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瞳 2008-6-2 17:53
我不是我 BY 風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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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我
1
「呃……對不起……」
這句話﹐已經聽了不下十次了﹐從國中開始對異性產生好感﹐進而鼓起勇氣表白﹐往往得到的回答卻都是相同的。
還沒開始﹐就宣告結束。理由呢﹖
「抱歉﹐我喜歡瘦一點的男生」､「對不起﹐你如果能把你的肚子縮小一點」﹐又或是更狠一點﹕「要是你能減掉那身可以點起火而不滅的肥油﹐我就當你女朋友」。
想想﹐長成這付德行也不是我自願的啊﹗因體質關係﹐即使是呼吸空氣也會變胖﹐怎麼﹖不相信嗎﹖
就拿國一時﹐為了追求同班的女學生﹐被那女孩譏諷一陣子後﹐還在全班傳開來成為笑柄﹐當天立誓﹐三天不吃。
可是我光一天不吃不喝﹐隔天早上起床上完廁所﹐（想說這樣應該多少也會減輕一些）往磅秤上一站﹐啊勒∼∼∼怎麼數字比昨天還要多了一呢﹖所以說﹐我連呼吸空氣都會變胖啊﹗
胖到體重接近三位數的我真的不是自願的嘛﹗
唉﹗說到這種體質﹐也真是不知道是怎麼搞的﹐因為家裏除了我之外﹐沒人像我這樣總是讓體重數字在不知不覺中就進步神速了。
看看家裏其他四個人﹐老爸和老媽是知名的芭蕾舞蹈家﹐為了跳芭蕾﹐體重自然就很輕﹔而我兩個哥哥﹐都是國際級著名的模特兒﹐這就不需要我解釋了吧﹖身材好的讓任何男人看了就眼紅﹐女人看了無不流口水的。
反觀我……什麼都不會的醜小豬一隻﹐有時候真的很懷疑老媽生下我時是不是抱錯了啊﹖
不過﹐畢竟這是從國小就開始直到現在的身體﹐明明和哥哥們吃一樣多的東西﹐他們身材不會變而我卻會變﹐這也怨不得人﹐每個人體質不同嘛﹗
告白被拒絕後微微紅了眼框﹐只好摸摸鼻子﹐慢慢一個人踱出校門﹐早習慣了這樣的話語﹐但也不能說不傷心﹐有誰被拒絕後還能笑的啊﹖只是﹐我比較看的開而已﹐對於戀愛這種事情是不能強求的。
「小羽﹗」才剛出校門口﹐就聽見了一個很熟悉的聲音﹐讓我怔忡了一下。
不……不會吧……慢慢抬起頭來﹐看了看四周那駐足的一大票學生﹐每個人臉上的神情是多麼地吃驚與不信……還真是熟悉的神情。
「小羽﹗」這次把視線放到那個呼叫我小名的人身上﹐果然是他啊﹗看見他讓我有著複雜的心情﹐一個是因為很久不見了而高興的心情﹐另一個卻是在這種場合不願意見到他的自悲心態。
「小羽﹐叫你你怎麼都不理我﹖」看著他那陽光般的笑容﹐快步從他本來倚靠著的法拉利鮮紅色跑車車門移動到我身邊﹐下意識的就很想逃走。
「呃……大哥你……你回來了﹖」小聲的說出這句話﹐就怕被旁邊的路人聽見。
「小羽﹐誰欺負你啊﹖怎麼眼睛紅紅的﹖大哥去替你教訓他﹗」來人很認真的看了看我後說出這句不是很大聲卻可以讓四周的人聽的很清楚的話。
可當他一說完﹐聽見四周發出的抽氣聲﹐我就知道以後沒有好日子過了。
凝瞳 2008-6-2 17:54
2
「我……我沒事……倒是大哥你何時回來的啊﹖」
算了﹐知道自己逃避不了這種場合﹐只好照慣例在別人吃驚的眼光下迎了上去。
看著眼前這位世界級名模﹐身高一百九十三公分﹐體重七十五公斤﹐怎麼看就怎麼讓人會覺得自卑的俊逸臉龐﹐配上了流行時尚尖端的前衛服飾－－一身改良過後的中古衣飾……等等﹐我說的中古可不是二手貨的意思﹐而是中國古代的意思﹐別弄錯了。
一件白色長馬褂上面繡著手工精細的鳳凰嬉戲圖﹐腰間束著一條淡藍色布制的腰帶﹐還讓腰帶垂至側腰邊馬褂下襬處﹐尾端還故意有著弄得很整齊的流蘇樣。
馬褂裏是一件黑色合身的武術褲﹐搭上白襪與黑色功夫鞋﹐整個人真的是賞心悅目到了極點。
在看看自己﹐體重就甭說了﹐身高也才一百七十恰恰好﹐圓滾滾的身體走起路來像顆球﹐跳上跳下沒本事﹐跑也不見得比沒幾歲的小朋友來的快﹐更不可能做些普通運動了﹐因為才開始幾分鐘﹐汗水就能濕透我全身﹐讓我累趴了。
「小羽﹐你怎麼又看著我發呆了﹖我們今天都回來了唷﹗」
看著大哥的笑臉不自覺地又開始胡思亂想了﹐沒辦法﹐有著這麼一個吸引眾人目光的大哥想要不自悲也很難﹐加上自己這副德行﹐唉﹗光是看著四周那些人的眼光就覺得自己的身體快被那些視線給射出一個窟窿。
「…………」
等等﹗大哥剛剛說什麼﹖他說「我們」今天都回來了﹖不……不可能吧﹖
「大哥﹗你剛剛說什麼﹖再說一次﹗」
不死心地再問一次﹐希望剛剛聽到的只是幻覺﹐這不可能是真的啊﹗
「你沒聽錯﹐是『我們』都回來了﹐挪﹗你看那邊。」
隨著他指的方向看去﹐這不看還好﹐看了真讓人覺得一陣天昏地暗。或許以我來說的話是如此﹐但是四周的人可就不這麼想了﹐他們每個人臉上吃驚的表情比之剛剛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接著就很習慣的聽到一連串的女生尖叫聲。
「看啊﹗快看啊﹗是沁玥﹗」
「啊﹗啊﹗真的是他耶﹗今天是怎麼回事﹖先是來了封天﹐接著又來了沁玥﹗老天啊﹗這兩個世界級名模特兒竟然同時來到我們學校的校門口耶﹗」
「二……二哥……」吞了吞口水﹐看著一位從蓮花跑車上出來﹐走近我面前的美人。
與大哥完全不同的型式﹐二哥偏向陰柔﹐留至腰部的黑色長髮柔柔順順的自然垂放而下﹐有著一張讓女人自嘆不如的瑰麗臉蛋﹐還有讓男人看了不自覺垂涎欲滴的魔性身材。
……可是﹐為什麼今天的穿著和大哥一模一樣呢﹖只是穿在二哥身上卻有著不同大哥男性雄風般的傲人之姿﹐而是介於女性與男性之間纖細柔和的中性美。
「小羽羽∼∼∼」
噗﹗隨著那雙臂擁上來的是二哥那沒啥重量的輕靈身子﹐只是說出來的話真是會讓人噴茶﹐「小羽羽﹐想不想我﹖我在國外好想你唷﹗」
大家看看﹗現在是什麼情形﹖你們能想像一個大美人掛在一隻豬的身上嗎﹖這種畫面不但是稀奇﹐還真是史無前例勒﹗
「二哥……別抱著我﹗大家都在看了啦﹗」拼了命想掙扎﹐但看似纖柔的二哥卻有著與大哥差不多的力氣。
「為什麼﹖給二哥抱抱有什麼不好嗎﹖再說﹐二哥已經三年沒看到我寶貝的小弟弟了耶﹗而且小羽羽抱起來好軟好舒服啊﹗」二哥邊說邊在我臉頰上親了一下﹐還像一隻貓一樣在我臉頰邊摩擦著。
「……」看著我求救的眼光﹐大哥輕笑了一下﹐「玥﹐回家再說吧﹗你沒看到小羽快要被你抱到沒氣了嗎﹖」
大哥……不是這個問題﹐而是……你不會覺得這種場合這樣的情況非常地讓人不敢苟同嗎﹖
「好吧﹗先回家再說吧﹗小羽羽坐我的車﹗」
二哥高興的放開我﹐去打開他車子後座的門﹐就等著我進去。
「……我也只能坐二哥車子的後座啊﹗大哥車子沒有後座﹐你叫我去前座跟他擠駕駛座嗎﹖」我聳聳肩﹐輕聲地囁嚅道。
「什麼﹖小羽羽說什麼﹖」沒聽見我的抱怨﹐二哥笑嘻嘻地隨口問道。
「沒､沒事﹐我們回家吧﹗」拖著不是很適合行動的身子﹐奮力地鑽進車子裏﹐只想快點離開校門口﹐我看﹐明天早上開始我沒有好日子過了﹐就等著被一大群人圍剿吧﹗
凝瞳 2008-6-2 17:54
3
「二哥﹐怎麼會想到要回來呢﹖」坐在後座的我不解的問道﹐「而且竟然和大哥同一時間回來﹐你們不是一個在羅馬一個在雪梨嗎﹖」
不了解是什麼情況讓這兩個一個在歐洲一個在澳洲的人湊在一起﹐兩人工作地點不同﹐加上又比一般人還要忙碌﹐實在讓我想不出有什麼理由可以讓他們兩人一起回來。
大我六歲和三歲的兩人﹐在我還就讀國中時就已經踏上了模特兒一途﹐天生就帶著眾神祝福的兩人﹐才剛出道就有了讓人咋舌的表現。
不懼怕閃光燈與舞臺﹐風採偏偏的踏著不該是新人應會的優美臺步﹐與生具有著傲視眾人的氣勢﹐如夜空般璀璨的閃亮之星﹐讓人嘆為觀止的大明星架勢﹐開始了兩人往後讓人贊不絕口的傳說。
「笨小弟﹐你看你有多麼不關心自己的哥哥們﹐我們兩個現在一起工作了﹐就從一個月前開始。」二哥嘆口氣回答道。
「咦﹖我……我怎麼從來就沒聽說過﹖」
真是讓人吃驚的訊息﹐雖然我平時不是很愛看電視﹐也沒閱讀報章雜誌的習慣﹐但是我知道哥哥們都會跟我知會一聲的﹐因為自從國中老爸和老媽雙雙亡於車禍﹐也就是因為如此﹐扶養我長大的兩個哥哥卻非常地疼惜我﹐即使長年不在家﹐也都會寫寫信﹐打打電話連絡彼此的近況﹐但這次﹐我真的沒接到任何通知。
「那次打電話回家﹐你剛好不在﹐我有叫福伯傳口信給你哩﹗」
「二哥﹐福伯今年幾歲了你知不知道﹖他開始有老年癡呆症了。」
福伯﹐是老爸老媽還在人世時就有的管家﹐年輕時聽說很精明﹐但現在﹐年過七十了﹐能記的他就記﹐記不住的要他怎麼想也想不起來。
「……好吧﹗算我失策﹐我和大哥一個月前開始接下一部電影的主角位置﹐所以兩人現在是一起生活工作了。」
二哥邊說邊把車開到路邊停了下來﹐看了一下旁邊的店面﹐是一間麵包店。
「原來是這樣啊﹗哥哥們真厲害﹐不但是模特兒﹐還能接電影工作﹐是說……二哥你肚子餓了啊﹖」
「……」二哥轉過頭來﹐神秘兮兮的看了我一眼﹐「當然不是啦﹗今天可是個大日子呢﹗」說完﹐笑了幾聲後下了車去。
我因為行動不是很方便﹐就留在後座看著二哥進入麵包店裏﹐店裏的人拿給他一個蛋糕﹐這才想到﹐原來今天是十一月二十二日啊﹗也就是我－－凌霄羽的二十歲生日。
不是沒有過過生日﹐還記得小時候﹐每年都會過生日﹐那時候老爸和老媽都還健在﹐哥哥們也都還念高中跟國中﹐一家子高高興興圍著一個為了我而特地去麵包店訂的冰淇淋蛋糕﹐唱完生日快樂歌後哥哥們會拿響砲出來拉著玩﹐小彩帶從響砲裏射出來也能讓我感動的邊哭邊笑。
接著就是許願及吹熄蠟燭﹐小時候的願望也挺好笑的﹐希望有朝一日能成為世界上最有名的歌星﹐因為自己愛唱歌﹐而且聽聞老爸老媽和哥哥們的評語也不錯﹐只是﹐這個至終也只是願望﹐不可能會實現。
我到現在仍是很幸福﹐從來不認為失去了老爸和老媽後有什麼不幸福﹐因為我還有著兩個很疼愛我的哥哥﹐雖然常常讓我自己覺得自慚形穢﹐但哥哥們卻從來不會因為我長成這副德行而疏遠我或是欺負我。
看著二哥高高興興的提著蛋糕要走出麵包店﹐而大哥則是將車子停在後頭不遠處﹐也是笑著看著二哥的動作﹐心裏面﹐滿滿洋溢著莫名的熱流﹐我知道﹐這是稱為幸福的熱流。
而事情﹐總是發生的這麼突然﹐毫無預警地。
對面的車道上﹐突然駛來一部速度極快的汽車﹐看著它左傾右頓毫無章法的開車方式﹐不安的感覺只是一瞬間﹐下一秒﹐一陣劇烈的疼痛產生﹐耳邊可怕的碰撞聲與尖銳的喇叭聲不絕於耳﹐幸好劇痛的感覺並不長久﹐因為意識漸漸模糊﹐落入黑暗前﹐心底一個聲音﹕幸好﹐二哥人不在駕駛座上。
凝瞳 2008-6-2 17:55
4
好痛……全身骨頭像是要被拆散了一樣﹐好難受﹐頭好痛﹐內臟也像是全都破碎了一般﹐沒有一個地方不痛的。
身體也像是被火紋身﹐好難過……
誰﹖誰可以把我拉出這種痛苦的地獄﹖真的好難受﹐讓我死了吧﹗這樣還比較快活﹐我受不了了﹗
…………
不知道這種痛苦持續了多久﹐突然﹐額頭上傳來一陣清涼的感覺﹐源源不絕的清涼漸漸傳往四肢百骸﹐好舒服﹐讓猶如身在地獄火燃燒般的我漸漸感到安適﹐熱潮漸退。
很勉強地睜開眼睛﹐對上了一張俊逸卻又蒼白消瘦的臉蛋﹐在我對上他的雙眼時不解他為何流露出恐懼的眼神﹐馬上轉頭避開﹐只是手還是將我頭上的布拿下﹐重新弄濕後又放到我額頭上。
雖然不知道這個男人是誰﹐但我知道是他在照顧我﹐所以很困難地開了口﹐用著沙啞的聲音對他說了聲﹕「謝謝。」
而他﹐像是聽見了什麼特別奇怪的話語﹐迅速轉回頭﹐用著一副很吃驚的表情看著我﹐我雖然還想和他聊天﹐但畢竟身體還是痛的要命﹐眼前一黑又暈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幾天﹐才在肚子餓的情況下醒了過來﹐聽著一陣陣咕嚕嚕從肚子裏發出的聲音﹐隨手摸了摸肚皮﹐……奇怪﹐難道我真的餓了一個星期以上了嗎﹖因為預期中圓滾滾､極有「彈性」的游泳圈竟然摸不著﹐倒是摸到了一片平坦卻仍是有些肌肉的腹部。
低下頭看了看﹐沒錯啊﹗是長在我身上啊﹗不是別人的啊﹗但是但是……
誰可以告訴我﹖我那肥肥又都是贅肉的超大游泳圈哪去了﹖
我……我竟然可以看到我下腹部以下的東西耶﹗
平常應該都被那圈游泳圈給遮住看不見的才對啊﹗自從像孕婦懷孕般愈來愈可觀的游泳圈變得比籃球還大後﹐我就沒再見過腹部以下的部位﹐不管是站是坐或是臥﹐看不到就是看不到。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即使我平常平躺時﹐也應該因為那圈游泳圈像一座小山而使的重量壓的我喘不過氣﹐極難維持同一個姿勢到天亮﹐但如今﹐怎麼會覺得空空洞洞的﹖一點重量也感覺不到﹖
緩緩坐直身子﹐才剛低下頭想看看自己那圈有礙觀瞻的游泳圈哪去了﹐赫然發現兩頰邊長長的黑色發絲隨著動作垂落於胸前……
我是短發對吧﹖我是短頭發對吧﹖﹗
在心裏面問了自己不下五次﹐但怎麼摸就是只摸到長長卻又柔軟的黑色長髮。
該不會是我出車禍後睡了幾十年﹐外貌全變了﹖
不會吧﹖﹗
摸了摸自己的臉蛋﹐那團肥肉還有雙下巴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滑嫩的瓜子臉……
正想衝下床去找鏡子看個究竟﹐雙腳才剛點地﹐身上又是一陣劇痛﹐這才記起來我的傷還沒好﹐但隨之又想到﹐如果傷還沒好的話就不可能是之前所想的那個原因﹐不會睡了幾十年傷還沒好的。
哼哼唉唉的調整好呼吸﹐抬起頭看了看四周。
好……好奇怪的地方﹐這是一間房間﹐擺設很簡單﹐一張床﹐一張桌子﹐還有兩張板凳。
東西全都是木板作成的﹐看的出是一個蠻簡陋的地方。
房間還有著一扇木制大門﹐以及一扇向外用小木頭抵住的窗戶。
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既沒有電視也沒有電話﹐更甭說我最愛的進階音響。
一堆問題在心中盤據不去﹐但又理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後只好發起愣來了。
不知道哥哥們現在如何了﹖應該沒事吧﹖那時根本就還來不及反應就撞上了﹐撞擊力道大的嚇人﹐也幸好二哥不在前座﹐要不然一定當場……算了﹐別想這些了。
「是說……好像有印象在這邊看過一個年輕男子﹐長的挺俊美的﹐不知道去哪了﹖」
凝瞳 2008-6-2 17:56
5
呆呆的看著門口﹐沒有人進來的跡象﹐肚子這時又叫了起來﹐只好硬撐著疼痛的身體慢慢地一步步移到門口去。
「哇﹗」
才想打開門﹐竟然被突然開啟的門給撞個正著﹐重心不穩的跌在地上。
痛﹗好痛﹗﹗非常的痛﹗﹗﹗痛的我好想哭啊﹗﹗﹗﹗
「啊﹗對不住﹗﹗屬下該死﹗﹗」一個驚恐的聲音響在我耳邊﹐聲音的主人顫動著雙手順道將我扶回床上去﹐好不容易疼痛消了些﹐張眼一看﹐是之前的俊逸男子﹐只是眼裏的恐懼更盛。
不明白這男子在怕什麼﹐深呼吸了幾口﹐等待痛楚稍退後﹐這才開口說道﹕
「我沒事﹐不要緊。」很自然的想伸手去拍拍他的肩﹐（沒辦法﹐哥哥們安慰我都是這樣安慰的）﹐他卻非常驚慌的閃過﹐跪了下去﹐用著一副像是我要把他給怎樣了般地非常害怕的語氣顫抖著說道﹕「對不住﹗真的很對不住﹗門主﹐求您別殺了我﹗我願意為您做任何事﹐只要別殺我﹐讓我留在您身邊。」
……等等等等……什麼門主﹖什麼殺他﹖我為什麼要殺他﹖我連他是誰都不知道呢﹗
加上﹐一個我醒來後就有的疑問﹐他身上的衣服和我身上的衣服﹐怎麼看就怎麼像哥哥們穿的中國古代服飾﹐我這件是古代男生穿的褻衣﹐而他穿的則是有些樸素的馬褂﹐沒有任何花紋的青色馬褂﹐質料看起來也普通。
不過﹐沒時間理會這些問題﹐抬起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從手心中傳來一陣更劇烈的顫抖﹐看著他雙眼緊閉﹐眉頭深皺﹐實在是不懂為什麼這麼怕我。
「起來。」要不是我因為疼痛使不出力﹐我早把他拉起來了﹐沒事讓人跪拜真的是非常奇怪﹐而且我又不是皇帝或是神仙。
「﹖﹗」他的顫抖在一瞬間停住﹐張開如銅鈴般大的雙眼﹐用一副非常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我。
「呵呵……」很奇特的表情﹐因為他的眼珠子好像撐的還不夠大﹐看見我笑了後又更加的睜大﹐我真怕他的眼睛會掉下來。
「門……門主﹖」他發出了一聲好像很不確定的聲音﹐說完連嘴巴也忘了合起來了。
「先起來在說。」對啊﹗要不然一直對著我跪著﹐聽說會折壽哩﹗
看著他呆愣愣的起身﹐我輕輕一拉﹐他又呆愣愣的隨著我的小力道坐在我身邊。
「請問這位先生﹐可以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嗎﹖」有著一副雖然不是與大哥同樣能迷倒眾生､帥到不能再帥的臉孔﹐但也是屬於大哥那一型的﹐瀟洒､風度偏偏很有氣質的模樣﹐只是……條件是先把那張嘴給合起來﹐表情別看起來這麼好笑就好了。
「﹗門……門主﹖」他的聲音在顫抖﹐驚訝的表情更勝﹐嘴巴也張的更大。奇怪了﹐我連問一下他的名字也能讓他吃驚成這樣﹖
「怎麼了﹖你自己的名字忘了嗎﹖」我笑著看他﹐而他好像見到鬼般﹐已經不能用吃驚的表情來形容了。
「我……我是思言啊﹗凌思言﹗門主﹗您不認得我了嗎﹖」他開始著急了﹐眉間的皺折也愈折愈嚴重﹐急得冷汗直流。
我搖了搖頭﹐這麼賞心悅目的男子還真的是沒見過。要是營養好一些的話應該會更好看一點﹐只是﹐好像吃的不是很好﹐瘦巴巴的﹐臉要是再圓一些會更好。
「……」看了我的反應後﹐他當場呆若木雞﹐要不是我一再地晃著他﹐他還不知道要回神呢﹗
「別發呆了﹐告訴我這是哪裏﹖為什麼要叫我門主呢﹖」
「……門……門主……您……您該不會連您自己是誰都忘了吧﹖」
這個問題問的好﹗我當然知道我自己是誰﹐我是凌霄羽﹐一個出生在「現代」的大學生﹐但是﹐我看他的反應和這一切﹐決定不說出來﹐想也知道﹐我應該……沒錯﹐我應該是回到古代了。
既然回到古代﹐我若說我是幾百年或是幾千年後的人他也不會相信﹐若不是因為正好是我自己所發生的事情﹐否則就連我自己也很難相信﹐所以﹐懶得解釋的我﹐乾脆來個失憶好了。
既然回到古代﹐我若說我是幾百年或是幾千年後的人他也不會相信﹐若不是因為正好是我自己所發生的事情﹐否則就連我自己也很難相信﹐所以﹐懶得解釋的我﹐乾脆來個失憶好了。
「我……我是誰﹖」這是他等了許久後聽見的回答。
凝瞳 2008-6-2 17:56
6
「門主……您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他口氣聽起來怎麼感覺有些落寞﹖
「嗯﹐不記得﹐什麼都不記得﹐聽你叫我門主﹐我身分地位很大嗎﹖」
「是啊﹗您是凌霄門的門主﹐名字叫凌霄羽。」
啊﹖凌霄羽﹖那不就和我的名字一模一樣……這也未免太巧合了吧﹖還是說﹐真有什麼特殊涵義在﹖
「是說﹐既然我是門主﹐應該是個有權有勢的人﹐可是……我怎麼看就怎麼覺得這地方似乎只是個破木屋而已﹐還有啊﹗我肚子好餓﹐能不能讓我邊聽邊吃東西呢﹖你帶來的餐點讓我愈聞愈覺得快要前胸貼後背了。」
「……您果然真的失憶了﹐連性格也變得不一樣……」他沉默了一會兒後﹐又嘆了口氣﹐走到剛剛的出事地點﹐把丟在地上的飯菜籃拎起來﹐又走回桌邊開始將飯菜一盤一盤拿出來排好。
「告訴我﹐我是個怎麼樣的人呢﹖」
因為剛剛的衝擊﹐想站起來的力氣也沒有﹐掙扎了一會兒﹐他瞧見我費力想撐起身體的樣子﹐馬上放下手邊的工作﹐扶起我來到桌邊坐下。
「謝謝。」我習慣性地道謝﹐可他卻又是一愣。
「……門主不會說這句話的﹐從來就不會。」他呆愣一下後﹐隨口說道﹐繼續將飯菜擺好。
「這麼慘啊﹖這個……我這麼沒禮貌﹖」本來想說「這個人」﹐後來趕快改口。
「您一向都很高傲﹐傲視萬物﹐所有的人事物在您眼裏只不過是為了娛樂您罷了﹐所以﹐您不會說出這麼謙卑的話語﹐」他邊說邊把飯盛好﹐恭敬的遞給了我。
「……我真的這麼惡劣啊﹖」接過飯後﹐開始顧不了什麼叫形象地像秋風掃落葉般﹐開始拼命掃光桌上的東西﹐沒辦法﹐我真的快餓死了﹗
「……」好像沒看過我這種吃法﹐他微微張開了嘴﹐又嘆了口氣道﹐「門主也不會這麼誇張的吃著飯菜。」
「是嗎﹖沒辦法﹐我真的很餓了。」我陪笑著回答道﹐能邊吃邊回話我已經覺得我很厲害了哩﹗畢竟滿口的飯菜沒噴出來也真不容易。
「……」
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我只好開口說道﹕「想說什麼就說吧﹗反正我真的忘光了所有的事情了﹐」邊說邊不忘把那只已經肖想很久的雞腿夾到飯碗裏﹐「你放心吧﹗我不會怪你說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內幕訊息。」
「門主一向遊戲人間﹐不顧所謂的道德世風﹐行事總是以自己的喜好而論﹐在武林上是個相當有名的異士﹐不但武功高強﹐行蹤更是飄忽不定。」他頓了頓﹐繼續說﹕「創了凌霄門後﹐也沒人摸的清楚我們這個門派的根據地以及有著什麼人﹐只知道這是個很神秘的群組織﹐不屬於正派也不屬於邪教﹐因為門主您不管好人還是壞人﹐只要是惹到您的人您就會要屬下們去執行任務﹐除掉那些人。」
當他說到這邊時﹐我已經吃飽了撐著跟以前差很多的肚子（幾乎看不出來有小腹哩﹗）喝下最後一口涼茶。
「還殺人啊﹖殺人不會犯法嗎﹖」我好心的留下一些飯菜要給他﹐動手把那些東西挪到他面前去。
「門主……這是﹖」
「給你吃的啊﹗你看你那麼瘦﹐多吃一些吧﹗雖然我吃了一大半去了﹐可是還是有特地留一份給你喔﹗」我乾笑著答道﹐看起來是不多啦﹗沒辦法嘛﹗我真的是快餓死了嘛﹗等我想到他還沒吃﹐就只剩下這麼一些些了。
「……」他雙眼定定的看著我﹐好像是看著一個他有些陌生可是事實上卻又是最了解的人﹐又輕輕的嘆口氣﹐搖搖頭﹐「門主從來不管屬下們的死活﹐更不會去管屬下們到底有沒有吃飯。」
「真差勁的人﹗」我這一句話說的衝﹐一時忘了我現在就是自己嘴裏面說的這個差勁的人。
「門主……您不但失憶了﹐真的連個性也變的跟……原本不一樣……好像是另外一個人似的。」
「別計較這麼多嘛﹗反正忘光了這些爛事也不錯啊﹗你也快吃吧﹗雖然想了解我的過去﹐可是我並不喜歡要你餓著說故事﹐加上﹐你若是再胖一點會更養眼﹐所以﹐吃吧吃吧﹗」催促著他動手。
「那屬下這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門主﹐養眼是什麼意思﹖」他開始動手挾菜﹐慢慢吃了起來﹐還不忘問了一句令我頭大的問題。
我都忘了現在是古代﹐這些特殊用詞他不懂是應該的。
「養眼的意思就是……好看……嗯﹗就是好看的意思。」我傻笑的帶過去。
「……好看……」看著他眼神閃過一瞬那我不是很懂的不自然神情﹐但既然不懂﹐要問也問不出來。
「還有啊﹗不要門主門主的叫我﹐聽起來挺奇怪的﹐你也不要用屬下自稱了﹐我們就互稱對方的名字就好了嘛﹗聽你門主這樣叫﹐感覺就是很彆扭。加上我又喪失記憶﹐還受了這麼嚴重的傷﹐又住的這麼破﹐一定是引起公憤被人趕出來了﹐既然已經不是在什麼凌霄門裏了就不需要用那種怪稱呼。」
「不行﹗您怎麼說都是凌霄門的門主……唔﹗」
他還想強辯下去﹐卻被我突然挾起的菜給堵的說不出話來。
「你快吃吧﹗稱呼只是對人的一種形容﹐乾麻那麼在意﹖」
他努力把那口菜吃進去後﹐回了我一句話﹕「既然如此﹐那我稱呼您門主有何不可呢﹖」
「唔……不管﹗我就是不喜歡這個稱呼﹗」反駁不了自己說的話﹐只好像小孩一樣耍賴。
「既然門主您不喜歡﹐那我要怎麼稱呼您才好﹖」
「……我看到你在笑我……嘴角往上翹了﹐剛剛明明還那麼怕我﹐現在竟然在嘲笑我。」我不滿的嘟著嘴碎碎念著﹐難得他會放開心懷笑了一下﹐雖然只有那麼一下﹐但還是被我看到了﹐可惡﹗嘲笑我﹗
「﹗屬下該死﹗屬下該死﹗」
聽見這些話的他竟然煞白臉從椅子上彈了起來﹐再度雙膝落地﹐跪了下去。
「別……別這樣﹗我只是開玩笑﹐你不要這樣﹗快起來﹗啊﹗」沒想到他反應這麼激烈﹐我也慌了馬上從椅子上站起來想扶起他﹐卻忘了自己帶傷在身﹐一個不小心胸口去撞到桌邊﹐又是一陣無法讓人發出聲音唉叫的疼痛。
「門主﹗」他立即又彈了起來﹐扶住因受不了撞擊而軟倒的我。
「……呼……」深呼吸了幾口﹐疼痛稍降﹐這才抬起頭來看向他﹐慢慢說道﹕「你別老是用這種口氣說話﹐既然我都失憶了﹐自然也就不會把你當僕人看﹐所以﹐別再用屬下來自稱了﹐我只想把你當朋友看待﹐大家平起平坐。」
「……朋友﹖……」聽到這兩字﹐他當場傻住。
「是啊﹗當朋友啊﹗還有﹐叫我羽或是小羽都行﹐就是不要叫我門主﹐知道嗎﹖」
「小……小羽﹖﹗」隨著這名字叫出口﹐他又石化了。
凝瞳 2008-6-2 17: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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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伸手拉拉他的袖子﹐沒反應﹐這次石化的時間真長﹐叫這名字也沒什麼不好啊﹗自小我家人都是這樣叫我的嘛﹗比那個什麼門主好聽多了。
又扯扯他﹐還是沒反應﹐如果手上有支麥克筆就好了﹐趁他發呆在他臉上作畫一定很好玩﹐我小時候常常這樣整睡著的大哥哩﹗雖然事後都被大哥念的很慘。
「思言……別發呆了。」我伸手搓搓他的臉頰﹐「我不痛了﹐忍一下就過去了﹐所以﹐先放開我吧﹗」
好像終於靈魂回竅了一樣﹐他聽見我說出這句話﹐先是低下頭看看我﹐然後很小心地把我帶到床邊﹐要我躺下。
「門主﹐您繼續休息﹐我去看藥煎好了沒。」
「……」不想回應﹐又是門主﹗他怎麼老是改不了口﹖
「門主﹖」
見我不答腔﹐他又叫了一次﹐可我就是鐵了心不回答。
「……羽……羽公子……」
聽他很困難的說出這三個字﹐我終於露出笑容﹐「就是這樣才對嘛﹗叫名字多好聽啊﹖這樣也顯得親密多了﹐我知道你不習慣﹐但是多多練習一定會愈叫愈順口。」
雖然還不是很滿意﹐但畢竟也不知道他叫「門主」多久了﹐而他願意改成「公子」二字是比之前好聽多了些。
「但您是凌霄門的……」
「過去了不是嗎﹖」
「……您休息一下﹐我去看藥煎好了沒。」
他恭敬地彎腰鞠躬﹐退了出去。還是很不習慣這樣的打招呼方式﹐這身體的原先主人﹐竟然是個大人物﹐到底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可以讓一個大人物窩在這種小木屋﹖還有啊﹗這身體的主人脾氣一定很不好﹐所以才會讓人這麼怕他……這樣……不是沒有朋友嗎﹖他不會傷心﹖不會難過嗎﹖
雖然以前的我（該說是現代的我吧﹖）體型很可怕﹐可是多多少少也有朋友啊﹗……這身體的主人……一定……很孤單吧﹖
「羽……羽公子﹐喝藥了。」
還在想著這些怪事時﹐他已經端了一碗黑黑的湯藥回來了﹐看見我掙扎著想坐起來﹐馬上放下手中的碗﹐來到我身邊將我扶了起來﹐讓我靠著一旁的床柱﹐才又端著那碗看起來極難喝的藥水到我身邊。
「……一定得喝這種東西嗎﹖可不可以讓傷自然好啊﹖」我皺著眉頭看了看又聞了聞草藥味十足的這碗東西。
「……一定得喝下去才行﹐您的傷不能再拖了。」
「……好吧……」看著他板起臉孔一副我如果不喝下去就大有要逼我喝的表情﹐只好乖乖的憋住氣﹐一口氣罐了下去。
「……惡……」幸好不怎麼燙人﹐可是喝下去後的一股藥草味逼的我直想反胃﹐很想把剛剛吃下去的東西也給吐出來。
「沒人喝藥喝這麼猛的﹐要慢慢喝。」他溫柔的在我背後輕拍了幾下﹐讓我順順氣。
「……思言……我好想吐……」我從小就怕喝藥水﹐你要我吞藥丸我可以一次吞十顆都沒問題﹐但是藥水﹐不管是感冒糖漿還是提神飲料我全部一率不敢喝﹐對那種甜不甜﹐像橘子卻又像檸檬的怪異味道超級過敏﹐導致一看到藥水就開始想吐。
本來想﹐這種中藥應該會好些﹐可是……或許是心理因素﹐讓我喝下去也會很習慣的一直反胃。
「這……您忍著……我……我去拿糖來……」
「嗯﹗快點……我真的好想吐……隨便什麼都行﹐讓我壓味道……」
他迅速衝出屋子﹐沒多久就拿著一盒小瓷罐進來﹐打開蓋子從裏面舀出一小匙白色的粗糖來。
二話不說直接張口含了進去……呼……終於好些了……甜甜的滋味在口中四散開來﹐把那藥草味給慢慢蓋了過去。
「謝謝﹗」等藥草味全變成甜甜的糖味時﹐這才把那口糖給吞了下去﹐開口向他道謝。
「……不﹐這是屬下該做的事情。」
「唉……又來了﹐不是說過了我們要當朋友嗎﹖你不要老是用屬下自稱啦﹗這樣你想改口叫我羽會更困難的。」
「可是……」
「你……唔……」才想繼續跟他爭辯﹐突然身體莫名其妙的一陣發熱﹐好熱……這個熱度……雖然只是一瞬﹐但卻比之前還在發高燒的時候還要高溫……怎麼回事﹖
「……發作了嗎﹖」
「……什……什麼﹖……啊……」又是剛剛那種炙熱的高溫﹐從體內下腹部處傳了上來﹐這到底是……
「您除了內傷外﹐還中了璃媚的毒……剛剛讓您喝了解藥﹐應該是解藥藥性發作了……」
「中……毒﹖……唔……」火熱的高溫開始失控的往身體四處攀升﹐原本只是一陣一陣﹐但到了現在卻是停止不了的持續發熱﹐好難過﹐身體熱的好難過﹗
「……璃媚的毒性﹐不是一次就能全部解除的﹐加上這種解藥的藥性﹐會讓人即使中了毒死掉也不會想用這種解藥來解的……但是﹐我不能讓您死﹐所以﹐才會不對您說就擅自幫您在湯藥裏面加了璃媚的解藥。」
「……呼……嗯……」我還是聽不懂……什麼解藥﹖什麼璃媚……我真的都聽不懂……正在難過之時﹐卻看到他伸手解開我的內衣。
「你……你做什麼……脫我衣服……哈啊……」想阻止他的手﹐可是卻全身無力﹐比剛剛更加炎熱的一團火燄從下腹部又傳了上來﹐這感覺……還有那聳立起來的地方……我……該不會是中了……媚藥了吧﹖﹗
「若不這麼做﹐您的毒無法解﹐請您忍耐。」
「咦﹖……等等……唔……」隨著他的話語﹐扣子也全解開了﹐薄薄一件的褻衣就這樣被他給脫了下來﹐他緩緩低下頭﹐親吻著我的身體﹐這讓我火熱的地方更加難受啊﹗
不是不知道這類事情﹐而是﹐之前的我根本就沒有經驗﹐連交個女朋友都不曾成功過﹐怎麼可能會有人想跟一個胖子發生關係呢﹖這是我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但是……現在……現在……
神啊﹗是您可憐我嗎﹖讓我有這個機會把童貞給獻出去嗎﹖雖然物件是個男的﹐但是長的不錯……還有……雖然身體不是我的﹐可是……可是……有感覺……這讓我羞紅臉啊﹗不是身體熱而已﹐連臉頰都熱的可以煎蛋了。
不對﹐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而是……他是認真的嗎﹖這種事情還是應該有”愛”在來做吧﹖如果沒有的話﹐他吃虧耶﹗因為這個身體不是我的啊﹗
「等等……思言……你……你愛……我嗎﹖」這個”我”字很難出口耶﹗雖然不是說真正的我自己﹐而是這個身體原本的主人﹐但要我這樣說真的很丟臉耶﹗
「﹗」
他頓了一下﹐抬起頭看著我﹐那眼神﹐我讀不出是麼意思﹐好複雜。
「……當個下屬的人對主子做這種事情﹐已經是天理不容了﹐思言……不敢再有異心。」
我不懂﹐他的意思是說他是為了救我才這樣做的嗎﹖可是……為什麼他的表情看起來好苦澀﹖……不是愛這身體主人的話﹐思言不需要如此做﹐畢竟﹐我相信古代對同性之間的情愛認為是不正常的﹐何況是做這種事情。
「思言﹐放開我……不要這樣犧牲你自己﹐……你不愛我的話可以不用作到這種地步的……我自己來……」
忍著身上的火熱﹐想推開他﹐卻絲毫推不動半分﹐只好自己轉戰炙熱燙人的地方﹐只要解決前面那邊就行了吧﹖媚藥發洩出來就好了吧﹖第一次自己動手撫慰自己﹐之前的身體﹐想伸手探去前面都很困難﹐所以自己安慰自己的事情完全沒做過﹐不過這種知識倒還是有的。
「……這樣……還是解不了的……璃媚的解藥如果不真的行房還是不能算解毒﹐而且﹐會讓您越來越痛苦難過的。」
他握住我那附在高昂凶器上的手﹐輕輕扳開我的手指﹐將我的手掌拿到他嘴邊親吻了一下。
「﹗」只這個動作﹐讓我的分身更加的火熱﹐前端還稍稍滲出一些晶瑩的液體﹐也隨著他的話語﹐讓我感覺身後的那個地方……也開始麻癢起來。
「思言……」身體開始不受控制的想要更多的撫觸﹐而他也不在說話﹐低下頭專心的繼續親吻我的身體。
好熱……被他吻過的地方熱的讓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剛剛想的那些事情全都被拋到九霄雲外﹐已經顧不得他是不是犧牲太大﹐無法思考那些事情了……
凝瞳 2008-6-2 17:58
8
「……」
呆呆的望著半啟的小窗子﹐腦袋裏面說是混亂倒不如說是已經一片空白了﹐有意識時﹐思言已經不知道哪去了。
原來男人後面那裏真的有所謂的高潮點啊﹗剛被他進入的時候﹐痛的好難過﹐連眼淚都飆出來了。雖然說有媚藥輔助說明﹐可是他沒使用潤滑﹐硬擠進來的結果就是我好像在他背上留下抓痕的樣子﹐不過……當他頂到某一個地方後﹐痛的感覺就變少了﹐然後就一路興奮到暈過去了﹐而且還會讓人不由自主的發出臉紅心跳的呻吟。
沒想到我會有和人做這種事情的一天……雖然身體不是我的﹐可是感覺非常的清晰﹐做這種事情……真的很舒服……
唉﹐我到底在想什麼啊﹗別再亂想了。
撐著身體慢慢爬了起來﹐被子滑了下去﹐這也讓我看到剛剛做那種事情後的一些證據﹐……唔……好多痕跡……看著這些痕跡又讓我想到剛剛的事情﹐臉又燙了起來。
掀開被子往不該看的地方望了一下﹐天啊﹗連那邊都有痕跡……思言……你是不是過頭了啊﹖
羞紅著臉緩緩扶著床柱站了起來﹐本來想彎身去拿被放在桌上的衣物﹐可才移動個一步﹐身後的異樣感傳了出來……啊啊﹗思言那個笨蛋﹗做完事情也該處理的啊﹗感覺到溫熱的液體從那地方沿著大腿緩緩的流了下來﹐濕滑黏膩的液體……不用看也知道是什麼……
看了看四周﹐不但沒有水讓我清洗﹐就連一塊破布也沒在這房子裏﹐笨思言﹗你難道要我拿衣服去擦啊﹗
才正想要移動去拿桌上的衣服時﹐門打開了﹐思言捧著一個還冒著煙的水盆走了進來﹐看到我他竟然開始發愣﹐要不是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我想他還不知道要看多久﹐真是……思言也是一隻色狼嘛﹗
似乎因為這個噴嚏讓他回過神了﹐看著我羞紅著臉遮著重點部位﹐他這才快速來到我身邊﹐把水盆放到桌上後﹐一把橫抱起我﹐又將我塞回棉被裏。
「您身體還病弱著﹐別起來走動﹐很容易染上風寒。」
將我安置好後﹐回到桌邊﹐拿了水盆走過來﹐擰起水盆裏的布開始擦著我的身體。
「我……我自己來就好……」想動手自己接過布巾﹐思言卻阻止我。
「這是我該做的事情。」
我知道是你該做的……可是你怎麼不早一點做﹖你該趁我還昏迷不醒的時候做啊﹗你這時候做……你叫我臉往哪裏擺嘛﹗
羞紅著臉﹐學著駝鳥﹐拿起被子的一角蓋住自己的臉﹐看不到他應該會好些……
「呵呵……」
「……」聽到他的笑聲﹐讓我的臉跟著火沒兩樣﹐這傢伙……
「羽公子﹐腳打開一下。」
「不要﹗我自己來啦﹗」摸索著想要拿過他手中的布﹐卻不知道摸到哪……怎麼……硬硬熱熱的……
掀開棉被一看﹐呃……怎麼這麼剛剛好﹐我的手竟然在他的跨下……那個……羞死人的地方……
「……」趕緊縮回手﹐看了看他的表情﹐他似乎一直在忍耐著。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碰的……」邊說邊把被子又蓋回自己臉上……看著我的身體﹐原來他自己也不好過……
最後還是順從的讓他清了身體所有地方﹐這段時間﹐我不敢看他的表情﹐但是卻聽到他越來越沉重的呼吸聲﹐等清理完畢後﹐他迅速端了水盆衝了出去……看來他的定力也不夠……呵﹗
因為不知道他何時會回來﹐只好自己又爬起來穿衣服﹐畢竟光著身體還是很奇怪的。
天色漸漸亮了﹐一夜沒闔眼﹐而他也一夜沒有回來。
心裏頭﹐有些說不出的失落感。
坐在床邊瞪著門口瞪了一夜﹐眼睛發酸時﹐門打開了﹐正開心他終於回來了﹐卻看到了令我驚訝到讓我發不出聲音的人……
怎麼會……為什麼……這兩個人……大哥……二哥……
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地方﹖﹗
凝瞳 2008-6-2 17: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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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看著那兩個進門的人﹐讓我想撲上去抱住他們﹐是大哥和二哥﹗是他們啊﹗
不顧身體的傷與痛﹐奮力的站了起來﹐走沒幾步腿一軟跪了下去。
「小心﹗」
二哥衝上來扶起我﹐我死命的抓緊他的袖子﹐不放手﹐死都不願放手﹗
「二哥……二哥……」
眼淚在眼框中打轉﹐再也忍不住的流了出來﹐已經說不出其他的話來了﹐見到他們的心情﹐不是只有吃驚﹐像是闊別多年毫無音訊的親人突然回來一般﹐高興的讓我快瘋狂了﹗
可是接下來二哥說的話讓我愣住﹕「二哥﹖我不是你二哥。」
「…………」
不是二哥﹖明明就是柔美的二哥﹐明明就是剛烈的大哥﹐為什麼﹖為什麼要說不是我的二哥﹖
是了﹐一定是我的外表變化太大了﹐讓他們認不出來。
「二哥﹗我是小羽啊﹗這身體不是我的﹐我是那個體重接近百位數的小羽啊﹗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會在這個身體裏面﹐應該是那場車禍﹐二哥﹐我真的是活在現代的那個凌霄羽啊﹗」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什麼車禍﹖那是什麼﹖你睡暈了嗎﹖我們是來看你好點沒﹐是我們把你從山崖下救起來的。」
「…………」
不會的……不會是這樣的……是大哥和二哥才對……不會是這樣的……
淚水像是決了堤一般﹐狂湧出來﹐可是卻發不出聲音來哭﹐見到他們狂喜的心情卻因失望太過而消失殆盡﹐心頭一陣劇痛﹐甜腥的液體衝出口﹐嘔出一口暗紅的血液﹐頭好重……看不清了……暈倒前﹐似乎聽見了……那熟悉的呼喚聲……
「小羽﹗」
是二哥啊……二哥呼喚我的聲音……
迷迷糊糊中﹐似乎聽見了爭吵……
「……都是你﹗出這什麼鬼主義﹗害小羽病情又加重了﹗就跟你說直接告訴他就好了﹐你就偏偏不要﹗現在好了﹗才剛從鬼門關出來的人﹐又一腳踏了進去﹗」
「本來就不能跟他敘述我們的身分﹗你已經逆天了﹐再跟他多說的話﹐你想要被消去辛苦修練來的功力嗎﹖」
「我不管﹗功力再修練就有了﹐可是﹐小羽只有一個啊﹗我們是他的朋友﹐我們是他的親人﹗」
「玥﹗你別胡鬧﹗快跟我走﹐我不許你把事情告訴他……﹗」
「﹗」
看著我緩緩張開眼睛﹐兩個人的爭吵終於停了下來。
「我聽到了……」
「我……我們剛剛沒說什麼……」大哥還想開口隱瞞﹐卻被二哥用力瞪了一眼﹐乖乖閉上嘴。
從小就是這樣﹐個性溫和的二哥很少生氣﹐可是生氣起來就連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哥也怕他。
加上剛剛聽到的話﹐我敢確定﹐這兩個人一定是大哥和二哥﹗
「小羽﹐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告訴二哥﹐二哥幫你醫。」
聽見這句話的大哥﹐翻了翻白眼﹐而後嘆了一口氣﹐搖搖頭。
「……為什麼……要………隱瞞我﹖為什麼不讓我……知道你們是大哥和二哥﹖」哽嚥的問著﹐雖然知道他們是真正的大哥和二哥﹐但心裏卻因剛剛的衝擊還是無法平復。
「……這其實﹐說來話長……而且﹐不該由我們來說﹐你去問凌思言﹐他知道發生事情的一切﹐不過﹐他不知道你是從二十一世紀來的小羽。」
二哥伸手愛憐的撫摸我的頭部﹐懮鬱的嘆口氣﹐「我們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無法跟你明說﹐但是你相信我們﹐我們不會害你的。」
「我當然相信大哥和二哥不會害我﹐只是﹐我真的非常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可不可以跟我敘述白一點﹖」
「……」二哥考慮了許久﹐就在我以為他不會回答時﹐他開口了﹕「這一切說來很複雜﹐簡單的說﹐我們是要幫你完成你的遺願。」
「我的遺願﹖」我聽的一頭霧水﹐我真的死了﹖
「或許該說你這個身體原主人的遺願﹐這身體的原主人﹐是你的前世﹐他拜託我們做一件事情﹐小羽﹐我不能多說﹐這身體的原主人發生什麼事情﹐你去問凌思言就知道了。」
「玥﹗那傢伙回來了﹗」
「好﹐小羽﹐別跟他說有人來過。」
原本坐在床頭邊的二哥匆忙起身﹐想走人卻被我一直沒放開的手抓住了袖子。
「你們要走了﹖」眼裏的水霧又激了起來﹐別走﹐拜託﹐不要留我一個人。
「小羽﹐我們還會來的﹐你安心吧﹗好好養傷。」
二哥說完﹐疼愛的在我臉頰上親了一下﹐我這才放開手﹐雖然是千百個不願意。
看著他們兩人迅速消失在門口﹐眼淚又流了下來。
凝瞳 2008-6-2 18:04
10
「羽公子﹐該起床……發生什麼事了﹖為何地上會有血跡﹖﹗」
兩人離去不到一分鐘﹐思言走了進來﹐我努力翻過身去﹐背對著他﹐不能讓他看到我現在的樣子……可是我忘了剛剛因為刺激太過而在地上留下一口血﹐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被他抱了起來。
「羽公子﹗」
「……我沒事……」真糟糕﹐該死的眼淚止不住﹐看著他的表情從擔懮瞬間轉成吃驚﹐我只好繼續學著駝鳥把棉被拿來遮著臉。
「發生什麼事了﹖告訴我﹐地上怎麼會有血﹖而且……您竟然哭了……」
「……」二哥交代過﹐不能跟他說他們來過的事情﹐這下……要我怎麼掰啊﹖
「羽公子﹐是不是有人來過﹖」
「……沒有……」
「別騙我﹐您的脈像比之前還要亂﹐像是受到刺激般﹐一定有人來過﹐請您老實告訴我﹐是誰來過﹖」他一把掀開蓋在我臉上的棉被﹐抬起我的下顎讓我看著他。
「……沒人來……」思言眼神好像快要噴火了……不過打死我都不會說有人來﹗
「那您怎麼會吐血﹖而且您在逃避我﹐別想拿被子擋。」
「……」看著他又從我手中搶走棉被﹐只好無辜的看著他﹐「你好凶……」
「……」他深呼吸一口﹐慢慢說道﹕「思言是您的專屬大夫﹐您的健康思言一定得負責﹐何況﹐這種時候有人來一定不會是好事﹐告訴我﹐誰來了﹖」
「……沒有……」
「……」看著他眼神真的要噴火了﹐我的眼淚又飆出來。
「……是你害的啦﹗你明明知道我喪失記憶﹐還把我一個人丟著不管﹐我一個人對這裏又不熟﹐等了你一夜﹐你還是沒回來﹐我以為……我以為……我以為你不回來了……才會一個人愈想愈害怕……然後就……吐血了……」邊說邊配上幾聲哽嚥。
如何﹖從小跟哥哥們學的﹐真感謝哥哥們教我如何演戲﹐不過﹐其實剛剛那些臨時臺詞倒是有一些是真心話﹐哥哥們還沒來之前﹐就因為為了等他回來而一夜未曾闔眼﹐心裏面真的挺害怕他的不告而別﹐把我一個丟在這種野外自生自滅。
「……對不住﹐是思言不對……」他慌亂的抬起手拭去我的眼淚﹐
「……您等了我一夜﹖」
「嗯﹗」我用力的點點頭﹐眼睛現在除了因為像水龍頭般沒關上而紅腫外﹐我相信一定還有黑眼圈。
「真的……很對不住……」他愧疚的低下頭。
「……答應我﹐別再一聲不響的跑掉好不好﹖我很擔心你。」
「擔心﹖您擔心我﹖」
「是啊﹗這有什麼好驚訝的﹖」不解他為什麼睜大眼睛看著我﹐啊﹗是了﹗這身體的原主人本來就不是個會關心人的人﹐他驚訝也是應該的。
「謝謝您……」
「這是應該的嘛﹗」絲毫不吝嗇的展開笑容看著他﹐現在哥哥們來了﹐而他也回來了﹐安心後﹐這才發現身體重的跟鉛塊似地﹐緩緩閉上眼﹐好累。
「您不先吃早點嗎﹖」
「不了……我好想睡……」靠著他的胸前﹐靜靜聽著穩定的心跳﹐好似催眠曲一般﹐讓我迅速進入夢鄉。
醒來時﹐天色早已暗了下來﹐真糟糕﹐好像快要過日夜顛倒的生活了。
想移動一下身體﹐卻發現腰部似乎被東西箝制住﹐眼睛往下看去﹐一隻手臂牢牢地擁著我﹐這才發現﹐身後傳來規律的呼吸聲。
思言平靜安穩地睡在我後頭。
我輕輕的轉個身﹐面對著他。
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應該很嚴重才對﹐因為他看起來很累﹐竟然連我在他懷裏翻身他也不動一下﹐毫無知覺。
一般武俠小說裏﹐不是說練武的人會很敏銳嗎﹖雖然說我是輕輕翻身﹐但是有人在自己懷裏扭動會發覺不出來嗎﹖
看來他真的是太累了。
思言有著一副好身材﹐練武人的結實肌肉也在他這身有些消瘦的身體上﹐若說是一般的大夫可能不會有這麼結實的身材吧﹖
好像夢﹐一場真實且無法預知未來的夢。
我原本的人生﹐應該是平平順順大學畢業﹐然後衝刺考上研究所﹐之後踏入社會﹐開始為自己的後半輩子努力打拼﹐平凡的當個不會有結婚物件的上班族﹐然後毫無波瀾地終老一生。
但是現在﹐我看不見未來﹐這裏﹐不是我的時代﹐不是我出生的地方﹐也沒有跟我一起打鬧的朋友﹐但是﹐哥哥們在這裏﹐這讓我安心不少﹐加上他也在我身邊－－思言。
從第一眼﹐就讓我覺得很有親近感﹐通常對陌生人大多會有一股生疏無法暢談的情緒存在﹐可是﹐我對他卻是親近大於生疏﹐否則……怎麼會……很自然的就接受他……幫我……解毒﹖真糟糕﹐臉又熱起來了……一定又臉紅了。
看著他眼皮微微動了一下﹐似乎是要醒了﹐果不其然﹐長長的睫毛顫動幾下﹐緩緩張開了眼睛﹐黑色雙眼透著還不是很清醒的迷蒙。
「……啊﹗」
四目對望了一陣子﹐他愣愣的瞧著我﹐而後突然張大眼睛﹐發出一聲輕呼。
「羽……羽公子……您醒了﹖」
「嗯﹗」笑著看他因為發覺自己的手扣住我的腰身而慌亂著急著收回的困窘模樣。
「對不住﹐思言逾舉了。」
「沒關係。」
看著他俐落地快速在空中翻個身著地﹐果然是個練家子﹐……不過……只是下個床而已﹐有必要使出這麼漂亮的身手嗎﹖
「羽公子﹐請您稍等一下﹐思言去準備晚膳。」
「嗯﹐我再躺一下。」
看著他出門去﹐腦袋裏面很自然的浮起昨晚吃飽販菜﹐喝完藥﹐然後……就發生了那件事了。
聽他說﹐毒好像不能一次解﹐那意思是……還得繼續……唔……臉比剛剛燙了。
為了不使自己胡思亂想﹐起身下了床﹐去外頭走走吹吹風﹐讓腦子可以清醒一下﹐才不會老想著那件讓人全身發熱的事情。
慢慢移動到門邊﹐打開門﹐外頭漆黑一片﹐這屋子果然是在樹林裏﹐在屋子的左手邊還有一間小木屋﹐微微透著燈光﹐思言應該就在裏面忙著弄晚餐吧﹗好奇他在忙著做什麼晚餐﹐正想移動過去時﹐突然一群人無聲無息地出現在我前方不遠處﹐一身的黑衣﹐怎麼看就怎麼像小說中最常出現的壞人。
果不其然﹐每個人手上亮出了傢伙﹐一聲不響地衝向我來。
還沒離開門閂的手反射性地正想關上門﹐一股衝擊力道大的讓我彈向身後的牆壁﹐強烈的撞擊讓我無法哀叫出聲。劇痛的襲來､四肢的酸麻､眼前看不清的事物﹐讓我明白身處險境的危機。
「啊﹗思言﹗」趴在地上喘息的我﹐手掌突然傳來一陣鋒利的刺痛﹐一把森冷小刀竟然從我手背穿插入地面﹐本能的竭盡所有力氣大叫求救﹐我知道﹐如果我再不出聲﹐今天晚上我又得死一次了。
恍惚中﹐看見那熟悉的身影奔了進來﹐一陣兵器相交的聲音響起﹐不知哪來的自信﹐相信思言一定會贏﹐就這樣忍受不了痛苦的煎熬﹐眼前一黑﹐和外界斷絕了一切知覺。
凝瞳 2008-6-2 18:20
11
「……」
「羽公子﹗」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等我醒來時﹐天色還是暗的﹐而思言著急的面容出現在我眼前。
「……思……言……」
「羽公子﹗您還有哪裏不舒服﹖快告訴思言﹗」
「……沒有……只是﹐全身都很痛而已﹐好像……骨頭散掉了一樣……」
「是散掉了﹐我幫您接回去了。」
「……」
「……」
我征征地望著他﹐他也定定的看著我……
「……思言﹐你這笑話不好笑。」想不到他說笑話也可以這麼冷靜的說……
「不是笑話﹐您的關節全被弄脫臼了。」
「……不會吧……我也只不過被那個力道推去撞牆而已﹐哪有這麼嚴重。」
「您還斷了三跟肋骨﹐您的手掌也被刀刃穿刺。」
「……那我……是不是快死了﹖」
「不會﹐有我在。」
「……」這時候我有一股衝動﹐想要撲上去抱住他﹐然後對著他尖叫﹕「思言你好厲害﹗你什麼都會﹗」可惜我跳不起來﹐隨便動一下就讓痛的想自殺。
「喝藥了﹐羽公子。」
「……」呆呆看著面前遞來的黑色液體﹐不是我不純潔﹐而是……我很懷疑喝下去之後﹐和他……做那個時我會不會很沒有情調的大聲尖叫這邊痛那邊痛﹐雖然美其名是解毒﹐但仍是行房不是嗎﹖我現在這種情況要我動一下﹐你乾脆殺了我吧﹗
「請安心吧﹗璃媚的毒只需七天解一次即可。」
「……」奇怪﹐我在想什麼他怎麼會知道﹖難不成他還會讀心術﹖
很想動手接過那碗湯藥﹐可是一抬起手﹐又是一陣讓人冷汗直冒的痛意湧出來﹐嗚……我……我真的變成重病號了。
「您別動﹐讓我來。」
正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喝下那碗黑色湯藥時﹐他卻俯身以嘴對嘴方式﹐餵我喝藥。
……思言的行動總是這麼大膽……
不過﹐這才剛開始﹐接下來的幾天﹐根本讓我連正眼瞧他的勇氣也沒有。怎麼說﹖因為吃飯要人餵﹐上廁所要人抱﹐這樣還不夠丟臉嗎﹖
他卻說這是他本來就該做的事情。怎麼他的奴性這麼強烈啊﹖我都已經恐嚇他如果繼續把自己當我的下屬﹐我就要趕走他然後自生自滅﹐他卻來個下跪､膽怯問我哪裏有不滿意的地方……天啊……
所以四天後我終於可以自己起身時﹐就決定一件事情。
這天﹐趁著他忙著做午餐﹐很久沒曬太陽了﹐正好可以自己一個人偷偷摸摸的慢慢向林子走去。為什麼要偷偷摸摸﹖因為思言不讓我下床活動﹐哼哼﹗我來上演一次失蹤記。
順利的打開門﹐左看又望了一下﹐很好﹐沒看到人﹐抬起腳成功的跨出自從來到這裏後就沒有越過這門檻的第一步﹐內心在偷笑著﹐終於有機會可以出去好好的玩玩､看看這裏的風景了。
走了大約十來步﹐正好來到第一棵大樹前﹐身後冷冷的聲音響起﹕「您想去哪﹖」
「哇啊﹗﹗」嚇了一大跳的我﹐還沒回過頭﹐人就被憑空抱了起來﹐對上了一雙微怒的明亮雙眼。
「……你不是在煮飯嗎﹖」小聲囁嚅道﹐
「您真以為我聽不到您開門的聲音嗎﹖木板是會有聲音的。」
「……放我下來啦﹗」我不依的扭動著﹐好不容易出來耶﹗
「不是說過您身體還沒康復不能下床嗎﹖」
「不想躺了啦﹗都躺了快要一星期了﹐繼續躺下去我就要發黴了﹗」
「……呵呵……您的用詞真好玩﹐人不會發黴的。」
「﹗」看著他毫無知覺的露出笑容﹐這讓我好似覺得一陣電流流過我全身﹐啊……我被電到了……
「怎麼了﹖哪裏不舒服嗎﹖」
「……沒有﹐只是覺得你笑起來很好看﹐思言你應該要多笑﹐要不然會浪費你這張可以媲美國祭巨星的臉蛋。」
「笑﹖」
「嗯﹗而且多笑也會輔助說明心情開朗﹐心情一開朗就會輔助說明傷勢復原﹐你說對不對﹖」發覺自己的雙手竟然毫也無知覺的環上他的頸項﹐馬上鬆開。
「……是沒錯﹐敢問羽公子﹐國際……國際巨星是什麼﹖」
「……就是……就是長的很好看的人､很受歡迎的人……思言﹐我不要回房啦﹗你不能趁我解說的時候走回去啦﹗」
「該用膳了。」
「不吃﹗」
「羽公子﹐乖乖吃飯後喝藥水﹐好好休息傷才會快好。」
「不要﹗」鐵了心了﹐就是要和他槓到底﹐要不然他不會掉入陷阱的。
「……羽公子……別讓思言為難好嗎﹖」
「你是不是想逼我吃﹖」他的臉色沉了下來﹐有股風雨欲來之勢。
「思言不敢﹗」
「……」他的驚慌只是一舜﹐但隨著他雙手一震﹐我又頻著本能雙手環住了他的頸項﹐我還以為他要把我拋在地上勒﹗
「思言﹐要我吃可以﹐可是你要答應我一件事情。」壞壞的笑著看他﹐嘿嘿嘿嘿﹐我就是在等這一刻啦﹗
「您說的話思言絕對會照辦。」
「你騙人﹐之前要你直接叫我小羽你就不要﹐我就是要你直接叫我羽或是小羽﹐別在用羽公子來稱呼我了﹐還有啊﹗那個『您』你也把它換成『你』吧﹗」我相信把那個『公子』兩字拿掉會更親近的。
「這怎麼行﹖您……」
「不要我就不吃﹗」原來我耍起性子也是挺倔的嘛﹗之前怎麼沒有想過用這招呢﹖拜那些黑衣人所賜﹐讓我有時間想出這個方法改善我和思言的關係﹐我還是喜歡當朋友的感覺。要不是整天只能躺在床上東想西想﹐沒其他事情可做的話﹐我也不會想出這麼……可愛的方法。
「……羽……」
「嗯﹖我聽不到。」故意偷笑著把耳朵更靠近他。
「……羽。」
「很好﹗我們的關係更進一步了。」看著他靦腆的說出這名字﹐心裏真的有說不出的歡喜。
凝瞳 2008-6-2 18:20
12
既然他都乖乖叫我的名字了﹐我當然也很聽話地吃飯﹐而且還心情大好的邊吃邊笑著。
而他似乎看不過去了﹐皺了一下眉頭﹐問道﹕「有什麼事情這麼好笑嗎﹖」
「有啊有啊﹗」我拼命的點點頭﹐「你不知道嗎﹖你叫我的名字我當然非常高興啊﹗」邊說邊爬了一口飯入嘴裏。這幾天除了餵我吃飯外﹐我還要他在我面前吃﹐要不然都不曉得他到底有沒有吃飯﹐這麼瘦﹐肯定沒吃。
今天則是和我一起同桌﹐我也不要他餵了﹐自己能動當然自己來就好。
「你真是愈來愈像個孩子。」
看見他無奈的笑了下﹐不滿的回道﹕「我才不是小孩勒﹗我都已經二十歲了……啊……」
「﹗」他瞬間臉色大變﹐我也知道我說錯話﹐想改口已經來不及了。
「您記起過去的事情了﹖﹗」
「沒有……」我搖搖頭﹐「我只是覺得﹐我應該是過了二十歲了﹐這身長﹐這模樣﹐我怎麼看都覺得是已經二十歲了。」
真糟糕﹐差點把自己不是這身體的主人給洩漏出來﹐得小心一點﹐思言反應這麼激烈﹐看他差一點跳起來的樣子﹐小心﹐一定要小心說話才行。
「……」
不明白他眼中那複雜的情緒﹐像是感嘆﹐像是怨懟﹐更像是……憤怒﹖為什麼他會生氣﹖
「……」看著他好半晌都不說話﹐只是皺著眉頭看著菜發呆﹐心裏莫名其妙的感到害怕﹐怯怯的問道﹕「……思言……你生氣了﹖」是因為我想不起過去的事情﹐所以生氣嗎﹖你要我想我也想不起來嘛﹗因為我不是這身體的主人啊﹗
「……不﹐我沒生你的氣。」他看了我一下﹐緩緩搖頭說道﹕「我是氣我自己﹐發生事情時﹐為什麼不在你身邊﹖害你落崖喪失記憶。」他說完﹐神情自責的低下頭﹐那表情﹐讓我看了心頭也一陣難過。
「思言﹐別難過了﹐已經是過去了﹐反正我想不起來就是想不起來﹐也或許﹐想不起來反而對我好……不管這些了﹐吃飯時應該要開開心心的才對啊﹗這些等吃完飯在說也不遲。」幫他挾了一些菜到他碗裏﹐示意要他吃。
「……也對﹐我真不該打擾你吃飯的興緻。」他又一次無奈的笑了一下。
「知道就好知道就好﹐快吃吧﹗我一定要把你養的肥肥的。」
「喝﹗」他差一點把吞下去的東西吐出來﹐「把我養的肥肥的﹖」他不解的看著我。
「是啊﹗你太瘦了啦﹗再胖一點會更好看些﹗而且抱起來也會舒服些﹐之前都躺在你懷裏﹐你那看的到骨頭紋路的胸部讓我躺的好難過。」
「……呵呵……那我努力吃﹐讓你很好躺。」他竟然笑了起來﹐連眼神也帶笑﹐而且﹐還多了一些……怎麼看就怎麼狡猾的目光……難道是我看錯﹖思言狡猾﹖……他會狡猾﹖我有說錯話嗎﹖可是不管我怎麼想都覺得沒有說錯啊﹗奇怪……
不想虐待我的大腦﹐這個問題沒多久就被我遺忘了﹐吃完飯﹐休息一下﹐喝了藥後我要思言帶我出去曬太陽。
「……也好﹐省的你老是想偷偷自己一個人溜出去。」
「啊﹗」說完後﹐他也不等我回應﹐自己自動自發的又把我抱了起來﹐「放我下來﹐我可以自己走。」
「你還是省一些力氣好了﹐盡量別出力。」
「……思言﹐那我想去樹上。」
「去樹上﹖」
「嗯﹗我想去樹上看風景。」
從小﹐因為自己身體體質的關係﹐別說爬樹了﹐根本連爬個樓梯都氣喘虛虛﹐所以﹐登高望遠﹐也一直都是我的小小夢想。
思言二話不說﹐抱著我蹤身上樹﹐輕功也是絕頂﹐看著他足尖輕點著枝葉﹐像鳥一樣在樹枝間穿梭著﹐心中並不害怕離地面愈來愈遠。
他體貼的選了上頭還有樹葉能遮陽的稍粗樹幹﹐而後抱著我坐了下來﹐一覽無疑的寬敞景色﹐美麗的山川盡收眼底﹐沒有大廈﹐沒有工場排放的廢棄煙遮蔽視線﹐視野遼闊的讓我感動到忍不住顫動著身體。
「怎麼了﹖害怕這高度嗎﹖要不要我下去一點﹖」
隨著他的話語﹐他雙臂緊收了收﹐讓我更加靠緊在他胸前。
「不﹐不用了﹐我喜歡這個高度﹐可以看的很清楚……思言﹐告訴我﹐我之前發生什麼事了﹖」
「……」思言望了望晴朗無雲的藍空﹐嘆口氣﹐開始說起這身體主人的過往。
凝瞳 2008-6-2 18:27
13
「之前我提過您……你的行事作風﹐也因此得罪了許多人﹐卻又苦於找不出凌霄門的所在地﹐無法進行侵略或復仇。」他頓了頓﹐繼續說道﹕「但是﹐有個人卻知道我們的藏身處﹐他是現今的王爺－－段岳凌﹐在我們進入凌霄門前﹐你似乎就已經跟王爺有交情了。」
「問問題﹗」我舉起手﹐大學的習慣……
「……呵呵……你問吧﹗」
我知道我反應好玩﹐這沒辦法嘛﹗誰叫大學生有問題一定要舉手﹐要不然教授根本不理你。
「你們……你們有多少人在凌霄門﹖除了我以外。」
「……其實也不多﹐我是你的專屬大夫兼護院﹐另外還有左右護法﹐還有另外兩個人﹐一共五個人。」
「等等﹗五個人也叫群組織﹖」
「……你當真忘光光了。」他無奈的笑了一下﹐繼續說﹕「我們雖然只有五個人可是卻也擁有自己的部屬﹐你率領我們五個人﹐而我們五個人又各自率領旗下的人員﹐這不算群組織嗎﹖」
「啊﹗我懂了﹗你的意思就是我只跟你們五個人見面﹐然後你們自己在去跟你們自己的屬下宣傳事宜對吧﹖」
「沒錯。」
「原來是這樣啊……難怪會叫群組織……是說﹐其他的那四個人呢﹖」
「……目前……左右護法失蹤﹐而……另外那兩個人……則在段王爺身邊。」
「喔﹗」
「你不會覺得奇怪﹖為什麼原本是你的人卻會在段王爺身邊﹖」
「……會奇怪嗎﹖一定是因為我對他們不好﹐所以他們辭職不乾﹐換個上司而已嘛﹗」現代人就是這樣﹐這家公司對我不好﹐大不了換一間公司﹐很多年輕人一年可以換二十四個老板﹐問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大多離不了那句廣告詞﹕「只要我喜歡﹐有什麼不可以。」
「……真不知道你為什麼看的這麼開﹖他們……其實……是背叛你。」
「背叛我﹖」那這種情況就有點像是現代人不爽在Ａ公司上班後﹐決定到這家公司的死對頭Ｂ公司上班兼賣情報。
「雖說大部分你看不順眼的人物你就會要我們處理掉那些人﹐但絕大多數卻都是真的該處理掉的人。」
「什麼意思﹖」
「就是作奸犯科之人。」
「嘿∼∼∼這麼說來我也是挺好的嘛﹗不是只有壞的一面啊﹗」
「……唉……如果……你後來也是如此就好了。」
「什麼意思﹖」聽他那深感失望的話語﹐讓我好想回頭看他﹐但卻又怕掉下去﹐雖然他抱著我﹐可是這麼高的距離還是讓我連動一下都不敢。
「……你漸漸改變﹐開始變的心狠手辣﹐你不只是殺人﹐還滅掉對方所有相關人員﹐即使連個三､四歲的孩子也不放過。大家都發覺你改變了﹐可是沒人明白你為何會變的如此殘暴､如此冷血﹐這跟之前的你完全不同﹐左右護法因此而離開﹐直至目前為止都沒人知道他們的去處﹐而另外那兩人……卻是害你落崖的凶手。」
這讓我心驚膽顫﹐我還以為這身體的原主人只是壞而已﹐沒想到卻是壞的透徹﹐壞到骨子裏去了﹐而這就是二哥所說的－－前世的我﹖
「……你身體還好吧﹖要不要回房去了﹖」
似乎是發覺我身體微顫著﹐但那是因為我想到我用這雙手去殺一個小孩子的景象﹐正常人應該都會嚇的發抖吧﹖
「不﹐不用﹐你繼續說下去﹐我想聽。」
「……不要免強﹗身體不舒服一定要說。」他抓起我的手腕把脈一下﹐這才放心地繼續說道﹕「你改變前﹐雖然是個冷漠的人﹐但不至於讓人覺得害怕﹔但在改變後﹐大家天天害怕著自己何時會成為你心情陰晴不定時拿來開心的手下亡魂。」
「……」難怪他看到我會這麼害怕﹐原來這身體的原主人就是因為心情好壞不定﹐而且還是拿別人的生命來當成自己開心的工具﹐搞什麼﹖怎麼聽就怎麼像個古代暴君。
「而現在的你﹐更讓人猜不透﹐既不像改變前的淡漠﹐更不像改變後的瘋狂﹐像個什麼心情都寫在臉上的開朗小孩。」
「像個小孩才好啊﹗多自由﹖而且輕鬆自在﹐不用煩惱任何事
情﹐不過你也不用偷笑我了﹐你自己的改變也很大啊﹗雖然說是我強迫你改的﹐但是﹐你不覺得笑容比愁容好看的多﹖而且又有朝氣﹐難道你的心情不會因為這樣而放松許多嗎﹖」
「……的確是如此……我真的很喜歡現在的你。」
「﹖﹗」怎麼聽到這一句話心就不受控制的猛烈震了一下﹖他只不過是說了與這身體原主人的性格相比﹐比較喜歡現在我的個性而已﹐我的心就不爭氣地愈跳愈快。不能亂想﹐他沒有其他意思﹐對﹐不會有的﹐古代人對同性相愛應該會很排斥才對﹐……我到底在胡思亂想個什麼勁啊﹗怎麼會想到那方面的事情去了﹗擦掉擦掉﹗把我剛剛想的都擦掉﹗
凝瞳 2008-6-2 18:48
14
「怎麼了﹖你的體溫有上升趨勢﹐真的不回房休息嗎﹖」他擔心地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笨﹗我是害羞﹐害羞你懂不懂﹖……應該不懂﹐也不能說給他聽﹐真是……唉……怎麼我一個在現代很正常的青年﹐到了古代後會變成這樣﹖雖然說追不到物件﹐但是……但是……也從來沒想過我竟然對同性也有興趣﹖
……明明家裏頭就有兩個極養眼的哥哥們﹐看著他們﹐也不會讓我對同性有這樣的反應﹐但為何……看到他……莫名地心跳就開始加速執行﹐最重要的是……今天不是第一次了。
還在想著自己這奇怪的改變﹐思言卻抱起我﹐縱身下樹。
「等等､等等啦﹗我真的沒事啦﹗我不要這麼快就回去了﹐好不好﹖好不容易可以出來耶﹗」
「……風大了……」他低頭看看我﹐表情雖為難﹐但還是停下往房間走去的腳步﹐「真的這麼不想回房去﹖」
「嗯﹗」用力點點頭﹐開玩笑﹐我都躺了兩個星期了﹐再不讓我出來活動不病死也會悶死﹗
醒來的第一個星期雖然能動﹐但卻只限於房裏面﹐像是移動到桌邊或窗戶旁等小距離﹔第二個星期﹐很不幸的被打到肋骨斷了幾根﹐他更不讓我動﹐甚至連上個廁所他也要幫忙﹐拜託﹐我又不是傷到下半身不能走路﹐真搞不懂他為什麼這麼熱心想幫我。
「還想上樹去﹖」
「嗯嗯﹗」我習慣性的在請求別人時﹐眼睛會很自然的浮出一片水霧﹐怎麼知道這個身體也這麼配合﹐眼睛一片霧茫茫﹐比現代的我更容易激動。
這就奇怪了﹐他不是說這身體的原主人是個很淡漠的人嗎﹖這麼容易哭的身體﹐真的可以如此﹖
「別……別哭……我……」
一向沉穩的他竟然也慌了手腳﹐手忙腳亂的放下我﹐又因為我沒把眼淚流出來﹐他也無法像小說般那樣把畫面弄得美美地伸手擦掉﹐（四周是不是應該加上夢幻般的花朵﹖）正想看他有什麼反應﹐卻突然被一股力道扯住往他身後拉去﹐不明原因的看著擋在我身前的人﹐剛剛還一臉不知所措﹐現在卻異常嚴肅。
「思言﹐怎麼了嗎﹖發生什麼事了﹖」不解他變臉怎麼如此快速﹐抓住他的袖子輕輕搖了搖﹐開口問道。
「噓﹗別離開我。」
還搞不清楚狀況的我﹐正想繼續發問﹐思言卻先開口了﹕「出來﹗我知道你在這裏。」
接著﹐一道聲音響了起來﹐有個人出聲了。
「我以為他竟然還有這個能耐可以殺掉我全部的人﹐原來是你在幫他。」那人的聲音聽起來平平穩穩﹐沒有怒氣﹐聽起來不像來報仇的﹐但聽他的內容卻讓我覺得他好像在怪思言解救我﹖
「不要讓我出手逼你出來。」思言對著空氣說道﹐但眼睛卻一直盯著樹林裏某個地方看﹐可不管我怎麼看那邊﹐卻連個影子都沒有﹐這難道是因為現代綠地少了﹐所以視力比不過古代人﹖
正在懊惱自己沒像古代人般有著二點零以上的視力時﹐真的從思言看的那個地方走出一個人﹐難不成是忍者﹖可以找東西偽裝﹖
走近的人是個青年﹐大約跟思言年歲差不多﹐只是身上的衣服很華麗﹐看起來質料很高貴﹐人也比思言要壯許多﹐應該是吃的很好吧﹖決定了﹗這個人的身材就是思言的目標﹗
「思言思言﹐你看他的身材﹐我決定把你養成那樣。」我扯扯他的袖子﹐在他耳邊小聲說出。
「……你啊……」他卻回頭無奈的看看我﹐搖搖頭﹐嘆口氣。
「我又沒說錯話﹐你歎氣做什麼﹖你不覺得他的身材不錯嗎﹖你如果也有那樣的身材就更俊美了。」
「你是沒說錯話﹐可是場合不對﹐你不覺得嗎﹖」又是一個無奈的笑容。
「……會嗎﹖」我還是不解的看看來人﹐而那個人好像也很有興趣的看著我們倆個。
「……唉……他是你的前手下﹐也是讓你落崖的其中一人﹐這樣說你明白了嗎﹖」
「……」
看著我恍然大悟的表情﹐他這才笑了一下﹐轉頭繼續瞪著前方的人。
凝瞳 2008-6-2 19:15
15
「你何時變的敢這麼接近他﹖你一向不都是看到他就閃的老遠﹖」
「如果是以前的我﹐我看﹐看到我的人沒有人不閃的吧﹖」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我討厭他對思言的說話態度﹐諷刺這個那個的﹐即使他才開口說第二次話而已。
「……羽……」他把伸出頭對著前方不遠處的敵人挑舋的我又壓回他身後。
「……以前的你﹖」
「對啊﹗我……」
「羽﹗」他皺著眉頭回頭看了我一眼﹐與其說看﹐倒不如說是瞪﹐我……我竟然被思言瞪了耶﹗竟然被對我必恭必敬的老古板笨思言瞪了一眼耶﹗思言終於有點開竅了﹗好現象好現象。
「嘿∼∼∼你變大膽了﹐直接稱呼他的名﹐看樣子﹐你們倆個似乎與以前的關係不太一樣吶﹗」
「廢話少說﹐若是你想來殺掉他﹐我絕對不讓你得逞。」
看著目露凶光的思言﹐突然間一個疑問湧上心頭﹐為了得到答案﹐開始動手想解開我的疑問。
「……羽……你在做什麼﹖……別亂摸……羽﹗」
他很快的抓住我在他身上東摸摸西碰碰的雙手﹐轉過頭來看著我。
「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只是想找你的武器嘛﹗你這麼瘦的身體應該沒地方藏武器﹐可是我又沒看過你用過刀劍類的東西……」
「……唉……我的武器在這裏。」他又一次無奈的笑了笑﹐右手手臂抬起來﹐伸到我面前。
「……用拳頭打﹖」我還是沒看到武器啊﹗難不成思言一直都是用拳頭打架﹖看不出他力氣有這麼大……
「噗……哈哈哈哈……」聽見我們對話的那位仁兄﹐竟然大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笑﹖」對這個人﹐我真的很不喜歡到了極點﹐沒禮貌。加上我一直都有個感覺﹐這個人﹐很危險﹐他絕對不像外表這般看起來像個有紳士風度又愛開玩笑的正人君子﹐絕對有問題。
「我只是笑你竟然不知道他的武器是什麼﹐難道是因為掉到山崖下腦子給撞壞了﹖」
「不行嗎﹖我會撞壞腦袋還不是你害的﹖」
「嘿∼∼∼原來你真的撞壞腦袋了……意思是說……失憶﹖」
「羽﹐你別再跟他多說﹐乖乖站在我身後﹐別亂動。」
「……」哇勒……竟然不小心給他套話了﹐狡猾狐狸一隻。不說話就不說話﹐看你還能從我這裏套出什麼東西來。
「難怪性格變了許多﹐以前的你表情並不會這麼豐富﹐讓人……愈看愈覺得……可愛……」
「……」打定主意不回話﹐看你還能變出啥把戲來。
「那……思言你該不會……真的對他下手了吧﹖只敢遠遠望著他的你﹐應該趁這大好時機得到他不是嗎﹖做你以前不敢做的事情。」
「……」只見思言二話不說﹐抬起右手揮了出去﹐只聽見『嘟』一聲﹐那個人的臉頰竟然出現一道血痕。
「哇﹗思言思言﹗你怎麼辦到的﹖你剛剛到底做了什麼事情﹖」我非常好奇地抓起他的右手翻來翻去､看來看去﹐可是還是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我只用了短銀針﹐別逼我用其他東西。」思言酷酷的對著那位表情瞬間冷了下來的敵人說道。
哇賽﹗這真是太帥了﹗
「思言思言﹐你看我的眼睛。」
「怎麼了﹖眼睛不舒服嗎﹖」思言又改了一臉冷淡的表情﹐現在是擔懮與關懷……思言可以說是變臉大王了吧﹖
「不是﹐看到沒﹖我的眼神有沒有透露出崇拜的光芒﹖」
「……真是服了你了﹐我還以為你的眼睛……算了。」這已經不知道是今天第幾次無奈的笑容了。
「因為思言真的很厲害啊﹗」從小對著電視上演出的武俠片有著很濃厚的興趣﹐看著人可以飛簷走壁﹐輕功好的人更像是在天上飛﹐笨拙的自己真是羨慕的要死。
而思言﹐竟然可以隨便一個出招﹐就讓敵人掛彩﹐最重要的是﹐我還來不及看清楚他怎麼把針丟過去對方的臉就受傷了。
凝瞳 2008-6-2 19:15
16
「你崇拜他﹖這真是奇聞……這麼說來﹐你不但失意﹐還武功盡失﹖」
「……」狐狸就是狐狸﹐怎麼我隨便說個一兩句話他就猜出來我的情況﹐雖然說我不是武功盡失﹐而是連學都沒學過﹐更慘。
「羽﹐你先進屋子去。」
「啊﹖為什麼﹖我想看思言的英姿。」不滿意的皺了一下眉頭﹐我都還沒看過癮耶﹗怎麼可以放棄這麼個活生生的大俠不好好欣賞一下﹖
「這裏很危險﹐你乖乖去屋子。」
「……喔……你要小心些……」雖然不情願﹐但我明白一個不會武功的人只能當個拖油瓶﹐也不知道那個人是不是小人﹐會拿我當劍靶﹐只好慢慢邊走邊回頭的進去屋子裏。
關好大門﹐馬上來到窗邊推開窗戶﹐這距離可以看到他們﹐卻聽不到他們的對話﹐看樣子還沒有動手的跡象。
「唔……兩個人在說什麼勒﹖真讓人好奇……」
「應該在談你吧﹗」
「談我﹖為什麼要談我﹖……哇﹗你是誰﹖什麼時候進來的﹖」
很順的回了對方的話後這才發現﹐怎麼會有人跟我說話﹖聽起來又不像是大哥和二哥﹐一回頭就看到一個男人坐在桌前看著我。
雖然吃驚有人闖進房裏﹐但我看到他的臉更是吃驚……怎麼古代都產美人嗎﹖而且是男美人……雖說比不上二哥﹐但真的是讓人一看就忘不了的冷豔……對﹐是冷豔﹐不笑的他看起來氣質很高貴﹐而且讓人不怎麼敢接近他﹐說難聽一點像個冰塊。
「……不認識我﹖」
「……我……」該對他說我失憶嗎﹖看起來好像跟外頭那個人是一夥的﹐這可怎麼辦才好﹖
「……看起來的確不太一樣﹐以前的你不會把感情放在臉上﹐而你現在表情變化挺多的﹐你在擔心我會不會對你怎樣是吧﹖」
「……」跟外頭那只狐狸好像﹐隨便猜都能猜到我在想什麼……是說﹐我真的表情這麼豐富﹖不過﹐這裏只有我們兩個人﹐思言在外頭應付那只狐狸﹐待在這裏好像很危險﹐所以﹐慢慢移動腳步﹐往大概五步距離的大門去。
「乖乖的別亂動﹐等一下不小心傷到你別怪我沒警告過唷﹗」
「﹗」才移動個一步﹐不知道哪來的小刀竟然從我臉頰旁邊飛過﹐插在身後的牆上。
我明明就是把眼睛盯著他看的啊﹗可是為什麼沒看到他動過﹖這真的是他射過來的嗎﹖誰可以告訴我﹖這些人是不是都是神仙啊﹖這麼近的距離﹐不能再說是我眼力不好吧﹖可是我真的沒看見他動過啊﹗
我認了﹐我還是搞不懂他們這些不像人的武林高手到底怎麼把身體練成這樣的。
「不是要你別動嗎﹖」
「你怕我對你做什麼嗎﹖放心﹐我只是想喝水而已。」我邊說邊走到他對面﹐伸手拿起茶壺倒了一杯水﹐而後坐下。
「要我對你放下戒心很難﹐誰叫你曾經是武林第一高手。」
「……噗……我是武林第一高手……噗……哈哈哈哈……」很沒禮貌的將第一口茶噴了出來﹐還好先把頭別向一邊去﹐要不然眼前這個美人就會被我噴個正著。我是武林第一高手﹖這真的是很好笑的用詞耶﹗撇開他說的是前世的我﹐而不是現代的我﹐但我還是不信我是武林第一高手﹐原因只有一個。
「……真稀奇﹐你會大笑﹖這真讓人訝異﹐而且是很不雅觀的大笑﹐你在笑什麼﹖」
「我只是在笑我不可能是武林第一高手﹐要是是的話就不會被你們給弄下崖去了。」
「……你真的失憶了……你不是被我們推下崖的﹐而是自己跳下去的。」
「……什麼﹖」
「……唉……這就是我們要來問你為何要跳崖自盡的原因啊﹗」
凝瞳 2008-6-2 19:16
17
「什麼﹖我自己跳崖﹖……可是思言說是你們把我逼下崖的。」
「……你果然失憶了……當時的情況對他來說的確看起來像是我們把你逼下崖。」
不知道為什麼﹐我認為這人並不是壞人﹐該怎麼說呢﹖直覺嗎﹖我知道他跟外頭那個人是一夥的﹐但就是不想懷疑他說的話﹐可是我更不會去懷疑思言說的話﹐這其中一定有什麼隱情。
「當時﹐我們的確是想討伐你﹐王爺給了我們一些兵力﹐本來想說秘密進攻凌霄門﹐但是﹐當我們回到凌霄門卻發現空無一人﹐就連思言也不知去向﹐大肆搜索後﹐發現你在後山的山崖上﹐我們早就有跟你動手的準備﹐當我們上山來到你身後﹐眾人都屏住氣息﹐正打算防你突然有什麼動作﹐你卻回頭對我們笑了一下﹐只對我們說了一句話『我不會把身體給他』就跳下崖去了﹐而思言﹐正好是你跳崖的剎那趕過來的。」
「……」
「所以﹐思言認為是我們把你逼下崖﹐說我們是背叛者﹐這些我們都接受﹐畢竟的確是我們帶人想去圍捕你﹐你發狂後奪去的人命真是太多了。王爺發出了通緝令﹐而我們﹐只是想阻止你繼續作虐。」
「你們……說是我的部屬﹐其實應該算是我的朋友吧﹖」
「﹗」
他沒有表情的臉﹐瞬間似乎閃過一抹驚訝﹐我想﹐會說阻止我做壞的人﹐不能算是部下﹐而是朋友﹐也只有朋友﹐會想糾正朋友變壞的舉動不是嗎﹖
「……在你發狂之前﹐的確很讓人有股崇拜的衝動﹐目光會不自主的就想追隨你﹐想跟你一起共事﹐你不只是武術高強﹐做人也是光明正大､胸襟坦蕩﹐我和祈楓是被你的光彩吸引來的﹐雖然當時的你跟我一樣沒什麼表情﹐但絕對是讓人很想死心踏地追隨的領導者﹐是部屬更是朋友﹐因為當時的你並不是對我們抱持著上對下的遵從關係。」
「……」前世的我果然是個好人﹐只是原因不明的發狂而變成魔頭。
「當我們發現你改變﹐是在一年前的中秋夜﹐不知道什麼原因讓你變的嗜血﹐眼神已不再清澈﹐真的就像個發瘋的人。」
「……這種情況﹐維持了多久﹖」
「大約半年。我們真的忍受不住了﹐也剛好王爺貼出了追緝令﹐我們自知打不過你﹐才會去向王爺多要一些人來幫忙﹐可是﹐當在崖上遇到你的那刻﹐原本應該整個身體都是肅殺之氣的你﹐卻讓人意外的相當沉靜﹐而你回頭的那一笑﹐更讓我深深覺得是以前的你﹐你那句話也讓人摸不清頭腦。」
「原來是這樣啊……」該不會我吃了什麼毒品吧﹖聽說毒品可以讓一個人心智盡失耶﹗沒道理一個好好的人會突然發狂﹐然道前世的我其實是個癮君子﹖
「當你落崖後﹐思言趕了過來﹐也沒跟我們對打﹐只罵了我們一句『背叛者』後就急急忙忙跑了﹐所以﹐我相信他一定是下山崖來找你﹐我們也派人尋你﹐卻在進入這座林子後了無音訊﹐更是讓我們堅信你還活著。」
「……唉……辛苦你們了﹐不過你們現在來問我真的沒有用﹐我真的記不起來過去發生了什麼事情。」對他﹐很自然的就會老實把事情說出來﹐不想隱瞞﹐我相信他不會對我如何。
聽他說了這麼多﹐倒了一杯水遞給他。
「這是﹖」
「你說了這麼多﹐一定口很渴了﹐喝喝水﹐潤潤喉。」
「……你個性也跟以前不一樣。」
「對啊﹗思言也是這麼說。」我笑著回答他﹐他也跟思言一樣﹐愣愣的看了我一下。
凝瞳 2008-6-2 1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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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失憶了﹐想問你一些問題也得不到答案﹐叫外頭那兩個人住手吧﹗」
「……沒聲音﹐應該沒打起來吧﹖」才剛把話說完﹐外頭馬上傳來兵器對撞的聲音。
「糟糕﹗」心急地站起身﹐就只擔心思言會不會出事﹐畢竟﹐若是為了問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的過去事情而打起來﹐要是有人又因此受傷﹐那真的是……
努力快步衝出門去（沒辦法﹐傷還在痛啊﹗）﹐正好看到一個拿扇子一個拿銀長針似乎在比功力般對勢著。
「住……住手﹗……啊﹖﹗」
才剛把話喊出口的同時﹐眼前一道身影晃過來﹐等我意識到有人在我背後時﹐脖子上已經多了一把看似普通但卻是鐵制的扇子。
……認了﹐又是一個輕功好的讓我不知道他是怎麼飄過來的人。
「放開他﹗」思言急的大叫。
……笨思言﹐你頭腦真的不清楚了﹐要是他會放開我又乾麻專程來架我﹖與電視上演的還真的都同樣一個模樣－－說廢話。
「唷﹗不反抗﹖看來真的武功盡失了。」
「你這樣劫持一個受傷的人一點都不正派嘛﹗」
「比起你過去的作風我覺得我很正派了。」
「和一個瘋狂的人比﹖」
「……你以前話不會這麼多。」
「說不過人就要人閉嘴……」感覺到那冰涼的善子移近我脖子一些距離﹐只好乖乖閉上嘴巴。
「是說……你怎麼出的來﹖逸禪﹗」
他拉大嗓門叫了一聲﹐眼睛卻不離開思言身上﹐可能是防止思言有什麼動作吧﹖
「放開他。」
沒過多久﹐屋裏頭的那個人慢條斯理的走出來﹐是挺優雅的﹐可是﹐這種場面還這麼優雅﹐我脖子上面這東西可是很嚇人的耶﹗
「放開﹖你有沒有說錯﹖」
「你懷疑我說的話﹖」
喔喔……美人皺眉頭﹐和帥帥的思言相比﹐別有一番風味。
「我不會懷疑你說的話﹐只是……真要放開他﹖」
「……」
美人二話不說﹐直接優雅地伸出手﹐將他手中的扇子給拿開了。
思言看見這情況﹐也不多話﹐馬上不知道怎麼移動過來的﹐瞬間把我拉到他背後去。
「進屋子談。」美人帶頭進入屋子裏﹐狐狸也馬上跟在他後頭﹐現在只剩下思言和我了。
「羽﹐你沒事吧﹖有沒有哪裏受傷﹖」還是老樣子﹐馬上關心我的情況。
「我沒事﹐你呢﹖」將他從頭到腳看了一下﹐嗯﹐衣服沒歪也沒破﹐看起來是沒問題。
「我也沒事﹐你累了吧﹖出汗了。」思言體貼的幫我擦擦剛剛因為衝出來時動了一些體力而排出的汗水。
「……我說……你們兩位……要談情說愛請等一下﹐還有客人在裏面等你們。」
「……」這狐狸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出現的﹐倚在門邊似笑非笑的看著我們﹐他說出的話﹐還真是讓人不想臉紅也難﹐真是的﹐我是有點喜歡思言啦﹗可是思言又不是對我有這種感情。
「不要亂說﹗」
「……」看吧﹗思言馬上否定了﹐啊……心稍微痛了一下……
「進……進去吧﹗」
看他急忙的想撇清關係﹐讓我心裏老大不爽了一下﹐再怎麼說﹐我也是被他給吃的乾乾淨淨耶﹗雖然說我是個男人﹐不會懷孕﹐可是……
「……」打定主意﹐就是不移動雙腳﹐眼睛已經準備好了。
「羽﹖」
看我不動﹐他才剛踏入的前腳又縮了回來﹐回頭看看我﹐這一看﹐卻讓他身體震了一下。
「羽﹖﹗」
「我……我沒事……不要管我﹐你先進去吧﹗」邊說﹐邊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更委屈﹐轉過身去背對著他﹐可是雙肩卻像是在忍耐不讓自己哭出來似的微微顫抖著﹐二哥說﹐用這一招可以騙倒所有人﹐包括大哥﹐對﹐二哥常常這樣對待大哥。
「羽﹗」
果然﹐效果很好﹐他馬上衝過來﹐將我轉過去面對著他﹐而我故意逃避似的就是不看他﹐努力讓自己低著頭。
「羽﹐看我﹐怎麼了﹖哪裏不舒服﹖」
比不過他的蠻力﹐下巴被他抬了起來﹐剛剛好﹐眼睛很配合的流出一滴眼淚。
「……我心痛……」
「心痛﹖﹗」他馬上拉起我的手把脈﹐笨喔……不是真的心痛啦﹗
「……我想﹐他說的心痛是你對他的態度吧﹖思言﹐你該不會真的對人家怎麼樣了吧﹖」
「我……我……」
狐狸看好戲似的開口了﹐果然讓思言說不出話來了。
「……是我不好……雖然全身上下都被思言摸遍了﹐不過﹐這不是思言的錯﹐要不是我中毒了﹐思言也不會……」
「羽﹗」
噗﹗原來思言也會臉紅啊﹖看著他手足無措的一個勁紅著臉﹐真的是讓我快演不下去了……
「什麼﹖思言﹐你真的……真的……對他下手了﹖……男人敢做敢當﹐難怪會把人家弄哭﹐看看你﹐之前說那什麼話啊﹗吃乾抹淨後竟然不負責任。」
「不……不是這樣的……我……我……」
哇哈哈哈………我……我憋的好痛苦……我想笑……我想大笑出來……這狐狸的落井下石功夫真是一流。
「你看你﹐人家他都傷心的整個人低著頭痛哭﹐你還不道歉。」
「……」我不是痛哭﹐我是忍笑忍的好難過啊﹗
「羽……對不起……他說的沒錯﹐雖然是解毒﹐但我卻沒經過你的同意﹐擅自在你藥裏加了解毒劑﹐導致……導致……不過﹐你放心﹐我……我會一輩子跟在你身邊……不管如何﹐我……」
「夠了……我……我忍不住了……噗……哇哈哈哈………」
看著我大笑﹐這兩人可愣住了。看見他們這種呆掉的模樣﹐更讓我像瘋子般笑的更誇張。
「羽……你……」
「對……對不起﹐哈哈哈哈……我只是……只是……哈哈哈……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邊笑著說邊把笑到飆出來的眼淚擦掉﹐真糟糕﹐我果然沒有二哥的功力﹐他從來不會笑場的說。
「思言﹐你安心吧﹗我不會要你負責的﹐畢竟﹐我不是女人﹐你又是為了幫我解毒﹐況且﹐你要是已經有喜歡的人﹐那我才是真正該道歉的人﹐強迫你讓你做了那些事了。」我伸手像哥兒們一樣拍拍他的肩膀﹐是啊﹐他只是為了幫我解毒才這樣做的﹐即使我真的喜歡他﹐但我不能誤了他。
「我只是想看看思言會不會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樣子﹐因為你一直都像個大俠般又帥又酷﹐所以才會想捉弄你一下。」
「……羽……」
「走吧走吧﹗進屋子去吧﹗玩笑開完了。」
不等他們兩人反應﹐邁開腳步走進去﹐因為﹐我怕我如果繼續演下去的話﹐最後受不了的是我。
凝瞳 2008-6-2 19:17
19
跨進房門後﹐一看見屋子裏的情況﹐讓我把剛剛差一點就真的失控的情緒馬上拋到腦後。
……這屋子真的挺小的……
平常只有我和思言兩個人相處﹐一人坐一張小板凳倒還不覺得怎樣﹐如今﹐看著另外兩個進入屋子後跟我一樣﹐也愣了一下的情況﹐這才發現﹐這裏多了兩個人真的有些擠了點﹐不是空間不夠﹐而是……沒什麼家具啦﹗
「你們兩個是客人﹐給你們坐椅子﹐很抱歉啊﹗屋子裏就只有這兩張小板凳而已。」
「你坐地板﹖」狐狸笑了一下﹐大大方方的就坐在美人的對面﹐真是的﹐也不會客套一下。
「我沒那麼呆﹐放著床不坐去坐地板。」瞪了他一眼﹐往床緣一坐﹐發現思言還站在一旁﹐對他招招手﹐示意要他坐到我身邊﹐但他卻搖搖頭﹐依然立在床邊。
「到現在你還在固執什麼﹖說過了你不是我的手下﹐你是我朋友。」伸手拉了拉他的袖子﹐他這才身體僵硬的坐在我旁邊。
真是的﹐不過是來了兩個客人而已嘛﹗有必要害羞成這樣嗎﹖而且應該是我害羞才對啊﹗明明就是我被吃掉嘛﹗
「差兩個人就全部到齊了﹐不過也幸好那兩個人沒來﹐否則你真的要坐地板了。」
「我……我明天再多做一些椅子……」
我翻翻白眼﹐思言真的是害羞到腦筋打二十四個結了嗎﹖他腦袋怎麼轉不過來啊﹖
「思言﹐不用做啦﹗你想想﹐這兩個人本來是要來要我的命的﹐不應該是坐在這裏的人﹐你還想做椅子請他們坐啊﹖真是服了你了﹐這裏就是因為不會有人來﹐或許該說不想要有人來打擾你才會只做兩張板凳嘛﹗」
「……嗯……我……我去幫你們倒茶水……」
「……」看著他快速竄出門去﹐怎麼看就怎麼像是〞逃跑〞﹐剛剛的打擊真的這麼大嗎﹖不過他也真放心讓我和這兩個說要殺我的人單獨相處。
「放心吧﹗不會對你怎樣的﹐你不用一臉警戒的看著我們。」
狐狸邊搖著扇子邊笑著說﹐……我表現的有這麼明顯﹖「是說……你剛剛說差兩個人﹐是差哪兩個人﹖」
「自然是你的左右護法了﹐這兩人啊……該怎麼說﹐一直都是形影不離﹐一個長的美一個長的俊﹐還真是天生一對。」
「嘿﹗護法有女生當啊﹖那她功夫一定不錯了。」
「不﹐你說錯了﹐那個長的美的也是個男人。」
「耶﹖比他美﹖」我指指那個冰山美人﹐美人卻皺了一下眉頭﹐但還是不說話。
「呵呵……逸禪在我心裏是最美的﹐你這問題問錯人了。」狐狸溫柔的笑看冰山美人﹐喔∼∼∼原來﹐他們也是一對的嘛﹗
「祈楓﹐你話還是太多了。」美人這次不只皺眉頭﹐還瞪了他一眼。
「呵呵……美人生氣了……你回家等著跪算盤吧﹗」這兩人讓我怎麼看都覺得美人的氣勢明顯勝過狐狸﹐看起來像個女王。
「跪算盤﹖嗯……這詞真好玩……」美人反覆念著這句話﹐這讓狐狸臉色變了變。
「逸禪﹐不要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們接著剛剛的話題﹐繼續說左右護法的事情。」看著狐狸尷尬的想轉移話題﹐我想﹐這狐狸鐵定被美人罰過什麼事情。
「不談論長相了﹐來說說他們兩個為什麼消失好了﹐一開始你性格稍微變了些的時候﹐這兩人就不知去向了﹐不知道是不是你派了任務給他們﹖」
「……」隨著兩道帶著疑問的視線看過來﹐我還是只能一副不明所以的聳聳肩﹐拜託﹐我要是答的出來頭早就給你們割下來當球踢了﹐哪還能坐在這邊跟你們閒話家常﹖
「看來問你也是沒答案。」
「是啊﹗就跟你們說了我全忘光光了還不信﹐……啊﹗既然你們得不到答案﹐該不會真要把我抓回去給那個什麼王爺的請罪吧﹖」這問題很嚴重喔﹗在什麼都還搞不清楚的狀況下就把人拉去斬首或是處刑對我可不公平耶﹗因為我相信我若說我不是門主凌霄羽也不會有人信﹐反而會覺得我是為了脫罪而裝傻裝糊涂﹐到時候死了有沒有全屍還不曉得呢﹗雖然死了是感覺不到啥異樣啦……
「……不﹐我老覺得這事情有點怪﹐今天本來就是想來探探你的虛實﹐原以為你只是重傷罷了﹐沒想到倒是發現挺令人意外的結果﹗」
「喔﹗我聞到陰謀的味道了﹐告訴我﹐告訴我﹐你發現了什麼﹖」當我喜茲茲的等待狐狸回答時﹐他卻站了起來﹐來到我身前﹐在我還搞不清狀況時﹐兩只手摸上我的臉﹐然後開始使勁地向兩旁拉。
「啊……唔……豪……哄啦……（好痛啦﹗）」我氣的拼命掙扎﹐痛死人了﹗做啥捏我的臉頰啦﹗
「逸禪你看看﹐這臉真的像是絕世大魔頭﹖」他邊說還是邊把我的臉揉捏成奇怪的形狀﹐「怎麼看都不像﹐臉長的一樣﹐可個性卻差了
十萬八千裏﹐還是該說這才是你的本性﹖」
「尼……黑偶（你給我）……放手﹗」拍掉他的手後﹐狠狠瞪著他﹐痛死人了﹐臉頰火熱的不像話﹐說不定腫起來了﹐這只壞狐狸竟然趁著思言不在欺負我……說到思言﹐他是怎麼回事﹖倒個茶需要這麼久的時間嗎﹖害我在這邊被這死狐狸､爛狐狸耍著玩。
「你給我等著﹗我去找思言教訓你﹗」雖然聽起來怎麼聽就像是被打輸的小混混離去前絡下的狠話﹐可是我連自保能力都沒有﹐當然是找個能靠且不會倒的靠山嘛﹗
不理會狐狸那令人發窘的笑聲﹐瞪了他一眼後出門去來到左手邊的小木屋﹐推開木門卻見到思言拿著空空的杯子站著發呆中﹐就連我來了也沒發現。
……不會是之前的衝擊還沒平復吧﹖
如果我不出聲的話﹐他是不是還會一直站著發呆﹖
正當我想出聲叫他時﹐他卻回過神﹐轉頭看向我的瞬間竟是惡狠狠的目光﹐我從來沒看過他這樣的眼神﹐充滿恨意的眼神﹐但下一秒卻又恢復了正常﹐只是一瞬間﹐這讓我覺得是不是自己看錯﹖但是﹐渾身發顫的我又該怎麼解釋﹖
「怎麼來了﹖不是說要你多多休息別亂跑嗎﹖」
「……」是普通時候的思言啊﹗難道我剛剛真的看錯﹖
「臉色怎麼這麼蒼白﹖身體不舒服嗎﹖」
「……」蒼白﹖應該是紅的發熱才對啊﹗剛剛被捏的地方都還痛著呢﹗
「身體怎麼在發抖﹖冷嗎﹖快回去躺著﹗告訴過你身體不好就別亂走﹐老是不聽。」他一把抱起我就往房裏走。
……真的是我多心了吧﹖我看錯了吧……一定是的……思言還是溫柔體貼的思言。
凝瞳 2008-6-2 19:17
20
「站著走出去﹐躺著抱進來﹐你真是愈活愈回去了。」
「你管我﹗」才一進門就聽到那該死的聲音﹐想也不想馬上辯回去﹐經過他身邊時﹐想來個小人步數﹐抬起腳就想往他的背後踢下去﹐（誰說被抱著就不能踢人﹖）沒想到他像是背後有眼睛似的﹐竟然一個側身就躲過了這一腳的攻擊﹐還很沒面子的讓鞋子飛出去差點紮到美人的臉﹐幸好他也閃的快（而且還不荒不忙的偏過頭哩﹗）。
「噗……哇哈哈哈……」可惡的笑聲頓時回蕩在這間屋子裏。
「早跟你說過了穿鞋子不能只套進去﹐腳後跟也要跟著穿進去才行。」
「……」看著思言也忍著笑的臉﹐迅速又讓我臉頰火熱起來﹐這次不是因為被捏痛﹐而是羞的讓我臉紅﹐可惡﹗我知道我習慣不好嘛﹗因為以前太胖了讓我都很懶的彎下腰去把鞋子好好的套上穿好﹐所以到這裏來後我還是維持著那個壞習慣嘛﹗
賭氣似的掙脫思言的胸膛﹐乾脆把另一隻鞋也拿了起來﹐朝還笑個不停的死狐狸丟過去﹐不用想也知道還是被避過了﹐氣的我爬上床去躲在棉被裏拿被角當死狐狸啃。
「累了嗎﹖」溫柔的聲音從頭頂上方傳來﹐被這樣一鬧﹐害我忘了思言在廚房時的眼神了﹐算了﹐就當做是看錯好了﹐他既然不說﹐一定有他的原因。
翻起棉被﹐「咦﹖那兩個傢伙呢﹖」房裏竟然只剩下我和思言﹐那兩個人竟然不見了﹖
「他們知道你累了﹐所以先走了。」思言坐到床頭旁﹐動手整理我剛剛弄亂的頭發。
「哼﹗下次別讓我遇到﹗我絕對要整死他﹗死狐狸﹗」真像是幽靈﹐來無影﹐去無聲。
調整一下位置﹐爬到思言腿上﹐將頭枕在他大腿上閉著眼睛。
屋子裏安靜無聲﹐只剩下兩人的呼吸﹐思言仍是撥弄著我的頭發﹐「思言……」輕聲把話語吐出口。
「嗯﹖」感覺到他的手來到我額頭前的瀏海﹐輕輕挑弄著。
「思言﹐要是沒有你在的話﹐我一定活不下去。」這是真心話﹐來這裏過了一星期多快兩星期了﹐一切都是他在打理﹐別說打獵找食物了﹐我連怎麼生火都不知道﹐一點求生的知識都沒有﹐要不是有他在﹐我真覺得我會再一次去見閻王﹐雖然我不記得上一次到底有沒有見到他。
「……」停留在額頭上的手頓了頓﹐才繼續整理我頰邊的發絲﹐他並沒有回話。
「思言。」
「……嗯﹖」
「你……恨我嗎﹖」還是一直在意著那眼神啊﹗滿腦子都是〞好想問〞這三個字﹐愈忍愈覺得不安﹐所以﹐還是不虐待自己問了出來。
「……還是被你看到了。」思言嘆口氣。
「你還沒回答我﹐不能逃避話題唷﹗而且不能拿我是門主這一件事來唐塞﹐我要的是你真實的答案。」
「……不﹐我不恨你。」
「……真的嗎﹖」懷疑他說的話﹐所以張開眼看著他﹐漆黑的朣眸裏沒有絲毫閃避的波動﹐只有認真的神情﹐那我看到被恨意盈滿的雙眼又是何意﹖難道不是對我﹖是對誰﹖狐狸還是美人﹖
「﹗」該不會……他喜歡的是美人吧﹖﹗那之前坐立不安的模樣是因為有美人在﹖而恨意是因為對狐狸發出的﹖
「你神遊到哪去了﹖別胡思亂想。」思言伸手輕拍了一下我的臉頰。
「你又知道我在想什麼了﹖」不滿的嘟起嘴。
「之前是不知道﹐但這幾天相處下來我大概知道你在想什麼了﹐別亂想﹐他們兩個本來就是一對的。」
「啊﹗難不成你單戀﹖」人說單戀的人往往在喜歡的人面前更是像屁股長蟲一樣坐不住。
「……就說了別亂想﹐何況﹐我喜歡的人並不是逸禪。」
「﹗……」這句話讓我更張大了雙眼﹐不會吧……狐狸﹖﹗
「……唉……拜託你不要再想下去了﹐我喜歡的是你。」
「啊﹖﹗」
當腦袋還轉不過來時﹐眼前一道黑影迅速壓了下來﹐脣上溫暖濕熱的觸感頓生﹐那輪廓､那熟悉的味道﹐是思言。
脣上的碰觸只是一剎那﹐短暫卻溫柔。
「思言……真的……喜歡我﹖」心中雀躍不已﹐只因為他的坦承。
「我知道這樣說會令你困擾﹐同樣身為男人﹐且……你又是凌霄門的……」
不等他把話說完﹐伸出手將他的頭往下壓﹐換我主動給他淺淺的一吻。
從來沒被人告白過的我﹐真的是興奮的很﹐況且物件又是自己喜歡上的人﹐更是讓我快樂的像是背後有翅膀般地要飛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