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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于 2023-11-8 15:05

《(綜)暴躁血庫在線滅屑》作者:白滜【完結+番外】

文案:

表面冷漠毒舌祖安(×)選手
內心又慫又自閉還見色忘義的嚶嚶怪

當上柱後的理想生活:我一個平A小能手自帶奶媽屬性還有柱的攻擊加成,無敵!
當上柱後的現實生活:你一個全集中呼吸法都不會只會放血開掛刷上來的菜雞!

理想中的奶媽角色:我一藥瓶下去你就可以瞬間恢復!
現實中的奶媽角色:喂你別跑啊求你讓我給你加個血!

人間之屑:真可憐,讓我來拯救你吧。
在線滅屑:作為一名合格的血庫,狗和你不得入內。

注:
1.cp未定
2.平復意難平之作,從鱷魚老師手底下救人(嘶)
3.避雷:原著人物可能會變成鬼

內容標簽: 靈異神怪 奇幻魔幻 日韓 少年漫
搜索關鍵字:主角:liuying ▏ 配角:錆兔,義勇,炭治郎,禰豆子,善逸,伊之助,無慘 ▏ 其它:蝴蝶忍,不死川,真菰,甘露寺,無一郎,累

一句話簡介:奶媽上線

[url=https://www.jjwxc.net/onebook.php?novelid=2935096]原創網[/url]

悠于 2023-11-8 15:10

# 柱前之刃

第1章 最終選拔

  ========================

  同是血與骨澆築而成的肉/體,卻自最初的鬼誕生以來,分化成了三個派別。

  人,鬼,獵鬼人。

  有人想成為鬼,有鬼企圖化為人,卻極少有單箭頭自願冠以獵鬼人之稱。

  懷著「縱然我身俱滅,定要將惡鬼斬殺」信念的緣由,大抵都是被鬼迫害至家破人亡而後生出的無限不甘。

  這份不甘轉化而來的怒火,勢必將凝聚成磅礡的炎勢,把世間所有惡鬼滅於這熊熊不止的烈焰中,同那些陷於凄苦流轉中的亡魂贖罪。

  恍惚中,融於黑暗的記憶深處傳遞來母親生前溫柔的訓導,「神無月,鬼的致命弱點是日光與日輪刀,被日光照射或是被日輪刀砍斷頸項,都會化為塵消失。他們也極度厭惡紫藤花,希望這個香袋能護佑你的平安。」

  流螢自昏沉中鶩地清醒過來,從腹部逐漸泛至全身的刺痛感使她抽離出對回憶的沉浸,現實的緊迫感鋪天蓋地席卷而來。

  「快躲開!」

  一頭肉色中長發,戴著嘴角有傷疤祛災狐面,身穿黃橙綠三色交織的龜甲紋羽織的男孩倒在不遠處朝流螢喊到。

  忍住全身上下一動就細細密密傳來針刺般的痛感,流螢翻身撿起刀,怒視著近在咫尺面目醜陋的怪物。

  「你是我在這紫藤山中遇到遇到的第一個稀血小姑娘,吃了一定大補。」手鬼表情猙獰地笑著。

  「話多,長得醜,聲音難聽,笑聲太猥瑣。」滿嘴跑火車的流螢著實不想再和他糾纏下去。

  「血之呼吸,壹之型,引血。」話音剛落,流螢手腕處自現一小道口子,血液隨即落在刀鄂處,原本並無異樣的刀身自底部抽出一層紅光。

  無數愚蠢的獵鬼者就是死於對手鬼堅如磐石般的脖子的毫無了解——在貿然接近他後,卻因為刀完全傷不了他脖子一絲一毫而感到的慌張,即淪為他口腹之物前的最後情緒。

  盡管來砍吧,小鬼,真期待看到你那一刻驚慌的面容。

  流螢看著面前狂妄地做著迎接姿勢的怪物,嘴角輕輕一勾,躍至於他脖子同高的正前方,「血之呼吸,伍之型,一線斬。」刀刃在空中以暢快的半圓形弧度分離了手鬼的身首,在落地前報復性地踢了一腳他剛剛揮拳落在自己腹部的同一位置。

  手鬼不敢置信地看著倒在不遠處自己正化塵消失的身體,從喉嚨處發出虐人耳膜的吼叫聲。

  「救了所有人,卻在最後只有自己喪命的悲劇是多麼不公平啊。」流螢在路過剛剛出聲提醒自己的男生時感嘆著說道。

  「謝謝。」男生被同伴攙扶起來。

  流螢沒再接話,拿過剛剛救助別人後被丟到一旁的止血藥瓶徑直下了山。

  很少有人自願成為獵鬼人另一大緣由,是鬼恐怖的體能與再生能力,無法與鬼匹敵而死於戰鬥的獵鬼人並不在少數。

  普通人類的速度,力量都遠不及鬼,只有精通於呼吸法的獵鬼人可以通過全集中呼吸法在短時間內將自己各項身體機能提升到與鬼一致的水平。

  而再生能力,即指除因致命弱點而化塵消失的情況外,鬼被砍斷的身體部分都可在短時間內恢復原樣。這一點對於即便只是小傷口都會血流不止的人類來說,優勢極大。可也有例外,譬如流螢。

  盡管無法與鬼的自愈速度相提並論,但流螢不僅可以給自己加血,還能充當輔助奶媽給隊友加血這一點,是只有鬼的絕對支配者鬼舞辻無慘以及直系下屬十二鬼月才擁有的能力。

  有這一特殊性當前,流螢便是那極少自願成為獵鬼者的人之一。

  下了山,流螢看著與入場時幾乎無差的參加選拔人數,又暗自感嘆命運的巧合。那肉色頭發的少年在將死前,自白了他已殺盡這紫藤山中所有惡鬼,除了那食過幾十人的手鬼。恰巧因感應到自己放置的探影傳遞來的鬼的位置信息而趕到的流螢,本在評估自己實力在鬼之下後退縮在樹後,卻是受到少年的感染而站了出來。鬼的自傲最終致使了三人一鬼命運齒輪的轉動,真是差一分一秒都會造成不可挽回結局的巧合。

  「恭喜大家通過考核,首先,我們將把隊服發給各位。我們將先測量身體的尺寸,然後刻上階級。一共有是個階級,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現在各位都是最下階級的癸,今天大家可以選擇造刀用的玉鋼,但直到刀制成為止要花上十到十五天,在那之前,」天空突然傳來一群烏鴉的叫聲,「鎹鴉是主要用於聯絡的烏鴉,從現在開始它們將會跟隨各位。」

  流螢銀白色的頭發再配上與其相符的白色鎹鴉後引來了許多人矚目,因為不喜歡旁人投射過來的探究視線,本就縮在角落的她干脆轉身面壁。

  看著面前稀有的白色烏鴉,流螢決定給它冠以「無」,願你有日再無需獵鬼的消息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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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修文進行時(√)

  開學前日更每天15:00

  求收藏求評論(√)

  給自己隔壁綜漫文打個廣告

  [綜文野]我在橫濱背劇本

  劇本組特別討厭最近群裡剛來的空降成員

  本來大家都是偶爾看看劇本

  現在被內卷成了全員背劇本

  宰/亂步/陀/7號:什麼?劇本是假的?!

  ——————

  藤原在新手村被滿級大佬撿走

  對方告訴他只要演幾個劇本就能夢想成真

  他覺得不就是演戲麼,有什麼難的,然後他接到了這樣的劇本——

  在太宰面前演病嬌

  在好心的意大利人面前扮演無情打手

  在白蘭面前扮演雙重間諜

  在士郎面前扮演被人類追捕的獸人

  在芥川面前扮演...狗?

  藤原:我是狼,狼!

  注:1.背景設定有原創成分

  2.綜家教,BNA,異度侵入

  3.CP是芥川

  
第2章 植松賞雅

  ========================

  十五日後。

  「扣扣扣」

  「去開門。」一頭火紅色及腰長發的女人慢慢從房裡走出來,對著庭中靜立的女孩說道。

  「怎麼,我沒看著就又偷懶了,刀為什麼沒有拿在手上,我讓你放下來了嗎?」女人不大不小的聲音清晰地傳進了流螢的耳朵裡,頓時激起了她一身雞皮疙瘩。

  她只能靠另一只手撐著右邊已經麻到失去知覺的胳膊費力地撿起地上的刀,保持與肩膀齊平直指向前的姿勢去開門。

  「我...」門外帶著醜八怪面具的男人正抬起頭准備自我介紹,就看到面前的女孩拿刀指著自己。

  「呀!你這臭丫頭,你竟然敢拿刀指著我,知道我是誰嗎!」男人瞬間暴起,在大街上直接開始怒罵,「我為了你的刀上刀山下火海,特地去采了吸血石,你竟然敢拿刀指著我,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周圍看戲的人漸漸聚了起來,流螢皺了皺眉,側身讓開,「對不起,請進來吧。」

  「你叫我進去我就進去?」

  這人都多少歲了還這麼幼稚...

  「行了,他不進來的話就把門關上吧,外面太吵了。」女人懶洋洋地趴在席子上,閉著眼睛說道。

  流螢立馬服從地准備把門關上,外面的男人這才趕緊跑了進來。

  「原來是你植松賞雅,我就說怎麼會有培育師把家安在鬧市,可讓我好找,果然只有你這種女人做得出來。」男人瞥了眼旁邊皺著眉的流螢,「你這個女魔頭帶出來的徒弟還真是稀奇古怪,你不是用炎之呼吸的嗎,怎麼帶出來個用血之呼吸法的?」

  ......安靜。

  「呀,你這個老女人,歲數大了連耳朵都不靈了是吧!」煉刀師簡直要被氣死了。

  流螢瞥到老師的眼角抽搐了一下,立馬說道,「不許侮辱老師。」

  切,真護主。

  「聽好了小丫頭,我叫長谷川,你的煉刀師,依你們倆這脾氣,刀壞了以後別找我重煉,哼。」一邊說一邊把跨在背後的刀丟給流螢。

  「好了,送客。」女人睜開眼睛眼神不善地盯著長谷川。

  「喂喂喂!好歹也讓我看看刀刃是什麼顏色的吧,我可是期盼一把紅色的刀刃很久了!」長谷川生怕植松賞雅直接把他踢出去,拽過流螢就把刀放她手上,「日輪刀別名也叫變色之刀,會根據主人改變顏色的。」

  植松賞雅也眯起眼睛仔細地盯著刀刃。

  流螢把刀從刀鞘裡抽了出來,慢慢地,從刀身底端翻出一層......白色。

  「白色?白色?」長谷川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的眼睛,「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我還是第一次看到白色的刀呢哈哈哈。」

  流螢無辜地看向植松賞雅,白色的刀怎麼了?

  「送客吧。」

  流螢看著面前在地上笑得滿地打滾的煉刀師莫名有點不爽,轉了轉刀好像在比劃什麼。

  長谷川二話不說很自覺地跑了,「別想我給你再煉一次刀!」

  「師傅,白色的刀代表什麼?」

  「...白色的刀真是太稀有了,就我目前所知道的信息中,你是第一個。」植松撐著下巴,細細琢磨著白色中又帶著透明感的刀身。

  那長谷川笑什麼?真奇怪。

  「我剛剛聽到外面的人好像在議論鬼,在我離開的時候又有鬼找上門來了嗎?」流螢把刀緩緩地插進刀鞘裡。

  「幾只不知死活的小鬼罷了,不用擔心。」

  「...或許長谷川說得對,我們不應該在鬧市安家,雖然我們可以殺鬼,但周遭的百姓因此被波及的話情況就有點復雜了。」

  植松賞雅是流螢母親的親姐姐,曾經也是柱的一員,她有個特殊的癖好就是喜歡遷居,不喜歡穩定安逸在同一個地方。因為一些特殊原因,她們的地下室備有很多血劑瓶,瓶中的血是稀血,對鬼有超乎尋常的吸引力,這也是經常有鬼找上門的原因。每當解決掉幾批尋味而來的小鬼之後她們就會搬遷到另一個地方住。並且植松喜歡人多的地方,與她同期的絕大多數柱退任後都會選擇在山林間尋一隅清淨,只有她獨樹一幟地搬到了鬧市來,或許是為了在喧囂熱鬧,煙火味十足的氣氛中求得一絲存在和庇護感吧。

  「呵,這可取決於你,而不是我。在你成為柱之後,你就會住到鬼殺隊的本部,順便把你那堆瓶瓶罐罐收拾走,被波及這個問題就不會再有了。」

  「那在此之前...不能先...」流螢小聲囁嚅著。

  「我好歹曾經也是柱吧?」植松坐了起來,「況且你可聽到過我們遷居到的新所周圍有什麼人被鬼吃了嗎?我總是會盡到我的本分的,還是好好想想你接下來的路吧。」

  「那...老師和長谷川是曾經認識嗎?」為什麼好像很不友好的樣子...萬一她以後刀真斷了,還得去求他重煉一把刀。

  「你今天話有點多啊?看來訓練強度還不夠大,十組揮臂,不做完不許吃飯。」植松說完朝正門走去,在經過流螢的時候頓了頓,還是說道,「他也是曾經給我煉刀的人,哼,還說我臭脾氣,賊喊捉賊。」

  傍晚,流螢小心翼翼地趴在廚房門上偷瞄著正在下廚的植松賞雅。

  嘖,誰能想到,這個一頭耀眼火紅色長發,毒舌又嚴厲的女人會做飯呢...做的飯還很好吃。

  一口氣吃了五碗飯,流螢倒在座位上陷入了無與倫比的幸福中,這些辛苦的訓練在老師一頓飯面前算什麼呢...(←不知道在最終選拔說每天只有昏天黑地訓練的那位是誰)

  「吃那麼多,個子不長,x也不長,力氣也沒多大,真不明白你都吃哪去了。」

  突然中槍...流螢尷尬地抿了抿唇。

  「嘎——嘎——嘎——」

  黑夜中,一只白得突兀的烏鴉突然飛到了院子裡的樹上,「趕緊,趕緊,動身前往西邊的樹林,西邊的樹林!」

  「保重,老師。」流螢悲壯地擦了擦嘴,拿過身側的刀即刻動身。

  一定要沒事啊,神無月。植松看了看懸在夜幕上的彎月,一切...都會順利進行下去的。

  無撲騰著落到了流螢的肩膀上,「你竟然會說話。」

  「噶噶。」不然怎麼給你傳消息,一路引你過去嗎,那我不得累死。

  「你的羽毛為什麼是白色的,我第一次見到白色烏鴉。」

  「嘎嘎嘎!」是白化現像啦,無知的人類。

  「為什麼你現在又不會講話了?」

  「嘎嘎。」因為不能發現我是在罵你。

  幸好流螢走的是小道,不然就會有別人向正在和烏鴉對話的她投射來奇怪的目光。

  「我在別人面前可沒這麼話多,你得珍惜現在人設崩壞的我。」

  一口氣繞著巷子跑了一個大來回轉出鬧市的流螢不由地感嘆平時的基本功訓練還真有用,她竟然一點都不喘。

  「噶。」你個傻子,繞那麼大一圈干什麼,直接翻牆不就好了。

  「呼,現在要抓緊時間了。」

  跑跑停停不知過了多久,像海市蜃樓一般總望而不可及的林子才真正意味上的在眼前了。

  流螢平復了一下急促的呼吸,突然發現肩膀上的無不聲不響地離開了,抬眼看了看漸漸被雲霧遮蓋起來的月亮,面前的林子愈來愈散發出一種讓人頗有壓力的氣息。

  握緊劍慢慢走進林子裡,越往深處走,植物越繁密,且一不注意就容易被它們鋒利的葉子劃傷。

  流螢鬼殺隊隊服外披著的藍紫色格子長袍已經被劃了很多細小的口子,裡面的鬼殺隊隊服因為是由特殊的材料縫合制成,所以不容易被損壞。

  奇怪,太奇怪了。

  她進林子應該已經有半個時辰了,整個林子還是什麼動靜都沒有,安靜地好像只剩她一個人。照理說循著血的味道應該可以找出些蛛絲馬跡,但尷尬的是,流螢沒有尋鬼的能力,她的鼻子裡現在完全充斥著林子的土木味。也就是說,如果鬼故意不出來,她瞎轉悠還真可能到天亮都找不到鬼。

  「血之呼吸,肆之型,探影。」這個招式就是流螢在最終選拔時放在自己四周來感應人和鬼的血灘。奈何自己是稀血,用自己的血放地上那就不是探影而是招鬼了,所以她平時放在包裡的瓶瓶罐罐有一部分就是在醫院花錢買回來的血袋再經過數次稀釋得到的淡血。對能力低的鬼和人來說,一般是聞不出來的。

  又走了一段路之後,流螢才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因為她又走到了自己剛剛放探影的地方,但她明明是一直直走的呀...

  難道是陣法?她對陣法一竅不通啊喂!

  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地思考對策的時候,身後的樹叢突然有了動靜。

  流螢立刻一個閃身躲到了近旁的一棵樹後。

  「該死的,跟丟了。」少年一邊喘著粗氣一邊說道,「這是什麼破任務,鬼只會跑跑跑,怎麼也抓不到,累死我了。」

  原來是同批的鬼殺隊隊友,流螢考慮了一下,從樹後鑽了出來。

  「是你,你剛剛有見到鬼嗎?」少年從害怕到松了口氣的表情轉換看的流螢頗有同感,害怕但又不得不戰。

  「你,入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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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後面會有和錆兔義勇真菰一起打鬼的劇情的

  成為柱之前的劇情也不是特別多

  很快di


第3章 樹葉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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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陣?入什麼陣?」少年頓時雙手緊握住劍柄朝四周張望。

  「哈哈哈,又來兩個送死的。」這聲音仿佛像在曠野一般,從兩人頭頂蕩漾開來。

  一個體型瘦小,渾身衣物殘破不堪的孩子鶩地跳到兩人中間。

  流螢和少年避之不及地各自往後退了好幾步。

  「嘛,是新一屆的鬼殺隊嗎?」小孩稚嫩的聲音和已失去光芒的眼睛形成了強烈的對比,流螢下意識握緊了拳頭,在心裡咒罵起某人,連這麼小的小孩都不放過,真不是個人。

  等下,他好像本來就不是人。

  「喂,你們是在無視我嗎?」小孩把頭轉到另一邊盯著止不住顫抖的少年,「哦不對,你們是在害怕我吧哈哈,就是你剛剛一直在追我吧,回答我,我就讓你第二個死。」

  「這對你來說很重要嗎?」流螢緩緩地拔出了劍指向他。

  小孩頓了頓,突然憑空消失,又驀的出現在了流螢的正上方,她堪堪躲過一劫,「血之呼吸,伍之型,一線斬!」

  怎麼可能,又消失了!

  小孩一腳從流螢背後把她踹到了旁邊的樹干上,「我最後問你們一遍,是不是?」

  少年整個人僵在了原地,「..是...是...」

  「哈哈哈,原來又一屆了啊,」小孩露出了詭異的笑容,下一秒又取而代之以無限的憤怒,「如果我沒死,如果我還活著,我早就當上鬼殺隊了,可惡,可惡!啊啊啊,我在說什麼,不是,我不想成為鬼殺隊...」小孩痛苦地捂住了頭,像是在做激烈的思想鬥爭。

  「不對啊,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活了很久,任務裡不應該是才吃了兩三個人的鬼嗎!」少年意識到情況不對勁,一個轉身就想跑。卻在穿過樹叢後又重新回到了原來的地方。

  「既然你回答了我,那麼你就在旁邊安靜看著我先把她吃掉吧,哈哈哈。」

  流螢仔細觀察著小孩的走向,他能在這裡憑空出現和消失,更加印證了這裡有陣法。一定要找到陣眼,她可不想死在第一個關卡,那可太丟人了。

  又消失了,去哪了...

  流螢半跪在地上,一邊為隨時改變位置做好准備,一邊轉動目光尋找小孩的身影。

  又突然出現在了自己的正上方!流螢立刻翻到旁邊,再抬頭,小孩已經不見了。

  來來往往幾個回合,流螢終於發現了小孩行蹤改變的規律。

  他只要一落地沒有攻擊成功就會憑空消失,然後出現在這塊場地四角的任意一棵樹上,然後再根據他要攻擊的人的位置瞬移。

  看來陣眼就是這四棵樹。

  「喂,我找到破法了,你在這四棵樹中隨便選一棵跳上去,如果鬼突然出現,立刻砍他的脖子!」流螢一邊躲避攻擊,一邊對著站在旁邊一點忙都幫不上的豬隊友喊到。

  又一個翻滾躲過了小孩的攻擊,流螢也就近攀上了其中一棵樹。

  「哈哈哈,你們以為這樣就能砍到我的脖子了嗎?」小孩站在另外一棵樹上惡作劇般地笑著。

  「轟隆隆」大地突然開始顫抖。

  「怎麼回事!」少年驚恐地拿著劍扶住背後的樹干。

  流螢,少年和小孩分別站的三棵樹突然移動至呈一個三角形,「你能看破我第一道陣法已經很厲害了,那麼恭喜你,開啟第二關,和我的朋友們好好玩吧。」

  小孩又驀地消失在了兩人面前。

  流螢和少年站的樹枝突然自行斷裂把他們兩人摔到了三角形中心。

  這是什麼聲音...

  風聲?

  「你們的衣服都被劃破了很多道口子吧?我朋友們的嗅覺可是很靈的,知道哪個才是他的...食物。」小孩的聲音又再次如剛開始出現時那樣像在曠野般空蕩,「可惜了,要不是該死的鬼殺隊隊服,他們能劃破你們的皮膚呢,這樣的話游戲會更好玩哦...」

  話音剛落,漫天鋒利的樹葉似龍卷風般以幾乎快到模糊的轉速朝他們兩人聚攏。

  可惡,她唯一的輸出攻擊型招式就是一線斬,這漫天的樹葉可不是一線能夠解決的...情況不太妙。

  「我幫不了你了,我們各自解決各自的。」流螢深吸了口氣,離開了三角形的中心。她和少年背對背空出來的縫隙霎時被樹葉代替。

  少年比流螢早進入林子,且在看到鬼之後跑了好長一段路追他,劃到他的樹葉比劃到流螢的多得多,因此這樣一被阻隔,更多的樹葉圍到了少年的身旁。

  「啊啊啊啊!救救我救救我!我錯了,我不該去當鬼殺隊,我錯了,放過我吧!」少年那邊錐心的慘叫聲讓流螢握著刀柄的手顫抖起來。

  隨著慘叫聲的愈漸微弱,圍繞著少年的葉片也慢慢停止了轉動,最後統統蓋在了渾身是血的少年身上。

  「啊呀,對不起,本來想讓你第二個死的,但我的朋友們...有的時候不聽我的話呢。」小孩突然出現在了已被掩蓋的少年身旁,一臉天真無邪地笑著。

  流螢看著周遭愈來愈接近自己的葉片,把刀倒插在地上,然後快速地脫下身上的長袍裹在頭上,「血之呼吸,貳之型,霧化!」

  頓時,一股濃重的血味自內而發,血滴呈霧化狀從鬼殺隊隊服的每一處縫隙噴灑了出去,大多數葉片在沾到血後停滯在了空中,少部分處於外圍而沒有沾到血的葉片也被流螢裹在頭上的長袍攔截下。

  「怎麼回事!」小孩看到飄在空中一動不動的葉片不可置信地看向流螢。

  「上!」流螢把已經完全不能穿的長袍扔到旁邊,拿起劍指向小孩。

  聽到命令的葉子瞬間如箭雨般朝小孩飛去。

  「鬼的自愈能力可是很強的,葉片是完全不...」他雖然對葉片突然聽命於流螢感到疑惑,但箭雨這種攻擊法式對他來說實在是不痛不癢,被劃開的小口子過一會兒就能恢復。但話還沒說完,一抹冰涼的觸感已至脖頸。

  「血之呼吸,伍之型,一線斬!」

  順著甩刀的軌跡,小孩頭與脖頸間的血呈半圓狀撒了出去。

  「借著箭雨的遮擋,真正的致命一擊可在後面。」流螢不緊不慢地把刀插回刀鞘裡回答道。

  「你...」小孩瞪大了已無瞳孔的眼眶,自記事起到成為鬼前短暫的回憶走馬燈式的浮現在腦海裡。

  「老師,我再也不敢了!」小孩被一個帶著面具的男人用繩捆在樹上。

  「哼,這就是逃跑的下場。當初我就問過你能否承受枯燥艱苦的訓練,你既然滿口答應,那就不許成為逃兵。今天不許吃晚飯,罰你在這思過。」

  他是個孤兒,生下來就被丟在這山裡,老師出去捕獵的時候發現了他就把他帶回家撫養。到他懂事的時候,老師問他想不想成為鬼殺隊隊員。

  他那時候根本不知道這世界上存在著鬼,更別說鬼殺隊了,問老師那是什麼東西,老師卻沒有回答。

  恐怕那個時候,老師是想讓他只做個普通人的吧。

  直到後來的一天,突然有鬼找上門,老師雖然堪堪贏過了他們,卻身負重傷。就在那個晚上,老師急切地跟我說,「剛剛那些就是鬼,鬼殺隊顧名思義,就是殺鬼組織,你想成為...鬼殺隊隊員嗎?」

  「...我願意。」我想保護老師。

  一開始的基本功訓練盡管苦,但他還是咬咬牙撐下來了。但開始學習刀法之後,老師親自上陣,做錯就會被罰。那時候的苦是身理心理的雙重折磨,他想成為殺鬼隊的初心是為了老師,可老師卻好像漸漸地變成了自己越來越陌生的一個人。

  有時候被老師打得太痛了,就會想著逃跑,但從來沒成功過,總是會被他抓回來綁在後山的樹上。那個時候,他聽著晚上被風吹著發出「沙沙」聲音的葉子們,就會抱怨訓練,抱怨老師,抱怨自己,「你們可真幸福,每天就待在這林子裡玩鬧,什麼煩惱都沒有。」

  以為這樣的生活永遠沒有盡頭的時候,無慘出現了。

  那晚他餓得幾乎快昏厥過去,眼前突然出現一個男人,他低語道,「真是可憐,讓我來拯救你吧。」

  那之後,他就什麼都不記得了,只記得那個男人一雙血紅色的瞳孔。

  「你今天一天都沒吃吧,我給你帶了...」老師不可置信地看著他,手裡的饅頭滾落到一旁,在那之後,他就完全失去了意識,完全失去了....人的意識。

  除了吃人,他就每天每天地待在這林子裡和樹葉們玩,再也沒有想起過老師。

  「...對不起,對不起,老師...對不起!」小孩在黑暗中無助地蜷縮在角落裡,他究竟做了什麼啊!他...他明明,是要保護老師的,可最後,是他....他自己殺死了老師。

  流螢看著小孩不斷泛出淚水的眼眶,把自己頭上長袍裡的一片樹葉拿出來放在了小孩的手裡,「...很孤獨吧,」像我的老師一樣,「把葉片當做朋友...一路走好。」

  「孩子...」熟悉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

  「...老師?」

  「是我教育方式不對...」老師出現在蜷縮在角落裡的孩子面前,「我身體自從受重傷之後情況愈下,我想在死前把我畢生所學都灌輸給你,所以才...對不起,孩子。」

  「不,是我,一切都是我的錯,對不起,老師!」小孩撲進老師的懷裡,黑暗的世界即刻被從遠方延展而來的光芒取代。

  等小孩全部化成灰燼之後,流螢心情沉重地把掩埋在少年身上的葉片掃開,沒有呼吸了...

  費力地掘好了墓,流螢拜了一拜,離開了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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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基本上只有代稱木有名字di就是龍套[明示√]

  3.8婦女節快樂吼吼


第4章 開掛刷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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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比之前慢了至少一倍的速度回到家之後,流螢迫不及待地把沾滿了血腥味的隊服扔到一旁,舒舒服服地泡了個熱水澡。

  「感覺怎麼樣?」難得表情明朗的植松進來把她脫在地上的衣服撿到盆裡,直接掀開了擋在浴盆前的簾幕。

  「...老師,能把簾幕放下再說話嗎...」雖然都是女人,但是這樣不太好吧喂!

  流螢等她把簾子放下來之後,慢慢說道,「這次有一個人和我接到了同樣的任務,但...」

  「那個鬼身形還是個7,8歲小孩的模樣,卻會用陣法,而且還能操控葉片,等我殺掉了鬼,那個少年卻已經沒有生命跡像了。」

  房間裡一時沉默了下來。

  「有這種能力的鬼留著是個大禍患,你已經做得很好了。」想必對戰時很懸吧...神無月,你做到了。

  流螢聽到老師的稱贊心情又飄飄然了起來。

  「唯一的不好是,你的隊服只有一套,」植松開玩笑道,「你知道為什麼有的鬼不穿衣服嗎?」

  誒?!老師這是讓她以後不要穿衣服的意思嗎...

  「因為受傷會流血,雖然可以自愈,但流的血卻吸不回去,穿衣服的話得常常洗呢,多麻煩,」植松憑著身高優勢,踮踮腳從上看了眼把半邊臉泡水裡不說話的流螢,「我的意思是讓你除非沒有辦法不要隨便用貳之型,洗衣服很累的好嗎!」

  「知道了知道了!」流螢送走了會川劇變臉的植松之後,穿上衣服在房間裡活動了活動筋骨,踹在她背上那一腳的力道真沒玩笑,加上她為了找到鬼的行蹤規律,不斷翻滾躲避他的攻擊,一直在加重背部的壓力。

  「哢噠」,錯位的骨頭被流螢硬生生地給壓了回去,剩下的步驟就是等身體自愈了。

  流螢能夠用血之呼吸法的一個重要的前提就是,她的身體擁有自愈能力,但速度相較於鬼還是慢了很多。正是因為能夠自愈,為了攻擊而引血的這種招式才得以被創造出來,不然她放一會兒血就會因為傷口無法愈合,失血過多而亡。

  也正因為這個特殊的能力,植松賞雅一開始甚至都不打算教她刀法,而是專心鑽研如何能把這種自愈能力提升到一個極致,這樣一來,擁有了不死之身,就算只會逃跑也能把時間拖到天亮。這其實是在植松見識到流螢力氣小到,連舉起一把劍都不行的震撼事實後產生的極端想法,雖然那時的流螢還很小是一個原因,但她能有現在的能力,更大程度上還是歸功於植松魔鬼般的訓練。

  拉開門,院中空無一人,門外倒是吵得很厲害。

  「老師?」這個時間點,估計是在地下室配藥吧...

  「扣扣扣」嘈雜的人聲突然都安靜了下來。

  流螢裹好衣服,裝備上自己的冰山臉開了門,門外是擠滿了整條街的百姓。

  「有什麼事嗎?」

  「就是她!我今天早上在小巷裡看見的就是她!」人群中一個男人驚恐地大吼大叫著。

  ...完了被發現了,流螢回到鎮上的時候天早就亮了,雖然為了不被人看到自己渾身是血的模樣特意走了平時基本沒人走的暗巷,但還是被人看到了。

  「晚上我還經常聽到她們家有打鬥的聲音。」

  喂喂喂,你這鄰居未免也太不夠義氣了吧。

  「我們只是普通人,還要養家糊口,求求你們行行好搬到別處去住吧。」為首的女人這樣一說,其他人都立馬附和著各說各的凄慘。

  「...我知道了。」流螢面無表情地關上了門。

  嘶,第一次被人趕呢。

  「怎麼了,我好像聽到外面很吵的樣子。」植松從房裡慢慢走了出來。

  ......

  傍晚,流螢把最後一箱藥劑瓶搬到院子裡,然後癱倒在了地上。

  「過來吃飯,」植松面色不善地把筷子遞給流螢,「哼,敢讓我搬走的,這裡還是第一個,我想住哪就住哪,用得著他們管麼,氣死我了。」

  「老師,為什麼要把那些搬出來啊,容易招鬼...」流螢略微有點擔心地看了看四周。

  「不是說老是聽到打鬥聲嗎,我讓他們聽個夠!」像是故意迎合植松賞雅的話一樣,剛說完就有好幾只小鬼攀到了院牆上,貪婪地看著院子正中間的血劑瓶。

  流螢剛吃的一口飯還沒咽下就急急忙忙地抓起劍衝出去戰鬥了。

  「水額夫機,臥幾贏,音向長!」

  「你是傻子嗎!把嘴裡的飯咽下去再講話!」植松正准備擺好看戲姿勢,結果被流螢的操作秀一臉,眼看著其中一只鬼就要碰到流螢,「炎之呼吸,壹之型,不知火!」植松以火炎爆發般地勢頭高速突進,接近鬼後利落地一刀砍下了鬼的頭顱。

  「你知道成為柱的條件嗎?」

  流螢一邊發動招式,一邊回答道,「不知道。」

  植松解決掉流螢的危機之後就又回到了原來的座位上,「擊殺十二鬼月,或者...殺五十只鬼。這是一個大好的機會,不要讓我失望。」

  一夜過去之後,完全失眠的鄰居們憤恨地又找上門來,卻發現整個房子已經空無一人了,只剩下一張紙條,「幫你們解決了方圓十幾裡內的所有的鬼,不要太感謝我們。」

  ......

  另一邊,下半夜就開始趕車的植松和流螢拿著城鎮附近的地圖考慮著下一個要遷居的地點。

  「這一次,我大概要終身定居了。」植松突然說道。

  「誒?!為什麼,老師不是不喜歡...」流螢說到一半愣住了,好像知道了原因。

  「老師,這是不是有點...開掛。」這刷怪升級也沒這麼刷的吧...

  等一下...「老師這麼開掛是想早點把我趕出家嗎?」流螢弱小的心靈受到一萬點傷害。

  植松賞雅沉默了一會兒,慢慢坐起來,「神無月,你的體質非常特殊,越早升為柱,你身上不可知的屬性就能越早被開發出來。要知道,鬼擁有無限的時間,而我們人類,卻恰恰相反。」

  每次老師叫她神無月這個姓氏的時候,流螢就會感覺到植松賞雅心中希望與絕望交織融合在一起的無比復雜的心情。

  「...我明白了。」

  「去烏木鎮吧。」植松點了點地圖上一處。

  「誒?是我們最開始住的那個鎮子!」

  「兜兜轉轉,最後還是回歸起點吧。」植松眯著眼睛笑了笑。

  流螢第一次見這麼溫柔的植松,這個熟悉的笑容和母親的幾乎如出一轍...

  老師要是能多笑笑就好了,流螢悶悶地想道。

  趕了一會兒路,顛顛簸簸的行程讓一夜沒睡的流螢更加犯困,正打算眯一會兒,熟悉的叫聲從車廂外傳來,「嘎——嘎——嘎」,流螢連忙撩起車簾,一把將無拽進了車裡,雙手緊緊捏著它的嘴巴。「噓,別出聲,你這一說話別把外面的車夫給嚇傻了。」

  「你的鬼殺隊隊服還沒干...」植松猛地想起這件事。

  這時候無要是來幾聲「嘎」簡直完美應景。

  「停車!」

  車夫看著換了身行頭手裡還抓著只白色烏鴉的流螢露出了怪異的目光。

  「一路平安,我在原來的地方等你。」植松忍著笑朝流螢揮了揮手。

  流螢看著車夫已經走出一段路了才放開使勁撲騰的無,「東南面的村子發生了離奇的失蹤案,趕快去看看!東南面的村子,東南面的村子!」

  「行行行,這任務一個接一個的來啊...」會自愈的人不配擁有短暫的假期嗎?!

  流螢口嫌體正直地加快腳程到了目的地,這時候已經天黑了,大街上空無一人。

  還好沒人,不然她現在這副樣子估計會被當做嫌疑人直接抓起來。

  出於情況緊急,流螢就只能先穿上了植松的鬼殺隊隊服。

  但有沒有人能告訴她,為什麼這是個低x裝啊喂!

  加上流螢身材比植松小了很多,她穿上這身鬼殺隊隊服,低x直接開到了快肚臍眼。

  沒有辦法,她只能再用自己的格子長袍把上半身全部裹起來,下半身過長的褲腳則用襪子包起來,顯得腿粗了好幾倍。

  真是爛到不行的衣著...

  原本鬼鬼祟祟的流螢看到大街上空無一人之後松了口氣,終於能光明正大地走路了。

  嘖,現在情況有點復雜,這個村子比她想像中大多了,她又沒有尋鬼的能力,貿然放血雖然能把鬼吸引出來,但要是把十二鬼月也一起招來,可真是一道送命題了。

  好吧,她就只能一條街一條街地排查了。

  但不幸的事情接二連三的找到她頭上,剛放完三個探影,她包裡就只剩空的血劑瓶了,她忘記多拿幾瓶填補在打樹葉鬼的時候用掉的血了...

  誒,真是遷個家要把自己給遷進去了。

  那就只能等明天天一亮去問問這村裡的人有沒有肯自願獻血的了。

  「窸窸窣窣」

  背後突然傳來詭異的動靜。

  ...別吧,給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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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3.8婦女節的雙更奉上

  沒有網課的一天太快樂了吼吼~

  設計低x鬼殺隊隊服的人出來挨打哈哈


第5章 合作錆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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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螢握緊了刀柄,仔細注意著身後的動靜。

  直覺告訴她,這次是回頭殺。她現在跑還來得及嗎?

  不行,她作為殺鬼隊在鬼面前逃跑也太丟人了...

  那就...「血之呼吸,伍之型,一線斬!」

  流螢用刀揮了個寂寞,身後空無一物,好吧,她的第六感有時候並不是很准。

  「呼。」剛松了口氣回頭就直接撞上了一個結實的胸膛。

  流螢在黑夜中一時沒看清,借著微弱的月光勉強辨認出是張狐狸臉,瞬間在心裡破口大罵,好一個聲東擊西,詭計多端的狐狸精!

  流螢撤開距離准備發動攻擊,身上的長袍卻正好順勢被扯了下來。

  流螢在感到x前一陣涼意的時候理智瞬間清空為零,她...她被一個鬼...她的清白...

  「下地獄去吧你。」流螢一邊用手把拖到肚臍眼的衣服遮在重點部位,一邊迅速拔出了刀。

  對面的男人這才反應過來,把狐狸面具一揭,「等一下...」

  流螢舉刀縱劈的動作戛然而止。

  不是,這男人逆著月光看也...太好看了吧喂!

  灰色的雙眸裡蕩漾出流螢窘迫的樣子,錆兔刻意側頭瞥開目光把格子長袍輕輕地披到了她身上,「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看到你...嗯...」鬼鬼祟祟,我自己有數,「一個人在這裡比較危險,所以才過來的。」

  !!!萬點暴擊。

  「沒想到你也是鬼殺隊隊員,我叫錆兔,是之前在最終選拔打手鬼的那個人。」早知道她那次就不冷冰冰地連正眼都不看人家光去撿試劑瓶了...

  雖然對方全程都沒有笑,但為什麼就是給人感覺好溫柔好溫柔...

  流螢現在滿腦子胡思亂想,慢慢把刀插回了刀鞘,垂著眸子低聲說道,「流螢,多多關照。」

  打起精神啊流螢!人設,我的人設,冰冷...我要面無表情,嗯。

  「你是接到任務來的吧,我也是上午才趕到這裡,據我目前掌握的信息來看,受害者沒有共同特點。」

  也就是說...想抓哪個就抓哪個了...這就不太好找了。

  流螢點點頭作思考狀。

  「那麼抓緊時間吧。」錆兔話音剛落,人已經不見了。

  ......好利落干脆。(←已經完全忘記剛剛走光風波的少女)

  他這個一條街一條街排查的速度也未免太快了吧,流螢勉勉強強跟在他身後,一個急轉彎又結結實實地撞上了錆兔,她發誓她不是故意吃人家豆腐的。

  怎麼不跑了?流螢小心地從他背後探出頭,就看見遠處一團黑影穿牆進入了院子裡。

  「你在外面守著,我去裡面。」錆兔回頭看了看流螢點點頭,這是他在與別人合作時的習慣性小動作。

  錆兔翻牆進去,剛剛還散發著微弱光芒的月亮此刻已經完全被雲掩蓋住了,憑人的視力在這院子裡幾乎什麼都看不見,情況對他來說很不利。

  突然一陣嬰兒的哭聲刺破了這快要讓人窒息的寂靜,左邊的房間!

  猛地推門進去,夫婦不知是暈過去了還是沒被吵醒,依舊安穩地躺在床上,一旁小床上雜亂的被褥裡卻已經沒了孩子的身影。

  跑了!

  流螢看著從牆裡鑽出來的鬼差點沒嘔出來,醜陋的面龐上自額頭延伸出兩條不長不短的須,而身體被包裹在黑衣中看不清模樣。

  「稀血!哈哈哈,你是找上門來送死的嗎小可憐?」男人的聲音像是嗓子被什麼卡住一樣讓人聽著就不舒服。

  「血之呼吸,伍之型,一線斬!」跟你這樣的鬼一句廢話都不想講。

  籠罩在黑衣裡的鬼把抱在手上的已無哭喊聲的嬰兒塞進牆裡,准備正面迎戰。

  鬼一面躲過流螢的攻擊,一面從嘴中吐出令人作嘔的氣體。

  流螢立刻捂住了鼻子,乘著這個機會,鬼立馬向流螢衝去。

  「水之呼吸,貳之型,水車!」錆兔從天而降,一個圓形斬擊將鬼逼回了原位。

  「又來一個,我可不想吃你這個臭小鬼,快給我滾開!」

  「當心,他會噴出有毒的氣體。」

  「好。」錆兔一邊運作自己的呼吸法讓自己盡量減少毒氣的吸入,一邊又衝了上去,「水之呼吸,肆之型,打擊潮!」

  來不及躲避的鬼被直接腰斬成兩半,「可惡,可惡!」

  伴隨著鬼的怒吼,牆裡突然發出十分嘈雜的聲音。

  流螢和錆兔兩人即刻背靠背關注著周圍的形勢。

  「是蜈蚣!」流螢原本捂著鼻子的手立刻緊緊地把嘴也給封上,不然她就要嘔出來了。

  數以萬計的蜈蚣從牆裡爬了出來,不斷圍向他們。

  不是,怎麼碰到的兩個都是範圍傷害啊,不能有一個樸實一點的鬼和她玩互A流嗎!

  「小心,被咬一口就可能毒發身亡。」現在情況有點棘手了...

  她上次用的貳之型霧化針對的只有無生命物,對這些惡心的蜈蚣還真是沒有辦法了。

  剛剛被腰斬的鬼這會兒身體已經長了回來,沒了黑衣的遮蓋,裡面居然是密密麻麻的蜈蚣足。

  不行了,她真的要嘔了!

  流螢硬生生地把已經反到喉嚨處的食物又咽了下去,在錆兔面前嘔了豈不是很尷尬...

  「你能對付嗎,我只有一個攻擊招式,而且對付不了群攻...」雖然很丟臉,但現在不說清楚情況自己硬扛就只能被咬死了。

  錆兔對流螢的第一印像可是很好的,也對她稀有的呼吸法很感興趣,「你上次用的那個招式,可以把血滴在別人的刀上加成傷害嗎?」論如何委婉地回答我覺得我不太可以。

  「可以。」

  「血之呼吸,壹之型,引血。」像上次一樣,流螢的手腕上出現了一道細小的傷口,沿著手腕低落的血慢慢飄到了錆兔的劍柄上,不過一會兒,劍身已通體發出紅色的光芒,一下照亮了只有幾盞微弱路燈的街道。

  「水之呼吸,壹之型,水面斬擊!」劍的威力果然增強很多!蜈蚣大批量地死亡,牆中也不再有蜈蚣爬出。

  「可惡,可惡!」鬼看著形勢愈漸對自己不利,縮進牆就想逃跑。

  想跑?你個蜈蚣精你拿命跑!「血之呼吸,伍之型,一線斬!」

  鬼的半個身子都已沒入了牆體,卻還是被流螢斬下了頭顱。

  「那個孩子應該還在牆裡。」流螢拿劍敲了敲牆壁,「是空心的。」

  「水之呼吸,壹之型,水面斬擊。」

  牆壁轟然倒塌,一陣惡臭立馬淹沒了兩人的口鼻喉。

  裡面竟然有一地的人骨,還有一個臉色已然發青的嬰兒。

  流螢趕緊跑過去看他還有沒有呼吸,沒了...

  第二個,第二個就這樣死在自己眼前而自己沒有能力救下來的人,該死。

  天邊漸漸泛出了魚肚白,兩人將比較完整的屍骨移到了不遠的樹林裡做了簡單地埋葬,把已然失去生命跡像的孩子裹上白布放在了那戶人家的門口,除此之外,他們也無法再做其他事來挽回已經形成的局面了。

  「這次如果沒有你的話,我恐怕也不會這麼順利地完成任務。」錆兔和流螢並排走在田間的小路上。

  「我也是一樣。」流螢表面淡定,心已經跟放煙花似的了。

  「這可能就是緣分吧,上次在最終選拔也是,這次的蜈蚣也是,這麼算算,你已經救了我兩次了。」錆兔語調上揚著說道。

  等等...他這是在硬欠人情嗎...在日本,欠了人情是很難還的啊喂!

  「沒有沒有,你這次也救了我,算是抵消了吧。」流螢緊張地抿了抿嘴唇,猜不透他要干什麼。

  「要繼續一起進行下一個任務嗎?」錆兔轉過頭看著比自己矮了半個頭的流螢。

  「...不了,我要先回去拿點東西...」

  流螢這不說還好,一說兩人立馬都想起了扯長袍,氣氛一時間有點奇怪。

  「那...好吧,希望我們還能再相遇。」錆兔滿心誠懇地說道。

  確實,對於鬼殺隊這個職業而言,每一次出任務都可能面臨著死亡的危險,「能夠再相遇」,這應該是最好的祝願了吧。

  即將在河口分別的時候,流螢突然從包裡翻出了一個迷你的血劑瓶,然後毫不猶豫地把手腕割破。

  「干什麼!」錆兔立刻握住了流螢的手腕想幫她止血。

  「別擔心,我可以自愈。我的血很特殊,在危急關頭喝了這小瓶高濃度的血你可以瞬間恢復,希望能對你有幫助吧。」流螢把血劑瓶遞給錆兔。

  錆兔慢慢把手松開了。

  「你看,傷口已經好了,而且一點疤都沒留下。」

  「...謝謝,那麼...再見。」

  「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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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錆兔:我先出現在她背後吸引她注意力

  然後再突然站到她面前讓她撞上來

  不要問,問就是調戲


第6章 下弦之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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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回家的路好像有點遠...」不,不是有點,是非常!

  流螢只好和車夫商量著到目的地之後再給錢,畢竟她現在身上只有一堆空了的藥劑瓶。

  馬車趕了一天才到,流螢簡直不敢想要是自己走路回來是得多絕望。

  然而更絕望的是...當她滿心歡喜地敲了門之後,裡面出來的是一個完全不認識的人。

  「不好意思找錯了,不好意思...」完了,不是說原來的地方嗎!這讓她可怎麼辦啊...

  流螢幾乎不敢回頭看車夫尖銳的眼神,只能看著面前的樓房陷入思索。

  現在她只能想到一種情況,就是老師趕到這裡的時候發現這棟房子已經被人租下了,所以只能換了個她不認識的地方...好了,完了。

  她找不到家了。

  ......沒錢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一段時間後,流螢灰頭土臉地縮在一個被高聳建築完全遮蔽住陽光的小巷裡。

  現在怎麼啊...錢也沒有,家又找不到,感覺被整個世界拋棄。早知道會是這樣,她還不如不羞不臊地跟著錆兔走了。這句話怎麼有點奇怪?

  「噔——噔——噔——」突然,往更深處延展的巷子裡傳來了清楚的腳步聲。

  「真是可憐...快過來吧,讓我拯救你。」

  這是什麼中二病發言...聲音倒還挺魅惑,不過,他是在叫我嗎?

  流螢把半個頭探出旁邊堆著一地的箱子,嘶,太黑了,什麼都看不清。

  隨著腳步聲越來越靠近,流螢隱約發現了事情的不對勁...他不會是真的在和我說話吧?

  流螢剛准備起身,旁邊的箱子裡伴隨著一聲尖銳的叫聲跳出了一只白貓。

  看來是在找貓啊...

  結果貓剛跳出箱子就飛快地沿著另一邊的小巷跑了出去。

  回蕩在深巷裡的腳步聲也隨之戛然而止,「真是可惜呢...」不知是在說貓還是說流螢。

  話音剛落,巷子外就飛進來一只白色的烏鴉,「嘎——嘎——嘎——」

  這跑腿真的不是這麼跑的吧,先把我的工資結一結啊,我現在窮得身無分文了!

  「這個小鎮的正西方向,出現了十二鬼月,小鎮的正西方向!」

  十二鬼月!

  流螢一聽,不做片刻遲緩,立即衝出了小巷。

  「對不起,對不起,借過,對不起,讓一下!」

  跑著跑著,流螢突然發現了事情的不對勁,這不是白天嗎?!

  現在十二鬼月都可以在白天來去自如了嗎?驚了。

  終於跑到了鎮子最西面的一條街上,幾乎沒什麼人,但哪裡有鬼?

  可鎹鴉沒理由耍她呀...這裡肯定有古怪。

  確保四周沒人過後...流螢保持匍匐姿勢把耳朵貼近地面仔細聽著有沒有動靜。

  ...不在地裡,難道又是個會穿牆的?

  流螢把刀插回刀鞘,剛想趴在牆上整個人卻直接被吸了進去。

  難道我也會穿牆了?!

  剛進去就有一股濃厚的血腥味撲面而來,裡面稱不上白天,卻也不像黑夜,唯一的光亮來源就是那棟復式別墅上高高掛起的燈盞。

  流螢連忙扒拉開面前幾乎比人還高的草叢衝了進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只扎著四個發揪,頭發梢為橘色,披著一襲除袖子為黃色外都是白色的長袍的鬼,鬼對面...是植松老師!

  「小心,他是下弦之陸,釜鵺!」植松一邊捂住不斷往外滲血的腹部,一邊護住身後的兩人。

  「喲,來一個稀血?」釜鵺斜著瞥了眼流螢,「這趟真是沒有白跑,一個稀血,再把你這個叛徒抓回去獻給無慘大人,我就可以得到他的血了升為上弦了哈哈哈。」

  你竟然敢打傷老師,我和你沒完!

  「血之呼吸,伍之型,一線斬!」流螢遠距離發動這個招式會有一個助跑加速的增益狀態,剛跑了一半,下弦突然消失然後出現在她身後,「你的速度太慢了。」流螢正要轉身格擋,結果被他一腳踩在刀身上踹了出去。

  「可惜啊,不然已經得手了。」要是流螢剛剛沒有回頭把刀豎在兩人中間,他就可以直接把她的頭給扯下來了。

  這些鬼怎麼老是喜歡踹別人啊喂,真沒素質。

  「老師,你沒事吧?」流螢用刀撐著身體爬了起來,趕緊湊到植松賞雅旁邊。

  「血之呼吸,壹之型,引血!」

  喝了一點血之後,植松賞雅腹部的傷口立刻愈合了。

  「區區下弦,敢在我面前叫囂,呵,不知死活。」植松賞雅眯了眯眼睛,披散著的火紅的頭發,沾有血跡的嘴角,在場的倒是她看上去更像鬼一些。

  「炎之呼吸,五之型,炎虎!」植松賞雅火紅的頭發隨著向前突刺的動作揚了起來,揮出如同燃燒著的猛虎般的巨型斬擊,卻是只將他上半身分成了兩半。

  釜鵺原本是因為這個柱受了重傷才敢向他們挑釁的,沒想到這個穿得和撿破爛似的女孩的血竟然能讓人瞬間治愈,該死,他只能跑了。

  「要砍脖子啊哈哈,但不會給你下一次機會了。」釜鵺的下半截身體很快又長了出來,一個閃身就縮回了流螢來時的草叢裡。

  「你個傻子愣在旁邊干什麼呢,殺一個十二鬼月你就能成為柱了,我把他腰斬了你應該懂我的意思啊!」暴躁植松上線。

  結果話音剛落,釜鵺就從草叢裡被人踹了出來。

  「該死,又是鬼殺隊。」

  「水之呼吸,壹之型,水面斬擊。」

  釜鵺堪堪躲過一擊,「是你們逼我的,血鬼術,鵺!」

  突然,一只體型龐大,長著猿猴的腦袋,狸的身體、老虎的四肢,蛇的尾巴,沒有翅膀卻能飛翔的怪物憑空出現在眾人面前。

  「給我殺了這幾個人!」釜鵺怒吼道。

  「水之呼吸,貳之型,水車。」少年一個空翻劃出圓形的水波斬擊紋,卻直接被鵺一頭撞開。

  「你們去攻擊鬼,我來解決這個怪物。」植松賞雅說完立刻衝了上去,「炎之呼吸,貳之型,炎天升騰!」自下而上,猛炎般的弧形斬擊將怪物的胸前劃出了一道巨大的口子。

  流螢也趁勢直奔釜鵺,「血之呼吸,伍之型,一線斬!」

  釜鵺不僅不躲,還直直地朝流螢跑過來,「你們兩個我對付起來可是很有余力的。」

  正當釜鵺幾乎快碰到流螢的時候,少年從側面直接砍斷了他的雙手。

  「誒,我說了多少次了,要砍脖子,你們怎麼就是不聽呢...」

  只是不想讓你肮髒的手碰到她罷了。

  就是現在,趁你話多要你命!

  「血之呼吸,伍之型,一線斬!」

  但釜鵺幾個大後跳,已經又離兩人遠了許多。

  速度太快了,完全砍不到他...

  隨著怪物的移動,愈史郎輕輕對珠世說道,「我們在這裡幫不上忙,先進屋子裡去吧。」

  「不,危急關頭,我可以用血鬼術救他們。」珠世緊緊地看著流螢那邊略占下風的戰勢。

  可惡可惡,珠世大人應該只看著我才對,你們這幫人和鬼趕緊打完滾出這裡!

  「炎之呼吸,肆之型,盛炎之渦卷!」植松賞雅以自身為中心揮出渦旋狀的火炎斬擊,直接把怪物的腦袋和身體分離了開來,結果它成了無頭戰士,果然,還是要把鬼給殺了這怪物才能消失,「你們兩個怎麼這麼弱啊!」她讓流螢去砍下弦鬼的脖子果然是個錯誤。

  流螢:我不是你的學生嗎??

  打得完全暴躁的植松直接略過面前的怪物,直衝釜鵺奔去,「炎之呼吸,壹之型,不知火!」

  下一秒,釜鵺的頭已經身處異地。

  「就你這麼垃圾的下弦陸,還敢在我面前上躥下跳。」

  暴怒的老師太帥了!

  「行了,沒你事了,趕緊走吧。」植松賞雅對著面前深藍色瞳孔,一頭黑發的少年不耐煩地說道。

  「還有兩只鬼。」少年把刀指向了珠世和愈史郎。

  愈史郎立刻護在珠世面前。

  「停停停...」

  三人兩鬼走過已經亂得不成樣子的客廳進入了地下室。

  「我叫珠世,是一名醫生,他叫愈史郎,我擺脫了鬼舞辻無慘的咒縛,所以釜鵺他才會叫我叛徒。我們兩個雖然是鬼,但只需要少量血就可以生存,所以不吃人。」

  哇,她好溫柔。流螢目不轉睛地看著珠世。

  「解釋完了你們也可以走了。」愈史郎表情不善地說道。

  「我叫植松賞雅,你小子語氣再這樣我就把你砍了。」

  「我叫流螢,她是我老師。」流螢在心裡解氣地為植松鼓掌。

  「...富岡義勇。」

  煩死了,沒人想知道你們叫什麼!愈史郎生氣地把頭扭到一邊。

  「流螢小姐,我剛剛有看到你給植松小姐喂了血,是嗎?」

  「叫我流螢就好了,對,因為我的血可以讓別人瞬間恢復。」

  切,真傻,要是我們倆是壞鬼,你們這三個被人賣了都不知道,隨便問問就全說出來了,白痴。愈史郎把原本想放在嘴上的話原封不動地在心裡說了一遍,但是他可不是因為怕那個女魔頭,只是不想讓珠世大人煩惱罷了。

  「那可以讓我采集你的一點血用來做研究嗎?不要誤會,我一直在嘗試做出能讓無慘斃命的毒,和能解救被鬼咬了的人類的藥。」珠世笑著說道。

  「當...當然可以!」流螢毫不吝嗇地把手伸了過去。

  愈史郎從地下室裡擺著的一排吸血裝置裡挑了一個最小的遞給珠世。

  「流螢和我們鬼一樣可以自愈呢,鬼被砍傷是不會痛的,你呢?」

  「...畢竟是人類吧,雖然可以很快恢復,但皮膚被劃破的時候還是很痛的。」流螢囁嚅著說道,知道她可以自愈的人雖然不多,但關心她會不會痛這一點的目前只有老師和珠世,她真的好溫柔...

  「辛苦了...」珠世抽完血摸了摸流螢的頭。

  植松賞雅挑了挑眉,此刻和愈史郎擁有同樣的心聲:你個臭小鬼臉紅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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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義勇:一個沒有感情的殺鬼路人(×)

  知道了女主流血會痛的加好感秘密(√)

  愈史郎:雖然討厭你,但還是拿了最小的吸血器,那只是因為針管越大,珠世大人捏著你的手就越久,絕對不是因為其他原因!

  這只下弦陸就是被無慘老板裁員的其中之一

  然後跳槽到我這裡來當龍套了kkk

  寧願出演鬼滅之刃也不願意在柱滅之刃裡面對屑老板,好樣的哈哈

  上面的os都是我自己寫完一章然後返回去看的腦內補充嘻嘻


第7章 條件達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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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地方已經不能待了,無慘肯定還會派人來找我,等到天黑之後一起離開吧。」

  愈史郎聞言把一排裝滿了未知液體的瓶瓶罐罐都收了起來。

  走出血鬼術結界,流螢才注意到一直也留在地下室裡的富岡義勇。

  完了,她剛剛本性暴露了...她是不是表情崩壞了?是不是話很多?是不是做了什麼奇怪的舉動?

  整個人都不好的流螢反射性地遠離了比自己還高冷的富岡義勇,走到植松賞雅旁邊繼續小聲念叨起自己的悲慘,「老師,我去原來的地方找你的時候發現房子已經被別人住下了。」

  「哦?這我倒還不知道,我是從西北面過來的,聞到鬼的氣息之後我就直接來這裡了,讓車夫先把我們的行李都放在了旅館。」

  流螢現在聽見車夫這兩個字就心裡發虛,怕哪天再相遇直接被對方罵死,「那老師為什麼會受傷啊?」

  「...你話好多。」植松賞雅毫不留情地說道。

  萬點暴擊!我除了在你面前還在誰面前話這麼多啊!你要珍惜啊珍惜!心裡這麼想著,嘴上卻說道,「這不是擔心你嘛...」

  「哦。」植松賞雅別扭地回答道。

  珠世聽著前面師徒兩有趣的聊天不自覺地露出了笑容。

  珠世大人的笑容太美麗了!愈史郎眼神發光地偷瞄著在他身側的珠世。

  既然前面兩只鬼不必斬殺,那麼就不在這裡浪費時間了。獨自拖在隊尾的富岡義勇悄無聲息地轉頭走了。

  「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和我們住在一起也是可以的。」珠世聽到流螢對找房困難的感嘆,立馬說道。

  「絕對不可以!珠世大人,我不同意!」愈史郎眼神決絕地看著珠世,他怎麼可能讓這兩個人和珠世大人住在一起,絕對!不可以!

  「切,你以為誰想和你這個瘋子住一起啊。」植松賞雅毫不留情地翻了個白眼。

  「謝了,但恐怕不行,我們有一些特殊的血劑瓶需要存放,住一起的話,你們會...不太好受。」雖然珠世和愈史郎兩人只需要少量的血維持生命,但不代表對血沒有渴望,住一起的話,那些血劑瓶對他們來說就是折磨了。

  「好的,我知道了。」珠世面不改色地看了眼愈史郎。

  「我不說話了!」珠世大人生氣的樣子也好美麗!

  到了旅館,流螢不管三七二十一扒拉出自己的鬼殺隊隊服就進了浴室。

  這個小鬼都不在意他這個男的還在場的嗎!「珠世大人,我出去探風。」愈史郎略微慌張地走了出去。

  「先說聲抱歉,要不是我們,植松小姐也不會受傷。」

  植松賞雅確實是剛到了小鎮就直奔珠世和愈史郎的結界,被她硬砍出個入口進去之後二話不說地要殺了他們,愈史郎為了保護珠世就地和她打了起來,結果被那個下弦陸偷襲,又聽見他口口聲聲以叛徒稱呼珠世和愈史郎,就只能暫時和他們兩只鬼站在了統一戰線。被偷襲這檔子丟臉的事情她怎麼可能會告訴流螢,所以才裝凶結束話題。

  「除了這瓶血之外,我還想了解一下...流螢她的恢復速度是否有在逐漸變快?」

  植松賞雅皺了皺眉,「我起初也有這個猜測,甚至還特意在這方面訓練過她,但...沒有變快。」

  「植松小姐,當時是怎麼訓練她的呢?」

  「......放血。」植松賞雅有些不忍心地說道,「我們之前所謂的特殊的血劑瓶,裡面大多數都是在那段訓練時間積攢下來的。」

  「放血?」珠世皺了皺眉頭。

  「就是用刀不斷在身上劃口子,一恢復又立馬劃開...事實證明,我的猜想是錯的,並且,在短時間內消耗掉太多血的話,她身體會吃不消。」植松賞雅幾乎不願再回憶那一段血淋淋的過往。

  「...我知道了,」珠世深吸一口氣,「如果有進展的話,我會聯系你們的,祝植松小姐和流螢找房順利。」

  植松賞雅一時無語,她們說的找房困難只是找個能稱心意的地方難,珠世該不會是以為她們兩沒錢吧...但她也懶得解釋了。

  珠世出了房門,收斂起微微上翹的嘴角,「...甩開了嗎?」

  愈史郎遲疑地點了點頭,「但...他好像並沒有跟著我們的意思。」

  我故意沒有讓愈史郎修復結界使他聽到了流螢的特殊體質,他這麼膽小,絕對不可能親自出現在不定因素前面,但接下來怕是會有一場惡戰,「那...富岡先生呢?」

  「他現在已經離開烏木鎮了。」

  珠世和愈史郎離開沒多久,流螢就頂著一頭濕法從浴室裡出來撲在了床上,「我是多久沒有沾到過床了啊!」

  「瞧你那點出息。」植松賞雅靠在門上仔細思索著珠世和愈史郎兩人的對話,他們口中所說的沒有跟上來的人,大概就是無慘了,但他為什麼不動手...

  「你自己算過殺了幾只鬼了沒有?」

  安靜...

  竟然已經睡著了?!

  另一邊,鬼舞辻無慘慢慢走到了白天流螢待過的角落,「不是鬼,卻擁有鬼的自愈能力...有意思,她的血會是什麼味道呢?」

  「猗窩座。」

  霎時,一個桃紅色短發,渾身布滿深藍色刺青的男人出現在他身後,「無慘大人有什麼吩咐。」

  「你從來不吃女人是吧?」無慘慢慢回過頭,血紅色的瞳孔中看不出一絲波瀾。

  「...是。」猗窩座半跪在他面前。

  「那麼,就把那個銀白色短發,名為流螢的女孩,活著,帶到我的面前。」無慘勾了勾嘴角,眼裡卻是興趣與厭惡的淡淡交織。

  「是。」猗窩座回答完即刻閃身消失了。

  第二天,流螢本來美好地幻想著和植松賞雅一起出去看房子,結果被她鎖在旅館裡枯燥地稀釋濃血。

  「第四瓶。」流螢毫無靈魂地反復操弄著稀釋裝置,搞了大半個上午她竟然才做出四瓶淡血,突然感慨起老師一天就能稀釋出幾十瓶的強大。

  難得放一天假沒有鎹鴉的傳訊卻只能呆坐在一堆器械前面,植松賞雅剛回來就看到流螢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你目前為止殺了幾只鬼了?」

  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四,四十...九。」

  「竟然就差一個了你還在這裡發呆!」植松二話不說拎著流螢出去撞鬼了。

  已經絕望的流螢行屍走肉般地跟在植松身後。

  「你說你身為鬼殺隊隊員,居然連尋鬼的能力都沒有,真是丟我的臉。」植松一邊帶著流螢在巷子裡亂竄,一邊運作呼吸法感應著四周鬼的氣息。

  連跑了好幾條街,兩人正好趕上一只准備下手的鬼,二話不說斬下了頭,就讓那倒霉的孩子趕緊回家,忘記剛剛看到過的一切。

  兩人回到旅館沒多久,無就叼著封信來了。

  信是現役鬼殺隊當主產屋敷耀哉親手寫的,內容大致就是流螢已達到升為柱的資格,要升的話明日即可動身前往鬼殺隊本部,選擇不升則繼續在外歷練也沒有問題。

  當晚,流螢總感覺胸口像壓了塊石頭似的喘不過氣,翻來覆去睡不著,就試探著問道,「老師,你們那一屆柱都有什麼樣的人啊?」

  她等了半天,剛以為植松已經睡了,結果她突然說道,「什麼叫我們那一屆?你是覺得我很老嗎?!」

  「不不不。」流螢聽到植松沒睡,立馬黏過去摟住了她的手臂使勁搖頭,求生欲十足。

  「你別被那個煉刀的給騙了,我就比你母親大了兩歲而已。」植松想起來那天長谷川叫她老女人,怒火值一下又飆升。

  原來老師才三十一歲!流螢雖然已經跟在植松賞雅身邊三年了,但也是第一次知道她准確的年齡,畢竟問女性年齡是一個很不尊重人的行為,「那為什麼會退任啊...」

  「那時候和我關系最好的是宇髄天元,音柱,他是忍者的末裔,如果你以後有什麼事情,倒是可以找他幫忙。」

  真是巧妙地轉移了話題...

  「我在隊裡最討厭的就是不死川實彌,風柱,臉上有很多疤,這都不是關鍵,我討厭他沒大沒小,還天天要和我比出個勝負,每次還不都是被我打趴在地上。你最好不要告訴他你是我的弟子,不然...」

  流螢連忙點頭,她可不想去了本部天天被人追著打。

  「其他的人嘛...雖然也不太正常,但總體來說還在可接受的範圍之內。」植松語氣輕松地說道。

  不...不太正常?別嚇我啊喂!

  「老師,柱的名字是根據呼吸法命名的嗎?」流螢幽幽地問道。

  「對,比如我曾經就是炎柱。」

  「...那叫血柱會不會很奇怪啊...」

  「那你可以求主公大人給你換個好聽的柱名。」這什麼奇奇怪怪的關注點?

  「...神無月,不管什麼時候,都不要懷疑自己,你可以做到。」

  嗯?什麼意思?懷疑自己?

  流螢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後來才覺悟道這是老師的寄語,突然煽情還有點不適應...

  那麼,不論老師是什麼原因沒有就任柱,我也一定會帶著她的希望繼續滅鬼的,直到殺死鬼舞辻無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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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女主對溫柔的人毫無抵抗力(√)

  這章三哥上線(我愛三哥!)

  下章就要見到八柱了哈哈(除了義勇)

  然後植松是炎柱的問題後面也會說的

  但煉獄大哥和他老爸是炎柱的設定並沒有改吼

  還有上章的下弦之陸其實是在前下弦之陸響凱死了之後補上的

  這邊就算成他先死了然後響凱補上的(√)

  現在有三章存稿的我猖狂大笑哈哈


# 柱後之刃

第8章 柱合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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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明確向鎹鴉表示了要升為柱的意願後,它就飛走了。流螢還想著既然連一只烏鴉一晚上都能飛到,那她肯定走走半天都不用就到鬼殺隊本部了。

  然而,理想很美好,現實很骨感。

  來接她去鬼殺隊本部的是一個叫後藤的事後處理部隊的隊員,兩人除了自我介紹外就沒有再多講一句話了。

  直到...已經連續不停地走了一個上午,流螢才開口問道,「還有多遠?」她已經走不動了啊喂!

  進入事後處理部隊「隱」的人全都是不會劍技的,更別說基礎的訓練,所以一路上因為害怕流螢而沒出聲,實際上兩條腿已經累得直發顫的後藤哭喪著臉回答道,「快的話還要一天。」

  「先休息一下吧。」流螢忍住破口大罵的衝動,面無表情地說道。

  「好!」後藤簡直喜極而泣。

  隨便進了一家餐館吃了點東西,流螢盤算著這次帶的錢充裕得很,就和後藤商量著說道,「可以坐車去本部嗎?」

  後藤立刻篩子似的搖頭回答道,「本部地點是很隱秘的,不能讓外人知道。而且坐車去的話...是對主公大人很不尊敬的。」

  立馬黑下了臉的流螢嚇得後藤連忙閉上了嘴巴。

  「那就繼續趕路吧。」流螢真覺得老天在針對他,沒錢的時候坐到了車,有了錢卻又不讓坐車了。

  第三天上午,兩人才緊趕慢趕地走到了本部。

  一進門,立馬有同樣背後印有「隱」字的侍從上前幫她提東西引她進去,「不用了,這個包我是貼身攜帶的。」

  「好的,那麼先隨我到大人的宅邸吧,明天會舉行半年一次的柱合會議歡迎大人的加入,今天就先好好休息吧。」

  剛進門,印入眼簾的就是一座相當大,有三層之高的房子,左側有一個池塘,右側則是空曠的草地,干淨又很簡單,她喜歡。

  輕輕推開了正門,裡面東西都是一應俱全,這福利也太好了吧...

  流螢走上二樓,把最裡面一間客房樣式的房間收拾出來,打算到時候把還放在旅館裡的血劑瓶統統存到這裡。

  「流螢妹妹!」

  突然,一個甜美的聲音從屋外傳來,流螢愣了一下,默默地從窗口探出了頭。

  「哇啊啊!太可愛了!」看起來真的年齡好小,配上銀白色的短發和淡灰色的瞳孔,整個人在太陽下簡直白得發光呢!

  流螢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到女孩面前做了自我介紹,「流螢。」雖然對方好像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名字……

  「啊啊啊,」聲音竟然很有少年感!「我叫甘露寺蜜璃,是戀柱!」

  「我家離你這裡很近哦,有空來找我吧,流螢妹妹!」戀柱微微蹲下身子與流螢平視著,臉的距離貼得已經不能再近了,「你的額頭上有紫色的斑紋誒,好特別!」

  遠處一棵樹上,只能看清兩人動作而聽不見具體談話內容的伊黑小芭內眯了眯眼睛,「明天,等著瞧。」

  流螢妹妹明明長得那麼可愛,卻超級高冷,啊啊啊!

  完全陷入挑逗新人樂趣中的戀柱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姨母笑的表情,雖然她也才是個二十歲都不到的妙齡女子,「流螢妹妹幾歲啊?」

  「...13。」如果可以的話,流螢剛剛就應該縮在屋裡不下來,她現在真的好絕望,一方面是因為甘露寺的過分熱情讓她招架不住,一方面是她注意到了對方的鬼殺隊對隊服也是低x裝,再一聯想植松老師的同款裝束,有了一個大膽猜想的流螢瞬間整個人都不好了。

  「天哪,好小!」

  待到天黑的甘露寺蜜璃在她這吃了晚飯才走,全然不知遠處樹上一同等待了一個下午的伊黑小芭內的存在。

  氣呼呼地跳下了樹,熟練地裝作恰巧在樹下欣賞風景,然後碰上戀柱和她一起順路走回了家。

  第二天一大早,流螢就被催著起床拉去了會議集合地點。

  眼睛都還睜不太開的流螢迷迷糊糊地看著一路上的小橋流水,再來個美人就完美了。

  只顧著在前面帶路的女孩突然聽到後面流螢輕喚了聲「美人」,整個人瞬間僵硬,步子越走越快,恨不得甩掉跟在後面胡言亂語的流螢。

  路上磕磕絆絆了幾下,流螢才徹底清醒了,但完全不知道剛剛發生過什麼。

  到了集合地,已經有人到了,對方友好地問候道,「我叫蝴蝶忍,是蟲柱。」

  「流螢。」目前還不知道什麼柱,反正她不想叫血柱!

  流螢面上沒什麼表情,眼神卻一直瞄著蝴蝶忍的重點部位。太好了,原來女性成員的鬼殺隊隊服也有不是低x的!

  蝴蝶忍只當流螢垂著眸,但旁邊親耳從流螢口中聽到「美人」這聲稱謂的女孩卻是完完全全以為流螢在盯著蝴蝶忍的x進行不可描述的幻想,她頓時連耳根子都紅透了地跑了。

  流螢只當她任務完成退場了。

  陸陸續續的,其他七位柱也都到齊了,她乖乖地站在最旁邊,生怕得罪人。

  「主公大人到了。」

  流螢還在仔細瞧著慢慢走出來的產屋敷耀哉,旁邊一致的跪地聲讓她猛然驚醒,立馬現學現賣地單膝跪在了石子路上。

  「我的孩子們,想必你們也知道這次會議的核心內容了,歡迎新晉為柱的流螢。」

  產屋敷耀哉的上臉密布著淡紫色的疤紋,乍一看上去略顯恐怖,但姿態和語氣卻是給人一種不難親近的溫和感。

  說是歡迎,但底下鼓掌的只有戀柱,蟲柱和一頭黃發只有些許發梢呈橘色的不知名柱,氣氛頓時有點尷尬。

  「她還沒有通過考驗。」

  一臉疤痕!就是他,老師口中的不死川實彌!

  等一下,考驗?連房子都發給她了突然說房產證上還沒確定是她的名字……這也太扎心了。還有老師完全沒和她提過有考驗這回事啊,難道是這幾年新加的規定?陷入混亂的流螢一臉迷茫地看著不死川朝自己走了過來。

  然而事實是,當初植松賞雅脾氣暴躁到沒人敢和她提考驗這回事,唯一出來挑釁她的不死川就被直接當著眾人的面甩了出去。

  一切因果都有報應,當初是植松賞雅把不死川一把甩了出去,現在就是不死川把她一個過肩摔按在了地上。

  ???直接上來就打,還有這種操作,老師說的這隊裡沒一個是正常人果然非常正確。

  產屋敷耀哉也不說什麼的嗎?

  「主公大人,請解釋規則。」流螢黑著臉從地上慢慢爬了起來。

  「考驗這一項是可有可無的,不過是測試一下你在隊內的實力排行罷了。」

  要是先說考核規則的話,流螢這會兒肯定直接棄權甘願當最後了,但不死川這一摔還真把她火氣給摔出來了,真當她這麼好欺負!

  「可以隨機挑選成員比試是嗎?」流螢直勾勾地看著對面一臉不屑的不死川。

  「當然可以,想選我是嗎,直接來吧。」

  被生氣衝昏了頭腦的流螢二話不說拔刀迎了上去。

  「血之呼吸,伍之型,一線斬!」

  盡管有助跑的增益效果,但對方閃避速度還是比她快了一大截。

  「誒等等,要用木刀,使用真刀就是自相殘殺了。」蝴蝶忍開口阻止道,但兩位當事人似乎並沒有聽到。

  「速度太慢了,就你這樣的還升為柱,配嗎?」不死川實彌完全沒有用劍,單靠近戰肉搏就已經把流螢背摔了好幾次。

  流螢臉黑得都快可以滴出水了,雖然心裡非常生氣,但她清楚得很,要是真砍到了不死川,就是她自討沒趣了。

  不死川一個閃身到了她的側後方,流螢幾乎是靠著本能回頭用手肘格擋住他原本想踹她背上的腿,然後順勢再一個轉身翻了個劍花用刀柄桶了一下他的腰。

  「能打到我...很好,」不死川提了提嘴角,慢慢把刀抽了出來。

  一個身形十分高大,僧侶裝扮卻是盲者的男人流著淚說道,「不能使用真刀對戰。」悲鳴嶼行冥雖然雙目失明,但對周圍的感知力卻已經提升到一個不可思議的境界。他之所以在流螢拔出刀時沒有阻止,是斷定她太弱,完全傷不到不死川,但還是有所出乎意料的。

  伴隨著悲鳴嶼行冥的呵止,天空也突然飛來一只嘴上叼著信的鎹鴉。

  「是原柱植松賞雅的寄來的信。」

  這信趕到的也太不及時了,她臉都丟完了還能補救什麼?

  真搞不懂不死川實彌圖個什麼呀,他是天生就喜歡和別人挑戰,還是早就知道自己是植松的弟子來泄怨了,無語,真的無語。

  「信上說道,因為體質特殊,流螢並沒有延承作為老師的她的炎之呼吸,而是自創呼吸流派引名血之呼吸,盡管實力還有待提升,但她的血實為特殊,既可對內自愈,也可輸出療傷,甚至為武器增益,考慮到以上,才拔苗助長役使她早日前往本部,希望主公大人能重視。」

  後面還有一小排模模糊糊的字樣,跟隨在主公大人身旁的女孩把信讀完交給了他。

  另外,給這孩子封愈柱吧,血柱聽起來很奇怪。

  產屋敷耀哉看清了最底下的字樣淡淡地笑了笑,果然,這個女人還是老樣子。

  「怎麼,會自愈就可以不管基礎能力了,她的血再怎麼能加成,人死了不還是白談?我,不認可她,成為柱。」

  你是杠精本杠嗎?!氣死了氣死了,流螢現在恨不得衝過去繼續和不死川打,什麼叫「人死了還是白談」,不是說了她的血可以輸出療傷嗎!

  然而不死川話中指的人是流螢。

  「那麼,給流螢和實彌設一個不可接觸咒令吧,還有人也不認同嗎?」

  伊黑小芭內本來也想開口的,但一想到萬一甘露寺老是去找流螢,他別連帶著甘露寺也見不了,就還是作罷了。

  「我也不能認同,一個在戰鬥中沒有自保能力的人,更別說為他人提供幫助,怕是不成為拖累就已經很好了。」悲鳴嶼行冥流淚不止地說到。

  「好,那麼其他人都沒什麼意見了吧?」

  「是。」

  為什麼不給岩柱也設不可接觸?不死川有了一瞬間的迷茫,轉念一想他去關心這個干什麼,於是又生氣地看了眼拖著傷慢慢走回主公大人面前的流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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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小芭內:我吃起醋來連女人都不放過

  官配cp不拆吼

  不死川一時挑釁一時爽

  一直挑釁...火葬場(×)

  後面會講為什麼初次見面火藥味這麼濃(可能)

  對比一下屑老板無情裁員和鬼殺隊豪宅伺候哈哈

  我在寫這章的時候查了查給甘露寺配音的小姐姐

  居然是香菜!![長跪不起.jpgめ


第9章 愈柱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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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麼,流螢正式成為現役柱的第八名成員,愈柱。」主公大人語氣語氣上揚著宣布道。

  「哈哈哈。」不死川實彌解氣地笑道。

  「噗..哈哈,對不起。」戀柱也沒憋住,用手捂著臉邊笑邊道歉。

  「哈哈,華麗的名字。」一個頭巾上鑲有著許多鑽珠的男子,眼睛周邊塗了許多紅色花紋,背著雙刀,身形高大的男人附和道。

  「嗯!不錯的名字!」之前唯一鼓掌歡迎流螢的那個男人,這會兒仍舊一臉昂揚的精神小伙樣。

  大概大家都把愈柱理解為只會治愈的柱了吧。完全沒想到是老師給自己挖坑的流螢弱小可憐無助地感受著周圍冷漠的人心。

  「謝...主公大人。」流螢深吸一口氣用力把頭磕在地上,再抬起頭來前額已是血跡斑駁,生氣到自殘。

  大家頓時收住了笑容。

  「那麼,接下來,大家進屋討論一下近況吧。」

  話題七七八八的,什麼都有,但大家張口閉口都離不開下弦上弦,只殺過普通鬼的流螢驀地感受到了階級差距。

  到了她,主公大人先是溫柔地問道,「傷口還疼嗎?」

  流螢若無其事地用手背抹了抹額頭,剛要開口才突然想到主公大人可能是在問剛剛被不死川背摔了好幾次的傷還疼不疼,就沉下聲回答道,「我的部分關節肢體可再生,內部器官出血也可自行恢復,多謝主公大人關心。」流螢跑題跑得徹底,答非所問。

  眾柱又是一陣沉默。

  好厲害!本來還以為只是傷口可自愈。戀柱向後傾了傾身體望著面無表情的流螢。

  「我和植松老師在前幾天斬殺了一只名為釜鵺的下弦之陸,」她考慮了一下要不要珠世和愈史郎給說出來,「除此之外,暫無其它信息。」

  「很好,孩子們。繼續努力吧。」

  「是。」

  「流螢,你留一下,剩下的人先走吧。」

  一直服侍在主公大人旁邊的兩個女孩也默默地走了出去,流螢一時間有點慌張。

  「不要擔心,我只是想問問你珠世小姐的近況。」主公大人淡淡地笑了笑。

  ......原來主公大人知道珠世的存在,流螢愣了一會兒,說道,「珠世大人和愈史郎兩人因為原先的血鬼術結界被破,怕鬼舞辻無慘的追殺,已經移動了住所,但我並不清楚具體位置。」

  「只要不被抓到就好。」

  「還有一件事,考慮到你的特殊性,在你尚未有單獨擊敗下弦能力前,所有的任務就陪同剩下的柱一起出任吧。」

  「不死川的事情,不用太過於放在心上,恐怕他也只是方式不當地在關心你罷了。」

  ???關心?她沒聽錯吧,這動不動就背摔她的男人是在關心她?

  「升為柱後,出任的任務大多是與下弦上弦較量,你不具備這個能力,柱的名號便只是在加速你的死亡,我猜不死川是出於這個原因才極力反對你的加入。我雖然現在已經給出了解決方法,但要得到其他柱的認可,還是得勤於練習與積累實戰經驗...」

  被開了小灶的流螢從屋裡出來的時候腿已經麻得動不了了,一瘸一拐地正往回走著,旁邊樹上突然跳下來一個人。

  「你是植松的弟子?」宇髄天元抱著手臂慢慢走了過來。

  這男人的衣著頭飾未免也誇張了吧...

  「我叫宇髄天元,音柱,相信植松一定和你提過。」人這麼小個,倒是一副嚴肅老成像。

  什麼叫一定提過?還有,我老師和你很熟嗎,植松植松的叫著,哼。

  流螢全然忘記了老師在介紹這位音柱時最後說的「有困難可以找他幫忙」,頭都不抬地問道,「有事嗎?」

  「也沒什麼事,就是想打聽打聽植松的近況。」宇髄天元半蹲了下來,側頭盯著不知道在想什麼的流螢,「你叫流螢是麼,姓氏呢?」

  柱都這麼閑的嗎?這和她想像中好像不太一樣。

  「無可奉告。」流螢說完就繞過他走了。

  「嘖嘖嘖,這脾氣還和不死川那家伙有點像呢。」

  回了家,流螢把頭上的血用水衝掉就直接無念無想地上床睡覺了。

  第二天,昏睡到中午的流螢被敲門聲叫醒,頂著呆毛開了門,外面的女孩被嚇了一跳,顫抖著說道,「蝴蝶忍大人讓您上午去她的蝶屋一趟。」

  流螢皺了皺眉,理解完這句話的意思就點點頭關上了門。

  那女孩那麼怕她干什麼,她又不像鬼一樣會吃了她,真奇怪。此時的流螢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洗漱完,流螢就直接去了蝶屋,迎接她的是一個用蝴蝶發繩扎著雙馬尾的女孩,依舊是介紹完後就不再說話。

  「這次找你來,是因為我想取一點血研究一下,」蝴蝶忍笑盈盈地說道,「因為我力氣個子都很小,所以砍不斷鬼的脖子,而采取用毒的方式,同時兼隊內的醫護。既然你的血可以對他人也達到療傷效果,我想試著解析成分,然後批量地制成藥劑供鬼殺隊隊員使用。」

  流螢聽完二話不說地伸出了手讓她抽血,「我之前有存儲過血劑瓶,如果不夠用的話,等它們到了我還可以提供更多的血。」

  「雖然是可以幫助療傷,但...一次性攝入濃血過多的話,會全身發熱。」這是流螢的親身體驗。

  「好的,我會注意的。」蝴蝶忍把提取的小瓶血放到架子上。

  「你可以像鬼一樣長出斷肢,那麼把血用在別人身上也可以嗎?」

  「...還沒試過。」

  蝴蝶忍輕輕點了點頭,「現在也沒有斷肢的人可以用作試驗,那就以後再說吧。」

  「最後一件事...」蝴蝶忍笑盈盈地說道,「既然流螢妹妹是愈柱的話,本部的護理場所也該轉到你那裡去了吧?畢竟我更多時間是在配毒,萬一不小心...」

  這不是把她拒絕的後路給堵死了嗎,她還能拒絕嗎!

  生無可戀的流螢站在樓頂看著一架又一架的白色病床抬進了自己房子裡。

  「我是神崎葵,主要負責病人的服藥及病後身體機能恢復訓練。」剛剛引她去蝴蝶忍書房的就是她。

  三個眼睛只有豆子般大小的女孩畏畏縮縮地從她身後鑽出來。

  額前蕩著幾縷劉海的叫寺內清,用藍色蝴蝶發繩扎著雙馬尾的叫中原澄,用淡黃色蝴蝶發繩系著兩條麻花辮的叫高田菜穗。

  「我們三個主要負責病人日常活動和恢復訓練。」

  「一般沒有病人的時候,你們還是待在蝴蝶忍小姐那裡吧。」流螢撇了撇嘴角。

  「誒?!」三個小豆丁驚訝地看著流螢,不是傳聞說她喜歡女孩子嗎?為什麼現在反而趕她們走?

  流螢看著湊在一起嘀嘀咕咕的三個小孩皺了皺眉,「我喜歡清靜,所以才這麼說。你們要是在我待家裡的時候保持一定量的分貝,倒也可以留著。」

  「是!」

  三個小豆丁趴在三樓小房間的窗戶上偷瞄著在院子裡自行訓練的流螢,「流螢大人也沒有傳言中那麼凶啊...」

  「也沒有傳言中那麼冷漠...」

  「更不可能調戲女孩子!」寺內清握著拳頭抗議道,「都是相葉她亂說詆毀了流螢大人!」

  「然後我們把這個消息傳遍了整個本部的隱...」中源澄自責地說道。

  三個人於是都陷入了沉默。

  「那我們就為了這件事做出補償吧!」高田菜穗拉著另外兩人跑進了一樓的廚房。

  練到傍晚順便出去一趟讓鎹鴉帶封信給植松老師,回來的路上還莫名其妙被蛇柱警告離甘露寺遠一點,直接被氣餓的流螢一回家,食物的香味就吸引了她。

  「流螢大人,這是我們為您准備的晚餐,希望您能喜歡。」三個小豆丁連話都排好了,整齊地說道。

  流螢頓時有被感動到,「你們也一起坐著吃吧。」

  「不,這桌飯是專門為你而准備的。」

  「那麼...謝謝了。」

  流螢在三人強烈的注視下吃了一口鹹菜。

  ......

  她差點沒把嘴裡的東西給噴出來,「這是...什麼...」

  「這是蝴蝶忍大人最喜歡吃的,用生姜制的鹹菜!」

  你們是來謀殺我的吧,我最討厭生姜了。流螢慘白著臉味同嚼蠟地咽了下去,「你們先下去吧,以後不用再給我准備晚餐了。」她可不想死於食物中毒!

  「誒?!」三人傷心地走了。

  ......「不是,你們回來。」她還沒有罪惡到弄哭三個小孩還一點罪惡感都沒有。

  「是!」

  但看到三個人頓時又精神百倍的臉龐...她覺得這三個好像不算普通的小孩...

  「我只是...很討厭生姜而已,沒有別的意思。」流螢撇了撇嘴。

  「我們知道了!以後絕對不會再讓生姜出現在流螢大人的面前!」

  ......「你們可以走了。」

  天哪,這裡真的一個正常人都沒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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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有一點強迫症的我

  標題必須四個字,內容提要兩個字

  但有的時候實在想不出來

  就會寫得很奇怪(不要在意哈哈)

  小芭內聽到風言風語後:你個同性戀(×)敢跟我搶老婆就死定了


第10章 血鏈退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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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大早,三個小豆丁就把她喊醒了,咋咋呼呼地喊著隊服到了。

  果然說好的控制分貝都是虛假的。

  本來就煩躁,流螢看到自己隊服之後直接暴起,「做隊服的人是誰!」

  中午吃完飯,流螢直接殺到了前田正夫的住所,把手上的低x鬼殺隊隊服甩在他面前,「給我改成原來的!」

  前田正夫猥瑣地看著流螢笑了笑,「流螢大人為什麼不要呢,你看甘露寺大人穿的也是低x隊服哦。」

  「你個老色鬼,再笑眯眯就把你頭給擰給下來。」流螢出生到現在還是第一次說這麼粗俗的話,原本都是憋在心裡的,但這個男人的眼神真的讓人覺得惡心。

  「我知道了,明天改好就給留流螢大人送過去。」前田正夫是個欺軟怕硬的膽小鬼,看到流螢緊握在刀柄的手立馬畢恭畢敬地不再瞎瞟。

  「哼。」

  三個小豆丁跟在流螢身後解氣地走了。

  遠處樹上的伊黑小芭內一邊逗弄著蛇,一邊想著這個女人終於做一件讓他也同樣解氣的事情了。

  至於他為什麼又在樹上,當然是在找甘露寺了。

  一回到家,就看見流螢在那些柱裡除了甘露寺和蝴蝶忍唯一有好感的人。

  「有什麼事嗎?」流螢向著站在院子中間不知道在看什麼的人輕聲問道。

  「啊,你回來了,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煉獄杏壽郎,是現任炎柱。」他熱情地湊了過來。

  「流螢...愈柱。」她本來覺得這名字沒什麼,怎麼真要脫口而出了就有點羞恥。

  「哈哈,我是來找你出任務的。」

  怪不得把她堵門口不讓她進去...

  「不是我自己接任務,而是你們來找我一起出嗎?」兩人一邊趕往任務地點,一邊聊著天。

  「不是,確實是要你自己主動領任務,不過我覺得兩個人總是比一個人要省力多,就來找你一起了。」杏壽郎聲音洪亮地說著。

  雖然本人好像並沒有覺得自己的話怎麼樣,但給升為柱後處處受排擠的流螢卻是帶去了莫大的感動。真是很昂揚的一個人啊...

  收斂收斂了泛起波瀾的情緒,流螢就想起了之前一直很想問的問題,「煉獄先生,知道我的老師植松賞雅嗎?」

  自從知道老師真實年齡之後,流螢就一直很好奇她英年早退的原因。

  「你的老師?這我倒不太清楚,我剛升為柱,她就退任了。」

  難不成一山容不得二虎?沒道理呀...

  一路從正午走到了月亮出來,兩人才到了鎹鴉口中的林子。

  走了沒多久,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跟著我!」炎柱叮囑完流螢,立刻向林子更深處跑去。

  流螢的速度完全跟不上煉獄,漸漸地就被他甩在了後面。

  「炎之呼吸,壹之型,不知火!」就在鬼即將抓到真菰的那一刻,炎柱一個衝刺斬殺就直接讓他的頭身處異地。

  「只有你一個人嗎?」煉獄認真嚴肅地問道。

  「還有...還有一個人,但我和他走散了。」真菰捂著左邊血肉模糊的肩膀,要是炎柱沒有及時趕到,她現在已經淪為下弦之三的腹中之物了。

  「竟然是下弦之三,病葉...辛苦你了,先讓流螢給你治療吧。」結果煉獄回頭一看,身後只有來時的密林,完全不見流螢的蹤影。

  「是在找她嗎?」猗窩座拎著已經被他打暈過去的流螢突然出現在兩人的正前方。

  「你的鬥氣已經達到了至高領域,要變成鬼獲得永生得以精進武藝嗎?」猗窩座饒有興趣地看著煉獄,他十分崇尚強者,當然,也無比厭惡弱者。

  本以為無慘大人會派他去追捕一個相當厲害的人,結果是一個連他就跟在她背後都發現不了的廢柴,無趣至極。

  「無論生老病死,都是人類這種脆弱生物的美好,正因會老去,會消逝,人才會如此可愛而高貴,我絕不可能成為像你一樣喪失人性的鬼。」煉獄擔心地看了眼直接被猗窩座甩在一邊的流螢。

  「很好,那麼等我解決掉你身後的弱者,再和你進行較量。」猗窩座笑了笑。

  煉獄一邊護住身後的真菰,一邊用刀格擋住猗窩座的攻擊,完全沒辦法使出招式。

  猗窩座跳回原地,「勸你還是放棄那個弱者吧,否則你自己也會撐不住的。」

  煉獄突然頓了頓,「你說的有道理...」

  「哈哈哈,我果然沒看錯你。」

  就在這時,錆兔突然從猗窩座後方出現,「水之呼吸,八之型,瀧壺!」自上而下帶出水柱的猛烈斬擊不僅被猗窩座輕易地招架住,還反身一腳重重地踢在了他的腹部。

  錆兔卻借勢一把拖過昏迷的流螢退到了遠處,還好炎柱剛剛說反話吸引了猗窩座的注意力,不然他估計連近身都做不到。

  錆兔緊張得伸手探了探流螢的呼吸,「只是昏過去了!」

  猗窩座不耐煩地扭了扭脖子,「真多事。」即刻朝著錆兔跑去。

  煉獄終於得以使出招式,「炎之呼吸,伍之型,炎虎!」快速向前突刺,揮出如同燃燒著的猛虎般的巨型斬擊讓猗窩座不得以中斷了前進。

  真菰眼色極快地隨著煉獄閃到了錆兔身邊,「你沒事吧?」

  「我喝了流螢給我的藥劑。」錆兔急忙從胸口的衣服隔層裡拿出還剩小半瓶的血湊到了流螢嘴邊。

  其實昏迷的話,晃晃流螢的肩膀大概就能把她叫醒了,但在場的三個人都不知道。

  不過還好流螢的血很萬能,剛蔓延進喉嚨深處,她就逐漸恢復了意識,費力地睜開眼睛,左半邊的脖子像是要撕裂一般地痛。

  真菰傷口幾乎深到見骨的肩膀慘不忍睹,流螢注意到之後二話不說就拿出包裡的血劑瓶幫她灌了下去。

  猗窩座看著真菰以肉眼可見速度恢復完好的肩膀眯了眯眼睛,「我好像知道為什麼大人要我抓你回去了。」

  「想都別想。」煉獄擋在三個人面前舉起了刀,「先過我這關。」

  「炎之呼吸,壹之型,不知火!」

  看著近在眼前纏鬥在一起的兩人,流螢二話不說就拿著刀站了起來,結果被錆兔一把拉住,「別去,我們實力太弱,只會給他增添負擔。」

  「不,我不加入戰鬥,你們兩個掩護我。」流螢看著遠處還未全部消失的下弦之三的軀體,「我要到他那裡去。」

  錆兔真菰雖然不明白,但也點了點頭,一邊防範著猗窩座突然衝過來,一邊快速地跑到了已被砍下脖子的鬼的身邊。

  流螢拿出身上僅剩的三瓶濃血,把它們統統澆到鬼的身體上,「血之呼吸,陸之型,血鏈!」

  稀血的味道撲面而來,猗窩座這才在和煉獄打得難舍難分中注意到了旁邊不知道在干什麼的三個人。

  「鬼停止消失了...」真菰皺著眉看向流螢,不知道她要做什麼。

  還不夠,可惡,果然是鬼能力越強,需要的血就越多...

  流螢毫不猶豫地劃開了手腕,將滴出的血統統淋在鬼的頭上。

  慢慢地,病葉的身體開始自愈,甚至慢慢爬起來,把滾落的頭顱重新安回了脖子上,眼球上為下弦之三的數字標識也被一片血紅取代。

  「現在,去殺了猗窩座。」流螢命令道。

  「人的體力是有限的,不要再逞強了。」猗窩座笑道,正要趁著煉獄一個不注意,把他的手給扯下來,病葉突然插進來一拳打在了猗窩座的眼睛上。

  「該死,你怎麼回事!」猗窩座跳回原地,生氣地看著渾身是血的病葉。

  煉獄也愣在了一旁。

  「煉獄先生,暫時不要管他,趕緊對付猗窩座。」流螢跪在遠處喊到。

  「怎麼回事,為什麼他會為你所用?」真菰震驚地看著此時確實在幫助煉獄一同對猗窩座發動攻擊的下弦。

  「他和我建立了血鏈,他現在在不斷汲取我身上的血作為行動的能量來源。但只是暫時的,一旦超過我自身能夠負荷的血量,我就會立馬斬斷血鏈,否則很難保證自身的安全。」

  「怪不得你割傷的手腕現在自愈不了。」錆兔擔心地看著臉色越來越蒼白的流螢。

  煉獄和病葉一柱一下弦聯合起來的實力還真讓猗窩座對付起來有點吃力。

  「炎之呼吸,九之型,煉獄!」這一型是炎之呼吸的奧義。

  猗窩座踹開病葉之後來不及格擋,被煉獄直接刺穿了胸口。

  「可惡,你們等著。」猗窩座一拳打開面前的炎柱,看著遠處又不死不休衝上來的病葉,一個閃身退進了林子裡。

  流螢見狀立馬衝過去,用自己的刀斬斷了病葉的頭顱,隨即因為失血過多昏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流螢才從夢魘中掙脫緩緩醒了過來,一入眼便是坐在她病床旁邊的煉獄先生。

  「嘶。」流螢剛要坐起來,脖子和腹部就尖銳地刺痛了起來。

  煉獄連忙把她按了回去,「你醒了...」

  流螢想著肩膀處是猗窩座打的,那腹部又遭誰的罪了,一時間就沒聽清煉獄在說什麼。

  「啊?」

  看著糊裡糊塗的流螢,煉獄笑呵呵地說道,「沒什麼,你好好休息,這次立了大功。」

  然而另一邊,無慘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的猗窩座不悅地問道,「怎麼了?」

  「您讓我活捉的那個女人,可以操控已死之鬼,且鬼被操控後,行動能力自愈能力都不變。」猗窩座現在回想起來就應該直接把那個女人敲暈了帶回來,省了那麼多麻煩,「我一時...」

  「哦?即便如此,難道身為上弦之三的你還解決不了嗎?」鬼舞辻無慘挑著令人背後發涼的反問語氣打斷了猗窩座。

  「...我明白了,下次絕不會再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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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鬼殺隊官方簡介做隊服的人就是老色鬼哈哈

  有人注意到這章的關鍵細節嗎?

  讓我看看哪位同學眼最尖!(顯微鏡走起啊~)

  那個讓女主腹部痛的就是煉獄了

  因為流螢是被他一路扛回來的哈哈

  看,在無限列車裡的仇我給大哥先報回來一點嘻嘻

  (果然女主弱也是說著玩玩的?)

  柱滅之刃被屑老板裁員的鬼回收+1


第11章 血鏈創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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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誒,別提立大功了,這個招式之前一直被老師告誡非到萬不可以不要使用。

  自創呼吸法有利有弊,弊端就是招式都來之不易,像流螢的血之呼吸法,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全靠自己摸索出那麼幾個有用的型。

  而這個要不是被自己血量控制,幾乎能和無慘一樣能夠「造」鬼的招式,恰好還真的是從他那裡偷師來的。畢竟像水,風,蟲等呼吸法都是世代沿襲下來的,如今能在自我領域上突破創立新型的人就屈指可數,更別提讓植松賞雅一個炎柱去跨領域給血呼創型了。所以她就琢磨著與其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一個招式,不如憑著流螢的體質和鬼的有些相似之處這一點,去試著借鑒一下血鬼術。

  植松賞雅覺得自己真是個天才!

  第一位借鑒對像當然是世上第一只鬼,鬼舞辻無慘,雖然基本沒什麼人真正見過他,但有關他的信息在這百年間通過各式各樣的途徑還是收集了不少的。

  血鏈這一招式就是來源於,無慘將自己的血液分給別人,可以致使被分血的人類變成鬼,可以致使被分血的鬼變得更強這一條。

  流螢的血給人喝能療傷,那給鬼喝會有什麼樣的效果呢?

  然而被迫喝了流螢稀血的鬼的唯一表現就是,「太少了,不夠,我還要!」

  看來流螢的血對活著的鬼並沒有什麼奇異的功效,那……對死了的鬼呢?

  人身死了成鬼身,鬼身死了……那就真死了。正沉浸在走馬燈裡無法自拔的鬼突然被人扒開嘴喝了血,正想著這倆人類殺了他又給他喝血是什麼迷惑性行為的時候,全身被迫扭動了起來,頭也重新安回了脖子上,明明身體是在重生,但意識卻慢慢消散了,聽到的最後一句話是那個銀白色短發的女孩說到,「血鏈。」

  流螢讓他向東他就向東,讓他向西則向西。若更確切的來說,那些普通的鬼受指示是出於對血肉的渴望以及迫於無慘的威壓。那麼與流螢建立血鏈的鬼,是完完全全失去了思想意識並且機械式地服從於流螢。

  正以為這項招式的創立完全成功的時候,流螢卻突然陷入了昏迷。若不是植松賞雅堅持不懈地給她灌血以及最後無計可施只能殺死那只與流螢建立血鏈的鬼,流螢恐怕早已不明不白地踏上了黃泉路。

  流螢本著既然這次能救回來,下次也可以的決心繼續嘗試研究這個招式,盡管後來克服了諸多難關,譬如明白了她建立血鏈的條件是不斷向那只鬼輸出自己的血,但流螢無法明確自己最大失血量這道坎現在也還沒跨過去。

  且這個招式的副作用一直不是很明確,除了一般都會有的消耗體力以及目前明確的延續性失血,昏迷這一項一直無法確定是失血過多的結果還是這個招式本身自帶的副作用。

  想著昏迷期間幾乎停滯的自愈速度,植松賞雅猜測每用一次這個招式,流螢體內的血液組成成分就會改變原有的平衡,給她的身體帶來潛移默化的變化。

  盡管沒有證明,但植松賞雅還是告誡了流螢以後要少用這個招式。

  後面雖然有試著將其他的血鬼術融到流螢身上,但都沒什麼成效,開發招式這一項慢慢也就被植松擱置下來了,轉而開始抓基本功訓練,度日如年的訓練一直持續到了最終選拔。

  直至如今,流螢再想起這些回憶已是無限的懷念。過了這麼久,她竟然再次使用了這個塵封已久的招式...

  和煉獄聊了會兒這個招式的創始,蝴蝶忍就來了。

  「你醒了?我以為有自愈能力,你很快就會醒的,但現在離你被炎柱背回來已經過了一個星期了。」

  「一個星期……」

  陷入思考的流螢看著自己的手腕,「我知道了。」

  煉獄想起前幾天弟弟在信裡讓他趕快回家一趟,於是朝流螢道了別,「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特殊情況?有的話一定要及時告訴我,我可以對你進行定期身體檢查。」蝴蝶忍走過去輕輕握住了流螢冰涼的手。

  「...我也不太清楚。」

  「...我在你昏迷的時候有做過檢查,腰腹部和腿部的擦傷自愈效果幾乎為零。但不要太擔心,我給你擦好藥了,努力回想一下這次任務的細節,如果有發現的話通知我。」蝴蝶忍拍了拍流螢的肩膀。

  「嗯。」流螢心不在焉地回答道。

  出了病房,走回二樓自己的臥室,床上整齊地放著三件一模一樣的鬼殺隊隊服。

  三件?

  「流螢大人,你終於醒了!」三個小豆丁趴在她房門上一臉委屈樣。

  還不等流螢說話,寺內清就說道,「我們知道流螢大人的呼吸法很容易弄髒隊服之後,又讓那個老頭幫您重新做了兩件一模一樣的。」

  你們是哪裡聽來的消息,連這都知道...不過這三個人有的時候倒也挺有用的。

  「還有,植松大人給您的回信前幾天就到了,信中說血劑瓶因為寄給本部需要保密,所以運送起來很麻煩,但最晚也會在後天運到。」

  「你們看了我的信?」

  「沒有沒有,是大人的鎹鴉...」

  好啊,你只臭烏鴉,讓你說話你不說,沒讓你說倒是嘰嘰喳喳很歡樂嘛...寫著一臉「我要把那只烏鴉燉了」的流螢嚇得三個人立馬跑了。

  換好新隊服後下樓正好撞上神崎葵,流螢問道,「有沒有兩個人跟著我和煉獄先生一起回來?」

  「沒有。」

  錆兔和她旁邊那個女孩就這麼走了?好吧。

  另一邊,趕回家的煉獄看著一地的狼藉嘆了口氣,聽到動靜在門口微微探出頭的千壽郎輕聲說道,「父親他又發酒瘋了...」

  很難想像,一向以樂天形像示人的煉獄,父親卻是一個在母親死後消沉度日的人。

  「你沒受傷吧?」煉獄默默地把房間正中被掀倒的桌子搬回原位。

  「沒有,」千壽郎垂了垂眼。

  「信上讓哥回來一趟,是我發現了父親曾任柱時的一些日記。」擁有著和煉獄一模一樣容貌的千壽郎把破舊折損的幾頁紙攤在兩人中間的木桌上。

  「我雖然只是對植松小姐略有耳聞,但得知你信上提到的愈柱是她的弟子後,就重視了起來...」千壽郎看著面前一臉嚴肅地翻閱著日記的煉獄,眼中閃過一絲憂慮。

  「我和流螢第一次接觸的時候,她問過我植松小姐退任的原因,可見她對此事一概不知,我想父親日記上的內容,大抵就是答案了,但...我會考慮,是不是要讓流螢知道真相的。」煉獄正色地說道,「況且我相信主公大人也是知道這件事的,我相信他的定奪。」

  身體恢復地差不多了,流螢就主動去找蝴蝶忍坦白了這個招式存在的大大小小的問題。

  蝴蝶忍在仔細研究後,隔幾日也給出了與植松賞雅同樣的告誡——盡量不要使用。

  而目前最主要的問題,還是測試流螢的自愈能力是否恢復,所以宇髄天元翻牆來找流螢的時候,就驚奇地發現她站在一個大罐子面前反復用刀割開自己手腕至胳膊處的皮肉。

  「有自愈能力的你難道恰好有自殘這項愛好?」他饒有興味地坐在牆頭觀賞著。

  流螢沉了沉眼眸,烈日當空,她本就因灼燒的熱感而煩躁不堪,加上手臂上細細密密的傷痕給她帶來的又痛又癢的窒息感,這會兒還正愁沒有可發泄的對像呢。

  「跟我過個招?」

  確認自愈能力基本恢復過來的流螢把裝了小半罐的血蓋上塞子,擼起另一邊的袖子歪頭朝著宇髄天元挑戰道。

  「我想你問錯人了,這個問題你去找找不死川,他一定樂意效勞。」宇髄天元從牆頭跳下來,一個轉眼已經到了流螢面前,他環顧了一周點評道,「你這院子未免過於樸實了些。要是我的話,想著病人們也許看著窗外欣欣向榮的美麗景色會加快恢復速度,肯定會把這院子裝飾得無比華麗。」

  想這麼多,干脆護理院搬到您家裡去可好?你以為我很樂意私宅公用嗎!

  「多謝指點。」但死不悔改,什麼恢復速度都是白談,排著隊喝點血連病床都不用沾著就可以走了,誰還會去留意這護理院的環境怎麼怎麼樣,再說,有那閑錢我何不樂得多去買點血袋。

  說來也奇怪,明明鬼殺隊的收入著實不錯,但她也不知道把結的工資都花到哪裡去了,落得現在天天去別人(甘露寺)家蹭飯的境地。隱還有免費專門的炊事班,怎麼不給柱也搞一個呢...但想想光甘露寺一個人就可以吃掉十碗飯的恐怖食量,估計憑借著產屋敷耀哉家族雄厚的資產也撐不過十幾年就要破產,讓他們自己開小灶的做法還是很正確的。

  宇髄天元雙手撐在腦後不以為意,「你這語氣未免也太敷衍了。」

  流螢收斂了一下自己蹭蹭往上冒的火氣,搬弄出那套用來惡心人的語氣,「那音柱大人光臨陋舍不知有何貴干?」

  「當然是找你出任務了,不然還專門來逗你。」然而宇髄天元沒有想到的是,他在幾個月後真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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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錆兔和義勇是同屆,但真菰是他倆師姐

  本著每一份便當我都要給他收回來的想法

  就把他們全都調一起了(晚來的說明)

  存稿有利有弊

  弊就是我老想改

  然後這一章原本的內容都被我給全改沒了(俗稱一剪梅)

  原來的話是直接到半年後了

  但我覺得可能...太快了?

  所以又添了很多東西(炭炭的出場遙望不可及啊)

  ball ball評論→會有加更的吼


第12章 時透宇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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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路有一會兒了,流螢自從說了句,「我午飯還沒吃,好餓。」帶有控訴性的話語之後,宇髄天元就喋喋不休地炫耀起自己在哪裡哪裡,吃過如何華麗好吃的食物,聽得流螢的肚子不爭氣地叫出了聲。

  「時透,等會兒做完任務一起去喝點?」

  一直到宇髄天元喊了聲霞柱的名字,流螢才發覺他們兩身後一直跟著一個人。

  「不了。」

  男生?!流螢回頭仔細瞧著和自己差不多水平線的時透無一郎,眼裡是遮不住的驚奇。

  留著長發劉海,超級乖的樣子,她在柱合會議上還特意多瞧了幾眼這位妹妹。

  原來他是個弟弟......

  收復起情緒的流螢緩慢地轉回了頭,「我還未成年,你這是在犯罪。」

  「嘖,無趣。」

  「這次任務要兩個柱一起出的話,是上弦?」流螢潛意識裡把只在後排充當奶媽的自己給省略了。

  「沒有具體情報,但應該至少是個下弦。這個任務本來只有時透,但我閑著沒事就也來了。」話裡說得輕松,但實際情況還是有點棘手的。

  宇髄天元沉了沉眼眸,想來能幾乎把一個村的人都屠盡的鬼,是得有些本事。

  你閑著沒事找事做可以,但把我拖上是什麼意思,你以為我和你一樣閑嗎?流螢在心裡嘀嘀咕咕地罵著。

  三個人加快腳程,在太陽剛下山時抵達了任務地點。原本音柱愈柱在前,霞柱在後的正三角形也變化成了音柱霞柱在前,愈柱在遠後方的銳角三角形陣式。

  流螢飢腸轆轆地跑到村口時,只剩下時透無一郎候在門口,「音柱呢?」

  「你好慢。」時透無一郎頭也不轉地朝右拐進了旁邊的小路。

  流螢還沒來得及醞釀自己的心塞之情,就趕緊跟了上去,有人陪總比一個人瞎逛好。

  兜了一圈,看得出來,這個村子空出了很多的屋子,想必是事端頻發後不敢再住下去而進行了移徙。

  流螢的肚子在短短五分鐘內已經響了不下十次,羞愧到無以自容的流螢在瞥見旁邊貨攤上像縮小版土豆的東西後毫不猶豫拿起來擦擦干淨啃了一口。都是宇髄天元害得她現在淪落到啃生果了。

  兩人安靜的氛圍驀地被流螢一下一下有規律的嚼東西的聲音替代,時透無一郎有些煩躁地拉大了步子想要離身後的女人遠一點。

  隔了一會兒,時透無一郎看著面前不斷重復的街道陷入了疑惑,他剛剛為什麼要跑起來?這些路為什麼長得都好像?

  然而另一邊看著瞬間消失在自己眼前的霞柱,流螢艱難地咽下了口中的食物,「至於嫌棄成這樣麼...」

  沒了時透無一郎的引路,流螢丟掉手上啃了一半的不知名食物,認真了起來。

  直接放空了兩瓶淡血的流螢縮在一間房的角落裡,仔細感應著探影周圍的氣息。沒過一會兒,她就大致掌握了宇髄天元和時透無一郎的具體方位,一個南一個北。流螢毫不猶豫地選擇了霞柱,雖然好像也挺毒舌的樣子,但至少他比較安靜。

  流螢正要起身,一股不知從而來的暈眩感突然襲來,她勉強穩住了身體,腳下踩著的木板卻好像棉花似的讓她踩著完全沒有實感,一個腿軟,她摔在地上昏了過去。

  總覺得自己忘了什麼的時透無一郎再次經過他拋棄流螢的那條街道時,終於想了起來,他走到貨攤上仔細瞧了瞧堆滿的貨物...有種奇怪的味道。

  宇髄天元則是在門口就和霞柱商量了他單獨行動,讓流螢跟著時透,兜兜轉轉了大半圈,他實在找不出任何鬼的痕跡,這個地方唯一的特征就是一條街上至少會有一處貨攤。他大致比對了一下每個貨攤上擺著的東西,發現各有各的不同,除了...這個長得像縮小版土豆的東西。

  這樣的東西除了吃能用來干什麼呢...

  等一下,對!就是用來吃!在村民吃下這個果子之後動手,真是狡詐。但怎麼把她給引出來呢...思路到這裡斷了的宇髄天元決定去找時透無一郎和流螢彙合。

  然而飛檐走壁的音柱輕而易舉地找到了霞柱,卻怎麼也看不見流螢的身影,「這個傻子別是被鬼抓去了吧...」

  原本也沒接觸過幾次的音柱和霞柱,這會兒竟然出奇有默契地互相對了個眼神,表示認同。

  「嘖,連跟人都能跟丟,果然是個傻子。」口頭上不留情地嘲諷著,身形卻是快速地搜索著每一條街道。

  其實是他把人給甩丟的...時透略有愧疚地心想著,你可別弱得撐不到我們趕到...

  「這是她放的探影...」宇髄天元蹲在地上仔細觀察著這一灘淡血,「感應到我們的話趕緊過來!」

  為什麼連她的招式都很清楚?時透看著自言自語的音柱產生了疑惑。

  等了片刻還是沒有任何動靜,事實證明「看來她是真的被鬼抓了。」宇髄天元頭疼地張望著周圍環境,「她剛剛有沒有吃什麼東西?」

  時透看著宇髄天元手裡的縮小版土豆無言地點了點頭,「這個女人怎麼蠢到隨便撿路邊的東西吃啊,我真是無語了。」宇髄天元把手裡的東西生氣地砸到一旁的貨櫃裡,早知道他就不趕鴨子似的催著她沒吃飯就上任務了,真是...太巧合了。

  「這只鬼也不主動出來...」宇髄天元煩躁地環住手臂,突然,他有了個想法。

  時透呆呆地看著面前對自己露出「友好」微笑的宇髄天元,隨即被強塞了一個泥土都沒擦去的縮小版土豆在嘴裡,不過片刻,時透就暈在了宇髓的懷裡。

  宇髄天元把人平攤在路中央,自己尋了個隱蔽的地點藏起來暗中觀察。

  果然不出他所料,一只鬼鬼祟祟,頭上長著兩個角的女鬼竄出來把暈過去的時透拖進了旁邊的房間裡。

  宇髄天元連忙跟了上去,在窗外小心地隱藏氣息探出了頭,卻發現房間裡已是空無一人。

  他連忙翻窗進了房,把房間裡一切可隱匿的物體都劈了一遍還是沒發現一人一鬼的蹤跡,那麼只有...地下了。

  硬生生把地板劃開掀起,果然有一條狹長的通道延伸到不知何方,宇髄天元考慮了一下自己的體積,沒多做猶豫,直接跳了下去,被卡住他就用刀給劈出條路,這點事難得倒他?

  微妙地貼著壁滑了進去,一股濃厚的腥臭味撲面而來,宇髄天元皺了皺眉,看著面前積成山般的骸骨臉色黑了下來,沒想到這個村子房子下竟然直接通往鬼的藏身。

  他忍著惡心攀上了這些骸骨,一眼就瞧見了中央正要啃食霞柱的鬼,正要衝刺過去一刀斬下鬼的頭顱,流螢突然從一堆骸骨裡爬出來撞開了鬼。

  零余子余光瞥見朝自己衝過來的宇髄天元,二話不說鑽進了旁邊的洞裡。

  宇髄天元頓時奈何不了這只鬼,因為這個洞口太小了。

  「用刀劈開。」流螢艱難地用一只手推開了壓在自己身上的屍骨,朝著宇髄天元喊到。「不要管我們,我會讓霞柱醒過來的。」這只鬼狡猾得很,四周無數個洞口估計內部都是相通的,這會兒指不定從哪裡鑽出來。

  流螢在昏迷的時候被這只鬼啃食掉了一只手臂,白骨森森的右半邊肩膀已經痛得沒有知覺了。她勉強挪動自己的身體移到了時透無一郎身邊,把現在已經鮮有流血的胳膊端在他臉的正上方。

  時透無一郎醒來後下意識地舔了舔被濡濕的嘴唇,映入眼簾的即是滿臉苦楚,斷了右臂的流螢,「怎麼回事!」

  「你快去幫音柱抓住那只鬼,決不能讓她跑了再出去作妖。」

  時透無一郎撕下一截袖管覆在流螢不忍直視的肩膀處,眼神定定地看了她一眼就拿起甩落在一旁的刀去找宇髄天元了。

  洞口被劈成了人形大小,從裡往外看去什麼都看不到,只有一片黑暗。

  「這只鬼怕是已經跑了。」宇髄天元把刀收回刀鞘裡,「把這裡全部劈開雖然可以把她揪出來,但耗費太大,而且整個村子的地表都會塌陷...」

  「那就劈,反正這裡已經荒無人煙。如果我們把她放了,她一定會換個地方重新造成數條生命的無辜慘死。」流螢沉聲打斷了他的猶豫。

  「好。」宇髄天元跳到流螢身旁,「音之呼吸,四之型,響斬無間。」配合著炸藥的使用,以兩人頭頂上方的地面為圓心開始不斷陷落。

  流螢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宇髄天元一個公主抱帶到了未被波及處。

  時透無一郎慢他們倆一步跳出了地下的洞窟。

  屆時,那抹頭頂兩角的身影也快速地從地下竄出,企圖逃離三人的追捕。

  「霞之呼吸,一之型,垂天遠霞。」時透無一郎立刻衝刺過去和鬼纏鬥了起來。

  宇髄天元輕輕放下流螢,「待在這裡別動。」

  流螢趁著他們與鬼交戰的時候,手嘴並用地把時透無一郎覆在她肩膀處的衣袖勒緊,那種斷臂重生的刺痛感比直截了當地斬斷來得更加綿長,明明什麼都沒做就已滿頭大汗地跌坐在原地。流螢心裡無比後悔自己的愚蠢行為,下次她就是餓死也不隨便拿貨攤上的東西吃了。

  柱的實力要在下弦之上是毋庸置疑的,兩個回合就直接被分屍的零余子無可辯駁,她不該明知吃了自己血鬼術轉化的零余子的兩人是柱還貪心地想要把他們吞入腹中的...可惡。

  確認被分屍的零余子在不斷消失後,兩人跑回了流螢身邊。

  兩站一坐,一時無言。

  行吧,你們嘲諷吧,我知道我蠢行了吧。流螢悶悶地想著。

  但出乎意料的,宇髄天元又把她抱了起來,沉聲說道,「還餓嗎?」

  我現在還敢餓嗎...「不餓。」事實上她被那堆骸骨熏得已經毫無食欲了。

  「那我們回本部。」

  被抱了一路的流螢一直覺得很奇怪,她是沒了手啊,不是沒了腿,為什麼要抱她?不過這種免費勞動力不可多得,她可不會自己葬送了這麼好的體驗。

  時透無一郎瞥著宇髄天元懷裡睡得不省人事的愈柱,心裡突然有了種不可言喻的感覺,他一定要記住這個女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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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誒,那種不可言喻的感覺大抵就是

  童工對童工之間的共感吧

  哈哈開玩笑


第13章 愈柱自尊

  =========================

  流螢雖然有斷肢自愈能力,但比起鬼的生長速度還是差了很多,養了大半個月才基本重新長好。這期間,流螢終於擔當起了自己作為護理院總管的職責,有事沒事就往一樓的病號房跑。只有一些傷勢慘重的鬼殺隊隊員在喝了流螢的血之後還需要在這裡躺幾天療養一下身體,所以人數相對來說還是比較少的。

  一開始他們還不知道這個斷臂少女是什麼來頭,後來聽著寺內清她們的交談,才知道是在普通隊員間流傳度很廣的那位愈柱大人。

  流螢自認為在柱之間飽受嘲諷,但卻沒想到那些受了傷的劍士在迅速恢復歸隊後對她的誇贊,因此愈柱這一名號在等級低的鬼殺隊隊員們那裡充滿了傳奇色彩,誰聽了都想喝點血試試的那種程度。

  流螢在不死川那裡被踩碎的自尊心在這小小的病房裡得到了極大的修復,試問誰不想天天有幾個人圍著你吹chp呢。

  然而才雀躍了沒多久的流螢收到了神崎葵的提醒,「愈柱大人,二樓儲備的血劑瓶供應不足,目前已只剩下三瓶。」

  啊咧?啊咧?

  流螢不敢置信地跑到二樓,原本被塞得滿滿當當的儲物間此刻仍然是被塞得滿滿當當的,然而都是空瓶。

  「隊員損傷這麼嚴重嗎?」流螢皺眉問道。

  「是,在大人您出去執行任務期間,每星期平均二十幾人。按您說的治愈療法,我已經盡最大程度節約了分配給每個人的血,但血的存儲量還是以很快的速度減少。」

  看來她得想點辦法了...

  去找蝴蝶忍討論這件事的途中,她遇上了很久沒見的不死川。想來她斷臂的事情在本部應該人盡皆知,他卻還是毫不在意地在經過她身旁的時候撞了一下還沒痊愈的右臂。

  「...喂!我干什麼了讓你這麼討厭!」流螢頓時怒氣衝衝地用左手拽住不死川的肩膀。

  流螢猛然想起主公大人對他們倆下的不可接觸令,翻著白眼轉回頭直接走了。

  不死川身上有一股濃重的血味,是別人的吧?哼,就算是他受了傷,自己死要面子不說,和她有什麼關系。

  不死川低了低頭,余光看了看流螢捂住左臂不斷遠去的背影,一言不發地回了家。

  不死川的家比流螢那護理院還要簡陋,屋子內幾乎沒有任何生活的跡像也表明著他一年幾乎不在本部待幾天的事實。隨手拿過桌上的膠布,不死川脫掉上衣,用冷水簡單地清理掉腰腹上的血跡,咬著牙用膠布在腰上纏了幾圈。然後直接倒在床上陷入了昏睡。

  他已經為了追捕一只鬼不眠不休地守了三天了,竭盡全力砍下了他的頭顱後就拖著疲乏到不行的身體趕回了本部。對於流螢斷臂這件事,他還真不知道。

  「這樣的話,我想我可以大致測量出你能承受的最大耗血量。」蝴蝶忍拿出一只超大的針管擺在流螢面前。

  ......她可以拒絕嗎。

  不過一會兒,流螢已經躺在床上被蝴蝶忍抽了快半管血了。

  「有任何不適嗎?」蝴蝶忍看了看已經升到800ml的活塞輕聲問道,「這已經是正常人失血量的危險值了。」

  「沒有,繼續吧。」流螢因為緊張緊緊攥住衣角的手不斷地顫抖著。

  「1000ml了哦,還要繼續嗎?」流螢嘴唇發白,感受到脈搏止不住地加快,「...應該還可以,繼續吧。」

  然而等再升到1100ml,流螢就已經昏過去了。

  再醒來的流螢深吸了口氣,怔怔地看著拿著不遠處在調配毒藥的蝴蝶忍。

  「你醒了?」蝴蝶忍摘下手套,從桌上拿起一份資料,「試驗雖然很粗糙,但大體得出你的最大失血量是在1000ml,也就是身體全部血液的1/4左右,要自己多加注意。你的造血功能也很強,粗略計量的話,大概在三小時內你就可以恢復200ml的血量,也就是說,在戰鬥中,你若因為失血暈倒,自然恢復醒來以後可以繼續貢獻100ml左右的血量,但不能超過太多,會有生命危險。」

  流螢一時反應不過來這些復雜數字的含義,扯開話題對前任護理院院長蝴蝶忍說了現在儲血量不足的情況,對方表示那就只能平日多積累,還鼓勵流螢把沒事就放放血當做一項日常娛樂運動,那樣負擔起來會比較好受。

  ...還真是謝謝你了。

  流螢想著好不容易休個病假,就一時賴在蝴蝶忍這兒沒走,還企圖想蹭個飯。

  「你研制的這些毒是對所有鬼都生效的嗎?」流螢用手撐著頭仔細地看著蝴蝶忍配毒的手法。

  「...有的是,有的不是。」還沒等流螢繼續問,她就繼續說道,「有的毒,是專門為了那個殺了我姐姐的鬼配的。」

  ......流螢一時間沉默了下來,蟲柱連提起姐姐的死亡都是標准模式的微笑。

  「別笑了。」

  蝴蝶忍一貫上揚的嘴角僵了僵。

  「不想笑就別笑。」流螢揣摩了一下自己的語氣,盡量溫和地說道。

  「那你呢?為什麼成天小大人似的冷著臉,不想忍就別忍。」

  蟲柱還是沒有彎下自己的嘴角。

  「...我不記得了。」

  「嗯?」蝴蝶忍愣了愣,把目光從手上的藥劑瓶轉到面前垂著眸子的流螢身上。

  「我失去了以前的記憶,雖然什麼都不記得,但我時常感到憤怒,沒有緣由的憤怒。以前我還很難控制住自己的表情,現在可以了,我把漠不關心演繹得不錯吧?」流螢深掘著自己提起以前一片空白的腦海,沒有父親,沒有母親,但自己卻能明確地說出他們的樣貌特征,名字,年齡,喜好。但從不能憑此記憶起有關於他們的任何片段。

  蝴蝶忍放下了手中的滴管,「...我和你很像呢,我也時時刻刻都感到憤怒,你看,我也偽裝得很好吧?」

  ——————

  傍晚,蹭飽了飯的流螢背著手慢慢朝家走著,她此刻好希望植松老師能在她身邊啊...能有個肩膀靠靠。說起來她也才是個14歲的未成年呢。

  溫情不過三秒的流螢轉念想到,缺覺會長不高吧...

  流螢胡思亂想地走著,突然被人從後面拉住了手。

  「霞柱,有什麼事嗎?」

  要是讓流螢給對其他八個柱的好感值排個名,時透無一郎絕對是男柱裡面的第二名,雖然也被他毒舌過,但撕袖子給她捂傷口的行為真是再怎麼想也很心動啊...呸呸呸,她在這兒對一個比她還小的孩子瞎想什麼呢。

  「你叫什麼名字?」時透無一郎目光瞥著別處,不敢直視流螢的雙眼。

  「流螢,柱合會議的時候有提過吧?不過這都不重要,你記得我是愈柱就好了。」流螢看著洋娃娃似的時透差點就按奈不住自己的賊手想摸一把對方的小臉蛋了。

  「流螢...流螢...流螢...」

  一路上喊著她名字的霞柱像中了邪似的,她怎麼扯開話題,回應她的都是,「流螢流螢……」

  「你這離我家還蠻近的,我還會來找你一起出任務的。」

  怎麼我家離每個人的家都近...一邊在心裡吐槽,一邊扯出一張自以為溫和的笑臉,「好啊,再見。」

  「……你還是不要笑比較好。」

  萬點暴擊!

  ——————

  轉眼,半年過去了。

  這半年的小小總結大抵就是...時透無一郎真是個守承諾的毒舌健忘小孩!

  煉獄杏壽郎真是個陽光樂天的大哥!

  蝴蝶忍真是個愛笑的配毒師!

  宇髄天元真是個華麗的嘲諷怪!

  甘露寺蜜璃真是個好大的姐姐!

  伊黑小芭內真是個喜歡玩蛇的妻控!

  悲鳴嶼行冥真是個無時無刻都在以淚洗面的強者!

  不死川實彌真是個來無影去無蹤的臭弟弟!

  「明天是半年一屆的柱合會議,早點睡。」時透把流螢送到門口道了聲晚安。

  剛關上院門,回頭就被宇髄天元嚇了一跳,「你突然出現在我家干什麼!」

  「嘖嘖嘖,當初說好的三人組,你們現在竟然把我排擠了出去。」

  「誰和你說好了三人組?宇髄天元,身上沒什麼病就別來我這找事。」

  「誒唷,你可別說,我這次還真傷得可嚴重了。」宇髄天元扶了扶額頭表情痛苦地說道。

  ...這尷尬的演技。

  「你哪華麗哪待著去吧,我這裡可接不下你這尊大佛。」流螢翻了個白眼,略過他直接走進屋裡。

  「女人真是善變,一會說有病再來,說了有病又不給治了。」宇髄天元自覺地跟了上去,一把擋住流螢正要關上的門。

  「你說你跟著我們跑了大半年了,怎麼連血的味道都聞不出來。」宇髄天元解開衣服扣子,扒拉開給她看了看傷得不淺的腹部。

  「...去躺著。」留這麼多血而且靠這麼近,她沒道理聞不出來啊,難道嗅覺出了問題?

  宇髄天元笑嘻嘻地看著在旁邊使勁吸鼻子的流螢,「看來你的呼吸法還是沒及格嘛,要不是植松一聲不吭地就把你送到本部來,我倒是還挺想讓你做我的繼子。」

  流螢無動於衷地看著他,想收她當繼子之類的話語他已經念叨不下十遍了。

  「好了,實話實說吧,我是為了去救山上一個稀血,被下了影響嗅覺的毒,你也知道我抗毒,但你嘛...估計是受到影響了。」

  流螢黑著臉從旁邊櫃子裡拿出止血的藥,「自己塗吧你。」

  「不能給我你的血嗎,一點我就可以痊愈了,我不想塗藥。」

  「我的血是隨便給給的嗎?那鬼殺隊每個月那麼多傷員我全用血不是得血盡人亡?」流螢沒好氣地說道。現在她能夠供給的血完全不夠每日所需的數量,原來在蝶屋放著的那些藥也就又派上了用場。

  「我這麼華麗的人,怎麼可以被歸入隨便,況且我是柱,時間可比那些人金貴多了。」宇髄天元笑著湊近了流螢。

  好像說得有點道理,僅限於後半句。

  「...那好吧。」

  流螢用刀割開手腕,把血慢慢滴在美人側臥姿勢的宇髄天元的腰上。

  你這動作...未免也太華麗了。

  看著傷口迅速結疤落疤直至完好,流螢立馬下了逐客令。

  「腰上的血自己回去洗掉就好了,你已經沒事了,趕緊走吧。」

  「華麗的表演。」宇髄天元看了眼流螢的手腕,給她鼓了鼓掌。

  原本以為已經結束了,結果這家伙都走到門口了,好像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朝著房子的方向大喊道,「你今天的表情也很華麗,比半年前剛來有進步!」

  「你再敢亂說話,我就把你頭給擰下來!」

  嘖嘖,像只炸毛的小貓,但撓人又不痛不癢,甚至讓人更加想去欺負她。

  縮在角落裡聽牆角的三個小豆丁笑得不亦樂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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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看到戀柱自動變色

  錆兔義勇真菰馬上要出來遼

  (悄咪咪)話說我想改個文名


第14章 無慘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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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流螢輕車熟路地來到了集合地點。

  「流螢?」錆兔驚喜地看著慢慢走過來的流螢。

  「哈...我在半年前就升為柱了。」流螢本來只是想為錆兔解惑,但這話一出口怎麼都有點變相炫耀的意思,「我..我...我不是在炫耀...」

  「哈哈,」錆兔輕輕拍了拍流螢的肩膀,「我知道,現在你已經救我三次了哦。」

  ??不要吧,這讓她壓力山大呀,「沒有沒有,要不是你讓我醒過來,恐怕我就糊裡糊塗地被猗窩座給殺了。」

  「你們,很熟?」

  流螢這才注意到一旁寶藍色眸子的富岡義勇,她對這個人還是很有印像的,就打了聲招呼以示友好。

  「你們,很熟?」結果富岡義勇只是困惑地看著把手搭在流螢肩膀上的錆兔。

  「還好吧,一起做過任務。」錆兔把手收回來用胳膊撞了撞富岡義勇低聲提醒道,「人家在和你打招呼。」

  「我們倆見過。」富岡義勇歪歪頭仔細審視了一遍流螢的全身上下,「那個時候,你的頭發還很短...」

  流螢心想半年沒剪可不變長了麼。

  「那個時候,你還穿得像個撿破爛的...」

  瞬間受到一萬點傷害的流螢努力保持著自己的面癱臉不表情崩壞,「啊,我想你認錯人了,富岡先生。」

  「那你怎麼知道我姓富岡...」

  沒想到一向對話反應都很遲鈍的義勇,這會兒竟然不緊不慢地糾正著別人話語裡的破綻。

  不過,穿得像個撿破爛的?那個樣子的流螢...應該就是他想像中的樣子,不過因為一開始把長袍掀開後受到的衝擊,他就再沒撇過一眼流螢脖子以下的部位,現在被富岡義勇一提,他就想起了躲草叢裡窺探到的那抹鬼鬼祟祟人影身上「時尚」的著裝。

  正在菜雞互啄的兩個人聽到錆兔的笑聲都朝他望了過去,流螢這才想起來那個裝束錆兔也見過...

  如果現在地上有個洞,她一定會鑽進去,然後再也不出來。

  「很好,富岡義勇先生,您終於揭穿了我天天惦念著你名字的秘密了呢,您開心了嗎?」

  這原本只是一句反話,然而...在不知何時統統到場的其他柱耳朵裡,「你這是在告白?」

  宇髄天元率先打破了這一尷尬到窒息的局面。

  她正要解釋,很不巧的,「主公大人到!」

  流螢懷著滿肚子的憋屈單膝跪在石子路上。

  「孩子們,能看到沒有人員缺失的完整陣容,我很高興。」

  「更讓我高興的是,今天,已經許久無人繼任的水柱之位,迎來了三位繼承人,錆兔,富岡義勇,真菰。」組團升級有個伴就是好,不像她單刷上來孤苦無依,只有一群損友。

  底下依舊如當初歡迎流螢一般只有兩三個人在鼓掌。

  「那麼,孩子們,進屋來開會吧。」主公大人輕輕地說道。

  ......沒有考驗?

  「等一下!」流螢深吸了口氣,「富岡義勇,出來,我和你單挑。」

  義勇眉頭輕輕皺了一下。

  「我為什麼要和你單挑?」他半跪在地上頭都不抬地問道。

  明明是很認真的發問,但結合起富岡義勇的面癱臉和只是平視正前方的視線,這句話轉化到流螢這裡就直接成了蔑視。

  「沒有為什麼,因為我要和你單挑。」

  宇髄天元:這表白不成就要打人家,嘖,女人啊。

  流螢要是知道宇髄天元的內心os,估計會直接暴起,因為她挑戰富岡義勇的最大原因就是想通過把富岡義勇暴扣在地的舉動,向眾人澄清她和這個面癱男之間沒有半毛錢關系,卻不知道自己主動挑戰富岡義勇這個行為在別人眼裡早已經和她本意相差了十萬八千裡。

  「你可以棄權。」時透無一郎出聲提醒道。

  「好,我拒絕。」富岡義勇十分自然地接過了霞柱的話。

  ......

  流螢突然安靜下來,跪回了原來的位置。一是因為她覺得富岡義勇就一鋼鐵直男,萬一毫不留情反過來把她暴扣在地...那畫面太美她不敢想像;二是因為這句話讓她想起了以前被不死川虐打的羞恥歷史,要是當時自己沒有那麼暴躁,也回一句「我拒絕」就好了,嚶嚶嚶。

  「還有人要挑戰嗎?」主公大人平靜地問道。

  考驗就此變成挑戰...但這和只有她一個人在努力配合表演有什麼關系嗎!

  觀察到流螢撇嘴失落的微表情,煉獄在進屋的時候插到她和甘露寺中間坐了下來。

  開始以後,不死川首先講起了近期鬼殺隊人員損失慘重的情況。

  流螢想著在傷員這件事上她頗有發言權,就接話到,「對,最近一兩個月搬進護理院的劍士確實很多。

  不死川愣了愣,看了眼流螢。

  「看來愈柱和風柱的關系已經得到了改善,那麼我在此撤回兩人的不可接觸咒令。」

  誰和這個暴躁男關系好轉了!流螢不自在地把頭扭向了另一邊,結果又和富岡義勇對了視……行,她看地面總可以了吧。

  不死川實彌卻誠摯地說到,「謝主公大人。」

  ?

  他今天吃錯藥了?

  流螢於是只得也說到,「謝主公大人。」

  經歷一個小插曲,不死川繼續講述起了他在殺鬼途中碰到的那些劍士是如何如何的素質低。眾人嚴肅地聽著,他卻突然把話頭一轉,問道,「主公大人,你知道引起這些的罪魁禍首是誰嗎?」

  「錆兔,我沒記錯的話,那個在最終選拔殺光了所有鬼的人就是你吧?」

  「你以為在最終選拔救下所有人很厲害嗎?設置最終選拔的目的不就是為了刷掉那些在後續完全不能勝任殺鬼任務的人嗎,愚蠢。」

  錆兔揭下面具,笑著回答道,「所以,如果是你,在最終選拔,明明有救人的能力,卻只會選擇冷眼旁觀是嗎?」

  ...一時答不上來的不死川冷冷地剜了他一眼。

  「既然如此,事情已經不可挽回了,眼下也是時候增加鬼殺隊人員了。」

  「是。」眾人一齊回答道。

  「相信大家都知道我,愈柱,以及現任水柱之二遭遇了上弦之三,猗窩座的事情。」炎柱聲音洪亮地開口說道。

  「我們四人能逃脫他的殺戮,還多虧了愈柱。」煉獄炫耀似的一把摟過流螢的肩膀。

  煉獄大哥真是對他太好了……

  受到兩邊同時花痴放光眼神注視的炎柱毫不在意,可能是因為他們大胃王三人組在一起待久了,他雖然沒預料到流螢會被甘露寺帶偏,但對這種強烈的注視已經能習以為常了。

  「過程不必細說,這涉及流螢血之呼吸的型式,但我在對戰時得到了一些較為有用的信息。」畢竟和猗窩座實際戰鬥的只有他,所以一些細節可能也只有他發現。

  「桃紅色短發,渾身布滿深藍色刺青。反應速度極快,他在和我對戰的時候並沒有使用過血鬼術,」煉獄停頓了一下,看了眼流螢,「我還從他口中得知,鬼舞辻無慘正派他追捕流螢。」

  房內一時安靜了下來。

  「追捕我?」一提起猗窩座,流螢就覺得她脖子很痛。

  「你可曾有在和鬼交手時暴露了自己的特殊性且把鬼放跑?」蝴蝶忍問道。

  「...沒有,除了猗窩座。」流螢剛回答玩,腦海裡卻鶩地浮現出兩個人,珠世,愈史郎?

  不可能不可能,連主公大人都認同的鬼,不可能出賣她。

  「那麼愈柱以後的行動必須有人作伴。」主公大人在短時間內找到了一條並不算解決方法的思路,盡管他知道,兩個柱也是不足以對付一個上弦的。

  會議結束後,流螢主動留了下來。

  「主公大人,其實剛剛蟲柱問的問題,若非要說有,確實有兩個。」

  「你相信他們嗎?」主公大人面色不變地問道。

  「......我從來沒有完全相信。」她不是傻子,沒有蠢到毫無防備。那天面上傻白甜也只是因為植松賞雅在身邊,她對她老師可是一萬個放心。

  「這是最好的態度,不必糾結於是誰暴露了你這一點,你現在應該著力弄清兩件事。一,在未證明無慘是完全知曉你的特殊性前,不要輕易展示出你的能力。二,加大力度練習呼吸法,增強自己的逃跑能力。」

  這話也太真實了,現在的她見到猗窩座還真只有跑的份。

  不愧是主公大人,一下就把她繁亂的思緒給有條理地規劃好了,「我明白了。」

  「愈柱,你應該清楚自己在團隊內的特殊性和重要性,不要懷疑自己,你可以做到。」

  和植松老師一模一樣的話語...

  「你的刀,似乎很久沒有在戰鬥時出過刀鞘了,你在潛意識裡否定了你的作戰能力。你不是只會供血的廢物。」

  ...主公大人是能讀心嗎?她確確實實有唾棄過自己是一個根本不配為柱的柱,是一個無用的廢物,是一個除了血一無是處的人。

  盡管被戳中了心聲,對方話語裡傳遞過來的卻是像父親一般的溫暖。

  流螢鼻頭一酸,忍住想要逃出眼眶的淚水。

  平復好了心情,流螢把話題轉向自己主動留堂要說的第二件事,「主公大人,我一直有個計劃。」

  ……

  「但鬼...一般都是不結隊行動的。」

  「...或許會等到那麼一個契機。」流螢認真地說道。

  「……我會替你安排好那個契機,你的計劃,我批准了。」主公大人笑著說道。

  「...我知道了。」盡管是簡短的對話,兩人卻是在回答每一句前都用足了時間考慮,所以離開屋子時,已快正午了。

  「喂……」剛走過一個拐角,有人叫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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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計劃很關鍵哦~

  耿直憨憨上線啦哈哈

  改了文名和簡介可以去康康

  然後每天准時15:00(除非加更或者庫存沒了)

  除此以外是在修文(因為改了點設定)


第15章 富岡義勇

  =========================

  流螢回頭,竟然是富岡義勇。

  「我不叫喂。」流螢掉頭就走。

  富岡義勇雖然沒有繼續叫住她,但鍥而不舍地隔著幾米跟在她後面。

  目擊到這一場面的隱隊員又立刻把八卦傳開了,流言從一開始的「新任水柱和愈柱之間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到最後傳入真菰和錆兔耳中的「新任水柱對同性戀愈柱鍥而不舍的追逐」,還好柱合會議的時候不能有外人在場,不然這故事串聯上可以被他們編成一檔大型狗血連續劇。

  「同性戀?不可告人?嗯?」二臉懵逼。

  錆兔和真菰對視了一眼,朝著前面喋喋不休完全沒意識到他們兩人在身後的隱問道,「你們是從哪裡聽來的?」

  隱的大多數成員都是很尊敬劍術強大的柱們的,但尋常人吃飽飯了都想有點飯後談資,在流螢沒住進本部前,談資的內容大多都是「蛇戀今天發糖了嗎」「不死川大人今天又有新疤了嗎」「音柱大人今天又出去找老婆們了嗎」「霞柱大人今天又忘事了嗎」...

  都快說膩的時候,流螢這棵新苗來了,那必定得是隱們的關注中心啊,於是在這半年裡圍繞愈柱的談資鋪天蓋地:「愈柱大人今天有調戲女孩嗎」「愈柱大人今天吃了幾碗飯」「愈柱大人今天有割手腕嗎」「愈柱大人今天有和風柱大人打架嗎」「愈柱大人今天有和霞柱大人一起出任務嗎」「愈柱大人今天有和音柱大人鬥嘴嗎」......

  還好隱隊內八卦紀律嚴明,從來不會在正主面前透露出有關飯圈那些事一個字,直到今天被當場抓包了...

  兩位隱苦著臉把自己聽到的真真假假的消息一股腦倒了出來。

  「...你信嗎?」真菰表情不是很好地問道。

  聽完這部狗血愛情劇的錆兔開始懷疑人生,「義勇...不會是這種人吧...」至於流螢調戲女孩這點...emmmm他還真挺難想像那個畫面。

  而另一邊,流螢看到自己的護理院簡直有如看到天神降臨一般急急忙忙跑了進去,然後把大門一鎖,想著富岡義勇這混蛋別想進來。

  然而剛回頭,就看見富岡義勇老神在在地站在院子裡,從印在雪地上的足跡來看,翻牆沒跑了。

  「...你到底想做什麼?」

  富岡義勇看了看一樓的病號間,神色中透出一絲恍然大悟的意味,「愈柱啊...」

  ???感情他一路追蹤狂似的跟著她是不知道她叫什麼,這個男人腦子裡面裝著什麼東西,她好想知道。

  「愈柱,我有話和你說。」他立在雪地裡,表情大有一副要高談闊論個一小時的悲壯感。

  「你要站在這雪地裡凍死自己我沒意見。」

  流螢看著乖乖跟在她身後上樓的富岡義勇又是一陣無語。

  面對面坐了下來,流螢把披在鬼殺隊服外加絨的長袍褪到一邊,順手撩起右半邊的袖子行雲流水地用刀在手腕處劃了道口子,然後把一根連接到身後瓶子裡的小細管粗暴地按進傷口中。

  看完流螢這一套下來的動作,富岡義勇皺了皺眉,回想起流螢對珠世說的話,他稍稍理解了放血的意義。

  「這麼做...」一定很痛吧。富岡義勇把視線從手腕處轉移到流螢的臉上,卻只看到她一副淡然的樣子。

  但他還是得說,「不衛生。」

  流螢現在真想把血飆他臉上,可惜手腕那邊已經痛得麻木了。

  那管子是蝴蝶忍給她用來堵在傷口處防止自愈的,然而比起一刀一刀劃開肉,把管子插進肉裡的那種痛也沒好到哪裡去。

  「哦。」流螢努力讓自己冷靜了下來。

  富岡義勇又把眼神移回了流螢的手腕處,她的手在微微發抖啊...「痛的話,用冰敷著會好一點。」

  「我來找你,是想提醒你,知道你特殊性且沒有被殺死的鬼...」

  「我知道。」流螢出聲打斷道。

  富岡義勇似乎是沒想到她的回答,楞了一下,「...你知道他們的具體方位嗎?」

  「你難不成要去殺了他們?這件事還沒有百分之百地確定就是珠世和愈史郎。」

  「但也沒有百分之百地確定完全不是他們,我有理由抓住他們,」富岡義勇沉聲說道。

  「況且,如果真如我猜測的那樣,他們兩個可是直接接觸過鬼舞辻無慘的鬼...」

  「主公大人知道這件事,」流螢深吸了一口氣,「你不用繼續追究了。」

  「...」富岡義勇垂下眸子收斂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好。」

  流螢還以為富岡義勇會繼續據理力爭一會兒,沒想到他突然就這麼干脆地走了。

  流螢趴到窗口上看著富岡義勇不一會兒已經到院子的身影,突發奇想用手抓了一把窗台上的雪捏成一個雪球砸向了正在翻牆的他。

  完了,正中後腦勺...看著富岡義勇筆直地倒下去的背影,流螢慌張地縮進了屋裡。

  但是等一下...現在會用雪球砸富岡義勇的貌似只有她,躲躲藏藏也沒什麼意義...

  「富岡義勇,謝謝你的冰敷法!」雖然這個方法她早就知道了,但這會兒莫名有點慫,怕富岡義勇回來報仇的流螢為了示好昧著良心地對著窗外喊了一句。

  其實吧,那個下弦喊珠世是叛徒的時候富岡義勇還不在,光憑珠世的一面之詞一般人本就不太能相信,加上她現在直接被鬼舞辻無慘通緝,富岡義勇會懷疑他們兩只鬼再正常不過了。倒是在對方眼裡,自己可能是個什麼都不懂,被對方賣了還幫著數錢的傻子吧。

  算了,想這麼多干什麼...她又沒必要在富岡義勇心裡有什麼好的形像,「撿破爛」都出來了,這會兒再添個「傻子」標簽又有何妨,她還巴不得富岡義勇這個臭憨憨離她遠一點呢。

  又閑著無事盤腿練習了一會兒全集中呼吸法,流螢表情扭曲地把插在手腕上的管子拔了出來,要不是形像所迫,她真的好想當場嚶嚶嚶。

  富岡義勇頂著一頭白回到住所,卻發現錆兔和真菰表情奇怪地坐在客廳裡。

  ......

  「他們都在瞎說什麼...」富岡義勇聽到自己在熱烈追求愈柱的時候整個表情都崩壞了。

  錆兔當笑料似的又把流螢調戲女孩子的事情也說了出來,誰知富岡義勇身子一頓,細細品味起初見時流螢的措辭舉動。

  怪不得啊...那麼維護珠世...原來你喜歡她啊...

  富岡義勇像是觸及到知識盲區般皺起了眉,人和鬼是沒有結果的啊...而且如果真是珠世出賣了她...真可憐,被心愛的人背叛...

  不知富岡義勇心裡彎彎繞繞的錆兔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別去想了。我們三個吃完飯接任務去吧。」

  「嗯。」富岡義勇和真菰點了點頭。

  「要不要把流螢也一起叫上?」錆兔挑了挑眉毛。

  「...算了吧,她現在心情不是很好。」

  面對著錆兔和真菰一臉「你怎麼知道」的問號表情,富岡義勇只留給他們一個「無可奉告」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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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流螢:喵喵喵?

  啊咧,今天有點短小


第16章 炭炭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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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離上次柱合會議已經過去快半個月了,不得不說,她還是有點天賦的,全集中呼吸法在宇髄天元的強制指導下已經不成問題了。接下來,她得把尋鬼的技能點也升一下,可惜她嗅覺不行,耳朵不靈,也沒有什麼感應類的招式,摸索了半天,她發現她還是只能讓鬼自己找上門來...咳咳,勉強可以算個被動找鬼。

  「你的攻擊劍法真的只有一線斬?」錆兔有些為難地繞著流螢轉了一圈。

  「算了,再開辟新的招式太耗費時間了,那就把這一型練到最好!」

  「誒?」這是從來沒有想過的角度,流螢看著朝她淡淡笑著的錆兔頓時想露出甘露寺同款花痴表情,呸呸呸,打住打住,面無表情,你是一個冷酷的殺手...

  被自己洗腦成功的流螢收住表情,慢慢拔出了刀,在日光的照射下,這把白刀的質感顯得很輕巧。

  「力氣足以砍下鬼的頭顱即可,再根據你的其他加成招式來看的話,我建議你是往加快速度這方面靠。」

  錆兔拔出刀,「來吧。」

  練了一個上午,流螢誠邀錆兔在自己家吃飯回報一下他,為了請這位老師她可是重金購買了食材,雖然買的都是她自己喜歡吃的...

  錆兔不好意思地應了下來,看著滿桌的蘿蔔鮭魚...他突然覺得不叫上超級喜歡吃這道食物的富岡義勇心裡有點過不去。

  一次性六碗飯的流螢靦腆地擦了擦嘴角,雖然她還沒完全飽,但除了比她吃得還多的炎柱和戀柱,她在別人面前還是得收斂一點的。

  然而依舊被流螢食量驚呆的錆兔微妙地朝著她笑了笑。

  過了幾天,流螢看著不請自來的富岡義勇露出了嫌棄的表情,「為什麼把他也帶了...你這拖家帶口來蹭飯怎麼的。」

  幾天相處下來已經熟悉流螢毒舌本質的錆兔尷尬地笑了笑,「不不不,我是給你找了位新老師。」

  「為什麼?是我做的哪裡不好麼...」戲精上線。

  「不,就是你做的太好了,我已經沒有可以教你的了,所以才讓義勇過來。」錆兔哄小孩子似的從衣服裡拿出一顆糖,「我明天要出去做任務了,地方很遠,可能要個把天,回來以後給你帶好吃的。」

  流螢面無表情地抓過糖,「知道了,一定要平安地回來。」

  只剩下流螢和富岡義勇兩人的氛圍瞬間冷了下來。

  「你還好吧?」富岡義勇現在一看到流螢心上就盤旋著一絲同情之意。

  流螢把葡萄味的硬糖丟進嘴裡,「我好得很。」

  「...你不要太難過。」

  「我還不至於因為換個老師一哭二鬧三上吊,放心吧。」含著糖的流螢說話有些口齒不清。

  兩人跨服聊天現場。

  練了一上午,流螢和富岡義勇在看到一桌蘿蔔鮭魚之後都露出了笑容。

  ......

  「好吧,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我們兩個還是很像的。」

  一起吃飯果然是拉進關系的絕好時機,因為富岡義勇嘴裡塞著飯沒法講話。

  這個共同點自然是指兩個面癱臉會在蘿蔔鮭魚面前扯扯嘴角。

  富岡義勇沉默地點點頭表示贊同。

  等到流螢忙不迭地往嘴裡送飯的時候,富岡義勇卻是吃完飯開始開麥了,「喜歡這種感情其實不是很必要。」

  「高危職業,刀劍無眼,不論是喜歡別人,還是別人喜歡自己,都是一種負擔。」

  「加入鬼殺隊的很多人都是因為自己的親人被鬼殺死了吧,就是少了這份羈絆,自己才能輕松地離開人世。」

  陷入回憶的富岡義勇難得的話多,雖然流螢忙著吃飯左耳進右耳出。

  等到流螢伸手去夠第七碗飯的時候,富岡義勇突然說道,「愈柱,你和珠世是不會有結果的。」

  ???

  頓時僵在原地的流螢大概緩衝了有一個世紀那麼長的時間,才機械地把頭扭過去看向富岡義勇,「什麼意思?」

  「你是同性戀的消息已經傳遍整個本部了,不用掩飾了。」富岡義勇垂著眸子不去直視表情崩壞的流螢。

  「啊?同性戀?啊?」滿臉問號的流螢把飯和筷子一放,起身衝到富岡義勇旁邊揪住他的領子,「什麼傳遍本部?我和珠世有什麼結果,你給我說清楚!」

  其實富岡義勇要是站起來能比流螢高一個頭,但這會兒大概是為了體諒接近崩潰的流螢,就保持著坐在原位的姿勢沒有動。

  怕流螢不夠吃過來送飯的寺內清剛打開門就看到了流螢一條腿壓在富岡義勇身上的勁爆姿勢,連忙紅著臉道歉退了出去。

  於是第二天,隱內部又傳出了一個重磅消息,愈柱雙性戀石錘!現在和富岡義勇熱戀中!

  ......

  在錆兔和真菰回來的時候,流螢已經把一線斬的速度成功提高到原來時間內能揮出兩刀的地步,於是流螢特別有水准地把這一招式改名成了「兩線斬」,富岡義勇吐槽道「雙線斬」都比這好,但流螢怎麼可能屈服於富岡憨憨。

  「血之呼吸,伍之型,雙線斬!」啊咧,好像有點順口。

  感覺萬年沒踏出過本部的流螢心情很暢快,還想趁這個機會去烏木鎮看看老師。

  有關自己喜歡珠世這一點她供認不諱,溫柔大氣的小姐姐誰不喜歡,但絕對不是男女之間的那種喜歡!

  看著似乎理解了似乎又沒理解的富岡義勇,流螢也沒指望他還能給自己出去辟謠,誒,同性戀就同性戀吧,畢竟蟲柱戀柱珠世這三個誰不可以啊!消息沒有更新到自己已經和富岡義勇熱戀中的流螢如是說道。

  「但你那時在餐桌上可是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著自己形像沒了……」女人真是種復雜的生物,態度沒過幾天就已經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了。

  「停停停,打住,再敢提起那一天的話,富岡先生就別想再來我家蹭蘿蔔鮭魚了哦。」

  ……

  「明天是陰天,」富岡義勇側頭看了看流螢,「沒有太陽,鬼在白天也可能會出沒,小心一點。」

  他們連夜趕著路,直到第二天早晨才終於快趕到目的地。

  「有鬼的氣息...」富岡義勇說完這句話一個加速就消失在了流螢的眼前。

  正在說服變成鬼的禰豆子恢復意識的炭治郎,突然看到舉著刀從天而降的富岡義勇,二話不說抱住禰豆子滾到了一旁的樹下。

  富岡義勇愣了愣,只削下了炭治郎的一些頭發,「為什麼要保護她?」

  「妹妹!她是我的妹妹!」炭治郎瞥到了富岡義勇刀身上刻著的「惡鬼殺滅」,緊抱住奮力掙扎的禰豆子。

  看著已經沒有人的意識,不斷發出低吼聲的鬼,「她,是你妹妹嗎?」話音剛落,富岡義勇就以極快的速度把鬼抓了過來。

  炭治郎慌張地站起身,「禰豆子!」

  「不要動。」富岡義勇出聲警告道,「我的工作,就是斬鬼,當然,也會斬下你妹妹的頭顱。」

  雪地裡實在難以跑得很快,流螢喘著粗氣趕到的時候,富岡義勇已經把鬼抓獲了。

  「等一下!禰豆子還沒殺過人!」

  流螢從山上跳了下去,穩步著陸後慢慢走向了富岡義勇,「怎麼了?」

  「不要!我家,我家...還有一種從沒聞過的味道!殺了大家的,大概是那家伙!」炭治郎迫切地朝著他們兩人伸出了手,「求你們不要殺了我妹妹。」

  流螢慢慢轉頭朝炭治郎看去,家人都被殺了,只剩下一個化成鬼了的妹妹啊...該有多難過...

  「也有不吃人的鬼...」

  似乎是又想起了珠世和愈史郎,富岡義勇皺著眉看向了她,「不要總是輕信別人!」

  流螢無視了富岡義勇,朝他手中抓著的禰豆子走去,「你說你妹妹還沒吃過人,但不代表她以後不吃人。」

  「禰豆子還有人的意識,她剛剛流淚了!」炭治郎懇切地跪在地上,「求你們不要殺了她...我一定會找到辦法讓她重新變回人類的!」

  流螢卻無動於衷地拔出了刀。

  「不要!」炭治郎瞪大了眼睛。

  流螢卻是用刀在自己手腕處劃了一刀,刺眼的紅色在被白雪覆蓋的地上暈開。

  「稀血對鬼的誘惑力可是很強的,如果...你妹妹撐住不朝我發動攻擊的話,我就認可她。」流螢退後了幾步,朝著富岡義勇喊到「松開她。」

  「如果你的妹妹衝過來,那雖然對不起,但我也會毫不猶豫地斬下她的頭顱。」流螢平靜的聲音回響在空曠的樹林間。

  富岡義勇看了眼遠處愣住的炭治郎,把抓著禰豆子的手慢慢松開了。

  果不其然,聞到稀血的禰豆子毫不猶豫地衝向了流螢,流螢失望地舉起了刀,「血之呼吸,伍之型...」

  話還沒說完,炭治郎卻突然衝過來把斧頭柄卡在禰豆子口中使勁把她往後拖,「禰豆子,不要過去!禰豆子!」

  炭治郎根本不是已變成鬼的禰豆子的對手,她增大了體積,使勁扣住斧頭的炭治郎只能腳懸空著把她往後扯。

  「禰豆子!求求你,不要過去,忍住!求求你!」炭治郎撕心裂肺地吼著,「我只剩你一個親人了啊,禰豆子!」

  原本不斷掙扎的禰豆子聽到這句話驀地回想起了還是人類時一家人溫暖的生活。

  「禰豆子,撐住,不能吃人喝血哦。」已死去的母親朝她溫柔地訓導著。

  盡管對眼前近在咫尺的血仍然充滿了渴望,禰豆子卻咬著牙停在了原地。

  流螢驚奇地看著面前漸漸平靜下來,眼眶含淚的鬼。

  禰豆子縮小了體積,整個人蜷縮著趴到了地上。

  流螢松了口氣,把刀插回刀鞘,慢慢走過去半跪在地上,摸了摸禰豆子的頭發,「很好,你通過考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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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和風哥對比一下哈哈

  磨磨頭下章出場

  修文(×)

  重寫(√)

  修文太令人窒息了(所以後面的幾章可能會有點短小)


第17章 風柱童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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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盡管撐過了這一次,鬼在極度飢餓的時候可是連殺食親人這種事情都做得出來的,」富岡義勇想起了一個曾經也說不會吃人最後卻還是沒能遵守諾言的故人,「去拜訪住在狹霧山山麓的,名為鱗瀧左近次的老人吧。你跟他說是富岡義勇讓你來的。」

  流螢起身跟上說完就走的富岡義勇,回頭小聲提醒道,「別讓你妹妹曬到太陽。」

  「嘖,水柱大人也不像我想像中的冰冷無情嘛。」流螢努力地加快步子和富岡義勇保持並排,「要是不死川那家伙,鐵定抓到鬼後二話不說就先砍脖子了。」

  上午才說完風柱的壞話,下午就碰上了本尊。

  流螢覺得這真是史上最尬三人行了,好歹就她和義勇兩個人的時候還能說幾句話,不死川莫名其妙跟著他們倆之後聊天室就徹底靜音了。

  「沒有後續任務的話,我要去趟烏木鎮。」

  富岡義勇心想流螢果然還是忍不住要去找珠世問清真相了,回憶起自己上次去提醒她還被砸雪球的經歷,默默記了賬的他報復性地回答道,「我還要去南邊森林,不奉陪了。」

  流螢本來還覺得沒什麼,但在岔路口分別後沒過多久,她突然想起主公大人說了以後她行動必須有人作伴...

  不死川本來不緊不慢地跟在流螢後面,發覺前面的人突然開始加速跑了起來,就配合著稍微跑了幾步,然而隨隨便便幾步就已經夠上流螢跑了幾十步的距離了。

  流螢現在整個人是崩潰的,她要是早那麼一點點想起這件事,她就是撒潑打滾也要把富岡義勇留在自己身邊啊...不死川萬一哪根筋搭錯了又上來打她幾下怎麼辦?嚶嚶嚶。

  好不容易一路生死時速地跑到了一家客棧,流螢付了錢立馬鑽上了樓,還特意把門也給鎖死了,結果一回頭,不死川就定定地站在自己身後。

  啊啊啊啊啊!你們怎麼都喜歡站在別人後面嚇人啊!

  不死川看著面前臉色瞬間蒼白,哭喪著臉的流螢煩躁地說道,「你哭什麼,我又不吃了你。」

  「誰哭了,你個死變態,干什麼隨便進別人房間!」流螢吼完立馬又慫慫地靠回了門上。

  「...死變態?你再說一遍誰是死變態?」不死川一個閃身到她面前,憑著身高優勢門咚了流螢。

  流螢頓時嚇得恨不得能穿牆,「你...你...」

  哆嗦了半天也沒能說出一句話的流螢把頭一低,結果瞥到了不死川從來不把鬼殺隊隊服扣起來所以外露著的腹肌...

  大腦當場一片空白的流螢僵在了原地,現在...怎麼好像她更像死變態一點...

  不死川大概是終於意識到了兩人之間的距離有多近,眼神不自在地收回了撐在門上的手,「借我點錢。」

  ......

  「不借的話就繼續趕路。」我睡不成你也別想睡。

  流螢反應了好半天,才知道不死川闖進自己的房間是為了借錢,「哦,我借...」

  過了一會兒,隔壁房間重重的關門聲嚇得呆坐在床上的流螢一哆嗦,完了,她好像惹不死川生氣了...

  流螢一想到之後幾天她都要和不死川待在一起就感覺柱生無望,誒,真希望一覺醒來直接到烏木鎮...

  翌日,昨晚做了個被人擄走的噩夢的流螢無精打采地睜開了眼睛。

  ......

  ???

  一定是她打開方式不對,她再試一次。

  流螢重新睜開眼睛後發現頭頂竟然還是一樣的金色床簾,難不成她昨晚睡覺前許的願望成真了?

  流螢坐起來小心翼翼地拉開帳幕,結果被突然出現的男人嚇得心髒差點休克,這不是願望成真,是噩夢成真了啊!我真是造什麼孽了,走了富岡,來了不死川,走了不死川,來了一個七彩傑克蘇男,她就想一個人靜靜地呆著不好嗎!

  「啊呀,你醒了。」有著白橡發色,七彩的眼眸的男人驚喜地鑽進帳子裡,像是在看什麼稀奇寶物一樣地掃視著流螢露在被子外面的部分。

  ...這才是真的死變態吧!

  流螢下意識就想拔刀,結果別提刀了,連鬼殺隊隊服都不知道到哪裡去了。

  「...你是誰?」流螢往後縮了縮,臉是還不錯,就這頭上被潑了血一樣的殺馬特造型真是一言難盡,有功夫洗剪吹,還睡這麼豪華的床...看起來應該很有錢的樣子,但是為什麼要擄她啊喂?

  「我叫童磨,是萬世極樂教的教主。」他輕笑著拿出一把扇面刻有蓮華紋的金色鐵扇。

  「誒,在金色迷醉的底色上又覆以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華,品味真好。」

  沒聽出流螢在陰陽怪氣的童磨把扇面遮住下邊臉,「你真有趣。」

  ......重金求一副沒看過這張臉的眼睛和一對沒聽過這句話的耳朵,這小東西說話真別致。

  「你就不好奇你為什麼會在這裡?」童磨直起了身子,把簾幕掛在一旁的鉤子上。

  我還真的很好奇,你這個腦子似乎有點問題的什麼教主,為什麼要深夜闖閨房擄走一個花季少女,難不成用來宗教獻祭用?

  「別冷著張臉嘛,不把情緒表露出來的話,我可沒有辦法拯救你哦。」

  「你為什麼要拯救我?」她睡個覺難不成還攤上禍了。

  「啊,你真是與眾不同。以前所有人都只是把他們的痛苦訴說於我,卻從不問我為什麼要聆聽他們的祈願呢...」童磨朝著流螢伸出手,「因為我是神之子啊...我可以引領他們走向極樂。」

  流螢看著童磨伸過來的光潔如玉的手,果然是富養的,不像她成天摸劍導致兩只手上的繭子都很重。

  「神之子?我看你是神經病吧。」流螢朝著童磨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我從來不相信有任何神佛之說。」 說完立馬後悔的流螢真想掌自己的嘴,被人擄了還罵別人,真是分分鐘要掉腦袋的感覺。

  房間內一時安靜了下來。

  「成為第二個琴葉吧,我會好好對你的。」童磨溫柔而沉穩地說道。

  琴葉是誰?老婆?嗯?這男人怕不是個抖S吧...

  「大人,新一批教徒已至大廳等候。」

  流螢側頭看去,但因為簾幕的遮擋,只隱約看到了來者頭上有一個似曾相識的發飾。

  「知道了。」童磨收起上揚的嘴角,「你要一起來嗎?」

  套上了一身別扭的粉色振袖,流螢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教主大人!教主大人!」童磨一出現,在台下跪著的十幾個人立刻像見了活神明一樣叫喊著。

  童磨慢悠悠地走過去坐到榻上,偏頭看了看一步一步挪出來的流螢。

  「教主大人,我的孩子前幾日得了重病,求求您能夠護佑他!」

  童磨恰到好處地掩面流淚以示悲憫,「神佑極樂。」

  一模一樣的套路重演了十幾遍,流螢越來越覺得這是個□□沒跑了。底下從衣著就能辨認出是窮苦家庭的人們卻願意把平時柴米油鹽都不夠的錢送到這來,只為了聽這個男人一句「神佑極樂」,是這個世界魔幻了還是她魔幻了,為什麼一覺醒來身邊多了那麼多無法理解的人和事情。

  還有,這男人是不是神之子她不清楚,但是神經病和用水做的是確信了。對每一個訴完苦的教徒都回以幾滴在她看來很是虛偽做作的眼淚,這就是他救贖別人的方式嗎?

  感覺自己三觀都被刷新了的流螢現在只想快點離開這個□□,精神荼毒才是最致命的。

  做完□□宣傳的童磨領著流螢回到內臥。

  一路上觀察下來,流螢覺得逃跑有點困難。一個是這個地方恐怕比她想像的要大得多,二是竟然還有人看守,這年頭□□都懂配保安了,怎麼不讓口口聲聲的神佛庇佑自己呢,真搞笑。三是,這個傑克蘇男好像整天無所事事就待在這屋裡的樣子,她還沒有什麼能夠在對方眼皮子底下逃跑的能力。

  「我的隊服和刀呢?」流螢看著進了房直接仰面撲在床上的童磨沉了沉眼眸。

  「...啊,在把你帶過來的時候落在客棧了吧。別擔心,住在我這裡,沒有人能傷害你。」童磨語氣輕松地說道。

  「...我不僅僅是為了保護自己,更是為了保護別人,比起你那毫無實質性的口頭庇佑有用的多。」流螢不確定童磨的性格到底是怎麼樣的,雖然面上有說有笑的,但在看到他精湛的流淚演技後,流螢驀地覺得這個男人有些令人發怵,如果惹怒他的話...

  「我也有做出實際行動的哦,已經有數不清的女孩將會和我一起永生了呢。」童磨坐了起來,「話說,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無可奉告。」流螢謹慎地站在離床很遠的窗戶邊。

  「這樣就不乖了哦,要實話實說才行呢。」童磨略作苦惱狀地拿扇子點了點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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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我覺得下章有點過不了審的樣子[慌張.jpg]

  磨磨頭出場咧

  不洗白吼

  我還要把蝴蝶姐妹的仇給報回來(√)


第18章 傑克蘇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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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眨眼,流螢已經被壓在床上了。

  童磨在剛剛去前殿的時候帶了頂帽子蓋住了如潑了血一般的頭頂,這會兒帽子上的系帶正好垂下來落在流螢的眼睛上,酥酥癢癢的,但因為兩只手都被他扣在頭頂不能動彈,只能半睜著另一只眼睛瞪他。

  「你不告訴我的話,我自然有辦法能讓你說出來哦。」

  流螢沒想到一個嬌生慣養的瘋子力氣居然比她磨煉了五六年劍術的人還要大,掙扎無果後就識趣地不動了。

  「誒,真可惜,本想讓你一直陪在我身邊的,但身為弱小的人類而讓你無地自容的心情我十分理解,讓我救贖你,賜予你永生吧。」童磨流著淚悲傷地說道,一只手輕輕落到流螢的眼睛上,然後順著她的鼻梁,嘴唇,落到了纖細光潔的脖頸上,盡管只是輕柔的撫摸,流螢卻感覺到了從童磨指尖傳來的刺骨寒意。

  「流螢。」等她成功跑了出去,她非得提刀回來把這家伙的手指給砍下來!

  變臉比翻書還快的童磨一下湊近了流螢,寵溺地笑著說到,「你叫流螢啊,飛行不定的螢火蟲,真可愛,以後不要飛行不定了哦,你必須永遠陪著我。」

  「其實留著你對我也是一種折磨啊,」童磨定定地看著側過臉的流螢,「我怕我忍不住。」

  事實上,童磨把流螢擄過來的最初原因恰巧就是因為他沒忍住,他可最喜歡吃年輕的女孩子了,更何況流螢還是個稀血,那誘惑力可真是除了不吃女人的猗窩座,誰都抵擋不住吧?

  但身為鬼殺隊成員的流螢,似乎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鬼,盡管身為上弦之二,但他的名氣好像不高呢。恰巧他有被流螢取悅到,那麼...就把你先留在身邊吧,但是,千萬不要再像琴葉那樣逃跑了哦,不然也只能吃掉你了。

  童磨不知想到了什麼,嘴角又往上揚了揚。

  把童磨的話理解為字面意思的流螢喊到,「就你這種人還能當教主!」她還是個13歲的小孩啊,禽獸!

  「啊,那流螢覺得教主應該是怎麼樣的呢?我做的還不夠好嗎?我明明有認真履行作為萬世極樂教教主的職責,對每一個來訴苦的人都懷著十分悲痛的心情向神祈願了啊,不是嗎?」童磨每問一句,就把頭湊近一點。

  流螢真的好想一腳防狼踢上去讓他感受一下什麼才是真正的極樂,但也只能是想想了。她怎麼在這個七彩傑克蘇男面前就是收不住嘴呢,萬一把自己浪死那就真完了。

  容她分析一下目前提取到的關於這個變態的性格信息,嘖,有點抖S傾向但有的時候又會耍脾氣,雖然永遠是張笑臉,但實際陰晴不定,有點難搞...

  誒,尊嚴這個東西拿得起放得下,「沒有!我的意思是說,你這麼完美的人天生就是當教主的料,嗯。」不就是chp嗎,她在植松老師魔鬼訓練下意外得到的嘴上技能,現場給你編一段200字小作文都不成問題。

  童磨側過頭和流螢對視了一會兒,不知道在想什麼。

  手腕一輕,流螢終於得到了解放,幾乎是一秒都不想再沾到這張床,流螢急急忙忙跳了下去。

  「你是上天指引給我的神之女,不要離開這棟房子,不然傳達給神的祈願就會失靈哦。」童磨朝著流螢眨了眨眼睛,謊話信手拈來。

  流螢深吸了口氣,「嗯。」但她剛剛才說自己不相信神佛之說好吧,勉強配合配合你,求求你快走吧。

  「真的嗎?」童磨嬉笑著問道。

  盡管是毫不在意仿佛開玩笑的語氣,流螢卻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但她現在連自保能力都沒有,只能按兵不動,「...當然。」

  「哈哈,那就好,」童磨走到垂著眼眸的流螢面前蹲了下來輕輕握住她的手,「啊呀,不會是被我嚇到了吧?別害怕哦,流螢現在還不想去往極樂的話,乖乖地聽話就好了。」

  等到童磨終於出去了,流螢整個人才終於反應過來似的渾身止不住地發抖,他口中一直念叨著的極樂永生...是死亡吧。

  另一邊,一大早在門口猶豫了半天要不要敲門的不死川煩躁地倚在牆上,這女人是豬嗎,睡到現在還不起來。

  過了一會兒,終於忍不住別人路過時朝他投來的詭異眼神,他重重地敲了敲門。

  ......安靜。

  火氣上來一腳把門踹壞的不死川正要吐出一連串祖安語錄,卻發現床榻上空無一人。

  這個女人不至於為了躲開自己先上路吧...搞得好像是我想跟著她一樣。

  不死川擰緊了眉頭,正要走到窗邊跳窗離開,卻在走過桌邊的時候踢到了流螢擱在地上的刀。

  ......該死,出事了。他一把掀開凌亂不堪的被褥,裡面除了流螢的鬼殺隊隊服外完全沒有鬼留下的蛛絲馬跡。

  傳來鎹鴉把流螢失蹤這件事說明之後,不死川小心地把鬼殺隊服收起來,把流螢的刀別在另一側腰間,翻出窗戶以客棧以中心對四周展開搜查。

  可惜童磨的教會離這裡屬實很遠,不死川只能在搜查無果後連忙趕回鬼殺隊本部。

  全速回到本部的時候已是傍晚,不死川剛進門就被隱帶到了柱合集會地點,除了仍然在外做任務的富岡義勇,其余九柱全都到齊了。

  「是我的錯,沒有能看守好她...對不起。」不死川深吸了一口氣,把流螢的鬼殺隊隊服和刀疊放到自己的正前方。

  房間裡一時沉默了下來。

  「我相信愈柱暫時還不會有事。」炎柱突然出聲說道。

  「猗窩座在上次與我對戰時,露出過自己對弱者極度厭惡的態度,」煉獄說到這裡對著真菰歉意地點了點頭,「在與我正式戰鬥前,也一直做出要先把弱者除盡然後在和我單挑的行為。但那時他已經抓住了愈柱,卻只是把她打暈而沒有直接殺了她。我覺得這說明無慘對猗窩座下達的命令並不是要對愈柱趕盡殺絕,而是...活捉。」

  「鬼舞辻無慘千百年來一直在尋找青色彼岸花,以克服自己畏懼陽光這一弱點。而與鬼相似可以自愈卻是人類之軀的愈柱,勢必會讓他產生興趣,如果猜想正確,那麼愈柱確實在短時間內不會死亡,如果猜想不正確,鬼舞辻無慘是出於其他不知名的原因而追捕愈柱,我相信愈柱血液的特殊性也會讓他暫時按兵不動。」

  「我們現在所能做的,就是盡全力找到愈柱,她對鬼殺隊的作用...非常重要。」產屋敷耀哉冷靜地分析著情況。

  「但記住,如果找到了人,不必和無慘糾纏...」現在還不是時候。

  「是!」

  「我留下來看守本部。」岩柱流著淚說道。

  不死川定定地看了眼身前的鬼殺隊隊服,在起身時拿過了流螢的刀,他,會親自把這把刀給她。


第19章 童磨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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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眼三四天過去了,流螢已經對被每天要被童磨帶到前殿去接受幾次精神荼毒產生了免疫。

  在教徒們仍狂熱地祈求著童磨的哭喊聲中,他已經漠不關心地牽過流螢的手從側門走了出去,按照之前的套路,接下來她又要忍受和這個七彩傑克蘇男獨處一室的痛苦折磨。

  「最近有了你在身邊,我都樂不思蜀了。」

  「這裡難道不是你原來的家嗎?」流螢已經盡可能在保命的基礎上套童磨的話了,指不定哪天她逃出去了就把這個殺人犯繩之以法。

  就目前得到的信息而言,流螢覺得童磨可能是自幼就被灌輸了錯誤的價值觀,導致他不僅繼承了□□,深諳自己是一名神之子,還把殺人當做對他人的救贖以及通往極樂的途徑,童磨有時候天真地說著極樂之類的話語的樣子,真是又可憐又可恨。

  「家?」童磨似乎聽到了什麼很好笑的話一樣,「哈哈,是啊,這裡是我的家呀,我都忘了。」

  ......這時候閉麥是最正確的選擇。

  「那你的家呢?加入鬼殺隊的話,是沒有家了吧?」

  對於童磨清楚地了解鬼殺隊這一點,她也時常感到很困惑。鬼殺隊是一個未被政府認可的民間組織,按理說是見到過獵鬼人的人才會知道,這個□□頭頭難不成見到過?其實在確信童磨是個殺人犯前,就憑他異於常人的速度和力量,流螢甚至有想推薦他拋棄□□一起加入鬼殺隊的想法。

  可誰說加入鬼殺隊就是沒有家了?

  「我的家就是鬼殺隊。」流螢稍有不平地回答道。

  「不不不,我是指,你和父母的那個家,是沒有了吧?」

  流螢不知道為什麼童磨在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帶著調笑的語氣,這是什麼很好笑的事情嗎?拼命忍住竄上來的火苗,流螢假笑著回答道,「有沒有,和你有什麼關系呢?」

  童磨突然背過身看向她,「都說了,你是神之女,我是神之子,我們倆當然有關系。」

  流螢撇了撇轉角口的台階,希望現在背著走路的童磨等會兒直接摔上去。

  結果童磨看也不看地輕輕一跳就過了轉角口,「我在這裡可是住了很久了,房子的構造我知道得一清二楚,所以你以後逃跑的時候注意咯,我可是能輕而易舉地抓住你的。」

  實在沒心情和童磨嘮嗑的流螢進了房間就倒床上躺屍了,任憑他去說吧,睡著了就聽不到了。

  童磨趴在床頭看著真睡過去的流螢,「誒,真想把你也納入鬼的陣容裡,但要真那麼做了的話,你肯定會很討厭我吧?」

  「所以不要逃跑,被我再抓回來的話,不論你願不願意,我都不會再容忍你了哦。」

  不如就咬一點點?

  童磨自從把流螢抓回來之後就沒吃過人了,稀血的味道實在是太誘人了啊...

  他輕輕拉過流螢的手,正猶豫著要不要咬的時候,突然有人敲了敲門。

  看來不讓咬呢...

  童磨可惜地放下了流螢的手,輕輕地走了出去。

  「什麼事?」

  「城內有柱級獵鬼人正在靠近。」紫色眼眸的女人恭敬地對著童磨說道。

  「相信你可以解決的,是吧,香奈惠?」童磨用扇子抵住女人的下巴抬了起來,「你是我親自栽培出來的鬼,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哦。」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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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便當收一收


第20章 蝴蝶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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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蝴蝶忍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姐...姐?」

  不可能...她的姐姐明明在幾年前已經死了,她日日夜夜都為此而感到憤怒...面前站著的不可能是她的姐姐。

  「是血鬼術吧?」能幻化成對方想見的人,她不會被騙的。

  「你不配,幻化成我的姐姐。」蝴蝶忍面上笑得越溫柔,心裡卻是越憤怒。

  「蟲之呼吸,蝶之舞,戲弄。」

  香奈惠平靜地拔出了桃紅色的日輪刀,「花之呼吸,肆之型,紅花衣。」

  蝴蝶忍即將把帶毒的刀尖刺入鬼的身形在聽到對方的呼吸法後硬生生頓在原地,正要往回撤時卻被香奈惠砍傷了手臂。

  花之呼吸...她也會用姐姐的招式...

  「你到底是誰?」蝴蝶忍捂著被劃了一大道口子的傷口。

  香奈惠卻好像根本聽不到一樣繼續揮刀衝了過來。

  蝴蝶忍心緒大亂,只能完全被動地擋住她的進攻,但因為力氣小在招架了一兩回合就已經沒辦法再承受了。

  可惡,她的刀鞘裡配不了只讓鬼暈倒而不死的毒。

  「姐姐!你清醒一點!是我!」

  當初她們倆一起出任務時遭遇了童磨,普通的毒根本奈何不了上弦之二,蝴蝶忍只能盡量在對戰時輔助著香奈惠順而觀察童磨的特殊性,但她實力在不放毒的情況下幾乎只能做姐姐的累贅,所以綜合考慮下來,她只得逃出去搬救兵,然而再次回來的時候,姐姐和童磨都消失了,只剩下香奈惠身上披著的彩色蝴蝶羽織,光看那上面殘殘點點的血跡,就能知道結局如何...

  但蝴蝶忍萬萬沒有想到童磨不是把香奈惠吃掉了,而是以一種更令人屈辱的方式吞噬了她——把香奈惠變成了鬼。

  來不及閃避又在腿上被劃了一刀的蝴蝶忍顫抖地握緊了刀柄,她做不到...

  刀身底部兩段分別刻著的「惡鬼」「滅殺」印入蝴蝶忍的眼簾,她是要把惡鬼滅殺的...滅殺...

  她已經不是我的姐姐了...

  「蟲之呼吸...」

  「風之呼吸,壹之型,塵旋風,削滅!」不死川突然從香奈惠後方出現,以高速突擊接近目標。

  香奈惠一時沒有防備,握著劍的手被整只砍下。

  不死川看到面前與香奈惠如出一轍的鬼時神情也有一瞬間的恍惚,抬手將渾身是傷的蝴蝶忍攔到身後。

  香奈惠幾乎是瞬間就重新長出了手臂,拿過掉在地上的劍後繼續毫不動搖地衝向了不死川。

  香奈乎身為前花柱,實力本就不容小覷,再加上鬼身的速度力量加成,不死川自然落了下風。

  「幫我拖延一會兒。」不死川舔了舔嘴邊的血,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不過一會兒,香奈惠漸漸頭暈了起來,眼前不死川和蝴蝶忍的身影也變得模糊不清,最後倒在了地上。

  蝴蝶忍連忙喚來鎹鴉讓離這較近的宇髄天元趕過來。

  「謝謝。」

  不死川的血液為稀血中的稀有種類,能令聞到氣味的鬼酩酊大醉,在與鬼對戰時,故意受傷流血對他來說也是一種戰鬥策略,所以身上才會有那麼多的疤痕。

  蝴蝶忍本來以為依著不死川「要殺死所有鬼」的脾性,會直截了當地殺了她的姐姐,但卻出乎意料地只是讓香奈惠暈了過去。

  「不用謝我,之後如果確定她已殺害了人類,我不會再手下留情。」

  「你在天亮前趕快回本部,」不死川朝著將香奈惠抱在懷裡的蝴蝶忍說道,「我繼續找她。」

  「當初姐姐是被童磨抓去的,所以...童磨應該就在這附近,多加小心,音柱馬上趕來。」

  不死川摩挲著放在腰另一側的流螢的刀鄂,煩躁不堪,「完全猜錯了...不是無慘,不是猗窩座,是童磨...該死!」

  心裡翻湧著許久不曾感受到過的慌亂,不死川加快了速度往城中心趕。

  睡得昏昏沉沉的流螢又做起了當初用了「血鏈」昏迷時的噩夢,夢中一片黑暗,哭喊聲求救聲打鬥聲混雜在一起模模糊糊地傳入她耳中,突然一切都安靜了下來,沉甸甸的腳步聲清晰地朝她的位置靠過來,蜷縮在一起的流螢依然不可控制地顫抖起來,門一下被拉開,流螢正要睜眼望向那人的面容時,夢醒了。

  流螢喘著粗氣,夢魘殘留下的余韻讓她仍然止不住地心悸,撐起身體開了燈,原本漆黑一片的視線裡驀地映入不遠處朝她淡淡笑著的童磨的身影。

  「做噩夢了?」童磨翹著二郎腿把下巴撐在手背上。

  「...嗯。」流螢用手背擦去額頭上的汗。

  「餓了嗎?」

  「...嗯。」

  「想我了嗎?」

  「...嗯。」

  嗯??流螢下意識地應了一下才發現不對勁,一個眨眼,童磨已經走到她面前了,「真乖,我可是從你睡著之後就一直坐在那裡等你醒過來呢...」

  流螢看著一桌的蘿蔔鮭魚撇了撇嘴,這食物是很好,但童磨的全程注視真是讓她有點倒胃口。

  「怎麼今天才吃兩碗,胃口不好?」童磨歪了歪頭。

  「是有點。」還不都是因為你。

  正想說什麼,童磨突然站起身把扇子一收,「好好待在房間裡哦,我出去一會兒馬上回來。」

  嗯?出什麼事了嗎?

  那簡直太好了!

  她怎麼可能會好好待在房間裡,流螢看著離地三米左右的高度咽了咽口水,沒事,摔不死。

  經過她的合理分析,童磨這個男人是真的閑得不行,幾乎沒有一點空子可以讓她鑽。這個時間他本來應該繼續嘮嗑的,突然走開說明肯定是有什麼事情,千載難逢的機會可不能浪費。

  流螢姿勢不當地摔到地上,來不及哀嚎,立馬起身躲進了旁邊的草叢裡,這些個巡邏的每日安排也被她給摸得透透的,這會兒來這條走廊巡查一波應該就要休息去吃飯了。

  至於最佳逃跑路線...她只能靠運氣了,因為這裡實在太大了,她就只能憑感覺走直線往外翻牆。

  走了約莫幾分鐘,不遠處打鬥的聲音漸漸清晰起來,正想往反方向跑,卻和剛好趕來的宇髄天元撞個正著。

  「你這傻子在這裡鬼鬼祟祟地干什麼呢!」宇髄天元愣了一會兒,轉而生氣地說道。

  「我在逃跑啊!」

  「逃你個頭,不死川都快被打死了。」宇髄天元像拎小雞仔似的一把提起穿著粉色振袖的流螢。

  趕到地點的時候,不死川正使勁把自己從地上撐起來,一地的血慘不忍睹。

  宇髄天元立馬衝過去擋在不死川身前,「童磨?」

  「不是讓你待在房間裡嗎,不乖哦。」童磨忽略了宇髄天元,笑著看向蹲在不死川身旁的流螢。

  「你...是鬼?」流螢冷聲問道,並沒有抬眼去看童磨,而是用不死川的刀劃開了自己手腕。

  「啊呀...還是被發現了呢,真可惜。」

  不死川側頭不接受流螢湊到自己嘴邊的手腕。

  流螢強制性地掰過不死川的下巴,把手腕粗暴地按到了他的嘴上,「你還真以為你不死啊。」

  宇髄天元拔出了雙刀,「少廢話。」

  傷口迅速恢復的不死川不自在地把腰上的刀遞給了流螢。

  「你說的永生極樂...是把女孩吃掉...是嗎?」流螢拿過刀慢慢站了起來。

  「是啊,她們都會和我一起永生哦。」童磨笑著疊起了扇子。

  「音之呼吸,壹之型,轟!」

  流螢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不死川扛在肩膀上飛檐走壁了。

  童磨滿不在乎地用扇子扇了扇宇髄天元把地面砸出一個大洞時揚起的灰塵,「誒呀,速度太慢了哦,這樣逃跑可不行呢。」

  「他的速度太快了...」宇髄天元回頭看了看不斷靠近的童磨。

  流螢盡管被顛得快吐了,還是努力在想辦法躲開童磨。

  「血之呼吸,貳之型,霧化。」流螢把沿線上所有能控制的雜物都一個勁地往童磨身上砸。

  穿著振袖是真的煩,流螢索性把廣袖撕下來朝童磨扔去,把只能走小碎步的下擺也給劃了兩道開叉,「童磨,你的審美好差!」

  「這套粉色振袖真的好醜,我一點都不喜歡!」

  「還有你家廚師做的蘿蔔鮭魚真的好難吃,我一點都不喜歡!」

  「你那把扇子也真的好醜,有空再去理個發吧!」

  饒是童磨聽完這些話後也笑不起來了。

  「你真的不是在激怒他然後讓他速度更快嗎?」宇髄天元發出了靈魂質問。

  不死川煩躁地用手捏住流螢把振袖開了叉之後老往他臉上飛的下擺,另一只手一邊箍著流螢的腿一邊往自己腰上劃了幾刀。

  不多時,童磨的速度慢了下來,但仍舊不依不饒地追在他們後面。

  剛破曉,不死川把流螢扔到地上,揉了揉完全失去知覺的肩膀,「真不好對付。」

  流螢用手緊緊捂住了嘴,生怕嘔出來。

  「好歹...是找回來了。」宇髄天元略有些狼狽地扶正了自己的鑽石頭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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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不死川:為什麼是我扛著這女人

  (如果實彌沒有按住衣服下擺這就又是另一個故事了)


第21章 索命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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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三人行,流螢和不死川別別扭扭地走在宇髄天元旁邊。

  「為什麼童磨速度會變慢啊?」流螢一直沒想清楚這點。

  「不死川的血可以讓鬼酩酊大醉,但童磨竟然只是稍受影響。」

  其實要不是主公吩咐了找到人不要糾纏,宇髄天元和不死川是不可能做出在鬼面前逃跑這一舉動的,但不得不說幸虧有提醒,不然他們兩個對付起童磨就懸了。

  「童磨這小子都對你干什麼了?」宇髄天元雙手枕在腦後好奇地問道。

  「求你別提了,我真再也不想見到這個死變態了。」

  或許是這句話中的字眼有點耳熟,不死川下意識地咳了咳。

  「我說你都升為柱了,怎麼連上弦之二是童磨都不知道?」

  「...」我要知道恐怕現在就不會站在這裡了。

  天知道她現在回想起來自己在童磨面前口無遮攔的樣子有多後怕,剛剛被扛著喊的那一連串心聲即代表著她要麼和童磨再無來往,要麼下次見面直接決戰。這個七彩傑克蘇男可真是給她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心理陰影。

  「我的鬼殺隊隊服呢?」流螢突然想起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我拿回本部了。」不死川不自在地回答道。

  那就好,僅有的一段幼年記憶——母親送了她一個親手縫制的紫藤花香袋,從那之後她就一直把它隨身攜帶著放在衣服口袋裡。

  雖然這香袋完全遮蓋不住她身上的稀血氣味,但總是種留念。

  疲憊地趕回鬼殺隊本部,為了處理香奈惠的去留,三人又馬不停蹄地到了柱合集會地點。

  蝴蝶忍跪坐在房內被捆得嚴嚴實實的香奈惠面前,出去搜查的其余七柱和富岡義勇還都沒回來。

  「姐姐...你聽得到我說話嗎?」蝴蝶忍小心地摸了摸香奈惠的臉。

  原來流螢在極樂教看到的那個有著熟悉頭飾的女人是香奈惠...

  風柱音柱和愈柱三人站在原地,都不知道如何開口。

  「我想...她是受控於童磨的,所以不會濫殺無辜。」流螢小聲地說道。

  「不會不代表沒有。」不死川盯著昏過去的香奈惠沉聲說道。

  「...那也不能代表有。」反駁一下...應該不會被打吧?

  「主公大人到!」

  蝴蝶忍退出房間和剩下三人一同半跪在石子路上。

  「花柱沒死...真是萬幸。」

  「但身為鬼殺隊隊員卻變成了鬼,是萬幸中的不幸。」

  「蟲柱,你怎麼看待眼下的情況?」主公大人平靜地站在香奈惠的不遠處。

  「...我會試著盡力喚醒姐姐為人的意識,在她陳述自我想法前,我無法給出任何答案。」蝴蝶忍終於放下了總是揚起的嘴角,無比嚴肅認真地凝視著房間角落裡的香奈惠。

  「愈柱音柱風柱,你們認同這樣的做法嗎?」

  「是。」

  流螢的單音節發聲立馬被不死川的反駁蓋了過去,「我在認同前,需要得到香奈惠不會傷害任何人的保證。」

  「我會給她下一定量的昏睡藥劑,並盡我所能看守住她。」蝴蝶忍轉頭看向不死川。

  「那麼香奈惠的問題暫時就這麼處理。等剩余所有人回來以後,我們再對愈柱的情況進行分析,你們辛苦了。」

  流螢回到護理院就昏昏沉沉地倒在了床上,全然不知索命學院即將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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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就是你們想的那個學院

  但我不會全寫了

  應該就挑幾個寫寫

  收藏滿100啦

  今天有雙更吼~


第22章 索命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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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庫裡的血瓶除非我特別批准,以後不再對外使用。」流螢把血庫的門鎖上,一把鑰匙留給她自己,一把鑰匙交給了神崎葵。

  「特別批准嘛...現在除了蟲柱戀柱霞柱錆兔真菰和煉獄大哥,其他人都不給用。」

  雙標現場。

  「哦對了,我不做噩夢的話一般睡得很沉,你還有那三小只可以半夜來幫我拔一下管子,不然我可能會在睡夢中去世。」

  到了柱合集會地點,風塵僕僕趕回來的富岡義勇掃視了一眼流螢全身上下,「我聽說了,你沒死真是太好了。」

  ......雖然這話沒錯,但怎麼聽起來就是怪怪的。

  其余十一柱聽完流螢這幾天一把辛酸淚地和童磨鬥智鬥勇,都陷入了沉默。

  其實吧,拋開童磨產生的精神污染,他其他的行為怎麼聽都是真把流螢當神之女一樣供著...宇髄天元心裡腹誹著童磨是不是哪根筋搭錯了,竟然會對一個13歲滿嘴跑火車的面癱臉產生興趣,嘖,鬼的三觀他不懂。

  「我覺得童磨既沒有吃了你,又沒有把你交給無慘,說明他可能就是一時興起,和猗窩座要活捉你這個任務完全不相干。」

  一臉昂揚地說這些話...流螢從煉獄大哥那裡受到了打擊。

  「也就是說,現在猗窩座在找你,童磨也在找你。」霞柱冷靜地總結到。

  一臉平靜地說這些話...更過分好嗎!

  「既然你劍技完全不過關,渾身上下除了血一無是處,不如就安安靜靜地待在本部吧。」不死川瞥了她一眼。

  一臉不屑地說這些話...好的,她當場去世了。

  「不不不,愈柱的用處可大了,之前殺下弦零余子的時候,要不是她,我和霞柱完全摸不著頭腦。」宇髄天元意味不明地笑著說道。

  ...我覺得你是在說反話。

  「愈柱,你想怎麼做?」主公大人盤坐在屋子正中,溫柔地朝她笑了笑。

  流螢一時間也有些混亂,但似乎是想起了植松老師和主公大人對她的勸導,還是猶猶豫豫地說道,「本部也不是一定安全的地方,他們要找最後自然能找到,我想在這段時間裡盡力提升自己的實力,直到那一天來臨。」

  「盡力提升自己的實力也並不是只有在外歷練才能得到的效果,不如...」宇髄天元「友好」地看向了流螢,「我帶你訓練?」

  「這也不失為一種好辦法,但我想你們都各有所長,正如愈柱所說的直到那一天來臨前,大家都互相協作教授對方自己的得意之處吧。」

  於是在這一天,鬼滅學院第一學期正式開課了!

  別的柱都有互相切磋的機會,而她...只有學習的份。

  大概是為了早點結束早點離開,不死川自願成為了她的第一位導師。

  然而...

  「你是傻子嗎!為什麼戰鬥的時候連刀都握不住啊,啊!」不死川抓狂地把刀第無數次塞進流螢的手裡,「就你這樣的,是怎麼在那麼短的時間裡殺了五十只鬼的?」

  流螢練了一上午實在是沒有力氣了,毫無形像地趴在地上,任憑不死川怎麼說她都不為所動。

  「你不是很想打我嗎,來呀,我現在就在你的面前!」不死川一把提著流螢的後領把她從地上拽了起來,「繼續打,除非你暈倒,不許停。」

  「我真的...不...行了。」

  不死川剛松手,流螢就筆直地倒進了他的懷裡。

  「我承認了,我是刷上來的,罵我吧,我實在沒力氣了。」流螢把頭抵在不死川的胸口,自暴自棄地丟掉了手上的木刀。

  常年不扣好鬼殺隊隊服扣子的不死川一時間有點慌亂,「快點把你頭移開,我看你才是真的死變態吧。」他對於流螢那晚喊的這個稱呼一直耿耿於懷。

  流螢使出最後一絲力氣把頭往後一仰,失去了意識。

  過不多時,流螢醒過來吃了飯恢復了一點體力,不死川就繼續提著她往院子裡跑。

  唯一住得離她很遠的就是不死川,流螢第一天晚上走了快一個小時才回家,有了這個教訓,第二天她直接提著行李搬到了不死川家裡,反正房子大得很,她挑一個離那家伙最遠的房間住就好了。

  出人意料的是不死川沒有在看到她提著行李來的時候直接把她扔出門外。

  然而在不清楚鬼滅學院進行時的隱隊士間,這赫然就成了「愈柱風柱同居」的鐵證,多少風柱的迷妹在此夜痛哭流涕。

  「嘖,你這裡怎麼什麼都沒有。」流螢一邊上樓梯,一邊吐槽道。

  「...你好煩。」不死川不耐煩地跟在她身後。

  一拉開門,流螢就被撲鼻而來的煙塵嗆得眼淚直流。

  「我後悔了,我不如睡客廳吧...」

  流螢想著不死川好歹是個男人,面對她這麼個小女孩應該有最基本的待客之道,有憐愛之心,聽到她說睡客廳,正常的舉動應該要麼是自己主動去睡客廳,把房間讓出來給她,要麼就是幫她打掃一下這個都快結蜘蛛網的房間,結果...呵,打擾了,妄想果然只能是妄想。

  練了一天齜牙咧嘴的流螢躺在尺寸剛好的沙發上盤算著千百種暗殺不死川的方法,她現在回想起不死川看著她剛剛好躺在沙發上的感嘆,「既然尺寸剛好你就睡這吧」,都想自己那個時候為什麼沒有跳起來打死他。

  我太難了。

  本就肌肉酸痛地動一下都痛,還要被不死川虐打一天,這是學習嗎?!這能算導師嗎?!這是來索命的吧!

  大概是練了兩個月之多,流螢還沒在第一關不死川這裡出師,守在第二關的錆兔來視察情況了。

  流螢簡直像見到了天神下凡一樣,然而還沒奔過去,就被不死川又提了回去。

  「你還沒有得到我的承認。」不死川歪頭警告道。

  於是錆兔在旁邊觀賞了一下午流螢的凄慘經歷後無奈地表示他也沒有辦法,然後揮著手走了...走...了…

  柱生無望的流螢企圖以主動擔當不死川廚師的身份在飯裡下毒來結束他罪惡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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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瓦坎達索命警告哈哈


第23章 索命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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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過了一年半,流螢才從第八位導師真菰那裡出師。

  拜師結束的那個晚上,流螢混進三人水柱小隊裡打算蹭個飯。

  「恭喜啊。」許久不見的錆兔在入座的時候拍了拍她的肩膀。

  「誒,誰能想到我會在第一關就卡了四個月呢。」流螢滿是心酸地說道,她現在看到不死川直接下意識掉頭就跑。

  丟人是真的丟人,但害怕也是真的害怕。

  「不死川已經被我拉入血療法的黑名單了。」

  「...你的取名技術略有提升。」富岡義勇真情實感地稱贊道。

  似乎是想起了當年「雙線斬」的真香歷程,流螢尷尬地咳了咳,繼而假笑著回答道,「啊呀,富岡先生好像也在裡面。」

  ......

  富岡義勇弱小的心靈受到了傷害,「為什麼?」

  「這邊建議富岡先生平時多反思反思自己的言談舉止哦。」

  被流螢陰陽怪氣的語氣逗笑的真菰轉頭看了看旁邊的富岡義勇,「師弟要是能把對錆兔的情商抽出百分之一來對其他人,就可以了。」

  真菰其實比錆兔和義勇都早被鱗瀧收作弟子,但因為力氣小無奈一直通不過師傅對她的最後考驗——要劈開一塊比她還高許多的石球。後來兩師弟接連加入陣營通過了考驗,師傅這才允許他們參加紫藤山的最終選拔。

  錆兔?義勇?

  一臉「我明白了」的流螢和真菰相視一笑。

  但無奈兩位直□□本聽不懂真菰在說什麼。

  「已經一年半了,是時候回去看看老師了。」錆兔喝了一口茶說道。

  「是啊,正好帶完小師妹,可以一起回去了。」真菰點點頭。

  ......

  「那我呢?」富岡義勇雖然面上沒什麼表情,但說這句話的時候莫名讓人感覺有點可憐。

  「我是第九個,我去不了。」富岡義勇有些幽怨地看了眼流螢。

  「這麼大個人了自己到時候再回去一趟不就好了。」這怪她慢嗎!怪不死川去,明明三個月的時候她就可以完完整整地接下他的招式了,結果說著什麼「我覺得你還沒有達到最好」的明語又把她扣了一個月,這明明就是公仇私報!

  要不是周圍很安靜,流螢幾乎以為她剛剛聽到富岡義勇輕哼的一聲是幻聽。

  莫名有被可愛到的流螢不自在地移開了眼神,「話說之前遇到的那個妹妹變成鬼的孩子不知道怎麼樣了。」

  「鱗瀧老師有給我傳過信,說是已經收他為弟子了,他的妹妹也確實沒有傷害人。」富岡義勇垂著眸子說道。

  「已經快一年半了,要是他的妹妹還是沒有吃人的話...這就很特殊了。」

  四個人東扯西扯地吃完飯,就各回各家了。

  和流螢順路的富岡義勇又想起了流螢說的自己也在黑名單裡,較真地走得很快。

  流螢幾乎是小跑著才勉強追上了他,「你走這麼快干什麼,剛吃完劇烈運動容易得闌尾炎。」

  悶著不說話只顧往前走的富岡義勇把頭撇到另一邊。

  「富岡先生明天就要體驗導師角色了,所以現在太激動?」

  流螢和人熟了以後話就很多,但本人好像並不自知。

  「還是太久沒吃蘿蔔鮭魚想著接下來每天都能吃到所以太激動?」

  流螢拍了拍富岡義勇的肩膀,「你怎麼不說話啊?」

  結果富岡義勇突然停了下來,一把抓住流螢落在他肩膀上的手腕,慢慢轉過身低頭看了她好一陣,似乎是在組織語言,但組織了半天也沒能憋出一句話,最終只是深吸一口氣放開了手。

  「怎麼了?」流螢疑惑地問道,這頓飯是把他給吃傻了還是怎麼的。

  「...沒事。」

  沒事個鬼!

  第二天被富岡義勇魔鬼訓練虐哭的流螢氣憤地做著蘿蔔鮭魚,切,昨天晚上生氣就生氣,問他為什麼也不說,還把火撒到她身上,富岡小人!

  流螢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辣椒醬舀了兩大勺放在富岡義勇的那碗湯底裡。

  但這顏色...好像有點明顯...

  流螢慌張地把庫存裡的牛奶往湯裡倒,希望能中和一下顏色。

  好像還行...

  流螢裝作無事發生地把碗遞給了富岡義勇。

  好了,咬第一口了!

  流螢期待地觀賞著富岡義勇的表情。

  ?沒感覺嗎,為什麼還是面不改色。

  「我出去一下。」富岡義勇突然放下湯勺出了房間。

  看著一臉正常的富岡義勇,流螢趁他出去的時候,好奇地舀了一勺他的湯。

  1秒,2秒,3......

  衝到廚房的流螢拿起剛剛倒剩的牛奶就往嘴裡灌,哇...媽媽...辣死她了...

  嘴唇被辣到紅腫的流螢尷尬地捂著嘴回到了房間。

  「裡四不四往額倉了嘎了落高...」被辣到大舌頭的富岡義勇生氣地看向了流螢。

  「嗯?」流螢裝無辜地睜大了眼睛。

  「裡早史。」

  這句她聽懂了,富岡義勇說她在找死...

  怕富岡義勇下午黑化讓訓練更加魔鬼的流螢慢慢地放下了擋在嘴巴上的手。

  她還真是第一次見富岡義勇臉上能有這麼精彩的表情,嘴角抽搐著要笑不笑,眼神卻又帶有控訴狀地看著她,上半邊臉和下半邊臉竟然能表達出兩種不同的情緒,不愧是你。

  「我放錯了...」流螢假笑著以掩飾自己撒謊時不自然的表情。

  「裡活該。」

  迫害別人結果反過來迫害了自己,人間實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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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一年半的時候正好是漫畫裡錆兔和真菰出現的時間

  這樣就對上了嘿嘿

  天知道我看動漫剛喜歡上錆兔

  下一集就告訴我要守寡的時候是有多自閉


第24章 索命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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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月就出師的流螢高興地朝著富岡義勇揮手再見,最好再也不見。

  說實話,流螢總覺得富岡義勇對這次的教學任務很敷衍,但你說他沒有在教吧也不是,基本功公報私仇似的拎得比人都緊,但你說他有在教吧,那些基本功她也不是不會啊。

  想讓他教點新花樣,他就木著臉說,「我和他們不一樣。」

  ?大家都是柱,誰還比誰高貴,當然他們是都比我這個愈柱有尊嚴多了。

  完全理解錯誤富岡義勇這句話真實意思的流螢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

  一進門,流螢就被他家裡的華麗程度震驚到了...

  「終於可以圓我想收你做繼子的夢了。」

  宇髄天元難得沒有在頭上綁他那條鑽石頭巾,頭發披下來還挺帥。

  「不得不說,你一年七個月才到我這最後一關實在太慢了。」

  ......每個人都要吐槽一邊是麼。

  「但你也辛苦了,我對你在不死川那裡的悲慘經歷略有耳聞,所以先放松放松吧。」

  嗯?她在不死川那裡遭受虐待是怎麼傳出去的,她不要面子的嗎?

  流螢跟著宇髄天元轉轉悠悠走到了房子後面的露天溫泉。

  「你這是花了多少錢啊...」流螢咋舌道。

  「錢對我來說不是事。」宇髄天元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套浴袍,「去吧。」

  兩人各自進了一個溫泉,中間有石頭擋著。

  這才是人間極樂啊...流螢閉上眼睛舒服地感嘆道。

  「不錯吧?你以後可以免費到我這裡泡溫泉,我批准了。」宇髄天元隔著屏風說道。

  「你的三個老婆呢?」

  「她們不常在家,有任務要做。」

  宇髄天元的最大喜好就是和她們一起泡溫泉,那簡直太美妙了!

  真是讓人羨慕的有婦之夫。

  中午吃完飯,宇髄天元才開始帶著她練習。

  「我隨身攜帶特制炸藥,只要利用日輪刀發出斬擊,造成些許摩擦就能將其引爆,威力足以將鬼炸成重傷,」宇髄天元把背後的雙刀抽了出來,「可惜你用不了。」

  所以你是在單純炫耀咯?流螢無語了一陣。

  「不過我自創了譜面這一戰鬥計算公式,你只需要通過讀取敵人攻擊的節奏,將其轉化為音律,分析完成後,敵人的戰鬥習慣與弱點在你面前就將無所遁形。接下來,只要像隨著音樂打拍子一樣,在曲目的間隙發動攻擊就能對其造成傷害。」

  看著一臉迷茫的流螢,宇髄天元挑了挑眉,「先實戰給你示範一下吧。」

  不得不說,流螢這一年半內受到的魔鬼訓練還是很有用的,各項基礎都上升了很多。

  「不錯嘛。」宇髄天元一邊防守,一邊譜面,「完成了!」

  流螢側腰處隨之被宇髄天元用刀背不輕不重地打了一下。

  「你的戰鬥節奏有點雜亂,一不小心就容易被對方主導,」宇髄天元看著面前揉腰的流螢繼續說道,「還有,你的腰腹部核心力量不是特別強,在用刀的時候純粹靠甩臂和手腕是無法發揮出最好效果的,需要配合腰腹的帶動作用。」

  「還有….…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你個子矮,你的攻擊重心偏低,打普通人是沒有關系,甚至錦上添花,但殺鬼的時候...抓的要害就錯了。」宇髄天元有點懷疑流螢是不是因為眼紅他有三個老婆所以才故意報復他。

  「所以怎麼譜面?」流螢直起了身子。

  「不瞞你說,我覺得你學不會,所以只打算通過我在戰鬥中對你譜面來完善一下你的弱點。」宇髄天元爽朗地笑著說到。

  ......看不起誰!

  「行吧,那先讓我測一測你在音律方面你的天賦。」

  然而...「你是音痴吧!」在旁邊嘲笑流螢的宇髄天元著實被她的樂感感動到了。

  「孩子,你五音不全,放棄吧,我不想再折磨自己的耳朵了。」

  流螢當場自閉。

  「沒事,要是你在我譜面的指導下完成的不錯,我可以額外教你一點忍術。」

  流螢出於對忍術的好奇在宇髄天元面前保持了超高的上進心,半個月過去宇髄天元就表示她已經可以出師了。

  「我看你之前在逃開童磨的時候有五車之術的天賦,就詳細和你講講吧。」

  「面對不同的敵人,當然有不同的攻擊對方心理的方式。那個時候你用了怒車之術,可以激怒對手,但並不適用於童磨,他被激怒後反而速度更快了。」

  「一般來說,用的最多的還是喜車之術,煽動、蠱惑對手以尋找機會。」

  「哀車之術是引起對手的同情,我想這一招你並不適用……」

  這意思是她不值得同情嗎?怎麼你這個已經脫單甚至有三個老婆的男人說話水平還是和那幾個在流螢眼裡注孤生的大直男沒什麼高低之分。

  「而我常用的一招是樂車之術,使對手羨慕自己而失去戰意,從而將對手拉入自己一方。譬如對方是個醜八怪,我就用自己華麗的美貌讓他羨慕我。譬如對方沒有對像,我就用自己有三個老婆華麗地攻擊他,哈哈。」

  喪心病狂...

  「至於其它忍術嘛,我覺得都不太適合你,所以就教你這些吧。」宇髄天元點點頭。

  「嗯?」流螢心裡想的忍術可是什麼水遁火遁土遁,還有什麼縮骨□□,結果就這?就這?就這?

  「這些也能算一個嘴遁,夠你用了。」宇髄天元一臉正經地說道。

  打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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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fgyy那句「我和你們不一樣」我看漫畫的時候一開始也理解錯了意思[撓頭]

  開學時間確定了的我心好痛

  (Ps:你們一點沒有留評的熱情我心也好痛)


第25章 索命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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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一關是蝴蝶忍,也不知道香奈惠現在怎麼樣了。

  久違地走進蝶屋,原本用以放置病人的房間現在已經成了蝴蝶忍配藥配毒的場所。

  「啊,你來了。」蝴蝶忍放下手裡的瓶瓶罐罐。

  「一年半沒見了,身體素質想必提高了很多吧?」蝴蝶忍笑著問道。

  「嗯。」

  「那先做一下身體各項指標測試吧?」

  她可以拒絕嗎……

  「不錯嘛,現在腕力比霞柱還高了,果然吃得多是有用的。」蝴蝶忍打趣道。

  他們食量三人組這麼出名的嗎...流螢小臉一紅,急忙扯開話題,「你的姐姐...現在怎麼樣了?」

  蝴蝶忍拿過抽血管,「還是像上次一樣,感到不適就喊停。」

  「姐姐在這塊兩年的時間裡,確實有清醒過幾次,她說自己記憶很混亂,不知道有沒有傷害過別人...」

  流螢聞言垂下了眸子,這個說辭...太模糊了。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鬼舞辻無慘可以調取甚至改變鬼的記憶,那麼我們一開始把她帶回本部就是個錯誤,或者說是中了圈套。」這個猜想萌生於流螢的噩夢。

  蝴蝶忍似乎是被流螢的設想驚到了,「你說的不無可能,但姐姐說她似乎很特殊,不受鬼舞辻無慘的控制,而是只服從於童磨。」

  流螢對蝴蝶忍像擠牙膏一般,她問一點回答一點的行為有些懷疑,「她還說了什麼?」

  蝴蝶忍面對流螢澄澈的目光一時無言,慢慢地移開了視線,「她還說...不管怎麼樣,希望我快點殺了她,她一分一秒都不想作為鬼而存在於這個世上。」

  流螢頓了頓,忽略了手腕處傳來的輕微刺痛,「那你...」

  兩人相視無言了很長一段時間。

  「我做不到...所以我忽略了她的請求,」蝴蝶忍轉過身,「對不起。」

  「我能理解...」流螢皺著眉安慰道。

  「但是我理解不了她,也理解不了我自己。」

  「當初是她說,希望能與鬼和平相處,為什麼現在在沒清楚自己到底有沒有背負人命的情況下一心求死,說不定...說不定沒有呢,甚至我還可以研制出把鬼變回人的藥呢,為什麼她不給我一點點機會?」

  流螢頭越來越暈,但還是盡力勸慰道,「解鈴還須系鈴人...」

  她昏過去時的最後想法是,童磨這個混蛋...

  蝴蝶忍近來情緒起伏很大,這會兒也意識到自己又失態了,連忙深吸一口氣微笑道,「這本來也只是我和她之間的事,不該...」

  剛回頭,就看見流螢嘴唇發白已經暈了過去,連忙把抽血管拿了下來。

  中午,正好趕上飯點的時候,流螢醒了過來,看著蝴蝶忍對姐姐的事情一副閉口不談的樣子,她也就沒再問下去了,畢竟這件事目前她還沒資格介入。

  「其實說起來,我和你的攻擊招式有異曲同工之妙,你是放血,我是放毒,在你沒來之前,我還兼任藥師。」

  「放毒總比放血好多了。」流螢撇了撇嘴。

  「那可不一定,我其實在你剛升為柱的時候就設想過一種可能的招式——血裡帶毒。」

  流螢看著一臉笑容說著「血裡帶毒」四個字的蝴蝶忍莫名有點發顫,「怎麼個帶法?」

  「鬼除了日光與日輪刀,還很討厭紫藤花,愈柱妹妹不如考慮一下每天兩升紫藤花茶?」

  「兩...升?」流螢恍惚地看著蝴蝶忍拿起旁邊的杯子。

  「就是每天八杯的樣子,一點都不多吧?」蝴蝶忍拿著杯子大致比量了一下。

  ......

  「其實吧,我有個外放招式,可以直接體外帶毒。」流螢拿過杯子輕輕放回了桌子上。

  「血之呼吸,三之型,螢火蟲。」流螢在劃開手腕時濺出來的血並沒有像往常那樣灑落在床單上,而是懸浮在空中,「它們都可以聽我的安排移動,所以只要在用這個招式前把毒抹在刀或者手腕上就好了。」

  「不錯的招式呢,體外帶毒可以,但根本上還是要堅持喝紫藤花茶哦。」蝴蝶忍把流螢放在桌上的水杯又拿起來遞給了她。

  ......

  在蝶屋裡待了幾個星期,每天日程就是上午啃蝴蝶忍給她的初級配毒教程書,下午練閃避,晚上檢驗背誦成果,真是慘無人性的學習模式。

  「我會根據你的特殊性配毒的,你已經出師了,接下來只要每天加油喝茶就好了。」蝴蝶忍拍了拍流螢的肩膀,「紫藤花可以去紫藤山采哦,那裡應該快新一屆最終選拔了吧,去的及時還可以幫著殺幾個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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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看了最新話圖透的我整個人都不好了

  鱷魚勞斯沒有心嗚嗚嗚


第26章 最終選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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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的路上流螢生無可戀地捧著一個計量杯,路過富岡義勇家的時候頓了頓,想起兩三個月前這家伙對不能跟著錆兔真菰一起回去看師傅的怨念,踹了踹門。

  富岡義勇在二樓窗口冒出半個頭來,瞥了眼是流螢,煩躁地說道,「自己翻牆進來。」

  流螢輕車熟路地跑到二樓,富岡義勇剛換好衣服一臉還沒清醒的樣子,「我過幾天要去紫藤山。」

  富岡義勇呆滯地看著流螢,好像還沒反應過來她在說什麼。

  「蟲柱和我說馬上要新一屆最終選拔了,要不要一起去看看。」流螢委婉地邀請道。

  「...不去。」

  流螢深吸一口氣,「那我要去。」主公大人沒說撤回她出去一定要有柱陪同的話,就說明還生效。

  「哦。」富岡義勇毫不在意地說道。

  「哦你個頭啊!我叫你陪我去,聽不懂嗎!」流螢本想把塑料制的量杯丟到他頭上,結果丟偏了直接扔進了他懷裡。

  「這是什麼東西?」富岡義勇好奇地拿起這個自己一個手掌大小的杯子。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要去紫藤山。」

  「...我陪你就是了。」大概是終於反應過來流螢的意思,富岡義勇敷衍地點點頭,「沒什麼事情我繼續睡了。」

  「你昨天去出任務了?」流螢接過富岡義勇起身回房時遞過來的量杯,羨慕地問道。

  「嗯。」

  看著進房倒頭就睡的富岡義勇,流螢也沒再打擾他,靜悄悄地下了樓。

  快兩年都沒出過門的流螢心情不要太好,難得的對富岡義勇的自帶傷害也免疫了。

  「你背這麼大個包干什麼?」

  「你不需要知道。」流螢總覺得每天要喝兩升紫藤花茶說出去會被他嘲笑。

  「之前錆兔給我的信裡面提到過,那個帶著鬼的少年會參加這一屆最終選拔,他們兩在回去看老師的時候對他的練習稍作提示,他就領悟到了方法,很不錯。」

  從沒聽過富岡義勇一次性說這麼多話的流螢暗自笑了笑,「是啊,我在看到他能夠拖延住身形比他大很多的鬼的時候就覺得他是有天賦的。」

  「我其實也沒想到你會這麼輕而易舉地包庇那只鬼。」

  「...鬼總是也分好壞的,可能是有珠世愈史郎在前吧,所以我比較能夠接受這一觀念。」

  提起珠世,富岡義勇莫名有點不爽,「可能是你沒有對鬼恨入骨髓。」

  流螢一想起童磨扭曲的鬼殺隊無家論就氣打不一處來,「那還真不是,童磨這個死變態我就恨之入骨。」

  提起童磨,在柱合會議完整聽完流螢敘述的富岡義勇更加不爽了,卻又不知道這種情緒從何而來,「你現在就是個活靶子,上弦二三都在找你,還是快點趕路到紫藤山吧。」

  流螢聽富岡義勇這麼一說,背後一涼。

  白天趕路,晚上包車一邊睡覺一邊趕路,即便是這樣,還是用了三天才到紫藤山。

  「想不到富岡先生睡姿那麼豪邁啊...」流螢打趣道。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富岡義勇一臉正直地目視著前方。

  「提出在中間擺枕頭的是你,睡得不省人事完全無視規則的也是你,富岡先生真是非常有原則啊。」流螢笑眯眯地陰陽怪氣道。

  富岡義勇頓了頓,努力保持沉著地問道,「我有做什麼過分的舉動嗎?」

  流螢卻突然裝作欣賞風景把頭轉到另一邊不說話了。

  「提起這個話題的是你,不想繼續說下去的也是你,你也真是非常有意思。」富岡義勇嘗試用激將法套話。

  平時一點就炸的流螢這次卻是怎麼都不說話了。

  「如果我做了什麼越線的舉動...對不起。」

  「啊呀,到了!」流螢誇張地跑進了場地,「最終選拔好像是在明天才正式開始。」

  ......

  富岡義勇心情復雜地跟在她身後,「嗯。」

  「我們先進去吧。」

  富岡義勇突然一把抓住流螢的手腕,認真地看著她。

  流螢以為富岡義勇還執著於剛剛的話題,正要隨便搪塞過去,他卻問道,「你到底來紫藤山干什麼?」

  「是要來找什麼人嗎?」

  富岡義勇自己一路上圍繞流螢背著包來紫藤山這個舉動想像出了無數種可能,譬如被關在紫藤山裡的鬼有她曾經的親人朋友,譬如新一屆鬼殺隊隊員中有她的熟人,所以她提前來鋪路...

  「現在紫藤山裡可沒有什麼人哦。」

  「那你是要來找什麼鬼?」富岡義勇看著面前怎麼都不長記性的女人莫名很生氣,生氣到想把她夾在腋下。

  「嘶,」流螢倒吸一口涼氣,「你捏得太用力了吧?」

  富岡義勇聞言立馬松開了她的手腕,眼神不自在地看向一旁。

  「我也沒有要來找什麼鬼,我是來...采紫藤花。」

  ??

  「本部就有,為什麼要特地來紫藤山采?」富岡義勇覺得她在說謊。

  「我就是把本部所有紫藤花采了都不夠一個月每天泡兩升紫藤花茶的量。」流螢心酸地說道。

  預想中的嘲笑並沒有來到,富岡義勇看了看她手裡的包,「那你確定這個包夠裝嗎?」

  啊咧...好像也是哦。

  有被自己蠢到的流螢尷尬地咳了咳,「大不了用衣服再裝一點。」

  「給我。」

  「給什麼?」流螢疑惑地問道。

  「包給我,我幫你采。」

  「富岡先生真是心地善良,盛世美顏,可鹽可甜,請你不要再到處釋放魅力了!」chp閉眼吹,我的良心一點都不痛。

  看著已經在自己面前完全解放天性的流螢,富岡義勇側著頭笑了笑。

  「碰到鬼的話就殺吧,但沒必要殺光這山上所有的鬼。」流螢點點頭,在山口和富岡義勇分道揚鑣。

  流螢把鬼殺隊隊服外面的格子長袍脫下來,兜成一個包袱狀,沿路采著花。

  離上一屆最終選拔也有兩年了,不知道又關進來些什麼樣的鬼呢。

  流螢采了好一會兒,「這麼多應該夠了。」於是把衣服打個結背在背上准備下山。

  結果一回頭就看見好幾只嘴裡囫圇著聽不懂的話,面目醜陋無比的鬼正朝她衝過來。

  對付你們還是小菜一碟了,「血之呼吸,伍之型,三線斬。」

  眨眼間,幾只小鬼已身首分離。

  流螢轉著從蝴蝶忍那裡偷師來的劍花面不改色地把刀插回了刀鞘。

  沒走多遠,伴隨著一種奇怪的叫聲,一個豬頭人身的詭異生物從正面衝了過來。

  噫,現在的鬼都這麼重口的嗎...豬頭都出來了...

  流螢一邊嫌棄著一邊抽出了刀,「血之呼吸,伍之型...」

  「豬突猛進!」

  還在中二地喊招式的流螢聽到對面這更中二的招式名忍不住笑了一下。

  流螢側身避開他的頭頂撞擊,用刀柄打在了他的背上。

  「刀?你是來參加選拔的?」流螢看著面前的豬頭男拿出了坑坑窪窪的刀疑惑地問道。

  「女鬼受死吧!」即便背上結結實實地挨了一錘,伊之助仿佛感覺不到痛楚似的舉著刀又衝了過來。

  流螢輕而易舉地招架住他縱劈下來的一擊,一個轉身用手肘重重地頂了一下他的腹部,然後趁勢一個過肩摔把他按到地上,用膝蓋壓在了他的鎖骨處。

  「回答我的問題,豬頭。」

  「好厲害!」伊之助被流螢壓得完全動彈不得。

  「...你不會真是豬頭吧,聽得懂我說話嗎?」流螢歪頭湊近了他的頭套。

  「嘶,你這是多久沒洗了,這麼臭。」流螢吸了一口差點去世。

  「鬼還有嗅覺?」

  「我不是鬼,」流螢把刀舉到他面前,「這四個字看見沒有,惡鬼除滅,我是鬼殺隊隊員。」

  看他似乎終於明白了情況,流螢把刀插回刀鞘拍拍手起了身。

  「你為什麼會在最終選拔正式開始前一天出現在這山裡?」流螢看著面前帶著豬頭頭套,上半身不著衣物露出著肌肉發達身材的男人好奇地問道。

  「我在路上隨便搶了一個人的刀,他說這裡有什麼選拔,所以我就來了。」伊之助扶正了自己的頭套,「女人,你叫什麼名字,我要和你決鬥!」

  聽到這魔幻的經歷,流螢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你沒有培育師?」

  「培育師是什麼東西?」

  「...你知道這山裡有鬼嗎?」

  「我當然知道,我都已經殺掉三只了,哈哈,我厲害吧!」

  那你還真是棒棒...「這裡不是鬧著玩的,依著你的天賦,要是有培育師的話會是根好苗子。」

  「什麼苗子不苗子的,快回答我,你叫什麼名字!」

  「流螢。」就是這腦子吧...似乎不太好使。

  「好啊琉璃,快跟我決鬥,比比誰的力氣大!」

  眼看著面前的豬頭又要「豬突猛進」,流螢無語地說道,「等你進了鬼殺隊再和我比吧,你現在太弱了。」

  太弱了...弱了...了...

  「可惡,竟然敢說我弱!」

  流螢深吸了一口氣,一拳打在豬鼻子上,「夠了。」

  癱倒在地的伊之助痛苦地捂著自己的鼻子,「我記住了,等我以後找你決鬥!」

  「...行吧,你要是能通過最終選拔,盡管來找我。」流螢還真好奇這豬頭頭套下是怎麼一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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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豬豬登場啦哈哈


第27章 鱗瀧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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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富岡義勇早她一步下山,流螢看著背上一個包,身前還掛著一個包的富岡義勇覺得又好笑又感動。

  「到時候去市裡買點紫藤花種子種在院子裡吧。」

  不然以後還得來這裡跑很多趟,「說的也是。」流螢點點頭。

  「那我們現在去哪?」

  「...去看老師吧。」

  白天的街市裡人山人海的,流螢和富岡義勇把身上的包袱寄放在了客棧裡,就順著人流看看哪裡有賣花種的。

  好不容易找到一處貨攤,流螢拽過還在東張西望的富岡義勇,「這裡這裡。」

  流螢瞥到富岡義勇露出來的劍柄,伸手環過後背把他的刀往裡面塞了塞。

  「兩位真是般配呢。」攤主是個老婦人,慈祥地看著他們兩個人。

  流螢尷尬地笑了笑,「買一點紫藤花種子。」

  「紫藤的花語是醉人的戀情,依依的思念,紫滕花的花語是對你執著,最幸福的時刻。」

  兩人誰也不肯定,但也不否定,尷尬地看著攤主取花種。

  買好了以後一路無言地回到客棧,「明天再見吧。」流螢看也不看富岡義勇慌張地上了樓。

  富岡義勇瞥了眼耳根發紅的流螢不自覺地摸了摸自己也同樣滾燙的耳根。

  第二天,兩人都默契地裝作若無其事地恢復了以往的相處模式。

  「你師父凶嗎?」

  「不,他只是嚴厲。」富岡義勇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這股莫名像去見家長的即視感是怎麼回事...流螢被自己冒出來的想法嚇了一大跳,冷靜,冷靜,什麼見家長,她和富岡義勇又不是……不行,總感覺越想越把自己繞進去了。

  有了上次「睡姿豪邁警告」的富岡義勇及時吸取了教訓,表示晚上在客棧過夜,然後第二天再趕路。又為了防止流螢再次被鬼悄無聲息地擄走,富岡義勇把采的紫藤花鋪滿了她的整張床。

  真是……貼心。

  緊趕慢趕地到了狹霧山,流螢拘謹地在門外等著富岡義勇先進去拜訪他的老師。

  「好了,進來吧。」

  「鱗瀧先生,」流螢朝著面前帶著天狗面具的男人點了點頭,「愈柱流螢。」

  「你沒有殺死禰豆子這個舉動,是正確的。」鱗瀧打開了身後的門。

  流螢看著地上咬著竹子陷入昏睡的女孩眨了眨眼睛,「她真的沒有再吃人?」

  「是的,我猜測她現在是通過睡眠獲得力量。」

  流螢驚奇地走了過去跪到地上,「她已經沉睡很久了嗎?」

  鱗瀧點了點頭,「已經兩年沒有醒了。」

  兩年...

  「那她的哥哥呢?」流螢看了眼不做聲響進了另一間房的富岡義勇。

  「炭治郎啊...前幾天剛走,去參加最終選拔了。」

  流螢輕輕摸了摸禰豆子的額頭,「鱗瀧先生...認識植松賞雅嗎?」

  「...你是她的弟子?」鱗瀧把房門關上,和流螢走到中間還有星星點點殘留著余燼的火堆旁坐了下來。

  「嗯。」

  「我的任期並沒有和她有過重合,但也聽說過是一個行事作風如火一般的女人,後來卻不知因為什麼自主退居二線了。」

  又隨意聊了聊,流螢突然說道,「明明富岡才是你的弟子,倒變成我在和您敘舊了。」

  「富岡這孩子...只是看上去冷漠罷了,實際上是不善言辭和不善表達。」

  「是啊,我最開始不願意接近他就是因為那張別人成天欠了他錢似的面癱臉,」但她自己以前好像也是,「不過相處久了就能知道他的真實性格。」雖然有時候還是會因為他的不善言辭生氣。

  「他在書信裡也經常提起你,」鱗瀧有意無意地停頓了一下,「你的呼吸法很特殊。」

  房間裡聽的一清二楚的富岡義勇,心也跟著鱗瀧的停頓一上一下的。

  「很特殊吧...」自己想歪了的流螢尷尬地應道。

  「現在一共有幾個型?」

  「七個,」流螢算了算,「有兩個是被禁用的,所以實際上只有五個。」

  兩個?光明正大在房間裡聽著外面對話的富岡義勇疑惑地歪了歪頭。

  「為什麼禁用?」

  「因為我還掌控不好。」

  「但既然是禁用就是無法練習的,只能一直掌握不好...那兩個型是在危急時刻沒有辦法的時候用的吧?」

  「嗯。」流螢點點頭。

  又問了些問題,卻始終踩不到點上直截了當地問是哪兩型,富岡義勇暗自嘆著氣。

  晚上吃了飯,流螢坐在房間角落裡看著富岡義勇,「要在這待幾天?」

  「你想的話可以隨時走。」

  「如果你沒有要和你的老師敘舊的話,明天就走吧。」

  「...嗯。」

  第二天一大早,感覺到自己脖子傳來一陣黏黏糊糊潤濕感的流螢猛地睜開了眼睛,她明明都離富岡義勇這麼遠了他怎麼還能滾過來,正要側身一腳踹開他,就和叼著竹子的禰豆子對上了眼。

  ......

  流螢順著禰豆子不斷滴落下來的口水低頭看向了自己的枕頭,「你是在這裡流了一個晚上的口水嗎...」

  富岡義勇被一聲震動驚醒的時候眼睛都還沒怎麼睜開,就拿過鬼殺隊隊服套到身上起來走向了流螢。

  揉了揉眼睛,富岡義勇看到被禰豆子撲倒在地的流螢立馬就想拔劍。

  流螢趕忙朝他搖了搖手,禰豆子在這時也縮小體積抱住了流螢,把頭抵在一個不可描述的部位。

  「...怎麼回事?」

  「大概是...既想吃我又喜歡我吧...」流螢毫不費力地把縮小版禰豆子抱了起來,「你把這裡的...水拖掉,我去洗個澡。」

  從早上之後就粘著流螢的禰豆子就算要瘋狂地咽口水也一直縮在她懷裡,看的屋內另外兩個人有點迷惑。

  「我也沒做什麼啊...」流螢撓了撓頭,「可能是在她上次忍住沒有喝我的血之後摸了摸她的頭被她記住了吧...」

  這該死的人格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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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鱗瀧神助攻上線

  但我現在還是沒定下來到底誰是男主

  應該就是在富岡魚魚,兔兔,風哥,大哥,還有主角三人團裡面選(當然後面其實還有童磨的很多戲份,他也可以算一個,但結局肯定是be,你們如果想看的話大概可以出個番外)


第28章 四人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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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了中飯,流螢和富岡義勇背著大包小包的紫藤花就准備趕回本部了。

  「之後還會有機會見面的。」流螢摸了摸禰豆子的頭告別道。

  走出了一段路,富岡義勇側頭看向流螢,「你真的才15歲?」

  「當然,怎麼了?」

  「抱孩子的姿勢太嫻熟了。」

  ???

  回到本部後,流螢先打聽了一下宇髄天元在不在家。

  「音柱大人好像是帶著老婆出去做任務了。」隱表情奇怪地說道,不過因為他有面罩擋著下半邊臉,流螢並沒有注意到。

  「好的,沒你事了,」流螢正要走,突然又回頭悄悄地說道,「別把這件事告訴別人,不然...」她一臉「我很凶」地比劃了一下砍脖子的手勢。

  泡溫泉雖然是宇髄天元本人認可的事情,但是流螢自己找上門還是有點尷尬的,萬一他老婆還在,那更糗,所以還是偷偷泡吧。

  流螢舒服地躺進水裡,不知道是被水汽熏得還是自發地臉紅,她小心地看了眼肩膀上還沒完全消下去的紅印,富岡義勇這是喝了假酒吧,一邊想著一邊無言地把整個人埋進了水裡。

  然後,流螢開始了漫長的喝茶之旅,神崎葵她們幾個不知道從哪裡得知的消息,非常主動地承擔起了監督工作。

  一大早睜眼,「愈柱大人,喝點茶醒醒神吧?」

  中午吃飯前,「愈柱大人,喝點茶開開胃吧?」

  中午吃飯後,「愈柱大人,喝點餐後茶吧?」

  下午訓練時,「愈柱大人,累了喝點茶吧?」

  晚上睡覺前,「愈柱大人,喝點茶安安神再睡吧?」

  ......總有一天,她要把這幾十噸紫藤花茶潑到無慘頭上,澆死他!

  一個月後,自從上次流螢產生要燉烏鴉湯的念頭之後就再沒出現過的「無」終於又現身了。

  扔下信就想跑的無被流螢一把抓了回來,「你還知道回來啊?」

  流螢「溫柔」地摟著它的脖子拆開了植松賞雅傳來的信,信的內容大抵就是希望流螢盡快去烏木鎮找她,有些事要解決。

  流螢覺得擇日不如撞日,去血庫裡拿了幾瓶血就打算直接動身出發,然後不知道為什麼又找上了富岡義勇。一定只是住的近的原因,嗯。這次她很聽話地沒有踹門直接翻牆進去找他,結果富岡義勇正巧出去了不在。

  流螢就又跑去找錆兔,結果聽隱隊士說錆兔真菰一起出去做任務了。

  「那煉獄大哥呢?」

  「炎柱大人也不在本部。」

  「...那有誰現在是在本部的?」流螢放棄地說道。

  「岩柱大人和風柱大人。」

  ......打擾了,我還是自己去吧。

  流螢想著以防萬一,又回家從血庫裡多拿了幾瓶血劑,還有半個月前蝴蝶忍為她專門研制的可供體外帶毒的毒劑。

  心裡還是沒底的流螢加快腳程幾乎不停歇地跑了一個上午,短暫地在一家酒館裡休息了一下,正准備繼續上路,無突然出現喊到,「南方的樹林,南方的樹林!快跑起來,跑起來!」

  好久沒接任務的流螢一下跟打了雞血似的趕往支線任務地點。

  兩個小時不到,流螢就到了樹林裡充滿著詭異氣息的屋子側面。

  「咚——咚——咚——」一陣節奏快速的鼓聲突然傳來,流螢立馬從翻窗跳了進去。

  房子裡很昏暗,房間很多,流螢慢慢地拉開走廊口第一個房間走了進去,裡面空無一人。

  「咚」,鼓聲在...東面!

  正要回頭,房間卻突然整個倒翻了過來,流螢一時不察,整個人翻倒在了原本進房時的天花板上。

  流螢正要把自己撐起來,房間又整個向右翻了過去。

  房間會翻轉...血鬼術沒跑了。

  「咚!」

  隨著鼓聲,房間再一次地整個倒翻過來。

  已經抓住規律的流螢趁著鼓聲間隙一腳踹開房門跳回了走廊,朝著鼓聲跑去。

  「咚」「咚」

  等一下...怎麼會同時有兩個鼓?流螢仔細辨認著鼓聲傳來的方向,怎麼一會兒又在西面了?

  流螢閉上眼睛原地轉了一圈,手正好指向西面,那就去西面,簡單粗暴的抉擇方式。

  用力地拉開門,流螢剛看清房內有兩個小孩,整個房間就隨著鼓聲又換成了另一副模樣。

  第二次找到准確位置的流螢直接踹門跳了進去,兩個小孩慌張地想再次擊鼓,手上的鼓卻突然化塵消失了。

  流螢本來還以為這兩個小孩是鬼,但鼓是攻擊武器的話...化塵就代表鬼已經死了,但面前的兩個小孩卻並沒有異樣。

  「不要害怕,我不是鬼。」流螢把刀插回刀鞘。

  「我是來救你們的。」

  兩個小孩看著面前體型同他們差不了多少的女孩放下了抓在手裡想砸過去的書和瓶子。

  流螢慢慢走了過去,輕輕抱了抱兩個孩子,「我先帶你們出去。」

  小女孩突然哭了起來,身邊稍比她大些的男孩子緊緊地抓住了流螢的衣角。

  還都是孩子啊……這畜牲!流螢越想越生氣,給腿受傷了的男孩喂了點血,立馬牽著兩個孩子跑了出去。

  外面居然站著之前去紫藤山時碰到的豬頭人和一個一頭黃發抱著箱子不知道在喊什麼的人。

  「我要直接問問他,所以你...給我退下!」

  流螢還沒有搞清狀況的時候,那個豬頭人卻直接一腳踹在了那個黃頭發的男孩子身上。

  「你們在干什麼!」流螢放開兩個孩子走了過去。

  「牛營,是你!哈哈,我通過了最終選拔,現在已經是鬼殺隊的一員了,等我解決掉箱子裡的鬼就來和你決鬥!」

  牛營?!你個豬頭連名字都記不對,流螢一腳踢開他即將揮在黃頭發臉上的拳頭。

  「很好,那麼我就先和你決鬥吧!」

  流螢看著面前雙刀流的豬頭人皺了皺眉。

  炭治郎找遍了整個房子都沒有找到兩個小孩,出來之後卻發現他們正愣愣地站在屋子外。

  「原來你們沒事!」炭治郎撲到他們身上,「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是又有什麼怪物把你們吃了。」

  「怎麼樣,我很厲害吧!」

  炭治郎疑惑地抬頭望向聲源,卻看見一個戴著豬頭頭套的男人在拿著雙刀和一個弱小的女孩戰鬥。

  「炭治郎!」善逸臉上青青紫紫地哭喊著他的名字。

  「怎麼回事!」炭治郎急忙跑到抱著箱子的善逸旁邊。

  「那個豬頭...想要殺掉你說的...比生命還珍貴的東西,我保護住了...然後那個女孩突然衝出來...阻止了那個豬頭。」善逸嘴角流著血磕磕絆絆地說道。

  流螢看著突然衝到她面前護住她的炭治郎愣了愣。

  「你不是鬼殺隊隊員嗎!隊規是不能無緣無故向隊友拔刀不知道嗎!還有,你怎麼能夠欺負一個小女孩!」

  伊之助聞言扔掉了雙刀,「那麼...赤手空拳地來搏鬥吧!」

  「等一下,我覺得你沒有明白我的意思!」炭治郎慌張地擺了擺手,伊之助卻已經衝了過來。

  「你先躲到旁邊,不要害怕!」炭治郎頭也不回地說道。

  流螢剛想拍拍他的肩膀,炭治郎就已經衝上前和豬頭人扭打在了一起。

  ......

  我覺得...炭治郎...你好像也違反隊規了吧?

  流螢注意到旁邊已經快不省人事的黃發少年,暫時先放下了這兩個人,跑到穿著鬼殺隊隊服抱著箱子的男孩身邊,「喝點這個吧。」

  剛剛還懨懨的男孩這會兒竟然立馬精神百倍地抱住了她的腿哭喊到,「救救我吧,求你了!救救我!」

  「...所以讓你喝點這個啊...」

  「誒!是救命的嗎!真的嗎!難喝嗎!」

  「...是救命的,就是一股血味...」你能先放手嗎,我懷疑你是在吃我豆腐...

  流螢一個不小心就沒攔住,他直接灌了半瓶血劑,「不要再喝啦!這個很珍貴的!」

  流螢趕緊搶過他手裡的藥劑瓶,心疼地看著只剩一點點的血。

  「哇,我瞬間渾身都不疼了!你是天使吧!為什麼有這麼好的東西!你是來救我的吧!」

  這語氣也太誇張了,流螢看著他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模樣嫌棄地推了推他的頭,「放手啊,我要去拉開他們,不然他們兩個要打出人命了。」

  「不要去,你打不過那個豬頭怪的!」善逸就是死死地抱著流螢的腿不肯松手。

  流螢抿了抿嘴唇,盡力控制著自己逐漸升上來的火氣,「啊,我比他們兩個人都強,所以不要擔心,我可以分開他們的。」她輕輕摸了摸善逸的頭發。

  「不要不要!我都看見你剛剛和那個豬頭怪打的時候明明一直在躲!不要逞強,你會死的!」

  在炭治郎出現後,她就知道了伊之助口中的鬼是指禰豆子,加上眼看著這個男孩的鼻涕眼淚馬上要蹭到她衣服上了,流螢果斷一把抓過他的黃頭發把他甩到了旁邊的草叢裡,反身衝進了打得難舍難分的兩人中間。

  一記肘頂和頭槌,兩處骨裂聲清晰地傳來,伊之助顫顫巍巍地退後了幾步,帶血的頭套掉在了地上。

  ......全場靜默。

  「女人!」旁邊震驚到直接變成一朵向日葵臉的善逸大吼道。

  「你說啥,你對我的臉有什麼意見嗎?」豬頭人一邊扶著腰一邊捂著額頭說道。

  「好惡心的家伙啊...明明有那麼發達的肌肉,上面的臉卻和女孩子一樣。」善逸吐槽道。

  「一直盯著我的臉干什麼!」豬頭人生氣地對善逸說道。

  「我沒有!」頭發被扯得亂糟糟的善逸被豬頭人一吼,嚇得一個閃身跑到流螢背後抱住了她的腿。

  「我對你的臉沒有意見!很整潔而且白皙,我覺得不錯!」炭治郎直男式回答。

  一秒路人黑轉路人粉的顏狗流螢緊緊地盯著豬頭人的臉,這個臉也太美了吧!

  「我殺了你們!放馬過來吧!」

  「不行,我不會打了!」

  「你再給我一記頭槌,你再給我一記肘頂試試!」

  「我不會再動手了!」炭治郎拒絕道。

  「讓我告訴你們我的名字,我叫嘴平伊之助!」

  還是豬頭人比較好記,流螢默默想到,這只豬會講話真是太可惜了,安安靜靜地做個美男子不好嗎……

  「漢字怎麼寫?」炭治郎認真地問道。

  「漢字?!漢字...我不會讀書寫字!名字倒是寫在兜襠布...」正還想說什麼的時候,他突然整個人僵在原地,然後倒了下去。

  這後勁還真強啊...流螢看了眼旁邊頭鐵的不行的炭治郎,能讓對方頭骨骨裂...是什麼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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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這邊改了一下漫畫原劇情的順序

  後面手球鬼箭頭鬼什麼的還是會有的

  三人組還沒出來你們就開始投票了麼哈哈

  因為大致劇情我早就碼好大綱了(我存稿都排到鍛刀村篇了嘻嘻)所以你們這個票慢慢投(可以投的人的戲份其實還是有點參差不齊的,後面就是三人組出場多一點)

  我在最終決定篇會統計的吼


第29章 我妻善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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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了嗎?!」抱著流螢的善逸探出頭緊張地看了眼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的伊之助。

  「沒有死,應該只是...腦震蕩,因為我用盡全力地頭槌了他。」

  炭治郎用手擦掉鼻血,回頭看了看流螢,「誒,是你!」

  善逸立馬跳起來喊到,「炭治郎!你居然認識這麼可愛的女孩子!為什麼不早點介紹給我!我太弱了!我馬上就要死了!死在下次工作中!我要早點結婚啊!」

  耳膜快被震破的流螢無語地看了他一眼,「我晚一點才接到這裡的任務,你應該已經把裡面的鬼解決了吧?」

  炭治郎點點頭,突然深吸一口朝著流螢90度鞠躬道,「謝謝你!那個時候要不是你,我和我的妹妹可能就...」

  流螢還是第一次作為鬼殺隊隊員的身份而被人感謝,心裡充滿了成就感,輕輕拍了拍炭治郎的頭,「最大功臣還是你自己啦。」

  流螢給不省人事的伊之助喂了點血,一邊聽著善逸在旁邊帶著私心給她講事情具體經過,一邊輕輕用袖子擦掉了伊之助臉上的血,這真是她見過最清秀的豬了。

  「我叫我妻善逸,我能聽到別人聽不到的聲音。只要是生物就一定會發出聲音,會流出許許多多的聲音,呼吸聲,心跳聲,血液流動聲,只要用心去傾聽,就能知道對方在想什麼。但是我經常被人欺騙,我總是會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人。我從一開始認識炭治郎,就知道他帶著一只鬼。但是炭治郎有著溫柔到讓人想哭的聲音,是我至今為止從未聽到的溫柔聲音。所以身為鬼殺隊卻帶著鬼的炭治郎,一定也是有什麼隱情的,我相信那是我能接受的隱情。」

  流螢抬眼看向遠處在為死去的人們掘墓的炭治郎,贊同地點點頭,「箱子裡是他的妹妹,盡管變成了鬼,但卻不會吃人,炭治郎應該是在尋找...讓她妹妹變回人類的方法吧。」

  「原來是這樣...」善逸看了看不遠處放在樹蔭下的木箱。

  「那我的聲音是什麼樣的?」流螢好奇地問道。

  「誒?」善逸突然頓住了,「咳咳,那個我繼續說,後來伊之助喊著什麼『豬突猛進』從房子裡衝了出來,感應到箱子裡的是鬼,就想殺了她,我抱著箱子被他拳打腳踢,後面你就出來了...」

  你這個轉移話題未免太過生硬了吧...

  流螢剛想戳穿他,旁邊的伊之助就醒了,反應了兩秒鐘,立馬咋咋呼呼地跳起來喊到,「一決勝負!一決勝負!」

  善逸絕望地縮到流螢身後,「這家伙一醒來就這個樣!我真是受不了了!」

  流螢看著朝自己衝過來的伊之助,無語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站了起來,側身躲過他的頭頂撞擊,直接用膝蓋壓在背上把他按回了地上。

  「速度好快...」

  「拜托你不要再打了,不然給你喝藥簡直就是一種浪費。」

  善逸等流螢站起來之後立馬衝過去眨著星星眼抱住了她,「好厲害!求你以後保護我吧!或者和我結婚也可以!」

  在流螢和善逸糾纏不清的時候,伊之助跑到和救出來的幾個孩子正在掘墓的炭治郎面前喊到,「你們在干什麼啊!」

  「在下葬啊,伊之助也來幫忙吧,宅邸裡還有被殺了的人。」

  「啊?生物的屍骸埋起來又有什麼意義!我才不幫!比起那種事,快跟我決鬥!」

  流螢拖著牛皮糖似的黏在自己身上的善逸慢慢走了過來,「那家伙真的有問題吧,居然問有什麼意義...」善逸吐槽道。

  「是嗎,」炭治郎認真地說道,「你是傷口痛所以做不到吧。沒關系,每個人能承受的疼痛極限都是不一樣的,要把死去的人搬到宅邸外,然後挖土把他們埋葬起來,其實挺不容易的,我會跟善逸流螢還有這些孩子們多加努力,沒關系的。」

  對話脫節了...就連旁邊才七八歲的小孩都能明白的事實。

  「這倆家伙不行了,都有問題...」善逸無語地看著炭治郎和伊之助。

  流螢還正想問他喝了藥以後骨裂有沒有恢復,卻看到完全受不了炭治郎一本正經關心他的伊之助...「你別小瞧我!不管一百人還是兩百人我全都給你埋了!我要埋得比所有人都多!」

  這又蹦又跳的...應該是沒事了。

  快日落時,他們才把所有死去的人埋葬好,結束了支線任務,流螢朝著他們告別道,「那我先走了。」

  「不行!你不能走!你還沒有和我結婚!」善逸死死地抱著她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往她格子長袍上抹。

  「你也累了吧,先住一晚休息一下再走吧。」炭治郎體貼地說道。

  流螢努力忽視掉蕩著鼻涕眼淚不停在她衣服上蹭來蹭去的善逸和後面那頭不斷撞樹在練鐵頭功的豬,「炭治郎在家裡排第幾啊?」

  「我是長男來著。」炭治郎摸了摸後腦勺笑著說道。

  果然,這該死的長男魅力...

  「你說的也是,我先休息一晚再趕路也不遲。」

  「誒!真的嗎!」善逸跳起來摟住流螢的手臂興奮地喊到。

  ......你正常一點好不好?

  送別了那幾個小孩,炭治郎的烏鴉盤旋在空中喊到,「快跟我來!快跟我來!」

  「魚糕權八朗,牛營,你們兩個快來和我決鬥!」

  銷魂地翹著蘭花指的伊之助真是沒眼看,「你能不能把上衣穿上!你這個裸露怪!還有女孩子在這裡啊喂!」善逸擠開湊在流螢旁邊的豬頭人,用身體擋住了他。

  「那是誰啊,我叫灶門炭治郎!」炭治郎無語地說道。

  一路上鬧哄哄地走走停停,終於到了烏鴉指引他們去的紫藤花家。

  「休息!休息!負傷的人休息到痊愈為止!」烏鴉喊到。

  「誒?可以休息的嗎,我這次可是受著傷和鬼戰鬥的。」炭治郎捧著烏鴉問道。

  升為柱已經兩年的流螢竟然才知道紫藤花家的存在,果然這方面的知識需要補一下了...

  「哼哼哼」烏鴉發出了嘲笑他們無知的笑聲。

  「你還哼哼哼...」

  「把這家伙吃了吧。」伊之助說出了流螢的心聲。

  烏鴉聞言立馬逃走了。

  「來了。」門輕輕地拉開了一條縫,一個看上去七八十歲的老婆婆走了出來。

  「啊,非常抱歉深夜打擾...」炭治郎說道。

  善逸縮在流螢身後囁嚅到,「鬧鬼啊..鬼!」

  「你能不能尊重一下別人。」流螢踩了踩他的腳,雖然這個婆婆看上去是有點滲人。

  比善逸更加沒禮貌的伊之助走上前粗獷地喊到,「你是誰啊!」

  炭治郎和流螢無語地對視了一眼。

  「幾位是獵鬼人吧。」老婆婆恭敬地彎下了腰,伊之助伸手戳了戳她盤起來的頭發。

  「喂!」炭治郎一把拽過伊之助。

  「請進吧。」老婆婆不為所動地笑著說道。

  流螢看著前面身材弱小年齡已高走路速度卻很快的婆婆一時無言。

  等他們換好衣服出來,婆婆早已在另一間房給他們備好了熱氣騰騰的晚餐。

  「那個婆婆是妖怪啊!妖怪!速度快到異常了,一定是妖怪!」再次嚇到出現向日葵臉的善逸大聲喊道。

  飯桌上,伊之助吃相異常凶猛,不愧是豬...

  「倒是用筷子啊...」善逸嫌棄地說道。

  坐在中間的伊之助吃完了自己盤裡的,隨手搶過炭治郎盤子裡的天婦羅,還挑釁地朝著他笑了笑,「呵呵呵呵。」

  「...你那麼餓的話,這個也可以吃。」炭治郎大方地拿起自己盤子裡一碗的豆腐。

  挑釁失敗的伊之助生氣地轉向流螢。

  流螢仿佛早有預料一般在他伸手過來拿的時候毫不在意地一拳打在他的指骨上,「哢哢」清晰的骨裂聲。

  「呀!我們來決鬥吧!快點!」

  流螢仿佛沒聽到一樣用一旁的紙擦了擦手,「我吃好了。」

  跟著跑出去的伊之助拉開流螢的房門,就看見她正要躺進床鋪裡,「明天你給我等著!」

  善逸無語地看了眼伊之助,「他現在已經完全把箱子的事情給忘了吧...這笨蛋!」

  「聽烏鴉說,有這紫藤花家紋的家,是曾經被獵鬼人救過命的一個家族,所以只要是獵鬼人的話,就會無償地提供服務。雖然那麼聽說,但沒想到會接待到這個地步。」三個人躺在床上聊著天。

  正還要說什麼,炭治郎放在角落裡的箱子突然動了動。

  善逸立馬嚇得縮到了炭治郎的旁邊,「它要出來了!」

  「沒事的。」炭治郎努力安撫著善逸。

  「什麼沒關系啊!喂!喂!居然沒有上鎖嗎!保保保保保護我啊!伊之助也可以啊!」嚇得在房間裡亂竄的善逸撲向伊之助,卻被他一腳踹開了。

  禰豆子慢慢地從箱子裡爬了起來,一臉無辜地看向炭治郎和善逸。

  完全被禰豆子萌到的善逸不可置信地張大了嘴巴...

  旁邊看了禰豆子一眼頭腦不夠用的伊之助直接關機陷入了昏睡。

  「善逸,禰豆子是我的...」

  「炭治郎,」原地黑化的善逸慢慢扭頭看向了炭治郎,「你...可真了不起啊!」

  「原來你一直帶著那麼可愛的女孩子嗎!帶著那麼可愛的女孩子...每天都在開心地旅行啊...」

  「善逸,不是...」

  「把我流的血還給我!我!我可不是為了讓你每天跟女孩子嬉戲打鬧努力的!我是為了那種事才被奇怪的野豬拳打腳踢的嗎!鬼殺隊!可不是隨隨便便玩玩就能加入的!你這種家伙要肅清!立即肅清!」

  二話不說拔出刀的善逸氣憤到淚流滿面地說道,「說起來你這家伙還有妨礙我結婚的罪...立即肅清!」

  這動靜大到隔壁房都一震一震的,流螢煩躁地找上了門,結果被迎面衝過來的禰豆子抱個滿懷。

  「你們怎麼回事啊!」流螢朝著不知道哪根筋搭錯拿刀追著炭治郎的善逸喊到。

  炭治郎一邊跑一邊朝著流螢說道,「拜托你了,先讓禰豆子在你那裡睡一晚吧,我會安撫好善逸的!」

  「不行!我也要在流螢房間睡覺!」善逸聞言立馬朝著門口奔過來,卻被炭治郎一把抓了回去。

  流螢無語地看著扭打在一起的兩個人,抱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又縮小體積掛在她身上的禰豆子關上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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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動漫這一集真的xswl

  善逸的每一句話幾乎都是感嘆號收尾哈哈

  心疼聲優的嗓子


第30章 自愈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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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大早,流螢就什麼消息也沒留地走了,惹得善逸大哭大鬧,頗有一股痊愈之後要踏上漫漫追妻之路的即視感,畢竟流螢是他死纏爛打中讓他抱的時間最久的女孩子。但是被炭治郎安慰好了之後就又沒心沒肺地開始對禰豆子發起攻勢,三個人你追我趕,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

  伊之助獨自坐在房間外看著院內的紫藤花,「說好明天來決鬥的居然就這麼跑了...」

  「咕」肚子不合時宜地叫了叫,「啊,肚子餓了。」

  神出鬼沒的婆婆突然出現在了他身後,「您的衣服已經很髒了,我會洗完了再還給您的,請先穿這套吧。觸感很好,穿著很舒服的。」

  ...粉紅豬豬吐泡泡。

  「晚飯就吃天婦羅吧,對,就是那個有面衣的。」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渾身充滿了力量的伊之助在婆婆走後一把拉開了房門。

  「怎麼了?」三個人同時停下來看向他。

  「豬突猛進!」

  「誒?!」

  而另一邊早早上路的流螢感慨幸好支線任務沒有偏離主線多遠,這會兒加快腳程跑了一個上午,在正午的時候剛好趕到烏木鎮。

  流螢拿出信,比對著植松賞雅親手畫的簡約抽像派地圖大作,不過一會兒就到了植松家。

  敲門她也不會開,流螢深諳這個道理,所以直接翻牆跳了進去,「老師,我來了!」

  許久未見的植松賞雅從臥室窗戶裡探出了頭,「進來吧。」

  剛進門就准備好了chp轟炸的流螢在看到珠世和愈史郎的時候頓了頓,話一時間堵在喉嚨裡什麼也沒說。

  「在門口杵著干什麼。」植松賞雅把她拉了進來。

  「流螢,首先對把你的特殊性暴露在無慘面前說聲抱歉。」珠世欠了欠身。

  「真的是你們...為什麼?」流螢皺了皺眉。

  「在與釜鵺戰鬥時,我們設的結界被破,無慘恰好在此處不遠,聞風趕來,我無法確保他會做什麼,所以只能故意讓他聽聞了你的特殊性而暫時選擇按兵不動,再次抱歉,給你帶來了麻煩。」

  「那為什麼不立刻告訴我?還是說,鬼的記憶都可以被無慘窺曉,所以你們無法做出過分逾矩的事情...」流螢立馬想起了還在本部的香奈惠,如果是這樣就糟了。

  「一般的鬼的記憶確實可以被無慘知曉甚至篡改抹去,但我和愈史郎是在這個範圍之外的,所以我可以說出鬼舞辻無慘的名字,行為也不會受到限制。至於為什麼不立刻告訴你,是我知道植松小姐本也希望你盡快進入鬼殺隊本部這一最安全的地方之後,覺得沒有必要了。」

  流螢覺得珠世這句話的信息量有點大,「你的意思是,能被無慘控制知道記憶的鬼,是不可以直接喊出鬼舞辻無慘的名字的,不然會怎麼樣...」

  「...會直接被反吞噬。」

  想起幾個月前她擠牙膏似的一點一點從蝴蝶忍那裡得到的信息,「有沒有可能被十二鬼月變成鬼然後不受無慘控制的?」

  「...按常理來說是不可能的,因為十二鬼月本身就是與無慘血液最為接近的一批鬼,」珠世看向流螢,「是身邊出現了這種情況嗎?」

  流螢把香奈惠的情況大致描述了一下,然後立馬喚來無,讓他把這個消息傳達給蝴蝶忍。若真像她之前猜測的那樣,整個本部從香奈惠進入後其實就已經被無慘知曉了具體方位...那是最糟糕的情況。

  「這次找我回來到底是有什麼事?」

  「我對你血液成分的研究報告出來了,」接下來便是一堆聽不懂的專業名字術語,「所以最後結論是,你血液的特殊性是後天才具有的,並且隨著時間推移,遠超常人正常水平的供血與重組分子數目在不斷減小,最後可能會徹底失去自愈能力。」

  「但與我計算出的數據對比,你兩年前體內的供血分子數就比原本該有的數目少了很多,兩年之前發生過什麼讓你自愈能力損傷的事情嗎?」

  「...血鏈。」流螢和植松賞雅同時回答道。

  「那麼...建議不到非常危急的關頭,還是不要用了吧。」珠世聽完流螢的描述後誠懇地說道。

  「愈史郎。」

  愈史郎聞言把背上的包打開,拿出一支吸血器。

  「可以再抽取一點血液,做最新跟進嗎?」

  「當然,」流螢聽到自愈能力會隨著時間推移而漸漸消失的時候還是很失落的,「那你有計算出大概還有多久,這個能力會徹底消失嗎?」

  「...最多三年。」

  心情沉重地送走了珠世和愈史郎,流螢攤在椅子上,「既然是後天才有的,那是因為什麼才會擁有這種能力呢?」

  植松賞雅沉默地看了她一眼,眼底閃過一絲糾結,「你母親給你的紫藤花香袋呢?」

  流螢聞言伸手把塞在鬼殺隊隊服裡的香袋拿了出來遞給她,「怎麼了?」

  「放我這一段時間,我有用,下次你回來的時候再拿走吧。」

  流螢盡管疑惑,還是回答道,「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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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向日葵臉和豬豬吐泡泡哈哈

  這兩個描寫你們都懂的

  要開學了

  可能要因為這個不可控因素變成一只咕咕了

  我本來還以為我可以在開學前完結的...[瘋狂打臉]

  結果現在連整本書的gc都沒寫到TUT


第31章 下弦之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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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來還想和植松賞雅嘮會兒磕,任務又來了,「東邊的森林,東邊的森林!快跑起來,跑起來!」

  植松賞雅定定地看著流螢翻牆出去的背影,「該什麼時候告訴你呢...」

  ——————

  另一邊,醫生給三個人體檢完身體驚奇地說道,「明明三位昨天都還是不同程度的骨裂,今天除了炭治郎以外都恢復如初了,太神奇了。請問是有喝什麼特殊的藥嗎?」

  「啊!流螢昨天給我喝了一瓶像血一樣的藥水,應該是那個起了作用吧!」善逸滿臉幸福地回憶道。

  「像血一樣的藥水?」醫生皺了皺眉,「好的知道了,希望下次有幸能見到本人做一下深入了解。」

  醫生和婆婆走後,鎹鴉無縫銜接地飛來喊到,「那田蜘蛛山!那田蜘蛛山!」

  善逸擔憂地看了一眼炭治郎,「炭治郎...你要去嗎?」

  「嗯!」他點點頭。

  「但是你傷還沒養好...」

  「沒事,相比起你們,我原本受的傷就比較輕,不要擔心。」炭治郎朝他笑了笑。

  三人稍微收拾了一下就打算告別上路了。

  「那我們出發了,這段時間托您照顧了。」炭治郎朝著婆婆欠了欠身。

  「那麼,請讓我打火花。」

  炭治郎和善逸背過身去。

  伊之助看著婆婆打火花嚇了一大跳,「干什麼啊老太婆!」

  善逸生氣到向日葵臉地攔在婆婆面前,「你是不是傻的啊!這裡打火花是在為我們驅除不祥!因為我們要去進行危險的工作!」

  炭治郎堪堪抱住要衝上去打人的伊之助。

  「不論何時,都請自豪地活下去,」婆婆笑著說道,「祝你們武運昌隆。」

  伊之助一邊跑,一邊心裡浮起一層莫名的情愫促使他回頭看著站在門前朝他們鞠著躬的婆婆。

  跑出了一段距離,伊之助不解地問道,「自豪?武運?是什麼意思?」

  還真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家伙啊...善逸無語地看了眼跟在自己身後的豬頭人。

  「也是啊,你這麼一問確實有點難解釋,」炭治郎思考了一下,認真地回答道,「自豪是...確實地理解了自己的立場,為了不會恥於自己的立場,行為舉止都要保持正確...吧。然後婆婆是在祈禱我們能夠平安無事。」

  「自己所處的立場是什麼?」

  「不會恥於,又是怎麼一回事?」

  「正確的行為舉止,具體來說又是怎麼樣的?」

  「為什麼婆婆要祈禱我們平安無事啊?」

  「明明是個毫無關系的老太婆,到底為什麼啊?」

  伊之助靈魂五連問耗盡了炭治郎的長男力,打擾了。

  「加速了!」善逸驚訝地看著面前背著箱子離自己越來越遠的炭治郎,「等一下啊!」

  一直到太陽落山,三人才趕到了山林入口。

  善逸跌坐在小路上可憐兮兮地環住腿,「等一下啊!」

  「怎麼了?」炭治郎和伊之助回頭問道。

  「好可怕!靠近目的地好可怕!」生理性淚水控制不住地湧出眼眶。

  「這家伙怎麼坐下來了?真是惡心啊。」伊之助毫不留情地嘲諷道。

  「我不想被你說啊野豬頭!」善逸指著山林入口喊到,「從眼前的那座山裡什麼都感受不到嗎!」

  炭治郎回頭看了一眼陰森森的山林,無奈地說道,「但就算蹲坐在這種地方...」

  「果然是個惡心的家伙。」伊之助毫不在意地叉腰說道。

  「哪裡惡心了!這明明很普通!我是普通的!你們才是異常的!」善逸扯著嗓子喊到。

  炭治郎剛想說什麼,突然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掉頭立馬跑進了林子裡。

  善逸驚恐地看著兩個人的身影消失在了漆黑的入口,「不要丟下我一個人!」

  剛走一段,就看見一個身著鬼殺隊隊服的男孩倒在地上朝他們求助到,「救救我...救...」

  炭治郎正要向前,那個男孩卻突然整個人被吊起來拖進了山林更深處,「我也被連起來!連起來了!救救我!」

  隨後跑來的善逸害怕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伊之助撞開炭治郎,「我來打頭陣,你就一邊瑟瑟發抖一邊跟在我身後吧!哈哈,撒!」

  跑了沒多久,伊之助手上黏糊糊地纏上許多白絲,「嘁,全是蜘蛛網,煩死了!」

  炭治郎看了看四周隨處可見的蜘蛛網皺了皺眉,「是啊。」

  「伊之助。」

  伊之助一邊暴躁地想要甩掉手上的蜘蛛絲,一邊不解地回頭看向炭治郎,「嗯?」

  「謝謝你,」炭治郎笑著說道,「伊之助說也會一起來,讓我很放心,山裡傳來的扭曲的不祥味道,讓我也有些畏縮了起來,謝謝!」

  粉紅豬豬吐泡泡...奇怪的感覺增加了!

  「走吧!」

  伊之助順著炭治郎的目光看去,一個身著鬼殺隊隊服的男孩慌張地背對著他們躲在樹叢後。

  「我們來支援你們了!我是階級癸的造門炭治郎!」

  村田被背後突然出現的炭治郎嚇了一大跳,聞言絕望地說道,「癸...癸?!為什麼不是柱啊!癸來幾個都是一樣,沒有意義的!」

  話音剛落,伊之助就不爽地打了村田一拳,「吵死了!要說有沒有意義的話,你的存在本身就是沒有意義的!趕緊說明情況啊你這懦夫!」

  被抓著頭發敢怒不敢言的村田心裡氣憤地吐槽道,這家伙怎麼回事啊,明明我才是前輩!

  「烏鴉...給了我們提示,有十個隊員來了這裡,進山過了一會兒後,隊員就...就彼此殘殺了起來,我...而我!」

  ——————

  善逸跌坐在林子外,眼神失去了高光。

  我是被討厭了嗎?一般會把同伴扔在路邊嗎?是同伴的話不應該說服嗎?兩個人一起說服我的話,就算是我,我也回去的呀。明明如此,他們兩卻匆匆忙忙地就進了可怕的山中,考慮一下被拋棄的我的心情啊。

  與其他鬼殺隊成員不同,給善逸傳達任務的是只小麻雀,這會兒「啾啾啾」地似乎是在安慰善逸。

  「誒,你真好啊這麼輕松,肯定完全不懂人類的事吧。」

  小麻雀聞言突然暴起開始啄善逸撐在地上的手。

  「疼疼疼疼!你那些行為真是一點都不可愛啊!真的完全不可愛!」

  流螢剛趕到的時候,就看見善逸對著一只麻雀在大吼大叫的,「善逸?」

  「啊啊啊!流螢!快救救我!」善逸一秒都沒有猶豫地朝著流螢撲了過去。

  「炭治郎和伊之助呢?」

  「他們已經進山了。」善逸委屈地抱著流螢的腿,「快救救我!你可以保護我的吧!我馬上就要死了!」

  「我們要抓緊時間!」流螢直接忽略了善逸的胡言亂語,拽著他的黃頭發就衝進了林子裡。

  毫無頭緒地跑了一段路,流螢突然停下來問道,「你不是聽力很好嗎,能聽到哪裡有鬼嗎?」

  「...啊啊啊!」被後面山林遠處飛出的一群蝙蝠嚇了一大跳的善逸死死地抱著流螢,「聽...聽不出來。」

  正無語的流螢突然感覺腿上被刺了一下,「干什麼啊你這個死變態!」

  善逸一臉無辜地擺了擺手,「誒?!我什麼都沒干啊!」

  流螢正想把他的手從自己腰上拽開,卻瞥到了他背後...

  善逸順著突然僵在原地的流螢的視線慢慢轉頭看去...「啊啊啊啊啊啊!」

  「這世上怎麼會有人臉蜘蛛身的怪物啊!一定是我看錯了!怎麼辦!怎麼辦啊!是做夢吧!是做夢吧!啊啊啊!救救我吧!如果是做夢我會好好努力的!」流螢失去靈魂地被善逸拽著往反方向跑。

  一路嚎叫著不知道跑了多久,流螢扯了扯快把她勒窒息的手。

  善逸仿佛突然驚醒般急剎車停下來,又死死地抱住流螢開始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自己活不過明天了。

  「咳咳咳...」流螢拍了拍胸口,抬眼又僵在了原地,「那...那是...什麼...」

  善逸顫抖著一幀一幀地別過了臉,「啊啊啊啊!人類!被變成了!蜘蛛!房子浮在空中!」

  「那些連在他們身上的是線嗎?」流螢話音剛落,立馬捂住了鼻子,「這是什麼味道,好臭!這氣味讓人喉嚨都會變痛...」

  空中懸浮著的房子突然晃了晃。

  「啊啊啊!」善逸立馬縮到了流螢身後。

  一個人頭蜘蛛身的怪物倒掛著慢悠悠地從房子裡吊了下來。

  「好大!好大!怎麼會這麼大!」

  流螢覺得自己耳膜已經快破了,忍著視覺與聽覺的雙重折磨把善逸往後擋了擋。

  「你們已經輸了哈哈哈!」

  「不要跟我講話啊!你這個惡心的家伙!我不想和你講話!」善逸扯著流螢就想往回跑。

  「你已經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了吧?」人臉蜘蛛得意地笑著說道。

  「你在說什麼啊!怎麼一回事!」

  「看看你們的手和腿吧。」

  善逸看完自己泛紫的手後,緊張地看著流螢撩起了褲腳,也是同樣的紫色。

  「是毒,你們被蜘蛛咬了吧?這是讓你們也會變成蜘蛛的毒,哈哈哈。」人臉蜘蛛手舞足蹈地說道。

  她的血很萬能但是不抗毒,可惡!

  「半個小時以後你們就會成為我的奴隸匍匐在地,看,這是鐘表,你們明白了嗎?」人臉蜘蛛猖狂地指了指蜘蛛腿上掛著的懷表,「過一會兒,你們就會手腳發麻,然後感到暈眩,再過一段時間,會產生劇痛,身體會萎縮,然後暈過去。」

  「接著等你們醒來的時候,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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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愚人節快樂!


第32章 集中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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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螢皺了皺眉,抽出了刀,「那麼,就在半小時內讓你斃命。」

  話音剛落,四周突然湧出來不可計數的人臉蜘蛛朝他們湧來。

  「血之呼吸,伍之型,三線斬!」

  可惡,數量太多了,這麼消耗下去不是辦法。

  「善逸!既然你成為了鬼殺隊,就不要害怕失去生命,而是用盡全力去戰鬥!」

  善逸顫抖著把手放上了刀柄,不斷在心裡給自己鼓氣,我可以我可...

  攻擊時一刻不停地保持全集中呼吸法會使毒素更快地蔓延,但也沒有辦法,流螢此刻已經感覺到了身體在慢慢麻痹,動作也開始變得無力和緩慢,心髒卻跳的越來越快...

  一個不注意,流螢重心不穩地半跪在地,很快就被依舊數目龐大的人臉蜘蛛圍住了。

  被毒蜘蛛咬的那條腿已經幾乎無法動彈了...

  ——————

  「不要哭!不許逃!你那樣的行為沒有意義!善逸!」一個拄著拐杖滿頭白發的老頭在樹下喊到,「快給我下來!繼續修行!」

  善逸抱著樹干哭喊到,「不要!再繼續修行的話!我會死的!」

  「這種程度是不會死的!快給我下來你這個蠢貨!」

  「爺爺!」善逸堅決地躲在樹上。

  「叫我師傅!」

  「我喜歡爺爺啊!我的錢被心愛的女人騙去和其他男人私奔,搞的一身債務的時候也是爺爺救了我!雖然您可能只是想培養劍士吧!但就算是我也想回應師傅的期待啊!但是我做不到啊!我也覺得很抱歉!自己是這個樣子!我也瞞著爺爺進行過修行!完全都沒有睡覺啊!但是卻完全得不到結果!怎麼回事啊!說真的到底怎麼回事啊!」

  「冷靜一點,善逸,你有才能...」

  「我已經...」

  「轟!」

  大概是老天也看不過去了吧,萬裡挑一的概率裡選中了善逸用劈雷的硬核方式給他應了援。

  「善逸!」桑島慈悟郎慌張地跑了過去。

  好討厭的人生啊,還被雷擊中了,頭發的顏色也因此改變了...

  雖然幸運地活下來了...

  其實...

  我是...我是最不喜歡自己的人。

  明明總是想著振作一點,卻還是會膽怯,會逃跑,會哭泣。

  我也想改變,成為一個可靠的人...

  ————

  但是啊!我也有在很努力的!最後卻要變成那種頭發掉光的怪物嗎!騙人的吧!這也太胡扯了吧!

  「你們可真是默契啊,一個人都快戰死了,另一個人卻還是站在原地無動於衷。」

  「啪」善逸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直接揪下來的頭發,這個階段就已經開始掉了嗎...開始掉頭發,那家伙剛剛沒有說過啊!

  被嚇到當場失魂的善逸筆直地倒了下去。

  流螢暈乎乎地被蜘蛛絲慢慢吊到了空中,努力睜開眼看了看躺著的善逸,手上再怎麼用力,卻還是沒能握住刀,隨著刀從手上滑落,她兩眼一閉昏了過去。

  對不起啊,善逸……

  「怎麼回事啊這個家伙,不是為了殺我們一家而來的獵鬼人嗎,昏過去了?也太懦弱了。」人臉蜘蛛看著善逸嘲諷道。

  眼看著周圍密密麻麻的人臉蜘蛛就要碰到善逸……

  「雷之呼吸,壹之型...」

  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剛剛還平躺在地上的人突然朝他衝了過來。

  「斑毒痰!」人臉蜘蛛慌張地防守道。

  在空中完全無借力點卻能旋轉身體脫躲開,動作靈敏到和剛才仿佛變了個人似的,怎麼回事,這個家伙...

  「雷之呼吸,壹之型...」善逸左腳往後撤了一大步,身子往前傾了傾,手堅定地握上了刀柄。

  「你們,都給我上!」

  善逸躲開人臉蜘蛛的毒痰和小蜘蛛,「雷之呼吸,壹之型...」

  從剛剛開始就一直擺這個姿勢...

  沒有錯,這個家伙肯定是...只會一種劍技!

  ——————

  「你知道鍛刀的方法嗎?」師傅桑島慈悟郎不斷地敲打著善逸著腦袋。

  「刀啊,就是要不斷地敲打,把雜質和多余的東西全部去掉,才能提高鋼的純度,打造出強韌的刀。」

  所以爺爺才會每天敲打我嗎...但是一直這麼打的話,我會哭的,好痛……

  「聽好了善逸,你這樣就足夠了,能做到一個就萬萬歲了。」

  桑島慈悟郎蹲下來摸了摸善逸的頭,「如果只能做到一件事的話,就將其登峰造極,磨煉到極限的極限!」

  「善逸,去登峰造極吧!哭泣也好,逃跑也好,只是不要放棄!要去相信,這些地獄般忍受鍛煉的日子,一定會讓你有所回報,敲打到極限,成為比任何人都強韌的刀刃吧!」

  「集中一點,登峰造極!」

  ——————

  「這種家伙也配當獵鬼人?哈哈,身體已經要因為中毒而動彈不得了吧。」人臉蜘蛛看了看表上的指針嘲笑道。

  「雷之呼吸,壹之型,雷電一閃...」

  怎麼回事,空氣在震動...

  「六連!」

  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甚至連這家伙抽刀都沒看到...

  被砍到了嗎?我?被砍到了?被那家伙?被那種家伙?!

  「怎麼會被手腳都因為毒不能行動自如的家伙!」話還沒說完,人臉蜘蛛的身首已全部化塵消失了。

  善逸摔在懸浮於空中的屋子上,猛地睜開了眼睛。

  「我好像...做了場夢,那是一場幸福的夢,我十分強大,比任何人都強...能夠幫助弱小的人和有麻煩的人。不論何時,爺爺交給我的事和花在我身上的時間都不是白費的...因為爺爺變強了的我,幫助了很多人...這樣的夢...」

  「還有...流螢!」

  盡管渾身已經痛到麻木...善逸還是努力地翻過身找著流螢的身影。

  「流螢!」

  迷迷糊糊中好像聽到有人在喊自己...流螢費力地撐起眼皮,扭頭看向中間鼻青臉腫,伸手喊著自己名字的善逸。

  鬼呢...死了嗎...我要死了嗎...

  善逸?是他殺了鬼嗎...

  流螢忍住喉嚨深處反上來的惡心感朝他喊到,「不要動,放緩呼吸,讓毒的流動多少延緩一點!會有人來救我們的!」

  蝴蝶忍只教了她初級配毒,沒教她怎麼解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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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再寫兩個劇情大概就要真的進入主線的主線了

  因為這邊有插敘寫回憶所以可能有點亂

  ——這個符號就是轉場進入回憶的意思(你們應該都懂因為這邊劇情超級還原orz)

  女主在這裡並沒有什麼用[捂臉]

  炭炭變成鬼了wdm我真的裂開


第33章 柱合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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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被痛得昏過去之後又因疼痛再醒過來的反復循環進行了多少次,一抹如蝴蝶般輕盈的身影自月下浮現。

  「摩西摩西,你還好嗎?」蝴蝶忍落在善逸身邊笑著問道。

  「爺爺...」

  「誰是爺爺?」蝴蝶忍從衣服裡拿出一個盒子擺在地上。

  「剛才...爺爺出現了...叫我不要放棄...」善逸仰面看著天眼睛一眨不眨地說道。

  「啊,那是走馬燈吧,據說人在死前之所以會看到走馬燈,」蝴蝶忍一邊拿出盒子裡的注射器一邊說道,「是在至今為止的記憶和經驗中,尋找能夠回避迫近死亡的方法呢。」

  蝴蝶忍彈了彈針頭,「嘛,不過我也沒有經歷過,所以也不懂啦。」

  「現在給你注射解毒劑。」蝴蝶忍拉過善逸已經變形的手把針推了進去。

  蝴蝶忍把善逸帶下去之後,走向了已經被隱救下來的流螢,「看來你的血分解不了毒素呢...」

  流螢費力地撐起頭看了一眼給自己注射解毒劑的蝴蝶忍,隨後陷入了昏迷。

  再醒來時,已經在鬼殺隊本部護理院裡了。

  流螢慢慢撐起身體,一側頭就看見了旁邊床上還沒醒過來的善逸。

  「愈柱大人你醒了!」寺內清一手端藥,一手開了門,在看到流螢坐在床上的那一刻立馬衝了過來。

  流螢眼睜睜地看著寺內清跑過來把她按在了懷裡。

  等一下...按在懷裡?

  寺內清這麼小的身體,為什麼現在可以把她按在懷裡?流螢想伸手推了推寺內清,卻又突然發現自己手完全縮在袖口裡,是衣服太大了嗎?

  不...

  「因為差點變成蜘蛛,所以現在愈柱大人的身體比以前小了很多,」寺內清拿過旁邊的鏡子猶猶豫豫地說道,「還有...」

  流螢剛想說身體變小不是什麼大事,然後就瞥見了自己在鏡子裡...

  啊?騙人的吧?這不是我吧?是做夢嗎?

  「我的頭發呢...」

  流螢抱頭痛哭,她不想做夜裡那顆最閃耀的燈球啊喂!

  「今天有柱合會議,聽說還要審判一個帶著鬼的鬼殺隊隊員,愈柱大人要去看看嗎?」寺內清拿過藥遞給流螢,「要去的話,先把藥喝了吧。」

  流螢本來真不想去,但聽到後半句說要審判炭治郎,那她就沒辦法了,「有沒有小一點的衣服,然後再給我拿個帽子...」

  全副武裝好的流螢快速趕到了柱合集會地點,主公大人還沒來,柱倒是差不多都到了。

  炭治郎被繩子綁著躺在屋子前的空地上,蝴蝶忍半跪在他面前不知道正說這些什麼。

  本來大家的關注點都在炭治郎身上,流螢鬼鬼祟祟地出現後就立馬被圍攻嘲諷了。

  「你這身打扮真是華麗啊。」宇髄天元把一步一步挪到富岡義勇身後的流螢一把拽了出來公示於眾。

  「啊啊啊,愈柱妹妹太可愛了!」甘露寺半跪在地上才堪堪和流螢在同一水平線。

  要是你知道我這華麗的帽子下是禿頭你恐怕就不會這麼想了,流螢小心地把帽子又往下拽了拽。

  「那只鳥叫什麼來著...我想想。」霞柱盯著盤旋在鬼殺隊本部上空的鳥,完全處在情況外。

  「喂喂,好像有趣事發生了啊...」不死川舉著炭治郎平時背在背上用來裝禰豆子的箱子突然出現。

  「帶著鬼的笨蛋隊員就是他嗎?」不死川笑了笑,「到底是個什麼打算啊?」

  隱從不死川的身後追了上來,「這樣會為難我的,風柱大人請放下那個箱子!」

  戀柱拉著流螢排進隊裡,「小忍好像生氣了,真少見啊,好帥啊!」

  流螢一邊看著蝴蝶忍站起身,一邊拍掉了宇髄天元撐在自己頭上的手。

  「不死川先生,請不要擅自行動。」蝴蝶忍鮮少的面無表情。

  不死川無視了蟲柱,朝著炭治郎說道,「你說鬼可以作為鬼殺隊,為了保護人類而戰鬥?」

  「那種事情啊...」不死川一邊說一邊抽出刀捅進了箱子裡,「怎麼可能啊,蠢貨!」

  「啊!」刀狠狠地刺穿了禰豆子的左肩。

  炭治郎立馬撞開壓著他的隱爬了起來,憤怒地對不死川喊到,「傷害我妹妹的人,不管是柱還是什麼,我都無法原諒!」

  富岡義勇在炭治郎正衝向不死川的時候突然說道,「快住手!主公大人馬上就要來了!」

  不死川聞言愣了一下,同時被流螢用在無一郎那裡學來的飛石打偏了劍道,出人意料地被炭治郎頭槌個正著。

  流螢看到不死川飆鼻血的畫面忍不住暢快地笑了兩聲...

  「對不起,笑得太大聲了。」完了完了,不死川等會兒不會來報復吧…沒事,那就拉富岡當墊背的。

  配合得恰到好處的流螢和富岡義勇對視了一眼。

  炭治郎擋在箱子前面衝著不死川喊到,「如果連善良的鬼和邪惡的鬼都區分不了的話,就別做什麼柱了!」

  「主公大人駕到。」

  炭治郎正要躲開不死川揮過來的刀刃,卻直接被他一把按在了地上,側頭看到了全體整齊地半跪在地上的柱們。

  「我的孩子們,能夠在人員無變動的情況下,迎來半年一度的柱合會議,我很高興。」產屋敷耀哉溫和地笑著說道。

  「主公大人還身體健康就再好不過了,」不死川微微抬起頭說道,「我衷心祝願您能更加安康。」

  「恕我冒昧,在柱合會議前,希望能對這個名叫造門炭治郎的帶著鬼的隊士進行說明,不知道您意下如何。」

  明明之前看起來完全沒有知性和理性,現在竟然用著正式敬語說話了。炭治郎不敢置信地想到。

  「也是啊,抱歉驚擾你們了。炭治郎和禰豆子是我承認的,我希望大家也能認可他們。」

  岩柱最先流著淚說道,「啊,哪怕是主公大人的請求,我也難以認同。」

  宇髄天元似乎是要炫耀五彩指甲一樣指著自己說道,「我也華麗地反對,帶著鬼的鬼殺隊隊員實在難以令人承認。」

  戀柱交握著雙手疊在臉前十分恭敬地說道,「我全部遵從主公大人的期望!」

  流螢已經完全猜到了每個柱的表現,比如剩下的霞柱肯定是中立。

  果不其然,無一郎無神地不知看著哪裡,「我不管站在哪邊,都會忘記的。」

  然後大哥的話不論反對還是支持,絕對都是精神小伙式發言,「雖然我發自真心地尊敬主公大人,但這想法我實在無法理解!我全力反對!」

  至於不死川,那是更加想都不用想了,「請您處罰造門炭治郎和富岡這兩名隊員!」

  富岡?嗯?等一下,其實要算包庇鬼違反了隊規這一點的話,她其實也……

  「把信拿出來。」

  流螢內心開著一座單口相聲館,這會兒就吐槽著當初要不是植松老師的信晚到了那麼一點,她就不至於被不死川按在地上捶了。

  信的內容大抵就是前任水柱鱗瀧左近次闡述了禰豆子不會吃人且不受控於無慘的事實和...「如果禰豆子襲擊了他人的話,造門炭治郎,鱗瀧左近次,富岡義勇以及流螢會切腹謝罪。」

  其他柱在聽到富岡義勇的名字的時候還只是略有震驚,聽到最後突然冒出來的名字的時候集體看向了縮在人高馬大的宇髄天元旁邊顯得更加矮小的流螢。

  「額...其實...」流螢正要解釋,就被不死川打斷了。

  「切腹又能說明什麼啊,想死的話就盡管去死啊!根本算不上任何擔保!」

  「是啊,」主公大人笑著把目光從流螢身上轉向不死川,「無法證明她不會傷害人...但是,也無法證明她會傷害人。」

  流螢抓住時機立馬說道,「我可以證明!」

  「你這丫頭搞什麼鬼啊...」宇髄天元拉了拉她的衣角輕聲警告道。

  「禰豆子曾在飢餓的狀態下忍住了對流著稀血的我的攻擊,這樣的證明,夠嗎?」流螢側頭看向了不死川。

  「...我無法相信,」不死川皺著眉說道,「除非,親眼看到。」

  話音剛落,不死川就把手邊的箱子扔到了沒有陽光直射的屋子裡,「主公大人,失禮了。」

  流螢跟著不死川跳進了屋裡,墊著腳一把抓過他又要捅向木箱的手,「喂!你驗證就驗證,為什麼總是要捅她啊!」死變態!

  不死川一把提起了縮小版流螢,面目猙獰地笑著說道,「憤怒和飢餓,雙重保證,哈哈哈。」

  流螢被他甩到一邊地上,心裡無語地想著你我都是稀血,相煎何太急啊真是的...

  但不死川也確實沒有再捅禰豆子,用刀尖抵著把手拉開了櫃門,「出來吧鬼!這是你最喜歡的人類的血!」

  不死川回頭看了趴在地上的流螢一眼,用刀劃開了手臂。

  禰豆子慢慢從箱子裡爬了出來。

  炭治郎被小芭內接替按在地上,什麼都做不了只能喊道,「禰豆子!」

  流螢緊張地看著握緊了拳頭站在不死川對面的禰豆子,不要...千萬...可以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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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那個時候看風哥

  我還覺得他好討厭來著

  後來看漫畫就完全真香


第34章 柱合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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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禰豆子憤怒地看向不死川,生理上控制不住地留著口水。

  不死川揚了揚被劃破的手臂,猙獰著面容笑道,「不要再裝了,鬼都是...」

  話還沒說完,禰豆子不給面子地把頭扭到了另一邊不去看他。

  全場靜默。

  不死川面露訝異地後退了一小步。

  「都看到了吧?」主公大人轉過身,「現在,可以證明禰豆子不會傷害人了吧。」

  富岡義勇不知什麼時候走到炭治郎身邊,把伊黑用力壓在他背上的手一把抓了起來,「夠了。」

  「炭治郎,即便如此,肯定也還是有人容不下禰豆子。」主公大人慢慢看向被富岡義勇松了綁痛苦地癱倒在地上的炭治郎,「你必須要去證明,從今往後,炭治郎和禰豆子可以作為鬼殺隊戰鬥的事。」

  流螢撐起身,想把正失著魂的不死川推開,但發現自己現在這個高度,只能推到腰以下,但這家伙又常年不好好穿衣服...流螢猶豫不決地推了推他的大腿,然後轉身拉住比她高了快一個頭的禰豆子小聲說道,「你傷口怎麼恢復得那麼慢....」

  不死川垂下眼簾,把袖子拉過還在往外滲血的手臂,無言地跳下了屋子。

  「眼下先去愈屋養傷吧。」主公大人話音剛落,兩名隱就從側面衝出來執行力極強地分別一把抓過禰豆子和炭治郎跑了。

  愈屋?原來她的房子是有名字的啊...難道只有她這個房主一直叫護理院嗎...

  對房子滿懷愧疚的流螢一步一步挪到了台子邊緣,然後...我剛剛是怎麼上來的?飛上來的?這個台子怎麼現在一看這麼高?!

  眾人一齊看向了站在台子邊緣不知所措的流螢,她好像還隱約聽見了別人的嘲笑聲...

  正心一橫要跳的時候,炭治郎突然又衝了回來,大聲喊道,「請允許我給那個渾身是傷的人來一記頭槌!」

  流螢又忘記控制音量,直接正對著不死川笑了兩聲。

  ......在死亡的邊緣反復橫跳。

  無一郎撿起三塊石頭飛了過去,「不要在主公大人面前無禮。」

  兩名隱慌張地跟過來道了歉拖著炭治郎就又風風火火地跑了。

  「接下來開始柱合會議。」主公大人打斷了戀柱想要衝過來一把抱住縮小版流螢的念頭。

  流螢被左擠右擠著坐到了正中,錆兔把門關上之後坐到了她的身後。

  「這次的那田蜘蛛山真是再一次證明了隊士質量的下降,幾乎派不上用場,首先培育師就有眼無珠,」不死川斜睨著另一邊說道,「一個人能不能派上用場明明就很容易判斷。」

  宇髄天元摸了摸下巴,隨著他的動作,頭上綁著的珠珠串串碰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響聲,「白天的那個小鬼好像還挺能派上用場的啊,也給不死川來了華麗一擊,前途不可限量啊。」

  哪壺不開提哪壺。

  「因為深愛的人慘遭殺害而入隊的人,或是代代身為獵鬼人的具有優秀血統的人,除了這些人以外,要求其他人跟他們一樣,或是用超過他們的決心和氣魄來要求他們,也是一件殘酷的事。」岩柱流著淚說道。

  流螢在和悲憫嶼相處了三個月以後,就對他完全沒有一開始升為柱時的畏懼感了,反而覺得他其實是個像父親一樣包容的人。

  「不過話又說回來,入隊後還沒過多久居然就遭遇了十二鬼月,感覺他有很強的引力,沒什麼面對面機會的我們都感到了羨慕。」煉獄握著拳聲音激昂地說道。

  十二鬼月?炭治郎才剛入隊就去打十二鬼月?饒是開掛衝上來兩個星期就被猗窩座盯上的流螢也很震驚,那傷應該很重吧...

  還有...貓頭鷹大哥,你要是再和我一起出任務,你就不用羨慕了,活靶子在這兒還用愁沒有機會嗎?流螢內心自我嘲諷道。

  大概是流螢的視線過於強烈,煉獄說完之後轉頭看了看她,然後笑著摸了摸她的帽子。

  誰再敢碰我頭我和他沒完!

  富岡義勇坐在煉獄身後瞥了眼委屈地把帽子又往下拽了點的流螢沒說什麼。

  「但是,下弦之五搞出了這麼大的動靜,就說明無慘不在那田蜘蛛山的附近吧。之前也是,無慘如果有想要隱藏的東西,就會引發騷動巧妙地轉移我們的視線,真是令人心急啊,」主公抬頭看了看端坐在自己身前的十二位柱,「但是,鬼們現在也在悠然地吃著人,獲得力量苟活於世,即便是為了已經死去的人們,我們要做的也只有一件事,現在身處於此的柱,我認為已經是聚齊了,自戰國時代『初始呼吸』的劍士以外最為精銳的一批人,我的孩子們,我期待著你們的活躍。」

  正要解散,流螢突然出聲喊道,「蟲柱。」

  蝴蝶忍似乎是預料到了,面無表情地說道,「把她帶上來吧。」

  香奈惠綁著被隱抬了上來。

  「我在珠世那裡得知,絕大多數鬼的記憶是可以被無慘知曉甚至篡改的,也就是說,如果香奈惠是受控於無慘的話,我們本部的位置早就已經被暴露了,」流螢沉聲說道,「但已經過了兩年之久,無慘還是沒有什麼動作,我想...香奈惠大抵真如她自己所說那般,只受控於童磨。」

  流螢還沒說完,伊黑就說道,「沒有說服力。」

  「是,所以還有另一種實驗方法,我在昨天已經傳給了蟲柱。」流螢轉頭看向蝴蝶忍,接下來的事情還是得由她自己做,雖然很殘忍。

  「受控於無慘的鬼,不能說出他的名字,否則會被反吞噬。」

  蝴蝶忍說完,站起身走到了香奈惠身邊,不知伏在她耳邊說了什麼,香奈惠一下睜開了眼睛,但依舊很平靜地躺在地上。

  「姐姐,」蝴蝶忍皮笑肉不笑地說到,「最終決定權...交給你自己。」

  香奈惠摸了摸蝴蝶忍放在自己臉上的手,繼而毫不猶豫喊出了鬼舞辻無慘的名字。

  ......

  毫無動靜。

  真菰突然問道,「那只受控於童磨,會被童磨知曉記憶嗎?」

  「十二鬼月還無法做到那種程度。」

  大多數人長舒了一口氣,蝴蝶忍像是溺水抓住最後一根稻草般緊緊地抱住了香奈惠。

  「何必這麼拐彎抹角啊,兩年來,如果她有對血表現出渴望,就算她不受控於無慘,那麼她之前犯下的錯誤也不可以就此被洗白啊。」宇髄天元出聲打斷了這微妙的氛圍。

  大家都是身經百戰的人,即便隊友有一日成為了自己的敵人,感情用事者也還是在少數。這麼看,大家對禰豆子的不信任也確實在理。畢竟流螢覺得這世界上僅有的幾個好鬼全被她碰到了,但其他人不僅沒遭遇過珠世愈史郎這種情況,甚至連至親之人都死在惡鬼手上,所以獵鬼者豈能與鬼和平相處的觀念根植於他們心中。

  但造化弄人,唯一一位希望人能與鬼和平相處的柱,卻自己成了鬼...

  流螢原本也是想在今天將此事做一了解,她相信蝴蝶忍不會...

  「我給姐姐喂了抑制劑,兩年來並沒有過失控的狀況。而且現在她是無束縛且清醒的狀態,面對人類並沒有攻擊的欲望...我想傷害過人這件事也有待證實。」蝴蝶忍說完看了看不死川。

  蝴蝶忍...不死川皺了皺眉,是啊,傷害人有待證實,證人不就是她自己麼...這樣的做法...

  「如果是這樣,這件事還是暫時擱置吧,」岩柱說道,「她本身並不重要,只希望蟲柱能明白自己在做什麼。」

  大家想必都以為是蝴蝶忍在感情用事了吧,流螢剛剛也確實因為她把路堵死的說法猶豫了一下,但沒傷害過人也確確實實是有可能的。如果單靠香奈惠自己無法回憶過去的事情,那就只能去找童磨這個死變態把情況搞清楚了,但有去無回換一個證實未免太虧了...誒,這個局難解啊。

  「還有一件事...」流螢猶猶豫豫地繼續說道,「我的自愈能力...在三年內會消失。」

  流螢拍了拍錆兔聞言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其實也沒關系啦,雖然很可惜,但由此我也有新的設想。」

  眾人一齊看向了坐在中間的流螢,「珠世說我的特殊性是後天才有的,也就是說,我曾經也不過是和你們一樣的身上流著普通的血液,那麼,到底是什麼樣的東西讓我得到了這份自愈能力,如果能發現的話...」

  所有人立馬眼睛都亮了,「原本我們與鬼抗衡的一大弱點就在於此,如果能夠...」煉獄握緊了拳頭。

  「但是...」

  流螢這斷氣式發言讓在場所有人都又提了口氣。

  「我十歲以前的記憶全無,除了母親給過我一個紫藤花香袋的片段,所以...很難找出這個後天因素...」

  「沒事,你的提議已經很棒了,」主公大人笑著說道,「不論找到與否,都要注重眼前。即便三年過去之後,你不再擁有自愈這項能力,但只要還懷著滅鬼的決心,這就足夠了。」

  「我們本就一直在以血肉之軀與鬼抗衡,但我相信,死傷之例的堆砌只會把我們的氣焰抬向更高處,直到焚燒毀滅,鬼舞辻無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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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猜這是個什麼走向[微笑]

  我明明有加500字補bug結果莫名其妙被刪了

  現在補上√


第35章 恢復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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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的路上,流螢又成功混進了水呼三人小組。

  「你怎麼變這麼小?」錆兔一邊笑一邊玩著她帽子上的毛球。

  是錆兔的話就算了,畢竟美色當前,但真的要是再有人摸她的帽子她就翻臉了!

  「嘖,我還差點變成人臉蜘蛛呢。」流螢一邊以看淡人生的語氣講著自己的心酸史,一邊擔心錆兔會不會突然把她帽子扯下來。

  送別了錆兔和真菰,富岡義勇認真地問道,「為什麼師傅會讓你也承諾?」

  流螢本來想轉頭看向他,結果現在視線平視只能和他的腰線齊平,尷尬地回頭說道,「啊...畢竟最開始提出放走禰豆子的是我,出了事我必定是要承擔責任的,所以在狹霧山的時候就向鱗瀧先生明確地表示了這一點。」

  富岡義勇沉了沉眼眸不再做聲了。

  回到愈屋,流螢剛要上二樓,突然想起了炭治郎,於是拐個彎進了病房。

  「啊啊啊!好苦啊!我不要喝!那是毒藥吧!」善逸縮在炭治郎背後大聲喊道。

  「愈柱大人!」寺內清委屈地跑過來告狀說善逸一點也不配合吃藥。

  流螢剛要說什麼,就被明明同樣手腳都縮短了但比她體型大多了的善逸一把抱了起來。

  「為什麼只有我縮得這麼小?!」還掉頭發!流螢使勁推了推善逸。

  寺內清見狀立馬踹了善逸一腳,「不許對愈柱大人無禮!」

  流螢無語地坐在炭治郎床邊看著善逸,「你這麼大個人了,怎麼喝藥還要別人勸?」

  「但是這個藥真的很苦啊!」善逸淚流滿面地說道。

  流螢接過寺內清遞過來的藥,當場一口悶。

  被打擊到的善逸顫顫巍巍地拿過床邊的藥,似乎是下了決心要喝,但舉了半天還是連用嘴碰一下杯壁都做不到。

  流螢懶得管他了,回頭看向躺在床上的炭治郎,「你傷得很嚴重吧?」

  炭治郎點點頭,「謝謝你。」

  真是個懂得感恩的孩子,這也太讓人心動了啊喂!

  流螢不自在地移開目光,「你對戰了下弦之五是嗎?」

  「是啊,他既可恨又可悲,直到死或許才明白羈絆的真正意義,而不是只靠恐懼壘砌起來的障壁,將其他鬼困於其中,做著毫無真情實感的過家家游戲。」

  流螢並沒有太懂這句話的意思,而只是抓住了個別重點,「其他鬼?」

  「我所見的就有五只鬼了。」

  流螢皺起了眉頭,「我和善逸碰到一只。」

  「前面兩只是我和伊之助一起解決的,後面我就和他分開了,最後是義勇師兄趕來解決了下弦之五。」

  沒想到富岡義勇也去了啊...還好沒有被他看見自己中毒時候滑稽的樣子,不然太丟人了。

  「伊之助呢?」

  流螢順著炭治郎的手指方向看去,竟然看到平時總是活力四射的豬頭人這會兒懨懨地躺在床上。

  「睡著了?」流螢不自覺地放輕了聲音。

  「好像喉嚨受傷了...」

  「對不起,我這麼弱。」豬豬在線自閉。

  「這麼消沉可不像你啊伊之助,振作一點!」流螢揮著自己幾乎伸不出袖口的拳頭喊到,但說完又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也該反思一下,身為柱級主戰力,竟然剛開局沒多久就給對面怒送人頭,簡直奇恥大辱。但她還真沒想到本以為是青銅的善逸力挽狂瀾一個人打爆了對面水晶...誒,時代變了。

  炭治郎和善逸也都安慰道,「你做的很好了!」

  疲憊地回到房間,流螢盤算著等身體好了她就立馬再去找一趟植松賞雅。

  然而...

  「誒?!為什麼還要做機能恢復訓練!」

  流螢生無可戀地被三小只訓導著,「因為躺了那麼久,身體各項機能都下降了,所以為了更快地恢復到以往水准,機能恢復訓練是一定要做的哦,就算你是院長。」

  知道流螢是愈柱還是護理院院長的時候,伊之助發出了不敢相信的豬叫聲。

  說實話,最開始見到伊之助的時候,她有動過把他收做繼子的念頭,雖然他的獸之呼吸和自己的血之呼吸完全沒什麼關聯。但全集中呼吸法還有日常的基礎訓練還是可以教一教的,結果...被拒絕了,拒絕了,絕了,了...

  「你個臭豬頭真以為我想收你當繼子啊,啊!要不是看你沒有培育師完全憑自己天賦,我覺得有人訓練可以達到更高程度的話,你以為誰會理你這頭豬啊!」

  「你說誰是臭豬頭!啊!」

  炭治郎死拽住要衝上去和流螢決鬥的伊之助,「冷靜!伊之助!」

  善逸可憐兮兮地抱住流螢,「伊之助不要的話,你考慮考慮我啊!我會很認真訓練的!流螢醬!」

  「哼!全都給我去機能恢復訓練!一個也別想逃!」流螢氣衝衝地出了門。

  和滿臉怒容的流螢擦肩而過的村田害怕地看了她一眼,然後進了門。

  「啊!村田先生!」炭治郎驚喜地喊到,「您沒事吧?」

  「雖然身體差點被融化,不過還算沒事。」村田亮了亮自己受傷包裹著的手指,「聽說你傷得很重啊?」

  「多虧愈柱,我身體已經好很多了,就是還要接受機能恢復訓練。」

  善逸那邊又因為藥的事情吵了起來,村田看著善逸跑到炭治郎床上,突然幽幽地說道,「哈哈哈,看起來很熱鬧,真好啊...」

  「我因為那田蜘蛛山的事情被叫去彙報了詳細情況,」村田低下頭,「柱真是太恐怖了...」

  送走懷著無限怨念來倒苦水的村田沒多久,流螢又咋咋呼呼地跑了進來,「怎麼辦!我的刀...好像沒了...」

  炭治郎溫柔地笑著說道,「我的刀也斷了,可以讓鍛刀師再重做一把,沒關系。」沒關系個鬼啊!鋼鐵塚螢肯定想殺了他!第一次送刀的時候就千叮嚀萬囑咐不要把刀弄斷的,完了!

  流螢抱頭痛哭,沒想到她是沒有把刀弄斷,而是直接弄丟,這也太令人窒息了吧...不行,她不相信。

  流螢把後藤找來問道,「你有去那田蜘蛛山吧?」

  「...是...是,怎麼了?」後藤慌張地看著流螢。

  「有沒有看到過一把白色有點透明刀身的刀?」

  「...沒有。」

  「幫我去問問每一個去蜘蛛山的隱,有沒有看到,拜托你了。」流螢懇切地說道。

  結果答案還是沒有。

  流螢絕望地給植松賞雅寄了封信,問問她以前刀斷了是怎麼讓長谷川重新鑄一把的,希望老師的方法也適用於她吧...

  然後,四人就開始了慘無人道的機能恢復訓練。

  「首先,那些孩子們會幫你們緩和因為躺太久而變僵硬的身體。」

  伊之助身先士卒,被三小只拽著四肢擺出了各種令人窒息的動作,橫叉豎叉...

  打擾了,那些是她就算身體不僵硬也做不出來的動作啊喂!

  流螢第三個被虐待完,生無可戀地拍了拍過來接替她的善逸。

  「接下來是反射訓練,茶杯裡面倒有湯藥,你們要把湯藥潑向彼此,但在拿起茶杯前,要是被對方按住了茶杯的話,就不能移動茶杯了。」

  流螢慢慢坐到墊子上,覺得面前的人有些眼熟。

  「這位是蝴蝶忍大人的繼子,香奈乎,過來陪同做機能恢復指導。」神崎葵介紹道。

  流螢正要示意開始,突然聽到背後傳來一陣猥瑣的笑聲。

  「啊!太舒服了!哈哈!沒關系沒關系!」善逸滿臉享受地被三小只蹂/躪著。

  流螢剛要回頭,就被香奈乎潑了一臉茶。

  ......

  流螢麻木地坐到同樣滿頭是水的伊之助身邊,和他一起吐槽著善逸,「這家伙真了不起啊...明明我都快痛死了。」果然,善逸這家伙表面說著自己很弱需要她保護,其實深藏不露,是個狼滅。

  「最後,是全身訓練,直說就是捉迷藏,我和香奈乎會作為你們的對手。」

  流螢被兩個人耍了一會兒竟然連衣角都沒碰到,直接暴起,「我好歹也是柱!這也太傷自尊了吧!」

  晚上結束了訓練,流螢一個人坐到了房後的圍牆上,看著不遠處的富岡義勇家。

  正准備修行全集中呼吸法,身後突然有人叫住了她。

  「誒?炭治郎怎麼來了?」流螢看著他慢慢走過來一同坐到了圍牆上好奇地問道。

  「...就是看你白天的樣子有點擔心,就來看看了。」

  「流螢...是在看什麼呢?」炭治郎順著流螢剛剛的視線一同望向對面漆黑一片的院子。

  「沒看什麼,正准備修行。」流螢盤起腿說道。

  「修行?」

  「全集中呼吸法,」流螢轉過頭朝著他解釋道,「24小時要一直進行,不過我最近有些怠惰了,所以今天晚上打算集中修行一下。」

  「24小時?!」炭治郎瞬間呆滯,全集中呼吸稍微用一下就很費力了,竟然要一天24小時...

  「做到的人和做不到的人之間可是有很大的鴻溝的,炭治郎不妨也訓練一下吧。」

  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的炭治郎認真地喊到,「我會多加努力的!」

  第二天流螢就直接全部通關進入了觀眾席,惹得炭治郎和伊之助羨慕連連,而善逸則是一如昨日地如魚得水,讓他退出他還死乞白賴地混在裡面。

  真是想裝作不認識這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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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身上多處骨折炭治郎:你沒事吧?

  傷了兩根手指頭村田:還算沒事。

  最強路柱不愧是你


第36章 上弦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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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著炭治郎的性子,一天24小時都要進行全集中呼吸法這種訣竅是一定會共享給善逸和伊之助的。

  果不其然,一個星期不到,流螢迷迷糊糊地接過無傳來的信,窗外嘈雜得讓流螢一瞬間懷疑這是哪裡。半夢不醒間,流螢眯著眼睛看了看院內,結果就發現善逸像瘋了一樣地在跑步,伊之助一邊嚎叫著一邊在抬石頭,炭治郎則是在旁邊不斷地鼓勵著終於又肯從病房裡出來鍛煉的兩個人。

  「他們兩怎麼肯出來了?」流螢慢慢地走到了庭院裡。

  伊之助是自尊心和她一樣受到了打擊,在堅持三四天之後就又一蹶不振地躺回了床上。

  善逸這家伙則是過了開頭那幾天的新鮮勁,發現香奈乎她們完全不給他好臉色看,加上身體上的疼痛感反射弧超長地終於傳達,就也跟著伊之助縮在病房裡了。

  當然,炭治郎這麼認真向上的小孩她可是都看在眼裡,每天堅持打卡的只有他,佩服佩服。

  「哈哈,剛剛蟲柱過來看望我們,說了些鼓勵伊之助和善逸的話,然後他們就這樣了...」

  流螢努力忽視著伊之助大聲喊著「我要把那女人的x給摘下來」的虎狼之詞。

  「啊...看來真是很鼓勵的話啊...」流螢干笑到。

  「這是什麼?」炭治郎好奇地指了指流螢手上的信封。

  流螢把信打開,植松賞雅給她的回答簡單粗暴——直接去鍛刀村按著他煉。

  ......

  流螢為難地向主公大人提出了申請,本來覺得鍛刀村是該很隱蔽的地方不會同意她胡來,卻沒想到對方直接答應了。

  「有些鍛刀師的脾氣確實很差,但也是出於對刀的愛護,理解一下吧。」

  「那這次出行...」流螢緊張地轉著手指。

  「不用擔心,甘露寺和無一郎這兩天也在那裡。」主公大人笑著說道。

  「嗯,那可以讓炭治郎和我一起去嗎?」畢竟這孩子剛剛了解了情況就體貼地問要不要人陪同,那當然兩人一鬼行是比她一個人去好多了。

  「可以。」

  ——————

  童磨剛擦掉食完女人留在嘴邊的血跡,整個人忽然被傳喚到了無限城。

  玉壺正朝著猗窩座陰陽怪氣,「喲,這不是...猗窩座大人嗎!」

  一個額頭正中開著被刻「上弦」二字的眼,嘴中刻著「伍」,面容醜陋的鬼從一個外圍雕琢著尤為精致的花草圖樣的玉壺中鑽了出來,「誒呀呀,看到您如此龍精猛虎,我真是太高興了,咱們得有九十年沒見過面了吧?」

  「我還在想會不會是您被獵鬼人干掉了呢...咳咳咳咳,擔心得我可是胸悶難當,茶飯不思啊,嘻嘻嘻...」

  一個額頭長著兩只角,頭不僅禿頂還長了個大包的面容更加醜陋的鬼在一旁樓梯上探出了身,「可怕啊,太可怕了...才一段時間不見,玉壺就變得連個數都數不清了...是隔了一百三十年才對啊。」半天狗反駁道。

  猗窩座根本懶得搭理這兩貨,直直地看著面前的女人,「琵琶女,無慘大人尚未蒞臨此地嗎?」

  一個眼睛被過長的劉海遮住,端坐在席子上懷裡抱著琵琶的女人回答道,「大人尚未駕臨此地。」

  「那上弦之一人呢?被干掉的該不會就是他吧。」

  童磨一個閃身出現在猗窩座背後,親昵地搭上他的背,「誒喲喲,稍安勿躁嘛猗窩座閣下,你該不會一點都沒替我擔心吧?」

  童磨湊到猗窩座耳邊笑著說道,「我可是時時刻刻心系著大家的安慰哦,畢竟都是重要的伙伴嘛,我可不希望看到任何人遭遇不測哦。」

  「啊呀,玉壺,好久不見了呀,」童磨轉頭看向側面的玉壺,「你之前送我的那個壺被我中了個女人的頭裝飾在房間裡啦!」

  玉壺畏縮著說道,「壺可不是用來裝人頭的東西...但這樣使用也不錯。」

  猗窩座斜視著童磨冷漠地說道,「把手拿開。」

  還沒反應過來,童磨的頭已經一拳被猗窩座打了出去,墮姬不知什麼時候出現,看著滾落到自己腳邊的頭有些瑟縮地後退了兩步。

  神速地把頭長了回來,連帶著頭頂潑血的辣眼睛造型都沒變,童磨依舊笑著說道,「嗯——很不錯的一拳,你好像又強了一些對吧,猗窩座閣下?」明裡暗裡都在勾起他被自己打敗從而退任下弦之三的回憶。

  猗窩座聞言果然青筋暴起,幾乎又要和童磨打起來。

  琵琶女突然說道,「上弦之一是最先受到傳喚的,他自始至終都在那裡。」

  黑死牟坐在下面的屋子裡,上半部分被簾子遮擋著,「我在...這裡...無慘大人...駕到了...」

  話音未落,眾鬼的上方就出現了一個穿著西裝正調配試劑倒立於天花板的男人。

  「無慘大人!」眾鬼或土下座或跪在地上恭敬地喊到,唯有黑死牟不為所動地坐在原地。

  「這次上弦隊伍沒有變動,大人找我們來是有何事?」猗窩座問道。

  無慘一邊用膠頭滴管向試管裡滴加藥劑,一邊說道,「無聊透頂,算了,就這樣吧,我對你們不再抱有任何期望了。」

  「您怎麼又說起這種讓人傷感的話來了,我可曾辜負過您的期待嗎?」童磨抬頭看向無慘。

  「產屋敷一族至今仍苟活於世,藍色彼岸花就更不用說了,都幾百年了,為什麼還沒找到?就連讓身為上弦之三的猗窩座去抓個人到現在都不見影子...我真的開始漸漸想不通你們是究竟為什麼而存在的了。」無慘把試管放進試管架,拿起筆在一旁滿是字跡的本子上寫了些什麼。

  「哦?大人為什麼不讓我去抓呢,我可是時時刻刻都等待著大人的傳喚呢。」童磨笑著看了眼旁邊低著頭的猗窩座。

  「大人的話,屬下無言以對,她似乎巧妙地將自己隱藏了起來。」猗窩座沉聲應道。

  「產屋敷也是如此...」黑死牟說道。

  「大人!屬下與他們不同!屬下已經掌握了能幫助您盡早實現宏願的情報了,就在不久之前...」

  無慘打斷了玉壺的話,「我最討厭的,就是變化...」

  「情況的變化,□□的變化,感情的變化,無論任何變化基本都意味著劣化,意味著衰敗,我只喜歡不變。」無慘拖著玉壺被截下的頭生氣地說道。

  「無慘大人拿著我的頭....真是榮幸至極!」玉壺瑟瑟發抖地說道。

  「過了兩年,追捕都還沒有一點進展,已經讓我不快到了極點,不要在這個時間點傻笑著向我稟報尚未完全確定的情報。」無慘青筋暴起地扔掉了玉壺的頭。

  「看來之前是因為你們的上弦身份對你們太過嬌慣了,我現在就奉勸你們一句,今後還是再拼命一些為好,」無慘拿過紙巾擦掉了手上的血跡,「玉壺,確定情報真實後,與半天狗一同前往吧。」

  話音剛落,琵琶女就奏響琵琶送走了無慘。

  玉壺滿頭是汗地等著自己的身體爬過來接回自己的頭,「這...這可是我好不容易得到的情報,真是太不講理了,不過,這一點也很棒哈哈哈!」

  「到底是要讓你抓什麼人啊,我也可以一同幫助猗窩座閣下哦。」童磨笑嘻嘻地湊到猗窩座身邊,見對方完全不搭理自己,又跑去找玉壺,「玉壺閣下!你究竟得到了什麼情報啊?我也想一同前往,可以告訴我嗎?」說不定碰碰運氣還能看到流螢這小丫頭。

  「說來聽聽嘛!」

  猗窩座毫不留情地再次把童磨的整個頭打了出去,「無慘大人對你下命令了嗎?快給我消失。」

  墮姬似乎是一刻都不想留在這裡,「童磨大人有什麼要吩咐的嗎?」

  「啊...你們兩個啊,哈哈,沒事,繼續待在那裡就好了。」

  琵琶女看著墮姬接收完消息立刻讓她把自己傳送走的慌張模樣,內心也由衷地希望這群鬼能快點回家,他們好煩啊...

  黑死牟起身跳到了樓上,「猗窩座...你做得...太過分了...」

  童磨又迅速地把頭長了回去,笑著說道,「沒事啦黑死牟閣下,我本人完全不在意的!」

  「我的這句話並非為你而講...我只是在擔心...順序的錯亂...會進而導致主從關系產生裂痕...猗窩座...你要是不滿意...大可申請進行上弦換位的血戰...」

  童磨蹲坐在地上,「別這麼說嘛,黑死牟閣下,就算是猗窩座閣下真的提出申請,也不是我們倆的對手啊。我明明是在猗窩座閣下之後才變成鬼的,卻率先得到了晉升,所以他內心難免會有些不平衡,你就多體諒他一下吧。我只是顧及他的感受,才特意沒有避開,這只是個玩笑而已啦,而且這種玩鬧很有益於大家增進感情的。」

  「身居高位者...自當游刃有余...沒必要對下位者過於吹毛求疵...猗窩座...你應該能明白我的意思吧...」黑死牟睜著六只眼睛目不斜視地站在猗窩座側面。

  「當然,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你。」猗窩座咬牙切齒地說道。

  「是嗎...那就...繼續努力吧...」

  說完,黑死牟就被琵琶女傳送走了。

  「您慢走,黑死牟閣下,下次再見面啦!」童磨轉頭看向猗窩座,「總感覺自己剛剛似乎沒能成功介入你們兩位的對話中,但你真的想太多了,猗窩座閣下...」

  話還沒說完,猗窩座已經幾個大跳走了,「猗窩座閣下,我的話還沒說完呢!」

  玉壺終於接上了自己的身體,「請把我和半天狗送到一個地方去!」

  「等等,把我也一起...」

  鳴女不管童磨,直接奏響琵琶送走了半天狗和玉壺。

  「喂——琵琶姐姐!麻煩把我也送到他們那兒去吧!」童磨指了指自己委屈地說道。

  「我拒絕...」

  眨眼間,童磨已經回到了自己的萬世極樂教,「誒呀呀,一個個都好冷淡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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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玉壺和半天狗太醜了

  所以先死為敬

  我去看上弦集結篇漫畫的時候發現一哥真的幾乎每句話都是省略號哈哈


第37章 鍛刀村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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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誒!不行啊!我也要去!我已經完全恢復了!讓我也一去吧!流螢醬!」善逸死死扒在流螢身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往她身上糊。

  「什麼!你們兩個也太沒義氣了!竟然不叫上我!可惡!可惡!」伊之助在病房裡大喊大叫著豬突猛進追炭治郎。

  「啊...善逸啊,沒關系,很快的,十五天就能把刀鑄好了...」流螢拍了拍善逸的頭。

  「十五天誒!十五天!你一天不在我身邊我就難受!真的不能把我也一起帶去嗎!我也可以縮在箱子裡的!」善逸把一旁的禰豆子拉了出來,把自己使勁往裡面塞。

  流螢看著善逸露在外面的屁股一時無言...

  伊之助碰巧經過,一把把善逸揪了出來,「看好了你們!我的身體可是很柔軟的!」

  炭治郎和流螢一起看著伊之助擠在外面的豬頭頭套依舊無言...

  「你們兩個就消停點吧,出去做做任務,我們真的很快就會回來的。」流螢覺得自己的好脾氣已經快到底了。

  「不...」

  兩人拒絕的話還沒說完,已經一人一邊被流螢提起來甩在了病床上。

  「你們再敢起來...」

  伊之助和善逸對視了一眼,似乎有了黑化流螢不好惹的共識,安靜地躺回了床上。

  流螢快速地上樓換了件衣服。

  沒想到自從認識了善逸,她現在換衣服都不是因為戰鬥受傷流血什麼的,而是因為鼻涕眼淚...有種很微妙的感覺。

  剛出門,就看見兩位隱站在外面,「初次見面,由我來給你們帶路。」

  「你好!我是炭治郎!多多指教!」

  「愈柱流螢。」

  「身為引路人的我不能報上姓名,所以還請多多包涵,那麼戴上這些上路吧。」

  「這些是...」炭治郎看著她遞過來的眼罩和耳塞不解地問道。

  「村子的位置必須保密,我們會一路背著你們過去。」隱又從口袋裡拿出兩個鼻塞,「你的嗅覺十分靈敏,所以請把鼻塞也戴上吧。」

  流螢毫不留情地笑出了聲。

  村子的位置之所以如此神秘,是為了防範鬼的襲擊。具體操作起來是這種感覺——每隔一段時間人就會被交給下一個隱,至於采用的路線和負責送人的隱,則會非常頻繁地進行更換,只有在信鴉的帶領下才能成功與負責接應的隱碰頭,而信鴉也與隱同樣會非常頻繁地進行更換。而主公大人所處的宅邸,則被以更加難破譯的方式隱藏了起來,所以猗窩座和黑死牟找起來還真有些費勁。

  「眼罩要摘掉了。」

  已經睡過去的流螢被隱直接交給了炭治郎。

  「哇——好氣派的房子啊,還有這氣味...看來附近應該有溫泉吧!」炭治郎興奮地說道。

  「確實有哦,」隱笑著說道,「從那個路口往左轉就是村長的家,記得要先去打個招呼哦。」

  流螢醒來的時候正被炭治郎公主抱在懷裡,迷茫了兩秒鐘,首先摸了摸自己頭上的帽子有沒有戴著,結果只摸到了自己好不容易長出來的珍貴的一小撮毛發。

  ......嚶嚶嚶,我不活了!

  炭治郎剛把流螢放到地上,就看見她飛快地跑走了,「流螢!」為什麼跑了...

  流螢路上還順便撿了一片大葉子蓋在自己的頭上,因此沒看見旁邊的「湯↑」標志,以為自己迷路了。

  ......自暴自棄的流螢干脆就順著小路一直往前走。

  「啊呀,是流螢妹妹啊!」甘露寺害羞地捂著臉,「我還以為是誰,一起來泡吧!」

  流螢咽了咽口水,看了看甘露寺,又看了看自己貧瘠的胸膛,一時間有些無奈。

  「這個溫泉功能超多哦,真的不來試試嗎!」甘露寺游過來挑逗似的向流螢潑了潑水。

  「可以治...禿頭嗎?」流螢為難地用葉子摩挲了一下自己的頭頂,她要是在甘露寺面前飆鼻血小姐姐會不會覺得她是個變態啊...

  「啊...我只知道可以治刀傷燒傷,便秘通風,肛裂鼻炎,性格扭曲沒有同情心和失戀呢...」

  這都什麼鬼啊?!流螢聽著這迷幻的溫泉功效不禁懷疑起了人生。

  「好吧。」流螢利落干脆地進了溫泉。

  「你不要過來啊!」流螢慌張地看著甘露寺朝自己游過來,她要窒息了...

  泡完溫泉後,流螢處在對自己到底有沒有被掰彎的靈魂質問中穿上衣服,准備和戀柱一起去吃飯。

  「誒?!炭治郎弟弟!」甘露寺走在前面突然喊道。

  「哇啊!你的x部要跳出來了!」炭治郎臉瞬間爆紅地後退了好多步。

  流螢一個轉頭想回避這糟糕的對話,結果突然發現自己剛剛完全沒注意到,原來除了甘露寺的那個溫泉,斜後方還有一個被樹林圍著的溫泉。

  等一下...那裡面好像有個人,流螢眯了眯眼睛,看到一個肌肉男背對著她站在溫泉裡不知道在干什麼...視線又往下移了移...

  「啊啊啊啊!對不起,我錯了!」流螢捂著臉飛快地從甘露寺,炭治郎和禰豆子身邊跑了過去。

  等炭治郎和禰豆子泡完溫泉趕來的時候,流螢和甘露寺已經分別吃到第8碗和第19碗松茸飯了。

  「你們真能吃啊...」炭治郎一臉震驚地看著一個帶著醜八怪面具的人,從門裡端著壘得比半個人都高的光盤數量顫顫巍巍地走了出來。

  「嘛,初見都是為了維持形像。」流螢嘴裡塞滿了飯說道,再說,她看著伊之助那油膩膩的爪子碰過自己的飯瞬間就失去了胃口,要是那只豬安安靜靜待在那裡當個美男子的話就另當別論了,簡直賞心悅目還開胃。嗯...就是開胃,她沒有別的想法,真的...

  「我也要吃多些食物,盡快變得更強!」

  流螢用下巴揉了揉從桌底下鑽到自己懷裡的禰豆子的頭發,戳穿道,「你吃再多也比不上我們的啦,不要反而吃撐了肚子。」

  炭治郎看著又光速解決了三碗飯的甘露寺沉默地點了點頭。

  「啊對了,你們之前在溫泉看到的那位隊士叫做不死川玄彌,他跟我是同期!」

  流螢聞言差點沒嗆死,被炭治郎拍著背緩了口氣,「我還以為你說是不死川,嚇死我了...」不然她可得每夜每夜地做鱷夢了,突然看到自己死對頭的果體怎麼辦,在線求,挺急的!不過還好不是……這有點慶幸又有點失落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哈哈,那他應該是不死川的弟弟吧?但不死川先生說他並沒有弟弟呀...可能是兄弟之間有隔閡吧,真叫人替他們難過。」

  「是這樣啊...究竟是為什麼呢...」

  「話說玄彌還沒來吃嗎?要是能直接和他談談就好了。」炭治郎看了看門外。

  「他應該是不會來了吧,我聽村裡的人說他從來不吃廚房准備的晚餐。」甘露寺捏了捏禰豆子的臉。

  「真的沒問題嗎?還是捏幾個飯團給他送過去好了...」

  流螢暗戳戳地想著既然她打不過不死川,那要是有機會欺負一下他的弟弟也算是解了口氣,所以興奮地拉著炭治郎去找玄彌,結果他並不在房間裡。

  「甘露寺大人!您的配刀就快研磨完畢了,為了進行最後的微調,可以請您隨後去我工坊一趟嗎?」

  「啊,那以後再見吧流螢妹妹還有炭治郎弟弟,」甘露寺突然湊近他們說道,「據說這村子裡藏著能讓人變強的秘密武器哦,去找找看吧。」

  送別了甘露寺,流螢才想起來,「話說我還不知道怎麼找到長谷川呢...」

  「啊,不用擔心,在你去泡溫泉的時候我找過村長了,他說會找到我們兩個的鍛刀師讓他們盡快研磨的。」炭治郎看著在他們前面亂跑亂跳的禰豆子笑了笑。

  「啊...」流螢尷尬地背著手,「炭治郎...有看到我的樣子嗎?」

  炭治郎轉過頭看向她,「是...沒有頭發的樣子嗎?」

  流螢頓時羞愧到無地自容。

  「哈哈沒關系啦,流螢沒有頭發也很可愛。」

  ......你是認真的嗎?

  流螢看著炭治郎沒有半點取笑意味的樣子立馬心下了然到,好吧,他是認真的。

  「在與鬼戰鬥中落下的痕跡,不論是什麼,都是最美麗的,是證明自己浴血奮戰的痕跡。」

  嘶...這該死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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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當你在凝視戀柱時,蛇柱也在凝視著你

  這個評論真的好好笑哈哈

  我開學了

  發文的時候我應該在學校TUT


第38章 鍛刀村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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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流螢難得賴了個床,迷迷糊糊地攏好衣服就准備去吃飯。

  經過隔壁的時候習慣性地往裡面看了一眼,果然勤奮如炭治郎早就已經起床了,被子都疊得整整齊齊的,讓她頓時有點羞愧。

  剛坐下准備吃飯,門口突然走過一個發型奇怪,臉上有疤的男人。

  流螢覺得這氣質簡直不死川翻版,立馬篤定這就是風柱的弟弟,於是狼吞虎咽下一個飯團,手再隨便抓上兩個就跟了上去。

  「等一下!」

  玄彌愣了一下,表情不善地回頭看了眼流螢,「有什麼事?」

  「啊哈哈,」流螢真和他搭上話了卻又不知道說什麼了,「吃過飯了嗎?」

  玄彌皺了皺眉,寫著一臉「你神經病吧」地回頭就走。

  「喂喂,你哥哥是風柱吧?」流螢小跑著追上他,假笑著問道。

  「和你有什麼關系?」玄彌厭煩地把頭撇到另一邊。

  「這關系可就大了,」流螢誆騙道,「你知道你哥哥和我什麼關系嗎?」

  玄彌聞言立馬回頭,表情奇怪地掃視了一下流螢的全身,「你?」

  ......感覺有被冒犯到。

  「我怎麼沒聽實彌提起過你啊?」流螢表面微笑,心裡在說「實彌」兩個字的時候瘋狂抑制著嘔吐的欲望。

  玄彌深吸了一口氣繼續往前走,但沒再對流螢那麼抗拒了,「哥他...」

  內心已經腦補了一出兄弟矛盾大戲的流螢遲遲沒等到玄彌的後半句話,「你們倆吵架了?」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玄彌的臥室,他一個轉身擋在門口低頭看著正想跟進來的流螢,「雖然你是哥的女朋友,但我們倆之間的事情不需要你插手,還有,幫我帶句話給他,我不會退出鬼殺隊。」

  流螢一臉懵逼地吃了閉門羹,手裡還舉著兩個紫菜包飯,「所以你真的不餓嗎?」

  房內沒有半點聲響傳出。

  嘖,不死川要讓自己弟弟退出鬼殺隊?為什麼?

  按她這個旁觀者視角來說,最合理的解釋就是不死川不想讓玄彌受到傷害,但這個想法...真要讓她安在不死川身上,還莫名地有些變扭,算了,就當他是個暴躁弟控吧。

  但這相當於她什麼情報都沒問到啊,而且還不敢欺負玄彌了,不然不死川打她怎麼辦...

  流螢正失落著,無一郎突然從外面翻窗跳了進來,「你怎麼也來了?」

  「誒,時透啊!」流螢一邊和他講自己刀丟了的過程,一邊扯著無意識跟她一起走的霞柱一起去食堂。

  「嘛,飯果然是要人陪著才好吃啊。」流螢高興地把無一郎按到坐席上。

  飯吃到一半,流螢突然疑惑地問道,「時透,你有看到炭治郎嗎?」

  「炭治郎是誰?」霞柱無辜地看著流螢。

  好吧,自從無一郎記住她名字之後她就漸漸忘記了對方從來不把不重要的事情記住的性格。

  「算了,當我沒說吧,我等會兒再去找找。」

  然而霞柱其實剛剛才和炭治郎碰過面,並說著「柱的時間是很寶貴的」類似話語拿到了昨晚戀柱說的「秘密武器」的鑰匙,不過因為本人對什麼東西都不在意的「不近人情」作風並沒有得到鑰匙掌管者的指點從而真正開啟秘密武器。

  如果炭治郎此時過來吃飯,大概會震驚地問道,「時透先生不是說時間很寶貴嗎,為什麼會在這裡不緊不慢地和流螢一起吃飯!」

  吃到第三十一個飯團的時候,突然有人過來說道,「愈柱大人,您的鍛刀師剛剛被找到,現在可以去見面洽談了。」

  找到?這是什麼奇怪的用詞,難不成長谷川還躲起來不想給她鍛刀,不至於吧...

  和時透告別後,流螢匆匆忙忙地跟著指引人去了長谷川的住處。

  推開門,那抹熟悉的身影正耍脾氣似的背對著她嘴裡不知道在念什麼。

  「額...長谷川先生,」流螢咽了咽口水,「先說聲抱歉,我真的不是故意把刀弄丟的...」

  「哼,刀不離手刀不離手,斷了我都還能接受,怎麼可以弄丟!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流螢覺得自己要是剛剛說她不是故意把刀弄斷的,長谷川肯定又會說刀怎麼可以弄斷,不接受道歉。

  嘖,真是難伺候。

  流螢默默地把門關上,然後坐到了長谷川的對面。

  「我真的很需要一把刀,柱的時間是很寶貴的,一秒鐘可能就有很多人喪命於無慘手中,請您自己衡量一下其中的權重。」雖然是從宇髄天元那個嘴裡一向說不出什麼好話的人那裡學來的說辭,但這話真沒什麼毛病,她自己都覺得很有道理。

  果不其然,長谷川聞言愣了愣,不情不願地把頭轉了過來,「你這丫頭就不能再低聲下氣一會兒嗎,非得扯出那套我耳朵都快聽得起繭了的理論來堵我。」

  流螢正色地看著他的眼睛。

  「行了行了,說吧,有什麼特殊的鍛刀要求。」

  「您上次給我鍛的那把我用著很順手,還是按著原來一樣就好了。」

  長谷川聽到這句話面具後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哼,算你識貨,我和你講,我鍛的刀...」

  流螢一看他那似乎吹噓自己的輝煌吹一天都停不下來的樣子立馬插話打斷道,「您之前在看到我的刀身呈白色的時候為什麼笑?」

  長谷川裝模作樣地從旁邊書架上抽出一本書捧在懷裡一邊翻閱一邊回答道,「白色,是一個可以輕易融入雜質的顏色,在不同的環境背景下有著不同的寓意,要說至今我所知道的鬼殺隊中,確實存在過刀刃呈現白色的情況。」

  「哦?」流螢眼睛一亮。

  「那位劍士是醫學世家,當時記錄這段歷史的人把白色刀刃賦予的意味是,純潔赤誠卻不得庇護,那位持有者最後的結局可想而知。不過因為出現白色的概率太小,所以幾乎沒有人知道。」

  流螢正疑惑那有什麼好笑的時候,長谷川指著書上一行字念到,「而女人帶白……是會給男人帶去不祥的意思。」

  「我呸,就算是不祥,我也是給無慘這個老男人帶去不祥!」流螢憤怒地拍了拍桌子。

  「額……這個男人指的是和你同床共眠的那個男人。」

  ......

  流螢其實還是偏守舊的,成天拿著十五歲比周圍人都小些的年齡說事,但主公大人可是十四歲連孩子都有了……所以這夫妻之類的事情她其實都懂,只是不好意思說,這會兒尷尬地和鋼鐵鑄四目相對了一瞬,立馬移開了目光,臉上飄起兩朵不自在的紅雲。

  「不是...這個刀變色不應該只喻指戰力呼吸法之類的嗎,談到婚姻也太扯了吧...」流螢小聲反駁道。

  長谷川似乎並沒有聽到,接著說道,「而白得甚至有些透明的刀刃……或許是受了吸血石的影響,在以主人和鬼的血澆灌其身的時候,會增強威力,但吸收過多同僚的血的時候會反向弱化,所以刀不是不見了,可能是變透明了。」

  怪不得她問那些隱他們都說沒看到。

  「只要把自己的血再灑到刀身上,就可以重新現出原形了,」長谷川說完歪了歪頭,「既然如此,你要的刀也和以前並沒有區別,那就去刀丟了的地方撒血好了,總是能找到的。」

  別吧...那她得血盡人亡了,再說不放血就已經是活靶子了,再放血豈不是更加找死。

  「那算了,你重新給我鍛一把刀吧,只要不再變成白色就好了。」

  她可真的不想克夫啊喂!

  「變色這事由不得我,得看你自身。」

  流螢撐著頭嘆了口氣,「好吧。」

  「話說,吸血石有什麼功效啊?」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

  「我不是剛剛才和你說過嗎!」長谷川憤怒地敲了敲流螢的頭。

  流螢重新戴好被扯歪的帽子,深吸了一口氣,「啊...所以我可以故意用同僚的血澆在上面讓它透明是嗎?」這還挺新奇,那在城裡做任務的時候就不用塞在後背走路都難受了。

  「你個傻子,透明度也代表刀的威力啊,越接近透明就越弱啊!」

  嘶,那在蜘蛛山的時候可能是很多同樣被掛起來的隊友的血滴到上面了吧...

  自己問了問題卻完全沒在聽長谷川講話的流螢滿腦子胡思亂想地朝他鞠了一躬就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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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玄彌:嘶,沒想到我哥喜歡可愛這一卦的

  說句實話

  最開始時透和宇髄也是可攻略[捂臉]

  天元主要是這第四個老婆的身份不太好寫[咳咳]

  時透是戲份太少對不起


第39章 鍛刀村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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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到深夜,流螢都沒聽到隔壁有人回來的聲音,她有些擔心地坐了起來,考慮著要不要出去找炭治郎。

  正呆坐著,突然看到外面突然有一抹詭異的影子以平貼在地板上的姿勢爬到了流螢的門前,然後似乎是用頭撞了撞門。

  流螢頓時神速地套上了鬼殺隊隊服,拿過房間裡唯一能算作攻擊武器的蠟燭盞,悄悄地走到了門的側面,准備等它一進來就揮上去。

  結果這坨不知名的玩意兒撞了好幾下都沒撞開,謝謝,有被蠢到。

  流螢緊張地拉開了一邊的門,盯著慢慢爬進來的黑影。

  「吃我一招!」

  揮到一半,流螢借著月光看清楚了那神秘的黑影...

  「禰豆子?」

  流螢小聲地把她拉進來關上了門,「你要嚇死我...」太皮了這孩子。

  「你哥哥呢?」流螢看著她一臉無辜的樣子覺得自己問了個白痴問題,禰豆子根本聽不懂她在說什麼。

  流螢看著她平靜的樣子首先確定炭治郎是沒有遭遇危險的,但為什麼兩個人會分開,奇怪……

  流螢穿上鞋子抱著禰豆子鬼鬼祟祟地走了出去。

  「這夜晚的林子未免太恐怖了吧...禰豆子,等會兒一定要保護我!」她絕對不是被善逸同化了,而是現在連刀都沒有,戰鬥力和five沒什麼區別,哦不,還可以用宇髓天元教自己的五車之術。

  走了一陣,打鬥聲和說話聲愈來愈明顯了。

  流螢辨認出是炭治郎的聲音後就抱著禰豆子一路狂奔,仿佛後面有什麼惡鬼在追趕一樣,具體一點的話那只惡鬼的名字叫童磨。

  「炭治郎!快起來!不要躺在地上!」

  「我不行了...我好餓好渴還好困...」

  流螢縮在一棵樹後慢慢探出了頭,看見炭治郎趴在地上,旁邊有一個個子不高,穿著打扮看上去是鍛刀師的小孩站在他旁邊,空地中間還有一個...

  那是什麼東西!流螢瞪大了眼睛,目不轉睛地看著那個有五只手的人偶。

  「流螢,你怎麼來了?」炭治郎趁著休息的空隙聞到了流螢身上的味道,微微抬起頭朝著她躲的那棵樹問道,結果還沒等到她回答,對面的人偶就動作迅速地衝了過來。

  炭治郎把小鐵推到旁邊安全的地方,自己堪堪躲過人偶的攻擊。

  流螢把禰豆子放到地上,自己一個閃身出樹叢踢開了人偶即將落在炭治郎身上的一擊,然後拖著他退到一邊,「怎麼回事?」

  「你是什麼人,快出去!」男孩著急地喊到。

  炭治郎先是朝流螢擺擺手,「別擔心,」而後費力地說道,「沒事小鐵弟弟,她是我的朋友。」

  「朋友也不可以!」

  流螢被男孩說話分散了注意力,感覺到刀鋒的逼近時已經來不及反擊了,只能俯身趴到炭治郎身上矮下一截躲過去,而後將全部重力壓在撐於炭治郎身側的手臂上,以幾近倒立的姿勢踹開了人偶毫不猶豫繼續劈下來的木刀,整個人干淨利落地半跪到地上。

  看上去人偶本該是有六只手臂的,在她來之前已經有一只被折斷,現在又有一只直接裂開。

  「難道這就是...秘密武器?」流螢把地上的炭治郎拉起來。

  「是,但我是它的掌管者,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能擅自參與練習。」小鐵站在樹旁回答道。

  流螢聞言歪頭看向旁邊臉色蒼白的炭治郎,「你今天一天都在這裡?」

  他揮刀擋下木偶的進攻,咬著牙回答道,「是。」

  「不吃飯不喝水不睡覺?」

  「就是要不停地訓練才有效果!」

  ......聽聽你這說的是人話嗎,好歹植松老師雖然嚴格還會賞飯吃,這訓練簡直慘無人道。

  「你這種訓練我還真不想參與呢。」流螢回頭沒好氣地說道。

  一邊躲開人偶無休止的進攻,一邊問道,「所以炭治郎你打算怎麼辦?」

  「這是一次很寶貴的機會,我不想失去,」炭治郎喘著粗氣頓了頓,「但是我真的好餓好渴啊!」

  流螢嘆了口氣,一腳踩在人偶的胸膛把他壓到了地上,然後片刻不停地跳回了旁邊的樹叢裡,「等我去給你拿點食物和水!」

  流螢本來還想搶把刀放血,結果才發現這拿的都是木刀,怪不得叫訓練,既然沒什麼危險,那還是提供場外幫助好了。

  「所以你是太無聊了才來找我嗎?」流螢邊跑邊摸了摸抱在懷裡的禰豆子的頭發,這頭發質感真好...誒。

  於是接下來一連五天,流螢都無所事事地蹲在空地外看著炭治郎訓練。

  那個孩子叫小鐵,聽他本人所說,這人偶是他祖先制造而成的,可以做出總計108種動作,擁有遠遠凌駕於人類之上的力量,名字叫「緣一零式」,似乎是按照曾經實際存在過的一位戰國時代的劍士為原型所制造的。之所以是有六條手臂,是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再現出他當年的動作。

  斷掉的一條手臂是被時透連著手上的刀一起拿走了,還有一條是被流螢初見踹斷了。

  「哈哈,看來我還蠻強的嘛。」流螢干笑著避開小鐵的視線。

  「誒?」炭治郎一邊吃飯一邊嘟嘟囔囔地說道,「霞柱是碰刀兩個月就成為柱的奇才,而且是日之呼吸使用者的子孫,這兩點真的很厲害。」

  「但是流螢也完全不差啊,我在愈屋修養的時候就聽寺內清說過,你加入鬼殺隊兩個星期就成為了柱,是稀血中的稀血,而且曾經打跑過上弦之三,從上弦之二手裡逃出來,這些真是聽上去就讓人刮目相看呢!」

  流螢頓時感覺這是在捧殺她,回頭她得好好教育那三小只「不信謠不傳謠」是什麼意思。

  不過...「日之呼吸?」從來沒聽說過的呼吸法,時透用的不是霞之呼吸嗎?

  炭治郎剛誇完流螢,結果對方突然說自己連日之呼吸都不知道什麼...這就好比你誇完了學霸九門課都好厲害,他卻突然問你學習是什麼,微妙得很...既不覺得對方是在問你意思,但又並沒有聽出話裡有嘲諷不屑炫耀的意思...

  「那是最初始的呼吸,所有呼吸法都是從它衍生而來的,所以自然也是最強的呼吸法。」炭治郎猶猶豫豫地回答說。

  流螢點點頭沒再說什麼。

  這五天來她也不僅限於旁觀者的身份,因為她來指導炭治郎總是比不清楚人類極限在哪裡,訓練方法顯得毫無人性可言的小鐵好多了。

  「嘛,你的速度在短時間內已經提高很多了,但觀察完對手動作再做出反應的習慣還是沒有改善,這樣的話在碰到比你強很多的敵人的時候是很容易被對方找到破綻的。」

  「還有,明天要開始讓人偶拿真刀訓練了!」小鐵充滿干勁地說道。

  流螢扶著像全身癱瘓了似的炭治郎一步一步地往客房走,流螢比他矮一些,所以兩個人的姿勢從後面來看就很想是炭治郎整個人掛在流螢身上。

  好巧不巧的,玄彌正好轉個彎走到了看到了兩個人的背影。

  ......

  ???

  「喂!」玄彌丟掉手上啃了一半的蘋果,生氣地叫住了兩個人。

  流螢被炭治郎壓得連頭都回不了,想著馬上也要到房間裡了,先把炭治郎放床上再說也不遲。

  玄彌皺緊了眉頭跟上去,結果就看見流螢上半身壓在炭治郎身上這個更令人窒息的動作,「你這女人...」

  流螢放好炭治郎後把被子也給他拉好,做完這些之後才抬頭看向門口你這月光看不清表情的玄彌,至於她是怎麼認出來的,那當然是靠他那頭標志性的發型。

  「還沒睡?」流螢拉上門站到他對面問道。

  「呵,我睡了的話你們想干什麼?」

  流螢反應了好一會兒還是沒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你睡了我們還能干什麼,睡覺啊...」難不成捉賊去。

  玄彌表情一瞬間更加陰暗了,「喂,你有點自知之明吧?」

  流螢滿臉問號,「我很有自知之明啊,睡覺有什麼不對嗎,難道我不用睡覺嗎?」

  ......

  玄彌沉默了好一會兒,慢慢靠近流螢低聲說道,「哥對一個人用心不容易,對你越凶其實就是對你越在意,我會忘了我今天晚上看到的,但希望你能吸取教訓。」

  流螢直到被玄彌關上客房門的聲音驚醒才回過神來,不行,這句話信息量好大,她腦子有點轉不過來了。

  用心?哦,對,自己還沒澄清不是女朋友這件事。

  越凶越在意?怎麼主公這麼說,他也這麼說?誰會喜歡一個人反而去凶她啊,你們這群直男

  !

  吸取教訓又是什麼意思?她干什麼了?這是讓她以後早點睡覺的意思?

  嗯?真兩兄弟真是奇奇怪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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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玄彌:我要把哥頭上的青青草原給犁平


第40章 鍛刀村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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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過了幾日,炭治郎已經能在真刀戰鬥中適當地反擊了,這個神速的進展讓流螢莫名有點小驕傲。

  「這是什麼氣味!」炭治郎全神貫注地盯著人偶的動作,「跟破綻之線不一樣...」

  「脖子,右胸,左側腹,右腿,右肩,來了!」炭治郎神色一凜,「頭部左側!」

  流螢和小鐵一同緊張地觀望著局勢,打到了!

  人偶的頭部一分兩半破碎開來,隨著他倒下的動作,竟然有一把刀貫穿於人偶身體內部作為支架展現在三人眼前!

  「既然是炭治郎哥哥找到的,請請請收下下它吧吧!」激動到口吃的小鐵和炭治郎兩個人傻傻地抱在一起。

  流螢也欣慰地鼓了鼓掌,「拿出來看看吧。」

  「...已經鏽掉了...」

  「抱歉啊,畢竟都三百年了,沒人知道它的存在自然也不可能對它進行保養,讓你空歡喜一場了...」

  「沒關系的!」

  兩個人正經歷著人生的大起大落,一個滿是肌肉帶著醜八怪面具的男人突然出現搶過劍說道,「我都聽到你們的對話了,接下來交給我就好了!」

  流螢皺了皺眉,攔在他身後,「你是誰?」

  「你倒是把話說明白啊,鋼鐵塚先生!」炭治郎握著劍柄不相讓道。

  「我說把它交給我你們聽不懂嗎!」鋼鐵塚一揮直接把炭治郎和小鐵甩到了一邊。

  流螢正要上前把刀搶回來,鐵穴森突然出現撓著鋼鐵塚的腋下說道,「要記住哦,他的要害在這裡!只要一被撓癢癢,他就會暫時癱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接下來詳情就有我說明吧。」

  「首先請原諒鋼鐵塚剛剛的所作所為,這是他進山修煉把自己練魔障了。」

  流螢看著旁邊癱軟在地上的鋼鐵塚退後了幾步,「修煉?」

  「流螢小姐,」鐵穴森點點頭,「為了打造出能夠幫助你們活著熬過惡戰的利刃,他和長谷川一起進山修煉了,只是兩個人都嘴硬不肯說出來罷了。」

  有被感動到,流螢和炭治郎對視了一眼。

  「你們會請鋼鐵塚和長谷川再次鍛造日輪刀,依我看兩個人心裡早就樂開花了,畢竟他們兩常因為受劍士厭惡而被裁撤刀匠資格。」

  流螢想起初見時長谷川和植松賞雅那冤家似的場面,默默感嘆她老師竟然選擇按著長谷川鍛刀也沒有放棄他,誒,莫名有點配是怎麼回事...呸呸呸,她竟然磕cp都磕到自己老師頭上了,罪過罪過。

  鋼鐵塚這會兒又復活了,一下跳起來搶過刀說道,「這把生鏽的刀我就收下了,本人一定會用鋼鐵塚家代代相傳的日輪刀研磨技術讓它以鋒利無匹的雄姿回到你們面前!」

  「既然如此,只要剛才直接和我們這麼說就行了啊...」小鐵無語地說道。

  告別了三位鍛刀師,流螢和炭治郎並肩走在小路上,「禰豆子上次一個人跑來找我真是把我嚇得夠嗆。」

  「哈哈,那應該是禰豆子很喜歡流螢吧,況且她盡管可以縮小,但待在箱子裡總是比在外面不舒服,這麼想著或許就趁晚上去找你了吧。」炭治郎看了看背上的箱子笑著說道。

  「話說,你剛剛在和人偶戰鬥的時候提到的破綻之線是什麼?」

  「那是我在戰鬥中可以通過氣味問道敵人攻擊中的破綻從而順著那根線給對方致命一擊。」

  哇,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

  「不過,剛剛在和人偶戰鬥的時候聞到的氣味,比破綻之線更早出現,而且功能也和它不一樣,我可以靠著那股味道得知敵人接下來對自己身上的哪些部位發動攻擊。」

  「這是真的很不錯,正好彌補了你反射神經和反應速度的不足!」流螢高興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炭治郎撓了撓頭,有些不自在地說道,「在真正認識你之前聽說你是個很冷漠的女孩子,現在看來完全不是嘛。」

  「在你面前沒有高冷這個說法,」流螢拿下隨風飄到她衣服上的葉子,「我想誰都是這樣。」畢竟在他面前,那些讓她煩躁不安的情緒就很神奇地統統消失了。

  終於結束魔鬼訓練的炭治郎端著一盤子煎餅找到了玄彌。

  「要三天三夜才能研磨完,照這個時間來看的話要後天才能完成,雖然千叮嚀萬囑咐說是絕對不能去偷看,但據說研磨手法非常殘酷,有刀匠甚至在研磨途中力盡身亡,你說我究竟該不該去呢?」炭治郎和流螢面對面坐著問道。

  「關我屁事啊!你們兩個有事不能出去說嗎,為什麼要待在我房間啊!別裝得我們好像很熟似的墨跡個沒完!」玄彌凶巴巴地回頭吼道。

  流螢相處下來覺得玄彌可比不死川好多了,她知道兩個人都姓不死川,但她喊不出實彌這個名字,所以還是喊姓好了。

  「誒,咱們已經是朋友了吧?」炭治郎慌張地問道。

  「誰跟你是朋友啊,快給我消失!」

  流螢好像知道為什麼宇髄天元喜歡撩她了,這一點就炸也太好玩了吧!

  「你當初可掰斷過我的手腕啊,別跟我說你已經忘了!」

  「那是因為你玄彌打了女孩子啊,錯全在你身上,怪不得我的。」炭治郎真誠地說道。

  「不許你對我直呼其名!」玄彌崩潰似的大喊道。

  「誒?你的牙...我記得你的門牙不是掉在溫泉那裡了嗎?」怎麼現在嘴裡完好如初的樣子。

  玄彌愣了愣,「肯定是你看錯了。」

  「怎麼會呢,你看,我還留著呢。」炭治郎從口袋裡翻出一顆斷牙擺到他面前。

  「你還留著它干什麼!你惡不惡心啊!」玄彌一把拎起炭治郎的領子把他扔到了門外。

  流螢看著側頭朝自己看過來的玄彌笑了笑,「我想和你解釋一些事...」

  結果玄彌像沒聽見似的一把拿過桌上的煎餅塞到流螢懷裡以同樣拎領子的方式把她也扔到了門外,「有什麼事情和我哥解釋去!」

  流螢和炭治郎兩個人四目相對。

  ——————

  晚上睡得正香,流螢突然感覺有一股強烈的窒息感襲來,猛地睜開了眼睛,看著離自己近在咫尺的時透一時間大腦一片空白,慢慢地把視線移了移,才看見是時透用手輕輕捏住了自己的鼻子,嚇死了,還以為是...

  「時透?有什麼事嗎?」流螢點亮了一旁的火燭,背對著他迅速套上了鬼殺隊服。

  「你認識名為鐵穴森的刀匠嗎?」

  流螢愣了愣,「認識,有什麼事嗎?」

  「他現在在哪裡?」

  「應該是和鋼鐵塚在一起鍛刀吧,我和你一起去找他吧。」流螢拿起火燭回頭看向仍跪在原地的時透。

  流螢剛走出門,突然醒悟過來自己也不知道他們倆具體在哪裡,於是又拉開炭治郎客房的門,悄悄走了進去,「炭治郎...炭治郎...」

  炭治郎睡眼惺忪地看向流螢,「怎麼了?」

  聽完講述後,炭治郎和流螢一樣二話不說地套上了鬼殺隊隊服,「走吧。」

  時透站在門口不解地問道,「...為什麼總是這麼關心別人呢?」

  「你們就沒有自己應該做的事情嗎?」

  兩人一時語塞。

  「對朋友的話,理所當然的他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流螢笑了笑。

  「對呀,而且幫助別人其實就是幫助自己。」炭治郎替流螢拉了拉急急匆匆起身沒來得及戴好的帽子。

  「趕緊走吧,我其實也一直想去找鋼鐵塚先生。」

  時透直到炭治郎拉著流螢和禰豆子走過自己的身旁,才突然回過神來震驚地問道,「你們剛剛說什麼?」

  「等一下,這真是個奇怪的生物。」

  炭治郎以為時透在說禰豆子,慌張地回頭正要解釋,突然看到時透身後的走廊裡趴著一只醜陋的怪物。

  他隱藏氣息的手法很巧妙,別說炭治郎,就連身為柱的時透在用肉眼目擊到之前,都沒能察覺出來犯者是鬼。

  無一郎瞬間進入狀態,一眨眼已經以肆之型突刺了過去。

  好快...沒能一刀解決他...一定是上弦!

  流螢正也要拔刀衝上去,結果拔了個寂寞,自己身側連刀鞘都沒帶,該死...

  炭治郎和禰豆子已經跑過去支援了,流螢反身跑到玄彌的房間一腳踹開了門,「快點起來,有鬼襲擊鍛刀村!」

  流螢忙著挨個房間叫醒還在熟睡中的人的時候,兩人一鬼已經成功砍下了鬼的脖子,還沒來得及慶幸,被分裂的鬼突然又長出了身體,「他會分裂!」炭治郎舉刀觀察著鬼的走勢。

  時透閃身衝向新分裂出的一個舉著扇子的鬼,卻被他一下扇出了屋子。

  流螢在聽到房子破裂聲的瞬間心都揪了起來,好在沒過多久找到了儲物房,隨手撿了把架子上的刀,流螢就快速地趕了過去。

  「真開心,小不點已經被我吹沒影了,對吧,積怒?」

  「有什麼可開心的,我只能感受到憤怒!可樂,和你混在一起也同樣令我生氣!」

  可樂聞言吐了吐印著「樂」字的舌頭,「是嗎,那這樣被劈開,反倒是因禍得福啦?」

  流螢趕來時,正碰上可樂敲了敲他的錫杖,一股不知名的波動隨之而來,促使她一時間只能站在原地無法行動。

  正和炭治郎一樣受到影響要暈過去,玄彌突然出現在屋頂上舉槍打掉了可樂和積怒的頭顱。

  流螢瞬間清醒了過來,穩住自己剛剛搖搖欲墜的身體,衝上去補刀分離了玄彌沒有瞄准的一只鬼。

  這次她絕對不能再白給了!

  「這個可真是太有趣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攻擊啊。」可樂斷掉的身首又重新分離成了兩只鬼。

  炭治郎驚訝地看著玄彌手上的槍,和日輪刀有著一樣的氣息...

  但是...「不行!一旦被斬首,他就會分裂出新的分/身,同時變得更加年輕,也更加強大!這只鬼是故意讓我們把他的脖子砍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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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大人時代變啦!


第41章 鍛刀村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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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只鬼對脖子被攻擊這件事沒有半點恐懼,也就意味著脖子不是他的弱點!」炭治郎一邊幫助流螢脫身,一邊大聲喊道。

  流螢握緊了刀柄,對於炭治郎無意識的團隊領導力有些吃驚,不過轉瞬就又進入了戰鬥狀態。

  既然脖子不是弱點...那會是什麼,不可能只有被日光照到...再想想,努力想想!

  「一分為四,而且再生極快,有什麼規律可循嗎?」

  流螢眯了眯眼睛,規律...規律...「他們每個人代表著一種情緒!喜,怒,哀,樂...所以一定有分裂上限!」但是達到上限之後會怎麼樣呢...不會又重新合為一體吧?

  「那就先試試把他們全部分裂開來!」

  然而剛說完沒過多久,又分裂出了一只長著翅膀的鬼拽過炭治郎直直地衝向了天空。

  「每個分/身的能力都不同!禰豆子,不要管我!」話音剛落,一人一鬼已不見了蹤影。

  流螢被面前的鬼纏得完全無法脫身去幫助別人,內心的怒氣在一次又一次斬下他的頭顱後漸漸溢了出來,我現在...真的是...很火大啊...

  「血之呼吸,貳之型,霧化,三之型,螢火蟲。」

  別人的招式多是劍法,所以無法同時使用,最多也不過中途換招式,但她可不一樣,只要血還夠,五個型一起放都不是問題。

  禰豆子正要衝過去幫助玄彌,卻被可樂一把抓住。

  「快把她的手腳扯斷,我已經越發憤怒了。」

  「下地獄去憤怒吧!」流螢以極快的速度砍下了積怒的頭顱,而後片刻不停地衝向把三叉戟捅入玄彌腹部的哀絕,一腳踢斷了他的武器。

  玄彌也在此刻毫無猶豫地舉槍打掉了他的頭顱。

  流螢正要轉身給他喂血,積怒已經把頭重新安回去之後朝她衝了過來。

  「...舍衛國...袛樹給孤獨園...與大比丘眾...」玄彌跪在原地垂著頭開始念著什麼。

  「很好,你讓我更加憤怒了...」積怒舉起法杖縱劈向流螢。

  流螢閃身躲過,卻又給玄彌和哀絕之間留出了空檔,禰豆子那邊也不容樂觀...可惡...只要再拖一會兒...拖一會兒,就會毒發...

  「你在念什麼?南無阿彌陀佛?你還真是位虔誠的信徒啊。」哀絕把頭翻過來重新安在脖子上背上地說道,「但不論怎樣,你都無力回天了啊。」

  那可...不一定!

  玄彌就在三叉戟即將碰到他的那一瞬間以幾乎看不清的速度突然出現在了哀絕的身後舉槍再次打掉了他的頭顱,「你們這幫螻蟻聽好了!我會無數次將你們斬首!直到你們灰飛煙滅!」

  「摩柯迦葉...摩柯迦旃延...」

  「你究竟是怎麼回事,居然這樣還活著?」哀絕不解地把頭重新安回了脖子上。

  「哈哈哈,你想知道答案嗎?」玄彌滿頭是血地抬頭笑道,「我叫做不死川玄彌,好好記住了,這就是要把你宰掉的男人的名字!」

  可樂把禪杖整根刺穿禰豆子的脖頸,「啊,玩膩了呢。」

  流螢已經是無數次砍下積怒的頭顱了,盡管牽制住他沒有再發出波動影響眾人的行動,但自己也身陷囹圄,到底什麼是弱點啊這群惡心的鬼!

  正要趕過去幫助禰豆子的時候,炭治郎突然從天而降割開了可樂的舌頭,「只要舌頭中招這些鬼的恢復速度就會出現些許下降!」

  流螢把刺入禰豆子脖子裡的禪杖以最大程度減輕她痛苦的方式拔了出來。

  「你們玩得很開心嘛!那就帶我一個吧!」先前和炭治郎一同離開戰場的空喜舉著扇子出現在空中。

  所有人被他扇子的風力壓得動彈不得,隨著地板塌陷掉入了地下一層。

  「好了,給他們致命一擊吧。」

  空喜正要下手,在場的三只鬼突然都痙攣了起來,身上冒出奇怪的紫色腫泡。

  流螢努力撐開壓在身上的木板,拖著幾乎使不上力的左肩尋找著炭治郎禰豆子和玄彌的身影,玄彌呢...不行...管不了那麼多了...

  「血之呼吸,伍之型,三線斬!」把頭頂本就幾乎快塌陷的地板全部劈開,流螢和禰豆子扯著意識不清的炭治郎跳到了地面上。

  流螢把炭治郎拖到遮蓋物後,毫不停留地繼續衝向三只已經毒發的鬼。

  盡管都被砍下了頭顱,但三只鬼還是不約而同緩慢地重生著。

  「要將四個同時斬首!」炭治郎大聲喊道。

  同時?那麼第四只呢...可惡...

  流螢眼神一晃,突然看到不遠處的樹叢前正是玄彌拿著第四只鬼的頭顱。

  「火之神神樂,日暈之龍,擺首之舞!」炭治郎衝上前補完刀。

  四只...同時砍下了...結束了嗎?

  流螢脫力地半跪在地,連續進攻耗血太多了...

  「等一下!」炭治郎突然喊道,還沒等他繼續開口,玄彌突然衝過來對兩人吼道,「不要蹬鼻子上臉,擊敗上弦的人...只會是我!」

  我登誰的鼻子上誰的臉了?流螢無語地看了眼玄彌,這不看還好,一看嚇一跳。

  他怎麼...鬼化了?!

  玄彌掐著炭治郎的脖子放狠話道,「擊敗上弦之六的並不是你自己的力量!所以你才沒資格晉升為柱!你絕對不可能在我之前...」

  「那我們四個人一起努力吧!」炭治郎真誠地打斷道。

  「我知道你在打什麼小算盤!」玄彌憤怒地說道。

  但看著炭治郎沒有半點私欲的眼睛又突然失語了。

  「我要說的是,應該還存在第五個分/身!我可以聞到,所以請幫我爭取時間!」

  流螢聞言皺了皺眉,看著遠處依舊在慢慢重生的三只鬼咬牙切齒地應道,「知道了。」

  不過好在蝴蝶忍給的毒,那些鬼的重生速度已經慢了一大截,夠她周轉。

  溫泉裡硫磺的氣息混著第五只鬼微弱的氣息一同擠入胸腔,集中一點,鬼的氣息...「找到了!玄彌!在你右邊,正向南方移動!設法找到他!」炭治郎躲過哀絕的攻擊提示到。

  在哪兒!可惡...是血鬼術把自己隱藏起來了嗎!

  玄彌順著炭治郎的指示跑到叢林裡的岔路口處,一個轉身就看見了半邊身體被掩藏在樹葉下的第五只鬼。

  好...小...

  「這麼小個玩意,真的是本體嗎?那麼強大的四個分/身真的都是由這個小玩意操控的?」玄彌一邊懷疑一邊揮刀斬向第五只鬼細得和一根手指差不多的脖頸...

  但是刀竟然斷了?!

  槍也沒有用...

  還因為拖的時間過長被可樂追上了...

  ——————

  哥哥?

  我想...為那時的我道歉。

  我的母親是一位身材嬌小的女性,我還沒多大時,身高就超過了她。媽媽從早到晚都在不停地干活,我心者的時候就沒看到過她睡覺的樣子。

  爸爸身材高大卻是個無賴,會因為私人恩怨被人捅死都是他自作自受。他活著的時候總是動不動地就打媽媽和我們。

  那個明明身材矮小卻在面對怪物一樣的爸爸時,毫不猶豫地挺身而出保護我們的媽媽,一直是我心目中的英雄。

  「媽媽一直沒回來,她不會有事吧?」或坐或躺著圍在玄彌身邊的弟弟妹妹問道。

  「放心吧,哥已經出去找她了。」玄彌抱著尚在襁褓中的弟弟回答道。

  「可是都快天亮了...」

  話音剛落,門突然被叩響了,稍小些的弟弟妹妹們一哄而上,「媽媽回來了!」

  「不要!也可能不是...」玄彌還沒來得及阻止,鮮紅滾燙的血已然灑落在他的眼前。

  「快逃!玄彌!」不死川實彌隨後衝進來將躲在暗處的怪物推出了屋子,衝著玄彌喊到。

  「哥哥!」玄彌驚恐地看著一同消失在二樓窗口處的哥哥和怪物。

  「貞子!壽美!弘!異!用力按住傷口,我這就給你們叫醫生!」

  玄彌無助地抱著懷中的弟弟衝到大街上,卻只見空蕩無一人的街上站著一個人...

  一個拿著刀...殺了自己母親的人...不死川實彌。

  「媽媽!」玄彌衝過去將滿身是血的媽媽摟入懷中,「為什麼!你為什麼要殺死媽媽!」

  「你是殺人犯!」

  「殺人犯!」

  我知道自己那個時候...說了很過分的話...對不起哥哥。

  直到如今,我已經明白了一切,那頭躲在暗處,看不清面龐,殺了弟弟妹妹們的怪物不是別人,是自己的變成了鬼的媽媽。

  在親手殺死自己最愛的人,整個人處於幾近崩潰的哥哥...又是以何種心情聽著自己拼盡全力守護住的弟弟罵自己是「殺人犯」呢...

  ——————

  沒事,在走馬燈看到了哥哥曾經與他宣誓要一起保護弟弟妹妹時的那個笑容,足夠了,真的...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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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寫這章的時候我頭都暈了

  積怒是哪個可樂是哪個怎麼還有個空喜哈哈

  今天也是為不死川兄弟哭泣的一天TUT


第42章 鍛刀村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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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我沒有天賦,練不成呼吸法,也成不了柱...」

  「只有成為柱才能與柱見面,你這種廢物...怎麼可能是我的弟弟,還是趁早滾出鬼殺隊吧。」不死川實彌回頭毫不留情地說道。

  ——————

  「不死川玄彌!」流螢硬生生地用手臂擋下即將刺入玄彌背部的利刃,「你給我打起精神啊!」

  玄彌瞬間從夢中驚醒般側身用槍打掉了可樂的頭顱,幫著流螢把刺穿左臂的三叉戟拔了出來。

  「我砍不斷!這次讓給你!」玄彌眼神復雜地看著半邊臉頰滿是血痕的流螢。

  流螢尚好的右手緊握住刀柄,「如果我單手砍不斷,幫我一把!」

  「血之呼吸,伍之型,三線斬!」

  已經沒入一小截了!

  正要拼盡全力砍下第五只鬼的頭顱時,一股強大的威壓突然出現在背後,不行...就算是死也不能松手...

  還好禰豆子及時趕來,一腳踹開了流螢背後不名威壓的由來。

  「欺凌弱小的鬼畜之人...不快,著實令人不快,不快至極!」

  怎麼還會有第六只鬼!

  「好一群極惡之徒...」

  「不...不...喜怒哀樂四只鬼的氣息都消失了!」炭治郎不知何時被積怒帶到了這邊來,正要用日輪刀砍他的時候,卻突然被憑空出現的第六只鬼以極快的速度給吸收了。

  憎...喜怒哀樂的結合...是憎?

  流螢一個不留神,刀刃都已經沒入一半的真身被拔地而起的樹枝包裹在了其中,連帶著流螢的刀也被截斷一分為二。

  「怎麼?你們對我的行為有什麼不滿嗎?」

  這個聲音好沉重...這壓迫感,甚至連手腳都使不上力了...

  「極惡之徒們...能在自己被逼入絕境時爆發出驚人力量的,並非只有人類而已...」

  「你..憑什麼說我們是極惡之徒?」炭治郎沉聲問道。

  「當然是因為你們欺凌弱小了!剛剛我親眼看到你們對一個只有手掌大小的弱者揮刀相向!根本是窮凶極惡!只有鬼畜才能做出這種事來!」

  流螢抹掉了滴落在眼睛上的血珠,「...你說他是...手掌大小的...弱者?」

  好生氣啊...真的...好生氣...

  「明明吃了那麼多無辜的人!居然還有臉以受害者身份自居!你的三觀已經徹底扭曲了!你簡直罪無可恕!我要...親手殺了你!」

  流螢直直地衝向鬼,「你們快去砍真身,這裡我來拖住他!」

  「血之呼吸,壹之型,引血,三之型,螢火蟲,伍之型,一線斬!」流螢在急速衝刺的短時間內,已經把蝴蝶忍給她的五種毒劑統統混合到一起澆在了自己的身上,我毒死你丫的!

  必須進一步提升心跳的頻率...還不夠!要變得更快!

  短時間內交招了數個回合,他看著被自己正中腹部打出去很遠一段距離的流螢有些不解。

  硬生生地接了他兩拳,不僅沒死,速度反而比剛剛更快了...還有這血...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他舔掉了流螢俯衝過來時灑落在自己手上的血,稀血...是稀血...但為什麼...

  還沒來得及辨別到底是什麼東西摻雜在了其中,流螢一轉眼又到了眼前。

  「夠了!」

  流螢來不及閃避,整只左臂被鬼抓住以奇怪的弧度整個扭曲過來,骨頭斷裂的聲音混雜在她此刻有數種聲音咆哮的腦海內,甚至顯得有些微不足道。

  流螢毫不猶豫地用斷刀斬斷了自己的胳膊,反身繼續發動進攻。

  等一下...胎記?一開始就有這個東西嗎?跟鬼的花紋有點相似...憎珀天眯了眯眼睛。

  流螢雙眼已然被血浸成紅色,把帽子甩到一旁地上,自額頭有種奇怪的感覺漫布至全身,好似每一處血液在燃燒一樣,渾身都充滿了力量...

  另一邊,玄彌和炭治郎別無他法地爬著延伸至空中的樹干去接近真身。

  在這種情況下連刀都揮不動...看來只能用這招了!

  炭治郎看著直接啃起樹皮的玄彌震驚地喊到,「玄彌你這樣不會把肚子吃壞嗎!」

  「我可以通過吞噬鬼的血肉暫時性擁有與鬼相同的體質,吞噬的鬼越強,對自身力量以及再生能力的提升就越顯著。況且我有超乎常人的咬合力,以及特殊的器官,可以在短時間內實現鬼化!」

  整棵藤蔓由此倒了下去,「就是現在!」

  炭治郎正要衝向掩藏著真身的藤蔓頂部,突然被旁邊竄出來樹干纏住了身體。

  禰豆子用血鬼術將纏住炭治郎和玄彌的樹之鞭燒斷,三人合力劈開了掩藏著真身的藤蔓球。

  「又逃了!」他們不可置信地看著劈開後空無一物的球體內部。

  「不許逃!你個卑鄙小人!我要讓你償還自己迄今為止犯下的所有罪孽!」

  真身聞言即刻想起了曾經還為人時被指責偷竊的屈辱場面,怒意橫生,瞬間回頭膨脹身體掐住衝上來的炭治郎,「我說你!難道就真的...一點都不覺得的...我很可憐嗎!!」

  「不許隨意,欺負弱小!」

  尖銳的嗓音幾乎要將在場所有人的耳膜刺破。

  話音未落,燃燒著血鬼術的禰豆子一腳將脖頸已經被刀刃沒入一半的真身踹下了山崖。

  ——————

  「喜怒哀樂...到頭來都是憎恨,可所有的情緒其實又都是為了掩蓋自己的懦弱...你真是...很明白自己的劣根性啊?」流螢咬牙切齒地將已經折斷的刀身插進了他的脖頸,一寸一寸更加深入...

  「你憎恨什麼?你吃人殺人...你有什麼資格憎恨?」流螢一腳踹在他的胸膛上,「你只配怯懦...害怕有人會隨時取你首級...」

  「你沒有任何用處...」

  「你這個垃圾...」

  「下地獄去吧...」

  流螢扯了扯自己被刀劃了一大道口子的嘴角,「你們鬼...沒有存在的必要,總有一天會全部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終於...

  黎明升起...

  戰鬥...

  結束了...

  ——————

  再醒來時,流螢竟然身在紫藤花家,耳邊似乎從很遠的地方傳來人們的驚呼...隨著這聲音慢慢靠近,流螢完全無法聚焦的瞳孔才慢慢從一片模糊清晰起來。

  「流螢!你醒了!」炭治郎喜極而泣地湊過來喊到。

  玄彌擔憂地站在床腳看著懵懵的流螢。

  現在連呼吸一下都痛,流螢試著抬了抬右手的指尖,身體上的個個觸感才有了些許回到現實世界的真實感。

  「水...」

  炭治郎立馬把旁邊床頭上已經涼好的水遞給了流螢。

  「我怎麼在這裡?」流螢借著婆婆的支撐慢慢坐了起來。

  「鍛刀村已經快速轉移到別的地方去了,你因為傷勢太重沒辦法直接送去本部療傷,所以先暫時安頓在就近的紫藤花家了。」

  是啊...又斷了一條手臂,還不知道斷了幾根骨頭...

  「時透呢?」

  「他在這裡陪了兩天被緊急傳回本部了,我和玄彌打算到時候和你一起回本部。」

  「喂!你們怎麼下床了!」醫生推門進來生氣地對著炭治郎和玄彌說道。

  兩人灰溜溜地躺回了原來的病床。

  「你好流螢是吧,久仰大名。」

  流螢點點頭,她現在做一些微表情都做不了,看來臉上也被劃了好幾道,真可惡,嫉妒人家美貌是吧!

  「初步檢查下來,傷勢很嚴重,一年內無法行動,」醫生拿出了放在包裡的檢查結果,「不過...由於你體質的特殊性,所以大概躺個一個月就可以了。」

  說話不要大喘氣啊喂!

  「我在戰鬥的時候...額頭突然有很燙的感覺是怎麼回事?」流螢慢慢地問道,她其實很想現在照照鏡子。

  「可否?」醫生聞言湊過來示意可不可以把帽子拿掉。

  「咳咳,不許看啊你們。」

  玄彌聞言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醫生看了好一陣,「頭上只有些紫色的斑點,盡管摸上去平滑地像是胎記,但...我覺得這很像被針頭刺過留下的疤痕...」

  針頭?

  送走了醫生後,流螢疑惑地坐在床上,真是...要是能恢復以前的記憶就好了...是有人曾經在她很小的時候用針扎過她?

  誒,完全搞不懂。

  「對了,流螢,長谷川先生給你研磨好的刀就在你床邊的櫃子上。」炭治郎提醒道。

  流螢用右手夠到白色的刀鞘,緊張地拔出了刀刃。

  慢慢的,刀身底部竟然同時抽出兩種完全不相容的顏色——一黑一白。

  !!!

  守候在一旁的鎹鴉在看到刀刃顏色後就立馬飛走了。

  「那是長谷川先生的鎹鴉,它會把刀刃的顏色傳達到鍛刀村的,有什麼疑惑我相信他也會給你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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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這邊改劇情了

  禰豆子還無法見到陽光

  扎針

  容嬤嬤警告哈哈

  因為開學了

  所以之後只能周更了[土下座]


第43章 柱合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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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螢在硬被玄彌和炭治郎壓著躺了兩天之後就堅決要上路趕往本部。

  她現在鱷夢的男主人公都有了名字和臉——七彩傑克蘇男童磨。

  每次一做類似的你追我趕式鱷夢她的記憶就尤其地好,怎麼都忘不掉,真是怕了。

  三個人在路上又花了三四天的功夫,其中還不乏被兩個直男氣到傷口裂開的片段,然而看到他們兩個隨後又十萬火急地抬著她去最近的客棧包扎的樣子,流螢就又笑得什麼氣都不生了。

  還沒到鬼殺隊本部大門口,流螢就看見有一抹熟悉的身影候在那裡。

  「義勇師兄!」

  富岡義勇表面上沉穩冷靜地接過被直男式審美包扎著的「木乃伊」流螢,「好了,你們先去愈屋吧,愈柱和我還有事。」

  流螢感慨萬千,在鍛刀村被憎珀天捶的那幾拳真是讓她懷疑自己的內髒有沒有被直接打出去,每次都以為自己死了,結果身體痛到幾乎讓她不省人事,偏偏意識就是雜亂又清醒地讓她死死吊著一口氣。

  富岡義勇低頭看著被自己摟在懷裡的流螢一時無言。

  安靜。

  「我現在說活就痛,你能不能主動點。」

  「啊...我以為...」你趴在我懷裡是在感動...所以才沒打破這份沉寂...

  富岡義勇聞言一邊扶過流螢慢慢朝柱合集會地點走去,一邊從口袋裡翻出了一瓶藥水塞在她口袋裡。

  「什麼東西?」流螢丟臉地避開周圍隱投射來的視線問道。

  「我去問過蟲柱...毒的後遺症了...所以讓她給你做了這個...」富岡義勇似乎是在思考自己的措辭,說得疙疙瘩瘩的。

  流螢聞言有點小激動,「幫助生發的?」

  「嗯。」

  謝謝,有被感動到。

  還沒走到集合地點,流螢就聽見了不死川的說話聲,「誒,真叫人羨慕。」

  「不用羨慕,跟著愈柱自然會有十二鬼月找來。」煉獄大哥苦中作樂地說道。

  流螢中著箭被富岡義勇抱上了台子。

  「說曹操曹操就到。」錆兔幫著義勇把造型滑稽的流螢移到了室內。

  「十二柱要是出現減員,鬼殺隊會受到重創啊...」悲嶼鳴流著淚說道。

  「今天的柱合會議,將由我產屋敷天音代理產屋敷耀哉出席,另外由於鬼殺隊之主耀哉大人病情惡化,今後將無法再於各位的面前出現,還請各位體諒。」

  流螢聞言垂了垂眸子,她兩年前就曾找過主公大人談論他的病情,可因為是詛咒相關,她的血未能起作用。

  「您言重了,我等衷心盼望主公大人的生命之火能夠長燃不熄,也但願天音大人您樂觀堅強,剛毅不折。」眾柱朝著天音欠了欠身。

  「刀匠之村一戰後,我們受到了與上弦之四,五對戰的流螢時透身上曾經出現過獨特斑紋的報告,所以就想趁這個機會請兩位將斑紋出現的條件告知其他十柱。」

  上弦四五?!竟然一次來了兩個上弦,怪不得時透一直沒有再回來...

  還有...斑紋?

  「據說戰國時代,曾有一群使用起始之呼吸的劍士們險些將鬼舞辻無慘成功擊殺,而他們所有人身上都出現過類似鬼之印記的斑紋。」

  眾柱聞言都有些震驚。

  「我還是初次耳聞,之前為什麼要瞞著我們呢?」不死川看了看後面只能躺著的流螢。

  「因為曾有不少出色的劍士知道這件事情後,由於身上並未出現斑紋而弄得自己心力憔悴,郁郁寡歡,才不得已暫時隱瞞。」

  「不過關於斑紋傳承尚有太多細節不甚明朗,如今被以書面形式流傳下來的只有區區一句話——每當有斑紋之士出現,其身邊就會如同發生共鳴般,陸續出現更多斑紋劍士。」

  「而在如今,第一位出現斑紋的人並不屬於柱階級,而是...灶門炭治郎,」天音頓了頓,「但他本人似乎對斑紋的出現也一頭霧水,還好繼而又有兩位柱成功覺醒了斑,那就麻煩兩位了,時透閣下,流螢閣下。」

  「我對斑紋具體何時出現並無具體印像,但通過對那場戰鬥的回憶,確實從中發現了若干處不同於平時的細節。」

  「那時我身中劇毒,眼看著面前想要解救的少年要被怪物殺死,巨大的憤怒讓我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感情,當時我的脈搏恐怕要在200以上,身體也像要燃燒起來一般熾熱,換算成體溫的話,可能在三十九度以上。」

  時透同樣布滿傷痕的臉慢慢轉過來看向流螢,似乎是在詢問她有沒有要補充什麼。

  流螢想了想,接到,「確實,我處在極度憤怒狀態與鬼對戰時,突然有某一瞬間,額頭突然有一股熱流像靜電一樣流過全身,而後就明顯感覺到了自己速度力量都上升了好幾倍。」

  「這不是小菜一碟嗎!」不死川「切」了一聲。

  「我真羨慕你那種能把嚴苛條件說成小菜一碟的大腦。」富岡義勇小聲說道。

  「你說啥!」

  眼看著不死川又要暴起,蝴蝶忍攔在兩人中間說道,「那當務之急就是要讓斑紋出現?」

  「正是如此,但,關於斑紋的訓練,我有一事必須告訴各位,開過斑紋的人無一都活不過二十五歲。」

  天音離開後,眾人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我們接下來決定一下今後該怎麼辦吧。」岩柱說道。

  富岡義勇卻突然起身說道,「這些都與我無關,你們商量吧。」

  流螢一臉疑惑地看著從自己身上跨過去的富岡義勇,「什麼叫與你無關?」

  「你什麼意思?」蛇柱眯了眯眼睛。

  「你給我站住!」不死川實彌喊到。

  「...我跟你們不一樣,就這樣吧。」富岡義勇頭也不回地說道。

  流螢驀地想起當初鬼滅學院的時候他也說過這句話,但應該不是藐視別人的意思吧?

  錆兔和真菰對視了一眼,「抱歉,你們先談吧,我和義勇聊一聊。」

  剩余眾柱談完後一哄而散,流螢僵硬地躺在原地,求助著路過的甘露寺,結果直接被伊黑截胡...這狗糧她吃了。

  但是你們良心不會痛嗎???

  沒想到第一個走過停下來的竟然是不死川實彌,流螢內心真是那啥了狗了。

  「我肯定也會開斑紋的。」不死川實彌咧著一邊嘴角說道。

  哦,管我什麼事。流螢氣得干脆閉上了眼睛,她就不信自己還不能爬回去了。

  突然,身體一輕,就在流螢以為是不死川抱起了她而整個人感到不敢置信的時候,煉獄爽朗地笑著說道,「實彌當然可以開斑紋了。」

  果然,還是大哥好!

  流螢被煉獄抱著打開病房的門的時候,就看見久違的三人小組聚在一起不知道在吵吵囔囔著什麼,另一邊躺著捂著耳朵表情不耐煩的玄彌。

  「那我走了。」

  告別了煉獄,伊之助和善逸又衝到流螢床邊,「流螢!你怎麼傷得那麼重啊!不會死吧!」

  流螢看著哭得比她本人還傷心的善逸感動地說道,「我會自愈的啦,不過斷了只手臂,斷了十幾根骨頭而已啦,不用擔心。」

  兩人聞言愣了好一陣,竟然突然不約而同地說道,「那考核不會有你那一關是吧!太好了!」

  ......這友情喂狗去吧,她不稀罕!

  「你們怎麼這麼快就知道接下來要考驗了?」

  然而兩人只是開心地跑了出去...

  再見,把兩個人拉進永久黑名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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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出現了,生發劑!

  五一我會努力的(拍胸脯)


第44章 索命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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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了幾天,流螢已經基本能下床自如走動了,滿頭是汗地爬上二樓,先前那只烏鴉正巧飛到窗口來。

  流螢急忙拆開了它叼著的信封,大抵內容就是長谷川表示自己鍛了幾十年的刀也沒聽說過同時產生兩種顏色的刀刃,但絕對不可能是他鍛刀過程中出了什麼問題!

  看著接下來這一連串的感嘆號,流螢正以為那麼大封信就只有寥寥幾句話的時候,眼神瞥到了自己捏著的底部還有一小行字,「嘛,別的兩種顏色就算了,還是一黑一白,你可真是運氣差到家了。」

  ???

  所以一黑一白代表什麼?一陰一陽?這把刀還陪她入土不成...

  流螢思緒繁亂地疊起信,正要往垃圾桶裡扔,突然看見長谷川的那只鎹鴉還站在窗邊沒走,「什麼意思?」

  「嘎!在實戰過後務必要寫一千字使用感受回信給我!」

  ......你這是強制性評價,我拒絕。

  不過說起這個,她倒是好久沒有給她的筆友們回信了,雖然大家不嫌棄她的幼稚園字體,但是她看著就臉紅,有時候在神志不清的凌晨寫信,第二天早上起來看這封信,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麼鬼畫符...

  現在還添了一名新筆友炭治郎,對方的信簡直就是當代雞湯文學典範啊,看完之後就會覺得自己充滿了能量。

  正打算拿出旁邊櫃子裡的筆和紙,伴隨著一聲「豬突猛進」,院子的大門被用力地撞開。

  「...豬頭!門壞了你賠啊!」

  「哈哈哈牛營,我是最快的!」伊之助指著自己驕傲地說道,「快說,你這裡是什麼訓練任務,我都立馬給你完成!」

  流螢無語地下了樓,斷掉的手臂才長了1/4不到,所以左邊袖子走起路來飄飄蕩蕩。

  「沒想到你恢復速度這麼快...」伊之助湊過來好奇地捏了捏流螢的左邊肩膀。

  嘛,在開會的時候大家就說像之前那樣用自己最擅長的項目訓練就好了,但流螢那次是被訓練,所以眾柱就七嘴八舌地討論著她可以訓練什麼。

  然而最後也沒選出來流螢到底考核隊士什麼項目,流螢就自暴自棄地說到時候根據情況而定吧。

  首先是這只豬,之前想收他當繼子他不要,現在還不是乖乖地讓她訓練。

  「你不是一直想和我決鬥嗎,給你個機會。」流螢笑眯眯地說道。

  不過三招,流螢就已經掌握了伊之助的攻擊特點,「你的攻擊太低了,要砍脖子啊豬豬。」

  「不要喊我豬豬!惡心的女人!」伊之助臉紅著喊到。

  流螢鑽著伊之助的防守弱點一腳踩在豬頭套上把他踹到了牆邊,「你的下盤很穩,上身閃避不夠靈活,尤其是豬頭體積太大,這邊建議脫掉頭套再戰哦豬豬!」

  哈哈,不行,逗這頭豬好好玩。她本來只是想接著一挑一看看他的能力,結果有點玩上頭了。

  「我說了,不要再叫我豬豬!」伊之助氣憤地把頭套摔在另一邊。

  誒,頭套戴久了總是容易讓人忘記裡面是張多清秀的臉。

  被碾壓著打了一個上午,流螢高興地拖著伊之助到病房裡和明明傷勢比她輕多了卻還在病床上躺著的炭治郎和玄彌一起吃飯。

  「我也快恢復了,到時候就能一起加入你了。」炭治郎拍拍又自閉了的伊之助。

  「話說玄彌要加入訓練嗎?」流螢好奇地問道,碰到他哥的話場面應該很刺激吧,那個時候她一定要去圍觀。

  玄彌愣了愣,「...會,」但又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麼,立刻暴躁地說道,「我也是鬼殺隊成員!什麼叫我會加入訓練嗎!我當然會了!我可是要成為柱的!」

  ......我不是那個意思啊喂!

  說實話,她自己都覺得她這關卡沒什麼必要,所以也沒死拽著伊之助不放,欣賞了兩天他的美貌就放他走了,還被懷疑放水,是啊,這可不就是在放水呢嗎。

  不過看得出來伊之助確實有兩手,畢竟其他隊士都卡在宇髄天元基礎訓練第一關連個影子都看不到,既然這樣就去找找錆兔吧,會議上富岡義勇突然說著中二台詞走掉這件事她還是有點在意的。

  「富岡已經同意加入指導集訓了,不用太擔心。」錆兔摸了摸流螢現在已經不用帽子遮住的頭頂。

  「義勇他...為什麼?」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錆兔帶著流螢坐到了院子裡的長椅上。

  「最終選拔?」

  「嗯,在碰到手鬼前,我救了義勇,使他免於喪命。回到狹霧山後,我只是把自己和真菰差點無力回天的事情順帶提了提,卻沒想到義勇一直很在意。」

  「我自然知道他說和我們不一樣不會是自傲的意思,但卻沒想到不是因為什麼特殊原因,而是他至今都覺得自己不配於水柱這個位子。」

  他不配的話我成什麼了!流螢半震驚半生氣地說道,「他也太看低自己了吧!」

  「是啊,就算從那之後殺了很多鬼,他卻始終覺得自己其實是連最終選拔都沒通過的人。」

  流螢皺了皺眉,「那現在呢?」

  錆兔突然笑了笑,「我像曾經在狹霧山訓練的時候一樣罵醒了他。」

  流螢還真想像不出來從來只展現過溫柔面龐的錆兔罵起人來會是什麼樣子...有點帶感是怎麼回事!

  「以『傳遞』的名義一直綁架著他,想必他也很痛苦吧,但沒有辦法,任何人活在這世界上都是要有種執念支撐著自己的,能做的也只不過是把外部壓力轉化為內生動力,我覺得義勇總有一天會明白的。」

  流螢點點頭沒再說什麼。

  過了好幾天才終於有第二批隊士到她的院子裡來集訓,「大家好啊?」

  善逸一下衝過來抱住了流螢,「流螢醬!」

  「不可以套近乎哦,善逸先生。」流螢不留情面地說道。

  「嘛,大家都在第一關辛苦了,先喝點茶吧?」

  底下一群隊士瞬間路轉粉地喊著愈柱大人最高的口號激動不已。

  「但是人數太多,材料不太夠呢,大家願意幫我去采嗎,很簡單的哦,就是采花而已。」流螢笑著說道。

  善逸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那麼我的考核就是,大家現在立刻去紫藤山采紫藤花,每個人都要采滿一筐,前十個最先回來的就可以直接通過了,剩下來的人休息一天繼續比,以此類推哦。」

  ......紫藤山?你在開玩笑嗎?不吃不喝跑五天都跑不到吧!善逸絕望地看著流螢拿出一個比她人還大的箱子,「這也要采太多了吧!」

  隊士間本來還是嘆氣聲連連,在出現第一個拿過箱子跑出去的人後就都紛紛行動起來了。

  「不要耍小聰明搶隊友的哦,這是犯規呢。」

  「流螢,會跑死人的啊!」善逸扒在流螢身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換一個好不好啊!我可以幫你把他們所有人采回來的花都泡成茶!」

  「全部泡成茶就浪費了,善逸再不去的話就要跑兩趟了。」

  炭治郎和玄彌透過窗戶看著哭喊著跑出去的善逸對視了一眼,然後都默默地躺回了病床上。

  五天後,終於有幾個人稀稀拉拉地跑了回來,一進門就口吐白沫倒在地上,流螢高興地把人搬進病房裡,拿過他們的箱子放到儲花室。

  前幾毋庸置疑,後面排到第八第九第十的時候競爭就很激烈了,負責開關本部大門的人都被他們發了瘋一樣往裡跑的陣勢嚇了一大跳。

  流螢老遠就聽見了善逸的慘叫聲,憋著笑站在院子裡盯著門口。

  「我是第十個!你們誰都不要和我搶!」

  流螢看著剛踏進院門一步就累到直接癱在地上的善逸鼓了鼓掌,「善逸不錯嘛,第十個哦,恭喜。」

  過了一個月不到,流螢第二關基本就人人通關了,包括最後加入的炭治郎和玄彌。

  她給炭治郎的任務很簡單,就是能夠把斑紋出現時間延長到十分鐘以上就過關了。

  至於玄彌,她是抱著一定要教會他全集中呼吸法的態度訓練他的,卡關卡了十幾天,她自己都累了,最後在他吹破特質的小葫蘆後就速速送他通關,什麼都沒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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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不良商家長谷川在線強制評論


第45章 實彌玄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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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成了教學任務,流螢一身輕地打算去串串門。

  悠閑地走到了時透家,毫無愧疚感地翻牆跳了進去,趴到一樓窗邊看著裡面的訓練情況。

  「下半身在實戰中的連動已經相當完美,你可以去拜訪下一位柱了炭治郎!」時透高興地說道。

  流螢還是第一次看見霞柱有這麼燦爛的微笑,連忙跑過去打了聲招呼。

  「流螢,你怎麼來了?」

  「啊...我就是過來看看。」流螢看著時透的笑臉恨不能摸一把。

  看起來記憶恢復後性格真的變了很多呢。

  「那...那我們...是不是也可以...」身後的其他隊士羨慕地說道。

  時透一秒變臉,冷漠地說道,「做什麼白日夢呢?你們還差得遠呢。今天的空揮練完之後,全部給我打木樁去,打到木樁爛掉為止。」

  ......好吧,這性格因人而異。

  流螢和炭治郎告別了時透,「下一關是誰啊?」

  「應該是甘露寺小姐吧。」他笑著撓了撓頭。

  「過來過來,」流螢朝著炭治郎招招手,「告訴你個秘密。」

  聽完一臉為難的炭治郎小聲說道,「但是甘露寺小姐真的很熱情,讓人完全拒絕不了啊...而且訓練是不能跳過的...」

  「我也沒讓你做什麼,只是告訴你提前做好被伊黑往死裡虐的准備。」

  ......

  其實流螢是來找玄彌的,因為她突然想起自己還沒解釋她不是不死川女朋友這件事,但轉眼就忘了這正事,和炭治郎聊得不亦樂乎。

  ——————

  過了個把月,手臂終於完全復原的流螢高興地打算去接個任務衝衝晦氣,不過鑒於除了她以外只有宇髄天元現在是結束學院任務了,所以她只能找他去合作。

  「你最近有接什麼任務嗎?」

  宇髄天元頭發放下來的樣子真的很帥她承認,果然是擁有三個老婆的男人...

  「正巧前幾天已經派我的老婆們先行潛入偵查了,你要一起來?」宇髄天元挑了挑眉。

  「可以啊。」

  不料宇髄天元摸著下巴打量了打量她,「你可能不行。」

  ???

  「你太沒料了,我都比你大,人家不會要你的。」宇髄天元一邊說著虎狼之詞一邊揉了揉流螢的頭發。

  流螢秒懂,生氣地拍開了他的手,「你是把你老婆派去花街了?」

  宇髄天元點點頭。

  「你還真舍得,」流螢撇了撇嘴,「還有,我是沒料,我不可以塞嗎!你個男的x大你還驕傲了!」

  「哈哈,」宇髄天元聞言笑了起來,「行,不過現在我已經安排妥當了,到時候有消息了再通知你。」

  流螢一路上越想越氣,正想找個人發泄發泄,就在回到愈屋的時候正巧碰上臉腫地不成樣子的炭治郎,「誒?你怎麼又要去了,你傷還沒好呢。」

  「沒事,我耐打。」炭治郎不服輸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那我陪你去吧。」

  這不死川下手未免也太狠了點,送到她這裡來的隊士每個都哀嚎著不死川的訓練是地獄,死賴在愈屋也不肯再去找不死川了,這麼一對比,他當初教自己的時候竟然還留了點情?不敢相信。

  剛走進不死川的房子,就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哥哥,等等我!我有事想和你說...」

  玄彌?流螢小心地從走廊拐角處探出頭。

  「你煩不煩,我說過多少次了,我沒有弟弟。再不適可而止,小心我宰了你。別臭不要臉地跟我搭話。我看你小子毫無天賦可言,快滾出鬼殺隊吧。」不死川毫不留情地說道。

  這話也太毒了吧...

  「等...等一下哥哥!我一直都想找機會向你道歉!」

  「滾吧,我根本不在乎。」不死川轉身就走。

  「這...我...我可是不惜把鬼吃掉,才好不容易戰鬥至今的啊...」

  不死川聞言震驚地回頭問道,「你..剛剛說什麼?!」

  「你把鬼?」

  「吃了?」

  流螢立馬感覺到了不對勁,一個閃身衝過去推開傻站在那裡不動的玄彌。

  「你干什麼!你連你弟弟都要殺嗎!」

  「你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殺人會觸犯隊規,我可沒那麼傻,我只是...單純想讓他再也站不起來而已...」

  「你瘋了!」流螢護住身後的玄彌。

  「你不是說你沒有弟弟嗎,那玄彌加不加入鬼殺隊輪不到你指手畫腳!」炭治郎也衝過來喊到。

  不死川動作迅速地翻身過來想要把玄彌抓回去,流螢連忙用腳抵住他俯下來的身體把不死川踹到了牆上。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流螢因為這股反作用力和玄彌直接撞開木門一起飛到了屋子外。

  在外面偷懶的隊士見狀立馬驚恐地喊到,「那個冷酷無情的男人又回來了!啊啊啊啊!」

  「不用你插手...快給我滾開。」不死川盯著流螢說道。

  玄彌一時間很是愧疚,想著既沒能成功道歉,還可能害得哥哥就此要失去女朋友了,不過流螢這麼袒護他,如果以後真成了自己的嫂子,夫妻大戰他肯定會站在流螢這邊的。

  「那就來啊!」流螢不甘示弱地喊到,她就不信她發揮十成十的力還真依舊只能被不死川虐。

  兩個人眨眼間已經對了數招,流螢反身把玄彌踹到旁邊,善逸立馬配合著把玄彌拉走,「那是你哥哥?我看他明顯腦子有問題吧...你真是苦了。」

  「不許你說我哥哥的壞話!」玄彌聞言突然和善逸打了起來。

  「你這哥控也太過了吧我說!」善逸無語地喊到。

  流螢看著一同加入戰鬥的炭治郎皺了皺眉,「你身體還沒恢復,不要過來,我自己對付。」

  不死川的掌風幾乎是貼著流螢的臉劃過,「你很有種嘛...」

  流螢看見他真動氣了,二話不說拿出刀割開了手腕,「血之呼吸,貳之型,霧化!」

  周圍倒下的木門頃刻間已經壓在了不死川身上。

  「你..你!」不死川生氣地看著流螢。

  「嘛,你也沒說不能用法術傷害,略略略。」流螢朝著不死川做了個鬼臉,光物理傷害上的肉搏她是百分百打不過不死川的,那就不光彩地用用招式吧,不然這家伙真要沒輕沒重地把自己給打殘了。

  炭治郎拉開莫名其妙扭打在一起的玄彌和善逸後嘆了口氣,「抱歉了玄彌。」

  雖然是打贏了,但對他們兩人的兄弟關系緩和好像並沒有起什麼作用...

  流螢當初還想著不死川會是什麼刀子嘴豆腐心,我呸,這個暴躁男都做得出要把自己弟弟打到殘廢的事情了,什麼弟控都見鬼去吧,流螢邊想邊拖走了玄彌。

  「我們有大人的事要談,小孩先走開。」流螢走了一段路後回頭說道。

  「可是我比你大啊...」善逸無辜地指了指自己。

  「我和你同歲哦。」炭治郎笑著撓了撓頭。

  ......

  很好,華生你們發現了盲點。

  流螢「友好」地笑了笑,兩人立馬識趣地跑了。

  「咳咳,我說,你哥真的好奇怪...」

  玄彌低頭走著,「啊...哥他...」

  流螢用不知道什麼時候撿來的樹枝輕輕打了打他的胳膊,「你不要總是說話說一半啊喂!」

  「你想了解我們的過去嗎?」

  ...好像並不是很想。

  流螢本來只是為了解開女朋友這樁烏龍才拉走玄彌的,按她的設想,玄彌這會兒應該委屈地控訴不死川有多麼惡劣,然後她再順理成章地提出單方面分手,這樣事情就能完美落幕了。然而還沒為自己的聰明才智得意一會兒,就被打臉了。

  「了解了之後,你或許就能理解了。」

  請問這哥控還有救嗎?你可是差點被你哥打成殘廢啊,你清醒一點!

  於是,流螢就被半強制性地知道了不死川兄弟的過去,但玄彌你真的不用那麼詳細啊,你哥知道你這麼出賣他的話你就真的不只是要被打殘廢了吧。

  至於為什麼是半強制性,因為流螢本可以發呆左耳進右耳出地裝作在聽著,結果她聽得越來越集中,有時甚至還特別入戲地充滿悲傷地感嘆幾句,是真情實感地替不死川兄弟難過。

  「誒,玄彌啊,我現在多少能夠理解了,但我還是無法認同...所以...」

  玄彌打斷道,「不用認同,因為我也不是很喜歡這樣的哥,雖然明白他自始至終是為了我好,但我還是喜歡過去那個會笑的他。」

  「嗯,但已經無法改變了,所以...」

  玄彌再次打斷道,「不,可以改變的!一定可以改變!哥只是缺愛罷了,只要...」

  「只要什麼?」所以了半天也沒所以出來的流螢成功被帶跑。

  「你只要堅持不懈地向哥表達自己的感情,經常送他萩餅就好啦!」

  ......

  「萩餅?」流螢很難想像她要是真的按玄彌這麼做,不死川有一天終於被她感化了的場景。

  不死川笑起來是個什麼樣子啊...雖然這家伙經常邪魅一笑,但看起來就讓人生氣,如果是真心實意地笑起來...

  嘶,好像比邪魅一笑更恐怖。

  「好吧我知道了,我會試試的,不過啊玄彌,」流螢抿了抿嘴唇,「有個誤會我想還是需要澄清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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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這周晚了的原因是...我把存稿發出時間手殘設成了2023年[長跪不起]

  並且存稿危

  (不過悄悄告訴你們個秘密,有cp號的盆友可以去搜一下文名,我的存稿已經全發在那裡咯)


第46章 誤會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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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誤會?」玄彌歪了歪頭。

  「額...就是...」

  「喂!」

  流螢在聽到不死川聲音的那一刻大腦立馬一片空白,就直愣愣地看著他一步一步走過來。

  「你的招式...很漂亮啊?」不死川勾了勾嘴角,「之前一直看不起你基礎太差,現在加上招式...我要再和你打一遍哈哈。」

  流螢正要拒絕,就看見玄彌衝上去擋在他面前,「哥!」

  「給,我,滾,開。」

  「你再這樣她會被嚇跑的!」

  你們聲音這麼洪亮地講悄悄話是認真的嗎...

  「玄彌...」流螢正擔心他會不會講什麼奇怪的話,結果他直入正題,「你再決鬥你女朋友就要和你分手了!」

  ......

  場面一度很尷尬。

  不死川側了側身子越過面前的玄彌看向了呆愣在原地的流螢,又慢慢收回了視線,「誰說...」

  「哥!」

  ......我怎麼原來就沒發現玄彌原來這麼會堵人話呢。

  「咳咳,我可以解釋!」流螢咽了咽口水。

  「不行不能讓她解釋,哥你快做點什麼!」

  「你腦子有問題嗎?」實彌一把推開他,「你要解釋什麼?」

  「你們兩個都冷靜一下!」

  兩人這次出奇默契地把玄彌一起扔到了隔壁伊黑的院子裡,「我看是你需要冷靜一下啊玄彌……」

  「額...其實這只是個誤會,」流螢似乎是第一次和不死川正常交流,心裡十分忐忑,「在鍛刀村的時候,我看你們倆長得很像,就想和玄彌...額....交流一下,但是可能我的表達比較奇怪,所以他誤會了我們倆的關系。」

  「啊哈哈,你也知道,我說話有的時候很奇怪...」流螢干笑了幾聲。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知道你說話有的時候很奇怪?」不死川不給面子地說道。

  「啊,那不死川先生一定是忘記了過去那半年的相處,真是令我惋惜...」流螢看著不死川沒有要再和她打的意思,立馬蹬鼻子上臉地開始陰陽怪氣。

  「我沒忘記,印像深刻。」

  「其實印像...」不用那麼深刻...流螢還沒說完,不死川就又說道,「你真是我見過最蠢的女人。」

  ......

  「啊哈哈...是嗎...那不死川先生的女人緣真是好啊。」她剛剛差點就脫口而出「我這麼蠢的人剛剛可是把你壓在樹下了」,還好用干笑嘴剎了一下,不然就攔不住了。

  「所以你這就解釋完了?」

  「不然還要解釋什麼?」流螢頭也不抬地說道。

  「我都對你大打出手了,他還覺得我們是那種關系,很奇怪啊...」

  你也知道你對我大打出手了啊混蛋!流螢深吸了口氣,「不死川先生與人相處的方式不一直是這樣用拳頭表示友好的嗎,我還以為我一直理解錯了呢。」感覺自己的胡說能力又上了一層。

  「...你是這樣認為的?」不死川意味不明地停了下來。

  有一股危風襲來...流螢僵硬地側了側頭,「啊...也不是...吧...開個玩笑?」

  「很好。」

  那天,不死川丟下這麼一句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就走了。

  「終於通過了!」善逸走在最前面推開了房門撲到流螢身上,「流螢!我終於通過了!」

  炭治郎和伊之助緊隨其後地跟了進來。

  流螢現在對於善逸的抱大腿行為已經見怪不怪了,拿過桌上的紙遞給他,就轉頭看向了撲倒在席子上的兩人,「你們也是?」

  「是啊,不死川先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讓我們全部通過了。」

  自從上次被流螢警告再敢把鼻涕眼淚弄她衣服上就罰他去紫藤山采花之後,善逸就學乖了接過她遞過來的紙擦干淨,然後再繼續抱大腿,這個場面看多少次都讓人覺得莫名詼諧。

  「那不是很好,恭喜你們了。」這樣我也可以稍微休息一下了。不然成天有一堆隊士來愈屋看擦傷骨折,真是讓人頭疼。

  「對了,這是給你的信,」流螢把抽屜裡寫著炭治郎名字的信封遞給了他,「還有一封是給富岡的...咳咳,我好久沒見過他了,麻煩你也幫我帶給他吧。」

  「愈柱大人,你要的萩餅做好了,是要給您拿過來還是...」寺內清從門外探出頭問道。

  「啊...放那邊吧,我等會兒自己去拿。」流螢慌張地朝她擺了擺手。

  「萩餅?」善逸歪了歪頭,「流螢喜歡吃甜食嗎?」

  「啊...是...」萬一被發現是要送給不死川她就羞恥死了,先隨便搪塞一下再說,不過甜食嘛……她其實除了蘿蔔鮭魚是最愛以外,其他都還好。

  「你們沒事嗎?趕緊去找下一位柱訓練吧,早點結束我們就能早點一起出任務了不是嗎,哈哈...」流螢推搡著三人下了樓。

  不過一會兒,流螢尷尬地揣著幾個萩餅上了路,內心自我安慰到,沒事,只是送點吃的,這沒什麼,嗯,就當是為了補償玄彌也好...對,是為了玄彌才給不死川這家伙送吃的,嗯...對。

  剛給自己洗腦成功的時候流螢就在半路上和實彌迎面相逢,「額...那個...」

  不死川皺了皺眉,「有什麼事快說,我要去趕任務。」

  「誒?!我也去吧,我正好沒事,裝備也都帶齊了。」

  然後兩人就這麼稀裡糊塗地結伴一起出任務了,說實話,要是放到一個星期前讓她和不死川一起出任務,她肯定死都不願意,不過從玄彌那裡聽到了兩人的經歷,她還是很為之動容的。加上這層濾鏡看不死川之後,她竟然就...不那麼討厭了實彌了...

  嘖,自己恐怕是個m。

  走了好一陣,流螢還是沒找到時機把揣在包裡的萩餅拿出來,尷尬地挑起話題說道,「啊...這次任務有什麼情報嗎?」

  「十二鬼月。」

  「遠嗎?」

  「遠。」

  「你緊張嗎?」

  「...你好吵。」

  流螢受到萬點打擊,她真是沒想到她這麼一個人前高冷...行吧,良心有點痛,那就矮冷女神,竟然被這家伙嫌棄吵!

  「我不能說話嗎?」流螢撇了撇嘴跟在他身後。

  「...最好不要說話,我聽見了很煩。」

  嘶...真是火大啊...我為什麼會給這種人做萩餅,我之前一定是瘋了,這家伙配嗎?

  不配!

  流螢氣憤地從包裡拿出萩餅就開始啃,她寧可撐死也不會讓這家伙吃到一口。

  「...萩餅?」

  「鼻子還挺靈。」流螢鼓著腮幫子含糊不清地說道。

  ......

  不死川眼神晃了晃,似乎很糾結。

  流螢看見他這副神情差點沒笑出聲,「啊,不死川先生也想要嗎?」她裝模作樣地翻了翻,從包裡又拿出一個萩餅,「不給,自己買去,略略略。」

  ......

  這回輪到不死川憋屈了,他冷漠地轉回了頭,開始加速衝刺想要甩開流螢。

  「喂,別小看我啊,我現在速度也有得一看了。」流螢把一整個萩餅直接塞進嘴裡,拍拍手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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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風哥股的你們看到了嗎!


第47章 下弦之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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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你追我趕地跑了好一陣子,幾乎快黃昏時才趕到了任務地點。

  明明離夜幕降臨還有一陣子,街上的賣家卻都不約而同地開始收起了攤子准備關門了。

  流螢把自己的刀柄往衣服裡塞了塞,「大叔怎麼這麼早就收攤了呀?」

  「看你是外地人吧,我勸你還是趕緊離開這裡,不要多做停留啊小姑娘。」大叔忙裡抽閑地抬頭看了她兩眼。

  「是發生什麼了嗎?」流螢繼續問道。

  「誒唷你可不知道,最近這村上不知道為什麼失蹤好多人,真是見鬼。」他說完這話打了打自己的嘴巴,「說什麼晦氣話呢。」

  這可不是什麼晦氣話,是實話啊,流螢沒再多停留, 「那不打擾您了謝謝。」

  「沒什麼收獲。」流螢走到不死川攤了攤手。

  「問他們能問出個什麼,還不是只能靠自己。」不死川一邊觀察著沿路的店鋪一邊說到。

  「那還真不一定。」流螢下意識地反駁道,然而想舉個例子搜索了一遍腦內記憶,卻又發現自己執行任務以來還真沒從普通百姓那裡得到過什麼消息,只有被整個村的人堵門口勸搬家的窒息操作...

  大概繞了繞這個比想像中要小很多的鎮子,不死川停在了剛剛已經路過很多遍的街口。

  流螢好奇地湊上去問道, 「是這?」

  不死川像是沒聽見似的,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沒想到對方看上去是個暴躁沒頭腦老哥,結果還會分析,和某個寡言不高興憨憨比起來居然顯得蠻可靠的...

  「放血。」

  流螢還以為是幻聽,就又湊近了一點問道,「什麼?」

  「找不到,那就引蛇出洞。」不死川斜睨了流螢一眼,眸中倒映著的一點月光浸潤其間,流螢與他對視上時一時間有些失神。

  「你的我的?」

  「啊...哦哦,我的吧,你有了傷口又不好好擦藥會留疤。」流螢輕咳了幾聲,回過神後動作迅速地在手腕劃了道口子。

  不死川看著流螢在傷口馬上快結疤的時候又眼睛都不眨一下地在原來的地方劃了一道,沉聲說道,「不用放那麼多。」

  話音剛落,不遠處的一口水井處突然傳來了聲響。

  兩人小心地靠近了那口井,不死川眯了眯眼睛,「喂,出來啊,膽小鬼。」

  等了半晌近在咫尺的井還是沒有動靜,不死川抬手將安在井上絞起汲水鬥的轆轤砍斷踢到水井裡,不過片刻轆轤砸到水底的聲音就傳了上來,並無異樣。

  「水井...」流螢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

  「你有發現嗎,這個鎮子裡有一樣東西特別多。」

  不死川和流螢對視了一眼,同時說道,「就是水井。」

  不是,現在鬼都這麼高智商的嗎?之前是什麼零余子,人吃了昏迷之後再把他抓走,現在那不成是喝了這水也是同樣的流程?

  「先去這鎮子裡的各個水井看看吧。」

  兩人又重新繞了大半個鎮子,流螢制止了不死川又要揮刀把轆轤砍掉的手臂,「等等,試試提點水上來看看吧。」

  大不了她繼續當小白鼠,這獻身精神真是把她自己都給感動了。

  流螢感情復雜地伸手握住了提水杆,結果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突然從井裡冒出來的手扯進了黑壓壓什麼都看不見的井底。

  井底有水是沒錯,但根本不深,才到她的腰部,可是將她拽下井的那只手死死地把在她手腕上不肯松手,拖得她只能腳不著地地在水裡掙扎。

  又是一個落水聲,想也不用想肯定是不死川,流螢冒著被水嗆死的風險喊到,「我在這邊!」

  不死川聞言立馬扎進水裡游了過來,流螢感覺到他拽住了自己的腳踝立馬松了口氣,但抓著她的鬼還是意義不明地拖著她往前走。

  流螢正想用另一只手去拿別在腰間的刀,突然感覺到自己整個人被撐出了水面,如獲大赦般地大吸了幾口氣,她不由分說地揮刀斬斷了面前的鬼,「太黑了,不知道有沒有砍到他的脖子...」

  不死川這才浮出水面,順著流螢的腳踝一路向上憑感覺把她扯進了自己的懷裡,「風之呼吸,二之型,爪爪·科戶風。」

  「四道風刃,足夠了。」

  盡管嘴上這麼說,不死川還是心下戒備地靜立在水裡聽著周圍的聲響。

  流螢背面貼著滑膩膩的井道牆壁,前面貼著不死川常年不著衣服的胸膛,冰火兩重天,慢慢感覺到自己手腕上的沉重握力消散以後,她小聲說道,「應該...沒事了...」

  「所以說這些水井都是連通的。」

  為了防止兩人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情況下走散,流螢拽著不死川的衣角。

  鬼是打完了,但怎麼上去倒是成了個問題,這洞口又窄又高,她真不知道這鬼剛剛是怎麼把她拖下來的。等到第二天天亮大家來打水再把他們兩救出去雖然也是一個方法,但這水井裡晚上實在涼得讓人難熬,他們真不想被凍死,於是只能在這井底瞎走碰碰運氣。

  「真是狡猾,」不死川切了一聲,「再找到兩個我剛剛砍下來的轆轤搭一搭,我就可以跳上去了。」

  「那我呢...」流螢一副弱小可憐無助還不能吃的樣子,可惜現在根本看不到。

  ......

  「麻煩。」不死川一邊說著麻煩一邊把背在背上的流螢又往上托了托,然後踩著轆轤輕輕一跳就鑽出了洞口。

  兩個人出來之後被風一吹都冷得瑟縮起來,隨便找了家客棧就溜了進去。

  「那今晚先在這裡休息吧。」不死川雖然這麼說,但懷裡抱著刀靠在她房間門口並有要走的意思。

  「為了防止再出現上次那種情況...我...」不死川停頓了一下,看了看房間中央的大床,又看了看僅供他容身的沙發,「我也在這個房間睡。」

  流螢把防水的鬼殺隊隊服背著他套到身上,「那不死川先生是...」

  窗戶被風吹開打到牆上的巨響打斷了流螢的話語,她正要走過去把窗戶合上,就和不死川眼睜睜地看著猗窩座從窗戶外面跳了進來。

  ......

  !!!!

  這個重逢太硬核了吧!這裡可是三樓啊喂,你是飛上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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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沒頭腦和不高興哈哈哈(對不起風哥)


第48章 血戰上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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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抓錯了重點,流螢還是下意識退後了好幾步。

  「這次...不會,再失手了。」猗窩座半蹲在地上抬頭直直地看向流螢。

  「別說廢話,先過我這關。」不死川眨眼之間已經到了猗窩座身旁。

  「客棧裡還有其他人,把他帶到外面去!」流螢跑到沙發旁拿過放血劑瓶和毒的挎包。

  但是這三樓不死川跳下去不就涼涼了嗎...

  剛這麼想,纏鬥在一起的一人一鬼已經撞開木制牆壁跳出了房子。

  流螢驚慌地趴到窗邊,看著不死川頃刻間已血流滿面的戰況,心一橫也跳了下去,好在下面是土不像地磚那麼硬,流螢用刀撐起身子,「血之呼吸,壹之型,引血!」

  猗窩座在與不死川撤開距離後停止了攻擊,轉而直朝著流螢衝過來。

  「血之呼吸,伍之型,三線斬!」勉強抵過了他的手刃,流螢順著反作用力滾到不死川身旁。

  兩人的刀刃在血的加成下都泛起了紅光,尤其是流螢一黑一白的刀身尤為矚目,但還不等實彌說什麼,猗窩座又完全不給人停頓地撲了過來。

  流螢明顯地感覺到他每次出手都直擊要害,看來經過上次的教訓,這次真是不論如何都要把她抓回去了。

  兩人幾乎是被壓著打,在戰鬥中只能被動地接受著猗窩座近身攻擊,完全沒有反擊的機會。

  「不要掙扎了,你們,太,弱,了。」

  話音剛落,不死川就實實在在地接了猗窩座的一拳。

  輔助兼治療流螢在主要攻擊力不死川暫時撤離戰場的十幾秒內偶然開發出了自己的又一項優勢,她好像還挺肉的,上次被玉壺打了十幾拳斷了幾根肋骨還以為是斑紋的作用,原來是她本身就很抗打...

  在數不清第幾次往鬼門關走了一回之後,流螢翻過身想強撐起身體,卻不料大量濃血從鼻腔和口腔裡同時湧出,耳朵也嗡嗡的,目光所及處是同樣甚至情況更糟的不死川,她使勁把指甲鉗進手掌,想要恢復一些身體的感知力,努力伸手去夠刀刃,卻在半途被猗窩座截斷。

  他一腳踢開了滿是血痕的刀,在看到流螢仍鍥而不舍伸著手的時候猶豫了一下,而後慢慢蹲下了身體,「我早就說過了,掙扎沒有用的,弱小就是弱小。」

  「嗯...」流螢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猗窩座正要繼續開口,原本還半跪在地上的不死川這時卻突然出現在了他的身後,用刀牢牢扣在他的脖頸處,不惜一切代價地用手直接扣住刀鋒使勁向內壓。

  猗窩座皺了皺眉,「玩夠了嗎?你可以去死了。」

  流螢借著猗窩座和不死川糾纏的間隙忍住巨大的苦楚拿過了刀,「這句話還給你!」

  「血之呼吸,七之型,鑄魂!」

  流螢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直直將刀刺入自己的心肺,在刀貫穿的一瞬間,不死川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力量灌注於自己死死握著的刀刃中,刀身也借勢漸漸沒入了原本堅如磐石的脖頸中。

  心髒鼓動間,一黑一白的刀身似是渡上了一層死灰,吸血石也沒有再起作用,任憑身上各處血管爆裂,徒留下觸目驚心的鮮紅。

  恍惚間,已失去焦點的雙眼迷蒙地從底泛起一層薄霧。

  是誰,看到了誰嗎...有人來了嗎...

  啊...

  還是天亮了嗎...

  猗窩座立馬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勁,瞬移到頃刻間已呈無生命狀的流螢面前拔出了貫穿她身體的刀刃,轉而翻手將刀從側面刺入了不死川的腰腹。

  流螢在即將陷入混沌的時候被猗窩座猛地拽了回來,眼神聚焦了好一陣,才看清目前刀刃已沒入猗窩座脖頸些許的戰況。

  胸前滔天的撕裂感將她完全吞噬,骨肉血沫混在一起翻騰在她已完全亂成一片的身體內裡。

  失敗了...

  被打斷了...

  流螢費力地抬起手捂住胸口,「不死川...」

  「跑吧...」

  「快跑吧...」

  回應她話語的是猗窩座將再也沒有一絲力氣的不死川踹到一旁牆上的絕望戰勢。

  方才那股強大的威壓立刻消失了,猗窩座厭煩而又有些後怕地將仍舊卡在自己脖頸處的刀刃拿下來折斷,順勢將兩半釘入了不死川的左肩和右膝蓋裡,他甚至連喊痛都沒有力氣喊了。

  流螢迷惘地朝著不死川一步步走去,腳步輕飄飄的,仿佛踩在雲端,□□與靈魂的界限此刻仿佛達到了平衡,身體麻木到已然失去了感覺。

  「不死川...」

  「快天亮了吧...」

  「你怎麼不跑啊...」

  「喂...」

  「說話啊...」

  「風柱...」

  「你是風柱啊...」

  干澀,泛著血腥味的喉嚨讓她說起話來詞彙支離破碎。

  「啊...死之前再說什麼好呢...」

  「就說一下...」

  不死川費力地撐起了眼皮,「你...好吵...」

  「那是因為...」流螢想干笑兩聲卻又無法發出聲音,「我知道你會聽啊...」

  不死川把已接近透明的刀刃從側身緩緩抽了出來,「死...就死了吧,沒什麼可以說的。」

  「想說幾句鄭重的遺言怎麼就只能想起些瑣碎的小事啊...」

  流螢終於走到了不死川身前,輕輕地拉住了已是透明的刀身,「不死川先生。」

  「要吃萩餅嗎?」


第49章 重大轉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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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都浮現在眼前,母親,玄彌,弘,琴,就也,貞子,壽美...

  他愛的人就在不遠處朝他招著手...

  盡管是走馬燈...但也...

  「快跑!」

  實彌笑著朝母親伸出的手在聽到身後傳來的呼喚時驀地僵在原地。

  「風柱...」

  他垂下了眸子。

  我也...有那麼一刻,可以不顧一切,拋下所有重擔和責任,只是衝進母親的懷抱裡的吧?

  「你是風柱啊...」

  其實我也很累啊...

  就在實彌因為這語氣漸弱的聲音而無法做出選擇的時刻,不曾給他留下過好印像的父親突然出現在他身前。

  「你這小子到這裡來干什麼!快滾回去!」他不由分說地把實彌向後推了幾步,然後轉身朝著依舊是朝他們微笑著的母親走去,「我陪著他們就好了,至於你,回去繼續做你該做的事情!」

  實彌不敢置信地看著摟過孩子們朝著更深處走去直至身影消失不見的父親,周遭不知從何而來的的風聲逐漸包裹住了他,似是要把這一方黑暗盡數驅散開來。

  他在失去意識前的最後一秒,猛然醒悟般地回頭看去,那個盡管聲弱卻寄予了他無限力量的是...

  「不死川大人醒過來了!」

  隨著隱的驚呼聲,不過片刻,愈屋已經聚集了在本部的所有柱。

  實彌努力地聚焦著自己的視線,但目即之處仍盡是模糊的白色。

  神崎葵小心翼翼地將他扶了起來,拿過厚實的枕頭墊在他身後,盡量不觸及他的傷口。

  大家盡管明白受傷死亡都是在加入鬼殺隊以來就不該避之不及的心理准備,可如今真出現了十幾年以來柱級隊士傷亡最重的情況,不論是誰都有些打不起精神。

  不死川感受到了身上各處傷口傳來密密麻麻的痛癢感,一時有些怔忡,當時已經直接被刀橫穿整個腰腹了,竟然還能活著嗎...

  「不死川,你已經躺了...」蝴蝶忍輕聲地開了口,「一個星期了。」

  她從未見過不死川纏繃帶的樣子...從未見過,除了這次。

  「你的臉上自額頭到右邊眼瞼下添了一道新疤,右眼可能...會失明。」

  「對不起,愈柱大人的血在給您處理好腰腹後就已經所剩無幾了,實在對不起。」寺內清她們幾個都夾著哭腔囁嚅道。

  房間內的眾人也在聽到愈柱二字時神情微變,或怔怔,或凜然,或哽咽。

  「...她呢...」,不死川的嗓子啞得厲害,「她呢...」

  沒有人回答他。

  「我不要她的血,留給她自己,她是不是也在這裡...」不死川突然掙扎著要起床。

  「沒有。」富岡義勇側著身子,眼神始終落在窗外已經長成的紫藤花樹上。

  沒有。

  沒有她。

  找不到她。

  心中浮現出不知名的自湖心點點暈開的漣漪,怎麼了...

  好像是下雨了。

  下雨了?

  雨點不是特別急,但砸在湖面上的綴感傳來細細麻麻的痛感。

  他在斬鬼面臨絕境時都未曾有過這種讓他想要輕輕蹲下身子否認的時刻。

  窗外吹過一陣風,卷下一些紫藤花落進屋子裡。

  紫藤花開了。

  你...

  會回來看的吧?

  原來真正的離別,沒有長亭古道、沒有冰心玉壺、沒有勸君更盡一杯酒,可能就是在一個你意想不到的時間,在一個蠟燭把黑暗燒出了一個洞的半夜、在一個如同往日的清晨裡,那個人,留在昨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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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請..請.請個假(兩周)

  月底期中考TUT


第50章 花街之行

  =========================

  炭治郎三人在不死川醒後才得知消息,不停不休地幾乎趕了一整天的路,才在下午堪堪趕回本部。

  灰蒙的天色似是要下雨,周遭的一切都好安靜。

  等到真正走進了那方小型追思會,三個人才從不可置信的懷疑中直陷入混亂的低谷。

  眾人一言不發地守到了深夜,才表情木訥地一一退場。

  富岡義勇自始至終挺直了腰背看著那塊處於正中的相框。

  蝴蝶忍才剛走到蝶屋門口就聽見了裡面嘈雜的聲響。

  「姐姐!」

  驚慌地打開了門,便看見香奈惠拿著劍鞘把香奈乎抵在牆角。

  「怎麼回事...」蝴蝶忍急忙拉開床邊的抽屜,卻突然發現藥劑被全然打翻而混在了一起。

  鎮靜劑...鎮靜劑...

  就在蝴蝶忍忙著現場配置藥劑的時候,香奈乎一腳踹開了香奈惠,直直地朝著門外跑去。

  「不要讓她跑出本部!」

  香奈惠點點頭,追上去在庭院中與香奈惠纏鬥起來,好在從後院飄來的紫藤花香淡淡地隨風彌漫在空氣裡,讓香奈乎受到影響,速度放慢了不少。

  「童...磨...」

  香奈乎因為刀刃摩擦空氣的聲音有些沒聽清香奈惠的低語。

  「童...磨...」

  沒過多久,香奈乎竟然自發地停止攻擊頓在了原地,「結...束...了...」

  「童...磨...」

  香奈惠在時隱時現的月光中似是幻覺般地瞥到了失神望著遠方的香奈惠的左眼閃過一瞬間的斑斕霓虹,也是在反應過來的瞬間終於理解了她口中不斷重復呢喃的兩個字。

  「童磨?」

  蝴蝶忍極力按耐住自己的火氣,閉著眼眸微微點了點頭,可額頭完全無法讓人忽略的青筋讓了解到昨晚發生了什麼的眾人一時間都沉默了下來。

  「如果又是他……童磨……我一定要讓他……下、地、獄!」

  宇髓天元似乎是事發至今情緒控制得最好的柱,除了時不時擰緊眉心失會兒神,其余大多數時候都是淡淡然的無表情。

  就在其他人都沉著聲各抒己見,猜測香奈乎突然狂躁的原因時,宇髓天元抱臂倚在牆上的上半身直了起來,抬眼說到,「花街最近有動作了,任務在身,先走了。」

  說是出任務,卻兜兜轉轉到了愈屋來,他看著敞開的大門一時間愣了愣,透過窗戶看到空無一人的病床之後嘆了口氣,「果然,不死川這家伙...」

  炭善豬三人組剛從後山回來就看到了宇髓天元抓著寺內清三小只的場景。

  「宇髄先生你這是在干什麼!」

  「啊……沒什麼,就是想把她們三個賣到花街去而已。」

  聞言立馬暴起的善逸忍不住大喊道,「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真是看錯你了!」

  宇髄天元很少見地講個冷笑話,盡管效果可見一斑,但眾人一直沉悶的心情在這會兒終於因為轉移注意力而緩了緩。

  「停停停,我可沒時間在這裡和你們說廢話,花街那邊有動作了,我只是隨便抓幾個小孩去探探風頭,有我在不會出事的,你們就放心吧。」他平平淡淡卻又帶著一副十分有把握的樣子,整個人因為少說了那些華麗之語顯得很沉穩。

  「既然是隨便什麼人,那讓我們來吧。」

  「你們...」宇髄天元看著一臉誠摯的炭治郎忍不住笑了笑。

  傍晚,畏縮在高大的宇髄天元旁邊的三人別扭地小步快走著,除了偶爾抬起頭看看周圍環境,其余時候都死死地盯著地上,看上去似是恨不得把頭埋進衣服裡。

  「聽好了,在我看來,花街是鬼用來藏身的絕佳場所。在這次親自出馬前,我已經派了我的三位妻子分別藏入三家店裡...」

  宇髄天元話還沒說完,善逸已經在聽到「三位妻子」時失去了自制力,「什麼!你這家伙!你這家伙有三位妻子!就憑你!啊!你在開什麼玩笑啊!」

  宇髄天元用手肘「友好」地「撫摸」了幾下善逸的臉,撫摸完後還嫌棄地看著衣袖上沾染上的腮紅,「還是把你的臉低下去吧,看看這街上人投來的眼神。」

  「這是因為誰啊!還不是因為你的化妝手法太糟糕了!」

  善逸還在路中間大喊大叫的時候,一個老鴇突然湊了上來,「先生貴姓啊?」

  把頭發披下來的宇髄天元果然是人間聚光燈,周圍一群姑娘的眼神從他剛出現開始就釘在了他身上,這會兒一個個地都恨不得湊過來聽他和老鴇說了什麼。

  「啊哈哈,老板娘看看這三位孩子吧。」宇髄天元把炭善豬三個人往前一推,自己全身而退。

  老板娘有些失落地把目光移到三個濃妝艷抹的小孩身上。

  ......

  「啊...我們店裡其實最近不缺人...不缺人...」

  「請您在裡面選一個吧...」

  被美色衝昏了頭腦的老鴇把伊之助隨手一抓,「我看這孩子有前途,那就先走了。」

  等周圍的人都姍姍地移開了目光,宇髄天元才又繼續說道,「但我的三位妻子在前不久都紛紛失去了聯系,鑒於她們三人的忍者身份不會那麼輕易地被抓住,所以這更加印證了我的猜想。」

  「花街...有鬼,而且,我們進入了那麼久我卻依舊沒有找到這只鬼氣息的一點線索,所以這只鬼,一定是上弦。」

  善逸聞言立馬停住了腳步哆哆嗦嗦地重復道,「上....上上上...上弦....」

  「剛剛伊之助被帶去的正巧是我要調查的一家店,我會在之後把具體人名告訴他,至於你們兩個,接下來分別要潛入時任屋找須磨,還有狄本屋找槙與。」

  在炭治郎也被選中帶走後,善逸對自己產生了懷疑,「我真的很醜嗎?」

  「別擔心,你可以靠一技之長補足你的先天劣勢。」宇髄天元「善良」地拍了拍善逸的頭。

  「哇,看著新來的孩子三線味彈的真好,魄力十足,要不是長得太醜...真想認識一下啊...」

  老鴇聽到她們的議論,驕傲地說道,「在她身上,我能感覺到一股日後絕對要讓拋棄自己的男人刮目相看的氣魄,這種孩子可是相當厲害的。」

  是啊,我要讓說著什麼「就算是讓她去打掃廁所都行」的混賬東西宇髄天元對我刮目相看!已經瘋魔了的善逸如是想到。

  在給被擦干淨臉後當做寶藏供起來的伊之助傳完消息之後,宇髄天元靜悄悄地坐在一處房頂上。

  花街...花街...我可是和你提起過的啊...會來的吧?會來的吧...一定會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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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啊鬼滅的結局我不太可TUT


第51章 花街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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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連守了兩三天,花街都一如往常的熱鬧。

  在這期間,宇髄天元除了十分隱蔽地去找過炭善豬三人交流獲取的情報,其余時間幾乎都成了長在房頂瓦磚上的男人。估計要是花街裡的鬼再不現身,這個華麗得不可一世的男人就要在日光浴日復一日溫和的照射下黑成炭了。

  倒也不是宇髄天元甘願天天蹲房頂,是因為這裡的視野很好。

  咳咳...當然不是那種視野!而是他常駐的這間屋子的地勢不低但也不高得很醒目,還恰巧處於炭善豬三人位置圍成三角形的中心,簡直太地利了。

  可惜人不是很和。

  首先是那只豬,卸了妝臉夠看了,可惜天天看他在那裡動不動就下個腰倒個立的,真讓他這位祭典之神看著不爽。

  然後是炭子,這家伙比較上道子,給的情報也最多,可惜這人緣...我是讓你來這裡和小姐姐交朋友的嗎!宇髄天元嘴一抽,慢騰騰地把頭轉到善逸那邊。

  ......

  不要再彈你的三味線了啊!

  眼不見為淨的宇髄天元把頭發迅速裹好輕輕落到後巷裡走了。

  前街依舊翻騰著不曾停息的喧囂,起起伏伏的人流即便在入夜後依舊沒有呈現出明顯的減少趨勢,不愧是不夜之街。

  早就看這身衣服不爽的伊之助神速地換回了原來的衣服,趕往他們四人約定好的集合點。

  「我那裡藏著的絕對是鬼!」因為被宇髄天元嫌棄聲音粗啞容易露餡而直接封口的伊之助終於能張嘴說話了,張牙舞爪地朝著炭治郎比劃他今天的所見所聞。

  「嗯...我好像還是不太明白...」炭治郎臉上撲得幾乎每說一句話都能抖些粉下來厚度的腮紅還沒卸掉,才三天時間好像已經習以為常了,適應能力可謂超絕。

  「總之,我們還是等善逸和玉髓先生來吧。」

  話音剛落,宇髄天元不知何時已經悄然落在兩人前方,「善逸不會來了...」

  「是我錯了,我真的很對不起你們。我為了拯救妻子在判斷上犯了好幾處錯誤...善逸在今天中午已經失去了音訊...」即便他這麼嚴密地盯梢,卻還是被鬼鑽了空子,讓善逸遇險了,「本來在知道是上弦的時候就該讓你們離開的...接下來還是由我單獨行動吧。」

  炭治郎和伊之助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宇髄天元已經決絕地離開了,看來他還是不了解這兩人的固執屬性。

  「宇髄先生不是日夜都在店外監視嗎?即便如此善逸也不見了...」炭治郎眼神一凜,「我猜花街的建築物裡面很可能藏有暗道。」

  「我覺得,善逸和宇髄先生的妻子們應該都還活著,我會以此為前提展開行動,把他們救出來。所以我希望你也可以懷著同樣的想法付諸行動,另外我也不想看到你出現任何意外...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你剛剛墨跡的這一大堆,剛好全都是俺現在想對你說的!」

  兩人本打算各回各店拿全裝備後再次回合,卻不想炭治郎在正趕去彙合的路上突然嗅到了鬼的氣息,盡管就他目前而言,單對一只上弦幾乎毫無勝算,可這氣味是從這三天裡待他十分好的鯉夏小姐的房裡傳出來的...情況緊急,只能先折返了,但願伊之助和宇髄先生能趕快趕來...

  「立刻放開她!」

  炭治郎一推開窗後,就看見重重疊疊的布料間只有頭仍暴露在外的鯉夏。

  「你知道你自己正在跟誰說話嗎...」被打斷了進食的鬼面色不善地說道。

  「你的實力太弱了...」

  話音未落,炭治郎的身體已經在眨眼間被那看似柔軟的綢緞擊中腹部後,徑直打落到對面的房頂上,「速度太快了...不行...要冷靜...」

  鬼的武器是腰帶,而且明顯具有異能,可以將人類吸入其中。管不得我把店查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足以供人用於轉移的暗道,只要房間存在能容得下腰帶通過的縫隙,她就能隨意將人擄走。

  「禰豆子抱歉,背帶已經斷掉一根了,我不能再背著你了,除非遇到危險,千萬不要從箱子裡出來!」

  幾個回合下來,上弦的實力果然如同傳聞中那般恐怖,但比起之前在鍛刀村遇到的那只會□□的怪物,又好像缺了些什麼...

  「你的刀已經磨損得很厲害了...」

  相比起幾乎每一次攻擊都用盡了全力的炭治郎,墮姬幾乎只是揮幾次腰帶就輕易地打斷了炭治郎嗅到的破綻之線。

  盡管火之神神樂的加持帶給了他幾次近身的機會,但實力的懸殊還是硬性傷害,在他連續使用了幾次已經有些超出負荷的情況下,旁邊被打鬥聲吵醒的居民還一點眼力見沒有地跳出來罵街。

  然而話還沒罵到一半,半只手已經在肉眼不可見的速度下被整截削去,若不是炭治郎刀鋒的阻擋,恐怕就不是半只手了。

  「你這種隨便傷害無辜人的鬼...」

  踩到了炭治郎雷點卻並不以為意的墮姬早在嗅到柱的氣息後就對他失去了興趣,因為無慘大人對她承諾過,只要殺了一個柱她就可以得到大人的血,沒有東西比這更有吸引力了。

  「火之神神樂...」

  就在墮姬剛察覺到炭治郎變得不同尋常的氣息時已經來不及了...

  但...「就憑你?」

  炭治郎不可置信地看著面前鶩地變成柔軟腰帶而無法砍斷的脖頸,在這短暫的停頓間,墮姬已經忍無可忍地抬手想要終結這場不痛不癢的游戲了。

  事情一再翻轉,眼見那花紋繁麗似毒蛇般的腰帶將要揮到炭治郎身上,禰豆子在這生死一線間抓住時機硬生生踹開了簇成一團擁來的綢緞。

  第一次摘下口中喊著的竹筒露出鬼化模樣的禰豆子讓位居上弦的墮姬都感覺到了明顯的威壓,一個來回間,明明親眼看著被自己腰斬了的少女在不過片刻的時間內又恢復原樣而且能直立起來...

  她的實力,在我之上?!墮姬在不可置信的懷疑間頓了頓,瞬間被禰豆子一個高抬腿壓到了地上,她未凝固的血低落到墮姬身上,竟然還從幾小簇凝聚成了烈焰,爆發出極強求生欲的墮姬硬生生把自己捅出一個血洞跌落到一旁。

  禰豆子沒有繼續給墮姬施力,反而望向了一旁被牽連著受了傷流著血的人類。

  在遠處完全無法支撐起身體的炭治郎在看到禰豆子轉頭這一動作時就立馬驚呼道,「禰豆子!不要!」

  然而完全鬼化的禰豆子已經聽不到任何聲音了,眼裡只剩下那受了傷的臂膀上不斷流淌著的鮮血。

  宇髄天元在解救完三位老婆後終於趕了過來,先把禰豆子二話不說地打暈後,邁著逛街似的輕松自在的步伐輕輕一揮刀,遠處的墮姬已然身首分離了。

  「太弱了...你真的是上弦?」宇髄天元在炭治郎過於強烈的目光下扶起昏迷的禰豆子,頭都不回地評價道。

  「你給我站住!我是上弦!我是上弦之六!你看清我眼裡的數字!我可是相當厲害的!」墮姬跪在地上捧著自己被宇髄天元輕而易舉割下的頭顱憤慨地喊到。

  「毫無說服力...」宇髄天元頭都不回地說道。

  「可惡!可惡!」墮姬突然一邊哭喊一邊用力地捶著地板,「人家的脖子被別人砍斷了!哥哥!」

  一聲「哥哥」喊完,宇髄天元立馬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勁,但表面依舊沒有顯露出半點驚慌之色,只是淡淡地轉了身,看著如他料想中那樣從墮姬身體中鑽出的另一個男人。

  「快別哭了,哭又不能讓你的腦袋長回去。」被稱作哥哥的人寵溺地把墮姬的頭捧到了她的脖子上,輕柔地擦拭著她的眼淚。

  宇髄天元二話不說已經衝了上去和妓夫太郎交了一次手,兩人都絲毫未損。

  怪不得這女人身上沒什麼上弦之氣,感情體內還寄生著一個...嘖嘖,真陰險。

  「啊...真好啊,臉長得真好看,皮膚光滑細嫩,沒有一點皺紋和疤痕...真是羨慕啊...嫉妒死了,你能不能快點去死啊....」加上身後墮姬對宇髄天元幾人的控訴,妓夫太郎毫不猶豫地朝著宇髄天元衝了過去。

  兩人在屋頂交了數招,突然停了下來有默契地開始陰陽怪氣起來。

  「真好啊...救了下面那些人,他們一定會很感激你的...這是一個多棒的男人啊...」

  「那是當然,畢竟我風流倜儻,又緊隨時尚,還有三位嬌妻。」宇髄天元樂車之術的功力頃刻盡顯,妓夫太郎顯然比善逸在聽到有三個老婆之後還要激動,不斷揉搓著自己醜陋的面龐,嫉妒之色溢於言表。

  著實有被積怒到的妓夫太郎發揮出的實力讓宇髄天元略有吃驚。

  「我的血廉可是有毒的...」妓夫太郎猙獰地笑著說道。

  幻聽成血鏈的宇髄天元有一瞬間的失神,在翻身躲開可以操控的血廉後笑著說道,「你的血廉...和我那位朋友的相比,可真是太差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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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時隔不知多久我終於又有了一篇滿3000字的章節(6淚了)


第52章 花街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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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沒老婆,又沒朋友的妓夫太郎被精准踩雷的宇髄天元激得憤怒立刻更上一層樓,血廉也在這層怒火值的加持下變得更快。

  宇髄天元在眼花繚亂的刀刃中無法避免地被劃了幾道口子,旁邊一直窺伺時機加入戰場的伊之助和被他解救出來卻仍昏睡著的善逸在這時立刻衝了上去。

  「我的血廉上可是有劇毒哦。」妓夫太郎高興地自述著底細。

  「哼,出自忍者世家的人,身體自帶抗性,所以毒奈何不了我。」宇髄天元一邊說,一邊看了看站到自己身前的伊之助和善逸。

  誒,這幾個家伙,不是讓他們趕緊走嗎...

  「哼,那又怎樣,即便是柱,我十五人,我妹妹七人,全都被我們吃掉啦!」

  炭治郎在恢復些許體力後將禰豆子抱入箱子內,然後強打起精神也加入了戰場。

  「我和夢游丸對付這個蚯蚓女鬼,至於螳螂就歸你們了!」伊之助用刀卷住墮姬的腰帶和善逸合力將她拖到了屋外。

  盡管說是百毒不侵,但宇髄天元其實深知隨著自己每一次呼吸,毒素都在進一步蔓延...所以一定要盡快結束這場戰鬥!

  「我想,讓他們徹底消失的辦法,應該是要將兩人的脖子一同砍下!」炭治郎在努力不給宇髄天元拖後腿的同時喊到。

  然而別說一同砍下墮姬和妓夫太郎的脖子,就是連近身都很難。

  這樣無休止的戰鬥下去,只有他們這一方受的傷在越來越多,越來越嚴重。

  可惡...怎麼辦...

  在炭治郎又一次被重擊到牆面上後身不由己地失去了意識,善逸被墮姬的腰帶捆得嚴嚴實實,伊之助陷在遠處塌陷的房屋裡,宇髄天元愈漸吃力地接著妓夫太郎的攻擊。

  流螢拼死拼活地趕了過來,看著這大勢已去的情形暗自扼腕,她掃描了一下每個人的位置,最後選擇了移動到炭治郎的身後盡自己的治愈本職。

  渾渾噩噩間睜開了眼睛的炭治郎看著宇髄天元止不住咳血的模樣來不及多加思考,身體已經快一步衝了上去。

  「你這小子怎麼這都還沒死?」妓夫太郎以為輕松應付過去的一招讓他很吃驚,「你身上的傷口,又是怎麼回事!」

  炭治郎自己也著實被嚇了一跳,沒等被刀鄂震麻的虎口有所舒緩,又借著對方錯愕之際,揮刀迎了上去。

  善逸在這時也受到波動一般,嘴裡呢喃著什麼氣息、心跳之類的斬斷了束縛住他的腰帶。

  流螢躲在房子裡暗中觀察著戰勢,她正在猶豫要不要用呼吸法再送點血去支援一下,至於為什麼要猶豫,是因為她很怕宇髄天元這只老狐狸發現端倪,而她如今又身份受限無法坦然站在往昔隊友面前喂血...

  止不住流血的眼睛不時傳遞給她一些朦朧的刺痛感,這現在對她而言最細微的感覺似乎是她懷著勇氣來到這裡的最後一根稻草,沒有壓死駱駝,是差點壓死童磨。

  流螢看著炭治郎再一次被甩出很遠,終究還是用了壹之型引血,細碎的血從瞳孔中分離朝著流螢指引的方向落去。

  宇髄天元在感受到傷口迅速恢復後確認了對炭治郎出現同樣現像的猜測。

  是吧,我猜中了,你來了。

  「你的死期,到了。」宇髄天元緩緩地朝著妓夫太郎說道。

  戰鬥局面由此立刻被翻轉了過來,宇髄天元,「頭柱」炭治郎加睡著後的善逸,在天亮前達成了花街之行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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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短...短....短小


# 鬼後之刃

第53章 被擄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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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乎在確認局勢翻轉成功的瞬間,流螢就立馬跑路了。

  炭治郎看完禰豆子後,嗅了嗅鼻子,有些遲疑地說道,「宇髄先生,我剛剛在戰鬥的時候還有聞到一絲很微弱的鬼的氣息...」

  宇髄天元垂下了眸子,「嗯,」他悵然若失地看著地平線上緩緩孕育的日出,「走吧。」

  然而沒等走幾步,宇髄天元就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隨著隱一起急匆匆地趕回鬼殺隊本部後,宇髄天元被查證是毒素蔓延過深,短期內無法再進行任何戰鬥了。

  善逸和伊之助則是不同程度的骨折,也都需要靜養好一段日子。

  沒有了流螢的愈屋傷員又多了起來,二樓也擺了好幾張臨時床位。

  奉命去見了主公,炭治郎把自己了解的情況都說了一遍。

  「你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當時我昏迷了過去不知為何突然醒來就充滿了力量,傷口也立刻恢復了。」

  「...好,我知道了,辛苦了。」

  炭治郎看著眼前愈漸病弱的主公,心情難耐地壓抑沉重起來。

  ——————

  流螢在離開花街後馬不停蹄地趕往了一個地方。

  她此刻該以什麼樣的心情,去見植松賞雅,而她,又會是什麼樣的心情,看到如今這副模樣的自己。

  想到這裡,她情難自已地停在了一處河堤旁,看著河水倒映出的自己的模樣——成人女子身材,身上被撕得不成樣子的長袍,額頭上更為清晰的紫色半點印記,血肉模糊的右眼眶。

  ......

  流螢深吸了口氣,蹲下身捧起清水洗了洗眼眶,洗去血跡後的眼睛似乎更加恐怖了些,因為那裡缺了點東西。

  「鬼的自愈能力不是很逆天嗎,怎麼眼睛倒是長不回來?」

  流螢又起身擺弄了一下被自己為了跑路方便撕成狗爬一般的衣服,這破衣服不用說都知道是出自童磨之手。

  猗窩座在把流螢送到無慘手裡的半路上被攪屎棍童磨截了胡,這根攪屎棍很好地扮演了自己的角色——一路上對於猗窩座的警告秉持「我不聽我不聽我什麼也不聽」的態度把她帶回了萬世極樂教,然後轉化了她,轉化過程十分慘烈,她單方面的慘烈。

  不過多久,鳴女就把童磨連帶著流螢一起傳喚到了無限城。無慘看著上弦之二童磨一手攪和了的「好事」,說了些人聽不懂,鬼也聽不懂的懂哥語錄,然後把猗窩座和童磨綁了一起丟去接受懲罰了。至於流螢,被上弦之一黑死牟相中,以開啟斑紋為由替任了缺人的上弦之位。

  陷入人生無望迷茫中的流螢被童磨帶了回去。

  「這身衣服不太合適吧?」童磨坐到椅子上打開扇子有一下沒一下地扇著。

  鬼化後的流螢體型大了不少,原本松松垮垮的鬼殺隊隊服現在被撐得有些飽和。

  流螢看著童磨就覺得對方又不知道在打什麼奇怪的主意,「合適。」

  「我覺得不合適,換幾套吧。」

  流螢看著不遠處欣賞著自己被迫試穿極樂教教服的童磨眯了眯眼睛,「你說,鬼可以殺鬼嗎?」

  「只要你也會玩鬼殺隊那些刀,殺鬼應該不是問題,啊,對啊,小流螢以前就是鬼殺隊出身呢,如果有刀的話,嘶,好恐怖哦。」童磨做出誇張的驚嚇表情,「不過你肯定不會吧?畢竟你已經是鬼了,他們,只會,討厭你哦。」

  是他們這群鬼太自信了,還是覺得她太弱了?把她一個柱級鬼殺隊成員轉化成上弦之鬼的後果...他們真的明白嗎?哪怕只是殺了童磨...對她而言也已經足夠了。

  「你知道,為什麼蝴蝶香奈惠至今還沒被抓回來嗎?」童磨突然歪著頭說道。

  「你知道,為什麼你問出鬼可以殺鬼還沒有立馬被無慘發現並吞噬嗎?」

  「你知道,為什麼黑死牟舉薦一個沒有成為鬼自覺的你嗎?」

  流螢聽見童磨語出驚人的連問皺了皺眉頭「...為什麼?」

  「因為,被我轉化的鬼只有我知道他們在想什麼。」

  童磨打開扇子遮住了自己的半邊臉,「只有我知道。」

  「無慘控制所有鬼的能力對被我轉化的鬼,」童磨從椅子上站起來慢慢走向流螢,「無效。」

  「要想今後萬無一失,不被他發現的話,我要從你身上,取走一點東西,這件東西從此就會作為被無慘控制的你的思想視角。」

  流螢暗自為豬隊友童磨點了個贊,不過按照他的性格,估計對於陣營之分只憑他的心情。

  「我啊,從第一次見到你,就特別喜歡你的瞳孔。」

  流螢心想你第一次見我我不是正睡得昏迷不醒...你怎麼看到瞳孔的?

  流螢雖然很想問為什麼香奈惠被控制了意識而她沒有,但她怕童磨這鬼自己暴露自己一把好手,別人要是主動提起什麼他就會產生奇怪的想法,所以話懸在喉嚨處一直忍著沒吐出來。

  等到童磨被拉去接受懲罰了,流螢盤算著自己看上去光明,實際上完全處在童磨操控下的間諜之旅,不由為自己捏了把汗,那就定個小目標,先把童磨脖子給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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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熟悉的套路233

  這邊私設了磨磨頭的設定

  我肥來啦!爭取盡快完結!


第54章 重見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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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螢知道自己現在這副樣子是不可能重回鬼殺隊了,但她也不會改變自己的認知,無慘必定是要從這個世界上消失的。

  現在只能去找珠世了,順便去看看老師。

  成為鬼之後,她不敢在白天貿然行動,只能晚上加快速度。

  珠世其實在流螢消失後就得知了這一消息,盡管有過她被轉化的猜想,但這一猜想真正得到證實的時候,她還是發自內心為流螢感到難過。

  愈史郎也是同樣的心理,所以沒有像往常一樣耿直地懟人。

  流螢怕他們兩個擔心,就把童磨的特殊能力泄了個底,並確認對方還在接受懲罰沒時間管她。

  「既然你現在...要我傳達給主公嗎?」

  「...我最擔心的,是我變成鬼以後會失控地吸食人血。」流螢提起血她就有點頭疼,「但我...擅自跑去花街救炭治郎他們了,我身上的血好像對他們還是有作用的。」

  「你在靠近炭治郎他們的時候有對血產生渴望嗎?」

  流螢一直避免見到人類,但實際上她早就見過了,不就是炭治郎他們嗎...

  「...好像沒有,我當時全心貫注在怎麼救他們上,沒有產生那種想法。」

  「那為了測試,」珠世示意愈史郎去房間裡拿了幾個血袋過來,「這是我們去醫院買的人血,你再來試一下吧。」

  流螢深吸了一口氣,接過血袋湊到鼻子旁邊,皺緊了眉頭,「沒有強烈的衝動,血還是血的味道...」

  珠世疏了口氣,看來也是特例,太好了。

  「至於你剛剛說你的血還可以救治炭治郎他們,你是想說你變成鬼後的血液作用有沒有發生變化,歸屬於人血還是已經轉化為鬼的血了是嗎?」

  流螢點點頭,然後讓珠世分別在脖子,胳膊,腿處抽了血。

  「還有,我在轉化的時候...額頭上的紫色印記特別痛。」流螢情不自禁摸了一下頭上的紫色斑點。

  珠世聞言輕輕把她的碎發撩開,仔細觀察了一下,「你這個是從小就有的嗎?」

  「我失憶了,小時候的記憶一點也想不起來,從我有記憶的時期開始,它就是一直存在的。」

  「特別痛的話,說明是對鬼有排斥的...」珠世頓了頓,「去找你的老師問一問吧,她應該知道。」

  三人繞行了不久就到了植松賞雅的家。

  植松賞雅看到流螢後沉默了很久,珠世向她解釋了流螢現在的情況,卻沒料到對方說道,「想不到這一天終於還是來了...」

  「你想知道你的身世嗎?」

  流螢看著植松賞雅鮮有的如此沉重的眼神,「我父母...」

  「希望你聽完以後不要恨我,」植松賞雅垂下了眼簾,慢慢地說起了曾經的一場火災。

  「那時候我還是柱,你父母遇襲的時候我恰巧就在附近做任務,即便如此,等我趕到的時候,你家已經是火光一片,我沒有見到別的鬼...」植松賞雅深吸了一口氣,「只有被鬼轉化了的你的父母。」

  流螢的記憶隨著她的敘述愈發清晰起來,但她卻生出一種強烈的想要拒絕再聽下去的想法。

  「你的父母那時候還尚有意識,他們請求我...殺了他們,但是保全你的性命,就算...你變成了鬼,而我為了遵守和他們的約定,放棄了柱的身份。」

  「老師,殺我父母的並不是你,而是無慘,不必把這歸咎到你的身上。」流螢握緊了拳頭,她恢復了那時的記憶,父母感受到異樣後就把她藏在了櫃子裡,她清晰地回想起了無慘的聲音...真是惡心至極。

  植松賞雅或許是沒有料想到她會這麼說,十幾年來的重擔突然一卸而空,這才對偽裝已久的平靜有了認知,心中翻騰起對面前已經變成鬼的流螢的深深的悲痛。

  她近乎失神地看向了流螢額頭上放大化的紫色斑點,「這個印記,是你父親做實驗的時候留下來的,他臨死前說自己的實驗只成功了一半,讓你擁有了鬼一樣的造血能力,剩下一半要成功,只能看變成鬼後的反應了。流螢,原諒你的父母...」

  「那為什麼,在無慘找上門來的時候,他沒有把我推出去,而是選擇保護我...」

  「神無月,要等到神無月。」

  神不存在的月份...神...

  這事關小我和大我的鬥爭,從小我來說,流螢不可能不難過,她的父親把她當作消滅鬼的實驗品。但從大我來說,如果實驗成功,鬼會就此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那麼現在,是成功了,還是失敗了。」

  「你的父親沒有告訴我評判的標准...」植松賞雅又從口袋裡拿出一個東西,「你母親給你的香袋。」

  流螢緩緩接過了香袋。

  「你母親叮囑你...」

  突然一個聲音打斷了他們的對話,「聊得開心嗎各位?」

  童磨!他不應該還在接受懲罰嗎!

  而且他的氣息竟然連植松老師都沒察覺出來。

  「誒呀呀,小流螢,現在都是我的人了說話還這麼不客氣,是要被懲罰的哦。」童磨坐在牆垣上,「呀,這不是珠世嗎,你們這樣的組合還真是有意思啊。」

  「你來...是做什麼的?」流螢站到最前面。

  「我當然是來找你的啊,沒想到收獲不小啊,兩個叛徒一個柱,干得漂亮。」童磨話音剛落,已經展開了血鬼術。

  珠世和愈史郎躲到後屋開始緊急配置藥物,「蝴蝶忍上次給我的藥有發揮余地了。」

  「自己去取刀!」

  流螢看著局勢再次嘗試呼吸法給植松賞雅打輔助,加上珠世送過來的藥物,她們這邊勉強能和童磨打個平手。

  「藥物要一段時間才能有作用,但我這次事發突然沒有帶很多,只能起抑制作用。」

  流螢看童磨開心的樣子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轉念一想,她還沒用上她的嘴遁大法呢,「童磨,我的血鬼術是什麼?」

  童磨也不擔心自己會被反殺,提醒她,「你嘗試調動自己身上的血液,然後把力量集中到你的手上。」

  流螢嘗試了一下,然後手上出現無數個細密的小孔開始往外滲血,所有的血慢慢彙成了一條鐵鏈狀懸浮在手心上方,流螢把左手的血鏈朝童磨扔過去,頃刻間,細軟的血鏈變成了一條有樹干那般粗壯的鏈條有意識地捆縛住了童磨。

  童磨被一個拉力直接拽到了院子中央,「有意思,看來要動真格了呢。」

  一股冰寒之意順著鐵鏈傾入流螢的身體,她立馬解開了鏈條,卻被童磨用冰凍住,動彈不得,童磨用扇子輕輕一揮,冰塊連帶著鏈條就呈破碎狀落到了地面融成了一灘水。

  流螢慢慢地熟悉了自己的血鬼術,雖然還沒開發出什麼新招式,但兩條鐵鏈也能見縫插針幫植松賞雅爭取時間,再加上珠世的藥慢慢起了作用,童磨意識到了自己慢慢位於下風,再加上天就快亮了,打算放棄這次的大魚,直接把流螢扛走。

  正這麼想著,熟悉的琵琶聲回響在童磨耳邊,再一轉眼,他和流螢已經雙雙被帶到了無限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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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想像了一下血鬼術

  好帥哦(就是密恐滲入哈哈)

  評論多的話俺就日更安排上!


第55章 無限列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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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螢和童磨立馬收回了打鬥姿勢,裝作無事發生。

  童磨本來又去挑釁起了猗窩座,被鳴女一提醒,「大人到了。」眾人立馬都跪成一排,面向站在高處的無慘。

  流螢真是內心一萬個不情願,但被童磨硬一起拉了下去。

  「上來吧。」

  無慘話音剛落,兩個完全沒見過的面孔出現在眾人眼前。

  「童磨,你轉化的妓夫太郎死了,」無慘冷冰冰地說道,「我曾經說過墮姬就是拖後腿的,他卻非要留她在身邊,真是蠢貨。」

  「近來十二鬼月損失慘重,是時候補充新鮮的血液了。」

  鳴女彈了兩聲琵琶把無慘所站的平台與其他人所在的平台對接。

  「首先,鳴女,我升你為上弦之四。」

  流螢一直低著頭,這會兒無慘慢慢走過來,她只能聽見越來越近的腳步聲,真是瘆得慌。

  「流螢,上弦之五。」

  流螢咽了口口水,緩緩抬頭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無慘,強大的威壓讓她心髒越跳越快。

  等一下...鬼怎麼還能心跳加速...

  無慘也似乎注意到了這一異像,但這聲音轉瞬而過,他再要追究的時候,頂級助攻童磨出聲說道,「大人是在看她另一邊瞳孔嗎,她和我打賭打輸了所以我取了她一邊的眼球。」

  無慘看了眼童磨沒有再說什麼,在流螢另一邊眼睛裡用血刺傷了伍。

  尖銳的疼痛從瞳孔蔓延至全身,有一種靈魂被水慢慢淹沒的窒息感。

  「獪岳,上弦之六。」

  名為獪岳的鬼身後竟然背著一把日輪刀,流螢垂下眼眸,思考起要不把他那把給搶過來...

  「魘夢,是我從下弦裡挑選出來的,為了驗證實力,交給你一個任務。」

  ——————

  炭治郎他們幾個已經熟悉了康復療程,加上流螢血的加成,這次傷勢恢復得很快,兩天就能下床行動了,訓練了一周,他們已經基本恢復到原來的狀態了。

  「這麼長...這家伙不會就是這裡的土地之主吧?」伊之助指著面前的火車發出鄉巴佬的感嘆聲。

  沒等善逸反駁,這家伙已經帶著豬頭套往火車上撞了,旁邊的路人看著突然發瘋的半裸豬人尖叫著往周圍回避。

  警察注意到這邊的動亂馬上跑了過來,看到三人挎著的刀具立馬吹響口哨作勢要逮捕他們。

  「鬼殺對是不被政府官方承認的,所以我們不能帶著把刀到處亂晃。」

  好不容易上了車,善逸一邊讓興奮的伊之助閉嘴,一邊拉著炭治郎找座位,「欸,煉獄先生,您怎麼也在這裡!」

  煉獄杏壽郎正捧著盒飯吃得開心,看到炭治郎坐他旁邊,向對方明朗地說道,「這個真好吃!」

  於是炭治郎表示他也要來一份。

  吃完了飯,煉獄杏壽郎說明了一下這次的任務,「這兩列車上短短幾天已經有四十個人失蹤了,我們雖然也派了幾位劍士過來,但都失去了聯系。」

  聽到這話的善逸立馬松開了拽著正半截身子都探在外面的伊之助褲子的手,表示自己要下車,太可怕了。

  正一團糟的時候,售票員過來讓幾人出示一下車票。

  炭治郎立馬敏銳地感覺出了不對勁,正要起身,旁邊的煉獄杏壽郎先他一步推開了售票員,直衝向突然出現在列車裡的鬼。

  煉獄杏壽郎三下五除二地就把鬼抹脖子了,炭治郎立馬生出了想要接受煉獄杏壽郎對他提出的繼子邀請。

  車廂平穩下來之後,眾人說說笑笑,慢慢感覺有些疲憊,於是一個個都進入了夢鄉。

  魘夢迎著夜風站在火車頂上,「真是幸福啊,能在夢中死去...」

  「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把藥塗在票上讓他們都進入了沉睡...」售票員做完了任務,懇求魘夢讓他快點進入夢中與自己死去的妻子和兒女相見。

  「哈哈哈,鬼殺隊再強大又如何,只要精神之核被破壞了...他們就會像玻璃一樣全都碎掉,哈哈哈哈...」

  ——————

  童磨這家伙不知道又跑到哪裡去了,流螢待在房間裡,考慮著怎麼得到一把日輪刀。

  經過幾天的訓練,她現在已經能掌握三個血鬼術,都是采取血實體化放大的方式,形成遠距離攻擊和近距離防御。但血鬼術殺不了鬼,能真正消滅鬼的還是只能靠日輪刀,或者日光。後一種方式對付比她弱的鬼或許有效,但對於童磨之類的鬼,她只能同歸於盡,那不劃算,她要把命留到殺死無慘。

  要不直接去找獪岳對戰,贏了讓他把日輪刀交出來,這雖然直接粗暴,但肯定很快就能完事,這樣她就直接提刀去找魘夢,破壞他的任務。

  流螢找到鳴女,讓對方把自己送到獪岳那裡,沒想到對方直接拒絕了,因為她理由不太正當,流螢露出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想想還是放棄了,轉而說道,「那送我去魘夢那裡吧,我去幫忙。」

  「這是對他的考驗,其他人最好不要參與。」

  ......那我走?

  那還能找誰呢..童磨?流螢要找他的時候他會自動出現。

  黑死牟?他的六只眼睛看上去怪恐怖的,算了。

  「那我去找猗窩座,我有個東西落在他那裡了。」

  鳴女看流螢一副你不送我就死纏著你的樣子,無奈地把她傳到了倚窩座那裡。

  正在趕路的倚窩座看著突然出現在他面前的流螢直接繞開了她,繼續循著氣味往前。

  「你這是去干什麼?」流螢跟上他。

  「...別礙事,滾開。」倚窩座不耐煩地說道,

  「..你是去找哪個人類?柱?」那我必然是要管了。

  倚窩座以為流螢要分一杯羹,不屑地想到憑她也做不到什麼,就隨她去了。

  兩人一言不發地趕著路,最終到了一量正燃燒著烈火的火車前。

  列車上的人員都被有秩序地撤離了,剩下煉獄杏壽郎和炭治郎他們受了傷還留在原地。

  流螢小心地躲進旁邊的樹林裡,靜觀局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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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鳴女:該說不愧是被童磨轉化的嗎,和童磨一樣難纏(嘆氣.jpg)


第56章 無限列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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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倚窩座來的時機還真是巧,正逢他們結束戰鬥正准備撤離,他二話不說直接開戰。

  煉獄杏壽郎一邊擋住倚窩座的攻擊,一邊把受了傷的炭治郎推到安全的地方。

  被煉獄在手上劃了一刀的倚窩座舔掉了流下來的血,笑著說道,「你的刀,不錯啊。」

  「先把弱者解決掉,我們再好好聊一聊。」倚窩座看向了煉獄身後倒地不起的炭治郎。

  流螢鬼化之後視力,聽力,嗅覺都有所長,大致能聽到倚窩座在說什麼,聽到這,她不淡定了,隨時做好准備放血救人。

  兩人打了一會兒,倚窩座又停了下來開始談話。

  「你也變成鬼怎麼樣?」倚窩座仰了仰下巴,目光突然向流螢躲著的樹林掃了過去。

  流螢突然回過神來,這家伙是在威脅她要把她變成鬼的事情告訴煉獄嗎...

  大不了同歸於盡啊,可惡。

  「知道你為什麼沒有踏入至高領域嗎?因為你是人,會變老,會死亡。」

  「強大對應的是弱小,正是因為人類會變老會死亡,所以強大才會無比珍貴,無論怎麼樣,我都不會變成鬼。」

  流螢突然想到,如果是煉獄大哥,他成為了鬼,或許會毫不猶豫地選擇自/殺吧,而不是像她一樣繼續活在這個世上,盡管她告訴自己成了這副樣子是對殺死無慘更有利的,但靈魂像是被什麼吸食一般在慢慢抽離她的軀殼,這種感覺在見到鬼殺隊昔日的朋友們顯得尤為強烈。

  流螢嘆了口氣,在一旁用血悄悄治療炭治郎和煉獄大哥。

  然而鬼對血的敏感度是非同一般的,更不用說是上弦之三倚窩座,「喂叛徒,出來吧,不要只會躲在暗地裡做些小把戲。」

  流螢任命地從樹叢裡走了出來。

  煉獄剛瞪大雙眼驚喜地知道同伴沒死,下一秒就又得知流螢已經被鬼轉化了。

  倚窩座看著流螢慢慢走到他身邊,不屑地說道,「被我揭穿了就不敢再繼續了嗎,如果讓你親手殺了他們呢?」

  流螢抬起頭直視倚窩座,「反正早晚會被無慘知道,死之前再帶一個墊背的吧。」話音剛落,她手上已經准備好的血鏈已經甩了出去。

  倚窩座被她猝不及防的近距離攻擊給揮到了幾米外,看著流螢走到煉獄身邊,冷笑了一番,「既然如此,那就真正開始吧。」

  流螢給煉獄在一旁打輔助,幾次倚窩座馬上要抓到煉獄的時候,她就放血鏈惡心一下對方,幾回合下來,兩人平局,但倚窩座被流螢搞得心情十分糟糕。

  「既然這樣,那就先解決你吧。」

  流螢防御值低得很,煉獄的範圍攻擊又不能在流螢周圍使用,倚窩座一下扭轉了局勢。

  「把炭治郎的刀給我。」流螢說話的時候,倚窩座看准時機踢開了煉獄,硬生生把流螢的整條胳膊扯了下來。

  這一次自愈慢了許多,噴湧而出的血順著衣服和頭發落到流螢腰間別著的空劍鞘上。

  突然,劍鞘劇烈地震動起來,滾燙的溫度讓流螢立馬把劍鞘取了扔到地上,然而原本空著的劍鞘內慢慢顯現出了那把黑白兩色的劍刃。

  倚窩座看事情不對勁,想把劍鞘踢到遠處去,卻被它滾燙的溫度燒了個猝不及防。

  流螢痛苦地捂住正在慢慢重生的胳膊,用另一只手試探著撿起失而復得的劍,神奇的是,滾燙的溫度在流螢觸碰到它的一瞬間猛然灌注進了流螢的手裡,剛剛還在緩慢生長的胳膊立馬恢復了原樣。

  「哼,就算有了那把劍,你也還是我的手下敗將。當初是如何把你帶回無限城的,今天還會是如此。」

  煉獄心情十分復雜,但現在局勢緊張,他能做的也只有協同流螢一起殺死倚窩座。

  流螢有了劍以後,每一次下手都精准定位倚窩座的後脖頸。

  倚窩座雖然不服氣,但他確實感覺到再戰鬥下去情況不妙,所以決定撤退。

  煉獄擋住了他的去路,流螢又用血鏈纏住了他,倚窩座蹲坐下來,「看來,今天是必須要一決勝負了。」

  「破壞殺·亂式!」

  倚窩座以極高的速度向煉獄發出猛烈擊打,流螢的血鏈在被拉扯中斷開了。

  倚窩座硬生生地用手捅進了煉獄的腹部,煉獄不管不顧地用手死死纏住倚窩座,流螢利用血鏈直接把自己帶到了倚窩座的斜上方。

  「血之呼吸,伍之型,一線斬。」

  結束了!

  流螢趕在天亮前,用血給煉獄治療了一下,然後告訴他把自己的事情告訴主公,到時候珠世會去找他。

  流螢在治療炭治郎等人的時候還用了一點催眠藥物,所以他們沒有醒過來,第二天中午才醒過來的炭治郎覺得自己錯過了一切。

  煉獄將流螢和倚窩座的事情一並告訴了主公。

  主公現在情況越來越差,得知流螢變成鬼卻擁有自主意識的時候,輕聲說道,「那麼,是時候了,召集柱合會議吧。」

  「先說一個好消息,咳咳,」主公躺在眾柱面前,「愈柱並沒有死,盡管她成為了鬼,卻不僅像禰豆子那樣不食人血,而且還擁有自我意識,會繼續全力一起消滅無慘。」

  「還有一個...咳咳,是我曾和愈柱探討過的計劃,如今真的要實現了,我的身體越來越弱,大勢已去,人命危淺,要燃燒我的最後一點價值,」主公止不住地咳嗽,眾柱表情都十分悲傷凝重,「在我死的那天,無慘必然會來,那一天,就是我們最終戰爭的開始。」

  「主公!」

  「無慘死了,對於鬼來說打擊是無比沉重的,但我死了,你們的信念只會更加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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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換了個手機

  之前主角的招式名全在備忘錄裡

  現在只能靠找以前的章節來找招式名

  文快完結了~


第57章 最終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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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產屋敷耀哉放出了鬼殺隊本部的地址,流螢受到珠世的轉告後就准備著被無慘傳喚到無限城。

  幾天下來,她都在想著無慘消失後,她何去何從,是也會一同消失,還是變回人類呢想得多了總有種頭腦昏昏沉沉的感覺,不論怎麼樣,先把童磨脖子給抹了。

  正這麼想著,打算起身倒杯水喝的她猝不及防地到了無限城。

  流螢深吸了一口氣。

  正式,開始了。

  無限城不愧對它的名字,格局異常復雜,流螢只能靠辨別哪邊有打鬥聲傳來選擇前進方向,穿過了十幾個房間,不論是鬼還是人,她一個都沒看見。

  再快一點...快一點...

  流螢踹開聲源地的房間門,裡面赫然就是童磨和蝴蝶忍。

  「啊呀呀,你終於來啦,」童磨故作驚喜地笑著說道,他轉頭朝著蝴蝶忍說道,「就是我把她變成了鬼哦。」

  流螢慢慢走到蝴蝶忍前面,「我真是謝謝你了。」

  「哈哈,我是極樂教教主,讓信徒們幸福是我應盡的義務,」童磨展開了扇子,「看看這整間屋子的信徒們,我已經賜予他們永生了。」

  蝴蝶忍拉住了流螢的袖口,「他也是轉化我姐姐的那只鬼,」她看了眼如今鬼化的流螢,眼神終於顯出沉痛和憤怒之色,不再是一味偽裝出來的溫柔平靜,「我們一起,動手。」

  流螢直接用刀劃開手臂,冰冷與滾燙的血交融在一起流到黑白雙色的劍刃上,劍刃驀地顯現出從未有過的光彩。

  此時此刻,已經沒有必要喊出呼吸法招式了,面對童磨殺傷力極大的血鬼術,兩人不能分一點心。

  血鏈堪堪擦過童磨的脖子,正在對方以為避開了的時候,血鏈一個翻轉回頭重新繞上了童磨的脖子。

  「這一招不是早就被我破解過了嗎?」童磨笑著握住了血鏈,釋放寒氣。

  流螢在為蝴蝶忍爭取時間讓她將毒素注入童磨的同時,把體內的血液大量地注進血鏈內,滾燙的溫度竟然讓童磨的冰化停滯不前。

  童磨有些小驚訝,分了神,正好被蝴蝶忍刺中,頓時有些惱怒,「先解決哪一個呢...」

  流螢看蝴蝶忍在童磨的攻擊範圍內,立馬甩出另一條血鏈把蝴蝶忍帶了回來。

  「成功了,再堅持一會兒,毒素就要發作了。」蝴蝶忍捂住在戰鬥中被童磨血鬼術的冰蓮打中的腹部。

  流螢散掉了血鏈,把身上源源不斷的血順著蝴蝶忍的手臂注入她的體內。

  童磨打開扇子把纏著自己脖子的血鏈斬斷,看著面前恢復滿血的蝴蝶忍,「要不,就先把小流螢你給殺了吧,不然對付兩只鬼我也有點吃不消呢。」

  流螢的奶媽屬性可以說是讓隊友擁有了和鬼一樣的自愈能力,配合得好的時候足夠惡心死對面了。

  「那你就來試試吧。」

  然而童磨並沒有發動攻擊,他從口袋裡拿出一樣東西,「知道這個眼球是干什麼用的嗎?」

  流螢預感不妙。

  「知道為什麼她的姐姐會變成那樣,失去自我意識嗎?」童磨看著不遠處僵住的流螢開心地笑著,「你以為我要你的眼球真的只是為了給無慘設一個假視角嗎?」

  「游戲結束了。」他把那只眼球放進了嘴裡。

  流螢頓時感覺失去眼球的眼睛一陣劇痛,這份痛楚快速地蔓延到了全身,額頭的紫色斑點極具腫脹而又恢復了原樣,流螢整個人開始往外滲血。

  童磨欣賞著流螢慘不忍睹的樣子,把眼球咽了下去,「現在,殺死你旁邊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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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略有些血腥

  填了前面私設童磨的坑


第58章 最終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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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蝴蝶忍握緊了刀柄,稍微退後了幾步。

  流螢在經過短暫的十幾秒劇痛後,感覺渾身的血管都有一種要爆裂開來的膨脹感,耳邊嗡嗡地響起了童磨的命令。

  流螢雙眼失焦地爬了起來,穩住搖晃的身體後,意識逐漸恢復了清醒。

  她...沒事?

  流螢不動聲色地瞥了眼童磨,轉頭看向蝴蝶忍,裝作被控制了一般向蝴蝶忍揮刀。

  蝴蝶忍接了這一刀,卻發現對方根本沒有使勁,疑惑地看向了正背對著童磨在對自己擠眉弄眼的流螢。

  所以...

  童磨置身事外地坐著,看著處於下風的蝴蝶忍很是滿意。

  堅持一會兒,毒素還有兩分鐘就要發作了。

  流螢小心翼翼地做著假動作,然後裝作一個趔趄摔倒在地,被蝴蝶忍踹向了童磨。

  流螢一個翻身,利用血鏈纏住童磨落在他的身後。

  童磨剛意識到不對勁,突然,心髒像是被什麼打中了一般刺痛,渾身不可控制地長出了紫色的斑點,想使用血鬼術卻發現一點力氣都使不上。

  「下地獄去吧,你的信徒都在那裡等著你呢。」

  ——————

  順著鎹鴉對兩人勝利的廣播,炭治郎等人也在消滅獪岳後一起彙和尋找剩下的鬼。

  流螢告訴蝴蝶忍剩下的應該只有鳴女,黑死牟,蝴蝶忍去找前者,她去找後者。

  穿過幾個房間,她意外遇到了富岡義勇,對方沒說什麼,只是扯過了她的手腕,然後繼續尋找黑死牟。

  「你受傷了,」流螢忍住內心翻騰的情感浪潮,「我先給你治療吧。」

  富岡義勇仍舊沒有說話。

  「黑死牟很危險,你這樣去只會拖後腿。」

  流螢拽住富岡義勇,沒料到對方突然停了下來,「我給你...」

  富岡義勇低頭吻上了流螢的唇。

  !!!

  流螢瞪大了雙眼,不由自主地緊緊抓住了他的衣服。

  富岡義勇直起了身體,眼神一篇滾燙,「如果...」

  「如果你...我們就在一起吧。」

  流螢屏住呼吸,一種喜憂交加,又帶著些委屈無奈的情緒一瞬間讓她雙眼泛紅,她努力平復好自己的情緒,點點頭,然後劃破了手腕,血順著義勇接近骨折的背部流入傷口。

  等兩人趕到時,時透無一郎被劍貫穿了肩膀,掛在柱子上,玄彌被砍斷了一只胳膊倒在地上,實彌,炭治郎等人正在和黑死牟戰鬥。

  盡管鬼殺隊人多勢眾,但戰局卻並不樂觀。

  黑死牟看到流螢站到鬼殺隊那一側,「擁有自己的意識?」

  「那就一起來吧。」

  悲嶼鳴的武器是範圍傷害,和其他成員一同合作時會受到束縛,流螢的到來,可以使他沒有後顧之憂。

  流螢先把時透無一郎放了下來,然後把玄彌的斷手用血澆築恢復了初始摸樣,然後不停地使用呼吸法給受了傷的隊員加血。

  饒是非常穩重的黑死牟,在幾個柱的輪番攻擊和奶媽流螢的無限補血面前也有點煩躁,「叛徒。」

  流螢感覺到了黑死牟的故意針對,但她就是躲在後排,不停加血,有時候放血鏈惡心一下他,不到前排去送人頭。

  流螢和岩柱用鏈子捆縛住黑死牟,玄彌不停地在一旁用科技的力量削弱他,時透無一郎和義勇主要負責吸引注意力,炭治郎和實彌最終斬下了黑死牟的頭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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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慘烈的大結局為何被我寫得十分...酸爽?

  哈哈

  推一推隔壁的綜漫文

  我在橫濱背劇本,有興趣的可以去看看~


第59章 最終篇章

  =========================

  黑死牟似乎對悲嶼鳴尤為欣賞,贊嘆他是完美的肉/體,可惜開了斑紋的人壽命超不過25歲,即使身體已經在銷毀,他仍提出對悲嶼鳴轉化為鬼的邀請。

  「一定有例外吧?」悲嶼鳴慢慢走到他面前,「一定有開了斑紋卻活過25歲的人吧?」

  黑死牟頓住了,他閉上眼睛不再應答,逐漸消失在了灰燼中。

  「出發去找無慘。」

  眾人趕到的時候,蝴蝶忍和香奈乎被困在廢墟中,蛇柱戀柱已然一副大勢已去的樣子,伊之助和善逸還在強撐,但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愈史郎在幫助隱救助傷勢嚴重的珠世。

  流螢立馬趕去先救治了蝴蝶忍和香奈乎,但因為腦部受到重創,雖然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但一時半會兒還醒不過來。

  蛇柱和戀柱在流螢喂血後恢復了戰鬥力,伊之助和善逸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貼上流螢大哭大鬧了一陣。

  無慘看著傷亡瞬間減半的局勢,「果然,還是童磨做了什麼吧?」

  「沒想到你的技能在變成鬼之後還能用啊,」無慘爆衣並強化了身體形態,原本唯一的優點長得好看此刻也被抹殺了,「就先從你這個叛徒開始吧。」

  眾人立馬守住前排,不讓無慘從身體裡生出的有著吸口的怪物突破到後排去。

  流螢險些被那有著吸口的怪物咬到,跳到了房頂上,正好看到遠處趕來的禰豆子,這一下分心,讓流螢沒有注意到快速順著房檐朝她撞來的怪物,她下意識地拿手臂格擋,卻被一股巨力給扯向無慘。

  流螢想用劍砍斷這怪物,沒成想它是如此的堅硬。

  流螢用血鏈纏住自己繞到後面的房屋上,義勇斬斷了怪物把流螢護到身後。

  無慘看著面前不死不傷的鬼殺隊成員逐漸上火,索性放棄了遠程攻擊,直直地朝著流螢跑過來,突破了眾柱的重圍卻被禰豆子的突然出現殺個猝不及防,流螢轉化為攻擊模式,把呼吸法全都往無慘身上丟,奈何無慘血量太高,攻擊還高,直接抓住了流螢的脖子。

  流螢聽到自己骨頭斷裂的聲音,喉嚨不斷向外滲血,然後像破布娃娃一般被無慘甩到了屋子裡。

  流螢在恢復的這段時間裡,暫時沒有辦法挪開自己身上沉重的碎石,鬼殺隊情況一下嚴峻了起來。

  「沒了補血,你們不過就是些渣滓罷了。」無慘轉過身,瞬間擊倒了離自己最近的禰豆子和富岡義勇。

  喂,流螢...快點站起來!

  流螢迷迷糊糊之間,猛然想起了小時候的記憶。

  「我不會停止的,把孩子交給我!」

  是父親,正在書房裡對不停落淚的母親正說著什麼。

  「憑什麼!這也是我的骨肉,我要保護我的孩子!」

  「神無月!你知道我祖上為了研究這個,多少人慘死在他的手裡嗎,我生下來就是為了完成這個實驗!完成了這個實驗,人類就有辦法消滅鬼了!」

  「你拿我做實驗吧,我來頂替我的女兒。」

  「你不行,」男人突然劇烈地咳起了嗽,「我的實驗只剩下最後一樣東西了,如果你能找到的話...我就放棄拿我們的女兒做實驗。」

  青色彼岸花,能使鬼不再畏懼陽光,是無慘追求了一輩子的東西。

  「如果找到了的話,即便他們的女兒變成了鬼,也會是完美生物。」

  流螢的母親從那時起就知道,即便找到了青色彼岸花,對面的男人也不會放過流螢。

  所以找到了嗎?

  流螢努力地搜尋著剩下的記憶,腦內卻只有一片空白。

  禰豆子把壓在流螢身上的巨石搬開,把她扶到屋外的空場地上,兀自把嘴上叼著的竹筒拿開,「袋....香....袋....」

  無慘那邊的打鬥聲太大,流螢聽不出來禰豆子在說什麼。

  禰豆子看流螢迷糊的樣子,直接俯下身開始摸索流螢的衣服。

  流螢體力恢復得差不多了,正要起身,被摔到她們旁邊的玄彌嚇了一跳,立馬先去救人。

  禰豆子拿下流螢的香袋後正要示意她,卻被無慘的攻擊打斷了。

  流螢盡自己所能躲開了無慘的鞭子,跑到昏迷過去的戀柱旁邊。

  「再拖一會兒,馬上要天亮了!」

  愈史郎朝著戰鬥中的眾人喊道。

  義勇下意識地看向流螢,呼吸法被打斷了。

  悲嶼鳴用鏈子纏住無慘,蛇柱也放出技能,流螢一只手放血,一只手放出血鏈纏住無慘。

  恰巧這時候珠世往無慘體內注入的藥發作了,無慘一時間竟然掙脫不開環繞在他身上的束縛。

  「想同歸於盡?」無慘看著流螢笑了笑,「成全你。」

  流螢放出的血鏈反而把她帶向了無慘,她在馬上要接觸到無慘的時候,把劍直接貫穿自己的身體采取了自爆,比平時更加粘稠的血液仿佛帶著灼燒效果般刺得無慘一陣劇痛。

  流螢被甩到了外圈,禰豆子立馬跑了過來。

  「太陽升起了!」

  流螢剛想閉上眼睛接受死亡,卻被禰豆子喂了一嘴不明物體,她從香袋裡也拿出一朵放進了嘴裡。

  無慘在太陽灼燒下,身體慢慢融化。

  他看著遠處受到太陽灼燒卻絲毫未損的流螢和禰豆子瞪大了眼睛,「青...青色...彼岸花!」

  富岡義勇罕見地流露出如此強烈的情感,他喜極而泣地抱住了一嘴花的流螢。

  至此,延續了千百年的滅鬼之戰終於落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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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禰豆子對青色彼岸花,紫藤花一類的滅鬼素材有感知能力在前面兩人初見的時候就有伏筆(私設)

  感謝大家的陪伴和閱讀啊

  文章完結啦~

  但我們的故事還沒結束!

  推一推隔壁的綜漫文接續緣分[綜文野]我在橫濱背劇本

  劇本組特別討厭最近群裡剛來的空降成員

  本來大家都是偶爾看看劇本

  現在被內卷成了全員背劇本

  宰/亂步/陀/7號:什麼?劇本是假的?!

  ——————

  藤原在新手村被滿級大佬撿走

  對方告訴他只要演幾個劇本就能夢想成真

  他覺得不就是演戲麼,有什麼難的,然後他接到了這樣的劇本——

  在太宰面前演病嬌

  在好心的意大利人面前扮演無情打手

  在白蘭面前扮演雙重間諜

  在士郎面前扮演被人類追捕的獸人

  在芥川面前扮演...狗?

  藤原:我是狼,狼!

  注:1.背景設定有原創成分

  2.綜家教,BNA,異度侵入

  3.CP是芥川

  有興趣的朋友點進專欄收藏一下哦~


第60章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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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新變回人類的禰豆子和流螢身體還需要一段時間適應,鬼殺隊眾人也終於放下了重擔有空好好休養,隱的成員大多收拾好了行囊准備回家,無家可歸的人則是留在了鬼殺隊本部或是去找一處紫藤花家打下手。

  流螢在昏迷期間,反復做著關於父母的夢。

  母親明明已經找到了青色彼岸花,卻始終沒有告訴父親,是怕實驗失敗吧。

  不知是真實的回憶重現還是只是一場夢,父親把藥物注射進她的額頭之後,緊緊地抱住了她,嘴裡呢喃著對不起。

  不論如何,實驗是成功的,無慘也消失了,這些,就都留在回憶裡吧。

  夢醒了,流螢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著面前的蝴蝶忍正在給自己擦拭臉頰。

  「看你一直在哭...」

  流螢突然想了起來,「你的姐姐...」

  蝴蝶忍淡淡地笑了笑,「童磨死後,她就恢復了意識,現在除了不能見光,其他一切都恢復了。」

  流螢松了口氣,「那禰豆子呢?」

  「她和你不太一樣,你身上的藥物和青色彼岸花相作用讓你恢復成了人類,但禰豆子沒有藥物治療,她並沒有恢復成人類,而是可以見光,好在她不吸食人血,也有了自己的意識,現在是個長生不老的奇跡了。」

  流螢從床上半坐起來,「那真是太好了。」

  「不過,此前知道的開斑紋者活不過二十五歲...」

  流螢撇了撇嘴,「那算什麼,我定期給你們換血就能解決了吧。」

  蝴蝶忍還想說什麼,站在門外良久的富岡義勇終於敲響了門,「是我。」

  流螢看見富岡義勇莫名有種被抓包的羞愧感,尷尬地咳了兩聲把視線轉向窗外。

  蝴蝶忍看兩人氣氛不對勁,立馬收拾東西走了。

  富岡義勇把門直接鎖上,慢慢走到了流螢床邊坐下,「你身體怎麼樣了?」

  「...恢復得差不多了。」流螢把視線收回來,低頭盯著自己交疊在被子外的手。

  「你渴嗎?」

  「不渴。」

  「你餓嗎?」

  「不餓。」

  「你...」富岡義勇一時詞窮,他已經很努力找話題了!

  「你能不能先把那邊的白花給撤下來?」

  富岡義勇愣了愣,站起來看向了窗外,外面的紫藤花樹上還掛著祭奠流螢的白話,「忘了,我立馬就去。」

  流螢突然笑了笑,「富岡,你怎麼還是這麼呆呆的。」

  要問就快問啊,扯些有的沒的,讓他出去他還真出去,誒。

  富岡義勇身影一頓,轉過身來,看著床上偷笑的流螢心下一動,又默默走了回來,「你還記得我們做了什麼約定嗎?」

  流螢起初的別扭已經消失了,她故意捉弄道,「啊?什麼約定?我好想不太記得了。」

  富岡義勇定定地看著流螢,「那你要讓我幫你想起來嗎?」

  流螢感覺對方的視線一時間十分炙熱,「額...我好像...想起來了?」

  富岡義勇把腰上的劍放到地上,脫了鞋爬到流螢床上,兩手壓在流螢的枕頭上,俯視著鑽回被窩裡的流螢,「你想起來什麼了?」

  流螢感覺自己的四肢被框定住了,根本沒地方逃,縮在被子裡悶悶地回答道,「你說我還活著的話,就...」

  即便隔著一層薄薄的被子,流螢也能感受到富岡義勇呼出來的熱氣和嘴唇上的重量。

  持續了十幾秒後,流螢實在沒氣了掀開了被子,結果富岡義勇不依不饒,抓住她亂動的雙手,又一次壓了過來。

  「我已經挑好良辰吉日了,後天,地點你定。」富岡義勇從後背抱住流螢。

  「你別抱這麼緊,好熱,」流螢擦了擦被咬得有點痛的脖子,「就這吧,在我種的紫藤花樹前。」

  富岡義勇吃完晚飯才走,流螢把碗筷往廚房一扔懶得動了。

  富岡和她說,鬼殺隊的眾人都決定留在這裡,在這開辦一個學校,把劍術傳授給想學的孩子們,並把無慘的故事記錄下來,拿出來反復鞭屍。流螢比較特殊,她可以開辦一家醫館,專治疑難雜症。

  流螢轉念一想,在她家結婚的話,義勇豈不是成了贅婿,哈哈,感覺占了他的小便宜。

  結婚三年後,兩人有了第一個孩子。

  孩子長大些後,也要學劍術。

  當初的鍛刀村已不知所蹤,流螢想了想,把自己的那把黑白雙色劍刃給了他,他竟然繼承了義勇的水呼。

  黑白雙色劍刃的意義,或許就在於可以繼承多種呼吸法吧。

  流螢想起鍛刀師傅讓她回復的使用評價,把這個消息告訴了他,盡管不知道還能否送達。

  二十五歲的斑紋魔咒被流螢解開了。

  變回人類的流螢,治愈能力大大減弱,造血速度也慢了許多,用刀劃開皮膚的痛感感覺比以前更劇烈了。

  義勇常會摩挲著流螢早年割腕留下的疤痕,現在只要流螢每獻一次血,他都會拿著藥膏給仍舊粗心大意的她抹傷口,不再留下任何一道疤。

  或許最幸福的時光,就是兩人牽著手,在紫藤花樹下靜靜地坐上一天。

  風聲,樹葉的摩挲聲,遠處孩子的笑鬧聲,好像都是對彼此的情話,久久回蕩在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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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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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完整版本: 《(綜)暴躁血庫在線滅屑》作者:白滜【完結+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