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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ze=3] 第八章
找到我。
聞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聞宇人已經不記得了。
在記憶互相倒錯，他也曾嘗試尋找心理醫師的協助，聽了一堆看似專業的狗屁分析，卻一點用處也沒有，同樣的一個軀體，卻宿住著兩個獨立的陌生性恪，彼此不認識彼此。
聞宇人敲進ＢＬＯＧ，對幾日來的生活作簡單的記錄，也給那不中用的溫吞傢伙做一個警告，裝得多無辜的樣子，讓李鴻明住院的人是誰，大家心裡有數。
二年了，他終於取回意識的主權。
混帳，去當啥撈什子老師，現在還跟男學生搞在一起。一個月賺沒多少錢，連這棟公寓都是他名下投資的房地產之一，可恨的是這人格每隔一陣子就會出現。
雙重人恪的存在一直有爭議，許多精神醫師抱持著此種病狀是不存在的，一般說來，會有一個主人格或無數個副人格，可是他們卻是兩個都不清楚對方的一舉一動。
他十指敲著鍵盤，繼續簡易的記錄，有時他們雙方會透過日誌留言向對方警告或喊話。
對他是行不通的，相對的，對那人亦然。共用一台電腦，同處一個生活空間，有什麼隱私可言，留下的軌跡花點心思都可找尋得到。
一一七通未接來電，二O五通簡訊。
能堅持多久呢……?
愛，隨口說說都行，他就看那小雞有多大勇氣。
聞宇人冷冷的輕哼，眯著眼注視手機液晶視窗。
考試考試考試。
現在的學生每天都是考試考試考試。
看著小學生扯著像空姐的登機箱書包，感覺既可悲又可笑。
學測的腳步一步步逼近，我的情緒也日潮焦躁，學校黑板寫著學測倒數的日期，每天值日生負責更改日期。
老師……
沒有老師的日子，生活又回到從前，溫習功課，準備考試，不過現在的我已沒了上網的心情。
和往常一樣，我的雞雞仍舊沒變大，我開始不只一次的懷疑那些見證人的留言是造假的。
真空吸引增大器被我棄置一旁，由於現在垃圾資源回收政策，真空試管屬於塑膠類回收，因為心虛我怕萬一被人揭穿自己性隱私的一隅，只好想說選擇適當的地點與時間來丟棄。
我用雙手拇指努力發著無意義的簡訊，冀望能有回應。
老師，你趕快回來，我愛你。
那天出院，回家打開手機一看，是ＫＡＩ叫我即刻上線的訊息。
從ＫＡＩ的情人ＪＡＹ打字敘述中，我知道了老師所隱瞞的事，可是那又如何，若那人是存在的，老師對我的好也是存在的。
我不願放棄——!!
『小志，你一定要和那個人保持距離。』阿健哥在ＭＳＮ會談中叮嚀我說。
『一個精神方面有毛病，性格又如此暴力的人，你和他在一起太危險了。』ＢＬＵＥ跟著贊同，ＪＡＹ提起後他也想出來是誰了。
聞這個姓不常見，只是—時間沒將那看起來溫良的老師連在一起，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商界人士各有消息脈絡互通。
聞家老爺子意外車禍事故身亡時年屆快七十，還不安分地娶了小他四十餘歲的老婆，家中幾個大小姨太私下的角力浮上檯面，每天新聞報導得更不堪，身為正妻所出的聞宇人能在這樣環境奪得一席之地，人格能多健康也有限。
『老師他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才會變成這樣的……』我嘗試幫老師說話。
『你以為能拯救他?然後你的好老師就會回來你身邊？』ＢＬＵＥ一針見血戳破我天真的想法。
『聞宇人出身背景複雜，一個會有雙重人格的人內心必過度壓抑，才會形成其他人格尋求釋放或解脫。』威廉不只一次將老師的背景詳述分析給我聽，希望我能明白大家的苦心。
大人簡單三兩句話就將我的戀情堵死，理智上我知道他們說得都對、都有道理，可是與我相戀的老師是確實存在的。
我怎麼能不做任何努力就放棄!?
由於那天的意外受傷，媽管我管得很緊，除了親自到學校接人外，不准我放學到其他地方逗留。
學校的考試測驗一波波，我想用老師給我的備用鑰匙去他住的地方堵人，卻苦無機會。
我灰心地放下手機，撥打出去的簡訊一通又一通，手機仍舊沒有任何回應。
剛從西門捷運出口站走出，轉個彎，大大的黃色M型標誌映入眼裡。
「歡迎光臨麥x勞!」威廉的笑容果然無敵，騎樓裡擁擠的女性人潮依舊，不過全擠在同一個點餐櫃檯。
我花了番功夫才擠進店裡，前方ＫＡＩ向我招手。
我和ＫＡＩ走向隔壁無人聞問的點餐櫃檯，威廉眨眨眼向我們打招呼，後方監視的眼神是張大哥。
我和ＫＡＩ將同情的眼神瞟向張大哥。
「這景象好熱悉，每次來都一樣。」ＫＡＩ笑說。
「是啊，張大哥的臉色還是一樣難看。」
「沒辦法，誰叫他愛上的是威廉，另一半太有魅力絕對不是一種福氣。」ＫＡＩ做了很實在的結論。
我深表認同。
現在的我已經稍微可以體會何謂「為愛所苦」，戀愛的對象果然是無法選擇的。我心不在焉，隨便點了個餐點。
即使我知道老師有雙重人格，但我依舊愛他。這些日子不見，只讓我更加想念他。每晚溫書時，我還是又忍不住發了發簡訊，強迫自己靜下心讀書。
「小志，你瘦多了。」找了個位置坐下，ＫＡＩ說。
「ＫＡＩ，我……」我遲疑了下。
今天是我約ＫＡＩ出來的，我機械性地啃著薯條，想著該如何開口請ＫＡＩ幫忙。
ＫＡＩ咬了漢堡一口，待吞下後，露出我熟悉的開朗笑容，鼓勵我將話說完。
這位一直待我如自家小弟弟般的人，是第—個在得知我未成年就跑去泌尿科割包皮時，首先打電話關切我的。
許多青春期的苦惱，也是ＫＡＩ陪我度過的。
「我想去找老師。」我鼓起勇氣。
ＫＡＩ放下漢堡，對我提出的要求似乎有點吃驚，「小志，那人已經不是你愛的那個老師……」
「我知道。可是那個人既然會出現，老師也總會出現的，他們是兩個人格不是嗎?」我傾身向前，急切地想說服ＫＡＩ。
「若是愛你的老師已經出現，那為什麼不跟你聯絡？」ＫＡＩ有理的分析。
我詞窮。那人的軀體外型，住著老師的另一人格，我如何能說，我傻氣地認為只要能再和那人見面，老師就能出現?!
「ＫＡＩ，求求你。這兩天週休二日，學校放假，我有老師家中的備用鑰匙，讓我去看看老師。你只要在我媽媽打電話求證時，說我是外宿住在你家就可以……」我拿出獨生子慣有的任性性格苦苦哀求，我知道ＫＡＩ疼我，為人心又軟，經不起別人不斷拜託。
ＫＡＩ一臉為難。
「拜託!」
擱在盤子上的食物早冷了，上面的薯條乏人問津。
「ＫＡＩ，求求你，請你一定要幫我——」想起老師和我共度的一切，我眼眶發紅。
那天夜裡，老師縱溺地摸著我的頭，細心溫柔地愛撫我的身體，那天給我備用鑰匙後，還親手下廚煮飯給我吃……
當我將不喜歡的紅蘿蔔從碗中挑掉時，老師想糾正我偏食的行為，卻還是不捨我吃著紅蘿蔔時一臉的痛苦表情，輕輕地說了「你喔——」做斥責，一臉無餘地幫我將那令人討厭的橘色切片吃掉。
這麼微不足道的事，卻讓我好愛老師。
「拜託——求求你，ＫＡＩ!求求你——」
老鼠什麼時候會上門呢？
宇
星期五晚上
我提著旅行包包準備出門，有ＫＡＩ的護航，媽媽答應讓我去朋友家外宿。
這時我必須說，一流學府的威力果然不容小覷，難怪ＫＡＩ當初拚死苦讀一定要考上好學校，將來做壞事有保障。
我暗暗激勵自己，這次二月指考一定要努力奪得好成績。
「記得，手機要充電，有什麼事盡快打電話來求救。」ＫＡＩ雖然答應了，不過留下但書，要我將老師家中的住址留下，以防萬一。
ＫＡＩ會這麼謹慎我完全能理解，那人在那個夜晚留下的恐怖，讓大家印象深刻，我苦笑。
我搭公車一下站，就快足奔向老師的住處。通過管理員守衛室時，我不忘瞄了下老師的信箱，上面擠滿了信，似乎有好一段時間沒回來。
管理員見我拿著鑰匙打開大門，不疑有他，以為我是這邊的住戶，對我的出現並未質問。
我忐忑地按下電梯鍵，到老師家門口，我遲疑了會，心想在家的會是那人還是老師?
拿出備用鑰匙儘可能不發出聲音轉開門鎖，推開門，小心翼冀踮著腳，我查看四周。
好靜，好像沒有人在……
我一一推開其他房間的門，確定無人在家，我鬆了一口氣，但同時又感到失望。
費盡千辛萬苦，拜託ＫＡＩ幫忙向媽媽圓謊來到老師家中，又能如何?現在想想，忽然覺得目己好笨。
我對另外一個人格的人而言，根本就是陌生人啊……
他根本不認識我，而我呢?只是希望從他和老師共宿的軀體分離出只屬於老師的部分，難怪那個人會對我如此不友善。
我頹然地坐在老師床上。
雙人床上的被單拉整得一絲不苟，老師和我之間發生的一切像不存在般，我看著臥房內的擺設，想找出老師與我相戀的回憶。
但是沒有。
記得一次網友聚會中，張大哥去上化妝室，手機擱在桌上，大夥兒開玩笑地鬧著。
爭著看每個人的手機首頁圖片。
ＫＡＩ抓住手機死也不放，直嚷看了就與大家絕交，旁邊的ＪＡＹ趁亂搶過他的手機按鍵檢查，就沒下文了。
到現在大家還是不知道ＫＡＩ的首頁圖片是什麼。
阿健哥則是大方的秀出與陸大哥合照的甜蜜照片，大家看了後發出不屑的噓聲。
最讓大家意外的，是張大哥。誰都沒有想到張大哥一臉嚴肅，看似沒有任何情趣的人，居然會將威廉伸舌舔冰淇淋的照片放在手機首頁圖片。
身為照片主角的威廉攤手露出一副這沒什麼大不了，請大家別嫉妒他的樣子，大家笑著假裝要扁他。
我與老師的愛情存在在哪裡?
倏地，我將視線移向電腦。
我真笨!現在有誰能離得開電腦?凡走過必留下痕跡，現代人幾乎有一半的隱私都在電腦。
我衝向電腦前，按下開機鍵，這裡面一定會有老師留下的隻言片語。
我心急地等著，XP開機音樂響終於響起，按下鍵，我啟動ＩＮＴＥＲＮＥＴＥＸＰＬＯＲＥＲ瀏覽器，我點開『我的最愛』，一般人多會將類似同性質的網頁分類，私人的部分會另收個資科夾。
我一個個點開資料夾內的連結，想找尋到任何蛛絲馬跡。
沒有。
這個也沒有。
我不死心地移動滑鼠繼續查看每個連結。
一定會有的，我這樣相信著。我點開其中一個取名為ＧＲＡＹ的網頁連結，如同網頁名稱，視窗展開是一片全灰的部落格，看起來沒有什麼稀奇之處。
可是裡面所有的文章卻都用鎖住。
既然都鎖住，一般人怎麼還會留個這種綱目瀏覽，我直覺找到線索了。
整個網頁除了ＧＲＡＹ四個深灰色英文大字，看不到其他的，我快速地按下個人檔案選項觀看簡介上的自我介紹，這是部落格一定要填上的基本項目，有最少的字數限制。
自我介紹：黑與白的混合，沒有答案的灰。其餘都是……湊到要求字數。
怎麼辦？
所有的文章都鎖住，要怎麼才能看到？
「喂!ＫＡＩ。是我，小志。」我毫不猶豫拿起手機，打給ＫＡＩ。ＫＡＩ讀電腦相關科系，一定能解開的。
「你那邊情況還好吧?那人呢?」ＫＡＩ在最快速的時間內接起手機馬上回應。
「他不在，ＫＡＩ，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幫我入侵老師的電腦。」我急忙地說。
「入侵電腦?」ＫＡＩ聲音高了起來。
我聽到ＪＡＹ在一旁說話的聲音，責罵ＫＡＩ不應該答應我一個人來這邊，我在心中默默向ＫＡＩ說抱歉。
「是的，我要老師電腦裡個人部落格的，我相信老師一定有留下訊息在裡面。」我儘量簡單解釋。
「將那台電腦的IP給我，然後快離開那裡!!」手機聲音換人，是ＪＡＹ。
ＪＡＹ聲音的急迫也加速了我的緊張感，我將滑鼠移動到右下方的網路圖示，按右鍵查詢IP位址。
「２２０。１１５。９４。＊＊＊」我念。
「小志，你先回去等結果，別在那裡等——」ＪＡＹ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我聽到有人開門的聲音，我當下立即關掉手機，起身離開電腦桌前，伸手將螢幕與喇叭的電源切掉，希望不會被發現。
腳步聲住房間這邊方向移動，我注視著門，不一會鎖頭扭動，門往內推……
是那個人。
同樣的軀體，因性恪的差異，外放出的氣息也大不相同，他不消開口，我一眼就能認出，之前幻想的美好見面時完全破滅，我真是太天真了，我所愛的老師並未能在見到我時從這人的身軀取回自己的意識。
「哪裡跑來的老鼠?你的老師教育果然很失敗，教出來的好學生還會私闖他人住宅。」那人不忘譏笑我，唇勾著獰惡的微笑向我打招呼。
「鑰匙是老師給我的，何況我要找的不是你……」我手心全是虛汗，腳底發軟。現在我只希望ＫＡＩ他們能順利入侵電腦，順利取得。
「看來你還沒搞清楚。」下—秒，我的領子被揪起，強大的手勁幾乎讓我無法呼吸。「他是他，我是我。他所認可的，就是我所鄙視的。一個為人師表會和自己的學生發生關係的人，能好到哪裡去?」
「……能在初次見面時，強姦一個未成年的陌生學生的人更爛!」我的呼吸變得急促，脖子被衣領緊緊勒住，但無論如何我需為老師挺身辯護。
你這喪失人性的暈力狂居然敢說老師的壞話——
為什麼彼此共用的身體另一個人格卻如此差勁，我腦中卻忽然浮現起ＢＬＵＥ曾說過的話，兩個不同人格在我自願或非自願的情況下，做的事結果卻都一樣，我們都發生了關係——
從ＪＡＹ所提供的訊息中，拼湊這個人的過去，老師和這個人各自面對了多少痛苦，為了不讓自己崩潰，才衍生出另外的人格作防衛，使自己能走下去。
「你……和老師到底哪個是主人格，哪個是副人格?」我試探的問，下一刻我幾乎懷疑我會窒息死亡。
「—段時間沒見，你似乎認為自己變聰明了?」抓住我脖子的雙手帶有殺意地往內攏緊。
「嗚——唔唔……!!」我無法呼吸，眼前一片發黑，四肢用力地掙紮著，在強大的手勁下，我感到眼球暴凸，舌尖痛苦地張口朝外吐出……
老師的影像在找眼前搖晃，是那人?還是老師，那雙眼看著我，裡頭有我解讀不出的複雜情緒。
第九章
我就是你。
聞
原本以為會這樣死去的我，脖子受制的壓力忽然一鬆，新鮮的空氣湧進喉間。
我咳嗽不已，在我尚未緩過氣的瞬間，身上的衣物被撕裂，扣子崩落一地。
以這人的凶悍，我當然知道等一下會發生的事情，我往唯一可逃身的方向衝去，腳邁開沒兩步，後方的褲子就被扯住，我就聽到那人充滿怒氣的低咆聲，我終於知道他厭惡我的原因。
「——你自以為瞭解什麼，你懂什麼!!被欺負了就找人傾訴，被打了也不敢反擊，遇到事情只會哭，依賴著別人，看是否能找到有人為你出面。那傻瓜老在ＢＬＯＧ寫著愛你、愛你，像你這種廢物有什麼值得好愛的!難怪你們班上同學會叫你小雖，我看不起他，更看不起你!」
人被拉回，我被狠甩在床上，腰間的皮帶被粗暴的扯開，來不及為剛剛所聽到的話感到欣喜，老師在上寫愛我……?
「我有……用自己的方式努力反抗了，即使…我的力量很微薄又怎樣，你憑什麼看不起我!小……不是我的錯，是那群人不讓以別人的尺寸大小衡量我、恥笑我……!!」我努力從疼痛的喉嚨擠出聲音。
即使人性是殘酷的，但是非仍是有對錯的，是的，錯的是他人不該以他人的殘缺為樂。
雞雞小就不配當人嗎!!?
這陣日子所受的委屈全數爆發，我撲上前反擊，說我不敢反擊，我就打給你看!那人似乎也沒想到我突然會反擊，很明顯的愣了下，不過很快就回神過來，頭一側，手—伸，輕而易舉地抓住我揮出的直拳。
我不死心地再出招，另一手同樣有去無回。
「放……開我——!!」現在我兩手被制住往上高舉，身上只剩一條內褲，我拚命地踢著我的雙腳，想阻止最後覆體的布被剝奪，不過這小小的希望很快就破滅了。
強壯的身體下壓，隨即我整著人下陷在柔軟的床上，動彈不得。
我強撐起脖子，用全身僅能動的嘴巴咬人，還沒咬到，口就被那人低下的頭用唇回擊。
入侵的舌用力地吮咬住我的舌尖，我吃痛地想躲開。我不住地扭頭想掙脫，卻只是更增加摩擦的頻率，將彼此的津液強行相和。
不願嚥下那人口中的體液，我抑制著不用鼻子呼吸，不想接受那人的氣味……
越看我這樣，那人更是用唇施壓輾轉，將舌伸得更深入，撩弄我的口腔內部，直至過多無法承載的津液淌出唇角……
鼻端飄進的儘是屬於老師的氣息，身體依循著記憶被喚起，慾念不受控地自體內竄燃，我不自覺地放鬆身體，承接更多的親密，舌頭從單方面的入侵，變成互相的交疊纏繞，我可以感受到那人凶惡的情緒趨於平穩。
那吻的方式，就像老師般……
我緊抓住那熟悉的感覺全力回吻，不想讓老師消失。忽然那人撐起上身，結束這個吻、眼神變得迷離，似想抓住些什麼。
「小志……」
「老師——!!」我欣喜地大叫，只有老師才會這樣叫我!!
那人神情迷惘地按著額邊的太陽穴，表情充滿了脆弱，那失神的短暫瞬間，下一秒，又恢復成陰鷙的眼神。
我知道，老師已經消失了。
「怎麼?很失望，你的老師終究無法出現?」那人隱藏不甘的怒火，讓我感到強大的危機即將降臨。
來不及為失望的情緒難過，我伺隙身體一滾，暫時脫離魔掌，但是腳跨沒兩步，連門把都沒勾著，人又被抓回，暴虐的手扯住我的頭髮，我吃痛地大叫。
「你……想幹什麼!?」極大的力量將我的瞼緊緊壓在枕頭上，我的聲音變得模糊不清，所有的掙扎都派不上用場。
這時我背後感覺到一個堅硬的物體抵著我。
以前我當然不知道那是什麼，但是現在怎麼可能不知道!?
「嗚嗚，嗚唔——」我用力想將頭從柔軟的枕頭移起，好掙回一些活命的空氣，別說擔心被強姦，我更害怕臉這樣被壓在枕頭上早晚會窒息死掉。在剛剛差點被勒死，現在會有什麼樣的報復等著我?我無法想像……
我痛楚的叫喊在枕頭下發出破碎的嗚嗚，勃起的肉柱強硬地擴撐穴口，因為極度的恐懼使得我的身體更加緊繃，後方的穴肉更是頑強地想抵抗外來的侵入。
幾番強硬想插入都失敗，我牙根緊咬，全身痛得頻頻顫抖，幾乎想昏厥。我聽到喘息的咒罵聲音，不知過了多久，一陣溫熱的液體驟然噴灑在我的腿間。
這時頭部的箝制放鬆，新鮮的空氣灌入鼻口，我嗅到屬於雄性的氣味，來不及思索更多，緊裹的穴肉傳來撕裂的痛楚，熾熱的性器侵入乾澀的腸道開始抽插。
「剛剛口中不是還喊著老師，叫他來救你啊，只要我在的一天，他休想出來，我不允許他這般軟弱的人佔用我的身體!!」
每—次插入都那麼得深，狠狠的拔出，又再插入，攪弄著腸道內部，腹腔的臟器被蠻橫地擠壓著，強壯的性器重複著充滿恨意的折磨，我崩潰地大哭。
不隻身體下部，痛楚的肆虐來到我胸前，左邊的乳頭被高高地重複捏起、又彈回，兩邊交替著，不一會，兩邊的乳頭已經淤紫腫起，我痛苦地扭動身體，想逃離惡意的手指。
「不……不要……」我淚流滿面地求饒。「放過我……」
「你今天既然有膽子來找我，就知道會有這樣的下場，不過你放心：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不斷地抽泣，視線被不停流出的眼淚阻隔變得模糊。
赤裸的身體如玩偶般被翻弄著，頂入身體內部的性器更換著不同角度，無數次地抽插，腸道內部的痛楚變成了鈍痛，就在這時，我倏地弓起身體。
那人看薯我露出獰笑，沉下腰，將性器深深頂入我的身體內部，不停地用龜頭揉弄著前列腺處。
在這樣的動作不停刺激下，萎縮的莖芽逐漸在柔軟的體毛上豎起，尖端上分泌出興奮的透明粘液，我可以感覺自身的腸道變得柔軟，無形中透著吸力，吮緊著內部的欲柱……
「嗯嗚……」我的叫聲轉為細碎的低嗚，身體因無法承受強烈的剌激不停地顫動。
「有感覺了?」那人譏笑著將我的雙腿壓至胸前，甬道內入侵的前端旋繞著。
我的反應在他眼中看來全是可笑的。
但是我卻不能控制身體的反應，那性器在我體內快速衝刺，後穴被堅硬的肉柱貫穿，隨即腸道使緊緊的吸附收放，一波波強烈的快感在我還來不及感應更多時，便又席捲而來。
太……太多了，這樣我會在過多的欲潮下滅頂……
我伸手攀住眼前僅能抓住的，那因性愛而汗濕的粘熱身軀是我唯一的浮木，我緊緊抱住。
我感受到他劇烈的心跳，相同的身軀、相同的氣味，我卻和宿住在這相同軀體的另一個人身上中得到另一種不同的快感，這狂暴的性愛讓我無法喘息，我忽然感到一股強烈的背德感，就像是偷腥的不貞妻子……
可笑的是，丈夫與好夫卻各自住在同一個身體裡。
「我比他更好吧?看你這麼爽的樣子，那溫吞的傢伙一定沒有讓你真正的爽過。」他倏地壓身咬住我的耳朵。
我痛叫一聲，在疼痛突起的剎那，溫熱的舌尖在沒有任問預警下鑽入我的耳廓裡，瞬間疼癢交雜，這折磨重複著，我不禁失聲啜泣。
「你亂說，老師他人最好了……和你這種人不一樣，你一點都比不上他……只知道用暴力……欺負我……啊啊啊——!!」舌尖更深入我的耳穴裡輕搔戳剌，我失神的嗚叫，我不知道自己那裡居然這麼敏感。
我頻頻抽氣，不停地顫抖著。
「是誰在這樣的暴力下爽得又哭又叫的?」惡劣的人當然不忘提醒我此時的醜態。
耳穴似被蚊蟲鑽咬著，我焦灼地翻扭身軀呻吟著，此時我的體內只想得到解放，顧不得更多，我的腰浮起往上晃動，迎合著那狂暴的衝剌，像脫疆的欲獸。
「給我……啊啊!再、再來——」我仰口呼喊。
神智被高潮抽離，濺出的白沬只是懲罰的開始，在強硬的衝刺下，身體的感官被綁架強迫回應。
另一端的人因為手機無法回應心急不已。
「該死!小志將手機關了。」ＫＡＩ朝手機不死心地喂喂了幾聲，他轉頭問ＪＡＹ。「現在該怎麼辦，小志會不會發生什麼事情了?」
「就說你腦袋不知道怎麼想的，你知道那聞宇人有多危險嗎?雖然沒有任何證據指出聞家老爺子是被殺害的，可是那意外車禍來得太巧合了，時間點剛好就在要公佈交接的人選時，你居然還讓小志一個人去找他，萬一發生了什麼事，你擔得起嗎？」ＪＡＹ開口責罵這有欠考慮的情人，給他一個教訓。
ＫＡＩ一聽，臉色大變，他怎麼也想不到小志的情人居然還有這樣的危險性。「媽的，你怎麼什麼都不早說!那現在怎麼辦!?」
「你打電話給ＢＬＵＥ，你們兩個人一起去!」
「你呢?」事態緊急，ＫＡＩ拿起ＪＡＹ的車子鑰匙，現在管不了有沒有汽車駕駛執照了，反正要是被交通警察攔下，繳罰單的也不是他，先救人再說。
ＪＡＹ十指連敲，利用ＩＰ專心執行後門程式。ＫＡＩ讀的是資訊科系，一看電腦畫面，當然知道在幹什麼。
ＫＡＩ當機立斷，拿起手機撥給日ＢＬＵＥ。
碩長的肉柱在我體內深入，射入穴內的精液發揮極好的潤滑效果，在刻意的運腰攬動下，發出羞人的聲音。
我的雙腿無力地架在那人的肩膀兩側，隨著衝刺的深度不時顫動，在射出的精液變得稀薄時，我的小小海綿體仍然可以在強硬的抽插下充血勃起，期待下次的解放，全身骨頭幾乎都快散架，唯有後穴精神地噬入那侵入的熱物，興奮地往內吸附。
「不……不、別這樣——放老師出來……我愛他……!!」不預警再—記深插，攪動穴內的腸道，我忍不住出口抗議這性的要脅。
感官可悲地被操控，可是這不是做愛，只是性愛。就算肉體感到無上的快感，可是我的心愛的卻是老師。
對我的喊戰，抵入的性器停住不動，過了一會，我聽到他說：「除非在不可抗力的情況下，否則我們之間任何一方想出來，都需彼此願意讓出。你是否有想過，每次我們是
在什麼樣的情況下轉換人格，你猜關鍵是什麼?」
不可抗力?關鍵。我試圖抓住話中的疑問，深入腹腔的性器此時繼續惡意的攪動，忽地再重重抽出、頂入，這卑鄙的招數讓我凝住的思緒潰散。
可惡……!!
「好好想，優等生，看你除了讀書的腦子外，還能想些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來。不過，現在先讓我們忙完這檔事再說。」說完，他明知我的弱點，還故意伸舌朝我耳穴戳剌，
舌尖鑽舔穴內，全身不由地顫慄拱起，讓我將想罵他的話消失在喘息中。
裡鎖住的一篇篇網誌，會有我希望的答案嗎?
第十章
：小志，我愛你
他是我的學生。
上課中，那雙眼明白的跟著我，心跳動的瞬間，自己竟會對一個同性動心，我知道——我戀愛了，
這並不是好事。
多少次我忍住追尋他的慾望，我怎能對同性學生做出有違為人師表的事，這不應該。我和他的不同，就在於我有道德與良知。
所以我不能。
那天抓住我的手，瓦解了我的決心與距離。
我能回應小志所想要的嗎？
聞
：小志，我愛你
沿用你可笑的。
那天我解救了你心愛的男孩，之後……我合理的用他的身體收取一點報酬，滿口仁義道德的你知道後會如何。嫉妒?
我做了你一直想而不敢做的事。
他會永遠記得初次讓他嘗到身體的痛與喜悅的人是誰，你一輩子也無法取代。
他喜歡的不過是你偽裝出的溫和外表，你不配得到他的尊敬與愛。
就像以前發生的一切，當危險發生時，你最終選擇讓我解決。暴力與良知，你無法否認，最終處理事情時，有些時候暴力總是最直接有效的方法。
這個身體為我們兩人所共有，既然今天我倆都被禁錮在這個身體，無法融為一體，那何能只有你能得到所愛?
宇
「ＢＬＵＥ，怎麼辦?」ＫＡＩ著急地望著這阻隔他們救人的硫化銅門。
剛剛他和ＢＬＵＥ在樓下耽擱許久，好不容易趁裡面的住戶開門要進去的時候，他們倆人跟在後面偽裝成住戶，才終於混入。
不過現在問題來了。
他們要怎麼才能打開這個門進去救人?
「簡單，只要一根手指頭和兩個字就解決了，最後還有一種粗暴的方法，不過希望用不上。」ＢＬＵＥ一邊嘴角壞壞地咧起，在空中晃晃自己的拳頭。
ＫＡＩ也握緊拳頭堅定相對，不管怎樣，豁出去了!後天要交的報告只好叫厲仲傑來操刀了。
ＢＬＵＥ誠如所說的，舉起食指，往電鈴處長長一按、又按、再按，門內電鈴淒烈的叮嘯聲在門外清晰可聞。
「臨檢!!」
ＢＬＵＥ故意壓低聲音吼出人民褓母盤查老百姓的工作用語，將ＫＡＩ往旁拉，避開銅門的洞眼。
「嗚嗚唔——」我的身體被擺弄成各種不符合人體工學的姿勢，體內的肉柱用力抽送下，使得下身射出稀薄的精液，裡面已經全空了，卻又被強力壓榨……
就在這時，屋內的門鈴忽然剌耳地響起，接著就聽到門外有人大吼臨檢。
在我體內的衝剌嘎然停止，硬硬的性器抵在腸道內，倏然一拔而出，空氣剎那間灌入被擴撐的穴內，身體忍不住一顫。
我見他起身，拿起床單粗略擦拭，便套起長褲，將我的衣服丟給我。
躺在床上的我像只被毒打過的小狗狼狽兮兮，我心急地想起身將衣服穿好，卻力不從心，完了，這時候怎麼會有警察臨檢!?
「快把衣服穿起來。」他強勢地下令。
我也想啊!是誰害我現在連想穿衣服都有困難。
被警察發現我們在床上做的事，事情就大條了，未成年少女也就算了，一方是未成年同志可不是好玩的。
「快開門!」大門砰砰砰的敲門聲讓我更是緊張，手指一直抖，無法將衣服鈕扣扣上。
「嘖，真麻煩。」他不耐煩拍開我的手，幫我將紐扣扣上。
「謝……謝謝你。」沒想過他會幫我做這樣的事，因為意外我竟有點結巴。
不過到穿褲子的時候，問題又來了，後面難以啟齒的地方此時汩汩地流出剛剛性交的體液，一路從大腿往下沿流。
我委屈地望著他。
他沒好氣地瞪了我一眼，將面紙盒丟給我。
我怱然感到一股笑意無法抑制，從一路的印象以來，他不是強x我，要不就是暴力相向，這算是我們最中和相處的時候吧，只是卻發生在這時候。
「笑什麼?」他皺眉地看著我。
就算警察叔叔站在門外，我也沒那個膽說出實話。
「算了，你在這裡，別出來。」
見他人先行走出，趁清理自己的空隙，我擔心地望著電腦，網誌裡到底寫著些什麼內容？是否有助於我找回老師?
我偷偷將門開一個縫隙，想看看是否有什麼機會可以逃跑，不知ＪＡＹ是否有順利破解網誌的?
我頭一探，不料看到的卻是熟悉的面孔，我不由得掩口驚呼。
是ＫＡＩ和ＢＬＵＥ!!
門一打開，屋主也知道受騙了。
ＢＬＵＥ帥氣地伸腳用硬底皮鞋擋住門，不讓門關起來，開玩笑，這雙皮鞋可是他出門特意挑的，要是穿平常穿的夾腳拖鞋哪能使出這一招，腳指不怕就被夾斷了。
聞宇人咒罵，閃身避過飛來的一拳，同時用從小學的防身術還擊，要當一個企業家的孩子，身上沒幾招功夫防身怎行。
「ＫＡＩ，快去將小志帶出來!」ＢＬＵＥ吼聲交代，這一閃神，臉隨即掛綵。
不過ＢＬＵＥ當然也不是省油的燈，在臉受傷的同時，也賞了對手腹部一拳，使得聞宇人捂著肚子吃痛後退。
「ＫＡＩ!」我衝出門。
ＫＡＩ趕緊護住我，將我整個人住後拉，遠離那個魔頭。
「小志，你沒事吧?」
「……還好，我沒事。」我聲音沙啞，感激地看著ＫＡＩ。
兩個大男人長手長腳，這一開打，客廳家具無不被波及。
一個出手毫不留情，招招狠絕，另一個則是四處閃躲，見空隙再予以還擊，中間還不忘掄起椅子往屋主身上摔。
「老師!!」我嚇得大叫。
聞宇人見椅子飛來，雖避身閃過但還是被掃到腳，他不雅地咒罵單字國罵。
「抱歉，我忘了那位好老師和這壞胚子其實是同一個人。」ＢＬＵＥ抱歉地攤手，人開始往門的方向退。
不過沒這麼簡單，另一把椅子瞬間不客氣地阻斷ＢＬＵＥ的去路，在暴力下肢解的椅腳飛砸在肩上，這下換ＢＬＵＥ罵了。
我看得心驚肉跳，深怕有任何一個人受傷。
在ＢＬＵＥ的掩護下，ＫＡＩ將我整個人帶往門外，這時走廊已經有不少圍觀的住戶，這一打，目然驚動大樓的住戶。
「小志——!!」
我沒意料到他居然會叫我的名字，剎那間我以為是老師，不由得回頭張望。只見他在門外望著我，臉上的表情我無法形容，像是……竟有一點在乎?
「ＫＡＩ，我們快走!」ＢＬＵＥ知道再這樣下去真的警察就要上門了。
我遲疑了下奔跑的腳步，卻還是決定離開。
凌晨三點，車子載著兩個人規規矩矩行駛，不敢超速，因為開車的人沒有駕照。
「媽的，痛死了。」ＢＬＵＥ齜牙咧嘴，嘴角淤紫了—塊，唉唉叫地脫下上衣，肩膀上的青紫看得讓人怵目驚心。
「ＢＬＵＥ，你還好吧?」ＫＡＩ擔心地從後視鏡看著ＢＬＵＥ。
「對不起，都是我害你的……」我愧疚不已。
「問題不在你對不對得起我們，而是在於你到底知不知道。」ＢＬＵＥ毫不客氣回我，「大家已經跟你說，他不適合你，你偏不聽，你還獨自—人跑來找他。你想過嗎?就算你親愛的老師這次能出現，那又如何?能維持多久，難不成你每次都等他出現就好?你還小，隨時都可以再找個OK點的戀愛對象，犯不著繼續跟那種人這樣攪和下去。」
我知道，這些我怎麼會不知道，我也掙扎過，一句句問號將我打倒，在我還不及說什麼之前，ＫＡＩ出聲阻止。「好了，先回去再說。」
一時間，整個車內陷入寂靜，我難過地強忍住眼眶的灼熱，大家對我的好我都知道，可是我無法放棄。
車子駛入地下停車場，ＫＡＩ俐落地將車停好，我們三人步入車外，我吃力地走著，不想讓人發現身體的疼痛。
「往這邊走。」ＫＡＩ按下電梯鍵。
我們三人進入電梯。
我低著頭。
ＢＬＵＥ沉默地從褲子口袋掏出手帕遞給我。
「我沒哭。」我嘴硬地說，聲音的哭腔出賣了我，我伸手接過。好難過，為何戀愛這麼辛苦?
「ＪＡＹ，我們回來了。」ＫＡＩ拿出鑰匙打開門，揚聲叫人。
我和ＢＬＵＥ站在玄關張望，品味卓然，色系簡單的客廳惟獨有一處刺眼的地方。
「這瓷磚怎麼裂了一大塊?」ＢＬＵＥ立即眼尖地發問。
「那是設計師的創作理念，他的特色就是在整個看似協調的空間設計出一種突兀的視覺。」解釋的不是ＫＡＩ，ＪＡＹ手搬著筆電，從房間走出。
「你們找位子坐，我去拿藥膏幫ＢＬＵＥ上藥。」莫名爆紅了瞼的ＫＡＩ，將鑰匙放在玄關旁的盒子，轉身到另一個房間。
ＢＬＵＥ東瞧瞧、西瞧瞧，視線落在玄關櫃子旁一個說不出是什麼造型的銅製藝術品上。那藝術品看起來有點像人，可是腦袋卻歪了一邊，重點是上面顯然有敲擊過的痕跡，我和ＢＬＵＥ懷疑地對視，可是看著ＪＡＹ自若的神情，又找不出任何破綻。
「突兀的視覺，就像這玩意兒?」ＢＬＵＥ指指那受過家暴的藝術品。
「這麼說也可以。」ＪＡＹ將筆電放在客廳桌子上，招手要我們過去。「來看。幸好你有給我IP，有了ＩＰ要入侵電腦就很容易，我將裡面的網誌全拷貝下來了。」
我捺不住心中的欣喜，快步向前。
：灰色的那端…
一步步獲得勝利，可是心還是空虛著。在這吃人的環境，慈悲意謂軟弱，只有強者才有資恪生存。
這樣的人格糾纏，我受夠了。
讓黑暗佔據我，我不需要後悔，不需要良知；我不相信愛，也不需要被愛，不需要白色那端的光芒——只要能站上頂端。
黑與白各自一端，無法混為灰色……
這次的出現，我又能佔有這個身體多久?
宇
ＢＬＯＧ：小志，我愛你
你何時才能明白，我是你內心真正的一部份。
就因為你不願屈居於黑暗，才會有我的存在。
你能瞭解的，我的選擇就是你內心真正的憧憬，既然現況無法擺脫，那麼捨棄掉那些無謂的掙扎，找尋一條讓我們都能好過的路。
請接受小志，讓他進入我們的心中。
他不是軟弱的孩子，若你願意去接受，小志他努力的面對了他多能面對的，嘗試了去改變池所能努力去改變的，不管做得如何。
而我們呢？
我們都知道，我們的分裂就是來自於我們的不願面對。
聞
ＫＡＩ在一旁幫ＢＬＵＥ塗上藥膏，並拿出新的衣服給他換上。
我心急地移動滑鼠滾軸，聚精會神地一篇篇往下看。從網誌的內容中，想找到關鍵，可是遍尋網誌內容裡多是兩人的對話，或是簡短的隻言片語。
究竟老師說的找到他是什麼意思?
若人格分裂在與不肯面對，從網誌的內容中老師與那人似乎無法融為同一人格，那現在該怎麼辦呢?
我焦急地想詢問大家的意見，本以為網誌上會有線索，可是卻沒有。
「——他曾說，除非在不可抗力的情況下，否則他和老師之間任何一方想出來，都需彼此願意讓出，到底關鍵是什麼?」
「我剛剛就說了，別再和他攪和下去，不會有結果的，你沒注意看網誌的內容。不管哪個人格的部分，看來都有點問題。」ＢＬＵＥ皺眉表明立場。
「ＢＬＵＥ說的對。」ＫＡＩ投下反對票。
二比一，已經表態的兩人看著ＪＡＹ。
「我沒意見，每個人的戀愛只有他自己知道。」ＪＡＹ攤手聳肩。「對我而言，我把自己的戀愛搞好就好。若對方需要我的意見，ＯＫ，那麼我樂意提供一些小小的私人觀
點。不過，顯然小志有目己的看法。」
「小志年紀還這麼小。」ＫＡＩ提出駁斥，
「你十五歲時不就已經做下人生的重大決定，決定好好讀書考上北部的學校，好來台北過你的同志春天？ＪＡＹ舉證回擊。
「那不一樣，你別混作一談。」
「哪裡不一樣?十五歲的你比較睿智?十七歲的小言則比較愚蠢?」
戰爭開始了，我可以看到兩方熊熊的火花正在點燃。
「喂喂，自家人別先窩裡反，冷靜下來，有事大家好好商量。」ＢＬＵＥ也汗了，搞什麼，小志的事情還沒解決，倒變成夫妻口角。
「我是關心他。」ＫＡＩ提高聲音。
「錯誤的關心只會造成當事人的困擾，」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誰也不相讓。
我無言，當下學會人生的一課。
——到最後，人生最重要的事還是要自己決定。愛是只接受對方好的地方嗎?抑或是連他惡的意念都能接受?
沒有人可以解答我的疑惑，答案只有靠自己找出來。
「倘若要和老師在一起，就需要同時選擇另一個人，那麼我願意。」在交叉路上，終究是要選擇，我覺悟了。
「——小志，你別衝動!」ＫＡＩ和ＢＬＵＥ同時大喊。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不預警地響了，凌晨三、四點這時怎麼會有人打我的手機?
我們四人視線在空中相接，我遲疑地拿出手機，在手指尚未按下接聽鍵的時候，小小的液晶視窗已經顯示來電者是誰。
前些日子，我發了上百通簡訊，怎麼會認不出這個電話號碼。
『沒想到你居然有那個膽子找人入侵我的電腦。』冷冷的譏誚聲音自手機那端響起。
「你……怎麼會知道?」我真想咬掉自己的舌頭，這不是不打自招嗎?
「鍵個指今，查詢自家的電腦有什麼不正常的連接埠不是難事吧？何況鎖了的網誌怎麼會突然暴增瀏覽人數?」
ＢＬＵＥ在我面前比著掛斷的手勢，我搖頭。
「偷看了裡面的內容，有何感想?是否對你心愛的老師幻想已經破滅?想想，到頭來讓李鴻明受傷的是他不是我。」
「不!老師是為了保護我才這麼做的。」我戳斷他的話，這是我所認知的，這樣就夠了。
ＫＡＩ搖手，要我不用和那人浪費唇舌。
我聽得手機傳來不屑的輕哼。「愛果然使人盲目。」
「既然你知道我無法和他融合成為一個人格，那你的決定？還是我問這句話是白問的?畢竟小雞不是就會哭，要不然就是等著人來救你，像剛剛那樣。」
「宇。」我叫著這應該熟悉卻陌生的名字，對兩人作出明顯的區別，共同站上平等的談判地位。「那你呢，你的決定?」
我可以感覺到手機那端著實頓了下。
要重複對我侵略、唾棄當然簡單，可是我們兩人都知道在不可抗力情況下，老師還是會出現的，那如何找出一個平衡點?
說出問句後，我們在電話中相偕沉默，這是他初次願意思考我說出的言語，沒有不屑與咆哮。
拿著手機，我歉疚的看著大家。
ＫＡＩ嘆氣。
ＢＬＵＥ雙手插在口袋看著地下。
ＪＡＹ不置一詞。
對不起，讓人家幫我這麼多，我卻還是選擇了這樣的戀愛。
第十一章
到xX路和xX路口。
宇掛掉手機前這麼說。
沒有說在哪邊轉角，或哪個標的物。
我拉緊外套隻身站在路口。
凌晨四點多，冷風咻咻，路上行人寥寥無幾，這時的台北已經有點冶，我和老師在炎熱的夏季相戀，沒想到如今卻發展出這樣的牽絆。
世事難料，人無法選擇想要的愛情方式。我苦笑，心中帶有點覺悟的甜蜜酸澀。
ＫＡＩ開車載我到指定的路口放我下車，臨走前無言地拍了下我的肩膀以示支持。
ＫＡＩ，我的好哥兒們。
你陪我度過國中懵懂的時期，在我被欺負時，無時無刻打電話關心我。
謝謝你。
車子在孤寂的馬路呼嘯而過，我極力搜尋宇的身影，放眼望去儘是林立的大樓、騎樓下的陰影更使人看不清。
我打手機想問他人在哪裡，意料中的沒有人接，他怎麼會這麼容易就讓我找到呢？看來我們逐漸有默契了。
我相信宇一定在看著我。
這時我說上的手機終於響了。
「喂。」我按下接聽鍵，將手機貼在耳邊。
那端沉默著。
「你能這樣找多久？我和他，我們都累了。」驀地他開口了。
我站在原地，腳步沒再往前，這是一個承諾。
「我會一直在這裡。」
「即使你愛的人身上有另一半是你不想要的?」
一台黑色的轎車推開車門從車內走下，宇穿著深灰色簡單上衣和黑長褲，隔著馬路望著我，難怪我找不到人。
我回望他。
沒有人舉步。
宇在原地觀望，顯然想著我打算怎麼做。
這裡沒有人行道，只能走天橋或地下道，在即將天亮的寬廣馬路，少數的車子飛嘯地更快，趕著要回去上班或下班。
我輕呼了一口氣，屏氣邁步跨出第一步，賭了。視線定住前方，我用步行的節奏往前走，不快不緩。
叭——!!!—輛車險繞過我，發出剌耳的煞車聲。
車主罵了聲不雅的單音字，開車走人。
腳底發軟，背部的冷汗沁濕背脊，我強逼自己不要膽怯，努力跨出那一步。到安全島，我繼續往前走。
天色將明未明，留著一點昏暗，我走往快車道，一輛車子自眼角的餘光出現，宇向來譏誚的面色終於瓦解，他在半空中伸出手，嘴巴張合著，似乎想阻止我。
我閉上眼睛，期許自己的勇氣……
刺耳的煞車聲在耳際響起，意想中的疼痛沒有降臨，我的心臟劇烈地撞擊胸腔，不待我再往前走，我落入一個擁抱裡。
「媽的，嫌命長啊，想死不會找別輛車子撞!」駕駛車主頭伸出車窗臭罵我，不過在看兩個男人在快車道抱在一起時，除了投以不屑的眼光，也只好自認倒楣摸摸鼻子走人，反正沒出人命就好。
拉著我走回路旁的手冰冷沒有溫度，掌心裡儘是冷汗，回到安全的路邊，我回抱住這個男人，緊緊不放。
「找到你了。」
我相信最愛的老師就是這個人心中最柔軟的深處。
我深信著。
一星期後
男人仔細的端詳鏡中的自己。
銀邊細框的眼鏡擱在浴室的置物橫架上，許多經歷的回憶，隨著歲月在臉上留下了痕跡，或譏諷、或狠戾……
在黑與白間，期待著緊閉的窗戶透進光亮。
或許他能相信愛真的存在。
「算了，就讓你一次吧。」
宇唇一撇，將銀邊的細框眼鏡戴上，緩緩的，鏡中銳利的眼神逐漸轉為溫和，臉部的線條變得柔軟……
除不可抗力下，雙方除非有人願意出口退讓，這在以前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為兩人都想能全權掌控這個身體。
將頭髮梳起，注意是否有絲毫紊亂，走到房間，打開衣櫥，裡面一邊是深灰色或暗色的衣服居多，一邊卻是淺色或柔和的顏色，他拿起淺色的襯杉換上。
因為無故曠職太久，老師的身份早已被取消，又要重新找工作了，他無奈地微笑。
多虧了宇的投資，否則每次人格的變換，工作不穩定之下，他們經濟早晚有一天會陷入困境。
來到思念已久的小情人家門口，他按下門鈴。
「請問你是哪位?」溫婉的女聲自對講機傳出。
「您好，我是小志的導師，以前曾來拜訪您。」
小志，我回來了……
尾聲
「恭喜畢業！」
「沒想到你會成為ＫＡＩ的學弟。」
清脆的玻璃聲鏘響起，我開心的朝空中端起杯子，啜了口冰涼的啤酒，偷偷側眼望著宇，他獨自仰頭喝乾，並沒有同大家一樣舉杯。
今天是我畢業的日子，大家提議在阿健哥的餐廳幫我慶祝，沒想到宇竟主動提議要開車載我過來一起參加聚會。
大家態度自若地接受宇的出現，坐在旁邊威廉順手拿起啤酒瓶幫寧倒上，宇臉上難以親近的冰霜稍稍緩和，將杯子推到比較好倒的位置，這是目前為止，宇和大家最好的互動了。
張大哥瞅著情人的一舉一動，只要有威廉在身邊，他始終一副緊張的姿態，深怕情人有一天不小心會被拐走。
我眼睛悄悄覷向大家，大家跟我一樣，嘴角都強自忍笑著。
可憐的張大哥：……（默哀）
「喔，又沒酒了。我去拿。」ＢＬＵＥ識途老馬的主動站起身，走到儲酒的位置。
搬了一箱過來。
「啊、我來——」陸大哥急忙起身要幫忙。
「不用了，讓ＢＬＵＥ忙去，我們喝吧。」威廉笑著阻止，說話間，一杯酒又消失
我不可思議的看著，威廉的酒量在我心中始終是個謎。
張大哥認命的在旁邊倒酒，只是技術不好，啤酒的白色咆沬溢出杯沿外，威廉俯身先喝下一大口免得啤酒流出浪費掉。
啤酒的白色泡沫沾滿上唇，威廉伸出舌頭，將留在唇邊的泡沫捲入口裡……那風情難以形容。
大家忽然安靜了。
我知道，大家心裡想的一定和我一樣，威廉是妖精……！！
ＪＡＹ朝陸大哥端起杯子，陸大哥靦腆地回敬。
身為餐廳老闆兼廚師的阿健哥一樣苦命的在廚房張羅，沒辦法，沒有他大家就沒有下酒菜吃，雖然我不喜歡喝酒，可是阿健哥炒的菜真的很好吃。
我用筷子夾起剛端出來的咸酥蝦，嗯……真好吃!!炸得好脆!我忍不住用湯匙舀一勺放在宇的碗內，「你吃吃看。」
宇斜了我一眼，沒說話，就在大家吃驚的眼神下，舀起品嚐。
老師與宇，不管哪個人格出來，我都嘗試以最公平的方式去對待他們，兩人雖不記得人格替換時所發生的事情，不過老師和宇都有記錄的習慣，待哪個少了點，多了些，兩人都會不平衡。
這段不被看好的戀情，就這樣繼續著。
過了一會，阿健哥又端出一盤菜，香噴噴的九層塔味先飄香而至，是炒海瓜子，端出後他又趕緊回廚房忙去。
盤菜在金黃色的泡沫液體護送下，很快又消失了。
地下的酒瓶越來越多……（汗）
我不懂，為什麼大人看起來都好會喝。
連張大哥看起來這麼正派古板，也能喝上一兩瓶，自己兩三杯就臉紅了。
「你真沒用。」宇說話不刺我—下就難過。
我氣悶地鼓著臉。
「我去廚房幫忙……」陸大哥一直都想起來幫忙，但是在大家頻頻的勸酒下，其中ＢＬＵＥ勸得最凶，慢慢地，陸大哥眼神似乎有點不太對。
「來來，喝啦!阿健的手腳那麼俐落，那幾道菜等一下就好了。才離開一會兒就這麼想他?我們大家陪你不好嗎?」ＢＬＵＥ低頭看著酒杯，佯裝難過的說。
「沒……沒那回事。」被ＢＬＵＥ這麼一說，陸大哥臉一紅，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來，只能埋頭猛喝酒避開話題。
ＢＬＵＥ，你別欺負老實的陸大哥啊!我擔心的想。連威廉也成了幫凶，只要陸大哥的杯子一空，他就又馬上倒上。
就這樣，畢業慶祝聚會變成大人的喝酒大會，當阿健哥忙完從廚房出來時，陸大哥已經喝得差不多了。
「該死！不是叫你們別灌他酒！」阿健哥大罵。
陸大哥眼神迷濛，人坐在座位上已經開始有點搖晃。
ＫＡＩ和ＪＡＹ笑得詭異，彷彿知道什麼秘密。
阿健哥沒好氣地瞪了灌酒的罪魁禍首，坐在陸大哥的旁邊、將他手上的灑杯槍過來。
「到底怎麼了？」我滿頭霧水。
「你等一下就知道。」ＢＬＵＥ。一副等著看好戲。
我疑惑地看著大家，一旁的宇漠不關心，看樣子理都不想理，繼續喝他的酒。
「對了，ＢＬＵＥ，下禮拜六許多人說不能來，要延期嗎?」阿健哥說。
「上上禮拜也這麼說，平常要到哪兒都有空，說要到個三溫暖脫光光洗個澡推三阻四，現在是怎樣?」ＢＬＵＥ哼聲。
「到三溫暖脫光光?」張大哥馬上皺眉，指責的視線馬上移向威廉，顯然非常反對。
「我去上廁所。」威廉忽然起身，採取尿遁。
大家也見怪不怪，看這兩口住廁所方向消失。
「喂，你們兩個別在我餐廳的廁所亂來!」阿健哥警告大喊，但是沒人回他。
「改日期好了。」ＪＡＹ建議說。
「小志，你不去嗎?可以邀宇一起來。」阿健哥說。「兩個人一起來就有伴了。」
「嗯……我再看看。」我無法在三溫暖裡脫光光啊……這樣我的缺陷就會袒露在大家面前，況且以宇的個性想也知道不會答應，老師的話還有可能。
阿健哥說的兩個人似乎刺激到了ＢＬＵＥ，他忽然怪叫，「兩個人?不會吧，這裡除了我，你們每一個都——」話到這他嘎然停止。
在座眾人的目光集中在唯一一個單身漢身上，ＢＬＵＥ說不下去了，每一個都是成雙成對，除了ＢＬＵＥ。
「阿健……你在哪裡?」陸大哥驀地打了一個酒嗝，口中喃喃地吵著要找阿健哥。
我納悶不己，明明阿健哥就在他身邊啊？
陸大哥手移動著，往旁一直摸去，阿健哥趕緊握住他的手說：「我在這裡。」可是陸大哥的手還是執意的上下移動……在阿健哥的大腿根處停留。
阿健哥尷尬地臉都紅了。
「你為什麼要抓住我的手，放開我!!」陸人哥脾氣也橫起來了，顯然對自己手被限制住很有意見。
陸大哥的身體壯碩，阿健哥要制住他頗花力氣，一個你摸我擋，桌上的杯子在一來一往間推倒了好幾個。
「ＢＬＵＥ，你這混帳!」阿健哥手忙腳亂．氣急地大罵。「都是你。」
「不只我，灌酒的威廉也算上一份。」ＢＬＵＥ不在意地聳聳肩，惡劣的痞笑，「別抱怨，等一下你可性福了，別刺激我這可憐的單身漢。」
喝酒前和喝酒後的陸大哥……我忽然明白了。
我用古怪的表情看著宇，他還是一副世界都不關他的事的樣子，繼續吃菜喝酒。
這也是另一種酒後的雙重人格吧……（無言）
「快吃，別擔心別人，你連自己都顧不好了。」宇不留情地往我後腦勺—拍。
嗚!痛死了。我將注意力移到碗上，噫?何時碗裡面的菜變這麼多了，我瞠大眼睛看著宇。
「還不快吃。」宇說。
我眼睛感動地望著宇，心裡曖暖的。
我知道大家或許會笑我這麼容易就滿足，可是我知道學會付出與關心對宇都是不客易的事情。
只要每天只要進步一點點，我對這份愛情甘之如飴。
《全書完》
待機畫面
手機是個邪惡的小東西。
在它擁有了攝像功能後，簡直如虎添翼，將腦中只敢想不敢作的事情輕易具像化。
關奇凱上身赤裸，下身穿著路邊攤三件一百的格紋寬鬆內褲，使用筆電和聊天室的網友們聊天。
厲仲桀自認不是獨佔欲強的人……才怪!OK，他誠實點，他是專制沒錯，不過自己的情人扣掉學校上課、繳交報告、打工、還有那間不知哪個神秘版上設立的鬼聊天室，請問，還有多少時間能留給他!?
情人是需要花時間陪伴的，不是晾在一旁的!厲仲桀在心中吶喊抗議，頭一轉，奇凱的注意力還是在上頭，十指敲打著無聲的筆電鍵盤。
「我說——」厲仲桀聲音也揚了起來，就說嘛，他抗議是有道理的。
「我什麼都不想聽你說，除非你將客廳裂掉的磁磚修補好。」可惜他話還沒說完，就被人截斷。
說來可笑，兩人竟就為了這個僵持到現在。
「沒有這個必要。」厲仲桀立下駁回，那是他們相愛的衝突證據。
三百萬的銅像算什麼!能換得奇凱的在乎，銅像頭歪一邊都不算什麼，不過這是他單方的認知。（汗）
「那我們也沒有這個必要再談!」奇凱難得採取強硬的立場。
他受不了的不是每個客人來時目光一定會落在磁磚的大裂縫上，他真正受不了的是這個王八蛋的胡說八道。
什麼狗屁設計師理念，什麼在協調的空間中製造出一種突兀的視覺，這些狗屁不通的話居然說得這麼順口，當初事情的肇因是因為誰?才讓他氣得失去理智，順手拿起東西就往地上摔。
不過若奇凱知道那鬼銅像價值三百萬的話，一定不會這麼做。
氣氛繼續僵凝著，一張大大的ＫＩＮＧＳＩＺＥ雙人床，無形中像隔了道楚河漢界，誰也不讓步。
對於這甜蜜的爭吵，厲仲桀也拿不出平常威嚇的手段，甚至心中喜孜孜的，奇凱每次只要生氣，他就好高興，若奇凱不愛他，何必跟他生氣。
生氣的主人翁，絲毫不知屋主堅持不肯請人來修繕所持的錯誤戀愛原理，繼續打字聊天。
『威廉，你說你們過年那邊缺工讀生?』
『你想來應徵？』威廉專屬的綠色字體回應。
奇凱思索了下，過年國道塞車是常事，不如打完工過年再回家好了。
厲仲桀無聊的將每天睡覺前必翻閱的商業雜誌丟在一旁，多想立即將腦中的慾念實現，動了動發癢的手指，他現在最想做的是將手穿入奇凱下身那寬鬆的內褲裡。
寬鬆的內褲邊沿若隱若現，不時露出大腿根處間的誘惑暗影，甚至可以看到些微軟垂的性器部分。厲仲桀忽然覺得寬口褲的設計真真不錯……
奇凱專心地和威廉打字商談著，渾然不覺旁側好淫的視線。
過了會，厲仲桀也覺得無趣了，若不是有約法三章，其中一則：上網時不能過來吵。他早就下手了，還客氣什麼!
百般無聊的躺在床上，下身明明已經微微發硬，卻只能兀自忍耐著，地板上土黃色的帆市背包落入視線裡，這背包從他和奇凱第一次見面時就使用到現在，他曾選了ＰＲＡＤＡ的包包要給奇凱，卻被—口拒絕了。
ＰＲＡＤＡ的設計多以在簡約中帶華麗貴氣，一點都不是奇凱的風格，不如送運動休閒風的包包還更適合。
厲仲桀趴在床沿彎身隨手撈起背包，選擇性忘記約法守則其中的一則：尊重對方隱私，不得擅自翻對方的包包。
包包裡雜物不少，有隨手寫的記事條、梳子、學生證、錢包、手機等，厲仲桀仔細檢查，看有沒有什麼他不知的可疑證據，連錢包的隔層都不放過，最後輪到檢杳手機。
他拇指按下開機鍵，一個意想不到的待機畫面出現了。
一個男人側身毫無防備地熟睡著，身體赤裸，傲人的性器即使沒有勃起，軟垂狀態下仍是相當可觀，旁邊紊亂的床單不難聯想出剛剛發生的瞹昧情景……
這個野男人也不是什麼外人，恰好就是他本人而已。
不知等一下就會死得很難看的人兒還在計劃過年打工事宜。
今夜怎麼靜悄悄的？平常就算他在旁邊上網，厲仲桀也總會不時騷擾他、抱抱他，怎麼這下忽然變乖了……
奇凱轉過頭，一望，立即發出慘叫，他衝向前，想奪回手機，看著那傢伙的神情，他知道一切都來不及了。
他完了——!!真的完了!
砰—聲，第一個受害者是IBM筆記型電腦，從摔下的聲音判斷，小電可能凶多吉少，傷勢嚴重。關奇凱全身上下穿著一條寬口內褲連滾帶爬、不顧形象想逃命，連想為筆電致哀的時間都沒有。
但是能逃到哪裡?要打當然能打，逃得了—時，逃不了一世，更何況現在理虧的是他。
「沒關係，我再買給你。」厲仲桀露出此時此刻不該有的寬容微笑。
越是這樣，他就越害怕。
他那天在阿健的餐廳就應該要刪除的，不過現在說什麼都太晚了。
「之前我偷拍的照片，我可是有按照協議刪除了，這你也知道的，沒想到你居照趁我熟睡偷拍我，你可以解釋是什麼原因嗎?」
末日的審判開始了。
「過來。」厲仲傑招了招手，指了指床上。
待罪的犯人不敢違抗，猶豫了下，還是識時務的乖乖在指定的地方就定位。
「嗯，很好。」厲仲桀亨受犯人服從的權威感，一點也沒有被拍了裸照人應有的反應。「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其實啥原因也沒，一天，他來這邊過夜，睡酲時看厲仲桀熟睡的姿態，一時鬼迷心竅就拿出手機拍下，試試手機的功能，本也沒想做成手機待機畫面，可是挑了挑，就那張最順眼……
「不解釋？」
要他怎麼說，奇凱想來想去就是想不出一個比較具有可信度的說詞。
「想藉此脅迫我?」厲仲桀低頭繼續檢查手機裡面的圖片，裡面還有他工作時的照片，都是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拍的。
不不不——這個罪名太大了。當下奇凱眼睛睜大，頭馬上搖得像波浪鼓，他好好一個學生才不會自毀前途。
「那天……看你在睡覺，一時不自覺就……」奇凱一邊講一邊擔心的看著厲仲桀。
厲仲桀笑得更開心了。
「那你承認錯了?」
奇凱悲慘地點頭。
「那犯錯的人是不是就要被懲罰。」厲仲桀眼中儘是掩不住的興奮，彷彿終於抓到機會可以狠狠處罰不聽話的孩子。
話說了半天，重點只有這個。
點頭或不點頭，受刑都會到來，誰叫他被抓到。
犯人這下連要求遮蔽的寬口褲都沒了。
「趴下。」
結實的赤裸身體趴伏著，翹得高高的臀瓣中間襯著緊皺的穴蕾。厲仲桀眼睛幾乎都發光了，這美景他一輩子也看不膩。
奇凱忐忑地抱緊枕頭，就不知道魔頭又要用什麼方法整冶他。
彷彿拖了一輩子，在冰涼的潤滑液襲上後穴時，他瑟縮了下，接著便是熟悉的手指進入他的體內撩動……
他暗自呼了一口氣，幸好只是手指頭。
厲仲桀人高手指頭也長，一根順著潤滑的液體伸進去，被侵入的身體忍不住一顫，靈活的手指來回地抽插著，帶來熟悉的快感……
奇凱微張著口。眼睛開始有點迷濛，他可以感覺到自身後穴張合著，在手指頭即將插入時期恃地微微張開，露出裡面充血的黏膜：當手指頭沒人底，腸道本能地緊絞著，希望獲得更多的歡愉。
他知道，厲仲桀很快地就會將第二根手指頭插入……果然沒有辜負他的期望，腸道感到被增加的手指再擴撐，抵住前列腺處，他整個身體弓了起來，他失喊出聲。
目前為止都很正常，如他們平時一般的性愛步驟。
「你那裡站起來了。」厲仲桀壞心地提醒他。
勃起的分身前瑞泌出透明的液體，整個脹得湧紅，說明主人的興奮。可是他們相認兩年，被調教過的後穴，不是兩根手指就能滿足的。
當然，奇凱的期望依舊沒有落空，三根手指頭抽插著，他終於洩出呻吟，雙手緊抱著枕頭，點燃的慾火焚燒著體內，朝天的臀部忍不住跟著抽插的旋律搖晃，後方的穴口在兩人共有的默契下變得又熱又軟……
熟悉的挑逗前戲逐漸融化理智，奇凱趴著的姿勢看不到後方的動態，只是他覺得奇掛，照以往的互動經驗，三根手指頭拔出後，厲仲桀那傢伙就會讓他自傲的寶貝上陣，怎麼到現在……?
他視線疑惑地往後看，同時並要發問時，一個冰涼的堅硬異物忽然塞入他的體內、從所看的垂下吊飾，他悲傷的知道那是什麼了。
「那手機我以後還要用啊——」嗚嗚嗚、他心愛的手機，放在裡面，他以後怎麼使用那手機！？
「別擔心，你要哪款新機型，儘量挑，我買給你。」邪惡的笑聲揚起，厲仲桀果然是厲仲桀，怎麼會輕易的就這樣放過他!
奇凱急急地翻過身，想將陷於穴內的手機拿出，一句話阻止了他。
「再動我就將它全部推進去喔。」無恥的聲音要脅著，奇凱身體瞬間僵硬，卡在穴口的手機因為緊張咬得更緊。
「這吊飾繩子這麼細，我擔心萬一全推進去後，等一下要扯出來時，這繩子會斷掉，手機就會整個掉在裡面，你說是嗎？」壞人細心地解說若衝動可能面臨的窘境。
「你……你想怎樣?」這下奇凱更是嚇得連動都不敢動。
厲仲桀抓住犯人的腳踝，將其僵硬的身體轉向房間的穿衣鏡，往兩邊一拉。
緊皺的穴蕾被扁平的機身扯成一字形，手機吊飾垂在股沿顫巍巍地搖晃和，不時騷撓著下方兩顆囊袋。
不過這只是開端。
見厲仲桀將手移往床頭櫃旁的電話，按下快速鍵，奇凱還來不及會意過來，穴內忽然傳來一股細細麻麻的震動，響起輕快的手機鈴聲。
「啊啊啊啊——」奇凱兩手緊抓住床單，下身被刺激地震動著，雙腿因從不曾體驗過的強烈快感而癱軟，軟垂的分身又再度昂揚。
「夾好，不要掉了。否則，我就將它放到電源沒有為止。」厲仲桀在後方出聲警告，用雙腳固定住他的下身，伸手到前方握住奇凱的分身。
「你……你這變態!怎麼可以這樣——」罵是這樣罵，不過奇凱也沒那個膽子真的讓它掉了。
罵了沒兩句，厲仲桀用口堵住早已想親吻的目標，鎖住不願就範的舌頭，緊緊吸吮，奇凱覺礙自己的舌頭都麻了，兩人的津液和染，情慾的熱度在交纏的舌尖逐漸挑起，勃起的分身被厲仲桀用手扣住抽動著。
老天爺，我向你發誓，我再也不敢因為一時衝動偷拍了，請您原諒我。奇凱在無法置信的快感衝擊下向老天爺請求諒解。
可是這些都無助於手機一波又一波的震動，每當音樂鈴聲停了，厲仲桀就又會在電話按下重撥鍵。
要命的是，他想射，如銬鐐般的手又壓住龜頭中間的小縫，阻止高潮的白液。
「唔嗚——你放手!快——!!」奇凱吼叫著，身體因過度繃直而顫抖著。
厲仲桀看著穿衣鏡內情人的痴態，再也忍不住了，就在這時，手機在腸道密集的收縮下，從穴口緩緩被擠壓出，掉落在地上，發出匡啷聲響的同時，他手也放開了。
溫熱的白液朝上射出，後方粗長的性器代替插入，瞬間將腸道塞得滿滿的，腹部的臟器被推擠著，要命的壓住前列腺處。
就算奇凱不願意，剛射出的分身還來不及休息，就在被強制的刺激下又變硬了。
「啊啊嗚——你這混帳……想要我死也不是這樣!!啊——」
插入的性器往上用力地頂動，隨著頂上去的力道身體又因重力落下，每一次抽入都是那麼紮實，毫無閃躲的餘地。溫熱的腸道從上而下毫不藏私地包裹住性器，時而收縮絞緊，那感覺簡直有如置身於天堂……
「奇凱，你真是太棒了……」為了體驗更多天堂的喜悅，厲仲桀更是加快衝刺，邊享受穿衣鏡帶來的肉體視覺饕宴。鏡中他和奇凱的身體結合著，每次抽動，穴口吞納著他的性器，春光是多麼美好。
「我的棒還用你說……嗯嗚——混帳!」禁不住這樣的攻勢，奇凱即將又要爆發，但是壞心的人豈能讓他如願？
「要是都讓你順心，哪還叫做懲罰？」察覺內部傳來陣陣的痙攣，厲仲桀就又伸手將欲噴發的小洞堵住。
這下奇凱難過的連眼淚都要掉下來了，想出來又被強壓住，但是豈能讓這混帳如意，他絞縮內穴，將那侵入的巨柱扣住，兩人就這樣一來一往，看誰先舉旗投降。
「奇凱，你……!」厲仲桀怎甘願就這樣器械投降，也咬緊牙苦撐，不讓自己潰堤。
懲罰變成了拉鋸戰。
可惜奇凱忘了一點，就算這次厲仲桀輸了，還是可以休息再戰下一輪啊——
厲沖桀從不需懷疑的好體力，不待抽出，就直接在體內硬了。
剛獲得的短暫勝利是如此的空虛，熾熱的硬柱很狠地捅入緊縮的腸穴，哼!看能多緊，他就能多持久。
「太、太深了——啊啊!」高潮的白液射出，奇凱發誓，這次他一定會死掉。
無數次他懷疑自己會在這樣激烈的交合下歡愉地死去，不過厲仲桀那魔鬼，始終能使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結論：手機果然是個邪惡的小東西，不僅能拍下道德淪喪的照片，還能充當情趣工具。
後記
本來是決定在四月場PF6將小志的書寫完的。
但是故事和結構上需要更多的字數，無法確定頁數，所以就延到八月ＣＷＴ。
不知這樣的愛情方式大家是否接受，在小志心中，每天一點點的進步就是他所追求的愛。年輕的愛是懵懂?還是最純的無私?這些小志或許知道，或許不知道。
不過友人看到小雞文後，每個人不約而同都問到底有多小?這問題就像厲仲桀一直被質問到底有多大是一樣尷尬的。（羞，別打我……）
希望大家看到漫畫後記不會太驚嚇，不可以先偷翻喔!（嘿嘿）
本來要和厲仲桀一樣，都用馬賽克，但是可愛的雀雀和MM馬上跳出來，強力捍衛讀者有知道真相的權利。
當增田君看到小雞文時：
ＲＺ←→ＯＲ２之間的轉換好神秘啊……
顏文字原來可以這樣用!
另一名友人不解問：
Orz跟Or2什麼差別啊?
（川附註：啊啊……太意外友人的純情，以她收藏的書量，居然問出這句，噗！）
……有些事只可意會不能言傳，許多事是需要慧根的。（爆）
在鉛筆構圖時，增田君說：
老師頭髮梳上去的樣子，也很想畫看看。
（川附註：老師抱著小志，頭髮披散下來的是壞老師聞宇人。）
於是善良的增田君為了讓可憐的小志有顏面奪回的機會，決定讓好老師出現時，小志在上面。（妙!豎拇指。哈哈）
增田君：小志有他攻的機會嗎?
川：十年後吧。
增田君：ＸＤ
川：壓是一定要壓的，只是現在的小志氣勢無法主導，所以要十年後了。（噗）
增田君：可憐的孩子……
關於ＢＬＵＥ痞君，約可能在O八年二月或八月出刊吧。（心音：一句話一年又這樣過去了……真可怕……）
ＢＬＵＥ家的連特典都想好要做什麼了，只差文沒寫出來，用想的比較簡單……（乾笑）
另外，不少人對店長的「不持久」提出疑問與抗議。
其中有一位讀者非常認真的在小川的部落格上留言詢問。
您好：
我心中一直有—個疑問……嗯…店長不是才三十四歲嗎?
嗯……三十四不是正逢『生龍活虎』的年齡嗎?怎麼會需要ＢＬＵＥ丸……
嗯…對店長來說實在有點殘忍耶……三十四就不行了。
謝謝。
因為問得很認真，小川也回答得非常用心，在問題中，雖然這位朋友沒有署名，可是在留言內容中，可以感覺出發問時的尷尬及對店長的憐憫。
為了認真回答這個問題，小川去找了前陣子在奇摩看到的新聞。一如下—
＊（中央社記者陳清芳台北八日電）男人最怕聽到「你不行了。」一項調查估計，自認為性能力尚可的一百五十萬個「帶皮香蕉郎」，其實六成一可能已經有性功能障礙，事關男人
的面子，泌尿科醫師建議，這些男性應勇於檢杳，積極提升性生活的滿意度。
看，六成一耶……（請容許小川將數據放大。）
所以店長雖然三十四歲了，因為長期工作的壓力，他不免成了這六成一的一族……
（嗚嗚—）
他雖然不願意，不過隨著年紀的增長，店長擁有了智慧，他擁有「次數」與「技術」，加上一個願意和他的障礙陪伴他的甜蜜情人：威廉先生。
所以說，有其凸必有其凹，上帝為店長找到一條最好的出路。加上人類科技的進步，店長偶爾也會靠ＢＬＵＥ丸作弊一下。
（回覆以上）
最後，若有任何問題或想知道關於羅川的最新消息，請到我的網頁。
羅川個人志：http"//luochuan.maweb.hinet.net/
(之前pchome的網址，因為pchome已停止個人網頁服務，所以已經無法使用，請大家更換新的網址。）
天空部落網址：[url]http://.webs-tv.net/user/fenit.html[/url]
依媚兒：[email]
[email protected][/email]
小川和家中五隻貓上
2007/7/15
《小雞之戀》特典●不願面對的真相
ＢＹ羅川
不願面對的真相
牆壁上的日曆用筆標上紅色的圓圈，提醒重要日期。
自考上大學後，沒課的時候，我人幾乎都在老師這邊，一星期回家的次數屈指可數。每次來時，老師都把我照顧得好好的，溫柔體貼，人性最光明的一面都出現在我面前。
戀情模式穩定後，我內心最在意的事蹟漸又浮現。
真的無法改變了嗎？
我將滑鼠住下滾，螢幕上的網頁下移，這是『男性救贖論壇』，早洩的、不孕的、短小的、禿頭的、加入會員後即可發言，大家會討論手術後的成果，或推薦某某哪間診所的醫生技術更高明，精割包皮、無痛，手術後可正常上班等等。
其間最熱門的發帖還是『我真的變大了』。
瀏覽人數破萬，上去見證的人踴躍，我一則一則看著別人的留言，想知道到底是使用了什麼產品，或到哪間診所，才真的變大了。
【留言】千萬別放棄喔，以前我從來沒有想到我真的有變大的一天，現在我的老婆對我很滿意，『增益大』拯救了我的婚姻。
我仔細看著『增益大』的構造圖片，嗯……好像真的能變大，之前的陰莖增長真空吸引器確定是無效了，幾次嘗試後，我挫折地面對那增大的０。１５ＣＭ不過只是腫脹的副作用。
之後我不死心再到購買網站留言詢問，得到的答案這是一樣：『請照時遵守說明書使用，自會有意想不列的效果，屬於男人的性福就會降臨。』
事到如此，我不由得相信，自己的確是受騙了。
只是我卻無法去消基會申訴，事情一鬧開，不是就教人知道自己是小雞雞的人嗎？
我按下論壇的訊息，打算問這位見證者是在哪裡購買的。
「小志。」
嚇死人了!老師什麼時候從浴室走出來的。我趕緊想關掉網頁已經來不及了，老師看到了嗎？
腰間圍著一條浴巾，老師用不讚同的眼神看著我，我知道，接下來的訓話又跑不掉了。
「小志，我希望你不要在意這些，兩人真心相愛並不是因為對方的身體，而是發自他內心的靈魂，小志，茌我的心目中，你就是最好的。」老師向前擁抱我，給予最誠摯的愛語。
可是，為什麼我聽了一點都不會覺得高興呢?兩人進—步交往後，私密的一些隱私會逐漸攤開對方面前。
我沉著臉，入學後唯一讓我感到安慰的事就是我長高了兩公分，堂堂步入一七一公分、可是那兩公分，我情願它長在那裡，看是橫的長或直的長都行。
看我的表情，老師也知道我無法釋懷小這件事。
「小志，小並不可恥，別再為了無法改變的事情去煩惱，甚至是想花錢手術去改變這種都只是浪費時間。」
「對!小並不可恥，可是脫下褲子後，可恥的就會是小的那個人。」我生氣地拍桌站起。
和老師相處，我向來是聽從者的那端，我從未如現在這般惱火。我知道這是惱羞成怒，瘡疤被揭開，並被清楚地告知無法有增大的一天，這和醫生向絕症病患說你只能活到明天有什麼差別!
「它可以改變的!現在醫療技術這麼發達，不會沒辦法的!!」我的聲音顫抖，露出哭腔。
老師看我這樣子，也不忍再說什麼，採取一貫的態度縱溺我，姑息我的錯誤，這反倒令我懷有罪惡感……
「老師，對不起——」我向前緊擁住老師，向他表達歉意。
「沒關係，是我不能體諒你的難處。I老師回擁我。
懷中的溫度傳來溫暖的感覺，老師剛洗完澡的身體香香的……我忍不住伸舌舔撫鎖骨的凹陷處，舌尖隨著弧度挪移，留下一道長長的濕潤痕跡。
老師瞳孔顏色變深了，彎腰低頭銜住我外露的舌尖，用唇瓣合吮，當我將舌縮回時，老師將舌穿入我的唇縫，不讓它躲藏。
溫熱的津液互染，我們的呼吸都變亂了，口腔閃兩舌熾熱的交鋒，忽調皮地穿梭上顎處，怱逗弄地舔舐著齒列，我們盡情地享受吻的交纏，模仿著性愛抽動的節奏。
無法掩飾的性器在老師腹下挺起，將圍好的浴巾頂弄落地，怒拔充血的欲柱已經全然向我致敬。
什麼是默契?
不用說話，無人先動，我倆四隻腳自然移往床的方向，彈簧床盡責地凹陷迎接倒下的兩具軀體。
「老師……別一直舔那裡，你每次那裡都舔好久……嗯嗯唔——」雖是這麼說，但是我雙手卻緊抱住老師的頭，乳首被重複地一再再吸吮，變得好敏感。
我的腳指在這樣的快感下，不住地蜷縮張放，我不由得想起，那裡……是宇開發的敏感帶。
時鐘一分一秒過去。
精密耐性的前戲是老師個性貫有的堅持，胸部兩側，無論是哪一邊的乳首一定都會得到公平的對待。
我知道，依老師的習慣，接下來就會親吻今天爭吵的小主角，為了表達歉意，我當然要做一些主動的彌補。
我起身將老師推倒仰躺在床上，脫下身上僅存的蔽體衣物，跪坐在老師雙腿之間，我彎下腰，正面對視昂揚的欲柱，上面因賁張突起的青筋一清二楚。
「小志……」老師沙啞的聲音充滿期待。
我舔著發乾的唇，伸手握住那物體，低頭含住，瞬間老師臀部因快感不由自主地挺起，我仰首後退，免得一下剌入喉間。
我將舌仲長，利用舌尖上上下下膜拜傲人的長度，每一處都不放過。
就在我努力取悅老師時，老師要我倒轉過身體，我將身體後部的視野呈現給老師，情感穩定後，宇、老師和我三人在性愛上也培養了更多願打願挨的情趣。
「嗯嗚……」後方的囊袋陷入溫暖的口內，勃起的莖芽被手撫弄著，好舒服……
忍住氾濫的欲意，我運轉舌頭，將己含入口內的肉柱給予更多刺激，這時老師將舌尖抵住我的穴芯輕輕地戤刺著，我所有的動作嘎然停止，口中洩出呻吟，穴口熱熱地，好癢……
身體期待更多的快感，就在這時，移動的舌尖忽然停止了，久久沒有再進一步。我疑惑地往後看著老師，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老師的視線移往時鐘的方向，上面顯示差二分就十二點了。時鐘隔壁高掛的月曆，上面日期標著紅圈，日期是7日……
完了——十二點過後就是7日!一個星期一次的更換時間到了。
「老師，再等—下——」至少等做完再說呀……要是宇出現的話，我明天上課非遲到不可!
「不行，這樣對宇不公平，要遵守協議。」老師抱歉地回視我，可是堅持的態度毫不退讓，
拿下的銀邊細框眼鏡擱在床頭旁邊，這意味著身體另一個主人即將出現，我急急地翻起身想先穿上衣服，但才套上襯衫我就聽到宇的聲音了。
「不用穿了，反正等一下還不是要脫掉。」宇扭頭看往時鐘的方向，一分不差，他的生理狀態也恰好是十二點整。「很好，很準時。」
……上次不準時的下場，我至今還記得。
宇由床上起身，從後方抱住我，脊椎上冒起的涼氣沒有因為後方貼上的身體而驅散，我右手拿著正欲穿上的內褲僵硬地站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
宇彎下身將下巴擱在我的肩膀，雙手攏住我的腰，從他的視線前方所及之地，就是電腦。
完了……電腦沒關，剛剛瀏覽的男性救贖論壇網頁曝露在宇的面前?我欲哭無淚。
「你還在作夢?花了多少冤枉錢了，還不死心?」
「會變大的…會的……嗚嗚……」剛剛我對老師這麼凶，現在報應馬上就來了，對宇我哪來天大的膽子敢對他咆哮?
「就說別再欺騙自己了。嘖，又哭了。真愛哭!說實話給你聽還不信，那些在留言版上留言的都是被叫來的，你沒看IP都差不多。」宇舉證歷歷，無法反駁的事實真相，更是嚴重打擊我脆弱的心靈。
我哭了。
不是男人的那種咬牙忍泣，或是別過頭去暗暗偷哭，是崩潰的嚎啕大哭。
「嗚嗚嗚嗚!我討厭你，你好殘忍……宇是混帳——」我蹲在地上抱著膝蓋痛哭，就讓我抱著假相繼續作夢不好嗎?
在我哭得痛快的時候，後背被踢了一下，不是很用力，但是足以讓我倒趴在地上。
「你敢說討厭我?一個星期沒見，就是要我看你自憐，在那裡哭天喊地?反正跟我在一起，你那裡一輩子也用不到，再小也沒關係。」宇的聲音警告意味變得濃厚，意思再不收斂點，他就不客氣了。
這句話簡單明了殘酷地點明事實，我被利刀般的話刺得更重，不用狠狠地打我幾拳，我已經傷痕纍纍倒地不起。
言語比槍更有力，一點也沒錯。
「小志？」
不理。
「……小志?」
休想我會原諒你，有種打死我好了。
「我數到三，再這樣我不客氣了。」
死都不怕了，還怕你怎麼不客氣法?
我的臀部被手撫摸著，讓我猛地意識到自己現在的德性?除了一件上衣外，下半身空蕩蕩的。
我曲起身想抵禦外侮，但一點用處也沒，入侵的手指輕易地就找到隱藏在臀縫內的後穴，穴口因為老師剛才的舔舐仍有點濕潤，手指輕易地就進入接手老師剛剛未完成的後續。
「我不要——我現在不想做!!」我奮身想自地板爬起，以我現在的心情怎麼可能想做!?無法變大就算了，現在還赤裸裸將小的缺點說出來。
嗚嗚，反正我一輩子不可能當l號。
「你剛剛怎麼說?討厭我?」宇一隻手將我的腰按下，鑽入的手指抵住前列腺抽插，指尖的頂端不斷掠撫，一陣陣快感自內部竄流，下肢掙扎的力氣變弱。
甚至，我可以感到自身的腸道正歡欣期待更多刺激，yinmi地蠕動著……
「這裡也討厭我嗎?」壞心的手指故意停住。
我用眼睛申訴我的不滿、討厭，明知故問。
有好好的床何必兩個大男人在地板滾?
柔軟富有彈性的床墊承接了膝蓋的壓力，不過無論現在我有多麼我渴望，現在的我正努力為剛剛的討厭兩個字付出代價。
「討厭它嗎？」記恨的寧大爺舒服地躺靠在床上。
連搖頭的動作節省下了，我更加賣力的吸吮賁張的欲柱，不敢讓宇有絲毫的不滿意，與剛剛和老師在一起時同樣的姿勢，可是……我哀憐地往後看著宇……
接收到我渴望的訊號，宇抽動在甬道內移動的兩根手指，這一點也不夠啊……內部的空虛，想要更多來充滿。
尤其是指尖有一下沒一下拂過那前列腺處，引惹更多慾念，下身的分身硬得好難受，我再度發動可憐攻勢，眼巴巴地看著宇。
「誰叫你停了?」宇作勢起身，大有表示不做了。
我二話不說，趕緊再含住已經吮得透濕的性器，硬得發燙的肉柱穿過口腔內部。
忽然我腰一浮，感覺囊袋被一個蠕動溫熱的物體舔著，我心中的震驚不問可知，這是宇從來不曾做的。
舌尖靈活地戳弄著囊袋內的球體，這時後穴內被增加的手指填滿，前端被手指握住上下刺激著，許多快感翻湧而來。
「宇……啊啊……」這時我早已顧不得口中的性器，抱著宇的大腿，一心一意享受宇的貼心。
臀部傳來懲罰性的輕抽，顯然對我的擅自停下吸吮表達不滿。
宇將我的身體翻轉過來，我正面像無尾熊般抱住他，同是男性平坦的胸膛上熨著兩顆心跳，讓我好感動……
「撒嬌是沒有用的。」
是嗎?那抵著我下腹的堅挺是什麼?我賊賊地竊笑，或許是鼻腔不小心的噴氣洩漏了我的小心機。
臀部被扳開，宇炙熱的性器沿著我的股溝移動，下一秒我的得意就消失了，硬燙的肉性朝上挺，置在已然柔軟等待的穴口，並無接下來的動作。
穴口處因為期待興奮而收縮著，無形中一下下吮吸欲柱的尖端，我和宇都感受到這種刺激。
究竟是誰先動作的不清楚，只知道一會兒，欲柱前身的部分卡進穴口前端，那擴撐的感覺如此明顯，不只自己，連宇都倒抽了一口氣。
我笑了，彼此身體給對方的牽制力，誰能討得了好?我故意不動，看誰能堅持得了。
「你學壞了。」話不甘心之餘，宇不忘用身體報復，腰猛力往上一頂，所有俏皮回嘴的話堵回口中，只能驚呼出——啊!!
碩長的性器貫穿腸道，直沒入頂，我驚呼完啊一聲，身體因為無預期的進入而緊縮，在體內適應的過程中，銜合處不由自主地顫動，想放鬆好接納侵入的巨物。
宇悶哼了一聲，顯然對這樣的刺激很有感覺。
看宇這樣的表情，我忽有勝利的感覺，不過為了不再遭受報復，我只能將笑偷偷藏在心中。
但是裝乖的把戲，宇一眼就識破，不侍給我適應的時間，將性器全部抽出，再往內插入，然後狠狠地來回抽動，我痛叫著呻吟，一方面因為真的痛，一方面也是因為體內的空虛終於被滿足。
「宇……」我緊抱任宇的頸項，收松身體將主權交由給他。「我愛你……」
野蠻的衝刺變緩，明顯這句愛語有軟化這位惡男的心，不過寧口頭仍不放鬆，「哼，我才不稀罕。」
「沒關係，但是我還是會愛你。」我在宇汗濕的胸瞠故意吸出一個紅印子，表示所有權。
和宇的相處多是氣憤與慾念交雜，惡霸的宇總是采高壓威脅的態度，常氣得我不跟他說話，可是當他露出懺悔表示退讓時，又讓我欣喜不已。
當約定好一週人格輪替時間一到，他的離去總又令我不捨，思念他的情緒早已氾濫。
驀地，我的腦袋被往下壓到寧的頸邊，用力之大，我懷疑脖子差一點就被扭斷，只聽得宇低聲說：「不能後悔。」
我的回答是緊緊抱住他。
走過那磨合的一段路，怎捨得後悔?
我愛宇。
我愛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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