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于 2023-11-3 11:42
《(綜)下蛋是門哲學》作者:野原PP子【完結+番外】
文案:
【全文已完結,男主馬爾科,請看完的寶貝幫我評星謝謝~】
是不是每個瀕臨滅絕的強大生物都肩負使命?
魔龍族,世上僅存三只。
其中唯一有繁殖想法的,赫卡特,懸賞金十億的生猛美人。
她的身份很復雜。
大將澤法的義女,海賊王羅傑的船員,紅發香克斯和小醜巴基的發小。
她的夢想很簡單。
和喜歡的人結婚生子,去過簡單的海上主婦生活。
命運似乎對她有別的安排。
別人是直男斬,她是專斬七武海顏值山脈的結婚狂。
還有四皇啊海軍的中流砥柱啥的。
明明感情這種事只要付出真心就好了,為什麼會比打架復雜這麼多?
被病嬌騙,被傲嬌騙,還被媽寶男騙。
總之,真心沒有結果……
「有結果!是菠蘿!」
不管諧音梗扣不扣錢,赫卡特笑著說,「我最喜歡菠蘿了。」
魔龍和大海的緣分,和新舊的時代之間,夾縫中成長的一代所留下的故事。
有人盼你事事平安,用老父親的角度關懷你;
有人感謝你的出現,讓他看到自由的可能;
有人想拉你進地獄,又迷戀你的干淨和純粹;
有人等你看清心意,大戰後一起告老歸田;
有人教你做好自己,也感謝你無條件的真心;
有人替你走遍萬水千山,把秘密留在終點;
還有人將所有的心動都給了你,想和你一起見證新時代的來臨。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出場時間,赫卡特認為,這個時間是自己決定的。
無關命運,無關預言。
怎麼活還是要自己說了算。
*避雷*
慢熱超慢熱,前期有別的感情戲,長篇146章,私設多,女主美強傻,非傳統意義萬人迷。
理想主義的童話故事,作者個人圓夢的爽文,可愛的人們屬於尾田,ooc屬於我。
P.S.三篇聯合世界觀的系列文,戳進專欄看看啵~
P.P.S. 番外if line也在專欄~求收藏哦
內容標簽: 海賊王 田園 少年漫 甜文 輕松
搜索關鍵字:主角:赫卡特,馬爾科 ▏ 配角:紅毛,鷹鷹,鱷魚,火雞,抽煙的,糖尿病的。 ▏ 其它:海賊王,四皇,七武海
一句話簡介:命運要她稱霸,而她只想結婚。
立意:陪伴與守護,家人與自由
[url=https://www.jjwxc.net/onebook.php?novelid=4716071]原創網[/url]
悠于 2023-11-3 11:50
第1章 貧窮進門來,愛情越窗飛。上
風和日麗的偉大航路,一只可憐的小船飄飄蕩蕩,隨波逐流。
從馬林梵多跑出來已經有兩個月了,上一次吃飯還是五天前,打劫了路過的一伙海賊,食物留下,其他放走。
那些海賊好弱,她連打架的興趣都沒有。
空蕩蕩的大海,沒有甜甜圈,沒有咖喱飯,她又不會生火,生吃了一個海王類之後吐的胃疼。
「怎麼辦,我要死了嗎……」
現在這個躺在小船裡快餓死的女人叫做赫卡特,是瀕臨滅絕的魔龍一族。
由於完全不懂航海的知識,隨波逐流很久了。
至於她為什麼會跑出來,其實這個故事要從最開始說起,先按下不表。
大概五分鐘後,她和她可憐的小船,被一片巨大的黑影籠罩,赫卡特連抬眼的力氣都要失去了,一根繩子套住了船頭,無聲的拖進黑影中。
「喂——」
「能聽到嗎——」
她勉強睜開眼睛,看著眼前模糊不清的紅色,赫卡特還以為是姑姑,她嘴裡虛弱的飄出一句話,「我好餓……」
就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是被一陣香氣引誘,順著香味追過去,准確無誤的咬到了粥和拳頭。
「嗯?」拳頭?
赫卡特咀嚼著,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好痛啊混蛋!」
拳頭所有者暴打她的後腦勺,「你這家伙是狗嘛。」
少年抱怨著,把餐盤放在桌上,看著從床上坐起身卻還是半夢半醒的少女,用力拍掌兩下,「喂喂,快起來吃飯,不然又會暈倒哦。」
赫卡特終於回神,看著屋內,似乎是在海上被人撿起來了,好像就是這個紅頭發戴草帽的。
「啊,」她嘴上還叼著碗,一把倒進嘴裡吞下,赫卡特恭敬的站起身,「謝謝你救了我還給我食物,我叫赫卡特。」
少年還來不及驚嘆那麼小的嘴吃飯怎麼這麼快,就被這份禮貌打斷了,連忙寒暄道,「不客氣不客氣,我叫香克斯。」
赫卡特臉紅紅的,有些羞澀的問,「請問還有吃的嗎?」
一小時後,餐廳圍了一群人觀察這個香克斯撿上來的銀發少女,她身邊已經摞下一人高的碟子,廚師面對職業人生最大的挑戰,供不應求。
「啊嗚啊嗚咪呀呿,呱啦咕咕啾啦咪,啵嘰庫啊嘎嚕。」
香克斯坐在她對面不停點頭,「原來如此,在海上迷路整整五天沒吃飯了啊。」
「你怎麼聽懂的啊!」
一個紅鼻子的用力吐槽道,赫卡特看他一眼,嘴裡還有一大堆食物,伸出手指著他,「呼嘎巴。」
「別叫我紅鼻子!本大爺是巴基。」
梳著馬尾的賈巴看他一眼,「你不也聽懂了嘛。」
把一盤甜甜圈放在赫卡特的面前,戴墨鏡的男人溫馨提示道,「吃完這個別再吃了,女孩子吃這麼多很傷身體的。」
赫卡特咽下口中食物,雙手有些顫抖的拿起一個甜甜圈,熱淚盈眶,星星眼的看著投喂者,「我會珍惜的,謝謝您!」
一眾單身海賊突然有些小鹿亂撞。
在人群最外圍,兩個人走近,「怎麼回事,午覺起來這麼熱鬧?」
「啊船長,雷利先生,是香克斯剛才在海上救了一個小姑娘正在吃飯。」
「是超漂亮的小姑娘∼」
「還是個大胃王呢,賈巴把最近釣的魚都給她吃了。」
黑發男人聽船員接二連三的介紹,爽朗的笑著,「最近可釣了不少魚呢,她真厲害啊。」
眾人紛紛讓出路,中間的四人和走來的兩人面對面,打了照面。
享用甜點的赫卡特驚訝的甜甜圈都掉了,「你是羅傑嗎?」
羅傑指指自己,「你認識我?」
「實不相瞞,我這次出海的目的就是你。」
赫卡特走到他面前,雙手用力捧住羅傑的臉,又從懷裡掏出畫像認真對比,「不會錯,就是你,哥爾·D·羅傑,未來的海賊王。」
黑發男人不好意思的摸摸頭,「實在是誇的太直白啦∼」
「羅傑大哥,聽我說,不出意外你應該是快生病了,」她又從懷裡掏出一塊晶瑩發亮的鱗片,「請吃下這個,我能讓你活下去。」
一霎那的安靜後,是哄堂大笑。
「這小姑娘說什麼呢?船長連感冒都沒有過。」
「前兩天還跟白胡子海賊團打架的我們船長,快死了?」
「還把名字都叫錯,她不會是海軍派來搞笑的吧!」
其中巴基笑得最大聲,「你腦子是不是壞了啊!活下去?羅傑船長可長壽了。」
香克斯擦著眼淚說,「笑得我肚子疼,你還沒吃飽嗎?是困到說夢話了嗎?」
赫卡特茫然的看著他們,只有羅傑和雷利沒有笑,兩人認真打量這個女孩,雷利率先說道,「總之,先跟我們講講你知道的吧,大胃王小姐。」
三人一起走出餐廳,去了船長室,巴基和香克斯對視一眼,意識到有些不對勁。
賈巴默默收著盤子,笑聲還回蕩在餐廳,久未散去。
-
「我叫做赫卡特,受朋友所托出海要找到一個叫做羅傑的人。」
「他說你得了一種無法治愈的病,就算找到醫生也只能緩解痛苦,時間到了還是會死。」
「我是魔龍族,魔龍每一百年會凝練出一塊鱗片,經過巫火的萃取,可以讓吃下去的人變得很強大無可戰勝,百病全無並且長命百歲。」
她拿出那塊閃閃發光的銀白色透明鱗片,「你想吃隨時都可以吃,他讓我告訴你,你想做的事最後做到了,就放心去做吧,不用擔心時間。」
羅傑沒有去接那塊鱗片,反而被那些特殊的術語吸引注意,饒有興趣的問,「魔龍族,是能飛的那種龍嗎?」
赫卡特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老老實實回答,「是啊,本體可以。」
「嗚哇好厲害!那你們生活的山洞裡會放很多寶藏吧。」羅傑問。
「啊,那個是興趣,天生就很喜歡黃金和珠寶呢。」
「那要不要上我的船,一起當海賊吧?」
「海賊啊……」少女十分憧憬,「感覺也很開心的樣子。」
兩人沒心沒肺的樣子簡直如出一轍,相談甚歡,雷利敲敲桌子打斷,「你的那個朋友,是誰?現在在哪裡?」
「他叫威爾,是個預言家,」赫卡特有些傷感,「現在已經去世了。」
「抱歉,說到你的傷心事。」
雷利眯起眼睛思索,「所以,羅傑,我們要找個船醫嗎?」
黑發男人點頭,「當然要找,不要小看生病啊。」
赫卡特一愣,「我不是說了,吃了鱗片就會好嗎?」
「魔龍小妹妹,」羅傑盯著她金色的眼睛,「我是一個打算活夠了就去死的人。」
「如果有人告訴我,我的命運如何如何,怎樣會更好,我百分百會忽視,尤其是這種神奇的寶物,」他指向鱗片,「太不公平,我討厭作弊,所以拒絕。」
早就知道這個答案,雷利無奈的嘆氣。
赫卡特驚訝不已,魔龍很少與外界接觸的一大原因,就是他們帶有魔法的鱗片實在誘惑太大。
人們貪婪的想要擁有強大的身體和壽命,甚至不惜以卵擊石去攻打強大的龍族,直到魔龍隱居,讓一切成為傳說。
越是無法得到就越想得到才對,在講出鱗片的作用後不該被拒絕才對。
赫卡特疑惑的問,「你為什麼要拒絕?」
「可能你不知道你的未來,你完成夢想後,會愛上一個女人。」
「她留著很長的卷發,臉上有一點小雀斑,你們會有一個很可愛的兒子。」
「如果你把鱗片丟掉,那個女人就沒有人保護了。」
羅傑灑脫的說,「我才不會結婚呢,那種東西最麻煩了。」
赫卡特看他不信,特別著急,「威爾說的都是真的,這是命運。」
他沒問威爾是誰,雷利卻把這個名字暗自記在心裡。
某船長大大咧咧的說,「命運哪有那麼了不起,要是能讓我都想結婚的話,我就把兒子送給愛找茬的愛德華養,自己帶著女人浪跡天涯——」他想到死對頭給孩子換尿布的糗樣開心又得意,吐吐舌頭,「這就是所謂的浪子吧∼」
赫卡特驚恐的捧臉,「你這是什麼反應啊???不吃魔鱗也不想結婚,真的好可怕!」
羅傑雙手托頭,漫不經心的坐在桌上晃著腿,四十多歲的老臉帶著童真,「怎麼,你很想結婚嗎?」
銀發少女用力點頭,上挑的眼角掃向一旁不說話的雷利,一副悄悄話的樣子問羅傑,「剛才我就想說,這個金發男結婚了嗎?」
雷利不禁挑眉,話題為什麼會跳到這個。
「其實我們種族全世界只剩三五只,族內已經沒有可以繁衍的雄性了……」
雷利聽到這嘴角抽搐,不會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吧?
「坦白說,如果你以後沒結婚的話……你看著就很強的樣子,我挺想和你結婚的,但是不行,我不是你的命運。」
「他要是沒結婚的話,能不能借我結一下婚啊?我看他很強的樣子,拜托了羅傑,我拿很多財寶跟你換。」
雷利剛要勸勸這個想結婚的未成年,就聽到羅傑很認真的說,「等下啊赫卡特,你這樣不行吧。」
哦呀,羅傑都還是有獨立思考的腦子了,雷利感動的點點頭,想也知道不可能讓少女隨便一個陌生男人去結婚吧。
「大家都是朋友了,你還給我送財寶什麼的太見外了,喜歡的話就隨便上吧,雷利是單身。」
你還挺拾金不昧。
單身的雷利一個踉蹌,竟然會相信這個白痴船長我可真是太傻了!
與他同時跌倒的還有門外偷聽的巴基和香克斯,巴基感慨,「這女人上位真快啊——」
香克斯則是指著赫卡特大聲質問,「你成年了沒啊,就要和雷利先生結婚?!」
雷利賞兩人新鮮的爆栗,面容猙獰的問,「實習生偷聽船長講話,是想刷甲板了嗎?」
他們捂著頭淚流滿面,「不是的,雷利先生!」
「去打水來,現在就刷!」
-
談話終究以這個形式落幕,羅傑讓赫卡特住在船上,給她的房間就是她剛上來昏倒時躺的那裡,完全沒人用的醫療室。
雖然都覺得赫卡特是一個奇怪的小孩,但是因為漂亮又可愛,大家還是很喜歡她,很快就接受了新成員。
有人問,「聽說你是魔龍族啊,赫卡特,現在是特意變成人形嗎?」
「對啊,這樣比較方便。」
「那變成龍是什麼樣子啊,我還沒見過龍呢。」
赫卡特撓撓頭,「其實要是變成龍,早就能飛到你們附近了,但是變身後衣服就會壞,特別麻煩,所以我一直用人類的方式來劃船。」
「衣服……壞掉……」
此人開始噴鼻血,圍著赫卡特的海賊都陷入粉紅泡泡,想入非非。
「對啊,不過你們這麼多人,隨便借我件衣服就行。」
她扯扯身上的紗裙,特別不實用,已經破破爛爛髒兮兮了。
巴基擰干手上的抹布,對吵吵鬧鬧的那邊特別看不過眼,「什麼嘛,那個瘋婆子還挺受歡迎。」
香克斯擦著甲板,卻有些心不在焉,「赫卡特說的預言,羅傑船長會病……」
「當然是假的了!」巴基不允許任何人侮辱他的偶像,「羅傑船長那麼強,怎麼會那樣死掉啊!」他一腳踩在箱子上,許下豪言壯語,「我有一天也會像他一樣了不起,如果遇到赫卡特這種瘋子,直接丟到海裡喂鯊魚!」
耳邊突然呼嘯而過一陣颶風,兩人同時抬頭——
魔龍閃耀著銀白色的光輝,張開翅膀飛出船外,陽光照著她的鱗片,晃眼奪目。
她巨大的身軀輕盈躍入海中,未曾泛起巨浪,小小的水花溫柔濺在每個趴在邊上看熱鬧的海賊臉上。
一會兒,她叼著一只海王類衝上來,本來也很巨大的生物,在她的對比下顯得那麼渺小。
巨龍身上殘留的海水反射出彩虹的光芒,比船只還大的她只能飛在天上,把海王類扔到甲板上,輕易弄髒了實習生努力的成果。
巴基本來也被魔龍美麗強大的身影所吸引,一看到旁邊跳動的海王類就氣得要死,「混蛋給我看著點!又白擦了不是嗎!」
香克斯看著魔龍陷入呆滯,「好酷——」
赫卡特以龍身靠近香克斯,她喜歡被表揚,金色的獸瞳比人還大,裝下一個他還有余。
「我還會魔法哦。」
她用爪凝聚出一個水花,舉給香克斯看,他好奇的張望,「是我誒。」
「有趣吧?打架的時候更好玩,不知道為什麼有的人類碰到水會直接昏倒呢。」
香克斯想了下,「那是因為吃了惡魔果實吧,不能碰到海水,像巴基一樣。」
魔龍歪歪頭,「巴基?」
「那個紅鼻子,他很有趣哦。」
巴基正氣急敗壞,「一個兩個都敢叫我紅鼻子!本大爺要殺了你們!」
她的笑聲引起整艘船的震顫,確實覺得巴基很有趣,也變了一個水花給他。
於是就看到像孩子一樣圍著水花很激動的巴基,其他海賊也紛紛說要變自己的人臉水花玩。
瞭望台上的雷利,看著這一幕不由得說,「真是天生的好人緣,已經融入了啊。」
羅傑翻著傳記,頭也不抬認真推銷,「赫卡特真的很有意思啊,雷利,你真的不和她結婚嗎?」
他甩甩手,「別說傻話了。」
一路走到甲板上,銀白色的巨龍和船員玩的很開心,他喊出她的名字,「赫卡特——」
魔龍看向他,雷利笑著問,「要不要加入我們?」
赫卡特不假思索,「好啊。」
然後就飛到船的正上方,變回人形落在雷利面前,「但是最好我們能先打一架,才能結婚,順序很重要嘛。」
全體船員下巴都掉到地上了,「求婚?!」
慌亂中剛才的那個人又說,「衣服真的破掉了!」
手忙腳亂的把外套披在人形魔龍身上,只留給大家一個背影,雷利把她裹得緊緊的纏成毛毛蟲飛奔抗回她的房間,穩穩當當放在床上,他還驚魂未定,竟然看了一個未成年的……還挺有料,真可怕!
未成年乖巧的仰頭看他,完全就是疑惑臉,雷利嘴角抽搐,耐下心來只說了一句,「我去給你找件衣服。」
-
「謝謝。」
看到衣服來了,赫卡特禮貌的對香克斯道謝,「能不能幫我解開,雷利纏成了死結。」
香克斯突然臉紅撓頭,這可怎麼辦呢。
「哪哪哪裡纏住了?」
她轉過身,「好像在後背,如果我變身的話船會壞,所以只能拜托你了。」
青年紅著臉解開了,在衣服散開前衝出門外,赫卡特沒覺得有什麼不對,高高興興的換上了新衣服,白襯衫,一條有點大的藍色短褲。
她從房間出來,發現剛才熱鬧的甲板變成了會議模式。
雷利一臉嚴肅的說著注意事項,「新成員是女生,又沒什麼在人類社會的經驗,大家要幫她解決平時的問題。」
「不能因為她沒有常識就一起胡鬧。」
「不能讓她隨意變身跟你們玩。」
「還有一條,亂求婚的時候不要起哄不要當真。」
赫卡特生氣的說,「什麼叫做亂求婚,實在是太不在乎我的感受了。」
「雷利,我可不是那種隨便選一個人結婚的人,那個人不夠強,我是不會認可的。」
正在雷利不知道怎麼回她的時候,突然聽到有船只靠近的聲響,他轉過頭,「敵襲!」
遠處的莫克比號像是在和老朋友打招呼一樣漫不經心,站在船頭的男人霸氣盡顯,低沉的聲音緩緩傳來——
「喲,羅傑呢?」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全文大概一百五十章以內,不算番外。
自割腿肉,OP同人真的太少了,寫的爛也多擔待,很長的文,希望來的大家有耐心看完~
2020/4/8開始更新
第2章 貧窮進門來,愛情越窗飛。中
上船不到一天,剛成為羅傑海賊團一份子的赫卡特,加入後當天晚上就參與了混戰。
周圍都是兵刃相接的海賊,咒罵和挑釁的聲音不斷。
男人的聲音清楚的越過一切,傳到赫卡特的耳中。
「一個能打的都沒有嗎?把羅傑叫出來。」
他手持刀,身高馬大,胡須像上弦月,明明身處戰場,卻沒有一人敢靠近,身邊是真空地帶。提到羅傑的名字,他眼中踊躍滿滿戰意,叫囂著,渴望著和死對頭痛痛快快大戰一場。
赫卡特看著他手臂上的肌肉,方圓十裡無人上前的威懾力,心髒都被揪住了!滿意的不得了。
她有些躍躍欲試,身體忍不住顫抖著。
雷利以為她害怕了,畢竟也是剛出海差點餓死的新人,估計以往的生活非常樸素,沒看過這樣的對手也是正常。
就想著旅行監護人的義務陪在她旁邊,其他交給同伴,大家都很可靠,正好面對強力的海賊團是個鍛煉的好時機。
他回頭喊了聲「羅傑起床」的功夫,就看到銀發少女轉為雀躍的狀態,心想不妙!
果然,她徑直衝向了——白胡子,愛德華·紐蓋特。
紐蓋特徒手接住一拳,表現的游刃有余,並沒有動用他有點驚訝的發現這有力的拳頭是個女孩。
少女激動的不行,一拳一腳的和他巨大的身軀交手,純體術的比拼,讓一旁的船員都忍不住停下手上的攻擊,就差和對手交換一把瓜子那樣愉快的看起來。
多少年沒人敢打我們船長了,這孩子真有種。
大家忍不住感慨,白胡子作為早就出海的大海賊,也有許多年知己難尋,酣戰的感覺只能在羅傑身上找到,總是這麼幾個老熟人,打來打去沒有新鮮感。
這個小女孩拳風確實很強勁,像是受過專門培訓,不是野路子。
「嵐腳!」
赫卡特猛攻,卻看男人並不費力的接下,她更激動了,多少巨大的熊和獅子都在這一擊後倒下,他還這麼輕松…太棒啦!!
「你是海軍?」紐蓋特問。
她專注於打鬥,抽空回答道,「現在是羅傑家的海賊了。」
實在是沒辦法用盡全力和一個小女孩打架,他用了一個巧勁把赫卡特輕輕絆倒在地,「到此為止,小女孩。」
不得不說這孩子的速度和力量都很強,是個可塑之才,羅傑的新船員嗎?
赫卡特躺在地上,還在回味剛才的纏鬥。竟然不忘用手墊著她的頭,好體貼!少女臉上流露著幸福和崇拜,自報家門,「我叫赫卡特。」
她保持這個姿勢,仰頭看著男人,認真的問,「請問您結婚了嗎?可以話,請優先考慮我。」
白胡子:?
雷利and羅傑:……
「你不是說不會輕易跟誰都求婚嗎?!!」巴基咧著鯊魚牙扔出小刀,氣到爆血管。
「可是……」赫卡特很無辜的回頭,「他不是普通的強啊。」
白胡子海賊團的船員非常震驚,「老爹!被求婚了?!」
一句接著一句,「而且還是哥爾德·羅傑船上的小姑娘!」
「我們要有老媽了!!!」
這明顯歪樓了。
馬爾科一個一個錘過去,「給我清醒點啊你們這群老家伙!」
黃毛小子不算溫柔的把銀發少女貼著老爹的手扯開,拎著後領扔回奧爾號,「別覺得有點姿色,就可以勾引老爹,滾回你的船!」
赫卡特在半空直接化為原型,瞳孔危險的豎起,對上他,「別打擾我——」
巨大的鼻息噴在船板,引發一陣搖晃,馬爾科驚恐的看著完整裝下自己的巨大眼睛,像蜥蜴像蝙蝠像蛇的這個生物,「這、這是什麼玩意兒啊!」
求婚被打斷,她有些生氣,「我要和那個男人結婚,你不要搗亂啊!」
爪尖凝聚一團水花,和船員一同玩耍時不同,帶著驚濤駭浪,在丟出去之前,羅傑和紐蓋特一同制止了這場鬥爭。
黑發男人嘲笑她,「喂赫卡特,你這樣會把男人嚇跑哦。」
紐蓋特則是一手接住被掀翻在地的自家傻兒子,簡單明了的拒絕她,「我不想結婚。」
水花馬上散開,帶著少女的愛意沉入海底,不會冒泡的那種。
魔龍在空中驚恐的搖擺銀色的身軀,十分靈活,不敢置信的問道,「為什麼拒絕?我的人形還挺好看的,實力也不差啊!」
本已經准備好衝上去打一架重分高下的馬爾科,聽到這話一臉黑線,臉是用智商換的嗎?
「首先對我家人出手的不行,其次我對結婚沒興趣,」紐蓋特一一回答,「還有就是,我討厭挖牆腳啊,小女孩,你已經在羅傑的船上了不是嘛。」
小烏雲籠罩著魔龍,她沉悶的飄回自家船上,變回人形,在角落種蘑菇,原本還在看熱鬧的香克斯馬上丟過一塊舊的船帆把她蓋住。
敵襲變成鬧劇,雙方氣氛都有點緩和,白鯨號上剛才舉著菜刀砍人的年輕廚師率先笑出來,「要不要一起開宴會?」
羅傑贊同,「好提議啊,大家一起來咯,」他率先爬到白鯨號上,自來熟的拍拍馬爾科的肩膀,又跟廚師擊掌,才想起來跟紐蓋特解釋,「因為我們船比你小嘛,就在你這吃啦。」
他站在白胡子海賊團中間對雷利揮手大喊,「雷利,把我們在東海買的好酒拿來。」
被他點到名字的雷利很努力維持面部的平和,但還是看起來一臉便秘相,有個不靠譜的船長真是——
紐蓋特指揮廚師說,「薩奇,讓他們見識下你的手藝。」
「這可不能當沒聽到啊。」賈巴也放下斧頭爬到白鯨號上,轉身指揮著巴基,「把我新漬的火腿肉拿過來。」
巴基凶狠地比劃著,「羅傑海賊團無論是廚藝還是戰鬥水平都是一流啊!」
……這個海賊團沒救了,毀滅吧。
「給我留個火腿!」雷利說。
-
剛才還打得不可開交,現在裹著繃帶坐在一起吃吃喝喝,大聲唱著歌,好像親兄弟。
這就是兩家常有的相處模式。
愉快的時刻,香克斯端著一盤剛烤好的甜甜圈回到船上,戳一戳萎靡不振的赫卡特,「賈巴烤的,很好吃哦。」
魔龍幽幽的伸出一只手,接過盤子,又縮回小烏雲裡面。
他嘆了一口氣,轉身走了,去白鯨號上面跟雷利先生彙報,「赫卡特非常消沉啊。」
連甜甜圈都沒有立刻吃光,受到很大的打擊。
一旁啃著火腿的馬爾科聽到這個名字,記得是和老爹求婚的銀龍,他被科普了,那是少有的魔龍族。
想起剛才的針鋒相對,自己本來也做好了戰鬥准備,打一架是沒什麼啦,但是情理之中先把她扔過去的是自己,有點失禮,畢竟也是女孩子,該去道個歉。
決定後他放下酒桶,沒跟任何人說,直接離開熱鬧去找那團烏雲。
馬爾科揉揉亂糟糟的頭發,走到少女附近,「你是叫赫卡特吧…剛才把你扔到船上,有點沒禮貌,抱歉啦。」
少女咬著帆布,滿臉寬帶淚抬頭,陰郁的不行,馬爾科被嚇得退後一步,女鬼嗎這是?
「是你啊……討厭的菠蘿……」
「菠蘿?」黃毛小子十分不爽的自我介紹,「我叫馬爾科,是白胡子海賊團的一員。」
赫卡特手指在地上畫圈圈,「白胡子……是剛才那個美男子的名字嗎……」
「你叫老爹美男子哈哈哈哈哈!」馬爾科忍不住大笑出聲,「實在是第一次聽說。」
他揉著肚子,笑到蹲在地上,自來熟的靠近她,「大家都說,白胡子是強者,沒有人敢這麼叫他的。」
少女瀑布淚爆哭,嘴裡念叨著,「他真的好強,我好喜歡,好想要一顆基因強大的蛋!」
馬爾科對眼淚實在招架不住,隨手拿盤子裡的一個甜甜圈把她嘴堵上。
這招賭對了,赫卡特吃起東西就很乖巧。
「雖然沒太聽懂,不過你是想說對老爹一見鐘情嗎?應該只是崇拜吧。」
菠蘿頭少年很努力給赫卡特解釋,像她這樣年輕的,確實很容易混淆崇拜和喜歡,往常這樣的女海賊也不是沒有,後來都跟他一起當兒子了(誤)。
果然老爹無論是武力還是魅力,都是頂尖的,他與有榮焉的暗自點頭。
她卻干脆的擺手,表示自己和那些女人不一樣,「說實話,我在人類世界也生活一段時間了,能打得過我的人很少,那樣強的男人完全就是絕世珍寶,竟然如此干脆的拒絕我,我真的很受打擊。」
「所以說你弄混了嘛,結婚如果是按照誰強來選的話,你直接去海軍總部翻通緝令,一億以上的都挺強的。」
馬爾科隨口開玩笑,赫卡特點點頭,「我會考慮的,」她有些低落的解釋,「馬上冬眠了,如果再找不到合適的結婚對像,我就又老了一歲,離夢想越來越遠!」
「龍要冬眠啊,就像熊一樣嗎?」馬爾科很好奇,第一次看到魔龍這種生物。
她搖搖頭,「稍微睡的久一點。」
「四五個月?」
「一般會睡十年,因為我很愛賴床,所以不一定。」
馬爾科眼睛脫窗,掰手指數,「那你一半的人生都在睡覺中度過了!」
赫卡特奇怪的看著他,「剛才我就想說了,別看我這樣,今年已經一百多歲了,龍的壽命很長,十年很快的,下次冬眠結束我就徹底成年了。」
她指指自己的臉,「就不是這樣幼稚的了,告訴白胡子,我可是好女人,過這村沒這店!」
「哇哦。」他一時語塞,不知道說什麼好。
果斷轉移話題,翻手弄出一團藍色的火焰,「作為剛才的賠禮,我給你變魔術吧。」
這個可是很受歡迎的,馬爾科自信滿滿的變出火焰小人。
「這不是魔法嗎?」赫卡特笑著說,這個她也會。
馬爾科讓火焰小人在手上變成各樣的形狀,一會兒學自己誇張的笑倒在地上,一會兒不停的繞著赫卡特跑。
她金色的眼睛被藍色的火焰照亮,嘴角洋溢著笑容,手指緩緩靠近火焰,「好漂亮。」
「我是鳥鳥果實的能力者,這是不死鳥的火焰,你知道鳳凰嗎?」他介紹著自己的能力,「涅槃重生,也是像龍一樣,傳說中的動物。」
赫卡特點點頭,「鳳凰啊……我小時候還會在故鄉看到,長大後再也沒有了。」
說完她也變出一個水花小人,學著火焰小人一起跑著。
青年還從未看到水的能力者,因為惡魔果實是被大海拒絕的,倒是聽說有能讓大海結冰的能力,他好奇的問,「你也是惡魔果實能力者嗎?」
「不是哦,這是龍族的魔法,魔龍族的孩子天生就擁有元素能力構成的魔法。」
水花小人變幻著形態,為人類朋友不厭其煩的解釋。
Earth. Air. Water. Fire.
她講述著女巫和惡龍的故事,說到魔法森林,還有離開魔龍島之後,在馬林梵多生活的事。
帶著懷念的笑,似乎想到開心的事,看著菠蘿頭的眼睛補充道,「我媽媽也是人類哦,我喜歡人類。」
「你看起來開心多了。」少年溫柔的說。
「其實還是很沮喪,因為現在魔龍族的氣元素已經失傳。」
他顯然有些吃驚,這樣強大的種族似乎是沒有敵人的,無法想像他們都會瀕臨滅絕。
赫卡特對馬爾科的反應並不意外,眼神吐露著無奈和傷感,「我離開家就是為了拯救魔龍族。」
「魔龍族是人類女巫和神龍的血脈,已經有上萬年的歷史,但生來好戰,如果遇到命定的對手就是不死不休,對繁衍完全沒有興趣,漫長生命中最大的樂趣就是戰鬥。」
「有時是為了寶藏和地盤,更多時候只是為了找個理由打架,很多龍根本活不到成年就死在戰鬥中了。」
「我在族內是個異類,討厭殺戮和鮮血,打架很開心,但我不想失去朋友,也不希望故鄉最後一只龍都沒有了,那樣真的好孤獨。」
馬爾科努力消化這些訊息,他總結,「所以你的夢想是結婚啊。」
她點點頭,「但是我看好的男人,要麼就是有了命定之人,要麼就是拒絕我的求婚。」
她想到羅傑和雷利,想到紐蓋特,還想到海軍總部的某人和某人,異常沮喪。
「我的夢想就是找夠強的雄性結婚,下幾個高質量的蛋。」
赫卡特嘆了口氣,「夢想真是難以實現啊。」
惆悵的心情被笑聲打斷,馬爾科笑到捶地,「前半段真的很深沉,家族使命之類的,但是你這個夢想方向完全錯了,一般人類知道這個絕對會拒絕的!」
赫卡特超火大的站起來懟他,「我忍你很久了,之前打斷我的求婚,現在還敢嘲笑別人的夢想,要不打一架吧!」
隨便搭在身上的帆布緩緩掉落,青年邊擦笑出來的眼淚邊抬頭,仰視的角度正好看到好風光,他滿臉通紅變身蒸汽火車頭,「你衣服呢!」
她也炸毛的樣子,「被你氣到變身撐爆了啊!」
撿起帆布圍在身上,生氣的扭頭就走,死菠蘿是什麼爛人啊。
馬爾科意識到她生氣了,趕緊追上去道歉,「抱歉抱歉,我是從人類的角度不忍看你誤入歧途啊。」
他攔住赫卡特,「我不笑了,我教你怎麼找人結婚,我知道,真的。」
少女狹長的眼睛冷漠掃過這顆菠蘿,「不想聽,你看起來也不像很會結婚的樣子。」
「真敏銳啊赫卡特大人。」菠蘿低聲下氣的陪笑臉,腫腫的眼睛眯成一條線,十足的認錯姿態。
魔龍嘴角頓時彎起玩味的笑,表情滿滿的陰暗氣息,「不過,打·一·架·的時間我還是有的。」
-
宴會還在繼續,羅傑和紐蓋特親密的坐在一起,一副好哥們的做派,後者卻毫不掩飾自己的嫌棄。
「下一個島准備好食物和淡水後,我要去趟香波地。」
紐蓋特慢慢喝著酒,「那地方亂的很,你想要什麼情報。」
「找個人。」他豪飲著。
「然後呢?」
「傳說中的愛魔拉之眼!」羅傑邊說邊比劃著,「那個無數寶藏、無人生還的神秘島嶼,聽說財寶比黃金鄉還多。」
白金色長發的男人百無聊賴撐著臉,「你還在想去黃金鄉啊。」
「當然得去了!那可是冒險啊哈哈哈哈~」
羅傑痛快的喝了一大口酒,「我去那裡攢點零用錢,也像你似的搞個氣派的大船,然後就要去偉大航路最後的島嶼了!真讓人興奮啊。」
紐蓋特興致缺缺,「你想知道的謎題太多了,我只想保護在乎的人不被秘密的風波所傷。」
「紐蓋特,」男人眼中閃爍著炙熱的光亮,「如果不能知道答案,我的冒險,乃至人生都將毫無意義。」
拋出豪氣雲天的這句話,羅傑痛快的干杯,「敬,迷人的大海!」
白胡子也舉杯,聲音低沉,「敬,海上的秘密。」
和諧的此刻,不死鳥匆匆掠過頭頂,青藍色火焰包裹著他的慌張,巨大的銀龍緊隨其後,不斷發射著海水炮彈。
海賊們紛紛停下手上的一切事宜抬頭觀戰,雷利仔細品嘗著美酒全當沒看到,糟心的事他懶得管。
香克斯往嘴裡瘋狂塞肉,巴基忙著跟他搶,他看赫卡特飛過去,一不留神松開手,巴基重重跌倒。
「你要是能打贏我的話,我就信你是個結婚專家。」
「所以說剛才是開玩笑的了!」
「少說廢話,水水炮——」
她的魔力吸來海水,凝成巨大的水彈,馬爾科堪堪躲過這個炮彈,剛才被砸了一下,且不說海水讓人頭暈眼花,這個炮彈的力道也不是開玩笑的。
人為什麼會嘴賤?
因為沒有挨過社會的毒打。
他在魔龍前面飛著轉圈圈的樣子,十分狼狽,不死鳥的藍色火焰在夜空中綻放。
羅傑開心的鼓掌,對這場演出表示很滿意,「你們那個菜鳥新人像放煙花的,真有意思啊∼」
一時之間場面比宴會的時候還熱鬧,各種嘈雜的聲音,空中的兩人也能聽到。
「加油啊馬爾科。」這是來自白胡子的鼓勵。
「龍吃鳥嗎?」這是來自香克斯的疑問。
「我真心道歉了!赫卡特——」這是來自馬爾科本人的求饒。
「赫卡特,下個島給你買新衣服吧。」這是馴獸師雷利。
魔龍聞言,乖巧的飛到雷利附近化成人形降落,「雷利,我果然還是想和你結婚啊。」
灰塵和煙霧背後,全體海賊邊流鼻血邊發出的怒吼。
——「你先別變人啊!」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爆衫體質很快就要消失了,畢竟龍姐被馴養了。
命運之輪大概三十章,都是講舊時代的故事,一幫老家伙,我有努力學尾田仔的伏筆哦!請注意查收哈哈哈哈~
馬爾科和龍妹的cp,就叫鳳凰傳奇吧。
或者,你們取個名……謝謝……
第3章 貧窮進門來,愛情越窗飛。下
魔龍完勝不死鳥。
各種角度來說,她被白胡子海賊團牢記在心。
兩方人馬在肉和酒的撮合下,度過了一個有趣至極又雞飛狗跳的愉快夜晚。
第二天道別的時候,赫卡特鏗鏘有力的說,「雖然很遺憾,但是你這樣的男人我是不會輕易放棄的!」
白胡子發出奇特的笑聲,「咕啦啦啦——」
「那隨時歡迎你來白鯨號玩,馬爾科會做你的對手。」
少女撇撇嘴,雖然能力很花哨,但好像沒你厲害。她很懂禮貌的沒有說出口,眾人卻從她表情裡清清楚楚的看到嫌棄,馬爾科剛要發火,赫卡特笑眯眯的對他說,「有機會再見咯,馬爾科。」
她記住了新朋友的名字。
在日出的光輝中,她亮出一排小白牙,讓水花小人隔空撲到新朋友的臉上,成功讓他正面迎接了水的洗禮。
他揉揉臉,看著因惡作劇成功笑得很開心的赫卡特,不知為何臉紅了,錯過最佳還手的時間。
魔龍奇怪的看著他,馬爾科馬上找回自我,對著她比劃下拳頭,「下次再見可不會手下留情了。」
她親切的拍拍菠蘿頭的肩膀,少年紅著臉躲開了。
兩人鬧了一會,畫面實在太溫馨,羅傑老淚縱橫的感慨,「這就是青春啊。」
雷利嘴角抽搐,不予置評。
最後馬爾科還是落荒而逃,跑回自家船上,魔龍靠著船舷熱情的揮手道別,他有點別扭的點點頭,算是回應。
莫比迪克號承載著同伴的打趣聲,和馬爾科本人的大聲否認離開了。
宴會結束後,兩艘船駛向不同的島嶼,記錄指針有著不同的安排。
大海總是這樣,帶來緣分,又隨著波瀾送他們離去。
每個人都有各自的目標和方向,偶爾為敵,有時又是朋友,也是種浪漫。
羅傑海賊團在海上漂蕩了一段日子,終於抵達了新的城市,一個繁華的海邊貿易城市,停靠後大家拿著零用錢下船買著各自所需,到達香波地之前要買的補給用品。
而雷利帶著三名實習生走在路上。
「聽好了赫卡特,你上船了一定要遵守的三條規則。」
「一,不要隨便變成龍,衣服是有限的。」
「二,打架就打架,不要隨便跟人求婚。」
雷利拿著一袋錢,鄭重的遞給她,「第三條也是最重要的一條,別跟船員求婚和打架,尤其是我。」
「為什麼不可以和你求婚?」赫卡特問。
他沒回答,「能做到的話才帶你買新衣服。」
少女很驕傲的表示,我們魔龍族最不缺的就是金銀財寶,「我自己會買。」
男人挑眉,「帶錢了嗎?」
赫卡特一僵,向錢低頭,跟在雷利身後不滿的嘟囔,「你沒有回答為什麼總是拒絕我啊!」
「叫叔叔。」雷利聽到了。
「我一百多歲了!」
他游刃有余的轉圜,「那叫副船長,實習生小姐。」
少女完全氣成河豚,男人笑眯眯的指著路邊的甜點店,轉移視線,「這家的甜甜圈看起來很不錯哦。」
「這家嗎?」赫卡特馬上星星眼跟過去。
巴基和香克斯對雷利的馴獸能力嘆為觀止,「雷利先生真是絕了。」
紅發少年看著少女蹦蹦跳跳的背影,身上還穿著自己的襯衫和短褲,有點不修邊幅,但還是很漂亮,白胡子竟然會拒絕,果然不是一般人啊。
他說,「說實話我以為她會跟白胡子海賊團走呢。」
巴基挑眉,「可能是雷利先生魅力更大一點吧。」
他想到雷利先生說要給她買衣服,少女飛下來套上香克斯剛扒下來的襯衫,一本正經的對白胡子說,「果然還是給我花錢的才是好男人,之前的求婚是我莽撞了。」
也不知道是貝利的魅力還是雷利的魅力啊。
那個白胡子就這樣被赫卡特放棄了,喝著酒還不忘誇那頭龍說很厲害,假以時日定能成為更強的家伙。
「歡迎隨時來白鯨號玩。」
強者的聲音震耳欲聾,氣勢非凡,讓香克斯印像深刻。
結果不還是在挖牆腳嗎,切。
香克斯看著像小尾巴一樣跟著副船長的少女,感嘆,「魔龍還真是崇拜強者呢。」
他的話完全沒傳遞到某人的耳朵裡,紅鼻子青年仍在自我陶醉,「也不知道白胡子記沒記住本大爺,畢竟我可是羅傑船長最看重的超強∼部下啊!」
他看著金發男人的背影鄭重說,「除副船長以外,最強的。」
香克斯也沒把這個插曲放在心上,被路邊的酒館吸引了視線,「我等下要買些好酒。」藏起來囤到成年喝光。
專心謀劃起難得的采購,同樣沒把巴基的話聽進耳朵裡,
「本大爺是最強的哈哈哈哈哈哈!」巴基叉腰大笑著。
在互相忽視的本領上,這兩人是不折不扣的好朋友。
雷利抱著一大袋甜甜圈,招呼他們過來,「你們也要去買衣服。」
巴基和香克斯看著眼前的高級定制服裝店,和門口穿西裝的模特對視,相當茫然。
我們的衣服又沒壞,買什麼啊。
男人笑眯眯的把三個年輕人交給裁縫,「一人來一套,很上台面的那種。」
年邁的裁縫頭也不抬,傲氣十足指指架子上的衣服,「去試吧。」
實習生三人組看著很不方便的貴族式衣物,勉為其難的拿著衣服進去試了。
香克斯穿著襯衫和黑西裝,中規中矩,就是沒打領帶,讓他看著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子,不太合適。
巴基選了套十分花哨的,亮黃色和淺藍色大膽撞色,波點條紋什麼元素都有,他滿意的照著鏡子,偶爾有個行頭也不錯。
赫卡特選了條深藍色的絲絨裙子,膚白貌美,像只來自大海的美人魚,肩膀整個露在外面,香克斯移開視線,巴基湊上前打量,忍不住說,「我有時候真覺得,你這個外表簡直就是詐騙犯級別的。」
「什麼意思啊?」她不明白的同時,又覺得巴基真是個聰明的紅鼻子。
裁縫推了下老花鏡,炙熱的目光停留在赫卡特身上,她眨眨眼,對這種掃描式打量有些毛骨悚然。
魔龍扯扯香克斯的衣角,讓他湊過來,她攬著兩人的脖子耳語,「感覺這些衣服好不實用,真的要在這裡買嗎?」
香克斯起身不自在的扯扯領口,附和道,「確實不舒服。」
巴基還挺喜歡的,他又去照照鏡子欣賞英姿,想著等下用零用錢多買兩套,這樣才有未來大船長的樣子嘛。
這個念頭隨著價簽消失了。
「好貴!1、2、3…一件衣服竟然要二十萬貝利?!」
他目瞪口呆,決定把衣服脫掉。
雷利表示為什麼要脫,「喜歡就買啊,畢竟是你們第一次有任務。」
魔龍陶醉的看著他,「雷利真是大方的好男人啊。」
香克斯抓到關鍵詞問道,「任務?」
「實習生專用的考驗啊。」男人笑眯眯的說。
赫卡特開心的問,「是什麼?」
為心愛之人,赴湯蹈火也在所不惜,盡情吩咐吧!
男人想了想,「簡單來說,就是角色扮演吧。」
四個腦袋湊在一起,說悄悄話。
說完,雷利轉身在衣架上選了一件更合身的絲絨西裝給香克斯,孩子長高了而不自知啊,換掉了巴基手上那件質感一般的,結賬的時候,裁縫先生指著赫卡特,「你把她借給我拍個照。」
金發男人搖搖頭,「我們趕時間去別的地方。」
「他們的衣服不要錢了,她拍完的衣服我全部送給她。」裁縫補充道。
雷利毫不猶豫收回錢包,「成交。」
赫卡特:喵喵喵?
巴基感慨,「長得漂亮真是實用啊。」
魔龍開始大換裝,站在那裡讓這位任性的老板隨便拍,裁縫先生也非常高興,那些在別人身上很沒氣質的華麗到庸俗的衣服,到了銀發少女身上就有了靈魂,非常高貴。
赫卡特面無表情,她穿上這些裙子腿都岔不開,比姑姑給的衣服還難穿。
-
之後他們還買了醫藥箱和針線筐等物品,畢竟魔龍信誓旦旦的說自己是上過新娘課程的全能人才,雖然其他人不信,但還是隨她心意了。
滿載而歸的返回船上,大家都誇赫卡特的新裙子很好看,直男的審美就兩條,布料少的、看著有錢的,魔龍穿的這個舞台效果十足的貴族金絲裙,真的很富態,也很誇張,雷利是欲言又止了,但是魔龍自己很喜歡,就隨她去了。
少女開心的轉了個圈,把買來的零食分給大家,周圍都變成粉紅色了。
船員紛紛表示,有女船員後每一天都沐浴在幸福中。
羅傑拿著一個神秘的大袋子路過,「哇,赫卡特真漂亮啊。」
閃亮亮的,像銅像似的,之後他也去買個金色的衣服吧。
魔龍完全不知謙虛為何物,「我對臉也是很有自信的。」
她追到船長身邊問,「羅傑,我們什麼時候去愛魔拉之眼啊?」
「先去拿到它的情報才能找到愛魔拉哦小赫卡特∼」
羅傑興奮的哼著歌回房間了,赫卡特聳聳肩,無所謂,就跟著羅傑來吧,她先去疊衣服。
一分鐘後,巴基和香克斯一起出現在赫卡特的房間,三人一起研究著副船長給的任務。
「聽說香波地是超級繁華的地方啊。」
少女坐在桌上晃著腿,「雷利不是說來過這裡嘛,好像還挺好玩的。」
巴基翻著報紙上的廣告,「賭場,奴隸市場,情報酒吧,鍍膜場,無數海賊都會去的地方,真是魚龍混雜啊。」
「這次的情報是在高級的地下賭場,聽說都要穿正裝啊。」香克斯也湊過去看,總算知道為什麼要有行頭了。
她才搞懂,一口吃完超大的甜甜圈,含糊不清的說,「所以你們也買了新衣服啊。」
赫卡特把頭搭在香克斯的頭上,三個腦袋湊成一座小山。
最下面的巴基被壓到不行,「你們兩個給我滾開啊,重死了!」
香克斯拍拍他的肩膀,安撫道,「有什麼關系嘛。」
最上面的赫卡特問,「雷利說要我們混進去,制造混亂,吸引眼球,要怎麼做?」
巴基甩開兩人,揉揉天藍色的短發,「聽好了小的們,本大爺的計劃是這樣的。」
他笑著靠近面前表情一致的兩人,十足的邪惡。
說完他的計劃,香克斯和赫卡特一同尖叫起來,「絕對不行!我做不到!」
「跟赫卡特那麼親近實在太奇怪了!」
「我也不是跟誰都能結婚的,你辱龍了!」
「怎麼,不干?」巴基不屑的看著他們,「實習生就是實習生,什麼都做不好。」
香克斯指著他,「你不也是嗎?」
巴基噎了一下,十分鎮定的說,「反正這個計劃一定行,情報上說摸金手就喜歡看貴族的熱鬧,還很三八,一定能釣到那家伙,」他補充,「如果你們配合演出的話。」
赫卡特一臉嫌棄,「可是我絕對不會喜歡上打不過我的男人,要怎麼演啊?」
「你說誰打不過你!」香克斯超生氣,這可是男人的尊嚴。
「本來就是嘛。」她伸手把紅頭發的少年推倒,特意用上了魔龍族天生的怪力,香克斯果然沒起來,「我都說了,你太弱了,怎麼裝我的男人啊。」
巴基在一旁幸災樂禍,「噗哈哈∼香克斯神氣不起來啦。」
少年漲紅了臉,氣的,巴基不斷刺激他,「既然很弱(超重音)的香克斯實在無法出演赫卡特的男朋友,那就算了吧,我去拜托雷利先生。」
「我能演好!」
香克斯成功上鉤。
巴基又對赫卡特說,「看來問題在很不擅長戀愛的赫卡特身上啊,新來的就是靠不住,我去問問雷利先生吧。」
「我很擅長!」
演員已就位,紅鼻子閃爍著智慧的光芒,世人常稱其為狐假虎威。
-
終於到了香波地,船員們都松了一口氣,出海這麼多年第一次發現船上太難待了。
別的沒什麼,主要在巴基提出了計劃後,香克斯和赫卡特經常在練習情侶的感覺,實在傷眼。
這段時間,時常看到這樣的場景——
「親愛的,請吃下這口充滿愛意的披薩吧。」語氣僵硬。
「啊啦,謝謝你啊我的甜心,這真是世上最好吃的披薩。」表情麻木。
周圍人都嫌棄的散開,睡午覺的回屋,釣魚的離他們遠點,心裡都很鄙視這個戲班子,啥質量啊,毫無演技可言。
「卡!」巴基導演不滿的叫停,「你們兩個怎麼回事?」
男主演木著臉挖鼻屎,「我覺得挺好的,這遍過了吧。」
女主角生無可戀點點頭,「確實感情飽滿,史無前例呢。」
他順手把鼻屎蹭到赫卡特身上,少女一個飛腿踢飛了他,「我警告你別弄髒我衣服!」
「什麼你的衣服,這是我借你穿的!」
鯊魚牙,大嗓門對壘,「那些裙子那麼不方便,你衣服借我穿穿怎麼了,小氣鬼!」
少年撇撇嘴,「敢這麼囂張,切。」
「等你打得過我,就可以和我一樣囂張啦∼」少女做出一個俏皮的吐舌表情,這是巴基教她的,所謂可愛和放電,是女孩子的魅力所在。
顯然香克斯完全不能體會這種魅力,他說,「好惡心,你臉抽筋了嗎赫卡特?」然後轉過頭對巴基說,「今天就到這吧,我去保養格裡芬,然後要練刀了。」
看戲看的正開心的巴基馬上回答,「OK收工,記得常看看劇本哦。」
赫卡特拿出拳頭對著香克斯,笑容十分燦爛,「別練刀了,我來練練你吧。」
敢忽視美少女,受死吧紅毛矮子!
羅傑在瞭望室托著下巴看甲板上對打的少年少女,「真是元氣滿滿的孩子們啊。」
雷利在看著地圖,沒太在意下面發生的事,隨口附和道,「魔龍小妹妹來了之後,香克斯和巴基越來越上進了。」
「說起來那個新人任務……17號島的賭場有那麼難進嗎?」黑發男人笑著捅捅他,「你真是壞心眼啊雷利。」
「不全是欺負他們,」壞心眼的金發男人伸出手指搖了兩下,「我是讓三個菜鳥,去抓那只最大的魚啊。」
「摸金手不是比泥鰍還滑嗎?看熱鬧那麼多次,大家只知道他在那,卻沒有人能帶走他,而且賈巴對這個事一直很有態度,」羅傑拖長音,故意擺出一副不信任的樣子,「這可怎麼辦哦——」
對他刻意的語調,雷利沒什麼反應,兩人都心照不宣的認為那三小只有神奇的能量,「出其不意,就連他也會嚇一跳的。」
寶藏獵人,摸金手·約瑟芬尼。
「等著上鉤吧。」兩只老狐狸笑得很奸詐。
船只漸漸駛入四處泡泡的夢幻香波地群島,把三名睡飽覺的實習生放在無法無天的17號島,「路上小心,記得一起走,別被奴隸販子抓走啦。」
扔下一萬貝利的巨額經費和三人的包袱,出手闊綽的雷利像少兒節目主持人一樣和小朋友揮手道別,「那就拜托你們了,我們明天同一地點再見。」
看著遠去的大家,三人各懷鬼胎的對視一眼,巴基一上一下的拋著經費又接回,非常滿意這個重量。
他們走到賭場門口,開始了賭場劇本。
「接下來,先去洗手間。」
赫卡特和香克斯無力的拿著包袱,跟在巴基身後,生動詮釋了什麼叫做趕鴨子上架。
生活不易,多才多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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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奇的快樂賭場」
是香波地群島有名的地下賭場,來這裡一擲千金的人甚至有一個小國家那麼多。
有亡命之徒,有深藏不露的高手,也有無數保鏢環繞的貴族。
妖嬈的美麗女人貼在贏錢的海賊身上,手邊高高的籌碼彰顯男人的志得意滿,他們耳鬢廝磨,低語著少兒不宜的話題。
輸紅了眼的人,連自己的孩子都想拿去換賭金。
二十四小時打活氧的賭場內,燈火通明,金碧輝煌,頂級的香檳隨著勝利開啟,芳香的泡沫嘲笑著一切虛無的紙醉金迷。
光明和黑暗都在這裡醞釀。
旋轉樓梯上,迎來送往了太多人,三個年輕人其實並不起眼,這裡是金錢的世界。
天藍色短發被發膠牢牢的固定好,領結讓這個少年看起來十分成熟可靠。
少了常掛在臉上的輕浮笑容,巴基冷著張臉,像小醜般花哨的西裝還是暴露了他的本性,用很見過世面的樣子對開門的侍者說,「聽說佩奇的□□,折損了不少英雄。」
他扔過去一張大面額鈔票做小費,「帶我見識下有多了不起。」
侍者笑容滿面,熱情的招呼三人,「當然了這位小先生,請跟我來。」
巴基轉過頭,在香克斯、赫卡特面前原形畢露的比了個大拇指,表情有些猥瑣,兩人看他表現的底氣十足也很激動,巴基的演技真可靠啊。
「我餓了,巴基。」
雖然穿著西裝還由導演親手做了發型,但香克斯還是香克斯,天然呆的發言,實在是讓巴基想給他一個暴擊,說好的貴族人設呢?!
「少爺請稍等,勝利後的果實才格外香甜。」他壓抑怒火,硬是按照人物設定圓了回來。
幸好赫卡特在進來之前就以無限量甜甜圈為代價,成功要求她閉嘴,原因無他,訓練失敗兩人毫不親密,而且這女的不說話的樣子才夠高貴,說話就暴露了。
侍者並沒有在意他們之間的對話,在他眼中這就是三頭肥羊,年輕,有錢,眼神天真,嗷嗷待宰。
不得不說巴基大爺的劇本中,貴族扮演的還算成功,他帶三人坐在非常熱鬧的一桌,恭敬道,「這就是「佩奇的快樂賭場」最有名的□□,底注八千貝利,希望你們玩得開心。」
巴基鎮定的面具開始龜裂。
雷利先生……你給的錢都不夠開第二局啊!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准備進入第一個副本愛魔拉……總是忍不住放稿,這樣下去會變成日更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有人看我真的好開心啊,你們的ID我會記住的,完結的時候常留言的可以點番外哦,啾咪。
第4章 十賭有九騙,久賭必輸光。上
世界上很多東西都是超出原本設想的,人們做出計劃的時候似乎已經想到事情不會那麼簡單的發展,大概也沒想到會比設想的糟這麼多,簡直是脫軌的火車。
有句話支撐了古今中外所有的不甘心,叫做來都來了。
巴基有些緊張的看著現在這個局面,現在讓他走,他是絕對不甘心的。
帶著兩個無腦白痴排練了那麼久(為了看戲),對著鏡子各種練習冷酷的殺手表情(為了耍帥),西裝穿的這麼累,還在頭上抹油,付出了這麼多!
而且,這是雷利先生信任我才交給我的任務啊。
巴基完全忽視另外兩個人的存在,他很頭疼,□□的規則他懂,只是看運氣,比大小,一般荷官是有技巧的。
早知如此,哪怕是先玩□□,拼演技他也有勝算啊。
到底該怎麼辦……
「我選紅色那個好了。」
香克斯的聲音打斷了巴基的思考,他回過神來,就看到那個紅頭發的松開領結坐在隔壁□□的椅子上,隨便把口袋裡的籌碼扔在下注區,他看了下轉盤,紅色只占了一格,一賠二十。
這個笨蛋!!!
□□游戲是等著鋼珠落在不同顏色的區域,完全無法拼技巧的玩法,情況實在是太糟了。
果然,周圍的人沒有一個下注在紅色,巴基仿佛看到身負巨債的他被雷利先生帶著錢贖走,他會說什麼呢——「巴基,你太讓我失望了!」
不要啊!!!
珠子翻滾著,穩穩的落在紅色那格,連晃動都沒有。
巴基放下痛苦抱頭的雙手,呆呆的看著賭桌。
確實是紅色。
一賠二十——我們發了!
他吃驚的看著香克斯,這小子運氣真好啊!
紅頭發的年輕人單手撐著臉,有點坐沒坐相,但因為他是這場最大的贏家,沒有人輕視他,反而覺得這人有點灑脫不羈。
他身邊的漂亮少女笑而不語,禮服包裹著她的身材,卻不過分裸露,更引出無限遐想。
不像其他女伴那樣妖嬈的賣弄風情,坐在旁邊不怎麼理會眼前的輸贏,像只高傲的天鵝。
眼波流轉間,不經意的和其他人對視,美不自知,別有韻味,讓在旁邊看熱鬧的人挪不開眼。
巴基終於在同伴們出色的表現中找回自己的人設,他矜持的問,「少爺,還要繼續嗎?」
香克斯眨眨眼,也重新入戲,坐直了身體,笑得張揚,「陪他們隨便玩玩吧。」
接下來的賭局,無論別人怎麼押,香克斯只選紅色,連贏五場!
「這小子出老千吧!」
「誰愛玩誰玩,我走了。」
「臭婊-子都是你,把我貼衰了!趕緊滾!」
三人成功在賭場引發了一陣熱潮。
這種亂像讓香克斯有點煩,「喂喂,別打女人啊。」
他把從罵人的那贏來的錢,直接放到差點挨耳光的女人面前,男人成功閉了嘴。
香克斯扶著穿長裙不便行動的赫卡特下桌了,「巴基,還可以去哪裡玩?」
殺手·保鏢·巴紳士基,利落的收拾籌碼,缽滿盆盈,瀟灑離去。
「少爺,少夫人,我聽說二十一點也很有趣。」
出師大捷!
紅鼻子再次閃出智慧的光,他握緊拳頭,已經到釣魚時間了。
聽說那個人只玩撲克,不知道在哪桌能遇到他呢。
讓我們真正的金手·香克斯上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紅頭發的年輕男人打了個噴嚏,他蹭了下鼻子,偷偷拿赫卡特的裙子擦手,換來少女眼刀一枚。
香克斯鎮定自若的看向一旁,那桌點了勝利的香檳慶祝,一瓶就要一百萬,到底有多好喝,他好羨慕啊。
「不知道愛魔拉有沒有好喝的酒啊,像瀑布一樣流出來,想想都好期待。」
巴基白他一眼,「又不是小鬼的睡前故事,難道還有糖果屋嗎?」
為了甜甜圈,赫卡特始終敬業的維持高冷的形像,內心神游,要是看到愛魔拉有漂亮的黃金她就帶回山洞裡,全部囤起來。
三人在賭場中轉來轉去,牌桌上了又下,基本上就是摸清楚玩法就換下一場,周遭的人都注意到這一行三人。
能在牌桌上常勝如廝,真是可怕的運氣。
他們很快喝到了勝利香檳,開心的不得了,在這裡算是出盡風頭。
幾乎所有人的視線都在這三個年輕人身上,他們到的地方,眾人都看著紅頭發少年,他壓什麼,大家跟什麼,荷官臉都綠了,偷偷派出了幾個大漢尾隨他們。
三人毫無察覺,繼續大搖大擺的走在柔軟的地毯上,四處看著熱鬧,因為贏的錢太多,什麼玩法都有些無趣。
老虎機前面零零散散有幾個人坐著投幣,偶爾出來幾枚錢幣,勝算率不高的樣子,赫卡特目不斜視隱藏自己的好奇,緩緩伸手,姿態優雅的靠在巴基耳邊問,「那玩意兒是啥?」
這該死的反差……巴基強忍著沒有翻白眼,小聲解釋,「老虎機,三個圖案一樣就贏錢,佩奇家的機器應該是調過的,那群傻子再怎麼投也不會贏啦。」
香克斯高高拋起手上的籌碼幣,笑著丟給她,「要不要試試看?」
少女矜貴的點點頭,兩手一摟裙擺,大步流星的走向了粉紅色的老虎機,氣勢洶洶的樣子嚇跑了原本坐在那的賭徒。
兩人對視一眼,跟上去。
輸得很慘。
他們靠紅發少年某種神秘的預感所贏得的籌碼,快被魔龍輸光了。
而少女本人,完全不打算離開。
她一只腳踩在凳子上,駝著背,專注的看著三個順序無論如何都沒有一樣過的圖案。
巴基很無語,倒是也無所謂,反正香克斯之後也能在□□那些地方贏回來,他們只是感到奇怪而已,怎麼可能會有人這麼沒有賭運?
整整三十分鐘,赫卡特一次都沒贏。
不得不說,此時此刻赫卡特特別像賭場裡的職業賭徒了,她抓狂的指著機器,「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一個金幣都不掉給我!!怎麼可能!!!!」
香克斯安慰她,「算了算了,冷靜點啊赫卡特,說不定是機器的問題。」
某位西裝革履的精瘦男子湊上前說,「這可不能當作沒聽到啊,小先生。」
他貼在兩人中間,每一個毛孔白皙細膩,甚至比魔龍還要嫩,大老爺們這樣收拾看著怪惡心的,香克斯想。
那人左看看右看看,被炸毛的女孩一臉郁卒的黑線嚇了一跳,男人輕咳一聲,自我介紹道,「貴安啊三位,在下名為佩奇,正是這家快樂賭場的主人,作為香波地最公道的賭場,我們可是憑實力說話的。」
「實力?」赫卡特雙眼無神的鎖定他,「你是說我實力不行嗎?啊?」
佩奇往後退兩步,雙手無形的推脫女孩的靠近,「這位小小姐,您也玩了不少局了,其他人都能贏回一些成本,怎麼您會……」
此人深諳語言的藝術,適時停頓,讓少女吃癟,對自己的實力陷入懷疑。
他繼續說道,「呵呵呵~沒有賭運的話就不要糾結了,不是常說強扭的瓜不甜嘛。」
魔龍徹底自閉了。
巴基摸著下巴,打量這個戴手套的男人,這就是賭場老板本人啊,感覺很做作的樣子,身邊的保鏢倒是很氣派。
自己才到這群人的腰,巴基突然想到自己身為貴族保鏢的人物設定,挺直了腰板。
「少夫人,我們今天就到這裡吧。」
赫卡特坐在老虎機前面不願意走,她扭頭賭氣道,「我要錢。」
哈?他倆不敢置信的看向鬧脾氣的同伴。
「我要把輸掉的錢贏回來。」
她看著佩奇,眼神一片清明,之前的郁悶似乎都消失了,男人背脊一涼,那雙金色獸瞳對准他,感覺自己仿佛被爬蟲類盯上,些許不適。
赫卡特拎起貼在搖杆上幾乎看不到的薄膜,一字一句的對他說,「把你的東西帶走。」
他冷汗直流,強撐起笑,「實在是一位有趣的貴族小姐呢。」
貴族小姐露出一個異常凶狠的笑容,「你也會魔法呢,手套男。」
佩奇聳聳肩,「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啊,」香克斯恍然大悟,「惡魔果實能力者?」
巴基撇撇嘴,「只是出老千吧。」
男人無可奈何的回收了透明膜,「好眼力呢,這位小小姐。」
他行了個紳士禮,重新介紹自己。
名字確實是佩奇,身高二米,體脂率較低,家族無不良病史,喜歡的食物是火鍋,喜歡的東西的錢,興趣是賭錢和追債,經營著穩定的工作場所,為許多無家可歸之人提供了優秀薪酬,位居香波地十大傑出青年榜首。
三人面無表情,一同擺手,「不,我們不太關心這些。」
「果實的能力是……」他賣了個關子。
超人系,膜膜果實,附著人類皮膚可以永葆青春,趕走皺紋斑點,曾靠這個獲得了許多闊太的喜歡,而最妙的是,附著在某些物品上再被觸碰,則具有操控他人情緒的能力,發動時無聲無息,透明輕薄、不易被發現,所以時常能發揮奇妙的作用。
比如,讓某人陷入死循環。
再比如,讓一些人成為他忠誠的部下。
保鏢圍的密不透風,他們的對話當然沒有別人能聽到,由於膜膜果實的能力,也讓這些手下對他的話奉為聖旨。
赫卡特表示了解,「所以我輸錢是因為你。」
男人馬上拒絕背鍋,「那可不是呢,賭場裡技術和運氣可是第一名,我這麼專業,別毀人清白!在下只是控制情緒而已,怎麼能掌握你的輸贏呢?」
魔龍皺成一個包子臉,這說明什麼呢。
香克斯拍著她的肩,爽朗的笑著,「哈哈哈哈哈哈!別在意哦,赫卡特,只是沒有賭運而已,又不是別的,沒關系啦~」
「香克斯閉嘴。」赫卡特煩躁的甩開他。
巴基懶得理總是鬥嘴的二傻子,他問道,「所以,你這家伙為什麼盯上我們?就因為贏了你的錢嗎?」
「某個人,讓我來探探你們的虛實。」佩奇很直接的回答,「真是傻傻的有錢貴族,還是假扮貴族來找他的魚餌,他囑咐我這句話。」
「那家伙是——」
摸金手竟然已經發現了他們!巴基慌亂不已。
「嗯,沒錯。」佩奇點點頭,干脆的承認那人的身份,「約瑟芬尼,是你們要找的家伙吧。」
巴基完全不承認,「我們不認識那家伙!」
香克斯默默飄開視線掩飾心虛的眼神,赫卡特一臉不解,打算直接指出同伴的不妙之處,「喂,巴基,我們來不就是為了……唔唔唔!」
他倆一同捂住她的嘴,佩奇忍不住笑出聲,「好了好了,雖然你們很努力穿的成熟又貴族,但是在下只要看到眼神就知道了,這是新出海的菜鳥海賊。」
三人摸摸後腦勺,被看穿了。
「要見一面嗎?」
「啊?」巴基有點沒反應過來。
男人抬抬下巴,指著老虎機,掏出一枚籌碼幣,「摸金手·約瑟芬尼,如果你們贏了的話我就帶你們去見他,怎麼樣?」
是很劃算,比他們這樣亂找要好多了。
赫卡特自告奮勇,「我要一局定勝負!」
佩奇掩唇一笑,「可以是可以,但是似乎你男朋友更想來呢。」
香克斯大聲否認,「只是演的而已!」
然後嫌棄的對魔龍揮揮手,「你起開,這裡我來,可是關鍵的任務啊。」
「哈?你這是瞧不起我嗎?區區一個香克斯!」赫卡特氣到爆血管。
巴基一錘定音,「我支持香克斯,二比一,你得聽話。」
她快氣炸了。
讓出位置後一屁股坐在地上,留下一個孤苦無依的背影。
紅發少年看她一眼,還是覺得先忙正事要緊。
等會兒再哄吧。
選擇了赫卡特之前玩的那台機器,雖然那個手套男說了不會影響運氣,但是那種膜肯定也很討厭就是了,他仔細檢查後才開始准備。
三,二,一。
撥動搖杆。
香克斯沒有贏,巴基也驚訝了一瞬。
佩奇倒是沒什麼反應,「真遺憾啊小朋友們,或許沒有緣分吧。」
「香克斯!你這家伙怎麼輸了啊!」巴基焦急的看著他。
「哈!你也不行嘛!」赫卡特叉著腰大笑起來,被巴基狠狠的拍了後腦勺,這個傻子。
男人摘下手套,虔誠的摸了摸這台粉紅色的老虎機,「畢竟這是神奇的LOVE TIGER,可不是一般的人能搞定的。」
「什麼鬼?」三人異口同聲。
佩奇看著這群菜鳥,嘆了口氣,孩子怪可憐的。
「所謂的LOVE TIGER也是我有一次機緣巧合留下的神奇機器,只要在這台老虎機上贏錢的人,戀愛運都會爆棚,所以也算是我們這裡的一個占蔔吉祥物啦。」
香克斯跟赫卡特一臉吃屎的表情,所以他們的戀愛運……
「放屁!你肯定做了手腳!」
巴基掏出一個金幣,用力撥動搖杆,「本大爺可是母胎單身,決定要和寶藏過一輩子的!」
他現在要證明這一切都是假的——
老虎機上的圖案,777.
最大贏家。
嘩啦啦啦的往外吐金幣,仿佛在針對賭場老板所說的話一樣,佩奇震驚了。
眼球脫眶,下巴掉在地上,滿臉是鼻涕和冷汗。
「你小子——運氣真好啊!」他感慨著。
然後,竟然直接就把關於摸金手的情報和三人分享了,作為從來沒有看到LOVE TIGER的777狀態,有幸見識了的感謝。
輕易的三人有些不敢相信。
要說那個目標對像的情報,確實是有些搞笑。
喜歡混跡在賭場,看著貴族之間的八卦,哪裡熱鬧去哪裡,哪裡贏錢混哪裡。
吃面包塗黃油,一定是黃油的那面先著陸。
玩骰子猜大小,五五開的局勢卻每每誤答。
為了財寶出海,抵達的島嶼總是電閃雷鳴。
傳說中的摸金手·約瑟芬尼,一個超級倒霉的人,卻成為名揚四海的寶藏獵人,神出鬼沒,總能找到藏寶地的珍貴寶物,又在賭場把所有努力輸光。
有人問他,沒有賭運為什麼要賭,甚至冒著追債的風險。
他只說一句,「最危險的地方總是有最豐厚的獎品。」
在巴基看來,這是個十分愛現的男人,這話實在夠能裝的,一副很了不起的樣子。
反正說這種話的人,都是表面光鮮,實際早就在賭場輸光了,應該和旁邊看著他們吃東西直流口水的人差不多。
得到情報後打架決定先去吃點東西了。
一行三人來到餐廳,這裡倒是不如賭場豪華,都是很速食的東西,熱一下直接能吃的便當,估計是怕耽誤贏錢,大家也都是吃完匆匆就走。
賭場裡最貴的便當是雞肉飯,他們仨一人一份,簡單吃著。
旁邊流口水的人也一直沒走,赫卡特看看他,又看看自己所剩無幾的飯,扯扯巴基的袖子,「我能不能再買一份?」
「沒吃飽嗎?」巴基吃的滿臉米粒,隨手抽出張鈔票,「給。」
銀發少女拖著長長的禮服裙,又去買了一份雞肉飯,遞給那個人,「你餓了吧,我請你吃東西。」
那人簡直眼淚都要流下來了,「多麼善良的小姐啊∼十分感謝!」說完把肉都撥到旁邊不吃,就對著米飯狼吞虎咽起來。
赫卡特奇怪的看著他。
巴基超生氣,「你做什麼好事啊!我們可是……」突然發現自己聲音太大了,小小聲補充道,「哪有海賊給路上餓的人買飯的?太善良了吧,你這是海賊失格啊。」
香克斯比較無所謂,「沒什麼啦,他都餓哭了。」
紅鼻子冷哼一聲,真是惡心,兩個不配做海賊的白痴。
「吃完沒,別忘了正經事。」
赫卡特趕快撥了兩下筷子,把飯全部吃光光,掀起裙子擦了下嘴,跟著巴基一起走掉了。
「喂!裙子不是那麼用的。」巴基簡直對這個野獸女無語了,囑咐她,「記得人前別說話,有人跟你搭話就衝他眯著眼睛笑一下。」
赫卡特點頭,表示記住了。
香克斯摩拳擦掌,「所以二十一點怎麼玩啊,贏了就可以喝酒嗎?」
巴基邊走邊整理領結,隨口敷衍道,「你最好是繼續贏下去,我們把整個賭場的香檳都喝光。」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這裡設定香克斯的見聞色已經覺醒了,所以能感覺到哪個會贏,但是現在的水平大家都不知道那是什麼。
赫卡特戀愛運不佳,為什麼呢,之後就寫到了哈哈哈哈哈哈!
巴基大爺就是運氣果實能力者,無解。
第5章 十賭有九騙,久賭必輸光。中
老板和三位年輕的貴族的交流,很快傳遍了整個賭場。
他們吃完飯回來,侍者也不再用那種待宰冤大頭的方式來對他們,恭敬的帶領他們去新的一桌,甚至對手氣很好的紅鼻子保鏢表示格外尊敬。
他們吃這碗飯的人,都很信命,哪怕是人為的出老千,倒霉的話也會被剁手。
賭徒常在身上紋一些圖樣,或者佩戴著某些有佛光的念珠,因為行內人都知道,運氣是最可遇不可求的賭技,而這個年輕人正好擁有。
保鏢小哥和這個貴族少爺,都有點不是普通人的感覺,一個在LOVE TIGER上贏得頭獎,一個在牌桌大放異彩,可真是了不得,怪不得能有這麼漂亮的女伴……
扯遠了,反正希望他們快點玩膩,不然今天的獎金可虧了,侍者咬著後槽牙想。
香克斯想的一直很簡單,他不怎麼迷信。
只要用直覺,總能聽到別人的聲音,還有下一秒發生的事,但是似乎無法跟別人解釋,雷利先生倒是說過,這是個值得繼續磨練的什麼顏色來的。
他不以為意,再玩兩下如果那個寶藏獵人再不來,他就溜出去喝酒,讓巴基和赫卡特裝夫妻,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愧是我。
赫卡特坐在旁邊,已經放空靈魂,我的賭運很差嗎?戀愛運很差嗎?哪個都不妙啊。
之後也一直沒機會出手了,十足的無聊,當花瓶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她目光掃到一人,啊,是剛才餓哭的男人,她想。
來這裡干嘛呢?應該已經沒有錢了吧。
侍者再次用一開始面對他們仨的宰豬笑容,熱情的迎上去,「先生您回來啦!」
那落魄的男人帶著兜帽,跟他耳語兩句,侍者高高興興的拿出一個小本子讓他簽字。
赫卡特好奇的張望,同桌的男人看她漂亮,跟她解釋道,「那是高利貸,輸光的人把名字寫上去還錢,還不上錢就把器官留在這賣錢,很可怕哦∼」
少女想想,不知道怎麼回答,眯著眼笑了下。
男人為之一振,更加熱情的湊上來東說西說。
赫卡特不明所以,情商極高的巴基卻懂了,這個上了年紀老豬頭,看到赫卡特對他笑,還以為少女回應了他的搭訕,馬上露出那種惡心的眼神,真是差勁。
不過,他完全不擔心這個野獸女,要是魔龍都無力抵抗,他一定……回去找雷利先生,嗯。
開什麼玩笑,本大爺的宏圖大業怎麼能和這種有保鏢的土財主耗上。
正想著,發現那人還想去摸她的手,巴基站起身准備出招,來不及行動就看到那吸引色狼視線的白軟柔荑被另一只手覆蓋。
一種護食獵犬的感覺,香克斯眼神不善,年輕卻有著不容忽視的氣勢,正對入侵領地的外來人發出警告,男人訕訕的笑了,「呵呵……這個美人是你帶來嗎?」
他把面前的籌碼都推上前,一副闊綽的樣子,「我跟你賭,我輸了給你五百萬貝裡,你輸了讓她跟我走。」
看得出來他贏了不少,手氣不錯。
但是這種有點錢就把女人當成貨物的語氣,想必也是奴隸市場的常客。
魔龍沒什麼反應,沒人能在她不願意的情況下帶走她,強者如此,渣滓更是,她沒必要理會這種家伙,他要是真有什麼囂張舉動就打死他。
與被騷擾的本人不同,紅發少年顯然生氣了,他不發一言,活活把男人盯到眼神閃躲。
最後他沒有選擇發火,而是用這裡的規矩。
「我不跟你賭她,我賭這把刀。」
巴基驚訝的看著他把刀放在籌碼桌上,心想這不是你心愛的老婆格裡芬嗎?!
男人扯扯嘴角,剛想嘲諷他玩不起,有人插進這場對話。
「竟然是名刀格裡芬!傳說擁有能砍斷海流的劍氣,這麼有名的刀可是無價之寶啊!」
來人正是借高利貸的那位鬥篷先生,活像個鑒寶人士。
「請你跟他賭,之後我出六百萬買這把刀。」
男人本想說自己沒興趣,掃了眼他手上六百萬的籌碼,確實沒騙人,又看到赫卡特那張臉,心裡癢癢還是說了好。
沒有女人不喜歡錢吧,他想,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男人故作姿態的向他微微傾身,「敢問先生尊姓大名啊?」
「無名小卒,」他擺擺手,「就叫我六百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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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方人馬正式開始賭局,那邊是毛手毛腳的老男人和六百萬,這邊是羅傑海賊團實習生三人組。
巴基很煩香克斯的惹事能力,他湊過去耳語,「你還記不記得我們是來找人的,你理這個色老頭干嘛。」
這種家伙找個角落套麻袋打一頓就完了,他的籌碼可比我們多好幾倍啊。
「有什麼關系,不是說熱鬧的地方那家伙自己就會湊過來嗎?」
香克斯無所謂的指指眼前足足有一千萬的籌碼,像是在問這不夠熱鬧嗎。
「服了你了……」天藍色頭發的少年退到赫卡特身邊,「早知道不如讓你說話了。」
少女問,「為什麼?」
那老頭要是知道你又好戰又白痴,一頓吃一百個甜甜圈,吃起蘋果像頭驢,還是個沒常識的結婚狂,一變身比船都大,他就不會被你的外表所迷惑了。
他忍不住嘆息,都是被外在迷惑的可憐人,「沒什麼,看著吧。」
如果贏了就是開心的熱鬧,輸了沒錢給的時候,就更熱鬧了。
但是海賊怎麼能怕輸呢?
巴基緊張的流汗,還是不由得揚起一個興奮的微笑,讓你們看看真正的金手香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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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香克斯賭錢的色老頭,其實也才四十歲。
這是一個小有資本的貴族繼承者,他不墨守成規,什麼錢都敢賺,小半輩子都在和違法生意打交道,吃喝嫖賭抽樣樣精通,甚至投資了一個奴隸市場。
男人有錢就變壞,確實如此。
他偶爾無聊也會問自己,結婚時說的忠於婚姻,是不是真的。
答案是,真的,老婆是出身高貴,為他帶來不少人脈,他一輩子都不會離,因為他確實愛死了迷人的貝利,但是不影響他現在看到家裡的女人就想吐。
能在中年之後,再看到這種極品美人,年輕,漂亮,卻跟在兩個完全沒實力保護她的窮酸小屁孩身邊。
本著憐香惜玉的心,他想留下這個女孩。
出價不低,他不是個小氣的人,在奴隸市場拍也未必有這麼好的貨。
「佩奇的快樂賭場」,雖然不是他的地盤,但荷官早就跟他相熟,在這裡出老千也沒什麼好怕的。
他想,刀也要,人也要,打不了打一頓,他新買的奴隸可是個練家子。
兩個小屁孩,學人家出來賭錢,真是傻,二十一點可是他的拿手好戲,給你們上一課吧——
這樣的想法,很快在香克斯的連續勝利中被推翻了。
怎麼可能每次都只差一點點!
總是在荷官動手前,輸掉,男人眼前的籌碼沒了不少。
不是少了,就是爆了,那個小鬼卻總是剛好。
他輸紅了眼,看著點酒喝的紅頭發小鬼,不爽到了極點。
怎麼可能!
他對荷官使眼色,後者心領神會,第一張換了香克斯的牌。
赫卡特小聲說,「這個不是你的牌。」
紅頭發的少年笑著拍拍她的肩膀,「沒事的,」又指指瀑布汗的巴基,「別像那家伙一樣緊張。」
巴基想到剛才的高利貸和作為籌碼的格裡芬,當然不可能那麼看淡輸贏了,他緊張的看著桌面,卻什麼都沒看出來,只是心裡七上八下,跟著糾結。
自我介紹稱自己叫「六百萬」的鬥篷男,突然不合時宜打了個噴嚏。
巴基原地蹦三尺高,「現在很緊張啊混蛋!」
他已經在一千萬的重壓下忘記了角色設定,彬彬有禮的貴族保鏢殺手成功變回巴基。
「六百萬」不好意思的道歉,賭局繼續。
香克斯翻開兩張牌,方片十和梅花十,他沒心沒肺的笑,「這下可危險了。」
男人也笑,「你敢賭嗎,一局定輸贏?」
他把全部籌碼都推到面前,「Show hand.」
少年毫不猶豫,有樣學樣把所有籌碼都推出來,「我賭這張是黑桃A,翻倍,你敢不敢?」
巴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男人看著自己的底牌,桃心三和桃心九,不管怎麼抓都不會爆,只要對面下張不是黑桃A,他贏定了。
「我跟。」他把鑽石袖扣摘下放在賭桌上。
荷官收到了這個訊號,這家伙等著分錢,不可能看著他輸。
手套下的手快速觸碰台下暗卡,拿好牌放在遞尺上,香克斯直接翻過來,不是黑桃A。
男人剛要笑著拿走全部籌碼,眼前的少年叫過一旁的侍者,「你把他底牌掀出來。」
侍者照做,男人的笑僵硬在臉上。
香克斯舉著自己的第三張牌,桃心三。
男人的底牌,有一張一模一樣的。
荷官驚慌失措,「怎麼可能!」他怎麼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
「出老千怎麼罰啊,有人教教我嗎?」香克斯伸手去摸發牌機裡的下一張牌,翻過來,正是黑桃A——
他笑得有些惡劣,「撲克牌真難玩啊,有人教教我嗎?」
欠扁極了。
賭場有賭場的規矩,荷官和男人很快被帶走,從他們的表情來看,事情似乎還挺嚴重的。
赫卡特和巴基激動的湊在香克斯旁邊,「剛才是怎麼做到的!也太厲害了吧∼」
尤其是巴基,他以為要輸光光的情況,竟然會有反轉,他清清嗓子,「真不愧是本大爺教出的小弟,你很好!」
自從有了赫卡特,香克斯自認為是前輩,也不常和巴基開玩笑了,一副成熟的樣子笑著收拾桌上的籌碼,「好啦,我們走吧。」
赫卡特扯扯他的衣角,沒忘了正事,「還沒等到人呢。」
「本大爺誇你兩句就開始犯傻,」巴基靠近他小聲的說,「摸金手還沒出來呢,走個屁啊。」
「啊咧?你們沒發現嗎?」
紅頭發的少年指指一起分籌碼的鬥篷男,「人不是在這嘛,約瑟芬尼先生。」
「哈?!」巴基詫異不已。
赫卡特拳頭敲在手掌上,恍然大悟,「剛才的噴嚏,換了兩次牌。」
香克斯向魔龍投去贊許的目光,「你還蠻聰明的。沒錯,荷官已經在做鬼了,約瑟芬尼先生就把牌換成他已經有的,徹底拆穿他們。」
說起來,他怎麼知道那個老頭的底牌是什麼呢?
三人一同看向鬥篷男,有這種手法還輸的精光,他到底有多倒霉啊。
約瑟芬尼也不理他們什麼反應,拿著籌碼去還錢,侍者看他這次這麼快還上了高利貸,眼睛脫窗——
「你說你贏錢了???」
鬥篷男仰天大笑,「沒錯,雖說主要是那個紅頭發的機靈,但是我不做局那個老頭子也不會賭啦,所以這錢算我一半。」
他還完錢還剩一百萬,簡直喜不自勝。
轉過身大大方方的摘下鬥篷,露出一張標准的英俊美男子臉,「走啊,請你們吃飯。」
青年有著貴公子般淺金色長發,低低束在腦後,紫色眼睛像狐狸一樣,狡黠的眯成一條,似乎還有尾巴在後面一甩一甩的。
「我不是什麼好人哦。」
雷利媽媽,這個人臉上寫著字!
-
香波地,不法地帶。
一家開在隱秘巷子裡的熱鬧小店,在門外就散發著陣陣誘人香氣,讓人食指大動。
穿著鬥篷的約瑟芬尼穿梭在人潮湧動中,第一時間找到了這家不好找的店。
熟絡的選定桌椅,招呼三人在他對面坐下,一條長椅,赫卡特拖著長裙先進,巴基幫她舉著裙尾直到坐穩,香克斯在外側,顯得有些擁擠。
他喊,「老板,這裡來份三份頂級套餐,一份蔬菜沙拉十倍份,三瓶清酒一瓶牛奶。」
三只年輕人都是無肉不歡,看他吃蔬菜就倒胃口。
摸金手對赫卡特眨眼放電,少女不明所以,巴基卻一陣惡寒。
「本大爺叫巴基!」他擋在赫卡特前面,為了防止這是一個斯文敗類,他要保護好自家手下。
香克斯咂了一口酒,發現自己錯過了什麼,「自我介紹?我叫香克斯。」
「啊,我是赫卡特。」她總是慢一步。
約瑟芬尼手撐著下巴,就這樣看著三人,笑的像只狐狸,問,「所以,你們三個找我有什麼事?」
天藍色頭發的少年坐在中間,頗有主事人的派頭,他松松領帶,頗為正式的開口,「我們船長想和摸金手大人談一筆大生意。」
巴基盡力保持冷酷的形像,紅鼻子卻讓他有著極大反差,摸金手大哥忍不住笑場。
他有些惱火,心中默念一百次,這是個厲害人物,我要尊重他。
「關於愛魔拉之眼,我們羅傑海賊團勢在必得。」
一句話擲地有聲,赫卡特默默為他鼓掌,烘托船長巴基的氣勢,約瑟芬尼卻徹底笑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少年滿頭十字,氣到爆筋,擼起袖子踩住凳子破口大罵,「你這家伙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啊!」
老板把溫好的酒和牛奶擺上來,正好打斷巴基的怒火。
金發青年擦擦笑出的眼淚,努力調整呼吸,「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因為愛魔拉之眼實在是太久沒聽過了,沒想到還有人打他的主意,還勢在必得……噗哈哈哈哈!」
香克斯一邊安撫著快要爆炸的巴基,一邊勸他,「好啦好啦,西裝很貴哦,貴族殺手哦,好啦好啦……」
赫卡特則是好奇的問約瑟芬尼,「愛魔拉之眼有那麼多珍惜的寶物,為什麼不去?」
就算是她也聽船員間講述了不少傳說,什麼寶石樹,珍珠從泉眼中噴湧,黃金砌成的宮殿,名貴的珊瑚和上等的珠串,整個島嶼都是神的陪葬品,可想而知有多寶貴。
約瑟芬尼慢慢止住笑聲,為她打開牛奶瓶蓋,很有耐心的解答,「我們寶藏獵人也是分很多種目標的,有拿著指針就能出發搶奪的,有動用智力破解機關的,但是沒有去送死的。」
食物被端上桌,咕嘟咕嘟冒著熱氣,讓對面的臉變得模糊,巴基和香克斯也停止吵鬧,安靜的聽他講述。
「愛魔拉之眼的傳說已經十幾年了。」
「第一個從那裡出來的人告訴大家,裡面有數不盡的金銀財寶,他拿到了,所以大家不管有多難也都說要去。」
「沒有人告訴聽到傳說出發的人,那人帶了千名部下,回來的時候只有自己。」
「他跟別人說著自己的經歷,還被編成了歌,結果來不及得意,第二天就死在海岸上,財寶全都化為蛇蟲鼠蟻,四散走開。」
「這種錢拿了也沒命花,回去告訴你船長,我去不了。」約瑟芬尼總結完畢。
三人對視一眼,對交不了差感到很苦惱。
慢吞吞的吃著飯,感覺酒都變難喝了。
香克斯撓撓頭,「羅傑船長最重要的一次航行,要完成全部探險,可是我們沒有錢養船了……」
巴基也不無苦悶的低頭喝酒,「大家又能吃又能喝,一般的財寶根本解決不了我們需要的財富。」
羅傑海賊團不是那種四處掠奪的傳統海賊,日子過的總是很緊。
少女看看糾結的兩人,自己也很痛苦。
她以為能找到好看的黃金啊珠寶啊首飾什麼的,全放進自己的山洞,想想就開心。
結果都破滅了。
摸金手是真覺得沒必要讓這些小孩子搭上性命,玫瑰色的人生還在路上啊,大好年華怎麼能去那種可怕的地方呢。
約瑟芬尼開開心心的大吃大喝,完全沒感覺到對面的低氣壓一樣,打壓小朋友這件事做的輕車熟
路,夢想這種東西破滅著破滅著就會習慣了。
直到一只手,有力的搭在他肩膀上。
「又欺負小孩子了嗎,約瑟芬尼?」
「真·有·膽·量·呢∼」賈巴鬼畜的笑著。
寶藏獵人渾身僵硬,這家伙怎麼會在這!
To Be Continued.
悠于 2023-11-3 11:51
第6章 十賭有九騙,久賭必輸光。下
賈巴是一個神秘的高手,在船上地位很高。
頭發梳著高高的,人看起來拽拽的,戴著圓圓的墨鏡,他常常投喂赫卡特,還會指導三位實習生體術。
帶著疼痛的愛之鐵拳,愛之踢腿,愛之頭槌,等等等等。
不過,經歷了正義之拳的赫卡特很快就適應了,挨打也快樂,按照慣例一直覺得他很慈祥,但是今天看到他和約瑟芬尼出現在一起,野性的直覺讓她感到危險。
火鍋都要被詭異的氣氛凍住了,五個人形成了神秘的磁場,讓鄰桌的人脊背發麻。
老板娘和他打招呼,「好久不見啊賈巴,感覺稍微長大了點。」
「當然∼我可是變成好男人了。」他還打了個響指,顯得有些流裡流氣。
赫卡特奇怪的問賈巴,「你怎麼來了?」
男人揉揉她的腦袋,坐到約瑟芬尼旁邊,「那邊的事提前辦好了,想來看看你們的初次任務怎麼樣。」
任務啊——三人眼神不約而同的看向約瑟芬尼,這算失敗還是成功了呢?
任務對像從賈巴進來後就一直保持著鵪鶉的姿態,緊緊的靠在牆邊,扒著碗裡的食物,酒也不碰了。
賈巴看看他碗裡的一堆蔬菜,嗤笑一聲,他更加緊張了。
小鬼們都意識到事情並不簡單。
吃完飯,是賈巴結賬,巴基率先說,「賈巴先生,我們贏錢了的。」
倒是很謙遜,對待船上的大前輩(強者)巴基向來很有小輩的態度。
「那不錯哦,」他和風細雨,「回去給雷利,我會讓他多給你們一點零用錢的。」
看著三小只直白的開心表情,他也一起笑。
約瑟芬尼和他的故事,要從很久之前說起。少女小聲的問了一嘴,他只說前因後果太長所以懶得講,之後就一直安靜的帶著他們和回船彙合。
摸金手也並不打算說話的樣子。
應該說香克斯是敏感好呢,還是粗神經好呢,他直接指出,「感覺摸金手大哥很害怕你啊,賈巴先生。」
巴基給他一肘子,「你看下氣氛啊。」
少年眨眨眼,手指放在嘴巴上比劃一個拉鏈的姿勢。
一行人就這樣回到船上,船員都跟他們打招呼,香克斯看大家買好了食物和彈藥,還有幾大袋子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雷利甚至很周全的准備了特效藥。
「藥?就是生病的人吃的那種嗎?」香克斯問。
巴基和他一樣滿臉疑惑,兩人歪著頭異口同聲問,「誰會生病啊?」
關於新人帶來的預言,雷利有放在心上,直覺告訴他,這個或許就是最後的結局,為了心理安慰,不知不覺就走進藥店了,最後買了些傷風藥、暈船藥、老鼠藥(?),他沒跟任何人說這個蠢事,跟這兩個實習生,也很難跟他倆說什麼常識,簡短的說了句,「以防萬一,大家現在不生病不代表到那個愛魔拉也一直不生病。」
說話之余,還和半個熟人的約瑟芬尼打了招呼。
「喲,來啦。」
後者靦腆點頭,還是沒說話。
看著熟稔的大人,實習生三名感覺內有隱情。
羅傑離開他在桅杆上的研究室,從天而降,落在約瑟芬尼面前,激動的拍著肩膀,「呀久仰大名了!摸金手小哥。」
就這一句話的寒暄,他馬上攬著約瑟芬尼去桌面上看地圖了。
巴基問,「我們,這就算完成任務了?」
這任務也太基礎了吧,在賭場玩了一天,吃吃喝喝就找到了摸金手,還贏了錢,然後賈巴家長就來接我們回船。
三人湊在一起小聲嘟囔著,「他們怎麼回事啊?」
「那個摸金手大叔,不會是搶了賈巴先生的女朋友吧。」
赫卡特提出一個嶄新的觀點,「說不定,兩人曾經是戀人呢,分手後因愛生恨之類的。」
兩個鋼鐵直男惡寒之後,不得不承認還真不是沒可能,看他倆的眼神越發微妙了起來。
雷利為了制止事件的荒誕發展,主動跟他們解釋,「以前賈巴出海就是為了找摸金手,幾乎跑遍偉大航路,後來上了船,有次探險的時候我跟他找到了,約瑟芬尼說要找愛魔拉,兩人大吵一架就各走各的了,那也是我第一次聽說愛魔拉了,後來也告訴了羅傑,他一直記到現在。」
三人聽著很激動,真的很有淵源呢!!
「之後摸金手的探險就一直躲開我們,和一些知名的惡徒尋找寶藏,倒是沒聽過他去愛魔拉。」
香克斯恍然大悟,「因為是我們,他掉以輕心了嗎?」
「沒錯,不然還會被他躲下去的。」雷利摸摸他的頭,「所以你們功不可沒啊。」
實習生三人組:哎呀也沒有啦∼
雷利:……還真是好懂啊。
三人扭捏的繞來繞去,表情很享受誇獎的樣子,賈巴墨鏡下的眼神軟化些來。
與此同時,羅傑和摸金手在船長室說話。
船長雙手撐著桌子,單刀直入的說,「我很期待去愛魔拉之眼,所以拜托你咯。」
約瑟芬尼:……
這就是賈巴的那個白痴船長嗎……果然威力無窮。
所以說海賊這種生物真的是,他冷笑一聲,「根本就沒有那種地方。」
羅傑不滿的指責道,「你就這樣否定自己的夢想啊。」
夢想?這話說的可真煩人啊。
約瑟芬尼好整以暇靠在椅背上,反問這個黑發男人,「你相信嗎,愛魔拉之眼。」
美酒像瀑布流淌在地,泉眼噴出珍珠,樹上長著寶石,宮殿裡是歷朝歷代的珠寶,為神陪葬……他嗤之以鼻。
「寶藏的傳說就像海上的浪花一樣多,你真的覺得那裡有嗎?」
見男人不語,他繼續說,「我在海上闖蕩這麼久了,與無數個海賊團一起尋找,結果你也看到了,都是一群亡命之徒,如果真的存在愛魔拉,擁有數不盡的金銀珠寶,你說,他們怎麼不去啊。」
要麼寶藏本身不存在,要麼就是,去了的都死了。
羅傑凝視他,噗嗤一聲笑出來,「我還以為你要說什麼呢,就這?」
他不敢置信的看著黑發男人,這個人,聽懂他說話了嗎?
「那種東西去了就知道了,沒有出發的人怎麼可能知道終點的風景呢。」
十足的灑脫,是個胡作非為的性格,摸金手感到很麻煩。
男人指著他的胸口,「而且為什麼,從說起愛魔拉之眼,你的心就一直發出悲鳴呢?」
約瑟芬尼為之一震,凜冽的殺氣衝著這位船長釋放,羅傑並不在意,只是擺擺手,「我只是隨便問問,不想說就算了,出去跟大伙說一聲吧。」
「對了,雖然不知道你背負了什麼,但是沒有你在,我們也會去的,不必擔心拖累,我們船員都很強的。」
說完他走出去,召集全員開會。
摸金手在船艙裡看著他的背影,深深的嘆息,看來這次無論如何都要去了。
讓人棘手的男人,羅傑船長捧著《偉大航路傳說》這本書,上躥下跳的招呼大家都來甲板,然後就看著書傻笑。
香克斯可憐的看著羅傑,跟赫卡特吐槽,「自從快要到終點之後,船長一直都是這種書呆子的狀態,你不知道,以前還挺活潑的。」
整理藥物的雷利抽空看一眼羅傑比比劃劃的樣子,感覺香克斯對不活潑有點誤解。
不過確實,羅傑自從決定航行全世界之後就開始變成文化人,他感到很欣慰。
赫卡特煞有介事的點點頭,「為了夢想努力的人,我要向他學習,多看些書。」
她走到雷利身邊,學著賈巴在老板娘面前的樣子,帥氣的打了個響指,「雷利,我一定會成為好女人的。」
被按住肩膀的金發男人嘴角抽搐,扶了下眼鏡假裝有事要忙,速速離開瘋丫頭身邊。
今天的魔龍也在為夢想努力奮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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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員在餐桌上集合開會,商討怎麼去愛魔拉之眼。
按照傳說,是東南西北和迷路的隨機指針都准備了。
約瑟芬尼在五個指針裡隨便挑了一個,「就走這條路。」
「憑什麼?」巴基不爽的問。
他也不惱,「我選的一定會到,因為我簽運向來不好。」
集體有著被說服後的沉默,聽說摸金手時常輸的底褲都不剩,這回又被三名實習生拐了回來,他能這麼說倒也是挺可靠的。
這樣想著,有人為了表達敬意,給他拿了盤自己愛吃的火腿和特色烤雞心串,上面還有彩椒,特別有胃口,他招呼客人道,「邊吃邊說吧,摸金手小哥。」
約瑟芬尼看到那盤肉直接吐了,那人迎面接了個正著。
大家慌亂起來,「我靠!」
「胖子是好心啊你什麼意思!」
「【口吐芬芳】!」
鼎鼎大名的摸金手吐的胃裡什麼都不剩,還在嘔,接了一臉嘔吐物的胖子也不忍責怪,他似乎真的特別難受,什麼毛病啊?
賈巴丟了抹布給雙方,又放了份沙拉在桌上,解釋道,「他不能吃肉,看到內髒類的食物就會這樣。」
然後轉身離去。狐狸眼看著他放的那份沙拉,不知在想什麼。
赫卡特想到賭場那份雞肉飯,嘴裡不停咀嚼著,竟然不能吃肉,聽著就好可憐啊。
摸金手狼狽的站起身,表示了自己的歉意,把周圍都擦干淨,他開口說起正事,似乎是希望大家能把這時的失態忘記。
「愛魔拉之眼周圍都是復雜的海流,一般的船是挺不過去的,這船上的木頭倒是結實,到時候看運氣吧。」
「關於寶藏最廣為流傳的說法,是說那是某位神的陵墓,所以要是怕鬼的現在就可以走了。」
「過去傳說去過愛魔拉的人,也有不少帶著大部隊人馬甚至軍艦的人,但最後連自己都回不去。」
「所以我建議,裡面的探險,人越少越好,大部分人負責看船,有結果再出來。」
「裡面什麼情況我也不知道,不要對我報以什麼期待,而且到裡面自顧不暇,我沒時間管你們。」
狐狸眼的男人把話一鼓作氣全說完,看上去又冷漠又專業,真有點寶藏獵人厲害的氣場。
「以上,有什麼問題嗎?」
胖子舉手,「所以,你為什麼吐?」
約瑟芬尼淡定略過,仿佛一切沒有發生過,吐人臉上的不是他一樣。
之後類似什麼「所以鬥篷洗過嗎」、「所以賈巴先生是你前男友嗎」,完全和之前說的事無關的廢話,他當然不會回答這種無聊的問題,還有關於以往的八卦,欠了多少錢,有沒有贏過,運氣為什麼這麼差,等等等等。
他的臉都要僵掉了,這群沒腦子的船員到底知不知道愛魔拉真的很危險啊!問的都是什麼玩意兒,一群白痴。
只有看著赫卡特的時候才笑了笑,變得溫和些,帶著鼓勵的目光讓她開口。
少女看終於輪到自己,乖巧舉手,「所以,愛魔拉之眼到底是什麼?」
約瑟芬尼摸摸下巴,帶著一絲忽悠的氣息,「或許,是亡靈的詛咒吧。」
巴基感覺一陣陰風吹過……香克斯吹了下他的脖子。
「紅發你這家伙!別在這種時候嚇我啊!」
大家紛紛笑了起來。
羅傑一手搭著約瑟芬尼,一手搭著赫卡特,「我有幾個好主意,要跟你們商量。」
說是商量,態度卻很強硬,帶著少有的嚴謹。
野性的直覺再次告訴赫卡特,事情並不簡單。
魔龍有幸知道了傳說那些袋子裡面裝的是什麼,整整二十公斤顏料粉,紅色藍色黃色。
羅傑聽說,永恆指針會失去方向,還有那些玄學的傳說,他決定要在走過的路上留下記號。
還有,要起到威懾的作用。
「威懾誰?」約瑟芬尼問。
「不是說有野獸嗎?」
寶藏獵人哭笑不得,「誰說的?你不會是說那首歌吧。」
這你也信,約瑟芬尼移開視線,打量起船上的結構,不打算理他。
赫卡特好奇的看向羅傑,他成就感十足的拿起《偉大航路傳說》解釋道,「就是唯一一個回來的人,帶回來的寶藏不是都沒了嘛,但是留下了羊皮卷軸,就有人一直傳誦著。」
雷利竭力制止他,「別唱了,那個太肉麻了。」
少女期待落空,十分可憐。
可船長不愧是船長,果然沒有辜負她,深情的朗誦了全文。
詩歌的名字是,《亡靈的詛咒》。
「戀愛的使者,來赴今晚的密約。
我會像耐心的清流一樣等候,日月照臨的所在,有夜鶯與雲雀為你歌唱。
虛名是一個下賤的奴隸,你盡管去享受愛和榮譽。
命運是一個很好的女神,青春越是被浪費,越有罪惡的盛放。
對啊,風帶走了一切。
眼前沒有路,戴王冠的頭是不能安於枕席的。
復仇吧——
偉大的神靈能否聽到無名的悲哀呢?
穿越獅子的怒吼,終將抵達女神眼眸。」
雷利捂著臉,無法面對這個表情做作的男人,是哪個歌舞團來的台柱子?我們船上不需要!
羅傑一臉陶醉,回味無窮的跟赫卡特說,「你看,獅子的怒吼。」
「原來如此,我會好好灑的。」她拿到了一個大任務呢。
約瑟芬尼覺得自己的智商被侮辱了。
真的還要聽這人的其他計劃嗎?讓這伙人的副船長來說服他們,歌就是歌,不用滿地撒粉的事。他起身到一旁拿酒,發現自己的酒壺空了,羅傑熱心的指路,「左邊的房間裡就有,雷利挑的,很好喝哦。」
「謝啦。」
走進船艙,利刃直接貼在他的喉嚨,他感受到皮膚的戰栗,是殺意。
面對死亡的威脅他沒有躲,因為這人如果真的想殺他,不會給他開口的機會。
「真是熱情的打招呼方式啊∼」
約瑟芬尼笑著說,賈巴卻連在孩子面前偽裝的表演都不屑,把刀放在那個致命的位置,沒有理他的意思。
只要賈巴動一下,他就必死無疑。
「我是來喝酒的,你要一直這樣嗎?」
隨後劍客利落的收刀,獵人不以為然的去倒酒,手很穩。
「你登上這艘船的目的是什麼?」賈巴問他。
「一個躲債的好手,只要你不想出現他們就永遠找不到你,可是你出現了。」
「收起你的謊言,約尼,如果你傷害這裡任何一個人,我都會讓你付出血的代價。」
賈巴叫出口的,是他從小喊到大的名字,脫口而出後自己也感到很後悔。
約瑟芬尼沒表現出什麼情緒,笑容有些刻意,「要是知道他們船上的家長是你,我也不敢上來。」
酒液從龍頭順滑流進瓶口,狐狸眼專注的看著酒壺,「我沒有惡意,這句話是真的,賭上性命。」
兩人陷入僵局。
賈巴率先收刀轉身,一句話都沒留下,推門離去。
午後的陽光照在獵人的臉上,又隨著關門變為黑暗。
酒也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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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量完探險計劃,大家各忙各的,真准備按約瑟芬尼拿的那個指針走。
賈巴掌舵,船在海上穩穩的航行。
寶藏獵人靠在船舷,悠哉的喝著酒,熟悉的兜帽又穿在身上了,風吹著他的衣服獵獵作響,長發飄動,帶著幾分憂郁的氣質。
赫卡特比他矮一頭,仰著臉看他,也不說話。
約瑟芬尼笑起來有些玩世不恭,「來找哥哥談戀愛嗎?」
少女認真的搖頭,太可愛了∼男人忍不住掐掐她的臉蛋,「那小赫卡特來干嘛呢?」
「我想知道,你為什麼會主動找我們。」
他驚訝,女孩竟然知道自己和小伙伴演技一般,不存在能把他吸引來的部分,稍微想了一下,張口就來,「來的時候就注意到了,因為赫卡特很漂亮啊。」
她毫不掩飾狐疑的眼神,總覺得雷利說的並不全對,自己來問又得到這樣的回答,立馬譴責男人的敷衍。
還挺聰明的。
「想聽實話嗎?」
「嗯。」
「因為你們是小孩,又笨笨的,所以我大意了,覺得跟著走也沒什麼關系,想把你們哄走,愛魔拉太危險了。」
約瑟芬尼拍拍錢包,「而且你們還讓我贏了錢,實在不能放著不管啊。」
赫卡特同情的看著他,想到羅傑讓他做的事,老成持重嘆氣道,「還是不要太掉以輕心比較好,這就是所謂的誤上賊船吧。」
少女想著雷利給她的成語大全,出口成章,這就是讀書的好處。
男人笑著摸摸她的頭,得到答案她沒有停留,回到房間整理雷利先生買的藥,她是負責後勤的實習生嘛。
寶藏獵人靠著船舷繼續喝酒,遠處的風將他的話語輕輕吹散,不留一絲痕跡。
他把從桌上拿來的指針丟入大海,臉上沒有任何情緒,像是卸掉妝容後的演員,沒有觀眾,懶得再表演。
已經知道正確答案,就不用兜圈子了。
終於找到同行者,既然如此,就是他們主動選擇了死神,無論生死都要自己負責。
肋上的傷疤還在隱隱作痛,他卻有些興奮。
為即將抵達的夢想之地,愛魔拉。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約瑟芬尼:那地方危險。
羅傑:就這?
雷利:我們沒錢了。
羅傑:就這?就這?
赫卡特:你要死了。
羅傑:就這?就這?就這?
無所畏懼的海賊王——哥爾·D·羅傑。
幾年後,牽著露玖的手,羅傑:啥?我當爸爸了?
開始慌了.jpg
第7章 悠悠泉水流,秘密似美酒。上
大海無邊無際的連接著不同的島嶼,偉大航路的天氣又善變,每天的航行都是一種新的挑戰。
男子漢的浪漫在海上,尤其是當目的地有著無法估計的寶藏,什麼都無法阻攔海賊對自由和夢想的憧憬。
然而去往愛魔拉的道路十足的曲折,第一天弄丟了指針,羅傑作為一個完全不懂航海的沙雕,大笑著說,「總感覺一定能去成,這些細節就不要在意啦!」
之後的三天,他們閃避著突如其來的暴風雨,砍掉跳出來的海王類,遇到巨大的暗礁,大家都說出海以來沒遇到過這麼多的倒霉事。
不約而同的看向倒霉的約瑟芬尼,身高一米九的他躲在一米六的赫卡特身後,扭著自己的肌肉,俏皮可愛的吐舌,「人家也不是故意的啦∼」
「你可閉嘴吧!」巴基第一個喊道。
大家突然感到船身劇烈搖晃,「這次又怎麼了?!」
香克斯按住帽子,興奮的看向海面,「是兩個海流在對撞誒,好厲害!」
原本哈哈大笑看熱鬧的羅傑,聽到這話馬上起跳掛在桅杆上,「要到地方了!!!」
他拿出望遠鏡探索,「哇哦,真的是眼睛啊。」
約瑟芬尼瞳孔一縮,迅速走到船邊。
身邊的船員歡呼雀躍,激動叫喊著,「這他媽也能到!真的太強了!」
「你的霉運太強了啊,摸金手大哥!」
「前面就是愛魔拉之眼——」
賈巴觀察著摸金手,嘴邊習慣性的掛著笑,卻看不出高興。
赫卡特扯扯他,「賈巴,等下一起走嘛。」
男人回神,義正言辭的拒絕她,「不是說除了我們四個,大家都留在船上嘛,裡面很危險。」
少女鼓著嘴,不滿的情緒幾乎溢出,「本來還說帶我去路上撒粉的,現在說圍著船撒,什麼嘛!」
羅傑從桅杆上滑下來,「因為約瑟芬尼說不會有獅子啊。」
看她滿臉不高興,不由得大笑出聲,「沒事啦,等我們找到寶藏就叫你們下來,這幾個人也不夠搬。」
寶藏獵人笑而不語,雷利安慰她道,「看船也是很重要的,如果有其他猛獸跑出來還要赫卡特趕跑呢。」
大家紛紛附和,「就拜托小赫卡特啦。」
魔龍完全沒有感到安慰,其他船員圍著她逗她開心。
拿出積木啊九連環啊平衡球什麼的,平時她都很喜歡的玩具,此時此刻完全被忽視了。
關系很好的胖哥和魚哥一直鼓勵她,胖哥揉揉頭,「巴基和香克斯不也留下了嘛,別不開心了小赫卡特。」
即將留在船上的巴基同樣不滿,恭敬的努力說服幾位家長,「請您想想看,我可是四分五裂果實的能力者,什麼機關能傷到我呢?」
香克斯拔出佩刀甩來甩去,可謂是虎虎生風,他強調,「我很強!」
生怕被落下的赫卡特用力舉手,「我有魔法!我不是普通龍!」
「帶上我吧——」來自實習生三重奏。
答案是否定的,連胖哥魚哥都留在船上,就是為了保證不會有危險,最強三戰力加上摸金手,別人想都不用想。
在三人的不甘心中,船逐漸靠岸,由一棵樹形成的森林出現了。
岸邊比船還大的青色巨樹,不知道生存了多少年,枝蔓遍地,帶著不詳的氣氛,在黑色的土地上格外顯眼。
探險四人組跳下船,羅傑本是非常興奮的,仔細看看卻略有不滿,「樹上也沒有寶石嘛。」
剛才他在高處看到,兩顆巨樹在島的東西兩側,是愛魔拉的眼白,瞳孔的地方是一片漆黑,像墓穴一樣。
那財寶在哪裡啊?
雷利沒說話在觀察,往前走兩步,想了下還是回頭開口勸他,「你,要不還是把網子扔了吧。」
「為什麼?看起來很帥啊。」
窮酸的春游套裝,身價上億的大海賊羅傑迎著陽光,豎起大拇指笑著拒絕了大家的請求。
「看起來太蠢了!」雷利、賈巴、約瑟芬尼共同的心聲。
網子是不會扔的,打死也不會扔的,羅傑對自己的裝備很滿意,威武的船長帽子,實用趁手的工具,他的口袋裡還有特意在香波地購入的童子軍野營十件套。
他的腳趾踩在拖鞋上,正式邁出探險的第一步,然後踩到了一塊石碑。
約瑟芬尼馬上湊過來,「慢著!」他蹲在地上,一手把羅傑的腳抬起,另一手小心翼翼的掃開上面的沙礫。
他一愣,接著發出一絲嘲諷的笑,英俊的臉十分陰沉,痴痴笑了半天。
「怎麼了?」羅傑問。
大家一起看向石碑,上面赫然寫著,「戀愛的使者,來赴今晚的密約。」
是羅傑念給赫卡特的那首詩。
摸金手回過神來又是苦惱又是無奈的搖搖頭,告訴大家,真讓這個不靠譜的船長說中了。
似乎是要按照詩來闖關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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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負責看船的船員也非常苦惱,看著岸邊凶神惡煞飛來的山賊臉海鷗,不停的拉屎,大家苦不堪言的閃躲著,最後都回了房間,留下高級戰力在甲板角落守著,實習生三人賣力的打掃。
魔龍掐指比劃起魔法,「水水浴——」
甲板馬上沾滿了水,巴基和香克斯一人一個拖把,氣勢十足的擦了個遍。
實習生三人把船上沾到海鷗羽毛和鳥屎的地方全部清洗了,就一副准備在船上安度晚年了卻殘生的消極樣子。
畢竟大人冷酷無情的出發了,只留下殘忍的背影。
巴基想起摸金手冷笑的樣子,忍不住大罵特罵,「那家伙絕對沒安好心!我們上當了啊。把本大爺調離羅傑船長的身邊,有危險的話直接下手了啊混蛋!」
胖哥實在看不下去,「到時候第一個下手的會是賈巴,歇著吧你∼」
於是悠哉的吃起零食,魚哥則是站在遠處練習空手道。
香克斯看了眼各做各事的前輩們,對魔龍使了個眼色,赫卡特迅速拿出紅色的顏料粉,衝他瘋狂眨眼,藍發少年察覺伙伴另有主意,三個小腦袋湊在一起耳語起來,很快達成共識。
赫卡特在干淨的甲板上畫起法陣,等胖哥魚哥發現奇怪的時候,法陣已經發揮了作用。
兩人竟然被無形的光波擋住,每當出拳都像打在海面上,無法離開,又投鼠忌器怕傷到船只,沒有辦法放手硬來。
胖哥焦急的大喊著,「這什麼啊!你們三個可別亂跑!」
魚哥臉都黑了。
聲音當然沒有傳到外面,一片安靜,赫卡特走了一半,又好心回頭解釋,「這就是愛的魔法啊∼」
這是威爾教她的美少女戰士定格poss,擁有鼓舞人心的力量。
他們似乎更生氣了,魔龍張開手揮舞兩下,「我們出發啦!」
眼看著三人未經允許直接闖入島上,氣得跳腳,回到船艙叫大家出來,法陣卻阻隔所有人的呼喊,巴基、香克斯和赫卡特,就這樣跟著船長們的腳步大大咧咧的溜下船。
同樣看到了地面上的石碑,「真的是詩句誒!」
和羅傑說的一樣!下來玩果然沒錯,銀發少女興奮的站起來往森林裡衝,撲通一下被樹根絆倒,手被一塊石頭擦破了,血液滴在上面,香克斯過去把她扶起來,巴基無語了,「剛下來就受傷啊,藥箱帶了沒?」
赫卡特搖搖頭,「舔舔就好了。」她沒有喊疼的習慣,此刻更是一心參與冒險,指著腳印問兩人,「我們跟著走嗎?」
巴基斬釘截鐵的告訴她,「當然要跟著羅傑船長他們了,冒險也不能把命搭進去啊,剛才摸金手不是說了,很多海賊有來無回的,這裡真的很危險!」
少女表示了解,拍拍褲子上的灰,卻發現滴了她血液的石頭在閃閃發光,「啊…」
赫卡特驚訝不已,竟然會在這種地方遇見魔女石。
所謂魔女石,就是魔女為了讓周圍環境都在自己掌握,所留下的來訪者名單錄,如果是路過就不用在意了,但只要有人受傷,血液滴落在上面,魔女就會知道方位,像門鈴一樣。
她告訴了同伴,兩人對石頭會發光這件事表示神奇,但是完全聽不懂魔龍說的「有魔女石的地方一定有魔女」,世界上真的有這種東西嗎,魔女?
後來想想,海上的事還真不一定,活生生的龍在他們面前呢。
「人類的魔女可是我們的先祖,她和龍祖孕育了魔龍族,每只魔龍都要在魔女的領地打好招呼才能活動的,而且魔女對小魔龍都非常友善,就是我們的教母,說不定會告訴我們怎麼拿到寶藏呢∼」
赫卡特十分激動,已經有一百多年沒有見過魔女了,如果愛魔拉是魔女的領地,那一切就輕松了,她珍惜的把石頭放在口袋。
香克斯勉強理解了這個說法,他問,「那你要去打招呼嗎?還是說我們等她過來?」
魔龍笑了,「當然是我主動比較有禮貌。」
深吸一口氣,張嘴大喊道,「魔女大姐姐——!!!」
頂端的樹枝上驚起一群飛鳥,他們也沒心情看,兩人差點被這可怕的分貝震聾了,情不自禁後退兩步,巴基好不容易站穩,大聲質問,「你就這麼招呼?!」
赫卡特一臉無辜,好像在說不然呢?
森林深處穿出異響,強力的撞擊著地面,枝蔓搖搖晃晃,三人警惕的回頭看去,一只熊出現在面前,准確的說,是一個堅硬石塊堆砌而成的假熊,眼睛是閃亮的紅寶石,發出嗜血的光芒。
沒時間想別的,面對眼前看著就不好打的敵人,巴基抱著試試看的心態率先丟出小刀,悉數折斷,他驚悚的看著石熊靠近,不知道該往哪裡跑。
紅光一閃,少年利刃出鞘,唰唰唰幾下,終於砍斷石熊的頭顱,寶石黯然失色,大家以為沒事的時候,地上的頭化為灰燼,而熊的身體再次長出頭來,猛的出拳攻向他!
香克斯晃神的時候,赫卡特衝上去徒手接了一拳,手疼,她十分無奈的准備變身,「果然還是得用龍的樣子。」
兩人一起制止她,「住手!沒有多余衣服了!」
赫卡特:……
「那跑吧。」她還是第一次遇見打不了的動物呢。
三人轉身齊刷刷的飛奔,赫卡特跑的尤其開心,好像流血的不是她一樣,「好刺激啊!冒險太有意思了!」
巴基滿臉寬帶淚,「這熊跑得這麼快干嘛啊!!!」
逃跑間隙,香克斯愧疚的對魔龍大喊,「要不是我你也不會受傷,對不起啊赫卡特!」
少女大方的擺擺手,小臂上全是血,衣服也沾上了,看起來非常恐怖,「人類身體就是很愛受傷,我都習慣啦∼」等會就愈合了。
「我跑不動了!!!」
紅鼻子少年停在原地,大口大口的喘粗氣,轉過身面對來勢洶洶的石熊,他緊張的咽了下口水,「來就來,我怕你啊!大不了就分成一百零八塊!」
顫抖的雙腿毫無氣勢可言,兩人站在巴基左右,勉強算是給了他點安慰,你們兩個白痴還挺夠義氣的,但是……「老子不會死,你們會被砸爛的!」
他話音剛落,石熊就干脆利落的被砸爛了。
三人崇拜的看向威風凜凜的那人,「羅傑船長——」
羅傑一手擋住了它,石蛇的頭無論怎樣用力,都無法撼動分毫,男人站在少女前面護著她,牢牢的將危險阻擋,霸氣盡現。
「別對我家孩子出手啊,臭石頭。」
黑發男人刀都沒拔,徒手砸碎了堅硬的石熊,他站在一地灰塵上,彎腰撿走兩顆紅寶石,眼神落在赫卡特流血的小臂上,毫無笑意,「你們幾個……不是說了乖乖呆在船上嗎!」
這時候的羅傑看起來真的有些嚇人,三人瑟縮了一下,粗神經的魔龍都不敢和他說是怎麼下來的了。
雷利不得不出來拯救被嚇到的小鬼們,他主動解釋,「這些石怪打完要及時回收寶石,不然會不停的復活,我們剛才也遇到不少。」
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表情太嚴肅,羅傑也有所緩和,與此同時金發男人已經走到三人身邊,大手一攬,牢牢把握著限制他們的動作,推到賈巴面前,「接下來,讓賈巴叔叔送你們回家。」
對上墨鏡男人同樣慈祥又不容拒絕的威脅笑容,三人一陣哀嚎,那不是白來了!氣得直接在地上打滾。
威嚴的羅傑船長撓撓頭,對他們耍賴的樣子很無奈,「寶石給你們玩,乖乖回船上等,這裡真的很危險。」
他撕下自己的衣服,給少女包扎,看上去很不滿她把自己弄傷成這樣,嘴裡不停碎碎念,「平時看著挺機靈的,有本事跑出來怎麼不看好自己啊?」
赫卡特忍不住打斷他,實在好奇哪裡危險,問:「羅傑,你們都遇到了什麼?」
「沒什麼,一直在這繞圈,」男人有些嫌棄的撇撇嘴,「只不過偶然知道了愛魔拉之眼是芭古邋國王的墓地。」
三小鬼組合表情一致,寫滿了「請你解釋吧我不知道」。
時間往回撥,進入森林後一直在四處打轉打石頭猩猩、獅子、老虎等等石頭動物園的探險四人組,發現了一塊以為是第二關的石碑佇立在那,走過去看,才發現石碑是空白的。
羅傑用網子的把干指著它,「關卡石碑是倒在地面上的,這塊是立著的。」
他把玩著手上的七八塊成色很好的紅寶石,不打算繼續走了,對眼前的空白石碑更感興趣,無聲的石碑像空谷一樣。
正出神的想著,為什麼觸碰、敲打也沒有聲音,這一點就足夠奇怪了,他弄掉了一顆寶石。
陽光照著寶石,反射出紅色的光讓石碑上浮現出復雜的花紋,他馬上叫雷利過來看,雷利推推眼鏡,十分驚訝「這個是……」
「像不像書上那什麼鬼王室祭祀時畫的太陽?」
雷利幾乎有了完整的猜測,「芭古邋王國?這裡難道是那個神棍國王的墓嗎?」
「那我要把這個地方拆了。」羅傑面色不善的決定。
賈巴望著森林深處,「鞭屍也可以嗎?」
雷利總結陳詞,「這地方真邪惡啊。」
沒文化的實習生三人組面面相覷,大人們在說什麼,很凶殘的樣子。
說到這,還是由賈巴耐心的解釋,「小孩子可能不知道,芭古邋王國曾是世界政府的合約國之一,但是國王殘暴的統治,讓國民四處逃開,成為流民,最後這個國家只有王室,沒有民眾了,也有人稱那位國王為瘋王。」
香克斯問,「離開了自己的故鄉,不是更慘嗎?」
可能會被欺負,可能會餓肚子,像某龍一樣。
「總有一線生機,」男人告訴他,「因為國王痴迷某種東方古國的法術,決定要舉辦有一個叫做日月祭的祭奠,要湊夠86顆新生兒的心髒,不給的話就要硬來。」
赫卡特呆呆的問,「心髒……是人類的心髒嗎?」
一直沒說話的約瑟芬尼告訴她,「所以大家都逃走了,他將所有留在身邊的人都帶到一個神秘的地方進行血祭,這個國家就徹底滅亡了。」
賈巴看了他一眼,「逃走的國民說,國王殺死了留下的所有人。」
意思很明顯,是問你這家伙怎麼知道什麼血祭?
狐狸眼的男人絲毫不慌,這次沒有絲毫退縮,笑眯眯說,「我也是道聽途說嘛,你怕情報不准可以逃跑啊。」
小小的針鋒相對帶著一些硝煙味,巴基縮縮脖子,莫名感覺有點冷,他還是想著那個國王好惡心,殺人還收集人家的心髒,他努力打起精神問,「但是寶藏是真的吧?」
雷利點點頭,「芭古邋王國非常富有,據說當時民眾都是輕裝離開,那個國王的陪葬品肯定不是筆小數目。」
男孩一把扯下自己的帽子,露出天藍色頭發,他激動的揮舞拳頭,「那就一定要上啊!」
賈巴無奈搖頭,「沒有找到,在這裡兜圈子打石頭怪物很久了。」
「請務必讓我們來幫忙!」赫卡特積極舉手。
雷利一個爆栗,「都說了你們要回去吧,在這裡喊什麼呢。」
「我可是四分五裂能力者啊!雷利先生,再考慮一下吧!」
見狀,約瑟芬尼發話,「四分五裂那個紅鼻子可能真的有用。」
看巴基開心的原地飛起,他補充,「用來擋個機關什麼的,成百上千把刀也砍不死,還挺方便的。」
語氣是毫不掩飾的恐嚇,少年身子一僵,完全沒反應過來,成功陷入恐懼,雖然切不死,但是看到刀刃還是會怕……打死也不能說!為了能得到這個干部都沒去上的大好機會,努力克服恐懼……真的不會砍死吧,他也才當上能力者一年不到。
狐狸眼將一切盡收眼底,笑而不語。
香克斯突然問了句,「對了,那邊那個宮殿去了嗎?」少年站在魔龍身旁,指著遠處的宮殿,「寶藏還是祭品,一般都是在宮殿吧。」
四個大人一起轉頭看向那邊,卻什麼都沒看到,巴基和赫卡特十分奇怪他為什麼會說這話,「他們肯定知道啊,在找別的東西吧。」
畢竟宮殿就在那,要去的話直接走過去不就好了。
「你們……都能看到一個宮殿?」賈巴問。
To Be Continued.
第8章 悠悠泉水流,秘密似美酒。中
羅傑張望著,只有一片烏漆麻黑,他摸摸下巴,「剛才在船上還隱約感覺到一些東西,從進來就找不到了……」
「障眼法?難得有你看不穿的。」雷利說完,看向三小鬼,「原來如此。」
這就是所謂的年紀代溝?
約瑟芬尼第一個說,「那就先往前走吧,你們三個帶路。」
羅傑老大不樂意,呲著鯊魚牙,「喂!不是說了我家孩子們不能來這種地方嗎!」
摸金手一臉純良,「你以為他們走出去嗎?」指指森林,「這裡是單向路,能走出去我們早就出去了,如果讓賈巴一個人帶著他們三個,還不如我們四個護著他們更安全。」
紫色的眼中仿佛有魔力,漩渦般倒映著景像,男人這一刻是不折不扣的冒險者,賭上性命也在所不惜。
賈巴得承認,這個詭異的島上有著無法解決的潛在危險,他未必護得住三人,但同樣是因為這危險,他們不想讓孩子也參與進來。
幾人大眼瞪小眼,看到憂心忡忡的賈巴和和顏悅色的約瑟芬尼,氣到無語的雷利緩緩綻放了一個黑暗鬼畜微笑,賜予實習生三人組一人一個爆栗,火速出爐——
「所以說你們為什麼偷跑下船啊!」
三人瀑布淚,「對不起!」
一對比,羅傑就顯得像位慈父,他很快接受了這個結果,「好啦,來都來了,通關就能一起回去了吧。」
沒心沒肺的笑容,一大三小可謂是如出一轍,雷利快按不住自己的拳頭了,這群白痴!
知道這三只不會走了,約瑟芬尼也開始勸雷利,「帶著總會有用的。」
「哪能這麼隨便!把我家實習生當什麼了!便當盒子上蓋著的布嗎!」
鬼之副船長吐槽能力直線上升,一路輸出,摸金手有些招架不住的解釋,「你家實習生也很厲害啊,那個用刀的,不怕砍的,還有就是小赫卡特,她不是有魔法嘛。」
耽誤這麼久,一行人終究還是在吵鬧中出發了。
-
走去宮殿的路上大家開始閑聊,三小只怎麼下的船,都一一交代清楚了,雷利表示,回去要向眾人謝罪,三人乖乖認了。
四人組迷路的時候某白痴船長實在受不了原地打轉,開始在口袋裡掏啊掏,找到了尋龍尺,雷利嫌棄的看著他。
作為羅傑在路上拐來的副船長,雷利一直以來都肩負著戰鬥員、航海士、鍍膜師乃至幼兒教師和心靈導師的數項工作,他讓全海賊團佩服的不只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冥王之名,而是羅傑保姆這一著名身份。
有這一身份做基礎,十分擅長馴養獸類(赫卡特:有人叫我?)、教化叛逆少年、化解矛盾,以及在關鍵時刻決定全團的行駛方向。
此時此刻,他堅定的告訴羅傑,自己絕對不可能因為兩根棍子就往那個方向走的。
羅傑很不滿,「怎麼能叫它棍子呢?這是尋龍尺啊,店裡的大叔很熱心推薦給我的。」
「那個賣你這身衣服的壞人就別提了。」雷利捂臉。
他每次看到自家船長穿的這身童子軍制服就覺得頭疼,你都多大歲數了。
白痴船長一副你要是不聽我的我就不走了的表情,直接坐在地上。
「我雖然叫摸金手,但我不是個盜墓的啊。」約瑟芬尼也拒絕了他。
就在這時,傳來了赫卡特的呼喊,四人對視一眼,她可能一個人下來嗎?於是飛奔彙合。
少女十分驕傲的說,「不迷路也是多虧了我呢!」
眾人十分無語。
下一話題是,以寶藏獵人豐富的經驗來說,一般都是怎麼找到寶藏呢。
狐狸眼的男人解釋說,「就像賭博一樣,沒有運氣是摸不到邊的。」
「那你不該是一直都找不到嗎?」巴基吐槽。
「錯錯錯∼」他搖搖手指,「我是個十足的危險體質,只要出現就會倒霉運,所以經常會碰到機關,畢竟寶藏都在危險的地方啊。」
獵人最忌諱的,就是掉以輕心,因為這樣,時刻會讓他們在危險的寶藏處變成獵物。
謹慎的選擇每一步的方向,勇敢且堅定,破解每道關卡,有的是機關利器,躲開就好,有的是隱晦的謎語,需要認真解答,優秀的寶藏獵人堪稱文武雙全。
約瑟芬尼不光是一個寶藏獵人,他還是一個賭徒。
除了這些腦力體力的付出,很多時候他都憑著直覺做出選擇。只要有可能得到,就算拼上性命,他也不會退縮,無論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
想到這,表情不免露出些陰沉,少女伸出手指,推著他的嘴角向上,約瑟芬尼有些呆住,隨後真的笑了出來。
「小赫卡特來了真是太好了∼」摸金手用可愛的表情靠在赫卡特身上,「你是人家的的幸運女神啊。」
香克斯和巴基一陣惡寒。
眾人終於走到了宮殿面前,障眼法也消失了,看到地面上的第二塊石碑,不同於第一塊被淹沒在砂石之下,這塊干淨整潔寫著2號,簡直像闖關游戲的第二關卡一樣,標志鮮明。
「我會像耐心的清流一樣等候,日月照臨的所在,有夜鶯與雲雀為你歌唱。」
宮殿的門是很重工藝的純金大門,寶石組成了華麗的花紋,賈巴走上前試圖推開,失敗後又拿斧頭砍了兩下,被看不見的金光彈開了,羅傑出手了,結果竟然一樣。
一直看著寶石的赫卡特恍然大悟,「魔女大姐姐可能就在這裡住,這是結界。」
香克斯打量著門口的圖案,確實和她畫的有點像,「原來那個結界可以這麼強的嗎?」連羅傑船長都打不開。
少女可疑的移開視線,「我好好修煉,也會有這種魔力的!」
眾人心下了然,也就是學藝不精的意思咯。
雷利看著石碑上的字,仔細打量,發現角落一個閃閃發光的東西,還沒等他決定要不要動,羅傑先他一步直接拿匕首摳走,掐在手裡看來看去。
「是鑽石誒,怎麼這麼小氣,只有米粒大。」
雷利:……
他對著白痴船長大喊,「是機關怎麼辦啊!你摳那麼快干嘛!」
像是回應他這句話,地底傳出吭塄吭塄的聲響,仿佛石塊滾動,並且離他們越來越近。
面對危險雷利當機立斷,「散開!」
灰塵和煙霧讓天氣變得灰暗,破開地面爬出的龐然大物,將所有人籠罩在自己的陰影下,發出警告的咆哮,煙霧散開一些,眾人才看到這是石頭組成的蛇,紅寶石的眼睛像活的一樣發出光芒,利刃做成的蛇信還栩栩如生的擺動,感覺是之前的升級版。
「太帥了吧!」羅傑激動不已。
「你這個笨蛋!」雷利罵他。
巨蛇已經衝到眼前進行攻擊——
兩人及時閃避,賈巴讓三個實習生往後退些,他拔刀准備斬碎石蛇,卻發現竟然砍到了樹木,又是障眼法?
約瑟芬尼想著詩句,打消了作戰准備,輕盈跳回原地,拔開酒壺灑在石碑上。
真正的巨蛇已經到了賈巴身後,此刻卻仿佛被酒灼傷,發出痛苦的嚎叫,震耳欲聾,它轉頭攻向約瑟芬尼,獵人再次躲開了,石碑被擊碎。
「它怕水!」
赫卡特火速掐訣,「水水炮!」
被強力的水炮彈從頭澆到尾,石蛇不斷哀嚎,化為灰燼。
當它消失後,石碑又變回成原本的樣子,羅傑手上的米粒鑽石也「嘭」的一下,像煙花般謝幕,天上晴空萬裡,好像一切都沒發生。
巴基驚魂未定,一切發生的太快,又迅速結束,賈巴先生就把他護在身後,他還沒來得及反應已經解決了。
「結束了?」他問。
雷利抓過羅傑的手,上面除了灰塵,什麼都沒有,又湊到石碑前仔仔細細看了個遍,井還是井,石碑上連鑽石都沒有變,都是原本的樣子,如果不是身上還有剛才戰鬥中的塵土,一絲痕跡都看不出來。
可宮門還是沒有打開。
香克斯拔出佩刀,「要不再摳一次看看吧。」
「你學點好吧!」雷利一個爆栗精准砸到他頭上。
赫卡特趴在地上喊,「出來玩啊——」
「你也給我放聰明點!」又是一個爆栗。
羅傑笑嘻嘻的說,「雷利是不是更年期啦。」
英武的副船長看向他,笑容燦爛可以與早晨的太陽相媲美,手速也毫不留情,鼻青臉腫的船長抱著兩個挨打的實習生,講述著人生的道理,諸如雷利媽媽是為了你們好,不要做危險的事哦,等等。
巴基同情的看著他們,心裡解釋著,羅傑船長是不拘一格,有著孩童般的赤誠天真,那兩個蠢蛋活該,雷利先生做得好。
緊張的氣氛總是在羅傑的活躍下消失,大家再次回到郊游的場合,研究著詩句中的謎語。
赫卡特問,「要把蛇叫出來問路嗎?」
雷利同情的看著她,認真說,「以後離羅傑遠點。」
白痴是會傳染的。
愛魔拉島上,神秘的宮殿門口,一行人研究著如何是好。
約瑟芬尼想了下,覺得問題可能還是在清流上,「小赫卡特,水能衝破這個結界法陣嗎?」
「我的魔法嗎?」少女心虛的低著頭,「可能,稍微不太行……」
於是大家又低下頭看石碑,巴基煞有介事的說,「有沒有發現……這個石碑!」
成功吸引所有的目光,他繼續說,「字很多!」
很好,巴基也挨打了,原因是雷利受不了船上再多一個白痴。
少年捂著頭,十分委屈,摸金手突然笑了起來,他立即發火,「你笑什麼啊!我是真的覺得和第一塊不一樣嘛!」
金發男人騷包的眨眨眼告訴他,「你說沒錯。」
「誒?」
「第二塊石碑上的字是凹槽一樣的設計,第一塊上面是塗著金漆,沒有陷下去的,所以說耐心的清流是要填滿這個凹槽吧。」
少女舉起手准備著水球,約瑟芬尼擺擺手,「如果那樣帶著水就可以來了。」
他走到石蛇破土而出的位置,隨手拿過一旁香克斯的刀敲了兩下,大家回頭看著噴湧而出的小型噴泉,一時都有些呆愣回不過神,香克斯十分遺憾,「不是珍珠,也不是酒啊。」
他撩起上衣擦擦臉,雷利發現原本透明的水在少年衣服上卻變成了血一樣鮮紅。
不,就是血,賈巴一把扯過少年檢查他有沒有受傷。
整個小噴泉逐漸都變成血液,地面都被染成深紅色,變得濕潤,羅傑的拖鞋陷入泥濘的地面,看起來有些惡心,三小鬼卻沒什麼反應,一副稀松平常的樣子。
「我知道了!」摸金手激動不已。
香克斯正准備去捧點那個泉眼的水回來滴在石碑上,他還沒走兩步,約瑟芬尼迫不及待直接在手掌劃了一刀,把血滴在地上的陣法裡,眼睛亮的嚇人。
羅傑皺起眉,還來不及說什麼,石碑上的鑽石就變成了紅色,宮殿的門打開了,約瑟芬尼率先走進去。
空曠的大廳裡,從牆壁到地面,甚至連天花板,全部都是純金打造的,巴基興奮的上躥下跳,「快看啊大家!我們把這些摳下來吧,還有剛才的門∼」
地面上有著芭古邋的祭祀圖案,摸金手完全不像一個寶藏獵人,對眼前的一切財寶都不感興趣,筆直的衝向這個圖案,在他碰到時,地板突然敞開,他跌入了黑暗。
賈巴身體快於頭腦衝過去,而他也和約瑟芬尼一樣掉落,黃金地板像蟒蛇般張開大嘴歡迎他們。
跌入地底前,約瑟芬尼映入眼簾的最後一個畫面,是窗戶上的日光消失,刺眼的太陽變成了紅色的滿月。
-
赫卡特爬起來,狠狠的打了兩個噴嚏,這裡灰塵太大了。
她用力扇風,想把灰塵吹開,終於看清自己是掉進了小小的土房子,又黑又暗又髒。
背後是一堵牆,右邊有長長的廊道,不知道通向哪裡,帶著點詭異的氣氛。
小房間裡沒有別人,少女想到自己的同伴,決定穿過廊道去找大家。
在黑暗中摸索,赫卡特一步一步往前走,前面逐漸好看了起來,是一間新的屋子,牆上是金光閃閃的金磚,角落裡放著的珠子和她喜歡的夜明珠一樣,都是能照亮整個房間或者山洞的好東西。
赫卡特打量著房間,還有一扇門,她剛想上前打開,約瑟芬尼推開門進來。
兩人打上照面,赫卡特開心的撲過去,「我好擔心找不到你們呢。」
男人抱了個滿懷,溫柔的問,「小赫卡特有沒有害怕呀?」
他手上的傷還有血污,小心翼翼的不碰到少女身上。
赫卡特搖搖頭,「沒有,因為我很強。」
約瑟芬尼突然感覺到一陣強風,他把赫卡特拉向自己身後,迅速關上門。
快到看不清,那是個殺意很強的動物,還帶著翅膀。
「小赫卡特,」獵人喊了聲她名字,「你在這裡等我,我要去那裡看一下。」
少女扯住他的鬥篷,「一起去。」
面對她倔強的眼睛,約瑟芬尼無奈,「裡面可能有鳥,很凶。」
「我把它吃了。」赫卡特亮亮牙齒。
男人不合時宜的感到很萌,他捂著萌化的心,還是帶著赫卡特一起了。
兩人打開門進去,有東西狠狠啄他的頭,約瑟芬尼眼疾手快的掐住它的脖子。
是一只鳥,但是只剩一副骨架,沒有羽毛也沒有皮肉,扇動的骨頭翅膀,凶狠的想咬掉敵人一塊肉,看起來非常恐怖。
獵人倒霉的被啄破了頭,傷口很深,骨鳥是下了死手的,血流不止甚至泛著青紫色。
赫卡特看他可憐的樣子忍不住說,「約瑟芬尼,真是很倒霉。」
約瑟芬尼擦擦臉上的血,眼中晦暗不明,他告訴赫卡特,「我也在等,運氣變好的那一天。」
「水水浴——」
少女想用魔法幫他洗下臉,骨鳥卻變成一個圈套在她的手腕上,水球消失了,赫卡特一下跌倒在地,茫然的看著新出現的手環。
約瑟芬尼恍惚的看著手,明明抓在手上,怎麼會?
少女無力的坐在地上,嘗試用力捏碎手環卻有種觸電的感覺,她看著這個白色的圓環,疑惑的想著,這到底是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東西。
約瑟芬尼更快的清楚狀況,把少女拉起來,在封閉的空間,完全不知道其他人狀況如何,只有一個受傷的他和無法使用魔法的龍。
情況不是很好,他知道。
「還能走嗎?」
赫卡特嘗試動了兩下,卻搖搖欲墜,虛弱的不行,如果香克斯和巴基在一定會驚掉下巴,野獸女秒變菟絲花。
厄運傳染給她了嗎……我的幸運女神。
他把魔龍抱在懷裡,臉上還帶著血漬,語氣卻是說不出的堅定,「別怕,我一定帶你出去。」
-
「救命啊——」巴基大聲喊著。
「有沒有人啊——」
「羅傑船長在嗎!!」
「香克斯!赫卡特!摸金手!」
少年喊到嗓子發干,疲憊回歸慈祥的賈巴先生身旁。
賈巴安靜的坐在房間的正中央,冥想,就當藍頭發的小鬼不存在。
小鬼也有他的苦惱,掉下來就和雷利先生、賈巴先生一起確實是很好,但是還有兩個白痴不知道有沒有他幸運啊!
要是他們只有自己一個人……巴基仿佛已經看到找不到路的笨蛋香克斯和餓到啃牆皮的赫卡特,他靠在牆上,暗自祈禱兩個蠢蛋不要死的太難看。
雷利在研究牆上的壁畫,血腥的筆觸講述著恐怖的故事。
一個帶著王冠的瘋子,舉起屠刀對著自己的妻妾、兄弟和子女,背負著神的光芒,無人可擋。
一個瘦弱的小孩擋住了,並且離開了愛魔拉。
想到某人欲擒故縱的上了他們的船,雷利笑了下,有個大膽的猜測,估計賈巴也知道了吧。
他確定,這的確是惡名昭著的芭古邋國王出現過的地方,但是畫這些的人,又是誰呢?
男人隔空對著王冠畫了個圈,閉目思考。
與此同時,正如巴基的預想,香克斯確實是一個人掉下來的,他四處轉轉看看,探索著,和羅傑偶然在同一個房間碰面了,兩人開開心心的打了招呼。
「喲,羅傑船長。」
「喲,香克斯。」他問,「我肚子好餓啊,你那邊有吃的嗎?」
少年摸索著還真掏出個甜甜圈,「這裡有赫卡特剩下的甜甜圈。」
羅傑嫌棄臉,「我不喜歡甜食啊。」
「那給她留著好了。」香克斯塞回口袋裡。
然後兩人很自然的擦肩而過,完全不覺得有什麼不對。
過了一會兒,兩人才反應過來,「啊!」
同時轉身衝向對方,「探險應該一起走吧!」
又異口同聲,「其他人呢?」
白痴二人組驚恐的捧著臉,會不會是被吃了?會不會變成骸骨了?陷入接連不斷的想像……
Boom——!
牆壁裂了?羅傑和香克斯轉過身去,好奇的看著牆,以及後面鑽出來的兩人,滿臉是血的寶藏獵人和路都走不了的魔龍映入眼簾。
「赫卡特和摸金手大哥?」香克斯驚訝不已,怎麼看起來這麼慘的樣子。
塵土飛楊中,約瑟芬尼又踢了一腳,磚塊散落,有氣無力的和兩人打了個招呼,「喲,你們看上去不錯啊。」
羅傑走過去,沒心沒肺說了句,「確實比你好一點啊哈哈哈哈!」
他摸摸赫卡特的頭,「生病了嗎小赫卡特?」
魔龍很沒精神的樣子,她的小伙伴香克斯也很擔心,熱情的問,「你是要死了嗎?」
赫卡特垂死掙扎打了他一下,軟綿綿,十分無力,香克斯嚇哭了,回頭跟船長說,「完了羅傑船長,赫卡特不行了!」
「振作點赫卡特!」
約瑟芬尼指指她手上的手環,把剛才的事簡單說了下,白痴二人組驚嘆不已,「沒有肉的鳥變成手環了?」
黑發男人想了想,又問,「小赫卡特,你的魔法可以做到這種程度嗎?」
少女搖搖頭,想到什麼後又點點頭,「不是龍的魔法……」
她很虛弱,話都說不完,有個女人的聲音接了下來。
「是女巫的魔法哦,小朋友。」
約瑟芬尼猛的抬頭。
墨綠色頭發的女人笑著和他打招呼,「好久不見啦,小王子。」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愛魔拉的主要人物:摸金手約瑟芬尼、女巫梅拉、魔龍赫卡特及羅傑海賊團。
觸及劇情:摸金手身世、女巫的魔法世界、魔龍的宿命論、羅傑海賊團的羈絆。
第9章 悠悠泉水流,秘密似美酒。下
女人穿著特殊的刺繡上衣,帶著精致的雕花,隨著走動浮現出流光溢彩,本該仔細系好的扣子肆無忌憚的敞開,露出一片波濤洶湧。
墨綠色的長發被一只青黑色的蛇固定住,蛇頭湊到臉龐,和她一起看著眼前的人,她有一雙和蛇一樣的眼睛,黑暗中閃著銳利的光,有著漂亮的臉卻讓人不寒而栗。
她對摸金手打了招呼,卻不顧他的反應,視線對准唯一的女孩子,隨手取下腰間盤繞的長鞭,伸手一甩輕松將赫卡特帶到眼前,連羅傑都來不及攔下。
這家伙很強!
香克斯做出了戰鬥的姿勢,這女人渾身散發危險的味道,搶了龍不知道要干嘛。
魔龍帶著手環渾身無力,只能靠在女人懷裡看著她摸自己的臉,念叨著奇怪的話——
「快讓我看看,傷口的愈合了嘛。這個漂亮的小姑娘,果然是龍主的血脈啊。」
「翅膀還沒長出來嗎?原來如此,未成年形態。」
「真是年輕有力量的好身體,你是叫赫卡特對不對?呵呵呵呵呵呵∼」
「剛才看你還是個水系的,我喜歡。」
她突然發現赫卡特一直莫名其妙的看著她,女人恍然大悟,不理會一觸即發的戰鬥氣氛,自顧自地介紹,「我是女巫梅拉,你是黑龍珀斯的女兒對不對?我可算你表姑半個師傅,差一點就成了你的教母哦。」
眾人看著這個妖艷的女人從碎碎念開始就秒變親切的阿姨,「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
梅拉一拍腦袋,伸手解開她的手環,「這是我之前設定的魔法陣,沒想到你正好碰上,」她友善的拍拍魔龍的腦袋,「急的我趕快過來了。」
這什麼認親現場?
赫卡特看她沒有惡意,解開束縛後活動下手腕,感到力量十分緩慢的重歸體內,她問,「你是女巫?」
女人點點頭,用引以為豪的身材包裹她,「我一直想再見見你的,你爸不肯啊。」
談笑間避過約瑟芬尼拼盡全力的踢技,一根樹藤緊緊纏繞獵人,他再無法動作,目眥欲裂,眼中無限憤恨幾乎化成火焰,卻不能撼動女人分毫。
香克斯不敢置信的說,「這是什麼魔法啊……」
羅傑看摸金手沒有生命危險,於是暫時沒有動作,只深深凝視著梅拉。
她到底是誰……
「約瑟芬尼!」赫卡特緊張大喊。
梅拉絲毫不覺得有什麼不對,以為小魔龍喜歡自己的強大,還沾沾自喜,「厲害吧?你要是叫我聲干媽,我什麼都教你哦。」
還不等赫卡特說什麼,羅傑問女巫,「你怎麼教,不是已經死了嗎?」
女巫不滿的看向他,「真沒禮貌,只要你們留在這,我的靈魂也還會出現能跑能跳啊。」
「死了?!」約瑟芬尼瘋了一樣掙扎起來,金發凌亂在臉龐,不敢置信大喊道,「怎麼可能!」
梅拉無所謂的搖搖頭,「所以我就說讓你快點來嘛,浪費我的祝福……」她忍不住抱怨,「你倒好,十多年才看到人影,我可是孤獨到自殺了。」
獵人萬念俱灰,臉上是已然麻木的呆滯。
-
拿出打火機,雷利點燃一根木頭,在黑暗中摸索。
三人離開了那個布滿壁畫的房間,穿過廊道,抵達了第三塊石碑的所在。
「虛名是一個下賤的奴隸,你盡管去享受愛和榮譽。」
這塊石碑的後面,是一張巨大的肖像畫。
畫上的金發男人用悲天憫人的角度俯視來人,看到眼瞳中那抹熟悉的紫色,賈巴不禁皺眉。
「這就是那個臭名昭著的國王啊。」巴基感嘆。
他一直躲在兩人身後,小心張望,總覺得黑暗中會有什麼危險的東西出現,凝視國王雙眼實在有種不詳的預感,為了回應他的期待般,走到一塊金磚上,他們聽到哢噠一聲,無數鋒利的箭矢衝向門口,少年害怕的抱住腦袋,雷利賈巴在前一一擊落。
賈巴撿起一支觀察,「上面有毒。」
男人點點頭,他想到壁畫上的殺戮,輕笑,「這可是國王給的榮譽啊。」
詩句的提示下,雷利很輕易的還原了一個畫面,最後的時刻一定是這樣的毒箭,授予王室成員最後的勛章,帶著恐懼和崇拜死去,為王族的名譽。
他走過去敲敲畫上鼓起來的部分,果然有機關,是一個裝著鑰匙的暗格,可以離開這個房間了。
接下來,兩位強者卻陷入了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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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梅拉手上的鬼火,約瑟芬尼坐在她面前點燃一支煙,他已經失去所有希望,不發一言,看著眼前的女人,甚至有些想笑。
帶來毀滅的日月神女。
香克斯刀尖指指女人,小聲問赫卡特,「喂,那家伙到底是什麼啊?」
魔龍努力整理著詞彙,「怎麼說好呢……」
「就是魔龍島上的所有魔龍,都是有天賦元素的,我之前不是說過,水火地氣嘛,但也有人類能夠通過修煉掌握魔法的。」
「那些人類會魔法,會做各種神奇的魔藥,我們都稱之為女巫,魔龍就是女巫和神龍的後代,知道了吧?」
好不容易說清楚女巫的存在,赫卡特又苦惱的揉揉頭,「但是有一點很奇怪……」
剛才那個束龍環的力度,在吸收她的生命力,是她感覺錯了嗎?
女巫應該都是很友好的啊。
梅拉十分懷念的感嘆打斷了她的思緒,「啊,看起來真像艾莉婭。」
「您認識她嗎?」赫卡特有禮貌的回答。
「那又是誰?」香克斯問。
魔龍告訴他,「我媽媽。」
毒蛇在女人肩膀長吁短嘆,一人一蛇表情如出一轍,「我曾想讓她活得再長一點,但是她拒絕了。」也不用別人問,梅拉自己說明,「因為她說吃心髒太惡心了,然後你爸就把我趕走了,還剝奪了我做你干媽的權利。」
一直沉默的羅傑終於開口,十分確信,「是你要86顆嬰兒心髒。」
她坦然點頭,「一開始不用這麼多啦,但是我活了八百多歲,想繼續活下去,每年都要增加。」
女人一臉的天真爛漫,「其實不是嬰兒也可以,但是新鮮的才是特效藥呀。」
赫卡特嫌棄的撇嘴,「確實很惡心,一般戰鬥都有約定不可以傷害幼崽吧。」
一向健談的羅傑面對女巫惜字如金,說出第二個推理,「約瑟芬尼,是這個國家的王族。」
「對啊,好像是最小的王子,我放走的。」
太久沒人和她說話,靈魂被困在這個島嶼,曬不了太陽,每天就寫寫畫畫種種花,簡直無聊到爆炸,她幾乎是有問必答,反正知道了也不能怎麼樣,因為她是無敵的神明。
梅拉看了眼失魂落魄的約瑟芬尼,語氣輕快,講了一個故事。
和雷利在石壁上看到的差不多,她用了更有趣的辦法告訴他們。
女人衣袖翩躚走到他們面前,兩人一時不察,對上毒蛇的眼睛,羅傑和約瑟芬尼同時陷入幻境。
他們看到一個富裕的王國,數代國王都沉迷享樂無心國事,新任國王是個十足的野心家,身為好戰分子的他,與周邊國家頻頻發起戰爭,意圖吞並他們,每年苛刻的稅收都用在戰爭上,國家搖搖欲墜。
這是約瑟芬尼噩夢的開始,他臉色蒼白的想要離開這裡,羅傑拍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勵。
兩人以旁觀者的角度站在國王萊恩的身邊,他是芭古邋最後一任國王,約瑟芬尼的父親。
他最大的願望,就是征服世界,成為同盟國中的引領者,哪怕是世界政府和五老星,甚至更高級別的人,也不能讓他做什麼,只是自由的生活。
是一位十分年輕有為的強大國王。
他們看著他妻賢子孝,看著他萬人愛戴,直到有一天,女巫出現了。
她帶來兩件撼動人心的事——
一,我可以讓你擁有魔法,讓你成為唯一的國王。
二,你必須把我奉若神明,給予虔誠的信仰之心。
國王嗤之以鼻,於是她輕易讓白天換位黑夜,逆轉時空,陰霾布滿藍天,世界在她手上就像一個巨大的玩具箱,她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證明著自己的力量,兩人知道,這是幻術,可國王又驚又喜,一口答應了她。
梅拉給了他好處。
他想要在世界會議上有足夠的話語權,想要征服周圍的國家,擴張領地,名垂千古。
「可以啊,我當然可以做到。」
讓你看到你想看到的。
一個又一個甜美的夢,國王閉門不出,沉浸其中,只是每天都會少一個忠心的守衛,除了侍衛長,沒有人在乎。
王後也試圖讓國王重新處理政務,國家的災荒和堤壩的修建,他不拿主意難道交給自己十二歲的兒子嗎?可她只會在這扇門背後發現,自己的丈夫和一個叫做梅拉的少女戀愛了。
她傷心欲絕,可丈夫完全聽不到她的難過,那雙眼睛再也裝不下別人。
女巫綠色的長發和發間小心藏匿的毒蛇,覆蓋在國王的手心,見時機成熟,她愉快的說出自己的請求。
「我想要活下去,親愛的萊恩,你會幫我的吧?」
日月祭來了。
夜鶯歌唱著神女和國王的感人愛情,仿佛王後早已死去。
日月神女說,她會保護國家繁榮昌盛,但,她要86顆新生嬰兒的心髒。
這種泯滅人性的要求,於情於理都讓人惡心、痛恨。
國王在幻術中迷失自我,為了得到力量,早已泯滅人性,他一心想著征服更多的國家,梅拉告訴他,被統治的豬狗是沒有資格發表意見的。
人們想要反抗,拿起武器奮力出擊,想要殺死神女,組織了衛兵長和國家軍,展開叛亂,卻發現國王只要說話就能殺死眼前的叛軍。
信仰之心當然有效,梅拉日漸強大,她能輕易奪走普通人類的生命,而民眾也只會覺得,這是日月神女的魔法,是天意。
恐懼和臣服,不斷湧入梅拉的法陣,她為了感謝情人,也送他一份祝福。
「親愛的萊恩,我的雄獅,我祝你心想事成。」
她親吻他的臉頰,眼神卻穿過他,直視夢境中的約瑟芬尼,「這是女巫的祝福。」
這次祝福之後,很快是反叛軍第二次掀起戰爭,領導者是最強的戰士,他為死者揮刀。
「萊恩國王,神允許你為我失去心髒的二十個弟子,獻上你的鮮血!」
國王危在旦夕時,對著自己曾經的侍衛長大喊,「想殺我?不如你自己去死!」
天意再次應召,芭古邋最強的戰士,曾經的國王兵侍衛長血濺當場,死在自己刀下。
反叛軍一片慌亂,群龍無首很快就失去鬥志,萊恩死裡逃生,洋洋得意於自己的咒語,竟然能做到這種地步,他不知道自己此刻面容扭曲,就像是陰溝裡見到奶酪而撕咬同類的老鼠。
梅拉不以為然,只想著快點續命,拿到嬰兒心髒,就能撐到下一個世紀,現在她只想好好睡覺。
如今國王擁有更大國家版圖和無敵的力量,人們無法改變即將到來的殺戮,紛紛收拾行囊,在夜裡偷偷漂泊出海。
恐懼早已席卷全國,無人幸免。
他戰勝了鄰國,卻失去了全部國民。
整個國家,一夜之間只剩下王室,而王室最小的孩子也已經七歲了。
嬰兒的心髒不可能湊齊,梅拉怒不可遏,一氣之下離開了芭古邋,回到自己常在的愛魔拉。
神女離開後,國王失去了控制他人的能力,他十分驚慌,同時面對王族對失去的質疑,他發布了命令。
那些被神拋棄的豬狗,有什麼資格留在芭古邋!
是誰戰勝了鄰國,擁有最多的領土?
是誰殺死了最□□兵長?
那麼,是誰給了國王力量?
——是日月神女。
國王說到最後,自己都相信了,「如果想要強大的力量嗎?就和我蘭斯·萊恩,一起相信神力,帶著信仰之心出發向神地吧!」
長久以來的積威,讓王族全心全意相信著國王,這些人雲亦雲的豬狗中,只有一張稚嫩的臉奇怪的看著國王臉上的癲狂。
於是他們一同前往愛魔拉,共赴鮮血淋漓的約會。
芭古邋本就是強弩之末,這場殺戮更是讓王國徹底瓦解。
罪惡的血流干了,連干淨的也未曾留下。
人類的生命有限,她逆天改命就要用別人的性命來換,86顆新生嬰兒的心能讓她維持這種永恆的生命,可最後她沒有得到,全國人都跑了。
王室的人有大有小,她掌握著國王,賜予他力量,解決他的苦悶,被奉若神明,梅拉很清楚,自己是私心不是聖人,但是對騙他們毫無壓力。
有什麼關系,她可是神啊,信徒對她付出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送上門的不吃白不吃,她開始了殺戮,讓每個人都在幻境的夢裡死去。
有個小孩是例外,他躲開了死亡的利刃,對神拔刀相向——最終刺向了他的父親。
神女當然寬恕了他,比起這個,梅拉對他有別的期待。信仰之心很有用,但復仇之心更有用,所以她放走了這個小王子,等著享用大餐。
玩弄人心的毒蛇,為他獻上了女巫的祝福。
「願你把運氣都留在見到我之後,小王子,祝你好運。」
梅拉笑的狡黠,「這是女巫的祝福。」
小小的木舟載著年幼的王子,在海域中漂流,不知過去了多久,他終於著陸,從養尊處優到浪跡街頭,和野狗搶食。
他見不得內髒,看不了血腥,會讓他重回在宮殿那個恐怖的一天。
就讓他一生被仇恨蒙蔽雙眼,想不到再次見面,他竟然能帶來這樣一份大禮,未成年的魔龍,梅拉不禁感嘆,還真是好人有好報,自己的善良,留下了這個小王子,最終他感恩戴德的獻上祭禮。
打著瞌睡就有人送枕頭,想要復活,就有人准備了一個最好的身體。
當然,她絲毫不在意約瑟芬尼的想法,她伸出塗著黑色指甲油的手指,點點約瑟芬尼的頭,大發慈悲的為他解惑,「你一定不知道,我為什麼無法離開吧,我跟你說哦……」
「你父親臨死前,怕被神拋棄,在我解除他的能力前說讓我永遠留在他身邊,這個破島也沒什麼人來,我竟然就這麼被餓死了,真是可憐呀。」
「畢竟我的魔力是最強的,哪怕是我自己都無法解除。」
他聽著這個毀了自己一生的人,在幻境之中說她如何死去,只覺得荒誕。
這一路的顛沛流離到底算什麼?
她揮揮手,幻境的內容隨之變化,讓小王子和黑發男人看著這些年誤闖的人,都被女巫拆了心髒吃,有來無回,她咂巴咂巴嘴兒,心想聊勝於無,緩解下飢餓,恐懼之心不怎麼好吃,她放了人回去,讓世人知道愛魔拉之眼的豪華。
梅拉在宮殿中枯坐,夜鶯的羽毛脫落,血肉模糊,最終只剩下一副骨架,那個小孩還是沒來,自己的肉身腐朽,她變成靈體狀態,總要撐到……合適的人出現。
她看著赫卡特,開心的不得了。
羅傑和約瑟芬尼陷入幻境之中,沒做完夢是出不來的,她一心二用,高高興興的和兩個小孩講述著自己的豐功偉績。
「你們想不想知道愛魔拉的歌是怎麼來的?我跟你們說,有個人特別會說話,總是哄的我很開心,還會釀酒,他說他想回家,我就給他造了船,他說喜歡財寶,我說只要不全都拿走就隨便他。」
「結果他趁我睡著全部都拿走了,真是貪心啊,那樣會觸發我另外一個陣法的,估計已經死在哪裡了,鬼知道。」
「這首詩是我喜歡的詩人寫的,就按照這首詩做了個游戲關卡,等著尋寶的人來玩,但是不常有人來。」
女人張開雙手,像鋪開一張看不見絲線的網,讓兩人人憑空看到密室中的雷利和賈巴,沉浸在幻境中互相打鬥的樣子。
「你看,這兩個尋寶的再過最後一關了,很有趣吧?赫卡特。」
剛從幻境中蘇醒的兩人恍惚了一下,紛紛咬牙切齒,抬眼看到同伴失神的樣子,不約而同的開始攻擊。
摸金手囑咐道,「羅傑!不要看蛇的眼睛。」
男人應了一聲投身戰鬥,兩人逼退梅拉,
香克斯護著還沒完全恢復的魔龍,沒有加入戰鬥,他不知道這個怪大嬸為什麼對赫卡特很關注。
得出結論,「那個手環不是偶然的機關,根本就是針對你的!」
赫卡特不敢置信的看向女巫,自己原定的教母。
「啊啦,小朋友這麼敏銳可不是什麼好事。」
女人用手指卷著發梢,曖昧又溫柔的笑起來,將赫卡特的身體從上到下的打量過,每一寸都被蛇信子嘶嘶的聲音滲出涼意。
她一字一頓的說,「我可是一直都沒有放棄復活哦。」
To Be Continued.
第10章 好漢護三村,好狗護三鄰。上
梅拉冰涼的靈體,觸碰到赫卡特的臉頰,溫熱的年輕軀體,強大的魔龍族。
她命中注定的弟子,也是此時想要奪舍的目標,銀龍赫卡特。
女人說完自己想復活的事之後,約瑟芬尼已經察覺到她想做什麼了,想隔絕她和少女,卻被她肩上突然巨大化的毒蛇纏繞,再次陷入打鬥。
「赫卡特!離她遠點!!!!」
看他這樣崩潰,羅傑也意識到不妙盡快的撕扯著毒蛇,想從這裡解脫。
女巫不在意,喋喋不休的說著自己的人生。
一己之力毀滅無數國家,在魔法上的修煉已經是巔峰,赫卡特乖乖的聽著,眼神發散,香克斯用力搖晃她,她也沒有反應。
羅傑站在約瑟芬尼身邊,兩人在那裡奇怪的扭來扭去也沒有打斷綠發女人,畫面是詭異的十分和諧,香克斯覺得哪裡不太對,左看看右看看,最後還是選擇了旁聽。
「從我學了魔法之後,就知道了長生,誰都不敢做,只有我做了,我活到現在比他們子孫還久。」
「要我說,你媽媽當時跟我一起信奉蛇神的話,現在還能好好和你爸爸在一起,有什麼不好的,他們兩個卻很生氣的把我趕走了,你姑姑朱諾倒是很感興趣,在我身邊待了很久。」
「要不是當時時間快到了,我還會教她更多的,都過去啦~反正你比她年輕,你還在媽媽肚子裡的時候我就認准了要當你教母的,結果你爸爸一直把你藏起來,我只見了你一次。」
女人捧著臉,蛇一樣豎立的眼瞳盯住魔龍,笑得神秘莫測,「你想不想知道為什麼,我這麼想要你當弟子呀?」
赫卡特沉默,她也曾經從姑姑那些長輩口中,聽說過自己名字的由來,還有所謂的命運。
關於魔龍島未來最強的龍主,命定之人,道路女神赫卡忒。
魔法森林的老女巫預言說,那是一個與黑暗、魔法、血腥掛鉤的存在。
注定由黑龍珀斯生下,帶領龍島走向邪惡的未來。
這也是她父親一直不喜歡她的原因,雖然改了叫法,但總是對這份命運的忌諱和厭惡,他們關系並不好。
話癆如梅拉這次卻很有耐心的不急著開口,她暗自興奮,等待年輕的魔龍說出自己的命運。
思緒有些跑遠,幻境中的赫卡特終究如她所願,開口問道,「你看到了嗎?」
「叮咚——!回答正確!」
女人開心的在天上飄來飄去,墨綠色的頭發像無數條蛇一樣詭譎多變,她的蛇瞳突然對上赫卡特,「我早就看到你的命運啦,如果做我徒弟,保證你們魔龍族興榮昌盛,有很多個小魔龍出生。」
赫卡特激動不已,卻還有些虛弱,她連聲問,「真的嗎?我的夢想實現了!那我會和誰結婚啊?」
一副瘋瘋癲癲的樣子,對旁人的呼喚置若罔聞,如果那兩人不再幻境中,一定能在她身上看到萊恩的影子。
「很多人啊∼」梅拉回答。
銀發少女有些疑惑,「結婚不是一輩子只能和一個人嗎?」
梅拉擺擺手,「那是你父母啦,人類不是那樣的,你夠強就能擁有很多的配偶,芭古邋的國王不就還有我嘛,我也有很多人啊,怎麼能是一對一呢?」
香克斯很嫌棄,堅持不懈的對聽不見他人的魔龍解釋,「不要照做,那是很遭人鄙視的,三心二意。」
「啊啦,竟然會有這麼說的男人。」梅拉表示驚訝,清澈的雙眼毫無古欠念,怪不得不入這個普通級別的幻境,現在還沒嘗過那種滋味吧。
她也沒多糾結,一個小孩子改變不了什麼的,放在旁邊不管就是,於是繼續和赫卡特說,「你原本的命運呢,我做你的教母,然後成為新的龍島領主,能掌握整個世界的走向,人人都怕你,會遇到幾個還不錯的男人,通過他們的幫助生下孩子,大概有七八個。」
赫卡特感動的快哭了,魔龍族總計也不到七只,她憑一己之力改變了整個族群的未來——此生無憾!
仿佛已經看到繞著她跑來跑去的的魔龍幼崽,她拍紅了香克斯的大腿,後者在魔龍的怪力下簡直不堪一擊,「我要骨折了赫卡特!」
魔龍充耳不聞,想著幼崽的名字,還想著要邀請船上的大家去魔龍島一起開宴會,羅傑船長跳拿手的胡子舞,啊,還有婚禮的事,請好朋友香克斯和巴基給她當伴娘,新郎會不會是雷利呢……
梅拉很快打破了她的幻想,「這個命運已經被你父母改變了。」
「啊?」
「改變了,你不會有那麼多孩子和丈夫了。」
女人斬釘截鐵,不理會魔龍的萬念俱灰,繼續補充,「如果你不改變,命運就是這樣走下去了。」
「你不會變成世界最強,一直在戀愛的路上迷失,途中有一些爛桃花,然後嫁給一個男人,生一個女兒重復這樣的生活,我能看到哦。」
赫卡特驚恐萬分,「只有一個了嗎?!」她癱軟在地,萬一她的女兒像姑姑一樣不想結婚怎麼辦。
「大腿得救了。」香克斯松口氣。
梅拉和蛇一起靠過來,言語間充滿誘惑的意味,「只要你在這裡陪我,我就把你的命運還給你,要什麼有什麼——」
我來幫你實現你的願望。
「留在我身邊吧。」
把身體,交給我吧。
-
約瑟芬尼來到愛魔拉之前,是真的認為父王帶他們一家人尋寶的。
他自小運氣就好,平時最愛在哥哥姐姐玩的藏寶游戲裡出風頭,無論藏在哪裡,他隨便找找就能找到。
母親說,這是血脈流傳而來的幸運,父王也是一個好運的國王。
只是後來,王後變得憂郁,不再提及。
年幼的約瑟芬尼並不清楚,只是帶著身為王族的驕傲,踏上甲板,乘著這艘前往神女島——愛魔拉之眼的大船,這是他們的特權。
路上一派晴朗,海鷗悠哉的飛在天空,陽光順著雲朵的縫隙灑在他身上。
「好像在歡迎我們一樣∼」
他興奮的拉著哥哥的手,大王子溫柔的撫摸弟弟額頭,「約瑟芬尼是個幸運兒。」
梅拉在岸上,伸手畫了個圈,巨大的船只一瞬間被巨蛇拉上岸,王室恐懼的看著巨蛇,也對她的魔法嘖嘖稱奇,帶著崇拜和信任。
始終以為,國王帶他們是來神女島定居的。
她看了看這群跟來的蠢蛋,沒好氣的問,「白痴國王,你還來干嘛?」
言語中帶著情人間的撒嬌和甜蜜,萊恩虔誠的單膝跪地,親吻神女光潔的手背,「我來為您准備祭典。」
王室不約而同的看向面色蒼白的王後,只有約瑟芬尼還在狀況外,嫌惡的看著這樣低聲下氣的父親,「父王!您怎麼能向她下跪呢。」
男人柔情滿懷,眼中只能看到神女一人,「為了梅拉,我願意化為地獄的守門犬。」
「我不會下地獄的,萊恩。」
她無所謂的說,輕抬下巴直指這些王室,「吃了這些,我會快活的像在天堂。」
梅拉丟給他一把匕首,讓騷動的人群看向巨蛇的眼睛,只一瞬,所有人都失去了抵抗的力氣。
她招招手,發出銀鈴般的笑聲,「快過來,到我這邊來。」
後來,墨綠色頭發的女人托著下巴,不屑於理會瘋王,饒有趣味的看著拼死抵抗的約瑟芬尼,把他的名字念了一遍又一遍。
——王子殺死了國王,將匕首送進了他的心髒。
國王垂死之際,遠遠的望著梅拉,他的神,可神明沒有理會他,眼中只有更為年輕的人類。
他嫉妒這個取締他的人,哪怕是自己的孩子。
「約瑟芬尼,你的信仰不純粹!你會被神明拋棄,你是孤獨的不幸之人。」
瘦小的男孩滿眼淚水,手中的匕首早已掉落,滿身血污,漂亮的紫色眼睛失去了光芒,仿佛一片黑暗。
「約瑟芬尼,你想活下去嗎?」梅拉問。
他茫然的點點頭,傷口好疼,好可怕,他討厭生病討厭疼痛,更害怕死亡……可是,父王死了嗎?
是他殺了父王……
不,都是這個女人的錯!
梅拉很欣賞這個眼神,仇恨的火焰幾乎在瞬間吞噬了純真和善良,這男孩一夜長大,成為了不起的勇士,好像那個騎士長一樣。
給他一次機會吧,她想。
那個女人只是動動手,岸上的樹就聽話的變成了一艘小船,送給他祝福,讓他活著離開了。
「記住,你的國家是因為我而毀滅的。」
「快點來殺了我哦。」
「有機會再回到這吧,我等著你——」
這些聲音永遠留在他的耳朵裡,空蕩的心發出回音,總有種疼比流血還可怕,他現在才知道。
他劃了很久,才終於抵達陸地,脫力昏倒。
他四處流浪,安逸奢華的童年仿佛做夢一樣,從野狗嘴裡搶食,在垃圾裡睡覺取暖,卻在維持一種可笑的驕傲,從來不肯乞求討要。
那又如何?即使驕傲仍在,霉運也是籠罩他的陰霾。
逆境中的約瑟芬尼常想起國王說的話,他是被神拋棄的不幸之人。
反復的幻境讓約瑟芬尼深陷其中,羅傑卻在這之中,找到了一種方法。
他握住自己的刀刃,掌心鮮血直流,疼痛感使他瞬間脫離。
幻境中,他看到了最強的對手,自己曾經的船長,洛克斯。
那是一場十分疲累的戰鬥,他站在地上,一時之間還有些緩不過神。
他努力恢復清醒,當機立斷,捅醒了約瑟芬尼。
狐狸眼的男人捂著手上的傷,十分無語,該死的野蠻人,這次真是多虧你了。
趁現在,那個女巫還沒有發現他們恢復了意識,羅傑使出見聞色,准確的穿梭已知的叢林,飛到傑克遜號上。
「大家,下船一起走到森林最裡面來,徑直走,快來!我們出事了。」
-
另一方,玩著通關游戲的三人組遇到了難題。
因為實在想不到輕松跑過的第三關,在走廊裡才是重點。
雷利和賈巴看著門上的蛇眼,眼中沒有了光亮,站在原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巴基在後面奇怪的問,「雷利先生?賈巴先生?怎麼不走了啊?」
他看了眼門,這個石雕真可怕,感覺好陰森,連兩個大家長都被嚇到了。
這樣想著,卻看兩人同時動了起來,揮刀砍向虛無的方向。
巴基的手被切掉了,他咽了下口水,不敢去撿。
這是干嘛啊?好像睡著了似的。
第三視角而言,雷利和賈巴,都有種武俠小說裡和心魔對決的大俠即視感。
他們遲遲沒有前進,在不斷砍向虛空,最終揮起武器砍向了彼此。
少年嚇得魂飛魄散,什麼啊!!
這種激烈的對戰,是動真格的,他們真的沒睡醒嗎?
「雷利先生!那是賈巴先生啊!」
「賈巴先生,別砍副船長啊,您要篡位嗎!」
那只手在原地跟著一起蹦噠了兩下,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完全可以這樣走過去啊。
雖然不知道他們為什麼開打,但是……估計都死不了,那他還擔心個屁啊,萬一打到他,他可是會死的。
於是巴基分成十塊離開了走廊,轉動把手前,總覺得空曠的門上跟裡面花哨的牆壁相比較太樸素了,好像本該有什麼花紋一樣。
他對宮殿主人的品味表示無奈。
第四塊石碑,寫著「命運是一個很好的女神,青春越是被浪費,越有罪惡的盛放。」
由於選擇了左側的門,被關在鋼鐵制成的房間裡,房間裡只有一個沙漏,巴基伸腳踹了一下,又扔了幾個小刀,完全沒反應,看著沙漏大概十分鐘的量,就干脆在原地等了下去。
果然時間到了就開門,十分有信用的機關。
甚至為了符合詩句,通關後還落下了一大束花,巴基接個滿懷,覺得娘裡娘氣的馬上丟掉了。
他想到魔龍喜歡這些沒用的東西,又撿了回來,等會給她玩吧,畢竟也是本大爺的手下,要給她點好處。
當然帶著也沒用,因為第五塊石碑在的房間,狂風直接把花朵吹成了光禿禿的綠色筷子。
他一把丟開手上多余的東西,巴基捂著帽子,大聲喊道,「為什麼室內會有這麼大的風啊——」
一番辛苦後,他讓左手頂著風拔走了開鎖的鑰匙,來到第六塊石碑,看著深紅色的石床和滿地骸骨,他無語的發現,這個房間沒有鑰匙,是那骨頭拼的密碼鎖。
太惡趣味了!
巴基一個人在宮殿中逐漸破解了所有石碑後的機關,其實就是無止境的飛刀,他完全沒被影響,抵達了第七塊石碑的房間,准確的說是一個挑空的大教堂,自家同伴和一個寶藏獵人,像唱詩班一樣站在女人左右。
終於和羅傑船長彙合了!巴基開心的想撲過去,發現大家的臉色不太對勁,他打量著站在同伴中間的女人,她也回望過來,蛇瞳豎立。
既然能過來,就算這個紅鼻子的小朋友厲害。
梅拉做出一個優雅的淑女見禮,「貴安,通關者,這裡的寶藏只要不拿光,隨便你。」
她轉過身,不打算再理會他,繼續對赫卡特說,「跟我說說你拒絕的理由啊,小寶貝。」
赫卡特認真的皺著眉,「我已經決定要做羅傑的船員,堅守誓言是我們龍族的傳統美德。」
她嘆口氣,「不愧是珀斯的女兒,看來溫柔的是不行了。」
梅拉甩著鞭子,表情冷下來,「既然不聽話,干媽就要用點手段了。」
戰鬥一觸即發!
約瑟芬尼徒手接住鞭子,掌心綻放血痕。
羅傑護住兩個實習生,形成二對一的局面。
女人冷笑,「不在旁邊乖乖當壁畫,瞎摻合什麼?」
「會死的很難看哦!」她狠狠抽回鞭子。
金發男人看著掌心發紫的血,「你還真是一身毒啊。」
梅拉專注於戰鬥的臉顯得十分凶狠,她還有心情閑聊,「我常被人這麼說呢,蛇蠍美人。」
「不就是個八百多歲還不肯死的老妖精嘛,哪裡美了?」羅傑不懷好意的笑嘻嘻,「又老又醜,渾身都是屍體的惡臭。」
任何一個女人被說到年齡和質疑美貌,都是會暴怒的。
尤其是像梅拉這種。
-
三人陷入混戰的時候,香克斯和赫卡特對巴基說明著情況,巴基也告訴他們雷利和賈巴在前面開打。
香克斯不斷思索現狀,巴基也幫忙撐起還是走不動路的銀發少女,「你怎麼了蠢龍,受傷了嗎?」
她虛弱的抬起手,「束龍環,女巫有很強的魔力壓制了我,還在恢復中。」
「女巫?那個暴露狂大姨嗎?」
梅拉耳尖的聽到這句話,殺意十足的看著通關者,「真是討厭的人類小鬼啊!」
誰是大姨啊!
她又放出了自己圈養的骨鳥,黑壓壓的罩住天窗透進的一點點光,「赫卡特寶貝,你逃不掉的,留在我身邊,成為我的身體吧!」
怪不得會對她造成這麼強的傷害,原來一開始就要殺了她的意識,奪走她的身體!赫卡特才明白,「糟了……」
失去魔力,腿腳無力,跑不掉的魔龍眼睜睜看著骨鳥向她飛來,又要形成束龍環,急的不行。
香克斯和巴基擋在她前面,利刃砍碎骨鳥,默契十足的配合著。
異口同聲,「大嬸!你真煩人啊。」
梅拉臉比頭發都綠了。
約瑟芬尼忍不住笑出聲,羅傑露出贊賞的大拇指,「干得好孩子們,回去給你們漲零用錢!」
黑發男人緊閉雙眼,開始施展霸氣,終於觸碰到了虛無的靈體。
女人驚訝的發現,自己的靈體被攻擊了,開始不住閃躲,在和羅傑的戰鬥中沒討到好,她氣的不行。
「中了我的毒還活蹦亂跳,你很強呢。」
她笑得扭曲,瘋瘋癲癲指著黑發男人,「好,那頭小龍的身體我不要了,就讓你做我的轉生軀殼吧!」
羅傑輕而易舉抓住一只攻擊他的骨鳥,也笑了,「你要收徒弟,是為了這個啊,大騙子,還說我們小赫卡特會有爛桃花。」
女人笑,看起來神秘莫測,「那些話可是實話啊,賭上女巫的職·業·操·守。」
她妖嬈的走向羅傑,像蛇一樣,想纏在他身上,眼神極盡魅惑,這招是百試百靈的……羅傑用力丟回骸骨,打了她一個趔趄,任何旖旎都煙消雲散。
甚至還嫌不夠,他對她說,「你怎麼就是活不夠啊,不知道幾百歲了,又老又醜。」
梅拉憤怒至極!
她伸手召喚出更多毒蛇,密密麻麻盤在地面上,「我要殺了你們!這群低賤的凡人——」
「蛇焰!!!」
周圍燃起熊熊烈火,赫卡特丟出水球,「海彈!」
蛇瞳對上那個銀發少女的臉,「忘了你這個礙事的,」氣急指揮骨鳥,「束龍環!」
少年們跟骨鳥奮力戰鬥著,有一只偷偷靠近了赫卡特,約瑟芬尼一腳踢開,護住了她。
看著女人不可置信的臉,他有些扭曲的快感,「只要套不上就沒用了,真是糟糕的魔法。」
「哈?」梅拉瘋了一樣丟著束龍環,「你等著吧,我不會再讓你活著走出去了。」
「膽敢讓我受此羞辱,我要你們全部死在這裡!」
「蛇木——!」
這一招又是衝著約瑟芬尼來的,羅傑直接震碎,十分不給面子的對神女說,「你騙人都靠做夢?」
「再給我看看別的招數吧。」他閉著眼,不再受到幻術干擾。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羅傑好帥!!!(大喊
話癆干媽梅拉,完全就是個大壞蛋,跟赫卡特完全不會成為朋友的。
我女兒是一個很容易被騙的設定,但是,只要她知道這個人很壞的踐踏他人夢想和生命,她就會討厭這個人,堅定善良人設不動搖,就醬。
悠于 2023-11-3 11:51
第11章 好漢護三村,好狗護三鄰。中
羅傑想一人擋住了梅拉,可女人很快分化出一部分靈魂在蟒蛇身上,巨大的蟒蛇猙獰的浮現出女人的臉,顯得整個畫面妖艷又詭譎。
梅拉召喚了蛇神來對付他,美女蟒形態——她笑的信心十足,「害怕了嗎?現在臣服還……」來得及。
話沒說完,他一拳打飛了妖艷賤貨,頭也不回的對身後的四人說,「你先帶他們回船上,這裡有我。」
「你這個混蛋——!!」
女人的憤怒幾乎掀開屋頂,約瑟芬尼率先帶著孩子們跑掉了,一條蟒蛇游走著追出來。
他趕緊囑咐道,「別看蛇的眼睛!那女人的魔法可不是鬧著玩的。」
巴基才明白,原來一開始羅傑船長和摸金手就一直在幻覺中,那麼……「雷利先生和賈巴先生還在廊道裡!」
約瑟芬尼手臂早就受傷了,只能有香克斯扛著比自己還高一點的魔龍,東倒西歪的往前跑,他費勁巴力的擠出一句,「大家,一起回去!」
四人反向通關,很快來到了蛇眼門所在的走廊,斧頭和刀刃碰撞的火光,在黑暗中十分顯眼,如果不是時機不對,約瑟芬尼還想好好觀賞下。
這一刻有其他更重要的事,嗯,他沒有刀。
「小紅毛,那個,你去把他倆捅醒,」他指指自己身上的血窟窿,「比這個輕點,等會他倆還有用呢。」
關鍵時刻掉鏈子!
香克斯馬上往兩人身邊跑,小心避開攻擊的軌跡,飛速用格裡芬扎了兩人的手臂,「快醒醒啊!」
那邊美女蟒形態的梅拉已經生氣的追過來,聲音震得耳朵嗡嗡作響,「真是討人厭的小朋友,難得的好夢讓他們繼續做下去啊——」
清醒的兩人剛能看清現實的世界,就看到一個滿頭蛇發面露青筋雙眼赤紅的怪物向他們游走過來,第一時間砸破石壁,開溜。
這群人是這樣的。
賈巴兩肩扛起巴基跟赫卡特,手上握著斧頭,要是有個雙馬尾就更對稱了。
雷利一手拿刀一手拉著香克斯,聽孩子們叫它美女蛇,忍不住吐槽「怪物還分性別嗎?!」
然後約瑟芬尼一個人捂著傷口往前跑。
怪物的憤怒讓大地為之顫動,「你們要把我可愛的徒弟帶到哪裡去!」
摸金手擋住那根斷裂的巨大石柱,手臂也因此被毀,無力的垂蕩在身側,隨著行動痛感不斷傳來,他邊跑邊看著陪自己來到這復仇之地的三小只,剛才在廊道陷入幻覺的賈巴和雷利,又想到留在那個房間的羅傑,不知道那邊如何了。
霉運是會傳染的吧。
梅拉是飄飄浮浮的靈體,刀砍不中,槍打不著,她的本體卻能用魔法傷害他們,除了羅傑能留住她的本體,她又分化蛇身追殺他們。
一個對活下去有執念的怪物,和他們這樣的人類是不同的,他早該知道。
看著赫卡特虛弱的樣子,大家閃避著骨鳥和美女蛇噴射的毒液,實在是懊惱至極。
如果不是因為在賭場聽到他們提及愛魔拉,他也不會想要試探這三個小孩背後的老大是誰,就不會上羅傑的船,也不會在看到賈巴。
竟然還抱著僥幸心理,覺得這群人可能不會死。
怎麼會這樣天真又愚蠢!
我到底還要害死多少人才算完——
他痛苦的咬緊牙關,赫卡特蒼白的臉看到他,一副信賴的樣子。
「再加油跑一會……很快就到了哦。」
約瑟芬尼勉強的笑了笑,伸手摸了下她的臉。
好冰。
是梅拉那個骨鳥手環的原因嗎?
那個老巫婆,真是為了活命無所不用其極啊。
魔龍難受的趴在賈巴肩上,巴基由於恐慌現在還在干嘔,看上去比魔龍還難受。
賈巴恨鐵不成鋼的痛罵他道,「你這也算他們倆的老大嗎?!赫卡特就讓你照顧成這樣!」
「賈巴先生……我好想吐……那女的真惡心啊嘔!」
「你!!啊我要把你扔到海裡喂鯊魚!混蛋巴基!」
雷利哭笑不得的趕路,香克斯專注的往前跑,他已經能跟上他們的腳步了,不愧是體能白痴。
摸金手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苦痛和自責包圍了他。
這次是白來了。
這輩子是白活了。
離開二十幾年,復仇支撐著他做一切事情,終於抵達終點,卻什麼都做不到了。
沮喪、崩潰甚至瘋癲他都有,可是都沒有意義了。
他邊跑邊回想自己這短暫一生的各種慘狀,發自內心的覺得活夠了。
如果一切就結束在父親的刀下也不錯。
起碼不用活成這樣難堪,又面對荒誕的結果。
不過,只要能阻止她復活,讓這個女孩安全離開,就已經算是殺死神女,完成復仇了。
想到這,他停下腳步,賈巴轉頭看他,一手一個孩子,滿頭大汗十分滑稽,「快跑啊,這老太婆有毒啊!」
約瑟芬尼哭笑不得,你才有毒呢,白痴賈巴。
-
流浪中遇到了很多人,他們沒有芭古邋王國畸形的強權統治,忙於生計時刻奔波,他也開始學聰明,為水手打零工,跟著船漂泊在海上。
他離愛魔拉越來越遠。
像是刻意遺忘,七歲以前的事就是一場噩夢,前世今生般復雜,約瑟芬尼不再是王子,只是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兒罷了。
他給賭場跑腿,對貴族卑躬屈膝,終於還是為了溫飽拋棄了尊嚴。
那天他挨了打,在餐館後的小巷撿垃圾和剩飯吃,被那家廚子叫住,給了一碗新做的蛋炒飯。
他哭著吃完,男人粗糲的手掌溫暖厚重,拍拍他的頭,問他是不是沒有地方去,要不要留在他家,就是多雙筷子的事。
約瑟芬尼仰著頭,猶豫再三,還是無法抗拒這種溫暖。
「我也可以擁有這種幸運嗎……」他小聲的問。
回答他的,是男人的大笑聲,「哪來的這麼消極的小鬼啊,人生還沒活到頭,怎麼可能知道幸與不幸呢?」
廚子是賈巴的父親,西斯裡。
被人利用學會了利用別人,被人戲耍學會了戲耍別人,受人照顧,所以也想回饋善意給他。
香波地的一條美食街,他收到太多照顧,火鍋店的胖阿姨,壽司店的禿頭大叔,很會做咖喱飯的西斯裡,正義十足的海軍將領,有情有義的地痞流氓。
他被這個做飯的大叔收養,在這裡定居了,和賈巴一起長大。
約瑟芬尼看不慣賈巴是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白痴,賈巴看不慣這個娘們唧唧的狐狸眼矮子。
「臭狐狸約尼!」
「白痴賈巴。」
但其實,他們關系有多好呢,甚至在因為上菜時衝撞了貴族,要被拖出去殺掉,都願意為對方頂罪。
「是我做的!因為我碰到了胡椒瓶子才變得這麼難吃。」
「臭狐狸少來了,廚房是我負責的,關你屁事!要殺的話就衝我來。」
貴族冷笑,「感情這麼好啊?那就看看你們有多確信好了,竟然敢給我吃這種東西……給我打!」
「是誰的錯?」
「是誰做的?」
「還不肯說嗎!你們這群賤民!」
無論怎麼挨打,他們都堅定的保護對方。
因為是朋友,是同伴。
雖然最後解決問題的人是即將離任的海軍叔叔,他升職了,要去馬林梵多,以中將的身份,懇請了這位當地十分有地位的貴族,最終還是放了他們一馬。
他囑咐他們說,「世界上確實有很多無法跨越的難關,只要堅定自己的心,有同伴總會想到辦法,不要衝動啊,臭小子們。」
西斯裡擦著盤子抽著煙,笑著和他道別。
海軍叔叔揮揮手,頭也不回的走掉,之後再沒見過。
這個背影時常鼓舞約瑟芬尼,甚至在今後的日子裡,他和賈巴都想去報名海軍。
「你這樣的白痴充其量只能做武夫,我可是要成為大參謀的人。」
「哈??弱就說弱,好像用腦子能打贏一樣,你讓數學題幫你砍人啊。」他揮著斧頭。
約瑟芬尼撇撇嘴,「反正,我會保護你的啦。」
因為是好朋友。
所以,我絕不允許任何事,再奪走我重要的人。
熱血,快樂,無憂無慮的生活,幾乎讓他放下了過去,人生還是要向前看嘛。
過去種種,無論如何錯都不在他。
直到一首關於寶藏的民謠席卷了偉大航路,《亡靈的詛咒》。
「我會像耐心的清流一樣等候……
眼前沒有路。
復仇吧——
穿越獅子的怒吼,終將抵達女神眼眸。」
流浪者死在沙灘上,他的東西化作蛇蟲鼠蟻,那個神奇的島嶼,愛魔拉之眼似乎藏有許多秘密,無數的寶藏都在那裡,而那些可能寫著如何前去的書籍和地圖被掌權的貴族收走,似乎還有他用。
他站在原地,默默吸收周圍人所有的話語,他想要轉身離開,可是沒有。
聽完了整首歌,就知道這是那人傳來的訊息。
是挑釁嗎?
問他怎麼還不來復仇?
是嘲笑嗎?
說他是個膽小鬼,把國恨家仇拋諸腦後。
是什麼呢?
無論是什麼,她的目的達到了,他平靜的生活到頭了。
最後,十五歲的約瑟芬尼偷了貴族的東西跑路,不告而別,沒人知道他的行蹤,就這樣開始漫長的航海生涯。
他時常出沒於危險的地帶,似乎是在嘗試自己的極限般,不要命的探險。
摸金手的名號,響徹偉大航路。
他一直沒有勇氣去見那個兒時的伙伴,和溫柔的養父。
再回到香波地,約瑟芬尼知道了當年的後續,新駐扎的海軍,已經是貴族的走狗,養他長大的廚子被丟了東西的貴族派出海軍抓走,嚴刑逼問,他用盡全力送兒子逃走,自己卻和海軍拼個你死我活,失去一切的賈巴從此堅定要成為海賊,這都是後話了。
他總覺得是自己害了救命恩人,卻再也無法補償了,他調查那家貴族的方向,以暴制暴,血債血償,卻無法填滿心中的空隙。
是啊,他為西斯裡報仇了。
可是為什麼還是這樣空虛——還是如此的渴望殺戮!
他不斷回到香波地,似乎是在緬懷兒時,同伴不知所蹤,養父早已離世,看他長大的人們也不在這了,連這些街坊鄰居被殃及。
大家都在保護他。
「這裡沒有叫約瑟芬尼的孩子,你們找錯地方了。」
「約尼不是那樣的家伙!」
「我的兒子不是小偷。」
只是想到貴族臨死前,從他口中聽聞的只言片語,約瑟芬尼都覺得心髒要被捏碎般的痛苦。
他的一生都被復仇之心所驅使,真正成為了梅拉想讓他活成的樣子。
難道這次來到愛魔拉,不再做個了斷嗎?
他站在美女蛇面前,寸步不移,一刀扎在蛇身,血濺了他一臉。
「從這裡逃走後,我一直在等機會回來,就是為了復仇。」
-
賈巴跑在前面。
他只是跑著,也不知道前面是不是出去的地方。
他們從一個坑裡進到宮殿裡面,這裡是怎樣的地方,根本沒有人知道。
他很努力想著正經事。
要救出三個小鬼,尤其赫卡特還在虛弱的狀態。
雷利和他得負責大家的撤退。
羅傑那邊絕對沒問題,什麼樣的敵人對他來說都是一樣。
……
還有一個人。
沒有必要關心,這裡本來就是他的執念,無論什麼結果他都要自己承擔才對。
……
沒有必要關心!
……
他不關心那種家伙要怎麼對付比自己高十倍有余的怪物!只要我們能活著出去就好了。
……
他是他,我是我……
賈巴腳步慢了下來。
香克斯直接撞在他的後背上,「前面怎麼了嗎?」
對上三雙好奇的眼睛,賈巴深吸一口氣,把肩上的兩人轉交給雷利。
「我——」
「有東西落在裡面了。」
他掉頭就跑,跑的比剛才更急。
雷利笑著搖搖頭,「真是別扭啊∼」
看著副船長如此不緊不忙的扛著赫卡特往前跑了,巴基腿也不軟了,大聲想招呼他回來,「都什麼時候了!先逃命要緊啊賈巴先生!你弄丟的東西我們再買給你啊啊啊啊啊!」
香克斯也奇怪的站在原地,「我們這麼跑掉真的沒關系嗎,雷利先生?」
摸金手大哥就算了,那家伙一看就是下定決心的戰鬥,旁人阻止不了,那我們伙的賈巴先生……
男人眼鏡反光,「男子漢的承諾,弄丟了就撿不回來了。」
他往有光的方向跑,幾人繼續往前。
-
蟒蛇張開大嘴,咬碎了牆壁,可怕的咬合力讓約瑟芬尼暗自滴汗。
至少給我個武器捅死這個怪物吧。
他第一千零一次反省,自己為什麼是個頭腦派。
男人靈活的跑在並不熟悉的宮殿內,蟒蛇跟在身後不斷咒罵,已經要殺了他再去追小魔龍。
但很快,它就會發現自己被無數個羅馬柱纏住了。
約瑟芬尼對無法動彈的它敬禮,「蠢成這樣真是辛苦你了,wink∼」
算是解決了這一關,他打算走回羅傑在的房間,去面對罪魁禍首,梅拉。
蟒蛇的聲音卻消失了。
不再是人聲,而是蛇類嘶嘶的哀叫。
他轉頭看向它,發現梅拉的臉不見了。
總覺得有種不詳的預感,而且十之八九馬上就會實現。
房間的盡頭開始震動——
有龐然大物逐漸向這裡靠近,腳步聲清晰可聞,像是重錘敲打鼓膜發出陣陣回響。
是誰?他擺出備戰的姿勢。
一團巨石混合著屍臭的黑色液體,從門口鑽進來。
野獸般的低吟,茫然的嗅著房間的味道,蟒蛇向那東西示意,仿佛在求救。
石頭怪沒有回答。
發出呵呵的抽氣聲,根本不是一種語言,卻能感覺到它想表達什麼。
約瑟芬尼謹慎的望過去,石頭怪出現在微光下。
「你是——」
石頭怪像美女蟒一樣,有著人臉。
那是萊恩的臉。
約瑟芬尼不知道自己是什麼表情,他幾乎完全呆滯在這個危險的境況下。
「父王……」
那怪物彷徨不安的看著他,身體早已腐爛,卻還在用那只剩森森白骨的手掌擋住臉龐。
「別看我。」
他聽到萊恩這樣說。
「我真的,不想讓你看到我這樣。」
怪物無力的低著頭。
身上的膿液滴落在地上,即使他遠遠的沒有靠近,也能聞到它身上的臭味,這由石頭、屍-體和泥湯組成的身體,在不見天日的地下室中,混合著泥土和血液的腥氣,任憑每一塊肌肉在眼前腐爛,周圍都是蒼蠅和不知名的蟲子。
在萊恩身上汲取養分,然後層出不窮的留在它的血肉上。
就像是對他的懲罰一樣。
身體是這樣詭異的存在,臉卻完好無損,記憶也完整無缺。
就像時刻都要告訴他,你曾經是個人類,現在不是了。
怪物、不,萊恩,它痛苦的向後退去,想要馬上離開他的視線。
「別看我!別看我!」
「別看我別看我別看我別看我別看我!!!」
它思緒一片混亂,漂亮的紫色眼睛不知不覺間布滿血絲,這清晰的人聲也不再傳達給約瑟芬尼了。
突然,左眼連著一絲鮮紅的肉塊離開眼眶,眼球掉落在嘴角,它仿佛被自己逗笑,張大了嘴,扯出一個歇斯底裡的笑容,歪著頭看著約瑟芬尼,發出大聲的咆哮。
「嗚呃——!」
那是獅子的聲音。
這團血肉和石塊組成的淤泥,一點點幻化為獅子的形狀,看著莫名惡心和詭異。
約瑟芬尼卻只想哭。
他含著眼淚,努力不被阻擋視線,眼睜睜看著萊恩變成女神的守門犬。
一個低下的畜生。
「怎麼了,小王子,太開心了嗎?」
是梅拉的聲音。
他趕忙擦去眼淚,警惕的看著四周,她離開了那裡嗎?那羅傑呢?
「好不容易見到了爸爸,不來一個親熱的擁抱嗎?」
她問,「是不是太惡心了,覺得無法靠近啊?」
「我也這樣想——」梅拉笑著走近。
男人目眥欲裂,她怎麼敢!!
「那是什麼表情呢?」
「你生氣啦?」
女人的靈魂飄出來,好奇的追問,「為什麼為什麼?吶,為什麼?」
「我對你難道還不夠好嗎,小王子?」
他人生的悲劇,難道不是從這個男人開始的嘛。
明明是一國之主,明明是他的父親,卻殺死了他的哥哥和母親,以及全部的家人。
就為了逗她歡心,她現在還記得那個老女人的表情,簡直是笑死人了,這樣不忠的男人多惹人討厭啊。
「難得讓你們父子相見,你不感動嗎?」
「好啦,我這麼善良,還替你好好的折磨了他,讓他反省自己不照顧家人的罪過呢。」
「作為報酬,你去把小魔龍帶到我身邊吧。」
梅拉的靈魂飄蕩在空中,越發的透明,她對著約瑟芬尼做出可愛的拜托表情,眨眨眼,「只要我能活過來的話,你想要什麼,我全部——都可以都滿足你。」
「我發誓。」
神女年輕的面孔,帶著嬌寵的天真與嬌俏,蟒蛇在她身後乖巧的趴低身子,他們給出了足夠豐富的籌碼,在等待約瑟芬尼的回答。
獅子的哀嚎還在耳畔回響。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愛魔拉冒險結束倒計時……
第12章 好漢護三村,好狗護三鄰。下
華麗的宮殿已經成為廢墟殘垣,羅馬柱的倒塌,讓房間搖搖欲墜,灰塵在日光的照耀讓人臉都模糊。
梅拉避開陽光,她不喜歡自己過於透明的靈體,一種失去活著跡像的感覺,讓人討厭。
等待他回答的時候,她打量著約瑟芬尼,離開的時候好像才是個不到她腰的小孩子。
一番折騰,來到她面前,這個已經成為男人的小王子瘦了很多,嬰兒肥沒有了,表情倒是堅定了不少,和以前比起來更有活力了,戰鬥後,金色的短發顯得有些暗淡。
那雙狐狸眼凝視著她,她也坦蕩的和他對視。
過了一會兒,似乎從這雙眼中只能看到憤怒,讓她有些奇怪,她努力回想,哪裡都沒有問題吧,恩威並施,盡顯神女本色,是哪裡出了問題啊?
「啊。」她恍然大悟。
穿牆而過,很快,她回來了,一條石頭蛇拿著一把匕首遞給他。
「是我多事了,替你懲罰他,你很不滿吧?這個給你。」
「當時的那把刀啊,你不會是忘了吧?」
男人冷笑一聲,不動聲色的沒有接茬,果然,梅拉自顧自的說下去。
「聽我說聽我說,當時行刑的這把刀,可是他特意從我的寶庫裡拿的詛咒匕首,人血越多威力越大,像他這樣的怪物也可以一擊殺死哦,一般人我還不舍得給呢。」
當然比他從地上撿的那種武器要好啦。
她獻寶般讓石蛇遞給他,開心的笑出來,「現在給你一個機會,來報仇雪恨。」
-
梅拉出現在約瑟芬尼面前沒錯,但不是羅傑放過了她。
這個以神女身份活了幾百年的怪物,被人類世界所隔離,在谷欠望和貪婪中沉淪,早就是名副其實的亡靈。
從她長生不死那天起,就再也沒有一天是活著的了。
羅傑閉著眼,刀刃利落的砍向虛空。
「神避——!!」
女人尖叫著躲閃,分貝高到他忍不住蹙眉,嘰嘰喳喳的老娘們,淦。
梅拉的招數都拿他沒辦法,羅傑能預知她要做什麼!甚至在魔法面前,也不像其他人類那樣無力招架,為什麼他的刀能砍到她……
她實在無力應對,只能玩起捉迷藏,穿牆逃跑先去找約瑟芬尼,對付那個黑發男人還是要搞到魔龍的身體再說。
於是羅傑開始在宮殿大喊,「給我出來,臭老太婆——」
四處都是他的回聲,梅拉忍著憤怒,堅定的飄到約瑟芬尼附近,帶著她的禮物。
另一邊,回來找摸金手的賈巴和他碰面了。
「喲!賈巴。」
「喲船長。」
他腳步不停的跑遠了,羅傑撓撓頭,咋還不理人呢,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寶貝……
想什麼呢,是他的最愛,尋龍尺。
快點告訴我,那個老巫婆在哪裡!!
-
雷利和三小只跑到了宮殿門口,正常推開門走了出去,外面還是晴朗的天氣,出來的過於輕易,四人十分恍惚。
「這就出來了?」巴基不敢置信的問。
他在裡面又躲武器又被機關吹的,早知道就直接逃跑了。
不不不,他可是羅傑船長的接班人,只是戰略性轉移而已。
就在他們放松警惕的時候,赫卡特突然吐出一口血來。
「怎麼了!」香克斯驚慌不已,不斷叫著她的名字。
雷利緊緊的皺著眉,馬上把她平放在地面上,檢查她的外傷。
魔龍從口中不斷湧出鮮血,呈現不正常的黑色,眼下青黑,唇色發紫,是中毒的表現。
「那個女人……」他咬牙切齒,是什麼時候動的手!
男人輕拍她的臉頰,「還能聽見我說話嗎,赫卡特?」
而少女目光渙散,她看到天空是扭曲的圓圈,耳朵發出嗡鳴。
好難受。
心髒的跳動都在逐漸變慢,手腳發麻,無力感越來越強。
「唔……」
她一只眼睛逐漸變成蛇一樣的豎瞳,而且是綠色。
雷利憤怒的拎起瘦小的赫卡特,用力搖晃著——
「從她身上滾出去!!」
似乎是真的有作用,赫卡特能聽到他的聲音了,她痛苦的抬起頭,一只眼睛已經變成綠色,半張臉都長出了鱗片,那是魔龍族在危險時的自我保護機制。
「雷利……你們現在就走掉……快一點……」
金發男人立刻拒絕她,「說什麼傻話。」
「不…你還不明白嗎……」
他身形一滯,緩緩轉頭,看向宮殿外的路上。
全部,都是蛇。
密密麻麻,在樹木的陰影中閃爍著紅光的雙眼從外向裡包圍了宮殿,仿佛在告訴他們,這是一場有去無回的探險。
「只要有活人在,梅拉的力量就會變強,她是靠吸取人們的谷欠望而活到現在的!」
只要有活著的人,想要得到一個心願,這樣的話被梅拉聽到,她就能吸取這樣的東西轉化為魔法。
如果是這樣——
「大家已經下船了,我的結界被不知名的力量破壞了…快讓他們回去啊!」
-
不知名的羅傑打了個噴嚏,他專心致志的看著尋龍尺。
很好,形成了一個大大的X。
他摸摸下巴,陷入思考,「難道說……這就是動感光波的指令?」
正在痛苦的思考時,他突然聽到一聲巨響。
啊嘞嘞∼那不就是熱鬧的聲音嗎∼
有熱鬧的地方,一定是那個老巫婆!
羅傑眼冒金光的衝著聲響跑過去。
-
時間回到聲響發生之前,約瑟芬尼和梅拉相對而立。
他盡力去忽視在角落的獅子怪物,接過了匕首。
「你曾經是人類嗎?」
梅拉歪歪頭,「嘛,很久以前確實,怎麼想到這個?」
「沒什麼,」約瑟芬尼輕笑,「只是覺得你做人的時候一定很不受歡迎吧。」
她不滿的看著他,「我的信徒向來不少,還有追求者。」
「那些都是只能看到你這副外表的,看不見你的心。」
他緩緩拔開刀鞘,「那顆滿是蛆蟲,黑暗又殘忍的罪惡之心。」
女巫退開一步,這孩子突然變了個人一樣……
「我確實要報仇,這件事已經困擾了我十幾年。」
「不過不是因為我父親,他欠我們的已經用生命還清了。」
「罪魁禍首,從來都是你啊,梅拉。」
他拿著匕首用力揮向女巫。
梅拉馬上閃躲,而不是像之前那樣站在原地不動。
「你這樣就說明,它確實能傷到你,對吧?」狐狸眼透著狡黠,「沒有說謊呢。」
她想破腦袋都不理解!小王子……為什麼會想殺她?
復仇的事她明明幫了他——甚至他再次來到這,她也沒有吃掉他,三番五次的放過他,她對他這麼好!!
「你這個不知感恩的小子……」
她咬牙切齒的揮揮手,讓萊恩走上前來,「只能讓你吃點苦頭了。」
怪物想要一口咬死他,卻只撞到了牆壁,他及時閃躲,還是被散落的石塊掩埋。
這就是那聲巨響的來源。
「誰讓你殺他的!」梅拉轉動手指上的戒指,萊恩隨之露出痛苦的樣子,「我要他受點傷,再把那個小魔龍引過來,他死了誰會來?」
「你真是我最垃圾的信徒了。」她嫌棄的嘆了口氣。
「這點小事都做不好,也不知道砸沒砸死。」
梅拉緊張的飄到石堆下面,「喂,還活著嗎?」
一只握著刀的手破土而出了,她警惕的躲開,差點劃傷她的臉蛋,「你這家伙到底有多討厭啊!!」
約瑟芬尼爬出來,吐出不小心吞進嘴裡的石頭碎渣,「剛才我就想說,你是在學小赫卡特嗎?」
女人開心的笑起來,「才不是學呢,我們在融合啊。」
「她著急過來找你們,進來就被我的樹枝纏住,我的毒也先幫我進去探路了。」
梅拉不斷贊嘆著,「非常健康強壯的年輕身體,臉蛋也漂亮,魔力也很不錯……對了,看樣子這回該是發作了吧。」
她臉上一派純真和善良,靈魂也不再那樣透明,感覺力量越發濃厚,眼神是十足的清澈,「還是多虧了你哦,把赫卡特帶給我,謝謝你啦。」
-
羅傑和賈巴幾乎是同時抵達房間了,看著不擅長戰鬥的約瑟芬尼瘋了一樣砍著女巫。
兩道身影幾乎交纏在一起,他能碰到梅拉了。
這讓他更加憤怒!
「你已經拿到她的身體了嗎?回答我!梅拉——」
女人害怕的捂住嘴巴,「才沒有拿到啦!現在是換魂的部分,你不要再拿那個刀砍我了,真的會傷到我欸,我受傷赫卡特也會疼的!」
她指指自己的左眼,「你看,是她的。」
「混蛋——!!」
約瑟芬尼用力的掐住她的脖子,「滾出去!你給我滾出去啊!」
梅拉吐著舌頭,「呀!我要死了!嘔,騙你的哈哈哈哈哈~」
這種搞笑的情況卻沒有人笑得出來。
羅傑放下自己的刀,賈巴卻沒有放下斧頭,用力的砍向試圖攻擊他們的蟒蛇。
蟒蛇死了,還有一頭像獅子的怪物。
黑發男人制止了他,「這個別砍。」
他疑惑的看船長一眼,周圍的雜物太多,等下戰鬥又會被這個女人利用不是嗎?
「他好像……不是這樣的。」羅傑皺著眉說道。
「又是直覺嗎?」
男人給出肯定的回答,「嗯。」
轉頭對女巫說,「老太婆,你有一半的靈魂到我家孩子身上了?」
梅拉生氣的反駁,「我才不是老太婆!」
「所以你們性格也在融合?」
梅拉乖巧的點頭,「當然啦。」
羅傑表示了解,於是笑的很鬼畜,對著她招手,「來船長這來∼」
詭異的事情發生了,梅拉真的看到自己的魂體不受控制走到他身邊,然後像哈巴狗一樣,超開心的對他說——
「怎麼了羅傑?」
女巫從不讀書,不知道一個偉大的科學家曾經說過。
力的作用是互相的。
-
另一方,宮殿門口即將跑出去的雷利和實習生三人組。
赫卡特冷靜的指揮著局勢,「梅拉一開始的目標就是我,頂多再加上約瑟芬尼,你們不該再停留。」
雷利深吸一口氣,「赫卡特,你現在不全是你了,這種情況不知道接下來還會怎麼樣,我們怎麼可能不管你就一走了之。」
少女搖搖頭,「不是不管,雷利,你該知道要如何選擇局勢對我們才有利。」
「去跟船上的大家彙合,然後等羅傑吧。」
「他是值得信任的,無論如何都交給他吧,其他都是畫蛇添足。」
男人陷入沉思,他無法反駁少女所提出的辦法,他自己也知道在面對敵人未知的能力時不該輕舉妄動,還要為全部的同伴負責,可是放她一個人轉頭去救一船人,難道就是對的嗎?
「一個人,和一船人,怎麼選不用我來教吧。」赫卡特對他說。
香克斯和巴基目瞪口呆的看著她,好聰明,完全不像魔龍!
「你們兩個。」她叫住兩人,對他們笑了下,女人味十足,「彙合之後把船上的藥劑都拿出來,再帶著大家回來,可以做到嗎?」
兩人不自覺紅著臉點點頭,她摸摸兩人的頭發,臉上還帶著黑色的毒血,笑起來有些虛弱,更增添的病態的美感,「真可靠啊,那就這樣吧,分頭行動。」
她站起身,慢慢的走回宮殿,只留下一個妖嬈的背影。
巴基咽了下口水,「這家伙以前就長這樣嗎?」
「感覺好奇怪啊……」香克斯尷尬的摸摸鼻子。
雷利拔出刀,揮刀砍向蛇群,劍氣斬碎它們,只是蛇群很快又在地上蠕動著復活,「在怪物活過來之前,我們走吧。」
-
戰鬥還在繼續。
某種程度上來說,是拋棄了尊嚴的戰鬥。
梅拉抱著羅傑的手臂撒嬌,「天啦嚕這個是什麼哦?」
「為什麼這孩子會跟你這麼惡心的相處啊?」
「這種本能竟然會如此強悍嗎~超神奇的!」
四個成年人比的是耐力。
誰先覺得太惡心了受不了開始動手了,誰就輸了。
約瑟芬尼臭著一張臉,「有完沒完啊。」
賈巴摸了摸渾身雞皮疙瘩,忍不住問船長,「我們這樣有意義嗎?」
羅傑一副樂在其中的樣子,「沒關系沒關系,我聽到赫卡特來找我們了。」
話音剛落,魔龍就被一只石頭蛇接了進來,高貴優雅的站在高處,眼神都是戲謔,「看來融合對你來說不太好過呢,梅拉。」
女巫猛地抬起頭,「啊!是赫卡特!」
少女擺擺手,舉手投足間全是嫵媚的姿態,她扭著腰走過來,「身體不會給你的哦,我討厭死掉。」
約瑟芬尼一副傷眼的樣子,小可愛變成老妖婆,老妖婆確實小可愛,這什麼鬼啊!
「就算受傷也要把你剝離出去呢。」赫卡特說著,伸手拔出羅傑腰間的刀。
橫刀砍向梅拉,她雖然閃躲了,卻也留下血痕。
靈體逐漸實體化了。
赫卡特追上去,在傷口處奮力吸血,她大口吞咽著,直到面色如常,鱗片消失了,眼睛還是梅拉的蛇眼。
「……這算血清?」賈巴遲疑了,此時此刻各種情況常識真的很難解釋,但竟然是最基本的常識。
少女點點頭,「對,毒解了,接下來就是找到她的屍體了。」
三人為之一振,原來女巫是有本體的?
梅拉捂著血流不止的傷口,「給我等一下!你要趕盡殺絕嗎?」
魔龍輕笑,挑起她的下巴,曖昧的對准兩人的鼻尖,兩雙截然相反的眼睛深深的看著彼此,直到內心深處。
「看到了嗎?」
「記憶共享,兩次都把殺人的刀遞給了敵人,就這麼想自殺嗎?」
「多虧了你呢,讓我了解了你。」
梅拉委屈的哭了起來,赫卡特毫不猶豫的將其打暈,魔龍族的怪力還在,加上這陰險的頭腦,她瞬間就做好了決定。
三人對視一眼,毫無同情心的笑出了聲。
大魔頭變成蠢萌的性格竟然這麼方便他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仰天大笑,實在是蒼天有眼。
於是跟著赫卡特走到了宮殿的暗室,石獅怪物就在後面亦步亦趨的跟著,身上放著實體化的梅拉靈魂。
暗室裡面的石床上,梅拉的本體已經看不出靈體的樣子了,歲月的侵蝕讓她變成了一架標准的屍骨,可以去做醫學研究的那種,只能通過頭發的顏色判斷是誰。
「她可挺瘦的啊。」
沒人想理賈巴的冷笑話,他自顧自的笑了兩聲,然後問赫卡特,「接下來要怎麼做?」
「只要把匕首插……」在她的心髒。
赫卡特身體微微晃動,她的瞳孔劇烈收縮,又恢復了原本的樣子,糟了!
她吐出一口血,正好落在梅拉的屍骨上,石床上的法陣發出暗綠色的光。
石獅怪物背後的靈體幽幽轉醒,「可真是大費周章啊。」
羅傑來不及出手,就被巨大的強風吹到牆上,拍成一個片狀物體,約瑟芬尼和賈巴如法炮制。
梅拉的屍骨逐漸長出皮肉,速度緩慢,但效果震撼,她以靈體的狀態用魔力將中了魔法的赫卡特高高托起,笑的很燦爛,「不過還好,最後把你騙來了。」
「這是我的拿手好戲,蛇眩,能在內部攻擊到你的五髒六腑,很疼吧?」
拿著被捏碎的感覺,確實很強,赫卡特啐一口血沫。
她問「那些都是你想讓我看到的嗎……」
黑暗的房間,枯坐的女人,無數次鞭打那個腐爛的屍體,是國王嗎?
大聲喊著,一定要復活的人,是你嗎?
拿著匕首說,如果被殺了本體就完蛋了的,是假話嗎?
那血清呢?年輕的你救活的那個頭戴巨大草帽的,是什麼?……
她不自覺的問出聲,女巫笑著分享自己的經驗,「真實更能讓謊言取信於人,加了些花絮給你,除了殺了本體就完蛋了那句話之外,全都是真的哦。」
「真是敗給你了。」赫卡特無奈的閉上眼。
梅拉轉了個圈,調皮的說,「我可能很擅長說謊吧。」
「不過這個匕首真的很厲害,賭上我女巫的名號,是很厲害的寶器,如果加上那個的話真的能殺死我,不過你們沒機會了。」
魔龍嘆了口氣,看來是要死在這了。
「你的身體,我就收下了。」梅拉勢在必得的樣子,眼睛綻放出奇妙的光芒,赫卡特逐漸失去意識。
她的聲音還在繼續,「不必再給你看那些有的沒的,就該把意識回收了,你這個蠢腦袋我真是受夠了。」
「接下來,就是神的復活,愛魔拉又會變回繁華的宮殿,我的力量會從世界各地源源不斷的湧出……」
「我就是神——!!」
約瑟芬尼穿過強風,猝不及防的將匕首捅進自己的胸膛,梅拉不敢置信的大喊,「那個是……你怎麼會知道!」
「你害死我的家人,毀了我的國家,作惡多端的惡人才不是神!」
「穿越獅子的怒吼,終將抵達女神的眼眸。」
萊恩的聲音一直提醒著他這句話。
獅子的怒吼……是像當年他死去時那樣嗎?
你是用自己心間的血對詛咒匕首許下的誓言嗎?
留住你的女神——
他自嘲的笑了起來,原來如此,所以才會被那個女人這樣懲罰,她也無法破除的詛咒匕首,威力真的很大呢。
知道這一點的他,毫不猶豫將匕首刺向了自己。
「雖然不知道是哪路神明。」
「應該比這個招搖撞騙的老妖婆強吧?」
「拜托你,讓我殺了她。」
「讓她死在這。」
「讓所有人安全離開吧!」
男人看著虛空,「要死的是你。」
約瑟芬尼將心之血的匕首,狠狠刺入梅拉的胸膛,她嗚嚎著隨之消散,面容定格在她不甘又恐懼的表情上。
一切還沒開始就被終結於此。
梅拉漫長的生命結束了。
勝負已分。
男人躺在地上,呼吸微弱。
漫長的旅途,如今終於得償所願。
記憶中有個小男孩問他,「你叫什麼?」
他別扭的不肯回答,久久才小聲的說,「約瑟芬尼。」
「以後就叫你約尼啦,你就是我弟弟了!」
他不是約尼,也不是那人的弟弟,嚴格來說他才是哥哥。
忘了跟你說好多事情呢,賈巴。
他轉過頭,看著哭成傻子的男人,不由得無奈起來,真不想讓你露出這種表情。
我啊,是芭古邋王國,最後的王族,蘭斯·約瑟芬尼。
我一生的夢想,從來不能是別的,只能是復仇啊。
但是能在這樣的人生,遇到你和西斯裡,真的是特別幸福的事。
「謝謝你們……」
男人懷著滿足的笑,閉上眼睛,化為灰燼。
而在那裡,還有一道綠光幽幽閃過,悄然無聲的鑽進赫卡特的發絲。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約瑟芬尼死了,不會再出現,但是他的夢想已經實現了,從仇恨中解脫了。
寫這一章的時候感覺我對狐狸哥哥好差勁哦……真是地獄模式。
第13章 懶惰催人老,勤勞益延年。上
對戰在不可思議的時刻落下帷幕,室內的風終於停下。
賈巴衝到約瑟芬尼旁邊,羅傑傻站在那,跨著肩膀像在想什麼。
「約、約尼……」他慌張的不知所措,伸手想要去捂住約瑟芬尼胸口的傷,可源源不斷流出的鮮血,還是讓他感到無助。
約瑟芬尼竟然還在笑。
黑發男人站在遠處問他,「這是你想要的結局嗎?」
摸金手已經說不出話,嘴巴一張一合,賈巴想要聽清楚,卻什麼都沒有聽到。
生命的最後一刻,他把想說的話都說給這個男人了。
一個有著細膩的、溫柔的心,勇敢的強者,羅傑。
說完想說的,他張開手掌,透過手指間的縫隙和痛哭不止的男人說,「擊個掌吧。」
聲音很小,但是賈巴聽見了。
他顫抖的伸出手,和沾滿溫熱鮮血的那只手相碰,眼睛好酸,喉嚨像被塞了石頭一樣痛。
「謝謝你們……」
賈巴搖著頭,「先別說了,說不定赫卡特會有辦法,我們回船上再說。」
「真的……很高興,遇到你們。」
「都說了讓你閉嘴啊!」賈巴生氣的大喊道,「說這種話不就像是要死的人嗎……別說了,求你了。」
約瑟芬尼越說越堅定,「把這個,送到香波地,就當是我的墳墓了。」
像是回光返照,他說出口的話越來越清晰。
「要喝北海的酒,給我裝滿。」
「別總來看我,煩。」
「好好活著,白痴賈巴。」
這裡變得很安靜,沒有人打斷他的話。女巫的身體和靈魂都已經灰飛煙滅,約瑟芬尼的身體開始逐漸變成白色的沙礫,他笑了笑,說:「我要死了誒。」
「認識你們很高興,有機會再一起冒險吧。」
-
大隊伍姍姍來遲,眾人跑的滿頭大汗,在森林前面對付那群蛇浪費了不少時間。
「喲,大伙,不好意思來晚啦。」
胖哥諾茲頓朝雷利那邊揮手,憨厚的笑著,和伙伴一起把那幾袋子神奇的粉灑向蛇群,這一路都是通過這個辦法穩穩度過風險。
大家由衷的感謝那個擔心有獅子的傻子,阿門。
如果他們有常識,就會知道,這就叫雄黃粉。店鋪老板推薦的東西,在童子軍野營中是多麼的被需要著,是羅傑發現的寶藏店鋪,可不是騙子啊。
於是雙方彙合了,雷利和巴基、香克斯緊張的看著場內的情況,魔龍和女巫怎麼樣了?
宮殿裡面,安靜的可怕了。
巴基眼尖的發現,「摸金手大哥呢?」
在他為了保護他們斷後時,巴基就開始尊重他了。
大家一起環視周圍,真的沒看到他。
羅傑背著昏迷不醒的赫卡特,回頭跟大家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出了點狀況,他不能跟我們一起回去了。」
賈巴抱著一身衣服,低著頭,看不清表情。
-
樹枝交錯升騰,那層籠罩宮殿的黑霧散去了,清楚的看到島上的一切。
零星的太陽雨中,大家站在沙灘上看著宮殿重新鍍上一層金光,十分感嘆魔法的神奇,巴基的嘴一直是O型,十分艷羨女巫的魔法。
聽上去就很厲害了,看起來更酷啊。
赫卡特毒素褪去,剛醒,已經恢復了往常的樣子,在追問著摸金手的去處,出於某種考量,大家口徑一致的說他和我們分開走了,有了新的冒險。
魔龍還想追問,機靈的紅鼻子少年推推她,「赫卡特,你以後也可以那樣嗎?」
這種覆蓋整座島嶼的魔法……額,少女額角冒汗,眼神飄移不定,「反正我很快就成年了,沒問題啦,大概。」
在說謊呢。大家心照不宣。
梅拉的魔法能力是業內公認的最強女巫,她的咒語是單向的不可破解的,所以特別強。
一個完全不勤學苦練的魔龍,估計是望塵莫及了。
這個話題就這樣岔了過去,赫卡特看著遠方的愛魔拉,想著有機會還要再來。
「啊,對了,」她回頭問香克斯,「我們都拿到了什麼寶藏啊?」
集體眼神游移,香克斯被點名不得不開口回答,「那個,赫卡特,你聽我說……」
「什麼都沒拿?!!!」
「那不是白跑一趟嗎!!」
他們是為了愛魔拉的寶藏而來,如今卻沒有心情拿走那些東西了。
作為通關者,巴基確實看到了,很多很多的珠寶和純金打造的武器。
但是面對同伴的死亡,那些東西只是讓人倒胃口而已。
懷著沉重的心,羅傑海賊團離開了愛魔拉。
估計以後也不會來了。
人生的遺憾總是比較多。
她氣鼓了臉,不過轉念一想,有趣的冒險還有第二次,又沒那麼生氣了。
少女用雙手做出望遠鏡的手勢,牢牢記住愛魔拉的形狀和氣味,「我之後要再來這裡。」
全船人:啊哈哈哈……(干笑)
梅拉是個了不起的女巫,強大,自信,但她從來沒有在意過的那些弱小存在,總是給了他致命一擊。
像是萊恩,像是約瑟芬尼。
她精心收藏的詛咒匕首,更是成功阻止了自己的復活。
約瑟芬尼得償所願了。
只不過,這一次不是為了復仇,而是為了守護。
羅傑告訴大家,那個石頭怪還會繼續存活,因為女巫的詛咒沒有結束,也是他自己選擇的贖罪方式。
香克斯看著遠處的愛魔拉之眼,不斷想起那個叫做萊恩的怪物。
只要有想要實現的事,就會被蠱惑。
這就是愛魔拉。
某種程度上來說,梅拉有她自己的公平守則。
她為你實現願望,你為此付出代價,只是要價極高,可能要出賣生命以上的存在。
這就是谷欠望。
-
約瑟芬尼留下了一個漆黑的鬥篷,破破爛爛的衣服,一個已經沒有酒的酒壺。
或許,該為他裝上故鄉北海的酒,然後安穩的留在香波地某個角落,不再流浪,等著來生再會時,一起冒險。
賈巴變得很沉默,他和羅傑在房間裡說了些什麼,最後以釋然的姿態重新生活。
只是能看出其中些許刻意。
越是急於遺忘的東西,越會被銘記,或許交給時間才比較有效。
能夠以平靜的心,正確的客觀的去看待,終有一天能成為生命中的記憶,不美好也不惡劣。
酒壺被一行人鄭重其事的送回了香波地,花費了一些時日,航行變得很很壓抑。
它被埋在那條巷子裡,賈巴說他家以前就在這個位置。
以羅傑為首的六個人,一同在愛魔拉度過了難忘的一天,送行這一天也是,其他人沒有打擾。
「為什麼要把酒壺埋起來啊?」赫卡特問。
賈巴刨著土,動作不停,波瀾不驚的回答她,「嘛,可能是為了許願。」
「許什麼願望?」少女期待不已。
「以後還能再見到,還能再一起冒險……」男人露出一抹微笑,「之類的。」
他們對著這個平整的小土堆鞠上一躬,就離開了。
雖然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但她總是對未知表現出十足的敬意。
巷子裡,准備營業的火鍋店老板娘看到賈巴,熱情的對他招手,「賈巴回來啦!怎麼又分開走,還和小約尼鬧別扭吶?」
賈巴揮揮手,「早就和好了,他有事在忙。」
「那太好了,你們出海回來的話,有空一定要一起吃頓飯,那天我跟大家說你倆一起回來了,大家都開心的不得了,要是西斯裡在的話……」她抹抹眼淚,「年紀一大,就受不了這個。」
男人溫馴的低著頭聽她說教,天冷要蓋被子,海上氣溫多變,要是不急著走她還要織些圍巾給你們哩。
赫卡特聽的津津有味,老板娘是個特別厲害的家庭主婦,這些她都要好好學習。
老板娘看身邊有人在等他,終究還是放過了他,「忙去吧,賈巴,叔叔阿姨都為你們驕傲,你們可是報紙上的名人啊。」
賈巴低著頭,溫文有禮的道別,「那我們走了,莎蘭阿姨,你們也要注意身體。」
「結實著呢!」她拍拍胸膛,又拿出了一些水果給他們。
「有空回來這坐坐!」
他們離開了這條美食街。
羅傑海賊團去愛魔拉的消息早就不脛而走,這回又有人在香波地看到他們,不由得指指點點,一時之間成為熱議話題。
確實,愛魔拉的財寶,出於沉重的心情,大家沒有拿,但並不影響他們又成為了奇跡——唯一活著離開愛魔拉之眼的海賊團。
摸金手失蹤了,賭場不再有他的身影,大家都說他是輸怕了,從良了。
眾人偶爾在酒吧聽到這樣的風言風語,也沒有解釋,只是各自喝著自己杯裡的酒。
關於愛魔拉的傳說,還在繼續。
冒險也還在繼續,帶著離開的人一起。
-
香克斯和巴基瞞著魔龍,又去了一次佩奇的快樂賭場。
他們沒有刻意打扮,就是穿著航海的那身衣服,有些窮酸的來到門口,被擋住了也沒有慌張。
「請讓我們見佩奇先生,有些私事。」香克斯說。
守門人將信將疑,叫來了侍者,很巧,是那天招待他們的那個。
「你們這是……」怎麼穿成這樣?
巴基揉揉頭發,不耐煩的說,「那些就先別管了,告訴那個叫佩奇的,有人想見他,就約在7號島的西港口,今晚十點不見不散。」
說完就走了。
回來告訴賈巴,話傳到了。
男人拍拍他們的頭,「我知道了,謝謝你們。」
兩人關切的看著他走掉的背影,香克斯擔心的嘆了口氣,「感覺賈巴先生現在好難過。」
「廢話。」巴基雙手環抱,表情有些苦大仇深,空氣中殘留的煙草味道,已經驗證了他的心情。
魔龍蹦蹦跳跳的出現了,「喲,你們在這啊!」
她開開心心的高舉自己的傑作,「看,我做了一個賈巴和約尼小時候的玩具,用木頭做的。」
一只狐狸和一只狼。
想也知道,只因為那個老板娘說的話,覺得他們和好這件事很重要之類的……
以前一定關系很好吧,鬧別扭什麼的真是太不懂事了。
看她這副樣子,兩人不約而同的嘆氣,你什麼都不知道真是太好了。
銀發少女歪頭看著他們,最近大家都很沮喪的樣子,真是不成熟啊。
分別不是那麼痛苦的事啊。
只要在海上,總有一天會遇到的嘛。
這也是她喜歡當海賊的原因。
-
夜晚的香波地依舊熱鬧。
從港口這邊看過去,那是一個燈火迷蒙的世界。
暖黃色的燈,居民的住所旁有著許多小吃,熱絡的叫賣聲即使在晚上也沒有消退。
賈巴靠著某只船,腳下有許多熄滅的煙屁股。
西裝革履的精瘦男子,打著傘走到他面前。
「等了很久嗎?」他問他。
賈巴搖搖頭,「是我早到了。」
「斯巴克·賈巴,久仰大名。」佩奇彬彬有禮的彎下膝蓋表示尊重。
他丟掉煙頭,伸出手,男人摘下手套與之交握,相觸便是滑膩的感覺,「你好。」他補了一句,「我是約尼的朋友。」
男人笑了起來,有些皮笑肉不笑的樣子,眼神卻十分真誠,賈巴有些奇怪卻沒太放在心上。
「約瑟芬尼先生是一個很好的朋友。」
賈巴點點頭,沒有說什麼。
他沒有戴回手套,「我曾經差點死在這裡,剛拿到惡魔果實的時候。」
「有位貴婦人,讓我將她那張豬頭一樣的臉變得年輕又漂亮,如果做不到就讓我被燒死。」
佩奇有些粗俗的埋怨道,「那他媽真是太能為難人了,我確實做不到。」
他伸手,摘下自己臉上的透明薄膜,露出臉上坑坑窪窪的焦痕,還有已經歪掉的鼻子和看不出形狀的嘴唇。
他是浴火重生的人。
傷痕中重新長出的皮肉和脖子上的皮膚形成鮮明對比,常人看到都會有生理性的不適,賈巴卻平靜的注視他。
「我被按進炭盆裡的時候,是約瑟芬尼先生救了我。」
「他說他是為了幫家人復仇而來,能救一個算一個吧,於是我安全離開了。」
「那家人死在火裡,香波地的勢力又重新劃分,我苦心磨練能力,終於給了自己一個正常的樣貌,也做起了生意。」
「多虧了約瑟芬尼先生。」
講到這裡,他把那層薄膜重新貼了回去,又恢復了油頭粉面的樣子,假笑紳士。
賈巴揚起一絲笑,「那家人估計就是我認識的那家,約尼做的也夠狠的。」
「對待敵人手下留情就是對自己生命的不珍惜,不是嗎?」佩奇反問。
他們之間陷入安靜。
墨鏡下的眼睛似乎又有眼淚要奪眶而出,為了不讓自己丟人,賈巴說出來意。
「約瑟芬尼死了,我想為他立塊墓碑,正經點的那種,我知道你們是朋友,你能不能常去祭拜?」
佩奇沒有意外,似乎早就知道這個結果。
那位先生也有對自己說過,關於愛魔拉。
只要有關於那裡的消息,他都會很亢奮,還有什麼不清楚的呢?
人總是為執念而活,為執念而死。
「我知道了,他的屍體可否有安葬?」
賈巴為難的搖搖頭,「有些意外,只留下了這個。」
他拿出那把匕首和黑鬥篷衣服,「只要寫著名字就好,他喜歡北海的酒,卡克泰爾上面應該有很多吧。」
西裝男人點點頭,一一記下了,之後會去酒島卡克泰爾多搜羅一些。
「他的名字是,蘭斯·約瑟芬尼。」
「一個守護同伴的勇士。」
「活的盡興,今後會有好運氣。」
賈巴說完,離開了。
耳邊呼嘯而過的風聲,好像在替他做未完的道別。
離開前不是想著復仇,而是想著守護,這對約瑟芬尼來說很重要。
既然是笑著離開,身後的人就不該婆婆媽媽的。
那是他的選擇。
他選擇了自己想要的,走上這樣的路,得償所願,所以笑著離開了。
很簡單的事,不該想復雜。
羅傑船長不是也說了嘛,他是為了守護我們而獻上生命的,為了讓我們安全離開,而與女巫同歸於盡,已經不再是被仇恨束縛的可憐蟲了。
這樣就夠了吧。
他忍住想哭的衝動,快步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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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傑最近就是白天在吊床上曬太陽當干屍,晚上在甲板看月亮思考人生,他難得安靜了許多天,因為早就將在愛魔拉發生的事都告訴了大家,尤其是摸金手為了他們與女巫同歸於盡的事,所以整艘船都是萎靡不振的樣子。
胖子諾茲頓也不計較摸金手吐自己一臉食物的事了,經歷那麼血腥的往事肯定吃不下肉,都是他不好,竟然還給他吃雞心。
蘭格拉姆為感人的兄弟情流淚,這他媽太夠義氣了!這才是朋友啊!我竟然說他們搞基,就算是玩笑也侮辱了純純的友誼啊!
魚哥桑貝爾在反省自己,怎麼能說人家倒霉呢,那要是能不倒霉他肯定也不想倒霉是不是?
「唉——」眾人一致的發出嘆息。
雷利忍不住衝他們喊,「給我振作一點啊!!!」
「你們這副婆婆媽媽的樣子,他也會懷疑自己的選擇啊。」男人推了下眼鏡。
魚:你無情!
胖:你殘酷!
羅傑:你沒有心!
蘭格拉姆還在用自己的T恤擦著眼淚,強壯的手臂哭出了嚶嚶啜泣的感覺,其他船員也跟著他一起哭,巴基和香克斯哭到融化。
這幅全員猛男落淚圖,深深的震撼了想來廚房拿個蘋果啃的赫卡特。
「怎、怎麼了?!有敵襲嗎??」
善良的魚哥咬緊牙關,淡定的告訴她,「沒什麼,只是洋蔥迷了眼睛而已。」
扭曲的表情更加可疑了!
赫卡特將視線對准唯一老樣子的雷利副船長,金發男人無奈的嘆氣,「下次采買,少買點洋蔥。」
少女懵懂的點點頭,拿著牛奶和蘋果出去了,大家真的沒問題吧?
「對了!」她又跑回去。
「我們接下來去哪裡啊?」
她看到羅傑像條八爪魚一樣纏住雷利,哭的滿臉鼻涕,赫卡特真的感覺自己的眼睛要瞎了。
「你們……」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赫卡特!」
再見了,雷利。
少女心,破碎了——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分別不是那麼痛苦的事啊。」
龍妹這樣說了,之後的某一天知道羅傑死了,哭到渾身抽搐,「我不能失去你們啊!」
對,就是這麼打臉,唉,這算劇透嗎哈哈哈哈哈哈~
羅傑海賊團的名字是從漫畫裡看到的,微博talkOP給的情報,具體的設定也沒有,我就按照想像來了,如果出場了不一樣千萬不要鞭屍哈哈哈哈哈~
基本上參考了草帽一行的相處方式,開心總是相似的嘛。
第14章 懶惰催人老,勤勞益延年。中
那之後,羅傑海賊團的船緩緩駛向酒島卡克泰爾。
因為大家的心情過於沉重了,需要開心的宴會來緩解。
「我們沒錢了。」雷利惆悵的望天。
黑發男人大方的拍著他的後背,「我會想辦法的啦~」
然後全船人沒心沒肺的笑了起來,到了卡克泰爾還怕喝不到酒嗎?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就好像雷利和羅傑基情四射的一幕被遺忘一樣,但其實,誰忘了她都不會忘。
羅傑海賊團孤單的團花,赫卡特。
她結束了第八次初戀,現在十分傷感。
「嫁不出去了啊……」她苦惱的嘆氣。
巴基在一旁釣魚,非常專注,卻沒有收獲,聽到魔龍這樣說,他馬上找到了自己擅長的領域。
「你又在苦惱雷利先生的事啊。」
少女點點頭,「總感覺他還挺喜歡我的,卻不想跟我結婚,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見異思遷呢?」
他嗤之以鼻,「狗屁,他本來就拿你當女兒啊。」
陽光灑在少年天藍色的頭發上,今天他沒有戴帽子,暖洋洋的很舒服,巴基突然看到右手邊釣了很多魚的香克斯,幸災樂禍的笑起來,「我說你啊,要是不喜歡年紀大的其實還有挺多選擇的……」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赫卡特突如其來的熱血驚跑了香克斯剛要釣到的大魚,他奇怪的看向她,「怎麼啦?」
「我!不能再被當成小孩子對待了,現在要主動出擊才行。」
巴基、香克斯:哈???
紅頭發小孩屁顛屁顛的拿著自己釣到的魚給她看,「雖然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但是你看,這裡有好多你喜歡吃的章魚哦!」
赫卡特果然被吸引了,星星眼的看過去,「真的很多欸!」但是……「我,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你們吃吧!」
章魚吸盤啪的一下黏在香克斯的手臂上,他抓下來咬了一口,很新鮮的,竟然不吃……
兩人對視一眼,感覺有人要倒大霉了。
-
這是平靜的一天。
雷利已經習慣了海上航行不再需要他操心什麼的情況,有可靠的同伴就不會累,只要告訴他們航線,然後大家輪番掌舵就好了,反正人多。
魚人桑貝爾翻閱著報紙,有人著急的問他,「看完了嗎?廁所沒紙了。」
他一臉無語的把看完的那頁讓出去,這群人吶。
副船長充耳不聞,坦蕩的曬太陽,啊,好適合養老啊。
「雷利!」
他悠悠轉過頭,「怎麼了小赫卡特?」
然後,臉上擦著面粉、拿爐灶灰畫眉、甚至嘴上還塗了紅辣椒的驚悚女鬼出現了。
「!!!」短暫的驚嚇後,金發男人一時之間喪失了語言功能,只能滿臉問號。
他努力措辭,盡量不嚇到這個傻孩子,他小心翼翼的開口,「赫卡特,你怎麼了嗎?」
魔龍還沒回答,路過的村頭大爺羅傑就跟他們兩個打招呼,「喲,雷利,曬太陽吶。」
他回首跟團花打招呼,「喲,赫卡特——?!!!」
看到這個雷人造型,羅傑大腦空白,想都沒想,脫口而出了一句,「誰給你打成這樣的?!」
少女撥弄著長發,蓮藕般的手臂高舉,僵硬的像根柱子,按照想像搔首弄姿了一番,她嘴唇微張,性感的嘟起來說話,「我不美嗎?」
美不美不知道,傻不傻是肯定的了。
雷利頭疼的捂著眼睛,「你看東吉諾那個老色鬼的雜志了吧。」
魔龍驚訝不已,「太厲害了吧雷利!你會占蔔嗎?」
他一臉的果然如此,這個姿勢不就是那家伙酷愛的雜志硬照之低俗風嗎?
孩子還把好好的襯衫穿成這樣衣冠不整,看來奧克遜號要進行一次掃黃行動了。
誤人子弟!
喪心病狂!
「都給我起來!」雷利衝進休息室,裡面一陣雞飛狗跳,夾雜著哀嚎。
「那是我心愛的收藏品啊」之類的,「這是絕對的限量版啊」雲雲,然而,鐵面無私的冥王雷利絕對不會允許有教壞孩子的髒東西留在船上。
聞訊趕來的巴基和香克斯看著一本本飛出來的雜志,本著學習的精神翻閱起來,黑影籠罩了他們。
金發男人用後槽牙發出詢問,「在·看·什·麼·呢?」
年輕人不學好是要遭到毒打的,羅傑用力的給赫卡特擦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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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達酒島的時候,大家就像成佛了一樣無欲無求。
胖哥帶著出家人的微笑問酒保化緣,「您好,請問你們家最便宜的酒要多少錢?最好是不要錢。」
酒保用羅剎、般若、惡鬼的三合一笑容回答了他,「沒錢就滾!」
可憐那懸賞金上億的大海賊,因為沒錢腰板都挺不直。
他頹廢的回到大部隊所在的公園,跟船長彙報了此事,羅傑一聽急了,這哪行?!
怒氣衝衝的來到酒保面前,酒保緊張的不敢動彈,良久,羅傑動了——
他撲通一下趴在桌子上,用甜美可人的星星眼說,「拜托了人家真的很想要~!」
酒吧一身雞皮疙瘩,叫人把他扔了出去。
羅傑在酒吧門口哭喊,「求你了!再不喝點酒我真的要不行了!人生變成黑白的了!未來都沒有意義了!拜托給我們來一些酒吧,我們會給一部分錢的——」
金發男人絲毫沒有要去幫忙的樣子,站的離他遠遠的撇清關系,對實習生三人露出和藹可親的臉,說:「聽好了,絕對不可以變成拿著糟糕的大人哦。」
巴基、赫卡特、香克斯:嗯!(毫不猶豫)
就在這時,有人向羅傑搭話。
「我說你啊,連搶點錢都做不到算什麼海賊啊?」
准確的說是嫌棄與譴責。
女人長發飄飄,小麥色的皮膚大膽的礻果露在外,顯現出良好的身材,婀娜的曲線,只看背影都知道是個大美人,全員激動不已——
「船長的桃花來了!」
「大美女啊!身材好辣!」
「我可以!!!」
赫卡特比這群男人更激動,因為她看到女人的臉,高挑的眉毛,深邃的眼窩,小巧挺翹的鼻梁,肉感的嘴唇,笑起來還有酒窩,女人味十足!
東吉諾流著口水往前衝,「都別攔我,就算是船長我也要和他公平競爭美人的芳心~」
大美人看他急色的樣子也不生氣,還給了他一個wink,他更激動的靠近,女人一個輕巧的踢腿,就讓東吉諾當場捂住重要部位蹲在地上完全站不起來,可謂是當機立斷。
在場所有男人感受到生命的威脅,都緊緊的捂住了自己的襠。
羅傑毛骨悚然,「你這家伙,怎麼出手就要人性命啊!」
女人笑起來,似乎對他們都不感興趣,「誰讓他想吃人家豆腐,那可不行哦~」
她獻上飛吻,東吉諾心滿意足的徹底臥倒,喪失戰鬥力。
「請你喝酒,來不來?」
女人灑脫的邀請雷利,金發男人酷酷的擺手,「為了船員間的和諧考慮就算了吧。」
「雷利,她是海賊獵人,琴。」
看到魚哥直接說出她的名字,赫卡特好奇的問,「她很有名嗎?」
「最近報紙上都是她的報道,你們都不知道嗎?」
船員集體搖頭,他嘆了口氣介紹到,西海出身,是裙島斯格特蘭德的職業舞者,也是近期聲名大噪的賞金獵人,專門獵殺金發的男人,偶爾也會跟海軍大打出手,所以懸賞八百萬貝利,人稱DANCER·GIN。
他一本正經的補充,「本人比照片要漂亮。」
確實,黑發黑皮,身材搶眼,實力出色,是個氣勢十足的大美人。
連不近女色的魚哥都這樣誇獎她……真是好厲害的大姐姐啊!魔龍星星眼的視線實在過於灼熱,琴忍不住看她,赫卡特看看她又看看雷利,失落的低下了頭。
果然還是大姐姐比較吸引人,這一仗,是我輸了。
對視以後,琴譴責的看向雷利,「去死吧渣男!」隨之發出暗器進行攻擊。
雷利:???
「對未成年下手!真是垃圾。」
金發男人一臉無語的澄清,「她可是我女兒啊!」
「鬼才信,她看你的眼神才不是那樣!」
雷利無可奈何的躲開飛鏢,出手擒住她,「說到底,你是為什麼而來的。」
琴被抓住,表情猙獰了一瞬,冷笑反問,「你不知道嗎?冥王雷利。」
「做出那樣的事,你竟然還敢忘掉我啊。」
這個開場白……
羅傑拳頭敲在手掌上,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這就是傳說當中的負心漢啊!」
「狗屁!」雷利齜出鯊魚牙。
魔龍大喊,「你太讓我失望了,雷利!我再也不要喜歡你了!」
風評被害,百口莫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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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傑海賊團去過裙島,還停留了一天。
那時候,巴基和香克斯還沒有上船,赫卡特估計還在海軍本部訓練體能,船上的一群大老粗,在老不正經的東吉諾強烈要求下,去了斯格特蘭德。
一個遍地美人的神奇島嶼。
每條街都是熱鬧繁華的酒吧街,而這些酒吧裡,當然都是成年人的內容,各種表演盛宴,也被稱之為尋歡作樂的烏托邦。
裙島的姑娘不是只有女孩子,姑娘只是一個代稱。
他們會唱歌的唱歌,會跳舞的跳舞,會殺人的當然也時常出去賺些外快。
沒人知道這個島主是誰,是男是女,是人是鬼,但ta養育了無數像琴這樣無家可歸的人。
無論是海軍還是海賊,只要來了裙島,就是島主和姑娘們的朋友。
這裡不可以開戰,如果發起爭端,無論是哪一方的過錯,島主是要十倍百倍的奉還回去的。
也有人不信邪的開打,但是從此之後,他的名字再也沒有出現在偉大航路過。
比較雙重標准的部分就是,姑娘打人就沒事。
東吉諾對此表示認同,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被打死也開心。
他非常向往這個地方。
夢想著裙島是和九蛇島那種女兒國一樣美好的地方,很不幸,他這個鋼鐵直男遇到了一個萬裡挑一的偽娘。
漂亮,真漂亮,櫻桃小嘴,淚眼汪汪,東吉諾發現她被人強行灌酒,立刻去英雄救美了,雖然大家都覺得東吉諾這種變態更危險,但是偽娘弟弟倒是很喜歡東吉諾男人味十足的樣子(賈巴:不就是色狼臉嗎?),願意和他去後街的旅館發生些什麼,可是,關鍵時刻,東吉諾發現了她是個男人,整個人都不好了。
簡單來說就是,褲子都脫了你跟我來這個?
弟弟覺得,你個臭哥哥竟然這麼狹隘,老娘的心你看不清楚嗎?
於是帶了一群小姐妹把他一頓胖揍,東吉諾很有道德的沒有還手,認真挨打。
偽娘弟弟離開前的最後一個問題,還沒有開口,東吉諾就苦澀的回答——「愛過。」
兩人唯美的道別,甚至有櫻花散落一地。
花期短暫,卻曾綻放。
從此東吉諾對裙島有了ptsd,他會謹慎的問搭訕對像,「雖然有點突然,請問你是女人嗎?」然後得到一巴掌,搭訕的成功率越來越低。
當然,也和臉有關。
聽到這裡,雷利不耐煩的打斷,「所以,這跟我有什麼關系?」
琴靠著牆壁抽煙,「那孩子是我弟弟,從小就覺得自己是女孩子,我也不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好,她開心最重要。」
「愛上什麼人,怎麼樣的人生,都是她自己決定的。」
「但是,就因為這個男人,她竟然把島主的寶藏圖都給了你,你們海賊團耍人也要有個限度!」
她憤怒的拍桌而起,一個個罵過去,「什麼船長!什麼浪子!什麼冥王!」
羅傑、東吉諾虛弱的低著頭,無力回擊,雷利平靜的活像做完美容的貴婦,眉毛都不動一下。
琴問他,「說好晚上七點,櫻花樹下見,帶她一起上船,你為什麼不去?!」
全員整齊的回頭看著雷利。
雷利:……
我不是我沒有你別瞎說!
「我為什麼要說帶她上船!還有,根本不知道有什麼寶藏圖,我們大家在東吉諾挨打之後就走了。」
證人東吉諾乖巧點頭,「是真的,我們當天晚上就離開了。」
於是大家又猛甩頭看向琴,只見女人皺著眉,滿臉風雨欲來的憤怒,「你是說我弟弟在說謊?」
「不不不,我們沒有這個意思,小美他是個好人……」東吉諾急忙辯解。
美人一個飛腿踢翻他,「不要給她發好人卡,渣男!」
她平復下心情,問雷利,「就算那些你都不認,連決鬥都要否定嗎?」
「月下港口,我親手留下的這傷痕,你也不承認嗎!」
美人扯開衣服,雷利的胸肌飽滿,皮膚光滑,肉質酥脆……啊不,總之,沒有疤。金發男人一臉的生無可戀,「這樣可以證明我的清白了嗎?」
琴震驚的倒退三步!
「怎麼可能……」
雷利拉好衣服,「雖然不知道那個人是怎麼和你相處的,但是在這片海上,誰會點冒充他人的技術也不足為奇吧?」
黑皮美人不敢置信的跌倒在地。
羅傑很沒眼力見的問她,「那啥,不是我們干的,能喝酒了吧?」
眾人無語的看他,他摸摸頭,「你們不想喝嗎?」
「問題是那個嗎!」
如此步調一致的吐槽,就是羅傑海賊團的日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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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是一個狠人。
在確定了不是雷利本人做出的竊取藏寶圖和戲耍弟弟之後,她表示會去找一批雇佣兵,大範圍搜捕這個胸口有著飛鏢傷痕的男人,暴打一頓,然後讓他把寶藏吐出來。
雷利更是一個狠人,他直接問她,你看我們怎麼樣。
這群凶神惡煞夾雜三個小豆丁的海賊們,實力強悍如斯,確實聞名整個偉大航路,不得不說她心動了。
「那我就按照裙島雇佣兵的價格給你們開價。」
羅傑擺擺手,「沒關系沒關系,你都請我們喝酒了……」錢就不用了。
話沒說完,雷利直接把他砸進桌子,梆的一聲,男人馬上眼冒金星不省人事。
他推一推眼鏡,比劃了個數字,「平價劃算,童叟無欺。」
巴基驚訝的看著副船長獅子大開口,富有的黑皮美人卻眼都不眨一下直接同意。
「除此之外,寶藏分你們一成,表示我的歉意。」
實在是太大方了~巴基愛她愛到想親一口,這樣我們就可以放心吃放心喝,也有錢買衛生紙了!
赫卡特擔心的問,「那,島主不會為難你嗎?」
琴寵溺的刮了下她的鼻子,「不會,因為那是她送給我和我弟的嫁妝。」
魔龍放心了,聽起來島主也是個好人的樣子。
「對了,」香克斯問,「我們去哪裡找那個長什麼樣都不知道的人啊?」
大家一起看向雷利,說起來他這麼有信心的原因是什麼呢。
「我沒說嗎?」金發男人無辜的歪歪頭。
「我恰巧認識一個很喜歡亂用別人臉的家伙,你忘了嗎羅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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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島附近,一艘海軍軍艦正在航行。
一群海賊船中間,正義的旗幟格外顯眼。
船上出來一個男人,在麥克風裡碎碎念,「喂喂喂,聽得到嗎?這裡是海軍,這裡是海軍。是海賊的,都給我束手就擒。」
「最近懶得沒精神,要活動下筋骨,不然給你打出屎來,舌頭都系成結,讓你在我們食堂看我們吃飯。」
「趕緊過來!我這個月還有績效考核,不過關又要被鶴他們幾個念叨了。」
黑發男人一拳打爛一艘船,他笑著說道——
「正義的鐵拳下,邪惡無處可逃!」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男人是誰呢!實在是太明顯了!請跟我一起說出答案!
我說嘿你說嘿(蕭亞軒附身)
這篇比較慢熱,戀愛修羅場都在第二卷 ,第一卷設定和伏筆比較多,慢慢看不要急~
第15章 懶惰催人老,勤勞益延年。下
偉大航路什麼奇奇怪怪都有,在漫長的航海生活中,擅自侵犯他人肖像權的,雷利確實認識一個。
超人系模仿果實,食用後可以變成記憶過的任何一個人,包括臉、身體和聲音。此外他有儲存記憶的能力,只要是過去摸過的對像都可以再度模仿。使用方法是以右手摸自己的臉,用左手則會恢復。
暮嬋就是擁有這一能力的寶藏獵人,沒人知道她過往的身世或未來的規劃,只知道她愛財如命,如果有人願意養著她給她錢,她也不會去尋寶,但是她的能力有限,也沒什麼特長,所以這個夢想沒有實現。
所以的所以,一般都是狐假虎威的狀態。
摸過當地的地痞,摸過厲害些的海軍將領。
只要變出一個強者的臉,在戰鬥開始前幾乎是無往不利,嘛,一般這種強者也不怎麼會防備酒鬼就是了。
這次,一家酒吧,她處心積慮的碰到了賞金極高的冥王雷利,大著膽子打算將這個賞金上億的臉從此存入自己的記憶中,擦身而過她假裝跌倒正好碰到了他的臉!正在竊喜得手的時候,幾乎是瞬間就被那人抓過去了——
「你好像在打什麼壞主意一樣。」
黑發男人拎起這個人,歪著腦袋看著她,「本來就長這樣嗎?」
暮嬋慌的一批,是哥爾德·羅傑!
「怎麼了,羅傑?」
雷利奇怪的看著他,上完廁所怎麼還和一個醉到不行的酒鬼玩上了。
她頂著一張普通的臉,冷汗直流,暗自祈禱千萬不要被發現什麼……然後,黑發男人閉上眼,好像在聽人說悄悄話一樣。
他不住的點頭,「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雷利,這家伙是能力者,好像干壞事了,現在好心虛呢。」
被發現了!!!
最後,暮嬋在強大的壓力下變回原形,解釋了自己的能力,表示絕對沒有害人的心,只是想自保而已,求各位英雄當她是個屁放了她。
他們相信了,揮揮手讓她走掉了。
之後就聽說冥王雷利流連煙花巷陌,調戲良家婦女,奸淫擄掠無惡不作,騙了人的心還要搶人家的錢,金發男人本人聽到這些不禁嘴角抽搐,真是信了你的邪!
他的船長捂著肚子笑到捶地,桑貝爾也忍不住面露笑意,畢竟是他在報紙上發現的。
羅傑躺在甲板上舉著報紙,笑的不停蹬腿,「那個穿和服的!真是天才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回憶結束。
眼看船長又笑瘋了,雷利無奈的捂著臉,對這些丟人的花邊新聞表示難以面對,「這個人戰鬥力很差,能躲過你的飛鏢估計也很不容易,養傷估計都養不過來,估計會躲起來不敢去找寶藏,你最近聽說了關於寶藏的什麼消息嗎?」
琴點點頭,「沒錯,我聽說有人在那附近徘徊,到了之後人又跑了,就打算主動出擊,來找你……」她停頓了一下,「不,找那個變臉的渣滓。」
「路上遇到一些討人厭的,就順手解決了。」女人變相說明了下她被懸賞的原因。
「所以,守株待兔是最好的辦法。」雷利總結,「我們直接去寶藏所在地就好了。」
「東西就在酒島,那張圖是鑰匙所在地,我們的嫁妝都裝在特殊材質的箱子裡,只有鑰匙才能打開寶箱。」
羅傑似懂非懂,「反正我們一定會抓到那個變臉人啦。」
魔龍舉手,「然後,把她賣給海軍,用雷利的臉我們換賞金回來!」
金發男人摸摸她的頭,「不愧是赫卡特,確實是個好主意。」
轉眼,表情直接崩壞——
「讓那個女的把牢底坐穿!」
全體:啊哈哈哈……(干笑)
真的很生氣啊,雷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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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魔龍的直覺,漂亮姐姐是一個大好人。
為了豐厚的獎金,不,是海賊的義氣,大伙開開心心的上船出發向寶藏地,之後的事情過於順利,一切都和雷利預想的一樣。
一船人出現在她的時候,變臉人嚇得失去顏色,馬上把藏寶圖原封不動的交給他們。
動作之快也讓琴側目。
你們到底對這孩子做了什麼……
羅傑剛要開口,賈巴踢了他一腳,東吉諾等人表情純善的搖頭,「大家都是好朋友啦~」
好可疑。琴不斷打量他們,不過也沒關系,只要東西追回來就好了。
這個地圖藏著鑰匙的方位,是雙重保險,既然變臉人來到了這裡,就是快要找到鑰匙了。
她看著雷利跟那個變臉人說悄悄話,小姑娘冷汗直流,不斷點頭,最後將鑰匙還給她,還跑到她面前一個勁兒的鞠躬道歉,「真的是萬分抱歉!我利欲熏心玩弄他人的感情!全部都是我一個人犯下的錯,請您寬恕我吧!拜托了!!」
琴:……
「算了算了,我也沒有那麼生氣了,誤會解開了就好了,你一定也是有苦衷的吧?」
女人是一個對小妹妹沒有抵抗力的愛照顧人的性格,現在已經腦補了一百種變臉人小女孩的悲慘從前,她關切的問,「之前受的傷還疼嗎?」
瘦小的暮嬋搖搖頭,露出一截瘦骨嶙峋的手腕,擦掉眼角的淚花,「不疼了……」
琴心頭一顫,想到了曾經她和弟弟吃不上飯的日子,如果不是島主的話,估計早就死在哪裡了也說不定。
「你要不要和我回裙島?」
「可、可以嗎?」
琴溫柔的摸摸她,「當然可以,島主收留了許多無家可歸的人,沒關系的。」
「你真的願意原諒我嗎……」小姑娘嚶嚶啜泣。
女人蹲下身靠近她,「就讓之前的事都過去吧。」
「都過去……」小姑娘低著頭,大家看不清她的表情,雷利卻有些奇怪於她聲音的轉換,剛要說什麼,他們就陷入一陣煙霧中。
——「眼睛!眼睛好痛!」
——「好嗆啊咳咳咳!!!」
——「喂,變臉人去哪了?!」
「在我這裡可沒過去。」
一個蒼老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寶藏的事給我記住,我們黑炭一族有仇必報!」
「這是誰啊?」香克斯驚訝的問。
桑貝爾最不能吃辣椒,他被嗆得最慘,生氣的看著周圍,已經跑的不見蹤影了,「估計是傳說中的忍術,她竟然是和之國的人。」
雷利摘下眼鏡,「看來小女孩的樣子是假的,又被騙了啊。」
想想也是,她怎麼可能把自己真實的樣子暴露出來呢,看到是我們馬上換成了那張惹人同情的臉,本體是個狡猾的老妖怪嗎。
大家被騙真的大受打擊,不過沒有某個三番五次被騙的黑皮女人受打擊大吧,就看她生氣的捏緊鑰匙,從牙縫裡擠出一句,「又騙我……!!」
東吉諾咽了下口水,生氣也這麼好看。
最終,大家禮貌的提出,能不能先分錢再生氣。
是的就是這麼缺錢!
畢竟線索斷了,沒人知道變臉人的樣子,就無法抓捕她。
很抱歉,我們盡力了,但是真的不知道怎麼抓。
雷利遠目,明明馬上就要有錢拿了,黑炭暮嬋啊……我真的想砍死你。
幸好,在出動小妹妹赫卡特以後,琴同意了。
她不是急躁的人,平時在裙島也有很多事要處理,早就憑自己的努力賺來了比嫁妝多的財富,這些東西她不放在眼裡。
如果不是弟弟被騙,加上她之前留意,估計會被變臉人悄無聲息的拿走鑰匙吧。
女人看了眼鑰匙,也還是多虧了被冒充的本人澄清,不然自己的東西被誰搶走了都不知道。
「接下來跟我走吧,是時候兌現承諾了,開宴會慶祝吧。」她笑著招呼大家。
單純的海賊們馬上開心起來!
-
路上,琴和大家相處的很好,尤其是魔龍,特別喜歡她,一直模仿女人的一舉一動,說話的表情,撩頭發的動作,還有飛吻wink這個技能都學的很好。
「模仿果實∼」她伸出手指輕輕戳了下琴的臉,雙手掩蓋自己的臉,然後打開,對著琴大喊,「變超漂亮!」
女人被她萌到化掉,賈巴看到這一幕也忍不住笑出聲,「赫卡特真厲害。」
「跟我回去吧小赫卡特~」女人緊緊的抱住她,「甜甜圈什麼的隨便你吃到飽。」
她也摸清了少女的愛好,果然,赫卡特非常動搖。
天啦嚕,要怎麼辦!
「我已經是羅傑的船員了……」
「誒∼!」女人失望的低下頭。
策反失敗。
雷利面色不善,對別人家可愛的實習生說什麼呢。
萬一真跑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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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回到了酒島,直奔藏寶地,琴又從銀行取出酬勞,羅傑海賊團終於不用為錢苦惱了!
胖哥高舉手上的寶石,雀躍不已,「有了這個的話!就不會擔心得痔瘡了!」
「同感,報紙質量真是一言難盡。」東吉諾默默抽煙。
魚哥對他們的話頗有微詞,「質量差就不要從我手上搶報紙啊!好多都沒看到就被你們用了。」
「到底是報紙重要還是同伴的屁股重要啊,你這混蛋!」
「我不要比較這個啊你們這群笨蛋!!!」
眼看吵成一團,赫卡特忙著跟琴說話,忘了去搶自己的份,於是漂亮的寶石都被拿走換錢了。
琴去找雷利說話,她這才回過神來看這邊……「啊!」少女崩潰的發現,只剩下了樸素的兵器,和實用派認可的收藏品,船長最愛的銅像之類的。
沒有她的份了!
沒錯,海賊就是這麼各憑本事的職業。
那邊收好酬勞的雷利,因為要和琴進行大人的對話,還招呼巴基過去記賬,「巴基,其他這些就交給你記錄了,能做好吧?」
「就交給我巴基大爺吧!」
他開始記錄得到的東西和大家換來的零用錢,之後再由雷利進行分配,感覺到自己被重用和信任,巴基感到非常開心。
香克斯憑借自己豐富的經驗拿到了寶物的同時,還幫忙搬運了幾麻袋貝利,副船長獎勵他,本月給他雙倍的零用錢。
紅毛少年用十二顆牙齒的微笑,伸出兩根手指,異常得瑟,「耶。」
巴基咬著牙,忍住暴打他的衝動,拽什麼啊!繼續進行統計工作。
這邊赫卡特還在失落中,對著銅像陷入沉思,羅傑誤會了,警惕的跟她說,「這個可不能給你。」
要是其他人在就會數落羅傑真是沒有大人的樣子,可惜,大家都忙著去換錢,除了魔龍這幫老爺們也沒人喜歡寶石,還是能花出去的最重要,現金現金!
少女銀色的頭發都失去了光芒,大受打擊。
香克斯走過去,想把自己留下的大寶石放到她手上,「喜歡的話給你吧。」
她還是提不起勁,「算了啦,也不是我自己找到的。」
巴基對於不再被當成實習生對待很開心,記賬的同時又陷入自己的妄想,正叉著腰大笑,注意到這邊的動靜,一副大哥風範指揮道,「別管她香克斯,我們現在可是前輩了,新來的把握不了節奏也很正常∼」
烏雲徹底籠罩赫卡特,她陰沉的不行。
算了,算了。
紅毛摸摸頭,她不喜歡嗎?那不是白留下了。
他突然嗅到奇怪的味道,是火藥!
拿起格裡芬砍飛一顆彈藥,「什麼人?!」
來者正是,英雄卡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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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港口,一場惡戰開始了。
「糟了,是海軍!」琴做出戰鬥准備。
羅傑激動的揮手,「喲——卡普!好久不見。」
強壯的海軍英雄一臉怒容,「少在那邊自來熟!這次一定把你抓進監獄——」
這憤怒,在看到赫卡特的時候變成了一臉茫然。
「你怎麼在這?」
魔龍傲嬌的扭頭,「切,是卡普啊。」
「你對師傅怎麼這麼不尊重啊臭丫頭!」
他突然想到,「慢著,你這家伙竟然跟著他一起,不會是在做海賊吧?」
赫卡特理直氣壯的說,「對呀,我是羅傑海賊團的一員,現在就算你求我我也不會嫁給你了,老鰥夫。」
猝不及防被吐槽,男人氣的大罵,「狗屁!老子兒子都比你大!!」
「我都說了會把他當成自己的孩子的!!!」
少女一副這算什麼問題的樣子,卡普表示心累,又被帶跑偏了。
「夠了,這個話題快點打住,看到海賊可不能隨便放走,做好覺悟吧!」
「才不會聽你的呢。」
魔龍直接跳到軍艦上,回頭告訴香克斯,「去島上叫大家回來!」
紅毛少年愣在那裡,「哦、哦!」
她單方面的和眼前穿著制服的海軍們開始了格鬥,角度和力度堪稱完美,畢竟是澤法和薩卡斯基以及卡普本人親手教出的格鬥優等生,很快這些訓練有素的士兵倒了一地,完全無法招架。
「你們這群兵平時是怎麼訓練的,看看人家!」
他恨鐵不成鋼的對手下喊道,卡普無奈的看她單方面吊打這群老兵,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出招了。
雖然對不起跟她澤法的約定,還是要對他女兒出手了,不過把她按下然後帶回馬林梵多重新教導,退居二線的教官澤法也會欣慰的。
務必成為優秀的海軍將領,愛國愛家的好青年。
「來跟老夫打一架,看看你也沒有長進!」
魔龍毫不退縮,「正合我意!」
兩人對招的時候,一個士兵強忍著疼爬起來聯絡了本部支援。
那邊,羅傑海賊團也彙合完畢。
不靠譜的船長就跟喊孩子回家吃飯一樣,完全沒有緊迫感的對魔龍說,「赫卡特!人齊了,快跑啊——」
她倒也聽話,知道打卡普這種皮厚的家伙太費勁,立刻逃跑。
「怎麼可能讓你跑掉!你們這群笨蛋,還能動就跟我追啊!」
這就是最好玩的海軍抓海賊游戲。
在海軍的追擊下,少女和有名的哥爾德·羅傑一起被偵察兵拍下,她感覺到鏡頭,回頭大大方方的被拍,剪刀手放在臉龐,笑的像拍寫真一樣燦爛。
下一秒化身巨龍,叼著船飛走,走之前還把港口的軍艦全淹了,在民眾中引起恐慌。
魔龍·赫卡特
Devilsaur·Hokato
橫空出世,賞金五千萬,在此時此刻的偉大航路上,不多不少的中間數,但是她卻是一個過於年輕的家伙,被政府注意著,稱之為超新星。
通緝令由英雄卡普親手簽發,寫著only live是他最後的倔強。
澤法的義女怎麼能當海賊!!!
快回來馬林梵多啊混蛋!
-
這當然只是一個插曲了。
畢竟海軍抓海賊算什麼新聞,大家都很習慣,只是又補充了一個信息。
「你的養父是那個黑腕澤法?!」胖哥驚掉下巴。
連賈巴都表示很不敢置信,「那你干嘛要當海賊啊?」
「他是他,我是我啊。」
赫卡特理所當然的說,這有什麼問題嗎?
大家看她完全不在意的樣子,也笑了起來,「不過你這樣算是很叛逆了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少女笑得很開心,「看卡普的表情估計是吧?」
羅傑高興的拍她肩膀,大掌虎虎生風,「真不愧是我的船員!」
自由的靈魂才是宗旨啊。
琴也笑著看這溫馨的一幕,這裡真讓人留戀啊,不過,要道別了。
「到前面的島就把我放下吧。」
歡快的氣氛為之一頓,「你這就要走啊?」羅傑問。
她點點頭,「事情也辦完了,我要回去了。」
魔龍不舍的看著她,「琴,不留下嗎?」
女人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雖然很舍不得,但我不是四處航行的性格。」
她的歸宿在裙島,不會遠行,終究要回去,因為那是她非常珍惜的家。
「有機會來找我玩吧,赫卡特,說不定那時候你都結婚了。」
少女害羞的擺擺手,「哪裡哪裡,可能會有七八個孩子要去叨饒,承蒙關照。」
全船OS:你做夢。
琴走之前對大家鄭重的道別,「再見啦,期待再次見面的那天。」
東吉諾扭扭捏捏的說,「幫我和小美打個招呼。」
「安心吧,渣男,她過的很好。」
女人臨走前看了眼雷利,最後只是笑笑,「我會想你們的,特別是你。」
金發男人挑挑眉,在眾人的起哄聲中,告訴她,「你確實是我的菜。」
「那不重要啦。」女人灑脫的擺擺手,離開了。
-
之後的航行也遇到了許多人。
在冒險的路上,羅傑海賊團一直非常忙,船長解決了財務問題……
「那不是你解決的!」雷利嚴肅的說。
那是他出賣了智慧(色相)換來的,你這個船長連酒都沒搞定,還妄圖靠撒嬌解決,誰愛看你那張老臉啊。
羅傑打著哈哈,「別在意細節啦哈哈哈哈哈哈哈!」
現在養船的壓力不見了,他本人安靜的沉迷於石頭的事,而全體船員沒有這個興趣,各玩各的,最大的愛好就是打架。
除了面對窮追不舍的卡普,群架這一塊他們也拿捏的死死的。
雖然這個月沒遇到白胡子海賊團,但挑戰者仍是層出不窮的多,樹大招風啊。
打敗了某某海賊團,打敗了某某海賊團,又打敗了某某海賊團,赫卡特衝在前線打得火熱,沒什麼特別強的,魔龍好脾氣不挑不揀,有人陪她玩當然是好事,同時,實習生香克斯和巴基也在茁壯成長著,實力上的、生活上的,香克斯猛喝牛奶,甚至快和赫卡特一樣高了。
在海上的探險中,魔龍還收獲了同齡的女性朋友,一個女海賊在找羅傑打架的時候,肚子餓,赫卡特就分給她一些甜甜圈,人類裡很少見能比魔龍吃的還多的,兩人旁若無人的在戰場聊起來。
關於理想,關於童話。
那人聽說了魔龍的夢想後還熱情的邀請她跟自己走,說結婚這種事她非常拿手,孩子都生了快三十個了,赫卡特聽得眼冒金光,激動不已!
最後卻被雷利打斷了。
走之前兩人互通姓名,她說自己叫玲玲,之後一定請魔龍去做客。
某次群架,據說一個手下敗將代替他們被卡普抓了。
頭上有蜘蛛的禿頭船長,似乎失去了所有同伴。
巴基繪聲繪色的對當時下船采買的赫卡特說,她對此一無所知,腦海裡是朋友對她炫耀的二十多個孩子。
整個人都在想念上次和她交手的男人,要是沒放走他,他們的孩子也滿地跑了。
事情還要從羅傑打敗的眾多對手裡,一個名叫8雷特的年輕人說起,要說此人的特別之處,就是在和羅傑對戰前,K.O.了半數以上的船員後,還一拳打飛了赫卡特。
是的,體術上的絕對壓制甚至沒給她使用魔法的機會。
魔龍站起來第一件事,就是滿臉鼻血衝到他面前,哭著喊著要嫁給他。
8雷特:?
立馬被胖哥和魚哥捂住嘴拖走了,小老妹兒你可拉倒吧。
清醒的船員也很感慨,這姑娘被打了反而更激動了,腦袋確實和一般人不一樣。
羅傑跟他說了些什麼就把他放走了,8雷特說了句反派必備的台詞,「一定會再來的。」
她靠在船舷上憂郁的托著下巴,所以你到底什麼時候來?
「啊∼我的心上人,那一拳直擊我的靈魂,為何命運將你我分開?」
釣魚的巴基頓時一身雞皮疙瘩,深井冰啊。
「你要閑的沒事做就去廚房幫忙,香克斯新釣了大魚的。」
「大魚?是我愛吃的那個刺身魚嗎?太好啦∼」
赫卡特馬上飄到廚房,巴基掏掏耳朵,感覺清淨多了,有吃的就能解決魔龍的思春期,干得好啊香克斯,不愧是你。
酒島回來後,他們擁有了諸多財寶,著實快活了一段時間。
不得不說黃金重度痴迷患者的赫卡特是如何在倉庫裡枕著財寶睡了一晚,讓她找回了童年。
回到海上悠哉的飄蕩。
魚哥用網子作出了一個海上泳池,大家都飄在海裡玩。
泳池,美酒,度假的快樂!
雷利在一旁看著書,旁邊還有厚厚的一摞。
《兒童的1000天閱讀效應》
《教育式育兒:每一個孩子都是天才》
《好媽媽勝過好老師》
《孩子的成長,媽媽的修行》
學無止境啊。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很粗長吧,我好快樂!
黑炭暮嬋不是原創人物,是和之國在決鬥時假裝桃之助害御田分心的模仿果實能力者,這裡是借他的能力一用,和之國估計不會寫到了,因為線路太大無法回收。
我發現有人住在我草稿箱裡,通緝——游恬恬!!!
P.S.香克斯和赫卡特暗戳戳的青梅竹馬糖有人磕到嗎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喜歡這種彼此都不知道的情愫啊~
小劇場:
很多年後,香克斯成為了四皇,稱為紅發;巴基做了七武海,稱為千兩道化;一枝獨秀的獨行俠赫卡特被稱為魔龍,而時刻被人提及的部分就是——「你知道她都跟誰求過婚嗎?」
八卦小報津津樂道……
天使光環的羅傑歪歪頭,「我想想啊,雷利一個,卡普一個,聽說還有戰國和她義父的幾個學生吧,也是蠻花心的呢。」
沒有人聽得到亡靈的話,嗯。
悠于 2023-11-3 11:52
第16章 善惡不同途,冰炭不同爐。上
午飯是香克斯貢獻的生魚片刺身,魔龍最喜歡沾著醬油融化在舌尖的爽滑口感,肥厚的魚肉,擺成好看的形狀,大家一起吃了個爽。
吃飽喝足後,餐廳就沒有人了,羅傑跟雷利說,「我們再攢點錢擴建一下奧克遜號吧,餐廳能擺下一個大沙發的那種。」
精打細算的副船長表示,「如果只是為了沙發,就閉嘴吧。」
「我要沙發我要沙發!我也想要像白鯨號那樣氣派的大船……啊,不是說奧克遜號不好的意思,千萬不要生氣哦∼」男人像哄女朋友一樣對著地板說話,雷利一臉無語,「誰會聽到或者回答你啊,笨蛋。」
羅傑閉著眼仿佛聽到什麼聲音一樣,「這是我和奧克遜的浪漫,你這種呆子是不會知道的。」
對吧,奧克遜?
-
魔龍的房間,實習生三人的秘密基地,天藍色的腦袋和銀毛挨在一起,看著同一本漫畫,巴基用腳踢踢香克斯,「去幫我拿個椰子。」
香克斯寶貝的養護著格裡芬,神情專注,頭也不抬的告訴他,「我才不去,誰喝誰拿。」
「我去吧巴基大哥!」赫卡特主動請纓,紅毛少年一臉無語,「你叫他什麼?!」
少女理所當然的告訴他,「巴基大哥啊,因為他又會算命又會處理老鼠,很厲害啊。」
「我也有幫你處理老鼠啊!」香克斯放下刀,憤憤不平,「再說他算什麼命了啊?」
巴基還會算命?
當然是假的,巴基拿著漫畫書,喝上了椰子,氣定神閑的開始忽悠。
「總之就是本大爺有一天突然開了天眼,看到了赫卡特的未來。」
他說,魔龍未來會有一個女兒,和那個女巫說的不同,不是爛桃花,而是一些誤會,最後會是happy ending,女兒就叫happy。
魔龍不斷點頭,奉若聖旨,一一記錄下來,「真是個好名字啊。」
比她自己起的花美麗和凱撒大帝好聽多了。
「這分明是小狗的名字吧?」香克斯吐槽。
赫卡特推他一把,「怎麼跟大哥說話呢!」
竟然沒推動?
香克斯看上去真的很生氣,「所以為什麼你相信巴基不相信我啊!」他不知為何,脫口而出了一句,「我也可以當你大哥啊——」
總覺得哪裡不太對,赫卡特當然發現不了這些,她為了捍衛巴基大哥的地位,強勢的站起身,「也不是誰都能當我大哥的!」
「為什麼我不行!!!」
「因為香克斯不夠可靠,所以不能當頭兒!」
兩人針鋒相對,頭撞在一起,大有想把對方瞪死的意思。
情商極高的紅鼻子意識到事情不妙,坐起來打圓場,「要不我也給你算一卦吧,香克斯?」
少年扭頭,雙臂環抱,非常抗拒的樣子,「我拒絕。」
「這麼閑的話就一起擦甲板吧。」
雷利站在門口,終結了這場有些搞笑的爭吵。
三人整整齊齊的開始擦地,香克斯擦的最用力,赫卡特也不甘示弱,兩個人看中了同一個水桶,灑了一地水,少年因此滑倒了,魔龍馬上笑出聲,引來香克斯更強烈的不滿,伸手把赫卡特扯倒了。
眼看又要打架,雷利衝二人綻放了一個魔鬼微笑,消停了。
賈巴和羅傑路過,好奇的問,「這是怎麼了?」
「小孩吵架。」媽媽給了這樣一個定義。
他們互相比拼著擦地的速度、角度和力度,簡直要給奧克遜號擦出啞光的效果了,巴基看著他們瘋狂干活的樣子,難得底氣不足的開口,「給我留點……」
「這沒你的事!!!」x2
異口同聲。
兩人互瞪一眼,眼神間都是電流和火光,巴基的身影逐漸渺小。
這樣的陣勢,持續到晚飯,香克斯和赫卡特的戰鬥還在繼續。
起因是赫卡特大聲的說,「我以後,再也不吃某人釣的魚了,笨蛋是會傳染的!」
釣魚的香克斯氣鼓鼓的拿起筷子,開始夾甜甜圈。
魔龍急了!
還是很有骨氣的不跟他說話,兩人互相搶菜,吃的滿臉都是,飛的全船都是,連平時不受歡迎的沙拉都要搶。
這個程度已經不是餓不餓的問題了,而是不能讓對方吃到。
全體:弱小無助.jpg
實在忍無可忍,雷利嘴角抽搐,拿掉頭頂的一片菜葉,「不想吃就給我出去——!!!」
哪來的這倆熊孩子,媽媽的耐心也是有限度的。
第二天早上了,兩人還是不跟對方說話。
媽媽雷利無奈的跟赫卡特說,要不你對香克斯道個歉吧。
事情的前因後果,他都聽巴基說了,孩子非常愧疚,起因其實都是很簡單的笑話而已,竟然造成了食物的浪費(?),實在是太糟糕了。
赫卡特不為所動,「才不要,我又沒有錯。」
「可是香克斯都沒有跟你發脾氣,都是你在挑釁他,他才生氣的。」
老母親苦口婆心,赫卡特有些心虛了,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看不慣香克斯不說話的樣子,結果讓他更生氣了,更不找她說話了。
「雷利,我可是女孩子。」
魔龍學著漫畫書,臉上擺出一個女主角楚楚可憐的表情,身體卻懶散的靠在水桶上,異常違和。
「女孩子不能這樣開腿坐,會長胡子的。」
「真的嗎?!」
「假的啊。」
戴眼鏡的腹黑男最討厭了,魔龍氣成河豚,決定不理他找別人玩。
「魚哥!一起游泳吧∼」
魚哥其實不叫這名字,只是因為是魚人族的原因,被她這樣稱呼,全名太繞口所以赫卡特一直省略,嚴肅的魚哥也一直隨她心意,非常慣孩子,只是他也跟魔龍說,不要再和香克斯吵架了。
赫卡特沉進水裡,思緒發散。
說實話,香克斯雖然不是她大哥,但是對她也不差,一開始來到羅傑船上都是因為他救了快餓死的自己,還借她衣服,經常釣她喜歡的魚,給她牛奶,她吃蘋果的時候很粗魯,香克斯也是為數不多從來沒有笑過她的人……
賈巴拍的她的後背,一口氣連吃五個比臉都大的蘋果,怎麼可能不噎到,「所以都說了吃東西干嘛那麼急啊。」
「赫卡特看起來好像我老家門口的小毛驢,實在是太有趣了哈哈哈哈哈!」潘庫羅忍不住大笑起來。
於是大家都笑了,「像的像的,赫卡特真的很像小毛驢!笑聲也像!」
他們一群大老爺們笑的特別開心,還學她的笑聲和剛起床就咬住賈巴手臂要吃甜甜圈的樣子,完全沒覺得赫卡特會害羞,畢竟一開始果奔的也是她。
其實香克斯也沒發現,但是他說,「我覺得她笑起來很可愛啊,老人家不是都說能吃是福嗎?」
魔龍摸摸頭發,嘿嘿傻笑起來,「也沒有很棒啦~」
眾人感慨,這就是青春啊。
而一枝獨秀的羅傑,大手攬過兩只,「關系真好呀你們~」
現在關系不好了。
赫卡特在水裡咕嚕咕嚕的吐氣泡玩,眼睛掃到香克斯,他也在看她。
兩人視線一對,默契的扭頭不看對方!
旁觀的魚哥、雷利、巴基:……
這是什麼青春戀愛物語《好想急死你》嗎?
少女從水裡出來,身上的泳衣是拿壞掉的衣服重新縫補的,她自己縫的,針腳細密,還有一種時裝的感覺。
她拿起桌上海鷗新送的報紙,看到上面的日期,12月20號,她突然啊的一聲,慌張的問魚哥,「今天是幾號!」
「22號,怎麼了?」魚哥奇怪的看她慌張的樣子,聽到日期,赫卡特馬上衝進房間乒乒乓乓的收拾行李。
香克斯慌亂的看著她一副隨時要走的樣子,還是沒有忍住,主動問她,「你要去哪!」
魔龍正在換鞋子,聽到他的聲音,急忙回答,「我在人間的媽媽,要過生日了,十二月三十號!」
「她是海軍家屬,所以我要回馬林梵多掃墓,時間來不及了。」
她動作突然一滯,「而且我在今年的十二月三十一號,要正式冬眠……再醒來就是成熟狀態了。」
「要多久?」他問她。
「飛到馬林梵多最快也要五天……」
「不是這個!」香克斯打斷她,「要多久回來?」
魔龍的冬眠期是十年。
今年的赫卡特,是一百九十歲整,她要在魔龍島的洞穴裡,被海水包裹,穩穩的睡上十年,兩百歲筋骨長成,正式成年。
這十年或許會有很多變化吧,她看著大家的臉,忍不住想,十年後會是什麼樣子,卻始終無法想像。
女孩艱難的開口,「冒險,我可能無法再參與了。」
這是一個時間的魔法吧。
不知不覺竟然到了這個時間,她差點忘記了。
開心的日子太久了,赫卡特完全想不起那個烏漆嘛黑的魔龍島,非要說的話,馬林梵多更像她的故鄉。
不想回去,可是如果不冬眠,她的狀態永遠不會像成年魔龍一樣強。
黑發男人的大手蓋住她的小腦袋,「還以為是什麼呢,不就是十年嘛,搞得要永遠離開我們一樣。」
「但是……」金色的眼睛裡滿是失落。
羅傑微微彎下身子,「沒關系,我們都等著你。」
她轉身,看著大家,一張張熟悉的面孔,陪著她,給她一種歸宿感。
就像裙島對於琴一樣,奧克遜號也是她的家。
「那,我稍微回去一下,之後再回來。」
「嗯,等著你。」羅傑點點頭,立下誓約,「我以名字起誓,十年後與你再見。」
「我以名字起誓,永遠是你的船員。」
兩人相視一笑。
這一刻,她正和羅傑說著計劃,突然感覺有人靠近,轉過頭猛的出拳。
竟然揮空了?她只看到一團金閃閃的身影迅速飄走了。
赫卡特追著來人,一步踏入空中,想要打中漂浮的神秘人,一種攝人心弦的氣勢瞬間爆炸開來——
香克斯跪在地上強撐著沒有倒下,他看著周圍,巴基已經暈倒了,羅傑船長在一旁直面這股力量,表情是一如既往的輕松,賈巴先生扶了少年一把,讓他靠在船舷能舒服些。
「已經很好了,面對霸王色霸氣還能保持清醒。」
霸王色?那是什麼?他捂住心口,皺著眉看向那個不速之客已經打敗了赫卡特,金黃色的長發仿佛獅子的鬃毛,叼著煙狂妄的把魔龍踩在腳下,表情可以說的上是猙獰了。
本已在來人身旁的赫卡特,那一瞬仿佛被一只巨大的手捏住心髒,耳朵轟鳴起來,整個人在力量的波動中戰栗,她汗毛直立,感受到死亡的威脅。
魔龍被霸王色惡意滿滿的碾壓,她無力的倒在地上,臉被那人的腳用力踩住碾了兩下,戲耍意味十足。
好丟臉,她想。
第一次毫無還手之力,這個人好討厭!
「敢攻擊我的人不多了,你這麼不客氣,我也只能用霸氣好好打招呼了,這是禮貌啊漂亮丫頭。」
赫卡特不甘心的瞪著他,獅子一樣的男人大笑起來,「都這樣了還在挑釁我嗎?有趣的小丫頭。」
他彎著腰,將煙霧吐在她臉上,滿意的看著魔龍被嗆到的表情,十足的惡趣味。下一秒就被一拳打飛,羅傑把銀發少女救了出來,心疼的老父親摸摸孩子紅腫的臉頰,傻瓜臉安慰著,「肯定很疼吧小赫卡特,痛痛都飛走∼」
完全沒氣勢的船長,讓清醒的干部忍不住捂臉,自家孩子被欺負的憤怒都被這搞笑的一幕攪淡了。
不是有這樣的說法嗎,如果孩子跌倒了,不被安慰其實是會自己站起來的,一旦收到安慰,小朋友就要哭鬧了。
魔龍小朋友咬著牙,眼淚含在眼圈裡打轉,一臉不服對船長道歉,「對不起,我沒打過他。」
老父親的心被寫著「女兒委屈」的石頭重重砸了下來,羅傑暴起,鯊魚牙嘶吼,「你這個混蛋史基!干嘛欺負我家孩子啊!」
金獅子史基揉著臉,挨了那記武裝色的拳頭,他頭都被打暈了,搞笑的在原地轉圈,一開始苦心經營的威懾力幾乎清零啊,他看看那個坐在地上的銀白色背影,完全沒歉意的忽略掉。
「我來是跟你說正經事的,羅傑,遠遠看到你的船就飛過來了啊。」
「打我閨女、啊不對,打我船員就沒什麼好說的!」
兩人毫不猶豫的在空中開戰,碾壓眾人的史基在羅傑手上並沒有討到好,這種時候大家還是很有安全感的,船長關鍵時刻總是很靠譜。
船上的雷利伸出手,把赫卡特拉起來,魔龍無精打采的低著頭。
他寬慰道,「那人名叫史基,金獅子·史基,是和羅傑、白胡子齊名的大海賊,輸了也很正常。」
上面的金獅子還在說什麼統治世界、毀滅海軍總部,對他而言是壯志豪言,羅傑卻沒什麼興趣,只顧著打架。
雷利想摸摸她臉上的傷,赫卡特躲開了,用頭發遮掩著,男人挑挑眉,看來真的很受打擊啊,自尊心受傷了嗎?
激戰中的兩人感受不同,羅傑是想趕緊把他打發走,而史基可以說是酣暢淋漓,金獅子就像酒癮很重的人喝到陳年佳釀,一臉饜足,他看到自家船終於開了過來,覺得今天差不多了,決定點到為止。
「羅傑,我給你一次機會,下次見面給我個滿意的回答。」
「先禮後兵,期待吧。」他揮揮手,飄回了自己船上。
羅傑站在原地沒有動作,許久嘴角揚起一絲微笑,「好像有場很了不起的架要打了。」
雷利無奈的搖搖頭,「你就是天生的麻煩體質啊。」
胖哥把巴基從地上撈起來,扛在肩上,「這孩子還沒准備好啊。」
「他們接觸霸氣還太早了。」魚哥冷冷的結論。
賈巴掃了一圈,暈的人不多,對上金獅子未必會輸,他現在回去就說明他也知道這一點,看來還有後招,確實很麻煩啊。
「我不走了。」赫卡特突然說。
大家震驚的看著她,不約而同想到魔龍被白胡子和雷利打敗後的反應,生怕她接下來要和金獅子結婚,勸說的話都到嘴邊了,但是魔龍這次沒有用戀愛腦思考,她看著那艘開走的大船,眼中戰意催的血絲快爆出來了。
「我要在回去之前,打敗他。」
香克斯不知為何松了口氣,他真沒辦法想像那個可怕的畫面,猥瑣大叔和小女孩,太雷人了。
羅傑歪頭思索了一會,「你飛回去要多久來著?」
赫卡特愣了一下,「五六天吧……」畢竟還要吃飯和睡覺。
「距離冬眠期還有多久?」
「十天……」
「距離你媽媽生日只有不到一個禮拜了,小赫卡特。」
黑發男人拉著她的手,幫她算賬,「也就是說,不迷路的情況下你飛回馬林梵多至少要五天,到了之後馬上去掃墓,然後就要睡覺了。」
他補充道,「而且金獅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才來啊,要對上我們,他不可能不做好准備的。」
雷利直接跟她說結果,「你最遲明天就得走了,不然來不及。」
羅傑看著赫卡特,赫卡特看著羅傑,雷利看著赫卡特和羅傑,兩人不約而同的摸著後腦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干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就是這樣啊。」
魔龍笑容逐漸消失,「我沒時間了!!!」
船長滿臉驚恐,「水星島你也去不成了啊!!!」
他們變成灰白色的石頭,非常沮喪。
眾人:……
老媽子雷利惆悵的想,當時怎麼就選了這麼個船長,還撿了個跟他一樣傻的龍呢,他拍拍手,吸引大家的注意。
「首先,金獅子估計最近會有行動,對戰會在冒險之前,大家注意下,幫我們的實習生報仇;第二,赫卡特家裡有事,辦完事再回來,水星島之後再陪她去一次。」
他看了眼羅傑,拿出一張生命卡,寫上自己的名字,遞給魔龍,「拿著這個,睡醒回來找我們吧。」
羅傑一秒復活,不停附和,「對對對,咱們就這麼辦,等你回來再去一趟。」
赫卡特星星眼的看著雷利,「你真的是太聰明啦∼不愧是我的未婚夫啊雷利!」
男人眼鏡下的雙眸毫無波動,非常習慣的應付她,「好的好的,爸爸愛你,晚上給你開歡送派對。」
「有宴會啦!」船長第一個跳起來,超級開心。
大家也嘻嘻哈哈的,完全不把金獅子的事放在心上,研究起船上的食材。
巴基在吵鬧聲中蘇醒,懵懵懂懂的看著周圍,突然緊張的擺出作戰姿態,「敵、敵襲啊!」
胖哥捶了下他的腦袋,「人早走了。」
羅傑海賊團的宴會時間開始啦!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跟羅傑海賊團的相遇,是在第一次環游世界的時間線裡,這個時期奧克遜還沒有被湯姆大叔改成黃金奧克遜,艾德沃海戰也沒有開始,這只是金獅子日常挑釁羅傑而已,他們非常不歡迎他,和白胡子那種惺惺相惜的感覺不一樣哦。
明天龍妹就去給養母慶生了,關於威爾的預言快要寫到了~
第17章 善惡不同途,冰炭不同爐。中
宴會上,大家拿出在酒島買來了美酒,暢快的喝了起來。
赫卡特仗著自己已經是半成年,成功混入了大人那一桌,巴基和香克斯則是舉著橙汁和牛奶。
以前大家都不知道,魔龍竟然是個千杯不醉的體質。
她一口氣喝光了扎啤杯裡的精釀,抹抹嘴,元氣十足的說,「再來一碗!」
羅傑給她倒酒,「哇你真厲害啊!」
其他人也感慨著,魔龍的肚子好像裝下了比她本身還多的就,金發男人坐在她對面,忍不住的笑,「這樣就不擔心你出去喝酒輸給別人了。」
「羅傑海賊團的人絕不認輸!」她又干了一杯。
「好啦好啦,這樣喝太快了,你有沒有嘗到味道啊?」賈巴勸導她,真擔心這孩子撐爆炸。
少女摸摸肚子,啤酒裡面好多氣泡,胃裡好漲,「這個其實不怎麼好喝,但是我很高興,所以想多喝一點。」
大家一起笑出了聲,黑發男人高高舉杯,「高興的時候就是要喝酒,難過的時候喝酒也會變得高興!」
於是羅傑開始表演胡子舞,東吉諾跳著奇怪的姿勢,據說也是種獨特的舞步,大家都在甲板上扭來扭去,笑成一團。
盡情的喝吧,跳吧,就像不知道明天會是怎樣那般,把今天用心活好。
混亂中,已經和好的香克斯坐在魔龍身邊,巴基也端著食物放在她面前,「來來來,吃個痛快!」
三人開始閑聊,宴會的主角是要暫時離開的魔龍,那麼巴基最好奇的是,那個前任海軍大將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是一個愛老婆的好人。」赫卡特直接這樣定義,然後開始滔滔不絕。
「澤法不是我爸爸,是莉莉的老公,也是收養我的人,叫他們倆義父義母也可以吧。」
「威爾是我最好的朋友,所以他的爸爸媽媽也是我的爸爸媽媽。」
「但是……他去世了,莉莉也去世了,我一個媽媽都沒有了。」
香克斯問,「你記得你的親生父母嗎?」
他就不記得。
她想了下年幼總是會跌倒的自己,在魔龍島上哭著挽留的自己,現在竟然不再對此感到悲傷了,平靜無波的聲音淡淡陳述著事實。
「母親去世了,她是人類,活到了一百五十歲,算是很長壽了,父親在她死後就去別的地方冬眠了,差點餓死我,被姑姑救了之後在她那裡生活了一段時間,就來到人類世界了。」
豎著耳朵偷聽的眾人聽完不禁沉默,總感覺這對父母很不靠譜。
不知是誰為了緩解氣氛,借著酒勁大聲的說,「我說小赫卡特,其實你爸要是能再婚的話,魔龍族繁衍的重擔就不用壓在你身上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少女搖搖頭,無奈中帶著惆悵,「他不會愛上我母親以外的存在。」
胖哥好奇的問,「你媽媽一定是個大美人吧。」
「對啊,她是什麼國家的公主來著,據說每年有上萬人為了看她而湊在一起舉行慶典呢。」
得到肯定的回答,宴會的氣氛更加高漲了。
話題在不經意間轉到魔龍的家族史,對海賊們來說沒什麼比傳說更有趣的故事了。
一個遠遠超過赫卡特強大的男人,被稱為黑龍主,立足於強大的魔龍族頂點,沒有人能打敗他。
但是這樣的男人,愛上了一國公主,甚至抵抗了女巫的預言,為她承受劫難之雷,甚至壽命減半,換她平安。
公主為黑龍生下一個女兒,幸福的生活在魔龍島,哪怕年歲漸老,滿臉皺紋,他還依然愛著她,陪伴她直到生命最後一刻。
一群大老粗捧著臉,感覺心要被融化了。
「真是太感人了∼我突然懂看小說的感覺了。」
「實在是轟轟烈烈啊,那雷比在愛魔拉的時候還大嗎?」
「肯定啊,沒聽她說違背了天意的預言在一起嘛,那個女巫才哪到哪啊。」
這句話說完,船身突然傾斜了一下,說話的那人酒灑了一身,大家笑著說他怎麼這麼不小心,太浪費美酒了,他也非常懊惱。
哪來的風浪啊。
赫卡特沒什麼感覺,確實是在講別人的故事,哪怕母親說了再多遍他們相愛的美好,她還是理解不了那種感覺,趁著大家開始熱烈討論黑龍主到底有多強的時候,她悄然離席。
想到不開心的事了,去上個廁所吧。
從廁所出來,羅傑靠在船舷,仰著頭在看月亮。
「喲。」他對赫卡特打招呼。
少女走到他身旁,也仰頭看著月亮。
「好亮哦。」
沒有一絲烏雲,大大的月亮肆無忌憚的照亮整片海洋,甚至比白日裡的太陽更明顯。
「不是有這樣一句話嗎,黑暗裡的光更明顯。」羅傑說,「我最近看的書裡,還有說過月亮女神的故事呢。」
一個男人愛上了月亮女神,爬了九重天梯,來到她身邊,永遠愛著她。
是十分轟轟烈烈的愛情。
船長摸摸她的頭,「你的父母也是一樣,愛情是值得歌頌的。」
少女嘴角漫上一絲苦澀,「對他們來說,是轟轟烈烈的愛情,對我來說不是。」
「他們深愛著彼此,一個不肯讓妻子再陷入生產的險境,一個粗神經,都沒有精力面對我。」
她輕笑,「往好處想,這樣才遇到了威爾他們。」
想到好朋友,她不再沮喪,赫卡特抬頭看著黑發的男人,想起預言,他和他深愛的女人,最終都沒能一起見到兩人愛的結晶,那孩子一生都在被世俗的偏見束縛,活著熱烈而短暫的一生。
享年,二十歲。
如果他在的話,一定會不一樣吧。
會像安慰她這樣,去開導那個孩子,直到他能坦然接受,開始自由的人生,只屬於那孩子自己的人生。
「莉莉和澤法是經歷了生死別離,失去心愛的人,那種痛苦的心情實在難以想像。」
「對我來說愛情可比死亡可怕多了。」
「愛情總是帶來死亡,我才不要體會那種感覺,我要一直生孩子,這樣就不會孤單了。」
「羅傑船長,你還記得我說過的預言吧,實現夢想後愛上某人的你,不要讓她失去心愛的人哦。」
說完,她轉身離去,不顧身後的熱鬧,這一刻的背影有些孤單,羅傑叫住了她——
「雖然不能想像愛上某人的狀況,但如果真的有那一天,我會照顧好她的。」
愛情,責任,羈絆。
是你的話……羅傑船長,是你的話一定沒問題。
-
第二天一早,宿醉的大家歡送赫卡特。
吐到滿臉慘白,一副被榨干靈魂的樣子,胖哥憔悴的跟小妹妹說,「赫卡特……路上小心、嘔——!!!」
赫卡特笑個不停,「好啦好啦,你去歇著吧胖哥。」
這種酒量真是太搞笑了,她都沒辦法傷感了。
但是,大家並沒有放過她。
胖哥邊吐邊拿出一個藍寶石胸針給她,大的浮誇,一看就很貴;魚哥拿出一個手串的珍珠手鏈,據說是他連夜趕工出來的,珍珠都是自己下海采來打磨的,酒都沒喝好;賈巴給她純金打造的迷你斧頭,有掛鏈的那種;東吉諾的鑽石戒指,告訴她結婚的時候也要戴,這是娘家人給她的底氣;還有蘭格拉姆沒來得及賣掉的皇冠,據說是哪個朝代的古董,沒有典當行買得起;彼德姆拿出他的老式懷表,送給她;潘庫洛、斯賓塞、大佐……
大家都把自己覺得最拿得出手的寶物,給了喜歡寶物的赫卡特。
巴基也把之前沒賣的鑽石發夾拿了出來,「吶,等你回來給你整個更好的。」
赫卡特擦擦眼淚,「謝謝你們……」
這時,香克斯把她喜歡的巨大紅寶石拿了出來,比胖哥那個還大,大家發出驚嘆,「你小子什麼時候搞來的!」
少年揉揉頭發,笑著對她說,「再見面的時候,我會保護你的。」
會變成值得信賴的人,讓你能依賴的男人。
赫卡特看著和他頭發顏色相似的大寶石,鄭重其事的放在包裹裡,「我等著。」
她抱著大家給的禮物,感動的不知說什麼好,「這些寶物……我會珍惜的。」
謝謝你們的心意。
少女先把禮物放在一旁,將脖子上掛著的東西拿出來,給羅傑。
「魔鱗就交給你啦,一定要,活下去。」
黑發男人笑著接過來,「真有那天我會考慮的,安心吧,十年後見。」
她開心的笑起來,「十年後見∼」
雷利為她准備了幾日份的干糧包裹,還有永恆指針,將大家的禮物放進寶箱,還有他那一份,沒讓大家看到的百萬現金。
挺沉的,裝得下他還想再裝點,萬一她出來的時候沒有錢找到他們,一定會惹出麻煩。
可千萬別發生這種事啊。
她化身為龍,包裹被牢牢的系在龍角上,赫卡特撲扇的翅膀,「我走啦,會想你們的,再見啦!」
飛出不遠後,她又回頭喊道——
「再見了,大家——」
「我會想你們的!!!很想很想——」
船上的大家不斷向她招手,聲音很響亮。
「我們也是!!」
「路上小心啊赫卡特!」
「不要輕信陌生人的話啊!」
巴基大喊,「不要迷信啊!都是騙人的!」
胖哥用胳膊肘捅捅香克斯,「什麼都不說不後悔嗎?」
少年紅著臉,耳朵也染上紅霞,倔強的沒有和其他人一樣喊出聲,小聲說,「還不到時候。」
巴基用力揮著手,鼻涕眼淚糊了滿臉,「再見了白痴龍!我一定會成為大海賊的!你回來就等著看本大爺吧!可惡……好舍不得啊!」
大家看著銀龍遠去的身影,也不禁感慨萬千。
十年,人生也沒有幾次十年啊。
再次見面一定會改變很多吧?
好期待再會的那天啊。
可上帝視角的我們一定知道,人生哪來那麼多的如願以償。
大海,如果能再將同伴帶到他們身邊重聚,真的很好。
如果不能,就把祝福送給她吧。
祈禱彼此幸福的人生,得償所願。
-
在路上根本吃不好,包裹裡大家准備的便當早就吃光了,後來都是隨便找個小島的岸邊生火,能抓到什麼就烤什麼,吃完馬上趕路,沒有甜味她快瘋了。
終於到了馬林梵多,她熱淚盈眶,化為人形第一時間殺去商店街,雷利很貼心的為她裝了錢,真是幫了她大忙,心滿意足的吃到了甜甜圈。
是一家新開的店呢,她想。
商店街還是很熱鬧,馬林梵多的海軍家屬區,大家都很安全,幸福指數很高的。不知道還有沒有人記得她了,嘻嘻∼喬治他們估計早就是海軍了,會變得堅強些吧。
腦內漫無天際,赫卡特准備去給莉莉買些花,叼著甜甜圈沒走兩步就聽到一聲重物墜地的聲音,「嗙——」
赫卡特看著掉在地上的老舊牌匾,「這個是……」
這家餐廳還十分受歡迎,是商店街的活招牌,幾乎每天都要排隊,威爾曾經為了吃上這家獨一無二的醬牛肉,請求莉莉媽媽來這裡工作。
一家四口一起走在這條街上的時候,是多久以前的事來著?
現在竟然倒閉了嗎……
故地重游的喜悅被衝散了一半,她感到莫名沉重,胸口悶悶的,連甜甜圈都無法滿足。
有點沒胃口的放下手上的甜甜圈,她繼續走向花店。
是那個人常去挑選花材的地方,似乎也換了人,赫卡特在門口的花瓶裡尋找媽媽最喜歡的花,發現似乎沒貨了,她走進屋內問道,「請問,還有百合嗎?」
與屋內穿著正義大衣的兩人對上視線,她不禁一怔,低頭看向他們身前的花籃和花束,心下了然。
「居然還能見到你啊,赫卡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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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色的襯衫,身後背著長刀,有著常年皺眉不肯放松、被威爾稱之為討債人的一張臉,這位胸口有花朵紋身的硬漢,率先開口和她說話,算得上是屈尊降貴了。
她的半個體術老師,薩卡斯基,今年三十三歲,自詡是她叔叔輩的年輕海軍將領,赫卡特只勉強承認他是自己師兄。
在他身邊一身西裝還戴著墨鏡的男人,笑起來吊兒郎當,波魯薩利諾,是他的同學,赫卡特曾經的靈魂指導老師,在他看來,兩人都有強勁的實力,不過此人是她眼中的最強,幾乎超過卡普。
原因無他,雖然也是澤法的學生,卻和他關系奇差無比,無數次被澤法爸爸打到半死,依舊倔強依舊不服,直到她離開前還聽到他和老師在莉莉媽媽的墳前吵架。
他們也因為快到她的生日,所以前來拜見嗎……
看著兩人拿著花走到門口,她微微側身,對著兩位師兄低頭微微鞠躬,乖巧中帶著些許敷衍,「好久不見。」
看到已經成為海賊的赫卡特出現,薩卡斯基已經是一臉嚴肅,她的敷衍顯而易見,男人也直白的表示不愉快,「你是來自首的,還是棄暗投明?」
這話倒是沒想過第三種可能。
波魯薩利諾也還是熱情洋溢到有些輕浮,他彎下腰靠近嬌小的少女,親切的打招呼,「好久不見啊小赫卡特∼看到你的懸賞令我真是嚇了一跳。」
「你們已經看到了啊?我還沒看到呢。」
銀發少女無所謂的聳聳肩,扭頭回應討厭的大師兄,「嘛,我已經有穩定交往的對像了,叫做西爾巴茲·雷利,很厲害的人,是羅傑船長的副手,所以決定加入羅傑海賊團了。雖然現在還不是正式的船員,但是大家都很認同我,正式成為大海賊也就是一轉眼的工夫。」
語氣中的炫耀過於直白,暴躁老哥薩卡斯基幾乎忍不住額角的青筋,高大身軀形成很大的壓迫感,「你這個……」
赫卡特不甘示弱,一步也沒有後退,金色的眼睛寫滿「要不打一架?」這種挑釁的話。
兩人的相處模式和往常驚人的相似,准確的說,薩卡斯基第七十一次拒絕赫卡特之後,魔龍一直想通過打敗他來放棄他,簡單來說就是證明自己的實力,是她先看不上他的。
鬼知道這是什麼思路,反正作為她二師兄,黃猿是向著她更多,所以在暴躁老哥薩卡斯基罵人、動手之前,波魯薩利諾先隔絕了兩人激情四射的對峙,「喂喂別擋在這影響人家做生意啊∼」他高高舉起手上的白百合,「我們先去看莉莉吧。」
陽光照耀花蕾,上面晶瑩的水珠折射彩虹般的光芒,如同故人在廚房招呼他們開飯時的璀璨笑容。
有點溫馨,有點懷念。
三人一同陷入沉默,赫卡特輕嘆,「剛才失禮了,我只是想早點去看莉莉。」
薩卡斯基看著花束沒再說話,走出門,方向墓廠。
花店老板暗自松了一口氣,感激的看向西裝男。
她默默跟在身後,反倒是波魯薩利諾被落在身後,他抬頭擋了下耀眼的太陽,有些走神,一會兒又輕輕笑了起來,抓著手上的花束跟了上去。
為了一個共同懷念的人,他們相聚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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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天氣很好,赫卡特想。
這是莉莉喜歡的大晴天,可以曬被子,會讓兩個孩子趕在太陽沒落山前,去院子裡玩會兒水,自己在廚房准備爽口的涼面,為即將拜訪的淘小子們。
年輕的薩卡斯基入學以來一直是第一名,不善言談,總是沉默的帶著很多砍好的柴禾前來,方便她做菜,十足的實用主義。
對他而言,主動來師長家吃飯是很厚臉皮的行為,但是莉莉的手藝確實比海軍食堂的好吃。
波魯薩利諾還不穿西裝,瓜皮帽和一身可以去衝浪的便裝,十年不變的戴著墨鏡,雖然跟老師澤法關系差,但是對師母一直很好,他也不空手來,有趣的書籍、漂亮的瓶子還有茶具,是位很受歡迎的客人。
他給赫卡特也拿過一些漫畫,都是威爾不喜歡的少女漫,魔龍看的津津有味,和他成為靈魂之友,兩人常為凄美的愛情故事落淚,是如今十歲的鋼鐵直男威爾所無法理解的。
經常拜訪的還有發型奇怪的鼯鼠,身體奇形怪狀的鬼蜘蛛,笑眯眯的小胖子火燒山,出任務老跟著卡普的新人庫贊等等等等,都是飯桌上的常客。
魔龍覺得,澤法爸爸確實是桃李滿天下,但是大家都挑他不在家的時候來陪師母說話、吃飯,也側面證實了他人緣不行。
這個推測是有考證的,因為不止學生,同僚也是如此。
大參謀鶴阿姨更是常拍著她的肩膀說,「赫卡特,不要嫁給海軍,找一個普通的丈夫吧。」
她十分確信這是在影射經常出差的澤法爸爸。
當然,也可能是在拯救被少女高密度的求婚搞到不能來蹭飯的卡普。
在馬林梵多生活了十多年的赫卡特,如今沒有參透人類心理的奧妙,當時更不用說,她更多的時間在練習六式,澤法在澤法教,澤法不在就讓奇形怪狀的師兄們教,雖然她年紀大,可是外形實在太年輕,小師妹這個名字就這麼叫開了。
薩卡斯基教的最多。
因為他最厲害,每每魔龍跟他打成平手,或略輸一點,被卡普連連拒絕的赫卡特也試圖轉向他求婚,青年面無表情的問,「是我給的訓練不夠嗎?」
於是魔龍無數次在校練場揮舞著百斤重的鐵塊,一揮就是一天,火燒山說,她再努力點就送她一把刀,跟他一起練,一定有勁兒把海賊往死裡砍。
赫卡特擦著汗,對他吐舌頭,「我才不要,看你就知道,玩刀一點也不帥。」
火燒山也不生氣,大家嘻嘻哈哈的都想讓魔龍學自己的技巧,省的她一跟薩卡斯基求婚失敗就生氣。
短發女人就在波魯薩利諾的帶領下,出現在校練場門口對她揮手,「回家咯小赫卡∼」
才到她下巴的威爾拿著木刀一臉酷炫,紫發和父親如出一轍,「別說我沒告訴你,莉莉今天可是准備了咖喱飯和甜甜圈套餐。」
少女迫不及待的放下石塊,在海軍士兵羨慕的眼神中回家吃甜甜圈,當然,羨慕的人也包括薩卡斯基。
莉莉的靈魂咖喱啊,不知道訓練結束後還會不會有。
赫卡特還記得他壓低帽子的失落樣子,一定在心裡說自己太松懈了吧,活該!讓你拒絕我的求婚,絕對不讓莉莉做給你。
她腳步越發輕快的跑向莉莉和威爾——
往日一幕幕浮現在眼前,在馬林梵多的那十年快樂的好像童話一樣。
溫柔的母親,強大的父親,頑皮又倔強的弟弟。
她走到墓前站定,想著那個溫暖的女人,幫她剪頭發的樣子。
這種石頭怎麼能代表她心愛的家人呢。
想問為什麼人類的墳墓都是這樣,冷冰冰的樣子。
想問威爾用自己性命換來的一線生機,為何命運沒有垂憐。
其實她不是想要什麼答案。
只是想改變那該死的命運和預言,僅此而已。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未來的劇透還是多少說一點吧,戀愛和陰謀是同步進行的,反派角色(與路飛為敵的人)對龍妹都是有企圖的,並不是單純的感情,但是之後會反客為主,獵物變成能動搖獵人的大殺器。想想龍妹身上的特性吧,其實她最大的作用就是在頂上戰爭,請大家期待哦哈哈哈哈哈哈……
馬上到海軍回憶篇了,大家耐心看下去哦,其實我不討厭三大將,但是感情線只有同時參與新舊時代的美貌輕叔七人,如果加上他們仨到正篇年紀就太超過了,所以再見了褶子們~
會有點虐嗎哈哈哈哈~我們是甜文啊甜文!
第18章 善惡不同途,冰炭不同爐。下
風吹過葉子,發出颯颯聲來,將她的記憶帶回兩年前,少年終於要長得和她一樣高,一頭紫發如同他的父親一樣,發質偏硬,莉莉每次給他剪頭發都很苦惱。
「據說頭發硬的人,脾氣也很倔強呢。」
她看著鏡子裡的兒子,語氣略帶調侃,「你是那樣嗎,威爾?」
赫卡特排著隊,等著剪頭發,她也笑威爾,「他本來就很倔強啊。」
所以,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吧。
在拿著槍的奴隸面前,貴族少年屁滾尿流的逃跑,不顧那個為救他而提出交換人質的短發女人,威爾為了保護莉莉挺身而出,卻被發動技能同歸於盡的奴隸所幻化的巨石砸斷半身,失血而亡。
為什麼她不在!
為什麼最後一刻才看到滿地的鮮血——
將莉莉護在身下,自己被砸的支離破碎,也想撐著跟赫卡特說的話。
未完成的夢想。
他用最後的力氣,拿出掛在脖子上,赫卡特送給他的魔麟。
一直不肯吃掉的原因,就是因為想要見到那人親手交給他,從一切的根源改變。
那個他崇拜的男人,他欣賞的少年,還有一切一切的悲劇,都會被蝴蝶效應所改變。
威爾握著少女的手,吃力的說,「一定要把鱗片給羅傑……命運一定會被改變的……」
是啊,會改變的。
墓碑前,赫卡特低著頭,喃喃自語,「我給他了,你別擔心哦……」
身旁的兩個高大男人,好像聽到又好像沒聽到一樣。
坐在墓碑前,波魯薩利諾抽起了煙,直到日落,三人才發現不知不覺在這裡很久了。
他聽到薩卡斯基問她,「今後你打算怎麼做。」
陳述的語氣,似乎在等她主動說回來馬林梵多,做海軍。
她沒想隱瞞什麼,直接對自己曾經的老師說,「給莉莉慶生後,回去看澤法爸爸,然後去魔龍島冬眠。」
薩卡斯基看著她,深深的嘆了口氣,「那之後呢?」
少女金色的眼眸一片堅定,「回去羅傑船上,繼續當海賊。」
「胡鬧!」男人大聲呵斥道,又看了一眼墓碑,似乎擔心驚擾他們,他對自己的急躁感到生氣,「你跟我過來。」
魔龍在他身邊不自覺的站著軍姿,挺拔又嚴肅,和男人如出一轍。
兩人的選擇卻永遠背道而馳。
就這樣安靜的走向演練場,下山路上不發一言,波魯薩利諾跟在後面,哼著不知名的小調。
晴空萬裡,如果沉浸在這種悲傷和懷舊的情緒裡,那以後都不要活了,他很看得開。
三人抵達熟悉的演練場,年輕的士兵對兩個男人表示十足的尊敬,眼睛偷瞄著銀發少女,想必好奇,這個看上去可以做他們女兒的小女孩怎麼會來這裡。
他們不知道的是,魔龍曾與許多已經升職的海軍將領都在這裡比試過,拋棄原始的本能從頭學起體術。
月步、嵐腳、鐵塊……
她是澤法的義女,也是當年名聲鵲起的小不點。
在怪物般的薩卡斯基和波魯薩利諾面前,只有她能撐過五個回合。
後來有新人看完她跟這幫大老粗打架,笑著說,赫卡特一定能成為比鶴更可怕的女海軍。
說這話的時候,鶴就在他身後。
那人叫庫贊,是英雄卡普的大粉絲。
所謂飯隨愛豆,鶴干脆把他掛起來好好洗了一遍,要怪就怪你崇拜的是個傻子,把你教跑偏了吧。
呵,愚蠢的年輕人啊。
同樣在這個演練場上,溫柔(眾:只有赫卡特你覺得!)的澤法曾問她,「你今後打算怎麼做?」
赫卡特在原地蹦來蹦去練習月步,告訴他,「威爾干嘛我干嘛!威爾去哪我去哪!」
男人走過去笑著拍了下她的後背,「給我站直一點。」
這個爽朗的男人,在兒子去世、妻子變成植物人後,全心全意的投入了教導海軍的事業中。
他教出無數優秀的學生,薩卡斯基就是其中一位。
或許,是歷來最優秀、最標准的海軍。
這個男人少言寡語,只知道開打,赫卡特努力接招,她也不再是當年的格鬥菜鳥了,不過顯然,薩卡斯基成長的更多。
她摔倒在地,男人問她,「為什麼不回來?赫卡特。」
「海賊摧毀了你的家,威爾因此戰死,我不懂你為什麼會當海賊。」
他為她找了理由,「你又被什麼人騙了吧,通緝令的事我可以跟卡普先生說撤掉,大家也都會同意的。」
「至於你……是時候回來了,想胡鬧到什麼時候。」
薩卡斯基說了太多話,想好了每一個解決方式,為她籌劃,以他的性格原本不會這樣開口的,但對方不是別人,而是他親手教導的赫卡特。
是那位莉莉夫人的女兒,給他為數不多的溫情,讓他想要誓死守護的樂土,也會被海賊入侵,對他來說是奇恥大辱。
偏偏就是那一天,他不在,所以讓莉莉夫人受了重傷,變成植物人。
甚至那樣熱愛生命的人,會在能開口的瞬間,直接說出「真的想要離開」這種話。
薩卡斯基無法面對這樣的失敗,他不會再松懈,要永遠將罪惡扼殺於搖籃。
在他的計劃中,赫卡特會成為優秀的海軍中將,甚至是大將,只要足夠認真去鍛煉,以她的能力也未嘗不可。
那個該死的羅傑海賊團……拐走了要成為海軍的她。
「威爾的死,說到底不是凶手的錯。」
少女抬眼看他,藏不住的疲憊與感傷,仿佛早就長大。
在她面前,這個老師才像一個天真的小孩,認為正義必勝,將邪惡趕盡殺絕,就會讓平民百姓得到幸福。
「讓那個海賊成為奴隸,甚至被百般羞辱,最後同歸於盡的,是貴族,和貴族背後更高的存在。」
「威爾死在他們的手上。」
少年不是被那個海賊殺死的。
是這個世界。
甚至真正造成這一切的人,根本不會受到影響。
因為他在華貴的雲端,聽不到地底的哀嚎。
「我沒有辦法去為這樣的存在賣命,我不信任他們。」
薩卡斯基對威爾的死有著不同的解讀,「屍體是無法認識到失去的痛苦的,只有活著的人才清楚。」
他指的是澤法吧,波魯薩利諾漫不經心的想到。
確實,死去的威爾其實是很坦然的,可澤法的頭發都白了不少。
看著自己兒子的屍首,究竟是何感想,也不得而知。
「如果你選擇了海賊那一方,因為海賊失去一切的澤法老師,也在你選擇的那條路上嗎?」薩卡斯基問。
他問她的問題,總是已經有了固定的答案。
那樣固執的,想要說服她的樣子,赫卡特不打算與他爭辯,只是勇敢的衝了過去,出拳——
「你的正義和我不一樣。」
最後,少女被狠狠的摔在教練場上,五髒六腑都被移位,比以前的任何一次敗的都要慘,薩卡斯基仿佛是想通過這種方式把她打醒一樣,在切磋中失控了。
只在最後關頭,他還是沒能做出致命的攻擊。
他想到了莉莉夫人。
這個孩子和他擁有完全不同的價值觀和信仰,年輕的男人完全可以預見,今後她選擇的方向是哪裡。
和責任、守護、服從完全相反的,自由。
已經沒必要再多說什麼了。
她用她的人生做出了選擇。
而他的經歷,也不是三言兩語能說得清的。
這個已經是海賊的小女孩,違背了正義,就不再是他的同門了。
「再見面,我會逮捕你的,到時候你只能在推進城反省你選擇的錯誤道路了。」
說完毫不猶豫轉身離去。
看著那個決絕的背影,波魯薩利諾嘆了口氣,幽幽的說,「呀嘞呀嘞∼以後你去看莉莉可得避開他啦∼」
銀發少女倒在墊子上,大口大口的呼氣,她累的不行,挨打的同時也回擊了,但是師兄比以前還要強,或者說,是自己進步的速度不夠快。
她想到回來前挨的那頓毒打,真是討厭啊。
水平的差距太大,不是每個人都有耐心留手的。
如果魔龍死在人類手下,她的姑姑一定會氣到火燒世界。
為了世界的和平,她也得努力變強。
少女伸出手臂擋住臉,波魯薩利諾站在她面前,伸出手,「起來吧,曾經的海軍小小姐∼」
她起身反駁,「我是羅傑的船員了。」
「哦喲∼別在海軍本部的訓練場說這樣的話啊∼」男人笑著揉亂的她的頭發,女孩像個棉花糖一樣炸開了,他惡作劇得逞般的眯著眼,「顧全大局就是這回事∼」
「所以才不要成為海軍,顧全大局這四個字最討厭了。」
眼看她又要發脾氣,二師兄很熟練的開始哄她,「好啦好啦∼小赫卡特,我帶你去吃飯吧,超贊的那家醬牛肉換地方了哦∼去不去?」
美好的記憶他被喚醒,魔龍笑逐顏開,「我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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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林梵多的巷子也藏著許多好吃的,波魯薩利諾閑暇之余總是來探店。
他人緣不錯,總是有人陪,不過從來沒有帶過女性來。
這個穿著像老式影片中探長一樣的男人,還是母胎單身。
出色的外型,曾被周圍居民評為最想擁抱的海軍排行榜第一,以他軍人的身份和極高的情商,按理來說是不缺少桃花的。
但是說他潔身自好呢,還是忙於事業呢,總之就是沒有。
這也成為三姑六婆十分苦惱的事。
波魯薩利諾先生,到底喜歡什麼樣子的女人呢?難道說是男人?
這樣的疑問,在看到赫卡特之後變成了譴責。
老板娘重重的把餐前茶水放在男人面前,灑到男人手背上,燙的他一激靈,在那感到莫名其妙的眼神裡,她輕聲詢問少女,「喝牛奶可以嗎?」
赫卡特開心的點點頭,她喜歡牛奶,但是要講禮貌,「我什麼都可以!謝謝姐姐。」
已經過完十八歲生日二十年的老板娘捂著心口,這孩子真招人稀罕。
她一個眼刀甩給滿臉褶子的墨鏡男,穿的人模狗樣的不干人事!這還是人民的好朋友嗎!公務員這種存在,到了一定年齡就會開始浮沉嗎?真是太糟糕了。
老板娘豎起看板擋住嘴,超小聲的質問,「不管怎麼說這也太年輕了吧!!!」
你絕對犯法了我告訴你!
波魯薩利諾無奈的笑了下,先不說種族真實的年齡,她比你我加起來歲數都大,再說……
「不是她。」
老板娘作為少數聽過他醉酒後碎碎念的知情人,知道他有過喜歡的人,可是無疾而終的故事,還以為就是這個孩子,或者這孩子是終於拯救老男人的小蘿莉?她陷入沉思。
他看赫卡特吃的很香的樣子,笑的十分寵溺,嘴上卻故意打趣道,「看來海賊的生活餓到你了,那個船長也不怎麼樣嘛。」
赫卡特喝了口牛奶把一大口食物順下去,立馬反駁,「他們對我可好了!」
「尤其是我未婚夫,他說要等我十年呢,走之前還給我很多錢,什麼都准備好了,衣服和甜甜圈,我還交到了朋友balabala……」
男人撐著臉看她說個不停,手舞足蹈,講到冒險和路上遇到的有趣的人。
心裡也感到欣慰,看來他們是群有底線的好人,雖然是海賊,但是沒有騙你,還陪著你,哄你開心。
你過得好就好。
只要你過得好,他就能想到那人翻著報紙笑著回頭對他們這群蹭飯的說:「太好了,我就知道赫卡特最可愛,誰都會照顧你的!」
「對不對,波魯薩利諾?」
短發女人說到這,還會問他,「要不要再添一碗?」
聲音過於真實,會出現在每一個噩夢醒來的凌晨,那聲音多溫柔,就有多讓人揪心。
為什麼偏偏那一天他不在呢。
他看著少女燦爛的笑臉,漸漸走神,真的好像。
一切都和昨天一樣嗎?從來都沒有失去莉莉那樣。
收回思緒,波魯薩利諾給她削了個兔子形狀的蘋果,正如那人教的,「不要急躁,慢慢來……一點點,就會變成小兔子啦∼」
這手藝曾被調侃他過於細心了。
「波魯薩利諾如果有女兒一定是個很肉麻的老爹吧?」庫贊這樣調侃,他卻只是笑。
蘋果很甜吧。
每次吃到都覺得自己被當作小孩子,狠狠的照顧著,連這種細節也不忍心讓你委屈,那個老男人真是擁有了世界上最珍貴的東西。
你這樣開心比什麼都重要,能讓她安心就好。
波魯薩利諾忍不住嘆氣,埋頭吃飯的小白狗感嘆,「你要是我女兒就好了喲∼」
老板娘奇怪的看他一眼,神經病,自己不會生啊,大齡剩男還在那想撿現成的,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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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飯,波魯薩利諾輕車熟路的把少女送回無數次到訪的家裡,赫卡特拍拍肚子,「謝謝你請我吃飯,真的好好吃哦!」
男人笑著揶揄,「好吃哦∼怪不得吃了五十盤,老板娘都擔心你會不會撐破肚子呢!」
她不好意思的摸摸頭,「一不留神就吃多了嘿嘿嘿……」
「沒關系沒關系∼還是很苗條,很漂亮的美少女∼」
兩人笑成一團,在家門口停下。
「那,就送到這咯∼」波魯薩利諾說。
赫卡特乖巧點頭,「嗯,現在澤法爸爸應該還沒下班吧。」
「不知道呢∼那種死老頭子可能在外面做些見不得人的事哦∼還是不要太相信他比較好∼」
又來了,少女忍不住翻個白眼,「你們兩個關系還真是差啊,照理來說師徒不該如此吧?」
「你和薩卡斯基,算師徒嗎?」
她無言以對。
原來師徒是這樣注定會反目成仇的關系嗎?
他及時打斷她發散的思維,和她道別,「拜拜咯小赫卡特∼冬眠結束要記得回馬林梵多一次呀!」
這次不見,就要十年之久了。
少女用力的揮著手,「我會的∼」
男人很酷的沒有回頭,似乎一點也不想看到這個建築。
赫卡特一蹦一跳的踏上回家的台階,門口的地毯下面放著鑰匙,始終沒變。
竟然不鎖門?她打開門,嘖嘖稱奇,威爾早就說了不能因為自家是正義使者就不妨賊啊。
雖然男人沒有一次聽過,「誰敢來我們家嚇唬你們,老子把他頭都打歪!」
「太暴力了,教壞小孩子。」莉莉輕輕的拍了下他的手臂,在門口喊她,「小赫卡特,快來穿鞋子,我們出去慶祝爸爸出差回來∼」
「莉莉,怎麼辦呀,我梳不好辮子……」
女人溫柔的笑起來,走進屋裡,「真是拿你沒辦法呀,我來啦∼」
她站在玄關,看著熟悉又陌生的家。
澤法的家和每個單身海軍一樣,十件一模一樣毫無特色的白襯衫,上班通勤,換著洗,雖然干淨,但是皺皺巴巴的,看了就知道這是沒有女主人的地方。
不會熨衣服,也不常做飯。
她看著那些堆積的外賣盒,還有繞著垃圾桶轉的飛蟲,心裡有點酸澀。
煙灰缸早就積滿了煙頭,煙油散發著被水浸泡的苦味,存在感很強。
這樣的煙灰缸,澤法有好多個。
威爾說了很多次,「抽煙又不酷干嘛一直抽啊!」
男人馬上熄滅,小聲的告訴他,「臭小子,你那麼大聲干嘛?!……對莉莉保密啊。」
沙發上亂搭著的那些海軍本部發的工作T恤,好像很久沒洗了,穿髒了就丟在這了吧,要是被莉莉看到一定會發脾氣。
「我難道沒有給你買可愛的衣服嗎?每天穿工裝算什麼呀,顯得我這個主婦很失職∼」
她的手指幾乎戳破這位大將的腦門,而男人只能傻笑著請求寬恕。
「我知道了知道了,只要莉莉這位全能主婦在,我就不穿他們發給我的那種爛衣服,全部都穿你買的!」
哪怕是帶著搞笑圖案,看起來非常沒有威嚴的,粉紅色的卡通圖案……
他也照單全收!
赫卡特一件一件疊起來,她打掃著房間,像以前幫忙那樣。
但是她也知道,這和以前不一樣。
莉莉不會讓家這樣邋遢,不會讓澤法在家抽煙,不會讓衣服皺皺巴巴的,廚房永遠干淨整潔,花瓶裡有漂亮的花,窗簾會拉起來,鞋子不可以亂踢…
澤法爸爸一定很不開心。
窗簾隨著晚風微微飄起,外面樹上的花瓣輕輕落在沒有關好窗戶的室內。
微風吹滅花香,黑暗中沒有方向。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臨死前的畫面不是真相,是赫卡特聽眾人說的,她到的時候威爾已經死的差不多了。
總覺得澤法會愛上的女人,一定和他一樣富有正義感,而且還有溫柔的以柔克剛,把他吃的死死的。
莉莉就是時代洪流中最普通的平民百姓,不是紅顏禍水,也不是菜市場大媽,她既和上層世界有一定聯系,又有普通溫暖的日常,媽媽的暖心菜肴,總是能讓那些風裡來雨裡去的海軍感到幸福。
這幸福破碎了,才會怨恨海賊吧。
雙方的立場是不同的,而當事人經歷過,所以威爾、莉莉和赫卡特都看到了,他們沒有告訴澤法,如果說了,就沒辦法讓他面對忠誠這一信仰了,之後會寫到。
無法保護自己在乎的人,是非常懊悔的事,所以總是再三提到,人們對美好事物和人的消散感到惋惜。
澤法不會有像劇場版裡的那種結局,他不會一直在海軍,我打算把他歸在革命軍,暗線那種,不會特別寫出來,只是告訴大家一聲,希望平行世界能得償所願,英雄可以死在戰場,但不能讓他對自己一生的信仰失望。
作話的碎碎念總是特別多,擔心自己寫不明白,讓大家看不出劇情走向,文筆不好真的是愁人,抓心撓肝的。
下一章第一人稱,還有點不知道怎麼寫呢哈哈哈哈哈哈!穿越者威爾出現咯~
第19章 朋友千個少,冤家一個多。上
聽說我姐回來了。
對,就是那個一百多歲的傻龍。
雖說我的心理年齡,無論怎麼說都超過她了,但是,誰讓當時見面的時候這個身體才六歲呢。
這裡得介紹一下,我叫威爾,一個穿越者,學畫畫的,啟蒙讀物是日本一個漫畫家連載二十年的長篇漫畫,你們肯定也知道,ONE PIECE.
至於我本人,以前肯定不是這個洋名字,為了方便跟你們介紹,就記得我叫威爾,過幾章死了回去原本世界就行了。
事情是這樣的,我一個21世紀的網課大學生,熬夜看完和之國路飛打凱多的最新更新,醒了秒變六歲稚童,簡直是工藤新一般的悲劇。我很清楚,自己穿越到海賊王的世界了,畢竟是追了十幾年的死忠粉。
至於參照物,當然是劇場版出現的狠人——黑腕澤法。
我現在的爸爸,然後現在這個媽媽,是一個蜂腰巨「嗶∼」的短發大美女,每天等著當海軍的爸爸下班一起吃咖喱飯。
說實話一開始還以為是做夢,要說為什麼確定,還不是因為這裡的人經常有五米高的,還有一些奇怪的動物也能走路,看到有人笑起來會有鯊魚牙之類的。
一開始挺開心的,還能見見真實的紙片人,哪個二次元沒有做過這種夢。
說起來,現在路飛多大,我能收他當小弟不?還有娜美和羅賓,都在哪呢?我們會有甜蜜的一見鐘情嗎?想想都好期待。
你問我,在異世界不著急嗎?哪有啥的,當做夢唄,玩完就走,就是不知道要多久。
不過說起來,這個時間線是混亂的吧。
那個被海賊報復,妻兒慘死的原大將黑腕澤法。
他有我這麼大的孩子嗎?好像四十來歲老來得子就被海賊報復殺死了吧……
我已經看到了本直男熱好的便當,認主角當小弟是沒可能了,所以每天愁雲慘霧。
美女媽媽擔心我是和隔壁換牙的喬治鬧矛盾,讓我多出去散散心,「威爾,朋友之間是沒有解不開的仇恨哦!」
媽媽,你的牙齒在發光呢。
呀嘞呀嘞,二次元實在是過於元氣滿滿了,好苦惱啊。
生活不易,威爾嘆氣。
美女媽媽叫做莉莉,是個鄰裡間人氣很高的家庭主婦,因為是保家護國的海軍大將家屬,很受尊敬,買一根芹菜都能被送五斤土豆,由於澤法的公務繁忙,下班時間和出差時間十分不固定,她的日常生活主要是照顧我和一大缸金魚,然後做一百零八道甜點送給鄰居,還有花道社的朋友,簡直就是甜甜圈大師。
說到我原本的身體,應該還躺在床上睡大覺,畢竟我是熬夜追完和之國的最新更新,睡了一覺就成了別人的兒子,我那人民教師的雙親怕是要打斷我的狗腿。
按照這個發展,我這個便宜爹也快四十了,再扮演威爾個一兩年,就能醒了……
可是美女媽媽,真不希望她有事啊。
「你在苦惱什麼啊?」
我被嚇了一跳,這誰?
「我叫做赫卡特。」
眼前的女生有著一雙狹長銳利的琥珀色眼睛,透亮的金色讓人想到很貴的東西,銀白色的頭發帶著特效閃閃發光,翹鼻櫻唇,看起來十六七歲的樣子,還有就是不知為何穿著奇怪的樹葉……
「誒!你你你為什麼沒有正經衣服啊!」
我慌忙閉上眼睛,她卻不緊不慢,說話的語氣有些生硬和說不出來的別扭,「和你身上一樣的那種嗎?」
八歲的我,看來是不能給她披衣服了,正在苦惱的時候,她卻變成了一只龍。
威風凜凜,銀白色的鱗片反射著日光,我在她身軀的陰影下目瞪口呆。
我聽到那個龐然大物說,「這樣就不用穿了,你在玩什麼?」
這是什麼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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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穿越都接受了,其實碰到活的龍,也不是什麼稀罕事,本來就是華夏兒女,龍的傳人……個屁啊!嚇得我手刀逃跑啦!
驚魂未定的關上家門,莉莉手拿胡蘿蔔驚訝的看著我,「啊啦,威爾今天回來的好早哦,晚飯還沒准備好。」
我氣喘吁吁的干笑,「嘛,也散步很久了,啊哈哈哈哈哈……」
轉過身,卻看到晾衣架上的連衣裙,想到那頭穿樹葉的龍,再三猶豫,還是拿起裙子,丟下一句「晚飯不用准備我的份了」就跑回山上。
假裝沒聽到大美女媽媽說的那句,「威爾,好像交到朋友了呢。」
那頭龍,實在是太詭異了。
讓人有點放心不下。
可是都做夢了,要是錯過了刷副本的機會,真是白來了。
嗯,起初就是這樣,並不擔心她。
那麼大一坨的西方龍,誰能傷到她。
當時是發呆走的,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方向,猛的上山後,看著四周一樣的樹,似乎是在一個樹樁附近見到的吧。
「你剛才去哪裡了啊?」
「啊!!!」又被神出鬼沒的銀龍嚇了一跳,我撓撓頭,看到還是那個穿樹葉r18的樣子,趕緊把裙子遞給她。
「啊,是小花。」她蹲下來看著裙子上的花紋,發出贊嘆,「好漂亮。」
我感覺臉有點熱,盡量平常的對她說,「那個,你剛才說,是叫做赫卡特吧,變成人的時候先穿這個吧。」
赫卡特點點頭,「人類果然有辦法。」
她換衣服我當然是轉過身去,「我叫威爾,是山下海軍的兒子,你一直住在這裡嗎?」
「不是,剛到這裡,其實我想找人類的鎮子但是迷路了,幸好遇到你。」
赫卡特的聲音有點大大咧咧的少年感,透露出她的不靠譜,我仿佛已經知道這個人的屬性了,小女孩版本的殺生丸外表,內芯裝著的竟然是天然嗎!
「你可以帶我出去玩嗎?」
我發誓,每天一個美女媽媽在眼前,很久沒有這種美到眼睛變成愛心丟臉場景了。
轉過身看到穿著鳶尾花裙子的赫卡特,我還是丟臉了。
「好美啊∼」
這家伙再長大一點絕對可以跟女帝相媲美了!
赫卡特疑惑的歪頭,「要結婚嗎?」
幾乎是一秒清醒,我仰著頭驚悚的看著她,不知道為什麼會提出這種問題還很順理成章的樣子,一時語塞,「太多想問你的事了,總之,先找個地方坐下說話吧。」
「那先來我家吧。」
「你……你家?」在這荒山野嶺?再說你不是剛來嗎?
我試圖冷靜的叼煙分析,但是八歲的我沒有資格,只能跟著赫卡特走。
這個詭異的龍女,明明化作人形,卻時而不懂常規,連衣服都沒有,又會跟我發出去家中做客的邀請,太詭異了!
黃昏,逢魔之時。
我跟著赫卡特到了她的家。
這種詭異的感覺在看到山洞和一塊寫著龍ソ家的木牌後達到了巔峰,「好想吐槽……」
「歡迎光臨,請隨便坐。」
看著洞內的三個大小不一的石塊,赫卡特甚至遞給我一個開蓋的椰子,她也給自己敲了一個,我徹底沉默了。
打破沉默的是位特別的客人,看著它搭在我肩上的爪子,我顫抖的發問,「老虎大哥,你有事嗎?」
老虎走到我和赫卡特中間,把嘴裡叼著的野豬腿放下,對和赫卡特平起平坐的我致以敬意的眼神,這時我才注意到,洞內還有一個專門的木柴存放處和很高的食物堆,還有一袋子閃閃發光的金銀財寶,一個巨大的夜明珠照亮整個山洞,嗯,這家伙果然是龍。
這種囤物癖,還有第一時間占領森林食物鏈頂端的狀態。
我平復了下心情,打算問問赫卡特的來歷,她卻先自我介紹了起來。
「我是魔龍族,我母親是人類,所以我不到一百歲的時候她就去世了。」
「我的父親被稱為黑龍王,他掌握著大地的魔法,不肯再婚,順便一提我是水系的。」
「本來還有個表姑姑,是火系,她深愛我父親不肯與其他同族結婚,四處找人打架。」
「經過一番鬥爭後,同族所剩無幾,現在這個世界只剩我一只能繁衍族群的魔龍了。」
「我離家出走,是為了找人類結婚下蛋的,因為我們本身也有人類的血統。」
「我覺得你不錯。」
……信息量太大了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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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痛苦的揉著眉心,「總結來說,你們魔龍族就是很稀有很挑剔還很好戰,瀕臨滅絕了,然後你想要拯救族群是吧。」
赫卡特豎起大拇指,「不愧是母親的同族,很擅長總結。」
「魔龍裡沒有男生了嗎?」
「基本都互相打架死掉了,活的就剩我父親一頭龍了,他只愛我母親一個人,絕對不會再婚的,已經去別的地方冬眠了,大概一百年後會醒。」
我皺起眉頭,不用說都知道六歲的臉做這個表情很搞笑,「那你有准備融入人類世界嗎?」
「如你所見,我適應得很快,因為母親的血統,我對人類的世界並不陌生。」
看著赫卡特的洞穴,新套上穿歪的裙子,沒有鞋子的腳和幾乎及地的長發,自動成為森林之王的習慣,該怎麼跟她說這種違和感呢?
算起來,我馬上要離開這個同人世界回到二十一世紀的人,這個渾水還是敬謝不敏了。
正准備找個理由跟她說撤退,赫卡特卻很自然的說,「那我跟你一起回家吧。」
「……」我還是詞窮了。
「赫卡特,你知道,我沒有答應你的求婚吧。」
看著她肉眼可見的石化了,我知道,這頭龍果然沒有人類的腦筋呢。
「讓我來給你普及一下正常的婚戀觀吧,首先,婚姻是要兩情相悅,有情感基礎才能結婚的,其次就是年齡,」露出佛祖般的微笑,試圖普渡眾生,「我才六歲啊赫卡特。」
赫卡特用心在木頭上記筆記,聽到我報了年齡,她恍然大悟,舉手說,「啊,我一百八十歲。」
然後對視,我竟然在那個眼神裡看到了無辜的意思!
「赫卡特,普通人類最多能活個一百歲,八歲還是未成年啊,你看不到我才到你腰嗎?」
赫卡特的疑惑簡直是溢出來,「人類不都是小小的嗎?」
「人形的時候也比你小不行吧!」我鯊魚牙盡顯吐槽星人的本色,毫無留情的暴擊她的後腦勺。
「總而言之,你要結婚也要找人類形態比你高比你壯的雄性才行啊!」
「受教了……」她肅然起敬,「今後請多多指教,老師!」
有種事情變得更復雜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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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於各種原因,我無法甩開赫卡特。
這頭龍有著路飛一般的死腦筋和執著,我開始期待命運之神能成功安排他們二人會晤且結婚。
啊!我靈光一閃,在下山的路上停住了。
感覺好像被打通任督二脈,之前一直莫名其妙的點也可以解釋了。
從我穿越來馬林梵多,到和魔龍的相遇,一切終於明了。
「命運之神安排我,讓你和路飛結婚啊!」
「那是誰?」
回家路上,我開始無盡的安利。
jump人氣第一的男主角,零差評受盡寵愛的天選之子,幽默風趣有擔當,集合全部的美好優點卻完全不討人厭,實在是結婚的不二人選!
「他在哪?」
我沉默了,現在好像還沒出生。
但是仔細想想,這個世界的時間線挺混亂的,畢竟本來澤法沒有我這麼大的孩子。
難道是劇情子世界?那後續會怎麼樣?啊感覺好在意!
「威爾,路飛在哪?」她追問。
「啊,好像,大概還沒出生。」
她一臉嫌棄,「那不是比你還小嗎,這樣不是違背了婚戀觀第二條?」
我竟無力反駁,隨口回答道,「你等到他長高就好了。」
赫卡特察覺到我的低沉,沒再說什麼,我們就這樣一起走到了我家門口。
然後看到了我爹,現在還很朝氣蓬勃的澤法大將。
紫色頭發的中年男人,身上的海軍制服嶄新光潔,滿身威壓,看著滿身灰塵的我們兩個,一高一矮,一大一小。
啊,某種尷尬的氛圍在空氣中蔓延。
赫卡特看看我,又看看他,目光在都是紫色的頭發上停留,是啊肯定瞞不住,他學生都說我和澤法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這龍女肯定也能看出來……
「同族?」
「都猜到是同族了再仔細看看我不就是小號的他嗎!」
「兄弟?」
「你夠了啊對年齡稍微敏感點吧!」我吐槽的聲音機關槍一樣發射出來,完全忍不住,深呼吸一口,「我們是父子,」轉頭面對澤法,眼神飄忽,「爸爸,這是我新認識的朋友赫卡特……」算是忘年交吧,介紹給你。
後半句已經說不出口,因為實在太扯了,如果你上小學的兒子跟你說上山撿了個林志玲下來當朋友,你肯定接受不了這麼扯的設定……
「哦,赫卡特吃飯了嗎?」
「沒有呢叔叔。」
「威爾媽媽給他留了飯,你也一起吧。」
澤法打開門,邀請赫卡特進屋,門口的他映著屋內昏黃的燈光,實在很溫馨。
有一瞬間我覺得自己不在海賊王,而是家有兒女的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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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卡特在我家住了兩個月,我憂郁的頭都要禿了。
本土龍和我爸媽相處的很好,甚至連稀有的魔龍身份都被輕易接受,好像少數民族一樣,雖然少,但大海就是很豐富啊。
同時我也算是見識了赫卡特的水系魔法,輕易的控制一切水,包括海水和人體的水分,總感覺是個特別逆天的能力,
但她的使用方向僅限於日常去海邊任意打撈海王類,帶回家讓莉莉處理。
每當看到莉莉迅猛的刀法,我總是不能把她當成一個樸素的家庭主婦。
女人真是太神奇了,我不禁想到遠在他方的親媽,也是一個稱霸廚房的神奇女性,女性真偉大,母親尤其,我有點想她了。
總之,赫卡特在莉莉的教導下,越來越像一個人類了,像卡普和戰國他們這些同僚來家裡做客的時候,都會被在廚房幫忙的主婦臉赫卡特迷倒。
「小赫卡特絕對可以成為好妻子的!」
「我也這樣認為。」
她真是毫不謙虛啊。
我深深的嘆氣,真不敢相信海軍的中流砥柱是這樣一群人。
一方面是惆悵國之未來,一方面是赫卡特的約會邀請始終沒有停止。
在她的角度,覺得我比較年輕(那確實),在龍族漫長的生命中,伴侶雖然不能陪到最後,但是赫卡特希望孵蛋的時候有人陪,也因為年輕所以能活的比其他追求者久。
我真想告訴她不出意外的話我明年啊後年啊就不在了。
這也是命運啊。
於是又開始人類常識培訓之婚戀觀科普教育,「聽好了赫卡特,在你非要繁衍後代的這個前提下,擇偶標准一定是這樣的順序!」
「實力,財力,男友力!」
赫卡特不知什麼時候掏出了筆記,綠色的眼睛充滿求知欲,「這三個詞,我完全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呢老師。」
面對這個pikapika的眼神,我承認我被閃到了。
「實力,就是說這個人的能力強悍與否,參考我爹,在眾人眼中就是實力很強的人。」
赫卡特不斷點頭,在筆記上寫下,「能打過我的。」
我皺了下眉,總覺得哪裡不對,但還是繼續授課。
「財力就是這個啦,」我把手指合在一起,「有錢能使鬼推磨,貝利可以解決很多問題,像我們喝到的牛奶都不是免費的,都是我爹的工資。」
赫卡特沉思後寫下,「給我食物的。」
「男友力就很復雜了,這個我也只是隱隱約約有聽說過,」我直視她,「全世界最難根治的婦科病,安全感。」
赫卡特當機了,「安全感是什麼?」
「比如說,莉莉和澤法在一起,可以隨便做自己喜歡的事,不對任何事產生恐懼,因為澤法會照顧她,保護她,這個就是男友力給出的安全感。」
她點點頭,寫下「珀斯對艾莉婭」幾個大字。
「這是什麼意思?」
「父親和母親的名字。」
我不知道具體的情況,以為她誤解為父母的養育之恩,意識到教學過程出現了偏差,重新更正到,「是除了家人之外,總能讓你感受到被愛,給你溫暖的人。」
「溫暖……」她抬頭問我,「像姑姑一樣嗎?」
「除了家人以外最重要的人!」
簡直無語。
赫卡特放下筆記本,抬頭看向雲朵,金色的眼睛反射日光,就像寶石一樣,這年輕女孩的美貌簡直是不輸尾田仔精心畫出的第一美女漢庫克,可總能讓我想到一句話——
好看嗎?拿智商換的。
教導這個野獸女,真是任重道遠。
但是,感覺不壞吧。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三章都是第一人稱自述,感覺看著奇怪的話跳過也沒關系,海軍這邊都是支線,不看也不影響後續劇情,但是威爾真的很有意思的~!人形吐槽機,衰衰大學生。
都是威爾和莉莉教會龍妹講文明懂禮貌的啊,威爾也是龍妹第一個朋友呢,真·好到穿一條褲子。
原生家庭是個很重要的存在吧,像薩博那種歹竹出好筍的很少,而且他也被家庭影響有著很多創傷嘛,許多冒險的人是把抵達的地方當成全新的家,那和流浪的感覺不同吧。(完全題外話,不會寫到革命軍,怕崩設定)
像威爾的設定就是哪個家都很溫暖,超級幸運的溫柔的男孩子,所以他的夢想是——既然這個紙片世界是真實的,來都來了,一定要改變那些傷感的悲劇。
所以才有後來呀~
第20章 朋友千個少,冤家一個多。中
嗨,大家好,又是我,威爾。
在作出命運的預言(「你是要嫁給路飛吧!」)之後,我還和我姐朝夕相處著。
她簡單的把自己母親早死父親冷漠的悲慘身世介紹給我家,澤法和莉莉下定決心收養她,她也很高興的接受了這個設定。
「威爾的爸爸媽媽就是我的爸爸媽媽了!」
真不知道她是怎麼和我親切到這種程度的,等回過神的時候已經在幫她擦嘴了。
其實這不是我姐。
是我祖宗。
以下是我們的日常,簡稱魔龍觀察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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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龍這個奇怪的生物,對於人類的看法十分叢林法則,雖然她還算善良,但是有些觀點極其特別。
就比如說,有一天我們一起出門,看到了鄰居喬治,他已經十歲了,卻還是斯文到軟弱,被一個貴族小孩欺負到哭的鼻子都紅了。
那個醜孩子一直用他尖銳的手指戳著喬治的肩膀,嘴裡念叨著什麼,「不是都讓你躲著我走嗎」、「再敢對我的奴隸指手畫腳試試看」、頭都給你打歪……之類的。
最後一句是我加的。
爺這暴脾氣,必須得告訴這醜八怪不能欺凌弱小,他要是敢讓保鏢來動手,我會告訴他花兒為什麼那樣紅。
怕什麼,我爹可是澤法,我有爹我硬氣,有問題嗎?
正在我擼袖子的時候,我發現赫卡特面無表情的舔著冰淇淋,看我要動手的樣子還有些不贊同。
「你看到有人挨打難道就不覺得該做什麼嗎?」我問。
赫卡特責怪的看我一眼,「那人已經在挨打了,就不要再打了吧。」
為什麼要打他!你以為我是要去分一杯羹嗎?
「不是打挨打那個!是打動手打那個。」
野獸女一臉疑惑都要溢出來了,「為什麼?」
她琥珀色的眼睛,透明又純淨,理所應當的說了一句——「弱者不就是要挨打嗎?」
你這是什麼反派的台詞啊……
原來如此,站在強者那邊,弱肉強食是吧。
「我去救人!」靠自己不啃姐。
「那還是我去吧。」赫卡特攔住我,「我不能讓你挨打,你是我的朋友。」
我一邊感動一邊覺得……你絕對是在瞧不起我吧!
從那個貴族小孩手上救出喬治,並且踢暈了五米高的壯漢保鏢,赫卡特蹲在醜孩子的面前,用手指輕輕點了點他的肩膀,就像他對喬治做的那樣。
「以後別動他,懂嗎?」
帥的,姐。
帥到我失去語言功能,只能看你一手抗一個,把我倆這個豆丁抗走。
這他媽帥氣的出場我感覺我都心動了!不信你看喬治臉紅的樣子,真是絕了!!
從此你就是我親姐了,我會死死抱住你的大腿。
當然,喬治現在表現的,更像是你弟弟,或者說你兒子?不願撒手的樣子,要不是看到他家就在咱家隔壁,我以為他是擔心你去喜馬拉雅山再也不回來了。
有意思嗎?啊?這是誰的姐,你在那比比劃劃舞舞旋旋的干什麼玩意兒?
我伸出罪惡的手,把他的棒棒糖搶來,「反正你在換牙也吃不了,我來。」
非常理直氣壯。
喬治什麼都不敢說,扯著我姐的衣角,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你以為這女人會心軟對不對?她長的就像那樣子。
然而,她最看不慣人類幼崽軟弱的樣子。
果然,赫卡特皺著眉,推他到我面前,「哭什麼?搶回來。」
我就像個惡霸一樣,牢牢咬住棒棒糖,在他面前一口氣吃完了。
喬治捂著嘴,小聲的哭了起來。
哭都哭的這麼窩囊……靠!
我忍不住開始說教,「喬治,你這樣就會一直被欺負,給我強悍起來!」
喬治扭扭捏捏的伸出小粉拳,錘了我一下,第二下都沒敢再動手。
「把棒棒糖……還給我……嗚嗚嗚嗚!」然後就放聲大哭,「我真的做不到!」
行吧,崩潰了就算了,今天就訓練到這裡,我無聲的飄走,真是對別人的眼淚沒辦法。
我姐沒有什麼常識也體現在此刻,她從來不覺得人類幼崽的哭聲能改變她的決定,所以在鄙視了喬治的軟弱後,她很干脆的表示,「我不能和這樣弱小的存在一起,你還是不要再來了。」
完全不顧及喬治破碎一地的小玻璃心。
我清清嗓子,刷了一波存在感,「那啥,要不我請你們吃冰淇淋吧。」
看在冰淇淋的份上,她沒有拒絕和喬治同行,我也松了口氣,畢竟他家就剩下一個老奶奶跟他相依為命,要是把他欺負哭,心裡真的很過意不去呢。
喬治在一邊對著冰淇淋思考人生,我猜他是在反思自己的慫吧,反觀我姐吃的很香的樣子,完全沒在意這個小孩的心情。
「我……果然還是想和赫卡特小姐成為朋友!」
小孩猶豫再三,終於鼓起勇氣說出口了,我姐呢?
她對冰淇淋的熱情都比對活人高,砸吧砸吧嘴,「還想吃……」
喬治很有當小弟的自覺,「我去買給你!」
「真的啊?你這家伙真是個好人啊。」赫卡特表示很欣慰。
兩人就這樣在我眼皮底下和好且變得親切了,她吃著喬治給買的冰淇淋扭頭問我,「威爾,他多大了?」
「誒?和我同齡啊。」
都是六歲,你不會是……
她一臉遺憾的樣子,「再長大點就好了,實力也可以培養啊。」
意思是……財力和安全感都有了?
赫卡特一口吃完了五個冰淇淋球,冰的臉色發青,吐出一個冰疙瘩,然後開始大笑,似乎是被自己的舉動逗笑了。
完全不管我聽到這話的反應。
培養個鬼orz
無力感遍布全身,我認識我姐已經很多天了,我還是不懂,一個妙齡少女,為什麼……究竟是為什麼!
為啥吃東西像驢!!!
為啥笑聲啥的也像驢!!!
為啥知道的還沒有驢多!!!
所以你們魔龍族靠你來復興真的沒關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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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龍觀察日記,最新一篇。
和平的一天,喬治今天要在奶奶的陪同下去看牙醫,我和我姐出來幫莉莉跑腿,順便買一些喜歡的漫畫書之類的,魔龍還挺喜歡人類讀物的,不過內容真的是參差不齊。
路上遇到了澤法爸爸的同事,或者這麼說更好一點,路飛他爺,卡普。
「喲,威爾,赫卡特,幫莉莉買東西嗎?」
此時卡普還是一個年輕的熱心中年人,他捧著一堆仙貝,身披正義大衣,笑嘻嘻的沒正型,很難想像他和海賊王一起搞定大boss的樣子。
怎麼說呢,真人看起來挺幻滅的,就像你鄰居家的二大爺,時常問你「學習壓力大不大,要不學體育吧」的那種二大爺。
然而我姐,又發揮了她與眾不同的一面。
她放下手裡的漫畫書,盯著卡普看了半天,沒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問他,「你覺得你還能活多少年?」
我看一眼封面上的幾個粉紅色卡通大字,《血族的百歲新娘》……
少女漫當常識參考物,真有你的。
正常人可能會對這種問題感到生氣,但是卡普除了很奇怪為什麼突然問這個之外完全沒有任何不爽,「老子當然能活很多年了,一百多歲不成問題吧?」
「請和我結婚。」我姐果斷說。
「啊……啊?」卡普當機了。
我姐不顧圍觀者的震驚和當事人的無語,堅持的重復道,「請和我結婚,謝謝。」
這種情況,誰都說不出不客氣吧。
我深呼吸一口,突然開始大笑,「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用笑聲吸引所有人的注意,「真不愧是姐姐,這個玩笑讓威爾都覺得很好笑哦!那我們現在回去講給莉莉吧!」
啊,好羞恥,我的演技應該是天衣無縫的吧……
街坊鄰居都指指點點——
「澤法家的兩個小孩看上去……」
「嗯,我懂我懂……」
「唉,莉莉也是很操心啊……」
我不是的TT口TT!
年年三好學生,次次優秀干部,我是聽話的省心的正常的普通的樂於助人的善良無畏的好孩子啊!
都是赫卡特害的……
可是為什麼,始作俑者可以在我家開開心心的吃甜甜圈呢!
赫卡特吃完甜甜圈吃蘋果,吃完蘋果吃蛋糕,吃完蛋糕是咖喱飯,胃口好到快把桌子吃了的程度,突然想到什麼,對莉莉說,「莉莉,你知道卡普吧?」
莉莉在廚房洗盤子,想到那個喪偶的可憐小老頭日常為事業拼搏的樣子(?),帶著一絲同情,她回應大女兒的問題,「知道哦,怎麼了嗎小赫卡特?」
「我要和他結婚了。」
莉莉手上的盤子飛出去了,咻的一聲。
-
今天不和姐玩,姐去海軍本部求婚了。
咱不到怎麼求的,咱也不敢問。
反正這兩天都滿身是傷的回來家裡,莉莉很擔心的樣子,不過我覺得她是不會有事的。
這人再怎麼說,也比我這注定要炮灰的命好吧。
長生不老的魔龍族,聽起來就爽。
忍不住嘆氣,好不容易穿越了,領的劇本這麼爛,澤法爸爸也快過生日了吧……
感覺便當越來越熱了。
路上閑逛的我,看到喬治一個人走進了一個小巷子。他奶奶呢?而且那裡……不是去診所的路啊?好奇心使然,我跟了上去。
巷子盡頭的地上,躺著一個渾身是血的,勉強看出人形的存在。
貴族醜八怪從奴隸的背上跳下來,對喬治露出不懷好意的笑,「你還真的敢來啊?」
只是背影也看得出,喬治在發抖,「為什麼要對他做出這種事……」
「怎樣處理我的奴隸,是我的自由吧。」
真是可悲的世界,他說的竟然一點都沒錯。
奴隸屬於主人,而貴族可以隨意的處置他們,哪怕是身披正義大衣的海軍,也什麼都做不了。
明知道有生命在遭受不平等的對待,明知如此,卻還是什麼都改變不了。
改變的代價,是要向整個階級宣戰。
這或許也是喬治不向我們開口的原因。
我站在原地,兩只腳像被釘在這裡一樣,眼睜睜看著喬治被拳打腳踢,試圖把那個血人扶起來的徒勞無功。
原來逃跑也需要力量,可他連逃跑的力量都沒有。
「住手!」我再也忍受不了,大喊出聲,所有人的視線都轉向了我。
他警惕的看了眼我的身後,「那個女的呢?」
我冷笑,「你猜。」
「那就是沒來咯!你過來干嘛?」他問我。
看著喬治懦弱的倒在地上,我走上前扯他起來,轉過頭,眼神凶狠的瞪向貴族醜八怪,「不是說了,讓你不要動他嗎!」
然而,六歲的我對上十幾歲的他和他身後的彪形大漢,顯然是沒有我姐那個氣勢的。
醜八怪趾高氣昂的指揮手下的幾個人,「一起打,打死這個多管閑事的。」
有人猶豫的提醒他,「這孩子好像是黑腕澤法家的……」
「那又怎麼樣?我爸不怕他。」他不懷好意的看著我們,醜陋的臉上既有孩童的天真和理所應當,也有惡魔的狡黠殘忍,「而且,他回不去的話,誰找得到我們頭上呢?說是海賊殺的不就好了。」
「可惡……」
被秒殺了,好痛。我捂住頭,默默接受拳打腳踢,欺負喬治的這個到底是何方神聖啊,澤法爸爸的名字說出來都不怕,這回真的栽了……
醜八怪示意眾人收手,不是他良心發現,而是他玩夠了。掏出一把□□,緩緩對准我,「下地獄吧,賤民。」
清冷的女聲傳來,「不是說過讓你別來找麻煩嗎。」
我能聽到她明顯的不滿,仿佛在說,為什麼不聽話。我姐一腳踢飛這個保鏢,醜小孩馬上嚇跑了。
「不好,快走!!」
龍姐一拳一個,砸的保鏢們頭暈眼花,剛好擋住了醜八怪的去路。
「你以為你走得掉啊。」赫卡特像是感嘆一樣,「笨蛋。」
姐真的是帥爆了!我看到這個貴族小孩甩著頭掙扎,「救命啊救命!你不能這樣對我!快住手啊!!!」
赫卡特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支油性筆,在他臉上隨便塗鴉,然後忍不住笑出聲,「噗,真醜。」
「你給我記住……我斯潘達姆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呀嘞呀嘞∼沒人教你這種反派炮灰的台詞少說嗎?
……誒?!斯潘達姆……加上這個標志性的香芋紫夢幻色系的頭發,CP9的那個干部子弟啊!
這家伙,竟然從小就這麼討人厭啊,我嘖嘖稱奇。
不過比起他,還有更嚴重的事情要解決。
來自我姐的質問。
「為什麼。」她面無表情的看著我們,「明知道打不過還在這裡挨打。」
我和喬治十分不知所措,哪怕是我,現在也開始後悔自己的衝動。
畢竟一個貴族想要處理兩個小孩的性命是很簡單的,管殺管埋,雖然知道我是要領便當的人,但是大丈夫一死也不能輕於鴻毛!
所以十分坦然的道歉,「對不起,是我太衝動了。」還按著喬治的頭,讓他一起道歉,出乎意料的,膽小鬼拒絕了。
他一臉倔強的對赫卡特說,「那不是我的錯!」
聲音很大,底氣足的都不像他了,我非常吃驚。
「斯潘達姆把我出海的叔叔當成海賊,抓回來做奴隸了!」
「無論我怎麼祈求他,說放過叔叔,他都不肯,後來我說了要把家裡能拿出來的錢都給他,他卻把叔叔弄成這樣子……」
喬治越說越想哭,他指著在牆角生死未蔔的叔叔,哽咽的說不出話。
「確實沒有考慮實際情況就過來,是我太衝動了,但是……要怎麼做才好……」
「我該怎麼做才能救他!」
「幫幫我……赫卡特……我把我所有的錢都給你……拜托了……」
聽到這,巷子裡只剩下壓抑的哭聲。
赫卡特拍拍他的肩膀,做出了決定,「對弱者出手不符合我的規則,要復仇就自己動手。」
我揉揉身上的傷口,不看都知道一定是青青紫紫的,喬治只會比我傷的更重。
「總之,先去把你叔叔送到醫院吧。」
之後的事,就交給我搞事小能手,智將·威爾!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寫到馬林梵多有點不知道怎麼說惹,這部分原創太多了,害,今天晚了好多呢……
祝大家五一快樂,今年已經過去了三分之一,想想看都做了什麼呢~
接下來的劇情人物也都是老家伙,原創人物小喬治,穿越者小威爾,龍妹剛出來學著做人類的狀態,性格開始處在觀察大家的呆滯自閉語言不通狀態,後來去當海軍才開始變得活潑了。
悠于 2023-11-3 11:52
第21章 朋友千個少,冤家一個多。下
這裡是智將威爾為您帶來的FM情感電台,聽眾朋友們,你們好嗎(*▽`)вв
之前我們的小伙伴喬治被惡棍斯潘達姆欺負,然後我說我來解決。
其實這事吧,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
首先斯潘達姆他爸十個典型的政客,虛偽、做作,愛搞表面功夫,愛惜羽毛,時刻想著升遷,要玩權力的游戲,跟每個人都保持著自己的面具,肚子裡的壞水一大堆,陰謀詭計比我頭發還多,但正因如此,他這種人也很好對付。
他的價值觀裡,絕對不允許因為一個兒子的奴隸,而得罪海軍大將。
如果沒被澤法爸爸發現,那他不會干涉兒子的「小小惡行」,可是只要被很多人知道,那麼斯潘達姆只能拜倒在流言中了。
我們把喬治的叔叔送去醫院後,就開始了本人縝密的三步走計劃。
簡單來說,第一步,衝去商店街,我要讓這條街的歐巴桑都知道喬治被欺負的事。
說法也換成這個世界可以接受的世界觀,最後傳播出去的版本就是,「政客的孩子斯潘達姆惡毒又愚蠢,連奴隸的事情都弄不清楚,還對澤法大將的傻兒子出手了!他爹真的能出任高級長官的身份嗎?」
傻兒子這句話是她們自己加的。
可別小看這些歐巴桑,她們認識的許多軍官夫人,長期為莉莉這樣的海軍家屬送菜,早就建立了深厚的友誼,那些軍官說不定哪個就是斯潘達姆他爸要巴結的選票。
第二步,告狀。
「爸、媽——」我哭著跑進屋裡,兩人端著飯碗聽我講完事情的起因經過結果,澤法一抹嘴,表示知道了,明天就去跟元帥申請CP部門盡早調離。
赫卡特目瞪口呆的看著我一頓操作,「這就完了嗎?」
我點頭,「是啊,因為我打不過嘛。」
她非常嫌棄!整個臉往後仰,擠出一圈下巴,嘴角下撇快到腳後跟的程度,顏藝到滿分,我問她,「有話就說!那麼表情啊!!」
赫卡特立馬說,「你這樣子根本沒有讓喬治報仇。」
不等我反應,又質問道,「而且你全程沒有靠自己的努力啊!同伴呢?羈絆呢?這和你說的那些熱血情懷都不沾邊啊!」
我目瞪口呆,赫卡特竟然在我的熏陶下學會了吐槽,真是不可思議……
但是,我理直氣壯的告訴她,「我自己的能力太弱了,所以能拼爹必須拼爹!」
喬治擦掉眼淚,走上來鄭重的向我鞠躬,「謝謝你!威爾。」
我干笑,擺擺手,「沒什麼啦……哈哈哈哈……」
第三步,借助魔龍的能力把斯潘達姆套麻袋一頓毒打。
於是事情圓滿解決。
哈?你問我澤法爸爸這樣子會不會不合規矩?
本身CP部門在馬林梵多就是臨時居住,斯潘達姆那些惡習都是在聖地瑪麗喬亞學來的,沒理由讓一個搞事精一直留在這裡吧,這裡是只要有人反饋就會得到實行的海軍本部,直來直去,政客的那些招式非常不好用。
那個醜八怪離開之前還是有些不滿的,他多次叫嚷著會找我們報復。因為我們,他被父親訓斥了,優秀的人生徒增污點,當然他父親有別的想法。
「斯潘達姆,你的存在就是我的污點。」
一生聰明的男人,有了最愚蠢的親生兒子。
其實更不滿的是我們,無法真正去替喬治聲張正義,叔叔還在昏迷,醫生說就算救活,以後也會變成植物人。
喬治的爸爸媽媽都是海軍,都犧牲在戰鬥中,是澤法爸爸的部下,他們非常勇敢。畢竟海軍遺孤,一老一小就一直在本部的家屬樓住著。
喬治的奶奶有兩個兒子,一個是海軍,一個出海探險,早被算作海賊。而她至今也不知道小兒子回家了,奶奶已經有些老糊塗了,經常會耳背聽錯消息,對喬治說教的時候假牙也會掉出來。
不知道她還有沒有那一天,能見到清醒的小兒子。我想喬治比誰都清楚這一點,面對醜八怪和那群保鏢也壓抑不住憤怒,不公平,所以格外的不甘。
我們仨站在原地看著CP部門的船從港口離去,都沒有開口說話、良久,喬治才說,「我決定要做醫生。」
就算是膽小鬼,也有想要保護的東西。
尊嚴可以被踐踏,財富可以拱手讓出,可是家人必須要拯救。
這一天起,我們的目標都十分明確。
喬治要成為醫生,赫卡特要結婚下蛋,我要改變世界。
無論哪個,都不是一天能解決的就是了。
-
喬治的事情結束後,我繼續作為我姐的戀愛指導家。
「在兩情相悅的前提下,有一定武力值,給我食物和安全感的成年雄性。」
雖然總是把這幾個條件的順序搞反,但是我盡力了,起碼她不再認為六歲的我們是個不錯的結婚對像。
有一天,我決定擺脫男子漢的思想包袱,勇敢的走進廚房,准備練習下烤蛋糕,同時赫卡特在和莉莉學做甜甜圈。
在等著面包們變蓬松的時候,竟然把頭發放在烤箱裡一起烤焦了。
所以我的大美女媽媽決定幫她剪頭發。
靠在門框上,看著院子裡實在非常溫馨的一幕,我有點恍惚,澤法只是一個劇場版才出現的邊緣角色,他的劇情能改變嗎?
如果不能,那莉莉……
不知不覺,赫卡特已經剪好了頭發,只到肩膀長,我比劃著感嘆,「哇,幾乎剪掉了一個我的長度啊。」
莉莉笑著說,「真的很可惜啊,長頭發的赫卡特真的很漂亮。」
「這樣比較方便。」
這種想法真的很直男啊。
不過你高興就好了。
看我姐高興,小頭一歪,眼睛眯成一條彎彎的弧線,笑出小酒窩的樣子,我能多吃三碗米飯,人間能有這種程度的美女真是太好了!
感謝神仙讓我穿越。
晚飯時期,我家另一位鋼鐵直男竟然發現我姐剪頭發了。
「赫卡特不留長頭發了嗎?」澤法問。
她點頭,夾了一個雞蛋卷給澤法爸爸,「長頭發不方便打架。」
男人開始扒飯,短暫的關注後就沒有別的反應了。
他跟莉莉開始閑聊,說到要出差,今年生日要在外面過了。
我心頭一緊,澤法爸爸四十歲生日……那不就是劇情裡的dead line嗎!猛地轉頭看向莉莉,她被我的表情嚇了一跳,「怎麼了威爾?吃飯噎到了嗎?」
不是的……不是的……莉莉媽媽……
我們可能就要死在海賊手裡了。
-
後來我沒吃幾口就走掉了,也沒注意澤法和莉莉的表情,似乎低落的心情也不小心傳達給了直男龍,她來到我的閣樓,端著成品甜甜圈和牛奶。
「莉莉說是夜宵。」
說完這句話,赫卡特很自然的坐到我旁邊。
閣樓的月光照在兩個人的身上,莫名有些詩意,這種氛圍下,我也不得不正視這頭被我撿回來的龍,忘年交,好朋友。
「赫卡特,你相信宿命這種東西嗎?」
啊,真是腦袋發昏了,她都不知道這個單詞怎麼拼吧。
「我不信。」
誒?竟然得到了回答,我狐疑的問,「你知道什麼是宿命吧。」
接下來,我聽到了一個感人至深的愛情故事。
一只叫做珀斯的黑魔龍,愛上了薔薇公主,用心呵護,放在珍寶島珍視一生。
-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國家盛產植物,有許多稀有的花朵,在那之中最美麗的一朵,就是薔薇公主。
她是王室最小的女兒,名叫艾莉婭,出生時全國的薔薇花都盛放開來,仿佛在歡迎這個漂亮的女孩。
艾莉婭出生後,國家日漸強大,國王和王後為了感謝花之神,她生日那天被定為舉國歡慶的花都集會日,也就是後來上百萬人來訪的薔薇節。
嬌柔的薔薇公主會在這一天,穿上最美的衣裙,坐著馬車,感謝花之神賜予國家的好運。
「公主看這裡!」
「艾莉婭大人,我們愛你!」
「薔薇公主好美!」
他們將手中的花朵拋灑向馬車,車夫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與有榮焉。
許多人都慕名前來這場盛會,在人間廝混依舊的珀斯也是其中一員。
這頭強大的魔龍,在人間的身份是一個流浪詩人,黑色的短發亂亂糟糟也不影響他的帥氣,反而滿是桀驁,綠色的眼瞳寫著漫不經心,小麥色的皮膚,能看到手臂冷硬的肌肉線條,拿著手風琴在各種熱鬧的地方出現,自己卻像附上一層冰爽,與世隔絕。
他的壽命很長,魔力又是同族中的佼佼者,幻化人形後總是惹一群女孩子向他丟手帕,他游刃有余的彈奏著。
無論是龍還是人,他收獲了無數的喜歡和崇拜,卻從不把任何人任何事放在心上。
直到遇見薔薇公主。
銀色的頭發優雅的束在腦後,眼中仿佛裝下整片薔薇叢的光芒,嘴角掛著溫柔的笑意,眼神對上每一個國民,都會認真的凝視。
在這種目光下,珀斯手上的琴停了下來。
明明馬車上都是精心挑選的花,明明大街上全是人。
看到艾莉婭的瞬間,街上喧囂的狂歡,花朵炫耀般的芬芳,全部都消失了。
他只能看到艾莉婭。
魔龍墜入愛河,拿著無數財寶求娶薔薇公主,以他對人類的了解,沒有人能夠拒絕,可國王和王後不為所動。
「年輕人,金錢買不到愛情。」
珀斯無奈的離開城堡,但是他沒有放棄對艾莉婭的喜歡。
他出現在艾莉婭的馬場,送上如同她瞳孔般鮮紅的寶石項鏈,艾莉婭疑惑的看著這個人,他卻抓過艾莉婭的手,把項鏈放下就走。
他在艾莉婭的花窖旁兜兜轉轉,拿著寶石做的一束薔薇,紅色花蕊,碧綠根莖,看到她來,就放在她的懷裡,重的艾莉婭一趔趄,還是侍女扶穩了她。
他攔住去教堂禱告的艾莉婭,照樣子放下手中碩大的薔薇耳環就一走了之,艾莉婭抓住了珀斯的手。
「你這個人哦,」眼神有些惱火,「追求本公主,起碼要留下名字吧!」
珀斯對上那雙火紅的眼睛,大腦一片空白,「我叫珀斯。」
「聽說你帶著一百箱黃金還有幾百箱不知道是什麼的珠寶向父王求娶我,你有何企圖?」
「我喜歡你。」
-
「你爸就跟你媽說了兩句話,就有了你?」我一臉無語。
赫卡特點頭,「因為聽說之後的一年,父親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哈?」
「母親說,他一直紅著臉,很沉默,除了送禮物,就是單膝跪地親吻她的手背。」
哇……真是個純情少年啊。
-
又要到一年的薔薇節,緊鑼密鼓的籌備著。
全國都知道薔薇公主有一個英俊富有的痴心男人在追求,連王室都習慣了少言寡語的黑發青年帶著一份又一份禮物,爬上城堡,走向薔薇公主。
薔薇公主卻始終矜持的沒有回應。
艾莉婭坐著絲絨沙發,合上男人送來的稀有古籍——老娘怎麼回應。
看著房間裡堆成一摞的禮物盒子,金子做成的香水,上古神獸的純金雕像,如果拒絕明天就會送的更多,成功把這個養尊處優的公主氣到了。
擁擠的房間裡,她撥弄下床頭珀斯親手編織的捕夢網,因他的追求苦惱難眠後,男人送來了這個。
當然,是和睡眠之神修普諾斯純金雕像一起送來的,珀斯的作風是哪怕有一天不送黃金和寶石就會痛苦致死。
她看向在窗沿上坐著也玉樹臨風的珀斯,一年了,這個人到底有沒有舌頭啊?艾莉婭咬牙切齒的說,「你是不准備說話就對了。」
他茫然的看著艾莉婭,不懂她為什麼會生氣。
「那你倒是說說,興師動眾一年了,所有人都說你喜歡我,那你喜歡我什麼啊?」
艾莉婭認真的看著他,明明一句話都不肯跟我說的臭男人!
回答她的是珀斯紅到冒煙的臉,像紅色的蒸汽火車頭。
「啊!又來了!真是受不了。」
她氣勢洶洶的走到珀斯坐的窗戶前,如果是平時珀斯已經落荒而逃了。
但是今天,珀斯不知道艾莉婭想要的生日禮物是不會走的。
所以,就造成了這個局面……
艾莉婭野蠻的扯住珀斯的衣領,幾乎是家常便飯,除魔龍外沒有任何人看到薔薇公主的這副樣子。
「從來不和我講話,又每天准時准點的出現,如果不是因為老娘沒有朋友真的很無聊,你以為我很喜歡對著塊黑炭碎碎念嗎?」
「不高興了你就要用禮物砸掉我的不爽,對你笑笑就過來下跪騎士禮,連找我玩都不進我的房間,總是像這樣子坐在窗戶上耍帥。」
「你以為你是誰啊!我可是薔薇公主,竟然敢這樣忽視我,像你這樣的家伙還說什麼喜歡我,我最討厭了!」
「我最討厭你了!」
這句話隨著艾莉婭眼淚一起化作武器,狠狠的刺傷了無所不能的魔龍。
他控制不住貼在她臉頰,吃掉了薔薇公主的眼淚。
這能算是一個吻嗎?艾莉婭在心裡問自己,似乎沒有答案。
就算不是,我也要做實。
這樣想著,溫柔嬌弱的薔薇公主,惡狠狠的吻了上去。
「珀斯,留在這,按我說的做,否則我就讓你再也見不到我。」
魔龍的瞳孔緊縮,只能按照薔薇公主的要求行動。
月光照著捕夢網,也照在有情人的身上。
同時,艾莉婭證明了一件事,珀斯是有舌頭的,還挺好用的。
-
我不禁拍手贊嘆,「我已經說不好,是公主厲害還是魔龍厲害了,真是高手對決啊。」
赫卡特點點頭,「媽媽每次說到這都會大笑不止,直呼不愧是老娘。」
擁有一個成年人的內芯,我忍不住喃喃自語道,「就是那一晚決定了你的出生吧……」
我姐完全沒聽到重點,只告訴我一個開心的結局,「那之後他們就結婚了。」
我也忘記了自己的煩惱,露出羨慕的笑容,「真是一個happy ending啊。」
「嚴格來說不是哦,這個詞我媽媽也說過很多次。」赫卡特很惆悵的說,「她很遺憾沒有給我父親一個happy ending。」
-
薔薇公主結婚了,這注定是一個很特別的薔薇節。
全國人都知道,是那個年輕人,通過自己的努力贏得了獨一無二的愛情。
兩人坐在馬車上,面對數不盡的祝福,開心的笑著。
國王笑著對珀斯說,「你擁有了薔薇的愛。」他擋住嘴型小聲吐槽,「說實話,我還以為她嫁不出去了呢,真是太好了。」
銀發女人一個眼刀飛過去,國王馬上一本正經的祝福他們,「新婚快樂!」
珀斯低下頭,老實巴交說了句,「謝謝。」
王後笑眯眯的看著這一切,對艾莉婭打趣道,「薔薇花被摘走了,薔薇節似乎辦不下去了呢。」
艾莉婭揚起下巴,嬌俏的反駁了她,「我並不打算離開花之都哦,母親大人,珀斯會陪我留下來的。」
王後驚訝的看著珀斯,「啊啦,我以為珀斯應該是某個國家的王子之類的,他留下來不會影響到原本的生活嗎?」
眾人的眼光都集合在珀斯身上,艾莉婭也是,聽說他在別人面前是很會表達的,終於能聽到這個啞巴說話了嗎?
青年看著國王和王後,鄭重的說,「艾莉婭就是我生活的全部。」
這次變成紅色火車頭的是艾莉婭呢。
-
魔龍就像他說的一樣,非常珍愛著薔薇公主,一切都和婚前一樣。
薔薇公主唯一改變了魔龍的地方是,他終於不再害羞到無法說話了。
「我想把所有漂亮的東西都送給你,可是他們都沒有你漂亮。」
「我喜歡你漂亮的樣子,也喜歡你對我發脾氣的樣子,你怎樣我都喜歡,只要做自己喜歡的的樣子就可以了。」
「我好愛你,艾莉婭。」
兩人每天都會說好多的甜言蜜語,讓周圍的侍者又羨慕又害羞。
同時,艾莉婭懷孕了。
時間就在他們的幸福和甜蜜中度過了七個月,某人的出現打破了這份溫暖。
一只紫紅色的巨龍,煽動著翅膀,帶著怒火降落在花都。
她是珀斯的三姨媽小兒子的侄女,同齡龍都叫她朱諾表妹,朱諾生平最大的愛好就是追著表哥跑,把他周圍的人都趕走。
因為薔薇公主奪走了她心愛的珀斯,朱諾表妹表示要毀了這個國家。
珀斯正准備出去把她趕走,才發現自己的小嬌妻看著巨大的龍身嚇到不行。他也是這個時候突然發現,談戀愛的時候因為太害羞,忘記跟她說自己是龍,到底有多麻煩。
「艾莉婭……其實我是龍,但我還是人……啊總之!我最喜歡你、只喜歡你,你相信我不要害怕好不好?」
珀斯急切的額角低落汗珠,艾莉婭看看外面的龍,狂風吹倒了初春的花朵,那頭龍看著好凶狠,又看看身旁一直很溫柔的丈夫,他也是這樣可怕的龍嗎?
艾莉婭還來不及回答,巨龍在外面嘶吼著,「珀斯,離開那個女人,我要這個國家給這個不識相的人類陪葬!」
她聽到這些,害怕的擔心起家人和國民,他們都打不過這個魔龍的,察覺到珀斯要去迎戰,緊緊的環繞著他的手臂,緊張的哭喊,「我不要你跟它打,你會死的啊!」
魔龍小心避開肚子,緊緊的擁抱薔薇公主,她的眼淚沾染衣襟,他心疼的不得了,輕輕的拍著背,溫柔的對她說,「我馬上就回來,不要怕,我愛你。」
安撫好艾莉婭,珀斯的眼睛冷若冰霜,看著外面的蠢龍,簡直想殺了她。
-
「那你姑姑還活著嗎?」我緊張的咽了下口水。
赫卡特點頭,「我們是不能殺害同族的,否則會被詛咒同時死去,這是延續了幾千年的傳統,所以父親把姑姑打個半死,作為毀壞花都和恐嚇媽媽的代價。」
「神奇的是,本來很害怕龍的媽媽,在那之後沒有害怕了,明明父親也是龍。」
我表示理解,「因為是心愛的人嘛。」
赫卡特一本正經的伸出食指,「這個就是問題所在,姑姑說公主是不能愛上龍的,這是命運。」
「本來以花出名的花都,在那之後顆粒無收,全國的人都染上了一種怪病,嗜睡症。」
「在我出生前的一個月,表姑姑又來到了母親面前,跟她講了一個童話。」
「故事裡公主被惡龍擄走,騎士和王子一同去救,最後殺死了惡龍,王子和公主過上了幸福的生活。」
赫卡特說出了一個我最怕的詞,「表姑姑說,這才是劇情的正常發展。」
鬼知道我有多怕劇情的安排會把大美女媽媽的生命奪走,讓那個現在事業愛情雙得意的正義澤法變成毀滅世界的大反派,海賊會來到這個毫無戰鬥力的家屬居住地,殺死我的所有鄰居,賣菜的歐巴桑,裁縫鋪看著我長大的老爺爺,隔壁想當醫生的白痴小鬼,還有他的耳背奶奶,我明知道會有這樣一天,仍然要看著一切實現,我什麼都做不到。
因為是名字都沒有出現在劇情裡的龍套工具人。
因為,如果我們還在,澤法就不會成為真正的澤法。
可是,赫卡特的存在算什麼呢?她也是不存在的,為什麼會有這麼強的能力呢?或許,會有轉機呢?
想到這我有些急切地問,「那後來呢?」
-
花都曾是非常繁華熱鬧的城市,每年的薔薇節狂歡,每月五日的花神禱告,這裡的居民幸福指數很高。
曾經。
薔薇公主結婚不到一年的時間,這一切美好都像日出後街上的雪人,融化到只剩下黑黑的煤塊和干癟的枯枝。
仿佛守護神被惡魔抓住了一樣。
逐漸困倦無法勞作的國民,看向天空盤旋的黑龍,就像在看那個惡魔一樣。
下雨的一天,薔薇公主離開所有的人,獨自奔向教供奉著花神雕像的教堂。
砰——
她猛地打開門,外面的驚雷照亮了燦爛微笑的花神雕像,艾莉婭挺著大肚子昂首闊步的走過去,一屁股坐在禱告位,舉止野蠻,表情粗魯,一點也不像一個公主。
薔薇公主遠遠的注視面露悲憫的花神,開始進行一次特別的訴說。
「你一直保護著花都吧,我知道的,小時候甚至有見過你在薔薇節出現,別人都看不見,不知道為什麼我可以。」
「你也知道吧?我很任性,很愛演,簡直就是一個惡劣的詐騙犯,甚至還在你的奉酒裡吐過口水,因為那一年我懶得起來化妝穿裙子,我早就不想當薔薇公主了。」
艾莉婭說到這,終於做好准備,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離花神最近的位置,托著肚子跪了下去。
「我不是一個好公主,雖然受到很多人的寵愛,但是沒有一件政務交給我,也沒有辦成過一件了不起的事。」
「我的愛好是騎馬,和海王類打架,我一點也不喜歡養花。」
「除了薔薇節坐在花車上傻笑,我沒有為這個國家付出過任何。」
「直到我認識珀斯,才可以做自己,直到今天,才開始承擔薔薇公主的責任。」
花神的臉像是在笑,又像是可憐她。
艾莉婭堅定的說,「我不希望國民再這樣難過下去了,我想要看到原本的花之都,你告訴我,我都可以做什麼吧!」
「珀斯,是那頭龍的名字吧?」
那個熟悉的聲音,時隔多年再次傳到薔薇公主的耳中。
「是,也是我丈夫。」
「你是薔薇公主哦,公主要和王子一起才是宿命的相遇。」
艾莉婭驕傲的揚起下巴,「可是我喜歡少言寡語的魔龍,這個宿命我並不認可。」
「你很特別。」
花神的聲音像是從遙遠的地方傳來,在空擋的教堂飄蕩,窗戶上投映出簡單的畫面,她看到歷代公主、女王在花神教堂進行禱告的畫面,以及她們的簡單生活,艾莉婭對花神的能力感到神奇。
「我認識很多公主,都嫁給了王子。」
「像你母親和你父親,他們是公主和王子,然後成為國王和王後。」
一個戴著王冠的小女孩逐漸長大,遇到另外一個擁有權杖的少年,他們相遇,臉紅,順理成章的在一起,然後薔薇公主誕生了。
這個公主不太一樣。
「你不和小動物講話,哪怕你能聽懂。」
「你喜歡和海王類打架,和他們唱粗俗的民謠。」
「你騎著馬,風把你的頭發吹得很亂,你從來不去管那些,我甚至聽到你希望自己強壯些,把求娶你的豪紳打跑。」
窗戶上的畫面一直在變,那個肆意妄為不按常理出牌的小公主,逐漸出落成大美人,眼中的光卻不曾磨滅。
「我一直都在注視著你,艾莉婭。」
「想要提醒你回到命運的軌跡,但是一直找不到機會。」
「因為你……看起來很幸福的樣子。」
花神逐漸幻化成艾莉婭的樣子,和人們為她雕塑的形像不同,她靠近艾莉婭,將她環繞在懷裡,像母親對孩子做的那樣,溫柔的寬慰她,「要不要放棄珀斯呢?」
她問花神,「那樣,國家就會好嗎?」
花神用她的臉,笑著看她,不見悲喜,只是平靜的像空氣,像水流。
艾莉婭悲哀的扯出一絲笑容,「不會,對不對?」
花神的幻像消散了。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給大家講講龍爸龍媽是怎麼戀愛的,還有宿命這個說法,龍妹在用自己的悲慘經歷身體力行的對威爾解釋,這就是真朋友。
第22章 交友看薄厚,穿衣分寒暑。上
我是威爾,在高高的谷堆旁邊聽我姐講過去的故事。
花神告訴艾莉婭,「公主沒有找到真愛,所以神讓這個國家進入休眠重啟了。」
簡單來說就是,她的母親沒有按照命運安排的劇本來走,所以被命運之神捉弄了。
得到答案的艾莉婭並不快樂。
「那個神到底是多差勁的家伙,覺得可以安排別人的命運嗎?!」
她氣不打一處來,要是能看到這種家伙,一定要把他套上麻袋一頓毒打才能消氣。
花神的幻像雖然消失了,但是聲音還在,並且越發慵懶。
「神就是命運本身。」
「神到底是誰?總會有實體吧!」她問。
「你也可以叫他上帝、命運之神,隨便你,命運是由他書寫的,所有生靈都由他掌控,世界的起點,人類的爭端,野心、谷欠望,他都肆意操控,還會讓你覺得是自己的決定。」
「不過珀斯和你是意外,不按劇本走的,常理之外。」
「他很生氣哦。」
「你不也是神嗎?!」艾莉婭生氣的站起身,「保護那些信仰你的人,也是神的責任吧!」
「讓他不要再這樣惡作劇了!」
「很遺憾,我只能做到這些。」
教堂裡只留下一地沉默,艾莉婭無力的捂著肚子,氣的她孩子都要生出來了,世界就是被這群神掌控的?真是沒救了!
難道……花之國的未來就到此為止了嗎?
花神打了個哈欠,好心的告訴她——
「為什麼不去魔法森林呢?我的孩子。」
「珀斯應該知道的,女巫可以借用神明的力量,你去試試看吧。」
「這也是公主的責任不是嗎?」
銀發女人眼中燃起期望的光。
-
「魔法森林是哪?」我比上課都認真,魔龍的世界實在是太復雜了。
赫卡特歪歪頭,想著怎麼用她稀少的詞彙量跟我解釋,最後只說了一句,「女巫住的地方。」
女巫……是童話裡那種鼻子和下巴都很長很醜的巫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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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色長發的妖嬈女人從樹屋裡走出來,蛇一樣的眼睛盯住珀斯和他懷裡虛弱的艾莉婭,笑了。
「歡迎光臨,甜蜜的愛人,未來龍神的父母,這裡太過簡陋請不要嫌棄,有機會一定要在華麗的宮殿招待你們。」
珀斯對這種話多的一向很反感,讓他想到朱諾,言簡意賅的說明來意,「花神說女巫能解決花之國的困難。」
她笑著拍手,態度十分友善,「困難?當然當然,我經常幫別人解決困難,在人間也是像花神這種啦,不過他們都叫我神女。」
男人閉嘴了,感覺這人是他不擅長對付的那種。
艾莉婭急切的撐起身子,「請問,您有辦法解決百姓的問題嗎?」
「辦法當然是有的,而且很多,不過從水晶球裡看你們選擇了最糟糕的那一種。」女巫笑著叫蟒蛇過來。
從森林中游走進來的蟒蛇,嘴裡叼著一根巨大的木頭,立在地上的瞬間揚起一番灰塵,珀斯揮揮手,讓塵埃停滯於半空,一點都沒有沾到艾莉婭,而她也習慣了這樣。
女巫有些嫌棄的撇撇嘴,「想不到黑龍主的大地魔法就用在這種地方啊,嘖。」
男人懶得理會她,她也不覺得尷尬,張開手施展魔法,讓木頭流出紫色的汁液,再用銅碗裝好遞給艾莉婭,男人不讓妻子伸手,自己接過,用眼神詢問這是什麼。
女巫眨眨眼,「這可是好東西,穆西亞神樹枝干上的精華,可以美容養顏,也能讓她順利生產。」
聽到這話,珀斯感到緊張,「你是說她生產不會順利……」
她靠著樹干,淡定的問了一句,「你見過人類生蛋嗎?」
用科學的角度闡述了一下哺乳動物和冷血動物的區別後,告訴他們,這是可以自動轉換繁衍模式的藥汁,男人肉眼可見的呆住了,艾莉婭拍了一下他的頭,大方接過,感謝女巫的好意。
綠發女人擺擺手,衣袖一動讓眼前變成幻像空間,就像花神做的那樣,給他們展示了命運原本安排的劇本。
薔薇公主嫁給了鄰國的王子,兩人十分般配,治理國家,深受百姓愛戴。
強大的黑龍愛上薔薇公主,搶奪她,燒毀村莊破壞園地,讓花之國呈現地獄般的景像,艾莉婭為了保護國民委曲求全的跟隨黑龍回到他掌管的魔龍島,善良的火龍幫助她逃跑,被黑龍打傷。
她為黑龍孕育了一個女兒,生完就香消玉殞,黑龍傷心欲絕,決定好好培養他們愛的結晶,然後把女兒養成一代龍神。
看完這個劇本,珀斯和艾莉婭都很無語,朱諾變成善良的火龍……黑龍對著村莊□□,還有那個王子存在的意義是什麼?也沒有拯救公主啊……
想吐槽的地方太多了,他們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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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爛!」我忍不住吐槽,寫的什麼啊,邏輯不通啊!
赫卡特一臉淡定,「可能上帝本身就是一個小學生,他給我們安排的命運都挺搞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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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爛。兩人的表情很明顯的告訴女巫,這劇本他們不會認的。
女巫點點頭,也沒說什麼別的,又不是她寫的。「反正劇情現在走到了你放火燒村莊,王子沒來就沒來吧,好像愛上了某個女僕,這邊上帝是這麼說得……」她翻了翻手上的小抄,「你們得把劇情走完。」
艾莉婭對此並不意外,聽花神說的話就知道,上帝的心理年齡絕對不超過七歲。她直接問女巫,「他想看到我們怎麼做?」
坐在蛇身上看劇本的女人恪忠職守的告訴他們,上帝雖然不滿你們兩個不按套路出牌,但是看你倆搞對像也很甜很好磕,所以決定和你們做出等價交換。
第一,既然龍不是反派了就要做出正派的舉動,所以上帝安排了天劫給珀斯,被雷打三百下就可以讓花之國恢復原樣。
第二,公主先擾亂的劇情愛上了黑龍,所以上帝要求她離開花之國,在親情和愛情中選擇一個,如果在珀斯身旁,就不可以陪父母,否則艾莉婭就要死,還有隱藏彩蛋,等龍神出世再告訴你。
第三,你們可以選擇不接受,這樣上帝會去拆散那對王子和女僕,強制劇情歸位。
「你們知道,他有這個能力。」女巫合上本子,和顏悅色的告知,不容反駁。
艾莉婭嘆了口氣,「被雷打疼嗎?」
女巫表示,「非常疼,但是不會死,上帝會治好他。」
珀斯面無表情,他並不害怕疼,第一條不是問題,可是讓艾莉婭和家人分開實在是太糟糕了,妻子卻只是笑笑。
「我未來的孩子……是個女兒?」她問。
女巫點頭,笑的像個婦產科的護士,「名字叫做赫卡忒,掌管黑暗和死亡的道路女神,會帶領魔龍島的龍戰士們走向輝煌與勝利。」
黑暗和死亡嗎?艾莉婭不喜歡這個寓意。
墨綠色長發的女人大膽的蠱惑她,「其實,你也可以從細節上改變,大致上是按照這個劇情走,但是小分叉就算是上帝也不會管哦~!」
「那要怎麼做?」艾莉婭認真詢問。
毒蛇鎖定那火焰般的炙熱又真誠的眼睛,吐出信子。
「把孩子給我養就好啦,我來做她的教母,作為交換,我給你一百顆人類的心髒,吃了就讓你像我一樣長生,和黑龍長相廝守。」
她自信滿滿,等著這個公主接受,卻只換來了珀斯的重拳出擊,還有一句——「你神經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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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笑到直不起腰了,這個女巫太搞笑了,「她叫啥啊……可真是個人才!」
我姐也笑,「不知道,我媽說讓我離神經病遠點,看到就跑。」
我們笑作一團,對這個奇怪的人表示不理解,難道是生吃心髒有寄生蟲吃壞腦子了?我抹掉眼角笑出來的淚水,追問著,「後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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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解決花之國的燃眉之急,兩人按照上帝的話去做了。
天雷打在珀斯身上,他壓抑不住,痛苦的嘶吼起來。
和父母道別,艾莉婭攙扶著他來到只有兩人所在的島嶼,取名珍寶島。
「我,弗拉瓦·艾莉婭,以生命起誓,會愛珀斯直至死亡。」
「我,珀斯,以生命起誓,永遠守護艾莉婭。」
兩人幸福的依偎在一起,不久後,珀斯找來了魔法森林一位靠譜的女巫為艾莉婭接生,不吃心髒的那種。
生產的過程很順利,卻也讓艾莉婭疼了很久,她開心的抱著女嬰,「這孩子,叫做赫卡特。」
不是赫卡忒(HOKATE),而是赫卡特(HOKATO).
就像女巫說的那樣,細節上的事情,上帝不會來追究。
他們幸福的生活在珍寶島,過去了很久很久,赫卡特長大了,艾莉婭卻即將死去。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人類的宿命就是只能活到一百年,這一百年無論如何都無法改變了。
哪怕擁有神樹上的魔藥能保持青春,卻無法延續壽命。
在一起的日子,已經盡力去愛了,應該沒有遺憾才對,可上帝留給他們的彩蛋很有趣。
「為什麼魔鱗和魔法都沒有用……」
珀斯不敢置信的看著逐漸衰老的艾莉婭,緊緊握住她布滿老年斑的手,頭發失去光澤,臉上突然長出皺紋,她溫柔的抱著珀斯,對赫卡特說,「給爸爸媽媽一點時間好不好……赫卡特?媽媽等下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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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說了什麼?」我問。
銀發少女把玩著剪短的發梢,陷入回憶,「珀斯說,上帝的彩蛋是另一個選擇題,選擇自己的生命還是選擇女兒的生命,媽媽選了我,所以無法使用魔法。」
時間是命運留在人間最簡單的形態。
動物的壽命只有幾十年,蟲子只活七天,人類的壽命是一百年左右,魔龍可以活三千年,或者打輸了直接死掉。
生死是自己決定的,但大範圍無法超過。
如果選擇像女巫那樣的活法也可以,就要出賣自己的信仰;如果堅持自己也可以,就要遵循規則的能量守恆。
雖然其他都是上帝的任性安排,生命都被命運所玩弄,但唯獨這個制定已久的時間規定是沒錯的。
即將死去的艾莉婭對著女兒招手,「過來我這邊,赫卡特……媽媽好愛你哦。」
「之前講了很多故事吧……關於爸爸媽媽相愛的事,還有在海上的探險,在珍寶島長大也很有趣對不對,赫卡特?」
小魔龍用力的點頭,奶聲奶氣的回答,「很有趣,但是媽媽,你的身體怎麼了?」
「這個……是自然的死亡啦,每個人都會有的,只是時間的早晚而已。」
赫卡特懵懵懂懂的看著她,「死亡是什麼?」
艾莉婭枯老的手指無力的垂落在床頭,她不知道怎麼對女兒講解,「死亡就是……我要擺脫這個身體,靈魂回歸到自然。」
「靈魂走了,我還會見到你嗎?」
面對女兒水汪汪的眼睛,艾莉婭開始傷感,她真的很不放心赫卡特,還有上帝為女兒安排的命運劇本,那條充滿黑暗與死亡的路。
她用僵硬的手指,吃力的撫摸女兒柔軟的臉頰,「赫卡特……你不要相信命運。」
「可能會有很多人覺得命運是無法改變的,相信神明遵循世界的安排,但是你不要相信。」
「我們相愛,抵抗宿命,終於長相廝守,幸福的時間雖然對龍來說很短暫,終究……和我們原本的宿命不同了。」
「赫卡特,你要自由的活著。」
艾莉婭慢慢閉上眼睛,女兒柔軟的小手輕輕的推推她,可是她感受不到了。
年幼的赫卡特跌跌撞撞的跑去叫父親,卻摔倒在山洞前,黑龍站在原地,沒有去扶。
「自己站起來啦∼小赫卡真是好厲害,媽媽親一個。」
母親的吻曾輕柔的落在臉頰,如今沒有了。
銀發小孩被父親丟在身後,很久很久都無法追趕上去。
-
我姐好慘。
她爸怎麼這樣!
此時此刻我已經徹底忘記了自己的苦惱是什麼,但是對於赫卡特來說,現在才說到重點。
「在我一百歲以前,還是和珀斯一起生活的,他經常提到宿命,說命運是無法改變的,他會愛上薔薇公主,搶奪她,然後生下孩子傳承魔龍族,所以命運的劇本裡艾莉婭終將死去。但是,如果沒有我的話……」赫卡特的眼睛空蕩蕩,只有月光的銀色反射,她看著我,「只要從源頭改變,命運就會產生蝴蝶效應,所以你不用擔心宿命的影響。」
我大聲的駁斥她,「那也不是應該沒有你!」
她呆呆的看著我發火,我更加賣力的比劃,「算起源頭,不都是你爹的錯嗎!」
還什麼一見鐘情,什麼爬城堡進去送花送寶石送皇冠的,神經病啊!和這麼愛的女人在一起了,生下愛的結晶竟然嫌結晶有什麼宿命?
封建!迷信!挨思必!
赫卡特笑了,又是那個讓我臉紅的眯眯眼,像小月牙,「我果然很喜歡威爾啊。」
啊!我的心!君生我未生——
要不……你在等我幾年吧……老子為了你也得改變命運留給我的便當。
今天就這樣先睡覺吧。
我枕著我姐的手臂,陷入甜美的夢鄉,兩個大人貓在門後看著我們終於結束了座談會,也安心下樓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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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威爾,絕對是天選之子沒錯了。
在我下定決心改變劇情的第二天,澤法決定不出差了,四十歲生日在家一起過。
這給了我極大的安全感,大將都在家,還有比這更安全的嗎?
但同時,我也很奇怪他怎麼說不走就不走了。
莉莉笑著揉亂我的頭發,我在她的手掌下感到內心十分踏實。
她告訴我,因為澤法覺得一直沒有好好陪我們,有些愧疚,難得的機會,就交給卡普那種沒家的老東西吧。
「而且,威爾不是為爸爸准備了蛋糕嘛?要是不吃的話就太可惜啦~」
我忍不住臉紅,什麼時候被發現了……
因為他們真的對我很好,從投胎到現在,重新感覺到被當成小孩子照顧的感覺,超級幸福,也想把這些回饋給他們,畢竟我東北的老母親曾經告訴我,老爺們就得有義氣!
說起來,那邊的世界也不知道怎麼樣了,估計兩邊的時間是不對等的吧。
畢竟我是天選之子,雖然不知道老天選我干嘛,反正你選我就對了,我絕對會好好干的。
很快到了澤法爸爸生日的這天,我去街上買水果裝飾蛋糕,遇到了從書店出來的喬治,我跟他打招呼,「喲。」
他抱著一厚摞醫書,現在已經正式對本部醫院的一個老醫生拜師了,起早貪黑在旁觀記錄病例的同時,也在猛補醫學知識,好久沒看到他了。
喬治開心的對我揮手,「威爾!」
然後書撒了一地,我無奈的幫他一一撿起,「也是要當醫生的人,記得冷靜自持啊。」
他還是那副傻憨憨的樣子,笑著對我說,「好久沒見到你們了,所以有些激動,赫卡特姐姐還好嗎?」
「你還對我姐有想法啊!」這可不行。
男孩擺擺手,淺栗色的頭發都被他甩飛了,「我對赫卡特姐姐只有尊敬啊!」
我堅決維護自己的權益,「她是我姐,你只能叫大姐頭。」
「好的……」他虛弱的說。
某位年輕的女海軍路過,忍不住笑了起來,「是赫卡特的弟弟嗎?」
喬治看我一眼,小幅度的點點頭,而我認出這是鶴就沒在乎他的反應了……好高好漂亮∼!鶴姐姐好漂亮∼∼∼
「你們要叫阿姨。」
糟糕,我說出來了嗎?好花痴啊!但是……好漂亮啊啊啊∼
鶴幫我們撿起書,直接抱到自己的懷裡,提出要送喬治回家,那個臭小子就臉紅紅的低著頭跟著走了。
我還要去買水果……靠,那小子為什麼有這種好運!
提著一框草莓和藍莓回家,非常原生態,我怎麼有一種小紅帽的感覺呢。家門口遇到了赫卡特,她衝我伸手,「我來拿吧。」
自家姐姐太知道疼人了!今天也是對姐姐心動的一天啊。
開始做蛋糕最後的裝飾,我非常有耐心,想像中是暖男廚師,可現實卻略帶一絲gay gay的氣質。
可惡,山治怎麼就那麼帥呢?
不,他也gay gay的。
說起來,莉莉說去迎接今天的壽星公,不知道為什麼還沒回來呢。
赫卡特坐在桌子上,看我裱奶油花,期間吃了一盤蘋果一盤甜甜圈一盤醬牛肉,喝了一桶牛奶。
不愧是你,姐,每次看你吃東西我就能把那不理智的愛慕心冷靜下來了。
她掀起裙子擦擦嘴,呵,我都習慣了。
「我去接他們回來。」她說。
也可以,正好我也有點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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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暗,我趴在桌子上,心裡有些埋怨,這群人怎麼都一去不回的啊……
一去不回?這麼說來,預言的日子也就是今天吧……
我連忙跑出去,椅子被撞倒了,蹭花了蛋糕的一角,這些都沒空去管了。
莉莉不要出事!拜托了!
喬治和我擦肩而過,我看他慌亂的樣子也感到奇怪,他直接拉住我,「正好,威爾!聽我說,你媽媽在醫院——」
我知道現在我的表情現在看上去一定很猙獰,而在猛衝的過程,本人還很無釐頭的想到,如果跑體測有這個力氣就好了,和諧社會,讓我失去鬥志。
海軍本部,應該也是一個很和平的地方才對。
應該不會有海賊敢來這裡才對。
應該、不,肯定沒有事!
醫院的牆是慘白,燈光明亮卻冷的讓人發寒,每個人行色匆匆,病房和手術室離得很近。
這裡有希望,有絕望,有死亡。
我衝到病房裡面,看著那層白布蓋著的身體,露出一絲橘棕色的卷發,幾乎崩潰。
「媽媽……」怎麼會這樣……
「莉莉媽媽……不是說好了一起過生日嗎……」
「你醒醒啊!!!不要丟下我……嗚嗚嗚嗚嗚嗚!」
鼻涕和眼淚糊了一臉,我開始亂說一些有的沒的。
「澤法呢!那個老家伙一點也不靠譜!」
「赫卡特也是……就知道給你添麻煩……」
「我也很糟糕!你那麼辛苦准備的食物,我只知道吃自己喜歡的,都沒有讓你省心過……對不起啊莉莉……對不起!!!」
莉莉拍拍我的肩膀,溫柔的對我說,「沒關系,我原諒威爾,但是以後要吃胡蘿蔔哦。」
「我一定會吃的……」我趴在病床前,失聲痛哭,你的願望我都會為你實現的。
等等。
誰在拍我肩膀?
我回頭,看著一群醫生護士在這裡圍觀,赫卡特和澤法站在後面,表情很微妙,喬治靠著鶴和戰國還有他師傅,最重要的是莉莉,她右手打著石膏,一臉慈母微笑看著我。
喬治的師傅走上前,非常不忍心的告訴我,「那個,孩子你哭夠了嗎?我們新到的解剖模具有點著急拿走……」
我掀開白色的床單,假人的臉仿佛在嘲笑我的眼淚,你們搞個模具有必要弄這麼逼真的假發嗎!!!
好丟臉——
已經沒辦法回頭面對他們了!我社會性死亡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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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治那家伙!話也不說清楚,「骨折了去醫院」和「你媽媽在醫院」聽起來根本是兩碼事啊。
回家的路上莉莉一直笑得合不攏嘴,對我的真情告白和吃胡蘿蔔的承諾十分滿意,我則是無法直視澤法,畢竟我大聲的臭罵他是個不靠譜的老家伙,一行四人倒是十分和諧的回家了。
家門口有個鐵憨憨等了很久的樣子,「喲,澤法,我來蹭飯。」
澤法略微驚訝,「卡普?你這就回來了啊。」
卡普點點頭,「對啊,赫卡特說你過生日會有很多好吃的,所以我也很著急回來給你過生日啊。」
莉莉表示歡迎,「快請進吧~」
他笑嘻嘻的走進家門,突然想起什麼,回頭對澤法說,「對了,生日快樂啊澤法。」
我懷疑你不是給我爹過生日的,只是想來蹭飯,並且有了很明確的證據。
卡普,一個強大的鐵憨憨,和我爹是同事,有一個叛逆期的兒子已經離家出走,海軍本部最有桃花運卻總被本人親自忽視的老鰥夫,我姐沉迷於他的力量多次求婚。
更讓我震驚的是——
請問姐,你跟卡普在我面前吃同一碗咖喱飯,是在談戀愛嗎?
威爾瞳孔地震!!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上帝就是我本人了,小學生文筆(手動微笑)
這集出現的女巫是不是很眼熟呢哈哈哈哈哈哈!龍爸的態度也是個隱藏彩蛋……
威爾的角色設定參考了蠟筆小新混合隔壁銀魂的新吧唧,就是喜歡漂亮大姐姐的馬鈴薯小孩還會吐槽,日常寫的很開心,全都是青少年的碎碎念,真可愛呀~!
有感受到龍姐的魅力嗎?爸爸媽媽都是美強慘,遺傳到她這就更是啦。
珀斯(冷酷臉)+艾莉婭(隨性)=赫卡特(外表冷酷內心天然)
性格這方面吧,龍姐除了認吃這份恩義,其他就是看感覺,有感動她的事就會被納為己方。其他的部分……她是變色龍,和誰在一起就像誰,適應力極強。
之後要寫海軍本部的幾位了~
第23章 交友看薄厚,穿衣分寒暑。中
提問,你在什麼情況下會暴走?
A.隔壁鄰居謊報軍情,讓你丟臉。
B.由於深情告白,被白切黑的母親大人要求頓頓吃胡蘿蔔
C.當你吃著胡蘿蔔比肉多的咖喱飯時,你姐和你愛豆的爺爺舉止曖昧
我無條件選C!
這個人從進來蹭飯時忽略生日主人公澤法,到和莉莉要求他的不夠吃,以及現在跟我姐做的如此不要臉。
為老不尊的臭老頭!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吧。」喬治吃著手上的三明治,無奈的對我說,「他不是因為你不讓他坐在你和莉莉中間,才去對面坐的嘛。」
就算是那樣!!!
「那為什麼要用一個碗!」
喬治開始嘆氣,「准確的說是鍋吧,他們兩個不是在搶食物嘛。」
「你又知道了!」我生氣的叉腰,「卡普太過分了,仗著我打不過他就肆意妄為。」
穿著白大褂的未來准醫生,栗子頭少年喬治,徹底崩潰了——
「不是你一邊吐槽一邊澄清的嗎!所以說後續呢?把我從醫院專門叫出來就為了這個?」
公園的長椅前,三明治加牛奶,漢堡包加可樂,我和喬治的友誼午餐,吐槽為主題。
對,我是一個愛開座談會的小男孩,有問題嗎?
拍著喬治的肩膀,我笑容可掬的告訴他,「別在意那些細節!」
喬治:……吃完我要回去了。
我馬上挽留他,「等等等等,我說到重點了,聽我講完。」
卡普在完成了任務之後第一時間回來跟澤法分享他的新消息,就是聽說戰國要升職了,這樣澤法就可以考慮退居二線了。
「澤法先生有考慮過這種事啊?」喬治還是蠻驚訝的,確實,一直以為我爹是一個事業心極重的正義使者工作狂,想不到他竟然會有考慮退居二線,可能是莉莉和我還在的原因吧……
說不定,之前出海的那次任務之前,他也有考慮說這次之後就不再出差了,只是那個時空沒有讓他安心的卸任。
澤法給卡普遞了瓶啤酒,告訴他,自己有想當教官的計劃,想要為世界上沒有安全感的平民,提供最有保障的守護者。
我稱我爹的這個計劃是守護者聯盟,類似美國某個機器人大富豪和九十歲老兵研究的那個玩意兒。
「你要當教官給那幫小孩擦屁股啊?」男人大笑著和澤法干杯,「那,我就專門負責帶他們看你笑話。」
於是,海軍學校的兩位優秀教官就在家屬樓的餐桌前,第一次確立了存在。
「我怎麼有一種看紅軍會師的激動感覺呢?你難道不激動嗎?」
喬治搖搖頭,「並沒有,而且你說的詞我總是聽不懂。」
唉,我好孤獨。
栗子頭小男孩不糾結那些事,伸出一根手指放在額頭旁邊,很萌很二次元的問我,「所以你要當海軍嗎?」
你這個問題,問的好,問的我措手不及。
我爹是海軍大將澤法,我要是因為喜歡路飛就出海做海賊,還真是會被這群叔叔阿姨把腿打折吧……
想到這,我對喬治說,「嗯,我當海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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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莉莉飛速的剁排骨,聲音響到我以為她在殺人分屍,但其實很明顯,她就是反對我當海軍。
「哈?有什麼關系!澤法不也是海軍嗎?」
自從那天說漏嘴直接叫了澤法爸爸的名字,之後就在放飛自我一直叫他澤法,不過似乎他本人對此並無意見,還有些欣賞的摸摸我的頭,莉莉也喜歡我這樣,說很有男子氣概。
所以充滿男子氣概的我去當個海軍不是合情合理嗎?
短發女人利落的將材料放入鍋中,開水燉煮,蓋住鍋蓋,轉過頭用圍裙擦了下手,半身靠著廚房的操作台,眼睛銳利的掃視我,聲音溫柔卻十分不容拒絕,「威爾,我不希望你成為海軍。」
「為什麼?」
鍋子裡的食物在咕嘟咕嘟的發出聲音,氤氳的水蒸氣裡,她背著廚房暖黃色的燈光,只能看到一個輪廓,我走上前,仰視她。莉莉有些無奈的蹲下來和我視線平行,她捧著我的臉,「從母親的角度來說,希望你開心健康的長命百歲;從客觀的角度,你不適合當海軍。」
我的臉被擠成搞笑的形狀,她也笑了,某一瞬間的落寞隨之消散,她摸摸我的頭,說,「現在著急還太早了啦,六歲的小朋友連本部的大門都跨不過去哦∼」
本人只好配合著,笑的像個六歲的傻孩子,「那之後再說!」
總算知道柯南的苦惱了,當孩子還真難啊……不過,我其實明白莉莉這句話的意思。
她一直都覺得澤法的工作是在夾縫中進行的,初心的夢想明明是保護平民,卻被另一個階級的利益撕扯,不能隨心所欲的做自己想做的事,身處高位不得不被這些權力的游戲所綁架。
海軍不是一個輕松的職業,如果沒有做好覺悟,貫徹自身的正義,和平年代是沒有靈魂的兵器,戰爭年代就會一個個排著隊成為犧牲品。
呀嘞呀嘞,就我這個水平,怎麼可能成為高階玩家呢?關於我想改變世界這個夢想,似乎還要再延長戰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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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出任大將的這一天,澤法和卡普創立了海軍學校,並且面對全世界招生,只要是熱愛祖國的有志青年,或者有志青年,或者青年……反正你來就對了。
是的,第一天的招生效果非常不好。
要求只能一降再降。
來的歪瓜裂棗偏多,基本上和體測的大學生一樣,很多人連澤法提出的最基本試煉都做不出來。
回家吃晚飯的時候,他托著腮,難得的沒有胃口起來,百思不得其解,問莉莉,「引體向上和繞操場跑很辛苦嗎?」
他的妻子元氣滿滿的吃著炸豬排,聽到這話很疑惑的歪頭,「海軍最基本的就是體能吧?」
澤法又問赫卡特,「引體向上三百個,繞操場跑一百圈,很辛苦嗎?」
他的女兒元氣滿滿的吃著醬牛肉,聽到這話很疑惑的歪頭,「最基本的……吧?」
澤法開始吃飯了。
我一拍桌子,怒了,「你問問我呀!!!問問這個普通人的我啊澤法老爹!!!」
男人憂郁的嘆了一口氣,「難道那些新人都會像你一樣普通嗎?那我不是白白浪費了時間研究招生……」
啊,好生氣,我不管了,隨便你!
在招生的後來,逐漸出現了一些有耐力有韌勁的年輕人,雖然不到讓人眼前一亮的程度,但是也努力熬過了最初的試煉,澤法逐漸調整了心態,「反正也不是沒有遇到過普通的廢柴,只要努力就比什麼都重要。」
爹,看你這麼鼓勵自己的樣子,我感覺受到了侮辱。
直到招生的最後一天,我開始有些坐不住了,按理來說那三個人……不對,一開始是兩個,他倆去哪了啊!
仿佛響應我的召喚,兩個性格迥異的青年走進了海軍本部的大門,同時,我和我姐一起來接澤法回家。
兩人輕松完成了三百個引體向上和一百圈的長跑,身上都帶著一些薄汗,澤法放下了手上的仙貝,讓卡普一個人繼續吃,他站起身看著冷酷的青年、玩世不恭的青年,滿意的笑了。
「你們倆要不要試試對戰?」
兩人對視一眼,無聲交換了意見,又看向威名遠揚的大將澤法,不約而同露出了躍躍欲試的表情,稍微高一點的青年對澤法說,「請讓我試試,和大將的對戰。」
另一個悠哉的擺擺手,「我都可以喲∼」
我爹出於惜才的這種心理,和他有來有往的對招,但是年輕的那位顯然不滿意自己被這樣戲耍,他有些著急,急了就容易出錯……勝負已分。
澤法的手指停在他的咽喉前,他不自覺屏住呼吸,可我爹輕笑一聲,伸腿絆倒他,像個惡作劇的孩子。
他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感受著實力的差距。
「名字?」
「薩卡斯基。」他回答。
澤法大笑著,十分開心的樣子,伸手把他扯起來,「歡迎成為海軍新生。」
我就這樣看著赤犬和黃猿一條魚尾紋都沒有的樣子,感動的要死!怎麼會有這麼歷史性的時刻出現在我面前!天吶!
比我這個海迷更激動的是我姐。
「他說他叫啥?」赫卡特緊緊的抓著我的手臂,我從激動的情緒中脫離出來,「啊?叫薩卡斯基。」
她反復念叨這個名字,「薩卡斯基……薩卡斯基……薩卡斯基……」
然後跑到正在對著澤法自我介紹的波魯薩利諾那三人面前,大喊「薩莉薩吉!和我結婚吧!」
本來看到她來就想逃跑的卡普,看到這回求婚的對像不是他的時候,安心的坐在那開始看熱鬧。
我裂開了。
卡普拍拍我的肩膀,遞過仙貝,「吃嗎?」
還吃啥啊!
-
我家的餐桌真是越來越多人了。
澤法面前擺著飯,並不著急吃,與此形成對比的是卡普,快把我家桌子給吃了。
赫卡特端坐在那,小口的喝著牛奶,非常優雅的樣子,莉莉熱情的幫大家添飯,我看著這兩個年青人——
被求婚的薩莉薩吉,未來的海軍元帥,赤犬·薩卡斯基。
一直憋笑但是憋得不太成功的,未來海軍大將,黃猿·波魯薩利諾。
我們海軍本部的家屬樓,最不缺的就是這種大人物,沒看黑腕和鐵拳都在這坐著嘛。
我姐靦腆的遞給薩卡斯基一個黃油牛角包,「請用,薩基撒。」
「是薩卡斯基。」
「真是好聽的名字,薩卡摩托。」
「……是薩卡斯基。」
赫卡特奇怪的歪歪頭,「怎麼了,卡機莫?」
波魯薩利諾再也忍不住,直接笑噴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實在是太有趣了耶~赫卡特小姐真是個天才∼!」
卡普也笑了,像推銷汽車的銷售經理一樣,「是吧,超有趣吧?她還是魔龍來的,變身可帥了,除了愛找人求婚沒有別的毛病。」
我姐的性能好,配置高,唯一的問題就是漏油,漏到腦子都掉了。
「欸∼她經常求婚嘛∼」
青年問他,卡普干脆的回答,「是啊,之前還說要嫁給戰國,戰國特意去醫院開了不孕不育的證明,然後她就盯上我了。」
卡普突然想到戰國不讓他說,補充道,「啊,剛才的當我沒說過。」
我:……
戰國是為了讓你不說漏嘴,干脆任由你怎麼說,完全不解釋了對吧?
男人大手拍在薩卡斯基的後背,他笑的開心笑的盡興,冷峻青年一顫一顫的,表情都結冰的程度,男人渾然不覺,「你來了真是太好了,薩什麼的這孩子。」
是薩卡斯基,我低頭扒飯,心裡暗自補充著,你看孩子都氣成什麼樣了。
莉莉給氣成河豚又無法發作的黑臉年輕人撥了些麻婆豆腐,「來,薩卡斯基,看你挺喜歡吃辣的對吧?」
媽媽,你真是普渡眾生的觀世音啊。
-
海軍學院開學了。
我姐作為編外人員報名了,她需要一個光明正大和卡普對打的機會,因為他的關系薩卡斯基一直不怎麼理她,赫卡特超生氣。
戰國第一時間同意了,我看他特別高興。
現在我作為家屬時常去圍觀,畢竟看著我爹暴打那群以後很了不起的海軍,是一件特別身心愉悅的事情。
一拳打穿我男神心髒的薩卡斯基,現在被卡普錘的媽都不認得。
未來會去往奧哈拉的那些將領,現在都是連澤法的魔鬼訓練都難以支撐的青澀新兵。
我托著下巴,看我姐跟這些人對招,憑借蠻力輕松打敗他們,唯獨那兩個怪物級別的新人,是她怎麼也撼動不了的。
於是赫卡特更加喜歡薩卡斯基了,也徹底記住了他的名字。
「薩卡斯基!來和我決鬥吧,不管誰輸就嫁給對方。」
「我拒絕。」青年戴好帽子,直接轉身離去。
「薩卡斯基!我跟你比誰吃的多,你輸了就跟我結婚。」
「不要。」他端著餐盤送去清理槽,准備下午的訓練。
「薩卡斯基!卡普說你喜歡上隔壁賣盆栽的太太了,她已經結婚了啊,還是選我吧!」
薩卡斯基忍無可忍,那位夫人比空元帥還要年長,他只是去請教花藝而已,卡普先生真的是……
「根本沒有這回事——!!!」
常言道,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面對孫悟空,就算是佛祖也會生氣。
托她的福,薩卡斯基逐漸成長為可以和鐵拳卡普對上幾招的高人,也成為了海軍裡傳說中的新人。
所以說卡普你到底明不明白,有多少人想打爆你啊……
有趣的是,同時入學的另外一名怪物並沒有受到赫卡特的騷擾(?),波魯薩利諾非常開心的和同學們相處,室友們也是很親切的會叫他一起吃飯那種,就連去街上買東西,都會受到大家的歡迎,收到很多贈品。
反觀薩卡斯基,因為無情拒絕美少女的求婚,受到了赫卡特粉絲團的聯名抵制,這個群體以零食鋪的那些老板、老板娘為主,所以他除了食堂的飯總是吃不到自己喜歡的其他東西。
好人緣的波魯薩利諾經常會關照他,跟他說說話、打打架、蹭蹭飯,沒錯,就是來我家蹭飯,要不是已經成為婦女之友的同學連拉帶拽的叫薩卡斯基來,以他的性格是打死不會來做這種厚臉皮的事的。
不過其實他也很期待來吃莉莉做的菜。
對可憐的薩卡斯基來說,最開心的事就是我爹主動邀請他們來我家吃飯,這樣他就名正言順了,波魯薩利諾對此嗤之以鼻就對了。
「薩卡斯基還真是不坦率耶∼喜歡的話就按照心意去做啊∼難道要管那麼多嗎?」有點自然卷的青年笑眯眯的對他說著自己的處世哲學,他卻無法苟同,「沒有約束的人生就是垃圾,就算當場死去也不值得同情。」
波魯薩利諾默默感受海風,這是哪來的嚴苛男子啊?感覺和他超∼合不來的。
我從旁邊經過,感覺又目睹了什麼歷史性的時刻。
說起來,不管是誰帶薩卡斯基回來家裡吃飯,莉莉知道他來都會准備麻婆豆腐,我能看出來,他真的感動到要哭了。
這就是男人脆弱的時刻,所感受到的家的港灣吧。
波魯薩利諾不是很能吃辣,但是很喜歡搶東西吃,特別惡趣味,「太狡猾啦∼莉莉,我也想要∼」
然後就順著我媽媽的筷子直接吃下一塊牛肉,那可是莉莉要夾給我的!
順便一提,人緣很好的波魯薩利諾時常趁著不訓練就在街上閑逛,倒是幾次三番的偶遇了我媽媽,好像有一次目睹了莉莉路見不平的婦聯主任氣息後,就被她的母愛所征服,兩人也算成為朋友的狀態。
但是這哥對他的老師完全不掩飾的敵意,訓練的時候也是,日常蹭飯的時候也是,就連在我姐面前都會做出老爹一樣的舉動,我總是一臉問號,你一個青年男性看到我姐這種程度的美少女,難道不覺得當爹有點不合適嗎?
不懂他的迷惑行為,時間還是照常繼續。
畢業季來了,薩卡斯基和波魯薩利諾成為了非常優秀的海軍,在拍攝畢業照的時候,愛玩愛鬧的火燒山在那裡耍寶的時候,不小心把學霸薩卡斯基的帽子掀了,在所有人都緊張的看著他的時候,嚴苛男子卻沒什麼反應,老實巴交的把帽子扣好,准備拍照。
赫卡特在相機前面進行了第十一次求婚,「薩卡斯基!奴家愛您!」
嚴苛男子沉重的嘆了口氣。
他看著少女穿著一身白裙子,還拿著捧花,很有紳士風度的沒有發脾氣,選擇了大哥哥的方法,第一次開口勸導,「別費心了,赫卡特,我有我的理想。」
以一個平等的,尊重的角度回答。
銀發少女低著頭,有些失落的,似乎能看到垂下去的狗尾巴,薩卡斯基准備說些什麼,卻在他開口之前,赫卡特用力的撲在他身上——
「薩卡斯基!好有男人味兒啊!奴家跟隨你到天涯海角∼」
青年憤怒的扯開她,「你給我少看一點八點檔狗血劇!!!」
眾人忍不住笑開了,「薩卡斯基真是郎心如鐵啊~」
「薩卡斯基!跟我們小龍妹出去約個會唄!」這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某個斑點狗,他跟我姐關系超好。
已經晉升為他死黨的某個卷發男說,「我們小赫卡特可真漂亮呀∼」
我警惕的看著他,波魯薩利諾笑著回望我,「不用擔心我~我不喜歡這種乳臭未干的小妹妹呀~」
完全不能放心。
這種感覺在後來青雉出現的時候達到了巔峰……
「這位小姐,要不要跟我約會?」
年輕的爆炸頭笑著提出邀請,銀發少女把一盤子炒飯一口氣倒進嘴裡,嚼了兩下,用裙子擦了擦嘴,整理了下頭發,溫婉的同意了邀請,「可以約會,但是要看你的實力,跟我打一架吧。」
庫贊一臉問號的被打倒在地,我姐嫌棄的撇撇嘴,「跟薩卡斯基比起來差遠了。」
從此,爆炸頭青年一改懶散的姿態,辛苦訓練了起來,後來居上,與初代兩位怪物並駕齊驅,成為了響當當的人物,一切都是從這一天開始的。
晴朗的,充滿黃油甜膩的香氣,海風和鳥叫聲,蒲公英散落在馬林梵多的大街小巷,樹葉發出颯颯聲響,莉莉牽著我的手,一起准備晚餐的材料,海軍新兵排著隊,趕在澤法爸爸不在家的時候來蹭飯,某個自然卷首當其衝。
赫卡特笑著遞給我一半冰棒,我在我姐的盛世美顏中沉醉,幸福的享受著美味。
這樣的一個超∼幸福的夏天。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是路飛生日呀~我最愛的小王,女票一下他爺爺哈哈哈哈哈!
評論有人期待十年後,其實我也超期待的,因為我寫文的初衷就是十年後,但是直接寫到那裡太平鋪直敘了,是段子不是小說了,會很無聊的,希望大家耐心一點。
有人覺得威爾這部分無聊,可能是因為第一人稱我寫的不好吧?但是為了保留神秘,不能用上帝視角看每個人的情緒,從旁觀者和側寫這樣來說比較合適,我盡快結束他的劇情哦……威爾,你的便當快熱好了,再見。
第24章 交友看薄厚,穿衣分寒暑。下
青雉的出現是在幾年之後了,我已經換完了門牙,成為光鮮亮麗的小學生。
雖然OP世界沒有正常上學的那種,都是家教多一些,但是我們幾個家屬樓的孩子共享一位家教老師,也算十分和諧。
每天上學放學,不是完全在外散養的野孩子模式,各位太太都松了口氣。
那天我放學就先去買最新發售的北海漫畫,最近連載的王國覆滅篇章實在是太好看了。
喬治正好也從書店出來,這家伙在醫院實習之後氣質越來越像個文化人了,明明和我都是上學的年紀,他因為進入上班模式,看起來就是品學兼優的可靠模樣,為此也榮登最受喜愛小孩榜第一名。
我們簡單打了個招呼,說了下各自的近況,他最近忙到時間基本都和我錯開,醫院最近新來了一群傷患,他加入了外科的實習室,每天鮮血淋漓,我也不好打擾。
說到我的近況,我羞澀的跟他說,最近在學歷史啦,學得不太好,數學比較拿手,喬治像個大人一樣對我笑,「真好啊威爾,感覺你現在很有目標。」
最近常聽大家這樣說呢,可能是因為想改變世界的方式越發的明顯了吧。
好好學習世界的知識,再去鍛煉體術,做一個比斯潘達姆他爹更優秀的政客,來幫澤法爸爸實現平民正義的世界……我會加油的。
我還在走神的時候,喬治儒雅的幫身邊的老婦人開門,呀嘞呀嘞,真是位年輕的紳士。
我倆走出書店的時候,看到在路邊攤吃飯的我姐,攤主都是老鄰居了,給她裝了好多盤她喜歡的火腿蛋炒飯,我姐一盤一盤的往嘴裡倒,又露出了鐵驢般的可人笑容。
攤主阿姨就像有濾鏡一樣,「小赫卡特真是有福氣的女孩子啊,總是很有食欲。」
Excuse me?您從哪裡看出那頭驢是女孩子的啊。
正在我邊吐槽邊走向她的時候,一位年輕人悄無聲息的靠近了她,「小小姐,你願不願意和我約會?」
來人手長腳長,誇張的彎著腰鑽進小吃攤的陽傘下面,發型很有創意,70%的爆炸頭和30%的中分,厚厚的嘴唇帶著些男人味的性感,此時這張嘴正在說些非常不性感的低級搭訕。
是我很熟悉的大將,青雉·庫贊。
他不認識我就是啦,我有信心馬上就會出現在我們家的餐桌上。
他喜歡漂亮的女孩子,這些搭訕就相當於他表達自己的欣賞,也並不覺得能有什麼回應,接下來就是很正常的被拒絕,然後他再去看下一個漂亮女生。
然而,這個漂亮的銀發女生眨眨眼,笑著答應了。
「好啊。」
「啊啦∼被拒絕了很失落,還是祝你今天開心……啊嘞?」庫贊不敢置信的看著她。
女孩銀色的頭發在鎖骨上,一些碎發散落在臉頰。
她整理著眼前的食物,安靜的聽著攤主老板娘講話。
側面看,高挺的鼻梁讓她的輪廓看起來有些冷艷的魅惑,可一旦笑起來就是冰山融化的鄰家女孩,狹長的眼睛眯成一條彎月牙。
嘴角還沾著一些米飯,她笑眯眯的對庫贊重復了一遍,「好啊,我們約會吧。」
「然後試試看適不適合結婚,還可以去見你的朋友,以後可以要十個孩子,我希望是強壯的,男孩女孩都行……」
庫贊打斷她,「等、等等!」
赫卡特歪頭看著他,「怎麼了?」
「我們還不認識啊……你連我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青年手足無措的樣子,大大取悅了看熱鬧的阿姨,「這孩子不錯,老實巴交的。」
少女笑著點點頭,回答老板娘,「感覺人不錯。」轉頭問他,「對了,你叫什麼?」
「庫贊……」他完全陷入了被動。
赫卡特點點頭,「庫贊……我記住了。」
這次記性非常好的樣子,她開心的露出小白牙,「庫贊,我們結婚吧!」
青年一臉懵,石化了。
住手吧,我的姐,別禍害這些海軍支柱了……
這邊,喬治干笑著提議,「哈哈哈哈……我們去叫赫卡特大姐頭回家吧。」
我羞愧的低下頭,「好,我們去吧。」
那邊我姐還在對著石像庫贊進行殘忍的摧殘,「你多大了?身體健康嗎?沒有不孕不育吧?你喜歡吃甜甜圈嗎?會和我搶甜甜圈嗎?」
「對了,」她說到了最重要的一點,「你會打架嗎?」
然後又是不停的轟炸,「打架厲害嗎?你當海軍還是海賊?你認識我爸爸澤法嗎?身體健康嗎?沒有不孕不育吧?」
「問重復了啊!」我忍不住吐槽,將庫贊從逼婚狂魔手上解救出來,他恍惚的表情終於消失了,恢復正常後仔細打量起我姐,雙手用力的搭在我姐的肩膀上……
我當場不樂意了!但是庫贊堅定的看著我姐,一字一句的告訴她,「你千萬不能總跟別人這麼說,不然一定會有人騙婚的!還好遇到的是我……」
我和喬治忍不住小聲的問,「是你怎樣?」
「我不會騙你!會好好准備婚禮。」
「你們根本不認識啊——!!!」我一個飛踢把這個爆炸頭踹開。
以他的武力竟然完全沒有躲閃,很配合的摔倒在地,我意識到這是他自帶的的耍寶屬性加幽默感,真的是非常無奈……不能看著點場合嗎?!
你看我姐!那激動的眼神、顫抖的雙手!她又要回家換白裙子了啊!
「想不到……你竟然答應了。」
你想不到就不要隨便說啊!為什麼會把求婚掛在嘴邊啊你一個鐵驢美少女!
我姐眼角閃爍著淚花,感動的響起bgm婚禮進行曲,陷入自己的夢幻世界,「天國的媽媽,我嫁出去了∼」
兩個互相完全不認識的高個子青年和美少女十指緊扣,靠在一起,「我們,決定結婚了。」
……夠了,我累了,不想吐槽了,就這樣吧。
-
庫贊出現在我家餐桌,在他來馬林梵多的第三天,遇到我姐的今天,就見到了他來這裡的目的。
「啊,您是澤法吧,幸會幸會!我一直很想加入海軍的,想不到會在這裡看到您。」他謙遜的和男人握手,不得不說還是有些自來熟的樣子。
在自己家被說想不到會遇見,我爹挑挑眉,疑惑的看著粘在青年身上的我姐,又看向我,無聲的問「這是什麼鬼」。
我懂你,爹,喬治一路上也是和您一樣的疑惑呢。
「這是路上遇到的年輕人……赫卡特要和他結婚……」我無力的介紹,臣妾累了,真的。
這對新人笑的傻乎乎,「請多多關照∼」
「對了,你叫啥來的。」我姐問。
「我是庫贊。」他回答,又問,「你呢?」
「赫卡特。」
「啊∼赫卡特,名字真很好聽啊。」
「哪裡哪裡,你也是啦~」
這是什麼對話啊……我們一家三口淪為背景板,越發的渺小。
趕來的波魯薩利諾和薩卡斯基看著如膠似漆的兩人,滿臉疑惑,這是在干嘛?
赫卡特傲嬌的轉頭,打了聲招呼,「喲,波魯薩利諾和戴帽子的,來吃飯啦。」
戴帽子的:……
對,他第三十次拒絕了我姐,我姐生氣了,路上聽她說這輩子跟薩卡斯基都當作沒認識過。
她攬過高高瘦瘦帥帥的年輕男人,大大方方的介紹,「這是我未婚夫,庫贊。」
兩人深吸一口氣,表情十分豐富,注意表情管理啊喂!
然後,薩卡斯基露出了老父親的擔憂,「什麼時候認識的。」
緊接著,波魯薩利諾恢復了鎮定,像模像樣的嘆了口氣,「誒∼小赫卡特就要當新娘了?你有測試過嗎∼這個人強不強之類的,哥哥來幫你吧∼」
庫贊感受到來自二人的敵意,也拿出了備戰狀態,「哦呀,抱得美人歸好像不容易呢。」
我姐驚訝的後退兩步,她考慮到沒有被回答的實力問題,猶豫的問,「庫贊……你打架厲害嗎?」
爆炸頭青年十分天然呆的回答,「啊?還行吧,目前還沒輸過。」
「那很好啊!」赫卡特星星眼的湊過去。
戴帽子的冷哼,「你見過幾個人?」
第一直覺,庫贊有點不喜歡這個人,顯然是對方先開始的。
「那,不如我們試試好了。」
赫卡特一蹦三尺高,「我先我先!」
三人一龍轉頭就去了校練場,莉莉媽媽在身後呼喚,「早點回來呀,今天是奶油蘑菇湯的西餐呀∼」
我和澤法對視一眼,他扛著我跑去了校練場。
我們都知道,赫卡特要是拿這個人當未婚夫,可是會往死裡打的,年輕的庫贊也不知道抗不抗的住……
在我爹的速度下,我們很快目睹了庫贊被魔龍一拳錘在地上,雙眼放空的看著天花板,滿臉的這是哪我是誰。
果然啊,我姐就是這麼狠。
她有些嫌棄的看著庫贊,「還說沒輸過……」
薩卡斯基在旁邊看了眼她,直接補刀,「所以說了,沒見過世面的家伙。」
我懷疑這是句雙關語,但是沒有證據。
庫贊麻溜爬起來,「剛才是我沒准備好,想不到小赫卡特這麼厲害,我也得動真格了。」
一拳一腳,立刻變得有力起來。
兩人對招的時候,我爹也在打量庫贊,實力強勁的年輕人要加入海軍,感覺他今天晚飯都能多吃一碗。
在庫贊要正式打敗我姐的那一招出現之前,拉偏架的波魯薩利諾出現了,「可不能再讓你欺負我們的妹妹了∼」
卷毛一號一腳踹飛了卷毛二號,並且告訴二號,「這種水平耶∼還差得遠哦∼」
畢竟是經過澤法的教導,正式成為海軍的家伙,沒有經過系統訓練的庫贊輸給他也並不冤枉。
不過也能看出來,這個男人的不甘。
他能感覺到,自己能險勝赫卡特一籌,卻不能打敗這個語調奇怪的男人和那邊站著不說話的戴帽子的。
距離黑腕·澤法,更是相差甚遠。
他的世界確實太小了。
庫贊蹲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汗水模糊他的雙眼。
魔龍的力氣很大,招數也很難琢磨,他勉強抵擋,卻不能完全勝過這個小女孩,對他來說也有點挫敗,感受到了海軍本部的臥虎藏龍。
銀發少女擦擦汗,薩卡斯基給她遞過茶水,她沒反應過來直接接過喝了,還說了句謝謝。
說完才想到正在冷戰,氣的扭頭不理他,薩卡斯基完全不介意,或者說非常享受她的安靜。
一直觀戰的澤法繞過其他人,走向庫贊,將他拉起來,帶回家一起吃飯。
飯桌上,莉莉為他烤好的牛排,被波魯薩利諾搶走了,庫贊只能跟著蹭我姐的份,他們現在已經是姐妹了。
「不得不說,還是薩卡斯基更厲害一點,我們還是算了吧,庫贊。」
要是沒有參照物,庫贊不會那麼傷心的,畢竟他不介意感情上的拒絕,可是一旦涉及到「誰更厲害」這種說法,是個男人都受不了。
他悲憤欲絕的決定,不能再松散的靠天賦吃飯了!
第二天,庫贊正式成為海軍學校的一名新生,不久也成為優秀畢業生,在海軍的歷史上留下他的名字。
-
庫贊已經正式加入海軍了,他也拍了入職照,表情嚴峻,冷酷的充滿男人味,他拿著這張照片開心的跑來找我姐分享,「快看,赫卡特,是不是非常男子漢!」
我姐把頭發扎成一個丸子,一邊幫莉莉切菜,一邊隨口點評,「不錯啊庫贊,挺帥的。」
傻大個摸摸自己的鼻子,被誇了嘿嘿∼
我冷笑,男子漢已經成為了你的執念啊庫贊。
他自來熟的坐在廚房的台子上,長腿很自在的搭在地上,我看了眼和我持平的操作台,嘆氣,到底還要多久才能長高啊,澤法的壯漢基因一點都沒遺傳給我嗎?
庫贊看我嘆氣,很親切的把我舉高,「來吧小威爾,哥哥帶你玩。」
收起你的溫柔吧,我上輩子加上這輩子,已經是三十多歲的老大哥了,對你這種奶媽姿態感到不適啊小庫贊。
於是,我惡意報復,「謝謝你啊,庫贊叔叔。」
爆炸頭一秒失落的變成石像,「叔、叔叔……」我趁機逃脫。
莉莉走進屋內,身後跟著兩人,波魯薩利諾幫她拿著花和點心,薩卡斯基傻乎乎的自帶柴禾,還有扛著菜筐,非常任勞任怨,看來是被蹭飯的羞恥心折磨又無法放棄莉莉的美味。
馬鈴薯,巧克力碎,洋蔥,魔鬼辣椒,還有萬惡的胡蘿蔔……果然,一看食材就知道,今天又是他最愛的辣咖喱飯。
波魯薩利諾幫莉莉把花放在花瓶,輕車熟路的樣子好像一直住在我家一樣,他干完這些悠哉的坐在沙發上等飯,「我只要每天∼每天∼每天都能吃到莉莉做的飯,然後普普通通上個班就好啦∼」他托腮望著在廚房裡忙碌的女人,還有一只可愛的少女。
庫贊打了個哈欠,「我只要能吃到好吃的,赫卡特做的也行。啊,能不上班最好,不過為了正義還是要努力啊。」
薩卡斯基對兩個沒上進心的海軍十分不滿,升職的他表示,「工作是第一位,海軍如果貪圖享樂,讓百姓如何自處!」我把熱茶放在他面前,他馬上低頭道謝。
你這種反差萌,我還是無法接受啊赤犬大哥。
波魯薩利諾撇撇嘴,「我只是隨便說說啦∼搞得這麼嚴肅耶∼」
現在就看得出日後的感覺了,這還真是神奇。想不到你們竟然是這樣的三大將,我坐在一旁喝了口果汁。
爆炸頭的庫贊湊過來看我,「說起來,我還是不敢相信你竟然是澤法老師的親生兒子啊,威爾。」
「你很失禮啊!」我呲出鯊魚牙。
他趕緊解釋,「我不是說你又弱又普通啦!只是覺得你好像比澤法老師仔細很多,尤其是眼神,有點像那個鶴前輩啊。」
啊,那倒是有點開心,是說我看起來很聰明嗎?
「像鶴中將那種很會照顧人啊。」庫贊端起茶喝了一口,溫度正好。
我嫌棄的看著他,你只能看到這些嗎?愚蠢的歐豆豆。
電話蟲響了,我跑過去,一猜就是澤法說今天要跟卡普、鶴、戰國三人組有事商討,晚飯不要准備他的份。
爹,你多慮了,赫卡特在絕對不會剩飯的。
我走到廚房告訴莉莉說澤法不回來了,她鼓著嘴,像一只小氣球,「二線還是這麼忙呀∼」隨即又元氣滿滿的安慰自己,「沒關系,家裡人這麼多,威爾不會寂寞的∼」
不不不,我就算一個人吃飯也沒關系,您千萬不要再邀請那些有的沒的來咱家吃飯了。
赤黃青三人組坐在餐桌嗷嗷待哺,赫卡特把咖喱淋在米飯上,第一個給了薩卡斯基,青年接過,像對我一樣跟她道謝,我姐露出一排小白牙,「不客氣∼」
庫贊不滿的湊過來,「為什麼先給薩卡斯基呀!我們才是最要好的吧?」
我姐羞澀的扭捏起來,「因為∼薩卡斯基比較帥啊~」
很好,赤青又開始交換殺氣了。
「來吃飯吧,咖喱涼了就不好吃了。」我無奈的提醒道,大家紛紛入座吃了個飽。
看著薩卡斯基十倍辣的咖喱,我們都表示贊嘆,真勇士絕不畏懼痔瘡,只享受這一刻的熱辣!
吃完飯,莉莉要去刷完的時候發現家裡停水了,她拿手指點點頭,十分苦惱,「人家一身油煙味,還想洗個澡呢。」
跟著來刷碗的波魯薩利諾馬上提議,「那我們去泡溫泉如何?商店街新開了一家∼」
我喜歡!裡面能搓澡嗎……
-
我們來到了溫泉,老板娘因為是波魯薩利諾的粉絲堅持不收門票錢,托他的福我們更加愉快了。
這家日式溫泉環境非常好,石頭錯落有致的擺放成講究的樣子,因為是新開的地方還沒什麼人,就我們六個。
男生組看著莉莉跟赫卡特走進女浴,由於除了親媽親姐也沒有別人,我對女浴的幻想就到此為止了,但是赤黃青怎麼看都像有想法的樣子,我會作為道德衛士制止他們的,尤其是你,庫贊!
誰能想到,我有幸和三大將一起泡澡,這在我們東北,已經是鐵子才會做出的親密舉動了。
當一個人和你一起泡澡,還要給你搓背,你們的關系就會得到質的進步,無比升華。
庫贊泡進溫泉裡發出一聲慰嘆,「吃完好吃的料理就能來享受溫泉,這才是人生啊——」
那邊的薩卡斯基拿著毛巾靠近我,上面都是泡沫,冷峻的表情面對我的時候更加僵硬了,「你……過來搓背。」
赤犬大哥,這不好吧。
——很專業。
赤犬大哥就像是在洗浴中心培訓過一樣,非常的講究力道和角度,我在他的毛巾下面快樂的享受搓澡。
「薩卡斯基叔叔……」
他看著我,非常接受叔叔這個稱呼,「怎麼了,痛嗎?」
我站起身,緊緊的握住他布滿繭子的雙手,「可以的話,加入我們家吧!」
薩卡斯基瞬間黑臉。
-
海軍本部深夜的辦公室。
四位出現會讓海賊膽戰心驚的台柱子,在一起開會。
卡普咬著仙貝,哢嚓哢嚓的,有些含糊不清的說,「今年的新生當中,我最看好庫贊。」
「要論最出色的,還是薩卡斯基。」澤法說。
戰國則覺得,「目前最謹慎的還是波魯薩利諾,他是既聰明又有能力的,就是沒什麼企圖心。」
兩人說完就從卡普的袋子裡奪食,三個老爺們搶著一袋仙貝,收到鶴的白眼。
她很執著的問澤法,「比起已經在訓練的,我更關心你家的孩子。」
男人滿臉碎屑,很蠢的抬頭看著鶴,女人說出自己今天的目的,「我希望赫卡特加入海軍,威爾今後做我的徒弟,如何?」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幫威爾擦背的薩卡斯基,後來得到了惡魔果實,再也沒有去過溫泉。
庫贊後來去了溫泉,一個人,為了等草帽海賊團的孩子們,有點懷念那個老成的小孩。
波魯薩利諾成為了資深花藝愛好者,也很喜歡栽培年輕的海軍小花朵,聰明的都很可愛,於是養了戰桃丸。
他們都過得很好,只是沒有那一年好。
第25章 慷慨丈夫志,鐵石豪傑心。上
一起泡過溫泉後,我非常支持薩卡斯基做我姐夫。
別的不說,這個對平民小孩子格外溫柔的屬性,感覺會一直照顧我姐,無論怎麼搗亂都像父親一樣把她原諒,是個好老公。
要是我姐跟他在一起了,估計他的正義也不會那麼絕對了吧?
之後的生活還是按部就班,值得一提的是我姐去海軍和澤法一起上班了。
就是我爹教新兵的時候,會帶一個講解道具,赫卡特,抗摔抗打還有自動反擊功能,非常好用。大家都親切的叫這個一百八十多歲的女人——小師妹。
我也覺得很正常,果然自從本人胎穿進這裡之後對年齡的概念越來越模糊了。
雖然去幫忙教學了,但是戰國曾經問我姐說要不要加入海軍,得到了驢唇不對馬嘴的回答。
「當海軍的話,可以和薩卡斯基結婚嗎?」
就在戰國沉思要不要出賣新人的時候,澤法打斷了他,對我姐一頓思想教育,「這種覺悟是沒辦法當海軍的,想想要保護的是什麼吧。」
魔龍也陷入沉思。
順便一提,最近覺得不管去哪裡總是會遇到鶴,一般這個情況還會有我姐。
每次見面了鶴就開始扯東扯西,什麼你的夢想啊,如果火車脫軌要怎麼救人,還會做一些心理測試啥的,針對我姐就會問一些奇怪的問題,就像今天,「赫卡特,還有考慮結婚的問題嗎?」
那當然,就算世界毀滅了我姐也不會放棄自己的夢想的,她就是這麼執著的人。
「其實男人重要的還是腦筋,威爾也知道吧。」
突然被cue,我眉頭一跳,這是……我岔開話題,「我不太懂啊,比起那個我更喜歡機器人啦。」
這種甜膩度滿分的語氣,多少有些老牛裝嫩草的感覺,但是這些人都很喜歡我這樣,希望鶴也……她開始意味深長的看我笑了!天啦嚕!
「果然,威爾是很聰明的男人,如果有機會在本部留一個實習生的名額吧,像喬治那樣找到舞台開始發光發熱如何?」
不是錯覺。
鶴,很奇怪,繼戰國之後她也像一個搞傳銷的,一直想把我們拉進海軍的樣子。
赫卡特腦回路完全不在線,摸摸我的頭,誇獎道,「威爾確實是很有腦筋,我中意。」
是心動的感覺∼我捂住胸口,姐又開始無意識的直球撩人了,好開心啊∼
正在我陶醉其中的時候,我姐對鶴提出了邀請,「對了,鶴阿姨,今天來我們家吃飯吧,有超大號蛋糕∼」
今天我姐過生日,家裡已經約來了一群人,都是我姐在校練場的師兄師弟們,年長的那些交給澤法去請,看鶴的樣子她並不知情。
「赫卡特今天生日啊?澤法竟然跟我們跑來加班。」她溫柔的笑了,「我還沒有准備禮物呢,之後補給你,現在要去本部加班,就不去找你玩了。」
我姐摸摸後腦勺,不好意思的回應,「禮物就不用啦,平時也受到你許多關照,我會給你留一份蛋糕送過去的。」
你竟然會這麼有禮貌的客套,我好感動啊姐TT口TT
鶴拍拍我們的後背,變戲法似的拿出朵花,「這個先當作禮物吧,祝你生日快樂,赫卡特。」
銀發少女將那一串花朵當作發簪,別在腦後,丸子頭頓時變得俏皮可愛起來。
樸素的洋槐樹也會結出漂亮的粉色小花,我們在樹下享受秋天的問候,微風吹過,帶來一絲涼意。
-
回到家裡,果然非常熱鬧。
莉莉一己之力裝飾著比她還高的蛋糕,粉白相間,上面還有七彩的糖果,奶油發出的香氣讓人食指大動,頂端裝飾的巧克力是赫卡特的龍形態,憨態可掬的在蛋糕上張牙舞爪。
我姐開心的湊過去,星星眼加口水橫流,「看上去就很好吃!」
我媽滿臉面粉,忍不住炫耀道,「對吧~你知道我在這裡面下了多少文章嗎∼哦吼吼吼吼!」
赫卡特指指巧克力,「這個是怎麼做的啊,真的好像。」
一個年輕的海軍湊上來表功,「大姐頭,我做的!我是巧巧果實的能力者啦,可以根據自己的想法變出巧克力。」
自從看完赫卡特變身之後,就成為了忠誠的迷弟,一直希望打敗薩卡斯基迎娶我姐。
呵,你竟然妄圖搶奪我的姐夫之位,敢問你會搓澡嗎?
我在心裡吐槽,犬犬果實能力者達爾梅西亞衝他嘆了口氣,直接說道,「還真是沒用的能力。」
這話輪不到你說吧達爾!除了賣萌,你的斑點狗又有什麼用啊!
少女完全無視朋友的吐槽,笑著感謝那個年輕人,「我好喜歡,謝謝你,福特!」
叫做福特的年輕人開心到飛起,滿臉寫著「她竟然記得我的名字!」
我完全可以看到他的腦內,把我姐那句感謝合並為「我好喜歡你,福特」,所以說迷弟的空耳真的是讓人無語。
喂喂,清醒一點吧,她只是喜歡巧克力啊。
你看,我姐誇完就把自己的雕像吃了。
少男心碎了一地,馬上振作起來,「大姐頭喜歡的話我再做一些給你!」
於是無數個魔龍形狀的巧克力出現了,帶花的我姐,穿圍裙的我姐,校練場擺出打鬥姿態的我姐……
夠了啊你這個變態!到底關注我姐多久了!一個新兵菜鳥,不好好練習體術,總看美女算什麼!
赫卡特幸福滿滿的吃光了,托著兩頰像一只小松鼠,「福特真的好厲害∼!」
別給他打氣了,你想讓家裡被巧克力淹沒嗎?
此時莉莉的一句「開飯了」,真是解決了燃眉之急。
我家的餐桌好辛苦,小小的身體,承擔了二十多人的餐食。
除了我和莉莉,只有赤黃二人是坐著的,請問我家那些待客專用的椅子你們是當成擺設嗎?
大家都是站著吃,還搶的不亦樂乎。
那些老家伙不在真是讓他們太過放飛自我了。
不,如果卡普在,戰況會更加慘烈。
庫贊,你搶的雞腿絕對不是最後一個,慢慢吃吧,對著同僚連威脅加警告的至於嗎?
鼯鼠,表情冷酷的連著吃仨豬排真的沒問題嗎?
鬼蜘蛛,拜托別拿你的佩刀切那只羊,肉已經都被吃光了啊!
達爾……別因為是斑點狗形態,就一直在等鬼蜘蛛給你骨頭啊!太卑微了我都要哭了!
看著我姐一頭扎進蛋糕吃的滿臉都是,我突然覺得自己拿著刀叉吃東西的樣子太過於像個人類了。
「對了,」我突然想到自己新買的相機,「不如我們來拍照吧。」
桌面一盤狼藉,眾人滿面油光,實在不是一個合適的時機……只是,我堅持。
「很好呀,我也希望把開心的時刻記錄下來。」莉莉贊同,大多數人也同意了,覺得很有趣。
薩卡斯基有著嚴重的抵觸情緒,他不喜歡拍照這種無聊的事。
「拜托了,我想留下一些美好回憶嘛,吶?薩卡斯基叔叔。」
他妥協了。
鐵血男子也受不了我的幼兒甜膩撒嬌啊。
得逞的我將相機立在遠處,開啟定時模式,大家手忙腳亂的忙著站位,我姐一臉奶油,牢牢把握著C位,她身邊是我媽和我,他們三個太高的未來大將在我們前面蹲在地上,庫贊鶴波魯薩利諾比著v,一左一右的給冷峻的薩卡斯基做了兔耳朵裝飾。
我大喊——「一加一等於?」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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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在開心的胡鬧中結束了,他們幫莉莉收拾完房間後離開,又迅速張羅了一場酒局,雖然薩卡斯基極力推脫,借口要給鶴送蛋糕,但還是被波魯薩利諾拽走了。
要送一起送,送完一起喝。
我姐和我在門口歡送他們,「今天很高興∼謝謝你們給我過生日。」
啊,直球少女真是討人喜歡,我眼看著他們一群大老粗不約而同的臉紅加扭捏起來,「哎呀呀哪裡哪裡∼!」
於是他們開開心心的勾肩搭背,留下喧鬧的背影。
已經很晚了,快樂的時間總是特別快,莉莉困倦的打著哈欠,「你們兩個也早點睡哦,晚安∼」
我們乖巧的點頭,「晚安,莉莉。」
赫卡特跟我交換一個眼神,我們陰險的笑了出來,噔噔噔跑到閣樓,開始我們兩個人的party。
「這個給你,姐,我為你准備的畫冊。」
畢竟是漫畫專業的大學生,為了我姐還是重新拿起了畫筆,給她畫了一個她喜歡的童話為主題的畫冊。
灰姑娘,白雪公主,睡美人……都是我姐的臉,畫的時候我也花痴了很久,其實福特那些巧克力我都懂,真的。
她果然很喜歡,愛不釋手,「我好喜歡呀威爾∼」
看她這麼開心的樣子,我也感覺好開心,心意都有傳達給她,赫卡特就是一個很會珍惜別人好意的小可愛啊∼嗯嗯!我最喜歡我姐了!
為了不吵到莉莉,我們湊在一起竊竊私語,小聲偷笑。
赫卡特突然拿出了她的鱗片,說:「這個給你,目前只有一片,感覺最想給的人就是你了。」
我恍惚的想,這是吃到唐僧肉了嗎?
不對!
「你為什麼要給我這個?這不是很稀有的魔法鱗片嗎?」
一百年才有一片,還要用十年的森林之火淬煉,吃了的話就算死了也能復活,如果是健康狀況,就可以獲得像魔龍族一樣的漫長生命,這種稀有的鱗片你給我干嘛啊太浪費了!!!
我姐歪歪頭,十分迷惑,「就是想給你啊,因為擔心你嘛。」
就在我感動的時候,她一連串的言語攻擊出現了……
「威爾身體素質這麼一般,也沒有系統的上過體術課,連穿黑西裝的都能把你打個半死,我很擔心你啊。」
每個字都化作箭矢狠狠的刺穿了我脆弱的少男心,直球野獸女的大實話真是讓我好傷感。
我想到作為澤法的家屬是多麼危險的一件事,關於莉莉的生死問題,我還是很緊張,所以跟我姐說,「這個還是給莉莉吧,我覺得我能挺到你下一個鱗片煉好。」
「可是莉莉問過我這個能做什麼,她說她並不執著於生命,還是你收下吧。」
聽到赫卡特的這句話,我愣住了,不執著於生命?「莉莉怎麼說的,一五一十的告訴我可以嗎,姐?」
-
那是在赫卡特剛來我家的時候。
莉莉和澤法決定讓她做他們的女兒,她因為第一次交到朋友,就很激動的和我分享了父母,由於沒有父母可以回報給我(?),所以她把珍貴的魔鱗拿了出來,跟莉莉介紹了功效,並且說,「希望你們健健康康,小女不才,望給您笑納。」
莉莉並沒有嘲笑她奇怪的語調和用詞,只是拿著被硬塞到手裡的魔鱗好奇的打量起來,「這是這麼神奇的東西啊——」
少女用力點頭,「是真的,我們隱居也是因此,這是小女的誠意。」
女人笑了,非常溫柔,不帶一絲負面的情緒,就像溫暖的日光籠罩了魔龍,她對赫卡特說,「每個人的生命都有自己的結局,並不是活得久就是好的人生,只要盡興而歸,不該執著於壽命的長短,不是嗎?」
連人類的語言都還不太了解的魔龍,疑惑的看著她,莉莉輕輕懷抱住瘦小的少女,在她耳邊說,「我不執著於生命,澤法也一樣,我更在乎我愛的人有沒有得償所願,就是這麼簡單哦∼」
莉莉拍拍赫卡特的肩膀,豪邁的將魔鱗歸還,「這個,你收好吧赫卡特∼接下來,媽媽會好好教你享受生活的。」
少女乖巧點頭,把這些話記下,是什麼意思,今後就會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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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嘆,我媽不僅是觀世音,還是個哲學家,太nb了。
看著這片魔鱗,我有個大膽的計劃。
「謝謝你給我這麼珍貴的東西,姐……」我抬頭盯住她琥珀色的眼睛,「既然給了我,就說明我可以決定用途吧?」
赫卡特苦惱的點點頭,「是倒是,但是我覺得莉莉也很難說服啊。」
「不是莉莉。」
我決定,跟我姐坦白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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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爾開始講述一個漫長的故事,夢想成為海賊王的少年,找到了心目當中的同伴,他們一起冒險,路上遇到很多有趣的人,還有不同陣營不同立場,卻很有魅力的人。
這個故事裡有很多像威爾和赫卡特一樣,吵吵鬧鬧,互相嫌棄又在乎的好朋友。像莉莉一樣溫柔的女性,像澤法一樣強悍的海軍,還有一個叫做羅傑的人。
「我要是見到他,一定要用我的預言告訴他命運,他會愛上一個和莉莉一樣好的女人,長長的卷發,還有點可愛的雀斑,他們會有一個特別可愛的孩子,以後一定會成為他們的驕傲。」
「赫卡特,你聽好,由於我肯定是海軍了,你的性格之後肯定不會聽鶴的,一定會跑到海上生活,我要跟你說一件特別重要的事。」
「我知道許多人的命運,也知道自己會在澤法爸爸四十歲的時候死掉,雖然他的四十歲生日已經過了,但我還是擔心劇情和命運之類的,所以我必須把這些告訴你,希望能改變命運。」
「然後!我要改變腐朽的海軍和世界政府,幫助澤法老爹,說不定還會和路飛成為朋友呢,我也不會理那些討厭的貴族,要做一個了不起的政客,這就是我的夢想。」
魔龍非常支持自家弟弟,「改變世界嗎?是很不錯的夢想啊威爾,有什麼我能幫你的嗎?」
「你現在記住我說的劇情內容,把魔鱗給那個叫做羅傑的人,一切的命運從頭改變,夏日的蝴蝶扇動了翅膀,西伯利亞便能發生海嘯!」
赫卡特已經開始恍惚了,他說的這些都好復雜。
「無間道你不知道吧?就是兩伙人互相balabala……」
威爾手舞足蹈,講東講西,想到哪說哪,他說了好多名字,什麼柯拉松啊薩奇啊,什麼動物什麼和之國,還一直強調一個名字,叫什麼蒂奇的,赫卡特讀都讀不全,當然是記不住啦。
「我跟你說,赫卡特,如果你遇到那個叫蒂奇的大胖子,打得過就往死裡打,打不過馬上就跑,不然你那翅膀都會讓他做成奧爾良口味的!」
他恐嚇道,少女果然嚇得不行,「他是魔鬼啊!」
「可不咋的!」他急到家鄉話都出來了,這句赫卡特沒聽懂,但是不影響她牢牢記住,撕翅膀的蒂奇,看見就打,打不過就跑。
威爾還畫了很多畫,給她整理了一個實用的劇情名單,雖然少女依舊不懂什麼是劇情。
「這個是我偶像,你看看就得了,他之後得和露玖結婚。」
「這是主角,雖然我是女帝黨,但誰讓咱倆好呢,你要是能追到這個橡皮猴子,什麼困難險阻你都能解決。」
「這是大劍豪,如果薩卡斯基還是不理你,你就轉移目標,要是遇到他一定要死纏爛打的嫁給他,又會做菜又會種地,人還賊好,你一看到他眼睛就能認出來,遇不到就算了。」
「還有這個,這人是最厲害的航海士……」
赫卡特認真聽講,不一會兒就變成了蚊香眼,最後威爾認真的幫她整理好這些名錄,放進婚戀指南裡,有她自己的筆記和他畫的畫。
想了想,威爾把今天的大合照也夾了進去,以後他當海軍,她當海賊,怕是沒有別的機會合照了。
他在魔龍的筆記本上寫寫畫畫,補充著劇情,這樣無論是誰先遇到劇情人物,都能保證一定程度的蝴蝶效應,說不定可以改變命運呢。
威爾不禁為自己豎起大拇指,完美!
明天跟澤法爸爸說一下想學習體術吧,還有他要研究怎麼跟鶴說加入實習的事情……改變世界……扭轉劇情……大家都幸福的生活……Happy Ending……
就這樣,兩人都在桌子上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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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法深夜到家,今天的會議內容是關於緊急抓捕GM軍的事情,卡普的兒子還真是掀起了不少風浪,要想辦法扼殺在萌芽時。
今天連大女兒的生日也沒參與,真是特別慚愧。他路過餐桌,干淨又整潔,好像那幫臭小子也幫忙收拾了,還算不錯。莉莉給他留了蛋糕,還有便簽說:睡前記得喝熱牛奶∼
男人嘴角彎起一個幸福的弧度,妻子總是這樣貼心,他吃了一口,發現是芥末味……便簽的另一面寫著:壞爸爸只有這種蛋糕吃,哼哼哼!
真是拿她沒辦法,澤法一邊漱口一邊想。
在一樓的洗手間洗漱好之後,他穿著莉莉新洗過的的帶著皂角香氣的睡衣,想去看看孩子,躡手躡腳的走到樓上,看到趴在桌子上睡著的兩個孩子,他輕輕將兩人抱起,送回房間蓋好被子。
大女兒一直是非常懂事又有趣,身體健康,心地善良,就是有些不懂人類世界的規則,最近也越學越好了,要是能不著急結婚,多陪他和莉莉幾年就更好了,不過要是早點當爺爺其實也不錯,總比卡普那個兒子死活不結婚的樣子要好,唉,那種兒女真是太煩了。
自從赫卡特來了,總覺得小兒子變得越來越有朝氣了,雖然喬治是個不錯的朋友,但是和他一起的時候,威爾總是也很軟弱,這不是什麼好事。
那次喬治家和叫做斯潘達姆那孩子的事,反而讓澤法感到滿意,勇敢站出來保護朋友,這種守護者的心態才是最可貴的。
威爾是男子漢,只要給他時間,他會用自己的方式守護一切。
說起來,退居二線後生活真是越來越開心了。好玩抗揍的學生,可愛的孩子,摯愛的妻子,堅守的正義與理想,擁有同樣堅持的同僚……澤法覺得一切都很美好。
直到那一天,他的世界被摧毀之前。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莉莉這種不執著於生死的態度,是因為她每一天都活的很開心,和花藝社的朋友玩,照顧子女,對深愛她的丈夫做一些惡作劇,沒有遺憾的活著,所以能坦然接受自己的死亡。
不過她當然是覺得自己是正常老死,或者生一些什麼病,順其自然就好。
意外,會讓失去她的人,感覺失去了整個世界。
便當逐漸加熱加熱加熱………………………………
悠于 2023-11-3 11:53
第26章 慷慨丈夫志,鐵石豪傑心。中
光陰似箭,歲月如梭,向來是推時間線的借口。
本人威爾,十三歲,在海軍本部觀摩實習已經有一年了,鶴讓我做她的秘書,負責許多文件的初步審核。
由於在前世的大學生活中,有過參與學生會的經歷,憑借二十一世紀的先進經歷,這些基本的文職辦公甚至比成人做的更好,因此也受到鶴的贊揚,說假以時日必將成為本部的參謀長。
哎呀呀∼我嗎∼參謀長什麼的也太誇張了啦哈哈哈哈哈哈哈∼
糟糕,忍不住得意忘形了!趁沒人看到,我馬上轉換為傲嬌臭拽臉,這也是我作為天才少年的賣點來著。
外面的看守海軍告訴我,莉莉已經到門廳來接我下班了,我馬上整理起手上的文件,下班回家吃咖喱。
下樓和莉莉彙合,她笑著問我今天的工作怎麼樣,能適應嗎之類的問題,我很驕傲的告訴她,做的非常好,人見人誇,之後要給我處理更高級的任務了。
「能幫到小鶴的忙真的好厲害∼威爾是個響當當的男子漢呢!」
完全沒有重活一輩子作弊的自覺,我非常坦然的接受了莉莉的誇獎,樣子非常臭屁,「還行吧。」
不知不覺走到了校練場,波魯薩利諾第一個跑出來跟我們打招呼,他已經訓練完,洗過澡,發絲還帶著水汽,「你們來了耶?莉莉和……威爾。」
那詭異的停頓是什麼?我來了不是很正常嘛。
莉莉笑著跟他說,「你好呀∼波魯薩利諾,給你一個蘋果吧∼今天赫卡特說要再一次求婚,所以我先去接威爾下班了∼」
我往裡面看,裡面不斷對打的人不正是我姐和我姐夫……啊不對,赤犬大哥嘛。這倆人真是配一臉∼
誒?庫贊你湊上去干嘛?
我靠,我姐為什麼跟誰都這麼有CP感啊。
隨手拿起門口木刀比劃了兩下,最近體術課一周只有兩三次,都荒廢了啊,什麼時候才能像索隆和鷹眼那樣成為大劍豪啊,真是苦惱。
我姐看這邊了,我馬上一臉酷炫,甩甩頭,「別說我沒告訴你,莉莉今天可是准備了咖喱飯和甜甜圈套餐。」
來吧,赤犬大哥,嫁給我姐成為我家人,辣咖喱隨便吃啊!
青年嚴謹的壓低帽檐,對莉莉恭敬的微微彎身鞠躬,莉莉對他開起了玩笑,「今天赫卡特成功了嗎?」
出現了!媽媽的天然黑攻勢——
「不會成功的!」薩卡斯基澄清後,溫馴的說,「今天許多人沒有完成訓練內容,就不去叨饒了,改日再上門拜訪您。」
那可是辣咖喱啊薩卡斯基!!!不愧是要成為元帥的男人,還是被他抵擋了誘惑啊。
我姐飛奔過來撲到莉莉懷裡,「我再也不跟戴帽子的說話了。」
戴帽子的:……
呀嘞呀嘞,又被這樣稱呼了。罪魁禍首看著她的背影,囑咐道,「明天繼續進行六式的訓練,不要松懈。」
在我姐重重的跺腳聲中,我和莉莉對大家說了再見。
-
晚飯的時候,我們一家四口分享著美味的咖喱,澤法爸爸說起了卡普的家常。
「最近卡普兒子創造的那支叫做GM軍的隊伍引發了不少騷動,我們要經常加班了,可能需要外出。」
莉莉點頭表示理解,「那我幫你准備好衣服∼要帥帥的執行正義!」
男人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不要粉色……」
「我當然知道!」莉莉氣的直瞪眼睛,「我會為你准備黑色的冷酷的——英雄套裝∼!」
這突如其來的熱情和中二氣息換來了一室寂靜。
我姐扒著飯嘴裡含糊不清的問他,「卡普的兒子多大了?」
澤法回想了一下,「跟薩卡斯基差不多大吧。」
赫卡特生氣的堵住耳朵,「不要提討厭鬼的名字!」
我爹無辜的看了眼莉莉,她小聲告訴他,「被拒絕了,在鬧脾氣呢。」
「哈?」澤法十分不滿,「這都多少次了,那個臭小子干嘛總讓赫卡特傷心啊。」
我翻開婚戀指南的附錄告訴他,「六十八次。」
赫卡特對薩卡斯基的執著遠遠超過對戰國(5次)和卡普(13次),對我和庫贊、喬治都是見面的打招呼式求婚,只有一次,難道是因為赤犬大哥是唯一一個又年輕又能打的?
「對了,姐,你為什麼不跟波魯薩利諾求婚?」
這個問題困擾我很久了,到底為什麼。
我姐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對了,還有波魯薩利諾啊,他也很強來著……」隨即她撇撇嘴,「但是我這邊的目標還沒有解決,做人還是要專一,實在搞不定薩卡斯基再去跟他說,他還挺好說話的。」
哇哦,想不到你這種野獸女也會有備胎心理,我實在是大開眼界。
吃完飯,喬治來我們家了。
栗子頭少年抽條似的長高好多,他推推眼鏡對我們說,「晚上好,會打擾到大家嗎?」
莉莉親切的拉著他的手,「快進來∼喬治,你吃飯了嗎?」
自從他奶奶去世後,莉莉經常會負責他的一份便當,擔心少年沒人照顧餓肚子,還提出了要不要成為我們家老三的邀請。喬治拒絕了,他開玩笑的說,「威爾會嫉妒的,跟他搶姐姐又跟他搶爸媽。」
說的我像個擔心要二胎會搶占自己位置的熊孩子一樣,不過他這樣還真是讓我很愧疚,忍不住總讓他來我們家玩。
「怎麼了,有新書分享?」我問,畢竟他是個小書呆子,除了學醫就沒別的了。
他笑著對我說,「不是,我叔叔醒了。」
天吶——
「喬治!你是個醫學天才嗎!!!」
-
喬治的叔叔在出海完成夢想之後,被斯潘達姆的人抓住,成為了奴隸,他騙喬治說會把叔叔還給他,然後把他叔叔打成了植物人,為了這事我們還打了斯潘達姆一頓。
這個叔叔竟然醒了!
「你叔叔都是你在照顧和觀察吧?到底怎麼做到的!」我拿出一把瓜子愉快的磕起來。
澤法和莉莉出去散步了,家裡只剩我姐、我和喬治。
少年把醫院裡接收了一個流浪漢的事跟我們說了,一開始只知道是一個餓肚子昏迷不醒的怪人,沒想到他還是個醫生兼科學家。
那個流浪漢一頓神操作,又電流又芯片的,反正用一把螺絲刀和幾個鐵片,就把威爾的叔叔給弄醒了,而且身體也能自如行走了。
「他這麼厲害!讓他進海軍本部啊!」這話說完我才發現,什麼時候我也變成搞傳銷的一員了,看到人才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興奮。
喬治點點頭,「我明天問問好了,不過那個人有點奇怪。」
「哦……」那就明天再說,「你叔叔呢?在醫院還是在你家?」
「在醫院,明天去把他接回來,」他斯文的喝了口果汁,開心的對我說,「這樣奶奶的心願也算是完成了,我又有家人一起住了。」
喬治……你這孩子是真慘啊……
「如果你們懶得做飯就來我們家吧!我會為你下廚的。」
我信誓旦旦的誇下海口,我姐直接推翻,「還是我來吧,喬治,恭喜你,明天就做個蛋糕慶祝。」
「你不去校練場了嗎?」我問。
赫卡特撇撇嘴,「最近不想去了。」
我懂了,又是因為那個戴帽子的是吧。
喬治也懂了,畢竟我姐求婚的事也不是什麼新聞了,隨即岔開話題,我們談天說地,分享最近的閱讀。
「書籍是人類進步的階梯,不同階段的讀物都會有改變的,我們好好學習,一定能改變世界!」
喬治和我姐看著我站在沙發上發表宣言的樣子,忍不住鼓掌,我低調的安撫他們,「我是天才這事我知道。」
天色見暗,喬治准備告辭,「明天有空的話和我一起去醫院吧,想跟叔叔介紹你們呢,畢竟是我最好的朋友。」
哎呀這個臭小子∼竟然說讓人這麼害羞的話,真是的。
在門口我看著他離開的身影,心中一陣感動,也算是苦盡甘來了啊喬治。我姐先上了樓梯,回頭問我,「威爾,我們都是最好的朋友吧。」
我笑著追上去,「那當然∼我先是你朋友,然後才是你弟弟。」
一夜好夢。
然而第二天,我們大清早帶著蛋糕和花束來到醫院,卻看到驚慌失措的喬治。
他的叔叔消失了,那個流浪漢也不見了。
我第一時間用電話蟲聯絡了本部,按照喬治描述的兩人外在特征,進行全城搜索,港口也要封鎖,這裡有人失蹤了!
赫卡特化身為龍,伏低身體在四處搜尋,街坊鄰居看這陣仗不禁緊張起來,「發生什麼了,赫卡特?」
巨大的龍息噴射在牆壁,問話的阿姨頭發都亂了,她回答道,「有人被入侵者帶走了。」
聲音引發一陣嗡鳴,我有些不適的揉揉耳朵,看著她以壓倒性的姿態站立在馬林梵多的最高處,眼神滿是肅殺,有人敢在海軍本部的醫院搶人,確實是在挑釁這些守衛者。
尤其是像魔龍這種,愛管閑事的熱心市民,她深深的被激怒了。
我比她冷靜一些,在對港口下達了封鎖命令,以及全城搜索了四小時之後,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
那個流浪漢把喬治的叔叔擄走了。
-
喬治的狀態很不好。
當天開始高燒,莉莉守在他的窗前,幫他一次又一次的換著毛巾,少年不斷念叨起家人的名字,讓人鼻酸。
我姐生氣的想要去抓人,被我和澤法制止了。
對方既然能在馬林梵多來去自如,就一定有他的過人之處,現在還不能清楚是什麼情況。
如果是要殺死喬治叔叔,沒有必要特意救活他,根據喬治的形容,對方也是一個並不具備攻擊性的普通人狀態,或許事情會有轉機。
不能像無頭蒼蠅一樣衝出去,想在大海上找一個不知樣貌和姓名的人,太難了。
最好的辦法就是等。
因為這個流浪漢的原因,本部的安保系統提升了不止十倍,原本早中晚三次的巡邏,已經增加到了三小時一次。
尤其是負責當日執勤的卡普,暴跳如雷大罵自己的士兵,「怎麼可以這麼丟臉!在我們執勤的時候溜進來這種罪犯!我平時是白跟你們練了……你,出來,跟我來校練場!」
那個流浪漢的潛入引發了軒然大波,這個月讓人焦慮的事卻沒有就此完結。
海鷗送來了一封信件,是喬治的叔叔親手寫下的。
「很抱歉用這種形式跟你報平安,喬治,但叔叔是自願離開的。
實不相瞞,我已經加入了GM軍,在被CP組織俘獲後本以為不會再活著出來,沒想到會遇見你。
很遺憾沒能和母親、大哥大嫂打招呼,我有不得不完成的事情,請你們好好生活。
林克,留。」
連家人的離世都不知道,還要去完成的事情,想必又是和推翻世界有關的了。
想到這,我偷偷觀察了一下喬治的表情,少年沉穩的放下信件,對上我的眼神,還笑了一下。
「看來……他沒事。」
我一愣,「啊?嗯、嗯!」
喬治吐了口氣,看起來放松不少,靠著柔軟的沙發墊,「那就夠了,奶奶的心願也只不過是這樣而已。」
我揉揉腦袋,「真的沒關系嗎?」
詞窮,越是這種事,我越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沒關系啦。」栗子頭少年灑脫的站起身,陽光灑在他身上,空氣裡傳來大米軟糯的香氣,是莉莉熬的愛心牌早餐,喬治走到廚房問,「莉莉夫人,我有什麼可以幫忙的嗎?」
我聽到我媽爽朗又豪邁的笑聲,「哈哈哈哈哈∼真是懂事啊喬治,那幫我把排骨都剁開吧∼!」
「誒?!我做不到啦夫人!」
「開玩笑啦開玩笑…………真的不行啊?」
澤法出差快要回來了,赫卡特跟著卡普他們的另外一艘船倔強的開始尋找喬治的叔叔,今天的早飯只有我們三個人,不過晚飯的時候應該都能回來了。
我翹著二郎腿,讓我媽隨意欺負老實的喬治,自己在沙發上曬太陽,總算知道我姐為什麼喜歡曬太陽了,以前還嘲笑你是懶貓,真是對不起了。
人生還是要享受啊。
-
已經是月底了,大家都開始忙著績效點了,堂堂海軍本部,竟然制度跟保險公司差不多,總之就是要聲張正義,去搶人頭吧海軍們!不及格的就要回來接受鶴的管教。
整個本部傾巢而出,為了不落在大參謀的手上。
這種時候秘書的工作就輕松的不得了,我在難得的假日和莉莉四處悠哉散步,雖然邀請了喬治,但是他吃完早餐馬上元氣滿滿的復工了。
實習生的業界良心啊喬治。
逛街的內容非常簡單,好看,買!
我媽想買什麼我都給她拎袋子就對了,這點業務培訓還是非常流暢的,畢竟上輩子我的東北老母親也是這樣。
「對了,威爾∼」她回頭星星眼望著我,「我們去那座山上采珍蘑吧∼!那個很健康的,也很好吃,明天的早飯做香菇粥,一定能讓努力工作的喬治打起精神∼」
想一出是一出也是母親的共同點嗎?我無奈的應承道,「好好好,反正我的假期還有兩天,今天你想做什麼都可以。」
「好耶!」
賣豬肉家的小孩子才六歲,叫做琪琪,是我姐的忠實粉絲,十足的女漢子,曾經在我姐的龍背上一起飛,下來直呼過癮。
聽到我們要上山,熱情的告知她可以帶路,還帶了幾個自己的小弟,莉莉立刻與他們打成一片,說著有趣的話題。看莉莉開心的像小朋友一樣的表現,我忍俊不禁,她還是幼稚啊。
在采蘑菇的時候,我沒什麼熱情,看著大家在這裡摳摳,那裡刨刨,越走越往山裡去。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逛街真是夠累的,還來采蘑菇?
莉莉的聲音從遠處傳來,「不管威爾了,我們先去找那個煲湯好喝的蘑菇~」
還有那些孩子的笑聲,我無奈,你開心就好。
終於得了閑,把購物袋放在一旁開始無聊的翻看,說實話剛才都沒仔細看就說了好。
今天莉莉給我們全家都買了新衣服,還為喬治選了一副新的眼鏡,她精心挑選的深藍色細邊框,早就看那個傻傻的黑框眼鏡不爽了。我媽還給我的上司鶴女士買了一個漂亮的吊墜,可以掛在劍身的那種,不得不說十分的花裡胡哨沒有用。
其實看了下這些東西,莉莉給自己買的真的很少,只有一個新的杯子而已,其他都是為家人買的。
媽媽是天使∼
樹叢裡卻突然鑽出了什麼東西,我被嚇了一跳!那東西的距離和我只有一米遠,隱隱約約看得出是個受傷的人。
想到最近的全城戒嚴,我很謹慎的沒有動,可一旁折返的琪琪渾然不覺未曾發現,靠近我的時候,她露出惡作劇的笑容,「只有威爾不采蘑菇,要給你好看!」
女孩向我撲過來,驚動了那個渾身是血的陌生人,電光火石之間,我攔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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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赫卡特比澤法先一步到達本部,她沒能找到喬治的叔叔,跟卡普道別後,她餓著肚子回到家,「我回來了——」
房間沒有開燈,很暗,她發現家裡沒有人,閉上眼開始聞味道。
雖然經常被威爾說像犬類,但是少女總是強調,魔龍的鼻子絕對不是那麼簡單的存在。
她聳動的鼻子,跨過飄香的家屬樓,每家每戶的晚餐,吞了下口水,再去更遠的地方聞……他們經過了市場,服裝店嶄新的衣服,有些倉庫裡堆積著的氣味,鄰居們跟她打招呼,「喲,赫卡特,回來啦~」
少女笑著問,「喲,大家,有沒有看到威爾和莉莉?」
賣豬肉的大叔用力剁著排骨,「我知道,他們去山上采蘑菇了,莉莉夫人說想喝蘑菇湯呢!」
赫卡特點點頭,「我知道了。」
「對了,見到我家琪琪記得讓她快點回來吃飯啊,我要收攤了,在店裡等她回家哦。」
「我家的也是∼」
「還有我家那兩個!拜托你了赫卡特∼」
「好∼」她漫不經心的回答。
順著肉類的油膩和腥氣,赫卡特一點點靠近山腳,能聞到更多了。
土地,青草,莉莉身上好聞的皂角香,還有□□和血腥。
赫卡特猛地睜開眼,飛快的向山上跑去。
魔龍穿梭在森林中,用最快的速度抵達。
她只看到一地焦土和四處散落的巨大石塊,倒在那裡的是她最熟悉的人,威爾。
她顫抖的手掀開他被石塊幾乎砸爛的身體,少年死死的護著母親和年幼的女孩,自己卻已經支離破碎。
赫卡特顧不了那麼多,馬上開始使用魔法治療。
微弱的白光籠罩著三人,她努力發動魔力,就像姑姑教她的那樣,逐漸起了效果,能看到傷口的愈合,琪琪開始有呼吸!緊接著是莉莉。
「威爾……加油……你也要活過來……」她突然想到掛在威爾脖子上的魔鱗,掏出那根繩子的瞬間,卻被他制止了。
「威爾!」
赫卡特來不及高興少年的蘇醒,就聽到他拒絕的話語,「這個我不能吃。」
少年蘇醒後第二句話是問她,「琪琪有沒有事?」
赫卡特立馬回答,「已經脫離危險了,我等下送她去醫院。」
「莉莉呢?」
「我不知道,」少女誠懇的搖頭,「她傷的很重。」
「把魔鱗給她。」威爾當機立斷。
魔龍沒有猶豫,既然威爾醒了就沒什麼問題了,只要魔力恢復再治療一次就好了。
變故在這一刻發生,無論怎樣將魔鱗遞給昏迷的莉莉,它都會在觸碰到她的時候消失不見,離開她的身體就會復原。
威爾驚訝的看著這一幕,「等下……你給我試試。」
赫卡特馬上遞過去,結果還是一樣。不僅如此,威爾和莉莉身上的魔法光芒在逐漸消失!魔龍慌亂的不斷施加魔法,不顧自己枯竭的魔力,結果還是無用功。
光芒在莉莉身上留下了一些,威爾身上卻完全消失了,他愈合的傷口再重復的破裂開來,少年卻沒有感受到疼痛,他仿佛知曉了什麼,無可奈何的笑了,「想不到是這樣的結果。」
威爾振作起來,捂著噴血的傷口,很有精神的說起了遺言。
如果說他的出現,是作為蝴蝶的引路人,那麼他知道該怎麼做了。
男子漢能保護弱小,改變世界,雖死猶生。
若是為了更多的人所犧牲,一命換數命,那麼更是死而無憾!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魔鱗白送了多少次送不出去,有人卻又偷又搶。
人和人的區別,真是好大。
第27章 慷慨丈夫志,鐵石豪傑心。下
某個夏天的晴朗下午,小鳥在樹叢裡嘰嘰喳喳,聒噪的蟬鳴卻影響不了女人和周圍小孩的好心情。
直到這人的出現。
男人非常高大,強壯的身體遍布血痕,從胸口到脖頸,連著下巴都帶有奇怪的紋路,衣衫襤褸,風塵僕僕的來到這裡一樣,是剛剛著陸打算翻山進入城市嗎?
威爾暗自衡量,做人物側寫。
他臉上數不清的劃痕像是被利器刻意劃傷又愈合,在薄薄的皮下是紫紅色的血液,他抬頭,看到弱小的孩子,眼中綻放出光亮。
用力一把抓過琪琪,男人的項圈發出紅光,一下一下的在倒計時。
他看著琪琪的時候,女孩看到他臉上的傷痕已經被嚇得說不出話,而且……有什麼東西在裡面蠕動。
「不要!」她拼命掙扎,「放開我!你臉上有蟲子啊!!!」
被打在臉上,男人也沒有反應,嘴裡不停念叨著,「找到了……找到了……」
看他瘋癲的樣子,威爾悄悄拿出口袋中的電話蟲,試圖呼喚本部的士兵,這奇怪的男人卻立刻發現了。
「小鬼,你最好不要動那個電話蟲,不然我會讓你現在就死掉。」
他一邊威脅,一邊衝上前用手捏碎了電話蟲,只是一瞬,威爾和琪琪都被挾持了。
少年感到不妙,這家伙……又瘋又強,他絕對搞不定,努力鎮定下來,不去看碎了一地的電話蟲,謹慎的開口,「別傷害琪琪!你的目的是什麼,我可以想辦法,抓我更有用,放下她。」
看威爾很快鎮定的要談判的樣子,男人笑了,「有趣的孩子。」
「你叫做琪琪啊,我叫奇諾,我們很有緣分呢,在這裡遇見你。」他高高舉起左手被嚇哭的小女孩,「我要找一個替身去送死,你還願意換她嗎?」
威爾看琪琪哭的更厲害了,他顧不上緊緊箍在自己咽喉的強壯手臂,連忙追問,「你發生了什麼事?這裡是海軍本部,無論你有什麼困難,我們都會想辦法幫你。」
「海軍本部啊……海軍會幫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讓人發笑!」
男人面容扭曲的大笑著,扯到臉上傷痕,皮膚破裂流出紫紅色的毒血和裡面的蛆蟲,他抬手擦掉礙事的血液,不經意間露出側腰的印記——
奇諾是天龍人的奴隸。
-
本部辦公樓,鶴看著手中碎裂的杯子,右眼皮不停的跳動,她想到卡普煞有介事的說過,「右眼皮跳是不吉!」
等下要去迎接一只突發奇想從聖地來本部的肥豬,讓她不得不在意起來。
女人嘆了口氣,這種心血來潮也要最高戰力來回護他們,真是可笑,偶爾她也會有懷疑正義的時候。
戰國站在門口,發型梳的整整齊齊,還穿了正裝,由於空元帥一直在培養他升職,就算他不喜歡,在這種露臉的場合也不能給上司丟臉,社畜的生活啊,卡普真是跑的很是時候。
「鶴,要走了。」
女人將手中的杯子碎片丟入垃圾桶,「啊,走吧。」
還是不要太迷信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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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爾小心翼翼的周旋,假裝不知道他的身份,「你剛才說,叫做奇諾是吧?」
男人微微松開鉗住少年的大手,也將他高高舉起,威爾看著他臉上的蟲子,也感覺說不出來的惡心。女孩嚇暈了,奇諾隨手放在一旁,轉而打量著他,「你很勇敢。」
少年干笑,「哈哈哈哈……是個適合交換的人質,對吧?」
現在要緊的就是讓奇諾帶著他離開這裡,他還不一定會死掉,如果被這個瘋子發現那邊還有一群采蘑菇的孩子和他母親,絕對會出大事!
奇諾撫摸著他的臉,這男人身上沒有一處是完好的,和威爾一身細皮嫩肉形成鮮明對比,威爾心裡也覺得實在是太不妙了,趕緊對他說,「奇諾大哥,無論你遇到了什麼難事,只要你不傷害我妹妹,我絕對會配合到底。」
「她是你妹妹啊。」男人苦笑,「我也有個妹妹,只不過……」
談話期間,他脖頸的項圈突然發出猛烈的電擊,男人驟然松了手,跌倒在地,痛苦的抽搐著,原來他那些奇怪的紋路是電擊留下的。
威爾趁機去抱起昏迷的琪琪逃跑,檢查她的呼吸,發現只是昏迷,奇諾猛地站起身,不顧依舊發動的電擊,大喊道,「等等!你不能走!那個女孩……回來!!!」
他痛苦的連滾帶爬追著他們。
威爾使出吃奶的勁兒往前跑,總算拉開一些距離,努力呼喊,「大家!莉莉!快跑——」
那邊畫風截然不同的農家樂一行人,挎著裝滿蘑菇的竹籃,疑惑的看著他往這裡跑。
莉莉一身碎花裙,頭上沾滿了樹上的干葉,她看到兒子抱著琪琪跑過來的樣子有些粗神經的問,「琪琪這是怎麼了?」
看著兩人慌張的樣子,小孩子們紛紛問道,「你們為什麼跑?難道有熊嗎?」
威爾上氣不接下氣,「有人在追……」
話音還沒落,男人的大手一把抓過琪琪,威爾狠狠摔倒在地,他搶完人就瘋狂的往下山路上跑。
眾人慌張的看著眼前這一幕,「你是誰!放下琪琪!」
一群小豆丁准備衝過去,莉莉攔住他們,自己追了過去。
威爾滿臉土的爬起來,告訴孩子們,「下山搬救兵!」馬上又追了上去。
三個小男孩強忍著哭腔,扭頭往山下跑去。
-
奇諾夾著女孩,瘋狂的跑,追隨的風的方向准備下山,要回到自己著陸的西海岸,只差一點了,他按照主人們的說法找到了替罪羊……妹妹就要自由了!
「你給我站住——」女人奮力的追趕,絕對不能讓這個人販子帶走琪琪!
他死命的跑,卻驚訝的發現這個短發女人竟然快要追到他了。
莉莉瘋狂燃燒著自己的腿部肌肉,感覺跑到都沒有意識了,甚至超過了這個人販子……她連忙剎車,轉身大無畏的攔住他,「把琪琪還給我!」
奇諾一時之間真被這份氣勢壓倒了,傻眼的時候,順手把「妹妹」交了出去,他恍惚間覺得自己回到了童年,在面對老媽的說教。
少年努力追趕終於也抵達了附近,看到眼前這一幕嚇得臉都白了,那個和他一樣是普通人的白痴媽媽在干嘛啊!怎麼可以直面犯罪分子!
等、等等,奇諾把琪琪交給她了?
威爾又驚又喜,然而奇諾很快清醒過來,「……我為什麼要聽你的啊!」
他一巴掌掀翻了這個奇怪的女人,威爾大喊著衝過來,「莉莉!」
莉莉被扇的面部紅腫,可就算倒在地上還是死死抱著他的腿,「休想帶走琪琪!」
奇諾費力的想甩開莉莉,卻完全掙扎不動,他不得不單手抱著女孩,另一只手去撕扯女人的頭發,「你很礙事啊臭老太婆!」
少年抱著石頭增加自身的重量,奮力撞向男人,兩人第一時間都繞開了男人懷裡的琪琪,撞的頭暈眼花。
威爾勉強清醒,連續用石頭砸奇諾,手臂、腦袋,能砸哪裡砸哪裡,可男人就像不知道疼一樣,始終不肯松手,他哭喊著和威爾搶奪女孩,「沒時間了!再不回去的話……要是不在規定的時間回去,死的就是我妹妹啊!」
-
張揚的玫紅色軍艦停靠在馬林梵多人跡罕至的東港口,船身上華而不實的裝點著幾個純白的大炮,按照那嶄新的程度估計是沒有用過。
以他的身份,確實不需要用武器保護自己。只要隨便發出一個命令,無數個奴隸會為他擋子彈,就算那些垃圾連這點事都做不好,海軍也不會讓他死在這的。
天龍人,羅斯柴爾德聖公卿駕到。
一個瘦弱的男人,在眾人的簇擁下走近,沉迷享樂的身體早就是個空架子了。
搖搖欲墜,眼神不定,還帶著嚴重的浮腫。
穿著奇異的他,除去這些排場,本人完全是一個在路邊看到都想繞路走的惡心男人。
可就因為這個身份,元帥也要到港口迎接。
羅斯柴爾德笑了,這種滿足感是難以形容的。
權力,地位,人類一生追求的東西,他生下來就有。
喊著金湯匙出生?那是什麼老套的比喻。
天龍人的血液就是純金,呼吸也是在極致的空氣。
雖然生於俗世,但能享受世界一切稀缺資源,統治愚蠢的平民,好讓他們也能發揮些許作用——
為天龍人獻上自己的生命。
高貴的血脈流傳到羅斯柴爾德身上,已經是好幾代的傳承,在無趣的生活中,他也有那麼一兩個有趣的愛好。
奴隸。
不分男女老少,也不管對方是平民還是更加低級的山賊、海賊。
只要他們喜歡,就會有世界各地的人搜羅獻上。
可惜款式單一,大部分都是戰俘,不過聊勝於無,總比自己去抓省事。
一個政客的孩子來拜訪他,帶來了一些新鮮貨色。
懸賞一百八十萬貝利的海賊奇諾,和他一起帶著出海的妹妹小千。
斯潘達姆對天龍人卑躬屈膝的介紹著這兩人的來歷,說是他們撞到了CP組織的軍艦,正好抓到了,羅斯柴爾德對此只是擺擺手,他不在乎奴隸的來歷,只在乎好不好玩。
他第二個愛好就是養蟲子。
用奴隸的血,去養他喜歡的寵物。
「平民不是比蟲子要大嘛,所以他們不能亂動才行,被咬也不會死,要是傷了我的那些蟲子要拿什麼賠給我?」
他不屑的看著小小的保溫箱裡擠著兩個被束縛的新奴隸,「你們的命?別開玩笑了,最不值錢的就是你們了!」
蟲子爬到小千的身上,粘膩的觸感嚇得她又哭又喊,「救救我救救我……哥哥!好可怕!」
奇諾不停的挪動,想用力擠走這些水蛭,蟲子鑽進他的傷口,他痛苦的嚎叫著,再也無法掙扎。
整個身心都臣服於高貴的天龍人。
他為了妹妹,想著至少讓她自由的離開,去祈求尊貴的主人,瘦弱的男人看著他跪伏於地,不知想到了什麼有趣的玩法,逐漸笑了出聲。
「是嗎……想讓妹妹自由的離開啊……不是很有趣嘛∼」
他看著奇諾比自己高大的身軀,在折磨中瘦弱起來,此刻更是以猥瑣的祈求姿態,虔誠的跪拜。
心裡感到十分滿足,「你一直也是個很識趣的家伙,不如這樣吧,我們來玩個游戲。」
「三天之內,你找到一個和你妹妹一樣年紀的小女孩來替代她,我就放過她怎麼樣?」
羅斯柴爾德帶著一個可以裝下一只小狗的箱子,走進馬林梵多,眼睛不斷期待的看著手上的操控器。
-
有些事不是眼淚可以解決的。
威爾大口喘著粗氣,用力掰著他的手指,「放開琪琪!」
遍體鱗傷的男人依舊執著的不肯松手,他雙眼失神的看著天空,「放過小千……」
「鬼知道什麼小千!這可不是宮崎老師的現場啊!」少年使勁打他,最後直接上牙牢牢咬住,「你趕緊給我撒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奇諾終於體力不支的微微松開,這個人完全感覺不到疼了,只是在這裡為了執念死撐,不過現在威爾算是贏了。
「媽……快把琪琪抱走。」
莉莉和威爾這副灰頭土臉的慘樣實在是第一回 ,看著兒子的臉立馬笑出來,「你現在看上去好搞笑啊威爾∼」
少年呲出鯊魚牙吐槽,「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笑!!!」
說完,又忍不住去摸摸她的臉頰,剛才那個瘋子下手夠狠的,一定很疼……「你還好嗎?」
女人頭發亂翹,臉誇張的腫起一側,還是笑著比了個V,「非常有精神!我們快帶琪琪去看醫生吧∼」
笑容牽扯到嘴角的傷口,莉莉捂住嘴,吐出兩顆牙,驚訝的舉著給兒子看,「威爾威爾∼我的牙齒竟然掉了誒!人太年輕還真是沒辦法,身體都默認我未成年呢∼」
「未成年個屁啊!你以為在換乳牙嗎!肯定是被打掉的,還會不會長出來啊……」
威爾慌張的去查看,發現自己也看不出個所以然,馬上決定,「我們還是先去看醫生吧,帶你和琪琪一起,那三個小鬼也不知道跑到山下沒,我們去找他們彙合。」
看著兒子可靠的樣子,莉莉笑著藏起了自己手臂上的擦傷,感覺威爾越來越像他爸爸了,好帥哦。
奇諾在地上掙扎,「求求你……如果你舍不得你們的孩子,能不能帶我去城鎮?我真的需要一個六歲的女孩,不然我妹妹就!」
威爾猛地給了他一拳,「說什麼傻話!」少年氣的肺都要炸了,「你妹妹是人命,別人的就不是了嗎?」
-
本部的食堂伙食也就是一般,由於經費問題和人手不足,廚房的人都是退伍的海軍。
七老八十,為了成為正義的有力支持才進入了後勤部隊,效果當然是差強人意,連鋼鐵意志的薩卡斯基都會覺得不好吃。
連這幫糙漢子海軍都這樣想,肯定是無法去招待天龍人的。
不過最近跟在天龍人身邊的斯潘達姆此刻顯得非常體貼入微,他自己帶了名貴的食材和五星級的廚師,羅斯柴爾德滿意的點點頭,視身後的一眾海軍於無物,「我要休息了。」
不用問,空元帥貢獻了自己的辦公室,畢竟是本部最大的一間。
雖然清貧的他家徒四壁遭到了天龍人的嫌棄,貼心的斯潘達姆依舊幫他解決了。
業務能力滿分的整理餐桌布局,甚至還搞來了名貴的花束作為點綴,鞍前馬後十分殷勤,最後對這位海軍最高統帥露出了一個不用謝的表情。
被劃在斯潘達姆同一陣營了!空頓時像吃了蒼蠅一樣惡心。
戰國看屎一樣看天龍人,蒼蠅圍著屎轉,可真是絕配。
鶴在心裡默默念佛經,眼不見為淨。
高貴的羅斯柴爾德揮揮手,「都退下吧,我吃過飯就走,現在游戲還沒結束,我要看看我的玩具了。」
三人並不知道是什麼游戲,鶴的右眼皮開始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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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諾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求求你們!求求你們!小千只有六歲啊!她是我唯一的妹妹啊!」
莉莉和威爾堵住耳朵,連忙往山下走,天都要黑了,回家吃飯,別理這個神經病,讓他自生自滅吧。
男人的腿似乎被威爾用石頭砸斷了,他站不直身體,還是瘋瘋癲癲的追著他們,大個子一瘸一拐,看著很可憐。
更可憐的是小千。
她無助的困在箱子裡,身上爬滿了她最怕的水蛭,斯潘達姆看到這一幕不由得感到反胃,心裡吐槽這個天龍人玩的真變態,臉上還帶著恭敬的笑容。
「小千∼」羅斯柴爾德看著她笑,醜陋的臉看上去更惡心了。
「和我的寶貝們相處的怎麼樣?因為你總是很怕的樣子,我特意讓你們培養感情啊∼」
女孩哭到渾身顫抖,已經發不出聲音,男人伸出自己戴滿戒指的手,愛撫著那些該死的蟲子,「要好好相處哦,我的寶貝們∼以後還會有新朋友來呢,是你哥哥抓到的,你們年紀一樣,也會成為好朋友吧∼到時候一起住在這,不知道誰的血更有養分呢?好期待啊!」
小千知道,哥哥救不了她,如果她在,哥哥更不會跑。
看著男人惡毒的笑臉,她堅定的咬斷自己的舌頭,血噴到天龍人的脖子上,就像她和哥哥的項圈閃爍的紅燈一樣。
她瞪大雙眼死去了。
羅斯柴爾德被嚇到了,「呀!!!」
他尖叫著擦著臉上的血液,「嚇死我了嚇死我了!竟然就這麼死了!好可怕啊死人的臉!」
蟲子馬上爬到女孩的嘴邊吸食血液,斯潘達姆厭惡的移開視線,真是太惡心了。
他貼心的提示,「羅斯柴爾德聖,您的衣服髒了。」
天龍人低頭看看衣角的血跡,嫌棄的撇撇嘴,「啊,是剛才不小心被濺到了吧,真是沒辦法,回去好好洗個澡吧。」
他已經失去興趣,將操控器交給斯潘達姆,隨口說,「你幫我處理下吧,這個玩壞了,男的那個我也不要了。」
唉,本來是一套的。
斯潘達姆恭敬的送他離開,按照定位來到西海岸的山上。
-
CP組織的動作很快,哪怕帶著一個廢物,路上還解決了三個路過的證人,完美的磨滅了此人的痕跡,效率極高。
斯潘達姆從手下背上跳下來就開始吐,「你想顛死我嗎混蛋!山路給我走慢一點啊!」
手下面無表情,他們受過專業訓練,不會做出回應白痴的舉動。
紫毛少年吐爽了以後,黑眼圈更加明顯了,他擦了下嘴,正巧看到另外一個紫頭發的……那不是害他被趕去聖地各種受氣的罪魁禍首嗎!
那家伙身後跟著的戴項圈的,就是那位大人的玩具海賊啊,再也沒有這麼巧的事了。
這個距離,會一起死掉吧?
他笑著按下操控器的爆炸按鈕。
男人的項圈急促的叫著,卻一直在追趕眼前抱著年幼女孩的母子。
在他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巨大的火光產生了!
威爾死死護住兩位女士,莉莉倒在地上,閉眼前,看到了有人在山坡上衝他們笑。
那個叫做斯潘達姆的小孩……
奇諾死在希望裡,屍骨無存。
游戲結束了。
-
時間回到此刻,威爾的遺言時刻。
「聽我說赫卡特,我絕對不能干出自己死了卻沒能說出凶手這種事,所以我明確的告訴你,如果之後調查結果說是海賊報復海軍引發的事件,一個字都不要聽。」
「殺死我的是世界!是天龍人和他的走狗!」說完他狠狠的嗆了一口血,「如果魔法不能救我和莉莉,那就拿去給羅傑,我告訴過你對吧?D的意志,會引起暴風雨。劇本就是這麼寫的!」
赫卡特慌亂的抱緊他,感受他的體溫下降,少年嘴裡又在念叨那些亂七八糟的話,她牢牢記住,眼淚不斷滴落在朋友的臉上,威爾溫柔的擦去,告訴她:「這是我的夢想,答應我,幫我完成它,其他的你不用管,不要去幫我報仇,就好好陪著爸媽幾年,然後出海去改變劇情吧,世界的事讓劇情人物自己玩去……」
兩人進行最後的別離。
威爾沉默了一會,在少女的眼淚中問她,「姐,你知道蝴蝶效應嗎?」
「岸上的蝴蝶在煽動翅膀,大海便咆哮奔騰,有時候一些小事會改變所有人的宿命,要是從頭改變,那一切就會產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感受著生命的流逝,威爾終於知道自己出現的意義了。
是劇情之神的惡作劇,讓異世界的人來跑龍套啊。
只是這段奇遇讓他感到很滿足,他笑著告訴赫卡特,「告訴莉莉和澤法,能做他們的孩子真的很幸福,認識你們好開心,喬治,本部的那群大老粗……還有就是,我死之前並沒有痛苦,姐姐會幫我完成夢想,因為我們是好朋友、好姐弟……」
威爾口中的鮮血讓他說話不太清楚了,在OP世界的最後一句話只當是說給自己聽,聲音低不可聞——
「我已經把蝴蝶引向大海了。」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男子漢威爾下線了,會和我們一樣在自己的時空看著上帝給他發的劇本的。
第28章 夏至起西風,天氣晴得凶。上
「今日,馬林梵多發生了一起海賊惡意報復海軍家屬事件,四人死亡,兩人昏迷,凶手在熱心市民的幫助下已經由海軍緝拿歸案,當下進行處刑,空元帥表示,務必貫徹正義,讓邪惡無所遁形!無論是在怎樣窮凶極惡的海賊對平民出手,正義的大衣絕對不會容忍任何犯罪,空元帥雖然沒有直面鏡頭接受采訪,但是我們能通過這些舉措感受到他對這些草菅人命的海賊十分痛恨,包括新一任大將戰國,在本部門口的匆匆一瞥,也能看出他對自己未能救下那幾名孩童感到十分難過。」
「據悉,受害者中的一位是前任大將澤法的愛子,今年只有十四歲,這位少年身為大參謀的秘書,幫助本部處理了許多案件,就算是稱為天才也不為過,他為了保護幾名弱小的孩童,竟然慘遭海賊的殺害,實在是讓人痛心疾首!在這裡,我們表示對年輕英雄的深深哀悼。」
「本次惡意報復事件,發生在兩天前,也被稱為828事件,事件的影響非常大!首先天龍人第一時間派出人選,在本部進行了關懷與慰問,文官斯潘達姆全程陪同;其次,在全市升級了安保方面,比如入關手續和巡邏看守,嚴防死守不法分子的入侵;最後,無論是海軍家屬還是平民子弟,在這次事件中失去生命的年輕人,都將在五日後進行安葬。」
「安葬的相關事宜將由澤法先生一手負責。」
「以上就是本台為您整理的消息,感謝您的收看!」
「家庭主婦的妙招,廚房清潔我幫您!妙法洗潔劑,溫和不傷手,是你的不二選擇……」
「換季過敏、皮膚發紅發癢?別問我怎麼辦,直接跟我一起抹,青草蘆薈,純天然的、無加工……」
「這首歌會唱嗎?那大家跟我一起好不好?」
「說到冷笑話果然還是靠我這個美男子……嘿你打我干嘛!我不帥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電視蟲投射的聲音不斷湧入耳朵,赫卡特坐在醫院的凳子上一動不動。
世界很美好。
世界很喧鬧。
世界很快樂。
世界很虛假。
她的世界,結束在這個過分炎熱的八月。
-
威爾和另外三個孩子在九月五號下葬。
因為跟那三個孩子的父母約定了,要帶他們回家,赫卡特化身為龍叼著威爾他們下山後,還找了很久。
他們仨躺在另一邊北側的山腳,似乎想要抄近道,卻被一槍打中眉心,眼睛寫滿不敢置信死去了。
魔龍很難想像,怎麼有人能看著人類幼崽的眼睛做出這種事。
赫卡特知道,凶手不是那個海賊奇諾。
現場被炸得粉碎,唯獨留下了寫著G的飛鏢,這不合理。
報道說大家是被石頭砸死的,可是她抱著孩子們回來的時候,看過了。
是槍。
那個海賊不是用槍的,他也沒有追那三個孩子,他要和威爾他們從東側走,方向不同。
她想,空、戰國還有鶴似乎也知道什麼的樣子,但是他們什麼都沒有說。
似乎說出凶手,會讓澤法做出翻天覆地的事。
她一知半解,什麼也做不了。
只能看著男人操持兒子的葬禮,有序的組織拜祭的眾人獻上鮮花,還不忘記向兩對父母道歉,「很抱歉,讓你們遭遇這樣的事。」
他們哭著抱住澤法,「別說傻話了……你不是也很想哭嗎!別在那裡逞強了!」
這幾位父母幾乎是一夜白了頭發。
之後的兩年,說起來是輕描淡寫的短暫時光,可對當事人來說卻是漫長的等待。
琪琪在搶救後恢復了意識,卻失去了記憶和雙腿,她的父親獨自撫養她長大,看到琪琪喊疼的樣子,一直跟著掉眼淚。
他只能念叨著,「萬幸,萬幸……」女孩出院後,他怕孩子想起以前的事情,匆匆關掉了鋪子,收拾家當離開馬林梵多,只對赫卡特打了招呼。
「謝謝你啊,赫卡特,我真的是……」男人吸了下鼻涕,「謝謝你。」
之後再沒有出現。
而莉莉一直昏迷不醒,魔龍在短暫出席了威爾的葬禮後一直在進行陪護。
喬治作為經常尋房的看管醫生,沒事就往莉莉身邊湊,「我最近長高了」、「老師誇我學的快」、「很快就能負責外科患者的手術了」等等。
他開朗的說著最近發生的一些雞毛蒜皮,短發女人只是沉睡著。
主治醫生說,莉莉現在是植物人的狀態。
你對她說話,或許能聽到,或許聽不到;未來的日子,或許會醒來,或許永遠睡下去。
探病的達爾梅西亞差點來了一次醫鬧,「什麼叫做永遠睡下去!莉莉怎麼可能永遠不起來!你這個庸醫給我過來!」
被其他心情更糟卻忍住的人踹飛了,比如波魯薩利諾之流。
醫生好脾氣的推推眼鏡,他是喬治的老師,這些年見多識廣,醫鬧事件更是輕車熟路,完全可以判斷出自己什麼時候真的要挨打(?),今天這種很明顯不會。
他囑咐道,「多幫病人翻身還有按摩,如果她的身體狀況不好,也不利於病情。我們會配好營養液輸入給她,呼吸機也會一直運作,但是她身邊還是離不開人,一定要堅持陪護。」
赫卡特點頭稱是,送走醫生,她坐回原本的位置,一動不動的看著莉莉。
來探病的眾人看到這一幕,不忍打擾,只能默默離開。
庫贊輕輕揉了揉少女的頭發,最後一個走出去。
離開的這些海軍,重新定義了自己心中的正義。
比如薩卡斯基,對邪惡放松警惕,就時刻都會被剝奪珍視的東西,正義如果不能將邪惡徹底拔除,他們會失去更多。
未來的日子,澤法處理了許多興風作浪的海賊,幾乎不在馬林梵多,而魔龍單調的生活只在醫院。
四季變得黑暗,分不出春夏秋冬的顏色,也聞不到花朵的香氣。
就這樣過了兩年多的時間,莉莉的手指動了。
-
喬治穿著主治醫生的大白褂,和兩年前判若兩人,他戴著寶藍色的細框眼鏡,為患者進行包扎與檢查。
這兩年,他主攻神經科的研究,也時常在外科幫忙。
到了中午,他照慣例去莉莉的病房檢查,換著花樣對魔龍進行投喂,今天帶的是醫院門口的金槍魚飯團,說起來莉莉也喜歡這個呢。
打開門,魔龍直接把他撞倒了,差點摔裂尾椎的程度。
他揉著屁股看向激動不已的大姐頭,她終於自閉到連話都不會說了?
赫卡特比比劃劃的讓喬治去看,他眉頭一跳,「難道說……?!」
短發女人睜開眼對著他笑。
喬治突然覺得鼻子好酸,他一股腦的爬起來,「按鈴!按鈴!」
五分鐘後,休假的院長老師被魔龍遠程托運到病房,屋子裡已經圍了一堆她叼回來的醫生了,喬治挨個道歉,「不好意思啊老師,實在是因為病人蘇醒過於激動了。」
院長推推眼鏡,非常大度,「沒關系,是值得高興的事。」
已經兩年了啊——
在基本的檢查過後,他們遺憾的得出結論,雖然醒了,但是身體的各項機能早就損壞,按常理來說是撐不住了的,女人疲憊的表情就是證明。
院長有些尷尬的問她,「你有什麼心願嗎?」
莉莉明白他的意思,反問道,「我還有多久的時間?」
「如果有全新的腎髒和脾髒移植,可以再活一年左右,要是能找到換血的人選,配合全套的設備,在本部的醫院你起碼能活三年……」
他說的很激動,突然看到學生和家屬崩潰的表情,弱弱的別開臉,不敢看她,可是莉莉只是點點頭,笑著說知道了。
就在院長松了一口氣的時候,莉莉又問,「如果這些都不做,我還能活多久?」
院長心態崩了,能感受到身後銀發少女強烈的殺氣,她仿佛在告訴他,敢說少你就死定了。
-
醫生們最後是自己走著離開的,因為身為交通工具的魔龍要和蘇醒的母親大人好好相處,沒有空理他們。
他們說的話,赫卡特准備當作沒聽到。
她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澤法,告訴他莉莉醒了,於是那邊兵荒馬亂,聽到了「馬上返回」的號角。
放下電話蟲,少女乖巧的低頭削蘋果。
「一個禮拜可以做好多事呢。」莉莉一邊吃著女兒削的蘋果,一邊打量著她。
瘦了好多,都沒有好好吃飯,是她的罪過……莉莉瀑布淚,暗自握拳,「最後這幾天我要讓赫卡特吃飽!」
蘋果皮斷了。
赫卡特抬頭看著她,神情嚴肅,「莉莉,不要說最後。」
短發女人意識到,醫生明白,孩子卻並不能接受她的離開。
她無奈的搖搖頭,沒有再說話。
第二天澤法回來了,莉莉笑著和他打招呼,就像上次見面是昨天的事一樣。
男人緊緊地抱住她,身上鹹鹹的滿是汗水,帶著海鹽的味道。
她幸福的依偎在男人的懷裡,「這樣讓我想到我們結婚的時候啊。」
每次澤法任務完成回來,身上都是這樣。
是海洋的味道。
「澤法……我有一些心願想要完成啊。」
第一件事,丈夫和女兒陪她一起去祭拜了兒子,完成。
第二件事,把那天幸存的衣服都拿出來,大家一起穿著拍照。
意外收獲,找到了那天最喜歡的杯子,另外將小鶴的禮物重新交給她了,據說小鶴還哭了,沒看到有些可惜∼
第三件事,她想要親自回到家中取一個喜歡的花瓶,在醫院心情也想好一些,然後澤法負責每天送她新鮮的百合。
毫無難度,而且丈夫總是買一大堆,最後花瓶越拿越多,擺滿了窗台。
第四件事,做菜給女兒吃。
由於赫卡特以主婦的姿態准備了滿漢全席,憑實力贏得了莉莉的信任,局勢反轉。
第五件事,給好朋友們寫道別信,成員包括,花藝社的主婦朋友,丈夫的同事朋友,本部的年輕朋友,相處的很好的街坊鄰居們。
一直被擱置,丈夫和女兒都說不會道別的,只能之後再說了。
第六件事,她要和澤法再舉行一次婚禮,有婚紗照的那種,待完成。
第七件事,握著喬治的手,拜托他同意注射死亡,正在進行。
少年無法同意,他顫抖著請求,「拜托你……莉莉夫人……不要這樣選,想想我們吧,好不好?」
「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會努力的,但是這樣活下去,太折磨了。」
她不想被折磨,也不想折磨愛她的人,那勉強留下的腐爛軀殼只會變成噩夢。
即使讓她在噩夢中死去,靈魂也要開出花才行。
「澤法,幫幫我。」
把靈魂從腐爛的軀殼裡釋放,讓她自由吧。
-
送別的這一天,是個大晴天。
午後依舊過分晴朗的陽光,讓植物也發出被炙曬的悲鳴,蟬沒完沒了發出叫聲,惹人心煩。
魔龍生氣的關上窗戶,也不知道是跟誰較勁,莉莉看著她發泄,並沒有制止,或許發脾氣也是緩解情緒的好辦法。
喬治又幫她做了一次復建運動,讓她能稍微舒服些坐在那裡。
莉莉讓赫卡特幫她換掉了病號服,穿著她喜歡的裙子,重新打理過的發絲,仿佛又煥發了活力,可四肢萎縮的肌肉在告知身體的最後期限。
笑容當中沒有勉強,還是一派元氣滿滿的樣子,蒼白的臉上有些許激動的血色。
床頭擺放的百合花沒能掩蓋醫院刺鼻的消毒水味,她像在家一樣,熟稔的招呼探病的海軍們這邊坐,那邊喝點水吃個蘋果。
大家拘束的站在那裡,來人漸漸堆滿了病房。
看著莉莉無論如何都不會改變決定的樣子,薩卡斯基壓低了帽子,站的筆直,嘴角抿成一條直線,凜冽的下沉,標志青年沉重的心情。
庫贊的表現更為直接,奪門而出,在門口泣不成聲。
赫卡特面無表情的看他離開,自己麻木的坐在莉莉床前削蘋果,聽媽媽故作刁蠻的說,「不是兔子形狀的,我不吃哦∼」
魔龍的眼淚還是忍不住掉了下來。
她淚崩如瀑,孩子氣的胡亂蹭著臉,莉莉無奈的伸手抱住她,「赫卡特真是的,你這樣我可不放心呀。」
女人看著一屋子的哭喪臉,竟然毫不留情的嘲笑起來,「喂喂∼這還是以後要保家衛國的強大海軍應該有的表情嗎?太不像話了!愛哭鬼——」
此起彼伏的啜泣聲,配合著醫療儀器發出的滴滴聲,就像死神的鐮刀時刻要揮下。
最溫柔的女人要離開了。
她決定了,要穿著喜歡的裙子,和丈夫再來一次浪漫的婚禮宣誓。
而她的丈夫,在無數次心理准備後,終於能夠平靜的出現在她面前。
病房門口,澤法穿著合身的西裝,他的臉頰變得消瘦,身材卻還是一如既往的強壯。
這男人是山,不會被任何挫折擊垮,守護所有人的平安,堅持自己的工作,是強大的海軍將領,讓無數海賊聞風喪膽的黑腕澤法。
這樣的他,是不會流淚的。
見他來,莉莉高興的揮手,左手無名指的戒指微微閃光,曾被戰國誇贊向來穩重且游刃有余的波魯薩利諾卻突兀的起身,所有人看著他的時候,他鎮定自若的走出去,「我去抽根煙。」
離開病房,他邊走邊想拿出煙,卻好幾次顫抖的拿不出來。
火石和引線相互摩擦了好幾次,一直沒有打出火來。
卡普在澤法身後,也是一身正裝,臉上沒有往日的玩笑意味,他鄭重的將手捧花遞給莉莉,女人向他道謝,問:「小鶴呢?赫卡特可不能做我的伴娘啊。」
男人苦笑,「她和戰國怕你看到他們心情不好,在外面等著。」
因為威爾的死,沒有任何人能夠追究幕後真凶,現在大家知道的說法還是被海賊襲擊,少年戰死。
莉莉雖然從看到的那孩子後就幾乎猜到了全部真相,卻也不想追究了。
比起讓別人為難,她選擇了接受。
尤其不想讓澤法為難,他一定會站在家人這邊,所以不行。
「我還很期待大家一起的∼小鶴真不夠意思啊!」
她氣鼓鼓的樣子讓卡普也打起精神,故作無事發生的樣子一起吐槽,「我就說嘛,還是我跟莉莉關系最好啦哈哈哈哈哈哈哈!對不對,威爾——」
他爽朗的聲音,在寂靜的病房中格外突兀。
沒有得到威爾的回答和埋怨卡普聲音太大,他突然沉默了。
聽到少年的名字,大家都恍惚了一瞬,包括莉莉。
女人低下頭,失落的念了句自己兒子的名字,「威爾啊……」
用見聞色偷聽的戰國和鶴忍不住衝進來暴打卡普,「你這個笨蛋!給我閉嘴啊!!!」
「我也不是故意的啊!」他委屈的不敢回擊,只能默默挨打。
看著三人打成一團的樣子,莉莉開心的笑起來,「我還是喜歡看你們這樣子。」
他們沒心情打鬧了,大家的心像被狠狠揪住了一樣。
真的好不公平。
為什麼,這麼好的人要面對這種事呢……
她抱著魔龍,開朗的聲音從骨骼共鳴到赫卡特的耳膜。
魔龍感到安心,好希望時間就此停止,永遠留在這一刻,可莉莉卻松開了她。
「赫卡特,幫我和澤法照張相吧。」
一直做壁畫的強壯男人,在聽到這句話後,緩步走向自己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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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漂亮,不只是臉蛋。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瘦小的手臂用力保護了一只險些被箱子砸中的小狗,自己卻受了傷,元氣十足的對著路人的他笑,「幫幫我好嗎?」
澤法在那一天墜入愛河。
他們相識數年,一直恩愛有加,孕有一子,又收養了可愛的女兒。
她是個非常有活力的女人,從愛上她那天起,就大膽的占據了他全部的世界。
頭腦和身體留給正義,一顆心完完整整的全部都是她。
莉莉既能擔當家庭的重任,將一切打理的有條不紊,讓他放心工作,又能有自己的生活重心,每天都很快樂。
只要有她在身邊,澤法就會感到幸福。
她會做好吃的料理,會插花,是非常賢惠的妻子,也是大家都喜歡的友善婦人。
她照顧街邊的流浪貓狗,幫助年長的鄰居,她是正義的,熱情的,善良的。
比起她,自己一直是個被包容的角色。
戀愛一周年的時候,因為去追海賊錯過了約會,她站在電影院門口等到深夜,卻原諒了他的失約,「好厲害!跟我講講你的冒險吧,一定比電影有趣多了∼」
那天,妻子讓他小心家裡新買的盆栽,結果他直接碰碎了一地,只能尷尬的看著她。
她十分大度的說,「我原諒你∼因為澤法本來就是這種笨手笨腳的家伙。」
曾經因為加班錯過了威爾的生日,他很抱歉。
是莉莉告訴他,正義一定要守護,但是家人也更加重要,叫他好好反省,不然要他每天吃芥末。
於是他開始籌劃海軍學院,要更多的有志青年來維護正義,讓他維護自己的家人,也享受和妻子的浪漫時間。
雖然還總是有事落到他這個能干的將領頭上,但是他們都很珍惜,只要不常出差,本部的這些工作都是可以處理的。
被莉莉嫌棄過的,每晚枕邊過分吵鬧的呼吸聲。
曾經吐槽自己的丈夫,絕對會禿頭腳臭,變成那種討人厭的上司。
澤法也無聲抗議,明明很大一張床,你卻總是搶被子,還把他擠到角落……
不過他看著妻子可愛的睡顏,就一點脾氣都沒有了。
莉莉,我的莉莉。
男人在心裡呼喚她的名字,訴說著許多無法坦率說出的愛意。
那個瘦骨嶙峋的女人,是他發誓一生守護的摯愛,他沒有照顧好她。
她靠在丈夫的懷裡,嬌小的身體顯得越發脆弱易折,莉莉伸出顫抖的手臂,高高舉起,比出一個V,開朗的問,「一加一等於?」
澤法笑著說,「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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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時分,莉莉下了逐客令,「謝謝你們來參加我厚臉皮的第二次婚禮,接下來是我們一家人的時間咯∼」
陪她聊天的鶴緊緊握住她的手,不願離去。
女人安撫性的拍拍她,「要記得我哦,小鶴。」
終於,這些朋友和孩子還是被她趕出屋去。
「小赫卡特,波魯薩利諾還沒回來嗎?你遇到記得告訴他,歡送會結束了哦。」
她囑咐女兒,銀發少女乖巧點頭。
莉莉叫來了喬治,少年長成挺拔的樣子,如果威爾還在,這兩年應該也會和他一樣高了。想到這,她告訴喬治,可以進行注射了。
少年哭了起來,和小時候被欺負了就跑到隔壁找莉莉安慰一樣,「莉莉夫人……」
女人輕輕抬手想撫摸他的臉,他立刻蹲下身,讓她毫不費力的碰到自己。
「拜托你了,喬治,我已經決定了。」
莉莉看著澤法,嬌裡嬌氣的抱怨,「老公,站那麼遠干嘛?」
男人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近的,他的身體和意識已經遠離這裡,腦袋一片混亂,根本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能做什麼。
「來生我還會做澤法的妻子,赫卡特和威爾的媽媽,再和他們成為朋友……不過現在,我希望你們忘記我好好生活。」
戴著茶色墨鏡的青年走到醫院主樓外,在空無一人的拐角用力出拳砸向牆壁,鮮血淋漓也沒停下。
他靠著牆壁滑落,頹廢的看著天,終於點燃一支煙,吸進肺裡。
太陽落山了。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道說啥,給大家表演一個逃跑吧。
第29章 夏至起西風,天氣晴得凶。中
寒風吹過空無一人的街道,澤法走在深夜的路上,馬林梵多四季分明,無時無刻不提醒他到了冬天。
馬上就是妻子生日,想要請假去陪她。
最近的工作讓他頭疼,久違的會議投票叫上了他,到了那裡才聽說開會時為了選幾個有實力的海賊招安變成ZF的戰力,他完全不看好。
但是兒子死後,澤法就已經退出權力中心,專心培養學生,現在只是通知他,並不是在征求他的意見,也無法再對五老星的決定說什麼。
澤法很清楚,這種方式招來的人,哪怕實力強勁,也不會為平民百姓而戰,多半是各懷鬼胎,一盤散沙的同時說不定還會惹出什麼麻煩。
看來他們真是被哥爾·D·羅傑嚇破膽了。
反正到真正推行也還有段時間,也不一定會有什麼變數。
之後可能會去四海招攬新的士兵,為海軍的戰力加一些保障,比起上面想讓海賊打海賊的奇葩戰略,他更信任心中滿是正義的年輕人。
真不知道上層腦子裡裝了什麼。
男人疲憊的回到家,見聞色第一時間在門口感受到他人的存在,打開門看向沙發那道熟悉的身影,驚喜的想說些什麼,少女先他一步開口,「好久不見,澤法爸爸。」
他笑著過去擁抱赫卡特,「你回來了。」
赫卡特撲在澤法的懷裡撒嬌,「竟然這麼晚回家,最近都是在本部工作吧你!」
「是啊,」男人大力揉著她的腦袋,「還看到某個人的通緝令,差點把我氣住院啊。」
少女一僵,眼神飄忽不定的干笑,「哈哈哈……要注意身體哦……」
澤法坐在沙發她剛坐的位置,「什麼時候回來的?去見過莉莉了嗎?」
赫卡特馬上湊過來,開心的說,「下午的時候回來的。去過了,擦的很干淨還放了她喜歡的百合,威爾的也收拾過了。」
他點點頭,翻看起魔龍一直在看的相冊,「這個都被你找出來了啊。」
兩人的最後一張婚紗照,莉莉比V,燦爛的笑臉毫不褪色。
「有點無聊嘛。」少女突然想到,「對了,你吃飯了嗎?」
「啊……」他揉揉習慣性疼痛的胃,才想起自己今天一直沒去食堂呢。
赫卡特凝視他,眼神犀利,他忍不住退後一步,「你聽我解釋,赫卡特……」
「不好好照顧自己,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她叉著腰,一副茶壺的姿態,「我走的時候你不是這麼說的。」
確實,他說過讓她放心去尋找夢想,做什麼都可以,不要被家裡的事情束縛,女兒卻表現的想把他照顧到壽終正寢再出海的樣子,他很無奈,做出了保證。
「你以為我是誰?」一年前的澤法信誓旦旦的說,「我,澤法,是一個沒有死角的男人。」
現在他十分心虛的說,「我平時都很仔細的……」
地上的髒衣服,花瓶裡干涸的枯花,就算是遲鈍的魔龍也能作為名偵探得出結果,「爸爸,你在說謊呢。」
男人看著越來越像莉莉的女兒,感到壓力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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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的食材幾乎為零。
俗話說,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然而赫卡特是莉莉一手教導的高級廚娘。
她東翻西找,拿出放在家裡的火腿罐頭和不知哪位好心人送來的玉米,還有一整袋大米,處理起食材,開始煮粥。
鍋子咕嘟咕嘟的,冒出白色的蒸汽,赫卡特不找邊際的想,拿吃的給爸爸的人多半是喬治吧,他不工作的時候應該總來看澤法,有他在,她才放心離開了。
結果還是讓這個粗心的男人餓肚子,喬治的性格很仔細,有空的話絕對不會怎樣,可能兩個人最近都太忙了?
本部還真是一堆事啊。
她看向院子裡,頂著月光洗衣服的澤法,很不厚道的笑了出來,欺負他真的很有趣,怪不得莉莉那麼喜歡放芥末。
想到櫥櫃裡那管落了灰的芥末,心情有些酸澀。
莉莉不會再笑著准備料理給澤法吃了,威爾也不在了,現在照顧爸爸的人只能是她。
五髒肺腑間傳來鈍痛。
她知道自己沒有受過傷,這種疼痛感實在讓魔龍感到不適。
是什麼呢?
第一次祭拜他們的時候嗎,眼淚流下來且止不住的時候,赫卡特才大概明白,傷心可能就是這種東西。
心髒是很脆弱的。
只要回憶裡的人在心裡跑動,跳躍翻空,你就是那個被折磨的人。
留下的人總是被困在原地,離開的人卻什麼忙都幫不上,輕描淡寫的一句「忘記我,好好生活」,無法修補破碎的心。
你自由了,他要怎麼辦。
澤法獨自一人的身影牢牢的刻在魔龍記憶裡,無法磨滅。
粥冒了出來,她慌忙調小火,擦好爐台才對他喊道,「吃飯了——」
-
吃完熱粥的澤法,胃不再抗議,在閑適的心情裡久違睡了一個好覺。
少女元氣滿滿的進入夢鄉,再元氣滿滿的起床,買菜,打掃房間,召喚另外一個弟弟,她聞到他回來了。
大早上,喬治的門被敲響了。
他加班到深夜,急診室的情況離不開人,被打擾到睡眠,他有些慢吞吞的去開門,「是誰啊……」
喬治驚訝了看著許久未見的魔龍,脫口而出一句「大姐頭!」,而赫卡特看著比她還高一個腦袋的栗子頭少年,甚至還帶點胡茬的成熟臉,沉默了。
是怎樣,成長期很厲害嗎?
她一巴掌呼到他的後腦勺,「我聽說有人加班不好好吃飯,喬治!」
少女陰森的發出提問,「是你嗎……」
澤法叔叔竟然出賣他!
高個少年手忙腳亂的對她說,「聽我狡辯、啊不對!是解釋啊大姐頭!解釋!」
「沒什麼好說的了,快過來吃粥。」
被放過了?喬治傻站在那,魔龍回頭面無表情的催促,「粥,吃,懂?」
「現在就來!」
那邊澤法坐在沙發上揉肩膀,昨天洗了一堆衣服,感覺比抓海賊都累。
看到喬治跟在赫卡特身後像跟屁蟲的樣子,不由得笑出聲,「還是和小時候一樣啊,喬治。」
以前也是這樣,喬治跟著威爾,威爾跟著赫卡特,三個人就像一排小火車一樣……
「說起來,你什麼時候長這麼高的?」
仔細看看不是比女兒還高了嗎?越來越像他父親了,澤法欣慰的點點頭,有些猶疑的看了眼女兒,和剛來家裡的時候一樣,完全沒變,難道就是天生小個子嗎……這樣戰鬥很吃虧啊。
發現男人的眼神,赫卡特立即跳腳,「我知道你想說什麼,等我冬眠結束就會比他高的!」
他馬上屈服,「是是是,你說得對。」
少年在一旁乖巧的低著頭,淺栗色頭發在早晨的陽光下變得越發溫暖,喬治盡情享受難得的早餐,魔龍時不時幫他夾點菜。
姐回家了,真好啊。
-
吃完飯後,三人開始做蛋糕,之後一同拿去給莉莉。
喬治當然早請好了假,可以晚一點再去醫院。
來到山上後,三人毫不意外的發現墓前擺滿了她喜歡的百合,估計大家都趕在今天之前來過了。
為了不打擾莉莉和家人相處的時間,有些人也為了不與澤法碰面,總之今天,是他們三個和莉莉、威爾一起度過的。
沒有其他人想像的那麼沉重,他們甚至是有些愉快的表示,今天雲朵剛好遮住了太陽,上山路上一點也不曬,坐在這裡赫卡特還准備了墊子,蛋糕也很好吃,紅茶的溫度也剛好,喬治和赫卡特在墓前簡單的說著最近的經歷。
「前兩天處理一位新的病患,他的手指被除草機割斷,我們努力了五個小時,將他原本斷絕的神經重新聯結,再過一個月復查如果沒有問題就完全痊愈了。那場我是主刀,老師說我已經成為獨當一面的醫生了,有點開心。」少年羞澀的摸摸後腦勺。
赫卡特掰著手指,「我這一年也很努力,把威爾的願望完成了,還把我的願望完成了,冬眠結束後還要重新出海,到時候可能要久一點才回來看你們,會帶著我的未婚夫一起來的∼」
喬治驚訝不已,「你的願望?說到大姐頭的願望,不一直都是……」
他小心翼翼的打量澤法,男人的臉和黑炭也沒什麼區別了,斯文的金絲眼鏡顯得他像個高智商的凶手,時刻准備做案。
不不不,是錯覺吧!一定是錯覺!澤法叔叔現在可是樸實無華的海軍教官啊!怎麼會那麼凶殘呢!不會不會!
「我沒說嗎?」
少女十分大條的拍拍兩人的肩膀,「我和羅傑海賊團的副船長在一起了,他叫雷利,強的一塌糊塗,而且超級愛我的,還會給我買衣服穿,回來路上還給我很多錢,對我死心塌地,說要等我回去呢。」
兩人對視一眼,看表情確實是說實話,但是魔龍的理解能力向來和普通人有偏差,還是不要太當真比較好。
「是真的!」那是什麼表情!赫卡特強調,「冬眠結束後我帶丈夫來見你們。」
喬治欲言又止,「那要是沒有結婚……」
「就不來了!」她賭氣道,「直到有丈夫再來讓你們四個都看清楚,我們有多般配。」
這個話題到此為止。
樸實無華的教官先生表示,你有喜歡的帶到本部來給他看看,不管是海賊還是海軍,看看是什麼樣子的人,你喜歡最重要。
「莉莉不在了,我總要幫你看看。」
他揉揉少女的頭,把柔順的發絲弄成棉花糖,「別被壞人騙了哦。」
「不會的,他長得還不錯,不是壞人。」
澤法盡量讓笑容看上去不太僵硬,太過努力以至於他的臉像打了肉毒杆菌一樣,皮笑肉不笑,「你·喜·歡·就·好。」
喬治感到一陣涼風吹過,詭異的不行。
這時候,赫卡特對澤法說,「我們都講完了,到你啦。」
「澤法先生,請問您最近過的如何?」
少女一本正經的握起拳頭,假裝麥克風遞到他面前,澤法配合的接過,「非常充實,學生很好學,同事很友善,子女很孝順,世界和平,不必掛念。」
赫卡特將空氣麥克風收回,「好的,這裡是記者赫卡特為你報道,莉莉女士,威爾先生,收到請安心睡覺。」
三人笑成一團,對這個久違的假扮記者游戲感到幼稚的同時又非常喜歡。
澤法看著墓碑上妻兒溫暖的笑容,仿佛在對他們作出回應,他感到很知足。
事情過去那麼久,他已經能夠坦然面對,並且為生活最後的光芒奮鬥著。
只要有他在,就不會再讓海賊傷害平民,守護ZF的正義,維持秩序,教導新時代的海軍。
這樣的話,像他們家這種結局再也不會出現,琪琪他們的家也會溫暖如昔,這是他對自己的承諾。
蛋糕吃的差不多了,男人站起身,「中午已經快結束了,我們回去吧。」
兩個小朋友聽話的跟著起立,抱著墊子對墓碑道別,「之後再來看你們。」
下山後,喬治回到醫院繼續工作,澤法卻是休假日,沒有那麼著急,他只是悠哉悠哉的溜達回本部,用兜帽圍住女兒的臉,帶她見了下老朋友。
大參謀鶴,大將戰國,都是些溫和派,要是誰能勸女兒回來當海軍的話就最好不過了,赫卡特從小就是個很好騙、勸的乖小孩,加油啊我的朋友。澤法暗自握拳。
然而,第一個出現在他們面前的卻不是這兩個靠譜的。
卡普大聲招呼著,「喲,澤法,休假還來啊?」
戴兜帽的人,直接掀開帽子,看到銀發少女狹長的眼睛高冷的臉,卡普十分自然的說,「赫卡特!好久不見啊——才不對!你這家伙是來當海軍了還是怎樣?繼續做海賊可不行啊!」
聲音好大。
澤法無語的看著他,「是想讓整個馬林梵多都聽到我女兒去當海賊了嗎?」
「難道不是嗎!」
卡普生氣的質問,「你這家伙也不好好管管她,干嘛不好,去當海賊?再沒用也應該去當個老師之類的吧!」
現任老師的澤法:……
他直接回擊,「起碼我家的又可愛又溫柔還會回家看我做飯給我吃,你家的兒子會嗎?你還見過他回家嗎?」
扎心了。
卡普憤怒的重復,「你女兒當海賊!你女兒當海賊!」
「是又怎樣!我女兒想干什麼都行!」
兩人吵得熱火朝天,周圍來來往往的值班海軍都看著這裡,前大將澤法和中將卡普在吵架,確實引人注目。
不過讓這群糙漢子更挪不開眼的,其實是站在兩人身邊的美貌少女。
……竟然是海賊嗎?這天使般的純淨臉孔!
……如果是澤法先生的孩子,一定會變好的吧
……變好了就回來當海軍,當海軍就會離他們很近,離得近就叫做近水樓台先得月,女神要和他們生活在同一片土地,四舍五入就等於結婚了!
拜托了,澤法先生,卡普先生,請讓她改邪歸正,回來當海軍吧。
兩人不約而同打了個噴嚏,「啊楸——誰說我壞話?」默契的二重奏。
「其實是我啦是我。」
庫贊笑著跟他們打招呼,「自從吃了果實之後總是控制不太好周圍的溫度啊。」
赫卡特嫌棄的搓搓胳膊,「這是冰嗎?我不喜歡冷……」
青年驚訝的摘下墨鏡死死盯住她,「赫卡特?!」他驚訝到聲音劈叉,「你怎麼回來了?你不是被通緝了嗎?」
少女淡定的打了個招呼,「喲,庫贊,我回來給莉莉過生日。」
「這樣啊,我昨天也去了。」
庫贊馬上接受了這個說法,開始嘮家常,「好久沒見到你了,我們最近可忙了,四處都是搗亂的海賊,你竟然還認識那裡面最愛搞事的羅傑,當他的船員好嗎?吃得慣嗎?睡得香嗎?」
「比起那些啊,庫贊,我快要結婚了∼」
她的世界變得明亮起來,四周都飄滿小愛心。
庫贊一臉汗顏,感覺非常不妙,別是被外面哪個詐騙犯拐跑了,被人賣了還跟著數錢啊。
赫卡特渾然不覺,開心的介紹起伙食,還有沿途的冒險,兩人手舞足蹈,澤法和卡普第一時間統一了戰線,准備讓他們了解下海軍的好……
戰國及時出現,「你們還真是悠哉啊,讓我一個人處理文件……」
他的怨念實體化,兩人心虛的沒有動靜。
戰國很干脆的出手,扯著兩人的衣領往辦公室走,邊走邊對赫卡特和庫贊說,「你們也進來。」
她的粉紅愛心四處亂飄模式才解除。
「戰國現在好威風哦。」赫卡特感嘆。
庫贊跟在身後,彎腰小聲告訴她,畢竟是要接任元帥的人,現在說是卡普和澤法的上司也可以的程度。
兩個腦袋湊在一塊交流情報,戰國……就當自己的見聞色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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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續是,魔龍抵擋了戰國的溫和洗腦,依舊拒絕成為海軍,「跟羅傑一起很開心,而且我現在的未婚夫也是海賊啊,書上常說的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就是這個意思吧?」
男人無奈的想到不爭氣的薩卡斯基,又瞪了眼庫贊,爆炸頭青年吹著口哨當看不到。
戰國只好放走了她回去吃晚飯,之後手裡瘋狂摸著寵物山羊,山羊不堪重負的發出咩咩聲,壓力好大,好想辭職……
後趕到的鶴除了擁抱她以外,並沒有站到戰國這邊。
鶴,你是被人穿越了嗎?幫幫忙啊!
少女對鶴阿姨打招呼說,做完晚飯就要走了,被揉了腦袋,鶴說:「早點改邪歸正吧,笨丫頭。」
赫卡特整理好頭發,恭敬的跟她鞠躬,「我會好好當海賊的,鶴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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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龍後來沒去見其他人了,通過大家的反應,她得知,當了海賊的她是不能在海軍本部大搖大擺去走親訪友的。
想不到竟然這麼不方便,以後只能來看看澤法他們了,如果其他人想她了就去抓她吧(?),反正海軍經常抓海賊,也不麻煩。
她煮完晚飯就去跟澤法喬治道別,去收拾東西了。
一些有意義的東西都在西山上寫著龍ソ家那個洞穴裡,赫卡特久違的來到這裡,看到上面還有威爾留下的塗鴉。
她有些懷念的吸吸鼻子,時間太久,完全聞不到威爾的味道了,不過家裡他畫過的冊子還有他的味道,這次也裝走沒事常看看吧。
把要帶走的東西裝進包裹裡,她忍著困倦在最後一天飛回魔龍島。
魔龍島已經是寒冬了。
在春天來臨之前,空曠的山洞門口積雪未化,她走進山東簡單整理後,變成銀龍,蜷縮起身體沉入池潭裡面。
冬眠要來啦。
醒了之後再去找羅傑探險吧,雷利一定也很想她。
還有香克斯,巴基,船上的大家……十年後會變成怎樣呢?
好想見到你們啊。
夢想達成的魔龍,安心的睡去。
——再次醒來,是十五年後的梅雨季。
赫卡特完全沒有時間概念,只是看了眼外面還是沒亮的天空,覺得自己醒的蠻早。
她大大伸了個懶腰,收拾下東西,找到雷利給的生命卡,連夜前往生命卡指向的香波地群島。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後來的赫卡特遇到夏琪,扭頭回馬林梵多:爸,雷利把我甩了,跟一個特別好看的姐姐在一起了。
澤法:……(拿出□□)
命運之輪只差最後一個齒環沒有咬合到一起了,大家期待啵!
第30章 夏至起西風,天氣晴得凶。下
魔法森林還是一樣的被迷霧籠罩,巫藥試劑瓶上都積滿了灰塵,姑姑不在。赫卡特寫了字條在空無一人的房間中,就回到自己的洞穴。
「我回來了,現在開始冬眠,不用叫我,之後約了朋友出去玩。
——赫卡特留」
她把自己的禮物箱小心翼翼的放在洞穴的頂部,那個櫃子還是母親在世時珀斯打出來的,給她作為基地玩耍,好像還能看到艾麗婭的笑臉,瘦弱的身體將她緊緊抱住……
恍惚間竟然已經過去了一百多年。
赫卡特小心翼翼的把裙子脫下來,也放在櫃子裡,澤法爸爸新給她買的,她要好好珍惜,醒了穿著它去找大家玩,到時候也該和雷利商量結婚的事了,羅傑會做他們的證婚人吧。
她光著腳走到洞穴深處,一片圓形深潭映著月光,幻化原形。
巨大的銀龍舒展身體,在池潭中玩水。
看著月亮一點點明亮,高懸於天,12月31日的最後一分鐘,她開始冬眠。
鱗片散發幽幽銀光,森林中的花瞬間綻放,整個洞穴呈現著不可思議的景像,美的驚心動魄,仿佛生命破土。
水波蕩漾開來,她逐漸沉入水底。
魔龍睡著的時候,歷史的時針在一點一點的移動著,同伴們的生活也十分精彩。
羅傑海賊團抵達了地圖上的最後島嶼,水星島,那裡沒有男人期待的秘密。
他們很快決定了第二次航行,而這一次從頭開始前,羅傑暈倒了。
船上沒有醫生,他們去了一個總是下雪的國家,得到了國王和當地醫生的救助,也得知——羅傑命不久矣。
這是那個醫生說了最後期限,現在無論是怎樣的藥材都沒有辦法救治他了,醫生倒是認識一個高人,不過就算是那個人也只能緩解羅傑現在的痛苦而已。
同伴們陷入沉默。
不約而同的想到了魔龍留下的項鏈,卻被羅傑拒絕了。
「別讓我再說一次啊,真的很麻煩∼」
男人嬉皮笑臉的樣子,就好像被醫生說快死的家伙不是他一樣,「活夠了就要去死才是人之常情吧,這種作弊的東西我不想要。」
雷利和賈巴也不是沒想過掰開他的嘴巴喂下去,只是想到這家伙倔強的性格,還是想過幾天消停日子,反正魔鱗一直在,就等著快死之前喂給他,他也沒辦法抵抗。
時間緊迫,第二次航行開始了,羅傑多次強調,他要是找不到最終島嶼死不瞑目!被雷利等人一頓毒打,因為說話太不吉利。
路途中,那曾俘獲魔龍芳心的名叫8雷特的少年,在十五歲這一年再次挑戰羅傑,他留在了船上,成為了實習生之一。
巴基和香克斯擺出前輩的姿態,十分警惕的告訴他,「醫療室有人住的,那個人暫時不在而已,你不可以住!」
之後又看到白胡子手下來了一個名叫蒂奇的陰郁小孩。
兩個少年十分懷念老拍檔赫卡特,如果她在就可以跟她一起吐槽那家伙用的奇怪兵器了,三根鋼叉捆在手上那種,好像她說過的金剛狼。
紅毛少年吐槽道,「那玩意也沒個劍鞘,要是劃傷臉不就毀容了嗎?」
兩人沒心沒肺的笑起來,「說的也是啊哈哈哈哈!」
此時的香克斯還不知道什麼叫做flag。
-
又一次暈倒的羅傑,終於體會了病秧子的苦惱。
「我這病感覺真不一般啊……」他倒在醫務室的床上哼哼唧唧,魔龍留在房間裡的通緝令在櫃子上對他傻笑。
雖然她回家睡覺了,但是這裡完全保持原樣,而且巴基和香克斯嚴令禁止8雷特進來,那位新人不知這敵意是從何而來就對了。
雷利不耐煩的坐在旁邊,雙手環抱在胸前,手指一下下點在手臂上,「吃不吃?」
羅傑一臉懵逼,「啊?不是吃過了嗎?」
那藥苦死了,說是止疼,完全就是要把人毒暈吧。
金發男人冷笑著說,「魔鱗,吃還是不吃。」
船長很慫的翻了個身,背對他,「我困了……」
接下來的數天都在重復這樣的對話,羅傑能找出一百個理由顧左右而言他,所以他的藥越來越苦。
別問,問就是醫生開的。
東吉諾淡定的把煙灰倒進去,出來就看到賈巴拿著黃連走到鍋的旁邊。
羅傑一無所知,還是很有骨氣的死活不吃魔鱗,並且為了保險起見,魔鱗就掛在他的脖子上,因為怕要是還放在雷利那,恐怕在睡夢中被這群神經病直接塞嘴裡。
唉,船長的威嚴啊。
長期對壘後,一行人在任性船長的逼迫中形勢逐漸嚴峻,終於下定決心,按照傳說來到雙子峽,慕名尋找一名船醫。
也算終結了羅傑的吃苦日常。
-
平靜的海岸,巨大的船只跨越了險惡的海域來到和之國前,被一位即將繼承大名位置的男人硬搭上了白鯨號,離開了閉關鎖國的家鄉。
白胡子表示,並不想要這個人加入,一看就很麻煩。
這人的家臣圍繞在左右,有貓有狗有女人臉的男人,白痴大名對著紐蓋特厚臉皮的傻笑,一副打死我也不會走的樣子,並且通過了強人所難的試煉,紐蓋特無奈的嘆氣,「真是笨蛋。」
隨後讓這群人上了船,順理成章的成為家族一員。
馬爾科對著新人的貓狗組合說,「怎麼可能只有五個島嶼呢?世界是很大很寬廣的——」
甚至像毛皮族這樣有趣的存在,魔龍島之類的也存在於大海的角落。
冒險是很有趣的,只要太陽還會不斷落下和升起,人們的探索就不會停止。
薩奇聽著他跟新人聊天還提到了魔龍島,馬上撲過去質問,「你小子還說你倆沒有問題!我們就不知道那孩子的故鄉什麼樣——」
黃毛小子立刻漲紅了臉,支支吾吾的說,「就是之前隨便聊天說的……這也不算什麼吧!」
有人打趣,「下次見她說什麼都得讓她做你童養媳啦哈哈哈哈哈!」
也有人故意氣馬爾科,「雖然都是實習生,船長和船長差的不多,你怎麼好像比那小丫頭弱不少的樣子,啊?」
「你說什麼!!!」
年輕氣盛的實習生立刻被逗弄到炸毛。
新成員對熱鬧的船上感到十分有趣,貓蝮蛇和犬嵐更是為今後的冒險雀躍不已,短短的時間,他們已經成為了很好的朋友。
其中,身穿粉紅色和服俊美男子也是家臣中的一員,對著和主公親切喝酒的那道身影咬牙切齒,「白胡子……無法原諒!」
不久後,這位武士成為了白胡子海賊團十六番隊的隊長,非常忠心的那種。而此時,在海上聲名大噪的男人,卻是他的主公,光月御田。
羅傑通過報紙,看到了奧哈拉,又了解到這男人的存在,與老對手開口要人。
那些文字,那些石頭,只有他知道。
哪怕走遍世界,他也要解答這世界的疑問。
御田對黑發男人提出的環游世界,感到十分期待,他想見識更多的世界,而白胡子……一·臉·嫌·棄!同意了他的暫時離去。
當然,也包括他隨身捆綁的家臣們和那位漂亮的時夫人,以藏留在了白鯨號,選擇了自己的人生。
和之國的男人見識了廣闊的世界,原來奇異的果實這般特別,原來有種名為霸氣的強勁武力,原來,黃金鄉真的存在。
他在羅傑身旁,幫黑發男人刻下文字,「我來到了這裡,將這段文字引導到最後的地方。」
某一天,飽經風霜的奧克遜號無法再航行,他們去了七水之都。
那個造船的胖老頭湯姆和羅傑惺惺相惜,決定要制造一艘了不起的不會再受傷的船,拿出寶樹亞當,為他們重新築建了黃金奧克遜號。
雷利也在這裡學會了鍍膜,為去魚人島做准備。
大家一起吃著可可蘿婆婆做的飯團時,一旁的御田十分感嘆,對幫忙的小孩子說,「你這麼小造船的手藝這麼好啊!你爸爸媽媽呢?」
藍毛小孩沒理他,酷炫的發型,專注的看著手裡的伙計,「父母早就去世了,一直跟湯姆先生學手藝,當然不能丟他的臉。」
「你叫什麼名字?要不要加入我們?」
「弗蘭奇,」他酷酷的說了句,「我拒絕。」
完全沒把這行人的存在放在心上,他以後一定要認識更super的人∼!
命運的齒輪悄然無息,輕輕轉動到應當抵達的位置。
-
他們來到深深的海底,桃之助因為水壓一直說著耳朵痛,時夫人溫柔的哄著他。
美貌的人魚,層出不窮的海王類,一切都讓羅傑海賊團目不暇接。
羅傑和國王尼普頓成為朋友,也不忘嘲笑他的頭發過分蓬松,被壯碩的巨大人魚反駁,你那胡子一樣的鼻毛也很搞笑。
他們在這裡開宴會,解讀歷史正文,這些石頭分為路標和歷史兩種,這四塊紅色路標已經收集的差不多了。
大家都感到十分欣慰,有人跟御田說,他們還有一個同伴回家睡覺長身體,如果回來發現他們干成了這件大事,一定會超級激動超級開心,上躥下跳的蹦個不停。
御田一行通過聊天,也了解到這個神奇的種族,而時夫人聽到魔龍和女巫的故事忍不住面露憂慮,只是在熱鬧中,並不明顯。
此時此刻,船長沒有像往常一樣跳舞,他的身體早就不大好了,變成了一個老老實實的中年人,消停坐在一旁喝著船醫庫洛卡斯給的養生茶。
他坐到一個藍鯊人魚小女孩面前,詢問著什麼,她一本正經的看著水晶球,一會兒,回答了黑發男人的問題,伸出兩只手奶聲奶氣的比劃著,「還要十年!」
雷利奇怪的問,「你說了什麼?」
羅傑笑著說,「聽到了一些特別的聲音。」
「又是聲音嗎……」其他人不禁搖頭,船長的耳朵裡到底都有什麼,真是船上的未解之謎。
他點點頭,海王類一直在說的,關於魚人島的未來和一個尚未出生的人魚。
尼普頓回頭看著這貨海賊,十分不滿,「你小子這就盯上我女兒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誤會了,尼普頓,只要想到你女兒會和你長得一樣,我就想笑啊!」
笑聲中,時間悄無聲息的流逝。
-
最終之島前有人掉了隊,巴基發著燒,嘴裡嘟囔著,「本大爺要先去看看才能告訴那家伙是什麼樣子的地方吧……」
中途上船尋找同伴的船醫庫洛卡斯收拾著藥箱,「他發燒了,需要靜養。」
賈巴無奈的搖頭,看來他是去不成了。
「巴基一個人留下嗎?」胖哥問。
紅發少年壓低了草帽,「我和巴基留在這裡,你們先去吧。」
羅傑看著他,笑了,因為聽見了男孩內心的聲音。
「之後……我們會再去的。」
雖然遺憾,但是大人們也沒有勉強,今後年輕人也有各自的冒險,一切才開始就知道謎底也不是他們想要的吧。
顯然,巴基不是這麼想,他很生氣自己沒能去成。
兩個死對頭又開始打嘴架了,吵了一會,巴基覺得頭暈又睡過去了,香克斯噗嗤一聲笑出來,自言自語道,「就當是等等她吧。」
-
站在歷史正文前,羅傑對著秘密大笑出聲,「我找的就是這麼個東西啊?」
這個島嶼被他取名Laugh Tale.
御田也笑了,「原來如此,你還真是惡趣味。」
後來,和之國的白痴大名決定回去自己的國家,他還有除了看清世界這個目標之外的其他夢想,讓和之國開國,羅傑尊重他的決定,一船人代他和白胡子道別。
在櫻花樹下,黑發男人問,「我有跟你說過我的全名嗎?」
高大的男人喝著酒,一臉的可聽可不聽,非常不感興趣,「知道你是羅傑不就夠了。」
羅傑大笑出聲,「說的也是吶!」
「說起來那個小丫頭呢?」紐蓋特問起那個新人,好久沒看到了。
「回家睡懶覺了,之後要是見到了,幫我照顧她啊。」
黑發男人說完,還是提起了D的意志,說到了拉夫德魯,說到了自己的死期,說到了冬眠的魔龍留下的鱗片,只是比起那些,他更在乎白胡子為他准備的宴會,這些話就當做是一些知己喝酒時說的胡話吧。
宴會開始了!
海賊們盡情的喝著跳著,《芬克斯的美酒》再次被演奏起來,他們沒規矩的敲著筷子,用碗和酒杯當樂器,鼓動節奏。
馬爾科被眾位好事的老大哥們押到羅傑面前,鼓起勇氣只問了一句,「你那個白頭發的船員去哪了!」
黑發男人笑著舉起魔鱗,「回家冬眠了,不過留下這個∼你想不想要?」
馬爾科一臉懵,這是啥?
魔龍的鱗片不死藥,活死人、肉白骨,還能增強實力變得更加強壯……沒人懷疑羅傑的話,大家都露出了羨慕的表情。
「她把這個給你了?!」少年驚訝中帶著一絲醋味。
大家哄笑——
「馬爾科失戀了啊!那丫頭喜歡歲數大的比她厲害的∼」
「可憐的馬爾科∼逢人就說魔龍島的事,結果連魔鱗都不知道!」
「快說你想要啊馬爾科∼得不到人,起碼也留個念想啊!」
被這群人的嘴炮技能進攻到頭暈眼花的當事人表示,「我才不要呢!!!」
然後就化身不死鳥狀態飛走了。
在旁邊聽到這些的香克斯難得發了火,跑過來對船長說,「你干嘛把救命的東西隨便給人啊!」
「你說這個啊。」男人笑著說,「要不給你吧,香克斯?」
別人都很嫉妒我擁有這個呢。
少年干脆拒絕,「我才不要呢!你給我想辦法活下去啊!」
羅傑只是扣緊他的草帽,壓的男孩頭都低下去,「都說了沒關系啦,我又不是愛到死去活來的戀愛小說男主,這一生早就夠本了!」
「夠本了?」雷利紫黑色的恐怖殺氣飄來,「我看你還是挨打挨的太少了!」
「救命啊紐蓋特!我家船員造反了!」
又鬧成一團,香克斯無奈的嘆氣,被船長躲過去了。
快樂的宴會尾聲中,一個不起眼的人路過醉酒的羅傑。
毫無防備的被摘下項鏈,男人只是翻了個身,嘴裡嘟囔著,「再來一杯啊……」
那道身影僵直在那裡不敢動,確認了羅傑沒有醒來,才躡手躡腳的離開。
第二天,眾人分道揚鑣,兵分三路,可惜的是這三方人馬估計不會再聚齊了。
光月御田,無愧光月之名,決心承擔自己的責任,眾人向御田揮手。
羅傑的旅途結束,世界都為之震動。
同一時代的強者金獅子對他發出挑戰,數十艘軍艦圍攻黃金奧克遜號,要麼加入,要麼死在這。
那一時期的諸多強者同時圍攻,卻還是被羅傑海賊團直接打敗。
沒人知道,其實是大海贏了金獅子。
他被世人認定征服了整片大海,無人不為之感到嘆服。
那男人的名字是 ——哥爾德·羅傑,通稱海賊王。
從那以後,海上四處都是他的傳說。
比如著名寶藏獵人隱退前所前往的愛魔拉之眼,比如敗北的金獅子史基手上全部財寶,羅傑海賊團得到了無數名貴的寶藏,放在了哪裡呢?
有人說他一頓要吃十個小孩,誰要是不聽話就會被他抓走。
當然,這個傳說的主人公姓名也經常無縫銜接白胡子什麼的,這就是海軍的官方宣傳手段。
不過和世人對他的諸多揣測不同,成為海賊王的羅傑根本沒有想去征服世界,在世界ZF惴惴不安的觀察,四處圍追堵截的搜索時,整個海賊團悄無聲息的解散了。
沒有人知道他們去了哪裡。
同一年,巴苔裡拉島,平靜祥和的小村莊,一個男人墜入愛河。
卷發女人臉上有一點小雀斑,長相溫柔嫻靜,卻會為村民毆打野豬。
超級怪力且暴躁,卻會幫鄰居家的孩子縫補衣服,有著十分爽朗的笑聲,每天的生活陽光又自在,村民都很喜歡她。
那靈魂的光芒深深吸引著他,甚至讓並不害羞的他開始害羞了,眼睛一直跟在她身上,嘴巴卻遲遲無法開口。
「你……愛不愛吃肉?我很愛吃肉。」他木訥的說。
女人笑了,「這真是我聽過最差勁的搭訕。」
她對著羅傑伸出手,大方的介紹自己,「我叫露玖,波特卡斯·D·露玖。」
「我、我是羅傑!哥爾·D·羅傑!」這是他們的正式相識。
他成為了平凡的男人。
他愛上了頭戴格桑花的熱辣女人。
-
時間,海圓歷1498年。
天氣,晴轉陣雨。
地點,東海羅格鎮。
黑發男人跟著看守他的海軍,一步步走到處刑台。他們看上去,比要死的他還緊張。
生病以後他瘦的厲害,這幾步路都讓他有想要咳嗽的衝動。
但最好還是不要,一咳嗽,就會讓這些人冷汗直流,其實真的沒必要的。
他路過人群,沒有人敢直視他的眼睛,恐懼、臣服寫在臉上。
有一個白發少年不同,他穿著夾克,好奇的看著這個男人,世界唯一征服了整片海域的男人,海賊王,哥爾德·羅傑。
男人笑著和他對視,男孩瞪大了眼,永遠記得那個眼神。
絲毫不畏懼死亡的眼神。
處刑前,有人大著膽子問他,「你的那些財寶,都放在哪裡了!」
「我的財寶……你想要嗎?」
他抬頭,眼睛亮的驚人,處刑人被這一幕震懾,一時之間不敢動作。
「去找吧。」
「我把這世界的一切都放在那了——」
人群嘩然。
仿佛水滴滾入熱油,男人掀起了時代的巨大浪潮!一切正如預言那般,一一成真了。
他看了眼即將落雷的陰沉天空,繼續說,「偉大航路的盡頭……」
長官驚慌的對處刑人大喊,「還愣著做什麼!立即處刑!」
「是、是!!」他們慌張的揮下刀——
「ONE PIECE——」
頭顱落下的前一秒,羅傑笑了。
-
遙遠的魔龍島上,赫卡特被雷聲打擾了睡眠,朦朧間睜眼看了下外面的暴雨,是她最討厭的天氣。
翻了個身,繼續睡了。
處刑台下的歡呼與雀躍,很好的掩蓋了兩個少年的悲傷,他們一個捂著耳朵,仿佛不忍聽到最後的道別,一個拿草帽擋住臉,雨水中夾雜的眼淚,讓這一天變得無法忘記。
確實無法忘記吧。
年輕的劍客一臉肅容,看不見表情的黑發青年,桀驁不馴的金發海賊,還有目睹他離世這一幕的少年,他們今後都會成為響當當的人物。
這一天,志氣滿滿的莫利亞像海上無數個海賊般,笑著迎接王者的離去,同時認定自己必將取而代之,和同伴一同分享頂點的風景。
這一天,身披鬥篷的龍看著時代的標志在此完結,而世界的黎明卻仍未到來。
行刑結束後,新世界的海上,白胡子海賊團沒有一個人不對這一勁敵的逝去感到遺憾。
香波地某個酒吧裡看報紙的男人,在周圍的歡呼和驚嘆中是格外明顯的沉默,眼睛被鏡片遮擋,看不出情緒。
四散天涯的同伴們,偶爾會去雙子峽和船醫說說話,看到報紙這一天,賈巴對著苦等約定的鯨魚拉布發呆,然後表情總是又無奈又苦澀,「有個白痴船長,真是討厭。」
庫洛卡斯只是看著陰雨連綿的天,為某個未曾謀面的女孩祈禱著晴天。
這一天,沒人能忘記這被載入史冊的一天,無論是好是壞,這個男人用自己的生命改變了整個世界的格局。
海賊王羅傑死了!
屬於無數野心家的大航海時代,開始了——
To Be Continued.
第一卷 「命運之輪」
完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寫的我渾身雞皮疙瘩,老激動了,是在開寫那一天就寫完了的,對於這些原著的大場面愛的不行!又總是表達不好!希望大家不嫌棄繼續看下去~
無獎問答
1.誰偷了魔鱗?
2.百年前的時夫人為什麼會聽到女巫和魔龍的存在後皺眉?
3.香克斯和馬爾科下次出場是在第幾章?(感覺會被打!)
這次作話特別長!加入了人物設定,方便進入下一卷。
人物檔案
姓名:赫卡特
種族:魔龍族
性別:雌性
身高160 體重是秘密!三圍B65 W48 H58
懸賞金:五千萬(羅傑期間)
睡眠時間22:00-6:00(非常健康!)
討厭的東西:苦味的食物、下雨天、尤其害怕打雷,因為悲催的日子都是下雨加打雷,ptsd了。(對不起,親媽對你不好!)
喜歡的東西:金銀財寶,華麗的武器,食物是甜甜圈和紅茶。主食喜歡咖喱飯,有家的味道很溫馨。愛吃蘋果,愛喝牛奶,因為有營養。
身上的味道:黃油奶香
外貌設定:銀白色長發,為了方便常梳高馬尾,散頭發美貌度會加20%。金色獸瞳,瞳孔是豎的,參考貓咪,會隨著光線變圓。
穿著:自己懶得挑衣服穿什麼都可以的類型,品味浮誇,自己挑衣服就是災難,要麼特別鮮艷和繁瑣的貴族裙裝,要麼渾身鎧甲的重金屬,走極端。平時舒適和方便為主,背心褲衩,會根據所在地穿上當地的服裝。
隨身攜帶的東西:目前唯一一片魔鱗,掛在脖子上;姑姑給的金色耳環單只一枚在左耳,裡面煉進了生命卡;手帕(......奇怪的細致)。
武器:撿了很多厲害的兵器,但還是赤手空拳,戰鬥更常用海軍六式和水系魔法,招式名字比較隨意。
細節設定:新娘課程十項全能,平時的舉動看似什麼都不會做,其實烹飪、縫補、熨燙、包括打領帶都非常拿手,巧婦一枚。生理課一竅不通,ooxx的時刻,完全遵循本能的快樂(生理課老師:明哥)。自帶識人不清的好騙屬性,說啥信啥,讓干嘛干嘛,沒有統率能力,卻十分強大。
戰鬥五星圖:速度3 力量3 作戰技巧2 魔力3 治愈力3
十五年後成年姿態改變的部分
發型:剪了劉海,還是愛梳高馬尾。
身高:190(成長期真厲害啊)
三圍B87 W57 H85
懸賞金:十億(怎麼漲的先不說)
五星圖:速度4以上接近5 力量5 作戰技巧3 魔力4 治愈力3
隨身攜帶的東西:魔龍島手工出品神奇小背包——首飾、花裙子,手帕,軍刀。
龍妹的一些小設定,有的寫了有的沒有,這裡標注一下~
1.沿著路上擺好甜甜圈,很明顯的拉筐陷阱就能捕捉純血銀白魔龍,吃貨屬性,只給喜歡的人分享食物。
2.變身的時候身體會改變,耳朵還是能保持原樣,所以耳環不會掉。
3.一直保持著帶手帕的好習慣,是姑姑留下的lo娘美德。
4.有掀起裙子擦嘴的壞習慣。(為什麼不用手帕?)
5.魔龍是冷血動物,怕冷,喜歡曬太陽。
6.不笑的時候看起來很不好接觸,高冷貴族。戳中笑點時的笑聲很奇怪,像驢,非常不斯文。
7.非常迷信,出於對未知力量的崇拜經常受到街頭騙子的玩弄。
8.不擅長記名字,經常根據身材和發色取外號,基本都會被另一方默認可以這樣叫ta。
9.覺得孩子是被天使送到枕頭下面,所以睡一覺醒來就會有了(某種意義來說沒錯的),甚至可以根據許願內容決定長相性格特長,堅信聖誕老人會把復活節彩蛋放在襪子裡,那個就是龍蛋(奇怪的傳說混合在一起了),姑姑朱諾覺得很可愛所以沒有告訴她真相。
10.賭運不好,只要涉及到賭約,一定會輸的很慘。
11.喜歡老成的長相,男人就是要皺眉加抽煙才酷。(劇透:七個人裡面外貌最吸引她的是鱷魚。)
12.瘋狂戀家,會在喜歡的地方絮窩,不喜歡冒險,但是如果伙伴都去的話她一定要跟著一起。
13.有一本威爾給她寫的婚戀指南,有插圖,之前被放在馬林梵多的家,冬眠後視若珍寶的放在魔龍島的櫃子裡,包了封皮。
以上!絕對1v1,看看哪個機靈鬼看出男主是誰!
下面我們要進入愚者之旅了,戀愛卷終於開啟了!!!!
悠于 2023-11-3 11:53
第31章 時光匆匆過,彈指一揮間。上
香波地群島,雨天,夏琪的敲竹杠酒吧門口,飛來了一只不是鳥的生物。
人類的長相,身上卻有一雙蝙蝠一樣的銀白色翅膀,光潔的額頭上長著兩根又尖又硬的龍角,兩頰泛著銀白色的龍鱗。
——這是魔龍族成年後可以變身的龍人型態。
留有飛行能力,還能增加戰鬥速度,力量當然不如魔龍本體那般強悍,但是敏捷度直線上升。
赫卡特早就想要這個能力了,以前一直羨慕姑姑可以邊飛邊用手,而不是爪子,現在自己也有了。
她狹長的金色眼瞳專注的看著手上的生命卡,來到了酒吧門口。
赫卡特抖抖翅膀,像雨傘一樣收起來,維持這一型態站直身體,有禮貌的敲門,「你好,請問雷利在這裡嗎?」
「門沒鎖哦∼」老板娘的聲音傳來。
看不出年紀的黑發女人叼著煙走出來開門,她看著眼前身材姣好的漂亮女人,心裡不禁浮想聯翩。
雷利……這是不光賭錢,還開始有風流債了?
銀發女人笑起來,露出一排小白牙,年輕天真的單純表情,活力十足……雷利,你是人渣嗎?
這一想,就沒來得及讓她進屋。
赫卡特被攔在門外,謹慎道,「你好,是生命卡帶我來這裡的。」
黑發女人就著她的手看了眼生命卡,「這是……」
她才注意到女人額上的角,似乎不是發飾。
龍?難道是……
「你是赫卡特?」
銀發女人開心點點頭,「你認識我?」
竟然誤會了,夏琪笑出聲,赫卡特的樣子和通緝令不一樣了啊。
「聽說了很多,我是夏琪。」她對赫卡特伸出手抱了下,十分熟稔的樣子。
領她進屋前又囑咐道,「先把翅膀和角收起來吧,今天人有點多。」
赫卡特才發現這裡不止雷利他們,趕緊恢復成人形。
長發及腰,腰細腿長,金色的獸瞳狹長銳利,掃視屋內的陌生面孔,身上有些破破爛爛的衣服,被雨水打濕,更顯得她皮膚白嫩,手臂的肌肉線條不太明顯,但能看出其中的爆發力。
她是很顯眼的大美人。
避雨來喝酒的人不少,視線都被她吸引,女人全然不在意的樣子,放下自己隨身的背包,坐在吧台前。
表面高冷,內心雀躍,尾巴都要搖起來了。
好久沒有見到雷利他們了!
夏琪去臥室叫醒了睡懶覺的雷利,對他說了魔龍的名字,男人從床上跳起來,鞋子都忘了穿,夏琪在後面笑著跟上。
他衝到門口看到那團白色的背影,開心的喊了聲,「赫卡特!」
好像長高了點?
銀發美女笑容滿面的回頭,雷利驚訝於她的變化,她卻沒給男人反應的時間,緊緊抱住他嗅來嗅去。
「好想你們!雷利。」
圍觀的眾人都很不滿,怎麼跟個老頭子抱在一起啊,十分好奇兩人的關系。
「今天不營業了,給你們發傘,都走吧。」
「誒——」
夏琪把不願離開的客人趕走,關起門,讓兩人盡情敘舊。
她把鞋子丟在男人面前,招呼赫卡特坐下,「我聽說你喜歡吃蘋果和甜甜圈對不對?」
赫卡特雖然現在的外表已經看起來是成年的女人了,實際還是像小孩一樣,有吃的就開心。
現在已經把投喂的夏琪當成大好人了。
老板娘拿出毛巾擦干她身上的雨水,魔龍開心的吃著兔子形狀的蘋果,十分斯文,一口一盤。
夏琪忍不住想,確實像驢,以前冤枉雷利了。
「一口要十萬貝利哦∼」她壞心眼的說。
赫卡特傻了,端著盤子,嘴裡的食物還沒咽下去,「我沒有帶錢……」
「開玩笑的啦∼」夏琪遞給她下一盤。
魔龍放心的繼續吃,口齒不清的說,「夏琪真好。」
黑發女人寵溺的揉揉她的頭,「慢一點吃,還有很多哦。」
「我去看看面包,應該快好了。」
赫卡特十分憧憬的看著她的背影,喝了口果汁,「雷利怎麼找到這麼好的房東啊。」
男人坐在吧台懶散的撐著臉,打量久違的同伴兼寵物兼女兒,聽到這話主動澄清道,「不是房東哦,我們結婚了。」
魔龍驚訝的張開嘴,果汁不小心從嘴裡漏出來留到杯子裡,她手忙腳亂的吸回去,喝完一杯後才問,「結婚?!和誰?」
「結婚了,跟她。」他努努嘴,夏琪端著盤子出來,好奇的看著兩人。
情敵?!但是夏琪那麼好,當然不能打她……
魔龍毫不猶豫出拳,「你不是說會等我嗎!負心漢!」
女人的怒火把冥王雷利臉都打歪了,他無奈的揉揉臉,「都跟你說了拿你當閨女養的。」
赫卡特完全聽不進去,她驚恐萬狀簡直失去顏色,「我以為醒了就能結婚的,怎麼會這樣——」
夏琪笑的上氣不接下氣,忍不住去捏她的臉,「我還以為雷利跟我吹牛,結果你真的跟他求婚過啊,那白胡子也是真的咯?」
「真的,但是不會拆散你們的。」
她對著男人扮鬼臉,「雷利是這樣會劈腿的男人真是沒有想到,我看錯你了!」
眼看妻子就要被笑躺下了,雷利還是很想保持清譽的,「我可沒劈腿,一直只有夏琪一個女人。」
浪漫的告白,很快讓魔龍接受了這對cp,和夏琪成為了朋友。
老板娘擦擦笑出來的眼淚,一本正經的誇獎道,「魔龍赫卡特,我一直都有聽說你,羅傑時代的五千萬懸賞金可不低啊,那個時代連紅發都曾籍籍無名呢。」
赫卡特害羞的摸著後腦勺,「嘿嘿∼還好啦∼」她又突然反應到,「誰是紅發?」
雷利告訴她,「香克斯,現在被稱作四皇,與白胡子齊名的大海賊了。」
「騙人!」魔龍超無語的樣子,「香克斯和紐蓋特齊名?那巴基大哥呢?」
「他不在新世界,不見很久了。」
赫卡特歪歪頭,「大家分開旅行了嗎?不在一起嗎?」
「那,羅傑去哪了?」
周圍的空氣仿佛按下了停止鍵,夏奇不得不觀察起雷利的表情。
安靜的酒吧裡,魔龍在等一個答案。
她很奇怪為什麼雷利沒有回答,又問了一次,「為什麼船員只有你一個人啊,不會是因為結婚被踢出來了吧?」
全是單身狗的傑克遜號絕對做得出來。
想到這,她又笑起來,「船醫找了嗎?龍鱗很有用吧。」
「說起來,按照預言,羅傑船長應該已經去過南海,他老婆很漂亮吧?孩子一定都滿地打醬油了,要罵也是一起罵啊。」
「大家都去哪了?」
男人已經老了,皺紋和滿頭白發都告訴她,等待的時間很長。
但是沒關系,她好激動!好久沒和同伴玩了,不知道大家都變成什麼樣子了,巴基大哥和現在很厲害的香克斯∼
雷利嘆了口氣,「赫卡特,我說的話你要冷靜的聽完。」
魔龍不知道為什麼氣氛突然凝重起來,她還是認真點頭,直到男人說——
「羅傑死了,魔鱗被偷了,海賊團已經解散了,距離那年分別已經過去了十五年。」
女人瞳孔緊縮,不敢置信的看著他,冰塊被吸管攪動發出輕微的聲響。
羅傑死了?
什麼……意思?
-
她張了張嘴,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眼淚忍不住流出來。
夏琪太陽穴隱隱作痛,「你就不能委婉點嗎?」
「早點接受比較好吧。」
他波瀾不驚的說,淡定喝酒。
魔龍發瘋一樣撲過來,扯著他的領子大吼,「開玩笑也要有限度!」
酒灑了一身,雷利放下杯子,看著女人眼中的希望,「羅傑不可能死的…對不對?」
「是真的,海賊王哥爾·D·羅傑,已經去世十年了。」
赫卡特再也控制不住情緒,嚎啕大哭起來,「魔鱗怎麼會丟…我不是說了要好好保存嗎!你怎麼做的副船長啊——」
她用力打著男人的胸膛,男人站在那裡,還是像一座山一樣可靠。
他抱住魔龍,拍拍她的背,任憑魔音入耳,哭的地動山搖,就讓她肆意宣泄著自己的情緒。
已經過去十五年了啊。
如果赫卡特不出現,他幾乎都要忘記看到處刑報紙那一刻的痛苦了。
夏琪靜靜的抽著煙,轉身離開這裡,把空間完全留給兩人。
「留在這吧,夏琪,」男人挽留她,嘴角的苦笑勉強掛住,「總不能讓我們兩個對著痛哭吧。」
哭聲漸漸弱下來,雷利問,「要不要聽,後來冒險的故事?」
魔龍仰著頭,痛苦不已,「都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處刑是在他的故鄉,東海羅格鎮。」
他艱難的開口,喉間有些干澀,「如果你想去的話,我可以帶你看看他……」
赫卡特突然起身不死心的去翻找他的衣服,雷利無奈的舉著手,方便她找,也讓她死心,雖然時過境遷,他也為弄丟魔鱗十分後悔。
女人的眼淚再次奪眶而出,「怎麼可以丟……我一百年才煉化一次!你這樣怎麼做人家的副船長!」
「他怎麼可以死……明明約好了再見面的!」
「我們說好的——」
羅傑一直是有夢想才出海的,要找到某個東西,雖然赫卡特不知道是什麼,她現在也不在乎那些,只想知道她離開後都發生了什麼。
情報頭子夏琪翻出了許多張報紙,一一擺在赫卡特面前。
她聽到艾德沃海戰,羅傑打敗了金獅子。
聽到新收船員的名字,聽到和之國、空島、魚人島……
聽到海上的王者完成了一生的理想,通過一個叫做歷史正文的什麼東西找到了夢寐以求的真相,然後去自首了。
「魔鱗什麼時候丟的?」
「在宴會的時候,酒醒就不見了。」
赫卡特茫然的問,「他想活下去嗎?」
把這麼重要的東西弄丟。
雷利看著窗外不斷的雨水,模棱兩可說了句,「誰知道呢。」
她擦著鼻涕又問道,「那他結婚了嗎?」
該說不愧是結婚狂嗎,男人忍不住笑了,扭頭看著她,「結了,和預言一樣,是在南海的漂亮女人,長長的卷發,臉上有陽光的雀斑,我見過她,是個好家伙。」
「名字是,波特卡斯·D·露玖。」
是這個人,威爾說的沒錯!
赫卡特急切的問,「她在哪裡?帶我去見她。」
「她……也去世了。」男人苦澀的說。如果有保管好魔鱗的話,起碼露玖可以活下去。
魔龍垮下肩膀,無力感席卷了她。
夏琪說,海軍在對海賊王進行處刑後,查到他在南海停留過,有個妻子,似乎還懷孕了。
那一年死去的孕婦和剛出生的嬰孩,不計其數。
露玖一直躲起來,沒有人找到她,無論是海軍還是海賊。
後來卡普找到她,那時候她已經快死了,努力生下了一個兒子,取名艾斯,現在在東海過著普通人的生活。
赫卡特哭了太多,現在已經有些哭不出來,但還是很自責。
「如果……我再早點醒,起碼可以把露玖帶回魔法森林,這樣她不會死。」
夏琪熄滅煙,拍拍她的肩膀,「不是你的錯,小赫卡。」
她沒辦法原諒自己,躲在女人的懷裡,眼淚像外面的雨水一樣沒有盡頭。
「怎麼辦啊……夏琪……雷利……」
她眼中一片空洞,「我該去找誰?那麼多的海軍對他們趕盡殺絕,我該找誰了結——」
仇恨很簡單。
可是找不到復仇的對像,是多可笑的事。
雷利打斷她,「沒有必要,赫卡特,過去的事就過去吧,這是他們的選擇,恩怨不是這樣了結的。」
銀發女人痛苦的紅了眼,「可是我們明明知道誰是凶手啊!是海軍做的啊!」
「那你父親呢?澤法也是海軍吧,沒有這樣的道理,勢力與勢力間的角逐不是去打一架那麼簡單的。」
他苦口婆心的說,「你要引起戰爭嗎?那樣會有多少人死去,你真的知道嗎?」
赫卡特沉默了。
看她安靜下來的樣子,雷利告訴她,「卡普說,羅傑死之前對他托孤,有兩件事,他放不下妻子和孩子,也放不下你。」
「我們都很擔心,你會誤入歧途,所以不要去探求死亡的真相,也不要報復任何人,就到此為止吧。」
「他的死,開啟了新的時代,這是他想要的,他決定這麼做。」
「你也去過自己的人生吧,在海上還是在島上,都隨便,別想以前的事了。」
-
赫卡特冒著雨離開了,雷利沒有阻攔。
她沒有用夏琪追出來送的傘,也沒有用自己的翅膀,跑在香波地陌生又熟悉的道路上,看著船塢的數字一個個變換,好像能把一切事情拋諸腦後。
女人撞到了人,那人的傘掉在地上,赫卡特滿眼是淚的撲倒在他懷裡,男人還沒說什麼,她就站起來繼續往前跑。
那人身邊的隨從不滿的說,「少主,我去處理。」
他擺擺手,「有什麼關系,是個美人呢……呋呋呋呋呋∼!」
況且,現在正事要緊。
魔龍對身後的事一無所知,她只是想著離開那裡。
去哪裡都可以。
暫時讓她躲起來,不要聽到那些事情。
這樣的事不要再發生了,哪怕一次,我也無法承受了。
某個在乎的人永遠離開我,世界上任何一個角落都不存在他的消息,哪怕大陸破碎重新拼湊完整,那裂縫裡也不存在他生還的可能。
像是莉莉,像是威爾。
靈魂消散於茫茫天地。
命運無法改寫,都按著原本的軌跡走了下去。
她什麼都沒做到。
下雨的香波地開始打雷,赫卡特終於被恐懼約束停下腳步,蹲在地上捂著耳朵。
她在雷聲中瑟瑟發抖時,有一只手拍了下她的肩膀,遞了把傘過來,赫卡特嗅了嗅,是剛才不小心撞到的人。
那人看著她茫然的眼神,露出了一個介於友善和浮誇之間的微笑,「淋雨是會感冒的,這個給你吧∼」
赫卡特懵懵的接過,男人笑著問,「其實我也有事來著,只是看起來你需要幫助的樣子,就先來問問你,沒關系嗎?」
女人的眼淚結成珠子掛在下巴上,他遞過一方手帕,「有人讓美麗的小姐哭泣了嗎?實在是太過分了呋呋呋……」
笑聲有些奇怪,魔龍第一個想到。
總覺得這人身上有種奇怪的分裂感,但是出於雨傘的恩情,她拿手背擦擦眼淚,「沒什麼,你想要找什麼?我可以幫你找。」
「是嘛∼」他不再追問,拿出一張照片,「這個人有見過嗎?」
魔龍憑借出色的記憶力,想到這張臉出現在夏琪的酒吧,好像是避雨的人之一,她還記得他身上那種特殊的硫磺氣味,隨即老實告知,「剛才在13號區域的酒吧見過,不過離開了。」
男人點點頭,「那就多謝了∼」
他笑著將干爽的手帕遞給渾身濕淋淋的赫卡特,「還未請教你的姓名呢,善良的小姐?」
「赫卡特。」她簡單的說道,這次接下了手帕。
「赫卡特……」他念叨著這個名字,「有種感覺我們還會再見,下次再告訴你,我的名字吧∼」
他的隨從們奇怪於為何少主會問一個路人這種事,他笑了,「路人?她可不是啊……」
那個長期訓練才有的肌肉線條,雖然柔美卻絲毫不缺實用的力量,讓他稍微有點在意,是哪方勢力。
畢竟在寬敞的路上撞到了他,讓人不得不懷疑是故意為之,稍微試探了一下,結果只是一個傷心的獨行俠而已,不會影響到計劃,就順便再問問情報。
不過,有點期待下次見面呢。他推了推下滑的墨鏡,任憑雨水淋濕自己,沒有要手下的傘。
女人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用手帕擦了下臉,拿著他給的傘也走掉了。
這個人雖然有些奇怪,但是還挺好的。肚子好餓,先去吃點東西等雨停吧。
這樣想著的赫卡特,發現自己的東西都留在夏琪的酒吧……糟糕了。
她都走到了美食街,卻只能看著那裡炊煙裊裊。
失落的低下頭,繼續蹲在地上,擠壓著胃部會讓她沒有那麼餓。
一位老板娘出門倒垃圾,看到這個漂亮的女孩子委屈巴巴的蹲在門口,她問,「怎麼了小姑娘?迷路了嗎?」
赫卡特轉過頭看她,肚子很合時宜的叫起來。
老板娘笑著招呼她進來,「來吃點熱乎乎的火鍋吧?」
這裡是……約瑟芬尼帶他們來過的火鍋店啊。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卷 開始了,你們會看到一群演員:
唐吉訶德家族集體出演相親相愛一家人,海屆勞模多弗朗明哥,小叔子柯拉松和嫂子不得不說的事;
斯摩格與傳說中的小師妹華山論劍,青雉勇奪拉偏架冠軍,鶴的傳銷之路;
沙鱷魚表演見義勇為,自主創業的霸道總裁克洛克達爾,羅賓的讀書分享會...
還有好多!就先劇透這些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終於到第二卷 了!龍妹受騙記開始(仰天大笑
第32章 時光匆匆過,彈指一揮間。中
善良的老板娘招呼了她,明明不認識這個赫卡特,卻出於好心給她吃了東西,分文不取。
為了不要吃得太多讓恩人感到負擔,魔龍難得小口的吞咽食物,老板娘笑著問她,「你從哪裡來?從來沒有見過你呢,是剛登陸錢就被人搶走了嗎?」
赫卡特無法說明自己的情況,於是說,「一言難盡。」
老板娘笑著遞給她一罐可樂汽水,「喝點可樂吧,我叫做莎蘭,如果沒地方去可以在我們家打工哦∼」
莎蘭看出女人小心翼翼的姿態,一看就是沒吃飽的樣子,又補充道,「客人沒吃完的菜隨便你吃,放心大膽的吃吧!」
女人嘆了口氣,十足的誘huo,火鍋真的很好吃,「謝謝您的款待,莎蘭,我的名字是赫卡特,很喜歡你的火鍋,但是我還有夢想要去實現。」
莎蘭擺出傾聽的狀態,赫卡特也開誠布公將自己的來歷和目標都說了出來,老板娘陷入思考,「也就是說你想要找一個丈夫來傳宗接代?意外的保守啊赫卡特……」
銀發女人低著頭,非常失落,「本來都要結婚了,但是離開他一段時間後,對方已經和別人結婚了,我必須重新尋找結婚對像了。」
老板娘嘖了一聲,這不就是渣男嘛。
「對配偶有什麼要求嗎?」莎蘭提問。
赫卡特掰著手指頭,「會打架,會賺錢,對我好,有這三個就夠了。」
「長相和性格呢?」
「沒關系,」女人笑的很燦爛,「那種東西只要結個婚就知道了。」
莎蘭十分苦惱的摸起下巴,思考起來,「要是這麼模糊的話,是無法遇到真愛的。」
「真愛?」赫卡特歪頭,那是啥?
莎蘭突然激動起來——「就是說想到對方會變得呼吸急促,臉頰發熱,心髒也狂跳個不停,只要在一起就感到幸福和喜悅,你懂嗎!」
魔龍眨眨眼,不是很懂,這種說法還是第一次聽說,和威爾教的也差不多吧?
她舉起手,好學生提問:「那要怎麼樣才能有真愛呢?」
莎蘭在火鍋裡布菜,笑的十分神秘,「可遇不可求啊∼」
-
在火鍋店善良老板娘莎蘭的邀請下,她暫時在火鍋店幫忙,也住在莎蘭的家裡。
莎蘭的丈夫已經去世了,家裡只有有她做牙醫的兒子梟。
梟一個樸實的壯漢,皮膚黝黑,比赫卡特還高一點。
愛好是縫紉,曾經不想當牙醫想去做服裝設計師,專門設計小裙子的那種,但是由於被模特吐槽打擊過,之後再也沒有做過衣服,專心當牙醫。
據說,小孩子們看到他拔牙都不敢哭,因為長的太凶了。
其實是一個很善良很有禮貌的男孩子啦∼
莎蘭舉賢不避親的向赫卡特推銷,「我家兒子可是母胎單身,像他老爸一樣是個痴情種子,收入也穩定,你可以考慮看看。」
她停頓了一下,「不過打架我不清楚……」
莎蘭看著梟幫小花澆水的同時,還麻利的用針線勾了一個花盆保護套,無奈的嘆氣,「好像是不喜歡打架的樣子。」
魔龍感嘆,「是很溫柔的人呢。」
說著開始觀察對方的肌肉走向,是天生的強壯,力氣也很大,似乎沒有經過訓練。
梟衝著寄住在他家的漂亮女人微微點頭,木訥的沒有開口。
莎蘭感慨,「要是你們兩個在一起,可真是一口氣解決了全部難題呢。」
他兒子馬上紅著臉跑開了,赫卡特豪爽的直拍大腿,眼睛笑成小月牙,「要是真愛這麼簡單就好了!」
莎蘭笑了,皺紋十分明顯在鑲刻在她的額頭、眼角和嘴邊,「我也只是開玩笑啦,愛情是撮合不來的,要憑感覺。」
赫卡特認真的重復,「憑感覺……」
呼吸急促,臉頰發熱,心髒狂跳,她記住了。
-
在火鍋店幫忙的第二天晚上,雷利來訪,看起來和莎蘭很熟悉的樣子,他說,「我來接個人,女兒在這裡叨饒了。」
莎蘭驚訝的捂住嘴巴,「哦呀?」
沒聽過夏琪生孩子啊……前妻嗎?
魔龍一挑眉,利落的派送飲料後收起看板,「誰讓你這樣占我便宜的?」
馬尾高高的吊起,眼神凌厲,面色不善,有那味兒了,挺像離家出走的叛逆少女。
雷利維持著白發蒼蒼老父親這一人設,勸解道,「回來吧赫卡特,夏琪也在等你哦。」
「我現在不想見到你。」女人放下看板。
雷利伸手去撈她,想要像以前在船上那樣把她直接抗走,這時剛下班回來的梟用高大的身軀擋在雷利和赫卡特中間,「如果她不願意,你不能帶走她。」
這是什麼情況啊,雷利嘴角抽搐,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們聯合起來對付他?
魔龍從梟的背後鑽出來,表情非常得瑟,「事情就是這樣,你走吧。」
小心眼的臭丫頭,長大了就不可愛了!
還真是被徹底記恨了啊……雷利凄慘的離開,並沒有引起店裡其他人的注意。
一旁的莎蘭老板娘激動不已,「梟!你這個臭小子出息了啊!還會保護女人了,面對你最崇拜的雷利先生也沒有怕,不錯不錯,今天要煮紅豆飯慶祝!」
她對著各自熱鬧吃飯的顧客們呼喊,「大家,今天酒水免費喝,我莎蘭要慶祝兒子長大成人!」
不少老街坊開始起哄,「謝謝老板娘請客!我可不客氣咯∼」
壯漢的臉開始黑裡透紅,赫卡特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很有男子氣概啊梟哥!」
他擺擺手,想了半天終於開口,「雷利先生,其實很好。」
女人笑容一滯,她放下手,非常平靜的說,「我知道。」
「有誤會還是要說清楚,逃避不是辦法。」
梟溫暖的手掌摸摸她的頭頂,算是安慰,像大哥哥一樣開解,只是魔龍沒有回答。
他沒在意,拿出口袋裡准備的小禮物送給她。
赫卡特看著手上用毛線織出來的甜甜圈,「好可愛——」
梟害羞的問,「我記得你說你喜歡甜甜圈,是嗎?」
畢竟是家裡的新人,算是見面了。
「超喜歡的∼這個做的好像,簡直都可以吃了!」魔龍笑著感謝他,「謝謝你,梟哥。」
她的心情又變好了。
-
某天早上,莎蘭要去參加朋友孩子的婚宴,火鍋店休業,梟正常上班。
赫卡特出來四處溜達,因為她的東西都在雷利那裡,沒有錢只能眼巴巴的看著甜甜圈,櫥窗映著她的臉,寫滿了可憐。
一只手點點她,赫卡特回頭,一個胖胖的女人挺著肚子,深棕色的卷發平平無奇,表情卻鮮活的很。
一臉「我懂你」的表情,遞給她一個用紙包好的、沾滿巧克力醬的大號甜甜圈,和她看的那個一樣!
「你是不是想要這個呀?」
赫卡特用力點頭,但是有點不好意思去拿。
女人圓圓的臉上滿是笑意,摸著她的頭,散發著母愛的光輝,「沒關系,給你吃,我還有很多啦。」
「真的可以嗎?」赫卡特星星眼看著她。
胖女人大方扯過她的手,強行將甜甜圈遞給她,「我請客,放心吃吧。」
她對著赫卡特眨眨眼,露出幾條短小的魚尾紋,拍拍胸脯,豎起大拇指,「我可是個仁義的媽媽啊。」
赫卡特擺出和她一樣的手勢稱贊道,「帥呆了!」
「早點回家吧,在外面餓肚子多可憐啊。」
胖女人擺擺手算是道別,一只手拿著甜甜圈的盒子,一只手托著肚子,以一種霸氣的步伐走到熱鬧的主路上。
赫卡特開心的咬上一口甜甜圈,轉身要去另一條路,她還要找雷利呢。
「嘣——」
一聲槍響,赫卡特回頭張望。
她看到剛才幫她付賬的女人倒在血泊中掙扎,赫卡特嘴裡的甜甜圈掉在地上。
一個穿著奇怪還戴著頭罩的男人拿著槍,又對她補了一槍,胖女人徹底躺在地上。
赫卡特來不及生氣,飛快跑到她身邊,用魔法止住她的血,子彈還在身體裡。
她大聲呼救,「這裡有人受傷了!快來幫忙,醫生在哪裡?」
拿槍的怪男人大笑起來,「沒用的,誰會管她啊,這麼難看還敢走在我前面,這不是在得罪本大爺嗎?」
像是驗證他的話,周圍的人默不作聲,做著沉默的背景板。
他耀武揚威的樣子,還打量起銀發女人,「說起來,你長得比她好看多了,這麼好看不應該走在路上,做我的奴隸吧。」
女人顫抖的手捂住肚子,「救命……救、救救他……我的孩子……」
赫卡特慌亂的抱著她,「別害怕,我帶你去醫院。」
「誰讓你走了?無禮的下等人。」
男人的手下圍住她,「本大爺改變主意了,竟然無視我,給我開火!」
她急忙化身龍人型態,張開翅膀護住懷裡的女人,一飛衝天離開這裡,四處找尋著診所的標志,看到一個紅色十字,直接撞破窗戶,翅膀狼狽的卡在外面,赫卡特扯著穿白大褂的醫生領子,「快救人!」
「我是牙醫啊!」
赫卡特急的眼淚都流出來了,「那怎麼辦啊!!!」
「你冷靜下!」牙醫快被這個帶翅膀的瘋女人嚇死了,他聞到強烈的血腥味,低頭看到她單手抱著的人,「這是…是孕婦嗎?好嚴重的傷,我哥是婦產科醫生,你跟我來!」
魔龍松開他,雙手調整著姿勢讓女人躺的舒服些。
翅膀擠破牆壁,她跟著牙醫一起走到後院,把女人交給醫生,自己坐在手術室門口的大樹上,看不到裡面的情況。
剛才,女人的身體好冰,讓她很害怕。
害怕死亡。
原來不止老去的人會死,生病的人會死,活生生的人和還沒出生的人也會,怎麼會這樣呢?
她低頭看著手上的血跡,銀色翅膀安靜的垂落,失去原有的光芒。
那個人……會沒事嗎?
赫卡特等了很久,牙醫率先從那個房間裡出來,他滿頭大汗,快要虛脫了。
她連忙衝上去,「怎麼樣了?」
牙醫被她的突然出現嚇了一跳,「啊、啊,沒事了,子彈取出來了,因為嬰兒早產,所以忙了很久。」
赫卡特松了一口氣,又想到人類世界處處都要錢,「謝謝你們救了她,我等下去拿錢給你們。」
牙醫憨厚的拒絕了,「沒事的,大人小孩都安全就好,我哥今天在家休息,這不算出診啦。」
她又是連聲道謝,開心的笑著。
「不過……你是她朋友嗎?」
他看著她身後的翅膀,小心翼翼的問,「是誰對一個孕婦這樣殘忍的開槍啊?如果你再晚來一會兒,真的沒救了,等下還是去找海軍說一下吧。」
魔龍的笑凝固在臉上,她想到那個開槍的男人。
如果不是找到了醫生,那個人和她的孩子,就沒救了。
她得去找他。
「那是一個穿的很奇怪,還戴著頭罩的人,身邊還圍著一群人,在甜甜圈店那裡看到的。」
牙醫大驚失色,「竟然是天龍人來了嗎?那……那沒辦法了。」
「天龍人?」是什麼種族?
「你不知道嗎?」他解釋,「是比貴族還要高階層的人,找海軍也沒用的,他們是受世界政府保護的。」
他看女人點點頭,說了句「知道了」就轉身走掉,心裡沒由來的慌亂起來。
「你不會是要去找他吧?!」
赫卡特停下腳步,「難道讓她白白受傷嗎?」
牙醫衝過去拉住她,苦口婆心的勸告,年輕的臉上是對強權的恐懼,她把手撤出來,讓他留在院子內。
「你怎麼敢再去找他們?那可是天龍人啊!」
她頭也不回,「什麼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
赫卡特飛到空中,隨著記憶尋找天龍人的位置,還是那家甜甜圈店門口,她看到男人坐在一個人的背上,那人強壯的脊背上布滿傷痕,快要跌倒卻仍在堅持。
旁邊的血跡已然干涸,那盒甜甜圈還維持著剛才的樣子,周圍的民眾被禁止離去不斷遭受盤查,這次不只是他的手下,還有身後寫著正義的海軍。
赫卡特落在地上,男人馬上從奴隸背上跳下來,指著她的臉,「就是這個無理的賤女人,冒犯了本聖,把她給我抓起來!」
她沒有理會男人的話語,快速的出拳,沒人看清她的動作,戴著頭罩的男人就被打倒在地,滿臉是血。
「疼嗎?」她居高臨下的問。
男人趴在地上抽搐,顯然無法給她回應。
眾人大驚失色,「天龍人被打了——」
為首的海軍下令讓士兵開槍,民眾惶恐的蹲在地上,赫卡特張開龍翼阻擋一切外力,沒有把視線分給他們的意思。
「那個女人是孕婦啊,她被你開了一槍,現在很疼很痛苦,你能感受到嗎?」
「嬰兒在她肚子裡會害怕,甚至有可能窒息,就像這樣。」
魔法讓男人浮在空中,用一團水球包裹著。
她不顧他的掙扎伸手掐住他的脖子,金色獸瞳衝動性布滿血絲。
她看著男人痛苦的樣子,塌扁的鼻子嗆進水,張著嘴努力呼吸,卻沒有一點空氣,更因為嗆水手腳胡亂的亂踢亂蹬,完全沒有了之前的神氣。
「能力者嗎?」
海軍發現攻擊無效後也收起攻擊。
硝煙之後,赫卡特的聲音回蕩在人群。
「你有什麼了不起,可以對弱者肆意開槍?」
這話一出,周圍一片嘩然。
「她怎麼敢——」
「那可是天龍人啊!」
「這裡的一切和我無關,你們要處理就處理她一個吧!」
赫卡特收起在天龍人身上的水球,甩到最後一個說話的人身上。
那人被舉在空中,水流把他送到魔龍面前。
堅硬的龍角抵在他的額頭上,赫卡特嗅著他身上濃厚的消毒水氣味,試圖望進這人眼睛深處,她想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你剛才也看到了吧?」
她問,「你看到一個人無緣無故的,因為有人走在他前面這種可笑的原因,開槍打了一個孕婦吧?」
赫卡特扯斷這人的項鏈,高高舉起,念出項鏈上的信息,「你是香波地一號醫院的醫生,你為什麼藏在人群中,對垂死的人視而不見呢?!」
「你怎麼能說出和你無關這種話呢!」
這個醫生嚇得暈了過去,赫卡特生氣的搖晃他,還是沒有醒。
那邊為首的海軍士兵大喊一聲,「鬼蜘蛛中將來了!」
她回頭,看到了熟悉的臉。
是澤法爸爸的徒弟,和她一同訓練過的同門。
他還是拿著很多把刀,一派嚴肅,正義的大衣隨著風獵獵作響,來到她面前站住了。
赫卡特看著他,知道自己被認出來了。
「魔龍·赫卡特,好久不見,你竟敢對天龍人出手,想來是做好覺悟被擒了吧。」
他一副公事公辦、正氣凌然的樣子,魔龍卻只想笑,她嘲諷的問,「老師教你的是這種正義嗎?」
「成為海賊的你,有什麼資格提他!」
鬼蜘蛛揮劍砍過來,卻陷入水中,赫卡特毫不客氣的奪走刀刃,赤手空拳的和他的頭發纏鬥,她質問道,「海軍的正義讓我惡心,你們到底在保護誰?」
「你知不知道有個無辜的民眾差點死了?她還懷著孩子啊!」
「保護這種渣滓就是你的使命嗎?」
她重重的擊落中將,「那就跟上面報告吧,你失職了,因為我在。」
以牙還牙,有仇就報。知道凶手是誰,就不能視若無睹讓他們繼續逍遙下去——
眾人眼睜睜的看著銀發女人撿起鬼蜘蛛的刀,走向昏死的天龍人,怎麼辦!已經沒人能阻止她了!
如果天龍人死了……這裡會怎麼樣啊!
「住手,赫卡特。」
她再次看到了雷利,赫卡特和他打了個招呼,「喲,雷利,我現在有點忙。」
他搶走那把刀丟在地上,「別變成你討厭的樣子。」
赫卡特忿忿不平,「雷利!」
男人頭也不回的走到那個高大的奴隸身邊,掰斷他的項圈,這才看向長大成人的赫卡特,「比起殺戮,救人更有意義,對吧?」
奴隸摸摸脖頸上消失的項圈,那裡留下很深的磨痕,像征著屈辱的奴役,現在他自由了!感激的痛哭流涕,不停和雷利道謝。
她看著那邊開開心心的樣子,還是生氣,低頭看著像攤爛泥的金魚頭罩男,心中想了很多,最終只是狠狠的踩斷那天龍人拿槍的手,頭也不回的走了。
走到一半,又折返去甜甜圈店的門口,店主和店員抱成一團瑟瑟發抖,她有禮貌的敲敲門,站在門口問,「你好,請給我一盒巧克力甜甜圈,多少錢?」
店主強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不、不要錢!」
她用胳膊肘懟了下店員,使喚她打包。
店員比她鎮定多了,她覺得喜歡吃甜甜圈的人都不會壞到哪去,利落的裝好送到門口遞給赫卡特,還說「歡迎下次光臨」,終於送走這個魔鬼,店主腿軟跌倒在地上。
赫卡特去而復返,嚇到她,「剛才忘了說,謝謝你們,真的很好吃。」
店員大大方方的說,「也謝謝你的認可哦。」
魔龍抱著甜甜圈走到還是一片混亂的主路上,對天龍人慌亂失措的黑西裝手下威脅道,「你,告訴他,再敢出現在這裡我讓他另外一只手也斷掉。」
赫卡特衝著雷利揚揚下巴,「走吧。」
雷利和奴隸對視一眼,默默跟上了她的腳步,魔龍氣勢十足。
留下現場被打倒的中將一名和斷手的天龍人一名,以及嚇到昏迷的一名醫生,海軍和民眾朋友都傻了。
有個人默默拿出相機,拍下路過他的魔龍,赫卡特狹長的獸瞳穿透力很強,看得他寒毛直豎。
美艷的臉和冷硬的龍角和龍翼一樣存在感十足,海藍色的吊帶露出她白皙柔軟的皮膚。
這位小姐剛凶狠無比的打敗了中將,還弄傷了天龍人。
卻毫發無傷,大搖大擺的離開,還抱著一個粉紅色的盒子——「多娜家甜甜圈」。
他看著相片,覺得能賣出個好價錢。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龍妹變龍姐,氣勢十足!但是後續會比較麻煩哦吼吼吼~
最近實在沒有雙更的能力了,社畜的我好痛苦……女票多菲是我最近的期待了,作為尾田仔官方標注有x生活的角色,可以作為龍妹的啟蒙老師。
有崽崽跟我說,多菲和克洛一定要踢出男主列表,因為他們騙了龍妹,但是我寫他倆就是為了讓龍妹知道世間險惡哈哈哈哈哈!
其實反派有時候更有魅力,比一直都好的小甜餅更有衝擊力。
苦衷、糾結,還有對全世界都壞的□□,被一個人改變成日行一善的好人,從獵人變成獵物,火葬場的場景真的很喜歡!!!
希望我寫到最後,大家能在碎屑裡找到他們的糖。
提問:多弗朗明哥會以怎樣的方式出現在龍姐面前呢?
第33章 時光匆匆過,彈指一揮間。下
雷利去安排那個救出的奴隸出海的相關事宜,他甚至細心的幫他遮蓋了奴隸的痕跡,印上了一個紋身,赫卡特則是將甜甜圈放在孕婦所在的病房後,回到17號船塢的美食街,在家裡惆悵的等待朋友回來。
雷利告訴她,毆打天龍人必定會引起軒然大波,如果不想連累普通人就快點回來吧。
當莎蘭和梟回到家的時候,得知赫卡特已經決定離開了。
「怎麼了赫卡特?這麼突然。」年長女人好奇的問。
梟則是有了不妙的猜測,「發生了什麼嗎?我們可以跟雷利先生說。」
魔龍感動的看著兩人,「謝謝你們收留我,但是我似乎弄出了點麻煩,留在這裡會拖累你們,所以打算先回去雷利那邊。」
莎蘭抱怨道,「再怎麼說也太突然了,有麻煩大家可以一起解決啊。」
她搖搖頭,「不,我打了海軍和天龍人,似乎是很大的情況,趁他們還不知道你們的存在,我該離開才對。」
他們驚訝不已,「海軍和天龍人?是那個天龍人嗎?」
得到肯定的回答,莎蘭迅速幫她打包行李,「趁現在快點逃!赫卡特,這可不是小事啊。有人來問的話我們會蒙混過去的,都是老鄰居,誰都不會走漏風聲,你放心。」
女人像母親一樣緊緊的抱住她,「自己要小心!」
赫卡特眼淚汪汪的,「莎蘭……你好溫柔哦……」
她埋在女人的懷抱裡,感覺好像艾莉婭和莉莉都陪著她一樣。
「我讓梟陪你去13號船塢吧,你自己一個人我不放心。」
莎蘭囑咐梟,「幫她拿行李。」
短短兩天,莎蘭給了她很多年輕時期的衣服,還有梟以前的作品,還沒看到她穿就要和她分別了,兩人都有濃濃的不舍,梟還給赫卡特裝了些零食,都是方便儲存的東西。
一大包行李,裝的都是臨時的家人對她滿滿的善意。
赫卡特感動不已,但是拒絕了他的送行。
「莎蘭,梟,我一定還會回來看你們的,就讓我自己走吧,讓你一個女生在家我反而不放心。」
見她堅持,兩人僅僅是在屋子門口小小的揮手,讓她一路小心。
就這樣,魔龍努力打起精神,回到夏琪的酒吧。
-
酒吧的高腳椅,雷利坐在那裡喝著不加冰的威士忌,味道濃烈嗆鼻,魔龍非常不喜歡。
她問雷利,「天龍人是什麼,為什麼做出那種事,大家還很習以為常的樣子,甚至覺得是自己不該打擾到那個渣滓?」
孕婦醒了的第一句話就是讓她快逃,莎蘭和梟也是這樣想。
做錯事的明明是天龍人。
老男人喝完這杯,發出爽快的聲音,赫卡特不耐煩的催促,「回答我。」
「你還真是,自從知道我們不能結婚之後態度就很差啊。」雷利無奈的吐槽道。
銀發女人挑挑眉,仿佛在說不然呢?
雷利放下酒杯,開口介紹道,「所謂天龍人,是800年前建立世界政府的20位王的後裔,也被叫做造物主的後裔。享有所有特權。一旦被冒犯,海軍必須傾所有軍力進行維護,哪怕是大將也一樣。」
赫卡特不屑冷哼一聲,「澤法爸爸就不會。」
鬼蜘蛛那家伙,真是氣死人了,那也叫正義嗎?
她的臉冷若冰霜,雷利耐心的說,「我理解你的憤怒,但是世界這樣扭曲已經很久了,海軍也有他們的立場,只是我們無法苟同罷了。」
「是嗎?那就把世界毀掉,重新建造一個沒有傷害和死亡的世界,讓渣滓都去坐牢不就好了。」
對上那雙布滿血絲的金色獸瞳,雷利知道,她是認真的,這也是他最擔心的事。
男人平靜的與她對視,「赫卡特,我明白你對羅傑的死有多不滿,但是自首是他決定的,處刑也在預料之中,他想做的事必須要通過這樣的方式才能完成,你明白嗎?」
「不明白。」
她的憤怒始終沒能被平息,說話也帶刺,「一個人的死能改變時代,這我相信,可是誰能回答我,露玖又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要追殺一個未出世的孩子?為什麼要殺死無數孕婦?就算是叢林,也不會傷及幼崽,這是規則!」
「你告訴我世界如此,人人都有立場,那麼死去的人要找誰討個公道!」
這本不該是由雷利面對的質問,可是他知道,如果讓魔龍去問那些大人物,勢必會引起大規模的戰爭。
絕對不可以那樣。
魔龍心中焦躁的憤怒和衝動的殺意,必須在這裡了結,否則一定會有大麻煩。
「赫卡特,」他輕聲說,「露玖的事我們都很愧疚,沒能救她們,尤其是卡普。」
「那個情況下,羅傑的孩子能活下去已經是萬幸,我們只能等待時機。」
「船上的大家由於最後的航行和一些秘密,不得不隱藏在世界的各處,我們可能不會再聚齊了,要是真有重新一起的那天,一定是世界都為之改變的黎明。」
男人的聲音滿是疲憊與苦澀,「別去想著復仇,還不是時候。」
寂靜的酒吧,只有風扇轉動的聲音,兩人之間陷入了無法逾越的溝塹,雷利以一個過來人的身份告訴她不要復仇,而赫卡特在黑暗裡,渴望著鮮血與殺戮。
「最後的航行,有什麼秘密?」她聽到自己這樣問。
雷利站起身,拍拍她的肩膀,「知道秘密對你來說不是什麼好事,你的時代才剛剛開始,過去的一切都隨著羅傑的去世一起……忘了吧。」
他打算推門離開,赫卡特對他的背影大喊,「雷利!」
男人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頭看她,眼鏡遮擋了他的情緒,悶熱的梅雨季傍晚,他想出去透透氣。
「我不會留在這裡,我要出海去找到改變世界的辦法。」
「知道嗎,雷利,你沒有資格做羅傑的副船長,而我無論在那個時代,永遠!都會是羅傑的船員,他的仇,我一定會對世界報復回來。」
「總要有人對露玖的死,對羅傑的死,付出代價,你們不做就由我來。」
魔龍的話擲地有聲,雷利沒有回應的意思,只是輕笑一聲,還是用老父親的語調說,「隨你的便吧,被欺負了可別哭鼻子哦。」
女人凌厲的眼神和下沉的嘴角,處處表示她的不滿,雷利卻沒有理會直接離開了,把酒吧的空間留給她一個人。
意識到這裡只剩下她一個人的時候,赫卡特咬著牙不讓淚落下。
時代改變了,雷利不再是那個猛獸了,他一副被馴養的家貓樣子,又軟弱又沒有擔當,只知道躲在香波地過著自己的生活!
等、等、等?等什麼等!羅傑和露玖墳頭都長草了!再等下去要看著敵人四代同堂、天倫之樂嗎?
真是看錯這群伙伴了……她狠狠的擦掉眼淚,皮膚因此泛紅,走著瞧吧!她要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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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醉醺醺的男人走在路上,雖然穩穩當當的走著,但是心髒卻有種漂浮不定的感覺。
他看到買菜回家的夏琪,熱情的撲過去,反常的像個毛頭小子。
夏琪被沉重的身軀壓得站不直,她埋怨道,「啊,這討厭的酒臭,怎麼又喝成這樣啊~」
衣領處濕濡的感覺,讓她有些驚訝,「哦呀?這是怎麼了?」
高大的男人緊緊抱住她,聲音模糊不清,「我真是太失格了……」
聽到這裡,夏琪已經知道了。她放下菜的袋子,雙手環抱住男人,「沒關系的雷利,那孩子遲早會懂的。」
守護是比報復更難的事情,再難也要有人做。
「要是她堅持,就讓她出去闖一闖吧,老父親也該放手了。」
夏琪溫柔的手指撫過男人的白發,劃到後背輕拍兩下,「振作一點∼你都這樣了可怎麼辦?」
雷利還是沒有抬頭。
女兒叛逆期真的是特別傷人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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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後,魔龍離開了夏琪的酒吧,也沒有回去莎蘭和梟的火鍋店,她把行李中十五年前雷利給的一大袋錢放在他的床頭,踏上了一個人的旅途。
目前還在香波地,赫卡特想打聽些事情。
她身穿鬥篷捂得嚴嚴實實,不想在事件之後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來到了一個陌生又熟悉的地方。
佩奇的快樂賭場。
女人只露著一雙凌厲狹長的琥珀色眼眸,對門童說,「我要見佩奇。」
對方來不及質疑,就被她的手指狠狠抵住喉嚨,「因為很急,希望你能通融。」
門童咽了下口水,在濃濃殺意中拿出自己的電話蟲。
她來到了老板的辦公室。
佩奇沒怎麼變,年輕,紳士,瘦削的身體和過分光滑的肌膚,一切都和當年一樣,只不過偶爾他會懷疑自己的記憶力,比如對面的女人,美的驚心動魄,又如此強悍,一副對他很了解的樣子,可他一點印像都沒有。
女人鬥篷下小巧的臉蛋寫滿冷漠,似乎有什麼煩惱的事情無法解決,她沉默了一會兒,對他說,「好久不見,佩奇先生。」
「嗯?嗯,說來慚愧,您這樣的人,我如果見過是不會忘記了,只是年紀大了,偶爾會懷疑自己的腦袋。」
男人禮貌且委婉的告知,「請問您的名字是?」
赫卡特輕笑,「原來如此,是我的疏忽。」
她摘下兜帽,銀白色的頭發散落,露出完整的模樣,「我叫赫卡特,曾與同伴一起來找過約瑟芬尼,摸金手約瑟芬尼,那時我尚未成年,您招待了我,還在LOVE TIGER前面嘲笑了我的賭運。」
約瑟芬尼……聽到這個久違的名字,佩奇感到驚訝。
竟然是那個孩子?不過十幾年了,她應該也有三十歲了才對,和小時候不同,成為了真正的大美人啊。
「歡迎你的到來,小小姐,我有什麼可以幫你的嗎?」
他溫文儒雅的行紳士禮,赫卡特拘束的將手遞給他,換來一個輕輕落在手背上的吻。
赫卡特對這個禮儀銘記於心,以免今後再露出這樣沒見過世面的樣子,短暫思索後,她說出了自己的來意,「我需要關於海賊王之死的全部情報,只能想到你,可以幫我嗎?」
男人笑容紋絲不動,攔住了其他躁動的手下,動用能力飛出一張膜布恢復他們的情緒,他反問的語氣帶著嘲諷,「怎麼都想來找我問情報呢?賭場什麼時候開始這樣了。你是他的船員都不清楚,我怎麼能有這種能耐呢?太看得起我了。」
她聽不出嘲諷,但是聽到了拒絕,赫卡特急切的請求,「我實在是不知道該找誰!你的勢力很強,請幫我試試看!」
佩奇仍是彬彬有禮的面具微笑,語氣卻沒有絲毫軟化,「我做不到的,赫卡特小姐,這有太多勢力牽扯,不是一個生意人能擺平的。」
魔龍失落的沉下肩膀,不發一言。
兩人的僵持中,也是她最先放棄扭頭離開,丟下一句「打擾了」,可以說是非常沒有人情世故。
佩奇叫住她,「你要去哪裡?」
「和你無關吧。」她話中帶刺。
「追尋陳年舊事有什麼意義?你能承受最後的結果嗎?」
佩奇邁著長腿追上來,「香波地有一個你們的老熟人,有見過嗎?」
赫卡特怒瞪他,「並不熟!」
「看來是見過了。」男人笑著總結,「見過了,沒談攏,所以發脾氣嗎?現在有地方住嗎?」
全都被說中,魔龍感到非常沒有面子,她在生氣的邊緣渾身炸毛,「說這些是打算做什麼?!」
佩奇這一次露出了比較真心的笑容,他和女人打著商量,「既然這樣,就在我這住一段時間吧,住到你想走為止,怎麼樣?」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赫卡特問。
男人想了想,給她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就當是為了故人之名吧?」
雖然生氣,但是魔龍還是住下了,並且在鋪好床之後告訴他,自己打了天龍人和海軍,在男人驚到眼睛脫眶的時候安然睡去,心情好多了。
佩奇接了個燙手山芋,不敢讓女人出去,懇求道,「小祖宗你是嫌命長嗎?那可是天龍人!乖乖避避風頭,然後出海跑掉吧。」
魔龍冷笑,「在你這住的很好,我很喜歡。」
言外之意是不走了?佩奇倒吸一口冷氣,這島上都湊了一堆什麼人啊。
赫卡特悠哉的活動筋骨,踢腿打拳,時刻准備和人戰鬥的熱血樣子,佩奇看著有些膽戰心驚,「你這是要打誰?」
海軍?貴族?人上人的那些大人?
銀發女人甩了甩馬尾,回答,「為船長復仇。」
佩奇無語了,「海賊王是和整個世界為敵,你要怎麼復仇?」而且還是用打架的方式,他暗自腹誹。
「世界不是由那群帶頭罩不屑與一般人呼吸同樣空氣的家伙掌握的嗎?那我把世界都毀了,復仇就完成了。」
好危險!太過於危險的發言了你這個孩子!
不過,佩奇知道她是真的只想到這一個部分,他試圖喚醒她的理性,「我記得你說你討厭殺戮和死亡……」
確實,第一天就跟他這麼說了,「然後呢?」赫卡特問。
佩奇簡直是苦口婆心,「殺死天龍人也是殺戮啊,他們也會死啊,冤冤相報何時了?」
魔龍心如磐石,「那群家伙要是都一個樣子,我不介意背上幾條性命。」
佩奇問,「你說過你有在乎的人吧?要是被牽連可怎麼辦呢?」
魔龍答,「沒人知道他們的存在。」
佩奇:……
他深深的嘆了口氣,「你已經沒有在乎的事了嗎?朋友和同伴呢?家人呢?」
聽到這裡,女人停下動作,呆立在那,良久才語氣平常的回答,「家人不用我操心,同伴已經背叛了我,好朋友……最好的朋友就是羅傑,他已經死了。」
她轉過身看著戴手套的男人,一字一頓的說,「我不能讓世界在肆意妄為的奪走我在乎的人了,再也不要。」
-
賭.場的客房,有一伙人在這裡等了三個小時,深夜,卻毫無睡意。
同伴在喝酒、閑聊或打架(?),戴著墨鏡的金發男人卻獨自下棋,在喧鬧中等待情報。
是的,佩奇在同一個晚上被威脅了兩次,這人要他找一個人的行蹤。
三小時後,佩奇送來了一個盒子給他們,裡面是那個叛徒近24小時的行蹤,附帶一張他穿戴新家族高級干部徽章,出入奴隸市場的照片。
眾人停下了手上的事,專心的看著少主閱讀內容,也看著少主的嘴角不斷抽搐,最後狂笑。
13號,17號,6號,20號……這個家伙四處亂竄,讓他們在香波地浪費了整整兩天的時間,竟然還敢留在這個島上開慶功宴嗎?
「像不像打地鼠這種游戲?我們拿著錘子,地鼠躲個不停,遲遲不能結束游戲讓人很煩啊∼」
男人狂笑出聲,臉上的青筋卻告訴大家,他現在並不是想笑。
「明天去他們開慶功宴的現場,然後殺個痛快吧。」
「唐吉訶德家族可不是人人能捏的軟柿子,讓忘了的人都想起來吧。」
多弗朗明哥狠狠捏碎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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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這一刻,他們相遇了。
「呋呋呋呋……漂亮的小姐還是閃遠些,這裡很危險哦。」
男人的頭發張揚的立起,墨鏡掩蓋全部的情緒,嘴角誇張的上揚,他手指擺動,透明的絲線黏在那人手腕,他自己在不可置信中拿起了槍,自盡了。
那人身後一眾准備反擊的手下仿佛得到詔令,紛紛死在自己槍下,硝煙震懾了所有奴隸。
「唐吉訶德家族駕到∼」
有人顫抖著,試圖縮到角落,「海流氓……多弗朗明哥……」
唐吉訶德家族的眾人在多弗朗明哥身後,一個眼神都沒有分享給說話的人。金發男人丟出一個人頭,有人哭喊道「首領!」
他毫不在意,張大臂彎,以擁抱世界的瘋癲姿態,笑著說,「這裡以後就是我多弗朗明哥的地盤了。」
笑了一會兒後,他開始數著在場的人數,像小孩子做游戲那樣隨機選擇,「點到誰就是誰……就你啦,呋呋呋呋呋~!你要去哪?」
多弗朗明哥比劃下,「迪亞曼蒂,你來教他吧,怎麼做一個主持人。」於是被叫到名字的長發男人和被點到的墨鏡男走到一起。
他在地下室踱步,挑剔的看著傻站在那的奴隸,「這算什麼?趕緊放了。」
連條人魚都沒有,也算奴隸販賣場?別笑掉大牙了,這些歪瓜裂棗不知道從哪偷來的,瘦的瘦,醜的醜,買回家都硌屁股。
想到這,他看向乖巧站在身邊,不知在想什麼的銀發女人,有過一面之緣的海洋能力者,心想這個還不錯,長相身材都是上乘,
赫卡特看著他出現後,所有壞人都死掉,人質得到釋放,她感動的無以言表,「謝謝你,救了我朋友,本來我還不知道要怎麼救大家,你真的幫了我大忙。」
多弗朗明哥聽到後面笑裡趣味漸濃,「沒什麼,」
她搖搖頭,「我討厭死亡的感覺,但是懲罰壞人又不知道怎麼做比較好,所以很苦惱。」
「是嗎?」男人笑著行紳士禮,「這恰好是我擅長的領域∼呋呋呋呋呋……」
赫卡特天真的感嘆,「你經常做這樣的事啊,真的好善良,對了,還不知道你叫什麼?」
「我的名字是多弗朗明哥,一個生意人。」他露出友善的微笑。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佩奇在前文出現過哦,能力是超人系果實膜膜能力者,能通過薄膜附著他人身上或觸碰,來改變他人對自己的印像和態度,以及影響他人情緒。附加能力,敷面膜維持外表的年輕,修復皺紋和疤痕。
結尾讓多菲做了個自我介紹,明天把結尾這一幕的發展全放出來,第一個騙龍妹的人來啦!
龍妹跟他的關系很復雜,反轉很多,誤會很多,但是他解決了龍妹對羅傑和雷利的心結,也讓龍妹原諒了自己,我很喜歡多菲的哈哈哈哈~這七個都各有亮點,讓我慢慢寫完!
另外,有人說我短小,貓醬!你可知作者最聽不得短小!我一定要在月底趕出一篇雙更來啊啊啊啊!!!
第34章 天上花花雲,地上曬死人。上
大家都知道,賭場是魚龍混雜的地方,佩奇作為老板每天要面對太多三教九流的人,在超級大麻煩精赫卡特出現之前,佩奇就已經被另外一個大惡人纏上了。
海流氓,唐吉訶德·多弗朗明哥。
這男人長期留在北海,但是已經在海上惡名遠揚。
一個不到三十歲的年輕人,帶領著邪惡的唐吉訶德家族掠奪一切,簡直就像一個流氓一樣,不講規則和道義,只憑實力說話。
他這些年的崛起之路就是一本行走的違法寶典。
多弗朗明哥火速累積資產,在大海賊時代開始的短短幾年內聲名大噪。
整個世界都知道海流氓什麼生意都做,這一次他把目標定在這伙黑shou黨,也沒什麼意外的。
只不過他來找佩奇,讓佩奇深感苦惱。
年紀大了,不喜歡摻和這種一看就是麻煩的籮爛事,趕緊把他打發走最好。
於是把從北海逃出來的叛徒情報,完整的交給他,以換取這家伙安靜離去。
如果他不肯,那麼佩奇作為□□湖,也會聯結其他頭目捍衛自己的地盤。
想到這個最糟糕的結果,他忍不住頭大。
一個兩個,這個時代的年輕人都是瘋子嗎?佩奇頭疼的看著翻報紙的魔龍。
他拒絕提供給她海賊王之死的情報,也不是托辭,是真的沒有辦法拿到情報。
那個人的全部都是機秘,要是被他拿到了,海軍本部也要翻天了。
再說有幾條命能夠去探索D的秘密呢,好奇心害死貓,佩奇只想安心養老。
賭場的奢華客房,銀發女人仔細的讀著十五年間的報紙,看到同伴在海上活躍的樣子,偶爾揚起嘴角,很快又變得苦澀。
原來十五年很長。
不只是睡一覺就結束的,他們有這麼多精彩的冒險,她都錯過了啊。
「看的如何?」佩奇問她。
女人擦擦眼淚,抽了下鼻子告訴他,「馬上就好。」
不得不說,赫卡特閉門不出倒是解決了被海軍發現的問題,只是這孩子不吃不喝可真愁人啊,要是餓死在這裡算怎麼回事。
佩奇摸下巴陷入思索,得想個辦法。
他端著女孩子都喜歡的奶油蛋糕,被拒之門外。
買了漂亮的新衣服,還搭配了很有品味的胸針,她看都不看。
佩奇叫人抬了一個被調整好只贏不輸的老虎機來魔龍的房間敲門,「赫卡特,你不是說很想贏一次嗎?我給你帶了新的禮物哦∼」
「不必了,謝謝佩奇,我有點忙。」冷漠的聲音說明了主人何其專注。
佩奇:……太難養了這頭魔龍!
男人秉持著人道主義繼續商量道,「已經兩天了,你再不吃飯的話真的會餓死的啊。」
這次赫卡特壓根沒有出聲回應。
多弗朗明哥自來熟的把手搭在佩奇的肩膀上,「屋裡的是誰啊∼」
什麼時候出現的!男人暗自心慌,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反問獨自一人的海流氓,「資料收到了嗎?」
「啊,知道那家伙的去處了,幫了大忙啊佩奇∼」
他拍了男人兩下,佩奇不耐煩的避開,「那就快點去忙你的事,我家的客房有限啊。」
青年十分誇張的露出傷心的表情,「好無情的人∼這麼不歡迎我嗎?因為有新客人找你玩,就丟下我可不行啊。」
佩奇滿身雞皮疙瘩,多弗朗明哥趁此機會伸手准備打開房門,笑的不懷好意,「呋呋呋呋呋!讓我也認識一下新朋友吧∼」
氣氛瞬間凝滯,佩奇的手下圍了上來,海流氓游刃有余的將後背靠在門上,「越來越好奇了,這個神秘的家伙是誰呢∼」
「多弗朗明哥,別多管閑事,讓你賴著不走是我忍耐的極限,離這裡遠點!」佩奇冷著臉。
開什麼玩笑,魔龍的通緝令滿天飛,這個粉鳥混蛋又整天在香波地亂轉,情報都快比上在這待了幾十年的本地人了。
要是讓他知道打了天龍人的魔龍在裡面,不知道會惹出什麼亂子。
「是嗎?呋呋呋呋呋……」多弗朗明哥笑了,給人添堵,恰巧是他人生一大愛好。
在他打開門之前,赫卡特也推門出來了,她穿著睡衣,眼下一片睡眠不足的青黑,還沒放下手裡的報紙,就來門口趕人,「你們好吵。」
多弗朗明哥看著她,很快將通緝令和雨夜的相遇對上了。
他正准備說話,女人抬手——「水浪生。」使用魔法將一眾人衝跑了。
他們直接被衝到樓下,一樓布滿紅絲絨地毯的大廳瞬間變成了水族館。
多弗朗明哥的絲線掛住了樓梯,他撐著脫力的膝蓋站起,那邊佩奇渾身無力被手下打撈,並且看他們習以為常的樣子,似乎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男人推了下墨鏡,憤怒的笑出聲,毫無准備,讓他難以招架了。
「真是有趣的能力啊……海洋應該不屬於惡魔果實的力量才對吧?」
他越來越好奇了。
-
在赫卡特看完所有報紙,出關的那一天,佩奇為她准備了豐厚的一餐,喝著口感醇厚的紅茶,親切的問魔龍,「怎麼樣?看出什麼了?」
女人狼吞虎咽的樣子像頭活驢,她的眼睛卻亮的驚人,因為找到了目標。
她咽下嘴裡的食物,告訴佩奇,「我要搞GM!」
他噴了手下一身茶,雙目脫眶,滿頭大汗,重復道,「搞、搞、搞、搞???」
「GM∼」
赫卡特爽朗的笑了出來,帶著釋然和期待,「我要把世界攪和個天翻地覆~」
佩奇:……救命啊……
他無力的趴在桌子上,苦惱的捂住臉,「你知道世界是怎麼組成的嗎?」
「知道啊,就是ZF和海軍啥的唄。」
「那是什麼戰力你真的有概念嗎……」佩奇瀑布淚。
「我有啊,以前有在馬林梵多生活過的,那天打的鬼蜘蛛其實算我師兄來的。」
「哈?」佩奇驚訝的問,「你不光是海賊王的船員,還是海軍中將的同門?」
這是什麼展開啊!
女人歪歪頭,非常不解,「這有什麼問題嗎?」
佩奇頭疼的揉著太陽穴,問題大了,「那你現在,搞、搞GM……」
他顫抖的說,「是要去GM軍嗎?」
要是這樣,三方勢力可就全了,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萬幸的是赫卡特並不知道什麼叫做GM軍,而且她早就決定了,今後是要自己一個人和別人合作的模式,那群家伙如果不厲害的話她也不想合作。
佩奇聽她說的頭頭是道,更加感覺自己呼吸困難,怎麼辦,現在是要聯系她以前的家長嗎?
雷利先生,你家的船員現在思想很危險!
銀發女人單手托腮,一只手拿著甜甜圈,小口小口,仔細的品嘗美味。
她已經知道要怎麼做了∼
-
就在兩人各懷心思吃飯的時候,佩奇的手下帶來了一個消息,門口有人要見赫卡特,她奇怪的扭頭,在香波地不認識幾個人啊……難道是!
她跑到門口,看見臉色難看的梟,在夏琪找來的年輕魚人帶領下,站在那裡焦急的等待,赫卡特馬上打招呼,「梟哥!我在這裡!」
男人立馬抬頭,像溺水的人找到浮木一般,三步並作兩步上前,「赫卡特,我的朋友被抓走了!」
「什麼?」她反應遲鈍的問,完全沒想起來是誰。
「是牙醫診所的同事,他的哥哥幫一個孕婦接生,說提起那個孕婦你就會知道了……」
梟焦急的握住她的手,幾經周折才找到她,「赫卡特,雷利先生說讓小八帶我來找你,你會解決。」
魔龍這才想起那個瘦弱的男人,是他救了甜甜圈女士一命,「他被抓走了?」
梟點頭,「是,他和他哥哥,還有孕婦,都被海軍抓走了!」
海軍……在抓平民嗎……
女人雙目赤紅,張開翅膀長出龍角,鱗片散發著陰冷的氣息,「我知道了。」
這個世界真是讓她失望透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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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龍人因為對死亡的恐懼,確實不敢踏足香波地,但這並不影響他的手下去安排海軍處理相關事宜。
這位手下,本來是黑shou黨出身,走了狗屎運可以做天龍人的馬前卒,他對此深感榮幸。
權力和金錢,讓人忘記自己的階級和良心,他尤其如此。
醫生和孕婦一家,被他留在海軍基地的大牢裡,等待同事開軍艦帶人回聖地。
過程很順利,唯獨一點不好,一個吵人的小子,本來沒他的事,竟然一直在那裡上躥下跳,惹人心煩。
就干脆把他賣給老東家的新產業,也算一筆外快。
這小子完全沒有抵抗的能力,根本就是個弱雞,他直接拿了錢走人,回去大牢看看那四個可憐蟲吧。
男人剛走進大牢鞋子就被弄濕了,他低聲咒罵,「海軍這群吃閑飯的,都不知道拖拖地嗎?」
他一步一步走下去,也一步一步走向死亡。
金色的獸瞳看准時機,撕碎獵物。
血液染紅地牢渾濁的污水,和那些對平民用刑的卑劣海軍一同沉淪。
梟抱著嚇暈過去的女人和孩子,醫生扶起女人受盡鞭打的丈夫,平靜的看著這場殺戮。
嬰兒的哭聲在空曠的地下引起陣陣回聲,水浪拍打牆壁,為幸存者洗刷污名,讓卑劣者無處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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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安頓備受折磨的孕婦一家和醫生時,尚有意識的醫生告訴她,弟弟被賣到了奴隸市場,赫卡特告訴他放心,她會處理。
在傍晚的賭場後街,魔龍拿出自己從龍島帶出來的一些首飾,請求梟去換現金,然後讓佩奇送他們離開。
男人沒有接過,「那不是你的錯。」
他不擅言語,但是總要有人告訴她,錯不在你。
赫卡特搖搖頭,如果不是她沒有處理好後續,對天龍人掉以輕心,這一家三口包括醫生都不會被抓走,還受了這麼嚴重的傷,是她的問題。
「雷利先生說過,有問題的話他願意幫忙……」一直沒說話的魚人小心翼翼的開口,卻被女人拒絕。
「如果是對我的處理有意見,讓他親自來跟我說,你算什麼?」
既然得知消息的第一時間沒有救那家人,而是選擇傳話,就說明他在問她,你決定好以後要怎麼做了嗎——
她冷冷的瞥了一眼魚人,小八在野獸的本能中選擇了服從,渾身緊繃卻溫馴的低下頭,女人說,「既然是傳話筒,就幫我告訴他,香波地的海軍已經死透了,渣滓的手下也完了,這就是我出海的投名狀。」
她邪氣一笑,「我決定這樣做了,無論哪一個都不要來找我,我不想見到那群懦弱的家伙。」
銀發女人臉上的血滴已經干涸,她看著魚人,一字一句的說,「這沒你的事了,滾吧。」
魚人扭頭就跑。
梟看著她這樣跟小八說話,雖然一知半解,也覺得心裡不是滋味,這樣充滿攻略氣息的狀態讓他感到陌生。
他叫了聲赫卡特的名字,魔龍回頭,擠出一個難看的笑臉,「對不起梟哥,讓你們受委屈了。」
男人沒有說話,想摸摸她的頭,赫卡特卻躲開了。
「請不要對我溫柔,現在,會讓我想要哭出來的。」
她把名貴的珠寶首飾往梟的懷裡一塞,沒看他的表情,跑去找佩奇。
佩奇正在優雅的用餐中,享受海流氓離開後的安靜,卷起意大利面,儀態十足的吃起來,赫卡特突然闖進來,跳到桌子上問他,「奴隸市場在哪?」
他看著魔龍光腳踩上的那份主菜牛排,心酸又無奈的放下刀叉,指指右邊,「隔壁。」
「謝啦!」女人跳下桌,不忘拿地毯蹭蹭腳上的油膩。
她想到什麼又回頭把一整塊牛排塞嘴裡開嚼,十分注重儀式感的賭場老板捂住自己的心口。
這就是老人家常說的心肌梗塞嗎?他也到了這個年紀啊T口T
赫卡特跑著跑著,又回頭喊,「先走了!等會可能還得找你!」
「我先給你買雙鞋!!!」紳士佩奇崩潰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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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龍來到了奴隸市場,把這裡守門的壯漢一腳踢開,各自花式抽打後,裡面一片混亂,她聽到有人說要她走著瞧,想著一天殺戮不能太多,就無視他們來到了後台。
看著一個個戴著項圈在牢籠中垂頭喪氣的人類,她開始後悔沒把那群家伙抓來繼續暴打了。
沒有人知道他們來自哪裡,過往的一切從進入這裡就煙消雲散,仿佛已經死在這裡,被買走的那一天就是商品,不再是人類了。
有過一面之緣的瘦小牙醫,梟哥的同事,也在這片黑暗中絕望的枯坐,他覺得不會有人來救他了。
牙醫接受被權勢的走狗毒打,因為他就是弱小,他認了。
卻不能接受不白之冤,不能接受如今即將淪為奴隸的絕境。
為什麼他要面對這些?他明明生在小康之家,父母努力工作一生,為他們在香波地攢下房子,平凡的念書、長大、工作,本就該是平凡毫無波折的一生。
為什麼一生努力,卻落入這般窘境?他明明沒有做過壞事……
牙醫含著淚,抬頭望向小窗戶最後一點光。
黃昏來臨,陽光消失了,周圍陷入不見天日的黑暗。
銀發女人和消失的那一點日光,一起來到他的面前,映著落日余暉,她像是月亮一樣,冰冷、高傲的俯視眾生。
看守員帶著鑰匙逃跑了,赫卡特從高處跳下來,掰開牢門,用武裝色掰開他的項圈,告訴他,「我是來救你的。」
這一下像引線引燃了其他人的心,麻木的眼睛爆發出對生命的渴望,「也請救救我吧!小姐!我不像變成奴隸也不想死啊!求求你了!」
女人沒有猶豫,挨個解除他們的項圈,就剩下最後幾個的時候,項圈齊齊急促的響了起來。
「糟了!這是要爆炸了嗎!」牙醫驚慌失措,撿了地上的木箱擋住頭,赫卡特手上的動作更快,但還是在最後一個人絕望的眼神中,炸0爆.炸了——
「沒有人能對坦齊家族的產業出手,臭biao子,你完了!」
是那個她一時心軟放走的守衛,他趾高氣昂的帶著大隊人馬過來了,一排排武器和強壯的同伴顯然讓他有底氣了不少。
赫卡特低著頭,臉上被炸彈的碎片劃傷,手掌全是血,手臂被最後那人的手緊緊握著,「他想活下去啊……」
女人目眥欲裂,掰開屍體的手,「你再等一下會死嗎!」
她猛地衝過去,速度飛快,敵人不停的掃射她的身影,女人靈活的閃躲,衝到最後面掐住守衛的脖子,高高舉起,讓這個一米八的男人掙扎著,想要雙腿能夠觸碰地面。
就差一點了……
赫卡特沒有給他這個機會,他斷了氣。
女人隨手把他丟棄,嫌棄的擦擦手,不耐煩的問,「你說我該拿你們怎麼辦呢?」
赫卡特不停的殺死眼前的敵人,用很慢很磨人的方式,像是曾在叢林中打獵的樣子,將獵物按下的同時,也疏解自己的壓力。
或許本來就應該是這樣才對,以暴制暴,正義和善良才能得到聲張,食肉動物竟然總想著不能濫殺無辜,實在是太可笑了。
世界本來就是弱肉強食,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不斷有這個坦齊家族的干部來到這裡想要解決她,赫卡特看都不看就開始對招。
好慢,好弱,力量也不對,根本猜不到她的下一個舉動。
為什麼這種渣滓,還能肆意揮刀向更弱者呢?
如果是遇到她,很快就會開始求饒和賣慘,說著「想要活下去」、「一定會懺悔」的這種鬼話。
下地獄說吧——
正在這時,有一個人挾持了牙醫他們那群不敢亂走怕被槍射中的奴隸,赫卡特恢復了理智,她松開手上那個半死不活的家伙,任由他重重的跌倒在地,狹長的獸瞳冷冷看向那人。
那人感到恐懼,卻也發現她沒有再進行攻擊,於是笑了笑試圖緩和氣氛,「打個商量吧,小姐,你帶這群人走,我帶我的人走,怎麼樣?」
「你是他們的頭兒?」赫卡特問。
他連忙撇清關系,「不是不是,只是雇佣關系而已,我是坦齊首領的新手下,要幫他管一些俗事,要是這幫人都死光了,我可就失業了啊∼」
男人笑著用槍點點牙醫的後腰,「各退一步,你不吃虧,漂亮的小姐。」
正在她猶豫的時候,男人使了個眼色,讓幸存的部下集體向銀發女人開槍,魔龍張開翅膀便毫發無損。
周遭一片嘩然,「怎麼會這樣……這女人是怪物啊!」
赫卡特對被騙一事相當不滿,她皺著眉想辦法救出人質才行,而牆壁卻突然被炸。
在爆.炸聲和漫天血光中,在人們的尖叫和槍聲裡,赫卡特看到了這個金發男人,他救了那些奴隸,讓坦齊家族的戰鬥力瞬間瓦解。
「我的名字是多弗朗明哥,一個生意人。」他露出友善的微笑。
女人點點頭,「我欠你一個人情,有什麼能為你做的嗎?」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多菲:我缺人手,你給我打工吧。
赫卡特:結婚?你說要跟我結婚?
多菲:?
唐吉訶德家族:???
佩奇:什麼耳朵啊!
第35章 天上花花雲,地上曬死人。中
善良的多弗朗明哥先生幫忙解救了奴隸。
看到被釋放的大家,魔龍十分感動,她打了這麼久都沒能擺平的事,這個叫明哥的一來就解決了,真的好厲害。
他手下的女人招呼所有人,「接下來,大家跟我走,這邊去做個登記∼」
赫卡特趁機打量著金發男人,腰細腿長,身材比例很好,肌肉帶有強大的爆發力,但是沒有展示他的體術。
灰西裝搭配了酒紅色的領帶,臉上總是帶有三分笑意,有點像漫畫書裡玩世不恭的男主角。
身上有好聞的味道,她嗅了下。
男人回頭,赫卡特撞進他的懷裡,明哥扶住她的肩膀,「這是第三次了吧,赫卡特小姐?」
語氣中的曖昧絲毫沒有被察覺,魔龍往後退兩步,傻傻的道歉,「不好意思啊,我就是感覺這個味道挺好聞的,又撞到你了。」
看著空了的雙手,明哥笑了,「沒關系,這個是香水,你喜歡嗎?」
「喜歡。」
她笑著露出一排整齊的小白牙,「明哥先生,你還沒有回答我,我能為你做什麼嗎?」
金發男人故作思索,推辭道,「為我做什麼……這種事不重要了,能幫到漂亮的小姐,也是我的榮幸啊∼」
赫卡特摸摸臉,毫不謙虛的說,「漂亮也不能當飯吃,還是讓我還你這個人情吧。」
沒有得到應有的羞澀,多弗朗明哥很快改變了計劃,「比起這個,讓我多了解一些赫卡特小姐吧,你是來救自己的家人嗎?今後有什麼打算呢?」
女人眨眨眼,她的家人不會被抓的,「那個瘦瘦的牙醫是我的朋友,我只是來香波地找以前的同伴而已……現在,救完人就准備離開了。」
多弗朗明哥完全不想知道她的同伴如何,生怕會有人影響她的未來計劃,他狀若無意的提出,「真是太巧了,如果今後沒有特別想去的地方,跟我走如何?」
聽到這話,女人沉默了一瞬,問:「你知道我是誰嗎?」
「赫卡特,實力強勁的漂亮女人,我喜歡的類型。」明哥口無遮攔。
她被逗笑了,「謝謝你的喜歡,我也挺喜歡你的,不過前兩天我鬧出了一點動靜,我不能跟你走,那樣會影響到你們的安危。」
男人撩起她的一縷發絲,「你是說,打傷天龍人和本部的中將鬼蜘蛛?」
「原來你知道啊。」赫卡特有些驚訝,男人步步緊逼,「如果這樣,你加入唐吉訶德家族會更安全。」
兩人的距離被縮短,女人毫無戒備心,只是歪歪頭問道,「唐吉訶德家族?」
有一道聲音插進來,「我們家族非常友善,商業遍布海上,實力完全可以在海軍手下保護你的。」
赫卡特看著他,長發男人彬彬有禮的彎腰,「我是迪亞曼蒂,家族成員之一,代表家族歡迎您的加入。」
赫卡特對這個有禮貌的男人印像也很好,她點頭致意,又回頭問明哥,「您不覺得我對天龍人出手很麻煩嗎?」
「啊,我也很想打他呢。」那家伙叫什麼來的,以前回去的那次還奚落過他來著,八歲的時候就像個死肥豬,被打活該。
多麼正義的人……女人激動的問,「那麼,你對這個以他們為尊的世界,是怎麼看的呢?」
好久沒有聽到這種問題了,他沉下臉。
迪亞曼蒂觀察著多菲的表情,隨時准備打斷他們的談話。
男人對她說了實話——
「總有一天,我會把這裡攪個天翻地覆。」
赫卡特捂著嘴巴,竟然想要拯救世界!多麼偉大的人,她的格局還是太小了。
他們就這樣在奴隸市場的後台聊著天,交換彼此的看法。
在動用情報網去調查赫卡特的背景前,多弗朗明哥已經用語言的藝術將自己想知道的問了個遍。
女人喜歡甜食和黃金,曾經在大海賊船上待過,後來回老家辦事,不在船上的時候船長被人殺了,同伴卻沒有幫他復仇,赫卡特想要出海揪出幕後真凶,以牙還牙,絕不能讓敵人開心的生活。
他滿意的不得了……
一個人在什麼時候會改變——
當你失去全部,被曾經看不起的人百般欺壓的時候嗎?
當你在乎的都一一失去,只留下孤單一人嗎?
當你陷入絕境,被綁住手腳等著萬箭穿心嗎?
當你期盼的、希望的,全部都在你不知道的時候破滅了嗎?
或許都有。
將野獸從人類的軀殼中釋放出來,任由自己被邪惡與黑暗吞噬。
正義也好,邪惡也罷,想做什麼就去做吧。
讓那些高枕無憂的大人物寢食難安,因為你的存在,只是聽到你的名字,就感到痛苦。
——惡魔在蘇醒。
人性本就醜惡,那些看似善良的家伙,只不過是還有希望。
如果所有人都在泥沼當中,誰又能比誰高貴呢?這才是真正平等的世界啊。
他站在門口,高大的身影籠罩著她,隔絕出兩個世界,他對女人伸出手,「赫卡特,和我一起改變這個偽善的世界,不是很有趣嗎?」
撕破善良的表像,一起墮入泥沼。
這一刻,魔龍心中的正義扭曲了。
「好,我跟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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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卡特走之前說,要回賭場跟佩奇道別,還有整理行李,明哥欣然同意,說自己辦完事就去接她。
女人開心的走了,他笑著看她離去,轉身回到奴隸市場,喬拉在安排奴隸和坦齊家族戰俘的去處,「能就職的直接留在這裡,三天後重新營業,這個戴星星眼鏡的家伙是你們的新首領,不過大boss還是多弗朗明哥大人,你們要為多弗朗明哥大人創造利益價值,好處不會少的,聽懂了嗎?」
一個奴隸顫抖的舉起手,「我其實不是香波地的人,可以讓我回家嗎?」
喬拉干脆的開槍爆頭,讓他躺在地上,「好啦,回家了,下一位∼」
眾人噤若寒蟬。
「喬拉,等一下。」金發男人去而復返,眾人恭迎他,他擺擺手說道,「這裡有當牙醫的嗎?」
奴隸中,瘦弱的男人站了出來。
多弗朗明哥打量一番,倒是符合他們說的那個形像,「你是赫卡特的朋友?」
那人哆哆嗦嗦點頭,明哥笑著對喬拉說,「這個放了,答應家人的事必須要做呢,告訴他別亂說話哦∼」
明哥對著牙醫先生豎起一根手指,比劃了一個開槍的姿勢,成功看到青年瘦弱的身體抖的像癲癇,大笑著離開了。
「反正你也沒什麼用,就好好活著吧∼呋呋呋呋呋!我還有更有趣的事要做啊。」
這次不僅拿下了奴隸市場的大收入,擴張了位置,更有了一個怪物一樣的新手下,他是收獲滿滿啊。
多虧了這個垃圾醫生被奴隸主抓走,要不然他怎麼能撿到赫卡特當手下呢?
真心感激你啊,弱小的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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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賭場回來後,赫卡特登上了唐吉訶德家族的船,「牙醫他們被您救走了呢,真的很感謝為我惹出的事情善後。」
「沒關系啊,」他笑得有些意味深長,「畢竟你留在家族了。」
一個奴隸換一個這麼強悍的戰力,實在是太劃算了。
真是位溫柔的人,她感動的笑了,「既然我都加入了你的船,也算是合作關系了,有什麼事情盡情說吧。」
男人故作苦惱的提及一件事,「這麼說來確實有一個,其實我的對手也是海軍啊∼」
攤手,「這兩天一直纏著我,不知道來了幾艘軍艦,我真的很苦惱啊。」
「你被追捕嗎?」赫卡特問。
多菲意味不明的笑著,「你知道海軍總是喜歡做這樣的事……」
言外之意是,自己被冤枉了。
沒有直面回答,但是在經歷了香波地這群海軍後,赫卡特有自己的理解,無條件相信了他,「我明白,現在海軍確實變了。」
男人一本正經的說,「如果赫卡特能幫我解決,可就幫了我大忙了∼」
用你那個海流的能力把海軍都衝跑吧,他惡趣味的想。
聽到明哥這番話,她有些害羞,動物界裡互相幫忙就是說那個的意思吧……
雖然是同盟,其實也並不是不行……
「好,你們在這裡等我。」
說完,她沒有選擇龍人形態,而是用省事的巨龍原形,看著碎了一地的衣服和遠去的身影,多弗朗明哥恍惚了一瞬間,突然很興奮的抓住迪亞曼蒂,「你看到那個了嗎?呋呋呋呋呋呋呋——!!!」
是龍嗎?被他撿到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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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頭銀白色的龍在夜空中盤旋而落,呼嘯而過引起海面的震蕩,所有人一片驚訝,每個毛孔都叫囂著恐懼,猛獸停在這艘軍艦前,鼻息吹熄門口照明的火焰,猛獸獨有的琥珀金色眼瞳直直盯到人心裡去。
「船,是這艘嗎?」
一船人看著巨大的生物,顫抖著不知說什麼好。
龍翼很快掀翻了海上的船只,正義的旗幟淹沒在水中,她沒有留戀的准備飛回海賊船。
遠處觀戰的唐吉訶德家族目睹這一切十分震驚,五艘軍艦僅僅一瞬就團滅了!這是多麼強悍的戰力啊。
多弗朗明哥滿意的對其中一個手下說,「這個戰力可以做主力軍了吧?」
「當然了,多菲大人。」
金發男人笑著看他,「那要換掉一個啊,讓我考慮下……不如就你吧?」
他慌張的樣子大大取悅了多弗朗明哥,「開玩笑的∼」
正當那人松了一口氣的時候,迪亞曼蒂的刀刃直接從背後貫穿了他的身體,他不敢置信的看著金發男人,卻得到了一個惡趣味的嘲笑,「明明不用換掉的,海軍的間諜殺了丟進海裡不就行了?」
「什麼時候……」被他知道的。
多弗朗明哥沒有興趣回答死人的疑問。
魔龍飛回來,看到一個麻袋重重的從船上掉了下來,她對多弗朗明哥喊道,「有東西掉了哦——」
男人笑著對她擺手,「不用在意,一些垃圾而已,讓海水處理吧。」
赫卡特聽話的沒在意,她化為人形,船上的人紛紛避開視線,不敢看強悍如魔龍的果體,多弗朗明哥看了眼這個好身材,吹了下口哨,魔龍沒懂什麼意思。
他想著自己的紳士人設,給女人披上自己的外套,她卻說,「謝謝,我不冷。」
男人按住她拒絕的手,俯身輕輕靠近她的耳朵低語,「赫卡特不知道……女孩子的身體不能亂給別人看嗎?」
耳朵,剛才好像被嘴唇碰到了?赫卡特呆了一下,乖乖穿好這件毛茸茸的衣服,道了句謝。
好久沒有回到人類世界,對這些規則有些陌生。
金發男人溫柔的笑著看她,她感覺自己心跳漏了一拍,馬上轉移話題,「對了!你不用擔心被欺負了,我把那些船掀了,現在可以放心走了。」
「那太好了,辛苦了,有你在真是幫了我大忙啊。」
多弗朗明哥沒有告訴她,那是關於她的測試,他拿出一盤甜點,「我記得你說喜歡吃甜的,看看有沒有喜歡的?」
女人開心的拿起巧克力味的甜甜圈,「我喜歡甜甜圈。」
「那你加入家族之後,我會叫廚房每天為你准備的。」
又說了這樣的話……赫卡特咽下食物,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開口,「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也要表達一下我的誠意才行……」
男人擺出願聞其詳的耐心模樣,她卻語出驚人——「可以的話,請和我結婚,成為我的家人吧!」
旁聽的眾人表情瞬間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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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的話,請和我結婚!」
海流氓不禁掏掏耳朵,想確認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老子也有被女人求婚的一天?
喬拉笑到站不起身,「別開玩笑了∼你想和少主結婚?實在是太瘋狂了吧∼!」
「既然你一直盛情邀約,我也不是那種不給人面子的性格,現在就來試驗你的能力是否適合做我的丈夫吧。」
她擺出戰鬥的姿勢,意識到她的認真,多弗朗明哥笑容凝固在臉上。
「呋呋呋呋呋呋……」他隔著墨鏡打量這個女人,心中微微發怒,敢對他顯露戰意是要造反嗎
「你還真是有膽量,魔龍。」
絲線逼近她,女人有所察覺,直接用海彈制止了他的果實能力。
「我需要看到您體術上的實力,這些外力請不要加入其中。」
「那麼我開始了。」
她一拳打在明哥的肚子上,讓他悶哼一聲。
速度快到家族成員反應不過來,「什麼?!」
赫卡特疑惑的問,「你怎麼不躲?」
十分依賴果實能力的海流氓:……
「呋呋呋呋呋!那就開始吧,未婚妻的邀請我怎麼能不答應呢?」
迪亞曼蒂一臉懵逼,「真要打啊?」
喬拉在意的顯然是另一個問題,「這就答應了求婚?!」
兩人開始了驚天地泣鬼神的打鬥,體術上的重磅比拼,武裝色四處亂飛,幾乎要毀掉自己的船只,最後以多弗朗明哥的霸王色結束,赫卡特勉強敗下陣來。
她在他身上看到了曾見過的霸王色,認可了他的實力,站起身來擦擦嘴邊的血,很開心的問,「那我們婚禮的事,就一切從簡吧?」
從廢墟裡站起來的多弗朗明哥拍拍身上的灰塵,笑的也很燦爛,一副真打算當新郎官的樣子,「在那之前,小赫卡,叫我多菲吧∼」
兩人面對面站在一起,簡直就是珠聯璧合、佳偶天成。
全體家族成員:……
太突然了!誰來罵醒這兩個神經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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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多弗朗明哥的選擇是很明智的,他自己認為。
因為對於向來高傲的他來說,險勝基本就是輸了,他橫行北海這麼久,還第一次被一個女人打成這樣,她有著海樓石一樣的能力,那個海彈對能力者有天生的克制。
有這麼強的戰力,他既然已經招募為手下,那是不是老婆也沒關系吧(?)。
這家伙腦子又不靈光,不利用好豈不是對不起他自己挨的這頓打?
他立刻同意了這門婚事,沒吃虧,至於家族其他成員能不能繞過這個彎,就看他們自己的悟性了。
「歡迎你成為家族的一份子——」他緊緊擁抱住魔龍,換來女人更加用力的擁抱。
他們訂婚了。
魔龍,是女巫和神龍的後裔,強大,還有魔法,百年煉化的一片魔鱗可以讓人類長生不老。
變成龍衣服會碎掉,所以盡量維持人形和龍人形態。
瀕臨滅絕的種族,沒有可以繁衍的雄性,雌性也只剩下一個願意繁殖的她,赫卡特。
所以她選擇找一個強大的人類男性,品行還要善良端正。
海流氓非常確信,自己符合標准(?)。
反正也很好玩,就按她想要的來吧。
他猜,魔龍是對人類世界的事情不太了解。
不了解正好,不清楚的話更方便之後幫家族辦事。
女人擦了個口紅,明哥還是那身西裝,他們的酒杯碰撞,在三位家族成員的見證下,勉強微笑的迪亞曼蒂、神經兮兮的喬拉和一直沉默的酷男人塞尼奧爾,新娘赫卡特和新郎多弗朗明哥舉行了簡單的儀式,迪亞曼蒂為他們拍下了照片。
沒有戒指,沒有嘉賓,魔龍能想到的婚禮就是換身衣服照張相,然後兩人就成為夫妻了。
這場景荒謬的就像是一場低成本制作的舞台劇,拙劣的演員,沉默的背景板,還有完全不清楚真相的女主角。
婚禮結束後,赫卡特換好睡衣,在臨時會議室認真的訴說夢想,不知為何,魔龍那張漂亮卻有點白痴的臉,此時此刻還有些偉大。
明哥笑著抱起她,走去臥房,女人羞澀的笑了。
然後,躺在多弗朗明哥旁邊安詳的閉上眼睛,准備睡覺。
明哥:?
男人開始懷疑人生了,他忍不住問,「小赫卡……我們這就睡了嗎?」
才剛剛晚上九點鐘,天才黑,而且你不是說要下蛋嗎?就算種族不同,說到下蛋也就是那件事吧。
赫卡特坐起來,「對哦,我忘了。」
他正准備脫衣服,又對上女人純淨的星星眼,「我們來玩打手游戲吧!說到睡前游戲就是打手游戲啊∼」
明哥:??
「你難道不會玩嗎?」赫卡特同情的看著他,「你的家人一定很無聊吧……」
被提到不願提及的雷區,以及准備開始的運動接連被打斷,明哥的耐心逐漸消失,赫卡特挎著他的手臂,很親切的說,「我弟弟帶我玩的,現在我來教你∼!」
他看著貼在手臂上牛奶布丁,心裡有一百種兒童不宜的玩法,最後……嘆了口氣,問她,「怎麼玩?」
看來要教她的還很多,以後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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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弗朗明哥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在游戲上輸到想毀滅世界。
每次魔龍石頭剪刀布贏了,就會合並兩根手指,變成小鞭子抽一下他的胳膊,然後在第二十次連續被抽之後,他開始覺得這個可愛的小鞭子不可愛了。
女人倒是笑的很開心,但是他黑臉了,並且開始認真的研究魔龍出手的概率,得到了十次石頭兩次布和八次剪刀的數據,他在腦海中不斷排列,開始逆襲。
「好痛!」赫卡特完全不生氣,更加高興的對自己新鮮出爐的未婚夫說,「多菲連玩打手都學的很快,很厲害啊,我也會努力的!」
然後兩個了不起的大海賊,在嚴格來說是新婚之夜的晚上,玩了一晚上的打手游戲。
她打了個哈欠,「好像很晚了誒,我們是不是該睡覺了?」
明哥還在勁頭上,想說再玩兩局,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對這個白痴游戲的輸贏這麼執著,他馬上把到嘴邊這句話咽了回去。
「……確實也很晚了。」
他准備下床去別的房間睡,卻被女人拉住了衣角,赫卡特揉著眼睛問他,「不是一起睡嗎?我們可是夫妻啊。」
男人笑了,他站在床邊揉揉她的頭發,「除了能讓你生寶寶的事,我可沒有哄女人睡覺的習慣啊。」
魔龍一臉茫然,「不睡覺怎麼會有寶寶?」
雖然不知道赫卡特理解的是什麼,但明哥久違的良心在胸口呼喚他,放過這個傻子吧,讓她乖乖當你的手下,別睡她,容易把事情搞復雜。
專注表演的男主角溫柔的在她耳垂落下一吻,赫卡特感到渾身酥麻,她聽到他說,「那就來哄你睡覺吧,僅此一次。」
她躺在男人的胸膛,聽著他心髒撲通撲通的跳躍,也感受自己的心跳逐漸變快,這是什麼呢?她想,好像莎蘭有說過,真愛就是心跳會加速?
原來是這樣啊,她嫁給了真愛。
說起來,多菲的優點還真的挺多的。
身體很強大,腦子也很聰明,為人善良,很有上進心的工作去擴展業務,對待家人很溫柔,有責任感,會誇獎她,還能幫她解決問題,很會照顧人,對待感情認真,還會哄她睡覺……
結婚好幸福啊,要是早點遇到你就好了,多菲。
她閉著眼,幸福的睡著。
誤會總是愛情的開端。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寫的時候一直在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龍妹在被親密舉動撩的時候沒有感覺,因為是野獸本能,森林裡也有母獅子會舔小獅子的毛,而且她又沒有生理常識。但是如果對方很能打還誇獎她很強;聊得來還認可她的思想;長得不錯還誇她漂亮;幫她解決問題讓她欠下人情之後,又馬上能讓她來幫到什麼忙;被投喂;被鄭重其事的邀請為家族成員……那好感度就會爆表爆表!
多菲沒有說謊,只是深諳語言的藝術,龍妹沒有被騙,只是選擇了相信。
誤會就是愛情啊!
2020520,一個戀愛的日子,讓多菲做第一個同意求婚的人,抱著我女兒睡覺,還教她胡作非為放飛自我,給龍妹一個短階段的快樂,是親媽最後的仁慈了,好吃的要留到後面吃,我超慢熱。
悠于 2023-11-3 11:53
第36章 天上花花雲,地上曬死人。下
赫卡特在新的船上已經三天了,雖然她一直強調,多菲不是她的船長,只是未婚夫和家人而已,但是在多菲溫柔的拜托中,魔龍一直非常兢兢業業的完成任務,甚至比其他入職多年的干部都努力。
特意從北海出來公干的唐吉訶德家族,本就不止是為了緝拿叛徒,更重要的是,少主想要一份新的生意。
雖然奴隸市場能帶來一部分收入,但是那種小錢,多弗朗明哥並不放在眼裡,他想要的是能夠和世界ZF直接對話的武力。
手下的這些家族干部,算是一些夠強悍的戰力,又有新加入的魔龍,他很有信心拿下那塊不好啃的硬骨頭——裙島斯格特蘭德的軍火設計圖。
海上的人都知道,裙島的主人是最為神秘的存在,他收養無數戰爭中的遺孤,培養他們成為高級的殺手或獵人。
裙島的姑娘出去沒人敢惹,這其中最大的依仗,就是島主自己那巨大的武器加工廠。
明明有那麼強大的戰力,卻從來不把軍火拿出來買賣,僅僅用於自保,簡直是浪費至極。
多弗朗明哥想,他這次要直接去裙島,把生意談下來。
現在,明哥為了拿到一份關於軍火生意的情報,打劫了一伙海賊,大搖大擺的登上他們的船,認出了海流氓,沒人敢阻攔唐吉訶德家族。
他笑著招呼大家,開始像征性的打劫,「我就不跟你們客氣了,船長是哪個?這艘船的寶藏直接拿出來吧……」
不得不說,魔龍真的是一個過分勤勞的員工了,往往老板多菲話還沒說完並沒有想要出手的時候,敵對勢力已經被拿下了。
其實他還要問些事情,但是看被泡的人事不省的眾人,屋子已經變成了大海的一部分,他只能憑借能力站在高處,讓自己不被海水觸碰。
在他為愛走鋼索的時候,赫卡特帶著重物撲向他,兩人一起坐在水裡,全身濕淋淋的。
她拖過來一個大袋子,憑借出色的嗅覺找到了船上的黃金味道,魔龍眼睛閃著光,興致勃勃的仰頭看著他,好像在問,我做的好嗎?
多弗朗明哥一言難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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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在魔龍十分有效率的泡暈了身為能力者的船長後,他被俘虜了。
長相秀氣的長發男人不甘心看著眾人,「海流氓,多弗朗明哥,有何貴干?」
「小美船長!」他的手下驚恐的想制止他說話,可是晚了。
叫做小美的男人直接對明哥說,「別說我沒提醒你,對裙島的人出手是什麼下場!」
明哥並沒有生氣,反而高興了起來,從他的話語裡得到一個信息,「你是從裙島來的?那更好了,本來只是想問個路,這樣的話你來帶我們去吧。」
「我為什麼要那樣做?」小美冷哼一聲。
赫卡特突然問塞尼奧爾,「裙島?是很多漂亮舞娘的裙島嗎?」
男人點點頭,於是她打斷多菲和小美的對話,「那不用找他啦,我知道在哪裡。」
在一群人無語的表情下,迪亞曼蒂主動充當解釋的角色,「赫卡特,裙島平時的入口和本地人生活的入口不是一個地方啊。」
「啊?」赫卡特奇怪的歪歪頭,「不是那個有水母木雕標記的路口左轉然後……」
小美慌亂大喊,「閉嘴!」
銀發女人不解的看著他,「我說錯了嗎?」
「呋呋呋呋呋——!!!」明哥大笑出聲,他將女人的頭發揉亂,看著那人驚恐的表情一字一句的說,「當然不是了,小赫卡,因為你說對了,他才會慌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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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一行人心滿意足的離開了這艘船,洗劫了電話蟲和財寶,斷絕了他們聯絡島上的可能,然後按照魔龍的意思沒有殺掉全員滅口。
被釋放的小美掙扎著要追上去,被船員攔住,「船長!比起那個,我們先回去報信吧!」
男人咬著牙,「那個女人怎麼會知道……可惡!」
他使用能力變成飛雕,「我先走一步,你們保護自己,裙島見!」
「小美船長——」他們呼喚遠去的船長,一看就是往裙島飛,無奈的想,船上的食物都被水泡了,也沒有錢,你起碼給我們搶個電話蟲聯絡島上啊……
再說,電話蟲不是更快嗎!你這個傻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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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在穩當的前往裙島時,明哥狀若無意的問赫卡特,「內部的路線似乎是很機密的,你怎麼會知道呢,親愛的∼」
魔龍啃著甜甜圈,冷傲的外表上船幾日來已經徹底撕碎,她嘴巴一大圈都是巧克力醬,陷入思考,「以前有個姐姐告訴我之後去找她玩,然後告訴我的……」
赫卡特突然笑著撲向未婚夫,「正好可以介紹你,我們剛剛訂婚了嘛∼」
金發男人已然習慣新身份,不太在意她日常犯傻,配合的說道,「是嗎,那個女人的名字呢?我可不能叫她姐姐啊。」
「琴,」女人懷念的說,「她叫做琴,是一個很酷的獵人。」
多弗朗明哥跟手下交換了個眼神,問魔龍,「她還會跳舞?」
赫卡特驚訝的覺得未婚夫可能會算命,「對呀,DACER·GIN,魚哥是這樣說的。」
那個裙島雙花中的舞者琴,被稱作島主的左右手,據說島主年紀大了之後都要拜托雙花管理島上,年長的她更是掌握大部分的島內事宜,魔龍竟然還認識她?
「你真是總能帶給我驚喜啊。」男人摩挲起她的下巴,試圖親口吃掉魔龍嘴邊的巧克力,然而她完全沒有這根筋,掀起裙子擦掉了。
明哥:……
算了,還不是時候。
等全都忙完了再教她,總這樣下去真要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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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漸漸駛到裙島的邊緣,淺色的海灘上還有活力的打漁姑娘。
一頭海藍色的卷發,健康的淺麥色皮膚,穿著隨意,腰間的鏈條在陽光下熠熠生輝,赫卡特和她對上視線,姑娘衝她笑,大聲招呼道,「歡迎來到裙島∼!」
魔龍立即靠著船舷對她揮手,「你好!!!」用相同的分貝回應道,「請問裡街怎麼走!」
大嗓門蘿莉指指左邊,「那邊——」
明哥一把撈回快要翻出船外的女人,船只停靠,眾人一同下去,他吩咐道,「塞尼奧爾跟我走,迪亞曼蒂和喬拉分成兩隊,負責其他船員。」
那邊赫卡特飛奔向打漁姑娘,「我叫赫卡特,其實我想跟你打聽一個人啦!」
男人無奈的跟過去,不忘丟下一句,「打探下那個,之後聯系我。」
他走到兩人身邊,她們已經聊的火熱,打漁姑娘叫做席安,魔龍要找的人似乎還和她相熟,正問及那人最近的情況,看到明哥過來,赫卡特挽著他的手臂介紹,「這是我的未婚夫∼」
席安笑著稱贊,「你們看起來很般配哦,琴姐看到也會高興的!」
「那我帶你們去裡街找她。」
兩人說說笑笑的走著,多弗朗明哥反而成了布景板,他倒是不在意,暗自打量島上更新的設施。
席安介紹著島內,裙島的全名叫做斯格特蘭德,一共分為外街十二條和裡街三條,俯視著看就像是蓬蓬裙的邊緣一樣,一層一層的摞起來。
外街是游客可以走的大圈區域,裡街是只有本地居民才能進的絕密場所,有神奇的陣法保護,平常走路進不去,從高空跳下來也只會進入某一條外街,最內部的通道只有從小養在島主身邊的這些人才知道。
比如作為島主秘書的雙花,和名為「十二藤」的高級殺手。
席安位於十二藤的末尾,雖說是殺手,日常也就是保護島上的安危和巡邏,因為這裡沒有海軍駐扎,治安全靠他們來保護。
此時,席安帶他們走在外街上。
大海賊時代以來,說不知道裙島在哪的男人,肯定是一張白紙。
這是所有海賊比得到ONE PIECE更直白的夢想,關於肉谷欠和財富的滿足。
如果說香波地是諸多海賊的中轉之地,為了海賊而開放的諸多娛樂設備,那麼裙島就是許多人慕名而來的浪漫之地。
比如現在,就是來客最多的時候,到了夏季多雨和漲潮的時節,裙島還會開啟寶閣巡游。
和酒島長期合作的高級定制香檳,總在宣布舞娘巡游的夜晚開啟,雨滴一樣灑在每個人的身上,四處滿溢酒香。
當十二條外街都站滿了人,翹首以盼的時候,雙花之一的DACER·GIN就會出現,戴著當晚的拍賣禮品,開啟寶閣巡游。
每當這個時候,十二條外街的游客會像蜜蜂般人擠人,高喊琴的名字。
「為什麼要喊?」赫卡特問她。
席安說,「因為那個時候的琴姐很漂亮啊,不知不覺就喊出來了哈哈哈哈哈!」
魔龍點點頭表示贊同,「琴一直很漂亮。」
「所以每年這個季節,我們都很擔心安全問題,美麗也是罪過啊∼琴姐一直想找人替代她,可是昂姐不肯負責這部分……」
昂就是雙花的另外一人。
藍發少女雖然矮她一頭,此時卻很小大人的踮起腳拍拍赫卡特的肩膀,「你要是願意留下,琴姐就有接班人了。」
魔龍經常被大家勸說,留在某地和他們一起balabala,以前的話她可能就留下來一起玩了,不過現在。
「我在外面還有事,來見她一面就走了,而且……」多菲還有事情要辦。
話沒說完,男人恰到好處的打斷她,「你有多久沒見到琴了?」
赫卡特馬上被轉移了注意,「這麼說來,有十幾年了……」
她驚恐的捧著臉,「人類壽命很短,琴該不會已經變成老婆婆了吧?!」
女人有力的拳頭直接砸向她的後腦,赫卡特靈巧閃過,結果被錘了後背——
「說誰是老婆婆啊?真失禮!」
來人正是琴。
魔龍不可思議的說,「完全沒有變樣子……連個子都沒有變!」
比赫卡特矮了十公分的一米八御姐表示,成長期真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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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女人一台戲,塞尼奧爾的耳朵在崩潰的邊緣,好吵,怎麼可以這麼吵?
什麼都要說,大到「你這些年都做了什麼」,小到「你穿的衣服是哪裡買的」,復雜的「未婚夫和你的感情如何」,簡單的「什麼時候要孩子」……
等等,這屬於個人隱私吧。
塞尼奧爾忍不住看了一眼那邊,結果,看到少主一副好男人的樣子在說,「我比較喜歡女兒∼」
目睹了全過程的塞尼奧爾表示愛情真是磨人的東西。
如果我也遇到這樣的感情……他想,不,他不會,因為實在是太麻煩了。
過於耀眼的笑容,讓人無法承擔這陽光的愛意。
魔龍有什麼特別吸引人的嗎——傲人的身材臉蛋?強勁的實力?闊綽的財力?
比起那些,她坦率的表達喜愛,對目標堅持不懈的樣子更引人注目。
雖然他沒有感覺,但是多菲已經被狠狠抓住眼球了不是嗎?
會猶豫嗎?對於之後計劃中的利用和欺騙。
要是哪天多菲猶豫了,就是淪陷了,到時候還要幫他走出來才行。
因為笑容而動心,真的是太傻了,塞尼奧爾不屑的點燃雪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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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天結束後,娘家人的琴和席安覺得多弗朗明哥也不像傳言那樣討厭,已然同意了這門親事,和不善言辭的塞尼奧爾不同,明哥上知天文下曉地理,連路邊一朵玫瑰的經歷都被他講的像哲學。
「雖然常說玫瑰是愛情的像征,我卻不會送花給我喜歡的女人。」
他的手指穿過赫卡特的耳後,在發間變出一條玫瑰項鏈,她驚喜的感嘆,「多菲好厲害!是我剛才看到的那條閃閃的∼」
男人將項鏈掛在她的脖頸,纖長白皙的皮膚上,那一抹金色顯得格外奪目,看著赫卡特的笑臉,他說,「花期短暫,枯萎了多可惜,有生命力的才能叫做永恆啊。」
「愛情是永恆的嗎?」席安懵懂的問。
赫卡特立馬回答,「真愛是的,短暫的會消散的都不是真愛。」
琴對這一番言論感同身受,「瞬間的迷戀是沒有意義的,要看長遠的未來是否會出現那個人。」
席安一副受教了的樣子,可是她看向男主角,多弗朗明哥的眼睛隔著墨鏡看不清楚神色,雖然嘴巴在笑,她卻總覺得哪裡不太對,是哪裡呢?
這個笑臉跟赫卡特比起來,總覺得差了點什麼,但是赫卡特的笑也很奇怪,和席安吃到好吃的差不多,不像是夫妻之間的感覺。
對了!她就說哪裡不太對,席安想,這兩個雖然一直抱來抱去的,但是都不會像舞娘姐姐們對客人那樣親親,連情侶都不像,怎麼做的夫妻啊?
少女表示非常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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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吉訶德家族的公務出行後,海軍那邊也得到了消息。
海上,魔龍展現了自己驚人的戰鬥能力,輕而易舉的為他擺平幾艘海賊船的追殺,辦法就是,化成原形把他們掀翻。
這引起了海軍本部的注意。
隨著照片傳送回來,通緝令上不斷飆升的賞金,鬼蜘蛛簽署的ONLY LIVE,那些老熟人看著魔龍被海流氓利用的底朝天,還一直很積極的競選優秀員工的樣子,眉頭都可以夾死蒼蠅。
這個該死的多弗朗明哥!竟然敢——!!!
「總之先模糊下眾人的視線,不要讓魔龍族的存在被發現。」
如果上面的人知道魔鱗,估計會更瘋狂。
戰國已經升職為元帥,但是此時,他是真的不敢抬頭看澤法的表情。
低頭喂山羊,感覺一陣胃痛,怎麼辦啊……必須要面對嗎……他想回家了。
出乎意料的是,澤法看了通緝令,只是笑著說,「看起來沒有餓肚子。」
然後問戰國,「會議不說別的我就走了?」
高血壓一下戰勝了對父愛爆發的逃避,戰國元帥憤怒的說,「看你教的好孩子!打自家人一點也不留手,鬼蜘蛛住院三天了,簡直是大水衝了龍王廟……」
不對,他總覺得不該這麼說。
卡普手上還有食物的殘渣,直接去翻閱戰國的機密文件,邊看邊振振有詞的念出來,「原來如此原來如此……赫卡特打了天龍人,還搞了駐扎的海軍,有熱心市民還把海軍這些年為非作歹的證據都整理了,那新出任的選誰?」
戰國一把搶過資料,小心翼翼的擦拭干淨鋪整齊,回答道,「鬼蜘蛛剛挨完打,就讓他負責個兩年,好好整理一下那邊的風氣,太不像話了!」
正在這邊熱火朝天的時候,鶴開口了。
「多弗朗明哥這條線一直是我在追,這次他們出來的方向不太對,我跟著去看看。」
她說完便站起身,瀟灑離去,佩劍上的吊墜閃閃發亮。
剩下三個大老爺們面面相覷,卡普憑借野獸的直覺說了一句,「我怎麼感覺,小鶴生氣了呢。」
你真是廢話,戰國想,以海流氓這些年在海上的花名來講,鶴估計已經要爆炸了吧?赫卡特可是她看著長大的,加上她和莉莉的關系,說是女兒也不奇怪了。
反觀澤法竟然對此采取放任自流的態度,好神奇,你們家的教育方式到底是什麼……
看著澤法自信的臉,戰國欲言又止。
他想說……可能,只是說可能,你是不是覺得你閨女看不上那種流裡流氣的黃毛小子?
海流氓的身世還大有來頭呢,他絕對不是你想的那種普通海賊普通菜鳥。
說不定……
八成是……
有可能……
會成功俘獲赫卡特。
戰國想著那孩子結婚狂的屬性,不知為何,對鶴的出發充滿期待。
加油啊鶴女士,魔龍的安全就由你來守護了!
不辜負他的期待,在研究了唐吉訶德家族的行蹤後,鶴的軍艦毅然決然駛向裙島,為了好友女兒的幸福,她責任重大。
接下來裙島將會有一場熱鬧的風波,不能暴露身份的海軍和受到群眾歡迎的海賊,對調身份的游戲,你准備好了嗎?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插了個flag,有細心的小寶貝能發現和劇情對應的部分嗎?
落湯雞·明哥,認識魔龍後總是變得很狼狽……接下來還會更狼狽哈哈哈哈哈哈!
有人記得小美嗎?東吉諾的偽娘臭弟弟,他成年之後就覺得還是做男人比較好了,所以丟掉了所有的小裙子,沒有交往對像。
設定是白皮膚,秀氣、纖細,動物系「鳥鳥果實-雕型」能力者,性格有部分返祖現像(沙雕),變身後變得很狂暴。
特長:日行兩萬裡,嘴巴能叼碎重金屬,翅膀可以扇走一頭大像。
裙島的地理環境大家了解了啵,接下來的劇情主要是去裙島談生意,島主會出場。
明哥的目的是他研究的武器,然後會遇到善良的鶴阿姨,娘家人上線,能否制止多菲的陰謀呢!請拭目以待~還有一個特別惡俗的情節我在想到底要不要寫……
第37章 鳥美在羽毛,人美在勤勞。上
悠揚的薩克斯風加上鼓聲,走廊盡頭的留聲機放著爵士樂。
節拍讓人聽了很想跳舞。
激烈而又深沉,優雅而又傷感,似乎能透過音樂想像兩個男女相遇又分開的故事。
明哥坐在沙發上,安靜的欣賞音樂,等候魔龍。
時間一點點過去,他不緊不慢的喝了口紅茶,暗自贊許,不錯的味道。
看來裙島的生活質量確實很好。
你問為什麼他在外面赫卡特卻進去了?因為島主說,他只想見赫卡特一個人。
當時,一行人穿過裡街,終於抵達深處的水母巷口,七拐八拐來到琴告訴赫卡特的酒吧門口,一位侍者在門口等候,將他們引入室內後,傳達了島主的意思,「除了魔龍小姐,其他外來人不得再進一步。」
這番話讓席安感到驚訝,如此的差別對待不像是島主的風格啊……會不會太怠慢了?
琴也是終於想,多看了一眼男人的表情,卻沒有讓多弗朗明哥生氣,他高大的身體微微彎腰表示敬意,「呋呋呋呋呋……那麼向我代他問好,唐吉訶德家族對Lord的決定表示尊重呢。」
姿態謙和,完全不像一個海賊,更像一個貴族。
侍者木著臉的點點頭,「在這裡等,別亂走。」
可以說得上是無禮,塞尼奧爾皺著眉,卻冷靜的沒有出手,少主的態度才是第一位。
明哥除了笑,沒有對這句話進行回應。
比起這其中的暗流湧動,赫卡特是一如既往的粗神經,「那我去一下就回來。」
門關上,明哥留在門外,他穩穩坐在沙發上,悠哉的靠著柔軟的墊子,看著其他侍者為他和塞尼奧爾添茶,他還心情很好的說了句,「謝謝,請幫我拿盤棋。」
「好的,尊敬的客人,您平時是玩國際像棋嗎?」
「真聰明。」他單手撐臉,漫不經心的笑起來,「我喜歡聰明人,能讓我稍微打發下時間……」
金發男人看著緊閉的門,笑意更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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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卡特進入門內,走啊走,是一條長長的廊道,有些神秘,她打了個哈欠,「還沒到嗎?」
黑皮美人笑著安撫她,「馬上。」
再打開一扇門,他們到了。
這是島主私人活動的領域,一個被無數衣服層層疊疊包裹,亂的錯綜復雜,不知從哪裡下腳的巨大房間。
仔細看看,那些衣服上面有衣服還有鞋帽,感覺能接住一個跳樓的人,護著他毫發不傷的程度。
隱藏在酒吧背後,還要穿過一大堆阻礙,弄得大費周折,要出去也很費勁吧?
赫卡特覺得這一定是一個超級自閉的人,通稱死宅。
然而,年邁的長者從某一團衣服裡冒出來的時候,她被逗笑了,「哈哈哈哈……你在做什麼啊?」
琴和席安都圍了上去,幫他解開纏在身上的絲線和扣子,小心紡針不要刺傷他,「真是的,島主又在做設計了!不是說了畫完圖就交給昂嗎?」
老人矮矮胖胖,像一個大白饅頭,只從衣服裡露出來一顆頭。
臉上都是老年斑,頭發稀疏全部灰白,巨大老花鏡看不清他完整的臉。
就算如此,也還是表情豐富。
他誇張的挑起兩道濃重的白眉毛,對兩人抱怨,「我說你們到底懂不懂啊!夢想也能假手於人嗎?」
他雖然年邁,聲音卻十分洪亮,看著兩人不敢說話的樣子,他不知從哪裡摸出一根拐杖,「我來看看琴帶回來的朋友,好像是叫做hoto?」
銀發女人走上前,拉住他皺皺巴巴的手,一把將他從困境中拽起,「我叫赫卡特,很高興見到你。」
老人贊許的點點頭,「長的好看,我喜歡。」
說完捏了捏她的屁股,「身材也好,嘿嘿嘿嘿嘿∼」
魔龍不明所以,摸她干嘛?
一道正義的身影大喊著從天而降,「色老頭還不快給我——住手!!!」
島主被踹飛,倒在像床的那團衣服上,琴和席安無奈的捂臉,又開始了。
那道身影出現的時候,赫卡特還在看熱鬧,仔細一看發現,「你不是那個小美嗎?」
少年回頭瞪著她,「你有毛病啊!他摸你你不躲!」
魔龍歪頭,「我要躲嗎?」
「當然——!!!」小美氣的不行,「就是因為有你們這些不在乎的女人,他才會得寸進尺啊!」
席安拿手指點點頭,「我是覺得也不會少塊肉,而且又不討厭島主,要是別人的話不僅會躲,還會打他呢∼」
「原來如此,」赫卡特點點頭,「那我以後也躲。」
小美對兩個白痴感到無語,一點女孩子的自我保護意識都沒有,白痴!
這時,琴摸摸弟弟的頭,「好啦好啦,都是小事。」
他被順毛了。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啊?」琴問他。
少年抱著姐姐的腰,表情有些哀怨,「今天早上,先來找的島主,你去了哪裡?」
女人笑著抱緊他,「最近不是都有慶典嘛,稍微睡過頭,中午吃過飯就聽說赫卡特來找我了。」
他看著赫卡特,「這就是你說的那個孩子……可以繼承雙花位置的?」
席安和島主驚訝的喊出聲,「誒?!」
小美一腳踢向老人,「你誒個屁!不是你告訴我的嗎!」
島主輕松躲過,拐杖靈巧的撐著他轉了個彎,落在赫卡特身邊,「你這麼一說好像是……人歲數大了就愛忘事。」
「明明就是早上的時候……」小美深呼吸,決定放棄,島主太能氣人了。
席安追問琴,「琴姐琴姐!怎麼回事??你要讓赫卡特當雙花啊!」
女人為難的看著島主,「其實事情是這樣的……」
島主笑呵呵的接過話頭,「我為了催婚就一直說自己快死了,讓琴趕緊生孩子找接班人。」
此話一出,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這種東西怎麼能用人催呢?」
赫卡特一臉指責她不懂事的表情,用專家的口吻說,「結婚就是要自覺啊!」
老人開心極了,這可是第一個幫他說話的人,「我就說嘛,你說你們這幫孩子本來就沒有父母,要是沒有自己的家庭多孤獨啊,我雖然是你們的師傅兼收養人,但也不能陪你們一輩子啊,趕緊結婚有自己的孩子,一輩子都不會無趣了!」
「你結婚了又怎樣?還不是都找不回自己的孩子。」
小美一針見血,扎的老人上不來氣。
「我那個不孝子你就別提了!要都是那樣誰還結婚,我讓他做裁縫他不做,出去參軍,現在也不知道還活著沒……要是他乖乖結婚,我都有重孫子了。」
少年繼續毒舌,「人家肯定活的好好的,結婚也不找你。」
「唉——!!!」老人不斷的嘆氣,「真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遺憾了。」
小美不再和他針鋒相對,柔軟了語氣,還是有些別扭,「所以你就好好吃藥,多活幾年肯定能遇到。」
「我他媽都一百二十歲了!還怎麼活啊?」
他嫌棄的用拐杖砸地,「淨他媽胡說八道,你個小王八蛋!」
「你就不能爭口氣嗎老王八蛋!」
眼看兩人又吵了起來,赫卡特扭頭對席安說,「他們感情好好啊。」
兩人異口同聲大喊,「才不好!」
席安小小聲的給她一個答案,「小美最喜歡島主了,十二藤裡就他一個男孩,島主也很寵他的。」
吵著吵著,在興頭上的老人突然咳出一口血,他擺擺手,「小王八蛋,歇會兒……」
小美緊張的扶著他,一句話都不敢說。
魔龍看著島主的臉色,有個不好的猜測。
有人從房間的另外一個門進來,赫卡特才發現還有別的門,看她放下草藥,走過來診脈,「稍微出去一下,您又這樣了。」
三人同她打招呼,「昂/昂姐。」
「喲,你們都來了,我剛去采藥了。」昂扶著島主躺下,手腳麻利的配置藥水,准備打針。
島主一臉驚恐,「小昂昂,我不打針了行不行!」
「您還想設計那件美妙絕倫、精彩無比、天下無雙的婚紗嗎?」
她看著他的眼睛,說一大段話氣都不喘。
島主無言以對,這確實是他的原話。
「那麼就聽話吧,躺好。」
忙完這些,她才有空跟魔龍說話,「剛才失禮了,你就是赫卡特吧?」
赫卡特禮貌的和她打招呼,「你好。」
「你好,我是昂,島主的秘書兼醫生,有聽琴提到你呢。」
女人白皙的皮膚像是不常出門的人,冰藍色的長發和眼瞳,讓她看起來十分理智,換句話說就是冷漠,笑意不及眼底,是個冷美人。
昂問赫卡特說,「不知道你的婚約進行到哪一步了?」
「我和多菲嗎?訂婚結束了,之後忙完就會舉辦婚禮吧。」她回答。
冷美人點點頭表示了解,「我們發現他的手下在全程搜索裙島兵器庫位置,本來是該殺掉保護島內安全的,既然如此,看在你的份上,就打斷手腳趕走吧。」
赫卡特十分驚訝,「兵器庫?什麼打斷手腳?」她完全沒辦法理解這段話的意思。
琴一瞬間暴漲了殺意,「他們來這裡的目的是兵器庫嗎?!」
在席安的解釋下,赫卡特才明白,裙島的武裝力量完全可以和海軍要塞相媲美,這也是無論什麼人來裙島上玩,都不敢輕舉妄動的原因。
收養戰爭遺孤和進行島內運營,給這些孩子安家之處的島主,卻從來沒想過把這些武器販賣給海賊,可是這次唐吉訶德家族竟然敢——
銀發女人手足無措的解釋,「不是那樣的,多菲沒有做出這種事,他只是陪我見琴才來的。」
昂挑挑眉,正准備說什麼,卻被島主打斷,「你相信他,是嗎,孩子?」
赫卡特對上島主的臉,堅定的點點頭,「多菲不是壞人。」
小美嗤之以鼻,「你拿這句話去問四海之內哪個人他們會認同?海流氓不是壞人,那世界都要毀滅重組了!」
女人生氣的瞪著他,「多菲不是!」
島主笑起來,胸口一顫一顫的,他摘掉眼鏡擦擦笑出來的淚花,「維護未婚夫的樣子很帥啊,赫卡特。」
老人眼前渾濁不清,他還是牢牢看著那樣年輕的臉,「但是如果你信錯了人呢?」
魔龍自信的告訴他,「多菲很溫柔,如果他做錯了什麼,我會讓他改正的。」
「我也覺得你有這種力量,」島主笑著總結,「那我也給你一個面子吧,讓他全身而退,家族內部具體有什麼問題讓他自己解決。」
「島主!」小美和席安不甘的開口,琴陷入思索,沒有說話。
昂冷冷的看魔龍一眼,「那麼就按島主所說。」
「謝謝你!」赫卡特感激的對老人說,「我會解決這個問題的,不會讓他們把武器帶走。」
老人重新戴上眼鏡,「那就好,都是小事,不過我還有個請求,你會同意嗎?」
魔龍義不容辭,「我欠你個人情,你隨便說。」
「我希望,你能穿上我准備的衣服參加晚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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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卡特從門裡出來的時候,沙發上只有多菲一個人和半局沒下完的棋。
「塞尼奧爾呢?」她問。
男人抱住她,「誰知道∼我們等下去玩吧,這裡我待夠了赫卡。」
魔龍埋在他的懷裡,一瞬間忘記了自己想說的話。
好治愈,被擁抱讓人有安定感,這種陪伴的感覺真好。
她仰起頭看著他,「多菲……」
他們說你是壞人。
真的嗎?
「怎麼了?呋呋呋……你也玩累了嗎?」
赫卡特緊緊抱住他,「沒什麼。」
她不想說了。
多菲的為人她知道,如果迪亞曼蒂和喬拉做了壞事,那就讓他們不要那樣子,然後再好好道歉就好了。
這是她新的家人,她不希望他們變壞。
女人把在裡面的情況大概說了一下,見到了島主,島主說想讓她出席今晚的寶閣巡游,晚一點要去換衣服,「可以陪我去嗎?」
明哥懶懶的摟著她,「當然可以,你去哪裡我都陪著你。」
他開始探聽她的經歷,分析那之中的情報。
兩人走出酒吧,路燈將他們的影子拖得很長,昂在門後看著他們,表情意味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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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島的小吃街,穿西裝的男人大大咧咧坐在破舊的椅子上,長手長腳顯得十分憋屈,銀發女人大口吃著這種糯米團的餐食,攤主不停的翻炒,看著盤子一點點摞高,忍不住開口,「小哥,你女朋友太能吃了!吃太多對身體不好啊。」
明哥一口都沒吃,淡定的說,「她能吃多少吃多少,你做不就行了。」
女人嘴裡塞滿食物,像只小松鼠,抬頭衝他笑,「多菲你不吃嗎?」
他拍拍她的腦袋,「你吃吧。」
看起來……吃的很香。
他想,魔龍是個特別的存在,他甚至陪她來吃路邊攤,是在是太奇怪了。
在魔龍面前,讓他感到平靜,甚至不用笑的像個帶著小醜面具的傻子,所有的情緒都在面具之後,憤怒也是笑容,驚訝、喜悅全都不能表達。
他在赫卡特面前可以做一個沒有表情的人,這讓明哥感到很舒服。
這好像不是聯姻會有的狀態,想不到多弗朗明哥也會有這種幸運,遇到一個既有用處,又不討人厭的漂亮女人。
在晚風徐徐的夜晚,他有點想要親吻她,也確實這樣做了。
多弗朗明哥靠近她的耳畔,悄聲說,「其實我也餓了……」
魔龍一臉懵,「吃啊——」
他無語,啞然失笑,就著她的手吃了一口這個糯米團,味道不錯。
雖然這話不該由他說,而且他也從來沒有說過,他有點想問魔龍,我們是什麼關系呢?
曾經的那些床伴都問過他,明哥沒有回答,基本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他都會有種厭倦的感覺,這樣就得手了,又開始說愛情不愛情的規劃了,絲毫沒有征服的快樂。
征服女人的辦法無非就是欺壓或者占有,雖然卑劣,卻永遠有效,要是再加上幾分溫柔,這個女人就跑不掉。但是出於某種奇怪的心理,他始終沒有對赫卡特出手。
或許是因為她不解風情?或許是對好用的下屬不要變得復雜影響生意?
沒有原因,只是覺得不是時候。
他變成素食主義,慢慢的和她玩著戀愛游戲。
甚至對這種被依賴的關系感到上癮。
就像很多年前從瑪麗喬亞離開後,被那群賤民欺負時,依賴他的羅西一樣。
在心裡某個角落,不願意承認的是,他很想念這種感覺。
連親吻都沒有的清水關系,循序漸進,他想多和魔龍相處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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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安來到小吃攤前,熟稔的和攤主打招呼,「喲,今天生意不錯啊叔?」
「多虧了這位小姐啊!」
她看著快被盤子埋住的赫卡特和多弗朗明哥,笑了起來,「確實很厲害,喂,赫卡特,裙子做好了,你准備換上去巡游吧。」
攤主問,「巡游?是寶閣巡游嗎?」
少女爽朗的點點頭,「對啊,今天不是琴姐,是她啊。」
「那可了不得!」攤主大叔豪氣衝天,「吃飽了才能去,快吃這份!」
他給赫卡特夾了一大塊糯米團,上面淋上很多紅豆醬和黃豆粉,「豪華版特制!」
魔龍感激不已,「謝謝你!!!」
明哥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身為十二藤的席安,視線轉向天空,等待信號。
女人吃飯的時候,和少女說話的時候,煙花亮了,他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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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尼奧爾的離開,是因為感受到口袋中生命卡一瞬間引燃,他停止和少主的棋局,拿著生命卡面色凝重。
金發男人絲毫不慌張,笑的很開心,「呋呋呋呋呋!看來十二藤有點本事啊?這回可不容易了。」
拿著棋子悠哉的吃掉塞尼奧爾的兵力,男人問,「我的家人能挺過去嗎?嗯?」
塞尼奧爾站起身,整理西裝下擺,「我會解決。」
「真可靠啊,安全帶回來哦。我還要在這裡再待一會兒,就拜托你了,塞尼奧爾。」
真男人酷酷的揮手,並沒有走酒吧的正門,而是用能力游走在地底。
按照生命卡,迅速抵達被抓的迪亞曼蒂和喬拉面前。
兩個發型奇異的雙胞胎少女在外面對著電話蟲說什麼的樣子,他暫時按兵不動。
清冷的女生從電話蟲裡傳出,「放了他們吧,我們的新客人是今晚巡游的赫卡特,這幾個嘍啰是無關緊要的。」
雙胞胎異口同聲,「昂姐,沒有人可以挑釁裙島!」
「島主的決定才最重要,他最後的時間我不希望出任何岔子,你們盯著那些家伙,巡游月不要多生事端,讓他們安靜的走掉。」
被稱作昂的女人做出最後通牒,「島主很欣賞那個女人,唐吉訶德家族不能動。」
雙胞胎掛了電話,屋內的氣息卻產生了變化。
她們衝進去,發現本該被困住的唐吉訶德家族已然逃脫,海樓石手銬的鑰匙就大搖大擺的放在地上,兩人憤怒不已。
與此同時,窗外突然亮起焰火,兩人對視一眼,出發向焰火地。
另一邊,倉皇跑向主船,准備先行離開的迪亞曼蒂一行人,看到海軍的船已經悄悄抵達港口,拿出望遠鏡一看,滿頭白發的年邁女性利落的翻身下船。
熟悉的面容,熟悉的表情,目標非常明確。
長發男人倒吸一口冷氣,鶴來了。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魔龍和多菲的裙島冒險是沒有交心的,各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她需要一個領路人,而他一直在扮演她喜歡的角色,但是他真的在慢慢喜歡上她了~~這種俗套的愛情故事,我最愛!!!
另外,雖然文案說了投票最多是男主,但是一人一票啊崽崽們~刷的多也只記一票啊哈哈哈哈哈~
現在的角逐戰還沒開始,已經有很明顯的趨勢了——香克斯雖然沒什麼戲份,竟然如此高人氣;馬爾科不用說了,穩居二番位,恬醬是他的堅實擁護者;連斯摩格和米霍克都有票數,卡二和鱷魚還沒出場,暫時不說。
那麼請問多弗朗明哥先生,感情卷剛開始我就給你這麼多戲,你為什麼得到了負票?甚至潛水的蚊子等人紛紛冒泡說不要龍妹跟你,你是有多招人煩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38章 鳥美在羽毛,人美在勤勞。中
赫卡特跟著席安來到了他們常在的基地酒吧,換上新做好的衣服,等待首飾的到來。
今晚她要戴在身上的都是琴自己設計的拍賣品,她作為設計師,交給手下生產,十二藤的成員輪流幫她舉行拍賣會的交易,運用她們的天賦和聲望,只要是來參加巡游會的不管是什麼人都想參與拍賣,最後的賬本交給昂來支配。
島主年紀越來越大,雙花本就是他指定的接班人,加上昂的能力一流,琴又擅長交際,兩人配合默契,十二藤更是團結一致,所以一直能保護島上的居民。
明哥在來之前就有談聽過島上的消息,發現確實毫無漏洞,他只能一直等候時機,好不容易抓到那個能引路的男孩,誤打誤撞發現了魔龍也知道,如此巧合,他當然要利用好。
不過拒之門外後又看到那個男孩出現,他也知道是怎麼回事,只能推動計劃,讓塞尼奧爾去救那兩個被抓住的家伙,快點拿到兵器圖走人。
他在黑市的敲門磚,用這個足夠了。
聽說那個島主一心做衣服,但是比起服裝設計圖,他明顯對武器的設計更拿手,那些嶄新的工匠巧思總能在戰場上逆轉局勢,明哥也很佩服這個家伙,聽赫卡特說,是一位身體不好的老人,他撇撇嘴,如果再年輕一點,說不定可以談談合作。
海上的能人真多啊,越是在世界四處跑,就越是覺得有趣的家伙真多,要是都能為他所用,想必未來重返聖地,殺光那群肥豬也會省力不少。
可惜,不是每個人都像魔龍一樣可愛。
他摩挲著女人的下巴,看她依賴的靠在他懷裡,身上已經換好了今晚巡游的女神衣裙。
潔白的紗裙點綴無數細小的鑽石,在夜晚的燈火中閃爍如繁星的光芒。
就算是外行也知道這衣服的價值不菲,而且如此倉促的時間內竟然能做出這樣的作品,真是用心了,看來那個老頭子真的很喜歡她,不過很可惜,她不會留在這裡的。
明哥聞著赫卡特身上的奶香,吻在女人發梢——她是我的。
這副柔軟的心腸,出色的戰力,美麗的皮囊,她從頭發絲到腳趾,都會寫上我的名字。
在我厭倦之前……只要我不放手,她永遠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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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巡游還有一個小時。
琴帶著首飾盒過來了,她的弟弟小美雖然面色不善,但也和她一起站在明哥面前了。
「來試試看,有問題的話我在幫你改。」
時間倉促,尺寸也都是目測,她還在猜想或許效果不夠好,看到魔龍穿戴整齊,琴知道自己多慮了。
女人銀白色長發束成高貴的公主頭,點綴淡粉色珍珠的皇冠,讓她冷艷的臉多了一些柔和,耳墜也是深海打磨的成色極好的珍珠,十分低調又溫婉,沒有搶去衣服的風采,項鏈和手鏈都若隱若現,赫卡特看起來像是待嫁的某國公主。
唯一出了問題的是戒指,尺寸只能放在食指,無名指太松,中指太緊。
黑皮美人遺憾的看著她的手,「這個不夠完美了。」
「哪根手指都可以啦∼」
明哥在這時開口,「我之後補給你吧,無名指的戒指。」
赫卡特不明所以的看著他,他笑著解釋,「人類的結婚戒指是戴在無名指啊。」
她馬上說,「那我也要!」
男人掐住她的臉,鼓成一個嘟嘟嘴,他重復道,「我會給你的。」
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膩呼呼的,小美嫌棄的別開臉。
突然,侍者匆忙進屋呼喚琴,「琴小姐,出了點事……」
話音沒落,小美想到昂提到的雙胞胎跟丟了唐吉訶德家族,目標可能還是在兵器圖上,馬上衝到某個房間。
明哥看著他瞬間消失的身影和琴不太好的表情,彬彬有禮的說,「請便,我和小赫卡在這裡,不·會·走·的。」
他強調。
看了眼赫卡特,琴也走了。
魔龍不解的問,「出了什麼事嗎?」
男人扯過她的手,讓她疊進自己的懷裡,赫卡特失去重心,被他抱個滿懷,臉貼在他的心口,他說,「噓,別說話,聽聽看……嗯,我的心跳吧∼」
他也是剛想到的,為了不讓魔龍影響他用見聞色觀察那兩人的方向和動靜。
赫卡特乖乖的趴在他身上,數著節拍,一下、兩下。
明哥聽到小美打開了角落裡的那扇門,他問一個年邁的老頭,「叔,有沒有外人來過?!」
赫卡特無聊的玩起未婚夫的扣子,為什麼襯衫這麼多扣子?
明哥聽到老頭忠心耿耿的說,「放心吧,琴小姐,小美,我一直護著這個保險櫃,沒有裡面的寶石誰都不能拿到機關裡的兵器圖。這是我的職責,也是我的使命!」
赫卡特開始扭動,「多菲……」
明哥低頭,吻住她的嘴唇,她驚訝的瞪大眼睛,這是什麼?漫畫上面的那種?親親?!
那邊,琴對老頭說,「我會讓今晚的寶閣女神拿著假的機關寶石,當作拍賣品,到時候唐吉訶德家族肯定會拍下,您安心的守在這裡,不會有人過來的。」
聽完,男人笑了,開始專注親吻。
雙手托著赫卡特的頭,熟練的撬開她的牙關,更加深入的交換愛意,魔龍暈乎乎的,感覺有點喜歡。
過了一會兒,赫卡特滿臉通紅,迷迷糊糊的看著松開她的多菲,扯扯他的襯衫,「沒有了嗎?」
多弗朗明哥的好心情,已經不能用語言形容了。
「知道這個是什麼嗎,赫卡特——」
他拖長的尾音,滿滿都是曖昧,難道不是親親?魔龍茫然的搖頭。
男人大笑出聲,他貼著她的額頭,「誓約之吻,你穿成這樣,很像新娘子呢。」
明哥看著她,突發奇想的問,「你不是一直想要個孩子嗎?回到北海之後我們要一個吧。」
魔龍超級開心,「多菲∼謝謝你實現我的願望,這樣的話我就可以專心給羅傑復仇了!」
曖昧的氣氛瞬間停滯,男人重復,「你說……羅傑?」
世上同名的人有那麼多嗎。
「就是我的船長啊,不是說過我之前也有出海嗎。」
赫卡特繼續說,「然後我們去一次魔法森林看看姑姑,再回去馬林梵多見一次澤法和喬治,這樣我的家人你也認識了……對了,除了塞尼奧爾他們,你還有家人嗎?」
明哥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問她,「澤法是你的?」
「爸爸啊,雖然不是親生的。」
畫面一度十分尷尬,但凡有個正常人在場都會吐槽,這場奇怪的婚姻還是快點結束吧——可是多弗朗明哥不這麼想,他非常激動。
「怎麼了多菲?」
「沒什麼∼」明哥大笑出聲,「就是感覺很有趣……呋呋呋呋呋!」
他興奮的盯著赫卡特,「你中途下船了是吧?」
得到肯定的回答後,男人開心的拍手,從善如流的說,「那有機會去拜見岳父大人∼」
明哥補充,「對了,我還有最後一個家人,我弟弟柯拉松,回去北海你就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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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游即將開始,赫卡特對未婚夫先生說,「衣服好漂亮,但是我有點擔心。」
她緊張的看向明哥,「不知道能不能做好。」
金發男人抱著她,手指順著頭發劃到光潔的後背,她笑著閃躲,「怎麼了?這樣好癢啊。」
他一直在哈她癢癢,魔龍笑個不停,明哥停下動作,笑著告訴她,「別擔心,我會在下面看著你的,就像平時一樣,」他強調,「堅持舉著寶物就好了。」
要好好保管那個假貨哦。
女人仰起頭看他,笑的臉頰微微泛紅,她開心的抱住多菲,「有多菲在我就不擔心了!」
明哥也心情很好的抱住她,「加油哦∼小赫卡。」
我會看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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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鬧的巡游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不是有名的琴來展示寶物,讓他們更加關注這個漂亮的新人,她是誰呢?會成為雙花的接任者嗎?
外街裡街被圍得水泄不通,人人都想看到今晚的寶閣女神。
在這樣的時刻,多弗朗明哥邁著悠哉的步子走向雙胞胎曾經在的餐館,同時釋放著威壓,周圍的看守者面帶不甘紛紛倒下,他連眼神都未曾施舍,弱者而已。
通過見聞色的感知,他來到那個房間,看著可憐的老頭像守財奴一樣守在保險櫃前面,明哥惡趣味的,故意保留他的意識。
絲線調動老人的軀殼,他情緒卻停留在恐懼中,眼看著自己用防身的斧頭一下又一下砍向保險櫃。
直到它壞掉,讓櫃子裡真正的機關寶石展現在敵人眼前。
他親手遞給多弗朗明哥,隨後明哥拿著寶石離開,也沒有了結這位忠誠的士兵,只是用層層絲線包裹了老頭,讓他不能動不能言,堅持到最後一刻,他離開裙島為止。
明哥將老頭塞進一個地窖,隨便能不能被找到,這人是死是活不重要。
當然明哥也挺期待他能活下來的,讓他活著看到自己守護的東西失去了,不是更有趣嗎?
那種崩潰和懊惱,比屍體的表情豐富多了。
流氓本來就完全沒有底線可言。
他看著機關寶石在門口發出耀眼的光,打開小小的門扉,拿出武器圖。有了這個,就相當於拿到了所有兵器。
「越來越好玩了,呋呋呋呋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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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人。
但是多菲也在這裡嗎?她仔細的聞著空氣裡古龍水的味道,卻一無所獲。
或許是花車走的太遠了吧。
他說過要看著她的。
赫卡特挺直背,專注的看向前方,黑暗中明亮的火光,人群喧囂,呼喚她的名字,寶閣女神目視前方,堅定的站在巨大看板上走向前。
雙胞胎在四處尋找消失的唐吉訶德家族,卻一無所獲。
回到雙花身邊,琴點點頭,溫和的勸告說,「我知道了,茉莉、小葵,你們已經很努力了,先這樣吧。」
兩人失落的低著頭,等待昂的決斷,她卻只是看了一眼天空,「你們說是看到焰火之後去追,然後才一無所獲的是嗎?」
「是的。」
姐姐茉莉回憶起細節,「我們追到了北面,可是那裡既沒有船只也沒有可以離開的工具,難道他們就這樣消失在海上嗎?那個男的和女的小頭目都是能力者啊。」
昂微微揚起嘴角,是一個不帶溫度的笑容,「看來是被耍了。」
小葵追問,「什麼?」
「不是還有第三個干部嘛,他沒有跟著魔龍和海流氓,當然是去救人了。」冷美人輕描淡寫的說,「在港口把他們的船看好。」
「已經叫席安過去了。」說到這,琴有些猶豫,「雖然對不起赫卡特,但是情況有些不受控制了。」
幾人都陷入思考,魔龍是島主要保的人,可她要是一直站在唐吉訶德家族這,那就算是與他們為敵了,該怎麼處理才好?
昂做出最後的決斷,「島主無非就是不想看她傷心,我們制止海流氓的計劃,和讓唐吉訶德家族正常離開,也沒什麼衝突的,放他們一馬而已。」
琴笑了起來,「寶石已經換了,他不會知道那是假的兵器圖,只有做起來的時候才能看出來是啞炮。」
雙胞胎還是不爽,「魔龍也沒什麼了不起,島主因為她放走了敵人,真的很討厭!」
黑皮美人無奈的攤手,「現在我說什麼你們也聽不進去,其實她真的很可愛啦。」
「那些不重要,」昂的眼神透露出堅定,「只要是島主的願望,我們就該完成。」
這話一出,大家都非常正式的點頭。談話告一段落,幾人散開繼續守在各自的崗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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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閣巡游非常成功,當晚的拍賣也大受好評,特別是新任女神赫卡特當天戴的飾品刷新了拍賣紀錄,十分高價賣出,昂滿意的看著賬本,笑起來像冰山融化,她熱情的邀請赫卡特和她的未婚夫前來參加慶功宴。
赫卡特問他,「多菲,要叫塞尼奧爾他們來嗎?」
男人卻說,「不用了,他們有事先走了。」帶著兵器圖呢。
於是他們兩個一起出席,明哥如他們所願拍下了那個假的寶石送給了赫卡特,她看著這個泛著粉色光芒的寶石,笑著收下了。
她喜歡漂亮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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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快結束時,明哥打算去看看那個老頭的動靜,確保萬無一失。
推開地窖的門看到鶴的臉,明哥第一個反應是把門關上,哪怕這樣很慫。
這可是鶴啊,從出海以來每次都窮追不舍讓他多次面對絕境的大參謀鶴女士,他現在只想快點走,真是個大麻煩。
女人專心的看著棋盤,頭也不抬的告訴他,「人我放了,也跟島主說了。至於你,離開這裡之後才會進行抓捕,放心吧。坐。」
她的副官關上門,明哥在心中暗自想,要不是她在,你們這種雜魚能關的住誰?
可惜的是,鶴女士就坐在那,他保持儀態從容坐下,鶴給他倒了杯茶,明哥沒有喝,「有什麼想說的就直接點吧。」
她輕笑,開門見山的說,「聽說你的家族加入了一個不是干部的女孩子,在做你們的清道夫。」
聽到這句話,明哥的心定了,他翹起二郎腿,身子往後一靠,「啊,是啊,她叫赫卡特,呋呋呋呋呋……」男人笑的張狂,他更正道,「不過,會成為干部的,因為她是我的未婚妻啊。」
鶴眉心一跳,手指忍不住把玩起佩劍上的吊墜,「看樣子你知道她的身世了。」
其實也是剛知道,不過用來氣你還挺有效的。
海流氓無賴的聳聳肩,「您在說什麼呢,鶴女士,我什麼都不知道哦∼」
「原來如此,徹頭徹尾的騙局啊。」鶴得到結論。
棋子在手中移動,男人漫不經心的操控手上的絲線,輕而易舉的吃下對方的士卒,他沒有解釋。鶴手上的動作不停,兩人倒真的在下棋。
「你會娶她嗎?」鶴問。
金發男人撓撓頭,這步要怎麼走……
「誰知道呢,如果結婚的話會邀請你們的,還有澤法。」
「年輕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你以為你在跟誰說話。」
她溫潤的聲線吐露出威脅的話語,多弗朗明哥揚起嘴角,放下棋子,更加囂張的前傾身子靠近她。
「你以為海賊會怕這種事嗎?誰是追兵,誰倉皇鼠竄,遲早會重新洗牌,就算你們現在恨我恨得牙癢癢,只要拿出能讓你們為之動搖的籌碼,到時候會是同盟也說不定呢。」
「這是天龍人的自信嗎,海流氓。」鶴看著棋盤,她所持的白棋是強弩之末了。
男人悠哉靠回椅背,對大參謀的情報網並不感到驚訝,也沒有正面回答,只是說,「我會讓那些渣滓都跪在我的腳下。」
他走了最後一步棋,「贏的人會是我。」
多弗朗明哥拿起酒杯一飲而盡,隨手丟棄,玻璃碎落一地,鶴不僅沒被這挑釁和不敬的姿態表示憤怒,還浮現了一絲笑意,衝動的小鬼。
「別傷害她。」
「我的女人怎麼樣還輪不到隔壁大嬸插嘴呢。」
鶴毫不介意,反而在他身後提醒,「雖然不知道你盯上裙島的什麼了,但胃口太大不是什麼好事,黑市的主人也不會保你,到時候別讓赫卡特跟著你東奔西走就好。」
「借你吉言。」
他走出去,副官想要攔住他,卻被霸王色瞬間壓制,看著這個女海軍弱小的樣子,明哥笑了,笑容裡的輕蔑讓副官憤慨不已,可是她的確無法與海流氓相抗衡。
鶴將她扶起,女孩羞愧的低著頭,「十分抱歉!鶴中將。」
她安慰手下說:「沒什麼,那個小鬼人很討厭,但是能力確實一流,輸了也不必放在心上。」
「聽起來……您並不討厭他?」副官試探的問。
女人笑著重復了一遍,「不討厭嗎?哈哈哈……」
眼角泛起皺紋,「要是能做個好人的話,我會很喜歡這種有膽量又聰明的後輩的。」
可惜是個人渣啊。赫卡特卻還挺喜歡他的,甚至在宴會上一直黏在他身邊,那個眼神不是假的。鶴有些頭痛,總覺得要是告訴澤法,事情就要變得棘手了。
得想個辦法,把這個人渣從她身邊弄走。
抓緊時間,在他們出航離開裙島的那一刻,捕獲海流氓!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被警告的多菲完全沒有意識到他會傷害龍妹,在他的視角裡龍妹很有趣,他也不會趕走她,就一直在一起結婚也沒什麼,但是他完全不理解作為好人這一派的龍妹,對他的喜歡都是源於誤會。
這也是火葬場虐多菲的部分,【我以為你愛我愛的死去活來,結果你從來都是喜歡那個假像的我……其實為了你,我也可以一直演下去。】
我流多菲私設:會噴香水,煙酒都會但並不感興趣,愛下國際像棋,談判的時候喜歡折辱對方。
有仇必報,比起天秤更像天蠍!瘋狗一個,四處亂咬,不怕死,但是死的時候總想拉上更多人,來個讓世界毀滅掉的高級盛典。
享樂主義,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死,所以一定要活的夠本。
非常騷的一只火雞,認為占有欲也是愛情。
最想獲得救贖的人,卻越陷越深,並且把解救自己的兄弟一把推開,死亡不會讓柯拉松遺憾,因為他盡力而為,但活著會讓多菲永遠痛苦的扭曲。
多菲最讓我萌的點:鳥籠
「籠子俘獲了獵物,也關住了自己。」
真的好喜歡這種喪盡天良的反派因為喜歡上好人而改變的梗,但是你們說的對,他倆不般配,雞龍cp就當拋磚引玉吧~後續寫別的人,這段劇情走完,救完柯拉松和羅就換地圖了!
第39章 鳥美在羽毛,人美在勤勞。下
少女在屋頂間跳躍,海藍色的卷發在燈火的映襯下像是陸地的浪花,如大海般自由。
遠處是花車和洶湧人潮,巡游的熱鬧夜晚與她無關,現在席安的任務是去港口看住那艘船,從雙胞胎手下逃走的家伙,無論如何也要安靜的等到慶功宴結束。
沒有人可以在裙島惹事生非,無論是海軍還是海賊。
這個想法在看到鼎鼎大名的大參謀鶴女士後,更加堅定。
她站在這位沒有穿制服的年長女性面前,「久仰大名,鶴女士,我是裙島十二藤的席安,請恕我無禮,這裡還有慶典,恐怕要讓海軍給島主這個面子,安靜離開了。」
雖然是個年少的小輩,但是在鶴面前不卑不亢,也沒有畏懼這樣一位強者,她毫不打怵,這是島主給的底氣。
面對這個小朋友,鶴溫和的稱贊道,「我記得你是叫做席安,十二藤最年輕的一位,果然很優秀,Lord很會選人。」
她倒也沒說謊,不過席安也馬上扭捏起來,摸摸後腦勺,「你謬贊了……」
她禮貌的說,「鶴女士在戰場上的颯爽英姿,也是吾輩楷模。」
鶴說到正事,「席安,這次我是想和你們島主見一面,私人的會面,請不要把我當作海軍,工作也等到離開後再談吧。」
「既然如此……」席安為難的點點頭,「那麼我可以帶您去見島主,不過要叫人來看守一下這艘唐吉訶德家族的船。」
女人比出一個手勢,她的部下紛紛列隊,鶴對她說,「我相信海軍會是一個可靠的選擇。」
幾道身影離開了。
迪亞曼蒂看著那群圍在船前的海軍,臉色沉沉,絕對不能輕舉妄動,他拿出電話蟲將情況告訴喬拉和塞尼奧爾。
他們兵分兩路,想著如果不行的話就在裙島隨便搶一艘船算了。
結果現在就是這個不行的糟糕狀態。
某處角落,電話蟲同時響起。
-
宴會的時間,今晚的寶閣女神是出盡了風頭。
男人女人都湊在她的身邊,嘴裡不斷說著恭維和邀請的話,赫卡特對這個情況很無所適從,面上倒是看不出來。
以明哥現階段對她的了解,表情越冷靜就是越慌張。
眾星捧月的場景下,站在那冷艷漂亮的大美人,看似融入其中,其實是一個除了食物和結婚什麼都不考慮的笨蛋,沒有人比明哥更了解了。
他端著兩杯酒,走到人群中,毫不客氣的開口,「你們沒長眼睛嗎?」
歡聲笑語的氛圍裡,這句話就像是一盆涼水澆了下來,眾人尷尬的看著他,金發男人騷包的喝了口酒,然後幼稚無比的吐向眾人!
大家為了躲避紛紛散開,像看神經病一樣看他,赫卡特卻和明哥一起笑了出來,兩人靠在一起,非常親昵。
他低頭吻向女人,她熱情的抱住他,明哥挑釁的回應每一道視線。
男人對她的占有欲,在這種場合也完全沒有遮掩。
有人嘟囔著,「真是瘋子……」
下一秒卻突然摔倒在餐桌上,還自己用力把頭插在炙熱的濃湯裡面打滾,同行的人拉都拉不回來。
明哥手指微彎,打了個響指,他嘲笑起這人,「圍著別人未婚妻還在那裡說廢話,這回沒話說了∼」
赫卡特身邊清靜了。
她伸手攬著明哥的腰,「我發現跟你一起特別過癮。」
「怎麼說?」
赫卡特抱怨道,「本來都餓了,想著早點吃完早點回去睡覺的,結果一直有人跟我說話,我都沒聽清他們說的什麼。」
明哥想,無名小卒沒什麼好在意的,所以他只是說,「晚上一起睡吧,我們可能不在裙島過夜了。」
「嗯?我們要走嗎?」女人問他。
他笑笑說,「反正事情也辦完了,回家生孩子吧。」
魔龍一本正經的點點頭,「也是。」
惡人夫婦大搖大擺的走到餐桌,兩人坐在桌子上,明哥選了個舒服但是傷眼的蹲姿,看著她坐在那,兩條長腿挨著地。
狼吞虎咽的吃相,凶神惡煞的男人,徹底霸占了餐桌,方圓十裡無人靠近餐桌。
打破這一幕的是島主,他胖胖的身子撐著拐杖,在昂的陪伴下走到他們面前,上下打量了多弗朗明哥,在後者毫不掩飾的張狂和不屑中,十分嫌棄的移開自己的視線。
事情他都聽昂說了,剛才也見了鶴中將,他對這個又陰險又壞的中二青年沒有一點好印像,更別說海流氓還打了他家的小美,真是差勁。
他對赫卡特說,「孩子,我有東西要交給你,跟我去書房。」
赫卡特站起身,剛要掀裙子擦嘴。
「住手——!!!」島主飛快制止,大喊道。
他扯過裙角,輕柔的護住裙子,「這可是我用盡畢生心血做的精品,你要對它做什麼?!」
「擦、擦嘴……」魔龍無辜的說。
島主拿出自己的手帕,這位老紳士努力的調整呼吸,「用這個,放下它!」
銀發女人有些汗顏的拿手帕擦了嘴,回頭問明哥,「一起嗎?」
卻被島主大聲呵斥,「你叫他來我就死給你看!」
赫卡特:……
「那多菲在這等我吧。」
明哥看不出不高興,笑著跟她擺擺手,「我會想你的,親·愛·的∼」
島主的腳步踉蹌了一瞬,這個惡心家伙……是在他面前炫耀所屬權嗎?幼稚。
光是這樣還不夠,金發男人站在桌子上,向遠去的一行人喊道,「在床上等你哦∼」
他難道沒有羞恥心嗎?島主加快速度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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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書房,島主翻出一堆東西,扛著小包袱,對赫卡特使了個眼色,女人不明所以,島主鄙視的看她一眼,騰出手用拐杖碰了下牆壁上的掛畫,打開暗門,赫卡特嘖嘖稱奇。
老人嘟囔,「讓你幫我開個門都不懂,活該被騙。」
赫卡特歪歪頭,「誰騙我了?」
「你那個未婚夫,那是個什麼人啊!」
島主開始長篇大論,「你知不知道兵器圖賣出去會有多少武器造出來,那就是戰爭的前提啊,這家伙完全就是個混世魔王,天生的惡人。」
銀發女人乖乖低頭,「多菲可能也不知道啦……」
他那麼溫柔,還會去幫她救朋友,解放了不少奴隸呢,一定是誤會啦。
老人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你怎麼這麼相信他?他對你做了什麼嗎?」
她羞澀的捧著臉,陷入粉紅泡泡當中,「就是對我很好啊∼像是帶我吃好吃的,總是誇獎我,還幫了我的朋友……」
赫卡特星星眼看著島主,「而且只要在他身邊,我就覺得再也不孤單了!」
就這?床伴唄。
見多識廣的島主翻了個白眼,那就沒啥了,等會叫人給鶴傳個話。
他摘下眼鏡開始擦拭,「反正你開心就好,以你的能力也不會吃什麼大虧。」
要是連不死的遠古神獸都能被海流氓玩死,那他就相信這個禍害能成一番大事業,不過顯然不會,這頂多就是個上躥下跳的瘋小子,想翻天可沒那個實力。
「作為未婚夫來說,多菲真的很好了,你們就放心吧∼」
赫卡特說完,老人噴了,「你還要跟他結婚嗎?!」
腦子壞了嗎!!!
海流氓一個老爺們穿那麼花哨的粉貂,頭發也沒品位,西裝倒是還行,可是那個坐姿馬上破壞掉了氣質,還有那個表情,不知道只會笑也是一種面癱嗎?
島主想到了鶴來拜訪的時候,特意拜托了希望能作為陌生人客觀的勸一勸,因為魔龍現在估計對海軍的話聽不太進去……
老者義不容辭,挺身而出,讓每個美少女得到幸福的最終歸宿是他的夢想!
——「我不同意這門親事。」
魔龍看著島主堅定的表情,陷入苦惱,「我很喜歡他,不行嗎?」
「……你明白什麼是喜歡嗎?」抱著試試看的心態,島主問她。
女人笑著說,「和多菲一起就很開心,這就是喜歡啊。」
啞口無言。
感情最重要的就是兩個人在一起開心,大智若愚的魔龍,直接說到了重點。
老人靠在椅背上,虛弱的說,「你開心就好……」
他覺得不能再繼續這個話題了,開始從盒子裡拿出一張紙給赫卡特看,「這個是我畫的設計圖,聽琴說你特別希望能結婚,這身衣服作為你的婚紗倒也還算襯得起。」
語氣有些傲嬌,他遞給赫卡特,女人看著圖激動萬分,「好漂亮!我會珍惜的。」
「不過,我是沒機會看你穿上了,我大概快死了。」
嘆息的聲音傳到魔龍心裡,她捧著圖,慌張的抬頭,「為什麼?」
島主看著她,也不想說這麼傷感的事情,他就轉移話題,「我最近總是會想到遺憾,出海以來一直在找我兒子的下落,這麼多年也一無所獲,不過索性還有一群可愛的弟子,人生盡頭來看過去也不算悲傷。」
他拿出自己珍藏的相冊,一張一張指著。
有十幾年前的小美,穿著和服在櫻花樹下乖巧合影的樣子。
年輕的琴舉著自己第一張設計圖,對鏡頭笑著比v。
昂拿著劍,恭敬的站在島主身後,那時候島主還很年輕,昂的表情也有些放松。
有席安,有領路的侍者,還有有些赫卡特不認識的十二藤其他人,他們在歲月的流逝間,一直陪在島主左右,就像家人一樣。
相冊的最後一頁,是最舊的一張照片——島主三十歲時,抱著周歲的兒子,和妻子三人的全家福。
「我愛人去世很久了,真期待見到她。」他笑的像個毛頭小子,感慨,「我都是個糟老頭子了,她一定還是那麼漂亮,不知道脾氣有沒有變好。」
赫卡特指著島主的臉,「這是你嗎?」
一個壯漢,皮膚黝黑,嚴肅又有威嚴,端坐在那裡,和現在這個又胖又圓,臉上長滿老年白斑的老人一點也不像,「簡直就像我認識的人,和梟哥長的一模一樣啊。」
「梟?」島主驚訝的重復這個名字,「他也叫做梟?」
這可是他曾經……等等,難道說!
「你說他和我長的一模一樣?」
「嗯,」赫卡特點點頭,「他還送給我一個甜甜圈的刺繡枕頭,親手做的,說起來,你們的愛好也差不多啊。」
她講起梟的夢想,又說起現狀。
老人呆滯,「是嗎……」他釋然的笑了,「是這樣嗎……」
想了想,島主又問,「他多大了?」
「二十多歲吧,記不太清了。」赫卡特問,「怎麼了?你想見他嗎?」
老者笑了,「那當然,他多半是我孫子啊。」
「誒?!」女人震驚了,馬上拉著他的手准備出發,竟然被她誤打誤撞的找到了,「那我帶你去!就在香波地——」
島主吐了一口血,淡定的在赫卡特面前擦掉了,「不,怕是來不及了。」
魔龍無力的放下手,她顫著聲問,「你要死了嗎?」
老人點點頭,「幫我叫昂他們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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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發女人坐在床邊的小凳子上,眼裡滿是淚水,她討厭死亡。
這總讓她失去重要的人,新朋友的島主也是一樣。
看她難過的樣子,老人悠悠的告訴她,自己的本名是梟,兒子既然取了這個名字給孫子,估計也是想找他的,只是陰差陽錯的錯過了。
這樣就沒有遺憾了,他們各自的冒險中不是帶著憎恨,那就夠了。
雖然他能接受自己的死,這些弟子們也都能接受,不過赫卡特像是有心結的樣子。
可能是因為老人拒絕了魔鱗。
他問:「赫卡特,你會討厭說教嗎?」
女人搖搖頭,「我希望有人告訴我答案。」
島主笑了,溫暖的大手覆蓋她的頭頂,像一位普通的老者,慈祥而溫和。
他說:「人為什麼會死,生命為什麼有限制,死後會變成什麼,說實話這些問題我曾經都覺得很無聊,但是現在真的要到結束的時候了,所以我一直在想。」
「死亡是什麼呢?」
魔龍痛苦的想,死亡是留下的人悲痛欲絕,心中一片空洞。
若是生老病死的流程,會覺得時間殘忍;若是意外和惡意,會恨,會想要報復。
老人摸著她的手,「要我這個快死的人告訴你嗎?當事人的感受。」
當事人……的感受?她從自己的情緒中抽離,隨著老者的話語進入另一種心境。
「你閉上眼,卻再也沒能睜開,或許很突然,或許早已准備好,對你來說明天是最為遙遠的日子,一切都結束在黑暗裡——人這就死了,生前的一切都在和他道別。」
「如何死去也很重要,是充滿遺憾的,還是燃燒著夢想和希望的火種,都取決於自己。」
「我們追求生命的意義和價值,想要實現夢想,尋找地位的認同,這是意義之一,卻不是全部。有人會希望留住先走的人吧?讓他再陪陪你,可是那樣是他所希望的嗎?」
老人憨厚的開解她,「永遠活下去是很無聊的事,如果沒有人陪伴,那麼漫長的人生也是酷刑啊。」
「生與死互相補充才是一個生命的完整周期。」
「死亡不是終點,結束這一生,才能開始下一世。」
「永恆是沒有意義的,但是我期待循環往復的相遇。」
「只要在海上,總有一天會再見的。」
無論是死去的人,還是仍在人世游走的孤魂,總有一天還會相見的,到那時再談談後來的故事吧。
「人生在世,總不會孤單一人,只要有人陪伴,就不要在意散場的曲子有多難聽,開開心心的聽完再各奔東西吧!」
赫卡特陪著老人,聽完這張唱片,留聲機吱吱呀呀的轉著,時間分秒飛快度過,雙花、十二藤,甚至那些陪伴他已久的醫護人員和侍者,靜默的站在原地。
這個不甚寬敞的房間,被愛意塞得滿滿當當。
花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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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安葬過程十分簡單,按照他的要求,燒成灰海葬,讓他去更多的地方,說不定還會見到深海的美人魚。
日出之前,相熟的島民都披上衣服,奇怪的看著灰藍色的天空上,那一陣陣焰火。
這也是島主的要求,像宴會一樣,永遠沒有悲痛,只是歡送。
雖然這是裙島的主人,偉大航路最神秘的一位大人物,被無數人推崇和畏懼,拯救無數戰爭遺孤,為他們安家,他有著讓海軍都不敢輕舉妄動的軍事能力,卻從不用於一己私欲。
對待弱者,他給他們一個家,傾心培養,讓他們健康又有夢想;對待惡人,他以暴制暴,卻不讓無關的死傷再增長。
Lord,裙島的主人,一個守護者和英雄,沒有人知道他的名字,他躲在角落,亂世中守護一片淨土。
他死在一個夜裡,完成了所有遺憾,在弟子的陪伴下安然閉上眼睛。
赫卡特差點哭到不能走路,明哥倒是沒什麼感覺,雙手將她打橫抱起,腦子裡想著雙花能否接任裙島的事宜,是否還會有這種力度,勢力版圖一定又會有相關的變化吧……死了?人當然都會死,這有什麼的。
人死了,就像水消失在海裡,稀松平常的事,有什麼好難過嗎?
魔龍眼睛紅紅的,連帶鼻頭也紅了起來,她皮膚本來就白,生氣和傷心會讓她染上顏色。
此時身為未婚夫的明哥應該去安慰她,然後說一些開導的話,可惜他沒有。
因為他無法理解,赫卡特那種真切的難過。
金發男人不耐的看了眼人群,心裡只想知道什麼時候能走,再不走鶴要來抓他了。
然後……有一個短暫瞬間又想問她,如果我死了,你也會這麼傷心嗎?
你會的,但不只是我。
因為你關心世界上一切悲慘,你向往正義和自由,在乎人性的美好,你是個好人,而我不是。
好人會喜歡上好人,壞人一輩子都是壞人,這是鐵則。
要是,想一直讓你看著我,就要一直把殺人的刀和無辜的血都藏在身後。
我知道你喜歡的不是我。
嫉妒,煩躁,憤怒,種種情緒在他的心頭沒能散去。
所以說你這種善良真是很多余,讓人作嘔。
男人靠近她,輕咬她的耳垂,低語道,「赫卡特,我們走吧。」
魔龍擦擦眼淚,看著昂把骨灰撒向大海,她抱緊男人的脖子,分別還是讓人難以接受,所以她沒有開口,跟著多菲走了。
明哥沒有安慰她,只是慢慢的靠近她,在日出的光芒中,交換了一個溫柔的吻,女人眼裡只能看到他,他滿意的笑了。
我會在你身邊慢慢教導的,快點變成我吧。
徹底留在我身邊吧。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他倆的腦回路,在一個地方卻從來沒有想過同一件事……
今天的細節明天再寫哦,裙島的這個夜晚還沒有結束。
第40章 寧可食無肉,不可飯無湯。上
海浪無聲將夜色淹沒,日出的光漸漸照亮裙島的淺灘。
斯格特蘭德,海上的歡樂島,永遠載歌載舞,在歡聲笑語中,朝氣蓬勃的互道早安。
人們即將開始新的一天,而有人永遠留在了昨天。
琴抱著弟弟,少年不發一言,也沒有眼淚,只是平靜的看著火焰將他最熟悉的師長變成灰燼,一個人最終以這樣的方式離開世間,再深深的埋入海底。
「他在大海裡面,那我無論去哪都能見到他。」
少年看著姐姐笑出來,盡是灑脫和輕松,「我們沒有分開,只是再見面要等一段時間。」
女人欣慰的摸摸他的頭,「小美長大了啊。」
那家伙留下的相機在他這,以後召喚大家一起拍照的人是誰呢……
少年拿著相機,一步步走到新任島主昂的面前,虔誠的單膝跪地,「Lord,獻上我的忠誠。」
在他的帶領下,眾人整齊的跪在地上,「Lord,獻上我的忠誠!」
昂沒有表情,用冰涼的手指攙扶起離她最近的少年,「裙島永遠是裙島,守護弱者,尊重仁義,無論誰是Lord都一樣。」
「過往一切照舊,慶典也不停,這是島主的願望。」
「琴仍是雙花,另一位——」
她拿著相機,停頓了一下,看著離去的船只,昂繼續說道,「從十二藤中選出,不看年紀,只看實力。」
席安眼中的光被點亮了。
斯格特蘭德,海上的歡樂島,一切照舊,昂作為新的守護者,凝聚眾人,像她敬仰的老者學習,遵守仁義鐵則,讓亂世仍有一片淨土。
有人死去,但生活仍在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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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北海的路上,魔龍情緒不高,最明顯的就是吃的東西少了很多。
這雖然省去了下船補給的次數,但是喬拉觀察少主的表情似乎不太好,理由很簡單,魔龍心情不好想要一個人待著,兩人分開睡很久了。
她暗自感嘆,愛情真是磨人的東西啊∼
為了兩人的和諧,體貼的喬拉開始安排一場甜甜圈盛典,試圖讓魔龍恢復心情。
這艘船是路上搶來的,一切構造都不太熟悉,在手下養傷的時候,干部喬拉只能事事親力親為。
她辛苦的捶著肩膀,清洗手上的血跡,今天這批食物搶的這麼費勁,害得她還得親自下手,那群廢物受點傷竟然恢復的那麼慢,煩!
赫卡特從船艙飄出來,她聞到空氣裡的血腥味走到甲板上,關切的問,「你受傷了嗎?」
喬拉發出一陣尖銳的笑聲,「啊啦∼魔龍大人,您真是說笑了,人家殺個農民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魔龍皺起眉,「農民?是在地裡勞動的人嗎?」
「是啊∼想著您最近心情不好,要多吃點甜甜圈恢復,就特意去挑選上等的面粉,結果送貨的那個家伙一直不依不饒,我們的財物都留在之前的船上了,他完全不諒解人家,最後只能……」明哥大手捂住的喬拉的長臉,讓她的話語戛然而止。
銀發女人震驚的看著喬拉,看到明哥來了,她轉頭問他,「就因為面粉,殺了一個人嗎?」
魔龍壓抑不住的憤怒快要被轉換為殺意,此時明哥心裡煩躁的想,是啊,有什麼不行的嗎?
但是又忍不住的想在她面前繼續扮演那個角色……只能罵起喬拉礙事,竟然一點腦子都不長的告訴魔龍這種事。
心思流轉間,他開口說,「當然不是了∼喬拉殺的是那個要打人的家伙,對吧?」
喬拉慌張的回答,「啊?啊!對。」
「可是她說農民……」赫卡特疑惑的問,明哥繼續回答,「有一個農民要打我們負責采買的廚師,」他指指那邊因為偷情報被十二藤打傷的手下,「因為一點吃的這樣傷人,喬拉看不過去就出手了,我們家族向來是很護短的。」
魔龍總覺得哪裡有些奇怪,但是那個手下突然跪在她面前,似乎也被嚇壞了,哭個不停,明哥在她背後操縱的絲線,看著這個被扯來的手下,一字一句的問,「是不是這樣呢,嗯?」
那人連聲說是,「那個家伙仗著自己是本地人,還想再叫一群人來動手,如果不是喬拉大人,我們就完了!」
他鼻青臉腫的樣子不像作偽,在這個痛哭流涕的男人面前,魔龍平靜了下來,她蹲下來扶起男人,不好意思的對喬拉道歉,「對不起,我誤會你了。」
喬拉連忙擺手,笑容有些僵硬,剛才的殺氣還沒散去。
「沒什麼啦∼我去叫人給你做甜甜圈好不好?」
解除誤會後,赫卡特也勉強扯出一個笑容,「謝謝,但是不用了,我沒什麼胃口。」
她回房間的身影看著有些可憐,金發男人不耐煩的回頭對喬拉說,「以後不要讓她看到這些。」
然後追了上去。
在門口,明哥回頭看了眼男人被赫卡特觸碰過的那雙手,絲線一扯,他發出一聲慘叫!
明哥吩咐喬拉,「處理下,多做些甜甜圈。」
其他手下噤若寒蟬,喬拉看著一地鮮血崩潰的捂著臉,「討厭——這可怎麼擦啊!!!」
她可是有潔癖的,天吶∼
沒有人對明哥殺人的事感到意外,除了那個一直被瞞在鼓裡的魔龍。
幾天後,他們回到北海的本巢,站在家門口,明哥問,「喜歡這裡嗎?」
女人臉小了一圈,看起來有些可憐又虛弱,「這是多菲的家嗎?」
他抱著她,回答道,「是啊∼」
有人為他推開門,在一眾下屬鄭重其事的行禮時,明哥對她笑著伸出手,「我來為你介紹家族成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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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靜的一天,柯拉松安靜的從床上起來,邊看報紙邊吃早餐,上面寫著最近在海上大放異彩的魔龍·赫卡特,懸賞金一億五千萬。
又漲了。他在心裡想,不知道又殺了多少人,這種漂亮皮囊之下竟然會是那樣的蛇蠍心腸。
果然像媽媽那種又漂亮又善良的根本不存在啊。
只是一些與他無關的事,男人並沒有放在心上,只是對那張臉印像深刻,感覺很像他以前在聖地養的一只貓,很高冷,還抓了哥哥幾道傷痕,明哥那種性格竟然忍了,還拿出小魚干討好它,被他發現嘲笑了很久……
往事歷歷在目,終結在槍響那一聲前。
柯拉松站在洗手間的鏡子前,端詳著自己有些冷漠和喪氣的臉,吃完飯補了個口紅,畫的血淋林,爭取讓自己看起來更嚇人一點,今天的目標是把叫baby-5的小女孩嚇跑,讓她遠離這個罪惡的組織。
失敗了。
那孩子哭著撲在一樣高的砂糖身上,惹來青春期少女的劇烈反感。
「有什麼好怕的?」
砂糖可愛的嗓音刻薄評價起柯拉松,「一個外強中干的小醜而已,如果不是少主的弟弟,就只是純粹的笨蛋啦。」
他無語的轉過身,偷偷給嚇哭的baby-5口袋裡塞了一顆糖,嘆氣。
惡之花寄托在蘿莉身上,真是可怕,砂糖是沒救了,等之後再營救baby-5吧。
下午,多弗朗明哥在回來路上,電話蟲告知這個消息後,柯拉松壓力很大的抽起煙,討厭的家伙。
傍晚,眾人都圍在門口等著少主歸來,托雷波爾負責把柯拉松也召集在這裡。
沒辦法,男人雖然不願,但還是來了。
大門打開,柯拉松懶懶的看過去,發現明哥身邊還跟著一個女人?
那不是魔龍嗎?!剛在報紙上看過……
他們兩個怎麼會湊在一起……柯拉松眼睜睜的看著金發男人攬著她,在額頭落下一吻,甚至露出了一個稱得上是溫柔的笑臉。
他說,「這是我的未婚妻,赫卡特∼呋呋呋呋呋……」
明哥笑了,柯拉松的表情凝固了。
翻譯一下那個痴呆表情的意思,大概就是——你這種垃圾還能找到人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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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吉訶德家族的聚餐時間。
為了迎接少主的回歸,為他接風洗塵,眾人齊聚一堂。
金發男人洗過澡,換了身衣服,只穿著襯衫,沒有其他被人詬病的浮誇裝扮,長長的桌子圍坐所有家族干部。
明哥坐在主位,他身邊是頭發還沒干的魔龍,大家都在報紙上看過她的通緝令,也不算特別陌生。
倒不如說,明哥讓他們感到陌生……
「他是托雷波爾,負責家族的大小事宜,是位熱情的紳士。」
眾人看向「熱情」的陰謀家鼻涕人,他現在正害羞的擺手,「呀∼多菲真的是,這麼直白的誇獎∼有事情找我就可以了,少夫人∼」
「他是琵卡,嗯,安靜的紳士?」
眾人看向「安靜」的打手石頭人,他靦腆的點點頭,高大的身軀吐露出尖細的聲音,「歡迎您來到這裡……赫卡特小姐。」
赫卡特疑惑的掏掏耳朵,這個聲音好特別,「是你在說話嗎?」
琵卡臉色有些陰沉,「是……」
少主的女人,無論如何也不能出手,要忍耐。
「好可愛,這個就是反差萌吧?」
魔龍不帶嘲諷的笑,讓琵卡感到震驚,他蠕動了下雙唇,卻先哭了出來,就像田園裡的小雞幼崽一樣嘰嘰喳喳,「少夫人……您真是……嚶!」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尊重,赫卡特持續疑惑,歪歪頭問明哥,「這是怎麼了?」
男人很難解釋這個復雜的問題,就說他肚子餓,被魔龍迅速諒解了。
之後按照位置,依次介紹了莫奈、砂糖姐妹,炸0人古拉迪烏斯,重力人馬哈拜斯,體術了得的拉奧·G,還有小朋友的baby-5、巴法羅和德林傑。
他們都對多菲突如其來的未婚妻態度些許冷漠,主要是因為多菲在她面前看上去不太正常。
似乎是有所隱瞞的演技,並且還十分積極的用行動要求大家配合。
少主,我們做海賊的,真的不是搞慈善的。
而且他們都搞不懂,多菲有什麼好怕這個女的知道的?大家本來就是這樣殺人放火啊。
喬拉對大家使了眼色,拉奧·G一下就get了牌友的意思,在這個氣氛中,唐吉訶德家族全變成了五講四美的好同志。
那邊搞不清楚狀況的baby-5和琵卡一樣,第一時間對魔龍產生了好感,她站起身自我介紹,「我是baby-5,願意為人犧牲的淑女!」
赫卡特笑彎了眼,「你好可愛,以後一起玩吧。」
女孩紅著臉點點頭,一言不發的坐下,明哥向她投以贊許的目光,她的話一定能代表家族的善良形像,太棒了。
「這邊的迪亞曼蒂、喬拉和塞尼奧爾你都知道了。」
明哥指著離他最近的男人,黑色的大衣紅色的帽子,表情喪喪的,臉上還有一堆油彩。
終於到了柯拉松。
明哥說,「這是我弟弟,格外安靜的紳士。」
「你好,柯拉松,我聽多菲提起過你呢。」
她熱情的和他打招呼,男人冷漠的點點頭,絲毫沒有打斷魔龍的情緒,她開心的問,「這就叫做小叔子吧?」
你到底……有什麼毛病啊!!!
這是海賊聚餐還是大型鄉村愛情劇場?!
我那個天生惡魔的哥哥在你面前是什麼印像?
樸實無華的小老板?
醒醒吧!他跟你沒有一句實話。柯拉松木著臉,心裡一直吐槽不停。
眾人各自吃著飯,只有赫卡特和baby-5在進行和諧的對話,明哥偶爾搭兩句,和諧的像是一家三口,讓大家十分不適應。
不過明哥這番操作,也讓柯拉松重新衡量了魔龍。
看樣子她不是什麼壞人,如果被明哥這樣隱瞞,甚至可以說是不能接受唐吉訶德家族的齷齪吧?不然多弗朗明哥沒有必要這樣做。
要不要讓她知道呢?柯拉松切開一塊牛排,安靜的吃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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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明哥對托雷波爾說,要為魔龍打造一所純金的臥室,所以在沒有臥室之前,他們都睡在一起。
是不是故意的,只有男人自己知道。
赫卡特洗完澡後,明哥為她擦著頭發。
男人半跪在沙發上,聞著兩人身上相同的沐浴露味道,他嘴角揚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在見過家族的全體成員後,她的心情有所回升,不再為島主的離世感到難過了。
而且,她也將梟和島主的關系和琴說過了,他們應該會聯絡上的。
希望能為島主完成心願。
「小赫卡,你一直走神我會吃醋哦∼」
男人的聲音叫回了她的意識,她伸出手,搭在明哥的手上,另一只手拿開毛巾,「對不起哦,我在想事情。」
赫卡特抱住男人的腰,依賴的蹭了蹭,「今天又能一起睡了,好想你,還要玩游戲嗎?」
他撇撇嘴,想到那個打手,「玩點別的吧。」
看著女人包裹在絲綢睡衣下玲瓏有致的身材,明哥笑著說,「我好像還沒跟你說過怎麼談戀愛。」
赫卡特歪歪頭,「我知道啊,漫畫上面的那種,兩個人放學之後一起去吃冰淇淋嘛。」
「原來你愛看漫畫啊∼呋呋呋呋呋!」
他笑到胸膛微微震鳴,在女人臉頰上捏了一把,煞有介事的告訴她,「其實冰淇淋有很多吃法。」
明哥的手撐在她身側,大個子好不容易將自己塞進這個沙發,就在這上面,他仔細打量了女人的長相。
很漂亮。淺粉色的嘴唇,不薄不厚,親起來很舒服,笑起來的時候很好看。
他咬了下赫卡特的鼻子,女人馬上笑著往後躲,「多菲是小狗∼」
她的眼睛閃亮著,第一次見面明哥就忘不掉她的樣子,眼裡全是眼淚,現在想來,那是她最難過的低谷時期。
是啊,魔龍曾有過迷茫,卻從來沒有磨滅過希望。
他和她不一樣,明哥想,但是他不想讓赫卡特知道,如果被她知道一定會被討厭的。
男人喜歡她因為自己笑出來的樣子,就算是謊言,只要能維持這一切,就這樣下去吧。
他壓抑著自己的惡,還有無數貪婪的谷欠念。
-
第二天早上,好演員明哥繼續自己的劇本,大家圍在一起吃飯。
一些演技不好的提前退場了,剩下的都是覺得可以配合的,以及明哥覺得赫卡特會喜歡的。
陣容如下——
演員有托雷波爾,迪亞曼蒂,喬拉。
被喜歡的是塞尼奧爾,baby-5,柯拉松。
柯拉松:……大可不必!
大清早的就開始這種無意義的舉動,看著這對惡人夫婦他就惡心到不想吃飯了。
他剛這樣想,魔龍卻突然沒胃口的吐了。
不是吧阿sir?!柯拉松倒吸一口冷氣,這麼快就……
眾人整整齊齊的扭頭看著多菲,金發男人挑挑眉,他們根本沒有。
明哥關切的拍拍她的後背,「還好嗎?」
女人抹抹嘴,她有些難受的樣子,「沒關系,有孩子了就是這樣。」
明哥倒吸一口冷氣,「有什麼?」
赫卡特一本正經的從口袋裡掏出兩個雞蛋,「孩子啊,昨天我們不是一起睡的嗎?」
眾人石化了。
柯拉松第一個撲上去看,孩子?蛋?
雖然是龍,龍好像和蜥蜴差不多……不過孩子???蛋???
他倆感情好像很好,多弗朗明哥在她面前就可以收斂的樣子,也很般配……不過孩子?????蛋?????
他拿過兩個蛋對著敲開,流出蛋黃和蛋液,大家解除了石化模式,就是普通的雞蛋嘛。
而魔龍的表情,簡直可以用天崩地裂來形容——「你在對人家的孩子做什麼啊啊啊啊!!!」
「我的凱撒大帝和小花!!!」
「這可是我跟天使求了很久的啊!!!」
柯拉松被一拳打飛了。
-
這真是個美麗的誤會,喬拉充當了解釋的角色。
似乎是德林傑為了和baby-5證明自己的猜想,在明哥臥室留下的彩蛋。
Baby-5認為,生氣的明哥是可以噴火的,德林傑持反對意見。
考慮到平時明哥不對著兩人生氣,但是起床氣嚴重,所以如果有人吵醒他,明哥一定會噴火。
於是兩人用小碎步在他的枕頭下面放好了雞蛋,打算看看第二天會不會熟。
不過這件事已經被他們兩個忘記了,畢竟昨晚少夫人的出現更令人驚訝,還有什麼魔龍族啊魔法啊,這個雞蛋的存在早就被忘記了。
而且好巧不巧,赫卡特睡姿不是很固定,明哥出去接個電話的功夫,她已經睡到明哥常在的右邊了,於是起床的赫卡特發現枕頭下的蛋,就以為是自己下的。
誤會解除,baby-5指著柯拉松說,「他好像要噴火了!」
沒錯,他確實快要被這個瘋子氣死了。
赫卡特也沒有原諒他,「雖說不是真的蛋,但是你對幼小的生命直接下此毒手,我唾棄你!冷血人!」
看熱鬧的塞尼奧爾淡定的切著盤子裡的培根煎蛋,內心毫無波瀾的咀嚼著雞蛋。
柯拉松深呼吸後轉身離開,這輩子都別想讓我告訴你真相,活該被明哥騙,大傻子!
兩人就此結為仇敵。
最清楚怎麼回事的明哥問她,「你覺得龍是怎麼下蛋的?」
赫卡特紅著臉擺擺手,「哎呀,大白天說這種話,好害羞啊……」
在明哥溫柔的話術當中,她說:「就是結婚之後一起睡覺,頭發纏在一起,天使就會把選好的蛋送下來給你了。」
字,他都認識,意思,他真的不懂。
「睡覺是指……」
女人揚起燦爛的笑臉,「就像我們一樣啊∼」
想到兩人除了牽手、接吻,純的不能再純的過審戀愛,明哥一陣失語,你要是覺得這樣就夠了,魔龍族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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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飯的風波很快過去,赫卡特和baby-5一起玩,之後明哥開始推進工作,昨晚聯絡了黑市主人,他們對兵器圖很感興趣,並且准備大批量生產,只等JOKER過去進行交易。
用這個打通新的線路,家族的版圖再次擴張,明哥很滿意。
一天的忙碌後,兩人再次睡在一起,男人想到了她天真的話,忍不住笑了起來。
似乎笑聲不會吵醒她,反而讓她湊過來摟的更緊了。
一起睡。抱著睡。
把你的手臂借給她,讓她的頭發隨意掃在你臉上。
這樣親切的把心髒都貼在一起的姿勢,一開始確實讓多弗朗明哥感到不適,卻不知為何無法推開。
像是身體缺失的一覺,被嚴絲合縫的鑲嵌於此。
因為有她,所以完整。
今後便一直如此,他很期待女人在他身邊安睡的樣子,仿佛能驅散一切噩夢。
有她在真好。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清道夫的日常小劇場
明哥(委委屈屈):我想給你做甜甜圈,可是他們不給我。
赫卡特(心疼的抱住他):沒關系!我少吃點也沒關系的……
明哥(婊裡婊氣):要是我能多賺點錢就好了,那個兵器圖也沒賣出去,我真的好委屈哦。
赫卡特(握拳):我會去幫忙的!
明哥(可可愛愛):要是我能有一個銀行就好了呢,親愛的。
於是,赫卡特開始搶銀行。
一旁圍觀惡人夫婦的塞尼奧爾表示學到了,老婆問他工作,脫口而出:我是銀行職員!
悠于 2023-11-3 11:53
第41章 寧可食無肉,不可飯無湯。中
一夜無夢,明哥伸了個懶腰,決定帶著魔龍前往兩個月後開盤的黑市。
他總覺得,要是她不在,自己就睡不好了。
最近似乎是老天爺格外關照他的日子。
帶著兵器圖離開裙島,跟黑市談好了合作,稍後會在開盤的時候作為當晚價值最高的拍賣品。
到時候他在那邊的線路會徹底打通。
為了今後大計著想,黑市這塊肉他非吃到最後不可。
鶴似乎也知道他的想法。
最理解自己的往往是敵人。
可惜她沒有預料到島主突然的死亡,錯失了追捕他的最佳時機,回到北海本家就不用怕她了。
如果敢來,這座島的居民都會是很好的人質。
家族的大小事宜有條不紊的進行,幼齡組的巴法羅和baby-5都在逐步提升自己的實力,德林傑在喬拉的撫養下也讓人期待不已。
明哥很滿意這些後續的新鮮血液,可惜到底是小孩子,沒有那種極致的眼神,讓他有些失望。
干部中,曾經的紅心·維爾戈,臥底生涯很穩定,不時傳來新的消息,讓他安居一隅。
偶爾有不長眼的外來人過來也被很輕松的收拾掉,就像是上門送錢一樣。
這邊他和魔龍的感情直線上升,每天都有早安吻和晚安吻。
一切的一切過於順遂,讓他有一種上班族的感覺,每天工作,其余時間就是悠哉的談戀愛,原來和平的生活長這樣子,他才知道。
美中不足的就是,他的親弟弟和他的未婚妻總是在打嘴架。
不可思議,自從羅西回來變成柯拉松之後,他可是從來沒有這麼頻繁的寫紙條罵人,明哥十分欣慰,有赫卡特在的地方就不會無聊。
當然,柯拉松本人不是這樣想的。
這頭傻龍從上次敲完雞蛋之後就徹底和他杠上了,本來友好的稱呼什麼「小叔子」,雖然煩人但是說不了幾句,但是那次之後她就——
「冷血人又在欺負小孩了!」
銀發女人用自己的身體擋在baby-5面前,表情不善,換句話說如果不是家族不允許內鬥,她已經開撕了。
「礙事。」
男人叼著煙,舉起紙條。
赫卡特額上爆出青筋,「你這個家伙……再讓我看到你對baby-5動手,絕對把你頭都擰下來!」
「?」
看著他面無表情的氣人,魔龍氣到噴火,「啊啊啊啊啊啊!!!我要殺了你!!!」
「因為雞蛋。」
男人低頭又寫,「不知道廚師長殺了幾個?」
她氣的一蹦三尺高,baby-5完全不記仇,已經開始懂事的哄人了,「算了啦,赫卡特小姐,我們回房間搭積木吧。」
赫卡特被女孩連拖帶拽的離開了,男人熄滅了煙,嘴角不經意的泄露他的心情,他想,真是笨蛋。
偽母女的她們手拉手離開後,餐廳只剩下柯拉松和明哥兩個人。
尷尬在空氣中蔓延,明哥切著牛排,刀叉輕輕觸碰到盤子,發出微小的聲音,這是餐廳僅剩的聲響。
柯拉松不會說話,扣緊了筆蓋,之前那種筆尖在紙上的沙沙聲突然讓人懷念起來了。
兩人有著相同的金發,類似的大衣,是明哥親手送給他的,雖然總是被他弄壞,但是兄長對弟弟的行為非常有耐心。
他們是兄弟,一個總是笑,一個卻總是面無表情像是不高興,似乎這種不同從小的時候就開始了,只是割據感沒有那麼強。
他們一開始不是這樣的。
柯拉松已經吃完了,飯後一支煙也結束,正要起身離開,明哥叫住了他,「柯拉松。」
男人轉過身示意怎麼了,明哥舉著手上的肉問他,「她有趣吧。」
是陳述的語氣。
明哥墨鏡下的神態不好捕捉,下半張臉固定不變的笑容像是假面,早就沒有任何參考意義,柯拉松沒有回答。
明哥自說自話的講下去,「是千年不死的魔龍族,戰鬥力超群,很漂亮,單純可愛,還會魔法……」
女人的優點很多,他邊吃邊說,嘴角沾染了醬汁,明哥舔掉之後,笑容多了幾分真心,「她真的很好哦∼」
只有柯拉松能感覺到,這語氣中的炫耀。
他簡直哭笑不得,誰會跟你搶嗎?擺出一副只有你最了解的樣子,要不是場合不對,柯拉松真的想開口告訴他,除了你不會有人把這個奇怪的女人當老婆的。
魔龍准未婚夫露出了一個可以說是甜蜜的表情,「她之前說過要用魔法幫你治聲帶呢∼很善良吧?呋呋呋呋呋……對她好點哦,柯拉松∼」
明哥用叉子隔空點點他,「有機會讓我看看魔法的神奇。」
大概不會有那一天了。
柯拉松沉默的看著他,點點頭,出去了。明哥一個人吃了一會兒,就把刀叉放下了,他擦擦嘴,決定去看看赫卡特在和baby-5玩什麼。
走到門口就聽到裡面的一陣歡聲笑語,「不是啦赫卡特小姐∼這樣會塌的哈哈哈哈!」
baby-5捂著肚子,笑出了眼淚,「赫卡特小姐真的是太有趣了!」
明哥敲敲門,沒得到回答直接進去,禮貌中帶著一些霸道,不過她們都習以為常,「看起來很開心的樣子啊,那真是太好了∼」
銀發女人坐在地上,黑色的襯衫蓋到她的大腿,那是明哥的衣服。
表情專注的看著手上的積木,沒注意他人出現,直到有了聲音她才抬頭,眼睛亮的像是有星星一樣,她猛地站起來,「多菲!你看這個好難……」
因為腿麻跌倒,男人抱住她,沒有說話,交換了一個纏綿的吻。
baby-5站在一旁傻看了一會,決定捂上眼睛偷偷看。
這個就是漫畫裡的那種吧,baby-5心想。公主遇見了王子,然後幸福一生的那種。
-
港鎮,斯派達邁魯茲。
一個小男孩在謹慎的檢查過身上的裝備後,來到了北海最臭名昭著的唐吉訶德家族大本營。
他戴著帽子,眼神陰鶩像只喪家犬,一步一個腳印,穩穩的走到人前,高聲喊道,「讓我見多弗朗明哥!」
這一句話,驚擾了干部。
首當其衝的是迪亞曼蒂,他不屑的嘲笑起這個小孩,「多菲可沒空搭理你們這些新人啊。」
托雷波爾倒是比較有耐心,「吶吶,我們知道你要死了,但是什麼時候?怎麼死掉?」
男孩冷靜的回答,「三年零兩個月。」
長發男人單手托腮,毫無同情心的笑著問,「醫生跟你說的嗎?」
「死去的雙親是醫生,我看了病歷就知道。」
「是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迪亞曼蒂放聲大笑,「你這個小鬼還挺聰明的啊。」
男孩冷冷的看著他們,簡單的說出自己的要求,「我是羅,今年十歲,讓我加入唐吉訶德家族!」
迪亞曼蒂透過墨鏡看著他稚嫩的臉,問:「你知道這裡是哪裡嗎?沒斷奶的小鬼也敢跑過來,可別當我們是搞慈善的啊……」
「我要在三年之內殺很多人……然後破壞一切。」
小男孩露出身上的炸0,打斷男人的話,「讓我見多弗朗明哥,我有話對他說。」
眾人驚訝的看著他身上的炸彈,男孩握著引線,那個眼神告訴他們,不照他說的做,他會毫不猶豫的點燃。
明哥聽到聲音走出屋外,倚靠在欄杆上,「聽說你找我?長話短說,打擾別人戀愛是會被馬踢的。」
魔龍隨後跟過來,正好聽到一個幼稚的男聲說,「我來自弗雷凡斯,只有三年的壽命了,讓我加入吧——我,一定會把一切都摧毀掉!」
小男孩眼中蘊藏著無盡的黑暗,讓赫卡特一時之間呆立在那。
在他身上看到了剛剛得知羅傑死訊的自己,不甘之後的絕望,像是焰火棒燃燒殆盡留下的一地灰燼,隱隱透露出炙熱的紅。
她看向男人……明哥嘴角露出一絲玩味的微笑,他喜歡這種眼神。
-
得到少主的首肯,迪亞曼蒂對羅說,「你不正常的腦子受到好評,家族喜歡瘋子,不論年紀,以前也不是沒有小鬼頭來過,只是都撐不過兩天,你想加入也是一樣,讓我們看看你的決心吧。」
他帶他離開魔龍的視線,去另外一處介紹起情況,指指baby-5和巴法羅,「這兩個是幸存者。」
穿著黑色羽毛大衣的男人正從外面走進來,迪亞曼蒂介紹,「這位是……」
話沒說完,男人就跌倒在地,baby-5忍不住大笑出聲,「柯拉先生又摔倒了!」
羅謹慎的觀察這個男人,被叫做柯拉先生的人,站起身來,直接出手讓兩個孩子摔得更慘。
男孩看著這一幕,心裡微微波動,他想,自己要平靜的接受,這世界上本來就沒有同情心可言。
穿著女僕裝女孩雖然摔倒,但是非常適應的爬起來,笑容滿面的給他倒茶,「柯拉先生,請喝紅茶,小心燙哦。」
迪亞曼蒂和他說起話來,談話的過程中,羅知道這個人是多弗朗明哥的弟弟,實力強,腦子不好。
男人一步步靠近羅,男孩站在原地仰起頭看他,迪亞曼蒂想到什麼,補充道,「對了,他超級討厭小孩,你小心點——」
羅被抓住頭,直接丟了出去。
-
赫卡特回到房間,開始想起她和多菲結盟的那一天。
她的整個世界陷落,同伴眼睜睜看著船長去送死,丟下他的遺孤甚至讓身為海軍的卡普撫養,明明有著扭曲的正義,害死了羅傑一家,還有無數可憐的孕婦和尚未出世的嬰孩。
所有人都沉默著,沒有一個人對此反抗。
她想,她該去做點什麼,雖然不知道要做什麼,但是總比安靜的躲在大海角落裡裝死讓她開心一點。
雷利變了,香克斯、巴基不知道是什麼樣子,似乎也和船上的大家一樣選擇了裝死。
赫卡特不喜歡。
女人扯住明哥的手腕,眼睛紅紅的,「多菲……」
他看向女人。
「多菲,如果羅能堅持下來,讓我收養他吧。」
他也有一樣的想法。
只要看到那個眼神就知道,是同類。
收養那孩子也無所謂,也想看看他能做到什麼程度。
可是赫卡特想的不是這樣吧。
他握住女人的手,與她十指相扣,「我需要一個左右手,繼承我的意志,把這個世界……」
——攪得天翻地覆,毀滅掉。
——改變制度,讓無辜的平民不再受到傷害。
看著女人感動的淚水,明哥的想法沒有說出口,今後也不會告知。
她不該知道這些。
-
羅來到家族已經一個禮拜了,很辛苦,他完全堅持下來了,明哥讓塞尼奧爾叫他過來說點事。
屋外又是一陣喧囂,羅被丟進了垃圾堆,魔龍的耳力聽的一清二楚,她有些生氣於柯拉松一而再再而三的殘忍舉動。
這是多菲唯一的弟弟,是家人,要忍耐,女人閉上了眼睛。
男人吃飯的時候也在討論工作,魔龍聽不太懂,但是她不喜歡有人欺負多菲,所以需要她出動的時候她會直接動手。
「那群家伙一邊和我們談著生意,一邊又在和敵對勢力勾結,想來黑吃黑……」
看來坦齊家族的教訓還是不能讓他們牢記於心,明哥狠狠的將刀插在牛肉上,笑的有些陰沉,「必須讓背叛者付出代價。」
赫卡特沒太在意,一直留神屋外的動靜,她聽到塞尼奧爾無奈的說,「柯拉先生,你討厭孩子的樣子一點都沒有好轉啊。」
兩個大人邁著長腿走進來坐在位子上,赫卡特用力瞪著柯拉松,男人毫不在乎的咀嚼起食物。
門外,小男孩頑強的爬起來,忍著疼痛堅持走到了屋子裡。
喬拉對他不是很客氣,「誰讓你進來的?鉑鉛病可是會傳染的!」
本來在吃飯的巴法羅馬上嚇到貼牆,「啊!真惡心,你離我遠點,那邊去!」
餐桌上,赫卡特坐在男人身邊,她想說些什麼卻錯過了最佳時機。
明哥用力的拍了下桌子,「是我叫他進來的。喬拉,那種可笑的謠言你也相信,道聽途說最無聊了,看巴法羅被你嚇成什麼樣。」
「又不是呼吸病,在血液中,不會傳染的。」
他替羅解釋了,巴法羅還是緊緊的貼在牆邊,「我知道了!但暫時還是不要靠近我!」
明哥嘖了一聲,這種膽量。他問小男孩,「弗雷凡斯還有幸存者嗎?」
「不知道,光是逃出來就已經拼盡全力了。」
「怎麼逃出來的?」男人饒有趣味的看著他。
羅面無表情的回答,「我躲在屍山裡,混過了國境線。」
女人心疼的看他,古拉迪烏斯卻沒忍住干嘔,「我們還在吃飯呢。」赫卡特白了他一眼。
「——那你憎恨什麼?」
「全部。」
羅堅定的對上他的視線,「我已經不再相信世界上的一切了。」
男孩看向角落裡的男人,「我不怕死,不怕疼,一定會向這個世界報仇!」
柯拉松頭也不抬,面對男孩的指責,「包括你在內,絕對要殺了你。」
明哥沉下臉,「羅,不管你是不甘心的叫囂還是如何,有一件事你必須知道,唐吉訶德的血之家規。柯拉松是我的弟弟,誰要殺他,我就殺了誰——給我記住。」
在他的殺氣中男孩瑟縮了一下,卻倔強的沒有移開視線。赫卡特打斷了他們的對視,「你是叫做羅,對不對?」
羅看著這個懸賞金一億五千萬的強大海賊,謹慎的點點頭,女人笑著靠近他,「我叫做赫卡特,是魔龍族,我有可以治愈傷口的魔法,你的病情……讓我試試看可以嗎?」
對待這份好意,男孩嗤之以鼻,「你是有多天真,以為我是三歲小孩嗎?這個世界根本沒有魔法。」
自認為是長姐的baby-5衝了過去,「我告訴你,赫卡特小姐真的是魔龍族,你這個小孩竟然這麼不領情!大笨蛋——」
她的聲音在男孩的怒瞪下消失,拉著赫卡特的衣袖,躲在女人背後嚇到哭。赫卡特拍拍她的腦袋,對羅說:「我沒有騙你,是真的。」
銀發女人伸出手,凝結出水藍色的光芒,看著羅被驚呆的樣子,她想,這個時候有點像個小孩了,赫卡特笑著說,「傷口全都治好吧∼」
表皮的傷口都痊愈了,羅簡直不敢相信,「怎麼可能!」他用力戳著自己的傷口,一點也不疼,而且連傷痕都沒有!
「你真的會魔法?!」
赫卡特張開翅膀,長出龍角,「我真的是魔龍族啦。」
她沒再吃飯,拉著男孩出去說話,baby-5亦步亦趨。
家族眾人對視一眼,這個能力,實在是太好用了,少主真是挖到寶了。
柯拉松心裡一沉,魔龍果然是個大麻煩。
-
之後,銀發女人滿臉天真的笑,對羅說了一大堆,關於「改變世界」,「保護重要的人」,「堅持夢想」等等……
羅當然是嗤之以鼻,但是沒有對她說什麼,據他觀察,這個女人似乎在多弗朗明哥心中有著特殊的地位,而且眾人在她面前都裝的……怎麼說呢,很合法的樣子。
赫卡特抱著他,似乎覺得這樣會讓他開心,男孩皺著眉推開她,這個人真的是大海賊嗎?一點都拿不出手!
明哥找到了他們,告訴他,今天之後,渾身炸0的小孩,要成為他們的孩子了。
畢竟那邊喬拉收養了德林傑,赫卡特也想擁有。於是懂事的大女兒baby-5,可愛的小兒子羅,和善良的丈夫多菲組成了幸福的一家四口。
另外一個幼年組的巴法羅強調自己是青少年了,不用帶他的份。
開什麼玩笑,他的演技可沒有那麼好。
魔龍的魔法無法去除血液裡的病症,讓羅有些失望,她於心不忍,不知所措。
這時,明哥開口了——
「手術果實可以救你一命。」
他對羅許下了承諾,「既然你已經加入了家族,我在黑市交易的時候會留意它的下落,你運氣好的話,三年之內能找到。」
男孩皺著眉看他,「我能為你做什麼。」
天下當然沒有白吃的午餐。
金發男人對上那道狼一樣的目光,笑著說,「活下來的話,努力成為我的左右手吧。」
「好。」羅答應了。
門外,柯拉松邁著長腿走進來,拿出紙條,「找到叛徒了。」
明哥起身,和柯拉松一起離開基地,魔龍看到冷血人立刻生氣的喊,「我都聽說了,你讓多菲一個人吃飯,冷血人!怎麼能做出這麼殘忍的事情?家人可是很重要的啊。」
柯拉松今天心情也並不太好,看到這個想要毀滅世界的小男孩,他想到了過去的事情,是非對錯,種種痛苦與鮮血。
家人是很重要的啊。
看著魔龍嚴肅的眼神,他很想說什麼,宣泄自己的情緒。
可他選擇了失聲。
最後,男人收斂了所有憤怒,緊緊的閉上嘴巴。
明哥笑著擺擺手,「算了吧,小赫卡∼」
他們離開了。
羅冷冷的看著三個大人之間的交鋒,感覺到暗流湧動。
那個柯拉松跟魔龍站在一起,背對著自己的哥哥,但是又不和魔龍一起,很奇怪。
他想著魔龍說的話。
——改變這個偽善的世界?
世界是無法改變的,比起那些,毀掉更能讓他舒服。
那些讓他流淚的大人物,他必定讓其流血。
高高在上的世界ZF,有一天一定會讓他們聽到自己的名字都感到恐懼。
羅慢慢的笑出來,他對赫卡特說,「喂,魔龍,教我打架吧。」
「好啊∼」女人開心不已,這樣羅就不會被冷血人欺負了。
明哥對找到羅這樣的小孩十分滿意,柯拉松抽著煙,一言不發的走在明哥身後。
罪惡之花結出一個骨朵,要是以血飼養,用不了多久,就能盛開綻放。
三個人,對這朵花有著不同的認知。能決定這男孩生死的,只有他自己。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羅的身上承擔著三個人的期待,關於正義與邪惡,快樂和悲傷,但是羅會選擇自己想要的樣子,他會被救贖的。
柯拉松不會死哦,這個劇透一下,一定要保證第二卷 沒有任何一個人物是意外死去的,生老病死,英雄落幕,是沒有辦法的事,不過沒有人是遺憾和痛苦的離開的!所以放心看下去啵~~~~
劇情走到這個地方,才一半不到,我是准備正文在一百四十章以內完結的,龍妹的冒險必須要循序漸進,其實我寫的時候也很著急,但是好多細節我真的不能割舍!!!
所以慢慢來吧,我不會坑的,只要有一個人還在看就會繼續寫。
——小劇場——
柯拉松:除了你,不會有人把這個奇怪的女人當老婆的。
抽煙的咳嗽了一聲,帶鉤子的戳破了報紙,練劍的一刀劈開了山,吃甜甜圈的紅了臉。
馬爾科著急的藏好通緝令,支支吾吾,「我跟那個笨蛋其實也不是……就那個……啊!!!」老爹大笑出聲。
香克斯喝著酒,一臉迷惑,「老婆?赫卡特啊?我們是好朋友啊。」雷利無語的看著他。
明哥聳聳肩,並不在意。
第42章 寧可食無肉,不可飯無湯。下
唐吉訶德家族是一個友愛的家族,這是有目共睹的。
魔龍欣慰的看著明哥教羅念書,有耐心的樣子讓她超級感動,「多菲一定會成為好爸爸的∼」
不知道枕頭下面什麼時候還會有蛋呢,其實她還沒見過龍蛋長什麼樣子。
赫卡特像每個送孩子去補課班的家長一樣,經常陪著羅上課,刺蝟頭的炸0男教他射擊時,羅問,「要多久能夠練出像你那樣的准度?」
古拉迪烏斯沒什麼表情,「你的話,要兩年吧。」
有耐心和目標的人,學起來會快一些。
男孩笑了,毫不掩飾自己的惡意,「那我就可以教訓那個冷血人了。」
不知何時出現的明哥靠著門,告訴羅,「槍只能對准敵人。」
眼帶威脅,剛准備鼓勵羅「放手去做吧」的熊家長赫卡特只能偃旗息鼓。
小男孩在眾人的愛護(?)下,茁壯成長。
接下來的日子搶銀行,占地盤,魔龍一馬當先。
大女兒baby-5非常崇拜少夫人,「赫卡特小姐實在是太厲害了!」
魔龍的三種形態,本體適合在海戰大面積的攻陷敵船,可以掃平海軍的追捕;龍人型態可攻可守,高空作戰也可以,體術階段也是非常強勁;普通人型的時候就專門負責輔助角色,幫眾人療傷,或者刷船(?),總之都很開心。
多弗朗明哥坐在沙發,腿搭在桌子上,墨鏡摘下來放在那,書蓋住了他的臉。
魔龍非要陪baby-5出去搶銀行,他最近都是一個人,睡眠不足。
腳步聲輕快的靠近他,男人一聽就知道是誰,他安靜的躺在那裡,等著她靠過來。
「多菲∼」
被喊到名字的時候,他笑了。
赫卡特伸手從背後抱住他,明哥直接將她扯到自己懷裡,甩出一個大圈,女人笑聲不斷,「好想你!」
男人看著她,很好的隱藏自己的不滿,「在外面玩的開心嗎?」
赫卡特卻很敏感的捧著他的臉,「多菲,有些不對勁。」
他挑挑眉,「怎麼了嗎?」
「沒有說想我,也沒有親親,問了一個沒什麼關系的問題……」
女人靠近他,「你不開心嗎?」
明哥緊緊的抱著她,沒有說話。
她討好的蹭蹭男人,「發生了什麼事——海軍來欺負你了嗎?又有背叛者惹你生氣嗎?廚房做了烤肉嗎?」
他嫌棄的想到肉被火焰炙烤的味道,真是討厭的回憶。
明哥抱著她,伸手拿回墨鏡戴好,徑直走回臥室。
基地裡的僕從和下屬都謹慎的低著頭,他用公主抱的姿勢,招搖過市,赫卡特雙手環抱他的脖子,乖巧的隨便他去哪裡都會跟隨的樣子。
漫畫愛好者baby-5激動的捧著臉,少主和未婚妻在一起時,美好的像一幅畫。
其他人則是不忍直視,柯拉松和羅不約而同的轉過頭去,男孩發現自己和最討厭的人做了一樣的事情後更加不爽了。
不管是第幾天,在這裡總是要看到很多奇怪的事啊。羅這樣想到。
-
明哥把女人放在床上,幫她脫了鞋子,直接躺下。
「多菲?」赫卡特小聲的問,「不吃晚飯了嗎?」
他的頭埋在女人的頸間,悶悶的說,「先陪我睡一會兒。」說完沉沉的閉上眼睛。
赫卡特不在的這幾天,他總是會做夢。
那是一個重復了無數次,他完全記得情節的無聊噩夢。
夢到男人愚蠢的臉,帶著他們離開聖地,讓那群低賤的平民踐踏尊嚴和排斥,夢到羅西和他一起在垃圾堆裡撿別人不要的東西吃。
食物的酸腐,炎熱的太陽,臉上的汗水,心裡的恐懼與焦急,在夢中過分的清楚,仿佛重來一次。
得快一點回去!
母親還在重病中,需要食物來補充體能。他搶了商店的食物,扯著羅西的手瘋跑回去,「母親——」
一切都晚了。
其實明哥也清楚,那個男人什麼都沒做,只是留著軟弱的眼淚,面對平民的惡意和同族掛斷的電話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他也沒有做錯事,甚至稱得上是一個好人了,還存在著理想主義,浪漫又天真。
母親不就是喜歡他這一點嗎,覺得霍明古是個不一樣的天龍人,所以在一起了。
無數次、無數次的重復,說她喜歡你的善良和溫柔。
這是多弗朗明哥嗤之以鼻的優點。
為什麼善良的你什麼都不做呢?
做不到保護,只是多一個人被打。
做不到爭搶,讓妻兒飽受痛苦和飢餓。
做不到自強,對曾經的同族說了屈服的話。
做不了惡人,即使是生命最後的關頭,也沒有一絲奮起的熱血,只是任人宰割。
歸根究底,一切的元凶,都是你啊。
夢到母親去世前的痛苦,夢到被掛在城牆上,火舌幾乎要把他的身體燒焦。
夢中放佛又回到了年幼的自己,無能為力,他掙扎著大喊,「總有一天,我要把你們一個不剩的全都殺掉!」
於是他再一次從噩夢中驚醒,出了一身冷汗,赫卡特正擔心的看著他,是她搖醒多菲的,「你看起來好難受的樣子,還好嗎?」
男人對上她清澈的眼睛,並沒有要將那些惡心的記憶說出來的意思。
他只是松了松領帶,翻了個身,看著天花板。
已經是黃昏了。
窗外的日光暗淡,隱約能聽到一些蟲子的叫聲,還有自己還沒緩過神的心跳。
沒有得到答案的女人貼了上來,「多菲∼」
她壓在明哥身上,「干嘛不回答我?睡得不好嗎?做噩夢了嗎?是不是因為穿著襯衫的原因啊?」
問題接二連三,她把周圍的安靜都驅除了,男人忍不住笑了出來,他摸摸赫卡特的臉蛋,剛睡醒的聲音有些喑啞,他說:「我好想你,赫卡特。」
赫卡特也笑,「我知道啊。」
就在這溫情又默契的時刻,她伸手幫男人把襯衫扣子解開,直接在男人錯愕的眼神中把衣服扒掉,又幫他蓋好被子,自己乖乖的躺在旁邊的枕頭上,「這樣睡會舒服一點。」
明哥:……
心情真的是像坐過山車一樣,以為她學會了什麼,結果,是他還沒睡醒吧。
不過這樣也不錯,他湊過去親了親女人的側臉,閉上眼睛准備繼續補眠,然而……
「咕嚕∼」
明哥睜開眼,赫卡特用被子遮住臉,假裝不是自己發出的聲音,男人失笑,在她要開口說什麼的時候,明哥率先起身,「說起來我餓了,我們去吃點東西吧。」
赫卡特從身後抱住他,表情非常堅定,「不,你不餓!」
男人無奈的看她一眼,赫卡特繼續說,「我……我也不餓。」
然後用力的把明哥扯回床上,「總之我要陪你睡覺,我現在很想睡覺!」
兩人在被窩裡大眼瞪小眼,明哥看她一本正經的撐起身,伸出手很有頻率的輕拍他後背,嘴裡哼著北海有名的入睡歌謠。
「月亮爬上樹枝,樹葉落下。」
「女人走進房間,門鎖落下。」
「夏天的葉子不會落,女人的家裡門沒鎖。」
「月亮落了,晚上所有人都睡著了……」
「寶寶快睡,寶寶快睡。」
被女人當成小孩子哄著睡覺。
一起躺在床上關系純潔蓋著被子。
無論哪個,對明哥來說是非常新奇的事。
但說句煞風景的,他現在完全睡不著。
魔龍穿的是在外面行動方便的吊帶,撐起身子的時候,有一對看著比面包還軟的東西在他眼前,白的晃眼,他根本閉不上眼睛,某個不可描述的地方可恥的y了。
情場老手還沒出招,就被一個幼兒園的給贏了,太丟人。
就這樣,赫卡特在童真的世界,忍著肚子餓,哄未婚夫睡覺。
明哥睜著眼睛,忍著成年人的某些剛需,配合她的好意。
真是可喜可賀,可口可樂。
-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魔龍趴在男人的胸前流口水,她揉揉眼睛,意識稍微回籠,看到多菲胸口的水漬立刻小心翼翼擦掉,假裝無事發生。
睡姿有點粗俗,別被多菲發現了。
不得不說,魔龍總是在奇怪的地方有羞恥心。
像她在早上這樣的敏感時刻,伸手抓了一把男人的胸,這種重要的事情她卻覺得很普通。
明哥一下就醒了,他那被子蓋住關鍵部位,側過身也當無事發生。
自欺欺人是會傳染的吧?
賴床也是。
魔龍很愛睡懶覺,作為同床共枕的男人,雖然意志力堅定,也出於一些不可描述沒有起床。
有什麼問題嗎?就算是海賊/黑s黨/流氓,也會想要賴床的。
尤其是有著超可愛的未婚妻在身邊,明哥完全不想起來。
那頭柔順的銀發被她滾成球,男人耐心梳理她的發絲,赫卡特則是窩在男人懷裡繼續睡。
昨晚到後來睡眠童謠也確實有效,赫卡特睡得昏天暗地,明哥是睡不著了,忍不住伸手捏捏他一直看好的白面包。
記得九蛇有一種食物叫做饅頭,是這個形狀吧。
又白又圓又大……有一種奇特的香氣。
他貼在那聞了聞這種甜香,難道是吃甜甜圈吃太多,真的入味了嗎?
另外,需要更正,赫卡特的這兩個東西更像饅頭,不像面包。
明哥很有學術要求的想,十分嚴謹。
這回換他撐著腦袋看她了。
長長的睫毛乖巧垂落,遮住平時裝著繁星的眼眸,挺翹的鼻子呼吸,帶來陣陣暖風。
男人嘴角上揚到一個近乎溫柔的程度,他戀戀不舍的挪開手掌,從大白饅頭來到赫卡特的臉上。
手指點了點女人的嘴唇,微微張開,流出一滴口水。
這個時候應該感覺很失禮吧?
長相漂亮,卻總是這麼粗魯,她到底生在怎麼樣的環境,明哥開始好奇。
根據魔龍的描述,連海賊王的黃金傑克遜號都只是一個大海賊的船,前任大將黑腕澤法都只是收養她的親戚,她說的話也沒什麼參考價值。
認識我之前,你過得是怎樣的人生呢?
明哥想這樣問,又有些猶豫,似乎提出問題得到答案,也要用另一個問題的答案來交換。
魔龍問他,他會有准備好的說法。
遲疑的是要不要說實話。
他自己的身世那些就都還好,父母雙亡,自己為了尋找夢想而努力,魔龍絲毫不懷疑也沒有追問過細節。
可是情史……遲鈍如魔龍,也是個地地道道的女人啊。
記得有一次,他出席一個北海名流主持的宴會,打算帶著baby-5和羅去見見世面,順便培養諜報能力,赫卡特作為女伴陪他,因為穿不好束身衣來找他幫忙,他輕車熟路的幫她系好,得到魔龍懷疑的問句:「多菲為什麼會穿女人的內衣呢?難道說……」
男人停住動作,正在想說些什麼圓謊,赫卡特大聲說出自己的猜測,「多菲以前是女孩子啊!」
在臥室外的沙發上喝橙汁等候的兩小只,不約而同的抻長脖子看著他,明哥笑著否定,「絕對沒有這種可能。」
魔龍毫不猶豫的繼續問,「那就是幫女孩子穿過咯?」
明哥眉頭一跳,還沒回答,魔龍就像找到正確答案一樣,「是喬拉嗎?她也會找你幫忙嗎?你喜歡喬拉還是喜歡我?」
也絕對不是喬拉。
最後羅催她快點換好,不然要遲到了,這個話題不了了之。明哥覺得這孩子還是很有眼力見的,不愧是他認定的左右手。
現在想起來,他以前的床伴都是什麼樣子來著,好像都被拋諸腦後幾百年了。
遇到魔龍的每一天,都沒有再考慮過那些家伙了。
看到寶石和漂亮衣服就撲上來的惡鬼,被他的名聲和外表所吸引,蜂擁而至,除了能讓他解決生理需求也沒別的用處了,腦子空的好像蜂窩煤。
不像赫卡特。
她……哪裡都不一樣,哪裡都很討人喜歡,越看越喜歡。
在黑暗待久了就喜歡這樣的光,迷茫期會變得很微弱,但是依舊閃閃發光。
她剛唱的歌,讓他想到曾看過的哪本書裡,寫著這個童謠中的月亮女神和人類男人的故事。
明哥用手指描繪她的輪廓,他撩起一縷發絲,心裡不可置否,確實是難遇的絕世美人,一開始也不過以為她是個沒有心肝的野獸,臨時馴養一下,打發時間而已。
確實沒想到,她會有這樣的魔力。
這樣很危險。或許是那個噩夢的原因,他煩躁的想。
赫卡特在侵占他的大腦和心。
把全部注意放在一個女人身上,既白痴又危險,真不像他。
-
赫卡特像月亮,高高的,反射著太陽的光,任性的轉來轉去。
月光灑在她身上,月亮也變得漂亮。
在那個古老的神話裡,曾經有人類爬到九重天。
他是個弓箭手,替國王殺些討厭的人,也為自己打掃些蟲子。
故事裡說,每當夜晚有人死去,男人都會抬頭看看月亮,一片漆黑中的光亮,他想著,看到這些場景,會讓月亮也染上黑暗嗎?
王國自古以來就有著高聳入雲的一條鐵鏈,大家都叫它盤天索,卻從沒有人真的爬到那麼高。
男人和他的執念,借著盤天索,爬到九重天,女人對他伸出手,讓他來到神宮,她是月亮。
他見到月亮,愛上月亮。
月亮的光亮始終如一,或許是因為心裡沒有任何人,她只有簡單的訴求。
要星星做衣服,枕著雲朵入睡,開心就去空中露個面,不開心只管轉過身,留給天地一個纖細的脊背,那一天是弦月。
無盡的生命,她已經厭倦什麼都要自己做。
看著眼前這個跑到神宮的人類,她覺得可以讓他來幫忙,或許還能聽到人間的故事。
神奇的是,人類能夠狼狽的上躥下跳,為她摘星辰、處理一切雜物,超過人類的極限,卻什麼簡單的故事都講不出來,只是給她念著酸掉牙的詩。
「我怎麼能夠把你來比作夏天?
你不只比它可愛,也比它溫婉,夏天的出賃的期限太短。」
「天上的眼睛有時照得太酷烈,
那炳耀的金顏又被蒙掩,被機緣或無常的天命所摧折。」
「沒有芳艷不終於凋殘或消毀,但是你的長夏永遠不會凋落。
死神誇口你在他影裡漂泊,當你在不朽的詩裡與時間同長。」
「只要一天有人類,或人有眼睛,看到了你;
這詩將長存,並且賜給你生命。」
她懵懂的看著人類,不明白,月亮的生命已經是永恆了。
人類虔誠的匍匐在月亮腳邊,在月亮面前,他過往的一切都被清零,完全想不到其他的女人長什麼樣不說,甚至快要忘記衣角干涸的血液和身上的黑暗。
可除去神的身份以外,月亮只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女人。
她得到男人全部的信仰後不知饜足,神宮的無趣讓她被好奇驅使,要去人間玩玩。
當她落在土地,又見到了其他人類。
月亮的頭發像絲綢,衣裙似繁星,吸引了芸芸眾生的視線。
有一道目光,帶著血淚,月亮不知道,或者不在乎。
果然像詩裡說的一樣,人們傳誦著月亮的美麗。
男人捧著星辰等候,月亮不以為意,她有了更好的。
換上人間的絲綢,走在王宮的路上,她開心的雀躍,和人類道別,回到天空。
那男人拿出弓箭,讓月亮永遠地沉入海底,他亦如此,與深海的黑暗永遠相伴。
好笑的是,月亮隕落時也沒有記住人類的名字。
-
你也是這樣嗎?赫卡特,你會記得我嗎?
在你漫長的生命裡,不只會遇見我一個人啊。人類短暫的生命只能陪你這樣一程,那之後你還會愛上誰?
又要把我留在黑暗中的你,為什麼要出現在這片黑夜,你想得到什麼?
明哥的手停在她纖細的脖頸,一只手輕而易舉的掐住她,他想,總感覺這樣的心情好危險,在他被這種危險害死之前,要不就讓這個無防備的家伙,死在這吧。
收攏手指間的距離,手掌微微用力,只要他想,可以輕易的殺死她。
只不過,就是一個粗神經的女人。
她是不一樣,那又如何?
魔龍要的太多,甚至瞄准了心髒。她要占領男人心中所有的位置,讓他在失去之後不得安寧。
赫卡特總是不諳世事的樣子,站在太陽底下對他說著「過來過來」。
軟弱、天真、無腦、好騙的魔龍族女人。
擁有力量,卻完全不懂得使用,只想著照顧小孩。
跟隨海賊王航行,卻因為冬眠提前下船,直接錯過了大秘寶。
澤法為首的海軍,都是她的同門,在那些大人物跟前學習卻只把白痴發揮到極致……
像你這種女人,到底有什麼好的?為什麼讓他這麼在意!
——草履蟲都比你有腦子。
為什麼我還要在你面前一直裝出一副無害的樣子?
為什麼我不敢告訴你,我就是天生的壞?
明哥的手不斷加重力道,赫卡特嚶嚀一聲,打發小狗一樣摸摸他的頭,哄孩子睡覺一樣拍了兩下。男人僵住,不再動作。
他自己能聽到胸口裡,那顆只對陰謀和混戰跳動的心髒,現在鼓聲如雷,敲著他最厭惡的十四行詩,關於月亮的詠嘆調。
「喜歡多菲∼」
「我發現和你在一起特別過癮。」
「請和我結婚,成為我的家人吧!」
她的聲音不斷出現在耳邊,最多的是喊他名字,「多菲!多菲!」的喊個不停。
你怎麼可以占據他這麼多思緒?頑固的站在他身邊,時不時的影響他的決定。
明哥用力把她按在心口,赫卡特卻依賴的抱緊,完全不知道男人今晚的所有思緒。
愛情是一場豪賭,如果想得到更多,就要賭上一切。
他賭上自己的身家性命,真心和自由,就賭……他能一直演下去,永遠不要讓魔龍知道真相。
讓她永遠喜歡善良的多菲。
他的愛情沉睡著,這一刻悄然蘇醒。
-
這個早晨以後,大家都發現少主這對惡人夫婦越來越粘。
本來以為少主只是為了戰力隨便玩玩的托雷波爾和迪亞曼蒂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表示,反正多菲不吃虧,魔龍也是個好戰力,他們倆生孩子基因絕對有保證!
小主人一定會是一個強大又聰明的存在,不知道幾歲會覺醒霸王色呢?
日子膩呼呼的過去,時間很快到了交易的時候,他們按照指針出發去黑市這次的集會點。
托雷波爾、古拉迪烏斯、柯拉松,跟隨出游,負責這次少主夫婦的安全。
夜晚,未婚夫婦還是睡在一起。
明哥抱著她,心裡感到十分安定,他決定的事就不會再改變。
船艙外是搖搖晃晃的海浪,他在女人身邊輕輕閉上眼睛。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詩句是莎翁,沒有人能比莎翁更會寫膩呼呼的愛情了。月亮女神和人類的愛情……月亮沒有心。
劇情裡的七個男主都有代表的塔羅牌,明哥是月亮,具體的解釋我截圖到微博哦,太長了,百度百科也有大家可以搜搜看哈哈哈哈哈!挺有意思的就,明哥渴望長生這部分捏他了一下,本文全員戀愛腦,不然明哥是為了事業才想長生的,這個我瞎寫的。
明哥怕長生種的魔龍之後還會愛上別人,所以想要得到手術果實的永生手術,讓龍妹和他一起走上權力的巔峰,這就是騷雞的愛情觀,「為什麼這麼愛你我要殺了你」,「太愛你了殺不掉怕你走掉」,「騙你一輩子永遠在一起麼麼噠」……他就是這麼愛人的,大家磕到了嗎?我磕死了。
第43章 青天暴雨裡,愛火難熄滅。上
其實在去黑市之前還發生了一些事,讓我們把時間線調回羅跟著家族第一次出任務那次。
風和日麗的一天,唐吉訶德家族准備完成一次熟悉的殺人越貨,赫卡特照舊認為是在行俠仗義,特別積極。
不過這一次,他們決定要讓羅和baby-5、巴法羅一起,來試試看這一個多月的訓練成果。
這是一家兵器廠,在山上郁郁蔥蔥的樹林裡,源源不斷的生產出兵器,出現在各個國家和海賊船的戰爭中。
他們通過自己的努力,從一個普通的山賊家族變成了有名的軍火商,賺的缽滿盆盈。
不過現在,這些都將屬於海流氓。
有一種鳥類,會在別人築好巢之後強硬的擠走他們,搶占這個巢穴,並將自己的孩子放在他們的窩裡孵化。
築好巢的鳥並不知道,自己為殺子仇敵養育了孩子,就像一個保姆和免費的工具,失去作用就是他們的死期。
很不講道理,明哥喜歡這個故事。
有意見?那就來找他啊,要是你打得過的話。
不甘心自己的努力成果都被搶占的山賊頭目奮力一搏,將槍對准了年幼的男孩女孩,他都看到了,就是這兩個孩子一直在被眾人保護,就算什麼都守不住,他也要有人陪他一起下地獄——「去死吧!!!」
金發男人打飛了他手上的槍支,自己掏出槍,輕松解決了敵人。
那人不甘心的瞪著眼睛,死去了。
Baby-5哭著抱住男人的腿,「少主——嗚嗚嗚!」
赫卡特解決了其他人,焦急前來查看兩個小孩的安全,「我看看!有沒有哪裡痛?」
女孩哭著搖搖頭,明哥揉揉她的頭發,單手把她扛起來。
對女兒就是要耐心些。
看到魔龍一直蹲著查看羅的傷勢,他決定先去看看這邊的工人收編情況,看看裙島的兵器圖能不能直接做出來個樣板。
生意人明哥先行一步,這邊的羅則是一言不發,赫卡特一直擔心的看著他,用治愈魔法治好他身上破皮滲血的擦傷和淤青,「痛不痛?羅?你很害怕吧!」
他無奈的看了眼魔龍,老成發出一聲嘆息,「赫卡小姐,我不是小孩子了。」
雖然真的有些怕,但是羅已經失去了對別人喊痛的資格。
他看了眼死去的山賊,撿起地上的□□,利落的補上一槍。
「這樣就兩清了。」
男孩陰郁的笑著,樣子倒是和明哥越來越像了。
不過這帥氣的一幕很快結束了,赫卡特也單手抗走了他,長腿一邁,開心的追趕明哥他們,「沒事就好,回家吃飯咯∼」
羅馬上掙扎,「放我下來!」
「不聽話的話就給你吃甜甜圈咯?」
「我討厭面包!」
-
裙島任務結束一個多月,明哥很生氣的發現,自己擁有的兵器圖是假的。
他緊緊皺著眉,沉下臉的樣子快把這群工人嚇得鑽進地裡,事實上,喬拉已經想先鑽一步了。
夭壽啊!鬼知道兵器圖還能有假的!
「多弗朗明哥大人……這個兵器是做不出來的,他在上膛的地方用的只是彈力帶,最關鍵的圖是普通□□拆構,它不完整啊……」
工人顫抖的把話說全,明哥把baby-5放在地上,聲音聽不出情緒,「原來如此,既然做不出來,你們也沒有必要存在了——」他掏出□□。
背對的方向,赫卡特興衝衝的跑來,「大家怎麼還在這裡啊?我們不回去嗎?」
明哥頓住,迅速將槍塞回懷裡,他笑著轉過身來跟女人說話,「這裡稍微出了點事呢,原來他們被那個山賊逼迫做了很久白工,我正准備讓喬拉安排他們回家族做事……」
他突然卡殼,為什麼要這麼說,要是回去沒有看到這些人,赫卡特會怎麼樣?
銀發女人亮著星星眼說,「多菲總是這麼溫柔∼每天都要再多喜歡你一些!」
眾人或驚訝或無語的表情,絲毫沒有被她察覺,赫卡特撲到明哥身上,男人笑著環抱她,在她看不到的角度對著工人們說,「不過他們並不想回去,對不對?」
威脅的語氣和充滿殺氣的猙獰笑容,工人們鴉雀無聲,喬拉踢了下為首的那人,「少主跟你說話呢∼」
「啊、啊!是,我們還不想離開這裡……」
他都要哭了,要死在這裡了!可惡的海流氓——
赫卡特回頭看一眼他們,奇怪的問,「可是你們已經自由了啊,這裡還有事情沒有弄完嗎?」
那人不敢回答,小心捏緊手中的兵器圖,魔龍直接走過去拿來看,「這個就是你們苦惱的問題嗎?」
「等等!還給我!」那人蹦起來想搶回來,比他高一個頭的赫卡特卻仔細的看了起來。
眾人害怕極了,不約而同的看向海流氓,男人卻露出了一個可以說得上是緊張的表情,看起來很像自己背著老婆藏私房錢的時候……
那人靈光一閃,是這個關系嗎?有戲!
他主動開口向女人介紹到,「這個是兵器圖……我們少了最關鍵的部分,做不出來……所以要加班,這個就是……」
他絞盡腦汁的憋出一個詞,「工匠精神!對,做完了我們就走。」
魔龍煞有介事的點點頭,「這樣啊,只要做出來就可以了嗎?」
「是啊,但是恐怕……」那人欲言又止,不知道怎麼說才可以讓這個女人幫忙求情,銀發女人卻回眸一笑,「那我來幫忙好了∼」
燦爛的笑臉,和善的語氣,漂亮到讓那人呆呆的看著她。
赫卡特對著他擺擺手,「發什麼呆呀,你的工作台呢?給我來支筆。」
明哥面色不善的盯著他,「沒關系的∼小赫卡,我會叫喬拉送他們回·家·的。」
冥界的家。
那人瞬間回神,抖得像台壞掉的機器,還是不行嗎!
「我可以幫他們呀,這個是混合式隨身炮吧?也不是什麼難的東西,稍微改一下核心圖就好了。」
他們聽女人的話,似乎真的會改這個兵器圖,明哥皺著眉,還是由她去了。
赫卡特來到桌子前,彎腰開始在空白的紙上畫畫,威爾教過她,起碼能畫出來大概的形狀,內行一看就知道。
果然,工人驚訝的看著這個圖,「你竟然……這樣真的可以!太厲害了!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特殊的構圖!」
她不好意思的笑笑,「哎呀,這種老款式的武器我也是根據記憶畫的啦,不過你們是怎麼拿到這樣的復古武器呢?」
復古?那人震驚的喊,「這樣的武器我活了一輩子都沒見過!你說是復古?」
魔龍也很驚訝,「誒?!可是這個在魔龍島都是被淘汰的老款式了,因為殺傷範圍太大,會影響體術的比拼,早就沒人在用了!」
看著那張完整兵器圖的明哥忍不住揚起笑臉,他大概猜到是怎麼回事了。
那個島主老頭子擺了他一道,讓他拿著假的圖走掉,根本做不出兵器,不過老頭子也沒想到,他身邊的這個笨女人竟然會知道兵器圖的完整樣子吧……怎麼會有這樣的巧合呢?
上天總是站在他這邊,會讓他幸福的要死啊。
金發男人將手臂搭在赫卡特的肩膀上,「寶貝,你幫了我大忙啊。」
「嗯?」她笑著說,「沒關系啦,多菲的夢想也是我的夢想啊。」
他想要解救這些工人,讓他們脫離山賊的魔爪,身為未婚妻的她也想要盡一份力啊。
明哥輕吻她的額頭,「我真感動,寶貝。」
赫卡特開心的問,「現在我們可以回家了吧?其實我想要吃甜甜圈了。」
「好啊,今天表現很好,我讓廚房做十人份獎勵你!」
女人幸福的發出感嘆,「好開心——!!!」
今天真是個好日子,兩人不約而同的想。
喬拉也有同感,保住性命的工人們半是開心半是焦慮,跟著眾人回到了北海的基地。
-
總而言之,過程有一些周折,最終明哥還是帶著兵器圖和樣品出發向黑市交易地點。
赫卡特在甲板上曬太陽,特意把躺椅搬離陽傘,接受陽光的沐浴,穿著她喜歡的吊帶和短褲,頭發鋪在椅子上,整個人白的發光。
男人站在船艙的陰影處看著她,想起自己問她的事。
——「說起來,小赫卡怎麼會知道那個武器的結構呢?」
女人對他介紹了自己的姑姑,一個熱愛投毒和研究武器的火屬性魔龍朱諾,因為體術不夠強悍,日常最大的愛好就是想辦法通過歪門邪道謀殺表哥——赫卡特的父親,黑龍主珀斯。
朱諾擅長醫術,但更多時間在研究下毒,很會研究機關玩具,還會做裙子,手很巧,也是魔龍島第一個研究出人類世界武器,並且遠遠超於人類的強大存在。
她活了不知道幾百年了,有很多魔鱗,赫卡特期待的對明哥說,「我找姑姑借一片魔鱗給你,這樣永遠都可以和多菲在一起了∼」
魔鱗的作用他已經清楚了,但是赫卡特的那一枚新長成還在被她姑姑淬煉,火龍朱諾帶著自己的爐子四處亂走,行蹤不定,就像失蹤已久黑龍主,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再出現。
對魔龍族來說,一百年轉瞬即逝,她不出現的話,明哥也沒有辦法,等待不是他的性格。
他要長生,要赫卡特永遠在她身邊,越快越好。
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到手術果實,讓羅吃下再訓練,實施最後的手術。
雖然是那孩子好不容易得到的生機,但是作為代價,無論他有什麼願望,明哥都會幫他實現的。
赫卡特會傷心吧,她不喜歡有人死掉,何況她把羅當成自己的孩子,只能再想個辦法圓場,這個到時候再說吧。
男人揚起笑臉,走到魔龍所在的陽光之下,雙手搭在膝蓋坐在躺椅上,弓起背對她介紹起黑市的交易項目。
一般都是在一個巨大的游輪上,分為三層進行交易。
第一層是入門級的寶物,比如一些明碼標價的惡魔果實,一些無從考證的藏寶圖,特別的兵器之類的,還有乖巧的經過訓練的——絕不會反抗的奴隸。
這部分明哥不會告訴赫卡特,他只是說大家要在一層進行買賣,叫魔龍在二樓活動。
第二層是長期會員才可以入場的拍賣會,客房也在這裡,有精致的餐食和完善的服務,度假級別的單獨存在於黑市。
高品質的商品和貨物也都在這一層進行拍賣,非常精選。
沒有入場券是不能進入的,來的人窮凶極惡,卻西裝革履,這也是黑市之主的一個惡趣味,他喜歡看大家衣冠整齊的樣子,哪怕有人好像猴子套上了人的衣服。
頂層是由黑市之主直屬手下管轄,非重量級物品不得入內。
在外面橫行霸道的海流氓,在黑市還只不過是第二層的新人,上升速度很快,可惜還不夠,他需要這次的兵器圖幫他打通頂層的路。
更多的□□,更多的機會,更多的戰爭——在混亂中他將登頂為王。
今後JOKER的名號會越發響亮。
這些,赫卡特不需要知道。
男人笑的和善,溫柔的吻在她耳畔,「我們回去睡覺吧,寶貝。」
她欣然起身,和男人走進船艙。
-
一行人站成一排,在門童殷勤的服務下走進一層,混亂的場景沒有出現,大家都忌憚著黑市之主提出的要求,一派祥和。
叫賣聲非常熱鬧,赫卡特好奇的張望,殊不知奴隸販子也在看她。
漂亮的女人總是值錢的。
柯拉松有些心煩的想,總覺得魔龍這種吸引視線的能力非常難搞,不能拿個麻袋把自己套起來嗎?
多弗朗明哥也是,一直很驕傲的表情,什麼心理?
炫耀自己的女人太漂亮了?那別人看她你就別生氣啊!
看著人群中突然倒下的家伙,暗自祈禱最好別惹出什麼麻煩。
趕緊把這群不法分子都抓起來吧——柯拉松希望,情報的傳播速度再快一些。
唐吉訶德家族順著中間的樓梯,走到二樓,這裡少了那些露骨的視線,有著像酒店一樣的前台,笑容可掬的安排幾人入住,明哥、魔龍一屋,三個單身男子一屋。
按照JOKER的消費記錄和他為黑市做出的貢獻,他拿到了兩個超大的VIP角房。
赫卡特撲在床上,「這裡還挺好的,有度假的感覺呢。」
「你喜歡就好。」
明哥是真的高興,他在潛移默化中給魔龍看自己真實存在的世界,或許能讓她稍微知道一些……他的陰暗面?
希望她知道這些,還是站在他這邊。
男人將房間的鑰匙給古拉迪烏斯,「你陪著赫卡特一起吧,帶她在二樓的美食區轉轉,有她喜歡的東西直接買下。」
接下鑰匙的青年有些不爽,他要看孩子嗎?
赫卡特坐在床上,頭發散在身後,「等你回來哦,多菲∼」
他走上前,抱抱她,心裡柔軟的角落一直為她跳動,「我會早點回來的。」
柯拉松恨不得自戳雙目,另外兩人見怪不怪的移開視線。
三人離開,兩人留守。古拉迪烏斯和赫卡特四目相對,皆是無言。
他們超級不熟的……
-
三人走進宴會場,第一輪的拍賣還沒開始,只是燈紅酒綠,推杯換盞的社交場。
心中魑魅魍魎,在人前都裝成高貴。
黑市有很多熟悉的臉孔,柯拉松根據記憶一一打量著——
這是某個國家的貴族,上個月才搶走了一個平民的妻子,不過兩天就把屍體丟回了那人家裡,導致平民聯動了GM軍。
現在似乎是被驅逐的狀態。他來黑市應該是為了購買兵力反擊。
一早就來信給JOKER,看到他們集體出現,貴族頻頻示好。
那個政客,生平最大的愛好就是虐殺珍惜難得到的動物。
暗室的血流滿地,會客室最愛展示那些動物的皮。
這也是家族的大客戶,經常委托他們做中間人,聯系不同的動物系果實能力者,做什麼不言而喻。
柯拉松心生厭惡,卻沒有表現在臉上。
還有新收下的黑暗勢力,坦齊家族那一支,互相爭鬥,權力廝殺,讓多弗朗明哥撿個正著,頭目再也看不到勝利的果實,紛紛歸順於家族。
他們,他們,他們……
這些人都從很低的角度,卑微的仰望著強大的海賊,黑暗中冉冉升起的惡魔之子,多弗朗明哥。
他年輕,有力量,領導著可怕的隊伍,肆意玩弄著人心,收割財富。
終於爬到現在的位置。
拍賣開始了。
-
古拉迪烏斯在房間門口等著女人換衣服,他不耐煩的敲著手臂。
雖然魔龍很強,但是那個腦回路實在是無法溝通,他只能是少說話,然後在關鍵時刻轉移女人的注意,省的她路見不平。
拜托,黑市這種滿地瘡痍的路況,她一己之力想要平成什麼樣子?整條路都要直接被撞碎了吧。
門開了,他急忙轉過去,終於能走了。
赫卡特穿著一身絲絨裙子,血紅的顏色襯得她像珍珠一樣光彩照人,身上沒有任何首飾,她散著頭發,問他,「古拉什麼的,你會梳頭發嗎?」
聽到她的聲音,青年才回過神來。
……真丟臉,竟然被這個皮囊迷惑了。
他看著女人遞過來的絲帶,伸出手,猶豫了一下又還給她,悶悶的說,「我不會。」
散著也挺好看的。
赫卡特失落的接過絲帶,綁在了手腕上,「要是多菲在就好了。」
少主才沒有那個閑工夫。青年心裡嘖了一聲,還是很尊敬的說,「我帶您去吃東西。」
「好啊,然後我們再去一樓的市場看看吧?感覺有好多有趣的東西!」
古拉迪烏斯冷冰冰的拒絕,「請不要為難我,少夫人。」
女人氣鼓了臉,「小氣鬼。」
他哽住,看她耍脾氣的表情,面罩下的耳朵突然有些熱。
一時之間有點想答應是怎麼回事?這個女人果然會魔法,不!妖術!
-
宴會場裡,柯拉松看著明哥競拍下幾款果實,准備回去給家族成員吃下,他了無生趣的站在那裡,和塞尼奧爾一左一右。
時間差不多了,拍賣會結束,有人來邀請他們上頂樓的房間。
只有JOKER一個人進去了,柯拉松和塞尼奧爾在門口抽著煙防空。
終於結束了一切對話,他們沒有著急離開黑市,准備在二樓的客房等著黑市之主的回復。
推開門只聽到銀發女人沉重的呼吸,她無助的看向門口,「多菲……」
這一瞬,明哥幾乎無法控制他的殺意,「誰做的。」
古拉迪烏斯急忙解釋,「我帶她去了一樓市場,結果途中走散了,在找到她,少夫人就已經有些頭暈了,我找到了和她拼酒的那些人……」
接下來的話他沒敢說。
明哥看著自己的弟弟,柯拉松叼著煙,簡單觀察了下情況,拿出一張紙條,「是那種藥。」
多弗朗明哥嘴角微微抽搐,「那種是……」
柯拉松默默點頭,對,就是你想的那種。
果然惹麻煩了,這個笨蛋。
她和奴隸市場倒賣女人的家伙接觸了?
看著魔龍全身發紅的樣子,明哥不自覺咽了下口水。
「你們先回自己房間吧。」
古拉迪烏斯抬頭看他,發現男人笑的還挺開心,今晚有的忙了。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明哥還是肉食主義,擺在面前的美食絕對不會不吃的,除了他,其他人面對誘惑都不吃,因為特別要臉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哪怕同為反派的鱷魚也是。
要讓她愛上真實的自己,發自內心的那種,在那之前都保持距離,所以他們都很猶豫。
明哥從來沒有這種想法,誰不吃誰孫子。
其實絲絲醬寫的預測還真的蠻准的,前三也是我在猶豫的人選,香克斯,馬爾科,米霍克。
唉,明哥,你很帥,但是我要給我女兒安排下一位了,教完生理課就該滾了。
下一位安排斯摩格!正派的傲嬌弟弟就是香。
第44章 青天暴雨裡,愛火難熄滅。中
黑市這種地方,讓土包子特別新奇。
對,土包子就是赫卡特,古拉迪烏斯給她取的。
在她的星星眼攻擊下,青年屈服了,最後還是按照她的要求來了一樓。
各式各樣的武器,琳琅滿目的珠寶,大家為了銷贓齊聚一堂,一筆筆沒有成本的買賣就這樣一錘成交。
穿著艷麗的漂亮女人完全不知道自己引來了什麼人。
在古拉迪烏斯忙著幫她結算,在一群女海賊當中幫她搶珠寶的時候,赫卡特早就因為看到更有趣的事情走去了別處。
不知不覺間走到了角落處,銀發女人駐足在香檳塔前。
一杯杯晶瑩剔透的香檳散發著醇厚的酒香,她興致勃勃看著發酒杯的商販,不斷吆喝自己的酒有多麼好,甚至超過酒島卡克泰爾。
赫卡特盈盈一笑,「你在吹牛。」
膀大腰圓的酒販不耐煩的看向她,本來准備用暴力的方式驅趕這個不識相的路人,卻被魔龍的美貌驚到不能說話。
銀色長發披落在背上,遮住了後面漂亮的線條,狹長的眼眸仿佛容納滿天星辰,笑起來更是驚艷……
他張張嘴,發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赫卡特伸手在他面前擺擺,「很受打擊嗎?」
魔龍身上的甜香傳來,酒販石化了。
正在赫卡特感到奇怪的時候,有一伙人湊了上來。
為首的男人身穿西服,不倫不類,他太瘦了,面部深深的凹陷,有些沒精神的萎靡,眼睛卻閃著詭譎的光。
看起來的確像猴子穿上了人類的衣服。赫卡特想到明哥跟她說的話,有些想笑,為了維持禮貌,她忍住笑意,眼睛卻不自覺的彎成小月牙,人們驚艷不已。
「你好啊小姐,我是瑟蘭德,一個明星經理人,」賣人的,他暗自補充。
隨手端起一杯香檳,「你的外形實在是太過出眾,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榮幸,請你喝杯酒?」
酒販這時回過神來,開始推銷,「小哥你這就挑對了,我們這款……」
瑟蘭德掏出槍指指他,「安靜點,我在和美人說話呢。」
高大的胖男人挑眉,不滿的讓下屬圍過來,他們用實際行動告訴瑟蘭德——「可沒人害怕那個小玩意兒。」
一語雙關的看了眼瘦猴子的□□,男人深感受辱,怒氣衝衝的瞪視他們,兩伙人就這樣圍在這裡,瑟蘭德把酒杯放在一旁。
黑市是嚴禁死傷的,誰這樣做就是亂了規矩,他們都沒有輕舉妄動,一時陷入僵局。
赫卡特在一旁像沒事人一樣,粗神經的她完全沒感覺氣氛有什麼變化,她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贊嘆道,「這個真的好喝誒,怎麼賣?」
可以說是很捧場了。
還在對峙中的酒販立刻轉頭看美女,「哎呀∼難得你喜歡,就別說錢不錢的了,盡管拿去喝吧∼」
胖男人摸摸自己亂糟糟的棕色爆炸頭,羞澀的開口。
他的手下瞬間破功!
「老大不要錢?!怎麼會!你是龐迪大哥嗎?是本人沒錯吧?」
副手爬到他身上一頓撕扯臉皮,「可別被什麼奇怪的人冒充了!」
「你很煩啊!我在跟美女說話啊!」
龐迪生氣的甩開他,小心翼翼的端起兩瓶看包裝就特別貴的酒,「要是不嫌棄的話這個也給你吧……嘿嘿∼」
副手驚恐的大喊,「老大被髒東西附體了啊!!!超貴的酒一口氣送了兩瓶啊!!!我們一年都沒有零用錢了!!!」
男人充耳不聞,赫卡特好奇的看著他們,又看看酒,金閃閃的好漂亮,但是……「謝謝你的好意,但是多菲說不能要陌生人的東西。」
「多菲是?」
「我未婚夫。」
他再次石化。仔細聽,還會聽到心碎的聲音。
瑟蘭德對這場鬧劇感到不耐,他可是為了生意來黑市的,好不容易拿到了入場券,又看到這樣一個好貨色,真是上天眷顧,轉手賣給聖地的大人們不知道能賺多少錢!怎麼能跟這個二傻子在這繼續糾纏丟人現眼。
瘦猴一樣的男人湊上來,一手交錢一手抓來一瓶酒,偷偷拿出自己引以為豪的藥劑滴在裡面。
大像□□時會用到的,無色無味,但只要一滴,什麼人都會在十分鐘內變成屈服本能的浪蕩子,到時候可就有好戲看了。
瑟蘭德不是一個喜歡狩獵的家伙,一擊斃命才是最省心的。
「這瓶酒我買了,沒意見了吧?」
他盯著赫卡特的臉,想著一會兒自己要先爽一下,「那麼,美麗的小姐,請和我共飲,我想和你談談合作。」
女人聞了聞酒香,有些眼饞,可是古拉什麼的那家伙走丟了(是你走丟了!),她也沒有錢,所以赫卡特還是拒絕了,「謝謝你,不過我要回去了。」
瑟蘭德干嘛追上來,「要不這樣吧,用實力說話。」
他勢在必得的說,「如果你能喝的過我,這些酒我都送你!」
赫卡特驚訝的問,「真的假的啊?你有那麼多錢嗎?」
他不屑的笑出來,大膽的拍拍腰包,「難不成你還是千杯不醉?我說了請你喝就是請你喝,你憑本事喝的酒多少都可以,就喝到你……暈為止。」
女人欣然同意,憑自己努力喝到的酒就不算白拿。
那邊石化的龐迪才開始恢復一點點,決定離去時,瑟蘭德就大方的買下了十瓶這個好酒,龐迪熟練的開始數錢。
這批貨也是他隨便搶的,好像是用作天上金的貢品之一,銷贓結束就該走了,他也沒有二樓的客房住。
「美麗的小姐,我叫龐迪,如果你和那個叫多菲的相處不好,隨時來東海找我哦!」
胖子依依不舍的走了,赫卡特笑著跟他道別,「我記住你了,龐迪!」
這邊,瘦猴子讓手下把酒拿到小桌上擺好,氣勢洶洶的坐等女人暈倒抗走。
-
二十分鐘後,赫卡特生龍活虎。
瑟蘭德驚掉下巴!「怎麼可能?!」
藥也沒用,酒也沒用,怎麼會!過期了嗎?
而且,就算再能喝,她喝的酒早就已經超過她身體的容量了!這不可能啊!是能力者嗎?!
女人大方的擦擦嘴巴,豪爽的發出一聲感嘆,「真是好酒∼」
他表情難看的再次掏出那瓶神藥,干脆的倒在手上的酒杯,一整瓶!
既然對方太過強悍,他只能下死手了。
「看來你真的是非常能喝……呵呵呵∼」
不能再買酒了,貨沒到手他都要賠本了,他強撐起笑容,「這杯酒就作為今晚的結束吧,敬美好的相遇。」
她毫無察覺,伸手接過酒杯一飲而盡,杯子裡空空如也,赫卡特笑容滿面的站起身鞠躬道謝,「謝謝你請我喝酒,你真是個好人啊。」
瑟蘭德勉強笑笑,「你開心就好……說起來,你的朋友一直沒出現啊,要不要先去我的船上等等,那裡比這裡安靜許多。」
銀發女人鞠躬後再抬頭,就感覺有些暈乎乎的,她拍拍臉,想讓自己打起精神,瑟蘭德悄無聲息的湊過去,看著這個比他還高一頭的大美人表情逐漸轉變,臉頰升起一絲酡紅。
「啊嘞……我是喝醉了嗎?」
「我扶你去休息吧。」瑟蘭德笑著伸出手想去扶她,一人瞬間捏住他的鹹豬手,腕骨干脆的斷裂,他痛呼出聲,「啊——!!!」
古拉迪烏斯打橫抱起赫卡特,女人頭重腳輕,馬上栽倒在他懷裡,茫然的看著,「你是……」
對外界的感知力變差到這種程度,是致幻劑嗎?
竟然對她出手!青年壓抑不住自己的殺意,狠狠的瞪著那人,瑟蘭德抖得像篩糠,他拼命的捂住嘴巴不泄露任何一聲尖叫,會死的!
青年沒管這個家伙,現在更重要的是魔龍,她在發熱。
他健步如飛,跨越台階跑到二樓,給前台的服務生丟下一句,「找個醫生過來,快!」
古拉迪烏斯打開門,把女人放在床上,十分不熟練的去投毛巾給她擦臉,赫卡特的手搭在他的手上,他上觸電一樣抽開。
「多菲……不要走……」
青年緊張的將手放在自己身後,他手足無措,最終開口,低聲說,「他馬上就回來了。」
古拉迪烏斯刨除雜念,不安的坐在一旁守護她。
醫生來了,他撓撓頭對青年說,「這個是誤食了那種藥吧?」
「哪種?」
年長的醫生整理著藥箱,無奈嘆氣,「就是奴隸市場專門賣給天龍人教奴隸的那種啦。」
古拉迪烏斯震驚的瞪大眼睛。
-
時間回到現在,明哥已經知道了前因後果。
他吹滅了燈。
-
第二天,明哥走出房門,笑容滿面對上三人睡眠不足的臉。
不是,那啥,都是VIP房間了就不能隔音好點嗎?
柯拉松順著門縫看了眼床上那個大鼓包,眼神帶著探究。
明哥問三人,「哪裡能買到退燒藥嗎?」
解了一晚上毒還沒好?三人不約而同的表示震驚,詮釋這一個意思,對明哥的實力……相處這麼久他們還是有了解的,那到底是什麼藥?會出人命吧。
金發男人燦爛的回答質疑,「好像有點做過頭了∼」
行,不用說了。柯拉松直接遞上藥,他昨晚睡不著就想到說魔龍和多弗朗明哥的身高差,或許會有些問題,明哥拿到這個專用的外傷藥,對弟弟的細心還有點感動,「柯拉松……」
打住,一句話都不要說!他丟下一張紙條,轉身就走。
「我去買別的。」
金發男人拿著藥回屋幫魔龍擦去了,從聲音,他們很快知道赫卡特醒了。
古拉迪烏斯恍惚的問,「我們……是不是快有小主人了?」
塞尼奧爾欣慰點頭,「不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
-
交易還有一點收尾沒有完成,明哥要去辦事,他決定由塞尼奧爾負責陪魔龍,於是西裝男坐在沙發上叼著煙,教魔龍玩撲克牌打發時間。
「這張是Joker,」他言簡意賅,「紅色是大,黑色是小。」
赫卡特不自覺的帶入了多菲和冷血人,想不到上完藥之後,那個冷血人竟然會給她拿藥和果汁,雖然藥沒什麼用,但是喝了冰冰涼涼的蘋果汁,她心情好多了。
今天就在房間不要出去了,乖乖的等多菲回來吧。
女人沒什麼精神的出了一組王炸,這是她難得的好牌,可惜塞尼奧爾手中的雙王正好壓過她。
「又輸了……」赫卡特吸吸鼻子,她有點發燒和流鼻涕。
昨天那個新認識的朋友也不知道怎麼樣了,一起喝的就她竟然醉成這樣,感覺有些失態啊。
「對了,塞尼奧爾,我昨天交了兩個新朋友……」
「兩個?」男人看了眼她,把煙熄滅,「一個瘦子,還有別人嗎?」
赫卡特點點頭,「瘦子請我喝酒了,另外一個是發型很有趣的家伙,他先走了,邀請我去東海找他玩呢。」
塞尼奧爾想了想,那家伙的船上沒有這種人,看來不是一伙,「是嗎,之後可以陪你去東海,那裡挺好的。」
「你在想什麼呢?心不在焉的樣子。」赫卡特敏銳的察覺到他的不同。
男人沒有正面回答,只是說,「要不要玩抽鬼牌?」
他以為還有別的垃圾沒收拾干淨。
魔龍沒興趣的把牌丟到床上,「我沒有賭運,還是算了。」
「那要不要吃甜甜圈?」
女人笑著露出一排小白牙,「要!」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寫的我不知道說啥了(叼煙
古拉迪烏斯暗戀女鵝,可是他還沒發現這一點,對少主的忠誠就把對美色的心動壓抑住了,無疾而終了。
龍妹經常有追求者,但是她一般都感覺不到哈哈哈哈哈哈哈~~~
消失的兩千字看作者專欄,看不看也不影響劇情,一句話說起結果就是騷雞更愛龍妹了。
第45章 青天暴雨裡,愛火難熄滅。下
在黑市游輪的最後一晚,明哥帶著赫卡特參加了拍賣會,她已經恢復如常,男人滿意的撩起她的發絲,感慨魔龍族身體的強悍。
據那個瘦猴子一樣的男人所言,他下的藥是整整一瓶,可以讓神經麻痹的程度,而赫卡特不僅沒有及時發作,反而藥效還是普通一滴的效果,明哥也松了一口氣。
如果被別人看到她那樣子,不知道要殺多少人才能平息自己的怒火。
那個人販子被古拉迪烏斯打了十幾槍,刻意控制了位置和出血量,讓他痛不欲生,卻死不掉,最後還是塞尼奧爾給了他個痛快。
這過程被明哥錯過了,他在忙著解毒,不得不說魔龍沉浸在本能的快樂時,反應非常好,兩個人都有享受到。
唐吉訶德家族走到宴會場,所有人都被赫卡特吸引了注意。
女人穿著和JOKER領帶一樣的血紅色禮服,厚重的絲絨映襯雪白的肌膚,銀白色的頭發高高束起,露出天鵝般的脖頸,妥帖的剪裁讓好身材一覽無遺,纖細的手臂攬住多弗朗明哥,卻並不嬌弱,自身也氣勢十足。
眾人心下暗想,這個女人,就是他今天的女伴嗎?是誰家的千金……或者哪家勢力,又被他洗牌了嗎?
赫卡特拿過一杯紅酒,緊著鼻子嗅一嗅,嫌棄的放到明哥手上,「有沒有別的?」
她最近都不想喝酒了。
明哥的臉時刻掛著笑,仿佛小醜上揚的嘴角,固定不變。他打了個響指,侍者馬上出現左右,「換成果汁吧∼我的寶貝最近不喜歡喝酒。」
赫卡特感動的說,「多菲怎麼會知道的?」
男人笑而不答,其實還挺明顯的,你的表情總是那麼直白。
拍賣依舊在進行。
拿著星星麥克風,穿著誇張的主持人手舞足蹈的介紹著,「接下來,本場最名貴的商品——」
「古老的花之都初代王後曾佩戴過的,弗拉瓦·伊芙,糖塔祖母綠項鏈。」
「說到弗拉瓦家族,那是有名的情聖家族,每一代國王只有一位王後,專一深情,恩愛一生。」
他誇張的描述著王後的生平,盡力鋪墊著商品的價值,燈關了,主持人用力過猛的指著它——閃閃發光的寶石項鏈,幾乎讓整個房間被照亮。
「商品共十一顆綠寶石組合而成,足足有六十克拉!」
「無論是寓意還是做工,都是誠意滿滿的禮物。」
「像征愛情的寶石項鏈,究竟會花落誰家?」
「五千萬底價!每次加碼不得少於一百萬。」
台上的主持人聲嘶力竭的介紹商品,不少人也都被這個項鏈的光芒吸引,躍躍欲試,明哥看著那個項鏈,感覺戴在某人身上會好看,他准備拍下。
「我困了。」赫卡特把頭靠在明哥身上,「什麼時候回去?」
這頭龍總是這麼超凡脫俗,明哥甚至不能用以前對其他女人的常識來應對她。
不過明哥是一個俗氣的家伙,喜歡一個人就是喜歡給她花錢,所以,在送戒指之前已經決定先給她些別的珍貴禮物吧。
「那個項鏈,喜歡嗎?」
她抬頭看了看,「還行吧。」很敷衍的樣子,她想回去和未婚夫生寶寶。
明哥舉起一旁的牌子,「一億。」
這個價格和出價人,成功讓所有人閉嘴。
他直接走上台,拿走了項鏈,下來給赫卡特戴上,隨後摟著她走出會場,「我的寶貝戴這個真好看呢。」
主持人慌亂不已,這是被搶了?誰不知道JOKER是海流氓,讓他結賬簡直是……塞尼奧爾手腳利落的寫支票。
不想引人注目,最好的辦法就是入鄉隨俗。
那邊魔龍乖乖跟著多菲走出宴會廳,穿著高跟鞋走不太快,未婚夫也不太著急的樣子,「謝謝你哦,多菲,收到禮物還是很開心啦∼不過我們要去哪裡?」
男人貼在她的耳邊低語,赫卡特開心的跳到他背上,「你怎麼知道的!走走走,現在就要——」
明哥背著她,高跟鞋甩落在地上,兩人歡聲笑語中,又度過了一個甜蜜的夜晚。
柯拉松很想用他的能力屏蔽一切,可是還有兩個家伙在,不能暴露自己的果實能力,最後只能用枕頭捂住了耳朵。
-
回程路上這幾天,兩人如膠似漆,三個單身漢已經習慣了這個模式,不過他們很驚訝魔龍的體力竟然跟得上多菲,這對夫婦都不是普通人。
也是,單槍匹馬弄掉十艘軍艦的魔龍從來不是普通人。
今天的天氣不是特別好,女人憂心忡忡的看著天空,塞尼奧爾以為是她很少出海的緣故,於是開解她,「請不要擔心,赫卡小姐,掌舵的航海士非常老練。」
赫卡特勉強的笑了笑,完全沒有聽進去,她倒是不怕掉進海裡,只是……要下雨了。
她緊張的捏著衣角,沒關系,要下雨了也不代表就會……
午飯時間,外面的暴風雨非常急促,女人心不在焉的吃著飯,連甜甜圈都沒有吃幾個。
忽然,閃電劃過天空,赫卡特害怕丟下餐具,發出一聲巨響。
眾人:……?
看著她難以控制的驚恐表情,眾人一臉疑問。
又是一聲雷響!她立馬衝回臥室,只丟下一句我吃飽了。
三個單身漢同步的看向明哥,這個時候該跟過去吧?好像是生氣了。
男人端起一盤甜甜圈跟著回到了臥室。
回到沒有燈亮的房間,明哥看著空無一人的床,還有一個明顯在震動模式的櫃子,無奈的打開了儲物櫃的門,女人躲在這個地方,在衣服、被子和一堆雜物中捂著耳朵掉眼淚。
有點可愛是怎麼回事?明哥忍不住想笑,他把女人抱出來,「寶貝,看著我。」
男人拍著她的後背,安靜又祥和,外面的聲音被他的心跳阻隔在外。
多菲說,「我在這呢,別怕。」
沒有人對她說過這句話。
小時候,珀斯選擇歸隱的之後,姑姑讓她勇敢面對弱點,於是她總是找一個小小的洞穴躲起來,等雨停,等著雷聲消失。
她沒有辦法控制天氣,在這種時候只能乖乖的等著。
來到人類世界之後,她沒有告訴過家人,澤法和莉莉都以為她是喜歡冒雨出去玩,威爾也找不到藏得很好的她,一個人熬過了很多個電閃雷鳴的時刻。
在船上也是,大家都沒有發現過。
還是第一次有人告訴她,不要害怕,因為她不是一個人了。
赫卡特撲在明哥的懷裡,在黑暗中緊緊地抱住男人,將眼淚蹭在他的襯衫上。
他一下一下親吻著她的臉,把眼淚吃掉,「別害怕,赫卡……來做些快樂的事吧。」
他將女人從櫃子裡抱出來,不斷轉移她的注意,也很成功,赫卡特果然沒有精力聽外面的雷聲了。
現在只能聽到多菲的聲音,還有自己砰砰的心跳聲,就像是莎蘭說的那樣,愛上一個人,心跳會加快,快的她好亂。
赫卡特伸手摘下他的墨鏡,第一次非常仔細打量一番男人的長相,從眼睛到嘴巴,做出結論——
「你和柯拉松長的好像。」
「這種時候不要提別人的名字。」
他不在意的繼續吻她,用力扯開自己的襯衫,緊密的貼在一起。
暴風雨的海面並不平靜,但是外面打雷下雨,赫卡特卻一點也不怕。
她緊緊的抱住男人,予取予求。
有多菲在,真的好安心。
凌晨,臥室就在他們隔壁的柯拉松黑眼圈都要掉到地上,心想,這是徹底開葷了,但是你他媽的不用睡覺嗎?
明哥神清氣爽的出現在甲板,笑的十分親切,用實際行動證明,他不用睡覺。
「早上好啊∼」
一點也不好!!!柯拉松郁結於胸。
-
柯拉松的崩潰日常,在回到基地後就結束了,但其他人的噩夢開始了。
首當其衝的是羅,他嫌棄的看著一直貼在一起的兩個人,就不能坐到兩個沙發上嗎?
「我最近的測試該增加了。」
明哥懶得理他,「啊,是嗎。」
魔龍倒是很熱衷於回答羅,「你真的進步很快啊!今天給你做好吃的,除了飯團還有別的嗎?」
半點忙也幫不上。
男孩無力的離開這屋,他知道今天一定會有很多飯團,吃到他想吐的程度,不過魔龍不會給他放梅干,這點肯定可以保證。
這兩個人最近怎麼怪怪的?羅想,魔龍就算了,她一直少根筋,多弗朗明哥也那樣了,笨蛋會傳染嗎?
是的,羅,笨蛋是會傳染的。
多弗朗明哥最近的願望很簡單,每天早上他都會問未婚妻一遍,「有蛋嗎?」
答案是否定的,其實他們兩個都不知道魔龍是怎麼生孩子的。
於是明哥動用自己聰明的小腦怪又來問,「吃東西有不舒服嗎?」
「很有食欲。」女人靠在他懷裡,仰起頭在明哥的下巴上印下一個早安吻。
明哥撩開女人的衣服,捏捏赫卡特的小腹,一點贅肉都沒有,非常勻稱,不免有些失落,他還是很期待當父親的。
捏著捏著,他就想摸別的地方了。
Baby-5紅著臉關上門,對外面的客人說,「少主在忙……」
客人忐忑不安的坐在沙發上等了整整一下午,期間無數次懷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什麼讓這位家主不爽的事,受此冷遇。
唐吉訶德家族的少主是一位非常有事業心的青年才俊,絕對不會因為自己的一些愛好影響公務,但是未婚妻有關的事除外。
如果有一天赫卡特站在他面前說要抱抱,他絕對會放下槍,少殺幾個白痴渣滓。
你的存在讓世界可愛了一點。
雖然只有一點。
進行公務的明哥,也不忘潛移默化。
一點點向魔龍展示他的黑暗。
他說:「弱小就是原罪,他們自己的錯也怪不了別人,對不對?」
女人懵懂的被他握著手,扣動了扳機,血飛射在她的臉頰和發絲,看上去有種妖異的美感,明哥親吻她的額頭,「弄髒你了,對不起。」
可是怎麼辦?我是故意的。他毫無愧疚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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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明哥指定的未來左右手、意志傳承人,羅的進步飛快。
赫卡特雖然是他名義上的養母,但除了給他做吃的啊教他體術之外,什麼都不負責。
啊,現在體術也移交給拉奧·G了,因為明哥覺得影響了他們的甜蜜二人世界。
男孩在成長,他的仇敵目前就那麼一個,執著的想把他趕走的柯拉松。
羅不知道是第幾次被丟出基地了,他倔強的擦了擦臉上的灰塵,並不打算告訴赫卡特,他早就想要親自報仇了。
槍法練習的時間不夠,准度還是不行,羅從垃圾堆隨便抽了一把小刀,擦了擦,看起來還很鋒利,男孩滿意的綻放了一個邪惡的笑容。
終於,逮到了那家伙獨自一人的時候,羅用力將匕首送入柯拉松的胸膛——
可惡!訓練不足,稍微偏了一點,被層層肋骨遮擋只刺進了淺淺的皮肉,毫無疑問,刺殺失敗了。
男孩掉頭就跑,他在心裡暗自想,還得讓魔龍幫忙解決,不然會死的就是他自己了,多弗朗明哥那家伙才不會留情呢。
只能拜托那個女人了!
他跑到赫卡特的房間,沒有人,在餐廳嗎?羅來到餐廳,卻看到了安然無恙坐在那裡的柯拉松。
他心頭一緊,仔細看了下剛才刺傷他的部分,看不出痕跡。
明哥挑挑眉,「怎麼了,羅?」
現在不是他們小孩子吃飯的時間,訓練還沒結束,baby-5和巴法羅還沒來呢,這是翹課了吧?赫卡特問他,「肚子餓了嗎?終於決定要嘗試甜甜圈了嗎?你吃了不會後悔的。」
「才不是!」男孩忍不住炸毛,他想了想,還是覺得要找機會告訴赫卡特一聲。
這時,柯拉松的側肋開始滲血了。
明哥皺緊了眉,「你受傷了,誰干的……」
羅忍不住緊張起來,柯拉松拿出紙條,「敵人。」
「已經解決了。」
「是嗎。」金發男人的關心也有些冷淡,「解決了就好。」
赫卡特喂給未婚夫一勺龍蝦炒飯,她招呼羅,「來吃飯吧,吃飽一點,下午要正常上課哦∼」
然後,奇怪的盯著冷血人的那個傷口,有敵人可以傷到他嗎?冷血人還挺厲害的,說不定是自己撞到門,覺得丟臉就說是敵人吧。
真是沒出息的小叔子。
赫卡特用長嫂的身份嘆了口氣。
雖然是親兄弟,長得也很像,但無論是善良啊還是溫柔,都還是多菲更好一點。
後來,羅把自己刺殺失敗的事情說了,赫卡特嘆為觀止,「羅……」
他以為魔龍會訓斥他,畢竟這家伙一直有些莫名其妙的價值觀,是他完全不能用常理解釋的,說實話有點緊張,這也是他第一次對這個女人求助,如果被拒絕,也是情理之中……然而赫卡特卻激動的說,「你真的好厲害!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被欺負還只知道哭呢!」
「只是用撿來的小刀就傷到了冷血人嗎?他也是很厲害的,你真的很有天賦,是天生的戰士哦!」
男孩尷尬的推推她,「你別總抱我……」
赫卡特開心到臉頰泛紅,「可是我實在太開心了啊!」
羅咳嗽一聲,「總之,我覺得我該告訴你一聲,沒想到那家伙竟然沒有說出是我傷了他,這就不在我的計劃中了。」
魔龍恍然大悟,「是啊,為什麼呢?」
她決定晚飯的時候問問他。
-
其實赫卡特想要觀察誰的時候,是非常仔細的。
在還沒有見到冷血人的時候,多菲說過他有個弟弟,叫做柯拉松,不能說話,她還在想一定要和小叔子好好相處,這孩子真的蠻可憐的。
結果,來了就發現他總是欺負小孩,表情還總是一副他哥殺了他全家的樣子。
對兄長一點也不尊重,一直都是多菲在包容他,他卻連一頓飯都不願意陪多菲一起吃完,孤單的多菲好可憐。
赫卡特感到很不公平,對他的印像也越來越差。
只是在觀察的時候,她發現冷血人從來沒有用嫌棄的表情看過小孩子,在確定了baby-5和巴法羅不會離開後,他就沒有欺負過他們兩個了。
而且……冷血人是有溫柔的,他對窗外的小鳥都會露出那種笑臉,赫卡特看不太懂具體的,但是她知道,小叔子不是無藥可救的冷血。
被這股視線搞得吃不下去,他出來抽煙。
柯拉松當然發現了有人大搖大擺的跟出來,不過他並不打算和這個麻煩精久處,抽完就走。
麻煩精卻不這麼想,來了就坐在男人正對面的欄杆上,直勾勾的看著他,「柯拉松,你好奇怪,不止這一件事,感覺在隱藏著什麼,好多話都沒有跟多菲說。」
意外的敏銳啊。男人點起煙,沒有往常寫紙條氣人的意思,想要終結對話,裝啞巴就是這點方便。
赫卡特渾然不覺,繼續靠近他,「而且我知道哦,你的聲帶沒有受傷。」
那雙兄弟十分相似的眼睛看著她,表達的情緒和態度卻截然不同。多菲是占有和溫柔,柯拉松是戒備和冷漠。
「我沒有告訴多菲,你們之間有很多話都沒有說吧?親口告訴他吧。」女人兀自笑的開心,「多菲那麼在乎家人,你做什麼他都會幫你啦。」
你什麼都不知道啊,笨蛋。
煙上的火焰點燃了他的黑色大衣,赫卡特立刻發射一個水球,澆得柯拉松像個落湯雞,臉上的油彩也花了,他無語,只能摘掉帽子整理下儀容,女人感嘆的說,「你們兄弟果然長的好像啊!」
語氣仿佛自己發現了寶藏,對柯拉松來說不是什麼好事就對了。
牽扯到傷口,男人動作一滯,魔龍從懷裡掏出來一瓶藥,「對了,我是來給你送傷藥的,謝謝你沒有出賣羅,以後好好相處吧!」
無憂無慮的笑臉讓男人感到無奈,最後他看著她,只是點點頭表示接受,又拿出一張紙條——
「白色內褲。」
赫卡特不在意的合攏腿,「忘了穿的是裙子了。」
柯拉松開始頭疼。
-
當然,後來柯拉松放棄了欺負小孩,但是偶爾還是會撩閑似的讓羅不爽,「可惡!再給我兩年時間,我一定要把槍法練好,親手殺了他!」
「羅∼好好相處吧,柯拉松好像不是討厭你的樣子。」
赫卡特安撫性的抱住他輕輕搖晃,讓羅非常不適的四處亂踢,可是擅長格鬥纏繞的精英魔龍完全沒有輸掉。
時間就這樣一點點的過去。
暴雨不停,魔龍早已睡去,明哥小心翼翼的把枕頭塞到她懷裡,自己下了床去開會。
會議室大家都在等著電話蟲那頭的消息,男人不耐煩的敲著手指,「手術果實還沒有找到嗎?」
想和你在一起,有多久就多久。
誰都不能讓我們分開。
就算時間,也一樣。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如膠似漆的□□夫婦,龍妹體力很好,兩人非常合拍,但是不會懷孕。
我的設定裡魔龍族要喝一種藥水才能懷孕,龍島上的生命之樹制成的,只有女巫會弄,所以沒有姑姑朱諾的同意他們不能生寶寶哈哈哈哈哈!
——小劇場——
羅(熊孩子臉):我捅人了。
明哥(縱容):不愧是我未來的左右手,我欣賞你,去兵器庫挑一把更順手的刀吧。
赫卡特(鼓勵):不愧是我的孩子,羅超厲害!干脆利落是天生的戰士啊!(老母親的感動)
對他們的教育方式完全不認同的柯拉松
悠于 2023-11-3 11:54
第46章 為人不學好,枉在世上跑。上
唐吉訶德家族,事業心很重的上升期家族,最近全面停工,在基地忙碌的不可開交。
「不要紅色的花!像血一樣惡心死了∼」
「少夫人是什麼氣質你們都不懂嗎?」
「全部都要白色,清新淡雅的雛菊,溫柔的百合……」
喬拉興奮的捧著臉,「羅曼蒂克啊∼!」
塞尼奧爾拿著兩個同樣閃亮的超古董級寶藏皇冠,犯起了難。
一個是碩大的黑珍珠為主,如霓虹般的細珠點綴,據說是從魚人島的寶船裡找到的。
每一顆珍珠都很有光澤,整個色系是灰銀質感,非常神秘莫測又機器高貴,仿佛深海的人魚公主。
一個用黃金打造的整個皇冠,大大小小的鑽石數不勝數,切割的工藝極其考究,可以閃瞎肉眼的程度……
哪個比較適合配主紗呢?她會喜歡黃金吧?
可黃金這個不夠值錢,閃亮的東西太少了,不符合少主的標准,還是再去問問少主吧。
這邊,扛著主紗走去臥室的是古拉迪烏斯,他敲敲門,將這個耗時一個月的藝術品帶到魔龍面前——
女人銀白色的長發散落肩膀,穿著睡袍斜靠在沙發上玩魔方,脖子上有著星星點點的紅痕尚未消散,她狹長的眼睛很有氣勢,在思考的時候,專注讓她多了一絲沉靜的美感,聽到聲音,女人抬起頭看著他,「是古拉啊。」
她笑眯眯的打招呼,青年的羞澀表情被面罩所掩蓋,他只是有些拘束的點點頭,將手上的婚紗遞給她。
看到這裡,大家應該也知道他們在忙什麼了。
這個月的十號,是少主和魔龍的婚禮。
距離婚禮只有一個禮拜,家族已經停下了所有生意,忙的不可開交。
顯然,多弗朗明哥對美學的要求,比他對統治的要求還要多。
新娘的婚紗不能和世界上任何一款婚紗一樣,他也完全看不上裙島那個老頭子給她設計的那款,於是他友善的請來了十幾位聞名世界的設計師,在baby-5的武器變身威脅下,他們合力進行了一場藝術級別的合作。
整個婚紗采用復雜的法式刺繡,將魔龍喜歡的所有東西都留在裙擺處,她和多菲的Q版小人、甜甜圈、紅茶和花朵之類的,當然,漂亮的寶石和黃金就直接用真的縫在上面了。
比如甜甜圈的圖案是用金色的絲線和貝母做成的小粒串珠縫制,雖然可愛,但是在這件重工藝的裙子上未免有些繁瑣……
要素過多就是這個情況,設計師團隊想了想,還是沒敢提出這個惹怒他們的甲方。
新娘用失落的表情看著他們,他們也會由衷的感到愧疚!
領口用了古典的方領設計,還有金色琉璃紗的泡泡袖,是多弗朗明哥親自給他們的款式,有經驗的老設計師說,那是古老王室迎娶王妃時選用的樣式。
這位家主沒有別的要求,一是貴,二是好,三要讓她喜歡,不喜歡的話就殺了……不,送他們回·家·好好休息。
最終,設計師幾乎熬瞎了眼,趕工一個月,完成這件曠世奇作。
奶油般微微泛黃的裙身,上面綴滿珍珠和貝母做出的刺繡紋樣,紗袖裡面全都是真金做的絲線,腰線區域更是誇張的用許多鑽石做裝飾,一個成年男子才能拿得動的超重量級婚紗!
赫卡特丟開魔方,開心的抱住這件新裙子,「好漂亮!上面都是我喜歡的東西誒!」
說完就准備換衣服,青年急忙背過身去,慌亂開口,「少主說要第一個給他看!!!」
「哦……」女人有些失落的按捺住想看看新衣服的心情,乖巧的坐回沙發上,「多菲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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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我們的新郎,他還是非常忙的。
多弗朗明哥先生目前的職業生涯有兩個階段性的目標需要完成,首先是得到七武海的職位,然後是回收曾經的領地——德雷斯羅薩。
赫卡特成為他未婚妻的這兩年,黑市的生意進展過於穩定,她不知道的角落裡,通過香波地的奴隸市場他也滲入了不少諜報人員在各處,家族可以游刃有余的躲開海軍的追殺。
一切都在井井有條的進行,人們常說事業愛情兩得意,就是他現在的狀態了。
最近明哥處在休婚假的模式,這次出來也是為了給未婚妻准備新婚禮物。
他迅速解決今天的獵物,外面托雷波爾和迪亞曼蒂正在收編新的手下,男人走在這位領主的洋房,打開了保險箱,裡面是弗拉瓦王國,那位王後的耳墜。
領主通過很多關系才得到的珍貴藏品,正在得意洋洋的炫耀,卻被海流氓知道了這個消息。
他知道了,就是他的了,有什麼問題嗎?
殺死獵物後,男人打開盒子看著裡面閃亮的祖母綠耳墜,光彩奪目,成色和切割都是完美。
雖然赫卡特是個外行,但是一般的東西也是不會喜歡的,眼光很毒辣。
一想到赫卡特看到這個時會是什麼表情,他就感到十分幸福。
有了這個,這套首飾就完整了。
明哥把盒子合上,用死去的領主衣角擦拭下外面沾染的血跡,盒子干淨如初。
差不多也該快點回去找她了,有整整兩天都在外面,兩人聽著電話蟲裡對方的呼吸聲入睡,對男人來說明顯是不夠的。
好想……抱著她,把她融進骨血,永不分開。
讓明哥比較煩的一件事,他是沉浸在想念中無暇顧及周圍,這並不代表五感關閉。
他一腳踢開前來偷襲的暗殺者,「你來為領主復仇嗎?女人。」
暗殺者重重的跌落在地,手上的匕首依舊緊握,被絲線控制的她正不受控制的拿著刀刃貼近自己的臉。
冰涼的利刃,距離她的眼睛只有幾釐米,女人忍不住哭出來,她咬著牙瘋狂咒罵海流氓,「那個弗拉瓦王後的遺物是詛咒!它害死我丈夫!讓我家破人亡……你也不會有好下場的!你也會失去你心愛的人,多弗朗明哥,下地獄吧——」
明哥將匕首狠狠送入她的心髒,捅了好幾次,笑著問,「詛咒?下地獄?那就試試看啊。」
「我不會相信這種鬼話的,命就在我自己手上,我不會死的。」
「我不會失去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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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號晚上,明哥風塵僕僕的回到基地,直奔臥室,魔龍正在可憐兮兮的抱著枕頭睡覺,毫無防備的樣子讓他緊張的神經得以放松。
男人的手掌落在她的脖子,紅痕快要消失了,但感受到這種溫熱的體溫,他終於安心了。
那種不可言說的焦躁和怒火,在看到赫卡特的瞬間得以平息。
「赫卡特,我好想你。」
明哥沒有上床,跪在床邊,握著女人的手,額頭貼在床墊上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船隊才回來,明哥因為著急,運用能力踩著雲自己先回來了,托雷波爾後怕不已,「吶吶,路上要是沒有雲可就慘了啊!超慘的∼」
愛情會讓人衝動。
赫卡特早上醒的很早,她發現自己握到熟悉的手,開心的捏了捏,卻看到未婚夫根本沒有上床就睡著了,驚訝不已,「多菲為什麼不上來睡?」
他還沒完全清醒,頭靠在女人的膝蓋上,對她撒嬌,「我好想你。」
「我也是啊!」赫卡特坐在床上緊緊的抱住他,「我超級想念多菲,每天都有好多事情想和多菲分享,這兩天我終於學會了拼一面的魔方了,婚紗也做好了,還沒有穿給多菲看……」
被人惦記的感覺,被人思念的感覺,那不是他一個人的心情,有她和他一樣。
明哥伸出一根手指擋住女人接下來的話語,他舔舔嘴唇,心裡好像仍舊在被火燒一樣,溫暖又過分的炙熱了,讓人口干舌燥。
「我們去洗澡好不好?」
他抱起赫卡特,另一只手松了松領帶。
浴缸的水灑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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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他倆膩歪,但是沒有想到出差兩天會膩歪成這樣。
柯拉松秉持著眼不見為淨的准則,假裝看不到窩在明哥懷裡的女人,也看不到某處的突起。可惡,會長針眼的。
大白天就不能正常待一會兒嗎!有什麼毛病啊!肌膚飢渴症嗎!不貼在一起會死啊!
內心吐槽無數,他還是按照明哥的指令來到了這裡。
金發男人放下手裡的童話書,笑容燦爛的讓柯拉松毛骨悚然,「喲,柯拉松。」
太糟糕了!這是什麼友善的打招呼啊!
「叫你來不為別的,就是想讓你當我們婚禮上的伴郎,西裝已經准備好了。」
可以拒絕嗎?!
或許是一母同胞之間的心電感應,明哥笑著問,「我親愛的弟弟是不會拒絕我的吧?」
柯拉松為難的皺起眉,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兩人陷入僵局。
就在這時,赫卡特閃著星星眼給柯拉松看童話書,「柯拉松,這是我一生的請求!」
書裡面,月亮女神嫁給凡人的時候,他們一家人其樂融融的歡迎新婦……
確實是童話般的故事,改編版本真是其樂融融。
柯拉松嘆了口氣,讓人無法拒絕也是魔龍的一大強項。
他同意了。
「太好啦!伴娘是喬拉,你們之後也要練習跳舞哦,還要教花童的四人跳舞!就拜托你啦∼」
實在是太得寸進尺了——!!!
「這種時候我的朋友竟然都不在周圍……只能之後的結婚一周年派對再邀請他們了。」
一周年還有派對啊?可饒了他吧!看他們開始對話,柯拉松站在一旁無聊的開始翻閱報紙,都是些偉光正(偉大光明正直)的新聞,世界的黑暗完全沒有被披露的可能嘛。
眼前這個黑暗世界的超新星,唐吉訶德·多弗朗明哥,都沒有人爆料他的可怕事跡,真是讓人失望的媒體。
多弗朗明哥是天生的惡魔,從小到大因他而死的無辜平民絕對比一個國家還要多,軍火商、奴隸販子……
黑市的明星人物,短短三十年的人生好像別人幾輩子那麼長了,之後他也一定會做出更多毀天滅地的事跡,沒人能夠改變他。
如果擁有月亮,惡魔可以變成人類嗎?
柯拉松了解他,在他身上,只看到了另一種可能。
那是血紅色的月亮,和漆黑一片的世界。
但是現在,不是月亮知道真相的最佳時機。
男人安靜的離開,安靜的關上門,沒有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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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快要舉行的三天前,魔龍終於下定決心拿出電話蟲,連接了澤法留給她的信號。
她咳嗽兩聲,試著開口說了兩句演習,「喂,喂?喂!」
「那個……澤法爸爸,我找到喜歡的人結婚了,希望你能來參加我們的婚禮,就在北海。」
「他是一個很好的人……」女人紅了臉,不知道從何說起,「我遇見真愛了。」
然而,這些台詞並沒有派上用處。
澤法遲遲沒有接聽電話。
她奇怪的放下電話蟲,想到了喬治留的信號,她撥過去,很快就接聽了——
「沒有收到過的訊號……是大姐頭嗎?!」
少年的聲音有些急切,赫卡特以為是他們太久沒見,馬上告訴他,「是我啊喬治,其實我是想找澤法爸爸啦,但是他都不接電話。」
「大姐頭!出事了,澤法叔叔失蹤了!」
赫卡特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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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弗朗明哥不是一個迷信的家伙,但是左眼皮跳動了整整一天,拿出的酒杯碎在了手上,甚至烏鴉落在陽台上,仿佛都在對他暗示什麼。
他看著還沒有送出的耳墜,不時想起那個女人的話語,忍不住煩躁起來。
在別人要結婚的喜慶日子說什麼詛咒的事,真是該死。
一直焦躁不安的心情在這一天達到了頂峰。
「不行。」
「誒?」
男人斬釘截鐵的拒絕,「我不會讓你一個人去的,馬林梵多那種地方。」
「可是我爸爸失蹤了啊!」
赫卡特著急的說,明哥用手指擋住她的嘴唇,「如果世界上有海軍大將都搞不定的事,那麼你去了也沒有用,我會派人去搜尋。」
「多菲!」
這是赫卡特第一次對他生氣,「我很在乎家人,他是我很重要的家人,你應該明白的!」
「我要回去馬林梵多找他,找到澤法爸爸立刻就會回來找你。」
「拜托了,多菲。」
他沉默了很久,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大廳陷入了一片寂靜,讓人心裡發慌。
家族眾人也是第一次知道魔龍的義父竟然是海軍大將澤法,真是不可思議的身世,大家一會兒看看少主,一會兒看看准新娘。
距離婚禮只有三天了。
明哥想了很久,選擇以退為進。
他委屈巴巴(!)的看向赫卡特,雙手捧著她的臉,「寶貝……」
這一聲熟練的撒嬌幾乎讓柯拉松原地去世——什麼鬼!
男人完全不在乎其他人崩潰的表情,只是專注的看著那雙金色的眼眸,說:「你還沒有試過婚紗,我還沒把禮物給你呢,結完婚再去好不好?」
赫卡特有些著急的握住他的手,「可是我爸他不是那種會不告而別的人,連喬治都不知道他去了哪裡,我真的很擔心。」
明哥還是在跟她商量的意思,「我認識一些人可以去打聽情報,你不要亂走,聽話。」
「多菲,我會回來的。」
這種時候魔龍總是格外的敏感,或者說,男人害怕失去她的表情毫無掩飾。
「我答應過爸爸,要把喜歡的人帶給他看,等我找到他我們就結婚。」
明哥十分不爽的挑挑眉,「那要是找不到呢?今年找不到我們就不結婚了嗎?」
女人一愣,竟然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她沒有想過這種可能。
一時之間陷入僵局。
明哥非常了解她,決定的事是無法被改變的,如果不能真的把握重點,讓赫卡特走了後患無窮。
首先就是海軍那群家伙不會說他一句好話,這是他絕對不能忍受的。
被罵混賬倒是習慣了,更重要的是——
她……會相信自己嗎?
「赫卡特,其實……我想成為七武海呢。」
他循序漸進的說,「長久以來,外界對我有很多誤會,他們不知道我是怎樣的,但是寶貝你知道對不對?」
女人連忙點頭,明哥牽著她的手,信誓旦旦的說,「你相信我,我會和你的家人好好相處的,我會努力成為一個好女婿的。」
「所以你要記得早點回來,或者我去接你更好,該去見見你的家人……」
比如把這個打擾他結婚的小子殺掉。
明哥笑的很和善,金色的頭發像陽光一樣絢爛,他抱了抱赫卡特,再次重申,「要相信我啊。」
「我相信你,多菲,回來之後就邀請大家來參加我們的婚禮,爸爸他會喜歡你的!」
兩人相擁而笑,畫面美的像是一幅畫,所有親朋好友都對他們進行祝福,那是多麼美好的時刻啊。
赫卡特解決了最大的煩惱,開心的帶著新婚禮物的項鏈和耳墜離去。
男人讓她飛走了。
魔龍化為原形自由的翱翔於天,他眼中卻是化不開的陰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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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心情不好,這是毋庸置疑的,所有人都知道。
明哥把婚紗和耳墜放在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等著赫卡特回來就能用上。
她走的時候除了那個項鏈,什麼都沒有帶走,連衣服也只是路邊隨便買的吊帶和短褲,不知道在去馬林梵多的路上會怎麼樣,他非常擔心。
這種情緒很快變成殺意。
他後悔了,不該讓赫卡特飛走,可是追到海軍本部去,他還沒有這個實力。
只能在原地等待,太被動了。
金發男人狠狠的扯了下自己的頭發,起身對托雷波爾說,「我要去發泄一下。」
「誒?哪裡哪裡?去哪裡發泄啊多菲?」
「呋呋呋呋呋呋……隨便哪裡都可以∼」
明哥嗜血的舔舔嘴角,最近也有很多新的海賊船不是嗎?就去找他們玩吧。
「離馬林梵多越近越好,讓親愛的伯父能看到我!想來抓我才是最好!」
煩人的老東西失蹤真是會挑時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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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的三人組在路邊閑聊。
「魔龍和少主的婚禮就這樣取消了啊……」
「笨蛋!才不是取消,是延期而已,赫卡特小姐之後要回來的!」
「她回不回來還真就說不准,那個澤法可是她的義父,會有海軍讓自己的女兒當海賊嗎?」
「哎呀——!!!我不管,如果赫卡特小姐不回來的話……」
「你怎樣?」
「我就去做澤法的外孫女,名字也改成澤法家的名字!」
「baby-5你沒有名字呢。」
「嗯,我家有五個孩子,到了我家裡已經沒飯吃了,拖油瓶的我就被丟掉了,我的哥哥姐姐們雖然沒被丟掉,但是也都沒有名字哦。」
「巴法羅的名字我知道,說起來,羅你呢?你的全名是什麼?」
男孩無聊的不想說,「這有什麼好問的。」
另外兩人再三要求下,他終於說:「特拉法爾加·D·瓦鐵爾·羅。」
柯拉松的煙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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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很突然,但是在魔龍離開後,柯拉松也帶著她的養子離開了。
因為羅,他必須提前結束臥底計劃,D會帶來暴風雨,是哪個聖地走出來的人都知道的事。
不得不說魔龍走了真是太好了,如果麻煩精留下,那將是另外一個悲劇。
他可不想看到被染紅的月亮,雖然又傻又總是給人添麻煩,但還是現在這樣子比較好。
找機會讓鶴來告訴她事情的真相吧。
比起那個之後要發生的事,柯拉松更苦惱的是——
「綁架啊!!!冷血怪叔叔綁架未成年!!!快來救我啊!!!」
不停歇的喊了一個小時,他掏掏耳朵,這家伙本來是這麼吵鬧的家伙嗎?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去馬林梵多找斯摩格弟弟惹!大概會待三個月,這三個月裡柯拉松和羅的關系也會不斷升溫,為了提前拿到手術果實而出發,沒有四處去找醫生治療,一開始就目的明確哦~
給老婆訂婚紗,給老婆找禮物,給老婆講童話故事,一直跟老婆黏在一起,但是為了長久的在一起,讓老婆自由的飛走,相信老婆會回來,老婆會相信自己吧……粘人的騷雞,請收好。
——小劇場——
明哥:戀愛中總是被火熱衝昏了頭腦,感覺全身都在被愛火燃燒!
艾斯:我沒燒你,勿cue謝謝。
朱諾:勿cue謝謝。
薩卡斯基:老夫現在就可以燒死你。
第47章 為人不學好,枉在世上跑。中
為了節省時間,原形的體力要比龍人形態好,赫卡特叼著背包從空中落在樹林裡,變成人形,把背包裡的替換衣服穿上,扭頭出來,就看到一群海軍圍著她。
「魔龍·赫卡特!你已經被包圍了,現在馬上……」
他們的話還沒說完,女人就用體術一一解決了好像在玩慢動作的站崗士兵。
赫卡特輕松的把他們整理好,用他們的腰帶一起打結,讓每個昏迷中的士兵都被牢牢的束縛住手腳,待宰的豬一樣。
中途也有人醒來過,他不甘示弱的大喊,「你這個海賊!要對我們做什麼?」
「誒?」女人陷入沉思,原來還可以做什麼,那做什麼好呢?
最後,她決定效仿家族的大家,一臉高深莫測的開口——「你,告訴我本部都有誰在。」
「就算是殺了我,我也不會……」
赫卡特脫了他的鞋,開始瘋狂的撓他癢癢。
眾人被同僚的笑聲吵醒,無語的看著他們的互動。
士兵: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這個海賊!!!
魔龍:澤法去哪了知道嗎?現在本部都有誰在?這個力道舒服嗎?
士兵:舒服!!!
眾人:……
某位青澀的新兵好奇的打斷,「那個,請問,你要知道本部的人在不在干嘛?」
「不告訴你。」
赫卡特一臉我才不傻呢的表情,「要是你知道澤法是我爹,我的身份不就暴露了嗎!」
眾人:哦……
她驚恐的捂住嘴巴,「我剛才說了嗎?」
他們整齊劃一的回答,「嗯,說了。」
「全都給我忘掉!!!」女人瘋狂的甩那位新兵的腦袋,成功把他晃成了蚊香眼。
面對其他人驚恐的表情,她冷笑,「我再問一次,本部還有誰在?」
這次她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
馬林梵多最近登陸的毛賊太多了。
這不是什麼好現像,繼任元帥的戰國為之震怒,不斷發出通緝令,在海賊和GM頻繁出沒的情況下,馬林梵多的居民也開始不滿。
「ZF究竟在做什麼啊!」
「我們的錢都交給混日子的海軍了嗎?連基本的安危都保障不了。」
「新兵還凶神惡煞的,真不知道誰是海賊了。」
說到這,不得不提的是,凶神惡煞的斯摩格被上司叫去談話了。
銀發青年叼著雪茄,對那些指指點點的貴族不屑一顧,甚至可以稱得上是態度惡劣,吊兒郎當。
唯獨對約談他的上司及師兄庫贊,他始終保持著禮貌,不過無論被說什麼,斯摩格只有一個回答,「我知道了。」
庫贊嘆了口氣,他也是對這個師弟沒轍。
能力和人品都是上乘,唯一不足的就是,脾氣太差了。
與隨和的自己不同,這孩子時刻都准備去和特級階級戰鬥的樣子,除了抓人什麼都不考慮可是很難升職的。
說起來,要不是因為他真心尊敬自己,絕對是能喊出讓上司吃屎這種口號的叛逆青年。
可是怎麼辦呢?庫贊是真的想培養他,在本部一直就職才有升遷的機會。
假以時日,斯摩格也會是中將的角色。
澤法老師……也是這樣期待的。
正義的傳承者,斯摩格。
本該是這樣才對……
「你再收投訴信的話,只能被調離了,到時候會很煩,四處都是蒼蠅般的海賊混蛋,上司也會換人,到時候你就會懷念我了。」
男人無奈的拍拍他的肩膀,斯摩格也十分有禮貌的說,「我知道了。」
「你是在敷衍我吧?」庫贊笑著蹦出一根青筋,得到青年肯定的回復,「是的。」
深呼吸,擺擺手讓他走,「去吧,快去把整個海面的海賊都抓了,別在我眼前轉悠了,快走。」
仿佛為了證明庫贊的話一樣,警報鈴響了,斯摩格眼神一凜,拿起電話蟲准備出發。
「有好多海賊入侵了!請求支援港口!」
他皺著眉回話,「是我,斯摩格,你們在哪裡?」
「東/南/北海岸!」
那,西海岸的那支隊伍呢?為什麼沒有回信?
庫贊親自前往人數最多的東海岸,而斯摩格迅速前往西海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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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離開森林,輕車熟路的走在馬林梵多的城鎮路上。
吸取剛才的經驗教訓,她想著自己現在也算是個小有名氣的海賊了,於是撿了件別人的衣服,嚴嚴實實的纏住臉和頭發,只露出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的分析現況。
戰國叔成了元帥,鶴阿姨依舊是參謀,薩卡斯基他們三個成為了大將,那次見過的鬼蜘蛛他們是中將,看來熟人還挺多的,她還是不要暴露自己比較好。
畢竟,也是唐吉訶德家的媳婦了,除了澤法爸爸和喬治,其他人還是不要邀請比較好。
他們的婚禮,在找到澤法爸爸之後就可以正常舉行了,想到這裡,赫卡特就忍不住笑起來,眼睛彎成一圈小月牙。
走到了市中心,她要先去找喬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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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摩格趕到西海岸,以為這邊會是最凄慘的情況,結果確實最為平靜的。
手下們整整齊齊的趴在地上,用牙齒咬著同伴手上的皮帶,有時候還會啃到皮鞋,歡快又熱鬧。
他吸了一口雪茄,試圖引起眾人的注意,「你們,是在這胡鬧嗎?」
下層士官中,大家都非常服氣斯摩格,看到他突然出現都有些不好意思,「呀……斯摩格大哥,其實這個是事出有因的。」
「誰做的?」
要是魔龍在,一定會覺得臉熟的某個新兵此刻正熱情的報告,「斯摩格大哥!我們發現了懸賞金一億五千萬貝利的魔龍·赫卡特登陸,於是第一時間用陣型將她包圍了!」
青年看著他捆的結結實實的手腳,拿出隨身攜帶的小刀割斷腰帶,隨口問道,「然後你們贏了?」
新兵開朗的說,「幾乎是瞬間就被打趴了,斯摩格大哥!」
「我想也是。」他把刀丟給新兵,「那家伙去哪了?」
「好像是去市裡!」
有了方向,斯摩格立刻化成一道煙霧飄散,只留下大堆迷弟在身後大喊,「斯摩格大哥好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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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醫院的魔龍,問,「還有這個嗎?」
護士送了一個口罩給她,並告知,喬治身為有名的外科醫生,每天手術日程排的很滿,可以去他的辦公室等待,在三樓的走廊盡頭。
女人謝過可愛的小護士,邊走邊嘖嘖稱奇,喬治都變成有名的醫生了,時間真是神奇的東西啊。
她來到了辦公室,裡面除了整齊的醫療器械,還有非常齊全的日用品,牙刷、香皂之類的。
看來這個地方也是喬治常住的地方,工作起來就不回家嗎?不像澤法爸爸就是了。
赫卡特隨手拿過自家小弟的帽子,調緊尺寸,戴上他的眼鏡,有點暈,放下。
把頭發都塞進帽子裡,戴好口罩,變裝完成。
她照著鏡子,感覺很滿意。
在等喬治的時候,她忍不住開始四處轉轉。
真想念這城市。
-
從山上下來,斯摩格在高處俯瞰馬林梵多,這個從少年便一直訓練的地方,每個角落他都熟悉。無論那個海賊去了那裡,他都能找到。
說實話,魔龍也不是一個具有反跟蹤意識的人,足跡也十分明顯。
她去了市中心的醫院,斯摩格奇怪的挑眉,受傷了嗎?並沒有聞到血腥味。
一直跟著魔龍的足跡走,電話蟲卻響了。
「喂喂喂,斯摩格大哥,你是不是去了西海岸那邊?我們這邊出勤結束,發現有海賊逃到了西郊的游樂場!」
既然如此,魔龍的事只能放一放了,青年眉頭緊鎖,「游樂場可全是孩子啊。」
「正是如此啊!而且根據其他海賊的證詞,那家伙是海流氓派來的,帶著可以炸毀方圓十公裡的巨型炸0啊——」
斯摩格的心沉到了谷底,那個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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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海岸跑來的漏網之魚,鑽進了游樂園,於是他用著凶神惡煞的臉,跟著進來了。
大大小小的設施都坐滿了孩子,他們無憂無慮,旋轉木馬歡快的音樂聲和即將引燃的炸0倒計時,斯摩格咬緊牙關,努力不要慌亂。
嘀嗒、嘀嗒、嘀嗒……
在哪裡——
必須要快點找到!
他緊閉雙眼,似乎能感受到空氣中微妙的流動,恍惚間能看到某個紅色的地方,他化身為煙衝了過去。
海賊被抓到的瞬間,慌不擇路的扯過一個拿氣球的小女孩,他掐住她的脖子,小女孩幾乎無法呼吸,讓斯摩格不得不松了手,解除這一僵局。
這個海賊扮成游樂場賣氣球的小醜,登錄後直接來到城市內部,負責埋起這個炸0。
按照他的計劃,會在引爆的半小時前離去,按下按鈕,讓馬林梵多自以為安全的愚民見識恐怖的存在。
顯然,青年海軍的出現打亂了他的計劃。
小女孩很痛苦的打他的手,海賊不耐煩的打了她一耳光,「老實點!」
她一邊臉頓時就高高的腫起,斯摩格咬緊牙關,周圍的人發現這一幕還以為是在排練什麼節目,知道這個耳光讓小孩在滑稽的小醜懷裡痛哭不止,他們才發現,這是海賊和海軍的對峙。
「你怎麼打人啊!」
「這是誰安排的節目?我要投訴!」
「你們海軍吃飽了沒事干啊?這是什麼演習嗎!」
「閉嘴——!!!」他紅著眼,瘋瘋癲癲的樣子在彩虹色的爆炸頭和誇張的妝容下並不明顯,「我帶了炸彈來,都給我安靜!」
斯摩格看了一眼依舊騷動的人群,他冷冷的說,「這家伙說的是真的。」
剎那安靜。
之後是更大的恐慌,「啊——!!!」
尖叫和哭泣讓游樂場瞬間變成了一鍋粥,海賊拿出按鈕,點爆其中一個炸0,人群再也不敢亂跑,只能蹲在原地。
「你們這群走狗!就知道為世界ZF賣命!我已經失去一切了……我要你們都死在這裡!」
「我不知道也沒興趣知道你經歷了什麼,但是對弱者出手並不會讓你的行為看上去合理多少,有能耐的家伙就去向上層復仇,殺了這個孩子就能證明你有多強嗎?」
斯摩格鄙夷的看著他,「只會讓人知道,你有多懦弱。」
海賊惱羞成怒的大喊,「閉嘴——!!!」
仿佛找到了存在感,小醜扮相的海賊不斷引爆了幾個小炸彈,在火光中,游樂園的設施被摧毀的只剩斷壁殘垣。
由於錯過了先機,斯摩格只能眼看著這一幕幕發生。
小女孩看著自己害怕的海軍叔叔,和自己平時一直很喜歡的小醜演員,只知道哭,沒有別的反應,海賊討厭小孩的哭聲,不停的掐著她的脖子,恐懼中孩子的哭聲越來越大。
斯摩格瞪著海賊,「你別再掐她了!」
只要有一瞬間,海賊能松開那孩子一下子,他就能把人擒住。
青年焦急的看著小孩,腦內不斷想著辦法。
就在這時,一個戴帽子的女人迅速從背後踹了過來,海賊被踢的一趔趄,下意識的松了手,小女孩像破布娃娃般跌入了女人的懷裡,斯摩格就在這時抓住了男人,用十手狠狠的敲著他的後腦,砸的海賊一頭包,他拿起電話蟲,讓附近的海軍來抓人。
青年回頭看撞到石頭的小女孩,似乎只是昏迷的樣子,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這才有空看這個戴帽子的女人,她雖然穿著裙子,動作卻絲毫不猶豫,非常干脆,也很清楚要怎麼做才能救人,這次多虧了她。
「我去把這孩子送去醫院吧。」兩人異口同聲的說。
如此默契,他們不由得錯愕了一瞬,隨後又是同步,「那你帶錢了嗎?」
答案是否定的。
「不過我認識一個醫生,他可以借錢給我們。」斯摩格說。
女人點點頭,「行,那我跟你去吧,正好我剛從那出來。」
「是嗎。」他不是很感興趣。
-
兩人確定海賊沒有還手能力後,將游樂場的亂像交給手下處理,一起抱著小女孩走向醫院,和諧的活像一家三口。
赫卡特沒話找話似的,「你說她有父母嗎?」
青年倒是沒有介懷,「等下大批病患來了之後,才能知道這孩子是誰帶來的。」
然後她就不說了,直勾勾的看著斯摩格單手抱娃的樣子,看得他毛骨悚然。
他是海軍,她看起來不像當地人。
頭發全部被包裹在帽子裡,能露出一點銀白色的發絲,看得出兩人相似的發色,耳朵上只有一個單個的金色耳釘,形狀比較獨特,斯摩格出於職業病開始做起了側寫。
她應該二十出頭,有較好的體術基礎,動作利落,心地善良,除了直勾勾的眼神有些奇怪,應該沒有壞心。
唯獨就是來歷不明這一點看上去比較不妙,畢竟最近來馬林梵多的幾乎沒什麼好人,而且如果沒有證件和錢的話,似乎也算得上黑戶。
值得一提的是,兩人還沒有互通姓名。
就這樣走到了醫院,三樓,喬治辦公室。
剛下手術台的醫生疲憊不已,他揉著眼睛,熟稔的對斯摩格打招呼,「喲,受傷了?」
「不,剛才任務有小孩被當作人質了,你看看這個孩子。」
喬治簡單檢查下,確定並無大礙,就開始把孩子放到自己的休息床上,為她注射簡單的維生素恢復活力。
就在這時,女人感嘆道,「喬治,你看起來好厲害啊。」
青年的針差點沒把自己扎死——「大姐頭?」
怎麼回來的這麼快!放下電話有三天嗎?
「你們認識?」斯摩格想了想,開口補充介紹,「喬治是我老師的鄰居。」
沒反應過來的魔龍大大咧咧的問,「你老師也住那條街啊?我以前也住那。」
青年已經開始懷疑,如果是本部家屬樓的話,他一定見過她才對,可是他們對彼此都很陌生。
「這是我鄉下的表姐啦!哈哈哈哈哈哈……」喬治干笑著跟斯摩格解釋,「斯摩格呀,要不你先回去,這孩子出結果了我告訴你。」
他連忙把人往外請,面對斯摩格狐疑的眼神他要窒息了。
就在這時,他善解人意的大姐頭開口問道:「喬治,我來是想調查澤法爸爸的消息,具體是怎麼回事呢?電話裡都沒有聽清楚。」
「你叫澤法什麼?」斯摩格震驚的看著她。
十手掀翻了帽子,斯摩格瞬間抵住她,「魔龍·赫卡特?!」
喬治驚悚的捂住嘴,完了。
-
屋內,是接連不斷的訓話。
庫贊頭疼的撐著腦袋,「斯摩格,你是海軍這件事你記得嗎?」
「記得。」
「可是你完全不考慮我們所保護的貴族,這個月已經被寫信投訴第十次了!」
只看這個白發青年油鹽不進的樣子他就有點上不來氣了,「一直在那裡追海賊是得不償失的事,五千字的檢討書,周末前交上來。」
「知道了。」
庫贊開始掏心窩子的跟他講,如何跟貴族相處,就算看不慣也還要履行職責,比起進攻要多一些保守的想法,顧全大局……balabala的說了一大堆,卻發現這孩子完全沒看他。
「我可是你上司!現在在跟你說話呢!」
斯摩格一直看著窗外餓到上樹掏鳥蛋的赫卡特,無奈的對老好人上司說,「非常抱歉,今天就先到這吧。」
「啊?你去哪?」
轉身瀟灑離去的下屬,只丟下一句,「答應了請人吃飯。」
庫贊猙獰扯著頭發,徹底抓狂,「斯·摩·格!」
剛才的說教根本沒在聽!到底什麼時候能給我自覺一點啊——
他出來的時候,赫卡特臉上還是圍的密不透風,她正捧著兩個小鳥蛋用自己的魔法在做水煮蛋。
過於野生了,他眉頭緊皺叫了她一聲,「師姐。」
女人馬尾唰的一下甩在他臉上,斯摩格被這驚奇的攻擊嚇一跳,瞬間元素化了,赫卡特連忙道歉,「對不起哦,沒注意頭發。」
「……沒什麼。」他的臉從煙霧變回原狀,「我帶你去吃飯。」
「現在嗎?我還沒去偷情報誒,在食堂吃一頓得了。」
斯摩格一言難盡的表情看著她,還是十分尊重的對她說,「請不要偷東西。」
赫卡特不爽的鼓著臉,「小氣鬼。」
「而且食堂,可能會有人認出你,這樣很不方便。」
如果不是因為澤法老師的突然失蹤,他估計也會對魔龍采取一樣的態度。
現在這個狀況很頭疼,因為……
他還沒有想好要不要把她的存在告訴其他人。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老大哥斯摩格來了!
我流斯摩格設定:剛直的溫柔,有種老父親和老大哥的感覺,愛照顧人,操心命,但依舊衝動,涉及到救人的事不考慮後果,其他時候會考慮到許多因素,些許遲鈍,不懂女人心。
堅守信念,不會被職位所束縛,他的正義是鋤強扶弱。會對女人和小孩有優待,對階級觀念完全不在意,或者說有些討厭愛找茬的貴族。對尊敬的人會說敬語,另一種尊敬的情況是不看僧面看佛面的愛屋及烏,對師姐赫卡特就是後者。
善良、正義,有想要改變世界的決心,是赫卡特期待/誤會多菲和克洛會擁有的屬性,可是擁有這些屬性的他卻沒有被當作追求者過。
七人當中最為年幼的叔叔,也是最弱的叔叔,優點是完美復刻了澤法和莉莉夫婦的穩定公務員生活,這也是最大的競爭力。
煙男和龍妹沒有長期相處,都是短暫的交鋒和不知為何被吸引住目光,沒辦法放心讓她一個人的那種,不過兩人都沒察覺這種好感。
斯摩格名場景:1.馬林梵多一起喝酒 2.羅格鎮一起喝酒 3.阿拉巴斯坦撿到喝酒的龍妹 4.頂上戰爭被打飛
細節後續都會寫,請欣賞下我們煙男的魅力吧~~~
——小劇場——
赫卡特:我已經找到改變世界的辦法了,多菲會幫我的!
斯摩格:你說多弗朗明哥?(叼煙,懷疑人生.jpg)
同樣的對話也出現在阿拉巴斯坦了……
赫卡特:我這次遇到真愛了,克洛要為我創造理想國!
斯摩格:你說克洛克達爾?(叼煙,無言以對.jpg)
第48章 為人不學好,枉在世上跑。下
在喬治的勸阻下,赫卡特還是很快把斯摩格按住了,用一個標准的海軍擒拿術姿勢,男人雖然不服氣,但是師姐還是師姐,解決了這次被逮捕的危機。
「什麼嘛,原來你老師就是我爸啊,那就沒關系啦。」女人松開他,笑眯眯的打招呼,「我叫赫卡特哦∼」
他知道,老師總是會提到自己的女兒有多可愛多漂亮,還會拿出相簿炫耀,斯摩格經常被念叨到感覺自己認識她很久了。
在海軍學院廣為流傳的幾個怪物,薩卡斯基、波魯薩利諾、庫贊,已經成為三大將。
另外一個諱莫如深,在夏天祭拜師母的時候才會被提起的存在——
就是你啊,魔龍·赫卡特。
自甘墮落成為海賊,甚至是在海賊王羅傑的船上,神秘消失了十幾年後,又成為了海流氓的清道夫。
奇怪的是,澤法那一輩的人卻從來沒有想過清理門戶,除了簽發通緝令,也沒有別的反應了。戰國倒是經常氣到跳腳,斯摩格記得在老師家喝酒的時候,元帥穿著制服衝進來一頓怒吼,「你教的好女兒!澤法!!!」
抱著甜甜圈的女人已經聞名偉大航路,甚至中將鬼蜘蛛都被擊敗。
斯摩格有自己的理解,被按在地上的時候也想了很多。
她很強,自己還差一大截,實力的差距在戰鬥中最為明顯。
軍銜有時候也是衡量的標准之一,起碼是中將才有為之一戰的資格!他心中燃起了熊熊壯志,而赫卡特一無所知。
「你還沒說你的名字呢,師弟。」
斯摩格狠狠的瞪著她,「別太親切了,海賊!」
她無辜的看著他,「你心情不好啊?是我把你打疼了嗎?以前訓練的時候經常這樣,沒太注意,對不起啊。」
無形當中又補刀了啊,大姐頭。喬治頭疼的捂臉,「要不我們換個地方談談吧。」
「你下班了嗎?」赫卡特問。
青年笑了笑,「是啊,病患的問題都解決了,這個小女孩我叫個值班護士來看管,你們跟我來吧。」
喬治和斯摩格認識也很久了,他和澤法像的地方很多,連喬治都會忍不住脫口而出的想喊叔叔,其實他們算是同齡人。
對斯摩格此人的正義觀,喬治是有所了解的。
雖然大姐頭不用自己擔心,但是出於友情考慮,斯摩格的身心健康還是需要疏導的。
「大姐頭從小就跟澤法叔叔訓練了,她的體術還有薩卡斯基先生陪練,總之就是很厲害啦。」
言外之意,你不用覺得受傷,她的這幾個老師都強的嚇人。
赫卡特轉過頭,「說我嗎?這個是天生的啦,我們魔龍族天賦異稟。」
是說努力也沒有用的意思嗎。青年頓住,偷看斯摩格一眼,果然臉黑的像鍋底。
回家路上的話題就這樣被終結了,戴口罩的女人哼著歌,開開心心的往前走。
-
到了澤法的家,三人都輕車熟路,不知道來了多少次了。
進門,脫鞋,坐沙發。赫卡特摘掉口罩和帽子,問喬治,「家裡還有吃的嗎?」
「應該沒了吧,老師失蹤一個禮拜了。」
一直沉默的斯摩格走到冰箱前,拿出三瓶啤酒。
動作熟練,連女兒和鄰居都自嘆不如,她問:「斯摩格常來嗎?」
喬治小聲耳語,「斯摩格是最新一屆畢業的海軍,澤法叔叔超級喜歡他的。」
「哦。」赫卡特看著男人和她類似的銀發,有些感慨的笑了,「這就是人們常說的養兒防老吧。」
斯摩格:……
喬治:……姐,喝酒。(快別說話了!)
女人湊在斯摩格身邊,雀躍的搜集情報,「說起來,你有見過我爸嗎,在他走之前?」
他不適的往後仰了一點,避免整個人撞進那股奶香,「沒有。」
斯摩格簡短回答道,簡直能看到魔龍身後有狗尾巴,興奮的搖起來,又失落的垂下。
赫卡特失落的坐回原位。
顯然喬治的情況也是一樣,「大姐頭,我這邊只收到了一個存折,是澤法叔叔的工資,還有一張字條,要幫莉莉掃墓,其他什麼都不知道。」
值得一提的是,在澤法離開的第二天,就有一群奇怪的人來到他家門口,什麼也沒說,但是那個眼神讓人印像深刻。
為首的竟是一個黑發少年,就像野獸一樣,在瞄准獵物,對喬治這樣的草食類漠不關心。
還有別的人在找澤法嗎……赫卡特聽完,決定自己出發先去找到澤法。
同樣的想法也在斯摩格腦海裡產生,喬治看著兩人的表情,以他對他們的了解,完全可以想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無奈的說,「真的要去嗎?」
連個方向都沒有,世界這麼大,要怎麼找?
「大海是很神奇的。」赫卡特笑著說,「而且,我現在去本部的機密室找找靈感,未必就沒有方向啊。」
這是當著他的面要偷東西嗎?斯摩格挑眉,強調道,「我也要去找老師,你還是回到自己的船上去吧,海賊。」
女人眨眨眼,這不就是要合作的意思嘛,「好啊,那我們一起去吧。」
斯摩格臉上蹦處一條青筋,「你要是再不走,我就把你抓起來。」
她自來熟的上前拍拍他的肩膀,「你真的好別扭啊斯摩格!哈哈哈哈哈!超有意思的∼」
正直的現任海軍上尉表示,鬼才跟你別扭,臉是黑了,可是動手又打不過,在她想要打架的時候,自己竟然不能元素化。斯摩格很生氣,但是他在忍耐。
「你已經是海流氓的清道夫,海軍的事就與你無關。」
「誒?」赫卡特歪歪頭,「什麼意思?」
「做了多弗朗明哥的手下就別多管閑事的意思!」斯摩格大喊。
這才明白了。
女人非常嚴肅的解釋道,「手下?我只是和多菲結婚而已,船長只有羅傑一個人哦,雖然不知道你誤會了什麼,但是我跟任何人都是合作,只有羅傑才是我的船長,這件事可不能搞錯。」
眼看他們又開始劍拔弩張,喬治打圓場道,「起碼睡一覺吧,你才回來不是嗎?」
赫卡特想想,說的也是,「那明天拿完情報就出發吧,師弟你在這睡嗎?」
「當然不!」
她也不在意斯摩格憤怒的拒絕,或者完全沒覺得這是事,內心已經決定明天要一起出發。於是長腿一抬,放在茶幾上,閉上眼就睡熟了。
神奇的入睡速度,讓人嘆為觀止。喬治無奈的彎腰准備把她抱回臥室,扎了個馬步,三二一——
沒抱起來。
文弱的醫生把目光放在強壯的海軍身上,斯摩格繼續拒絕,「把她叫起來不就行了!」
「噓……」喬治小聲的說,「我姐睡覺不能被打擾,心情會很不好。」
跟他有什麼關系。斯摩格轉身就要走,明天還要上班。
「她睡不好就不能出發,不能出發就找不到澤法叔叔,她不去找澤法叔叔,就會一直纏著你哦……」喬治補充,「相信我,她會的。」
男人出手,把魔龍扛在背上,問:「哪間?」
-
庫贊和斯摩格的談話時,赫卡特正在外面掏鳥蛋。
餓,又不能去海軍食堂,不然碰上本部那幾個真打不過的,八成會被抓,可就糟了。
很少思考的魔龍腦袋,這個時候也有在考慮,澤法的主動失蹤是出於什麼呢……政見不合?生活無趣找刺激?久違的夢想復蘇,離開老崗位去追夢?想要旅行?
那個出現在家門口的黑發少年,是干嘛的呢?
戰國、鶴、卡普他們,對澤法的失蹤是什麼看法呢?
赫卡特蹲在樹枝上陷入思考,卻沒有一個答案,或者說,她能想到這些已經很累了。
累了就會肚子餓啊……她眼疾手快的掏完鳥蛋下樹,帽子掉落在地,口罩有些礙事,正在猶豫要不要放棄全部武裝的時候,斯摩格出來了。
「我帶你去吃飯。」
兩人離開本部,在某家餐廳吃飽喝足,在斯摩格回去上班的時候,赫卡特直接去了檔案室,換了身海軍的衣服,非常輕松的入侵。
隨後,受到海軍檔案啟發,決定依靠裙島情報網的赫卡特很快就出發了,帶著師弟斯摩格,不管他願不願意。
「又不是外人,沒什麼啦∼」
「我可是海軍啊!」
「我以前也算是啊,沒關系啦∼」
「……就這一次。」
赫卡特完全沒理會他的糾結,開始想他們的作戰名稱,「「尋找澤法大作戰」怎麼樣?」
非常的不怎麼樣。
-
尋找澤法蹤跡的斯摩格,曠工痕跡非常明顯。
被上司訓過話了,出門就去辦公室拿摩托鑰匙,一路騎到港口,上船就走。
簡單來說就是留下字條給庫贊了,「請假一周。」
完全不管看到這張字條的上司,有沒有心腦血管疾病,他們出發了。
斯摩格負責航海、找食物、找地方住、生火……等事務,赫卡特負責曬太陽。
「真是個好天氣啊∼」
男人很努力的調整心態,事情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個狀態,還真是個不解之謎,總之他們到了裙島。
斯摩格扛著一麻袋的蘋果,心裡一百次的質問自己,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這種養了個女兒……不,養驢子的旅行生活,真的能找到老師嗎?
久違的見到那些人,赫卡特很開心,但是還沒等怎麼互相打招呼,新任島主的昂、依舊是雙花的琴和十二藤等人,就紛紛恭喜她脫離苦海,換未婚夫了!更有甚者准備放鞭炮慶祝——就是小美。
放下蘋果,斯摩格冷著臉說,「我們不是那種關系。」
在眾人或失落或撮合的反應中,魔龍很驚訝,「你們為什麼都不喜歡多菲?」
眾人:呵呵。
斯摩格:……
這時,昂作為主持大局的角色,還是尊重赫卡特自身的選擇,她不喜歡對別人的感情指手畫腳。「你特意來到這裡,還帶了不認識的海軍新人,應該是有什麼事情要辦吧?」
魔龍開心的說,「不愧是昂!就像是預言家一樣,其實我爸爸失蹤了,想要拜托你們幫忙,這是我爸的學生,也是我師弟。」
「你已經是海賊,我們就不是師姐弟了。」斯摩格強調。
赫卡特笑嘻嘻的踮起腳摟著他,「是個很害羞的可愛鬼哦∼」
黑皮美人湊上前,用手指刮了下男人的胸肌,看著他青澀的炸毛反應,滿意的說,「還挺man的,我喜歡∼」
「琴姐和我品味相似呢∼」雙胞胎說。
求斯摩格的心理陰影面積。
-
席安很快出發,雙胞胎也帶著手下搜索各處的消息。
魔龍的父親是海軍大將澤法,這件事確實讓人驚訝,但是朋友的委托,裙島人義不容辭,這是老島主教他們的。
這期間,赫卡特和斯摩格一直在被招待著,美食美酒甚至是美好的篝火慶典,雖然只有魔龍一個人和裙島人載歌載舞就是了,男人一直沉著臉,躲在角落抽煙。
琴走過來,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這是她喜歡的白葡萄酒。
「她很可愛吧?」順著男人的視線,琴問道。
顯然也不需要回答,她自顧自的說,「又漂亮又可愛,心地善良……沒有人不會動心吧?」
斯摩格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表情很明顯寫滿了「有病吃藥」的質疑,黑皮美人看了出來,忍不住大笑,「難道是我感覺錯了嗎?」
「可以說是大錯特錯。」他吐了個煙圈,看那裡只是想說那頭驢四肢還挺協調的,竟然會跳舞。
琴單手撐在桌子上,自言自語般,「我以為你能把她從那個地方拖出來呢……」她笑,「從黑暗裡救出公主,不是騎士的責任嗎?」
男人穿著夾克,衣襟敞開,篝火的光照著他的臉忽明忽暗,他說,「我跟這個女人只是臨時合作,沒有必要管她。」
於是琴不再說了,笑著推了他一把,「認真的樣子也好迷人∼快去跳舞吧!」
雙花的手勁是很大的,斯摩格毫不設防的被推到舞池,赫卡特的身邊,女人看著他,露出一個燦爛的笑臉,「過來啊斯摩格,這個很好玩的!」
沒有掩飾,沒有遮擋,肆無忌憚的樣子或許是自由最好的代言詞。
在斯摩格怔楞時,女人已經拉著他的手開始跳舞了。
這個畫面一定很搞笑,他想,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沒有推開她,也沒有說不願意的話,像鋸了嘴的葫蘆,像牽線木偶,沉默的任由她擺弄。
怎麼變得這麼沒出息。
臉有些熱,一定是離篝火太近,烤的人心口發燙。
-
在裙島度過了無憂無慮的時光,期間赫卡特准備給多菲打電話報平安,但是被雙胞胎中的妹妹小葵制止了,「赫卡特大姐,島上的電話蟲都壞了。」
「誒?一只都沒有了嗎?」她瞪大雙眼,非常失落,這幾天玩的太開心都沒有跟多菲說。
小葵斬釘截鐵,「全——都壞了!」
赫卡特想了一會兒,「那……我寫信吧,就拜托送報海鷗了。」
小葵冷笑,嗯,她會把你放進去的攔下來就對了,那個軍火小偷可休想娶到赫卡特大姐!
魔龍對此一無所知。
「多菲,我在裙島尋找情報,大概很快就會帶著爸爸回去和你見面,你最近過得好嗎?很想你,親。」
內容簡短,完全的小學生文筆,琴看著她圓圓的字體,忍不住去摸魔龍的頭,「太可愛了小赫卡!!!」
斯摩格不耐煩的看著這一幕,「所以情報呢?」
很遺憾,他問出這句話的一個禮拜後,才得到結果。
就算是裙島的情報網,也只能看到澤法在進入新世界後消失蹤跡,琴無奈的說,「一個大將的反偵察能力,遠遠不是我們十二藤能解決的啊。」
對於這個結果,兩人只能說是失望而歸。
在准備離開裙島,前往新世界的時候,席安帶來了更加周密的情報。
「澤法先生在新世界登陸的第一個國家,是戰亂國,有革命軍的痕跡!」
和GM軍有關的原海軍大將嗎。
說是聳人聽聞也不為過吧。
起碼斯摩格的表情是寫滿了不信,「你說我的老師背叛了ZF嗎?」
「這麼說可不像澤法的學生,」昂晃晃手指,「應該說,是澤法徹底站在了平民這邊。」
顯然,年輕的海軍還不懂這話的意思。
翹班一個月後,兩人終於返程了,這個尋找澤法大作戰,最後變成了赫卡特個人的婚前旅行,畢竟通過各種側面情報,證明澤法是自願離開,就是安全的。
她只是想在婚禮上見到爸爸而已,聽說人類的婚禮,都是由爸爸牽著女兒的手一起走上殿堂的。
不要黑龍主珀斯,想要澤法,莉莉的丈夫,她和威爾的爸爸,愛喝酒和泡澡的爽朗老頭。
如果他不在,結婚的儀式就不完整了。
到了馬林梵多,海軍本部,女人還是一堆廢話,全都是關於婚禮的設想,她對斯摩格成為自己好朋友這件事已經是板上釘釘不容拒絕的狀態,「我會把你放在第一排的位置,靠著澤法爸爸和喬治坐。」
忍了一路的斯摩格本想用沉默表示自己的不關心,如今已是忍無可忍。
「你自己去找吃的!」
赫卡特如遭雷擊,「斯摩格……你也太殘忍了吧!我做錯什麼了嗎?」
錯的多了!
身為澤法老師的養女,在接收了海軍精英教育後,出海當了海賊,還為虎作倀的成為海流氓的手下,現在還說是那家伙的未婚妻,以後要為他下蛋,繼承對方的優秀血統?
請問那家伙會有什麼好血統?他的孩子怕是生下來就會掐青蛙虐待小動物。
他深吸一口氣,保持冷酷,「師姐,既然是大人,自己吃飯總能做的到吧。」
對著女人委屈的眼睛,斯摩格堅定的說,「你是海賊就不要待在海軍食堂,自己找路出去,是回家,還是去找喬治,都與我無關。」
「喬治要去救人……」
赫卡特比他稍微矮不到一頭,看著她失落低頭的發旋,還有簡直突破想像來到現實的狗尾巴垂落在一旁的樣子,斯摩格只能假裝沒看到,轉身離去。
身後,女人小聲的說,「我已經沒有家了……」
他腳步一頓,還是繼續走開了。
時任上尉的斯摩格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時,正好碰到緹娜來找他吃飯。
粉色的長發披散在肩膀,女人面無表情的嘲諷,「最近你不在,投訴信都少了很多,緹娜好清閑。」
眼神卻難掩笑意,「最近的冒險有趣嗎?」
遇到熟悉老同學心情總是能放松,他把外套放下,揣著打火機走到門口,沒讓她進來,這裡似乎還有魔龍沒拿走的漫畫書,不好解釋。
「邊吃邊說。」
兩人並肩走到食堂,不少認識的人都在調侃,郎才女貌的一對,緹娜冷酷,斯摩格更man,這樣的聲音兩人都自動屏蔽了。
緹娜給他點了一份煙熏雞肉,自己拿了一份水果沙拉,走到餐桌,才發現斯摩格今天選了靠窗的位置,明明平時都嫌曬,喜歡在角落,吃完直接抽煙的。
現在,太陽曬在他身上,手裡擺弄著打火機,喜歡的雪茄也沒有抽,一直看著窗外……不對勁,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這家伙很不對勁。
緹娜放下食物,准備用他的視角看看外面,只發現了三大將正站在那裡和助手溝通什麼。
這有什麼好看的?她奇怪的想,那三位不是一直很忙嗎,赤犬先生尤其。
「吃飯了。」她提醒道,男人拿起刀叉,視線回歸餐桌。沙拉,雞肉……不知道魔龍吃飯了沒有。
緹娜扎起長發,方便低頭進食,斯摩格眉頭緊鎖,他記得那家伙是不會梳頭發來著。
而且,比起這些,他更擔心的是魔龍到底走了沒有。她和三大將處在同一區域這件事,簡直能讓他掰斷餐具。
「你先吃吧。」
「斯摩格?」緹娜拿起叉子,慢條斯理的吃了口沙拉,行為詭異反常,不定時發呆,衝動且毫無章法的慌張,她心裡有了猜測。
那個鐵樹一樣的斯摩格竟然會這樣?
緹娜簡直為所有曾經在白色情人節期待回禮,卻對斯摩格失望而歸的女海軍們感到幸災樂禍,壓抑不住嘴角的笑意,「真的假的啊……緹娜超激動。」
你戀愛了呀,我的朋友。
-
他的視線一直被她吸引,心裡總是不踏實。
是老師的女兒。
男人一路跑到他們分開的地方,那裡空無一人,他的心跟著揪了起來。
就在這時,樹上傳來一道歡快的聲音,「你回來啦!」
斯摩格抬起頭,赫卡特直接跳到他懷裡,他慌亂的伸出手接住。
「就知道你不會讓我一個人吃飯這麼殘忍的,所以等了你一會兒,下次我也會直接走掉咯!」
對著這個爽朗的笑臉,斯摩格內心的嘆息長達十秒。
為什麼要多管閑事。
「你直接走掉也很好,我就不用回來了。」雖然這麼說,男人卻只是換了個姿勢背著她。
赫卡特完全沒聽到這種喪氣話,她能屏蔽自己不想聽的,「來玩那個嘛斯摩格,煙霧背背!」
「……你當別人的果實是什麼。」
「煙霧背背!煙霧背背!」
一道煙霧包裹著人影離開本部基地,有人抬頭看了一眼,露出了然的笑。
最後還是讓魔龍玩了這種幼稚游戲,他對自己很失望,為什麼事情總是會這樣,被這頭龍牽著鼻子走了……這女人是惡魔!
喜歡吃甜甜圈的惡魔。
惡魔本人毫無察覺,她開開心心的用斯摩格的工資買了一大堆甜甜圈,因為長相漂亮還被老板多送了一盒,赫卡特現在幸福得很,吃飽了再去找澤法爸爸。
不得不說,他收的徒弟還真是很靠譜,赫卡特看著斯摩格在廚房裡做菜的樣子,十分感嘆,這個弟弟真好啊。
可是轉眼間,在咖喱入鍋後,斯摩格直接搶走甜甜圈,高舉在頭頂,認真的把沙拉拍在赫卡特面前,「別挑食。」
在海上的時候就一直浪費食物,沒有喜歡吃的東西干脆一直喝酒,簡直是個沒人管的青少年狀態。
魔龍生氣的伸手去搶,斯摩格化身煙霧飄到最高處,十分威嚴的說,「不吃蔬菜就沒有甜甜圈。」
「斯摩格是小氣鬼!」
面前是切碎的蘋果、橙子、火龍果等等,刀工粗劣,沒有莉莉的小兔子形狀,赫卡特氣的直跺腳。
只是這一瞬間她突然覺得畫面有些熟悉,不由得怔楞在那,斯摩格看她表情奇怪,落在地上走近對她說,「乖乖吃掉就還你。」
她知道熟悉的感覺在哪裡了。
年輕的斯摩格就像澤法,她還是被當作二十年前的小孩子,沒有變。
情緒在心裡幾番湧動,讓赫卡特的表情復雜的難以形容,而斯摩格只感覺她餓了,無奈的准備放下甜甜圈,自己吃沙拉。
就在這時,穿著風衣的男人站在門口,禮貌的敲了敲門,「我這是打擾了嗎?」
「你怎麼來了——」斯摩格臉色難看的看著門口。
來人正是海軍大將,青雉·庫贊。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這裡回復一下紫羅蘭崽,我點不了評論裡的回復,就在這裡跟你說啦。雖然龍妹是羅傑的船員,但是以香克斯舉例,哪怕實力差不多都是四皇,他在老爹面前還是小輩的樣子,赫卡特的求婚就像是村口二丫跟四大爺說話一樣普通,除了同年齡的有安排心動事件,大家對龍妹的印像都是,漂亮、可愛,想要照顧,但是散養。
占有欲是愛情,沉默守護是愛情,一路陪伴是愛情,把她當作女人來看的才有感情戲呀~老爹這個跨時代了,我以前看了一個太太的寫老爹和醫生老媽的文,特別好!!!感覺老爹就該配那樣的女人啊,龍妹外在強悍,內心脆弱,是還需要成長的寶寶。
軍爺當歸~這是你的斯摩格股,俺給他安排的心動事件乃喜歡咩哈哈哈哈哈哈!
無獎問答:青雉的出現會發生什麼事嗎?
A.斯摩格從此成為上進的海軍,很聽上司話。
B.赫卡特被成功勸誡,與多菲退婚回歸海軍。
C.帶來澤法的消息。
D.斯摩格和赫卡特拉郎配成功了,此文完結。
第49章 是蛇一身冷,是狼一身腥。上
「你怎麼來了——」
面對下屬的驚訝和不歡迎,庫贊並沒有什麼意見,輕描淡寫的說,「嘛∼因為赫卡特回來了,就感覺好像在附近的樣子,所以來碰碰運氣,原來不是錯覺啊。」
他笑嘻嘻的走過來,躬下身子,「過得好嗎?要不要和我結婚呀?」
顯然大家都習慣了他的不著調,斯摩格從善如流的無視,問起了別的,諸如「來的時候有沒有被跟蹤」之類的。
赫卡特則是認真的拒絕了好友,「那可不行,我有要結婚的對像了。」
庫贊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原來如此,所以你和斯摩格這是……私奔?」他當然知道下屬的曠工,年輕真好,羅曼蒂克啊。
斯摩格當即大聲否定,「沒有!」
聲音之洪亮,庫贊、赫卡特都被嚇了一跳,隨後就開始大笑。
女人解釋說:「不是他啦∼是多菲,唐吉訶德·多弗朗明哥,我們已經訂過婚了,等找到澤法爸爸就帶他去參加我們的婚禮,庫贊你要不要來?」
這個名字一出,斯摩格忍不住掩面,庫贊愣住了,認真的搜尋自己認識幾個重名的多弗朗明哥。
「你未婚夫……是說,海流氓嗎?」
她開心的點頭,「也有人這麼叫他,稍微有點失禮對不對?」
連多菲那麼好的人,都會被這樣起綽號,這就是威爾常說的網絡暴力吧。
庫贊無言以對。
他用力拍拍女人的肩膀,真誠的勸解,「要不還是斯摩格吧,他很好的,和你很配哦。」
赫卡特擺擺手,「庫贊真是的,這種玩笑可不好。我已經喜歡上多菲了,感情這種事不可以分享,而且多菲不是你想的那種人,你不了解他啦∼全都是誤會。」
她幸福的捧著臉,庫贊卻想到以前少女跟他介紹未婚夫是那個冥王雷利的時候,都一樣的不可靠啊。
不過,這一次赫卡特的表情很真切,她好像明白心動的意義,不僅僅是沉迷於扮家家酒的游戲了。
你長大了啊,莉莉夫人也會高興的。
如果心動的對像,不是海流氓那種垃圾就好了。
庫贊看了眼對魔龍秀恩愛習以為常的斯摩格,看起來當局者完全沒有自覺,你是那種很愛管閑事的類型嗎?除了正義,你還有考慮過哪個女的晚上吃什麼嗎?
他沉沉的嘆了一口氣,升官和結婚你總得選一個吧,小老弟。
-
斯摩格煮了一頓豐盛的晚餐,赫卡特直接開了一瓶澤法的珍藏,三人酒足飯飽,他突然想到自己有事忘了說。
「對了,你們出去是為了找澤法老師的行蹤對吧?」
他大咧咧的摸著後腦勺,「其實我知道他去哪了來的。」
是的,澤法的行蹤庫贊知道,不僅如此,他還答應了老師負責傳話。
「老師是因為和ZF這邊很多事的看法和見解不同,所以選擇了離開,現在應該是在找GM軍的根據地,具體的事情我也沒有問,只是他說了一些事情要我告訴你。」
庫贊坐直了身子,正色道:「赫卡特,老師和我都認為,現在的本部不適合你,不想讓你回來了,要是之後找到了合適的地方,我會找人照顧你的。」
他用下巴指向斯摩格,後者表情十分有趣,仿佛遇見了自己「英年早當爹、喜提義女」的樣子,簡直不寒而栗。
沒在這個事情上多糾結,庫贊繼續說道,「還有你結婚這件事……我們當時並不清楚就沒提到,只是以為你去那邊玩了,想著就算被利用了,偶爾長點教訓也不是什麼壞事,但是你竟然被騙到這種程度。」
庫贊以海軍的身份鄭重其事開口道,「奴隸、軍火,只要賺錢他才不管人類的哀嚎,蠻橫的掠奪就像流氓一樣,他沒有任何同情心可言——多弗朗明哥是個不折不扣的壞蛋,多少無辜的人深受其害,不可以喜歡那個家伙。」
這些話讓魔龍稍稍動搖了一點。
不是第一次聽到了,喬治說過,斯摩格說過,琴也說過一樣的,就像是很多次聽到的細節,星星點點的拼湊出了一幅還未完全的圖像。
她離真相很近,甚至觸手可得。
「我答應過多菲……要相信他,這些事我會當面問他的。」
赫卡特並沒有認可庫贊的話,「在他親自承認做了壞事之前,我還是站在他那邊。」
「我們約好了。」她說。
三人在客廳的沙發上形成了詭異的北極圈,似乎這個問題又回到了最初的狀態,停滯不前。
庫贊想了想,沒再繼續說。
「避開薩卡斯基,」他提醒,「那家伙和以前不一樣了。」
「我們去過一次西海,那時候我看到了不一樣的正義,對老師的決定我不能說完全的贊同,但說實話我可以理解。」
他想著奧哈拉那艘被炮轟的避難船,緊緊的閉上眼睛。
時間能改變很多事,人與人之間背道而馳,往往就是一瞬間的決定。
對事情的認知,關鍵時刻的選擇,決定了他們之間的不同。
「現在這裡住一段時間吧。」庫贊站起身,從懷裡拿出一封信,「澤法老師留給你的信……要看嗎?」
女人的視線停留在米白色的信封上,伸手接過。
內容很簡單,幾行字而已,澤法向來不是個啰嗦的老頭,可是赫卡特看到字的瞬間,只感覺天旋地轉。
她捏皺了信紙,顫著聲問,「你知道多少……庫贊?」
「很遺憾,這種事情我也是第一次聽說。」
赫卡特大聲呵斥,「別對我說謊!」
他忍不住嘆氣,「是真的,赫卡特。」
男人溫暖的大手蓋在她的頭頂,輕輕摩挲,讓她放松下來,別在焦躁的情境裡越陷越深。或許是這招奏效,又或許是面對了過於沉重的打擊,她忍不住落下淚來。
「告訴我,庫贊,CP組織是什麼。」
她的手垂落在身旁,信紙隨手掉在地上,斯摩格皺著眉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莉莉。
那個未曾謀面,卻以溫柔著稱的,澤法之妻。
-
海軍本部的辦公樓,高跟鞋踩過台階,來到狹長的走廊。
噠、噠、噠。
來人走的堅定且從容,紅色卷發隨著身子搖擺,來的路上已經和很多人笑臉相迎的打過招呼了,現在她仿佛沒電的機器人,面無表情敲響辦公室的門。
「進來。」清潤的女聲傳來,她帶著文件走到上司桌前,遞上最近的情報。
關於魔龍·赫卡特。
紅發女人名為諾恩,是鶴十分信任的下屬,或者說接班人,情報能力一流,分析能力極強,擅長處理人際關系。
「坐。」
鶴的樣子看起來很疲憊,身體和心理上的,諾恩盡量簡短的報告,將文書一一擺開。
魔龍回來了,諾恩第一時間就知道。她只是從有異動的上尉斯摩格身上入手,稍微打聽下,就知道這位年輕帥氣的上尉,最近在馬林梵多的市內一直帶著一個女人一起吃飯。
這也沒什麼,只不過他翹班之前,見過澤法的鄰居,似乎就能連上一道蛛絲般的細線。
澤法。
這個讓諾恩一直加班的男人,他的蹤跡可是全世界都在關注的事。
CP組織,海軍高層,海賊當中消息靈通的大人物,沒有人能忽視這位前任大將。大半個海軍本部都是他的學生,這樣的家伙怎麼可能隨意離開職位,擅自失蹤?
最廣為流傳的說法,就是權力鬥爭,將退休狀態的澤法驅逐。
認可這種說法的人卻不多。
不是因為信任高層間的友情,而是澤法自身的能力,如果他不想走,沒有人能驅逐他。
心寒意冷?政見不合?
無論是海賊還是GM軍,都想將這一強大人物據為己有,海軍當然不能坐視不理。
文職人員的諾恩負責為大參謀整理情報,她瞄准的是澤法在本部的關系。
鄰居,醫生喬治,收到了存折,裡面是澤法近幾年的全部家當。
弟子,全體海軍,一無所獲,沒有人提供有效的目擊證詞。
特殊存在的子女,一名死亡,一名海賊,本以為不會再有可能,結果魔龍出現了,而且完全不懂得掩飾自己的痕跡。
諾恩想,她是來找澤法的,那麼一定能比他們有章法,畢竟沒有比子女更了解父母的……反過來說也一樣。
總之,在諾恩的刻意縱容和暗中觀察,赫卡特帶著斯摩格一起前往裙島,哪怕是裙島的情報人員在追查後,也如她般一無所獲。今天,她在辦公室吹著風扇,等著新情報遞來,拿到之後就來找上司鶴中將進行彙報。
女人風情的盤著腿,紅色指甲油襯得她更加艷麗,手指放在情報文書上,「赫卡特沒有其他動向,裙島的情報恐怕與我們相同,線索就在新世界之後斷了。」
鶴看著文書不知在想什麼,諾恩耐心的等待,手指繞著頭發一圈,兩圈,打發時間,看著窗外的夕陽,她突然補充道,「庫贊先生今天下班很早。」
兩個女人對視一眼,諾恩笑眯眯,鶴卻有些無奈的樣子,「在他那嗎?」
「嘛,我也不清楚哦∼」
白發女人單手托著頭,落日余暉灑在她的臉上,在牆上刻出一個側影,是少見的無助與脆弱。她看著佩刀上的吊墜,恍惚般的說,「我騙了她啊。」
諾恩發現上司難得的失態,只能低眉順眼的假裝沒聽到。
外面海軍校練場的新兵還在揮灑著汗水,在歡鬧中訓練體能,臉上洋溢著對夢想的期待,哪怕傾盡所有,只要對得起正義,就會為之奮戰到最後一刻。
何等的熱血信念。
這曾經是澤法最留戀的地方,如今除了薩卡斯基偶爾去看看,早就沒有人能指引新兵尋找自己的正義。卡普向來肆意,對說教並不上心,他總是往東海跑,戰國也管不了。
鶴讓諾恩下班,自己坐在辦公室遲遲無法離去。
總該想清楚。
那個瞞了二十年的秘密,為了顧全大局而被犧牲掉的生命,早就隨著時間成為澤法與他們之間的溝塹,越不過,填不平。
有時嘴巴被封久了實在無法開口,心裡的愧疚簡直化成雙手死死的扼住咽喉,拖著不敢說,變成不知怎麼說。
真相過於殘酷,會摧毀人們賴以生存的信仰。
妻兒慘死於海賊之手?
永遠維護內心的正義?
新世界的某艘巨大貨運輪船,穿著黑色披風的男人站在船舷上,雙目赤紅灌下一口酒,液體順著脖子流到衣角,頹廢的像個流浪漢,誰都想不到這會是黑腕澤法。
他已經很久沒睡覺了,為了找GM軍的基地,澤法要抓緊時間。就像流浪一樣,沒有帶一分錢,沒有告知任何人,和過去切斷訊號,只是開始一場復仇的新人生。
正義已死,澤法已死。
他是Z,要推翻腐朽統治和爛泥般的ZF,執行最終的審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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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庫贊,這封信留給你的,如果喬治問起別對他說,如果赫卡特來找,就給她看。
我離開海軍是因為得知了莉莉的死因並非海賊,有CP組織的痕跡,而這一真相戰國、鶴都清楚……我已無力求證,在莉莉死去的時候,我也成為了亡靈。
事到如今已經不想知道完整的答案了,只知道一件事。
ZF與我,是不同的正義,我不會再做海軍,過往的一切都將斬斷,再次見面請當我是敵人吧。
赫卡特,要照顧好自己,別管大人的事,我會在報紙上關注你的消息。」
-
這封信被斯摩格看到了。
庫贊和赫卡特完全沒有在意這個的神經,或者是對斯摩格本人的信任。銀發男人皺緊了眉,莉莉的死因元帥和參謀都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雖然那時他還沒來參軍,但是從他來了以後聽周圍人提到莉莉的次數也知道,當年,師母的人緣很好,所有人都愛她,這個家總是很熱鬧的。
她的死,竟然不是海賊造成的意外嗎?
如果是那樣……老師究竟是知道了什麼!
斯摩格瞪大了眼睛,看著不斷流淚啜泣的魔龍,和抱著她像哄孩子的庫贊叔叔,忍不住問道,「當年究竟是怎麼回事!」
庫贊背著光,看不見臉上的表情,只是很平靜的說,「或許,真的有什麼大人物吧。」
女人痛哭不止的樣子很狼狽。
房間裡,除了她的哭聲,斯摩格只聽到自己的心跳如雷。
連老師那樣強的人,都無法保護自己的家人,那是多麼恐怖的情況。更令人渾身發涼的是,真相明明早就有了結果,可誰都沒有告訴他,殺害他妻兒的真正凶手,究竟是誰。
遲來的仇恨,恐怕會化作怒火,將世界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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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赫卡特狀態都不太好。擔心她死在家裡,斯摩格下班就得往這跑,導致緹娜的猜測越發確信了。
粉毛女人八卦的捂著嘴,表情還是一如既往的高貴冷艷,「緹娜超好奇。」
「什麼都沒有!」
這樣說著的男人,每天都會帶著甜甜圈去見某人,她悠哉的撐著手看他跑出一串煙的背影,幸災樂禍的說,「緹娜覺得,那就叫做心上人啊……」
不知不覺間有了心上人的斯摩格,不知不覺間成為心上人的赫卡特,他們其實很久沒有說過話了。
魔龍單方面的失語。
喬治也有趁著工作不忙的時候來過,赫卡特也會正常回復一些「吃了」、「困了」和「拜拜」,但是不肯和斯摩格講話,庫贊更是直接被她拒之門外。
高個子男人揉了揉腦門,捧著屋子裡的大冰坨出來了。那是赫卡特轟他出門的水系魔法,被他下意識的條件反射凍成冰,砸到頭了。
庫贊看著斯摩格和喬治,坦然的笑著,「呀嘞嘞,被討厭了。」
倒是看不出生氣。
赫卡特自從看到澤法留下的信,便沒有念叨要去找他了。她仿佛進入了休眠模式,躺在床上一整天都不怎麼移動,肚子餓了大概會找吃的吧?
不得不說斯摩格有一種養寵物狗的感覺,很擔心她不動彈、不吃飯,魔龍的自我管理總是比狗要強吧……
沒什麼信心就是了。
黃昏時刻,斯摩格打開房間的燈,床上的被子鼓出一團,一動不動。他熄滅了煙,走上前戳戳被子,沒有反應。
床頭擺著的甜甜圈不見了,這個倒是吃了,沒餓肚子就好,他暗自想到。
「我買了新的,甜甜圈。」
討好一詞從來不存在於斯摩格大爺的字典裡,然而,赫卡特總是能打破他設立的底線和規則,在他自己也沒發現的時候。
男人打開紙盒,甜甜圈的香氣四溢而出,口感極糯的面包淋上熱騰騰的巧克力醬,他趕在涼之前帶回來的,現在還溫熱。
「現在是品嘗的絕佳時期。」
他信誓旦旦的說,語氣帶著不易察覺的試探,「或者,我也該嘗試一下新的食物……」
「是我的!」赫卡特一躍而起。
斯摩格非常入戲的冷著臉,「你現在起來也沒用,我決定要吃了。」
小狗直接撲過去搶食,為了不讓自己尷尬,斯摩格馬上認輸,「我知道了!現在給你!」
女人掛在他夾克上,腳掌登著口袋,像爬樹一樣保持平衡,伸手討要,斯摩格本來高舉雙手,現在內心緊張的不知道該怎麼動,「你先下去,坐穩了就給你,我不吃甜甜圈的。」
這話算得上一句保障。
赫卡特坐在床上,兩條大白腿帶著肌肉的紋理感,漂亮又結實,身上穿著澤法剩下的T恤,不過喬治幫她翻新了,黑色洗成了深灰色。
她是天生衣架子,好多人這麼說,斯摩格不知道,但這一刻和那些陌生人達成了共識。
怎麼說……確實挺好看的。
魔龍哼哧哼哧的掃蕩甜甜圈,這家每天外賣只限定一盒,堂食就不了。她舔舔嘴巴,放下打包盒,只看這個表情就知道,沒吃飽。
兩人對視,赫卡特不說話,斯摩格低頭看著她。
「……我知道了,你去換衣服就帶你出去。」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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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裝出發的赫卡特,帶著喬治的帽子和口罩,穿著一身破爛T恤,背包裡放著一些錢和多菲給她的項鏈。
最近一直聯絡不上,事情太多也沒能及時回去,離開已經兩個多月了。
女人的口罩掛在下巴,嘴巴不斷咀嚼著食物,斯摩格是打算用自己全部的薪水請她吃一頓頂級甜甜圈盛宴,哪怕這個月不能再買煙了也一樣。不過這家伙到底為什麼生氣,還是不知道。
吃完了,心情也好了。赫卡特掀起T恤擦擦嘴,斯摩格坐在她對面,女人對他說了這些天的第一次正式對話。
「斯摩格,我要走了。」
他對這個結果並不意外,早就會離開的人有什麼好意外?他只是很在意,之前的信對魔龍的影響如何。
「我不打算找我爸了,他不讓我處理自然有他的原因,你也別找了。」
斯摩格挑挑眉,回應道,「啊,我知道。」
魔龍想了一會兒,對他說,「我以後決定討厭戰國叔叔和鶴阿姨,你跟他們關系好嗎?」
男人不免有些詫異,但是他的表情總是不太外露的,只是淡聲回答,「本來也只是上下級。」
這時魔龍才露出了一個真誠的笑臉,「嗯!那我不討厭斯摩格。」
他張了張嘴,對女人的說法感到啞口無言。
原來,生氣的原因是不知道他會站在誰那邊嗎?
赫卡特起身買單,出門時還買了一個店裡的馬卡龍吊墜送給他,「這個給你,友情見證!」
他還沒想到拒絕的話,赫卡特又把家門鑰匙也交給他保管,「這個也給你,沒事去坐坐吧,就好像我們都在一樣。」
銀發男人沉默的接下鑰匙,魔龍卻很好心的將吊墜掛在鑰匙上,粉粉嫩嫩,可可愛愛。他也沒掙扎,決定送赫卡特到海岸線,西邊人比較少,船也少。
可惜在港口他們碰到了大參謀鶴。
鶴邀請她上船,斯摩格緊張的看著大參謀,長者並未在這戒備的眼神中生氣動怒,甚至開口解釋道,「你要去找的人,我能帶你去。」
「我為什麼要相信你?」赫卡特反問,「而且,我要找的人,現在已經不想找了。」
看著少女變成身材高挑的美人,鶴腦海想起了許多過往的畫面。
她長大了,終於有了戒備心,可惜是對自己。
往事風干,不留痕跡,魔龍終究還是說出了這句,鶴最不想聽到的話。
為什麼要相信她。確實,不該相信。
「接下來要去哪裡?」鶴問。
赫卡特毫不猶豫,「跟多菲結婚。」
長者慈愛的笑了起來,「還真是傻孩子,要和你最討厭的那種人結婚嗎?看來和以前一樣,很容易被騙啊。」
「什麼意思?」魔龍語氣不善。
「我不會騙你的,赫卡特。」
——這是承諾。
「這個世界上無論誰去騙你,我都不可以騙你的。」
——這是贖罪。
「要不要打個賭,孩子。」
「就賭……是我誤會了他,還是多弗朗明哥那個人騙了你。」
鶴一字一句,都盯著她的眼睛。
「我帶你去看看那男人的真面目,如何?」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如果說赫卡特是狗,那一定是薩摩耶,愛笑又很傻,但是很治愈……煙龍CP的戲份先中斷一下,之後再回歸,他沒和龍妹長期相處,但還是被偶爾的一些舉動搞得淪陷~是不是很香!
別扭男死活不承認這是愛情,周圍的人都看的一清二楚!
朋友們怎麼撮合,他就是一口咬定那是老師的女兒,別的關系完·全·沒·有!
這麼可愛的斯摩格~之後還會出現在龍妹受騙的場合,阿拉巴斯坦,我超想寫到那的!!!名場面一個又一個的超期待啊!!!自割腿肉想看啥就寫啥,在看的寶貝有梗也可以說哦,我加在劇情裡或者攢出番外本本~
鶴的手下,諾恩,是另一篇文的女主哦~和三大將談戀愛的哦吼吼吼!智慧型,先讓她冒個泡吧,這個坑填完再寫。
下章是米尼翁島,三方勢力爭奪手術果實,德雷克他爸,唐吉訶德家族,柯拉松和羅。
鶴會給赫卡特自己了斷的機會,完全沒有干涉,只是……多菲不爭氣啊~
無獎問答:多菲的謊言是如何被揭穿的?
A.赫卡特慧眼識英。
B.柯拉松見義勇為。
C.德雷克天降神兵。
D.我殺我自己。
下周一見!
2020/6/20上來抓蟲,周一的更新又不一定幾點了~我盡量早點哦,七月開始加更!
2020/6/24又上來抓蟲,果然著急就容易寫錯,謝謝沙世呀~~~
第50章 是蛇一身冷,是狼一身腥。中
北海,唐吉訶德家族基地。
噩夢中驚醒的男人,摸向枕邊,她不在。明哥坐起身,看著床頭的櫃子上,放在最明顯位置的耳環。
是給她的訂婚禮物,還沒能送給她,就被老家伙的失蹤耽誤了。
沒心沒肺的家伙,走了這麼久竟然一個電話都不打回來。他揉揉眉心,不禁自嘲,真不敢相信這種沒用的事會占據他整個大腦。
或許是因為赫卡特走了以後,他沒有睡過一個好覺,所以心情格外不好。明哥起身推開窗戶,坐在窗邊灌了一大口酒,晨風吹在他臉上,好像能把赫卡特的味道吹過來一樣。
你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很自由吧。
「篤篤。」
他戴上墨鏡,「進來。」
古拉迪烏斯對他進行彙報,收繳的兵器和財物已經入庫,沒有海軍的追捕。
「這次的交易很順利。」
或者說,自從柯拉松離開後,海軍再也沒能攪黃他們的交易。
「是嗎。」男人臉上看不出笑意,古拉迪烏斯也義憤填膺,「少主!」
明哥抬手示意不必再說了。一切都很清楚了,現在的任務和之前唯一的區別就是柯拉松不在。
是柯拉松做的。
該殺了他的。
身上流著和生父一樣懦弱的血,他們都背叛了自己。
沒什麼好猶豫,或許對弟弟這個存在還有所留戀,那也只是曾經了。只是如果被赫卡特知道一定會鬧翻天,他不想那樣。
明哥打了個電話,手指有規律的敲著桌面,「砂糖,米尼翁島你跟我去一趟。」
「誒?去也可以啊,那我和baby-5交換嗎?」
男人像是回答自己一樣,輕聲說,「她還是不去比較好。」
在婚禮的時候出現就好了,作為花童,他會把另外一個花童抓回來的。
「羅到時候會痊愈呢,到時候我們開慶功宴吧。」明哥笑著說,砂糖在那邊也很開心的回應,「這次要好好見識下魔龍的酒量了∼」她們姐妹還沒和少夫人正式會面呢。
明哥問到公務,「德雷斯羅薩的事情,莫奈進展如何了?」
「很順利啊,皇室都是一群傻瓜。」砂糖無趣的吃著葡萄,「既然少主那邊有更好玩的,莫奈這裡隨時可以收網哦。」
他靠在椅子上,心情終於舒暢一點,「那可真是個好消息,可以作為我的新婚禮物嗎?」
砂糖又彙報了一些別的,他有一搭沒一搭的聽著,眼睛卻一直看著要送給赫卡特的耳墜。
弗拉瓦王國的遺物,時刻提醒他,一些不好的預感可能會實現。
他不信命。
所以絕對不會給命運一點機會,搶走他想要的來耍他。
月亮在他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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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軍艦,月光照耀在執勤站崗的士兵身上。青澀的面容透露著認真和一絲不苟,赫卡特蹲在桅杆上看了一會兒,發現認真的他完全沒有發現自己。
海軍質量越來越差,一定是因為沒有好老師的原因。她嘆氣,卡普還是比不上爸爸啊。
東海某處,傳來了震耳欲聾的噴嚏聲,兩個毛頭小子側目,「爺爺這種怪物也會感冒啊?」
「說誰是怪物!」卡普揉揉鼻子,難道真的忽視了身體管理?
這一幕魔龍是不知道的,她在鶴的船上,玩起了酷炫的間諜游戲。
在馬林梵多的時候潛入機密室,很多人會好奇,赫卡特的性格是無法成為智商犯的,怎麼能執行這麼復雜的事呢?
原因很簡單,小的時候威爾作為鶴的秘書,經常去情報室辦理公務,赫卡特由於耳濡目染,對於那一套業務非常熟練,所以完全沒被發現。
她翻到鶴的房間,准備和這位阿姨進行一次促膝長談。
深夜,鶴還是沒睡。
「我有事情要問。」赫卡特冷冷的說。
鶴坐在椅子上處理文件,摘下老花鏡對她說,「見了青雉?」
魔龍沒有回答,「CP組織是什麼?」
「是澤法說給他的嗎?」鶴問。
「莉莉的死因是什麼?」魔龍問。
「庫贊知道多少?」
用一個問題來避開另外一個問題的游戲,讓赫卡特沒耐心了,她用陳述的語氣問,「當年你就知道嗎,鶴阿姨。」
對話戛然而止。
她沉重的表情說明了一切。
赫卡特嘲諷的牽動嘴角,「海軍真是讓人惡心。」
凌厲的言語,鶴卻點點頭表示認同,「嚴格來說是高層,斯摩格還不錯,不是嗎?」
魔龍轉身離開,反正鶴是不打算說的,答非所問只是浪費彼此的時間。
「不坐一會兒嗎?我會削兔子蘋果哦。」
長者在身後挽留她,魔龍面無表情的看著鶴,「省下那些吧,鶴阿姨,我不會去找澤法爸爸了,放心吧。」
門被關上了,鶴無奈的放下文件,該說她在討厭某人的時候是格外敏銳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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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鶴把自己的鬥篷拿給她,幾乎是縱容的姿態對赫卡特說,「想買東西這樣比較方便。」
女人隨手扯來一件士兵的鬥篷(強搶),沒有接鶴的東西,拿著自己的背包翻身下船,諾恩幾乎目瞪口呆,「我們不看著那孩子嗎?」
「我們還有賭約,她會回來的。」
在這個和諧的港口城市,居民對游客的出現並不驚訝,商販紛紛熱情的吆喝——
「特色香腸,買一送一!」
「賣風箏!賣風箏!」
這兩家都太擠了,她只是看看也不打算進去。
「瞧一瞧,看一看!這邊有偉大航路最棒的伴手禮!」
赫卡特不禁駐足,好奇的看向那家商品店,門可羅雀的店家一看她的眼神,立馬上前邀請,「這位客人,你來了就對了!快進來快進來!」
「都有什麼伴手禮?」她問。
「哎呀小姐您真是太漂亮了!剛才沒仔細看,現在你進來屋裡,房間都變得金燦燦的了!」
男人表情豐富的誇贊她,赫卡特坦然的一一接受,「我也覺得。」
老板一時之間詞窮,又開始換了方式,「啊哈哈哈……小姐你不是本地人吧。不知道您喜歡什麼樣子的禮物呢?是送給誰呢?」
「送給我家人的,越貴越好吧?」赫卡特不太懂,不過便宜沒好貨肯定是沒錯的。
老板笑眯眯的拿出一大筐落滿灰塵的冰箱貼,「全是好貨色!」
然後展示了自己出色的銷售能力,口若懸河的說起來,把冰箱貼說成護身符,能夠給人好運,吸走病痛。門外那些老街坊都不忍直視,「兩元店那家又開始騙游客了,真丟臉啊。」
一個高大的男人和小男孩路過,正好趕上赫卡特結賬,「哎呀小姐真是好眼光!買了這麼多,算你便宜一點,原價2999貝利的護身符現在只要999貝利!」
赫卡特點點頭,「結賬。」
「他分明就是在騙人啊!」羅氣憤的說,「一個冰箱貼就要一千貝利,算什麼!」
柯拉松看著這個熟悉的背影,開口制止道,「等等!羅……」她好像是……
赫卡特回頭,開心的展顏一笑,「好巧啊,是你們!」
柯拉松立刻閉嘴,裝啞巴,並且由衷希望自己能變成隱形人。
-
偶遇這種事,在偉大航路並不罕見,有時是熟人,有時是仇敵。像柯拉松和羅這種脫離家族的成員,遇到選購新婚禮物的未來少夫人,就不知道是敵是友了。
畢竟,少夫人從來不知道自己是hei幫來著。
「喲,羅,柯拉松,你們在這干嘛呢?」
兩人表情僵硬,對視一眼,羅熟練的開口扯謊,跟明哥學的,「柯拉先生不能說話,」他強調,「我們決定要出海冒險。」
雖然不知道羅強調這件事有什麼意義,但是魔龍沒有放在心上,她問道,「冒險?這裡有海軍哦,而且家族不是經常冒險嗎?」
「海軍……你已經遇到了?」羅皺著眉思索,應該怎樣是省事的路線,畢竟柯拉先生作為家族成員還是被通緝的。
赫卡特撓撓頭,「我們一起來的,有點事要談。」
跟海軍談事……羅無語,繼續自己的人設,「我已經不是小鬼了,你少管!」他假裝自己是個叛逆少年,在和養母道別的樣子,劇本拿的很穩。
赫卡特也很快接受了這一設定,羅一直很有個性來著,她本來也不是那種會限制孩子人身自由的媽媽,「是嗎?但是你現在還是太弱了啊,讓柯拉松陪著你好不好?」
被直接的吐槽弱,羅嘴角抽搐,「……我也是這麼想的,會好好利用這個男人的。」
那邊,要被利用的男人冷酷的點煙,大衣立刻燃燒起來,羅驚慌的開口,「柯拉先生!」
赫卡特發射水球,不光解決了大衣的火光,男人手上的煙也都報廢了。她歉意的說,「我再給你買一包吧。」
柯拉松大方的擺擺手,拿著行李的包裹准備離開了。羅急忙對養母說,「別跟家族的人說見過我們!」
她答應了,「好,睡覺記得蓋好被子哦。」
「啰嗦!」
男孩跑著跟上去,卻撞到站在原地的柯拉松。他聽到電話蟲的聲音,柯拉松從背包裡拿出那只從家族帶出來的電話蟲,會打過來的只有那個人吧。
赫卡特第一個跳到柯拉松身邊,「是多菲吧!」這個粉色的電話蟲,只有多菲有。
男人本來不想接的,在躲閃中還是碰掉了聽筒,三人在小巷的箱子上,看到電話蟲冷冷的開口,「柯拉松,是的話就敲一下,不是的話就敲兩下。」
柯拉松看著忍不住要說話的赫卡特,捂住了她的嘴巴,自己在電話蟲上敲了一下。
噠。
明哥翹起腿,繼續說,「現在在哪?……或者說,安全嗎。」海軍本部之類的。
噠。
「你和羅在一起吧。」
羅正在那啃飯團,一雙無神的眼睛對著電話蟲,可惜對方看不到。柯拉松毫無壓力的決定隱瞞。
噠噠。
男孩壞笑起來,逃出生天後他會和柯拉先生去冒險。魔龍有樣學樣,也在無聲的偷笑,男生總是會有這種幼稚的「猜誰在」的游戲呢。
兩人笑的當然不是一件事,柯拉松盡收眼底,感到頭疼。
電話蟲又說道,「見過赫卡特嗎。」
女人惡作劇的豎起一根手指擋在嘴邊,羅看著柯拉松,果然,柯拉松按照她的想法繼續回答,那也是他想要的。
噠噠。
「是嗎……」明哥的聲音,聽不出信與不信,他對弟弟說,「有手術果實的消息了,在米尼翁島,本來想讓羅吃的,既然走丟了,那就讓你吃吧。」
三人對視一眼,各懷心事,羅記得兩人逃亡的目的,赫卡特卻奇怪多菲為什麼會這麼說。
「我們在米尼翁島見吧,你還沒有試過伴郎的衣服呢。」
電話掛斷,赫卡特甜蜜的捧著臉,「多菲真的好溫柔呀」
看她這個樣子,柯拉松和羅本想揭穿一切的想法瞬間打消。如果被這個傻子直接拿去問多弗朗明哥,那他們真是白跑這麼遠了。
聰明的他立刻選擇放棄養母,替柯拉松下達逐客令,「總之,我們這邊沒事了,你也回去海軍的船上吧。」
「羅——」赫卡特難過的抱住他,「難道說比起我,你更喜歡柯拉松嗎?」
男孩一頓,被她撈進懷裡勒的快要上不來氣,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怎樣,紅著臉說,「和那個沒關系啊!你還有事情要完成吧。」
「我?」女人顯然忘記那些,笑容燦爛的說,「最重要的事,就是和多菲結婚呀。」
柯拉松不忍直視,這個傻子……
羅成熟的嘆氣,就知道會這麼說,「先說好,婚禮的時候我們不能去了,但是祝你幸福哦。」
無論如何,明哥都會對她好的,那些謊話不被拆穿也不是什麼壞事。
柯拉松和羅一致認為,事情應該分開算,海流氓的邪惡行為和他真的喜歡魔龍這件事不要一起處理,那樣受傷的只會是這個白毛傻狗。
赫卡特失落的點點頭,「是嗎,那也沒辦法,提前把禮物給你們吧。」
愛看醫書的小男孩收到了手術刀形狀的冰箱貼,愛抽煙的柯拉松收到了禁止吸煙的冰箱貼。
羅&柯拉松:……謝謝哦。
女人大方的揮揮手,「不客氣啦,我給大家都買了!」畢竟是對身體好的。
她補充道,「如果以後有什麼好玩的冒險,記得回來告訴我啊,到時候可能我已經和多菲有了七八個孩子了哈哈哈哈……」
又開始奇怪的幻想了。羅嘆氣,「還沒想好,如果能活下去的話我會加油的。」
「如果?不是已經知道手術果實的位置了嗎?」赫卡特問。
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羅尷尬的摸摸後腦勺,只能堅持人設,「果實又不止我一個人想要,那可價值五十億貝利啊!」
老母親赫卡特擔憂的看著他,「可是羅很弱啊……」
不是弱者優先,而是叢林法則嗎?傷腦筋。
「你要說幾次啊!!!」
「反正我也要去那邊,一起嗎?」赫卡特邀請兩人結盟,「就叫做羅、柯拉松和赫卡特的夢幻之隊吧。」
羅忍不住吐槽,「名字好長!再說才不要!我只和柯拉先生一起。」而且你不是跟海軍來的嗎,那樣的話,搶完果實他不可能吃到自己嘴裡。
女人沒想到那些,只是再次失落不已,「你現在真的好喜歡柯拉松啊……」
實在沒辦法,三人邊聊天邊往港口走。
羅的未來計劃是先和柯拉先生拿到手術果實,治好鉑鉛病之後,要成為四處游歷的游醫拯救患者。
像他這樣沒有醫院來收的患者,他也來治好。
另外,柯拉松個人的未來規劃是等羅吃完果實,再養他到成年,自己還是要回海軍准備把多弗朗明哥抓進監獄。
他沒想過讓羅當海軍,羅是想做醫生的吧,找個和平的城市讓他好好學習,如果這孩子有別的夢想就另作他論了。
米尼翁島就是他們新生活的開始。
兩人帶著期望,一起在港口的小船上與赫卡特道別。
-
鶴靠著船舷,單手托腮,看向那艘船上的一大一小,問魔龍:「那個孩子是從白色城鎮出來的?」
赫卡特整理著給家族的禮物,心不在焉的回答,「啊,他叫羅。」
「手術果實,他也需要吧。」這句是陳述的語氣,魔龍奇怪的看向她,鶴輕輕搖頭,「沒什麼,只是覺得該把他們兩個叫回來會比較安全,不然多弗朗明哥一定會殺了他們。」
魔龍生氣的瞪著她,「多菲才不會!」
鶴挑眉,「你知道手術果實的作用嗎?」
「治病啊。」赫卡特理所應當的說,「多菲會把果實給羅吃,治好那個白斑點的病,然後柯拉松……雖然不當我們的伴郎了,但是他可是多菲的弟弟啊。」
怎麼可能殺了他們呢。
鶴沒說別的,只是告訴赫卡特,「米尼翁島傳來消息了,我們現在要過去,你可以選擇同行或者先去。」
赫卡特背對她,這樣的相處模式已經是固定的了,很難想像兩人幼年時親密如同母女的樣子,親切的喊著鶴阿姨的小傻龍,現在就是個冷漠的海賊。
海軍船上許多親信都憤憤不平,鶴卻完全沒有立場責怪她,大參謀這輩子最失敗的一次謀劃,就是在天龍人來的時候完全沒有想到會波及平民,還會因此失去自己最好的朋友和最看好的徒弟。
這樣的痛徹心扉,是她帶給澤法一家的。
魔龍關上船艙的門,只丟下一句,「我相信多菲,賭約繼續沒有關系。」
傻女孩。鶴淡淡的想,他會讓你輸的一無所有。
-
米尼翁島,多方集結。
情況過於混亂,柯拉松只記得對上那伙做生意的北海人就一直打一直打,自己帶著羅一直跑一直跑,手術果實塞到羅的嘴裡,孩子一直吐一直吐……
唐吉訶德家族應該已經來了。不過,他聽到島上有海軍集合的警報聲,稍微松了口氣,把羅放在箱子上,自己捂著身上流血的槍傷,無奈的說,「這樣就沒事了。」
「柯拉先生!」羅驚慌的看著他不斷流血的傷口,想到自己吃了手術果實,馬上伸手大喊,「治好……給我治好他!」
柯拉松忍不住笑了,扯到傷口他疼的皺眉,卻還是在逗羅玩,「又不是魔法,跟赫卡特那種不一樣。」
「那怎麼辦!這樣下去的話……很危險啊!」
男人用手指戳住羅的嘴角,向上推高成一個笑臉,「好啦好啦,放輕松,我不會死的,等會兒赫卡特不是也會來嘛,說不定就碰到了被她治好了,都是小事啦。」
羅用眼神詢問,是真的嗎?
小概率事件,柯拉松沒辦法回答,他只是說,「接下來的話給我記住了,羅,你躲在這個箱子裡,假裝自己是個寶藏,這裡海賊和海軍都有,看到財寶都會裝走的,到時候你就能離開這個島了。」
「那你呢?」男孩問。
他沒心沒肺的笑著,「我當然是回到北海參加婚禮啦!要給你帶面包嗎?」
羅要氣死了,「柯拉先生!」
「開玩笑啦……」男人捂著傷口止血,鄭重其事的說,「你吃了手術果實,不能落在明哥手上,先逃吧,我先來幫你處理後續的事情,再去找你。」
羅正想說什麼,柯拉松搶先道,「明哥不會殺我的,我是他弟弟。」
男孩這才沒有意見了。
「保持安靜。」男人施展自己的能力,笑著對他說,「我愛你哦∼羅!」
那表情過於驚悚,羅一臉嫌棄。
箱子被合上,男孩又忍不住笑出聲,真是傻瓜。
新生活快點開始吧。
他們約好的。
-
這次見面,柯拉松很坦然的挨打,也很大方的開口,「發現的太晚了,白痴。」
如果不是滿身的血污,還有那形狀奇特的左腿,柯拉松看起來是很瀟灑的。
善良的哥哥忍不住笑了,「是啊,我太信任你,完全沒有想到血緣是最不牢靠的紐帶……」他看著柯拉松,一字一句的說,「明明曾經被賤民教過這樣的道理,卻還是不長記性啊。」
看到弟弟生氣的臉,他又老好人般勸解道,「算了,別生氣,我不會怪你的,只要你配合我,這些我都不會在意,還會再給你一次機會呢。」
關於魔龍的疑心,沒有人比柯拉松和羅更適合去解決的了。
「魔龍本來就不是關在鳥籠的女人,這種騙局是還打算堅持多久?」
明哥低頭看著狼狽的弟弟,很平靜的開口,「我都不知道,你能說這麼多話來著。」
他沒有動手,沒有掏出□□,身邊的人雖然生氣也是忍氣吞聲的樣子,明哥甚至說,「起來吧柯拉松,你沒有試過那套西裝就走了,婚禮禮儀要周全些。」
苟延殘喘的柯拉松無力的點燃一根香煙,眼前浩浩蕩蕩的唐吉訶德船隊,還有這些熟悉的家族干部,他的身體是拼不過去了。
只是,身後還有羅。
仿佛為了驗證他的擔憂,明哥開口問道,「羅在哪?」
「放了他吧。」柯拉松用與他相似的臉看著他,「那家伙已經自由了!」
自由是他現在最不想聽的詞。
明哥狠狠的扼住他的脖子,靠近他,笑著問,「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敢殺你?」
「因為赫卡特也會來,」柯拉松冷笑,「你的戲演不完。」
金發男人的舉動說明了一切。
他竟然真的在害怕被戳穿。
柯拉松發現兄長的這一反應,幾乎要笑掉大牙。
原來如此……獵人馴化著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寶物,反被金絲雀關了起來,束手束腳的不敢開槍啊。
「你也有不想失去的人嗎,多弗朗明哥。」
兄弟之間真的有些不可言說的默契,明哥也發現了柯拉松這一嘲笑的情緒,他額頭爆起青筋,勉強扯扯嘴角,「想笑的話可以笑出來啊,羅西,以人類的身份最後再笑一笑吧。」
這話是什麼意思……沒等柯拉松想明白,明哥卻像是惡作劇的孩童般,迫不及待的公布了答案。
「我會讓砂糖把你變成玩具,這樣所有人就會忘記你了,當然,我也是。」
他瘋癲的鼓起手,「那樣你就可以徹底閉嘴了,柯拉松——」
「多菲?」
男人猛的頓住,緩緩直起身,那邊赫卡特一路狂奔到他身邊。
她問:「發生什麼了?」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明哥在翻車的路上越走越遠,下章詳細寫!雞龍黨心碎的一天~
五十章撒花!感謝四百個看到這裡的朋友~距離正文完結還有一百章~我會加油的!
我才發現有樓中樓評論,那種我點不開回復不知道為什麼誒?
久違的恬醬之前我回完之後還有回我,結果只看到了新的留言;穆根崽誇了威爾討喜嘿嘿嘿~安卡對威爾的結局倒吸涼氣~感覺好像又看到你們冒泡的樣子了。
紫羅蘭崽全是□□,和老爹和飛哥,單方面宣布飛哥和我鎖了!猴P組合!
冰冰問殺不殺的死黑胡子,嗯……龍妹殺不死,反派是工具人,還是很有用的,唉,之後還得拜托他推動劇情。
還有,妖刀崽問我能不能去別的平台發,jj審核太久,其實我也發現了,唉~其實老福特那邊我本來有考慮過,不過好像現在狀況不太好,好多關注的太太吐槽,有點可怕,不知道搬去那裡所以就在jj發啦,綠色清水嘿嘿嘿~
單個留言我看到都會回的~好喜歡俺滴四百名VIP伙伴,歡迎加入P醬夢女大船團!我們的目標是,拿下所有海屆紙片人!
OP漫畫大家看了嗎?981馬爾科久違的登場了嗚嗚嗚!和之國好香啊,有生之年又看到白團了,我要加速,菠蘿哥還等著我們呢!
六月接了活動,工作特別忙,七月給大家一周三更!完整的一大章那種~
愛你們啾咪!!!
悠于 2023-11-3 11:55
第51章 是蛇一身冷,是狼一身腥。下
「多菲,你在做什麼?」
現場的眾人被這句話定住了身姿,所有人都知道,少主布下的許多局勢都是因為她,如今本人到達了這樣的現場……會怎麼樣呢!
赫卡特環繞著他的手臂,狹長的獸瞳看著他,清澈又坦蕩,金發男人站直身子,笑容難得的僵硬,額角也有一絲冷汗,眼神飄忽,「赫卡特,你怎麼在這裡呢?」
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似乎女人也沒發現,她急忙松開他,回頭對大家說,「我和海軍一起來的,那個中將鶴來抓我們了,現在快跑吧!」
「啊、好。」喬拉見情況如此,正想順水推舟,對砂糖使了個眼色,她卻完全沒get到喬拉的暗示,和少夫人打起招呼。
「初次見面,我是砂糖。」
「你好你好,我是赫卡特,你還有個妹妹對不對?」
砂糖點頭,孩童的臉上浮現一絲笑意,「嗯,現在在出任務,婚禮的時候大概會出現。」
德雷斯羅薩的王位,會作為你們的新婚禮物。
赫卡特表示理解,工作重要,「嗯!等我們走了再說婚禮的事,快走啊柯拉松,你還在那裡偷懶干嘛?」
她靠在多菲身邊,「你們剛才在玩什麼?好像吵架一樣。」
「……」這個問題還是沒能躲過嗎。
明哥笑著回答,「他很想去游樂園,坐在地上耍賴呢,我說婚禮之後帶他去哦,沒什麼事啦,赫卡特……」
女人認真的承諾,「行,要不回去直接去游樂園玩也行,我回馬林梵多的時候路過了一次,好像還挺好玩的。」
「好啊,跟我說說你的事吧,一直都沒打電話給我,外面有那麼好嗎?」
赫卡特抱住他,「我很想你!但是電話蟲壞了。」
「證明給我看……」男人深深的吸了一口她的發香,「我好想你。」
好動的魔龍卻讓他短暫的撲空,她對坐在那裡不能動的傷殘人士喊道,「我們快走啊柯拉松!再晚游樂場就關門了。」
被點名的柯拉松猛的咳出一口血,「這他媽的你也信啊……」
「啊?柯拉松,你能說話了?」
明哥急忙扯過她,大聲的說,「你說馬林梵多的游樂園怎麼了?」
「我在游樂園抓了個小偷……綁著炸0說要毀滅世界。」赫卡特愣愣的說完,男人沉默了,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那不是他找去搗亂的小醜嗎。
「喂,赫卡特。」柯拉松叫了她一聲,明哥緊張的看過去,又要說什麼!
壞弟弟對嫂子說,「這些傷都是他弄的,他要殺了我。」
赫卡特驚訝不已,明哥的臉陰沉沉的。
「為什麼?不對……我是說,不可能啊。」女人撓撓頭,柯拉松的表情也不像再說謊。
他繼續說,「我死了你要幫我保護羅,不然就算你害死我的,要被天打雷劈的。」
赫卡特驚悚的捂著耳朵,「不要打雷!話說回來你又沒死!」
仿佛為了證明這句話一樣,拉奧·G對著他補了一拳,大家都能看出來,柯拉松的肋骨斷了。
「你——!!!」魔龍生氣的准備回擊,「家族內鬥是被禁止的!」
老爺子中氣十足,「處理叛徒就不是了。」
銀發女人冷冷的瞥他一眼,「你有什麼資格這樣說?」
殺意四散,老人被氣勢蓋過一頭,魔龍衝過去想要救治柯拉松。明哥沒有制止拉奧·G,反而攔住了赫卡特,「柯拉松背叛了我們,無數次給海軍傳送了情報,他想要我死啊,赫卡特。」
金發男人笑著對她招手,「到我這邊來,寶貝。」
溫柔是可以殺人的,那時的魔龍還不懂這個道理,她只是一步步回到男人的身邊,妄想用自己的努力改變這個僵局。
「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柯拉松可是你的弟弟啊。」
「是啊,兄弟之間怎麼可以傷及性命呢?」明哥難過的低下頭抱住她,「柯拉松這樣做,我真的好難過。」
赫卡特拍拍他的後背,很心疼他,「明明是家人的……」背叛家人,甚至想要殺了兄弟,柯拉松真的是太過分了。
「別聽他騙人了赫卡特!」柯拉松大聲喊道,「保護羅,那家伙想要做長生手術,他的目的是……」
托雷波爾用黏液封住他的嘴巴,狠狠補了兩槍,「吶吶,快閉嘴吧,別說了別說了……柯拉松。」
他忍著疼,撐著斷腿站起身,拿出剛才從明哥身上偷來的盒子,明哥臉色一變,「什麼時候……」
扯開臉上的黏液,「這個是明哥要給你的新婚禮物,不說也知道,從別人身上搶來還帶著血的,他每次外出公干都是去干這種事,死的人可有一個國家那麼多了。」
「唐吉訶德家族也不是什麼海上俠客,hei幫、強盜、海賊,才是他們。」
「他說過要當七武海對吧?那是因為方便他謀劃新的勢力。」
柯拉松狠狠的把盒子丟在地上,「別以為他和你一樣啊,白痴!」
赫卡特呆呆的看著他,忍不住回頭和明哥求助,「柯拉松說的是假的吧?」
為什麼大家都這樣說呢,多菲,回答我。
只要你說不是,那她就會相信……
善良的哥哥冷著臉向他開槍。一下、兩下,知道□□裡的子彈都用光為止。後坐力讓他的手臂微微顫抖,柯拉松則跌的更重,後背著地倒在那,死神在對他招手。
因為太過驚訝,赫卡特甚至沒能在最後一槍之前站出來,她不敢相信的看著多菲,「你在做什麼啊……多菲?!」
男人手上的槍還冒著煙,拿出彈夾換上,朝著柯拉松走去。
「多菲!你不會是……你要做什麼!到底怎麼了啊——」
「我不該讓你走。」明哥看著她,「外面的世界讓你不再信任我了,赫卡特。」
他單手摟住赫卡特,讓她轉過去看著柯拉松半死不活的樣子,在她震驚和崩潰的表情裡,笑著開口,「不是說好了相信我嗎,那就幫我把他殺了吧,這個叛徒。」
柯拉松說的太多了。
字字句句都讓自己辛苦忍耐、苦心編制的謊言破滅,動搖了赫卡特就該死!毀了他的計劃就該死!
「你親自下手,來證明你愛我吧。」
「求求你,多菲……不要這樣!這不是你啊!」赫卡特哭著擋在男人舉起的槍前,「對待誰都很溫柔,最在乎家人的你,不要做出這樣的事!」
銀發女人泣不成聲,急忙呼喊,「你這樣……不就是壞人了嗎!」
「你不知道嗎?」男人避開她,利落的扣下扳機,「我有說過我是好人嗎。」
子彈綻放鮮紅的血花,像是盛典時的煙火般絢爛。
真相□□裸,袒露在眼前,無緣由的信任在直觀的現實面前潰不成軍。
赫卡特跪在地上擋住了這一槍,自己的肩膀受了傷,明哥呆愣了一瞬,只見她死死的捂住柯拉松的傷口,「不要死……柯拉松……」
男人憤怒了。
他緊緊抿著嘴,想要拉開她,「算了,乖乖留在我身邊,我要親手處決這個叛徒,你看著就好。」
赫卡特發現,自己好像從來沒有了解過他,但是這時候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她要阻止多菲一錯再錯,「如果要了斷就衝我來吧!」
她用力出擊,是男人不夠擅長的體術,他向後退了一步想躲開,而赫卡特卻沒能及時衝向他——
背後的迪亞曼蒂狠狠刺穿她的身體,將她釘在地上,赫卡特的倒在柔軟的雪地裡,血液染紅白雪,長發男人笑著對魔龍說,「你知道少主愛你的吧?」
女人目眥欲裂,所有人都參與的這場騙局中,她終於看懂多菲的溫柔和虛偽的假面。
是時候結束了。
她站起身一拳打飛了迪亞曼蒂,自己拔出那把刀,他避開了要害,只是為了讓她不成為阻攔少主的絆腳石,赫卡特很清楚,可是這種留手是沒有意義的,他們低估了她的實力。魔龍族不是能被這樣的傷留下身軀的存在,再痛,也只會讓它們的戰鬥之血燃燒沸騰。
與她為敵是一件很危險的事,似乎大家都忘了。
「水浪生——!!!」
魔龍張開翅膀,從地上撈起柯拉松,飛去遠方。
地上的人們逐漸變成看不見的小黑點,她眼淚都忘了掉下來。
明哥面無表情的看著那灘血跡,還有被柯拉松狠狠丟下的那個首飾盒,算是赫卡特留下的最後一件東西了,他蹲在地上,將手指狠狠的陷入雪地,冰涼的觸感讓他清醒。
「為什麼對她出手,迪亞曼蒂。」
少主的表情過於冷厲,哪怕剛被魔龍震碎了手臂的骨頭,他也不敢說什麼,「我想著起碼這樣能留住他……」
如果有哪個正常人在,起碼會告訴他們,那是不可能的。用刀子捅人一刀,留下的也只不過是無法逃跑的身體,心靈卻永遠站在了對立面。
可惜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懂,包括明哥。他只是說,「你弄痛她了,回來跟她道歉,然後捅自己一刀。」
迪亞曼蒂苦哈哈的點頭。
金發男人蹲在地上,用冰冷的手指輕輕擦拭首飾盒上的污漬。裡面的耳墜還閃著光,還沒能讓她看到,她會喜歡的。
你還沒看到呢,怎麼就走了。
那些愚蠢的期待,甚至慌不擇路說出的傻話,謊言就是謊言,只要被戳穿就什麼都不剩了。
結束了。
這場鬧劇的失態,到這裡就落幕了。
他就像個小醜一樣,奮力表演著不屬於自己的劇本,試圖能夠抓住一點光明,還是從高高的天上掉落。
塞尼奧爾拿出手帕,把明哥手上緊握的首飾盒包好,將親人的鮮血擦拭,冰冷的白雪都隔絕在外。
明哥不自覺揚起嘴角,「果然我的家人只有你們啊……」
會為我考慮,永遠陪在我身邊做出每個決定,想幫我留住她的人是你們啊。
他那勉強的笑容消失了,男人發動能力——「鳥籠。」
絲線籠罩整個島嶼,籠內的螻蟻紛紛被絲線纏繞,揮刀向裡,一片亂像當中,唐吉訶德家族沉穩的走向邊界的港口。籠子已經做好了,接下來,獵人只要去找獵物所在的位置就好了。
把她撿回來,把柯拉松變成玩具,讓羅回來,先不做永生手術,和baby-5一起去德雷斯羅薩,換個新的地方生活,一切還會和以前一樣。
……如果她不願意,那就想辦法讓她記住,誰才是她最重要的人吧。
男人走在前面,狠狠的切斷敵人的頭顱,鮮血灑在他臉上,仿佛終於被喚醒了一樣,多弗朗明哥撕掉了偽裝,變成真正的夜叉,恨不得啖其肉、喝其血,將整個世界變成地獄。
是你說的啊,赫卡特,我們約好了不是嗎?事到如今別想甩掉我。
我們才是一起的。
我們要永遠在一起。
就算是地獄也會追過去。
絕對,絕對不會讓你丟下我逃走。
-
第一次見到這個招數,原來還能做到這種程度。
鳥籠在不斷縮小,赫卡特不用撞上去也知道,那些絲線有多麼鋒利。
她降落,將柯拉松放在平整的雪地上,才有時間捂著自己的傷口。
人形的愈合能力不夠快,如果是龍形的話,恐怕也不會被這種程度的劍傷到。
背後的傷疤,真是可笑。
沒時間想那些了,她使用魔力治愈柯拉松的傷口,專注的看著傷口在魔法下逐漸恢復原樣,赫卡特卻逐漸面色發白,不過值得慶幸的是,身重數槍、肋骨骨折、還斷了一條腿的柯拉松終於清醒了。
他緩緩睜開眼睛,看著渾身是血的魔龍和躺著接受治療的自己忍不住嘆息,「還是到了這種地步啊。」
「你醒了啊。」她沒時間說別的,只能集中在傷口上,柯拉松伸出一只手推推她,「歇一下吧,你也要不行了。」
赫卡特沒有回答,他又叫了她的名字,「喂,赫卡特。」
「你為什麼裝啞巴。」
「不……應該問……」
「你都知道嗎,多菲的事。」
男人感受著源源不斷輸送到自己體內的魔力,看著她面無血色的樣子,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他一直都是這樣嗎……」赫卡特看著他的臉,他們長的很像,溫存的時候她發現的現在又想到。
柯拉松和多菲很像。
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要聽到什麼樣子的回答,但多半,還是希望是誤會一場。多菲沒有想要殺死家人,柯拉松也沒有背叛。
男人想了想,拉著她的手臂坐起身,費力的靠在樹樁上,「能幫我點根煙嗎?」
治療中斷,她幫他抽出口袋裡的香煙和火柴,輕輕一劃,溫暖的火光短暫的溫暖了兩人,柯拉松吸了一口,有點著急嗆到了,他邊咳嗽邊假裝無事發生的樣子,淡淡的開口說,「他十歲那年,殺了我們的父親,那時候我就知道這家伙和我不一樣。」
「我們曾經是天龍人,住在聖地,你知道那裡嗎?瑪麗喬亞,是個……很美麗的地方,雖然有些奇怪的人。」柯拉松有些懷念的說,「我媽媽是一個很溫柔的女人,爸爸非常善良,有些理想主義,但不是壞人。」
他有時候也會想,這樣的家庭,也會有哥哥那樣天生的惡魔啊,不像爸爸,更不像媽媽。
「父親想要離開聖地去過平民的生活,我那時候還小不太懂,後來才知道,大家這麼討厭天龍人。」
「發生了很多事。」他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她,雖然有點晚,但是這時候再不說,估計自己就要死了。
煙灰掉落在地,從火熱變得冰凍,他手上的煙還有著火光,聽完過去的故事,赫卡特沒什麼反應,她冷靜的問,「他殺了很多人嗎?全部……都不是壞人嗎。」
「黑吃黑而已,不過賣出去的武器還是殺了不少平民的,戰爭嘛。」男人隨口道。
「家族的生意都是什麼?」
連這些都不知道嗎?柯拉松有些詫異,「……奴隸販賣在香波地,武器販賣在黑市,北海這邊就是搶地盤收現金的保護費,還有一些就看情況了。」
「成為七武海能怎樣?」
「首先,海軍不會再追捕,並且還會給予一些方便的權力。」
幾個問題下來,赫卡特不說話了,柯拉松問,「你和他是在哪認識的?」怎麼什麼都不知道,還幫他做了這麼久的清道夫,專門清理大型船只的追擊。
「……香波地。」
良久,赫卡特才說出這句話,她想到了牙醫先生。那些沒能道別的人,真的還活著嗎?她是救了人,還是讓他們被另一個壞蛋欺負了呢。
「啊,是嗎……」柯拉松無奈的撓撓頭,似乎又是一個騙局,用腳趾頭想都知道。
赫卡特恍惚的拿過一支煙點燃,放在嘴邊,學著柯拉松的樣子抽了一口,意外的很好上手。
兩人安靜的坐在雪地裡,不知道追擊什麼時候會出現。
女人問,「你說,他哪句話是真的?」
「誒?」
她緊緊閉著眼,過往的畫面一一浮現,拼湊出完整的故事。
香波地那次,不是在救人,是在搶地盤,她沒有幫的了任何人,只是讓奴隸換了主人。
自己戴的項鏈不是在拍賣場得到的,是在沾染無數鮮血的黑市流通的贓物。
新婚禮物是別人拼死想要留下的寶物,對明哥來說只是用來哄她開心的玩具。
他說,他要做七武海,會和澤法爸爸好好相處,不是因為不想讓她為難,而是覺得有她在更好打通海軍本部的消息。
她是人質,是借刀殺人的刀刃,是以為在做好事的□□,是害人無數而不自知的傻瓜。
群島上,島主說的話全部都是真的。
鶴阿姨的話也都是真的,柯拉松……不,羅西南迪也知道。
只有她在虛假的世界,和一直欺騙她的人在玩扮家家酒的游戲。
多弗朗明哥的溫柔、善良,以及對她的喜歡,全部——都是謊話。
傷口好痛,魔力使用過度有些眩暈感,但是比起那些,胸口揪成一團的難過幾乎讓她死去。
她戴著多弗朗明哥送給她的項鏈,就像是項圈一樣,是套住她的像征。
女人死死的捏著項鏈,直到手被割破,祖母綠的寶石被染紅,她無聲的落下淚來。
「多弗朗明哥……」
天空中漫舞著鵝毛般的雪花,寒風吹過,在她臉上留下痕跡。
魔龍的初次戀情,死在下雪這一天。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周五不一定啦!今天提前寫完,如果周五沒有的話就周日哈哈哈哈~我會加更的,為了讓鷹、鳳、紅出場!
——小劇場——
明哥:我攤牌了,我是壞蛋。
柯拉松、羅、琴、庫贊、斯摩格、鶴:他這句是真的。
第52章 要得驚人藝,需下苦功夫。上
天空漸漸暗了,幾片雲似有若無淡淡的浮在那,沒辦法判斷時間。
米尼翁島開始卷起暴風雪。
開始是小雪花,赫卡特撐著柯拉松一步步走著,後來天空好像有自己的情緒,逐漸像冰雹一樣砸下,接著體積不斷增漲,最後,大雪徹底遮住了他們的視線,路過的屍骸都被風雪掩蓋。
兩人在這樣的時刻並沒有往邊緣逃去,他們在尋找羅。男人為他使用了「寂靜」,能保證這孩子安全離開明哥的視線範圍,卻不知道現在具體在島上的哪個位置。
憑借魔龍的嗅覺,這本來不該是一件難事,但是突然來臨的暴風雪讓搜尋變得困難了起來。
赫卡特的狀態也沒比遍體鱗傷的柯拉松好到哪裡去,魔力治療說白了就是等價交換,用本人的生命力去恢復另一個人的,被治療的人好了多少,施術者就要承受多少。意識到這一點,柯拉松就拒絕了之後的治療,他用些許沙啞的聲音說,「省省吧,一人一半比較好,方便逃跑。」
女人面無表情,她也不是很想說話,語氣干巴巴的,「柯拉松,我把魔力給你,你帶著羅走吧。」
「現在還說什麼傻話?」柯拉松無奈的戳了戳她的腦袋,「你不會是覺得跟明哥說就能說通吧?」
「可是很不甘心啊。」
柯拉松像看瘋子一樣看著她,「不甘心什麼?」都這樣了,不會還想要結婚吧……
她停在原地,掏出口袋裡的項鏈,還帶著血污,「總覺得該把話說清楚。」
回去還定情信物啊???
「……我說啊,」柯拉松十分苦惱,「你覺得見面之後,自己能從他手上逃出來的可能有多大?」
「想走的話就能走。」赫卡特直言不諱,「只是看代價是什麼。」
他氣的齜牙咧嘴,仿佛看到了魔龍被關在籠子裡受苦的樣子,想到自己折騰這麼一大圈,羅也沒找到,還讓她又被帶回去受騙,傷口都跟著疼了起來,「你真的聽懂我的話了嗎?我哥可不是你想的那種人啊……」
「我知道!」
銀發女人干脆的說,她眼神清醒,看不出之前的迷茫和崩潰,「我已經知道了,所以要做個了斷啊。」
「了斷……是指什麼?」
赫卡特淡淡的說,「字面意思,打一架,告訴他婚約取消,東西拿回去,以後誓不兩立。」
雖然知道你是頭龍,作為野獸不會考慮太多,但是真的沒有想到,你這麼有人類社會的契約精神。柯拉松嘴角抽搐了半天,耐心解釋,「其實這個情況吧,除了你以外沒人覺得你們要結婚了,這個事也不用太鄭重其事的說……」
「第一次跟別人訂婚,就算全部都是假的,我的承諾是真的。」女人看著他,意思非常明確,「魔龍族不做拖泥帶水的事。」
「你要在這種狀態和他打嗎?!」柯拉松直接進入崩潰模式,「魔力怎麼傳給我的,我還你,你別嫌命長行不行!」
赫卡特安撫性的拍拍他,「那些是後話了,我們先去找羅,這裡太亂了,別人先找到他會出事。」
被這個成熟的姿態嚇了一跳,柯拉松驚慌的躲開,一下子摔倒在雪地裡,「一下子瘋,一下子又正常,我真是不懂你!」
女人對他伸出手,「其實都很正常。」她拉著他的手,又把高大的男人扛在肩上,柯拉松頓時感覺自己快三米的身高變得小鳥依人。
連魔龍都會變得可靠,這個世界真是瘋狂。
他一瘸一拐的跟著她走,左腿大概是恢復不了原裝,但是能把槍傷都復原,柯拉松已經很驚喜了。
「說起來,赫卡特,你是跟海軍來的嗎?」他問。
女人才想起來這碼事,「啊,跟一個中將來的,她專門負責多弗朗明哥的事情。」
柯拉松想了想,不確定的問,「你是說鶴啊?」
她回頭看他,「你也認識嗎?」
他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其實當年父親去世以後,我去當海軍了,還有見過她呢。」
「海軍?」赫卡特吃驚的問,「在什麼時候?」
柯拉松說了個時間,女人笑了起來,「那個時候我們可能見過呢,我剛要出海。」
柯拉松也笑,「對啊,你是澤法的養女來著,我也有見過他,我的老師是戰國。」
赫卡特重復了下這句話,「你的老師是戰國啊……」女人的眼睛仿佛被濃霧掩蓋,罩上一層神秘的情緒,「他也算是看著我長大的呢。」
但是,莉莉的死因,他們都沒有說。
「說起來,你是海軍的話,確實是在家族臥底沒錯啊。」赫卡特對他說,「你也會騙人啊。」
柯拉松尷尬的笑,「哈哈哈……別在意那些細節,而且,拜托別跟羅說。」
女人搖搖頭,「算啦,我不會說的。」
世界四處都是謊言,她不想計較了。
「那裡好像有羅的味道。」
-
冰雹落在海面,發出「噗咚」的聲響,鶴站在甲板上,諾恩在她身後,看著她單薄的肩膀,忍不住嘆氣,「或許在船艙裡比較好呢,鶴中將。」
這樣的天氣站在外面對她的身體不好。
她的頭發早就白了,眼角也起了皺紋,這個女人為自己心愛的海軍事業付出了一切,半生走過,鶴沒有什麼害怕的。諾恩想,哪怕是四皇一同發起戰爭,恐怕大參謀都是冷靜的翻找資料,考慮布陣的方式。
可是在距離只有幾個小毛賊的小島,不到一千海裡的距離時,她對諾恩說,「我的心很亂。」
關心則亂。諾恩知道魔龍是她好友的女兒,對她而言也是女兒一樣的存在。也知道魔龍在和海流氓談婚論嫁,甚至是付諸真心,並非結盟。更知道魔龍與鶴的賭約。
「您不是決定了嗎,讓她自己處理。」
如果多弗朗明哥又騙了她呢?如果他又成功了呢?如果他帶著赫卡特逃走,讓那孩子繼續做清道夫……如果他只是利用,一點也不喜歡她呢?鶴扶額,完全不知道哪種可能更多一點。
在甲板上看著緩緩靠近的米尼翁島,良久,她語氣果斷的指揮道,「滿舵前進,逮捕唐吉訶德家族!」
而這邊,利用鳥籠搜尋赫卡特的多弗朗明哥也已經得知了鶴過來的消息。她很棘手,應該現在就走,才能全身而退。可是男人看著白茫茫的米尼翁島,沉聲問,「還有多久?」
「啊?」托雷波爾呆了一下,我們不直接走嗎?
「我說那個老太婆還有多久到!」
砂糖冷靜的接過望遠鏡,「大概十幾分鐘,少主。」
「足夠了。」
金發男人把大衣丟在地上,跳到空中,飛快的發出絲線,地面上的人不斷發出哀嚎,他的目標卻不在此。
要快點找到她,把她帶回去。
他只有這一個想法,完全想不到別人的名字。
赫卡特,赫卡特,赫卡特……
回到我身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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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卡特跑過去,把在雪地裡暈倒的男孩抱進懷裡,好冰。她對著柯拉松喊道,「找到了,在這裡!」
眼看男人又要一瘸一拐的追過來,她無奈的叫住他,「不要動了,柯拉松,把你的大衣給他。」
「啊!好!」柯拉松傻笑著把羅接過,「我來抱吧,羅最近被我養沉了不少。」
女人笑著遞給他,「接下來就是出去的事了。」
說到這個問題,柯拉松正色道,「鳥籠是無法破除的,除非明哥被打敗。我們只能躲在哪個寶箱裡,等著被運出去。」
這個我們,赫卡特沒把自己算在內,只是點點頭表示了解,「那我去找箱子。」
他看出這點連忙拉住女人,「等等!」重要的才不是箱子。
赫卡特疑惑的看著他,柯拉松認真到微帶怒容,「我再說一次,別想著了斷的事了,現在不是時機!」
僵持了一會兒,女人笑著拍拍他的手,「謝謝你擔心我,柯拉松。」她攏了下擋在臉前的長發,放在耳後,「讓我自己解決吧。」
她的人生,她的感情,是任何人無法插手的區域,自由慣了的野獸有自己的處世哲學,不會因為別人的幾句話就改變,柯拉松很清楚。
「羅西南迪。」
她轉過身,詢問的眼光對上他,柯拉松抱著凍到昏迷的羅,重復了一次,「我的名字,唐吉訶德·羅西南迪。」
第一次正式聽他說起本名,赫卡特的眼睛笑成一彎月牙,「嗯,我記住了。」
「離開這裡,我們在香波地見。」
女人頭也不回的往前走,背對著他們擺擺手,看起來很瀟灑。柯拉松嘆了口氣,掰了根樹枝當拐杖,兩人走去不同的方向。
柯拉松找到了箱子,把羅藏好後,自己也蹦進去,合上蓋子等著鳥籠消失。他相信赫卡特去了斷的力量,但是那種畫面他實在不想親眼目睹。
不合時宜的同情心出現了。他想著,魔龍的初戀結束了,但似乎這也是多弗朗明哥第一次喜歡上別人呢。
真是一對苦命鴛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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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十幾分鐘結束了。
直到鶴站在他面前,明哥也沒能找到赫卡特。
老者眼前有十幾個窮凶極惡的海賊,她絲毫沒有畏懼,反而是這些家伙隔著鳥籠不可破壞的絲線,都謹慎的不敢動作。
鶴看著明哥,問:「她呢?」
金發男人正蹲在地上,煩躁的抓著頭發,聽到這句話,他緩緩轉過頭去,語氣僵硬的質問道,「是你說的嗎?你為什麼要告訴她?」
看他這樣,鶴訝異的挑挑眉,「你這樣真是讓我驚訝。」
是從來沒有見過的失態和慌亂。
明哥猛地站起身,家族成員慌亂的攔住他,「多菲!」直接湊到那個鶴的身邊可不是開玩笑的。
喬拉焦急喊道,「少主!穿上外套我們快走吧——」
「我怎麼會讓你走呢。」鶴站在鳥籠的絲線外,做出了戰鬥姿態,「軍艦已經包圍了米尼翁島。」
迪亞曼蒂懇求道,「少主!」
已經不是他可以肆意而為的情況,明哥接過大衣,背對著鶴走向另外一個方向。鶴身後的士兵立即開槍,「別想逃走!」
男人輕松躲過了,額角青筋畢露,充滿殺意的回頭怒視那人,「我看起來像心情很好嗎?」
士兵瞬間冷汗直流。
「多弗朗明哥,你等一下。」
魔龍的聲音傳來,用最陌生的語氣,多弗朗明哥愣在那。
她將項鏈砸在男人頭頂,從天空落在雪地,身上穿的單薄還帶著剛才受傷的血跡。
不知是出於怎樣的心情,明哥拿著項鏈,溫柔的跟她招手,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你回來了,赫卡特。」
「怕你誤會,還是先說好,我是來做個了斷的。」女人言簡意賅,「項鏈還你,我們打一架。」
明哥強撐著笑臉,怎麼看都覺得扭曲不已,他重復了一遍女人的話,「了斷……我們嗎?」
赫卡特看著他,沒什麼表情,冷靜地說,「你最好認真點,我會全力以赴的。」
男人終於大笑出聲,笑到彎腰。那種張著大嘴的笑,是沒心沒肺的癲狂,是不屑一顧的虛無,是一個從人類社會中異化出來的瘋子、夜叉。
他凶狠的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問道,「你要與我為敵嗎?」
「是啊,」赫卡特疲憊的看著他,蒼白的臉帶著讓人看不懂的情緒,「大概就是這麼回事。」
眾人仿佛再看一場低俗狗血的戲劇,這場騙局最後走向了這樣的結尾,情人反目成仇,奮力想要殺死彼此的樣子,比他們充滿誤會的愛情更真實。
那些溫暖的擁抱,變成了刺痛的拳腳,他對她的照顧成為了打倒自己的武器,赫卡特將明哥踢進雪堆,兩人在森林中纏鬥。
明哥有些漫不經心的挨揍,很疼,正如魔龍所言,她是全力以赴的。
可是怎麼辦呢,他不能像她一樣出手,兩人的目的不同。
赫卡特要的了斷是酣暢淋漓的戰鬥,明哥卻只想讓她消氣後,再抱住她。
他確實這樣做了。
男人的手臂緊緊箍住她,像是在打架,又像是兩人最親密時似的,赫卡特卻一如既往的遲鈍,只覺得明哥絲毫不認真對待兩人的了斷之戰。
她推開他,身上的傷口再次撕裂,明哥立馬退開,擔心她傷勢加重。
「你為什麼不出手?」血從身上不斷滴落,赫卡特就像沒有痛覺神經一樣,直直的看著他,「在小看我嗎?被你耍的團團轉,現在又用這種狀態跟你打,你是在不屑和我打嗎?!」
面對魔龍的質問,明哥只是笑,有些自嘲也有些譏諷。
他們站在鳥籠的邊緣,彼此遍體鱗傷,筋疲力盡。
面對面的站著,卻是截然不同的想法,或者說他們從來沒有一樣過。
男人向往她的干淨,享受她的依賴,而她對此卻有著深深都誤解。
她以為明哥和她一樣,有著改變世界的熱忱,其實他只有不如就在這裡和她一起死去的衝動。
「你不想問什麼嗎?」明哥笑著走近,「聽別人說,不如我自己告訴你。」
女人站在原地,沒有抗拒他的靠近,明哥又一次抱住了她,貪婪呼吸著她的味道,幾乎要把她揉進骨子裡。
如果這時候說些什麼,或許會有改變。
說點什麼吧。
那些他擅長的謊話,本該張口就來,可到這個時候,除了想要抱著她,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把項鏈戴著吧。」他聽到自己這樣說,「耳環好像很不吉利,就不要收了,項鏈留在你身上吧。」
「我都不要。」
這裡距離鶴的方向已經很遠了,是反方向。確定位置安全,明哥解除了鳥籠。兩人都能聽到家族成員追上來的聲音,他想親親她,並用此來挽留,魔龍吃軟不吃硬,他非常了解……赫卡特卻推開了,後退兩步率先說,「就到此為止吧。」
她張開翅膀。
「赫卡特——」男人站在地面,遠遠的望著她。
「我們的婚約結束了。」她這樣說,揚著下巴冷冷的回望,眼神中不再擁有柔軟的信任和愛情。
「多弗朗明哥,下次見面就是敵人了。」欺騙她也是要付出代價的。
絲線消失的瞬間,魔龍徹底離開他視線。
月亮離開,他再次墜入深淵。
-
魔龍島,魔法森林,參天大樹中住著一位女巫。
她有著火紅的眼睛和亮眼的長發,對著鏡子塗抹紫色的泥巴,表情莊重且認真,這是親自調制的最新款養顏泥,可以有效的去除細紋和補充水分。
這位對美容格外看眾的女人,是赫卡特的姑姑,火龍·朱諾。
女人的年齡是秘密,朱諾的年齡是奧秘,一旦被解讀出真正的答案,火龍的怒氣會毀滅世界,所以我們只需要知道,她有很多塊一百年才能有一片的魔鱗,並且會按照自己的心情贈送給有緣人。
現在赫卡特來找她的姑姑了,因為她有一個非救不可的朋友,並且除了姑姑沒有人能做到。
故鄉的四季並不分明,短暫的春夏過去,便是長久的秋冬。如今寒冬凜冽,萬物冰凍,是她討厭的寒冷。
不過萬事都有期望,能透過烏雲,穿過難捱的深冬。
雪融化以後,是春天。
她回魔龍島了。
帶著一身傷,一個小孩,一個滿身是血的人類。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分手也要堂堂正正的告別——龍妹
恐懼讓他失去說謊的舌頭——明哥
鶴投鼠忌器,所以沒有拼命追殺唐吉訶德家族,後續還會有鶴阿姨的戲份,但是不多哦~
這個滿身是血的人類吧……其實你們都能看出來,是命途多舛的柯拉松,下章補上~
又是回復不了樓中樓的一天,紫羅蘭崽好有梗!羅對後爹的嫌棄這個梗俺一定要寫!然後下章的話寫一下世界各地得知清道夫退役消息後的狀態,帶一下馬爾科和香克斯啵~大家都很想他們的樣子,安排。
還有我另外兩篇文,二女兒和三女兒的人設都想好了,劇情也安排好了,但是!寫不動,所以不同時開了,大家看到名字就眼熟下,不用在意~開文會說滴~
我太想寫快點了!肝了肝了!
第53章 要得驚人藝,需下苦功夫。中
從米尼翁島離開後,赫卡特按照約定來到了香波地與柯拉松彙合。
他們抵達的時間應該是相同的,因為赫卡特是根據柯拉松的味道確定他登陸的那艘船的方向。可是到了香波地,她卻沒能找到柯拉松。
那艘船上的箱子她也去追著看了,除了寶物什麼都沒有。到了17號船塢,她看到了兩個空箱子,想著一定是在這裡,結果也一無所獲。
倒也不算一點好事都沒有,起碼她再一次見到了莎蘭和梟。
隔著一條街,赫卡特被叫住了。
「我就覺得看著很像嘛!赫卡特——」莎蘭熱情的招呼道,「什麼時候回來的?來我家住兩天啊!」
銀發女人開心的撲過去擁抱他們,猛地扎進他們懷裡,「莎蘭,梟哥,好久不見!」
高大的梟還是老樣子,幫莎蘭提著菜籃,笑的很靦腆,輕聲細語的問,「這次會待久一點嗎?」
赫卡特搖搖頭,「我是來找朋友的,柯拉松和羅,安頓好他們再來跟你們玩。」
「什麼朋友?男朋友女朋友?能結婚的朋友還是隨便玩玩的朋友?」莎蘭八卦的追問。
女人笑著解釋,「柯拉松是我前任未婚夫的弟弟,羅是我收養的十三歲小男孩啦。」
兩人捕捉到一個關鍵詞,異口同聲的問,「前任未婚夫?!」
赫卡特攤手,「就是分手的意思。」
「誒?!」是哪個殺千刀的這樣對你啊!
他們的想法都寫在臉上,赫卡特感受到明顯的維護,心裡一陣柔軟。
她避重就輕的說,「這件事已經結束了,我不打算再提他了,總之就是性格不合啦。」魔龍看電視裡經常這麼說感情破裂的理由,「比起那個,我現在需要找人來著,能幫幫我嗎?」
她大概說了下自己是跟著船來的,結果箱子裡沒找到人,梟沉思一會後提示到,「有兩種可能,他們提前找地方藏起來,另外一種就是,他們被人發現後賣掉了。」
赫卡特聽到這裡有些不開心,「是說奴隸市場嗎?」
梟點點頭,顯然他也想到三年前的事。
不過這個思路顯然是對的。
莎蘭帶著菜先回去營業,赫卡特和梟來到奴隸市場,挨個掀翻了拍賣會的現場,又殺到倉庫,搶了「存貨」,救了不少人之後,終於找到了赫卡特的朋友。
狹窄的小巷子裡,陰霾揮之不去。外面是熱鬧的繁華,這裡只有腐爛的氣味。
垃圾堆前面,男孩緊緊的按壓住柯拉松不斷滲血的傷口。
哪怕是神奇的偉大航路,羅也不敢想像,原本帶著自己從奴隸市場逃跑的健康男人,會突然身上多了幾個窟窿,就好像時間回到了米尼翁島上,多弗朗明哥對他開的那些槍時。
柯拉松剛才還很有力氣的掙脫了鎖鏈,帶著他跑了好久,到底發生了什麼……
「羅!柯拉松!」女人終於找到他們。
男孩忍不住淚崩如泉,「你怎麼才來啊——!!!」
赫卡特立馬蹲在他身邊查看傷勢,羅看上去除了受到驚嚇並沒有受傷,而柯拉松卻……她也發現了,柯拉松的傷口是明哥留下的槍傷,那些她本來用魔法治好的傷。
「時間回溯?怎麼可能!」赫卡特錯愕不已,一時之間有些亂了陣腳。
血液一點一滴的流出,羅哭著對她喊,「快點啊!柯拉先生……柯拉松要死了啊!」
魔龍當即決定用魔法來對抗魔法,不斷輸送魔力卻無濟於事,梟目睹了這一切,卻苦惱於自己幫不上忙,「要不要帶去診所?」
雖然是牙醫,但是他可以去找念書時做了外科醫生的同學。
赫卡特專注的輸送魔力,沒回頭看他,「恐怕不行,這裡的槍傷有十多個,還有脾髒破裂、骨折,人類醫生解決不了。」
男人的狀況越發糟糕了,不斷吸入魔力卻一點改變也沒有,赫卡特也變得虛弱,她無力的垂下雙手,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帶他回魔龍島治療吧。」
說完,赫卡特准備抱起羅離開。
男孩不知是這些天的崩潰和疲憊都到了極限還是怎樣,對這個擁抱十分抗拒,魔龍耐心的哄他,「羅,快走吧,我現在沒力氣,過一會兒怕飛不動了。」
羅用力推開她,擔心要失去柯拉松的恐懼和幫不上忙的自責,變成了別扭的大聲指責。
「為什麼來的這麼慢!」
為什麼自己只會拖後腿。
「為什麼沒能治好他!」
為什麼他不會用手術果實。
「為什麼——你沒能攔住多弗朗明哥!」
為什麼他會讓柯拉先生一個人面對多弗朗明哥。
對自己的責怪,全部變成了指責她的話。或許是知道魔龍一直包容自己,也不會生氣,那些垃圾的負面情緒就選在這一刻清理干淨。
他實在撐不住了。
魔龍低著頭,發絲遮擋了表情,看不清心思,任由羅用力踢打她的身體,赫卡特一直緊緊的抱著他,低聲重復著,「對不起。」
對不起,把你留在家族,差點讓你成為實施手術的人。
對不起,沒能第一時間救下柯拉松,讓他疼了那麼久。
對不起,遲到這麼久,讓你被抓到奴隸市場,有了這麼糟糕的回憶。
對不起,羅,都是我的錯。
她單手敲暈他,將高大的柯拉松抗在肩膀上,梟知道他們分別的時候到了。
「赫卡特。」梟叫住她,「路上小心,平安之後要回來看我們。」
銀發女人勉強撐起笑臉,回頭看著他,她眼中的淚模糊了梟的臉,「我會的,梟哥,到時候給你介紹我的朋友,他叫羅西。」
赫卡特化為原形離開了香波地,方向很清楚。羅已經清醒,坐在龍的脊背上緊緊抱住渾身是血的柯拉先生,雙眼空洞,他剛剛學會淚往心裡流。
魔龍很清楚羅情緒的波動並不像表現出的這樣安靜,她專注的飛行。
事到如今,能救柯拉松的也只有那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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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龍島處在偉大航路的後半段,世人常說的新世界區域。
島上有著各式各樣的奇珍異獸,會飛的馬和獨角獸比麻雀還多,像是水牛又像是烏龜的麒麟獸總是趴在池塘邊,森林裡有比人類還大的巨型蚯蚓,也有獅鷲(長了翅膀的獅子)。
然而它們都不會說話,只是憑借森林准則來弱肉強食,且無一例外,都以魔龍族為尊。
這樣的狀況持續了上千年,從古老的魔龍祖先——巴哈姆特大人,就已經開始了。
不過對龍族與女巫混血的魔龍族而言,這些神獸的臣服和朝聖也沒什麼用就對了。
樹屋裡,綁著紅色繩子的稻草人忙裡忙外,朱諾非常嫌棄那群只知道丟血糊糊生肉進來的家伙,所以她都用魔法來制造幫手。
一般情況都是忙得過來的,除了這種情況。
「赫卡特回來啦∼」朱諾從鏡子裡看到自家孩子的臉,一邊塗面膜一邊含糊不清的說,「這次出去玩了很久呢,醒了都沒來找姑姑。」
赫卡特急切的對姑姑說,「這是我在海上認識的朋友,受傷之後被我用魔法治療了,然後又昏迷了,姑姑幫我救救他。」
紅發女人不緊不慢的起身,「我看看……」
她對著柯拉松發動魔法,卻發現一點作用都沒有。
朱諾驚愕的看著這人,身體像一個海綿一樣,吃的進去魔力卻完全無法起到作用,隨時要被擠出來,甚至在她傳送新的火系魔力時,會讓他變得更虛弱,體內是赫卡特的水系魔法啊。
突然,女人想到了什麼,「這是——!!!」
看到姑姑驚慌的樣子,赫卡特眉頭一皺,十分緊張的問道,「怎麼了?需要我做什麼嗎?」
朱諾想到,赫卡特的母親艾莉婭,在生命的盡頭時,也是這樣的狀況。那時候珀斯找遍了所有女巫,只得到了方法,卻不知道如何實施。
她緊緊的皺著眉,「大概是詛咒之血,梅拉曾經說過,劇情之人要死的話,血液裡都是flag,如果想讓他們復活,只能找一個劇情裡不會死掉的人跟他換血。」
雖然沒太聽懂,也沒來得及問姑姑怎麼認識的梅拉,赫卡特聽到換血就果斷擼起袖子,「那我來給他輸血。」她身體好,不怕換。
朱諾制止了她,「不是那樣的,赫卡特。」
女人表情嚴肅的說,「魔龍族的血沒有用,你母親就是死於詛咒之血,珀斯試過了。」
她告訴魔龍,上帝提到的主線劇情人物才可以解救支線劇情,雖然這句話朱諾自己也不是很懂,但是曾經有聽過同為女巫的梅拉說,珀斯不是主線人物,血救不了任何人。
一直很沒存在感的小孩終於說話了,「我可以嗎?」
朱諾這時才看到這個孩子,剛才赫卡特說了他是收養的是吧……「說實話,我不知道主線人物是什麼意思,很可能你就算輸血也不會有用。」
男孩倔強的看著她,「把我的血都給他!」有沒有用試試看才知道。
這孩子怎麼回事,朱諾皺眉,是沒聽懂嗎?「成人需要的血量很多,你的話是不夠的。」
「試試看不就知道了。」羅面無表情的站在床邊,臉上一片死寂,「如果試都不試,我也沒有資格用他給我的這條命活下去。」
哇,這個孩子怎麼搞的,還挺帥啊。朱諾想。
女巫、魔龍、醫生、姑姑,無論是哪個身份,朱諾都是一個可靠的存在。
當事人同意的情況下,養母赫卡特對羅的決定是無權干涉的。
萬幸的是,柯拉松的換血手術很成功,血液不像魔力那樣被完全吸收掉,雖然還沒蘇醒,起碼維持了生命跡像,比赫卡特剛帶回來時的那具干屍好多了。
羅有些虛弱,但是問題不大。赫卡特忙前忙後,朱諾在本子上記錄著一些數據,這是她第一次做詛咒之血的實驗,意外的哪個都沒死,要是死了,寶貝可要傷心了。
沒錯,這次手術是場實驗,她也不知道會怎麼樣,在赫卡特跟著稻草人出去拿藥的時候,朱諾一一告訴了羅,這孩子完全不怕,只說了一句,「有一點可能,我都要柯拉先生活下去。」
哪怕賠上自己的性命嗎?朱諾饒有趣味的笑了,「好,那我開始換血咯。」
赫卡特拿著後續服用的補血劑回來了,手術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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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再次醒來是一個月之後的事了。
他猛地坐起身,打量起周圍的環境,不是關奴隸的籠子,也不是海賊的寶藏箱,這裡是……羅揉揉腦袋,他想起來了,赫卡特帶著他和柯拉先生來找她姑姑治療。
「柯拉先生……」
赫卡特聽到聲音從門外趕來,「羅!你終於醒了。」
男孩眨眨眼,看到她就想起之前自己發火的事,難免有些不好意思,他僵硬的問,「柯拉先生呢?」
另一人慢悠悠的走來,「活著呢。」羅抬頭,看到這個作為醫生的女人,不由得松了口氣。
「不過什麼時候能醒就不知道了。」朱諾補充。
羅錯愕的看她,「什麼意思?」
女人沒什麼耐心,看在赫卡特的份上勉強解釋,「就這個意思唄,詛咒之血我也沒治過,可能你的血不夠標准,可能量不夠大,可能那家伙早就腦死亡了,鬼知道怎麼回事啊。」
他有點生氣,這女人到底有沒有醫德啊!
赫卡特倒是完全感覺不到兩人互看不順眼這事,她還挺高興的,「幸虧姑姑在,羅西和羅都沒事了。」
羅努力壓抑怒火,她說的沒錯,如果不是這個女的在,柯拉先生也未必能活下來,他必須快點成為醫生才行,把柯拉先生交給這種家伙……他不放心!
幾天後,他開了口。
「啊?想當醫生?」朱諾仔細打量了這個小孩,有決心的眼神,還是個能溝通的人類,「行,你也算個好苗子,我來教你醫術吧,先把這碗毒藥喝了。」
「哈?」
「哈什麼哈,中毒了自己去解,邊解毒邊學習,還能提升抗毒性,趕緊的。」她不耐煩的塞過去一杯毒湯,羅掙扎無果喝完了。
赫卡特露出懷念的笑容,好久沒喝姑姑的十全大補藥了,她也是因為從小訓練抗毒性才對這些幾乎免疫的。
於是身為主線人物之一的羅,進行醫術培訓的第一天,險些喪命。
顯然無論是赫卡特還是朱諾,魔龍族都對人類的脆弱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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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此同時,世界各地也紛紛得知,唐吉訶德家族的清道夫離場一事,不少家族也試圖挖角魔龍,但是完全找不到蹤跡,新聞大王摩根斯不知道從哪裡得到的消息,直接刊登了一條聳人聽聞的新聞……
《為情賣身卻慘被利用,魔鬼清道夫的痴心一面——深扒海流氓的未婚妻,魔龍·赫卡特!》
從香波地通緝令開始到成為清道夫之後,魔龍每次任務都有留下照片啊,還和海流氓一看就很親近的樣子。
雷利淡定的翻著報紙,時不時啃一口蘋果,他身邊坐著穿鬥篷的男人一直瘋狂抖著腿,看上去很焦慮。夏琪為他倒滿一杯酒,男人抬頭,傻笑著謝過,然後灑了自己一身。
「還是用不慣右手嗎?」雷利笑眯眯的看著他。
男人不知道在想什麼,呆了一瞬才回答,「啊?啊,沒有啊,雷利先生,現在右手練的和左手差不多了。」
夏琪看看壞心眼的雷利,同情心泛濫,「你想說什麼就直接說吧,香克斯難得來一次。」
白發男人單手托腮,「我沒什麼好說的啊,隨便看看報紙,吃吃水果,都退休了的老頭子,對年輕人的事完全不知道怎麼插手啊∼」
香克斯:……
這絕對是在還擊昨晚沒喝過的那頓酒,自己說漏嘴的那句老頭子,香克斯後悔不已。
「萬分抱歉,雷利先生,昨天我喝多了。」
老男人故作大方的擺擺手,「哪裡哪裡,我才是酒量不及你,喝到站不起來了。」
「……真的非常抱歉!」香克斯簡直無地自容。
酒吧裡十分熱鬧,四皇紅發的干部們此時在自己人的地盤十分放松,各自玩著游戲,喝酒嬉鬧,知道這是冥王雷利的地盤,也有人和雷利打招呼拼酒,但是這些人無一例外都輸了。
他們就這樣玩啊笑啊的,偶爾開□□換一些有趣的故事,也沒人問拉夫德魯和海賊王的事,其實他們不在乎老大以前的事,只在乎如今是不是足夠開心,這才是海賊的自由。
香克斯一直也是這樣想的,不管曾經和羅傑船長一同的經歷有多麼棒,終究是要繼續各自的人生,不該摻和曾經好友的決定。
巴基也是,赫卡特也是。
只是看到報紙,他還是忍不住焦慮。終於,香克斯坦白道,「雷利先生,我有點擔心赫卡特,她好像因為結婚的事被人利用了。」
雷利想都沒想的十分干脆回答,「那你娶她啊。」
周圍的酒噴了一大片,全是船員的起哄,「船長有情況啊!」
拉基路慌張的問,「娶誰?!那瑪琪諾小妞怎麼辦!」
「反正船長夫人好看就行,有面子!最好是能喝啊哈哈哈哈哈!」耶穌布沒心沒肺的說。
香克斯無奈的對船員解釋,「不是那回事。」他轉過頭對雷利說,「總覺得我多管閑事不太好,但是眼看著她受騙也覺得不舒服,這個事情怎麼處理呢……」
看著這孩子完全忘記以前對魔龍的那些小心思,把那些歸結為純純的兄弟情,雷利擦擦嘴,鄭重其事的拍拍他的肩膀,「怎麼說呢,香克斯,人越長大越不如小時候啊。」
你這個豬腦還是別娶她了,兩個傻子是過不下去的。
這邊香克斯完全領悟成了不同的意思,他嚴肅的回答,「你說的對,雷利先生,我不能當她是小時候了,那就讓她自己處理吧。如果見到她記得告訴她我的位置,跟那種人結婚還不如一輩子跟我冒險了。」
雷利露出看傻子的微笑,表情越發慈祥,「好,我知道了。」
你一輩子都去冒險吧,香克斯,看看拉夫德魯有沒有放著一本名叫《愛情真諦是冒險》的書,那是羅傑留給你最後的禮物了,要好好收藏哦親∼羅傑還能混出個孩子,你連傻子都不如呢親∼
這樣下去,大海上又多了一個單身老頭啊,雷利惆悵的喝了口酒。
遙遠的新世界,白鯨號上的老人打了個噴嚏,他揉揉鼻子,又看了一眼手上的牌,「到我出了嗎?」
觀戰中的薩奇點點頭,緊張的勸告,「老爹,這局輸了你可是一個月的酒都輸沒了啊,廚房一瓶都不會給你批的。」
叱詫風雲的白胡子,此刻正為了自己的愛好努力奮戰中,撲克牌決定著他的存酒,一天一壇,一局一天,現在馬爾科已經把他一個月的二十九壇都贏走了,紐蓋特抓心撓肝的看著手上的一堆牌,掙扎的丟出一個大王,馬爾科面無表情的放下四張k,出完了。
老人懊惱的拍了下大腿,「是炸啊!」
比斯塔嘖嘖稱奇,每次看到都覺得不可思議,不死鳥的幸運值是附加屬性嗎?馬爾科的賭運太好了!
「明明只是個睡不醒的菠蘿而已。」以藏十分毒舌的評價。
常年睡不醒的某人完全不在意,他大方的像出家人,此刻只是懶散的撐起眼皮看了眼自家老爹輸到崩潰的表情,直接宣布,「這個月的三十壇酒都省了,我們調頭,不用去酒島了。」
舵手聽言真的換了方向,白胡子頓時慌了,「再來一局,馬爾科!」
老爹像個輸急了的小孩,急切的要求再來一局,馬爾科充耳不聞,干脆回絕道,「這事沒得商量,你最近的血壓太過分了,老爹,為了健康著想。」
身為二把手,他處理事情的冷靜和果敢,向來是大家信服他的原因,而且身為醫生,他壓榨這位特殊病人早已是家常便飯。
白胡子留下一把辛酸淚,「養你不如養叉燒,菠蘿小子。」
正在這說話時,送報海鷗丟下一份報紙,馬爾科接住,丟了枚硬幣給它,迫不及待的開始翻閱報紙。
看他這個反應,喬茲奇怪的問,「怎麼今天說他是菠蘿都沒有反應?」
薩奇煞有介事的說,「可能終於接受了自己的真實身份?」
比斯塔表示,「男人的反常往往與愛情有關。」
兩人不約而同的切了一聲,馬爾科的醫療隊那麼多漂亮妹子,他都當人家是白蘿蔔,這家伙絕對不懂愛情。
心思細膩的以藏揭秘了答案,「上次他看報紙的時候見到了熟人,還發了一次脾氣來著,你們忘了嗎?」
薩奇想了想,「這麼說起來……」好像是有,他當時還看到馬爾科要收拾東西去北海呢,結果跟老爹說了兩句話就回房間貓著了,晚飯都沒吃。
比斯塔騷包的捏了捏胡子,「是魔龍的事吧?」
他用他多年情史打包票,這兩個人絕對有過什麼不為人知的愛情故事。
喬茲完全想不起來,但不耽誤他好學的問老爹,「老爹,魔龍以前和馬爾科在一起過嗎?」
正沉浸在沮喪中的白胡子瞬間被喚醒,他敲了敲腦袋,努力思索,「你是說羅傑船上那個小女孩啊……」
表情豐富,目光深遠,幾人立著耳朵聽,以為會有什麼不一樣的經歷,結果白胡子大手一揮,「我忘了,咕啦啦啦啦啦!」
他們頓時心態爆炸!好奇心被吊的七上八下,到底是什麼關系……馬爾科看完報紙的反應卻立刻解答了這個疑惑。
「沒結婚!沒結婚呢!哈哈哈哈哈哈!」
本來總是昏昏沉沉、提不起勁的男人,現在像是被打了雞血一樣亢奮,他激動跳來跳去,像根彈簧,握住路過的哈爾塔雙手不放,「我可以啊!!!」
哈爾塔:?
比斯塔這時肯定道,「馬爾科喜歡那女的。」
薩奇&以藏:同意。
喬茲&哈爾塔:?
機智的老爹趁此機會把壺裡僅剩了幾口酒都干了,他滿意的抿抿嘴,赫卡特沒結婚真是個好消息,等會他也看看報紙,看看她在哪呢,找機會去給那孩子傳個信兒,讓她來白鯨號玩。
說到這,他可有點懷念羅傑那個混蛋了啊。那孩子也不知道能不能面對船長的任性,有機會應該開導她一下,紐蓋特想。
還有自家傻兒子一直沒能說出口的話,做老爹的得給他們安排個時間,好好見一面,相處相處聊聊天。
白胡子雖然是個老單身漢,但是他很期待抱孫子這事來著。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端午假期結束惹,工作告一段落,七月竟然來的這麼快,2020已經過去一半了,這個禮拜開始努力更新了,周三周五周日等我啵~我發現勤快更新的時候收藏數漲的比較快,有新朋友記得冒泡哦~
今天的看報環節大家滿意嗎哈哈哈哈哈哈!我寫的時候一直在笑!香克斯和馬爾科的區別大家看出來了嗎?香克斯是從來不覺得他倆能有別的關系,朋友就是一輩子的好朋友,然而旁觀者都看得特別清楚!馬爾科是一直沒有機會相處,而且還以為赫卡特要結婚了,出於道德不能插足,所以現在看到消息開心到飛起!
他們和龍妹的正式會面還要等一段時間~原因是龍妹在避世養孩子,香克斯覺得跟自己沒什麼關系就不找了,馬爾科找了一段時間沒找到就繼續忙老爹的事情了。
接下來的劇情和明哥沒啥太大關系了,會在四處轉轉,帶著羅飛一飛,養子的待遇很好哦~這也是我想要補償羅哥的童年,不要從十幾歲就開始流浪,起碼在十七歲左右再出海,還會遇到貝波他們,但也會很珍惜自己的生命,是幸福的羅醬~
柯拉松沒有死,但是會睡到大結局啊哈哈哈哈哈哈!
帶羅飛的時候都是去見年輕的世代,比如去見卡普和艾斯、路飛,去羅格鎮~
然後羅就長大了!要自己去闖天下。
然後龍妹就遇見鱷魚先生了。
我超~~~~喜歡克洛克達爾!希望能寫的好一點!
第54章 要得驚人藝,需下苦功夫。下
靜謐的午後,微風拂過森林,樹影輕輕擺動,陽光灑在她身上,銀發反射微暖的光。女人在樹上睡午覺,一半躲在陰涼處,一半曬著太陽,十分愜意。
窗戶裡的少年看著她悠哉的樣子,覺得手上的藥劑更苦了,他猛的喝光,苦的直吐舌頭。
他的老師就像背後長了眼睛一樣,「羅,不要磨磨蹭蹭的,還有三種沒試呢。」
朱諾是個魔鬼,自從拜她為師之後,少年每天都遭受非人的折磨。
首先是睡眠時間必須在八小時,多一分不行,少一分鐘又要被按回床上閉目養神。她絕對有強迫症,羅這樣想。
關於他最在乎的學醫一事,火龍秉持的想法是,先學毒再學醫,沒有可以實驗的東西就用自己的身體,羅雖然感到辛苦,但是不得不說朱諾教他的方法讓他進步很快。
人在生死一刻總是能領悟很多。少年從不知第幾次從昏迷的狀態蘇醒後,如此總結。
赫卡特帶他回到魔龍島已經一年了,柯拉先生昏睡也已經一年了。
這一年的時間裡,羅每天都會去檢查柯拉先生的生命狀態,確認還活著,這就是最好的結果,什麼時候醒來也要看天意。
精力旺盛的赫卡特每天都背著柯拉松出去曬太陽,雖然稻草人完全可以代勞,但她還是親力親為,連羅都沒有她做的仔細。
看著粗心,實際很細致。少年對曾經惡語相向有些愧疚,卻一直沒有機會開口,顯然魔龍也不在意,她更看重柯拉松的各種復健運動。
在朱諾的指導下,柯拉松雖然昏迷,但肌肉並沒有萎縮,真是可喜可賀。
羅在緊張的學醫生涯中完全看不出陰霾,朱諾很喜歡逗(欺負)他,在和諧(?)的師徒關系下,羅也算是有了一個完整的童年。
「面包是沒什麼營養,但是不吃蔬菜是什麼毛病?想便秘嗎?」朱諾給他盛了滿滿一大盆的蔬菜沙拉,十分慷慨的說,「放心吃吧,少年∼」
羅:……
孩子臉頓時綠了,赫卡特看著兩人的相處,也感到十分開心,「真要好呀你們∼」
兩人異口同聲,「絕對沒有!」
這個孤獨終老的老太婆,是魔鬼!
這個陰險的逆子,早晚要毒死他!
目光對視之中,電光火石劈裡啪啦,銀發女人眨眨眼,絲毫沒有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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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龍島常年沒有外人來,一個長期昏迷的柯拉松就是給張床的事,一個叛逆期的陰冷少年就不知道該怎麼養了。朱諾負責羅的學業,赫卡特負責羅的生活,是這樣分配的。
姑姑也曾經問過她,「這孩子是怎麼收養來的?」言外之意,怎麼不收養一個可愛的。
赫卡特很清楚姑姑的點,「羅不可愛嗎?」她笑著看向在抓青蛙入藥的小男孩,目光柔和,「他很可愛哦,只是經歷有些可憐。」
鉑鉛症,白色城鎮,她大概給姑姑科普了一下,朱諾大笑出聲,「他命真大。」
好久沒去人類世界了,那裡還是這麼有趣啊。她毫無同情心。
魔龍沉浸在回憶,想起了她另外一個孩子,對姑姑說,「其實我收養了兩個呢,還有一個女孩叫baby-5,她也很可愛的。」
「落在前夫家了?」朱諾精准打擊到侄女脆弱的小心髒,赫卡特惆悵的點點頭,「是啊,不過多弗朗明哥也會對她好的。」
她不再叫他多菲了。
火一樣熱烈的女人大方寬慰道,「沒關系,想搶回來隨時都去搶回來,姑姑陪你。」
赫卡特苦笑,「或許這樣比較好。」
和她在一起的話,baby-5又會失去重要的其他家人,而且家族雖然做了很多壞事,但是對baby-5而言卻不是壞人,如果赫卡特回去搶人,那孩子一定會為難的不知該站在誰那邊,她不能隨著自己的心思來。
魔龍嘆氣,「如果有人欺負她,我就可以正大光明的接走了啊。」就像羅一樣。
朱諾擺擺手揮散這種沉悶的氣氛,「別想了,我來教你復健吧。」
赫卡特馬上被轉移注意,「對了姑姑,羅西最近皮膚變了顏色,是不是要帶去曬太陽啊?」
兩人關於病人的養護說了半天,羅從門口默不作聲的離開,在實驗室搗碎藥材,調制解藥。
他今天吃的是□□,會讓感官遲鈍,現在做的藥能解除這種麻痹性,副作用可能是情緒波動會比較大。
所以哭也是正常現像。羅抹了把臉,努力不去想那些煩心事。
大概是認識魔龍久了,現在他也有種莫名的傻瓜樂觀。
直到現在他翻遍醫書,也不明白朱諾說的主線人物是什麼,或許是自己沒有學過魔法的緣故?現階段的問題是,不知道柯拉松什麼時候才會醒,也不知道自己做的事到底有沒有用,羅很茫然,但這些話他不會跟赫卡特說。
除了看到她悲傷的表情,無濟於事。男人是要承擔責任的角色,而不是讓人替他擔心落淚的軟蛋,這是羅對自己的定義。
所以他會做好兩件事,好好學醫每天檢查柯拉先生的身體,等他醒來;努力鍛煉自己的戰力,時機成熟去找多弗朗明哥復仇。
在完成這兩件事之前,他不想讓魔龍擔心,會做一個乖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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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卡特最近也有自己的苦惱。
孩子太聽話了怎麼辦?房間會自己打掃,早飯會自己煮好,學習努力,體術鍛煉也用心,甚至對惡魔果實的探索也在進行。
完全——完全——沒有她的用武之地!
「羅,要不要吃飯團?我做給你。」
女人從門口探出個腦袋,少年在用功讀醫術,朱諾的收藏很多,他在挨個閱讀人體結構,方便之後對果實的開發。
因此,赫卡特說話的時候,他只是很敷衍的嗯了兩聲,「我不餓。」
「那……要不要玩飛高高?打沙包呢?」赫卡特想了幾個她喜歡的游戲,表情十分討好。
羅對此完全提不起興致,冷淡拒絕,「不必了。」
可是一直看書會變成書呆子的。羅對什麼感興趣呢?魔龍突發奇想,「要不我給你做一個水形的羅西吧?就像這樣——」
她變出一個水形小人,站在醫書上,水滴沾染了羅做好的筆記,少年連忙抱起書搶救!
羅這下坐不住了,他摘下眼鏡對養母客氣且果斷的下了逐客令,「沒什麼事的話就出去吧,赫卡特!我要學習!」
女人耷拉著腦袋走出來,所以說孩子太愛學習了要怎麼辦?
朱諾拿著藥杵子搗藥,路過這邊看到赫卡特失落的樣子,不禁氣急,「那小子又不陪你玩了?看我不收拾他!」
「姑姑,你這樣說顯得是我想要玩一樣。」赫卡特鼓起腮幫子,非常不滿。
啊,原來不是啊。朱諾眨眨眼,「我以為你在島上沒朋友嘛,那幫獅子老虎獨角獸的,也不好玩,好不容易來個活的人類……那是怎麼了?」
赫卡特苦惱的說,「羅太用功讀書,我擔心他沒有愉快的童年。」
火龍的暴脾氣又來了,「那小子壓根沒有童年,他現在內心住著一個四十歲的中年歐吉桑啊,你別管他。」
「羅可是我的孩子啊!」赫卡特冥思苦想,「我要讓他勞逸結合。」
說干就干,當天晚上赫卡特就把他的書裝好,帶上水彩筆和日記本,大張旗鼓的對羅說,「走吧,羅,我帶你去郊游!去露營!去野外探險!」
羅:???
少年嘴角抽搐,本來都要上床睡覺,現在被叫起來竟然是去郊游,他反問,「我們不就在野島嗎?」
赫卡特頓住了,顯然她沒有想到這一點,魔龍島確實荒無人煙,非常野。
一陣風吹過,葉子落了,烏鴉在空中「啊、啊、啊!」的叫著,魔龍石化了,羅翻了個身繼續睡。
第二天一早起床時,少年打開門,發現赫卡特元氣滿滿的站在正門口對他打招呼,「喲,羅,我想好了,不探險也可以,我帶你去見見親戚朋友吧,不社交的話也不利於你的健康成長啊。」
羅沉默了。
「……你想了一個晚上嗎?」
女人坦蕩的笑了,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在閃光,「是呀!感覺這個活動很好哦!」
看來不去的話她絕對不會善罷甘休,應付起來真的很麻煩,少年無奈的拿起牙杯走向洗漱室,「我知道了,跟你去就是了,要見誰?」
赫卡特陷入沉思,親戚朋友不少,想見又能見到的人還真就沒幾個。
澤法失蹤了,作為海賊去馬林梵多那邊也比較危險,暫時不去見喬治和斯摩格了,跟庫贊他們也絕交了,雷利也是絕交狀態,倒是不討厭夏琪,可是見面估計也會尷尬,說到香波地……不知道會不會打擾莎蘭和梟哥?
對了,梟哥是裙島島主的親戚,外孫還是什麼來著,這事他是不是還不知道呢!
「羅,刷完牙帶你去香波地玩哦!」
-
魔龍島上的一年生活,確實讓羅變得有些社交恐懼,以前雖然不喜歡和人交流,但是要做還是會做,威脅、挑釁做的尤其好,現在都有點忘了正常打招呼的方式了。
於是梟就看到了一個表情很臭屁的小鬼,陰沉沉的對他說,「你好。」
梟:……
「梟哥,這是我的孩子,羅。」
莎蘭:!
「和誰生的!是海流氓嗎!他拋棄了你讓你一個人帶孩子嗎!比起那些……你不是才消失一年嗎!」
熱心大嬸接連拋出問題,大家都被問懵了,赫卡特勉強抓住重點,「不是我生的啊,莎蘭,這是我收養的孩子,關系有點復雜。」
緊接著,莎蘭聽說了赫卡特的初戀經歷,比如見面就被騙著做了清道夫,之後很快結婚,還陽奉陰違的做壞事,讓魔龍成為幫凶。
這一切都比報紙更詳細,以及等到最後一刻知道真相的時候,家族干部之一還捅了魔龍一刀。
她告訴莎蘭,羅是前未婚夫和她收養的孩子,被前未婚夫弟弟照顧,後來前未婚夫把弟弟害成植物人,所以赫卡特一邊照顧弟弟一邊照顧羅……這是什麼人間疾苦?
身為火鍋店老板娘的她,這些年也都是街上的狠角色,莎蘭神情嚴肅告訴梟,「你去把那男的小雞雞剁下來。」
「這裡不消音真的可以嗎!」羅忍不住吐槽。
這時才注意到有未成年在,莎蘭更正的一下,「梟,替你妹妹報仇。」
向來溫和的男人,此刻也非常溫和的對她點點頭,表示認可,「讓我仔細籌劃一下。」七武海確實難搞。
羅崩潰大喊,「別籌劃了!聽上去就很恐怖啊!」
那可是多弗朗明哥,沒有完全的計劃他都不會出手的,這個牙醫和火鍋店老板娘……到底是有多衝動啊!
「不要那樣啦你們,」赫卡特出聲勸解道,「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也很開心來著,就算了吧。」
兩人恨鐵不成鋼看著這個沒出息的女人,「他一直都在騙你啊!」
魔龍撓撓頭,十分無奈,「我知道。」
比起任何人來說,她更清楚自己曾處在怎樣的騙局當中。意識到這一點,莎蘭沉默了。
沒人舍得指責她什麼,魔龍已經為自己的天真付出了代價,迪亞曼蒂從背後捅來的刀子,現在已經看不出傷疤的痕跡,但是對女人起到了告誡作用。
糖衣炮彈要不得,大概是這個警告。
梟對她說,「如果有不甘心,我會找裙島的人們幫忙。」
赫卡特完全搞錯重點,「梟哥你們聯絡上了嗎?我見到你的爺爺了,他很會做裙子呢!」
男人揉揉她的頭發,「是啊,那樣一群人來到店裡還真是嚇了一跳呢。」
「島主是個很好的人,有時間應該一起去看看他生活的地方。」她笑著說。
梟也認同,「沒能見到最後一面真的很遺憾,我父親的遺憾也是如此。」
莎蘭附和道,「我家那口子一直想找老爺子的,可惜,兩人就這樣錯過了。」
他們聊天的時候,羅在旁邊安靜的分析。
裙島是海上有名的殺手組織,之前在家族就知道。
高個子的男人是前任島主的孫子,與現在的裙島也有聯絡,剛才說到要和海流氓對陣也底氣十足,也就是說,那些殺手勢力都可以為這兩個普通人調動?
瘋狂的究竟是這個世界,還是他呢。羅陷入沉思。
三個大人在互相交流近況,有一個重點就是,魔龍的失蹤。
對他們而言,這一年不算什麼,但是外界可是對魔龍的消失津津樂道,不少勢力都在搜尋,也沒有下文,因為魔龍島實在是太封閉了。朱諾什麼都會做,島上食材豐富,也不需要外出覓食,人不多,光醫生就有1.5個(朱諾+羅),實在沒什麼需要出去做的事。
在島上安靜的照顧病人,該玩啥玩啥,看螞蟻搬家,陪飛馬狩獵,或者整理下巢穴裡的寶物,幫姑姑打掃衛生,赫卡特每天都很有意思很充實,羅就更不用說了,學習是他的畢生樂趣。
全然不知,外面已經炸鍋了。
有人說魔龍·赫卡特已經被殺了,海流氓因愛生恨、手刃前女友;有人說海軍把她抓起來做實驗了,畢竟龍族這麼稀有;還有人說魔龍本身就是個幻想,因為一族只有她一個人,赫卡特因為說謊造假,編不下去只能遠離外界視線……
赫卡特很無辜,「誒?我只是在家帶孩子沒出門而已啊。」
「不過多弗朗明哥確實很瘋。」莎蘭拿出最近的報紙給她看,「他去當七武海了,現在還是個國王呢。」
魔龍看了眼報紙上的照片,久違看到多弗朗明哥,她心裡意外的沒有什麼波動,「這個我知道哦,當時有聽說。」
那時候柯拉松還醒著呢。
梟補充道,「他現在被叫做天夜叉。」
已經不再是初出茅廬的新人了,地位和階層都水漲船高。
女人摸摸鼻子,有些尷尬,「我們估計不會再見面了。」
「還是小心為好。」梟放心不下,「現在很多勢力都在找你,你在偉大航路也算是徹底出名了。」
還有一件事他沒說,因為太漂亮,魔龍的通緝令經常被偷偷撕掉帶走。他抽走赫卡特手上的酒杯,換成牛奶,「出去要擋著臉,低調一點。」
赫卡特乖巧點頭,「我會小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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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龍在香波地玩的第二天就被海軍追殺了,當地駐扎的是中將多貝爾曼,也是她的同門師兄之一。
赫卡特本來在路邊吃水煮串,吃的不亦樂乎,扣著帽子,臉上的口罩被摘掉了,姣好的五官也引來了許多人的側目,這之中也包括休假日和幾個同樣休假的部下出來玩的多貝爾曼。
四目相對,冤家路窄。
她起身就跑,多貝爾曼起身就追,很慌張衝著在書攤那邊沒被發現的羅喊,「快跑啊羅!!!」她這一喊,反而暴露了那個拿著書的少年。
他捂著帽子擋住臉,飛速跑向魔龍,不是分頭行動了嗎?所以到底為什麼要喊他。
靠近後,銀發女人單手撈起少年,長腿大步邁過許多障礙物,攤販都生氣的罵她,「你撞到我東西了!」
她回頭說了句抱歉,發絲飛揚,臉上微微薄汗,更顯得膚白勝雪,晶瑩剔透。
路人被她的臉蛋吸引,紛紛湊過來看熱鬧,擋住了不少海軍。
魔龍的金色眼睛歉疚的對上攤販視線,那人頓時不氣了。
真好看。
跑到集市的門口,她總算能從這個大棚子裡面出去飛上天了。滿臉刀疤的多貝爾曼師兄卻在身後陰魂不散——「赫卡特你別想跑!」
魔龍撞到一個結實的肩膀,她剛要道歉,發現這也是熟人。
雷利挑挑眉,針對這個現狀,熟練的准備收拾殘局,發出霸王色震懾全場。
在冥王面前,中將級別的人物也會被秒殺。
於是兩人順利離開,短暫的、久違的,一起走了一會兒。
路上自然是沒話說的,上次也算得上是不歡而散,雷利派去傳話的魚人還被她嚇到了,所以魔龍沒想說話,那邊雷利卻主動問她,「找到改變世界的方法了嗎?」
赫卡特無奈的攤手,「還在找,不過稍微理解你一點了。」
他笑了,露出一些皺紋,擺擺手和她道別。魔龍想了想,大聲叫住他,「喂——」
雷利看著她,魔龍單手抓起羅,跳過去找他,「我現在不生氣了,聊聊大家的冒險吧。」她舉起手裡的孩子,「這是羅,我兒子,啊……養子。」
羅看著男人,大眼瞪小眼,雷利忍不住大笑出聲,「哈哈哈哈哈哈……好,去夏琪那吧!」
少年後來得知,這個不修邊幅的白毛怪大叔是海賊王的左右手,內心著實破滅了很久。
見到了夏琪,他們聊了很久。溫柔的老板娘還不忘給羅一份香蕉船冰淇淋,少年乖巧的道謝。
空中存在的島嶼,巨大的黃金鐘,大騙子羅蘭度抵達的地方。
水下的魚人島,夢幻又綺麗,羅傑在那進行了占蔔。
他們遇到了一只鯨魚拉布,結識了船醫庫洛卡斯,與他一同出海尋找拉布的主人。
他們收攬了許多新成員,那個很能打的8雷特,還有來自和之國的御田。
………………
「是很豐富的航行。」雷利笑著總結。
男人淡淡說起大家的下落,赫卡特安靜的聽著。「巴基應該還在東海,香克斯上次見面說邀請你和他一起冒險呢。」
說起來,魔龍失蹤的這一年,雷利沒再見過香克斯,自從上次得知那個傻子在東海丟了手臂,他就對草帽的繼承人產生了興趣。
「雖說東海是四海最弱的領域,但是羅傑是那裡出來的,香克斯把草帽也留在了東海。」
赫卡特不免驚訝,「羅傑給他的草帽嗎?」那不是他最珍惜的東西嗎。
雷利點點頭,「說是找到了很適合的男人,或者說,男孩。」他指了下羅,「還沒他大呢。」
魔龍雙手撐在桌子上,她也開始好奇了。
「東海啊……我要去那裡看看。」她問,「羅傑的家在哪裡?」
全世界估計只有赫卡特一個人會問這個問題,雷利想。
他回答道,「羅格鎮,據說有家酒吧不錯。」
魔龍笑著記下,「我會去的,羅格鎮。」
說完,兩人相視一笑,曾經對這個世界的不滿依舊存在,但是渾身是刺的赫卡特已經痊愈了。
雷利想了想又告訴她一件事,「東海的話,卡普的家也在那裡,我記得好像是叫做風車村的地方。」
聽到卡普的名字,赫卡特愣了一瞬,她想到自家船長把孩子托付給卡普這件事。
「艾斯……在卡普家吧。」
雷利沒有見過艾斯,為了那孩子的安全考慮,看到赫卡特的表情也知道她在想什麼,「想見的話就一起見見吧,愧疚是最沒必要的事,其他隨便你,我不干涉。」
銀發女人拿起杯子喝了口酒,苦澀的小麥味道,雷利喜歡的扎啤,刺刺的氣泡滑過喉嚨,有些辛辣。
「我是真的對不起他……總覺得露玖是被我害死的。」
聽到赫卡特這樣說,雷利只能無奈的搖搖頭,「這種想法會讓你生病的。」
心裡承擔的壓力太多,就會走彎路,那可不是他想看到的。
赫卡特也清楚,強者的力量不知道如何控制,所導致的災難,對普通人很不公平的事。她要學會自控,四處發瘋不是辦法,仇恨也不是什麼值得傳承的東西。
魔龍不是繼承羅傑意志的人,她也沒有那種野心和精力,去稱霸誰統治誰,或者說去不斷的冒險。
她的夢想只是結婚、下蛋,和喜歡的人每天曬太陽,吃甜甜圈吃到飽。
一個標准的退休老人,可惜現在的世界卻沒有這種閑適的空間留給赫卡特,ZF和她之間有著太多仇怨——關於莉莉的死因,那個CP組織;害死她的船長,整個高層。
扭曲的統治,畸形的社會,戰亂、紛爭,不會是長期存在的。
被掩埋的真相和犧牲的人們,都會在那時重新出現,發揮能量,將世界顛覆。
改變這些的不會是他們這些舊時代的老人。
總有一天,年輕世代會帶來一場轉變,到時一切都將被洗牌。
女人的目光望向吃冰淇淋的少年,轉變不會太遠,或許……就在明天。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發現收藏掉了五十個!嚇得我原地起飛,然後jj告訴我是網站調整,還以為是我寫了什麼觸犯眾怒的事!!!可怕!!!
——姑姑朱諾的設定——
紅發紅眼,赫卡特一樣的冷白皮,火爆性子,擅長醫術、魔法、武器鍛造、歷史、文學、繪畫、縫紉、料理,愛好是護膚。
喜歡捉弄人,跟羅合不來,但是看在赫卡特的份上一直有在幫忙照顧。
喜歡年輕的可愛女孩子,穿洛麗塔蓬蓬裙的那種,自己常穿的卻是普通的家居服,有場合的時候會換成自制作戰服,有黃金打造的頭盔。
最喜歡的是可愛的侄女,敢讓她傷心就會立馬發瘋,只有赫卡特能讓她出手做事。本心冷漠,認為很多事情與她無關,所以誰死誰活跟她無關,比起救人更喜歡下毒,性格古怪,中立邪惡,不算好人。
喜歡的食物:魔龍島才有的一種口味是馬卡龍的果子,馬卡龍,棉花糖。
——
歇一個禮拜,有點沒靈感了,攢攢存稿,下周開始一周三章,五千字以上哦~
下章預告,羅格鎮遇到了誰呢……(廢話)
第55章 不吃苦中苦,難得甜上甜。上
香波地那次旅行後,回到魔龍島,羅也算過了一段時間的消停日子。但是顯然,赫卡特對旅行開始有了期待。
她放下手中的《育兒指南》,笑眯眯問剛做了體術訓練回到屋的少年,「訓練很辛苦吧?」
羅滿臉警惕,擦了下額角滴落的汗液,平復呼吸,假裝耐力跑和抬輪胎都毫不費力的樣子,「可以接受的程度,我要去復習功課了。」
女人失落的目送他進屋,只能去廚房准備下午茶的零食。
《育兒指南》說,孩子長身體的關鍵時刻總是要補充維生素的。赫卡特用心的挑選胡蘿蔔,挑戰臂力的時刻到了,她把胡蘿蔔放在杯子裡,擰緊蓋子狂搖!
臉上的苦惱十分固定,手上的動作幾乎晃到變形。
本想接杯咖啡再看書的羅:……
只能馬不停蹄的回房間,別開玩笑了,那個欲言又止希望有人給她一個引子的表情,絕對是又要出去折騰!
他才不去,還有那麼多書沒看完,時間可是有限的。
盡快掌握能力,早點出海培養勢力,進行布局,他的復仇計劃在等待開啟,哪有時間陪她過家家。
羅拿著醫書,多少有些看不進去,腦海中一個想法十分清晰,也有些猶豫。
他一定會盡快學會醫術和手術果實的能力,然後去復仇,等之後打敗了多弗朗明哥,他會回來陪赫卡特玩的。
在那之前,讓他快點長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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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龍對他的想法一無所知,第二天依舊熱情的邀請他,「我帶你出去玩吧,羅,不是很喜歡騎龍嗎?」
上次從香波地回來用原型載他,他都開心的流淚了(仔細想想吧赫卡特),作為努力學習的獎勵,也要勞逸結合嘛∼
少年嘆了口氣,拒絕了,「我不想出去玩,赫卡特。」
「那要不要吃冰淇淋?」
羅的表情很直白——快出去吧。
今天也是被兒子拒絕的一天……赫卡特努力的翻找《育兒指南》,「怎麼樣才能讓孩子厭學呢?」
書上目錄明晃晃的寫著,「青春期的孩子厭學是否讓你感到苦惱?」
赫卡特歪歪頭,是一個意思嗎?
找到那一頁,「孩子總是沒耐心,坐不住凳子,或許是真的對外界的好奇更多,不如讓他離開固有的環境,開始新的課堂。」
她激動的一拍桌子,這不就是她想帶□□的事嘛,果然書裡都是知識點。
「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裡路,未來的道路還是要在沉寂後重新選擇,是學習還是實踐,有時候只在家長的一念之間。」
魔龍不停的記著筆記,這一天,兩間臥室都亮著燈,朱諾好奇的去看了一眼,赫卡特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她寵溺的摸摸侄女的頭發,將她抱回床上。
魔龍在熟悉的地方總是睡的很死,誰都吵不醒的那種。
朱諾走之前看到桌上那本子裡寫著——「要照顧好羅,不能忽視心理健康和戶外活動。」
而且還有講解圖,把那個陰險小鬼化成了淚眼汪汪的小熊,她和赫卡特都是張開手臂保護小熊的姿態,朱諾立即被侄女可愛的筆記萌翻了!
看來赫卡特想要帶羅出去玩啊。朱諾翻看著她的筆記,回屋開始准備起侄女的行李。
首先是黃金,其次是珠寶,然後做一些甜甜圈和能夠儲存的蘋果,再給她做個包包,讓羅背著(?),最後是好看的衣服。
羅的話給他拿幾本練習冊,人體器官那些圖還不太熟練,抗藥性倒是練出來了,《毒藥大全》也拿著吧,《骨骼走向》,《神經生物學》,《病理診斷》……這二十本應該夠用了。
他的行李?反正餓不死,搞那些多余的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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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和日麗的上午,經過一晚上的沉澱,赫卡特已經明確了接下來的教育目標。
「羅!」
女人以勢不可擋的姿態衝進他的書房,少年頓感不妙,果然,赫卡特叫了他的名字之後就用非常期待的表情對著他,「我們去旅行吧!」
他想要學習!學習!學習!
拒絕的話都在嘴邊了,這時朱諾從旁邊飄過,「最近想吃面包了呢,法棍啊、三明治啊,都挺好吃的。」
翻譯:如果不陪她玩就只做面包吃。
這是大寫加粗的威脅!
「誒?面粉不是很珍貴嗎?」赫卡特粗神經的問道,朱諾一如既往的寵溺,摸摸她的頭,「偶爾也要改變下伙食呀,對吧,羅?」
紅發女人目光輕掃,門口放著一個大書包,正好是他能背的尺寸,羅已經意會。
「……去哪。」
少年整理了書本,戴上帽子准備出門了。
竟然這麼輕易的同意了!本以為要磨他很久的赫卡特此刻開心的說,「我想要去東海找幾個朋友玩呢,還有要去拜訪船長的故鄉。」
「可以,」羅點點頭同意了,然後說……「不過你要幫我拿行李。」
書太多了,背不動。
火龍笑而不語看著兩人互動,送他們坐上船,在港口揮著小手絹,「玩的開心點∼」
離開魔龍島的第五天,他們仍漂流的時候,少年忍不住問她,「我們為什麼要坐船?」
赫卡特奮力劃槳一小時,元氣滿滿的豎起大拇指,「這樣比較有氣氛呀!」
羅:……
所以在家學習不好嗎!少年握著指南針無助的想,航海術好難,他以後出海必須得找一個航海士。
他虛弱的問,「還要漂多久……」
赫卡特放下船槳,變得非常佛系,她開開心心的盤起腿,笑著吃起便當,「差不多就劃到這裡,接下來就順其自然吧∼」
「想想辦法啊!」羅呲起鯊魚牙。
-
風車村。
在河邊洗衣服的瑪琪諾剛把衣服收回盆裡,就被一道孩童的聲音所吸引,「喂——那邊的人!」
她看向聲音來源,一艘小船上有一個漂亮的銀發女人和一個帶著毛絨帽的少年,女人看到她之後,沉下身子用手臂劃水,速度飛快的靠近她,嚇了瑪琪諾一跳!
在旅行的路上,食物早就吃光了,總是找不到停靠的區域,魔龍打劫了一伙海賊船,得到了去東海的方法後,就往目的地去了,船槳卻在路上弄掉了……反正已經在東海的區域了,赫卡特瘋狂劃著水,比有槳的時候還快。
野獸的臂力真是可怕,羅有些暈船,看到島的存在立即招呼她停下。
由於慣性,小船還是繼續往前衝,他對岸邊的村民喊道,「喂——那邊的人!這裡是哪……」
後面的話還沒說出來,赫卡特看到有人立刻往前衝,羅和那個村民都嚇了一跳。
小船筆直衝向岸邊,船頭大力撞進土裡,船身立起來,少年崩潰捂住帽子,整個人都不好了!
瑪琪諾眼睛脫眶——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銀色發絲劃出一道耀眼的弧線,隨著船只跨過瑪琪諾整個人,木板四分五裂,完全看不出船的形狀,那人苦惱的對少年說,「這可怎麼辦……本來還想帶你劃回去的。」
「免了,坐這種船穿過偉大航路算什麼!」
女人干脆的忽視掉他,轉過頭看著瑪琪諾,眼睛彎成小月牙,十分抱歉的說了句,「沒壓到你腳吧?」
她只能傻傻的回答,「不,沒有的事……」
對這個漂亮女人的脫線行為,瑪琪諾有些不適應,羅下船拍了拍身上的水漬,充當了溝通一角,「你好,羅格鎮該怎麼走?」
赫卡特熱情的伸出手,與嬌小的女人交握,「我叫赫卡特,從新世界來的,這是我兒子羅,我們迷路啦,這是哪啊?」
一句話把自己的底細交的明明白白,羅嫌棄的看她一眼,能不能有點防備心啊!
瑪琪諾溫和的笑了,「是這樣啊,赫卡特小姐,你好,我的名字是瑪琪諾,不介意的話去我店裡,喝點熱湯暖暖身子再出發吧,你們身上都濕透了。」
「謝謝你啊!」赫卡特毫不猶豫跟著她走了。
少年氣的跳腳,「喂!赫卡特!」
女人無辜的回頭看他,「怎麼了羅?你的衣服我帶了,能換的。」
「才不是那樣!」羅跳起來勾住她的脖子,魔龍彎下腰方便聽少年說話,他說:「你就不能別那麼輕易相信別人嗎?」
赫卡特恍然大悟,對著等待他們的瑪琪諾喊道,「瑪琪諾,你是壞人嗎?」
「誒?」瑪琪諾笑著搖頭,「我不是呀。」
赫卡特放心的站起身,「那就沒事。」說完就扛著少年繼續走。
羅:……
於是他在女人肩上做著最後的掙扎,「我為什麼要認識你這種白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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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的村莊,瑪琪諾經營著一家酒吧,裡面不止賣酒,還會准備果汁和牛奶,偶爾也做些吃的。
羅坐在吧台那裡,沉穩的喝著牛奶,他太想長高了,長高了就不會被抗著走了,簡直就是童年陰影。
他看了眼沒心沒肺的魔龍,她正在和老板娘聊天。換了一身沒品位的蓬蓬裙,像個聖誕樹,那個叫瑪琪諾的給聖誕樹梳了頭發,還挺像那麼回事的。
少年回想下曾經在家族裡和多弗朗明哥一起沉迷於各類禮服的換裝,那段時間赫卡特也很少有穿什麼不好看的情況。不過出於個人愛好,他不喜歡這種過於繁瑣的洛麗塔公主裙。
魔龍在女人當中算個子高的,一米九左右的身高,穿的太可愛真的有些過於顯眼了。漂亮還是漂亮,但是俗氣。
一句話總結,朱諾真是個沒品位的家伙,要是他給魔龍挑衣服才不會帶這些。
「你們是從新世界過來的?」瑪琪諾奇怪的問,「那出了偉大航路就會經過羅格鎮啊,地圖上是這樣寫的,你們沒看到嗎?」
羅想了想,似乎是有很多城市來著,不過全都被魔龍瘋狂的劃槳手速略過了,他根本看不清那是哪,果然繞遠路了。
赫卡特笑著露出一排小白牙,「可能是我劃太快了,之後還是飛著走吧。」
少年想到繼暈船之後又要開始高空飛行,苦悶的喝光了牛奶,他要快點長大快點獨立,出去找個靠譜的航海士坐一艘安穩的船出海!
看他喝光,瑪琪諾很有眼色的續杯,並且細心的掏出手帕想要擦拭他嘴角的奶漬,羅避開了,神色疏離的說了句謝謝,她只能尷尬的走開。
這邊赫卡特喝的是一種雪頂甜酒,上面是冰淇淋,下面是東海特產的冰酒,口感甜滑,她很喜歡,大口干杯之後,鼻子上都是冰淇淋的痕跡,正准備拿裙子擦,瑪琪諾笑著舉了舉手上的手帕,「要幫忙嗎?」
魔龍乖巧的仰著臉,「好呀。」
瑪琪諾受到了美顏暴擊,呆愣了一瞬,感慨道,「赫卡特小姐真好看。」
女人天生不知客氣兩字怎麼寫,「經常有人這麼說,我也挺滿意這張臉的。」
「羅是你朋友家的孩子吧?」
赫卡特簡單說道,「不,就是我兒子,沒有血緣關系但是我超愛他。」
羅瞬間紅了臉,瑪琪諾輕聲笑起來,「關系真好。」
他們正說著話時,一個老人把兩個孩子甩進來大聲喊道,「你們兩個給我說清楚,到底吃了瑪琪諾多少霸王餐!」
背著一頂草帽的小孩捂著腦袋上的包,表情十分悲壯,委屈巴巴的哭喊,「那是瑪琪諾請我們吃的!說喜歡我的!」
另外一個背對他們的小男孩有些自來卷,他頭上也頂著大包,一邊護著草帽小孩一邊對老人說,「反正已經吃了,我會幫瑪琪諾打柴火回來的。」
老人剛想繼續暴揍這兩個小鬼,突然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氣息——
卡普與赫卡特對視了十秒,兩人歪著頭,同時問對方,「你還活著啊?」
下一秒又同時開口,「在這裡干嘛?」
呆了一會兒,卡普問,「你還在做海賊嗎?」
赫卡特特別光明正大的驕傲回答,「那當然,我永遠都是……」
她突然意識到什麼,看了眼這兩個小孩,他們也眼巴巴的看著她,一個好奇,一個戒備。
卡普收養了羅傑的兒子,好像也該這個歲數了。
魔龍掀起裙子捂著臉,轉身就跑!
看她跑了,卡普出於職業病下意識抬腳就追,只留下屋裡一堆問號臉。
羅:……你就沒覺得自己忘了點什麼嗎?
路飛已經坐在吧台上和瑪琪諾說話了,「那個人是誰啊?」
「她叫赫卡特,是迷路的海賊。」溫柔的老板娘苦惱的點點下巴,「大概是認識卡普先生的……」
路飛聽完就忘,說起了別的。
艾斯也沒放在心上,看了眼門口,漫不經心的收回視線,打量起那個奇怪女人帶來的小孩,羅也在看著他,進行著身高、氣勢的無聲比拼。
差不多高的兩人同時在想:切,比我大不了幾歲的家伙/比我小的幼稚鬼,在拽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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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野獸女赫卡特有什麼出色的特點,除了怪力,就是四肢靈活,主要體現在跑的快上面。
只不過海軍還有另外一位體術妖精,就是卡普。
兩人沒有惡魔果實的情況下,將身體素質開發到了極致。
他們瘋跑在山野之間,帶著一種惺惺相惜的野獸浪漫,此時他們都不是一個人在奔跑,是和知己!
雖然這個畫面,任誰怎麼看都是傻瓜二人組沒錯了。
卡普十分盡興的停下休息,中氣十足的笑道,「唉呀不跑了,累死我了,不服老不行啊!哈哈哈哈——」
赫卡特擦擦臉上的汗水,認真的誇獎道,「卡普還是很有精神啊,完全看不出是個半截身子入土的老頭。」
卡普笑到飆淚,「你還是這麼不會說話啊!」
兩人停了一會兒,有點忘了為什麼會跑起來,於是卡普問她,「今天你跑什麼,我肯定是敘完舊再抓你啊。」
赫卡特尷尬的撓撓頭,「其實我是怕遇見艾斯。」
兩人大字型的躺在麥田裡,看著藍藍的天空發呆。
「啊,」卡普粗神經的樣子和魔龍有一拼,「不過你看到了吧。」
自從看到卡普身邊的孩子,她就有了猜想,開始緊張,話都沒說出來,下意識捂著臉跑掉了。
女人回憶了一下,好像有個特別像羅傑船長的草帽……
「那孩子表情還真有點像。」
卡普想了下羅傑叱詫風雲的時候,也確實是和艾斯差不多的臭臉,於是點點頭,「是啊,還是像母親比較多。」
說到這裡,赫卡特的心情有些沉重。
風吹過田野的麥浪,卡普特別悠哉的躺在地上,赫卡特卻在這安靜的風景中靜不下心來。
「卡普……其實,我是想去羅傑的故鄉看看的,羅格鎮。」
「去唄,那現在游客還挺多的。」卡普隨口回答。
沉默了很久,赫卡特坐起身,「那我走了。」
卡普閉著眼睛,好像睡著了,對放走魔龍這事毫無心理障礙。只是赫卡特都要走了的時候,他問道,「不見見他嗎?」
女人的腳步被釘在原地。
這個東海的村落,只是看就知道非常的和平、溫馨,人們安居樂業。
秋季即將豐收,麥田被太陽曬過,散發出稻谷的香氣,金黃的,一望無際。
嶙峋的山上小草也伸展著綠葉,勃勃生機。
這是亂世中的和平角落。
自海賊王死後的大海賊時代,很少有這樣安全的地方了。
聽到卡普的話,赫卡特內心一片空白,她聽見自己說,「那孩子現在開心嗎。」
老人肯定的回答,「有路飛在還不錯。啊,另一個是我孫子。」
路飛……是那個比他高一點的自然卷小男孩嗎,赫卡特內心充滿感激,那孩子一看就很好,多虧有他照顧艾斯,真是個好孩子。
「我是聽雷利說的,羅傑的孩子是你在照顧,說實話有些不放心,感覺你不是很會養孩子的樣子。」
卡普不滿的摳鼻,「聽他放屁!我照顧的好好的。」待了會兒又說,「艾斯和路飛都要和老夫當海軍,他們可聽爺爺的話了。」
魔龍不禁側目,「這就是書裡說的,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吧?」
復雜的話卡普懶得聽,他直接說了和雷利差不多的話,「魔鱗的事你就別放在心上了,見見孩子沒問題,拐去當海賊不行,莫名其妙的愧疚更是免了,你見過露玖就知道了……」
老人嘆了口氣,「那是個很堅強的女人,她說過母親選擇保護孩子,只是出於愛,沒別的。」
不是因為知道找到魔鱗就能換一條命回來,而是因為,希望讓這個小小的生命看到更多。
赫卡特的心跟著抽痛了一下,仿佛跨越時空看到了她在產房抱著孩子的一幕。
如果沒有冬眠,早早醒來,自己應該能救下羅傑的妻子,不讓他的兒子獨自生活。
愧疚早已吞噬了她,事實上,魔龍並沒有做好與艾斯見面的准備。
「「你好,我叫赫卡特,是羅傑的船員,很抱歉沒能救下你的母親。」
想像中的艾斯,會歪歪頭,「那你算什麼我爸的船員啊?」」
赫卡特欲哭無淚,她甚至不知道開場白要怎麼說。
只能像鴕鳥一樣避開他走,知道他好好的,就夠了。
其他的以後再說。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路飛:我叫路飛,吃了惡魔果實的橡膠人,夢想是成為海賊王!我們做朋友吧!
艾斯:白痴!干嘛跟他搭話,這家伙一看就是病秧子,虛弱的不行,還看書,是書呆子誒!
路飛:誒?!書呆子(嫌棄)……不能不讀書嗎?你叫什麼名字?
羅:我沒有告知的必要。
面對挑釁只是淡定的繼續寫作業,羅戒備心超強,一點個人信息都沒有泄露,此刻內心獨白是,哥見過大風大浪,跟你們玩不到一起去,小鬼頭還是閃遠點吧。
艾斯(10歲)&路飛(7歲):怪人。
羅(14歲):幼稚。
很多年後三人在德雷斯羅薩再見面,完全忘了童年這次會面。
路飛從龐克哈薩德開始就一直不按計劃行動,上躥下跳,讓羅有一種同時面對十個赫卡特的感覺,被童年陰影統治了。
艾斯:喲,交到可靠的朋友了啊,這就是你的同盟?你好,我是路飛的哥哥,叫我艾斯就行。
薩博:你好啊羅,路飛受你照顧了,我也是他的哥哥,名字是薩博,請多關照。
羅:(虛弱)快把他帶走……
——很喜歡看羅被迫害哈哈哈哈哈哈哈——
七月開始啦,下半年祝大家好運哦,學生黨的寶貝們都有一個理想的成績,期待你們回來找我玩~
這個月的更新時間是周三周五周日!一周一大章故事比較連貫~
周三見~
悠于 2023-11-3 11:55
第56章 不吃苦中苦,難得甜上甜。中
戈爾波山是一個美麗的地方。
達旦選擇在這裡生活,因為會聽到鳥叫和泉水叮叮當的可愛聲音,雖然已經不是少女的年紀,但在生活的細節上還是有很多童心。
山上常綠闊葉林居多,秋季來臨,有些樹木掉了葉子,使整個山林間顯得簡潔明快,有著很強的空間透視感。
陽光透過樹枝的間隙撲瀉而下,映著古木的虯枝和蒼老的樹皮,讓人心情十分輕松。
如果達旦沒有看到家裡的不速之客,她這種閑適的心情還能維持許久。
卡普來了,背筐裡的蘋果突然就不香了。
達旦看著手下瑪古拉蜷縮起自己高大的身軀在角落跪坐,不由得有種悲壯的感覺,鳩占鵲巢的老卡普……
智慧擔當多古拉對著老大指指那邊的中將大人,示意要忍耐!要恭敬!她立即采取了軍師的建議,恭敬謙和的對老爺子打招呼,「您還活著吶……」
對方眼神一立,達旦立刻調整了話語,「您來找我們有何貴干?」
作為一個退役養老的山賊,達旦阿姨完全不想和卡普起衝突,她有禮貌的樣子像極了面對老板的社畜,內心就算已經罵死這個總找麻煩的海軍,表情還是卑微的舔狗一枚。
「沒什麼,過來看看這裡的環境,研究下我家兩個可愛懂事的孫子,為什麼在你家裡長的越來越像山賊了。」卡普邊挖鼻屎邊說。
達旦嘴角抽搐,還來不及回答他們搬出去成立了路飛國和艾斯國,路飛就大喊道,「我討厭山賊!我要做的是海賊!」
愛的鐵拳立即來襲,「海賊個屁!吃肉都堵不住你的嘴!」
沒錯,卡普在等達旦回來的時候把自己給孩子們帶來的慰問食品都搬上了山,好幾大包可沉了,多虧了有魔龍在。
這時達旦才發現,家裡多了一只小鬼頭(備注:書呆子正在看書),還有一個頭上套著紙殼的奇怪女人。
一個大大的紙殼箱,摳了兩個眼睛的洞,還有一個排氣孔。看她露在外面的皮膚,估計是哪家養尊處優的大小姐,這一想法很快就被打碎了。
女主人達旦出於待客之道端上洗好的蘋果放在她面前,這位小姐拿起蘋果,沒有摘下紙殼箱,而是直接伸手放進了紙殼箱區域……
簡直就像進了碎紙機一樣,在一陣驢叫後,只吐出一個核。
她說話的聲音很好聽,清朗的語調說,「我可以再吃一個嗎?」
「啊,請用。」
達旦有個毛病,就是面對不同的人會用不同的態度,你凶狠,她打得過的情況就會更凶狠,比如艾斯和路飛;你溫柔,她就會更加溫柔,比如瑪琪諾;對待感覺很高貴的人,她就會變得很有禮貌,比如這個白皮膚的小姐。
雖然高貴,但是很奇怪。達旦看著那個紙殼箱,眼看著蘋果核越來越多,達旦意識到她也是個大胃王,就像自己養過的那三個臭小子一樣,女山賊清清嗓,打開話匣子,「請問,怎麼稱呼?」
紙殼箱裡的女人嗆了一下,她沉默了一會兒,對達旦說,「方便的話,就叫我柯拉松吧。」
這次嗆到的是她帶來的小鬼,那孩子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麼,低下頭繼續看書。
對於這個古怪二人組,達旦感慨,大海上真是什麼人都有。
隨即看了眼一直不出聲的艾斯,正在和手上的羊腿奮戰,似乎是火候太過,烤老了,此刻艾斯吃到難啃的地方,打算自己硬咽下去。
紙殼女立即站起身,衝去廚房搶過一把菜刀,利利索索的將羊腿切好擺盤,達旦目瞪口呆。
雀斑男孩奇怪的接過,說了句「謝謝你啊柯拉松」,紙殼女感動的不行,一句話都沒說,像聾啞人一樣擺擺手。
達旦注意到卡普嘲笑的表情,心裡有些好奇,「柯拉松認識艾斯?」
卡普坦然的回答,「沒有,第一次見,她主要是認識……」羅傑兩字還沒出來,赫卡特一個飛腳把中將大人踹飛了。
「什麼——!!!」
山賊一群人驚呆了,路飛和艾斯的眼睛都要掉到地上了,尤其是路飛。
有人敢踢爺爺!
他很喜歡給他變魔術的柯拉松,但同時也覺得她真的是個很奇怪的姐姐。
明明和瑪琪諾一樣大,卻養了一個十四歲的兒子,還要他叫她阿姨,上山之後還一直在問自己對海賊王的看法。
路飛當然告訴她自己很崇拜海賊王了,然後她的紙殼箱就被眼淚哭濕了,嗚嗚嗚的不知道在說什麼,哭聲太大了。
還是艾斯打斷了這些,他說自己不想聽到海賊王的事,路飛只能說,「對不起,艾斯,我忘了你討厭你爸爸了。」
換來哥哥狠狠的一個爆栗——「都跟你說了別提這些!」
羅不僅側目,海賊王有孩子?赫卡特的眼淚也止住了,她意識到自己認錯人了。
而且,很可能……艾斯並不像她想像的那樣崇拜羅傑,甚至,眼前這個真的艾斯,是有些討厭他的。
這句話之後,紙殼女就開始給艾斯變魔術轉移注意力,還開始說一些路飛都沒聽過的海賊王的冒險故事,他聽的津津有味,艾斯也安靜的聽著,假裝剛才的對話沒有發生過。
回到現在,再說一次,年幼的路飛萬萬沒想到,竟然有人敢踢爺爺!柯拉松真是個勇敢的怪人啊,不愧是自由的海賊。
卡普從破掉的牆鑽回來,中氣十足的大喊,「你這個混蛋忘了自己的體術是誰教的!跟我搞偷襲算怎麼回事!」
魔龍氣得要死,對罵道,「誰讓你又胡說八道的!我不是說了不要喊我本名也不要暴露我是誰嗎!你那麼說他們都知道了!」
「誰知道啊!你以為自己很有名啊!一個億的賞金在你們船上都不夠看!」
赫卡特又打他一拳,被卡普利落的躲開了,「都跟你說別暴露我是誰!」
「你能打得過我嗎總用拳頭威脅!老子可是鐵拳卡普!承諾的事就不會暴露!」
「暴露了怎麼辦!」赫卡特呲牙咧嘴的打他。
卡普擋了一拳又一拳,生氣的做出最後的承諾——「我要是暴露你是個嫁不出去的魔龍族二傻子,就找戰國要一百份報告寫!」
空氣瞬間凝結了。
眾人看著兩人吵得熱火朝天,一直插不上話,羅的書始終停在那一頁,他也在觀察。
只有路飛,單純的、天真的大眼睛對上兩人,「魔龍族是什麼?」
「……這不是全暴露了嗎——!!!」
-
一陣雞飛狗跳,兩人死死閉著嘴,生怕再說漏什麼,都是自帶大嘴巴屬性的人,他們太了解對方了。
「嗚嗚嗚嗚嗚嗚!」都怪你啊卡普!
「啊巴啊巴!」關我屁事!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你不許告訴艾斯我是誰!
卡普撲哧一聲笑出來,嘲笑的表情看起來超級賤,他聲音渾厚的喊道,「膽小鬼!」
赫卡特氣到升天,這一仗是輸的徹底。
打了這麼久肚子當然餓了,所以當廚房拿出一批新做好的飯時,他們休戰了。
達旦山賊一伙,艾斯,路飛,羅,卡普和赫卡特,全部都沉浸在吃飯這一大事上。
飯桌上很和諧,赫卡特因為紙殼箱的阻擋很斯文的在吃飯,吃了一會兒,羅放下筷子,「我吃好了。」然後拍拍她的肩膀,「跟我出來一下。」
「啊?」赫卡特沒反應過來。
少年重復道,「柯拉松小姐,請·跟我出來一下。」
帶入了新角色,魔龍頓時起立,跟著羅來到屋子外面,站在垃圾桶旁邊開始了一場單方面的審問。
羅氣勢洶洶的開口,「你到底認識多少個海軍?」
交友過於廣泛了,他可沒想過自己的養母還會認識英雄卡普那樣的家伙。
「啊?我以前也是海軍啊,你不知道嗎?」赫卡特坦然的說,順便炫耀起來,「我養父叫澤法,比卡普有名哦。」
這是什麼奇怪的虛榮心啊……羅十分無語,緊接著拋出第二個問題,「為什麼要用假名字?」他可不記得魔龍是那麼怕暴露身份的家伙!
女人梗住,「那個是……」
「你剛才認錯人了吧,把那個戴帽子的和長雀斑的弄反了?」他接二連三的問道,「明明很在乎那個叫艾斯的,干嘛後來連話都不敢說?」
他都看得一清二楚,這種愧疚摻雜的近鄉情怯,還有恐懼,羅以自己智慧的頭腦進行偵察後發現,不,他確信——「艾斯,其實你生的吧!」
赫卡特:……
實在不知道怎麼回答,她又怕自己說漏什麼,只能蹦出一句,「我們回家吧!」
那個為了出來玩做了那麼多計劃的魔龍……現在在說什麼?羅掏了下耳朵,不敢置信的問,「這就能回去了?你不是要去海賊王的故鄉羅格鎮嗎?」
「海賊王?」吃完飯出門倒垃圾的艾斯聽到這裡,忍不住開口問道,「你們要去羅格鎮?」
赫卡特連忙套上紙殼,艾斯只看到一個銀白色的腦袋。她又不說話了,慌亂的擺著手,用豐富的肢體語言告訴他,大概是要回新世界的意思。
在艾斯的印像中,柯拉松是個奇怪的女人,處處都帶著強烈的違和感,他的直覺告訴他,柯拉松的真實身份有些特別。
不過現在的艾斯不是一個對萬事萬物都很熱情的人,他沒有追問的意思,只是一些與他無關的事,他轉身回去了。
赫卡特松了一口氣,但是羅也不是吃素的,艾斯進屋的瞬間,羅湊在魔龍身邊,「這是你和誰生的?據說他爸是海賊王,你到底多大歲數了?」
女人撓撓頭,「我沒生過孩子。」
她憋了半天竟然說了這樣一句話,羅十分無語,非常不識相的追問,「你認識海賊王?」
赫卡特變得很沮喪,她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含糊其辭的說,「算是吧。」
也就是出海以來第一次擁有的同伴,一起冒險,吃過很多好吃的特別的食物,教她喝酒,推薦她很多神奇的書籍,很照顧她,說過要帶她去最終的島嶼,約好冬眠後再見的……她唯一的船長。
死去的海賊王,愛冒險的羅傑。
她不僅僅是認識他而已,赫卡特想。那片沒能留住羅傑,也沒能保護他妻子的魔鱗,如果她沒有睡過頭,起碼能給艾斯留下一位血脈至親。
是她的錯。
赫卡特無顏面對船長的遺孤。
與雷利那種為了保護艾斯而劃清界限不同,她是真的無法對艾斯說什麼,尤其是知道他討厭親生父親的時候,赫卡特會覺得那是自己的錯。
如果不是因為她沒能將魔鱗留給露玖,起碼會有一個人陪伴他。
都是她的錯。
羅看著女人過分沉重的表情,意識到這不是個能溝通的話題,只能按下自己的好奇,看似隨意的開口,「道別總是要說的吧,過去說完再走吧,行李還在屋裡。」
「啊……好,我現在去跟卡普說一聲。」
-
「要走啦?」卡普挖著鼻屎,團成球彈出去,非常不羈,「艾斯回自己家了,在外面的樹屋,跟他說一聲?」
他拿路飛的衣服蹭了蹭,惹來孫子的不滿,老人卻只是笑著揉亂他的頭發,「想反抗你爺爺還早得很呢,我去送她一下。」
赫卡特拒絕了,「果然我還是沒做好心理准備,之後再寄禮物過來吧。」
男孩拿草帽蓋住自己亂蓬蓬的腦袋,戀戀不舍的扯著紙殼人柯拉松,「這就要走了嗎?再留一晚吧,柯拉松阿姨,風車村很好玩的!」
赫卡特想著自己之前把這孩子當成船長的兒子就想笑,不過真是個可愛的小孩。她蹲下來,和男孩視線齊平,「我還有我的冒險啊。」
「柯拉松,你是像香克斯那樣自己做海賊,還是有船長的啊?」男孩憧憬的看著她,無比期待自己出海時的樣子。
聽到熟悉的名字,魔龍也想起了這頂草帽的出現,這也是她誤會的原因之一。
羅傑給了香克斯,香克斯給了路飛嗎……赫卡特於是笑著說,「我有船長的,不過他現在不在我身邊,找到最終島嶼的時候,我會見到他的,你也要去嗎?」
男孩也笑,「那是當然,我要成為海賊王的!」
她感覺鼻子酸酸的,在紙殼的掩蓋下,倒是沒露出丟臉的表情,勉強壓抑聲音的哽咽,赫卡特輕松的重復道,「誒……要當海賊王啊,路飛好厲害。」
「你不要忘了我啊,等我成為海賊王的那天,柯拉松來當我的船員吧!」
赫卡特噗嗤一聲笑出來,「對不起哦路飛,柯拉松其實不是我的本名。」
「誒?」路飛驚訝的看著她,「那,你本名果然是機器紙殼俠嗎?!」
「也不是那個。」女人笑彎了眼,金色的瞳孔閃爍流光溢彩,她對男孩說,「等你長大了我們還會見的,到時候告訴你。」
路飛沒多糾結,立馬答應,「嗯!約好了!」
兩人的尾指相勾,許下承諾,這一次赫卡特知道自己會等到下一個十年,她看到新時代在萌芽。
卡普和羅站在門口,一老一小十分和諧,都等著赫卡特出來,魔龍也不負眾望,開開心心、蹦蹦噠噠的跑出來,背著羅的書包和所有行李,「久等啦你們!」
老頭子笑嘻嘻的問她,「喲,心情好了啊。」
「嗯,」赫卡特回答,「我有了新的約定呢。」
少年率先轉過身,不是很感興趣,「我們現在去哪?」
她毫不猶豫,「羅格鎮。」
「不過在那之前,我要去跟瑪琪諾道個別。」
-
夜色融融,漆黑的天幕布滿繁星,瑪琪諾剛剛洗漱完,靠著床頭在看書,月光灑在閣樓,讓她借到些許光亮。
酒吧的樓上是她的房間。此刻沒有白天的忙碌和喧囂,那些繚繞於耳的人聲都消散,她在夜晚享受著安靜。
書裡夾著一片樹葉,是那人頭頂上拿掉的,瑪琪諾用作書簽,她想到香克斯,嘴角揚起懷念的微笑。
瑪琪諾是土生土長的樹木,在風車村生活,也將在風車村死去,而他有著無比自由的靈魂,無論在哪裡都會過得好。
兩人是如此的不同,所以即使他的船員無數次的起哄,瑪琪諾都很有自知之明的保持距離,不過香克斯肯定一無所知。
他對這些事向來遲鈍。
瑪琪諾端詳著手上的樹葉,心裡進行只有自己知道的對話。
「香克斯先生,我今天也遇到了一個海賊。」她笑了下,想到幫赫卡特擦臉時的樣子,「她很漂亮,非常有趣,和你有些相像……」
想到這,瑪琪諾合上書籍,走到窗邊眺望遠方的海洋。
他說,他來自西海。
海洋很廣闊吧。
漁民們常說,大海裡什麼都有,各式各樣的貝殼,漂亮的美人魚,凶猛的海王類。但是對於平民來說,偶爾抓到幾條好吃的海魚就是值得講上一段時間的好事了。
香克斯在的海域,距離她好遠啊。
她雙手撐在窗戶上,試圖聞到海洋的氣味,卻跟爬上來的赫卡特撞個正著,瑪琪諾被嚇了一跳!「赫、赫卡特小姐?」
「喲,瑪琪諾,你睡了嗎?」赫卡特笑眯眯的看著她,像個淘氣的小朋友。
她呆呆的回答,「還沒有……你來是?」
「我聽說艾斯總是吃霸王餐,」女人掏出一大袋子黃金,甩到屋子裡,難為情的撓撓頭,「我不是常在東海,能不能幫我給他們結賬啊。」
看著這一麻袋的黃金,瑪琪諾有些驚訝,「誒?」
「其實他是我朋友家的孩子啦……」赫卡特趴在窗戶上,特別認真的說,「拜托了,大概付到他十六歲就可以,到時候他就有能力償還債務了。」
瑪琪諾連忙擺手,「不用的不用的,鎮子上的大家都很喜歡艾斯和路飛的,以前還有一個叫薩博的小孩,他們都是我們看著長大的!」
魔龍感動不已,「真是一群善良的村民啊……那就更要收下了!」她緊緊握住瑪琪諾的雙手,「孩子交給你的話我才放心啊,卡普實在是不靠譜!」
瑪琪諾哭笑不得,「我會照顧他們的,請你放心哦,赫卡特。」
魔龍大大咧咧的笑了,「那我就放心了,也可以安心走掉了,之後會寄禮物過來,你幫我給艾斯他們吧!」
「誒?要走了嗎?」
赫卡特點點頭,「是啊,我還有別的地方要去,之後給你們寫信!約好了!」
銀發女人背對著月光坐在窗框,笑著露出一排整齊的貝齒,仿佛就是自由的寫照,瑪琪諾在她身上看到了短暫相遇,有緣無份的那人。
「如果是赫卡特的話,可以抵達吧。」瑪琪諾自言自語般說道。
女人沒聽清楚,「你說什麼?」
她搖搖頭,輕聲說,「沒什麼,一路順風。」
瑪琪諾和她道別,就像對那人一般。
浩渺的海水,在煙雲濃霧裡看不到盡頭,海水漫起了一圈圈的螺紋。時而有浪花拍打著船身,發出渾厚而又飽滿的聲音。渡船告別漸漸遠去的彼岸,在海面留下淡淡的痕跡。
海上容得下浩瀚的夢想,卻容不下女人的動心。
自由的靈魂游蕩在世界的各個角落,總有一天會相逢。
那一天,再說說看各自的冒險。
約好了的。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路飛和龍妹再見還要好久啊!香克斯再出場也要好久啊!
我好著急!!!但是該寫的還是要寫完,不然大綱直接擺上來看得干巴巴很無聊!
和艾斯的和解也在後面哦~加速加速!一周三更!ga油ga油!
第57章 不吃苦中苦,難得甜上甜。下
離開風車村後,羅問怎麼才能到羅格鎮,卡普撓撓腦袋,「就算你這麼問我……向東直走,聞到木頭和碳素的味道就是啊。」
羅一臉問號,赫卡特表示指的很清楚。確實,在卡普的指引下,他們很快抵達了羅格鎮。(羅:兩個野獸!)
海岸邊的森林,羅背過身,遞給赫卡特裙子,她在樹林裡換好衣服,兩人走去城鎮。
「不知道他的故鄉是個什麼樣的地方……」赫卡特自言自語。
她又對落後很多步的寶貝兒子說道,「羅,累不累?我幫你拿嗎?」
少年背著沉重的書包,努力前行。裡面全是他的書籍,身為養母的魔龍非常嬌慣孩子,她試圖幫羅拿所有的行李,卻被拒絕了,理由是——「我已經是大人了。」
一米五的羅和一米九的赫卡特面對面僵持,最後魔龍尊重了他的選擇。
進城後,行李放進旅館,兩人四處逛來逛去,赫卡特想挑點給艾斯和路飛的見面禮。
她發現一家劍館,店主有點禿頭,她挑挑揀揀的看著店裡的武器,詢問,「有沒有好用的武器,適合十歲左右的孩子?」
店主看她的手一點老繭都沒有,就知道不是用刀的人,本著職業道德和對美貌的推崇,他熱情的推銷,「是買給你弟弟嗎?小姐你真是選對地方了,你看這把minis size的□□如何?」
赫卡特挑剔的搖搖頭,「感覺不是很方便。」尺寸不適合防身。
「那麼這把熱賣的西洋劍呢?」
女人接過來耍了個劍花,「有點重,他不是練劍的人。」
禿頭店主被這樣老辣的姿勢震懾,「您會用刀?」
赫卡特歪歪頭,「這樣不算什麼吧?」以前和巴基、香克斯一起玩的時候,她經常拿對方的武器玩,小刀耍的比長刀好多了。
說到這,她確定了自己想要什麼,徑直走向角落裡放置的匕首,「我喜歡這個,包起來吧。」
生意成交這麼快,店主十分高興,邊打包邊拿出自己的名片,「在下賣一刀,您有需要隨時再來!」
赫卡特笑著道謝,隨後又問,「對了,你們這裡能寄東西到風車村嗎?」
「當然!」
「收貨人寫瑪琪諾。」於是赫卡特又給路飛挑選了一把小刀玩。
順便給羅買了把長刀練手,她討厭槍,所以不再教他射擊,但是身體鍛煉也不能荒廢劍術。
就這樣,羅多了把酷炫的佩刀,他也很開心。兩人在街上走走停停,很快來到了鎮裡最熱鬧的地方,處刑台。
鴿子在午後的陽光下安靜接受投食,光影交錯當中,慢悠悠的發出幾聲咕咕叫。
拍照的游客轉著圈,小裙子泛起漣漪,在同伴的相機裡留下倩影。
一派祥和的景像。
這裡已經成為了廣場,當地的居民也在散步。
站在喧鬧的人群中,小孩子從她身邊歡笑的追逐跑過,赫卡特抬頭看著高高的處刑台,意外的沒有感到非常難過。
她摸了摸自己的心口,非常平靜的跳動,似乎並未感到痛苦和撕裂,甚至有一些「原來如此」的了然。
在你的故鄉終結了一切,也在這裡開啟了新時代,這就是你想要的嗎,羅傑。
或許沒有親眼目睹的衝擊大吧,赫卡特只是有些悵然若失,沒有哭,但是過分安靜也讓羅十分不放心。
羅偷瞄她的表情,感覺情況不對,他立即發揮自己機智的頭腦,「喂,我要吃冰激凌。」
「嗯?」赫卡特被兒子的話吸引目光,「好啊,巧克力味可以嗎?」
少年主動牽起她的手,「不喜歡,一起去買吧。」
他們走去甜品店,赫卡特的粗神經難得消失了,她感動的看著少年細瘦的背影,死死扯著她不放的手,有種被照顧的感覺,當母親真是好幸福的一件事情。
「謝謝你哦,羅。」
「少啰嗦!」他耳尖微微泛紅。
-
冰激凌店,赫卡特還沒能掏出錢來,就被人搶單了。
「竟然能再見到你——美麗的小姐!」棕色爆炸頭激動的跳起來,「這就是命運的安排啊!還記得我嗎?我是龐迪!賣你酒的那個。」
赫卡特想了下,一年前和多弗朗明哥去的那艘輪船,古拉迪烏斯陪她一起在賣場逛街的時候,記憶中那個有趣的胖男人,終於對上號,「是你啊,真的好巧!」
似乎兩人的記憶並不相同,龐迪想著自己離開前對美麗小姐的深情告白——
「高大的男人籠罩了美麗小姐,「如果他對你不好,隨時來找我。」
「龐迪先生,我……」銀發女人嚶嚶啜泣。
男人伸出一根手指,擋住她嬌嫩欲滴的雙唇,「什麼都不要說,我在東海等你。」」
然後她就來了!這次必須知道她的名字!龐迪捧著臉嬌羞的扭來扭去,「你來到東海……也就是說∼我們可以結、結、結!」
赫卡特不明所以的看著他,印像當中是一個很有趣的胖小孩,現在怎麼磕巴了呢?
兩人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但是羅很清楚這個爆炸頭的意思,不由得冷笑一聲,都已經被多弗朗明哥那種家伙騙過了,怎麼可能再被這種白痴胖子騙。
青少年表情陰森,已經准備在他身上試驗自己的果實能力了,卻被另外一個人搶先。
白色的煙霧掩蓋了視線,龐迪的話被打斷,按著他富有喜感的臉在地上摩擦,煙霧旁邊,赫卡特驚喜的喊出他的名字,「斯摩格!」
她伸手抓了兩下霧氣,「你怎麼也在這?」
斯摩格瞬間解除果實能力。
正准備求婚的龐迪不由得生氣的瞪著斯摩格,「別打擾我啊死海軍!」
斯摩格叼著煙,大寫的不爽,「只是稍微放過你一下,就在這裡騷擾良家婦女。」
很快,羅的旅行日記寫下了新的一篇,題目——《奇怪的羅格鎮》。
羅格鎮當地hei幫,龐迪,偶爾出海搜羅一些生意來路賺錢,因為用錢的地方太多。興趣是收養各種小孩,夢想是找到一位溫柔賢淑的妻子(美麗很重要)。
他毫無疑問是個善良的男人,只是長相凶惡,加上體態寬廣,腦子還有點缺根線的樣子,龐迪的媽媽是位善良的老者,一位非常擅長生活小妙招的家庭主婦,他和母親收養了許多無家可歸的小孩,因此經常需要用到錢。
自己的小弟,也是和龐迪一樣的單身漢。
他們不常出海,海上的生活非常動蕩,大家上有老下有小,為了這樣的羈絆,選擇留在羅格鎮做一些壞事,可惜碰到整頓。
夾縫中求生存的他們,目前的克星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的海軍上校,白獵·斯摩格。
掃黑除惡這件事吧,他們沒沾人命,不算黑,可是處處給人添麻煩,真的惡。
戴眼鏡的少女叫手下銬住他們,緊張的問游客,「您沒事吧?孩子沒問題吧?」
良家婦女赫卡特:……
游客羅:呵呵。
女人點了點好像沒注意到她的斯摩格,「是我誒,你沒認出來嗎?」
斯摩格有些僵硬的挺直背,轉過頭很利落的說,「我知道,但是現在有公務。」
並沒有察覺到他的疏遠,魔龍還很不識相的問道,「你為什麼要抓他?」
上校先生簡單明了,「他是壞人。」
赫卡特奇怪的歪歪頭,「龐迪不是啊,他是商人。」賣酒的,酒勁兒挺大。
「達斯琪,銬他們回去。」
眼鏡少女停止對羅的關心,立正站好,「是!現在就去!」
聽到被抓,龐迪也沒什麼意見,只是咬著牙惡狠狠的啐了一口斯摩格,「該死的海軍,壞我姻緣。」隨後又對達斯琪一場殷勤,「達斯琪妹妹不算∼」
達斯琪目光堅定,絲毫不受影響,義正言辭道,「如果不把贓款還回去,我是要告訴尼羅婆婆的。」
聽到養母的名字,龐迪立馬暴起,「卑鄙!太卑鄙了!」
拿捏了他的弱點後,達斯琪也打起了商量,「你不會想要那樣的,龐迪先生∼趁早交出來吧。」
胖男人懊惱不已,被美色所誤。他看了眼不明所以的赫卡特,低下頭悶悶的說,「在基地裡。」
赫卡特為了幫龐迪脫罪,羅為了陪赫卡特,一行人來到了龐迪家族的基地,見到了達斯琪口中的尼羅婆婆,龐迪的養母。
表情祥和,就像隨處可見的老奶奶一樣,想不到整個hei幫組織都聽她的,達斯琪暗自想到。此刻,她正坐在沙發上看著影像電話蟲,通稱:電視機。
發現有人來了,尼羅婆婆熱情的招手,「有朋友來找龐迪玩啊,快坐快坐。」
話剛說完,假牙飛了出來。
達斯琪很沒見過世面的樣子,慌亂不已幫她塞了回去,斯摩格面無表情,但是從進門就熄滅了煙,怕影響老人身體。
自家副手說,她一直在鄉下生活,有點耳背,斯摩格有所准備,卻還是沒想到,龐迪說了「媽咪把鑰匙給我!」
「要鉛筆啊?」她顫顫巍巍的拉開抽屜。
龐迪雙手做喇叭狀,「鑰匙!倉庫鑰匙!」
「羹匙啊?」
「媽咪!倉庫!」龐迪一直用豐富的肢體語言打動她,老太太笑眯眯的看著他,不一會兒,睡著了。
眾人無語的聚集在尼羅婆婆身邊,赫卡特奇怪的問,「你們到底來找什麼?」
斯摩格這時才告訴她,龐迪打劫了一家金店,店主對海軍說明情況,發出了委托。赫卡特想了好半天,實在是不理解,沒錢了用力量去換錢有什麼不對嗎?看了眼羅,發現這孩子也是一樣,兩人異口同聲的問,「這有什麼問題嗎?」
海賊邏輯,憑本事搶的有什麼罪。
身為海軍的斯摩格不得不正視一個問題,三觀是個奇怪的玩意兒,人和人真的不一樣。
「公民的個人財產神聖不可侵犯。」他冷冷的說,「所以我才討厭海賊。」
尼羅婆婆睡著了,她的妹妹尼拉婆婆出現了,帶著幾個和羅差不多大的小孩,為首的綠毛小鬼一腳踢向斯摩格,後者立即元素化,讓他摔倒在地。
綠毛小孩結結實實摔倒了,他還是立刻站起身,准備保護尼羅婆婆,「離她遠點!一群臭海軍!」
尼拉婆婆湊到姐姐身邊,大喊一聲,「有人偷菜啊!」
她立刻清醒,「什麼——!!!」
斯摩格忍不住鯊魚牙吐槽,「別耍人了你們——!!!」
趁此機會,龐迪也取到了鑰匙,幾人來到倉庫,爆炸頭男人抗出幾袋新黃金,特別痛心疾首的交給達斯琪,「達斯琪妹妹,你知道如果不是你的話,我是絕對不會給的。」
「龐迪先生,真的希望你不要再這樣了,保釋金收了很多了,好好生活吧。」達斯琪推了推眼鏡,認真的勸解。
魔龍與龐迪家族的人們說了不少話,現在看朋友龐迪沒事,開心的拍拍他,「太好啦龐迪,有錢交保釋金就好,下次要小心啊。」
「沒關系啦,羅格鎮的法律條款沒辦法針對我們,balabala……」
看著兩人准備交流犯罪經驗的樣子,斯摩簡直格氣不打一處來,哪裡像是澤法老師的女兒!贓款交給手下海軍運輸,他轉身就要走。
意識到斯摩格要走,赫卡特戀戀不舍的拉住他的手,「喂!好不容易才見面的,你要去哪裡?」
男人僵硬的站在原地,手被扯住也沒有元素化,頭也不回的說,「我還在上班。」
「什麼時候下班?我請你吃冰激凌啊。」
斯摩格剛想拒絕,赫卡特就蹦到他面前,笑著說,「什·麼∼味道都買給你!要多少有多少。」
「拜托了,我好不容易見你一次的。」女人大力的甩著他的手,加大功力磨人,以前只要她這樣威爾就會妥協,「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
星星眼加上委屈嘴,這是一個讓人無法抗拒的表情,斯摩格扶額嘆息。
「等我十分鐘。」
羅驚訝的揚起了眉毛,這個氣氛,不會吧?
-
他可能是瘋了。
因為一個墮落的海賊,真的出來吃冰激凌,把工作都交給達斯琪一個人,他能感覺到下屬的八卦大於哀怨。
「那位小姐是誰呢?!」達斯琪激動的小臉通紅,「斯摩格先生竟然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超∼厲害!」
斯摩格拿著機車鑰匙,充耳不聞的離開,門口,赫卡特已經抱著十四歲的少年在側邊座位等候了,看他出來還肆無忌憚的招手,「快來呀斯摩格。」
明明是個海賊,為什麼在海軍基地如此如魚得水……斯摩格緊緊皺著眉,「不要以為過了一年就沒有人認識你了。」
赫卡特連忙拿懷裡的羅擋住臉,「還有人記得我嗎?」
那是當然,你和海流氓的花邊新聞可是轟動一時……男人頓住,隨即轉移話題,「坐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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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任海軍上校,人稱白獵·斯摩格,讓無數不法分子聞風喪膽的自然系能力者,此刻甜品店排隊。
他在游樂場的甜品店,這件事十分值得一提。
表情沉重的少年,更加沉重的男人,獨自興奮的赫卡特站在游樂園的門口開心的呼喊他們,「快進來啊!巴托說這裡很有趣的!」
兩個男人對視一眼,沉重的嘆了口氣,他們並不想來。
旋轉木馬,極速飛車,旋轉木馬,大擺錘,旋轉木馬,過山車……
赫卡特坐了十次旋轉木馬,在游戲的bgm中,她幸福的宣告,「這個東西好夢幻,我喜歡!可以帶回家嗎?」
羅很不明白,魔龍島是有真正的天馬和獨角獸的,為什麼會對這個塑料做的假馬感興趣?
女人大咧咧的坐在地上,華麗的裙擺都沾染了塵土,斯摩格有了之前在馬林梵多的寶貴當爹經驗,直接脫下外套給她蓋住腿,防止走光。
赫卡特習以為常,也很配合,「斯摩格,我想吃冰激凌,但是懶得動了,你去跑腿吧。」
喂喂,說好的請他吃呢?羅暗自吐槽,但是任勞任怨的老父親完全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吃什麼味道?」
「有多少要多少!」大胃王元氣滿滿的吩咐道。
於是斯摩格去排隊了。
赫卡特和羅在原地等待,路過了一個長相特別的男人,他的發型像一個小熊,牢牢吸引了赫卡特的注意,而且他還帶著一只醜醜的獅子。
或許是視線過於直白,那人也發現了,他手上抱著一只新撿到的狗,長相同樣很有特色。
對於他人的好奇也非常習慣,畢竟是海上第一馴獸師(自封),不過現在,獅子緩緩走到魔龍面前,乖巧的坐下,順從的敞開肚皮。
「你叫利基嗎?」赫卡特摸摸這個醜獅子,「長的好特別哦。」
獅子的主人瞠目結舌,她怎麼知道的?趕緊叫立即回來,「要走咯!利基。」
它戀戀不舍的離開叢林之王赫卡特,魔龍跟他道別,「拜拜。」
然而她沒想到,這只獅子會和某個她熟悉的人息息相關,這都是後話了。
眼前的游樂場裡,斯摩格舉著十種口味的冰激凌,艱難的來到赫卡特和羅的身邊,鬼知道他一個壯漢排著隊買草莓味的時候,路人是怎麼看他的。
嘴裡的雪茄頓時不香了。
「哇!斯摩格你也太好了吧!」赫卡特激動的看著冰激凌球,「有這麼多!我最喜歡的巧克力有嗎?」
男人遞過去巧克力口味的,她大呼開心,僅僅吃了一口,就托著臉說:「我好幸福啊!」
「其他的要吃嗎?」斯摩格問。
赫卡特拿走了草莓、朗姆酒和榛果味道的,「我好了。」
斯摩格將其余六個擺給羅挑選,少年也不客氣,只選了最無聊的香草味和最重口的榴蓮,男人看著剩下的四個口味,不知從何下手。
赫卡特很快吃完了手上的,正留著最喜歡的巧克力不舍得吃,看斯摩格沒有著急吃,奇怪的問,「怎麼了,肚子痛嗎?」
「我不愛吃冰激凌。」
「誒?」赫卡特完全不理解,為什麼會不喜歡吃甜食?
她不自覺問出聲,斯摩格回答,「沒什麼原因,就是不喜歡。」
而且比起他,你看起來更喜歡的樣子,男人嘴角不禁流露一絲寵溺。
魔龍又多了四個口味。
羅默默注視這一切,不由得發出一聲冷笑,沉浸在玩樂中的赫卡特並未注意,專注看著赫卡特的斯摩格同樣沒有發現,他的心動被一個青春期小孩看穿了。
游樂場的時間還沒結束,冰激凌融化前,要仔細享受這抹甜。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醜獅子利基是巴基船上馴獸師養的那只,巴托是草帽大船團的巴托洛米奧,龐迪在明哥吃肉那章出現過,賣刀的是雪走的怕老婆老板,很多人都是大家見過的,你們想不起來的感覺就跟龍妹一樣~
至於青梅竹馬的孩子們,白團的老熟人,我必須說……大海很廣闊,緣分總是讓人們擦肩而過,大家都能聽說對方,但是沒有去找彼此,所以就這樣了延遲見面的時間,參考頂上,香克斯知道路飛在,卻沒有見面的情況,OP的世界就是醬紫呀!
劇情急不得,只能辛苦崽崽們等我了,社畜最快只能更到這種程度了,希望今年能完結這篇~
我好喜歡我女兒和喜歡她的男人們~真的很怕寫不好,大家覺得哪裡又不合理的一定要說,我沒有簽約,沒有編輯跟我說怎麼寫比較好,所以很多視角特別主觀,雖然同人本身就是個主觀的ooc創作,但還是希望能還原心愛人物的百分之一美感。
俺愛尾田仔!俺不想寫爛這些熱血男兒和堅定女人!
另外,以後我要帶上感謝,復制了送我營養液的朋友們~謝謝米迦勒、陛下和絲絲醬~
讀者「louise」,灌溉營養液+102020-07-05 19:04:32
讀者「陛下」,灌溉營養液+102020-07-04 17:13:13
讀者「米迦勒」,灌溉營養液+102020-07-01 10:41:39
所有陪著我到最後的朋友,所有關注俺女兒的,灌很多營養液的,都可以番外點梗哦!周日見~
2020/7/10 捉蟲,忘記打一段話,謝謝louise~
第58章 打柴問樵夫,駛船問艄公。上
將廚房的垃圾整理好,留羅在家寫作業,她戴上熟悉的口罩、墨鏡和帽子這樣的偵探三件套,來到海軍營地接斯摩格下班。
是的,赫卡特在羅格鎮已經待了一個禮拜,她和羅現在住在斯摩格的海軍家屬房,日常幫房主先生做飯打掃房間。
羅有抗議過,作用不大,畢竟赫卡特非常期待追尋羅傑的腳步,所以少年妥協了。
只不過他不止一次聽到買菜的三人組合,被稱之為一家三口了。
羅快吐了,嘔。
再說赫卡特這邊,這一周裡不止是游樂園,整個城市都在她的探索下玩遍了,包括雷利提到的那間酒吧。
只不過是在某個無聊的晚上,酒吧老板要打烊的時候找到的。
「這裡是海賊王來過的酒吧對不對?你見過他嗎老板?」
老板是個高冷的存在,一開始他對赫卡特的詢問不屑理睬,「你這樣沒有目標的人,就不必知道那些了。」
「我當然有目標!」
找人結婚下蛋,振興魔龍族,哪是一般的小目標!
聽完,老板又冷笑一聲,「找到真愛和找到海賊王的寶藏孰輕孰重呢?」
赫卡特理所當然的回答,「那當然是真愛了,羅傑那麼窮,估計留不下什麼的。」
「說的好像你認識海賊王一樣……」
老板的聲音戛然而止,魔龍為了證明自己的話,摘下了偵探三件套,「你要是有追過那段時間的通緝令,應該也會知道我吧?」
可千萬別像卡普說的那樣,我赫卡特在船上只是個無名小卒啊。她緊張的想。
「魔龍·赫卡特。」老板肯定的說,他認得她。
女人得意的撩了下頭發,「沒錯,正是我。」
老板狐疑的從上到下掃視她,「你不是被天夜叉殺了嗎?難道那家伙對你是真愛……竟然沒有下死手!」
——赫卡特失意體前屈!
「結果你是因為那個認識我的啊!」她超難過,「我和羅傑的冒險,就沒有人知道嗎?我也是很厲害的啊!只是打了一架就有五千萬賞金的!」
老板淡定的擦起玻璃杯,無聊的「哦」了一聲,赫卡特更受打擊,「你是什麼態度啊……」
「你這種黃毛丫頭,怎麼可能認識那群人,不會是想說沒斷奶就上船了吧。」
吹牛都不打草稿。
其實老板的想法也很正常,任誰看一個外表是二十多歲的女人跟你說,十四年前接受處刑的海賊王是她船長,手指頭都懶得掰扯,只會嘲笑她在做夢。
趁酒吧沒人,赫卡特干脆張開翅膀長出龍角,指著耳朵對他大喊,「我都兩百多歲了!你這種年輕人才是,叫誰黃毛丫頭啊——!!!」
魔龍齜牙咧嘴的樣子確實嚇人,老板很受衝擊。
不過他也是見過世面的人,推了推墨鏡,第一時間伸出布滿老年斑的手指,很有禮節、像在敲門一樣的敲了兩下龍角。
結實的,不是紙糊的,也沒有鏤空。
「還真有龍啊。」他感嘆。
赫卡特鯊魚牙的甩開他的手,「你不是看過通緝令嗎!」
他攤手,「這年頭有炒作也是很正常的事啊。」
赫卡特感到無力,「算了……我只是想知道羅傑喝的是哪種酒而已。」
看來是不會得到答案了。
在她起身離去前,老板拿出了一瓶酒擺到桌上,「是這個。」
魔龍眼前一亮,老板拿擦好的杯子給她倒了一些,繼續介紹道,「一種不怎麼值錢的朗姆酒,叫做「明天」。」
「我已經快七十歲了,很多事情記不太清了,愛過的恨過的都像過眼雲煙,過去永遠留在過去,沒有明天了。」
「只是關於那個男人,在這個小城裡留下的戰績,不管過了多久都還是忘不掉。」
老板說到這裡不免有些激動,他拍了下桌子,「海賊王羅傑,他是獨一無二的存在!」
被稱為「國王」的埃裡克·達恩,世界第一快槍手的希魯巴,大邪僧·卡恩茲兄弟……
無數英雄豪傑,在東海這片地方都以為可以肆意妄為,但是卻遇到了羅傑,那個經歷一場大戰准備回到故鄉的男人這樣說——「別在這裡胡鬧。」
於是那些人真的被他一一擊敗了!
在羅傑與奧克遜號相遇前,甚至在與雷利相遇前,他所經歷的事情,赫卡特都是第一次聽說。
她單手托腮,聽得津津有味,又喝了一杯酒,將空杯遞給老板,笑意濃濃的對他說,「再跟我說說吧,羅傑的事。」
老板也笑,輕輕咳嗽起來,他摘下毛線帽,拍拍自己的腦袋十分感慨,「多久沒人問過我這些了……上次來問的還是個海軍,一點也不懂自由的意義。」
「不自由真是抱歉。」
赫卡特驚訝的和他打招呼,「斯摩格?你怎麼來了?」
他不是有事在工作,不回家吃晚飯嗎?羅在家看書,她沒意思就出來閑逛,結果找到了這家酒吧。
斯摩格也不會說,他問了很多人才知道她在這,結果從門口走進來正好聽到這句。老板也絲毫沒有背後吐槽被發現的尷尬,他嫌棄的撇嘴,「你怎麼又來了?」
男人坐在熟悉的位置掏出錢夾,「支持你生意,怕這個酒吧關門大吉。」
拿錢辦事,老板也給他倒了一杯「明天」,加了少量冰塊,斯摩格仰頭飲下,十分暢快。
看這樣子就知道,斯摩格沒少來,赫卡特笑著調侃,「原來你是羅傑的粉絲啊。」
他一下哽住,嗆了口酒,來不及辯白,女人又說,「那你見到我的時候一定很激動吧,都沒表現出來,真有你的斯摩格!」
是很激動,但不是因為那個。斯摩格不斷咳嗽,赫卡特溫柔的拍拍他的後背,「怎麼也不小心點啊,真是的。」
突然,老板大力的把酒擺在他倆面前,砸出一聲巨響,「說完了快走,別在我眼前現眼!」
斯摩格緩過來第一句話就是——「你總這麼做生意不失業才怪!」
然而,說這話的時候他們已經被趕到門口了。赫卡特拎著酒瓶挎著他,斯摩格這時才發現兩人距離有些近,這可不是他想要的!
男人想避開她,赫卡特毫無察覺,被甩開手臂還要再掛上去,哥倆好的繼續聊天,「斯摩格,原來很多人都不知道我是羅傑船上的……」
「你就站那說!」斯摩格大聲叫住她。
赫卡特不明所以,「為什麼?離近一點嘛。」
「我拒絕!」他嚴厲道,「我來這裡只不過是因為……」
因為擔心你。
因為不想讓你亂跑。
「因為我餓了。」斯摩格說,「我想吃雞肉。」
魔龍表示了解,人餓肚子是容易心情不好,「那回家我煮給你,煙熏?」
「嗯。」
他們始終保持著距離,赫卡特不時回頭確定男人有沒有在聽,斯摩格總是會告訴她有,其實完全是在考慮收留這對母子是不是一個錯誤的決定,現在反悔還來得及嗎……
路燈將兩人的背影拉的很長很長。
-
第二天,斯摩格還是照舊上班,洗了把臉,和庭院中練武的羅打了個照面,兩人都十分冷漠的互相點頭致意,然後各自坐在餐桌上吃飯。
煎蛋,牛奶,這是羅的。
過夜後需要用微波爐加熱的三明治,這是斯摩格的。
赫卡特喜歡睡懶覺,這時候還在臥室沒有動,早飯她向來不負責,羅會解決,這也是他償還借住情誼的一種方法。
海軍分配的這個家房間很大,兩間臥室,不過斯摩格最近在睡行軍床。
說到這個行軍床也還有個故事,赫卡特想和羅一起睡一間房,少年卻有男女七歲不同席的保守觀念,他說要睡沙發,斯摩格很有大人風範的讓出自己的房間給赫卡特,讓羅睡客房,自己拿出行軍床。
「不必,這是你的房子。」羅說。
斯摩格走過他身邊,「你還在長身體吧,睡眠很重要。」
羅看了眼他比赫卡特還高一頭,沉默了,於是這個方案開始實行,就成為現在的局面。
今天,少年也是早早起床在練武,只比他大十二歲的斯摩格已經是上校了,他還在被魔龍當孩子養。
四舍五入就等於錯過了一代人!想到這,羅又干了一罐牛奶。
快點長得比赫卡特高吧!
魔龍醒了也是十點鐘,有事的時候她的生物鐘在六點鐘蘇醒,如果像現在這樣悠哉,她就會進入十二小時的休眠模式。
沒辦法,睡覺太開心了。
她起來換了一身斯摩格的大T恤,比姑姑准備的裙子舒服多了,戴上偵探三件套的裝備就准備出門了,「羅,一起去買菜吧∼」
少年沉迷於學習,「我不想去,你找斯摩格吧。」
「他我也找,一起去嘛。」
羅堅定的拒絕,「不要。」
魔龍只能鼓著嘴走掉。
來到海軍駐扎基地,達斯琪看到她總會激動到落淚,「柯拉松小姐,你的大恩大德……我們全體士兵都謝過了!」
海軍少了一個單身狗!是多麼值得慶祝的好事,感謝柯拉松小姐!
魔龍會用滿臉問號回應她,斯摩格總會適時出現,結束這種尷尬又荒唐的對話。
「達斯琪打招呼的方式真奇怪。」赫卡特說。
男人心虛的指指街角處的甜品店,「要不要吃甜甜圈?」
魔龍立即被轉移視線,扯著他飛奔到甜品店,「巧克力的十人份!」
斯摩格熟練的拿出皮夾掏錢,老板娘邊裝袋子邊稱贊,「新婚夫婦感情就是好啊!」
他動作一頓,連忙看了眼赫卡特,對方沉浸在甜甜圈的世界完全沒在乎別人說什麼,看她一直流口水的樣子,斯摩格啞然失笑。
他又想多了。
-
買完晚飯的材料,斯摩格和她一人拿著一個漢堡在廣場邊上吃了起來。
菜籃子隨意放在一旁,裡面有羅深惡痛絕的面包片,也有斯摩格很喜歡的雞胸肉,赫卡特還准備的咖喱飯,她總覺得人多的時候不吃咖喱太浪費了。
兩人坐在廣場邊上的長椅,在這裡能看到處刑台的位置,不過魔龍神色如常,他也就放心了。
陽光溫和的照耀在地面,世界的溫柔有時只是假像,為了財富和地位不擇手段才是日常。
只是初出茅廬的海軍新人不會想到這些,與世無爭的魔龍更不會了解這些。
他們將海賊王的死當成是一種宿命。
安排這一切的卻不是神。
兩人看著處刑台發呆,各有各的想法,良久,斯摩格像是終於下定決心的對她說,「我見過海賊王,在處刑的那一天。」
她有些驚訝,「是嗎……」
「之後機緣巧合,認識了澤法老師,成為了海軍,從海賊王死的那天起,我就決定要阻止這個混亂的時代。」
聽到斯摩格這麼說,赫卡特不禁感慨,「說不定我們可以更早一點認識的。」
緣分好神奇。
「你的父親和你的船長,都是非常了不起的人。」
男人放下手中的食物,向來老成的表情難得露出幾分少年氣,魔龍又母愛泛濫的握住他的手,說:「斯摩格也很了不起,我很喜歡你的善良。」
從認識到現在,無論是馬林梵多還是羅格鎮,他總是在救人。
這是海軍的脊梁,澤法爸爸的學生,赫卡特想,這樣很好。
總要有人守護那些平民,不被壞人傷害。
「不過我不覺得龐迪是壞人啦,這個我不會認輸哦。」她說。
斯摩格也笑了,「彼此彼此,我會想辦法收拾他的。」
兩人安靜和諧的對話被一個青少年打斷,「給我省省吧,死海軍!」來人一頭顯眼的綠毛,「現在還敢勾搭我二嬸,別異想天開了捏!」
「二嬸?」兩人異口同聲,彼此對視一眼,再次確認道,「你是叫我/她?」
巴托洛米奧十分肯定,「龐迪是我二叔,他最愛的就是你,超過了那個女海軍,我當然是支持你,反對女海軍了!」
赫卡特&斯摩格:……
「人性很醜惡。」巴托轉過頭對赫卡特說,「但是你很干淨,所以我喜歡你捏!」
斯摩格趕緊把這個熊孩子甩回另外一個hei幫——他四叔手上,「看好他。」
他要回去上班了。
-
離別總是很突然。
在完成了所有心願清單,羅的練習冊也寫完了,他開始催促魔龍回去島上。
於是某個下午,赫卡特直接殺去了房主的工作單位和他道別,「斯摩格!」
他在看書,聽到熟悉的聲音出現,斯摩格合上書,裝作無事發生,走窗戶的赫卡特看了眼書名,什麼詩集,她沒放在心上,直接對斯摩格道別,「我要走咯。」
「這麼快?」男人毫不掩飾的驚訝,也讓赫卡特有些感動,「舍不得我了嗎斯摩格?」
他當即否認,「怎麼可能!」
赫卡特也沒在意,那不重要,繼續道別,「本來也是隨便轉轉啦,可能以後還會來東海。」
斯摩格的表情十分難看,簡直和便秘沒兩樣。他張了張嘴,「你……」
「什麼?」她歪歪頭,不知道還有什麼要注意的。
你其實可以不用走。
你別走了。
你想不想在羅格鎮生活?
你……
最後,男人說,「你別劃船了,飛回去吧。」
赫卡特欣然答應,「啊,好啊,要不我也答應羅了。」
「路上小心。」他連再見都沒說。
女人笑著大咧咧的去擁抱他,「下次見,斯摩格。」
這種友好的距離似乎讓斯摩格無所適從,她擔心的看著他,「你不會是因為我還在做海賊就生氣了吧?」
她可不想失去這個朋友。
於是陷入良久的對視。
有人說,男女對視十五秒是會有曖昧因素發散的,斯摩格腦海裡混亂一片,他深深的看了女人一眼,無奈道,「我沒事,沒生氣。」
「那就好好道別啊。」她不滿的鼓著嘴,「不然不找你玩了。」
斯摩格平靜的看著她那張一無所知的臉,感覺喉嚨發緊,挽留的話不能說,他們不是那種關系,雖然被人誤會過,但是沒有人比他更清楚。
魔龍只當他是認識的朋友。
那種誇張的讓他無法處理的情感,不能被對方知道。
斯摩格鄭重的說,「再見,赫卡特。」
女人對他擺了擺手,化身為龍,載著羅飛走了。
握住一片被撐破的衣服碎布,他輕輕對自己說,「下次見。」
下次見面,他會整理好心情,處理彼此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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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識你很久了,比你想像的要久。
每個莉莉師母的忌日,老師會拿出家庭相冊對他炫耀,「這是我兒子,這是我女兒。」
海軍會議也總是會看到你的名字,處理了哪個家族,還投遞到附近的海軍船上,戰國元帥說,有赫卡特在倒是省了不少懸賞金的錢。
卡普馬上就接,「那你把那些都加赫卡特身上唄,她還能挺高興的,自己懸賞金漲了。」
「混賬!!!」
還不是中將的他,並沒有聽完回憶的全部內容,就去處理新的案件了。
只是通緝令上吃甜甜圈的女人,他記得很清楚。
如果見到了要不要抓她,斯摩格第一次這樣猶豫。
澤法老師會願意在推進城看到她嗎?
或者,她會願意當海軍嗎?
馬林梵多第一次遇見,他不知道是她。一起救小女孩的時候,斯摩格想,這一定是一個准備來本部報名參軍的有志青年。
事實證明,他的想法很天真。
她是赫卡特,魔龍族,野獸女,很好騙。
為了找失蹤的澤法老師,他從本部翹班跟著她四處亂跑,還去了裙島。
在非黑即白的世界裡,赫卡特總是走在灰色地帶,她的朋友也是。
聽她無數次的炫耀自己的未婚夫多弗朗明哥是個多麼善良的人,不止他一個人想吐吧?
但是她喜歡,有什麼辦法呢。
男人感覺到自己胸膛中的酸澀,逐漸點燃名為嫉妒的火焰,卻被自己和魔龍這種疏遠的關系澆了一盆冷水,熄滅成一陣霧氣。
他沒有提及關於海流氓的事情,因為沒有資格。
既然是這樣的關系,就不要肆無忌憚的靠近我啊,白痴。
不要和我站的這麼近,讓我一下就能碰到你。
不要對我說你的心裡話,讓我無時無刻都想起你。
不要做出傻事,讓我放不下心。
如果聽話,就不是赫卡特了,對吧?斯摩格放下書,閉上眼睛小憩,今晚不用再睡行軍床了。
-
詩集裡說——
「你是迎面而來的風,莽撞的出現在我的夏天。
如果不能留住你,希望還能再見。」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斯摩格下線了,好久才能再上線呢,他對龍妹的感覺很矛盾,既喜歡,又不敢靠近,因為不受控制的感覺不符合酷哥的要求。
有感覺到羅對一家三口的抗拒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這可是他最年輕的爸爸!其他人都四十多呢!後續還有別的相處修羅場哦,龍妹感覺不到,但是羅都身臨其境!想想就開心~
最近收到很多評論,你們鼓勵我我好開心哦!要做一個寵愛你們的寫手!長評、營養液都可以點番外!
表揚一下我超愛的讀者小伙伴!你們真是最有愛的家伙嗚嗚嗚嗚——
首先歡迎回歸的恬醬,給我太多梗了!絲絲醬常常幫我捉蟲,細心鬼愛你!紫羅蘭基本每章都會見到,而且還會提供我新的視角,超棒!紅鳥醬會發現我藏的細節,奶思!橘子、貓貓、郁醬、沙世、由加……永遠執著的喊著香克斯的冰冰最近不冒泡了,名字很特別的廾っ(gongxi),還有好多好多,新出現的和一直默默追更的朋友,總是冒泡的你們真的有種陪我很久的感覺!我先哭為敬!
《打柴問樵夫,駛船問艄公。》已經是第二十大章了,全文五十章,每一章都是一個諺語或俗語哦~陛下發現了哈哈哈哈!大家仔細看一下,會發現標題和內容是有關的!全部章節名稱在寫大綱那天我就想好了,完結章名為《君自故鄉來,應知故鄉事。》
希望今年能寫完!結局那天會發現,這篇文其實是大家一起寫出來的,不覺得很感動嗎嗚嗚嗚嗚嗚嗚!
距離艾斯出海還有一年,距離赫卡特遇到鱷魚還有不到一章……周三見!
讀者「由加」,灌溉營養液+22020-07-11 11:45:20
讀者「游恬恬」,灌溉營養液+202020-07-11 11:30:51
讀者「小紅鳥」,灌溉營養液+282020-07-11 02:24:35
讀者「秋玖玖」,灌溉營養液+102020-07-10 23:08:54
讀者「陛下」,灌溉營養液+112020-07-10 12:01:51
謝謝灌溉的寶貝們!要常常冒泡哦!!!
第59章 打柴問樵夫,駛船問艄公。中
少年的暑假在東海一行之後就結束了,回來的路格外漫長,他踩在魔龍島的土地上,覺得松了一口氣。
這一路保護赫卡特不被騙真的是讓人很心累,上次柯拉松和他看到魔龍被禮品店的人騙,幾千貝利的破爛冰箱貼她當成護身符,這一路又如法炮制的買了很多塔羅牌,說要預言明天,那群推銷的街頭騙子全都被他趕走了!
現在回到她的地盤,總算沒事了。
魔龍島的樹屋,朱諾心情很好的飄出來,先是和侄女抱了一會兒,然後以老師的身份檢查了他的作業,發出誇張的贊嘆,「啊啦∼真不愧赫卡特看管的小朋友,完成度很好哦。」
言外之意是只想誇赫卡特的意思,羅絲毫不放在心上,寫的都對就好。
而一路上除了吃喝玩樂什麼都沒做的赫卡特,此刻卻毫不羞澀的接受誇獎,「哎呀也沒有啦∼我早就說羅是個很聰明的小孩。」
羅:……
討厭的魔龍族!啊!
「柯拉松怎麼樣了?要醒來了嗎?」赫卡特邊說邊往他的房間走,在東海一直借用他的名號,可真是太不好意思了,醒了就帶他吃頓好的補償一下。
火龍吹了吹指甲,百無聊賴的說,「誰知道呢,身體倒是活著,醒不醒的就看上帝了。」
銀發女人停住腳步,哭唧唧回頭看著姑姑,「上帝怎麼說啊?」
「嗯……GOD?」朱諾講了個冷笑話,沒人笑得出來。
比起赫卡特的失落,羅對此並不意外,偉大航路什麼怪病沒有,像這個叫什麼劇情、詛咒之血的病,只要他能開發完手術果實,柯拉先生一定會被治愈然後醒過來。
所以他要繼續學習。
赫卡特很憂郁的看著躺在床上昏睡的柯拉松,嘆了口氣,「果然還是該買的,那個塔羅牌……」
少年狠狠的翻了個白眼。
-
嘀嗒。
嘀嗒。
喀噠。
時針無聲無息的前進,魔龍族對時間的概念總是遲鈍,但有了人類作為參照物,一切都變得清晰起來。
首先是每天都要刮胡子的柯拉松,羅西南迪,放任不管72個小時就會變成一個金色毛球。
然後是羅雷打不動的習慣,早上晨練兩小時,一天五瓶牛奶,每日閱讀量十本,堪稱博覽群書,養母也因此養成了常看鬧鐘的習慣,定點投食,不然這孩子一天都想不起來吃飯,總是很瘦。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
十七歲的羅已經一米八了,和她只差一頭,有時候板起臉說教的樣子,赫卡特還真就有點怕。
她靠在門框上看幫忙刷碗的兒子,百思不得其解,發出了一聲中年婦女的感慨,「怎麼長得這麼快?」
羅手上一滑,忍不住回頭吐槽,「五年過去你還是這麼年輕才可怕吧?」
「不出意外的話,就算你死的那天我們還是一樣年輕哦。」
說話的是朱諾,她臉上又糊了一層翠綠的植物,上面還有蝸牛在爬,羅面不改色的回懟,「朱諾老師確實,民間常說的「老不死」就是這種存在呢。」
紅發女人立即跳腳,「你這個小子還真是越來越有膽量了啊!」
赫卡特笑出聲,「感情真好∼」
羅&朱諾:……
你是真瞎。
這麼一打岔,兩人也沒心情對付彼此,不然火系魔法和ROOM屠宰場就要發揮作用了。
順便一提,羅開發果實的主要練習對像就是朱諾。他第一次學會「移植」這招的時候,朱諾馬上就和獨角獸互換心髒了。
你看過生氣的獨角獸嗎?那一幕過於有趣,只要想到就會笑出聲,少年心情很好的揚起嘴角,朱諾感到自己被嘲諷,一下就想到是因為什麼。
「你就指望這點事笑一輩子了是吧?」
羅搖搖頭,挑釁意味十足的對她比中指,「朱諾老師可是我前進的明燈。」
陰陽怪氣的臭小子——!!!
兩人又一次開打。
不過說起那次,火龍也不是省油的燈,她燒的羅給自己上了一個月的燙傷藥,這回又來,赫卡特只能在一旁著急,畢竟兩人太有決鬥精神,完全不肯結束對戰。
從認識的第一天起,他們兩個就不對路子,根據朱諾自己的形容,是看到和自己很像的家伙忍不住就像欺負他了。
這幾年真是轉瞬即逝……赫卡特感慨萬分,認識羅已經五年了,在魔龍島也很久了,即將到了約定好的出海時刻,她還真是舍不得。
是夜,魔龍倒掛在樹屋的窗口,嚇了羅一跳,她幽幽的問,「不走不行嗎?」
少年平靜心神,鄭重的告訴她,「我和柯拉先生的約定還沒實現。」
「什麼約定?」赫卡特跳下來大咧咧的坐在他床上。
羅看著她,一字一句道,「解放德雷斯羅薩的民眾,讓多弗朗明哥吃屎,替你和柯拉松報仇。」
銀發女人無奈的笑,「我可沒什麼仇要報,這種想法還是舍棄比較好。」
她溫柔的抱住羅,輕輕拍著他的後背,「有個人告訴我,仇恨不是什麼值得傳承的東西,你應該自由的去海上冒險。」
「如果答應我是那樣的話,就讓你出海,怎麼樣?」赫卡特心懷希冀的問。
少年輕輕推開她,「抱歉。」
他必定是為了與天夜叉作戰布局而出海的。
赫卡特啞然失笑,漫畫裡好像說過呢,男人說抱歉的時候就是要做你不喜歡的事,讓你傷心,這條鐵律真是不管年紀多大都一樣。
「我會為你准備船只。」魔龍這樣說道,「作為交換,到了新的地方要打電話給我,可以做到吧?」
羅乖巧點頭,黑發柔順的垂落,赫卡特心疼的再次抱住他,明明還是個孩子呢。
埋在不可描述的區域,少年掙扎著想要呼吸,只好喊她的名字,「赫卡特!」
「誒?」
「謝謝你。」他說。
「一直以來你教會了我很多(朱諾:我才是老師哦!),而且總是照顧我,拿我當成小孩子,說實話很開心。我的家人去世很早,這一路上也受盡了冷眼,你幫我療傷,救了我,不只是身體……你就是我新的家人,我出海後會想辦法完成柯拉先生的最後目標,解放德雷斯羅薩,然後——」羅深吸一口氣,「到時候一起冒險吧!和醒來的柯拉松一起。」
魔龍暴哭出聲,「嗚……羅!你真的好可愛哦!媽媽好愛你!」
「喂!我只是承認你是我家人,沒說你是我媽媽啊!姐姐還差不多!」
他嫌棄的推赫卡特,卻一點也推不動,感受女人滾燙的淚水滴落在他臉上、脖子上,羅十分無語,「早知道你這樣我就不說了,明天還要起床趕路呢。」
「嗚嗚嗚嗚……可是實在是太感動了……」魔龍掀起裙子擤鼻涕,羅習以為常,拿出手帕給她擦臉。
赫卡特擦了一會,突然嚴肅的抬頭,「羅,我想到一件事。」
少年嚴陣以待,難道是多弗朗明哥曾經對她提起過什麼陰謀……
「如果我有孩子,你是叫她妹妹對不對,那你會叫我的伴侶父親嗎?」
羅:……
赫卡特非常擔心這個問題,她也是有孩子的人,再戀愛的話一定要考慮長子的心情,「回答我啊,你會有心理障礙嗎?」
討厭的魔龍族!啊!
-
一艘小船從新世界的方向悠悠駛向了香波地,據羅所說,魚龍混雜的那裡非常適合招募幫手。赫卡特站在岸邊,默默的招手,輕聲說了句,「路上小心。」
她垮下肩膀,回家去看羅西。
那男人還是以睡美人的姿態躺在床上,朱諾在侄女面前肆無忌憚的捏著他的□□,「你看,肌肉都軟成這樣了,而且還有一只腿回溯到重傷模式,我怎麼上藥都沒辦法,真是砸招牌啊。」
羅之前曾說過,可以用手術果實的能力將柯拉松的身體改變,就像他自己得到果實後第一時間切除了附著在肝髒上的鉛那樣,把柯拉松壞死的組織切除再安裝新的。
雖然這樣有悖醫德,但是活著總比其他重要。
那時朱諾就毫不留情的說,「等他醒了再研究這些沒用的吧,你那個果實要是那麼厲害,現在把他的腦子切出來讓我看看還活著沒,別在我這占地方。」
羅一怒之下還真給朱諾看了,他單獨移出柯拉松的大腦,放在ROOM中,朱諾也感到新奇,仔細打量了半天,如此健康的腦子,也不像泡過福爾馬林的東西啊。
之後又一一檢查了五髒六腑,朱諾指著柯拉松的心髒說,「我覺得他沒死,但是什麼時候醒還是看不出來。」
少年又一次失望了。
赫卡特此時非常積極的安慰他,「沒關系的羅,就算你等不到,我和姑姑活的都很久的!」
「……別說了。」魔龍的話術總是讓羅感到窒息,這也叫安慰嗎!
往事歷歷在目,赫卡特坐在柯拉松的面前嘆氣,「到底什麼時候起來啊你。」
姑姑的符咒小人忙來忙去,幫他按摩肌肉做復健,幫他清理身體,毫無兩性意識的魔龍族坦然看著羅西的果體,時不時點評兩句,「我剛認識他的時候還不叫他羅西,那時候他可壯了,這和這都是肌肉。」
朱諾嗤笑,伸手毫不留情的拍了拍男人軟囔囔的肚皮,「就這?別人怎麼按摩復蘇都沒用,他得自己起來。」
「你還記得我當時的未婚夫嗎姑姑?」赫卡特問。
不問還好,一問朱諾的火氣就要衝破天際,聽羅說他的手下還捅了侄女一刀,她強壓著怒火,「那個垃圾啊,怎麼了寶貝?」
銀發女人雙手托腮,看著咒符小人忙上忙下,看著羅西那張與兄長十分相似的臉,惆悵的嘆氣,「羅出海之前說,要為我復仇呢。」
臭小子也會說人話,還是善良的侄女影響了他吧,朱諾表示欣慰,「他說要怎麼做?」
「我不知道,他只說讓多弗朗明哥吃屎。」
「好極了!」朱諾連聲叫好,突然反應過來侄女提起的意思,「你不會是不想吧?」
赫卡特撓撓頭,「主要他吃不吃屎和我沒關系啊……我就是不喜歡羅被仇恨綁架,那樣會頭腦不清醒,做出很多傻事。」
像曾經的她一樣。
火龍笑了笑,「傻沒什麼不好啊,生命該經歷的一步也不會少,如果覺得自己能為誰遮風擋雨,那可真是天大的誤會啊。」
銀發女人起身為羅西蓋上被子,她們一起走出男人的臥室。看赫卡特並沒有好轉,朱諾建議道,「正好我也該出去買面粉了,不如把你也放出去吧,待在魔龍島有什麼意思!」
赫卡特沒精神的擺擺手拒絕了,「我不想要出去……」
「死宅可是很糟糕的,一不小心就會迷上可樂,最後變成五百斤的肥豬,沉浸在漫畫當中無可自拔,你想要那樣嗎?」朱諾語氣犀利。
魔龍猶豫了,就在這時候,朱諾笑著開始打包行李,「你呀,就去我認識的那家酒吧玩一玩,享受年輕人的樂趣,在島上找個人談戀愛,戀愛自由!」
赫卡特想到自己擱置的夢想,確實,羅雖然很可愛,但不是魔龍,她還沒有自己的蛋呢。
這一頭腦風暴導致她忽略了姑姑的下半段話,「別上去就跟人家提結婚,別被壞男人吸引,你就放心玩吧。」
兩人很快飛到了酒島卡克泰爾,赫卡特還是用偵探三件套遮擋臉,畢竟她也是個名人來著。而朱諾暴露在外的姣好面容吸引許多人的注意,這裡買酒的都是些海賊,什麼混不吝的都敢說。
「美人自己走路多不安全,哥哥陪你吧!」
赫卡特自動帶入了美人這一稱呼,十分有禮貌的說,「不用了,謝謝你的好意。」
那海賊嫌棄的看著奇怪的女人,又沒跟她說話。
當朱諾在路邊買了奶酒解渴時,有人第N次發出油膩的邀請,「你們兩個嬌弱的女人家,怎麼能沒人陪呢?」
看朱諾不理他,男人湊上去笑著說,「我下面的那個可比奶酒好喝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紅發女人笑著打了個響指,「祝你好運。」
眾人驚訝的看著他伸手瘋狂抓撓自己的隱私部位,力道之大簡直是跟自己有仇,人們不由得目瞪口呆。
他們都不知道,來自魔龍島的朱諾,是一個喜歡下毒的壞醫生來著。
她對著男人的□□撒了一把癢粉,不脫層皮,休想好過。
紅發女人摟著侄女瀟灑離去,走近一家已經寫著CLOSE的酒吧,這家店在酒島這種每天都是狂歡節的氣氛中,安靜的格外突兀。
赫卡特好奇的看著這裡,除了吧台那裡擦杯子的酒保,竟然一個客人都沒有,實在是罕見。
「姑姑,這裡生意不好呢。」
酒保動作一頓,這讓人無力招架的直球。他看了眼來人,捂得嚴嚴實實,認不出來。
另一個倒是很明顯,五十年來一條皺紋都沒長過,他最特別的顧客,「來了啊,朱諾。」
朱諾笑著打招呼,「喲,吉力,好久沒見,你又老了不少啊。」
被稱作吉力的老人大概有七十歲了,赫卡特想,他其實比羅格鎮的那個老板年輕一點呢。
「酒吧生意總是這麼差,情報費真的有那麼賺錢嗎,要不要我多給你點黃金?」
面對朱諾的吐槽老者不為所動,「總有幾個像你這樣愛多給錢的顧客,所以我也懶得招待那些張牙舞爪的傻子。」
赫卡特不解的看著他,又看了看姑姑,不知道她為什麼會想到帶自己來這。
「我要把我侄女放在你這照看,你幫我給她找所房子,這是報酬。」朱諾放下一袋珠寶,吉力習以為常的打開,滿意的翻看一番,「這些錢住皇宮都可以了,有什麼別的要求嗎?」
紅發女人張揚的大笑出聲,「是啊,我想想……讓她談一場自由的戀愛吧,結不結婚無所謂,開心就好!」
「結婚是我的夢想!要是可以的話,我超想結婚的。」
聽到這話,吉力和捂得嚴嚴實實的赫卡特對視一眼,尷尬的問道,「恕我直言,你的侄女也是魔龍族?」
「是啊。」
沒理由會不能結婚啊……朱諾是個超風流的女人來著,憑借美貌和財力過著爽快的人生,難道說——
「那她和你的長相?」
「不太像。」
老者嘆了口氣,看來是奇醜無比,那就不奇怪了。正這樣想著,赫卡特主動摘下了帽子、鏡框和口罩,一個絕世美女在昏暗無光的酒館裡閃閃發光!
朱諾陶醉的看著侄女,「她比她爸爸還帥,比她媽媽還漂亮,完全是結合了兩人的優點啊。」
吉力百思不得其解,你長這樣,著什麼急?
很快,他領略了魔龍的脫線魅力。
銀發女人在姑姑走後不停哭訴,自己有多擔心養子出海後吃不飽穿不暖,雖然哭起來也漂亮,但還是很幻滅的……
吉力無奈的給她續杯,時不時點頭附和。
-
說到那個正在被擔憂的小孩,他在香波地找到了幾個得力的手下,雖然愛給人添麻煩,但是羅不再是一個人了。
香波地的某家紋身店鋪,他在心口留下了紅心的標識,手臂上有魔龍的翅膀,左手的手指寫下了「DREAM」,一口氣完成了三個紋身還面不改色,船員們再次意識到自己的船長是個多強悍的冷血人。
他充耳不聞,一行人走在廣場上,少年在公共熒幕前駐足——
驕陽釋放著耀眼的光線,湛藍的天空與深藍的海洋連成一片,奇特的地理景觀,豐富多變的生態,特殊罕見的海岸林帶的植物群,山坡礁石長滿了灌木,綠色植被將半島裝點得郁郁蔥蔥,放眼望去,跨越森林是熱辣的國度。
女人衣著明亮,隨著音樂跳著活潑的桑巴,笑容燦爛,歡迎人們來到玩具王國。
影像電話蟲還在繼續播放德雷斯羅薩的旅行廣告,羅站在那裡面無表情的看了一陣子,隨後壓低帽子,隨便買了份報紙,最顯眼的地方赫然寫著——《黃金迷情,谷藍·特佐羅號盛大開幕!》
一只白熊緩緩貼到他旁邊,「船長,我們今天走嗎?」
「怎麼了。」他的聲音聽不出情緒。
白熊羞澀的撓撓臉,「我還沒和朋友道別……」
羅倒是很大方,「奴隸市場的家伙嗎,隨你喜歡。」
船上的新成員之一正在更換新裝備,戴上帽子的另外一個人這樣說了,「貝波!別犯傻了,那家伙本來還在欺負你啊。」
「你們不也是嗎?」貝波一臉無辜,很快被懟到牆角數落,「我和佩金是跟你青梅竹馬!總之不一樣!」
它熟練的道歉,「對不起。」
「又開始消極了!」眾人吐槽。
在同伴吵鬧的滑稽聲中,羅一直盯著屏幕,目不轉睛,仿佛一切與他無關,目光所及才是他出海的目的。
他的目標還很遙遠,他會耐心的慢慢靠近。
少年的冒險還在繼續。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羅長大了,再見咯,你的冒險也是非常精彩的!這裡的捏他是,紅心海賊團不是在北海相遇的,是在香波地,這裡就不過多描述了,總之羅遇到了朋友!
手指的紋身從死亡換成了夢想,這也是羅在蝴蝶效應下的小小改變~心情也是不同的,他是有依靠的,只是想要憑借自己的能力實現目標哦~
龍妹作為老母親有點失落,但是一直尊重你的決定,你開心最重要!
在大海上自由的航行吧,羅仔!
——小劇場——
給大家講個笑話,朱諾和赫卡特是嬌弱的女人家。
龍妹奇怪的問姑姑,「我的訓練量不夠嗎?」
朱諾笑著回答,「沒有啊寶貝,你很棒的哦。」
兩人說完,各自摧毀了一艘軍艦,相視一笑,非常默契。
——
謝謝冒泡的赤也~啾咪
讀者「赤也」,灌溉營養液+102020-07-13 04:54:45
第60章 打柴問樵夫,駛船問艄公。下
昨天的赫卡特喝的酩酊大醉,將羅的事傾訴個遍,吉力是個很好的聽眾。
朱諾?將侄女托付給老熟人招待的瞬間,她就瀟灑的去買面粉了。
「玩的開心點哦∼三個月後我來接你。」
現在估計已經到魔龍島了。
剛開始,赫卡特和吉力相顧無言。
大概是魔龍族都有的不靠譜屬性,朱諾非常十分特別自然的認為,只要把事情交給吉力就沒有處理不了的。
確實,這老頭子是酒島上比較特別的存在了。
情報頭子吉力,比起賣酒,還是人脈廣的驚人,在混亂的酒島算是元老級的人物了,自身實力倒沒有多強,甚至稱得上是柔弱,只不過牽扯多方勢力,所以沒有人敢動他。
老者看著面前不說話的魔龍,回想起五十年前,他和朱諾相識。
吉力還是一個機靈的毛頭小子時。
火龍眼中的他,又弱又詭計多端,是個陰狗;他眼中的朱諾,就是一個愛好采陰補陽的瘋娘們。
不過有趣的是,命運安排互不相識的他們互相幫忙解決了彼此的大麻煩。
當時朱諾正處在撫養赫卡特成長的後期,面對各式各樣的資源短缺非常苦惱,每次換地方買東西也十分厭倦,這時吉力恰好惹到了某個了不起的大海賊,四處躲避逃亡的時候,憑借自身出色的情商,吸引了朱諾的注意。
「如果想要合適的布料,這家店鋪並不擅長做裙子,而是西裝,裙子的材料在前面第四家。」
紅發女人饒有趣味的捏了下他的手,問:「你是怎麼知道的?」
少年習以為常的避開,笑著反問,「或許是因為我擅長觀察?或者昨夜露水情緣的夫人恰好是那家店鋪的老板娘?」
都是成年龍了,很多事不必追問,朱諾了然道,「行,我知道了。」
她丟出一枚金幣,「這個賞你。」
意識到這是位大方的女士,吉力覺得能比憑借□□關系靠譜且省事,他穩穩接住金幣,殷勤又不帶諂媚的詢問,「不知道我有沒有榮幸為您做向導,美麗的火焰小姐?」
剛才有看到這人的能力,大概是能力者吧,他想。
朱諾並未推辭,再次丟出一個金幣,對人類世界的需求非常了然。
「帶路,我要買裙子和面粉。」
之後的逛街,在吉力無微不至的提示和指引下,朱諾既省錢又省力,第一次購物不用拎袋子,少年吉力大包小包的跟隨她,火龍深感這錢花的值。
「以前也來這裡購物,這麼輕松還是第一次。」朱諾感慨,「我決定讓你做我的長期管家!」
吉力笑著附和,「那真是我的榮幸,可是小人還有被追殺的恐怖經歷,估計不會久留。」
「惹禍了?那你打算怎麼跑,房產來得及處理嗎?」
朱諾按照自己對人類世界的了解發出詢問,據她所知,人類是非常放不下這些東西的,想不到少年委婉的告訴她,「卡克泰爾作為海上第一貿易處,如果在這裡有一處安家之所,想必自身實力也已足夠,就不會再躲躲藏藏了。」
翻譯:很窮,沒有房子。
油嘴滑舌的少年難得吐露心聲,朱諾卻只捕捉到一個重點,她挑眉,問:「你不是本地人?」
吉力謙恭的低頭,「我闖了禍,已被故鄉驅逐。」
「那你還能這麼熟悉城市的每個角落,真是了不起!」
她笑起來如同烈日驕陽,明艷的美麗很輕易吸引了眾人視線,少年不禁愣神。
好巧不巧,吉力的仇敵按照軌跡追殺,如今提前登陸,正好撞到這一幕。
「像泥鰍似的讓我好找啊,吉力!」
被叫住名字的少年內心驚恐不已,卻還強行維持鎮定,筆直往前走,「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朱諾小姐,等下再說。」
那位大塊頭海賊卻三步並作兩步,跳到吉力面前,惡狠狠的說,「我可是要讓你付出代價的,臭小子——」
吉力當時連遺言都想好了。
而身旁的朱諾僅僅一拳掀翻了大塊頭海賊,甚至沒有動用能力,她十分不屑,「就這也值得你跑?」
火龍笑嘻嘻的蹲在吉力面前,發出邀請,「做我的管家吧,我在這給你買所房子,讓你做貴族。」
一般人類聽到可以做貴族都會樂瘋吧?
少年一直癱軟在地上,聽到這句話才如夢初醒,第一句回答便是——「不要住宅,給我開間酒吧,我做生意用——還有,謝謝主人!」
朱諾眨眨眼,他不想做貴族嗎?
後來,吉力確認安全後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我不會白用你的資源,你就當是在做投資,吉力是穩賺不虧的好人選。」
他一邊為朱諾調酒,一邊這樣推銷道。
朱諾沒什麼感覺,反而嗤之以鼻,「說的好高風亮節,那你的露水姻緣算什麼?這身衣服總不可能是一個逃亡中的流浪鬼買得起的吧。」
吉力認真搖頭,「我給她的遠遠超出她需要的,您這麼說可就大錯特錯了,朱諾主人。」
他虔誠的在女人手背落下一吻,「快樂是無價的。」
隨即,不知從哪裡變出一朵花,真誠的看著朱諾,小狗一般濕漉漉的眼神,仿佛只能看到你一個人,並且單純的只為你一人動心。
任誰也無法抗拒這一招,自小吃這碗飯的少年很有信心,可惜他遇見的是不解風情的火龍。
「雇佣關系就純潔點,少年。」女人雙手捏著他的臉頰輕輕扭轉,但是手勁還是大到吉力想罵娘,這時朱諾簡單介紹自己後,提出了雇佣要求。
「我不是人類,是魔龍族,有一個一百七十歲的侄女要養,她喜歡吃甜甜圈,我喜歡給她做衣服,我需要的東西很多,每次買來買去的很麻煩,請你幫我准備好,每周一次,准備好就給我打電話。」她丟下一個電話蟲,瀟灑離去,留少年一個人傻眼。
簡單來說,就是吉力為她供應各種食物和日用品,朱諾付錢並提供援助。
知道朱諾的要求後,他也沒再用老一套的方式服務新主人,只是用一張單純無害的面孔,搜羅細枝末節的風言風語,將起分析後串聯成情報,再賣給有相應需求的人。
就這樣,情報頭子吉力逐漸將自己的酒吧做大。
也不是沒有人來找茬,幸好有遠方援助人員朱諾,毒藥什麼的,真的非常適合老陰狗。
他們保持著一周一見的頻率很久,朱諾每次來都會惹來新桃花,女人也會挑個喜歡的做些成年人才能看的事,吉力開始並不在意。
後來她的侄女出海尋找夢想,朱諾來酒吧喝的大醉,就開始一年見一次了。
每次都是一樣的事,朱諾是個不喜歡改變的人,很單純。
想到這,吉力決定率先打破沉默。
「我聽說過你很多次,那時候你還沒有出海,聽朱諾說你能一口氣吃三百個甜甜圈,是真的嗎?」
赫卡特果然對此非常感冒,也自然而然的打開了話匣子,「原來你知道我啊,我還是第一次來這裡呢,以前長身體所以吃的很多,現在吃不了那麼多了。」
老者遞給她一杯果汁,「朱諾總是提起你,不知不覺就記住了。」不過後來在報紙上印像更深刻,想不到這個赫卡特會是那個侄女,他才對上號。
「你叫做吉力?我可以叫你吉力嗎?」她問。
「當然,」老者回答,「叫吉力也行,叫帥哥也行,叔叔、老頭子……我都會回答的,大家都亂喊。」
魔龍笑彎了眼,感覺是個有趣的人呢。
他顫顫巍巍的站起身,拿著拐杖往外走,手裡拿著一大串鑰匙,「我先帶你去住的地方吧。」
兩人穿過小巷,遠離喧鬧的市中心,在安靜的海岸邊上矗立著一座夢幻的白色花園洋房,院子裡的花朵燦爛的開放,似乎有人打理,但是門窗緊閉,證明家裡沒有人。
站在門口吉力開始翻鑰匙,試了一次又一次,不免有些苦惱,「年紀大真是不中用……想不起來這是哪把了。」
赫卡特本在欣賞小花,「這裡好漂亮啊∼」她聽到吉力的話,問:「打不開了嗎?」
老者無奈搖頭,「是的,我找不到鑰匙了。」
魔龍用手刀利落的砍斷門鎖,「好啦,進去吧。」
吉力看著她這副樣子,實在是想到年輕時的朱諾。
從認識她開始,火龍就是個十足的暴力狂,一言不合就下毒,看誰不爽就踢飛,但是實力強悍,也沒人能制裁她。
看來這孩子也是典型的魔龍族啊。
吉力在酒島的產業十分豐厚,大部分是靠各方勢力給的報仇,他倒真如當時所說,成為了朱諾的一份成功投資,他手上的鑰匙就是在卡克泰爾的房產,基本都是為朱諾准備的,她雖然過了四海游歷的階段,但是偶爾的休閑度假還是喜歡來酒島。
有酒喝,有歌聽,有美少年追求她,還有老朋友在,可以幫她收尾,可以說赫卡特不在的日子她都是這麼玩的。
確定了住所,吉力直接翻出酒窖的一批珍藏,四十年份的「高原騎士」,作為歡迎魔龍的慶祝禮物。
他在餐桌上擺好一應俱全的酒具,赫卡特贊嘆不已,「簡直就像藝術品一樣,吉力好厲害!」
老者笑著為她斟滿酒,「歡迎你來到卡克泰爾,祝你玩的開心。」
「開心啊……」赫卡特憂心忡忡的干杯,非常豪爽一滴不剩,主動拿走一瓶准備開始自斟自飲,吉力的心跟著輕微抽痛了一下,他希望自己的珍藏能被更加珍惜的品味啊……
赫卡特倒了兩杯之後才想起來問,「這個味道我很喜歡哦,叫什麼名字啊?」
老人想到買這批酒的時候,正是他在酒島剛剛嶄露頭角,那一年為了慶祝埋在崖北白房子酒窖裡的一批酒。
「不是什麼特別名貴的酒,只是放的時間足夠,所以沉澱出了最好的質感。」吉力低頭輕品了一口,他的身體不能再多喝了,「說起來這也是朱諾送我的呢。」
女人在新家的椅子上晃著腿,「吉力認識她這麼久,那姑姑在人類世界的情人你都認識嗎?」
她早就聽說朱諾是個平平無奇的戀愛小天才,可是一次都沒有見到姑姑的男朋友。
老人笑呵呵的說,「比沙丁魚還多,我只見過一部分啊。」
魔龍的思緒向來跳躍,「不知道羅會不會談戀愛,我好緊張啊。」
距離兒子出航已經有一個禮拜了吧,如果他能遇到喜歡的女孩子,說不定就會放棄復仇了?
「戀愛還是很美好的,希望他能順利。」
吉力顯然聽不懂,他問了一句「羅是誰」,這將成為他今晚最後悔的一件事。
因為從這一刻開始,赫卡特開始無限輸出養子的豐功偉績。
「你知道羅有多勇敢嗎?他第一次見我們的時候,擔心沒有人理他,特別機智的綁了一身的炸0來威脅比他強大的人,當時我就覺得,這個孩子特別厲害。」
「你知道羅有多聰明嗎?背醫書和各種知識的時候,很少有記錯的,記憶力真的超好的!」
「你知道羅有多可愛嗎?他出海之前,還說我是他的姐姐呢∼」
滔滔不絕ing……吉力托腮,看著她一邊誇彩虹屁一邊飆淚,「我家的孩子真是天下第一號啊!」
老人附和道,「是是是,羅是個優秀的年輕人,他會有美好的戀情。」
「千萬不要像他周圍的大人一樣!」赫卡特重重拍桌,「我戀愛失敗,羅西估計都沒戀愛過,這麼說來,姑姑作為他的老師,一定會傳授一些好的經驗,那我就能安心了……」
說完,她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吉力的全部庫存都被清空,「高原騎士」一瓶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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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是非常愉快的吃喝玩樂。
由於魔龍的美貌以及作為天夜叉未婚妻(前任)唯一一人,人們對她的臉非常熟悉,哪怕消失了五年之久,世界還是堅信,漂亮的女人是不會死的。
所以赫卡特的三件套牢牢掛在臉上,免得引發不必要的騷動。
一開始她覺得沒這個必要,後來聽吉力勸說,「九蛇島的女帝來到卡克泰爾游玩,本想享受假日,結果一群人來偷窺,讓她煩不勝煩,一天都沒待夠就走了,那批酒還是匆匆忙忙給她裝上去的呢。」
魔龍乖巧的戴好了帽子口罩和鏡框,為了假期,她選擇了妥協。
於是能夠隨意的出現在城鎮中吃喝玩樂,真的是可喜可賀。
不過看樣子,她是完全忘記了自己這次出海是想要延續原本的夢想來著。
戀愛?和甜甜圈嗎?
第三天,她照舊「不務正業」玩到天要黑才回家,想在傍晚的海灘上撿貝殼,放在新家做風鈴裝飾,卻在岸邊撿到了一個受傷的男人。
渾身都是恐怖的焦痕,身上的衣服殘破不堪,能隱約看出原本是西裝。他的左手有一個沉重的金鉤,深深的陷入沙灘,右手緊緊的握著一個永恆指針,看上去非常珍視。
准確的說,他不像是漂流過來的,更像是天降一般,砸在這個岸邊,昏倒在這個坑裡。
湧上的海浪快要淹沒他,身子早已被打濕,赫卡特沒有考慮太多,直接把這人救了回來。
將高大的男人打橫抱起後,魔龍化出翅膀飛回新家。
料理傷員是她比較擅長的事情,她用魔力將男人的傷恢復了五成,總算是沒有瀕死的恐怖樣子,赫卡特投了熱毛巾擦拭他的身體,臉也逐漸清晰。
他很高,有兩米多,剛才抱回來的時候感覺很長不好抱。
結實的肌肉現在終於有了跳動的感覺,這強健的體魄,應當實力不俗。赫卡特暗自評估,斷手有點可惜。
而且清晰後的輪廓,簡直是讓魔龍移不開眼。五官像是被雕塑家刻畫過,挺鼻薄唇,可惜現在雙眼緊閉,不夠鮮活。
黑亮的碎發散落,讓他看上去有些無助。
哪怕在安睡的時候,眉心也有固定的川字紋。好像是一個很愛生氣的人,她想。
透支了太多魔力,她有些困,赫卡特為他蓋好被子,就回自己的房間睡覺了。
天還沒亮,魔龍就被奇妙的波動吵醒了,她揉揉眼睛,很清楚這應該是昨天那個人引起的。
赫卡特剛走到房間門口,就被男人手上的金鉤抵住喉嚨,她絲毫不懼,打了個哈欠,「你醒啦?要不要吃早餐?」
許是這樣的回答讓人有些出乎意料,男人表情微微訝異,一時沒有作聲。
隨後,他決定直接離開這裡,沒有攻擊赫卡特。
男人有種神秘的氣質,讓魔龍忍不住追過去問他,「你叫什麼名字?從哪裡來?有同伴嗎?」
他都沒有回答,只是說了一句,「別跟過來。」
赫卡特的心卻跟著他的話,跳錯了一個節拍。
好帥。
-
昨晚沒有撿到貝殼,早飯也沒有吃,赫卡特來到城鎮。到酒館的瞬間,她就對吉力說,「我戀愛了。」
老人狠狠嗆了一下,啥?
「吉力,我喜歡那個人,幫我找找吧!」
「就算你這麼說……」
扯過賬台的紙筆,赫卡特三下五除二的畫出一個絕世美男子,個人濾鏡過於濃厚,吉力想到了現在小年輕都愛看的漫畫雜志,對抗伽馬66黑暗勢力的正義戰士空,大概就是這個畫風。
「這是真人嗎?」他姑且還是問了一下。
赫卡特超級激動,「當然是!昨天我在海邊救了他,會不會是人魚王子呢?」
絕對沒可能。
看著她開心的臉很難說出實話,吉力意識到,赫卡特也是戀愛腦,這好像是他們魔龍族的通病?
說起來,朱諾也……他及時打斷了思緒,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因為赫卡特的緣故,他總是頻繁的想起朱諾。
「可是,我還該不該去戀愛呢?」
嚴格來說,第一段戀情讓她感到很受傷。
吉力想到和「高原騎士」一樣久的動心。
是四十年前的事了。
火龍是一個很有魅力的女人,他真的心動過。他們相識很久,吉力從少年逐漸變成青年,瘦弱的身軀也開始能比肩強大的火龍,那張臉很帥,朱諾也曾誇贊過,吉力卻沒等到下文,他也沒有像那些追求者一樣奮不顧身。
兩人維持著純潔的雇佣關系。
因為他知道魔龍族不是什麼惡魔果實,而是真·長生不老。
想要永遠陪在她身邊,是一件很難的事。
火龍也確實沒有想過和他在一起,只是曾在瀕臨喝醉時說,「你業務能力真的強,吉力!強到我想讓你活的久一點。」她拿出魔鱗,一頓手舞足蹈的介紹這是什麼,吉力相信,但他也知道自己和朱諾認識的其他人區別很大,他拒絕了。
「很高興為你服務這麼久,朱諾。」男人笑著行吻手禮,朱諾不滿的甩開他的手,「你又不相信是不是?這是真的——」
四十歲的吉力還是搖頭,「真的不用了,我不想要長生。」
她不解,「為什麼?」
沒有人類不渴望長生啊。
「有來生的話,我希望到那時候再告訴你。」
希望用新的身份重新遇見你,然後告訴你……
回憶到這裡戛然而止,吉力看著眼前與火龍相似的年輕魔龍,在蒼老的臉上綻放一個溫柔的笑,「我只能給你一個建議,赫卡特,勇敢去愛才能不留遺憾。」
兩人正在說話,門外走來了一個男人,穿著華麗的西裝,肩膀處微微緊繃,不太合身的樣子。他有一道貫穿全臉的疤痕,讓本來漠然的貴族氣質變得凶悍,而他本人也確實是個強悍的存在。
七武海,克洛克達爾。
「有何貴干,沙鱷魚?」吉力淡定的問,他們也算是老相識。
克洛克達爾穩步走向他,完全看不出昨天重傷要死的樣子,「吉力,借我艘船。」
「去哪?」
男人丟了一串寶石項鏈給老者,吉力低頭看了看,這是他昨天還看到有位海賊戴著的,號稱價值連城的寶物。
看得出來,衣服和項鏈都是從人家那搞來的,不愧是海賊。
於是吉力也不問了,只是規勸,「能讓你變成窮光蛋的地方,一定危險,真的決定自己去嗎?我可以幫你找一些雇佣兵,這項鏈的費用足夠了。」
克洛克達爾抽著雪茄,兩人完全忽視了第三人的存在,男人對老者說,「我不能信任一群雇佣兵。」
天下熙熙,為利而來,為利而散。
「該不會又是和海賊王有關……」
男人打斷他,「是愛魔拉,我偶然得到了一個記錄指針。」
吉力表示了然,點點頭,「好,一小時後西海岸見。」
克洛克達爾准備離開的時候,魔龍卻拽住了他的袖子,沒讓他走,「我們又見面啦,你要去哪裡?我還沒問你叫什麼。」
他不耐煩的扯回袖子,連自己的名字都沒說,赫卡特連忙追上去,「那我可以叫你鱷魚先生嗎?」
男人充耳不聞,頭也不回的走掉了,他認出了這是救他一命的女人,那又怎樣,不殺了她就算不錯了。
這種感覺!魔龍捂著自己的心髒,萬分激動的衝回去對老人說,「我沒事了,吉力,我找到他了!」
他又帥,又有男子氣概,感覺很神秘,而且提到了海賊王,好像認識羅傑……總之一句話,就是鱷魚先生完全長在了她的審美點上,太帥了!
「鱷魚先生,等等我!」
吉力呆愣在原地,那個心動男人,是這個沙鱷魚?
他開始焦慮的抹了把臉,朱諾跟他說過魔龍族戀愛自由,也叫他不用管赫卡特喜歡誰,但是……戀愛對像是七武海,還自不自由呢?
這題超綱了。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鱷魚出場了!我好愛他!第一個愛上的反派就是他!!!
尾田仔畫的鱷魚:擅長嘲諷別人,並不把弱者放在眼裡,壞的有理有據,有自己的處世哲學,頭腦派,卻是莽夫,戰力可以吹十年,大海賊時代第一個超新星,知名五五開,曾在老爹面前感受到了實力鴻溝般的差距,作為風口浪尖的一代新星,被阻隔在四皇的牆壁之外,夢想破碎,成為勵志於科技改變生活的中年人,被生活打壓的開始研究古代兵器。
寫在前面!
我的想法:不接受他是女生的說法,因為如果那樣是對自由新人類的矛盾,為什麼女人想變成男人要是秘密呢?人妖也不低人一等,不認為伊萬的交易是這個!和明哥的關系更傾向於黃金城boss那種,兩個□□希望創造更大的價值,但是鱷魚更看重品行,所以和明哥只是短暫合作,貨到手立刻解散的那種。
過去是個謎,所以隨意捏他,打白團因實力差距被同伴背叛重傷,敗北後接受七武海要求。
重傷時遇到伊萬注射荷爾蒙,伊萬提出要求說「用能力幫我們做一個粉紅色的沙灘」之類的,鱷魚深感受辱,對粉紅色有了陰影,隨後看到穿粉毛的明哥談合作,鱷魚想著錢難掙屎難吃,賺完錢立馬解散,不管還不是七武海的明哥怎麼被追殺都沒有幫忙掩護,繼續研究怎麼找冥王。
之後遇到主動求職的羅賓,結成雇佣關系,籌備工作室,尋找落腳點,暫時不知道冥王的位置時,偶爾品酒和打發雜魚時,遇到了赫卡特。
我流克洛克達爾特征:心中有著永遠年輕的少年,被鎖在成年人的身體裡,渴望又壓抑,夢想又膽怯,看似很敢其實一直都在逃避。孤獨的人一定有自己無法言說的創傷,對路飛每句話都是對自己的告誡和諷刺。無法相信別人,也無法接受過分耀眼的赫卡特,在自我折磨中內心戲很足,從來不告白。沒有騙過赫卡特。
周日完善私設~
以上!接下來是鱷魚戀愛篇章~衝呀!
讀者「愛吃橘子ソ燕子」,灌溉營養液+62020-07-15 13:20:42
謝謝乃~
悠于 2023-11-3 11:55
第61章 易得無價寶,難得有情郎。上
屋外狂風呼嘯,洶湧澎湃的海浪,海鷗在崖邊盤旋,在風雨來臨前……這間漁家的小屋卻溫暖而舒適。
柔軟的床上,衣著破爛的高大男人被裹在米白色的碎花被子裡,看起來有種微妙的別扭,似乎他也感受到這一點,睡得不□□穩。
男人正是克洛克達爾,此時從噩夢中驚醒,心跳紊亂的不成樣子,他警惕的看著周圍。
是哪?
他應該在愛魔拉之眼的面前,陰沉的海面不斷翻湧風浪,他站在船頭殺了幾個形狀詭異的骨頭動物,在這種情況下,決定棄船強行登陸。
沒有想過怎樣離開。
他的目的是抵達。
這或許是他距離海賊王留下的大秘寶最近的一次,怎麼可能去考慮其他的!
帶著這種倔強,他變身一陣風沙,靠近岸邊,卻還是在化為原身落在地面上的那一秒,被雷狠狠擊中了。
克洛克達爾並沒在意。
身體的疼痛早就拋諸腦後,問題是怎樣避開這些雷電到達裡面。
他記得,日記裡面寫著,宮殿裡面有無盡的財寶,日記的主人和船長、副船長不是同時前往,後來為了搬走寶物全船的人都出動了。
這本日記是海賊王的舊部寫的,他很確定。埋在一顆樹下,和指針一起在等著有緣人前去。
沙鱷魚是不是有緣人,他不清楚,但是他看到了就是他的了。
哪怕拼上性命,也要看看那個時代留下的東西——
最終,男人還是被強力的閃電劈中,血肉模糊,瀕死中聽到了獅子的怒吼……
之後的記憶就完全消失了,他看著自己健康的身體。
只有幾道在一開始登陸時留下的閃電痕跡,血管青紫,讓他看上去有些恐怖,但是最後那幾道發火的雷電似乎更恐怖一些,他明明看到自己的半邊肋骨都被轟爛了,焦黑一片。
全部都消失了。
難道一切都是幻覺嗎?
就像日記裡說的,愛魔拉是一個女巫看守的無盡迷城?
他看著枕頭旁邊放著的指針,很堅定的告訴自己,絕無可能。
愛魔拉之眼是真實的,疼痛是真實的,死亡是真實的。
雖然不知道是怎麼活下來的,但是只要活下來了,就說明他賭對了。
他還會去!馬上。
不過現在……男人打量了下周圍的環境,柔軟的床墊,柔軟的靠枕,帶著碎花和蕾絲等等充滿女人氣息的雜物,所處的地方,溫馨的平民之家。
房主是一個人嗎?還是說,這是大女兒的房間?這決定了他要怎麼動手。
他穿的鞋子早就被泡爛了,有人將屋子裡原有的拖鞋擺在床邊,尺寸不合,他沒有穿。
該說是細心還是怎樣呢,他的衣服沒有被換,似乎是無從下手,房間的主人為他准備了一件盡量寬大的浴袍,克洛克達爾披上,像件迷你裙,他默默放下了。
不能讓太多人知道自己的行蹤,而且通緝令雖然隨著成為七武海消失了,但是海上還是有很多嘍啰想要他的命,沙鱷魚不會輕易放松警惕。
男人掂了掂自己左手的金鉤,真是一家善良的人,可惜。
他試圖用見聞色感知周圍,但是很不幸,那些雷有著他不知道的屬性。
起碼現在,克洛克達爾的惡魔果實能力和霸氣都在被封鎖的狀態。
能夠將來人隨意甩到別的區域,還能封鎖能力……他暗自記下愛魔拉奇特雷電的作用。
克洛克達爾站起身,人為的去探索周圍的環境。
他走出這間屋子,來到客廳,有著柔軟的沙發和柔軟的地毯,腳陷下去會出不來,到底是個多愛柔軟質地的家伙啊。
男人不耐煩的路過這,在去下一個房間前,他還是憑借氣息感受到來人的靠近,先對方一步將左手的鉤子抵在她脆弱的咽喉。
……果然是女人。
她個子不矮,身材很好。銀白色的長發十分柔順,披落在肩膀有些乖巧。狹長的眸子半夢半醒的合起一半,也能看到裡面細碎的光亮,是個美人,有些遲鈍的、柔和的女人。
他想,這樣的房子倒是和她很像。
「你醒啦?要不要吃早餐?」
這對話讓他愣住了。
本來准備動手的鉤子也停在原位,沒有更進一步,明明只要再用力一點就能殺了她,解決後患。
或許是空氣裡淡淡的花香和黃油的香氣,也麻痹了這位海賊。
他只是收回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那女人也不說「怎麼不說謝謝」,不生氣,也不奇怪這人是怎麼回事,只是傻樂著問,「你叫什麼名字?從哪裡來?有同伴嗎?」
在她接連不斷的問題裡,克洛克達爾斷定,是個聒噪的女人。
隨後離開了。
-
沒想到他們的再見會這麼快。
從進到酒吧的時候,克洛克達爾就看到那道身影了,確實比那個糟老頭子顯眼很多。
老頭子很了解他,知道一定是和海賊王有關的事情,也確實,認識他這麼多年還活著的老家伙,除了白胡子也就是他了,吉力。
關於one piece的事,沒人能勸得了他,吉力很清楚,所以說要幫他准備船。
他跟吉力說話,那女人一直很安靜的沒有打擾,就當他以為不會有問題,准備離開的時候,她卻拽住他的袖子,沒讓他走,「我們又見面啦,你要去哪裡?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
又是那種傻樂的表情,像是蠢狗。他不耐煩的扯回袖子,女人根據剛才的對話,像吉力叫他外號沙鱷魚一樣,禮貌的改成了「鱷魚先生」。
也沒經過他的同意。
什麼鱷魚先生,聽起來就很弱不禁風,他是咬到人骨頭渣子都不剩的沙鱷魚。
「鱷魚先生,等等我!」女人追了出來,猛撲到他背上,由於短暫失去能力,沒能及時閃躲的克洛克達爾也驚訝於她的靈敏。
赫卡特趴在他耳邊大嗓門的問,「鱷魚先生,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
看上去興奮異常,而他只感覺要聾了。
男人用了個巧勁甩開她,卻看到她更興奮,「好厲害!這樣的技巧還是第一次見!真不愧是我喜歡的男人!」
哈。克洛克達爾冷笑,是他聽錯了還是這個瘋子真的在告白。
「請和我結婚吧,鱷魚先生!」她又要撲過來。
胸大無腦……是這樣說嗎?他漠然的側身避過,如果是平時,他不介意一夜風流,但是現在他顯然沒心情理會這種桃花。
「名字就不必了,之後也不會再見了。」
他這時才回答前面的問題,閃躲間也不是十分的游刃有余,一是舊傷在身,二是……這女人有兩把刷子。
有點能耐的女人此刻完全沒有面對敵人交手的自覺,正星星眼的看著他——
「我真的好喜歡你呀!」
——又告白了。
-
吉力叫停了這一場對決,他控制住了超激動的赫卡特,叫她回來吃甜甜圈,也邀請了沙鱷魚。
男人當然是拒絕的,可惜吉力的一番話讓他決定跟上。
雖然他不說自己失去了能力,但是老人靠近了這麼久他才感覺到,說明還是有些不同的。
因為吉力對他沒有殺意,所以克洛克達爾沒辦法感受到。
而老人卻敏銳的覺察到了他與往常的不同,「還沒准備好就去送死,可不能證明你的夢想,沙鱷魚。」
從長計議。
克洛克達爾答應了,跟著走之後,吉力馬上壞心眼的補充道,「其實赫卡特也可以作為雇佣兵,而且她很單純,絕對不會做壞事。」
明明看到剛才那些事還這樣說嗎,這個老狐狸。他不耐煩的輕嗤,習慣性的皺著眉想要點燃一支雪茄,卻發現自己懷裡沒有。
吉力拿出自己的收藏,熟練的剪掉一頭,遞給克洛克達爾,男人叼住的同時,他用火柴點燃,動作熟練、優雅,且不媚俗,哪怕對方是再強大的存在,吉力永遠都是不卑不亢的體貼,大家都喜歡和他做朋友。
男人的眉心舒展了。
這邊,為了證明吉力的說法很靠譜,魔龍開始自我推薦,而她的自我介紹,著實讓克洛克達爾的眉心褶皺更加深刻。
「我叫赫卡特,今年217歲,是魔龍族,夢想是和真愛結婚,繁衍族內,現在覺得你很不錯。」她說,「我還是羅傑的船員,剛才聽到你提到他,你能不能再跟我說說看啊?」
一句話形容此時此刻的沙鱷魚內心,就是——我遇到神經病了。
你幾歲這個問題先暫且不管,但是海賊王的船員?他笑了。
男人嘲諷的語氣像是在逗弄一只小狗,「那你說說看one piece在哪裡吧。」
赫卡特卻渾然不覺,認真的問,「什麼是one piece?」
聽到這,他已經沒有耐心准備下一句嘲諷了,裝瘋賣傻也要有個限度。
「我要走了,你乖乖在這陪吉力養老吧,花瓶女。」
魔龍熟練的扯袖子挽留,「等等!我叫赫卡特呀,你要去哪裡啊鱷魚先生!」
要是能沙化的話,克洛克達爾咬牙切齒的想。
兩人開始了掰腕子拉鋸戰。
吉力看著沙鱷魚能掰動魔龍族的怪力,不禁贊嘆,「實力不減當年啊,真不愧是超新星。」
男人一下松了手,用力過猛的赫卡特來不及收手就連帶著鱷魚先生一同摔在地上,掀起一陣塵埃。
怎麼會突然這麼幼稚。他開始反思,被神經病同化可不是什麼好事。
「吉力,快點把船弄來。」
「吉力!我要和鱷魚先生一起出去玩!」
男人冷睨了她一眼,「我沒有說要帶你去。」
「誒?可是你不是要去愛魔拉嗎?」赫卡特歪歪頭,不解道,「我去過呀,可以給你指路。」
克洛克達爾現在是真的要生氣了,他最恨別人拿自己的夢想相關之事開玩笑,「我沒時間和你鬧!」
吉力默默舉手,「她說的是真的。」
現場瞬間安靜了,男人錯愕的看著吉力,問:「你是說愛魔拉?」
老人解釋,「自我介紹也是真的,她是魔龍族,是海賊王的船員。」
克洛克達爾看赫卡特的眼神立刻不一樣了,看的她汗毛直立,怎麼有種被捕食者盯上的感覺?平時都是她捕食別人的,野性的直覺讓她察覺事情不妙。
「那個,我先回去了……」
「一起去吧,愛魔拉之眼。」男人露出勢在必得的笑,眼睛直直的盯著她,毫不掩飾自己的野心。
赫卡特緊張的咽了下口水。
一旁的老人深藏功與名,我只能幫你到這了,赫卡特,接下來的路是甜蜜還是苦澀,就看你們兩個了。
戀愛自由——FREED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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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口停著一艘小型帆船,吉力帶著兩人來檢查這艘船,「沒有海賊的標志,安全。舵很靈活,好操作。廚房、浴室、洗手間各一間,臥室有兩間……」
「其實一間就夠了啦∼」
克洛克達爾當作沒聽到,已經准備上船出發了,他需要一個地方和這女人好好談談,關於one piece她知道多少。
或許是海賊王的船員都不叫那個寶藏叫這個名字呢?他們內部的稱呼,叫大秘寶之類的,也不是沒可能吧,男人想。
他離目標越來越近了,雖然和計劃不符,但殊途同歸。
可是吉力叫來了搬運工,將路途所需的食材和淡水准備好,本來是只准備了沙鱷魚一人的份,不過加上了赫卡特這只魔龍,那些是根本不夠吃的。
巨大的烤箱,可以牢牢霸占廚房,一次性出鍋一百個甜甜圈不是問題,赫卡特看到非常激動,星星眼的感謝吉力,「你太善良了吉力!這樣我就可以烤甜甜圈了!」
緊接著還有面粉、巧克力、可可粉……等等等等,數量眾多,絕對能讓赫卡特來回吃到飽。
本來以為要過一段時間苦日子的赫卡特,「嗚嗚嗚嗚!好開心!謝謝你啊吉力!」
克洛克達爾:……
他是去找寶藏的,但那不重要。
這些食材、行李讓幾名壯漢累的不斷喘氣,就當鱷魚先生准備為同行者充當一次體力人員的時候,赫卡特開口對搬運工說,「不用麻煩了,送到這裡就可以了,謝謝哦!」
然後,克洛克達爾目睹了赫卡特往船上搬食物的全過程,一百斤面粉和五十斤可可粉等甜甜圈的材料,一氣呵成的舉高,穩穩放在船上。
還有那台巨大烤箱。
海面重重向下浮沉了個來回,仿佛不堪受重一般,搬運工團隊也瞠目結舌。
這個時刻,男人突然想起,為什麼明明她是獨居,沒人幫忙,自己還能安穩的躺到床上。
因為魔龍是個怪力女。
剛才打架和掰腕子的時候就該知道的,都選擇性忽視了,男人對自己以貌取人感到些許羞愧。
「那麼,一路順風。」吉力笑著祝福。
船只起航的同時,唯二的兩個人在進行交談,這聲音已經有些聽不清,隱約的能聽到——
「說起來為什麼要坐船?我明明可以帶你飛過去的,難道是為了讓我能在路上吃到甜甜圈?你真的好體貼啊,鱷魚先生!」
「閉嘴,再問就滾下去。」
「好冷酷!好帥!」
-
小小帆船航行中。
船長,克洛克達爾;航海士,克洛克達爾;舵手,還是克洛克達爾。
自從第一天差點扯破了帆讓他們無法出海之後,魔龍除了在廚房鼓搗食物,什麼都不能做。
順便一提,出行的第一天,克洛克達爾就已經把魔龍的經歷全部打聽明白了。
是海賊王的船員沒錯,中途下船睡覺去了。
不知道one piece也沒見過,因為那時候還在睡。
羅傑的死訊也是醒了之後才知道的,克洛克達爾大失所望。
把探聽情報這種事寄托在一個傻子身上,真是太可笑了,他平時絕對不會這麼做的,都是這個奇怪的魔龍,有種讓人跟她一起變得不聰明的能力。
「鱷魚先生!我看到了好好吃的魚哦,打上來一起做刺身吧!」
「鱷魚先生,甜甜圈烤好了,你要不要嘗一個嘿嘿嘿∼其實我做了一只鱷魚形狀的餅干!可愛吧?」
「鱷魚先生……」
「鱷魚先生∼」
「鱷魚先生!」
夜晚的船上,克洛克達爾感到十分懊悔,帶著聒噪的女人一起出海,不如帶上那個西海來的惡魔,起碼腦子還能有用處,而且很識相,做他秘書一年了,總能幫他解決各種小事,非常好用。
這樣想著,聒噪的女人又追過來了,「鱷魚先生,羅傑開創的時代對你來說是什麼樣的?」
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問題,男人沉默了。
他拿出吉力為他裝好的雪茄,叼在嘴裡,將鋒利的雪茄剪套在右手,輪流剪斷兩頭,煙葉絲毫沒有散出。
火柴在砂紙上滑動,躥出火苗,映襯著男人的臉有種說不出的惆悵。
「為什麼總是皺眉呢?」赫卡特問,「你不開心嗎?」
對她發出這樣的問題感到好笑,他吐了口煙,背著風沒讓煙飄到女人那邊,赫卡特呆呆的看著他,兩人在繁星之下的甲板站了很久。
克洛克達爾想到自己剛出海的時候,是因為海賊王臨死前說的那段話,大秘寶——one piece!
他熱血沸騰的出海,吞下了那顆沙漠之果,告別了海洋,也獲得了力量。
很順利。
七分衝勁,兩分力量,一分腦子,他成為了第一代超新星。
出海的海賊很多,但是只有他被世界ZF稱之為絕無僅有的海賊。
以為就會這樣和同伴一路衝到偉大航路的重點,他卻忘了最重要的一點,運氣。
新世界,橫行霸道慣了的海賊們,因為一些隨手搶來的物資,引起了了海上王者的注意。
他遇上了白胡子,那個和海賊王同時代的可怕怪物。
實力碾壓,是壓倒性的勝利。
克洛克達爾第一次品嘗失敗的滋味,代價很大。
他脫力的跪倒在敵人面前,強撐著想要站起來,剛才被俘虜的他的副船長卻叫住了他,「船長!別打了!我們會被殺的!」
不管旁邊拿著花劍的男人什麼表情,副船長恐懼的痛哭流涕,明明沒有被綁住,卻畏懼的無法動彈。
這也是看到老爹的基本操作,薩奇在旁邊看熱鬧。
「閉嘴——你怕死嗎?!」男人死死瞪著自己的副手,「因為怕死就要屈服,是什麼道理?」
「你很強,我承認,但是我不服。」
年輕的克洛克達爾更像一只獅子,他倔強、凶狠。
白胡子大笑出聲,「真是個不知死活的家伙啊!」
他拼盡力氣和白胡子一戰,卻輸在了自己人身上。
男人閉了閉眼,結束這段回憶。
海賊王死後的時代很偉大,無數的人為了自由和夢想出發,但那只是樂園。
他們會在新世界面對無法戰勝的強者,白胡子、百獸……然後在時代的洪流裡沉沒,成為安靜的養料,任下一位挑戰者踐踏。
克洛克達爾對著平靜的海面喃喃自語,「好像找到了夢,但是不久又結束了的感覺吧。」
「什麼意思?」她問。
克洛克達爾沒有回答,轉身回去了自己的房間,赫卡特在身後叫他,「一起睡嘛鱷魚先生∼」
「絕對沒可能。」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我流鱷魚先生的私設完整版來惹!
1.奧利奧人格,外表有壓迫感+會讓人感受到加班的恐懼+狠辣的存在,內心冷漠,靈魂深處火熱。
2.喜歡用錢來擺平關系,錢從哪來?不一定(參考搶衣服)。
3.頭腦派的莽夫,好倔一男的。實際上是海賊的野蠻性格,並不是表現的那麼貴族。往往像紳士般溫文儒雅出現的時候,都是為了獲取情報。
4.喜歡做計劃,並且按照計劃走,有身為處女座的強迫症,追求完美和挑剔,但是嚴以律己從而律人,被他雙重標准對待的人很特別。
5.善變、理智、忽冷忽熱。一個人就是一個隊伍,生存能力滿分,到哪都能活。
6.很擅長營造距離感,讓別人記住他的恩情,自我炒作第一人,不過越靠近越清楚,鱷魚是一種冷血動物。
7.與赫卡特的關系,看似時刻主宰她的心情和動態,實際經常被牽著鼻子走,大概是比屬性克制(水性魔法vs沙之惡魔果實)更強大的天性克制,翻譯一下各個動作——面帶嘲諷=關心,冷笑出聲=擔心,皺眉不開心=無助……
總之就是傲嬌屬性!說不要就是要!冷傲!超級大貓貓!
戀愛方面:對賢妻良母型很沒有抵抗力,其實特別喜歡赫卡特的臉,一開始也是因為這個放過她的,非常外貌協會,但是自己並沒有意識到。
因為你的臉才想要了解你,因為了解你的靈魂所以被深深吸引,因為自身的性格缺陷永遠無法開口的死循環。
P.S.如果赫卡特放棄他,他會很痛苦,但是不會去追回來,只會選擇習慣痛苦——同樣也是性格缺陷。
那麼,請讓我看看愛上鱷魚的人有嗎!(大喊)
是誰在吶喊?哦,原來是我自己。
——小劇場——
不自覺要展示男友力的鱷魚先生,看到強悍的魔龍有著何等體力優勢時,內心暗自責怪自己淺薄,竟然在偉大航路上還有這麼膚淺的看法。
適合被招攬進巴洛克工作室,他開始考慮給這個女人的酬勞。
赫卡特完全忘了,戀愛專家朱諾曾教導過,「聽好了你,在男人面前怪力女是僅次於人妖一樣沒女人味的存在,絕對不可以自己做!」
「明白了姑姑!」
說完,朱諾蹲在地上舉起一整個巨大實木桌子,將自己掉落的繡花針撿了回來,繼續給赫卡特做新衣服。
她教出來的小孩,絕對沒問題。
第62章 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中
野心與航行是男人夢寐以求的,而這次出行對克洛克達爾來說,就是一場噩夢。
首先是同行者過分的關心,他不需要,並且還感到煩躁。
其次是同行者每天廢話很多,讓他很煩躁。
最後是同行者很能吃,而且總是變著花樣做菜,邀請他吃東西,他不喜歡,很煩。
總而言是就是因為多了魔龍!克洛克達爾現在很煩。
航行的不知道第幾天。
「為什麼不吃東西呢?肚子不餓嗎?」
又來了。
男人握住自己新捕上來的魚,瞬間吸掉所有水分,補充了能量,他沒有吃陌生人做飯的習慣。
誰知道有沒有毒。
赫卡特委屈巴巴的捧著兩人份的意面,自己吃了個精光,她滿意的打嗝,手藝沒變!顯然已經忘記了剛才的事,在這僅僅五分鐘內。
他自然沒有提醒的必要。
在兩人面前,天邊有一片黑色的陰影從海裡鑽出來,那就是愛魔拉之眼了。
趕緊上島解決他的目標,然後結束這次出行吧。
魔龍最有用的時候也就是在這了。
結果啊結果……
銀發女人跳到島上,興奮不已的衝著船上的他大喊,「鱷魚先生!快看——是骨鳥啊!」
熟悉的骨鳥站在樹杈上凝視來客,赫卡特感到十分親切,說起了上次來的經歷,「那時候有一個很討厭的女巫,讓我們吃了不少苦頭,她的手下都是骨頭做的呢。」
剛說完,赫卡特就感到心髒一陣收緊。
「啊嘞?」她突然感到十分奇怪。
男人轉頭看她,「怎麼?」
「嗯……沒什麼。」
或許是錯覺,感覺心髒好像被捏了一下,好奇怪。
「說起來,這次都沒有遇到海流對撞,也沒有暴風雨,連一只海王類也沒有遇到,真的是好幸運啊。」她揚起燦爛的笑臉,「一定是因為鱷魚先生在的緣故!」
可惜,克洛克達爾並沒有感到幸運。
反而是因為一切過於順利,開始懷疑究竟是在哪裡出了問題。
他登陸的時候,可是電閃雷鳴,如今不僅晴空萬裡,還像什麼旅行節目一樣,這麼悠哉,那只骨鳥上次可是衝著他的眼睛就來了啊……
骨鳥乖巧的落在赫卡特的手心,空洞的眼骨也透露出依戀,女人驚喜的邀請他過來,「你看啊鱷魚先生!骨鳥原來是這樣,我第一次離得這麼近呢。」
但是總感覺這樣的畫面好像出現了很多次一樣。
直覺告訴兩人,一定有哪裡不對勁,但是顯然他們都不在意,反而十分興奮。
越不對勁的地方越有意外的寶藏,不是這樣嗎?
泥土、草木,伴隨各種甲蟲類氣味,兩人順其自然的走進深處,石頭安靜的注視他們。
-
「那時候羅傑他們有說過呢,愛魔拉的財寶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只要不把全部財寶都運走,永遠都會有新的財寶出現哦!」
到了宮殿裡面,赫卡特邊走邊對他解釋,男人安靜的聽著,兩人站在財寶前面,他皺著眉思考。
想事情的時候也好迷人哦……她想。
「愛魔拉只是一個財寶的地方,怎麼可能會讓那麼多人死在這。」克洛克達爾拋出疑問後,自己解答了,「肯定是有什麼讓人難以招架的存在。」
「是啊,就是說那個女巫……」
又是心髒被捏住的感覺,她意識到什麼,驚慌的抬頭,「難道說……」
「終於發現了啊。」
墨綠色的身影妖嬈的纏繞在赫卡特身上,她像霧氣般不可捉摸,「我可是一直都陪著你呢,赫卡特。」
「梅拉!」魔龍立即甩開她,做好戰鬥的准備。
女人開心的鼓掌,「就是說嘛,叫我的名字啊,別總那個女巫那個女巫的,我可是你的教母兼師傅啊∼」
赫卡特嫌棄的瞪著她,「我沒承認過!」
魔龍轉過頭對心上人說,「千萬別聽她的話,梅拉又會騙人又愛害人,曾經毀了很多個國家,然後還欺負我的朋友約瑟芬尼,要不是羅傑打敗了她,她一定還會再出去害人的!」
「不是羅傑打敗我的。」
梅拉故作驚訝的說,「你不知道嗎?約瑟芬尼為了保護你們,和我同歸於盡了啊。」
她傻了。
「同歸於盡……」
不會是那個意思吧?
「就是那個意思啊,赫卡特寶貝。」女巫終於得逞了。
她用同情的姿態,居高臨下的對魔龍說,「約瑟芬尼早就死了。」
在赫卡特深受打擊的時候,克洛克達爾打量著眼前浮現的半透明靈魂,發出一聲嗤笑,梅拉受到這種嘲諷哪能忍,壓抑著怒火問,「你笑什麼?」
「想笑是我的自由啊,老妖怪。」
「你說什麼——!!!」
很輕易被激怒啊,他淡淡的想。
梅拉憤怒的甩過一鞭子,男人躲都沒躲,也確實沒能留下傷痕。
「你不也死了嗎,還在這裡陰魂不散什麼,能改變什麼呢?」克洛克達爾諷刺的笑道,「一直存活在她身上吧?一個依存者,打擊主人,你就能占據這個身體嗎,看上去也不是啊。」
赫卡特悶悶不樂的瞪她,「我不想看到你。」
女巫真的消散了。
看起來魔龍擁有掌握女巫的絕對操控權,但是之前不知道,他想。
沒理會她失落的情緒,克洛克達爾問,「海賊王他們把愛魔拉的一部分搬去了one piece?」
「我不知道……」
他繼續問,「你們之前來的時候,除了女巫沒有別的敵人嗎?」
赫卡特想了想,「沒有啊,全部都是梅拉操控的。」
再提到了女巫名字,心髒也沒有不舒服的感覺,仿佛只是為了告知讓她不開心的情報而出現一般,魔龍感到很難過。
她一直以為只是分開冒險,沒想到卻再也見不到了。
某個海賊完全沒有同情心的開始查看這裡的寶物,選了幾個看上去又貴又輕的東西寶石裝走了,當務之急還是想辦法解除身上這種奇怪的力量。
讓他失去霸氣和惡魔果實的力量。
兩人離開了宮殿,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森林怎麼走也走不到盡頭。
夜晚月亮躲在雲層裡休息,只留下星星點點的亮光照耀這座孤島。
因為走不出去所以不走了的兩人,決定直接睡在宮殿。
主要還是赫卡特心情不好,現在很想用睡眠逃避世界。
現況是只能按照她說的做了,克洛克達爾就決定讓她睡在財寶上,不是說龍都喜歡這種東西嗎,他要去別的地方看看,沒時間睡覺。
「一起睡吧,這裡太冷了鱷魚先生。」
男人不為所動,「我拒絕。」
「我再給你講講羅傑的故事怎麼樣?感覺你還蠻喜歡聽的。」
他冷笑,並沒有那樣過。
「那……我很安靜呢?拜托了。」
他妥協了。
在這種場合,他充當了守夜的角色,但是只要不跑到別的空間,赫卡特還是能感覺到溫暖。
克洛克達爾看著無比自然征用他大衣的魔龍,竟然並不感到生氣,他也十分意外。
她有著不可思議的魔力,他想。
把人玩弄在股掌之中,不自覺的跟著她的步調走。
從認識的時候就這麼覺得了,現在竟然還以來過愛魔拉為由和他組隊冒險,簡直是瘋了一樣。
越睡越靠近他?可別太蹬鼻子上臉了!
毫不憐香惜玉的推開那張傻臉,卻被睡得很死的魔龍抱住了手臂。
要是能沙化的話……男人不耐的想,沒有能力真是不方便。
可是他完全沒有想,為什麼自己想的是沙化就能無聲的逃走了,而沒有直接吵醒她然後推開。
明明那樣更簡單。
-
第二天,第三天。
他們把宮殿轉了個遍,整座島上根本沒有別的存在,赫卡特問了愛魔拉曾經的主人,卻得到了這樣的回答——
「別問我,讓你心髒痛兩下都是在愛魔拉力量回來的時候才能做的事,我就是個死不瞑目的孤魂野鬼。」
聽起來怨念十足。
而且他們除了能喝點泉水,什麼食物都沒有,赫卡特也要到極限了。
起碼要是能回到船上的話。
魔龍沒耐心的跺腳,「到底是誰設置的這種關卡啊!你想要我們留在這裡變成石頭嗎!」
「石頭多可愛啊。」梅拉跟沒事人一樣,死了好,大家都是孤魂野鬼。
「你給我想想辦法!不然我要生氣了!」
女巫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你不是已經在生氣了嗎?我沒辦法哦,這裡的主人已經不是我了。」
「那是誰?」
「你也見過啊,自己想想看嘛。」
赫卡特生氣的樣子也像在自言自語,「快點說!!!我真的要餓死了餓死了!」
克洛克達爾被困在這已經連續的睡眠不足,現在頭痛的要死,他對赫卡特說,「安靜點。」
「鱷魚先生……」女人哭著抱住他,「我好想吃甜甜圈哦!」
他現在顯然沒有力氣掙脫了。
「滾出來,老妖怪。」克洛克達爾兩根手指扯住赫卡特的臉頰,卻是對著裡面另外一個靈魂喊話,「說要怎麼樣才能離開,不然我只能讓你吃點苦頭了。」
「哦呀∼真是個愛說大話的小鬼。」
她已經死了,攻擊不了別人,別人也攻擊不了她。
男人冷冷的吩咐赫卡特,「你試著憋住一口氣。」
「誒?」魔龍乖乖照做了,他繼續說,「然後閉上眼睛,想像用這個氣去攻擊身體裡面的人。」
赫卡特想像曾經和梅拉的那些仇恨,努力集中,去攻擊——
「……嘶。」
竟然真的打中了!她驚喜的看著鱷魚先生,「怎麼做到的!」
「猜的,魔法不就是不講原理的東西嗎。」
魔龍瞬間被說服了。
就像得到了樂趣一樣,不停的攻擊體內的梅拉,一個甜甜圈、兩個甜甜圈……
「好了!死都不清淨嗎!」
「快點!!!」
梅拉的身影幻化出現,直勾勾的看著眼前這對狗男女,「比起那個,不如我先送你們一個禮物吧。」
赫卡特毫不猶豫的拒絕,「才不要。」
男人漠然以對,「別拖延時間了,老妖怪,我要找個地方好好睡覺。」
「我肚子餓了!」赫卡特強調。
「我明白了,要休息和吃飯的話,沒有哪裡比得上做夢了。」
兩人異口同聲的鄙夷道,「哈?」
「祝你們做個好夢。」梅拉惡狠狠的說。
她發動了幻境。
這是只要咒語和魔力就能實現的,所以只要在大本營愛魔拉就能完美實現。
說起來,新任主人遲遲不肯來和她打招呼啊,真是讓人傷心,梅拉冷哼,看著面前靠在一起昏睡的兩人,惡趣味的想——
享受你們人生最痛苦的幾大瞬間吧,小鬼們。
-
四下一片寂靜。
廣場上一個人也沒有。
商店和飯館的門無精打采地敞著,就像許多飢餓的嘴巴一樣,這是克洛克達爾的故鄉。
耳旁飄來生意人的雜亂聲音,讓他不禁皺眉。
親自目睹因為偷東西充飢而被打的小鬼頭,男人感覺有些好笑,這竟然是他最痛苦的時候嗎?
顯然,這一幕的比重不大,他很快就出現在了另外一個地方。
白鯨號。
這讓克洛克達爾瞬間冷下臉,那個該死的女巫!
他看著自己被白胡子幾次三番的打敗,重重跌倒在地,不死心的繼續撲上去,反復的經歷失敗。
難以置信的是,年輕的克洛克達爾的血是熱的。
沙鱷魚站在那冷眼旁觀,無論被打敗幾次,還是不死心的樣子,真是難看啊。
像只喪家犬。
青年站起身想要繼續還擊,最強的男人卻用刀刃隔絕了二者的距離,「到此為止吧,小子,你贏不了我的。」
「不到最後怎麼知道……」他吐出一口血,震震果實幾乎將他整個內髒都顛覆。
克洛克達爾原本稱得上英俊的臉,被刀刃的厲風劃出長條型傷疤,鮮血橫流,看上去就像從地獄爬上來的惡鬼一般。
就在他拼盡全力准備要進行最終決戰的時候,副手喊住了他,「船長!」
「我想了一下,果然還是要和你並肩作戰。」
他不耐煩的拒絕,「不必了,你等下去解決那群逃跑的家伙吧……」
「船長。」副手又問,「我們真的要和白胡子打到底嗎?」
克洛克達爾笑了,那是一個極為真誠和充滿野心的笑容,「當然了,我的目標可是海賊王,怎麼能敗在白胡子面前呢!」
「是嗎……為了什麼夢想,寧願死在這的話——」他靠近克洛克達爾,「那你自己一個人去死吧。」
副手的語氣急轉直下,利刃狠狠刺向他,男人慣用的左手不自覺的抬起來擋住攻擊,而克洛克達爾因為沒回過神,甚至都不知道這一幕自己是這樣的表情。
另外一個自己站在這的時候,才看到這背叛者面前的他,表情是多麼的難以置信。
白痴,不知道露出這種表情會讓背叛者很有成就感嗎?沙鱷魚想,還是年輕啊。
從一起出海到現在抵達新世界,他無條件的信任這個男人,只要是戰鬥的時候他去打掃所有雜魚,然後把事情交給這家伙就好,非常省心的七年。
七年的程度,不足以讓你與我並肩作戰嗎。
副手意識到刺殺失敗後,就立即跪倒在白胡子的腳邊,祈禱王者的庇佑。
「老爹!我可以這麼叫你吧!您不是會收留大海上所有無家可歸的人嗎!我和這家伙不一樣……我真的很敬仰你,請你放我一條生路,將我也收為船員吧!」
白胡子看了克洛克達爾一眼,青年的表情呆愣在被背叛的驚訝中,他的左手不斷流出紫紅的血液,腫脹不堪。
朋友、兄弟、船員,尊嚴、信任、榮譽,在這一天,他同時失去了。
「背叛同伴的人,我絕對不留。」白胡子這樣說。
終於回過神的克洛克達爾伸手拔掉那把毒匕首,緊緊握住,一刀又一刀,親自處決了叛徒,白胡子和手下的兩個隊長給了他這份體面。
他站起身,對屍體說了句,「我送你防身的東西可不是用在這上面的,白痴。」
這就是道別了。
再次重溫了這一幕,沙鱷魚的左手感到隱隱刺痛。
毒很快蔓延,他知道是時候做出決定了。克洛克達爾干脆利落的連同手腕一同斬下,迸發出紫紅色的血液,他的全身很快被血跡覆蓋了。
雖然是敵人,也被他的氣魄所震懾。
「在我的船上治療好再走吧,小子。」
青年看著他身邊簇擁的兒子們,譏笑道,「然後成為你的看家狗嗎?我做不到。」
薩奇嫌棄的咂咂嘴,這小子怎麼這麼不會說話!
「殺了我吧。」
這種狀態也沒辦法再打了,反正他已經輸了。
白胡子高大的身軀逐漸靠近,「倒也是啊,既然不是我的家人,就是敵人了。」
青年輕輕合上眼睛,遺憾,但願賭服輸。
震震果實將他的身體震出很遠,鼎盛時期的白胡子,沙鱷魚承認自己輸的很徹底。
什麼海賊王,什麼夢想,都是太可笑的東西了。
他突然想要抽支煙。
-
幻境結束,他睜開眼睛,正好看到宮殿內的一塊巨大石板砸了下來。
幾乎是同時醒來的赫卡特大喊道,「鱷魚先生要小心!」
奮不顧身撲過來,保護雛鳥的姿態讓他愣住了,石板重重砸在她的後背,赫卡特抱住克洛克達爾逃開了。
一瞬間的精神不濟,差點死在這。
比起這,克洛克達爾深深的感到震撼的是,為什麼會到他付出生命的程度。
明明兩個人毫無關系,只是同行而已。
他很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不用救我。」
隨之而來,看到兩人這個姿勢,他黑了臉,為什麼會是公主抱?
正這樣想著,赫卡特就松了手,她餓到脫力,已經抱不動鱷魚先生了。
克洛克達爾平穩的站在地上,就當作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他打量著眼前的戰局。
准確的說,是女巫梅拉單方面的刺激一只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獸,怪獸看上去十分崩潰。
「看來這是愛魔拉的新主人。」他說。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老沙的過去捏他,完成~
大家可以猜猜看新主人是誰哦哈哈哈哈~赫卡特真的見過,但是她想不起來,相信大家比魔龍要聰明吧!
下章寫赫卡特的悲傷回憶和鱷魚先生能力回歸,可以變成沙子了~
不知道為什麼一直沒通過審核,我重發一次哦~
第63章 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下
魔法是種撲朔迷離的東西,而女巫作為魔法世界的佼佼者,總是掌握著凡人無法理解的神秘武器。
朱諾作為半個女巫,學會了調制各類藥劑,梅拉作為官方制定女巫,也是現存唯一的與神對話者,她的技能點幾乎都被加在了幻術能力上。
鼎盛時期向來是兵不血刃的,可是現在肉身磨滅,只能用依存者的魔力發動,效果會差一些,但也夠用。
他們不開心,她就開心了。
兩人倒在地上瞬間睡著,梅拉就像偷看別人日記的小學生一樣,開始仔細翻閱他們的記憶。
首先是魔龍,她的依存者。
赫卡特痛苦的事情很多。
什麼被生父丟棄,養母和弟弟去世,眼看著朋友在面前被未婚夫打死,完全沒出現過啊!
要不是因為梅拉在她的身體裡已經看到過這些,根本不能相信為了那些事曾失聲痛哭的赫卡特是真實存在的。
為什麼吃不到限定甜甜圈這種事會出現在你痛苦的回憶裡啊?
還有類似於財寶氧化了、變髒了,不漂亮了只能丟掉,也是很痛苦的回憶?
然後就是一直下雨。
一絲痛苦都沒能留下嗎?梅拉感到無趣,還是少只手那孩子的回憶電影比較好看。
背叛、破滅、絕望,這才是讓人心情好到能多喝十瓶酒的好回憶啊!
女人開心的翻看克洛克達爾的記憶,小的時候還喜歡看漫畫和魔法傳說啊,挺好學的嘛。
她美滋滋的看他的回憶,卻被打斷了。
「終於出現了嗎?」她毫不意外的站起身,「以為你會一直躲起來呢,萊恩,我的乖狗狗。」
一直躲在隱蔽角落的萊恩,顯然沒有想到梅拉已經知道了正確謎底,那張完好無損的年輕人類面孔,此刻就像個毛頭小子般驚訝,龐大的怪物身軀還是和當時一樣掛滿殘破不堪的血肉。
很惡心,是梅拉創造的,但她還是無法掩飾自己的嫌棄。
「你看起來還是這麼的讓人不舒服啊,髒狗狗。」
萊恩有種想要縮進地縫裡的衝動。
幸虧他也很快找回了自我,甕聲甕氣的質問,「愛魔拉不歡迎外界的探險者,你們何時離去?」
雖然一點氣勢也沒有。
果不其然,梅拉馬上冷了臉,「你不會真當自己是這的主人吧?」
氣氛瞬間凝固,劍拔弩張。
而萊恩卻沒有退讓,他端正的回答,「我見了神。」
這次驚訝是梅拉,「你是說——那位神明嗎?」
怎麼可能!
創造了一切,摧毀了一切,讓梅拉佩服的五體投地的,卻終日沉迷於命運論的惡趣味創世神……那位無所不能的神明,怎麼可能會見這個傻瓜國王!
可惜,萊恩不是在炫耀,只是在陳述一個客觀的事實,「神說,讓我守護這座島嶼,不要讓外來人進入。」
梅拉想到男人一開始的傷,不由得問,「你有這種能力?」
潛台詞:你也配?
萊恩絲毫不生氣,淡定的告訴她,「是的。」
多一個字也沒有的樣子,十分不屑。
女巫生氣極了,如果她知道什麼是風水輪流轉,就不至於氣到血壓飆升的罵街了——
「你一個背叛國家和妻子的狗國王,憑什麼被神賞識!你耍了什麼花招?讓我見神!如果他看到自己忠實的信徒這麼可憐一定會出手相助……」
「他說給我機會。」萊恩自信一笑,倒是有了曾經的風采。
女巫氣到跳腳,如果一開始不是他非要發瘋,用性命為咒把她困在愛魔拉,她不知道有多瀟灑,他的兒子更是可恨,直接斷絕了她出去的機會……
第幾次了?第幾次被這群普通人害成這樣,只能依存在一頭毫無野心的魔龍身上——
為什麼自己最看不起的人會把她害到這種地步!
宮殿開始震動,萊恩冷酷的遵循命令,「那位大人希望,不要有人出現在愛魔拉,所以,抱歉。」
她聽到幾分雷聲,看著人面獅身的怪物周圍冒起電光,竟然是火系魔法的進階形態,創世神甚至點化了一個普通人,為了愛魔拉?
「這裡有什麼?他為什麼會這麼在意?」
梅拉問。
沒有人回答她。
天花板的巨大石塊掉落,已是魂體的女巫想要擋住依存者的肉身,畢竟那是自己最後能留在人世的理由。
可惜的是,石塊穿過她砸到了魔龍的身上。
一切都結束了,梅拉突然感到有些好笑。
頑強不肯死去的自己,厚臉皮堅持的這些年簡直就像笑話一樣,到頭來又要死在這家人手上。
這也是命運嗎?蘭斯家族。
她閉上眼睛,等待真正的死亡來臨,那邊赫卡特揉著腦袋坐起來,「好疼啊!」
梅拉:……
是哦,這可是魔龍來著。
雖然人類形態的身體很脆弱,但是恢復能力也很強,沒死透的時候都會主動修復傷口。
梅拉十分驚喜的撲過去,沒有往日的扭捏做作,「赫卡特!我的乖寶貝,你可太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顯然赫卡特完全聽不進去女巫的話,自動屏蔽她的碎嘴子,發現有塊石頭要掉在鱷魚先生的頭頂,而他還一無所知的大睡特睡!
「鱷魚先生要小心!」
梅拉撲了個空……
女巫暗自狠狠握拳,這個臭丫頭,眼裡除了男人什麼都看不到嗎!
幸虧克洛克達爾也已經清醒,回憶了半生的糟糕,他的表情不太好,但是被魔龍的飛撲打斷了那些思緒。
一個奇特的反響公主抱,還在走神中的他,此刻不自覺的環抱住女人的脖子,赫卡特卻低頭認真的說,「鉤子好硌哦,鱷魚先生。」
克洛克達爾:……
梅拉:噗!
換來男人一個凌厲的、富有殺意的眼神。
幸虧赫卡特及時松手,將他放在地上,不然這個畫面尷尬到沒人知道要怎麼面對。
魔龍倒是毫無感覺,「這裡怎麼了?我肚子好餓,想辦法出去吧。」
梅拉指指眼前的巨大怪獸,「我說乖女兒啊,你看他眼熟嗎?」
赫卡特嫌棄的吐槽,「我只有兩個媽媽。」
「別見外嘛,干媽也是媽,我告訴你,這是約瑟芬尼他爸,那個殺人放火、無惡不作的芭古邋國王!」
赫卡特驚訝的看著這個怪物,很沒神經的鞠躬打招呼,「伯父您好,我和約瑟芬尼是朋友。」
萊恩非常不好意思的收回手上置人於死地的魔法,回答道,「犬子承蒙照顧了。」
「哪裡哪裡,他是個特別好的人。」
聽到有人誇獎自家小兒子,怪物羞澀的笑起來。
梅拉:???有事嗎你們兩個???
「他可殺了一整個王室的人啊!。」
「那是你操控的吧,」赫卡特歪歪頭,仿佛在奇怪她為什麼會主動提及,「羅傑他們說的時候我記得啊。」
萊恩慚愧的低下頭顱,「說起來也真是可恨啊,我。」
「您也有在贖罪吧?」她寬慰道。
怪物點頭,「我會在那位大人手下贖清罪孽。」
克洛克達爾無語的打斷兩人寒暄,「你是真的看不出情況嗎?」他指著人面獅身滿身腐肉的怪物萊恩說,「他是敵人,石板是他燒掉的,想殺了我們。」
「誒?!」赫卡特驚訝的雙眼脫眶。
「再說了!主動征戰的本來就是他,結婚了還要跟我這樣那樣的也是他,本來我們是純粹的業務合作,他可是個超級肮髒的男人啊!赫卡特你不要覺得他是什麼好人!」
萊恩此刻被迫揭露黑歷史,他唯獨對兩人的桃色部分無法承受,甚至發出了干嘔,「……拜托你不要再說了,嘔。」
是他瞎,是他對不起妻子,活該被變成這樣的怪物。
女巫跳出來只想補全赫卡特殘缺的知識,不打算和萊恩對話,此刻也只針對她,試圖灌輸自己的處世哲學,「聽好了丫頭,像這種外面遇見的長相奇怪的家伙都是敵人,別管他是誰的親戚,打死他,懂嗎?」
赫卡特轉過臉,面無表情的拒絕,「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梅拉深呼吸一口,不然真的容易被氣死。
她對梅拉的所有舉動可謂是厭惡至極,尤其是知道約瑟芬尼為了殺掉她而選擇自己也一同死去,赫卡特就恨死這個老妖婆了。
對話中,某個海賊隨手丟了一顆手、雷過去,炸的認真聽兩人說話的萊恩十分措手不及,他陰險的笑了,「你在看哪裡啊,怪物。」
萊恩沉下臉,「我記得你,無禮的登陸者。」
「哦?這麼看來,我的東西都在你那了。」
能力和霸氣。
萊恩沒有否認,他只是說,「我的主人不希望有活人離開愛魔拉。」
「誰是你主人啊?怎麼這麼會吹噓?他知道這事兒嗎你就說自己有主人了?」梅拉瞬間爆0,嘴上不饒人的叫囂,「我給你變的身!當狗當上癮了?趕緊讓我干女兒離開這個破地方,我就不該讓她來,早待夠了。」
萊恩在語言攻勢中節節敗退,克洛克達爾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看來這是愛魔拉的新主人。」他嘲諷道,「新的有些過頭了,死人都能給他上課。」
梅拉現在就是一個噴子,她立馬將矛頭對准克洛克達爾,「說誰死人?沒死透呢!遲早復活,等我見到創世神,鬼才要待在個臭丫頭身體裡看她談小學生戀愛。」
赫卡特眨巴眨巴眼,「那你什麼時候走,一想到和你待在一起就覺得好惡心哦。」
梅拉心態崩了,她氣到飛起來,是真的靈魂衝上天又掉下來,她惡狠狠的對萊恩說,「讓我去見創世神。」
「不可能。」萊恩果斷拒絕。
女人的靈魂貼過去,臉上寫滿了不容拒絕,「我知道愛魔拉放的是什麼了。」
萊恩遲疑了。
「所以,帶我去見他,不用擔心別人會知道,我准備了幻境給這兩個孩子。」
克洛克達爾聽到這就知道事情不妙,扯著魔龍的手臂就准備跑,但還是晚了一步,女巫的雙眼直直的對上他,又穿繞道赫卡特的身後。
蛇瞳冰冷的凝視兩人,感覺被緊緊的纏繞住脖頸,自己瞬間置身於神秘的另一空間,然後他們就離開了愛魔拉。
或者說,進入了另一個幻境。
「這是我為你們量身定制的好地方,可別浪費了∼是干媽給你的福利哦。」
赫卡特看著自己身上突然出現的白色婚紗,傻了。
-
雖說是幻境,觸覺卻十分逼真,該說不愧是能把海賊王逼入困境的女巫嗎。克洛克達爾淡定的想。
現在這個幻境世界唯一讓人不可思議的是,他見到了一群剛剛收到資料要招入工作室的賞金獵人,此刻正熱情的參與七武海克洛克達爾和魔龍赫卡特的婚禮,並且十分激動。
那個人妖,馮·克雷,資料裡有寫過很會跳舞,但是這個辣眼睛的姿態,是誰安排他來的?
那個未成年的畫家,現在一個勁兒的跟魔龍說話,好像感情很好的樣子,怎麼做到的?
還有達茲,一個剛硬的男人,起碼克洛克達爾是這麼以為的,所以才會讓他成為mr.1,現在卻……
在婚禮的前排十分用力的鼓掌,甚至拘謹的擦起淚水,希望別人不要看到的樣子……
怎麼可能看不到那麼大一坨在那嚶嚶哭泣?
男人就當這是一場惡作劇,只不過是熟悉的人臉而已。
赫卡特卻不這麼認為。
她一邊開心,一邊又覺得背叛了好朋友,現在非常糾結。
能和鱷魚先生結婚,說明距離下蛋只有一步之遙了,可是如果收下了這份來自女巫的禮物,不就相當於承認了她干媽的身份嗎?
絕對不可以!
於是思想簡單的魔龍在一臉黑線的鱷魚先生注視下,逃婚了。
她提著裙擺轟轟烈烈的跑出去,卻不小心撞到人,「對不起……」
來人更是慌張,「誒?!你出來了?婚禮結束了嗎?我只是在加班才晚出門了一下,結果有這麼晚啊!姐你拍照了沒啊?我什麼都沒看到呢!」
赫卡特驚訝的看著他,來人奇怪的回望,「怎麼了?傻了?終於嫁給喜歡的人,現在連我都不認得了?」
——「我是威爾啊。」
再說一次,幻境的觸感十分逼真。克洛克達爾被迫緊緊的和新娘靠在一起拍紀念照,她身上獨有的奶香味鑽進鼻子裡,甜的過頭了。
克洛克達爾在左,淚流不止的赫卡特在右,以他們為劃分,右邊是耳熟能詳的海軍將領,左邊是海賊。
什麼黃猿、青雉啊,都在笑呵呵的照相,與他們形成鮮明對比的,正是第一次笑容僵硬的妮可羅賓和腿抖的像篩糠的加爾蒂諾(mr3),前者可憐也好笑,後者可氣也好笑,克洛克達爾感到十分不真實,這種陣容怎麼看都知道是幻境吧。
被海軍追殺了大半輩子的惡魔之子,絕對不可能直面海軍,他再清楚不過了。
說起來幾個月前,這個女人找到他的時候說會解讀古代文字,願意幫他找冥王。
也是一個從冥王那條線上摸到他的第一人,克洛克達爾對妮可·羅賓的能力還是很相信的。
說起來,她現在應該不在阿拉巴斯坦處理事情,在老板為了愛魔拉的傳說不死心再次啟航的時候,妮可羅賓也開始在四處進行情報搜集,兩人約好,一個月之後在酒島的「昆汀酒吧」碰頭。
也不知道會在這個幻境裡困多久,他要想個辦法解決,盡快回到阿拉巴斯坦布局,工作室的新員工招募不說,和王室那邊的關系還有一些細節需要處理。
只是身邊這個狂哭不止的魔龍……
「你還要哭多久?」
赫卡特抹抹眼淚,「再哭一會兒!」
「我是說,松開我的袖子。」他說。
女人緊抱著他不松手,「怎麼辦啊鱷魚先生……這個夢太美好了,我不想醒來。」
克洛克達爾想到剛才非要拉著自己一起跳舞的npc伴郎馮·克雷,他們的看法截然不同,簡直是噩夢。
新郎新娘思路完全在兩個世界,可是站在一起還十分般配,一旁的威爾抻長脖子看兩人抱在一起的樣子,忍不住跟母親吐槽,「我說莉莉,澤法要是在現場會氣到砍人吧。」
「有什麼關系嘛∼新婚夫妻感情這麼好,我當然會攔著孩子爸啦。」短發女人笑著說,「這可是赫卡特喜歡的人啊。」
她幫紫色頭發的青年正了正領帶,一起面向鏡頭。
「一加一等於?」
「二!」
-
克洛克達爾積極的破除幻境,正在想辦法。
首先,砍人無法破壞這個世界,因為只要有一個認識的人死了,就會重新開始第一步驟的婚禮現場,就像個死循環的游戲一樣。
托這個的福,兩人來來回回結了好幾次婚,拍了好幾次合照。
這事怪克洛克達爾,他看誰都不順眼。
言歸正傳,繼續想辦法,他想到小時候在書店偷的那些魔法書漫畫裡面,都說認識到是幻境就沒問題了……
男人冷笑表示,那當然認識到了,世界上都沒有海賊了,自己成為了一名跨國服裝貿易公司的商人,賞金獵人變服裝設計師,鬼看不出來這是幻境。
那邊赫卡特去世的養母和弟弟都復活了,她會看不出是幻境?
答案是,看不出。
魔龍虔誠的感謝上天,「謝謝你們復活莉莉和威爾,這是你們做過最對的決定,我從今天開始要做神明的信徒了,謝謝你們——」
她認為是真實的,選擇性忘掉梅拉的出現。
然後興衝衝的去找短發女人聊天,完全沒有成為別人老婆的自覺,每天都往莉莉身上一黏,十足的媽寶。
克洛克達爾無語的開始剪雪茄。
由於是和諧社會,他也被默認設置成了有兩只手的人,現在對此感到有些陌生。
而且幻境不能憑借他人的力量破除,不得不說梅拉有兩把刷子。
他變得被動,不由得有些著急。
越是急躁的時候,越該冷靜下來,男人點燃的煙,開始考慮自己聽到的每一個關於愛魔拉、不,那個創世神的事情。
第一,創世神是女巫梅拉說的,她很當回事,能讓死去的她復活,神的能力真的無敵嗎?
第二,怪物萊恩堅守在愛魔拉,是為了創世神說的某個東西,並且還不能讓任何來過的人活著走出去?為什麼?
第三,他的能力還在萊恩手上,不知道要怎麼拿回來。
直覺告訴他,創世神是關鍵。包括整個幻境,神似乎能解決一切。
他是什麼?他能做什麼?怎麼見到他?克洛克達爾沒有答案,思緒進入死胡同,他不禁皺眉。
那邊,赫卡特飛奔進來對鱷魚先生大喊,「快走呀快走呀!我們灌了水槍和水氣球在院子裡,一起出來玩不然就沒有了!」
自從沒有魔法後,魔龍徹底變成了對啥都好奇的鄉村傻狗。
自己好奇遠遠不夠,一定要拉上最喜歡的鱷魚先生,「真的!可好玩了!不去會後悔的!」
此刻男人放下其他問題,眉頭緊鎖,積極思考著,如何能讓魔龍安靜。
無解。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為什麼手會不自覺的抱著她脖子呢?
為什麼逃跑也不忘記魔龍呢?
為什麼和她玩結婚過家家也很認真的嫌棄魔龍沒有成為別人老婆的自覺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寫的時候一直在笑啊!
梅拉的話,大家參考凱撒,雖然有意思,但是人渣不值得人喜歡哦~
見創世神不影響劇情,只是想讓鱷龍好好相處一下而已~不過鱷魚的那些問題可以猜一下答案是什麼~
羅賓加入巴洛克工作室的時間提前了兩年哦,這裡是私設,工作室成員是在最後大戰時才知道老板是誰的,所以這裡所有的互動都是幻境!鱷魚的現實撕裂感很強哈哈哈哈~
這段只是想要寫一下,絕對不可能出現的場景,夢與現實都是相反的~大家看著玩的時候可能會找到感情線劇透伏筆!我相信你們!
周日更新不一定哦,臨時有點事,晚的話就周一更~愛你們,啾咪!
第64章 人心換人心,半兩對八斤。上
鱷魚,一種冷血動物。
經常蟄伏在角落,對獵物一擊斃命。
他們捕食方法很奇特,每當在水中游動時,忽然發現有個小動物,不急於馬上捕捉,而是先將自己的身體躲到水底,然後悄悄地朝小動物的方向游過去。
先是一動不動地盯著對方,然後突然一躍而起——將小動物捉住!最後用嘴叼到河裡,將它溺死,再痛痛快快地飽餐一頓。
克洛克達爾正如他的名字一般,是一個非常懂得隱忍的家伙。
他想要離開幻境,嘗試了很多種辦法,但是只要打破了劇情安排,一切就會回到一開始的那場婚禮。
他已經和魔龍舉行了二十四場婚禮了。
赫卡特輕車熟路的撈起婚紗,大步走向他,「鱷魚先生,我們又回來了啊。」
克洛克達爾:……
他只能站在女人身邊,面無表情的拍攝第二十四次的婚禮合影。
來賓都能記住了,左邊是他的下屬,mr1、2、3,還有妮可羅賓之流,右邊是原本的海軍大將,現在的慈善家協會領頭羊,青雉、黃猿,以及赫卡特的家人。
他的同行者,赫卡特,也是目前的妻子,現在的身份是來自慈善協會第一外交官家澤法的女兒。
她的母親,莉莉夫人,是社交場上的名媛;她的弟弟,威爾,是慈善協會的新秀。
赫卡特本人如今的身份是名媛,與她訂婚的自己……克洛克達爾,一個積極向上的商人,帶著公司員工不斷創業,為社會做貢獻……
才怪。
幻境中的設定簡直就是在嘲諷他一樣,男人不耐煩的松松領帶,懶散的靠在老板椅上。
他撈過桌子上一個鱷魚玩具,百無聊賴的撥弄兩下鱷魚的牙齒,玩具的嘴巴用力合實,並且發出傻瓜的聲音。
赫卡特送的。
男人嘆氣,那個傻瓜現在完全不想醒來的樣子,對自己失去魔力和魔龍身份的事完全不在意,每天跟著外交官夫人出席各種無聊宴會,對新身份適應的很好的樣子,都是假像。
名流間都在說,澤法的女兒最近變得非常奇怪,除了待在莉莉夫人的身邊,什麼都不做。
那是當然,從第一天來到幻境的時候,魔龍就對他說了自己的身世,養母和弟弟早早去世,她出海為了完成弟弟遺願才遇到的海賊王。
現在她說什麼克洛克達爾都會相信了,就算再離奇,他也承認,魔龍的經歷就是如此豐富且不可思議,都是真的。
「鱷魚先生!威爾今天下班要和我玩水槍,你也來玩嘛∼」
女人推門就大喊,克洛克達爾只分給她一絲視線,動都不動一下,看上去頹廢極了,他說,「我拒絕。」
「為什麼?」她失望的歪著頭。
克洛克達爾詞窮,女人乘勝追擊的撲在他的老板椅上,掛在他身上,「一起玩吧!雖然沒有魔法了,但是水還是很好玩的,你現在也沒有果實能力了不是嗎?來享受大海吧!」
他冷著臉推開她,「你什麼時候知道我是能力者的?」
「誒?」赫卡特想了想,「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在海邊,碰到水就要沉下去,不能浮起來不就是能力者嘛。」
在細節的地方這麼有腦子嗎,他無言以對。
「一起去吧一起去吧∼一起玩嘛!結婚了不就是要一直一起玩嘛!」
克洛克達爾無奈的站起身,順便抖落掉自己身上這塊粘人的橡皮糖,「哪裡聽來的歪理。」
赫卡特笑眯眯的繼續粘上去,「反正不按劇情和人設走,又會回到最開始,所以你就乖乖的做人老公吧!」
總是在出人意料的地方,突然迸發出智慧的火花,男人在內心冷冷的吐槽,明明只是一個胸大無腦的魔龍。
-
結果還是來了。
在莉莉夫人精致打理過的花園裡,克洛克達爾高大的身軀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他也有些拘束,難得發自內心的感到尷尬。
恕我直言,再凶狠的七武海也要見丈母娘的。
赫卡特追在莉莉的身後,像個跟屁蟲,她端茶和點心,赫卡特就拿杯子和刀叉,總之就是黏在母親身邊就是了。
男人僵硬的背,在莉莉落座後更嚴重了。
「自從你們結婚之後,我一直霸占著赫卡特呢,我們女婿會不會不高興呀?」
短發女人笑意盈盈,是克洛克達爾最不擅長對付的那種類型。
溫柔,又很溫暖。
他聽到自己僵硬的回答,「不會的,夫人,赫卡特很孝順。」
「真是通情達理啊。」莉莉開心的建議,「說起來,要不要打個視頻給澤法呢?非洲連續干旱,他去那邊出席活動、參與救援,忙到連你們的婚禮都沒能參加。」
她拿出電話蟲,克洛克達爾立即拒絕了,哪怕是幻境他也不想見到那個麻煩的老頭。
「不必了,夫人,大局為重。」
莉莉更覺得女婿懂事了,她感動的說,「赫卡特真是沒有看錯人。」
愉快的下午茶繼續,莉莉笑著說起童年趣事,魔龍笑得沒心沒肺,一如既往的粗神經,男人也並不像個局外人,時不時點頭,也算融入對話。
並不是虛情假意,在莉莉夫人身邊,克洛克達爾感受到了某種來自家庭的寧靜,是他所不曾擁有的感覺。
男人忍不住溫柔了棱角,恭敬的傾聽莉莉夫人說那些有些無聊的故事。
赫卡特的出生,第一次說話,第一次走路,為人母總是有許多的話要講。
魔龍的笑容卻逐漸收斂,她又一次感受到這是一場人為的幻境。
就像這個世界沒有叫做喬治的鄰居,沒有叫做鶴的父親同事,她和青雉、黃猿也不熟悉……收養她的莉莉,不該有養育她的記憶。
是夢啊。
意識到赫卡特的失落,克洛克達爾一邊回答夫人的話,一邊握住赫卡特的手,提醒搭檔回神,一起繼續這場演出。
在莉莉眼中,只是一對甜蜜的新婚夫婦而已。
魔龍強撐著難過,笑著看向莉莉,勉強的樣子卻被莉莉察覺,「怎麼了,赫卡特?」
「啊……沒什麼啦。」她將在男人掌心的手拿出來,鑽到母親懷裡,莉莉看不到她的表情,赫卡特用要哭出來的表情,開心的說,「就是想一直在莉莉的身邊。」
正在莉莉准備看她的時候,克洛克達爾不露聲色的轉移話題,「赫卡特說夫人的拿手菜很多,不知道今天有沒有榮幸嘗到其中之一?」
「當然啦,這可是我們女婿第一次上門來玩,媽媽我一定要露一手啊!」
短發女人元氣滿滿的松開赫卡特,「你帶女婿去房間玩吧,媽媽要准備大餐咯∼」
赫卡特也已經調整好了表情,失落只是一瞬,「我要吃咖喱飯!」
「簡單∼」
莉莉去了廚房,赫卡特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表情很傷感。
「你是生怕劇情不重啟嗎。」
男人的聲音帶著嘲諷,是一如既往的冷血動物風格,只有赫卡特不覺得,她不好意思的道歉,「對不起啊鱷魚先生,差點就要暴露了。」
她第一次發現這些奇怪的地方時,開口的瞬間就回到了一開始的婚禮教堂,兩人意識到不可以提及現實與幻境的不同。
差一點又要回到最開始了,那樣真的很討厭吧。
在虛假的地方被困住,赫卡特不喜歡,她不喜歡謊言。
「就算是假的也享受它吧,這是你想見卻見不到的人吧。」
聽到鱷魚先生的話,赫卡特驚訝的抬起頭,男人淡淡的看著花園肆意生長的爬山虎,轉過頭對她說,「一直追著結果,只會被過程戲耍,這種道理也不清楚嗎。」
「可是……我想要一個結果。」她呆呆的說。
克洛克達爾點燃一支煙,「那種東西,到最後不就知道了嗎。」
好像被這句話戳中了內心一樣,赫卡特露出了真心的笑容,「鱷魚先生真的好溫柔啊。」
在安慰她∼
「在說什麼夢話。」
只是不想看到小狗垂著尾巴的樣子,可憐兮兮的真是狼狽。
「說起來,鱷魚先生,我想要抽一次煙試試看啊。」
赫卡特湊過去,手心向上的討要,男人看著她的手,冷哼一聲,隨手摘下一朵花園裡叫不上名字的白色小花,放在她的掌心,「拿去。」
「誒?這是敷衍?不對,漫畫說男人送花都是給喜歡的女人……這麼說來,鱷魚先生是在告白!」
「白日做夢。」
女人掛在他的手臂上,絮絮叨叨的說著一些廢話,克洛克達爾還是不耐煩的皺著眉,卻沒有推開。
他的冷血仿佛在被逐漸融化。
在他都沒有發現的時候,春天復蘇的大地,告別融融冰雪,展露柔軟的新芽,在陽光中伸懶腰。
她在改變他。
-
晚飯時間,莉莉親自下廚,在忙碌的時候,兒子威爾也回來了,他和赫卡特在院子裡玩起了水槍和水氣球,女人濕漉漉的像個落水狗,她歡脫的蹦進屋裡,對著看書的鱷魚先生大喊,「不出來玩會後悔的!」
男人無奈的抬眼,思緒又被打亂。
世界的某個角落,一團黑影發出追劇少女般的感嘆,「真是太美好了,讓我都不知道要怎麼安排劇情了。」
圍著水晶球的三個身影中,梅拉、萊恩,和這個不知名的存在。
看不到臉,甚至也沒有身體的存在,只是一團黑霧在發出聲音而已。
但是梅拉和萊恩都習以為常,還非常的尊敬他。
「大人,是否要放他們離開?」萊恩問。
「啊,可以呀,都是些小事啦,那個又沒被人發現。」
發現萊恩露出松了口氣的表情,黑影笑了,「看來你非常不希望傷害兒子的朋友呢。」
「……是的,萬分抱歉,大人!」
明明是大人的神使,卻做出這樣為了一己私欲的事……
黑影大方的說,「哎呀沒關系啦,萊恩總是這樣很有壓力的樣子,明明做我的神使是件好事的,你卻總是戰戰兢兢的,偶爾也要跟前輩學習享樂,對吧,梅拉?」
女人一臉假笑,展現了對繼任者的溫柔,「是啊,萊恩,雖然只是一個拋妻棄子、國破家亡的野狗,但能被大人看中……也是你的運氣,開心點吧。」
怎麼聽怎麼充滿威脅,萊恩卻未曾理會,只是繼續問黑影,「大人,關於那個的事……」
他想問,已經被梅拉猜中的事該怎麼辦。
創世神卻大大咧咧的說出來,「你說「復活點」的事嗎?梅拉不會說的,她只是要來見我一面,畢竟梅拉是我見過最不喜歡死掉的人類呢,是想來找我救命,對吧?」
所謂「復活點」,就是說可以讓所有人物反復重生的地方,梅拉想到自己在被約瑟芬尼以命換命的詛咒後,還能活下來的原因,也只有這個了。
不過也是猜的,創世神說了她才知道到底是什麼。
「大人,時刻為您獻上我的忠誠,其實愛魔拉是我更為熟悉,如果可以的話……」
一切盡在不言中,梅拉想要搶來這個看守的機會。
創世神笑著拒絕了,「你太貪玩了,還是萊恩比較乖哦。」
她還想說什麼,卻被打斷,「說起來,梅拉,還記不記得以前我讓你跟珀斯他們說的話?」
梅拉一頓,恭敬的說,「……我記得是說,龍神,對嗎?」
「正是如此啊,小梅拉。」創世神煞有介事的嘆了口氣,「本來赫卡忒二百多歲的這個年紀,她的長子都滿地跑了,現在還連個影子都沒有呢。」
知道預言的梅拉內心不可置否,反正以赫卡特的能力,再過一百年估計也是這樣。
她根本不是龍神。
「我真是不敢相信命運會偏離到這種程度,其實說到底,和你對艾莉婭的蠱惑不無關系啊。」
想不到會引火燒身,她瞳孔地震,「誒?!是我嗎?」
「因為你讓她在細節上改變也沒關系,引發了巨大的蝴蝶效應,甚至有時空穿越者呢,小梅拉,你給我添了這麼多的麻煩,卻還是想要讓我幫你復活嗎?」
神明湊近了自己惶恐的使者,梅拉深陷無盡的黑暗,那人的聲音無邊無際的回蕩在耳畔——
「你能給我什麼呢?梅拉。」
她卑微的跪倒在地,誠惶誠恐,「大人!我並不知道這些!只是想,萬一能成為未來龍神的教母,一定能夠擁有更多的信徒……我實在是!」
「我知道啊。」
「……啊?」
創世神像個惡作劇得逞的小孩子,「只是一點小事而已,我不會在意的,或者說,是我故意讓你去的,這樣事情會比較好玩啊。」
「什麼……。」
「如果代表黑暗和死亡的龍神,被淨化,養育成不知人間煙火的傻白甜戀愛腦,不是更有趣嗎?我一直很期待她那些亂七八糟的桃花呢!」
眼看創世神激動起來,梅拉尷尬的想,確實很亂七八糟。
「你覺得會是誰?小梅拉,赫卡忒……不,赫卡特會選擇誰?你最喜歡這些裡面的誰?」
水晶球不斷變換出人臉,梅拉雖然有幾個不認識的,但是見過面的那五個人她是有印像的,尤其對某個人渣,她非常欣賞。
在創世神的問題下,梅拉說,「我的話……很喜歡她的初戀,畢竟又壞又有腦子,很值得人欣賞,但是現在應該沒機會了吧?」
神明發出讓人渾身發麻的笑聲,「是嘛∼你喜歡這個啊,那我再讓他們見一面好了,這個孩子也很有趣呢,明明被命運操控著卻覺得自己贏了,超級可愛的……好,我會留下這個的。」
「萊恩呢?萊恩覺得哪個好?」
聽到神明呼喚自己的名字,萊恩不禁汗顏,他沒細看……「感覺現在這個就挺好的。」
創世神不滿的說,「太簡單了∼萊恩完全沒有認真選啊,這個是屬於兩情相悅卻沒有緣分的那種,除非我改變這孩子的倒霉事業運,他才能一下子變成戀愛腦,不然永遠是寶藏優先了。」
「啊?那要改嗎?」
「才不要。」神明斬釘截鐵,「改了的話主角就贏不了了,反正他也輸了這麼多次,也不差這點倒霉了。」
此刻,萊恩和梅拉都對沙鱷魚充滿了同情。
敗給命運的男人啊。
「那個青梅竹馬呢?以前不是很喜歡她的嘛,現在都沒反應了,這男人太考慮事業了,還得再觀察下。」
「暗戀她的小鳳凰呢?好像現在還是母胎單身吧?都四十歲了真可憐啊……他還能用吧?那些肌肉也不是白長的,讓他們先見面好了。」
「還有正義凜然的海軍,溫柔體貼的劍豪,這個!重情重義,也喜歡甜甜圈,他們有相同的愛好呢……」
創世神發出一陣又一陣的怪聲,黑霧不斷膨脹、縮小,看上去情緒起伏很大,他終於決定,「不行,實在是想不出來,不如叫那個穿越者回來吧!梅拉——」
「是,您說。」
「把那孩子放進幻境裡。」神明十分堅定,「讓他去和龍神談談,現在的龍神是我不了解的存在啊,我實在猜不到。」
梅拉想不到是哪個孩子。
「穿越者啦,穿越者,那個威爾。」神說,「我把他叫回來,你讓他問問龍神的理想型是什麼,我好安排呀!」
墨綠色頭發的女人謙卑的低頭照辦,但是她也忍不住問,「大人,蝴蝶效應真的有用嗎?」
「怎麼說呢……」
黑霧飄渺的姿態逐漸凝聚,認真回答,「龍神的生母雖然用名字改變了她,但是整體的特征還是一樣,沒有賭運,愛吃甜甜圈,永遠都在戀愛,永遠都會失去所愛。」
「永遠都會失去所愛?」梅拉提到重點。
創世神委屈的說,「命運就是這樣寫的啊,不是我不想改,她也是我的同事啊,但是龍神現在沒有東西能交換,平白無故的改變命運,秩序會崩潰的。」
梅拉攤手,表示自己並不是在打抱不平,「與我無關的,大人。」
「別看命運是這樣,我還是很喜歡那孩子的。」神笑著擦起了水晶球。
女人說,「因為喜歡才讓她孤家寡人嗎?大人,您實在是太過惡趣味了。」
「有嗎?或許真的有一點呢。」黑影笑著對她揮揮手,「復活點放在那裡了,萊恩會幫我看管的,別說漏嘴哦小梅拉,回去一路順風∼」
萊恩一直無言的站在門口,仿佛一直在等神說這句話,好把梅拉趕走。
她跟著他走進時空之門,神明突然想到什麼,叫住她,「對了,如果你表現的好,說不定可以用她的身體復活呢,或者我幫你再做一個肉身也可以哦。」
「真的嗎……大人!」
不過,是怎麼個表現好?
「真的,梅拉,既然你能做我的神使,就也為龍神服務吧,幫我照顧她的身心健康。」
在真正的龍神孵化之前,赫卡特所經歷的一切,都讓創世神非常期待。
梅拉想不了那麼多了,她真心的跪倒在地,「如您所願,大人。」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上章本來以為會看到大家很多腦洞,猜測愛魔拉的三個問題,回答鱷魚大哥,結果你們竟然都不猜謎!Why!我只能直接寫了,樂趣被剝奪了,嚶。
預言在第一卷 ,梅拉第一次見到赫卡特就說了,她會有七八個孩子,但是不和梅拉一起就只會有一個女兒~
第65章 人心換人心,半兩對八斤。中
你有周末在宿舍躺屍,卻被叫到異世界旅行的經歷嗎?
看著眼前這個不可描述的熱辣身材,自稱女巫的梅拉小姐,我……威爾陷入了沉沉的思考。
「這就是你讓我游戲掛機,被舉報的原因?」我問。
妖媚大姐姐理所應當的對我說,「這可是你姐姐的終身大事。」
本來以為只是做了一個很逼真的夢,醒了很久還是很感動……不,總之,我沒把自己真的當澤法的兒子,只是對那些親人和朋友感到很懷念。
但是誰會覺得紙片人真的和你泡過溫泉啊!我還以為全是夢呢,結果???
我姐真的存在啊,這是另外一個世界啊。
媽媽,這一切都是真實的嗎?
「總而言之,幫赫卡特看看她現在的交往對像吧。」
「哈?!」我震驚不已,「我姐戀愛了?!」
不會是……薩卡斯基大哥吧?她求婚成功了?
「大概和你想的不太一樣,到了之後就知道了,別忘了查收信件,幫他們完成任務才能離開哦。」
「什麼任務?」
她沒有回答我。
一陣青煙,轉眼間來到女巫為我安排的世界,回過神來就坐在了莉莉的小花園,這是平行世界?
不,叫做幻境來著。
一切都和馬林梵多的家那麼相似,熟悉的牆、磚塊,周圍的花草,莉莉悉心打理的院子。
我看了眼院子中久違不見的莉莉媽媽,鼻腔有種酸澀的感覺,「莉莉……」
好久不見。
莉莉笑著回頭招呼我,「威爾下班啦?今天的點心是甜甜圈哦。」
「那種事我當然知道啊。」我姐在的地方哪有別的點心。
還沒來得及抱住她,莉莉轉過身叫蹲在花叢裡拔草的男人起來洗洗手,准備吃下午茶,男人應聲而起,我只是隨意的看了眼,卻被嚇得魂不附體——
「克洛克達爾?!」
男人挑眉,不合身的碎花圍裙緊緊貼在他的胸肌上,靴子和襯衫都是泥土,手上拿著專業的鏟子,看得出剛剛辛勤勞動過的樣子。
七武海的沙鱷魚,阿拉巴斯坦篇章的竊國者,傷了王女薇薇,並且要殺了國王,甚至給路飛帶來致命打擊的——大反派!
他沾染了人間煙火的樣子,倒是一點也不像那個竊國的可怕七武海。
「多虧了女婿,看你身上都弄髒了,威爾,帶姐夫去洗手。」
莉莉這樣說,完全不管我能不能接受姐夫這個可怕的稱呼,「……啥?」
媽,我姐還是那個我姐吧?姐夫……你是說這個超可怕的沙鱷魚嗎?
「怎麼了?」莉莉問,催促道,「赫卡特結婚之後總是讓女婿幫這幫那的,我都不好意思啦,威爾,快帶姐夫去洗手,然後把點心一起端過來,我再整理一下就過去啦。」
結婚?!我如遭重創,赫卡特……和七武海結婚了……
「威爾,和我一起去洗手吧。」
七武海姐夫邀請我了!我炸的滿腦袋驚嘆號,「啊?啊!」
然後就跟著走了。
我絕對是白痴!他萬一拿鉤子捅了我怎麼辦,這個超級反派……等等,克洛克達爾的左手……
「你對我的左手很驚訝啊,有什麼不同嗎,小舅子?」
「……求你了,別這麼叫我。」我條件反射的干嘔。
高大的男人繼續用十分惡趣味的表情盯著我,「小舅子,你今天看起來不太一樣啊。」
靠。
冰冷的金色眼瞳,是和我姐截然不同的眼神。
有一種被冷血動物盯住,准備拆解入腹的恐懼感。
-
從小花園走到屋內洗手間的時候,我們看到了正准備偷吃甜甜圈的我姐,赫卡特。
她看到我們來了,立即假裝無事發生,背過手跟我們打招呼,「喲,回來啦!」
嘴角的巧克力醬卻出賣了一切。
一點都沒變啊。
我立即撲了過去,「姐!!!」
赫卡特一臉茫然的接住了我,「怎麼突然這麼傷心?」
「你結婚了嗎?」
直面我迫切的表情,赫卡特呆住了,隨即是超級驚訝的狂喜,「你是威爾!真正的威爾!」
雖然不知道她是怎麼看出來的,但是我並不意外她的敏銳,而且現在重要的不是這個——
「你知道他是誰嗎!」
被打斷了喜悅的赫卡特歪歪頭,指了指一身農家樂裝備的克洛克達爾,「可愛的丈夫?」
「才不是!」我暴跳如雷,「他是——」
男人干脆的承認,「我是七武海,你想說這個嗎?」
面對他坦蕩的姿態,我真的感到很不可思議。
「請問,沙鱷魚先生,您是不知道我爸是誰嗎?」
這次回答我的是他的冷笑。
於是克洛克達爾用一分鐘跟我介紹了一下,慈善協會第一外交官家澤法,和他的名流世家,也就是我們。
然後他又介紹了下自己,「青年企業家,成功人士,五好青年,國家的未來。」
威爾:……
男人習慣性揚起嘲諷的笑臉,「怎麼,不相稱?」
我勉強擠出一個微笑,「挺好的。」
也算是弄明白了這個世界的魔幻設定,而且他們兩個人按照劇情人設按部就班的生活,「走出幻境的方法有嗎?」
「沒有找到,唯一知道的就是,違反劇情會重新讀檔。」男人回答,這是被人刻在他辦公桌上的話。
「讀檔的第一幕是什麼?」我問。
克洛克達爾不耐的說,「結婚現場,所以我們一直在扮演恩愛的新婚夫妻啊。」
哇哦,好有挑戰性哦。
「事不宜遲,我是被一個綠色頭發的女巫送來的,她說讓我幫你們做任務,會得到離開幻境的辦法……」
赫卡特不舍的「誒」了一聲,我從她的語氣中就能感覺到,她對幻境的樂在其中,於是毫不留情的指責道,「誒什麼!你們又沒有真的結婚。」
「但是這個夢真的很好啊,你在,莉莉也在。」
我一時無言,確實,莉莉在的世界,再也沒有第二個了。
在我們躊躇的時候,克洛克達爾不屑道,「夢始終是夢。」
在赫卡特的不解和我的不滿中,他繼續說,「能掌握現實的人才是贏家,這些幻像中的快樂,都是假的不能再假的東西了。」
不得不承認,他說得對。
三人陷入了沉默,小花園的莉莉已經回到屋內,「久等啦大家——我來為你們沏茶吧∼」
話題無疾而終。
-
夜晚,我姐和我留在了一個房間看漫畫,這裡的結構和我們住了十年的馬林梵多故居幾乎一模一樣,閣樓依舊是我們的秘密基地。
克洛克達爾不知道去哪排解抑郁了,據說似乎殺了人就會時空重塑,所以赫卡特很苦惱,對我說,「希望鱷魚先生今晚乖乖的,其實我們已經結了二十多次婚了,真的好無聊哦。」
他殺了這麼多人,你就不覺得恐怖嗎,我的姐姐。
看我又一次自閉的表情,赫卡特體貼的問,「怎麼了威爾,肚子餓了嗎?」
「不,胃疼。」
想到你和大反派結婚我就胃疼。
「我去給你倒點熱水吧。」
住手啊姐!為什麼你會是一個鋼鐵直男的配置啊!我受不了了!
「姐,說實話,沙鱷魚也不是你的理想型啊。」
我給你買漫畫的時候,你不是一直都找《美少女戰士》說夜禮服假面很帥嗎!冷酷又神秘的……某種程度,和克洛克達爾也很像?
「誒?鱷魚先生嗎……」她努力思索,「我也不太清楚,但是真的很帥很吸引人啊,可能只是因為是他吧。」
真是受不了這戀愛的酸臭味啊!
「你第一次戀愛什麼都不清楚也很正常,別被壞男人給騙了才對。」
赫卡特一拍大腿,「果然是預言家啊,威爾,我上一次戀愛就遇到壞男人了!」
不可能有人比克洛克達爾更壞了。
但我還是姑且問了問,「是什麼樣的人?」
我姐難得露出一個復雜的表情,是難以形容的笑臉,她說,「一個矛盾的人吧,明明很在乎唯一的弟弟,但是還是對他開槍了。」
「哦……」這時我還沒放在心上,「怎麼認識的?」
「在香波地,我最失落的時候他幫了我的忙,而且一直很熱情的透露出求偶的打算,然後我們就戀愛了。」
她不含藝術加工的描述,讓我不禁想像起我姐初戀的長相,感覺會是非常自戀的鳥類?
「也是海賊?」我問。
「嗯,」我姐笑著形容了一下,「打架很厲害,笑聲很有趣,長的還不錯,金發美男,總是戴著墨鏡……」
我有種不祥的預感,「不會還愛穿羽毛大衣吧?」
「嗯嗯!他喜歡粉色。」
天吶——!!!
「竟然是多弗朗明哥……」我喃喃出聲,「你都遇見了什麼人啊。」
赫卡特笑著抿了口牛奶,認真的掰起手指細數,「那可多了!大海很有趣啊。對了,我還成了羅傑的船員呢,但是……沒能救下他,是我此生的遺憾。」
她抬頭看著窗外的漫天繁星,惆悵的說,「要是有酒就好了。」
我默默又給她續了一杯奶。
羅傑的死,我並不意外,劇情這樣的進展也是意料之中,看來蝴蝶效應沒有我想的那麼神奇,但是我姐的心情,可比素未謀面的偶像重要多了。
「不要對這件事感到愧疚,姐,那樣的話反倒應該怪我讓你去找羅傑了。」
她搖搖頭,「不是的,威爾,朋友之間不要這樣說,我好高興認識你們,也很感謝你讓我去找他們,一起出海的日子,是我最快樂的時光。」
我們誠懇的喝了一杯又一杯的牛奶,杯子碰撞,好像比伏特加和威士忌更讓人暈眩。
人能做夢,真的是太好了。
-
之後的幾天,我們談天說地,而且默契的圍繞在莉莉的身邊。
這個世界沒有澤法的劇情,稍許遺憾,但是,也不能更貪心了不是嗎。
順便一提,角色扮演的很順利。
我姐不說話的時候很名媛,各種交際場合都會出場,挽著那位青年才俊,克洛克達爾。
今天的克洛克達爾在幫我媽修馬桶,我見怪不怪的路過,飄出去,假裝看不見。
太可怕了,平行世界真的太可怕了。
到門口的信箱照常檢查一下信件,然後看到了一張任務卡。
紙上直接寫著任務卡?這是在瞧不起誰的智商啊。我暗自吐槽,然後拆開了信封。
「請問,去看歌劇還是和最討厭的人舌吻十分鐘?
別忘了給男女主角這張卡片,對選定的選項畫圈哦(比心)」
什麼爛問題!比心個屁啊!
毫不猶豫的畫了圈,信箱裡憑空出現了四張歌劇票,我皺緊了眉,這根本不算選擇。
心情不太好的回到房間,看到結束聊天的莉莉和老沙,男人的表情有些恍惚,我沒放在心上,拿出歌劇的門票,對大家提議,「晚上去看歌劇吧?」
從樓上下來的赫卡特很快答應了,「好啊,講的什麼?」
我這才開始看門票上寫的信息,結果,是德語,我根本看不懂,於是坦然的告訴他們,「《情深深雨蒙蒙》,歌頌愛情的。」
最該吐槽我的克洛克達爾不知道在想什麼,此刻竟然沒有理我,我把任務卡遞給他,「可以離開幻境了。」
他竟然猶豫了整整十秒鐘,才接過我手上的任務卡。
不會是不想和我姐分開了吧?那可不行!這個大反派不會突然饞我姐的身子吧?不會吧不會吧!
沒等我追問,任務卡上面的字跡又一次變動,我想湊過去看一眼,克洛克達爾卻突然收起來了。
「寫了什麼?」
「沒什麼。」
他匆忙離去的樣子才不是沒什麼!
-
威爾去門口取東西的時候,莉莉幫男人准備好了番茄汁,細心的丈母娘已經掌握了他的喜好,克洛克達爾道謝後接過。
心情是難得的平靜。
莉莉問,「最近有沒有什麼麻煩的事情?我看你們三個都心事重重的,難道是赫卡特做了什麼不好的事嗎?」
克洛克達爾反問,「您為什麼這樣想?」
「就是一種直覺吧,看著孩子們苦惱,我也跟著著急啊。」
短發女人邊洗杯子邊說,「赫卡特一直都很乖,幫了我很多,家事、社交什麼都很棒,但是有些時候,她處理事情的辦法很像澤法,一根筋又愛犯傻,也不肯跟別人說,就悶頭做自己的,認定什麼就不肯放棄,哪怕大家都說了是錯的,她還是有自己的執著。」
在莉莉說話的時候,男人說,「她很好。」
算是回答第一個的問話嗎?
莉莉笑了,「女婿如果總是這樣慢一拍的話很吃虧啊,要是有很重要的答案,拖到了她不想聽的那一天,不就糟糕了嗎?」
「喜歡也說出口,討厭也說出口,每時每刻的心情都要及時分享,不要在這裡設下警告線哦。」她指著男人的心口,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說,「防備能隔開了沒必要的傷害,但也失去了最美好的感受,不是嗎?」
克洛克達爾愣在原地。
有一種超過幻境以外的真實感。
竟然會被陌生的長輩教導怎麼戀愛,他感到匪夷所思。
雖然沙鱷魚很少和女人玩無聊的愛情游戲,但是在某些必要的時刻,像是諜報之類的,這位大海賊還是非常能彎下腰,讓她們心動的。
有預謀的散發魅力,叼著雪茄,吐出一口煙,然後吻住那張擦滿胭脂的假面,薄唇間的欲拒還迎,成年人心照不宣的推拉游戲。
沒什麼大不了的。
他有他的目的,那些女人也未必有多純善,逢場作戲而已。
而赫卡特,實在是很棘手。
如果不是因為她的腦子不好(?),克洛克達爾其實不介意兩人之間發展什麼,但是赫卡特的特殊性在哪裡,他無法專注的當她是一個追求者,也無法當她是一個絕對的任務對像。
連one piece都不知道,她能幫他什麼。
就算莉莉不說,他也知道的,對赫卡特的想法正在逐漸改變,甚至連心情也不同。
可怕的存在。
魔龍族研究出的細菌嗎?癌變?還是說生化武器?
怎麼會有這麼難纏的存在,就連她不在身邊的時候,也會時刻想起來,厚臉皮告白的樣子,發現在這裡必須扮演夫妻後,那張高興的傻臉。
無法忽視的存在。
直到赫卡特的弟弟把任務卡遞給他,說:「可以離開幻境了。」
克洛克達爾還在想赫卡特到底是什麼。
任務卡變換了字樣。
「請問,要和對方真情實感的接吻還是永遠留在這?
不要丟掉卡片哦,對選定的選項畫圈哦(比心)」
可笑的通關劇情,讓他們突如其來的接吻嗎?
他看著任務卡,目不轉睛,表情是瀕臨爆發的憤怒。
真是可笑,以為能玩弄他到什麼時候,老子可是沙鱷魚,那個該死的女巫。
赫卡特渾然不覺,從衣帽間穿梭到臥室,一直湊在他身邊問,「鱷魚先生,這件衣服好看嗎?」
「鱷魚先生,我要穿什麼鞋子?」
「鱷魚先生,你還不換衣服嗎?」
「鱷魚先生……」
「要叫那個傻名字到什麼時候。」他不耐煩的打斷。
赫卡特一臉無辜,「可是,鱷魚先生就是鱷魚先生啊。」
她看了眼被克洛克達爾丟在茶幾上的任務卡,「這個就是任務卡嗎?我們照著這個做就能離開了嗎?」
看到內容,魔龍馬上躍躍欲試了,她早就想要親親了,但是鱷魚先生總是推開她,不過這次為了能夠離開,一定會配合的。
克洛克達爾很冷漠,「誰知道呢。」
「對了,威爾說你的全名叫什麼克洛的,我都不知道誒。」
那小子知道的還挺多的,難道真的會預言?男人淡淡的想,不過會不會都沒關系,他也不太相信這種東西。
「告訴我啊,鱷魚先生。」
細長的手臂緊緊環繞在他的脖頸,如果想推開的話是可以推開的,但是他沒有。
女人嘟著嘴,在他的嘴角輕點一下,然後就以為完成了任務,笑著說了一些如往常般的廢話。
克洛克達爾根本聽不進去,他走神了。
因為這個蜻蜓點水的吻,毫無技術含量的吻,當事人絲毫不覺得有什麼不妥的吻。
根本不能算是吻。
只是寵物狗在撒嬌。
看男人沒反應,赫卡特又親了一下,本著親到就是賺到的想法,她繼續問,「沒有說名字啊,鱷魚先生,不說的話就一直親你咯!」
她笑得很開心,就像只傻狗在和主人玩樂一樣,不停的蹭著男人的臉。
克洛克達爾雙手固定住她的頭,他率先厭倦了這個游戲,兩雙金色的眼瞳對視,赫卡特看著他,他看著赫卡特,本來想罵出口的「你真無聊」竟然說不出口了。
他的視線停留在赫卡特的嘴巴上,無法移動。
或許沒人教她怎麼接吻吧。
「接吻不是這樣吧。」
赫卡特一本正經,「怎麼不是?」
「我先說好,只是為了任務,要提醒你真情實感的來接吻,從叫名字開始。」
男人認真的開口,「赫卡特,我叫克洛克達爾。」
「哦……那就叫你克洛!」
然後如他所願的再次演示,扯下他的手親了過去,這次男人沒有讓她輕易後退再來那種沒技術的吻。
他按住她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赫卡特只是不解了一瞬,隨即她很自然的將手伸過去,與他相扣,兩只手舉在自己的臉龐,好像在用行動說——
我的心屬於你,坦蕩的將全部都給予,無悔付出。
-
克洛克達爾覺得自己生病了,一種軟弱的、可恥的感情病,無法承認自己每時每刻都在變幻的感覺,他動心了。
她成了他的麻醉劑,感官遲鈍,周圍都成了慢動作,在這場無法醒來的夢裡睡得昏天暗地。
愛上她了嗎?
好像,是的。
她是邪惡的病原體,不管不顧將他世界毀滅的古代武器,內心深處無法開口的秘密。
要怎麼說才好。
沒有辦法將一切防備都撤離,但內心的禁區,卻在被陌生人入侵。
時刻發出恐怖的警告。
我要陪伴你,我要照顧你,我要和你在一起,我喜歡你……
這樣的話接二連三拋向他了,卻不能保證真實性。
在疑心病和猶豫中,不斷拉扯。
病症來自於你,所以,也只有你的聲音是解藥。
呼喊我的名字吧——「克洛。」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吐槽役威爾,徹底回歸~特別無法接受姐夫是老沙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接二連三的打擊啊
真實又錯亂的幻境……他們親親了!結婚不算數,但是親親是真的哦
今天的更新也遲到了,不出意外周五也……請原諒(土下座)
最近好忙啊!!!!
2020/8/1 捉蟲 感謝絲絲醬
悠于 2023-11-3 11:56
第66章 人心換人心,半兩對八斤。下
大家好,我是威爾,我很後悔接受了任務卡說的看歌劇。
那個德語的劇名我沒看懂,但是來了之後,受到克洛克達爾的科普,我才知道這是一部叫做《莎樂美》的歌舞劇。
挺重口味的。
就是一個叫莎樂美的女人恃靚行凶,因為自己的萬人迷體質,天生善歌善舞,也吸引了自己的繼父。
繼父希律國王,也是她的叔叔,承諾在她驚天一舞之後,答應她任何要求。
於是她在母親王後的示意下,要求國王殺掉神父,那個因為譴責背德的國王、王後叔嫂通奸,而被關進枯井的男人。
他也是莎樂美愛著的人。
這部歌劇的結尾,是莎樂美完成了母親的心願,士兵割下神父的頭顱後,對頭顱深情一吻的變態故事。
那麼問題來了,克洛克達爾怎麼知道劇情的?
老沙,你的閱讀量真是讓我感到驚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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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時候觀眾幾乎都落座,有專人來引導我們進場,不得不說,我們四個在這個世界的身份真是挺高的。
四人坐在第一排最好的觀影位置,莉莉一邊挨著我,一邊是我姐,我姐旁邊是……俺滴姐夫。
我姐穿的很漂亮,是莉莉為她選的一身海藍色的禮服裙,襯得她膚白貌美,我穿著深藍色的西裝,坐下後松了松領帶,敬佩的看了眼優雅入座的克洛克達爾。
胸肌那麼大,不勒嗎?
他穿著一身無趣的高定黑西裝,值得一提的是,領帶和我姐的衣服是配套的。
都是莉莉的手筆,她的樂趣就是打扮我們。
「這部劇聽說很有名,剛才在洗手間有好多人在討論呢。」我姐說。
克洛克達爾沒什麼表情,淡淡地說:「獵奇心理罷了。」
我來了興趣,問他講了什麼。
我發誓這是我最後悔的一個問題。
他隔著兩位女士,對我綻放了一個惡趣味的邪笑,對摧毀我的三觀報以濃厚的興致。
國王王後是叔嫂通奸,公主作為最美的女神,吸引了自己的親叔叔,親媽卻無動於衷,反而討厭戳穿一切的神父。
公主的心上人是神父,利用舔狗蠱惑神父未果,舔狗痛苦自殺,女神面不改色繼續向神父求愛,神父將她羞辱一番,女神黑化了。
主動向國王獻舞,邊跳邊脫,老國王哪受得了這個,當即答應讓她隨便提要求。
金色的眼睛帶著譏笑鎖定了我,「然後莎美樂就說,要銀托盤上裝著神父的頭顱。」
我頓時毛骨悚然!
「好可怕!」我姐先我一步的說,「然後呢,克洛,然後好人贏了嗎?」
這句話打斷了沙鱷魚下一步的恐嚇,他頓了下,身子靠向椅背,「我忘了。」
赫卡特失落的「誒」了一聲,繼續纏著他問起劇情。
我還心有余悸的時候,莉莉笑著對我說,「女婿好會講故事,簡直就像變成了劇中的壞人一樣,剛才我的心都跟著緊張起來了。」
不不不,媽媽,你絕對是誤會了,那家伙不用變就是標准的壞人了。
談話中演員上場,燈光熄滅,開始表演的舞台。
本人,一個現實生活中的宅男大學生,看著各種羞羞的畫面,只能化身媽寶躲在莉莉身後。
莉莉和赫卡特還是能夠從服化道裡面欣賞到美麗的。
七層紅紗包裹的□□,是竭盡造物主的功力所雕刻出的藝術品。
放縱的公主,宇宙星塵都為之黯然失色,盡情釋放的身體讓心靈為之迷醉瘋狂。
裙擺搖晃生姿,一個女人,連發絲都是嫵媚的風情,是何等妖孽。
空曠的枯井,藍色的月光、鮮紅的衣裳,照映在幾面落地鏡裡的是或渴望或絕望的面龐。
神父不會愛她。
一個背德的婦人所誕下的孩子,不僅繼承了王後的美貌,也有她肆無忌憚的行事作風。
得不到?
沒有莎美樂得不到的愛。
場景轉換,來到宮殿前,七重紗再起。
金黃的陽光、玄色的端莊,投影在三塊白色幕布上的是狂舞著的瘋狂。
國王移不開眼的驚艷,王後暗自竊喜的卑劣,神父洞察一切的悲憫,莎美樂瘋狂的愛——
劇情到了最後一刻。
神父的頭顱在精致的銀色托盤上,如同精靈般美麗的莎美樂,對著沒有生機的頭顱,落下深情一吻。
全劇終。
——震撼我全家。
我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氣,感覺才能呼吸了一樣。
太過於震撼了,怎麼能拍的這麼好!比3D效果更直觀,不知道是不是座位的關系,感覺代入感好強。
劇已落幕,周圍響起連綿不絕的掌聲,劇場的燈卻沒有亮起。
正在我們感到奇怪的時候,克洛克達爾的懷中,發出微弱熒光。
女人的聲音清晰可聞,仿佛就在腦後。
「莎美樂得到了自己的愛。」
「哪怕沉浸在自我編制的虛幻中,也在所不惜。」
「你呢?」
我們一同看向在黑暗的劇場中不斷發光的任務卡。
「最後一個問題,請問,虛幻還是現實?」
「選擇吧。」
這是……什麼意思?
空間仿佛扭曲了一樣,波瀾起伏的虛幻地面,我看著自己仿佛被數據清除般碎裂的手掌,恍然發現,就算真實的把肉眼騙過去了,這個時候還是會發現,來自異世界的我,是要離去的存在。
我最後看了一眼莉莉,她還是如此的茫然,看著自己像破碎的玻璃般變得透明消散的手掌,莉莉十分不解的看了看一旁緊張的赫卡特,發現只有她和我在消失。
莉莉笑了。
她對我伸出手,「過來,威爾,媽媽抱著你。」
我鼻頭一酸,無論什麼時候,在她身邊總是被照顧的那一個。
舞台上遲遲未曾謝幕的演員不知從哪裡拿到了鐮刀,衝向台下的我們——
我勉強鎮定的像個男子漢,對赫卡特說:「姐,好像是時候說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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鐮刀揮落。
她看著威爾消失在自己的眼前,隨即馬上想拉住莉莉的手——
可是她也消失了。
莉莉消失在赫卡特面前,那張溫柔的笑臉,逐漸化為灰塵。
魔龍瞬間崩潰了。
歌舞劇演員揮舞著鐮刀衝向莉莉,就像是慢動作一樣,克洛克達爾下意識想要立刻衝過去阻隔那弱小的攻擊,卻因為某種不可見的能力而沒能動彈一步。
赫卡特比他快一步突破這種力量,直接迎上去,徒手惡狠狠抓住刀刃,止不住的血水不斷流出,她渾然不覺,表情凶狠的像惡鬼一樣,「你對他們做了什麼?」她用另一只手死死掐住那人的脖子,「是你嗎,梅拉!」
魔龍瘋狂的攻擊這些突生變動的演員,用□□凡胎,幻境中的她沒有魔力,也沒有魔龍族天生的堅強體魄,受了傷更不會愈合。而令人驚訝的是,這些人也並沒有表現出常人該有的疼痛和恐懼,面無表情的被打碎了。
像莉莉和威爾一樣,透明、消散。
整個劇場霎那坍塌。
她的一腔怒火,終究是無處發泄。
華麗的戲服瞬間變成細小的石粒,演員猙獰的面容也化作灰燼,梅拉本人沒有出現,取而代之的是一條蛇,盤繞在舞台的羅馬柱上,悠哉的對她開口,「這本來就是夢嘛,舍不得?」
「你這個渣滓……」
有那麼多結束的辦法,竟然讓自己再一次失去最愛的家人。
赫卡特永遠恨她。
「好過分,竟然這樣說我,你不想離開了嗎?」
在瞬間的暴怒後,克洛克達爾很快平靜下來,安靜的觀察周圍的環境,打算伺機而動,梅拉卻對他的心思了若指掌,「別費心了,小鱷魚,幻境要崩塌了,最後一個游戲關卡來了哦。」
「直接說。」
她噎了一下,冷哼道,「在洪水覆蓋之前得到方舟逃亡,亞當和夏娃就能在新世界存活了。」
雖然不知道又是什麼設定,但是看著周圍不斷滲入的洪水,他直截了當的問,「坐上船就能醒來了嗎?」
「對,順便一提,在這裡重傷啊死掉了,就永遠都不會醒來了。」
克洛克達爾沒有理會她,直接對失落不已的赫卡特說:「沒時間磨蹭了,喂,走了。」
梅拉不甘心被忽視,又說了句,「我可不會說什麼祝你好運的話哦。」
男人看都不看她,扛起受傷的赫卡特,嘟囔一句,「廢話真多。」
梅拉腦袋上爆出一個青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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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水不斷滲入劇場,覆蓋了紅絲絨地毯,泡到人的皮膚起皺。
克洛克達爾走在水中,雖然沒有能力者的眩暈感,但是變成普通人的他,如今也已經體力不支了。
他繞著整個劇場走了一圈,從一層到舞台幕後,再到二樓的看台,甚至掛著鎖的天台都沒有放過,拎起椅子用力砸斷了鎖鏈。
除了成功讓洪水泄到裡面,讓水面變低,一無所獲。
赫卡特從剛才開始就不發一言,在男人揮動椅子的時候,她身上的傷口又開始流血了。
克洛克達爾皺緊了眉,有些埋怨自己為什麼不先把她放在別的地方。
幻境中,身為普通人的赫卡特傷口不能愈合。
「痛嗎?」他問。
男人把她舉起,放在高處的祭台,坐在東倒西歪的聖經上,赫卡特這才回過神來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貫穿自己整個胸膛的傷口,她搖搖頭,「我能忍的。」
他沉默了,看不出在想什麼。
解除了懷念親人模式的赫卡特開始道歉,「對不起哦克洛,剛才我太衝動了,忘記了不能恢復,給你添麻煩了……」
肯定很生氣吧,克洛。她垂下了頭。
克洛克達爾忍不住嘆氣,「為什麼在沒用的時候這麼懂禮貌。」
「啊?」
「沒什麼,走吧。」
他伸出手要把她再抱起來,赫卡特拒絕了。
「克洛……你先走吧。」
再這樣下去,大家都會死在這。
坐在高處,赫卡特與男人的視線平行,她回想起這一路,十分歉疚的說,「如果不是我的話,你就不會遇到這個討厭的女巫了,對不起哦,克洛……」
梅拉那個家伙一定設置了很多討厭的關卡,才不會那麼輕易出去呢,赫卡特自暴自棄的抱住雙腿,「我死掉了你會想著我嗎……」她嗚咽一聲,死也沒能實現的夢想,「魔龍族的未來毀在我手裡了!」
「閉上嘴省省力氣吧。」
他扛著赫卡特,淌水一步一步往前走。
「克洛,你要干嘛?都說了不要管我了快走啊,你現在這樣的話……」
「不是你不行,你不在不行,這種廢話到底還要我說幾次!」
明明是第一次說。
其實,他在心裡說了很多遍,沒有人知道。
赫卡特也一陣發懵,完全沒意識到他在說什麼,「啊?」
這個遲來的回答不是講給她的,而是跟自己說的。
他認輸,松了口。
「不要動——」
「乖乖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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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他們能在一起嗎?」梅拉恨不得抓把瓜子看熱鬧。
此時本應當直接回到自己世界的威爾,正和她一起蹲在水晶球面前,惆悵的看著沙鱷魚跟赫卡特甜蜜的抱在一起,被洪流衝進方舟,浮上水平面。
他們很快就要醒了。
少年嘆了口氣,「我哪知道,劇情裡又沒寫。」
「竟然和那位大人說了一樣的話,什麼來路啊小朋友?」
他想到這個惡趣味的女巫讓莉莉和自己用最突然的姿態消失,不知道給赫卡特留下了多少陰影,謹慎的沒有說真名,「……追夢少年王威爾。」
顯然梅拉的設定裡沒有幽默這一條,她說,「奇怪的名字。」
「反正!你幫著點我姐,我很快就走了,幻境也要不存在了,現實裡唯一能照顧她的澤法肯定忙著拯救蒼生,沒辦法關注我姐的心理健康,都得靠你了。」
難得被人重視,梅拉很奇怪的問,「怎麼好像我任務重大一樣,她還有個姑姑,你不知道嗎?」
威爾很自然的試探道,「我又沒見過她,當然是信你了,無時無刻在一起的還是你們兩個吧?」
這句話詭異的戳中了梅拉的嗨點,她高興極了,「那當然還是我們在一起比較久!雖然她很叛逆,但是干媽不會計較的。」
威爾有自己的打算,比起那個反派沙鱷,這個女的雖然也壞,但是看上去腦袋不太好使,應該害不到赫卡特,他鄭重的說,「拜托你了,女巫姐姐。」
啊,嘴甜的少年。梅拉欣慰的點點頭,「放心吧小寶貝,姐姐會照顧好她的。」
直到她的心被戀情摧毀之前,在自己接手這具強大的身體之前,梅拉都會好好照顧她的。
以命起誓——
雖然她已經死了。
-
洪水中浮沉的感受過於真實,克洛克達爾確實有種窒息感,而赫卡特在他皺眉的時候,就把自己嘴裡的空氣渡給他了。
男人詫異中想要推開她,魔龍卻在失去意識的前一秒還緊緊的把控他的嘴唇。
空氣都留給他。
兩人就這樣平靜的蘇醒了。
在愛魔拉這熟悉的宮殿裡面,他們並肩躺在石床上,第一時間互看對方一眼。
沒有在幻境裡奔走的灰頭土臉,也沒有傷口,面色紅潤有光澤,看上去十分健康。
赫卡特開心的撲過去死死抱住他,「克洛!」
正准備說話的男人,一口氣差點沒上來,皺著眉把她撕下去,「真是難纏啊你。」
「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幻境已經結束了。」他打斷,「你該和我保持距離了。」
赫卡特哭喪著臉,捂住自己弱小無助的心髒,「好冷酷哦!我們可是結過婚的關系啊。」
克洛克達爾站起身打量周圍,不鹹不淡的回了句,「都說了幻境已經結束了,醒醒吧你。」
沒有再看到女巫和怪物,並不代表愛魔拉就是安全的。
他回過頭對赫卡特伸出自己的金鉤,「別磨蹭,快點走了。」
「哦……」魔龍跳下石床,抖了抖自己的手腳,變出一個水花,魔力還在,她頓時放心了。
男人也試了自己的沙嵐,正常綻放在指尖,總算有了與之對抗的能力,也能保護……關他什麼事,那家伙能自保。
他們從宮殿裡面一點點走出來,門口看到外面的風景,是晴空萬裡,似乎危機已經遠離。
克洛克達爾准備直接離開,他已經知道這裡和海賊王留下的大秘寶一點關系都沒有,愛魔拉對他不再有吸引力,反而是個倒霉的是非之地,早點撤離吧。
這時,赫卡特卻不肯走,她說:「等我下,克洛!」
然後一陣風似的消失。
鱷魚:……
這是什麼可以隨便自己行動的地方嗎!
男人抬腳就要去找她,赫卡特又自己跑回來了,手上抱著一個寶箱,他不自覺的挑眉,「你這是?」
她打開寶箱,裡面閃的人眼睛發疼,克洛克達爾微微眯眼。
「這個給你,克洛!」女人笑著對他說,「是我搶到的,給你做新婚禮物。」
魔龍的笑容是比財寶還要燦爛的東西。
她不知道,只有看到的人才知道。
「……我們沒有結婚。」
「誒?!不算數嗎!!!」
「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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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島,卡克泰爾。
黑發女人梳著劉海,年輕美麗的臉上有著滄桑的雙眼,她淡淡的攪弄手中的雞尾酒,吉力招待著她,拿出一盤餅干。
女人笑著道謝,「謝謝你,吉力先生。」
老者擺擺手,「每次看你跑空,我也覺得對不住你,早知道應該拖他幾天,不要把船這麼快給他的。」
「沒關系的哦,」她單手托腮,說了個冷笑話,「只是換個老板而已,小事一樁。」
吉力配合的笑了起來,「這話可不能讓別人聽到啊,羅賓。」
羅賓扯扯嘴角,「只是玩笑而已,別叫我那個名字哦,吉力先生。」
老者嘆氣,「抱歉,我忘了。」
「有太多人記得,所以很麻煩呢。」
妮可·羅賓抿了一口酒,饒有趣味的問道,「說起來,boss的旅伴是怎樣的人呢?」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傲嬌男,攻略成功!
歌劇是我最愛的王爾德~莎樂美在神話中只是一個嬌弱女子,被大神寫完立即變病嬌!愛死了!!!
快樂王子也是他,夜鶯與玫瑰也是他,我最喜歡的童話之神~到卡二篇章還會寫到王爾德的童話,托蘭特特別適合這種華麗的外表和黑暗的內核呢。
還有,最近特別忙,我的更新計劃是這樣的,八月把老沙這段寫完,九月就到白團了哈哈哈!
大家不要因為九月的劇情就忽視俺滴老沙,他是完成龍妹恐婚拼圖的重要一塊哦!
之後這幾章是鱷魚的自我拉扯,見證人是吉力和羅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死不承認,這不是愛情,這不是愛情……
大家可以猜一下他們是怎麼分開的!
第67章 要知天下事,熟讀五車書。上
海鷗圍繞著船只飛行,穿梭在陽光下。
天空中大團的白雲,就像棉花糖一樣松軟。
蔚藍的天空,蔚藍的海面,而克洛克達爾穿著西裝三件套,站在船舵前控制方向,整個人暴露在陽光下,臉上是燥熱的不耐。
他看了眼躺在甲板上悠哉到仿佛度假的女人,心中十分不爽。
「你打算待到什麼時候?」
「嗯?」赫卡特從躺椅上坐起來,笑著問,「肚子餓了嗎,克洛?」
他淡定的往前走,赫卡特沒站起來,他低頭看著她,女人恬不知恥的對他伸出手,「腿麻了。」
克洛克達爾:……
你是哪來的小鬼,曬太陽會腿麻還要抱?
為了節省時間,他直接把魔龍拎起來,放到肩膀上扛著走。
公主抱是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少得寸進尺了。
不過……說實話,他也習慣這個笨女人像條傻狗一樣湊過來了。
只是,「太近了。」
他毫不客氣扯開她貼過來的臉,赫卡特一點也不覺得自己被粗暴對待了,開心的換了個地方貼著。
魔龍用自己有限的經驗分析,克洛這是抱她了吧?走出幻境之後還是第一次靠這麼近。
四舍五入就是說……很快就可以有孩子了!
於是心情很好的跟著孩子他爸來到了廚房。
說到吃飯這個事吧,還很有段故事要說。
一開始,克洛克達爾還是維持著自己吃飯的習慣,通過果實能力吸取水分活著,沒有考慮口舌之欲,然後在船邊待著的男人就受到了魔龍的問題轟炸。
一直——問個!不停!
「晚上吃什麼呀?我最喜歡巧克力味道的甜甜圈,還有加了蜂蜜的牛奶。」
不吃。
「說起來,還不知道克洛喜歡吃什麼……我真是不合格的妻子啊,今後會努力學著做的!」
不是妻子。
「現在什麼食材都有哦,不用擔心我吃不飽的,克洛真的太體貼了∼」
在腦補什麼。
「為什麼不和我一起吃東西呢?」
他不耐煩的聽著,額角的青筋忍不住一個一個爆出來,好煩!
男人只回答了一個問題,「我不喜歡和人一起吃飯。」
赫卡特很自然的變出龍角和翅膀,「我是龍啊。」
克洛克達爾:……
被說服了,還是放棄抵抗了呢。
他半拖半就的被抓進了廚房,坐在餐桌那,本以為會看到一堆黑暗料理,接下來他很驚訝的發現,那個智商為零、毫無常識的女人,竟然真的會做好吃的飯!
克洛克達爾震驚了,如果不是他是個一流的影帝,那天注定要失態了。
要是你看到一個在偉大航路上不知道什麼是one piece的海賊,竟能熟練的挑選食材,洗切煮一氣呵成,最後還能擺盤,你也會覺得恍惚吧。
沙鱷魚對著眼前的水果沙拉、牛排、番茄意面以及奶油蘑菇湯,陷入自己的世界,他嘗了一口湯,深深的看了眼赫卡特。
很好喝,不亞於專門雇佣的一流廚師。這個牛排煎的,讓他都有點想結婚了。
他突然覺得,或許這個女人除了漂亮也不是一無是處……
不,這種可怕的想法還是算了吧。
赫卡特對此一無所知,她是因為自己餓了又不喜歡一個人吃東西,所以要和心上人一起吃飯,這樣飯也會變得好吃。
她沒想到鱷魚先生會表示,想要再來一份牛排。魔龍立刻轉身去煎牛排了,一定不能讓自家老公餓肚子,這是莉莉教她的主婦哲學。
於是回途船上,赫卡特不再是一個人吃飯了。
今天克洛克達爾也很自然的入座,魔龍自從觀察到他喜歡吃番茄後,就向他展示了自己的手藝,將船艙裡本來無人問津的番茄全部加工了,番茄醬、番茄湯、番茄意面、炒番茄……男人吃的很滿意的同時,再次震驚的發現,魔龍不是像她表現的那麼粗枝大葉,意外的還很賢惠?
為什麼會想到這個詞。
克洛克達爾深深的嘆氣,感覺自己被魔龍的弱智病毒感染了。
女人端上牛排,笑眯眯的看著他,「多吃點哦,克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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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島,他們讓船靠岸後就去吉力的酒吧報平安。
魔龍又蹦又跳的推開門,「吉力,我們回來了!」
克洛克達爾在身後不耐煩的跟著,「為什麼要有這種多余的舉動。」
吉力看著兩人活蹦亂跳,也很高興,「回來就好,我還真的很擔心呢。」
而本來沒什麼人的酒吧,現在,吧台前正坐著一個高挑纖瘦的黑發女人,她扭頭,對著兩人笑了一下。
「好久不見,看上去很健康啊,mr.0.」
她的出現顯然讓克洛克達爾進入了另一個角色,和魔龍一起的悠哉消失,男人邪氣的笑了,「miss.all sunday……希望你有好消息給我。」
羅賓笑眯眯的走向他,「好消息嗎?工作室的高級特工已經有十名了,戰力非常可觀呢。」
走近了觀察這個跟著沙鱷魚出行一圈還活著的,魔龍小姐。
面對面之時,比她稍高一點的赫卡特大大方方的打招呼,「你好,我是克洛的妻子。」
羅賓鎮靜的表情出現了瞬間的停滯,但是她反應很快,在沙鱷魚發飆之前,羅賓沒有就這個稱號發表任何意見,只是笑著說,「叫我miss.all sunday就好。」
誰料,赫卡特直接說,「我知道你,威爾有給我畫過,真的很好看呢——花花果實。」
羅賓眉心一跳,「不好意思,你說什麼?」
「說什麼?我知道你啊,妮可·羅賓嘛。」
許是這個美艷的女人眼神過於清澈,羅賓實在想不到她是怎麼知道這鮮為人知的本名。
「她弟弟是個預言家,能看到未來和過去。」克洛克達爾說。
羅賓一時之間不知道該驚訝於預言家這個概念,還是吃驚於,沙鱷魚會幫別人解釋。
沒給她太多反應的時間,男人問,「香蕉鱷魚都帶來了嗎。」
羅賓的業務能力毋庸置疑,「已經從港口卸載到吉力准備的房子裡,現在要過去嗎?」
還沒等男人回答,赫卡特不滿的大喊,「吉力!為什麼要准備別的房子?克洛要和我住在一起啊!」
吉力擺擺手,「你還是算了吧,沙鱷魚不可能和別人一起住的。」
「為什麼!」赫卡特生氣的抓住克洛克達爾,大有一副要走一起走的架勢。
她大力宣傳道,「我的窩很暖和,是我用心准備的,現在只差一串貝殼風鈴就可以完工了,非常適合居住!」
還不等這三人說什麼,魔龍又說,「而且!我很擅長料理!也很會打掃!我家絕對要比別的房子好多了!床也很大很舒服!想做什麼都可以……」
克洛克達爾直接捂住她的嘴,「吵死了。」
吉力and羅賓:……
就當作沒聽到吧。
「不要走。」
女人泫然欲泣的看著他,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無疑是在挑戰良心和底線。
恰好,這兩個東西都是鱷魚沒有的。
他准備拒絕的時候,赫卡特補充道,「愛魔拉的寶物還在我這裡哦!」
女人狡黠一笑,「如果你走掉,我就把寶物都扔到大海裡,而且還要把你住的地方炸掉!」
簡單直白的威脅。
克洛克達爾發現自己越來越愛嘆氣了。
他嘆了口氣,說:「我有幾只鱷魚要養。」
「我家可以養!是要池塘嗎?吉力給我准備了泳池的!」
眼看沙鱷魚放棄抵抗,決定在魔龍家繼續住下去,羅賓和吉力交換了一個眼神,有些微妙。
正在說著的時候,赫卡特也沒有放過某個不出聲的存在,「羅賓也一起吧?」
她似乎沒有想過被拒絕的可能。
羅賓愣了一下,下意識的說「啊,非常願意。」
節奏完全被帶著走……
魔龍無腦病毒傳染中,受害者+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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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洛,家裡的面粉不夠了,跟我一起去買嘛∼」
男人放下報紙,不耐煩的皺起眉,「為什麼我要那麼做。」
「意面也沒有了。」她一臉無辜。
「……去哪買?」
克洛克達爾,出海二十幾年,謀劃無數血腥事件,被ZF看中,邀請成為七武海,身上光環無數。
那又怎樣,在魔龍家借住的他,為了生存也得去菜市場。
妮可·羅賓搬進來之後就整日泡在書店,似乎是對他和魔龍的關系有什麼誤解,整日不見人影,搞得他想要使喚她去買菜都來不及。
而且他的行蹤也不想讓太多人知道,吉力的手下什麼人都有,不值得信賴,那老頭子本人倒是沒問題。
他最近這幾天除了喂香蕉鱷,就是看報紙,正好也讓第一次登陸愛魔拉留下的傷好的徹底一些,他要想些事。
男人是這樣計劃的,阿拉巴斯坦的任命書已經拿到了,工作室的人手也招募的差不多,接下來是要和王室進行接觸換取情報,然後帶著妮可·羅賓尋找古代兵器。
現在在酒島不走……是因為……嗯,反正不著急。
不,是因為想要讓魔龍成為自己的部下,就是這樣。
於是沙鱷魚第一時間問她,「你喜歡什麼節日。」
魔龍想了半天,最後說,「我們的結婚紀念日是哪天來的?」
在愛魔拉又沒有日歷。
克洛克達爾持續嘆氣,他在期待什麼。
還是在觀察一下吧,帶著個傻子去阿拉巴斯坦,說不定反而會影響計劃。
首先,沙鱷魚現在面對的挑戰是,前往菜市場。
嘈雜、擁擠的人群,滿地泥水,空氣中彌漫著生活的氣息,混合著魚腥和菜的生味……本來是這樣想像的。
結果並不是。
今天的菜市場很安靜,可以說是人丁凋零,完全沒有做生意的意思。
赫卡特找到相熟的店家問,「老板,我想要買小麥粉和可可粉還夠嗎?」
老板鼻青臉腫的鑽出來,頂著草編筐弱弱的說,「小姐,今天不賣了,店裡什麼都沒有,下批貨要等十天後。」
「誒???為什麼!」
老板哭喪著臉,「廚師海賊團將整個鎮子的食材洗劫一空,而且沒給錢……你去哪家都是一樣了,還是去問問看餐館有沒有存糧吧……」
赫卡特頓時怒火中燒,「我的甜甜圈啊——!!!」
女人銳利的眼神瞄准港口。
萬裡晴空,是個適合出航的天氣。
廚師海賊團的海賊們總登陸就張望著熱鬧的城鎮,想干一票大的再走,他們也確實這樣做了。
搶了一大批的物資,傍晚時分上了船准備離開酒島,在一片平靜的好似綠色大理石桌面的海上駛向遠處。
如果,沒有遇到克洛克達爾,這應該是一次很完美的行程。
「沙嵐——」
男人利落出手,瞬間終結了一伙人的航行,整艘船都被掀了,在空中轉了個圈,把所有人都抖下去,他們在海中此起彼伏的叫嚷,「是誰!為什麼要攻擊我們?」
本來准備搶了東西就走的克洛克達爾,聽到這話反而不著急走了,他站在船上,一副主人的樣子,撿起掉落一地的刀子,單手把玩著,大方的自我介紹,「是死神。」
海賊們呆住了。
血色染紅了港口的海域。
要怪就怪你們自己,為什麼要搶光鎮子的面粉,害的某人不能做甜甜圈吃。
另一邊,乖乖等著克洛回來的赫卡特目睹了一切,在男人開著船靠岸後,一把接住了面粉,纖細的手臂一邊扛了兩袋子,溫溫柔柔的問,「克洛,人為什麼會想要殺人呢?」
男人冷著臉從船上幫她扛了更多下來,「一時興起,目的不同,你問哪種?」
赫卡特苦惱不已,「弱肉強食也很正常,但是,我只是不明白,如果對方沒有戰意,或者已經弱到不值得一戰了,那還有必要嗎?」
兩人邊走邊說,克洛定義,「你那種叫做比試,我這種叫做屠殺。」
「我不喜歡屠殺。」赫卡特站在原地。
男人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我也不是很有時間搞屠殺,只是偶爾。」
「能不能只是教訓一下,不要真的傷人性命?」她問。
克洛克達爾的耐心即將耗盡,繼續往前走,「你會在乎螞蟻的想法嗎。」
「倒是不會啦。」赫卡特繼續跟著他,也非常執著的繼續問,「你其實沒有讓他們死掉對不對?」
男人冷哼一聲,「對,我只是用小刀在他們的脖子上放了血然後丟進海裡喂鯊魚,死不死是他們自己的決定。」
魔龍被繞懵了,完全沒想明白這是某位大海賊的反諷,她鄭重其事的說,「雖然我討厭的人很多,但是一想到死亡這件事,就總覺得有些不舒服。」
「沒有人不會死。」克洛直截了當的說,「如果你想做我的跟班,那就要有點常識。」
「什麼跟班啊!我是你的女朋友!還有妻子。」她補充。
不知不覺間,兩人已經走到了家門口,推開門,男人把面粉丟進廚房,轉過頭對她說,「你知不知道做七武海的跟班也是很難的,尤其是我沙鱷魚,選手下是很挑剔的。」
「七武海?」赫卡特表情很嫌棄,「我討厭七武海。」
讓人充滿了不好的回憶。
她追問,「克洛你是七武海啊?為什麼要當七武海?」
「雖然早就知道你可能什麼都不清楚,但是沒想到我會這麼沒有名氣啊。」
熟悉的嘲諷語調,克洛克達爾伸出兩根手指捏住女人的臉頰,她一臉無辜的看著他,說到七武海,赫卡特想到某個金發男人,她甩甩頭,很快忘記那個人和最後見面的開槍畫面,對眼前的心上人再次告白,「克洛是不是七武海不重要,因為是克洛才很重要!」
這個告白,讓他安靜了一瞬,松開掐著她臉的手,問:「就這麼喜歡我嗎?」
赫卡特主動靠過去抱住,「是啊,最喜歡。」
「白痴。」男人嗤之以鼻。
赫卡特不解的問,「怎麼了?」
克洛克達爾看著依偎在自己懷裡的她,很認真的說,「偶爾也去想想真的想做的事吧,除了結婚和生孩子,在實現真正的夢想時,也不影響做這些吧。」
「真正的夢想……」她喃喃道。
對話到此為止。
晚飯時,克洛克達爾享受了難得的安靜,他的話把魔龍弄得進入了思考的無我之境,連羅賓回來了也沒有好好打招呼,端著一盤子甜甜圈,安靜的啃著、思考著,關於真正的夢想。
黑發女人看她一反常態,就將視線投向沙鱷魚。
男人下達命令,「我想要一個全能的清道夫,Miss All Sunday.」
羅賓則不可置否,某人的行為根本不是在培養手下,她當然不會說,識趣是他們互相合作的基礎。
「我會對魔龍小姐進行全能培訓的。」
第二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的赫卡特,收到了克洛的指令。
關於海賊的常識培訓。
「如果做到了克洛就答應我一個要求嗎?」她問。
男人扯扯嘴角,「如果你做到了。」
魔龍瞬間干勁十足!
結果,羅賓拿了一大摞趣聞合集的書,簡直是中華文明上下五千年。
只有字沒有圖什麼的最可怕了!
「全都要看嗎——」赫卡特拖著長音,驚恐成名畫。
「是的哦∼boss特意征集了許多有用的常識類書籍呢。」
通往真愛的路真是滿地荊棘啊。
她深沉的嘆氣,拍肩,「羅賓,你覺得我現在直接強迫克洛和我「嗶∼」的可能性有多大?」
經過幾日的相處,羅賓也非常清楚,如果不把話說清楚,赫卡特有多擅長腦補這件事。
她笑出了一片黑色的玫瑰花,「完全是零呢,魔龍小姐。」
書籍是通往人類進步的階梯。
羅賓負責將魔龍進步的階梯越墊越高。
-
在緊鑼密鼓的學習中,克洛克達爾享受著難得的清閑。
他放下文件,端起酒杯,是他喜歡的溫度,妮可·羅賓那個女人除了考古能力,體察人心也做的很好。
他想到那女人來到自己手下,是從他籌劃尋找古代兵器開始。惡魔之子主動找到了他,說能讀懂那些文字。
那個女人,背叛成性的惡魔,卻像個彬彬有禮的讀書人,孩童時代就和沒當上七武海時的他賞金相近,閱讀古代文字、被追殺……看來ZF也對冥王感興趣啊。
不過沒關系,只要按照計劃進行,世界ZF算個屁。
順便一提,雖然她很好用,能力不差,還是頭腦派,但是沙鱷魚並不相信任何人,也做好了她時刻會背叛的可能。
將她帶到古代文字面前,作為交換,她給自己冥王普魯托。
當然,如果最後她給不了自己有用的信息,那就是她的死期。
她最好不會。
男人習慣了不甚在意弱者的想法,發出慣有的嗤笑,站起身走到水箱旁邊,裡面幾只小小的香蕉鱷,百無聊賴的爬來爬去,有時會踩到同伴的腳,彼此也不是很在意的樣子。
白天已經喂過食了,它們看起來很懶散,偶爾抬眼對上克洛克達爾的眼睛——鱷魚與鱷魚,是兩種不太類似的冷漠。
一種與我無關,一種高高在上。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老沙,一個女權主義者,不允許龍妹做戀愛腦,要為她開啟事業線!
好多崽崽擔心我會讓龍妹幫忙做壞事,是不是我寫明哥那段的時候讓你們覺得龍妹特別沒有是非觀哈哈哈哈哈哈!
不是的!在面對正經事的時候,她會說這樣做不對,比如說殺害血親這一點,龍妹就忍不了,其他的事情也不了解詳情,德島那部分也還沒涉及到,明哥那段除了黑吃黑,沒有真的欺凌過弱小。
龍妹只有武器設計圖那件事,變相的促成了戰爭和傷亡,她並沒有真的做過壞事哦!畢竟是羅傑的船員嘛~三觀還是很一致的。
跟老沙一起的時候,不會到阿拉巴斯坦,後續回去那裡找他,原因先不說了哈哈哈哈~
最近的收藏好少,我決定提速,兩個禮拜寫完老沙的戀愛日常,然後進入修羅場!
等我!
第68章 要知天下事,熟讀五車書。中
炎炎夏日,何以消暑?
答曰:玩水。
女人的銀發在陽光照耀下越發耀眼,她漂浮在水中央,皮膚白的幾乎能看到血管,此刻閉著眼,安靜的享受午後的寧靜。
泳池裡除了她,還有瑟縮在一旁的香蕉鱷魚們。身為百獸之王的魔龍,身上散發的氣場總是有著讓動物恐懼的能力。
那是本能,只有動物能感覺到。
上一章我們說到,魔龍接受了克洛克達爾的知識挑戰,由羅賓為她准備學習材料,讓她成為一個有常識的海賊,作為交換,克洛會答應她一個條件。
赫卡特當然是鉚足了勁學習。
不過,人們常說的知識不進腦子,就是這個意思吧。
「唉——」
她愁眉苦臉的盯著香蕉鱷魚,「當鱷魚真好啊,不認識字。」
香蕉鱷無辜的看著她,赫卡特游過去摟住它,對方嚇得不敢動彈,然而魔龍只是在玩而已。
「煙火大會、煙火大會!」
女人嘴裡不停念叨著煙火大會,她激動的跳出泳池,「我一定要學會!然後跟克洛去煙火大會!」
坐在書桌前,一秒鐘——「好困哦。」
赫卡特揉了揉眼睛,努力的看書,都是克洛為她篩選過的,《惡魔果實圖鑒》、《航海知識彙總》、《偉大航路傳說》、《五年航海三年模擬》等等……
「克洛!可以不學嗎?」
男人一個目光都沒有施舍給她,淡淡的說,「隨你的便。」
「真的?」
看非常沒有眼色的某人准備離開書桌去纏著他了,克洛克達爾才貌似無意的補充道,「要求也取消。」
赫卡特瞬間石化,「太狡猾了……」
那就不能說一起出去玩了!
「很公平。」他說。
「那……陪我一起看可以嗎?」赫卡特委屈巴巴的邀請鱷魚老師進行指導。
男人本來坐在躺椅上悠哉的抽雪茄,聞言毫不客氣的拒絕,「好無聊,我不要。」
魔龍飛撲,重重砸在他的腹部,男人倒吸一口氣,「嘶——」
她搶走男人手上的雪茄,自己叼著,氣勢十足,「你其實是想要把我支走,這樣就可以自己一個人玩了對不對!都被我看穿了,克洛太狡猾了!」
克洛:……
這副不會輕易罷休的架勢,他再次反省自己是怎麼認識這個白痴的。
「學到哪裡了?」他問。
赫卡特從他肚子上(?)下來,坐回書桌那,「這本傳說看得差不多了,果實圖鑒也讀了一半,航海術和練習冊沒有做……」
男人站在她身後,俯下腰看著桌面上的書,手指點著某一頁的內容說,「航海圖不用學的太仔細,只要能看懂指針就可以,第三章的內容仔細一點。」
她抱住男人左手的鉤子,一臉崩潰,「航海術好難哦!我不想學了。」
「學不會的話,迷路怎麼辦?」克洛克達爾繼續翻著書,赫卡特在他兩只手臂中間翻著白眼。
她說,「有克洛在啊!再說,我可以用味道來判斷!」
男人敷衍道,「野生動物真是了不起。」
「其實也沒有啦∼」赫卡特連忙謙虛起來。
「不是在誇你的意思。」
克洛克達爾粗略的看了一下航海書的內容,研究怎麼用最簡單的語言教給白痴。
房間很安靜,除了書頁的裟裟聲,就是屋外的海浪。
這座純白的房子建在離海灘最近的懸崖處,遠離城鎮,算是一個很好的落腳處,吉力也考慮到她的通緝令雖然不太出名,但酒島人來人往總歸是不安全。
朱諾希望侄女在酒島好好度假,一定沒想到她現在正在這補課。
從小到大沒人讓她讀過書的文盲赫卡特,現在正在心上人的懷裡學習,要是讓威爾知道,除了漫畫什麼都不看的姐姐能認真讀書,估計也會含笑九泉。
午後的陽光正好,海風吹在赫卡特的臉上,洋溢著自由的味道,讓她有點想出去玩,但是看著眼前的書,她又只想睡覺了。
「克洛。」
她喊他的名字。
當男人低頭看向她時,她仰著頭,湊在他的下巴那親了一下。
對方習以為常的將她按回椅子,「別鬧。」
大概三分鐘後,克洛克達爾梳理好了教學內容,低頭一看,唯一的學生睡得十分香甜。
他輕笑,這樣的結果倒是一點也不會意外。
單手托起睡得到處流口水的魔龍,把她抱回臥室,蓋上毯子,輕輕關上門。
-
「魔龍自己沒辦法學習,Miss All Sunday.」
羅賓禮貌點頭,「我會改變一下對魔龍小姐的培訓計劃的。」
補課老師羅賓上線了。
「羅賓回來了∼」赫卡特高興的抱住她,魔龍比她高,也就是說羅賓正埋在她的胸口。
這種奇妙的感覺還是第一次呢。羅賓想。
赫卡特問,「最近一直都在吉力那裡住不會覺得無聊嗎?」
畢竟吉力是一個除了喝酒沒有別的愛好的老頭子。
「不會哦,他有很多收藏值得品鑒呢。」羅賓回答。
比如酒啊酒啊還有酒啊。
不管怎麼說,比和克洛克達爾在同一屋檐下安全。這是他們合作的第一年,羅賓對他沒有信任。
短暫的寒暄後,兩人開始補課。
「海水有自己流動的方向,如果船只不跟隨海流,就容易出現事故,那麼,魔龍小姐遇到下降流的時候要怎麼辦呢?」
赫卡特歪歪頭,「下降?」
羅賓贊許,「正是如此,有經驗的舵手甚至能控制海流,這些就是實際操作的問題了,我們只要知道理論就好。」
她拿出另一本《偉大航路傳說》,「那麼接下來,我們來學習這一本,這本其實更加實用一點。」
克洛克達爾路過,看了一眼學習進程。
果然交給妮可·羅賓學的快多了。
而赫卡特呢?看到窗外喂完鱷魚回來的克洛,隔著玻璃,她哈了口氣,並且用手指輕輕畫了一顆愛心給他。
鱷魚先生不自在的扭過頭,不理會。
目睹一切的羅賓只能裝作自己在看書,上完課還是快點離開吧。
然而,赫卡特上完課,直接帶她上樓了。
「羅賓喜歡那個房間呢?」
年輕的黑發女人來不及拒絕,就被赫卡特熱情的帶到二樓,隨即面對整個房間的毛絨玩具,羅賓拒絕的話更加難以說出口。
好可愛。
赫卡特心滿意足的將床搬到別的房間,為羅賓縫制了一個白色大熊床,速度很快,顛覆了羅賓對魔龍的誤解。
還以為是沒有生存技能的……竟然這麼嫻熟!
羅賓肅然起敬。
-
不久後的知識檢測中,赫卡特拿到了滿分。隨後的快問快答環節中,她也表現的很好。
「現今的勢力分布是?」
「海軍、海賊、GM軍。」
「海軍的構成有?」
「元帥、大將、中將,上校中校少校,上尉中尉少尉,軍曹和普通士兵。」
「海賊當中比較特殊的存在,提示,和數字有關。」
赫卡特想了半天,「……嗯……四皇和七武海!」
「全部都對了哦。」羅賓笑著說。
越學越好的赫卡特得到了老師羅賓的表揚,「做的非常棒,常識問題都被解決了,接下來只要加大閱讀量就好。」
「太好了!羅賓真的好厲害,自從你幫我梳理之後,知識都變得很簡單了。」
黑發女人禮貌的微笑,「是魔龍小姐的努力。」
魔龍撲過去抱住她,開心的用力的擁抱她,羅賓渾身僵硬,十分不適應別人對她的親密,魔龍卻渾然不覺,「我好喜歡你!羅賓。」
這下就算是羅賓也繃不住客套的面具,她忍不住笑出聲,「您真是位非常可愛的lady。」
「你也是啊,羅賓。」
「還是不要常叫我這個名字比較好,為了安全起見。」羅賓說。
赫卡特不懂,「為什麼?」
「各種原因吧,首先就是會惹來不必要的關注和麻煩……」羅賓想了下,問道,「魔龍小姐清楚嗎,我的過去。」
赫卡特認真點頭,「其實很早以前我就知道你了,來自一個全知之島的考古學家,你們代代都是很聰明的人對吧?」
久違的聽到故鄉,被稱為全知之島的奧哈拉啊……羅賓不自覺攥緊手心,「算是吧,陪伴我長大的老師,和我的父母,都是考古學家。」
在他人傷心的時候,總是會有奇怪的感知力,魔龍握住她的手,讓其自然垂落,「我弟弟說,你的人生非常的艱難,使命和夢想把你壓得喘不過氣,很多時候都是傷心和黑暗,真的很讓人心疼。」
羅賓心中波瀾起伏,也不自覺的露出吃驚的神情,預言家……是真的存在的嗎?
「不過,羅賓,希望你能堅持下去,只要在大海上,總能遇到值得相信、托付後背給彼此的同伴。」赫卡特笑著說,「那一天遲早會來的,到時候就知道了!」
好像全身都被熱乎乎的太陽曬著,女人的笑能驅散所有陰霾。
原來是這麼有魅力的人,魔龍小姐,怪不得那個沙鱷魚都會被改變。
不可思議的性格,還有不可思議的家人。
預言家,說了和薩烏羅一樣的話呢。
可以稍微相信一下嗎?
羅賓只是一走神,理智又很快的回籠,那些衝動和熱血瞬間被鎖住,她的目標是歷史正文,只有拿到那個才算沒有白白遭受著一切。
最上層的人們,到底在隱瞞什麼,為了奧哈拉的無數冤魂,她必須得抵達終點不可。
哪怕這艘船是死神在開,也是一樣。
而值得相信的同伴……希望這種東西,如果存在就會被打破,所以還是不存在比較好。
想到這,羅賓笑得一如往常,冷靜又疏離的客套,「下一題咯,魔龍小姐。」
赫卡特元氣滿滿的投身練習冊當中。
-
成功結課的赫卡特,作為慶祝的方式,對克洛提出了求婚打鬥,男人第一時間用沙化避開了,「我拒絕你的求婚。」
赫卡特超受打擊!
「為什麼!」
「沒有原因。」男人冷漠回答道。
「你不喜歡我嗎?克洛,明明我們都是這樣那樣的關系!」
他嗤之以鼻,「胡說八道。」
魔龍不滿的嘟起嘴,「那我們就不是未婚夫妻了?要從男女朋友開始嗎?進展好慢啊,我什麼時候才能生寶寶!」
克洛克達爾十分無語,「別在那裡自說自話了。」
完全聽不進去別人講話的魔龍,此刻想到了一個重要的問題,「那你要去的阿拉巴斯坦帶不帶我去?」
馬上問,她怕自己忘了。
男人一愣,「你聽到我講電話了?」
「對啊。」
面對坦然承認自己偷聽的魔龍,克洛克達爾竟然連生氣都沒有了,只是一種「這就是她」的無奈。
男人問,「你要去嗎?做工作室的一員。」
「可以啊,但是不能做你的部下,就算是克洛,也不能替代羅傑哦。」
他調笑般捏住魔龍的下巴,「哦?哪怕我成了海賊王也一樣?」
赫卡特絲毫沒有感覺到男人逗弄小動物的調笑意味,非常認真的回答,「是的,就算是海賊王,我也只做第一任海賊王的手下。」
這樣的表情,讓男人感到索然無味。
他松開赫卡特,問了一個原本以為絕對不會開口說的問題。
「你覺得我會找到one piece嗎?」
話問出口的瞬間他就已經後悔了,但是赫卡特很肯定的告訴他,「我相信克洛,因為克洛很聰明!」
男人愣住了。
為她盲目的信任。
這個世界有太多人對自己的夢想難以啟齒,克洛克達爾也是其中一員。
因為自己偶爾也會感到迷茫,認為那是很可笑的幼稚舉動,尤其是在成熟之後。
又不是初出茅廬的菜鳥新人了,one piece代表的意義,沒有人比他更清楚。
成為獨一無二的海賊王,整個大海都俯首稱臣。
他剛出海的時候也這樣期待過。
可現在位置,能稱得上是大海王者的人,只有白胡子一個而已。
克洛克達爾也敗給他,被隔絕在名為四皇的巨大壁壘後,和夢想的距離無法按照數字計算。
魔龍打破了男人內心的沉重,她說,「對了,別說這些了,我的要求換了,明天的煙火大會,一起去吧!」
克洛很快恢復了狀態,反問,「為什麼非去不可。」
「他們說一起看過煙火的人就永遠不會分開了!」
女人金色的眼瞳,比繁星還閃耀。
克洛的嘲諷咽了回去,在第二天才說出口。
-
煙火大會,兩人站在人擠人的街道,赫卡特穿著吊帶裙,臉上是熟悉的偵探三件套,克洛還是老樣子,倒絲毫沒有掩飾自己是誰的意思。
人群中高大的兩人十分搶眼,赫卡特左右張望著,煙火是很小的煙火,放了一會兒就沒了,讓她很失望。
空氣有些潮濕,克洛克達爾憑借經驗判定很快就要下雨,直接買了把傘。
「這裡和海報不一樣……」
「當然是騙人的,為了讓情侶來這裡買東西,打出什麼七夕煙花大會的幌子,說到底都是商家為了錢耍的小把戲。」
而且還有沒禮貌的記者亂拍照,克洛克達爾的耐心即將告罄。
她看了眼兩人一路上買的蘋果糖、棉花糖和巧克力,還有一大堆的扇子和手鏈之類的,不由得苦惱起來,「那我們是不是被騙了啊?」
男人低頭看她懷裡抱著的一堆東西,「食物還算能吃,那些東西算什麼。」
「我覺得很好看啊。」赫卡特把蘋果糖往嘴裡一塞,拿著手鏈往克洛的手腕上比劃,口齒不清的說,「黑色給克洛,白色的我帶。」
克洛克達爾十分不屑,「誰給你的自信說我一定會戴。」
赫卡特一臉懵,仿佛在說,你也沒說不會戴啊。
「快吃吧,那些沒用的等下丟了。」他說完就走。
留在原地的魔龍超級不高興,在內心吐槽,小氣鬼克洛,一點也不可愛。
轉眼間,天空滴落雨點,雷雲密布,赫卡特心頭一緊,下雨已經夠討厭了,可千萬別打雷啊。
男人舉著傘,淡漠的視線落在她身上,「要在那站到什麼時候?要丟下你了。」
赫卡特連忙跑過去,「克洛,我問你……雨很快就會停吧?」
他正奇怪這傻子又作什麼妖呢,就打雷了。
臉上的鏡框和口罩都被雷聲嚇飛了,赫卡特緊緊的閉著眼睛,明明剛才還很元氣滿滿的樣子,克洛克達爾不禁挑眉,「你怕打雷?」
某人已經沒有回答他的力氣了。
蹲在原地,像一個自暴自棄的香菇。
克洛克達爾忍不住嘲笑,「這個弱點太好笑了。」
香菇不理他。
男人在原地站了一會,無可奈何的將她用自己的大衣裹住。
沾了水的皮毛大衣很重,劈頭蓋臉的砸過去,赫卡特無法忽視這個存在,而且她還發現,這個大衣完美隔絕了一陣一陣的雷聲。
她高興的掀開大衣,「克洛!這個可以隔絕雷聲……」
話沒說完又是一道驚雷,她連忙把大衣合上,只露出一雙驚魂未定的眼睛,可憐兮兮的看著克洛克達爾。
四目相對,男人妥協般的將她扛在肩上,頂著雨回家了。
全程赫卡特都異常的安靜,克洛克達爾都有些不適應。
順便一提,魔龍口罩掉了之後,那閃閃發光的美貌不小心被記者拍到了,而且還是合影,跟男人一起登上了新聞配圖,雖然只是角落裡的小標題,七夕煙火大會開幕暴雨什麼的,但是只要見過通緝令的都知道,這是誰。
他們在一起了?!
幾天後的德雷斯羅薩,托雷波爾震驚的看著新報紙,完全不敢拿進去,他試圖把那一篇報道摳下去,不是頭條,應該不會太明顯……而頭鐵的baby-5拿著自己手上那份跑過去,「少主,找到了!赫卡特的消息——」
金發男人猛地站起身,懷裡沒骨頭的妖媚女人直接跌落在地。
-
在淋雨之後,煙火大會也泡湯了,敗興而歸的游客們各回各家。
這兩人也不例外。
回到家中,電話蟲響起,吉力說雨太大了,羅賓決定和他留在酒吧喝一晚上,男人毫無興趣的回應,「是我,魔龍沒空接。」
正忙著躲雷呢。
吉力一時語塞,不知道想了什麼,只說了句「打擾了」就掛斷。
等克洛克達爾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男人看著電話蟲,難得浮上一絲憂慮——他不會真的變得和魔龍一樣傻了吧?
那邊赫卡特躲進衣櫃裡都不肯出來,克洛克達爾直接一鉤子上去把衣櫃拆了,「逃避是弱者的做法。」
魔龍一句話都沒說,哭著鑽進了床底下。
克洛:……
扯著她的腳腕把她從床底下拽出來,拎著她放到沙發上,塞給她一瓶酒,「堂堂正正面對。」
然後赫卡特又開始掉眼淚了。
不得不說,克洛克達爾有點無語。
到底要怎麼樣?
赫卡特扯著男人的衣角,小聲啜泣,「克洛,我害怕。」
男人有些生硬的伸出手臂摟過她,這是他第一次這樣做,讓魔龍在他懷裡哭。
她纖細又柔軟的手環繞克洛克達爾的腰,整個人鑽在男人懷裡,哭的一抽一抽的。
看著魔龍銀色的發璇,他想,像個鵪鶉一樣。
克洛克達爾正襟危坐在沙發上,面無表情,還想點根雪茄,他很有原則的決定,「這次就隨你便,可沒有下次了。」
女人抱的更緊了。
-
熱水把浴室變得霧氣蒙蒙,在克洛克達爾難得准備放松下來的時候,赫卡特一臉理所應當的走了進來,全衤果。
赫卡特看著他,他看著赫卡特。
過於坦然,讓躲在水下的他開始懷疑,是自己想法另類。
不就是脫個衣服嗎?誰洗澡穿衣服呢?
……不對。
為什麼在他洗澡的時候,魔龍可以如此順其自然的闖進來!
某人毫無自覺的走近,「水溫怎麼樣?」
泡在浴缸裡的某人感覺有點熱,水蒸氣下很順其自然的紅了臉,但還是習慣性的冷嘲熱諷,「你不會要和我一起洗吧?」
她歪歪頭,「不行嗎?」
又來了,這種坦然的態度。
克洛克達爾一時失語,赫卡特就邁著長腿跨進了浴缸,笑嘻嘻的感嘆,「水溫正好呢。」
看他一直臉紅,魔龍湊過去摸他的額頭,「克洛是泡暈了嗎?」
正面對上那張傻臉,和兩個存在感很強的「軒然大波」,男人忍無可忍的大吼,「出去!」
轉眼赫卡特被丟到門外,順帶一條將她裹得嚴嚴實實的浴巾。
魔龍感到很困惑。
難道是書上常說的,男人心,海底針?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被丟出門外後
赫卡特:你是不是玩不起?
多菲:太浪費了(痛心疾首)
克洛:不要把誰都當成像你們一樣的神經病啊!
赫卡特and多菲(異口同聲):這不是很正常嗎?
老沙血壓飆升
——完——
我的私設裡老沙是個鋼鐵直男,只有妞泡他,他挑哪個要不要在一起,沒有他護妞,說什麼情話啊浪漫啊,狗屁~但是做的比說的多……啊,這該死的魅力。
現在已經對兩人關系處於默認狀態的老沙,還是會嘴強的說,她比較喜歡我!我根本不喜歡她!這種傻話哦~
但是赫卡特已經能讀懂他的情緒了,托傲嬌鬼的福,見聞色修煉的很好!
羅賓的救贖不是幾句話的事,預言家的存在只不過是寬慰她,但是真正的路還是遇見同伴之後才能找到,這裡是龍妹幫不到的部分。
明哥……大家不要忘記他,他一直在找龍妹,但是找不到,然後就開始縱情聲色……呸,渣男。
報紙總是會傳達很多事情啊~世界各地都看到了~被迫官宣的兩個人,很快就要分手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69章 要知天下事,熟讀五車書。下
第一次一起看煙花,效果不佳。
兩個人被淋成落湯雞,回到家中雨也停了,本打算好好泡澡休息一下的某人,一點小插曲後,男人把浴巾給赫卡特圍上了,兩層。
他關上門,不管赫卡特在外面的碎碎念,「為什麼把我趕出來?克洛,我也想要洗澡啊!」
「你不要擦背嗎?」
「我很擅長擦背的,會讓你變得滑溜溜的!」
耳不聽為淨,克洛還是忍不住被氣到想跟她大吼,說的那是什麼玩意!
不能和傻子計較。
不要被她影響。
他在浴室看著鏡子裡耳朵通紅的中年人,深呼吸冷靜下,就穿的嚴嚴實實出來了。
克洛克達爾讓赫卡特進去洗。
「水很熱嗎?」魔龍問。
回答她的是男人匆匆的背影。
她歪歪頭,「克洛好奇怪。」
剛洗完澡為什麼要穿那麼多?渾身還濕漉漉的,為什麼要把浴巾都給她呢?而且,剛才給她裹浴巾的樣子好man哦∼
不過話說回來,動作太快,她都沒看到克洛的身材,好浪費。
想來,男人也是為了防止自己被吃豆腐才穿的這麼多。
赫卡特洗完出來,第一件事就是去廚房煮了兩杯熱可可,打算端到某個正在打電話的人身邊。
電話蟲的表情很豐富,恐懼且謹慎的彙報著消息,「國王沒有發現我們運輸跳舞散的事情,一切如計劃般進行,接下來會投放在國家的各個角落。」
男人淡漠的眼睛終於浮現了一絲笑意,對計劃照常進行感到愉快,「啊,劑量小一點,逐步放下去就好。」
他不是急躁的人。
「是!我們有派人在民眾當中煽動,但是似乎他們對王族的好感度很高,並沒什麼人回應。」
克洛克達爾點點頭,手指習慣性的小幅度揉搓,這是他思考時常有的動作。
阿拉巴斯坦人,對國王過分信賴了,這可不利於他的出現。
理想鄉計劃裡的「英雄」應該取代「國王」。
當埋下的隱患爆發,一切信賴都被摧毀,國王就成了絕對的反派。
民眾向來是無腦好操控的存在。
「只是時間的問題。」他說。
那邊的手下立即附和道,「是!會繼續運作,接下來還有……」
赫卡特端著兩杯熱可可毫不客氣的坐到他懷裡,「還在工作嗎?」
電話蟲的表情頓時從深沉的男人變成了嬌俏的女人,手下反應不及,傻在那了。
克洛克達爾不耐煩的扒開她的腦袋,「當然。」
「休息一下嘛∼」她笑著遞給他一杯熱可可,男人皺著眉看她。
赫卡特笑眯眯的湊過去親了他臉一下……
三秒之後,手下聽到電話蟲這樣講,「之後的事,聯系miss.all Sunday去。」
手下還來不及回答,電話就被掛斷了,他咽了下口水。
老板……和老板娘?
巴洛克工作室,是一個民營家族企業來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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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斷電話的克洛克達爾,十分無奈的想,事情為什麼會進展到這個地步。
把魔龍趕到沙發上去,勉強嘗了一口甜膩過分的熱可可,他毫無興趣的放在桌上,「吉力的酒窖有不少好貨吧,你拿這出來算什麼?」
殊不知自己現在的表現,像丈夫對妻子抱怨為什麼沒有酒喝。
他看向沙發,發現魔龍在茶幾裡翻找著什麼,男人眉心一跳,總覺得有些不祥的預感。
果然,嘴邊帶著一圈巧克力痕跡的赫卡特,興致勃勃的衝過去,「克洛!」
男人早有防備,站起身讓她撲了個空,赫卡特不滿的看他,「為什麼躲開啊!」
「有事說事,我去拿酒。」
她很快被轉移注意,「酒?那我也要!」
克洛克達爾順著台階走進酒窖,挑選了幾瓶自己喜歡的威士忌,轉念一想,某人特別喜歡甜味的,又拿了兩瓶貴腐酒,他是覺得看赫卡特的樣子不像酒量很好的關系。
沒關系,他很快又會被刷新印像了。
他回到客廳,銀發女人拿珠寶鋪滿了桌面,看到他回來就笑著招呼,「克洛!你來挑一下!」
珠光寶氣、金碧輝煌都不足以形容屋內的金光閃閃,黃金和寶石折射著燈光,發散出璀璨的財富氣息,男人挑眉,「這是什麼。」
又在搞什麼么蛾子。
「這個是在愛魔拉拿的,要給克洛的訂婚禮物!」
他嗤笑,「你還沒死心嗎。」
赫卡特憨憨的摸摸後腦勺,有些羞澀,「我們不是在交往嗎∼結婚也是早晚的事,所以先送給你也沒什麼吧。」
拒絕的話已經到了嘴邊,赫卡特把酒接過放在一旁,緊緊扯著他的手來到桌前。
「我想要給克洛戒指!結婚戒指!」
他的手上光禿禿的,自從在酒島度假開始就十分簡樸,赫卡特雖然也不愛戴首飾,但是她喜歡收藏這些東西,尤其是在他們愛情誕生的愛魔拉之眼留下的勝利品!超級有紀念價值的∼
克洛克達爾不以為然,「我不會跟你結婚的。」
「誒?不婚主義?」赫卡特很苦惱的說,「那你肯定也不會和我回魔龍島帶孩子玩了吧?」
「當然不會。」男人斬釘截鐵。
她樂觀的決定,「沒關系!我們之間有愛就夠了,之後和克洛在海上哪個島嶼生活都可以,說不定拉夫德魯也很好玩呢∼」
眼看魔龍開始在他手上試戒指的尺寸,克洛克達爾無奈感嘆,「……你的腦子都在想什麼啊。」
「你呀。」
兩雙同樣是金色的眼睛對上,感覺卻完全不同。
一個是赤誠、天真,一個是冷漠、深沉。
「就那麼喜歡我嗎?」
這好像是他第二次問這個問題了。
赫卡特沒有絲毫猶豫,「喜歡呀∼」
「喜歡什麼?這張橫穿一道疤的臉怎麼也算不上帥哥吧?喜歡的是有人陪你,還是你誤會的、幻想的我,真的分得清嗎?」
克洛克達爾第一次認真的問她這些,「我和你想像的類型可不一樣,鱷魚是吃人的捕食者,肉食類。」
「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他說。
女人仰著頭看他,手還放在他的手指那,她順其自然的張開他的手掌,與之十指緊扣。
克洛克達爾沒有阻止她。
「克洛,我覺得你很帥氣。」
赫卡特隔著桌子,伸出另一只手去碰他的臉。
那道橫穿整張臉的疤痕,縫合的痕跡很粗劣,還能看到針眼在邊緣,凸起的新生肉芽和原本皮膚的眼色並不相同,顏色很淡,她逐漸靠近他,輕輕的吻在那道疤。
「雖然你的過去我都不知道,但是現在我們在一起不是嗎?」
「克洛的溫柔和認真,都很吸引我,我最喜歡你為了夢想閃閃發光的樣子了!」
「你一定能成為海賊王的∼」
——真是不害臊。
男人看著她像繁星般閃亮的雙眼,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該告訴她的。
你別那麼天真了,大海的強者無數,就連他自己都不是那麼有信心成為金字塔頂尖的人物去統治一切,你是哪來的自信。
「克洛?」
男人把她按在自己肩膀處,不讓她看到他的表情。
「唔……干嘛啊!我們不喝酒了嗎?」
「閉嘴。」
「你在干嘛?想我了嗎?」
「都說了閉嘴。」
「克洛?你在笑嗎?我都看到了!別按著我啦!」
竟然因為她的一句話,笑得像個毛頭小子,實在太傻了。
都是你的錯,白痴。
-
羅賓再回來的時候,明顯感覺兩人的關系不同了。
赫卡特在做貝殼風鈴,潔白的貝殼,各種形狀,一個一個敲開小小的洞穿線,要十分克制力道,魔龍族與生俱來的怪力,讓她做這種事要比別人更認真。
克洛克達爾坐在她身邊抽雪茄,看報紙,上面寫著四皇凱多打敗新星海賊,並納入其麾下,男人在心中盤算著勢力版圖,沒有理會周遭。
羅賓想,明明兩個人也沒有語言溝通或者什麼肢體接觸,但是……
不對勁。
空氣當中湧動著某種過分甜膩的,讓人無法忽視的感覺。
明明自己只是在吉力的酒吧待了一個晚上而已。
發生了什麼?
「羅賓回來啦!晚上要一起吃飯嗎?」
她愣了一下,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答應了。「如果方便的話,我也來幫忙吧。」
赫卡特開心的站起身,把風鈴掛在窗邊,迎著海風叮當作響。
「好啊,那今天吃咖喱!」
花花果實的能力者,切土豆和胡蘿蔔都比別人方便,手多,很快。
鍋裡咕嘟咕嘟的煮著湯底,赫卡特十分有主廚威嚴的品嘗著味道,「這次差不多了,只要小火,等米飯熟了就可以吃了。」
羅賓點點頭,收工去洗手。
「我去泡茶哦羅賓,你喜歡哪個味道?都是吉力在這裡放的呢,我看不太懂。」赫卡特問。
黑發女人笑了,「不必那麼麻煩了,魔龍小姐。」
赫卡特「誒」了一聲,「可是你最近都不回來找我們,我必須要用食物留住你的心才行!」
「那還真是讓人期待啊。」羅賓溫柔的看著她,魔龍身上有著特別的魅力。
赫卡特邊翻著櫃子裡的茶和茶具,燒水,清洗,一邊跟羅賓閑聊,「對了,昨天下雨了,真討厭,煙花大會有種草草收場的感覺啊。」
「嘛,雨天能很安靜的讀書,其實還不錯,不過對魔龍小姐來說,一定十分失落吧。」
期待了那麼久的煙火。
「就是說啊!」赫卡特義憤填膺,「我果然和雨合不來。」
羅賓安慰,「聽說今天還會繼續舉辦,一直持續到七夕節到來為止呢。」
「誒?七夕不是說七號嗎?」
面對魔龍的不解,羅賓解釋道,「七夕是某個國家為了一對有情人的相戀所設立的節日,日期和我們所經歷的時間不同,是按照節氣來計算的。」
赫卡特受教了,「羅賓好厲害,什麼都知道!那對有情人是怎麼在一起的?」
「人間的普通人類牛郎和仙界的公主織女,是在……」她不知道怎麼跟赫卡特說是牛郎偷了織女的衣服,只能說,「在海邊相遇,總是就是緣分吧,突破了重重阻礙相戀了。」
「哇,好有趣!後來怎麼樣了?」赫卡特急切的問,是happy ending嗎?
「因為過於不同的,被王後分割在仙界和人間,一年見一次,就是在七夕這一天。」
她不懂,「王後為什麼要分開他們?」
羅賓想了想,用赫卡特能接受的方法說,「家人總是更希望,自己的孩子找到更好的吧?」
「那他們也沒有在一起啊……」
不忍心看到赫卡特失落,羅賓安慰她,「後來牛郎得到了王後的認可,可以在七夕見到織女,兩個人會在小鳥搭的橋上面說很久的話,也是非常幸福哦。」
赫卡特很快打起精神,「鳥橋也不是很穩定吧?如果他們能找到魔龍島的話,我就讓獨角獸和天馬去幫忙!」
羅賓忍不住笑出聲,「那確實更加可靠一些呢。」
閑聊中,食物也已經好了,熱騰騰的咖喱出鍋,淋在白白的米飯上,看上去非常有食欲。
雖然是和鱷魚一起吃飯,但是羅賓還是感到十分溫馨。
她要感謝魔龍,讓她體會到家的感覺。
「魔龍小姐……會成為很棒的妻子。」她稱贊道。
赫卡特開心不已,「真的嗎?被誇獎好開心!」
克洛克達爾一邊吃飯,一邊默默認同妮可·羅賓的評價。
-
之後又過了幾天,羅賓和克洛克達爾去找吉力商量事情,似乎在研究新世界的海賊情報,說了要晚一點回來,不吃晚飯了。
魔龍吃完甜甜圈,翻了會兒漫畫,十分寂寞。
這時,聽到門口的腳步聲。她家可不是鬧市區,能找到的人很少的,一定是羅賓和克洛!
她開心的去開門,「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不是說今天……」
赫卡特愣住了。
冷下臉看著眼前的不速之客,「多弗朗明哥,你來做什麼。」
「不歡迎我嗎,寶貝?」他笑了,「我看報紙說,你和別的男人糾纏不清,所以要來親眼看看才能放心啊。」
明哥伸出手,想要觸碰思念已久的女人,一陣風沙將他格擋在外。
「那只髒手你還想要嗎,多弗朗明哥。」
省略一些不愉快的過程,金發男人在鱷魚先生面前還是略遜一籌,被重重打倒在地後,明哥笑著啐出一口血,一番密語後很有風度的退場,臨走前在追上來的赫卡特面前拋出飛吻,「我等著你回到我身邊哦,寶貝!」
魔龍嫌棄的不看他,撲到克洛身上,完全不在乎多弗朗明哥的感受,「沒事吧克洛?他有沒有對你出陰招?」
某人已經退場了。
克洛克達爾站在原地盯著她,一動不動,良久才問道,「你和多弗朗明哥在一起過?」
赫卡特坦蕩的回答,「是啊,差點就結婚了,現在想想幸好沒有。」
沒有嫁給他,才能遇到你呀,克洛。
「哈。」男人聽不到她的心聲,只是就這個回答,兩人有不同的理解,克洛克達爾不可思議的發出一聲冷笑,「你這麼喜歡跟別人結婚?」
誰都可以嗎。
魔龍強調,「結婚是我的夢想!你總要接受我有識人不清的時候……」
看出她有些羞於面對,男人繼續追問,「怎麼識人不清,你不知道多弗朗明哥是誰嗎?」
她繼續解釋,「一開始是不知道的,後來有個認識的阿姨告訴我真相,我才知道……」
已經沒興趣聽她說完了。
克洛克達爾打斷,「那你也應該早點知道我是什麼樣子的人才好。」
「……克洛?」
「你不該纏著我說結婚這種可笑的事,也不該總找我一起吃飯,我不喜歡和人一起吃飯……別對我報以無聊的期待!」
男人語氣越來越重,到最後已經忍不住憤怒了。
赫卡特緊張的解釋道,「克洛和他不一樣啊!」
克洛克達爾冷笑,「哪裡不一樣?我也是海賊,他做的那些壞事,我只多不少。」
「不一樣……」
「我啊!沒有心情去在乎死在我腳下的弱者,就這一點,我就永遠都無法理解你。」
赫卡特沉默了,她感覺克洛在生氣,但是說不清楚原因。
這也不怪她,克洛克達爾自己都說不出原因。
「我眼裡只有one piece一個目標,打電話你也聽過了吧?我要去找的古代兵器就在那個國家,掌握冥王之後我就擁有了最強的戰力,到時候發動戰爭死的人比他那種過家家的hei手黨游戲要多的多了!」
男人做出結論,「你要是討厭屠殺,我恰好就是你最討厭的那種人。」
「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他退後一步准備離開她,赫卡特卻緊緊的扯住他,「克洛不會那樣做的!你的目標一直都是強者,我能感覺到,不要那樣說,我不介意我們之間的觀念不同,一切都是可以解決的,只要我們彼此喜歡……」
「別跟著我。」
克洛克達爾甩開了她的手。
就在赫卡特忍不住要哭出來的時候,已經走了的男人又對她大吼,「別哭哭啼啼的!」
「可是你要離開我啊!」赫卡特也吼。
克洛克達爾幾乎要脫口而出——你不會追上來嗎。
他沒有說,並且譴責自己為什麼會想這麼無聊的事,就心煩意亂的回家了。
魔龍哭哭啼啼的跟在他身後,男人備受折磨。
為什麼哭的是她,他卻跟著難過啊!
真是搞不明白!魔龍族的病毒好強啊!
他煩躁的坐在客廳上的沙發,死死的盯著赫卡特嚶嚶啜泣的背影,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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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把某個不速之客趕走了以後,他們尷尬的相處了很久。
赫卡特去找吉力請教,得到了吃醋和占有欲這兩個新鮮的單詞,她還是不太能理解,非常失落。
克洛最近總是愛發脾氣。
那天大吵一架之後,魔龍很快收到了一個包裹,裡面……全都是幾年前和多弗朗明哥有關的回憶。
訂婚時的照片放在最前,還有很多抱著baby-5一起照相的,跟金發男人開會被偷拍的,家族一起聚餐的,看上去親密極了。
克洛克達爾自虐般的全都看完了,感覺血壓飆高,情緒不穩。
這時,忙碌的魔龍從廚房出來,男人面無表情的遞給她一打照片,想看看她的表現。
結果赫卡特竟然沒什麼反應,冷淡的把照片丟到桌子上,吐槽,「真是陰魂不散。」
都怪他,克洛才會一直生氣,最近都不一起吃飯了。
「還有情書呢,」他大聲朗讀,「他說你以前的口頭禪是最喜歡多菲……真惡心啊,看不下去了。」
克洛克達爾選擇性遺忘魔龍總對他說的口頭禪也是「最喜歡克洛」,誇張單獨拿出這張多弗朗明哥的親筆,有點興師問罪的意思。
赫卡特生氣的告訴克洛,「那是那時候啦,我現在最討厭他了。」
「討厭什麼?」
「說謊!如果對我說謊的話,就算是克洛我也會討厭的。」
克洛克達爾心中暗爽,那個黃毛小子真是活該。
「好,我不對你說謊。」
「約好了!如果說謊了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赫卡特要求他承諾,克洛克達爾照做,他當然會比那家伙做得好。
不過,他又開始不爽了,拿出那張訂婚照,「你好像很喜歡這樣摟著別人啊。」
「嗯?」赫卡特沒反應過來。
克洛好像和她說的不是一件事。
克洛克達爾捏著她的手越來越用力,遲鈍如魔龍也感覺到了,「你不開心了嗎,克洛?」
他第一時間否認,「可笑!我為什麼?」
為什麼要因為你影響我的心情。
男人松開了她,轉頭又撕掉了赫卡特和天夜叉的合照,丟在地上,冷哼一聲,「都是些和我無關的事情。」
掉在地上的合照碎片,卻被赫卡特一一撿起,克洛克達爾再也按耐不住,「你撿起來想怎麼樣?難不成還要黏起來嗎?」
魔龍將照片整整齊齊的丟進垃圾桶,抱著一個碎片都不留在房間裡的想法,回頭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男人沉默了。
赫卡特看著他,他看著赫卡特,畫面一度十分尷尬。
「克洛,你又生氣了嗎?」她問。
男人立即否定,「我沒有!」
「可是……」赫卡特猶豫的還想再說什麼,克洛克達爾立馬打斷,「你沒有別的事做嗎?妮可·羅賓新給你的書看了嗎?」
「還沒看……」
他大吼,「不要在我眼前轉來轉去!快滾!」
赫卡特也著急的大喊,「到底為什麼生氣啊!」
「因為你很煩啊!」
「為什麼口是心非!克洛明明也很喜歡我!」
「哈!那你真是想多了。」
「干嘛用那麼討厭的表情啊!」她學了下男人攤手的嘲諷臉,「呵呵,你想多了。」
「……你這個!」
克洛克達爾完全被激怒了,因為學的太像了。
後來兩人一路吵到了吉力面前,克洛克達爾冷靜的說:「我要走了,幫我准備一艘船。」
「我也走!」
他炸毛,「我就是要躲開你才走的!」
「為什麼!」
「我有我的夢想,要去拉夫德魯!」
赫卡特理所應當的說,「那就帶上我啊!」
「你連one piece都不知道!」
「你說了我不就知道了!」
又開始吵了,循環往復。
大半夜被叫起來的吉力滿臉問號,你們真是一點都不懂得尊重老人啊?
-
這種莫名其妙的炸毛時刻持續了很久,赫卡特纏著他一直問為什麼,後來克洛克達爾自己覺得無趣,就不炸了。
「克洛,我要去買蔬菜,一起去呀∼」
赫卡特絲毫不受吃醋風波的影響,不過為了避免自己因血壓問題英年早逝,他就不去菜市場了。
看那些商販怕得要死的樣子,就好無聊。
「我在這等你。」他坐在吧台前的椅子上擺擺手。
吉力欲言又止,好不容易今天客人這麼多,你也跟著去買菜多好。
老人家看了眼周圍瑟瑟發抖又不敢輕舉妄動的海賊,都怪沙鱷魚的特征太明顯,大金鉤子和傷疤,誰看誰認識。
赫卡特也不介意,澤法也不總陪莉莉買菜,克洛已經做得很好了,還會幫她拎東西,她利落道別,「那我去咯∼吉力有沒有什麼想吃的?」
「奶油蘑菇湯,謝謝。」他毫不客氣。
歲數大了,牙口越來越不好,這幾天真的是多虧了赫卡特。
「羅……all sunday呢?」她顧及到周圍還有人,說了羅賓的代號。
羅賓聚精會神翻看著手上的情報,關於阿拉巴斯坦的傳說,「魔龍小姐不用准備我的份了。」
「好!我去啦。」
魔龍獨自前往菜市場,買了新鮮的番茄,很多很多,還有四人份的蘑菇,她抱著滿滿一紙袋的食物回去吉力的酒吧。
路上有人在算命,她忍不住看了會兒熱鬧,結果散場的時候被人撞掉了手裡的食材,赫卡特眼疾手快的撈回來幾個番茄,糟糕,蘑菇!
好心人幫她接住了。
她正要道謝,就驚喜的發現——
朱諾笑著對赫卡特揮揮手,「好久不見啊,小寶貝。」
「姑姑!好久不見∼」她想撲過去,又顧及手上的食物,最後只是湊過去貼了貼朱諾的臉,鏡框硌到了彼此。
「之前吉力寫信說讓我有空來看看你,我就來啦。」
赫卡特笑著說,「你來得正好哦,其實我要結婚了∼」
侄女一臉的幸福並沒有感染到紅發女人,朱諾淡定的問,「不會又是一個要殺了自己弟弟的男人吧?」
赫卡特擺擺手,「不是,那個前兩天還見到了,真的一點都不喜歡他了。」
「這次是真愛!他是位很善良的先生,大家都很尊敬他。」赫卡特想到自己去買菜的時候,大家對克洛禮貌(?)的態度,對姑姑這樣說。
朱諾陷入想像,老好人?
「非常有愛心,還有幾只從小養到大的寵物。」
朱諾點點頭,原來如此,養了狗嗎?還是貓?
泳池裡吃人的鱷魚嗷嗷待哺。
「我還看他打過架呢,實力也非常的不錯,基因可靠。」
把討厭的明哥都打飛了。
能打架的人類,那就是海軍唄。朱諾越來越清晰了。
「之後還一起生活,經常關心我,我也為他選好戒指了∼」
眼前的年輕龍深深陷入粉紅色的幻想,朱諾一點點勾勒著那男人的樣子,聽起來像是很憨厚的海軍嘛,和不喜歡殺戮的侄女很配,在這裡駐扎嗎?
直到來到吉力酒吧,她感嘆今天生意倒是很好,可是吧台那裡是怎麼了……
朱諾看到那方圓十裡牲畜不近的真空區域,前段時間才在報紙上看到過的七武海鬥毆事件,沙·克洛克達爾,氣勢十足的坐在那。
討厭的海賊嗎。不愛麻煩的她正打算離開,之後再來找吉力,就看自家侄女高興的跑過去,挽著男人的手臂跟姑姑介紹,「就是他啦,嘿嘿嘿∼」
「克洛,這是我姑姑朱諾。」
姑姑朱諾,一時詞窮,腦海不斷想起剛才的那些介紹。
「令人尊敬」、「善良」、「有愛心」……
年齡是秘密的□□湖,火龍朱諾,此刻嚴重認為自己和現代社會脫軌了。
善良這個詞,怎麼寫她多少有點忘了。
總之……好像……不長克洛克達爾這樣?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赫卡特迷妹臉宣傳心上人的優點,見到實物後,朱諾:懷疑人生.jpg
梅拉從赫卡特身體裡鑽出來,「這個看著壞吧?你是沒見過上一個。」
多弗朗明哥穿著扎眼的粉紅色羽毛大衣出現,笑呵呵的打了個招呼,「開門見山的說,我要娶赫卡特。」
朱諾:地鐵老人看手機.jpg
這不是鬥毆那倆七武海嗎?
得知自己每天召喚稻草人幫忙復健、擦身的病人是粉毛大衣的弟弟,並且還是被他搞成植物人的……
朱諾:拔出四十米長的大刀.jpg
你知不知道自己給別人添了多大的麻煩!火烈鳥!!!
——完——
他急了他急了!克洛急了!
你給我的也給過別人嗎!我竟然不是那唯一一個嗎!生氣!
朱諾是爆破催化劑哦!也就是王母娘娘!牛郎老沙對織女龍妹沒有信心,想要試探,然後作死了,就醬紫。
修羅場的雛形,你們滿意嗎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期待了好久,這段早就寫出來了,現在補全了放一點,明天應該還有一章!
我換了文案哦!希望能吸引一些新人來看~
而且最近我在整理大綱,把全部雛形內容都放進存稿箱了~最後完結是146章!四篇正文番外,支線分結局打算發在微博上哦~到時候給你們指路~或者要是jj不封的話也在jj發,接受老讀者的點梗!啾咪~
提問:讀者老爺們,請問,老沙和明哥的區別,你們發現了嗎?
下章放七武海鬥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70章 吃塹未長志,忘打只記吃。上
朱諾,魔龍族活了很多年的傳奇人物。
當同齡龍打架鬥毆的時候,最能打的黑龍珀斯被尊為龍主,她追著龍主表哥談戀愛。
當表哥結婚後,她氣到去當女巫,並且發誓這輩子都不會結婚了,也去要和年輕的人類戀愛。
當整個種族死的死、傷的傷,龍主隱居,她一邊撫養侄女長大,一邊天南地北的談戀愛……
這下你們知道赫卡特的戀愛腦是隨了誰吧。
不,說這些,是為了告訴你們,朱諾最大的能力,就是鑒定男人是不是個合格的戀愛對像。
此時她卻用另外一個標准來衡量,叫做娘家人。
朱諾的目光從上掃到下,克洛克達爾挑眉,有種不爽的感覺。
破相,斷手,吸煙,酗酒。
顯然護短的火龍不會說侄女瞎了,只覺得不是好對像呢,朱諾想。
眼神陰騖像冷血動物,理智的不在乎他人性命,強悍卻沒有仁心的惡人無疑。
梳妝打扮(?)十足賣弄,西裝貼身,發型有打理過,是非常明白自己優勢的情場老手了。
頭腦派,還很高傲,即時知道她是赫卡特的姑姑,也沒有表現出什麼,
我可愛的小侄女,一定被這種男人啃的骨頭都不剩,什麼都說了,還搭進去不少財寶吧,唉。
不想讓她和這種人在一起。
克洛克達爾也掃了這女人一眼,並不覺得自己該打什麼招呼,顯然他更在意赫卡特手上拎著的一袋子番茄,語氣有些埋怨,「為什麼買這麼多?」
不覺得重嗎,他又沒陪著去。
「可是我想讓克洛吃的開心嘛。」
赫卡特沒心沒肺的笑,讓朱諾心口一陣抽痛,她幾乎要哭出聲了!
怎麼可以讓我可愛的侄女自己去買菜還指責她說買這麼多?太小氣了吧這個男人!身為海賊連買個番茄的錢都沒有嗎!
魔龍連腦補都是像你嗎,朱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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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主動為赫卡特拉凳子,扣10分。
赫卡特說笑話的時候,只知道在那裡冷嘲熱諷,扣20分。
仔細看看……身邊還有一個漂亮的女人當秘書?是哪裡來的花心色鬼啊——
扣100分!!!!
沙鱷魚感受到了敵意,卻以高傲無視。
評審員朱諾用娘家人的傲慢,回饋了克洛克達爾。
赫卡特夾在中間,左看看右看看,感覺有哪裡不太對,但是很寬松的放過這一點微妙的不對勁了。
「姑姑,回我們家住嗎?」
朱諾嘴角抽搐,「……你們?」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吧?你不僅和這個人同居了,還和她想的那樣三個人一起嗎?
「我、克洛和羅賓,羅賓今天回來住吧?」赫卡特問。
羅賓眨眨眼,這個氣氛,「我還有事情沒有弄完,在酒吧住哦。」
「誒——」她不滿的拖長調,「又要忙啊。」
「對不起哦,魔龍小姐,不如這樣吧,下次跟你講歷史上的王朝怎麼樣?」
赫卡特伸出小指,「約定了!」
「嗯,約定好了。」羅賓笑著跟她打勾。
朱諾眼看著侄女和「情敵」關系那麼好,心中流下了悔恨的淚水,都怪我啊!把你教的這麼善良!我好恨……
女鬼朱諾用怨恨的表情鎖定了克洛克達爾,男人一個眼神都沒分給她。
「我就不去了,赫卡特,今天要和吉力好好敘舊才行。」
怨恨的視線讓老人家背脊一涼,他勉強配合道,「啊,明天見吧。」
「那我們明天再來哦∼」
兩人走出酒吧,羅賓也走上閣樓仔細閱讀。
看著克洛克達爾離開,客人們也都松了口氣,小聲嘀咕起來,「沙鱷魚怎麼會在酒島啊?」
「我以為他和天夜叉打完架就走了呢!」
「就是說啊,讓人喝酒都不敢喘氣,好可怕吶!」
「說起來,他身邊那個女的,身材真辣啊嘿嘿嘿……」
「你小子又來了!有這需求去裙島找姑娘啊!」
「裙島的姑娘可真是越來越難撩了,你聽說那個沒,最近啊……」
人們閑聊的聲音越來越放松,朱諾面無表情的聽了一會兒,沒說話,也沒摘下鬥篷。
她很不爽。
「喝這個吧。」
吉力倒了一杯酒遞給朱諾,兩人這才說上話。
「你寫信給我,就是因為這個?」
「不是你說的要隨時彙報嗎。」老人家慢悠悠的往酒杯裡加了塊冰。
朱諾抱怨道,「我讓她來享受青春,在最浪漫的邂逅之島她竟然就看上這麼個家伙!哪個酒吧沒有看上去正常點的,真是一點也不像我。」
「是誰說的戀愛自由?」
朱諾沒聲了。
吉力也沒有乘勝追擊,他認真起來,「不過我也是想讓你看看,沙鱷魚能不能成為赫卡特合適的伴侶。」
對這個年輕女孩的戀愛之路,他還是希望能順利一些。
「現在看是負分!」朱諾斬釘截鐵。
老人家搖搖頭,「如果是那樣我就不告訴你了。」
她挑眉,「什麼意思?」
「克洛克達爾不是一個好人,這確實,不過有魄力,有膽識,這個時代也會留下他的名字,而且,我從他剛出海就認識他了……」吉力惆悵的看著遠方,「我還是第一次看他對人這麼上心。」
允許魔龍的靠近,並且,會主動靠近魔龍。
「怎麼,你是說他迷赫卡特迷的不行嗎?」朱諾驚訝的問,完全看不出來。
吉力點點頭,「他就是那樣的人,不會輕易准許別人靠近,所以我覺得他們之間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女人喝了口酒,認真分析,「如果他不騙我們寶貝,而且還很在乎她的話,我也不是那麼不開明的人啦。」
吉力沒再說什麼,過了一會兒,朱諾又說,「不過……還是得試探下他的真心才行。」
「怎麼試?」
「比如說找個情敵之類的。」
「那就不必了,前兩天跟他打架的那個不就是嗎,赫卡特的初戀。」
朱諾這才對上名字,「他現在叫天夜叉啊?怎麼看上去變樣子了。」
發型之類的。
那場登上報紙的打鬥原來是因為自家侄女……
果然有魅力,都是隨我呀。朱諾笑眯眯的干杯。
-
時間回到多弗朗明哥來到酒島,赫卡特家中的時候。
她冷下臉,看著眼前的不速之客,「多弗朗明哥,你來做什麼。」
「不歡迎我嗎,寶貝?」他笑了,「我看報紙說,你和別的男人糾纏不清,所以要來親眼看看才能放心啊。」
兩人之間保持著距離,赫卡特仰著頭,充滿敵意的眼神,讓多弗朗明哥有種心髒抽痛的……無助感。
還從來沒有想過,會在你的臉上看到這種表情。
但是就算是這種表情,也好久沒有看到了。
明哥貪婪的嗅著周遭有她味道的空氣,笑眯眯的看著她,赫卡特卻想的不是同一回事,「你要問柯拉松嗎?」
他用才想起來的表情回答她,「啊,看樣子是還活著。」
赫卡特一臉復雜的看著他,「你真是個人渣啊。」
她也是真的瞎。
「謝謝誇獎∼寶貝。」男人寵溺的笑。
「我們是敵人,別叫的那麼親近。」
「是嗎。」金發男人想去摸摸她的頭,卻被避開,有些遺憾的放下手臂,問,「為什麼這麼冷淡呢,赫卡。」
「別那麼叫我,多弗朗明哥,我討厭騙子。」
「那我再也不說謊了,我保證∼」
他嬉皮笑臉的樣子惹毛了赫卡特,「你想要做什麼!羅和柯拉松都是我要保護的人,別再打他們主意。」
「柯拉松的事我早就忘了,不過羅還有用,他可是我的左右手啊,你拐走了他,不要給我賠償嗎?」
「手術果實的事情我聽羅說了,我不會讓他到你身邊的,需要什麼賠償,開個價吧。」
「那,就跟我結婚吧∼」
「……多弗朗明哥——!!!」
她一拳打過去,男人不躲也不避,結結實實的被打倒在地,他卻趴在那笑得很開心。
「你這麼有精神我就放心了,我的赫卡。」
「你走了之後我一直擔心的睡不好覺呢∼大海這麼大,要是你遇到什麼危險,我都不知道啊。」
「與你無關吧。」魔龍冷冷的劃清界限。
「無關……」男人神經質的笑起來,「真無情啊!赫卡,你變心了嗎?不是說最喜歡我嗎!」
「以前怎樣都是以前的事了,現在我很清楚。」赫卡特很正式的說,「我討厭你,多弗朗明哥。」
她留下最後通牒,「我們早就結束了。」
意識到他並沒有什麼正事要找自己,魔龍轉身就走,原本坐在地上的男人卻像瘋了一樣撲過去,大力的把她按在地上,在木柵欄撞到她的後腰前,將她緊緊護在懷裡。
「?!」
赫卡特愣神的時候,多弗朗明哥抱緊了她,貪婪的嗅起她的味道。
「我好想你……赫卡。」
又是一拳!
打的明哥左邊的牙齒都有松動,他吐出一口血,笑嘻嘻的看著她,「偶爾換一下位置,讓我做追求的那一方也很好啊。」
他想再次伸出手,觸碰月亮。
回應他的是一陣風沙。
「沙嵐——」
明哥並沒有被打飛,他警惕的跳開,卻被對方搶走了想要重新攬入懷裡的魔龍。
一開始的目標就不是攻擊自己嗎?他冷哼。
「喲,這不是鱷魚嘛。」
克洛克達爾面色不善的看著眼前的金毛大個子,「活得不耐煩了嗎,多弗朗明哥。」
明哥剛想說話,赫卡特就扯了扯黑發男人的袖子,「克洛,別管他了,我們回家吧。」
這句話直接觸發了某人的瘋狗神經。
「還真的移情別戀了啊,赫卡。」
瘋狗開始磨牙,手中的絲線彈動著,
克洛克達爾冷笑,「遺言只有這些嗎?」
兩人很干脆的開打。
「你和她是什麼關系?!鱷魚——」
黑發男人毫不客氣的回懟,「與你無關。」
「迷上她了嗎?對我的女人做了什麼越軌的事,該把你另一只手也給砍了!」
面對對手的挑釁,克洛克達爾明顯和他不在一個頻道,「誰會喜歡一個白痴!」
害羞了。
「彈線」打空,克洛克達爾變成風沙,一個「沙刃」砍過去,多弗朗明哥勉強避開,繼續追擊。
「五色線!」
看著一團扎眼的粉毛四處亂跳,越來越靠近城鎮,克洛克達爾也失去了耐心。
雙手貼近大地,「侵蝕輪回——」
觀戰的赫卡特感到無聊打了個哈欠,兩個人實力不相上下,克洛也完全應付的來,她看著越打越遠的兩個人,感覺時間差不多,喊了一聲,「克洛——香蕉鱷在等著吃飯呢!」
不得不說,這句話挺掃興的。
-
他們逐漸靠近城鎮邊緣,兩人一直分不出勝負,明哥覺得有些浪費時間,跳到高處表明了態度,「克洛克達爾,我只是拿回屬於我的東西而已,你為什麼而戰?」
不過說完這些,他也意識到,如果只是魔龍一廂情願,這個冷血動物是不會對上自己的。
果然,鱷魚用可恨的挑釁表情對他說,「她什麼時候是你的了。」
戳到痛點,他幾乎是快要失控。
「什麼時候是我的……在你沒出現的時候,每個日日夜夜,都是我們一起度過的,你說什麼時候!」
多弗朗明哥貼近他,絲線纏繞在風沙當中,並不能造成實質傷害,克洛克達爾卻用金鉤狠狠的刺傷了男人的手臂。
「啊,是嗎,真不錯啊,我們結婚你要來喝喜酒嗎?」鱷魚持續挑釁。
明哥已經亂了方寸,「鱷魚——!!!」
兩人不斷交戰,彼此都留下了傷痕,這時傳來一聲「克洛——香蕉鱷在等著吃飯呢!」
赫卡特已經在靠近,他們都感覺到了。
兩人心中不約而同的想到,如果她看到自己受傷,一定會擔心/啰嗦……
黑發男人不耐煩的看了下日光,「已經很晚了,我沒時間跟你玩,識相點快滾吧。」
「呋呋呋呋呋……是嗎……你也是嗎……真有意思啊。」多弗朗明哥誇張的大笑起來,他收手,站定在遠處,保持安全的距離,克洛克達爾也沒有追擊。
「要不要合作?」
瘋狗拋出的橄欖枝,顯然無法引起這位老辣的海賊任何興趣,他平井無波的臉上,寫滿了不屑。
多弗朗明哥很清楚,那是自以為擁有月亮的人,會露出的無知表情。
他不再憤怒了,充分調動了腦力和話術,進行看不見的攻擊。
「你出道的那場大陰謀可是震撼了整個偉大航路,第一位超新星,沙鱷魚,竟然能讓戰鬥種族轉瞬顛覆,毀掉了一整個島嶼,不費吹灰之力,我都要佩服你了。」
過分的吹捧顯然不懷好意,克洛克達爾沒有動搖,一個字也沒回應。
「那個島上不光是戰鬥種族吧,女人、小孩,你發動戰爭的時候有沒有想過那些家伙的存在呢?我猜沒有。」
「但是赫卡特不是啊,她連踩到螞蟻都會怪自己。」
圖窮匕首見。
男人皺緊了眉,看著瘋狗完成最後的表演。
「說她聖母也好,沒有常識也好,是在和平的世界一直生存,沒辦法理解混亂的時代,怎麼都好,那就是赫卡特。」
「潔白的如同月光,神聖,不受污染。」
多弗朗明哥不懷好意的笑著問,「你覺得她會喜歡真正的你嗎?」
男人的殺意暴漲,明哥更開心了。
他乘勝追擊道,「你現在裝的好像沒有野心的樣子,在這種度假的地方養寵物曬太陽,能裝多久呢?你在謀劃什麼呢?」
「我們是一樣的,鱷魚,就算她現在什麼都不清楚,謊言總有被戳穿的一天,你以為她會一直留在你身邊嗎?」
「我倒是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天真的。」
皮鞋碾過灰燼,克洛克達爾熄滅了煙,「要說的就這些嗎?」
「啊,說完了。」多弗朗明哥笑著說,只是看不出開心的樣子。
「那快滾吧,她不想見到你。」
「我說過了吧,你和我是一樣的……」
「我沒有騙過她,一次都沒有。」克洛克達爾打斷他,嘲笑他那錯愕的表情,「她一直很迷戀我,非要和我結婚,怎麼趕都趕不走,我也很苦惱呢。」
「呋呋呋呋呋!這番討人厭的話該說真不愧是你嗎,鱷魚……真想殺了你啊。」
克洛克達爾正愁某人失去戰意,開始打嘴架,挑釁道,「沒打夠就繼續啊。」
明哥的理智已經回籠,他總是披著瘋狂的外表做著穩扎穩打的事,繼續游說道,「赫卡特是飛鳥,她不會束縛你,你也留不住她,總有一天會離開你的。」
「你不怕嗎?」明哥問。
滿意的看到克洛克達爾沉默,他笑了,「鱷魚,如果跟我合作,她會永遠屬於我們的。」
沙鱷魚厭惡的看著他,「分享同一個女人嗎?」
真是個瘋子。
「我不介意和誰分享……只要有月亮,我就不算生活在黑暗裡,那就足夠了。」
金發瘋狗舔掉了嘴角的一絲血跡,她打的。
只要沒有忘掉他,那就還不算太壞。
至於眼前和她在一起的男人……有什麼關系呢,光是看也知道,他根本沒有我愛你,赫卡。
我的赫卡,我的赫卡。
第一顆多米諾骨牌倒下了,很快就會有連鎖反應。
他離開的時候,你也會回到我懷裡吧。
這次絕對不會讓你輕易離開了。
看著遠處追過來的女人,明哥擦擦臉上的血跡,不想讓她擔心,笑著對她揮手,拋出飛吻,「我等著你回到我身邊哦,寶貝!」
就算折斷你的腳,也要留住你。
-
那之後克洛就一直在發脾氣,赫卡特心疼的靠近某人,「你的傷沒問題嗎?」
雖然打完架的克洛克達爾就把她甩在身後,但是卻一直保持著能讓她跟上來的距離,臉的血也很刻意的沒有擦掉。
「我來幫你治療吧……」赫卡特舉起手,手中的魔力發出淡淡光芒。
男人冷淡拒絕,「他傷不了我。」
赫卡特擔心的看著他,「可是……」
「擔心我嗎?」男人問。
赫卡特誠懇點頭。
克洛克達爾在心中暗爽,恥笑那個傻小子臨走前還要擦干淨臉上的血,以為有人會擔心他嗎?真是搞不清楚狀況。
她滿眼都是我。
這個事實讓男人心情好了一點。
「我要擦臉。」他說。
赫卡特立刻跑去浴室,「我去准備熱毛巾!」
魔龍要幫他擦臉的時候,克洛克達爾沒有拒絕,他仰著頭,赫卡特站在他面前,小心翼翼的擦著臉上的血跡,生怕有什麼看不到的細小傷口。
但凡有個醫生在,都會告訴她,再晚點去治都愈合了。
-
時間回到現在,從酒吧回到家的赫卡特和心機BOY克洛克達爾,就這能不能一起洗澡這件事再次發表了聲明。
他表示拒絕。
平靜的一晚過去了。
第二天,魔龍邀請了吉力、朱諾來做客,她和羅賓兩個在廚房忙碌。
姑姑來了之後,不知為何克洛也消氣了,赫卡特感覺松了一口氣,小聲的跟羅賓吐槽,「說實話我都以為他更年期了,那幾天一直在跟我吵架,超級搞不懂。」
羅賓笑而不語。
吉力在酒窖翻找自己藏得最深的酒,客廳只剩下朱諾和克洛克達爾。
紅發女人好像什麼沒有對他說話一樣,看著虛無的空氣說,「我家的小寶貝,在人類世界生活過一段時間,但是想必沙鱷魚先生能感覺到,她是個很天真的小朋友。」
她靠在椅背上,有些漫不經心,不太把眼前的七武海放在心上。
克洛克達爾也清楚,不過他答應了赫卡特要和家人好好相處,所以就算他不喜歡這個姑姑,也還是耐著性子聽下去了。
「她的第一次戀愛是跟海賊,上了很大的當,還帶著一道來自背後的傷回來了,所以我就不太喜歡她和海賊戀愛。」
「是嗎,那你可能會更不喜歡我了,因為,」男人舉起右手一排五個戒指晃了晃,「不止是戀愛,我們快結婚了。」
炫耀什麼。朱諾嗤之以鼻,「你知道她都和誰求過婚嗎?」
克洛克達爾皺起了眉,還有嗎。
火龍掰著手指,「海軍裡的卡普、戰國,海賊裡她那個副船長,這都挺有名的,你應該也能認識。年輕人的話有薩卡斯基,還是叫什麼小狗的……諸如此類。」
朱諾心滿意足的看著男人臉上炫耀的笑容消失了。
「你覺得她喜歡你對不對?那你覺得她喜不喜歡他們呢?」
赫卡特還沒有那麼清楚感情。
兩人都心知肚明。
如果天時地利人和都占了,她很有可能會愛上別人。
克洛克達爾越發不爽了。
要怎麼接受,自己只是因為幸運才撿到這樣的寶物。
朱諾笑了,對眼前的男人加大籌碼,「要不要打個賭,沙鱷。」
「……賭什麼。」
「就賭,你是真愛,還是運氣好而已?」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跟我一起說——克洛是心機BOY!很會吸引龍妹的注意,超級會賣弄自己的帥氣!心機男孩沙鱷魚!
明哥那邊……還沉浸在回憶裡,現在就是個痴漢、變態和瘋狗。邀請老沙合作這個梗我早就想寫了哈哈哈哈啊哈~頂上還要再用一次,他是認真的不在乎赫卡特身邊有沒有別人,只要她在他身邊就好了,可是龍妹現在完全看不到他~卑微的火葬場!
兩個人的區別很多,但是被今天的插曲打散,大家都沒有來小作文分析哈哈哈~下次三武海同台的時候,希望大家踊躍發言~
朱諾要試探克洛有多愛龍妹,願意為她做到什麼程度,以及對自己有沒有信心,然後戀愛腦、傲嬌又很自信的老沙立馬同意了,可是……龍妹賭運有多差你們一定要記得,沒印像的寶貝往前翻一下,只要是和打賭有關,赫卡特必輸無疑,唉~
明天差不多就要寫到分手了!在分手之前都很甜!請期待~
2020/8/18 一些無聊的事不准備留在文裡了,沒有更新就是改一下作話~
悠于 2023-11-3 11:56
第71章 吃塹未長志,忘打只記吃。中
聽說吃飯的時候,如果感受到很強的壓力,胃會發出警告。
吉力覺得自己現在就快胃出血了。
顯然之前朱諾說的計劃已經在實行,談話後鱷魚身上的低氣壓簡直不能用語言形容,連魔龍那麼沒有眼色的傻孩子都發現了,「克洛,你肚子痛嗎?」
不是那樣的啊赫卡特,吉力扶額。
雖然並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但是羅賓是個聰明人,察覺到氣氛很微妙,她吃完飯,擦擦嘴就告辭了。
吉力起身響應,老人家看著某個明顯要留下來當電燈泡的女人,只能十分用力咳嗽起來,「啊咳!!!」
朱諾斜他一眼,「要不要我給你開副藥啊?」
「……我好渴,快回店裡喝酒吧。」
她誇張的擺擺手,「有什麼關系∼」好像在說給誰聽,「反正這個你留給我侄女一個人住的家裡不是存了很多我們兩個長輩的酒嗎?」
朱諾笑著拍拍吉力的後背,「倒是不知道被哪個沒禮貌的小混蛋給喝的少了這麼多,這可真是的∼」
老人家這次是真的瘋狂咳嗽起來了。
赫卡特看著桌上的酒都被喝的七七八八,非常愧疚的道歉,「對不起啊姑姑,我不知道酒窖裡的酒不可以喝。」
朱諾噎了一下,隨即感動的撲過去抱住她,「我的寶貝怎麼就這麼可愛啊!隨便喝隨便喝∼這個島上所有的酒姑姑都幫你搶過來!」
這溫馨的一幕,顯然不是克洛克達爾想看到的。
「快走吧,你們幾個。」他不耐的敲了敲桌子,叫了聲赫卡特,「喂,你過來。」
吉力趕在朱諾爆血管之前把她拖走了,紅發女人咬著小手絹,眼睜睜的看著侄女被那個冷血動物抱著,「他挑釁我啊吉力!他真的知道我是誰嗎!」
朱諾怒吼著,羅賓想當作沒看見都不行,朱諾一把勒住她的脖子,「就這樣的可惡男人,聽我的,趕緊跟他拆伙!」
羅賓一邊陪笑,一邊對吉力拋出求助的眼神,老人家無奈的拿拐杖捅捅朱諾,「你差不多一點吧。」
「%#¥%@!&*……」
「完全聽不懂。」吉力冷漠的擺擺手,朱諾平復了下情緒,冷靜的站在原地,回頭看身後那座白色的小屋。
閃爍溫馨的暖黃色燈光,窗戶上的貝殼風鈴叮叮當當,她還能聽到赫卡特的笑聲。
和他在一起……很開心嗎?
朱諾回想起自己往常的快樂戀愛,酒島是個很好的邂逅之地,她以為就算不是愛唱歌愛彈吉他的年輕小帥哥,也會是看上去就可靠的海軍士兵。
火龍不明白為什麼。
一點溫柔都沒有的,滿臉寫著反派的海賊,到底有哪裡值得喜歡了。
「如果……」她喃喃自語。
吉力和羅賓不約而同的看向她,朱諾轉過頭說,「如果通過了試煉,我就同意他們兩個在一起。」
比起火龍的惆悵,白色小屋裡的畫面過於溫馨了。
赫卡特在刷碗,克洛克達爾靠在廚房門口,看她纖細的手指在油漬當中擦來擦去,開心的哼著小曲,洗潔精的泡沫覆蓋住那堆碟子,他待了一會兒,鬼使神差的冒出一句,「要幫忙嗎。」
「不用啦,你的手也不方便,我來負責家事吧。我是不是很適合結婚呀?」她笑著逗他。
男人沒有笑,眼睛一直都在她身上無法移開,金色的雙眼不再是無機質的冷硬,在這個小小的廚房,映進了平凡人家的燈火。
有一瞬間,克洛克達爾很懷念在幻境裡的狀態,沒有one piece和大海,在安定的城市當中生活,擁有家人。
「你母親一定教了你很多成為好妻子的事。」他說。
赫卡特瀝干碗裡的水,又拿過盤子來洗,她回憶起莉莉,臉上洋溢起幸福微笑,「對呀,你知道我們在馬林梵多的家有多好嗎?每天都會有五次吃飯的時間,早飯是我們和澤法、威爾,上午的間點時間就只有我們了,午飯威爾又會回來,下午茶是我和莉莉還有她的朋友們……」
她邊說頭發邊散落下去,克洛走到她身後,幫她把頭發別到腦後,這個動作讓赫卡特有些驚訝,「你今天怎麼了?」
男人有些不自在,「只是看你沒手整理了。」
「克洛意外的好細心哦……」赫卡特憧憬道,「這樣也很帥!我好喜歡。」
「無聊。」
克洛克達爾走出廚房,留下赫卡特一個人不滿的呼喚,「陪我一起嘛!」
他沒回答,臉有些熱,要快點走掉。
那邊的主婦小姐立刻使用了水系魔法,隨便衝衝剩下的餐具就放下了,「等等我,克洛∼」
-
夜晚,赫卡特洗完澡出來,她看到男人坐在床邊,看她來了嘴角揚起一絲笑。
好帥啊——
克洛沒有發蠟的頭發隨意散落在臉上,帶著水汽,冷嘲熱諷的眼睛今天似乎多了點開心,浴袍露出一點胸肌,魔龍迎來了一天當中最快樂的時間。
吃豆腐。
這是和好之後獨有的特殊對待。
浴袍完全不擋著他的身體,男人在戰鬥中受過的傷十分清晰,他沒有躲閃。
魔龍也不會做什麼,她只是摸著男朋友的胸肌而已,質感好極了。
「很愛摸人嗎。」也摸過別人嗎。
「因為喜歡克洛才摸的。」胸肌好結實,克洛果然也沒有忽略鍛煉啊。
雖然不在一個頻道上,但是也不影響兩人的相處。
為了不吃虧,或者別的原因,克洛克達爾也摩挲著她肩膀的肌膚,手掌的薄繭有些粗糲,讓赫卡特感覺有點癢,他說,「我和人打了個賭,不知道會不會輸。」
赫卡特疑惑的問,「你怕嗎?」
他輕笑,「我會怕?」
「那就賭啊。」她翻身靠近克洛克達爾的臉,「有個人告訴我說只要不怕輸就可以一直賭下去。」
他看著赫卡特,有一瞬間很想問那個人是誰,在說出口以前咽回去了。
他想到那個紅頭發女人說的話,心中不爽起來。
不知道喜歡過多少人,不知道都和誰求過婚,還敢總是跟他說什麼「最喜歡」……沒心沒肺的龍,嘖。
克洛克達爾不爽的咬了一口她的脖子,赫卡特笑著躲開,「克洛是小狗嗎?難道晚上沒有吃飽嗎?」
「嗯,沒吃飽。」
「那給你親親∼」赫卡特按照往常的狀態湊過去,也沒想過會親到,畢竟從幻境出來之後,克洛就一直在拒絕她。
今天不一樣。
他的手按住赫卡特的後腦,加深這個吻,情場老手很快就讓女人迷迷糊糊的。
侵略性十足,仿佛要吃掉她一樣,頂著她的上顎,魔龍渾身酥酥麻麻,憑著本能享受這一刻。
等到克洛克達爾松開她的時候,赫卡特已經害羞的不行了,「克、克洛?」
她很喜歡我,克洛想。
就算是離開也會追上來,就算是對她發脾氣也不會走。
賭吧,不會輸的。
「我決定賭了。」他重復了一遍,已經做好決定。
「嗯?」赫卡特想了想,「啊,克洛反射弧真的好長哦,打賭也要想這麼久。」
「你不懂。」
「什麼?」
他猶豫了一下,「……雖然我對自己很有信心,但是我對參加賭局的另外一個人沒有信心,不知道她會搞出什麼么蛾子。」
赫卡特噗嗤一聲笑出來,躺在克洛懷裡灑脫的說,「那種東西放手去做就好了,又不是輸不起,我可是有很多錢的。」
「哈。」男人冷笑,「全都給我嗎?」
她摟住克洛,毫不猶豫,「嗯!全部∼都給你。」
男人有些好笑的回答,「是啊是啊,那真是謝謝你了。」
「對了,你會和姑姑好好相處吧?」
克洛克達爾挑眉,「怎麼問起這個。」
「之前不就是說了嘛,可是感覺還是怪怪的,你們湊在一起就像是兩只豪豬一樣。」
「那是什麼爛比喻。」
「真的!」赫卡特坐起來,「我感覺姑姑身上有好長的刺對著你,你也把獠牙都露出來了,好幾次都感覺要打起來了。」
「你希望誰贏?」
「我希望不要打。」她愁眉苦臉的說,「而且還沒有人類能打得過姑姑呢……」
男人反問,「你覺得我會輸?」
赫卡特誠懇的點頭。
「……早晚打給你看。」
這話有些賭氣的意思,看上去很幼稚,赫卡特卻真情實感的擔心,「克洛千萬不要受傷啊,姑姑雖然會救人,但是她救的人最後都會賣身給她做奴隸很久的,如果真的傷到我救不了你,就得讓姑姑出手了。」
克洛克達爾毫不放在心上,他站起身准備離開,赫卡特卻一把扯住他,十分震驚,「事到如今你要去哪裡住?」
男人也難得的一臉迷惑,「我房間。」
「不行!你要和我住!」赫卡特生氣的指著他無名指的戒指,「都已經收了我的訂婚戒指,還親親了,你別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別說的他好像始亂終棄一樣啊。
「你先去換睡衣。」
「好!」
-
最後還是躺在了赫卡特的臥室,克洛克達爾看著天花板,心情格外的平靜,只是睡覺而已,這家伙再白痴也不會做什麼越線的事。
「克洛。」她喊他的名字。
男人轉過頭看她,赫卡特從被窩裡坐直,一臉認真的說,「我們來生孩子吧。」
「……白痴啊你。」
赫卡特開始解扣子,「我認真的,因為克洛今天好像很好說話的樣子。」
他慌了,「你別亂來!」隨即將她牢牢的按在被子裡,裹成一團,像個蠶蛹。
兩人第一次同床共枕,他什麼都不打算做。
「好可惜哦。」赫卡特一臉遺憾。
克洛克達爾咬牙切齒的威脅,「快睡,不然我走了。」
「那親親呢?」
「沒有。」今天的份額用光了。
赫卡特很失望的閉著眼睛,勉強入睡,嘴裡還是一直念叨,「今天的克洛真的格外的好,倒不是說以前不好,只是今天真的對我好好哦。」
即時男人不回應她,她也能繼續說下去,發揮自己的腦補,「聽說有句話叫什麼其言也善,克洛的境界有所提升啊。」
克洛克達爾假裝睡著,還是被這句話成功釣魚,回答道,「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你確定那是我嗎。」
「那還是不要了,克洛,你可千萬不要死,我想想就覺得好傷心哦。」
「嗯,我會的。」
「也不要太偏食,除了番茄還有很多其他好吃的,巧克力的甜甜圈之類的。」
「嗯,我知道了。」
「克洛,我想要新的塔羅牌。」
「嗯,買給你。」
一句比一句含糊不清,她快睡著了。
半夢半醒的時候,赫卡特照例求婚,「和我結婚……克洛……」話沒說完就睡著了。
克洛克達爾單手撐著頭,看她在月光下恬靜的睡臉,嘴角忍不住上翹出一個幸福的弧度,習慣了冷臉和嘲諷的面部肌肉似乎還不太適應這種狀態,看上去有些僵硬。
「好啊,結婚吧,給那個不知死活的黃毛小鬼發個請帖吧。」
沒有人聽到,他說了回答的話,就連赫卡特都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做了一個甜美的夢。
克洛穿著帥氣的西裝,自己穿著婚紗,就像幻境裡那次一樣,她開心的跑向他,男人緊緊抱住她。
「和我結婚吧!赫卡特。」
黑發男人過分帥氣的面孔十分失真,看上去像早年的少女漫,錐子臉和星星眼,連傷疤上都是小心心特效,閃閃發光。
「克洛克達爾」用燦爛的笑臉對赫卡特說,「我們一起生十頭小龍吧,讓魔龍族成為繁衍最旺盛的森林之王!」
夢中,赫卡特興奮的點頭,「真的嗎!我好愛你啊!」
「我也是,赫卡特。」
鱷魚先生用公主抱的姿勢,將她帶到莉莉和威爾的面前。
他許諾,「我會永遠永遠……愛著你。」
「我好愛你哦……克洛……」魔龍又在說夢話了。
而且此時,赫卡特已經掙脫了蠶蛹殼,還像八爪魚一樣纏著他,克洛克達爾哭笑不得,兩人獨處的時候,他臉上的嫌棄倒是少了很多。
這才是真實的心情。
有點無奈,有點被動,有點喜歡被糾纏,甚至刻意縱容她。
就像那個火烈鳥說的一樣,真是糟糕的情況啊。
「可能真的有點被你迷住了,白痴。」
他把赫卡特踢開的被子又蓋好,抱著她睡著了。
夜半是冷的,你是暖的。
-
這是發生在晚飯之前,客廳那裡打賭的兩個人之間的對話。
克洛克達爾很明顯的感覺到朱諾來者不善,但他也懶得像毛頭小子一樣四處找架打,他直白的說,「你可以直接些。」
「魔龍族的事,她跟你說了吧。」陳述的語氣,朱諾慢悠悠的開口,「說實話,我不太在意種族滅亡或者世界毀滅,那些都是小事,但是小孩子嘛,就是特別喜歡管這種事,我們做長輩的也就能幫則幫。」
她看著克洛克達爾,把手裡的番茄擺在桌上,終於說到主題,「你,我不太滿意。」
對那個番茄沒有任何評價,沙鱷魚冷哼一聲,仿佛在問,所以呢?
朱諾也明白他的潛台詞,繼續發表見解。
「你在阿拉巴斯坦的生意,我都清楚,你找的那個秘書,我也知道是什麼來歷,愛魔拉的財寶,是你留著赫卡特的目的,現在已經拿到了不是嗎?」
「要是我沒猜錯,無論是目標、人手還是啟動資金,你都准備好了,很快就要出發了,向那個可憐的國家下手。」
克洛克達爾的表情隨著她的話語逐漸凝重,殺意流露,朱諾輕笑並不害怕。
「放心,不是那個女秘書說的,吉力也不知道,他只是說了你們一起去過愛魔拉而已,只是碰巧我和梅拉都是女巫,水晶球這個東西還是用的很好的。」
男人開始討厭女巫這個職業。
「你是一個十足的大壞蛋,我家小寶貝不知道而已,」
她拋出一瓶藥給他,「這是我給你的一點小禮物,這個藥能讓瀕死之人痊愈,能抵一條命,對海賊來說很有用吧。這個東西就算是別人拿著一座黃金城來給我,我都不會拿出來的,但是對你……似乎我不脫層皮,是換不回赫卡特的。」
克洛克達爾接住藥瓶,放在桌子上,「你想要什麼。」
朱諾十分堅決,「離開赫卡特,不要帶她去阿拉巴斯坦。」
男人冷笑,「她是我的,而且她想跟著我。」
火龍沒有理會,「你有你的野心吧,關於這個時代最重要,足以撼動世界的夢想,你不是想和她結婚生子,也從來沒想過去魔龍島生活吧。」
「我勸你,現在離開還來得及,不然赫卡特可是很粘人的,你不喜歡吧?」朱諾加大籌碼。
克洛克達爾面無表情,朱諾卻不可思議的反問,「你喜歡?」
「和你無關。」他冷冷的說。
朱諾重新打量起這個男人,難道說……是千古難遇的大傲嬌?喜歡也不會說出口?但其實已經淪陷了?
想到這她笑了,饒有趣味的更換了條件,「我改變主意了,換個玩法吧。」
克洛克達爾想也不想的拒絕了,「我不想參與你無聊的游戲。」
「不是的,我不拿這個藥出來做交易了,我用魔鱗。」朱諾將魔鱗兩個字音咬的很重,「你知道那是什麼吧?」
男人看著她,也笑了,「我倒是看不懂你要做什麼了,不過先說一件事,我不會和她分開的。」
朱諾這回有點欣賞他了,「不錯,我改變條件了,不是讓你們分開,而是要測試你們之間的愛有多少。」
「哈。」他嘲笑朱諾,「你沒長眼睛嗎?」誰看不出來赫卡特有多迷戀他。
朱諾嘴角一抽,心裡默念著不能生氣,盡量平和的將想法說出,「剛才我就說了,你只是運氣好而已,如果同樣的時間,遇到另外一個人,說不定就是他和我家寶貝結婚了,你這麼驕傲的人,能夠允許這種事發生嗎?」
「激將法對我沒用。」
「我要跟你賭一件事,克洛克達爾,如果你現在離開她,假裝分手,看看赫卡特會不會追上去,我贏了,你就徹底跟赫卡特說再見,你贏了……」朱諾拋出十足誘惑的條件,「我就讓你長生不老,能夠永遠跟赫卡特在一起。」
男人肯定道,「我不會跟她說那種無聊的事。」
讓她哭哭啼啼的很有意思嗎,克洛克達爾打從內心拒絕。
朱諾已經能分析出鱷魚的微表情,她解釋道,「也不是要說傷人的話,只是離開她,看看赫卡特對你們之間的感情有多確信,不敢嗎?」
他點點頭,「那就先謝謝你送我的魔鱗。」
朱諾看著他勢在必得的驕傲,仿佛對赫卡特十分放心的樣子,忍不住提點道,「你跟她說過喜歡嗎?」
男人嗤笑一聲,充分表達了對這句話的不屑,這種事不用說也知道吧。
多自信的男人啊,她想,一定不夠知道自己的心意,也不理解感情的意義吧。似乎在情場上無往不利,所以對女人的力量並不清楚。
朱諾有了一個很妙的主意。
「既然不想對她說,就什麼都別說了,直接走掉也可以吧。」
克洛克達爾皺眉,有些騎虎難下。
「怎麼了,不敢嗎?」紅發女人笑的不見眼,「你也不確定她有沒有那麼迷戀你,會不會像你想的那樣去找你。」
「她會。」他斬釘截鐵。
「那我賭不會。別作弊,如果被她知道了賭約內容,就算是你輸了,如果我說了,也算我輸。」朱諾笑,「順便一提,我可不會說哦。」
克洛克達爾接受了賭約,然後聽到廚房那裡傳出赫卡特朝氣十足的呼喊,「吃飯了,大家——」
-
早上,克洛克達爾醒的很早,赫卡特還沒醒,想到昨晚那個吻,他有些臉熱。
簡單洗漱,男人最後看了一眼這個白色小屋,決定履行賭約。
我沒有弱點,他看著魔龍熟睡的臉這樣想。
如果覺得我會因為愛情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賭上全部身家性命,就大錯特錯了。
我只是碰巧留在酒島度假,碰巧遇到你,現在碰巧要去阿拉巴斯坦干正事,不是因為想要看你會不會追過來,這個行程是我早就確認的。
不要以為我會為你付出什麼,不要覺得你能改變我,如果是追隨者,也不差你一個。每次都掛在嘴邊的那句喜歡,就讓我看看你能到什麼程度吧。
你也不是一無是處,就是笨一點,和讓人討厭的善良。
笑起來很傻,像是烈日當空,過分絢爛,刺得他睜不開眼。
總是跑著追到他身旁,說今天又讀了什麼書,對人類世界真的很了解了,然後就問什麼時候舉行婚禮,真的很煩人。
總是貼上來的這家伙,用小狗一樣的眼神看他,濕漉漉的不想被拒絕的眼神。
就算他在洗澡也會闖進來說要一起,不知羞恥心為何物。
打雷會躲進他懷裡,眼淚太多,像大海一樣無窮無盡。
和魔龍有關的所有記憶都是潮濕的,正如同兩人的初遇。
如果真的……
你真的走到我心裡了……
那就陪你到我生命的盡頭。
他披上大衣毫不留念的轉身離去。
可能有一點道別的話,但是不想說。
說了可能一不小心就違約了,這點傲氣他還是有的。
只要想到小狗哭著跑到他身邊,一副「不要丟下我」的表情,那個紅頭發的女人氣急敗壞的樣子,就覺得短暫的分別也沒什麼。
賭約,他贏定了。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只要不怕輸就可以一直賭下去,這是約瑟芬尼說的話,大家還記得賞金獵人和金發王子的他嗎?
啊……心痛……我寫死的原創人物太多了,出場就是為了死一樣,但是這就是他們必然的結局……
格式參考我可愛的紫羅蘭寶貝的建議!改成了空行!好看的話以後都這麼寫啦!
老沙的劇情路線是這樣的
A.happy ending——破鏡重圓
B.normal ending——相忘江湖
C.bad ending——一方為另一方而死
你們選啵~~~
下一章還是分手的事情,還有龍妹第二次失戀的慘痛表現,具體參考買醉、飆歌和回老家躺屍,宅著不出門。
然後……你們想見的那個男人來了!提示,不是鷹眼。
第72章 吃塹未長志,忘打只記吃。下
赫卡特起床的時候,家裡只有她一個人,不過她不在意,昨天能和克洛一起睡已經很開心啦。
接下來就是准備結婚的事情了,然後生寶寶,孵化健康的龍蛋,振興魔龍族就靠她了!赫卡特使命感十足。
陽光照進室內,柔軟的米白色床單金燦燦的,赫卡特伸了個懶腰,走到窗邊,打開窗戶,讓外面的海風吹進來。
她挽好耳邊的碎發,看著清澈的游泳池,感覺有什麼微妙的細節被忽略了一樣……赫卡特沒想起來,就干脆放棄。
今天的好天氣,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
「總之,先去酒吧找克洛他們吧∼」
酒吧,赫卡特驚訝的看著吉力,「誒?你說他不在?」
吉力撓撓頭,把塔羅牌遞給她,硬著頭皮說,「確切來說,羅賓也走了,意思就是……」
「他們去哪裡?出差怎麼不跟我說呢?」赫卡特很疑惑。
當然不能說了,克洛克達爾和朱諾的賭約,作為見證人的吉力和羅賓可是簽下了有魔法的保密協議,說出口是要被火燒的。
再者說,沙鱷魚的自尊心完全不允許有人泄密,關於魔龍去不去找他這件事,他完全沒有商量的意思,要了船就走了。
冷酷的樣子,簡直是胸有成竹,完全沒考慮他這個留下來的人該怎麼跟赫卡特解釋,怎麼說?——克洛克達爾什麼都沒說就走了,這是他送你的塔羅牌——太生硬了!
老人家活了這麼多年,以巧舌如簧聞名的吉力,這個情報販子、擅長抽條賺錢的男人,第一次覺得自己的舌頭僵硬到不能說話了。
「意思就是……」吉力深呼吸一口,「他們……」
「他們走了哦,赫卡特。」
朱諾從樓上走下來,明艷卻銳氣的五官就算剛起床也沒有浮腫,天生的美人無論什麼時候都禁得起考驗。
「去哪裡?」赫卡特完全不懂姑姑在說什麼。
紅發女人心情很好的笑了,「誰知道呢,反正那頭鱷魚說了不會再來打擾你∼」
「哈?!」赫卡特錯愕不已,「到底是怎麼回事!」
朱諾很坦然的說,「寶貝,你還沒聽懂啊,就是他把你甩了——」
甩了——甩了——甩了——
魔龍目瞪口呆,「甩、甩……分手?!!!!」
「嗯,也可以這麼說啦。」
「他去了哪裡!」魔龍立馬要收拾行李追上去的樣子,吉力於心不忍,告訴她,「他作為七武海,在阿拉巴斯坦駐扎了。」
看著侄女馬上要去阿拉巴斯坦的樣子,朱諾不可思議的問,「你在做什麼啊?」
「我不要和克洛分開!」
「可是他走了啊。」
「那我就追上去。」赫卡特毫不猶豫。
火龍拿出自己少男殺手的經驗,穩穩當當的在吧台坐下,「冷靜下,赫卡特。」
「怎麼可能冷靜啊姑姑!克洛丟下我一個人走了啊……」她快哭了。
朱諾伸出一根手指,用力的戳了一下她的額頭,「這不就是問題所在嗎?」
「……誒?」
「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你是怎麼談戀愛的我管不著,但是我都看到了,怎麼可以讓你再做那樣委屈的角色。」
赫卡特委屈巴巴的擦了下眼淚,「什麼委屈?」
「他走了你就要追上去,那追到了要說什麼?」朱諾問。
赫卡特冥思苦想,「問他為什麼要離開我?」
「還有呢?」
「難道昨天的親親都是假的嗎?」
聽到赫卡特說親親,朱諾努力深呼吸平靜自己的情緒,讓自己別干出火燒鱷魚串的舉動,她努力用和藹可親的表情,循序漸進的教導侄女,「寶貝,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送上門的不值錢啊?」
赫卡特誠懇的搖搖頭,「姑姑,我還有錢。」
「所以說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你這樣過去找他,他根本就不會覺得珍惜,反而會理所應當的認為你應該付出啊。」朱諾認真的說,「雖然我們魔龍族本身就是非常強悍的種族,但是即時再強悍的存在,如果對方從來沒有對你產生保護欲,無論男女,這份感情都是不對等的。」
「什麼意思……」
朱諾笑了,「很簡單,就是說他是拿你當成同伴還是戀人。」
赫卡特剛打算回答,「當然是戀人!」……話說完,她自己也不確定起來了,好像克洛沒有同意過。
「你們逛街的時候會牽手嗎?」
赫卡特語塞,為心上人辯解道,「那是因為他只有一只手,不是很方便。」
就算是兩只手,他可是克洛誒,怎麼會大庭廣眾做出很親密的舉動呢……說實話,赫卡特有些失落。
朱諾笑而不語,繼續第二個問題,「那他有對你公開過自己的狀況嗎?工作啊、家庭的,過去是怎樣的生活,未來又計劃怎麼過,有說過嗎?」
「那個……我也不是很想知道!」
克洛一直很神秘。她喜歡他,也不是非要刨根問底的清楚一切……赫卡特悶悶的低下頭,她並沒有很好奇。
「好吧,那就最後一個問題。」姑姑抓著她的手,暖暖的,她卻有些冷,抬頭看著姑姑,等待最後一個問題。
——「他有說過喜歡你嗎?」
赫卡特沉默了。
朱諾很清楚,這些也是她最不能容忍克洛克達爾的事情。
「不告白,不親密,認識到現在接吻的次數都屈指可數,叫名字都沒有過,「喂」、「白痴」「魔龍」……他對你和對手下有區別嗎?」她遺憾的搖搖頭,「你真的覺得這就是在交往嗎?還是稍微有點自尊心,不要直接衝到他身邊,要有回應才可以繼續付出啊。」
赫卡特放下了行李,也拿開姑姑握著她,給她力量的手。她需要好好想想,克洛真的有把她當成戀人嗎?
「我想問問看,姑姑,我想知道他是怎麼想我的。」
朱諾立即同意,「當然可以,我留給羅賓一只電話蟲,就是為了這個情況。」
對朱諾來說賭約不算什麼,重要的是,能不能測驗出克洛克達爾對赫卡特的真心。
未來很長,魔龍族向來專情,如果這個人類甚至不能陪伴她走完百年,那麼對赫卡特來說,必定是很痛苦的事。
天夜叉的事情就是這樣,都是因為自己不在的原因,沒有幫赫卡特把關,所以才會讓她哭的那麼可憐,這樣的事絕對不能再發生了。
而且,說到作為賭注的魔鱗,只要赫卡特開心,就算是把整個魔龍島的財富都給那個人類又如何?
感情是多麼珍貴的東西,千金難換。朱諾非常清楚,她這輩子只動心過一次,既然珀斯愛上艾莉婭,無法回應她,朱諾只能死心,便愛屋及烏,護赫卡特周全,到死為止。
兩情相悅的話,就要放下尊嚴和防備,坦誠的說出喜歡,就像魔龍一樣。
朱諾和吉力坐在一旁,看著赫卡特緊張的等待電話蟲接聽,兩個長輩相視一笑,心裡都帶著美好的憧憬。
快點突破這個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試煉吧。
-
波浪平穩的海面上,水手操控著舵輪,羅賓和沙鱷魚在高處的會議室整理信息。
黑發女人站在辦公桌面前彙報,「從卡克泰爾到阿拉巴斯坦需要七天的時間,之前雖然有出現過,但是只有王室清楚,平民並不知道,鑒於後續的計劃,需要讓那邊的歡迎式誇張一些嗎?」
「不用,一個禮拜之後再做吧。」他說。
等魔龍過來再說,歡迎式可以和訂婚儀式一起舉行,那個國王還挺期待七武海來保護國民的,估計架勢不會小,赫卡特也向來喜歡熱鬧。
羅賓看出他沒有仔細聽,簡單說了兩句就出去了。
等計劃完成就舉行結婚儀式,克洛克達爾漫不經心的想著王後要戴的頭冠,水池裡的香蕉鱷魚歡快的游著,仿佛也在期待女主人。
男人心情很好的丟進去一些餌食,寵物湊上來吃東西的樣子,讓他想到昨晚拱到他懷裡來的白痴魔龍。
稍微有點想她了,估計她醒了就會追上來吧。
正這樣想著,妮可·羅賓帶著電話蟲進來,「mr.0,是火龍小姐留下的電話蟲。」
克洛克達爾笑了,陰狠的臉上都是和善的笑意,羅賓十分不適應。男人走過去主動拿過電話蟲,「我來接,你出去聯系下歡迎式的事情吧。」
關於魔龍小姐的事情,真是積極呢,羅賓想。看來巴洛克工作室真的要成為家族企業了。
電話蟲接聽就會模仿對方的表情,克洛克達爾手上的這只電話蟲泫然欲泣,眼淚在眼圈打轉,「克洛……為什麼自己一個人走掉?」
他現在……心情是說不出來的好。
男人隨口說,「度假的時間也夠了,要開始忙正事,所以就來阿拉巴斯坦了,現在在吉力准備的船上,你呢。」
赫卡特傷心的問,「為什麼不帶我一起?」
克洛克達爾遵守約定,沒有說原因,「你不是說拒絕成為我的手下嗎,真可惜。說起來阿拉巴斯坦有很多好吃的水果,晝夜溫差的原因,可可豆和別的國家不同,巧克力非常好吃。」
聽到了嗎,不來的話就吃不到了。
「手下嗎……」
她吸了吸鼻子,男人看她像被拋棄了一樣,心中不由好笑,問:「怎麼,想我了嗎?」
「克洛,我有事情想要問你。」
赫卡特的語氣很認真,克洛克達爾也收斂了笑意,正色道,「說。」
怎麼了,他走之後被人欺負了嗎,那個紅頭發的女人不是在她身邊嗎,發生了什麼……
「one piece和我,哪個重要?」
這個問題讓克洛克達爾的擔心瞬間變成了無語,「還以為你要說什麼。」
赫卡特迫切的追問,「回答我!哪個重要?」
男人不解,one piece是我的夢想沒錯,但你是我決定付出真心的人,一起相處了這麼久,從愛魔拉再到酒島,竟然一點也不清楚嗎?一堆無機質的破銅爛鐵怎麼能夠跟你相比——
「這是完全比不了的事。」他不耐煩的說,「你問的是什麼蠢問題。」
語言是很神奇的東西。
同樣的話,會因為說話的語氣和聽者的心情不同,傳達不同的意思,通稱,「誤會」。
「打電話過來就是為了這些無聊的事嗎,你。」
克洛克達爾有些急躁,三句話不離我要去阿拉巴斯坦的鱷魚先生,認為自己把路線說的很清楚,為什麼還不追過來?
「哪裡無聊了!克洛根本就是笨蛋,實在是太不公平了——」赫卡特哭著說,「我的夢想是你,但是你根本沒有把我放在你的未來計劃裡。」
「……你還是沒有想好夢想嗎。」男人問。
「我的夢想是結婚……生寶寶……我只是想要開開心心的戀愛而已,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這個傻子在說什麼?他對著電話蟲,一字一句的說,「除了這些,你也稍微想想看現實吧,你的船長是海賊王這樣的大人物,整艘船都是讓世界恐懼的存在,而你除了戀愛什麼都不考慮,不覺得很丟臉嗎?把眼淚擦一擦,找點正事做吧。」
比如來阿拉巴斯坦,和他一起。
她捂著臉,哭的背影一抖一抖,十分可憐,「好過分……克洛好過分……」
「你到底在哭什麼啊。」克洛克達爾不想看到她的眼淚,尤其是不在她身邊的時候,但是顯然人著急的時候不該說話,「別浪費你的戰鬥天賦,哭來哭去的煩死了。」
被喜歡的人說煩的赫卡特,努力忍住了眼淚,「……我知道了,一直以來打擾你了。」
「那是什麼……」意思。話沒說完,電話就被掛斷了,克洛克達爾看著閉上眼的電話蟲,氣到血壓飆升。
到底怎麼回事!
通訊結束,朱諾只能驚恐的看著被赫卡特掛斷的電話蟲,直到最後一刻,克洛克達爾都沒有進入赫卡特的頻道,顯然,她低估了某人的傲嬌程度和直男大腦。
都這個時候了你說句哄人的話會死啊!!!
現在赫卡特哭著跑開了。
朱諾阻攔不及,滿頭大汗,左右搖擺不知道是該打電話罵人還是去外面追人,只能僵硬的轉過身,「吉力……我好像玩崩了。」
「啊,確實。」老人在心裡罵了一句活該。
「快想辦法啊!!!」火龍捶胸頓足。
吉力現在是真的很看得開,「別著急了,這樣也未必是壞事。」
朱諾扯著他的領子大吼,「你懂個屁啊!赫卡特都哭了!我的寶貝那麼脆弱,絕對不能承受再次失戀的打擊了!」
沒辦法說這個不知道幾百歲的年輕女人不尊老愛幼,吉力努力呼吸著,「反正你也看不順眼鱷魚,這下分手了不是正合你意嗎?這是他沒有通過試煉啊!」
朱諾手上一送,吉力砰的一聲坐在地上,一身老骨頭都要散架了。女人恍然大悟的敲了下手,「說的也是,這是我們說好的規則,而且彼此都沒有違約,對啊對啊,原來是這樣啊。」
吉力坐回椅子上,「就是這回事,現在哭也比以後哭要好,大海很小,有緣自會相聚,不然這件事早晚是個節,也是要崩盤的。」
朱諾嘆氣,「但是我可憐的赫卡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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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一瓶!」
吉力看著赫卡特猛喝的氣勢,忍不住後退一步,明明已經把所有的酒都藏起來了,結果竟然追到店裡來搶酒喝,女人真是可怕。
「七武海真是可怕啊!他們全都這樣的嗎!我討厭七武海!」
在克洛克達爾離開的一個禮拜中,赫卡特都沉浸在酒精的麻痹下,就像吉力第一次見到她時,為了養子的離去不斷發牢騷一樣,現在的赫卡特就是一直在講前男友的壞話。
「我第一次見到多弗朗明哥的時候,我就覺得他看上去很愛笑,一定特別陽光,結果,我就是個瞎子,他是個變態,他沒有心,還一直騙我……羅西,你死的好慘啊!」赫卡特猛干了一瓶酒,「啊,不對,還沒死透,但是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嗚嗚嗚嗚!都是因為多弗朗明哥!羅西也是,羅也是,如果不是因為他,我們仨現在一起玩多開心!」
赫卡特掰著手指,「羅西當海軍,羅當醫生,我去談戀愛、生孩子,本來應該這樣的,我為什麼又失敗了啊嗚嗚嗚!」
她邊哭邊嗚咽著說,「吉力,你告訴我,克洛怎麼也是這樣啊?他雖然沒騙我,但是總是讓我很難過,我有好多次都覺得他不是那樣的,為什麼最後還是這樣?」
她顛三倒四的說著,「克洛……克洛個屁!多菲?嘔,我惡心!這兩個白痴、混蛋,跟他們打架的時候,我應該抱著必死的決心和他們打到底,打死為止!」
「我……再也不要談戀愛了,魔龍族的未來我撐不住了……」赫卡特哐當一下砸在桌子上,「我好難過啊——!!!!」
總算睡著了。吉力看著她和周圍百八十個酒瓶,不由得擔心起來,魔龍族雖然身體異於常人,但是……到底會不會酒精中毒呢。
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啊。
電話蟲又響了。吉力苦惱的看著那個給了羅賓……也就是給了鱷魚的電話蟲,不知道該不該接,那天之後,赫卡特一直不讓他們接,說朱諾和吉力再跟鱷魚說話就不理他們了,作繭自縛的朱諾現在已經徹底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這已經是第幾百個電話了。
吉力正猶豫著,赫卡特爬起來,接了——「你去吃屎吧,混賬克洛克達爾!」
喊完,吐了一地。
朱諾看了眼被砸碎的電話蟲,再看了眼在嘔吐物裡游泳的自家侄女,簡直是沒眼看,完全沒有贏的感覺,她對吉力說,「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明天我們把酒都搬走吧。」
吉力默默舉手,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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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卡特再醒來的時候,已經回到了自己的白色小屋,她頭痛欲裂,揉了揉太陽穴,是怎麼回來的……
她記得姑姑把她抱了回來,好像還洗了澡?赫卡特聞了聞自己身上,確實沒有那種酒精發酵的神奇酸臭味了。
外面已經是傍晚了,睡過去了整整一天嗎……真是糟糕的一天,她還是快點睡覺吧,這樣會到下一個明天。
明天總會有好事發生。
等到赫卡特再次迎來夕陽的時候,她意識到,這樣下去肯定會睡到世界毀滅,干脆起來去找吉力。
來到酒吧裡面竟然沒有人,不僅如此,整個房間的酒都被搬空了,魔龍不滿的呲著牙,酒精麻痹了她的身體,有些控制不住獸化了。
赫卡特看著桌上留著的一封信,沒耐心的看完前面關懷和問候的寬慰話語,大概意思就是,朱諾和吉力對她喝酒這件事很不滿,決定帶著全部的收藏跑路,明天回來,希望赫卡特能夠一直睡覺修復腦神經。
銀發女人揉了下亂蓬蓬的頭發,不滿的抱怨,「拿走就沒有了嗎?卡克泰爾那麼多酒,我一定能買到。」
在把這封信丟掉後,赫卡特看到背後寫的,「P.S.為了不讓你買酒,我把錢也拿走了,請振作起來吧,愛你的姑姑留。」
魔龍笑了,大聲的、放肆的,「該說什麼好呢……姑姑你好像忘了,我離開魔龍島是去當海賊了啊。」
她舔舔嘴角,邪氣十足的說,「沒有的話,搶來不就好了嗎?」
說干就干,赫卡特上街找了一伙海賊,迷迷糊糊的打招呼,「喲,麻煩給我來幾瓶酒。」
本來沒想理她,結果看到赫卡特驚人的美貌後,這個海賊團的船長饒有興趣的主動回答,「哈?小妞,你這話說的本大爺可是聽不懂了。」海賊囂張的問她,「你是在跟懸賞金八千萬的本大爺要酒喝嗎?」
一些嘍啰海賊在旁邊一個勁的起哄,「小姐姐,我勸你還是口出狂言啊,我們船長可是懸賞金八千萬的大人物!」
赫卡特不耐煩的掏掏耳朵,她最近都心情不好,真的不願意廢話,「啊,我看你買了很多。」
海賊□□道,「想喝酒啊?你有錢嗎?沒有的話就做我的馬子吧,這張臉看上去還挺合我胃口的……」
「廢話好多。」她冷冷的說。
「哈?」
那個海賊還沒反應過來,想湊過去毛手毛腳的時候,魔龍出手了——
僅僅一拳,就打的這個人高馬大的海賊當場失去意識。
「船、船長?!!!」
手下們立刻圍過去,「船長!怎麼回事!那個女人是什麼人啊!」
「我嗎?一個想喝酒的人。」赫卡特主動介紹道,走到他們推著的酒車裡,挑了幾個味道不錯了,用牙咬開,痛快的喝了起來。
海賊們慌亂不已,喊到破音,「這裡的酒全都給你!請你放我們一條生路!」
她無奈的回答這些吵個不停的人們,「煩死了,八千萬八千萬的,要瓶酒都這麼小氣。」一直說個不停,沒錢真是不方便啊。
魔龍狹長的金色眼瞳凌厲的掃向周圍,「我打敗他了,這八千萬,算我結賬的酒錢,有問題嗎?」
眾人噤若寒蟬。
整條街都不敢靠近這個陌生的銀發女人,現在正發酒瘋般不讓這群買酒的海賊走,在喝光了他們采購的五箱存酒後,要求他們再去買來,迫於威懾力,海賊只能前去購買,一人留守在昏迷不醒的船長身邊,看女人喝上酒開心了不少,他找准時機小心翼翼的問女人,「您……到底是何方神聖啊?」
她正要回答,卻聽到有人叫她。
「赫卡特?」驚喜又難以置信的聲音。
魔龍轉頭,眯著眼問,「你是誰?」
那人激動的眼睛都睜大了,指著自己,「是我啊是我啊,馬爾科!你不記得我了嗎?」
旁邊的留守海賊就像報幕員一樣,驚嘆道,「竟然是不死鳥馬爾科!」
眼前的男人一頭形狀很特別的金發,嘴唇厚厚的,笑起來有種赫卡特形容不出來的感覺(就是性感啊謝謝!),胸口的紋身好像似曾相識,她醉醺醺的靠過去,伸手摸了下紋路,男人臉都紅了。
「馬爾科……馬爾科……」赫卡特對著腹肌努力回想,最近每天宿醉,記憶力都變差了,「啊!是鳳凰的那個,你怎麼長這麼高了!上次還是小孩子呢!」
她親切的拍了下男人的腹肌,兩個當事人毫不在意周遭人的驚詫,馬爾科拎開她,笑著吐槽,「已經二十年了喲!這也是當然的,說起來你最近都在做什麼?好久沒有聽到你的消息了……並不是一直在關注你,只是隨便問問。」
被好久不見的朋友問到近況,赫卡特消沉的回答,「哦,我啊,剛剛戀愛失敗,現在決定要自立門戶,找找夢想什麼的。」
信息太復雜,男人有些混亂,「誒?戀愛失敗?自立門戶?」
「都差不多啦,說起來白胡子呢,我也好久沒見他啦,要不要一起喝一杯?」她舉高了手裡的酒瓶。
馬爾科還在錯亂中,「啊?啊!可以啊,那跟我們回船上吧,這次本來也是來買酒的。」
他的同伴提醒道,「馬爾科,你不是說老爹不能喝酒嗎?」
金發男人羞澀的摸摸後腦勺,笑得眉眼彎彎、耳朵紅紅,「哈哈哈哈∼偶爾一杯沒關系啦,都那麼大年紀了,怎麼能讓他有遺憾呢?」
喬茲迷惑的看著他,馬爾科開心的同手同腳,「走吧,船就在港口,我帶你回新世界看看他。」
赫卡特氣勢十足,「好!把你們全船喝趴!」
喬茲不明所以的摸了摸腦袋,讓馬爾科放松對老爹喝酒的控制,簡直就是做夢一樣啊。
今天這是怎麼了?這人是誰啊?讓她就這麼上船沒問題嗎?
赫卡特是個醉醺醺的酒鬼,馬爾科則一臉傻笑,顯然兩人都不能回答喬茲的問題了。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男人終於重新出現了!我看和之國的更新,饞的不行!!!
趕緊把我的小馬哥放出來,還有,龍妹要振作起來咯!
下一章不會直接回到白團主船,會在采購船和馬爾科玩,以及要開新副本,好久沒有寫新的島了~
杯子島登陸,下周見——
讀者「陛下」,灌溉營養液+202020-08-13 16:59:04
讀者「謝謝那些年的你」,灌溉營養液+102020-08-11 19:27:03
讀者「愛吃橘子ソ燕子」,灌溉營養液+52020-08-11 01:04:36
讀者「貓泡泡」,灌溉營養液+12020-08-10 02:41:56
讀者「小紅鳥」,灌溉營養液+722020-08-04 15:03:46
——謝謝大家的灌溉!
第73章 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上
酒島,卡克泰爾的港口,骷髏旗幟上弦月狀的白色胡子十分顯眼,只此一艘船坦然的占據最好的登陸位置,連隔壁的船塢都沒有人敢停,方圓十裡的船都躲的遠遠的,哪怕是邊緣的船塢已經被擠滿了,新到達的船只也默默往擁擠的那邊行駛。
有人出來的比較晚,發現自己早早停靠的船被擋住,非常不滿的對那伙海賊說,「你們這是什麼意思!那邊那麼多空位不停,堵著我出不去了啊。」
「噓——!」被責難的那伙海賊小聲勸解,十分有禮貌的回應,完全不敢引起爭端,「那邊的情況,你看過再說話啊!」
晚出來的那伙海賊順著他的手看過去,海賊旗的圖樣讓他瞬間嚇白了臉,「白、白、白!」
是白胡子!!!!要被殺了啊!!!
部下勸解道,「冷靜下啊船長!只是白胡子海賊團的旗幟,不是主船啊。」
「我們稍微側開點船,你要走就盡快吧。」有人好心提醒道。
那伙海賊和他們產生了同病相憐、惺惺相惜的感覺,「啊,啊,那真是多謝,你們要是能啟航了也快點走吧……」
「廢話。」海賊們默默咬牙,誰要和怪物待在一個島上,嫌命太長嗎。
瞭望員放下望遠鏡,報告說,「船長,白胡子的人要走了!」
太好了——眾人感激涕零,請您們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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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爾科帶著采購的人回來了。
一個銀發冷艷大美人從台階上一步步走上來,先是閃閃發亮的銀白色發絲,接著是冷淡的蔑視一切的高傲視線(其實是有點喝多了),最後是媲美長腿族的美麗線條,她站在馬爾科身邊,內行人都能看出來,她的站姿毫無破綻。
不過,此時所有船員都對另一件事興奮不已,「好漂亮啊!這是馬爾科帶回來的嗎!」
「我被您迷住了啊大美人!」
「請和我結婚!」
「別翹隊長的牆角啊!」
「哈哈哈∼你們真有意思啊。」女人毫無架子,笑著跟大家打招呼,「喲,大家好,我叫赫卡特,來你們船上玩幾天。」
「非常歡迎∼∼∼」眾人開心成波浪狀滿船搖擺,異口同聲的搖旗吶喊。
多久了!多久沒有見到女人了!何況是這麼漂亮的女人!
「我們願意和你相處到地老天荒啊赫卡特美眉∼」
馬爾科爽朗的笑起來,「真不愧是你喲,這麼快就融入了。」他介紹道,「喬茲他們你認識了,船上這些都是三隊的隊員,一群很有意思的家伙,你會喜歡的。」
她好奇的歪歪頭,「三隊?你不是一隊嗎?」剛才說的,從實習生變成一番隊隊長了。
「一番隊是醫療隊伍喲,這艘是采購船,我們買完東西就回到新世界的主船了,到時候就能見到老爹了。」男人解釋。
「紐蓋特啊,真是好久不見了,好期待!」赫卡特笑眯眯的又喝了一口酒,心情看上去不錯的樣子,馬爾科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幾乎沒怎麼變,但是又變了很多。他的眼睛停留在赫卡特身上,一下也不能移開。
他伸手想拿走赫卡特的酒瓶,「稍微歇一下,你喝的有點多啊。」
魔龍死死按住他的手,搶先將瓶子裡的酒咕咚咕咚倒進嗓子,才松手配合,「好啦好啦,說起來有點餓了,馬爾科,船上有甜甜圈嗎?」
馬爾科看著兩人剛才觸碰到的地方,臉又紅了,「啊!有,有啊!我去跟廚房說一聲。」
然後就恍惚的走了。
喬茲等人默默注視這一切,再次嘖嘖稱奇,馬爾科這是返老還童了嗎?怎麼有種十幾歲的小鬼頭那種傻樣呢,喬茲問同伴,「他為什麼總臉紅?」
一群單身狗搖搖頭,同樣無解,只知道是從遇見赫卡特開始就這樣了,「可別是生病了吧?」
喬茲嘆了口氣,為好友的狀況感到憂心,「醫者難自醫啊。」
他們在路上已經熟悉了這個讓馬爾科「生病」的女人。
稀有的魔龍族,生命漫長、實力強悍,更不用說她剛才憑借著打敗了別人的船長,並且用船長的人頭代入懸賞金來換那艘船買的酒,這種操作,喬茲是服氣的。
現在他們把赫卡特憑實力換來的酒一箱一箱的搬上船,這回的存酒,就算是開個七八回宴會也夠了。
為首的馬爾科招呼道,「開宴會吧!」
眾人紛紛響應,赫卡特開心的舉高不知何時順來的酒瓶,「痛痛快快的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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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進行中,大家都因為女性的加入欣喜若狂,陸續的過去打招呼,「赫卡特妹妹∼我是愛你的一號,這杯甜甜的酒給你喝,那邊也有果汁哦∼」
赫卡特笑著接過,狹長眉目像月牙彎彎,又美又甜,「謝謝,不過我不喝果汁,酒最好了。」
「什麼?我最好了∼沒有啦∼」
女人笑了,「你真有意思。」
那人很快敗下陣來,噴著鼻血飛遠了,「啊∼好美!怎麼可以這麼漂亮!笑得我心都要化了啊∼∼∼」
這艘船的大老粗,從踊躍的打招呼、敬酒、噴鼻血三步一療程開始,卻逐漸被赫卡特驚人的酒量所征服。
喬茲詫異的問隊員,「她喝幾瓶了?」
隊員傻傻的告知,「不,隊長,地上的全是她喝的……」
哇哦,喬茲驚呆了,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的平整的肚子,十分不解,「酒都去哪了?」
馬爾科毫不猶豫的拍了他後腦勺一下,「別亂看。」
才去取了下烤好的甜甜圈,就看到喬茲在這犯傻,對著女孩子的肚子目不轉睛盯著看,太失禮了真是。
正在母胎單身的喬茲不懂他為什麼要打自己的時候,馬爾科幾乎是蹦蹦跳跳的過去跟赫卡特說,「喲,這個甜甜圈是你喜歡的那種嗎?」
魔龍放下手裡的第八十瓶伏特加,抹抹嘴,開心的接過食物,「巧克力味道的!謝謝你啊馬爾科∼我最喜歡了。」
馬爾科憨憨一笑,「你喜歡就好,快吃點東西吧,一直喝酒胃不痛嗎?」
「還好啦∼」赫卡特歡快的吃著甜甜圈,比劃下周圍的船員,「我發現你們船的新人都不太能喝啊,以前開宴會的那群人呢?」
男人告訴她,「很多人都自立門戶了,只是在老爹召集的時候才會都出現。」
赫卡特表示訝異,「還可以這樣啊,那你沒走嗎?」
「因為那個老爺子太不聽話,我要是走了他就不會好好吃藥了。」馬爾科攤手,十分無奈,「現在真的全是事兒啊,我又要管賬又要治療,好麻煩∼」
赫卡特一邊吃的腮幫子鼓鼓的,一邊又閑不下來的要說話,「嗚下嗚速包烏卡和?」
「副船長?也可以這麼說吧。」
其他人吐槽,「怎麼聽懂的啊!」
馬爾科一臉無辜,「誒?她不是說「你現在是副船長嗎」,我沒聽錯吧?」
赫卡特努力咽下食物,點頭加豎起大拇指,「默契。」
兩人相視一笑,牙齒的閃光,發出「叮∼」的一聲。
喬茲覺得馬爾科病的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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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員都睡著的時候,甲板上有兩個精力旺盛選擇繼續聊天的家伙,映著月光東扯西扯,分享現況,也懷念過去。
他們因為久違的見到好友,感到十分歡喜。
「你記不記得我們上次見面的時候,你胸口還沒這個呢,刺青痛不痛啊?」赫卡特問他。
馬爾科摸了摸皮膚,「其實還好,但是有點癢,你也想要嗎?薩奇弄的,那家伙手很巧,做飯也好吃。」
赫卡特遺憾的說,「我不能刺青,愈合太快,圖案很快就沒有了,不然真想也弄一個我們船上的標志。」
「對了,」馬爾科才想起來,「你最好不要暴露自己是海賊王的船員,ZF這些年都沒有放棄追捕你們船上的人。」
女人冷笑,「哈,我還真有好多話想跟ZF說呢。」
讓澤法離開的,關於那件事的真相。
差點陷入陰暗情緒,赫卡特努力平復,「我媽媽生日的時候,會再回去跟他們說的。」
馬爾科撓撓頭,「總之,真的是隱藏身份比較好,雖然你們船上的事,我也不太清楚,但是解散之前,就是哥爾德·羅傑找到終點的之後,他有來找老爹喝過酒,說為了一件事,今後他們都要銷聲匿跡,是船長命令。」
再次提到羅傑,赫卡特的心情十分沉重,還是勉強笑了笑,「好,我也會那樣做的,謝謝你告訴我,馬爾科。」
男人連忙轉移話題,「啊……沒事。那個,你最近是分手了嗎?對方是什麼樣的人,要不要我幫你教訓他?」
他舉起拳頭,十分孩子氣的表示,想幫赫卡特出氣,這樣直白的關心讓她十分高興,「說實話我也想要一拳把他打飛呢,可別跟我搶啊,馬爾科!」
馬爾科看她這樣就知道問題不大,所以大方吐槽,「在報紙上看到你和多弗朗明哥訂婚我就覺得夠瞎了,這回總不會比他還差勁吧?」
赫卡特認真想想,「說起來,多弗朗明哥和克洛都是七武海呢,我現在超討厭七武海。」
「七武海?」範疇一下就縮小了,「克洛……克洛克達爾?」
「對,克洛克達爾,我以後也要這麼叫他了。」
馬爾科的表情瞬間難以形容了起來,天夜叉和沙鱷魚,這還真是……難分伯仲哦。
「你怎麼認識他的?」赫卡特問。
「哦,那是挑戰過老爹的超新星,雖然現在已經是七武海了。」
「超新星?」赫卡特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說法。
馬爾科猶豫了下,還是解釋道,「就是在海賊王去世後,在海上揚名立萬的新人海賊,不過沙鱷是第一批。」
「誒……新時代啊……」
赫卡特笑著靠在船舷上,仰望天空上閃爍不斷的星星,漆黑一片的夜晚,是他們在陪唯一的月亮呢。
唯一的海賊王,和同一時代多如繁星的強者,已經是過去的事了。
「馬爾科,像我們這種,踩著舊時代尾巴和新時代的開頭,算什麼呢?」
男人看著她凝視星空的雙眼,認真回答,「見多識廣的一代吧。」
「哈哈哈……」赫卡特笑個不停,「說的也是,以前看到個幾千萬賞金的海賊,能力還挺強的,現在的賞金水分好大,完全不夠看。」
馬爾科不斷點頭,雙手環胸,煞有介事的贊同道,「就是說啊,看著他們四處蹦跶嚇唬人的樣子呢,真是覺得很好笑。」
他們笑成一團,不約而同的想到酒島那個八千萬,又是一陣吐槽。類似於,「我們那個年代的八千萬可厲害了」、「現在通貨膨脹真嚴重」……完全脫離了曾經的實習生氣質。
馬爾科還給她學了一個故事,之前遇到的專搶老弱婦孺的海賊,「我就問他,你為什麼專搶他們啊,你猜他說什麼——」男人表情豐富的模仿,「「對不起,我不知道這是白胡子海賊團的家屬。」」
「什麼意思?」赫卡特邊笑邊問。
「他以為那是老爹的妹妹!」
女人笑得直拍大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的假的啊!!」
長得像紐蓋特的女生,真的好想見見。
馬爾科捂著肚子直擺手,「你是沒看到老爹那個滿臉疑惑的表情!那邊被搶的阿姨都愣了,哈哈哈哈……」
說了半天也笑了半天,笑夠了,赫卡特擦擦眼角的眼淚,惆悵不已,「時間真的好神奇啊。」
馬爾科也收斂了笑,想要轉移她的注意,故作輕松的問,「命長的魔龍族也會對時間很敏感嗎?」
「嗯……因為之前不敏感,所以睡過頭了,錯過了很多事。」赫卡特背對他,看著一望無際的海面。
大海將她和同伴永遠分開了。
男人默不作聲,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我偶爾也會這樣想,時代確實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在變換。」赫卡特回頭看著馬爾科,堅定的說,「但是我不打算成為遺忘過去的人。」
「因為有痛苦,幸福和快樂才會更清晰。」
她為之痛哭的人們,都曾給過她無以倫比的美好,這是無法否認的。
「我要記住那些,只要我一直記得,死去的人就不算死掉,只是離開了而已。」
赫卡特有些沒信心的補充,「對嗎?」
男人立即回答,「當然。」
「總有一天還會再見的。」馬爾科不是安慰,而是發自內心的認為,「大海是很神奇的,就算不是海賊王本人,也會見到他意志的傳承者,之類的。」
他很確信,人與人之間的羈絆不會輕易被時間之類的東西斬斷,一定是越來越結實的。
得到朋友的支持,赫卡特放心了,「那就太好了,不過在遇見之前,就讓我來傳承吧。」
她笑著提起未來的計劃,「說起來,克洛克達爾有一句話說的很對,一直沉浸在情情愛愛裡是不會有什麼出息了,我要改變夢想!」
夢想?馬爾科眉心一跳,又來了嗎,這個可怕的話題,他剛聽到自立門戶這事的時候都懵了。「赫卡特……」那個人的話你還是不要太當真比較好,夢想這一詞不重要,你真的想做什麼這件事比較重要。
「我決定繼承羅傑的意志,守護最終的島嶼,然後在真正能夠成為王者的人出現之前,把雜魚都掃除!」
他到嘴邊的話咽下去了,聽上去是好事啊,那就沒關系。
赫卡特自信一笑,「畢竟做清道夫,是我很拿手的事。」
「我支持你……」不過,他還很在意那件事。
「那個,結婚的事呢?」他鼓起勇氣,終於問出口。
你想要做清道夫,守護繼承王之意志的人,在那同時!
「你那個一直想要實現的夢想,找到合適人選了嗎?」
如果可以的話……可以的話……馬爾科的心,砰砰直跳。
「可以……」考慮我嗎?
赫卡特像才想起來這件事一樣,擺擺手說,「啊,那個就先算了,我不打算談戀愛了。」
哢嚓。
她愣了一下,「誒?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馬爾科。」
男人留著瀑布淚,勉強回應,「錯覺吧哈哈哈……」那是心碎的聲音啦。
說起來,還沒有一個強者認真的、發自內心的跟她求婚過呢,都是她主動,真是遺憾。
「不過現在就算真能有人主動說要跟我結婚,我也只是會跟他打一架、交個朋友,不會考慮生孩子的事了。」
「那如果那個人很喜歡你呢?」馬爾科掙扎道,等了快二十年的那種。
赫卡特很苦惱的想了會兒,「那就只能躲著再也不見他了,不然我也不知道怎麼回答,真的挺對不起人家的。」
她說完這話,一切事物仿佛停滯了,馬爾科也一動不動,逐漸變成灰白色。
赫卡特好奇的盯著他,「誒?馬爾科?怎麼了?你嘴巴裡有透明的東西跑出來誒?馬爾科?那是馬爾科的靈魂嗎?振作點啊馬爾科!!!」
時機很重要,馬爾科的靈魂這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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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醒之後又航行了一段時間,喬茲做主,反正主船也沒斷糧,放松一下再回去吧。
主要原因……是馬爾科的狀況。
赫卡特好幾天沒喝酒了,因為遇到馬爾科之後,好好聊過了,也沒有太難過了,她現在狀態很好,只是超級擔心好久不見的這個朋友,他好像是吃壞肚子(?)一樣消沉,每次看她不是欲言又止就是嘆氣的樣子。
「馬爾科,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也得了什麼不治之症?」
男人從悲傷的小世界裡回神,「啊?」
赫卡特認真的握著他的手,「你要是像羅傑一樣,一定要提前告訴我,我去找姑姑借龍鱗。」
馬爾科看著兩人緊緊交握的手,臉又紅了,「我沒事!只是……那個,宿醉,哈哈哈哈……年紀大了,喝完酒就是會這樣啊。」
如果白胡子在,就會大聲的說,「你放屁!老子快七十了喝完還是很開心!休想拿這個理由拒絕我喝酒。」
中心思想大概是,酒是好酒,人怎麼回事,請勿碰瓷。
可惜他不在,所以赫卡特接受這個說法並且稍微放心了一點,「那就好,喬茲說我們可以玩一玩再回主船。」
「啊?什麼時候說的,主船的酒可是全喝光了,那群餓狼一直在等著我們呢……」轉念一想,沒酒的話,老爹不是也蹭不到了嗎?
不回去了,馬爾科愉快的決定,「我們現在是去哪裡?」
喬茲從一旁飄過,「杯子島,最近有慶典玩,可以再買一些酒。」
威嚴的一番隊隊長,對他進行了目光上的譴責,轉過頭又跟十分期待的赫卡特說,「好,一起去玩玩吧。」
正說著話,船員卻瘋跑過來,「喬茲隊長!馬爾科隊長!」
兩人一起看向他,那人帶著別樣的歡快,「我們又撿到個女的!」
馬爾科and喬茲:……注意你的措辭。
赫卡特歪歪頭:又?
那人強調,「離家出走想當海賊,我們收留她吧!」
幾人對視一眼,決定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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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些事情後,成功把這個離家出走的女孩送回家了,赫卡特也因她見到了一位故人,心情惆悵的想要去買酒,卻碰上一伙人也要喝酒。
「拜托了!整個鎮子只有你們不用排隊,就算再難喝也請給我們來幾瓶吧!」來人十分無賴的說,「這是我們全部的錢了,拜托!」
好窮酸啊。魔龍好奇的轉過頭,想看看是什麼人,結果……
「赫卡特?!」
「香克斯?!」
赫卡特正在驚訝於他全身上下的變化,「你的帽子?臉上的傷是?還有左手怎麼……」
「你胸怎麼長這麼大!」香克斯伸手指著她的兩個大波,關注點完全不同。
重逢的驚喜被攪散,她聞言立馬翻臉,「你在亂看哪裡啊!」
一頓單方面的暴打,香克斯滿臉腫的像豬頭,苦哈哈的笑著跟船員介紹,「這是我朋友赫卡特,魔龍族的,會飛哦!」
赫卡特跟眾人打了個招呼,「喲。」
四皇紅發海賊團的眾人,看了眼滿臉是傷的船長,又看了眼嬌艷動人的赫卡特,久久失去了語言能力。
貝克曼眉頭緊皺,看著這張在報紙上看過的臉,感覺事情不簡單,魔龍·赫卡特嗎……
唯一的已婚人士耶穌布語不驚人死不休,「這是船長的老相好?」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馬爾科中了消極幽靈哈哈哈哈~除了臉紅就是錯過時機,殘念的男人!
以及這倆要一起出現才熱鬧!香克斯也來了,杯子島超熱鬧~
香克斯除了傻就是虎,同樣殘念的男人!
這周會回收幾個以前的伏筆,如果忘記的話可以翻一下之前的哦~
杯子島遇見的女孩,是之前出現過的女孩,我賭大家看到名字也絕對想不起來是誰。
下一章有修羅場~終於來了~但是和大家想像的可能會有差別~
提示,這一大章的結尾,非常高能,哈哈哈哈哈哈我迫不及待了!周三見
感謝營養液~~
讀者「小譚同學」,灌溉營養液+202020-08-15 00:44:37
讀者「四葉草」,灌溉營養液+22020-08-14 15:06:55
2020/9/26 謝謝茶茶醬抓蟲~
第74章 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中
赫卡特跟著喬茲和馬爾科去見見那個小孩,那女孩的額角有一道明顯的傷痕,但是笑容很燦爛,已經和其他船員打成一片,看到有人過來,笑著望過去,「你們好,謝謝你們把我撈上來啊,正好游到沒力氣了。」
「游?」馬爾科挑眉,「要游去哪裡?」
女孩理所當然的說,「下一座島唄。」
看到馬爾科三人十分驚訝的表情,眾人紛紛介紹道,她叫琪琪,是杯子島的居民,因為想要一味非常稀有的藥材而出發,父親病重了,她很著急。
體力好,膽量大,第一個目標是游到下一座島嶼摘藥,救完父親,才能加入海賊團實現自己的夢想。
馬爾科不斷擺手,「不不不,就算這樣你這麼游出來也太過分了啊。」
「可是遇到你們了啊,我真是好幸運哦∼」琪琪哈哈大笑,非常大條,然後她拜托道,「可不可以借我一艘船啊,我游的太慢了。」
赫卡特問,「你父親是什麼病呢?」
琪琪坦蕩回答,「大概就是呼吸上的問題啦,他總是抽煙,最近咳血了才去看醫生,醫生說要是沒有那個藥就活不了……」
魔龍打斷她,「你帶我回你家吧。」
「啊?」
「我能治,我會魔法。」
琪琪為難的看著她,「額……你這麼安慰我,我是很高興啦,但是我現在有點著急。」
「是真的。」赫卡特認真的說,化身龍人姿態,張開翅膀,指著自己的角,「看到沒,我是魔龍族,真的有魔法的。」
「誒?!」琪琪和眾人瞪大了眼睛,「好酷哦!」
女孩一個箭步衝過去,「請給我簽名!我一直以為爸爸說的魔龍族是傳說中的存在呢,沒想到竟然見到真的了!」
赫卡特眨眨眼,魔龍族現在這麼有名嗎?
面對琪琪的歡脫和信任,赫卡特決定馬上出發,「馬爾科,你們登陸的時候選在……嗯,東邊吧,我在東邊等你們。」
「啊?哦,那你先去吧。」馬爾科對她擺擺手,「等會見。」
「等會見。」
赫卡特化為原型,銀白色巨龍張開翅膀,呼嘯一聲,背著女孩走了,船上的眾人再次驚呼,「這也太帥了吧——!!!」
馬爾科笑了,有些自滿的蹭了蹭鼻子,這樣的魔龍他早就見過了,在差不多二十年前啊。他低頭,看了眼甲板上的碎布料,突然想到那時的驚鴻一瞥……
「喂赫卡特!你沒帶衣服走啊!」
馬爾科慌慌張張的從屋裡扯了套自己的衣服,動用果實能力,也跟著飛走了。
船員們眼看著兩人都飛了,只有他們要靠船慢慢過去,也太不公平了吧。
一個剛從廚房忙完的伙伴出來後,恰好看到馬爾科飛走,大家議論著魔龍也飛了。
他問喬茲,「隊長,他們是私奔了嗎?」
喬茲不知道,喬茲很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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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爾科追不上魔龍的速度,因為龍身狀態翅膀本來就大,而且赫卡特有獨特的超速技巧,等他出發的時候,已經看不到人影了。
這邊,坐在魔龍身後的琪琪,看著觸手而及的雲朵和身下蔚藍的海面,不知為何,覺得這一幕好熟悉好熟悉。
她伸出手去碰呼嘯而過的風,感覺非常自由。
不久後,一人一龍遇到了一個大問題,杯子島著陸失敗。
赫卡特變成龍身確實飛得更快,但是,她沒衣服。
「魔龍大姐怎麼沒有衣服了?」
琪琪害羞的捂著臉,兩根手指卻很誠實的露出眼睛,這個好身材不看太浪費了……她悄悄的從下看到上,那白皙的皮膚簡直就像牛奶布丁一樣,還有線條……琪琪咽了下口水,她是男人肯定會被迷瘋的。
魔龍完全沒察覺到這些,她很苦惱,好久沒有面對這種問題了,女人撓撓頭問琪琪,「要不,拿樹葉擋擋?」
「那可不行啊!」琪琪連忙拒絕,「要不……還是用龍的狀態去我家吧,好像勉強也能進去,我爸有個院子。」
赫卡特點點頭,也只能這樣了。
琪琪指路,赫卡特起身就飛,城鎮裡的人發現天突然黑了,抬頭一看,「那是什麼東西啊?」
小孩子紛紛說到,「好像是龍誒!我在書裡看到過哦媽媽……」
媽媽們仿佛統一了答案,「小傻瓜,這個世界上是沒有龍的。」
魔龍飛到琪琪的家門口降落,所幸周圍倒是沒什麼鄰居,這是像牧場一樣的地方,院子裡的羊都害怕的躲開,赫卡特拘謹的縮成一團,怕打擾到他們。
「我去給你拿衣服,稍等我一下!」琪琪說著跑進屋裡。
赫卡特無聊的等待,看了看周圍,羊在發現這位百獸之王不打算吃它們之後,竟然十分悠哉的吃起草,每一只都很肥,毛也厚,她在想這些羊是做肉串的呢,還是做毛衣的呢。
正在她發呆的時候,一個熟悉的人瘋跑出來了,他大聲呼喊,「赫卡特!是你嗎——」
赫卡特奇怪的轉過頭後,也驚訝了。
雖然頭發有點白了,皺紋多了,身材也有所變化,但是她記得他,在香波地賣豬肉的老街坊,「波克大叔!」
她記得那一年和威爾他們一起出事的孩子裡,其中只有波克大叔的孩子活下來了!那孩子的名字是……
「琪琪竟然會遇到你,大海真是神奇啊。」波克忍不住擦擦眼淚,感激的情緒再次湧出,「赫卡特……如果沒有你的話……我一直還想再見你一面呢,咳咳咳!」
他激動的咳嗽起來,噴出星星點點的血跡,赫卡特連忙化為人形,「事不宜遲,開始治療吧!」
豈料,波克大叔看著赫卡特的牛奶布丁,開始噴鼻血。
赫卡特驚慌不已,「波克大叔!」
琪琪這時一個飛踢大義滅親,「你這個色老頭!」
赫卡特:……
那個,被踹到地裡的,可是你爹哦。
波克頑強的爬起來,他顯然已經適應了自己女兒的暴力行為,端正的跪坐在地,「萬分感謝,看到這種美景我死而無憾了!」
琪琪已經給赫卡特披上了衣服,她現在有點無奈,「額,波克大叔……」
你這個感謝我真的很難接受。
女孩捏著拳頭,嘎嘣嘎嘣,「趕緊給我正經起來啊,臭老爹——」
最後的結果是波克腫著臉接受赫卡特的魔法治療,他平安無事,益壽延年。
「哎呀,不管看多少次,魔法還真是神奇啊。」波克感慨。
赫卡特已經換上了琪琪的帥氣工裝,笑著對波克說,「還是要注意,這個時間的魔法只能倒退回三年前,醫療手段更重要啊,你要配合才行。」
「首先就是戒煙呢。」琪琪強調,「要是想讓我晚點出海的話,你就好好活著吧。」
波克哈哈大笑,「那我可得努力活,等會去醫院看看現在還能不能治了,之前那醫生說我只能等死了啊。」
「啊?哪個醫生?」琪琪問。
「就我的那個主治醫生啊,哦,那個藥是騙你的,怕你看到我死就一直哭個不停吵死了,所以我就讓醫生給你編一個,哈哈哈哈哈哈!」解釋完,波克得意的笑,「我果然是天才啊∼」
琪琪的拳頭再次嘎嘣作響,「你這個臭老頭……」
波克意識到不妙,「等、等等!現在我也好的差不多了,你收拾下東西,帶我去醫院吧,老子好不容易活過來的,你想失去我嘛!」
女孩只能放棄,她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自己父親,轉過頭又溫柔的對赫卡特說,「魔龍大姐,你先坐一會兒,晚上我要請你吃飯。」
赫卡特一直笑著看他倆相處,聞言也只是點頭。
女孩像風一樣跑上樓拿病例那些東西了,波克看著風風火火的琪琪,忍不住笑著跟赫卡特說,「這孩子可能是我老婆懷她的時候一直看我殺豬,一點女孩兒樣子都沒有。」
「不會,看她這樣我很開心,波克大叔。」
兩人相視一笑,沒有多說什麼,他們都知道,在琪琪身上看到了屬於那三個死去孩子的未來,這樣鮮活怒放的美好,比什麼都珍貴。
波克惆悵的說,「其實她也二十四歲了,時間真的好快啊……說起來,莉莉怎麼樣了?」
赫卡特笑著搖搖頭,「她去世了。」
這笑容中有多少的遺憾,不言而喻。
「是嗎……那還真是老天不長眼啊。」波克習慣性的想拿出煙來抽,被赫卡特摁住了,他才反應過來,「哈哈,習慣了,我以為自己還是快死的那個狀態呢,這可真是……」
「以後不要抽了,波克大叔。」
男人點點頭,背也有些佝僂,笑起來滿臉都是皺紋,「這撿回來的三年,我會好好珍惜的,謝謝你,赫卡特。」
「那就好,我走啦。」
波克連忙站起身挽留,「不留下嗎?起碼吃頓飯再……」
赫卡特擺擺手,「看到你們過的好就行了。」她走出幾步,又問,「說起來,叔你不殺豬了嗎?」
男人直接笑出聲來,「我現在是食素主義了!」
「原來如此。」赫卡特也笑,原來不是肉串。「幫我跟琪琪說聲再見,其他的就不說啦。」
波克目送她離開。
女兒大難不死,可是神仙保佑,他吃素多年,都是為了給赫卡特積福,這是見不到面,唯一的報恩方法了。
拯救她的魔龍一直活在童話裡面,想不到還能有見面的一天。
「又被你救了一命啊,赫卡特。」
祝福你,好孩子,希望好運常伴你左右。男人這樣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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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赫卡特走在路上,開心的想要落淚,琪琪還活著啊……她感受到守護的意義了。
簡直就像是他們幾個孩子的生命,都在琪琪身上發光一樣,威爾知道一定也會很開心的。
「好!喝杯酒慶祝吧。」赫卡特開始尋覓周圍有沒有通緝令,抓個人換酒喝,合情合理。
轉眼,她琪琪的褲子口袋裡發現了一些零散的錢,「這個絕對夠買一瓶的。」
慢慢喝,等馬爾科他們過來吧。
正這麼想著,窮酸的一伙出現了,「這是我們全部的錢了,拜托!」
「香克斯?」赫卡特也認出了他,「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左手沒有了?眼睛上還受傷了?最重要的是,那個羅傑給的帽子,被香克斯珍惜不已的草帽不見了!
比起赫卡特的想法,香克斯只能看到她被小一號的白色T恤箍的緊緊的線條,「你胸怎麼變這麼大!」
他們分開的時候,赫卡特明明還是個孩子啊!
「……你給我認真點!在看哪裡啊!」
兩人就這句話,開始交手,拳拳到肉。
赫卡特出手直接打向他的臉,速度很快,香克斯閃避不及,結結實實的挨了這一下,「好痛!」
男人報復般的踢向她的腳,想要讓她失去平衡,赫卡特跳起來,又是一拳。
紅發海賊團的人站在門口眼睜睜的看兩個人在有限的區域比劃起體術,老板也沒勇氣阻止,他們皺著眉想,這是在鬧什麼?
拉基路遺憾的搖搖頭,「船長真是的,都被打中兩次了。」
貝克曼抽了口煙,「不,魔龍確實很強。」
「魔龍是……之前一艘船上的那個女的?」耶穌布得到肯定的回答後,直接總結,「那不就是香克斯的老相好嗎?」
「放屁!跟誰相好也不跟他。」赫卡特聽到這話正在回答,直接被香克斯抓到了機會,「有破綻!」
她被撂倒在地,不滿的准備站起來,「再來!」
卻被香克斯牢牢的按在地上,爆錘了幾下後,男人的右手架在她的脖子和肩膀上,形成禁錮,赫卡特用力掙扎,沒能撼動。
香克斯和她近在咫尺的距離,在誰看來都是浪漫劇情開始的時候,兩人互吐口水——
「變弱了啊/變奸詐了啊,赫卡特/香克斯!」
「你說誰弱?!」赫卡特憤怒不已,「區區一個香克斯……」
香克斯煞有介事的搖搖頭,就在她上方,用壓制的姿勢講述自己的豐功偉績,「別不甘心了,我現在可強了,你都不知道我這一路打敗了多少厲害的人,說出來嚇死你!」
赫卡特翻了個白眼,「真被你嚇死了。」
「我說真的!」他感受到赫卡特的掙扎,繼續用力,要是在這個時候被打敗就丟臉死了。
魔龍想了一下,問:「你懸賞金多少?」
香克斯回頭問貝克曼,後者回答,「三十億。」
赫卡特不敢置信,「騙人,是我的十倍!」
香克斯洋洋得意,「還會再漲呢,這都十年沒見了……」糟糕,赫卡特把他掀翻了。
「十六年。」她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我們已經十六年沒有聚齊了。」
男人坐在地上有些恍惚,「有過去那麼久嗎?」
「是啊,想不到大家會在我走之後不久就散伙了……哈,不說以前的事了,現在我准備當清道夫,賞金之後就超過你。」
清道夫?他不解的問,「那是什麼意思?」
「簡單來說,就是現在大海四處都是不知深淺的雜魚對吧,他們都想拿到one piece,但是我不想要討厭的家伙拿到,所以要在海上把這些家伙……」赫卡特舔了舔牙齒,「全部吃掉。」
「誒……」香克斯想了下,大大咧咧的攬過她,「我支持你啊,赫卡特,上我們船吧!」
赫卡特嫌棄的推開,「喂香克斯,別以為這就原諒你了,湊這麼近。再說,我可不想當你的部下!」
香克斯疑惑的看著她,「為什麼會是部下?我們是伙伴啊,而且以前在一起的日子多開心啊,你不會都忘了吧?我會釣魚給你吃的……」
「都說了不要了,一想到區區香克斯竟然會把我打倒,真的是奇恥大辱。」
「跟我一起唄!」他繼續厚臉皮的磨人。
赫卡特堅定不移,「我拒絕。……不過,可能偶爾會去找你玩吧。」
「那你現在准備干嘛去?」
「跟馬爾科玩。」她說。
男人仔細想了下,「馬爾科……那不是白胡子船上的嘛!你寧可跟對手那邊的玩也不上我的船?」
「香克斯,你還是搞清楚現況吧。」女人正色道。
他非常不適應的坐直了身子,「怎麼了?」
「我說的沒有原諒和不能原諒,不是你把我打倒了,而是羅傑的事。」
這句話,將一切都回到了羅格鎮的雨天。赫卡特接連質問——
「羅傑船長處刑的時候,你們都在哪裡?明明知道,卻誰都沒有制止。」
「船長的老婆孩子被全世界追殺的時候,你們都沒能幫上忙,這算什麼?」
「還有,船長的孩子明明在東海生活,卻是跟著卡普?你們也沒有人去看過一面……」
香克斯面無表情的看著她,卻不像赫卡特那樣痛苦的表情,他只是平靜的說了一個事實,「我知道,全部都知道。」
「但是,赫卡特,你聽我說……」
女人用力給了他一拳,懟在肚子上,在貝克曼等人詫異的目光中,制止了香克斯接下來的話,「別說了,香克斯,我不想聽。」
「我不能原諒這樣的你們,雖然也不會刀刃相向,但是在我心中,我們的關系和以前不一樣了。哪怕雷利、賈巴還有大家,他們都在也是一樣,曾是同伴沒錯……」赫卡特站起身,准備離開,「可是,我不能再跟你們一起冒險了。」
「赫卡特……」他也跟著站起來,伸手拉住赫卡特,女人將他的手甩開。
她輕聲說,「羅傑創造的這個時代,我會守護好的,除此之外,不要再說過去的事了,我真的不想聽。」
你們的選擇是什麼她不清楚,結果上來說,讓她很失望。
就好像背叛一樣。
香克斯看著她走掉了,低落的看著地板。
還有很多事沒能告訴你,我有了自己的船,有了值得信賴的伙伴,有了各種新奇的見聞,那之後的冒險,沒有羅傑船長,沒有巴基,也沒有你。
還沒能告訴你。
作為他可靠的船副,貝克曼很適時的問了句,「不追上去嗎?」
「她好像不想見到我……」
等了比十年還要久的這次見面,沒有像他想像的那樣開心,香克斯感到很沉重的嘆了口氣。
「那你呢?」貝克曼一語道破,「你想見她很久了吧?」
之前在報紙上見到,還特意去了香波地請教以前的副船長,那個沒出息的樣子簡直就是在找老師輔導戀愛問題的初中生啊。
香克斯委屈巴巴的在角落劃著圈,「那是兩碼事啦……赫卡特在生我們的氣,但是那群人都不在,她只能和我撒氣了,我可不想湊上去被打啊。」
剛才把那個大美人按在地上爆錘的是誰啊?貝克曼十分無語,「那你打算就這樣放她走嗎?去白胡子那邊?別怪我沒提醒你,到了白胡子的地盤,想見她就難了,你要是不打招呼的過去,可是宣戰啊。」
香克斯崩潰的揉著頭發,「啊!別說了貝克曼!讓我逃避一會兒吧!」
「你打算逃避什麼。」他抽了口煙,「在害怕嗎,香克斯。」
男人無力的放下手,「啊,是,超怕。」
害怕面對她帶著指責的眼神,害怕被質疑這些年都做了什麼,害怕她提到過去又會掉眼淚,原本沒有考慮過的事情,在當面被赫卡特問起「船長處刑的時候他在哪裡」之後,就害怕的不行。
本以為已經成為了能讓你依靠的男人,結果還是,什麼都沒能改變的小鬼。
「一把年紀了還是這麼丟臉,真是受不了啊。」香克斯無可奈何的站起來,「我走了。」
拉基路啃著雞腿,本來以為魔龍走了就是走了,結果老大也要走,「啊?去哪?」
「拐、不,勸人上船!」
你剛才說漏嘴了吧。眾人想。
老板在身後默默的問,「請問,賠償……」
貝克曼看著碎裂的地板和亂七八糟的桌椅,頓感眼前一黑。
耶穌布努力拯救貝克曼破碎的心,搶先跟老板說,「那個!我們船長值三十億,你等會,我們去換錢哈!」
老板純良的臉上充滿理解,轉頭舉起了電話蟲,「青雉先生,這裡有海賊,好多,好厲害,麻煩您快點來。」
耶穌布也眼前一黑,你為什麼會有大將的聯絡方式啊老板!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赫卡特現在的懸賞金是三億,我准備在路飛啟航之前……嗯,還是過兩章就給她漲到十億得了哈哈哈哈~這樣比較拽!
還有,羅傑的死是有隱情的,死之前還有單獨和香克斯說過什麼,應該是關於D和以前的秘密,所以香克斯守住了這些,也失去了跟赫卡特解釋的機會。
其實赫卡特才是最沉浸在過去裡的人,她的時間和記憶都留在冬眠之前,非常清楚過去了多久、分開了多久,還有失約的十年,所以她不願意聽到香克斯提及那些她不知道的後來。
馬爾科能安慰到她,勸解也會有用,因為他和香克斯的身份、性格都不一樣,赫卡特對他們的認知也不一樣。
加了原創人物琪琪的劇情,希望赫卡特能慢慢明白,守護是比破壞更重要的事,這是馬林梵多的鄰居哦~忘了的話請回憶下被天龍人和斯潘達姆害死的孩子們啵,刀口在如今也要慢慢愈合了,從裡到外的。
下一章才能寫到修羅場了~香克斯和馬爾科到底有多不同,看了就知道了哈哈哈哈哈哈!
第75章 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下
杯子島在舉辦狂歡節,這座島獨特的位置,導致節日時期生意很好、人最多,海賊、冒險者、水手,都選擇在這樣的時刻停靠。
周圍歡快的音樂不斷流傳,拿著手風琴和吉他的表演者,蹦蹦跳跳的與陌生人互動招呼,狂歡的氣氛撲面而來。
一個個都沉浸在氛圍裡,開心到不行的時候,有一行人顯眼的過分了。
紅色頭發的男人,腰間別著一把刀,白襯衫,亞麻短褲,草鞋,斷了一只手,眼睛有三道疤痕,常年笑著的傻臉,今天看上去像要上門討債一樣臭的很,也多虧了這張臭臉,讓他和通緝令上非常相似……
金色頭發的男人,胸口明晃晃紋著白胡子海賊團的標志,眼睛懶散的半睜不睜,不過現在,他左手正尷尬的摸著脖子,看上去有些為難。
站在兩人中間的銀發女人,倒是沒有他們兩個來頭大,但看上去也有些眼熟,在這海賊層出不窮的年代,一時之間想不出名字了。
值得一提的是,女人只是用美貌就能吸引別人的目光。
她生人勿近的冷酷氣場,倒是嚇退了不少登徒子。
在這個狂歡氣氛中,只有這三人處在極寒地帶。
正是香克斯、馬爾科和赫卡特。
他們現在的氣氛很微妙。
這微妙的三角關系,要從開始香克斯同時邀請兩人上船說起。
-
「我拒絕。」
赫卡特已經和馬爾科彙合,面對追上來的香克斯,毫不猶豫的重復拒絕。
香克斯很著急,「為什麼?」
「原因不是說過了嗎。」她冷眼看他,「為什麼總是不長腦子呢,香克斯。」
好過分!香克斯受傷的捂著心口,「你干嘛人身攻擊啊!」
「別跟著我,好煩。」赫卡特仰首闊步的向前走。
香克斯向赫卡特伸出手,卻被攔住,金發男人這時才進入他的視線,那人說,「她已經拒絕了,識相點吧,紅發。」
「這不是白胡子一番隊的馬爾科嗎?」香克斯激動不已,握著他的手上下搖晃,「要不要加入我這一伙啊?」
此時,馬爾科還沒意識到,這將成為紅發每次見到他都要說的開場白。
眼看兩個人都甩開他往前走,香克斯十分積極的追上去,「等等我啊,赫卡特!馬爾科!」
四皇之一的紅發香克斯,出門不帶腦子,愛好是死纏爛打讓人上船,這種事情應該寫在《偉大航路指南》上才對。
算了,也不重要。馬爾科現在考慮的是別的事,他死死盯著紅發追著赫卡特的身影,眉頭緊鎖。
以前在海賊王船上的時候……同是實習生,同樣年紀,還有實力也差不多,兩個人的共同點真的很多。
最重要的是,他記得赫卡特說過,是紅發把她從海上撿回來的。
他們真的沒什麼嗎?馬爾科緊張的觀察著,生怕在兩個七武海之後,紅發也是他的對手……好麻煩,麻煩死了,為什麼要這麼討人喜歡啊這個赫卡特!
「馬爾科,在想什麼?」
女人湊上來問,他們的距離突然很近,馬爾科緊張的後退,「不、沒什麼。」
赫卡特卻了然的看著他,「我們在想同一件事呢。」
「哈?」
她笑得很陰險,「把香克斯甩掉的事。」
耍心機的時候好可愛……不知不覺變成痴漢的馬爾科咽了下口水,「有什麼辦法?」
赫卡特拉著他的手快速跑起來,「就是這樣!」
他們飛速穿梭在人群中,香克斯一開始以為是赫卡特看到了甜甜圈的店,結果兩人越跑越遠,他著急的喊道,「喂!去哪啊——」
那兩人才不會理他呢。
-
成功擺脫了粘人的香克斯,赫卡特在空曠的地方停下,甩開一直扯著的手,大口喘氣,「哇,好久沒有這麼跑過了,還挺有意思的。」
她沒有注意到,松開手後,有人下意識的往前抓了一下。
馬爾科很慶幸她沒有看到自己的奇怪反應,假裝很自在的看向別處,「我們這是跑到哪去了,等下喬茲他們應該到了,往東面走吧。」
「好啊!」赫卡特積極回應,「我們現在杯子島好好的參與慶典吧,我要喝好多好多酒!」
「我也是我也是!」
馬爾科無奈道,「你們兩個,多多少少吃點東西啊。」
說完,他突然發現多了一個聲音。
「香克斯/紅發?!」兩人異口同聲。
香克斯無辜的看著他們倆,「是我啊,干嘛那麼意外,突然跑起來,讓我好找啊。」
赫卡特超級不滿,「你怎麼追上來的!香克斯明明腿最短了!」
男人立即澄清,「喂喂,你不要當睜眼瞎,我現在可是比你高的,腿短也是你短。」
她站到他邊上,不服輸的問馬爾科,「誰長?」
為什麼要做這種比試……馬爾科無奈的回答,「好像,是紅發長一點。」
香克斯笑著比v,「耶。」
赫卡特生氣了,「我還會再長高的。」
紅發男人伸出一根手指,左右搖了搖,看上去十分有信心到欠扁的程度,「不會了,赫卡特,你的成長期已經過了,永遠都不會比我高了。」
「香克斯……」她蓄勢待發的想要打架。
香克斯禍水東引,「又不是只有我一個人比你高,你看馬爾科。」
女人的視線到他身上的瞬間,馬爾科立即開導,「別生氣啦赫卡特,就算現在比你高,你變成龍的時候大家都比你小啊。」
「那倒也是。」
赫卡特不生氣了,但是並不影響她想要趕香克斯走,「好了,別纏著我們了,我這次是要跟馬爾科去玩的,你很煩誒。」
「有什麼關系嘛,人多不是很熱鬧?而且這個節日我也期待很久了。」
「你不是有了自己的海賊團嗎?那你就快點回到你自己的船去。」
聽到她如此認真的逐客令,香克斯不解的看著她,「我們不是朋友嗎,赫卡特。」
魔龍認真的說,「我討厭香克斯。」
「為什麼?」香克斯認真的問。
「因為……」赫卡特語塞。
其實她不討厭香克斯,但是看到他就會想到過去的事情,還有對羅傑的事,她……無法釋懷。
「我們以前在一起都很開心的,還有巴基,三個人一起,我以為我的海賊團裡會有你們,但巴基也是,你也是都不肯加入,為什麼?」
香克斯固執的看著她,在等一個答案。
赫卡特沒有回答,准備直接走掉,香克斯追在她身邊,成熟的身影卻像少年人一樣,不停的追問為什麼。
她別扭的不肯回答。
於是,出現了開頭那一幕,生悶氣的香克斯,同樣不高興的赫卡特,以及被迫經歷如此場景而感到十分尷尬的馬爾科。
他們三個並駕齊驅走在路上,吸引無數目光,並且認出他們的人也不少,現在街上十分空曠,攤販也很奇怪,生意怎麼突然不好了——
就看到三位煞神,黑著臉路過。
什麼鬼?
-
最後赫卡特受不了這討厭的氣氛,直接殺進一家酒吧,「老板,來十瓶香檳!」
「好嘞!」
她落座,兩個男人也坐在她身邊。
香克斯不想說話了,馬爾科不知道說什麼好,就問她:「要不要吃甜甜圈?」
赫卡特搖搖頭,「謝謝,我不吃了。」
兩人震驚的回頭,看她憂郁的臉,不禁腹誹,今天心情真的很不好啊。
她站起身,「我去問問還有什麼樣的酒。」
香克斯和馬爾科目送她去吧台,互看對方一眼,感覺這個組合很神奇。
「你對我很防備,為什麼?」香克斯問。
馬爾科挑眉,不冷不熱的回答,「我們本來也是對手吧。」
無論是船長之間亦敵亦友的關系,還是喜歡同一個人這件事,馬爾科當然會和他保持距離。
「可我沒想過和白胡子為敵啊,很尊敬他,這樣也不能做朋友嗎?」
馬爾科是相信這句的,他說,「我們之間有別的競爭。」
看紅發一臉困惑,他無力吐槽,「喂喂,你別裝傻了,赫卡特現在不想結婚,所以還是省省吧。」
「說出口會被拒絕的。」馬爾科惆悵的看著她的背影,時機啊。
「拒絕?」香克斯想到邀請上船這件事,「她已經拒絕我了,但是我不會放棄的。」
「你說了?!」馬爾科驚訝的站起來,「你怎麼說的?」
他……還沒有告白過,又被搶先了!干脆他也——
香克斯疑惑的看著他,「就和跟你說的一樣啊,邀請她上船,但是她說不要。」
馬爾科:……
這個,白痴!
「你說的是上船的事?」
「不然呢?」
他跟赫卡特還有什麼好說的?不就這點事嘛。
香克斯的想法如實的寫在臉上,馬爾科鎮靜的坐回原位,「我知道了。」
本來以為,是大智若愚的保護色,原來是你的本性啊。
男人如釋重負的笑了,「那就謝謝你了,紅發。」
「啊?不客氣不客氣……你謝我什麼?」
「沒什麼,說起來,你看上去很苦惱啊。」馬爾科轉移了話題。
香克斯倒是不見外,直接開始吐槽自己的煩惱,「我以為見面會很開心的。」
馬爾科單手托腮,眼睛懶散的眯著,「你一直想見她?」
「差不多吧,本來看到報紙想去找她的,但是總覺得朋友之間有點太多管閑事了。」
他說到這,倒是讓馬爾科也感同身受,「確實,如果去找她有些逾越。」
香克斯點點頭,所以他在等大海給的緣分。
本來以為的再會是笑著鬧著,談論這些年去了哪裡,再分享一下近況,然後就一起冒險。
他跟羅傑船長說過,最終之島,有一天,要他們三個一起去。
現在,只有他自己和新的同伴。
香克斯苦笑,「只有我一個人活在過去,很不公平啊。」
馬爾科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好羨慕你啊……自己的船長還在,伙伴也是一開始的那些人。」香克斯苦悶不已,「不是說我現在的伙伴不好啊,只是我也偶爾想要見到以前的那些老家伙啊……」
「我會珍惜的。」馬爾科說。
香克斯笑了,他轉過頭看了下吧台的位置,「誒?赫卡特呢?」
-
說到赫卡特,她現在正在多管閑事中。
本來去吧台點酒,結果有個人神色匆匆的過來跟老板說話,那個和氣的老板立馬就變了臉色,驚恐的拿著所有現金,甚至是硬幣,飛奔出去。
都來不及說什麼。
赫卡特的直覺說,有人需要幫助,於是她跟了上去。
老板和報信人來到西海岸,邊上有艘奇怪的船,上面的海賊旗標志,赫卡特怎麼看怎麼眼熟。
「請把我兒子……把我兒子放了吧!大人,這是我全部的錢!都給您,請饒我兒子一命吧!他還只是個十幾歲的孩子啊……」老板用力的跪倒在地,不斷的磕頭。
那人卻沒什麼反應,笑著問了句,「誰叫他來的,我又不是要贖金。」
手下心領神會,「我們老大是看中這小子很抗打,特意找回來一起鄙視的,你這個老不死的搞得這麼誇張干嘛?」
那躺著的少年,就是老板的兒子吧,有進氣沒出氣了,傷得很重。
赫卡特也不管那邊說什麼,直接過去幫他療傷。
手中銀白色的光照耀傷口,緩緩愈合,少年痛苦的神情也得以恢復。
正在赫卡特松了口氣的時候,那人的手下卻過來,「我跟你說話呢!哪來的瘋女人多管閑事?你知道我們老大是誰嗎!」
他看著赫卡特比他高一頭的優越身高,也擔心她是個高手,不過沒關系,老大很強——
不等赫卡特說自己不感興趣,他就滔滔不絕的介紹道,「我們老大可是來自北海的超級新人,現在王下七武海·多弗朗明哥的得力干將,懸賞金三千萬貝利的髯狗·貝拉米!」
赫卡特聽到某人的名字不由得皺眉,隨後還是耐心聽完,等著他說下文。
而那邊說了一大堆話的小弟,試圖從這個高個子女人臉上看到恐懼,他生氣的大喊,「給點反應啊!」
「三千萬能有什麼反應。」她低頭看他。
貝拉米坐不住了,「一個女人,別太目中無人了。」
說完,還比了下兩人的身高差距。
赫卡特額角蹦出一個十字,誰都能說比她高了,呵。
貝拉米還是發出讓人厭惡的笑聲,「害怕了嗎?那就別管閑事啊。」
突然,笑聲戛然而止!
巨大的龍爪踩住他,比船還要大的怪物對他吐著獠牙,貝拉米驚駭不已,生生被踩碎幾根肋骨,吐出血來。
魔龍低頭,對快要失去意識的他說,「小鬼,你剛才很沒禮貌。」
-
正在赫卡特將貝拉米弄暈了,疏散平民後,遠處海軍的旗幟過來,貝拉米的手下紛紛叫囂道,「這個怪物別太得意了!海軍來了可是會拿炮轟你的,別忘了我們可是那位大人的手下……」
赫卡特一腳一個,踩得他們像噴泉一樣吐血,然後全都昏迷不醒。
她站在岸邊,銀色龍鱗映著日光折射不同的光,閃耀不已,強大又美麗,威風凜凜的等待海軍前來,她已經看到了領頭人是誰。
「稍微手下留情吧,赫卡特,那伙人我得帶走啊,還是說,你決定當海軍了?」
久違的看到庫贊,赫卡特並沒有多開心,離開前關於CP組織的事還沒有結果,她面無表情的看著他……雖然龍的臉也看不出什麼表情。
她不打算打招呼,還是庫贊站在軍艦前主動說,「呀嘞呀嘞,一臉冷漠的,不會還在生我氣吧?我請你吃馬林梵多新出的咖喱飯,那個味道可好啦……」
她打斷,「你要抓我嗎,庫贊。」
庫贊攤手,「如果你乖乖的跟我走就不會啊,海軍向來歡迎實力強勁的新人加入,你不是知道嗎?」
赫卡特還是那張冷臉,「海軍啊,那個我不感興趣,要不讓我當七武海吧。」
「七武海?」庫贊一愣,「那不還是海賊嗎?」
赫卡特諷刺一笑,「既然知道七武海也是海賊,為什麼要讓他們受到ZF的保護,這算什麼?」
她踢了踢多弗朗明哥的手下,「庫贊,七武海的名號如果這麼好用,那普通人要怎麼辦?」
庫贊看了眼那年輕人身上明顯的刺青,現在還昏迷不醒,他頭痛不已,「你對這家伙干了什麼?」
「新時代的孩子不懂規矩,我來教他們懂禮貌,就這麼簡單。」
那海流氓再去找你麻煩怎麼辦,那家伙總是各種騷操作,防不勝防,要是赫卡特被他抓到了……
「你這樣是在搗亂,赫卡特。」庫贊無奈的看著她,「別逼我硬來啊,快跟我回去。」
顯然赫卡特並不領情,而且她對打一個沒腦子的海賊沒有絲毫負罪感。
「做得到就來試試看啊,庫贊,我很久沒和人認真打架了。」
意未動,身先行,兩人猛地攻向對方,庫贊冷氣森森,赫卡特很熟悉他的動態,當然不會被輕易凍在原地,張開龍翼,飛到他身後對軍艦大肆進行破壞。
落入水中的海軍不計其數,他們驚恐的看著巨大怪獸在空中嘶吼,這一幕恐怖的不像是真實發生的畫面,巨龍張口吐出了巨大水球幾乎要把青雉大將吞噬——
水球變成冰塊,墜入海中,水浪張牙舞爪的發泄自己的怒氣。
赫卡特和庫贊站在對面,隔著海水凝視彼此。
為了傷害平民的海賊,而和她對打……變得好陌生。
「庫贊,你以後是敵人了。」她毅然決定。
為什麼發展成這樣,男人頭疼的捂著臉,「我說赫卡特啊……」
銀色巨龍沒有聽他說下去的意思,轉身瀟灑的飛走,留下一大堆浮在海上的士兵,傻傻的看著上司便秘的臉。
簡直就像是被青春期叛逆的妹妹傷害的大哥一樣。
有人問,「青雉大人……那個,我們還追嗎?」
他撓撓後腦勺,「我去吧,你們也抓不到,趕緊游上來吧。」
「不必擔心!我們有黃猿大人給的新武器,那個怪物雖然十分強大……」
「她不是怪物。」青雉冷冷的看了一眼部下,那人嚇得閉緊了嘴。
他向赫卡特飛的方向慢悠悠的走了過去,她不是一個人來的,庫贊知道。
那麼接下來,就讓他看看跟她來的是哪個喪盡天良的海賊,害自家可愛的師妹一副「我恨死海軍了」的樣子。
紅發嗎?不死鳥嗎?
電話裡聽說了很多啊。
「呀嘞嘞,我的拳頭不由自主的硬了啊。」
-
遇到海軍會逃跑是海賊的習慣。
打得過也要跑。
「青雉怎麼會在這!」
耶穌布和拉基路穿梭在人群當中,大包小包跑的很累贅。
這是他倆一路賣藝賺來的錢,又要為香克斯和那女的打架的現場買單,又要買酒,怎麼可能舍得扔!
現在,他們要想辦法通知分散在島上的大家,別來慶典玩了,趕緊回船上去。
要是船長和大將打架,他們本來窮困的日子就更加雪上加霜了。
拉基路趁機將小吃攤試吃的樣品一股腦的倒進嘴裡,還不忘道謝,「很好吃,謝謝您!」
攤主懵然。
那邊馬爾科已經先來到東港口,和喬茲碰面後,發現赫卡特沒有回來,他緊緊皺眉,難道說……青雉?
香克斯跟著馬爾科回到白胡子海賊團的船上,他提出建議,「不如你帶著我在天上飛,這樣找起來更快吧?」
看他理所當然將兩人變成組合的樣子,馬爾科不禁反問,「那我為什麼不自己在天上飛呢?」
更快,更方便。
香克斯哈哈大笑,想要蒙混過關,「別那麼小氣嘛。」
他很自然的站在馬爾科身後,准備跳到背上,這個熟悉的姿勢一看就知道跟赫卡特玩過很多次了……馬爾科忍不住嘆氣,紅發海賊團的人都去哪了,他真的受不了這個傻子了。
-
另一邊,赫卡特在離開了讓她傷心不已的庫贊之後,保持著原型一路哭著鑽進反方向的森林,走的太深差點直接滾到海裡。
她好失望!
這個世道已經沒有人在遵守正義了。
這種事明明不該是海賊來管的,難道說,這是鶴阿姨他們對自己良心的拷問?
太奸詐了太奸詐了!赫卡特氣憤不已,用力的甩著尾巴,森林隨之一陣顫抖。
她根本就受不了現在這樣的海軍啊。
之前在香波地也是這樣,都是第幾次了……
她正走神,有個龐然大物從天上「PANG——」的一聲砸進海裡,赫卡特看他沒有浮上來的意思,就去海裡把他叼了上來。
看得出是個人,可是又有角,同族嗎?
赫卡特想繼續看看,那人卻突然睜開了眼睛。
四目相對,那人倒是有些迷糊,皺著眉看她,聲音十分低沉,「你……」
銀色巨龍問道,「你肚子餓嗎?」
隨後也不等回答就鑽入海中,撈出一只海王類就甩給剛從海裡撈出來的人,那人想了一下,坐起來倒是准備開始生火。
赫卡特也很自然的變回人形,准備烹飪,突然,赫卡特意識到自己沒穿衣服,轉過頭看了眼被救上來的人類,他在看她。
兩人再次良久對視。
那人問光著的赫卡特:「你很熱嗎?」
「不……是因為衣服壞了……」赫卡特艱難的開口,放下手上的樹葉,覺得有點丟臉的摸摸後腦勺,「啊哈哈哈!」
好窮酸哦。
那人好心的遞給她自己的披風,變成人之後,他比她高好多啊。
赫卡特將他定義為好人,「謝謝哦。對了,你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嗎?怎麼一個人漂在海裡。」
「我啊……覺得或者十分無趣,沒有人能完成我的夢想,所以現在換了夢想。」
「哦,那新的夢想是什麼。」她隨口一問。
那人隨口一答,「自殺。」
「不好吧!」赫卡特非常不贊成,「生命是很寶貴的,你要珍惜啊。」
那人立即改口,「那就來一場世界級的戰爭啊!起碼誰能將我打敗、殺死,這樣也算是有趣。」
他止不住激動起來,隨後又是嘆息,現在的生活好無聊。
赫卡特無話可說,小聲吐槽,「反正我覺得那樣不好。」
「不提了,你剛才那個身體真帥啊,那麼大,我還以為你要把我吃了呢,結果又變成人了,你是什麼怪物啊?」
真是沒禮貌,赫卡特收回對他強大身體的欣賞和喪失夢想的同情,「我是魔龍族,你不也是龍族嗎?」
好像不完全是一個品種就對了。
「不,是吃了惡魔果實的人類,」那人咧嘴一笑,露出森森白牙,「我叫凱多,你叫什麼?」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海底撈·赫卡特,撈出了不得了的家伙。
——
戀愛分析!
馬爾科碰下赫卡特的手都要臉紅心跳,香克斯跟赫卡特打十個回合都不覺得姿勢曖昧,各有各的愁人就對了。
赫卡特對此一點感覺都沒有,這也是最苦惱的部分啊!壞男人能得到龍妹的原因就是,非常會把握戀愛節奏!這是其他人望塵莫及的,請仰望明哥和老沙吧!
還有……他們的修羅場就是這樣啦。
馬爾科初中生,知道自己的心意,但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出手,對競爭者很警惕;香克斯小學生,不知道自己的心意,覺得大家都是好朋友,修羅場無法建立;赫卡特幼兒園……她理解的談戀愛,就是陪伴,誰都可以,還不能確定喜歡。
所以現階段是,香克斯和馬爾科和諧相處,馬爾科松了一口氣准備溫水煮青蛙的狀態!
之後要給他們升學,快點畢業吧戀愛白痴們~
——
打戲寫的我頭禿……虛弱虛弱……
下周的打戲超多……出場人物也多……虛弱虛弱……
謝謝寶貝的營養液!
讀者「愛吃橘子ソ燕子」,灌溉營養液+52020-08-19 13:11:38
讀者「愛吃橘子ソ燕子」,灌溉營養液+52020-08-17 12:51:05
悠于 2023-11-3 11:57
第76章 樹老半心空,人老百事通。上
風和日麗的杯子島,本來應當是大家都享受慶典的歡樂,可現在,快樂都是別人的,不屬於傻站在岸邊看赫卡特跟凱多打架的三個人。
庫贊、香克斯和馬爾科,陣營不同的他們,現在正很和諧的聊天中。
庫贊說,「你們看他倆還得打多久?」
他苦惱於等會凱多就算抓了也殺不掉,好煩。
香克斯像思考者一樣深沉,「赫卡特很生氣啊。」
他苦惱於現在衝上去自己會不會被赫卡特打,她可是無差別攻擊。
而馬爾科,是唯一一個苦惱於——「差不多了吧?把凱多趕走吧。」
再不趕走他,赫卡特要吃虧了。
事情是怎麼發展到這裡的,各位看官,請聽我說。
-
馬爾科和香克斯,庫贊自己,各自搜尋了島上各地,最後在邊緣的森林和礦山邊界找到了赫卡特。
他們來的時候,就看到赫卡特正在和一個男人相談甚歡,而且那人的背影是恐怖的眼熟。
極其高大魁梧,黑發披肩,長著一對龍角似的長角,側面能看到嘴邊那龍須一般的胡須,左臂有龍鱗紋身。
上半身大剌剌的光著,拿著一大塊魚肉,和赫卡特說話,笑得很大聲,「你這家伙真的是太討人喜歡了啊哈哈哈!」
「他怎麼會在這個地方,凱多。」馬爾科皺著眉,准備過去把赫卡特帶走。
而此時,凱多還說了一句話——「不如跟我結婚吧?」
正在香克斯和馬爾科雙眼脫眶、反應不及的時候,赫卡特卻喜極而泣的跪倒在地,嚶嚶不斷,感動的淚水不斷湧出,「有生以來,第一次,被認真的求婚了!」
她感動的看著凱多,這樣強大、身體健康,還是遠方同族的男人,突然找回了初心!
要不……再試試看?
「我……」
願意兩個字不會讓她說出口的!
馬爾科一個箭步衝上去,把手裡的甜甜圈塞給她吃,開什麼玩笑,讓他眼睜睜的看著赫卡特因為一時激動、頭腦不清醒等莫名其妙的理由結婚,甚至是和凱多!絕對不要!死都不要!
赫卡特叼著甜甜圈,跟他打招呼,「馬爾科你來了,這是我新認識的朋友……」
香克斯迅速拔出格裡芬,朋友個屁,「凱多可不能當你朋友。」
這家伙不知道在新世界玩自殺砸死多少人了,有回還砸到他頭上非要跟他打架,這根本就是個神經病!
「你干什麼啊香克斯,凱多是好人啊,還和我求婚了呢。」赫卡特羞澀的捧著臉,她還是很有魅力的。
香克斯和馬爾科的臉都綠了,她和凱多,不得不說還真有可能。
單身,強大,有趣,主動,有錢,性別為男……糟糕了!魔龍的求偶標准凱多完全符合啊!!!
此時也沒有人來吐槽,赫卡特的求偶標准是多低了。
兩人驚恐之余,對視一眼,絕對不能讓赫卡特嫁給凱多。
絕對不要,死都不要!
-
至於赫卡特和凱多的對話,其實就是兩個失去夢想的鹹魚在交流心得。
「夢想這個東西,確實很難實現,但是不能放棄。」凱多鼓勵她,「我會一直努力發動戰爭的!」
赫卡特受到鼓勵,「好!既然你這麼說了,我也要……」她頓住,她也要嗎?
凱多問,「你的夢想是什麼?」
「我的夢想是結婚,」赫卡特balabala說了一堆,魔龍族的現狀,自己一路遇人不淑,「不過現在……」她嘆氣。
凱多隨口一說,「我現在是單身,好像也符合你的要求。」他想了想,船上可沒有魔龍族,於是放下魚肉,「不如直接跟我結婚吧!」
「有生以來,第一次,被認真的求婚了!」赫卡特淚流不止,「你竟然願意為我的夢想做到這種程度……」
隨即被二人組制止了!赫卡特很快放棄了,「說的也是,還是算了。」
「為什麼算了?」凱多的視線完全在自己的新玩具魔龍身上,要是往常,一定會糾纏香克斯和馬爾科的。
現在,他鄭重其事的對赫卡特說,「我有一個女兒,也可以說是兒子,他也十分強大,我們會成為最強大的家族,你想要的不正是如此嗎?」
赫卡特愣住了,不正是如此嗎。
反正戀愛讓她這麼失望,仔細想想,一開始她離開家,想要的只是下蛋而已。
有蛋不就好了嗎!
茅塞頓開的赫卡特更加激動了,「凱多!你這家伙簡直就是天才啊,我感覺我們可能真的很合得來!」
「別真的考慮啊!」香克斯和馬爾科異口同聲,十分急切。
庫贊不禁側目,看兩人的表情後,腦袋裡的小燈泡亮了一下,他懂了。
「赫卡特,那家伙可不行,如果說多弗朗明哥是壞人,凱多就是為禍一方的惡人,恭喜你又挑中了不合格的對像啊。」
「你什麼時候過來的啊!庫贊就閉嘴吧,海軍說的話我怎麼能信啊。」剛才還當著她的面,出手保護了明哥的手下。
不過,赫卡特也不是盲目叛逆,她想了下,「凱多,我們之間沒有感情基礎,不是真愛是不能結婚的。」
馬爾科松了口氣,香克斯十分感動,「你這家伙總算明白婚姻的真諦了啊!」
凱多也沒糾結,直接放棄了,「那你做我的部下吧。」
求婚她不會生氣,但是這話她可不能同意,「抱歉,我有船長了。」
「那我殺了他,你直接上我的船。」
「那倒不用。」赫卡特有口無心,「他已經死了,要是活著可沒人打得過他。」
「口氣真大啊。」凱多狂笑不止,「你的船長是誰?」
赫卡特底氣十足的開口,「海賊王,哥爾·D·羅傑。」
凱多一時呆住,「羅傑?」男人上下打量她,想到剛才看到的魔龍形態,他並沒有放棄,繼續游說,「那也只是過去的事了,你就加入我吧,羅傑已經死成灰了。」
「你真的很沒禮貌。」
面對他的口無遮攔甚至毫無敬意,赫卡特冷下臉,朋友是沒得做了。
「我的百獸海賊團可是最強的,裡面有多少稀有的動物系能力者,你是我見過最獨特的,我必須要得到你!要麼加入,要麼我就殺了你,你選吧。」
赫卡特嘆了口氣,「凱多,我直說,當我的船長,你還不夠格。」
「是嗎,真遺憾啊,我還挺喜歡你的。」凱多獰笑著,殺機已現。
此時,三道身影整整齊齊的站在赫卡特前面,她懵了,本來都要開打了。
「你們干嘛?」
庫贊看了他一左一右的兩個海賊,決定自己回答這個問題,「保護我可愛的師妹不受傷害,這才對得起老師吧。」
「哦?」凱多饒有興致的看著這三人,紅發、不死鳥和大將青雉,「真是不可思議的陣容。」
這幾人的實力,哪怕一個一個單挑都能打很久,他更加興奮了。
「今天是什麼好日子啊……快來吧!戰鬥!」
赫卡特不滿的推開三個比她高大的男人,「閃開,這是我的戰鬥。」
馬爾科擔心不已,「凱多不是小角色。」
赫卡特剛想說什麼,香克斯很快的接上,「而且你現在打不過。」
她嘴角抽搐,看了眼庫贊,顯然他也是這個意思。
「都說了這是我的戰鬥,湊過來連你們一起打!」
威懾力很強,三人齊刷刷的後退一步。
赫卡特用月步跳到凱多眼前,「往那邊去點,你跟我一個人打。」
眼看著那三人往旁邊走,凱多遺憾不已,「為什麼!機會這麼難得!」
「不打就滾,煩死了。」話說完,她背對著凱多側過身,剎那間閃過致命的一拳,那激蕩的拳風刮得她臉頰隱隱做痛。
百獸之王名不虛傳。一旁觀戰的香克斯皺緊了眉,馬爾科時刻准備上前。
凱多完全是一幅玩嗨了的樣子,亢奮不已,向閃躲著的赫卡特揮舞可以震碎大地的拳頭,二人的氣勢互相碰撞,島上瞬間飛沙走石,場面十分混亂。
只見兩道人影在沙石中騰跳閃躍,拳來腳往,赫卡特腳尖踩著凱多的頭騰躍而起,龍翼隨之張開,卻被他狠狠抓住腳腕,不得脫身。
那樣龐大的身軀竟然能這樣靈活!
魔龍感到吃力,直接使用魔法,「水浪生——!」
海水迎頭澆下,卻絲毫沒能攔下百獸之王,他就算不能使用惡魔果實,丟失了武器,體術也在赫卡特之上。
高高一腳踢向空中的魔龍,她伸出雙手格擋,卻重重的跌落山腳。
「轟隆!」
一地碎石當中,赫卡特吐出一口血來。
「這種體型差是贏不了的,快點變成龍吧。」凱多說。
雖然不願承認,但他說得對。
太陽下銀光一閃,鱗片熠熠生輝,赫卡特恢復原型,以俯瞰的姿勢凝視凱多,語氣冷硬,「你如願以償了。」
男人看著她龐大的龍身,與惡魔果實不同,種族天生獨有的強大和美麗,讓他陶醉不已。
「魔龍赫卡特,成為我的部下吧!你想要的一切,我都會為你奪取,加入百獸海賊團吧!你會成為我的副船長,大看板之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無數海賊趨之若鶩的崇高地位,完全不能動搖赫卡特,她的獸瞳只能看到殺意。
——「我的船長,只有羅傑一人。」
魔龍雙爪猛的向凱多襲去,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巨獸的利爪擊中自己。
有一瞬間,死亡真的離他很近。
這種感覺真的棒極了!
躺在地上,感覺肋骨的碎裂,他興奮的抹了把臉,多久沒能受傷了?被稱為四皇之後?不,比那更久。
這樣棋逢對手的感覺,只有在那個時代才有過。
四處都是畏手畏腳的懦夫,為了家族,為了同伴,為了one piece……
多久沒有遇到和自己一樣瘋的無法無天的存在了?
「魔龍·赫卡特,我越來越欣賞你了。」
赫卡特迷惑的看著他,凱多站起身,海水抖落,身上所剩不多,他化作果實形態,龍爪雄勁,騰飛在空中,升起陣陣雲霧——
「再打!」
「到我死為止,一定要讓你成為我的部下!」
兩只不同形態的巨龍,霸氣不斷碰撞,甚至引發了天氣的混亂。
轉眼烏雲密布,暴雨傾盆。
赫卡特的心情越來越糟,這個聽不懂話的白痴,她咬著後槽牙,憤怒的大喊,「凱多——」
「雨是你弄來的嗎!」
他已經聽不到那些,只是沉浸在魔龍強大的力量中。
「啊啊啊啊——!!!」
肉身相撞,酣暢淋漓。
在洶湧澎湃的海浪上方互相廝殺,
赫卡特對他怒目而視,「真是難纏!」
比起凱多的享受,赫卡特完完全全是遇到了神經病的感覺。
好纏人,好抗揍。
怎麼打怎麼打都打不倒!
——讓人心煩。
她有一種頭腦發熱、眼眶充血的感覺,動作不能控制的招招狠辣,全憑下意識,收不了手。
如果朱諾在,會告訴她,這是打上頭了的正常反應。
來自魔龍族血液裡的好戰基因,這一刻也得到了揮發。
把眼前的一切都毀了吧。
殺了他。
殺了他殺了他!
這種發暈的病,只有敵人的血才是最好的解藥。
享受戰鬥吧!將眼前的一切都屠戮殆盡!
破壞,撕毀,折斷——
讓他死。
「就到這吧。」三道聲音同時響起。
在島嶼因此毀滅之前。
香克斯一道劍氣砍向凱多,庫贊趁機將他凍在原地,馬爾科按住赫卡特……
他們聯手結束這場大戰,終結了兩個不管不顧的戰鬥狂。
沒人能放松下來,這兩個瘋子可不是那麼好控制的。
馬爾科勒著赫卡特的脖子,魔龍的眼睛充血還沉浸在戰鬥當中,在馬爾科快要被甩飛的時候,他大喊,「紅發!想辦法讓赫卡特冷靜下來!」
看著赫卡特要吃人的樣子,香克斯驚恐的退後兩步,「終於覺醒了啊魔龍怪!」
「……你有病啊!!!」
都什麼時候了還在那裡耍寶!馬爾科氣瘋了,「想想辦法啊!」
庫贊看熱鬧看得很開心,絲毫沒有要幫忙的意思。
直到凱多的眼睛在冰塊中轉動,似乎馬上就要掙脫,庫贊又凍了一層,用能力推著變成冰球的凱多往前滾……
「我走了,拜拜。」
馬爾科絕望了。
-
費了一番功夫,在香克斯和馬爾科毫無默契的配合下,赫卡特恢復了原狀。
她趴在地上,看上去有些迷糊,掙扎著剛要坐起來,兩件上衣同時丟向她。
赫卡特看了眼背過身去等她換衣服的男人們,說了句,「我沒有褲子誒。」
你倆都扔的上衣。
說完就要走過去撿樹葉,馬爾科余光掃到馬上要光著走過來的赫卡特,「你等下!我給你!」
香克斯詫異的看著他,「你……」
馬爾科低頭看看自己唯一一條褲子,一時語塞。
香克斯建議,「要不你穿把我的襯衣當裙子吧?」
赫卡特擺擺手,「不,你並沒有那麼高。」
要是克洛的話……唉,又想到他了。
「頭好痛哦。」她揉揉後腦勺。
香克斯目光躲閃,連忙撇清關系,「錯、錯覺吧!」
「嗓子也疼。」她摸摸脖子。
馬爾科立馬轉移話題,「你餓了嗎!」
赫卡特委屈的點頭,「凱多太能吃了,整條魚都被他拿走了,我餓著肚子跟他打……」
「我們去鎮上吃東西吧。」
馬爾科的決定得到了兩人的響應,赫卡特說,「我帶你們飛過去吧,這樣快一點。」
「等下!」香克斯立刻制止,「你要是再變我們真的沒衣服了。」
她輕嗤一聲,「別小看我,現在有第三種形態了。」
赫卡特額間露出龍角,保持人形,張開龍翼,只撐破了上衣的背後,「這個是龍人形態,帥吧?」
香克斯和馬爾科冒出星星眼,「帥啊!」
「過來吧,我抱著你們去鎮裡。」
此話一出,兩人紛紛拒絕,「不不不,再怎麼說也不能你抱我們……」
銀白色的身影一掠而過,將男人們的尖叫留在空中。
魔龍的話,不容置疑。
重新站在地上的時候,香克斯和馬爾科沒臉見人,捂著臉進了屋。
他們感覺自己的男子漢尊嚴受到了打壓。
赫卡特絲毫不在意,她上半身是馬爾科藍襯衫,下半身是香克斯的白襯衫打成結,邁著一雙長腿跑到屋裡,「老板,孩子怎麼樣了?」
剛才被貝拉米等人威脅的酒吧老板無心經營,已經打烊不招待客人了,看到是她終於放下心來,「您剛才讓我們逃跑,我們一直放心不下……」
「沒事沒事,那幾個小嘍啰我還是搞得定的,我留下來陪你們幾天,要是他們再來我就直接打回去。」
赫卡特坐在椅子上,「有什麼好吃的嗎?我肚子好餓哦。」
「有很多!」少年臉上的傷都已經處理妥當了,現在元氣十足的對她說,「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想吃什麼就吃什麼,我請客!」
「真的?」赫卡特邊流口水,邊努力控制自己,客氣道,「我很能吃的……要不還是算了……」
少年毫不在意的擺擺手,「我老爹也是這個意思,你就放心吃吧。」
「好的,那我不客氣了。」赫卡特笑眯眯的對老板說,「麻煩給我一千個巧克力甜甜圈。」
「誒???一千個!!!」
赫卡特無辜的看著他們父子倆,真的可以放心吃吧?
香克斯和馬爾科互看一眼,對赫卡特的不客氣有些無奈,然後,馬爾科眼睜睜的看著香克斯挨著赫卡特坐下,「老板,酒也可以隨便喝嗎?我是這家伙的朋友啊。」
「啊……隨便喝……」老板恍惚間許下了承諾。
香克斯露出得逞的陰笑,猛喝了起來,老板父子再次瞠目結舌!
「快來啊!馬爾科。」赫卡特嘴裡塞滿了食物,對他招呼道。
馬爾科嘴角揚起一個弧度,看到猛灌酒的香克斯,笑容凝固了。
要是只有他和赫卡特的話……唉。
吃吃喝喝二人組在對他招手,馬爾科深深嘆氣,海賊王先生,你們船上的人……真的很厚臉皮……
「之後我來結算吧。」馬爾科說,也不能讓這家人損失慘重,「賬單給我一份。」
老板父子很有骨氣的說,「情義值千金!這些絕對不能讓恩人出錢!」
看他們堅持,馬爾科只能也坐下開吃。
是一場快樂的小型宴會,老板關了門和他們一起談天說地的玩。
三人在杯子島的這家酒吧停留了兩天,完全沒有要去找船員的意思。
而船員終於找上門來了。
貝克曼陰森的盯住香克斯,「讓我好找啊,船長。」
香克斯看著他的表情,頓感不妙,「那個……我突然想起來有點事,赫卡特,馬爾科,咱們先去……」
「讓船員上街賣藝為你的霸王餐買單,還引來一堆海軍,甚至跟凱多打起來毀了半個島,真是有你的啊,香克斯,惹出這麼多麻煩,還躲在這喝酒……」貝克曼步步緊逼。
他松了松關節,「不知道來個信兒嗎,啊?」
四皇毫無面子可言,馬爾科和赫卡特在旁觀看,女人對著被暴打的香克斯指指點點,「我以為當了船長會很了不起的,聽說還是四皇呢。」
馬爾科捂著臉,「不是所有四皇都這樣的。」
赫卡特將信將疑的放下這件事,她問,「說起來,你也沒和喬茲他們說吧?」
馬爾科頓感不妙。
-
與此同時,海上並不平靜,一個消息席卷了整個海上。
「社長!百獸凱多被青雉押回海軍本部了!」
「什麼——?!」
「據說凱多和一個巨大的怪獸在杯子島打起來了。」
摩爾岡斯收到線報,看著這個幾乎被毀了的杯子島森林。
慶典?誰還會記得這個呢。
這可是大新聞!凱多!青雉!還有從未出現過的強大怪獸——
眼線走訪了各處,發現還有紅發和不死鳥出現的痕跡,這是什麼組合?
而且有一個女人和怪獸的出現幾乎同頻。
魔龍·赫卡特。
真是好久不見的面孔。
那麼,究竟發生了什麼呢?
不重要。
世界只需要知道,凱多被抓是因為一個女人就夠了。
摩爾岡斯笑著寫起稿子,「大新聞來了……」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打個架打個架~信女願一生吃素,換寫打鬥不費勁,感謝佛祖。
還有,你們竟然以為龍妹會跟凱多,我要被笑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女鵝的擇偶就是沒有底線啊!
除了文案的七個男的以外,其他不是感情線,大家都不想和赫卡特結婚,只有這七個想,這麼說明確不哈哈哈哈哈!
庫贊來打醬油,龍妹現在因為七武海的制度、和莉莉之死有關的cp組織、以及澤法爸爸的失蹤,三大原因,超討厭海軍,之後也會一直針鋒相對的。
大家都沒把怪獸和美女想成一個,怪獸沒有懸賞,是都市傳說,美女的懸賞……下章就知道了!
周三內容是:久違的熟人;兩船人的和諧相處;禍不單行,還有誰盯上了魔龍?
第77章 樹老半心空,人老百事通。中
紅發海賊團主力,白胡子海賊團三番隊全員,正在針鋒相對。
「雖然有點不給人面子,但是……」拉基路嚴肅的說,「這事關尊嚴!」
喬茲點點頭,「是你擅長的領域,不過我們也不會認輸的。」
兩人相視一笑,異口同聲——「大胃王,我當定了!」
馬爾科一臉黑線。
在有關怪物的新聞席卷了整個海上的同時,事發地杯子島反而成為最不當回事的地方。
反正都已經打過架了,應該不會再回來了吧——抱著這種想法,慶典繼續進行了。
他們這伙人也紛紛彙合,這家酒吧的人越來越多了。
身為新聞當事人的怪物本物,赫卡特,現在穿著一身休閑裝,戴著慶典專屬的白色狗狗面具,和朋友們開心的在慶典上玩。
這群人包括:黑貓面具的香克斯、藍色水牛面具的馬爾科、黑色狐狸面具的貝克曼、猴子面具的耶穌布,以及紅色狐狸面具的朱諾,不帶面具的羅和船員們,開場就玩瘋導致失聯了的拉基路和船員們、喬茲和船員們。
大家可以看到兩個熟悉的名字——朱諾和羅的出現是非常巧合的浪漫,也可以說是他們兩人主動找上門來的。
自從赫卡特不道而別,朱諾對試探侄女戀情這件事簡直是後悔到不行,一直擔心她會死在哪個荒無人煙的小島上……
恐怖,太恐怖,完全不能接受這種可能!
她四處打聽,赫卡特到底去了哪裡!無論如何也要救過來——我可愛的侄女啊!
然後,朱諾就看到報紙上侄女的英姿了。
杯子島,遇到了另外一個擔心赫卡特的人,羅,和他的海賊團。
朱諾上下打量一番,「哈,活蹦亂跳的啊。」
羅:……
出門遇到妖女,空氣都變差了。
但是羅還是選擇和朱諾同行,有她在找赫卡特更方便。
結果兩人只是隨便轉了轉,就遇到了正在逛街的赫卡特。
「姑姑,你在這干嘛?」赫卡特很自然的問。
朱諾哭著撲過去,用女高音尖叫,「寶貝——哦!我的寶貝!你還好嗎!」
赫卡特:?
「挺好的啊,姑姑你這是怎麼了?還有羅,你們是怎麼遇到的……」
她稍稍歪過頭,看著那個長高了的黑發少年,以及他袒露在外的紋身,視線被凝固在那。
羅不明所以的看著她,「好久不見,你在看……」什麼。
「啊啊啊啊啊啊啊——!!!!!」赫卡特驚聲尖叫,撲過去檢查羅的身體。
羅直接被撲到在地,扒了上衣,無力掙扎。
香克斯和馬爾科買完東西出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你干什麼啊!」眾人異口同聲。
赫卡特悲痛欲絕的指著羅胸口、後背、手臂、手指……滿身的刺青,「你怎麼紋身了!!!痛不痛啊!」
羅還來不及回答,她又對褲子下手,「難道說,連金蛋也——」
少年迅速用能力將自己轉移出去,赫卡特只能抱著一塊石頭大喊,「羅!!!你這樣我絕對要告訴羅西!」
「你在發什麼脾氣啊!這些又不痛!」羅驚魂未定的穿回了上衣。
赫卡特衝過去還要再說,香克斯在一旁問道,「他是誰啊?」
馬爾科臉上也寫著一樣的困惑,赫卡特松開快要把孩子掐死的魔爪,惡狠狠的介紹道,「我那不聽話的兒子,叫他羅就好。」
羅反應很大,「我沒有承認過!」
「兒子?!你生的?!」馬爾科反應更大,因為他實在是想不到,竟然!怎麼會!
他靈魂出竅,「到底是什麼時候……」他都錯過了什麼啊。
赫卡特從他懷裡拿出幾個甜甜圈,邊吃邊說,「哦,那倒不是,但是我很愛他。」
朱諾適時的解釋道,「這是她朋友收養的孩子,那家伙生病了昏迷不醒,所以是我們兩個養大的。」
香克斯發出驚嘆,「想不到赫卡特也能養孩子,我一直以為她會把孩子當皮球玩呢。」
赫卡特忍不住炫耀道,「我可是好媽媽哦,羅不知道有多喜歡我,他出海之前還特意跟我說……」
「別提了!!!」羅炸毛,「你干嘛還記得那些啊!」
「因為羅當時實在是太可愛了。」赫卡特掏出手帕擦眼淚,「媽媽我好感動。」
「不過話說回來,你到底為什麼要紋身啊!」
暴力老媽又開始砸頭了。
和稀泥的馬爾科連忙上去拉架,「男人有紋身其實很正常啦,我不也是嗎?」
香克斯卻只知道火上澆油,「自由和浪漫,老媽是不會懂的啦。」
「哈?!」
也成功轉移了戰火,變成香克斯和赫卡特的打架了。
羅無語的看著他們打架,非常後悔自己為什麼要特意翻到杯子島這來找她,有什麼好擔心的,魔龍生命力頑強,就算是凱多打不死她的。
朱諾拍拍手,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大家,不要在街上敘舊了,找個地方坐會兒吧。」
果然,所有人都在看他們。
「去我認識的那家吧。」赫卡特說。
-
「這是我的船員。」
羅簡單介紹道,貝波等人很失望的發出噓聲,「再說說我們的羈絆啊!船長——」
他也不理會,繼續跟赫卡特說,「在報紙上看到了你,所以就來杯子島看看,和朱諾是巧遇。」
「哇哦,你的船員,就是說羅現在有手下了嗎?感覺好帥啊。」赫卡特替他感到開心。
羅壓低帽檐,並不作聲。
成員們和朱諾玩的很開心,那邊不認識的兩個男人也在聊天,羅想了想,還是說道,「我看杯子島最近,不止你們一伙人,那家伙的手下也有出現過。」
「那家伙?」赫卡特歪歪頭。
「多弗朗明哥。」
她撇撇嘴,「哦,他的手下啊,我見過了。」
羅嘲諷的說,「那你應該能知道,他四處收部下,只要是能用的他都要,而且這些人成為七武海的手下,海軍就不能再對他們進行抓捕了,這個情況我很意外。」
想不到他竟然有這樣的能耐,也想不到七武海這麼方便。
赫卡特也是才知道,庫贊他們……整個海軍在做什麼,她完全不能理解,只能說,多弗朗明哥新收的手下很垃圾啊。
「你還要繼續找多弗朗明哥的麻煩嗎?」她問。
羅皺眉,這不是找麻煩,而是復仇。但說話的人是赫卡特,所以他只說了句「是」。
「……算了,你開心就好,偶爾可以回魔龍島陪陪姑姑,或者在酒島。」
羅嫌棄的撇嘴,回去看那個老妖婆干嘛。
「我最近也要在海上四處轉轉,就不回去了,羅西那邊也有咒符看顧,醒了會告訴我們的,你放心不下可以再去看看。」
少年點頭,「好,我知道了。對了,你要去干什麼?」
「昨天剛跟別人打過架,從他嘴裡聽說了一些事……」
她要在海上篩選一下這屆的新人,不想讓太離譜的家伙參與最後的角逐,總覺得很討厭。
千言萬語彙成了一句,「大人的事小孩別管。」
就像是庫贊曾對她這麼說,赫卡特也這樣說羅,顯然她的話沒有說服力,少年危險的眯著眼睛,「你可別惹上麻煩……」
赫卡特嗤笑一聲,「我能解決。」
「你最好是!」
羅憤憤的想到她和凱多那一仗,看得他還以為自己出現幻覺。
「說起來,羅,你是不是長高了?」赫卡特摸了摸他的頭,好像快和她一樣高了。
開始轉移話題了。羅看了眼她,理所當然的說,「我會比你高的。」
「真討厭啊,變成龍咬你哦。」
「白痴啊你。」
「對了,給你介紹下媽媽的老朋友吧。」
「你才不是我媽——」
-
「這個是香克斯,我們以前一艘船上的。」
「這個是馬爾科,白胡子船上的,很可靠,你去新世界可以找他。」
香克斯不滿的叫喊,「為什麼不找我?大侄子有事我也會幫忙的。」
少年嘴角抽搐,不厭其煩的解釋,「她·不·是·我·媽。」
紅發男人看了他一眼,哈哈大笑,「那種事情隨便啦哈哈哈哈哈∼」
羅額角蹦出一個十字,他討厭紅頭發的,超級討厭。
「反正他倆都挺厲害的,如果沒找到我的話就去找他倆吧。」赫卡特結論。
馬爾科溫和的笑,「是喲,有什麼需要的就來找我們吧,等下給你寫張生命卡。」
羅倒是沒有很失禮的拒絕,只是婉言道,「我會努力航行。」
言下之意,用不著。
朱諾止不住的搖頭,「你這個白痴菜鳥,他們可是四皇啊。」
少年挑眉,四皇?他們?
他的情報網雖然不夠詳細,但是還不至於連四皇都不知道。
朱諾指指這個,「新上任的四皇,紅發·香克斯。」
又指指那個,「四皇之首,白胡子海賊團的一番隊隊長,不死鳥·馬爾科。」
「你比別人新人省了多少事,不如別回到前段,就在這玩吧。」
羅微微驚訝,和通緝令照片不太像。
剛見面的時候這兩個人……一個拿著甜甜圈,一個拿著冰淇淋,看上去不是很厲害的樣子。
現在仔細看看,竟然還有點不怒而威的氣勢。
赫卡特羨慕的看向香克斯和馬爾科,那些名號好帥哦。
而且都比她高,都比她壯,以前臉上的嬰兒肥,變成如今棱角分明的下頜骨,不說話的時候都是沉穩無比的可靠男人了。
都長大了。
她呢?
赫卡特照了照盤子的反光處,故意側過臉裝深沉,余光打量著也挺滿意。
馬爾科看著她的小動作,不由得輕笑出聲,所幸沒人注意到。
羅最終還是拒絕了,並且沒什麼事要走了。
因為那條航線還沒走完,他是用潛水艇一路溜過來的,這樣根本沒有鍛煉的意義。
赫卡特連忙說,「一起玩幾天再走吧,慶典才剛恢復呢。」
少年依舊准備拒絕,船員們卻露出了神往的表情。
尤其是貝波。
「船長……」
星星眼攻勢下,羅妥協了,「只留一個晚上。」
「干得好啊貝波!」夏其說。
佩金大力的揉著它毛絨絨的腦袋,「多虧了你,今天想吃什麼都可以!」
貝波開心的期待起晚上的慶典。
-
夜晚到臨之前,朱諾已經跟赫卡特逛起街了,挑選晚上穿的衣服。
「只是出去玩而已哦,要換衣服嗎?」赫卡特問姑姑。
朱諾不容拒絕的遞給她一件長裙,「當然要!」在場可是有兩位獵物的。
等等,一個斷手,一個金毛,怎麼都和侄女的前任很像……她猛地搖起頭,不不不,這兩個一看就是好孩子。
她一邊挑選首飾,一邊十分感慨的對赫卡特說,「你喝了那麼多酒,我本來以為你沒心情戀愛了,現在看看,真不愧是我的寶貝侄女啊。」
那兩個小孩看上去都還不錯,她很滿意。
「什麼?」赫卡特不可思議的眨眨眼,「你說香克斯和馬爾科?我跟他們不可能啦。」
「為什麼不可能?他們不是男人嗎?」朱諾反問。
是男人就沒有能夠逃脫你魅力的才對!我的侄女這麼可愛,絕對沒問題。
赫卡特很為難,「那倒是,可是我們認識很多年了,要是有男女之情早就在一起了。」
她想了想十六年前的快樂生活,不禁嘆氣,「就是好朋友啦。」
好友卡?!
朱諾惆悵的跪倒在地,「竟然——只能到這種程度嗎!」
仿佛一道光從頭頂打過來,畫面凄美又苦痛。
「我可愛的侄女!竟然就要這樣放棄戀愛嗎!」
赫卡特尷尬的說,「反正現在不想要啦……而且我也有別的事情要忙,不能讓克洛克達爾小看我。」
「比如說?」朱諾貼上來問。
她卡殼,「我要去守護one piece……」
朱諾無聊的擺擺手,「就這?那東西不用你守護,也沒人能輕易找到吧。」
「嗯……」赫卡特迷茫了,姑姑說的沒錯。
「別想那些了,去試試裙子吧,不為了男人也要打扮自己。」
赫卡特被推進試衣間。
酒吧等了很久的男人們一直在商量,在慶典要玩什麼。
「我聽他們說撈金魚很有意思。」喬茲說出自己打探的消息。
耶穌布指著觀光地圖,「還是這個飛鏢打氣球的比較有意思吧。」
拉基路拿出大胃王比賽的海報,「這個,我勢在必得!」
喬茲很快被吸引了注意,決定也要去參加。
他們討論的時候,羅正在旁邊看新聞,這幾天的新聞都是寫的魔龍。
「直擊!凱多與神秘怪獸鬥毆現場!最終被海軍逮捕!」
「當地目擊者表示,森林和荒山幾乎完全被摧毀,怪獸能力幾乎與凱多持平,而沒人知道這一恐怖的存在是何時來到平靜的杯子島,只是自從慶典月開始,杯子島就頻頻出現大人物。」
「根據分析,基本可以鎖定在三位大海賊身上。」
「新晉四皇的紅發香克斯,與凱多積怨已久,但與龍形怪獸關系不明。」
「白胡子手下干將,一番隊隊長馬爾科,也出現在島上,不知這是不是三方勢力的一次洗牌?」
「還有一位久違的女海賊,魔龍·赫卡特,她最有名的事件是襲擊天龍人、和天夜叉的聯姻,但已經近五年沒有出現在眾人面前了。」
「經過調查,第一次通緝可以追溯到海賊王時期,魔龍的身份、能力一直是個謎,沒有伙伴、也沒有船只,獨來獨往。」
「除了美貌,幾乎沒有留下任何痕跡,不知道她在這場戰鬥中出演的是什麼角色,我們會繼續調查。」
「而凱多這次被抓走的處刑,也不知道能否成功,讓我們持續關注。」
還好沒人看得出來這頭龍……不,怪獸是赫卡特,話說回來,也沒人會把美女和巨龍想成一個吧?
魔龍族的稀有,還是保護了她的,不然全世界都來抓捕她的話,該有多麻煩呢。
羅嘆了口氣放下報紙。
那邊購物歸來的朱諾,紅光滿面的跟大家打招呼,「大家都准備好了嗎?我們是要一起過去吧。」
貝波迫不及待的站起身,「呀吼!衝呀!」
「我也好期待啊∼」赫卡特在後面放下一大堆東西,笑著招呼大家,「我們走吧。」
馬爾科愣在那,香克斯張大了嘴……
眾人發出驚嘆,「赫卡特/大姐頭好漂亮!」
貝克曼也突然覺得,自家船長實在是配不上她呢。
赫卡特坦然接受誇贊,「我也很喜歡這條裙子哦。」
她穿著一身淺紫色的吊帶裙子,絲緞垂順的貼合她的曲線,披一件薄薄的米白針織毛衣,頭發被朱諾梳成了兩個麻花辮,看上去十分溫柔。
繁星般璀璨的雙眼,正看向那兩個一直不說話的人,「再不走要丟下你們了,香克斯,馬爾科。」
兩人這才如夢初醒,「啊?哦!走吧。」
這是什麼心跳約會嗎?羅無語的看著這兩個大海賊,有沒有搞錯啊你們,太過純情了吧,這樣就想把赫卡特騙跑,還早得很呢。
他冷哼一聲。
來到慶典的攤位,香克斯和馬爾科還是有點走神的樣子,三個旁觀者操碎了心。
貝克曼對朱諾和羅點頭致意,三人緊張的看著那邊的穩固三角形。
好和諧,太和諧了,反而有些詭異。
明明是情敵關系,應該是修羅場,為什麼……
香克斯,你為什麼會和馬爾科關系看上去更要好。
怎麼會是你和魔龍紛紛向馬爾科炫耀戰利品呢?
貝克曼想要怒吼,你給我清醒點啊——!!!
-
「咻——」
正中靶心。
耶穌布對魔龍投以贊許的目光,「不錯啊,第一次玩瞄的這麼准。」
赫卡特放下飛鏢,開心的抱走頭獎,「我四肢比較協調啦。」
她笑著對攤主道謝,對方流著鼻血倒下了。
赫卡特驚慌的說,「完了馬爾科!這人生病了!」
「沒事,等會兒就醒了。」馬爾科無奈的幫她拿過娃娃,「下一個去哪玩?」
一行人倒是沒有招搖過市,因為從一開始,喬茲就和拉基路各自率領船員,一起去參加大胃王比賽了,羅的船員也分頭行動奔向自己喜歡的地方玩。
現在只有赫卡特、朱諾、羅、貝波、馬爾科、香克斯和貝克曼、耶穌布,八人大分隊。
在三個智慧擔當掉線商討那邊的三角關系時,眾人將馬爾科當成最靠譜的人。
香克斯蹦出來,「我要去那個!酒神比賽。」
啤酒免費喝——免費!
酒神?就是喝酒最厲害的人咯?
赫卡特也星星眼的看著馬爾科,「肯定很有趣!我們走吧!」
報名參賽,紅發男人和銀發女人氣勢十足的坐在攤位上,扎啤杯比臉都大,眾人被赫卡特的美貌所吸引,倒是沒人將她和報紙瘋傳的通緝令混為一談。
或許是她笑著的樣子,和通緝令冷臉的樣子看上去時兩個人吧。
「游戲開始!」
攤主發號施令,香克斯和赫卡特端起杯子就干,圍觀的人不斷叫好。
「這個美人真能喝啊!」
「紅頭發小哥也很強哦。」
「我看贏得就是他們兩個當中的一個——」
兩人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勢在必得。
「酒神是我!」
馬爾科去隔壁攤位提前買好了食物,朱諾在一旁感嘆,真正沉浸在游戲當中的只有單細胞嗎?
「喝的也差不多了,吃點東西吧。」
赫卡特接過馬爾科手上的食物,他還遞給了香克斯。
「馬爾科!你這家伙實在是太好了,真的不要上我的船嗎?」
男人懶懶的睨他一眼,「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馬爾科∼其實你要是晚點來,贏得應該是我哦。」
「哈?這話我可不能當沒聽到,」香克斯邊吃邊說,「酒神是我吧。」
「是我!」
「是我才對!」
兩人一起回頭問馬爾科,「馬爾科,你說誰是酒神?」
朱諾拍拍他的肩膀,「真是受歡迎啊,不死鳥先生。」
馬爾科:……
赫卡特也就算了,紅發這家伙真的是煩死了!
耶穌布看著自家船長一直纏著白胡子家的人,反而和魔龍針鋒相對……香克斯的腦子,果然不該報以期待。
又過了一會,大家邊走邊吃的時候,赫卡特手裡的份吃光了,她失落的看著空袋子。
「赫卡特,這個是巧克力夾心的。」馬爾科遞過去手上的食物。
香克斯拿出自己那份,「這個酒心的也不錯。」
幾乎是瞬間,朱諾、羅和貝克曼緊張的看向三人——
出現了!「吃誰的好呢?」這種事!
赫卡特看著兩人同時遞給她的食物,她的選擇是……
一手一個,同時塞進嘴裡,「好吃!」
馬爾科有些無奈的扯扯嘴角,又被打擾了啊。
香克斯很滿意自己的安利,「我就說酒心的也不錯吧,都給你好了。」
智慧三人組嘴角抽搐,對修羅場進展不再抱以希望。
還是好好玩吧,吃好玩好,長生不老。
當朱諾決定專注於慶典的娛樂項目,羅轉過身給貝波喜歡的食物買單,卻突然感覺背脊一涼。
他回過頭,手放在鬼哭上面,時刻准備出鞘。
周圍卻是熱鬧且平和的。
不對,不是這些。
他皺緊眉頭,看著遠處。
那股無法忽視的視線,是誰?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七夕快樂呀~大家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嗎?
龍妹終究沒能和老沙看到七夕的煙花,但是和這麼多人一起也很開心啦~
大家不要著急香克斯開竅這件事,讓馬爾科先搶占一點先機,米霍克不是還沒出現嘛,等他出來了就好啦。
第二卷 結束前,卡二應該能勉強出現,相處得在第三卷了。我之前說過前兩段感情很失敗,所以第三次戀愛就是以結婚為目的嘛,第三卷就是最後啦~
投票章節必須要在卡二也出現之後,投完就專注只讓龍妹和股王相處了,慢慢來啵~
下章寫……約會;讀報紙環節;神秘人的出場;各方勢力對魔龍的想法;龍妹的去向。
——謝謝櫃子~
讀者「櫃子」,灌溉營養液+62020-08-24 22:30:50
第78章 樹老半心空,人老百事通。下
「逛的差不多就回去吧,總覺得有什麼人盯著我們。」
聽羅這麼說,赫卡特拍拍他,「別緊張啦,媽媽會保護你的。」
都說了不是了,不過為了能夠早點回去,羅沒有糾正她。
「……我想回去了。」
女人不滿的鼓起嘴,「可是我還沒玩夠誒!」
——所以你哪裡像媽啊!
香克斯發現了什麼,又扯著大家瘋跑過去,羅整個一趔趄,回家的事情告一段落。
當她也要過去的時候,馬爾科卻拉住了她。
男人撓撓後腦勺,局促的問,「你想不想去別的地方玩?」
就我們兩個。
可能馬爾科知道的地方很有趣呢?她沒想太多,粲然一笑,「好啊。」
-
兩人走啊走,到安靜的角落,被毀掉的森林邊上,看著林中有點點螢光。
「是螢火蟲!」她追過去。
赫卡特站在森林中,小心翼翼的攏住一兩只在手心,小小的蟲子安靜的揮舞翅膀,在夜晚的森林散發微弱的光芒。
她轉過頭對馬爾科說,「很漂亮對不對?」
他也跟著點頭,「嗯,很漂亮。」
卻是看著她說的。
「感覺心情好好。」
「因為螢火蟲?」他問。
赫卡特想了想,好像不止這一件。
「和老朋友重逢……和家人重逢……他們都過得不錯……」女人笑著說,「自從遇見馬爾科,全部都是好事呢。」
馬爾科也笑,「是我帶來的好運嗎?」
她認真的點頭,「我是這樣想的。」
男人收斂了笑,看了會兒她認真的臉,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
柔軟的、真實的觸感,比起照片和回憶,此刻更加真實。
心髒也因此不斷的雀躍。
赫卡特的出現,改變了他原有的航線。
他想到在酒島的再會,女人踩著一個海賊的頭,大口大口的喝酒,說著賞金換酒的交易。
張揚和肆意的樣子,和印像中不太一樣,但對上她的眼睛,馬爾科就清楚。
是她啊。
雖然她已經忘了自己,但是馬爾科沒有失望,他熱情的問起近況,有很快得知,她似乎不太好。
有點傷心和自暴自棄的樣子。
當然不能放著不管。
所以他將赫卡特帶到船上,談天說地,開宴會,讓她除了灌酒買醉之外,也有一些別的事情可做。
現在這樣熱鬧的局面,是他也沒有想到的。
在森林東倒西歪的樹木旁,在這樣安靜的夜晚裡,他只能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
因為你在,才雀躍不已。
以為永遠都不能像這樣站在你身邊,但還是做到了。
以為見不到了,還是見到了。
那是不是可以再多期待一點呢?
雖然總是不能對你表達出來……但,我是真的,很喜歡你。
他張了張嘴,不知道要怎麼說,現在,會被拒絕的吧。
要是連朋友都做不成……就再也見不到她了。
赫卡特看他走神的樣子,手湊上去在他眼前搖了兩下,「在想什麼呢,馬爾科?」
男人眨了下眼,「啊,沒什麼。」
他又摸了摸赫卡特的頭,「就是突然覺得好幸福。」
「因為螢火蟲?」她問了和他一樣的話,「馬爾科真是好滿足啊,那我去抓幾只給你。」
「誒?赫卡特?」
看著她在森林裡撲來撲去的樣子,馬爾科忍不住笑了,就這樣也不錯吧,不要太著急。
因為能夠和你一起,所以森林也漂亮,月光也漂亮。
目光所及的一切都閃閃發光。
就算沒有螢火蟲,也已經足夠耀眼了。
「是我第一次給你的禮物呢。」
看著螢火蟲跑掉,她有些失落,說好要給馬爾科的。
男人反而要安慰她,「沒事啦赫卡特,這樣就好了,螢火蟲還是要自由自在的比較好。」
他溫柔的笑,看上去好成熟哦。
赫卡特不知道為什麼,心髒跟著停擺了一拍。
「馬爾科,你……」
赫卡特專注的眼神,比星星還要明亮,男人有點害羞的移開視線。
就在這時,大家已經找到了偷跑的兩人。
「喂——你們在那干嘛呢!快過來吃肉啊!」
馬爾科被吸引過去,「是紅發的聲音,你肚子餓了吧……怎麼了赫卡特?」
「沒什麼沒什麼!」赫卡特連忙擺手,「我們去吃飯吧,走!」
她拍了拍瘋狂跳動的心髒,馬爾科這家伙,長大了真的有點帥啊。
那邊香克斯拿著一個巨大的雞腿,遠遠的就跟他們揮舞起來,「快看赫卡特!比野豬還大的火雞啊——」
赫卡特翻了個白眼,「魔龍島有的是,我不是跟你說過很多次嘛。」
白痴香克斯。
他們是打算繼續玩下去,但是有不速之客。
趁著大家都去買東西的時候,赫卡特和朱諾坐在角落等候。
一伙穿著白色西裝的人無聲圍住了兩人,為首的女人非常親近的貼向赫卡特,用手捏著她的肩膀,「晚上好,魔龍小姐。」
赫卡特挑眉,「你是?」
女人神秘的將手指擋在魔龍嘴邊,「噓,名字就不用知道了,我是CP6的工作人員,目的是……
她笑語宴宴拿出手銬,「將你帶回聖地,獻給那位大人。」
要抓我?是海軍?
赫卡特眨眨眼,抬腿踢飛了她。
還在裝逼氣氛中的女人就這樣眼看著自己被踢得老遠!
朱諾尖叫,「啊!寶貝!你怎麼可以這樣!」
那女人頑強的爬起來,就聽到紅發女人對魔龍說,「女孩子穿裙子不可以把腿抬那麼高!」
「問題不在那裡吧。」她默默吐槽,摸了摸自己的肋骨,斷了。
鐵塊竟然絲毫不管用,看來這次的目標比他們想的危險……都怪海軍那群家伙,明明有情報,嘴巴卻那麼嚴,一點都不肯說。
不過沒關系,自己也借了大殺器出門。
「路奇,解決掉。」
她話音剛落,一道身影就衝向了赫卡特——
在赫卡特准備還擊時,兩道身影擋住了這個攻擊。
「紅發,不死鳥。」路奇冷冷的報出他們的名號。
女人慌亂不已,「他們來了!立即撤退。」
路奇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魔龍身上,「目標就在眼前,沒有要走的道理。」
女人咬緊牙關,猛獸……還真是不好操控啊。
「你們干嘛總擋在我前面?」赫卡特生氣的推開他倆,「這個一看就是能打的,又要跟我搶嗎!」
香克斯沒有理她,表情很嚴肅的問,「你們是誰,為什麼對她出手。」
路奇不打算開口,女人顯然和他沒有這個默契,「CP組織,為ZF服務的所謂特工;要抓魔龍去做研究。」
她語帶威脅,「如果不想和ZF為敵,惹上大麻煩,現在就走開還來得及。」
這個人怎麼回事?路奇皺眉,「你話太多了。」
女人並不這樣想,不可能有人會在明知道有麻煩的情況還幫別人的忙,「我們是直接受命於ZF、天龍人的,就連海軍也得配合我們的行動,背後勢力絕非你想像的那樣簡單……」
她的話沒能說完,就只能驚恐的看著掐著她脖子的手,路奇也震驚不已,魔龍是如何出招的竟然完全沒能看到。
赫卡特一字一頓的問,「你說,CP組織,是受命於什麼?」
臉已經漲到紫紅,女人掙扎去拍打她的手,卻牢不可破,赫卡特死死的咬著牙,豎立的金色瞳孔散發出殺意,憤怒不已。
「CP組織,是ZF?!」
害死莉莉的人,竟然和ZF有關,那澤法又該怎麼面對這一切……
赫卡特雙目猩紅,只能逮住這一個消息來源問個明白。
首領被擒,手下只能聽路奇的。
「開火。」路奇毫不猶豫。
部下們驚慌的看著他,「可是老大還在……」
路奇不耐煩的說,「你們想死在這嗎。」
他拿過一把槍,率先開火,不斷射向魔龍!
赫卡特張開龍翼,堅硬的翅膀擋住所有子彈,她憤怒的大喊,「我是在和她說話,無關的人都滾開——」
殺氣四溢!敵人畏懼不已,幾乎失去了戰意。
路奇皺緊了眉,對目標的戰力和經歷絲毫不了解,竟然會發生這樣的情況。
魔龍很強,魔龍對「CP組織」這個字眼很大反應,這是路奇得出的結論。
他知道,這次任務恐怕要失敗。
而CP6的首領,還在魔龍的手裡。
為了保證不讓魔龍得到更多情報,路奇毫不猶豫的出手,遠遠了結了所謂同伴,直接離開了。
他需要把魔龍的情報補充好,沒時間為蠢貨的行為買單。
赫卡特看著胸前被打出一個大洞的女人,心情跌到了谷底。
好不容易遇到的,「CP組織」。
她生氣的把屍體一甩,「那個叫路奇的……」
她記住了。
-
第二天大家都心情很好的起床了。
總算是玩夠了,大家都很開心。
八人小隊的成員,倒是有點陰霾,不過也沒有顯露出來,朱諾要求保密。
拉基路和喬茲勝負未分,但是彼此都留下了深刻的印像,兩方人馬也越發的熟悉。
貝波非常崇拜耶穌布,昨晚的各種比賽它都跟著大哥混到最後,開開心心的做狗腿子。
馬爾科成功跟赫卡特獨處了,經常看著自己摸過她頭的手傻笑。
香克斯喝了很多酒……
貝克曼重重一掌拍向船長的後腦勺,「為什麼你除了喝酒什麼都沒干啊!」
昨晚各個時刻,你除了問出「你們是誰,為什麼對她出手。」這句話的時候還挺帥,其他時候完全就是在打醬油啊。
說好的青梅竹馬呢?你不是要和她一起找到one piece嗎?
男人很無辜的揉著腦袋,「我還吃了雞腿,」他比劃道,「這麼大。」
硬了硬了,拳頭硬了!貝克曼十分猙獰的對他笑了,「那可真是太好了。」
——你這輩子都別想結婚了。
酒吧樓上就是旅館,自從財大氣粗的朱諾來了,無論老板父子想要怎樣報恩,都必須接受來自魔龍族的金錢羞辱。
「你不收,就是不給我朱諾面子。」
父子倆顫顫巍巍的收下了一麻袋的金銀財寶,並且不斷供應著酒肉和住所,希望恩人的姑姑不要再拿錢砸他們了。
赫卡特才睡醒,伸著懶腰走下樓,「大家都起了啊,今天天氣不太好呢。」
人群中,香克斯直接吐槽,「你怎麼又是一下雨就賴床,完全沒有長進啊。」
「要你管啊,區區一個香克斯!」
他十分得瑟的說,「是能打倒你的香克斯哦。」
「那再打——」
馬爾科站出來勸架,「喂喂,大清早的別挑釁她啊。」
香克斯無辜臉,「可是我說的都是事實啊。」
「你這混蛋!」赫卡特大為惱火。
「別衝動別衝動喲!」馬爾科小心翼翼的躲開攻擊,用手掌包住她的拳頭,努力轉移話題,「赫卡特,要不要吃甜甜圈?」
她乖乖站好,拉著馬爾科的手往廚房走,完全不管有人臉紅的要滴血。
本來准備挨打的香克斯笑著看他倆,還對貝克曼說,「你看,馬爾科對那家伙一點辦法都沒有,真遜啊。」
貝克曼看看他,心情很復雜。
-
之後的某一天,大家也在杯子島待了很久,即將離開,各自准備起補給。
獨自一人去排隊買甜甜圈的赫卡特,剛出來就發現下雨了。
「還是快點回去吧。」
幸好有馬爾科給她准備的傘。
她撐著傘往前走,看著腳下踩出的水花。
大街上幾乎沒什麼人,赫卡特悠哉的哼著歌,然後傘掛住了一個人的大衣。
「哦呀,撞到人了嗎。」
男人溫潤的聲線十分有磁性,她抬頭——
普通的穿著,普通的臉,是一個很普通的平民。
除了受傷的右手……讓赫卡特有點奇怪的違和感。
「對不起啊,美人小姐,讓你受驚了,我送你回家吧。」
面對男人的道歉和負責到底的態度,赫卡特連忙擺擺手,「不用不用,你沒事吧?」
他的手臂好像骨折了,有繃帶。
「沒事哦,只是跟人打了一架。」男人說。
「是嗎,贏了嗎?」
魔龍的世界觀裡這比什麼都重要。
男人遺憾的搖搖頭,「沒有呢。」
「那下次吃飽一點打回去吧。」
他笑著回答,「嗯,我會記得的。」
赫卡特看著他,想了想,知道是哪裡違和了。
下雨天,普通人是不會一直傻站在雨裡的。
不避雨也不帶傘,會感冒的吧?
「傘給你。」
她白皙的手腕,甚至能看到血管的顏色,男人有些愣住了,「那美人小姐呢……」
赫卡特隨意的聳聳肩,「別放在心上,我跑的很快∼」
看她把傘地給自己,抬腿就走,男人急忙留下名字,「林克!」
赫卡特奇怪的回頭看他,男人解釋,「我的名字,下次見面,會去把傘還給你。」
「我叫赫卡特,拜拜。」
她笑著揮揮手,跑遠了。
林克看著她的背影,神色晦暗不明。
濕漉漉的回到酒吧,赫卡特准備上樓洗澡,看到羅眉頭緊皺的看著報紙,不由問道,「怎麼了?」
伸手准備拿過報紙去看,羅卻抽手,「你別看了吧。」
「為什麼?」
新的報紙寫的太離譜了,少年背過手不肯解釋。
「凱多為迎娶美人與怪獸大打出手,不惜得罪兩大四皇陣營,正面迎戰大將青雉,這個女人的魅力,連世界ZF都不能忽視——
恃靚行凶,魔龍·赫卡特,懸賞十億,僅限活捉!」
赫卡特一臉問號,「寫的是什麼意思???」
本人十分不解的指了指自己,「怪獸?我嗎?」
羅點頭。
「那大美人呢?不也是我嗎?」
這是怎麼回事。
少年想了想,對她分析道,「看來現在報社的情報和海軍並不是共享的,除了通緝令,海軍那邊什麼也沒說,那天來的人也不敢讓世界知道你的存在……不過還是恭喜你,懸賞金上升了。」
赫卡特撇撇嘴,「十億而已……」
雷利、羅傑,他們哪個不比她高啊。香克斯可是三十億,真是想不到。赫卡特不住嘆氣。
「而且通緝令的照片換了,你現在成了名人呢。」羅還是給她看了。
她看了一眼,「照片還行,但是怪獸這個名字聽起來好討厭啊。」
一點也不可愛。
-
林克回到船上,某人就當沒事發生過一樣站在甲板對他招手,「回馬林梵多吧。」
他皺眉,「你說過不碰喬治。」
那人笑了,「你想到哪去了,我是跟五老星聯系過了,申請了魔龍的通緝,但是現在海軍那邊恐怕會消極怠工,所以我打算去看看。」
林克愁眉不展,那人湊上來,「手臂還疼嗎?我來幫你……」
「不用!」林克呵斥他,「我們之間的契約最好明確一些,我做你的助手十年,你幫我進行終極的兵器改造,除此之外,不要再跟我套近乎!」
那人攤手,「好吧,如果你想換一個機械手臂,那我沒意見。」他強調,「毒已經擴散了哦。」
要手還是要什麼明確,讓林克自己決定吧。
聞言,林克沉重的嘆了口氣,「你真是個惡魔,貝加龐克。」
他毫不介意的轉身上船,「快點出發吧,我不想浪費時間呢。」
真的好想快點得到魔龍族身上的秘密……快一點。
-
馬林梵多。
幾天前,庫贊和戰國、鶴彙報了消息,元帥和大參謀頂著巨大的壓力,拒絕了CP組織的情報調查。
「無可奉告。」這是鶴給CP6那個女人的答案。
但是五老星卻並不滿足於此,尤其是在羅布·路奇剎羽而歸後,今天的視頻會議正是如此。
「戰國,我們不止是要活捉的魔龍來進行測驗,而且要海軍真正對她進行抓捕,」長發男人看著戰國,一字一句的強調,「我需要的是效率。」
戰國絲毫不懼,「大海有這麼多人要救,這麼多人要抓,海軍的能力有限,我們只能做到這種程度。」
「是因為你看著那孩子長大嗎?」戴帽子的男人問。
戰國平靜的說,「無可奉告。」
電話蟲被掛斷了。
五老星看著電話蟲,感到頭疼不已。
於情於理,於公於私,戰國的行為沒有任何不妥。
但是,事情哪有那麼簡單。
貝加龐克提出了想要拿魔龍做實驗的要求,他們一開始也很震驚,畢竟這一種族根本是活在傳說中的。
想不到這位科學家卻嘲笑了他們,「大人物偶爾也要去四處看看,馬林梵多的魔龍小姐赫卡特可不是什麼秘密啊。」
說到馬林梵多,有人立刻反應過來了。
「你瘋了嗎?她是澤法的女兒,還嫌事情不夠大嗎?」其中一人呵斥道。
「我又沒說她會死。」那人笑著回答,「只是我見都沒見過的生物,真的很想知道魔法是什麼,和惡魔果實比起來哪個更厲害,還有那個治愈和長生不老的能力,你們不想要嗎?」
五老星沉默了。
隨即開始交流起計劃。
——「派人去把她抓回來。」
——「找誰?海軍裡所有的將領,都是在澤法家長大的。」
——「那就找新人,不管怎樣,不能讓她落到海賊的手裡。」
-
當赫卡特的懸賞到達十億以後,紅發海賊團和白胡子海賊團,就某人的歸屬問題探討了起來。
「赫卡特就跟我走吧,大家沒有意見吧?」
香克斯說完,紅發團的眾人紛紛響應,「我們喜歡大姐頭!快來吧!」
馬爾科扯扯嘴角,「你覺得赫卡特願意嗎?而且想要保證她的安全,無論如何都是白鯨號更適合。」
喬茲肯定的點點頭,「無論是凱多,還是海軍那些人,都不能對赫卡特出手。」
赫卡特不耐煩的打斷他們,「我說你們,是不是太小看我了?」
「雖然打不過羅傑和紐蓋特……或許還得加上卡普和薩卡斯基那幾個討厭鬼,但是哪來的無名小卒都想讓我屈服,萬萬沒有那樣的道理。」
「魔龍族不懼挑戰。」
「來抓我的人,來一個打一個,你們管我干嘛?想當我老大嗎?」
是,百獸凱多是無名小卒。
羅在一旁冷笑,顯然兩大海賊團中間,紅心海賊團就像個沒斷奶的孩子,這沒他說話的份。
只是有一句她說的沒錯,一般人打不過她。
羅和朱諾是這樣想的。
馬爾科苦惱的看著她,「你很強,但是大海上不是只有光明正大的招數,這才是最讓人擔心的。」
赫卡特捂著耳朵,很干脆的表示不聽不聽。
香克斯扯過她的手,「我們不是伙伴嘛,怎麼能讓你獨自作戰!」
本想繼續勸導的馬爾科噎了一下,他是更名正言順一些。
「你都自立門戶了還算什麼伙伴?我是羅傑海賊團的。」
香克斯嘟囔道,「船長也說了要看新時代的……」
「少說廢話!我不知道什麼新時代舊時代,就算哥爾·D·羅傑化成灰了,死了幾百個輪回了,我只認可這一個男人做我的老大,香克斯,我們已經不一樣了。」
赫卡特斬釘截鐵,「我自己走,這是我的自由。」
「都說了跟我一起!」香克斯急切的拉著她的手。
眼看兩人又要打起來,赫卡特倒是清醒了一回。
她問:「為什麼非要我上船?」
「我想保護你啊!」香克斯毫不猶豫。
此時此刻,畫面應該定格。
這個氣氛……朱諾情不自禁的想像起侄女穿婚紗的樣子,原來是你嗎,香克斯同學!
羅倒吸一口涼氣,這就告白了?
眾人激動不已,只有馬爾科又著急又緊張,紅發怎麼這樣說?他不是說是朋友……好陰險!赫卡特呢?會答應嗎?怎麼辦!他是不是又要錯過時機了!
赫卡特也很受觸動的看著他,別人只關心你飛的高不高,只有老朋友擔心你飛的累不累。
鐵子,你的心意我收到了。
她拍了拍男人的肩膀,一切盡在不言中。
然後,香克斯大聲的說,「你本來就腦子不好!現在明明比我弱還不讓人說!」
赫卡特愣了,馬爾科也愣了。
他滔滔不絕的「勸說」,「打凱多都費勁,讓我怎麼放心你遇到別人啊?到時候打輸了被抓進推進城,我們船上還沒丟過這麼大的人呢……」
耶穌布緊張的拉了拉他,「別說了船長,別說了……」
紅發男人堅持的甩開忠心耿耿的伙伴,「我再不說她又犯傻了!你就讓我說完吧!」
「我早就想說了,現在人才輩出,你要是不努力點的話,肯定會被年輕人笑的!」
赫卡特一拳打到香克斯臉部變形,「你才腦子不好!!!」
馬爾科把心放在肚子裡,照常開始勸架。
「別打了別打了,赫卡特,聽話,紅發好歹也算個四皇,給他點面子。」
「我要打死他!!!」
「喂!赫卡特,你別逼我還手!」
「來啊!打啊!上次贏了只是巧合!別太得意了你!」
那邊一團亂像,朱諾同情的看了眼紅發海賊團的船員們,「辛苦了。」
貝克曼拿煙的手微微顫抖。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小馬哥無意散發的魅力~有get嗎!羞澀叔叔的初次暗戀!心裡的執念已經變成了祝福,只要你過得好就好!這樣的覺悟,是明哥和老沙幾輩子都學不會的正道之光啊!
赫卡特之後還會對四個人有心動時刻,都是在很微妙的時候哦~好糾結男主選誰哦!這幾個都喜歡!
林克是喬治的叔叔,大家可能都忘記了,可以回去看下~
貝加龐克是捏他啦,肯定ooc了哈哈哈~就是覺得魔龍族的存在如果被大家知道肯定是各種圍追堵截想要抓走做研究,所以寫的他,感覺比凱撒要好。
下禮拜就去白團的船上啦~九月一號是我生日,晚上要出去嗨,所以之後是存稿箱和你們見面,留言晚點回哦~
希望大家愛我寫的白團~
——小劇場——
香克斯:我要保護你。
赫卡特開始感動了……
香克斯:因為你又笨又弱又饞,要是我不看著點你,你肯定在外面和小狗搶吃的,那樣小狗太慘了,你上我船吧,吃虧我也認了。
赫卡特:……
馬爾科: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想說句謝謝。
第79章 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軟。上
一番雞飛狗跳之後,關於魔龍保護計劃,最後的決定是這樣的。
朱諾說,「反正赫卡特一般人都抓不走,只要保證不落單就好了,海軍那群人也不會玩命抓她。」
赫卡特勉強接受這個說法,朱諾又說,「所以,為了保證公平,去你們的船上各自待一個月,然後我來接她,如何?」
「為什麼?」赫卡特十分不滿,她不需要別人保護。
朱諾的想法……當然是想看看哪個能成為侄女的男朋友了!不給你們制造機會相處,她怕是再冬眠都看不到赫卡特下蛋。(魔龍一百年冬眠一次。)
香克斯被揍得不輕,還不敢還手,但聽到朱諾這麼說,他還是立刻表示,「那先來我船上。」
不然白挨打了。
馬爾科看了眼他,警惕心沒有放下,「如果連白鯨號都不安全,任何一個地方都是一樣的。」
言下之意,不用去紅發的船了。
朱諾左右看了眼兩人,笑得越發詭異,她轉過頭問赫卡特,「那你選呢?只是去做客的話。」
做客?赫卡特聳聳肩,「我無所謂,不過很想見紐蓋特是真的,還是先去那邊吧。」
她指指馬爾科那邊,白胡子團立刻發出興奮的叫聲,「搶到啦!魔龍大姐頭歸我們了——」
「不過,只是做客哦,我不會上你們船當伙伴的。」赫卡特強調,「朋!友!做!客!」
馬爾科毫不猶豫的應下,「成交,現在就走。」
赫卡特去收拾行李,香克斯失落的站在那,仿佛被世界拋棄的大型犬。
馬爾科松了口氣,但是轉過頭來,他叫住某人,「紅發,跟我過來一下。」
「啊?好啊。」
他們走到酒吧後門,大家各做各的,沒有分給他們一絲視線。
等門關上,所有人第一時間起立,搶占偷聽的好位置。
「什麼也聽不到啊。」佩金焦急的彙報。
羅的手指不斷敲打桌面,有些煩躁。
然後……這樣那樣的對話之後,馬爾科打開門,眾人做鳥獸散。
香克斯若有所思的走出來,還想著他剛才問自己的話,別人打招呼也沒有反應。
為什麼不能讓赫卡特和凱多結婚?
當然是因為羅傑船長啊!一定會死不瞑目的跳出來爆錘他,沒有照顧好同伴。
其他?沒了吧。
要是馬爾科的話……好像,沒什麼問題。
他人也很好,雖然不太熟悉,但是每次見面都能感覺他很講義氣,也會照顧人,赫卡特嫁過去不會吃虧的。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胸口有些悶悶的。
香克斯茫然的捂住心髒的位置,或許是最近疏於鍛煉吧,呼吸不順暢。
他走到窗邊悠哉的吹著風,捏著那片生命卡,認真的看了一會。
「我們也走吧,一個月後去接赫卡特。」
貝克曼奇怪的看著他,「你讓她跟馬爾科走?」
青梅竹馬的貌美心上人,就這樣當著你的面跟別人走了?
香克斯理所應當的說,「我又不能跟她結婚,馬爾科喜歡她,那就讓她去試試唄。」
「哈???」
全員目瞪口呆。
「你是說,你知道馬爾科喜歡她?!」耶穌布驚叫出聲。
香克斯一臉無辜,「知道啊,馬爾科剛才說的。」
「那你???」
腦子是有什麼問題嗎?
男人傻笑著往船上走,「哎呀,她總是這樣啦,腦子裡除了結婚什麼都不想,讓她先玩她的吧,我到時候去接她就好了。」
大家都傻了。
你這是什麼自信,會覺得到時候馬爾科還會放她跟你走啊!那得是多有胸懷的男人啊!
不……某種程度上來說,香克斯才是最有胸懷的那個。
貝克曼叼著煙,不說話,他無奈的看著船長的背影,大概知道了是什麼意思,也懶得去管了。
耶穌布急忙追上去,「喂!香克斯!你……」
他追上去,只看到香克斯也不肯跟他對視,悶頭往前走,滿頭大汗的捂著耳朵,「風太大了我聽不清!」
耶穌布傻眼,「哈?」
拉基路問自家副手,「船長那樣真的沒關系嗎?」
怎麼可能沒關系。
等了快二十年的人可不止馬爾科一個。
從認識香克斯那天起,就一直聽他說自己以前的朋友,聽到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有一天,他再次聽到船長講起和巴基爭論南極北極的事情,「赫卡特竟然信巴基不信我!遲早有一天要在終點告訴她,當然是我說得對。」
他無奈的笑,「看來你很喜歡那個叫赫卡特的。」
香克斯卻愣住,「啊?」
「不是嗎?你很在意她的認可啊。」
香克斯想了想,認真的點點頭,「是很在意,但是……我也不知道,我們好久沒見了。」
如果再見到,一定要讓她上自己的船,會給她留一個全是漫畫和甜甜圈的房間,不是以前那種狹小的醫務室,一定是超豪華的。
床也大,能躺下他們好多人。
現在也長大了,能邊喝酒邊聊著有趣的事情,嘻嘻哈哈的笑個不停。
——對,就像羅傑船長在的時候一樣。
——他會保護赫卡特,就像雷利他們做的一樣。
——永遠的伙伴,最好的朋友。
貝克曼記得當時自己十分感嘆於這個白痴單細胞竟然還有這樣的柔情,卻震驚於結論。
伙伴?朋友?就這?
「這還不叫喜歡嗎?」
香克斯的表情和現在差不多,立刻逃避似的猛甩頭,「啊!你別這麼說!我沒有!」
時間回到現在,赫卡特已經上了白胡子的船,而他們這邊……只有一張生命卡,等著一個月到了就去接她。
這也是香克斯的決定。
貝克曼撣撣煙灰,回答拉基路的話,「就讓他按照自己的辦法來吧。」
-
德雷斯羅薩。
睡不著的人還是睡不著,最近又有了新的煩躁。
男人嘴角一個勁兒下沉,他把新的報紙揉成一團,丟在角落。
眾人大氣都不敢喘,看他回到自己的房間,把開會的事情拋諸腦後。
把那個叫做貝拉米的廢物從海軍本部撈出來,聽說了魔龍的消息,少主這樣的狀態已經很久了。
誰都知道是為什麼。
原本以為只要換種模式,再和魔龍解釋,遲早能夠改變她,將米尼翁島發生的一切變成誤會一場。
那個新人也是白痴,做壞事竟然還自報家門,這下徹底騙不回魔龍了不是嗎。
或者說,貝拉米的行為戳破了多弗朗明哥的自欺欺人。
大海這樣寬廣,為什麼偏偏會讓魔龍遇見。
迪亞曼蒂簡直煩得要死,「早知道就該在他找上門來的時候,直接殺了他。」
沒人回答。
他們只知道少主在失控的邊緣。
明哥踢開酒瓶,仰臥在床上,腦子亂亂的想著一些事。
聽說鱷魚出現在沙之國,他把你丟下了嗎。倒不意外,這也是他想到的結果。
沒有別人的話,想著遲早能把你留在籠子裡,可是,為什麼你又會和四皇有聯絡?
抓不到你啊。
明哥陰鶩的笑出聲,整個房間只有他,和床邊寶石耳環反射的光。
他張開手臂,神經質的哼著歌,從指尖彈出的絲線,在窗框中交叉著,最後變成她的臉。
映著月光,好像真的是赫卡特的銀發一樣。
雖然只是絲線的假像而已。
她留下了什麼呢。
穿過的衣服,睡過的枕頭,常喝水用的杯子。
擁抱殘留的溫度,好像還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奶香。
沒送出的禮物,無數的遺憾。
男人趴在床上,在酒精的作用下勉強睡去。
想見你。
別在那些人的身邊打轉。
回到我身邊吧。
-
新世界,白鯨號。
三番隊的船終於回到了主船身邊,像幼鯨游回母親身邊一樣停靠。
他們帶來了一位老爹的熟人。
終於久違的見到魔龍,紐蓋特並不掩飾自己的高興,「這些年你跑哪去了?真讓人擔心啊。」
「嘛,冬眠期有點長,出來之後大變樣,」她從窗戶裡張望甲板上的熱鬧,「你船上人還是這麼多啊。」
赫卡特開心的拍著紐蓋特的肩膀,「說起來,你呢,有沒有想和我發展朋友以上的關系?」
又開始求婚了,馬爾科頭疼的捂臉,習慣真可怕。
紐蓋特大笑,「還是老樣子啊,赫卡特!很有精神。」
赫卡特也笑,「哈哈哈哈哈開玩笑的啦∼我決定不結婚了。」
「那你不要當我的兒媳嗎?咕啦啦啦啦——」
老爹神來一筆的這句話,嚇得馬爾科直接起立,「老爹!」
顯然赫卡特只當作是玩笑,笑著拍起大腿,這個可比她說的有意思。
「放心啦紐蓋特,我不會對朋友下手的。」
哢嚓——
紐蓋特看了眼默默心碎的馬爾科,轉移話題,「說到結婚,我在報紙上看過你和那個叫天夜叉的要訂婚了,那可不是什麼好人。」
「啊,我知道,還挺失敗的,最後結果都不太好。」女人攤手,倒是沒太放在心上。
白胡子喝著酒,聽到這大笑起來,「那你就在我船上找吧!我的兒子實力和人品都是一流啊,尤其是馬爾科。」
赫卡特也去拿酒,聞言也認可,「馬爾科確實好。」轉頭問他,「對了,你怎麼不結婚啊,沒有喜歡的人嗎?」
馬爾科復雜的看著她,含糊道,「情況很復雜。」
赫卡特一聽這話,立刻拿出前輩的姿態為朋友支招,「你說說看你們的關系吧,我幫你把關!畢竟也有過兩次失敗的戀愛了,是好是壞我一眼就能看出來。」
「哈……那還真是多謝,我自己很看好。」
很看好?那為什麼不在一起呢。
雖然她沒說,但是明明白白的掛在臉上,馬爾科無奈的笑了,「我在等一個時機。」
赫卡特摸著下巴,陷入思考,時機……
她恍然大悟,「就是那人不喜歡你,對吧?」
哢嚓——
「嗯?又聽到這個聲音了。」
馬爾科堅強的否定,「你聽錯了。」
他沒有心碎,他已經習慣了。
「是哦。」女人晃著腿,沒心沒肺的說,「如果喜歡的話就要告白哦,不管對方怎麼想,自己要不留遺憾才好。」
「你今後的打算呢?之前說沒想好,現在呢?」馬爾科岔開話題。
「哦,本來是想打掃一下雜魚,結果翻了翻報紙,海上最近很清靜,沒什麼新人。可能跟你們玩一陣子,再去找香克斯玩吧,他不是說一個月之後來接我嘛。」
他面無表情,一個月的時間真的太短了。
紐蓋特這時說,「羅傑也不在了,你要不要留在我這,做我的家人?」
要是別人說,赫卡特會覺得自己被小看了,但是說這話的是白胡子,她很崇拜的強者,所以她只是道謝後拒絕了,「我想要守護羅傑的意志。」
「是嗎,那就放手去做吧。」
紐蓋特摸摸她的頭,「我幫你,不管是海賊還是海軍,我不會讓外面那些臭小子欺負你的。」
「紐蓋特……」赫卡特感動的看向他,「你真的不打算和我結婚嗎?」
馬爾科對准她腦袋重重一擊,「你給我想點實際的!」
她揉著腦袋連連喊痛,擼起袖子,「馬爾科,我早就想跟你打一場試試看了!跟我出去!」
男人靈活躲過,捏著她的手腕威脅,「好啊,要是你不想吃甜甜圈的話。」
「啊——太狡猾了!」
白胡子坐在那看兩人打打鬧鬧,藥物順著針管滴入他的血液,大笑出聲,「真是可愛的孩子們啊。」
赫卡特忍不住停手看向他。
紐蓋特的心髒跳動聲向來沉穩,甚至像有回聲一樣,咚、咚的跳躍著。
即使手臂的肌肉仍彰顯男人的強大,他臉上的皺紋確實告訴她,那個時代,過去很久了。
有人死去,有人老去。
赫卡特伸出手,搭在男人的手腕,脈搏告訴她,她的判斷沒錯。
白胡子看魔龍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主動解釋道,「我已非盛年。」
她恍惚的看著他,仿佛接觸到羅傑船長的最後,人類的生命為何會如此短暫呢?
「我……我的鱗片可以救人,百年的可以長生不老、百病全消,可是要等一段時間!」
赫卡特磕磕巴巴的說完,抬頭看到那張熟悉的臉露出她陌生的笑容,像在笑她不懂事。
「我的人生很好,想要的都得到了,並不需要那麼久的時間。」
「可是我才回來不久……」
一滴眼淚滴在布滿針孔的手背。
魔龍這樣害怕離別,她的人類朋友不多,每一個都是在某次平常的見面後徹底消失在她的生命裡。
她在紐蓋特身上感受到了,那種要說再見的氣氛。
「咕啦啦啦啦——」
伴隨男人獨有的笑聲,他用大手擦掉了赫卡特的眼淚,像個慈愛的長者,「人類壽命雖然有限,但是我們醫生說了,」他指指馬爾科,「我再過個十年二十年才死得透。」
紐蓋特捧起魔龍的臉,有心講些有趣的事哄她,「要是覺得沒玩夠,就來我船上吧,你知道羅傑後來在我船上挖牆腳了嗎?」
赫卡特馬上被吸引注意,擦擦眼淚告訴紐蓋特自己沒事了,「挖牆腳?你們不是很在意這個的嗎?」
「為此狠狠打了一架呢,那是一個來自和之國的男人,已經是我的家人了,當時……」
馬爾科輕輕帶上門,讓兩人盡情的聊天,自己靠著門,心裡有些悵然若失。
老爹不再年輕了,赫卡特點破了這一點。
一身傷病,還酗酒,又沒人能管得了,二十年後徹底老了的時候,這個大海賊或許要回歸故裡,選在一個他喜歡的海邊,大喊著老子就葬在這,每年都要為他倒酒,沒有酒他一定會托夢的。
男人閉上眼,忍不住想,那時候會是什麼樣子呢。
-
赫卡特來到白鯨號的第一天,就已經完完全全成為了全船的矚目對像。
先不說她和老爹的忘年交,還有她的美貌、實力、魔法、種族,一上船大家就完全被吸引了。
最重要的是,她和馬爾科的關系。
全程同船的喬茲受到了多方逼問,他很努力的回憶,卻發現對魔龍的印像除了能吃能喝,什麼都沒有。
「不可能!她那麼好看你一眼都沒留心過還是男人嗎!」薩奇腳踩著桌子,義憤填膺。
那年海賊王船上的唯一一朵嬌花,他可是記到現在呢,雖然沒有馬爾科那麼真情實感就對了。
比斯塔捏著胡須,「喬茲,仔細想想,馬爾科帶了個女人回來,這事你就沒分析過?」
「我分析那個干嘛?」喬茲反問。
兩人失語,確實,讓單細胞的喬茲分析這些,太為難他了。
陷入僵局,薩奇和比斯塔的八卦之心得不到解答,十分痛苦之時,童子兵、啊不對,是十二番隊隊長哈爾塔跑過來報信,「赫卡特和護士隊的在說話!」
什麼——
薩奇興奮的站起來,說到護士隊,那不就是和馬爾科有關的女人們嘛!
他正要走出去,發現比斯塔已經跑在他前面了。
薩奇:……
你是真夠三八啊,比斯塔。
一道牆,五個腦袋,摞在一起。
哈爾塔在最上面,警惕的問以藏,「我走了的時候發生了什麼嘛?」
第二個是以藏,「沒有,瑪莎在和她說話。」
第三個是比斯塔,「瑪莎?之前不是和馬爾科告白過被拒絕了嗎?」
以藏解釋,「馬爾科都沒仔細聽,估計早忘了。」
第四個是薩奇,「噓!小點聲,誰見聞色好使趕緊用上!」
最下面的喬茲不堪重負,「我們在這聽什麼啊?」
四人齊刷刷的瞪著他,「閉嘴!」
喬茲:……
-
馬爾科在處理一些副船上的傷員就醫復健的事,和護士隊溝通起工作。
認真的側臉,沒有穿著白大褂也足夠有氣勢了。
醫生啊,和羅一樣。
赫卡特正坐在二層的廚房門口等甜甜圈烤好,哼著小調,玩手上的魔方,那是馬爾科怕她無聊塞到她手上的。
為了讓她乖乖等他。
目睹一切的某位護士小姐湊了過來,主動搭訕,「他很溫柔,對不對?」
赫卡特笑著稱贊,「是啊。」
她突然介紹起自己,「我是瑪莎,曾經差點被海賊殺了,他救了我,為了報答他,我就來到白鯨號當護士。」
赫卡特眨眨眼,「你以前也不容易呢。」
「馬爾科是我的希望之光哦。」她將頭發別到耳後,帶著些小女人的甜蜜。
赫卡特也配合的誇贊道,「那家伙以前就是個好人,我們……」
「魔龍小姐多大啦?」瑪莎急切的打斷她的回憶,「聽說你變身之後比船還大,有點恐怖呢。」
恐怖?是說威懾力嗎?赫卡特有點驕傲,還是很謙虛的回答,「哎呀,實在是太誇張了,我還差得遠呢。」
瑪莎停了一下,繼續問道,「你們一族喜歡的不是同族而是人類嗎?」
赫卡特感覺這人有些奇怪,隨口回答,「啊,兩百多歲,同族沒有幾只了,所以只能找人類了嘛。」
瑪莎溫溫柔柔的總結,「所以,愛情對你來說是為了為了婚姻的選擇嗎?」
赫卡特歪歪頭,不懂她的意思。
護士小姐笑著說,「馬爾科對誰都很溫柔,不是因為誰特別才那樣的,你知道吧?」
那家伙一直很好來著,一視同仁,但是……「怎麼說起這個?」
瑪莎盯著她,綻放了一個惡意滿滿的微笑,「只是擔心魔龍小姐會受傷。」
魔龍無知無覺,伸出手臂給她看,「我很強的,只是肌肉線條不明顯。」
護士小姐那副神秘莫測的樣子,看上去有種高傲的感覺,她說:「不知道也是好事。」
之後沒再跟赫卡特說話,拿著記錄本下了樓梯,走到馬爾科身邊。
讓他微微低頭,附耳在她唇邊,不知說到什麼,瑪莎還輕輕錘了他一下,就像羽毛拂過,讓人心裡癢癢的。
赫卡特更加奇怪了,她是想打馬爾科嗎?那樣的拳頭可打不贏。
患者被迷的眼冒桃心,而馬爾科只回答了專業的事情,「抱歉,是我忘了,等下給你們配好麻醉。」
女人嬌小玲瓏的身姿和強壯的海賊站在一起顯得十分般配。
——看到了嗎?比起恐怖的怪物,她才是更適合馬爾科的女人。
她的站位讓馬爾科背對著赫卡特的方向在說話。
瑪莎的眼睛一直看著赫卡特,那種挑釁的意味濃厚,後者卻在這個針對性十足的眼神中不明所以,還在想這個人真的好奇怪。
還是去拿甜甜圈吧,應該都好了。
角落裡的五人見證了一切,薩奇嘖嘖稱奇,所以說女人都是食人花,魔龍這段位真是差遠了。
並且和比斯塔不約而同的表示,瞧那熟練的撩漢角度,王者和青銅都不能匹配到同一局游戲啊。
只有以藏冷笑一聲,告訴他們,「她根本不用和那個護士對上。」
眾人齊齊回頭,「為啥?」
「看馬爾科就知道了不是嗎?」
眾人的目光落在馬爾科身上,他跟護士們說完話回頭,看到赫卡特一個人坐在樓上吃甜甜圈,大步向她跑過去,嘴裡喊著,「吃的差不多就停下!那樣對胃不好,你又不聽話——」
魔龍連忙吞下手裡的食物,還差點噎到,男人不得不從追殺轉為倒水,「真拿你沒辦法啊。」
赫卡特快被噎死了,直接就著他的手喝水,十分急切。
兩人手指輕輕相碰,馬爾科的耳朵就紅了。
三人一下就懂了。
以藏總結,「守身如玉二十年,這個護士有用他早就忘了。」
他覺得兩人能成,直覺。
薩奇同情的看著臉紅的像火車頭的馬爾科,「但這個進展…」
比斯塔摸摸胡子,「距離魔龍當老爹兒媳婦還早著呢。」
上船嗎?喬茲只想到這個,魔龍是說自己要單干。
哈爾塔惆悵的問,「那怎麼辦?」
問完這句,大家都有些惆悵,菠蘿頭,你就不能勇敢點嗎?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白團好香!!!留出痴漢的口水,這一大章的內容是和馬哥曖昧!曖昧最棒!啊!
享受海上的快樂時光,沒有戀愛可是處處很甜!希望你們會喜歡呀~~~
還有,我找喜歡的太太約稿了赫卡特的人設放在微博了@P元滿GOGO
女鵝超好看的~
——分割線——
補充下之前下線還沒來得及說的,多菲的三種結局
A.happy ending 未能送出的新婚禮物,終於送到她手,還有無名指的戒指。(達成前提:赫卡特失憶忘記多菲,他以新形像出現,洗心革面真的做好人,不再欺騙,當羅親爹,對柯拉松下跪道歉,解放德雷斯羅薩,並且告訴民眾:「我要回老家結婚了,力庫王萬歲!」)
B.normal ending 憎恨和厭惡也讓他感到滿足,別忘了我,赫卡。
C.bad ending 他失去了他的月亮,世界從此沒有光,他因此殉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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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除了是個爛人之外,真的很喜歡明哥啊,魅力太強了。
第80章 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軟。中
來船上這幾天,赫卡特對船上的其他人也有很多接觸。
喬茲是除了馬爾科和紐蓋特以外她最熟悉的人了,他和赫卡特掰手腕,兩人不分勝負。
偶爾的一兩次,贏的那方總是熱血沸騰的跑遍全船大喊,「我贏了——」
這時紐蓋特會緊張一下,以為自己偷酒喝被發現了。
然後大口干杯,爽快的把酒瓶扔進海裡毀屍滅跡。
「啊!」那繆爾發出一聲慘叫,「誰亂丟東西?」
他尊敬的老爹會裝作無事發生,鎮定地躺在甲板上曬太陽,看赫卡特跟自家兒子們打架。
比斯塔是個用劍高手,打架時會有很華麗的花瓣掉落,所以又叫花劍。
赫卡特因為好奇還想讓他教兩招,比斯塔笑嘻嘻的說,「那你可得叫我師傅咯。」
「其實我學過一點。」雷利教過她的。
「哦?」
比斯塔拿給她一把劍,兩人比劃起來,竟然在前幾招真的分不出高低。
「你是天才嗎?」他十分驚嘆。
赫卡特活力十足的跳起來,又耍了個劍花,一邊想要人誇一邊又違心的謙虛道,「哪裡哪裡,只是我以前的同伴也會而已。」
她那可愛的笑容和凌厲的劍招,比斯塔瞬間淪陷,將她從馬爾科的心上人劃到自己的好朋友這一區域。
「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了!」
「好啊,再打一會兒,你教我一下這個吧。」
薩奇是一個賢妻良母型的廚師,為人和善,興趣廣泛。
航海無聊的時候就愛賭,經常攢局,赫卡特很喜歡去湊熱鬧,然後輸的臉上被貼滿紙條。
「你真的是一局都不贏啊。」薩奇驚嘆。
赫卡特苦悶的點點頭,「從小就這樣,我可能是沒有賭運的體質。」
男人抓了一把自己很有造型的頭發,「你輸太多了啊,赫卡特,准備還債吧。」
看著薩奇一臉臭屁,赫卡特願賭服輸,「我能做什麼?」
他發出桀桀的笑聲,陰險的決定,「來廚房幫工吧!」
終於找到可靠的幫手了,赫卡特做飯還蠻厲害的。
如果他早點知道赫卡特這麼能吃,一定不會這麼說的。
眼看著儲存的面粉和可可粉全部都被做成了甜甜圈,薩奇驚恐的發現,三番隊又要去采買了!
「你們魔龍族一定要吃這麼多嗎!」他崩潰了。
赫卡特羞澀一笑,「我會多抓些魚的,原諒我吧。」
這個笑臉!薩奇捂住自己被狙擊的心髒,「原諒你!我原諒你。就算是毀滅世界,你也不會有錯的,赫卡特大人!我是你的信徒!」
以藏踹開了秒變痴漢的薩奇,安靜的繼續釣魚。
來自和之國的以藏,喜歡吃生魚片,赫卡特也喜歡,當然,她也少有不喜歡的食物。
看她把嘴巴塞得滿滿的,就遞給她一杯水,像馬爾科那樣。
「謝謝!你人好好哦。」赫卡特向他道謝。
他笑了下,「沒什麼,只是看你吃東西想到了我弟弟。」
赫卡特歪了歪頭,擺出傾聽的姿勢。
收獲了一個感人的故事和一個可靠的朋友。
那繆爾是個魚人,他舉著酒瓶爬上來,已經鎖定了犯罪者,對老爹吐槽,「偶爾也請我們喝點酒啊。」
老爹斬釘截鐵,「沒錢。」
眾人一陣吐槽,也沒有新來的孩子,這群人就直說,什麼寶藏什麼黃金,白胡子這輩子見過的財寶不勝其數,怎麼能說沒錢呢。
白胡子笑罵道,「你們這群臭小子有點孝心就自己去找寶藏,啃老算什麼男人。」
薩奇嘴賤的接話,「喝瓶酒就啃老了,老爹你也太過分了吧。」
赫卡特問,「紐蓋特的錢都給誰了?他有女朋友嗎?」
薩奇立馬笑噴了,「女朋友?噗哈哈哈哈哈!老爹才沒有這種東西呢。」
以藏解釋,「他的故鄉啦,那是個很好的地方,老爹一直投錢建設那裡,簡直就是世外桃源一樣。」
「真的?我也想去看看!」赫卡特期待的看著紐蓋特。
「咕啦啦啦!當然可以啊。而且等你結婚的時候,我還可以讓大家收拾下,給你一個超級漂亮的婚禮!」
女人習慣性的開起玩笑,「真不愧是紐蓋特!好闊綽,我們的婚禮就這麼辦吧!」
馬爾科拿著一堆儀器走過來,正好聽到這,立馬說,「老爹才不會跟你結婚呢!」
「什麼嘛,馬爾科真小氣。」
眾人看他倆說話,都互相推了推身邊的人,嘻嘻哈哈的笑出聲,空氣中充滿了八卦的氣息。
喬茲這時突然反應過來,小聲的問一旁的哈爾塔,「馬爾科是不是喜歡……」
哈爾塔嬰兒藍的眼睛裡寫滿了鄙視,「你怎麼才看明白。」
喬茲受到了鄙視,想了想,只能反過來鄙視馬爾科了。
「那他還不說,我上哪看明白去。」
「跟小氣有什麼關系啊。」他吐槽。
赫卡特抱怨,「就是很小氣啊,吃飯也不讓多吃,開玩笑也要注意尺度,這樣很無聊誒。」
「我無聊?」馬爾科絕不承認,「既然無聊,那明天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但是你要答應我喝水。」
赫卡特立馬答應,「成交,去哪?」
「……先不告訴你。」馬爾科撓撓頭,他還沒想好。
「行,水拿來吧。」
馬爾科勾了下嘴角,「啊,是幫助腸胃吸收消化的藥水哦。」
「哈?!」
惡魔果實不能游泳實在是太好了。
「那繆爾!來游泳吧!」赫卡特要跑到海裡。
那繆爾立即響應,「好啊,變成原型吧赫卡特,那個太帥了!」
赫卡特滿足了他的小小心願。
銀白色的龍鱗躍入海中,像是巨大的遠古生物發出呼嘯一聲。
那繆爾閃著星星眼衝過去,「太酷了!」
哈爾塔在船上激動的直拍船舷,「好帥啊——」
-
瑪莎是一名護士,正如她自己所說,被馬爾科所救,所以決定留在離他最近的地方,為他付出,等待他發現這份心意。
年輕有為,成熟穩重,輕而易舉的將一切黑暗驅除,這樣的男人很難將心思放在愛情上。
她認為,這個男人是自由的鳥,飛翔於天際,不常能看到地面上的渺小。
所以哪怕一生都維持這樣的距離,只要能說上話,總是好的。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那個自由不受管束的馬爾科,那個成熟到將一切看淡的馬爾科,高高在上,離她很遠的男人……
現在除了對著魔龍傻笑之外,哪裡還有半點大人物的驕矜!
粉絲兼暗戀者的瑪莎,憤憤的咬著手指,原本秀美的臉此刻十分扭曲。
另一位護士端著藥物走來,被她的表情嚇到了,「瑪莎,你沒事吧?」
瑪莎回過神來,收斂的表情,一如往常般柔弱嬌氣,「沒什麼,只是有點累了。」
「那就好……」
「說起來,」瑪莎打斷她,「那是要拿給魔龍小姐的維他命嗎?我來吧。」
不由分說的拿走,瑪莎徑直向赫卡特走去。
-
赫卡特一臉崩潰的看著馬爾科,「這個水太酸了,沒有甜的嗎?」
馬爾科接過杯子,好脾氣的勸說,「要不是你不知節制的吃甜甜圈,根本用不到這個健胃片。」
「我的胃很健康!」
「是嗎?」他挑眉,「那昨天打嗝到停不下來的是誰。」
女人啞口無言,死死的瞪著那杯水,終究還是拿來干杯了。
此刻響起陣陣掌聲,「哇,豪爽的姿態真是帥氣啊赫卡特。」
赫卡特逞強道,「小菜一碟啦。」
其實酸到想跳腳,但是人太多了,她要面子。
馬爾科將一切盡收眼底,無奈的想,只是橘子和奇異果的合體,並沒有那麼酸。
另一邊又記下,赫卡特不喜歡吃酸的。
赫卡特問,「今天我們去哪玩啊,馬爾科?」
他正要回答,有人叫住他——
「馬爾科,可以麻煩你過來一下嗎?」
是瑪莎,送完水一直在這裡等嗎。馬爾科想著。
「抱歉,沒注意到你,怎麼了?」
他說完這話,哈爾塔直接笑出聲,竟然完全忽視她的存在,馬爾科還真是傷人啊。
瑪莎卻不動聲色,憂愁的望著他,眼中好像有盈盈秋水,惹人憐惜。
「其實,是關於我最近的健康問題,不知道為什麼一直覺得呼吸不太順暢。」
馬爾科聽了立即嚴肅起來,在海上任何病都不是小事,「去診室檢查下吧。」
「嗯……麻煩你了,馬爾科。」瑪莎柔弱的往他身上倒去。
她沒有得到預想的結果,這突然的癱軟,讓馬爾科以為病情惡化,大喊一聲,「護士隊!快拿擔架過來。」
瑪莎:……
「噗哈哈哈哈哈!」這回笑出聲的是薩奇和比斯塔。
這真是拋媚眼給瞎子看。
瑪莎有些下不來台,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她又叫了一聲,「馬爾科……」
馬爾科立即安撫病患,「冷靜,平躺不要動。」
浪漫的藍色生死戀很快變成了冷靜的醫患關系,情況十分尷尬。
以藏嘆了口氣,「我來抱她吧。」
馬爾科反對,「現在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不排除病人有心肌炎的可能。」
「不會有的。」
或許是語氣過於篤定,以藏想了想,又改口問瑪莎,「只是低血糖,對不對?」
帶著暗示和勸告,是他留給這個護士的體面。
瑪莎看著他明了的表情,只覺得臉上發燒,她緩緩坐起身,「嗯,我沒什麼事了。」
馬爾科看了眼他們兩個,十分疑惑。
瑪莎虛弱的向馬爾科伸出手,「可以拉我起來嗎?」
以藏皺眉,怎麼又來。
馬爾科倒是沒有察覺,直接拉她起來了,瑪莎趁機靠在了他懷裡,「我頭好暈,可以麻煩你送我回護士船嗎?」
「果然還是很嚴重啊,真的沒問題嗎?」
弱不禁風的瑪莎此刻堅強的對他說,「沒關系的,只要躺一會就好了。」
盡責的醫生如她所願的將她打橫抱起,轉過頭跟赫卡特說,「抱歉,等下回來陪你玩。」
瑪莎配合的靠在他的胸口,楚楚可憐的問,「你不會介意吧……魔龍小姐?」
精彩!茶味十足!
薩奇和比斯塔一個畫面都不肯落下,這個護士平時不顯山不露水,沒想到是個如此優秀的演員,絕了!
那赫卡特呢?會有什麼反應——
魔龍不知道從哪翻出來的蘋果桶,現在抱著桶啃蘋果,吃得很香。
見大家突然都看她,嗯?糟了!吃獨食被發現了!
赫卡特顯然誤會了大家眼神的意思。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將嘴裡塞到一半的蘋果拿出來,用衣服擦了擦,大方的送給瑪莎,「你也要嗎?」
眾人:……
瑪莎看著那個蘋果,十分反感。
不接,會暴露自己;接了,她又討厭魔龍。
於是……「謝謝你,不過我吃不了太多。」
內涵了一次魔龍的恐怖食量,瑪莎自認為扳回一局。
而赫卡特只是開心的開始啃蘋果,「那祝你早日康復啊。」然後催促馬爾科,「快點帶她回去吧,睡一覺就好了。」
馬爾科不負眾望的帶著瑪莎飛走了。
眾人看著天邊那道身影,又看了眼魔龍……
突然同情起馬爾科了。
不是你不努力,是攻略對像過於粗神經。
赫卡特兀自吃的開心,翻出馬爾科給的魔方玩,乖乖等他回來。
他們約好今天要出去的,就是不知道馬爾科准備了什麼,他總是有很多好玩的。
-
馬爾科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瑪莎沒什麼事,只是後來一直問他一些醫學上的問題,他只能解答起那些護士都該知道的常識,心裡也有些著急的看著日光。
快要晚上了,那個有很多奇怪樹木的島也不知道能不能去上了。
「抱歉,沒別的事我要走了,之後會讓護士長再給你們培訓的。」
他轉身就走,沒有看到身後瑪莎的表情。
回到主船,薩奇揚起下巴,示意他們看馬爾科,被纏到這麼晚,那個護士有兩把刷子。
以藏主動對馬爾科說,「赫卡特在自己房間,她等了很久。」
馬爾科風一樣的飛到她的房間了。
薩奇and比斯塔:高人竟在我身邊!
以藏:……
馬爾科想,她一定無聊了。
本以為會看到赫卡特生氣,畢竟讓她白等了一天,結果,她正跟水盆裡的章魚玩。
赫卡特自然的跟他打招呼,「喲,你回來啦。」
馬爾科啞然失笑,「這是在干嘛?」
「馬爾科,看這個看這個。」
赫卡特開始了表演。
她舉起章魚的觸手,撅著嘴模仿,「吸盤∼」
「蠕動蠕動,啵啾。」赫卡特用嘴吸住一個杯子,又吐掉。
赫卡特笑著跟馬爾科解釋,「剛才是章魚沾鍋,有趣吧?」
馬爾科受到了一萬點暴擊!
這是什麼神仙表演啊!!!
好可愛——!!!太可愛了實在讓人受不了的程度!
「馬爾科?你流鼻血了誒!身體不舒服嗎!」
男人掙扎的抬起頭,「不,我很好,先出來吧,我帶你出去玩。」
赫卡特驚呆了,「可是你還在流血……」
都什麼時候還在想著玩啊。
馬爾科一抹臉,仰起頭讓鼻血倒流回去,他跟赫卡特說,「畢竟答應了你的,讓你等這麼久,抱歉啊。」
她笑了,「沒關系啦,不過你這麼講信用,我真的很高興。」
赫卡特用章魚盆裡的水幫他擦了擦臉,「去床上躺一會再說吧。」
馬爾科躺在赫卡特的床上,赫卡特坐在那看他,男人想到,這是赫卡特的床,上面還有她的味道……
「馬爾科!你噴鼻血了!真的沒關系嗎!」
「沒、沒事!我們還是走吧,我覺得躺在這不太好。」
-
一番波折後,天徹底黑了,船上連守夜的兄弟都上崗了。
馬爾科十分唾棄自己,為什麼如此沉不住氣!只是一點香味而已,為什麼會噴鼻血!你是痴漢嗎馬爾科!
赫卡特把章魚扔回海裡,玩了一會兒也有了感情,到底還是沒吃掉。
她看了會兒海面,「馬爾科,你看。」
男人終於停止了自我譴責,走過去問,「怎麼了?」
平靜的海水,清楚的映出天空上的星月,還有船只上探出頭的兩個腦袋。
他看到海面上,女人伸手摸了摸他的後腦勺,「原來這裡有小絨毛啊。」
馬爾科啼笑皆非,「我會經常剃而已。」
你以為我是禿頭嗎?
赫卡特顯然是這樣想的。
她繼續揉了兩下,「好短,像什麼呢……」
「胡子?」
馬爾科提出一種假設,赫卡特立即認可,「對,那你胡子呢?」
他乖乖伸出下巴,赫卡特左手摸胡子,右手摸頭發,得出結論,「就是胡子,都是短短的硬硬的。」
有點癢,赫卡特就像在逗弄家貓一樣,估計剛才跟那只章魚也是這麼玩的吧。
想到這之後,兩人此刻的親密倒是沒讓馬爾科繼續有什麼丟人的反應。
他只是趁機抓住赫卡特的手腕,靜靜的看著她。
夜晚算不上很安靜。
白鯨號上無數的糙老爺們一到晚上就會發出惡龍的咆哮,鼾聲如雷,此起彼伏。
守夜的伙伴小聲交談,時不時傳來幾聲爆笑。
只是海浪拍打船身的聲音,讓人放下一切防備。
「怎麼了?」赫卡特奇怪的看著他抓著自己部分,剛才摸下巴,撓著他了?
馬爾科沒說什麼,只是問她,「你想看流星嗎?」
「流星?」女人笑了,「好啊,去哪裡?」
馬爾科一把抱起她,飛向瞭望室,赫卡特也不見外,直接勾住他脖子,看著他包裹青藍色火焰的翅膀,發出贊嘆,「還是這麼帥啊。」
他難得自戀一次,「向來如此。」
赫卡特去摸,只感到微微的溫熱,她伸手抓了一團火焰,小心翼翼的展開手掌,火焰才接觸空氣就消失了。
她有些失落的想跟馬爾科說,卻正好落地。
「就在這吧。」馬爾科慢慢放下她,有點舍不得這個光明正大抱著她的機會。
赫卡特看著封頂的瞭望室,不是只能看到下面嗎?
「這裡……」
沒有天空,怎麼會有流星呢?
馬爾科神秘莫測的豎起一根手指,「噓,坐下,抬頭。」
那副自信的樣子,赫卡特乖乖照做了。
他關掉唯一的一盞燈。
不死鳥的火焰,從羽翼上飛射而出。
青藍色火光在離開本體後就逐漸消失,像流星般,只留下淺淺的尾巴。
「鳳凰·夜螢——」
某天看過螢火蟲之後所研究的招式。
沒什麼大用處,只是接收到螢火微光的人能恢復一點體力。
是鳳凰的治愈之力。
兩人夜視能力都很好,他能清楚的看到赫卡特每一個表情。
吃驚,喜悅,開心,然後許願。
「希望羅傑的意志有人傳承。」
「希望永遠有錢。」
「希望有吃不完的甜甜圈。」
「希望每天都很有趣。」
馬爾科也不是想掃興,只是告訴她,「喂喂,願望太多就不靈了喲。」
這麼多個,他要先幫她實現哪個啊。
「把你現在最想實現的願望說出來吧,一定會實現的。」
赫卡特猶豫了。
馬爾科也在想,願望是什麼呢?
想吃限定的甜甜圈,還是想要去哪裡玩?
不然,送給她一些禮物好了,女孩子都喜歡寶石吧。
海賊王的意志……要怎麼做呢。
她想了好久,最終開口。
「那,就希望和馬爾科永遠是好朋友。」
……啊,被你打敗了。
突然說出這樣讓人害羞的話。他無奈的扶額。
幸好,在黑黑的瞭望室裡,馬爾科的臉紅並不明顯。
-
送她回房睡覺之後,站在赫卡特的房門前,馬爾科傻笑不已的轉過身,看見了薩奇在那拿著一把瓜子,心頓時涼了。
「看流星,挺浪漫啊你。」薩奇磕著瓜子湊過來。
馬爾科一臉震驚,「你沒睡?」
「哎呀,不要在意那些細節。」他怎麼能說為了看你們進展到哪一步,連老爹都沒睡覺,全船一起開了見聞色專門在偷聽呢。
「我起來是想問你,打算什麼時候告白。」
薩奇很著急,薩奇想看養孩子。
「……還不是時候。」
薩奇傻了,隨後簡直要被氣死,「什麼鬼!你這樣她不是要回紅發那了嗎!」
他可是記得有一個月的約定啊。
「我知道。」馬爾科悶悶不樂,「你不明白。」
薩奇:……
我不明白個屁。
「你到底在想什麼啊?好不容易人跟你回來船上,就趁此機會留下她,讓她別走了!」
馬爾科小聲說,「我不能……」
「嘟囔啥呢?」
薩奇濤濤不絕的教授他戀愛秘籍,從過去談到未來,濃縮了他的畢生功力,而馬爾科……卻在想另一件事。
我不能阻止她去過怎樣的生活。
那是她的自由。
我只想幫她實現她想要的,僅此而已。
只有真的想要見我,想要留在我身邊,那樣才有意義。
那樣……才是兩情相悅。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存稿箱的最後一章~不出意外我現在應該是喝到升天的狀態,沒有我的回復你們有寂寞嗎?
我馬上要復活了!!!
我流馬爾科私設:可靠、溫柔,全能的副手,是醫生所以經常習慣性的幫別人,作為見識過各種場合的皇副,基本沒有慌亂的時候。懶散,有點溫吞的宅男,年紀大了不再喜歡四處亂跑,但是有伙伴的話怎樣都可以。講義氣,是一個遵紀守法的海賊,行善積德,平時只有他和以藏在團內是一個絕對正常和可靠的角色。
對待感情是講究心動的,不是顏控,但是對元氣型沒有抵抗力。並且,心動次數有限,四十年來只發放給赫卡特一個人了。人好卻不是中央空調對誰都溫柔那種,而是盡力幫扶,也要靠對方的力量前進。
幼稚的慌亂和成熟的溫柔,都只針對喜歡的女人。
——我給白團目前露臉人員的私設——
4薩奇:浪漫的法國廚子,很八卦
5比斯塔:騷包男花心鬼,和薩奇每天交流八卦
12哈爾塔:娃娃臉,年紀也真的小,新生代八卦達人
3喬茲:呆萌戰鬥狂母胎solo,沒有愛情那根筋
8那繆爾:魚人族,同樣呆萌還有點憨,喬茲和甚平的合體
16以藏:從頭到腳都是唯一的正常人,卻是女裝癖的偽娘
其他沒出場是想說人太多了沒有記憶點~所以設定成主船上人總是錯峰出現。
下章還會有甚平,不是隊長,卻經常來拜訪老爹。呆萌俠士,情商和智商走在兩級邊緣~
分船小隊不常來但是都很喜歡魔龍,以及魔龍族的特殊和羅傑船員的身份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和斯庫亞多會在之後跟艾斯一起同框,黑胡子也會出現,但是存在感不強,我認為他是會躲起來悶聲研究壞事的類型。
——
九月快樂!我准備了很多有意思的劇情,不要攢糧一起看啵~
悠于 2023-11-3 11:57
第81章 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軟。下
作者有話要說:
我復活了,喝酒真爽,但是寫糧更爽!
薩奇唱的那首歌,I CAN'T HELP FALLING IN LOVE—— Tuck & Patti
配合食用更加浪漫哦~
謝謝寶貝們~
讀者「Cloud」,灌溉營養液+102020-08-31 10:10:33
讀者「四葉草」,灌溉營養液+32020-08-29 04:22:08
讀者「白夜、千羽」,灌溉營養液+12020-08-26 11:22:30
紐蓋特的粉絲很多,她也是最近才知道,原來有這麼多的人迷戀他,而且大多是男人。
眼前這個魚人也是其中之一。
甚平帶著一堆水特產前來拜訪,在和老爹打了招呼後,他注意到銀發女人這個特別的存在。
「她是?」
老爹翻了翻食物,確定其中沒有藏一瓶酒,非常失落的靠回原位,「啊,赫卡特,我的朋友,現在在船上做客。」
赫卡特禮貌的對他打招呼,沒有表情的時候卻還是有些高傲,「你好。」
甚平有點拘束,「你好,老夫名為甚平。」
「甚平,你也是魚人吧?」
得到肯定的回答,女人美艷的臉上綻放一個笑容,瞬間破冰——「我們去游泳吧?」
等回過神來的時候,甚平已經被結實有力的手臂直接摟進海裡。
他在水裡看著歡快游動的赫卡特,不僅呆愣,她力氣真大啊……
還有早就在水裡等著的那繆爾,兩人莫名其妙的打起來,而赫卡特竟然在水裡還能和魚人打的有來有回。
甚平一開始有點摸不著頭腦,後來也逐漸接受了這個有點奇怪但是有趣的女人。
上岸後大家邊烤火邊聊天。
「七武海?」赫卡特控了控耳朵裡的水,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她超級嫌棄的撇嘴,「為什麼要做那種丟臉的事啊,甚平,這樣我們可成不了好朋友哦。」
「你討厭七武海嗎?」甚平憨憨一笑,也不生氣,「老夫也是沒辦法啊,ZF那邊確實很麻煩,時不時還要去參加會議,但是為了魚人島也只能如此了。」
「魚人島?」她十分感興趣,轉頭問馬爾科,「那裡是所有魚人的故鄉嗎?」
馬爾科將新調配的維生素水遞給她,一邊解釋道,「是啊,魚人、人魚都在魚人島,那裡是老爹保護的地方呢,你想去的話可以帶你過去玩。」
赫卡特乖巧喝水,舔了舔嘴角,「甜的,這個我喜歡。」
男人拍拍她的腦袋,「這個是進化版。」
兩人相視一笑,甚平好像懂了什麼。
薩奇這時帶來了老爹的指令,「為了歡迎甚平來玩,我們要開宴會了。」
馬爾科眉頭一跳,意識到事情並不簡單,「他不會是想……」
薩奇開心的豎起大拇指,「沒錯,廚房所有的酒都拿出來了!」
「老爹——」
赫卡特看著馬爾科飛奔而去的身影,呆呆的說,「馬爾科剛才的表情好可怕。」
-
紐蓋特死死的按住酒瓶,不肯松手。
為什麼宴會還沒開始,酒已經上了呢?
別問,問就是老爹渴了。
「交出來吧。」馬爾科無奈的看著他,「自己什麼狀況,心裡不清楚嗎?」
世上最強的男人,晚年連喝酒都要陷入險境。
這位身高五米堪比巨人的白胡子先生,當然沒人能搶得走他想留下的東西,哪怕是他最強的兒子,但是——
馬爾科他太能磨嘰了。
得想個辦法,躲開這次碎碎念危機。
「赫卡特啊。」他喊道,「你知道甚平的空手道特別厲害嗎?」
「真的假的?」赫卡特激動不已,她最喜歡的體術就是空手道。
想到這,她誠懇的握住甚平圓圓的手,「甚平,你有喜歡的人嗎?如果你不做七武海的話,請和我結婚吧。」
「不……還是不必了。」
來自好友馬爾科要殺人的銳利凝視,甚平汗如雨下。
「啊!我被拒絕了!」
赫卡特哭喊著,紐蓋特適時的遞過一瓶酒,「來,喝了就好了。」
兩人開開心心的碰杯,「干杯——」
馬爾科:……
這拙劣的演技,反正就是找理由喝酒就對了。
「你們當我不存在嗎?」
媽媽(?)兼醫生的馬爾科,准備搶奪兩個人手上的罪惡飲品,酒精!
不給他反應的機會,赫卡特勾住馬爾科的脖子,完全是打算渾水摸魚,「再來一杯嘛!」
男人臉紅的推開她,「喂,赫卡特……」
「你也喝!不然不放你走!」
任性到不由分說的灌下去了!馬爾科不歇氣的,一大壺酒喝了下去,已經開始頭暈了。
奸計得逞。
她高高舉起比自己高很多的白胡子專用酒盞,「來吧紐蓋特——」
老爹開懷大笑,「咕啦啦啦!多虧了你啊,我們不醉不歸!」
眾人看了眼已經失去作戰能力的一隊隊長,十分確定,馬爾科談戀愛,受益人絕對是老爹。
宴會提前開始了。
馬爾科中途就醒來,發現局勢已經無法挽回了。
他揉了揉有點疼的太陽穴,看了眼人群中央喝酒唱歌的老爹,內心有一萬句忠言逆耳的勸告要說,隨即就開始找起赫卡特。
他總是能第一眼找到她。
銀發,白背心,牛仔短褲,站在火堆旁邊跳著奇怪的舞,扮誇張的鬼臉,笑的眾人前仰後合,絲毫沒有美女包袱。
薩奇直接捶地,能聽到他說什麼「絕了絕了」之類的,他們手上都拿著牌,不難想像赫卡特是為什麼跳這種醜醜的舞的。
「打牌打輸了吧。」
他聳拉著肩膀,懶散的靠過去看了眼局勢。
「你醒啦馬爾科,你酒量好差哦,聽說我哦,剛才薩奇他們啊……」
還不等赫卡特講完,馬爾科就嘲笑起她,「牌真的好爛,連對子都沒有。」
赫卡特一臉受傷,「那種事我當然知道啦!有本事你來玩好啊。」
結果她發現,眾人一副打算收拾下散局的樣子。
馬爾科哭笑不得,「喂喂,你們跑什麼?」
賭局操盤者的薩奇收拾的最快,「廢話,不跑難道等你過來贏翻我們嗎。」
比斯塔心有余悸,喬茲也開始後悔參與進來了。
要被制裁了。
連勝王薩奇都害怕馬爾科?赫卡特立即崇拜的看著他,「馬爾科!我剛才輸了好多,酒都輸沒了才換大冒險的。」
男人笑了,「被他們欺負了嗎?」他看了眼緊張不已的眾人,「那,要不要幫你贏回來?」
「誒?可以嗎?」
於是薩奇穿了以藏的女裝,比斯塔的胡子被刮了一半,喬茲被迫做了跟赫卡特一樣的鬼臉……
馬爾科擺擺手,放過了喬茲,「算了,你坐下吧。」
喬茲如蒙大赦。
「好帥!!!」赫卡特激動的拍向馬爾科的後背,差點讓他摔倒。
竟然真的有人一局都不輸的!她竟然認識這麼厲害的家伙!
「馬爾科,我現在好尊敬你哦。」
馬爾科順了口氣,謙虛的說,「只是運氣好。」
論技巧他當然是不如薩奇他們的,不過運氣遠比賭技重要。
「怎麼做到的啊?」赫卡特湊過來,看著他手裡的牌,仔細分析起來,「如果換我,會先出這個。」
感受到撲面而來的她的香氣,馬爾科尷尬了一瞬,把手裡牌丟了。
太近了。
他故作鎮定的說,「從小的先出就好了……我去看看老爹。」
「那我也去。」赫卡特笑著跟上。
護士隊的人來的比他們快,瑪莎拿著本子記錄著數值,另一位護士在測量中。
「怎麼了,剛才有不舒服嗎?」馬爾科問。
老爹是不會承認,喝著喝著就咳血,然後被以藏喊了護士什麼的。
瑪莎看到馬爾科就眼睛一亮,看到魔龍跟著他,頓時失去了笑意。
真是礙眼。
說起來,白胡子大人喝酒還是因為魔龍呢。
剛才,她都看到了,魔龍厚顏無恥的勾著馬爾科的脖子,還硬勸白胡子大人喝酒。
難道是因為白胡子大人不同意粗俗的她與馬爾科在一起,就痛下殺心?
簡直就是惡毒至極。
如果馬爾科知道她這麼壞,就不會喜歡魔龍了。
不,現在也不是喜歡,是被皮相蒙蔽了才對!瑪莎想。
像魔龍這樣的壞人,應該被揭穿才對。
尤其是她這樣,真正和白胡子海賊團站在一邊的同伴。
她整理了下情緒……
「白胡子大人是不能多喝酒的,這樣對肺部的病情影響很大。」
瑪莎憂傷的問,「魔龍小姐,為什麼要做出這樣的事呢?」
赫卡特愣住了,「啊?」
「明知道白胡子大人的身體狀況,卻還是在勸他喝酒,這樣是在傷害他啊。」
瑪莎說完,給紐蓋特檢查的護士也愣了。
老爹喝酒還用勸?
看大家沒有像她想像的那種反應,瑪莎還打算說什麼,卻被馬爾科打斷了。
「又不是赫卡特的錯。」
瑪莎錯愕的看著馬爾科,為什麼……
馬爾科沒有在意這道視線,他開始跟老爹碎碎念,中心思想還是老樣子,戒酒!
老爹不勝其煩的扭頭,掏掏耳朵,視線落在這個護士身上。
他記得,這是那個被馬爾科救了的小護士?
沒想到這孩子這麼愛找事兒,紐蓋特又看了眼護士長,這一臉嫌棄的想要撇清關系的表情啊。
幫她說話的……是自己喜歡的男人。
瑪莎沒再說什麼,徑直跑開了。
赫卡特和馬爾科奇怪的看著她跑遠,都是滿臉問號。
「怎麼突然跑了?」馬爾科感覺很奇怪,她是拉肚子了嗎?
赫卡特小聲跟馬爾科說,「我感覺她這裡有點問題。」點點了腦子。
護士長看了眼瑪莎留下的本子,翻了個白眼。
這他媽寫的都是啥!
-
小插曲很快被忘記,由於狀況不佳,老爹要早早的被安排睡覺了。
碎碎念能手馬爾科陪著老爹回屋,護士長囑咐要重測一次血壓等數值。
「馬爾科。」他低頭專心記錄的時候,老爹叫了他一聲,「你知道我年輕的時候有多少女人喜歡我嗎?」
馬爾科直接笑出聲,「喂喂,老爹你怎麼突然懷念起桃花債了,難道我該去認回那些老媽?」
「咕啦啦啦啦!才不是那樣,我是要告訴你,那些女人都喜歡我說一不二的作風,說跟著我很安心,堂堂正正,喜歡不喜歡都說的很清楚,也沒有任何誤會,會發現、會拒絕。」
馬爾科似懂非懂的放下筆,這是怎麼了。
紐蓋特繼續說,「雖然我沒有結婚,但其實……愛情是很美好的,真的喜歡就不要錯過了。」
這下明白了,老爹是在提醒自己跟赫卡特!馬爾科臉瞬間爆紅,支支吾吾的說,「我、我我、知道!但是現在……總之不是時候!我要等合適的時機!那個!」
紐蓋特看著他,很直接的說,「你所等待的時機,其實就是自己的勇氣。」
他沉默,確實如此。
說的差不多,老爹繼續提點到,「那個叫瑪莎的護士,最近總研究跟赫卡特搭話,針管都扎不進我的皮了,沒關系嗎?」
馬爾科皺起眉,「她的醫術水平怎麼總是忽上忽下的。再說,找赫卡特做什麼?」
「你對不喜歡的女人真是一點都不關心啊。」老爹對他的不解風情感到無奈。
瑪莎……好像總愛粘著自己問一些簡單過頭的醫術問題。等等,男人眨眨眼,「難道說?」
她看出我喜歡赫卡特了?!
老爹點頭,就是那個意思。
紐蓋特說,「她嫉妒赫卡特。」
馬爾科不耐煩的撓撓後腦勺,「和她有什麼關系啊。」
啊。他反應過來了。
「瑪莎喜歡我?」
老爹調笑道,「別小瞧女人的嫉妒心,還是快點跟她說清楚吧。」
馬爾科表示知道了,「好,我會和她說清楚。」
紐蓋特准備睡下了,馬爾科幫他整理了被子,還在床頭擺了一杯水,擦拭好老爹的武器,准備離開時……
「順便一提,你們結婚的話我能多喝兩杯吧?」
聞言,馬爾科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八字沒一撇——不對,你別想再喝了!」
他不會再松口了!
-
馬爾科出來的時候,比斯塔神神秘秘的把他拉過去。
他一看,薩奇拿著吉他坐在高處,喬茲變身為鑽石反光板給他打出一道聚光。
這是?他嘴角抽搐。
比斯塔把他拉到赫卡特身邊坐下,女人笑眯眯的問,「紐蓋特睡了嗎?」
馬爾科點頭說是,沒等聊下去,台上的薩奇突然用很做作的聲音說:「各位單身狗准備好了嗎?」
大家頓時喧鬧不已,薩奇安撫道,「好了好了,聽完這首歌你就有戀愛的感覺了。」
「真的假的啊。」伙伴們發出噓聲,有些刻意。
馬爾科坐在赫卡特身邊,突然覺得他們兩個坐的位置太奇妙了。
就是那種,有點小昏暗的邊緣,還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浪漫裝飾物。
那束鮮紅鮮紅的玫瑰花是怎麼回事?那個條幅寫了什麼?
喂喂,你們最好不是……
「朋友們,夜晚還很長,別忘了牽起你身邊的手,為我應援。」
「巨星薩奇,為您獻唱!」
薩奇撥弄了下琴弦,伙伴們立即安靜下來,男人清清嗓,開唱——
「Wise men say, only fools rush in
智者說,只有愚者才沉溺愛情。
But I can't help, falling in love with you
但與你墜入愛河,是我情不自禁。
Shall I stay, would it be a sin
若這是樁罪,我是否該就此止步?
If I can't help, falling in love with you」
馬爾科很清楚,這就是他們故意搞出來唱給他聽的,而且……太明顯了!
你們能不能不要離他和赫卡特這麼遠,還用很三八的眼神一直偷瞄!
會被發現的啊!那樣子就完蛋了!
他低著頭,臉上發燒,看上去和四處冒粉紅色泡泡的宴會氣氛十分相稱,有種少女漫男主角的既視感。
赫卡特專心的聽歌,手撐在身後,小腦袋跟著節奏晃來晃去,馬爾科看了一眼感覺更熱了。
好可愛……
視線順著向下,看著近在咫尺的白皙手指,馬爾科心不在焉的想,好漂亮。
一看就知道,比他這種粗糙的手柔軟很多,雖然彈人腦殼的時候也很疼。
像水蔥一樣纖長,指甲也圓圓的,沒有留長,只有一圈白邊。
……
想要,牽她的手。
「如果與你墜入愛河,令我情不自禁。
Like a river flows, surely to the sea
如百川歸海,多麼自然而然。
Darling so it goes, some things are meant to be
就讓你我隨緣,若此情命中注定。
Take my hand, take my whole life too
牽住我的手,也請帶走我整個生命。」
雖然早就想要牽手,但馬爾科終究沒能伸出手。
而赫卡特聽到歌詞這一句,卻主動拉起了馬爾科的手,高高舉起,為薩奇無聲的加油。
她的嘴型在無聲的說,給點反應啊。
沒有十指緊扣,某人的心髒就已經要跳出胸口。
赫卡特看他不太配合的樣子,貼在他耳朵旁邊小聲說,「薩奇唱的好好哦。」
馬爾科紅著臉默默點頭。
她盯著馬爾科,松開他的手,正在馬爾科失落的抬頭看她時,赫卡特的額頭貼在他的額頭上,「馬爾科,你是不是感冒了?好熱啊。」
太近了……馬爾科當場掉線。
「不舒服的話稍微躺一下吧。」
赫卡特扶著他,讓他躺在自己的膝蓋上,馬爾科已經失去反抗能力了。
或者說,半推半就,十分享受,完全不想拒絕。
她的膝蓋,比她的床更好。
等、等!我在想什麼啊!馬爾科羞愧的閉上眼睛。
女人溫柔的揉捏他的額頭,「這樣好一點嗎?」
馬爾科緊緊的閉著眼睛,睫毛一直在抖。
「醫生也會生病,實在是太不小心了,等下喝點熱水吧。」
真可憐,因為生病看上去非常不想說話的樣子,赫卡特同情的摸摸他的頭,「病氣快點飛走吧。」
手感意外的好,很少摸得到高個子的頭,赫卡特繼續揉了一會。
光明正大偷看的眾人(包括彈唱高手薩奇)發現,馬爾科安詳到靈魂都要跑出來了。
她慢慢的拍著馬爾科,哼著薩奇唱的這句——
「Take my hand, take my whole life too
牽住我的手,也請帶走我整個生命。
For I can't help, falling in love with you
因為與你墜入愛河,我已情不自禁。」
「For I can't help, falling in love with you
因為與你墜入愛河,我已情不自禁。」
一曲結束,在眾人不知道是給誰的掌聲中,馬爾科猛地站起身,赫卡特奇怪的問,「你去哪?」
撲通——
回答她的是馬爾科跳下海的聲音。
「馬爾科!」
意外發生,那繆爾和甚平立即准備下去撈人,被眾人死死的按在原地。
魚人組的兩人:???
薩奇滿意的看著赫卡特先他們一步衝進海裡,沒有注意到這邊的騷動,放下吉他,掏出手絹擦了擦眼淚,「可以煮紅豆飯了啊。」
比斯塔拍了拍他的肩膀,眼角泛出淚花,「這次穩了,搭檔。」
哈爾塔拿著橫幅,「這個沒用上啊。」
求婚橫幅。
「沒關系,遲早會用上的。」以藏笑了。
眾人看赫卡特拎著馬爾科爬上來,牛奶皮膚在閃著光,出水芙蓉不外如是。
真是驚人的美貌啊……薩奇憤憤的咬著小手絹,「便宜他了!那個母胎單身!」
-
「好擔心他啊。」赫卡特趴在床邊,看著被海水泡暈的馬爾科,問瑪莎,「溫度已經沒問題了嗎?剛才好燙好燙的。」
又突然冒出來的護士小姐冷淡回答,「已經沒問題了。」
赫卡特這才松了一口氣,「那就等他醒吧。」
「魔龍小姐!」瑪莎有些尖銳的聲音,嚇了赫卡特一跳。
她似乎也意識到,這樣的態度太過奇怪了,沉默了一瞬,又溫柔的對她說,「這裡有我就可以了,我是護士呀。」
「但是……」赫卡特有些猶豫。
這個女的看上去精神不太穩定,不會傷到馬爾科吧。
「只是掉進海裡而已。」瑪莎拿出專業的針筒和藥劑,「請您離開吧,畢竟留在這……也幫不上什麼忙。」
絲毫聽不出這話裡的針對,「好,那就拜托你了。」
赫卡特決定離開了。
瑪莎看著她離開,放下手上那些裝腔作勢的器具。
他沒事,很快就要醒了。
不希望魔龍留在這,因為那樣,他就根本看不到我了啊。瑪莎痛苦的想。
-
在快要醒來的時候,他仿佛聽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馬爾科。」
是誰……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有人輕輕柔柔的撲在他身上。
「看到你在海裡,我好擔心。」
看到瑪莎的頭發,馬爾科清醒了。
「額,瑪莎,你起來一下好嗎?我醒了。」
聽到這話,瑪莎抬起頭,梨花帶雨的望著他,「馬爾科……」
男人掏掏耳朵,進水了,聽不太清聲音啊,還以為是赫卡特。
他起身,問道:「誰撈我上來的?」
瑪莎沒有回答,她告白了。
「我喜歡你。」
男人錯愕的看著她,……好突然。
「怕再不說就會失去你,所以只能現在說了,馬爾科,我喜歡你。」
「別拒絕我,馬爾科。」
瑪莎想要抱住他,馬爾科卻直接側身躲過。
她看著他,情緒已然失控,「我一直都在等你!她有什麼好的?我等了你三年啊,為什麼不肯看到我呢!」
……看來,除了赫卡特以外,大家都知道他喜歡誰啊。
馬爾科尷尬的摸摸後腦勺,還是說了那句瑪莎最不想聽到的,「抱歉。」
「外貌就那麼重要嗎!粗魯又遲鈍,完全沒有眼色,是個徹頭徹尾的笨蛋……」瑪莎痛哭不止。
看著女人哭泣的臉,馬爾科第一個想到的卻是為赫卡特解釋,「她比你想的要好很多很多,說真的,臉是她最不值得一提的地方了。」
「我得承認她粗魯又遲鈍是事實,但是這沒什麼不好的,我很喜歡……是笨蛋也很喜歡。」
他拿了點紙,放在離瑪莎很近的桌上,就走了。
瑪莎哭著追問,「你喜歡她什麼?」
男人已經走遠,對她擺擺手,「你不用知道。」
他轉過頭,強調了一次,「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我不會喜歡你的,瑪莎。」
他很清楚這一點。
To Be Continued.
第82章 刀閑能生鏽,人閑易生病。上
阿拉巴斯坦,雨宴。
「和白胡子海賊團在一起嗎。」
羅賓回答,「是。」
一陣無邊的沉默。
良久,男人說,「叫星期五回來吧。」
不必滿世界的去找她送電話蟲了,也不必想要等她一起開始什麼歡迎會。
真是傻死了。
他到底在想什麼。
以為那個白痴會有什麼舉動,結果他高估了白痴的腦容量,估計除了甜甜圈什麼都沒有。
做些正事吧。
他低頭看著新找到的歷史舊文稿,卻忘了這本該是屬於妮可·羅賓的工作。
現在除了生氣腦子裡什麼都想不到。
強行降智,確實,和魔龍有關的事情總是這樣。
等等,生氣?
為什麼?他可是克洛克達爾。
男人盯著桌面,臉色越來越陰沉。
羅賓看著被mr.0在手中□□的破舊文稿,嘴角輕扯,沒有提醒的走掉了。
他現在需要獨處的時間吧。
不作為mr.0,而是一個失戀的普通人。
她去把廚房准備的餌食,喂給香蕉鱷魚。
看著水槽裡的鱷魚,羅賓笑言,「有點可憐啊。」
-
新世界,白鯨號。
「護士隊的那個女孩最近不來了呢。」有人說。
就有人立即回答,「哎呀,她的醫術太差了,每次扎針都扎錯。」
「對啊,還是赫卡特大姐厲害,魔法真的好強啊。」
赫卡特在一旁幫馬爾科打下手,聽到船員誇獎她,立即自滿起來,「當然啦,我可是赫卡特。」
「啊∼自信的赫卡特也好漂亮哦!」
風靡全場。
馬爾科無奈的看著他們,心裡倒是對瑪莎的主動離去松了一口氣。
薩奇向他招手,笑得一臉和藹,「馬爾科,你過來一下。」
「怎麼了?
隨著馬爾科的靠近,薩奇的笑逐漸轉換了意思,看上去怪瘆人的。
他大聲呵斥,「我看錯你了!」
「……哈?」
薩奇振臂高呼,「所謂男女之間啊,虛度光陰是在確立關系之後的事,在曖昧階段要保持你野性的狩獵本能啊!」
馬爾科當場變身火車頭,紅的冒煙,「曖、曖昧什麼的並沒有好不好!我和那家伙也不涉及到男女,只是認識的朋友好不容易又遇到了就一起玩而已.......」
「給我閉嘴,膽小鬼——!!!」
被氣勢壓倒的馬爾科已經傻眼,看著薩奇氣勢十足的拿出吉他,瘋狂暗示,「男人如果連喜歡都不敢說出口,這輩子也就是個垃圾了,你到底明不明白!」
想到那天晚上的宴會,馬爾科干脆的說,「我該怎麼做?」
薩奇等的就是這句,「明天,滾下船去約會!兩個人,單獨相處!」
馬爾科驚詫不已,「誒?」
「讓她對你心動啊,想想看那群護士對你的表情,再看看赫卡特,差別很明顯吧!」
「不太懂……但是我現在就去試試看,謝謝你,薩奇!」
他默默點煙,「真是讓人不省心的母胎單身。」
以藏在角落遠遠看馬爾科瘋跑過去邀約,兩人對話的時候,卻還是一如既往的慌張,他無奈的搖搖頭,問薩奇,「你確定他能開口嗎?」
「誰知道,要是被別人搶走了,老爹都會鄙視他。」
紅發什麼的,七武海之流,一群糟糕的緋聞對像,還是我們船上的馬爾科更可靠吧。
薩奇心滿意足的點點頭。
-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
馬爾科單手托腮,坐在岸邊,看著一群人在那裡玩水。
「一起出去玩?好啊!」赫卡特一口應下,轉頭邀請了甚平,「走啊,我們去離得近的岸邊打沙灘排球。」
馬爾科試圖阻止,「等等……」
我是想就我們兩個……他默默流下兩行瀑布淚,為什麼沒能強調單獨相處啊!
真好啊,精力旺盛的魔龍族。
好羨慕能和她玩水的家伙們啊。
那繆爾、甚平不用說了,連薩奇他們都可以。
「唉——」
喬茲坐在他旁邊,安慰性的拍拍馬爾科,「我懂你。」
指了指躺在沙子裡面曬太陽的老爹,「大家都是這樣的。」
下不了水就是惡魔果實能力者的無聊,和大海的浪漫被切割了。
馬爾科捂著臉,「喬茲啊……」
雖然也是這個原因,但你還是不懂。
赫卡特從海裡出來,身上穿著自制的泳衣,讓人血脈噴張,比如薩奇,為了貼近美女才去玩水的。
你這個背叛者,薩奇!明明說好要給我們制造機會的!馬爾科咬牙切齒,最後還是嘆氣。
只能慶幸這裡荒無人煙,不然真的要嫉妒死了。
她對無聊的兩人打招呼,「來打球啊∼」
看著她的笑臉,馬爾科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想要只有兩個人……單獨。
於是他做出了大膽的舉動。
鳳凰張開翅膀,搶了人就飛遠了。
喬茲疑惑的被丟在身後,「去哪啊——」
薩奇在身後吹著口哨,老爹的笑聲也非常明顯。
馬爾科飛的更快了。
赫卡特短暫的意外後,就當成是馬爾科在跟她玩了,激動的搖起花手(?),「哇!衝呀!!!」
比她自己飛有意思多了。
「別亂動啊!」
果然,赫卡特手一松掉下去了。
沒等她變出翅膀,男人俯衝向海平面,雙手穩穩接住她,「都說了別亂動了。」
她大呼刺激,「再來一遍,馬爾科!」
他無奈的看著她。
突然意識到,兩人正在很近的距離。
都能看到赫卡特鼻尖殘留的沙子,摸到她身上海水的濕氣。
下意識就這麼做了。
她不會覺得很唐突嗎……馬爾科看著赫卡特,事實證明他想多了。
太陽曬到兩個人,可是臉紅的只有他。
感情真是不公平的事,他卻甘之如飴。
這算是薩奇說的,合適的時機嗎……
他深吸一口氣,「赫卡特,其實我……」
「赫卡特!馬爾科!」
一道熟悉的聲音吸引了他們的注意,打斷了馬爾科的話。
香克斯仰著臉,站在白胡子身邊向他們招手。
「香克斯?/紅發!」
兩人的表情截然不同。
-
紅發海賊團的優點是什麼!
勤儉持家?
耶穌布拿出自己無限循環使用的小毛巾,擦槍擦到沒毛了。
省吃儉用?
拉基路委屈巴巴的放下了雞腿。
「窮吧。」貝克曼總結。
「優點!優點!我說優點啊。」被伙伴拆台,船長感覺很沒面子。
香克斯煞有介事的說,「是謙虛與隨和。」
眾人:哦,所以呢?
香克斯笑,「我要謙虛的去白胡子船上拜訪,然後隨和的把赫卡特帶走。」
他當即起身,「好,我們走吧。」
眾人紛紛踢向他,「你有病啊!」
香克斯無辜的倒在地上,「怎麼了?」
耶穌布大吼,「這才過去三天!約好的是一個月啊。」
男人撓撓臉,沉吟道,「嗯……我們現在開始去找他們,到了也就一個月了吧。」
不不不,沒有這麼算的。
拉基路提示道,「老大,這樣魔龍大姐就只去了不到一個禮拜啊。」
從杯子島到新世界還有一段路程呢。
香克斯鼓著臉,十分任性的說,「反正我現在要去。」
「沒有這樣的啊,太丟臉了。」
「就是就是,顯得我們出爾反爾一樣。」
「而且是老大說同意的。」
眾說紛紜,香克斯直接捂住耳朵,「哎呀煩死了!那我們慢慢開總行了吧?」
這個任性的船長啊啊啊啊啊——
-
事實證明,紅發海賊團的特點不是謙虛與隨和,是厚臉皮。
他們最終還是提前到了。
除了貝克曼之外,沒有人願意跟香克斯一起上去搶人,太丟臉了。
於是就有了赫卡特和馬爾科在空中看到的那一幕。
剛游完泳,上船換身衣服,聽到外面亂糟糟的,薩奇邊走邊問:「怎麼了?」
「不好了薩奇!真的是大場面啊!」哈爾塔激動的扯著他。
「哈,什麼場面我沒見過。」薩奇理了理發型,出門一看,老爹身邊有另一個四皇……「紅發香克斯?!你來干嘛——」
香克斯禮貌的跟剛玩過水的這幾個人揮手,「打擾啦,誒嘿。」
誒嘿個屁啊——眾人面部崩壞!
聽完香克斯的來意,眾人放下了手裡的刀槍棍棒,老爹重復了一遍他的話,「你來接赫卡特?」
「嗯,我們約好的。」
面對男人坦然的表情,四名隊長和老爹竊竊私語起來。
薩奇一直搖頭,「怎麼能讓他帶走赫卡特啊!」
比斯塔捏著自己只剩一半的胡子,陷入思考,「就是說啊,馬爾科他才漸入佳境。」
帶著對兄弟的擔心,哈爾塔建議,「我們把他趕走吧。」
以藏不贊成,「笨蛋,那不就引發戰爭了嗎,再厚臉皮也是四皇啊。」
「打一架也沒什麼吧。」喬茲躍躍欲試的看著香克斯。
唯一跟隨船長下來的貝克曼,作為可靠的代表,對白胡子海賊團的大家說,「我們沒有宣戰的意思,只是來接魔龍而已。」
薩奇笑了,「接赫卡特可不是什麼小事啊,再說,一個月的時間也沒到啊。」
沒關系,只要坦然的……貝克曼很努力讓自己順利的說出這句話。
他咬著牙擠出一句——「從上了船開始算。」
眾人眨眨眼,什麼意思?
以藏一臉震驚,「你是說,從離開杯子島那天開始算?!」
「是。」貝克曼雙眼望向虛空,丟臉丟習慣了就好了。
哈爾塔驚恐的托著臉,「太無恥了吧!」
紅發海賊團,真的是太厚臉皮了!
-
馬爾科還是招待了兩人,貝克曼已經要羞憤致死。
在聽過香克斯本人說「從上船開始算」這句話之後,馬爾科很認真的看了眼太陽,「你早來了十四個小時。」
薩奇都要哭了,「別說了馬爾科,你看上去太可憐了。」
為什麼這麼遵守規則啊傻鳥!
看出他們的潛台詞,馬爾科嘴角抽搐,「反正來都來了,就一起吃頓飯吧。」
老爹見縫插針,「那就為了歡迎最年輕的四皇來做客,拿酒來。」
「少來了老爹——」
他看著香克斯在那裡傻笑,心裡也很氣,但還是遵守了約定。
早就知道會出么蛾子了,沒什麼的。
公平競爭,這是他的自尊心。
宴會開始後,香克斯主動端了杯酒過來跟他說話,「馬爾科,上次在杯子島你說的話我想過了,我不同意你們兩個在一起,主要是因為白胡子海賊團跟我們羅傑海賊團是對手,所以你們的愛情是不被允許的。」
在馬爾科鄙視的眼神中,香克斯越說越覺得合理,他強調,「你不信啊?不信的話羅傑船長會托夢給你,他說他不同意這門親事,我在這邊,替羅傑船長跟你說句不好意思了。」
紅發男人話鋒一轉,「不過你要是加入我們紅發海賊團,那就另當別論了,咱們親兄弟,不說兩家話。」
馬爾科心情不佳的將酒一飲而盡,「閉嘴吧你。」
就找借口吧你。
當時在杯子島。
酒吧的後門,香克斯奇怪的問馬爾科,「怎麼了,特意把我叫過來。」
「紅發,你對赫卡特怎麼看。」
「什麼怎麼看?」用眼睛看。他想這麼說,卻感覺氣氛不太對。
馬爾科認真的對他說,「是你把她帶到海賊王的船上,一起見習的對吧,那你們朝夕相處的那些日子裡……你喜歡赫卡特嗎?」
「不可能!」香克斯立馬否認,「我當那家伙是兄弟,我和巴基……」
不想聽無關的事情,馬爾科直截了當的說,「我喜歡她。」
哇哦。香克斯感嘆,「啊,那真是……沒想到啊……」
他突然感覺有點悶悶的。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阻止凱多對她求婚,但是我很清楚,我阻止,是因為我喜歡赫卡特。」
「我也很清楚自己有多麼喜歡,就算情敵是凱多也不會退讓,所以,不希望被你這樣什麼都不知道的家伙打擾。」
馬爾科一字一句的說,「這一個月我會想辦法告訴她,我的心意,如果你不反對我和你的朋友戀愛,就不用來接她了,我會留下她的。」
想要結束對話時,香克斯突然大喊一聲,「不行!」
馬爾科詫異的回頭。
香克斯惡狠狠的盯著他,「我不會把赫卡特交給你。」
這樣的表情才像是你啊,紅發。
馬爾科扯扯嘴角,懶洋洋的拖長音,「是嗎——」他問,「以什麼身份阻止我呢?」
香克斯愣住,他是赫卡特的……什麼呢。
「如果你想要公平競爭的話,我接受,但如果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歡赫卡特,就別在那裡指手畫腳的添亂了。」
馬爾科繼續說,「作為朋友來說,你越界了。」
「是我先遇到她的。」香克斯頭腦一片空白,只想到這一句話。
馬爾科毫不退讓,表情堅毅,「這次是我先。」
門關上了。
時間回到現在。
酒量不好的馬爾科在憤怒的喝了幾瓶之後就開始失控了——
「我先遇到的!是我先啊。」
他張牙舞爪的扯住香克斯的領子,「你耍賴不說早來了多久啊!啊!」
然後睡著了。
香克斯:我當時害怕極了.jpg
「我惹到他了嗎……」香克斯小心翼翼的問。
「我先送他回去睡覺……」赫卡特一臉懵的扛著馬爾科,「你以後別總氣人了,看把馬爾科都氣成什麼樣了。」
香克斯站在原地,獨自接受眾人譴責的目光。
貝克曼早已有先見之明的,劃著小船先回到自家雷德號上了。
-
頭好暈。馬爾科趴在赫卡特的背上,大概知道這是誰,但是也有點無法控制了。
他摟著赫卡特的脖子嚶嚶啜泣,「你沒事吧馬爾科!」
有事!
好委屈啊。
為什麼紅發那家伙這就來了,他本來都……本來都!
其實他也知道,就算紅發不來,他也沒有准備好說出口。
瑪莎問自己喜歡赫卡特什麼的時候,馬爾科可以很自信的告訴她,就是喜歡。
他也可以對香克斯喊話,我知道我自己喜歡她,你又算什麼。
面對赫卡特,他總是無法表達。
十幾年前剛見到的時候,只是覺得很有趣而已。
他趴在赫卡特的後背,迷迷糊糊的陷入回憶。
確實很漂亮,再遇到別的女人對他表白心意的時候,馬爾科總會不由自主想到她。
那張濃臉,比他這些年看過的任何事物都深刻。
明明只是一起玩過而已。
遇見海賊王的時候,他忍不住去問,那個銀發的女孩去哪了。
其實是想說,她的夢想實現了嗎?……有喜歡的人了嗎。
之後第一次看到和她有關報紙時,上面寫著她跟多弗朗明哥訂婚的消息。
他有點生氣的跟老爹他們說,「我要去把她搶回來!」
「什麼名義?」老爹問。
馬爾科愣在原地,是啊,他和她,根本沒有那麼熟悉,連朋友都是很久沒有聯系過的朋友了。
但是那天他從來沒有忘記過。
她呢?
或許早就忘了他也說不定。
或許真的很喜歡那個人也說不定。
他對她……只是有話沒能說出來,所以留下的執念而已,冒然去打擾,是多麼自私的行為啊。
如果真的喜歡,一定不會那樣做的。
所以他沒有去找多弗朗明哥。
真的好慶幸,又看到了那份解除婚約的報紙。
他四處去找赫卡特,但是除了一次次遇到明哥的手下,完全沒摸到赫卡特一點影子。
馬爾科把那群家伙揍了個遍,沒有理由,想揍就揍了。
或許,他們真的沒有緣分。
這樣想著,卻在酒島重逢了,雖然被忘記了吧,但是之後還能一起在船上玩,和她這麼近,自己的心意早就非常明確了。
喜歡她什麼?
喜歡她的頭發,像是飛在天空是可以觸碰到的白雲,柔軟又溫柔,揉起來手感很好,很可愛。
喜歡她的眼睛,像是藏在山洞角落,未經開采的礦石,純淨的閃光,專注看向某人的時候,根本無法抵抗。
她的嘴巴,吃東西的時候看起來很幸福,兩腮滿滿的,笑起來還有兩個淺淺的酒窩。
她的耳朵,對感興趣的事情總是捕捉的很快。
我喜歡她笑,喜歡她不笑,喜歡她安靜,喜歡她吵,喜歡她得意的樣子,也喜歡看她開心的無憂無慮。
如果非要說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我不知道。
可能是十六年前,被她惡作劇的水花弄濕了臉的那一天,分不清日出和日落,海面的潮汐聲掩蓋住心跳的喧嘩。
我的世界只有那一個太陽。
我只會喜歡這一個人。
過去到現在,以後和未來。
雖然,現在沒有勇氣告訴她。
-
赫卡特坐在床邊,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和耳朵,溫度正常,只是酒後微熱。
最近馬爾科總是出狀況啊。女人嘆了口氣,拿出毛巾擦拭他的臉。
不知道是不是動作太大,馬爾科皺緊了眉,她立即停手。
「留下來……」睡夢中含糊說出口。
聲音很小,她貼過去想聽清楚,馬爾科卻將她扯入懷中,她嚇了一跳,「醒了嗎?」
「留在我身邊。」
男人睜開眼,一眨不眨的盯著她,赫卡特呆住,「馬爾科……」是在跟我說話嗎?
兩人距離很近,他的下巴就抵在她的額頭上。
他試圖聚焦卻什麼也看不清的,睡著了。
馬爾科緊緊的摟住她,「不要走。」
直到他睡熟了,手有點松開,赫卡特才想到該從他懷裡起來。
摸了摸自己不太平靜的小心髒,「嚇死我了……」
這個架勢,簡直就是少女漫畫啊。
她都要以為馬爾科喜歡她了呢。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日常加速,新的一章開始了,看標題,你們知道誰要來了吧!
馬爾科短暫下線,之後就有漩渦式修羅場惹!那種他愛她、他愛她、他愛她、然後她不知道、還覺得他們是好朋友的情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愛死了!!!!
2020/9/8 修改了一下尾巴,讓馬爾科的擁抱做這章的結尾吧~
第83章 刀閑能生鏽,人閑易生病。中
香克斯和頂著全船都不歡迎他的壓力,厚著臉皮待在原地等赫卡特出來。白胡子看著他,重重的嘆了口氣,「你這家伙真是……」
他笑嘻嘻的喝著別人船上的酒,「有機會帶我故鄉的酒給你喝。」
禮尚往來嘛。
「不必。」紐蓋特很有骨氣的拒絕了。「你少過來跟馬爾科搶人就好。」
香克斯哈哈大笑,「哎呀怎麼能這麼說呢∼你真是幽默啊,白胡子大叔。」
紐蓋特:……
眾人不忍直視的轉過頭。
赫卡特從屋裡出來,「還在喝哦?」
香克斯終於放過了白胡子大叔,問,「馬爾科怎麼樣了?」
她有點苦惱,「看上去怪怪的……」赫卡特有點擔心,「別喝了,先回你自己船上吧,明天跟他道個別我再走。」
「誒?」香克斯還以為能直接接走她呢。
他退求其次的表示,「既然這樣,我就在這等著吧,你屋在哪?」
嗯?!薩奇等人頓時坐不住了,這是要睡哪啊!
「別攔我,我跟他打一架。」
薩奇擼起袖子,喬茲不嫌事大的附議,「動手動手!」
那邊的動靜顯然沒引起這邊的注意。
赫卡特踢他一腳,「趕緊起來,大家都要睡覺了。」
香克斯磨磨蹭蹭的站起來,「可是……」
「都說了早上就走了,你在急什麼啊?」赫卡特奇怪的看著他,就這麼想見雷利嗎。
香克斯突然臉紅,摸了摸後腦勺,「啊,那倒也是……」
他這是怎麼了,想到赫卡特要來他船上玩就太激動了。
送走了香克斯(用白團家的小船),赫卡特打著哈欠,又去馬爾科那給他衝了杯維生素水。
偷看這溫馨一幕的眾人,十分感慨,赫卡特一定會是好妻子的。
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吃上紅豆飯啊……
-
昨天……我都做了什麼啊!
第二天一早,馬爾科醒了就要衝出去,赫卡特端著一盤煎蛋正准備敲門,「你醒啦?」
「啊,哦。」馬爾科猛地剎車,局促的接過盤子,不知道說什麼好。
她笑著走進屋,提醒起昨晚的窘態,「馬爾科的酒量真的很差誒,才幾瓶而已,你還記得發生什麼了嗎?」
記得,但是,他還是覺得忘了比較好。
赫卡特遞給他刀叉,「你說想要誰留下來,在撒嬌呢哈哈哈哈∼」
「不,忘了吧……」馬爾科側過頭去,「說起來,紅發那家伙不是要帶你走嗎?」
「是啊,想跟你好好道別再走呢。」
看著她的臉,馬爾科想,要不干脆就說出來吧。
雖然錯過了氣氛好的時候,而且紅發那家伙就在外面等著。
但是!這樣說出口太唐突了吧!也沒有鮮花和戒指,怎麼辦……
……她走了的話可能不會再回來了。
在他糾結的時候,赫卡特好像說了什麼,「所以什麼時候去啊?」
他愣住,「啊?」
「我們不是說好要去魚人島嗎?」
赫卡特理所當然的說完,狐疑的望著他,「你不會忘了吧?」
這是,還會再來找他,對吧……
馬爾科撲哧一聲笑出來,伸手去揉她的腦袋,「不會忘的。」
把赫卡特揉成一個棉花糖發型,在她撲過來反擊的時候,馬爾科立即投降。
「反正,你什麼時候回來都可以,答應你的事永遠算數。」
「馬爾科……」她有點感動,「我們要永遠都是好朋友哦!」
哢嚓。
又是心碎的聲音。打碎牙往肚子裡咽,馬爾科笑著同意了。
「生命卡別弄丟了,想來的時候會迷路的。」
「沒關系,我記得你的味道。」她在男人領口聞了聞,「很好聞的味道,我不會忘的,就算隔著一條紅土大陸也會找到你的。」
面對這些,馬爾科已經有了抵抗力。
畢竟膝枕過、也牽過手了,還抱著她飛來飛去,他已經不是曾經的他了。
他甚至威脅道,「如果再像之前那樣忘了我,絕對不原諒你。」
「對不起嘛!」她沒心沒肺的道歉,「那次見面的時候太小了,真的記不清了。」
他兩指捏住她的臉,「和年紀有什麼關系,想記住就是會記住。」
赫卡特嘟嘟囔囔的說,「我想記住馬爾科的!」
馬爾科笑了,「好,那我等你來找我。」
或者,我會忍不住去找你。
耍賴嘛,誰不會。
-
那邊,香克斯在船上等了半天,她好不容易過來了,忍不住吐槽道,「他那麼舍不得你,要不然邀請他上我的船吧?說不定會同意。」
赫卡特還在和白團的大家揮手道別,聽他這麼說立刻回懟,「你白痴啊,馬爾科可不是輕易居於人下的男人!」
「哎呀真意外∼赫卡特竟然還知道這種事。」他笑嘻嘻的說。
「我們可是朋友啊。」女人摸著頭,燦爛的笑起來,「馬爾科最懂我了。」
這樣的回答在香克斯預料之外。
他的心突然空了一下,又想到杯子島那次分開時的事。
很難受。
好像某個屬於自己的寶藏,被人搶走了一樣。
他伸出手,想要觸碰她耀眼的銀發……
赫卡特一個過肩摔,利索的很。
男人倒在地上,一臉懵。
「你剛才想偷襲我吧。」魔龍一臉了然的盯著他,在某人無法回答的時候,直接蓋棺定論,並且對躺在地上的香克斯,炫耀意味十足的聳肩,「還差得遠呢,區區一個香克斯。」
他笑了。
越笑越大聲。
笑到赫卡特十分奇怪,「你干嘛?我把你頭摔壞了嗎?」
「果然還是跟赫卡特一起玩最開心!」香克斯大笑道。
-
「這是我的船!雷德號。」
「這是廚房!面粉和可可粉都准備好了!」
「這是釣魚台,這是魚竿,耶穌布超級會釣魚的,之後我們可以一起釣。」
一陣風似的跑過!香克斯不停的穿梭在船上的每個地方,看得船員眼花繚亂,赫卡特被扯得頭暈,他帶她來到醫務室的位置。
「這是你的房間,我提前打掃出來了!」
「你看這床,大不大!」
他松開赫卡特的手,跑到床頭的櫃子裡,拿出一盒光彩奪目的寶物,「這是我最近攢的寶石,給你!」
「還有還有……」
赫卡特喊停,「等等,香克斯,你慢點。」
香克斯捧著寶石,不斷的誘惑她,「你看這個寶石,閃不閃?」
「好看是好看,但是你到底怎麼回事啊,轉的我頭都暈了!」
香克斯這才意識到,「抱歉抱歉,有點激動了,一想到你以後和我一起冒險就覺得很開心嘛哈哈哈哈∼」
她奇怪的看著他,「誰說我要和你一起冒險了?」
「誒?」男人愣住,「可是,你不是上船了嗎?」
赫卡特無語了,「我在杯子島說的話你都忘了嗎?」
某人臉上直白的寫著:選擇性失憶。
赫卡特隨口說,「我只是來和你一起去看看雷利,之後就各走各的吧。」
她坐在香克斯准備的大床上,「好柔軟∼謝啦香克斯。」
會睡個好覺。
香克斯抓狂的問,「各走各的是什麼啊?!你不是已經答應跟我走了嗎?」
她擺擺手,「不不不,絕對沒有那回事,讓我當你的手下簡直是奇恥大辱。」
「不是手下啊!」男人一蹦三尺高,努力解釋,「跟我走就是當伙伴啊,船上的大家都很有趣,你會很開心的!」
赫卡特看了眼在門口觀望的船員,大條如她,也能感受到這群人對她的觀察和打量,以及一點微妙的、八卦的敵意。
「交朋友的話我很歡迎,要是對我有什麼別的想法也直說吧,我不是非要靠船才能去香波地。」
她對清一色的糙漢露出一個挑釁的笑,「或者說,打架也很歡迎。」
啊∼好漂亮∼真是個超級大美人啊!
有意志不堅定的已經開始想當她的小弟了,被耶穌布瞪了回去。
於是氣氛又回歸到一開始的那種。
香克斯回頭看了眼船員,眾人立即望天裝無事發生。
他撓了撓頭,怎麼回事?
-
由於這個氣氛,本來想召開的歡迎會也消失了。
赫卡特自己去廚房烤了一堆甜甜圈拿回房間自己吃,全程無交流,對拉基路倒是會笑一笑,分享下食物。
「味道如何?」有人問拉基路。
胖胖的他心滿意足的捧著臉,「比肉還要好吃啊∼」
可惜只有一個。
「喲,聚在這干嘛呢,一起喝點?」香克斯拿著兩瓶酒走到醫務室門口,發出邀請。
眼尖的已經發現,那是香克斯前兩天用寶石換的年份超贊的一流好酒。
眾人猶豫再三,耶穌布干脆的拒絕,「我們等會兒還要釣魚,外面太曬了,先歇會兒。」
「這樣啊。」香克斯進屋了。
他們只能眼巴巴看著那件一直空缺的、被當作儲物間的醫務室,現在又有酒,又有好吃的,還有超級大美女。
「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麼……」
錯過了最佳搭訕時間,他們的距離反而比在杯子島的時候更遠了。
於是紛紛埋怨起耶穌布,「我們到底要觀察什麼啊,一直這麼不說話感覺好別扭啊。」
後者沉著的說,「再等等。」
沒錯,對於老大的這個青梅竹馬,紅發海賊團一開始是很喜歡的,現在轉為觀望。
原因是和香克斯喝酒的時候,聽說了魔龍坎坷的情史。
說到一開始上新聞的多弗朗明哥,那個臭名昭著的海流氓。
香克斯特別不滿,「她出去就被人騙,傻傻的去了那麼多地方幫那家伙打架,她都沒幫我打過架。」
他干了一大扎啤杯的酒,「所以結婚到底有什麼意思!還不如跟我冒險了呢。」
耶穌布把這些事放在了心上。
不像貝克曼的放任自流,也不是拉基路的粗神經,他有自己的看法。
那個女人……既漂亮又聰明,武力值也很高,結婚的目的就是生孩子,這多危險啊。
一不小心不就成了夏洛特玲玲嗎!
目前聽說的已經有兩個七武海和一個不死鳥·馬爾科了,如果魔龍要在這些男人當中搖擺不定的話,那絕對不能讓她禍害香克斯。
要是自家老大成為配種機器……想想都可怕。
這麼相比,當然風車村的瑪琪諾小姐更好。
那麼溫柔體貼,最重要的是,離開時都沒能對香克斯告白,這多遺憾啊。
魔龍是瑪琪諾小姐的勁敵。
不管是認識的順序、相處的位置,都比瑪琪諾有優勢。
把持住啊,香克斯!要是你成了魔龍族的繁殖工具,我們的夢想要怎麼辦啊!
因此,耶穌布一直不能放心,帶領眾人開始了觀察任務。
觀察魔龍對香克斯,究竟是想玩玩還是怎樣。
聽說這個計劃,貝克曼不置可否,一句話總結,「閑的。」
言外之意就是不參與。
耶穌布開始了孤獨的努力。
-
雷德號,甲板上。
「你記不記得我們遇到巨人族的那次?」
赫卡特嚼著蘋果,「哈,怎麼不記得,巴基老大不是想要收他們做手下嘛。」
香克斯坐在那比劃著那場大戰,「後來我們又遇見了,而且還和其中一個不打不相識……」
沒什麼興趣,魔龍族的本體比巨人族大多了,那些家伙也不是很強。
「對了,巴基老大現在在干嘛?」她問香克斯。
香克斯嗆了一口,「喂,你都沒叫過我老大。」
這不是很正常嘛?赫卡特眨眨眼,「你是香克斯啊。」
那個又弱又愛往前衝的無腦香克斯啊。
知道她是什麼意思,香克斯自然很生氣了,「我現在可被叫做四皇了,你看沒看到雷德號有多大,看沒看到我的伙伴有多強啊。」
「是是,真厲害。」她敷衍道。
他補充,「而且還打敗了你。」
「說什麼呢!那是我沒好好打!」赫卡特立即炸毛,「再來啊!」
香克斯分分鐘認慫,「對不起,祖宗,口誤口誤,別打了,我剛吃完飯想歇會兒。」
這邊追憶往昔的時候,耶穌布很自然加入話題,目的只有一個,將魔龍對老大的覬覦扼殺在搖籃中。
「想不到魔龍比你厲害這麼多啊。」
他可是記得香克斯說的那些——魔龍族挑選對像的首要條件,要比她強大。
香克斯一拍桌子,「那是我讓著她。」
赫卡特翻了個白眼,毫不客氣的吐槽道,「他以前一點肌肉都沒有,而且還矮,真的挺弱的。」
男人不甘示弱的一扒上衣,「你再看看!」
赫卡特眼前一亮,戳了戳他的腹肌,「現在倒是有點了,練的挺好啊。」
「那是自然。」香克斯開心了。
魔龍那個眼神……耶穌布心中警鈴大作,硬是解讀出色眯眯的意思。
「說起來啊!」他大聲的問,「香克斯,我們最近財政吃緊啊,就沒有什麼賺錢的辦法嗎?」
——魔龍族挑選對像的次要條件,要有錢。
怎麼樣!這樣你知道香克斯是個多不適合當丈夫的男人了吧!放棄他去搶別人當壓寨夫人吧。
耶穌布信心十足。
香克斯聞言苦惱起來,「又沒錢了啊,這可真是,那到了香波地去賺點賭資吧。」
沒錢了?赫卡特指了指她那屋,「把寶石賣了吧,那個不是挺值錢的嘛。」
就是這樣!送出的禮物又要回來,加上花女人錢的軟飯男,人設立住了絕對可以……
「才不要,那是我給你的禮物。」香克斯認真的說,
……耶穌布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被他親手擊碎了。
男人痞笑道,「養人的事我會看著辦的,不用你來貼補,那些寶石留著玩吧。」
她笑了,「是嗎,真是可靠。」
香克斯!!!!停止散發魅力吧!
耶穌布瘋揉自己的腦袋,到底怎麼回事啊,怎麼越說越覺得加分呢?
他只能動用最終策略。
「香克斯,我想起來一件事,你記得風車村的瑪琪諾嗎?」
魔龍族挑選……不,全世界的女人挑選對像的重要條件,專一。
抱歉了香克斯,就讓你為數不多的桃花出場一下,立個風流人設吧!
風流的香克斯此刻正奇怪的看著他,怎麼今天總提些八竿子打不著的事情。
「當然記得啊,我們當時不是玩的很好嘛,村長、瑪琪諾、路飛,風車村的人都挺好的啊。」
「說到路飛,我也去過的,忘記跟你說了。」赫卡特才想起來香克斯的草帽那回事,她熱情的問,「瑪琪諾人可好了,你們怎麼認識的?」
耶穌布傻了,「你也認識?」
赫卡特笑著說,「對啊,我之前為了……」
為了羅格鎮去了東海,路過了風車村。
她的笑戛然而止。
赫卡特撓了撓頭,「啊,沒什麼。」她繼續問香克斯,「你去了之後把帽子給路飛了?」
耶穌布已經忘了原本的目的,跟她主動聊起天,「豈止啊,還把左手丟在一條魚的肚子裡了。」
「誒?」赫卡特皺緊了眉,「我以為會是和誰打架留下的,是魚?」
香克斯感覺有點丟臉,「當時情況危急。」
她第一次伸手摸了摸他的斷肢,傷痕早已陳舊,不能恢復了,忍不住責備道,「那麼疼,怎麼這麼不小心。」
「以後會注意的啦。」香克斯笑著打哈哈,「一只手也沒關系啊。」
赫卡特看著他,他看著赫卡特,兩人對視良久。
這是什麼溫馨的粉紅泡泡啊……
耶穌布發現自己嘮了半天,都是反向操作?
精神恍惚的飄走了。
-
那次之後,也沒人提什麼觀察的事了。
因為他們也逐漸發現,青梅竹馬的相處太過於……這麼說呢。
「香克斯,這個魚竿怎麼弄的,收線很慢啊。」她求助道。
他接過鼓搗了兩下,「這個是這樣啦……」
「你真厲害啊。」
香克斯得意道,「刮目相看了吧。」
某天香克斯忙著保養刀刃時,專注看手上的東西,還不忘囑咐,「赫卡特,給我留點那個刺身。」
「啊?那我的給你。」也吃了好幾份,她端著碗走過去。
「謝啦!」
他張嘴,赫卡特喂他吃了一大口。
途中停留的島上,他舉著當地特有的蜂蜜酒,獻寶似的遞給她,「赫卡特!這個你肯定愛喝!」
「我試試……哇!這也太好喝了吧!」
「對吧!干杯——」
不可思議。
嘆為觀止。
到現在,紅發海賊團的大家已經見怪不怪了。
毫不介意使用同一套餐具、用杯子同樣的位置喝酒,這就是青梅竹馬嗎?
不管怎麼看都是婚後生活的樣子,這就是青梅竹馬嗎?
看書看到睡著了。香克斯大條的揉了揉眼睛,「干點什麼好呢……」
赫卡特從同一個屋裡出來,撓撓後背,「果然還是釣魚吧。」
等等、同一個屋?!
眾人雙眼脫眶還得捂著嘴巴不讓自己叫出聲。
赫卡特抱怨道,「香克斯,你那屋枕頭太爛了,我分你一個吧。」
「好啊。」男人開朗的接受,並且不忘為自己邀功,「你那屋放的都是好東西,我對你多好啊!……要不要上船?」
「沒睡醒就多睡一會兒。」
赫卡特邊走邊踢了兩下腿,倒立起來醒神。
而某人立即湊在她邊上一起倒立,繼續勸說,像塊狗皮膏藥。
……嗯嗯,青梅竹馬可能都這樣吧。
-
馬林梵多,新的密報。
「紅發跟赫卡特再遇了嗎……」戰國放下線報,將紙喂給山羊,徒留一聲無奈的嘆息。
抓捕?找誰抓?
海軍本部哪個不認識她(絕對不會放水的),又能打過她的(不至於信心受挫的)。
放任自流……嗎。
如果被上面的人先抓到,更是危險。
赫卡特……
「為什麼要做海賊。」戰國用力的錘向桌子,杯裡的茶水四溢。
這樣怎麼保住她……
都是羅傑的錯!
如果不是他,赫卡特就算出海也不會做海賊。
賞金獵人什麼的不也很自由嗎?
那個男人拐走了本來能成為海軍的優秀女青年,現在還留下一個繼續搞事的紅發。
年輕、有實力,躋身於四皇……
羅傑是死了,但和他有關的人都是這麼麻煩。
當紅發成為四皇,戰國才知道這曾經的聯系,沒能在勢力不穩的時候抓捕他,真是可恨。
他頭疼不已,赫卡特竟然和他們還有聯系,該怎麼辦!
就像是蝸居在香波地沉睡的獅子,冥王·雷利。
還有散落在世界各地的,原·海賊王的船員。
都是一群不知道何時何地,會對世界做出什麼的危險分子。
連實習生都成為了威震一方的人物。
羅傑……
「你帶來的時代,太過危險了。」
無法解決的亂團,他給波魯薩利諾打了個電話,理所當然的沒人接,於是帶著一腔怒火又埋首於公文當中。
哪有消停的時候!
無數海賊出海的浪潮始終未停。
GM軍,海賊,四皇,還有這些各有謀算的七武海。
亂世裡的大海,何時太平過?
「至少,年輕的海軍裡有一個,哪怕一個能和這個時代對抗的家伙,我才能放心啊。」
說起來,卡普又請假了。
要不他也退休算了……
「卡普那老家伙到底去哪了啊!」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耶穌布的一路操作
赫卡特:誰告訴你我的擇偶要求是這些?
香克斯:那你為什麼喜歡雷利?比你強、有錢、專一到十年如一日喜歡大胸美女。
夏琪笑而不語,雷利冷汗直流:想挨打直說。
香克斯:你看,大胸美女吧。
——小劇場完——
羅傑海賊團的實習生都成為了威震一方的人物——巴基:有被cue到!
回憶殺太多,都是前文裡略過的部分,因為尾田仔沒有寫香克斯的來歷,所以我也沒想好怎麼寫,之後再填吧!
關於香克斯的開竅,嗯,不遠了。
我以後要學著吊胃口!每個結尾都讓你們覺得太期待下一個了!ga油~
場景切換比較多,你們可以接受咩~不喜歡的話告訴我,我換一種寫法。
2020/9/9 又來修文了,總是錯字真是好煩哦~
第84章 刀閑能生鏽,人閑易生病。下
香波地,夏琪的敲竹杠酒吧,紅發海賊團外加魔龍一只前來拜訪。
看到兩人久違的聚首,雷利不愧是大人物,他直接問:「你們要結婚了?」
赫卡特和香克斯異口同聲的否認,「你喝多了吧!」
而眾人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樣,「是不是!那不是朋友的相處模式對吧?」
「老大和魔龍大姐太過於自信,我都懷疑我自己了。」
耶穌布百般糾結,最終還是一拍大腿,「這門親事我同意了!」
貝克曼冷笑一聲,等著看吧。
兩位當事人互看一眼,撲哧一聲笑了,「你們是吃錯什麼東西才誤會成這樣啊,真是笑死人了!」
香克斯忽然想到什麼,警惕的站到房間角落護住胸口,「赫卡特,我警告你,就算嫁不出去也別占我便宜,我可是清清白白的男子漢。」
竟然被他嫌棄?赫卡特急了,「又不是我說的!香克斯可不是我的類型。」
他說不上是松了口氣還是什麼,下意識問了句,「你的類型是什麼?」
「皺著眉也很帥的家伙,你不懂啦。」
想到自己的通緝令,香克斯斬釘截鐵的說,「你果然盯上我了吧!」
「都說了不是了!他比你帥多了!」赫卡特第一個想到的竟然是克洛,她順其自然的說下去,「很愛抽煙,很愛吃番茄,你不認識……」
然後就低氣壓了。
為什麼會想到克洛啊……
「那是誰啊?」香克斯沒反應過來,被雷利一擊入魂,打到頭上長包。
閉嘴了。
這個氣氛……夏琪貌似無意的說,「有一家很好吃的甜甜圈,要不要去吃吃看?」
赫卡特抬頭,香克斯自告奮勇,「我帶她去!」
他們的表情倒是和小時候一模一樣,雷利暗笑。
「那就拜托你了,小紅。」夏琪笑著跟他們揮手道別。
「這個惡趣味的名字。」雷利默默吐槽。
「有意見嗎?」夏琪問。
雷利連聲否定,「怎麼會呢哈哈哈……」
短發女人笑著調了杯酒遞給他,「看到實習生重聚一堂,站在你面前獨當一面的樣子,有沒有服老啊,副船長先生?」
「少了個巴基。」
他喝了口酒,嘴裡有點辛辣,雷利抱怨道,「好嗆口的酒。」
夏琪挑釁,「「日出」,忘啦?年輕的時候喝個十杯都沒問題的。」
雷利擺出投降的姿勢,「事實如此啊。」
他老了。
起身走到樓上,「我去睡覺了。」
她輕笑,沒管雷利的玻璃心,繼續招待起其他人。
-
多娜家甜甜圈,香波地的新晉網紅地。
說起來,也是赫卡特炒紅的,來排隊的人很多。
她新舊兩版通緝令都像海報一樣貼在窗前,吸引一眾游客。
幸好她和香克斯都做了偽裝。
兩人一路無話,也不覺得尷尬。
赫卡特在自己的思緒裡。上次來這裡的時候,還有一個好心孕婦分給她食物,然後就是一個人渣天龍人。
「不知道還會不會遇到她,已經是媽媽了吧。」
香波地啊……梟哥和莎蘭,還有約瑟芬尼,佩奇,包括那個不知道名字的牙醫,都是在這裡認識的。
也是在這裡認識多弗朗明哥的。
真是神奇的地方。
「是誰啊?」香克斯問她,「那個當媽媽的人。」
赫卡特淡定的轉頭,戴好兜帽,「你不認識。」
感覺……赫卡特有了他不知道、也沒參與的經歷,好多。
他撓撓頭,沒再追問。
因為人多,香克斯牽住她的手說了句「別走散。」
看著自己被牽著的手,赫卡特再次放空,「怎麼了?」香克斯問。
只是……想到克洛從來不肯牽手的事情。
她呆呆的說,「原來少只手也可以。」
姑姑說的沒錯。
「哈?少只手怎麼了,你跳上來,我右手能舉你一百回!」
香克斯以為她又開始因為自己少了只手傷心,立馬做出要把她舉到頭頂的姿勢,赫卡特退了一步,忍不住笑起來,「你還真是沒變啊。」
某一年,傑克遜號上舉行的騎馬大賽,那個時候雷利以零用錢為誘餌,獲得冠軍的那一方能得到雙倍。
香克斯扛著赫卡特往前衝,魚哥扛著巴基跑的飛快。
跟魚人比體力,結果當然是輸了。
赫卡特抱怨,「早知道我來抗香克斯了。」
少年躺在地上,累的氣喘吁吁,也沒說她太重了這種話,只是堅持自己男子漢的內心,「你扛我!那我多沒面子。」
然後她就把香克斯扛起來,跑過去找魚哥再比。
少年猛烈的掙扎起來,「快放我下來!」
赫卡特也生氣了,「你別鬧了,我必須要雪恥才行。」
「可惡——」少年不甘的大吼,「總有一天要把你扛個一百回!」
原來過去那麼久了。
「香克斯。」她突然開口。
男人看著她時,赫卡特又有些難過,她問,「你……知道約瑟芬尼死了嗎。」
那種復雜的表情,讓香克斯愣了一下,「你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她苦笑,「我又遇到梅拉了。」
本來還想是不是梅拉騙她,結果,真是糟糕的答案。
站在甜甜圈店門口排隊的長龍裡,和平的城鎮,香克斯卻感覺渾身發涼。
身體先頭腦一步,用力扯過她檢查起來,同時著急的問,「什麼時候?她不是死了嗎?你有沒有受傷?說話啊!」
赫卡特無奈的一一解釋,「她死了,只是靈魂依舊存在,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冒出來,受傷倒是沒有,只是有點煩。」
「那就好……」他松了口氣,「她什麼都沒做嗎?」
魔龍輕笑,「只是告訴了我約瑟芬尼的死訊,然後在幻境裡,讓媽媽和弟弟又死在我面前一次,這樣而已。」
香克斯惡狠狠的說,「那個人渣。」
她早確定梅拉是人渣無疑。
「有墳墓嗎,他……」赫卡特問,「我想去祭拜。」
男人揉了揉她的腦袋,「先吃甜甜圈吧,我帶你過去。」
-
原來這麼近。
赫卡特被香克斯帶到美食街的這條巷子,距離她待過一段時間的莎蘭家也沒多遠,幾步的距離。
原來約瑟芬尼就在離她這麼近的地方長眠,她卻一無所知。
赫卡特看著地面,不知在想什麼。
她把花輕輕的擺在地上。
「我還以為把酒壺埋起來是什麼祈禱儀式,原來是這樣。」
無名的衣冠塚啊。
她輕笑,「你們早都知道了啊。」
香克斯沒有回答這個,他對著土恭敬的鞠躬。
用自己的生命去殺死女巫,救他們一命的男人,他從來沒有忘記過。
赫卡特也安靜的跪坐在土地上。
午後微風吹動樹葉,改變了影子的形狀,陽光在她身上跳來跳去,她卻一動不動,精致的臉上麻木的落下幾滴淚。
良久,她說:「謝謝你,救了我們,尤其是我,我卻一無所知……」
這句遲來的感謝。
「對不起啊,約瑟芬尼。對不起哦。」
現在才知道你為了我們……做了這麼多。
我卻什麼都沒能改變。
明明最討厭重要的人死去,卻一而再再而三的……
「我怎麼……就是、嗚!」她抽了下鼻子,「誰也救不了……」
香克斯看著她不斷啜泣的背影,不知該說什麼。
地面很平整,已經完全看不出埋下過什麼的痕跡了。
花草安靜的生長在樹旁,透露著和平的氣息。
有人死去,長埋於大地。
也會發出新芽,綻放蓬勃生機。
人生本來就是這樣。
無需多言。
生命有他的規律。
-
赫卡特有一點特別好,哭完之後就忘了。
像她一直說的那樣,只記得好的事情。
不過今後她多了一件事,就是每年回到香波地祭奠約瑟芬尼,像對莉莉和威爾一樣。
回去夏琪的酒吧之後,她做主對大家說,「我帶你們去吃火鍋吧。」
香克斯馬上想到,「不會是那家……」
「就是那家,」赫卡特笑,「那家老板娘莎蘭曾經收留過我呢。」
「你怎麼沒跟我講啊。」香克斯驚喜不已。
不管多少次都要感慨一局,大海的緣分多神奇。
兩人邊走邊說,船員有點後悔自己跟過來湊熱鬧了。
不過,也幸好來了。
因為在前往美食街的路上,偶遇了一位大人物。
來人簡短的打了招呼,「紅發·香克斯。」
香克斯勾起嘴角,戰意十足,「這可真是……巧遇。」
「這家伙怎麼會在這!」耶穌布警惕的掏出武器。
兩人氣勢互相爭鬥,殺氣帶來陣陣雞皮。
拉基路苦惱的搓了搓胳膊,「他們這是又要打?」
有人附和道,「還是算了吧,香波地這麼好玩,打成那樣怎麼收場啊。」
赫卡特詢問的眼神看向貝克曼,「這誰啊?」
副船長調整了站姿,也做出戰鬥准備。
「世界第一大劍豪,鷹眼·米霍克。」
「哇哦——」她感嘆,「世界第一,那香克斯呢?」
香克斯立即解除敵對模式,故作謙虛的擺擺手,「哎呀,我也就是和他打了個不相上下,可以說是並列第一吧,啊哈哈哈哈哈……」
這話相當不中聽,米霍克眉頭都不皺一下,淡定看了眼眾人緊張的氛圍,「只是打個招呼,我走了。」
香克斯攔住他,「等等。」
大劍豪挑眉,有種不詳的預感。
香克斯勾住他的脖子,大笑著說,「我請你吃火鍋!」
「不……」
顯然,香克斯沒給他拒絕的機會。
-
「莎蘭!」
老板娘聽到有人喊她的名字,回頭一看,驚喜不已的說,「赫卡特!你回來啦!」
赫卡特笑著解釋,「我和朋友來到香波地,就想來看看你。」
幸虧不是人多的時間,莎蘭看了眼快要站滿整個店鋪的她朋友,還有幾個差點沒擠進來的。大方招呼道,「快坐快坐,想吃什麼?」
赫卡特讓香克斯帶他們先入座,自己去點菜。
女人在吧台點菜,高挑的背影閃亮亮,船員陶醉的感嘆,「赫卡特大姐真的是太美了。」
「那還用說!」另一人激動的舉起自己的猴子,「有她當船長夫人,實在是太有面子了。」
聽到這,貝克曼看了眼香克斯……
「所以我就跟你說,除了練劍都不出去玩是不行的!」香克斯跟鷹眼比比劃劃的講述自己最近的冒險,「然後那個超大的□□就瞄准了我,你猜之後怎麼樣?」
他期待的看著米霍克,後者面無表情的和他對視。
「然後格裡芬就發出了嗡鳴,鐺——的一聲。他真是太有靈氣了我的寶貝格裡芬!」
香克斯邊笑邊拍大腿,是米霍克的大腿。
就算沒人搭理也能夠自己說下去,你真是好樣的,香克斯。
為什麼不能聽聽看正事呢?!貝克曼額角蹦出一個十字,為了身體著想,他呼喚道,「您好,請問可以來些水嗎?」
再不喝點水他要上火死了。
莎蘭正跟赫卡特敘舊,說到兒子去裙島被一個熱辣的女人看上了,現在被扣住了。她絲毫沒有擔心,滿臉的期待,「也不知道梟那小子,桃花運怎麼這麼好。」
聽到貝克曼的呼喊,她立刻回應,「都是自己人,喝什麼水啊!」莎蘭走到酒櫃前面,「我請客,你們放心喝!」
眾人立即高呼,「老板娘萬歲!」
她氣勢十足的端酒過去,「我莎蘭不是個小氣的人,麻煩你們多照顧下我們赫卡特了。」
眾人紛紛拍胸脯,「赫卡特大姐不需要照顧!」
「嗯?」莎蘭挑眉。
「啊錯了,是赫卡特大姐照顧我們!」
赫卡特拿著酒遞給貝克曼那桌,他感恩的看著她——赫卡特,如果可以的話,請你救救我們船長的白痴吧。
她一頭霧水的看著貝克曼快哭出來的表情,一瓶酒而已……是最近太久時間沒有酒喝了嗎?
沒管那些,她又遞給香克斯和他朋友兩瓶,「拿著。」
「3Q∼」香克斯接過,才想起來介紹,「啊,這個是和我一起長大的好朋友,赫卡特,他是米霍克,你剛才聽說了吧。」
赫卡特笑著伸出手,「你好,米霍克。」
後者用冷厲的眼神看了眼她的手,只是點點頭。
女人感到一陣冷風,縮回了手,好奇怪的人。
香克斯扯著赫卡特過來跟米霍克介紹,就像說格裡芬一樣,也不管米霍克是什麼表情。
「你知道赫卡特有多厲害嗎?她的本體是龍,不是惡魔果實那種,是有那∼麼大的一頭龍哦。」
赫卡特一個屁墩兒差點坐桌子上,她用力錘了下香克斯,差點把他鑿進牆裡。
「有必要那麼用力嗎!」
香克斯委屈的揉著肩膀,「好痛!我是在介紹你誒。」
她吐槽,「這家伙分明沒興趣。」
香克斯這才回頭問米霍克,「你沒興趣嗎?」
「是。」
得到後者肯定的答復,他不免有些失望。
米霍克站起身,「我走了。」
「誒∼再待一會兒嘛,這家火鍋不錯的。」
香克斯扯住不讓走,大劍豪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情,也真的沒有再動。
「放開我,太丟人了。」
原來是因為丟臉。
赫卡特在一旁偷笑,卻被一道視線鎖定。
男人的眼睛像老鷹一樣銳利,他盯著你的時候,會有一種自己一切想法都被看穿的感覺。
她立馬解釋,「對不起,我笑得是香克斯。」
通過男人的眼神,赫卡特知道,對方並沒有相信自己。
火鍋上來了,莎蘭吆喝「趁熱吃」,除了拉基路這桌都沒人動筷子。
尷尬中,米霍克坐回原位,氣氛有所回升。
香克斯又開始說起赫卡特會魔法、會六式、會搏擊、會劍術……
「劍術?」
這是鷹眼從坐下到現在第一次露出感興趣的表情。
香克斯激動的說,「對啊!這家伙一直都是個戰鬥天才啦。」
他還問赫卡特,「你要不要跟他打一下?」
正在把青菜下鍋的赫卡特傻眼了。
「喂,我又不是跟誰都要打一架的那種戰鬥狂!」
你也太不懂分寸了吧白痴香克斯。
香克斯不解的歪歪頭,「你以前分明……」
「那是為了結婚,試探對方的本事,能一樣嘛。」她沒好氣的說。
香克斯陷入沉思……
說起米霍克,這麼多年除了劍術也沒考慮過別的,獨來獨往,也沒個社交環境,朋友不只是一只手能數過來,恐怕只有我一個能讓他感受下人間的溫暖。
活的像個和尚一樣無欲無求,這可不行啊。
赫卡特也是,戀愛有什麼好的,還總想著結婚生孩子,這種事聽著就很恐怖啊,耶穌布在老家的老婆孩子是例外。
束縛自由的什麼婚姻之類的,他可受不了,而且都是朋友,可不能眼看著她深陷婚姻的墳墓。
像這樣大家在一起打架啊喝酒的,這才是浪漫嘛。
等等,香克斯心生一計,要是他們在一起了,不能都能解決了嗎?
反正赫卡特想要找能打的結婚,米霍克對她感興趣,四舍五入就是很般配啊!
而且如果他們結婚了,不是就能一直跟我玩了嗎?
我真是個天才!紅發男人開心的大笑起來……
桌上的人頓時毛骨悚然。
沒好事,香克斯突然笑成這樣絕對沒好事。
於是,他行動了。
「先別吃了赫卡特,出去打一架,快!讓他見識下你有多厲害!」
打過架就知道她的魅力了。
正和排骨難舍難分的赫卡特握著筷子不理他,「我不要。」
香克斯一副開門放狗的架勢,「快去給他看看你的魔法!」
她吐掉嘴裡的碎骨,差點被嗆死。滿臉油的抬頭,「你有毛病啊!」
被赫卡特的氣勢震懾,香克斯弱弱的說,「其實,米霍克是七武海來著……」
她挑眉,「那又怎樣?我討厭的是多弗朗明哥和那個誰,甚平也是七武海啊,他就很好。」
香克斯繼續勸說,「你要是打敗了七武海,賞金會飆升的。」
赫卡特眼前一亮,「升多少?」
他卡殼,這個ZF是怎麼定價的。
「額,可能是五……」百萬?
赫卡特撂下筷子,「五億是吧,我衝了。」
「誒?等等,赫卡特?」
她抽走了香克斯腰間的格裡芬,甩了兩下,對米霍克點了點頭,「走啊,打一架。」
你能別說的像要找他去買菜似的嘛!!!耶穌布驚悚的捧著臉。
總算有點有趣的事了。鷹眼微微一笑,拿出自己的小匕首,「我接受你的挑戰。」
「這怎麼辦!會出人命的!」拉基路一邊受驚,一邊吃涮羊肉,「老大,你惹禍了!」
香克斯自信十足的說,「沒事的,赫卡特也很厲害啊。」
貝克曼十分不解,「你讓他們兩個打架干嘛啊?」
白痴船長將自己的想法說了一遍,眾人都驚了。
撮合鷹眼和魔龍?你是有什麼毛病嗎?
而他們所不清楚的香克斯獨家思路,一個地方老疼老疼,不知道為什麼怎麼辦?
答:徹底捅漏了就沒有感覺了。
很難解釋!這是香克斯真實的想法。
總比馬爾科強吧,要是跟他在一起了,自己再想找赫卡特玩多不容易啊。
「鷹眼挺好的。」香克斯做出結論。
——眾人做昏厥狀!
木已成舟。
「我還沒看過赫卡特大姐跟人認真的打架呢。」有人說。
這麼說來……「除了報紙上說的跟凱多打架之外,和船長那種都是沒動真格的啊。」
怎麼辦,好期待。
紅發海賊團全員激動的握緊小拳頭,前往觀戰。
-
劍道,講究的是劍心。
為何而戰很重要。
跟誰練的也很重要。
米霍克被她胡攪蠻纏的劍法打得直皺眉,但不得不說,魔龍能打成這樣超出他的預測。
「有趣。」男人輕笑,收起小匕首,拔出身後的黑刀夜,「再來。」
赫卡特松了松被震麻的虎口,心裡不禁質疑起教她劍法的薩卡斯基。
教的到底行不行啊,怎麼打個七武海也這麼費勁。
她看了眼格裡芬,擔心的想,如果把他(巴基命名:香克斯的老婆)砍斷了……香克斯會跟她拼命的。
「你等會。」赫卡特叫停。
在鷹眼驚訝的目光中,將格裡芬放在地上,並且用樹葉遮蓋起來。
她解釋,「我怕用壞了,還是不用了。」
米霍克不解,「那你要怎麼戰鬥?」
武裝色包裹了赫卡特的手臂,她笑了,「我本來也不是用劍的啊。」
當自己決定認真對戰的時候,對方卻決定放下武器,這對鷹眼來說是罕見的體驗。
「你……在想什麼。」
赫卡特認真的看著他,「想打贏你,然後升賞金超過香克斯啊。」
顯然米霍克的理解和她不同,「目標是四皇嗎。」
她眨眨眼,是一個意思嗎?
-
在一番精彩到作者不會描寫的對決之後,赫卡特終究沒能抵擋這最後一擊,小臂滲出鮮血。
鷹眼毫不留情的說,「你輸了。」
她咬著牙,「我可沒說。」
看她倔強的表情,米霍克贊許道,「很好,我就給你個痛快吧。」
給她個痛快?這樣的話還是第一次聽說。
赫卡特笑了,「你真囂張。」
「彼此彼此。」
在黑刀准備砍向她的心髒時,赫卡特轉守為攻,「水浪生——」
從天而降的巨浪將鷹眼澆成了落湯雞,他的攻擊也隨之停止了。
男人表情難看的抹了把臉,他十分不快,隨即使出了無比凌厲的斬擊!
魔龍堪堪閃過,凌空一躍,金色的獸瞳滿是戰意。
兩人在這一刻才有使出全力的意思……
香克斯站在兩人中間,「吃飯了,等會再打吧。」
赫卡特一個踉蹌,「你有沒有搞錯啊!才打到重點呢。」
米霍克被迫收回斬擊,看著他,意思也是一樣。
香克斯無辜的眨眨眼,「可是你們跑了這麼遠,為了看熱鬧我們全過來了,莎蘭還留著桌子等我們,她也很為難啊。」
聽到這,赫卡特已經不打算打了,「先說好,這算平局。」
大劍豪對這個結果顯然是不滿意的。
除了紅發,又來了一個平手……他有這麼好打平嗎。
罪魁禍首的香克斯絲毫不在意,「喝酒去咯——」
-
坐回火鍋店吃飯,鍋子還熱著。
這下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赫卡特對大劍豪舉杯,「用劍的,你叫鷹眼是吧?」
男人銳利的眼神再次對上她,赫卡特盯了他一會兒,「眼睛果然好特別啊。」
為什麼香克斯和赫卡特能成為好朋友呢。
因為他們兩個都一樣能纏人。
「你干嘛那麼冷酷啊,跟你握手都不理人的,你是不是有人格障礙啊?」
「你們當七武海的要上班嗎?去馬林梵多?」
「那個小匕首材質很好啊,怎麼做的,我想給朋友家的孩子做一個防身。」
莎蘭看著那邊一直說的很熱鬧,忍俊不禁,「好像又交到新朋友了,赫卡特真棒。」
香克斯跟著點頭,「她很認可米霍克啊,真棒真棒。」
眾人:……
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說不上第幾瓶酒之後,赫卡特決定問一個在意了很久的問題,嚴肅的看著鷹眼,「我說,你認識沙鱷魚嗎?」
米霍克還是繃著一張死人臉,但是通過赫卡特的觀察,這是讓她繼續說下去的意思。
「怎麼說也是同事,你應該見過吧。」
男人抿了口酒,「你想知道什麼。」
赫卡特連忙擺手,「也不是打探什麼啦!就是……我們之前有交往過嘛,雖然分手了,但是我想問……」她撓撓臉,「那家伙有新女朋友了嗎?」
一聲輕笑。
「你在笑嗎?」赫卡特不敢相信。
米霍克壓下嘴角,「沒有。」
赫卡特超生氣,怒指他毫不掩飾的表情,「你明明是在笑啊!我在跟你說我很傷心的事誒!」
「准確來說,我是笑了。」
「為什麼!」她生氣的去扯鷹眼的領子,「我們分手了是個bad ending你為什麼笑?」
「因為有趣。」
「哈?」
米霍克理所當然的說,「覺得你那樣很有趣,所以笑了。」
赫卡特正要發火,他適時舉杯,「喝吧。」
那雙眼裡滿是笑意,他說:「認識你很高興,赫卡特。」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米霍克你終於來了!!!!
鷹叔對龍妹的認知,還停留在是一個挺強的傻子這一件事上,後續會推進的。
另外,在赫卡特的認知中,她和老沙是沒相處好,並且還有些被甩的怨念在,但是跟明哥是結仇了。
日常想寫三武海修羅場~~~
來自青梅竹馬的規劃——赫卡特的結婚對像是米霍克總比是馬爾科強,兩個獨行俠湊成一對說不定都會上船呢!
香克斯:我真是個天才!
眾人:你他娘的真是個天才。
謝謝寶貝們給我營養液~
讀者「陛下」,灌溉營養液+502020-09-09 23:10:48
讀者「Cloud」,灌溉營養液+52020-09-09 10:58:13
讀者「窗下盆栽」,灌溉營養液+32020-09-09 00:54:36
讀者「愛吃橘子ソ燕子」,灌溉營養液+52020-09-08 10:47:58
讀者「louise」,灌溉營養液+72020-09-07 12:03:45
第85章 針越用越明,腦越用越靈。上
裙島,尋歡者的天堂,無數男人夢想的艷遇之島。
漂亮的姑娘,好聽的音樂,每一天都是狂歡節,將心跳和荷爾蒙肆意揮灑。
舞娘獻上熱辣的探戈,裙擺甩動的弧線讓人移不開眼。
隨著音樂的節拍,台下的人一邊喝酒一邊為她喝彩。
席安海藍色的長發布滿汗珠,最後一拍落下,完美收場,她也在一眾挽留的呼喚中下台。
擦了擦額上的汗,她問下屬,「赫卡特呢?」
下屬十分為難,「魔龍大人和人打起來了……」
席安點點頭,倒是沒多吃驚,問好位置換下衣服去找她了。
赫卡特最近保持著暴走狀態,揍了很多來裙島放縱的新人,原因都差不多。
所以消息靈通的都知道她在哪。
沒見面的這些年,席安成熟了不少。
十二藤當中也不再是倒數第一,成了可靠的存在,她在幫赫卡特處理橫七豎八的海賊。
琴建議,「全部送去海軍本部換錢吧。」
席安也這麼想的。
裙島食人花的惡名,依舊不可動搖。
赫卡特氣鼓鼓的踢了下早就打暈的海賊,「這屆質量太差了。」
琴拍拍她的肩膀,「消消氣吧,最近很愛生氣啊你。」
她一愣,乖乖低下頭,「對不起,給你們添麻煩了。」
席安笑了,「赫卡特大姐忘了我們裙島是干嘛的嗎?」
雇佣兵、殺手、賞金獵人,從來不怕這種麻煩,換句話說,還是主要收入來源呢。
赫卡特這才寬下心,接過酒來喝。
說起來,你們還不知道赫卡特來裙島之前的事。
-
新朋友米霍克走了,就像他出現的一樣隨意。
赫卡特回去之後一直在對夏琪吐槽,「真是沒見過那麼冷血的人啊,我大吃一驚!」
比柯拉松那時候還誇張。
香克斯大笑不止,「哎呀,他後來也當你是朋友啦,那些細節就別在意了。」
「怎麼可能不在意!」她還在生氣,「我下了好大決心才問的,想著是同事起碼比較熟悉一點。」
七武海可不是那麼和諧的同事關系。
不過也沒人糾正她,香克斯歪歪頭問,「你說的理想型就是沙鱷啊。」
女人崩潰的捂住腦袋,「啊!別再提起他,那個壞蛋現在可能早就有新歡了。」
負心漢!
夏琪好心的拿出報紙告訴她,「這個倒是可以放心,我看他一直忙於公益事業呢。」
報紙上七武海和國王一同出現的畫面,詭異又和諧。
「怎麼可能哈哈哈哈!」香克斯直擺手,「我見過他,那家伙絕對不可能做公益的……」
他看到赫卡特目不轉睛的盯著報紙,瞬間失語。
赫卡特反駁道,「克洛人很好的。」
哄堂大笑。
「你說克洛克達爾?絕對不可能啦。」
眾人默契的數著那人的豐功偉績,出海就毀了一個國家,帶著王室的財產成立艦隊,以年輕時挑戰過白胡子為最勇猛的戰績。
香克斯也贊許道,「挑戰白胡子那場真是很厲害的,那時候可是巔峰時期啊。」
她當然知道克洛的勇敢了,赫卡特關心的是另外一件事,「你們有什麼證據說克洛毀滅了國家啊,他才不是那樣的人呢。」
「雖然沒有明確的消息,說就是他做的,但是那次之後他就被找去做七武海了,也算是側面證實了吧?」耶穌布補充道。
他摸摸下巴,「那樣的家伙,被白胡子打敗之後一直很安靜呢。」
肯定有別的什麼陰謀。
某人完全聽不進去的跟大家辯論起來,中心思想就是說沙鱷魚是個面冷心善的好人。
眾人:……哦。
香克斯打斷了她,「你還是別想那家伙了,不是都分手了嗎?」
你怎麼這麼直白啊!眾人驚恐的看著兩人即將開始對壘……
果然,赫卡特一拍桌子,「這種事不用你說我也知道!」
香克斯也不甘示弱,「比起那樣的家伙,你怎麼不看看你周圍啊!」
哦?!耶穌布瞬間精神了,這是要告白……
「米霍克人很好的!」香克斯大聲道。
眾人絕倒——你還沒忘了這事啊。
赫卡特毫不客氣的翻了個白眼,「你神經病啊,我剛認識他好不好。」
「你剛見到白胡子的時候就求婚了,剛認識雷利的時候也求婚了,這算什麼問題?」香克斯理直氣壯,越說越覺得合理,「總之我覺得你們很般配。」
「你瞎了。」
她想到那個沒有同情心的嘲笑就感覺很生氣。
男人還想說什麼,被耶穌布直接拖走。
「我以為你是開玩笑的,怎麼還在研究啊!難道你其實喜歡的是瑪琪諾?」
「香克斯喜歡瑪琪諾?」赫卡特接茬,十分肯定的說,「瑪琪諾絕對看不上你啦!」
被小看了!為了扳回一局,香克斯信誓旦旦的說,「她可喜歡我了。」
雖然他也是剛知道這事。
這邊說漏了嘴,倒是讓夏琪驚嘆不已,「原來小紅在外面有了這樣的關系啊。」
回過神來,香克斯試圖澄清,「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瑪琪諾可是良家婦女。」
赫卡特立即說,「那我去告訴雷利,你禍害良家婦女。」
「什麼叫禍害!不對,我壓根就跟瑪琪諾不是那樣的關系……」
「那是什麼?不是彼此喜歡嗎?」
「這是友情,情義無價你懂嗎?」
「我不管,我要告訴雷利,反正他一直擔心你孤獨終老。」
「你別去找他!」
赫卡特樂飛了,「你完了香克斯哈哈哈哈哈哈!接受副船長的審問吧!」
香克斯立刻認錯,「對不起是我錯了,請你原諒我吧!」
「我現在就要……」
「饒了我吧!赫卡特大人——」
赫卡特得意的大笑,「那就要看我心情了!」她拿出之前藏好的音貝,「饒了我吧!赫卡特大人——」
反復播放中,香克斯漲紅了臉,什麼時候拿到的音貝啊……「你這個野獸女!」
「惱羞成怒了!對良家婦女出手的香克斯∼」
「把那個聲音消掉啊!」
兩人追逐打鬧的十分幼稚,貝克曼看著自己長出好幾根白頭發,嘆了口氣。
現在的香克斯看上去一點也不像三十多的老男人。
果然白痴是不會老的。
看不下去的耶穌布撲過來問大副,「誒,他倆到底算什麼啊?」
又是鷹眼又是瑪琪諾,都不會嫉妒嗎?
貝克曼閉著眼睛,老神在在的品酒,「自欺欺人和神經大條唄,歇著吧你。」
耶穌布氣的不行,「怎麼歇!這就在眼前晃悠,我這樂於助人的干著急!」
「眼不見為淨。」他再次一語中的。
鬧得越來越大的兩人,吵醒了沉睡的獅子。
雷利從樓上飛來兩只帶著霸氣的拖鞋,「趕緊給我睡覺!」
兩人頭上鼓起大包,互相小聲抱怨起來,「都是你的錯……」
夜晚逐漸安靜,大家紛紛前往了夢鄉。
-
清晨的陽光灑在閣樓酒吧的瓶瓶罐罐上,天花板上折射出彩虹。
香波地的泡泡飄到一個高度,是不是傳來破碎的聲音,像是敲擊三角架的清脆。
銀發女人趴在桌子上,手指跟隨泡泡碎掉的聲音敲著台面,發出噠噠聲,也能看出她的無聊。
穿著一身剪裁精簡的緊身裙,高開叉在側面可以看到修長的雙腿,赫卡特站在吧台前,上身懶散的好像在空氣游泳,長發散落在後背。
夏琪正在幫她編頭發,赫卡特跟香克斯研究著今天去哪裡。
「別去賭場了啦,雷利說他好幾次都傾家蕩產了。」
——來自好寶寶赫卡特。
「沒關系啦,那樣賺錢比較快,最近也沒有什麼寶藏,我還要養船呢,你就陪我一起去唄,這次不去佩奇那家。」
——來自引人犯罪的香克斯。
她干脆的拒絕,「我和賭場那種地方合不來……要是馬爾科在就好了。」
赫卡特嘆了口氣。
「我以為你會說巴基來著。」香克斯眨眨眼,「馬爾科賭技很好嗎?」
赫卡特開始說起了鳳凰的好運,「這就是所謂的吉祥鳥吧。」
香克斯似懂非懂,「嗯……不知道,反正陪我去啦。」
「哎呀煩死了,走吧,大家呢?」赫卡特很自然的想到香克斯如今的伙伴。
船長很堅定,「不帶他們,有赫卡特陪我就行。」
「為什麼?」
香克斯笑眯眯的看著她,「因為想跟你單獨出去啊。」
人多更好玩吧?赫卡特一頭霧水。
編辮子的手抖了一下,不小心扯痛了赫卡特,夏琪十分愧疚的說,「抱歉啊,剛才走神了。」
「沒關系啦。」赫卡特毫不介意的趴回原位,手指在桌子上跳舞玩。
夏琪整理她的頭發,暗自心驚,小紅真是可怕的直球選手啊。
不過……
古典的盤發造型新鮮出爐,赫卡特站起身,電眼隨意一掃就能俘獲無數粉絲。夏琪不禁發愁,「太漂亮了也很苦惱啊。」
赫卡特非常坦然的對號入座,「我沒有煩惱啊。」
夏琪笑了,「因為赫卡特是例外嘛。」
漂亮又可愛,還十分有趣,她很欣賞赫卡特這一點。
夏琪觀察起兩人邊走邊說話的樣子,香克斯對打扮過的赫卡特完全沒反應,她在門口換鞋子站不穩,也沒想著幫襯一下,在看新賭場的傳單。
而赫卡特,也並不覺得沒受到優待有什麼問題,一般漂亮女孩子有的矯情病,在她身上都不成立。
距離保持的剛剛好。
確實是好朋友。
這樣,這樣純粹的朋友關系還能維持多久呢?
「不過,如果錯過了時機,就永遠失去她咯,小紅同學。」夏琪饒有興趣的目送兩人走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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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毫不知夏琪的想法,香克斯在賭場贏了個盆滿缽滿,然後在賭場莊家派人來追殺他的時候,利落的逃跑。
幸好帶了兜帽,不然扛著幾麻袋貝利跑在大馬路上真的是太丟臉了!赫卡特捂著臉一路狂奔,什麼四皇啊,「你這樣也算是威震一方嗎!」
香克斯邊跑邊喊,「我憑本事贏的,他們追我是他們不對吧!」
這時,她遇到了老熟人。
「很重吧∼」
「還行……」她下意識的回答,才發現這個以光速出現在自己身邊的人。
「波魯薩利諾?你怎麼會在這?」
「驚喜吧∼」男人玩世不恭的調笑道,毫不費力的跟在她身邊,「喲,小赫卡特,有各種原因啊∼你得老夫回馬林梵多。」
「現在?」赫卡特問,「我還有事啊,這是我朋友……」
她突然想到兩人對立的身份,立即改口,「這是我朋友,小紅,我們有約了。」
「嗯∼紅發·香克斯,你叫他小紅嗎?」
波魯薩利諾,有時候不會給人台階。
身份暴露,香克斯坦蕩蕩的問好,「喲,黃猿,來抓我們嗎?」
聞言,赫卡特也問,「要抓嗎?」
「嘛,也是這個意思,老夫奉命要把你關到推進城哦。」
波魯薩利諾,有時候過於直接。
赫卡特當即停住腳步,「意思是敵人嗎?」
大將先生點點頭,「是啊∼要不要久違的打一場,赫卡特?」
話音未落,赫卡特猛地出腿,「嵐腳——」
想來是知道深淺,絲毫不打算留手。
戰鬥的時候退一步就是死。
「沒打中呀∼好遺憾呢。」
在惹怒別人這件事上,波魯薩利諾一直是其中翹楚。
魔龍昨天才和鷹眼熱身過,今天狀態格外的好——如果她遇見的不是以速度聞名的黃猿。
不知第幾次揮空,反正地面坑坑窪窪,香克斯已經沒地方站了,跳在樹上為她應援。
力量型遇到速度型,確實難打,赫卡特很吃力的觀察這位……師兄?黃猿師兄則是游刃有余的閃躲。
很快,她就暴走了,一拳一拳錘的那叫一個不遺余力。
某人也十分慶幸他躲得過,這要是被打倒半條命都沒了,好可怕好可怕。
他周旋一會,突然發現了一個赫卡特的小習慣。
以前他也是帶赫卡特練習的時候,就有的左腳微微內八這一習慣。
「八尺瓊勾玉——」波魯薩利諾瞄准了她的左腳。
她一個踉蹌險些摔倒,男人扶穩她,「注意點嘛小赫卡特∼」
這家伙還是很強,赫卡特不甘心也沒辦法,推開他,「我輸了。」
「打也打完了,要說的事很多,老夫先長話短說咯∼」
他也不管赫卡特聽不聽,直接開口。
「青雉抓到了凱多,回去之後也沒能處刑,他跑了之後也在四處找你,說要讓你做百獸海賊團的夫人,恭喜你有了一位強悍的追求者哦,小赫卡特∼」
黃猿開了個玩笑,赫卡特卻完全沒有get重點,「我不喜歡那家伙,不會答應的。」
「嘛,總之他對你的身體十分感興趣,想要讓人研究你呢∼老夫負責的研究部跑了一個醫生,估計就在幫凱多干活,你要小心哦∼」
赫卡特皺起眉,「研究我什麼?」她又氣鼓鼓的說,「不是敵人嗎,你告訴我這些干嘛。」
男人沒有解釋,只是弓起腰對她囑咐,「記住一個名字,貝加龐克,不管在哪裡,聽到了就要躲起來,知道嗎?」
赫卡特連忙搖頭,「說太多了,已經有點忘了。」
「呵,還是老樣子啊,有人會幫你記著的。」看了眼樹上的人,黃猿笑了。
隨即又苦口婆心的囑咐,「小赫卡特∼要保護好自己哦,莉莉和威爾那邊我會打掃,最近不要去馬林梵多了,ZF盯著你,這邊也很難辦呀∼」
女人猶疑起來,她還想回去看喬治呢,那是她另外一個弟弟啊。
很快,賭場的追兵和海軍一起到了,他們能遠遠看到這邊,波魯薩利諾整理了下沒有褶皺的衣擺,刻意的開口,「要打了哦——」
「什……」
赫卡特被一腳踢飛了。
「波魯薩利諾!」
這絕對是偷襲!
男人置若罔聞,「要到你身邊去了哦——」
這下赫卡特做出了戰鬥准備,幾乎是一瞬,他也到了身邊,慢悠悠的喊,「要出手抓人了哦——」
她輕松躲開,生氣大吼,「這算什麼啊!你到底要不要認真打啊!」
局勢十分明朗,香克斯看出黃猿不是真的在抓人,決定扛起人就跑。
「你扛我干什麼!落了兩袋錢啊。」
於是某人又掉頭去取,赫卡特氣都氣死了,也沒心情戀戰,「笨蛋香克斯,我用飛的比較快!」
香克斯拎著錢,赫卡特拎著他,越飛越遠。
某人開始研究電話蟲,「喂喂喂,喂?能聽到嗎?誒∼好奇怪啊∼」
海軍眾人好不容易追到附近,發現根本追不上,立即請示首領,「黃猿大人,魔龍往那邊……」
男人一拍腦袋,恍然大悟的說,「哎呀,不小心讓她跑了。」
手下愣了。
不是……能追上的,大人。
-
大家決定走了,畢竟有大將在島上,要是不想打的很難看就該早點走。
紅發海賊團才成為四皇不久,並沒有在新世界站穩腳跟,香波地也不是他們的地盤。
准備上船的時候,赫卡特卻有不同的想法。
「我要去裙島找朋友,就在這麼分別吧。」
她本來就計劃要去,現在也想去打聽下澤法爸爸的行蹤,要是能見一面就更好了。
「我送你去。」香克斯果斷道。
赫卡特一臉迷惑,「不用了吧?我自己飛過去就行,坐船也很慢。」
他一臉嚴肅的拿過魔龍為數不多的行李,強勢拒絕了,「不行。」
「為什麼?」
「剛才黃猿也說了,凱多在追你(各種意義上),一群莫名其妙的人也盯上了你,還有海軍,你自己走我不放心。」
「哈?」赫卡特簡直莫名其妙,「我本來就是海賊,被人追殺被人盯上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更不用說海軍
很有道理,香克斯噎住。隨後凶巴巴的說,「反正你跟我走!」
魔龍向來吃軟不吃硬。
「想去哪裡是我的自由吧,現在指手畫腳的樣子,簡直就像雷利一樣,是更年期的婆婆啊。」
雷利毫不猶豫的爆錘一拳,「你說誰像婆婆?」
赫卡特捂著腦袋,絲毫不影響她繼續發脾氣,「我要去裙島!」
「上次來的是青雉,這次來的是黃猿,你可以打的差不多,那如果下次來的是你說的那個薩卡斯基呢?他親手教你格鬥的技巧,你的一招一式他都清楚,按照你的打法,他比你先出手的話,你連用魔法的機會都沒有,到時會怎麼辦?」
香克斯想了想,又補一句,「我不可能看你去坐牢啊!」
誰要坐牢了!赫卡特氣不打一處來,「在你眼裡我有那麼弱?別瞧不起人了!區區一個香克斯,長高了也還是香克斯。」
「不是弱不弱的問題,是你打架的方式!海軍那群家伙可不會跟你單打獨鬥。」
「那又怎樣?我從小在馬林梵多長大,軍人的標准我非常清楚,打不過我也不會戀戰。」
「現在這麼說,打起來的時候你又不這樣了。」香克斯故意捏著嗓子,尖聲道,「我是赫卡特∼我力氣很大,但是對陰謀詭計沒轍。」
她頓時暴走,「你說什麼!」
香克斯被拽住領子,直接捏住她的手腕,強勢的說:「我現在能夠保護你了,跟我走吧。」
一點粉紅泡泡都沒冒出,赫卡特抽出手來,一拳打在他下巴,「別對我擺船長的架子!」
-
在耶穌布的插科打諢下,副船長的威脅下,赫卡特還是上了雷德號,但是……
鬧別扭了。
非常明顯的那種。
吃飯都不在一起吃了,香克斯試圖過去解釋,也直接被拒之門外。
這個場景熟悉的,像是許多年前分別時,在金獅子找羅傑船長打架之前生的那次氣一樣。
是怎麼和好來的……
他想不起來了。
好像也是很自然的就在一起說話了。
香克斯看著快要出爐的甜甜圈,決定在廚房守株待兔,等赫卡特過來。
很巧的是,鍋裡還有剛煮好的咖喱。
大伙還沒來,他給赫卡特盛出一份吧,那家伙最喜歡吃咖喱了。
果然,赫卡特來了。
她對著男人白了一眼,打開烤箱,伸手去拿甜甜圈,熟練的拿出巧克力淋上,再灑滿糖霜。
這樣的動作他看過無數次,也很清楚下一步就是赫卡特壓抑不住上揚的幸福嘴角。
香克斯很喜歡看她吃東西時兩腮鼓鼓的,眼睛都是閃亮亮的。
她身上一直有甜甜圈的味道。
他撓撓後腦勺,沒話找話的開口,「快到了,裙島。」
「我給你盛了點咖喱……」
赫卡特臉上還維持著吃甜甜圈的幸福笑臉,回過頭來,一時之間沒能收起。
她看著香克斯,良久,嘆了口氣,「要不是看在快要分開的份上,才不想理你呢。」
言下之意,再不說話就要說再見了。
「我沒有覺得你弱,真的,如果你能成為我的船員,會讓我很安心。」香克斯趁機解釋。
又來了。赫卡特翻了個白眼,「不是說了很多次嘛,我要守護羅傑的意志,不會上你的船啦。」
「我知道。」
香克斯認真的說,「我只是想讓你知道,你對我來說很重要。」
廢話!她錘了下香克斯的肩膀,「你對我來說也是。」
那些並肩作戰的日子,朝夕相對,談天說地。
沒能參與後來的冒險十分可惜,但是那不會影響他們的感情。
伙伴就是伙伴,一切照舊,兩人心知肚明。
香克斯笑了。
女人坐在他身邊挖了口咖喱飯,嚼的很香,他用勺子敲了下她的手,「吃你自己的去。」
「小氣鬼,我就是覺得你這碗更好吃啊。」
「那甜甜圈就給我吧。」
「不可能,為了躲你,我多少天沒吃過主食了,兩個都是我的。」
「下次不許躲我,不然不給你飯吃。」
「哦,當船長真了不起。」她像征性的鼓掌。
香克斯見縫插針的發出邀請,「你來的話我給你特權,要不要上我的船?」
「想得美,我自己買船做船長,才不跟當你手下呢。」
「你沒有手下的話就不算船長。」香克斯說。
赫卡特陷入沉思,這確實是個問題。
就這個問題兩人邊討論邊吃,氣氛十分融洽。
真香啊。
拉基路看著兩人吃光的餐桌,落下了遺憾的淚水。
如果不是他們非要給船長和魔龍營造二人世界,他本來也可以擁有這樣的快樂。
真香啊嗚嗚嗚……
-
快到裙島的最後一頓飯,大家為赫卡特舉辦了歡送會。
「之後有什麼打算?」香克斯問。
「先去見琴他們,然後再去找馬爾科去魚人島玩。」
香克斯突然想到,「那你跟馬爾科說了嗎?」
說起這個,赫卡特又想起馬爾科的異樣舉動,「說了啊,但是他有點心不在焉的,不知道聽沒聽進去,所以我又和薩奇他們說了一遍。」
心不在焉?香克斯了然,「肯定是因為我阻止你們在一起了,受到打擊了吧。」
我這關可不是那麼好過的,赫卡特的幸福就讓她的新船長我來守護吧!香克斯滿意的點點頭。
赫卡特歪歪頭,「什麼在一起?」
香克斯脫口而出,「你不知道啊?就是他喜歡……」
貝克曼一把推開他,給赫卡特夾菜,「吃菜。」
「干嘛推我啊?我還沒說完,馬爾科他……」
耶穌布一個回旋踢,「這個好吃,你嘗嘗。」
「馬爾科……」
拉基路一屁股把船長坐到地下,深藏功與名。
赫卡特奇怪的看著他,「你到底要說什麼啊?」
香克斯頑強的站起身,「你們干嘛啊?我還沒說完,馬爾科其實……」
眾人對視一眼,彼此眼中皆是默契。
你一拳我一腳的奏出美妙的樂章,以香克斯的慘叫和眾人的捂嘴為主。
三位主力圍在她身邊,諂媚的笑道,「多吃點哦,赫卡特。」
赫卡特:……
看著躺在地上半天緩不過來的香克斯,她嘆了口氣,「船長也不好當啊。」
以後就算有了船,也還是自己航行好了。
她不要手下了。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腳踢大將,拳打四皇,問她是誰,龍姐最狂。
這周和米霍克有關~大家准備好鷹叔的反轉魅力了嗎!
悠于 2023-11-3 11:57
第86章 針越用越明,腦越用越靈。中
赫卡特在裙島著實待了很久,跟朋友敘舊。
大家都沒怎麼變,卻也變了很多。
席安變強了,昂變禿了(?),雙胞胎變沉穩了,最為特別的是——
琴懷孕了,是梟的孩子。
距離莎蘭跟赫卡特說的時候只過去了幾天,見到琴的第一面,她就感覺不太對。
赫卡特剛抱住她,就發現她肚子鼓鼓的,「你怎麼胖了這麼多啊?這可不像你。」
舞者對自己要求很高的,身材就是舞蹈的靈魂。
琴忍不住笑出聲,摸了摸肚子,身上散發母愛的光輝,「這個啊,我懷孕了,要生小寶寶了。」
「誒?!」赫卡特雙眼脫眶。
看著她的肚子羨慕到不行,「琴好厲害啊!」
子嗣可是關乎魔龍族的未來……赫卡特想到明哥和克洛,啊,心好痛,人渣和負心漢,這樣就算生下孩子也不會開心的。
「對方是怎樣的人呢?」正說著,赫卡特看了眼門口,「梟哥,你怎麼來了,這可是琴的房間。」
琴和梟對視一眼,甜蜜的笑了,「忘了告訴你,孩子是梟的。」
「誒?!」赫卡特雙眼再次脫眶。
雖然知道梟在裙島,但是莎蘭說的那個熱情的女人竟然就是琴……仔細一看,他們好恩愛哦!
心裡的想法都很直白的寫在臉上,梟忍俊不禁,揉揉她的頭,「你是從香波地來的嗎,最近怎麼樣?」
赫卡特努力回神,但還是神游在外,梟和琴,琴和梟……她的腦袋要爆炸了。
琴打了個響指,「別想了,確實在一起了,孩子生出來叫你干媽。」
「好!」赫卡特一秒應下,「我會保護他的!」
這個可愛的家伙∼
准父母兩人都用慈愛的眼神看著赫卡特,「果然,赫卡特一直都是赫卡特啊。」
她疑惑不已,「我當然是我啊。」
「說說近況吧,我很擔心你呢,和凱多那樣的家伙打架,真是危險啊。」
琴表示了自己的關心,赫卡特卻擺擺手,「那些都是小事一樁啦。」
她一副不足掛齒的樣子,著實讓人為她捏把冷汗,畢竟是四皇之一,僅次於白胡子的百獸凱多。
赫卡特正色道,「對了琴,關於家父澤法……」
琴了然,「你不在的時候我們也有盯著,和GM軍有關的事情總是不太好找的,你得耐心些。」
「我知道了。」她難免有些沮喪。
黑皮美人握住她的手,「小赫卡特,要不要摸摸看寶寶?」
赫卡特一愣,「可以嗎?」
梟搬來一把椅子,「琴的邀請,沒關系的。」
掌心細汗密布,她緊張的擦了下手,慢慢的落在琴的肚子上,像羽毛一樣,不敢再重。
琴笑著壓在她的手背上,「現在才兩個月,昂說會是雙胞胎呢。」
超想要孩子的赫卡特差點痛哭出聲,雙胞胎!
這就是人們常說的福氣吧。
梟突然感覺到一股強烈的視線,在赫卡特直白的崇拜中,男人紅了臉,跑出去說要准備茶點。
琴哈哈大笑,「哎呀,我男人真是可愛。」
「琴追的梟哥?」赫卡特問。
美人大方承認,「當然,等他開口老娘都停經了。」
赫卡特不解,什麼是停經?
琴咳嗽一聲,「反正遇到喜歡的別放棄就對了。」
她傳授起自己的戀愛秘訣,赫卡特不斷的記筆記。
雖然對找人求婚這件事不再有執念,但是,萬一,哪天她又有喜歡的人了呢?
「你還喜歡多弗朗明哥嗎?」琴問。
要是她不說,這個名字已經被赫卡特忘記了,魔龍沒有糾結,「不喜歡,我們之間本來就是一場誤會。」
這才對,琴滿意的點點頭。不過又疑惑起來,「那你怎麼不想著結婚了?你姑姑生孩子了?」
赫卡特無奈攤手,「實在是沒有合適的對像,我喜歡的人並不喜歡我,在交往一段時間之後就離開我跑掉了。」
琴坐直了身子,「不喜歡你?他是gay嗎?」
魔龍想到威爾給她看過的耽美漫畫,立即否定,「他是喜歡女生的啦,我也不知道,可能就是……沒有把我當成女孩子吧。」
准媽媽摸了摸她的頭,可憐的赫卡特。
「不過……可能也不是不喜歡哦。」她說。
赫卡特一臉不懂,琴講起了自己的戀愛故事。
梟也曾經因為不確定這份感情,決定離開,是琴追了三座島,逮到了快要回到香波地的他,就地正法,不可描述,才解釋清楚的。
「人與人之間溝通很重要啊。」琴總結。
魔龍迷茫的看著杯子,紅茶映著燈反射出她自己的臉。
不確定嗎……
克洛不是有這種細膩感情的家伙呢。
她對琴笑了下,「之後再說吧。」
戀愛對她來說不是那麼重要了,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
應該是這裡才對。
赫卡特拿著地圖,走在陌生的國度。
時鐘島,由斯維斯國統治。
這裡代代都是做鐘表的匠人,但是現在已經沒有幾個會做了。
手藝好的匠人師傅,早在五年前就悉數被帶入王城,沒日沒夜的制造鐘表,送往聖地,以及世界各處。
鐘表精密的做工,也有著高昂的價格,本應該是幾代人引以為傲的手藝。
可是匠人和他們的家人們卻一無所有。
國王坐擁全部的財富,也因為錢,讓匠人淪為機械。
機械沒有家人,機械不會傷心。
時針轉啊轉,齒輪卡在心髒和血管,直到生命終結,都要為國王服務。
國王用雙方的生命威脅,鐘表匠人停止工作就會殺死他們的家人,留在城外的人們不肯種地就會殺死在王城的匠人。
親衛隊鐵面無私,沒有人能夠反抗。
而前段時間發生了□□,GM軍來了。
聽說其中有一個帶著機械手臂的男人出現,所以赫卡特也來了。
抬頭看著高高的城門,上面滿是齒輪,因為歲月侵蝕帶來斑斑鐵鏽。
赫卡特飛上高台,俯瞰整個時鐘島。
沒有斯維斯的國王統治,自由的時鐘島。
外面是繁茂的土地,麥子帶著國民的血淚茁壯成長。
裡面的王城以一座巨大樹木做成的時鐘為軸,分散成四個宮殿,極盡奢靡,連外牆都是黃金,耀眼奪目。
赫卡特心想,這個地方好漂亮,但是好恐怖。
一旦直到這些漂亮的東西,都是在壓榨國民的前提下獲得,她就喜歡不起來。
推翻了曾經的統治,鐘表匠與家人闊別重逢,勉強是個好的結局。
可她來的太遲,GM軍已經離開了。
國民們忙碌的重新建立國土,屬於他們自己的家園。
魔龍靠著城牆看了一會兒,大概知道澤法爸爸現在在做什麼了。
之後再見吧,總有一天。
當他需要自己的力量,她會毫不猶豫的成為爸爸的士兵,一如在馬林梵多時。
「找個地方歇歇腳,然後回去吧。」
自己一個人好無聊哦。
她伸了個懶腰,走下城牆。
-
時鐘島上恢復了平靜,可不破不立,戰後的一片狼藉導致整個鎮子也就一家店還能營業,店主很樂觀的取名叫「什麼都有」。
小到菜苗,大到武器。日常的酒水和食材什麼的不用說,航海需要的繩索和木材也都在。
反正路過這想來補給的人也不至於跑空。
但也有缺點——大家都擠在一起。
赫卡特坐在為數不多的幾個椅子上,裹著披風,只露出一張嘴在喝酒。
環境艱苦,連甜甜圈都沒有。
與她相鄰的那桌是來補給的海賊。
他們剛坐下就十分吵鬧,「媽的!又白跑一趟。」
「船長別生氣啦,寶藏都是這麼難找的嘛。」
「我他媽的又挖土又跳海,撿來一本菜譜,有個鳥用!」他用力的將菜譜摔在桌上,「老子是海賊,給我錢啊!」
本地人都眼觀鼻鼻觀心,要是讓海賊知道王城內的金殿,絕對沒好事。
怕什麼來什麼,海賊船長氣勢洶洶的甩起流星錘,逼問端酒的店主,「喂,你們這個島怎麼這麼窮,除了表就是鐘,快把值錢的東西拿出來啊!」
流星錘重重砸進牆裡,店主看著距離腦袋只有一根頭發距離的凶器,瑟瑟發抖的可憐樣子,讓那人更是得意,「我們可是海賊,怎麼能無功而返呢?」
突然,那人感覺到渾身汗毛直立,是殺氣!
他機警的巡視四周,和帶著鬥篷的怪人對上。
這裡只有他不是自己人,也不是島上的。
「你看個屁啊,大熱天穿這麼嚴實你是傻子吧。」
這位偉大的海賊船長不斷逼近殺氣源頭,「還看是吧?欠打啊你!」
「你想要寶藏嗎。」
是女人。
娓娓動聽的問話,讓海賊先酥了一下。
「怎麼,你知道?」他略帶調笑,「想帶大爺我去看看,你兩腿中間的寶藏啊,哈哈哈哈哈哈!我可得先驗驗貨,長得醜的送上門老子也不要。」
赫卡特掀開兜帽,「你那張嘴還是別要了。」
「魔龍赫卡特……」那人臉上浮起詭異的紅暈,他哈斯哈斯的喘著氣,「這不就是我們的緣分嗎!」
店主想要推開她,「快跑啊小姑娘,去東邊叫人來!」
她紋絲不動,還安慰店主老伯,「沒事,我幫你解決。」
「緣分什麼意思?」赫卡特笑問,「意思是,我先來嗎?」
三下五除二收拾了看熱鬧的海賊,連桌上的酒都一滴沒撒。
用錘子的這人看到這些還是不慌,挑釁道,「老子就喜歡你這樣的女人,夠勁!你那頭寵物呢?我倒想看看跟凱多打起來的怪物長什麼樣。」
赫卡特走到門外,對他勾勾手指,「出來打。」
她可不想讓這家店塌了。
海賊貓著腰從門裡走出來,身材是赫卡特的三倍有余。甩起流星錘的鏈條,舞的虎虎生風,表情中的自信毫不掩飾。
外界都以為,魔龍是是赫卡特圈養的契約獸之類的東西,絲毫不知有魔龍族這一說。
他越甩越用力,慣性讓他龐大的身子也跟著傾斜,周圍的空氣也發出誇張的響聲。
「魔龍小姐,再不叫那個怪物出來,你真的要受傷了。」
說完,狠狠的砸向她——
赫卡特單手接住,錘刺扎傷了她的手掌,鮮血橫流。
在對方錯愕的目光中,她搶走了錘子。
「這個挺好玩的,對吧?」
她將流星錘甩的空中只剩殘影,向海賊擲去,勢如破竹。
避無可避,力量速度都在他之上,會死的!腦袋都會被砸爛!完了……
錘子停在他眼前。
而在極大的恐懼中,這個海賊昏倒了。
赫卡特穩穩抓住錘柄,沒管昏倒的孬貨,甩了甩受傷的那只手,「忘了上面有刺了,好痛哦。」
有人遞了酒精過來,「消毒。」
她連忙道謝,抬頭一看,「鷹眼?!你什麼時候來的?」
「想買東西,看到有人徒手抓刺的愚蠢行為,不知不覺駐足欣賞。」
米霍克的嘴角微微上揚。
-
「什麼都有」的店主,今天一次性接待了兩位名人。
身為七武海的大劍豪鷹眼,和打架凶猛的大美人,魔龍·赫卡特。
他謹小慎微的收了兩人結賬的錢,心裡直犯嘀咕,這名人的素質真高啊,是海賊還給錢。
兩位有素質的名人並沒有想這些,赫卡特現在整個人都要痛死了。
「嗷!疼!」
要不是跟鷹眼不熟,她都要打人了。
「酒精就是這樣。」男人淡淡的說,手上是一點都沒停。
赫卡特齜牙咧嘴的說,「我覺得我好了,真的。」
他輕笑,是熟悉的嘲笑聲,「怕疼還去抓,真是蠢的讓人不可思議。」
多沾了些酒精,赫卡特快哭出來了,「嗷!我沒注意上面有刺啊,而且都抓了,松開多丟臉啊……」
「愚不可及。」
她猛地抽回手,直接回懟道,「多管閑事!」
兩人對視,鷹眼那張死人臉毫無波瀾,掌心朝上,示意她把手放回來,赫卡特心有余悸,「不用了!這點傷等會兒就好了,你少整我。」
男人瞥她一眼,「那種莽人用的武器,不知道有多久沒有清理過了,你喜歡和細菌為伍,我當然不能多管閑事。」
赫卡特嘴角抽搐,狠狠心,把手遞過去,「我謝謝你!」
怎麼聽都是咬牙切齒那意思。
某人心情很好的繼續了,動作卻輕柔了很多。
店主好心的將魔龍小姐的手纏成了粽子,赫卡特笑著道謝,「讓你送我這麼多繃帶真是不好意思,蝴蝶結我很喜歡哦。」
她也如店主所願,留下了現照現簽的簽名照。
鷹眼拎著一袋菜苗准備走了,赫卡特忍不住問,「菜苗?你種菜啊?」
男人停下腳步,冷冷的看著她。
剛才還幫她上藥呢,現在就像不認識一樣。赫卡特嘆氣,「你真是個怪人啊。」
「你去哪。」他問。
赫卡特想了想,「裙島吧,你呢?」
「送你。」
「啊?」她愣住,「意思是,送我回裙島嗎?」
鷹眼點頭。
赫卡特笑了,「我飛回去就好啦,比起這個,要不要來裙島玩?」
「飛?」鷹眼難得有疑問的語氣。
她張開翅膀,「我是龍啊,你不是知道嗎?」香克斯說了的。
男人看著翅膀,陷入沉思,顯然是沒想到紅發喝完酒說的話是真事。
「那,再見。」
赫卡特看著鷹眼拿走的一袋子菜苗,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什麼人需要買新菜苗呢?
A.沒有種過菜的人
B.種的菜都沒活的人
叮。靈光一閃。
赫卡特叫住他,「喂,鷹眼,你會種菜嗎?」
通過此人眉頭緊鎖、苦大仇深的表情,赫卡特得出結論,是B。
-
席安接到了赫卡特的同時,也看到了世界第一大劍豪。
詢問的目光對准她,赫卡特笑著拍拍鷹眼的肩膀,「我朋友,准備介紹給梟哥認識。」
梟哥……為什麼要認識鷹眼?
「學種菜?」高大的男人溫馴的低頭詢問。
赫卡特點點頭,「梟哥不是一直有幫莎蘭打理菜園嘛,所以想要請教一下。」
梟作為一名普通的牙醫,前三十年都沒了解過海賊的世界,雖然因為素未相識的祖父來了裙島,因為琴留在裙島,但是他還是和這群能干的姑娘不同。
再有名的海賊,在他面前都是查無此人。
他不認識這個精干男人,但是他完全看得出,這不可能是一個菜農。
可既然赫卡特開口了,他什麼都沒有問,接過菜苗觀察了一下。
「是很普通的卷心菜,不挑環境,很好生長,適合新手,有什麼問題嗎?」
男人眉頭緊鎖,「沒有活下來。」
「嗯?」梟疑惑的問,「你在哪裡種的?」
鷹眼嘆了口氣,開始說起自己的煩惱。
-
修行之人,居無定所是常態。
但是米霍克,他是一個例外。
由於本身性格原因,他既不喜歡露宿野外,也不願意和陌生人共享同一空間,更不願意對旅館老板解釋自己不會亂砍人。
所以他決定定居。
克拉伊咖那島,那個荒廢的鬼屋城堡,在米霍克眼裡就是寶藏之地。
這才是one piece!
清靜、寬敞,森林可以改造成演武場,健身可以爬樓梯。
計劃好之後,他冷冷的看了眼原住民的狒狒。
一個眼神,狒狒就開始自覺幫他打掃房間。
而萬事開頭很重要。
當他決定減少與人溝通,多多利用狒狒的山大王生活,米霍克就一直嘗試升級,過上自給自足的生活。
砍柴,很簡單。
打掃,小菜一碟。
烹飪,他就沒有不會的。
但是……烹飪的原材料讓米霍克很頭疼。
每次買菜都很麻煩,他家因為太清靜了也沒有集市,買面粉倒是可以很久不出去。
但是每當想到接連一個月吃到的水煮面,米霍克就會發出一聲生理性的干嘔。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還是種點菜吧。
米霍克效率很高,買菜苗、栽種、培育、枯萎,一套流程下來,非常迅速。
一開始只是覺得,菜苗有問題。
他換了一家去買,發現還是不活。
第若干次枯萎,米霍克看著眼前貧瘠的土地,陷入沉思。
狒狒在一旁竊竊私語,不知叨咕些什麼,最後都是小聲的笑,「kukuku……」
男人凌厲的眼神掃過,瞬間安靜。
人能成功靠的是執念。
尤其他們練劍的,都格外執著。
他走到岸邊,第若干次的前往買菜苗的路上。
然後遇到了赫卡特。
「事情就是這樣。」
大海真是什麼人都有啊,梟暗自感嘆。
赫卡特同情的看鷹眼,「梟哥,還有救嗎?」
梟撓撓頭,「那個,有沒有考慮,去書店買一本種植類的實用書籍呢?」
男人沉重的回答,「確實是按照書籍所寫培育。」
「還是死了?」赫卡特問。
……不肯回答就是回答了。
梟奇怪的摸著下巴,「一天澆幾次水?平時施什麼肥?日照充足嗎?」
米霍克眉心一跳。
「怎麼了?想到了什麼嗎?」赫卡特很想幫他解決這個難題。
男人站起身,「看來是不能種了。」
赫卡特奇怪不已,「怎麼放棄了?」
「克拉伊咖那島,沒有太陽。」
一片寂靜,赫卡特和梟石化了,仿佛聽到烏鴉在叫。
-
赫卡特蹲在鷹眼單人船的角落,也就是他的腳邊,總算看到了克拉伊咖那島,她說,「我先往那邊飛了。」
要不是他死活不讓自己抱,他們早就到了。
男人持重的點點頭,「岸邊等我,霧氣重會迷路。」
「好——」赫卡特在空中回了句。
這地方太破了。赫卡特看著周圍,嘖嘖稱奇,實在是太破太破了。
干枯的樹枝,只有松柏還依舊□□,只是也有點半死不拉活的樣子。
菜能活就見鬼了。等等,這地方本來就有鬼吧?她不住摸著下巴。
不過她來了就不會了。
赫卡特雙手叉腰,准備等下規劃好菜地,就把這些陰沉沉的霧都驅散。
「走吧。」鷹眼已經回來了。
他發現某人干勁十足的說,「快來吧,菜地在哪!」
男人嘆氣,要不是走投無路,他是不會允許自己住的地方有人存在的。
「跟我來。」
很順利。赫卡特不愧是魔龍,竟然還有魔法。
米霍克再次感嘆,紅發說的竟然是真的。
他站在陽光下,蒼白的皮膚甚至能看見青紫的血管,赫卡特想到漫畫書裡的吸血鬼。
住的地方都這麼吸血鬼,這樣的陽光不會曬死他吧……
「我送你頂草帽吧。」她主動開口。
男人不解,「為何?」
他外出的時候會帶禮帽。
赫卡特將自己的想法解釋了一番,得到了鄙視的回答,「少看漫畫。」
「!」她差點被噎死。「我走了!你自己種吧!」
此時,赫卡特肚子發出飢餓的聲音。
真沒面子啊,她氣鼓了臉。
「吃面嗎?」鷹眼問。
「……吃。」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明哥:你敢忘了我?
克洛:我很細膩!
赫卡特嫌棄扭頭,人渣和負心漢。
——小劇場完——
龍妹的生活是這樣的,主線是她作為海賊遇見各種人發生的故事,副線是海軍所忙碌的工作,暗線是GM軍四處拯救民眾,澤法加入了暗線,估計會在婚禮的時候出現哈哈哈~
我流米霍克私設:除了練劍什麼都不想的,非常專注的人。不喜歡社交,而不是社恐,因為他在人際交往上幾乎不吃虧。獨居和種菜是為了減少和外界的接觸,出任七武海是為了減少和追兵的接觸,減少這些接觸是為了更好的練劍……
有非常豐富的內心世界,喜歡看書,出門采購除了買菜就是買書。
有一套自己的處事原則,是個好心人,這一部分非常的隨機,混亂中立。
性格孤僻,我行我素,平時冷漠,對與劍有關的事情都格外熱血,是尾田仔給他的設定。
善於觀察,擅長氣人,對有趣的事情會投入半數精力,非常認真,是我給他的設定。
很難動心,十分可能和劍過一輩子,對美色抵抗力很強,認為要看本質。欣賞堅定的人,可以說理想型也是這樣。
跟赫卡特的關系,後續會變成是飼主和凶獸?反正保姆室友這個設定是在的,但是保姆和男媽媽斯摩格不一樣,大家注意區分~鷹叔也挺有意思的哈哈哈!
918不更新了,沉重的一天,為逝者默哀。周六更。
以上,大家覺得米霍克如何呢!和香克斯、馬爾科比呢!
第87章 針越用越明,腦越用越靈。下
吃人嘴短。
在赫卡特用魔法趕走了城堡上長期籠罩的烏雲和黑霧後,植物都在茁壯生長。
兩人忙了很久,沒什麼意外,生菜可以安心的在城堡前扎根了。
為表示感謝,米霍克提出了讓自己十分後悔的一句話。
「你住下吧。」
畢竟天都黑了,還要飛回裙島,路途太遠了。而且是為了幫自己忙才來的,他覺得無可厚非。
而在赫卡特眼中,冷血的鷹眼突然變得閃閃發光。
「你還是很好心的,那就謝謝啦。」
她毫不客氣的往樓上走,霸占了米霍克的房間。
「那是我的房間。」
聽到這話,赫卡特有點慚愧的躺在床中央,「不好意思哦,因為我看其他房間的床都好髒,床墊也很扁,所以……」
她星星眼的看著米霍克,「所以就麻煩你委屈一下,去睡其他房間吧。」
這招最好用了,從雷利到羅,年長還是小年輕都無法抵抗的星星眼攻擊。
乖乖把床讓給我吧,米霍克!
男人冷靜的看著她,被子一卷,裹著丟出去。
——「樓下有沙發。」
可以說是非常無情了。
赫卡特爬起來裹緊被子去找客廳,起碼不會冷。
在沙發上睡著了。
半夜,雖然米霍克不會承認,但是他凍醒了。
沒有備用被子,真是失算。
他也從來沒想過自己住的地方會有客人來。
失策。
城堡的主人(也是被子的主人)踱步到客廳,看著在沙發上酣睡的魔龍,被子早就踢到一旁了。
……明明完全用不到。
米霍克這樣想著,卻還是把被子蓋回她身上,掖了一下,只剩魔龍那張流口水的傻臉在外面。
沒有警惕心的家伙。
如果不是在他這,估計會被殺掉的。
不過殺掉又如何。
這片大海死的人還少嗎,弱肉強食而已。
他將自己莫名的關心理解為對魔龍實力的欣賞。
這樣的強者,不會死在小把戲上。
銀發散落在周圍,像是蛛絲,不知不覺的將人纏在一起。
有趣又奇怪的女人。
還是第一次仔細的看她長什麼樣子。
額頭,眉毛,眼睛,鼻子,嘴巴。
長的挺全的,他總結,也挺順眼的。
手指不自覺的靠近,將貼在她臉上的碎發撥開。
米霍克拿被角把她嘴角的口水擦干淨,又看了一會兒。
起身去廚房給自己煮了一杯茶,坐在她對面的單人沙發上看起了書。
燭光飄搖,夜晚卻並不安靜。
魔龍的囈語時不時傳來,「我是最強的……」
手中的書很久沒有翻頁了。
主人不知道在想什麼,總之是坐在那裡,沒有離開。
-
清晨第一縷陽光突破窗簾的防線,赫卡特睜開眼睛,躺著伸了個懶腰。
呆呆的看了眼天花板,昨晚……
是在鷹眼家幫忙種地來著,這事比打架還累,不想起床。
廚房飄來一陣香氣,她掙扎著坐起來,不知道有沒有她的份。
昨天的面反正挺好吃的。
「醒了就過來。」
赫卡特跳下沙發,光著腳噔噔噔的跑過去,「做的什麼?」
「煎蛋和培根。」
「哇哦∼我要二十個煎蛋,謝謝米霍克。」
稱呼已經從鷹眼變成了米霍克。
男人看她一眼,又看了眼即將見底的雞蛋筐,赫卡特再次使出星星眼攻擊。
他嘆了口氣,「隨你。」
之後再去買就好了。
吃完飯之後,赫卡特已經當米霍克是朋友了。
雖然冷血又嘴賤,但是他人也挺好的。
赫卡特還是第一次白吃別人的飯,連刷碗都沒用到自己呢,米霍克還是很有待客之道的。
他本打算將她送回裙島,但是一聽說接下來米霍克又要去弄菜園,赫卡特十分不放心的問,「我好不容易弄活的,你真的會小心吧?」
米霍克陷入沉思。
辛苦了這麼久……如果還是種不活,真的很失望吧。
她靈光一閃,「這樣吧,你請我吃飯的話,我就幫你把菜園照顧到沒問題再走。」
「成交。」
答應的極快,男人自己也有些意外。
赫卡特笑著說,「那你去給我買個新床墊?」
十分不喜歡和人共處米霍克皺緊了眉,開始後悔自己答應的草率。
看了她一會兒,有覺得,也不是不能試試看。
-
偉大航路,某個島嶼,集市中兩個穿著普通的男女受到了眾人的矚目。
原因?可能是太普通了,和兩人的外貌不相稱。
一身花花綠綠的T恤和沙灘褲,鞋子也是防滑的洞洞鞋。
大劍豪冷冰冰的拽臉與此格格不入。
如果不是因為赫卡特,鷹眼出海這麼多年,怎麼會遇到這種事。
知恩圖報,決定承擔園丁角色的赫卡特,坐上米霍克那艘棺材船就去買床墊……和雞蛋了。
在海上沒有永遠風平浪靜的時候,遇到海嘯時,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處理辦法。
正要劈開海浪的米霍克被要飛走的赫卡特失手帶下船,失去一切財產。
兩人掛著一身海帶,漂流到這個不知道是哪裡的島上,買了當地的衣服。
就算這樣,米霍克還是一臉平靜。
赫卡特愧疚的說,「對不起哦。」
讓他失去了全部財產,幸好她放錢都是貼身的,情況還不算太糟。
男人幽幽的看了一眼穿著同款玫紅色T恤和翠綠色褲衩的魔龍,還有那張臉上戴著的搞笑墨鏡。
破天荒,嘆了一口氣。
好醜。
赫卡特更愧疚了。
以為是失去了財產讓本不富裕的米霍克更加艱難,她安慰道,「沒關系,我還有錢的。」
歌迪王國,幸福的流雲村莊,以傍晚的夕陽流雲形狀聞名,是個經常接待游客的村莊。
這裡駐扎著強大的海軍支隊,人均幸福指數很高。
紀念品商店的老板經常看到有人度蜜月來這買東西,今天這一對實在是很不一樣。
女的身材一流,前凸後翹,但是臉上誇張的向日葵眼鏡完全看不清臉,皮膚倒是挺白的。
男的也白,像吸血鬼一樣,戴著墨鏡看不到表情,但是露出的下頜線就知道是個型男。
店主嘖嘖稱奇,長的真帥啊。
「老婆,我留個胡子試試吧。」
打斷了老板娘欣賞美男,她毫不客氣的怒罵,「你以為自己有那樣的臉嗎!」
而兩人的女兒則是去扯扯鷹眼的衣角,「哥哥,你是王子嗎?」
米霍克蹲在地上,和她平行,「我不是。」
「哦,那你是歌手嗎?大明星?」
他繼續搖頭。
小女孩失望的搖搖頭,留給他一個背影,「那就是很沒前途的小白臉大叔嘛。」
小白臉大叔還蹲在原地,頭頂仿佛有烏鴉飛過。
「米霍克,幫我挑下,哪個比較好看?」
男人站起身看了眼,兩頂都很醜,有什麼好選的。
她也看出了米霍克的意思,努力拜托,「是一個年輕的小孩,和你不一樣的風格,大概是……」
赫卡特努力回想,「有點害羞,又有點可愛的少年。」
米霍克選了右邊的獅子帽。
她很干脆的去付帳了。
老板娘卻用譴責的目光看著他。
米霍克不禁困惑,「怎麼?」
「我說小哥啊,哪有出來買東西讓女朋友付帳的道理。」
這可不夠體貼哦。
他解釋道,「錢都在她那裡。」
赫卡特聽到這話,不禁奇怪,「是啊,怎麼了?」
然後在老板敬仰的目光和老板娘感動的要哭出來的表情裡,小女孩對他豎起大拇指,「大叔是好男人啊!」
兩人一臉迷惑的離開。
赫卡特突然想到手上的一堆東西,「陪我去下海鷗社,我要把這個寄回東海。」
希望艾斯會喜歡。
正好床墊和食材也還沒地方放,一起寄走吧。
此時,兩個沒窮過的家伙,絲毫沒有意識到錢已經花光了。
所謂海鷗社,就是由萬能的海鷗一族對人類提供的物流服務。
「蒼穹之下,海鷗直達。」
它們承包了全世界的報紙運輸不說,還研究了高級的物流配送,保證安全,只不過價格也很高級。
赫卡特站在海鷗社門口,白色的海鷗帶著郵差帽,用力拍著門口的價目表,嘎嘎嘎的叫個不停。
一文錢難倒好漢,她苦惱不已。
米霍克面無表情的一起被轟出來。
新奇的體驗,今天經歷了太多。
赫卡特抬腳就走,決定先去賺錢。
「去哪。」
她一拍腦袋,「差點忘了你也在。」
赫卡特笑著回去扯他,「走啊,抓人換錢去。」
世界第一劍豪,鷹眼·米霍克,身為七武海收到無數財富,已經很久沒有像年輕時候那樣親歷親為,窮酸的抓人換錢了。
赫卡特催促道,「快點砍啊,你那個是船長,很貴誒!」
男人在心裡對自己珍愛的小匕首說了句抱歉。
斬此蒼蠅,你受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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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軍駐扎地門口,整整齊齊的躺著一排昏迷不醒的海賊。
「這是……」
賞金七千萬的麻煩新人,還有他全船的手下,怎麼會突然?
「鼯鼠中將!這裡有信!」
「拿來我看看。」
說是信真的有些抬舉這張撕下來的報紙一角,鼯鼠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全團半價——赫卡特。」
在外面過的都是什麼日子啊……他頭疼的放下,拿過電話蟲打給總部。
「赫卡特、不,魔龍在我的轄區出現了。」
報告完轉頭問手下,「錢給了嗎?」
手下有點心虛的點頭,「給了……」
為了穩住魔龍,他們裝作沒發現。最近的經費有點緊張,估計要挨罵。
准備掏私房錢給小師妹的鼯鼠師兄贊許的看著他,「做得好。」
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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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買的中型帆船,赫卡特吭哧吭哧的搬床墊、食物(對,除了雞蛋還買了很多)、還有一些因為有錢就買了的奇怪的東西。
實力拒絕了米霍克的幫忙。
搬到最後,她突然想到,「這個是辟邪的,我給你也帶了。」
「那人說這是什麼。」米霍克問。
赫卡特認真的仰視手上的東西,「靈石!虔誠的人能得到一切。」
他看著女人高舉的兩塊巨石,深深懷疑起她的智商。
怎麼看都是路邊稍微大點的石頭,還長了青苔。
好髒。
魔龍一個勁兒往他懷裡塞,「我讓大師幫我開光了,保佑蔬菜健康成長,回去放到園子裡。」
盛情難卻。米霍克身上有卡通雲朵圖案的亮藍色T恤被蹭成了花色,他抱著這塊巨石,一步步走到船上,安靜的自閉了。
就在他以為事情不會更糟的時候,紅發海賊團大大方方的出現在他家門口,邊往城堡裡走邊跟他打招呼,「打擾啦——」
米霍克終於意識到事態的嚴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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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發海賊團的船長,是一個厚臉皮的家伙,連帶著船員都是如此。
打敗了看家的狒狒之後,還繞到菜園看了一圈。
終於等到赫卡特回來。
香克斯奇怪的問,「鷹眼?你怎麼在這?怎麼穿成這樣?」
其他人也是這個想法,基本都是穿成中古世紀僵屍的做作、不,精致男人怎麼會變成沙灘男孩?
男人面色冷峻,「這是我住的地方。」
紅發敲了下手掌,「原來如此……」他再也沒有後顧之憂的推門進屋,「那打擾啦∼」
「打擾了——」這是三主力。
「謝謝鷹眼大哥——」這是鷹眼的粉絲。
「赫卡特大姐也快進來吧——」這是新人。
一個個魚貫而入。
米霍克站在人群的最後,赫卡特邊往前走邊問,「你們怎麼找來的?」
房子的主人,米霍克,被單獨放置在門外,表情凝重。
——得想個辦法把這群厚臉皮、自來熟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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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隨著生命卡往這邊走的香克斯,和赫卡特、米霍克同時抵達了克拉伊咖那島。
鬼知道怎麼會沒迷路就直接抵達了城堡,反正一大群人烏泱烏泱的湧入了米霍克溫馨的獨居生活。
赫卡特拿出新買的酒分了起來,本來還准備跟米霍克一起喝的。
說到米霍克,他正面對著香克斯的觀察,「你穿的這是什麼啊?」
男人眉梢都不動一下,「衣服。」
堪稱話題終結者。
聊天沒有結束,因為對方是香克斯。
「我從沒見你穿成這樣。對了,你為什麼和赫卡特在一起啊?」
米霍克淡淡地看她一眼,赫卡特主動解釋,「我來幫他種菜啊。」
眾人暗自心驚,知道了大劍豪太多與人設不符的事情,會被滅口嗎?會被滅口吧!
香克斯腦回路清奇,「你還會種菜啊!」
他誇獎道,「你們真厲害,所以現在能吃了嗎?」
女人自豪的說,「在我的看顧下,估計一個禮拜就可以出來第一批菜了。」
看她這樣的表情,米霍克凝重(?)的心情有所緩解。
嘴角微微上揚,他客氣的問,「你們什麼時候走?」
眾人背脊一僵,只有船長笑哈哈的過去拍他肩膀,「有什麼關系∼來都來了,一起喝個不醉不歸!」
「不、我不想……」
赫卡特附議,「不醉不歸!」
看她開心的樣子,米霍克閉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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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啦,要不是赫卡特,他絕對不會讓我們留下的。」香克斯和她干杯,「還是第一次來鷹眼住的地方啊。」
女人歪歪頭,「米霍克人很和善啊。」
細數認識以來,幫她上藥、給她做飯(不用刷碗的那種),還把被子讓給她誒,她把米霍克的錢和船都弄丟了,他也沒有生氣誒!
眾人齊齊擺手,「不不不,沒可能沒可能。」
赫卡特無奈的去找米霍克。
除了一開始還坐在單人沙發上以外,後來根本看不到人影。
她順著味道一路找到露台,終於看到他。
米霍克面對著月光,身上換成了平時穿的黑白睡衣,矮腳桌、絲絨椅、高腳杯,看不出年份的紅酒,發現有人找過來,他有些不耐的皺起眉。
是她。
男人想邀請她坐下,發現自家什麼東西都是單數,於是又轉過頭去,抿了一口酒,在月光下享受靜謐的夜晚。
赫卡特走到他旁邊,背靠著欄杆問他聽沒聽過狼群的故事。
米霍克誠實的搖搖頭。
「看到月光會變身的狼群,對著月亮發出集合的口令。」
她拍著嘴巴,發出喔喔喔的聲音,笑著說,「米霍克看上去好像狼。」
男人輕笑,「你很像狗。」
白白的長毛,喜惡都掛在臉上,睡覺會蹬被流口水,只要給吃的就會和人關系變好……
米霍克意外的發現,他還真是經常在看她。
為什麼視線總是被她吸引呢。
正思考著,赫卡特舉著酒瓶大聲問,「我在說你帥,你說我像狗是什麼意思!再說為什麼明明是主人卻躲在這喝悶酒,你不喜歡和大家在一起嗎?」
「好吵。」他言簡意賅。
她歪歪頭,「我嗎?可是這才熱鬧嘛!」
米霍克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我是說紅發他們。」
「可是海賊不都是這樣嘛,我也很吵啊,你生氣了嗎?」
「你可以。」
「為什麼我例外?」赫卡特奇怪的問。
又是一個問題。
男人想了半天才說,「不知道。」
她聳聳肩,也不是很在意。
比起這個更重要的是……扯著月下孤狼的手腕,「走啦走啦,一起喝酒嘛!」
魔龍推開門,暖黃色的燭光映照她的臉頰,赫卡特對他回眸一笑,「宴會就是要熱熱鬧鬧的啊。」
只是愣了一瞬,他就被拖到了人群。
大意了。米霍克這樣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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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卡特離開不久,香克斯就問,「你們看到赫卡特去哪了嗎?」
大家這才發現,「赫卡特大姐什麼時候走的啊?」
「老大怎麼發現她走了的?」
此時,貝克曼淡定的回答,「出去了吧。」
香克斯起身要去找,被耶穌布嘲諷,「赫卡特多大人了,再說這是鷹眼家,還能有人來害她啊?」
眾人齊齊點頭,「也打不過她啊。」
拉基路友好的端著一盤花生米,「坐下吧老大。」
香克斯猶豫不決的看著門,「我還是去看看吧……」
鷹眼也不在。
貝克曼嗤笑一聲,「怎麼,不想讓她和別人獨處嗎。」
怎麼像看算命的一樣看自己,貝克曼點了根煙,「都寫在臉上啊,嫉妒心。」
「嫉妒?」香克斯仿佛不認識這兩個字了,「我為什麼要嫉妒她啊?」
眾人齊齊的翻了個白眼,「搞錯了對像了吧,是嫉妒鷹眼才對。」
香克斯一臉迷惑。
「你還想要把人介紹給鷹眼,我真的是服了你了。」
耶穌布在一旁連連搖頭,「給自己找麻煩是什麼愛好啊。」
「他們不是玩的挺好的嘛。」
香克斯笑容裡有點惆悵,要是帶著他一起就好了。
耶穌布一針見血,「再玩一段時間,可能就會有小魔龍了。」
某人勉強撐起笑臉,「那不是完成了赫卡特的夢想嗎,很好啊……」
「你喜歡她嗎。」貝克曼問。
香克斯果斷否定,「不可能。」
眾人追問,「為什麼?」
他急得直撓頭,「我們是普通朋友,伙伴關系,清清白白,我看她和看巴基沒有區別!」
「睡在一張床上,普通的朋友會做這樣的事嗎?」貝克曼補充道,「你說的那些過去,我倒是很少聽到別的名字,全部都是赫卡特、赫卡特,那家伙、那家伙的。」
「只是伙伴嗎?」
香克斯陷入沉思,「果然,我跟赫卡特的關系不一般啊……」
耶穌布欣慰的點點頭,終於開竅了。
他笑嘻嘻的比V,「我們是死黨!」
眾人崩潰大吼,「你這輩子就這樣吧——」
大吵大鬧中香克斯不停的挨揍,他趴在地上,看不到表情。
「玩什麼呢這麼熱鬧?」赫卡特回來了。
身後拖著剛才失蹤的鷹眼。
香克斯一骨碌爬起來去拍他,「你這家伙,干嘛拋下我們走掉啊,這可是宴會哦!」
鷹眼滿臉的生無可戀。
赫卡特跑到眾人當中玩起了相撲,她以為對香克斯的圍攻是相撲比賽。
把比她高、比她壯的大家甩來甩去,甚至還同時扛著拉基路和另外一個重量級選手,笑得十分開心。
鬧起來的時候更像小狗了。米霍克想。
「她挺有意思的吧。」香克斯坐在他身邊,遞酒給他。
米霍克接過,點點頭,「總是有意想不到的舉動。」
「是吧!」香克斯笑著跟他講赫卡特的趣事,米霍克安靜的聽著。
還是第一次見鷹眼這樣認真的表情。
如果是平時,早就神游天外了。
「她剛被打躺下,就去跟人家求婚了,8雷特嚇得立馬逃了。」
香克斯說著說著也停了下來,「結婚,對赫卡特來說好像是個執念來著。」
米霍克喝著酒,看他這副表情有些意外。
「你不想讓她結婚?」
香克斯這才回神一樣,「哈?我管她干嘛,只是覺得讓人騙實在是太不好了,要是有個實力強大、人品過關的喜歡她,我也沒什麼意見啦。」
他越說越覺得,跟赫卡特有關的人裡面,似乎只有馬爾科和米霍克符合條件。
但是話已經說出來了……
「你希望我和她結婚嗎。」米霍克問。
「啊?」香克斯傻眼了。
應該……挺希望的吧,之前還跟船上的大家說了。
米霍克不僅對赫卡特挺好的,還會幫他照顧她,比馬爾科……嗯?馬爾科好像也能做到?
馬爾科……馬爾科……香克斯糾結的想,他不配!
那家伙是當醫生的,醫生不好,肯定是更愛患者怎麼會照顧得好赫卡特呢。
他強行按上這個罪名。
那米霍克……是練劍的。香克斯看了眼格裡芬,不不不,鷹眼可是他最欣賞的對手,這回是赫卡特配不上他了。
對啊,赫卡特長的也不行,性格又差,動不動拳打腳踢,而且好吃懶做,總是使喚人,養尊處優的特別矯情不好養。
她不適合你!
話到嘴邊,香克斯焦急的想了好幾種補充,「那家伙特別喜歡黃金,很貴的那種!認識她都得傾家蕩產。」
米霍克點點頭,去哪裡找找看吧。
看他絲毫不怕的樣子,香克斯又說,「那家伙總是使喚我做事,以前一起實習的時候,甲板都是我幫她刷的,還有碗。」
「我記下了,不會讓她刷的。」
你人干嘛那麼好啊鷹眼!你是這種設定嗎?
香克斯著急的大喊,「其實——赫卡特放屁很臭!」
挑戰酒瓶疊羅漢的赫卡特正立到第十二個,被這句話震到擺的瓶子都掉在地上了,功虧一簣!
她立刻瞄准香克斯飛去一個瓶子,「你放屁!」
香克斯挨打之後像是抓到了什麼證據一樣,驚喜的衝米霍克笑了,「你看,她脾氣還很差。」
幸好赫卡特忙著繼續疊酒瓶羅漢,懶得理他。
此時,男人鷹一樣的眼睛好像能看到人心最深處,米霍克凝視他,問:「你不希望我喜歡她。」
是肯定的語氣。
香克斯沉默了。
沒有借口了。
作為男人來說,鷹眼真的完全符合赫卡特的求偶標准。
而赫卡特那家伙,該說不說還挺討人喜歡。
完蛋了。
米霍克看了他一會兒,「看來無論是劍術,還是什麼,我們都是對手。」
不等香克斯自欺欺人的反駁,他又丟下一句,「我會試試看的。」
「試試什麼?……喜歡她?」香克斯慌了,開始滿嘴跑火車,「那可是放屁很臭的赫卡特哦!你要想清楚!別被皮相迷惑了!」
米霍克很肯定的回答,「現階段有五成以上。」
對他而言,已經是無法想像的意外了。
她真的有魔法。
讓人的眼睛無法從她身上移開。
只要和她在一起,總是會變得很豐富。
去嘗試很多……應當算是浪費時間甚至有些丟臉的小事,卻絲毫不感到無聊。
而且也會期待,和她一起生活。
戀愛和結婚,是他從未考慮的事情。
不過既然赫卡特對此樂此不疲,想來也很有意思。
只要和她在一起。
顯然眼前這個坐立不安的家伙是個勁敵。
認識的時間,熟悉的程度。
不過……
米霍克挑釁的笑了,「我會試試看的。」
他又重復了一次。
試試看自己能不能體會到愛情這種玄幻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也試試看,能不能打敗你,搶走她。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鷹叔心路歷程:有趣的女人,成功吸引了我的注意——不討厭你出現在我身邊——長的還挺順眼——新奇的體驗+1——你是例外——「我會試試看的。」
米霍克也是另類的直球選手!其實香克斯早就開竅了,是他不想承認而已,房間裡的大像?有點這個意思。
馬爾科?他已經把魚人島的攻略做好了,也不知道啥時候能去上。
因為下一章,我安排了三武海修羅場(滿足的微笑)
周一見~~
第88章 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上
和米霍克認識了三年,赫卡特已經把他家的菜園子打理到就算是有暴風雨也能頑強活下去的地步,但她還是住在克拉伊咖那島。
原因的話……
赫卡特第一次被米霍克找回來處理菜園,態度認真負責,像個售後,全然不管香克斯不讓她走的無賴行為。
「這次絕對不會有問題了,」拍了拍身上的土,「那我先走啦。」
香克斯有話要說,不知道是什麼呢?
男人拿出一盤巧克力味的甜甜圈,「辛苦了,不吃點東西嗎。」
赫卡特:……那就吃完再走。
離開鷹眼家,再回到雷德號的赫卡特問他要說什麼。
某人的勇氣已經消失,摸著後腦勺傻笑,「哎呀,就是想說你要不要去冬島玩啦哈哈哈哈……」
赫卡特拒絕了,不喜歡下雪的地方,會讓她想到米尼翁島。
第二次,赫卡特剛從裙島抱完干兒子。
「狒狒竟然會趁你不在家的時候把菜地弄成這樣啊。」
她看著亂七八糟的土壤,拿起鋤頭重新鋪平,「我們要去買點新的菜苗了。」
米霍克已經坐在船上等她了。
此時,海上四處流傳著——鷹眼與魔龍熱戀、同居中。
該看的人都看到了,反正赫卡特不知道。
第三次,米霍克出現在夏琪的酒吧,對她發出江湖救急。
「不會吧!又出問題了啊,你那個地方真的是不太好,那你最近有吃東西嗎?」
大劍豪想了想,「想吃火鍋。」
反正沒有直接回答。
赫卡特放下手上的酒,抬腿就走。
雷利和夏琪互相對視一眼,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三個字——綠茶男。
真有你的,大劍豪。
第N次……
「又是你們啊!」赫卡特一到地方就擼起袖子,數落狒狒,「為什麼總是對菜地這樣壞呢?你們已經是成熟的狒狒了吧,在魔龍島的話,你們這個年紀都應該幫家裡種地了balabala……」
狒狒們敢怒不敢言,偷瞄一眼某人,安靜的背黑鍋。
某人難得好奇,「魔龍島也有狒狒嗎。」
女主人的訓話時間被打斷,她對吃不到菜只能餓肚子的喬拉可憐·米霍克態度很好,「不止狒狒,很多有趣的動物呢,有機會帶你回我的故鄉。」
要拜訪家長嗎了……米霍克認真點頭,他會好好表現的。
後來,赫卡特發現了一個規律。
只要她在島上,菜就能活;她走了,沒幾天米霍克就得餓肚子。
「我可能是蔬菜國的國王也說不定……」赫卡特喃喃自語。
某人一本正經的說,「確實。」
赫卡特很有責任感的說,「那我還是常回來吧,不然你總是很不方便呢。」
又是社恐,又是不會種菜,生活自理能力不是很強呢。
她裹著米霍克准備的毛毯,喝著米霍克煮好的紅茶,舒舒服服的窩在沙發,嘆了口氣,「米霍克還真是讓人擔心啊。」
「請多多指教。」男人往她的茶裡放了一塊方糖。
滿意的看著她幸福的眯著眼睛,「跟米霍克做室友啊,感覺也不錯呢。」
然後赫卡特就在城堡生活了。
諸位,懂了嗎。
-
說到赫卡特在城堡的生活,真的是要感謝這位室友。
不用她做菜,也不用她洗碗,甚至種地這件事,米霍克也在她的指導下輕輕松松的完成了,真是可靠的男人。
(作者:他明明這麼可靠你沒有懷疑過菜到底為什麼活不下去嗎女鵝?
赫卡特:因為狒狒啊。)
而且而且!米霍克真的很厲害。
「這不是新發售的《薔薇美少女》嗎!」赫卡特數了數,「而且是全冊誒!」
她想要看吸血鬼公爵和薔薇美少女的故事很久了,一直都是在電視預告中看到的……「你怎麼買到的?」
面對赫卡特的星星眼,男人答非所問,「你想要很久了吧。」
「嗯!」她笑成一朵花,「謝謝米霍克,你最好了。」
上次的限定甜甜圈,上上次的限定小說,上上上次的寶石胸針……
只要一出手,絕對是超∼難買、赫卡特又超∼想要的東西。
魔龍捧著一大摞漫畫書,回到自己的房間。
是的,在米霍克的家裡她已經有自己的房間了。
裡面的擺設是米霍克一點點布置的,金色的窗簾,金色的床柱,還有金色的衣櫃、鏡子、洗手台、浴缸……
赫卡特看到這個完全符合自己審美的房間時,深刻認定,米霍克是真的很不喜歡買菜。
為了吃到菜,真的是很努力的挽留自己,於是刨土刨的更賣力氣了。
還有很多,比如赫卡特一直念叨的,柔軟的床墊和溫暖的被子。
比如她看了廣告就會被種草的沒用的東西,一二三四五……個架子,擺滿。
再比如這些難買的書,魔龍有閱讀的好習慣,米霍克十分支持。
雖然他沒有仔細看過都是什麼內容,也沒有注意店主看他買少女漫的驚悚表情。
赫卡特回到房間,拿出囤在櫃子裡的仙貝,躺在床上裹緊被子,翻開《薔薇美少女》的第一卷 ,開始看漫畫。
米霍克在門口饒有趣味的看她,絮窩。
不管第幾次都覺得很有意思。
她注意到米霍克跟了上來,於是友愛的拍拍床邊,並大方分享自己的仙貝,就像跟巴基和香克斯一樣。
只有她認可的同伴才能擁有這樣的待遇。
男人卻沒有過去。
他走到書架,拿出自己留在赫卡特房間的游記,坐在椅子上安靜的閱讀。
陽光透過窗子,灑在米霍克身上,他突然有些昏昏欲睡。
轉眼看向赫卡特,她還是看得津津有味。
要不要養只狗呢……男人想。
白白的,活潑的,能吃能睡。
口頭禪是「你最好了」……對了,狗不會說話。
米霍克啞然失笑,看著自己飼養的大型犬快樂生活,真的是非常滿足。
還看到……自己的影子在她身邊。
男人抬手,影子也跟著抬手。
影子輕輕撓了撓赫卡特的下巴。
她正好看到有趣的地方,笑了起來。
米霍克的嘴角也跟著上揚。
赫卡特注意到他的視線,邊笑邊回頭問,「你那本也很有趣嗎?」
「嗯,很有趣。」男人逆光而坐,看不清表情。
-
對於鷹眼這種綠茶行為,香克斯屬於被整治的角色,因為他確確實實有兩年沒看到赫卡特了。
「今天也沒有出來嗎……」
他雖然早就知道赫卡特是宅女,但是沒想到有了鷹眼,他們一起在那個陰森森的島上不出來了。
他們……一起……
香克斯失意體前屈!
而紅發海賊團的眾人對他毫不同情。
「現在後悔了?早干嘛去了,鷹眼還能有你認識她的時間久嗎,一句告白而已啊船長。」
耶穌布恨鐵不成鋼,狠狠的翻了一個大白眼,「人家都到你面前,你地盤,你船上,你的同伴面前了,然後你說要去打雪仗!」
「神他媽打雪仗!」狙擊手大人怒摔抹布。
香克斯:Orz對不起……我是一個垃圾……
眾人:哇,好消沉。
拉基路提醒道,「赫卡特待不了幾天就會出來了,她不是一直很積極應戰嘛。」
那確實,只要有人找她挑戰,赫卡特都是很尊重的打敗人家然後去換賞金(?)。
鷹眼又沒有限定她的人身自由,只是赫卡特自己覺得海上沒什麼意思,除了定期出去找朋友玩之類的,最大的樂趣就是四處打架了。
她唯一的公開追求者凱多,百獸總督,好像忙著喝酒和四處收小弟,再加上對結婚沒什麼概念,所以只是派大看板出來抓新娘子。
於是派來的一頭像讓她暴揍了一頓,後來又派來一個長脖子恐龍,看著她的臉一直噴鼻血,很快就被抬走了。
有個一身黑的酷鳥站在赫卡特面前觀察一會兒,最後沒有出手,自己離開了。
後來赫卡特跟馬爾科說遇到了和他差不多的鳥時,得到了科普,「那不是鳥,是大看板燼,他是古代種無齒翼龍的能力者啦。」
她誇張的捂著嘴,「不會吧,龍和鳥一點也不像。」
在整片海域,她已經打了個遍。
這三年魔龍惡名遠揚,同時粉絲也越來越多,於是隱瞞身份就成了她最麻煩的問題。
回馬林梵多看望莉莉和威爾,還有喬治,要避開海軍的視線。
回香波地,最是人多口雜,她除了去接莎蘭到裙島看孫子之外也不再多逗留,除了路過巷口那顆大樹。
回裙島很自由了,都是自己人。
偶爾去別的島轉兩圈,總是會遇到討人厭的海賊新人,她收拾幾個拿到當地的海軍基地換錢,然後買點占蔔書什麼的。
去東海看望艾斯是最不用擔心的,她套著紙殼箱,繼續做柯拉松。
不過在艾斯十六歲的時候,他突然問了「柯拉松」一個問題,「你到底是誰?」
嚇得赫卡特拔腿就跑。
十三歲的路飛會十分敬仰看向「柯拉松」的背影,「柯拉松真是自由的人啊,我也要和她一樣。」
艾斯揮手扇開一陣被掀起的灰塵,有些不耐。
這個叫「柯拉松」,從來不肯露出自己的臉,然後還總是從四處搜羅玩具和武器讓瑪琪諾轉交給他和路飛。
素不相識,為什麼要對他這麼好。
艾斯靈光一閃,該不會……薩博沒死?「柯拉松」是薩博變的?因為變成大胸女所以羞於面對兄弟?
他對著赫卡特遠去的背影大喊,「可是你變強了啊!薩博!沒什麼好害羞的!我們相認吧!」
艾斯深吸一口氣,鼓足全力,「就算薩博變成大胸女,我們也還是兄弟啊——」
少年的大嗓門震走飛鳥。
路飛掏了掏耳朵,不解的看向哥哥,小心翼翼的關心道,「艾斯,你是瘋了嗎?」
因為「柯拉松」沒有回來,證明艾斯的猜測是錯誤的。
他有些掛不住面子,用力錘向弟弟,「你懂個屁!」
「啊!好疼!」路飛捂著大包,艾斯的拳頭和爺爺一樣恐怖。
小孩忍不住嘆息,「薩博,我好想你……」
你要是活著就好了。兄弟倆不約而同的想到。
世界遙遠的的某個角落,GM軍臨時基地,金發少年打了個噴嚏。
-
馬爾科是一個狠人。
作為白胡子的一番隊隊長,全權負責船上所有相關事宜,讓老爹放心當甩手掌櫃,面對自己喜歡的女生正跟鷹眼同居的消息,也還能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
是個狠人。
薩奇是沉不住氣的。
「你聽沒聽到!我說你們去完魚人島之後就再也沒有單獨約會過了,你一點都不著急嘛!」
男人修長的手指有條不紊正在配藥,臉上還是那副懶散的樣子,「要著急什麼?」
薩奇愣了,「你不喜歡她了?」
「怎麼可能!」馬爾科斬釘截鐵,「非常喜歡,世界第一喜歡,沒有赫卡特我就要活不下去的程度。」
表情也很認真,沒有敷衍和玩笑,但是毫不慌張也是真的。
不會吧不會吧?真的有人這麼佛系嗎?馬爾科的態度怎麼變了?提到喜歡赫卡特這件事,竟然——不?害?羞?了?
「你說實話,魚人島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好像想到了什麼美好的回憶,粲然一笑,牙白的晃眼。
「暫時保密。」
「不是吧!」薩奇崩潰的揪頭發,「是兄弟你不告訴我!」
馬爾科擰緊了藥罐,放在櫃子上。
推開門讓一眾偷聽者直接摔進屋裡,他無奈了,「我說你們都在急什麼啊,這三年赫卡特和我經常見面啊。」
確實,赫卡特經常來白鯨號,船上還有她的專屬房間。
跟團裡的大家關系都很好,老爹就不用說了,分船隊那些偶爾來做客的家伙也很喜歡她。
魔龍經常一待就是好久,除非有電話蟲打過來說什麼菜死了。
因此,鷹眼已經位列白胡子海賊團厭惡榜前三的位置。
雖然赫卡特真的很看重白鯨號這些朋友,更是跟馬爾科經常在天上飛來飛去的數星星……但他們並沒有因此寬心。
「對手可是那個無數少女的夢中情人鷹眼啊!」
比斯塔惆悵的說,「都是練劍的,他女粉真的比我多好多。」
薩奇直拍大腿,「會做飯也是好男人啊!」
以藏提醒道,「你最好主動些,馬爾科。」
同伴的建議十分誠懇,馬爾科並非固執,只是有自己的打算。
「我不是小看鷹眼,只是……」男人輕笑,「他和紅發是一樣的。」
眾人好奇不已,「什麼意思?」
他撓撓頭,「很難說,就是一種感覺吧。」
大家更擔心了。
-
某個冬島,赫卡特裹著長長的羽絨服,她要凍死了。
龍可是冷血動物啊,這種地方會讓她很困很想睡覺。
「真虧你……能找到這種地方……」女人只露出一張臉在外面,嘚嘚瑟瑟,此時滿臉的不樂意,「先說好,贏了有什麼。」
和香克斯打雪仗,是沒有施行的約定。
那天,他可憐巴巴的跑到鷹眼家門口哭訴,「赫卡特!答應的事就要做到,否則會變成禿頭的!」
連著喊了一百聲,氣的狒狒都去打他。
打鬥聲不斷,赫卡特終於醒了,一臉懵然穿著睡衣跑出來,「香克斯……你喝多了嗎?」
現在可是凌晨兩點啊。
鷹眼被吵醒的殺人目光從屋內像兩把利劍飛過來,香克斯將計就計,往赫卡特身上依靠,「啊……」
演技拙劣,只有赫卡特會相信的程度。
但是魔龍向來吃軟不吃硬,曾經的伙伴懇求她去打雪仗,怎麼能夠忍心拒絕呢?
「那你先睡一晚,明天我跟你回雷德號。」
香克斯虛弱的點點頭,進屋時小心避開鷹眼的死亡凝視,然而……
他說,「那是赫卡特的房間。」
香克斯隨口答應,「哦,那跟她湊合一晚吧。」
米霍克一手重重搭在香克斯的肩膀上,捏的聲聲作響,香克斯強忍著疼,一臉震驚的看他,不給他添麻煩怎麼還這樣!
「你睡這。」他將香克斯帶到盡頭拐角處的房間。
赫卡特打著哈欠,走進屋之前不忘對室友說,「那就這樣,米霍克,我先去睡了。」
「晚安。」
「晚安咯∼」
兩道聲音同時回應。
-
猛地失重,被香克斯拎起來甩了個昏天暗地,赫卡特滿眼小星星,嘟囔著「香克斯大白痴」,在男人的大笑中敗北。
她頑強的從地上爬起來,卻被香克斯一撲,兩人直接躺在雪裡。
「沉死了!」
赫卡特一腳踢開他,男人翻了個身,和她肩並肩躺著,「好久沒打雪仗了。」
他問赫卡特,「上次好像還是在哪個冬島上吧?」
赫卡特在旁邊揚雪花玩,「這麼多冬島,哪裡一個個去記名字啊。」
香克斯四仰八叉的躺在那,陷入回憶。
巴基頑強的滾著比自己還大的雪球,他和香克斯再次因為南北極的問題爭執不休,這是他們證明輸贏的辦法。
比誰的雪球大。
羅傑在雪地上不停的翻滾,旁邊跟他一起滾著的是赫卡特。
「好玩吧哈哈哈哈!」
雷利對船長帶頭犯傻的行為感到無奈。
香克斯專注於手上的雪球,手套已經濕透了,他和巴基的比拼還沒有結束。
又是一會兒,赫卡特過來戳戳他的肩膀。
「稍微等一下,現在很關鍵。」香克斯都沒看她。
大家卻都在叫他,「香克斯先別管那個了。」
「快來看啊香克斯。」
「赫卡特她在堆雪人啊。」
他回頭,赫卡特穿著一身和雪人一樣白的棉衣,兩頰微微泛紅,雙眼笑成月牙,「你看,這個是香克斯。」
回憶中眾人的聲音都很模糊,只有赫卡特那句,「這個是香克斯。」
特別、特別的清晰。
「香克斯?」
赫卡特打斷了他的回憶,「怎麼了?不說話在那傻笑怪嚇人的。」
他笑著站起來,拍拍渾身上下的雪,「我們堆雪人吧。」
「可以是可以啦……」怎麼這麼突然。
紅發男人對她伸出手,赫卡特卻一臉震驚,「你拉我干嘛?我又沒骨折。」
香克斯:……
眾人:……
遠處傳來一聲輕笑。
是坐在樹上觀戰的鷹眼。
「米霍克,在那干嘛?一起玩啊。」赫卡特熱情呼喊道,「堆雪人啦!」
-
在冬島的第三天,赫卡特開始覺得無聊了。
這地方什麼都沒有,吃的也有限,也沒有禮品店。
想到這,她拿出電話蟲想到問一下海鷗社送的艾斯生日禮物到沒到。
「瑪琪諾,禮物收到了嗎?」留給她的電話蟲是單向撥打的,在海上也不能准確收信,所以都是她聯絡瑪琪諾。
「赫卡特,你終於打來啦,關於這件事,我要告訴你今後的生日禮物不用寄來了,艾斯出海了。」
「誒?」赫卡特有些驚訝,「是嗎……竟然已經出海了,我還以為要十八歲呢。」
時間真快啊。
羅傑的孩子已經十七歲了,也成為了海賊。
瑪琪諾笑著跟赫卡特說了一些近況,「路飛說三年後也要像哥哥一樣,為此卡普先生非常生氣呢,說都是香克斯先生的錯。」
眾人的視線默默飄向香克斯,真有你的,船長。
「對了,如果擔心艾斯的話,問問卡普先生或許不錯,他之前一直在追捕艾斯呢。」
又聊了兩句,赫卡特掛下和朋友的電話粥,轉而打給了卡普。
「艾斯出海了?」她開門見山。
卡普沒好氣的大喊,「臭海賊不要打給我!!!」
她揉揉耳朵,「在發什麼脾氣啊,艾斯也到了年紀,就會想要成為大人啊,你也稍微有點長輩的樣子吧。」
「哈?」老人大聲質問,「你還好意思說長輩?都不敢說自己是誰!」
魔龍噎住。
電話蟲模仿卡普氣著氣著就睡著打呼嚕的樣子,十分逼真,讓赫卡特有種想揍電話蟲的感覺。
「卡普——!!!」她怒吼。
鼻涕泡破了。
「啊?哦,說到哪了?」
「我想問你艾斯在哪。」
「哦,去找你了啊。」卡普邊摳鼻子邊說。
赫卡特驚到雙眼脫眶,「找我???他……」
卡普恍然大悟,「啊,忘了跟你說,他知道了,柯拉松是赫卡特。」
赫卡特瞬間大腦一片空白。
老人羞澀的笑道,「人家說漏嘴啦,誒嘿。」
「誒嘿什麼啊!!!你怎麼可以說漏!這麼嚴重的事情……」
聽說艾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赫卡特慌得不行。
「他一直問我嘛,那天還正好一起看報紙,看到你的通緝令,順嘴就說了。」
卡普繼續說,「而且我聽瑪琪諾的意思,他第一個就要去拜訪照顧弟弟的紅發呢。」
「出海一陣子了,估計也進偉大航路了。」
赫卡特連夜離開了偉大航路。
-
與此同時,努力爬雪山的一伙人只看到一道黑影飛掠而過,好像還抓著個人?
「我好餓啊。」
那個鳥也不知道能不能吃。
船員警惕的環繞四周,「艾斯,那個好像不是鳥誒……」
艾斯駐足凝視半晌,「確實。」
是龍。
柯拉松、不,魔龍·赫卡特,跟紅發也認識嗎?
她知道自己來了才走的嗎?少年陷入思考。
現在見面也不是時候,等他之後成為打敗白胡子成為真正的王者,再和她見面吧。
那個男人的手下,魔龍。
少年瀟灑轉身,繼續往上爬,「好餓好餓,紅發應該會請我們吃飯吧。」
眾人痛哭流涕的吐槽,「船長,他不當你是去砸場子的都不錯了。」
這個任性的家伙!
「砸場子?」艾斯邪邪一笑,「我的目標可不是他。」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艾斯:等我打敗白胡子,就去見你。
赫卡特:嗚嗚嗚大侄子說再也不要見我了……
紐蓋特:庫啦啦啦啦!來吧,成為我的兒子吧。
——小劇場完。——
鷹眼的綠茶招數真的很多!
很快這招香克斯也學會了。
最後馬爾科也……已經出現了人傳人的現像。
其實米霍克只知道對人好是什麼樣子,能夠彼此陪伴,但他冷了這麼多年,不知道怎麼靠近,也不懂愛情的感覺,這是米霍克的苦惱,赫卡特會教他的~
這三年的赫卡特,喜歡朋友和熱鬧,悠哉的海上生活,收拾一些壞海賊,追著澤法的腳步找一下他,雖然沒有收獲,也還在繼續,水是流動的嘛。
龍姨沒有正式跟艾斯見面,正式見面也是之後的事了。
她還是對羅傑和露玖的死耿耿於懷,認為是自己的錯,所以一直不敢面對艾斯。
還有,你們竟然會懷疑龍姨會跟艾斯戀愛?!姐弟戀是我的極限了,阿姨和大侄子絕對不行!
讀者「白夜、千羽」,灌溉營養液+72020-09-19 18:21:03
讀者「愛吃橘子ソ燕子」,灌溉營養液+52020-09-19 16:28:07
讀者「louise」,灌溉營養液+102020-09-15 14:49:58
謝謝崽崽們的營養液~!
第89章 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中
在赫卡特准備匆忙起飛的時候,一只手攔住了她。
「我正好去馬林梵多開會,一起吧。」
如果戰國在這,一定會對常年曠會的鷹眼產生質疑,你什麼時候來開過會?
赫卡特當然不知道這些,氣勢十足的變出翅膀。米霍克頓時面色不善,剛要拒絕,就被赫卡特公主抱帶走了。
香克斯挽留的手就停在半空,他石化了。
誰是艾斯……你跟他是什麼關系……為什麼不能見面……
什麼都沒有告知,直接跟鷹眼跑了。
香克斯失意體前屈Orz
這時,外面留守的兄弟傳來消息,「那個新人火拳來了,說要問候老大……」
找我干嘛……
他嘆了口氣,失魂落魄坐起,「讓他進來烤火吧。」
-
直到看不見雪山為止,米霍克終於找到機會開口,「放我下來。」
赫卡特的翅膀以光速擺動,聞言不解,「為什麼?這樣比較快啊,我要去找卡普報仇,一分鐘都等不了了。」
掙扎無果,反而讓她懷疑自己抱他抱的不舒服,還調整了好幾個姿勢。
米霍克躺在她懷裡,心如止水。
好傻。
總之十幾個小時之後,他們終於到了馬林梵多。
終於!
米霍克雙腳重新落在地面的時候,赫卡特已經換成了月步跳走。
「我先去了——」
男人看著她的背影,想提醒她一句,我是七武海,你是通緝犯,在海軍本部這樣真的很麻煩。
赫卡特沒給他開口的機會,米霍克只能也追過去。
拳頭對拳頭,手臂擺動的風都要刮傷臉頰。
卡普皮糙肉厚接了一拳,捏捏徒弟(單方面認定)手臂,贊許道,「不錯啊。」
「卡普!你這家伙竟然讓他知道了啊!」
赫卡特瘋捶向他,卡普有幾個真的沒躲開,被重重打進牆裡。
海軍眾人雙眼脫眶,「卡普中將!」
是誰,把卡普中將打進牆裡了!
他們慌亂的形成包圍圈,仔細尋找,灰塵中走出一個高挑美艷的女人。
「魔龍……赫卡特∼」
「那個開心的語氣是什麼意思!!!」
海軍最後的良心,達爾梅西亞中將狠狠打醒他們,「身價十億的大海賊打到本部來了,你們那是什麼反應!」
士兵們嬌羞的捂著臉,「可是……人家是魔龍大人的粉絲啊∼」
達爾梅西亞咬著後槽牙,「粉·絲·是·吧?」又是一頓暴打。
上司和下屬打,海軍和海賊打,兩邊都很熱鬧。
米霍克看沒人要抓她的意思,也感到疑惑。
那個狗耳朵的中將,有種故意不看赫卡特的意思,為什麼?
正如戰國的擔心。
海軍上上下下受過澤法和莉莉照顧的人太多了,看著赫卡特長大的師兄也太多了。
像鬼蜘蛛和薩卡斯基那樣絕對的鷹派,才能干脆出手,其他……幾乎都是放水。
中將達爾梅西亞的行為,只能說是常規操作。
卡普的打法才叫做真的放水。
「好疼啊!你也該消氣了吧,這不是遲早要面對的嗎?」
赫卡特紅著眼,好像挨打的是她一樣,對卡普大喊,「我本來都准備一輩子默默守護他了,你為什麼要說出來啊!」
卡普一臉無辜,「守護就守護,有什麼區別啊?」
「區別大了……我要打死你啊啊啊啊啊!」赫卡特又是一陣瘋拳襲來。
老人一招制敵,「停下吧——」
赫卡特看著自己再次敗給卡普,不滿的氣鼓了臉,准備好好跟卡普說一下她的想法,然後,卡普就睡著了。
「給我醒過來啊!!!」
鼻涕泡破了。
「啊?已經早上了嗎,去吃早餐吧。」
魔龍氣到想要吃了卡普。
始作俑者這時才想起有赫卡特這麼個人似的,「哦,你上三樓吧,等會我讓人給你送菜上去。」
確實,餓了。
赫卡特沒骨氣的跟卡普道謝,「那就拜托您了……」
米霍克忍不住笑出聲,有吃的就很好哄。
卡普隨口指揮大劍豪,「你是來開會的吧,去三樓吧,等會也給你打一份。」
說完也不等回答,就去摟達爾梅西亞,「走啊走啊,該吃飯了別打啦,你們這群臭小子也是,都跟老子去食堂。」
庭院轉眼走空。
柱子前的站崗的士兵糾結的看著魔龍,要不要彙報上級呢……可是上級跟卡普先生去食堂了……
赫卡特注意到他的視線,才想起來,自己衝動的什麼都沒偽裝就來了本部,這孩子是認出她了吧。
士兵驚悚的看著她走向自己,腿都有些打顫!
女人伸出芊芊玉手,將他頭上的帽子摘走,戴在自己頭上壓低,然後對這位新兵笑著說,「要保密哦。」
魔龍……赫卡特大人∼士兵滿眼桃心。
粉絲隊又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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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往樓上走,米霍克看上去比赫卡特更不熟悉一點,遭到了魔龍的質疑,「你不是在本部上班嗎?」
明明是七武海。
不知道怎麼解釋七武海不上班,米霍克決定轉移話題。
「你認識鐵拳卡普嗎。」
赫卡特這才想到自己沒有跟米霍克說起自己的從前,於是從善如流的講起和海軍的瓜葛,倒著走路,面向米霍克說的手舞足蹈。
聽完男人點點頭,「我也會留意的。」
他是說澤法的行蹤。
赫卡特笑了,「沒關系,大海是有緣分和磁場這一說的,想見的人總會見得到。」
她撞進一人的懷裡。
多弗朗明哥笑著攬住她,「寶貝,我們真是有緣∼」
赫卡特的表情,實力演繹,什麼叫做跨起個批臉。
-
七武海的會議室,或者說,休息室。
面對召見,熊准時打卡,第一名抵達,甚平其次。
莫利亞沒什麼大事絕對不會離開黑三角,女帝同理,這是常年曠會的主。
所以甚平和熊都很奇怪,為什麼鷹眼會來。
「赫卡特,你怎麼會來本部?」甚平在心裡補了一句,還是跟鷹眼。
赫卡特一邊吃飯一邊口齒不清的回答,「來找人打架啦,不過不重要了,我吃完飯就走。」
卡普在她旁邊一起吃,此時點點頭,「我們和好了對吧?」
「還沒完呢!」她噴了卡普一臉殘渣。
雖然知道她是這樣不拘小節的性格,甚平還是不禁汗顏,在本部吃飯啊……
熊默默的看著她,心裡不知在想什麼。
一團傷眼的粉紅坐在她對面,赫卡特的胃口不減。
多弗朗明哥單手托腮,除了一開始那句話,很久沒有出聲,只是臉上的笑容……莫名有點傻。
此時,直面人渣讓赫卡特感到生理上的不適,「嘔。」
明哥關切的詢問,「怎麼了寶貝,你有了我的孩子嗎?」
能完全忽視鷹眼殺人的視線也是天夜叉的特異功能。
漫天殺氣中,他只能看到赫卡特一個人。
久違的,真實的赫卡特。
剛才還抱住的赫卡特。
令人想念的味道。
「你能別跟我說話嗎。」她沒好氣的拍拍胸口,差點被噎死。
米霍克適時的遞給她茶水,赫卡特笑著向他道謝。
這下明哥不能忽視他了。
「呋呋呋……鷹眼·米霍克,真是讓我意外啊。」
空氣中碰撞的火花幾乎要形成實質的攻擊,赫卡特縮縮脖子,怎麼回事,他倆有仇嗎?
「我以為報道都有誇張的成分,想不到你是真的。」
天夜叉笑著挑釁,「要不要我傳授下經驗呢,說來慚愧,我是她第一個……」
話未說完,鷹眼站起身,「出來。」
明哥興奮的站起來,「好啊∼」
「干嘛?」赫卡特舉著叉子一臉懵。
甚平看看明哥又看看鷹眼,突然明白了什麼,同情的看著赫卡特。
只是一年不見,你經歷了不少啊朋友……
在兩人准備開打,會議室又來了一個人,將這恐怖的氣氛推至巔峰。
——沙鱷魚,克洛克達爾。
本來坐的好好的赫卡特原地起立,掀起桌布鑽了進去。
「……我看到你了。」克洛克達爾淡淡提醒。
赫卡特很自然的又鑽出來,僵硬的笑,「哎呀呀,我的翅膀掉在地上了,哈哈哈哈……最近好嗎,見到你很高興,那我先走了。」
卡普邊往嘴裡塞東西,邊問她,「急什麼,好不容易才來,沒吃好啊?」
赫卡特:……
「拜托你看下氣氛吧!那是我前男友啊!」魔龍氣的呲牙咧嘴,卡普這個混蛋為什麼總是讓人這麼尷尬!
等等……她剛才,說了什麼……
赫卡特看了一眼周圍,本不知情的眾人,現在都知道了,熊是面癱,甚平則毫不控制自己驚訝的表情。
連好友米霍克的表情都十分微妙。
我還是鑽回去吧。魔龍破罐破摔的掀開桌布。
「寶貝,你不介紹下我嗎,真是偏心啊∼」明哥走向她,赫卡特還在社會性死亡的失落中,沒空理他。
在他碰到魔龍之前,金鉤和黑刀同時架在他脖子上,兩人相視一愣。
「呋呋呋……真是熱情的歡迎。」
多弗朗明哥嗜血的舔舔嘴唇,「讓人忍不住興奮起來了。」
魔龍這才回過神,厭惡的看著他,「離我遠點。」
明哥寵溺的笑了出來,又靠近了一點,「在發脾氣嗎?真可愛。」
「多弗朗明哥,嗑藥把你腦神經磕壞了,耳朵總不是擺設吧。」
臉上是熟悉的嘲笑,克洛克達爾熱心翻譯道,「她讓你滾啊。」
明哥額角笑著蹦出一個十字,「前男友有什麼資格說這些呢∼做夢也要有個限度。」
男人臉上的笑容消失,眼中風暴暗湧,「你這身衣服,還是紅的好看。」
米霍克大概猜出了個大概,他還是選擇問赫卡特,「他們是?」
女人表情復雜,「一些黑歷史……之後跟你說。」
克洛克達爾卻主動說,「有疑問的話給你印份喜帖吧,鷹眼。」
多弗朗明哥生怕場面不夠混亂,笑著鼓掌,「只是漂亮的直球∼不過你好像忘了,我們訂婚可是在你之前呢,是不是呀,小·赫·卡∼」
米霍克危險的眯起眼睛,刀尖直指兩人。
「就在這吧。」
他等不到出去了。
赫卡特正因為克洛突如其來的話感到混亂,這是什麼意思?克洛剛才?那是求婚?誒?克洛會求婚?
戰國聽說人來齊了,拿著會議資料,走去開會。
作為會議記錄員的諾恩和專克某人的鶴女士稍微落後兩步,他們感受到大樓異常的震顫,對視一眼,戰國加快腳步,先行來到三樓就看到三個人打成漩渦狀,砍得三樓快要碎了。
多弗朗明哥,克洛克達爾,還有鷹眼?他怎麼來了?
仔細一看,「赫卡特?」你回來了?怎麼會在那麼危險的暴風眼啊?
衝過去拉架的同時,戰國一把拉開赫卡特,對看熱鬧吃仙貝的卡普大吼,「你就坐在哪看著嗎!」
卡普這才恍然大悟,走近挑選了更好的位置觀看,隨口點評道,「我還真沒看過三個七武海打架呢。」
戰國:……
在爆血管的邊緣,他變身佛形態,獨自鎮住了三個孫悟空。
「如果沒鬧夠的話,我來奉陪——」
這句話總算起到了作用,但是辦公樓也無法承擔黃金佛的威力,徹底倒塌了。
鶴和諾恩在一片廢墟中默默注視著元帥。
戰國有口難言,「這個……聽我解釋……」
諾恩笑著拿出計算器,「賠償我會幫您計算好,從工資卡裡直接扣除的,戰國先生。」
心疼了一瞬,戰國轉頭看向三個始作俑者,咬牙切齒的問,「你們是來開會的,還是主動報名想去推進城呢。」
兩個低氣壓的家伙顯然沒心情回答,明哥笑著攤手,「只是有些事情沒有談攏,所以就用肢體交流,讓你擔心,倒是我們的不對了。」
他走上前拍了拍戰國的肩膀,「黃金佛的姿態很帥呢,元帥大人∼」
戰國壓抑著怒火,甩開明哥自來熟的臭手,局勢依舊緊繃,那邊卡普突然開口,「你去哪啊?」
眾人視線齊齊對准要偷溜的赫卡特。
「……卡普!!!我忍你很久了!」她爆錘卡普鈦鋁合金的腦袋,「你是故意的吧!絕對是故意的!」
實在是難以面對那邊存在感極強的克洛克達爾,赫卡特頭也不回的直接飛走了,也不管大家什麼表情,她在空中丟下一句,「米霍克家裡見!」
此話一出,被喊道名字的米霍克心情很好的收刀,「那麼,失陪。」
克洛克達爾不知是什麼心情,看著空中的身影久久沒有動彈。
他冷笑一聲,走人。
多弗朗明哥沒有笑臉的表情看著莫名瘆人,他沉寂了一瞬,又揚起笑臉追上克洛克達爾,「鱷魚,我有個好主意。」
戰國:……你們是當我死了嗎。
鶴看了眼充當背景板的卡普、熊和甚平,提醒道,「似乎沒什麼事要說了。」
主人公沙鱷魚也走了。
戰國烏雲密布的臉上可以說是恐怖了,「是啊。」
什麼幫助阿拉巴斯坦的模範七武海……還是那麼膈應人的混蛋一個。
那個來看熱鬧的多弗朗明哥,要和克洛克達爾聯手?絕對沒好事。
戰國掐了掐眉心,「兩個人渣。」
看到他就會想到那孩子……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吧。
鶴擔心起赫卡特,「那孩子也不知道飛去哪了。」
走得太著急,還沒能好好看一眼她。
有他們在,怎麼可能讓她被欺負。
「對了,他們為什麼打起來?」戰國問。
卡普冥思苦想,「可能是餓了吧,每次開會都不供飯,下回可得注意了。」
元帥深呼吸,「卡普。」
「啊?」
「滾出去。」
「好嘞。」
-
克洛克達爾走在路上,安靜非常。
沒什麼大不了,只是偶遇了走丟三年還沒有回來的寵物。
多少都會有點心情起伏。
遇到她是個意外。
到本部開會只是看看那群海軍對冥王一無所知的樣子,正如國王寇布拉熱烈歡迎他的到來,海軍也將他的豐功偉績作為報道發布了。
克洛克達爾也有想過,某個白痴看到這些遲早會忍不住出現。
和朱諾的賭約,到最後已經是他一個人的堅持了。
想證明自己說的沒錯。
想證明她有多愛他。
堅持如此的他,簡直就是個笑話。
還以為是對方特意來找自己,等了很久,也期待了很久,既然這樣也不是不能答應你。他已經想笑的時候,卻發現砍向明哥的黑刀。
對上鷹眼的目光,他突然明白。
她會來也是一場意外。
根本不知道會遇到自己。
自作多情嗎。
克洛克達爾冷笑,他早該知道不該相信白痴的胡說八道。
說什麼喜歡他,每天纏在他身邊說結婚結婚的,轉過頭就跟別的男人說什麼家裡見。
不該相信的。
失望?他為什麼要失望?
男人步履堅定的走回船上,某個不速之客卻頑強的跟到最後。
那個粉毛傻子。
「鱷魚,我們聯手吧——」
掛著誇張的笑臉,他好像絲毫感覺不到自己的煩人。
在克洛克達爾冷漠的目光下,說起自己的計劃。
把赫卡特抓在手心裡。
「我聽她說過哦∼某次冒險被一個叫做束龍環的東西困住,沒有辦法變回龍形,只要找到能做出這個東西的女巫,計劃就成功一半了。」
克洛克達爾想到梅拉,那個依附在赫卡特身體裡的女巫,只要在赫卡特沒有防備的時候,叫梅拉出來……
很快他又打消了這個主意,想到環境中魔龍變得脆弱的身體,他不動聲色的問多弗朗明哥,「為什麼找我。」
「那當然是因為相信你的能力,還有……你和我是同類啊。」
明哥笑著為他描述了一個場景,被珠寶包圍的魔龍,安靜的被環入懷中,就像很久以前那樣,真心依賴他。
他是她目光所及的唯一。
無數次,傾吐愛意。
多菲,多菲。
被她叫過的名字是咒語,是暗號。
讓人上癮。
克洛克達爾也擁有過她,這件事雖然讓他感到十分不愉快,但是沒關系,只要赫卡特留在他身邊,無論是怎樣的方式,都無所謂。
就算只有一半,他也有信心,自己擁有的會是更多的那一半。
「你不想嗎?」多弗朗明哥問。
讓她重新站在你身邊。
想。
但任何人覬覦她,對他來說都是一種……什麼呢。
克洛克達爾想到剛才,不只是失望。
他很生氣。
憤怒和嫉妒在胸腔裡復雜的湧現,幾乎要將他撕裂。
怎麼可能和你聯手呢,多弗朗明哥。
一個鷹眼還不夠嗎。
他怎麼能接受……
是了,那個克洛克達爾不想承認的事情。
她沒有來找他,阿拉巴斯坦的歡迎會終究是他獨自看著熱鬧的煙火,出席國王的晚宴。
她沒有來。
不僅如此還有了別人。
正如朱諾所言,赫卡特不懂感情。
她……只是想要人陪她一起,所以無論是誰都可以,他只是偶然得到了那些,魔龍從沒有一瞬間屬於他。
他心裡某個角落,不願被承認的情緒是,委屈。
為什麼她為了結婚而結婚,為了戀愛而戀愛,這樣……他算什麼?幫你實現夢想的工具人嗎?就算有了別的想法也要說清楚……
這樣的想法讓克洛克達爾自己都嚇了一跳。
委屈?哀怨?有必要因為一個女人把自己搞成這樣嗎?
他看了眼熱衷於講述計劃的天夜叉,手中鳥籠形狀的絲線,既惡心又可憐。
用這種方式留下她有什麼意思?
沒有靈魂的軀殼而已,他還沒有下作到這種地步。
克洛克達爾輕嗤,「無聊。」
「所以……是拒絕嗎,鱷魚?」多弗朗明哥笑容不停,「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要放棄了呢∼」
洞察人心他是好手。
似乎比起聯手,他對克洛克達爾的放棄更愉快。
真是明顯。
「我跟你不是同類,小鬼。」克洛克達爾還嘲諷了一句,「順便一提,你那副姿態真是難看啊。」
簡直就像是跪地祈求愛意的乞丐。
滿意看到男人憤怒的臉,他走到船長室,水手揚帆起航,男人丟下一句,「我不要她了,喜歡的話就去搶吧。」
回到阿拉巴斯坦還有更重要的事。
所有的愚蠢和不理智,就到此為止吧。
他和多弗朗明哥可不一樣。
把人用這樣的方式留在身邊又有什麼意義呢,只會讓自己看起來更卑微。
不被愛的家伙,才會不擇手段。
要他向女人低頭,這輩子都不可能。
-
阿拉巴斯坦的四季都是炎熱無比,但這裡生活的人們總有自己的頑強意志,能在石縫當中發芽,在貧瘠的土地上開出花。
天災,不能阻止人們樂觀的心態,在國王的帶領下他們不斷努力,挖掘沙漠深處的泉水。
好久沒有下雨了,四處還有□□作祟,如果不是政府派來的七武海克洛克達爾拯救他們,一切都是一團糟。
國家在不知何時變成這樣了呢?
人民難免有些失落,王族到底在做什麼。
難道……肆意享用著繁華,置成百上千的難民於不顧嗎?
懷疑和怨言逐漸占據了人們的心,怨聲載道。
直到,沙塵暴席卷整個城市。
直到,跳舞粉事件。
猶巴從此失去了澄澈的甘泉,綠洲不再。
「幸好還有我們的英雄,克洛克達爾大人——」
人民虔誠的拜倒在「英雄」腳下。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三武海終於來了,結果迫害的竟然是戰國哈哈哈哈~
赫卡特現在因為克洛的話混亂,但是很快她就對這句話沒印像了,因為有更驚悚的事情發生了。
還有,請記住鱷魚現在說的話。
請大家記住!現在,89章,和102或者103再出場的克洛克達爾,他們是一個人。
我要讓你們知道傲嬌有多害人哈哈哈哈哈哈哈!
周五周六三次元要忙活動,下章要周日更了~好消息是,周日和周一挨在一起哦吼吼~
第90章 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下
才飛到港口,米霍克就追到她了。
於是赫卡特再次采用公主抱(?)的姿勢,決定先回家。
米霍克掙扎無果,安詳的躺在她懷裡,心如止水。
全程赫卡特都沒有說話。
必須承認,克洛的存在還是十分動搖她。
一邊往城堡飛,一邊想東想西。
在海邊撿到他的時候,克洛渾身是傷,用魔力治好之後,才發現,啊,好帥。
這是她對克洛克達爾的第一印像。
應該是個壞男人的。
長得那麼帥,當然是花心鬼。
「魔龍是我的。」
赫卡特開心的冒粉紅泡泡,好帥啊!
腦海中,卻突然浮現電話蟲冷冷的那句,「哭來哭去的煩死了。」
差點忘了,他早就說了分手的話。
赫卡特無力的甩甩頭,還是不要想了。
某人的唉聲嘆氣和粉紅泡泡的銜接過於頻繁,一個人演完了全部的內心戲,平時米霍克是挺愛看的,特別有意思。
……但是一想到這些都是在見到天夜叉和沙鱷魚之後的反應,他就笑不出來。
要問問看嗎。米霍克想。
眼神是騙不了人的,那兩個家伙勢在必得的樣子,似乎對赫卡特……
更重要的是——
「你在想誰。」
赫卡特下意識的回答,「克洛唄。」
她愣了一下,看向懷裡的鷹眼。
好像忘記解釋黑歷史了。
這可怎麼說啊……
「放我下去。」米霍克說。
赫卡特看著下面的汪洋大海,深深的感到困惑,「還沒到呢。」
「你打算抱到什麼時候。」男人面無表情。
她感受到米霍克微妙的情緒,小心翼翼的問,「你不舒服嗎?」
鷹眼對上,一字一頓道,「是。」
非常的,不愉快。
-
鷹眼的低氣壓持續了很久。
在之後不冷不熱的告訴赫卡特,自己要坐船。
赫卡特問,船在香克斯那怎麼辦。
米霍克還是那張死人臉,「去取。」
她一伸手還是要抱著他飛,鷹眼一刀劈了無人島的一棵樹。
好強的殺氣……赫卡特看看他,又看看樹。
這是要自己做?
赫卡特抱著膝蓋蹲在一邊,米霍克砍了一會兒樹,似乎平靜了一點。
他去周圍搶了艘船,兩人上路了,全程無話。
米霍克好恐怖。她想。
不知道那句話惹到他了,還是別說話了。
-
到了香克斯的地盤……
「他來了?!」赫卡特驚掉下巴,「我走的時候,他正好過來?你確定是艾斯?」
香克斯認真點頭,「是啊,他說來謝謝我之前關照路飛。說起來我才知道路飛有個哥哥,你上次也沒說啊。」
他又問,「你和鐵拳卡普怎麼樣了?」
已經無法回答,赫卡特靈魂都從嘴裡跑出來了。
「她打輸了?」香克斯問米霍克。
米霍克現在心情不佳,他盯著紅發,一言不發。
香克斯看看他,看看赫卡特,詭異的氣氛,太好了。
嗯?我為什麼要說太好了?
香克斯大力拍著赫卡特的肩膀,「哎呀,沒關系,他說要繼續往前走,挑戰白胡子呢。」
赫卡特立即回魂,汗毛直豎,「紐蓋特?!」
「是個挺勇敢的年輕人吧。」他沒心沒肺的笑了。
赫卡特扯著他的領子大喊,「你就讓他去了!攔他一下啊!」
香克斯被晃的頭暈,「有什麼關系……大不了做兒子……白胡子很寬容的。」
魔龍簡單平靜了下心情,決定趕在艾斯到之前,先去打個招呼。
要是打死了就完蛋了。
「我先走了。」
「去哪?不會是去白胡子那吧?」香克斯愣了,「那小子是誰啊,你干嘛那麼在意?」
你……不喜歡年輕的吧?
赫卡特看他半天,想了想還是沒說實話,她撓撓頭,現編了一個,「嗯,我鄉下的侄子?」
「哈?」全員懷疑。
她梗著脖子硬往下說,「真的!小名叫狗蛋,我跟他爸是很好的朋友,在他沒出生的時候就說過要保護他了……」
說著說著,赫卡特嘆了口氣,「我說真的。」
「走了。」魔龍飛了出去。
又多了一個秘密啊,看她的表情,就知道不會告訴他了。香克斯只能無奈苦笑,「小氣鬼,告訴我會怎麼樣。」
不管是什麼我都會幫你的。
起碼也讓我也知道啊。
米霍克安靜的看著赫卡特離去的身影。
抱著試試看的心態問,「你知道天夜叉……」
還沒說完第二個名字,香克斯就驚訝的看著他。
「你知道。」米霍克得出結論,「告訴我。」
此時紅發海賊團的成員圍了上來,小聲叨咕,「你都不看報紙的嗎,鷹眼大哥?」
「這事當時可是沸沸揚揚的。」
「畢竟魔龍大姐是和女帝不相上下的美人,結果竟然遇到這種事……」
一把匕首立在地上,男人眼神凌厲,「說重點。」
眾人二倍速講述起辛酸的初戀。
聽到被利用做清道夫,其中還有課代表為米霍克補充了後續的獨家情報,「聽說家族成員還捅了她一刀,在後腰!嘶……」
想想都疼。
「魔龍大姐後來又遇到了沙鱷魚,結果……」
他直接走了,分手都沒說。
耶穌布忍不住不住嘆氣,「赫卡特喝了好多酒。」
大家齊齊搖頭,真是命途多舛。
尤其遇到兩個都是窮凶極惡的人渣,慘上加慘。
米霍克若有所思,他看向正在喝酒的某人。
「紅發,答應我一件事。」
-
「咕嚕咕嚕……」
他將嘴裡的水吐到大海裡。
馬爾科正在甲板上刷牙,沐浴著陽光,盤算著今天要做的事情。
首先,把老爹的藥配好,送給護士隊。
其次,把全船的零用錢分好,馬上要靠岸了,大家久違的能逛街了。
然後,抽時間幫赫卡特研究下某個神秘島嶼的土壤問題,幫她朋友解決麻煩。
最重要的是,嚴防死守,阻止老爹喝酒。
當赫卡特從空中俯衝到白鯨號時,這些計劃就全部被打破了。
「紐蓋特手下留情啊——」
馬爾科慌亂的扔了牙刷和杯子,伸手接住她,卻被超速飛行的赫卡特帶著往後倒……
剛起床就看到用下巴剎車的魔龍和被死死按在一片波濤洶湧裡的馬爾科,薩奇愣了。
這是夢嗎?還是天降紅豆飯呢?
她被摔得兩眼冒金星,「到了嗎……」
「赫卡特……我不能呼吸了……」
低頭找了下才發現馬爾科,她把男人從胸口扯出來,「你沒事吧!馬爾科。」
馬爾科坦然的抹了把鼻血,「謝謝,沒事。」
謝謝你讓我見識了宇宙的起源。
「真的還好嗎?對不起我太著急了!」
他好得不能再好了吧。薩奇腹誹。
「真的沒事喲,說起來發生什麼事了嗎?」
赫卡特一骨碌爬起來,還拉了馬爾科一把,「有沒有看到一個很可愛的黑頭發小男孩來找紐蓋特打架?」
「小男孩為什麼要找老爹打架?」兩人異口同聲。
意識到自己用詞有誤,赫卡特重新說,「是一個很可愛的、十七歲的、臉上有雀斑、性格很友善的黑頭發小男孩。」
不,十七歲就該叫做少年了。而且為什麼要強調兩次很可愛?薩奇一臉無語。
馬爾科直接忽視槽點,「沒有,他怎麼了?」
赫卡特沉重的嘆氣,「他想當海賊王。」
「……哈?」
-
努力從魔龍粉絲濾鏡過分強大的話語中過濾出真實有效的信息。
一個東海來的赫卡特侄子,特點是黑發、雀斑和可愛,強調了372次的可愛。
薩奇總結,「你讓孩子換個目標吧。」
「那倒是次要的,我怕他和紐蓋特打架會死。」赫卡特憂愁的嘆氣,「希望會看在艾斯比較可愛的份上留他一命。」
373次。薩奇翻了個白眼。
擔心合情合理,想像十分多余。
馬爾科認真的問,「他的目標為什麼會是老爹?我是說,現在的新人就算是剛出海也該知道白胡子的名號才對。」
赫卡特哽住,她還沒想過這個問題。
可能……紐蓋特比較帥,所以其他家伙都看不上眼?
好啦,大概還是因為羅傑船長的兒子,所以遺傳性的簡單粗暴吧。
她撓撓頭,「我等下跟紐蓋特說吧……」
不放心啊啊啊啊。
「他也差不多該醒了,等會一起吃早飯嗎?」
馬爾科溫柔的摸摸她的頭,「雖然不知道具體的情況,但是不要著急,會有辦法的。」
好治愈哦!馬爾科身上有天使的光環啊。
一直有各種事情讓她很焦慮,飛到翅膀都要斷了,在本部吃的那點東西都要被什麼事嚇得全都消化了,還有什麼事來著……不管了。
赫卡特緊緊抱住馬爾科,「嗚嗚嗚……我其實……根本沒有吃飽……」
馬爾科眨眨眼,「哈?」
-
廚房,餐桌。
薩奇在灶台手忙腳亂的無限量供應,赫卡特邊哭邊吃邊跟馬爾科說話。
「你慢慢吃,等下再說也可以。」他無奈的看著她,等下又會胃痛。
坐在她對面安靜的聽著,遞過一杯水,十分溫柔體貼。
能不能關心一下你快累斷手的兄弟!
薩奇憤憤的炒完最後一盤菜,全船人也醒得差不多了。
「赫卡特大姐回來了?」
「赫卡特!什麼時候到的?」
「這是餓了幾天啊哈哈哈哈哈!」
大家的聲音很快包圍了她,一一打過招呼,赫卡特也吃完了。
她一抹嘴,「等下找你們玩,我先去看紐蓋特。」
「我跟你去。」馬爾科自然的跟上。
「不行!」艾斯的身世是個秘密,赫卡特緊張的拒絕,「我……反正,我要單獨跟紐蓋特說話。」
馬爾科愣在原地。
單獨……還不死心要跟老爹求婚嗎!
眾人也是這樣想,於是同情的看著他,紅發和鷹眼之類的也就算了,要是對上老爹,馬爾科絕對沒有勝算的。
兒子們對老爹的魅力十分確信。
「不過老爹也會干脆的拒絕她吧?」哈爾塔指出盲點。
重點是,跟老爹搶赫卡特這件事本身就讓人討厭了。
馬爾科一臉便秘相。
-
「羅傑有孩子?」紐蓋特有些不敢相信。
不是「說好一起到白頭,你卻偷偷焗了油」的背叛感。
他是發自內心的不敢相信,那個鼻毛男竟然結婚生子一條龍了。
赫卡特認真點頭,「你會喜歡他嗎?」
紐蓋特撇撇嘴,「這要見面才知道吧。」
她沒多說這個問題,講起了自己擔心的預言。
「你還記得我為什麼出海嗎。我弟弟是個預言家,他說如果羅傑死了劇情就開始了,也會開始一個悲傷的時代,那個時代的最後,艾斯死了,」她看著他,「紐蓋特,你也死了。」
他大笑出聲,「我當然會死啊。」
身為海賊,身為人類,對死亡並不意外。
「你不懂!」她大聲的說,「預言裡,你會死在一個叫做黑胡子的人設計的圈套中,你幫助過他、救過他的命,但是他帶著自己的手下,趁人之危,把你的屍體打了個稀巴爛。」
赫卡特著急的說著預言,零七八碎,顛三倒四,她也記不太清了。
「總之,黑胡子是個混蛋!他還搶了你的果實,擁有了兩個惡魔果實……」赫卡特頓住,看著紐蓋特淡然的樣子,她有些委屈,「你不相信是不是?」
殺死世上最強的男人,並且搶走他的果實能力,更別提擁有兩個惡魔果實。
這些事,從來沒有人做到過。
黑胡子做到了,在未來。
要怎麼告訴大家呢……她連威爾畫的黑胡子長什麼樣,都不記得了。
無形當中仿佛有一雙手攪動了她的記憶,修正了這只蝴蝶的劇透。
赫卡特頭很痛。
快點想起來啊!
怎麼辦。
她什麼都沒有改變。
救不了任何人,時代還是按照原有的軌跡行走。
怎麼辦……
紐蓋特溫厚的手掌蓋在她的頭頂,「冷靜點,赫卡特,我相信你。」
她抬頭,淚水模糊了雙眼,紐蓋特的臉看不太清了。
「你絕對不會說沒有根據的事,你弟弟生命最後的預言,我都相信。」
老者柔和的說著,「別怕,赫卡特。」
「如果命運真的安排了背叛,我答應你,絕對不會順從天意。」
命運……這是第幾次聽到這個詞了呢。
「可是!」赫卡特撲到他懷裡,「我不知道要怎麼保護你們,我的魔鱗已經丟了,下一片還要等好多年,我欠羅傑的,欠露玖的,欠艾斯的,我該怎麼辦啊紐蓋特……」
他像對嬰兒般寬厚,粗糲的手有一搭沒一搭的拍這孩子的後背。
這個他看著長大的女孩。
「你不欠任何人的,赫卡特,這是他們的選擇,或許有一天也是我的。」
命運安排的劫難,避無可避。
而相遇和守護,是個人的選擇,與天意無關。
「到了那天,你要尊重我的選擇啊,赫卡特。」
她抽抽搭搭的說,「我要先找到黑胡子打死他。」
「咕啦啦啦啦……」紐蓋特大笑,「讓我知道他是誰,我也要打死他。」
赫卡特終於笑了,「好,一起打。」
看她心情好了,紐蓋特也松了口氣,「既然說完了,你就不要哭了。」
赫卡特臉上還掛著眼淚,他伸手擦去,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鼓勵,「我認識的赫卡特,可不是會抱著人大腿痛哭一氣的愛哭鬼。」
沒有男人能面對女人的眼淚,心裡絲毫不虛的。
世上最強的紐蓋特亦然。
「來開宴會吧。」他說。
希望能讓這孩子開心起來。
「好呀!」赫卡特開心的跳起來,雨後又是晴天。
兩人打開門走出去,熟悉的幾個隊長站在門口吹口哨。
赫卡特and 紐蓋特:……
喬茲憨笑,「哎呀,這麼巧,你們怎麼在這呢?」
薩奇邊吹口哨邊跳舞,「突然好想跳舞啊哈哈哈哈哈!」他撞了下比斯塔的屁股。
比斯塔面對赫卡特洞穿一切的眼神,沒有接戲。
花哨的鞠躬,獻上一朵玫瑰,轉身瀟灑退場。
只要走的夠快,他就不尷尬。
「你們什麼時候過來的?」赫卡特狐疑的問馬爾科,艾斯的身世可是秘密。
馬爾科站在門口中氣十足的回答,「什麼過來?過來什麼?我沒過來啊。」
以藏簡直不忍直視,他問赫卡特,「好點了嗎。」
赫卡特目光躲閃,「我沒哭哦。」
眾人:……
老爹倒是很隨意,「有酒嗎,我渴了。」
在馬爾科炸毛之前,老爹主動對赫卡特解釋,「他們是在你哭的時候過來的,其他沒聽到。」
轉過頭,他對兒子綻放了一個陰險的笑容,「我要喝酒,馬爾科。」
「……我去拿。」
馬爾科被老爹牽制了!控酒令解除了!
眾人肅然起敬。
姜,還是老的辣。
-
「我沒哭!」赫卡特答非所問。
馬爾科超級崩潰,「我又沒笑話你!」
只是問問你們說了什麼而已,問了一晚上了。
他強調,「第一,我不覺得哭是什麼丟人的事,第二,你不是答應我好朋友的權利是沒有秘密嗎?」
赫卡特語塞。
被馬爾科拿著甜甜圈堵在角落裡逼問一晚上了。
那邊的熱鬧都與她無關,她只是一個可憐巴巴的小魔龍。
「魚人島上的事,你打算當作發生過嗎?」
馬爾科雙手掐著她的臉,氣得要死,「下次你說話我要拿音貝錄下來。」
赫卡特心虛的移開視線,「只有這一個秘密啦……」
「能讓你哭著撲到老爹懷裡的到底是什麼秘密啊!」馬爾科十分抓狂。
「再說一次我沒哭!」
「重點是這個嗎!」
「反正沒哭!」
再次陷入了死循環。
僵持了一會兒,馬爾科扶著牆,無力重復,「休戰吧,我不問了。」
「沒哭就是沒哭……」赫卡特扶著膝蓋,嗓子好累。
馬爾科喝了口酒,也遞給赫卡特一瓶,潤喉。
此刻馬爾科的身上再次散發出神聖的光芒!
赫卡特感動接過,「馬爾科,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他擺擺手,少來。
雖然魚人島被她這句花言巧語騙了,還說什麼十個紅發都不能跟他比,不能跟他們說的事都會跟他說,但是分明——是只跟老爹說。
馬爾科氣鼓了臉,赫卡特乖巧的湊過去,「你心情不好嗎?」
「嗓子疼。」問了一晚上,他沒好氣的繼續喝酒。
赫卡特指著夜空,「你看今天天氣多好啊,飛兩圈?」
馬爾科抬頭看了眼,確實,星星都能看得很清楚,一片烏雲都沒有。
那又怎樣。他單手托腮喝悶酒。
突然,赫卡特抱著他飛到天上,馬爾科嚇出一聲尖叫,還抱住了赫卡特的脖子……
他意識到這有點不爺們,立馬補救,深沉的說,「我不想飛。」
魔龍映著漫天星辰,對他傻笑,「原諒我吧,就這一個秘密。」
她美艷的臉上寫滿懇求,「馬爾科最好了,拜托了。」
這絕對是犯規——
馬爾科紅著臉說了句,「我自己飛!」
-
赫卡特錯過的熱鬧角落,一個憨厚的男人坐在喬茲身邊,問:「赫卡特哭了啊?」
喬茲點頭,「是啊,所以我們就湊過去問怎麼回事,結果她什麼都不肯說呢。」
見聞色高手薩奇說,「我聽到一點,說什麼吸收能力,吃了兩個惡魔果實什麼的。」
男人面色一沉,他巧妙的拿酒杯遮擋。
「可能是做噩夢了吧,哪有那樣的事啊。」薩奇笑著問,「蒂奇你說呢?」
蒂奇笑著吃了口櫻桃派,「不知道啊,海上總是很神奇嘛。」
他誇獎道,「今天的手藝也很棒啊,真是太好吃啦!」
白鯨號一片其樂融融。
宴會還在繼續。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馬哥埋胸,看見了宇宙的起源。
龍妹抱爹,感受到父愛的關懷。
蒂奇……嗯,他不會有好下場的。
赫卡特會在海上來回穿梭,飛的快就是牛~下一大章換別的修羅場哦~
悠于 2023-11-3 11:58
第91章 愛花花結果,愛柳柳成蔭。上
平靜的偉大航路,鳥語花香的裙島——是的,赫卡特回來看干兒子了。
只是,有點不對勁。
赫卡特安靜的喝著蘋果汁,盡量不去看桌上三個人恐怖的交鋒。
左邊馬爾科,右邊米霍克,對面香克斯,三個人各占一邊。
她?不敢出聲,努力縮小存在感。
這個奇怪的氣氛……最近每次見面都會有啊。
在她不知道的地方發生了什麼嗎?
赫卡特小心翼翼的開口,「那個……」
三道視線准確聚焦在她身上,女人嘴角抽搐,「沒什麼,我就是想問下,你們干嘛生氣啊?」
米霍克冷哼一聲,不屑做答。
香克斯皺緊了眉,顯然也不太高興。
不過……
「什麼生氣?我氣什麼?」
馬爾科皮笑肉不笑的樣子最恐怖了!她緊張的咬著手指頭,「我晚上還有慶典要參加,你們沒事就散了吧。」
香克斯不滿,「你在裙島也待得夠久了吧,難道要看那個貪吃的小鬼長大成人才走嗎?」
「什麼貪吃啊,別西蔔是很酷的孩子。」赫卡特反駁道,琴和梟哥的兒子,她的干兒子,怎麼能只看一下就走啊。
米霍克言簡意賅,「什麼時候回家。」
「可能還要幾個月吧。」
他看著魔龍嘆了口氣,「我買了很多漫畫。」
就此,赫卡特打開了話匣子,完全忽視另外兩人。
他們眉頭一跳,這是什麼發言?回家的誘惑?
不過顯然,另外兩人也不是什麼聯盟的關系,香克斯盯著馬爾科,意有所指,「你不用回白鯨號嗎?很閑嗎?」
馬爾科一臉淡定,「白鯨號不止一個隊長。說到這個,紅發海賊團終於倒閉了嗎,恭喜恭喜。」
兩人對視之處一片電閃雷鳴。
赫卡特十分疑惑,「到底在氣什麼啊?」
鷹隼般銳利的視線絲毫沒有分給旁人,米霍克看著她,丟下一句,「我等你一起走。」
就老神在在的坐穩了。
香克斯and馬爾科:……
很好,問題又回到一開始了。
鷹眼不走,他們也不走。
三角形果然是最穩固的形狀。
銀發女人利落起身,「不管你們了,我走了。」
三角區域,依舊是雷雨天氣。
-
「你就讓他們在哪待著了?」琴不敢置信,「三個人一起?」
赫卡特塗著眼影,隨口一說,「不然呢。」
化妝室頓時待不下去了,琴擔心起島上的安危。
自打他們來了,那氣氛就一直電閃雷鳴的,比誰先來的不說,現在還要比誰晚走,誰能把赫卡特帶走。
這就沒完沒了了。
雖然很愛看熱鬧,但是三個人都憋著屁不放(原諒老母親的粗口),那個糾結的樣子看上去可真是受不了。
大劍豪勢在必得的樣子,引起了紅發的危機感,他們互相爭鬥的同時,那邊看上去最正常的不死鳥也有一種詭異的氣氛。
這真是太可怕了,一個七武海,兩個四皇勢力,鬧起來不是要翻天嗎?
不過比起這個,琴更不敢相信的是——
「你怎麼駕馭三頭猛獸的?」
「哈?」她一臉迷惑,「什麼猛獸?」
瞧瞧,瞧瞧,一手促成了恐怖修羅場的女人,竟然還和二十年前見到的時候一樣呆。
琴無奈的搖搖頭,「你可怎麼辦啊,小赫卡特。」
赫卡特抿了抿嘴唇,誇張的艷紅色,讓她的五官更鮮明,像是薔薇花毫不收斂的綻放,讓人移不開眼。
她笑著問琴,「好看嗎?」
這些化妝的辦法,都是琴教給她的。
啊,是心動的感覺。
黑皮美人撲過去抱住她,「好看!!!」
「不過,嘴角我再幫你畫一下吧。」
琴托起她的下巴,用唇刷勾勒線條,赫卡特嘴唇微張,讓人有種親吻的欲望,整個畫面變得橘裡橘氣……
梟一進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他嘴角抽了抽,把兒子舉高高,「別西蔔要喝奶咯。」
琴這才遺憾(?)的離開赫卡特那張美艷絕倫的臉,去抱自己的寶貝兒子。
別西蔔,因為出生就喝光了琴所有的奶,還不肯喝牛奶羊奶,只能借了鎮子上許多媽媽一用,害的別家孩子喝不到母乳。
這種搶人口糧的霸道行為,昂給他命名為別西蔔,意為貪吃鬼。
別西蔔沒吃飽,爬到屋裡另外兩個干媽懷裡要奶,可惜一無所獲,他癟癟嘴,到也不哭,就是一張臭臉,莫名有點像老島主。
席安感覺有趣,抱著他逗了一會兒。
席安和昂也在化妝間湊熱鬧,雖然她倆不會化妝,只是來聊天的。
昂作為島主,可是非常感謝財神爺赫卡特,讓狂歡會的人數暴漲,周圍的攤販都賺得盆滿缽滿。
席安隨口說,「這可讓我們揚眉吐氣了,不然海賊都往特佐羅號上面跑。」
裙島向來是靠海賊在養,只有亡命之徒才會瘋狂砸錢給虛無的狂歡。
而搶生意的特佐羅號……
「最近好像還升級了規模?」琴問,「明明是個暴發戶,什麼來路。」
「對啊,說起來那暴發戶好像是個藝人來著。」席安說。
赫卡特有些期待,「藝人?唱歌好聽嗎?」
她喜歡聽歌。
琴遺憾的搖搖頭,「沒聽過,不過大家都這麼說,他船上演出很多呢。」
「為了掩飾地下生意吧,好多人都選擇在特佐羅號那裡碰面交易啊。」昂插嘴道,「JOKER之類的。」
赫卡特剛畫完妝,嫌棄的撇嘴,她記得明哥的代號。
又說到特佐羅和明哥的過節,隨口一提,大家就聊起別的了。
化妝室門口香克斯突然出現,他氣喘吁吁,「終於甩掉他們了……」
看到穿著演出舞裙的銀發女人,香克斯呼吸一窒。
「你怎麼來了?」赫卡特站起身。
他回過神,一臉認真,「我有事跟你說。」然後又看著周圍正在聊天的眾人,「能讓我們單獨待會嗎?」
哇哦,單獨。
琴和昂對視一眼,拉著茫然的席安、抱著孩子、拖著梟就走了。
化妝室裡只有他們兩個人。
赫卡特擔心的問,「怎麼了?」
感覺是很大的事情。
「你……」
香克斯一臉的鄭重其事,她忍不住緊張起來,「我……?」
「鷹眼喜歡你,你會喜歡他嗎?」
就這?!赫卡特一個踉蹌,「還以為你有什麼大事呢。」
從哪聽來的謠言,米霍克才不會呢。
「回答我啊——」
香克斯不肯錯過她任何一個表情,「會嗎?」
「不會啊,我們是朋友。」赫卡特翻了個白眼,「這算什麼事啊,值得你露出這種表情嗎?」
她以為是凱多又來找她打架,香克斯出手了什麼的。
香克斯總算松了口氣,「友情不會變質的是吧?我們都是哥們對吧?」
「你不對勁。」赫卡特奇怪的看著他,「到底怎麼了?」
香克斯無聲張了張嘴,不知道要這麼說。
答應了鷹眼,將好友赫卡特交給他。
你照顧不好的。香克斯想這樣說,卻沒有絲毫說服力。
在船員無聲的注視下,他硬著頭皮答應了。
「好啊,祝你們幸福啊。」
鷹眼露出了罕見的……笑容?
他發自內心的對香克斯說,「謝謝你的祝福。」
香克斯只能暗自內傷。
答案其實已經很清楚了,不想讓鷹眼搶走她。
至於為什麼不想……
沒辦法跟任何人說,哪怕貝克曼已經看穿一切,這就像是香克斯最後一條底褲,不敢脫也不能脫。
好朋友,赫卡特。
他很擔心,失去這一個關系之後,他和赫卡特什麼都沒有了。
香克斯搖搖頭,甩開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快問快答,老規矩。」
回答全部的那方,對方要答應ta一件事。
「你還想結婚嗎?」
雖然突然,但赫卡特還是果斷回答,「不想。」
「那孩子呢?」
「我有羅就夠啦。」她不假思索。
「艾斯到底是誰?」
赫卡特卡殼了。
「……下一個問題。」
「那你有喜歡的人嗎?」
「這都什麼問題啊!」赫卡特炸毛。
「是秘密嗎?」香克斯問。
赫卡特撓撓頭,「算是吧。」
感覺說有還是說沒有都挺丟人的。
這支離破碎的夢想,唉。
「你有了很多我不知道的秘密。」
「真是可惜呀∼本來要給你禮物的,哈哈哈……」他牽強的笑著,「就算不是你的船長,也還是最好的朋友吧,不能說嗎?」
「……那又怎樣,人都會有一兩個不能說的秘密吧。」她理直氣壯,「就算是最好的朋友,難道你就把全部都告訴我了嗎?」
香克斯搖搖頭,誠懇的說,「沒有告訴你,對不起。」
赫卡特一愣,還真有啊。她摸摸後腦勺,「哦,沒關系。」
也不是很感興趣。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香克斯又說,「我答應你,遲早會告訴你,在那之前,你願意先告訴我嗎?」
你願意,先跨出這一步嗎。
赫卡特歪歪頭,十分不解,「香克斯,你在害怕什麼?」
-
赫卡特坐在化妝椅上,面對鏡子,她身後的香克斯……正在來回踱步。
「有屎就去拉啊。」女人懶洋洋的開口,「你便秘了嗎?」
某人在面對赫卡特的靈魂拷問後進入了糾結模式。
想了半天,他用了老辦法,借口。
「我想了!赫卡特,其實鷹眼也不是很適合你,他那個人冷冰冰的,你們在一起的話多沒意思啊。」
又來了,亂點鴛鴦譜。女人冷哼,決定故意逗逗他,「哦,是嗎,我覺得米霍克挺好的啊。」
「這是什麼意思?!」香克斯慌了,「你不是不喜歡他嗎?」
赫卡特轉過去看他,「還兩情相悅?順著你說兩句又腦補上了。」
「因為我們是哥們,所以他再適合結婚我也不會對他出手的,你死心吧。」
她一字一頓的解釋完,又轉回去補妝,保持精致的紅唇。
適合結婚……所以剛才說的不結婚是騙他的嗎?香克斯腦海已經一片混亂,根本沒聽懂她在說什麼,就著急的說,「不要!!!你不可以嫁給他——」
赫卡特嚇了一跳,口紅差點塗歪,「你急什麼啊?」
香克斯也愣了。
我急什麼?……我為什麼要著急……
因為鷹眼真的喜歡上赫卡特了,赫卡特也覺得他是個好人。
這不是很好嗎。
鷹眼是我朋友,赫卡特也是我朋友……
真的,只是朋友嗎。
某人的手將她禁錮在桌面和他中間。
鏡子裡,男人的臉色十分難看。
「香克斯?」這下她真的有點搞不懂了。
「你不要嫁給他。」
香克斯將赫卡特的椅子轉了個圈,讓她直面自己。
「哈?」赫卡特傻眼,又在做什麼夢啊。
「為什麼……」又把他們兩個想成那種關系。
「因為我也喜歡你。」
他們離得很近,赫卡特不禁笑場,「你又在搞什麼,笨蛋香克斯。」
香克斯堅定的深呼吸,閉上眼,緩緩靠近她的嘴唇……
動作先於思考,赫卡特伸出手按住香克斯嘴。
某人保持著撅嘴的姿勢,睜開眼睛問詢的看著她,讓赫卡特徹底慌張了。
「你想干什麼!」
香克斯嗚嗚囔囔的回答,「親你啊。」
怎麼看怎麼無辜。
「你有毛病啊!惡心死了。」
赫卡特彈跳式離開,撞到了桌子,化妝品劈裡啪啦的掉在地上,她站在旁邊一個勁兒的搓著雞皮疙瘩。
太恐怖了,香克斯竟然想親她。
「你很傷人誒,我哪裡惡心了!」
男人猛地站起來,「我是因為怕你不信,所以才要證明的。」
赫卡特幾乎是喊的,「證明什麼?!你當兄弟是什麼了!」
香克斯聲音更大一些,「雖然是兄弟,但是我還是喜歡你啊,我不能讓你跟別人結婚,不然我會後悔一輩子的——」
……
她沒話說了。
已經不知道是這個世界太瘋狂,還是香克斯吃壞肚子了,想不到理由。
那可是香克斯啊。
「我喜歡你。」他又說。
赫卡特太陽穴一突一突的跳了起來,她是相當無語,「你發什麼神經。」
說完就要往外走。
「反正就是喜歡你!」香克斯扯住她,一口咬定,「你現在跟我上船,要結婚還是要下蛋都隨便你,別再跟米霍克、馬爾科之類的四處亂走了,再也不要!」
她愣了,「你害怕的就是這個?」
簡直不敢相信。
「怕我四處亂走?……我可是海賊啊,讓我留在一個地方怎麼可能。」
「我帶你去——」香克斯說。
「不管是冒險還是黃金、寶石、甜甜圈,我帶你去。」
「不用留在一個地方,你跟我走吧。」
男人將她抵在門上,「跟我一起把這條航線再走一次吧,一起……去拉夫德魯吧。」
她看著居高臨下的香克斯,第一次感到陌生。
「我可以跟你去……」本來也是要去的。
赫卡特真的被嚇到了,「但是你也沒必要因為這個求婚吧?」
「不是因為這個。」
香克斯將下巴墊在她的腦袋上,雙眼放空,看著牆壁呆呆的說,「我早就該說的。」
如果在佩奇賭場扮演情侶那次,再認真一點彩排……
如果在傑克遜號的那幾百個日夜,和你相處的任何一刻,能夠先邁出這一步……
如果再重遇的那一秒鐘,就抱住她,將這些年的經歷和思念都說出口……
如果在第一次心動的時候就告訴她,就不會錯過這麼久了。
「我其實,早就喜歡你了。」
-
馬爾科其實根本沒想去找紅發,他想來找赫卡特,卻被拔劍的鷹眼拖慢了速度,沒打一會,他們意識到有人先離開了,於是就散了。
鷹眼還在酒吧外面找。
根本忘了赫卡特要先化妝才出去的事。
馬爾科目標明確,直奔化妝室,在打開門的前一秒……
「我喜歡你。」
他聽到紅發這樣說,頓住了腳步。
終於……不再猶豫了嗎。
啊,好麻煩,那個討厭的直球混蛋。
東扯西扯,還是說出來了。
赫卡特是什麼反應呢?
他站在門外久久沒有動作,像一座雕像。
不管赫卡特是什麼選擇,他想,自己都要接受。
他聽到最後。
屋內很安靜,馬爾科的心也很安靜。
那是爆發前的寧靜。
-
粗口,人類歷史的偉大發明,解決了只能靠打架宣泄情緒的單調。
薩奇和耶穌布對罵一個小時了。
內容非常沒營養。
「你傻逼」、「你才傻逼」,「你頭發真醜」、「你頭發才醜」,以及「紅發傻逼」、「這個我承認,但是不死鳥更傻逼」的低級對罵。
明白人以藏和貝克曼冷靜的打量對方陣營,估算著要是真打起來怎麼分。
喬茲掃了一圈,沒有想打的對手。
拉基路在這道視線下,選擇握緊了雞腿。
他絕對不會把食物讓出去的。
兩方人馬是怎麼遇上的呢?
大概就是他們都來裙島支持自家人追求魔龍,結果發現對手也是這麼想的,於是就停下來迎戰了。
薩奇和耶穌布是主要輸出。
兩個見聞色很強的家伙,在這一刻不比武,只對罵。
後來就邊罵邊往前走,來了都是為了看狂歡節的女主角。
大家都知道裙島狂歡節跳舞的姑娘從雙花換成了魔龍,所以很多人過來。
他們跟著人群走到熱鬧的現場,大多數人已經早早搶占了觀賞的最佳位置,所以像喬茲這種又高又大的過來,觀眾們都憤憤不平的叫他往後讓讓。
喬茲委屈巴巴的一路讓到邊上,他在遙遠的那邊,看到了今天的女主角。
穿的真好看。他笑著跟赫卡特招手。
她卻驚悚的比劃著什麼,動作很大,喬茲看了半天才看明白兩個字——「快跑。」
跑什麼?
正當他奇怪的時候,一道斬擊劈了過來。
喬茲元素化擋住攻擊,人群沒有發現這些,但同伴們不一樣。
「你要不要緊?」以藏過來問,「敵襲嗎?」
喬茲指指那邊的赫卡特,「好像遇到麻煩了。」
眾人飛速跑到那邊才發現……
鷹眼在追著紅發打。
貝克曼嘴角直抽,讓人氣成這樣,那個白痴又干了什麼事!
他仔細一看,「那個表情……」
不妙,香克斯認真了。
和紅發那邊的緊張不同,白團的朋友看得津津有味,薩奇都不跟耶穌布吵了,馬爾科的兩個情敵打架,最好兩敗俱傷,讓馬爾科他站在旁邊……嗯?馬爾科在哪?
他發現,馬爾科在拉架。薩奇汗毛直豎,那可是暴風眼中心!
「馬爾科!」
在鷹眼的斬擊快要砍到他身上的時候,赫卡特攔住了這一擊。
她生氣的對兩人吼,「鬧夠了沒有——」
香克斯冷著臉,顯然沒有。
米霍克看著她擋在別人面前的樣子,放下了黑刀。
而周圍已經是一片廢墟了。
所幸萬人空巷去看狂歡節的舞蹈演出,都在中央街,這裡沒有普通人因此受傷。
「你沒事吧?」赫卡特問馬爾科。
十足的保護者姿態,讓人眼紅。
馬爾科無奈的說,「我是不死鳥,他們傷不了我喲。」
她擔心不減,馬爾科摸了摸她的頭,「真的沒事。」
大家都知道馬爾科不會受傷,還是捏了把汗。
「我先說了!」香克斯大聲道,「我告訴她了。」
馬爾科面色不改,「我知道。」他淡淡的看過去。
米霍克黑了臉,「這和約定不同。」
你答應過的,紅發。
香克斯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赫卡特,「我毀約。」
殺氣再次碰撞——
琴在一旁看戲,席安聯系了下屬來修復民宅。
昂……感到頭禿。
「要不要去別的地方玩玩看?」昂笑呵呵的建議道,「特佐羅號,知道嗎?」
她對廢墟中的三個男人說,「去那玩吧,拜托了。」
「我親自送你們過去。」
千·萬……
——別在裙島玩了,你們三個混蛋臭男人。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一號好友米霍克發動了「回家的誘惑之漫畫書全集」與「憤怒一刀」組合技能。
二號好友香克斯發動了「直球告白」和「壁咚」,技能無冷卻。
三號好友馬爾科已下線,「靜觀其變」模式啟動。
您應該清楚,修羅場全面開啟了。
——
你們期待的香克斯表白來了~這周改成二四六更新!崽崽們,俺實在沒寫完。
不過這周都是核能修羅場,應該也還蠻爽的啦哈哈哈哈~
第92章 愛花花結果,愛柳柳成蔭。中
裙島的狂歡節,開幕以來第一次臨時換了人。
雖然十二藤的聯合演出也很出色,大家還是一直在問,魔龍去了哪?
不少人還在報怨,專門為了海上第一美女來的,結果什麼都沒看到。
被昂打包送走的赫卡特就不知道這些了。
她快要煩死了。
一起打包的還有紅發全團、馬爾科和親友團,以及表情嚴肅的大劍豪。
這群人在港口分開,席安說陪赫卡特一起去特佐羅號玩玩,而某些人很自覺的靠攏,顯然也是趕不走的。
紅發對著船員深深鞠躬,「你們照顧好自己,我跟赫卡特跑了。」
眾人:……這是什麼男大不中留的發言。
「這次清楚了嗎?」貝克曼問。
香克斯笑著說,「嗯,我喜歡她。」
耶穌布驚到下巴都掉了,「你、你、你!」他結巴半天,「你不傻了啊?」
男人靦腆的摸摸臉,「哎呀,平白無故錯過了這麼久,這下我一定把她拐上船。」
哇哦,狼子野心。
正在小的們為自家船長的強盜行為鼓掌叫好的時候,米霍克已經上船跟赫卡特一起走了,還有馬爾科。
香克斯趕緊追上去。
一群人目送他。
「老大……終於成熟了啊。」耶穌布擦了擦眼角的淚珠,他好感動。
手下們摩拳擦掌,「接下來就是籌備婚禮了。」
貝克曼叼著煙,冷靜道,「先別高興的太早。」
大家都看著他時,貝克曼看了眼遠去的兩艘船。
「不死鳥沒有跟他的伙伴回去。」
也就是說,赫卡特大姐,裙島那個十二藤的姑娘,老大,和兩個殺傷力極強的情敵,都在那艘船上。
……船真的不會沉嗎?
-
琴一邊奶孩子,一邊吐槽昂,「你也真是的,他們去特佐羅號可能真的會鬧出事哦。」
「不是可能,」昂糾正,「一定會鬧的很大。」
黑皮美人笑了,「你真的那麼討厭那個暴發戶啊?」
人家好不容易攢的家底,開的那麼大的演藝中心兼碰頭地,那三個家伙去了不是砸場子嘛。
「我不光討厭特佐羅,還討厭偷了武器圖去賣的JOKER。」
昂現在都想不明白,他到底是怎麼拿到的。
琴這才想起來特佐羅發家的真正原因。
一是從天夜叉那搶來的黃金果實,二是武器工廠。
「多弗朗明哥一定恨死他了。」
昂老神在在的笑了,「那可不一定。」
只要有利益,就可以狼狽為奸,這才是人渣的生存法則啊。
她現在只希望赫卡特和她的三個猛獸(?)好好收拾下那群人渣。
阿門。
-
席安穩定了方向,坐在舵旁跟赫卡特聊天。
魔龍自信的拍著胸脯,「我當然沒有弱點了。」
「真的啊,」席安問,「魔龍一個天敵都沒有,那不就是食物鏈的頂端嗎?」
她對這個獨特的種族一直很好奇。
赫卡特十分驕傲,「魔龍族就是最強的。」
馬爾科笑了,船上的氣氛和諧到,就像沒有之前那場亂戰一樣。
席安想到紅發跟赫卡特認識最久,她問他……
香克斯摸著下巴,「這個嘛,她確實沒有害怕的東西,非要說的話,好像不喜歡陰天?」
赫卡特一僵,不會吧,香克斯那個腦子應該不會知道才對。
與此同時,香克斯陷入了回憶。
炎熱的夏天,實習生三人組剛擦過了甲板,躲在房間裡看漫畫。
逐漸駛入另一片海域,烏雲密布,隱隱約約的傳來悶雷。
她踢了下香克斯,「把窗戶關上。」
「不要,好不容易下雨了。」
「我不喜歡下雨,快點,等下船買東西零用錢分你一塊。」
「兩塊。」香克斯坐地起價。
赫卡特翻了個身,「成交。」
於是香克斯樂顛顛的起來關窗戶。
巴基:……
「真是沒出息啊,你這樣以後絕對怕老婆。」
「什麼老婆啊。」香克斯不屑的說,「我才不像某人,除了結婚什麼都不想。」
「你說什麼!」赫卡特直接打在他後腦勺上。
少年大呼出聲,「好疼啊!你這個蠻力女,雷利先生不會喜歡你的。」
「要你管!我和雷利已經私定終身了。」
巴基很無語,「你知道什麼是私定終身嗎?」
赫卡特理所當然的說,「當然是要結婚的關系啊。」
不不不,還是有微妙差別的。
他繼續吃薯片,「希望雷利先生也知道啊。」
「他不會喜歡你的。」香克斯憤憤的說。
赫卡特一腳直接把他踹下床,這回只有巴基和她享受漫畫和薯片了。
巴基嘲笑他,「活該哦∼」
香克斯氣成河豚。
回憶結束。
香克斯覺得,巴基有時候真的是很敏銳。
「去科學島那次,就是我送你一個機器人的那次,到之前我們不是在一起看漫畫嘛,」他問,「後來下船的時候你去哪了?」
「哈哈哈……當然也是在找機器人啊。」
差點被雷聲嚇死,邊哭邊躲進衣櫃壓根沒登陸這種事,怎麼能讓你知道呢。她試圖糊弄過去。
香克斯撓撓頭,「科學島四處都是機器人啊。」
赫卡特堅定的看向席安,「你餓不餓?」
「啊?」新人正聽得津津有味,「這麼說來,是有點餓了……」
「我給你做飯去,你等著。」
說完,某人堅定的離開現場,躲過一場追問。
只有香克斯一個人在冥思苦想,當時她到底去哪了。
說到魔龍害怕的東西,米霍克倒是想起來,在城堡住的某一次。
那天赫卡特急著回房間,飯都不吃了,他拉住她的手,正想說什麼,一道驚雷閃過,赫卡特嚇得原地一蹦三尺高,差點撞到房梁,「啊啊啊啊!」
害怕,打雷嗎。
一雙溫暖的手蓋住了她的耳朵,赫卡特呆呆的看著他,眼角還帶著淚花。
「這樣就聽不到了。」
「米霍克……你這家伙也太好了吧嗚嗚嗚……」赫卡特邊哭邊握住他的手,「你的大恩大德我不會忘記的!」
男人嘴角微微上揚,「嗯,記好了。」
之後可是要還的。
要還的。
他可不是什麼慈善家。
米霍克走向廚房。
-
「米霍克的刀工真是很好,我第一次吃到咖喱飯有那麼整齊的胡蘿蔔!」
她轉過身看著鍋子的火候,男人站在一旁看著她。
赫卡特誇完忍不住數落兩句,「這樣才像米霍克嘛,跟香克斯打架什麼的真是太幼稚了。」
米霍克一只手撐在櫥櫃上,將赫卡特圈在臂彎,她不解的回頭,「飯還沒好誒。」
發現兩人過分靠近,這個距離?她下意識把鏟子舉在中間。
多虧了香克斯,粗神經有所改變。
氣氛的曖昧被打破,他也沒有走開。米霍克銳利的雙眼此刻看上去,有些不可思議的溫柔,「你知道我們為什麼打架嗎。」
赫卡特眉心一跳,「也不是很想知道。」
他拿開鏟子,靠近赫卡特,很近很近,貼著她的耳朵說,「你還是知道比較好。」
「……我現在完全不想知道了!」
被推開了。
米霍克站在赫卡特能接受的安全距離,好整以暇的問,「我聽說魔龍族求婚的規矩是要決鬥,看看實力夠不夠,我們練劍的時候已經展示給你了,還需要嗎?」
「米、米霍克???」
「嫁給我吧。」他露出了一個弧度十分明顯的笑容,堪稱崩壞的那種,沒有嘲諷的那種。
「我很喜歡你,赫卡特。」
不是有這麼一句話嘛。
桃花運這種東西,要麼不來,要麼扎堆。
-
赫卡特埋頭吃飯,扒的很快,但是除了白米飯,什麼菜都沒有夾。
「怎麼不吃菜?」香克斯夾給她一塊肉,她沒敢接。
米霍克將整盤菜偏心的挪過去,她調轉身體,偏向別的地方。
席安左看看,右看看,「赫卡特,只有米飯不好吃吧。」
赫卡特連忙搖頭,表示自己吃的很香,一著急就嗆到了。
一雙溫暖的大手拍著她的後背,總算順過氣來。
是馬爾科啊……她快哭了,馬爾科是她最後的依靠了。
男人溫柔的聲線從頭頂傳來,「先喝點水吧,不愛吃飯先別吃了。」
赫卡特無聲的點點頭,沒和任何人有視線交流,直接回房間了。
——就算不看,也能感覺到後方灼熱的視線,她加快了腳步。
馬爾科看她步履匆匆,皺起了眉。
香克斯放下筷子,說了一句話,這頓飯差點吃不成。
「赫卡特是我的。」
鷹眼冷笑,一個眼神,他們就知道對方的意思了。
馬爾科懶懶的掀起眼皮,「還沒鬧夠嗎?」
「這不是胡鬧,快點分出勝負,輸的人不就要糾纏她了。」香克斯很認真的做出戰鬥姿態。
米霍克言簡意賅,「同意。」
「你們當她是什麼?」馬爾科問,「獎品嗎?」
他生氣的站起身,「要是這樣,我就不能坐視不管了。」
「你當她是什麼。」米霍克反問,「你又是什麼。」
大劍豪干啥啥都行,氣人第一名。
好脾氣如馬爾科也被點燃了。
席安打了個嗝,緊張的氣氛有點松懈,她擺擺手,「啊,不用在意我,我要和赫卡特一起洗澡,你們打的時候別碰到水箱。」
三人對視一眼,又穩穩的坐下了。
監視彼此不會去偷窺。
-
洗完澡,赫卡特也整理好頭緒了。
噔噔噔的跑到廚房,只有馬爾科在幫她熱牛奶,她噸噸噸的一口干。
又跑到甲板,找到僵持不下香克斯和米霍克。
她說,「你們的告白我收到了,不過,我哪個都不選。」
赫卡特丟給他們一人一個救生圈,「要麼當朋友一起去玩,要麼現在游回去。」
倒是很決絕。
香克斯看著救生圈有點委屈,「你趕我走……」
米霍克更決絕一點,一刀戳漏了救生圈,「我哪個都不選。」
赫卡特差點被他氣死。「你怎麼回事!」
「你知道。」
「我不知道。」她肯定的說,甚至十分無語,「我根本不了解我的朋友。」
不知道他們都想和我談戀愛。
米霍克看著她,很干脆的開口,「喬拉可爾·米霍克,身體健康,無不良嗜好,可以活很久,擅長用劍,喜歡吃面,喝紅酒,會做菜和打掃。」
「你在說什麼?」赫卡特一臉懵。
他說,「跟你介紹我。」
不是不了解嗎。
魔龍感到十分無力,「米霍克……」
「你想要的那些我都會幫你實現,有寵物的房子,吃完飯後一起散步,看電視劇和漫畫,我都會陪你。」
「我不會讓你刷碗,也不會對你說謊,不會丟下你。」
「嫁給我。」米霍克最後說。
女人扶額,米霍克真是……
他說了很多赫卡特自己都不記得的事情。好像是哪本漫畫上,她說過很羨慕那樣的生活。
只是隨口說的……
赫卡特為難的看著他,「答案沒有改變,米霍克,我不想戀愛。」
想到旁邊站著的香克斯,她補充,「你也一樣。」
「我不是會因為一次拒絕而放棄的男人。」
米霍克沒有拖泥帶水,「你不用為此煩惱,現在我會做好朋友的角色。」
他指指逐漸靠近的那艘燈火通明的大船,「到了。」
將登船繩索固定好,米霍克對她伸出手,「過來。」
-
特佐羅號的迎賓非常熱情,讓客人們擁有快樂的笑容,這是他們的服務宗旨。
現在,面對從業以來的最大挑戰。
表情沉重的赫卡特,淡定的米霍克。
冷臉一號,馬爾科。
冷臉二號,香克斯。
以及愁眉苦臉掰著手指頭研究,三人勝算率誰比較高的,席安。
迎賓想,獎金是泡湯了,這群人是來砸場子的吧。
站在中心的漂亮女人,總覺得好像很眼熟。
他將眾人引入會場中心入座,往外走的時候才驚醒——那不是魔龍·赫卡特嗎!
她身邊的那幾個……
顫顫巍巍的拿出懸賞令,哇哦。
都很有名呢。
-
裙島十二藤,特索羅的敵對勢力。
席安,海賊獵人、地下殺手,懸賞金一億兩千萬。
在為台上演出的歌舞團叫好。
王下七武海,鷹眼·米霍克。
不動如山的坐在沙發一角。
新晉四皇,紅發·香克斯。
在看酒水單。
白胡子的左右手,一番隊,不死鳥·馬爾科。
在跟她說話。
她,赫卡特。
監視電話蟲盯著這出眾星雲集的好戲,發出古怪的笑聲。
「先盯著吧,我等會下去打個招呼。」貴賓室的人這樣說。
特索羅,黃金果實能力者,黑市新秀,也是這艘船的船長、老板。
看著這樣的陣容,他面色不善,對那人說,「我倒是覺得安靜送走這群麻煩精比較好。」
特索羅號還沒有站穩腳跟,距離他的黃金帝國還有很長的路要走,這種打不過的又何必招惹。
那人哼著歌,又喝了一杯不明液體,倒是完全沒在聽。
傻逼。特索羅暗罵。
「特索羅。」那人看向他,「你上次唱的那首歌,再唱一遍吧……」
煙霧圍繞著那人,臉上也隨著藥劑的作用露出和善又愉快的笑臉。
「特索羅,別忘了微笑。」
那人張開懷抱,誇張的咧開嘴,「SMILE——」
-
舞台前的沙發充滿了歡聲笑語。
赫卡特還是第一次來這樣有趣的地方,她對席安說,「我終於知道昂為什麼說是強勁的對手了。」
席安隨著音樂跳動,聽到這話也贊同道,「島上沒有歌舞團,回去應該培訓一下。」
赫卡特很贊成,「歌舞團的氣氛很好。」
台上這個短頭發的女孩就很厲害。
頭發還是淺紫色……想到了莉莉和威爾。
赫卡特叫來服務生,「我可以送花給她嗎?」
服務生笑容可掬的拿出禮物清單,「當然可以了!美麗的小姐,您可以選擇……」
一個個天價讓人瞠目結舌,比如香克斯這樣的窮鬼。
但是赫卡特眼也不眨,拿出一對黃金臂釧,「這個給你,送她一束百合花。」
百合?服務生表情復雜的退下了。
卡莉娜接過花束,服務生一陣耳語後,遠遠的衝赫卡特笑了笑。
銀發女人在一群庸脂俗粉和臭男人當中十分顯眼,她願意。
為這束高價的百合花,還拋了個飛吻。
赫卡特坐在那微微一笑,大方接受。
席安看了眼女歌手,又看了眼赫卡特,「我怎麼覺得怪怪的。」
你不是一個人。
這邊三個在海上混跡過的臭男人也這樣想。
演出結束後,換了別的歌手,赫卡特興致缺缺的問,「還有什麼別的地方玩嗎?」
服務生換成了漂亮的女孩子,「有的哦,小姐,船上還有賭場和餐廳您沒有去過呢,不如我帶您過去吧?」
赫卡特欣然答應。
一行人齊刷刷的起身,女服務生眨眨眼,十分無辜。
-
「我先去換籌碼。」席安跟著服務生走了。
站在門口,赫卡特看著香克斯和米霍克,突然後悔讓席安一個人去了。
她默默靠近馬爾科,只有他不尷尬了。
馬爾科就像看不到這些一樣,拿出宣傳圖對赫卡特說,「一般這種賭錢的地方都設置好了賠率,所以你玩玩就好了,不要輸太多錢。」
她點點頭,「嗯,我跟著馬爾科就好了。」
他笑,「是,我不會讓你輸錢的。」
「我也是!」香克斯插嘴,「你忘了我多厲害嗎?」
赫卡特眨眨眼,「這麼說來,上次跟你一起來賭場還是二十年前的事呢。」
香克斯感動的去摟她,「你沒有忘記我們的過去吧……」
米霍克堅定的擋在兩人中間。
香克斯:……
「雖然我很欣賞你,但是我不想抱你哦,鷹眼。」
「把手拿開。」
「你擋到我抱赫卡特了。」
他冷冷的說,「把你的手拿開。」
香克斯委屈巴巴,倒也真的撤開了。
赫卡特再次面對這個尷尬的場景,有些頭疼,「我說米霍克啊……」
男人淡淡的看過來,仿佛在說,有什麼問題嗎。
問題大了。
這不是又想起來那尷尬的告白了嗎。
「你不是說當朋友嗎……」赫卡特弱弱的說。
「只是以朋友的方式相處而已。」
米霍克理所當然的說,「我沒有說過放棄。」
「……米霍克,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我的意思是,你沒有喜歡過別人,你怎麼知道這就是喜歡我呢?」
赫卡特勇敢的試探道,「可能你就是覺得跟我合得來?」
三道視線直直的否定了她。
赫卡特尷尬的揉揉腦袋,「我去找席安。」
跑了。
留在三個人繼續……電閃雷鳴。
船上的地形很奇怪,赫卡特明明是跟著席安的味道,走著走著卻迷了路。
她看周圍也沒有人,就准備換個方向。
有人喊住了她。
赫卡特錯愕的轉過頭。
多弗朗明哥坐在陰影處,笑著對她打招呼,「寶貝,我好想你。」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龍妹經歷了自己期待已久的真誠求婚,可是為什麼不開心呢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太壞了!
真正的修羅場一定是本人會感到尷尬的想去死的程度。
三武海的修羅場根本就是過家家!
鷹叔參與了兩次修羅場,他有發言權。
備注:卡莉娜是娜美的朋友。特佐羅是黃金城的boss。
祝大家雙節快樂~假期愉快,我在修文哦,希望前面能流暢點~
還有謝謝寶貝的營養液~啾咪啾咪~
讀者「陛下」,灌溉營養液+92020-09-30 17:15:47
讀者「茉莉花茶」,灌溉營養液+92020-09-27 10:48:30
第93章 愛花花結果,愛柳柳成蔭。下
在燈光死角,精雕細琢的沙發,花紋復雜到可以給匠人頒獎。
柔軟的墊子裡,多弗朗明哥昏昏沉沉。
藥劑作用下讓他能沉浸在美好的夢境中。
女人白皙的藕臂環抱住他,柔聲叫著他的名字。
轉過身親吻在臉頰,她也不多,反而更加親昵的湊過來。
接下來是一些心照不宣。
他沉醉其中,沒分出精力誇贊凱撒的新作。
那是一個甜膩的夢。
巧克力,棉花糖,牛奶,煉乳,草莓。
她的身體是畫卷,上面塗滿各種顏色,讓他飽餐一頓。
他睜開眼。
角桌上的電話蟲鈴鈴作響。
「JOKER大人,目標往您那邊去了。」
惹人好夢。多弗朗明哥揉揉臉,倒是沒有責怪。
比起夢,他還是更喜歡握在手裡的真實。
「赫卡特。」他探出身,叫住她。
在她錯愕的眼神中,像是玩笑般的說,「我好想你。」
-
被人喜歡是什麼感覺呢?
赫卡特想著香克斯和米霍克兩個人,怎麼想都是尷尬和苦惱。
完全沒有考慮過的關系。
她嘆了口氣,從來沒想過會這麼有負擔。
以前的戀愛也沒告訴她,會有兩個人同時喜歡自己啊。
邊想邊往前走,魔龍皺起了鼻子,亂七八糟的味道,完全聞不出席安去哪裡了。
要趕緊找到席安分享。
在這裡看到多弗朗明哥是個意外。
海軍本部那次也是。
赫卡特皺緊了眉,沒有回答的意思,看到是他扭頭就走。
那人卻恬不知恥的靠上來。
利落的一拳。
打的他氣息亂了,弓起腰,卻沒喊疼。
明哥笑嘻嘻的拉住她的手,「力氣好大呢。」
「放開。」她冷冷的說。
好像這表情比拳頭更能傷人,男人笑容淡了些。
夢境、過去,真實、現在。
截然相反的兩處,讓他心中感到鈍痛。
「不覺得我們很有緣分嗎,赫卡。」
他用獨有的稱呼叫她。
「馬林梵多,特索羅號,明明沒有安排過,還是遇到了,所以我特地來跟你打招呼的哦……」
赫卡特忍無可忍的掐住他的脖子,「閉嘴,我不想聽你說話。」
幾乎被剝奪呼吸。
魔龍族認真的力氣絕對不是打情罵俏。
但是他……更大方的送上咽喉。
看他這樣赫卡特更生氣了。
「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會殺你!」
明哥捏著她的手腕,一點點挪開,赫卡特也懶得和他對招,想抽開手。
卻沒那麼容易。
男人低頭吻在她的手背,唇齒間濡濕沾染在她的皮膚。
赫卡特用力抽離,反手一個巴掌。
她用衣角狠狠蹭著手背,「多弗朗明哥,你真的很惡心。」
明哥頂著一個大巴掌印也絲毫不氣,笑著舔舔嘴角。
「我太想你了啊,這點甜頭都不給嗎?明明以前更過分的事都很主動呢……」
他意有所指。
提及過去,赫卡特只恨自己沒打死他。
「你沒有什麼別的要說嗎?」她失望的看著明哥,「沒有什麼人想要問嗎?」
「啊,這麼說來……」男人緩緩逼近她,故作姿態,「我親愛的弟弟葬在哪裡了,我該去好好祭拜呢,是不是?」
刻意的腔調,玩味的話語,無一不證明米尼翁島的大雪,對他已經是塵埃落定。
羅西南迪,是他的弟弟啊。
這個混蛋……赫卡特憤怒的揍他一拳,這下明哥躲了。
「我還以為寶貝在氣什麼,這才搞懂。」
他笑眯眯的問,「因為打在柯拉松身上的那幾槍嗎?」
「我讓你打回來好不好?」
明哥張開懷抱,「咚咚,咚咚……」他模擬著心跳的聲音。
「別生氣了好不好,跟我回去吧。」
「只要不死掉,我的心髒都會一直為你跳動的。」
「羅西沒有死!我把他藏起來了!」赫卡特大吼。
漂亮的金色眼瞳滿是憤怒,「我絕對,不會讓你再傷害他。」
男人不笑了。
「羅西南迪,你知道這個了啊。」
似乎從這個久違的名字,聯想到那個和他長的七分相似的血親,也能想到更久遠之前的父親。
母親好像也跟赫卡特說了類似的話吧。
「多菲,原諒你爸爸。」
就好像這個父親愚蠢的所作所為,是什麼善舉一樣。
母親用臨死的悲戚眼神,祈求他放下恨意。
她保護了他。
她們保護了他們。
沒有人想過多弗朗明哥。
可以啊,母親,如你所願,我原諒他。
——在他死去的那一刻,我將寬恕一切的背叛與苦難。
至於她……
月亮是特別的。
明哥淡淡的說,「他還活著嗎,隨便吧,那我們就沒有什麼好生氣的了,和好吧。」
他溫和的向赫卡特伸出手,就像她一直以來喜歡的那樣。
如果用一張善良的傻臉就能讓她如願,那麼明哥不會吝嗇自己的表情。
這次沒能奏效。
赫卡特還是豎起了渾身的刺,將他隔絕在外。
「為什麼?」
明哥是真的在問,「你喜歡上別人了嗎?」
鱷魚已經退場去謀求別的,鷹眼雖然讓人擔憂但不是不能解決,至於四皇的勢力,只要把她藏到德雷斯羅薩……
男人一步一步的盤算,他會讓赫卡特全身而退。
這一次不用她幫忙處理什麼敵對勢力。
只要安心做王後就好。
他溫柔的引導,「你不想見baby-5嗎?她長大了,一直效仿你,跟一些奇怪的人結婚呢……」
似乎意識到自己也是奇怪的人之一,明哥換了個說法。
「我找到很多漂亮的寶石,沒有那些討厭的傳說啊詛咒的,都是買來的,他們自願賣給我的。」
到我身邊來。
眼前的男人用盡渾身解數,好像只為了說這一句話。
赫卡特卻覺得很可笑。
那些盲目和天真終於撥開雲霧。
不要相信他。
他一直都是這樣的人,現在也在說謊。
赫卡特又感到迷茫,哪些是謊話,哪些是真實呢?
「我們結束了,多弗朗明哥。」她說。
猝不及防的按下停止鍵,男人卻還在自說自話,「別這樣,赫卡,像以前那樣叫我多菲吧。」
溫柔的面具牢牢粘在他臉上,「好不好?」
「我從來沒有喜歡過多弗朗明哥,我喜歡的那個多菲,只是假像而已。」
赫卡特一字一頓,「你是假的,騙子。」
他的表情扭曲了一瞬,赫卡特繼續說,「殺了那麼多無辜的人,發動戰爭,謀取利益的軍火商,我絕對不會愛上你。」
「如果你真的能有你扮演的善心,關心baby-5,那就不要讓她像我一樣被騙了。」
「呋呋呋……哈哈哈哈哈!」
他大聲的笑起來。
「很有哲理的樣子啊,赫卡,好像你沒有殺過人一樣。」
愛與恨都達到了巔峰。
明哥捧著她的臉,「我還是愛那個滿身鮮血的你。」
眼神好像清澈透明,但,我早就把血抹在你身上了。
跟我一樣肮髒才對。
赫卡特沒有躲,只是看著他,眼中滿是同情。
「明哥,你也很可憐啊。」
「將自己用眼鏡保護起來,只能看到狹隘的世界,永遠都不會懂得愛的美好。」
「你教給我了。」明哥笑,「我愛你啊,赫卡。」
「你不愛我。」她搖搖頭,「你只是希望我愛你。」
「看起來不挨揍是不會死心了,你可真是。」
沒什麼好說了,赫卡特撥開他的手,張開翅膀,露出獠牙,擺出戰鬥的姿勢。
「讓一切真正的了結吧。」
-
席安奇怪的看著他們仨,「赫卡特沒來找我啊。」
兩方在賭場鬼打牆了一會兒,終於彙合了。
但席安這話,讓三人心裡齊齊一跳。
不會出事吧?
香克斯倒吸一口涼氣,「我好擔心她碰上的人。」
眾:……
很不想承認,但是他們都是這麼想的。
這地方可沒有能打得過魔龍的。
「不過,你們有沒有感覺到,從剛才就一直有的一種力量?」馬爾科問。
米霍克劍指天花板,「障眼法而已。」
席安和香克斯對視一眼,「能力者?」
馬爾科微微一笑,「抓出來問問看吧。」
不死鳥的身後,有黑色的羽毛在飄。
-
船只開始劇烈顫動。
特索羅的右眼皮狂跳,他對著鏡子整理了下領口,問下屬,「JOKER回來了嗎?」
得到否定的回答,他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強。
不會吧……
那個傻逼應該不至於跟魔龍那伙人打起來吧……
多弗朗明哥也是個□□湖了。
不會的不會的。
不會……嗎?
特索羅想到他讓自己唱的那首歌,皺緊了眉。
那個傻逼。
-
沙發精美的雕花已經被海水淹沒。
赫卡特為了抓住明哥暴打一通,這次可不是簡答的打法。
魔法、體術一個不落。
明哥很靈活,在狹小的空間打夠了,他直接跳到外面。
讓赫卡特更抓不住。
今天他的狀態可打不過魔龍族。
肌肉和精神還因為藥劑的作用十分懶散,要是不跑只能輸了。
矛盾的是,他又不想走。
能和她相處這麼久,是多奢侈的事啊。
「這一拳,是為了羅西——」
女人的拳頭重重的砸過來。
真是舍得。
沒良心的壞女人。
他吐了口血,混沌的大腦有些清明。
站在雲端,絲線撐著他搖搖欲墜的身體。
下面是大海。
多弗朗明哥的人生無數次像這次一樣。
走在危險的絲線上,憑借不要命的瘋癲博得頭彩。
贏?他沒那麼想過。
只是覺得大不了就是死,那百分之五十的幸存,就值得他繼續固執。
「你真的能忘了我嗎?」他問。
過去的相處,接吻、擁抱、親密,歷歷在目。
他憑借這些回憶,撐過了難捱的夜晚。
你都忘了嗎,我的赫卡。
賭賭看。
一半是忘記,一半是不舍。
「能力者掉進大海,沒人撈就會死。」
他說了句廢話。
明哥笑著衝她揮揮手,在赫卡特錯愕的眼神中跳入海裡。
掀起一陣水花。
魔龍下意識往前,又停在半空。
看到熟悉的人們在甲板上。
曾經幼小的德林傑已經長成少年模樣,他毫不猶豫的跳入水中營救。
她沒有動。
赫卡特和遠處緊張呼喊少主的塞尼奧爾、喬拉對上視線,彼此也都沒有問候。
這樣才算是了結吧。
她飛向另外一邊。
-
特索羅直面四尊大佛,還真是有些壓力。
他臉上是生意人的和善笑容,「想不到這樣的貴客竟然會出了差錯,我可得好好陪罪。」
沒人吃他這套。
「把我們留在賭場門口的能力者,不是你的手下嗎。」
大劍豪丟給他一個活蹦亂跳的男人,質問道,「赫卡特在哪。」
特索羅憨厚的擺擺手,「這可真是天大的誤會。」
「戴斯,這個人打擾了我們的貴客,現在就處理掉。」
是打定主意不肯承認了。
鷹眼的脾氣可不會給他表演的機會。
利刃出鞘,特索羅眉頭一跳,心裡盤算著該怎麼處理……
香克斯壓住了黑刀,「你砍了這,我們就要掉進海裡了。」
米霍克不耐煩的看著他。
紅發男人非常有分寸的拿出格裡芬,「馬爾科,我捅一刀你問一句。」
特索羅:……
這群瘋子!
而且是他打不過的瘋子!
他不說倒也不是為了掩護JOKER,只是他知道JOKER和魔龍的恩怨情仇,也從監視電話蟲裡看到這三個男人對魔龍的態度。
這種修羅場,一旦殃及到自家財產就不好看了。
他不說,是為了特索羅號不要被打沉。
船身發出巨響,很明顯是受到了攻擊。
特索羅的右眼皮開始瘋狂跳動。
又是哪路神仙?
赫卡特打破了牆壁,直接出現在眾人面前,「你們都去哪了,我找了半天。」
眾:……是誰找誰啊!
她毫不在意眾人無語的表情,「我想走了,你們還玩嗎?」
-
目送一船人離開,特索羅最擔心的事被安全解決了。
但是右眼皮還是跳個不停。
「老板!JOKER他……」
是了,特索羅嘴角一抽,還有那個傻逼。
甲板上,明哥嗆出一口水,悠悠轉醒,看了眼身邊圍著的家人,露出一個自嘲的笑。
臉上的海水記錄了剛才的狼狽,卻沒能換回她的關注。
一點也沒有。
「她要忘了我……」
男人惡狠狠的笑了,「那可不行啊∼」
還有很多有趣的事沒有表演給你看呢,赫卡。
數以百計的猛獸,他一一握緊了韁繩。
如果松手呢?
世界會大亂吧。
凱撒的那個藥該停了。
夢沒有意義,抓在手裡的才有意義。
他不會做和月亮同歸於盡的傻瓜。
他要這月亮,只照著他一人。
有句話魔龍沒說錯,他就是希望有人愛他,別無選擇的愛他。
不能仰慕父親和羅西那樣的懦弱者,只能看到他。
血與死亡,惡與贊歌,都一同經歷。
最後站在他身邊,一起擁有這個肮髒的世界。
他早就不是天龍人了。
活在垃圾堆裡,掛在城牆受盡屈辱。
要靠自己重新站到應有的位置。
萬人之上,統治一切。
那些粘稠的鮮血和遍地屍骨,掙扎著不肯放過他。
他不無辜。
也從來沒怕過。
可是唯獨不想讓你知道啊,赫卡特。
所以才想殺了羅西。
為什麼要揭穿那一切!
黑暗的世界裡,她是唯一干淨的純白與救贖。
怎麼了結?
還不到最後。
愛也濃烈,狠更強烈,無論是哪個都繼續吧。
想殺了他也可以,他不會束手就擒的,還有想做的事。
拿刀捅他也可以,小心別讓刀劃傷自己。
再也不相信他了,也沒關系,他就是一個愛說謊的爛人,除了你以外還騙過很多人。
他都不怕。
一直以來都是這樣活的。
其實別人能夠給你的,一定比我多。
但是我只有這些,這就是我愛的方式。
很糟糕,我知道。
你能不能……連這些也接受呢。
是我先和你在一起的,不是嗎。
我們一起體會過的那些,你給我的是獨一無二,我對你也是。
赫卡,我的赫卡,不要離開我,不要放棄我。
你的懷抱是我最貪戀的地方。
留在我身邊吧。
打造好黃金、珠寶築造的籠子,你就回來吧。
當我的金絲雀——
明哥脫下吸滿水的外套,笑著對遠處觀望的特索羅說,「有錢賺,但可能沒命花,來不來?」
特索羅也笑了,行啊,不就是死嘛。
富貴險中求。
-
小船穩穩的往附近的島嶼停靠。
在這裡,大家准備分道揚鑣。
赫卡特要回魔龍島看看羅西醒了沒有。
有人准備跟過去,被她拒絕。
香克斯撇嘴,「干嘛那麼小氣!」
女人斬釘截鐵,「就這麼辦,正好給你們一些冷靜的時間。」
這次是她主動提及。
總是這麼尷尬下去不是辦法。
席安為她鼓掌,「不愧是你啊赫卡特,快刀斬亂麻。」
赫卡特無奈的摸摸後腦勺,「我只想到這一個辦法啦……」
米霍克也接受了這個結果。
沒人一起,很公平。
「這次都沒怎麼玩,我也沒想到會遇到那個人。」赫卡特對席安抱歉,「下次我們再去。」
席安毫不介意,「沒關系,只是回來的有點快而已,還是很開心的。」
赫卡特又對馬爾科說,「對不起啊馬爾科,本來還想跟你一起去找紐蓋特玩的,現在有點事要回去。」
男人溫柔的看著她,「隨時都可以,白鯨號永遠有你的位置。」
這才是真的溫柔吧,沒有演技,發自內心。
想到明哥,赫卡特輕笑搖搖頭,哪有可比性呢。
她附和了一句,「那可真是大方哦。」
香克斯不滿的想重復自己要跟著去,他靠過來,赫卡特忍不住再次拿手去擋,「你干嘛?」
他無辜的眨眨眼,「離你近點。」
「干嘛那麼近?!」她很警惕。
香克斯突然笑了,「你怕我親你嗎?」
「……你真的變得很奇怪啊香克斯!」
他認真的說,「赫卡特,我覺得你應該記得一件事,我已經開始追求你了。」
可真不想記起這件事啊!赫卡特抓狂不已。
「所以要跟和米霍克公平競爭,看在認識這麼多年的份上,記得給我些特權哦。」
「你有病啊!!!」
赫卡特毫不客氣的給他一拳。
香克斯皮糙肉厚的,挨揍了也還是開心的笑,「我知道了就不會輕易放棄的,你覺悟吧。」
他牽赫卡特的手,被痛罵一頓不說,另外兩人的表情也很直白的寫著,「犯規。」
不是時候嗎……他看了眼另外兩個人,還是松開了赫卡特的手。
「我會再去找你的。」
之後偷偷牽。
-
魔龍島,樹屋。
朱諾敷著面膜,按摩脖頸的筋絡,屋內的熏香讓人心神寧靜。
懸崖邊的木頭掉進海水,無數次洗涮後只剩下一些木屑。
將木屑收集,就能制成這樣好聞的香味。
島上的動物總是能發現好東西。
她沉浸在保養美麗的世界,咒符小人幫朱諾端來清水。
洗掉臉上的面膜,紅發女人贊許的看了眼鏡子裡的自己。
這就算說是兩百歲都有人信的。
我朱諾真是棒棒噠。
正在這時,她動了動鼻子,感受到島邊靠近的氣息。
「寶貝回來了!」朱諾開心的站起來迎接。
……這個喪氣的小孩是誰啊?
朱諾驚訝的看著侄女,「赫卡特,你沒事吧?」
感覺非常疲憊!
赫卡特勉強衝她笑笑,「姑姑……我回來了……」
哇哦,眼神都已經死掉了。
火龍奇怪的歪歪頭,「又失戀了嗎?」
「不是那樣的……」赫卡特嘆了口氣,「最近,事情真的很多。」
艾斯出海,還知道了她的身份。
一氣之下去了本部,找卡普打架,然後陰差陽錯參與了七武海的會議。
遇見了克洛……還有,多弗朗明哥。
香克斯和米霍克的事情也是,雖然拒絕了,但是他們都說了不會放棄。
紐蓋特的身體……艾斯要去挑戰他,他答應了手下留情。
好多事情一口氣全部出現。
她捂著臉,疲憊不已,「姑姑,我想看看羅西。」
「那家伙沒醒……」朱諾很擔心這成為侄女崩潰的節點,馬上解釋,「不過我有叫孩子們幫他按摩肌肉,醒了很快就能正常生活。」
赫卡特走到那屋。
空蕩蕩的,只有一張床,周圍的咒符小人圍在羅西南迪的身邊。
高大男人蒼白的面孔讓她心情十分沉重。
她握著羅西的手,靜靜輸入一些魔力,看著他有了些許血色,赫卡特欣慰的笑了。
又突然想到,見到了戰國,但是沒有跟他說……
一直很擔心吧,羅西沒有消息。赫卡特自責的想,她總是這麼不周到。
朱諾跟了過來,魔龍像個小孩般躲進她的懷抱,「姑姑,我有好多事情都沒做好。」
「明明已經用盡全力,還是什麼都沒有成功。」
不能解決的事情還是有這麼多。
出海這麼久,她到底都做成了什麼呢……
想不到什麼有結果。
「不然回來吧?」朱諾建議,「或者姑姑幫你?」
沒有比擁有魔龍族的力量和女巫的魔法更讓人安心的了。
朱諾是頂級的。
赫卡特搖搖頭,沒說什麼,但是能看得出她拒絕了。
只是累了。
累了,然後休息,並不准備放棄。
再辛苦也沒有放棄去做,更沒有向任何人尋求幫助,這讓朱諾很心疼。
「你已經做的很好了,赫卡特寶貝。」
在魔龍島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吧。
女人輕輕拍著她的後背。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明哥:我大概是得了相思病。
女帝:有被冒犯到。
羅:我是醫生,我能治病。
作者:治病還是殺人?把殺氣收斂點,謝謝。
羅:切。
——完——
明哥久違上線一下,意義是給龍妹添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94章 人若不打虎,虎就要傷人。上
「砰——」
一腳踹開鏽跡斑斑的鐵門。
來人戴著面具,身穿金線復雜刺繡的鬥篷,走動間隱約能看到白皙的鎖骨。
帶路者也不再伏小做低,「放心吧!她身上的東西都丟在鎮子裡,沒有召喚那頭龍的道具在。」
瞬間被海賊包圍,他們發出惡意的笑,仿佛已成他們的囊中之物。
為首的胖海賊大概是船長。
「聽說魔龍來這種地方,我還有些不相信呢,呵……」
他誇獎了帶路者,「做得好,獻給凱多大人後,我會將你納入麾下。」
赫卡特苦惱的摘下面具,「你們怎麼發現是我的?」
「不是說妹妹被抓了?」她問帶路的。
後者啐了一口,「老子是孤兒!」
「原來如此。」女人輕笑,「我被騙了啊。」
不過沒有人被抓就好,她也沒太在意,打量起對手。
胖海賊他……四肢徒有其表的粗壯,手腳竟然一樣長?真的有種羅馬柱的既視感。
赫卡特不合時宜的走神了,這家伙是茶幾成了精嗎?
他渾身上下的肉都是松動的,一走一顫,衣服礙於現實因素,格外緊身。
領子像是專門擦灶台的毛巾,尤其是脖子後,又黑又黃,帶著油漬,赫卡特忍不住干嘔兩聲。
他完全不知道赫卡特的苦惱,肆意叫囂,「這裡有一千人,就算你想召喚神獸來,也沒有機會了!乖乖束手就擒吧,我利茲是個溫柔的,保證你平安到凱多大人身邊!」
利茲?這個名字她有印像。
「最快抵達新世界的海賊,就是你們?」
那人玩味一笑,「還是知道些的嘛。」
這獨一無二的記錄也是他的驕傲。
雖然是拜凱多大人手下之一的堂兄弟的發小認識的造船工所賜,讓他們偷偷潛過無數海域,但他們也受了不少苦,好不容易才在這個弱小的島嶼安定下來。
來到新世界,獻上魔龍,很快他們也可以成為凱多大人的部下,擁有百獸之力了。
「躲躲藏藏的日子已經結束了!小的們,抓起來!加入百獸——」
數不清的敵人,大喊著衝向她,手上拿著海樓石的竟然還不少。
到底以為她是什麼能力呢?又是召喚術,又是惡魔果實。
明明都搞錯了。
赫卡特活動下筋骨,慢聲細語的吐槽,「海賊就是要在海上冒險,你們這種躲在滿是平民的島上,就想著回避海軍的犯罪團伙,是老鼠啊。」
身形一閃,赫卡特扯過一個倒霉蛋,看他被砸的滿眼金星。
重重踢向後面偷襲的,那人重重飛出去,臉和地面親密接觸,血肉模糊。
「過街老鼠就要有點怕被打的自覺,躲著貓走才對,不是嗎?」
她勾起嘴角,「說錯了,是龍才對。」
赫卡特化身巨龍,在眾人驚恐的表情下,龍嘯秒殺一切。
沒興趣在這裡耗下去。
海水淹沒這個廢舊工廠。
門上被畫了斜杠的笑臉依舊顯眼。
是明哥用過的武器工廠,赫卡特瞥了一眼就知道。
比起這個……她看向為首的胖海賊,捏著鼻子連連搖頭,「真是我見過最不講衛生的海賊。」
泡完水竟然有種大蒜味?好好洗洗吧。
-
G5海軍的船逐漸靠近海岸線,魔龍聯絡的。
離得最近,果然來的也最快。
她才剛要登船。
赫卡特對他們揮手致意。
海軍:……
怎麼可以如此自然!
「魔龍!你今天遇到我們G5支部算你倒霉,我們一定……一定要∼」說話的人已經紅了臉,看著銀發女人,默默的流著口水。
身旁的同僚一個個都五大三粗,「你這不是輸了嗎!就算她再好看……再好看也∼」
全軍覆沒,眼裡都是粉紅愛心,扭來扭去。
赫卡特奇怪的看著這群人,放下帆出發了。
跑了?海軍們這才反應過來,「維爾戈先生,我們該怎麼辦!」
這幾年,魔龍在海上名聲鵲起。
每個來到新世界的海賊,在恐懼四皇的同時,也會擔心自己被新人殺手的魔龍盯上。
這個女人奇怪的很。
不找one piece,專門看誰要找one piece。
如果殺平民殺得多,還會被她額外收拾,真是多管閑事。
不過也正因如此,魔龍·赫卡特在報紙上的正面形像堪比七武海·護國好心人·克洛克達爾。
粉絲一眾,海軍也不例外。
維爾戈看著小船遠去的方向,不動聲色的說,「我們只是接到了熱心市民的舉報而已。」
而部下們卻有自己的理解。
真不愧是維爾戈先生,如此的有風度!知道魔龍小姐是正義的伙伴,於是網開一面……我們挺你!
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赫卡特打了個噴嚏,船越開越遠。
這是她兩年前跟馬爾科、香克斯、米霍克一起定做的,叫做黎明號。
-
三年前,七水之都,嘉年華慶典。
赫卡特專門來到偉大航路前段,原因?呵呵。
香克斯是一個不按規則行事的家伙。
他的那群伙伴也是,雖然老大追女人不帶大伙玩了,但是這份失落並不影響他們助攻。
奮力跨越無風帶,按照生命卡的方向來到赫卡特家門口。
朱諾驚訝不已,魔龍島可真是幾百年沒有人類過來了。
幼崽不算,半死不活的不算。
她上下打量著香克斯,「你這是開竅了?」
紅發男人也顧不得會嚇到她,鄭重其事的一鞠躬,「姑姑你好,我想娶赫卡特為妻。」
朱諾點點頭,灑脫的指指門口沙發,「那你也坐哪吧。」
也……?
他回頭一看,米霍克正安靜的品茶。
「鷹眼?!」
米霍克看都不看他,「姑姑真是好手藝。」
天要下刀子了!鷹眼在拍馬屁啊!香克斯做出山崩地裂狀。
赫卡特揉著眼睛從屋裡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三個男人正在打牌。
馬爾科笑問,「你醒啦?」
赫卡特大腦當機。
一覺醒來,她躲著的人追到她家了。
生命卡真是太神奇了。
朱諾身後跟著一排咒符小人,端來茶點甜甜圈,她看侄女醒了,很開心的建議道,「赫卡特,我聽說他們都想來找你玩呢,吃完飯就出發吧?」
玩?赫卡特渾身汗毛都立起來了,之前的尷尬場面還歷歷在目。
她拉著姑姑的手,小小聲的說,「他們倆想跟我結婚……」
倆?朱諾掃了一眼那邊,有人進度落後了啊,沒關系。
見多識廣的火龍小姐表示,「那更要一起玩了,看看誰更適合結婚。」
赫卡特:???
朱諾滿臉認真,「別鬧了赫卡特,你真的希望我們滅絕嗎?」
其實滅不滅絕根本不重要,生個孩子而已。
不過,為了不讓侄女孤獨終老,她覺得這個理由最合適。
赫卡特果然中招,苦惱不已,努力調節著情緒。
下蛋這個事真的很難……
「沒事的。」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肩,寬慰道。
她回頭,香克斯十分夠義氣的說,「滅不滅絕的,不就是孩子嗎?我跟你生。」
赫卡特崩潰大吼,「滾啊——!!!」
朱諾想干的事,通常沒有不成的。
在她的目送下,三個男人坐在銀白巨龍的背上,飛往水之都。
地方是赫卡特選的。
之所以要去這裡,是為了造船。
赫卡特明明掌握了航海術,還一直都靠翅膀飛,導致很多東西不能隨身攜帶,她想有一艘自己的船,可以放下隨身物品,還能做點吃的。
反正都要出來了,不如干點正事。
「米霍克,你的船在哪做的?」
單人船挺實用的,樣子好看,後來壞了也很快換了新的,售後也不錯。
「七水之都,最近還有活動可以參加。」
鷹眼剛以為自己會和她單獨前往嘉年華的時候……
「聽起來就很好玩,那我們吃完就去吧!」香克斯很自然的加入。
米霍克發出一聲「嘖。」
正在馬爾科因不夠厚臉皮(?),冥思苦惱用什麼借口的時候,赫卡特一把攬過他,「行,一起就一起。」
女人擠眉弄眼,大概意思,是朋友就陪她一起,省得他們仨尷尬。
意外之喜!馬爾科感慨萬分,平時行善積德,老天爺還是看得到的。
隊伍就此結成,他看著對面倆人吃屎一樣的表情,心情很好的說,「嘉年華一定很熱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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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熱鬧。
雖然一路飛了很久,而且是吵吵鬧鬧(主要是香克斯),魔龍感到疲憊的同時也真的是不想去了。
來了之後才覺得幸虧來了。
「好漂亮!」
赫卡特第一時間換了紀念T恤,直奔攤販賣的面具。
攤主立即吆喝道,「這位小姐這麼漂亮,還有眼光,整個水之都啊,就我們家的面具樣式最好看,都是手工制作,一樣只有一個的限量哦!」
他遞過一個桃粉色的,「這個,您看喜歡嗎?」
經典的Larva形狀的面具,質地輕巧,有著女性角色獨有的柔美線條,圖案是花藤。
雖然工藝有些粗糙,但上面點綴的金粉還是維持著華麗和個性。
赫卡特對著鏡子試戴,米霍克走過來想叫她先去造船廠,別被吆喝騙了,買這些沒用的面具。
攤主又掏出一個寶藍色的,「小姐,您男朋友可以帶這個,是一對。」
她尷尬的解釋,「我們不是……」
「就要這兩個。」有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結了帳。
赫卡特:……
「祝你們幸福∼」
攤主喜氣洋洋的聲音還在後面繼續,「哎呀,可真是般配。」
他剛擺上兩人的同款,就有生意上門了。
馬爾科和香克斯掏出錢,「那個藍色的,同款!」
異口同聲,說完還互瞪一眼。
……這兩位客人的表情有點不太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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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卡特快速暴走,面具都沒敢拿。尷尬!太尷尬!
縱使她走的這麼快,兩人也始終維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只是熙熙攘攘的人群隨時都能把他們衝散。
米霍克拉住了她的手。
下意識的想要抽走,他卻遞來一個當地聞名的水水肉。
赫卡特一愣,「謝謝……」
他什麼時候買的?
米霍克沒有松開她。
拿著水水肉,赫卡特有一種被餌抓住的感覺。
他們一樣高,不知為何,赫卡特卻覺得自己氣勢矮了一截。
生怕氣氛古怪,她准備說點什麼,米霍克卻率先開口,「不自在嗎。」
「啊?」
「和我一起,讓你不自在嗎。」
男人拿起面具,親手給她戴上,手指靈巧的在她腦後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
「輕松點,是我喜歡你,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話說的好有道理,赫卡特張了張嘴,沒想到反駁的話。
米霍克給自己也戴上,兩人的顏色看著十分相稱,他只露出一雙眼睛凝視赫卡特,「我會慢慢靠近,讓你接受的。」
正在她不知道說什麼時,兩人戴著同款面具歡快的跳出來,「喲,你們走的好快啊!」
鷹眼看著款式、顏色都一樣的寶藍色面具,好心情消失的無影無蹤。
奸商。
-
卡雷拉公司。
一個桃紅色面具,金色鬥篷的女人,出現在辦公室門口,看上去很可疑。
並且那三個帶著一模一樣的面具,互相氣氛很緊張的男人,更是奇怪。
批發面具?有什麼含義嗎?
金發女郎推了推眼鏡,「你們……有預約嗎?」
冰山看到某人身後背著黑刀,制止了秘書,「沒關系,卡莉法,是認識的人。」
卡莉法淡定看向站得有些近的老板,「社長,你這是騷擾。」
……男人扶額,「請進吧,喬拉可爾先生。」
辦公桌上,一只小老鼠吃著口糧,發出沙沙聲,人們靜默著。
冰山看了眼摘掉面具的四人,一時無語。
這陣容,真是意外。
現在叫海軍過來抓人,不知道能換多少顆亞當樹呢。
鷹眼作為唯一的老主顧,渾身黑氣繚繞,沒有說話的打算。
魔龍和通緝令一樣,是個冷美人,略過,他也不擅長跟女人打交道。
不死鳥靠著椅背,懶懶合著眼,……情況如此,冰山只能看向面善的香克斯。
當然新晉四皇不是好惹的,但是他是四人裡唯一看上去心情不錯的。
「是你要造船,或者修船嗎?」冰山問。
香克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笑著問,「你看這個面具,花紋是不是和她最像?」
冰山:?
他這一愣神,香克斯還以為他沒聽懂,拿出三個藍色面具,和唯一的粉色面具,「你看看,是不是只有我這個像樹藤,他們兩個像海浪,是不是?」
「別說了,」赫卡特無力的捂著臉,「求你了。」
剛才怎麼打起來你是忘了嗎。
面具像不像有什麼重要的。
她禮貌的衝冰山笑笑,「其實是我想要找你做一艘船。」
冰山終於找到了主心骨,「有什麼具體的要求呢?」
赫卡特大概說了一遍,挺正常的,冰山總結道,「操作方便,倉儲空間大,外觀呢?」
她想了想,「我喜歡金色。」
掏出一大袋子作為酬勞的黃金,財大氣粗的樣子很有氣勢。
「還有,我想要一個帥的船,最好是結實點,打架的時候不要被波及,不要引人注目,小一點。」
「然後存糧的地方很重要,還要放烤箱,所以要大。」
「對了,如果肚子餓想要很快吃到東西,那做一個船本身就能吃的怎麼樣?哈哈哈哈哈哈還有……」
他看了眼老主顧米霍克,不確定的重復道,「一艘又大又小又結實又靈活又帥氣又……好吃,的船?」
赫卡特開心的直鼓掌,「對!就是這個意思!」
米霍克頜首,「按她說的做。」
冰山:……
她又跟造船師傅介紹了下自己的能力,希望能夠物盡其用。
「設計圖就不用看了,我也不懂,就交給你啦。」
冰山表示了解,「明天來取吧。」
「這麼快嗎?」她驚喜的問。
男人沉穩的點點頭,設計費事一些,但是做出來很快。
省的夜長夢多。
「謝謝你,我會珍惜的。」赫卡特笑了。
真是個美人。
笑容很有感染力,冰雪消融。
冰山這樣的想法一閃而過,被關門送客的卡莉法那眼神嚇了一跳。
金發美人冷靜的說,「社長,你不對勁。」
「……只是看了一下下……」
「你這是騷擾。」
冰山無語,默默畫起設計圖。
-
幸虧只要一天。
赫卡特暗自慶幸,要是再多一天,這邊又要打的不可開交了。
他們玩到晚上去住在旅館,一人一間……本該如此。
香克斯卻很奇怪,「一起出來就一起睡唄。」
赫卡特本來也是這麼想的。
但是……「誰會粗神經到跟你們兩個照常相處啊!就算是我也很難做到啊!」
她呲著鯊魚牙,把香克斯暴揍一頓。
香克斯乖巧的點點頭,「行,那我晚上偷偷去。」
米霍克and馬爾科:……當我們死了嗎?
「別來找我,在你清醒之前都跟我保持距離。」
赫卡特嫌棄的擺擺手,「去,去,那邊去。」
她回到自己房間緊閉門窗,香克斯的尾巴頓時耷拉下來。
然後,夜晚。
三個男人在門口相遇了。
怎麼解釋呢,只是想要進去看看她睡的怎麼樣,而已。
反正沒人相信另外兩個是這麼想的。
「卑鄙!」
還說不讓我來,結果你們……香克斯一拳打向米霍克。
「無恥。」
承諾過不會出手,讓他給騙了。米霍克躲開攻擊,砍向馬爾科。
馬爾科也炸毛,「你們兩個趕緊去睡覺吧!我只是上個廁所而已……」
嗯,剛巧迷路來到了廁所的反方向,又剛巧路過赫卡特的房間。
大亂鬥的聲音將周圍的人吵醒。
赫卡特也揉著眼睛出來,看著打到別人家屋頂的這伙人……好眼熟。
「你們——還不快下來!」她怒吼。
一晚沒睡,頂著黑眼圈來取船。
折磨,太折磨了。
這三個人怎麼回事……不對,馬爾科屬於被她連累。
想到這,赫卡特對他道歉,「對不起哦,馬爾科,都怪我非要你跟過來。」
她打了個哈欠,「有了船就送你回去。」
總感覺不解釋更好。馬爾科掩飾性的咳了咳,非常大公無私,「陪你忙完再走也不遲。」
赫卡特感動的看著他,星星眼一閃一閃的。
馬爾科:……良心好痛。
好像昨晚只有兩個人在打架一樣,是誰一邊拉架一邊揍人的。米霍克在一旁冷哼。
香克斯雖然不滿馬爾科裝好人把自己摘的一干二淨,但,也沒告狀。
此刻兩人有種默契。
情敵的數量不能再增加了。
他們什麼都沒說,一起等船出來。
-
「起個名字吧。」冰山揭下船布。
高品質的榆木外包裹著黃金,堅硬牢固,圓圓的像一顆雞蛋。
可以潛水消失不見,也可以浮上來,利用赫卡特的魔法和獨特的螺旋發力,即使赫卡特不在船上也可以用魔力叫到她附近,堪稱智能。
大小也剛好,由於她拿了太多黃金,冰山還順道把廚具也弄好了,買的都是頂級。
非常的合心意,也讓冰山掉了不少頭發。
赫卡特感動不已,「太好了……這樣的話我也是船長了!」
冰山輕笑,「希望你愛惜它,沒什麼意外的話,十年維修一次就好。」他將名片遞過去,「隨時都可以過來。」
女人從船裡跑出來,接過名片,認真的再次道謝。
「謝謝你,我很喜歡。」
造船工的成就感瞬間被滿足。
赫卡特點著腦袋,「叫什麼名字好呢?你有推薦嗎?」她問冰山。
冰山還沒說,香克斯立刻搶答,「用戰士的名字怎麼樣?」
就像他的雷德佛斯號。
眾人嫌棄不已。
赫卡特也沒什麼好點子。
午後熱烈的陽光照耀在純金的船上,仿佛黎明的日出。
冰山建議,「不如,叫黎明號怎麼樣?」
DAY BREAK.
「我喜歡這個。」她決定了。
「就叫黎明號啦。」
-
時間回到現在。
黎明號緩緩靠近白鯨,金發男人熟稔的放下纜繩,赫卡特輕松登上去。
悄咪咪的東張西望,跟他打招呼都用齊聲,「最近好嗎,馬爾科。」
自從艾斯成為白胡子的兒子,赫卡特每次來都這麼見不得人。
「都很好。」他笑著伸出手,「艾斯也是,這次又給他拿了什麼?」
赫卡特拿出一袋子匕首,「看到覺得很可愛的就買了,不知道他還用不用的上。」
上次送的那個被艾斯翻牌子了,所以就投其所好又買了一大堆啊,馬爾科了然於胸。
「他很喜歡現在這把,這些可能會被他送人。」
赫卡特也不難過,擦了擦感動的淚水,「當了隊長就是不一樣,有魄力,還有人緣,真是太厲害了,艾斯寶貝。」
女人利落的翻身滾蛋。
……真是肉麻。
「你這就要走了嗎?」馬爾科叫住她。
赫卡特坐在船舷上無聲的點點頭。
「還是不見面嗎?」他遲疑的問。
赫卡特撓撓頭,「紙盒子也用過了,他也知道我本人是誰了,不見了。」
馬爾科有些無奈的笑,「其實你可以選擇用自己來面對他。」
赫卡特果斷拒絕,「那可不行!……不是時候。」
他還准備說什麼,帶著火焰的少年落在他們面前,「喲,馬爾科,讓我好找,他們說你在這。」
「這是誰?」艾斯看著那道背影問。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鷹眼得到一分
香克斯倒扣十分
馬爾科維持零分
下章寫艾斯哦~
第95章 人若不打虎,虎就要傷人。中
艾斯看著那個僵硬的背影,又問了一次,「這誰啊?」
馬爾科淡定的將她從船舷拉下來,「他在問你,難道要我回答嗎?」
女人沒有回頭,沒有出聲,頑強的用後腦勺面對艾斯,所以也沒人看得懂她豐富的肢體語言。
艾斯歪歪頭,奇怪的人。
這麼奇怪的人……他好像也認識一個。
「柯拉松?」少年改口,「啊,你本名是赫卡特來著。」
……暴露了!!!
她尷尬的回頭看他。
-
火拳·艾斯,三年前炙手可熱的新人。
十七歲出海,十八歲收到七武海的邀請,拒絕,挑戰白胡子。
同年,成為白胡子二番隊隊長。
真香第一人?以藏笑言,「剛認識老爹的時候總是這樣啦。」
隨著時間的累積,艾斯在白鯨號上交到了很多朋友,第一個朋友,是給他食物的薩奇,第二個朋友是將他融入這個大家庭的馬爾科。
他一點點去了解老爹是怎樣的人。
一點點將白鯨號當成家,擁有無數的家人。
很幸福。
艾斯跟著大家一起開宴會,一起唱歌,一起勾肩搭背。
見識了白胡子威名之下的慫,見識了白鯨號喝酒這件事有多麼嚴格,也見識了馬爾科溫和面孔下的恐怖。
「那可是相當恐怖了!」薩奇比比劃劃的,「聽好了艾斯,惹了我頂多就是餓你兩頓,惹了老爹被揍兩下,惹了馬爾科你可危險了!」
他趴在艾斯面前,「尤其是,不要跟他炫耀你得到的,魔龍給你的禮物。」
艾斯知道魔龍和大家都很好。
「赫卡特大姐很久沒來了啊。」
「好想念赫卡特大人的美貌啊!……哦,艾斯你沒見過她,她可有意思了哈哈哈哈!」
眾人七嘴八舌的說起魔龍的事例,艾斯沒說話,安靜的聽了一會兒。
再後來,他們發現這個沒見過赫卡特的臭小子總是能收到獨一份的禮物。
「給我的嗎?」艾斯問。
馬爾科勉強笑著,「啊,不知道是什麼。」
他可是從來沒收到赫卡特給的東西呢……真是讓人羨慕啊,這個臭小子。
艾斯生日的時候,艾斯打敗挑戰者的時候,艾斯在海上威名赫赫的時候,艾斯成為二番隊隊長的時候。
時間久了大家也知道是誰。
「這個很貴吧!」他們圍著艾斯收到的新禮物打轉。
就是那種,收到禮物都感動哭了,朋友都羨慕瘋了的東西。
等身黃金雕像,上面還刻著祝福的話。
「祝賀艾斯成為二番隊隊長!」
少年傻眼了。
薩奇撲過去揉他的腦袋,「這個臭小子真是讓人羨慕啊!你到底知不知道赫卡特是什麼等級的美女啊!當隊長很了不起嗎!年輕有為啊,火拳大人——」
四番隊隊長一頓□□。
「還沒定下來的事……」艾斯有些臉熱。
眾人起哄道,「當隊長可要請客喝酒的!」
艾斯笑了,「請客倒是沒關系,可是當隊長,論資歷還是蒂奇更適合吧。」
那人憨厚的咧開嘴,「我沒有那種野心啊。」
他又問,「說起來,艾斯,魔龍跟你很熟嗎?」
「你說她啊……也算看著我長大的關系吧。」
雖然用假名字,但也總是送禮物給他和路飛,是個好人吧。
艾斯戳了戳雕像,「她都不會老的,真厲害啊。」
「魔龍族是那樣的啦。」
蒂奇吞下一塊櫻桃餡餅,意味不明的笑著,沒人注意。
少年看著提前慶祝自己成為隊長的雕像禮物,想起了自己剛遇到老爹的事。
那時候……
——「白胡子之名豈容兒戲!」
甚平站在艾斯面前,嚴陣以待,「老夫不能讓你這種毛頭小子,去打擾老爹。」
少年絲毫不懼,帶著初出茅廬的狂妄,「那我就打敗你,再去打敗他。」
-
聽說艾斯在島上和甚平打架,而且還打了兩天都沒輸,她愣了一會兒。
挑戰白胡子這件事,比她想的晚了很久,久到她都快忘了。
赫卡特下意識看了眼紐蓋特,他的興致勃勃,一點也沒有掩飾。
白胡子的威名過度,沒人敢來挑戰,上一次還是十多年前的克洛克達爾。
他無聊太久了。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我去看看那孩子。」
他問,「你不去嗎?」
紐蓋特是知道一切的人,在他面前不用隱瞞什麼秘密,赫卡特感到輕松。
她神情復雜難辨,「我不了……」
該怎麼介紹自己呢,我是你生父羅傑的船員,你的「柯拉松」阿姨,叫我赫卡特就行了……
說不出口。
紐蓋特笑了,「你似乎比我這個老人家,更沉浸在舊時代的陰影中不能自拔啊。」
他走到舵手那說了兩句,又回來穩穩的坐在椅子上。
他們望著大海,不發一言。
紐蓋特打破了沉默,「你看過海岸邊上的水浪嗎?」
她應了一聲,「經常看。我……喜歡大海。」
從威爾口中聽過的那些冒險的故事,從離開馬林梵多那天,她就和大海分不開了。
老人隨手指指大海,「一開始的浪潮再洶湧,也不能勝過後浪。」
過去的事情已經是不知何時的老黃歷了。
「人如果不能向前看,落進水中,遲早會被漩渦卷的發暈,做出一些傻事呢。」
傻事嗎……不知道想要復仇算不算呢。
明哥給她安排的那些清道夫的事情,她當時不也覺得是正確的嗎。
想要對ZF發起挑戰,想要找到澤法爸爸,亂七八糟的事情一堆,倒是距離目標越來越遠。
就連戀愛這點事,她都沒有處理好。
真是太傻了。
沉默的想著往事,紐蓋特溫暖的大手蓋在她的頭頂,「好啦好啦,那是什麼表情。」
他寬慰道,「時間是很公平的,我最好的時候已經過去了,羅傑也一樣。」
「接下來是你們,不,是更年輕的他們。」
說完拍了拍她的肩膀便離開了。
赫卡特保持的發呆的姿勢,坐在甲板上,去廚房吃飯,回房間睡覺,跟哈爾塔玩九連環……
一直在想這件事。
大家不知內情,只覺得魔龍變得格外成熟和深沉,一直在思考。
在思考中不能睡去的赫卡特,傻傻的睜眼到深夜。
有人敲門。
門外,馬爾科撓撓頭,「要不要看星星?」
-
赫卡特裹著毛絨絨的外套,他們經過的這個島嶼有些冷。
甚平和黑桃海賊團就在前面,很快就要到了。
她抬頭看著星空,手裡捧著一杯熱牛奶。
馬爾科指著天邊璀璨的北極星,「老道的水手就算沒有永恆指針,也可以用這顆星星判斷方向,這樣就不會在晚上迷路了。」
她心不在焉的點點頭,「好厲害哦……」
「我送你一顆吧?」馬爾科說。
赫卡特不解的看著他,「送我星星嗎?」
他拿走赫卡特手上的熱牛奶,笑著點點頭,「對,就送你星星。」
白鯨號穩穩的前行,守夜人走在東南西北四個方向,馬爾科打橫抱起她,帶她往星星的盡頭飛去。
越往高處飛,風就越凌冽,像是能把人刮傷一樣。
而赫卡特整個人窩在厚厚的外套和馬爾科的懷抱裡,非常溫暖。
她呆呆的看著近在咫尺的星星。
不知道多久沒飛在空中。
好像是收拾海上不自量力的雜魚,讓她沒時間享受這樣的愉快。
馬爾科……原來是這個意思啊。
她微微揚起嘴角,心情變好了一點呢。
停在半空,男人低頭看她,「摸摸看。」
赫卡特一愣,猶豫了下,把手放在了他的胸肌上,捏了兩下,由衷的誇贊道,「練的挺好的。」
馬爾科:……
「我是說,現在離星星很近了。」
他紅著臉,用下巴指指旁邊,「現在能摸到星星了……送給你。」
赫卡特這才明白,「原來是這樣啊哈哈哈哈∼對不起哦。」
她伸出手去碰星星,動作有些大,馬爾科又將她摟緊了些,赫卡特這才意識到自己麻煩到好友,立馬說,「你放下吧,我自己飛。」
某種私心下,馬爾科制止了她。
義正言辭的說,「這是女孩子的特權。」
赫卡特一臉懵,「啊?」
「今天就都交給我吧,你只要躺著玩就好了!那個,反正飛行不也是很累嘛,而且也很冷,交給我吧……」
難得騙人,耳朵都熱透了。
說謊技術爛到家,赫卡特卻絲毫沒有懷疑。
「原來如此,馬爾科好好哦,很少有人把我當女孩子照顧呢,這種感覺真不錯誒。」
女人握了握拳頭,「因為我很強嘛。」
「那我會常這樣的。」馬爾科說。
漫漫黑夜,他靠近星星的方向。
回到船上的時候,馬爾科的後背都凍透了,赫卡特還是暖呼呼的。
他沒告訴她,赫卡特自己發現的。
簡直比魔龍島的潭水還要冷。
「怎麼這麼涼?」
「沒事沒事,可能沒飛過那麼高,等會就好了。」
然後馬爾科打了個噴嚏。
赫卡特狐疑的看著他……
她把厚外套披在馬爾科身上,去廚房煮熱牛奶。
總感覺好像反了……馬爾科無奈的看了眼身上的外套,趁她走在前面,低頭嗅了嗅。
赫卡特的味道。
啊,他耳尖紅紅的埋在衣服裡。
沒救了。
-
紐蓋特這一天醒的特別早,正好看到他們一晚沒睡的抬頭看星星。
黎明即將破曉,星星和月亮都藏起來了。
女人笑著舉起手裡的馬克杯,「早上好,紐蓋特。」
「你看上去好多了。」
紐蓋特走到兩人身邊,一手一個摟住,往著隱隱約約浮現的太陽,也望著近處的岸邊,「向前看,赫卡特,日出很美。」
赫卡特跟著看過去,「我看到甚平了。」
艾斯也在。
他仍在堅持。
少年心裡知道,如果不能打敗七武海,四皇更是妄想。
擋在他面前的敵人,都要倒下才行。
他要走的路,是通往那個男人面前的。
他要打敗那個男人都棘手的勁敵,證明一切。
這是艾斯為自己選擇的路。
「船長!」
「艾斯——」
同伴的呼聲十分急切,以為他輸了,結果海俠·甚平也倒下了,大家松了一口氣。
沒能和甚平分出勝負。
少年不甘心的倒在地上,只能是這種程度了嗎……
就在這時,他見到了白胡子。
只一眼就知道,男人是不可翻越的山峰,擋在他的目標前面。
艾斯勉強站起身,「炎上網!」
伙伴驚慌的看著船長將自己和白胡子圍在一起,「你要做什麼!艾斯——」
「快跑。」他沒有時間將視線分給背後的同伴了。
要救他們。
白胡子笑了。
一番沒有懸念的打鬥之後,男人居高臨下,聲音渾厚,「現在讓你死的話,太可惜了。」
「如果想要在這片大海馳騁,背上我的名字吧。」
他說,「做我兒子吧——」
「……開什麼玩笑!」
短暫的愣神後,答案是否定的。
赫卡特躲在馬爾科身後,聽到這裡忍不住笑出聲。
很有朝氣啊。
本來以為輸了會哭鼻子,結果這麼堅強。
她掏出手帕,擦了擦眼淚,「我好欣慰哦!」
不明真相的馬爾科、薩奇等人:……
薩奇悄悄拉過馬爾科問,「你說實話,赫卡特到底生沒生過孩子?」
那母性的光輝,真的不是親生的嗎?
馬爾科當場炸毛,「她哪有時間!」
重點是這個嗎?其他人無語的看著兩人。
那倒也是。薩奇想了想,又問,「那這個叫艾斯的,和那個死亡外科醫生的小子一樣?」
都是被收養的?
馬爾科臉很臭的說,「他從東海來的。」
羅可是從魔龍島出來,回到北海出發的。
啊,這該死的好奇心。
薩奇端著好吃的出現在艾斯面前,「你餓了吧,新來的,嘿嘿嘿……」
少年奇怪的看著他。
-
後來的三年,紐蓋特也忘了具體是什麼時候,艾斯說起自己的身世,說起自己出海的夢想和目標。
說來慚愧,人老了記性真的不太好,艾斯說了他才想起來。
是羅傑的兒子啊。
面對艾斯,他幾乎從來沒有想起羅傑。
只是從一個男人看著另一個男人的角度,艾斯很年輕,有趣,朝氣,倔強……
「都是大海的孩子。」
他笑著喝了口酒,「知道你是艾斯,就足夠了。」
赫卡特也經常偷偷的出現在白鯨號上。
邊吃飯邊睡著的艾斯,身邊多了一個給他披攤子的奇怪女人。
「不蓋被子會感冒的……」
薩奇吐槽,「那吃飯的時候就不要睡覺啊!」
「噓,不要打擾他!」
赫卡特瞪著他,像個護崽的母雞。
薩奇:……
她陶醉的看著臉埋在食物堆裡的少年,「艾斯真可愛啊。」
睡著的時候像小豬一樣。
一米八多的肌肉男,干翻五艘軍艦毫不費力的火拳,惡名昭彰的新人海賊。
可愛?你的濾鏡也太厚了,眾人心想。
女人留下一麻袋斷魂椒,喜氣洋洋的測量一下艾斯的腰圍,在他醒來之前溜了。
不出意外是要給他做衣服了。
馬爾科看了眼自己的舊衣服,深深嘆氣,他也好想要。
「喬茲。」他問伙伴,「你說,我可愛嗎?」
喬茲表情挺一言難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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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去了白鯨號啊。」香克斯撇撇嘴,「那個叫艾斯的到底跟你什麼關系啊?」
赫卡特看著坦然坐在朱諾面前的紅發海賊團,內心十分無力。
每次冒險完都帶著一堆戰利品等在魔龍島,趕也趕不走的厚臉皮。
她無奈的解釋,「不是說了算我親戚嗎。」
「原來如此,也算我兒子唄?」男人羞澀的摸摸臉,「哎呀,還沒結婚就有兩個兒子了,好刺激啊。」
刺激個屁啊……赫卡特扶額,「你還沒放棄啊。」
香克斯鄭重其事的坐直了身子,「這麼大的事怎麼能說放棄就放棄!除非你有喜歡的人了。」
赫卡特剛要說「反正不會喜歡你」,他立馬補充,「再說你怎麼知道以後也不會喜歡我?」
昔日同伴的默契總是用在奇怪的地方。
女人一臉黑線的轉移話題,「別說這個了,你說你見到羅了?」
香克斯點點頭,「對啊,那孩子還挺客氣的,請我去他船上做客呢。」
話剛說完,朱諾拔掉之前放在他手臂上的一根銀針,放出紫黑色的淤血。
「這不做完客就來找我了嗎。」她贊許道,「那小子不錯,給四皇下毒也無聲無息的,沉得住氣。」
赫卡特開始頭疼,「你肯定跟羅胡說八道了吧?」
什麼結婚啊,當爹啊,喜歡她的……羅生氣了,絕對的。
香克斯哈哈大笑,「竟然下毒了嗎?還真是叛逆期啊哈哈哈哈哈!」
紅發海賊團眾人:……
這要不是只會拉肚子的慢性毒,你現在早涼透了,白痴。
朱諾去配置解藥的時候,香克斯獻寶似的拿出一堆寶石,「不是跟著藏寶圖去了前半段嘛,你看這個,喜歡嗎?」
各種顏色的寶石,最小的都有硬幣大小。
「你別送我禮物了,留著自己換錢花吧……你看,開宴會要很多錢吧?」赫卡特為難不已,「寶石島上還有很多呢。」
拉過她的手,香克斯將寶石放在她的掌心,有點不容拒絕的味道。
男人看著她的眼睛,「我好開心,赫卡特。」
「哈?」
「你還沒嫁給我就這麼為我打算,這就是人們常說的賢內助吧!」
「……滾啊!」
香克斯拿了朱諾的藥,帶著伙伴高高興興的走了。
徒留赫卡特崩潰的扯頭發,「貝克曼!耶穌布!拉基路也行!把你們船長帶來的東西拎走啊!沒有地方放了!」
「一個個溜得比看見卡普都快。」她氣鼓鼓。
朱諾蹲在地上挑選,「嗯,這個好看。」
「姑姑……」
「哎呀,沒事啦,有人追求你不是很好嘛。」
她笑呵呵的樣子怎麼看怎麼陰險,「說起來,米霍克君最近也在邀請你做客呢。」
赫卡特懶在沙發上,「不去。」
要不是那次沒有報備就去找他玩,赫卡特還看不到大劍豪是怎麼揮刀向脆弱的菜園子的。
他竟然還想偽裝成是不小心!
她翻著漫畫,朱諾說了句,「那個也是米霍克君送來的哦。」
赫卡特燙手的丟開!
很好,魔龍島徹底不能待了。
她被敵方選手的漫畫書和寶石包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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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也大概就是這樣過的。
赫卡特跑東跑西,走親訪友的同時,也躲避追求者的進攻,然而米霍克和香克斯總是能找到她。
裙島的大家平時還挺忙,所以她總是扯上馬爾科這個自由身一起走,也順路打聽艾斯的近況。
於是她總被八卦雜志報道。
那個叫做澤雅的作者寫了很多報道,標題和配圖一個比一個吸睛。
赫卡特看了眼照片,還挺好看,那就隨便寫。
這回跑到一個島上,找了些好看的匕首,准備送給艾斯玩。
偶然聽說有一伙海賊抓了小女孩,她收拾完那伙人帶著禮物去白鯨號了。
時間回到現在。
赫卡特被抓包了。
艾斯沉下臉,「我聽爺爺說了,你是海賊王的船員……」
赫卡特緊張不已,等待下文。
馬爾科知道少年和很多出海的海賊不同,他不喜歡聽到海賊王的消息,大概是有仇。
他剛想打圓場,少年睡著了。
「是睡覺的時候嗎!」馬爾科一拳捶向他的後腦勺。
艾斯瞬間清醒,「不小心睡著了。」
馬爾科毫不留情的吐槽,「到底怎麼會睡著的啊!」
赫卡特直接脫下外套,「不蓋被子會著涼的。」
「重點錯了吧!是蓋被子的時候嗎!」
……馬爾科,心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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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話時間。
赫卡特和艾斯在屋內單獨相處,馬爾科焦灼的等待。
啊,這該死的好奇心。
「哎呀呀,我來看看你們餓不餓哈哈哈哈……」薩奇進去,又被踢出來了。
這是赫卡特第一次和艾斯單獨相處。
沒有紙殼箱,沒有第三人在場。
她低著頭,沒有看艾斯的勇氣。
「我第一次見到你。」艾斯率先說。
赫卡特緩緩的抬頭看他,「我……見過你很多次哦。」
在白鯨號,在風車村,在威爾的畫裡。
你現在二十歲,和畫裡長的一樣了。
「和你的父母長得也很像。」
她不自覺說出聲。
「老爺子說你對我母親的死很愧疚,雖然無法代替她原諒任何人,但是要愧疚,也是奪走她生命的我更愧疚才對,你最好別想多了。」
少年語氣平靜的有些生硬,將無數個日夜的自我折磨,輕描淡寫的揉成一句「奪走她生命的是我。」
不是你的錯,艾斯。
赫卡特鼻子一酸,幾乎落下淚來。
是我……
艾斯沒注意,似乎想到也該提及父親幾句,他面無表情的說,「至於海賊王的事……哥爾·D·羅傑,跟我沒有關系,也不用因為他對我多了什麼別的情感,挺多余的。」
「我的父親只有白胡子一個人。」
少年拿出別在腰上的匕首,「這個謝了,看在老爹他們的份上,我也是拿你當朋友的……」
他詫異的看著赫卡特滿臉的淚水,驚慌不已,「你、你哭什麼啊!」
女人混亂的擦了擦臉,「對不起……對不起……我只是覺得,艾斯太溫柔了……」
把害死他父母的我,當成朋友。
赫卡特捂著眼睛,嗚咽道,「真的可以當朋友嗎……」
艾斯手足無措的站在一旁,「啊?啊!可以啊,這有什麼的,你要吃飯嗎?」
他邊說邊往門口撤退,誰都行,快來救救他——他對眼淚不擅長啊。
赫卡特一把抱住他。
少年對這樣親密的舉動有些抗拒,而且她比較高。
眼淚一滴一滴落在他的頭頂。
滾燙。
「你的父親真的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
「我不知道你不想認他,但是……對不起,其實都是我的錯……」
「對不起……對不起……」
她的道歉很沉重。
能感覺到她的悲傷、痛苦、自責。
艾斯試探著,伸出手,拍了拍她的後背。
——「我沒有怪你啊。」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計分器
馬爾科送星星+1=1
香克斯送禮物+1=-9
米霍克送漫畫未出場,保持1分
寫後面的時候有淚目,就是感覺艾斯會這樣說,可是真的寫了他這樣說,又覺得好想哭。
躺平,被尼桑的溫柔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