
西爾維亞突然說出這句話讓德拉科有些愕然。
她真的明白嗎?
德拉科不止一次驚訝於這個家伙似乎看透了太多的東西,而她的所作所為好像又總是對的。
她絕對不是衝動的蠢獅子。
「我應該早點帶你認識認識沃夫林。」西爾維亞遺憾地說著,打算結束早巡去禮堂吃早餐。
「你說的是這個?」德拉科莫名其妙地松了一口氣。但西爾維亞今天又確實說了,她會幫他。
「什麼這個?」西爾維亞回過頭。
「沒什麼。」德拉科的笑看起來和他平時的很不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和小龍聊一聊
這一章有不少細節,純純的鋪墊了屬於是。
我不明白為什麼很多人在西爾打了小龍的那一章覺得西爾有病啊,就赫敏被侮辱,羅恩可以用鼻涕蟲咒,西爾不能打人是嗎?那可能是我有病吧?如果有人那樣罵我的朋友,我何止是西爾這樣?德拉科的部分爭議有這麼大嗎?那我等完結了專門寫一章關於我對德拉科劇情安排的想法吧。新的一年不想有不開心,但我確實一點開評論就是那樣的言論。
總之!新的一年到啦!2022年到啦!我預計今年肯定會完結的!想想西爾的故事開始於2020,時間過得真的好快啊!感謝大家這麼久以來的支持,感謝大家陪伴西爾成長也陪伴我成長。感謝大家不嫌棄我拙劣的筆力一直看著我的作品越來越成熟。西爾的故事能夠越來越精彩,背後是大家對我的支持與鼓勵!
最好的祝福送給最最最好的大家!我愛你們!!
第163章 一五五、對抗與級長聯
「或許你還猜對了,真的有西爾維亞軍。」
「西爾你快來!」
赫敏招呼著出現在禮堂門口的西爾維亞。
「我不用你幫忙。」
德拉科卻突然拉住了西爾維亞的手臂,低聲說了一句才往斯萊特林長桌方向走去。
「喂……」西爾維亞只是低聲喃喃著,也沒想真的叫住他。她深吸了一口氣,轉換好心情往格蘭芬多長桌走去。
他們走向了禮堂的兩端,仿佛走往他們的歸宿。而這個歸宿,不知道是從分院的那一刻起就決定了,還是說,早在出生的那一刻就決定了。
為什麼有些人就能天生光明磊落?
為什麼有些人連選擇也沒有?
「怎麼了?」弗雷德抬頭看她一眼就知道她心裡藏著什麼事,「那個馬爾福和你說什麼了?」
「沒什麼。」西爾維亞一如既往地在雙胞胎中間坐了下來,「我說他幫了我們的忙,有什麼需要就盡管來找我。他剛剛說他不用我幫忙。」
「那就再好不過了。」喬治輕快地說,「那一篇文章已經在《唱唱反調》發表了,你看看。」
西爾維亞接過那一份《唱唱反調》三月刊,哈利的面孔在封面上靦腆地微笑。照片上印著一行紅色的大字:哈利波特終於說出真相:那天晚上我看到神秘人復活。
「我爸爸給了哈利頭版。」盧娜坐在弗雷德和羅恩中間開口道,「我們很高興可以發表這篇文章。」
「於是有了這些粉絲來信。」赫敏熱切地說,「而我們正在看。」
「要我說——」弗雷德突然按住西爾維亞的手腕,「到底為什麼你要提出早巡這個意見?」
「弗雷德,這個醋就別吃了吧。」喬治笑著搖了搖頭,「馬爾福的醋也吃就有點太可笑了。」
「我告訴過你,因為我實在是憋不出什麼新的提議!烏姆裡奇又一直逼著我想!我覺得霍格沃茨一切都好!」西爾維亞激動地解釋道,「而且我喜歡巡邏。這還不會影響到其他同學的日常生活,多好?」
「那個迪戈裡提出了什麼好意見?」弗雷德眯起眼睛。
「他提出級長和學生頭子犯錯要加倍懲罰呀!」西爾維亞翻了個白眼,「你該慶幸我鼓舞他說這個。有幾個斯萊特林在那次會議上提議塞德裡克去說加強宵禁管理的事情。」
「看這裡朋友們。」哈利把他們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現在有不少人被我說服,這是好事。」
「雖然也有人說你是個瘋子。」羅恩癟了癟嘴。
「這還有一個說你不像是個瘋子,但他實在不願相信神秘人回來了的。」弗雷德把手裡的信往前一丟,「所以他現在不知道該怎麼想。老天,真是浪費羊皮紙!」
「又一個人說你是狂叫的瘋狗。」羅恩說著把揉皺的信朝後一扔,「但這一位說你轉變了她,她現在認為你是真正的英雄……還附了一張照片……哇——」
「這兒在干什麼?」一個裝出來的甜甜的、小姑娘般的聲音在西爾維亞身後響起。
她翻了個白眼才轉過身去:「烏姆裡奇教授。」
「我沒叫你,唐克斯小姐。」烏姆裡奇伸手示意西爾維亞不用和她說話,「你為什麼有這麼多信,波特先生?」
「現在收信也犯法嗎?」弗雷德大聲問。
「小心點兒,韋斯萊先生,不然我罰你關禁閉。」烏姆裡奇輕快地說,「波特先生?」
「人們給我寫信了,因為我接受了采訪,講了我去年六月遇到的事。」哈利不自覺地望了望教工桌子。
「采訪?」烏姆裡奇的聲音比平時更尖更高了,「你說什麼?」
「有個記者向我提問,我做了回答。」哈利說著把《唱唱反調》朝她扔過去,「你看。」
烏姆裡奇接住了,當她看見那封面,面團一樣蒼白的臉上泛起一塊塊難看的紫紅色。「你什麼時候干的?」她的聲音有點顫抖。
「上次去霍格莫德的時候。」哈利如實回答。
西爾維亞很能感覺到烏姆裡奇快要抑制不住的憤怒。上次沒能把她罷免的時候,這個粉□□都沒有此刻這麼生氣。
「你不許再去霍格莫德了,波特先生。」她明明氣得要死,聲音卻愈發輕柔,「你怎麼敢?你怎麼能?」她深深吸了口氣,「我一次次地教育你不要撒謊,但你顯然把它當作了耳旁風。格蘭芬多扣五十分,再加一個星期的關禁閉。」
「沒事沒事。」西爾維亞看著烏姆裡奇離開的醜陋的背影,瀟灑地擺了擺手。
其余的年輕人也沒有很在意。早在他們知道要發表這篇文章時,就料到烏姆裡奇不會有什麼好臉色。
而不到中午,巨大的告示就貼滿了學校,不光貼在學院布告欄上,連走廊和教室裡都是。這些公告又是最先到西爾維亞手上。她甚至在想,除了自己的學生會長身份以外,烏姆裡奇是不是更想給她下馬威?
「霍格沃茨高級調查官令任何學生如被發現攜有《唱唱反調》雜志,立即開除。」
西爾維亞笑了起來,她看到身邊的赫敏也抿著嘴樂得不停,兩個女孩擊了個掌。
「你高興什麼?」哈利問道。
「哦,哈利,你看不出來嗎?」赫敏小聲說,「如果她能做一件事絕對保證學校裡每個人都會讀采訪你的文章,那就是禁止它!」
「這次。」西爾維亞笑道,「完全正中下懷了!這就是我們要的!」
從第二十七號限制令發布之後,《唱唱反調》確實是再也沒有出現在大家的視線裡。但西爾維亞無數次聽到有人在各個地方小聲討論。特別是女生盥洗室,她總能在隔間裡聽到有人窸窸窣窣談到這個的聲音。
比媒體更強的就是流量啊!
「所以那是真的,對嗎?」
有不少級長在例會結束之後留了下來,在西爾維亞點頭之後他們都瞪起眼捂著嘴。
「你看,現在大家都開始了解真相了!我一開始就告訴你應該要這樣的!」塞德裡克在所有級長都離開時心情很好地說,「現在我們就要想辦法團結所有人!」
而西爾維亞知道,一般而言,按照運氣守恆定律,也按照情節起伏的規律,還有她對原著的熟悉程度。
大喜之後就是大悲了。
「西爾!你快來!出事了!」
這天金妮突然逮住了剛結束古代魔文課的西爾維亞,拉著她就往下跑。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西爾維亞急忙跟著金妮也加快了腳步。
「我剛剛在上占蔔課!」金妮氣喘吁吁地說,「那個臭女人在下課時說什麼很遺憾這是特裡勞妮教授最後的課了。」
「她們在哪?」西爾維亞的心一沉。
「她趕特裡勞妮教授走!」金妮神色激動地說,「都到門廳那裡去了!」
西爾維亞當然知道這一天總會來的。她擠入人群,來到人群的最前排。等她擠入這個大圈,正好和側過頭的麥格教授四目相對。
麥格教授看起來難受極了。
特裡勞妮教授站在門廳中間,一手拿著魔杖,一手握著個空酒瓶,看上去完全瘋了。她的頭發都散著,眼鏡也歪了,顯得一只眼睛比另一只放大了許多,她那數不清的圍巾和披肩凌亂地掛了下來,讓人感覺她一身破破爛爛的。她旁邊有兩只大箱子,一個倒立著,好像是從樓梯上扔下來的。
「不!」她尖叫道,「不!這不可能發生!不可能!我拒絕接受!」
「你沒想到會這樣?」一個尖尖的小姑娘般的聲音說,似乎感到很好笑,「雖然你連明天的天氣都預測不了,但你總該意識到,你在我聽課時的糟糕表現和此後的毫無改進,必然會導致你被解雇吧?」
西爾維亞瞪眼看著烏姆裡奇。
「你——你不能!」特裡勞妮教授嚎叫道,她的眼淚從大鏡片後面湧出,「你不能解雇我!我在——我在這兒待了十六年!霍——霍格沃茨是我,我的家!」
「曾經是你的家。」烏姆裡奇教授看著特裡勞妮教授跌坐在一只箱子上痛哭流涕,她的癩□□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直到一小時前,魔法部長簽署了你的解雇令為止。現在請你離開大廳,你讓我們難為情。」
「你不能趕她走!」
一個意料之外的聲音響起,西爾維亞驚訝地看著從人群中躋身而出的塞德裡克。
「你不能罷免特裡勞妮教授!」塞德裡克站到烏姆裡奇面前,他的背影顯得是那麼偉岸,「在校的每位學生都能作證特裡勞妮教授是出色的占蔔教授!我想知道你是以什麼標准要罷免她,烏姆裡奇教授。」
西爾維亞看著身邊竊竊私語的人群,她當然知道特裡勞妮教授其實沒有那麼受待見,也再一次感慨赫奇帕奇的熱心和善意。她再看向一邊的櫟木大門,鄧布利多還不出來是不是為了想看看塞德裡克會如何表現?
「我的記錄還保留得很好,如果你有興趣可以來找我,迪戈裡先生。」烏姆裡奇心情很好地抖了抖肩膀,「魔法部辦事有魔法部的規矩,我也事先打過招呼。」
「你們不能這樣!」塞德裡克怒目圓睜地喊著,「從三年級我選了占蔔課開始就和特裡勞妮教授學到了很多!如果她有任何的不足,也應該由校長先生……」
「夠了!」
顯然烏姆裡奇被踩中了雷點,「所以?你是在和我對抗嗎?迪戈裡?你以為你一個人在這裡說上這些可以改變什麼?」
「他不是一個人。」
西爾維亞趕在麥格教授出聲前站了出來,走到塞德裡克身邊和他一起面對烏姆裡奇。
我怎麼能讓他一個人面對?
西爾維亞笑了起來。
這個家伙是在和我這個格蘭芬多搶衝動的頭銜啊。
「唐克斯?你以為你又有什麼不一樣?」烏姆裡奇扯了扯嘴角,似乎很想在這個女孩臉上吐上一口痰。
「我們是學生頭子,當然得由我們來向你這個教授反饋大家的意思。」西爾維亞稍稍昂起腦袋,「我不是特裡勞妮教授的學生,但我知道她的預言有多厲害。幾年前我在路上遇見她時,聽到了她的一段預言,沒過幾天,彼得·佩迪魯就越獄了。」
人群開始嘰嘰喳喳了起來,紛紛表示他們也從特裡勞妮那裡聽到了准確的預言。而特裡勞妮淚流滿面地看著站在她前方兩個學生。
「而且那件事還是魔法部的失職。」西爾維亞也不知道是什麼讓她脫口而出,但她就是覺得,既然都站出來了就不吐不快了,「情況還和這次一模一樣不是嗎?」
塞德裡克在憋笑。這段諷刺實在是太到位了。他看著烏姆裡奇臉上精彩的表情就止不住自己內心的興奮。
西爾維亞也覺得很可笑。你們魔法部讓食死徒跑出來了,不想著辦法把他們抓回去,還整天想著怎麼在霍格沃茨掌握實權。
福吉腦子有問題吧?
雖然西爾維亞有這個困惑已經很久了。
「我想你有很多話想說是嗎?唐克斯?」烏姆裡奇給了她一個危險的笑容,「你說由你來代表大家的意思,你確定你代表的是所有人?」
西爾維亞咬緊了牙關,她當然讀懂了這份威脅,並為之感到憎惡。
「我也不同意罷免特裡勞妮教授。」羅伯特也來到西爾維亞身邊,這個戴著眼鏡的瘦弱男孩現在顯得分外意氣風發,「我也是特裡勞妮教授的學生,我也上了她五年的課。如果學生頭子的話不夠有分量,加我一個級長。」
西爾維亞當然不是第一天認識羅伯特。這個文弱得和格蘭芬多格格不入的眼鏡崽,總會在關鍵時刻展現他的堅毅和果斷。
「我也是。我從來沒覺得特裡勞妮教授有任何不好。至少我的O.W.Ls考試拿了O,我也會在N.E.W.Ts上拿到O。」麗貝卡邁著驕傲的步子來到塞德裡克的另一邊,「特裡勞妮教授的學生算我一個,級長也算我一個。」
「請你收回成命。」赫敏也站了出來,盡管她就是看不起占蔔學的那一個。羅恩也隨之站到西爾維亞身後。
「當然不能讓西爾一個人承擔。」羅恩很仗義地說,「她就算不能代表什麼,但你忘了她手下有多少級長。」
西爾維亞看著羅恩忍不住笑了,她喜歡他這個說法。聽起來她像是一個□□老大一樣。
也正是羅恩這句話,格蘭芬多的級長全部站了出來,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勞緊隨其後。大家倒是沒有注意到斯萊特林級長們的動作。因為隨之而來的是各個學院的學生,他們陸續站到級長們的身後表示立場。
「夠了!」烏姆裡奇很喜歡說夠了。但大家最喜歡在她說夠了之後繼續嚷嚷。就這樣被她壓制了好多個月,難得有一個機會站出來反抗,誰想錯失這個便宜呢?
「你不能罷免她!」
「特裡勞妮是個好教授!」
「她或許很古怪但教給我們的知識從來不馬虎!」
「她懂得很多。」
「既然有人能學到東西,為什麼其他人不行?我想說這肯定不是老師的問題。」
「魔法部不能這樣趕走霍格沃茨的老師!」
「你們還沒對越獄的事給個答復呢!也都不是第一次了。」
「黑魔法防御課才是真的讓人上不下去!」
「而且是你總在給很多教授挑刺!」
西爾維亞只覺得身後的人群越來越龐大,有一股奇妙的力量從後方直接注入她的身體,讓她感到亢奮極了。恨不得現在一揮手讓大伙把這個臭女人給衝了。
太痛快了!
「好了。」櫟木大門打開了,鄧布利多出現在門口,他站在門框中,襯著霧靄繚繞的夜色,有一種威嚴之感,「沒有人說特裡勞妮教授會離開。」
麥格教授已經來到特裡勞妮身邊,寬慰地拍了拍她的後背。
「鄧布利多教授?」烏姆裡奇發出一聲特別難聽的尖笑,「恐怕你還不知情。我這有——」她從袍子裡抽出一卷羊皮紙,「我本人和魔法部長連署的解雇令。根據《第二十三號教育令》,霍格沃茨最高調查官有權檢查、留用察看和解雇任何其——也就是我——認為不符合魔法部標准的教師。我認為特裡勞妮教授不合格,我已經解雇了她。」
「您說的當然對,烏姆裡奇教授。作為最高調查官您完全有權解雇我的教師。但是,您恐怕無權將他們逐出城堡,這個權力恐怕……」鄧布利多保持著微笑來到特裡勞妮身邊,也禮貌地向烏姆裡奇欠了欠身說,「還屬於校長,我希望特裡勞妮教授繼續住在霍格沃茨。」
特裡勞妮激動地笑了一聲,還夾著一點兒抽噎:「不,不,我要走,鄧布利多!我已經很感激了!還有我的學生們。但我要離,離開霍格沃茨,去別處謀生……」
「不,」鄧布利多堅決地說,「我希望你留下,西比爾。」他轉向麥格教授,「請你帶西比爾上樓好嗎,麥格教授?」
麥格教授欣然應允,和斯普勞特教授一起攙住了特裡勞妮教授的胳膊,走上了大理石樓梯。弗立維教授舉著魔杖追上去,尖聲叫道:「箱子移動!」特裡勞妮教授的箱子升到空中,跟著她上了樓,弗立維教授斷後。
人群也傳來了欣喜地小聲討論。
「等我任命了新的占蔔課教師,需要用她的房間時,你打算拿她怎麼辦?」烏姆裡奇壓低了聲音質問道,但這句話還是傳遍了整個大廳。
「噢,那不成問題,」鄧布利多愉快地說,盡管烏姆裡奇還在瞪他,「您看,我已經找了一位占蔔課教師,他願意住在一層。」
「你已經找了?」烏姆裡奇尖厲地說,「你已經找了?我提醒你,鄧布利多,按照《第二十二號教育令》——」
「當並只有當校長找不到合適人選時,魔法部有權任命教師。我很高興地宣布,這一次我找到了。要我介紹一下嗎?」他把頭轉向門口,夜霧從門中飄入。霧中出現了一匹有著淡金色的頭發、藍色眼睛和淡黃褐色的馬身的人馬。「這位是費倫澤,」鄧布利多愉快地對目瞪口呆的烏姆裡奇說,「我想你會發現他很合適。」
最終當然是以烏姆裡奇氣急敗壞地離開作為結束。鄧布利多給了塞德裡克一個欣慰的眼神之後才轉身離開。
「你怎麼不先和我商量?」西爾維亞笑著一拍塞德裡克的後背。
「這麼突然我怎麼和你商量?」塞德裡克看著她也笑了起來。
也是。西爾維亞樂呵呵地笑著。
「不過我倒是體驗了一次你的感覺。」塞德裡克雙手抱臂看著她,「有沒有被我的衝動嚇到?」
「塞德裡克·迪戈裡!」西爾維亞狠狠一拍他的後背,「你帥炸了好嗎!」
塞德裡克有些不好意思地用指節蹭了蹭鼻子,環顧了一下四周才重新看向她:「怪不得你這樣說,原來弗雷德不在啊。」
「弗雷德和喬治錯過了一場好戲啊。」西爾維亞遺憾地聳了聳肩。她知道雙胞胎只要一有時間就會躲進尖叫棚屋研究把戲,「我看秋也不在。偏偏是他們錯過了我們的高光時刻!剛剛真的!太帥了!大家都好帥!」
「我就告訴你應該讓大家一致對外的嘛。」塞德裡克靦腆地笑了笑,他注意到剛剛自己把目光投向四周時,有不少熟悉的面孔還在注視著他們。
「怎麼了?」西爾維亞把目光放到這些級長身上,他們似乎是不約而同地留了下來。
「塞德說得對。」麗貝卡率先發言,「我在想,我們既然是級長,就更應該勇敢起來維護學生和教授。」
「烏姆裡奇一直用粗暴的手段關學生的禁閉。我們應該反抗。」帕德瑪往前走了幾步,「西爾維亞,我想我們可能還是不夠了解你。帕瓦蒂說你絕對是最適合的學生頭子人選,我一直以為只是因為格蘭芬多內部的偏愛。」
「胡說什麼!」羅恩哼了一聲,「我想就算是今年的新級長也應該看得出西爾付出了多少。」
「我們剛剛在說。」安東尼溫和地說,「既然烏姆裡奇一直盯著西爾維亞,害怕她有什麼動作,那就讓它實現好了。」
「什麼意思?」西爾維亞看向這位D.A成員。
「我們在想由你做頭子,我們做你的部下。」安東尼笑著說,「所有的級長聯手一起對抗她。」
「這樣的話,我們可以靠著級長的巡邏順理成章地監視烏姆裡奇的一舉一動。我們也可以盡可能保障大家的權益。」塞德裡克顯然很高興有現在這個局面。
「好啊,那就讓你做頭子吧。」西爾維亞拍了拍塞德裡克的肩膀。
「我?」
「你不是很想體驗一下我的感受嗎?」
「那我做頭子。」塞德裡克挑了挑眉毛,「我正式為級長聯軍命名為西爾維亞軍。」
「隨你便!」西爾維亞失笑道。
「我會記住在場的各位。」塞德裡克笑著說,「以後級長例會結束之後大家都悄悄留下來一下。」
「你有沒有發現……」羅恩把西爾維亞拉到他身邊低聲道,「斯萊特林的級長就來了一兩個。」
「我發現了。」西爾維亞看向羅恩,也看向一直抿著嘴的赫敏,「德拉科既然答應做我的內應,他當然不能在這種時候站到我這邊。」
「當然。」赫敏稍稍點了點頭,「但,最好真的是這樣。他最好不要騙你。」
「沒事,我有把握。」西爾維亞給了他們一個放心的笑容,也隨著他們走到離其他人遠一點的地方。
「哈利又做了一個夢。」赫敏壓低了聲音,「你還記得那個闖進了什麼門而被捕的斯多吉嗎?盧修斯·馬爾福很可能對他用了奪魂咒,讓他潛入神秘事務司。哈利說他去受審的那天就看到了盧修斯·馬爾福。」
「這次也是。」羅恩補充道,「博德,那個在聖芒戈被殺的博德。他可能在碰到神秘事務司裡什麼武器的時候遇到了什麼把奪魂咒衝掉的魔法。食死徒為了不讓事情暴露,就設法殺了他。」
西爾維亞當然不知道這時候的食死徒們都在具體做什麼。但的確,鐵三角做出了一個合理的解釋,說通了所有的事情。
而德拉科絕對知道他的父親正在接受什麼樣的工作。西爾維亞想到他不安的神情,也能確信他確實是改變了。
「好,我知道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等這一刻等很久了,從我一開始打算讓西爾和塞德做學生頭子,就准備好寫這一幕了。
我一直期待一個所有人站出來反抗烏姆裡奇的場景,那一定會相當震撼。這件事由塞德起頭,也算是彌補了我的一部分意難平吧。我始終堅信他是個相當優秀且正直的學生,盡管在我這裡只是配角,但我還是要給他一個高光時刻。
連更結束了,恢復平時的更新頻率了,等我放假了就有時間多寫點了,西爾的故事還長呢,大家放心哈哈哈哈哈感謝在2021-12-31 02:10:15~2022-01-02 21:10:1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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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一五六、饋贈與饋贈
「我已經拿到梅林給我最好的饋贈了。」
「是誰在這放了這麼大的盒子?」
弗雷德和喬治一覺睡醒走下宿舍樓梯時,都瞪大眼看向休息室一張大桌上的兩個大禮盒。
「你們說呢?」西爾維亞回過頭,「你們也不看看是誰坐在這。」
「我們的?」
「不會吧?」
弗雷德和喬治來到西爾維亞的兩邊坐下。
「你們覺得我會忘了你們的生日嗎?」西爾維亞聳了聳肩。
「可你給我們的禮物不都是暑假帶我們出門玩嗎?」弗雷德蠢蠢欲動地把手往禮物盒伸去。
「雖然因為某些原因,某些人多了點禮物,還把某一年的禮物私自換成了一起去世界杯。」喬治翻了個白眼,「弗雷德,你還記得我們之前的禮物是什麼啊。」
「別難過,小喬吉。」西爾維亞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這一次我可是一點偏心都沒有。」
「一點偏心都沒有?」
他們倆異口同聲地問道,但語氣完全不一樣。弗雷德給了一個很復雜的眼色,好像那樣就能讓西爾維亞明白他是在說:「你不偏心我!你怎麼能不偏心我!」
「還不拆禮物?是在等我唱生日歌嗎?」西爾維亞給了一個很到位的威脅。至少在「唱」字出現的那一刻,雙胞胎用最快的速度拿起了寫著他們名字的那一個禮物盒。
西爾維亞翹著二郎腿,心情很好地抖著。但她沒有等到她要的驚呼聲,於是稍稍皺起眉頭。
「你們怎麼沒反應?」西爾維亞看了看弗雷德又看了看喬治。
弗雷德和喬治還是沒有說話,只是瞪著眼看著盒子裡的禮物。
西爾維亞甚至以為自己放錯了東西,但左右分別看了一眼,那確實是自己為他們精心准備的禮服。
「說話,弗雷德。」西爾維亞推了她的男朋友一把。
「梅林啊……」弗雷德看向西爾維亞,「我從來沒有看過這麼好看的禮服!」
「弗雷德,你介意我擁抱一下西爾嗎?」喬治看向弗雷德眨了眨眼。
「嚇死我了,我以為你們不喜歡。」西爾維亞笑了起來,「拿出來看看,還愣著干嘛?」
「怎麼這麼好看?」弗雷德摟過西爾維亞在她的額頭上飛快地落下一個吻。
「我承認我們的眼光是太丟人了點。」喬治咧開嘴笑了起來。西爾維亞也不知道他是在嘲笑他們自己的眼光,還是在為這份禮物高興。
「畢竟你們馬上要做把戲坊的老板了不是嗎?」西爾維亞笑著說,「至少開門剪彩那天得穿得好一點吧?」
這可是西爾維亞專門找了門店去定制的一套以酒紅色為主色調,繡著暗金色紋樣的禮服,基本上把她這些年的積蓄都花光了。不過有什麼關系?反正我要做傲羅,馬上就是公務員了,還差這點小錢?
「這就是為什麼你之前送了胸針和領結什麼的?」弗雷德有些恍然大悟,「原來大禮在這裡?」
「把禮服拿起來看看。算我求你們了好嗎?」西爾維亞無奈地說。
等雙胞胎把這套禮服拿起來時,再次瞪大了眼睛。他們很快發現盒底有點小機關,打開隔層之後,裡面是一雙質地很好的皮鞋。
「你真的太大方了!西爾!」喬治驚呼道。
「我對你們什麼時候小氣過。」西爾維亞拍了拍他們倆的肩膀,「你們倆倒是沒這麼客氣過。」
弗雷德一句話也沒說,他一把抱住西爾維亞,亂糟糟的腦袋在她的脖頸上蹭了蹭。
「誒!干什麼!」西爾維亞失笑道。
「我好感動啊!Bunny!」弗雷德樂呵呵地說著,「你怎麼這麼愛我?」
「太肉麻了!弗雷德!趕緊滾!」西爾維亞沒能把弗雷德推開,「誒!喬治!去哪!把你哥哥帶走!」
喬治只是一副再也不能從禮盒裡的禮物移開眼睛的樣子,深情款款地注視著他的禮服,抱著盒子緩慢地往宿舍移動。
「丟不丟人!弗雷德!所有人都看著呢!」西爾維亞不想注意那些學弟學妹們嬉笑的神情,但她好像沒有選擇。
「謝謝你。」弗雷德張了張嘴,唇瓣蹭到西爾維亞的脖頸上時,惹得她不自然地縮了縮,「謝謝你,Bunny。我真的好開心。」
我真的好開心。從始至終你都很在意我們的夢想。你甚至比我們還要更放在心上。
「你不覺得和我說謝謝顯得有些生分了?」西爾維亞笑著揉了揉他的腦袋。
「我們都沒想過要買件禮服什麼的。」弗雷德笑著把他的腦袋抬起來,「不過你對我的尺寸這麼清楚了?你從來都沒有問過我吧?」
然後他的腦袋被毫不留情地用羊皮紙狠狠一拍。
「你用的是什麼鬼詞?」西爾維亞瞪著眼。
「我沒說是那個尺寸。」弗雷德轉了轉眼睛。
「我也沒想到那個!」
「是嗎?」
「是的!」
「我知道我知道。」弗雷德像是在哄她一樣說著,「我敢說喬治穿起來一定不合身。」他笑嘻嘻地接著說,「你可能不知道,喬治身材才沒有我這麼好……各種方面。」
然後他果不其然又挨了一下。
「而我穿一定會剛剛好,對吧?」弗雷德衝西爾維亞眨了眨眼。
「要是不合身你就還給我怎麼樣?」西爾維亞伸出手。
弗雷德緊緊地把禮物盒抱在懷裡。
鬼話連篇。
西爾維亞知道弗雷德是什麼德性,也很樂衷於仗著這點發些小牢騷就是了。
「你們的熱戀期有點長啊。」安吉麗娜在聽西爾維亞說起這些瑣碎的小事時是這樣表示的。
「是嗎?我覺得他們早就已經跳過所有的階段,變成老夫老妻的模式了。」艾麗婭是這樣表示的。
「你們不會覺得無聊嗎?有時候?」艾米莉很真誠地發問,「就偶爾覺得失望和沒意思什麼的。」
「對啊對啊!有些時候失去以往的熱情和欲望了怎麼辦?」安吉麗娜總結好了這個問題。
「怎麼辦?」西爾維亞為難地皺起眉頭,從枕邊拿起裱好木村拓哉照片的相框,「看看帥哥怎麼樣?」
其實西爾維亞和弗雷德才沒有失去激情的時候,他們倆隨時隨地都是精力過剩的樣子。當然也會有些微不足道的小摩擦,盡管這對他們來說只是感情升溫的助燃劑罷了。
所以西爾維亞沒辦法回答這個問題。
但調整心情最好的辦法——當然是看帥哥美女了!越多越好!
她的舍友們顯然把這點落實得不錯,這些天她們的夜聊內容都變成了新的占蔔課教授。西爾維亞當然也要去會會這位英俊的馬人。但不是為了他的臉啊!不是!
「你好,費倫澤先生。」西爾維亞敲了敲十一號教室的門,「請問你有時間嗎?」
「西爾維亞·唐克斯小姐。」費倫澤轉過身,禮貌地點了點頭。
「你應該毫不意外會見到我吧?」西爾維亞輕快地合上門來到他面前,「以你們馬人的智慧。」
「我很高興見到你,唐克斯小姐,請坐吧。」費倫澤帶著笑意示意女孩在一邊的矮凳上落座。這個教室被布置成禁林的樣子,而所謂的矮凳其實就是個小樹墩。
「我其實很好奇,你們看到的我到底是什麼樣的。」西爾維亞大大方方地坐了下來,「我也沒必要先客氣地說幾句試探的話對嗎?」
「你應該明白,我是不會透露任何情況給你的。」費倫澤溫和地說。
「我很好奇,是不是我還沒來,你就知道我會來問些什麼?」西爾維亞眨了眨眼。
「沒有人能精准到細枝末節,唐克斯小姐。」費倫澤靜靜地注視著她,似乎打算從她的眼裡確認點什麼,「星盤是一直在轉動和變換的。」
「你知道雷諾茲嗎?」西爾維亞也就開門見山地問了。
「我知道他。」費倫澤點了點頭,「馬人不待見巫師,他的父親因為和巫師有了他這個孩子……總之,他們都過得不好。」
「他說我的出現改變了星盤原有的軌跡。」
「……」 費倫澤沉默了,許久才再次開口, 「你和其他人沒有不同,唐克斯小姐。」
「你這樣說是因為雷諾茲泄露了天機給我嗎?」西爾維亞輕聲嘆了一口氣。
「不。」費倫澤搖了搖頭,「你怎麼就知道,他說的話對你產生的影響,就不是星盤中注定的一環?」
西爾維亞沉默了。
「你是牽引了很多,也改變了很多,你確實是一個很特別又關鍵的節點。」費倫澤溫柔地笑了,「但你也在星盤中,受著星盤的影響。所以我說你和其他人沒有不同。」
「好。」西爾維亞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你想問的問題是什麼?」費倫澤問。
「你不是說不會透露給我嗎?」西爾維亞笑了笑。
「但我有點好奇你是帶著什麼問題來敲我的門的。」費倫澤失笑道,「你明明知道我不會說,但還是想來套點什麼話,是吧?」
「所以我說馬人有智慧。」西爾維亞點了點頭,「套點話說不上,但我確實是有備而來。我其實覺得……我的問題……你說不定可以回答所以才來的。」
「那你想問什麼?」
「雷諾茲沒事吧?」
西爾維亞明白食死徒是知道雷諾茲的底細的。以伏地魔的性格,肯定不會放過這樣一個有預言能力的家伙。而這個在原著裡沒有出現的角色讓西爾維亞根本不敢猜他的結局。
「唐克斯小姐。」費倫澤再次失笑。
「好吧!你不會說!我就是來試一試!」西爾維亞郁悶地站了起來,「我覺得你可以告訴我的!」
「海格說你是他見過最熱心腸的姑娘。」費倫澤放緩了語調,似乎這樣能讓女孩平靜一些,「我想雷諾茲會很高興有你這樣一個朋友。」
「我和他不算是朋友。」西爾維亞重重地坐回樹墩上,「我和他就有兩面之緣!」
「但你卻在擔心他。」費倫澤好像是下意識地搖了搖頭,「你知道以他的身世,他一定會過得很苦的。」
「我怎麼能不擔心他?」西爾維亞笑著反問,「我知道他風雨飄搖地在不知什麼地方躲避不知什麼時候會來的危險。我怎麼會想著\'哦,沒事的,完全不用擔心\'?」
費倫澤只是笑著。
「我做了學生頭子之後翻過學生檔案!」西爾維亞又站了起來,「沒有一個叫雷諾茲的混血馬人!我不覺得是霍格沃茨不想讓他入學!多半是馬人們的阻攔!這是不是說明了他沒有自己的魔杖!」
費倫澤的眼裡稍稍亮起了一些光芒。
「他提醒過我,不止一次。」西爾維亞聳了聳肩,「雖然就像你說的,這不能改變什麼。除了事到臨頭的時候我感慨著\'喔哦!被他說中了!\'。但你和其他馬人不會說!而他會!既然他說了,那就是他給予我的幫助,我不是一個忘恩負義的家伙!」
「那一年我們在禁林裡觀察星像。」費倫澤緩緩開口,「我們看到有一個女孩不像她原本該有的軌跡隕落,而掙扎著掙扎著,打翻了星盤原有的軌跡。有時會有些出乎意料的小插曲,但我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情況。有一位長者說,這個女孩是一份珍貴的饋贈。」
「對我說這些也是星盤的指示是嗎?」西爾維亞笑了笑。
「許多馬人稱你為改變星盤的女孩。」費倫澤只是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但我還是堅持我的看法,你也只是身在其中而已。你沒有不一樣,唐克斯小姐。」
「你對我這樣說……有沒有受鄧布利多教授的指示?」西爾維亞眯了眯眼睛。費倫澤不斷在提醒她,她沒有承擔那麼大的責任。
「我和鄧布利多教授談起過你。」費倫澤抬起頭,卻沒能看到他熟悉的天空,有些落寞地低下頭,「顯然他更傾向於和我相反的那一邊。」
「是嘛,我想他是對的。」西爾維亞倒也不是很意外,「既然如此,我就先離開了。很高興和你有今天的談話,費倫澤先生。」
「你就沒有想過……」費倫澤出聲喊住了她的腳步,「你對你的家人、朋友甚至同學和老師都是難得的一份饋贈。可對你自己呢?」
西爾維亞在門口停住了腳步。
「我猜我自己的星盤應該是一片混亂對吧?」西爾維亞苦笑道。
「你牽動了太多,打亂了太多的結局。」費倫澤好看的眸子一沉,「痛苦和災難不會消失,只會轉移。」
轉移到我身上嗎?
「謝謝你,費倫澤先生。」西爾維亞嫣然一笑,「相信我,我也拿到我想要的饋贈了。」
我的饋贈可太多了。
西爾維亞想到弗雷德和喬治換上他們的禮服到公共休息室炫耀的樣子,就再也藏不住笑意。更不用說還有他們急急忙忙跑回宿舍,舍不得弄髒禮服,也不願讓別人多看一眼的樣子。
她想到那本還沒完成的剪貼冊,那本怎麼寫也寫不完的剪貼冊。
我得到的饋贈可太多太多了。
「你不用擔心雷諾茲。」
西爾維亞剛踏出教室,就被這句話吸引著重新轉過頭。
「你還有其他更需要擔心的,不是嗎?」費倫澤說著背過身去。
「我明白了,謝謝你。」
作者有話要說:
誒嘿,之前的禮物都是為了這一份大禮!都是為了兩位把戲坊老板!!
一章平平無奇的過度和日常,這樣的日常都要不多了,劇情已經越來越硬核了。西爾的出現也會牽動非常多的變故。但想要改變,那些災禍只能讓她去解決了。
大家的評論好像沒有以前那麼多了,是因為都在忙嗎,還是我的劇情不夠刺激哇,雖然我知道還是上一年的勇士劇情有意思一點,這一年還是沉重了些
然後各位,我放假了哈哈哈哈哈希望大家也快點放假!!感謝在2022-01-04 20:00:12~2022-01-07 20:00:1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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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一五七、暴露與於事無
「西爾維亞再次安靜了下來。」
「Bunny可能是瘋了。你們見過她是怎麼復習的嗎?」
「就連珀西那個笨蛋看到了也只能羞愧地低下頭,再也不敢說自己對學習有多大的熱情。」
弗雷德和喬治這樣說的時候顯然帶著一種炫耀的語氣,就好像西爾維亞的這一份努力是屬於他們三個人的一樣。盡管他們一向如此。
西爾維亞覺得是他們太誇張了。她不過是開啟了刷題模式,從各個教授那裡找到了往年的N.E.W.Ts考試試卷回來刷罷了。不過其他的同學倒是真的覺得是她太誇張了。
「我就刷了近五年的好嗎?」西爾維亞瞪著一邊在販賣把戲還不忘對她的做法嘖嘖稱奇的雙胞胎。她最近還盤算著以後做不上傲羅就去出版社出點《五年N.E.W.Ts三年O.W.Ls》什麼的。
「可你刷了不止一遍!」雙胞胎同時回過頭驚恐地喊道。
「誰讓魔藥這麼難嘛。」西爾維亞郁悶地嘟囔了一句。
西爾維亞現在對比爾、珀西還有小巴蒂這種能拿十二份證書的人實在是不能更佩服了。她只希望她的魔藥學可以剛剛好通過。意外的是,斯內普倒是改口表示她還不是徹底沒救了。
「你還有其他更需要擔心的。」
而在這些天,這句話一直在西爾維亞腦袋裡揮之不去。
確實是有更應該擔心的。西爾維亞現在一想到考試就很想找個ktv爆唱個幾天幾夜發泄一番。
「咳咳。」
西爾維亞聽到了這刻意的聲響,也停下了腳步。德拉科就站在她身後幾步之遙的位置,看她一回頭,就示意著往另一邊的走廊走去。
「最近怎麼樣啊?小少爺?」西爾維亞嬉皮笑臉地問,「當時是不是很想站出來和我一起懟那個粉□□?」
「我是不明白你們為什麼要那樣做。」德拉科嘖了一聲,「就好像沒有鄧布利多救場,你們也能保下特裡勞妮一樣。」
「太無情了吧,德拉科。」西爾維亞搖了搖頭,「特裡勞妮也是你的教授啊。」
「看來你還很驕傲?」德拉科也搖了搖頭,「你們站出來大聲嚷嚷的樣子是很感人,但也是真的沒有實際作用。」
「但你不也說了嗎?什麼事有鄧布利多兜著呢。」西爾維亞聳了聳肩。
「魔法部有新的動靜。」德拉科壓低了聲音,「烏姆裡奇看樣子很快能拿到更大的實權。我勸你好自為之。」
「你們斯萊特林的消息果然很快。」西爾維亞輕快地說,「好的,謝謝你來提醒我。」
「你們的那個什麼組織被烏姆裡奇注意到了。」德拉科拉住了眼前蹦蹦跳跳的女孩,「我是不知道你們是怎麼蠢到留下了把柄。」
「她一定請你們斯萊特林的學生幫忙了吧?幫忙留意我們這些家伙的舉動。」西爾維亞正色道。
「而且你最好讓迪戈裡和他率領的那些級長不要輕舉妄動。」德拉科皺著眉頭,「烏姆裡奇忌諱你們,當然也不會讓你們打探到什麼情況。」
「所以這不是有你嗎?」西爾維亞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以為我為什麼堅持要有你這個眼線?」
「你以為我現在是來做什麼?」德拉科嗤笑了一聲,「我不就是來給你通風報信的嗎?」
「你完完全全站到烏姆裡奇那邊才能真的做好通風報信的活。」
「你要我幫她抓你們?」
「我猜你挺愛做這種事。」西爾維亞笑道,「做點兩面三刀的事情還是挺痛快的吧?」
「我可不像某些蠢獅子那樣會露餡。」德拉科哼了一聲,「我是要確保萬無一失的,至少我不會讓自己深陷困境。」
「當然當然,你盡管扮演好你的角色就行。」西爾維亞點點頭,「要是我們的人被你抓到了,不用手下留情。」
「包括你?」
「喔哦!你都妄想抓到我了?龍寶寶?」
德拉科翻了個白眼,西爾維亞揚了揚眉毛。
「來談談我的報酬怎麼樣?」德拉科用著最輕描淡寫的語氣掩蓋著眼裡極其復雜的神色。
「你這是先斬後奏啊!」西爾維亞哈了一聲,「之前怎麼要和我先談好條件?你仗著我是個老好人所以不會說不是是吧?」
「我就是這麼一個陰險狡詐的馬爾福。」德拉科訕笑道,「這一點你應該多和你的那些紅頭發朋友了解了解。」
「你想要什麼?」西爾維亞歪了歪腦袋。
「我需要一個後路。」德拉科顯得有些泄氣,更好的解釋是有些掛不住面子,「或者說,你就是欠我一個後路。」
西爾維亞心裡一陣喜悅翻湧而來。
這個小少爺尋求幫助還這麼傲嬌?
她忍俊不禁地咳了咳:「嗯咳咳,我欠你一個後路?」
「你覺得很好笑?」德拉科不高興了。
「不不不,不好意思。」西爾維亞急忙收住有些過頭的神色,「我知道你做臥底不容易,你替我辦事我當然會護著你。這你不用說,我都應該做的。」
「你記住你這句話。」德拉科像放狠話一樣,說完就走。
「德拉科。」但西爾維亞叫住了他,「我從來都是說到做到。我說會護著你,那你就一點事都不會有。你這條命放心交給我就好了。」
「……傻子吧?」德拉科是真的被逗樂了,擺了擺手繼續往下走。
「我說的!可是!真的!」西爾維亞鏗鏘有力地喊道。
D.A被烏姆裡奇注意到了。
西爾維亞當然知道。算一算日子她都能知道大概會是在哪個晚上來這麼一出。她現在左手放兜裡摸著那一枚銀西可,右手不斷拋著那枚同樣很特殊的金加隆。
「真難得看你來。」哈利顯得心情很好。
「嗯……今天不是練習守護神咒嘛。」西爾維亞故作輕松地說,「我想看看大家的守護神都是什麼。」
「弗雷德和喬治做的真好。」哈利看向那對拿著他們的喜鵲到處炫耀的雙胞胎。
西爾維亞抬眼看向那兩只突然撲到自己面前的喜鵲,衝雙胞胎翻了個白眼。「諂媚。」她嗤笑了一聲,任由那閃閃發光的小鳥在她身邊紛飛環繞。
「西爾!你快看我的!」麗貝卡高聲喊著。西爾維亞聞聲看去忍不住罵了一句髒話。
「你憑什麼有這麼可愛的守護神!」西爾維亞露出了顯得最小心眼的表情,「該死的!這可是銀喉長尾山雀!」
「我想我以後也要養一只。」麗貝卡只是樂呵呵地笑著,完全不能從她面前那只發著銀光的肥啾身上移開眼睛。
「我倒很想知道塞德的會是什麼。」西爾維亞握緊了手裡的金加隆。今天自然是由塞德裡克負責在外巡邏,還有他手下的級長們。對於D.A成員在日益增加這一點,他顯然比哈利還要高興。
「上次那個奶油小生就召喚出來了。」弗雷德一個轉身,蹭到西爾維亞身邊,「我記得是個毛茸茸的玩意。」
「看起來不大。」喬治也來到西爾維亞面前,他突然被一邊竄過的一道銀光吸引,「誒!和這個很像!羅恩的守護神!」
「小羅尼比赫敏還要早學會這個咒語,你是沒看到他那個沒出息的樣子。」弗雷德像是想起什麼有意思的畫面,笑得整個人都在顫抖。
「小羅尼已經比之前出息多了。」喬治笑著看向他的弟弟搖了搖頭,「特別自從他從赫敏那裡打聽了什麼是騎士什麼來著的玩意?」
「騎士宣言。」西爾維亞笑著看向羅恩和赫敏,還有他們的獵犬和水獺,「羅恩的守護神是傑克拉西爾梗犬,那是一只專門訓練來追逐水獺等小型野獸的獵犬。」
「騎士宣言?那是什麼?」弗雷德問道。
「追逐水獺?」喬治壞笑了起來,「可你的好姐妹赫敏不是還和那個德姆斯特朗的勇士在異地戀嗎?」
「金妮告訴你的?」西爾維亞眨了眨眼,「我知道他們一直保持書信聯絡,但具體發展到什麼程度……我確實是不如金妮和她親密。」
她突然想起了赫敏和克魯姆接過吻的事情。
「真遺憾,西爾。」喬治看起來很惋惜。
「所以——」弗雷德的手在西爾維亞眼前晃了晃,「什麼是騎士宣言?」
「騎士宣言?」西爾維亞看向弗雷德,「這樣一想也同樣適用於你們。」
「我們?」弗雷德揚了揚眉毛,似乎更期待她能說出什麼。
「適合你們一家,就像是為你們韋斯萊寫的一樣。」西爾維亞的目光柔和了許多。騎士宣言當然適用於韋斯萊一家,適用於滿門忠烈的韋斯萊一家。
「所以是什麼?」喬治問。
「是麻瓜在中世紀時期,騎士在授勛騎士稱號的時候,在領主與神的見證下宣布的誓言。」西爾維亞長吁了一口氣,「我還記得那麼幾句……誓言。」
我發誓善待弱者
我發誓勇敢地對抗□□
我發誓抗擊一切錯誤
我發誓為手無寸鐵的人戰鬥
我發誓幫助任何向我求助的人
我發誓不傷害任何婦人
我發誓幫助我的兄弟騎士
我發誓真誠地對待我的朋友
我發誓將對所愛至死不渝
西爾維亞看著眼前年輕的D.A成員們,這些擲地有聲的宣言比起脫口而出,更像是自然而然的情感流露。
「我覺得吧。」西爾維亞笑著看向雙胞胎,「反正在我眼裡,這篇騎士宣言,代表我最高的敬意。」
「這些聽起來不難。」弗雷德思索了之後才道。
「是呀。」西爾維亞欣喜地點了點頭,「這些聽起來就像是我們本來就該這樣做對嗎?可是真正能把這些當做信條的又有多少?我想只要做到這些,就足以是一位值得尊敬的人。我反正,很是佩服!」
這或許就是渺小的偉大。
D.A還不知道,他們從一個小小的課外輔導班,到最後會變成黑暗中的信仰。他們在掙扎著等待著光明的同時,有沒有想過他們也是這份力量的一部分?最終的勝利,每一個人都功不可沒。
一個普通人的勇氣就足以撐起太多了。
「西爾!西爾!」秋揮著手招呼西爾維亞看向她面前那只美麗的天鵝。而正好就是這時,硬幣開始發燙,這讓這位學生頭子整個人猛地一顫。
不是金加隆!
西爾維亞給了秋一個笑容,才後知後覺地發現是自己的左手在提醒她有情況。
「怎麼了?」弗雷德馬上注意到她不對勁的神情。
「你們看到瑪麗埃塔了嗎?」西爾維亞感受著銀西可上變化的單詞,「秋!瑪麗埃塔呢?」
「啊?」秋神色有些不安,慢慢走到西爾維亞面前,「她說她有些不舒服,今天就先不來了……」
「她最好真的不舒服。」西爾維亞迅速轉身找到人群中忙裡忙外的哈利,「哈利!讓大家馬上撤離!」
「什麼?」哈利有些錯愕,畢竟今天大家都很在狀態。他怎麼也不希望是這時候出狀況,「迪戈裡給你的消息?」
「不是……但……等等!」西爾維亞被右手裡的金加隆燙得條件反射就是一縮,導致這枚硬幣直接掉地上了。
所有人也都感受到自己的金加隆在瘋狂地發燙了,原本熱鬧的房間瞬間安靜了下來。那些召喚出來的為數不多的幾個守護神漸漸消退,變成了銀色的薄霧,屋裡顯得比剛才暗多了。
「級長被抓住了……」西爾維亞摸清楚了德拉科傳來的消息,盯著地上的金加隆突然有些頭昏腦脹。
「塞德不會被烏姆裡奇抓了吧!」秋著急地抓住西爾維亞的手腕。
「我就怕他是和烏姆裡奇硬碰硬了。」這才是西爾維亞最擔心的。她知道這一天烏姆裡奇會以一個多蠻橫的架勢,又會對阻攔者有什麼樣的懲罰。無論如何,這很容易刀劍相向,而且雙方都覺得自己很占理。
只是這絕對不是一個合適的時機啊!
「所有人!按著之前分好的小組!分批離開!往最近的盥洗室去!」哈利和西爾維亞交換了一個眼神,這時什麼東西正在使勁拉扯他膝蓋附近的袍子。他一低頭,才發現是多比。
「哈利·波特先生。」多比全身哆嗦著尖聲說,「哈利-波特,多比來給你報信,但是家養小精靈被警告過,不能說出……」
「謝謝你,多比,我已經知道了。你放心回去廚房,別被烏姆裡奇逮住。」西爾維亞環顧四周,找尋著那張被當做重要證據的名單。
弗雷德和喬治似乎猶豫了一下,但在對視之後決定服從安排先行撤離。
「唐克斯小姐已經知道了?」多比哆哆嗦嗦地抖了抖身子,「太好了……可可說得對,有唐克斯小姐在就不用擔心……」
「可可?這裡還有可可的事情?」西爾維亞皺起眉頭。
「多比和可可發現……唔,額!多比不能說!但可可給了她一點小麻煩,多比覺得這是對的。」
「你們在阻止她?」西爾維亞不可思議地看向多比,隨即蹲到他面前,「聽著多比,回到廚房,確保可可也回去了!所有的小精靈誰也不許離開,也不知道我們這裡的事!更沒有人做錯什麼和通風報信,不許懲罰自己!你是霍格沃茨聘請的小精靈,教授們不在的情況下,霍格沃茨聽誰的?」
「學生頭子。」多比得出結論之後嘭地消失了。
「西爾!你快走!」哈利催促著把西爾維亞往門口推。
「找到了!」西爾維亞的目光正好落在了她希望的位置上。就好像電影的前一秒還在找著什麼,而主角一轉頭,那個東西馬上出現在視野裡。她飛快順走那張D.A的成員名單:「哈利!趕緊走!」
他們作為最後出門的兩個學生,一左一右分散著跑開。西爾維亞思索著應該往圖書館還是天文塔去的時候,一個猝不及防的咒語打在她身上。
操!
西爾維亞注意到了。但在她想抽出魔杖的瞬間,已經被這該死的速速禁錮咒擊中。
「這是什麼?」一陣奸笑從西爾維亞的頭頂傳來,那張名單被搶了過去,「我就說最近開完例會為什麼總有人留下?一定是你這個學生頭子有什麼打算。對吧?唐克斯?」
「說實話,帕金森。」西爾維亞臉上的笑確實是在嘲諷自己,「我真沒想到有一天會被你抓住啊。」
「看樣子德拉科抓到波特了。」潘西聽到不遠處那尖刻的聲音,大笑了起來,「你太蠢了!唐克斯!你怎麼敢叫級長們給你們拖延時間?」
「我可從不會犧牲別人。」西爾維亞嘖了一聲,「你怎麼還不去邀功?抓到我應該能讓烏姆裡奇給你們學院加個一百分吧?」
「可能不止一百分。」蒙太邁著他粗獷的步子跑了過來,「看看這是誰呀?快來!伙計們!」
「想報仇啊?」西爾維亞看著從不遠處走來的布雷斯,只感覺當年黑湖邊的遭遇又情景再現了一回。
「多虧了德拉科提醒我們得分頭行動,抓了不少人。」潘西得意地笑了起來,「這張羊皮紙……梅林的胡子啊!怪不得你跑得這麼快!」
「是什麼?」布雷斯接過去一看,「謔!你可真是條大魚呢!我們親愛的學生頭子!」
這個德拉科是想著把人支走好放水順便發消息吧?
西爾維亞也不知道他打的是什麼主意,但結果確實是不盡人意。
「你笑什麼?」潘西看著西爾維亞的獰笑,把那張羊皮紙視若珍寶般抓在手裡。
「時間拖的也夠久了。」西爾維亞揚了揚眉毛,潘西手裡的羊皮紙瞬間劇烈燃燒起來。她燒開身上繩索的那一刻,蒙太猛地撲上前,重新把她壓制住。
「你!」潘西尖叫著。
「就你聰明?」布雷斯的雙手插在兜裡,轉身就邁開腿跑向走廊另一頭,「有一個咒語叫復制成雙!」
「干得好!布雷斯!」潘西歡呼著揮手,
靠!又是復制成雙!我怎麼老忘記這個咒語?
「確實聰明。」西爾維亞惡狠狠地用中文罵了一句,「我真的很好奇烏姆裡奇給了你們什麼好處,讓你們給她賣命?」
「你確實什麼都不知道。」潘西獰笑著,「你的爸爸被開除了,不是嗎?魔法部現在的情況來看,霍格沃茨該換天了。」
「早該換了。」蒙太的魔杖指在西爾維亞臉上,「你怎麼不得意了?你平時不是得意得很嗎?」
「我看到你就覺得惡心!唐克斯!」潘西齜牙咧嘴地喊道,「你還有什麼話想說嗎?」
「我承認我這七年過得太囂張也太傳奇了些。但是怎麼的?你們還想制裁我?」西爾維亞就算腦袋被一手按在地上也一點都不害怕,「知道為什麼蒙太和帕金森比不過馬爾福在魔法界的地位嗎?你們真是一點也不懂得做人留一線。」
「我不管你是用什麼花言巧語讓德拉科對你這個雜種改觀!」潘西看起來氣極了,拿著魔杖一副在思考用什麼惡咒好的樣子,「今天我就讓你……」
「讓你怎樣?」
西爾維亞聽到了她最熟悉的聲音。
一陣飛快的腳步聲之後又是嘭地一大聲。西爾維亞只覺得像是有人在自己腦袋上方敲響了一個大鐘一樣。她已經不再被壓制了,但還是沒法直接站起來。於是她在地上翻了個身支撐自己坐起來,看著眼前這一幕揉了揉太陽穴。
蒙太昏迷了,但弗雷德還是不依不饒地揪著他的領子把他扯在自己面前,手上的擊球棒隨時准備好下一個重擊。
「你呢?」喬治看向一邊的潘西,手裡的擊球棒似乎在思考應不應該下手,「你怎麼想?」
「你勸你在我反悔前趕緊走。」弗雷德看向潘西,眼裡的果決似乎不容得她多思考一秒。
西爾維亞嘆了一口氣,沒有去管驚慌失措離開的潘西,也沒想讓弗雷德松手。
「你還好嗎?西爾?」喬治一把把西爾維亞拉了起來,他的哥哥現在沒有空余的手來做這件事。
「我覺得……不好的可能不止我一個了。」西爾維亞搖了搖頭。她看向弗雷德,思索了一下才找到一個好理由,「如果讓我送你的擊球棒上沾到血,我不會放過你的,弗雷德。」
「誰給你的膽子?敢對我的女朋友動手?」弗雷德一松手,蒙太就順應地心引力掉到了地上。
「你還真是總能第一時間找到我,弗雷德。」西爾維亞無奈地笑著拉過弗雷德的手,把擊球棒接過來,「還帶上了凶器。」
「我們要跑回休息室還不簡單?」弗雷德哼了一聲,任由西爾維亞拉著他離開案發現場。
「我們發現你沒能跑回來,就來找你了。」喬治興奮地揮著擊球棒,「我也想揍蒙太!早知道我剛剛也來一下好了!」
「如果他要告狀那就去好了!」弗雷德毫不在意地一揮手。
「或者我們把他處理掉?」喬治做了一個了結的動作。
「這都不是事。」西爾維亞說著在校長辦公室前的走廊停了下來,「我沒能銷毀D.A的名單……早知道一開始就先燒了,這回確實是我輕敵了。」
看來我還是太年輕啊。
「那……」弗雷德剛開口,就聽到校長辦公室門口的雕塑轉動的聲音。他們三人都安靜了下來,躲進走廊轉角處。
「珀西……」西爾維亞看著她熟悉的那個學長跟在他愚蠢的上司身邊,原本沉悶的心情更加沉重了。
福吉、珀西、德力士、金斯萊和烏姆裡奇率先離開了辦公室,麥格教授帶著哈利和瑪麗埃塔隨後也出現了,而他們三人在一邊的騎士盔甲後面躲得毫無破綻。這也得益於魔法部的這些家伙已經氣到對周圍的一切不管不顧了。
「還真是那個拉文克勞背叛了我們?」弗雷德皺起眉頭。
但西爾維亞沒有理會雙胞胎在說些什麼。似乎就是看到珀西諂媚地對他的上司說了什麼之後,她眼神放空,再也不能聚焦了。
她告訴自己,鄧布利多還是離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真的很喜歡騎士宣言,在此送給所有優秀又勇敢的各位。
弗雷德總會在西爾遇到危險的時候馬上出現,這一點始終沒有改變。
珀西啊珀西,真想揍珀西一頓啊傻孩子!
感謝在2022-01-08 15:51:59~2022-01-11 23:51:5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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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于 2023-10-29 17:13
第166章 一五八、煙火與光芒
「他們倆在下面學生們熱烈的掌聲中猛地掉轉方向,飛快地衝出敞開的前門,飛進了外面美麗的落日余暉中。」
魔法部令茲由多洛雷斯·簡·烏姆裡奇接替阿不思·鄧布利多出任霍格沃茨魔法學校校長。
以上條例符合《第二十八號教育令》。
塞德裡克說他們沒有被烏姆裡奇抓住,只不過頻繁地有級長找著些簡單得一眼就能看破的借口去擋那個粉□□的路。他們是在想盡辦法爭取時間,露出了破綻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
至少西爾維亞一直相信人無完人,沒有人能把事情做到滴水不漏。同時她又一直告訴自己,在她做的這些事上不容許一點點意外。
這些天,所有人都注意到這位學生頭子安靜了太多。大家都說是因為鄧布利多離開學校的事情,也說是因為她收到了新校長的嚴重警告。大概是一些如果她不安分守己,接下來的警告就是退學之類的那些話術。
可只有西爾維亞知道她內心矛盾得比那個矛和盾的故事還要更矛盾。
「我到底想做什麼?」
西爾維亞很煩。
她煩自己沒有什麼縝密的邏輯,也沒有宏大的計劃。而這一年的事又實在是太多了。
「嘿!你走路能不能看著點?」
德拉科的聲音把西爾維亞不知道游蕩到哪裡的思緒拉了回來。其實只是這個小少爺幾乎沒有看過眼前這小瘋子平靜的一面。
「哇喔,升職了嘛,小少爺。」西爾維亞指了指德拉科胸前的新徽章。她也注意到克拉布和高爾身上也有一樣的徽章。
調查行動組准時出現了。
「什麼?」哈利聞聲走來,赫敏和羅恩跟在他身邊。
「調查行動組。」西爾維亞看向鐵三角,「烏姆裡奇現在可不需要級長和學生頭子了,我們現在屬於掛牌人員了。」
「是嘛?」羅恩一臉挑釁地說,「你為了比我們高一等真是煞費苦心,什麼活都干。」
「韋斯萊和我頂嘴,我會扣你五分。」德拉科看起來確實是十分過癮,「別意外!調查行動組的成員確實有扣分的權力。」
「要不要給我扣點?我不尊重新校長。」西爾維亞看向他笑了笑。
「好主意。那就聽你的……扣個二十怎麼樣?」德拉科訕笑著轉身離開了。
「看看這就是你選的人!」羅恩氣急敗壞地說。
「我倒是不意外馬爾福做個牆頭草。」哈利癟了癟嘴。
「不得不承認馬爾福的處事精明。」西爾維亞笑著搖了搖頭,「你們以為他們家族能在魔法界屹立不倒真的沒點本事嗎?他們可最知道他們在做什麼。」
「所以你就做了這個善事?大發慈悲讓他做點有用的貢獻?」羅恩哈了一聲。
「你怎麼不說我利用了他?」西爾維亞聳了聳肩,「他確實給我報信還我去年的人情。這一點上誰也沒虧欠誰,就很好了。」
「但他不能真的扣分吧?」羅恩嘀咕著,轉頭去看那些給學院記分的沙漏。就在他們的注視下,紅色寶石向上飛去,下半截沙漏裡的寶石數量越來越少。實際上,好像只有裝著綠寶石的斯萊特林沙漏沒有變化。
「你們注意到了,是吧?」弗雷德的聲音傳來。他和喬治剛剛走下大理石樓梯,也站在沙漏前。
「剛才馬爾福幾乎給我們扣掉了三十分!」哈利憤怒地說,這時他們看到格蘭芬多的沙漏裡又有幾塊寶石飛了上去。
「是啊,蒙太在神奇動物保護課課間休息時也打算扣我們的分。」喬治說。
「你是什麼意思,『打算』?」羅恩馬上問。
「他沒能把話說完,」弗雷德解釋道,「因為實際上,我們硬把他大頭朝下塞進了二樓的消失櫃裡。」
消失櫃。
西爾維亞沒忍住看向德拉科消失的方向。
「你們會惹上大麻煩的!」赫敏驚呼道。
「其實我們早就想做了。」喬治漫不經心地說。
「之前那件事蒙太倒是沒告狀。」西爾維亞有些意外。
「噢!他好像被我打懵了,完全不記得是誰動的手。」弗雷德瀟灑地一揮手,「倒是帕金森告狀了。但我們堅持說就是個意外。」
「蒙太指著我們鼻子說\'就是你們打了我?\'的樣子實在是不能更好笑。」喬治笑得真的很開心。
「你們的勞動服務罰完了?」西爾維亞問著,看到他們舉起毫無多余痕跡的手背滿意地點了點頭。
「我倒是不明白她為什麼這麼輕易放過我們。」弗雷德嘖了一聲。
「因為她知道你們威脅不到她的要害。」西爾維亞指了指自己,「而我,才是那個做一點小事都會被她盯上的家伙。」
「如果你有什麼打算,接下來盡管讓我們去做就好。」喬治說,「反正我們決定再也不為惹麻煩擔心了。」
「你們擔心過嗎?」赫敏看起來一點也不相信。
「當然了,」喬治說,「我們不是一直沒有被開除嗎?」
「你們真的以為那是因為我們有Bunny嗎?」弗雷德問著,看到三個年輕人點頭顯得非常開心。
「我們一直很明白要在哪裡畫個界線。」喬治說,「我們偶爾也許會越過一個腳趾。」
「可我們總是在惹出大亂子之前停下來。」弗雷德說。
「那現在呢?」羅恩沒有把握地問道。
「嗯,現在嘛……」喬治看向弗雷德。
「既然鄧布利多已經走了……」弗雷德看向西爾維亞。
「我們認為出點大亂子……」
「正是我們親愛的新校長罪有應得的。」
「你們不能這麼干!」赫敏小聲說,「你們絕對不能!她巴不得有個理由開除你們呢!」
「你還沒有聽明白吧,赫敏?」弗雷德笑著對她說,「我們再也不想留在這裡了。我們才不在乎她會不會給我們退學。不過在那之前,我想我們會先為鄧布利多做些貢獻。所以,總之,」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表,「第一階段即將開始了。如果我是你的話,就會去禮堂吃午飯,那樣老師們就會看到你和那件事一點關系也沒有。」
「和什麼事一點關系也沒有?」赫敏不安地看向西爾維亞。
「你會看到的,」喬治催促道,「現在快走吧。」
而弗雷德拉起西爾維亞的手,似乎還沒措辭好。
「帶我去吧。」西爾維亞溫柔地笑了,「你一定知道去哪裡最適合看你們的這出好戲。」
「我應該和你提前說一聲。」弗雷德的話裡帶著歉意,拉著她往走廊的另一邊走去。
「為什麼?那我不就沒有驚喜了?」西爾維亞看向他又看向另一邊的喬治。
「我們是想著給你個驚喜所以沒有告訴你。但我是說……包括我們之前提過的事情。」弗雷德輕聲說。
「你們要走了,對嗎?」
西爾維亞說出這句話時,他們三人的腳步都停了下來。
「你們倆這是什麼表情?我想到了!畢竟萬事俱備了不是嗎?」西爾維亞看著雙胞胎突然收住的表情笑了起來,「我知道霍格沃茨留不住你們!把戲坊才是該歡迎它的主人們了。不管是市場調查還是創業資金都已經解決了不是嗎?」
「還不會走!」弗雷德急忙說,「如果我們要走了肯定會提前告訴你。」
「我們商量過,我們本來是想陪著你度過這段備考時間的。畢竟你太需要樂子了!哥們!」喬治這一段話像是提前很久就准備好的,「可那個老女人做校長了。我們就是突然在想,或許這是一個做出貢獻的時候了。鄧布利多包容了我們這麼多年,我們當然要幫他出一口氣。」
「我當然明白。」西爾維亞笑道。
「你不明白,弗雷德離不開你。」喬治笑著說。
「說正經的。」弗雷德的胳膊肘捅了捅喬治,「我們一方面想著我們也該出一份力,一方面又想著如果我們真的放手一搏,那就要讓你一個人面對這麼多了。我們一起行動了這麼多年,總覺得這是一種背叛的行為。」
「好像我們自己跑了卻不管你的死活。」喬治點點頭,「當然,我們才不會讓你沾上半點嫌疑。」
「你是覺得你們不在我身邊……」西爾維亞沒想到她說到這裡會卡殼的,「我們從來都是並肩作戰的!不是嗎?霍格沃茨到對角巷的距離就會改變這一切嗎?不會的!男孩們!最重要的是,無論我們在哪,我們都會站在彼此的身邊。我知道,我們都做得到!」
就在這時,一陣強烈的爆炸聲席卷而來。西爾維亞猛地一回頭,一些由綠色和金色火花構成的火龍正在走廊裡飛來飛去,一路上噴射出艷麗的火紅色氣流。
「喜歡嗎?」弗雷德從後面摟住了西爾維亞的肩膀,把下巴放在她腦袋上,「如果有人敢用消失咒,只會讓它們十倍地加速生長!」
「你這龍找的是中國火球龍吧?」西爾維亞心情很好地看著眼前那些不斷竄出的各式各樣叫不出名字的煙火。
「我們該撤了!朋友們!現在不是談情說愛的時候!」喬治在一個粉紅色凱瑟琳車輪式煙火飛速從身側擦過時說道,「如果你們不希望我們的離校計劃非常有效率地現在就實現的話!」
但西爾維亞卻沒有很想走。她甚至想叫雙胞胎去避難,自己欣賞這些絢爛的煙火。不過這樣多少有點背叛的意思。
「真的該走了。」弗雷德捏了捏西爾維亞的臉頰。
「你欠我一場煙火呢!」西爾維亞瞪著眼看向弗雷德。
弗雷德卻咧嘴笑了起來,像是聽到什麼甜蜜的話語一樣:「我知道,這不是欠著嘛!我還能不還?」
「記得就好。」西爾維亞滿意地笑著,跟著他們鑽進掛毯後面的密道裡。
西爾維亞始終忘不了那個下午,那個煙火一直在燃燒,並且擴散到了學校裡的每個地方的下午。她最開心的當然是所有老師都不約而同地表示不以為然並且對此無能為力,甚至慌慌張張地叫新校長快來解決這個麻煩。
「我們有一天遇到了鄧布利多。」弗雷德在一節魔咒課之後這樣說,「他對我們的一些把戲很有興趣。」
「哇靠!真的!」西爾維亞知道鄧布利多會很欣賞他們,但她絕對不知道他們有過交流。
「我們說要為鄧布利多做點什麼,當然不會只是突然有的想法。」喬治聳了聳肩,「很神奇的是,我已經不記得我們具體聊了什麼。」
「但我們最後都得出了結論——只有我們可以給烏姆裡奇找麻煩。」弗雷德得意地說,「我發現在我們聊過之前,我們都想錯了方向。」
「我們這一年都太安分守己了!」喬治嘖嘖稱奇,「我們覺得不能給我們的學生頭子再惹麻煩。事實證明,你需要麻煩!你需要有人替你做這些!你這一年太憋屈了!」
「原來你們還談過。」西爾維亞還在回味那一個下午。
弗雷德和喬治簡直做得不能更好了!
那可是烏姆裡奇當上校長的頭一個下午。她盡職盡責地花費所有的時間在學校各處跑來跑去,解決每個教室裡煙火的麻煩。而西爾維亞不忘開開心心地走過去問了聲好。
這樣的好心情維持了好多天,也足以讓西爾維亞忙於復習的復活節假期變得愉快。
「我更在乎你們借機宣傳的煙花把戲賺了多少?那天之後接了不少訂單吧?」西爾維亞已經拿出了老板娘的架勢。
「什麼叫借機宣傳?而且記住了,那叫韋斯萊嗖嗖嘭煙火!」弗雷德揚了揚眉毛,他希望他的老板娘也能對把戲產品了如指掌,「而且你怎麼知道我們不是借機搞烏姆裡奇?」
「分不清主次啊,西爾。」喬治遺憾地搖了搖頭。
「我的錯。」西爾維亞拿出了她並不真誠的歉意。
「至於我們賺了多少。」弗雷德拉過西爾維亞的手,熟悉的觸感讓她再次瞪大了眼睛,「那怎麼可能少呢?」
西爾維亞看著手心裡的鑰匙,眨了眨眼。
「韋斯萊魔法把戲坊的鑰匙。」弗雷德也眨了眨眼。
「給我?」西爾維亞又眨了眨眼。
「我一把你一把。」弗雷德點了點頭,「喬治就很可憐,他一個人有兩把。」
喬治翻了個白眼。
「那我明白了。」西爾維亞心滿意足地收下了。
「所以你完全不用擔心我們。」弗雷德笑道,「我們這裡非常順利。」
「你們也不用擔心我,我最近的魔藥論文拿了個E!」西爾維亞揚起腦袋,「這可是今年我頭一個E!」
「你都寫了那麼多遍的考題了。總能記住些什麼吧?」弗雷德撇了一眼西爾維亞的眼神,「我的姑娘又不是真的笨。」
「是不至於笨成這樣。」西爾維亞沒好氣地笑了笑。
西爾維亞一直覺得弗雷德和喬治能做這麼多的把戲,魔藥學肯定不會差,甚至應該好得要命!或許是他們不愛上斯內普的課,或者是懶得上課,所以故意不通過O.W.Ls考試。
「Bunny,我們打算行動了。」弗雷德柔和的嗓音點亮了西爾維亞的眸子。
「所以我們來和你知會一聲。」喬治笑嘻嘻地說。
「我們早就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弗雷德說,「但我們不想因為最後的那出大戲影響大家的復習,更不能影響我親愛的Bunny。」
「前幾天我們聽金妮說,哈利想和小天狼星對話。而現在保持作用的壁爐只有烏姆裡奇辦公室那個,你也知道書信什麼的更是走不通。」喬治打了個響指,「我們想著機會不就來了嗎?哈利需要一個契機,那我們就給他一個簡單的調虎離山計。」
哈利和小天狼星的通話。
西爾維亞差點竄起來。好在她仔細一想發現這一次並不是最後那一次。
「好。」西爾維亞點了點頭。
好。
這一天來得很快。本來在期末加上繁重的復習就足以讓時間過得很快了。
西爾維亞從弗雷德和喬治那裡知道了具體的時間和地點。在結束了算術占蔔課之後慢悠悠地往城堡東邊晃去。
她的腦子裡不斷浮現緩和劑、腫脹藥水、歡欣劑等等魔藥的具體配方。梅林作證,當年背英語單詞的時候,她都沒有現在這麼認真。
總算是理解那些拿著單詞本在食堂排隊的同學是什麼樣的感受了。
西爾維亞不得不感慨人的成功真不是沒有道理的。
她突然停止了腳步,因為面前的一條走廊變成了一片沼澤。於是她輕車熟路地繞道,心裡默默贊嘆雙胞胎做的這個便攜式沼澤有多不錯。
有些人把一整條走廊變成沼澤。
有些人卻在費盡心思背魔藥配方。
西爾維亞現在非常感慨,自己到底是怎麼讓這兩個天才把她和他們歸為一類的?
「嘿!女學生頭子!」
皮皮鬼迎面飛來,猛地從西爾維亞身上穿過又穿回來。
「嗨,皮皮鬼。」西爾維亞抽出魔杖假裝威脅地揮了揮。
「我是來提醒你快去門廳的。」皮皮鬼興奮地喊著,「如果你運氣好能趕上最後的好戲。」
「我的男孩讓你來的?」西爾維亞看向他笑了起來。
「我想你得快點。」皮皮鬼看起來比她還著急。
「走這邊。」西爾維亞繞到另一條鮮為人知的走廊。她可不想和湊熱鬧的學生們一起擠到同一個地方。
「誒!為什麼走這裡……噢!」皮皮鬼跟著她下了好幾層樓梯,在她停住腳步時忍不住感嘆,「這裡的視野真好啊,學生頭子。」
西爾維亞下到樓梯半截的地方,正好可以俯視圍了一圈的學生們。他們有些人身上沾滿了看上去像是臭汁的東西。不少老師和幽靈也在人群中。最顯眼的是那些調查行動組的成員,西爾維亞一眼就能看到德拉科的腦袋。
而弗雷德和喬治,他們倆站在門廳中央,臉上顯露出視死如歸的表情。
「好啊!」烏姆裡奇得意揚揚地說,聽聲音她是站在另一邊靠近人群的樓梯上,「好啊!你們覺得把學校的一條走廊變成沼澤很有趣,對嗎?」
「非常有趣,沒錯。」弗雷德抬眼望著她大聲說,一點害怕的樣子都沒有。
「我拿到那東西了,校長,」費爾奇聲音嘶啞地說,一邊揮動著一張像是什麼許可的羊皮紙,「我拿到那東西了,也准備好了鞭子,哦,讓我現在就動手吧!」
「很好,阿格斯。」烏姆裡奇說,「你們兩個,」她盯著下面的弗雷德和喬治接著說,「將會知道在我的學校裡干壞事的人會有什麼下場。」
「知道什麼啊?」弗雷德笑了,「我不認為我們會知道,喬治。」他朝自己的雙胞胎兄弟轉過身去,「我覺得我們已經長大了,不用接受全日制教育了。」
「是啊,我也一直這麼想。」喬治愉快地說。
「現在該到現實社會中檢驗一下我們的才干了,你覺得呢?」弗雷德問道。
「一點兒不錯。」喬治說。
沒等烏姆裡奇說一個字,他們就揚起了自己的魔杖同時說。
「飛天掃帚飛來!」
西爾維亞由衷地笑了。
遠處傳來很響的爆裂聲。弗雷德和喬治的飛天掃帚朝自己的主人迅速飛去,有一把掃帚的尾巴上還拖著烏姆裡奇用來把它們拴在牆上的沉重鐵鏈和鐵栓。兩把橫掃朝左一轉,急速飛下樓梯,猛地停在雙胞胎面前,鐵鏈在帶著旗幟標志的石頭地板上發出了響亮的嘩啦聲。
「我們不會跟你再見了。」弗雷德對烏姆裡奇說著,抬腿跨上了自己的飛天掃帚。
「對,別費心保持聯絡了。」喬治說著,騎上了自己的飛天掃帚。
西爾維亞稍稍一抬手,精准地對上那把沉重的枷鎖。
四分五裂。
「是誰!」
在雙胞胎騰空而起,枷鎖斷裂掉落之時,烏姆裡奇怪叫了起來。
西爾維亞已經悄無聲息地把魔杖收了起來,況且烏姆裡奇才不知道這裡站了個該死的學生頭子。
但雙胞胎不用腦子都能想到這是誰做的。
「要是有誰想購買便攜式沼澤,就是樓上演示的那種,到對角巷93號——韋斯萊魔法把戲坊去就行了!」弗雷德在空中響亮地說,「那是我們的店址!」
「霍格沃茨的學生只要發誓用我們的產品趕走這只粉□□,就可以享受優惠價。」喬治指著烏姆裡奇加了一句。
「攔住他們!」烏姆裡奇尖聲喊道,但是太晚了。調查行動組逼近時,弗雷德和喬治雙腳一蹬離開了地板,衝上了十五英尺高的空中。
「對了對了。」弗雷德突然笑了起來,「你們知道想在我們這裡拿更大的折扣應該去討好誰嗎?」
突然間,西爾維亞被一陣爆炸聲嚇了一跳。她愣了愣,在腦子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之前飛快地邁開步子衝下樓。
「為了我們,送她下地獄吧,皮皮鬼。」弗雷德高喊著。
皮皮鬼揮動自己漏鬥形的帽子向弗雷德和喬治行了個禮。
烏姆裡奇和費爾奇罵罵咧咧地上了樓,估計是准備下達開除雙胞胎的聲明了。
那兩個紅色的身影衝向了雲端,而真正的好戲似乎才剛剛開場。
西爾維亞隨著瘋狂的人群衝向庭院,她注意到他們在歡呼和掌聲中飛離了霍格沃茨。但她沒有目送他們,因為眼前的這一幕讓她移不開眼睛。
西爾維亞就站在人群外的一個角落裡。
她從來不知道,煙火在白天裡也能這麼好看。
她從來沒想到,欠著的煙火會在這一天還。
那些煙火在空中不斷變化出各種花樣,雖然不是很具像,但西爾維亞卻知道組合出來的是什麼。
劈啪爆炸疊疊樂(一定是疊疊樂!是西爾維亞發明的那種!)、分院帽、火鍋(還是最原始的那種)、掃帚(看起來比起橫掃更像彗星)、活點地圖(或者說一份羊皮紙?)、獨角獸(這個獨角獸看起來吃得有點多)、飛車(他們真的不是在緬懷?)、牛角包、鳥蛇(這個是怎麼混進來的?這是美好回憶了?)……
西爾維亞的眼睛飛快地眨著,完全不在意這刺眼得過頭的光芒,生怕錯過任何一個圖案。
弗洛伯毛蟲!
認真的嗎?弗雷德!
西爾維亞在心裡翻了個白眼,但是卻莫名鼻子一酸,再也憋不住她的眼淚了。
弗雷德像是在報復去年游樂場那一出一樣,告訴她更多他一直記著的細節。西爾維亞甘拜下風,她知道最大大咧咧的弗雷德卻總把這些放在心上。
西爾維亞一下又一下地擦著眼淚。
她看著那些沒完沒了的煙火,什麼電瓶車啊,什麼高跟鞋啊,什麼手表啊……這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卻點亮了西爾維亞的每一個記憶碎片。
女孩不顧形像地哭了。她往後退了幾步,回到門廳裡把自己藏起來。
原來,這七年,我們一起經歷的有那麼多。
沉重的壓力、心裡的驕傲、過激的情緒,一時全部借著眼淚宣泄了出來。
她只是真的很高興。
「真好,我和韋斯萊雙胞胎是好哥們。」
她從一年級這樣感慨,直到現在變成:
「真好,我是韋斯萊魔法把戲坊的老板娘。」
或許她是在慶幸自己有多幸運,也或許是在後怕如果她沒能抓住這些。更或許,是她擔心這份美好就像這場煙火——
無論如何,也會有散場的那一刻。
突然間她聽到了一陣歡呼聲。有別於前面的興奮,現在更像是一種起哄。
西爾維亞吸了吸鼻子,重新探出腦袋,剛剛控制住的淚水又重新湧了出來。
天空中的煙火分明組成了一串字母,她的腦子還足夠清醒地辨認出那是:
「獻給我最愛的女孩。」
「這是我對她承諾過的世界上最美的煙火。」
「也是我對我自己承諾過的要給她最盛大的表白。」
「雖然來遲了。」
「但我自始至終都是那麼愛她。」
雖然來遲了,但他從來都在那裡。那遲不遲的,又有什麼關系呢?
西爾維亞終於破涕為笑。
而她沒有想到,弗雷德似乎沒打算放過她,這後面居然還有更大的淚點。
在煙火散落的那一刻,天空出現了一行清晰可見的字:
「Triple Trouble is coming!」
我們來了。
西爾維亞現在發現她想錯了。
生來屬於天際的少年怎麼會如煙火般散落呢?那分明是回歸屬於我們的天空。
女孩看著那句漸漸淡去的口號,低頭笑了笑。
那是飛鳥們回歸天空的懷抱了呀。
她始終記得書裡是這樣寫的:
「他們倆在下面學生們熱烈的掌聲中猛地掉轉方向,飛快地衝出敞開的前門,飛進了外面美麗的落日余暉中。」
作者有話要說:
有不少朋友說守護神那章淚目了,我自己在寫的時候是這章讓我淚目了。包括每一次看電影和原著,我看到這一章都會破防。我始終記得書裡是這樣寫的:
「他們倆在下面學生們熱烈的掌聲中猛地掉轉方向,飛快地衝出敞開的前門,飛進了外面美麗的落日余暉中。」
是啊,他們飛往的是他們美好的明天,而我多希望他們可以永遠做為快樂的代名詞?
我記得之前看過一句話大概是說「從此世界各個角落都充滿了歡樂,因為人間有喬治,天堂有弗雷德」真的給我整得很不好。自從我看了哈利波特,自從我認識了弗雷德和喬治,任何刀子對我來說都不算刀子了
為什麼世界偏偏容不下這些美好的存在呢?
弗雷德在四年級的時候說他會給西爾一場最美麗的煙火,而他從來不會食言。他說要給西爾一場最盛大的告白,就一定會給。
第167章 一五九、天大的誤會與
「西爾維亞笑了,她從來沒有覺得這樣痛快地大笑過。」
「你怎麼又來了?唐克斯小姐?」賓斯教授看起來很不耐煩。
「我不是又來了,我是還沒走。」西爾維亞露出一個乖巧的笑容,她就坐在賓斯教授辦公室裡的地毯上,盤起的腿上放著一本厚厚的筆記本。這位教授看起來剛剛經歷了一場美好的睡眠。
「這次又是為了躲什麼?」賓斯教授居然一針見血地問。
「什麼躲什麼呀!「西爾維亞不敢相信地問。她不敢相信的絕對是賓斯教授完全說中了。
「不是?」賓斯教授慢悠悠地飄離他的辦公桌,「不是嗎?」
西爾維亞知道賓斯教授估計真的覺得自己誤會了。但她莫名有些如坐針氈,還是決定告別魔法史教授,離開了那間辦公室。
她在躲什麼?
能讓她來賓斯教授的辦公室理由,除了真的在交流論文以外,絕對就是為了找一個清靜的地方。
這些天,弗雷德和喬治飛向自由的故事被復述了無數遍。西爾維亞無論走到哪都能遇到學生在討論,更有不少熟悉的學生想來找她打聽細節。
他們倆離去的直接後果就是,打算仿效他們的言論高漲了起來。你可以聽到學生們說起這樣的話:「說真的,有時候我真想跳上自己的飛天掃帚離開這個鬼地方。」或者是,「再多上一節這樣的課,我可能就要當一回韋斯萊了。」
烏姆裡奇和費爾奇想盡了辦法也不能解決便攜式沼澤。最後,這塊地方被拉上繩子隔開了,費爾奇氣得咬牙切齒,接下了用平底船載著學生穿過沼澤送他們去教室的任務。不過,怎麼可能沒有教授能消除這個沼澤,但是就跟面對弗雷德和喬治的嗖嗖嘭煙火的時候一樣,大家都更樂意看著烏姆裡奇在那裡白費力氣。
西爾維亞更喜歡去烏姆裡奇的辦公室門口看那兩個被兩把橫掃撞出來的大洞。據說,粉□□已經把哈利的火□□換了個地方藏了。
最讓人高興的是在弗雷德和喬治這兩個榜樣的鼓舞下,眼下一大批學生正在激烈競爭最近空缺出來的搗蛋大王的位子。盡管換上了新門,可還是有人設法把一只嗅嗅偷偷塞進了烏姆裡奇的辦公室。它立刻把辦公室裡弄得一團糟,尋找閃閃發亮的東西,還跳到烏姆裡奇身上,想咬下她短粗手指上的幾枚戒指。大糞彈和臭彈接二連三地被扔進走廊,結果下課後給自己念泡頭咒成了學生們的新時尚,這麼做能確保供給他們自己新鮮空氣,不過也讓他們顯得怪頭怪腦的,就像在腦袋上倒扣了一只金魚缸。
費爾奇手中拎著鞭子,在走廊裡到處轉悠,急盼著抓到那些搗蛋鬼。可問題是,眼下這種人太多了,他根本不知道該朝哪個方向去找。調查行動小組想幫他,可他們的成員總是出些怪事,不少人都不能幸免於難。不過西爾維亞倒是很替德拉科慶幸他沒什麼事,或許他有事的時候也不會出門。
現在,也可以很清楚地看出來弗雷德和喬治在離開霍格沃茨之前究竟賣出了多少速效逃課糖。烏姆裡奇剛剛進入自己的教室,裡面的學生就全都開始昏倒、嘔吐、發起嚴重的高燒,或者從兩個鼻孔裡噴出鼻血。她氣急敗壞地尖叫著,想追查這些神秘病症的根源,但是學生們堅持對她說自己是得了「烏姆裡奇綜合病」。在一連關了四個班的禁閉,卻還是不能發現他們的秘密之後,她只好認輸,允許那些流血、昏倒和嘔吐的學生成群結隊地離開她的教室。
這樣的鬧劇,或者說更過分的鬧劇,每天都在發生。
但西爾維亞卻很落寞。
她不開心。
她一點也不開心。
她覺得有人把她的心挖走了一塊,不然為什麼她總覺得空落落的?她第一次感覺到人們的歡樂與我無關。雙胞胎是給大家帶來了一場革命,但這場革命是用她身邊的兩個男孩換來的。
有時候她盯著眼前的課本可以發很久呆,而腦子裡也並沒有在思考什麼,就只是愣愣地坐在那裡。
床頭的那只小獅子倒是偶爾會突然復活,但被西爾維亞的舍友們警告再說惡心的話就把它丟出去。
當然沒有人會注意到西爾維亞的失落。畢竟她這樣忙裡忙外又埋在書堆裡也有一段時間了。而每次有人和她談起什麼時她照樣可以說說笑笑。
倒是金妮來問過她「是不是很想念弗雷德?」。但西爾維亞不知道這是這個韋斯萊女孩心思細膩還是只是來打趣她。
總之,把戲坊老板很忙,學生頭子也很忙。還有一個月的備考時間讓西爾維亞也無心顧及自己這些小姑娘的心事。
好想畢業啊。
這個想法占據了西爾維亞的大腦。
大腦,哈利的大腦封閉術啊——
「西爾,你能教我大腦封閉術嗎?」哈利問著。他難得在公共休息室找到西爾維亞。
西爾維亞只是抬頭看向哈利。她現在明白什麼是說曹操曹操到。
「那個……斯內普不願意教我了。」哈利有些難以啟齒地說。
「為什麼?」西爾維亞問著,揉了揉太陽穴。
「那天在練習的時候,我反抗斯內普的結果是看到了他之前的記憶。」哈利輕聲道,「我看到我爸爸還有小天狼星……他們欺負斯內普,或者說霸凌斯內普!萊姆斯就在一邊沒有制止他們……還有……」
「所以斯內普不願意教你。」西爾維亞嘆了口氣,「你是為了這個要去和小天狼星談一談?弗雷德和喬治順手幫你引開的烏姆裡奇?」
「是的。」哈利點點頭,「其實我到現在也不敢相信,他們居然做這樣的事!」
沒想到斯內普一直說你爸那些的壞話都是真的吧?
「失望嗎?」西爾維亞問。
「你怎麼好像一點也不意外?」哈利問。
「我不知道你怎麼想……」西爾維亞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我從認識小天狼星的那一刻起就沒覺得他是什麼好學生。」
「這樣?」哈利皺起眉頭,似乎是在反思自己。
「他看起來就是那種學生時代因為優越的長相和桀驁的性格而大受關注的風雲人物,像是那種傲慢得煩人的家伙。」西爾維亞撇了撇嘴,「你看他現在這把年紀了還能和斯內普在廚房裡橫眉豎眼的,就知道他們的矛盾不簡單。」
「你說的也對。但我之前總覺得那是斯內普的錯。」哈利癟了癟嘴,「我是帶有偏見了,所以現在才會這麼難受。」
「別難受,哈利。」西爾維亞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看到的也只是一小段對嗎?誰知道他們之間還發生了什麼?誰能保證斯內普沒做出更過分的事情?」
她不知道這樣能不能安慰哈利。但在她記憶裡,上一代的事情其實也不多。雖然她是偏心斯內普這一邊的,但她不想把個人感情代入這段對話裡。
自己引以為傲的父輩做出那種惡劣的事情,換誰都會受不了吧?
「總之……斯內普不會再教我了。」哈利再次看向西爾維亞。
「可我的攝神取念並沒有很精進。」西爾維亞嘆了口氣,「我也很難和你表述如何自學。其實就是學著抑制自己的思考。只有很高級的攝神取念大師才能讀到你的記憶,我最多就能看到你此刻在想什麼。更厲害的大腦封閉師甚至可以欺騙對方。秘訣就是找到掌控自己大腦的開關,你要有足夠堅定的意志去守住你所有的情緒和記憶。」
當時真是多虧了雷古勒斯的筆記。
「我招架過小巴蒂的攝神取念。」西爾維亞看向哈利,「也是在那個時候讓我意識到,我好像學得還不錯。」
「我明白了。」哈利長吁了一口氣,他在離開時又看向西爾維亞,「我聽金妮說,你最近都在公共休息室學到很晚。別太辛苦了。」
「我也睡不著,就在外面多待一會。」西爾維亞聳聳肩。
「你真的沒事嗎?」哈利不確定地問。
「沒事。」西爾維亞給了他一個笑容。
不過這倒是提醒了西爾維亞很重要的一點。
大腦封閉術!
德拉科得學會大腦封閉術!
西爾維亞用銀西可提醒了德拉科這一點,這個小少爺似乎馬上明白了這是為什麼。 「嘿!你聽到我說什麼了嗎?」麗貝卡不高興地晃了晃西爾維亞的胳膊。
「啊……嗯,你說你和瑞恩婚禮的事。」西爾維亞著急忙慌地掩蓋她的神游,「對不起啊,貝蒂。我最近腦子不太好使。」
她平時明明很擅長一心多用的,最近怎麼這麼遲鈍還容易累?
不過考前不就是整天累得像個死人嗎?
「你沒事吧?」麗貝卡皺起眉頭,伸手要去摸西爾維亞的額頭,但被躲開了,「我看你最近精神狀態不怎麼好。」
「我只是考前焦慮,小事小事。」西爾維亞擺了擺手。她說的是實話,只不過她焦慮的不止一件事。
德拉科的大腦封閉術是和貝拉特裡克斯學的,但他可不能讓他這個發瘋的姨媽看到他和西爾維亞有這麼多來往。
「所以你同意嗎?」麗貝卡又晃了晃她的胳膊,「來做我的伴娘?」
「好啊,當然好!」西爾維亞欣然同意了。
德拉科要是想自學應該也不會難,他們馬爾福莊園不至於連一本大腦封閉術的書都沒有。而且後來的德拉科確實是可以運用的很好,這也能說明他自己在這方面很開竅。何況他要找他的院長幫忙更是簡單容易。
「我連你的伴娘服都挑好了!」麗貝卡興奮地說,「你穿紅色的裙子一定好看!」
「你連裙子都挑好了?」西爾維亞失笑道。
「當然。你和漢娜一個都跑不了。」麗貝卡挽著她的胳膊,「等我們結婚之後我們會一起經營花店。我打算將來在霍格莫德開一家分店。」
「那你們可會在情人節撈到不少錢!」西爾維亞打了個不響的響指。
「唐克斯,我要和你談談。」
那個醜陋的粉色身影出現在西爾維亞身後。雖然西爾維亞一點也不想見到她,但她的第一反應是——這一遭終於是來了。
忙活了這些天,終於有時間找我算賬了嗎?
「西爾……」麗貝卡猛地拉緊西爾維亞的手臂,她總覺得莫名不安。
「好。」西爾維亞欣然應下了。
「艾博小姐,這裡沒有你的事了。」烏姆裡奇給了麗貝卡一個眼神,轉身離開。
「沒事的,你回去吧。」西爾維亞拍了拍麗貝卡,隨後跟著烏姆裡奇去到她的辦公室。
「你看起來知道我想找你說什麼?」烏姆裡奇把門一關,她用魔杖關的,看來加了一層什麼咒語。
「我不知道你想聊的是哪件事。」西爾維亞像她每一次述職那樣微笑著。
「鄧布利多去哪了?」
「你怎麼會以為我知道?」
「別說謊!」
烏姆裡奇瞪著眼,看起來更像只難看的□□了。
「我沒有說謊。」西爾維亞臨危不亂地看向她。
「你最好老實回答我的問題,唐克斯。」烏姆裡奇咬牙切齒的樣子真好笑,「鄧布利多在哪?他在搞什麼把戲?」
「你是不是進不去校長辦公室?」西爾維亞承認她或許是瘋了。但這句話就是這樣帶著嘲諷的意味脫口而出,攔也攔不住。
大家是對的。弗雷德和喬治的行為真的潛移默化帶動了大家反叛的被動技能,和莫名的勇氣。
「他在辦公室裡藏了什麼?」烏姆裡奇瞬間一副幡然醒悟的樣子。
「我想沒有。」西爾維亞如實說。
「那我為什麼進不去?」烏姆裡奇為什麼會覺得西爾維亞知道這個答案。女孩永遠想不明白,或許這就是慌不擇路吧?
「我想是因為校長辦公室受到霍格沃茨城堡的影響……只接納它認可的校長吧?」西爾維亞擺出一副「是你要我誠實」的樣子。
「你知道為什麼我一直留著你嗎?」烏姆裡奇上下打量她。
「因為你覺得我是鄧布利多教授的得意門生?好吧,雖然說實話我真的不是。」西爾維亞答道,「我想你更多是礙於我是個小有名氣的勇士,把我罷免了很難和外界交代,畢竟我一直安分守己的。魔法部現在最需要威信,這種輕易落人話柄的事可不能做。」
「我想這就是鄧布利多為什麼這麼看重你。」烏姆裡奇的神色一沉,「我也喜歡你這樣又聰明又頑固的姑娘。」
「一個愚忠的好下屬?」西爾維亞很想告訴她。伏地魔也和她說過類似的話。黑魔王還是特意從日記本裡走出來告訴她的。
「你這是承認你在幫鄧布利多做事?」
「拜托了,教授。你有什麼必要和我打啞謎?」西爾維亞笑了,「我們都拉扯了一學期了!我們之間完全不需要表面演戲再做閱讀理解!是啊!你都在鄧布利多軍的名單上看到我的名字,還借此說我作為學生主席品行不端,給了我嚴重警告不是嗎?」
「是沒必要拉扯了。」
烏姆裡奇的魔杖猛地一刺,西爾維亞只覺得有什麼衝向自己的大腦但被無情地彈開了。
「我學了大腦封閉術,烏姆裡奇教授。」西爾維亞耐心地解釋。
「是嗎?」烏姆裡奇獰笑了起來,要不是就在她面前,還以為誰的水燒開了,「你還學得很不錯是吧?你確實很有本事,勇士小姐。」
「還行。」西爾維亞不置可否地答道。
「你知道有什麼辦法破解你的大腦封閉術嗎?」烏姆裡奇把桌上的一個相框放倒,魔杖指向西爾維亞。
「我不知道。」西爾維亞說,「但我確實也不知道鄧布利多教授去了哪。」
「鑽心剜骨!」
西爾維亞倒在了地上。
在落地的那一刻,她差點尖叫。不是過度的疼痛讓她失聲,而是她看到了門縫那裡有一只伸縮耳。
那一刻她是想到了弗雷德。
想到了一出事,馬上就會出現的弗雷德。
西爾維亞的眼淚奪眶而出,但她知道這是鑽心咒折磨所致的。
「鄧布利多在什麼地方?」烏姆裡奇的第二次攝神取念顯然也失敗了。
「……我告訴你我不知道。」 西爾維亞知道她在遭受不可饒恕咒的時候不可能還有精力維持大腦封閉。
又一道鑽心剜骨刺進西爾維亞的身體,她沒忍住嘶喊了一聲,那個伸縮耳收了回去。
西爾維亞清晰的看到,門下的縫隙短暫地出現了一只眼睛。她只在麗貝卡那裡看過這麼澄澈又溫柔的眼睛。
你是笨蛋嗎?
西爾維亞知道麗貝卡該去搬救兵了,但這時候誰又有用呢?
「你居然……對……學生……用……」西爾維亞整個人都蜷縮在地上,「你和食死徒有什麼區別!」
「鄧布利多在哪?」
「我不知道!」
「還敢嘴硬!」
西爾維亞已經淚流滿面了。
太痛苦了。
烏姆裡奇估計以為她的攝神取念還沒奏效,但西爾維亞是真的不知道鄧布利多去哪了。
這明明不是第一次遭受鑽心咒。但比起伏地魔年輕的靈魂附在小金妮身上的力量,現在承受的簡直讓她覺得當年的事真是不值一提。
「到底是……為什麼……」西爾維亞莫名覺得很好笑,雖然她一點也笑不出來,「你覺得我……」
「沃夫林是誰?」
烏姆裡奇說到這個姓氏時,西爾維亞猛地抬起頭,鑽心咒留下的疼痛還讓她瞪著眼喘著氣。
「沃夫林是誰!」
一個信封被烏姆裡奇從文件裡抽出,她從裡面拿出一張明信片蹲下身懟到西爾維亞面前。而女孩的眼神率先鎖定其他隨著這個抽出的動作掉落的信封,上面有諾曼、雷奧妮還有奧利弗的名字。
奧利弗?這個木頭今年還有閑心給我寫信?
「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正如你說的那樣\'……」烏姆裡奇還在喋喋不休,西爾維亞卻完全被這一行字之下的照片給吸引住了。
「樹冠羞避……」西爾維亞喃喃著,伸手一撈卻被烏姆裡奇躲過。而她還在脫力狀態,整個人往前一摔,磕得手肘生疼。
「什麼意思?」烏姆裡奇瞪眼問著。
「還給我!」西爾維亞突然發瘋了一樣喊道,眼前的烏姆裡奇顯然因此嚇了一大跳。「你……」西爾維亞努力撐著自己的身體想站起來,「我就說為什麼他這麼久沒有給我來信……你怎麼可以……」
「他在幫鄧布利多做事對嗎?」烏姆裡奇冷笑了一聲,像是勝券在握一樣,「我查了學生檔案,霍德爾·沃夫林,拉文克勞級長,魔藥優秀得次次都接近滿分。」
「你藏了他多少信!」西爾維亞惡狠狠地喊著,但她實在沒有力氣站起來。
原來她懷疑的是霍德爾,不是諾曼。
西爾維亞覺得相當可笑,但又相當氣憤。
好你個沃夫林,人走了還能立個大功呢。
但……他真的去了熱帶看樹冠羞避。她說的那些地方,他真的都會去。
「正好。」烏姆裡奇的手裡多了好幾個信封,「你來告訴我,這些都是什麼意思?」
「你這個該死的……」
西爾維亞話還沒說完就重新摔回了地上。烏姆裡奇倒是什麼都沒干,而女孩懷疑自己只是氣上頭了。
「鄧布利多就是靠著你和外面聯系是嗎?勇士小姐的人脈就是廣啊,讓我都快忘了你還是個學生。」烏姆裡奇自話自說地證實她的猜測,「他派這個沃夫林到世界各地去游說,召集勢力,是嗎?」
是你媽的是!
西爾維亞只是覺得再也沒有力氣掙扎了,太多的情緒導致腦袋發熱,她感覺不能更難受了。
「你他媽的真是個傻逼。」
西爾維亞只是輕聲罵了一句,虛弱得像是隨時會昏過去。
「你覺得我很蠢?」烏姆裡奇的鼻子喘著粗氣,「是啊是啊,我想著把你留在身邊總能抓到把柄,比如這些。但我卻看不懂不是嗎?」
西爾維亞還在感慨這咒語後勁好大。
「那你也別想把這些消息傳給鄧布利多。」烏姆裡奇說著,那一把信封全部飛向壁爐。
……
西爾維亞第一次感覺到什麼是太多的悲傷和憎恨夾雜在一起導致腦子一空,居然一句髒話也沒有罵出來。她下意識往那個方向移動,雖然只往前蹭了微不足道的零點幾英寸吧。
沒事,反正如果是霍德爾也不會舍身去攔。知道攔不下還逞強,不止丟人還蠢,他一定會這麼說。
西爾維亞這樣想著,卻鼻子一酸難受得低聲抽泣了起來。就在這時,壁爐裡的火焰不自然地猛烈跳動起來。
「你也休想得逞。」烏姆裡奇笑著。
「你腦子是不是有病?」西爾維亞喘著氣罵道。她也不知道從何罵起,但也沒想到最後說出口的是這一句。
當巫師久了連罵人都退步了。
「我再問你一次,鄧布利多在哪。」烏姆裡奇一把揪起西爾維亞的頭發。但西爾維亞卻只是虛弱地嗤笑了一聲,痛苦地闔上了眼。
「梅林的……」烏姆裡奇一碰到她的額頭就猛地松開了手,西爾維亞只覺得自己的下巴磕到地上,卻又沒有想像中的疼痛,「好啊好啊!我還要問你!你那該死的男朋友是用了什麼把戲讓學生在我面前假裝發燒?」
「發燒?」西爾維亞頗感意外。
「那個該死的韋斯萊走了也不讓我安生是吧?我真應該在一開始就先解決你們三個。」烏姆裡奇又掏出一堆的信封丟到西爾維亞臉上,其中掉出來的一張信紙上面就寫滿了各種肉麻的情話。顯然他是知道會被烏姆裡奇攔截,故意這樣做的。
西爾維亞獰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烏姆裡奇看著她詭異的樣子,尖聲問。
西爾維亞看著弗雷德的字,也不知道是從哪得來的力量。她的腦子好像突然清醒了一樣。
西爾維亞只是獰笑著,整個人都在顫抖。
「是我贏了。」
這一場博弈,是我贏了。
無論如何我讓你很不爽。弗雷德和喬治能讓你煩躁得跳腳!我也一樣!
「你說什麼?」烏姆裡奇整個人一顫,「你們……鄧布利多究竟給了你什麼任務?」
「我贏了!」西爾維亞笑得只好咬住下唇控制自己不要太過頭。
就算是歪打正著,她這一年也靠著大大小小的瑣事讓烏姆裡奇擔驚受怕了一年,甚至到現在也在忌諱這個根本沒必要忌諱的家伙。
又一道鑽心剜骨打在西爾維亞身上。辦公室在一聲微弱的尖叫之後,徹底安靜了下來。隨後就是一陣穩重的敲門聲。
「什麼人?」
「烏姆裡奇教授,是我,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彙報。」
是德拉科的聲音。
西爾維亞稍稍掙扎著想睜眼,因為她聽到開門的動作停頓了一秒,那人才走進來。
「教授……她看起來……」
「什麼事!」
「我聽到麥格教授說什麼傲羅辦公室的斯克林傑想直接招收唐克斯,這可能是第一個破格錄取。」
「什麼!」烏姆裡奇的聲音聽起來怒不可遏,「鄧布利多這是想直接……斯克林傑?他怎麼可能!」她看向德拉科頓了頓,風風火火地離開了辦公室。
直到她肥胖的身影完全離開,德拉科才來到西爾維亞面前把她扶起來。
「你還會撒謊呢?」西爾維亞的聲音輕到讓德拉科的耳朵難受得發癢。
「見了鬼了!你燙得像一只烤熟的巨怪!」德拉科瞪著眼說。
「德拉科,我真的相信善惡終有報了……」西爾維亞的腦袋耷拉著,讓德拉科搭著肩膀把她帶出去也是她從未奢想的。
「你是說你幫了我之後我來救你?」德拉科嘖了一聲,看起來很不情願。
「我在慶幸……當時讓你和我一起去……麥格教授……辦公室……你才能撒這個慌……反正麥格教授聽到……那個傻逼……氣勢洶洶地追問,也能明白發生什麼……對吧?」西爾維亞有氣無力地笑了起來,「你真聰明,德拉科……」
「你閉嘴吧,我就沒見過你這麼蠢的。」德拉科把她帶出辦公室,一群格蘭芬多便衝了上來。
「西爾!你沒事吧!」
西爾維亞認出了她所有舍友的臉,還有男孩們的臉。
「麗貝卡來找我們說烏姆裡奇對你用鑽心咒!」安吉麗娜接過她的肩膀,「梅林啊!她怎麼敢!」
「哇喔,真感謝有麗貝卡!」德拉科哈了一聲。
「當然……要不是馬爾福我們也想不到辦法把你救出來。」艾麗婭盡管不樂意還是補充道。
「呵。」德拉科看起來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
「嗯……」西爾維亞也不記得那些七嘴八舌的話語裡她最後聽到的是什麼。她只感覺自己的意識越來越模糊,大家明明在放大的聲音卻離得越來越遠。
是西爾維亞最討厭的感覺。
作者有話要說:
用了一部分原著的內容,因為這一段對雙子來說還是刪不掉的哈
小西爾當然會難過啦,畢竟他們倆離開了霍格沃茨,唉我也好難過啊我愛寫他們倆的戲份。
小霍啊,大家想他了嗎?他一直把西爾的話記在心裡哦,他也一直有給西爾寫信。沒想到歪打正著立了大功這回算是。
德拉科那裡也算是一報還一報了,他肯定會有用的,後續也是,肯定不會讓西爾白白幫他的嘛。我自己寫的內容我自己會圓上的。
感覺我一直在虐我閨女哈哈哈哈哈但是沒辦法就是挺難的,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嘛。
感謝在2022-01-15 14:06:22~2022-01-19 14:06:2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亞瑟王不是王子哦 20瓶;芝士蛋糕配奶昔 10瓶;月迷津渡、氯乙烯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68章 一六零、對談與夜訪
「你想打倒西爾維亞?做夢!」
西爾維亞不知道她昏迷的那個夜晚,急瘋了多少人。
「真的嗎?多少人?」西爾維亞看著坐在她病床前的安吉麗娜,露出一個還不算完全康復的笑容。
陽光透過玻璃灑在醫療翼的地面上,泛著好看的金光。看起來她是一覺睡到中午了。我們的女學生頭子可太久沒有一覺睡到中午了。
「你當時突然昏過去!梅林啊!我們所有人都嚇壞了!」安吉麗娜瞪著眼,做著誇張的手勢,「你是沒看到那個馬爾福,嚇得臉都白了。」
「他啊?他的臉本來就很白。」西爾維亞毫不在意地癟了癟嘴。
「你還說!你自己發燒了都不知道?」安吉麗娜氣得想打她,但又舍不得。
「我確實不知道。」西爾維亞笑了,「烏姆裡奇還以為我是吃了弗雷德和喬治的發燒糖,真是笑死我了。」
「我們當時七手八腳地要把你帶來醫療翼。李氣得大喊一定要給烏姆裡奇找點麻煩!不過重點不是這個。你猜怎麼著?肯尼思大喊了一聲讓他來!是他背你來的醫療翼。這麼大塊頭總算是有點用了不是?」
「……我何德何能有你們這群朋友?」
「你是不知道啊。當時還沒宵禁,時間還早,走廊上全是人。你見過肯尼思一邊跑一邊叫人滾開的樣子嗎?」
「你們這是……你們這是搞我吧?搞這麼大陣仗,我就是發燒而已嘛。」西爾維亞笑著指了指一邊桌上滿滿的慰問品,「這些是不是那些來討好我想去找弗雷德和喬治要折扣的同學們拿來的?」
「發燒而已?你被鑽心剜骨折磨成什麼樣你自己是看不到!」安吉麗娜沒好氣地哼了一聲。
「我知道啦……」西爾維亞輕聲說著,拉住了安吉麗娜的手,「我當然很感謝你們,也感謝麗貝卡和德拉科。」
「其實你還得感謝普塞。」安吉麗娜聳了聳肩。
「艾麗婭的男朋友?」西爾維亞眨了眨眼。
「麗貝卡找了我們之後好像就去找迪戈裡了,不過看樣子她沒有找到他。我們在去的路上遇到了普塞,看起來是普塞去他們公共休息室叫德拉科幫忙的。」安吉麗娜耐心地解釋,「艾麗婭和他說了幾句。我倒是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
「那確實是驚動不少人啊。」西爾維亞苦笑著搖了搖頭。
「還沒完呢。」安吉麗娜突然笑了起來,「你知道最好笑的是什麼嗎?麗貝卡找到了皮皮鬼讓他通知所有的老師。在大家都圍到醫療翼的時候,龐弗雷夫人就一邊忙得焦頭爛額一邊添油加醋地說你這樣燒下去會把腦子直接燒壞的。」
「發燒真的會把腦子燒壞。」西爾維亞認同地點了點頭,「記憶力下降,意識障礙,智力受損……」
「真的?」安吉麗娜瞪大了眼睛。
「真的。只不過小孩子比較會,而我恰好是成年人。」西爾維亞的腦袋挨了一下之後,裝模作樣地□□了兩聲。
「不過這也讓烏姆裡奇找了個由頭。」安吉麗娜癟了癟嘴,「她對外就說你是發燒,根本不提她用不可饒恕咒的事。」
「說起來,烏姆裡奇和麥格教授那裡怎麼樣?」西爾維亞問。
「你永遠可以相信麥格教授。」安吉麗娜再次笑了起來,「麥格教授告訴我們,烏姆裡奇一過去就劈頭蓋臉地說無論如何都不能有不用考試直接錄取的想像,而且那還是傲羅辦公室。而我們的院長一下子明白她是在說什麼,就開始和她扯皮。」
西爾維亞也笑了起來。
「我想說,她那麼針對你也知道你就是很厲害。為什麼還會驚訝你被破格錄用呢?就算是真的。」
「在她看來我代表鄧布利多。」西爾維亞想起晚上的遭遇便收住了笑容,「我被魔法部破格錄用,還是這麼多年沒有人能進的傲羅辦公室。她很難不懷疑鄧布利多是不是在魔法部也有極大的權力。而斯克林傑,烏姆裡奇可搞不過他。」
「馬爾福撒這個慌不怕烏姆裡奇去問斯克林傑?」
「斯克林傑真的給我寫過信表示了差不多的意思。」西爾維亞笑了笑,「德拉科的腦子是真的精。當時斯克林傑的意思是就算我的成績沒能達到標准,也請不要放棄去他們那裡投簡歷,他可以給我放點水。」
「原來是這樣啊。」安吉麗娜恍然大悟道。
「你們應該沒有把這事大肆宣揚吧?」西爾維亞問道。
「全校沒有人不知道了,更有不少人懷疑你不只是發燒。」
「那就好。」西爾維亞心滿意足地點了點頭,「那個該死的家伙現在可就不敢動我了。」
「弗雷德和喬治也知道了。」安吉麗娜說,「我們回了宿舍就把你那個獅子娃娃抓起來。還是李說他聽過弗雷德念的咒語,我們才和他們對上話。」
「我為什麼能有這麼多靠譜的朋友?」
「你不知道當時多好笑。弗雷德那邊估計是被我們嚇到了。一接通信號,我們這裡就大喊大叫的。」安吉麗娜笑著,「他第一句就是\'滾開你們這群家伙,我的Bunny呢?\',第二句就是\'Bunny的娃娃怎麼會在你們手上?不管你們在搞什麼把戲趕緊給我還回去\'。他說他忙得很,喬治還在一邊說他們的生意有多好。」
西爾維亞只是笑著聽她說,臉上的笑容根本藏不住。
「然後羅伯特大喊了一聲\'都給我閉嘴!\'。」安吉麗娜拍著腿大笑了起來,「做級長還真是有用。他一喊我們兩邊都沒人敢說話了。然後李才說你出事了。」
「弗雷德就是這樣。」西爾維亞笑著搖了搖頭。
「是啊,他就是這樣。」安吉麗娜也笑了,「後面問我們出什麼事的和前面叫我們別搞什麼花樣的簡直不是一個人。」
「安吉麗娜。」西爾維亞撐起自己的身體坐了起來,「我以前以為弗雷德喜歡你。」
安吉麗娜看向她,眼神裡沒有一點意外。
「你知道嗎?」西爾維亞問。
「梅林啊,你要撮合我們倆的時候真以為自己隱藏得很好?」安吉麗娜笑了起來。
「我當時真的以為你們是互相喜歡的。」
「我以前是喜歡過弗雷德啊。」安吉麗娜說著,西爾維亞卻一時噎住了。
「你看,弗雷德那麼有意思,誰不想和他一塊出門玩?」安吉麗娜笑道,「你和他們關系好,所以沒有人會讓你聽到消息。咱們學校可有不少人想和弗雷德還有喬治約會的。」
「我當然知道他們很有魅力。」
「我當時覺得我喜歡弗雷德還是因為看到他對你很好呢。」安吉麗娜回憶起過往,邊笑邊搖著頭,「我是說,我當然被他的風趣和熱情吸引,但他卻又可以那麼細心。只不過我後來發現,他的體貼只會給你一個人。」
「你怎麼不喜歡喬治?喬治就很體貼人。」西爾維亞笑著眨了眨眼。
「你看!不就是你這個鬼東西當時說自己更喜歡喬治的嗎?最後怎麼變成弗雷德的女朋友了?」安吉麗娜哼了一聲。
「你當時問我是在試探我?」西爾維亞難以置信地說。
「說笑說笑,你知道弗雷德和喬治是不一樣的。」安吉麗娜失笑道。
「就是因為,我知道你也總能分清他們,你也覺得他們是不一樣的。」西爾維亞垂下眸子,「我才覺得你確實是喜歡弗雷德,而不是像大家一樣喜歡韋斯萊雙胞胎。」
「我很快就發現弗雷德不適合我。我現在可有個比他體貼得多的男朋友。」安吉麗娜聳了聳肩,「不過我第一次猜測他喜歡你,是在我們去打真人CS的時候。至少我當時知道了他的眼裡除了你容不下其他人。雖然我當時以為你喜歡沃夫林。」
「我撮合你們倆一隊的時候?」
「他說他要去找你。」安吉麗娜說,「一開始就說。」
「你確定他不是要和我決一死戰?」西爾維亞眯起眼。
「我怎麼知道他想干嘛?反正他要去找你。」安吉麗娜瞪著眼,「拜托!我才是他的搭檔!他就不問我想怎麼打?一心只想去找你?」
「我替這個笨蛋和你道歉。」西爾維亞一鞠躬腦門撞在被單上,「我也替我撮合你們倆道歉。」
「你替你自己道歉吧!蠢姑娘!」安吉麗娜一拍她的腦袋,「你都不知道你多好笑。你當時魁地奇拿下學院杯的時候抱著我哭說我是最好的姑娘。我當時就在想你這個笨蛋不會當月老上頭了,連自己喜歡的男生也要往外送吧?而事實證明你確實又是這樣做的。」
「你們那時候就看出我喜歡弗雷德了?」西爾維亞抬起頭眨了眨眼。
「你真是笨的呀。」安吉麗娜給了她一個看傻子的眼神,「說起來我以為弗雷德和喬治會溜回學校看你的。」
「他們來了啊。」西爾維亞笑道。
「來了?」
他們當然來了。
弗雷德和喬治幾乎馬上動身到霍格莫德三把掃帚的壁爐,又通過糖果公爵的密道回到霍格沃茨。
龐弗雷夫人看到他們倆,說了句不用擔心之後就默許了他們深夜的到訪。而弗雷德揮了揮魔杖,拉起了一道隔絕的屏障。
他們應該到很久了。至少西爾維亞睜開眼看到那張熟悉的雀斑臉時是這樣想的。
「弗雷德?」
西爾維亞知道這不是做夢。她的手一直被弗雷德的雙手牢牢地握著。夢裡的弗雷德只會說各種無聊的笑話逗她開心,不會有這樣沉重的臉色。
「你還好嗎?」
弗雷德說出這句話時,伸手去摸西爾維亞的額頭。
「我……」西爾維亞稍稍環顧四周,深呼吸之後才慢慢點點頭,「我感覺好多了。」
「那就好。」弗雷德頻頻點頭,「龐弗雷夫人說你很快就能恢復。」
「你們怎麼回來了?」西爾維亞看向一邊的喬治,他看起來臉色也不好。
「你都出事了,這個理由還不夠充分嗎?」喬治長吁了一口氣。他扯了扯領帶,西爾維亞才發現他們的外袍下面就是自己送出去的那套禮服。
「你知道嗎?Bunny?」弗雷德的臉色非常難看,「我好想現在就去打爛烏姆裡奇的腦袋。」
「放心吧,西爾。」喬治說,「弗雷德舍不得自己去阿茲卡班,留你一個人。」
「我說真的——我真的好想——」弗雷德咬牙切齒地低聲嘶吼著,西爾維亞覺得自己的手被握得越來越緊。
「殺了她。」喬治補充道。
西爾維亞輕輕抽出她的手,撫上弗雷德的腦袋,揉了揉那特意為她留長的紅發,稍稍往下一壓。弗雷德便順從地彎下腰低下腦袋,靠在了西爾維亞的小腹上,一手搭在她大腿的另一側,另一只手交到女孩放下來的手裡。
喬治心領神會地離開了,他衝西爾維亞眨了眨眼,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又示意了門外。很難不猜到他是要去廚房覓食。
西爾維亞一手握著弗雷德的手,一手輕輕揉著他的腦袋。
世界都安靜了。盡管醫療翼本身就安靜得出奇,但此刻顯得比往日還要安靜。
「我真是個笨蛋,對嗎?」弗雷德輕聲問。
「為什麼?」西爾維亞看著他。
「我不知道……我就是很後悔。」弗雷德很難表現出這樣順從又乖巧的樣子。對他來說也不難,難得的是這時真不是裝出來的。
「很後悔?」
「有點後悔。」
弗雷德改口了。他的鼻腔裡發出悶悶地哼聲,顯然是表達被女孩吃透了心思之後的埋怨和竊喜。
「我沒事的,弗雷德。」
「你跟我來這套就沒意思了吧?」弗雷德嘖了一聲,馬上回復嚴肅的神情。因為一時氣憤而猛地抬起的腦袋,但沒法從西爾維亞溫柔的掌心逃脫,又重新靠回了小腹上。
「烏姆裡奇以為我是鄧布利多安排的一個重要的內應,負責接收在外召集勢力的畢業生的信息。」西爾維亞和他解釋,「當然,這個畢業生就是沃夫林。」
「……」 弗雷德沉默了一會, 「我就說那家伙很久沒寄信了……信被那個女人拿走了?」
「燒了。」西爾維亞的眼裡瞬間填滿了憤恨,「那麼多全燒了。」
「別難過了,我親愛的Bunny。」弗雷德撐起身子坐起來,手撫上西爾維亞的臉頰,女孩便也把手覆在他的手背上。
「或許就是我看起來真的很難過。所以她更認定就是這樣。」西爾維亞搖了搖頭。
「那個該死的家伙靠著自己編的故事記恨了你一學期?」弗雷德難以置信地說,「還這樣折磨你。」
「所以你不知道我有多開心。」西爾維亞笑了起來,「我讓她這麼不好過。」
「這一次我會記著的。」弗雷德像在承諾一樣,「敢動我的女孩,她死定了。」
「我真的沒事。」西爾維亞無比認真地說,「弗雷德,睜眼看到的是你,我就已經太開心了。」
「我就……」弗雷德悶悶不樂地扯了扯嘴角。
「把戲坊怎麼樣?」西爾維亞換了個話題。
「一切都好。」弗雷德顯然喜歡這個話題,「就是缺了一個老板娘。」
「還穿著我送的禮服?」西爾維亞拉住了那條她精心准備的領帶,「不會是揭不開鍋都買不起新衣服吧?老板?」
「胡說八道。」弗雷德給了她一個輕得出奇的腦瓜崩,「我就喜歡穿你送的。」
「你會打領帶嗎?」西爾維亞嫌棄地說,「拉得這麼長,領口也沒扣好。」
「我剛和喬治關了店又記完賬,扯了領帶都打算洗澡換衣服,才突然知道你的事。」弗雷德皺起眉頭。
「唔?真的嗎?」西爾維亞嘟起嘴,她的手拽住領帶順勢轉了一圈後扯緊,「這領口確定不是哪個漂亮的女店員開的?」
「你這個臭丫頭!」弗雷德難以置信地瞪起眼,但光看著她的眼神氣勢就弱了三分,「沒有!Bunny!我怎麼可能?」
「噢。」西爾維亞還是嘟著嘴,「不可能噢?」
「你腦子裡都在想什麼啊?小怪胎?還一副不開心的樣子。」弗雷德沒好氣地說。
「我就不開心!怎麼了?」西爾維亞哼了一聲,「我就是滿腦子想著你現在不一樣了,你是把戲坊的老板了。你每天會遇到多少年輕漂亮的姑娘?她們要是給你下迷情劑怎麼辦?我恨不得馬上去傲羅辦公室上班!公報私仇!」
「你……你……」弗雷德屬實被逗笑了,「我是沒見過年輕漂亮的姑娘是吧?」
「學校裡的姑娘哪裡一樣?」西爾維亞皺著眉頭,「而且學校裡有我,誰敢打你的主意?是啊!我就是胡思亂想了!但我就是控制不了\'如果有火辣美艷的女孩和弗雷德告白怎麼辦?\'莫名其妙地出現在\'月長石可以幫助人們得到感情的平靜和鎮定\'之後!」她不再看向弗雷德,低下頭輕聲說,「我只是想你了。」
「我不是給你寫了很多信嗎?」
「你確定那些不是去惡心烏姆裡奇的?」西爾維亞重新看向他笑了起來。
「是惡心她的,但也都是真心的。」弗雷德眨了眨眼。
「那些我也沒看到。」西爾維亞聳了聳肩。
「我可以現在為你朗讀一遍。」
「我才不要!」
他們倆注視著對方笑了起來。
「我後悔是因為我沒能保護你。」弗雷德柔聲說,「不後悔的部分是因為我要更快把把戲坊經營好,那是為了我們的未來!」
「我知道啊。」西爾維亞翻了個白眼。
「那你這個眼神是什麼意思?」弗雷德刮了刮西爾維亞的鼻梁。
「你真的沒有被哪個女孩……」西爾維亞眯起眼。
「梅林啊!真的沒有!」這回輪到弗雷德翻白眼了。
「那你為什麼不親我?」
「啊?」
「我們聊了這麼久,你居然沒有想親我?」西爾維亞嘟著嘴看著他,「我們不說是劫後余生的再見面,也是久別重逢啊!你居然沒有給我一個擁抱或者一個吻?我很失望弗雷德。」
「見了鬼了。」弗雷德又翻了個白眼,「你心裡清楚要不是你是病人,我會做些什麼。」
「那你如果沒什麼事就走吧。」西爾維亞提高音量喊道,「病人需要休息,把戲坊老板也需要休息。明天你開不開門了?錢還賺不賺了?」
如果喬治這時候剛好回來,就會看到那個氣勢洶洶的弗雷德像是把下輩子的溫柔也搶過來了一樣,附身吻上了西爾維亞的唇瓣。
好在他沒有看到這足以讓他雞皮疙瘩掉一地並給自己熬一瓶遺忘藥水的局面。
作者有話要說:
一章小甜餅誒嘿嘿嘿
好久沒發小甜餅了,來點齁死人的誒嘿嘿嘿
就喜歡一些小情侶的互動日常誒嘿嘿嘿,喜歡一些西爾撒潑的劇情誒嘿嘿嘿
差不多是不是要過年了呀,過年准備連更哦朋友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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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一六一、考試與措手不
「該來的,還是來了。」
西爾維亞堅持在醫療翼待了好長一段時間。一方面是證明龐弗雷夫人說的病情嚴重是真的,另一方面她在醫療翼也照樣可以復習。
而且好清靜啊。
西爾維亞心滿意足地翻著面前的兩本魔藥課筆記。霍德爾的筆記不僅工整而且美觀,對比之下西爾維亞的那本根本不配叫魔藥學筆記。
真安靜啊——
「啊!我靠!」西爾維亞的眼前突然出現了什麼,她一抬頭鳥哥就撲到了她的臉上。
「還是你有本事啊!」西爾維亞沒有理會發麻的臉頰,一把把鳥哥抱在懷裡吧唧一大口,「你怎麼溜進來的?沒被發現吧?」
鳥哥應該是在說「我會被發現你都能上樹」。
「小天狼星?」西爾維亞看了看鳥哥帶來的信,又馬上看向鳥哥,「他沒讓你給烏姆裡奇送信吧?嗯?有?不會是吼叫信吧?嗯?」她看著鳥哥點頭的樣子就不由自主地拍了拍自己的小心髒。
「西爾!你真應該去……噢!鳥哥在這!」羅恩風風火火地跑了進來。
「小天狼星給烏姆裡奇送了一封吼叫信!」哈利歡快地解釋道,「我怎麼沒想到呢?怎麼沒有人想到呢?既然烏姆裡奇那麼喜歡檢查信件,就給她點吼叫信不是嗎?」
「除了他也是沒誰了。」西爾維亞看向鳥哥,「小天狼星最近都在干嘛?」
「我倒不覺得他瘋了。」赫敏最後一個走進醫療翼,「你出了這麼大的事,烏姆裡奇居然不允許有家屬探望!」
「嘿!說到這個就來氣!」羅恩瞪著眼喊道,「她到現在還到處說西爾只是復習壓力太大發燒了!都是她自己的問題!」
「小天狼星最近常在家裡嗎?」西爾維亞看著鳥哥,這只貓頭鷹點了點頭。
「上次我和他用壁爐通話的時候他也在家。」哈利坐到一邊的椅子上,「你是在擔心什麼?西爾?」
「瞎操心罷了。」西爾維亞松了一口氣,「就是不知道他忙不忙,要做的事多不多。」
鳥哥搖了搖頭。
「真的?有可能?」西爾維亞不可思議地問,「他有可能閑著?」
鳥哥點了點頭。
「這倒是稀奇。」赫敏表示道。
「鳥哥可不會說謊。」西爾維亞心情大好地把鳥哥抱到懷裡蹭了蹭,「如果非要說謊也肯定只是為了和我對著干。」她說著看向鐵三角,「你們呢?總不會是來看望我的吧?」
「你不是還沒好嗎?」羅恩調皮地眨了眨眼,「不需要一點訪客?」
「你說得對。」西爾維亞附和著咳嗽了兩聲。
「你還打算躺到什麼時候?」赫敏皺了皺鼻子。
「我也不是整天躺著。」西爾維亞壓低了聲音,眨了眨眼,「龐弗雷夫人可在魔藥上也幫了我不少呢。」
「沒想到你是來補課的。」哈利笑了起來。
「不過也差不多是時候了。」西爾維亞看向醫療翼的門外,「馬上要考試了。我也裝得夠久了。」
考前的時間總會過得很快不是嗎?
西爾維亞更多的時間都是和塞德裡克、秋還有麗貝卡待在圖書館裡。這位拉文克勞的中國女孩倒是和那位D.A的叛徒斷絕來往了。瑪麗埃塔臉上因叛變留下的痘印可還沒消去,隱隱約約還可以看到「叛徒」的字樣。
而考試,也如約而至。
「我倒是沒想到你考完魔藥還能這樣活蹦亂跳的。」塞德裡克笑著看著眼前的西爾維亞,「你也太開心了吧?你們險勝拉文克勞拿下魁地奇杯的時候都沒有這麼開心。」學生頭子與眾不同的一點就是不能享受考後的放松,他們總有事情要做。
比如此刻的夜巡。
西爾維亞和塞德裡克商量著今天五年級的級長還要考天文學,七年級的級長又剛完成下午要命的魔藥學,晚上干脆由他們來巡邏好了。因為西爾維亞表示六年級的級長好日子也到頭了,而塞德裡克非常認同。
「你不明白。」
西爾維亞站定了腳步,轉過身面向塞德裡克,臉上平靜的笑容像是隨時要把自己超度到天上的另一個世界一樣。
「我是不明白。」塞德裡克笑著一拍她的肩膀,示意她繼續往前走,「你當時在觀眾席上冷靜地鼓掌,嚴肅得像一個教練一樣。」
「我們拿下學院杯我當然也高興。」西爾維亞解釋道,「但我怎麼能太開心呢?金妮贏了秋,我為金妮開心,但我也不想傷了秋的心啊。」
「你是格蘭芬多的學生,你就算大聲歡呼也沒什麼。」塞德裡克笑道。
「金妮就是這樣和她男朋友鬧別扭分手的,因為那個男孩去安慰了秋而忘了恭喜他的女朋友。說實話,一碗水是很難端平。」西爾維亞嘆了一口氣,「安吉麗娜和她男朋友也有了些爭執,不過問題不大。」
「跨學院的戀愛有這麼難嗎?」塞德裡克聳了聳肩,看起來很難不讓人懷疑是在炫耀。
「其實本來也不難的……但偏偏霍格沃茨的學院之間隔閡不小。」西爾維亞搖了搖頭,「其實不論是學院杯也好魁地奇杯也罷,總有那麼多事情讓大家針鋒相對的,也難免學院間不能完全親密無間嘛。」
可這有什麼辦法?學院之間尖銳的關系完全是社會歷史遺留問題。
「但我想今年就是特別的一年。就像分院帽在開學典禮唱的新歌那樣!我們本來就應該同心協力,我們的友誼無關學院!」塞德裡克顯得很興奮,「這一年大家都團結在一起,都在為了我們自己爭取,為霍格沃茨打抱不平!」
「你等等啊。」西爾維亞在面前的樓梯轉動之前跳了上去,塞德裡克急忙也跟上。
「我!西爾維亞·唐克斯!」
女孩把雙手放在嘴邊卻並不能做出什麼擴音的效果。不過以她的嗓門,這確實只是走個形式。
「再也不用學魔藥啦!哈哈哈!」
她笑得比任何一部電影裡的反叛都要猖狂。
「你也不怕被……」塞德裡克很想捂住她的嘴,但他此時只是看著那些抬頭觀望的同學抱歉地笑一笑。
「不怕什麼?斯內普?」西爾維亞囂張地笑著,「我再也不用怕斯內普了!」
「我剛見到那個看到弗洛伯毛蟲就會窒息的女孩好像就在昨天。」塞德裡克溫和地說,「誰能想到左右不分的西爾最後還是進了斯內普的高級魔藥班?你的魔藥可真不差的。」
「魔藥是什麼?我不知道啊。」西爾維亞飛快地擺了擺手,「我決定以後有關魔藥的任何東西都不許進我腦子!」她說著,蹦蹦跳跳地沿著轉動的樓梯往前跑。
「看起來你發揮得很不錯嘛。」塞德裡克在樓梯停止時,和她一起往下走。
「我覺得基本上都做出來了!」西爾維亞還保持著笑意,「其實我基本上已經可以算出我考什麼成績了,包括已經考完的其他科目也是。」
這就是應試教育和刷題人的隱藏技能吧?給自己估分那還不是信手拈來?
「看來傲羅辦公室很難失去你啊。」塞德裡克笑著說。
「誒,塞德,你以後也像你爸爸一樣去魔法部嗎?」西爾維亞看向他,「你打算去哪個部門?」
「我想去神奇動物管理控制司。」塞德裡克說著,聽到了下面的動靜下意識加快了腳步,「我還和海格聊起過這個,我想去處置危險生物委員會工作。我覺得我們應該重新認識和保護神奇動物,也應該對它們造成危險的情況有更合理的解決方案……嘿,那裡是什麼情況?」
是不妙的情況。
西爾維亞如果說是她自己的腳自己做的決定往下走,不知道有沒有人願意相信。
哈利他們五年級學生考天文學的這個夜晚,也就是海格被烏姆裡奇趕出霍格沃茨的夜晚。
一陣敲擊聲穿過空蕩蕩的場地從遠處傳了過來,接著立刻響起了一條大狗低沉的吠叫聲。
「什麼人在那!」塞德裡克加快了速度跑了起來,「有人闖進霍格沃茨?」
海格小屋的門突然打開了,遠遠可以看見一個魁梧的身影在怒吼著揮舞雙拳,被六個人圍在中間。那些人一起朝他那個方向發射出一道道細細的紅光,從這一點可以看出,他們似乎想用昏迷咒擊昏他。
「你別……」西爾維亞下意識拉住了塞德裡克,「肯定是烏姆裡奇的人。」
「她派人攻擊學校的老師?她簡直是瘋了!」塞德裡克看起來更像是瘋了。
噴射出的紅光還在海格的小屋旁到處飛舞,可不知為什麼,咒語好像從海格身上彈開了。
「你理智一點兒,海格!」
「該死的理智,你別想就這樣抓住我,德力士!」
這樣的距離還能聽到他們互相放的狠話,西爾維亞都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
海格在人群中屹立不倒,比任何的勇士都要威武。
「德力士,是福吉的人。」西爾維亞看向塞德裡克。
「他們不能這樣。」塞德裡克搖著頭繼續邁開步子。
西爾維亞不是不想跟上。只是她突然邁不開腿,等她一轉身就突然一松勁跌落在地上。
「麥格教授?」西爾維亞看到自己熟悉的院長突然出現在面前,塞德裡克也應聲回頭停下了腳步。
「迪戈裡先生,帶唐克斯小姐回城堡。五年級學生很快就要考完試了,估計有不少學生想鑽空子整點熱鬧。」麥格教授飛快地說著,魔杖一指塞德裡克,把他往回拉。
為什麼先把我定住了?西爾維亞郁悶地癟了癟嘴,但這確實是多虧了她這麼多年的造化。
「麥格教授!我們不能……」塞德裡克話還沒說完,就被麥格教授一個銳利的眼神震懾得閉上嘴,這似乎比鎖舌封喉還要好用。
他們聽到海格狂怒地大吼一聲,把那個什麼人整個舉到空中扔了出去。那個男人看上去好像飛出去了十英尺遠,而且再也沒有站起來。
「你們沒有踏出過城堡一步,明白嗎?」麥格教授用的是不容分說的語氣。
「麥格教授,你……」西爾維亞剛開口就被打斷了。
「如果你是覺得N.E.W.Ts考試還不夠你忙的,那就去幫賓斯教授改論文和整理學術報告,唐克斯小姐。」麥格教授這番話好像早就等著她一樣,「我想你也有很多學生工作要做。記得做好級長們的思想工作,我想也應該由你們來總結彙報,並且找出兩位合適的新學生主席人選。」
「可烏姆裡奇肯定會自己安排新的人選。」塞德裡克說。
「烏姆裡奇?」麥格教授眯了眯眼睛,「我不覺得她還能做多久的校長。」
西爾維亞默默想著:其實我想說……麥格教授你好帥!
「可是……」
「你們有很多正經事要做,學生主席小姐和先生。」麥格教授的長袍隨步伐牽引著晚風飄蕩,獵獵作響,「我想有夠你們忙的了。」
「……」 塞德裡克猶豫了,但他還是拉了西爾維亞一把和她一起往回走, 「有麥格教授在,我們不去幫倒忙也好。」
是啊,那可是麥格教授。所以所有五年級學生在看到麥格教授倒下時才會震驚得忘了考試吧?
「差不多了。」西爾維亞往後走了一段距離之後拉住了塞德裡克,這段路確保他們還能看到海格小屋的動靜。
兩位年輕人就這樣注視著那裡,直到紅光猛地擊中了麥格教授,也直到她騰空而起,重重地仰面摔在地上,不再動彈了。
直到塞德裡克倒吸了一口涼氣,西爾維亞才沉重地閉上了眼睛。
麥格教授是擔心西爾維亞在最後關頭衝動做傻事,聰明的女孩當然明白這一點。所以這些天考試結束後,她都有做不完的活,仿佛每個教授在她畢業之際才發現沒有這個姑娘就做不好這些事那些事一樣。
就連斯內普也精挑細選了不少弗洛伯毛蟲、鼻涕蟲、老鼠和青蛙等著她去解剖。西爾維亞倒是很久沒看到斯萊特林蛇王有這麼愉悅的神情了,恍惚間讓西爾維亞以為她是魔藥教授的得意門生,他只是想多和自己的學生共度一點時間。不過斯內普只是在西爾維亞進門之後就離開並把門帶上了。
而其他教授仿佛都知道西爾維亞已經考完了魔藥,所以根本不擔心其他考試的復習,都爭先恐後地要她幫忙。
「特別是你!賓斯教授!」西爾維亞嘗試著從一堆書本中探出腦袋,但以她的身高坐在椅子上並不足以探出頭,「我剛考完魔法史!怎麼走出考場是更多的魔法史?」
「嗯?是啊,你不是考完了嘛。」賓斯教授慢悠悠地飄了過來。
「是啊!」
「你不是全部都考完了嗎?」
是的,魔法史是最後一個科目。西爾維亞做夢也沒想到就這樣結束了,也沒想到她還沒來得及歡呼就在門口遇到了來報信的科林,然後她就出現在了魔法史教授的辦公室。
「是啊!我還提前交卷了!」西爾維亞說。
「唔,那就不會耽誤你復習。」賓斯教授很放心地飄走了。
」誒!不是!我以前怎麼沒感覺你這麼難聊天?」西爾維亞難以置信地說,「你是故意聽不明白我說什麼是吧?」
西爾維亞當然知道為什麼教授們會這樣做。似乎所有人都在擔心這個小瘋子會萌生一種叫做「反正考都考完了,是時候去給烏姆裡奇找麻煩」的恐怖想法。
我當然不會!我要在最後關頭被烏姆裡奇抓到把柄那也太蠢了!
西爾維亞沒想到自己衝動好勝的性子這麼深入人心。
「麥格教授說唐克斯小姐很願意幫忙。」賓斯教授說。西爾維亞一直很奇怪,她為什麼總能從這位鬼魂教授干巴巴的話語裡聽到不一樣的語氣?比如現在她居然聽出了委屈。
「我當然願意幫忙!但我……」西爾維亞欲言又止,「你看,級長那裡也有事做!我和塞德要給全體級長開總結會議的!」
「我很相信迪戈裡先生的能力。」
「就是有我沒我都一樣的意思是吧?」
「我更相信你的能力,唐克斯小姐。」
「是啊!所以我來這了,他不行,是吧?」
西爾維亞自己給自己找到了解釋,也很想自己給自己來一巴掌。塞德裡克同樣也有不少活要做,但他更多的是去給他們院長幫忙。
賓斯教授沒有說什麼,但西爾維亞的面前又多了一疊的羊皮紙。
「認真的嗎?教授?」西爾維亞看著眼前的羊皮紙,「你讓我來改低年級的考卷?」
「我需要付你工錢嗎?」
「不錯嘛!賓斯教授!和我待久了你都能開玩笑了!」西爾維亞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突然有點乍舌,「你都學會轉移我注意力了?」
「我教了你七年,唐克斯小姐。」賓斯教授在他的辦公桌前翻著什麼,「幾年能出一個喜歡讀魔法史的學生?幾年能有一個整天往我辦公室跑的學生。沃夫林先生畢業了之後你也畢業了,再過幾年,諾特先生也要畢業了。」
「你舍不得我?」西爾維亞是輕描淡寫地說出了這句話,但她心裡最柔軟的地方也被自己刺痛到了。
「你啊,真的要去做傲羅?」這是這位老教授第一次給西爾維亞一種慈愛的感覺。
「嗯。」西爾維亞點了點頭。
「我覺得,我似乎挺缺一個助教的。」賓斯教授指了指滿桌的材料。
「如果你需要我就給我寫信吧!我想,如果有時間我就回來幫你?怎麼樣?只有你可以差遣傲羅小姐啊!賓斯教授!」西爾維亞笑了起來,她希望氣氛不要這麼壓抑。
「這些書。」賓斯教授指了指西爾維亞手邊的一疊書,「帶回去看。做了傲羅也得多看書。」
「送我?」
「借你。」
「我一定親自回來還。」西爾維亞笑著看著她最愛的賓斯教授,「我真的很想擁抱你,賓斯教授。就算說出來很傷人,但我想讓你知道。」
「等你畢業了,你可以說是我的得意門生。」賓斯教授眯了眯眼,疲憊地靠在了他的椅子上。
「我當然……」西爾維亞的口袋裡有什麼東西在發熱,她突然渾身一顫,慢慢把手伸了進去。
「你當然你當然。多聒噪又煩人的小姑娘啊……」賓斯教授還在念叨。
不對啊。
但是西爾維亞根本沒在聽這些念叨。她的注意力完全在那發燙的銀西可上。
「你有在聽嗎?」賓斯教授看了過來,他被這個臉色比他還要蒼白的姑娘嚇了一跳。
為什麼哈利還要去神秘事務司?
西爾維亞一邊接收德拉科言簡意賅的消息,一邊思考。
哈利就算又去了烏姆裡奇辦公室,克利切肯定會告訴他實情,他已經不會背叛小天狼星了。
可是為什麼?
鳥哥也說小天狼星最近很閑不怎麼出門啊!難道他出門玩嗎!
「被調查行動組抓了……」西爾維亞喃喃道,「現在跑了。」
「什麼?」賓斯教授疑惑地看著她。
而西爾維亞劇烈地咳嗽了起來,這似乎是她剛剛停止了呼吸的下場。
作者有話要說:
西爾考完魔藥,等於我考完數學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怕大家笑我啊,我現在連回復評論要輸入驗證碼的那些計算題都能寫錯哈哈哈哈哈哈我的腦子已經自動關閉數學系統了
之前有人提過西爾做傲羅是因為使命感什麼什麼的,嗯但你們可以猜猜我一開始是不是打算讓她轉行呢?最後她做的工作我覺得是大家想不到的哈哈哈哈哈哈
大家看到最後面也知道,神秘事務司之戰馬上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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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一六二、須臾之間與神
「西爾,你還好嗎?」
「你還好嗎?唐克斯小姐?」賓斯教授不確定地問。
「禁林。」西爾維亞接受到這個信息之後猛地起身,一邊的墨水罐被她打翻在地。她想要抽出魔杖解決這個小麻煩,但最後下意識選擇了不管不顧地往外跑:「我必須出去一趟!不好意思!賓斯教授!」
不管怎麼樣,要親自去看看。
不管怎麼樣。
如果說金妮他們剛從調查行動組那裡逃脫,哈利和赫敏一定已經帶著烏姆裡奇去禁林找格洛普。現在去禁林還能阻止他們通過夜騏去魔法部。
媽了個逼的!為什麼是禁林!那麼遠!
西爾維亞認真地在考慮有沒有機會先截住要往禁林去的羅恩、金妮、納威和盧娜。
還好我有密道。
真是謝天謝地謝謝韋斯萊雙胞胎。
「嘿!」
「你!」
西爾維亞的胳膊被德拉科一把拉住,她另一只手舉起魔杖指向這位小少爺的鼻梁。
「是我給你報的信,怎麼一副看到仇人的樣子?」德拉科伸手試圖把魔杖撥開,但沒有成功。
「你是不是覺得看他們受點苦也挺好的?所以沒有馬上通知我?」西爾維亞承認她說得很刻薄,「這麼大的事你不會看不出來有多緊急吧!」
「就是看出來了才給你報信啊。」德拉科皺著眉頭,「你來了又能怎麼樣?你能闖進烏姆裡奇辦公室伸張正義?噢得了吧!別這樣看著我!你不知道我在裡面不能給你報信?要不是我放水了,他們能逃?」
「我呸!他們怎麼不能逃!」西爾維亞惡狠狠地說,「就你們那幾個調查行動組!我們D.A一個能打十個!給我讓開!」
「你真要去禁林找他們?真是不出我所料。他們估計要全部被開除,我覺得你找迪戈裡再煽動全校求情一次比較有效。」德拉科一臉疑惑,他看起來更疑惑的是眼前的姑娘這麼不識好歹。
「好,現在,馬上,閉嘴,讓開!」西爾維亞氣得很想給這個馬爾福來個昏擊咒。
「你真的要去和烏姆裡奇硬碰硬?」
「你煩不煩?」
「嘿,你們干什麼呢?」塞德裡克出現在了走廊的另一邊,見狀急忙快步走來,「你在找誰的麻煩,馬爾福?」
「太好了,塞德。」西爾維亞看向塞德裡克,「我呢,現在要去把幾個偷溜的學生逮回來,馬爾福先生就交給你了。」
女孩沒有留出時間給他們反應就快步跑開了。以塞德裡克一絲不苟的性格,在德拉科解釋清楚之前不會讓他走的。既然問不了西爾維亞,那就只能問馬爾福少爺了。
而德拉科肯定什麼都不會說。
那你們就慢慢拉扯吧。
西爾維亞第一次覺得自己跑得有這麼快,快到她忘了自己很不擅長跑步,何況這還是長跑。她鑽進畫框後面的密道,一路衝到了熟悉的禁林。
她舉起魔杖默念著咒語,感應周邊的魔力波動。原本打算用在三強爭霸賽的本事倒是在這時候用上了。
禁林的神奇動物多,魔力的磁場感應應該是差不多相似的,所以只要在其中找到巫師的魔力痕跡……
西爾維亞飛快地走著。她開始後悔這幾年沒有多和雙胞胎一起來禁林,她已經不敢說自己對這裡有多熟悉了。
「盔甲護體!」
一支快箭穿過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響,最後被西爾維亞擋下。
一群馬人從樹叢中走出,來到西爾維亞面前。
「又是巫師。」為首的那個開口了。
「我沒有想冒犯你們,各位先生。」西爾維亞見狀先把魔杖收了起來,「我知道有學生闖進了禁林,我是學生會主席,來抓他們回去。」
「是她?」其中一位馬人不確定地說,其余的各位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
「愚蠢的女巫。」為首的馬人哼了一聲,並沒有放下弓箭,「快點離開禁林。」
「他們……那幾個年輕的巫師!是不是闖進來了?」西爾維亞鼓起勇氣問。
「聽著。」為首的馬人稍稍皺了皺眉頭,「我不管你從誰那裡聽說了些什麼關於星盤的事情。他們竟敢對你透露我們的智慧,一定會遭到報應。而你,我從不認為你是什麼能改變星盤的女巫。」
「他們是不是進了禁林?和烏姆裡奇?」西爾維亞再次發問,「這並不會透露什麼星盤,先生,這是已經發生的事情。」
「離開禁林。」幾支箭齊刷刷地指著她的腦袋。
突然間,馬人們像是聽到什麼聲響和動靜一樣抬起頭。西爾維亞抬頭看到了幾個微小的身影躥向了空中。
他們騎夜騏走了。
但我看不到夜騏。
西爾維亞很快下了定論。
「離開禁林,女巫。」為首的馬人再次喊道,其余的馬人已經拉滿了弓。
「那是夜騏對嗎?」西爾維亞還是想確定,「我看不到,但你們看得到對嗎?」
她沒有得到答案,只得到了一陣箭雨。
嘭地一聲。
西爾維亞再次睜開眼是在一個熟悉的房間裡,睜眼前她就聞到了那因頻繁發生爆炸和各種不確定因素而久久不能消散的古怪氣味。
情急之下,她用幻影顯形把自己送到了陋居,還精准地落在了弗雷德的床上。
房間安靜地出奇。雙胞胎已經搬出去有一段日子了。地上還有些沒有搬走的紙箱,裡面裝滿了各種把戲。
「好,很好。」西爾維亞鼓勵著自己,「接下來……」
格裡莫廣場十二號。
西爾維亞的出現讓克利切嚇了一跳,他的眼神開始躲閃,渾身不斷抖動著。
「西爾維亞小姐怎麼回來了?」克利切問。
「小天狼星呢?」西爾維亞下意識想拽住克利切的領口,但她克制住了。
「克利切不知道主人去了哪。」
「你不知道?你真的不知道?」西爾維亞瞪著眼,這是她第一次沒有蹲下來和克利切對話,「你沒必要回答我,因為我不是你名義上的主人,你也不需要懲罰自己,是嗎?你最好不是在鑽這個空子。」
「可憐的克利切真的不知道主人去了哪裡。」克利切哆哆嗦嗦地說,「主人沒有告訴克利切他出門去了哪。」
「他出門了?」西爾維亞眯起眼。
「噢,不,克利切沒有說……」
「不要對我說謊,克利切。」西爾維亞轉過身,一只銀色的小兔從魔杖尖端冒出,跑出了布萊克祖宅,去找這個家的主人。
「發生什麼事了嗎?小姐?」克利切問,「剛剛哈利少爺也來問克利切……」
「哈利從學校溜出去了。」西爾維亞看了他一眼,是在觀察他神色的變化,「我出來找他。這和你有關?」
「克利切只是回答哈利少爺的問題,主人不在家裡。」克利切老老實實地低下頭。
「你現在馬上找到小天狼星,把他帶回來。」
「不!克利切不能!」
「為什麼不能!你把他給我帶回來!」
西爾維亞喊著,她的理智已經一點點地消散了。
為什麼?克利切明明早就是自己人了!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克利切不能這樣做,主人不讓克利切跟著他,也不讓克利切打擾他做任何事。克利切不能違抗主人。」
「那你把哈利帶回來。」西爾維亞是打著這個算盤才來的格裡莫廣場。
「克利切不能聽從西爾維亞小姐的這個指示。」克利切為難得頭也不敢抬。
「哈利也給你命令了?」西爾維亞嗤笑道。
「主人說不論如何都不能讓西爾維亞小姐身處危險。他說如果有一天小姐跑回了家裡打聽任何情報要幫任何忙……」克利切慢慢抬起頭。
「他還真是算的很准是吧?」西爾維亞煩躁地一跺腳,克利切語速太慢也是她煩躁的原因之一,「他不想讓我身陷危險所以要你什麼都不能對我說什麼都不能讓我做是吧?」
「主人說小姐要是敢從霍格沃茨跑出來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克利切……」克利切慢慢靠近西爾維亞,「克利切對不起西爾維亞小姐,小姐對克利切這麼好。但克利切要看著小姐,不能讓小姐離開家裡……」
又是嘭的一聲。
西爾維亞在克利切做點什麼之前提前跑了。
我就說格裡莫廣場十二號作為鳳凰社的總部怎麼可能還能隨隨便便幻影顯形進去?
小天狼星這是給了我特權在這守株待兔是吧?
西爾維亞懊惱地一拍腦袋。
氣死我了!怎麼會有這麼笨的舅舅!
西爾維亞又氣又惱,她很高興小天狼星花了這麼多心思護她周全,但也很反感這種「都是為了你好」的做法。
我這是在哪?
西爾維亞一轉頭就對上了一雙金黃色的大眼睛,她猛地一驚才發現自己把自己送到了動物園。
還在緬甸巨蟒的展示櫃裡!
她急忙抽出魔杖給玻璃另一邊的幾個麻瓜小孩用了一忘皆空,然後再次動用幻影顯形。
我的幻影顯形怎麼這麼差!
魔法部的電話亭在哪?西爾維亞記得在一條有幾棟破爛建築、一家酒吧和一面畫得亂七八糟的牆的肮髒街道上。
快啊!西爾維亞!集中注意力!
砰的一聲,西爾維亞面前一片黑暗。幾只野貓虎視眈眈地盯著她,在撲上來時眼前卻又變得空無一物了。
這又是哪?
西爾維亞看到了路邊的大招牌上寫著各種紅燈區的廣告,煩躁地揉了揉腦袋。
不對。
不對。
不對!
……
西爾維亞喘著氣站在一片熟悉的草坪上,她和雙胞胎在這裡露營過。她已經在太多地方停下休息又重新振作起來,但結果都不盡人意。女孩疲憊地蹲下來抱住了自己,抽了抽鼻子,整個小臉難過地皺在了一起。
她不是不知道自己還不能精准地使用幻影顯形,她是在為自己的無能而自責。她知道再這樣高強度地強撐下去,很可能會造成分體。
為什麼啊……為什麼還是發生了?
小天狼星到底去做什麼了?
鳳凰社到底給了他什麼秘密任務讓他出門?
「別急,唐克斯小姐。」
不知道過了多久,西爾維亞聞聲猛地抬起頭。
「雷諾茲。」女孩站了起來,看著眼前那個披著長袍的熟悉身影,「是你?你怎麼……」
「好久不見了。」雷諾茲把他的兜帽摘了下來,上前和西爾維亞握了握手。
「你沒事……真沒想到還能見到你。」西爾維亞松了一口氣。
「目前是沒事。」雷諾茲笑了笑。
「你有魔杖?」西爾維亞注意到了他手上拿著的東西。
「我離開禁林的時候想了點辦法搞到的。」他點點頭,「你見過赤手空拳的亡命徒?」
「所以……你知道我有麻煩所以來等我?」西爾維亞擦了擦剛剛因為不爭氣而將要冒出來的眼淚。
「我不覺得你有麻煩。」雷諾茲搖了搖頭,「我才是有麻煩,唐克斯小姐。食死徒在找我,而我一直在逃。」
「我沒有麻煩?」西爾維亞直勾勾地看著他,「你專門來這就是為了給我指引?」
「這些年來你變得這麼拘謹?我可沒想到從你臉上看到這麼復雜又糾結的神情。」雷諾茲用很訝異的語氣說,「當然我可不能改變星盤,也不是任何關鍵的節點。但,你沒有麻煩。」
「我……你這不就是為了鼓勵我嗎?」西爾維亞無力的笑了起來,「真不是為我而來?」
「你唯一的麻煩是你好像氣急敗壞得有些亂了陣腳了。」雷諾茲揚了揚眉毛,「這是我現在看出來的,不是看天空,而是看你。」
「對……我是亂了。」西爾維亞頻頻點頭,「我可以想到辦法的。」她猛地站起身:「我先走一步。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還能見到你……」
「不用這麼緊張,唐克斯小姐。」雷諾茲雲淡風輕地說。
「雷諾茲。」西爾維亞面向他,「亂世生逢,猶如死別。」她說著,眼前強壯的混血馬人也收住了笑容,「多謝你,請千萬保重。」
雷諾茲重新帶上兜帽蓋住了臉。
亂世生逢,猶如死別嗎?
「你等一下。」他叫住了這個女孩,「把手給我。」
「干什麼?」西爾維亞盡管這樣問,還是伸出了手。
雷諾茲拉住了她的手,把袖口往上一推,指尖在手腕處畫著什麼古怪的紋樣,嘴裡念念有詞。
「這是干嘛?」西爾維亞問。
「一點點魔法,大概在需要的時候可以幫到你。」雷諾茲笑著收回手,「祝你順利。」
嘭地一聲。
西爾維亞來到了珀西的家裡。
她不能精准地到達目的地,但只要她去過的地方,她都能精准找到。
諾曼給她指明過如何從他們住的破樓走到電話亭。
西爾維亞很懊惱沒有早點想起這一點。她也很意外,自己降落的是珀西的家裡而不是諾曼的家裡。
該死的珀西!
西爾維亞用阿拉霍洞開打開了珀西的家門,以她能達到的最快的速度往樓下跑去。
電話亭。
號碼號碼。
西爾維亞撲進電話亭時都覺得自己已經成功了一大半。她撥通了62442這個號碼,當撥號盤迅速轉回原位時,一個女人冷漠的聲音傳進了電話亭。
「歡迎來到魔法部,請說出您的姓名和來辦事宜。」
「西爾維亞·唐克斯。來找魯弗斯·斯克林傑先生。不用懷疑他隨時歡迎我去。」西爾維亞飛快地說,真是感謝這位未來的上司讓她撒了這麼多謊。
「謝謝,」那個冷漠的聲音說,「來賓,請拿起徽章,別在您的衣服前。」
西爾維亞火速拿起那個原本應該用來退出硬幣的金屬斜糟裡滑出來的徽章。
「魔法部的來賓,您需要在安檢台接受檢查,並登記您的魔杖。安檢台位於正廳的盡頭。」
「知道了!」西爾維亞喊道。她還是很好奇為什麼魔法部能這麼輕易地把人放進去。而且晚上都沒有人巡邏嗎?
地面突然晃動起來,外面的人行道逐漸升高沒過了窗子,伴著枯燥的磨擦聲,西爾維亞終於下到了魔法部的深處。
神秘事務司在哪來著?
西爾維亞穿過空無一人的大廳,進了電梯。根本沒有理會那句「魔法部希望您今晚過得愉快」。
地下幾樓來著!
西爾維亞快瘋了,她沒辦法記住這麼多的細節,可偏偏忘了這一點讓她很想抽死自己。
她用排除法排除了前面幾層,直接衝到了最下面。
怎麼是審訊室啊!
西爾維亞翻了個白眼,火速再上了一層。
沒錯了。
她喘著氣。
神秘事務司。
電梯門一開她就聽到了打鬥的聲音,急忙邁開腿飛快地朝著聲音的源頭奔去。
「盔甲護身!」
西爾維亞的眼前出現一道綠光,她下意識側身,同時抽出魔杖擋下魔咒。
不對,不應該。
年輕的女巫升起一圈火焰牆攔下了接二連三的攻擊,但周圍很快被詭異的煙霧圍繞。她的杖尖不再指向前方,而是給了自己一道泡頭咒以免這些危險的氣體進入自己的體內。也是在這時,火焰消散的一個縫隙有一個人影飛速靠近,西爾維亞只感覺到手腕一陣刺痛,魔杖掉落在地上。
「是你。」西爾維亞因為疼痛條件反射地尖叫。她看清了那個說是抓著自己手腕還不如說是想把指甲硬生生掐進她的每一條血管裡的人是小巴蒂。
「原來這種感覺這麼爽?」小巴蒂獰笑著把女孩的手腕往上一扯,也加重了力度讓她沒有辦法反抗,「你當時也是這麼痛快的對嗎?」
「我忘了還有個你。」西爾維亞懊惱地嘖了一聲。
「我想著那個波特一定會找救援,想著能不能撈到點大魚回去找黑魔王領賞。」小巴蒂的魔杖指在她的脖子上,「沒想到會是你,勇士小姐。」
「你確實是和那些食死徒都不一樣。」西爾維亞嗤笑了一聲,她現在覺得她最大的品質應該是臨危不亂,「你又有腦子又有本事。」
「去死吧。」小巴蒂的杖尖已經迸發出了詭異的光。
但突然,一道光芒襲來,這位出色的食死徒倒在了地上。
「西爾維亞。」
一個熟悉的聲音叫住了女孩。
西爾維亞剛轉過頭,就被一個高大的身影帶著往前飛速移動,魔杖也回到了她的手上。
「鄧布利多教授?」西爾維亞的臉上總算出現了笑意。這樣的笑容來源於一種安心,無關撿回一條命的慶幸。
「你怎麼在這?」鄧布利多問。
「德拉科是我的眼線。他告訴我哈利他們往禁林去了……我就……」
「和我來。」鄧布利多的神情相當嚴肅。
「我能在禁林幻影顯形,是因為你對嗎?」西爾維亞突然通過小天狼星的事聯想到。
「我想你或許會用上。」由鄧布利多帶著,她也不用擔心迷路,「但我沒想到你自己一個人來這裡,西爾維亞,你應該意識到這裡有怎樣的危險。」
「是我衝動了。」西爾維亞承認。她確實忘了還有一個小巴蒂,也忘了自己也可能身處危險。或者說她根本來不及想,就算想到了,她也還會來。
但西爾維亞又相當放心,有鄧布利多在她還需要擔心什麼?還需要……
西爾維亞猛地想起就是鄧布利多到場的那一刻,小天狼星徹底隕落。
不行!
她看到了高台、帷幔、熟悉的鳳凰社成員……小天狼星和那個瘋女人。
嘭地一聲。
西爾維亞從來沒有這麼精准地用過幻影顯形。
她撲到了小天狼星身上,兩人一起摔到地上,那道有驚無險的光束和身邊一步之遙的帷幔在提醒她——她差點就失去小天狼星了。
「你怎麼來了?」小天狼星看起來比起躲過索命咒更震驚的是他小外甥女的出現。
西爾維亞卻被另一道魔咒打中了。她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腦袋嗡嗡作響,聽不清她舅舅的怒吼聲,啐了一口血,又用手背擦了擦嘴。
「安多米達?」貝拉顯然愣住了,眼前的姑娘和她的妹妹那麼相像,卻穿著格蘭芬多的校服,領口還有學生頭子徽章。
西爾維亞倒是感謝這一點,讓貝拉沒有馬上對她用索命咒什麼的。
「離小天狼星遠一點!該死的賤人!」
西爾維亞沒有多說一句廢話,她揮動魔杖展開攻擊,一道又一道魔咒朝貝拉射去,卻都被這個危險的女人擋下。年輕的姑娘的左手往下一摸,從腿帶裡抽出她的匕首,在電光火石之間如同投擲飛鏢般往前一甩手腕,終於在貝拉臉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貝拉注意到了臉上的傷,突然詭笑了起來。她像是不敢相信一般盯著地上的那把匕首,腦海裡估計正在盤算著如何把這個姑娘千刀萬剮。
他們的周圍,食死徒們仍在打鬥,熙熙攘攘,咒語四射。似乎沒有人有閑心多注意這裡的情況。
好在小天狼星趕在一切可能發生之前,一道昏擊咒把貝拉送下了台階,她重重地撞到了牆壁上。
「你沒事吧?」小天狼星想拉住西爾維亞,但這姑娘卻衝下了台階,一道火焰圍住了小天狼星所在的台子。
「安多米達是我的媽媽。」西爾維亞面向貝拉,魔杖直指她的腦袋。
「我以為是誰?」貝拉已經緩過神來獰笑著,「安多米達的小雜種。第二個?你和她年輕的時候真像,但不如她大方漂亮。到底是個墮落的小野種。」
西爾維亞還想衝上去,但被一支胳膊狠狠撈起,小天狼星把她放下之後重新擋到她面前和貝拉面對面交戰。
「你完了!小雜種!你完了!你完了!」貝拉擋下小天狼星的攻擊,眼睛卻盯著西爾維亞。
「不許叫她雜種!」小天狼星怒吼著。
等到鄧布利多用魔杖向四周狂掃,貝拉才嚇得慌忙夾起尾巴抱頭鼠竄。西爾維亞還想追,但被小天狼星再次拉住了。
「你給我站住!」小天狼星喊道。
「她要殺了你!」西爾維亞神色激動地大喊,她看到哈利已經追出去了。他一定也看到了,那電光火石間的一剎那差點發生什麼。
鄧布利多隨之趕了過去。
「冷靜!西爾!你給我冷靜下來!」小天狼星按住了她的肩膀喊道,就像她又魔力暴動了一樣。
你叫我冷靜?
西爾維亞瞪著眼喘著氣,又的的確確從剛剛的情緒中緩和了下來。比較小天狼星的話語,她更像是被突如其來的疲憊壓垮了一般。
好累啊。
她似乎冷靜下來才意識到她都做了什麼。
周圍都安靜了下來,安靜得那麼滲人。鄧布利多解決了那些食死徒。穆迪、金斯萊和盧平正在忙著治療傷員。
這是那種緊繃的神經突然放松下來的疲憊。
「沒事了。」小天狼星輕聲說,「鄧布利多來了,一切都沒事了。」
沒事了。
小天狼星沒死。
西爾維亞看向一邊虛弱的朵拉,急急忙忙撲了過去。她身受重傷的姐姐喃喃了一句責怪的話,還是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
「我沒事,你呢?」朵拉溫柔地揉了揉她的腦袋,給了一個疲憊的笑容。
西爾維亞只是搖頭,抿著嘴,搖頭。
「西爾?你還好嗎?讓我看看你。」小天狼星來到了她們身邊,把手搭在了西爾維亞的肩膀上,卻被甩開了。
甩開是西爾維亞下意識鬧脾氣的產物,但她像是馬上回過神來一樣反手抓住了小天狼星的手腕。她抓得那麼緊,像是在確認他真的存在一樣。
「你手怎麼了?」小天狼星問著,但這一次才真是結結實實地被推開了。
「嘿,你這是……」小天狼星一步步往後退,只是因為他的小外甥女開始沒有理由地對他拳打腳踢,而且一言不發。
「萊姆斯,照顧好我姐姐。」西爾維亞看了一邊的萊姆斯一眼,又給了小天狼星的胸口一拳。
萊姆斯急急忙忙應了聲好。他似乎現在才明白這個小姑娘的魄力體現在哪。至少他現在也不敢多說一句話,只是乖乖服從命令。
「嘿,嘿!你是想打死我是吧?」小天狼星拉住了西爾維亞的手腕又趕緊放開,因為她聽到死字的時候狠狠踹了他的膝蓋。
小天狼星罵了句髒話,看著發瘋的西爾維亞干脆站著不動了:「好,你打吧,你解氣就行。」
西爾維亞真的就不打了。但她因為自己的脾氣被吃透這一點顯得更生氣了。
「該死的臭狗!」她罵著。
「西爾……」
「煩人的老東西!」
「是是是……」
「倒霉玩意!」
「你從哪學來這麼多……」
「你差點死了!」
西爾維亞喊著,顫抖的聲音在整個房間裡回蕩。
「是,而你救了我,對嗎?」小天狼星再次放柔了語氣,「看看這是誰的外甥女這麼厲害?被打中了之後又馬上站起來戰鬥!傲羅辦公室真是撿到寶了。」
「為什麼……為什麼叫克利切不告訴我?說什麼要保護我?」西爾維亞氣急敗壞地喊道,「明明可以……」
這一切明明可以不發生。為什麼非得去鬼門關走一回!
「我就是想著萬一哪天我或者朵拉遇害了,你衝出來□□。」小天狼星幫她把校袍重新拉好。
「你他媽的跑哪去了?」西爾維亞瞪著他,「你明明答應我的。」
小天狼星愣住了,眼裡瞬間充滿了歉意。
「你欠我一個擁抱!你不打算還我是吧?」西爾維亞的眼眶紅了。
「我就是因為答應你了……」小天狼星低聲說,「我想著我的小西爾考試結束了,我該履行承諾了。所以……」
「所以你干嘛!」
「我去買了輛跑車。」小天狼星從衣服內側的口袋裡拿出了一把車鑰匙,「我想給你驚喜。所以讓克利切把嘴管嚴了,不論你問什麼,都不許對你說。」
「……你有病吧?」
你買個屁的跑車?
西爾維亞哭了。
她再也裝不下去了。
那些矯揉造作的情緒和失而復得的後怕參雜在一起,讓她泣不成聲。當然其中也有小天狼星把她無聊的廢話記在心裡偷偷實現的感動。
「誰告訴你我在乎什麼該死的跑車?」西爾維亞整個人都在顫抖,抹著眼淚。
「當然當然,怎麼能只有這一份禮物呢?」小天狼星急忙說。
「誰在乎你那點臭錢?」西爾維亞推了他一把,但沒用力,「你給我好好顧好你這條賤命!用你那點破錢給自己養老吧!」
她一下又一下用力地擦著止不住的眼淚。
誰想要什麼跑車?誰想要什麼承諾?
我只想做那個每次想要擁抱時都能埋在你肩窩的小孩,就像從前那樣。
「好好好,都聽你的。那我現在可以還了嗎?擁抱?」小天狼星張開了雙臂。
西爾維亞終於撲進了他的懷裡,並發誓今天非得把所有的眼淚和鼻涕都蹭到他昂貴的衣裝上。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應該是相當精彩了吧?篇幅很長是因為我修修改改過太多遍了,我一定要保證這一章足夠好看!
這一章也有很多細節啊,我自己是反反復復看了好多遍都覺得很刺激的
小天狼星也算是救下來了,不知道有沒有賺到大家的一點點淚目
正好在春節前完成了這個kpi還是挺不錯的!大家准備迎接新的一輪連更吧!
悠于 2023-10-29 17:13
第171章 一六三、畢業與戰爭拉
「落幕了,也重新開場了。」
後來,伏地魔也來到了魔法部和哈利還有鄧布利多對抗了一陣。在落荒而逃之際正好被趕來的魔法部成員撞了個正著。
西爾維亞就這樣一臉平靜地看著福吉的打臉現場,也看著珀西臉上精彩紛呈的表情。她知道烏姆裡奇該滾蛋了,海格該回來了。
為什麼沒有感覺到絲毫的輕松呢?
女孩只是站在小天狼星身邊,比起平靜,更合適她的形容詞是疲憊。
「……哈利,我覺得你可以先到我的辦公室去。」 鄧布利多交代著,「其他同學,我想有龐弗雷夫人能照顧他們。西爾維亞……」
「……」 西爾維亞對上鄧布利多的眼神時下意識地躲閃了,「是的,教授。」
「好好休息,我會找你談談。」鄧布利多分別做了兩個門鑰匙,一個把哈利送去校長室,一個把其他人送到醫療翼,「當然,你表現得很勇敢。」
「你可不是一般的勇敢。」穆迪大力誇贊道,「你救了你的舅舅!」
我救了我的舅舅。但,如果,我沒有救下小天狼星……
西爾維亞突然感到一陣反胃,整個人都不舒服了起來。
她救下了小天狼星,是無與倫比的勇士。但,單刀赴會的她,卻是愚蠢、莽撞和衝動的代言詞。她不敢去看鄧布利多,是因為她怕看到失望。
況且事發突然,她可沒有想好怎麼解釋自己為什麼可以預料他們的行蹤。
比起其他幾個學生的傷勢,西爾維亞可以說是好得很。她坐在病床上看著她這些沉沉睡去的年輕朋友們,也看著忙裡忙外的龐弗雷夫人。
「你們回去吧。」西爾維亞最終看向護送他們回來的鳳凰社成員,受傷的朵拉已經被送回總部休息了,「這裡有我呢。」
「有你?你確定你沒事?」小天狼星放心不了,「萊斯特蘭奇那一下可是實實在在打在你身上。」
「你要相信龐弗雷夫人。」西爾維亞說。
「西爾,你看起來狀態一點也不好。」萊姆斯擔憂地說。
「我要去和鄧布利多談談。」小天狼星說著就要往外走,「有什麼就不能等明天再聊?你也是,哈利也是!」
「你回來……回來!小天狼星!」西爾維亞把他叫住了。小天狼星倒是變得格外聽話,真的站住了,「鄧布利多做的沒有錯。哈利需要談談,我……也一樣。」
「丫頭,怎麼這副表情?」穆迪爽快地笑了起來,和正要離開的金斯萊點頭示意,「你以為鄧布利多是要教訓你的?」
「我和鄧布利多教授提過……我畢業想加入鳳凰社的事情。」西爾維亞的聲音很小,「我就是突然發現,我好像還是差得很遠。」
「說什麼?」穆迪顯得有些不滿,「你們這個年紀有哪個巫師能像你這麼出色?你做的比很多傲羅都要好。敏銳的洞察和反應,出手又毫不猶豫。」
「謝謝你,穆迪先生。」西爾維亞的嘴角稍稍向上,「我就是……」
「你很好,西爾。」萊姆斯輕聲說,「你一直懂得反思自己。這一點很多像我們這個年紀的巫師都做不到。」
西爾維亞搖了搖頭:「你們總是這樣……誇我。」
「你救了我的命呢。」小天狼星像是壓抑了很久一樣總算開口了,「你幫我洗清冤屈又救了我一命。西爾,梅林作證我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表達過這樣的感恩。我很慶幸我有你這樣的外甥女。」他來到西爾維亞身邊坐下,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一直以來都是。」
「我要有這樣的外甥女,我也舍不得讓她被外面那些乳臭未干的男孩帶走。」穆迪哼了一聲,「韋斯萊家的男孩是吧?」萊姆斯和小天狼星同時看了他一眼,似乎在責怪他這個話題岔開得有多生硬。
西爾維亞是想問點什麼,但醫療翼的門被緩緩推開,鄧布利多把哈利送了過來,也給了女孩一個跟他過去的信號。
「如果你需要休息,我們也可以晚些再談。」鄧布利多溫和地說,但神色依舊沉重。
「我睡不著的。」西爾維亞苦笑道,「我可不是想和小天狼星他們聊天才不睡的。」
「我猜也是。原諒我,西爾維亞,我有很多話想和你說。」鄧布利多說著,和他最看好的女學生肩並肩走著。遠處已經有人下樓梯要去禮堂吃早餐,西爾維亞悄悄指了指另一邊的路,讓他們能避開人群。
「嗯。」西爾維亞點了點頭。
「你讓馬爾福先生做你的眼線?」鄧布利多先選了他最感興趣的一點。
「嗯。」她又點了點頭。
「這是你期待的結果嗎?」鄧布利多慈愛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某種意義上你這是化敵為友了,西爾維亞。」
「我沒想到我能做到這地步的。」西爾維亞如實回答,「我當時想要教這個臭小孩做人的時候也沒想到他最後能幫我那麼多。」
「事實證明你做的很聰明。」鄧布利多點了點頭,「他給你報信說哈利要去禁林?」
「烏姆裡奇抓住了哈利他們。德拉科找到機會給我報信的時候說的斷斷續續……但我追了過去。我想無論如何去了再說。我以為我能攔下他們。」西爾維亞解釋道,「教授,我不應該自己一個人衝過去對嗎?」
「以我對你的了解,你會這樣做一定是覺得這就是最對的選擇。」鄧布利多的眼裡有了些許笑意,「至少在那時候會是你覺得能做出的最好的選擇。」
「其實這一學年,我都不知道我在做什麼。」西爾維亞停住了腳步,低著頭,「我不知道哈利被伏地魔的想法影響嗎?我不知道烏姆裡奇想方設法要排除異己嗎?我不知道魔法部在針對你,想盡辦法要趕你走嗎?我知道呀!可是……」
鄧布利多只是平靜地看著她。
「可是……我能怎麼辦呢?」西爾維亞緊緊皺著眉頭,「這一年,那麼多什麼限制令,什麼教育令。我一點也不意外!我一點也不意外烏姆裡奇會做這些事情!可是我每一次都只會在心裡罵罵咧咧地說上一頓,卻什麼麻煩都解決不了。」
「你想解決什麼麻煩呢?」鄧布利多問道。
「我……」西爾維亞頓了頓,「想把她趕走。」
「那你確實不能怎麼辦。不過這也不是學生頭子的工作。」鄧布利多故作輕松地說。
「我知道……」
「你比同齡的巫師都要早熟,西爾維亞。」鄧布利多按住了她的肩膀,「我從很早就看到你身上具備的珍貴的品質,我也從不掩飾對你的嘉獎。你也從來沒有讓我失望。」
「……我沒想到你是要和我說這些。我以為你肯定會教訓我一頓,告訴我接下來應該怎麼做。」 西爾維亞看著自己被小巴蒂掐青的手腕,「我當然很高興大家都在表揚我。但……這總讓我覺得……是因為我還不夠強大,所以需要這個。」
「是因為比起其他的,你更需要表揚。」鄧布利多緩慢地搖了搖頭,「其他的話你自己就可以對自己說。而你從來不會真心地誇獎自己,對嗎?」
「可你覺得我這樣對嗎?毫無計劃,毫無頭緒……」西爾維亞低下頭。
「我是在想有什麼能讓你這樣衝過去。」鄧布利多說著,溫和地看著她,「費倫澤告訴過我你在馬人中的傳言。」
「你知道馬人不會泄露天機給巫師的。」西爾維亞當然知道這個好像順理成章的謊言並不能撒,「他們怎麼可能告訴我呢?」
「當我看到你出現在魔法部時想過很多可能。」鄧布利多的眼裡滿是西爾維亞讀不懂的訊息,「小馬爾福先生從他父親哪那裡偶然聽到的風聲?哈利給你傳的信息?或許……」
「不是。」西爾維亞深吸了一口氣才重新看向鄧布利多。
而鄧布利多愣住了,他似乎沒想要從女孩臉上看到淚光。
「我告訴你為什麼。」西爾維亞苦笑著說,話語裡帶著沉重的鼻腔聲,「因為我做了個夢,夢到小天狼星死了。」她說著,沒有去管鄧布利多眼裡閃過的不可思議,「我看到他死了,死無全屍!我們甚至不能厚葬他!甚至連抱著他屍體痛哭的苦情戲碼都沒有!」她神色激動地咬著下嘴唇,「他就死在那裡!那個陰暗的房間!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下意識覺得那裡是神秘事務司,或許是哈利提起過吧?」
鄧布利多只是訝異地看著她,眉頭蹙起。
「我看到哈利大喊著他的名字,萊姆斯緊緊抓著他不讓他做傻事。」西爾維亞繼續說,「我看到那些囂張的食死徒大喊著:我殺了小天狼星·布萊克。」她直勾勾地盯著鄧布利多,淚水順著臉頰滑落,「我還看到你對哈利說造成這樣的悲劇有你的責任!我看到哈利走不出痛苦在和你爭吵!在和所有人過不去!為什麼啊!為什麼這樣對他!哈利他怎麼能失去他的教父……」她搖了搖頭,「我還看到他去問差點沒頭的尼克,小天狼星會不會也以鬼魂的形式回到他身邊……梅林的胡子啊……」
她受不了了,捂住了嘴。
「這是個夢?」
鄧布利多緩緩開口。
「我知道很離譜!但就是跟真的一樣!所以我一直很害怕!」西爾維亞繼續說,「我還看到悲傷的月亮臉!他們四個好兄弟曾經是格蘭芬多裡最耀眼的小團隊!可是背叛的背叛,離開的離開!憑什麼!萊姆斯是我們最好的黑魔法防御課教授!他是我見過最溫柔的人!為什麼要這樣對他!為什麼……他這一生善待所有人!可是這個世界是怎麼對他的?」
「西爾維亞……」
「他怎麼能死啊!」西爾維亞終於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我怎麼能再失去他一次?這不公平……他都已經倒霉一次了……真正背叛的臭老鼠還逍遙法外!為什麼他這樣忠誠的朋友要被命運這般對待!如果說……如果小天狼星像哈利從斯內普教授那裡看到的記憶那樣在學生時期就是個惡棍!那這麼多年的阿茲卡班還不夠他贖罪嗎!」她顫抖著,「我知道他不是那麼好!他那麼臭屁那麼傲慢……但他是我的舅舅……」
「沒事了,西爾。」鄧布利多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這些都沒有發生。」
「對……」西爾維亞哽咽了,「對,夢都是反的。」
「這一年你辛苦了。」鄧布利多慈愛地笑了起來,「你現在可以相信我選你做學生頭子,是有足夠的原因的。」
「你給我那些特權,也是有原因的。」西爾維亞用手背擦了擦鼻子,「我很感激你的信任,校長先生。」
「我也相信你能做到更多。」鄧布利多說。
「你不像萊姆斯那樣說我應該多關注我自己,應該多享受一點生活少擔些責任嗎?」
「有些人被迫要背負些什麼。」鄧布利多推了推半月牙型的眼鏡,「而有些人,選擇去承受些什麼。前者需要堅韌,後者需要擔當。」
「你是說哈利和我?」
鄧布利多笑了起來:「所有人,西爾維亞。所有勇敢的人。」
「是嘛。」西爾維亞揚了揚眉毛。這聽起來很像是雞湯,但鄧布利多說的話,總是那麼值得相信。
「好好休息吧,我的學生主席小姐。」鄧布利多說著邁開腿,但又回過頭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小聲說,「鳳凰社的新成員。」
「才剛剛開始,對嗎?」西爾維亞終於露出了一個釋然的微笑,清晨溫潤的陽光透過細長的玻璃花窗灑在她臉上,「真正的戰鬥,才剛剛開始。」
那個連名字都不能提的人回來了。魔法部部長康奈利·福吉在一個簡短聲明中證實了那個連名字都不能提的人又回到了這個國家,並且再一次展開了活動。
「攝魂怪已經公然為伏地魔效力了。」西爾維亞看著報紙,手裡的魔杖一下又一下敲著自己的腦袋。
「我覺得免費分發家庭及個人初步防御指南這一點做的不錯。」塞德裡克的手裡也有同樣的報道。
「真好笑。」麗貝卡哼了一聲,「上周三魔法部還在保證什麼神秘人正又一次在我們中間活動的說法純屬一派胡言。」
「但總算是讓大家都能警惕起來了。」秋點了點頭。
「他們還在怕你?」麗貝卡轉過頭看向不遠處的鐵三角,用胳膊肘捅了捅西爾維亞。
「我可沒有責怪過他們。」西爾維亞說。
他們幾個就坐在黑湖邊的草地上,享受畢業前最後的時光。而有三個腦袋就在不遠處望著西爾維亞。
「讓我猜猜,你是什麼都沒說吧?」麗貝卡笑著搖了搖頭,「他們估計以為你生悶氣呢。」
「我當然生氣。」西爾維亞有把事情告訴親密的朋友,「我沒有告訴鄧布利多教授,在夢裡我還揪著哈利的領子說都是他的錯。」
當然,這些都沒有這麼清晰地出現在她的夢裡。只不過這些記憶和片段太過真實,所以大家都相信了。甚至秋還猜測她是不是有占蔔的天賦。
「你……才不會……」秋稍稍皺起眉頭。
「我當然知道這件事哈利自己也很自責,如果小天狼星真的死了,那最難受的一定是他。」西爾維亞搖了搖頭,「但我下意識就是這樣想的。如果他沒有去,那就一點事也沒有。這不就是怪他嗎?難道因為他也因此很悲傷就不算他的責任嗎?但……不說了。」
「他們估計也覺得自己衝動了,所以才想來和你說說。」塞德裡克的手動了動,似乎在考慮要不要把三個年輕的學生招呼過來。
「我更多是在氣我自己。」西爾維亞一拍腦門嘆了一口氣,「我……」
「好了,不是都說好不說了嗎?」麗貝卡急忙拍了拍西爾維亞的肩膀。
「我想,你們要聊聊嗎?」秋問道。
西爾維亞點了點頭,她的朋友們便起身離開,沒過多久,三個熟悉的身影坐了下來。
「西爾。」
哈利,赫敏和羅恩估計都沒想到他們異口同聲喊出了她的名字,又很默契地在這時突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傷都好了嗎?」西爾維亞問。
「都好了!」三個小朋友答道。
「你呢?」羅恩舌頭打結般急忙補充了一句,他對上兩個好朋友的眼神就知道自己這句話問得不錯。
「我沒事。一開始就沒怎麼受傷。」
西爾維亞看著眼前的鐵三角,突然發現他們其實早就不是小朋友了。
「你笑什麼?」哈利看到西爾維亞臉上突然出現的笑容有些不安地問。
「我在想第一次見到你們的時候。」西爾維亞笑了起來,「轉眼我都要畢業了,你們也都要成年了。」
「第一次見面?」羅恩的表情似乎在說那不是什麼很好的經歷。
「我和你那兩個哥哥嚇了你一跳吧?」西爾維亞拍了拍羅恩的肩膀,「相信我,小羅尼,我絕對警告過他們對你好一點的。」
「西爾最早認識的就是羅恩吧?」赫敏接上了話,「我還記得西爾當時幫我一起去找納威的萊福。」
「是呀。」西爾維亞想起自己殷勤的樣子。
「和我第一次見面是在女貞路。」哈利回憶道,「當時也幫了我。那時候我可不知道你是女巫。」
「那時候你甚至都不知道你是巫師呢。」西爾維亞笑著點了點頭。
「而你也不知道那是大難不死的男孩?」哈利自嘲著翻了翻白眼。
「或許我知道呢?我會做預言夢呀!」西爾維亞大咧咧地說。四個格蘭芬多的小獅子都大笑了起來。
「……西爾。」 哈利最先收住了笑容,「神秘事務司……」
西爾維亞擺了擺手。
「如果你沒有救下小天狼星……那我……」哈利堅持往下說,「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我自己,我知道這次是我太衝動了,但我……」
「你怎麼能不去呢?」西爾維亞無奈地笑了笑,「這事我們誰也沒比誰做得好,哈利。我也是那個不管不顧就衝過去的。你還算是成群結隊,最蠢的是我。」
「你能教我大腦封閉術嗎?」哈利問著,赫敏頻頻點頭,而西爾維亞卻愣住了。
我能嗎?
「我能把我自學的那套教給你。」西爾維亞揉了揉太陽穴,「但我之前真不是在敷衍你。我不會攝神取念,我也不是一個很出色的大腦封閉者。」
「我們那天……」哈利看了看他的兩個朋友才繼續說,「我試著想再去找斯內普。但我看到馬爾福在那裡,看起來他也在學……」
「他找斯內普學?」西爾維亞像是松了一口氣。
「而且看起來學得很好。」羅恩補充道,「他走出來的時候趾高氣昂的樣子,滿臉寫著笨蛋才學不會呢。」
「不過也確實說明學會這個很重要不是嗎?」赫敏急忙說,「我認為這確實是有很大的幫助。」
「搞不懂他要學這個做什麼。」羅恩哼了一聲,「他的爸爸不就是頭號食死徒嗎?」
西爾維亞聽到一邊的動靜,扭頭就看到了一群正走向湖畔的斯萊特林。是那個以德拉科為首的小群體,除去了不是食死徒子女的那幾個。他們坐到很遠的地方,似乎根本不想見到這些獅子。
「你們怎麼都以為他們過得很痛快呢?」西爾維亞想起之前她舍友提起的那幾句話,「他們過得可不比我們輕松。」
「為什麼你這樣說?」赫敏問。
「他爸爸被抓了。」西爾維亞小聲說著,把視線收回來,「你們知道的,神秘事務司,西奧多·諾特的爸爸也是……」
「所以呢?他們自作自受!」羅恩揚了揚眉毛。
「這些人毀了伏地魔的計劃,你們覺得他會怎麼做?」西爾維亞說,「你們想想,這麼多年了食死徒都沒有動靜。伏地魔復活的時候有多少人是真的在開心?之前他們年輕有野心,現在有多少人有了自己的家庭?伴君如伴虎,有多少人真的想過這種刀尖上的日子?」她搖了搖頭,「這才是他恐怖的地方。在他眼裡可沒有什麼同胞。」
「你是說,他會殺食死徒嗎?」羅恩皺起眉頭。
「難說。」哈利馬上說,「我在夢裡見過他審問折磨他下屬的樣子。」
「他們想要革命,但暴力統治是沒有好結果的。」西爾維亞起身伸了個懶腰,「戰爭,才是我們共同的敵人啊。」
如果可以不打仗就好了。
西爾維亞嘆了一口氣。
但是她知道,戰爭已經徹底打響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是加更第一天!即將迎來春節十天連更大放送!熟悉我的朋友們應該知道去年過年也是這樣的!
也祝各位除夕快樂啦!
確實是比去年忙了好多,寫文的時間真的少了太多了!!而且接下來的劇情非常硬核哈哈哈哈哈,所以我只能說我盡力而為吧!
烏姆裡奇那裡讓我慢慢想啊各位,我想看看能不能有點比較爽的方式
我的劇情會有不嚴謹的地方,也感謝各位的包涵哇!
總之,西爾畢業了,接下來的劇情我想還算是挺刺激的哈哈哈哈!感謝在2022-01-26 13:34:19~2022-01-31 13:34:1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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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72章 番外·Blessin
*溫馨提示:該番外時間線在霍格沃茨大戰之後
「弗雷德!給我開門!」
西爾維亞大喊了一句,但沒有人回應。
當然當然,一個成年女巫當然可以幻影顯形到家裡。弗雷德也曾經吐槽過無數次他的妻子喜歡像麻瓜那樣開門回家的儀式感。
而且這幾天,弗雷德就是在家研究新的把戲產品。
「你有本事在家!你有本事開門啊!」西爾維亞嚷嚷著,已經開始有些街坊路過時頻頻回頭了。她只好用盡渾身解數夾緊了懷裡的兩大個牛皮紙袋,艱難地掏出鑰匙自己開門進去。
「我操!我快頂不住了!」西爾維亞一伸腳把門踢上,迅速蹲下身把紙袋放下,「怎麼不開燈啊?賺那麼多錢是用來收藏的嗎?」
不會有什麼驚喜吧?
西爾維亞傻樂了起來。
「熒光閃爍!」
她還特意念出了咒語。
不過倒也真的有驚喜。
「我可去你嗎的,弗雷德。」西爾維亞看著那個離開時還井井有條的客廳現在變得一片狼藉,就差點一口老血直接吐出來。
她揮動魔杖在餐桌上騰出足夠的空間,把牛皮紙袋放了上去,杖尖指向地面時,一股煩躁便湧上心頭。
西爾維亞告訴自己就算是用魔杖不費勁,她也不想給弗雷德收爛攤子。
「我這才幾天沒回家,就搞成這樣。」西爾維亞背過身去打算眼不見為淨,「呃!好吧!」
不用多久,整個房子便煥然一新了。
西爾維亞一想到那個弗雷德腦子裡想著「反正Bunny肯定會收拾」就非常不爽,再想到他之後還會想「看吧!我就知道她會!」就更不爽了。
西爾維亞看著她帶回來那滿滿兩大袋的美食,殺伐果決地打開了一盒薯片,接二連三地塞到嘴裡,大搖大擺地走上樓。
「別裝死!弗雷德·韋斯萊!」西爾維亞打開了弗雷德的工作室,卻沒有看到他。
最好別又是那樣。
西爾維亞嘆了口氣,揮著魔杖讓那些散落得亂七八糟的把戲都飄了起來。
是的,曾經有一次回家,她在把戲堆裡找到了或許是通宵做把戲而沉睡的弗雷德。
不在?
西爾維亞看了看牆上的時鐘。
噢,我忘了。
西爾維亞翻了個白眼離開了工作間。
她忘了弗雷德工作室裡的時鐘是和陋居的同款,不同的是上面只有「我親愛的Bunny」一個指針。
有什麼用啊?我到家了也沒見迎接過我幾次。
西爾維亞常常和金妮還有赫敏圍坐在陋居埋怨婚後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雖然當時吐槽得很起勁,但心裡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不好受。
好吧!很不好受!至少現在是!
「喬治·韋斯萊!」西爾維亞衝到陽台面向隔壁的房子大喊,「弗雷德在不在你那?」
「梅林的胡子啊!好心的西爾姐姐!」喬治打開了窗戶探出腦袋,翻著白眼,「他不在!」
「弗雷德那個鬼東西不是說他這幾天都不上班嗎?他哪去了?」西爾維亞頓時泄了氣。
「誰知道?反正今天沒在把戲坊出現過!我覺得我們得招聘更多美女了!完全忙不過來。」喬治嚷嚷著把窗戶重新關上了。
哪去了?
西爾維亞回到了臥室,看著那個「弗雷德」指向「外出」,而「西爾維亞」指向「在家」的鬧鐘。
這樣的鬧鐘,家裡有三個。西爾維亞的工作間裡還有一個只顯示弗雷德的。她突然想到這是他們新婚的時候膩歪之下的結果。弗雷德還說著什麼「要在家裡的每一個地方都能看到你的行蹤我才放心」那樣的無聊話。
現在想想,多少有點難受。
好吧!是很難受!
她拿起了床頭擺放著的相框,裡面還是四年級的西爾維亞和弗雷德在無憂無慮地大笑著。
有時候她會思考為什麼他們倆不約而同想把這張放在這裡,或許就是因為年少的時光是那麼讓人向往。
西爾維亞打開衣櫥,取出了睡裙,突然被下面沒關緊的抽屜吸引了注意力。
這是弗雷德的抽屜。
他們倆幼稚地在大衣櫥裡劃分地盤。
她思考了一會,拉開了抽屜。
弗雷德還能有這麼整潔的地盤?他什麼時候這麼會整理?
西爾維亞有些意外。
她拿出了放在最上面的自己做的那本剪貼冊。
好吧!他哪裡會整理!把最大的蓋在最上面!
西爾維亞揚了揚眉毛,拿出一個小盒子搖了搖,心情瞬間大好。
這裡面是每次打賭她輸給弗雷德的銀西可。
還有什麼?
她的好奇心成功被點燃了。
一副陳舊的劈啪爆炸疊疊樂。
一張木村拓哉和西爾維亞通過「剪貼」手段形成的合影。
?
我靠!我說我怎麼找不到了!搬到這裡來的時候我分明裝在箱子裡了!原來是被這個家伙藏起來了!
還有什麼亂七八糟的?
她無奈地翻出了更多弗雷德的寶貝收藏。
愛爾蘭隊同款擊球棒。
西爾維亞舉起來一揮,她想到弗雷德每次打出漂亮一擊都會轉頭對她很臭屁地傻樂。
不是吧?
西爾維亞拿起那本《魔法史》,還在琢磨著這個弗雷德哪有心思收藏這個,一大堆紙張掉落在地毯上。她伸手去撿,才發現是她這些年寄給他的信件。
其實並不多,畢竟他們認識的日子可太長了。而且內容也很短,基本上就是寥寥數行,還不如上課傳的小紙條呢。不過這是因為他們有什麼事都可以直接找到對方,想到這裡就讓人心生歡喜。
「 我寫字確實挺難看的……」西爾維亞笑著搖了搖頭,把信件整理好,重新夾回去。她發現用來夾信件的那一頁已經有了痕跡,一翻就到,只不過她看到了一張更小的剛剛沒有掉下來的紙條。
上面清晰地寫著「西爾維亞·唐克斯,霍格沃茨」。
是我報名火焰杯時的字條。
西爾維亞只覺得周圍都變得好安靜,而她抽了抽鼻子的聲音顯得非常突兀。
他是去撿回來了?還是找鄧布利多要的?這不是大笨蛋嘛!
她笑了,笑得無比開心。
這又是什麼?
西爾維亞把魔法史課本放好,抓住了那塊白色的布——
襯衫?
他藏個襯衫干什麼?
就在這時,「弗雷德」的指針指向了「到家」,與「西爾維亞」的指針相擁而吻。
西爾維亞站起來,把襯衫抖開,上面那個突兀的紅色唇印讓她的大腦瞬間宕機。
什麼東西?!
「親愛的?你回來了?」是弗雷德的聲音,從樓下傳來,語氣裡滿是殷勤。
西爾維亞還在注視著那件襯衫。
「Bunny?在哪呢?」弗雷德的聲音越來越近。
很快一個紅色的腦袋就出現在了房間裡,脖子上還帶著他妻子織的那條蹩腳圍巾,然後那張雀斑臉就被沾著口紅印的襯衫蓋住了。
「這是什麼東西?」西爾維亞瞪著眼,「你好大的膽子啊!弗雷德!那是哪個美女的唇印?嗯?」
「什!什麼!」弗雷德把襯衫扯了下來,也愣了兩秒。
「你是不是找死?你在外面有人了?」西爾維亞隨手一抓就要砸向弗雷德,但突然發現那是自己和木村拓哉的合影,轉手就緊緊抱在懷裡,「你怎麼敢!」
「不是,親愛的……」
「你知道我這幾天工作忙不回家,你就借著在家做把戲的由頭不去上班,實際上去見什麼人了!」
「不是!這個……」
「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這個美女不就是你嗎?」弗雷德終於有機會把話說完了,他一副哭笑不得的樣子。
「什麼我……我怎麼……」西爾維亞的大腦再次宕機了。
「你答應做我女朋友那天。」弗雷德好心地提醒道,樂呵呵地把襯衫抱在懷裡。
「……」 西爾維亞瞪著眼看著他,許久之後眼睛猛地瞪得更大了,「啊!」
「你想起來了?」弗雷德的笑臉讓人很難不想給他一拳。
「你有病啊!我不是讓你洗掉嗎!你怎麼還……」西爾維亞看不到自己的耳根紅了,「你不能留著我的黑歷史!給我!」
「不給!」弗雷德把襯衫舉得高高的,「這個意義重大!」
「你給不給?」
「不給!」
「你講不講道理?」
「你講不講道理?這是我的襯衫!你還翻我抽屜!」
「你講不講道理?你把我和木村拓哉的合影藏起來!」
「你……那是我沒收的。」弗雷德顯得有那麼一點點的歉意。
「你無不無聊?」西爾維亞放棄了,也是真的累了,倒頭就躺到了床上。
「你好不好笑?」弗雷德抽出魔杖,把他的寶貝們全部都收回了抽屜裡,「你吃你自己的醋!」
「趕緊閉嘴!」西爾維亞當然覺得丟人,抓起枕頭就蓋住了自己的臉。
「你跟我過來。」弗雷德拉了拉她的手。
「我不,我累了,我要睡覺。」
「我們都這麼多天沒見面了。」
「你還知道?」西爾維亞猛的坐起身,沒想到撞上了弗雷德的額頭,「你知道我今天就回來了!你居然還出門去哪鬼混?」
「你跟我過來,不就知道我去哪鬼混了?」弗雷德笑著揉了揉她的額頭,又順手給了她一個腦瓜崩。
「你最好老實交代!」西爾維亞也給了他一個腦瓜崩,但沒有成功,勝負欲之下只好下床去追他。
弗雷德站在陽台,背對月光,手裡拿著他的橫掃。這麼多年了他也沒給自己換一把火□□之類的。或許隨著年齡的增大,人們真的會放掉一些年輕時瘋狂的追求。又或許,橫掃對他來說也意義重大。
「上來。」弗雷德跨上了掃帚,向西爾維亞伸出手。
「我掃帚好像騎得不比你差吧?」西爾維亞眯起眼,雙手抱臂看著他。
弗雷德沒有說話,只是笑著向她行了一個誇張的紳士禮。
西爾維亞翻了個白眼,搭上他的手,坐到他的懷裡。
今天的天氣還算不錯,月朗星稀,晚風溫柔得恰到好處。
西爾維亞突然想到多年前她也坐在同樣的位置,抬頭就是弗雷德好看的下額角。
「早知道我就不學掃帚了。」她突然沒頭沒腦地說一句。
「啊?」弗雷德像是聽到什麼恐怖的話語一樣。
「如果我不會騎掃帚,我估計會經常吵著叫你帶我飛吧?」西爾維亞笑著,吻在了他的下顎線上。
「真的假的?」弗雷德顯得特別意外,「以你的性格,不應該叫我別學,這樣你就可以帶我飛了嗎?」
「你確實懂我。」西爾維亞認同地點了點頭,「但,弗雷德,你一定發現了。我唯獨在你面前,就想做個要人哄著的小女孩。」
弗雷德單手握著掃帚,空出一只手揉了揉她的腦袋:「那我是何等的榮幸?」
他們來到了郊外,置身廣袤的原野之上,兩人在掃帚上依偎著,放眼望去那靜謐而美好的夜空。
「靜謐」一詞才剛剛出現在西爾維亞的腦海裡,就有一聲劇烈的爆炸聲從遠處傳來。她下意識縮了縮,弗雷德也就順勢抱得更緊了。
一片黑暗之中,升起了一束亮光,伴隨著劃破天際的聲響,那絢麗的煙火在空中盛放開來。
隨後,一束又一束金光從地面升起,一朵朵煙花在空中綻放。於高空之上,看著這漫山遍野的光芒,弗雷德再次證明了他對煙花是真的有一套。而這些煙花似乎在拼盡全力證明煙火才不是轉瞬即逝,這樣的美好就是永恆。
「我聽秋說,今天是中國的新年。」弗雷德神采奕奕地說著,示意西爾維婭看向手表指向了零點的指針。
「是今天?」西爾維亞瞬間笑逐顏開,盡管她一直笑意不減,但此刻她眼裡的光芒勝過萬千煙火。
「我還知道今天放煙花是為了對新的一年美好的祝願。」他像是在炫耀一樣昂著腦袋,「代表歡樂代表喜悅代表熱鬧。」
「花火雖然短暫,但人們會銘記它們獻上的盛宴。」西爾維亞笑道,「它們會在烈火中永生。」
「像我們一樣。」弗雷德很快地接上話。
對,像我們一樣。
我們燃燒生命照亮人間,我們永不散場。
「這怎麼還沒完沒了的?」西爾維亞看了半天,忍不住調侃道。
她想起了曾經在另一個時空,兒時在村裡,一過零點那爭先恐後的煙花。
她看著弗雷德,心裡是說不出的歡喜。
「你許個願看看。」弗雷德瀟灑地一揮手。
西爾維亞閉上了眼,雙手合十。
我許願我和弗雷德還有所有愛我的人們一生平安幸樂無煩惱。
煙火聲停了,停得正正好好。她的願望仿佛被天地間的神靈聽到了一般,隨著漸漸遠去的花火聲,飄向了雲端。
西爾維亞睜開眼,眸子重新被點亮了。
她眼前的是明亮的仙女棒,還有她心愛的明亮的少年。
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覺得,今年的願望一定會實現。
作者有話要說:
新年的鐘聲已經敲響!各位朋友們!新年快樂!!!!
老規矩啊,多更一章新年番外!一章小甜餅送給大家啦!!!
沒想到晃晃悠悠又一年了!這一年多了好多好多支持我的朋友!我真的真的特別開心!我總是說我最開心的是有人喜歡我的作品,任何方面!我真的由衷感謝大家!那天我翻相冊,看著小西爾的收藏剛滿幾百的截圖,就突然間很感慨,一年真的可以做到很多。從我開始構想,到鼓起勇氣投稿,到每一次和大家在評論區交流,我真的收獲太多了。
「或許,我會一直寫下去」這樣的想法逐漸代替一開始的「只想寫一篇同人救起我的意難平」。我想雖然我文筆一般,但我還是蠻愛寫的。而且,仔細一想,完成了我小時候眾多理想的一個。
說了很多廢話啊,就是很感謝大家。也有不少觀眾朋友去我的其他賬號私信告訴我我給他們帶來了很多的快樂和鼓勵。這些都是我從前想都不敢想的。
新的一年,祝願大家平安,祝願大家心想事成!
新的一年,我還會帶著有趣的故事來找大家(比心)
第173章 一六·四、一生守候與
「你好,西爾維亞·韋斯萊。」
暑假。
還是畢業後的暑假。
也是最後的暑假。
西爾維亞走下特快的那一刻就開始嘆氣了。她回頭和朋友們挨個擁抱,摸了摸列車的鐵皮外殼,依依不舍地離開了九又四分之三站台。
第一次衝進這裡,真的就像是昨天。
西爾維亞在離開霍格沃茨時都有點恍惚,就像她此刻一樣。如果說有什麼能讓她稍微忘卻離別,重新拾起興奮,就是馬上要見到她的弗雷德了。
「弗雷德呢?」
西爾維亞難以置信地瞪著穿著一身上等龍皮制成的夾克的喬治。她環顧了四周,確定弗雷德沒有躲在哪個地方要嚇她一跳才開口問。
「我來接你不開心嗎?西爾?」喬治故作委屈地嘟了嘟嘴,但明顯是一副笑意正濃的樣子。
「他瘋了!」西爾維亞喊道,「他居然敢不來站台接我!好大的膽子!」
「噓噓噓,別這樣。」喬治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把她手裡的箱子接了過去,「有什麼話當面罵他不好嗎?」
「該死的弗雷德!」西爾維亞把箱子搶了回來,「這些天他連信都沒寫幾封!還就用他那只該死的蠢貨獅子問了問我沒事吧?」
「打他一頓好嗎?」喬治說著但沒能把箱子重新拿回來。
「小天狼星呢?小天狼星!」西爾維亞轉過身面向來迎接哈利他們的一大群鳳凰社成員,很快找到了她的舅舅,「你的車呢?帶我回去!」
「車?」小天狼星剛剛還在和哈利攀談,「車借給弗雷德了。」
「你買那個車不就是為了接我上下學嗎?」西爾維亞更生氣了,「梅林啊!你以為我明年還要復讀嗎?」
「我以為弗雷德會來接你!」小天狼星理直氣壯地說。
「他開著我的車去哪了?」西爾維亞猛地看向喬治,「他不來接我還敢順走我的車!」
「在這呢。」喬治拿出了那串車鑰匙,「我來載你,不好嗎?弗雷德可沒我這麼擅長開車。」
「朵拉!我要回家!」西爾維亞郁悶地看向她的姐姐。
「呵。」朵拉冷哼了一聲,她那泡泡糖般粉色的頭發在陽光下閃閃發光,「你現在想起你有個姐姐了?一出來就滿世界找弗雷德。」
萊姆斯只是在小天狼星身邊笑而不語。
「不是……我……我不才是畢業的那一個嗎?」西爾維亞看著鐵三角周圍的一圈人,「為什麼好像一個個都不想理我的樣子?」
「因為由我負責帶你回家啊。」喬治晃了晃手裡的車鑰匙。
「這是我的車!喬治·韋斯萊!」西爾維亞生氣地搶過車鑰匙,看向小天狼星,「小天狼星!我要跟喬治走了!」
小天狼星只是揮了揮手,頭都不轉。
「認真的?」西爾維亞無語了,是真正的無語。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還只能把車鑰匙丟到嬉皮笑臉的喬治手上,「你們串通好的是吧!搞什麼把戲?」
「我幫你拿行李。」喬治殷勤地說。
「我暑假就學開車。」西爾維亞牢牢地抓著自己的箱子。
「送我回家?」西爾維亞看著眼前熟悉的街道問喬治,「你確定你對這句話沒有什麼誤解?」
「是這樣的。」喬治解開安全帶,「走進破釜酒吧,沿著對角巷走個幾分鐘,來到九十三號面前,就到家了。」
「你就告訴我,他在不在把戲坊?」西爾維亞問。
喬治乖巧地點了點頭。
「他完了。」西爾維亞怒氣衝衝地打開車門,又重重地摔上,像是要為花光布萊克家家產貢獻一份微不足道的力量一樣。
「誒!你等等我!哥們!」喬治急忙跟上。
「他怎麼能不來?」西爾維亞快速地往前走,「他這是對的嗎?喬治,你說,他怎麼能這樣!」
「我給你准備了點東西,待會直接砸他臉上。」喬治把一盒糞蛋遞給西爾維亞。
「最好讓我看到他忙得支不開身的樣子。」西爾維亞狠狠地晃了晃那盒糞蛋,「這個死沒良心的!」
「喔,我們今天不營業。」喬治說。
「不營業?」西爾維亞皺起眉頭,「有錢還不賺?這不是大笨蛋嗎?」
「是是是,你說的都對。」喬治陪笑道。
「我倒要看看他死哪去了……」西爾維亞說著放慢了腳步。因為她的視線落在了韋斯萊魔法把戲坊的招牌上,也落在了店鋪那個巨大的小醜人偶身上。那個小醜不停地摘戴帽子,頭頂上的兔子出現又消失。
「……」 西爾維亞不再絮絮叨叨了,只是安靜地欣賞這個古怪又有趣的店面設計。她看到了小醜腦子裡的小兔子,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那好像和她的守護神長得一模一樣。
「進去吧。」喬治說著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我沒想到……」西爾維亞喃喃道,「我沒想到這一天真的……你們真的做到了,喬治。」
「那你還不快點進去看看我們把戲坊的真面目?」喬治打了個響指,店門便應聲打開了。
西爾維亞邁進了把戲坊,隨著她腳步往裡走去,店內逐漸明亮了起來。她一面在心裡吐槽這誇張又艷麗的裝潢,一面又被觸碰心弦般激動不已。
女孩穿梭在貨架之間,指尖劃過一個個她都曾經當過小白鼠的商品。她已經好久沒有逛過把戲商店了,也好久沒有想把所有的把戲都試一遍然後催促老板快出新品的體驗了。
他們倆審美真的是很一般。
她看著這些花花綠綠的包裝,有些好笑又有些感動。
西爾維亞回過頭剛想向喬治嘲諷一番,卻沒有看到他的身影。
嘭地一聲,她手裡的糞蛋變成了一朵玫瑰花。
神經病吧!
什麼玩意?!
「弗雷德?」西爾維亞差點笑出聲。這是什麼低級的惡趣味?這樣一點也不讓人感動好嗎?而且一看就是弗雷德的主意。
但弗雷德還是沒有出現。
不過他的守護神倒是出現了。
那只銀色的喜鵲撲騰著翅膀向西爾維亞飛來,在她的腦袋上轉了一圈,往樓梯上飛去。
這是要帶我去哪?
西爾維亞想著還是跟了上去。
「出來!弗雷德!」她是有些失去耐心了,但還是乖乖地一層一層往上爬。在小喜鵲停下也消失之後,她注意到自己站定在這條亮眼的樓梯中間的一塊小平台,視野正好可以俯視整個把戲坊。
突然,西爾維亞的耳邊響起悅耳動人的音樂,很奇妙的是這聲音仿佛是從四面八方傳來的。隨後一陣陣聲響帶著各色的煙火綻放在整個把戲坊之中,她看著那些煙火組成的文字變成了她和弗雷德的名字。下一秒,她感覺頭頂上好像有了什麼動靜,一抬頭發現整個屋頂變成了美麗的星空。空中好像飛舞著些什麼,閃閃發光的。
是她熟悉的泡泡雨。
「Bunny。」
西爾維亞發誓這個弗雷德一定是突然出現的。
她應聲一轉頭就看到弗雷德單膝跪在她面前。更准確的說,她面前的應該是一個被打開的小小的絨面方形盒,和一枚戒指。
你干嘛!
「你……」還好一時的驚愕沒讓西爾維亞把話說完,不然她估計會抽死這個破壞氣氛的自己。不過這氣氛似乎也沒有那麼脆弱,至少讓她的心跳突然擲地有聲了起來。
「你願意嫁給我嗎?西爾維亞·唐克斯小姐。」
弗雷德只是笑著看著他面前的女孩,說出了他一直想說的那句話。沒有人知道他有多開心,沒有人知道他看到他的女孩捂著嘴的樣子有多開心。
我總是能驚喜到你不是嗎?
他當然很得意。要讓西爾維亞瞪著眼捂著嘴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何況她還流下了眼淚。
西爾維亞很嫌棄自己這時候只是鼻腔裡發出了抽抽聲,還有幾聲夾雜著意外和欣喜的嗚嗚聲。她看著弗雷德的眸子,腦袋一片空白,只是一遍遍回蕩著那句話。她不知道為什麼一切情緒突然不受控制了一樣四處亂竄,導致她只能捂著嘴搖頭。
弗雷德看起來幾乎是屏住了呼吸,身體似乎都僵硬了幾分。總之是一副西爾維亞從沒見過的認真的模樣。
「我願意……我願意!我願意!」西爾維亞終於笑了起來,「我願意!我願意嫁給弗雷德·韋斯萊先生!」
弗雷德也笑了。他牽起女孩的左手,把戒指戴在了她的無名指上,便迫不及待地站起身把她拉近吻上了她的唇。
西爾維亞難掩笑意,她只感覺無名指上的戒指好像變得異常炙熱。
弗雷德似乎並不在意她此刻分心到了戒指上,而沒有把注意力放在他嫻熟的吻上。
他反正只想把她摟進懷裡。
西爾維亞順勢環住了他的腰肢靠在他的懷裡。炙熱的不止是戒指,他的胸膛也是,他在她肩膀上露出的笑容也是。
「小笨蛋,你哭什麼?嚇死我了!」弗雷德笑著把她摟得更緊了。
「明明是你嚇死我了!」西爾維亞這樣說,卻咯咯咯地笑出了聲。她不想掩飾自己開心得快要瘋掉的心情,也不想藏著她所有的感動和眼淚。她就是想哭,從踏進把戲坊的那一刻,從弗雷德單膝跪在她面前的那一刻,從她手上多了一枚戒指的那一刻。
「這個戒指……」西爾維亞抬起手仔細端詳她的戒指。她剛剛確實是因為太激動而沒有仔細看她的婚戒,「莫比烏斯環?」
這是一個莫比烏斯環!
這整個戒指就是一個莫比烏斯環!
這枚簡單的銀質戒指,上面雖然沒有任何的雕花和鑲嵌,但卻代表著弗雷德並不多見的細心。
「我就提過一次你居然還記得……」她低聲喃喃。
「我當然記得。」弗雷德揚起眉毛,「在黑湖邊上,三年級的時候。」
西爾維亞剛剛忍住的眼淚又不受控制了。
「你怎麼還記得啊。」西爾維亞的嘴難看地癟著,臉上更是一副古怪的又哭又笑的模樣,「你煩不煩你這個人!你就做個缺心眼不就好了嗎?你干嘛搞這些!你就是故意想看我哭是吧?」
「你說的我怎麼可能會忘?還好你喜歡。「弗雷德拉起她的手,「我專門定制的,內側有你和我的名字。」
「你怎麼小心思這麼多?平時藏得很好嘛!」西爾維亞看著他笑道,「你還記得什麼呀?」
「我還記得你說莫比烏斯環,代表不管遇到什麼都能一直走下去。這也是我想對你說的,不管遇到什麼我們都要一起走下去。」
「別說廢話。」
他們說著相視一笑。
「我們當然會一直在一起。」西爾維亞承諾道。
「當然。」弗雷德無比認真地說。
這時西爾維亞才發現,那舒緩的音樂一直沒有停下,泡泡雨散發的星星點點的光芒也圍繞著他們。這個不靠譜又缺心眼的家伙真的為了這一出准備了好多。
「所以你怎麼會選擇在這裡求婚?」西爾維亞笑著看著他。
「因為你,從始至終一直在支持我的夢想。」弗雷德眼裡寫滿了說不盡的欣喜,「這裡是我的夢想,韋斯萊魔法把戲坊。而你,也是我的夢想。」
西爾維亞看著弗雷德,他仿佛還是那個鶯飛草長六月天裡,目光澄澈,裝滿的卻全是自己身影的少年。
比起西爾維亞,弗雷德更是一只飛鳥,他更應該循著自己的夢想義無反顧地一路遷徙。但他卻為了他的女孩化作一棵梧桐樹,在風霜雪雨中蓬勃招搖地宣告他的存在,也等待她的到來。
他要告訴他的女孩,我為你遮風擋雨,我為你根深蒂固,我為你連日月星辰的光芒都要小心翼翼地澄濾,再讓世間的這些美好灑在你明亮的眼眸上。
你,西爾維亞·唐克斯,也是我弗雷德·韋斯萊的夢想。
「把手給我。」西爾維亞伸出手,「不是這個,左手。」
弗雷德乖乖地換了只手。
西爾維亞把手覆蓋在石英手表的表盤上,抬眸注視著弗雷德的笑顏:「我愛你,弗雷德。」
「我也愛你,Bunny。」
弗雷德毫不猶豫地回應,但他沒想到他帶了這麼多年的手表突然幻化成一道紅光。一眨眼的瞬間,手表消失了,而無名指上多了一個紅寶石戒指。
這回輪到他瞠目結舌地合不攏嘴了。
而西爾維亞得意地笑著。
你怎麼能這樣!
「你……」弗雷德也因為太激動而沒把話說完。
「你早就是我的了。」西爾維亞踮起腳摟過他的脖頸在上面留下一個深深的吻。
「你太狡猾了!」弗雷德有些哭笑不得,「你居然那麼早就給我戴了戒指!那時候我們都還沒在一起呢!」
「是啊是啊,中計了吧!沒想到被我私定終身了吧?」西爾維亞搖頭晃腦地說,「我就是這樣惡毒的女巫!」
「你用不著這樣。」弗雷德溫和地摟過她的腰,吻在她的額頭上,「我早就中了你的計了。早在更久之前,我就知道我逃不掉了。」
「那多一個又何妨呢?」西爾維亞聳了聳肩。
「我只是很開心,Bunny。」弗雷德臉上是難掩的笑意,「我喜歡走進你准備的驚喜,從來都是這樣。」
「你怎麼又搶我的詞?」西爾維亞眯起眼睛。
「那很可惜,你最好自己再重新想一句。」弗雷德揚了揚眉毛。
「該死的家伙。」西爾維亞笑著推開了他,「我怎麼就這樣把我自己嫁了?你看看你這副得逞的嘴臉!我應該矜持一點的。」
「你爸爸也是這樣說的。」弗雷德低頭笑著,「他說你肯定想都沒想就把自己給嫁出去了,然後再驚訝自己怎麼已經是別人的妻子了。」
「我……我爸爸?」西爾維亞瞪起眼,「你跟我爸爸說過了?」
「你在想什麼?」弗雷德輕輕一敲她的腦門,「我不經過你爸媽的同意,怎麼敢隨便和你求婚?」
「是啊!」西爾維亞猛地抓著自己腦袋兩邊的頭發,「我是應該先問問我爸爸和媽媽的!」
「我幫你問過了。」弗雷德笑得整個人都在顫抖,「朵拉和小天狼星也都同意了,我們的婚姻當然要得到所有人的祝福。」
「所以……他們都知道你要求婚?」西爾維亞恍然大悟,「怪不得當時穆迪說……」她突然想起在醫療翼的那一出,還有在國王十字車站大家對她不管不顧的樣子,「你也不用笑成這樣吧!」
「我就是在笑……」弗雷德讓自己的心情稍微平復了一些,「麗貝卡是不是要結婚了?你不能去做伴娘了。」
西爾維亞眨了眨眼,也爆笑了起來。
「你太賤了!弗雷德!麗貝卡會被你氣死!」她一邊說著一邊放聲大笑,但她很快就收住了,「你當時問我麗貝卡畢業就結婚的事情,就是打這個主意?」
弗雷德笑著點了點頭:「因為你說,他們這樣真好。從校園到婚紗。」
「你還真是有點……煩人。」西爾維亞笑著牽起了他的手。
「我怎麼可能讓你羨慕別人。」弗雷德哼了一聲,「我的Bunny想要的就一定會有。」
「這就有點肉麻了,弗雷德,屬於是有些太老套。」西爾維亞故作嫌棄地皺了皺鼻子。
「誒——兩位——」
喬治終於忍不住了一樣,在樓梯下面發出了聲音。
「你好啊,喬治。」西爾維亞趴在欄杆上看著他。
「你好啊。」喬治擠眉弄眼地說,「西爾維亞·韋斯萊。」
「誒?西爾維亞·韋斯萊怎麼這麼好聽?」弗雷德一臉欣喜地看向西爾維亞。
西爾維亞只是笑著,給了他一個表面上是埋怨實際上是在埋怨著撒嬌的眼神。
作者有話要說:
我真沒想到大年初一正好更到求婚啊!真是普天同慶了家人們!我太開心了!我太激動了!火速衝出家門放個炮啊哈哈哈哈哈哈!
好久沒給大家推歌了,此章可以搭配911的《I DO》來看,我超愛這首歌!
戒指不就來了嗎?大家別急嘛啊哈哈!這不就來了嗎!我感覺這一章屬於是甜分爆炸了是吧?其實求婚的劇情也是我最早構思中就有的劇情,哎呀就是忍不住想先想想嘛
正好過年,有個問題問問大家,之前有觀眾朋友私信我問我有沒有打算印同人本啊。我本人肯定會想印出來收藏的,如果大家有意願的話,等完結了我去聯系一下搞過本子的朋友。當然不是為了盈利啊,絕對不盈利的,就是收藏。
再次祝大家新年快樂啦誒嘿!感謝在2022-01-30 15:14:02~2022-02-01 15:14:0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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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一六五、一家人與一家
「真·見家長。」
「我親愛的夫人,現在我們可以回陋居吃午餐了。」弗雷德牽起西爾維亞戴著戒指的手。
「什……等等!」西爾維亞突然拉住弗雷德。
「還等?」喬治顯得很不樂意,「我已經快餓死了,哥們。」
「去去去陋居?」西爾維亞確實是退縮了,「你們不是搬出來了嘛?你們在把戲坊樓上留了小套間不是嗎?」
「怎麼?害羞了?」弗雷德笑了起來,看起來真的很開心。
「我我我我就是覺得……」西爾維亞也不知道她在緊張什麼,「不行!我不能去!我還沒准備好!」
「你還要准備什麼?」弗雷德笑著搖了搖頭,「你又不是第一次去。」
「你懂個屁!」西爾維亞不高興地甩開手,「我就是沒准備好!」
「這就是你不懂了啊,弗雷德。我反正先去知會一聲了,你不來不行的,西爾。」喬治笑了起來,嘭地一聲憑空消失了。
「誒!」西爾維亞想喊住他但沒能成功,只能瞪著弗雷德,「你看看你這煩人的弟弟!」
「他現在也是你的弟弟了。」弗雷德提醒道。
「我……」西爾維亞郁悶地蹲下抱住了自己。
「你怕什麼?」弗雷德蹲到她身邊,「爸爸媽媽喜歡你都多過於我了!我都覺得媽媽等著我讓你改姓韋斯萊只是為了讓你做她的女兒。」
「我就是很緊張!我一想到……」西爾維亞看著手上的戒指,「爸爸說得對,我真的會後怕!」
「你後悔嫁給我了?」弗雷德顯得很委屈。
「當然不是!」西爾維亞看起來更委屈。
「那你就什麼都不用擔心。」弗雷德站起來向她伸出手,「有我在呢,你到底在怕什麼?」
是喔。
西爾維亞癟了癟嘴,弗雷德牽住她的手的那一刻,她猝不及防地隨從顯形了。
「西爾!」
西爾維亞人剛到陋居,或者說都還沒到陋居,就聽到了一聲尖叫。
「喔我親愛的西爾。」莫麗一把把剛剛出現的西爾維亞摟在懷裡,松開她時又拉起那只戴著戒指的手,「喔我真是太高興了!我一直在等著這一天!」
「還是我第一個讓你擁有兒媳婦不是嗎?媽媽?」弗雷德在一邊得意地說。
「怎麼買這麼普通的戒指?」莫麗倒是有些不開心地看向她的兒子,「你不是成天和我吹噓你的生意有多好嗎?」
「我很喜歡這個戒指!莫麗阿姨!真的!」西爾維亞急忙解釋,「弗雷德真的很用心!」
「已經開始維護弗雷德了啊。」比爾在飯桌上笑著,其他的韋斯萊也大笑了起來。
「你們如果想讓Bunny逃走就笑得更大聲點吧。」弗雷德揚起一邊的眉毛。
「好了,快落座吧。」亞瑟說道,也拉開了一邊的椅子招呼他的妻子坐下。
「西爾!快坐到我身邊!」莫麗熱切地拉著西爾維亞,讓她坐到金妮和自己的中間,東一句西一句地問個沒完。
「嘿!媽媽!」弗雷德顯得很意外,「Bunny和我坐一起是不是更合適一些?」
喬治拉著他的哥哥坐在桌子的另一邊:「我以為你早就認清現狀了,哥們。」
「你可以離開了,弗雷德。」金妮捂著嘴咯咯咯地笑個不停。
西爾維亞這下才放松地笑了起來。刀叉的敲擊聲,爽朗的歡笑聲和輕松的話語都讓她完全放松了下來,甚至讓她開始不理解為什麼剛才的自己那麼緊張。
現在看來,她完完全全就自然得像是韋斯萊家的一份子,而且還是早就是了的那種。
「這也太快了!你們這都訂婚了!」羅恩表現得很感慨,看向其他人,「怎麼?難道你們都知道他要求婚?金妮你也知道?」
「准確說,我是第一個知道的。」金妮得意地看向西爾維亞,「我的保密工作可做得非常好。我知道你會以我為傲的,西爾。」
「提前通知你又能有什麼用?小羅尼?」弗雷德不以為然地扯了扯嘴角。
「沒事的,羅恩。」西爾維亞笑著說,「你和我是一樣的待遇。」
「救救我吧梅林!」弗雷德哀嚎道,「你不要說這樣的話!」
「咦。」羅恩也皺起眉頭,「這句話確定不是更惡心我?」
「好了好了!我還有事沒問呢!」莫麗顯然不想被孩子們打岔,「西爾,你已經打算考傲羅了?」
西爾維亞還沒來得及把嘴裡的燉菜咽下,急忙先點了點頭。
「傲羅入職考試啊——」比爾感慨萬千地說,「我們當時也有人畢業考上了傲羅。等到你姐姐再入職,直到現在,都沒有人可以勝任了。」
「但Bunny肯定可以。」弗雷德無比篤定地說。
「傲羅辦公室不會蠢到不要西爾吧?」喬治看起來真的很疑惑。
「西爾,你一定要做好准備。」亞瑟先生正色道,「不論是你要成為傲羅的新成員,還是鳳凰社的新成員。你在學校裡擔憂的事情都要變成你身體力行的事情了。」
「我明白。」西爾維亞咽下嘴裡的燉菜後幾次想開口都沒能說上話,她再次點了點頭,「我也知道我還有很多要學的。當然,我同樣很期待。」
「泰德可真讓人羨慕。」亞瑟先生讓話題輕松了起來,「能有兩個傲羅女兒。」
「嘿你可別忘了!爸爸!」弗雷德舉起手裡的叉子點了點。
「你有兩個把戲坊老板兒子!」喬治迅速接上了話。
西爾維亞只是在一片歡笑中注視著他們倆,一如往常那樣。有些人真的能明亮得那麼純粹,從稚嫩的孩童到成家立業,都是那副溫暖熱忱的樣子。
而弗雷德同樣注視著她,臉上的笑意絲毫不減。就像以往那樣,只要眼裡有他的姑娘,他就很難收起笑容。
手指上的戒指似乎又滾燙了起來。
「你們兩個臭小子。」莫麗夫人笑著給了他們一個埋怨的眼神,「弗雷德,收起你不靠譜的樣子,都已經是訂婚的人了。」
「時間真快啊不是嗎?」亞瑟感慨地說。
「放心吧,我都想好了。」弗雷德心情很好地說,「我們的把戲生意做得很好,我和喬治很快就可以一人買下一套房子。到時候就做鄰居,把中間的圍牆直接打通。」他說著衝西爾維亞眨眨眼,「和我的夫人還有七個孩子一起住進去。」
「七個。」西爾維亞揚了揚眉毛,「各位,弗雷德要的不是孩子,是一支魁地奇球隊。」
「這真是個不錯的主意!」弗雷德驚喜地說。
喬治卻湊到他耳邊低聲說:「西爾沒說讓你換一個夫人就差不多得了吧。」
「我也很難想像西爾像媽媽一樣帶孩子。」羅恩也湊過去小聲說,「想想就很恐怖不是嗎?不要讓這情況發生好嗎?」
「我看以西爾和弗雷德的人緣,可能得多生幾個。」金妮提議道,「不然大家都爭著做教父教母,哪裡夠分啊?」
西爾維亞張了張嘴一時啥也沒說出來。她是想著打哈哈就這樣過去,大家開開心心的就好。可她沒想到這些話題還能繼續。
「你這個做姑姑的就絲毫不用擔心是嗎?」弗雷德笑著和金妮隔空擊了個掌。
「你說呢?西爾?」金妮看向西爾維亞。
「嗯嗯嗯。」西爾維亞干脆給了一個笑容,敷衍地點了點頭。
「聽我的,西爾。」比爾壞笑著用下巴示意她,「別慣著弗雷德。這才訂婚,看看他都得意成什麼樣子了。他最不懂的就是見好就收。」
「你是哪邊的?比爾!」弗雷德哈了一聲。
「認真的。」比爾露出了一副說正事的表情,「西爾你千萬別忘了,你可是傲羅小姐。」
「放心吧,只能我欺負他。」西爾維亞笑著應和,「將來弗雷德受不了了回陋居哭訴,你們可要幫我勸勸他。」
西爾維亞就是喜歡這樣的氛圍,更喜歡這種毫無壓力的交談之後總會出現的笑聲。
「說到這個,傲羅的考核很嚴格。」亞瑟囑咐道,「平時的訓練和工作也是,一刻也不能松懈。」
「沒事的,爸爸。」弗雷德馬上接上話茬,「把戲坊除了營業時間,還有研究新品的時間。辛苦的傲羅小姐有我在呢。」
「你怎麼扯到這的?」西爾維亞失笑道。
「爸爸的意思是西爾要一直磨練自己才能在傲羅辦公室待下去。」比爾笑著說。
「喔。這需要擔心嗎?」弗雷德揚起一邊的眉毛。
「不需要。」西爾維亞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答案。她還不能吃苦嗎?她的內心可是流淌著艱苦奮鬥的中國人民的血液。
「想想需要擔心的吧!」弗雷德瀟灑地一擺手,「比如……」
「婚禮?」金妮看向西爾維亞,「我要做伴娘!求你了!西爾!」
「咳咳咳!等等!」西爾維亞沒想到事態會這樣發展,「這個轉折是不是太生硬了?」
今天的話題看來只會以她為中心展開了。
「哎呀呀,別搞得西爾太緊張,金妮。」莫麗急忙說,「但說到婚禮,我想我可以去定制一套新的禮服袍子!亞瑟你也得准備一套。」
「那伴郎不得是我?」喬治說著和一邊的弗雷德擊了個掌。
「帶上我怎麼樣?」羅恩興致勃勃地說。
「陋居前的草坪就很適合。」亞瑟表示道,「如果要把我們的親戚都請來,需要一個很大的場地。」
「記得辦個舞會!」比爾提議道,「我不介意多來一點有趣的活動!」
「你們都先等等!」弗雷德看著西爾維亞有些呆滯的神情趕忙說,「你們怎麼不問問……」
「怎麼不問問新郎和新娘呢?」西爾維亞這樣接道,讓弗雷德都頗感意外。
她當然也像所有人預料的那樣害羞得有些窘迫。但就是大家浮想聯翩的言語打開了女孩思緒的大門。一切似乎都攔不住了,或者說是她根本不想攔。
那個叫做婚禮的場面,可不止一次出現在她的腦海裡。
「金妮當然要做我的伴娘。」西爾維亞眨著眼,「我還想要其他姑娘也做我的伴娘!我要有一個世界上最漂亮的伴娘團!伴郎那裡弗雷德你要是沒給我辦好,你就等著吧。」她清了清嗓子,「我的婚禮一定要熱熱鬧鬧的,要邀請所有的親戚和朋友。沒有什麼規矩,沒有什麼要求,就要大家玩得開心。」她轉著圓溜溜的大眼睛,仿佛眼前已經浮現出了婚禮現場的樣子,「食物一定要准備好!我要研究一整套菜品!莫麗阿姨你一定要幫我!婚禮要有最新鮮的花卉裝飾,到時候送麗貝卡和瑞恩一個大單子!問問查理能不能給我來點火龍表演……總之煙花不能少,喬治這你可得給我辦好。音樂我也得好好挑挑,婚約誓詞得由我親手來寫……」
她說得是那樣認真又那樣期待,導致一桌子的人都望著她。似乎這一刻所有人都忘了這是霍格沃茨的級長、勇士、學生頭子和准傲羅,而是那個天真活潑的小姑娘。
西爾維亞也注意到了大家此刻的笑容:「我是認真的,各位。我答應弗雷德的那一刻絕對是深思熟慮的。」她說著望向弗雷德,「我是認真的。對於要和你們成為一家人這件事,任何一點儀式,任何一點細節,我都會認真對待。」
弗雷德也笑了,笑得比任何一個時刻都要開心,笑得比他的每一個家人都要寵溺。他在他的母親說著一些「你真是太貼心了」之類話語的空隙中,沒有出聲地對他的女孩說了一句。
「我愛你。」
西爾維亞當然看懂了。
「那晚餐該輪到去你那了吧?」弗雷德是這樣問的。
盡管西爾維亞覺得,他們早就商量好了。至少在她帶著弗雷德一起回到家裡時,她的家人們一副不過如此的樣子。而且餐桌上多放了一副餐具。
「敬西爾!」小天狼星喜氣洋洋地舉起酒杯,「也敬弗雷德!」
「敬我們的西爾和弗雷德!」朵拉附和著歡呼。
「搞得這麼隆重干什麼?」西爾維亞笑著舉起酒杯,但目光還落在滿桌的美食上。
「為什麼不隆重?」泰德咳了咳,「我的女兒訂婚,難道不應該慶祝嗎?」
「但這也太多了!」西爾維亞眨了眨眼,「這確定是六個人的量?」
「得了便宜還賣乖。」安多米達笑著看向她的小女兒,「這些可都是你愛吃的。」
「是嗎?」弗雷德馬上看過來,「我怎麼不知道除了土豆你還吃其他的……好吧,看起來還真都是土豆。」
「謝謝媽媽。」西爾維亞此刻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像一個黏人的女兒。
「你應該謝謝你爸爸。」安多米達捂著嘴笑,「有不少是你爸爸親手做的。」
「真的?」西爾維亞的眼睛一亮,胳膊肘碰了碰弗雷德,「你這是沾了我的光,弗雷德。」
弗雷德沒有說什麼,只是認真與西爾維亞的家人們攀談著,舉起酒杯一一敬酒,並加快了進食的速度,來表達他的感激。
「早知道嫁人就能吃到爸爸做的菜,我就親自求婚了。」西爾維亞故意說道。
「瞎說什麼呢?」泰德看著發笑的一對年輕人也忍不住笑出了聲,「就你這副德性,我怎麼放心你嫁人?」
「那你是怎麼同意的?」西爾維亞眨了眨眼,「你怎麼沒有為難弗雷德?」
弗雷德因為被一口焗土豆嗆到而咳嗽了起來。
「你怎麼知道沒有?」小天狼星揚了揚眉毛,扯了扯嘴角,「你是不知道那天啊……」
「那天啊。」朵拉似乎忍不住噗嗤一笑,但很快收住了笑容,「弗雷德,你估計能記住一輩子吧?」
「我我……咳咳咳。」弗雷德顯然是有些窘迫,雙手合十舉過頭頂,「別別別在Bunny面前說,各位,拜托了。」
「你總不會是……哭著在雨裡跪了一晚上吧!」西爾維亞瞪著眼捂著嘴喊道。
「咳咳咳!」弗雷德這回應該是被口水嗆到的,「咳咳咳咳咳!你!你……你是在替我解圍嗎?親愛的?」
「喔,沒有啊。」西爾維亞露出了失望的神情,但很快和弗雷德一起笑了起來。
這頓飯也特別歡快。但西爾維亞總覺得缺了點什麼,或者多了點什麼。或許是和中午的氛圍對比,她總覺得此刻的歡樂不是那麼純粹,也不是那麼輕松。
西爾維亞要和韋斯萊一家成為一家人,弗雷德當然也要和唐克斯一家成為一家人。
「讓西爾知道沒有什麼不好的,弗雷德。」安多米達柔聲說,「在一個男人承諾會怎麼樣對待他愛的人的時候,還是很有魅力的。」
「你是被他說的好聽話給打動了才同意的嗎?媽媽?」西爾維亞翻了個白眼,「他說起那些可是一套一套的。」
「你估計是看不到他那麼謙遜有禮的樣子了。」安多米達搖了搖頭,「我只能說,我看得出這是個可以把女兒托付出去的男人。」
「謝謝你,安多米達阿姨。」弗雷德好像是第一次這樣稱呼西爾維亞的母親。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總是叫唐克斯夫人,總帶著莫名的敬意。
「真的假的?有那麼好?」西爾維亞不屑地撇了弗雷德一眼,「我媽媽說話可是很中肯的。這評價還能用在你身上?」
「為什麼不行呢?」弗雷德滿不在意地挑了挑眉毛。
「怎麼?你不想嫁了?」泰德眯起眼睛問,「一頓飯從頭到尾都在指責我把你嫁出去了。」
「才沒有!」西爾維亞哼了一聲,「我就是想要你們站弗雷德那邊,幫他說話。」
「臭丫頭!心思這麼多!」朵拉掙著腦袋皺著眉頭,像是受不了一樣笑著搖了搖頭。
弗雷德笑著在餐桌下,拉起了他心愛的女孩的手。
「而且我想知道你們到底是不是心甘情願的。」西爾維亞癟了癟嘴,「我可不要你們想著你們的西爾倔的很,也不愛聽勸。我想要知道你們是真的認可我們。爸爸你一看就一副後悔的樣子!」
「弗雷德,她在你們家也敢這麼厲害嗎?」泰德大笑了起來,「還敢提醒我後悔?」
「還敢提醒你爸爸後悔?」安多米達也笑著。
「我沒想到今天也會過得這麼緊張。」弗雷德點點頭打趣著,「當然!答應好的事,誰也不許收回啊!」
「我知道你們舍不得我。」西爾維亞露出一副諂媚的樣子,「我也舍不得你們呀!我就是希望氣氛可以更好一點才在這說這麼多嘛。而且我還沒要嫁出去啊。你們一個個看起來心事重重的樣子……嘿!小天狼星!」
「干嘛?」小天狼星似乎自己都沒發現他在發呆,他和朵拉交換了一個眼神之後才開口,「我就是在想你這丫頭都要嫁人了。」
「我已經收到你的賀禮了。」西爾維亞從口袋裡拿出跑車的鑰匙晃了晃,「謝謝你。」
「哦吼,是啊是啊拿去吧。」小天狼星滿不在乎地一擺手。
「小天狼星現在和我可是好哥們。」弗雷德得意地揚了揚眉毛。
「你以為是誰在泰德面前說的好話?」小天狼星冷哼了一聲。
「不會是你吧!!!」西爾維亞故意扯著嗓子喊,隨後學著小天狼星的語氣,「為什麼我偏要演壞人呢?只是這樣就能和我的小外甥女拉進關系,為什麼不呢?」
「我才沒有這樣想!」小天狼星是被她逗樂了。
「我們從來都很喜歡弗雷德。」安多米達用手帕擦了擦嘴,「你明明是知道的。」
「但如果要把女兒嫁過去總會不一樣。我當然知道。」西爾維亞揚了揚下巴。
「我們可沒有欺負女婿。」泰德雙手交叉放在胸前,「你可以放心了嗎?」
西爾維亞只是誒嘿嘿地笑著。
就在這時,壁爐的火猛地竄高,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進來。
「萊姆斯!」西爾維亞驚喜地看著來者。
「嗨,西爾,弗雷德。」萊姆斯溫和地笑著,「我都聽說了,祝賀你們。」
「你來晚了!你應該來和我們一起吃晚飯的!」西爾維亞招呼著他坐下,但他只是笑著擺擺手。
「是啊。」朵拉出聲了,聽起來沒有任何情緒,「你來的真巧,我們正好吃完了。」
「是鳳凰社有什麼任務嗎?」西爾維亞問道,「小天狼星,你懂不懂事?為什麼不叫上萊姆斯一起?」
「那倒沒有。」萊姆斯急忙說,「大腳板也邀請我了,是我推脫了。」
「為什麼?」西爾維亞問。
「別問他為什麼。」朵拉的語氣聽起來更重了,「還能是為什麼?不願意唄。」
「別這樣說。這是你們一家人的聚餐,我來了多不合適?」萊姆斯為難地皺起眉頭。
朵拉站了起來,嘟囔了一句笨蛋什麼的就轉身往樓上走。
「我們去客廳吧。」泰德急忙伸手招呼道。
「我去找她。」西爾維亞給了每個人一個放心的眼神之後看向弗雷德,在他點頭讓她快去之後才快步跑上樓。
她也是突然明白了,為什麼最為活躍的小天狼星和朵拉今天顯得格外沉默。
「朵拉!開門!」
西爾維亞敲著門,但沒有回應。
「哦,好吧。」西爾維亞抽出魔杖,「阿拉霍洞開。」
但沒有任何動靜。
不是吧?!
西爾維亞瞪著眼。
我一個要做傲羅的人了連門都打不開?
她瞠目結舌地張了張嘴,把手放到門把手上一按一推,門開了。
哦,沒鎖啊。
「朵拉?」西爾維亞走進昏暗的房間。
朵拉就坐在地毯上,月光透過落地窗撒在她臉上,很難不去猜她此刻望著月亮想著的是誰。
「他不就是不樂意嗎?」朵拉回過頭看向她的妹妹,「他是真的笨還是假裝聽不懂我在說什麼呢?」
「都不是。」西爾維亞跪坐到她身邊摟住了她,「萊姆斯是我遇到過最好的黑魔法防御課教授。他很聰明也很優秀,也很善解人意。」
「我邀請他來我們家一起為你和弗雷德祝賀。」朵拉深吸了一口氣,「他就說,你們都是一家人,我去不合適。」她看到西爾維亞要開口便馬上接上自己的話,「我不管他是裝的還是真不明白,反正我明白他的意思了。」
「我知道讓我這個感情美滿的家伙來勸你是有些過分。」西爾維亞低聲道,「但我還是想說,別傷心了,姐姐。」
「不……」朵拉搖了搖頭,「你待在我身邊讓我覺得……好受了不少,真的。」
「所以……你們已經表示過了對嗎?」西爾維亞問道。
「我們有無數個一起巡邏的機會。」朵拉說著一拍腦門,「他不可能不明白我說的那些是什麼意思……好吧,我准確地表達過,我喜歡他。我喜歡萊姆斯。」
「你相信我嗎?我覺得萊姆斯也很喜歡你。」西爾維亞拍了拍她的後背。
「他是喜歡我。」朵拉抬起腦袋,「但他為什麼那麼怯懦?我說過我有和他一起面對滿月的勇氣!我也已經下定決心了!可他不接受。」
「那就給他多一點時間,給你自己也多一點時間。」西爾維亞柔聲說。
「我真的很愛他,西爾。」朵拉摟住了她妹妹的腰,把腦袋埋進她的懷裡,「他才不是個又老又窮的麻煩。他是我愛的人。我希望他明白。」
「他會明白的。」
萊姆斯在有些時候確實是怯懦,西爾維亞知道這一點。那是他這麼多年謙遜有禮、謹小慎微的產物。
「他如果一直不明白怎麼辦?」
「那我叫小天狼星打醒他。」
姐妹倆終於相視一笑。
「小天狼星剛知道的時候的那副表情啊。」朵拉確實是因為想起了好笑的事情,表情不再那麼低落,「不過他沒機會發表意見。那會正好是我和萊姆斯有點矛盾,被他撞見了,只好兩頭勸。」
「現在我畢業了,他負責萊姆斯,我負責你。」西爾維亞一副心領神會的樣子。
「你怎麼發現的?我的心思?」朵拉翻了個白眼,「我不覺得我表現得很明顯。」
「或許是因為萊姆斯很明顯。」
「哦!得了吧!他真的是……有些時候我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朵拉的大笑慢慢轉變為苦笑,「我剛剛是不是不應該這樣跑走?」
「沒什麼不應該的。」西爾維亞聳了聳肩,「有脾氣還不讓發了?這是咱們家!他不樂意就走。」
「我差點忘了你脾氣比我還大。」朵拉笑著搖了搖頭。
「不管是什麼事,我都站在我姐姐這邊。」西爾維亞哼了一聲。
「……西爾。」 她許久才開口,「你覺得我們合適嗎?我和萊姆斯?」
「那就看他的表現吧。」西爾維亞一副勉為其難的樣子。
「我是很認真地在問你。」朵拉溫和地說。
這樣的交談仿佛很少出現在唐克斯姐妹之間,所以一時間,西爾維亞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我們從來都看不上對方的眼光。你喜歡古怪姐妹,而我就喜歡盯著那些麻瓜演員看。從小到大我們都在爭執。」西爾維亞笑著看著她的姐姐,「但我陪你聽古怪姐妹,你陪我看電影。我們從來都是這樣不是嗎?」她說著撲進她姐姐的懷裡,「我永遠站在你這一邊,姐姐。只要是你選的姐夫,誰敢說不合適,我就揍到他改口。」
朵拉笑著揉了揉西爾維亞的腦袋。
「好。」
作者有話要說:
見家長,正好大年初二啊,大家,我感覺這巧的好像是我預謀的一樣哈哈哈哈!
不知道大家過年都吃了什麼好吃的玩了什麼好玩的呀?我已經在投影儀前安詳地蓋著毯子看好多電影了啊哈哈哈哈哈!
朵拉和萊姆斯的愛情,家人們,我鄭重告訴大家,我會讓西爾介入,我會讓他們倆趕緊給我鎖死!
這一年的劇情是真的滿刺激的,我現在看著草稿箱都咯咯咯笑個不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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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一六六、來路與去路
「莫問前程。」
「一切都順利嗎?」弗雷德看向走進店內的西爾維亞。
「我覺得沒問題。至少朵拉給的那個眼神應該是沒問題的意思。」西爾維亞剛剛結束她的傲羅入職測試,帶著她的N.E.W.Ts成績單和好心情一起去的。
收到成績單的那天,西爾維亞第一件事就是先看魔藥成績,而看到上面寫著一個A之後就高興得衝出天窗擁抱了鳥哥。
西爾維亞的成績單確實還是挺漂亮的。除了魔藥、天文學和草藥學是A,算術占蔔拿了E,變形學、黑魔法防御、魔咒學、魔法史、古代魔文都是O。
「你肯定可以通過的,西爾。」喬治從收銀台那裡探出腦袋,「弗雷德,神奇女巫需要補貨了!」
「神奇女巫?」西爾維亞記得這個熟悉的名字,「迷情劑?」
「你聽我解釋!」弗雷德顯得非常緊張,「你聽我解釋啊!Bunny!我知道你對迷情劑的態度!」
「那你,倒是,說啊。」西爾維亞皺起眉頭。
「我們改良了一下。」弗雷德說著,拉著她往倉庫走,「在迷情劑裡加了點吐真劑。你的戒指啟發了我,親愛的。我們的愛情魔藥是要雙方都能不違心地說出我愛你才有效。如果不是真心的,很可憐,嘴巴會被黏上。」
「你這是……」西爾維亞思索了一下,失笑道,「弗雷德,那你這是明目張膽地賣□□啊。」
「那是什麼?」弗雷德眨了眨眼,「總之!我們的愛情魔藥絕對不會害人!」
「我很想知道,你是怎麼測試這個產品的。」西爾維亞直勾勾地盯著他,「你總不會告訴我,你是和喬治……」
「不是!」弗雷德大喊道,「我怎麼也不能和喬治試啊!你腦子裡都在想什麼?」
「噢,那和你那些漂亮的女店員?」西爾維亞指了指倉庫門外的方向。
「我剛和你說完我們的產品要真心實意才有效的!」弗雷德解釋得飛快,「當然!我對她們都沒有任何想法!」
「可是一開始總有失敗品啊——不需要真心也可以——」西爾維亞眯起眼。
「我真的沒有!Bunny!」弗雷德摟過西爾維亞的腰肢,把她拉近到自己面前,「但我……」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我找了羅伯,他幫我試的,我答應誰也不許說。」
「我靠!」西爾維亞捂住了嘴,「那個眼睛崽玩得這麼野?我的艾米莉啊——也太——幸福了吧?」
「我也是幫他的忙嘛。」弗雷德眨了眨眼,「是吧?都是為了好哥們的愛情。看他就很需要這個。」
「得意什麼?」西爾維亞哼了一聲,「你是以為你自己很行嗎?」
「你想說什麼?」弗雷德壞笑著緊緊摟住她,兩人的身體也面對面緊緊貼在一起,「你覺得我們也需要神奇女巫?」
「還是算了吧。」西爾維亞正色道,「我怕我們倆……你明白我在說什麼。」
「想一塊去了。」弗雷德也正色道,但絲毫沒有松手的意思,雙手也開始不安分了起來。
西爾維亞踮起腳,虛環住弗雷德的脖頸,吻上了他的唇瓣。也是在這時,倉庫的門被敲響了。
「誰啊?」弗雷德特別生氣地喊道。
「韋斯萊先生。」一個女店員在門外說,「韋斯萊先生讓我來看看為什麼韋斯萊先生補貨用了這麼久的時間。」
「該死的喬治。」弗雷德翻了個白眼。
「上班去吧。」西爾維亞笑著推了他一把,「韋斯萊先生。」
弗雷德手上拿好了要補貨的商品,但只是原地站著。西爾維亞心領神會地給了他一個更深的吻,這位把戲坊老板才心滿意足地開門出去了。
很好啊。
西爾維亞當然很開心。她站在弗雷德求婚的小平台上俯瞰整個把戲坊,甚至覺得自己應該在這裡放一張沙發作為她這個老板娘的寶座。
突然間,她看到一個熟悉的小腦袋,好看的金色長發在人群中分外顯眼。
「利亞?」西爾維亞倒是有點意外。格林格拉斯小姐可不像是把戲坊的顧客,於是她蹦蹦跳跳地下了樓。
阿斯托利亞幾乎是一眼就看到了西爾維亞,穿過人群上了樓梯。
「嘿!」西爾維亞的步子快一些,一把摟住了她的斯萊特林小天使,「我們多久沒有見面了!利亞!你一定是來找我的對嗎?」
「噢,西爾。」阿斯托利亞看起來神色很慌張,「我昨天收到了你訂婚的來信,我還沒來得及祝福你。但我有事一定要和你說,馬上說!所以我想來這裡應該可以找到你,畢竟你應該還沒有那麼快入職。」
「什麼事?」西爾維亞從她慌亂的語句中抓住了重點。
「德拉科……他……」阿斯托利亞壓低了聲音,眼睛下意識往窗戶外面一撇。
西爾維亞看到了窗外那個穿著黑色鬥篷戴著兜帽的身影。
「西爾!」阿斯托利亞拉住了她的手,「你一定要幫他!盧修斯叔叔入獄後給他帶來很大的打擊!雖然……我覺得你能知道他需要什麼樣的幫忙。」
「怎麼了?」弗雷德抬起頭看向兩個姑娘,「出什麼事了。」
「沒事,交給我。」西爾維亞這句話是對兩個人說的。
是啊,盧修斯經過神秘事務司一戰入獄了。
西爾維亞嘆了一口氣推開了店門,拉住了那件上等絨面布料鬥篷下的胳膊,一個幻影顯形到了雙胞胎的小隔間。
這個小隔間著實是不適合用來招待馬爾福少爺。除了兩間舒適的臥室,外面的餐廳和客廳簡直要被各種把戲箱子堆滿。
「你還不如大搖大擺地走進來找我。穿成這樣多可疑?」西爾維亞松開了德拉科的胳膊,示意一邊的扶手椅,「坐吧。」
「……我差點死了。」 德拉科沒有拉下他的兜帽,也沒有坐下,「真是多虧你提醒我學大腦封閉術,不然我幫你做的那些事足夠我和我媽媽……」
他說不下去了,嘴巴緊緊抿著。
「我可真是謝謝你。」他在嘴硬。西爾維亞很清楚,這句惡狠狠的話是他腦子被恐懼和氣憤整得一片混亂之後的產物。
「啊,沒錯。我當然是想到你爸爸的身份所以才提醒你學的,看來真的用上了。」西爾維亞點了點頭,「你學得不錯嘛。這麼短的時間就能在伏地魔面前撒謊了?」
「不要叫那個名字!你瘋了!」德拉科抓狂地喊道,胸口不斷起伏,「不是他……是我的姨媽……她還算信得過我,她的攝神取念沒有很強硬。」
「為什麼要對你用攝神取念?」
「還不是因為你?」德拉科嗤笑著,「你記不記得你從小巴蒂那裡救了我?你現在可是在名單的頭幾位。他覺得我或許能知道點什麼。」
「那他想多了。機密我怎麼可能告訴你?」西爾維亞聳了聳肩。
「你還不明白嗎?」德拉科苦笑了起來,「那群瘋子……他們根本……」
「我明白。」西爾維亞點點頭,「我一直都說,你的處境可比我難得多。」
「該死的……」德拉科低聲咒罵著,「你知道什麼?我……」
「你怎麼了?」西爾維亞問道。
德拉科嘖了一聲,從長袍裡伸出他的手臂,打開襯衫的袖口往上一拉,露出了在白皙手臂上突兀的黑魔印記。
西爾維亞一時也無話了。她甚至在思考這時候她是不是應該表現出驚訝,但她真的只感覺到周圍的氣氛都沉重了起來。
「食死徒。」西爾維亞訥訥地點了點頭,表示她接收到這個消息了,「你被逼的,對吧?」
「開什麼玩笑?你以為我為什麼來找你?」德拉科猛地拉下兜帽。這時西爾維亞才看到他想掩藏的是難看的臉色。這個樣子她說不清楚他有沒有偷偷哭過,但反正得有好幾個晚上沒睡好覺了。
「我很開心你能信任我,德拉科。」西爾維亞直截了當地說,「你是來尋求幫助的,對嗎?」
德拉科瞪著眼沒有說話。
西爾維亞也不說話。
整個客廳安靜到了極點,甚至可以聽到樓下店鋪熱鬧的聲響。
「……對。」 他咬咬牙終於開口了,「我要你……我……我求你,幫幫我,還有我媽媽。」
「你告訴利亞了嗎?」西爾維亞把他的袖口重新拉上。
「沒有,她只知道我爸爸入獄了。」德拉科搖了搖頭,「她不知道這些。格林格拉斯能夠置身事外是好事,我不會蠢到把她拉進來。」
「好。」西爾維亞緩緩點了點頭。
「你是不是根本不知道這有多……」德拉科突然提高了音量,又突兀收了回去,「我……他……」
「你慢慢說。」西爾維亞想拉著他坐下,但是失敗了。
「他要我殺了鄧布利多。」
西爾維亞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真的感受到了刺痛。特別在她看到德拉科臉上別扭又痛苦的神情時,不由得想到在天文塔上,他是不是也這樣看著鄧布利多,而下不去手。
「我沒有選擇!」德拉科見她不說話急忙開口,「如果我不照做!我和我媽媽都會死!他會殺了我們!」
「好,你聽我說……」西爾維亞深吸了一口氣。
「我不想殺他!」
德拉科的情緒不受控制了。西爾維亞瞪著眼看著他,一時也有些手足無措。
他下不去手的。
西爾維亞曾經管那叫懦弱,現在想想,自己的心裡果然還是憐憫多一些。
如果德拉科是一個殺伐果決的人,那估計這個故事會更黑暗許多。
「我是說過那個老頭子不配做校長!我是一直很不屑!」德拉科咬牙切齒地說,「但我從來都沒想殺他……但我,也不想死……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德拉科,有一個選擇。」西爾維亞直勾勾地看著他,「你做了一年的臥底,感覺應該不錯吧?」
「你……」德拉科眨了眨眼。
「你總不會是來打探看看我們什麼時候能把那個家伙干掉,這樣你就不用擔心了吧?」西爾維亞揚了揚眉毛,「加入我們,德拉科。只有這樣你們全家才能幸免於難。就算那個黑魔王倒台了,你也能靠著這個替你爸爸的食死徒身份翻身。」
「我……」他的眼神躲閃了。盡管西爾維亞覺得他能過來本身就是投靠的意思。
「還是說你希望鳳凰社把你們一家藏起來?」西爾維亞嘆了一口氣,總覺得這更像是馬爾福會做出來的事情。
明哲保身嘛。也沒什麼不對的。
「逃不掉的。」德拉科嘆了一口氣,「我知道,確實只有你的辦法可行。但我覺得……除了你,其他人不會接受的。」
「沒打算去征求他們的意見。」西爾維亞擺了擺手,「我打算去和鄧布利多教授商量,他知道了就一定會幫你。」
德拉科再次沉默了。他甚至不知道該做出什麼樣的反應,感激涕零這種事對他而言確實有點難度。主要是女孩輕描淡寫的樣子,總給他一種這種小忙不值一提的感覺。
「你別太感動啊。」還好西爾維亞化解了這段沉默,「這不是小事,我同意幫忙也是想到了你能帶來的好處。」
德拉科突然笑著搖了搖頭:「西爾維亞,我……我真是小看你了。」
他的笑容很奇怪,看起來是對他自己的嘲笑。
「怎麼?沒想到我從那個熱心腸的格蘭芬多畢業了?」西爾維亞眨了眨眼。
「你真是一點也不害怕嗎?對神秘人?」德拉科還在搖頭,「你怎麼能這樣冷靜地……你還會冷靜?」
「你覺得我應該看著你的黑魔印記大喊大叫嗎?」西爾維亞也笑了起來,「不瞞你說啊,德拉科,你在我們那被叫小食死徒真不是一天兩天。」
德拉科張了張嘴,最終還是保持著他奇怪的笑容,沒有說什麼。
「我承認我內心其實很波動啊,只是沒有表現出來。」西爾維亞瀟灑地一揮手,「這也是我這個人的毛病。一般越到緊要關頭,我反而越鎮靜。」
「你放心。黑魔王很器重我,我能給你們帶來的可不止一點點。」德拉科收住了他的笑容,擺出了馬爾福少爺平時的姿態。
「我要說服你媽媽。」這才是西爾維亞剛剛一直在考慮的。她不是沒想過讓德拉科做內應,但只有讓納西莎也入伙,才能保證馬爾福一家都向著這一邊。
「我會和我媽媽……」
「我會讓我媽媽去。」西爾維亞認真地說,「我要你說服她們見面。」
「你確定?」德拉科稍稍皺起眉頭。
「我知道你們的黑魔王有些很致命的東西,我覺得你媽媽會知道。因為她是貝拉特裡克斯的妹妹,還是盧修斯的妻子。」西爾維亞笑著說,「這是我的籌碼,德拉科。如果能拿得到,我們這筆交易就成了。」
「鄧布利多真應該慶幸有你這樣的學生。」德拉科發出嘖嘖嘖的聲音,「這都是你在剛剛這段時間想到的?」
「是……也不完全是。」西爾維亞松了一口氣,「我是想著如果你被你爸爸的事情牽連,可以說服你入伙。但籌碼,確定是剛剛想的。」她露出一個壞笑,「我想,馬爾福應該更喜歡談條件吧?這樣你應該更輕松些?」
「等我消息。」德拉科說,「我還得觀望一段時間,再和媽媽談這件事。她最近簡直都快瘋了。」
「馬爾福夫人會同意的。」西爾維亞篤定地說,「她是聰明人。」
「你怎麼知道好像很了解我媽媽?盡管當然是這樣,但你看起來志在必得。」德拉科眯起眼。
「布萊克家的,能是什麼小角色?」西爾維亞贊嘆地挑了挑眉毛。
「你在說你自己嗎?」
「你和我都是。」西爾維亞抬了抬下巴示意,「你可能不太記得,我們是表姐弟。」
德拉科只是苦笑著,沒有接話,但接住了西爾維亞的擊掌。
「謝謝。」
許久之後,他准備離開時才說道,「別回應,我就是想說,也沒有別的意思。」
「不客氣。」西爾維亞只是大大方方地回應,「這事我們談了籌碼的。」
「這確實是你聰明的地方。」
「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罷了。」西爾維亞笑著說,「你以為我為什麼人緣那麼好?只是我都用每個人最喜歡的狀態和他們相處罷了。」
德拉科沒有接話,重新看向她:」話說回來,你是打算讓你媽媽和鄧布利多知道這件事?」
「噢。」西爾維亞下意識地抬起頭扳起手指,「我肯定會告訴弗雷德,弗雷德肯定會告訴喬治。哈利那裡不隱瞞會不會對你在學校裡好過一點?如果哈利知道那羅恩和赫敏……」
「你沒完了是吧?」德拉科翻了個白眼。
「好了,你還信不過我嗎?」西爾維亞聳了聳肩,「我們都合作多久了?」
這對表姐弟同時笑了起來,是對這樣舒服的狀態的回應。又同時收住笑意點頭示意和默許德拉科的離開,是給對方的承諾。
作者有話要說:
誒!重大變故了家人們!非常關鍵啊!
我知道或許有人不能接受啊,但我覺得我前面那麼多年的鋪墊,讓馬爾福倒戈應該不過分吧?現在也是關鍵鋪墊哇,大家,馬爾福的加入我覺得是有用的。但當然,我知道畢竟他們也不會死,不用管也行。我也不洗白他們。就當這閑事被我管定了好吧?
提醒一下,接下來會有新的原創角色登場了,你們知道我超愛寫,我希望你們喜歡哈哈哈哈
悠于 2023-10-29 17:13
第176章 一六七、傲羅與翻倒巷
「打工人了屬於是。」
「各位,讓我介紹一下,這是我們新的預備役,西爾維亞·唐克斯小姐。」
西爾維亞看到不少人從他們貼滿了黑巫師信息和各種報道的小隔間裡探出腦袋,給了一個有些緊張的笑容。
她早在學業獲得了參與考核的資格之後,就不再擔心結果了。那些犯罪記錄背景核查和嚴格的性格與能力測試,包括潛行和偽裝的考試對她而言真的是輕輕松松。
「很高興繼尼法朵拉·唐克斯小姐之後我們再添一位年輕的傲羅小姐。我們現在很需要新的力量加入。」
可惜的是站在她身邊為傲羅們介紹她的並不是斯克林傑,而是新的主任加德文·羅巴茲。福吉倒台之後,斯克林傑接手了魔法部部長的工作。
「那麼,唐克斯小姐,你的位置在那裡。你在實習訓練期間會有一位老傲羅帶你適應工作。」在進行了一段簡短的演說之後,羅巴茲指了指靠後的角落裡,「有什麼不明白的也可以問你的姐姐,相信她很願意為你解答。」
「謝謝你,羅巴茲先生。」西爾維亞乖巧地點了點頭。
「來這裡,勇士小姐。」金斯萊在他的位置上招了招手,西爾維亞的位置就在他的旁邊。
「別叫我勇士小姐!沙克爾先生!這對我來說像在反復鞭屍!」西爾維亞小跑到自己的隔間,把各種各樣的物件從挎包裡掏出來,「真虧你今天在部裡,我以為麻瓜首相那裡夠你忙的。」
「那你也別叫我沙克爾先生。」金斯萊熱情地笑著,「我正好回部裡報告麻瓜那裡的情況,你知道不能更糟了。我回來一趟,接下來可能要寸步不離地做首相的保鏢了。」
「我最近看了《預言家日報》。」西爾維亞皺起眉頭,「魔法部估計要忙瘋了。」
「我特意等你一會,也是因為我聽說你對麻瓜那裡的情況有所了解。」金斯萊示意西爾維亞看向桌上的一份檔案袋,「我和部長申請了等你熟悉工作了可以幫忙這一部分的內容。」
「是不是小天狼星讓你給我多一點工作機會?」西爾維亞眯起眼睛,金斯萊不動聲色地稍稍點了點頭。
不少傲羅也圍上來和新來的傲羅小姐打招呼,感覺新鮮是一回事,想和勇士小姐快點混個臉熟才是真的。
西爾維亞這時才明白在上學的時候拿點國際榮譽在入職的時候真的大有好處。
不過因為形勢緊張,並沒有多余的交談時間留給新人和老傲羅們。
「那麼……金斯萊?」西爾維亞和最後來問候的幾位打了招呼之後看向金斯萊,「這位置是你刻意安排的吧?不會是你負責帶我吧?」
「不是我。我當然很願意帶你,但你知道我負責保護麻瓜首相的安全……噢,梅林啊,你這是帶了多少……為什麼帶了坩堝?」金斯萊站在西爾維亞身後看著她布置自己的工位,多少有些訝異。
「因為會餓嘛,如果我開小灶了就帶上你?」西爾維亞笑著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不是你啊?那是誰帶我?我不應該和他見個面嗎?」
「你用坩堝煮東西吃?這就是斯內普為什麼不喜歡你?」金斯萊一邊整理手頭上的文件一邊樂呵呵地笑了起來,「那個家伙不在,他分明知道今天你要入職的。」
「是這種設定啊!」西爾維亞眨了眨眼,「是不是那種神秘的高人?來無影去無蹤的?」
「不,他只是散漫慣了,平時也不在部裡待著。」金斯萊顯得有些窘迫,像是在替那位前輩感到不好意思一樣。
「真的假的?」西爾維亞縮了縮脖子,把一大堆調料悄悄藏進櫃子的最裡面,「傲羅部還養閑人的?」
她剛要從櫃子前轉過身就被一卷羊皮紙狠狠打在腦袋上。
「我就知道讓安迪帶你你早晚會有這種想法!」朵拉惡狠狠地說著,「但我沒想到你現在就敢有!金斯萊,我早就說了不能讓他帶西爾!」
「可一開始不也是你提議讓安迪帶她嗎?」金斯萊笑著問。
「那是因為我覺得西爾的性格沒有幾個人管得住!」朵拉埋怨地說,「像你!還不快把她這些亂七八糟的沒收了!你就眼睜睜看著!」
「也沒有規定不能帶坩堝來辦公室。」金斯萊露出了老實巴交的笑容,「你從來都是貪玩的那個,還對你的妹妹這麼苛刻?」
「就是因為我貪玩所以我不能讓我妹妹也這樣!我當時訓練吃了多少苦啊?更何況她可比你想像中的過分多了!」朵拉癟了癟嘴,瞪了一眼還捂著腦袋的西爾維亞,「還裝?」
「所以這個安迪到底是哪位啊?」西爾維亞確實不裝了,把手放下來輕快地問道。
「安迪·德加。」金斯萊回答道,把手裡的羊皮紙抖了抖夾在胳肢窩下面,「我記得沒錯的話比你姐姐早了七年入職?」
「他好像是唯一一個破格錄用?只訓練了兩年就通過了。」朵拉眨了眨眼回憶道,「我還記得我當時訓練的時候,他耀武揚威的來我面前說我這樣十年也過不了。」
「他可能沒想到你是個易容馬格斯。」西爾維亞也眨了眨眼,「事實證明,偽裝和潛行給你加了太多分。」
於是她又被打了。
「金斯萊你看她!」朵拉氣急敗壞地瞪著眼,「該死的!那個安迪看我正式錄用的時候也是這樣說的!」
「傲羅辦公室能有第二個安迪肯定會是好事的。」金斯萊注意到一邊的動靜,「我以為你不來了,安迪。」
西爾維亞聞聲也從隔間裡探出腦袋,這一眼確實是破壞了她所有的幻想。
「啊,怎麼是個普通大叔啊。」她不自覺地嘀咕了一句,身邊的兩個傲羅都忍不住噗嗤一笑。
這位傲羅看起來比他的實際年齡還要大很多。
「我當然要來,今天我的搭檔入職不是嗎?」安迪·德加一面說著,一面邁著瘦削的長腿走來。他還帶著一副方框眼鏡,頭發幾乎蓋住了一半的鏡框。真的很難不懷疑他是不是走錯了部門。
「搭檔?」西爾維亞喜歡這個說法。
「除非你沒有通過考核,那當我沒說。」安迪來到西爾維亞面前,伸出手,「我是安迪·德加。」
「西爾維亞·唐克斯。」西爾維亞點了點頭回握他的手。
「比你沉穩多了,尼法朵拉。」安迪轉向朵拉。
「哈?比我沉穩?你是還沒……」
但安迪沒有讓她說完就看向西爾維亞:「新傲羅很少單獨執行任務,除非特殊情況。老傲羅也更多是集體行動。所以會給新入職的傲羅安排一個老傲羅熟悉工作。」
「還有不要叫我尼法朵拉!」朵拉在一邊喊道。
「真不沉穩。」安迪敷衍地點點頭,「好啦,知道了。」
「畢竟有兩個唐克斯小姐了嘛。」金斯萊急忙解圍,安迪露出一副他就是考慮到這一點的樣子。「我先失陪了。」金斯萊突然看向牆上的鐘表,急匆匆出了門。
「你們可以管她叫西爾,叫我唐克斯。」朵拉翻了個白眼。
「好的,唐克斯,再見,唐克斯。」安迪按住了朵拉的肩膀幫她轉了個身再往前一推,「你怎麼這麼閑啊?真奇怪,有些人明明拿著一樣的工資卻游手好閑的。」
「你一個整天遲到早退的好意思說我?」朵拉回過頭再翻一個白眼。
「我就是特殊情況啊。」
「你根本沒有什麼特殊情況!」
「我說有就有嘛。」這位古怪的傲羅是在耍無賴。最有意思的是當一個男人把無賴耍完了,眼前的女人就失去了所有的興致,只剩無語。
「為什麼你不會笑啊!」西爾維亞已經快憋笑憋死了,「那我可以笑嗎?」
怎麼有人可以這樣一本正經地說這麼好笑的話啊!太奇怪了!到底為什麼這麼好笑啊!而且為什麼能板著臉卻有那麼豐富的語調啊!
「因為我很專業。」安迪看向西爾維亞還是面無表情的樣子,「不像你的姐姐。」
「你別以為我們很熟就可以在我妹妹面前說廢話嘲諷我!」朵拉給了他一拳。
「你怎麼就說破了呢?你姐姐真沒意思。」安迪說著再次看向西爾維亞遺憾地搖了搖頭。
「我想我喜歡你!安迪先生!」西爾維亞捂著嘴笑到顫抖。
「噢,很可惜,我已婚了。」安迪揚了揚眉毛,鞠了個躬,「對於一個家庭的幸福,這句話有點過於沉重了。」
「沒事,我也一樣。」西爾維亞把帶著戒指的手舉起來晃了晃的時候是有炫耀的成分在的。
「噢,那顯然為了兩個家庭的幸福,這句話還是沉重了。」安迪沒有管西爾維亞笑著像個開水壺一樣,繼續說。
「我想,我知道,為什麼我們是搭檔了。」西爾維亞笑得一句話都說不完整了。
「當然,因為我們都很優秀。」安迪嚴肅地托了托眼鏡點點頭,一副本該如此的表情。
「勇士小姐才配得上你是吧?要點臉吧!」朵拉做了一個倒喝彩的動作。
「這話是你說的,不要臉也是你說的。怎麼好人壞人都是你啊。」安迪無奈地看向朵拉。
「真不要臉。」西爾維亞的笑聲中蹦出了幾個詞。
「對啊對啊。」安迪應和道。
「她說的是你!賤東西!」朵拉也被氣笑了,推了安迪一把。
「唐克斯!你怎麼還在這?」另一個聲音從進門處傳來,「噢!今天你妹妹入職是吧?快讓我見一見——」
話音剛落,一個腦袋就出現在西爾維亞的視野裡。這是一個一眼看過去就很討人喜歡的年輕女孩。爽朗的短發根本消減不了她五官的柔美,甚至添上了幾分英氣。
「比爾的弟媳!」
西爾維亞顯然有些錯愕,她甚至有點懊悔還沒有把這個稱呼歸為自己。
「你就是比爾的同學?」西爾維亞笑著和她握了握手,「我聽他提起過有個同年級的女傲羅。」
「你比照片裡還要可愛!憑什麼你妹妹這麼可愛?唐克斯?」那個女生勾住了朵拉的肩膀,另一只手還握著西爾維亞的手,「我是傑斯敏,傑斯敏·布朗特,也是格蘭芬多。」
「哇哦!太好了!可以爭奪學院杯了!」安迪莫名歡呼了起來,用他毫無表情的臉。
只有西爾維亞發出了爆笑,她可太喜歡這種沒頭沒腦的東西了。
「我和你姐姐一樣是個赫奇帕奇。」他補充道。
「你搖頭是什麼意思?」朵拉又推了安迪一把,這時這個男人的臉上終於出現了笑意。
西爾維亞已經笑到蹲在地上了。她當然明白這個笑是什麼意思,開玩笑的人總要在最後才能笑。只不過這位大哥堅持得實在是太久了,這線拉得也太長了吧!
「我以前還去比爾家裡見過那兩個雙胞胎。我們當時幾個朋友就常說比爾這些弟弟一個比一個有意思,不知道會找什麼樣的女孩。」傑斯敏饒有興致地說,「現在見到了還真是很奇妙。」
「我倒是好奇查理的女朋友。」西爾維亞笑道。
「他啊。」朵拉一拍腦門,「那家伙確實是一點緋聞都沒有。」
「我可太久沒見到他們了,不過珀西倒是天天見。」傑斯敏往樓上翻了個白眼。
是喔,來了魔法部說不定能遇上珀西。
「我們該走了,唐克斯。」傑斯敏的工位就在西爾維亞的另一邊,她抓起水杯喝了一大口之後風風火火的離開了辦公室。
「你給我老實一點。」朵拉跟上她前留下一句話,「我是對你說!臭丫頭!」
「知道了!」西爾維亞揮了揮手。
「噢!我差點忘了告訴你!今年不只有你入職!」朵拉突然轉過身倒退著走,「還有個從德國來的女孩,叫什麼雷奧妮·安德烈斯。」
「我靠!」西爾維亞猛地看向朵拉,「雷奧妮!她怎麼沒有告訴我!她是我三強爭霸賽認識的朋友!」
而安迪在一邊遺憾地搖頭:「某位新傲羅過兩天才來英國報道。看起來某位姐姐破壞了某位妹妹本來會有的驚喜。」
「啊,這樣啊——」西爾維亞學著他的語氣歪著腦袋,像是被用了一忘皆空一般,「會是誰呢?」
「會是誰呢?」安迪也歪了腦袋。
第一天上班還算是挺輕松。雖然一大部分得益於安迪這個前輩實在是太自由主義了。
「趁還沒開始訓練,快多玩幾天吧。」
他這樣說著,便打著出門熟悉外勤工作的由頭叫西爾維亞早點下班。
「真的可以嗎?」西爾維亞心裡的老油條之魂已經要按耐不住了。
「要不你再回去?坐到打鈴再下班?」安迪挑了挑眉毛。
「再見!安迪!明天見!」
西爾維亞火速趕往了對角巷。她摸著口袋裡的傲羅執照,喜氣洋洋地走在熟悉的街道上。
雖然還沒有拿到工資,但是就是想完成一下多年之前吹蠟燭許下的願望。
西爾維亞把鬥篷的兜帽拉上遮住了整張臉,謹慎之下也變換了個模樣,讓自己看起來像一個神秘又健碩的男人,閃身進了翻倒巷。
翻倒巷比女孩想像中的還要安靜。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伏地魔復出了,傲羅又看得緊,現在來購買黑魔法物件就太容易暴露身份了。
但還是有少數人注視著這個步伐穩健的身影,特別是在每一個蕭條昏暗的店面裡。這時西爾維亞才意識到或許易容成一個神神叨叨的人更隱秘一些。
不就是想讓自己看起來不好惹嘛!
西爾維亞在心裡嘖了一聲,推開了博金博克商店的門。
「歡迎——這位客人——」
博金先生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來者,似乎在盤算著要如何把她身上的所有金加隆都騙到手一樣。
「需要點什麼?」他殷勤地搓著手,見客人只是四下張望,急忙再次開口,「看起來是第一次光臨……」
「我問你。」西爾維亞把好奇的目光收了回來,「我想在翻倒巷買個地方安身,你有門路嗎?」
「要在翻倒巷……」博金上下打量著眼前的大漢。
「別多問。」西爾維亞起了點小心思,裝模作樣地扯了扯左手的袖口像是要遮住什麼一樣,「就問你有沒有。」
「你是在幫那位大人辦事?」博金敏銳地問道。
「別多問。有還是沒有。」西爾維亞壓低聲音威脅道,就像下一秒就要念出阿瓦達索命咒一樣。
「有生意怎麼會不做呢。」博金訕笑著,「我的商店就有一個閣樓。」
博金博克的閣樓啊。
西爾維亞又在心裡嘖了一聲。
我再怎麼的也不能這麼大膽吧?
命都不要了?
「這位先生……」有人推開了商店的門,西爾維亞和博金同時轉過頭,「我這裡有房子,價格好商量……」
「巴格曼?」西爾維亞驚愕之余才意識到自己又衝動了。
「你認識我?」巴格曼顯得有些窘迫,「我的粉絲?」
「啊……以前看過你比賽。」西爾維亞只好接上話。
老實打球別來參與魔法部的事情多好?不過這家伙干過的事也不少。
「你又來賣東西了?」博金顯然有些不耐煩,「希望你這次拿來的東西不會讓我失望。」
「我想我和這位先生能有愉快的交易。」巴格曼激動地搓著手。
被追債追到這種地步了嗎?西爾維亞在心裡冷哼了一聲。真活該!她一想到比爾一直在致力於拉攏妖精和鳳凰社的關系,就是因為這個該死的家伙讓妖精猜測魔法部在保護巴格曼而對巫師懷恨在心。
「不了。」西爾維亞早就預料到她會白跑一趟的,徑直走向店外。
「請等等!我有很不錯的閣樓!」巴格曼追了出來,「你來翻倒巷一定是為了找隱秘的地方不是嗎?不管是想做點什麼見不得人的……唔,我知道你會感興趣。」
西爾維亞確實在小巷子裡停下了腳步。
「我不會買你的東西。」她說。
「我知道我知道,不可信對嗎?」巴格曼急忙說,「我保證價格很公道,只要二十個加隆如何?」
「你怎麼會有房子在翻倒巷?」西爾維亞嗤笑了一聲,「難道你當年開脫的罪責是真的?你在替食…那位大人辦事?」
「你不相信?跟我來。」巴格曼似乎很急切地需要這筆錢,一揮手往一邊的小巷子拐去。
西爾維亞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了上去。
並不難找。從一個小門進去是一道長長的木質樓梯,看起來比陋居的樓梯還要岌岌可危,再往上走,推開一扇沉重的子母門,裡面是小得出奇的房間。
看起來像出租的隔斷房。
「這裡原本沒有這麼小吧?」西爾維亞問。
「好眼力!」巴格曼樂呵呵地笑著,「原本是個大房子,但隔成了好幾塊賣給了不同的人。」
你的債主到底有多少?
「我怎麼保證這裡隱秘?既然有那麼多人買過?不少人來過吧?」她開口道。
「不用擔心這一點,在翻倒巷沒有人好奇隔壁在做什麼勾當。」巴格曼解釋道。
「都有什麼人知道這裡?」
「唔……額……我……」
「你不知道?」西爾維亞哼了一聲,「耍我呢?這到底是不是你的房子?」
「這是我的!」
「既然你有所隱瞞,我也懶得多問。我也完全可以把你滅口了之後直接占為己有。」
「不不不!」巴格曼急忙開口,「你……你是他的手下?」
「老實交代。」西爾維亞沒有抽出魔杖,但似乎足以威懾他。
「是我和一個亡命徒賭錢贏來的!是個愚蠢的酒鬼,打賭上癮了把最後的這點閣樓也輸給我了!」巴格曼慌張的神情足以說明這是真話,「那個家伙早就死在某個街頭了!我也不知道這裡從前來過多少人。」
「七個加隆。」
「什麼?」
「七個加隆,我就買下來。」西爾維亞把手稍稍從袍子底下露出來,張開的手掌裡剛好是七枚金加隆。
「額……唔……成交!」巴格曼接過加隆之後在她手心裡留下了鑰匙,幾乎像逃一樣跑出了這個小閣樓。
西爾維亞慢悠悠地走下樓,看了看老舊的小門上模糊的幾個數字——410號。她把鑰匙放進口袋裡,對著門施了一個隱匿的咒語。但總覺得不放心。
算了,改天請教一下諾曼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寫職場挺開心的哈哈哈哈哈,各位,我喜歡大叔哈哈哈哈哈哈,我覺得安迪挺可愛的,我感覺你們會喜歡他吧?
大家還記得西爾說她曾經有個夢想是在翻倒巷有個地盤嗎?這就讓它實現啊。順□□代幾句巴格曼啊,我不知道他會不會有點罪不至此,但他敢騙雙子的錢,我就恨他!啊哈哈!
我一開始覺得脫離了霍格沃茨我好像就憋不出來了,但我低估了我自己說廢話和扯東扯西的能力啊哈哈和,總之西爾會是長篇,大家就放心看就好。感謝在2022-02-02 14:51:25~2022-02-04 14:51:2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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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一六八、前輩與晚輩
「謝邀,剛入職就想回家啃老了。」
「站起來。」
安迪面無表情地看著正彎著腰、撐著自己的膝蓋喘氣的西爾維亞。
「拿好你的魔杖站直了。」安迪不滿意地皺起眉頭,「現在一個阿瓦達索命就能讓你直接殉職。」
西爾維亞咽了口口水,重新站直身體,閃身躲過了一道束縛咒。她的體力確實是跟不上訓練的強度,這也是她一直擔心的問題。
「不太行啊——西爾——」熟悉的聲音在一邊響起,「怎麼感覺你退步了啊?最後一年備考備傻了?」
「閉嘴!雷奧!」西爾維亞的魔杖升起一道盔甲咒之後往左一偏,一道飛鳥群群打向雷奧妮。
「嘿!你不能……」雷奧妮一面躲過專門訓練她的傑斯敏丟來的咒語,一面捂著被西爾維亞偷襲成功的腦袋,「偷襲有什麼意思?」
「嘿!安迪!你的預備傲羅不能干擾我們的訓練!」傑斯敏笑著看向安迪。
「你才是別吵吵。」安迪只是朝那裡擺擺手,「影響我思考下一個咒語了。」
這樣的實戰訓練簡直是西爾維亞的日常。實在是索然無味,但比起更枯燥的精准度訓練——往靶子中心丟咒語——簡直是有意思太多了。
「我什麼時候可以跟你去巡邏?」西爾維亞不是沒有問過安迪。
「還有人喜歡給自己找活干呢?」安迪是這樣表示的。
西爾維亞只能看著這個悠閑地坐在自己前方,隨意揮著魔杖的安迪,舉起了握緊的拳頭。
你同意帶我的時候一定是想偷懶吧?一定是吧?
「別分心!」安迪提高了音量,「我看你的眼神就知道你沒把注意力放在戰鬥上。」
氣死我了!
西爾維亞每次累得揮不動魔杖了,就升起一道火焰熊熊的屏障護住自己。火光中看著安迪的臉,這個家伙滿臉寫著「你有火焰魔法天賦了不起?」。
還真就挺了不起!
「哇喔。」雷奧妮倒是饒有興致地看向這裡,「好好看看啊,這可是霍格沃茨勇士的火焰。西爾,比火龍那次進步太多了。」
「關鍵時刻拿來救命。」西爾維亞只是無奈地笑了笑,「安迪,如果我想學厲火行不行?」
「想學厲火?那可是黑魔法。」傑斯敏轉過頭。
「我知道那是黑魔法。」西爾維亞點了點頭,「我想,咒語本身沒有什麼對錯,主要是用咒語的人。」
「是這樣。」雷奧妮附和道,「德姆斯特朗的學生都會學黑魔法,但我們那可沒有食死徒不是嗎?」
「你們那可出了更不得了的。」安迪冷哼了一聲,「格林德沃的信徒可比食死徒厲害多了。」
雷奧妮沉默了。
「我是說,這都是個人選擇嘛。」西爾維亞接上話茬,「說實話,要真是到了生死攸關的地步,對面的食死徒全是什麼鑽心剜骨,我丟一個阿瓦達都不過分吧?」
「就你還想打出阿瓦達索命?」安迪翻了個白眼,「不管是厲火還是其他黑魔法,你都給我往後放一放。看看你的訓練吧,業績考核記得嗎?」他說著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揮了揮手往訓練場門外走去。
「時間還真到了。記得去整理檔案啊姑娘們。我晚上還要巡邏,最近真是忙瘋了。」傑斯敏看了眼手表,給了兩個年輕的姑娘解散的旨意,便也離開了。
「我們整理到哪一年了?1980?」西爾維亞眯了眯眼,「看到哪了?有個巫師假裝靈媒騙麻瓜導致社會恐慌的那一起案件?說起來我偷偷看了朵拉手頭上最近的兩起謀殺案。」
「那個被麻瓜們說是警方調查沒有結果的那兩個?」雷奧妮搖了搖頭,「食死徒也太囂張了。」
「他們這就是開戰的信號。」西爾維亞皺著眉頭,「你我都知道這還只是開始。」
「誒,西爾。」雷奧妮走過來搭上她的肩膀,「我教你厲火怎麼樣?」
「真的?」西爾維亞眨了眨眼。
「找一天訓練結束還沒有文件要看的時候。」雷奧妮揚了揚眉毛,「我能終止厲火,所以不用擔心。而且傲羅創造的這個訓練空間也沒有任何可燃物。」
「你可幫了我不少,雷奧。」西爾維亞也搭上她的肩膀一起往外走,下班就到了晚飯時間,「為什麼?一開始是因為對我這個勇士小姐感興趣,現在呢?」
「我可不止是因為喜歡你,也不止是真的幫你當朋友。」雷奧妮一面和辦公室裡的其他同事大聲告別,一面拉著西爾維亞快速穿過嘈雜的下班人流,「是因為……你提起格林德沃的那一段。」
「你也是那樣想?」西爾維亞並不意外,她早就注意到這個姑娘對這個話題的敏感程度。
「我當時就知道我們想的是一塊的。」雷奧妮壓低了聲音,「我也覺得他在做偉大的……」
「等等,我有必要澄清一下。」西爾維亞在傲羅辦公室門口拉住了她,「我可不是……雷奧,我是認為他了不起,但我可從來沒有認同過他的那些殺戮。我只是說在歷史的角度上……」
「好了好了,我知道。」雷奧妮笑著拉著她繼續走,「哎喲,干什麼呀?你還真是鄧布利多的得意門生啊?思想覺悟這方面太敏銳了吧?我又不是來教唆你干什麼事的。我就是想說……你可以理解,這很不可思議。」
我要說我都能理解伏地魔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你是不是會更不可思議?西爾維亞在心裡發笑。
「理解是理解,認可是認可。」西爾維亞解釋道。
「而且你敢說。」雷奧妮的眼裡確實是敬佩,她率先走進電梯,「我不敢。」
「這有什麼?我不過是借著我怪胎的人設就肆無忌憚而已!雷奧,要真的處於時局中,我可承擔不起。」西爾維亞笑了笑,按下了樓層按鈕。
「這就是你厲害的地方。」雷奧妮嘆了一口氣,「為什麼你總是這麼游刃有余又這麼快活?李也是這樣,你們格蘭芬多都這樣?」
「我們格蘭芬多……這聽起來好像我們沒心沒肺的樣子。」西爾維亞大笑著,「倒也沒錯。」
「我在斯萊特林長桌可聽到不少你們的壞話,說什麼你們就是蠢啊就是衝動啊。」黑皮女孩繼續說著,「但我認識的你們都很有魅力。而且我喜歡和有活力的人打交道。」
「這就是為什麼你和李在一起了?」西爾維亞壞笑了起來。
「說實話西爾,我很少感覺和人相處毫不費力。」雷奧妮正色道,「所以我很感謝遇到了你——這樣才讓我認識了李。」
「我就知道有反轉。」西爾維亞一笑,雷奧妮也繃不住笑了。
「我是說你們都很直接,很純粹,不會耍什麼小心思。我和李在一起就很有安全感,什麼都不用多想。」雷奧妮笑著說。
「知道了知道了,受不了你們這些……」西爾維亞話還沒說完,就被雷奧妮拉住了雙手扭打著出了電梯。
「我還沒說你!速度這麼快!這都訂婚了!」雷奧妮惡狠狠地作勢要掐西爾維婭的脖子。
「不然呢?我那麼大一個男朋友不訂婚留著干嘛?過年嗎?」西爾維亞一矮身躲開了。
「我們勇士這麼有魅力怎麼不多玩玩?」雷奧妮笑著挑眉。
「……就是那個勇士小姐……可不一般了……」
就在兩個女孩的歡聲笑語中,細微的耳語傳進了她們的耳朵裡,讓她們同時停住腳步。
是幾個魔法部的職員。
「入職了傲羅辦公室?對吧?」
「勇士小姐?就是打擾林齊的那個?」
「不是辟謠了嗎?」
「這種事情誰知道呢?我倒不覺得是空穴來風。」
「聽說那個唐克斯小姐風流得很呢。」
「畢竟很有魅力不是嗎?還是學生頭子呢。」
「這種女孩一般……」
這就是西爾維亞為什麼盡可能地低調。她一點也不想成為別人茶余飯後的談資。但她也知道這些年她活得不能更高調了。
這就是女明星的煩惱吧?
西爾維亞只能這樣安慰心裡不是滋味的自己。
但雷奧妮不一樣,她衝了上去,不過馬上被西爾維亞拉住了。
「你聽到她們在說什麼了嗎?」雷奧妮生氣地低吼。
「你現在犯事是想被傲羅辦公室開除嗎?」西爾維亞的理智確實是占上風了。
「那就讓她們……」雷奧妮氣急敗壞地跺了跺腳,「真是服了!她們哪個部門的?現在部裡都忙瘋了!她們還有心情說這些?」
「謠言哪都會有。就是太緊張了,閑下來的時候才會找點樂子聊一聊嘛。」西爾維亞搖了搖頭,「這只是被我們碰上的,我們見不到的還多著呢。」
「你還真是會安慰自己啊?」雷奧妮倒是很不理解。
「西爾維亞·唐克斯是很好的女孩。」
一個明亮的聲音響起,讓兩個女孩重新把目光放了過去。
那是一個黑色長發的年輕女孩,穿著墨綠色的罩袍,踩著高跟鞋來到了那群人面前。
「那是誰?」雷奧妮瞪著眼。
「她是很優秀的學生,也是很出色的級長和學生頭子。我也從來沒聽過她在學校有什麼花邊新聞。」
那個女孩說著,肯定的語氣讓人有一種被震懾住的錯覺。
「走吧。」西爾維亞拉了拉雷奧妮的袖口,換了個方向離開魔法部。
「那是誰呀?你朋友?」雷奧妮再次發問。
「迪亞拉·布爾斯特羅德。」西爾維亞在走出魔法部之後給了答案,「和我同年級的斯萊特林級長。平時很安靜,工作很細致。但我們沒有其他交際。我對她的印像就是成績很好的純血統小姐。」
現在我知道那個在烏姆裡奇面前幫我說話的正直的斯萊特林級長是誰了。
「她在幫你說話!」
「我聽到了!所以我……」西爾維亞捂著嘴咯咯笑了起來,「你可能猜不到我有多開心,我們真的不熟。」
「那你怎麼不去謝謝人家?順便熟悉一下。」雷奧妮笑著用胳膊肘捅了捅她,「你訂了婚都不勾搭女孩了?」
「什麼有的沒的?」西爾維亞也回撞她,「我去了多尷尬?而且這不就破壞了這份美好嗎?我正是知道有人在默默地為我說話才開心。」
「喲,你怎麼知道她不是看到了你,才故意上去說的?」雷奧妮壞笑著眯起眼。
「滾吧你!」西爾維亞狠狠推了她一把。
「喲!看看那是誰啊!」雷奧妮猛地勾住了西爾維亞的肩膀,兩個人的打鬧才停下。
「喲,你擱這……」西爾維亞看著眼前熟悉的家伙就不由得覺得好笑。
弗雷德應聲按了敞篷跑車的喇叭,撐著腦袋,心情很好地看著他的姑娘。
「你怎麼來了?」西爾維亞拉著雷奧妮走到車邊,這時她注意到車上還有另一個人。
「驚不驚喜?」李從後座猛地竄出來。
「你躲在這?是不是笨啊?」雷奧妮忍不住笑道。
「意不意外?」李得意地笑著。
「是沒想到。」雷奧妮笑著打開車門坐到李的身邊,「你們來這干嘛?總不會是路過吧?」
「我們當然是來找我們的傲羅小姐了。」弗雷德直勾勾地盯著西爾維亞,「自從你入職了之後,我見你的時間說不定還沒有爸爸多呢,Bunny。」
「你們這……不會是想搞什麼雙人晚餐約會吧?」西爾維亞眯起眼睛。
「上車。」弗雷德發動了引擎。
「我說我要去了嗎?我今天還有好多文件要處理。」西爾維亞雙手抱臂看著他。
李剛要說什麼,就被弗雷德的手勢攔住。而弗雷德也沒有說一句話,只是笑著看著西爾維亞。
「開車。」西爾維亞翻了個白眼,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
作者有話要說:
解鎖新的小美女,迪亞拉!誒嘿嘿嘿沒想到還有吧?
其實我還是很愛寫斯萊特林的角色,這本居然寫的不多讓我很震驚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樣讓我下一本打算開獅蛇哈哈哈哈哈
怎麼就正月初五了啊?都還沒怎麼玩呢!怎麼就五號了啊可惡!
在過年的時候看西爾上班的日常啊哈哈多少有些爽的
第178章 一六九、遠方與未來
「既然選擇了遠方。既然聽起來,多少有點狼狽,但又堅決。」
「不行!你一定要穿紅色的禮服!」麗貝卡雙手抱臂看著面前提著裙擺的西爾維亞。
「可那是你的伴娘服!」西爾維亞手一松,裙擺重新落下,蓋住了她誇張的高跟鞋,「我覺得這個挺好的,我挺喜歡白色。」
「你還說!弗雷德怎麼能這樣!他都知道我要你做伴娘!故意求婚!你們有差這麼些天嗎?」麗貝卡氣急敗壞地跺了跺腳,身後在給她梳辮子的造型師顯然因此有了點小失誤。
「別生氣了!貝蒂!今天可是你大好的日子!弗雷德……我會揍他的!」西爾維亞安撫著說。
「打他有什麼用?我少了個伴娘!」麗貝卡氣鼓鼓地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確定她的妝面還是那麼精美。
「我這不是為了給你賠不是,專門寫了婚禮祝詞嗎?」西爾維亞討好地笑著。
「算你還有良心。」麗貝卡哼了一聲。
「我親愛的貝蒂要嫁人,我當然要上心了。」西爾維亞笑著說,「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
「是嗎?」麗貝卡顯得有些意外,「你覺得我們是最好的?」
「我知道我有很多朋友,但我覺得你肯定能感覺得到。我們雖然不是總能黏在一起,但卻把對方都放在很重要的位置。」西爾維亞柔聲說著,拉起麗貝卡的手。
「我還記得第一次和你見面是在飛行課。」麗貝卡笑了起來,「你還記得你當時諂媚的樣子嗎?」
「什麼叫諂媚!」西爾維亞瞪著眼,「好啊!你當時就看出我想勾搭你了是嗎?」
「你根本沒有在掩飾吧?有嗎?」麗貝卡笑得很歡。
「你看看!我多喜歡魁地奇!當時我的朋友們都在瘋玩!而我卻去找你,不感動嗎?」西爾維亞哼了一聲。
「感動感動。」麗貝卡頻頻點頭,「你的那兩個魁地奇女孩如何?繼續打球嗎?」
「她們啊。」西爾維亞瀟灑地一揮手,「我幫她們給林齊寫了一封介紹信。當然,能被英格蘭隊選上那是她們自己的實力,我就是借機給我偶像寫信罷了。」
「你這小丫頭總是一副沾沾自喜的欠打表情。」麗貝卡笑著推了她一把,「塞德也如願進入了他喜歡的部門。」
「你呢?就做老板娘了?」西爾維亞眨了眨眼。
「你知道瑞恩根本忙不過來。」麗貝卡點了點頭,身後的造型師交代了幾句就離開了,「我好看嗎?」
「我現在搶婚還來得及嗎?」西爾維亞直勾勾地盯著鏡子裡的麗貝卡,直到她們同時笑起來。
「你知道我多期待這一天嗎?」麗貝卡放柔了聲音,「早在我很小的時候就說,我長大了就要嫁給瑞恩哥哥,盡管那時候我的父母都只把這個當成小孩子的玩笑話。」
「我真的很為你開心。」西爾維亞拉了一把椅子過來坐下,「當我收到你的請柬時高興得在床上跳起來撞到了天花板!」
「真的?」
「假的。」
「滿腦子都是無聊笑話的臭丫頭。」麗貝卡只是嘴上埋怨著,眼裡都是喜悅,「其實我是在想……有些太美好了……你知道現在的情況又是那樣,瑞恩又是麻瓜,其實我爸媽很擔心……」
麗貝卡的面前除了化妝品,還有一本紫色的小冊子。是魔法部派發的警示和提醒人們的小冊子,大概都是一些不要單獨出門之類的基礎又實用的信息。
這確實也是西爾維亞在擔憂的,如今情形這般,大家都誠惶誠恐的。所以這個婚禮顯得有些過分的喜氣洋洋了。特別是樓下那些不明真相的麻瓜們。
「弗雷德和喬治發明了不少防咒帽和防咒鬥篷什麼的,我讓他們寄一點給你。」西爾維亞說,「絕對有用!魔法部都找他們訂購了一大批呢。」
「誰能想到最後要做闊太太的是你呢!西爾!」麗貝卡用極其誇張的語氣說著,但很快恢復了平日裡溫柔的神色,「謝謝你,也謝謝弗雷德和喬治。」
「其實不只是你,羅伯特和艾米莉也要結婚了。我們給我們的老朋友都送了這些產品。」西爾維亞垂下眸子,「羅伯特是弗利家族的純血統,艾米莉是麻瓜出身的巫師。」
「他們有想過出國避一避風頭嗎?」麗貝卡問,「我聽父母說起過神秘人以往的行徑。他們的人殺起麻瓜巫師簡直是眼睛都不眨,再加上最近報紙上又全是……」
「我其實提起過。是吧?特別我在傲羅辦公室,我最清楚現在的局勢。」西爾維亞嘆了一口氣,「但他們倆無論如何都不願意離開。他們都進入了魔法部,魔法法律執行司和魔法事故災害司。」
「魔法法律執行司的司長是不是……」麗貝卡不確定地問。
西爾維亞點了點頭。
被謀殺了。
「他們倆加入鳳凰社了嗎?」麗貝卡繼續問。
「沒有。」西爾維亞看向她,「羅伯特的父母不同意這樣明目張膽地和食死徒對著干。不過,只要是同一邊的人,有沒有那個頭銜又有什麼所謂?艾米莉又是麻瓜出身,我更希望大家都平安。」
「塞德加入鳳凰社的時候就問我的想法。」麗貝卡低聲說,「但我的能力只許我護好我的家人……」
「當然。」西爾維亞頻頻點頭,「當時我應鄧布利多教授的指示來找出色的各位畢業生不是為了道德綁架你們。貝蒂,沒有什麼比你們安全更重要。」
「漢娜當時還問我,這麼早結婚了是不是打算私奔?」麗貝卡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現在好多人都在逃離英國吧?所以我才問你羅伯特他們的打算。」
「帕翠霞倒是去了法國。」西爾維亞看向窗外還算晴朗的天空,「但她是追愛去了。」
「看來你的舍友們都收獲了不少嘛。」麗貝卡笑了起來。
「說到這個,最新的消息是肯尼思!」西爾維亞興奮了起來,「他去做歌手了!而且追到了他的女神!就是你們學院的那個喬安娜!」
「我知道!」麗貝卡也興奮了起來,「我都聽說了!當時肯尼思背著被烏姆裡奇折磨的你去醫療翼的時候可有不少人看著!喬安娜就是因為聽說了這件事才對肯尼思刮目相看的!」
「這怎麼還有我的事?我以為是他苦練歌技的結果。」西爾維亞大笑著一拍手,「總而言之,我早就說過,肯尼思有他自己的魅力。」
「你就是這一點總是做得很好啊。」麗貝卡輕輕敲了敲她的腦門,「你怎麼總能看到別人的好呢?」
「因為我善解人意呀。」西爾維亞露出了一個討打的笑容。
「我有時候很羨慕你。好像所有人都喜歡你,你有那麼多朋友!」麗貝卡邊說邊檢查著今天要用的捧花,「我每次都在想,你怎麼能有那麼多朋友?仔細一想,你是西爾啊!那好像也就不意外了。」
「你這亂七八糟說什麼呢。」西爾維亞笑著在她眼前揮了揮手,似乎要確認她沒有被奪魂,「還沒懷孕就傻三年了?」
「你這才是什麼亂七八糟的!」麗貝卡笑著推了她一把,又把她重新拉回來。
「沒聽說過?一孕傻三年啊姐妹。」西爾維亞傻樂著,「弗雷德要我給他生七個,我估計得傻到四十,正好更年期,可以直接糊塗到入土。真是太好了!」
「你要給弗雷德生七個孩子?」麗貝卡捂著嘴笑道。
「怎麼可能,做夢去吧。」西爾維亞翻了個白眼,「能生一個就算是很給面子了。」
「我倒覺得你會很喜歡小孩子。」麗貝卡捏了捏她的臉,「我打算以後讓你幫我帶孩子呢。」
「我帶孩子?你是打算讓你的孩子跟我去巡邏啊還是跟著弗雷德研究把戲啊?」西爾維亞眨了眨眼。
「梅林啊!將來你們的孩子會是什麼神奇的存在!」麗貝卡難以置信地晃著西爾維亞的手。
「我才不想!我喜歡乖小孩。」西爾維亞很想躺下,但她又不能破壞她的造型。
「也挺好啊。你們倆盡管鬧一輩子,養個乖小孩照顧你們?」
「那可不?生個小孩伺候我,多好?」西爾維亞馬上煞有其事地應和,「每天給我做飯叫我起床給我洗衣服……」
「順便伺候我們家小孩?」
「這個就是另外的費用了。」
西爾維亞說著攤開了手,麗貝卡只是笑著用力地拍了下去。
「塞德和秋倒是沒有什麼新的動靜。」麗貝卡有些惋惜地聳了聳肩,「我倒沒想到塞德這麼工作狂,你可能不知道他進了魔法部之後有多積極。」
「我在部裡遇到過他!你才是不知道我有多忙!」西爾維亞哈了一聲,「你不知道我廢了多大勁才請假來你的婚禮!傲羅辦公室太沒人情味了!而且那個雷奧妮也太厲害了!不僅體力好還會解很多我根本不懂的黑魔法!我被內卷得要窒息了!」
「內卷是什麼……算了,我還是第一次聽你抱怨工作。」麗貝卡把聲音放柔了。
「其實……沒什麼。」西爾維亞見她關切的狀態瞬間收起了激動的情緒,「我這些天過得有些太緊張了……也多虧了你的婚禮才讓我稍稍能松一口氣。」
「當時朵拉入職也是這樣,連給我們回信的時間都沒有。」麗貝卡理解地點了點頭。
「我就是覺得……很微妙。」西爾維亞揉了揉太陽穴,「你知道嗎?我曾經口齒伶俐嘲諷魔法部這不好那不好。進了傲羅辦公室,看著這群忙裡忙外的人,我突然間覺得很復雜……」
「怎麼說?」
「我就是突然發現還有這麼一群人一直在和黑魔法抗爭。我是說,當我親眼看到那些黑巫師的檔案和通緝令,還有傲羅身上多多少少帶著的傷……」西爾維亞頓了頓,「我說不明白……但,我太自大了。當我也成為魔法部一員的時候,我也沒能改變什麼,只能跟著命令行動。最後好像循規蹈矩地淪為了我口中迂腐的一份子。」
麗貝卡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她。
「我也不知道我在說什麼。」她嘖了一聲,「這些天我都在訓練,也開始接手學習和翻閱各種文件。但當我每天回到家裡躺在床上,回顧這一天總覺得我什麼也沒有做。」她皺起眉頭,「這太奇怪了。這就是工作嗎?我明明累得一句話都不想說,但仔細一想我好像什麼都沒有辦成。」
「西爾。」麗貝卡在她面前打了個響指,「你知道你有一個老毛病就是想太多嗎?」
「我知道!但我無法控制!」
「一天天的妄自菲薄。」麗貝卡埋怨地看了她一眼,「我多希望有一天你可以改掉這個毛病,走到我面前對我說你有多厲害?」
「我……」
「我明白你壓力很大。」麗貝卡輕聲說,「你畢業了、入職了、訂婚了還加入了鳳凰社。這麼多事情有夠你頭疼的,但是……」她莞爾一笑,「西爾,你很優秀。你是我見過最優秀的女孩,你總是可以解決好一切。我以你為榮。」
我總是可以解決好一切嗎?
「該下樓了!我親愛的貝蒂。」艾博夫人敲了敲門走進來。
「快去吧。」西爾維亞急忙起身,也拉了麗貝卡一把,「別讓你的先生等急了。」
「你的先生也在下面等著呢。」艾博夫人溫柔地衝西爾維亞一笑,領著她們往下走。
作者有話要說:
貝蒂結婚章
是大家喜歡的幼馴染終成眷屬!
我好像不知不覺就會寫點日常,可能有些平淡,但能幫我疏離劇情和交代些東西,包括為後面鋪墊哇
我希望大家都能遇到麗貝卡這樣的朋友吧,溫柔又善解人意,擅長傾聽又很能鼓舞人。她是我理想中的小獾啊哈哈哈哈哈,就獾院給我的感覺就是這麼溫暖又有力量。
這裡也把室友們的結局交代得差不多了,分對像的任務我也算是做完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大家都有甜甜的戀愛!感謝在2022-02-04 15:25:42~2022-02-06 15:25:4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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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79章 一七零、大廈傾頹與解
「詛咒,可以解。」
「回來了?」小天狼星看著正在脫下外袍的西爾維亞。
「我餓了!」西爾維亞猛地轉身看向他,或者說,看向他身後的餐廳。
「還能餓到你嗎?誒!別跑那麼快!怎麼跟二十年沒吃飯一樣!」小天狼星一個側身躲過往餐廳衝刺的西爾維亞,「鳳凰社還在開會。」
他話音剛落,西爾維亞也默默把手從門把手上移開了。
「你怎麼不在開會?」西爾維亞看向她的舅舅。
「我正要出門。」小天狼星指了指門口,「哈利晚些會直接到陋居,我辦完事就順便過去看看他。」
哈利。
西爾維亞沉重地閉上眼,揉了揉太陽穴。
哈利那裡……是發展到哪了來著?
「嘿!你還好嗎?」小天狼星猛地上前一拍她的肩膀。
「到哪了來著?」西爾維亞恍惚著睜開眼,「完了,我感覺我的精力被訓練分走了之後腦子就不能思考了!」
「食死徒導致布羅克代爾橋坍塌的事情給傲羅部帶來不少麻煩吧?還有西部詭異的颶風和那些毫不掩人耳目的命案。」小天狼星見她煩躁的樣子,嘆了口氣關心道。
「是啊……我和雷奧這樣的新人都開始接手簡單的工作了。雖然還不能出門執行任務,但做點後勤工作還是很有必要。」西爾維亞皺著眉頭還在思考她的問題,「魔法部也是忙得一團亂。塞德他們神奇動物管理控制司的大多數工作人員都被派到薩默塞特。他們懷疑引起那陣颶風的除了食死徒還有巨人。」
「差不多了,我得走了。」小天狼星說著轉身就要走,「鄧布利多開完會就去接哈利。」
「對!接哈利!」西爾維亞一拍腦門,「對對對,是該把哈利接過來!」
「羅恩和赫敏都在陋居,把哈利送去那裡他也比較不孤單。總部這裡一天天忙進忙出的。」小天狼星問,「倒是不多見你往這跑,不回家也應該去弗雷德那裡吧?」
「我找鄧布利多有點事情,我在這裡等等他。」西爾維亞說著,招手叫來克利切要了一份果醬吐司。
「是安多的那件事嗎?」小天狼星的鼻腔哼了一聲。
「媽媽告訴你了?」西爾維亞看向他。
「你這丫頭還挺有本事,能拉攏到納西莎。」小天狼星說著轉身准備離開,「別怪她找我商量了一下,這確實不是小事。」
「那也是媽媽的功勞,我拉攏的是德拉科。」西爾維亞揮了揮手和她的舅舅告別。
「雖然我不覺得我們需要他們馬爾福做眼線……但你確實是立了大功,西爾。好好去和鄧布利多說說你為我們做了點什麼吧。」小天狼星在門一開一關的瞬間消失了。
其實西爾維亞不是沒在後怕萬一馬爾福反水的事情。按照他們趨炎附勢和明哲保身的狀態,說不定哪個關鍵的地方沒把握好,他們就直接倒戈了。雖然西爾維亞也正好是利用了這一點。
她想到這裡惡狠狠地咬了一口吐司。
「小姐還餓嗎?克利切還可以做更多可口的點心。」克利切激動地搓著手。
「克利切,我媽媽和納西莎的關系怎麼樣?」西爾維亞當時讓她媽媽去和納西莎談,只是因為比起不成熟的自己,安多米達一定會是更好的選擇。而這位布萊克二小姐確實是把事情直接辦妥了。
「三位小姐年輕的時候都很要好。」克利切回憶道,「克利切還記得她們上霍格沃茨之前常常到這裡來,主人很喜歡三位小姐。直到很久之後,我聽說安多米達小姐和納西莎小姐大吵過一架,不久之後就被除名了。」
「被除名之前,媽媽和納西莎吵過架?」西爾維亞眨了眨眼。
「我想納西莎小姐想勸安多米達小姐留下。是啊,怎麼能離開高貴的布萊克家呢?貝拉特裡克斯小姐就對她不屑一顧,但……」
「但納西莎還想著挽回。」西爾維亞接上了話。和她猜測的一樣,納西莎對家庭和家族的重視是不一樣的。
「只是最後納西莎小姐勸說無果。」克利切說。
「她們年輕的時候一定也很美好吧?三個姐妹?」西爾維亞一想到貝拉就在心裡惡狠狠地嘖了一聲。
也就在這時,門開了,鳳凰社的成員陸續離開了開會用的餐廳。
「鄧布利多教授!」西爾維亞衝進餐廳,攔下了這位穿著黑色旅行鬥篷的老人,他看起來正要出趟遠門,「我有事情想和你說。」
「噢,你在等我嗎?西爾。」鄧布利多剛剛還在和一並出來的斯內普攀談著什麼,突然停止了話頭。而斯內普只是露出鄙夷的眼神,似乎在期待西爾維亞會說出什麼可笑的要求。
「是的,我想……教授,你的手……」西爾維亞注意到了鄧布利多那變得干枯又焦黑的手,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是……」
這是他已經解決馬沃羅戒指了。
「噢這個,不用在意……」鄧布利多抬起他那只面目全非的手轉了轉。
「是詛咒。」西爾維亞直勾勾地看著鄧布利多,「會慢慢消耗你的身體,直到你……死亡。」
鄧布利多只是安靜地看著他,斯內普倒是上下打量了一番這個女孩。
「是的。」鄧布利多點了點頭。
「但會有辦法解決!」西爾維亞馬上說道。
「目前來說,以我和西弗勒斯的努力,我們都沒能找到辦法。不過,聽我說西爾。」鄧布利多似乎很害怕她情緒化,「你相信我對嗎?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其他人,明白嗎?」
「我有辦法!但可能……」西爾維亞咬了咬牙,「我是說這不是沒有解的!只是可能還需要……」
合適的天然的魔法石!
西爾維亞一直沒有機會去找到這樣東西。
「有話就直說吧,唐克斯小姐。」斯內普挑了挑眉毛。
「你一定知道了,德拉科要奉命殺你。」西爾維亞沒有理會斯內普語氣中的嘲諷,只是嚴肅地看向鄧布利多。
「你知道這事?」鄧布利多顯得有些意外。
「他是你的學生,你一定不會讓他遭受殺戮的痛苦的,對嗎?」西爾維亞繼續說。
「是的。」鄧布利多把聲音放柔了些。
「我想請求你,保護德拉科。這就是我想說的。」西爾維亞壓低了聲音,「作為交換,他可以做鳳凰社的眼線。」
「這是你和他做的交易?」斯內普的鼻腔裡發出傲慢的聲響,似乎在取笑這個姑娘自以為是的做法一樣。
「如你所說,我知道了這件事就不會放任不管。我和你一樣,西爾,我也不希望他陷入絕境。」鄧布利多拍了拍西爾維亞的肩膀,「但你確定要讓德拉科冒這個險?我完全相信西弗勒斯的能力。」
「我拉攏的不止是德拉科,是馬爾福。」西爾維亞拉住了鄧布利多的外袍,「我媽媽成功說服了納西莎·馬爾福!」
「你說什麼?」斯內普這時終於表現出了震驚,「你自以為你對馬爾福有多少了解?自大…」他咬牙切齒地吞下被打斷的後半句嘲諷。
「當然!媽媽和我說她們立了牢不可破!他們無論如何也不能說出和我們是同盟關系的!」西爾維亞急忙說,「我們這裡也不需要給他們任何情報!只要保證他們的安全!」
「我們這會有多一份情報?」斯內普蠟黃的臉扭曲了起來,「我們現在是在承擔多一份風險!」
「別急,西弗勒斯。」鄧布利多也稍稍蹙眉,「你慢慢說,西爾。」他整個人的氣場都沉了下來,這讓西爾維亞有些緊張。
「我知道馬爾福一家很容易倒戈。盧修斯能在伏地魔倒台之後馬上撇清關系也說明他真的很精明。」西爾維亞理清頭腦之後說,「但這也說明他們一家真正關心的是他們馬爾福本身。追隨黑魔王可以給他們帶來榮光,而現在盧修斯入獄,黑魔王要年輕的馬爾福少爺完成一樣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有我們拋出的橄欖枝,為什麼不選呢?」
「好。」鄧布利多長吁了一口氣,「但我或許更希望你能先和我說。」
「當時事發突然!德拉科也是費了心思才溜出來和我見一面的。」西爾維亞解釋道,「去年他一直給我做眼線,我就想到了這樣的辦法。如果馬爾福站在我們這裡,那是完全不一樣的。」
「納西莎那是走投無路了。」斯內普很有遠見地說,「你認為阿茲卡班還能關住盧修斯多久?」
「盧修斯就算出來了也不會再成為伏地魔的左膀右臂了。」西爾維亞說,「他們需要立功一件才能在食死徒之中翻身。」
「而顯然這就是德拉科想要翻身的機會。」斯內普的語氣強勢了起來,「那個小馬爾福在你面前是怎麼說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他可沒有絲毫的不滿,並且很珍惜這個機會。你是被他算計進去了!」
「是,我知道。」西爾維亞沒有像斯內普預料中的那樣退縮,「我想過他是不是在兩邊都在演戲。他一面接手殺害鄧布利多的任務,一面和鳳凰社套近乎。不管誰贏了,他都能活下來。」
「所以你才答應他?」鄧布利多和藹地笑了,「你只是想幫他?」
「對。」西爾維亞點頭,「但這件事上我們也不會有什麼損失!他就算能脫身也不能反咬一口!」
「你放心。他不會因為任務失敗遭受懲罰的。」鄧布利多說著,整理好自己的袍子准備出門了。
「他不想殺你的!」西爾維亞也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補充這一點,或許是因為斯內普不信任的目光,「相信我!他沒有這個膽子!他再壞也沒有這種心眼!」
「我說了,西爾,你不用擔心。」鄧布利多露出一個讓人放心的笑容,「很感謝你來告訴我這些,這次你照樣做得很好。」
「因為這個嗎?」西爾維亞猛地拉住了鄧布利多的袖子,「因為你本來就會死嗎?」
「噓,西爾……」鄧布利多稍稍露出了遺憾的神情,但旋即又笑了起來,「你真的比我想像中的還要博學,姑娘。我無論如何都不該讓你知道我大限將至的。」
「你不會!」西爾維亞神色激動地說,「我以前在暑假裡看了很多關於詛咒的書!如果我們能找到天然的魔法石通過淬煉和咒語可以慢慢驅散詛咒的!教授你認識尼可·勒梅!你一定見過天然的魔法石!」
「天然的魔法石嗎?」鄧布利多笑了起來,「那等於是沒有可能啊,西爾。尼可他之前和我談起的時候都表示他這一輩子也只見過幾塊,直到現在恐怕已經找不到了。」
「是……這樣嗎?」西爾維亞失神道。
可她沒有其他辦法了。
難道之前的努力都白費了嗎?
「我去接哈利。」鄧布利多拍了拍西爾維亞的肩膀,「快回去休息吧。我記得你們傲羅辦公室現在已經無休了。」
「好。」西爾維亞勉強點了點頭,眼睜睜看著鄧布利多走向門外的黑暗之中。
她上下搓了搓自己的手臂,總覺得他們離開時揚起的風有些大。
又或許不是風?
西爾維亞稍稍側過頭看著那貼著精致壁紙的牆。自從和諾曼學了不少歪門邪道之後,她對魔力的痕跡似乎更敏感了。
怎麼感覺剛剛不止兩個人走過去了。
真的沒有用嗎?
西爾維亞睜開眼睛,翻了個身沒有抱到本該躺在這裡的弗雷德。她起身揉了揉眼睛,發現這個紅發男孩也沒有被她一腳踹到床下。
女孩先踩上小板凳打開天窗胡亂摸了一把鳥哥並被狠狠啄了手背之後,才完全驚醒般回到房間裡。
地上還散落著之前她研究詛咒的筆記,記錄著每天都有人失蹤的報紙和她的工作記錄。
西爾維亞揉了揉腦袋,一時很對不起昨天研究把戲回來的弗雷德還陪著自己看了半天的詛咒。是的,她沒有忍住,她告訴了弗雷德。當然,她怎麼會瞞著弗雷德呢?
「別難過了,我們要相信鄧布利多不是嗎?」弗雷德昨天是這樣安慰她的,「那個小馬爾福能有機會走入正道就偷著樂吧,他肯定很慶幸以前沒敢更過分地羞辱你。好吧,他應該更慶幸你心腸這麼好。」
「我不擔心馬爾福。」西爾維亞是這樣說的,「如果我知道鄧布利多的壽命正在耗盡,我哪有心思去幫馬爾福?」
「但你也不知道不是嗎?」弗雷德摸了摸她的腦袋,「鄧布利多肯定會想辦法的!他總不會眼睜睜看著自己死吧?」
他會啊。
而且我也不是不知道。
所以西爾維亞更痛苦了。
「我不是沒想過再多看點書!但五年級做級長!考試!六年級做勇士!七年級做學生頭子!還是考試!」西爾維亞無比崩潰地說,「我根本沒有時間!這些事一件又一件砸過來,我根本沒有喘息的機會。」
「你已經做得很好了,我的Bunny。」弗雷德急忙摟住她,「只是如果這件事連鄧布利多都做不到。你知道以他的本事和學識……對吧?你知道那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是啊……要不是真的沒辦法,鄧布利多怎麼會把自己的死也算進去呢?
西爾維亞洗漱完畢之後從隔樓爬了下去,路過朵拉的房間時也敲了敲她的門。她們姐妹倆因為高強度的工作都有些精神不佳,很容易睡死過去,就需要彼此提醒一下。更何況她這個姐姐因為感情上的事越來越低迷了,還是被西爾維亞好大一番勸才努力收起自己逐漸發灰的發色,和想辦法讓自己看起來精神一點。
「我不管你是怎麼回事,別把自己搞成那樣。你就該像平時一樣光鮮亮麗!讓他做難受的那一個。」
西爾維亞是這樣說的,而朵拉欣然接受了。
「你醒了?還可以多睡一會的。」
西爾維亞剛下樓就見到了弗雷德。
「你不會告訴我,你在做早飯吧?」西爾維亞先看了一眼在客廳喝著咖啡的安多米達和泰德,再看向餐桌邊上的弗雷德,「真不敢相信有一天圍裙會出現在你身上。」
「我總得為我親愛的Bunny還有爸爸媽媽和姐姐做點什麼吧。」弗雷德殷勤地說,揮著魔杖指揮幾個裝滿食物的盤子從廚房裡飄出來,「我知道你們都更喜歡麻瓜的食物。」
「弗雷德可起了個大早。」安多米達幫著說話,臉上洋溢著笑容。
「你什麼時候會做飯了?」西爾維亞捏起一片烤面包塞到嘴裡。
「偷偷學的。」弗雷德說著往客廳走,招呼著他的岳父岳母享用早餐。
「還不錯。」西爾維亞有些意外地點了點頭,再捏起一塊培根時聽到了一陣門鈴聲。
等到安多米達和泰德坐下之後,西爾維亞聽到了弗雷德去開門的動靜。
「是送牛奶的嗎?我記得我們說過不訂了。」西爾維亞隨口一問。
「現在的情況這樣。」泰德點點頭,「麻瓜還是少接近我們比較好。」
怎麼這麼久還沒回來?
「Bunny。」
終於,女孩聽到了對她的呼喚,擦了擦手之後來到家門口的走道上。
「……」
她看清了門外的來者後,站定腳步,也融入了安靜的氛圍之中。
「看看是誰來了。」沒想到是弗雷德的輕快打破了此時莫名其妙的靜止。
「好久不見——」
這位遠道而來的客人剛剛把手從弗雷德的手裡抽出來,伸向西爾維亞的方向。他消瘦的臉上還帶著好看的笑容,更加深邃的桃花眼中還帶著往日那般的熠熠星光。
「唐克斯小姐。」
作者有話要說:
那個男人,他回來了!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家人們!你們開心嗎!蕪湖!!!
這個馬爾福投靠的事情,鄧布利多、小天狼星和斯內普還有雙胞胎知道。誒是不是讓有點多?啊哈哈和哈哈哈哈哈哈哈對不起嘛!就是必須讓他們知道嘛!就好像沒有什麼辦法!不過其實就是德拉科的一次求助啊,大家也別太緊張。
然後這裡西爾是告訴弗雷德鄧布利多可能大限將至的事情啊。
現在的關鍵在於,救下鄧布利多!
開啟新副本了朋友們!
第180章 一七一、余歸故裡與共
「綠了芭蕉,紅了櫻桃。」
「沃夫林?」西爾維亞笑了起來,走到霍德爾的面前,只是狠狠一拍他打算握手的手,「你怎麼回來了?」
她現在知道了「很高興見到你」這句話的真實感情了。
霍德爾看起來比以往還要意氣風發。他不再像學生時期那樣瘦削單薄,給人的感覺更多的是硬朗。干淨考究的西裝五件套還是他的愛好,只不過裡面鮮艷的花襯衫讓西爾維亞有些意外。不過好看的人終究怎麼穿都好看。
「你結婚了?」霍德爾也就在那狠狠一拍的瞬間感受到了銀質戒指冰涼的觸感。那和女孩柔軟又溫暖的手可完全不一樣。
「訂婚。我們還沒舉辦婚禮。」弗雷德解釋道,「如果不是你沒給Bunny留下聯系方式,我們也會告訴你這個好消息的。」
「那,恭喜你們。」霍德爾稍稍停頓之後,翩翩有禮地再次和弗雷德握了握手。
「所以,你怎麼回來了?」西爾維亞盯著他,拉著他的胳膊把他從門外拽進房子再把門關上,「你用兩年走完全球了?」
「你知道現在英國情況怎麼樣。」霍德爾嘆了口氣,「我回來接我的父母出國避個難。」
「原來如此。」弗雷德理解地點了點頭,「我們正要吃早餐,你要一起嗎?」
「不了。」霍德爾禮貌地拒絕了,「我就是路過這裡,順便進來看看。」他自己說到路過的時候都覺得心虛。
「我真是對不起你。」西爾維亞這樣說的時候讓霍德爾十分錯愕,「你給我寄的很多信被那個烏姆裡奇攔截了。不知道你知不知道這個女人,我們去年的黑魔法防御課教授兼高級檢察官,簡單來說就是魔法部派來監視霍格沃茨的。當時她把你當成鄧布利多在國外召集勢力的學生。」但她把話說完之後霍德爾就發現自己想多了。
「我知道烏姆裡奇,我在國外也看《預言家日報》,知道些英國的屁事。」他的神色黯淡了,「所以……你是不是沒收到我從夏威夷寄的明信片?」
「夏威夷……」西爾維亞思索了之後搖了搖頭,「你寫了什麼重要的消息嗎?」
「沒有。」霍德爾馬上否認了,剛剛的失望仿佛一掃而空,「不用在意,我就是隨口一問。」
「你帶你父母離開也挺好的,最近太動蕩了。」西爾維亞嘆了一口氣。
「你們就沒想過離開嗎?」霍德爾問。
「我們啊……」西爾維亞看了看弗雷德又看向霍德爾,「我們是鳳凰社這邊的人了。我相信你一定知道鄧布利多有這樣一個對抗食死徒的組織。諾曼也在其中。」
「哪個諾曼?」霍德爾皺起眉頭。
「你的那個表弟諾曼。」弗雷德笑著說。
霍德爾是被震驚到了。
「抱歉啊,沃夫林先生。但確實不太能招待你了。」西爾維亞抓起弗雷德的手,看到手表指針的瞬間瞳孔放大,「我今天得早點到,安迪要帶我出外勤了!」
「去吧去吧。」弗雷德拍了拍西爾維亞的肩膀,看著她飛快地跑回去,再轉向霍德爾,「她是真的很忙,連我都沒什麼時間見到她。」
「她真的做傲羅了。」霍德爾有些感慨地笑了起來,「那我先走了。」
「你真的不留下來吃個早飯嗎?」弗雷德問,「安多米達阿姨和泰德叔叔一定很想和你聊一聊。」
霍德爾思考了一會,回以一個笑容:「不了,祝你們幸福,韋斯萊。」
韋斯萊。
從此指的不止是弗雷德,還有西爾維亞。
霍德爾重新踏上街道時回過頭看了一眼女孩房間的方向,再次陷入了沉思。
西爾維亞是想坐下來和霍德爾好好聊一聊的,但奈何她現在完全抽不開身。難得可以參與一次鳳凰社的會議也還是在她忙完工作火急火燎地趕回來之後。
「抱歉!我來晚了!」
但西爾維亞也沒想到通過這種方式和霍德爾聊一聊。
梅林知道西爾維亞打開餐廳門的那一刻看到兩個氣質相同的男生坐在桌子兩端的震驚。不是因為他們倆兄弟像兩個高貴的王子正在爭論誰來繼承王位,而是——
什麼時候不是鳳凰社的家伙也可以參加會議了!
「你來了,丫頭。」穆迪示意她快點坐下,「這次專門通知你一定要來是因為你更多是留在部裡工作,可以隨時傳遞更詳細的信息給我們,我們最近在追蹤……」
西爾維亞承認她在接受自己的任務的時候,差點漏掉幾個要追蹤的名字,因為她忍不住分心想到霍德爾。
「傲羅辦公室接下來估計會安排你和你姐姐更多地出外勤,他們會很需要你們的偽裝。當然,你還沒有能力自己出去,到時候安迪會帶你,他是個很有能力的傲羅。」穆迪說到這裡時看向身邊沒什麼精神的朵拉,確保她有在聽。
事實上,朵拉在工作上不會馬虎。西爾維亞知道她只是心情不好,而最近顯得越來越糟糕了,當西爾維亞看向萊姆斯的時候,注意到了他躲閃的目光。
他們到底又說到什麼了?
西爾維亞默默嘆了一口氣。
「所以西爾。」朵拉清了清嗓子,「你不僅要保持你訓練的強度,還要開始正式接手工作了。」
「我知道。」西爾維亞點了點頭,「我想我能順利完成。」
「鄧布利多說他那裡有其他工作單獨吩咐給你,對嗎?」穆迪問著,很放心地點了點頭,「不管是什麼,你不會讓我們失望的。」
「當然。」西爾維亞再次點了點頭。
那件工作指的是由她和德拉科那裡取得聯絡的事情。鄧布利多改良了那枚銀西可,讓消息可以在指尖觸碰到的那一刻直接傳入大腦。
「馬爾福會不會倒戈,或許,重點在你。」鄧布利多是這樣說的。
「然後,我們需要保證哈利的安全。」穆迪繼續說道,「魔法部為此加強了對陋居的保護。」
「哈利在陋居很安全。」小天狼星表示道,「事實證明那些食死徒還在努力找鳳凰社的總部。當然,他們別想知道。」
……
「我有一個問題……」
西爾維亞等到會議結束之後終於找到機會問道,「為什麼,沃夫林先生在這裡?我一直以為是有什麼需要他幫忙的地方,但會議下來顯然還沒有?」
霍德爾顯然有些意外在這時候被點名,但他露出了一個好看的笑容。
「霍德爾加入了鳳凰社。」小天狼星解釋道,「就在你遲到的那段時間裡。我們應該及時和你分享這個好消息……」
「什麼?」西爾維亞看向小天狼星。
「我加入了鳳凰社。」霍德爾重復道。
「你加入了鳳凰社?」西爾維亞重復道。
「如你所說。」霍德爾回答。
「不行!」西爾維亞突然間喊道,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你沒提前告訴她?」小天狼星看向霍德爾,「我還以為是你勸他加入的呢,西爾。」
「我怎麼可能勸他加入?」西爾維亞沒有去管陸陸續續離開的人群,重新面向霍德爾,「你不是說你要送你父母出國嗎?」
「是啊,他們已經安全到達中國了。」霍德爾點了點頭。
「我真沒想到你的意思是你要留下?」西爾維亞瞪著眼。
「怎麼?你好像是在趕我走?」霍德爾笑了起來。
而一邊的諾曼撐著腦袋饒有興致地看著這裡。
「我就是在趕你走!」西爾維亞不容分說地一拍桌子站起身說道,「我不同意你加入鳳凰社,沃夫林。」
「什麼?」霍德爾皺起眉頭。
「你發什麼瘋?西爾?」小天狼星重新把她拉回位置上,「霍德爾在緊要關頭回到英國加入鳳凰社,這是……」
「這是瘋了吧?啊?」西爾維亞還在瞪著霍德爾。
「看起來是你需要冷靜,唐克斯小姐。」霍德爾似乎沒想到她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我不同意。你趕緊滾回中國。」西爾維亞提高了音量。
「這不是你來同意的不是嗎?我給鄧布利多教授寫信的時候他很高興我願意加入鳳凰社。」霍德爾雙手抱臂看著她。
「那我就說服鄧布利多教授不同意你加入!」西爾維亞回應道。
「西爾,你這是在鬧什麼?」朵拉揉了揉太陽穴。最近的事情似乎已經足夠讓她煩的了,而現在看起來還多了一個發瘋的妹妹。
「我沒在鬧!」西爾維亞猛地抹了一把臉。
「西爾,你應該知道我們需要更多的力量。我不明白為什麼……」萊姆斯想要幫忙說點什麼,但很快被搶過了話頭。
「為什麼你拒絕沃夫林的加入?」此時餐廳裡已經只剩下核心的成員了,穆迪很有威嚴地問道,「我們很需要更多年輕的力量。」
「反正……就是不可以。」西爾維亞的聲音顫抖了。
霍德爾·沃夫林。
一個她從來都一無所知的家伙。她不知道這個家伙的過往,更不知道他的結局。如果說在原本的世界,霍德爾去環游世界,而如今他卻回來加入鳳凰社。
那不就是因為她這個變數嗎?
那如果因此……他死了怎麼辦?
「你怎麼回事?」小天狼星納悶地看著西爾維亞,「你這時候鬧小孩子脾氣了?梅林啊!你要是像這樣情緒不定,我看你才應該先別參與鳳凰社的行動!」
「我沒有!」西爾維亞重新看向小天狼星,「是他根本不明白鳳凰社意味著什麼!他才回來多少天?你又告訴了他多少?他根本不知道我們在做多危險的事情!」
「你又以為你知道多少?」小天狼星瞪著她,「你在一無所知的時候吵著鬧著要幫忙可沒有人這樣吹胡子瞪眼衝你喊話!」
「我知道隨時隨地會喪命!」西爾維亞被她自己突然爆發的音量嚇了一大跳,又或許她本來也在顫抖,「我看著你差點死了!就在我面前!是我救了你!而我差點沒有救起你!你不知道我有多少個夜晚是被噩夢嚇醒的!」
「……」 小天狼星一時愣住了,他只能輕輕地按住了西爾維亞的肩膀,「西爾……」
「你會告訴他?」西爾維亞嗤笑了一聲指向霍德爾,「你會告訴他擁護這個組織代表什麼?何況是加入這個組織?我們的名字說不定在食死徒那裡有一大張懸賞令!就等著哪天提著我們哪個人的腦袋去邀功!」
「西爾,你先冷靜下來。」萊姆斯寬慰地說道,「我知道你所擔心的。但也正是因為這樣,鳳凰社聚集的都是真正勇敢的巫師。」
「我沒想到你會這樣說,唐克斯小姐。我當然知道這有多危險。」霍德爾皺起眉頭,「你是覺得我不配加入嗎?」
「我就不一樣啦——」諾曼幸災樂禍地開口了,「我可是西爾維亞小姐親自邀請加入的。」
「是嘛?」霍德爾斜睨了諾曼一眼,「你覺得我不如他?」
「你們認識?」小天狼星顯得有些意外。
「表兄弟罷了。」諾曼笑道。
「對,我覺得你不如他。」西爾維亞咬咬牙說道,「我覺得你不配,你趕緊走吧。」
「西爾,別帶個人情緒工作。」朵拉揉了揉緊皺的眉心。
「你現在才是顯得很不穩重的那一個,唐克斯小姐。」霍德爾扯了扯嘴角,他都快忘了他們有多久沒有這樣劍拔弩張地說話了。
「是你!根本!不知道!你要面對的!是什麼!」西爾維亞的指節一下下敲擊著桌面,一字一頓地說著。
「都冷靜下來!」穆迪顯然沒料到兩個年輕人的情緒能量能有這麼大,他都有控不了場的時候,「西爾,霍德爾的加入是由我們一致認可的。」
「那是你們對他一無所知!」西爾維亞知道自己顯得有多瘋狂。
「我看你是老毛病又犯了。怎麼?你覺得我加入就意味著要你來保護我?」霍德爾不可思議地訕笑道。
「我是個傲羅!我要保護的,何止你一個人?」西爾維亞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轉身離開,「隨便你們吧。」
「回來!西爾!」
小天狼星還在喊著,但西爾維亞沒有回頭,但很快她聽到椅子被拉開的聲響和一陣急促的腳步。下一秒,她的手臂被一把拉住。
「認真的嗎?」霍德爾胸口不斷起伏著,瞪著眼前的姑娘,「我以為你會因此而高興!」
「我不會,我是認真的。你想要我高興?你走了我就高興!」西爾維亞瞪著眼。
「為什麼?為什麼諾曼加入你沒有一點意見?」霍德爾顯得很不服氣,「還是你親自邀請的?」
「我對你們兄弟之間的仇恨沒有興趣。如果你的加入只是因為他加入你就想加入這種無聊的攀比。那我也無話可說好吧?隨便你們,我說了隨便你們。」西爾維亞還沒有消氣。
「我不是!我是因為誰你會不知道?」霍德爾皺著眉頭。
「我記得你說過,你可不是我那仗義的好伙伴。」西爾維亞冷著臉打斷了他。
不要說因為我。
不要。
她在害怕。
因為她承擔不起這個。
「可你告訴我,我是。」
「好,那我反悔了!」西爾維亞做出雙手投降的動作,「我不管我之前說過什麼,你能不能該回哪去回哪去?」
「我不明白你為什麼這麼生氣。你分明知道我們倆聯手的話什麼難題都能解決。」霍德爾從沒想過他們再次見面會這樣大吵一架。
「我不明白你好好的夢想實現了為什麼非得跑回來蹚這趟渾水,腦子有病嗎?」西爾維亞完全沒有因為霍德爾的怒氣而有絲毫退縮,反而更盛氣凌人了。
「英國也是我的家,唐克斯小姐。」霍德爾萬般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像是眼前的家伙有多固執一樣,雖然事實也正是如此。
「你要家還是要命?」西爾維亞嘖了一聲,「你不是帶你爸媽出國避難的嗎?怎麼的?自己的命就不要了是嗎?」
「做了傲羅之後就這麼看不起我嗎?」霍德爾哈了一聲,「我的命我自己看不住?」
「對!我就是看不起你!我一個繳械咒都能把你擊飛五米開外!」西爾維亞也哈了一聲邁開步子往前走。
「你一發脾氣起來真是蠻不講理。你難道不記得我的魔藥學得有多好?我什麼時候是一點長處都沒有了?」霍德爾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跟了上去。
「兩年前著急忙慌地走,現在這裡出事了反倒要留下?你說你腦子是不是有毛病?」西爾維亞一直想壓低了音量不想讓餐廳裡的其他人聽到,但她似乎一直在反其道而行。
「兩年前我要是知道英國會發生這些,我就不會留你一個人面對。」霍德爾也提高了音量。
「就是因為你這兩年不在!」
嘭地一聲,霍德爾四腳朝天摔到了地上。
「你明白了嗎?」西爾維亞熟練地收起了她的魔杖,她施咒的瞬間快到霍德爾根本沒來得及反應,「食死徒可不會用絆腿咒,剛剛那一下如果是死咒呢?你根本不知道要面對的是什麼!」
「我只知道我後悔離開了,更後悔沒有早點回來!」霍德爾狼狽地重新站了起來,也重新拉住了西爾維亞。
「你多慮了,我從來就不是一個人。」西爾維亞擺出了她最冷淡的樣子,「獅子是群居動物,沃夫林先生,你才是那只孤鷹。」
「所以我想嘗試,我也想和你並肩作戰!」
「你閉嘴!」西爾維亞像突然被點燃的炸彈一樣,「你!你不要拿我做借口!你不能這樣!要真是為了我就滾回中國去!」
因為我加入鳳凰社?你這是要我背負多大的壓力?你這個該死的霍德爾·沃夫林!
「鳳凰社需要更多的力量去對抗神秘人,我完全沒必要來說服你,鄧布利多教授會讓優秀的巫師留下。可我為什麼還來和你說這些?」霍德爾確實是很理智,他從頭到尾都沒有太過失態,「我想讓你知道。西爾維亞·唐克斯,我想幫你,所以我來了。」
西爾維亞緊緊地抿著嘴,只是惡狠狠地瞪著他。
「誰稀罕?」她說著飛快地衝向屋外,一個幻影顯形離開了。
霍德爾只是盯著重新關上的門,嘆了口氣。
「放輕松,沃夫林。」一個讓他討厭的聲音響了起來,「她是擔心你的安危才發這麼大脾氣的。」
弗雷德就站在樓梯上方,他可太擅長在這個小角落干偷聽的行徑了。
「別怪我偷聽啊,你們這根本沒有偷聽的必要。」弗雷德聳了聳肩,又指了指早就因為鳳凰社成員離開而被打開的門,「一清二楚,兄弟。」
「你不去看看她?」霍德爾看向他。
「她現在正在氣頭上,不管誰去都是自己往槍口上撞。她現在最想要自己一個人待一會,等她回來我再哄哄她就沒事了。」弗雷德給了一個很讓人放心的笑容。
「你願意幫我說話?」
「在你眼裡我什麼時候變成樂於助人的好同學了?沃夫林先生?」弗雷德翻了個白眼,「你讓我的Bunny這麼不開心我沒找你算賬你就偷著樂吧。」
「所以你是來嗆我的?還是想再跟我打一架?」霍德爾失笑道。
「Bunny有多重視朋友難道我不比你清楚嗎?」弗雷德慢悠悠地從樓梯上晃下來走到霍德爾面前,「我知道你對她來說是很重要的朋友,你也不過是她的眾多朋友裡最讓我吃醋的那一個。」他惋惜地搖了搖頭,「只可惜這麼多年了你還是這樣沒有一點長進。這就是我和你的區別,沃夫林。我早就是一個靠譜又成功的把戲商店老板,而你還是那個傲慢又煩人的花孔雀。」
霍德爾沒有說話,只是盯著他看。
「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Bunny。」弗雷德沉默了一會補充道,「給她點時間,她自己可以想明白的。相信我,她沒有真的生你的氣。」
「你覺得我在擔心的是這個?」霍德爾自己也不知道答案是什麼,但就是別扭地問出口了。
「我管你擔心什麼?」弗雷德大咧咧地說著,「我只擔心我的Bunny心情不好。」
他說著大搖大擺地走向門口,打開門的瞬間幻影顯形離開了格裡莫廣場十二號。
西爾維亞抱著異常乖巧的鳥哥靠著床尾的床板,坐在舒服的地毯上。
當弗雷德出現在房間裡時明顯一副被嚇到的樣子,整個人石化了大概有兩秒。
或者五秒?
管他呢。
西爾維亞現在不想思考。
「我以為你會去找貝蒂。」弗雷德回過神來,坐到西爾維亞身邊。
「我忘了你說你下班正好去總部和我一起回來。」西爾維亞往他身邊靠近了些,讓他們的胳膊貼在一起,「對不起。」
「我看你氣成那樣,別說把我給落下了,我真怕你把自己的胳膊也留在總部門口的台階上。」弗雷德努力想讓氣氛活躍一點。
「我的幻影顯形進步了很多,弗雷德。」西爾維亞毫無感情地說著。
「我知道我知道。」弗雷德頻頻點頭,「爸爸說你出色的表現在部裡可是人盡皆知。」
「你是不是也覺得我無理取鬧?」西爾維亞直截了當地問了,弗雷德瞬間收住了所有的笑意。
「沒有。」弗雷德說。
「他們一定都覺得我瘋了。」西爾維亞煩躁地揉了揉自己的腦袋,「好吧,雖然我本來就是個小瘋子!」鳥哥居然在這時候搖了搖頭,不知道是在否認還是無可奈何。
「他們怎麼可能聽不出來你為什麼這麼生氣?」弗雷德嗤笑了一聲,這輕蔑的笑聲多多少少有些不爽的成分,「因為沃夫林是你很重要的朋友,又確實沒什麼能力保護自己,你怕他……受傷。」
一個「死」字都到嘴邊了,弗雷德急忙收了回去,換成了一個更合適的說法。
「他怎麼可以這樣說?」西爾維亞吸了吸鼻子,「好像是為了我才加入鳳凰社?那個傻逼是巴不得我難受是吧?」
「說實話,我親愛的Bunny。」弗雷德攬過她的肩膀,「有不少人是受到你的鼓舞,才選擇勇敢對抗的。你知道的。」
「我知道。但這……不一樣……」西爾維亞也說不清楚,但她就是接受不了。
「是啊。那可是你的沃夫林先生,當然不一樣!弗雷德嘴裡的醋意都要酸掉牙了,他還一副很遺憾沒能控制住的樣子,」你可能不相信,Bunny。全世界沒有人比我更知道那個花孔雀對你而言意味著什麼了。「
「我……我沒想讓你感到不舒服的,弗雷德。」西爾維亞摟住了他的腰。
似乎只有鳥哥捕捉到了弗雷德臉上有計謀得逞的表情,很識相地飛回他的屋頂。
「沃夫林要加入,你氣得和小天狼星罵起來?」弗雷德嘖了一聲,「我加入你怎麼沒哭得讓伏地魔都聽到?」
「你不一樣。」西爾維亞說。
「喲?我也不一樣?」弗雷德裝作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
「誰也別想傷害你。」西爾維亞無比篤定地說著,摟緊了弗雷德,「我就算和食死徒同歸於盡也不會讓你出一點事。」
「胡說什麼?」弗雷德不高興地一拍她的腦門,「什麼同歸於盡?我真應該給媽媽打個小報告讓她來治你。」
「我是認真的。」
「不許再說這種話,我也是認真的。」
他們倆就這樣大眼瞪大眼了好一會。
「我看你吃醋了。」西爾維亞嘟著嘴說,「當然我知道我不能叫你在這件事上體諒我。」
「我當然體諒你!我親愛的!」弗雷德漫不經心地說,「我明白你在意大家的安危!我正是因為太明白了!Bunny!你那麼勇敢那麼出色那麼體貼大家。你是我最大的驕傲。」他說著,撥開女孩的劉海在額頭上落下一個吻,「只是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的眼裡只有我。」
西爾維亞倒是沒說什麼,她的腦子從一片混亂到另一片混亂。總之她確信自己是不想思考了。
「所以我只是想撒個嬌,讓你哄哄我,可以嗎?」弗雷德的唇瓣慢慢下移找到了西爾維亞的唇瓣,「我的老板娘?」
弗雷德知道西爾維亞的心事多半都只有自己能解開。總之他做了他想做的,讓他的姑娘放松下來。他懷裡的溫熱在提醒他——他做得很成功。
而西爾維亞確實是不想思考了。
這家伙怎麼好像吃醋也挺開心的?
不管了,隨便吧。
她閉上了眼。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鳳凰社的開會體系我還在思考是怎麼樣的情況啊,我覺得應該是有需要的接到通知的就來,有小會也有大會,應該不用全勤到場。
誒這段也是我很早之前寫好的,從霍哥出門就寫好了他回來的樣子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霍怎麼說也是我的親兒子,大家不用怕他沒有戲份,總而言之他也加入鳳凰社了!還是那句話啊,這些比較關鍵的原創角色都會在後續發揮大作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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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于 2023-10-29 17:14
第181章 霍德爾番外·Let
這裡的一切都沒有變。
通往英國皇家大劇院的路還是那麼容易滑倒。因為英國還是那麼潮濕那麼清冷。吹寶泡泡糖還是一個藍鈴花色的夢。而且很容易買得到,也很容易送出手。綠瓦紅牆,那個天窗下還住著那個脾氣古怪的少女。她還是那麼喜歡一驚一乍,那麼喜歡多管閑事。那麼愚蠢,又那麼討人喜歡。
好像一切都保留著他離開前的樣子。
但是霍德爾比誰都要清楚。
他走的這兩年,一切都變了。
聽說西爾維亞在六年級的時候代表霍格沃茨被火焰杯選為勇士。這是霍德爾在環球巫師周刊上看到的。梅林知道他從來不愛看報紙。但那天他在頭版上看到了熟悉的面孔,口袋裡就莫名少了點銀西可,手裡也就自然而然多了份報紙。從此之後也通過國際郵局,接連不斷地購買預言家日報。
「又自作聰明,這是會出人命的。」
霍德爾看到報道的時候輕輕皺起眉頭,她在所有勇士中顯得那麼嬌小又那麼強勢。他又是發自內心為她感到高興。要是他還在學校,這個家伙估計會在自己面前好好炫耀一番吧?霍德爾都能想像得到西爾維亞在他面前那副得意洋洋的蠢樣子。
聽說西爾維亞沒有贏得比賽。是那個救世主哈利·波特贏的。沒記錯的話他是西爾維亞舅舅的教子?她好像一直挺關注這個哈利·波特的。她肯定又替別人高興了吧?跟著給人鼓掌了吧?她就是這樣,裝什麼老好人呢?就是個十足的傻瓜。
聽說英國魔法部出事了。看起來英國似乎真的有些動蕩了。那個家伙說得還真沒錯,平靜的日子確實不算太久。報紙上又出現了那張熟悉的面孔。她看起來還是那麼嬌小,但臉上又寫滿了倔強。霍德爾看著那個小小的身影有些移不開眼睛。他努力在人群之中緊緊盯著這個女孩。那是受傷了嗎?他不能確定。但看起來情況一點也不好。她就站在她的舅舅身邊,神色恍惚。
又自以為自己很有本事了吧?整天就知道逞能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後來霍德爾意識到英國真的出事了。他幾乎沒有猶豫就買了回國的機票。聽說神秘人回來了,他和西爾維亞曾經一起讀過不少關於神秘人和食死徒的史料。
霍德爾知道英國已經不再安全了。
聽說西爾維亞繼級長之後當上了女學生會長。是霍德爾回國之後聽秋說起的。看來他們這一屆是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學生了是吧?
聽說西爾維亞如願成為了實習傲羅。這不是十足的蠢貨嗎?這種關頭去做傲羅有什麼好的?
聽說西爾維亞加入了鳳凰社,對抗伏地魔。噢,這很像她會干出來的事情。她總覺得自己適合伸張正義、斬妖除魔。
聽說,西爾維亞訂婚了。
霍德爾看著她無名指上的戒指,雙手緊緊攥成了拳頭。這下好了。他想的一整套勸她和自己離開英國的說辭都白費了。西爾維亞·唐克斯,你還真是擅長讓我吃癟。
「所以因為那個該死的……黑魔法防御課新教授,你沒有收到我最近一年寄的信和明信片?包括夏威夷的那個?」
霍德爾想這樣問,雖然也沒有成功把內心的不悅全部表現出來,而是像往常一樣用很平和的方式說出口。
他在意那一張明信片,是因為他在那張明信片的正面用好看的花體字寫上了「Aloha」。
Aloha
夏威夷語,指愛慕、戀慕、同情、憐憫、再見、你好等類似的意思。
如果說西爾維亞找到了樹冠羞避,那以他的性格當然要找一個還回去。
Aloha。
一個詞,代表問候,代表我喜歡你,代表再見。一個詞,藏著我們的相遇、相識和相送。一個詞,正好替我說完所有的情緒,反正你也知道我不是那麼愛說話。
他也不知道該不該責怪秋沒有告訴他那個姑娘訂婚的消息。盡管知道了,他也還是會敲響西爾維亞的家門。從踏上英國國土的那一刻,那異常躁動的心就在提醒他,他好想她,他好想快點見到她。
西爾維亞的未婚夫是那個弗雷德·韋斯萊。她的眼光確實是太差了點。霍德爾看著那個一副男主人樣子的男人,還穿著一條粉色的圍裙,梅林啊!
他有什麼好的?一個只會拿著擊球棒耍帥的家伙。一個只會耍一些小聰明惹得教授們氣急敗壞的家伙。一個只會捉弄人還引以為傲的家伙。
可偏偏她喜歡。
西爾維亞剛剛出現時的神情好像很怕他們打起來。雖然他們倆早就打過一架了。霍德爾輸的特別慘,他那點小身板根本經不住弗雷德隨意的兩三下。
總之他後悔了。錯失這關鍵的兩年,讓他徹底錯失了他心愛的女孩。如果他沒有走,那個家伙指不定還追不到西爾維亞呢。畢竟他才是那一個第一次見面就驚艷到西爾維亞的男人。
可是那個韋斯萊一開門就說:
「哇哦!你回英國了?怎麼沒有提前說一聲?」
這讓霍德爾直到在握手時都沒能調整好自己的心情。
這算什麼?還不如和我打一架呢!
干嘛擺出一副和顏悅色的樣子?干嘛顯得你好像很高興見到我一樣?但弗雷德不再覺得他是個危險的情敵,這對他來說是最危險的信號。
他那好看的皮囊,優越的思想,遠大的報復,放在陪伴和歡笑面前變得一文不值。
他不知道這兩年變數有這麼大。他不知道西爾維亞一個人在面對著什麼。如果他能提前知道,他一定不會走。他一定會竭盡全力給她幫助。
弗雷德·韋斯萊的情商怎麼可能有我一半的好?
可是西爾維亞說,如果他放棄了自己多年以來的夢想,她會看不起他的。
可是,可是……
他心裡有太多的可是和如果。只可惜,現實不容許可是,也不容許如果。
霍德爾留下一句簡單的祝福離開了西爾維亞的家。他也不惱,他何其聰明怎麼會想不到呢?他其實早就輸給那個弗雷德·韋斯萊了。
他記得非常清楚。在他難得玩心大起用吹寶泡泡糖吹出一個漂亮的泡泡時,女孩神采奕奕地告訴他,她曾經見過多麼精彩的一場泡泡雨。
我能給你一顆糖,他卻能給你下一場雨。
毋庸置疑,他早就已經輸了。
他很失落啊。
霍德爾都記得他當時有多失落。自從他成長到能讀懂魔法理論的書籍不會再被他的父親責怪之後他就很少失落。
其實是一件小事不是嗎?霍德爾回想起來總是覺得很可笑。但他其實很喜歡西爾維亞說我們的交情只值吹寶泡泡糖。這就好像吹寶泡泡糖是屬於他們彼此唯一的信號一樣。可現在看來,好像只是他自己的信號。
所以他再也不給西爾維亞送吹寶泡泡糖了。他在環游世界的時候找著各種新奇的小玩意寄給女孩,他也不知道女孩喜不喜歡,至少這能提醒這個笨蛋她還有一個朋友出門在外。
包括那個海螺,那個她說千萬別買的海螺。霍德爾一想到西爾維亞打開禮物時會罵罵咧咧地說他是個笨蛋的樣子就很開心。
他在寄去的信裡唱:「就讓回憶重新降臨吧。」
那句歌詞不止表示他們曾經一起去看話劇的回憶,也表示他把西爾維亞曾經的回憶在她成年的那一天帶給了她。他是有意選擇這個海螺的。因為他想讓女孩罵罵咧咧的同時也想起他們平時插科打諢的日常。
而他很喜歡那段日子。
但是,
我會給你我覺得對你好的和我覺得你會喜歡的。
只要我能給你,我毫無保留。
強者和後者就是霍德爾和弗雷德最大的區別。
而且他們都對自己堅守的這一點非常自信。
霍德爾離開西爾維亞的家裡之後,只身前往倫敦皇家大劇院,再次觀看了一場《歌劇魅影》。
他笑了。
果然回頭看一看,就只會覺得自己傻透了。
曾經他特別感慨,在這劇目裡看到的都是自己和西爾維亞的影子。就像音樂讓魅影和克莉絲汀相遇,魔法史讓霍德爾和西爾維亞相識。他們都亦師亦友,他們都是知音難覓。
霍德爾當時就發現這個家伙可以達到自己的思想水平,並開始留意她的一篇又一篇論文。
但或許,西爾維亞並沒有把這件事太當回事。
很可惜,他們不在劇裡,他們都有自己的故事。
人們總是喜歡把自己放在中心去思考,總是喜歡把情景代入自己。其實《歌劇魅影》不過就是那部經典的音樂劇,魅影和克莉絲汀都跟霍德爾和西爾維亞沒有一點關系。現在想想當時那些深刻的感慨不過是一些矯情的屁話。不過是年輕時多巴胺過於旺盛的後果。
他想起了他和秋的交談,聽到了太多他錯過的故事。也就是那時他突然想到,西爾維亞這個家伙對所有人都帶著善意和熱忱。
她對誰都這樣。
她照亮的從來都不止是他一個人的世界。
也是年輕的時候過於自負了些,現在想想也不知道是什麼讓他自信地覺得自己在任何方面都是贏家。
他常常嘲諷西爾維亞貧瘠的內心,但現在想想他才是那個靠著浮誇的外表吸引著她的人。
霍德爾的世界或許豐富或許精彩。
但西爾維亞的世界,絕對是無與倫比的一片淨土。
有一句話很對,
往往那些身處孤獨和幽閉的人,內心會偷偷向往著光芒和爛漫。
「人就是賤,總會想要那些自己沒有的東西。」
西爾維亞還真是擅長說一些話糙理不糙的東西。霍德爾已經不記得這是在哪一個充滿魔藥氣味的夜晚,縈繞耳畔的話語。然後這個家伙自顧自地說起什麼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哦,或許她是在唱,但很難聽出來。
霍德爾的皮鞋底感受著發潮的大理石地面,笑著罵了一句:「倫敦這該死的天氣。」
但或許命運早就給出來提示。比如霍德爾對西爾維亞唱起的是《Nothing\'s Gonna Change My Love For You》。而西爾維亞對他唱起的,卻是《送別》。
他們和魅影的故事或許不是無獨有偶,只是殊途同歸。
「如果可以和你一起出發就好了。」
如果能和西爾維亞一起環球旅行,那該有多好?
有多好霍德爾早就不去想了。
《月亮與六便士》說如果你只要月亮,那你會餓死;如果你只要六便士,那麼你一定會活得庸俗;如果你想月亮與六便士兩手抓,那你又會陷入這樣一個困境——月亮你夠不到,六便士你嫌少。
有些時候不得不承認西爾維亞這個家伙確實是厲害,對吧?
霍德爾抬起頭看了眼天上的月亮,伸出手狠狠地指了指。
我倒要看看耳朵會不會被割掉。
他笑著打了個哈欠。
好困啊,回去睡覺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霍的個人番外。
我也不多說,話都寫在正文裡了。這一章裡有蠻多他們倆的梗,其實我覺得一個人能在想起過往的時候能感到歡喜,是一件挺不容易的事情。
我不寫霍西在一起的平行番外,是我不覺得他們有什麼情況可以走到一起。而且那樣就像真的是弗雷德有機可乘才和西爾在一起一樣。不是的啊!家人們!絕對不是!有弗雷德在,而且還有喬治在,霍德爾甚至不能算上西爾最好的那個朋友。而且以西爾的性格,需要的更是一個隨時可以依靠的擁抱。霍西很甜,當然很甜也很好磕,我自己寫著寫著也覺得小霍失戀好苦。但感情就是這樣!不講道理!也沒有什麼如果!
如果小霍回到過去,不再懟西爾,對她溫柔備至,那他們難道就有可能嗎?如果他沒走,他留在英國,弗雷德就追不到西爾嗎?
總之來點be美學嘛,謝謝大家喜歡小霍!
第182章 一七二、情感與對談
「世界上究竟能有多少有情人真的可以終成眷屬?」
「啊!對不起!」
西爾維亞抱著一疊的羊皮紙打了個哈欠,沒想到迎面撞上什麼人。
「你還是這麼冒失。」熟悉的聲音響起,西爾維亞抬起頭才看清來者是誰。
「喲,你最近過得怎麼樣?」西爾維亞眨了眨眼,「珀西?」
珀西鏡片的反光並不能掩蓋他忙到充血的眼睛,但他還是裝腔作勢地咳了咳之後說:「勞你惦記,我很好。」
「你爸爸升職了。」西爾維亞沒想到和他能順路,一起進了電梯。
「我不至於對部裡的消息一無所知,西爾維亞。」珀西皺起眉頭。
「比爾找了女朋友,他和芙蓉相愛了,就是布斯巴頓的勇士芙蓉·德拉庫爾。我那天去你們家吃晚飯時遇到她,別提有多驚喜了。」西爾維亞自顧自地說著。她是很驚喜,因為她忙得完全忘了去惦記比爾的愛情了。
「是嘛。」珀西說著走出電梯。
「他們打算明年結婚。」
「謝謝你來告訴我。你不用工作的嗎?」珀西忍不住停下腳步。
「你好啊,部長助理。」西爾維亞學著他的樣子清了清嗓子,「我正好是來部長辦公室送之前那些案件的報告和嫌疑人名單。雖然我更願意稱之為通緝令名單。」
「你訂婚了?」珀西在西爾維亞舉起那疊紙的時候注意到了那枚銀色的戒指。
「是的。」西爾維亞點了點頭。
「我聽說弗雷德和喬治的把戲商店做得非常好。」珀西一副很不想承認這很出色的神情,「偶爾聽到有人提起對角巷的什麼韋斯萊把戲商店。」
「是的。」西爾維亞再次點點頭。
珀西不自然地用手蹭了蹭鼻頭,邁開步子繼續往前走。
「查理在羅馬尼亞為鳳凰社做事。羅恩今年長高了好多也強壯了不少。莫麗阿姨雖然抱怨著又要買新的衣服,但你知道她心裡得有多開心。至於金妮嘛,你可能不知道她現在多有魅力。」西爾維亞說著加快了步子超過珀西,比他更快敲響了部長辦公室的門。
她回過頭對著臉色很難看的珀西眨了眨眼,才對著辦公室裡面說道:「我是西爾維亞·唐克斯,斯克林傑先生,來送傲羅辦公室的文件。」
「所以,你遇到珀西了?」朵拉一面揮著魔杖整理凌亂的桌面一面問道。
「說實話我差點忘了他在部裡呢。」西爾維亞也揮著魔杖幫她不讓人省心的姐姐整理多得有些離譜的資料。
「真不愧是姐妹倆。」安迪在一邊一晃而過,「腦子都挺擺設。」
「你怎麼還在部裡?」西爾維亞看向她的搭檔,「你不是說有緊急情況要離開,叫我自己對著那個靶子丟咒語嗎?」
「是啊,只是我又回來了。」安迪漫不經心地轉了個圈。
「你是不是嫌我拖後腿,自己偷偷出外勤?部長說了讓你多帶我熟悉工作!」西爾維亞瞪著眼,「雷奧妮和傑斯敏幾乎都不在部裡了!」
「省省吧。」安迪一連串說得巨快,「你現在沒丟幾個咒語就跟被抓去建金字塔一樣累得不行。整天想出外勤?你是打算讓我背你回來?」
「我和你去巡邏的那幾次分明做得不錯!」西爾維亞不服氣地說。
「是啊是啊。所以你已經明白巡邏是怎麼一回事了,當然應該抓緊時間練習你不擅長的。」安迪說著慢悠悠往門外晃去。
「……很有道理。」 西爾維亞望著他的背影憤憤地說。
「我說的怎麼可能沒道理?」安迪揮了揮手。
「安迪還真的管得住你。」朵拉顯得很高興,雖然她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我收拾好了,走吧。」
「今天去陋居給哈利過十六歲生日。」西爾維亞挽著她的姐姐往外走,「弗雷德和喬治根本抽不開身。小天狼星又忙裡忙外地趕不上,叫我一定別遲到了。」
「你和霍德爾還在吵架嗎?」朵拉問。
「你和萊姆斯還在冷戰嗎?」西爾維亞問。
她們姐妹倆一起在傲羅辦公室門前停住了腳步。
「我和沃夫林能有什麼事?」西爾維亞率先開口,「我是真的在擔心你,姐姐。」
「嗯。」朵拉也挽住西爾維亞繼續往前走,「我沒什麼想說的,你也別問了。」
「好。」西爾維亞乖巧地點了點頭。
反而是這樣,朵拉卻憋不住了。她吸了吸鼻子開口道:「我一開始以為我需要擔心的是爸爸媽媽會覺得萊姆斯對我而言太年長了些,也擔心過小天狼星會大喊大叫覺得他的好哥們怎麼能和他的外甥女在一塊。但我沒想到這些都沒有發生!是他……」
她說不下去了,鮮艷的發色逐漸變得灰白。
「不說了。」朵拉像是在命令自己一樣,頭發也慢慢變成好看的紫色,「你給哈利准備了什麼禮物?」
「我想他會希望我教他一點厲害的咒語作為禮物。」西爾維亞馬上回答道,「或者來點近身搏擊術?」
「聽起來都不錯。」朵拉笑著說。
「我最後選擇又給他買了一雙新的球鞋。」西爾維亞笑了起來,「他估計早上就在他的床頭見到了。」
「鞋子?」朵拉挑起一邊的眉毛。
「這些男孩總是這樣,都不知道對自己好一些。你看他那些衣服都穿多久了?波特家的家產等著留給他兒子花是吧?」西爾維亞笑著搖了搖頭,「該讓他學學弗雷德和喬治。算了,也別學他們,買的那些衣服醜到沒眼看。」
除了韋斯萊一家,今天的飯桌上還有萊姆斯。西爾維亞一直以為沒有小天狼星的噩耗,朵拉和萊姆斯的情況都會好一些。而現在看來,他們倆之間的問題就足夠他們煩惱的了。
萊姆斯看上去比上一次還要消瘦憔悴,衣服比以前還要破爛,有更多補丁。
「快坐下吧!」莫麗夫人招呼著兩位傲羅小姐。
「來我身邊!西爾!」金妮急切地揮著手,她似乎刻意留了一個位置給西爾維亞。而這個位置就在她和芙蓉的中間。
西爾維亞知道金妮一開始是不喜歡芙蓉的。但在頭一回聽到金妮管她叫黏痰的時候還是不厚道地笑出了聲。導致她原本的中立立場似乎往金妮這邊偏了。
朵拉坐到莫麗夫人身邊之後,西爾維亞也坐到了金妮身邊。
「部裡還順利嗎?西爾維亞?」芙蓉問道,「諾曼說聖芒戈都要忙瘋了。」
「我知道的也就像你聽說過的那樣。」西爾維亞聳了聳肩,「我負責一些總結整理的工作,所以其實一手消息並不多。」
「我昨天才往聖芒戈送了兩個人。」朵拉切著盤子裡本來也沒什麼好切的香腸,「有一個還是買了假的護身符差點被勒死。梅林啊,簡直是要瘋了!」
「那些人真是沒完沒了!這只能讓人們更惶恐!還用錯誤的方法保護自己!」亞瑟顯得也很氣憤,看來升職去了偽劣防御魔咒及防護用品偵察收繳辦公室做主管之後沒少為這些歪門邪道煩惱。
「能不能向斯克林傑申請發個指令?」西爾維亞問道,「警告這些人如果想再賣這種產品就要接受魔法部的審查,一經發現是假貨,統一以發災難財為由抓起來。」
赫敏聽到這裡頻頻點頭。
「你也知道現在部裡根本分不出人手,解決各種麻煩就已經夠麻煩了。」亞瑟嘆了一口氣。
「管理輿論也是很重要的一點。」西爾維亞知道這或許很難。
「輿論是一回事。」羅恩大咧咧地說,「但現在都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大家確實沒法把心思花在那些人身上。我想他們賣那些東西可能也只是在害怕而已。」
「就在今天又發生了兩起攝魂怪襲擊事件,」萊姆斯宣布道,韋斯萊夫人遞給他一大塊生日蛋糕,「他們在北方的一個小木屋裡發現了伊戈爾·卡卡洛夫的屍體。黑魔標記懸在上空……唉,坦白地說,他離開食死徒後居然還能夠活一年,倒真讓我吃驚。」
「卡卡洛夫死了?」西爾維亞轉了轉眼珠子。她最近確實是力不從心了很多,這些小細節她幾乎都忘光了。
「是啊,」莫麗夫人皺著眉頭說,「好了,也許我們應該談點兒別的……」
「福洛林·福斯科的事你聽說了嗎,萊姆斯?」問話的是比爾,芙蓉正給他一杯接一杯地斟酒,「就是那個——」
「——在對角巷開冰淇淋店的?」哈利插嘴道,心裡有一種很不舒服的空落落的感覺,「以前他常給我吃免費的冰淇淋。他怎麼啦?」
「從小店裡的情況看,他被劫走了。」
「為什麼?」羅恩問,韋斯萊夫人則嚴厲地瞪著比爾。
「誰知道呢?他准是不知怎麼得罪了他們。這個福洛林,他可是個好人啊。」比爾回答。
「啊……確實我明天……」西爾維亞翻了翻隨身攜帶的工作記錄,安迪會讓新的任務顯示在上面,「我接下來就要去對角巷搜查。看來有不少工作要做了。」
「安排你去對角巷?」朵拉往嘴裡灌了一口蜂蜜酒,「看來部裡還挺重視你。好好干,西爾,新人可沒什麼機會接大活。」
「說起來,」亞瑟先生說,「好像奧利凡德也不見了。」
「就是那個做魔杖的?」金妮顯得很吃驚。
「就是他。」亞瑟看向自己的女兒點了點頭,「店裡空無一人,沒有搏鬥的痕跡。誰也不知道他是自己離開了,還是被綁架了。」
「可是魔杖呢?人們要買魔杖怎麼辦呢?」金妮緊接著問。
「只好去找別的魔杖制造商了。」萊姆斯說,「可是奧利凡德是最優秀的,如果另一派把他弄去,對我們可就非常不利了。」
西爾維亞在這時嘆了口氣。她沒料到話題結束了,也沒有想到她這一聲嘆氣會這麼明顯。在所有人的注視之下,她只好舉起杯子,和大家無言地碰杯,再無言地喝下酒。
「感謝你熱情的招待,莫麗夫人。」晚餐結束之後朵拉站了起來,「我就先回去了。」
「你還有工作要忙嗎?」莫麗阿姨親切地問。
「不,沒有。」朵拉扯出一個笑容,「西爾,你走嗎?」
「我待會去找弗雷德。」西爾維亞指了指樓上,「他讓我順手把他們房間裡的一些舊把戲帶過去。」
朵拉再次大家告別之後便往屋外走去。
「歡迎你隨時過來!」莫麗熱切地揮著手。
西爾維亞離開了餐桌,往樓上走去。金妮也在這時起身趕了上來。
「我媽媽想撮合比爾還有你姐姐。」她壓低聲音說。
「所以朵拉才經常來你們家用餐?」西爾維亞顯得沒有很驚訝。
「因為媽媽不喜歡那個高傲的懶婆娘黏痰。」金妮哼了一聲,「我倒也希望那能是真的。」
「我姐姐和你哥哥?」西爾維亞笑著打開了雙子的房間。
「是啊。」金妮蹦蹦跳跳地跟了進來。
「我倒不這樣想。」西爾維亞找到了她要找的那個小紙箱。弗雷德和喬治表示要重新把之前的失敗品拿出來改造,他們現在的目標是做出越多把戲越好。
「為什麼?」金妮問。
「怎麼?我們唐克斯家就兩個女兒,全部嫁到韋斯萊?」西爾維亞故作傲慢地哼了一聲,但很快笑了起來,「相信我,沒有這個可能。」
「怎麼就不可能?」金妮和西爾維亞一起從房間離開,「比爾那麼有冒險精神,和你姐姐多般配啊。」
「那你呢?你的新男友迪安·托馬斯。」西爾維亞捏了捏她的臉,「可沒有你一半的魅力。」
「你不祝福我們?」金妮眯了眯眼,「你不滿意我的男朋友啊,姐妹?」
「哪有?你喜歡就好。」西爾維亞挑了挑眉毛,「我的立場一直是姐妹最大。」
「那……難道說朵拉有喜歡的人?」金妮問道。
西爾維亞下著樓梯,對上了萊姆斯的眼神,但他很快把注意力放回到和比爾的交談上。
「是啊。」西爾維亞給了金妮一個肯定的回答之後蹦蹦跳跳地繞到莫麗夫人面前,「我就先走了,莫麗阿姨。」
「回去吧回去吧。」莫麗夫人心情很好地說,「記得叫弗雷德和喬治按時吃飯。他們以前就總窩在房間裡搞他們的東西,什麼都顧不上。」
「知道了。」西爾維亞在莫麗夫人的臉頰上落下一個吻,然後才往門外走去。
「西爾。」
萊姆斯叫住了她。
「怎麼了?」西爾維亞回過頭看向他。
「介意我和你順路一段嗎?我也去對角巷。」萊姆斯和韋斯萊一家道別之後走到她的面前。
「那就走吧。」西爾維亞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答復。
兩個人一起幻影顯形到了目的地。
「你想和我說什麼呢?」西爾維亞先發制人地問道。
萊姆斯稍稍有些錯愕,收回了原本想作為開頭的一些閑談:「你應該知道我和你姐姐……」
「你們很久沒有說話了對嗎?」西爾維亞點了點頭。
「啊,是……她還好嗎?」萊姆斯有些窘迫地問。
「你看起來也不怎麼好,萊姆斯。」西爾維亞拍了拍他的後背。
「我並不想看她這樣。」萊姆斯嘆了口氣,「能不能請你幫我勸勸她……」
「為什麼不自己去說?」西爾維亞抿著嘴,看起來不容分說的樣子。
「你知道我在忙著拉攏狼人陣營的事情……」萊姆斯小聲地說。
「是啊,你很忙,朵拉也很忙。所以你們倆不約而同地選擇不去解決。」西爾維亞輕輕嘆了一口氣,「你知道這不是借口的。」
「是,所以,我想請你幫忙。」萊姆斯給了一個疲憊的笑容,讓人一時不知道他是在煩惱他的任務還是感情。
「勸她看開點?」西爾維亞笑了,是因為她問出這句話時萊姆斯臉上明顯露出了不甘的神情,「還是勸她別放棄再等等?」
萊姆斯沉默了。
西爾維亞就知道會這樣,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想怎麼辦。或許只是不想看到朵拉那麼黯然失色的樣子。
「我從來不介入感情的事。我不能給朵拉任何的意見,也不想左右她的想法。」西爾維亞解釋道,「相信我,萊姆斯。你們之間的事只有你們可以解決。因為我們任何人都不知道你們經歷了什麼。」
萊姆斯顯得更加沉重了,身後微弱的月光顯得他更加消瘦。
「西爾,當你知道朵拉的心意的時候,你是怎麼想的?」他問道。
「那你是怎麼想的?」西爾維亞反問道。
「我……我當然……」萊姆斯像是找不到合適的答案一樣,吞吞吐吐地說著。
「我是怎麼想的?」西爾維亞長吁了一口氣,「我總說你是最好的教授。我可沒有這樣評價過第二個老師。」
萊姆斯看起來並沒有更加輕松。當他問出那個問題的時候是想得到肯定,卻不知道為什麼感覺更難受了。
「真的。」西爾維亞像是怕他不相信一樣再次強調,「我對鄧布利多都沒有這樣的評價。」
萊姆斯的臉上稍稍帶上了笑意,輕聲說了句謝謝。只是平日裡的溫柔又重新回到了它們本該存在的地方,但此刻看起來卻格外美好。
這樣才對嘛。
西爾維亞和萊姆斯告別之後推開了還熱熱鬧鬧的把戲坊的門。
不論是萊姆斯還是朵拉,他們都不該像現在這般消愁。他們都是精神明亮的人,應該帶著自以為奢望的愛,溫暖彼此。
也不知道他們一個懊惱一個自卑的都是為什麼。
西爾維亞看到了她那還在對著顧客侃侃而談的把戲坊老板,笑了起來。
愛情,本來就是奢侈的。
每個人的都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年過完了,我甚至都要開學了嗚嗚嗚
這學期也好忙,這一年有好多好多重要的考試什麼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想面對啊
怎麼又是日常啊?啊哈哈哈哈哈哈是吧?我又在嘮了,說都說不完。不過大家可能要珍惜這些歡樂的劇情了,我看了看好像後面的開始不容易了。感謝在2022-02-09 15:03:06~2022-02-12 15:03:0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嵐熙 10瓶;偷偷跑出獾院 6瓶;芝士蛋糕配奶昔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83章 一七三、例行差事與為
「西爾!收到!」
奧利凡德的魔杖店關了。
原本又小又破的店面此時看起來更加蕭條了。西爾維亞看著招牌上的那一句「自公元前三百八十二年即制作精良魔杖」,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今年的小朋友要去哪裡買魔杖啊。
「年紀輕輕的不要總是嘆氣。」安迪站在她身邊說道。
「我感覺我好多年前也聽過這句話。」西爾維亞苦笑著搖了搖頭,「會把福報嘆掉?」
「我只是覺得小小年紀就唉聲嘆氣很討人厭而已。」安迪不屑地說,「好像自己經歷了多少糟心事。你才哪到哪呢,小孩?」
「我?」西爾維亞冷笑了一聲,「我四年級和伏地魔殘留的靈魂對抗差點死於非命。六年級做勇士差點被火龍直接一把火噴死,還差點被那個小巴蒂謀殺。七年級,你看過報紙上的那出神秘事務司之戰嗎?」
「哇!那真是太精彩了!」安迪誇張地拍著手,學著她的語氣說著。
「謝謝,已經打算閉嘴了。」西爾維亞干笑著。
「你既然做了傲羅,就該做好隨時要准備後事的打算。」安迪說著和西爾維亞一起往前走,不忘盯著過路的行人。
「要不我現在先去給自己訂個棺材怎麼樣?」西爾維亞的胳膊肘碰了碰安迪,漫不經心地往一邊撇了一眼。
「留點遺書。」安迪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又像是漫無目的的瞎看似的轉向一邊的小孩懷裡的貓頭鷹,「我怕你廢話那麼多,沒說完就走了可怎麼辦?想想都替你難受。」
「那我到時候托夢給你?你幫我說?」西爾維亞訕笑著站定了腳步。
「介意先把工錢結一下?」安迪不留情面地說著,也停下了下來。
「我給你?我還指望你燒給我呢。」西爾維亞說著猛地轉身面向一個穿著黑色鬥篷的男巫。
隨著安迪的一道咒語把那人擊倒,西爾維亞快速繳了他械,兩道速速禁錮分別捆住了他和他身邊的麻袋。
「還挺保險。」安迪平淡地贊許道,率先來到抓捕對像面前。
「記得上次那個帶著家養小精靈的嗎?直接把贓物給帶走了。」西爾維亞嘖了一聲也來到那個男巫的面前,「這回我可不得多留個心眼?」
「你們是什麼人?憑什麼抓我?」那個男巫罵罵咧咧地喊了起來,不少人駐足觀看。
「真吵。」安迪說著,西爾維亞便丟了個鎖舌封喉給她,「我們盯上你很久了。販賣低劣商品,制造護身符的噱頭圈錢,導致不少巫師被送到聖芒戈。去部裡解釋去吧。」
「傲羅執行公事。」西爾維亞向民眾們解釋道。
「門鑰匙呢?」安迪伸手。
西爾維亞把一個掌心大的小兔玩偶丟給他。
「真難看。」安迪說著把人和贓物一起用門鑰匙送回了部裡臨時的關押處,「我喜歡小貓咪。」
「那你就自己做。」西爾維亞翻了個白眼,回到對角巷的主干道上,「這麼快就把人抓到了。還有什麼通緝犯在這嗎?」
「也沒想像中的機靈嘛。」安迪嘟囔著,「還以為要費些功夫。」
「我好強啊。」
他們倆異口同聲感慨著。說罷又同時看向對方,露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我都懷疑這些人是打著這種護身符的噱頭販賣黑魔法產品。」西爾維亞說。
「不排除有這種情況。不然部裡為什麼叫我們抓人?」安迪一邊走一邊左顧右盼,「巡邏結束你就回去訓練。」
「知道了知道了。」西爾維亞說著,眼睛完全離不開那映入眼簾的韋斯萊把戲商店。
周圍店鋪的門臉都暗淡無光了,但弗雷德和喬治的櫥窗像煙火展覽一樣吸引著人們的眼球。右邊的櫥窗上蒙著一張巨幅海報,上面印著耀眼的黃色大字:
你為什麼擔心神秘人?
你應該關心
便秘仁——
便秘的感覺折磨著國人!
把戲坊的新產品。西爾維亞一面感慨著一面遺憾自己有多久沒有參與把戲的制作和見證把戲的誕生了。
「想進去看看?」安迪看向她,「這裡的兩個雙胞胎老板還是挺有本事的。做的那些產品比佐科和嬉跳蹦鬧的有意思多了。看看這些小孩,真幸福,上學的時候有得玩這些。」
「謝謝。」西爾維亞忍俊不禁地說。
安迪挑起眉頭看向她。
「我啊。」西爾維亞笑著指了指自己,「是這的老板娘。」
「是嘛。」安迪是顯得有些恍然大悟。
「這些小孩玩的都是我玩剩的。」西爾維亞得意地昂起了腦袋,她都快忘了這種傲慢的感覺了,「這裡所有的把戲都得讓我先玩。」
「明白了,小白鼠。」安迪點點頭很滿意這個結論。
「那也是先玩。」西爾維亞嘀咕著看到兩個不大對勁的身影隨著人流溜進把戲坊。
「你也感覺不對?」安迪壓低了聲音。
「看起來有點太急了。」西爾維亞皺起眉頭,「我倒不知道把戲坊現在有什麼商品需要搶購。」
很快他們注意到了另外兩個熟悉的身影。
「賽維奇。」安迪率先和那位傲羅打招呼。
「跟丟了。」在賽維奇身邊的朵拉嘖了一聲。
「深色袍子留著絡腮胡?」西爾維亞問。
「你見到了?」賽維奇看向西爾維亞,「兩個食死徒。剛剛要縱火被我們逮住了。」
「雀斑臉尖嘴猴腮。」安迪很快描述出另一個人的樣貌,拍了拍西爾維亞的肩膀,給了賽維奇一個手勢,「換人。」
朵拉和賽維奇對視一眼,不動聲色地溜到店門的兩邊。
為什麼有這一出?
西爾維亞完全沒有料到。因為朵拉追捕失敗所以讓那兩個人跑掉了嗎?而這回恰好被我們遇上?
安迪和西爾維亞剛一進門就鎖定了那兩個鬼鬼祟祟的家伙。他們在貨架之中溜達著,仔細盯著窗外的動向。
「西爾?」
沒想到是喬治最先發現了西爾維亞的身影。而女孩敏銳地注意到了今天是韋斯萊夫婦帶著年輕的孩子們來對角巷的一天。但卻沒有見到鐵三角,按照劇情他們應該跟蹤德拉科去翻倒巷了。
不行,不能讓他們的注意引起太大的動靜。
「安迪,過來。」西爾維亞一拍安迪的後背,示意他一起往樓梯上走去。
「你怎麼來了?」喬治說著一面向他的哥哥示意,而弗雷德幾乎以最快的速度衝下來。「你怎麼來了?」弗雷德同樣也問出了這個問題,語氣顯得更開心。
「認識一下。我的未婚夫,弗雷德·韋斯萊和他的雙胞胎弟弟喬治·韋斯萊。」西爾維亞笑著說,「這是負責帶我的傲羅,我的搭檔,安迪·德加。」
「你好。」安迪笑著和兩位老板握手寒暄,而西爾維亞的視線接手了他的監視,往熱鬧的樓下瞟去。
「你就是安迪?」弗雷德很熱情地笑了起來,「我經常聽Bunny提起你。」
「也沒有很經常。」西爾維亞漫不經心地答了一句。
「所以是什麼讓兩位傲羅光臨我們的把戲坊?」喬治眯起眼睛。
「還能是因為什麼?」安迪從弗雷德的身側望著那似乎有點小動作的兩個家伙,「我來消費可以打折嗎?」
「當然!挑一些回去就當是我送你的禮物。」弗雷德殷勤地笑著,「感謝你一直照顧我的Bunny。你想要什麼都可以隨便拿回去玩。」
「那真是太好了。」安迪心情很好地再次和弗雷德握了握手。
「誒誒誒!怎麼就送了?敗家玩意。」西爾維亞沒忍住翻了個白眼,「你跟他不用客氣。」
「很顯然你的未婚妻還不太懂人情世故。」安迪裝作很遺憾的樣子,「你大有前途,弗雷德。」
「不要在這時候擺出迂腐的職場老頭子那一套!」西爾維亞忍不住想發笑。
「那我先去挑。」安迪給了雙胞胎一個笑容,邁著快樂的步子往那兩個嫌疑人的位置逼近。
「這個安迪看上去人不錯。」喬治贊嘆道。
「就是比想像中的傲羅還要……普通。」弗雷德很努力地找到了形容詞。
「我記得把戲坊禁止幻影顯形,對吧?」西爾維亞突然看向弗雷德。
「當然。我們有很完整的防護體系。」弗雷德聳了聳肩,「我還不想哪天美夢就被阿瓦達索命給終結。」
要跑了!
西爾維亞注意到了那兩個人在往門口溜去,而安迪已經離他們只有一步之遙了。
「發生什麼了?」弗雷德注意到了西爾維亞抽出魔杖的動作,壓低了聲音。
不能在把戲坊打架。
西爾維亞現在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
安迪的魔杖如利刃出鞘般抽出,一個轉身兩個咒語就繳了兩把魔杖。西爾維亞一道咒語直接擊中那個絡腮胡的肩膀,讓他狠狠砸在了收銀台前。另一個也被安迪的幾個魔咒牽制住,倒在地上。
砰的一聲。
西爾維亞的魔杖掉了。
西爾維亞看到那個絡腮胡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抽出了第二把魔杖已經朝安迪指去。她一個翻身跳下樓梯,一個健步撲向那個大個子,胳膊鎖住他的脖子,往下一扯,腳往他的膝彎處一蹬,絡腮胡的魔咒一偏打到了天花板上。
安迪很快轉過身除了絡腮胡的武器,而西爾維亞不斷加重力道,也不斷降低重心,直到這個後絞頸讓他昏迷過去。
整個把戲坊都安靜了下來,似乎每個人都長吁了一口氣,還伴隨著店裡原本歡快的音樂。
安迪看向驚慌失措的女店員,急忙揮動魔杖修復了收銀台。
「沒事沒事。交給我們就行。」弗雷德說著揮動魔杖整理起被撞翻的貨架和地面。
西爾維亞這時才注意到,他似乎早就抽出了魔杖,隨時准備出手。
「食死徒。」西爾維亞拉開了那個絡腮胡的袖子,把他丟到地上讓安迪捆住了他。
「運氣不錯。」安迪打開門把賽維奇和朵拉叫了進來,「這兩個算我們的。」
「是算上你們。」朵拉糾正著接手了兩個食死徒。
「沒有我們,你們也辦不成。」安迪一甩手,「他們認得你們了,一進店走投無路了估計就直接開打。這麼多顧客得有多大的風險。」
「正是因為這樣才換你們來。」朵拉不服氣地嘖了一聲把人押走了,「會把你們的名字也報上去的。」
「干得不錯。」賽維奇衝西爾維亞點了點頭之後也離開了。
「是不錯。」安迪看向西爾維亞。
「魔杖!西爾!」喬治跑到了好遠的地方揮著西爾維亞的魔杖。而弗雷德在努力把商鋪恢復到原樣。
「反應比很多老傲羅都要快。」安迪拍了拍她的肩膀,「當然,畢竟你這麼年輕。年輕人身手好點也正常。」他轉過身去和受到驚嚇的群眾們說道,「危險已經解除了,各位……」
「感謝。」西爾維亞接住了喬治用漂浮咒送來的魔杖,見到莫麗夫人急匆匆地迎面趕來,「我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你,莫麗阿姨。」
「你還好嗎?西爾。」莫麗關切地問道,「噢我沒想到……」
「但這就是傲羅的工作,莫麗。」亞瑟先生跟上來寬慰地說。
「我一點事都沒有。」西爾維亞急忙說。
「太酷了!西爾!」金妮興衝衝地過來摟住她的胳膊,「最後那一招是什麼?我也想學。」
事實證明麻瓜的東西還是很有用的。
西爾維亞很慶幸自己是個近戰法師。
「我倒希望你永遠別用上。」西爾維亞嘆了一口氣。
「就是!」莫麗馬上附和道,「沒想到居然會遇上這種事,真是……」她止住了話頭,因為弗雷德走了過來,「你們快多聊一會,弗雷德。西爾馬上要回去工作了吧?」說著便帶著金妮和亞瑟去和喬治攀談去了。
「所以你是為了抓食死徒才來的?」弗雷德露出了笑容,「我以為你是專門來找我的,真讓人傷心。」
「是啊是啊。」西爾維亞順著他的話應和道,「不然誰沒事往這裡來啊,是吧?」
「看起來這些天早出晚歸的是有點作用。」弗雷德擺出一副勉強被說服的樣子上下打量著西爾維亞,盡管是他自己在說服自己,「我就勉強原諒你都沒時間和我待在一塊這件事了。」
「這話我原封不動還給你,弗雷德。」西爾維亞的食指轉了一圈,暗示這整個已經恢復熱鬧的把戲坊。
她當然知道弗雷德才不會急匆匆地跑來噓寒問暖說一些心疼的話。她的男孩當然看得到她心甘情願處於危險之中,保護著她愛的人們時,展現出的無限魅力。
而這才是她最想要的。
「西爾,走了。」安迪在門口的位置說道。他已經很體貼地給了這個新人很多時間了。
「讓我說最後一句,我的夫人。」弗雷德輕聲說,眼裡滿是喜悅,「你剛才可太帥了!」
「帥吧?」西爾維亞眨了眨眼,「這可不常見。在座的各位都給我交個門票啊。給你一次發財的機會,弗雷德。」
「當然當然。以後有食死徒都往我這裡趕。」弗雷德雙手抱臂頻頻點頭,「來韋斯萊把戲商店不僅能購買有趣的把戲和防咒商品,還能圍觀傲羅暴揍食死徒!」
西爾維亞樂呵呵笑著轉了個圈,也揮了揮手,和安迪一起離開了。
弗雷德只是注視著他的女孩,臉上帶著止不住的笑意。
「今天的工作報告有得寫了吧?」安迪邁著步子走在對角巷的街頭。
「你真的覺得我做的不錯嘛?」西爾維亞問。
「當然。」安迪揉了揉後腦勺,「怎麼?我太經常面無表情地開玩笑讓我說話都不可信了?」
「那就好!」西爾維亞長吁了一口氣,「你不知道我剛剛多緊張!安迪!我還得擺出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
「就是這樣。」安迪的目光落到一別往日那般熱鬧的街道,讓人難以察覺地嘆了一口氣,「作為傲羅,你就算下一秒要死了,你也得告訴所有人不用怕。就算死了也給我保持一個囂張的表情,讓那些家伙殺了你都不爽!」
「這就是為什麼我們合得來,安迪。」西爾維亞笑著和他碰了碰拳頭。
「和一個剛畢業的小鬼合得來讓我聽起來很不穩重。」安迪癟了癟嘴,「昏擊咒是個辦法。我也看出你有意識減少破壞,但還有更好的辦法。」
「統統石化就更合適。」西爾維亞點了點頭。
「作為新人,你已經很優秀了。」安迪拍了拍她的腦袋,「讓你參與一次抓捕也不錯。現在知道訓練該往哪練了嗎?」
西爾維亞點了點頭:「我真沒想到那個家伙還有第二把魔杖,差點出大錯。」
「你想想他們殺害了多少巫師,繳幾把魔杖對他們來說不難。」安迪面色一沉。
「也是。」西爾維亞嘆了一口氣。
「走吧,請你吃點……」安迪順手一指,才想起來弗洛林冰淇淋店已經關上了,手指一轉指向更遠處,「請你喝一杯。」
西爾維亞還站在原地,伸出了兩根手指。
「行,兩杯就兩杯。」安迪笑著一拍她的後背。
「二十。」西爾維亞跟上了他的腳步。
「二十杯。」安迪扯出一個漂亮的笑容,「沒喝完不許走。」
「二十……盎司。」西爾維亞扯出一個笑容。
「聽不見啊。」安迪擺了擺手,「二十杯。今天你就算把命給我交了,也得喝完。」
「我命沒了,弗雷德會殺了你的。」西爾維亞是後悔說出大言不慚的話了。她可太知道為什麼朵拉說只有安迪可以帶她了。
「你確定?誰殺誰?」安迪眯起眼睛。
「求你,別殺他。」西爾維亞又反悔了。
「我考慮考慮。」安迪說著,猛地往邊上一跳躲過了西爾維亞的一記糞蛋。他突然從口袋裡也拿出了同樣的東西,西爾維亞拔腿就跑。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道大家喜不喜歡看上班的劇情啊,我感覺我寫的挺爽的,西爾真帥,我真驕傲。
因為之前是以開學作為時間節點分卷的,那對應一下時間,下一章開始就是新的一卷了,混血王子的劇情也就正式開始了。
私設很多啊寶們,我的私設越來越多了,為了救人也為了把整個時間線和故事觀給圓起來。我覺得這一年劇情,還是挺頂的,鄧布利多這個kpi也就拉開帷幕了。感謝在2022-02-12 12:57:53~2022-02-16 12:57:5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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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影绰绰第八年
第184章 一七四、險像環生與不
「你說被害者叫什麼?」
「你好啊,唐克斯小姐。」霍德爾看著走進總部客廳的西爾維亞,直起身從一張長長的羊皮紙後面探出腦袋。
「小日子過得挺不錯嘛,沃夫林先生。」西爾維亞哼了一聲,「舒服的沙發、可口的點心還有剛泡好的咖啡?」
「你還是要這樣和我說話嗎?」霍德爾無可奈何般嘆了一口氣。
「我可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西爾維亞一擺手坐到了霍德爾的對面,「你領的可是最重要的任務之一——駐守總部。」
「我希望你這句話是真心的。」霍德爾說。
「當然。」西爾維亞搶過他面前精美碟子裡的一塊巧克力蛋糕,「一定要有人看家的。萬一出了什麼情況也好聯系其他人去支援不是嗎?」
「真是太好了對嗎?這樣看來我也不是完全沒有作用。」霍德爾揚了揚眉毛。
「沒辦法。畢竟你一出門就可能會被打成篩子。」西爾維亞冷笑了一聲,「你在看什麼?」
「我在整理我的旅行筆記。」霍德爾說著重新把自己的重心交給沙發,「我打算整合編寫點關於世界各國魔法史的文章。」
「賺錢?」
「賺錢。」
西爾維亞聽到這個答案忍不住笑了起來。她叫來了克利切要了一盤烤肋排和一杯黑咖啡放在一邊的小桌子上。
「我最後還是選擇面包了對嗎?」霍德爾也自嘲般笑了笑。
「人都是庸俗的,沃夫林先生。」西爾維亞咯咯咯地笑著,「至少得靠著加隆活下去,你說對吧?」
「是嗎?」諾曼顯然是聽到了他們的交談風風火火地走了進來,「沃夫林的家產什麼時候需要你自食其力了?」
「你難道是吃空了卡爾文家才不得不來的英國?」霍德爾冷哼了一聲。
「那是英國需要我。」諾曼昂著他的腦袋靠在西爾維亞的沙發背面斜睨著他的表哥,「你知道我一天接手多少病患?」
「是啊!英國只有你一個治療師呢。」霍德爾翻了個白眼。
「看看這是什麼?」諾曼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皮夾,兩指利落地打開,「我轉正了,我親愛的表哥。」
「花了一年?」霍德爾相當不屑。
「不比你一個無業游民好?」諾曼嘖了一聲,感覺這個霍德爾多少有點欠揍。
「歡迎你們去看看我在總部的房間,看看我每天還在做什麼。」霍德爾繼續把注意力放到手中的羊皮紙上。
「做什麼?」諾曼眯起眼。
「魔藥。」霍德爾打了個響指,「我最近在試著做各種適合隨身攜帶的魔藥——及時止血的、補充精力的、協助脫身的……」
「做多少了?」
諾曼一問,霍德爾閉嘴了,而且看起來像馬上要做一個讓他的表弟直接暴斃的。
「難點在於要把魔藥提煉濃縮。」霍德爾瞪著一臉嘲笑的諾曼,「我希望及時幫助到鳳凰社的成員。」
「希望你一年之內也能做到。」諾曼大笑了一聲。
「真好吃。」而西爾維亞心滿意足地清空了盤子裡的食物。兩個男孩瞬間停止了劍拔弩張,沉默地看向她。
「梅林啊,你這是不是太快了點?」霍德爾感嘆道。
「爭分奪秒你明白嗎?時間就是金錢明白嗎?浪費時間就是浪費生命明白嗎?」西爾維亞說著喝了一口她的咖啡。想當年高考,她的進食速度可比這快多了。
「你要出門?」諾曼看了看一邊古老的落地鐘,「你不是剛下班回來?約會去了?」他像是故意這樣說的。
「你是覺得食死徒不夠多還是把戲坊顧客不夠多?」西爾維亞擦了擦嘴,「今天晚上我被安排執勤。」
「早去早回。」霍德爾再次低下頭。
「誒,對了。」西爾維亞站起身時看向霍德爾,「沃夫林先生,你去旅游的時候有沒有找到我們之前看過的天然魔法石?」
「我特意打聽過。」霍德爾抬起頭,「特別在途徑赤道的時候。但得到的答案都是現在已經見不到了。」
「噢,好。」西爾維亞失望地嘆了口氣,「我走了。」
「再見。」霍德爾簡單地說。
而諾曼只是注視著女孩的背影沒有說一句話。
「愛上了?」霍德爾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嗤笑了一聲。
諾曼只是慢慢把視線移回來,露出了狡黠的笑容:「你最清楚誰愛上了不是嗎?」
「來了?」
「來了。」
「出門。」
「啊?」
西爾維亞剛到傲羅辦公室就被安迪按住肩膀轉了個方向往外走。
「今天是我們西爾最喜歡的外勤呢。」安迪用他平淡的臉帶著俏皮的語氣說著。
「這麼突然?」西爾維亞雖然這樣說,但心情還是很好,「什麼工作?夜巡嗎?這可是我老本行了!」
「執行命令——」安迪長吁了一口氣,「突襲搜查——搜捕通緝犯。」
「誰?去哪?」西爾維亞馬上清了清嗓子,飛快跟上他的腳步,「就我們?」
「綽綽有余。」安迪說著把手裡一張卷好的羊皮紙塞到西爾維亞手裡。
「斯坦·桑帕克?!」西爾維亞看著羊皮紙上的巫師信息忍不住停住了腳步,「騎士巴士的售票員?」
她記得!她當然記得!可是……
「怎麼?」安迪見狀也停下腳步,「如果你要告訴我,這是認識的人所以你沒辦法公事公辦,那我們需要先進行一個交談再出發。」
「不……不是。」西爾維亞很少見到安迪這樣嚴肅的樣子,而他一般擺出這樣的架勢的時候就說明他是認真的並且是不容分說的,「我就是很震驚。」
「有人舉報說他在一家酒館裡談論食死徒的秘密計劃。」安迪說,「你在上面也看到了。」
「是。」西爾維亞重新邁開步子,「我就是很震驚!我覺得他不會……」
「會不會搜了就知道。」安迪把那張搜捕令重新拿回去。
「我覺得他很有可能是被施了奪魂咒。」西爾維亞記得斯坦是因為奪魂咒加入了食死徒的行徑。
「西爾維亞·唐克斯。」安迪慢悠悠地說,「你是傲羅,你的工作就是執行命令。」
「所以,當時烏姆裡奇讓傲羅抓捕海格是因為命令,攻擊麥格教授也是因為命令。」西爾維亞說著看向安迪,「傲羅在工作的時候就是冷血無情的是嗎?」
她說完這句話就愣住了,低聲喃喃了一句:「抱歉……」
「是。」安迪點了點頭,「就算現在像去年一樣有一個任務到你頭上叫你馬上逮捕鄧布利多,你也要照做。」
「我明白了。」西爾維亞點了點頭。
是啊,他們是傲羅。如果他們都不能秉公執法,都不能摒除個人情感,那誰來保證魔法界的安全?
「怎麼樣?」
這次的任務執行得很快,快到讓西爾維亞更加確信斯坦就是被冤枉的。他們拿著搜捕令破門而入之後,斯坦就想辦法要逃走,而安迪眼疾手快地把他拿下了。
「沒有任何關於黑魔法的痕跡。」西爾維亞搜查完整個房子之後是這樣回答安迪的。
「噢。」安迪的魔杖還指在被速速禁錮在他身前的斯坦,「那就把人帶回部裡吧。」
「這難道不能說明他的清白?」西爾維亞皺起眉頭,「如果說他被施了奪魂咒……」
「那就是其他人的工作了。」安迪敏銳地看向她,「如果他是清白的,那他就會被無罪釋放。」
「沒有咒語可以檢測一個人是不是被施了奪魂咒不是嗎?」西爾維亞突然覺得有點可笑。
「結束工作。」安迪攤開手伸到西爾維亞面前。
西爾維亞沒有說什麼,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貓玩偶的門鑰匙,眼睜睜看著斯坦被送走。
「對。」安迪似乎思考了一下還是回答了西爾維亞的提問,「你回部裡之後一定不要再說這些。」
「也就是說,魔法部目前逮捕的嫌疑犯裡,都是不能確定是不是無辜的人?」西爾維亞扯了扯嘴角。
「我問你。」安迪轉過身面向她,「那就放了嗎?」
「什麼?」
「只要考慮到奪魂咒,就把他們放了嗎?」
「從前不就是這樣?法庭上多少食死徒是說自己中了奪魂咒所以開脫的?」
「不管從前如何,現在的部長是傲羅辦公室出身的斯克林傑。」安迪很少露出這樣坦誠的神情,他眼裡分明都是對這般做法的認可,「更何況現在是什麼情形?之前放了他們最多是窮途末路。現在呢?你敢放?」
這就是令可錯殺嗎?
西爾維亞沉默了。
「你還是不知道對手有多詭計多端。」安迪搖了搖頭,「收起你的同情心,西爾。」
西爾維亞點了點頭,跟著安迪走了出去。一個幻影移形回到了倫敦。
「很殘忍是嗎?」安迪看向這個臉色很不安的小姑娘,「和你想像中的伸張正義不一樣是嗎?」
「我就是在想,真應該感謝小巴蒂·克勞奇。」西爾維亞搖了搖頭,「他假扮了穆迪,才能讓我和我的那些同學們不受奪魂咒的控制。」
「原來是害怕了?」安迪說著靠在了那個紅色電話亭上。
「你不怕?」西爾維亞反問。
「我中過奪魂咒。」
「什麼?」
「我說。」安迪扯出一個苦澀的笑容,「我中過奪魂咒。」
「什麼時候……」西爾維亞瞪著眼但耳朵忽然聽到了幾個路過的麻瓜的交談,忍不住被吸引了注意力。
「我沒見過那麼詭異的死狀……」
「你看到她的屍體了?我都沒敢看!」
「是遇到仇家了吧?」
「誰知道呢?最近太多這樣的殺人案……」
西爾維亞和安迪對視了一眼。
「你好,幾位女士。」安迪率先上前攔住了那幾個麻瓜,「請問你們在說什麼?」
「噢。」其中一位女士上下打量他,「剛剛我們看到……有一具女人的屍體……」
「就在前面左拐的那個街區。」另一位補充道。
「最近太多這樣的事情發生了。」第一位女士看了看安迪身後的西爾維亞,「你和你的女兒也快點回家吧。」
「女兒。」西爾維亞在那幾位女士匆匆離開之後忍不住調侃道。
「走。」安迪倒是干脆利落地說著,轉身邁開步子。
「真不敢相信,這可就在魔法部附近。」西爾維亞急忙跟上。
「你知道這還意味著什麼嗎?」安迪問道。
「遇害的很可能又是魔法部職員?」西爾維亞馬上跟上了他的思路,「這些該死的!那些食死徒就盯著准備下手呢!」
「走快點,拉住我。」安迪伸出胳膊,在西爾維亞搭上的那一刻,兩個人仿佛飛起來了一般移動得飛快。
「看起來……」西爾維亞不需要把注意力放在行動上便開始環顧四周。
「在這。」安迪停住腳步時,西爾維亞也隨著他停下了,「魔法部設置的屏障。」
他說著舉起魔杖輕輕一揮,西爾維亞跟著他的腳步往前走,原本空蕩蕩的陰暗街道出現了不少巫師。
「雷奧?」西爾維亞看到了熟人便迎了上去。
「西爾?」雷奧妮轉身面向她,「我剛剛回部裡,聽到巫師遇害的消息便出來了。」
「怎麼回事?」安迪問道。
「食死徒。」傑斯敏言簡意賅地回答,指了指一邊還殘存的黑魔標記,「又是一起謀殺案。」
「已經調查結束也錄入檔案了。」雷奧妮嘆了一口氣,「是位很優雅的女士。」
「我之前見過艾博夫人的,她待人很親切。」傑斯敏遺憾地低下頭。
「什麼?」西爾維亞則是猛地瞪大了眼睛,「你說被害人是誰?」
「艾博夫人。」傑斯敏重復道,「就是我們部裡那位艾博先生的太太,雖然我和他沒有……嘿!西爾!」
西爾維亞的腿突然一脫力,是安迪拉住了她的胳膊才讓她沒有跪坐在地上。
「你怎麼了?」安迪雙手箍住了她的肩膀保證她可以站著。
「你說是……」西爾維亞看向人群之中若隱若現的那具屍體,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
「你認識?」安迪輕聲問道。
「我……」西爾維亞踉踉蹌蹌地衝上前,擠過人群,親眼見到了那熟悉的面孔,最終還是慢慢地跪坐了下來。
她之前從來沒有發現,麗貝卡長得這麼像她的媽媽。
「嘿,你還好嗎?」雷奧妮也躋身上前,按住了西爾維亞的肩膀。
「這是貝蒂的媽媽。」西爾維亞看向雷奧妮,碩大的淚水再也止不住了一樣滾落下來,「貝蒂是我最好的閨蜜。她媽媽對我一直很好……我前幾天巡邏到他們家附近才……才和她問了早安。」
雷奧妮沒有說什麼,只是摟緊了西爾維亞。她能感受到這個姑娘已經在她的懷裡泣不成聲了。而且真的,沒有哭出一點聲音。
「……貝蒂才剛結婚啊……」 西爾維亞抽泣著說著些什麼,但雷奧妮只聽懂了這句。
「需要處理屍體了。」傑斯敏的魔杖一揮,一個木質的棺材飄了過來。
「西爾。」安迪喊了他的搭檔的名字,他是想像下命令一般叫這個新人鎮靜。但他發現他確實除了叫出名字什麼也做不到。
西爾維亞擦了擦眼淚站起身退到一邊,低著腦袋,讓她的長發能擋住她哭紅的雙眼。
我怎麼好像……不記得有這件事?
但好像……真的有這件事。
「痛快地哭吧。」安迪揉了揉她的腦袋。
西爾維亞卻用力地搖了搖頭。
「我很遺憾……西爾……」雷奧妮說著也低下了頭。
「我作為傲羅究竟能做什麼呢?」西爾維亞苦笑著看向安迪,「為什麼……為什麼到了關鍵時刻我還是一樣束手無策?」
「別這樣……」雷奧妮絕對不敢相信她會露出此刻這樣溫柔的神色,但前提是她沒料到西爾維亞臉上會有這樣的悲痛欲絕。
「因為傲羅也不能保護所有人。」安迪的聲音像劃破夜空的流星般讓西爾維亞的眼睛忽地一亮又泯滅。
她有些厭惡這樣接受現實的自己。但安迪說的,總是那麼簡單,那麼明顯,那麼容易讓人忽略,那麼一針見血又那麼真實。
「做不到的就丟了,想想你還能做什麼。」安迪看向了天空。夜色深沉,沒有一點點的月光,甚至在他抬起頭的一刻,淅淅瀝瀝地下起了小雨。
「我把艾博夫人送回家。」西爾維亞說著看向傑斯敏。
「你確定你來做這個工作?」傑斯敏也嘆了一口氣。
「我來更合適。」西爾維亞的眼裡全是心如死灰般的沉寂,「我作為老朋友去通知艾博家,還能更好地安慰他們……節哀順變。」
「走吧,我和你一起。」安迪揮動魔杖接手了那具蓋好的棺材。
「你要和我一起去?」西爾維亞看向他。
「我們是搭檔,西爾。」
西爾維亞回到把戲坊樓上的小套間已經是午夜了。她回了一趟家沒有看到弗雷德,便幻影移形來到了這裡。
「弗雷德。」西爾維亞沒有開燈。她看著因為疲憊而熟睡的弗雷德,甚至有些不忍心叫醒他。但她內心的恐懼和痛苦不斷地在折磨著她,讓她無法支撐自己的情緒。
「Bunny?」弗雷德聽到了熟悉的呼喚,揉了揉眼睛。但只是伸出了手,似乎在等他的老板娘像平時晚歸那樣撲進自己懷裡。
「弗雷德……」西爾維亞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好像邁不開腿一樣杵在那裡,一遍遍叫著他的名字,「弗雷德……」
「怎麼了?」弗雷德馬上發覺不對般驚醒過來,抓起魔杖一揮點亮了房間裡的燈,導致他們倆因為突如其來的光線都猛地閉上眼。
「嘿!怎麼了?我親愛的?」弗雷德適應好了之後重新睜開眼睛,看清眼前心愛的女孩時頓時慌了神,「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了?」他猛地起身,那張記錄著今天誇張的銷售記錄的羊皮紙滾落到地上。
「弗雷德……我……」西爾維亞只是搖著頭。
「你臉上怎麼回事?」弗雷德瞪著眼來到她面前,「誰打的你?」
「麗貝卡。」西爾維亞說著,沒有管弗雷德錯愕的眼神繼續往下說,「她媽媽死了。」
「什麼?」弗雷德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傲羅趕到的時候已經太晚了……我們甚至連凶手都沒有頭緒……」西爾維亞強忍著淚水,「我也是這樣告訴貝蒂的,但是……誰能接受……」
「你去告訴她的?」弗雷德顯然覺得這是個不好的安排,但隨後嘆了一口氣,似乎又是對此的理解。
「她給了我一巴掌。」西爾維亞一副自己自作自受的樣子,「然後就抱著我哭了起來……我都不知道我該怎麼辦……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在學校的妹妹知道了嗎?」
「艾博先生已經寫信送去霍格沃茨了。漢娜很快就會回來。」西爾維亞點了點頭,「我就是在……我就是在想,我怎麼可能說出節哀順變這種話?我覺得太殘忍了……我完好無損地出現在他們面前,沒有一點和食死徒搏鬥過的痕跡,和他們說節哀順變?」
「貝蒂有說什麼嗎?或許有什麼可以幫上忙的?」弗雷德輕聲問著。
「能幫什麼忙?」西爾維亞摸著自己挨了一巴掌的臉頰,「她狠狠推了我一把……或者不止一把……然後給了我一巴掌問我為什麼我沒能保護她的媽媽?我不是傲羅嗎?」她說著搖了搖頭,「這才是她想讓我幫的忙,但早就晚了。」
「這是我們誰都沒能預料的……」弗雷德想把西爾維亞拉到他的懷裡,而這個動作居然比他想像的還要輕松。
「怎麼會這樣……弗雷德……貝蒂的媽媽怎麼會死?我都還記得婚禮上她說她一定要來參加我們的婚禮……」西爾維亞把腦袋埋在弗雷德的懷裡。
「我們對此都很遺憾,Bunny。」弗雷德輕輕揉著她的腦袋,「明天我去一趟艾博家裡,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幫得上的。」
「弗雷德……」西爾維亞加緊了手臂的力度,「我突然好害怕……」
「別怕……別怕。」弗雷德也顯得底氣不足了些,「我在這呢,Bunny。」
「那你能保證你一直在嗎?」西爾維亞抬起頭,已經麻木又空洞的雙眼重新泛起淚光。
「當然!」弗雷德捧起她的臉正色道,「我永遠都會在,我保證。」
那就好。
你一直都會在,那就好。
西爾維亞閉上了眼,沉沉地睡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是刀子。
對我來說也是個突如其來的刀子!
我是邊寫邊重新翻翻原著,我才發現原著裡漢娜的媽媽去世了。
我丟啊!我在私設麗貝卡的時候我完全不記得有這回事啊!!!
就就就天降素材了,我就只好寫了我
對於傲羅這個職位的描寫,原著給的並不多,所以基本上是我自己的理解啊,如果覺得有任何ooc的地方都算我的。我感覺就是和刑警很像。
今天我也回學校上課啦,這學期會忙死可惡。但更新不會斷的家人們,大家放心看就好,逢年過節再給大家加更哈哈哈哈!
第185章 一七五、失落與救贖
「命運顛沛,但我還有你。」
「你不是傲羅嗎?」
西爾維亞無數次被這樣的場景驚醒。她的貝蒂紅著眼眶流著淚,用顫抖的拳頭狠狠砸在她肩膀上。
我不是傲羅嗎?
西爾維亞知道麗貝卡那時的刻薄是極度悲傷之下喪失理智的結果。
她當然可以理解。但她也是真的難過。
「我去幫你請假,你今天別去上班了。」朵拉擔憂地看著她妹妹難看的臉色,盡管她自己也因為過渡的疲憊和亂七八糟的心事而憔悴不少。
「請什麼假?開什麼玩笑?」西爾維亞坐在她的早餐面前,沒有半點食欲。
「我不覺得你這樣的狀態可以好好工作,親愛的。」安多米達拉過她小女兒的手,安撫般地說,「你的臉色也太差了。」
「那是因為她昨晚根本沒怎麼睡,驚醒了好幾次。」弗雷德嘆了一口氣幫忙把剩下的幾道早餐端到餐桌上,「聽我的,Bunny,你需要休息。」
「傲羅也不能全年無休,西爾。」泰德似乎很擔心他的女兒在這時犯倔。
「安迪說,傲羅保護不了所有人。」西爾維亞淡淡地開口,看向她的家人們。
「西爾,你不應該給自己強加太多的壓力。」朵拉稍稍皺起眉頭。
「可我當時想要做傲羅的時候,就是想……」西爾維亞輕輕嘆了一口氣,「就是想保護我愛的所有人的。」
可現在的情況看來,似乎也和預計的完全不一樣。
你真的喜歡傲羅這個工作嗎?
她又想起了霍德爾曾經一針見血問出的問題。
嗯,他可真是個智者,說的話讓我每一年都可以琢磨出新的想法。
「艾博夫人的死是個意外。」安多米達寬慰地說,「我們對此都很遺憾。」
「意外。」西爾維亞苦笑著搖了搖頭。
這真是最令人惋惜和最無能為力的一個詞。
前者和後者都是西爾維亞最討厭的感覺。
艾博夫人是意外。
那你們呢?
西爾維亞看著滿桌的人,突然劇烈地咳嗽了起來。她突然想到了結局,這張滿滿當當的桌子只會剩下安多米達和她。
或許也沒有她。
「怎麼了這是?」安多米達明顯被嚇了一跳。
「好了好了,Bunny。吃點早餐然後回去睡一覺。」弗雷德皺著眉頭來到西爾維亞身邊蹲了下來,把她散亂的發絲夾到耳後,再不動聲色地幫她擦去了驟然落下的眼淚。
「我沒事。」西爾維亞才不想把那些擔憂天天掛在嘴邊,盡管她忍不住會去想。
「傲羅一年有幾天的休假,我反正幫你做主用上了。」朵拉說著喝了最後一口牛奶,披上外袍就飛快地往外跑,生怕給西爾維亞一秒反對的機會。
「你呢?」西爾維亞則是看向弗雷德,「把戲坊該開門了。」
「你確定不要我陪著你?」弗雷德直接了當地問。
「你知道我希望的。」西爾維亞用力握了握弗雷德的手。
「我會早點回來。」弗雷德說著也披上了他的外袍離開家。
西爾維亞目送著她的男孩離開,輕輕嘆了一口氣,才把注意力放回面前的早餐上,但還是沒有想進食的欲望。
「你知道嗎?西爾。」泰德雙手交握放在桌面上看著他的女兒,「當你選擇了這個職業的時候,你就該想到你要比常人都要堅強和勇敢。」
「爸爸,我想我確實高估了我自己。」西爾維亞垂下了眼眸。
「你已經做到最大的堅強了。」安多米達看了一眼她的丈夫,接著說。
「其實……我想和你們談談的……」西爾維亞狠狠抹了一把臉,「其實,我沒有表面的那麼堅強。」
「你隨時可以找我們談。」安多米達顯得有些驚喜和意外。
「也沒什麼……就是……」西爾維亞也不知道她要說些什麼,「從我入職之後,我就常常有一個想法——為什麼我要給自己找罪受?」
她說著莫名其妙地笑了起來。
這是她的真心話。
「我最想要的工作,是回霍格沃茨給賓斯教授做助教。」西爾維亞撐著自己的腦袋,「每天忙裡偷閑看點書,寫寫文章賺點外快。」她又想起霍德爾說的話,忍不住頻頻點頭,「我不喜歡這種緊迫的工作。我不喜歡突然砸下來的工作。我不喜歡考慮績效和能力。」
安多米達和泰德對視了一眼。
「但我喜歡巡邏。」西爾維亞坐直了,「我喜歡看著我的魔咒越來越精進。我喜歡和我的同事並肩作戰。我喜歡把黑巫師捉拿歸案。」她說著隨性地一拍手,「不適應對一個職場新人來說很正常。只是在其他人考慮著該怎麼權衡自己的喜好找到滿意的工作的時候,我居然要考慮……」
怎麼樣才能救更多人的命?
她又笑了起來,找到了答案:「我可能被我那些所謂的使命感壓倒了。」
「你太累了,西爾。」泰德搖了搖頭,「安迪說得對,傲羅不代表能保護所有人。」
「那如果我作為傲羅,連你們也保護不了,怎麼辦?」她說出了她的擔憂,這種還有幾條人命掌握在她手裡的感覺一點也不好,「我承認我沒想過情況會變得這麼糟。我沒想過直面生死遠比我想像中的沉重太多。」
「我也常常在想,我的兩個傲羅女兒犧牲了,怎麼辦?」安多米達輕聲說著,像是撥動了西爾維亞心靈最深處的那根弦一般。
「媽媽?」西爾維亞有些錯愕地眨了眨眼。
「在生死面前,每個人都是一樣的。」安多米達反而笑了起來,「你是我們的女兒啊。」
「食死徒來了,我們兩個勇敢的女兒可是抵擋在最前線的。」泰德自豪地笑著。
「從你參加三強爭霸賽的最後一場時,我們就知道我們面對的會是什麼了。」安多米達溫柔地揉了揉西爾維亞的腦袋,「你剛剛看著弗雷德的眼神,就像好多年前我懷著朵拉看泰德去上班的樣子。」
「我總是忘了……你們已經經歷過一次了。」西爾維亞皺起眉頭。
「當時你媽媽就像你一樣,總說什麼擔心我出事的話。」泰德回憶著說,「你知道我是麻瓜出身的巫師,在當時的情況下有多危險。」
「而我又被布萊克除名。」安多米達輕輕摟過西爾維亞,「你不知道我聽說你和貝拉特裡克斯對峙過的時候我有多害怕!我太清楚我那個姐姐,如果她知道你是我的女兒……」
「她已經知道了。」西爾維亞的語氣像是確實也不能更糟了一樣。
「我就是想告訴你,西爾。我們完全可以明白你的焦慮,甚至我們無時不刻活在這樣的焦慮中。」安多米達讓她的女兒靠在她身上,「但我們也必須往前走。」
「西爾,我親愛的女兒。」泰德溫和地說,「勇敢是當你還未開始就已知道自己會輸,可你依然要去做。」
西爾維亞還記得後半句:
「而且無論如何都要把它堅持到底。你很少能贏,但有時也會。」
就在這時,鳥哥從樓上飛了下來。西爾維亞知道他是在房頂遇上送信的貓頭鷹順帶捎了下來。
西爾維亞看了一眼信封上的名字便著急忙慌地打開,在信紙展開的那一瞬間她又像是受驚般急忙合上。
「是麗貝卡寫來的?」泰德猜測著,看著他女兒的神情更加肯定了這個答案。
「她怎麼可以……」西爾維亞吸了吸鼻子長吁了一口氣,「對我說抱歉啊?」
讓一個剛剛喪失了親人的女孩對自己說出表示遺憾的話?
她在打開信紙的那一刻看到了第一句便是「我很抱歉昨天說了那樣的話」。
但顯然,這讓西爾維亞陷入更深的悲戚。
「把信看完吧。」安多米達拍了拍她的後背。
西爾維亞聽話的重新打開信紙,慢慢看完了那些熟悉的字跡。
「她還好嗎?」泰德估摸著西爾維亞閱讀的速度,問道。
「他們要走了。」西爾維亞再次嘆了一口氣,「今天漢娜就會從霍格沃茨回來。他們一家要出國了。」
「也好。」安多米達理解地點了點頭。
「最後還是這樣了。」西爾維亞苦笑著看著手中帶著花香的信紙,「梅林啊……她結婚的時候我們還聊過這個……」
「你記得去送送她。」安多米達說道。
「當然。」西爾維亞把信紙收好,「我肯定會送他們一家平平安安到達機場。」
鳥哥在一邊梳理著羽毛,突然警覺般抬起頭,隨即門鈴便響了起來。
「我去開門。」泰德站了起來。
「我去開!」西爾維亞突然緊張了起來,「你答應我,爸爸,無論如何你一定要十倍百倍地小心!」她又猛地看向安多米達,「媽媽你也是!」
鳥哥倒是不耐煩地張開了翅膀,飛出餐廳,隨著一聲家門吱呀打開的聲響,和一陣平靜,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是你?」西爾維亞看著霍德爾猛地松了一口氣,「嚇死我了。」
「你看起來也就比嚇死好那麼一點吧。」霍德爾見到她的臉色時馬上皺起眉毛,再看向房子的男女主人,「唐克斯先生,唐克斯夫人,日安。」
「西爾現在還比較敏感,你別見怪。」安多米達給了霍德爾一個微笑,「用過早餐了嗎?霍德爾?」
「謝謝你的好意,唐克斯夫人。」霍德爾給了一個百分百完美的笑容,走到了西爾維亞身邊,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小瓶子,「我是來送這個的。」
「這是什麼?」西爾維亞沒有接,「我沒病,沃夫林。」
「這是幫助你睡一個好覺的魔藥。」霍德爾像是早就知道她不會接過一樣,把那個小瓶子擺到她面前的桌上,「我一大早就聽說了艾博家的事情。我想這能幫到你。」
「謝謝。」西爾維亞接受了他的好意。她拿起了那個小瓶子,打開蓋子聞了聞。
「昨天的受害者不止有艾博夫人。」霍德爾拉開邊上的椅子坐了下來,「是食死徒制造的連環凶殺案。死者的情況都如出一轍。」
「他們又想靠這樣引起恐慌。」泰德憤懣地一拍大腿,把自己嚴肅的臉轉向窗外。
「這麼說,我又該加班了。」西爾維亞接受現實般點了點頭。
「這麼說,你該好好休息了。不然哪有精力工作?」霍德爾斜睨了她一眼,「你這是一晚上都沒睡吧?」
「一個個的淨說這話。我睡得好好的才有問題吧?」西爾維亞看著霍德爾,突然間狠狠拍了一下他。
霍德爾明顯被嚇了一跳,錯愕之余甚至張了張嘴,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
「大家都對現狀唯恐不及,你反而自己跑回來。」西爾維亞看著眼前這個柔弱得自己一拳就能打倒的家伙莫名慪火,「我是該休息。但你給我記住了!沒事別出門!」她說著把那瓶魔藥拿在手裡站起來往樓上走。
「好好睡一覺,西爾。」安多米達像是松了一口氣一般。
「我決定!」這個姑娘踏上樓梯的那一刻突然轉過身,「從今天開始,沒有我和朵拉的陪同,你們倆誰也不許出門!還有你!沃夫林!」
霍德爾指了指自己,明顯在說:你確定嗎?
「我叫小天狼星把你關起來。」西爾維亞撂下這句話才繼續往上走。
一個能被斯內普誇贊魔藥的學生絕對不一般。至少西爾維亞靠著那瓶魔藥,真的睡了一個這麼兩年以來最踏實最舒服的覺。
而在她睜眼的瞬間,看到了她的紅發男孩就靠在床板上,手裡拿著長長的把戲坊清單。
「嗯?你醒了?」弗雷德伸手輕輕撫上西爾維亞的臉頰。
「你不是去上班了嗎?」西爾維亞把手覆上了弗雷德的手背。
「聽你這樣說就是沒醒過了?」弗雷德很滿意地笑了笑,「現在已經是深夜了,Bunny。」
「什麼?」西爾維亞猛地起身,就在這一瞬間肚子發出了需要食物的哀嚎,「哎呀。」
「看看你右邊。」弗雷德把手裡的羊皮紙放了下來。
西爾維亞一轉頭就看到一盤熱騰騰的焗土豆。
「就猜到你會餓。我用了保溫咒,放心吃吧。」弗雷德順手捏了捏她的臉。
「我真愛你,弗雷德。」西爾維亞馬上端起盤子狼吞虎咽了起來。
「你看起來比早上好多了。」弗雷德撐著腦袋看著他的女孩吃得津津有味的樣子。
「沃夫林還是有點本事在身上的。」西爾維亞嘖嘖稱奇。
「什麼本事?讓你好好睡一覺?」弗雷德的語氣多少有點不悅,「我明明也有做美夢的把戲產品。」
「弗雷德,你知道你的把戲受眾是另一種需求。」西爾維亞因為嘴裡的食物沒有吞下,而有些口齒不清。
「但我就是想說,這個沃夫林確實是很有一套啊。」他有些傲慢地揚了揚眉毛,「就這樣帶著一瓶魔藥瀟灑地過來?」
「確實是不懂事了點。」西爾維亞故作嚴肅地點了點頭,「你昨天因為我那副鬼樣子也沒能休息。這個沃夫林怎麼沒給你帶一瓶?」
「得了吧!」弗雷德這算是成功被逗笑了,「好了,不開玩笑了,看你精神不錯,我就放心了。」
「這個魔藥確實厲害。」西爾維亞摸了摸自己心髒的位置,「或者說睡一覺真的能讓人好受很多。」
「我今天去了一趟麗貝卡家裡。你也知道他們打算離開。」弗雷德往西爾維亞身邊湊了湊,「瑞恩的花店讓李接手了,我今天和他一起去熟悉了花田那裡的事宜。」
西爾維亞停止了咀嚼,望向弗雷德。
「當然不是買下來!」弗雷德被她圓溜溜的眼睛一望就有些慌了神,「就先幫他們照料著。我想那麼大的店鋪總要有人幫忙……」他話還沒說完,他的姑娘就撲進了他的懷裡,導致他再次慌了神。
而西爾維亞只是突然間就很想擁抱他。
「怎麼了?」弗雷德在擁抱之下的一陣靜默之後開口問道。
「我當初喜歡你的時候都沒想過你能這麼細心。」西爾維亞皺著眉頭癟著嘴,「你他媽的怎麼這麼好啊?弗雷德·韋斯萊?我那個不靠譜的混蛋紅頭發大個子哪去了?」
「胡說八道什麼?」弗雷德哭笑不得地說,「怎麼你都要嫁給我了還不知道我多有魅力?」
「你怎麼能這麼貼心?」西爾維亞難以置信地說,「我真的……總之,謝謝你,弗雷德。」
「你和我說什麼謝謝?」弗雷德輕輕一拍她的腦袋,「我和你說過我會去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你以為我那是隨口說的?開什麼玩笑?我弗雷德·韋斯萊什麼時候是說大話的家伙?」
「你真他娘的是全世界最有魅力的男人!」西爾維亞笑著再次把腦袋埋進他的懷裡。
西爾維亞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個胸膛就變得炙熱而又結實。說起弗雷德,她腦子裡總會出現那個嬉皮笑臉的男孩。而他似乎早就變得頂天立地,可以讓她隨意依靠了。
我知道的,我明明知道的。
西爾維亞臉上的笑比以往的都要真摯。
「啊,時間到了。」弗雷德猛地一看牆上的時鐘。
「什麼?!你不會還有精力折騰我吧?」西爾維亞猛地抬起頭,「今天絕對不能……」
「雖然我很不想打破你的期待,Bunny。」弗雷德失笑道,「但我說的確實不是那事,盡管我們都工作了之後就很少有機會。」
「你要說什麼?」西爾維亞火速把話題拉了回去。
「生日快樂,我親愛的老板娘。」弗雷德說著輕輕吻在了西爾維亞的額頭上。
房間裡的燈亮了起來,但由這位出色的男巫設計過,光線溫和得足夠浪漫。
「我生日?」西爾維亞看向指向零點的時針,「我都忘了。」
「看看誰才是糊塗蛋吧?」弗雷德很隨性地一揮手,「我的計劃已經被打亂了!原本我做了好多安排的!但你的休息更重要。」
「你怎麼……穿著這一身?」西爾維亞這時才發現他身上的裝扮和白天完全不一樣。
如果你想見到把戲坊老板穿著好看的黑色西裝,那簡直是做夢!他只會穿著比他頭發還要艷麗的顏色出現在商店裡。
這是西爾維亞第二次看弗雷德穿黑色西裝,上一回還是六年級的舞會。
「我和李聊起我們收獲愛情的六年級時,發現我在舞會上居然輸了。」弗雷德揚了揚眉毛,「我想,你一定也想要回到當時的時光吧?」
「這是你要送我的禮物?」西爾維亞這時才發現,她的房間完完全全變成了霍格沃茨禮堂舞會時的樣子。
弗雷德笑著整了整他的西裝,站回地面上,行了一個標准的紳士禮。
「我能有幸請你跳一支舞嗎?」他說著露出狡黠的笑容,「韋斯萊夫人?」
弗雷德話音剛落,不知道從哪裡響起了舞曲的音樂聲,和那一年的舞會的開場曲是同一首。
西爾維亞忍俊不禁地看著他,但滿心的喜悅已經快要從她的眼睛裡蹦出去了。
「能否賞個臉,我的勇士小姐?」弗雷德只是乖巧地伸出他的手低著頭,等到他的掌心告訴他女孩已經把手交給他的時候才抬起頭來,抬眼的瞬間心髒便跳錯了一拍。
西爾維亞用了點易容馬格斯的小伎倆,讓她看起來和兩年前的那個聖誕節一模一樣。
「我的榮幸。」西爾維亞已經站到了他的面前。
弗雷德笑著牽起她的手,摟上她的腰,踩著鼓點瘋狂地旋轉了一大圈。
這一回,由我來邀請你。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別難過,來點小甜餅!生日章照常發糖!!
這幾天也太冷了吧!!!!好冷啊啊啊啊!!!!快點升溫啊!!!
而且好忙啊啊啊啊啊忙死了好多事情嗚嗚嗚嗚!剛剛開學就已經想放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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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于 2023-10-29 17:14
第186章 一七六、解救與袒露
「你以為我為什麼要加入鳳凰社?」
「來上班了?你還好嗎?」安迪看著剛剛踏進辦公室的西爾維亞給了一個笑容,他知道這個小姑娘心情有多差。
「你才是還好嗎?」西爾維亞皺起眉頭,「你的腦袋是怎麼了?」
此時在辦公室的傲羅並不多,傑斯敏正在用魔咒給安迪的腦門止血。
「不小心被襲擊了。」安迪聳了聳肩。
「幾個家伙埋伏在他家附近,專門等著他呢。」傑斯敏補充道,「安迪可抓了不少食死徒。」
「他們估計沒想到居然沒搞死我。」安迪冷笑了一聲,「我早給我的房子加了一層赤膽忠心咒,誰也別想再找到。他們估計埋伏了好些天了。」
女孩心裡咯噔一下。
「所以你放我自己訓練的時候就是去抓黑巫師了?」西爾維亞是產生了莫名的恐懼,但還是把注意力轉移了。
「你以為我的績效為什麼那麼好?」安迪得意地哼了一聲。
「而且你今天不是休假嗎?」西爾維亞說著拉起一邊的椅子在他身邊坐下,「你這看起來像撿回一條命,大叔。」
「你也休假,你不也來了嗎?」安迪笑了笑,「況且你說的正是關鍵!我要是頂著這樣的腦袋出現在我妻子和孩子面前不得嚇死他們?」
「止不住。」傑斯敏煩躁地一拍桌子,「傷口一直在裂得更大。像是中毒了又像是……我也不知道。」
「誰知道這是什麼黑魔法。」安迪翻了個白眼。
「走吧,我帶你去聖芒戈。」西爾維亞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自己去。」安迪說著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又暈暈乎乎地重新坐下。
「你可能不知道你現在看起來是什麼樣子。」西爾維亞扶著他重新站起來,慢慢往外走,「咦!你的傷口看起來像是被腐蝕了!梅林啊!你這是被潑了硫酸吧!」
「完全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安迪的魔杖指著自己的傷口,念著各種各樣治療的咒語,看起來都於事無補。
「不好意思啊,我在治療這方面簡直是一竅不通。」西爾維亞嘆了一口氣,「能幻影移形嗎?」
「如果不能的話,你也可以順手把我給埋了。我應該撐不到我們走到聖芒戈。」安迪眯起眼。
「少說幾句吧。」西爾維亞翻了個白眼。在踏出魔法部的那一刻,幻影移形到了聖芒戈。
「西爾。」在進入聖芒戈之後,安迪猛地拽住了西爾維亞的袖子,「隱匿好你們家的房子,我記得你的爸爸是麻瓜出身。」
西爾維亞一面把他交給治療師一面瞪著眼。
「你是個傲羅,你姐姐也是傲羅。」安迪對那位治療師做了個手勢,轉過頭把話說完,「你應該不會以為,這是一種保障吧?」
這是一種危險的信號。
西爾維亞咽了咽口水,衝安迪點了點頭,看著他被帶走才慢慢地轉身離開。
被埋伏嗎?
西爾維亞長吁了一口氣。
而且……我的父親……
西爾維亞倒吸了一口涼氣。
就在這位年輕的傲羅走出那個櫥窗時,她的余光瞟見一邊的巷子裡閃爍著異樣的光芒。稍稍猶豫之後,她抽出魔杖趕了過去。
就在西爾維亞趕到那個路口時,巷子盡頭的一個身影往她這裡直直撞了過來,而她一個閃身躲過,一道昏擊咒打暈面前的家伙,再一個盔甲咒擋下劈啪爆炸咒,隨後甩出速速禁錮把面前的兩個黑色鬥篷捆在一起。
「西爾?」
「諾曼?」
西爾維亞瞪眼看著倒在自己腳邊不能動彈的諾曼,再看向遠處一個縮在巷子盡頭顫顫巍巍的身影,剛剛他就是站在那個身影的旁邊。最後的目光落在了那兩個被自己捆住的黑巫師身上,挨個繳械。
這些黑巫師真的一點也不低調,穿著打扮一看就是黑巫師。
「還有一個!」諾曼像是用盡全力才喊出來一樣,而西爾維亞馬上用一個速速顯形掃過整條巷子。
該死!居然趁亂用了幻身咒嗎?還對諾曼用了鎖舌封喉?
「晚了。」那個食死徒被發現了也不惱,他的魔杖杖尖對准的正是黑魔標記,「那個小白臉剛剛叫你西爾?可不能放走你這條大魚啊——」
「跑!」西爾維亞給了諾曼一道咒立停,剛轉過身的瞬間就被一道魔咒擊中胸腔。
諾曼在恢復行動的瞬間抓起掉落在一邊的魔杖衝到西爾維亞面前拉起一道堅不可摧的盔甲護體抵擋了一道凶險的四分五裂咒。一道綠光襲來,他們倆同時往兩邊撤去。
「看看這是誰?」
熟悉的聲音響起,西爾維亞只是在一陣嗡鳴中抬起頭見到了那個她最不想看到的食死徒。
小巴蒂·克勞奇。
「解決那個男巫。」小巴蒂伸手示意身邊的兩個食死徒,「那個女的,我要親自殺。」
呸。
西爾維亞站了起來。她也不知道她中的是什麼咒語,一陣咳嗽之後,能感受到口腔裡滿是血腥味。
「休想。」諾曼的魔杖一撇,其中一個食死徒便隨著那個方向徑直砸向磚頭牆,當場頭破血流。而西爾維亞的力松勁泄咒解決了正要施咒的另一個食死徒,反手一揮,那個通風報信的家伙倒懸在了空中。
「還真是不能小看你,不是嗎?」
而小巴蒂不知道什麼時候繞到了西爾維亞身後,薅住她的頭發,魔杖戳在了她的脖頸上。
砰地一聲,諾曼丟來的一道咒語讓小巴蒂稍稍松開了手。西爾維亞猛地往後一個頭錘砸中小巴蒂的鼻梁。突如其來的疼痛讓他的手不自主地一歪,一道惡咒往天空飛去。
諾曼再次抓准時機,一道昏擊咒把小巴蒂擊退了數十步,扶住了西爾維亞,電光火石之間,肩膀卻已經被突然閃身出現的小巴蒂的指甲狠狠陷出了血。而就在小巴蒂露出狂妄的笑容時,突然一松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顫顫巍巍地往後退了好幾步。
西爾維亞這時才注意到,諾曼的魔杖正指著小巴蒂。
「跑……」西爾維亞衝諾曼搖了搖頭,咬牙切齒地吐出了一個字。
諾曼就沒打算自己跑。
小巴蒂確實是恐怖。他很快掙脫了這道惡咒,魔杖重新指向諾曼的瞬間,西爾維亞眼疾手快把身邊的男孩推開,自己也往另一邊閃開。
小巴蒂嘴裡念的,就是阿瓦達索命。
西爾維亞猛地一合眼又迅速睜開,脫下外袍丟到地上,嘴裡慢慢念出一道略顯生疏的魔咒——
諾曼在那一瞬間似乎就明白了這是什麼,也把外袍一脫丟到西爾維亞面前,那新生的火焰逐漸躥升,吞噬了兩件袍子的同時也吞下了小巴蒂新丟來的咒語。
「厲火?」小巴蒂的眼裡出現了異常興奮的神色,「你們傲羅自己也用黑魔法?」他大笑著,像是瘋魔了一樣,近乎瘋狂地往那慢慢成型的厲火裡丟更多的咒語。
一個被厲火侵蝕的食死徒在尖叫。他飛快地往前跑著,一個幻影移形著急忙慌地逃開了。
西爾維亞的魔杖一直沒有放下,她在調動所有的注意力,不讓厲火失控,也不讓小巴蒂成功解咒。
「快走啊!」那個通風報信的食死徒驚恐地大喊著。他眼裡的厲火已經沒有因為他正倒懸者而有什麼不同了,因為這火焰正在不斷躥高。
「走了,唐克斯。」小巴蒂獰笑著,伸手企圖碰一下厲火,但很快往後跳了好幾步,「你真是越來越有本事了。」
「下次我一定殺了你。」
他走了,眼裡帶著興奮和仇恨。他似乎是忘了把其他兩個還幸存的食死徒帶走。不過那個報信的家伙得到了解咒,也迅速幻影移形離開了。
另一個沒用的家伙,也順手被帶走了。
西爾維亞做著深呼吸,慢慢地,慢慢地……讓那厲火變小,再變小,消失……
「厲火?」諾曼還沒從震驚中走出來,讓他震驚的姑娘已經放下所有戒備坐到了地上,也松了一口氣。
「他媽的……」女孩罵了一句。
他媽的,我差點死了!
她知道自己的厲火也就那樣,還不足以有驚人的殺傷力,不過好在勢頭不錯虛張聲勢了一下。
「那人是誰?」西爾維亞鎮靜下來之後看向一直縮在角落裡的家伙,「你一開始就是護著他對吧?」
「那是個……」諾曼蹲到西爾維亞身邊,「食死徒……」
年輕的傲羅小姐迅速起身,魔杖重新舉起的瞬間被諾曼按下。
「別殺他。」
「你護著一個食死徒所以才被襲擊?你護著一個食死徒?!」
西爾維亞狠狠地抽出了她的手。
「我可以解釋。」諾曼急忙說道,「相信我,求你了……」
「……好啊,那你解釋。」 西爾維亞看向角落裡那個動彈不得的身影,警惕地看向諾曼。
「先讓我看看你的傷勢。」好看的男孩垂下了眼眸。
「你先給我解釋!」西爾維亞猛地把他推開,魔杖直指他的鼻梁。
「他是食死徒。因為工作失敗而被神秘人折磨幾乎致死,倒在野外被不知情的路人發現送到了聖芒戈,是我直接接手的病人。」諾曼的語速很快,但口齒相當清晰,「在我發現他手臂上食死徒標記的時候,我就想把他轉交給鳳凰社。但他還留著一口氣,說求我救他,他從來都不想給黑魔王辦事。」他顯得很痛苦,「但他沒得選,不然他的家人就會被牽連。他想逃走,只是沒想到剛出院就被食死徒帶走了,我就追了過來。」
「你瘋了吧?」西爾維亞瞪著眼。
「我沒想到後面會變成這樣!你知道原本只有兩個食死徒!」諾曼皺著眉頭,眼裡滿是歉意。
「我說你瘋了吧!諾曼·卡爾文!」西爾維亞提高了音量,「他是食死徒!他說的話你就這樣相信了?」
「你不也相信……那個食死徒嗎?」諾曼指的是德拉科。
「我是……你聽到了?」西爾維亞嘖了一聲,放下了魔杖,「不是……為什麼!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我怎麼不知道你是這種好人?」
「我是治療師,是鳳凰社的成員,同樣也是出色的攝神取念大師。」諾曼說。
「……所以呢?」 西爾維亞像是被氣瘋了一樣,「所以你確定他說的都是真話?然後呢?然後你這個治療師還兼職做保鏢嗎?」
「我媽媽是食死徒。」
「什麼?」
西爾維亞愣住了。
「霍德爾都不知道這事,其實我也知道得不算早……幫我保密好嗎?」諾曼輕聲說,盡管他早就丟出一道魔咒讓他們倆的對話沒有其他人聽得到,「我的外公只有我媽媽和霍德爾的媽媽兩個女兒。他也是伏地魔最早的追隨者之一,因為一次任務的失職他丟了姓命。沙菲克家族不僅失去了族長,還要有人去將功補過。我的媽媽選擇加入食死徒,因為更強勢的她要保護自己的母親和妹妹。黑魔王第一次倒台之後她逃到了法國,嫁給我的父親。霍德爾的媽媽是知道現在的情況有多困難才出國避難的。」他嘆了一口氣,「你可能不知道,霍德爾選擇留下來的時候,和我姨父姨媽大吵了一架。沒想到還被你臭罵了一頓。」
西爾維亞沉默了。
「我和你說是因為你可以理解,你知道有些人是迫不得已,而且你會幫助他們。」諾曼往前走了一步,讓他們的距離更近了一些。
「你和我說是因為被我逮個正著,還被我救了一條命。」西爾維亞沒好氣地說。
「你以為我為什麼加入鳳凰社?」諾曼正色道。
「怎麼?你和你表哥一樣都是因為我?」西爾維亞嗤笑道。
「我原本不打算來英國。當時世界杯那件事傳到了我媽媽那裡,她一夜之間突然病倒了。」
「……」
「然後我才知道真相。她在害怕,我從來沒有見過她那個樣子。我媽媽是多精明又自負的女巫?但她變得神神叨叨的,我爸爸對此根本毫無辦法……所以,我就想來英國。」他解釋著,眼裡是從來都沒有過的落寞,「在法國我怎麼也不可能像在霍格沃茨那樣了解到那麼多關於食死徒的消息。特別是我媽媽已經瘋到試圖把我和我爸爸關在房間裡,哪也不讓我們去。」
「你當時去圖書館看的不會都是關於那時候的書吧?」西爾維亞也冷靜了下來,「利亞說認識你,所以你是經常去斯萊特林那裡靠臉打探消息?」
「我用了我所能做的所有辦法,盡可能知道這個黑魔王的所有。我最在意的是食死徒是不是真的有行動,而這對我媽媽有什麼影響。」諾曼稍稍搖了搖頭,「我不止偷聽了你們的談話。當然,第一次偷聽就讓我大受震撼,西爾維亞小姐。」
「是因為我說的話?」
「也不算是。」諾曼揚了揚眉毛,「我當時覺得你確實是非同小可的人物。但就在我和鄧布利多交談之後,也在食死徒真的復出之後,我是想起了你說的那些話。」
「然後你選擇留下?」西爾維亞皺起眉頭。
「我收到爸爸的來信說媽媽病得下不來床了……我當時一氣之下猛地一甩魔杖,一團火焰噴湧而出,就讓我想到了你。」諾曼說著一揮魔杖,一道好看的火焰噴湧而出,在空中畫出漂亮的弧線,這是西爾維亞的教學成果,「我想到你說的格林德沃的那段演講。我想到你說你是個混血難道就要被叫雜種?被人看不起?我最討厭被人說我做不成什麼,更討厭被人告知我該做什麼。」他嘖了一聲,「我當時就想,我為什麼要回去?我為什麼不反抗?我的媽媽為了家人迫不得已置身水深火熱。而我為了家人就要畏首畏尾東躲西藏?憑什麼?」
「……」 女孩再次沉默了。
憑什麼?
好像是我給了你答案一樣。
西爾維亞在心裡嘖了一聲。這倆表兄弟怎麼都這麼受她啟發?明明一個個都那麼出色,偏要讓我這種東拉西扯說屁話的家伙帶這種高帽?
你憑什麼東躲西藏?
因為沒有勇氣嗎?
那我又是憑什麼不干脆躲躲藏藏?
她甚至不知道她憑什麼要有這樣的一腔孤勇,去鬼門關前走這麼多遭。
而這就是正確的嗎?
或許就是很神奇吧?西爾維亞當時在說那些的時候,絕對沒想過能有這樣的結果。那些天花亂墜的大道理似乎很容易說出口,甚至很容易改變別人,卻很難說給自己聽。
諾曼因為他的遭遇和泛濫的同情心救下一個食死徒,差點害死的是打著伸張正義名號前來救援的西爾維亞。
那我們還真是半斤八兩。
「我去聖芒戈工作也是想看看有沒有辦法治療我媽媽的病,雖然我知道她那是心病……最近爸爸寫信過來說情況更糟了……」諾曼柔聲說著,像是一個無助的孩子一樣。
「我很遺憾聽到這些。」西爾維亞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
「就是這樣。這就是我的解釋。」諾曼重新看向她。
「我不會說出去的。」西爾維亞承諾道。
「現在可以讓我檢查你有沒有受傷了嗎?」諾曼再次嘆了一口氣。
「我……沒事。」西爾維亞擺了擺手。
「那鄧布利多的事呢?」諾曼拉住了西爾維亞的胳膊,魔杖劃過的地方慢慢地檢測她的傷勢。
「你當時就是在旁邊偷聽,是嗎?」她問。
「對,因為……」諾曼似乎對這種行徑習以為常,不覺得有任何不妥,「我因為霍德爾的原因也看了些關於詛咒的書。我開會的時候就注意到鄧布利多的手,雖然我不知道是什麼能帶來這麼嚴重的詛咒。」
「既然你都聽到了,那我也不用再說一次。」西爾維亞在諾曼的魔杖指向胸腔的瞬間,猛地一啐,深紅色的血液灑在了鵝卵石路面上,「該死的……」
「這是慢效的蠱毒,已經清理出來了。」諾曼在西爾維亞吐出黑色的液體之後拍了拍她的後背,「如果你有辦法,我有天然魔法石。」
「你說什麼?」西爾維亞一面咳嗽一面問道。
諾曼沒有說什麼,從領口拉出一條項鏈。他用法語念著一句什麼咒語,那個方塊吊墜像魔方般轉動了起來漂浮在二人面前,砰的一聲打開之後,一顆金色的石頭懸浮在空中。
「你怎麼會……」西爾維亞甚至以為這是毒素產生的幻覺,「你願意……諾曼,原諒我的語無倫次,只是這真的……」
「我能確定它真的能救命。這是我們的……怎麼說?傳家寶?」諾曼說道,「卡爾文家出過很多煉金術士,尼可·勒梅和我太叔公是很好的朋友。」
「我……這真的……」西爾維亞還在咳嗽。
「我當時是猶豫的……我帶上它是因為我爸爸說這塊石頭關鍵時刻可以救命。仔細想想,救鄧布利多的命是最當務之急的不是嗎?」諾曼聳了聳肩,「好吧,我說實話,我是怕我媽媽萬一出事了……我要把這個留著……你趕緊拿走。」
「你真的願意嗎?」西爾維亞看向他。
「我的命都是你救的,你說呢?」諾曼苦笑道,「一命換一命,我們就誰也不欠誰了。」
「你會用它對嗎?」西爾維亞問。
「需要時間。」諾曼點點頭,「它能替卡爾文家的巫師擋下惡咒,能治療重傷。但要為其他人所用並解開那麼復雜的詛咒……我需要時間研究一下。」
「所以,還不一定可以成功?」
「可你別無選擇。」
說得對。
「那……」西爾維亞的腦子裡有了一個結論,「我有一個計劃,希望你可以加入。」
「救鄧布利多?」諾曼一針見血地問。
「因為我也沒有把握,還得從長計議,所以問問你願不願意入伙。」西爾維亞慢慢盤算著。
「只有你和我知道的計劃?」
西爾維亞點了點頭。
「好啊。」諾曼伸出手,「就憑我對你一直以來的信任和贊賞,西爾維亞小姐。」
「那就和我來吧。」西爾維亞撇了一眼一邊的食死徒,「無論如何,我們不能確定他沒有做過惡行。你已經仁至義盡了,諾曼。」
「逃命去吧。」諾曼收起屏障看向那個食死徒,「別再出現在英國了。」
西爾維亞拉住了諾曼伸出來的手,兩人幻影移形到了一個新的地方。
「這裡是哪?」諾曼環顧四周。
「我在翻倒巷的秘密基地。」西爾維亞打了個不響的響指,「現在是我們倆的了。」
「你打算怎麼救他?」
「我打算……」西爾維亞叉著腰,「也和他好好聊聊這個問題。」
作者有話要說:
有人猜到今天加更嗎?今天是雙子的演員JOP的生日哦!讓我們一起祝奧利和詹詹生日快樂!!!
終於更到這裡啦!我好興奮!諾曼的人設終於是完整了!我喜歡寫一些關於我自己對斯萊特林或者食死徒的一些看法,當然只是我的看法。所以我下一本打算寫斯萊特林女孩,也打算或許試著寫一寫親世代的故事。我覺得羅琳在這些設定上真的給了我們很多思考。
解咒也差不多可以開展了!這一學年的kpi正式啟動!
誒嘿而且又是西爾的打戲!誒嘿!感謝在2022-02-22 21:10:06~2022-02-22 21:33:2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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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一七七、小清閑與小插
「我是韋斯萊把戲坊的老板娘。」
「哎喲。」
西爾維亞一個轉彎差點和亞瑟先生撞了個滿懷。幸好年輕的傲羅小姐反應很快地轉了個圈閃到一邊,還扶住了差點摔一跤的亞瑟。
「亞瑟叔叔。」西爾維亞承認這是她的錯。自從開始思考如何救鄧布利多,走神已經要成為她生活的常態了。
「西爾?」亞瑟先生重新站穩腳步,「梅林啊,我聽說傲羅部最近忙瘋了吧?」
「忙是真的忙,瘋也早就瘋了。」西爾維亞無奈地笑了笑,「你們司也不容易啊。」
她仿佛已經順利融入職場並迅速變成一個老油條了。
「我今天去查了馬爾福莊園。」亞瑟指了指手裡頭的文件,「已經是第二次搜查了,但沒有任何收獲。」
「以馬爾福家的精明,肯定會把自己的劣跡都抹干淨的。」西爾維亞點了點頭。
「你也覺得他們藏著東西對吧?」亞瑟也點著頭,「他們一家的行徑確實是讓人很難不警惕。」
「但很可惜並沒有拿到什麼把柄。」西爾維亞說。
「其實這一次突擊檢查是因為哈利。」亞瑟先生環顧四周確定沒人之後才開口,「他和我保證他看到小馬爾福要博克幫他修什麼東西。」
「他在接觸黑魔法?」西爾維亞垂下了眸子。她前幾天就收到了關於德拉科想修消失櫃把食死徒送進學校的消息。不過這個家伙也是先斬後奏,西爾維亞可太知道他在做些什麼,而又隱瞞了多少。
不過也正是這一點,德拉科開始行動讓她和鄧布利多有了交談的契機。
「但事實證明是什麼也沒有搜到。」亞瑟嘆了一口氣,和西爾維亞告別之後闊步離開了。
就是幾天前,也就是安迪痊愈出院的那天,西爾維亞想好措辭開始給鄧布利多寫信。而也差不多是在幾天前,大概也就是西爾維亞送麗貝卡一家出國的那一天,她見到了鄧布利多。不知道這要不要感謝鳥哥不厭其煩的信件轟炸,總之老校長在一次鳳凰社會議之後和西爾維亞見了面。
「西爾,你先聽我說,好嗎?」這是鄧布利多的開場白,在那時就讓西爾維亞有些莫名不安了。
但她乖巧地應了聲好。
「我看到了你在信裡提到的辦法。」鄧布利多和藹地笑著,仿佛這樣就能讓西爾維亞暫時忘記他焦黑的手一樣,「我很感謝你在繁忙之中還在費心我的事情。你放心,我心裡有數。」
「是嗎……」
「我覺得我應該對你更坦誠一些。這是我解決了伏地魔的一個魂器造成的後果。」鄧布利多伸出他毫無生氣的手,「我在前不久得到了馬沃羅戒指——也就是伏地魔祖先的戒指。結果比我想像的還要棘手一些。」
西爾維亞表示理解地點了點頭。
「你應該沒有忘記,伏地魔要德拉科殺了我。」鄧布利多提醒道,「不論怎麼說,我都是死路一條,孩子。」
「德拉科不會殺你!」西爾維亞說。
「德拉科或許不會,但要我命的是伏地魔。」鄧布利多再次微笑了起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當然明白。
西爾維亞抿著嘴。
「我想你也知道他是想了個絕妙的辦法放食死徒進來。」鄧布利多似乎不意外她的沉默,「你我都知道,是誰要求他想出辦法,而讓食死徒進來是為了什麼?」
西爾維亞訥訥地點了點頭。
「我和你承諾過不會讓德拉科受到伏地魔的懲罰。」鄧布利多接著說。
「你是想著反正你也是死路一條,干脆就讓他殺了你?」西爾維亞看向他。
鄧布利多點了點頭。
「你和斯內普教授商量好了一切,就好像我是個麻煩一樣。」西爾維亞癟了癟嘴,「有一個間諜似乎確實是夠了。我好像又沒事找事了。」
「這聽起來像是在埋怨我們沒有讓你加入我們的討論。」鄧布利多是喜歡這個小姑娘的,「當然,作為老師,我的學生不需要背負這種沉重的苦果。」他揚了揚眉毛,「我猜伏地魔咬定了要他動手,其他食死徒是不敢出手的。所以我打算……」他的眼裡閃著俏皮的光,「盡管西弗勒斯覺得不需要告訴你,但我想說,我讓西弗勒斯一定要在德拉科之前出手。」
「所以斯內普就能吃下這苦果了?」西爾維亞發誓她真的是一不留神就脫口而出了。
鄧布利多有些驚訝地看著西爾維亞,並樂呵呵地笑了起來。
「這對斯內普教授多不公平?」西爾維亞雙手抱臂看著面前的老教授,「誰殺你都不行,所以你只能活著。」
「西弗勒斯一直在幫我確定我的情況。」鄧布利多指了指他那只滲人的手,「當然,諾曼和你都是很出色的巫師。只不過……西爾,我不認為我有救。」
「我們會想辦法!」西爾維亞急忙說。
「我很意外你一直抱有期待。盡管你向來如此,但這也是我最擔心的。」鄧布利多放輕了聲音,「如果最終還是以我的死亡告終,你還會活在自責裡,這是我不想看到的。」
「我……」
「所以這也是我答應和你單獨談談的原因。」鄧布利多來到她面前按住了她的肩膀,「西爾,你要知道,這很殘忍,但是我的日子差不多是走到盡頭了。」
「看起來斯內普和我都可以承受這些。」西爾維亞調侃著,露出了一個難看的苦笑,「我不是在自欺欺人,我很清楚……」
「這個世界上沒有起死回生的辦法。」鄧布利多說到這裡時眼睛裡是有了些許傷感。
「所以!我們可以解決這個詛咒!這樣你就不會死!」西爾維亞的腦子非常清晰。
「你相信我嗎?西爾?」鄧布利多嘆了一口氣,「交給我,我能處理好一切。」
「我當然相信你。」西爾維亞的聲音顫抖了,「可是,教授,你不能在解決一切的時候把自己的死也算進去。」
鄧布利多是動容了,他知道一個小姑娘在他面前做出了盡可能最大的堅強。
「正是因為我相信你,我每次面對食死徒和黑巫師都有很大的信心!我相信我們肯定會勝利!因為有你啊!你能給我們帶來一次和平就一定能有第二次!」西爾維亞神色激動地說,「只是為什麼,在你的計劃之中,這個美好的世界卻沒有你自己?」
「正是因為你相信我,所以你覺得我無所不能,你覺得我不會死。」鄧布利多的語氣裡多少有些無奈。
西爾維亞終於哭了。
而鄧布利多像是松了一口氣一樣。盡管他不知道西爾維亞這是脫下了逞強的外裝還是內心像牙塔的崩塌。
西爾維亞只是單純地想起了那個夜晚,那個眼睜睜看著鄧布利多從天文台墜落的夜晚。她哭得稀裡嘩啦,正是印證了那句「你覺得我無所不能,你覺得我不會死。」
對。
所以她一直不能接受。
「我有個辦法。」西爾維亞擦了擦眼淚,干脆單刀直入地說了,「可以解決——或者說一定要解決——這件事。」
鄧布利多只是平和地看著她。
「所以,你還是別想死了。」她瞪著眼,「既然知道了就會有萬全的准備,我想盡辦法也不會讓你死的。」
計劃是西爾維亞想了很久的計劃。這一次,她一定要順利規避各種意外。
這一次她不是一個人。
諾曼、鄧布利多加上斯內普。他們一定要成功化險為夷。
「啊!」
西爾維亞神游到這裡,又沒有注意看路。而這回直衝衝和來者撞了個滿懷。
「對不起!」西爾維亞急忙手疾眼快拉住了眼前快要跌倒的身影。
「唔……沒事。」年輕又溫和的聲音說著,重新站穩了腳。
「布爾斯特羅德小姐?」西爾維亞是很高興再次遇到迪亞拉的,她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就一直很想和這位默默無聞的斯萊特林有交談的機會。
「你好,唐克斯小姐。」迪亞拉輕快地笑了,感謝她這一笑讓此刻有種老友重逢的感覺。
「抱歉,我最近有些心神不寧的。」西爾維亞再次道了聲歉。
「沒關系。」迪亞拉理解地點了點頭,「你們可太忙了。我們都在說你們傲羅辦公室走進去是巫師,走出來可能就是鬼魂了。」
「還挺准確。」西爾維亞失笑道。
走到外面才是真的隨時會變成鬼。
她默默在心裡調侃道。
「你要去哪?看你好像……」迪亞拉望了望西爾維亞走來的方向,似乎打算靠此猜測點什麼。
「沒什麼,下班了嘛。」西爾維亞擺了擺手,「就是在回去的路上想一想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最近有什麼新的麻煩嗎?」迪亞拉說著,禮貌地往邊上撤了一步讓她們不再是面對面擋住對方去路的樣子。
「只能說……真實情況總會比你們聽說的更糟。」西爾維亞為難地苦笑道。
就在這時有幾個嘰嘰喳喳的女巫從轉角的另一邊走來,歡聲笑語中滿是結束工作的喜悅,像是完全忘了外面潛伏著多大的危機一樣。
「不過大家對傲羅都很有信心。」迪亞拉也被她們吸引了注意,笑著說道,「已經抓捕歸案了不少黑巫師不是嗎?」
「是……」西爾維亞說著卻被一個熟悉的名字再次吸引了注意力。
韋斯萊魔法把戲坊。
「我可不希望今天去的時候十秒消除膿包特效靈又賣完了!」其中一位女巫瞪著眼說。
「我們今天去的時候可以提醒他們別再讓斷貨發生。我打算去買一只侏儒蒲!」另一個女巫興奮地說。
「上一回那個把戲坊老板和你推薦了半天你都堅持不心動,現在還不是打算去買下來了?」第三個女巫嬉笑道。
「你不得不承認,他的話語太具有誘惑性。梅林啊!特別是那個哥哥!」
「不過是勸你花錢的手段罷了。」第三位女巫顯得相當理智,「我敢說你今天不止會買下侏儒蒲。」
「這就是你不明白了。」第一個女巫揚了揚眉毛,「她如果不這樣,哪有辦法再去一次?再和那個韋斯萊先生聊一聊?」
「你不得不承認韋斯萊先生真的是太有魅力了!」那個女巫捂著臉笑著說。
女巫們已經走遠了,西爾維亞的目光還沒有收回來。迪亞拉確實是看到這位傲羅小姐臉上的笑容突然消失而忍不住偷笑的。
西爾維亞看向這位笑得很開心的好看姑娘。
「你真可愛。」迪亞拉笑道,又急忙解釋,「我看過韋斯萊給你的那一出煙花。但比我們更早畢業的都不清楚不是嗎?還有不少女士不知道你的韋斯萊先生已經名花有主了。」
「盡管他戴著戒指?」西爾維亞也知道她送弗雷德的戒指一點也不像婚戒。而且在需要的時候還會隨時變回手表。
迪亞拉聳了聳肩。
「我知道我看起來很蠢。」西爾維亞沒好氣地說,「我也知道把戲坊的魅力,也知道他們倆的魅力……只是,就突然間聽到有人談論我的弗雷德……」
「你真是太可愛了!」迪亞拉捂著嘴笑,「不過也是你一說我才發現你戴著戒指。你們結婚了?」
「訂婚。你要給我一句遲來的恭喜嗎?」西爾維亞擺出了炫耀的態度。
「恭喜你。但,我也想說……」迪亞拉故作神秘地壓低了聲音,「你們辦公室可能比較清楚你的情況,但部裡可經常聽不少姑娘談起那兩位韋斯萊先生。何況整個魔法界?對吧?」
「……」 西爾維亞看著眼前這位多少是在拱火的小蛇眯了眯眼,「我先走了,很高興今天見到你。」
她說著風風火火地離開了魔法部,一個幻影顯形來到了把戲坊。
生意真好。
西爾維亞推開了店門,差點被誇張的人流給嚇到。開店營業了這麼長一段時間,還能保持這樣的熱度確實是不容易。他們倆也確實是很有本事。
而她很快鎖定了剛剛見到的幾位魔法部的女巫,她們正圍在侏儒蒲的展台附近,眼神時不時往一個方向瞟。
呵。
西爾維亞可太懂了。
這種小姐妹之間,輪流看一個男孩的樣子也太熟悉了。
「Bunny?」那位被盯著的紅發大個子一眼看到了他的女孩,在樓梯上揮著手。
西爾維亞往弗雷德的方向走去,路上還順帶路過了喬治。
「你怎麼來了?」喬治笑著一拍她的肩膀,「今天不用突擊檢查了?」
「你怎麼知道我不是在突擊檢查?」西爾維亞努了努嘴。
喬治看向弗雷德的方向,似乎什麼都明白了一樣轉身繞到櫥窗附近更空曠的位置,靠著牆欣賞著商店裡的盛況。
又或者說,等著什麼好戲開場。
而西爾維亞明顯臉色更沉了。以喬治這種看熱鬧的狀態,分明就是有什麼!
「你怎麼現在來了?」弗雷德蹦蹦跳跳地走下來正好迎上從樓梯口走上來的西爾維亞,「想我了?」
「我就是突然想到我好久沒來過了。」西爾維亞說的是實話,眼睛往店裡的姑娘們身上瞟。
「你記錯了。一個禮拜我們有一半的日子睡在你那,一半的日子睡在這上面。」弗雷德眨了眨眼。
「我說的是到店裡。」西爾維亞再看向那幾個女巫。她們明顯剛剛要過來,但被西爾維亞一步搶先了之後猶豫了起來。
「你不是從來不擔心我們的生意嗎?」弗雷德再次眨了眨眼,「你如果有什麼想玩的把戲直接去倉庫就好。」他說著殷勤地笑了起來,「或者由我給你親手送上也行。」
「她擔心的不是生意,是你。」一位女店員邁著輕盈的步伐從樓梯上走下來,轉了個圈來到西爾維亞身邊,「老板娘,那個拿著侏儒蒲的女巫每天都來看韋斯萊先生,每天都得攀談上好幾句。」她輕輕拍了拍西爾維亞的肩膀,「哦對,是你的這位韋斯萊先生。」
「謝謝你。」西爾維亞給了這位女店員一個笑容。
弗雷德臉上的笑容停滯了,眼神裡明顯帶著一些「哪壺不開提哪壺」的埋怨。
「你不能因為這個生氣,Bunny。」弗雷德急忙說,「我需要對每一個顧客展示同樣熱情的接待。」
西爾維亞注意到那幾個女巫已經在往這裡走了,她的注意力根本不在弗雷德身上,導致他要拉住她的手時被她甩開了。
「韋斯萊先生。」那位女巫已經來到他們面前開口了,「我最後還是決定買下侏儒蒲。」她是注意到了西爾維亞——這位在部裡出名的傲羅小姐,於是禮貌地點了點頭。
「嗯,我現在……」弗雷德想說:我現在已經自身難保了,你不要再過來了!
「弗雷德。」西爾維亞叫住了他,一手按住了他的肩膀,「她們是我魔法部裡的同事,打個折吧。」
弗雷德愣住了,瞪著眼看著西爾維亞,似乎很怕她此刻有任何小心思。
「嗯,唐克斯小姐?」其中一位女巫試探地問,「你……」
「這多不好意思?」那個為首的女巫有些吞吞吐吐地說。
弗雷德在被恐懼支配的後一秒馬上恍然大悟般笑了起來:「既然我的老板娘都這樣說了,那今天就給你打個折吧。你們幾個都是魔法部的對嗎?」
「唐克斯小姐是把戲坊的老板娘?」第三位女巫看起來明天就會讓整個魔法部知道這個消息。
「她是我的未婚妻。」弗雷德笑著展示他手裡的戒指。他其實更想展示他的未婚妻本人,只不過本人往前跨了一步沒讓他有機會摟住。
「我剛剛聽店員說你們每天都來。」西爾維亞大大方方地笑著,「很感謝你們支持把戲坊的生意,今天算是給熟客一點優惠嘛。」
「我帶你們去結賬。」剛剛的那位女店員笑盈盈地走來,「你們還需要挑選什麼嗎?」
那幾位女巫略帶尷尬地笑著揮了揮手,和女店員繼續攀談著走向了收銀台。
西爾維亞回過頭看著一臉傻樂的弗雷德,噗嗤一笑轉身沿著樓梯往上走。
「你笑什麼?」弗雷德歡快地跟上了她的腳步。
「你又笑什麼?」西爾維亞眯起眼。
「我開心。」弗雷德的嘴角咧得更開了。
西爾維亞哼了一聲,笑著躲過了他伸出來的手。
「我就是開心!」弗雷德當然開心。不管是他的Bunny吃飛醋不開心的可愛樣子,還是她擺出把戲坊老板娘的大度樣子都值得他如此開心。
「那你就開心去吧。」西爾維亞沒好氣地笑著,衝他翻了個白眼。
盡管這個白眼多少有點嬌嗔的意味。
「嘿!喬治!」弗雷德猛地衝正看著把戲坊一樓的喬治喊,「今天購買把戲統一八折優惠!」
「你干嘛!」西爾維亞驚恐地看向已經摟住她的弗雷德,「這折能說打就打了?」
「剛剛是誰說打就打了的?」弗雷德心情很好地帶著她往上走。
「……」 西爾維亞確實是理虧了,只好瞪著眼嘟起嘴。
「你就放心吧!我可能吃虧嗎?」弗雷德把他的姑娘摟得更緊了,「你就放心數錢,放心做紙醉金迷的富婆就好了!」
「這話聽起來怎麼這麼耳熟?」西爾維亞眨了眨眼。
「總之,你就放心好了!」弗雷德再三保證道,示意整個把戲坊,「不管是這,還是這。」再指向自己,「你都可以放心。」
西爾維亞只是抬起下巴稍稍點點頭。
弗雷德順勢親吻了他的女孩。在這樓梯最頂處的昏暗樓道裡只能聽到他喉嚨裡的竊喜,和唇齒相接時的氣泡聲。
作者有話要說:
再來一點小甜餅!
雖然劇情逐漸硬核也逐漸緊張了起來!但不能妨礙我發糖!我果然還是喜歡寫快樂日常哈哈哈哈哈!來一點老套但常看常新的吃醋劇情誒嘿嘿嘿!這一幕也是我在很早之前就想好的!
大家放心看啊,這本時間線還是會到原本大戰那裡的。我有想過西爾的出現要不要加速戰爭,但,我舍不得那麼快完結。所以還很長!!!感謝在2022-02-22 21:33:22~2022-02-26 10:31:5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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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一七八、負傷與狹路相
「誰才會笑到最後呢?」
西爾維亞再一次踏進博金博克的時候天氣已經很冷了。她這回偽裝成一個精致又漂亮的女人,穿著高雅的有黑色暗紋的長袍。其實也就是想滿足一下她在外貌上的一點點小期待罷了。
蛋白石項鏈不在櫃台上了。
西爾維亞雙手抱臂環顧著店裡的商品,心裡很不是滋味。
那個德拉科,留了一手。
當然指的不止是他同樣也買走的光榮之手啊。
西爾維亞此時被自己的破梗逗樂了。
「我有什麼可以幫到你的?女士?」博克先生殷勤地問著,似乎覺得能從眼前的女士身上大賺一筆。
「沒事。」西爾維亞擺了擺手准備離開,「我沒有看到需要的。」
「如今還敢來翻倒巷的,估計都有所求吧?」博克的聲音變得詭異了起來,「讓我向你推薦你一些商品如何?殺戮?詛咒?我這裡無所不有……」
西爾維亞本來也不是來消費的,她只是稍稍起了點疑心。
這個馬爾福,是想著如果成功殺了鄧布利多,也就不用擔心被伏地魔處死了?
把兩套戲都演好,才是真正的走哪一邊都能保全自身。
而那一封提醒她食死徒打算進入霍格沃茨的信,似乎算是他仁至義盡能給出的消息一樣。
可德拉科當時的恐懼又是真的。
他現在的做法看起來像是受了納西莎的指示。
如果完全偏向鄧布利多,有一天被黑魔王發現了,他們也是死。
「我想要的東西這裡沒有。」西爾維亞篤定地說,擺出一副高傲的樣子。
「你需要什麼?」博克不死心地追問。看樣子他的生意確實是不太景氣。
「走了,不送。」西爾維亞說著一轉身,便看到店門口出現了一群烏泱泱的身影,暗叫一聲不好。
食死徒。
西爾維亞本就是來確認一下,不想逗留。沒想到就來這一趟,就這麼巧碰上了。
當店門被推開,為首的食死徒拉下她的兜帽露出亂糟糟的長發,西爾維亞甚至屏住了呼吸。
貝拉特裡克斯。
「我們要來確認……」貝拉剛剛開口,就發現店裡還有其他人,她目光如炬看向西爾維亞,「你還有客人?博克?」
「不打擾你,夫人。」西爾維亞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故作輕松地說著,躋身想往外走。
「你上過閣樓嗎?」貝拉突然一個健步上前擋住西爾維亞的去路。
「沒有,夫人。」西爾維亞要緊了牙關。她知道貝拉有多敏銳,但這個瘋女人就這樣自曝了,她還能不被滅口嗎?想到這裡,她摸上了口袋裡的魔杖。
「博克。」貝拉猛地看向博克。
「沒有。這位女士什麼也沒有買。」博克干巴巴地說著,「她更像是來確認點什麼。」
「確認什麼?」貝拉又猛地回頭。
完了。
「我不過是沒有找到我想買的。」西爾維亞剛想往外走,卻被貝拉一把拉住。
「是嗎?」貝拉顯得很不相信,「你想買點什麼?」
「我在找能解除詛咒的物件。」西爾維亞在心裡為自己的靈敏的反應鼓了鼓掌。
「既然如此,為什麼你不問呢?只要你能付我相應的加隆,沒有什麼做不到。」博克顯得有些疑惑,「我認識一個家伙能解詛咒,甚至是整個家族的詛咒。」
「為什麼你剛剛不問?現在又說了?」貝拉眯起了眼。
西爾維亞瞥了一眼貝拉身後的食死徒。
事已至此,只能賭一把了。
「你是誰?來確認什麼?」貝拉加重了手的力道,像是硬生生要把女孩的胳膊掐斷一樣。
西爾維亞在和她目光交織的瞬間——
幻影顯形。
她當然知道這樣做會讓貝拉隨從顯形跟著自己來到這片廣袤的雪原。
這是西爾維亞和雙胞胎野餐過的地方。但此刻感到的寒意絕對不止是冬日的氣候所為,而是因為西爾維亞眼疾手快抽出魔杖在落地的瞬間把貝拉擊飛了好一段距離。
她清晰地看到,這個女食死徒抬頭時滿眼的殺意。
沒有趁機逃跑是因為西爾維亞並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進行第二次幻影顯形。更主要的原因是,貝拉在彈開的瞬間給了西爾維亞一道魔咒,而她為了躲開,一個踉蹌也摔得不輕。
等西爾維亞再次與貝拉的眼神交接時,她面目猙獰的臉也正在不斷放大。
「這麼好的身手!你是傲羅?」貝拉幾乎馬上做出精准的判斷,一揮魔杖,西爾維亞的右手手腕被一只看不見的大手拎起來一般懸在空中不能動彈,脖頸被貝拉的手死死掐住,「精准的攻擊,敏捷的反應,但來來回回卻總是那幾下。遇上我,算你倒霉。」
誰說總是那幾下?
西爾維亞下肢一使勁,雙腳往貝拉身上狠狠踹去,貝拉魔杖一偏,無形的大手瞬間消失。女孩想迅速回擊,但她的右手依舊不能受她使喚,魔杖掉在地上。在貝拉衝來的剎那間,她一個側身掏出匕首一劃。
那個觸感,是中了。
西爾維亞得出這個結論之後便看到貝拉的臉上出現了一條劃痕。而自己的手腕被她一把掐住拉到她的眼前。
貝拉舔了一口自己臉上流出的血,獰笑了起來。
西爾維亞還在努力調動她的右手,但仿佛脫臼了一般。這時她突然愣住了——好像真的是脫臼了。
「是你?」貝拉看起來真的很高興,就像找到了什麼難得的寶貝一樣,「怪不得見我就跑,小賤人?見了姨媽怎麼都不懂得問聲好?雜種就是雜種!」
她認出了匕首。
「去死吧。」西爾維亞瞪著眼,「賤人。」沒有過多的猶豫,一道火光如天降一般打在她們之間。強烈的灼熱迫使貝拉松開手往後退了好幾步。
「有意思。」貝拉極其興奮地笑著,「那麼,你還有什麼花招呢?」她說著魔杖一指,「再折你一條腿怎麼樣?」
西爾維亞升起一道火牆阻擋在她們之間,迅速奔向她的魔杖用左手拾起,丟出一道盔甲護體阻擋貝拉的惡咒。
但左手施的咒語似乎就是更弱一些。
年輕的傲羅眼睜睜看著眼前的空氣盾被擊碎,一道魔咒徑直打在她的胸腔上。她飛出的距離絕對比貝拉遠很多。狠狠砸到地上的她努力睜開眼,一個小貓玩偶從口袋裡掉了出去。
門鑰匙!
她現在才明白什麼叫希望。
她猛地一翻身抓住那個在安迪要求下由兔子變成小貓的玩偶,把自己送回了魔法部。
我差點忘了,還有這玩意。
西爾維亞感覺到自己躺在了魔法部的地磚上,這是她每天忙裡忙外走的路,她才不會認錯。她就這樣躺著,望著天花板,沒有一點動靜。
這是專門送犯人回來的門鑰匙,這裡是魔法法律執行司專門收押犯人的地方。西爾維亞記得往外走轉個彎再直走就是威森加摩的審訊室。
但她現在聽不到審訊的聲音。
也對,我都下班了,他們還能在工作嗎?
西爾維亞苦笑著。
我不會要等到明天吧?
她感覺奇怪的疼痛折磨著她,呼吸變得越來越虛弱。
我撐得到明天嗎?
一陣平穩的腳步聲傳來,在西爾維亞頭頂前方停下了腳步:「西爾維亞?」隨後步伐急促了起來,一張好看的臉出現在她眼前。
「迪亞拉?你還沒回去?」西爾維亞真是一謝梅林二謝上帝三謝遠在中國的各位神仙保佑。
「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傷成這樣?」迪亞拉驚慌失措地伸出手又急忙收回去。她回頭望了望,想看看其他值班的同事有沒有過來,但結果似乎是沒有。
「遇到食死徒了。」西爾維亞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原來你在法律執行司上班啊?」
「今天我值班,剛剛聽到動靜還以為有什麼犯人被送回來……沒想到……」迪亞拉對著西爾維亞的胳膊念出了恢復如初的咒語,但卻沒能把胳膊重新接回去,「好奇怪……」
「用的是黑魔法,估計沒有那麼容易解。」西爾維亞寬慰地說,「送我去聖芒戈吧。我感覺……有點……撐不住了……」
「你這樣的身體可以抗住幻影顯形嗎?」迪亞拉驚恐地說著,很難從布爾斯特羅德小姐臉上看到這樣的慌亂。
但在她看到西爾維亞慢慢合上眼,再更慢地重新睜開時,沒有猶豫地帶著她幻影顯形到了聖芒戈。
別擔心。
這句話沒有被西爾維亞說出口。
她仔細回想貝拉的動作,初步判斷這應該只是一道粉身碎骨咒,但也確實是結結實實地打在了自己身上。
西爾維亞當然注意到迪亞拉已經帶著她來到了聖芒戈一樓接待處。她聽到了這個姑娘呼喊著尋求幫助,打破了夜晚的安靜。
隨後她被人送上了魔咒傷害科。
我果然好討厭聖芒戈啊。
西爾維亞聞著熟悉的味道就感到更不舒服了。
「又是受傷的傲羅?」
西爾維亞可以聽到那些治療師在交頭接耳,顯然這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而他們不知道做了什麼,但讓她感覺好了不少。
「你可以回去了,迪亞拉,謝謝你。」西爾維亞給了一邊著急等待的迪亞拉一個笑容。
「我想是不是需要通知你的家人?」迪亞拉皺著眉頭問。
「……」 西爾維亞下意識就想說不用,但似乎被自己的幼稚嚇了一跳一樣揚了揚眉毛,「那就麻煩你了。」
「我現在就去接待處用聖芒戈獨立的通信線路。」迪亞拉說著快步離開了。
聖芒戈還有獨立的通信?
不過按現在的情形來看,確實是很有必要。
西爾維亞慢慢閉上眼,接受治療師的治療。難得有這種腦子不需要帶東西的時刻,那就放輕松吧。
剛剛博克是不是說——
他認識一個了解詛咒的人?
但很快貝拉面目可憎的臉占據了西爾維亞的腦海。她當然很慶幸自己撿回一條小命,也很慶幸貝拉的睚眥必報體現在折磨上,才沒能讓西爾維亞太痛快地死掉。
我可真是謝謝她。
「嗷!」當手臂重新接上的那一刻,西爾維亞忍不住大叫了一聲。
「看起來傷的不輕啊,西爾維亞小姐。」
西爾維亞聞聲轉過頭,看到站在門口的諾曼。
「你不會是認出我的聲音才過來的吧?」西爾維亞笑道。
「我是聽說有個年輕的女傲羅受傷了。你們格蘭芬多今天再加一分。」諾曼和他的同事打了招呼之後,很自然地參與了治療,「你的肋骨斷了。」
「是嗎?」西爾維亞確實是不知道,「你說什麼格蘭芬多再加一分?」
「已經修好了。」一個治療師說著,「傷得不算重。前幾天遇到一個頭破血流的,那才是真的麻煩。」
「那我這是好了?」西爾維亞難以置信地說,「魔法還真是神奇。」
她不奇怪那些治療師聽到這句話時露出了古怪的表情。
「我還要給你檢查一遍。」諾曼不放心地說。
「你說什麼格蘭芬多?」她再次問道。
「哦,今天早上有一個格蘭芬多的學生被送了過來,中了奇怪的黑魔法。我挺有興趣就提出參與治療了。」他解釋道,「叫凱蒂·貝爾。」
果然還是發生了。
還是按著原著走了。
那萬一……這一切都是德拉科給她下的一個套呢?
她急忙打住思緒不敢往下想。
「……這樣。」 西爾維亞闔了闔眼,「我待會去看看她。」
「你還去看她?你好好休息吧。」諾曼難以置信地笑道,「你這是被多少食死徒追殺了?」
「就一個。」西爾維亞翻了個白眼,「貝拉特裡克斯。」
其他治療師在離開時猛地一怔。
「貝拉特裡克斯是誰?很厲害嗎?」諾曼問。
「貝拉特裡克斯·萊斯特蘭奇?遇到她能活下來就算萬幸了。」迪亞拉回到了病房,「那個女人是個可怕的瘋子。」
諾曼的魔杖停止了它接下來的動作。
「她還是我的姨媽。」西爾維亞冷笑道。
諾曼看向西爾維亞。
「她記恨你嗎?」迪亞拉問,在西爾維亞點頭之後無可奈何般嘆了一口氣。
「什麼情況?」諾曼問。
「我的媽媽是布萊克家的二小姐。」西爾維亞解釋道,「她因為和麻瓜巫師通婚被除名。她有一個純血統狂熱者的姐姐貝拉特裡克斯,還有一個妹妹是德拉科的媽媽。」
諾曼突然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迪亞拉問。
「等等啊。」他在努力克制自己,「你,因為家族原因被你的食死徒姨媽盯著,還因為維護過你另一個姨媽的兒子被小巴蒂·克勞奇盯著?西爾維亞小姐,你可真是不一般啊。」
「操!」西爾維亞也噗嗤笑了起來。但她的笑聲像是瘋了一樣,聽起來多少有些崩潰的成分。
敲裡嗎!這他媽還真是!
「你還好嗎?」比起跟著笑的諾曼,迪亞拉很快抓到了西爾維亞失控的情緒。
而這個女孩只是繼續笑著,伸手捂住了臉。這下好了,很難說清她是在哭還是在笑了。但西爾維亞知道她確實是在笑,她一邊笑著一邊在心裡對伏地魔說各種四個字母的單詞。
她現在有些過於心煩意亂,亂得她腦袋疼。
「我剛剛就想問,這位美麗的小姐是誰?」諾曼看向迪亞拉。
「梅林啊,你確定現在是搭訕的好時候?」迪亞拉眯起眼睛指了指還在大笑的西爾維亞。
「讓她發泄出來她會好受點的。」諾曼寬慰地說著,看向西爾維亞,「不過你還是快點冷靜下來休息為好。」
「你們不用管我!」西爾維亞把手重新放下,「我很好,我感覺我的肋骨完全長好了。」
「你要不要介紹我們認識?」諾曼善意般提醒道。
「你還是休息吧。」迪亞拉替笑得停不下來的西爾維亞回絕了,然後看向諾曼,「我認識你,只是你不認識我,卡爾文先生。」
「你認識我?」諾曼顯得有些意外。
「誰不認識你?」西爾維亞大笑了一聲,「諾曼·卡爾文!你當時來霍格沃茨可驚動了全校的女孩!」
「我是法律執行司的迪亞拉·布爾斯特羅德。」迪亞拉禮貌地和他握了握手,「以前是斯萊特林學院的學生。」
「斯萊特林的?」諾曼眨了眨眼,「我怎麼從來沒見過你?」
「因為我平時能待在休息室就不會出門。」迪亞拉回答道。
「我可以證明!」西爾維亞在床上舉起手,「我當時整天巡邏替的就是她的班。讓她這個級長做了不少我討厭的文書工作。」
「我覺得你還是睡一覺吧。」迪亞拉難以放心地說,「我也得回去值班了,希望你早日康復,西爾維亞。」
「她在我這裡就放心好了。」諾曼一副聖芒戈院長的架勢,「如果不放心我可以給你寫信彙報她的情況,只是需要你留個地址給我。」
「不必了。」迪亞拉走到門口似乎看到了遠處誰的身影,「該聽你彙報的人也來了。」
她說著再次道別之後離開了。
西爾維亞還在笑。
「她可真漂亮,不是嗎?」諾曼一邊稱贊一邊望著迪亞拉離去的背景,嘖嘖搖頭。
「你打錯算盤了!諾曼·卡爾文!我和她不熟的!」西爾維亞還在狂笑,「你這招也太老套了!只是需要你給我留個地址?笑死我得了你!」
「啊哦。」諾曼剛剛站到門口一望,就看到了他需要面對的難題,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兩步。
隨後西爾維亞就看到她的那個紅發男孩一把薅住了諾曼瘦弱的肩膀,喊著:「她怎麼樣了?」
「好著呢,弗雷德。」西爾維亞笑著回答,一面想支撐自己坐起來。
弗雷德應聲轉過頭急忙坐到她的病床邊把她扶坐起來。
「你確定?他們說你傷的很重。」弗雷德皺著眉頭上下打量她,似乎擔心她的哪個部件遺失了一樣。
「她怎麼樣了!」
隨後而來的是唐克斯一家,他們的嗓門比弗雷德還要大一點。西爾維亞確實沒想到朵拉能露出這樣驚慌失措的神情,而她的父母也很少有這樣的失態。
「我估計明天就能出院了。」諾曼多少有點被這陣仗嚇到了,他說完便恭恭敬敬地退出了病房。
「我可不覺得她沒事。」弗雷德拉著西爾維亞的手都能感覺到這個姑娘笑得在顫抖。
「瞎說!」西爾維亞樂呵呵地說著,「我真的沒事。」
「你遇上貝拉特裡克斯了?」朵拉撲到西爾維亞的床邊,伸手輕輕撫上她的臉,「梅林啊,你以後無論如何不要單獨行動。」
「是該這樣。」弗雷德認同地附和道。
「好啊。」西爾維亞欣然接受了,「我在食死徒那裡估計是頭號通緝犯了。」她臉上的笑意不減,「我甚至覺得我的名聲在他們那裡可以和鄧布利多並駕齊驅。」
「好在你沒事。」泰德是實實在在地嘆了一口氣,像是心裡的大石頭終於落下一般坐到了一邊的扶手椅上。
「笑什麼呀?臭丫頭。」朵拉也嘆了一口氣,「你看起來像是瘋了。」
「我高興啊。」西爾維亞的笑裡帶上了苦澀,「我可是撿回了一條命!那可是貝拉特裡克斯!她認出我的那一刻,我仿佛已經看到了天堂。」
「胡說八道!」安多米達突然厲聲呵斥著,她的小女兒條件反射般收住了笑容,「那個瘋女人膽敢再靠近我的女兒?」
「媽媽……」西爾維亞伸出手想讓她的母親靠近並牽上手。
「她休想再動我的家人。」安多米達冷著臉拉住了她小女兒的手,繼續把話說完,「或者我要了她的命。」
作者有話要說:
硬核的打戲,我發現後面的劇情有好多打戲
我有點在重新考慮貝拉這個kpi還要不要讓莫麗媽咪拿,有點想寫一寫黑家三姐妹的番外,不過也還在考慮,慢慢決定
諾曼真好使,我真的要感慨無數遍鳳凰社沒有奶媽這件事,自從設置了諾曼真的是放心了太多了!
布萊克對於西爾來說,也是一把匕首吧?當時在設定的時候是因為想要朵拉這樣的姐姐還有小天狼星這樣的舅舅。布萊克的血統有異於常人的瘋狂和決心,同樣也發生在西爾身上。得到了什麼就得承擔什麼。一個家族對一個人的影響就是很大,放到現在的社會也是一樣。
總之,西爾作為霍格沃茨勇士,鄧布利多的得意門生,還有布萊克的後代,她在食死徒那裡,估計僅次於哈利還有鄧布利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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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一七九、寒冬與熱咖啡
「我給你遞根華子?」
「你怎麼會遇上貝拉特裡克斯?」
「這問題問的,我能想明白就不會遇上了!」
「別跟我打馬虎眼。你知道我什麼意思。」安迪雙手抱臂坐在他的位置上瞪著在他面前罰站的西爾維亞。他可沒讓她罰站,只不過這家伙心虛得就像這麼一回事。
「路上遇到的。」西爾維亞沒想過她會經受盤問。
安迪沒有說話,只是盯著她。
「翻倒巷遇到的。」西爾維亞干脆破罐子破摔了。
「你一個人去那裡?」安迪猛地站起身。
「對!我就是……」西爾維亞瞥到安迪桌上放著的文件,「想趁下班多抓幾個黑巫師充充業績。」
「我不讓你跟我去的任務你就自己去?」安迪回過頭瞥了一眼自己的文件冷笑道,「接下來都給我去訓練,你沒有外勤了,唐克斯。」
「遵命。」西爾維亞認栽了。
安迪只是沉默著像在審視她一樣注視了她一會,然後才帶上自己的文件離開了傲羅辦公室。
「你撒個慌不好嗎?」雷奧妮走到西爾維亞身邊搭上她的肩膀,「這下好了,你都不能巡邏了,多沒勁?」
「那我能這怎麼說?」西爾維亞翻了個白眼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你可能不知道,那可是貝拉特裡克斯。傲羅辛辛苦苦想把她捉拿歸案都找不到她,我總不能是在我家的把戲坊門口遇到的吧?」
「當我從朵拉那裡聽完你們家的事之後,就覺得這確實很有可能,姑娘。」雷奧妮搖了搖頭。
「厲害吧?」西爾維亞嗤笑了一聲,「我才十九歲就能被食死徒忌憚成這樣。」
「是比不上你。」雷奧妮苦笑道,「你還精神抖擻的就太好了。我看朵拉像丟了魂一樣。」
「她啊,她那可不一定是因為我。」西爾維亞擺了擺手。
「你多少有點沒良心啊,西爾。」雷奧妮難以置信地說,「你姐姐很擔心你,不讓你出外勤這件事多少也有她和安迪建議的原因。」
「我當然知道。」西爾維亞有些煩躁地揉了揉腦袋,整理著手頭上的資料,「你是沒看到我媽媽,我真怕她哪天真的去找她那個姐姐算賬……那我的巡邏工作都給誰了?」
「給我。」德力士路過這裡時順口丟下一句,頭也不回地走了。
「噢。」西爾維亞回過頭看了他一眼又轉了回來,「我以為那家伙已經有夠多事情了。」
「是啊是啊,顯然雪上加霜了。」雷奧妮癟了癟嘴,「部長親自給了德力士什麼秘密任務,雖然不知道去做什麼,但他似乎整個人的狀態都越來越不對了。」
「不容易啊。」西爾維亞只是裝模作樣的嘆了一口氣。她當然知道德力士忙裡忙外都在做什麼——盯梢鄧布利多。只不過這位出色的校長怎麼可能被跟蹤呢?德力士估計中了鄧布利多無奈之下的魔咒才變成這樣這幅模樣。
「所以……你去翻倒巷干嘛了?你不可能是抓什麼黑巫師。」雷奧妮眯起眼,「我可告訴你,安迪肯定也知道你在騙他,只是沒拆穿你而已。」
「然後?你是仗著你是我的姐妹所以覺得我會全盤托出?」西爾維亞眯起眼。
雷奧妮擺出一副本該如此的表情。
「弗雷德都沒敢管這麼寬,你們一個個的算什麼。」西爾維亞收拾好自己的東西笑著站了起來。
「去哪啊?」雷奧妮輕快地問著,似乎剛剛的對話都不曾發生一樣。
「訓練啊——」西爾維亞拉長了腔調往訓練場方向走,「不然呢?翻倒巷?」
「要我說,你要是沒做成,還是會回去做完的吧?」雷奧妮對著她的背影喊著。
西爾維亞沒有回頭只是揮了揮手。
只是雷奧妮說得對,她還得把沒做完的事情,一件不留地做完。
西爾維亞踏進諾曼家的壁爐還不算晚,得益於她今天沒有被安排值班。盡管安迪把她所有的值班任務都改成在傲羅辦公室看家了。
「凱蒂怎麼樣了?」她踏出壁爐的那一刻就問道。
「這麼久了你還是沒有學會幻影顯形嗎?」回答的卻是另一個聲音。好吧,他也沒有回答。
「我覺得幻影顯形到別人家裡很不禮貌。」但西爾維亞回答了他,「你怎麼在這?沃夫林先生。」
「你怎麼問得出口?這是我表弟家。」霍德爾舒舒服服地坐在扶手椅上,翹著二郎腿。
「所以呢?」西爾維亞翻了個白眼坐到另一張沙發上,「你表弟呢?」
「這呢。」諾曼慢悠悠地從房間裡走出來,手裡拿著兩本書遞給霍德爾,「凱蒂還在昏迷。」
「什麼書啊?」西爾維亞湊過去看。
「你看不懂的書。」霍德爾慷慨地把書遞給她,而這個姑娘在看到封面上的魔藥二字時就退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謝邀。魔藥這種東西已經不配近我三尺了。」西爾維亞伸出手拒絕道。
「說起來,那個害凱蒂中了黑魔法的蛋白石項鏈是不是交到魔法部了?」諾曼坐在西爾維亞身邊,「我想研究研究。」
「是什麼讓你覺得可以從我這裡走後門的?我才入職了不到半年。還蛋白石項鏈呢,我要對這事有點了解也不用來問你。」西爾維亞嗤笑了一聲,「而且安迪已經讓我除了訓練什麼也不許碰了。」
「因為你被食死徒收拾了?」諾曼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
「你怎麼會遇上萊斯特蘭奇的?」霍德爾問。
「你也來?」西爾維亞無可奈何般翻了個白眼,「我去了翻倒巷,別問我去做什麼,我不會告訴你。」
「我就知道你不是光來找我問凱蒂的事情。」
西爾維亞猛地看向諾曼,但卻發現這個家伙完全沒有開口,但她分明聽到了諾曼的聲音。
「別驚訝,這是我最近學會的新技能,摸一摸你的飛艇李。」
西爾維亞應聲摸上自己靠近諾曼這邊的耳環,捏下一個小小的圓珠。
諾曼伸手按住了西爾維亞的肩膀,她的耳朵裡馬上傳來了一句:「只要接觸到就能只讓你聽見,厲害吧?我前幾天研究了一台麻瓜的對講機。」
西爾維亞只是眯著眼盯著他。她覺得諾曼應該能明白她說的是「少在我身上放亂七八糟的標記!」
很可惜諾曼從她眼神讀到的是「諾曼你也太神了,什麼時候教我?」
「你們這是在心靈交流?」霍德爾倚靠在扶手椅上懶洋洋地看著他們。
「是啊,還真被你說中了。」諾曼樂呵呵地笑著。
「既然如此,我先走了。」霍德爾說著站起身。
「干什麼?有病啊?一副是我們趕你走的樣子。」西爾維亞一把拉住他讓他重新坐下,「這個霍德爾·沃夫林,還自己演了一出戲呢。」
「你來這肯定不可能只是為了問凱蒂·貝爾的事情。諾曼說你們那幾個魁地奇球隊的都去看過她了。沒什麼必要特意為此跑一趟。」霍德爾哼了一聲,「但這麼久了你什麼都不說,不就是因為有我這個礙事的嗎?」
「你們還真是親……表兄弟哈!」西爾維亞笑道。
「我們有什麼不想讓你聽的又怎麼了嗎?」諾曼得意地笑著,「拿完你要的書就走吧。」
「我和你一塊走。」西爾維亞可不想讓這個疑神疑鬼又聰明得要命的家伙窺探到他們的計劃,以霍德爾敏銳的程度可不能讓他有任何懷疑。她說著站起身轉身面向諾曼:「凱蒂那裡有任何消息和我知會一聲。然後……」她隨手拿起一張羊皮紙和羽毛筆洋洋灑灑寫下一行字之後遞給諾曼,「這是你想要的迪亞拉的地址。」
「謝謝你。」諾曼欣然接受了,在打開紙張的那一刻瞳孔瞬間放大了一些。
「等等,我還要一杯咖啡。」霍德爾說著自己去廚房揮動魔杖給自己倒了一紙杯咖啡。
「也給我來一杯唄?」西爾維亞說著,很快她手裡也擁有了一杯。
「喂喂喂,這裡好像是我家?」諾曼的語氣裡帶上了責備的成分。
「謝謝你的款待,我親愛的朋友。」西爾維亞說著率先出了門,霍德爾隨後跟上,把門也給帶上了。
然後便是一陣沉默。
「凱蒂是什麼暗號嗎?」許久,他才問道。
「有點無語了,沃夫林先生。」西爾維亞笑著翻了個白眼。
「說實話,我很不爽,唐克斯小姐。」霍德爾說著往前邁開步子,但發現女孩沒有跟上時又站定了腳。
「不爽啊?那就好好說說吧。」西爾維亞瀟灑地說著,在一階台階上坐下了。
「認真的?」霍德爾相當嫌棄地看了一眼那被無數人踩過的台階。
「有個魔咒叫清潔一新。」西爾維亞笑著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霍德爾思考了一會還是坐下了。
「說吧,你不爽什麼?」西爾維亞拿出魔杖給了他們倆一個保溫的咒語。
「他是不是知道你為什麼去翻倒巷?」霍德爾嘖了一聲。
「他不知道。」西爾維亞如實相告,「別說他了,弗雷德也不知道。」
「那個遲鈍的家伙想得到這?」霍德爾相當不屑地說。
「弗雷德不是遲鈍。」西爾維亞耐心地解釋,「那是面對同樣一件事,他更在意我是不是沒事,而不是探究我做了什麼才自討苦吃。」她笑著看向霍德爾,「明白了嗎?那些對他來說根本不重要。」
霍德爾只是悶哼了一聲,又喝了一口咖啡。
「你在跟我生悶氣啊?」西爾維亞不由得覺得有點好笑。
「你不可能大晚上過來只是為了問凱蒂·貝爾的事情。」霍德爾把每個字都咬得非常清晰,「你和諾曼有事瞞著我。」
「如果是我和你之間有秘密,那其他人是絕對不會知道的,不論是誰。這是原則問題。」西爾維亞看向他,「你知道,我這話沒有半點虛假。」
「我是怕你在做危險的事情。」他似乎很少這樣表達自己的想法,但從很早之前開始他就在女孩面前毫無保留了,「而且還做無用功。」他頓了頓又補充道,「諾曼有很多手段很多花招,但他……」
西爾維亞倒是很期待這個家伙能說出什麼她想像不到的諾曼。
「……他能做的,我難道做不到嗎?」 霍德爾最後只是郁悶地吐出了這句話。
「誒,沃夫林先生——」西爾維亞盯著他眨了眨眼,「你的腿也太直太好看了吧?」
霍德爾愣了愣,不自覺地把屈著的雙腿稍稍收了收,但又像是在嘲笑自己一樣把腿放回了原位。
「他是他,你是你。」西爾維亞笑著拍了拍霍德爾的肩膀,「他有的是別人沒有的。你也一樣,我也一樣。誰都是不可替代的。」
「你現在說話是越來越圓滑了。」霍德爾哼了一聲,「就這還要借我的腿說事?我看你不去霍格沃茨做老師真是浪費了。」
「同樣是帥哥,我就覺得你更帥一點。」西爾維亞無比誠懇地說。
「行了!別說了!我知道你什麼意思了!」霍德爾翻了個白眼把臉扭向另一邊,「你知道自己做什麼就好。我懶得管你。」
「我去翻倒巷是為了查清楚一些事情。」西爾維亞垂下了眼眸,把注意力放到濃郁的咖啡上,「我不會告訴你也不會告訴任何人。這與鳳凰社給我的任務有關。」
「……那麼危險的地方你就偏得自己去?」
「你以為我有的選嗎?」西爾維亞重新看向他,「你以為我想過這樣的日子?我喜歡閑著沒事干去翻倒巷走走?」
「你有沒有得選?」霍德爾嗤笑了一聲,「這恰恰是因為你已經選了。」
西爾維亞稍稍愣了愣,很快笑了起來。她低頭看著自己的鞋,被逐漸磨平的鞋跟還沾著已經結痂的泥塊。
霍德爾的腦子總是比任何人都要清晰。
「所以我就是活該嘛。」她無比釋懷地說。
「我回來之前還想問問你願不願意和我出國。」霍德爾則是抬頭看向了上方的台階,「但……沒什麼……其實我早就知道你在這樣的時候肯定會選擇站出來對抗神秘人。」
「所以你回來就是想加入我們的?」西爾維亞看向他。
「我……我不知道……」霍德爾也低下了頭,沒有迎上西爾維亞的目光,「那段時間我很矛盾。有很多亂七八糟的事情在左右我……」他說著下意識瞥了一眼西爾維亞的戒指,「總之,我最後選擇加入鳳凰社,我從不會後悔我做的任何決定。」
「誰不是呢?」西爾維亞拍了拍他的肩膀,「誰不煩躁?屁事不都是一塊來的嗎?我這一天天的——」她說著忍不住大笑了起來,「你是一直很自律又很有能力,沒感受過什麼煩躁的日子。我那個六年級和七年級啊——」她一面說著一面搖頭。
「沒有我果然就不行了吧?」霍德爾哼了一聲。
「懶得和你扯皮。」西爾維亞翻了個白眼,「現在想想學校的日子再苦又能苦到哪裡去?我看著那些小朋友們忍不住懷念以前的時光。你是不知道那個羅恩啊——」她忍不住樂呵呵笑了起來,「這個家伙恨不得手撕所有金妮的男朋友。金妮給我寫的那些信,我和弗雷德可以笑一整天。」
「我也想有個妹妹。」霍德爾居然接上了這樣的閑話,「要是我有個妹妹,我可能——」
「你可能會毒殺妹夫喜提阿茲卡班五年起步大套餐!」西爾維亞笑著一拍大腿,「你可以和小天狼星聊一聊,讓他幫你打點打點。」
「我怎麼就不能好好祝福了?」霍德爾顯然不同意她的看法。
「你這種人一看啊——」西爾維亞頻頻搖頭,「肯定是個女兒奴!」
「你又知道了?」
「誒?不信?不信我們等著瞧!」
霍德爾只是淡淡地笑著,注視著眼前的女孩。好像這一切都沒有改變,好像此刻他們仍身處他們的天文塔。
時隔兩年,女孩還是那個明亮的女孩。
時隔兩年,和她交談還是那件讓他愉快的事情。
「只是苦了我的赫敏。」西爾維亞嘆了一口氣,「那個羅恩談了個女朋友。我都不知道該怎麼給赫敏回信好了。羅納德這個家伙怎麼就不明白赫敏喜歡他,他也很喜歡赫敏呢?」
「你怎麼就知道羅恩不喜歡他現在的女朋友?」霍德爾揚了揚眉毛,「你又怎麼知道他喜歡赫敏?」
「我就是知道。」西爾維亞昂起腦袋。
「誰給你的自信讓你覺得你可以看透所有人的心意?」霍德爾輕輕地哼了一聲。
「我就是知道哦。」西爾維亞直勾勾地看著他,「我就是知道每個人的心意。」
「你知道?你知道什麼?」霍德爾嘲諷般訕笑道,他確實是有所指。
「我說,我知道每個人的心意。」西爾維亞依舊注視著他,「我真的知道,沃夫林先生。」
「你知道?」霍德爾的眼神也沒有絲毫的躲閃,「你不知道,唐克斯小姐。」
「我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我每一個朋友對我的好到底到了什麼程度而又是出於什麼。」西爾維亞也確實是話裡有話,「我對此很感恩,於是我回以同樣的真誠。我會給所有人我能給的好意,毫無保留。」
霍德爾只是看著她沒有說話。
「我可以告訴你,迄今為止,我沒有良心不安也沒有對任何人有任何虧欠。」她一字一頓地說得非常清晰,「我對待他們都是以最誠懇的態度,都是保持著最合適的距離。既然是我認定的朋友,就永遠不會變。」她再次重復道,「我們是朋友,就永遠不會變,沃夫林先生。」
「好。」霍德爾的嘴角慢慢浮現了笑意,「是,你說得對。你是這樣,你待人從來都是一樣的真誠。」
「這句話是弗雷德告訴我的。」西爾維亞微笑著,她的眼裡有光芒,那也是霍德爾很喜歡的光芒。
「好。」霍德爾笑著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你明白了?」西爾維亞眨了眨眼。
「明白我不過是你那眾多朋友裡的其中一個了。」他癟了癟嘴,顯得非常委屈。
「這——」西爾維亞湊到他的耳邊,「不好嗎?」
霍德爾笑了起來,是非常爽朗的大笑。他沒有給出答案,也沒有做出其他反饋。他是被逗樂的,盡管他從來很鄙夷自己被這個女孩的可笑逗笑。但這樣的快樂讓他回想起那些歡樂的時光,也讓他回想起當初到底是為什麼被這個女孩吸引。
「太怪了。」霍德爾還在笑,仿佛要把畢生的笑一次性笑完一樣,「西爾維亞·唐克斯。你這個家伙真的是太奇怪了。」
「你干嘛罵我?」西爾維亞瞪著眼。
「等等啊——」霍德爾擦了擦笑出來的眼淚,「我換一個詞,你真是太可愛了。」
「啊!太惡心了!」西爾維亞猛地站起身,雙手搓了搓雙臂,「你有病啊!」
「我明白了。」霍德爾笑著拉她重新坐下,「我真的明白了,唐克斯小姐。」
「你可別再笑了。」西爾維亞臉上的嫌棄還沒退去,「你拉文克勞院草的包袱呢?你要這樣笑,那姑娘們可就愛不動了,哥們。」
「你說什麼?你說姑娘們會不愛我?」霍德爾像是聽到天大的笑話一樣。
「好好好,都愛你。」西爾維亞嘁了一聲,「愛你有什麼用啊?你這個人一點也不寵粉!你的顏粉們都要跑光了!」
「我以為你知道我環球旅行是要去世界各地下蠱的。」霍德爾很自然地接上了話。
「喲!」西爾維亞陰陽怪氣了起來,「看起來,這一路上沒少風流韻事啊?」
「你是以為沒有?」霍德爾挑了挑眉毛。
「說得和真的一樣!」西爾維亞搖頭晃腦地說著,但很快就停下晃動,直直地盯著霍德爾,「真的有?」
霍德爾只是笑而不語。
而這招很管用。
「我靠!你有什麼艷遇?快和我說說!你要說這個我就不困了!」
「我靠!你給我擦一擦你的口水!」
「我哪有……」西爾維亞剛開口就下意識回吸了一口口水,阻止了一次丟人的發生。
「你還真是一點也沒變。」霍德爾忍不住扶額,但還在笑著。
「誰不愛聽帥哥美女的故事?」西爾維亞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怎麼樣?麻瓜還是巫師?都在哪遇到的?叫什麼名字?長得怎麼樣?有我喜歡的類型嗎?我喜歡那種……」
「你先坐好。」霍德爾按住了蠢蠢欲動的她,盡管也不知道這個家伙上下抖動成這樣是想干嘛,「你說你清楚應該對每個朋友有什麼樣的態度。別越界了啊,唐克斯小姐。」
「沒越界!」西爾維亞的眼睛閃著恐怖的光芒,「我們還不夠鐵嗎?我們可以說這個!是不是不把我當兄弟?」
「沒有艷遇。」霍德爾萬般無奈地說。
「我不信!」西爾維亞猛地一推他的肩膀,「說話說一半會爛舌頭的!沃夫林先生!給我如實招來!」
「你饒了我吧。」霍德爾笑得整個人都在顫抖。
「是你自己說的!」西爾維亞不依不饒。
「小聲點!」
「你心虛!」
「你是要讓諾曼都聽見?」
「那我小聲點,你告訴我……」
「真的沒有。」
「你不能這樣!我要聽故事!」
「噓!」
霍德爾聽到了腳步聲,迅速捂住西爾維亞的嘴,他自己也不知道是腳步使然還是他本身就已經招架不住女孩的攻勢才出此下策。但他沒來得及想清楚就已經看到了腳步聲的主人——
「珀西?」西爾維亞拉開了霍德爾的手,看著來者,眨了眨眼,「下班了?」
「你怎麼在這?」珀西一副見了鬼一樣的表情,又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和沃夫林一起?」
「敘舊呢。」西爾維亞舉起手裡的咖啡,「你住幾樓啊,珀西?是不是該請我去坐坐?」
「讓一讓。」珀西只是淡淡地說著,等面前的兩人往左右移開之後從他們中間走了過去。
「誒!珀西!」西爾維亞站起身叫住了他,「你該回來了吧?」
「你在說什麼?」珀西停下了腳步。
「你該回家了吧?」西爾維亞不明白,但她也不知道怎麼去給珀西一個台階下。
伏地魔真的復活了。
這就意味著,珀西做的完完全全就是一件蠢事。那他怎麼才會低這個頭認這個錯呢?
「睜開你的眼睛看清楚,我現在就是要回家。」珀西說著繼續往上走,「但願你不是喝醉了吧。」
「是我說錯了。」西爾維亞馬上糾正,「我是說,聖誕節馬上要到了,你不回陋居過節嗎?莫麗阿姨肯定早就把你的房間整理得舒舒服服的。」
霍德爾聽出來了西爾維亞的細心。這個女孩話中的意思就像珀西只是畢業工作離家獨居,過節了該回去看看家人一般。
「我沒有這個打算。」珀西的腳步變得沉重了。
「你回去吧!算我求你了!」西爾維亞喊道。
「你回去吧。」珀西停下了腳步轉過身看向西爾維亞,站在高處的逆光裡讓人看不清他的神情,「算我求你了。」
西爾維亞在想著怎麼給珀西一個台階下。而他卻根本沒打算下去。他正在一步一步地往上走,離這個女孩越來越遠。
霍德爾看到了西爾維亞突然暗淡的神色,他只是和她一樣目送這個紅頭發的家伙離去,沒有說一句話。
一陣靜默之後,他輕聲說了一句:「回去吧。」
「咖啡都涼了。」西爾維亞只是苦笑著低下了頭。
而一陣暖流從杯子傳達到了她的手心,抬頭的那一刻,她看到了霍德爾的魔杖杖尖有著微妙的光芒。
「西爾維亞·唐克斯。」
「我知道我知道。」
西爾維亞和霍德爾告別之後一個幻影顯形來到了她的秘密基地,諾曼正以一個蠻橫的姿勢坐在沙發上。
「你怎麼可能拿我的迪亞拉作為擋箭牌?」諾曼氣鼓鼓地把那張紙拍在了桌面上。紙上分明寫著:秘密基地等我,我有事找你。
「那不是我一時沒想到好借口嘛。」西爾維亞賠笑著在他身邊坐下,「還你的迪亞拉?」
「你還讓我等這麼久!」諾曼翻了個白眼。
「和沃夫林一聊就忘了時間!」西爾維亞十分抱歉地說。
「算了,地址。」他一伸手。
「我沒有迪亞拉的地址。」西爾維亞扯出一個討好的笑容。
「你怎麼能這樣!」諾曼顯得很受傷,「我們還是不是好朋友了?」
「你表哥都覺得我們關系好呢。」她樂呵呵地笑著,「這個沃夫林還吃你的醋,真有意思。」
「真能裝啊。這醋具體是怎麼吃的你還能不知道?」諾曼斜睨了她一眼,「我知道你找我什麼事,這裡已經被我保密得穩穩當當了。加上我們倆的赤膽忠心咒,那個伏地魔死了都別想找到。」
「這個我很相信你。」西爾維亞指了指這個還被男生收拾得很溫馨的小閣樓,「我是想和你聊一聊能不能加雙層的保障?」
「你是說——樓下的門已經設過魔咒……」諾曼眯起眼,「從樓梯上來的門再設一道?」
「想一塊去了。」西爾維亞點了點頭,「我的意思是讓閣樓這裡不能通過幻影顯形到達。我們只能先到樓下的樓梯間。」
「把樓梯拆了吧。」諾曼一拍手決定道,「我們可以用漂浮咒把自己送上來。就算有人闖進來也很難抬頭看到有一個門。」
「那就順手來個魔咒把門給隱匿了。」西爾維亞打了個不響的響指。
「你想到這麼多,是不是鄧布利多那裡說通了?」諾曼問,「這裡馬上要用上了是嗎?」
「我那些筆記對你研究詛咒有幫助了嗎?」西爾維亞沒有直接回答,但也肯定了他的說法。
「你可不是一般的厲害。」諾曼誇贊道,「我看過鄧布利多的手,說實話比我想像中棘手太多了。」
「總而言之,我們要時刻准備好。」西爾維亞點點頭,「一點都不能出錯。」
「那就繼續干活吧。」諾曼伸了個懶腰站起來,繞過滿地散落的書籍,走到鋪滿羊皮紙的大床前。
作者有話要說:
哇!這章好長!
西爾和小霍的感情線會給大家很清楚的交代的,這一點我在前面也提到了。我一定會給霍哥一個美好的結局!我是覺得,小霍已經越來越可愛了哈哈哈哈!
好久沒寫霍西的促膝長談了吧?寫這段的時候我覺得很舒服,我很開心。我在文裡說好像回到了當時的天文塔,但是是真的,我真的在描寫中不由自主地看到了那兩個年輕的孩子在天文塔上的樣子。
諾曼的新技能,唉我一直覺得如果真的可以心靈交流那真是太好用了!所以整一個!
感謝在2022-03-02 15:29:27~2022-03-05 15:29:2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夢裡嫁糖糖 10瓶;芝士蛋糕配奶昔 5瓶;氯乙烯、麗麗歌舞廳美麗霓虹燈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90章 一八零、冬青與輝光
「聖誕節當然只能有歡樂和溫暖!那個沒鼻子的光頭也不能阻止這一點!」
作為傲羅,除了驚險刺激,還是會有些平靜日子的。
總不能天天被送去聖芒戈吧?給人家治療師增加多少工作量啊?
西爾維亞是這樣調侃自己的。
事情很多,但她還是順順利利地走到了這一年的末尾時刻,迎來了聖誕節假期。
而西爾維亞喜歡在陋居過聖誕。
「斯內普說要幫他?他真的說要幫他?」她一走進廚房就聽到羅恩的聲音,於是站定了腳步。
「如果你再問一遍,」哈利低聲說,「我說把這甘藍塞到——」
「我只是核實一下!」羅恩就站在廚房水池前,為他的母親削一堆小山似的球芽甘藍。
「是,斯內普說要幫他!」哈利說,「他說答應過馬爾福的媽媽要保護他,而且他還立過一個牢不可破的誓言什麼的——」
「牢不可破的誓言?」羅恩目瞪口呆,「不,他不可能……確定?」
「是啊,我確定。」哈利說,「但是這意味著什麼呢?」
「牢不可破的誓言是不能違背的……」
「這個我也估計出來了,很有趣。那麼,要是違背了會怎麼樣呢?」哈利繼續問。
「死。」西爾維亞毫無感情地說出了這個詞。
羅恩回過頭看了一眼西爾維亞,再看向哈利繼續解釋:「我五歲的時候,弗雷德和喬治想讓我立一個,我差點兒就立了,已經跟弗雷德握手什麼的,被爸爸發現了,他氣瘋了,」他眼裡閃動著回憶的光芒,「這是我惟一一次看到爸爸像媽媽那樣發火。弗雷德說他左半邊屁股從此不一樣了。」
「好了,先不說弗雷德和左半邊屁股——」哈利揚了揚眉毛。
「說什麼?」弗雷德說著來到廚房一把抱住西爾維亞,把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啊,喬治,看看,他們在用小刀呢。上帝保佑他們。」
「我還有兩個月多一點兒就十七歲了!」羅恩暴躁地說,「到時候就能用魔法了!」
「但在此之前,」喬治說著坐到桌前,把腳蹺到了桌上,「我們可以欣賞欣賞你示範怎樣正確使用——哎喲。」
喬治哎喲一聲是因為羅恩切到了手指。
「都是你搞的!」羅恩惱火地說,一邊吮著割破的拇指,「你等著,我滿了十七歲——」
「我相信你會用迄今沒人想到的魔法把我們鎮住。」弗雷德笑著說。
「說到迄今沒人想到的魔法,羅恩,」喬治說,「我們聽金妮說,你和一個小姑娘有情況,如果我們的情報沒錯的話,那小姑娘叫拉文德·布朗。這是怎麼回事?」
羅恩有點臉紅,轉身削起了甘藍,但似乎並沒有不高興。
西爾維亞噗嗤一笑。
「笑什麼?」羅恩不高興地撇了西爾維亞一眼。
「沒什麼。」西爾維亞急忙擺擺手,「我只是想起了金妮對你吻技的描述。」
「噢!夠了!」羅恩翻了個大白眼,「別多管閑事!」
「好刺人的回答。」弗雷德依舊笑著,「我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我們想知道的是……怎麼會呢?」
「什麼意思?」
「那女孩是不是出了車禍什麼的?」
「什麼?」
「她怎麼會這樣大面積腦損傷啊?小心!」
韋斯萊夫人走進來時,剛好看到羅恩把削甘藍的小刀向弗雷德擲了過去。弗雷德懶洋洋地一揮魔杖,把小刀變成了一架紙飛機。而西爾維亞順勢接住了紙飛機,往喬治那裡飛去。這架紙飛機被喬治的魔杖接手,最終安安穩穩地停在了桌面上。
「羅恩!」這位母親勃然大怒,「別讓我再看見你扔刀子!」
「我不會,」羅恩說著,回身轉向甘藍山時,小聲加了一句,「——讓你看見的。」
「萊姆斯今天晚上來,我們需要分配一下床位。」莫麗夫人面向幾個大孩子。
「晚餐之後我會回去。」西爾維亞體諒地說,「弗雷德會留下。」
「這是我們共同商量的。」弗雷德點點頭。
「也好。」莫麗夫人繼續說,「弗雷德,喬治,我想比爾只能跟你們兩個擠一擠了。」
「沒問題。」喬治說。
「查理不回來,所以羅恩正好住閣樓,如果芙蓉跟金妮住——」
「那金妮的聖誕節就——」弗雷德嘟嚷道。
「每個人應該都挺舒服,至少都有張床。」他的母親的語氣有些煩躁了。
「珀西那張醜臉肯定不會出現吧?」弗雷德直截了當地問。
韋斯萊夫人轉過身去,然後答道:「不會,我想他忙吧,在部裡。」
「或者他是世界上最大的蠢貨,」韋斯萊夫人離開廚房時弗雷德說,「二者必居其一。」
「你今天是不是太沉默了些,西爾?」哈利不確定地問,「你還好嗎?我聽說你受傷了。」
「別擔心,那個早好了。」西爾維亞嘆了一口氣,「我就是在思考一點事情……」
准確說是不少事情。
聖誕節也是一個重要的節點。西爾維亞幾乎在動用所有的腦細胞去記住每一個細節。特別現在看到哈利,她的腦子裡開始不自主地進各種東西。
「是不是赫敏和你說了什麼?」問出這句話的是哈利,看來他這段日子確實夠嗆。羅恩這時有些心虛地把注意力放到了甘藍上。
「赫敏?」西爾維亞皺起眉頭,「我是想說,別傷女孩的心啊,羅納德。」
「我傷了赫敏的心?」羅恩不可思議地說。
「我是說拉文德。」西爾維亞嘖了一聲,「聽金妮說,那姑娘很迷戀你。談戀愛可是意味著不一樣的責任。」
他們三人在聽金妮說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都統一戰線表示羅恩的感情並不認真。
「噢!得了!別聽金妮那一套!」羅恩顯得非常生氣,「她讓你來說的?」
「那可沒有。」西爾維亞怎麼可能說出金妮和赫敏在她面前一頓吐槽的事情,「不管這個,我確實是有另外一件事想說。」她看向弗雷德,「你可能會很無語,准備一下。」
「你做了什麼?」弗雷德問。
「我假期前遇到珀西,我求他回來過節。」西爾維亞小聲嘀咕道。
不過沒事,反正那個家伙原本也會因為斯克林傑想拉攏哈利的關系回來一趟。
然後被雙胞胎和金妮用防風草根醬狠狠砸在眼鏡上。
「你這樣做了?梅林啊!」弗雷德確實是很無語地大喊道,「你沒打他一頓都算夠講情面了!」
「哈!顯然這位部長助理根本請不動啊!」喬治嗤笑了一聲。
「這可是聖誕節啊……又是在這種關頭。」西爾維亞憋著嘴,「是吧?你們明白我什麼意思吧?現在外面那麼危險,別說聖誕節了,每個家庭每天都在努力團聚。你們知道現在,誰一出門就……生死未蔔的。」
「是啊,他要是一個人死外面了——」
「弗雷德·韋斯萊!」
「——我也會去給他收屍!他想要我們不管不顧,那只會是做夢!」弗雷德提高音量接上了自己的話,「而他呢?就是個白眼狼!我真是越說火氣越大。」
「小聲點,別讓媽媽聽到了。」喬治善意地提醒道。
「珀西是部長助理。如果他加入鳳凰社,可以幫大忙的。」西爾維亞嘖了一聲,「斯克林傑那裡才是能真正意義上拿到一手資料。這可是我們所有在魔法部的鳳凰社成員都做不到的 」
「別白費力氣了!」弗雷德顯得更生氣了,「你與其花心思在他那裡,還不如去把地精解決一下,媽媽同樣很開心。」
「那是不是該由你們表示一下了?地精?」西爾維亞揚了揚眉毛。
「走吧,弗雷德。」喬治笑著站起身搭上弗雷德的肩膀,「把你的火氣全部撒到地精身上去吧。」
「逮一只幸運的地精放聖誕樹上吧。」弗雷德顯然對自己的想法非常滿意。
「再穿個芭蕾舞裙?」喬治樂呵呵地提議。
等他們倆摩拳擦掌地離開之後,西爾維亞重新面向兩個年輕的男孩。
「我想……」她和哈利同時開口了。
「你先說。」又同時謙讓了。
最後一起笑了起來。
「你們能說了嗎?」羅恩顯得比他們倆更著急。
「我聽到你們說的事了。」西爾維亞在哈利再一次禮讓之後開口道。
這件事也沒人告訴西爾維亞,包括德拉科也包括斯內普。算了,怎麼會指望斯內普。
「事實上我也想和你討論這個。」哈利壓低了聲音。
「你在哪聽到的?」她目光如炬般看著哈利。
「我參加了斯拉格霍恩教授的聖誕晚宴……哦,就是新的魔藥教授,你知道斯內普如願以償去教黑魔法防御課了吧?」哈利在西爾維亞點頭之後繼續說,「他沒被邀請,但卻被費爾奇在門口逮到。斯拉格霍恩教授默許他留下之後,斯內普卻執意帶他走。我覺得不對勁就跟了上去。因為我覺得之前凱蒂的……」
「噢!你又來了!」羅恩翻了個白眼,再看向西爾維亞,「哈利覺得馬爾福做了食死徒。」
西爾維亞沒有說話,因為她在思考。
德拉科正在按原著的路線走。
「我們之前還見到他去博金博克。」哈利無比堅持地說,「我們親耳聽到他要買什麼而且沒有帶走。」
「也就是你在把戲坊大顯身手的那天。」羅恩攤了攤手,「但他沒帶走不是嗎?」
「但那條蛋白石項鏈就是博金博克的商品!赫敏見過的!」哈利馬上補充道,「我們可是親眼看著凱蒂因為那條項鏈受傷!」
「我去看過凱蒂。」西爾維亞緩緩開口,「很糟糕,說實話。但我想有治療師在,她很快就能好起來。」
「那我們只能到時候問問她不是嗎?」羅恩聳了聳肩。
「所以……」哈利抿了抿嘴把話題拉了回去,「鄧布利多他們都堅信斯內普是站在鳳凰社這邊的。但我覺得你一定可以明白我的懷疑。」他看著西爾維亞冷靜的神色,又有些猶豫,「你會的,對嗎?難道,你也覺得斯內普在假裝幫忙,為的是讓馬爾福說實話。」
「我覺得——」西爾維亞思索了一下回答,「德拉科當然有可能成為食死徒。」
「你也這樣想?」哈利和羅恩異口同聲,但語氣截然不同。
「很多食死徒是被迫加入的。」西爾維亞想到了諾曼,「他們或許被威脅,或許怎麼樣……你們知道還有奪魂咒。所以這個當然完全有可能。」
「他之前幫過我們,我還以為他沒有壞透!」羅恩憤憤不平地說,「你真應該看看他在學校裡的樣子。我們都說你一畢業他就原形畢露了。」
「他可不會是因為怕我才藏著掖著那些壞心眼。」西爾維亞急忙撇清關系。
「而斯內普在幫他!」哈利找回了話題的重點。
「如果說是因為牢不可破咒。」西爾維亞腦子轉的飛快,「我覺得德拉科的媽媽要是帶著食死徒去找斯內普逼他這樣干也不是沒有可能。當然——」她發現哈利要反駁的瞬間提高了音量,「他也有可能就是自願的。他們也有可能是站在同一邊的。總之——」她發現哈利又要開口,急忙再次提高音量。
「我會盯著他們的。」西爾維亞給了一個讓哈利安心的答案。
想到這裡,也差不多該會一會那個德拉科了。
「但我需要你們……」她皺著眉頭嘆了一口氣,「把這學期學校裡發生的不對勁的事情,事無巨細地告訴我。」
作者有話要說:
一個過渡的小日常。
家人們我又又又要去考教資了,要麻了,希望這個春天咱們全都過教資!!!
劇情發展到這裡就讓我每天都在痛苦了,好難寫啊,這幾個人都要救也太難了吧!處於一個想破腦袋的大狀態555555好懷念寫校園生活的時候嗚嗚嗚嗚那個時候只要happy就完事了
然後,我下一本的預收已經開了,可以點我作者頁面進去噢!我搜索了一下好像還不能搜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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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于 2023-10-29 17:14
第191章 一八一、保密人與保密
「我當然不是完全相信你。就像你也不會完全相信我一樣。」
「聖誕快樂啊,德拉科。」
「你把我叫出來……」
「當然不是要和你說這些沒用的祝福。」西爾維亞板著臉瞪著眼前這個消瘦的男孩。
比起上一次見面,這個家伙可憔悴太多了。以至於她在見到他的那一刻馬上心軟得差點忘了是要質問他那些行動的事情。
「這是……哪裡?」德拉科根據西爾維亞用硬幣傳遞過來的消息到了翻倒巷的路口,在遇到這個女巫時被她一把拉住,幻影顯形來到了這個破舊的掃帚間。
「翻倒巷410號,我的秘密基地。」西爾維亞冷冷地說。
「就這裡?」德拉科很嫌棄地皺起眉頭,「你總不會是只買得起這個……這個小得……」
「總之有什麼消息你盡管來這裡找我。」西爾維亞把他的思緒喚了回來,「硬幣一發熱,我就會馬上趕到。」
「好,我明白了。」他訥訥地點了點頭,「需要定個牢不可破嗎?」
「不需要,我相信你。」西爾維亞瀟灑地一揮手。
「不需要?」但德拉科卻皺起了眉頭,「那是不是應該立一個赤膽忠心咒?」
「就算沒有那個,你也是我的保密人,不是嗎?」西爾維亞眨了眨眼,「我們早就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了。」
「你就這麼相信我?」德拉科問。
就是因為不相信你,才特意找了諾曼改造了這個秘密基地。
「我說啊,我們早就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了!你已經上了賊船了!小少爺!」西爾維亞瞪著眼,一字一頓地說道,「所以我警告你別想做什麼反面間諜,否則我親自收拾你。」
「我沒有那樣想過。」他似乎是有點心虛地別過頭。
「你那些拙劣的計劃我可是一清二楚。」西爾維亞哼了一聲。
「我是你的間諜,難道我不需要在黑魔王那裡裝裝樣子?」德拉科咬牙切齒道,似乎是因為他心裡最脆弱的地方被狠狠戳到了。
「你可沒有告訴過我你買了那條有致命危險的蛋白石項鏈。」西爾維亞淡淡地說著,她注意到她提到項鏈時德拉科整個人顫抖了一下。
「我……我沒想過會那樣……」德拉科的聲音也顫抖了,「我沒想過會害那個格蘭芬多的……」
「你都想著把它交給鄧布利多了。」西爾維亞嗤笑道。
「鄧布利多才不會被那種東西所傷……」他像是在安慰自己,「我說了我只是做做樣子,我不能什麼都不做,我媽媽……」
「你媽媽讓你這樣做的?」西爾維亞像是一點也不意外一樣。
「不。」德拉科的眼神卻堅定了許多,「這一切都是我的計劃,和我媽媽沒有關系。」他頓了頓才繼續說,「如果我沒有做好黑魔王的任務,我的媽媽就有危險。我不得不這樣做,唐克斯。」
「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西爾維亞問。
德拉科猛地一轉頭看向西爾維亞,緊緊抿著嘴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西爾維亞搖了搖頭,「演戲演兩套,把鳳凰社和食死徒的工作都做好,不管最後是誰得勢,你都不會虧。」
「我不是……」德拉科咬著下唇控制自己的情緒,「我知道這讓你懷疑我,但我……」
他這分明就是心虛了。
「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西爾維亞冷眼看著他這幅可憐的樣子,「你是不是在盤算著,如果鄧布利多最後真的死了,就馬上回頭去找食死徒,透露你在我這演了一出戲,還能討到不少好處。」
德拉科也瞪著眼,但還是先妥協了:「是,就像你說的,如果最後被黑魔王得逞,我為了我和我家人的命,什麼都做得出來。可你怎麼不想想為什麼我告訴你食死徒打算入侵霍格沃茨?西爾維亞·唐克斯!我可不是一點好處都沒有給你。」
「我不管那是為什麼。」西爾維亞壓低了聲線,「德拉科,你當初低頭求我絕對不是對我有多少情義,而是你為了家族就算低頭找我這個雜種幫忙都能做得出來。可我選擇相信你——」她的目光冷峻了起來,「就只是因為我們之間那點微不足道的情義。」
「你……我沒有……」
「我不能容許出現任何一點錯誤!」西爾維亞猛地提高音量,「你心裡清楚這件事只有我願意幫你!因為沒有人會相信你!而我相信你!」她顯得煩躁了起來,「可這如果是一個錯誤的決定,那會是我無法承擔的責任,我再也不能去面對我的家人和朋友,你明白嗎?」
「我不能通過硬幣就把那麼多信息傳給你。」德拉科急忙開口,「之前我通過利亞和你通信,讓她差點被我的姨媽懷疑!」
西爾維亞沉默了,德拉科的話像一盆冷水澆在她頭上。
這個貝拉特裡克斯,怎麼這麼煩人?
特別由她構成借口的時候那種無能為力的感覺最為煩人。
「我保證我只是做做樣子。」德拉科言之鑿鑿的樣子看起來真的很詭異,「我不會真的毒害鄧布利多,但是……」他深吸了一口氣,「黑魔王這次是志在必得的,他肯定會入侵霍格沃茨,也肯定要對鄧布利多下手。而我現在在為他修理消失櫃。我保證在我放食死徒進入霍格沃茨之前,讓你先知道。」
「我已經要瘋了。」西爾維亞苦笑了起來,「德拉科,你他媽的最好別搞我。」
「我知道你差點被我姨媽殺了的事情。」他的語氣暗淡了許多。
「准確說是我們的姨媽。」西爾維亞噗嗤一笑。因為這個善意的提醒實在是太詭異太荒謬了。
「聽說她那天回去發了好大的脾氣。」德拉科像是想起了什麼不好的回憶一樣,「連我媽媽都差點沒能幸免。她們還吵了些以前的事情……也是因為這樣,我從媽媽那裡聽說了一些你媽媽的事情。」他說著眼神柔和了許多,「她說你很像你媽媽年輕的時候,獨立、有主見,也同樣難以把握。」他說到這裡的時候眼神裡真的有些許警惕。
「我猜測得沒錯,她們姐妹倆還有一點點殘存的情義。」西爾維亞垂下眼眸,「這也是為什麼當時我想到讓我媽媽去和你媽媽談。」
「我問你,你一直幫著我,是不是因為我們是一家人?」德拉科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西爾維亞是很意外的。
「你猜怎麼著?」西爾維亞笑了,是發自內心的笑了,「這問題放在幾年前我要敢說是。你在賽場上估計都不找飛賊直接追著我打了!」
德拉科只是輕微地揚起嘴角。
「德拉科,這些話我只和你一個人說。」西爾維亞沉默了一會之後長吁了一口氣,「你為了你的家人不惜一切,我拼盡全力又何嘗不是為了我的家人?我們都是拿著自己的一切在賭,賭我們最後都能幸免於難。」她目光凜冽,往前一步,「但我和你不一樣的是,我為了他們,我可以把我的命也給賭進去。為了賭贏,我自己真的可以什麼都不要。」
德拉科一怔,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不管你信不信,全世界現在估計只有我懂你的境遇有多絕望。」西爾維亞說著搖了搖頭,「可我沒有資本去可憐你,去關心你。因為我現在自己都自顧不暇。咱們倆現在是誰也沒比誰好過。所以我希望我們是合作愉快,不要給對方生事,好嗎?」
說罷,她伸出了手。
德拉科沒有任何猶豫,握住了那只唯一會伸向他的手。
「斯克林傑找我?」西爾維亞一回到家裡就從朵拉那裡得知一個消息。
「他剛剛用守護神傳來消息,叫你去部裡找他。」朵拉頭也沒抬。
「今天是聖誕節!」西爾維亞翻了個白眼,把袍子重新穿上之後又出了門。
他能有什麼事找我?
西爾維亞心情很不好地來到魔法部。迎面就碰上了一個心情同樣也很不好的人。
「你來部裡干嘛?」安迪和西爾維亞同時問出口。
「斯克林傑叫我。」西爾維亞癟了癟嘴。
「那你小心點,他心情差著呢。」安迪翻了個白眼,「剛剛遇上莫名其妙被他好一頓教訓。好像第一天知道我吊兒郎當一樣。」
「你來干嘛?」西爾維亞反問道。
安迪是猶豫了,似乎是深思熟慮了之後才松口一般:「遞交個申請,請幾天假。」
「去哪?」西爾維亞問。
「你還是操心自己吧。」安迪鼻腔裡發出的哼哼聲多少帶著點笑意,但更像是無可奈何的笑意,「你放心,你的訓練我會跟進的,不會給你偷懶的機會。」
「噢。」西爾維亞嘟囔了一句,和他告別,不是很放心地回頭瞟了幾眼,才繼續邁開步子。
他請什麼假?
他不是最能鑽空子偷懶嗎?上下班也很隨意。
有什麼要他請假的?
西爾維亞估計自己愛管閑事的毛病是好不了了。
「唔啊!操!」她敲了敲部長辦公室的門,卻被開門的人的臉給嚇了一跳,「我靠!珀西?」
她不知道珀西的臉怎麼能鼻青臉腫成這樣。
「閉嘴,什麼都別問。」珀西沒好氣地說著,側過身讓西爾維亞往裡走。
「你這是怎麼了?你確定你沒事嗎?」西爾維亞剛走出一步又不確定地問道。
「部長要找你。」珀西悶悶地說著,拽住西爾維亞的胳膊往裡一拉,再把她往前一推,自己離開了辦公室。
「誒——」西爾維亞一個踉蹌差點給斯克林傑行了個大禮。
「別擔心珀西,他和他的兩個兄弟出了點小小的鬧劇。」斯克林傑和藹地示意西爾維亞坐下,「我們剛剛去了一趟他的家裡。」
「找哈利?」西爾維亞脫口而出的那一刻就反悔了。
「看來你知道我今天為什麼找你來。」斯克林傑滿意地點了點頭。
「如果哈利能夠站到魔法部這一邊會給部裡帶來很多好處。」西爾維亞干脆順勢往下說,「打著救世主的名號,能讓魔法部更服眾,讓大家相信我們可以打倒伏地魔。」
斯克林傑臉上有了笑意,似乎是出於對這個年輕傲羅的贊賞。
「但我沒明白我能做點什麼。」西爾維亞稍稍蹙眉。
「我先問你一個問題。」斯克林傑伸出一根食指,「你也是鄧布利多的人嗎?」
西爾維亞倒吸了一口涼氣,但很快調整好神色,從容地答道:「我在霍格沃茨期間得到鄧布利多教授太多的關照,我對他有絕對的敬意。你說鄧布利多的人?我是他的級長和學生頭子,我想……」她像是思索了一番,最終笑道,「是,各種意義上我都是他的人。但我已經畢業了,部長先生,現在你才是我的老板。」
斯克林傑注視了她好一會,才笑了起來。
「多麼精明的姑娘?嗯?你當時怎麼沒被分去斯萊特林?」他搖了搖頭,「我沒有在試探你什麼。」
「我只是在回答你的問題,部長。」西爾維亞回以一個微笑,「我是魔法部的傲羅,自然是魔法部的人。」
「是嗎?」斯克林傑眯起眼,「這樣說,你會完成我給你的任何工作?」
「從我入職以來,我想這一點我還從來沒有違背過。」西爾維亞點了點頭。
「我希望你完成我沒有完成的那一部分——勸說哈利·波特為魔法部說話。」斯克林傑雙手交握放在桌面上,「怎麼樣?」
「既然是給我的任務,我就一定會盡全力。」西爾維亞在心裡暗暗罵著,但還是應下來。
他是不是在試探部裡有多少鄧布利多的人?
西爾維亞咽了咽口水。
「如果你在實習期間表現優秀,我不是不可以破例讓你提前轉正。」
斯克林傑的話語讓西爾維亞的腦子嗡嗡作響,她猛地抬眸看向這位老傲羅辦公室主任。
太狡猾了,怎麼能威逼利誘我?
「我聽珀西說,你在校期間和哈利關系很好。」斯克林傑繼續說,「你們是朋友,對嗎?你對部裡的工作也很熟悉。只要你把情況告訴他,讓他對外表示魔法部正在保護大家,請大家相信魔法部,這不難吧?」
「我會盡力去做。」西爾維亞小心翼翼地應下了。
「我當初沒看錯,你是個好苗子,唐克斯。」斯克林傑點了點頭,「你的父親培養了兩個優秀的女兒。」
「那……我先走了?」她扯了扯嘴角。
「你上一次見到鄧布利多是什麼時候?」斯克林傑再次發問。
「記不清。」西爾維亞迅速反應道,「畢業那天霍格沃茨禮堂的晚宴上?」
「沒機會再見到?我以為鄧布利多很喜歡你這個學生。」
「嗯,他似乎很忙。」
「在忙些什麼?」
「不知道,你怎麼不去問問他呢?」
西爾維亞當然知道自己的答話沒有一點價值。
「你願意幫我去問問他嗎?」斯克林傑笑道。
「好啊。」西爾維亞欣然應下。
「這麼說你聯系得到他?」他似乎找到了她話語中的漏洞。
「寫封信?」西爾維亞聳了聳肩。
「你知道他在哪?」斯克林傑眯起眼。
「霍格沃茨校長室?」西爾維亞笑道,「不管他去哪,總要回去的不是嗎?」
「好女孩。」斯克林傑冷笑了一聲,「我衷心希望你可以快點轉正。」
「傲羅辦公室錄用了我絕對是個正確的決定,部長。」西爾維亞留下這句話之後便離開了部長辦公室,也長長地松了一口氣。
他這是懷疑我是鄧布利多放在魔法部的眼線了?西爾維亞不能確定,但小心為上總是對的。
要怎麼把魔法部和鳳凰社的工作權衡好?
她陷入了沉思。
斯克林傑是個好人。這一點她無比清楚。至少他是個好魔法部長。
而如果可以提前轉正,那對於西爾維亞來說又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啊!你嚇我一跳!」
西爾維亞一個幻影顯形回到房間,正正好好掉落在弗雷德的面前。這個家伙一言不發地坐在地毯上翻著寫滿了賬單的羊皮紙。
「我嚇你一跳?」弗雷德沒有抬頭,「你下班回家見到我還不夠稀松平常嗎?」
「我剛剛在想事情嘛。」西爾維亞把袍子脫下之後整個人撲到了床上,「斯克林傑希望我勸說哈利幫魔法部說話,還套話我知不知道鄧布利多的行蹤。烏姆裡奇那套我是鄧布利多的人的說法顯然也影響到他了。」
「很難辦嗎?」弗雷德說,「在斯克林傑面前斟酌損益之後彙報情況對你來說不是張口就來的事情?」
「你對我這麼有信心?」西爾維亞眨了眨眼望著天花板上的吊燈,「如果我對鄧布利多說,我想要一點他可以被透露的日常生活情況,換我傲羅快速轉正……他會願意成全我嗎?」她思索了一下補充道,「我覺得下次鳳凰社開會我們應該討論一下我們這些魔法部在職人員要演多少戲給別人看。」
「……」 弗雷德沉默了一會,才悠悠開口, 「我說,你要不要看我一眼?」
西爾維亞應聲起身湊到弗雷德身邊:「我靠!你臉怎麼了?」
「珀西應該更難看吧?」弗雷德得意地笑了笑。
「不應該啊。」西爾維亞舉起魔杖但被弗雷德給按了下去,「你們打架了?就算打架了也不應該好不了啊。」
「喬治給珀西丟了個咒語讓他消不去難看的傷痕。」弗雷德嘖了一聲,「這個該死的家伙就是故意也給我來了同樣的魔咒,他說得讓你看看。」
「這個喬治不錯嘛。」西爾維亞眨了眨眼,「一邊捉弄珀西,一邊還來給我打小報告?」
「他是想讓你心疼我!」弗雷德氣不打一處來般翻了個白眼,「雖然我覺得他這樣做只是為了整我!但你有沒有搞清楚情況?你居然一直都沒看我。」
西爾維亞噗嗤一笑。
「該死的珀西,居然還敢還手?」弗雷德氣鼓鼓地把頭轉向一邊。
「不然?光被你打?」西爾維亞說著坐到他身邊,「說說吧,為什麼打架?珀西好不容易回家一趟,莫麗阿姨估計難過死了。」
「我真希望她流淚是因為她優秀的兒子弗雷德受傷了。」弗雷德狠狠啐了一口,「你是不是也知道了珀西是因為你們部長要找哈利才去的陋居?」
「那你也沒必要打他吧?」西爾維亞是不理解,「我以為你們最多把防風草汁噴他臉上。」
「你怎麼知道我們這樣干了?」弗雷德驚喜地看向西爾維亞。
「所以你為什麼打他?」西爾維亞追問道。
「因為他造你的謠。」弗雷德的臉色瞬間一沉,「他說了一些……反正我沒信。」
「……」 西爾維亞的腦子飛速運作,慢慢開口道, 「說我和沃夫林單獨相處?還是和諾曼很親密?」
弗雷德猛地回過頭看向西爾維亞,胸口起伏著,但沒有說出一句話。
「那你打得好。」西爾維亞翻了個白眼。
弗雷德只是揚了揚下巴,示意她該解釋點什麼了。
「我意外發現珀西和諾曼住在同一棟樓裡,被他撞見過幾次。」西爾維亞雙手抱臂,「我沒想暴露他的地址的。誰讓他打我小報告?還有,我可沒有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
「我當然知道你沒有。」弗雷德扯了扯嘴角,「我當時在挖苦珀西,然後那個家伙才氣急敗壞地說出那些混賬話。我稍稍動點腦子都知道他那是添油加醋說的。我生氣是因為他讓爸爸媽媽都聽到了,說你還和其他男人很親密。」
「啊……」西爾維亞瞬間腦子一空。
「你怕了?」弗雷德笑了笑,「放心吧,在爸爸媽媽眼裡沒有比你更好的兒媳了。他們都知道也很相信你的為人,和我一樣。」
西爾維亞的眼神稍稍閃躲,沉默片刻很快又重新看向他:「我下班之後絕大多數時間都會和諾曼碰頭。我們在為鳳凰社做一件秘密工作,沒有其他任何人知道。這是我瞞著你的事情。」
「原來是這樣。」弗雷德點了點頭。
「我被貝拉特裡克斯逮住是因為我去了一趟博金博克想看看德拉科有沒有對我實話實話。」西爾維亞繼續說,「第一項秘密任務就是德拉科作為間諜,而由我作為接頭者……」她止住了話頭,腦子裡做著激烈的鬥爭。
「這個……在你受傷的時候我就大概猜到了。」弗雷德的神色沉了沉。
「我接下來要和你說的話,連喬治也不許說。」她是下定了決心也是真的想清楚了,才正色厲聲地把她這些天來做的所有事娓娓道來,也把自己的計劃告訴了他。從德拉科投誠到解救鄧布利多,她也是在這時才注意到自己的思路比之前任何一年都要清晰。
西爾維亞注意到自己在把一件件事情抽絲剝繭地吐露出來時,弗雷德臉上逐漸嚴肅的神色。而在她稍稍顫抖的尾音之後,是弗雷德喉結一動咽了咽口水的聲音。
「就算是諾曼,我也沒有把我這些預想告訴他。」西爾維亞最後說道。
「……你確定把這些告訴我?」 弗雷德捂住了嘴,眉心緊鎖,低頭吶吶道,「我都不知道鄧布利多他……」
「我像是給了你負擔。但說實話,對你全盤托出之後讓我輕松了不少。」西爾維亞努力想讓她的笑容看起來輕松一點。
「操。」弗雷德罵罵咧咧地錘了錘大腿,「你得同時救下鄧布利多還有那個馬爾福。」
「是吧?」西爾維亞聳了聳肩,「我就是那個關鍵的人。成敗全部在我。」
「梅林啊——」弗雷德抬起頭嘆了一口氣,「這些都是你一個人想出來的?」
「你不信啊?」西爾維亞看向他。
「什麼不信啊?」弗雷德笑著揉了揉她的腦袋,「Bunny你簡直是天才好嗎?你居然還想了每一步出錯之後要怎麼挽救?」
「從小天狼星那件事之後我就想明白了,我一定要做好最壞的打算。」西爾維亞苦笑道,「不過你知道你……」
「我不會自作主張插手的,要是打亂了你的計劃那可就完了。」弗雷德馬上明白她要說什麼,「而且我不能棄你於不仁不義是吧?」
「弗雷德,你怎麼這麼賢惠啊?」西爾維亞眨了眨眼。
「什麼亂七八糟的?」弗雷德皺起眉頭。
「一個成功的女人背後一定有一個支持她的男人。」西爾維亞無比欣慰地說。
「我怎麼聽著就不對呢?」弗雷德也說不明白他心裡那股莫名其妙的不爽。
「你就放心吃我的軟飯吧!你可以吃!」西爾維亞昂著腦袋說道。
「雖然我都聽得不是特別明白——」弗雷德咬牙切齒地說,「但我就是有點不爽是怎麼回事?」
「就是我很愛你的意思。」西爾維亞笑道。
「是嗎?」弗雷德眯起眼。
「是啊。」西爾維亞露出了人畜無害的笑容。
「小壞蛋,我看你是找死!」
弗雷德說著把她壓到身下,奪走她手裡魔杖的瞬間,順手把燈給關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覺得雖然是投靠吧,但我不覺得馬爾福能百分百忠誠。他們精於算計,肯定會考慮他們的最大利益。而且在這時候大家都是明哲保身,投靠和交易什麼的都是出於自己的私心。德拉科和西爾維亞更像是相互利用的關系。
我把西爾的計劃告訴弗雷德了,主要是那是弗雷德呀!一直瞞著我都感覺不好了!!!救下鄧布利多的計劃現在只有鄧布利多、斯內普、諾曼和弗雷德知道。
上一章比較短,這一章長一點補給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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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一八二、不屈與安之若
「所以我之前說,你那些事,還不算什麼。」
「西爾,你把這些文件帶給安迪。」傑斯敏把一疊羊皮紙塞到了西爾維亞懷裡。
「安迪?」西爾維亞沒好氣地說,「我都已經好幾天沒見到他了。」
「真的?」傑斯敏抬起頭,「他的假期不是早就結束了嗎?又這樣?」
「我怎麼知道?他都取消了我所有的外勤了。我們可有一段時間沒有一起行動了。」年輕的傲羅小姐嘆了口氣接過了羊皮紙。
「他都沒去看你練習?」傑斯敏皺起眉頭。
「安迪又消失了?」朵拉走了過來,「既然如此,西爾你把這些送去他家裡吧。」
「我去?你確定?」西爾維亞臉上寫滿了喜出望外,她巴不得馬上出門生怕她姐姐反悔,只可惜還得等著朵拉寫下安迪家的地址。
「現在部裡工作這麼多,他可得把他的部分做完。」朵拉說著把一張寫著地址的字條遞給西爾維亞。
「我馬上去!」
住在德文郡這絕美的海岸線邊上的小鎮是不是有點太舒服了?
西爾維亞幻影顯形來到了這個小鎮,慢悠悠地數著門牌,一家家找過去。
我不打招呼就來真的可以嗎?
西爾維亞想到這裡突然停止了腳步。
他還不讓我出外勤呢!我這豈不是走到他面前讓他教訓我?
她郁悶地皺了皺鼻子,繼續邁開步子。
這個家伙居然老油條成這樣了嗎?遲到早退就算了,吊兒郎當也就算了,現在都直接不出現了嗎?
會不會是有什麼情況?
西爾維亞是想破腦袋也得不到答案了。
但朵拉又一副這事之前也發生過的樣子。
她想到這裡時已經找到了准確的門牌號,推開柵欄上的小門,走過細長的鵝卵石路,來到了一扇古銅門前。
西爾維亞環顧四周,拉住門環敲了敲。她是在感慨這棟房子保留了太多屬於上個世紀的色彩。
這個安迪還把貓頭鷹養在院子裡?
她看著小院中搭建的貓頭鷹棚還有裡面棲息著的兩只貓頭鷹,就可以想到這些麻瓜鄰居們是怎麼在背地裡討論這個古怪的德加先生了。
而且如果這事放在安迪身上,總覺得他多少有幾分故意的成分。
「是誰?」
古銅門後傳來一聲詢問。
西爾維亞注意到門上有一個被施了魔法的貓眼,因為那個小玻璃珠正滴溜溜轉著。
「你好!我是西爾維亞·唐克斯!」西爾維亞急忙說道。
不久後,門開了,門後站著的是一位金發碧眼的女士,穿著印花的長裙。她看起來有些過分瘦弱,特別是那竹節般的手指和深邃得嚇人的眼窩。但在這樣明顯的病態之下她的風韻卻絲毫不減。她臉上溫和的笑容像是有什麼奇怪的魔法一樣讓西爾維亞移不開眼,在對上她溫和的眸子的瞬間,一股溫暖和舒心就湧上心頭。
而且她的懷裡有一只金漸層小貓。
「他有些怕人。」女士指的是小貓,她抱歉地笑了笑,滿眼溫柔。
西爾維亞在那只曼基康掙扎著回到地面,翹著小屁股往屋子裡走的時候,一下子明白了為什麼安迪要把那些門鑰匙都變成小貓玩偶的樣子。
「你就是安迪常說的那個小姑娘?原諒我花了點時間確定你不是食死徒偽裝的。」那位女士笑著側身迎西爾維亞進門,「快進來吧。」
「你是……德加夫人?」西爾維亞小心翼翼地猜測道。
「你看我,都忘了自我介紹了。」金發女士把門帶上之後重新面向女孩,「我叫埃洛拉,是安迪的妻子——怎麼這幅表情?不像嗎?」
西爾維亞聽到這裡才發現自己一直在瞪著眼難以置信地望著埃洛拉。
「不,不是,我只是有點震驚……因為你很漂亮。」西爾維亞有些手足無措地收回眼神,「我對我突然的來訪表示抱歉,夫人。」
「別說抱歉,西爾維亞。我們家可太久沒有客人了。」埃洛拉招呼著西爾維亞在沙發上坐下,「沒頭沒腦的漂亮話張口就來這一點,你倒是和安迪很像。怪不得他那麼喜歡你這個小姑娘。」
「我說的可是真心話!」西爾維亞等埃洛拉先落座之後才乖巧地坐下,「夫人,你太有氣質了。安迪也太讓人羨慕了。」
「你應該看到我這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吧?」埃洛拉搖了搖頭,沏了一壺濃茶,「你一來我就知道安迪又沒去上班了。」她合了合眼,看向西爾維亞,「我想他應該快回來了,你稍等。」
「他沒來上班是不是因為你生病了?」西爾維亞眨了眨眼問道。
埃洛拉沒有馬上回答,只是安靜地為客人倒茶,許久才緩緩開口:「他被我拖累的可不只是這一次了……」
「什……」西爾維亞意識到自己不小心踩了雷,但也已經於事無補了。好在這時候門外傳來了動靜,熟悉的前輩風塵僕僕地回到了家裡。
安迪當然看到了西爾維亞,但他的視線很快越過她面向自己的妻子:「你怎麼起來了?」
「我已經好多了。」埃洛拉溫和地笑了笑,「你看,西爾維亞等你有一會了。」
「東西呢?」安迪看了西爾維亞一眼,把帶回來的大紙袋放到一邊的桌子上。
「唔,這呢。」西爾維亞把懷裡兜著的羊皮紙交給了他。
「沒完沒了的——」安迪翻了翻手裡的資料,難以察覺地翻了個白眼。
「你又沒去上班了?你要真的被開除了怎麼辦?」埃洛拉也讓人難以察覺地輕輕嘆了一口氣。
「塞繆爾呢?還在睡?」安迪回避了埃洛拉的問題,重新面向她,在他的妻子點頭之後便道,「你也去休息吧,客人有我招待。」
「安迪,我的身體我很清楚。」埃洛拉勸說道。
「那也不會有我清楚。」安迪說著便上前扶起埃洛拉,壓低了聲線,「聽話,躺下對你來說會好很多。」
埃洛拉沒有再堅持,點了點頭之後看向西爾維亞:「泡好的紅茶記得趁熱喝,西爾維亞。我們家也歡迎你隨時來做客。」她帶著小貓往樓上走去。
「謝謝你,德加夫人。」西爾維亞說罷急忙喝了一口茶以示禮貌。
「讓你來干這活估計是沒什麼事讓你做吧?」安迪翻開著他的工作檔案,「多喝點茶,桌上還有點心,不用客氣。」
「怎麼?還坐著?你不和我一起回去?」西爾維亞問。
「你是來叫我回去的?」他挑了挑眉毛。
「倒也不是。」西爾維亞搖了搖頭,「朵拉說你得把工作做完。」
「那就對了。」安迪點了點頭,「記得回去了之後也別透露我沒去上班這事。」
「等等!這事是朵拉他們一直幫你瞞著?」西爾維亞瞪大了眼。
「出門在外全靠人緣就是了。」安迪說著把那疊羊皮紙丟到一邊,「但我的工作可也是沒有落下的。」
「是因為你的妻子?」西爾維亞像是鼓起勇氣一般,「你帶回來的袋子有聖芒戈的標記。」
「……」 安迪沉默了一陣,看向西爾維亞, 「不論是聽出來還是看出來,你應該注意到我的夫人狀態很不好。」
「是……看起來有些太瘦了……」西爾維亞皺起眉頭,「是什麼病?」
「不是什麼病。」安迪的聲音更深沉了,「是詛咒。」
「詛咒?!」
「是他們家族的詛咒,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安迪裝作不在意般輕描淡寫地說,「我的夫人嫁給我之前姓格林格拉斯。」
「格林格拉斯。」西爾維亞喃喃著,突然哽住了。
對,阿斯托利亞就是死於家族的詛咒。
「我還在霍格沃茨的時候就知道她身上有這樣的詛咒,我就知道她會病魔纏身而終。」安迪說著看向了一邊,「但我還是想和她在一起,我還是想做她的新郎。」
西爾維亞注意到了,安迪的目光落在了客廳的一面牆上,那裡掛滿了許多相片。
「盡管她一直覺得這樣會拖累我,所以一直不答應我的告白。」安迪的嘴角扯出了一個戲謔的笑容。
西爾維亞一晃神,似乎看到當年的安迪就是這樣笑著面對恐怖的詛咒,也是這樣笑著告訴他的女孩,那些苦難在他眼裡有多麼不值一提。
「我當時知道這件事是開心的,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安迪笑了起來,是發自內心的笑,「她一直回避我,我以為是因為我是赫奇帕奇。你知道赫奇帕奇和斯萊特林的戀情在霍格沃茨有多天理不容的。而且她又是格林格拉斯家的小姐,她還那麼美麗。而我……」
「不修邊幅,隨心所欲,邋裡邋遢,沒個正形。」西爾維亞接上了他的話。
「對!」安迪頻頻點頭,「在我知道她是在顧慮那些的時候我確實松了一口氣。」他說著,眼神暗淡了些,「我告訴她,我會和她一起挺過去的,有我在,一定可以解決的。」
西爾維亞吸了吸鼻子,扭過頭不敢再去看這個失落的男人。
「其實,已經挺過很長一段時間了。」安迪的聲音是那樣平淡,平淡得沒有一絲感情,「一開始她告訴我,她身體一直不好,可能活不過十八歲。我就在畢業的時候娶了她。我給了她最盛大的婚禮。梅林在上,讓她撐過了她的十八歲。」他摩挲著手上的戒指有些出神,「我一直在想辦法減輕她的痛苦,也無時不刻在想辦法治好她。」
西爾維亞低下了頭,望著自己手上的戒指,雙手緊緊攥在一起。
「一切都很好,直到我們有了孩子,她的病情開始惡化。」安迪復雜的眼神讓西爾維亞心裡猛地一沉,「我其實想得到,她的身體怎麼可能經受得住?但埃洛拉想要一個孩子,她說這是她唯一的心願。」
「塞繆爾?」西爾維亞猜測道。
「對。」安迪點了點頭,「那個臭小子聰明得過分,像他媽媽。就是身體也不是很好,也像他媽媽……」
「你當初選擇做傲羅,是為了接觸各種案件和各種領域的巫師,去找到解決詛咒的辦法嗎?」西爾維亞問道。
「你還記得我和你說我中過奪魂咒的事嗎?」安迪很快整理好情緒,重新看向西爾維亞。
「和這有關?」西爾維亞不經意間正襟危坐了起來。
「我的父母都是很出色的傲羅,抓捕了大量的食死徒,最後也死在了食死徒手裡。」安迪的雙手緊緊握拳,「而這都是因為我。」
「怎麼……」
「我的父母一向很警惕,我們的住所也是隱蔽起來的,沒有人找得到。」安迪也皺起了眉頭,眼裡滿是憤懣,「但有一天我在外面玩,中了奪魂咒,給他們開了門。」
西爾維亞猛地站起身,她感覺一陣酸楚從心裡湧上了鼻腔,讓她再也坐不住了。
「對,然後他們就在毫無戒備之下死了。」安迪的腦袋越來越低,「我猜是他們其中一個很快通知了住在附近的傲羅朋友,總之我被趕到的一個傲羅救了下來。他們都是訓練有素的傲羅,很懂得如何處理各種危機。」他說著搖了搖頭,「我都還記得,我開門的那一刻,那幾個食死徒衝向我的父母,全程我就那樣站在門口一動不動……我覺得我比他們還像一個死人。」
「他們怎麼會知道你……」西爾維亞打了個寒顫。
「那時候我已經十二歲了。」安迪說著長嘆了一口氣,「估計哪個食死徒的小孩見到我父母來國王十字車站接送我吧?誰知道呢?這也不重要了。」
「難以置信。」西爾維亞咽了咽口水。
「從那以後我就決定我要和我父母一樣,做那個讓食死徒聞風喪膽的人。」安迪重新看向西爾維亞,又很快低下頭把目光移開,「但也是梅林和我開的一個玩笑吧?當時沒過多久神秘人就不見了,也沒有人知道他現在會復活。盡管這並沒有影響我最終的選擇。」
「你是相當出色的傲羅,你的父母會以你為傲的。」西爾維亞低聲安慰道。
「但我最終還是收斂了,因為我不能讓我的家庭置身相同的危險之中。這是我為什麼一直只在部裡有點小名聲。」安迪說著示意西爾維亞坐下,「當時太年輕只想復仇,現在看來沒有什麼比活著更重要,有時候想到這裡都會很看不起自己……」
「你沒有錯,活著比什麼都重要。」西爾維亞慢慢地坐下來。
「我想過如果情況更糟下去,我不能再這樣三不五時地偷溜的話……就辭職。」安迪咬咬牙說,「我想把時間花在埃洛拉還有塞繆爾身上。」
「我可以明白。」西爾維亞理解地點了點頭。
「記得我之前告訴你,傲羅也不能保護所有人嗎?」安迪苦笑道,「西爾啊西爾,這就是為什麼我對你說,你經歷的那些根本不算什麼。」
「我不知道你經歷過這麼多。」西爾維亞低下了頭。
「我不明白梅林是怎麼權衡他的偏心的。」安迪冷哼了一聲,「我有很長一段時間在抱怨不公。但也是後來才明白,或許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劫數吧?」
「如果你真的打算辭職了,能不能先告訴我?」西爾維亞直截了當地問,「至少……看在我是你帶的新人的份上。」
「……我想我不一定真的會辭職,至少沒那麼快。」 他陷入沉思了一般,喃喃著,「如果我真的辭職不干了,我會給你找到一個更好的傲羅教你……」
「我不要。」西爾維亞幾乎沒有猶豫就說,「在中國有句話叫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雖然好像也不是用在這裡的。但不重要,反正我不想跟別人學。」
「行啊,你有空帶個禮物來看看我,我就再教你幾手?」安迪笑了起來。
「你要是想陪你的夫人,這些可以交給我。」西爾維亞把文件拿了過來。
「不行,在你訓練期沒結束前你還是不能出外勤。」安迪一揮魔杖,那疊紙又飛回了原處。
「那我反正工作就不多了,我有什麼幫得上忙的你盡管說!」西爾維亞很仗義地說。
「你能幫什麼?幫我們洗衣做飯還是帶小孩啊?真好笑啊,小姑娘。」安迪笑著搖了搖頭。
西爾維亞順勢搭上話茬把話題往輕松愉快的方向引去,屋子裡的氛圍也不再那麼壓抑了。
但她在心裡暗暗盤算著——
格林格拉斯家的詛咒——得找個機會和阿斯托利亞通個信。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安迪的故事,我一開始想寫西爾做傲羅也是因為我想寫一寫這些在原著裡表達不多的傲羅的形像。比起瘋眼漢和唐克斯,其實忒休斯才是讓我對傲羅這個職業垂直愛住的人,穿的帥帥的去上班,戰鬥時果斷又瀟灑!真的是太有魅力了!而且選擇這個職業的,大部分都是特別勇敢的人吧。
在那個年代,我覺得納威的經歷是無獨有偶的。我讓安迪有相同的經歷只是想表達,在這樣的環境下,可能那些我們覺得痛苦的卻是很普遍的。而一定也有我們看不到的,或許會是更黑暗的。
安迪對於西爾來說,一定會是一個很好的老師。
然後,有沒有猜到我設定安迪是為了讓他有個格林格拉斯的老婆哈哈哈哈哈!沒有吧!說好救下所有人,阿斯托利亞在將來也不會死,小斯科皮會有一個幸福的家庭!只不過這部分,要全是我的私設了,大家做好准備!詛咒的部分開始,要開始救人了!
第193章 一八三、率真與童言
「想要一個我們的小孩。」
阿斯托利亞的回信過了很久才來。久到西爾維亞以為鳥哥已經愛上了這個比她還要年輕漂亮的女孩,然後賴著不想走了。
盡管這只臭鳥一直都更喜歡美女。
西爾維亞抬眼看了看正站在自己腦袋上的鳥哥就感覺壓力很大。
她看了看信裡的內容就明白阿斯托利亞為什麼回得這麼慢。首先是她沒想到西爾維亞會知道這個詛咒,其次就是格林格拉斯小姐怎麼能輕易和人談起自己心裡的創傷?更何況,西爾維亞還在信裡提到她正在思考有沒有辦法解開這個詛咒。
不管阿斯托利亞覺得這個姑娘是匪夷所思還是異想天開,都足以她琢磨很久該在回信裡寫到哪個程度。
而最終到達西爾維亞手上的內容不過是些含糊其辭的話語。
「利亞看到信的內容的時候是什麼表情?」西爾維亞猛地一抬頭。沒想到這只貓頭鷹緊緊拽住了她的頭頂的頭發根,又穩穩地跟著她的腦袋晃了回去。
「就這樣的表情?」西爾維亞看著他那一臉得意的樣子噗嗤一笑。
鳥哥給了她一翅膀,顯然也覺得自己的臭臉被拿來放在漂亮姑娘身上是多麼大逆不道。
「你怎麼和貓頭鷹說話啊?」
西爾維亞聞聲看向一邊的金發小男孩,似乎很無奈又把他的注意力分散了。
「因為我的貓頭鷹是我的朋友啊,塞繆爾。」西爾維亞給了塞繆爾一個笑容。
這一天她結束了訓練,正好幫需要帶埃洛拉去一趟聖芒戈的安迪帶帶孩子。
安迪是對的,她當初就不該信誓旦旦地說可以幫忙。帶孩子這種事簡直是太勞心費神還吃力不討好了!主要是她沒想到這會是個四歲的小孩啊!
「沒有人和你做朋友嗎?」塞繆爾露出了惋惜的神情。
「因為我們也應該和小動物們做朋友。」西爾維亞做夢也沒想到她會一邊扯出難看的笑容一邊說著如此正面的話語。
他是腹黑吧?一定是吧?
「西爾姐姐,那我也可以和鳥哥做朋友嗎?」塞繆爾放下了他手裡的蒲絨絨,轉身向鳥哥展開雙臂。
「當然可以!」西爾維亞迅速抓起鳥哥塞到塞繆爾懷裡。她就這樣看著鳥哥在小朋友的□□下露出無可奈何的表情,不厚道地笑了。
「你真好,爸爸就不讓我抱貓頭鷹。」塞繆爾笑著用他的小臉蹭了蹭鳥哥,「他說貓頭鷹又髒又愛打人,要不是會送信誰養這玩意?」
鳥哥明顯一副中槍的樣子。
「那是因為你身體不好。你爸爸都是為了保護你,盡管我覺得他或許有些過頭了。」西爾維亞柔和地說著,把地上散落的把戲收拾好。
沒錯,他們就在把戲坊上面的隔間裡。
原因只是因為這個小朋友對西爾維亞的書都沒有興趣,也沒有耐心等她從一堆為追星而買的影碟中找到兒童電影。所以為了讓他有一個愉快的體驗只好來這玩把戲了。
「爸爸也不讓我玩這些。」塞繆爾癟了癟嘴,指向一邊的把戲,「你可千萬別告訴爸爸,你給我這麼多好玩的。」
「是你千萬別告訴你爸爸我讓你玩這些。」西爾維亞咽了咽口水,「你知道你爸爸是傲羅吧?我可能會死的!」
「爸爸說你也是傲羅,你打不過我爸爸?」塞繆爾昂起腦袋。
多麼天真可愛的小孩呀。
「那可不?你爸爸比我大好多歲呢!」西爾維亞嘖了一聲。
「可爸爸說這和年齡無關的,如果不努力不管幾歲都是廢人。」塞繆爾眨了眨眼。
他這是……直率!
「安迪怎麼教你這些?你才四歲!」西爾維亞難以置信地瞪著眼。
「爸爸說,我懂事了就要明白,要努力變得強大,然後保護媽媽。」塞繆爾摩挲著鳥哥的腦袋,用甜甜的嗓音說著甜甜的話。
西爾維亞不動聲色地嘆了一口氣。
「西爾姐姐,你明天還帶我出來玩嗎?」塞繆爾抬起頭看向西爾維亞。
「我很遺憾,但是不能。」西爾維亞斟酌了一下還是說了實話。
「那什麼時候還可以出來玩呢?」他追問道。
「等你爸爸需要我幫忙再照顧你一段時間的時候。」西爾維亞如實說道。
「我想和你一起玩,但我不想媽媽去聖芒戈。」塞繆爾說著,他自然注意不到西爾維亞壓抑的情緒,「每次媽媽去聖芒戈,爸爸都很著急。爸爸很少著急,他一著急就會發生很不好的事情。」
「很不好的事情?」西爾維亞喃喃重復道。
「我會很久看不到媽媽。」塞繆爾低下頭,「因為她需要休息。」
「她會好起來的。」西爾維亞坐到了塞繆爾身邊把他摟在自己懷裡,「你相信我嗎?塞繆爾,她一定會好起來的。」
就在這時,隔間的門被打開,兩陣疲憊的腳步聲傳了過來,但很快停滯住了。
「回來了?」西爾維亞看向辛苦了一天好不容易下班的雙胞胎。
「怎麼……」弗雷德揉了揉憔悴的雙眼,「Bunny,你怎麼帶了孩子來這裡?」
「什麼?」喬治一副從昏昏欲睡中猛然驚醒的樣子,「你們什麼時候有孩子了?怎麼不告訴我?」
「你們倆這神志不清的樣子也是挺搞笑啊。」西爾維亞無奈地笑了笑。
「都這麼大了?」喬治難以置信地說,「我早該想到的!你被媽媽發現的那一次!我早該猜到的!你是易容馬格斯啊!隨隨便便就騙過了我們所有人!」
「醒醒吧喬治!」西爾維亞把鳥哥奪回來一把丟到喬治臉上,「就算那時候生孩子也不能一下子長到四歲啊!」
「他看起來最多兩三歲的樣子。」喬治好不容易把鳥哥扯了下來。顯然這只貓頭鷹找到了一個合適的對像爆發剛剛的怨氣。
「再說了我們的孩子肯定會是紅頭發。」弗雷德不緊不慢地說著,顯然不是很想解釋誤會,「你要相信韋斯萊的基因是很強大的。」
「這是安迪的兒子塞繆爾,我幫他照顧一會。」西爾維亞解釋著,「他的爸爸明天早上就來把他接走。」
「明天?」弗雷德皺起眉頭,「你不會告訴我他要和我們睡一個房間吧?」
「准確說是和我。」西爾維亞說著就看到弗雷德在無聲地哀嚎,「拜托,我答應幫人家看孩子,當然要保證好一切啊。」
「他們是誰啊?西爾姐姐?」塞繆爾問道。
「這個不知道在干嘛像是在發神經的,叫弗雷德·韋斯萊。那個盯著你很有興趣的叫喬治·韋斯萊。」西爾維亞介紹道,「你玩的把戲都是他們做的,他們是這家把戲坊的老板。塞繆爾,我們要做禮貌的小孩,快和他們打個招呼,叫……」
「叔叔!」塞繆爾眨了眨眼搶答道。
「噗!」西爾維亞差點把口水噴出來。
「你確定不是故意的?」弗雷德蹲到塞繆爾面前眯起眼,「我說的是你,Bunny,你教的吧?」
「怎麼是我教的?」西爾維亞捂著嘴大笑,「童言無忌啊!」
「你叫她姐姐,叫我們叔叔?」喬治也眯起眼。
「不對嗎?」塞繆爾問。
「你應該叫我們哥哥。」弗雷德循循善誘道。
「為什麼是哥哥?」塞繆爾問。
「你叫她姐姐對嗎?我是她的——」
「未婚夫。」西爾維亞搶先道。
「什麼是未婚夫?」塞繆爾再次發問。
「就是他們倆之前談戀愛現在訂婚了但還沒有結婚。」喬治笑著解釋道,「明白嗎?就是還沒像你爸爸媽媽那樣結婚了,那叫丈夫和妻子。未婚夫妻就是還沒有結婚。」
「就是還不確定還可以換的意思?」塞繆爾看向西爾維亞。
「就是約好了一定會結婚的意思!」弗雷德咬牙切齒地喊道,對一邊爆笑的西爾維亞視而不見。
「這小孩真有意思。」喬治也捧腹大笑著,坐到了一邊的扶手椅上。
「你不覺得他們倆長得很像嗎?」西爾維亞看向塞繆爾。
「這是魔法對嗎?」塞繆爾看向西爾維亞。
「不是魔法。我們是雙胞胎。」弗雷德干巴巴地解釋著,「喬治是喬治,弗雷德是弗雷德,你身邊的那個姑娘是我的女孩,明白了嗎?」
「什麼是雙胞胎?」塞繆爾問。
「就是梅林的魔法。他隨機選幾個幸運的媽媽給了她一對長得很相像的寶寶。」喬治耐心地說道。
「那到底是不是魔法?」小男孩問著。
「是!」三個大人異口同聲道。
西爾維亞的回答是最響亮的:「他們倆是梅林帶給魔法界最好的饋贈,塞繆爾。因為人間需要快樂,所以他們來了。」
「好厲害的魔法。」塞繆爾眨了眨眼。
「好了,別瞪著眼了,弗雷德,過來坐下吧。」西爾維亞笑著拉住弗雷德的手讓他也坐到地毯上。
塞繆爾全然不知他在一個成年人的腦補中已經中了幾發大糞蛋了,還毫無顧忌地玩著假魔杖。
「你不知道我們今天做成了什麼大事。」弗雷德哼了一聲在西爾維亞身邊坐下,「累死我了,我都想關門休息一天了。」
「那你倒是說說是什麼大事啊?」西爾維亞笑著問,示意弗雷德靠近自己,幫他捏了捏肩膀。
「我們收購了霍格莫德的佐科。」喬治打個響指,「我們今天已經把分店給打理好了,接下來我和弗雷德會輪流過去。」
「真的?」西爾維亞一興奮,手頭上的力度就險些沒控制住,在弗雷德一聲裝模作樣的哀嚎之後輕拍了一下他的後背,繼續給他按摩。
「還能有假?」弗雷德嗤笑了一聲,「這樣一來學生們的霍格莫德日就也能買到把戲了。」
「事先聲明,我沒有很意外,但我就是很想說——」西爾維亞眨了眨眼,「這麼快就有分店了!這才多久啊!」
「你的紙醉金迷指日可待了,不是嗎?」弗雷德得意地笑著。
「不過你們也要更忙了不是嗎?」西爾維亞遺憾地說。
「但這是好事。」喬治表示道,「雖然每天累得沾床就睡,但非常痛快。」
西爾維亞感覺身後出現一道亮光,銀白色的光芒繞過她的腦袋在房間裡轉了一圈,最後變成一只熠熠生輝的狼。
「萊姆斯的守護神?」弗雷德皺起眉頭。
「發生什麼事了?」喬治也緊張了起來。
「不,不是的。」西爾維亞輕輕嘆了一口氣,「這是朵拉的。」
「什麼?」雙胞胎同時看向她。
那只銀色的狼已經傳來了朵拉的聲音,塞繆爾也抬起頭看向它。比起好奇,更多的原因是他聽到了自己爸爸的名字。
「安迪來家裡要孩子了,你趕緊把孩子帶回來。」
西爾維亞目送那道光芒逐漸遠去,再看向已經拍了拍屁股乖乖起身的小男孩。
「爸爸來接我回家了對嗎?」塞繆爾問。
「比計劃的早,看樣子你媽媽的情況應該不用我們擔心了。」西爾維亞點點頭。
「那就走吧,孩子。」弗雷德大咧咧地說著也站了起來,「弗雷德叔叔送你回去。」他故意咬牙切齒地加重了叔叔兩個字。
「我們還會鑽到壁爐裡嗎?」塞繆爾笑著看向西爾維亞,但在他伸手要抱抱的時候,整個人被攔腰抓了起來。
「抓緊我了,臭小子。」弗雷德把小孩抓起來放到自己的肩膀上轉了一圈,「Bunny,飛路粉。」
「再見了。」喬治打了個哈欠,揮了揮手,轉身往他的房間走去。
「你確定要這樣進去?」西爾維亞不由得有些擔心,手裡的飛路粉遲遲不願意灑向火焰。
「你不相信我?」弗雷德癟了癟嘴,抬眼看向塞繆爾,「你相信我嗎?小孩。」
「我相信你!」塞繆爾話音剛落,就跟著弗雷德衝向了火焰。
西爾維亞急忙丟出手中的飛路粉,以免他們倆直愣愣地真的只是衝進火焰裡。
「喂!」她看著兩個人消失在綠色的火焰中忍不住失笑。
她看到了。
衝向壁爐的瞬間,弗雷德把塞繆爾抱下來緊緊地摟住了。
恍惚間,她有些愣神。
如果,我們也有孩子了,他也會這樣子的吧?也會這樣和孩子說笑,也會這樣讓孩子坐到他的肩膀上,也會這樣吃孩子的醋……
西爾維亞再次丟了一把飛路粉,走進壁爐。
「呼!」
她剛回到自己熟悉的臥室就看到了兩個對自己齜牙咧嘴做鬼臉的家伙。
「你們這是想嚇我?」女孩笑著揉了揉小男孩的腦袋,又搭上大男孩的手走出了壁爐。
「看來失敗了。」弗雷德漫不經心地晃了晃腦袋,「怎麼辦,小孩,你賭輸了。」
「你和他打賭?」西爾維亞猛地看向弗雷德,「你瘋了吧!安迪在下面呢!他會殺了我們倆的!」
弗雷德沒有理會西爾維亞,雙手抱臂看向塞繆爾。
「我知道,我輸了我不會反悔的。」塞繆爾像是一個小大人一般揚了揚下巴。
「賭什麼了你們倆?」西爾維亞看向塞繆爾,「塞繆爾你告訴我,這個家伙讓你干嘛?」
「這是男人之間的事。」塞繆爾昂著腦袋。
「你都教了他什麼?」西爾維亞難以置信地推了弗雷德一把。
「走吧,你爸爸要等急了。」弗雷德說著和塞繆爾交換了一個眨眼。
「弗雷德你是不是太久沒被我揍了?」西爾維亞眯起眼睛,伸出手指指向弗雷德,「你給我過來解釋清楚。」
「不要打他噢,西爾姐姐。」塞繆爾拉了拉西爾維亞的袖口,「你們約定好要結婚的對嗎?像我爸爸媽媽那樣。」
西爾維亞看向他,一時愣住了。
「對。」她也不知道她此刻為什麼這樣動容,或許是因為小男孩澄澈而又美好的話語在她心中濺起陣陣漣漪。
「那你們一定要結婚噢。」塞繆爾說著拉上弗雷德的手。
「我們一定會結婚,那你答應我的事——」弗雷德再次眼神示意。
「我保證。」塞繆爾說著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你們倆……」西爾維亞無可奈何地笑了,也就這樣放任弗雷德帶著塞繆爾從她房間裡離開。
你們一定會結婚的對嗎?
像我爸爸媽媽那樣?
我們一定會結婚對嗎?
像安迪和埃洛拉那樣。
像他們那樣分明知道面臨的或許是陰陽相隔的絕望,還是勇敢地攜手同行。
西爾維亞不自在地搓了搓自己的手臂,莫名的寒意讓她有些難以忍受。
「真可愛不是嗎?」弗雷德回來了,帶著滿臉的笑意,看來和安迪也有一段不錯的交談,「但我們的孩子肯定會比他更可愛的。」
「你都叫他干什麼了?」西爾維亞不放心地問。
「都說了那是我們倆的秘密。」弗雷德聳了聳肩走到床前張開雙臂直接倒進柔軟的棉被裡。
「我勸你別打什麼壞心眼!他才四歲!」西爾維亞叉著腰看著他。
「我才沒有壞心眼。」弗雷德慢悠悠地說。
「到底是什麼?」西爾維亞再次發問。
「什麼?」
「我問你到底是什麼?」
「什麼是什麼?」
居然裝傻?
西爾維亞深吸了一口氣,快步走到床邊,附身湊近弗雷德的耳朵。但她還沒來得及提高音量大喊,就被一把摟住倒進了某人的懷裡。
「這招沒用!弗雷德!到底是什麼!」西爾維亞掙扎著。
「我跟他打賭能不能嚇到你,他賭贏了以後來把戲坊全部免費。」弗雷德妥協般說道。
「那如果他輸了他得干嘛?」西爾維亞直勾勾地瞪著他。
「啊?什麼?我不知道。」弗雷德撓了撓頭。
「你怎麼會不知道!」西爾維亞捏住了他的鼻子。
「我真的不知道。」
「急死我了!你快說!」
「我不知道啊。」
「你!快!說!」
「我——不——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
來一點小甜餅和歡喜日常!
好久沒有小甜餅了!!!寫這章的時候我真的好開心!!!!
其實我很難想像西爾有小孩哈哈哈哈哈,弗雷德和西爾自己都還是小孩!不過,我已經寫好兩篇他們孩子的番外了,等到完結了就會發。我一直很舍不得西爾完結,而現在的劇情也離結局越來越近了,不過仔細一想我還可以寫番外嘛!西爾的故事就不會結束!
收購佐科這個在原著裡好像不知道有沒有真的收購下來,我記得弗雷德對羅恩說了一句類似於如果你們不能去霍格莫德了那還有什麼意義嗎?之類的。但反正,兩位老板分店店址已經有了!
賭了什麼呢?以後會知道的!
最近的反饋好像比較少,是劇情不夠緊張刺激嗎?讓我看看日常也差不多快結束了,鋪墊完就要開始高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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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一八四、毒酒與解藥
「讓我們心疼羅恩五分鐘。」
西爾維亞接到消息,重新回到了霍格沃茨。踏上城堡的那一刻她確確實實感到莫名的安心,仿佛這就是她的地盤一樣。
打人柳悠哉悠哉地搖擺著枝條,皮皮鬼還是照常開著沒頭沒腦的玩笑,黑湖裡的大章魚還探出了腦袋。如果不是因為羅恩中毒而重回霍格沃茨,西爾維亞的心情一定會更好的。
「所以,總而言之,羅恩這個生日過得不咋樣。」弗雷德是這樣說的。
醫療翼安靜地很,只有羅恩這張病床上住了人。哈利、赫敏和金妮都坐在他身邊。
雙胞胎再三和西爾維亞解釋過,羅恩中的迷情劑產品絕對不是他們的神奇女巫。
「我們沒想到會是這樣送禮物。」喬治陰郁地說著,一邊把一個大禮包放在羅恩床頭的櫃子上,然後在金妮身邊坐下來。
「就是,在我們想像的情景中,他是清醒的。」弗雷德說。
「我們還在霍格莫德,等著給他個驚喜——」喬治說。
「你們在霍格莫德?」金妮抬起頭問道。
「我們買下了佐科的店面,」弗雷德垂頭喪氣地說,「搞個霍格莫德分店。可是如果因為那些食死徒害你們周末不能過去買東西,那個店還有個鬼用啊……不過現在不說它了。」
「這事到底是怎麼發生的,哈利?」西爾維亞問出了這個問題,為的是在她所知的故事中找到不一樣的地方。
可惜沒有。
「爸爸媽媽知道嗎?」弗雷德問金妮。
「他們已經看過他了,一小時前來的——這會兒在鄧布利多的辦公室呢,但很快就會回來……」
停了一會兒,大家看著羅恩在昏睡中小聲嘟囔。
「毒藥在酒裡?」弗雷德輕聲問。
「是。」哈利馬上說,似乎很高興有機會重新討論這個話題,「斯拉格霍恩把它從——」
「他會不會趁你不注意時往羅恩杯子裡放了什麼東西?」
「有可能,可斯拉格霍恩為什麼要對羅恩下毒呢?」
「不知道,」弗雷德皺起眉頭,「你覺得他有沒有可能把杯子搞混了?本來是想害你的?」
「斯拉格霍恩為什麼要對哈利下毒?」金妮問。
「我不知道,」弗雷德挑了挑眉毛,「不過肯定有好多人想對哈利下毒,是不是?救世之星嘛。」
「你認為斯拉格霍恩是食死徒?」金妮說。
「什麼都有可能。」弗雷德陰沉地說,「我們應該警惕的,你說對嗎Bunny?」
「他可能中了奪魂咒。」喬治插嘴道。
「他也可能是無辜的。」金妮說,「毒藥可能下在酒瓶裡,這樣對像就可能是斯拉格霍恩本人。」
「誰會想殺斯拉格霍恩呢?」喬治嘖一聲。
「鄧布利多認為伏地魔想把斯拉格霍恩拉過去,」哈利說,「斯拉格霍恩在來霍格沃茨之前已經躲了一年。而且……也許伏地魔想除掉他,覺得他可能對鄧布利多很有價值。」
「啊。」西爾維亞突然恍然大悟般一拍腦袋。
「怎麼?你想到什麼了?」哈利問。
「你們先繼續,我在想點事。」西爾維亞擺了擺手,低了下頭。
「可哈利你也說斯拉格霍恩打算把那瓶酒送給鄧布利多做聖誕禮物,」金妮提醒道,「所以投毒者也可能是針對鄧布利多的。」
「那麼投毒者不大了解斯拉格霍恩。」赫敏這麼多小時裡第一次開口,聽上去像得了重傷風,「了解斯拉格霍恩的人都知道,他很可能把好吃的東西都自己留著。」
她今天格外安靜,更多是注視著羅恩。
「呃-敏-恩。」羅恩突然嘶啞地叫道。
大家沉默下來,擔心地看著他,但他嘟囔了幾聲人們聽不懂的話之後又打起鼾來。
病房門猛然打開了,他們都嚇了一跳,海格大步走進來,頭發上帶著雨水,熊皮大衣在身後拍打著,手裡拿著□□,在地上踏出海豚一般大的泥腳印。
「一天都在林子裡!」他喘著氣說,「阿拉戈克病得更重了,我念東西給它聽——剛剛才上來吃晚飯,斯普勞特教授跟我講了羅恩的事!他怎麼樣?」
「還好,」哈利說,「他們說他會好的。」
「一次探視不能超過六人!」龐弗雷夫人急忙從辦公室裡跑了過來。
「我出去。」西爾維亞伸手示意,湊到弗雷德身邊再低聲耳語了一句,「我想到點什麼,去確認一下。」
弗雷德點了點頭之後,她便離開了醫療翼。
那是德拉科給的毒酒,如果沒有毒到鄧布利多,毒到了斯拉格霍恩也能幫伏地魔消除一個麻煩。畢竟這位教授知道魂器,如果沒有成功收編,那確實可以直接剿滅。
我怎麼從來沒想到過這一層呢?
所以德拉科這一招不管毒到誰都不虧是嗎?
所以說,這一毒對伏地魔來說是至關重要的。
西爾維亞在往下走,但突然被一只手拉住了胳膊扯到了一邊的舊教室裡。
「我聽說你來學校——」
「太好了,正找你呢。」西爾維亞看著面前的德拉科,想要開門見山但卻被他的臉色給嚇到了,「誒,你怎麼變成這副樣子了?」
「毒酒不會致命。」德拉科咽了咽口水,「我在瓶口抹了緩和的魔藥……」
「你這是怕我是來找你償命的是吧?」西爾維亞笑了。
「我要是不說,你也不知道那是我給斯拉格霍恩的。」德拉科倔強地說。
「但不難猜啊。」西爾維亞哼了一聲。
「我……」他哽住了,好像自己也不知道要怎麼解釋一樣。
「你這回也要說鄧布利多不會那麼容易被這種東西要了命?」西爾維亞雙手抱臂看著他,「要不是哈利急中生智找到了糞石,羅恩現在可就不是昏迷這麼簡單了。」
「克拉布和高爾盯著我,他們似乎對我不是很信任,這很麻煩!」德拉科咬牙切齒地低吼。
「他們……」西爾維亞的目光下移注意到了什麼,猛地一拉德拉科的手腕,「你這是怎麼了?」
德拉科沒有說話,把手抽了回去,但西爾維亞重新拉過他的手,把襯衫袖口往上一扯,看到了黑魔印記和白皙手臂上灼傷的痕跡。
「他們折磨你?」西爾維亞皺起眉頭。
「他很生氣。」德拉科低著頭,「聖誕節的時候他表示對我很失望,標記就跟發瘋了一樣疼得要命。是我自己犯蠢……」
「你氣急敗壞燒了自己的手?德拉科你瘋了。」西爾維亞放開了他的手,語氣柔和了一些。
「燒傷了都沒那個疼。」德拉科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他沒有耐心了,如果我做不到他的要求,等著我的可不是暑假了,你明白嗎?」
「你盡管去殺。」西爾維亞說著,沒有理會德拉科不可思議的眼神,「你只要按著你的計劃,把食死徒送到學校,然後動手殺鄧布利多,剩下的不用管。」
「不用管?你能做什麼?食死徒進來了死的可不一定只有鄧布利多。」德拉科瞪著眼,「我提前告知你可是想讓你這個傲羅把他們當場抓獲的!」
「我和鄧布利多談過了,我們有完整的計劃。」西爾維亞耐心地說。
「是嗎?到時候措手不及的千萬別說我沒提醒你!」德拉科顫抖著,像是已經可以預料到結局一樣。
「你一給我信號,我就會來,在附近巡邏的傲羅也會馬上過來。」西爾維亞說。
「可你怎麼知道他們有多少人又准備了什麼樣的武器?」德拉科按住了西爾維亞的肩膀,聲音也不自覺地提高了,「你不能讓他們真的進來!」
「沒讓他們進來,你怎麼辦?」西爾維亞輕聲說,「讓你的計劃再失敗一次?讓我的姨媽和表弟就這樣去死?」
德拉科愣住了,慢慢收回了手。
「嘿,小龍,如果說讓你投奔我們讓你的壓力更大了,那絕對不是我想看得到。」西爾維亞輕輕嘆了一口氣,「我知道情況很復雜。你相信我就行。我答應你的事會做到的。」她頓了頓才繼續說,「而且除了你我們還有斯內普,你做好你的事就好。」
德拉科突然抬起頭,目光炯炯地看向西爾維亞:「不,不是。你們都被騙了!斯內普是黑魔王的人!」
西爾維亞愣住了,垂下眸子思索了一番之後笑了起來:「好,我會告訴鄧布利多的。」
不管這個家伙是把這條消息當做底牌留著博取她的信任還是怎麼樣。他在此刻脫口而出,看來還是內心有溫度的一面占上風了。
而且德拉科會這樣說,說明斯內普確實是厲害,在食死徒那裡偽裝得天衣無縫。
「然後……」德拉科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小瓶子,「給那個紅頭發。」
「解藥?」西爾維亞接了過來,「你是來給我送這個的?」
「如果計劃成功了,我也會想辦法遞給鄧布利多的。」德拉科點了點頭,「在瓶口留的那一手,就是為了這個轉圜的余地。」
「我知道你的難處,趕緊回去吧,別被克拉布和高爾抓到把柄。」西爾維亞長吁了一口氣,「回去順便幫我一個小忙。」
「你想要什麼?」他問,「你之前提起的事情,我和媽媽有在旁敲側擊,但確實沒有什麼結果。我們現在的情況也不容樂觀。」
知道你們自身難保才一直沒問你魂器的事情。
「能不能幫我叫利亞出來聊聊?」西爾維亞問,「如果她不想聊也就算了。」
「你是想說詛咒的事?」德拉科正色道。
「你知道多少?」西爾維亞看向他。
「她有一天來告訴我她身上有這樣的詛咒。」德拉科說著嘆了一口氣,「我也就知道你寫信給她問起這件事了。」
「我想救她。」西爾維亞直截了當地說。
德拉科沉默了一會才慢慢開口:「我只知道這是很古老的詛咒。在格林格拉斯家族剛剛強大起來的那個時候,當時被落魄家族的黑巫師陷害,給他們家族的血脈留下了惡毒的詛咒。十幾歲的時候就會發覺自己身體開始變差,一般都活不長。」
「博克提過他知道一個精通詛咒的人,你有頭緒嗎?」她接著問。
「博克?」德拉科皺起眉頭。
「我想找他問問,這很關鍵。」西爾維亞說,「只不過我想借用一個身份。一個有用的身份。」
「讓博克開口?」德拉科稍稍蹙眉,從手上取下一枚戒指,「給他足夠的錢就沒什麼辦不到,拿去吧。」
「這得值多少加隆?」西爾維亞接過戒指看了看,「幾百?幾千?!」
德拉科沒有理會她繼續說:「至於那人知不知道辦法或者會不會告訴你,學個奪魂咒吧。」
「我是傲羅誒!你叫我學不可饒恕咒?」西爾維亞瞪大了眼。
「開玩笑吧你?」德拉科嗤笑著,「你的厲火在食死徒那裡都出名了。」
「那不一樣。」
「一樣的,西爾維亞。」德拉科笑著搖頭,「以你的性格,必要的時候沒有什麼是做不到的。」
「一副很懂我的樣子。」西爾維亞掂量著手中分量挺足的戒指,「既然如此就讓馬爾福少爺破費了。」
「戒指你拿好。」德拉科重新面向她,「我要你解除利亞身上的詛咒。」
「好。」西爾維亞把那枚戒指緊緊握在手裡。
要讓羅恩喝下這來路不明的解藥並不難,只要說是西爾維亞離開了霍格沃茨火速找了諾曼就行。
諾曼真好使。
為了讓可憐的病人好好休息,也為了隔天有精力再去上班,西爾維亞和雙胞胎一並離開了醫療翼。
「我以為鄧布利多會來找你聊聊的,Bunny。」弗雷德說。
「畢竟難得來一趟學校不是嗎?」喬治附和道。
「他估計自顧不暇,而我也幫不上忙。」西爾維亞說著看了看身邊走過的學生們,「從凱蒂到羅恩,一直有學生受傷。這樣只會讓大家更惶恐。」
「你的外勤工作恢復了嗎?」走到校外時弗雷德問道。
「沒有。」西爾維亞伸手向鎮守在霍格沃茨周圍的幾個傲羅同事問好。
「那確實想幫也幫不上。」喬治聳了聳肩,「我看鳳凰社那裡也忙瘋了。」
「部裡的工作少了也好,讓你有時間忙鳳凰社的事。」弗雷德是在暗示著什麼。
「你怎麼樣?西爾?還順利嗎?」喬治正好接上話題,「我幾次回去遇上大家到陋居吃飯都只能看到他們面露難色的樣子。」
「顯然我也難逃一劫,喬治。」西爾維亞苦笑道。
「特別是萊姆斯和朵拉,唉,他們倆——」弗雷德想問,但似乎沒想到應該怎麼問出口,「那天看到朵拉的守護神是狼!」
「嘿!我覺得他們很合適!」喬治聳了聳肩,「只不過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
「萊姆斯覺得自己又老又窮還是個狼人配不上我姐姐。」西爾維亞嘆了一口氣,「要是可以一巴掌打醒萊姆斯的話我倒是很願意來做這個壞人。」
「小天狼星怎麼說?」
「你爸媽怎麼說?」
他們倆問道。
「說來我覺得挺好笑的。這個小天狼星明顯失去了一個因為自己的好兄弟拐走了自己的外甥女而震驚的機會,兩頭安慰都還來不及呢,你們也知道他多不擅長這個。」西爾維亞噗嗤一笑,「只可惜這個話題在我們家已經變成大忌了。」
「我都沒想過守護神還會發生那樣的事。」弗雷德嘖嘖稱奇,他說著去牽西爾維亞插著兜的手,「你——手裡拿著什麼?」
西爾維亞在從口袋裡抽出自己的手之前松開了一路摩挲著的戒指,細微的動作正好被弗雷德發現了。
「沒什麼。」她下意識脫口而出,並沒有想隱瞞的意思,但就是莫名其妙脫口而出了。
就是沒什麼啊!
弗雷德眼疾手快伸進口袋取出了那枚戒指,瞪著眼停下來腳步。
「哇喔。」喬治也瞪大了眼,「這看起來價值不菲啊,哥們。」
「看完了就還給我。」西爾維亞伸手去夠,但弗雷德一抬胳膊她就夠不著了。
「你剛剛是去見馬爾福對不對?」弗雷德難以置信地說,「他這是什麼意思?」
「你想多了的意思!」西爾維亞翻了個白眼。
「你去找馬爾福?你覺得是他毒害了小羅尼?」喬治眯起眼。
「對他的事進行保密也是你們倆的任務!我告訴你們,他可是鄧布利多諸多計劃中關鍵的一環。」西爾維亞搬出鄧布利多就是為了震懾住他們倆,「解藥是他給的,事情復雜,我回去再和你們慢慢說。」
「他當時可憐巴巴來店裡找你的時候可真看不出來是會下毒手的。」喬治冷哼了一聲,「要是他得手了還能去邀功呢!真是兩邊都占盡了便宜。」
「我們只要遵循鄧布利多的意思,明白嗎?別的什麼都別管!」西爾維亞對她不能對喬治全盤托出而感到歉意,還好弗雷德可以體諒——
「弗雷德?」西爾維亞看向一邊不高興的弗雷德,「你干嘛呀?」
你明明全部知道!還這幅模樣干嘛!
「他為什麼給你戒指?」弗雷德皺著眉頭。
「西爾,我一直想說你對這個馬爾福也太不一般了吧?」喬治拉長了語調說著,「那麼幫著他也就算了,怎麼連戒指都收了。」
「你別在這時候落井下石!喬治·韋斯萊!」西爾維亞無可奈何地低吼道,「我這是有事要做,他給我點值錢的東西好辦成,當時那種情況他總不能把古靈閣鑰匙給我吧?」
「笑話!你是我的女孩,為什麼要他給你錢花?」弗雷德拉過她的手把戒指還給了她,「真是讓人不爽。」
「不要白不要嘛。」西爾維亞挽住弗雷德的胳膊繼續往前走,「而且我費盡心思幫他,訛他一筆也不過分嘛!」
「你真的相信他?」弗雷德把聲音放低了,正色道。
西爾維亞點了點頭。
「如果他敢再做出傷害我們的事情。」喬治冷冷地說,「我就殺了他。」
「如果他辜負了我的信任,我會親自動手的。」西爾維亞沉重地合了合眼,「你們相信我嗎?」
「我們相信的不就是你嗎?」他們倆同時說著也同時哼了一聲,邁開步子往前走。
「我……」
「Bunny,你最大的問題就是你太容易心軟了。」弗雷德嘆了一口氣。
「我知道。」西爾維亞接受這個批評。
「我們是怕你哪天失望了。」喬治按住了她一邊的肩膀,「畢竟你苦心經營了這麼多。」
「我知道。」西爾維亞知道他們倆是為自己著想。
「就算他在做兩手准備,難道我們就會坐以待斃嗎?」弗雷德冷哼了一聲,從口袋裡拿出一把鑰匙遞給西爾維亞,「知道是什麼讓我們下定決心買下霍格莫德的分店嗎?」
「分店有一扇後門可以通往地下室。」喬治笑了起來,「可以是個秘密基地也可以是個避難所。」
「我和喬治想過,按這個局勢看來,有一個據點對你對我們來說都很重要不是嗎?」弗雷德笑著眨了眨眼,他是從西爾維亞的秘密基地那裡得到的靈感。
「而且就像你說的,我們應該做完全的准備。」喬治得意地揚了揚下巴,「總部從小天狼星那裡換到了陋居,萬一哪天還需要換呢?」
「你們倆啊……」西爾維亞握著那只鑰匙笑了起來。
你們倆——真是太□□了!
作者有話要說:
信息量有點大,讓我甚至一時不知道說點什麼
好像已經一切都准備好了,好像已經差不多可以開始准備迎接天文塔之戰了
我也好緊張啊朋友們,接下來快私設爆炸了!
大家,隨意聊,我在評論區出沒
第195章 一八五、剪貼冊與回憶
「少年終成人。」
「嘿喲!」
「……有病啊?」
霍德爾的聲音從煙霧後傳來,看也不看一眼不請自來的西爾維亞。此刻的場景,和幾年前的天文塔如出一轍。
「我來看看你,不歡迎啊?」西爾維亞說著把窗戶開得更大了些,「小天狼星這裡住得很舒服吧?」
「……」 霍德爾沒有回應,抓起一本筆記本飛快地翻閱起來。
「不順利?」西爾維亞在霍德爾身邊盤腿坐下。
「嗯。」霍德爾簡短地應了一聲。
「你要是再浪費克利切做的飯,那個小精靈可就要在背後偷偷罵你了。」西爾維亞的目光落到一邊紋絲未動的一份烤牛排上。
「我會用魔法熱一熱再吃的。」
「那和剛做完的哪裡一樣?」
「我很忙——」
「忙到吃不了飯?」
「我說了我他媽的很忙!」
他是很煩躁,以至於在提高了音量之後,控制不住的嘖了一聲,揉亂了自己好看的頭發。
「能比我忙?」西爾維亞像是沒感受到他爆發的情緒一樣。
「小天狼星讓你來的?他管的比我爸爸還寬。」霍德爾的胸脯起伏著,再次揉了揉腦袋,把臉轉向一邊正好看到了牆上的鬧鐘,「這麼晚了!你怎麼會來?」
「是吧?是很晚了吧?」西爾維亞冷笑了一聲,「我剛忙完嘛,正好來小天狼星這裡清靜清靜。」
她也煩得很。剛剛在翻倒巷410號和諾曼嘗試喚醒魔法石,但對應著書裡給出的內容,總覺得少了什麼。
畢竟沒有人做實驗。
諾曼是這樣寬慰她的。
「怎麼?你那個未婚夫不盡人意啊?」霍德爾嗤笑了一聲。
「就是太盡人意了我才偶爾要出來透口氣啊。」西爾維亞揚了揚眉毛,「我不管回哪個家,都讓我……」
「我明白。」霍德爾點了點頭,「擔憂是個太沉重的東西了,不管是誰對誰。我把家人都送出國之後也松了一口氣。」
西爾維亞望著他,突然笑了起來。
「笑什麼?」他扯了扯嘴角。
「我看著這坩堝就是突然想到啊——你當時那個說走就走的旅行居然為了我又回來了?」西爾維亞笑得很得意。
「我就不一樣了,我看著這坩堝只能想到你那不堪入目的魔藥。」霍德爾嗤笑道。
「我就是很開心,你為鳳凰社做了這麼多。」西爾維亞的手指了指地上的瓶瓶罐罐。
「你哪位啊?鳳凰社的頭子嗎?這話不是該由你說的,唐克斯小姐。」霍德爾低下頭繼續看著他密密麻麻的字跡。
「你哪裡做不順?」
「這是要我指望你幫忙的意思?」
他們倆面面相覷,是霍德爾先笑了。
「你不就是在做便攜式的魔藥補給裝嗎?」西爾維亞說著隨手拿起一瓶,「我可以做你的小白鼠啊。」
「你當這是韋斯萊的把戲?」霍德爾猛地把她手裡的小瓶子搶回來,「別鬧。」
「我說真的。」西爾維亞正色道,「你怎麼評判你做得怎麼樣?還不是自己試?還是讓小天狼星試?放過你自己也放過那個老頭吧。」
「你能不能快點走啊,明天不上班嗎?」霍德爾露出了嫌棄的神情。
「我說,你把那些打包交給我,我分給我的傲羅同事。」西爾維亞拉住他的手腕,讓他重新看向自己。
「你要殲滅傲羅部?」霍德爾自嘲道。
「你知道我是什麼意思。」西爾維亞松開了手,「我會在下一次鳳凰社例會提出這一點。當然我也會找一些我信得過的傲羅朋友。」
「好。」霍德爾稍許思考之後點了點頭,「等我整理好就交給你。」
「行啊!那我幫你熱個餐怎麼樣?沃夫林先生?」西爾維亞殷勤地說道。
「你趕緊走吧。」霍德爾不耐煩地擺了擺手。
「我去叫克利切給你做個蛋糕!加爆炸多的糖!」
「你回去吧。」
「我可以幫忙的!」
「要不你來給我攪拌一下魔藥?」
「好——什麼!不行!」西爾維亞突然跳起來蹭蹭蹭退了好幾步,「你怎麼敢叫我做這個?你瘋了!」
「我看著的時候,什麼時候讓你出過差錯?」霍德爾漫不經心地說著,纖細的指節揉了揉眼睛,「你忘了補習的時光了嗎?」
「我我我我不想記得!我不記得!」西爾維亞再也不願想起被魔藥支配的恐懼,「我對坩堝過敏的!」
「你再不走我就把坩堝丟你臉上。」
「再見!」
西爾維亞能有時間去看霍德爾確實是最近也稍微清閑了些。雖然也是為了提出實驗他那些魔藥成品的想法,但自從少了外勤,她早早完成訓練就能回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你是故意的吧?」西爾維亞看著桌面上堆積如山的文件,猛地回頭看向安迪。
操!我就不該高興得太早!
「對對,我是故意的,我是故意讓食死徒到處為非作歹讓你有這麼多文件要歸檔。」安迪扯出一個笑容。
「你不能在我努力完成今天的訓練指標之後給我這麼多工作讓我加班!你再晚來一步我都已經下班了!」西爾維亞抓狂地喊道。
「然後被我一個通知叫回來之後罵罵咧咧地問我為什麼不早點說你都已經走了。」安迪一副了然於胸的樣子,「干活吧,早點做完早點回去。」
「你呢?你就走了?」西爾維亞一把拽住他,「能不能同甘共苦一下?咱倆不是一邊的嗎?」
「你還記得啊!」安迪哼了一聲,「斯克林傑在誇獎你的進步時怎麼沒聽你提點我的功勞?」
「他現在巴不得讓整個魔法部都知道他重用我。」西爾維亞不動聲色地癟了癟嘴,「對我來說可不怎麼算是好事。」
「得不到那個大難不死的男孩的支持,有勇士小姐站隊也很不錯不是嗎?」安迪很快就把這個彎轉了過來,「你在外的口碑還是挺響亮的。」
「他這是想拴住我,讓我和魔法部綁定。」西爾維亞不置可否地點點頭,「我已經告訴過他,我沒辦法知道鄧布利多有什麼樣的打算。」
「但要知道,你西爾維亞本身就具備很大的價值。」安迪拍了拍她的肩膀,「我至少可以給你保證斯克林傑是個好頭領。要是你好好干沒准還能比我更早轉正。」
「轉正倒也不急,什麼時候可以恢復我的外勤啊?」
「那別想了。」
「還不是因為你?」
「還不是因為你!」
安迪提高了音量強調道,西爾維亞就不再說話了。
「就算是懲罰也夠久了吧?」西爾維亞嘀咕道。
「你有時間抱怨還不如快點做完快點回去。」安迪挑起一邊的眉毛。
「怎麼到這了還能聽到這種話?」西爾維亞郁悶地開始處理手頭上的文件。
「你說什麼?」
「我說你還真像我爸爸。」
「你要是我女兒就好了——」沒想到安迪還接上了話,「我就可以順理成章地管教你了。」
「梅林啊,難道你在管教我上還有任何顧及嗎?」西爾維亞難以置信地問,「我親爸爸都沒這樣管著我!」
這句話怎麼也似曾相識了?
「做不完咯——」
「煩死了!你能不能走啊!」
或許這就是一物降一物吧?
西爾維亞很少這樣抱怨工作的,也很少這樣一面做著歸檔的任務,一面把那些惹事的食死徒的祖宗十八代挨個問候一遍。
只不過今天是雙胞胎的生日。
西爾維亞回到把戲坊的時候,原本熱鬧非凡的店鋪都已經關門了,唯有閣樓套房那裡亮著光。她罵罵咧咧地幻影顯形到了他們的客廳。
「嘿。」
「嘿。」
「嘿。」
三人在見面的那一刻同時開口,門口的西爾維亞和坐在地毯上的雙胞胎同樣帶著疲憊的神色。
「生日快樂,男孩們。」西爾維亞把袍子一脫丟到了一邊的沙發上,「我很抱歉我來晚了。」
「Bunny,我們剛剛在等你——」弗雷德說著整個人轉了過來。
「我們已經拆了你給的禮物。」喬治舉起了他們面前打開著的剪貼冊,「我們看到你放在桌子上。」
「噢,你們已經打開了。」西爾維亞溫和地笑著,坐到了他們倆中間,也順從地靠在弗雷德懷裡。
「或許我們破壞了點什麼,我想我們要是一起看會更好不是嗎。」弗雷德說著把什麼東西遞到了西爾維亞手裡。
是一個相框,相框裡的照片上是四年級的弗雷德和西爾維亞。
「科林拍的那個?」西爾維亞把相框拿近了些,發自內心地笑了。
「弗雷德找了半天才找到,也不知道被他丟哪去了。」喬治舉起手打小報告。
「我可沒有亂丟!我就記得搬家的時候我帶上了!」弗雷德撓了撓後腦勺,「只是一直在忙,忘了把它擺出來。後來Bunny回來了,就不用看著照片想她了。」
「借口啊,弗雷德,這麼重要的東西——」
「Bunny還一拍完就忘了呢。」
「現在都敢這樣說了?西爾你看看他。」
西爾維亞沒有理會兄弟倆的插科打諢,望著照片裡兩個的年輕孩子根本移不開眼睛。
「你們看這個弗雷德。」西爾維亞指著相片癟了癟嘴,「摟著我不放,不知道還以為是想掐死我呢。」
「那算什麼呀!」喬治拿出剪貼冊,飛快地翻起來,「這個,這個,還有這個!弗雷德看起來粘在你身上了!明明我也在,為什麼當時沒注意到你們倆貼得這麼近?」
「你哥哥從小就占我便宜,你都不知道幫我擋擋,說好做彼此的好哥們的呢?」西爾維亞樂呵呵地把剪貼畫翻到最前面,「誒!你們看!這才一年級的時候!我們去蹦極!」
「你看你的兩個辮子。」弗雷德撐著腦袋笑盈盈地說,「多可愛啊,像小兔子一樣,可你後來都不這樣扎辮子了。」
「我那時候才十二歲,要後來還綁這樣的辮子,估計會把斯內普惡心吐了直接扣光格蘭芬多的分。」西爾維亞大笑了起來。
「虧你寫了這麼多。」喬治意猶未盡地翻閱著。
「誒!我喜歡這個!」西爾維亞眼疾手快地一巴掌拍下,攔住了喬治繼續翻頁的動作,「世界杯。」
「看看你花痴的樣子。」弗雷德很受不了地說,「你就差把艾丹·林奇的名字寫臉上了。」
「你們倆——」西爾維亞一個戰術後仰看了看弗雷德和喬治,之後遺憾地嘆了一口氣,「那個時候多帥啊。」
「什麼意思?」
「現在不帥?」
「我們有不帥的時候?」
「這可真好笑。」
他們倆的一唱一和倒也是許久沒有聽到了。
「男孩們,得服老呀。」西爾維亞笑著搖了搖頭,「那時候可是十六歲啊!我那時候可漂亮了吧?舞會?」
「我敢說全校都在羨慕我。」弗雷德昂起腦袋,「包括你那些姑娘們。」
「是啊可漂亮了,你看看你現在。」喬治突然伸手指了指西爾維亞。
「你胡說八道什麼?喬治?」弗雷德皺起眉頭。
「我就要說,西爾你的臉色可是一年不如一年了。」喬治把手放下,但仍有些嚴肅地盯著西爾維亞,「而且也越來越不愛笑了。」
西爾維亞只是低下頭,笑而不語。
「……」
弗雷德沉默了一陣,只是把他的姑娘摟得更緊了:「沒有的事,Bunny,你還是一樣漂亮。」
「我承認預想中做傲羅是一件很酷的事情,肯定不會像現在這樣因為做不完的工作而憔悴。但是……」她溫和地笑著抬起頭,「誰能永遠做一個小孩,誰能總過那樣讓人羨慕的日子呢……」她說著輕輕翻了翻剪貼冊,吸了吸鼻子。
弗雷德和喬治同時低下了頭。
「你們可以!」西爾維亞說著搭上他們倆的肩膀,「這個世界他媽的真的是爛透了!這種傻逼日子簡直是一天都過不下去了!可是你們可以在這操蛋的生活裡保持著初心去做你們喜歡的事情,還把珍貴的快樂慷慨地分給大家!」她說著重新揚起下巴,「弗雷德,喬治,你們倆他媽的簡直是世界上最他媽厲害的人!」
「傻子吧?」
他們倆笑著同時搭上了西爾維亞的肩膀,就像他們年輕時很喜歡做的那樣。
「我就是這樣想的,這一點在我心裡從來沒有改變過。」西爾維亞說著把那本剪貼冊合上,「這就是為什麼我怎麼寫也寫不完這本禮物,我有太多太多想告訴你們的話了。」
「看出來了,你還留了不少空白呢。」喬治說。
「這些是留給你們的。」
「留給我們?」
「對啊。」西爾維亞點了點頭,「這些照片,這些事件,旁邊都是我寫的東西。你們呢?加上你們,這禮物才算是完整。」
弗雷德和喬治相視一笑。
「等你們寫好了,我就可以整理整理准備明年的禮物了。」西爾維亞掙脫開他們的胳膊伸了個懶腰。
「明年?」他們倆異口同聲問。
「《獻給北河二與北河三的贊歌——韋斯萊把戲坊老板人物傳記》。」西爾維亞點了點頭,「我剛剛誇了半天可不是瞎說的。我真的打算給你們寫一本書。」
他們倆沉默了一會,突然大喊大叫了起來。
「你就這樣告訴我們!」
「你應該保持秘密的!」
「這樣就沒有驚喜了!」
「雖然我們很開心!」
西爾維亞只是笑著,對於他們倆誇張的樣子露出喜聞樂見的笑容。
「因為我想寫,肯定需要經常采訪兩位呀。韋斯萊先生們。」她笑著解釋道,「需要你們的積極配合。」
「我們的事跡可太多了。」弗雷德昂起腦袋。
「就是啊!怎麼可能寫得完!」喬治附和道。
「那不寫了?」
「寫!」
西爾維亞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寫寫寫,當然寫。」她努力控制自己的笑容。
「別忘了把你也寫進去。」弗雷德說。
「誒!你對我們而言可不只是弗雷德的女朋友這麼簡單。」喬治點點頭。
「放心吧,我巴不得全世界知道咱們是捆綁的。」西爾維亞挑了挑眉毛,「你們知道我一直奉行這一點。」
「我們也一樣!」弗雷德和喬治說。
「所以——」西爾維亞拉起他們的手,「我們三個缺一不可,你們明白嗎?」
弗雷德和喬治神色一沉,收住了剛剛的嬉皮笑臉。
「當然,Bunny。」
「我們從來都是一塊的。」
「我們三個,無論發生什麼,誰都不許丟下誰,明白嗎?」
西爾維亞眼裡的擔憂被雙胞胎盡收眼底。他們倆對視了一樣,又重新看向她。
「說好了——」
「不許耍賴——」
「誰也不許丟下誰!」
作者有話要說:
小霍的魔藥工坊開起來了家人們,最強輔助要上線了家人們!大家都把魔藥隨身帶上保命!
北河二與北河三,是天上的一對雙子星。
《獻給北河二與北河三的贊歌——韋斯萊把戲坊老板人物傳記》,我不寫啊,讓西爾寫,她寫(迫真),其實仔細想想以後她進軍紙媒也不錯。
這也是一章回憶章,主要是把之前的剪貼冊給送出去。我的回憶殺好像有點多,主要是長篇嘛,我自己也挺愛回憶的,後面也沒有了,大家別嫌我煩啊,我冷飯硬炒。
大家都見證一下,他們仨說好了,誰也不會丟下誰。
最近在反思,大家會不會覺得我的篇幅太冗長,寫得太啰嗦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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