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轉][火影][佐鳴櫻]輪迴系列第一部_輪迴

[轉][火影][佐鳴櫻]輪迴系列第一部_輪迴

[table=100%,#FFFFE6][tr][td][size=9pt][發帖際遇]: [url=http://ds-hk.net/event.php]美男罪惡天堂買了一個饅頭吃, 花了現金30Ds幣.
[/url][/font][/td][/tr][/table]

[color=DarkRed]轉自鮮網[痛苦的星球]
作者:伊蠍
(伊蠍:這裡的文全部開放轉載,只要注明作者筆名，轉載自這個專欄就可以了)[/color]

[color=Red]輪迴系列有三部的 輪迴是第一部
主題嘛…就是圍繞前世今生的因因果果
[主CP佐鳴櫻，副CP自蛇。][/color]








他們，成對生成。
他們，都是活了千千萬萬年的生靈。
他們，由天地初成之時，已存在著，沉睡於大地的兩端。
其中一個，形為妖蛇，八首八尾，掌管眾川大河，滋養地上眾生。
另外一個，形為妖狐，一首九尾，掌管戰禍疾厄，扼殺地上眾生。

因果起始於，他們其中一個，失去了身為神祇的尊貴。
墜入輪迴之日起。



上古之時，出雲之國，天之淵。
那其名為八岐的妖蛇的故居。

這天，妖蛇化成美貌女子，設宴接待來此作客的妖狐。
妖狐也化了人形，是一位高大俊美的青年。
他們都是神祇，根本沒有性別之分，喜作何樣貌也可。

「為什麼，一定要離開？」酒酣耳熱之際，妖狐仍是不放棄挽留妖蛇。
「你知道，我有野心。」妙目頻眨，漂亮柔弱的外表，掩不了妖蛇的堅決，她把盞一喝而盡：「地上眾生在我這裡拿過多少，我就要拿回來，而且拿得更多。」
「不要離開我，好不好？」他害怕，他害怕她在她的夢想中中途折翼，更害怕，在無限久長的生命中，只餘下他一個。
「放心，我不會死的，我答應你。」妖蛇擁著妖狐，他們是地上唯一永生不滅的生靈，也因此他們唯一只能愛上對方。
長生不死的生靈，愛上朝生夕死的生靈，結果只是得來萬劫不復的禍。
「我愛你，即使死了，也必輪迴到你身邊。」妖蛇主動獻上熱情，讓他們就在這宴席之上，旁若無人的交歡。

這夜交纏之後，妖狐再也找不到妖蛇。
沒有她任何消息。


直到，五百年後。
出雲之國，肥河之畔，出了一位名為建速須佐之男的勇者。
須佐之男，斬殺八岐大蛇，為民除害，並娶得櫛名田為妻。

妖蛇死了，落入了輪迴。
妖狐從此孑然一身。

禍源由此開始。
因果開始輪迴。


xxxxxx


相比那無限久長的等待，五十年，直如彈指。

昨天，在戰場上一個血淋淋的棄嬰，彈指間已長成一個堪與惡魔齊名的梟雄人物。
他叫大蛇丸，無父無母，也無師長伙伴，終其一生，孑然一人。
極度自戀的獨來獨往，毫無羞恥之心的挖取和利用他人，達到自己的目的。
然而，他始終是一個人。
他也有過喜愛的人，他的弟子，佐助，喜愛得把所有能給的都給了他，最終也成為這位弟子的強者之路上的祭物。
當身處木葉的眾人都在慶幸禍星隕落之時，殊不知，真正的禍源正在騷動著。

九尾，正被封印於鳴門體內的上古神祇。
正是那在無限時空中等待著妖蛇的妖狐。



「殺了她一次還不夠嗎？須佐！」
「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內輪佐助！我要殺了你！！」

從夢魘中，被九尾瘋狂的怒吼喚醒的鳴門，滿身冷汗的驚醒。
窗外是晨曦，還好，這晚他睡的還可以。
他起床坐到書桌前，批閱昨晚未看完的文件，他現在廿五歲，兩個月前起是這個村子的火影了。

「還是沒變呢，鳴門。」鹿丸趴在會議桌前，打了個呵欠，他心想要是這個精力充沛的火影睡的愈少，部下們就會被奴役得愈慘。
「大好清晨，怎麼那麼沒精打采？」鳴門拍了拍桌子，他不滿鹿丸散漫的態度。
「我可沒在躲懶！」鹿丸也開始被火影煩得想要發脾氣了，他遞給火影一個文件夾：「我通宵整理出來的。」
甫一打開文件夾，鳴門的心臟抽搐了一下，抬頭環視會議室，現在他才注意到，這裡除了他和鹿丸外，別無他人。
「大家都去了戒備了，防止『蛇』的來襲。」鹿丸打了個呵欠。
「佐助始終還是想要了我的命麼？為什麼？為什麼？」鳴門感到自己的頭痛了，抱著頭伏在桌子上。
「大蛇丸死了也十年了吧？」鹿丸道。
「對啊。」
「但鼬還活著吧？」
鳴門身子震了一下。
「十年又十年，佐助也等到瘋了。」
「夠了。」鳴門知道他接下來要說的是什麼，但他不想聽，不想去接受佐助是如此的醜陋。
「大概他瞭解到，不開萬華鏡寫輪眼，是殺不了鼬的。」鹿丸始終都是不識趣的說了出來。

一拳擊打在鹿丸的臉上。
這一次鳴門成功的讓他收了口。
「佐助絕不會這樣做！」
「你憑什麼這樣說？你很瞭解他嗎？」鹿丸站了起來，收拾文件，頭也不回的離去。
「站住！你去哪裡？」
鹿丸沒有站住，也沒有回答。



「又跟鹿丸吵嘴了嗎？」在郊外一座小房子裡，櫻正在研究著桌上一個神秘的陣式，每次鳴門來到這裡，都覺得自己發現了新大陸。
「罷了罷了，別提也罷。」明明自己是因這件事而心煩而來，但每次見到櫻，就自自然然的把這些不快都忘了。

半年前的三國會戰，風國的好戰派撕破了盟約，暗殺了反對跟木葉開戰的風影我愛羅，推舉了一個十歲的孩童作傀儡風影，跟土國結盟，聯攻木葉。
戰爭持續了三個月，長年養尊處優的火國險險以多出來的資源，把兩個敵人磨光後，勝了，在木葉享受著凱旋之宴的美酒佳餚時……
火影綱手被暗殺了。
下手的，是近年新興的暗殺組織「蛇」。
「蛇」跟「曉」相似，又不盡相同。
它們都是收容叛忍的組織。
它們都是受人錢財行事，沒有國家觀念。
不同的是，「曉」的首領很低調，到了今天木葉還不知道這人是誰。
而，「蛇」的首領，任誰也知道是誰。

內輪佐助。
木葉S級叛忍。

「小櫻在研究什麼？」鳴門坐在旁邊看著她的側臉，她很美，愈成熟愈美，美得由他成為下忍到今天當上火影也好，也是這麼的愛她。
但他也可悲的清楚知道，櫻不會愛他，由始至終，櫻愛的是佐助，由他作為她的同伴到今天成為她的敵人也好，也是這麼的愛他。
而佐助愛誰？
天曉得，他跟大蛇丸一樣的自戀自負。
心裡除了自己和仇恨，放不下別的東西。

「研究因果，我在想，能不能把一個人的前生追回來。」
綱手死後，櫻變得沉默了許多，辭去了暗部的工作，用自己那豐厚的退休金，躲在深山中研究著那些不知名的陣式、法術。
一如大蛇丸當年所作。
這一直讓鳴門如芒刺在背，他失去了佐助，不想再失去櫻。
「小櫻，可以不再沉醉在這些虛無的研究好嗎？我覺得，你很適合作下忍導師。」
「抱歉，沒興趣。」
「小櫻！你給我解釋清楚！綱手死後，你這些態度是什麼意思！」鳴門失去了耐性，抓著櫻的雙肩大吼。
「因為我恨你。」櫻一字一句的吐出來。
「恨我……什麼？」他不明白，為什麼他要擔起這些怨恨。
「不，該說是，我恨你體內的妖物。但其實，也沒差。」

「你說什麼？！」他被刺傷了，對，這是所有人柱力的共同創痛。
誰想自己變成這樣子的？不是他自己。但為何他又要擔起別人對那妖物的怨恨？不公平！不公平！
對呵，我愛羅也是因這樣的爛借口被殺的吧？
他死後，也沒多少人願去他的靈堂悼念他。
鳴門激動了，抓著櫻雙肩的手轉而捏上了她的脖子，一開始使力之時，櫻消失不見了。
瞬身術，她的洞察力和忍術素來比他還要好。
「沒看錯，你跟九尾愈來愈接近了。」鳴門一轉頭，發現櫻已經站在房子外，結著印，這房子一開始，就加了咒術，用以囚著他。
「我想，時間也差不多了。是時候睡一覺了吧。」櫻冷冷的微笑，結印，鳴門感到自己的眼皮愈來愈重……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待我？
若有前世今生，前世的他是誰？你是誰？我又是誰？
為何一開始，就得要背負上這些悲劇？
我愛你你傷害我，你愛他他也傷害你。



鳴門不知道，自己一開始就墜入了圈套。

「作得很好，香燐。」
在小房子外的「櫻」聽到這句話，解去了變身術，變回一個戴眼鏡的女子。她回頭對自己的首領道：「過獎，佐助大人。」
「時候不早了，把火影帶走。」
「是。」

在旁邊，一個任誰也不會注意到的草叢著，有血液沁出。
在裡面躺著那房子原本的主人。
櫻。
現在她性命垂危。

*********************


十世修來同船渡。
百世修來共枕眠。

要修多少世的功？
積多少世的德？
我們才能再次相遇？


妖蛇死了，落入了輪迴。
從此，妖狐在他那百無聊賴的長生中，唯一的目標就是：
找回她的輪迴轉生。

「我愛你，即使死了，也必輪迴到你身邊。」
她的話，他牢記於心，深深的相信著。
深信著他們終有一天能相遇。


千千萬萬年過去，妖狐在茫茫人海中尋尋覓覓。
上天下地，尋遍了三界。
最終，他找上了陰界的閻羅，人世輪迴的掌管者。
為著知道妖蛇輪迴至何家，身為神祇的他，自甘留於陰界最深處，為閻羅服了幾千年苦役。最終，感動了閻羅。
閻羅來到他的跟前，為他解去了身上的枷鎖，向他述說了那沉重的因果。
妖蛇當年被須佐之男殺死前，作過很深的孽事，因此，她本該永遠被囚於陰界，不得輪迴。
如今，妖狐已為閻羅服了幾千年苦役，閻羅把妖狐積下的功德去抵償了妖蛇的罪孽，現在妖蛇終得以輪迴作人，以凡人的身份去積德贖罪。
可是，妖蛇的罪還沒有完全被贖清，若妖狐現在就離開陰間去人界找她，他們最終只會得到悲哀的結果。

閻羅讓妖狐選擇。
在三百年後，到一個叫作木葉的村子裡找妖蛇的轉生，並讓大家得著悲哀的終結。
還是在三千年後，到某國的王宮裡找妖蛇的轉生，在她的有生之年中，大家當一世夫妻，死後輪迴又各走各路，相見不相認。
妖狐不願再等了。
他選擇了三百年後，跟妖蛇重遇。


三百年後。

妖狐踏在木葉村的土地上。
他遇上了他。
琥珀金的蛇瞳，飄逸烏亮的長髮，談笑間讓敵人浴血的這股邪魅和力量。
看的他心馳神往。
還有，那人手上的劍。
草薙劍，又叫天叢雲劍。
是上古之時，他送給她的訂情之物。

是他！就是他！
妖狐心中吶喊，他找回妖蛇了！
她今生，輪迴作一位叫作大蛇丸的男子。

他默默的守護著大蛇丸，不管他做的事是對是錯。
每每有著可能殺傷他性命的敵人，妖狐都先他一步為他開了路。
在戰場上作戰無往不利的大蛇丸，成為了木葉中傳說般的人物，也一直不知道，那是妖狐給他的守護。
戰爭過去了，大蛇丸的野心沒有止息。
木葉的忍者們開始懷疑他，盯著他，妖狐也知道，大蛇丸的危險臨近了。

在那些忍者們準備向大蛇丸下手前一晚。
妖狐在木葉那裡放出自己所有力量，襲擊木葉。
大蛇丸乘機逃跑了，妖狐卻被四代火影封印於鳴門的體內。
即使失去了自由，但妖狐從不後悔。

雖然，妖蛇不記得他了。
但他記得妖蛇。
他也愛她。
連幾千年的苦役也可為她擔下，他還有什麼不能給她？

一切只是因為，
愛。


xxxxxx


「起來啊，你這個沒用的小子！」九尾又在他耳旁吼著。
「連一個女人也應付不了嗎？」
「沒用！」


鳴門醒來時，已經不知自己身在什麼地方。
空蕩蕩，黑漆漆的……地底？
的確，他只是不知道，自己身在什麼地方。
這地方他本該熟悉極了，只是他從未注意過有這麼的一個地方。
這裡是木葉的地底。
內輪一族的秘密基地。
只有姓內輪的人才知道有這麼一個地方。

「住口！你煩死了！」鳴門按著耳朵，九尾老是在這個時候來打擾他。
「你也住口，煩死了。」黑暗的角落裡傳來佐助的聲音，單調而平板的語調，一隻手架在腰間的刀柄上。
四目交投一會兒，鳴門忽地撲上，佐助在他身上一擊，他復又跌回地上。
這是他們之間的實力差距。
這些年來，沒有拉遠。
也沒拉近。
就像鼬和佐助一樣。

「小櫻呢？你把她怎樣了？」在這個時候，鳴門仍是本能反應地相信和關心著櫻。
因為他愛她，也從不會懷疑她。
愛這回事，無論在神祇或是凡人身上。
皆可令當時人盲目。
「殺了。」冷淡得如素未認識問題中的當時人。
鳴門吼著又欲撲上，佐助手上的長刀指著他的喉頭。
「她不愛你，為什麼這麼著緊她？」佐助現出了寫輪眼。
「沒必要跟你這些冷血動物說人話！」

冷血，動物？
佐助在他身上踹了一下，不再理會他，轉身就走。
「站著！為什麼不殺我？」
佐助沒有理會他，愈走愈遠。
「聽著！你不殺我我就殺了你！」
佐助停了腳步，卻沒回頭：「你說的對。早晚不是你殺我就是我殺你。」

「因為我殺了妖蛇。」
「今生、前世，我共殺了八岐兩次。」
佐助帶上這個地下室的門之前，拋下了這兩句。

鳴門感到自己體內的卓羅極為混亂。
是九尾，九尾在騷動！
「嗚啊啊啊！」
「須佐之男，我要殺了你呀呀呀！！！」……



「主子，這樣下去的話，那人就永遠回復不過來了。」香燐在閉路電視中觀察著半狐化的鳴門。
「回復不來，更好。」佐助交叉著手坐在沙發上：「反正，我不需要鳴門。只需要妖狐。」
香燐沉默了，繼續盯著那螢幕。
大蛇丸是蛇，佐助也是蛇，同樣是冷血動物。
她倒也有點妒忌那個被她下手重創了的女人，至少，圍繞在櫻身邊的，仍說的上是人。

「櫻在哪裡？」佐助問。
「在A67區右方第三間病棟中休息。」
香燐一回頭時，佐助已經不知去向。
「若有輪迴，你哪裡是須佐之男呵？倒不如說你是妖蛇更好。」
香燐托一下眼鏡，喃喃自語了一會，重又埋首工作。


佐助在病棟中盯著櫻，即使她臉無血色，但的確，仍很美。
就是這種美，讓鳴門迷上，再沉下去的。
無聊。
只是驚鴻一督，人怎麼會為著這麼虛無的一種心跳感覺。
墜下去，再而萬劫不復？
真是無聊到透頂。

櫻還沒醒過來。
也沒什麼可以問她。
他正要離去之時，聽到了她低聲的呢喃。
「佐助……」
是半睡半醒時的夢囈。
他覺得很好笑。
鳴門啊，即使是做夢，櫻想的都不是你。
但，他也不正跟他們一樣的可笑嗎？

在感情湧出前，他把這種危險品再次封印起來。
夠了，這天晚上，想得太多了。


*********************



束之高閣的古藉什麼時候才會有人來翻一下？
就是書到用時方恨少的時候。


這裡是一位木葉前輩退隱的地方。
今天來了好多人。
火影神秘失蹤，村中年輕一輩的高層都慌了，尤其這位火影身為人柱力。
畢竟那是凡人沾奪神祇力量的冒犯。
所有高層都害怕了。

「稀客呢。」
那前輩名為自來也，鳴門當上火影後，他覺得自己已經完成了身為師父的責任，退下去當閒雲野鶴的作家。
「前輩，火影大人他失蹤了，還有小櫻她也……」鹿丸道。
「是佐助的好事吧。」自來也淡淡的道，果然是大蛇丸的弟子，也是喜愛無風起浪。
「是的。」
「現在是你們這些年輕小伙子們的時代了，找我這個老人家作什麼？」自來也伸了個懶腰，重又回去自己的房子裡。
「自來也先生，有些事情我想跟你單獨談談。」
「我不喜歡下棋。」
「我不是找你下棋。」從鹿丸的眼神中，自來也找到了一些要脅意味。
「真是難纏的後輩，其他人聽到了吧，都退下吧。」自來也偏一下身，讓鹿丸進房子去。


這房子算不上很整潔，但鹿丸至少能在一堆堆色情雜誌和海報中認出什麼是桌子和椅子。
他拉過了一張椅子，坐下了，自來也就坐在他對面的沙發上。
「有話直說。」自來也又在喝酒了。
「櫻的行徑，自綱手大人死後，就很古怪。」
「這個我知道，所以我在綱手臨終前答應過會好好監視她。」
「那麼說來，綱手大人在死前已經知道了櫻有古怪吧？」
自來也被酒嗆到了，他低估了鹿丸舉一反三的能力。
「可能綱手大人是出自保護自己的弟子，但現在事關重大，請前輩把你所知的都告訴我們。」
「你現在是在盤問我？」
「不敢，但前輩不合作的話，為著村子的利益，我們也沒辦法了。」
「左一句村子，右一句村子，你倒也跟三代老頭一樣的煩人。」自來也把酒喝完了，走回自己的書桌前，拿了一些紙張放到鹿丸面前。

上面是各種古怪的陣式。
正正就是鳴門在櫻的房子裡看到的那些。
「綱手所憂心的，只是這個。」自來也坐回上沙發上，翹著二郎腿。
「她見小櫻開始沉迷於這些玩意兒，屢勸不改，看這些東西又不那麼正派，有點擔心，於是就叫我看她緊一點。當然，這些陣式是用來做什麼的，我也不知道。」
「前輩，可以把這些都給我們嗎？」
「隨便，反正那是我從小櫻的房子裡偷偷抄出來的。」
「這是全部了？」
「對。」
「謝謝前輩合作。」


xxxxxx


佐助……
你在哪裡？
為什麼要走？

我有什麼不好？你為什麼要走？


你可知道，你我的緣份是因果所注定的？
由我能看穿前世今生起，我們就注定能在一起的。
在一起。
在一起。
今生，來世，都在一起。


女人是水造的。
千萬年以來，痴情、嫉妒都是女人的特質。


上古之時。
出雲肥河之畔，是一條平靜的小村莊。
村子裡，有一位能察知前世今生的巫女。
她叫作櫛名田。
是春野櫻的前生。

她如須佐之男，也是地上不可多得的出色凡人。
因著她的能力和名聲，她為村子招來了禍患。
身為河神的妖蛇，某天來到這村子，妖蛇見村民把她膜拜如神。
妖蛇嫉妒了，她不能接受區區凡人竟也能得享神祇般的尊貴。

妖蛇變回了原形，襲擊村子，殺了很多人，逼村民把櫛名田獻給她為祭。
此時，須佐之男出現了，把妖蛇斬殺，得抱美人歸。
須佐之男和櫛名田，成為人人艷羨的神仙眷侶。
這個美麗的愛情神話，流傳至今。


但，神話背後，真正的因果，又會否如此美麗？


xxxxxx


一個月了。

櫻一直沒有酥醒過來。
香燐下的手不輕。
嫉妒的女人比男人可怕得多。
素來不好女色的佐助也開始瞭解到女人是什麼一回事。


世上最安全的地方，往往就是在敵人眼底下，他們永遠都不會注意到的地方。
「蛇」是叛忍組織，人數不多，易於匿藏。
在地面上的木葉眾人因著火影和櫻的失蹤急得團團轉，幾乎把整個世界都翻過來時，就從不會注意到，他們要找的人就在腳底下。
攻城和攻心，佐助自問自己在後者比較優勝。
這些都是從大蛇丸身上學回來的。

也許櫻一直不醒過來是一件好事。
一旦醒過來，就得面對他殘酷的拷問。

鳴門被他單獨囚禁起來，一個月了。
初時，如他所料一般，在囚室中暴跳如雷，他沒有理會他，等著他崩潰。
接下來，他開始自言自語，他也沒理會他，他認為他還沒完全崩潰。
到他開始把頭猛敲在囚室的牆上時，他有點心動了，但仍禁著自己不去理他。

待一個人完全崩潰之後再行談判，比任何方法都有效。
大蛇丸這樣教他。
理論跟實踐，總有距離。
在他看到鳴門血流披面，昏了過去之後。
他到了囚室去看他。
他承認論狠毒還沾不上師父的衣角。

他為他檢查了脈膊，還活著。
九尾在，他不會死的。
佐助開始為他治療他在這囚室中自殘的傷。
趕在他醒來之前給他治好，接下來離開，任由他崩潰。
他不是想要他的命。
但他要的東西，非得要等他崩潰不可。

佐助低估了鳴門的回復力。
忽地，鳴門睜開了眼反過來把佐助壓著，捏著他的脖子。
「須佐之男！我要殺了你！！」鳴門眼睛不是藍色的，是紅色的，他已經半狐化了。
如他所料，鳴門崩潰了，但形勢沒他想像的那麼好。
幾近窒息的佐助在手上運了一股氣。
現在沒辦法了。
只好把九尾連鳴門一起殺掉。



另一面，櫻的病棟中。

香燐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她的床前。
看著那微弱地跳動著的心電圖。
她正視著她，這女人，比自己還要美。
也無法留住佐助。

當女人是苦的，尤其性格如此的痴情。
什麼宿世緣份，轉生輪迴，香燐從不相信。
活人怎會知道死後去向？
因此也毫不吝嗇多作殺孽。

「要怨就只怨你運氣不好。」香燐伸手要去關掉替櫻維持生命的機器。
「你在做什麼？」
香燐吃了一驚回頭，那裡是一個男子的身形。


xxxxxx


搜索火影一個月來毫無收穫。
調查小組只好把精力放回已有的證物之上。

某夜，身為組長，心思細密的雛田對著那些由自來也家裡帶回來，繪了一堆堆陣式的紙張。
每一張，跟在櫻的家中拍的照片比對。
騫地，她發現了一些東西。

「給我通知鹿丸先生！快！」這個性格溫文的女人，竟也焦急起來。

*********************


「請問自來也先生怎樣解釋這個？」
坐在火影辦公室裡，原屬鳴門的椅子上，鹿丸在自來也面前陳列了那些雛田覺得可疑的陣式。
「小子，好大的口氣呢，像個火影的樣子喔。」自來也沒有回答問題。
「鳴門早在他當上火影時已下了指令，若他有所不測，我就是暫代火影。當火影這差事很麻煩，所以我跟村民們很想早日把鳴門找回來，相信身為他師父的你也一樣吧。因此，請你跟我們合作一點。」言下之意，自來也若再有所隱瞞，就是跟整個村子作對。
自來也看清了那些陣式，反問：「你們為什麼覺得它們有問題？」
「因為這幾個陣式，只在你家中的稿紙上找到，但沒在小櫻的家中找到。証明你說你所有的陣式也只不過是從小櫻家中抄回來，是在撒謊。」
「不可以是小櫻把她不要的陣式給毀了嗎？」自來也若無其事。

鹿丸的身子微微向前傾：「我看不是那麼簡單吧？小櫻家中所發現的陣式，毫無規律，而且有著重覆或遺漏；而在你家中發現的，卻能組成固有規律，無重覆也無遺漏。」
自來也沒有任何表情。
「小櫻是一個精明謹慎的人，她要隱瞞自己在研究的術的話，你倒也沒可能那麼幸運的能把她研究的陣式剛剛好抄成一套。看來，潛入別人家中偷陣式圖的人，不是你本人，而是小櫻。」
自來也哈哈的笑了：「很厲害的陰謀論呢，你認為我會像大蛇丸那樣，研究一些用來毀去木葉的法術？」
「請回應問題，自來也先生。」鹿丸言談間，兩個暗部已一閃身出現在他身後。
「哈哈，看來要洗去被當成研究瘋子的嫌疑的話，也真的要乖乖的對你這些小輩說老實話了。」自來也淡淡的道：「其實那不是什麼禁忌之事，只是人活到一定的年紀，就會開始去想那些生前死後的問題。」
「不要轉彎抹角。」
「那些邪門的陣式好像大蛇丸的手筆吧，對，它真是大蛇丸的東西。十年前大蛇丸死了之後，樹倒猢猻散，大蛇丸這輩子沒什麼人喜歡他，相信沒有什麼人會留下來收拾他的遺物。我有點好奇他這些年在做什麼，到音忍村去看看，就發現了這些有趣的東西。我不擅於解破陣式，我把這些東西拿回來給綱手看，她也不知道是什麼，所以我就把它收起來了。直到某次鳴門來我家請教我新法術時，他無意中發現了這個，他覺得很有趣，就問我拿了幾張回去。相信他把它們拿回去之後又讓小櫻看了，你也知道，鳴門他為了討好小櫻，什麼事也做的出來的。」

鹿丸道：「你是說，潛入你家偷這些東西的是火影大人？」
「那時候他還沒當火影呢，只不過，不久之後他就後悔了，小櫻得到那些東西之後就迷下去了，從此就變得獨來獨往，最後不用鳴門來偷了，自己直接來問我要。在鳴門當火影之後，她就連暗部的工作也辭去了，躲在深山對著這些東西。」
「後來你知不知道這些東西是什麼？」
「知道，當然知道了，因為鳴門逼我去問小櫻了。就是我之前說過，那些生前死後的研究。」
「具體一點好不好？」
「我只不過是聽小櫻轉述回來的，她說這些都是上古時的巫女用來作法，追蹤別人前世今生的作法陣式，因為這些東西都失傳了，所以現在沒人看的懂了。」
「那為什麼小櫻知道那些東西的作用？」
「這才有夠奇怪！她說，她第一眼看到它們就覺得很眼熟，之後再對著它研究上幾天後，她開始做怪夢，夢見自己是一個巫女，並懂得用這些陣式。她就試著跟著夢中的提示去對這些陣式作法，她說，她追回了自己的前生。」

鹿丸有點沒好氣了：「我的天，你搞了半天就是跟我在說這些什麼前世今生的天方夜譚！」
自來也聳聳肩：「反正說出來都會教人笑話，所以之前我一直想搪塞過去，但被你們問到也沒辦法了。這些東西都是大蛇丸的遺物，他這種人生前喜歡什麼，天曉得！如果沒事再問的話，我先退下了，暫。代。火。影。大。人。」說畢頭也不回直接離開辦公室。
鹿丸目送自來也，心想，對著這些恃老賣老的傢伙，真是一件麻煩的差事。
但直覺告訴他，自來也仍是有所隱瞞。


xxxxxx


香燐回頭看，那站在門邊的男子正是水月。
那個打從第一天加入這個組織就專門跟自己作對的傢伙。
這回麻煩大了。
「你在做什麼？」似找到死對頭的把柄，水月才不會那麼輕易放過。
「只是在檢查這女人的維生系統。」自知事敗，她自然不會在此地久留。
「佐助很受女人歡迎對不？」水月盯著櫻，嘆道：「那傢伙真是不懂憐香惜玉。」
「你來就是為這女人慨嘆麼，那不礙著你了。」香燐頭也不會地離開病棟。
「你說，這女人是醒不了來，還是故意不醒來呢？」
水月的話讓香燐靈機一觸。

「兩者有何分別？」香燐道。
「霧忍有一種裝死秘術，讓人能躲過敵人的狙擊，甚至……」水月話未說完，低頭躲過了櫻的掌劈。這一劈，原是瞄著他後頸上的要害，這一記是殺手。
香燐的眼睛睜得老大，現在站在她面前的櫻，身上根本一點傷也沒有，精神奕奕。

局中有局。
當天她以為在那房子中把櫻擊敗了，只不過是櫻的幻術。
櫻故意把自己裝成重傷垂危，就只不過是為了引他們把自己帶到巢穴。
「你們的推論很合理，但並不正確。」櫻冷冷的笑，一拳擊在牆壁上，這牆壁出了裂痕：「帶我去見佐助，我有話跟他說。」



手上運著一股氣，正要把鳴門了結的佐助，忽然感到鳴門扼著自己的手鬆開了，有著幾滴溫熱的液體滴到自己臉上。
鳴門哭了，眼睛也變回了藍色。
諷刺，在幾分鐘前仍摧逼著他暴走。幾分鐘後，卻因他從暴走的狀態下回復過來而撿回了命。
「你想要萬華鏡寫輪眼，我的命你可以隨便拿去。但為什麼要傷害小櫻？」
「……」
「我寧可你殺了我，也不要你傷害她！」鳴門復又揪著他的衣領，給了他臉上一記拳頭。

小櫻。小櫻。
什麼事情都是小櫻！
情緒稍稍波動後又強行壓下，佐助一伸手在鳴門腹上一抓。
把九尾卓羅封印了。

由背棄木葉那天後，多次交手還是無法把他置之死地。
一開始他就該知道的，他早已敗了給他。
吊車尾又如何？
長相平庸又如何？
到現在，他還是被他比下去又如何？
如他偏執地愛著小櫻，而小櫻又偏執的愛著自己。
自己也偏執的唯獨看著他時，情緒才有些許波動。

他本該恨他的，因他眼中只有小櫻。
他本該恨小櫻的，因她把他的眼目佔據。
但，他也不該恨他的，因沒人用刀子架著他的脖子逼他心裡只放下他。
他也不該恨小櫻，因一開始圍繞著他們三人就是悲劇。

在這冷酷的交心遊戲之上，誰先會崩潰？
天曉得。
他只能祈求那人不是自己。

他今天，真是想得太多了。


「你誤會了，我不是想要你的命。」佐助的聲音變回平板的語調。
「我之前騙了你，春野櫻在我手上，她沒死，但她可隨時變成屍體。」心中無奈苦笑，最終仍是要用櫻來逼他屈服。
「你的目的是？」
「九尾妖狐。」
「為什麼？」
「鼬就是負責抓九尾的曉成員，我需要利用它把鼬引出來。」
「所以你要以我為餌？」
「不是你，是九尾。」
「有什麼分別？」
「分別可大了，身為火影的你，身邊總是圍繞著一堆人，鼬是不會笨到在這種時候下手的。但是，當你不再是鳴門，只是九尾的話，還有誰敢留在你身邊？」佐助冷冷的微笑。

說到底，有價值的只是妖狐，不是他。
何必再想？何必再給自己徒添煩惱？
自己是復仇者，心中本該不應放下任何人。
更加不該讓自己陷進這些永無止境的追逐中。

我愛你你不愛我，你愛她她不愛你。
好笑，你不愛我我為什麼要愛你？
我沒你這麼無聊，用感情去填一個永遠填不了的無底洞。
那麼我該可以盡情的怨恨這個世界了吧？

「但看來，讓你和九尾分離而存留你的性命是不可能的了，只好直接把你殺了。」
沒用的東西就處理掉，現實、簡單，大蛇丸教的。
從腰後抽出長刀，架在他的項上，一砍下去什麼都完結了。
鳴門就這樣看著他，毫不畏懼，他現在至少知道小櫻仍活著，也知道佐助的目標只是他不是小櫻。
那就很足夠了，他對小櫻的能力很有信心。
餘下所有都交給小櫻，一切就好。

鳴門是這樣愛的。
佐助是這樣愛的。


長刀舉起，落下。
鮮血四濺。

但刀刃卻不是落在鳴門身上。
血是櫻的。
櫻擋在鳴門身前，徒手抓著了佐助的刀刃。

他們都這樣愛的時候。
櫻，卻會這樣的愛。


*********************


自來也在那混亂的房子中呷酒，又開了一個火盆，把最近為他帶來不少麻煩的紙張火化掉。
塵歸塵，土歸土，這些遺物該還歸於死者了。
十年了吧，但回憶如同昨日。
大蛇丸。
不，該叫你作須佐之男。
無論前世今生也不甘寂寂無聞。

「現在三貴子也快在陰間聚頭了。」

自來也把手上的酒一喝而盡，他在想像這杯酒是毒酒。
他答應過他，即使死了，也不會說出去。
但他素來不是跟人鬥智的材料，更何況對手是鹿丸？
這最確保自己不會失信的最好方法。


xxxxxx


「留下不好嗎？」
「不行。」
簡單而無情的答案，他本該早料到的。
無論軟語相求還是以武相見，他也沒有令他留下的資格。

大蛇丸心中何曾有過他？
他也憑什麼要大蛇丸心中留他一個位置？
由一開始，他們距離都沒有拉遠，也沒有變近。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去自討沒趣？


大蛇丸，不像人。
他像是凡人和神祇的結合。
白瓷般的肌色，微微下彎卻有著病弱青色的嘴角，卻配上如同金刻般的蛇瞳。
冷淡的面容，似一個因長年疾痛而對這世上一切也再提不起任何興趣的人。
弱不禁風的外表卻包藏著無止盡的貪欲和野心。
誰跟他沾上了，非死即傷。
如毒蛇。
危險卻總是色彩斑斕讓人目眩。

他故意熱烈的去追求綱手，以為能讓大蛇丸有一些反應。
沒有。
他轉過來要跟他纏上，大蛇丸無情的拒絕。
別以為你有資格碰我。

從來不能親近他。
直至他們都迷上了同一樣的東西。


前生回溯。
不光是知道自己前生是誰而已。
而是從神祇手上奪回自己命運操控權的抗爭。
種因結果，知道前生就能透視今世命運。
抓著過去就能干擾未來，喜愛操縱的大蛇丸絕對會為此毒迷。
若大蛇丸也沉下去了，為何他又不跟他一道去？

他們開始研究這些禁術。
那些古怪的圖形、陣法，是他們在這些領域上同行過的象徵。
是他們的回憶。
他素來不擅推理，不擅於解破陣式。
大蛇丸側著頭盯著陣式，黑長髮半瀉於那些圖形之上時，他卻看他的側臉看得痴了。

「我看不懂。」被人稱作天才的他也認輸了。
「那我再去拿別的來。」
「不，這張由你來看。」他心中暗喜，終於大蛇丸還是承認了他。
但接下來的話卻把剛剛冒起的喜意換上了驚懼。
「我早已用這些陣式回溯了你和我的前世，這張是你前世畫下的，告訴我，那是用來作什麼的？」淡金的蛇瞳出現了貪欲，大蛇丸有興趣的只是陣式，不是他。
「我，我不知道。」他驚訝在他還沒知道這些圖形在畫什麼時，大蛇丸早已能把它們運用自如。
「是嗎？看來也必需給你一些時間。」
大蛇丸復又變回冷淡，這是他看慣了的表情，為何今天卻覺得這個表情格外刺眼？

「放心，一年也罷，十年也罷，這生中你注定終有一天會悟透的。」
「因我們的前生有過很深的瓜葛。」
「但這一切，是你我的秘密。若你說出去，今生下世我都會恨你。」
最後這一句話，成為了他偏執固守的誡命。
大蛇丸第一次要他的幫助，去幫助守護他們之間這個小秘密。


不多久，大蛇丸逃了。
他追上去挽留他。

「我必需離開這裡，這是因果。」
淡淡的語氣，大蛇丸從不感到自己的行為叫作背叛。
「我不管！我不許你離開！」他激動的情緒跟他是對比。
「你果然還沒有悟透。」大蛇丸向他伸手：「既然如此，我讓你看我們的前生。」
眼前的人是敵人，隨時會去暗算他。
但他仍是本能的去相信他，去把手伸上，與他相握。


他在那時仍未意識到，這麼一握，也早已寫於因果之中。






三貴子。
傳說是創世之神最疼愛的三位孩子。

老大叫作天照。
老二叫作月讀。
老么叫作須佐之男。

傳說終歸為傳說。
他們都是凡人，因著他們為地上人作過的功，被後人放到天上，跟神祇同名。


因果追回那遙遠的上古時代。
他們三人不是親兄弟。
天照，是出雲之國的國主。
月讀，是出雲之國的巫師，跟櫛名田一樣，能看穿因果和輪迴。
而須佐之男，是出雲之國數一數二的勇者。

天照很喜歡這兩位部下，但月讀和須佐之男卻互相討厭著彼此。
他們都覺得對方要在天照前爭功，把自己比下去。
天照國主的生誕到了，他為了要讓他們倆和解，就下令他們要合力準備一份禮物給自己。
月讀不安好心，他作法看清了因果之後，他跟須佐之男說：
於某月某日，到肥河之畔，那裡將有一條八首八尾的妖蛇襲至。把這妖蛇斬殺後，為民除害後，奪其草薙劍，獻給天照國主。

須佐之男不虞有詐，依言行事。
其實，那是月讀給他安排的一個萬劫不復的陷阱。

在五百年前，那妖蛇跟妖狐有過交纏。
後來妖蛇發現自己懷有了跟妖狐交纏過後的結果。
她行至肥河之畔，雖因嫉恨凡人而大造殺孽。
但若須佐之男斬殺了她，就同時殺死了一位未出生的神祇。
連續殺掉兩個神祇的殺孽，是很沉重的。
月讀企圖陷害須佐之男，讓他種下無法再輪迴為人的禍根。

須佐之男斬妖蛇，把劍獻給天照。
天照見這劍是只應天上有的神器，追問之下，才知他竟弒殺了神祇。
天照問罪於月讀，最終，決定把不知悔過的月讀處決。
須佐之男亦終其一生對此事念念不忘，鬱鬱而終。
天照在有生之年，亦多修善業，希望能為這二人贖上一點點罪孽。
在他治下，國泰民安，後人念其功德，把他和兩位臣子的故事編成神話，口耳相傳至今。


因果不會因此終結。
天照、月讀和須佐之男。
數千年後又輪迴作人。

今生。

天照，輪迴成三代目猿飛。
仍舊看顧著他們二人，循循善誘，望他們倆能和解。

須佐之男，輪迴成為大蛇丸。
他前生斬殺了妖蛇，阻止了妖蛇再行殺戮，保護了一條村子。
因此他今生得以被九尾誤認作妖蛇，得其幫助成為傳說般的強者，也能擁有他當年斬蛇後的戰利品：草薙劍。
也因他前生誤殺了妖蛇的孩子，他接下來終一生也得要跟蛇結下很深的緣。雖生為人，但卻長得如同妖蛇一般，也不得以凡人的樣子頤養天年。

月讀，輪迴成自來也。
前生爭鬥的記憶遺留下來，今生，他跟大蛇丸一碰面就要一比長短。
但也因他前生如此陷害過他，他就得注定每事都想去追趕，但又總是及不上他。
同時，他亦會愛上他，但他卻對他不屑一顧。
一個追，一個躲，永無止境。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更沉重的懲罰圍繞他們二人：
他們都不得把前生的事情忘記，或夢見、或三世書、或其他不知名法術。
每一次輪迴，命運總會安排他們再次察知前生事，也讓他們生生世世爭鬥不絕。

這就是凡人合謀弒殺神祇的代價。






待他回過神來時，大蛇丸已不知去向。
是因果嗎？
注定了他要窮一生去追他，卻永遠抓不著。

這時他注意，自己腹上受了一劍。
沒傷及要害。
是大蛇丸讓他回去交差的。


年月過去，他畢竟不如大蛇丸，從不會為一事一物執著太久。
燈紅酒綠的世界沒那麼沉重，他也沒打算過要讓自己跟前生一樣。
成為那傳頌千古的人物。

他感到自己負了大蛇丸，畢竟大蛇丸曾用那麼渴求的眼色看過他。
奇望他跟前生月讀一樣，能為大家抓著一點那冥冥因果的去留。
他一直也沒能看懂那些圖形。
是的，早已寫在報應之上了吧？
他是注定及不上他的，大蛇丸看不懂、悟不透的東西他哪能做到？
大概是因為前生用計用謀禍害過別人，所以今生他的聰明就被奪去，轉到大蛇丸的身上吧？

他從來未能為他做什麼。
除了信守那個小小的秘密。
唯一能做，也是必需做的事。


xxxxxx


自來也對著大蛇丸的舊照片，取來一隻空酒杯，放在照片前。
為死者，也為自己倒了酒。
這杯酒，下了毒。

「下輩子你不會恨我吧？」

即使下輩子仍是免不了爭鬥。
他仍是希望，今生如此偏執的去守一個諾言。
能為大家來生，修上一點點善功。

毒酒一喝而盡。

自來也，是這樣愛的。


*********************


「真是無聊。」
處於交著狀態的三人，最先開口的竟是素來沉默寡言的佐助。
櫻仍是一貫的沉默，由綱手死後，她說話的次數不會比佐助多。
「讓開，我不殺你，我只要鳴門的命。」
佐助對著櫻說話，素來只是命令式。

櫻仍是沒有理會佐助，她回頭看著鳴門：「這是我欠了你的，活著，逃出去。」
「小……小櫻？」他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櫻不是很愛佐助的嗎？
「這裡是你熟悉不過的地方，隨便在天花打一個洞也可以回去木葉。」櫻無視鳴門的抗議，只給他指引了道路。
「不行！佐助是很強的……」鳴門還待說什麼時，櫻把頭側了過去，不去看他。
「活著逃出去，不然我今生下世都會恨你。」
這是她的命令。對於鳴門而言，這猶如誡命。
他愛得像妖狐一樣，所愛之人的一字一句，也不得忘記、違逆。

鳴門爬起來，沿著櫻來這密室的來路跑去。
佐助大吼一聲，立時發動了第二狀態，躍上，手上的千鳥正要擊向鳴門。
他逃什麼？憑什麼逃？就是春野櫻一句話？

若要你死的人是春野櫻，你會從容就義。
若要你活的人是春野櫻，你刀山火海也能熬過去。
若要你死的人是我呢？

鳴門轉身抓著佐助運起了千鳥的手，水色的眼瞳變成了紅色。
佐助的封印是無法限制他和九尾的。
人柱就是獻給神祇的祭品。
人柱力就是跟那賜他力量的神祇有所共鳴的人。
妖狐會保護鳴門，不因他會因失去鳴門而死。
而是因他們的靈魂有所共鳴，同樣也因愛，無論行任何事也無所畏懼。
這點是佐助永遠都不會懂的。


「內輪佐助，你的對手是我！」
櫻使出了土循，一輪塵土飛揚之後，千鳥的電光已臨至她的面前。
她側身躲開了千鳥，撲入佐助的懷中，一記重拳。
佐助另一隻手上的長刀，也刺入了她的身體。
密室的來路已經被櫻用土循封死，鳴門已經逃遠了。
一個追，一個躲。
他們三人，永遠不能抓著自己想抓的人。

二人躍後，站定。
大家受的傷都不輕。
「為什麼阻我？」淡然的語氣，面對櫻，佐助素來不會有任何激動的語調。
他的情感很偏執，從來就只會為一個人去激動，心中就只有一個人。
「那把我抓來的時候，又為何不下殺手？」
「因為你是用來牽制鳴門的棋子。」
「那你又怎樣知道，『曉』需要九尾？」
「我不知道難道你知道？」他心中不屑冷笑，心想她仍是一個想用一言兩語作調停的無知女人。
櫻低了頭，哈哈的笑了幾聲，她身上被佐助的刀刺和千鳥灼出的傷口，已經回復。
「我當然知道。」她從自己身後的袋子裡拿出一隻指環。
零。
佐助的眼睛睜大了，他看著櫻把那指環戴回姆指上，她道：「連你的對手是誰也不清不楚，好好笑的復仇者。」



「曉」的首領行事低調，沒有人知他是誰。
這樣的人物，自然換了班也沒有人知道。
「什麼時候……加入了這個組織？」佐助這時候才醒覺，這個女人毫不簡單。

她不愛爭功。
總是默默的在背後支持著別人。
在他們三人之中，她低調得像一個半透明的人。
她沉默，但不懦弱。她看似毫無機心，但心思細密。
外柔內剛，跟鳴門的外剛內柔相反。
這種人才是最可怕的。

櫻淡淡的苦笑：「很久之前的事了，但當上首領只是最近的事。本來，一開始就是為了你，想去瞭解你面對著什麼敵人。」
也是為了愛，因為她愛他，所以龍潭虎穴也敢去闖。
她是那樣痴情的，只是跟鳴門用了不同的方式。
「後來得到首領的賞識，當了他的左右手，木葉一直都不知道。最後，他打算向鳴門下手，我就暗殺了他，並偽裝成是他另一位親信下的手。我乘機糾集了他的部下，把那位親信滅了口，我就順理成章的被推成首領。」
本是驚心動魄的事情，在她的口中說來卻輕描淡寫。
「當上首領真是很累人，使用一些高級忍術時，不能受到別人打擾，所以我辭掉了木葉暗部的工作，又搬到木葉的郊區。故意被你抓來這裡，就是為了在跟你戰鬥之後，也不會被木葉人識破身份。」
櫻結了幾個印，她身邊出現了兩個紅雲黑袍者。

「殺掉八岐大蛇。」櫻指著佐助對黑袍者下令。

還是被她識破了。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他真是對櫻這個人物走漏了眼。
他也看漏了人世間的感情有很多種。
除了愛情之外，有一種感情叫作「感激」。

佐助把長刀橫於胸前，另一隻手結印。
必要時就得要跟春野櫻同歸於盡。


xxxxxx


「沒有入侵跡象，也沒有打鬥跡象。暫時沒有証據顯示是他殺。」最先到達現場的暗部人員向鹿丸報告。
鹿丸走進自來也的房子，這房子仍舊混亂，跟他上次來的時候一模一樣。
看著蓋了白布的屍體，彎下身，拉開一角，確認了死者身份。
自來也果然有所隱瞞，而且還躲他躲到地府去了。
鹿丸嘆了口氣，現下麻煩更多了。

「鹿丸大人，請過來一下。」
由那暗部帶領，鹿丸來到自來也的房子的後院。
「這裡似乎有點古怪。」
鹿丸細心檢視那個令暗部生疑的水井，低頭探望，注意到這裡被施了偽裝術。
他結了幾個印，在井邊一按，解！
忽然一件東西從井中閃出，鹿丸急忙躍開，定眼一看。
那是一條白鱗大蛇。


xxxxxx


鳴門在這個四通八達的地下迷宮中慌不擇路的逃跑，再繞幾個彎，已經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在這裡就不怕牽連小櫻了。
但，這樣會不會誤傷地面的人呢？
不能再管那麼多了。

他運起了卓羅，準備往天花板奮力一擊。
「你在做什麼？」定眼向前看，那是一個坐在地上的負傷男子，是水月。
「你是佐助的部下？來阻我的？」
「只是叫你不要做這些白痴事，上面是一個池塘，你一打穿天花，這裡就會完全被水淹沒。」
「為什麼要告訴我？」
「你要找死我沒所謂，只是不要連累我們。」
「你們是在這裡作據點的，怎會不知道怎樣逃？」
「逃？」水月哈哈大笑：「春野櫻那傢伙，使了一個土循就把這裡所有出入口都封死了，在這個基地上面就是池塘，怎樣逃？」

這裡是你熟悉不過的地方，隨便在天花打一個洞也可以回去木葉。
小櫻既然知道怎樣把那些出入口封死，又怎會不知道這基地上面是池塘？
她為什麼要騙他？
還有，小櫻為什麼會那麼熟悉這基地？

「小櫻是你們那伙的？」他竟希望在敵人口中得到否定答案。
「哼，我也這樣希望。」水月按著身上的傷口：「她一出手就殺了香燐，我好不容易才逃跑了。」
「那你到底知道什麼！？」
「春野櫻是『曉』的人！」
「你說什麼？！」鳴門揪起了水月，妖狐瞳現出了，他不許任何人污蔑她。
面前的水月化成一灘水消失，在鳴門的身後，水月再次出現。
「要痴情也有個限度，現在你和我坐在同一條船了。春野櫻不會比佐助弱，為了隱藏她自己的身份，她絕不介意再殺幾個人來滅口，在她找上我們之前，我們最好合作逃出去。」
「你……你胡說！」
「不然你以為你怎樣當上火影的？五代目火影的死，你以為真是我們下的手？是『曉』嫁禍給我們的！所以佐助老大才會親自來木葉，並躲在這個基地裡要把那有本事暗殺五代目，並嫁禍我們的人抓出來！但到了今天，我們才知道這人是誰……看來已經太遲了吧。」水月苦笑。

鳴門感到自己眼前金星直冒，他掩上了自己耳朵，不要聽，不想聽。
是的，綱手死後，為她驗屍的人是小櫻，最後處理她遺體的人也是小櫻。
她得出的結論是「蛇」下的手，沒有人懷疑過她。
誰會懷疑她，這麼一個低調溫和的人物？

忽然，他們感到整個基地震了一下。
「我的天呀！那白鱗大蛇……」水月臉色變了。
「什麼……大蛇？」
「有人驚動了這基地的守護獸，這個時候竟然有入侵者。」……



*********************



「你已經動不了吧。」
櫻微微冷笑，她盯著身負重創倒在地上的佐助，用從佐助手上奪過來的長刀，反過來架著他的脖子。
佐助哼了一聲，沒有回應。
他能下手殺鳴門，他也相信櫻能這樣做。
在他的世界裡，人就是這樣子。

「你很好笑。」
櫻不急著殺掉他，他已是甕中之鱉。
「我知道你喜歡鳴門，但也只不過喜歡到會殺了他的地步。你像大蛇丸，幼稚地要去佔有所有東西，抓不著的，就痛恨、毀滅他們。」
「無聊的論斷。」
「不過，沒有跟你這冷血動物說人話的必要。」
「你也不比我好多少，春野櫻。」
「是嗎？別認為我仍是那個一見到俊美的男生就動心的黃毛丫頭，也別把你自己放在這麼重要的位置。」
「那為什麼要殺我？」
「只不過，因為你是八岐大蛇的轉生。須佐之男的轉生被你殺了，就由我來殺你。免得你禍害人界。」
佐助半瞇著眼：「你就是櫛名田的轉生？」櫻微笑，默認。


佐助沉默了一會，把一切都想通了。

前世今生的牽連竟如此的深。






在閻羅的選擇之中。
妖狐選擇了三百年後，跟妖蛇重遇，即使明知他倆只會得著悲劇結局。

妖蛇穿過了久長的時空之後，她來到木葉村，轉生為人。
但她並不是轉生作大蛇丸，而是內輪佐助。
作為妖狐人柱力鳴門的伙伴，一直陪伴在妖狐身邊。
她愛他，所以即使死了也會輪迴到他身邊。
妖蛇沒有失信。

然而妖狐卻無法認出她。
因為他來到木葉，第一眼看見大蛇丸時，已認定了他才是妖蛇轉生。
妖狐不惜一切地守護的人，竟正正是殺了妖蛇的須佐之男的轉生。
而真正的妖蛇，他卻視而不見。

這是閻羅所說的悲劇的起始。
相見不相認。

大蛇丸破解了那些上古陣式，回溯了自己的前生，他知道了自己今生將跟蛇結下不解之緣，包括妖蛇的轉生。
他前生殺了妖蛇，懼怕今生會被妖蛇所殺。他故意去找妖蛇的轉生，並給了佐助咒印用以控制他，可是最終仍為佐助所殺。佐助在翻找大蛇丸的遺物時，得知了自己和師父前生的身份。
但佐助不懂回溯前生的法術，他僅只知道自己前生的身份，卻得不回前生的記憶，對妖狐也毫無情感。
有時候，他為了為自己弒師的行為加上一個合理的借口，甚至對人謊稱自己才是須佐之男轉生，而大蛇丸就是妖蛇。
結果，注定了妖蛇跟妖狐，不光不能相認，而且還得爭鬥不絕。


在今生中，有能力回溯前生的，不光只是大蛇丸，還有前生作為櫛名田的櫻。
鳴門為了討好櫻而偷來的幾張陣式，讓櫻前生的能力覺醒了。
由於前生作為巫女，再加上細心精明的頭腦，櫻回溯因果的能力比大蛇丸還要強。她沒有從自來也手上取回所有圖形，但已經把身邊人的前世今生了然於胸。
因著這能力，她順著因果作出計算，一個順水推舟，讓曉的首領死於自己手下，又為自己找到替死鬼。
由於經常使用這種法術，又要作為曉的首領，她的古怪行徑開始讓綱手感到不對勁，她為免身份洩露，殺了綱手滅口，讓鳴門當上火影。
她知道他信任她，接下來的行動可以更輕鬆。

接下來的行動就是，殺死妖蛇的轉生。

畢竟作為櫛名田轉生的她前生也跟妖蛇結過樑子，須佐之男的轉生被殺後，接下來下一個可能就是自己。
而作為春野櫻本人……
她也必需去保護鳴門，這個她不愛，但她感激的男人。
佐助，她很愛他。
可是她注定得不到他，因她不是妖狐，也不是鳴門。
但她又未能輕鬆放手。

由她能透視因果那天起……
她不知有多少次想利用這能力，逼令他們二人能在一起，生生世世的。
她雖痴情，但不笨。
不如大蛇丸，她不是賭徒，不敢以人生下注，去賭她和佐助能同諧白首。

殺了綱手之後，她比以前更沉默了。
畢竟她不是冷血動物，她仍知恥。
若最終鳴門和佐助必需生死相搏時，她仍知道自己要站在哪一方。

她不如鳴門。
她會愛，但至少仍知道什麼時候該放手。






「再沒有遺言了吧？」櫻手上的長刀提起，指著他的腦殼。

「那麼再見了，八岐。」她必需要這樣提醒自己眼前的人只是一條蛇，不是她愛過的佐助。
的確，她跟佐助沒差多少。
只不過她能把殺他的理由美化成保護另一個人。
她從不敢說，她沒恨過他。
雖大家都無可奈何，但畢竟人非草木，得不到，跟能放下是兩回事。

佐助死了。
他仍舊俊美如昔，只差沒了溫度。
跟這死驅的原主的靈魂一樣。

櫻手上拿著一個小瓶子，上面畫了咒式。
那是八岐大蛇的靈魂。
是她的組織需要的東西。
「走吧，接下來是九尾妖狐。」


xxxxxx


「真是想不到有這種法術呢。」
暗部人員們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那白鱗大蛇殺死，蛇血沾回水井的水中，這水井變成了一道臥在地上的紅色圓形大門。
那是內輪一族的地下秘密基地的其中一個入口。
鹿丸伸手一觸這道大門，突然感覺到些什麼，連忙後躍並下令暗部眾人：「後退。」
那圓形大門發生了爆炸，煙霧散去後，眾人驚喜地叫道：「火影大人！」

從這坑中爬出來的人正是鳴門，他肩上扛著被他擊昏的水月。
在他仍疑心要不要相信水月的話時，鹿丸等人在地上跟白鱗大蛇的戰鬥驚動了他。水月說溜了嘴，說那大蛇是基地的守護獸。
既有守護獸，那裡出不定就是出入口。
鳴門立時擊昏了水月，感覺著地上戰鬥時的震動，找到這個原被櫻用土循封死的出入口。藉著九尾強大的卓羅，為自己硬生生開一條路逃出來。
他不會殺掉水月，關於佐助，他有太多東西要問他。

「你們？這裡是……好色仙人家的後院？」鳴門抬頭四顧。
「火影大人，你沒事吧？」
「沒事，你們，現在快下去支援小櫻！」鳴門指著自己剛剛爬出來的地坑。
「請冷靜點，火影大人，現在情況有點複雜。」鹿丸道。
鹿丸還沒說完時，鳴門已經不耐煩的揪著他：「我叫你去就去！現在小櫻正跟佐助在下面死鬥！」
是命令，只好無何奈何的接受。
有著一個衝動派的上司也有夠麻煩。
「是的，火影大人，但有一件事情我必需要告訴你。」
「？」
「自來也先生過世了，遺體就在房子裡，請你過去看看。另外，春野櫻這人，真是有些古怪，請你多注意一下。」說罷，鹿丸跟一隊暗部進入了地下基地。


為什麼，非逼他去懷疑小櫻不可？
鳴門這刻好討厭好討厭鹿丸。
他剛剛由鬼門關逃出來，而好色仙人就進了鬼門關。
最近木葉真是多事。

鳴門進入了自來也的房子。
看到自來也的屍體，是自殺。
他怎麼也不會相信那麼吊兒郎當和樂觀的人會這樣做。
鳴門出去問外面的暗部到底是什麼一回事時，外面的暗部全都不見了。
「你在找什麼？鳴門君？」
鳴門定眼一看，來者讓他冷汗直冒。
內輪鼬。

「是你做的？」鳴門指的是自來也的死。
「可以說是，可以說不是。」鼬道。
鳴門感到自己的怒意開始讓九尾發生共鳴了。
「他是自殺的。但用寫輪眼的催眠術控制人的情緒，讓他們自殺也不是難事。」鼬這句話無疑是挑釁。
「為什麼？！」鳴門大吼了。
「那是首領的命令而已。」專業談判者的回覆，完全沒有露出任何線索。
「殺了你！」鳴門開始出現妖狐瞳了。

「冷靜點，首領命令我來談一場交易。」
鼬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瓶子。八岐大蛇，也是佐助的靈魂就在裡面。
「佐助就是八尾，八岐大蛇的轉生，也我們的組織盯上的東西，但現在他對於我們已經沒用了。所以，把九尾妖狐交給我們，我們就把佐助的靈魂交回給你。」鼬淡淡的道。
鳴門感到體內的九尾強烈的騷動，胸口強烈的絞痛。

九尾看到那小瓶時，認出了是八岐的靈魂，這刻他才恍然大悟。
但八岐已再一次死了，並囚在別人手上。
九尾在痛恨自己的無知和自欺。
等了這幾千年又怎樣？就只不過是一點急躁，選擇了三百年，而不是三千年。
十世修來同船渡，百世修來共枕眠。
閻羅沒騙他，就是少等了三千年，少了這百世功德。
他就得跟妖蛇擦肩而過，視而不見，形同陌路。

「嗚呀呀呀！！」
「把八岐大蛇還給我！」
九尾強烈的情緒把鳴門的意識壓下了。
在鼬面前，出現的正是那上古神祇的妖狐原形。


*********************


這裡是什麼地方？
好熟悉的味道。
是我自己的味道。

咦，這個是……
籠？

啊，對了，這是關著九尾的牢。
但，慢著！
我不是在牢外，而是在牢內！

誰？誰把我關著了？
九尾呢？
九尾到哪裡了？



這裡就是鳴門最深層的意識。
也是九尾妖狐所住之地。

鳴門走近牢門，抓著支條大叫著，空蕩蕩的，沒人回答。
牢外是一條又長又暗的長廊，盡頭是一片漆黑，不知通往什麼地方。
他就像被關在這長廊的盡頭一樣。
叫累了，盡力破壞這牢門也無效。
他盤膝坐在地上，無聊地看著那長廊。
九尾，這些年一直都這樣的待著嗎？

漆黑走廊的另一端傳來腳步聲。
還有蛇類吐信舌頭的嘶嘶聲。
待鳴門能看清來人時，他倒抽了一口涼氣。

是佐助，身上盤著八條蛇，一步一步的走近他。
他冷淡依舊，但少了那種像隨時會舉刀殺人的恐怖感。
連對這個世界的怨恨也沒了，就像對任何東西都不再放在心上。
佐助這樣的表情，他多少年沒見過了？
不，該說他從未見過。

「你怎樣來的？」
佐助已經來到他面前，低頭正視著他，沒有回答。
「你來是為什麼？」
佐助跪在他面前，讓大家可以平視對方。
「你不能說話嗎？」
佐助伸手托起了他的下顎，那幾條蛇開始攀纏到鳴門身上。
鳴門想去趕牠們，但他的手被佐助抓著。

「對不起，我騙了你。」
「我才是八岐大蛇的轉生。」
「也是你體內的妖狐一直要找的人。」
「也許是這樣的淵源，由一開始，我愛你，就像你愛小櫻一樣。」
佐助托著鳴門的腮，就這樣吻了下去，鳴門感到如遭電擊，該推開他的，但他又不忍。

若他吻小櫻時，小櫻推開他他會感受到何等的傷害？
跟小櫻相反，他們倆都是外剛內柔的人。
只差佐助只會一直企圖把自己的內在也包裝得銅皮鐵骨。
而鳴門卻不吝嗇把自己的柔情表露出來。
正如他明明喜歡的不是佐助，也不忍把他推開。

他沒推開他，是正確的決定。
因這是他跟他的吻別。

「我前生跟妖狐有過很深的關係，但我今生愛的是你，不是妖狐。」
「但是，我現在是時候要跟妖狐一起輪迴去了。」
「畢竟，我欠了他，一份感情，和幾千年的苦役和等待。」
鳴門伸手欲抓著佐助，佐助站起來，轉身沿來路離去。
纏在他身上的八條蛇開始消失，佐助的身影也變得愈來愈朦朧輕弱。

「鳴門，你的人生還很長。」
「也許待我還清了欠下妖狐的所有後，我們就能再次相遇了。」

「佐助……！」


xxxxxx


病床上的鳴門張開眼睛時，身處於一個病棟之中。
窗上拉了下遮光簾，看不出此時是日是夜。病房中是昏暗的，亮著一盞小燈。
鳴門張目四顧，看到床尾有一個穿著紅雲黑袍的人背向著他，他隱隱看到這人有著一頭櫻色的頭髮。
他的心直往下沉。

「你是誰？」鳴門問道。
「對不起，你的九尾我們收下了。」那人轉個身，這人不是櫻是誰？
最不想出現的結果還是出現了，鳴門沉聲問：「你什麼時候加入了這組織的？」
「好久之前的事了，之前是為了助佐助復仇，後來卻是為了一個更為重要的目的。」
「？」
「就是切斷悲劇的命運，那些纏著前世今生來世的恩怨。」
「你在說什麼？」
「一言難盡呢，我直接讓你看看好了。」她對他伸出手：「我前生是一個巫女，我已經回復了前生的能力，現在我給你看纏繞著我們三人和那兩隻妖精的因果。」


鳴門伸手跟她相握，看了那因果了後，默然無語了很久。
「為什麼要殺了佐助？」鳴門念念不忘這問題。
「因為我一開始的目的就是要讓妖蛇跟妖狐一起輪迴去，畢竟，妖狐選擇了跟今生的妖蛇相見，他們的羈絆就注定變得很痛苦。」
「你是在同情九尾還是佐助？」
「兩者皆是。」櫻淡淡的苦笑：「畢竟妖蛇就是佐助，而妖狐就跟你息息相關。我只是想讓這些痛苦的牽連早日切斷。」

鳴門摸一摸自己的胸口，那裡有一道很深的劍創，而自己腹上的封印也消失不見了：九尾不在了。
「這到底是什麼一回事？」
「我要鼬故意撒謊說他殺了自來也，又把八岐的靈魂拿到你面前，就是要引你和九尾心神激動。待你把九尾完全解放出來之後，我就施法把你的靈魂反過來封入原本用來封印九尾的封印陣中，之後我們就把九尾殺死。這就是你胸上這劍創的來由。」
把九尾完全解放？
那麼木葉村豈不……？
「放心，自來也的家在郊區，木葉被波及的人不多，因為他們都不敢跑來這個戰場。不過，我失去了不少成員，『曉』也必需解散了。殺死九尾之後，原本你要死的，但我用了綱手的秘術，把我的生命轉了給你。」

鳴門的眼睛張得老大，這個時候他才在這昏黃燈光中，注意到她的臉色是如此的蒼白。
「我現在還有一個月的壽命，不……」她轉頭看一下月曆：「是二十七天才對。」
「為……為什麼要這樣做？」


櫻沒有回答，她走到病棟的另一端，盯看著當年第七班的合照，淡淡的苦笑。
因為女人是矛盾的。
她愛佐助，但不代表不能下手殺他。她能下手殺佐助，又不代表她會毫無罪疚感。
正如她不愛鳴門，但又不能完全無視他對自己付出過的愛。她最終犧牲了自己的生命去救鳴門，卻不代表她的人生中的重心就是鳴門。
她，畢竟是為佐助而活的。
但卻為鳴門而死。

「你想不想知道自己的前生是誰？」為了不讓自己再在那些思緒中沉下去，櫻改變了話題。
「嗯？」鳴門把眼睛睜得老大。
「你的前生，就是當年在妖蛇腹中，還沒出生的孩子。」
鳴門驚訝得合不上嘴。
「母和子，是一種很深刻的關係，即使未出生的也一樣。這種殘留的情感帶到今生，因此佐助一看到你，即使他仍未知覺自己是妖蛇轉生，也不知道你體內封著妖狐，他就已經喜歡上你了，還喜歡得極想佔有你。」

鳴門感到自己的腦袋嗡嗡作響，這就是因果！
連一個人第一眼就愛上誰，會為誰耗光一生，也早已寫於命運之中。
然而人卻不是任由命運擺弄的木偶。
而是在自己知覺到之前，已經為自己種下了日後能壓垮自己的果。
自己去寫下日後擺弄自己的命運。


在鳴門仍在沉思時，櫻向他施了一個幻術，讓他睡過去。
接下來就會有她的部下把他送回木葉的病院，所有的醫護人員和相關的忍者都會被催眠過。他們都只知道火影因為九尾忽然失控暴走而身受重創，而「曉」就乘機混水摸魚把九尾奪走了。
到鳴門再醒來之後，她早已不在人世了。
她的屍體也不會被任何人找到，她就會這樣的憑空消失掉。
成為木葉無數在任務中失蹤的忍者其中一員。

即使死亡，也是以平平凡凡的木葉忍者的身份死去，而不是叛忍組織首領的身份。
她就是如此低調。
不張狂，不爭功，就那樣默默的守護著跟自己同班的兩個男生。
她，永遠都是那個第七班上，那不起眼、卻不平凡的女孩。
一生都是為了愛的女孩。



【結】



＊ 附註：「輪迴」系列四位主角四生四世的名字對換
（由於故事有點複雜，所以貼這個出來方便讀者）

（第一世）上古時代四位主角：
須佐之男、月讀、八岐、九尾

（第二世）輪迴的故事發生時：
須佐→大蛇丸、月讀→自來也、八岐→佐助、（九尾被封入鳴門體內，未進入輪迴）

（第三世）古事記的故事發生時：
大蛇丸→蟒蛇、自來也→蟾蜍、佐助→蚵蠪、鳴門（九尾）→弧嬰

（第四世）千年的故事發生時：
四位主角的名字跟第二世時一樣。

[table=100%,#FFFFE6][tr][td][size=9pt][發帖際遇]: [url=http://ds-hk.net/event.php]vivianlau0810偷了管理員秘錄,被罰現金1Ds幣.
[/url][/font][/td][/tr][/table]

唔錯吧.............

不錯.....但長了點.....
我看完有點眼花

[table=100%,#FFFFE6][tr][td][size=9pt][發帖際遇]: [url=http://ds-hk.net/event.php]美男罪惡天堂玩論壇遊戲嬴了壇主,壇主送出現金22Ds幣.
[/url][/font][/td][/tr][/table]

嗯..下次會注意下的
這作品有第2和3部的...
想看看嗎?

回應 美男罪惡天堂 第 4 篇文章

[table=100%,#FFFFE6][tr][td][size=9pt][發帖際遇]: [url=http://ds-hk.net/event.php]LoVeSaSuKe玩小豬樂園, 獲得現金14Ds幣.
[/url][/font][/td][/tr][/table]

想牙~~~:D

[table=100%,#FFFFE6][tr][td][size=9pt][發帖際遇]: [url=http://ds-hk.net/event.php]夜殷請朋友們喝酒, 用了現金4Ds幣.
[/url][/font][/td][/tr][/table]

內文不錯
但是.......
有稍微的給它不懂!:L

很好看!!!!:110:

[table=100%,#FFFFE6][tr][td][size=9pt][發帖際遇]: [url=http://ds-hk.net/event.php]紫彤彤LOVE520因為發出問題難倒壇主，獲獎金現金50Ds幣.
[/url][/font][/td][/tr][/table]

我有點眼花ㄌ~

我看我要去配老花眼鏡ㄌ~

嗚...看到哭了...
很慘哎..

[table=100%,#FFFFE6][tr][td][size=9pt][發帖際遇]: [url=http://ds-hk.net/event.php]小豬小在巴士上揀到現金100Ds幣.
[/url][/font][/td][/tr][/table]

嘩~~有多字呀~~
咁多字一定好睇啦!!!:)

謝謝分享！:lol :lol

很不錯的文 ..

謝謝大大分享

好好複雜呀= =

好復雜喔
看不太懂

有點不懂  但真的好看  因果真的是很可怕
蠻喜歡這樣的小櫻

嗯!

好看!
希望能再看到跟這篇相同種的文章!

希望有下集

我看了眼花潦亂了啦  不過不錯   讚

看不懂。很複雜